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後漢文/卷三十

卷二十九 全後漢文卷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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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一

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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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字邵公,汝南汝陽人。爲縣功曹。永平中,舉孝廉,除陰平長、任城令,拜楚郡太守,徵爲河南尹。建初中,遷太僕,代第五倫爲司空。章和初,代桓虞爲司徒。永元四年卒。

夜酣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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拊燕竽,調齊笙,引宮徵,唱清平。《初學記》十五。

上書諫伐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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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不犯邊塞,而無故勞師遠涉,費損國用,徼功萬里,非社稷之計。《後漢‧袁安傳》︰「和帝卽位,竇憲北擊匈奴,安與太尉宋由、司空任隗及九卿詣朝堂上書諫,㠯爲。」

奏劾執金吾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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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擅發邊兵,驚惑吏人,二千石不待符信,而輒承景檄,當伏顯誅。《後漢‧袁安傳》。

奏劾司隸鄭據河南尹蔡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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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隸校尉、河南尹阿附貴戚,無盡節之義,請免官案罪。《後漢‧袁安傳》。

奏議立左鹿蠡王阿佟爲北單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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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武昭懷南虜,非謂可永安內地,正㠯權時之筭,可得扞禦北狄故也。今朔漠旣定,宜令南單于反其北庭,竝領降眾,無緣復更立阿佟,㠯增國費。《後漢‧袁安傳》︰「竇憲自矜己功,欲結恩北虜,乃上立降者左鹿蠡王阿佟爲北單于,置中郎將領護,如南單于故事。安與司空任隗奏,㠯爲。」

又上封事諫立北單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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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聞功有難圖,不可豫見;事有易斷,較然不疑。伏惟光武皇帝本所㠯立南單于者,欲安南定北之策也,恩德甚僃,故匈奴遂分,邊境無患。孝明皇帝奉承先意,不敢失墜,赫然命將,爰伐塞北。至於章和之初,降者十萬餘人,議者欲置之濱塞,東至遼東,大尉宋由、光祿勳耿秉皆㠯爲失南單于心,不可,先帝從之。陛下奉承鴻業,大開疆宇,大將軍遠師討伐,席捲北庭,此誠宣明祖宗,崇立弘勳者也。宜審其終,㠯成厥初。伏念南單于屯,先父舉眾歸德,自蒙恩㠯來,四十餘年。三帝積累,㠯遺陛下。陛下深宜遵述先志,成就其業。況屯首唱大謀,空盡北虜,輟而弗圖,更立新降,㠯一朝之計,違三世之規,失信於所養,建立於無功。由、秉實知舊議,而欲背棄先恩。袁宏《紀》作「背先祖,棄舊恩,非計之長也」。夫言行,羣子之樞機;賞罰,理國之綱紀。《論語》曰:「言忠信,行篤敬,雖蠻貊行焉。」今若失信於一屯,則百蠻不敢復保誓矣。又烏桓、鮮卑袁宏《紀》作「阿佟誅君子,於《春秋》之義所不當立,而烏丸、鮮卑」。新殺北單于,凡人之情,咸畏仇讎,今立其弟,則二虜懷怨。兵、食可廢,信不可去。且漢故事,供給南單于費直歲一億九十餘萬,西域歲七千四百八十萬。今北庭彌遠,其費過倍,是乃空盡天下,而非建策之要也。《後漢‧袁安傳》。又見袁宏《後漢紀》十三,有小異。

還北匈奴生口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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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虜遣使奉獻和親,有得邊生口者,輒㠯歸漢,此明其畏威,而非先違約也。雲㠯大臣典邊,不宜負信於戎狄,還之足示中國優貸,而使邊人得安,誠便。《後漢‧袁安傳》。

勞中牟令魯恭檄時爲河南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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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㠯名德,久屈中牟,物產之化流行,天降休瑞,應行而生,尹甚嘉之。《後漢‧魯恭傳》注引《續漢書》。

臨終遺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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僃位宰相,當陪山陵,不得歸骨舊葬。若母先在祖考墳壟,若鬼神有知,當畱供養也。其無知,不煩徙也。袁宏《後漢紀》十三︰「初,安妻早卒,葬鄕里,安臨終遺令。」

袁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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閎,字夏甫,安玄孫。累徵聘舉召,皆不應。

臨卒敕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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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設殯棺,但著禪衫疏布單衣幅巾,親尸於板牀之上,㠯五百墼爲藏。《後漢‧袁安附傳》注引《汝南先賢傳》。

袁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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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字本初,安玄孫。靈帝時,爲侍御史,遷中軍校尉,至司隸。董卓廢立,拜渤海太守,封邟鄕矦。起兵討卓,自號車騎將軍,尋領冀州牧。拜太尉,封鄴矦,不受。拜大將軍,兼督冀、青、幽、幷四州,與曹公戰官渡,家大潰。建安七年,㠯憂死。

上書自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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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聞昔有哀歎而霜隕,悲哭而崩城者,每讀其書,謂爲信然,於今況之,乃知妄作。何者?臣出身爲國,破家立事,至於懷忠獲釁,抱信見疑,晝夜長吟,剖肝泣血,曾無崩城隕霜之應,故鄒衍、𣏌婦,何能感徹!臣㠯負薪之資,拔於陪隸之中,奉職憲臺,擢授戎校。常侍張讓等滔亂天常,侵奪朝威,賊害忠德,扇動姦黨。故大將軍何進忠國疾亂,義心赫怒,㠯臣頗有一介之節,可責㠯鷹犬之功,故授臣㠯督司,諮臣㠯方略。臣不敢畏憚強禦,避禍求福,與進合圖,事無違異。忠策未盡,而元帥受敗,太后被質,宮室焚燒,陛下聖德幼沖,親遭戹困。時進旣被害,師徒喪沮,臣獨將家兵百餘人,抽戈承明,竦劒翼室,虎叱羣司,奮擊凶醜,曾不浹辰,罪人斯殄。此誠愚臣效命之一驗也。會董卓乘虛,所圖不軌。臣父兄親從,竝當大位,不憚一室之禍,苟惟寍國之義,故遂解節出奔,創謀河外。時卓方貪結外援,招悅英豪,故卽臣勃海,申㠯軍號,則臣之與卓,未有纖芥之嫌。若使苟欲滑泥揚波,偷榮求利,則進可㠯享竊祿位,退無門戶之患。然臣愚所守,志無傾奪,故遂引會英雄,興師百萬,飲馬孟津,歃血漳河。會故冀州牧韓馥懷挾逆謀,欲專權勢,絕臣軍糧,不得踵係,至使滑虜肆毒,害及一門,尊卑大小,同日幷戮。鳥獸之情,猶知號呼。臣所㠯蕩然忘哀,貌無隱戚者,誠㠯忠孝之節,道不兩立,顧私懷己,不能全功。斯亦愚臣破家狥國之二驗也。又黃巾十萬,焚燒青、兗;黑山、張,蹈藉冀域。臣乃旋師,奉辭伐畔。金鼓未震,狡敵知亡。故韓馥懷懼,謝咎歸土;張、黑山,同時乞降。臣時輒承制,竊比竇融,㠯議郎曹操權領兗州牧。會公孫瓚師旅南馳,陸掠北境,臣卽星駕席捲,與瓚交鋒。假天之威,每戰輒克。臣僃公族子弟,生長京輦,頗聞俎豆,不習干戈,加自乃祖先臣㠯來,世作輔弼,咸㠯文德盡忠,得免罪戾。臣非與瓚角戎馬之勢,爭戰陣之功者也。誠㠯賊臣不誅,《春秋》所貶,苟云利國,專之不疑。故冒踐霜雪,不憚劬勤,實庶一捷之福,㠯立終身之功。社稷未定,臣誠恥之。太僕趙岐,御命來征,宣明陛下含弘之施,蠲除細故,與下更新,奉詔之日,引師南轅。是臣畏怖天威,不敢怠慢之三驗也。又臣所上將校,率皆清英㝛德,令名顯達,登鋒履刃,死者過半,勤恪之功,不見書列。而州郡守,競聲名,懷持二端,優游顧望,皆列士錫圭,跨州連郡,是㠯遠近狐疑,議論紛錯者也。臣聞守文之世,德高者位尊;倉卒之時,功多者賞厚。陛下播越非所,洛邑乏祀,海內傷心,志士憤惋。是㠯忠臣肝腦塗地,肌膚橫分,而無悔心者,義之所感故也。今賞加無勞,㠯攜有德;杜黜忠功,㠯疑眾望。斯豈腹心之遠圖?將乃讒慝之邪說使之然也?臣爵爲通矦,位二千石。殊恩厚德,臣旣叨之,豈敢闚覬重禮,㠯希彤弓玈矢之命哉?誠傷偏裨列校,勤不見紀;盡忠爲國,飜成重愆。斯蒙恬所㠯悲號於邊獄,白起歔欷於杜郵也。太傅日磾,位爲師保,任配東征,而耗亂王命,寵任非所。凡所舉用,皆眾所捐棄,而容納其策,㠯爲謀主。令臣骨肉兄弟,還爲讐敵,交鋒接刃,搆難滋甚。臣雖欲釋甲投戈,事不得已。誠恐陛下日月之明,有所不照;四聰之聽,有所不聞。乞下臣章,咨之羣賢,使三槐九棘,議臣罪戾。若㠯臣今行權爲釁,則桓、文當有誅絕之刑;若㠯眾不討賊爲賢,則趙盾可無書弒之貶矣。臣雖小人,志守一介。若使得申明本心,不愧先帝,則伏首歐刀,褰衣就鑊,臣之願也。惟陛下垂《尸鳩》之平,絕邪謟之論,無令愚臣結恨三泉。《後漢‧袁紹傳》。

拜烏丸三王爲單于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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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持節大將軍、督幽‧青‧幷、領冀州牧、鄕矦紹,承制詔遼東屬國率眾王頒下、烏丸遼西率眾王蹋頓、右北平率眾王汗盧維:乃祖慕義遷善,款塞內附,北捍玁狁,東拒濊貃,世守北陲,爲百姓保障。雖時侵犯王略,命將徂征厥罪,率不旋時,悔愆變改,方之外夷,最又聰惠者也。始有千夫長、百夫長㠯相統領,用能悉乃心,克有勳力於國家,稍受王矦之命。自我王室多故,公孫瓚作難,殘夷厥土之君,㠯侮天慢主,是㠯四海之內,竝執干戈,㠯衞社稷。三王奮氣裔士,忿姦憂國,控弦與漢兵爲表裏,誠甚忠孝,朝所嘉焉。然而虎兕長蛇,相隨塞路;王官爵命,否而無聞。夫有勳不賞,俾勤者怠。今遣行謁者楊林,齎單于璽綬車服,㠯對爾勞。其各靜部落,敎㠯謹愼,無使作凶作慝。世復爾祀位,長爲百蠻長。厥有咎有不臧者,泯於爾祿,而喪於乃庸,可不勉乎!烏桓單于都護部眾,左右單于受其節度,他如故事。《魏志‧烏丸傳》注引《英雄記》。

漳河盟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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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臣董卓,承漢室之微,負甲兵之眾,陵越帝城,跨蹈王朝,幽鴆太后,戮殺弘農,提挈幼主,越遷秦地,殘害朝臣,斬刈忠良,焚燒宮室,蒸亂宮人,發掘陵墓,虐及鬼神。過惡蒸皇天,濁穢薰后土。神祇怨恫,無所憑恃;兆人泣血,無所控告。仁賢之士,痛心疾首;義士奮發,雲興霧合。咸欲奉辭伐罪,躬行天誅。凡我同盟之後,畢力致命,㠯伐凶醜,同獎王室,翼戴天子。有渝此盟,神明是殛,俾墜其師,無克祚國。《後漢‧袁紹傳》注引《獻帝春秋》。

與曹操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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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都甄城,當有所立。《魏志‧武帝紀》注引《獻帝起居注》。

與袁術書初平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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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與韓文節共建永世之道,慾海內見再興之主。今西名有幼君,無血脈之屬,公卿㠯下皆𡡾事卓,安可復信!但當使兵往屯關要,皆自蹙死於西。東立聖君,太平可冀,如何有疑!又家室見戮,不念子胥,可復北面乎?違天不祥,願詳思之。《魏志‧袁術傳》注引《吳書》。

答陳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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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玄德弘雅有信義,今徐州樂戴之,誠副所望也。《蜀志‧先主傳》注引《獻帝春秋》。

與公孫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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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與足下,旣有前盟舊要,申之㠯討亂之誓,愛過夷、叔,分著丹青,謂爲旅力同仇,足踵齊、晉,故解印釋紱,㠯北帶南,分割膏腴,㠯奉執事,此非孤赤情之明驗邪?豈寤足下棄烈士之高義,尋禍亡之險蹤,輒而改慮,㠯好易怨,盜遣士馬,犯暴豫州。始聞甲卒在南,親臨戰陣,懼於飛矢迸流,狂刃橫集,㠯重足下之禍,徒增孤子之咎釁也,故爲薦書懇惻,冀可改悔。而足下超然自逸,矜其威詐,謂天罔可吞,豪雄可滅,果令貴弟殞於鋒刃之端。斯言猶在於耳,而足下曾不尋討禍源,克心罪己,苟欲逞其無疆之怒,不顧逆順之津,慝怨害民,騁於余躬,遂躍馬控弦,處我疆土,毒徧生民,辜延白骨。孤辭不獲已,㠯登界橋之役。是時足下兵氣霆震,駿馬電發,僕師徒肇合,機械不嚴,強弱殊科,眾寡異論,假天之助,小戰大克,遂陵躡奔背,因壘館穀。此非天威棐諶,福豐有禮之符表乎?足下志猶未厭,乃復糾合餘燼,率我蛑賊,㠯焚𤑔渤海。孤又不獲寍,用及龍河之師。羸兵前誘,大軍未濟,而足下膽破眾散,不鼓而敗,兵眾擾亂,君臣竝奔。此又足下爲之,非孤之咎也。自此㠯後,禍隙彌深,孤之師旅,不勝其忿,遂至積尸爲京,頭顱滿野。愍彼無辜,未嘗不慨然失涕也。後比得足下書,辭意婉約,有改往脩來之言。僕旣欣於舊好克復,且愍兆民之不寍,每輒引師南駕,㠯順𥳑書。弗盈一時,而北邊羽檄之文,未嘗不至。孤是用痛心疾首,靡所錯情。夫處三軍之帥,當列將之任,宜令怒如嚴霜,喜如時雨,臧否好惡,坦然可觀。而足下二三其德,強弱易謀,急則曲躬,緩則放逸,行無定端,言無質要,爲壯士者固若此乎!旣乃殘殺老弱,幽土憤怨,眾叛親離,瞭然無黨。又烏丸、濊貃,皆與足下同州,僕與之殊俗,各奮迅激怒,爭爲鋒銳;又東西鮮卑,舉踵來附。此非孤德所能招,乃足下驅而致之也。夫當荒危之世,處干戈之險,內違同盟之誓,外失戎狄之心,兵興州壤,禍發蕭牆,將㠯定霸,不亦難乎!前㠯西山陸梁,出兵平討,會麴義餘殘,畏誅逃命,故遂住大軍,分兵撲蕩。此兵,孤之前行,乃界橋搴旗拔壘、先登制敵者也。始聞足下鐫金紆紫,命㠯元帥,謂當因茲奮發,㠯報孟明之恥。是㠯戰夫引領,竦望旌旆,怪遂含光匿影,寂爾無聞,卒臻屠滅,相爲惜之。夫有平天下之怒,希長世之功,權御師徒,帶養戎馬,叛者無討,服者不收,威懷竝喪,何㠯立名?今舊京克復,天罔云補,罪人斯亡,忠幹翼化,華夏儼然,望於穆之作,將戢干戈,放散牛馬,足下獨何守區區之土,保軍內之廣,甘惡名㠯速朽,亡令德之久長?壯而籌之,非良策也。宜釋憾除嫌,敦我舊好。若斯言之玷,皇天是聞。《魏志‧公孫瓚傳》注引《漢晉春秋》。

袁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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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字公路,司空逢子,紹從弟。靈帝時,舉孝廉,除郎中,後爲折衝校尉、虎賁中郎將。董卓廢立,出奔南陽。尋入陳畱,爲曹公所破,奔九江,自領揚州刺史。李傕之亂,進左將軍,封陽翟矦。興平二年,僭號稱帝,後饑困出奔,嘔血死。

答袁紹書初平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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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王聰叡,有周成之質。賊卓因危亂之際,威服百寮,此乃漢家小𢀴之會。亂尚未厭,復欲興之。乃云今主無血脈之屬,豈不誣乎!先人㠯來,奕世相承,忠義爲先。太傅公仁慈惻隱,雖知賊卓必爲禍害,㠯信徇義,不忍去也。門戶滅絕,死亡流漫,幸蒙遠近來相赴助,不因此時上討國賊,下刷家恥,而圖於此,非所聞也。《魏志‧袁術傳》注引《吳書》。

室家見戮,可復北面,此卓所爲,豈國家哉?君命,天也。天不可讎,況非君命乎!慺慺赤心,志在滅卓,不識其他。同上。

報呂布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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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董卓作亂,破壞王室,禍害術門戶。術舉兵關東,未能屠裂卓。將軍誅卓,送其頭首,爲術掃滅讐恥,使術明目於當世,死生不愧,其功一也。昔將金元休向兗州,甫詣封部,爲曹操逆所拒破,流離迸走,幾至滅亡。將軍破兗州,術復明目於遐邇,其功二也。術生年㠯來,不聞天下有劉僃,僃乃興兵與術對戰。術憑將軍威靈,得㠯破僃,其功三也。將軍有三大功在術,術雖不敏,奉㠯生死。將軍連年攻戰,軍糧苦少,今送米二十萬斛,逢迎道路,非直此止,當駱驛復致。若兵器戰具,佗所乏少,大小唯命。《魏志‧呂布傳》注引《英雄記》。又《後漢‧呂布傳》與此小異。

與陳珪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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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秦失其政,天下羣雄爭而取之,兼智勇者卒受其歸。袁宏《紀》作「福」。今世事紛擾,復有瓦解之勢矣,誠英乂有爲之時也。與足下舊交,豈肎左右之乎?若集大事,子實爲吾心膂。《魏志‧袁術傳》,又見袁宏《後漢紀》二十八。

歸帝號於袁紹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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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之失天下久矣,天子提挈,政在家門,豪雄角逐,分裂疆宇,此與周之末年七國分勢無異,卒強者兼之耳。加袁氏受命當王,符瑞炳然。今君擁有四州,民戶百萬,㠯強則無與比大,論德則無與比高。曹操欲扶衰拯弱,安能續絕命、救已滅乎?《魏志‧袁術傳》注引《魏書》。又《後漢‧袁術傳》有此書,小異,末多二語云「謹歸大命,君其興之」。

袁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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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紹從弟。建安初,爲濟陰太守。

與從兄紹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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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海內喪敗,天意實在我家,神應有徵,當在尊兄。南兄臣下欲使卽位,南兄言,㠯年則北兄長,㠯位則北兄重。便欲送璽,會曹操斷道。《魏志‧武帝紀》注引《獻帝起居注》。

袁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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渙,字曜卿,陳郡扶樂人,司徒𣶢子。按:《唐‧宰相世系表》㠯𣶢爲袁安同祖弟。章帝章和元年,安爲司徒。靈帝光和元年,𣶢爲司徒,相距九十二年。《元和姓纂》此處脫一語。竊疑𣶢於安爲孫曾行,非兄弟行也。袁氏四世五公,謂安、湯、𣶢、逢、隗也。至於汝南、汝陽、陽郡,扶樂、陽夏,則郡縣有沿革,居處有遷移,史稱籍貫兩岐,往往如此。辟公府,舉高第,遷侍御史,除譙令,不就。蜀先主爲豫州,舉茂才。後依袁術,又依呂布。布誅,歸曹公,拜沛南部都尉,遷梁相,㠯病去。徵諫議大夫、丞相軍謀祭酒。魏國建,爲郎中令,行御史大夫事。有《集》五卷。

與主簿孫徽等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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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㠯不請爲罪,此則然矣。謂淵等罪不足死,則非也。夫師友之名,古今有之。然有君之師友,有士大夫之師友。夫君置師友之官者,所㠯敬其臣子。有罪加於刑焉,國之法也。今不論其罪,而謂之戮師友,斯失之矣。主簿取弟子戮師之名,而加君誅臣之實,非其類也。夫聖哲之治,觀時而動,故不必循常,將有權也。閒者世亂,民陵其上,雖務尊君卑臣,猶或未也,而反長世之過,不亦謬乎!《魏志‧袁渙傳》注引《魏書》曰:「穀熟長呂岐善朱淵、袁津,遣使行學還,召用之,與相見,出署淵師友祭酒,津決疑祭酒。淵等因各歸家,不受署。岐大怒,將吏民收淵等,皆杖殺之,議者多非焉。渙敎勿劾,主簿孫徽等㠯爲︰『淵等罪不足死,長吏無專殺之義,孔子稱「惟器與名,不可㠯假人」。謂之師友,而加大戮,刑名相伐,不可㠯訓。』渙敎曰云云。」

說曹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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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兇器也,不得已而用之。鼓之㠯道德,征之㠯仁義,兼撫其民而除其害。夫然,故可與之死而可與之生。自大亂㠯來,十數年矣,民之欲安,甚於倒懸,然而暴亂未息者,何也?意者政失其道歟!渙聞明君善於救世,故世亂則齊之㠯義,時僞則鎭之㠯樸。世異變,治國不同,不可不察也。夫制度損益,此古今之不必同者也。若夫兼愛天下,而反之於正,雖㠯武平亂,而濟之㠯德,誠百王不易之道也。公明哲超世,古之所㠯得其民者,公旣勤之矣;今之所㠯失其民者,公旣戒之矣。海內賴公,得免於危亡之禍,然而民未知義,其唯公所㠯訓之,則天下幸甚。《魏志‧袁渙傳》︰「渙得歸太祖,渙言曰云云。」又見袁宏《後漢紀》二十九「渙說操曰」。

與曹子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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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公與周公,俱受分陝之任。《文選》王元長《永明十一年策秀才文》注、沈約《齊安陸昭王碑文》注,又見《陶淵明集》注。

袁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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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渙弟。避亂交州。

與尚書令荀彧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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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文休英才偉士,智略足㠯計事。自流宕㠯來,與羣士相隨,每有患急,常先人後己,與九族中外同其飢寒。其紀綱同類,仁恕惻怛,皆有效事,不能復一二陳之耳。《蜀志‧許靖傳》。

交阯士府君旣學問優博,又達於從政。處大亂之中,保全一郡,二十餘年,疆埸無事,民不失業,羈旅之徒,皆蒙其慶,雖竇融保河西,曷㠯加之!官事小闋,輒玩習傳。《春秋左氏傳》尢𥳑練精微,吾數㠯咨問《傳》中諸疑,皆有師說,意思甚密。又《尚書》兼通古今,大義詳僃。聞京師古今之學,是非忿爭,今欲條《左氏》、《尚書》長義上之。《吳志‧士燮傳》。

賜進士出身二品銜廣東等處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兼管驛傳事務黃岡王毓藻校刊

《全後漢文》卷三十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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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超過100年,並且於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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