全宋文/卷四十四

卷四十四

袁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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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字陽源,陳郡陽夏人,晉丹陽尹豹少子,為彭城王義康軍司祭酒。免,補衡陽王義季右軍主簿,臨川王義慶衛軍諮議參軍,遷司徒左西屬。出為宣城太守,入補中書侍郎太子中庶子,遷尚書吏部郎。出為始興王浚征北長史。南東海太守。還為御史中丞,遷太子左衛率。元兇入弒,並見殺,贈太常。孝武即位,贈侍中太尉,諡曰忠憲公,有集十一卷。

秋晴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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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月也,聲晷合,朝夜分,霆收耀,虹戢文,炎都褰埃,寓滌氛。曳悲泉之凝霧,轉絕垠之嚴雲。《藝文類聚》三,又《初學記》三引兩條。

王情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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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蘊麝之芳衾,陳玉柱之鳴箏。《文選》江淹《別賦》注,又江淹《望荊山詩》注。

桐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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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眾木之薰徇,勝雜樹之藻縟,信爽以弱枝,實裹素而表綠。若乃根荑條茂,跡曠心沖,貞觀於曾山之陽,抽景於少澤之東,被籍兮煙霞,懷兮星虹,儀丹丘之瑞羽,棲清都之仙宮。《藝文類聚》八十八。

謝中丞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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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竊惟此職昭贊,實預損益,必須兼□威正,刺骨窮文,使權家勛族,不敢藉強而侮物。戚門右姓,不得稱雄以掩眾。昔傅咸治職,臣僚戢懼,孫寶移疾,卿尹皆怠。《御覽》二百二十六。

  懸法象魏,先政甸衛。《文選》陸亻垂《石關銘》注。

防禦索虜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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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聞函車之獸,離山必斃;絕波之鱗,宕流則枯。羯冠遺丑,趨致畿甸,蟻萃螽集,聞已崩殪。天險岩曠,地限深遐,故全魏戢其圖,盛晉輟其議,情屈力殫,氣挫勇竭,諒不虞於來臨,本無怵於能濟矣。乃者燮定攜遠,阻違授律,由將有弛拙,故士少鬥志。圍潰之眾,匪寇傾淪,攻制之師,空自班散,濟西勁騎,急戰蹴旅,淮上訓卒,簡備靡旗。是由綏整寡衷,戎昭多昧,遂使潞子入患,伊川來擾,紛殄姬風,泯毒禹績,騰書有渭陰之迫,懸烽均咸陽之警。然而切揣虛實,伏匿先彰,校索伎能,譎詭既顯。綿地千里,彌行阻深,表里躓亥,後先介逼。舍陵衍之習,競湍沙之利。今虹見萍生,土膏泉動,津陸陷溢,┲禍氵存興,芻稿已單,米粟莫系,水宇衿帶,進必傾,河溢扁固,退亦墮滅。所謂棲鳥於烈火之上,養魚於叢棘之中。

  或謂損緩江右,寬繕淮內。竊謂拯扼閩城,舊史為允,棄遠涼土,前言稱非。限此要荒,猶弗委割。況聯被京國,咫尺神甸,數州摧掃,列邑殲痍,山淵反覆,草木塗地。今丘賦千乘,井算萬集,肩摩倍於長安,締袂百於臨淄,什一而籍,實慊氓願,履畝以稅,既協農和。戶競戰心,人含銳志,皆欲贏糧請奮,釋緯乘城。謂宜懸金鑄印,要壯果之士,重幣甘辭,招摧決之將,舉薦板築之下,抽登台皂之間,賞之以焚書,報之以相爵,俄而昭才賀闕,異能間至。

  戎貪而無謀,肆而不整,迷乎向背之次,謬於合散之宜,犯軍志之極害,觸兵家之甚諱。咸蓄憤矣,僉策戰矣,稱願影從,謠言緡命。宜選敢悍數千,騖行潛掩,偃旗裹甲,鉗馬銜枚,檜稽而起,晨壓未陣,旌噪亂舉,火鼓四臨,使景不暇移,塵不及起,無不禽鎩獸懾,冰解霧散,掃洗噍類,漂鹵浮山。如有決漏網,逡窠逗穴,命淮、汝戈船,遏其還逕,兗部勁卒,梗其歸途。必翦元雄,懸首麾下,乃將只輪不反,戰無旋矣。於是信臣騰威,武士繕力,緹組接陰,な析聯響。

  若其偽遁瀛漲,出沒無際,楚言漢旆,顯默如神,固已日月蔽虧,川谷蕩貿。負塞殘孽,阻山燼黨,收險竊命,憑城借一,則當因威席捲,乘機芟剿,汴、泗秀士,星流電燭,徐、阜嚴兵,雨湊雲集,蹶亂桑溪之北,搖潰瀚海以南,絕其心根,勿使能植,銜索之枯,幾何不蠹。是由涸澤而漁,焚林而狩,若浚風之舞輕籜,杲日之拂浮霜。既而尉洽荷掠之餘,望吊綱悲之鬼。然後天行樞運,舉煙升,青蓋西巡,翠華東幸,經啟州野,舉無遺策,俾高闕再勒,燕然後銘。方乃奠山沉河,創禮輯策,闡翟炎昊之遺則,貫軼商夏之舊文。

  今眾賈拳勇,而將術疏怯,意者稔泰日積,承平歲久,邑無驚赴之急,家緩饋戰之勤,闕閱訓之禮,簡參屬之飾,且亦薦采之法,庸未艹既歟。若乃邦造里選,攉論深切,躬擐盡幽,斬帶尋遠,設有沉明能照,俊偉自宣,誠感泉雨,流通金石,氣懾飛、賁,知窮苴、起,審邪正順逆之數,達昏明益損之宜,能睽合民心,愚睿物性,登丹墀而敷策,躡青蒲而揚謀,上說辰鑒,下弭素言,足以安民紓國,救災恤患。則宜拔過寵貴之上,褒升戚舊之右,別其章,榮其班祿,出得專譽,使不稟命,降席折節,同廣武之請,設壇致禮,均淮陰之授。必有要盟之功,竊符之捷。

  夷裔暴很,內外侮棄,始附之眾,分艹伐無序,蠱以威利,勢必攜離,首順之徒,靡然自及。今淶繹故典,土纓,翦焉幽播,折首凶狡。是猶眇者願明,痿之思步,動商遄會,功終易感。劫晉在於善覘,全鄭實寄良諜,多縱反間,汩惑心耳,發險易之前,抵興喪之術,沖其猜伏,拂其嫌嗜,汩以連率之貴,餌以析壤之資,罄筆端之用,展辭鋒之銳,振辯則堅圍可解,馳羽而岩邑易傾。必府鬲土崩,枝幹瓦裂,故燕、樂相悔,項、范交疑矣。

  或乃言約功深,事邇應廣,齊圉反駕,趙養還君,盡輿誦之道,畢能事之效。臣幸得出內層禁,游心明代,澤與身泰,恩隨年行,無以逢迎昌運,潤飾鴻法。今途有遺鏃,蠆未息蜂,敢思涼識,少酬閎施。但坐幕既乏昭文,免胄不能致果,竊觀都護之邊論,屬國之兵謨,終、晁之抗辭,杜、耿之言事,咸雲及經之棘,猶闕上算,燭郛之敬,裁收下策。自恥懦木,智不綜微,敢露昧見,無會昭采。《宋書·袁淑傳》。

與始興王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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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司直之視館,敢寓書於上國之宮尹。日者猥枉泉賦,降委弊邑。弊邑敬事是遑,無或違貳。懼非郊贈之禮,覲饗之資,不虞君王惠之於是也,是有懵焉。弗圖旦夕發咫尺之記,籍左右而請,以為胥授失旨,爰速先幣。曾是附庸臣委末學孤聞者,如之何勿疑。且亦聞之前志曰,七年之中,一與一奪,義士猶或非之。況密邇旬次,何其裒益之亟也。藉恐二三諸侯,有以觀大國之政。是用敢布心腹。弊室弱生,砥節清廉,好是潔直,以不邪之故,而貧聞天下。寧有昧夫嗟金者哉。不腆供賦,束馬先璧以俟命,唯執事所以圖之。《宋書·袁淑傳》,始興王浚嘗送錢三萬餉淑,一宿復遣追取,謂使人謬誤,欲以戲淑。淑與睿書。

與何尚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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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遣問,承丈人已晦志山田,雖曰年禮宜遵,亦事難斯貴,俾疏、班、邴、魏,通美於前策,龔、貢、山、衛,淪慚乎曩篇。規迨休告,雪滌素懷,冀尋幽之歡,畢玄之適,但淑逸操偏迥,野性瞢滯,果茲沖寂,必沈樂忘歸。然而已議途聞者,謂丈人徽明未耗,譽業方籍,儻能屈事康道,降節殉務,舍南瀕之操,淑此行永決矣。望眷有積,約日無誤。《宋書·何尚之傳》,元嘉二十九年,致仕,於方山,著《退居賦》以明所守,而議者咸謂尚之不能固志,太子左衛率袁淑與尚之書。

游新亭曲水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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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榭修幕,陵隧坡阜,鑣容旆彩,鑣野麗雲。《御覽》三百五十八。

真隱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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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谷先生,不知何許人也,隱居韜智,居鬼谷山,因以為稱。蘇秦張儀師之,遂立功名。先生遺書責之曰:「若二君豈不見河邊之樹乎,仆御折其枝,波浪蕩其根,上無徑尺之陰,身被數尺之痕。此木豈與天地有仇怨,所居然也。子不見嵩岱之松柏,華霍之檀桐乎,上枝幹於青雲,下根通於三泉,千秋萬歲,不受斧斤之患。此木豈與天地有骨丹哉,蓋所居然也。《藝文類聚》三十六,《御覽》五百十,並引《真隱傳》

弔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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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誼發憤於湘江,長卿愁悉於園邑,彥真因文以悲出,伯喈史而求人,文舉疏誕以殃速,德祖精密而禍及。夫然,不患思之貧,無苦識之淺。士以伐能見斥,女以驕色貽遣。以往古為鏡鑒,以未來為針艾。書余言於子紳,亦何勞乎蓍蔡。《藝文類聚》四十。

雞九錫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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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神雀元年,歲在辛酉八月己酉朔十三日丁酉,帝顓頊遣征西大將軍下雉公王鳳西中郎將白門侯扁鵲,咨爾浚雞山子,維君天姿英茂,乘機晨鳴。雖風雨之如晦,抗不已之奇聲。今以君為使持節金西蠻校尉西河太守,以揚州之會稽封君為會稽公,以前浚雞山為湯沐邑。君其只承予命,使西海之水如帶,浚雞之山如礪,國以永存,爰及苗裔。《藝文類聚》九十一,引袁淑《誹諧記》

勸進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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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浚山侍郎丁鴻、舍人鳧亭男梁鴻、郎中蘇鵠死罪。伏惟君德著朝野,勛加。故天王鳳皇,特錫位封,令鳳鵲等在柏外,願時拜受,不勝欣豫之情,謹詣棲下以聞。同上。

驢山公九錫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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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乃三軍陸邁,糧運艱難,謀臣停算,武夫吟嘆。爾乃長鳴上黨,慷慨應邗,崎嶇千里,荷囊致餐,用捷大勛,歷世不刊,斯實爾之功也。音隨時興,晨夜不默,仰契玄象,俯協漏刻。應更長鳴,豪分不忒。雖挈壺著稱,未足比德,斯復爾之智也。若乃六合昏晦,三辰幽冥,猶憶天時,用不廢聲。斯又爾之明也,青脊隆身,長頰廣額,尾後垂,巨耳雙磔,斯又爾之形也。嘉麥既熟,實須精面,負磨回衡,迅若轉電惠我眾庶,神獲薦,斯又爾之能也。爾有濟師旅之勛,而加之以眾能,是用遣中大夫閭丘騾加爾使銜勒大鴻臚班腳大將軍宮亭侯,以揚州之廬江、江州之廬陵、吳國之桐廬、合浦之珠廬封爾為中廬公。《藝文類聚》九十四,《初學記》二十九,《御覽》九百一引袁淑《誹諧集》。

大蘭王九錫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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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亥十年九月乙亥朔十三日丁亥,北燕伯使使者豪冊命大蘭王曰:咨惟君稟太陰之沈精,В群形於元質,體肥盾而洪茂,長無心以游逸,資豢養於人主,雖無爵而有秩,此君之純也。君昔封國殷商,號曰豕氏,葉隆當時,名垂於世,此君之美也。白螭彰於周詩,涉波應乎隆象,歌詠重於人口,經千載而流響,此君之德也。君相與野遊,唯君為雄,顧群數百,自西徂東,俯噴沫則成霧,仰奮鬣則生風。猛毒必噬,有敵必攻。長驅直突,陣無全鋒,此君之勇也。《初學記》二十九,《御覽》九百三。

常山王九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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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至圖身失所,羈勺人間,馴纓服制,惟意所牽。登楹而遨,均梁而眠,拾摭遺餘,恣口所便。《初學記》二十九,《御覽》九百十。

袁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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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覬,淑兄子,為武陵太守。

臨終與兄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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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公才識可嘉,足懋先基矣。《南齊·書袁彖傳》,彖小字史公。

袁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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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粲字景倩,淑兄子,本名愍孫,慕荀奉倩之為人,改名粲。元嘉中為揚州從事,歷孝武安北鎮軍、北中郎參軍、南中郎主簿。孝武舉義,轉記室參軍。及即位,除尚書吏部郎、太子右衛率、侍中,免。起為廷尉太子中庶子,領右軍將軍,出為輔國將軍、西陽王子尚北中郎長史、廣陵太守,行兗州事,仍為永嘉王子仁冠軍長史。大明初復為侍中,領射聲校尉,封興平縣子,免。尋為西陽王子尚撫軍長史,又為中庶子,領左軍將軍,出補豫章太守,復還為侍中領長水校尉,遷左衛將軍,加給事中,轉吏部尚書出為海陵太守。前廢帝即位,復為吏部尚書,徙右衛將軍,復為侍中,領驍騎將軍。明帝即位,轉司徒左長史、冠軍將軍、南東海太守,遷領軍將軍,徙中書令,轉尚書僕射,領吏部,加中書令。又領丹陽尹,徙右僕射,遷尚書令。後廢帝即位,加衛將軍,授中書監開府儀同三司,領司徒。順帝即位,出鎮石頭,謀攻蕭道成,事泄,被斬。有集十一卷。

臨終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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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義奉大宋,策名兩畢。今便歸魂墳壠,永就山丘。《南史·袁粲傳》。

與釋道明書稱釋寶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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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頃見亮公,非常人也。比日聞所未聞,不覺歲之將暮,珠生合浦,魏人取以照車;璧在邯鄲,秦王請以華國。天下之寶,當與天下共之,非復上人貴州所宜專也。高僧傳八。

妙德先生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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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妙德先生,陳國人也。氣志淵虛,姿神清映,性孝履順,棲沖業簡,有舜之遺風。先生幼夙多疾,性疏懶,無所營尚,然九流百氏之言,雕龍談天之藝,皆泛識其大歸,而不以成名。

  家貧嘗仕,非其好也,混其聲跡,晦其心用,故深交或迕,俗察罔識。所處席門常掩,三逕裁通,雖揚子寂漠,嚴叟沈冥,不是過也。修道遂志,終無得而稱焉。

  又嘗謂周旋人曰:「昔有一國,國中一水,號曰狂泉。國人飲此水,無不狂,唯國君穿井而汲,獨得無恙。國入既並狂,反謂國主之不狂為狂,於是聚謀,共執國主,療其狂疾,火艾針藥,莫不畢具。國主不任其苦,於是到泉所酌水飲水,飲畢便狂。君臣大小,其狂若一,眾乃歡然,我既不狂,難以獨立,比亦欲試飲此水。」《宋書·袁粲傳》,南史二十六

托為道人通公駁顧歡夷夏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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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日停光,恆星隱照,誕降之應,事在老先,似非入關,方炳斯瑞。又老莊周孔,有可存者,依日末光,馮釋遺法,盜牛竊善,反以成蠹,檢究源流,終異吾黨之為道耳。西域之記,佛經之說,俗以膝行為禮,不慕蹲坐為恭,道以三繞為虔,不尚踞傲為肅。豈專戎土,爰亦茲方。襄童謁帝,膝行而進;趙王見周,三環而止。今佛法在華,乘者常安。戒善行交,蹈者恆通。文王造周,太伯創吳,革化戎夷,不因舊俗。豈若舟車,理無代用。佛法垂化,或因或革。清信之士,容衣不改。息心之人,服貌必變。變本從道,不遵彼俗,教風自殊,無患其亂。孔、老、釋迦,其人或同,觀方設教,其道必異。孔老治世為本,釋氏出世為宗。發軫既殊,其歸亦異。符合之唱,自由臆說。又仙化以變形為上,泥洹以陶神為先。變形者白首還緇,而未能無死;陶神者使塵惑日損,湛然常存。泥洹之道,無死之地,乖詭若此,何謂其同?《齊書·顧歡傳》,《南史·顧歡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