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後魏文/卷二十七

卷二十七

尉元 編輯

  元,字苟仁,代人。神中,為虎賁中郎將,轉羽林中郎,遷駕部給事中,賜爵富城男,加寧遠將軍。和平中,遷北部尚書,加散騎常侍,進爵太昌侯,拜冠軍將軍。天安初,以辟徐州功,拜鎮東大將軍、開府、徐州刺史、淮陽公。延興初,假淮陽王。太和初,徵為內都大官,出為鎮西大將軍、開府、統萬鎮都將。進爵淮陽王,徵為侍中、都督南征諸軍事、征西大將軍、大都將。入為侍中、都曹尚書,遷尚書令,進司徒。例降王爵,封山陽郡開國公。致仕,尋為三老。太和十七年八月卒,年八十一,諡曰景桓。

求運粟濟彭城表 編輯

  彭城倉廩虛罄,人有飢色,求運冀、相、濟、兗四州粟,取張永所棄船九百艘,沿清運致,可以濟救新民。《魏書·尉元傳》

復表 編輯

  彭城賊之要蕃,不有積粟疆守,不可以固。若儲糧廣戍,雖劉師徒悉動,不敢窺窬淮北之地。此自然之勢也。《魏書·尉元傳》

宜釋青冀先定東南表 編輯

  臣受命出疆,再罹寒暑,進無鄧艾一舉之功,退無羊祜保境之略,雖淮岱獲振,而民情未安。臣以愚智,屬當偏任,苟事宜宣徹,敢不以聞。臣前表以下邳水陸所湊,先規殄滅,遣兵屢討,猶未擒定。然彭城、下邳,信命未斷,而此城之人,元居賊界,心尚戀土。輒相誑惑,希幸非望,南來息耗,壅塞不達,雖至窮迫,仍不肯降。彭城民任玄朗從淮南到鎮,稱劉將任農夫、陳顯達領兵三千,來循宿豫。臣即以其日,密遣覘使,驗其虛實,如朗所言。臣欲自出擊之,以運糧未接,又恐新民生變,遣子都將於沓千、劉龍駒等步騎五千,將往赴擊。但征人淹久,逃亡者多,迭相扇動,莫有固志,器仗敗毀,無一可用。臣聞伐國事重,古人所難,功雖可立,必須經略而舉。若賊向彭城,必由清泗過宿豫,歷下邳;趨青州,路亦由下邳入沂水,經東安。即為賊用師之要。今若先定下邳,平宿豫,鎮淮陽,戍東安,則青、冀諸鎮,可不攻而克。若四處不服,青、冀雖拔,百姓狼顧,猶懷饒幸之心。臣愚以為宜釋青、冀之師,先定東南之地,斷劉北顧之意,絕愚民南望之心。夏水雖盛,無津途可因,冬路雖通,無高城可固。如此則淮北自舉,暫勞永逸。今雖向熱,猶可行師,兵尚神速,久則生變。若天雨既降,或因水通,運糧益眾,規為進取。恐近淮民庶,翻然改圖,青、冀二州,卒未可拔。臣輒與寮佐共議,咸謂可然。若隱而不陳,懼有損敗之責,陳而無驗,恐成誣罔之罪。惟天鑒懸量,照臣愚款。《魏書·尉元傳》

換兵戍彭城表 編輯

  臣以天安之初,奉律總戎,廓寧淮右,海內既平,仍忝徐岳。素餐尸祿,積有年餘,彼土安危,竊所具悉。每惟彭城水陸之要,江南用兵,莫不因之威陵諸夏。夫國之大計,豫備為先。且臣初克徐方,青、齊未定,從河以南,猶懷彼此。時劉遣張永、沈攸之、陳顯達、蕭順之等前後數度,規取彭城,勢連青、兗。唯以彭城既固,而永等摧屈。今計彼戍兵,多是胡人,臣前鎮徐州之日,胡人子都將呼延籠達因於負罪,便爾叛亂,鳩引胡類,一時扇動。賴威靈遐被,罪人斯戮。又團成子都將胡人王敕勤負釁南叛,每懼奸圖,狡誘同黨。愚誠所見,宜以彭城胡軍換取南豫州徙民之兵,轉戍彭城,又以中州鮮卑增實兵數。於事為宜。《魏書·尉元傳》

表言戰士見白頭翁 編輯

  臣於彭城遣別將以八月至睢口,邀賊將陳顯達,有戰士於營外五里芻牧,見一白頭翁,乘白馬,將軍呼之,語稱:「至十八日辰,必來到此。語汝將軍,領眾從東北臨入,我當驅賊令走。申時賊必大破,宿豫、淮陽皆克無疑。我當與汝國家淮畔為斷,下邳城我當驅出,不勞兵力。」後十日,此人復於彭城南戲馬台東二里見白頭翁亦乘白馬,從東北來,呼此人謂曰:「我與東海、四瀆、太山、北嶽神共行淮北,助汝二將盪除已定。汝上下喜不?」因忽然不見。《魏書·靈徵志下》。皇興三年六月,尉元表。詔元於老人前後見所為壇,表記之。

源賀 編輯

  賀,本名破羌,西平樂都人,河西王禿髮亻辱檀子。太武時,國滅來奔,賜爵西平侯,加龍驤將軍,賜姓源氏。進平西將軍,遷征西將軍,進號西平公,拜散騎常侍,賜名賀。文成即位,轉征北將軍,加給事中。以定策功進爵西平王,出為征南將軍、冀州刺史,改封隴西王。獻文時,徵拜太尉,出屯漠南。孝文初致仕。太和三年卒,年七十三,諡曰宣。

對詔問攻戰之計 編輯

  姑臧城外有四部鮮卑,各為之援。然皆是臣祖父舊民,臣願軍前宣國威信,示其禍福,必相率歸降。外援既服,然後攻其孤城,拔之如反掌耳。《魏書·源賀傳》。世祖征涼州,以賀為鄉導。詔問攻戰之計,賀對。

上書請案律斷獄 編輯

  案律:謀反之家,其子孫雖養他族,追還就戮,所以絕罪人之類,彰大逆之辜;其為劫賊應誅者,兄弟子侄在遠,道隔關津,皆不坐。竊惟先朝制律之意,以不同謀,非絕類之罪,故特垂不死之詔。若年十三已下,家人首惡,計謀所不及,臣愚以為可原其命,沒入縣官。《魏書·源賀傳》。是時,斷獄多濫,賀上書。又《北史》二十八。

上書請入死者恕死徙邊 編輯

  臣聞人之所寶,莫寶於生全,德之厚者,莫厚於宥死。然犯死之罪,難以盡恕,權其輕重,有可矜恤。今勁寇遊魂於北,狡賊負險於南,其在疆場,猶須防戍。臣愚以為自非大逆、赤手殺人之罪,其坐臧及盜與過誤之愆,應入死者,皆可原命,謫守邊境。是則已斷之體,更受全生之恩,徭役之家,漸蒙休息之惠。刑措之化,庶幾在茲。《虞書》曰「流宥五刑」,此其義也。臣受恩深重,無以仰答,將違闕延,豫增繫戀,敢上瞽言,唯加裁察。《魏書·源賀傳》,又略見《刑罰志》

上言御邊長計 編輯

  請募諸州鎮有武健者三萬人,復其徭賦,厚加賑恤,分為三部。二鎮之間築城,城置萬人,給強弩十二床,武衛三百乘。弩一床,給牛六頭;武衛一乘,給牛二頭。多造馬槍及諸器械,使武略大將二人以鎮撫之。冬則講武,春則種殖,並戍並耕,則兵未勞而有盈蓄矣。又於白道南三處立倉,運近州鎮租粟以充之,足食足兵,以備不虞,於宜為便。不可歲常舉眾,運動京師,令朝廷恆有北顧之憂也。《魏書·源賀傳》。獻文時,每歲秋冬,遣軍三道並出,以備北寇,至春中乃班師。賀以勞役京師,又非御邊長計,乃上言,事寢不報。

遺令敕諸子 編輯

  吾頃以老患辭事,不悟天慈降恩,爵逮於汝。汝其毋傲吝,毋荒怠,毋奢越,毋嫉妒;疑思問,言思審,行思恭,服思度;遏惡揚善,親賢遠佞;目觀必真,耳屬必正;誠勤以事君,清約以行己。吾終之後,所葬時服單櫝,足申孝心,芻靈明器,一無用也。《魏書·源賀傳》

源懷 編輯

  懷,本名思禮,後賜名,賀次子。文成末,為侍御中散。孝文時,以父辭老受父爵,拜征南將軍。尋屯漠南。還,除殿中尚書,出為長安鎮將、雍州刺史。復為殿中尚書,加侍中,參都曹事。遷尚書令。例降為公。除司州刺史。從駕南征,加衛大將軍,領中軍事。除征北大將軍、夏州刺史,轉征西大將軍、雍州刺史。宣武時,徵為尚書右僕射,加特進,除車騎大將軍、涼州大中正。授馮翊郡開國公,使持節,加侍中、行台,巡行北邊。遷驃騎大將軍都,督平氐諸軍事。正始三年六月卒,贈司徒、冀州刺史,諡曰惠公。

求追論勛封表景明二年 編輯

  昔世祖升遐,南安在位,出拜東廟,為賊臣宗愛所弒。時高宗避難,龍潛苑中,宗愛異圖,神位未定。臣亡父先臣賀與長孫渴侯、陸麗等表迎高宗,纂徽寶命。麗以扶負聖躬,親所見識,蒙授撫軍大將軍、司徒公、平原王。興安二年,追論定策之勛,進先臣爵西平王。皇興季年,顯祖將傳大位於京兆王。先臣時都督諸將,屯於武川,被徵詣京,特見顧問。先臣固執不可,顯祖久乃許之,遂命先臣持節授皇帝璽綬於高祖。至太和十六年,麗息睿狀秘書,稱其亡父與先臣援立高宗,朝廷追錄,封睿鉅鹿郡開國公。臣時丁艱草土,不容及例。至二十年,除臣雍州刺史,臨發奉辭,面奏先帝,申先臣舊勛。時敕旨但赴所臨,尋當別判。至二十一年,車駕幸雍,臣復陳聞,時蒙敕旨,征還當授。自宮車晏駕,遂爾不白。竊惟先臣,遠則援立高宗,寶曆不墜;近則陳力顯祖,神器有歸。如斯之勛,超世之事。麗以父功而獲河山之賞,臣有家勛,不沾茅社之賜。得否相懸,請垂裁處。《魏書·源賀附傳》

請以諸鎮水田給民並減吏佐表 編輯

  景明以來,北蕃連年災旱,高原陸野,不任營殖,唯有水田,少可災畝。然主將參僚,專擅腴美,瘠土荒疇給百姓,因此困敝,日月滋甚。諸鎮水田,請依地令分給細民,先貧後富,若分付不平,令一人怨訟者,鎮將已下連署之官,各奪一時之祿,四人以上,奪祿一周。北鎮邊蕃,事異諸夏,往日置官,全不差別。沃野一鎮,自將已下八百餘人,黎庶怨嗟,僉曰煩猥。邊隅事鮮,實少畿服,請主帥吏佐五分減二。《魏書·源賀附傳》

增置恆代城戍表正始初 編輯

  蠕蠕不羈,自古而爾。遊魂鳥集,水草為家,中國患者,皆斯類耳。歷代驅逐,莫之能制。雖北拓榆中,遠臨瀚海,而智臣勇將,力算俱竭,胡人頗遁,中國以疲。於時賢哲,思造化之至理,推生民之習業。量夫中夏粒食邑居之民、蠶衣儒步之士,荒表茹毛飲血之類、鳥宿禽居之徒,親校短長,因宜防制。知城郭之固,暫勞永逸。自皇魏統極,都於平城,威震天下,德籠宇宙。今定鼎成周,去北遙遠。代表諸蕃北固,高車外叛,尋遭旱儉,戎馬甲兵,十分闕八。去歲復鎮陰山,庶事盪盡,遣尚書郎中韓貞、宋世量等檢行要險,防遏形便。謂准舊鎮,東西相望,令形勢相接,築城置戍,分兵要害,勸農積粟,警急之日,隨便翦討。如此,則威形增廣,兵勢亦盛。且北方沙漠,夏乏水草,時有小泉,不濟大眾。脫有非意,要待秋冬,因雲而動。若至冬日,冰沙凝厲,游騎之寇,終不敢攻城,亦不敢越城南出,如此,北方無憂矣。《魏書·源賀附傳》

奏免逃吏 編輯

  謹按條例,逃吏不在赦限。竊惟聖朝之恩,事異前宥,諸流徙在路,尚蒙旋返,況有未發,而仍遣邊戍?按守宰犯罪逃走者眾,祿潤既優,尚有茲失,及蒙恩宥,卒然得還。今獨苦此等,恐非均一之法。如臣管執,謂宜免之。《魏書·源賀附傳》。景明二年,徵源懷為左僕射。時有詔,奸吏犯罪逃遁,雖肆眚不釋。源乃奏。

重奏 編輯

  臣以法貴經通,治尚簡要,刑憲之設,所以網羅罪人。苟理之所備,不在繁典;行之可通,豈容峻制。此乃古人之達政,救世之恆規。伏尋條制,勛品已下,罪發逃亡,遇恩不宥,仍流妻子。雖欲抑絕奸途,匪為通式。謹案事條,侵官欺法,專據流外,豈九品已上人,皆貞白也?其諸州守宰,職任清流,至有貪濁,事發逃竄,而遇恩免罪。勛品已下,獨乖斯例。如此,則寬縱上流,法切下吏,育物有差,惠罰不等。又謀逆滔天,輕恩尚免,吏犯微罪,獨不蒙赦,使大宥之經不通,開生之路致擁,進違古典,退乖今律,輒率愚見,以為宜停。《魏書·源賀附傳》。懷書奏,門下以成式既頒,駁奏不許。懷重奏,世宗納之。

奏請乘釁伐齊 編輯

  南賊遊魂江、揚,職為亂逆,肆厥淫昏,月滋日甚,貴臣重將,靡有孑遺,崇信奸回,昵比閹豎,內外離心,骨肉猜叛。蕭寶融僭號於荊郢,其雍州刺史蕭衍勒兵而東襲,上流之眾,已逼其郊。廣陵、京口,各持兵而懷兩望,鍾離、淮陰,並鼎峙而觀得失。秣陵孤危,制不出門。君子小人,並罹災禍。延首北望,朝不及夕。斯實天啟之期,吞併之會。乘厥蕭牆之釁,藉其分崩之隙,東據歷陽,兼指瓜步,緣江鎮戍,達於荊郢。然後奮雷霆之威,布山河之信,則江西之地,不刃自來,吳會之鄉,指期可舉。昔士治有言,皓若暴死,更立賢主,文武之官,各得其任,則勁敵也。若蕭衍克就,上下同心,非直後圖之難,實亦揚境危逼。何則?壽春之去建鄴,七百而已,山川水陸,彼所諳利。脫江湘無波,君臣效職,藉水憑舟,倏忽而至,壽春容不自保,江南將若之何?今寶卷邑居有土崩之形,邊城無繼援之兆,清盪江區,實在今日。臣受恩既重,不敢不言。《魏書·源賀附傳》。景明二年,源懷除車騎大將軍,謹奏。

源子雍 編輯

  子雍,字靈和,懷第五子。初為秘書郎、太子舍人、涼州中正。孝明即位,轉奉車都尉,遷司徒屬。轉太中大夫、司徒司馬。除恆農太守,遷夏州刺史。除散騎常侍,使持節、假撫軍將軍、都督、兼行台尚書。除中軍將軍、金紫光祿大夫、給事黃門侍郎,封樂平縣開國公。還洛,假征北將軍,改封陽平縣開國公,進號鎮東將軍。除冀州刺史。計葛榮敗死,贈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雍州刺史。永安中,重贈司空。諡曰莊穆。

密遣人齎書與城中文武 編輯

  大軍在近,努力圍守,必令諸人福流苗裔。《魏書·源賀附傳》。子雍為夏州刺史,被圍,自向東夏運糧,為朔方胡帥曹阿各拔所邀,見執。乃密遣人齎書間行,與城中文武。

討葛榮上書 編輯

  賊中甚飢,專仰野掠。今朝廷足食,兵卒飽暖,高壁深壘,勿與爭鋒,彼求戰則不得,野掠無所獲,不盈數旬,可坐制凶丑。《魏書·源賀附傳》。子雍討葛榮,以冀州不守,上書。

源子恭 編輯

  子恭,字靈順,懷第六子。初辟司空參軍,歷司徒祭酒、尚書北主客郎中,攝南主客事。正光初,為行台左丞,轉起部郎。除冠軍將軍、中散大夫,又領治書侍御史。持節為河間王琛軍司行秦州事,拜河內太守,加後將軍。假平北將軍、兼尚書行台。除平南將軍、豫州刺史,加散騎常侍、撫軍將軍。武泰初,加鎮南將軍。元顥入洛,以為車騎將軍。孝莊還洛,進征南將軍、兼右僕射,假車騎將軍,拜右光祿大夫、給事黃門侍郎,封臨潁縣開國公。遷侍中、兼尚書僕射、大行台、大都督。遷衛將軍。前廢帝初,除驃騎將軍、左光祿大夫,假車騎大將軍、荊州刺史,封臨汝縣開國子。永熙中,入為吏部尚書,加驃騎大將軍。天平中,除中書監,拜魏尹,又為齊獻武王軍司。元象元年卒。興和中,贈司空,諡曰文獻。

奏訪梁亡人許周 編輯

  徐州表投化人許團並其弟周等。究其牒狀,周列雲己蕭衍黃門侍郎。又稱心存山水,不好榮宦,屢曾辭讓,貽彼赫怒,遂被出為齊康郡。因爾歸國,願畢志嵩嶺。比加採訪,略無證明,尋其表狀,又復莫落。案牒推理,實有所疑。何者?昔夷齊獨往,周王不屈其志;伯況辭祿,漢帝因成其美。斯實古先哲王,必有不臣之人者也。蕭衍雖復崎嶇江左,竊號一隅,至於處物,未甚悖禮。豈有士辭榮祿而苟不聽之哉?推察情理,此則孟浪。假蕭衍昏狂,不存雅道,逼士出郡,未為死急,何宜輕去生養之土,長辭父母之邦乎?若言不好榮宦,志願嵩嶺者,初屆之日,即應杖策尋山,負帙沿水,而乃廣尋知己,遍造執事,希榮之心已見,逃宦之志安在?昔梁鴻去鄉,終傭吳會,逢萌浮海,遠客遼東。並全志養性,逍遙而已,考之事實,何其懸哉?又其履歷清華,名位高達,計其家累,應在不輕。今者歸化,何其孤迥?設使當時匆遽,不得攜將,及其來後,家貲產業,應見簿斂,尊卑口累,亦當從法。而周兄弟怡然,嘗無憂戚。若無種族,理或可通,如有不坐,便應是衍故遣,非周投化。推究二三,真偽難辨,請下徐、揚二州密訪,必令獲實,不盈數旬,玉石可睹。《魏書·源賀附傳》。蕭衍亡人許周自稱為衍給事黃門侍郎,朝士翕然,咸共信待。子恭奏。

上書請成辟雍明堂 編輯

  臣聞辟台望氣,軌物之德既高;方堂布政,范世之道斯遠。是以書契之重,理冠於造化;推尊之美,事絕於生民。至如郊天饗帝,蓋以對越上靈;宗祀配天,是以酬膺下土。大孝莫之能加,嚴父以慈為大,乃皇王之休業,有國之盛典。竊惟皇魏居震統極,總宙馭宇,革制土中,垂式無外。自北徂南,同卜維於洛食;定鼎遷民,均氣侯於寒暑。高祖所以始基,世宗於是恢構。案功成作樂,治定製禮,乃訪遺文,修廢典,建明堂,立學校,興一代之茂矩,標千載之英規。永平之中,始創雉構,基趾草昧,迄無成功。故尚書令、任城王臣澄案故司空臣沖所造明堂樣,並連表詔答、兩京模式,奏求營起。緣期發旨,即加葺繕。侍中、領軍臣叉,總動作官,宣贊授令。自茲厥後,方配兵人,或給一千,或與數百,進退節縮,曾無定準,欲望速了,理在難克。若使專役此功,長得營造,委成責辦,容有就期。但所給之夫,本自寡少,諸處競借,動即千計。雖有繕作之名,終無就功之實。爽塏荒茫,淹積年載,結架崇構,指就無兆。仍令肄胄之禮,掩抑而不進;養老之儀,寂寥而不返。構廈止於尺土,為山頓於一簣,良可惜歟!愚謂召民經始,必有子來之歌;興造勿亟,將致不日之美。況本兵不多,兼之牽役,廢此與彼,循環無極。便是輟創禮之重,資不急之費,廢經國之功,供寺館之役,求之遠圖,不亦闕矣?今諸寺大作,稍以粗舉,並可徹減,專事經綜,嚴勒工匠,務令克成。使祖宗有薦配之期,蒼生睹禮樂之富。《魏書·源賀附傳》。正光元年,子恭轉起部郎,明堂、辟雍並未建就,子恭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