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後魏文/卷二十九

卷二十九

高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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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佑字子集,小名次奴,允從祖弟,本名禧。以與咸陽王同名,孝文改之。初為中書學生,轉博士、侍郎。文成末賜爵建康子,孝文初拜秘書令,加給事中、冀州大中正。出為持節、輔國將軍、西兗州刺史,假東光侯,鎮滑台。轉宋王劉昶傅。拜光祿大夫,徵為宗正卿。以久不赴,任免。還復光祿。太和二十三年卒,諡曰靈。

奏請修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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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等聞典謨興,話言所以光著,載籍作,成事所以昭揚。然則《尚書》者,記言之體;《春秋》者,錄事之辭。尋覽前志,斯皆言動之實錄也。夏殷以前,其文弗具。自周以降,典章備舉。史官之體,文質不同;立書之旨,隨時有異。至若左氏,屬詞比事,兩致並書,可謂存史意而非全史體。逮司馬遷、班固,皆博識大才,論敘今古,曲有條章,雖周達未兼,斯實前史之可言者也。至於後漢、魏、晉,咸以放焉。惟聖朝創製上古,開基《長發》,自始均《北史》作始祖。以後,至於成帝,其間世數久遠,是以史弗能傳。臣等疏陋,忝當史職,披覽《國記》,竊有志焉。愚謂自王業始基,庶事草創,皇始以降,光宅中土,宜依遷、固大體,令事類相從,紀傳區別,表志殊貫,如此修綴,事可備盡。伏惟陛下先天開物,洪宣帝命,太皇太后淳曜二儀,惠和王度,聲教之所漸洽,風譯之所覃加,固已義振前王矣。加太和以降,年未一紀,然嘉符禎瑞,備臻於往時;洪功茂德,事萃於曩世。會稽佇玉牒之章,岱宗想石記之列。而秘府策勛,述美未盡。將令皇風大猷,或闕而不載;功臣懿績,或遺而弗傳。著作郎已下,請取有才用者,參造國書,如得其人,三年有成矣。然後大明之德功光於帝篇,聖后之勳業顯於皇策。佐命忠貞之倫,納言司直之士,咸以備著載籍矣。《魏書·高佑傳》,又《北史》卅一。

上疏論選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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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之選舉,不採職治之優劣,專簡年勞之多少,斯非盡才之謂。宜停此薄藝,棄彼朽勞,唯才是舉,則官方斯穆。又勛舊之臣,雖年勤可錄,而才非撫人者,則可之以爵賞,不宜委之以方任,所謂王者可私人以財,不私人以官者也。《魏書·高傳》、《通典》十六。

高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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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字乾邕,佑從子。起家員外散騎侍郎領直,轉太尉士曹、司徒中兵、遷員外、散騎常侍。孝莊即位,除龍驤將軍、通直散騎常侍、給事黃門侍郎、兼武衛將軍,解官歸。尋兼侍中,加撫軍將軍、金紫光祿大夫、河北大使。中興建,拜侍中、司空。孝武即位,解侍中,封長樂郡公,以貳於高歡賜死。天平初,贈太師、錄尚書事、冀州刺史。諡曰文昭。

致裴諏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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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屈為戶曹參軍。《北齊書·裴諏之傳》,司空高乾致書。

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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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昂字敖曹,乾第三弟。建義初,除通直散騎侍郎,封武城縣伯。永安末為直閣將軍、通直散騎常侍、加平北將軍。後廢帝即位,除冀州刺史。太昌初,加侍中開府,進爵為侯。永熙末,行豫州刺史。天平初,除侍中、司空,轉司徒西南道大都督,歷軍司大都督。元象元年,進封京兆郡公。與西魏戰於芒山,敗死。贈使持節、侍中、都督冀定滄瀛殷五州諸軍事、太師、大司馬、太尉、錄尚書事、冀州刺史,諡曰忠武。齊皇建初,追封永昌王。

祭河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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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伯,水中之神;高敖曹,地上之虎。行經君所,故相決酹。《北史》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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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爵里未詳。

大乘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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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乘者,蓋如來之道場也,故緣覺聲聞,謂之小乘,言法駕之通馳,如舟車之致遠也。夫合抱興於毫末,九層作於累土,從淺以高大,理妙在於不有,邇粗由乎不無。舉有以希無,則無無以易;忘無以統有,則有有以通。無無以易,則乘斯小矣;有有以通,則乘斯大矣。夫總福佑之會者,莫尚於法身;宣一切之知者,莫貴乎如來。故神稟靈照,以觀三達之權;思周深妙,以入四持之門。知色之空,任而不敗,起滅無崖,終始無際。形寄於宇宙之中,而心包乎一象之外,目察於芥子之細,而識鑒乎須彌之大。美哉淵乎!其源固不量也。嗟嘆不足,遂作賦曰:

  建大乘之靈駕兮,震法鼓之雷音。除行蓋之欲疑兮,餐微妙以悅心。滿覺意之如海兮,演般若之淵深。平八道之坦蕩兮,游總持之苑林。定禪思於三昧兮,滅色想於五陰。執抵羅之引弓兮,操如意之喻琴。破眾網之將裂兮,畫貪垢而絕淫。危泡沫之暫結兮,焉巧風之足欽。或明行而善逝兮,積功勳以迄今。收薩雲之空義兮,運十萬而魔擒。開止觀之光焰兮,消邪見之沈吟。閉必固之垣牆兮,同影響之難尋。《廣弘明集》二十九上。案:釋道宣編此賦於魏高允《鹿苑賦》之後,題為魏李。檢《魏書》、《北史》,未見其人。東晉李,字長林,有賦論誄等文八篇,在《全晉文》卷五十三,疑此賦亦晉李所作,今姑從《廣弘明集》錄於魏高允後。

閔湛郄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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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ɡ,太武時著作令史。

上疏乞班崔浩所注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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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鄭、王、賈雖注述《六經》,並多疏謬,不如浩之精微。乞收境內諸書,藏之秘府。班浩所注,命天下習業。並求敕浩注《禮傳》,令後生得觀正義。《魏書·高允傳》。是時,著作令史閔湛、郄ɡ見浩所注《詩》、《論語》、《尚書》、《易》遂上疏言。浩亦表薦湛有著作之才。

宗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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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欽字景若,金城人。仁沮渠蒙遜,為中書郎、世子洗馬。太武平涼州,賜爵臥樹男,加鷹揚將軍,拜著作郎。真君十一年,坐崔浩誅。

與高允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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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皇綱未振,華裔殊風,九服分隔,金蘭莫遂,希懷寄契,延想積久。天遂其願,爰遘京師。才非季札,而眷深孫喬;德乖程子,而義均傾蓋。曠齡罕遇,會之一朝。比公私理異,酬諮路塞,端拱蓬宇,慨嘆如何?不量鄙拙,貢詩數韻。若夫泉江相忘之談,遺言存意之美,雖莊生之所尚,非淺識所宜循。愛敬既深,情期往返,思遲德意,以祛鄙吝。若能紆鳳彩以炔榛薈,回連城以映瓦鑠者,是所望也。《魏書·宗欽傳》

東宮侍臣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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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恢恢玄古,悠悠生民。五才迭用,經敘彝倫。匡父維子,弼君伊臣。顛而能扶,屈而能伸。昔在上聖,妙鑒厥趣。不曰我明,而乖其度。不曰我新,而忽其故。如彼在泉,臨深是懼。如彼覆車,望途改步。是以令問宣流,英風遠布。及於三季,道喪純遷。桀起瓊台,紂糟山。周滅妖妃,羿喪以田。險蔽其耳目,鄭衛陳於其前。怙才肆虐,異端是纏。豈伊害身,厥胤殲焉。茫茫禹跡,畫為九區。昆蟲鳥獸,各有巢居。雲歌唐後,垂橫美虞。疏網改祝,殷道攸敷。龍盤應德,隋蛇銜珠。勿謂無心,識命不殊。勿謂理絕,千載同符。爰在子桓,靈數攸臻。儀刑徐阮,左右劉陳。披文采友,叩典問津。用能重離襲曜,魏鼎維新。於昭儲後,運應玄。夕惕朝乾,虛衿遠屬。外撫幽荒,內懷煢獨。猶懼思不逮遠,明不遐燭。君有諍臣,庭立謗木。本枝克昌,永符天祿。微臣作箴,敢告在仆。《魏書·宗欽傳》

游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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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字伯度,小名黃頭,廣平任人。太武時,拜中書博士、東宮內侍長,遷著作郎、散騎侍郎。賜爵廣平子,加建威將軍。遷太子少傳,進爵為侯,加建義將軍。出為散騎常侍、平南將軍、東雍州刺史,假梁郡公。徵為秘書監。和平二年卒,贈相州刺史,諡曰宣侯。

太華殿賦《魏書·游雅傳》,詔為太華殿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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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皇太子疏請罪人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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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親覽百揆,經營內外,昧旦而興,諮詢國老。臣職忝疑承,司是獻替。漢武時,始啟河右四郡,議諸疑罪而謫徙之。十數年後,邊郡充實,並修農戍,孝宣因之,以服北方。此近世之事也。帝王之於罪人,非怒而誅之,欲其徙善而懲惡。謫徙之苦,其懲亦深。自非大逆正刑,皆可從徙。雖舉家投遠,忻喜赴路,力役終身,不敢言苦。且遠流分離,心或思善。如此,奸邪可息,邊垂足備。《魏書·刑罰志》。真君五年,命恭宗總百揆監國。少傅游雅上疏。恭宗善其言,然未之行。

論高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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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喜怒者,有生所不能無也。而前史載卓公寬中,文饒洪量,褊心者或之弗信。余與高子游處四十年矣,未嘗見其是非喜慍之色,不亦信哉。高子內文明而外柔弱,其言吶吶不能出口,余嘗呼為「文子」,崔公謂余云:「高生豐才博學,一代佳士,所乏者矯矯風節耳。」余亦然之。司徒之譴,起於纖微,及於詔責,崔公聲嘶股戰不能言,宗飲已下,伏地流汗,都無人色,高子敷陳事理,申釋是非,辭義清辯,音韻高亮。明主為之動容,聽者無不稱善。仁及寮友,保茲元吉,向之所謂矯矯者,更在斯乎?宗愛之任勢也,威振四海。嘗召百司於都坐,王公以下,望庭畢拜,高子獨升階長揖。由此觀之,汲長孺可臥見衛青,何抗禮之有!向之所謂風節者,得不謂此乎?知人固不易,人亦不易知。吾既失之於心內,崔亦漏之於形外。鍾期止聽於伯牙,夷吾見明於鮑叔,良有以也。《魏書·高允傳》,又《北史》三十一。

昭皇太后碑文《北史》三十一《陳奇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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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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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根字志遠,雅從祖弟。太武時為中書學生,景穆太子監國,以為主書。文成即位,遷都曹主書,賜爵安樂男、寧遠將軍。假員外散騎常侍、冠軍將軍、安樂侯。獻文即位,出為東青州刺史,遷散騎常侍、平東將軍、都督兗州軍事、瑕丘鎮將,尋拜東兗州刺史,改爵新泰侯。孝文即位,入為給事中,遷儀曹長,假安南將軍、儀曹尚書、廣平公。尋正尚書,遷大鴻臚卿、河南王干師。隨例降侯為伯,致仕。太和二十三年卒,贈光祿大夫,諡曰靖。

對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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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氏之義,者大祭之名。大祭圓丘謂之者,審諦五精星辰也;大祭宗廟謂之者,審諦其昭穆。《通典》作「其昭百官也」。圓丘常合不言,宗廟時合故言。斯則宗廟並行,圜丘一而已。宜於宗廟俱行之禮。二禮異,故名殊。依禮,春廢直礻勺,於嘗於《通典》作「則」。不於三時皆行之禮。《魏書·禮志》上。太和十三年,詔議,尚書游明根、左丞郭祚、中書侍郎封琳、著作郎崔光等對。又見《通典》五十。

對詔問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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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案舊式,推校眾議,宜從フ月。《魏書·禮志》一。太和十五年。

游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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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肇字伯始,明根子。幼為中書學生。孝文初為內秘書侍御中散、都官從事,轉通直郎、秘閣令,遷散騎侍郎、典命中大夫。進太子中庶子,出為本州鎮北府長史,帶魏郡太守。宣武時,歷黃門侍郎、散騎常侍、兼侍中。轉太府卿,徙廷尉卿兼御史中尉,遷侍中。孝明即位,遷中書令、光祿大夫、相州大中正。出為鎮東將軍、相州刺史,徵為太常卿,遷尚書右僕射。正光元年卒,贈驃騎大將軍冀州刺史,諡曰文貞。

諫赴援郁洲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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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明之款,雖奔救是當,然事有損益,或憚舉而功多,或因小而生患,不可必也。今六里、朐山,地實接海,陂湖下濕,人不可居。郁洲又在海中,所謂雖獲石田,終無所用。若不待連兵,六里雖克,尚不可守,況方事連兵,而爭非要也。且六里於賊逾要,去此閉遠。若以閒遠之兵,攻逼近之眾,其勢既殊,不可敵也。災儉之年,百姓飢弊,餓死者亦復不少。何以得宜靜之辰,興干戈之役?軍糧資運,取濟無所。唯見其損,未睹其益。且新附之民,服化猶近,特須安帖,不宜勞之。勞則怨生,怨生則思叛,思叛則不自安,不安則擾動。脫爾則連兵難解,事不可輕。宜損茲小利,不使大損。《魏書·游明根附傳》。游肇遷侍中,梁徐玄明斬其青、冀二州刺史張稷首,以郁洲內附,朝議遣兵赴援。肇表,世宗不納。

諫伐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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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聞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兵者兇器,不得已而後用。當今治雖太平,論征未可。何者?山東、關右,殘傷未復,頻年水旱,百姓空虛,宜在安靜,不宜勞役。然往昔開拓,皆因城主歸款,故有徵無戰。今之據者,雖假官號,真偽難分,或有怨於彼,不可全信。且蜀地險隘,稱之自古,鎮戍晏然,更無異趣,豈得虛承浮說,而動大軍。舉不慎始,悔將何及!討蜀之略,願俟後圖。《魏書·游明根附傳》。大將軍高肇伐蜀,肇諫世宗,又不納。

奏請更議劉輝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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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等謬參樞轄,獻替是司,門下出納,謨明常則。至於無良犯法,職有司存,劾罪結案,本非其事。容妃等奸狀,罪止於刑,並處極法,准律未當。出適之女,坐及其兄,推據典憲,理實為猛。又輝雖逃刑,罪非孥戮,募則大逆,亦謂加重。乖律之案,理宜陳請。乞付有司,重更詳議。《魏書·刑罰志》。神龜中,蘭陵公主駙馬都尉劉輝坐與河陽縣民張智奪妹容妃、陳慶和妹慧猛奸亂,毆主傷胎,輝懼罪逃亡。門下處奏,容妃、慧猛,各入死刑;智壽、慶和,並以知情不加防限,處以流坐。詔容妃、慧猛恕死,髡鞭付宮,餘如奏。尚書三公郎中執不下,右僕射游肇奏言。

李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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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元盛,小名真奴,范陽人。太武時,入都為中書學生,除中書助教博士。文成即位,遷儀曹尚書,領中秘書,賜爵扶風公,加安東將軍。出為安南將軍、相州刺史。獻文時,以賊罪免,復為太倉尚書,攝南部,兼典選舉。孝明即位,遷司空,進爵范陽公、侍中、鎮南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徐州刺史。太和元年坐罪誅。

上疏求立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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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聞至治之隆,非文德無以經綸王道,太平之美,非良才無以光贊皇化。是以昔之明主,建庠序於京畿,立學官於郡邑,教國子弟習其道藝。然後選其俊異,以為造士。今聖治欽明,道隆三五,九服之民,咸仰德化,而所在州土,學校未立。臣雖不敏,誠願備之,使後生聞雅頌之音,童幼睹經教之本。臣昔蒙恩寵,長管中秘,時課修學,有成立之人,髦俊之士,已蒙進用。臣今重荷榮遇,顯任方岳,思闡帝猷,光宣於外。自到以來,訪諸文學,舊德已老,後生未進。歲首所貢,雖依制遣,對問之日,懼不克堪。臣愚欲仰依先典,於州郡治所各立學官。使士望之流、冠冕之胄就而受業,庶必有成。其經藝通明者,貢之王府。則鬱郁之文,於是不墜。《魏書·李傳》為相州刺史,上疏。

殷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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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紹,長樂人,仕太武為算生博士,給事東宮西曹。

上四序堪輿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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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以姚氏之世,行學伊川,時遇游遁大儒成公興,從求《九章》要術。興字廣明,自雲膠東人也。山居隱跡,希在人間。興時將臣南到陽翟九崖岩沙門釋曇影間,興即北還,臣獨留住,依止影所,求請《九章》。影復將臣向長廣東山見道人法穆,法穆時共影為臣開述《九章》數家雜要,披釋章次意況大旨。又演隱審五藏六府心髓血脈,商功大算端部,變化玄象,土圭《周髀》。練精銳思,蘊習四年,從穆所聞,粗皆仿佛。穆等仁矜,特垂憂閔,復以先師和公所注黃帝《四序經》文三十六卷,合有三百二十四章,專說天地陰陽之本。其第一《孟序》,九卷八十一章,說陰陽配合之原;第二《仲序》,九卷八十一章,解四時氣王休殺吉凶;第三《叔序》,九卷八十一章,明日月辰宿交會相生為表里;第四《季序》,九卷八十一章,具釋六甲刑禍福德。以此等文,傳授於臣。山神禁嚴,不得齎出,尋究經年,粗舉綱要。山居險難,無以自供,不堪窘迫,心生懈怠。以甲寅之年,日維鶉火,月呂林鍾,景氣鬱盛,感物懷歸,奉辭影等。自爾至今,四十五載。歷觀時俗堪輿八會,逕世已久,傳寫謬誤,吉凶禁忌,不能備悉。或考良日,而值惡會,舉吉用凶,多逢殃咎。又史遷、郝振,中吉大儒,亦各撰注,流行於世。配會大小,序述陰陽,依如本經,猶有所闕。臣前在東宮,以狀奏聞,奉被景穆皇帝聖詔,敕臣撰錄,集其要最。仰奉明旨,謹審先所見《四序經》文,鈔撮要略,當世所須吉凶舉動,集成一卷。上至天子,下及庶人,又貴賤階級、尊卑差別、吉凶所用,罔不畢備。未及內呈,先帝晏駕。臣時狼狽,幾至不測。停廢以來,逕由八載,思欲上聞,莫能自徹。加年夕齒頹,餘齡旦暮,每懼殂殞,填仆溝壑,先帝遺志,不得宣行。夙夜悲憤,理難違匿,依先撰錄奏,謹以上聞。請付中秘通儒達士,定其得失。事若可施,乞即班用。《魏書·殷紹傳》。太安四年夏,上四序堪與表,其書遂大行於世。

慕容白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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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曜,前燕慕容之玄孫。太武時為中書吏,給事東宮。文成即位,拜北部下大夫,襲父琚爵高都侯,遷北部尚書。獻文即位,遷尚書右僕射,進爵南鄉公,加安南將軍。皇興初,加使持節、都督征南大將軍、上黨公。尋拜青州刺史,進爵濟南王。四年十月,追究乙渾黨,誣以反叛,誅。

喻崔道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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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棄劉,禍難滋興,骨肉兄弟,自相誅戮,君臣上下,靡復紀綱。徐州刺史薛安都、豫州刺史常珍奇、兗州刺史畢眾敬等,深睹存亡,翻然歸義。故朝廷納其誠款,委以南蕃,皆目前之見事,東西所備聞也。彼無鹽戍主申纂,敢縱奸慝,劫奪行人,官軍始臨,一時授首。房崇吉固守升城,尋即潰散。自襄陽以東,至於淮海,莫不風靡,服從正化。謂東陽、歷城有識之士,上思安都之榮顯,下念申纂之死亡,追悔前惑,改圖後悟。然執守愚迷,不能自革。猥總戎旅,埽定北方。濟黃河知十二之虛說,臨齊境想一變之清風,踟躕周覽,依然何極。故先馳書,以喻成敗。夫見機而動,《周易》所稱。去危就安,人事常理。若以一介為高,不悛為美,則微子負嫌於時,紀季受譏於世。我皇魏重光累葉,德懷無外,軍威所拂,無不披靡。固非三吳弱卒所能擬抗。況於今者,勢已土崩。劉威不制秣陵,政不出閫外,豈復能浮江越海。赴危救急。恃此為援,何異於蹄涔之魚,冀拯江海。夫蝮蛇螫手則斷手,螫足則斷足,誠忍肌體,以救性命。若推義以行之,無割身之痛也,而可以保家寧宗,長守安樂。此智士所宜深思重慮,自求多福。《魏書·慕容白曜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