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後魏文/卷四十六

卷四十六

辛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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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字世賓,隴西狄道人。太和中,為奉朝請。正始初,除給事中。延昌初,以病免。司空清河王懌辟戶曹參軍,攝田曹事,隨府遷司徒、戶曹、太尉、記室。神龜中,除尚書駕部郎中,轉三公郎。正光中,兼司州別駕,加前軍將軍。孝昌初,除司空長史、行台左丞,遷輔軍將軍、尚書右丞。尋轉吏部郎中,遷平東將軍、光祿大夫。永安中,除度支尚書兼侍中,遷鎮南將軍、都官尚書,行河南尹。普泰時,為鎮軍將軍、殿中尚書,加衛將軍、右光祿大夫、秦州大中正。太昌中,復為殿中尚書、兼吏部尚書。尋除車騎大將軍、左光祿大夫。永熙中,又兼吏部尚書、左僕射、侍中。為高歡所殺。

明賞罰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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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人所以臨堅陣而忘身,觸白刃而不憚者,一則求榮名,二則貪重賞,三則畏刑罰,四則避禍難。非此數事,雖聖王不能勸其臣,慈父不能厲其子。明主深知其情,故賞必行,罰必信,使親疏、貴賤、勇怯、賢愚,聞鍾鼓之聲,見旌旗之列,莫不奮激,競赴敵場,豈厭久生而樂早死也。利害懸於前,欲罷不能耳。自秦隴逆節,將歷數年,蠻左亂常,稍已多載。凡在戎役,數十萬人,三方師眾,敗多勝少,跡其所由,不明賞罰故也。陛下欲天下之早平,愍征夫之勤悴,乃降明詔,賞不移時。然兵將之勛,歷稔不決,亡軍之卒,晏然在家。致令節土無所勸慕,庸人無所畏懾。進而擊賊,死交而賞賒,退而逃散,身全而無罪。此其所以望敵奔沮,不肯進力者矣。若重發明詔,更量賞罰,則軍威必張,賊難可弭。臣聞必不得已,去食就信。以此推之,信不可斯須廢也。賞罰,陛下之所易,尚不能全而行之;攻敵,士之所難,欲其必死,寧可得也?臣既庸弱,忝當戎使,職司所見,輒敢上聞,惟陛下審其可否。《魏書·辛雄傳》

選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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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之道,莫尚於安民,安民之本,莫加於禮律。禮律既設,擇賢而行之,天下雍熙,無非任賢之功也。故虞舜之盛,穆穆標美,文王受命,濟濟以康。高祖孝文皇帝天縱大聖,開復典謨,選三代之異禮,采二漢之典法,端拱而四方安,刑措而兆民治。世宗重光繼軌,每念聿修,官人有道,萬里清謐。陛下劬勞日昃,躬親庶政,求瘼恤民,無時暫憩,而黔首紛然,兵車不息。以臣愚見,可得而言。自神龜末來,專以停年為選。士無善惡,歲久先敘;職無劇易,名到授官。執案之吏,以差次日月為功能;銓衡之人,以簡用老舊為平直。且庸劣之人,莫不貪鄙。委斗筲以共治之重,托碩鼠以百里之命,皆貨賄是求,肆心縱意。禁制雖煩,不勝其欲。致令徭役不均,發調違謬,箕斂盈門,囚執滿道。二聖明詔,寢而不遵,畫一之法,懸而不用。自此夷夏之民,相將為亂,豈有餘憾哉?蓋由官授不得其人,百姓不堪其命故也。當今天下黔黎,久經寇賊,父死兄亡,子弟淪陷,流離艱危,十室而九,白骨不收,孤煢靡恤,財殫力盡,無以卒歲。宜及此時,早加慰撫。蓋助陛下治天下者,惟在守令,最須簡置,以康國道。但郡縣選舉,由來共輕,貴游俊才,莫肯居此。宜改其弊,以定官方。請上等郡縣為第一清,中等為第二清,下等為第三清。選補之法,妙盡才望,如不可並,後地先才。不得拘以停年,竟無銓革。三載黜陟,有稱者補在京名官,如前代故事,不歷郡縣,不得為內職。則人思自勉,上下同心,枉屈可申,強暴自息,刑政日平,民俗奉化矣。復何憂於不治,何恤於逆徒也。竊見今之守令,清慎奉治,則政平訟理,有非其才,則綱維荒穢。伏願陛下暫留天心,校其利害,則臣言可驗,不待終朝。昔杜畿寬惠,河東無警;蘇則分糧,金城克復。略觀今古,風俗遷訛,罔不任賢,以相化革,明任夕治,功可立待。若遵常習故,不明選典,欲以靜民,便恐無日。《魏書·辛雄傳》、《通典》十四。

上書論祿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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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尼陳五孝,自天子至庶人,無致仕之文。《禮記》:「八十,一子不從政;九十,家不從政。」鄭玄注云:「復除之。」然則止復庶民,非公卿大夫士之謂。以為宜聽祿養,不約其年。《魏書·辛雄傳》。又為《祿養論》稱云云。書奏,肅宗納之。

奏理元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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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竊惟白衣元匡,歷奉三朝,每蒙寵遇。謇諤之性,簡自帝心;鷹之志,形於在昔。故高祖錫之以匡名,陛下任之以彈糾。至若茹皓升輦,匡斥宜下之言;高肇當政,匡陳擅權之表。剛毅忠款,群臣莫及;骨鯁之跡,朝野共知。當高肇之時,匡造棺致諫,主聖臣直,卒以無咎。假欲重造,先帝已容之於前,陛下亦宜寬之於後,況其元列由緒,與罪案不同也。脫終貶黜,不在朝廷,恐杜忠臣之口,塞諫者之心,乖琴瑟之至和,違鹽梅之相濟。祁奚雲,叔向之賢,可及十世,而匡不免其身,實可嗟惜。《魏書·辛雄傳》。御史中尉、東平王元匡復欲輿棺諫諍,尚書令、任城王澄劾匡大不敬,詔恕死為民。雄奏理匡。

獄成訴枉宜復斷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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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秋》之義,不幸而失,寧僭不濫。僭則失罪人,濫乃害善人。今議者不忍罪奸吏,使出入縱情,令君子小人薰蕕不別,豈所謂賞善罰惡,殷勤隱恤者也。仰尋周公不減流言之愆,俯惟釋之不加驚馬之辟,所以大小用情,貴在得所。失之千里,差在毫釐。雄久執案牘,數見疑訟,職掌三千,願言者六:

  一曰:御史所糾,有注其逃走者。及其出訴,或為公使,本曹給過所有指,如不推檢,文案灼然者,雪之。二曰:御史赦前注獲見贓,不辨行賕主名,檢無賂以置直之主,宜應洗復。三曰:經拷不引,傍無三證,比以獄案既成,至即除削。或有據令奏復者,與奪不同,未獲為通例。又須定何如得為證人。若必須三人對見受財,然後成證,則於理太寬。若傳聞即為證,則於理太急。今請以行賕後三人俱見,物及證狀顯著,准以為驗。四曰:赦前斷事,或引律乖錯,使除復失衷,雖案成經赦,宜追從律。五曰:經赦除名之後,或邀駕訴枉,被旨重究;或訴省稱冤,為奏更檢。事付有司,未被研判,遂遇恩宥。如此之徒,謂不得異於常格,依前案為定。若不合拷究,已復之流,請不追奪。六曰:或受辭下檢,反覆使鞠,獄證占分明,理合清雪,未及告案,忽逢恩赦。若從證占而雪,則違正格;如除其名,罪濫潔士。以為罪須案成,雪以占定,若拷未畢格,及要證一人不集者,不得為占定。

  古人雖患察獄之不精,未聞知冤而不理。今之所陳,實士師之深疑,朝夕之急務,願垂察焉。《魏書·辛雄傳》。初延尉少卿袁翻奏,曾染風聞者,不問曲直,推為獄成,悉不斷理。詔令門下、尚書、廷尉議之。雄議。

奉使慰勞關西啟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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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聞王者愛民之道有六,一曰利之,二曰成之,三曰生之,四曰與之,五曰樂之,六曰喜之。缺一句。則利之也。使民不失其時,則成之也。省刑罰,則生之也。薄賦斂,則與之也。無多徭役,則樂之也。吏靜不苛,則喜之也。伏惟陛下道邁前王,功超往代,敷春風而鼓俗,旌至德以調民。生之養之,正當茲日,悅近來遠,亦是今時。臣既忝將命,宣揚聖澤,前件六事,謂所宜行。若不除煩收疾,惠孤恤寡,便是徒乘官驛,虛號王人,往還有費於郵亭,皇恩無逮於民俗。謹率愚管,敢以陳聞,乞垂覽許。《魏書·辛雄傳》。莊帝反洛,詔雄以本官兼侍中、關西慰勞大使。將發,請事五條。仍啟。

王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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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顯字世榮,陽平樂平人。孝文時,曆本州從事,以醫術補侍御師,遷尚書儀曹郎。宣武時,累遷游擊將軍,拜廷尉少卿。除平北將軍、相州刺史,入除太府卿、御史中尉。延昌初,為太子詹事,封衛南伯。有藥方三十五卷。

奏劾石榮抱老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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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聞前洛州刺史陰平子石榮、積射將軍抱老壽恣蕩非軌,易室而奸,臊聲布於朝野,丑音被於行路,即攝鞫問,皆與風聞無差。犯禮傷化,老壽等即主。謹案:石榮,籍貫兵伍,地隔宦流,處世無入朝之期,在生絕冠冕之望。遭時之運,逢非次之擢,以犬馬延慈,簪履恩念,自微至貴,位階方岳。不能懷恩感德,上酬天施,乃咎彰遐邇,向穢京墟。老壽種類無聞,氏姓莫紀,丐乞刑餘之家,覆養閹人之室。蒙國殊澤,預班爵序,正宜治家假內。教誡閨庭。方恣其淫奸,換妻易妾。榮前在洛州,遠迎老壽妻常氏,兵人千里,疲於道路。老壽同敝笱之在梁,若其原之無別,男女三人,莫知誰子。人理所未聞,烏獸之不若。請以見事免官,付廷尉理罪,鴻臚削爵。《魏書·抱嶷傳》

奏劾元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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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金行失御,群偽競興,禮壞樂崩,彝倫攸攵。大魏應期,奄有四海。高祖孝文皇帝以睿聖統天,克復舊典。乃命故中書監高閭廣旌儒林,推尋樂府,依據《六經》,參諸國志,以黍裁寸,將均周、漢舊章。屬雲構中遷,尚未雲就。高祖睿思玄深,參考經記,以一黍之大,用成分體,准之為尺,宣布施行。

  暨正始中,故太樂令公孫崇輒自立意,以黍十二為寸,別造尺度,定律刊鍾。皆向成訖,表求觀試。時敕太常卿臣芳,以崇造既成,請集朝英,議其得否。芳疑崇尺度與先朝不同,察其作者,於經史復異,推造鮮據,非所宜行。時尚書令臣肇、清河王懌等以崇造乖謬,與《周禮》不同,遂奏臣芳依《周禮》更造,成訖量校,從其善者。而芳以先朝尺度,事合古典。乃依前詔書,以黍刊寸,並請朝廷,用裁金石。於時議者,多雲芳是,唯黃門侍郎臣孫惠蔚與崇扶同。二途參差,頻經考議。而尚書令臣肇以芳造。崇物故之後,而惠蔚亦造一尺,仍雲扶。以比崇尺,自相乖背。量省二三,謂芳為得。而尚書臣匡表雲,劉孫二尺,長短相傾,稽考兩律,所容殊異。言取中黍,校彼二家,雲並參差,抑中無所,自立一途,請求議判。當時議者,或是於匡。兩途舛駁,未即時定。肇又雲,權斛斗尺,班行已久,今者所論,豈喻先旨。宜仰依先朝故尺為定。

  自爾以後,而匡與肇厲言都座,聲色相加,高下失其常倫,尊競無復彝序。匡更表列,據己十是,雲芳十非。又云:「肇前被敕旨,共芳營督,規立鍾石之名,希播製作之譽。乃憑樞衡之尊,藉舅氏之勢,與奪任心,臧否自己。阿黨劉芳,遏絕臣事,望勢雷同者,接以恩言,依經案古者,即被怒責。雖未指鹿化馬,移天徙日,實使蘊藉之士,聳氣坐端,懷道之夫,結舌筵次。」又言:「芳昔與崇競,恆言自作,今共臣論,忽稱先朝。豈不前謂可行,輒欲自取,後知錯謬,便推先朝。殊非大臣之體,深失為下之義。復考校勢臣之前,量度偏頗之手,臣必刖足內朝,抱璞人外。」囂言肆意,彰於朝野。

  然匡職當出納,獻替所在,斗尺權度,正是所司。若己有所見,能練臧否,宜應首唱義端,早辨諸惑,何故默心隨從,不關一言,見芳成事,方有此語。計芳才學,與匡殊懸,所見淺深,不應相匹。今乃始發,恐此由心,借智於人,規成虛譽。況匡表云:「所據銅權,形如古志,明是漢作,非莽別造。」及案《權銘》云:「黃帝始祖,德布於虞,虞帝始祖,德布於新。」若莽佐漢時事,寧有銘偽新之號哉?又尋《莽傳》,雲莽居攝,即變漢制度。考校二證,非漢權明矣。復云:「芳之所造,又短先朝之尺。」臣既比之,權然相合。更云:「芳尺與千金堰不同。」臣復量比,因見其異。二三浮濫,難可據准。又云:「共構虛端,妄為疑似,托以先朝,雲非己制。」

  臣案此欺詐,乃在於匡,不在於芳。何以言之?芳先被敕,專造鍾律,管優劣,是其所裁,權斛尺度,本非其事。比前門下索芳尺度,而芳牒報云:「依先朝所頒新尺,復應下黍,更不增損,為造鍾律,調正分寸而已。」檢匡造時,在牒後一歲,芳於爾日,匡未共爭,已有此牒,豈為詐也?計崇造寸,積黍十二,群情共知;而芳造寸,唯止十黍,亦俱見先朝詔書。以黍成寸,首尾歷然,寧有輒欲自取之理?肇任居端右,百寮是望,言行動靜,必副具瞻。若恃權阿黨,詐托先詔,將指鹿化馬,徙日移天,即是魏之趙高,何以宰物。肇若無此,匡既誣毀宰相,訕謗明時。豈應談議之間,便有指鹿之事;可否之際,輕生刖足之言。趙高矯惑,事屬衰秦;卞和抱璞,時遇暴楚。何宜以濟濟之朝,而有斯謗者哉!阻惑朝聽,不敬至甚,請以肇、匡並禁尚書,推窮其原,付廷尉定罪。《魏書·廣平王洛侯附傳》。第五子匡與尚書令高肇不平,後因與太常劉芳議爭權量,遂與肇聲色。御史中尉王顯奏匡云云。詔曰可。

田益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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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益宗,光城蠻酋。仕齊為征虜將軍、直合將軍。太和中,遣使歸款,拜員外散騎常侍、都督光城弋陽汝南新蔡宋安五郡軍事、冠軍將軍、南司州刺史、光城縣伯。尋於新蔡立東豫州,以為刺史。改封安昌縣伯,進號征虜將軍。景明中,進號平南將軍,加安南將軍。延昌中,遷使持節、鎮東將軍、濟州刺史。入為征西將軍、金紫光祿大夫,加散騎常侍,改封曲陽縣伯,熙平二年卒。年七十三。贈征東大將軍、郢州刺史。諡曰莊。

請乘機取義陽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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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聞機之所在,聖賢弗之疑;兼弱攻昧,前王莫之舍。皆拯群生於湯炭,盛武功於方來。然霜葉將淪,非勁飆無以速其籜;天之所棄,非假手無以殲其人。竊惟蕭衍亂常,君臣交爭,江外州鎮,中分為兩,東西抗峙,已淹歲時。民庶窮於轉輪,甲兵疲於戰鬥,事救於目前,力盡於麾下。無暇外維州鎮,綱紀庶方,藩城棋立,孤存而已。不乘機電埽,廓彼蠻疆,恐後之經略,未易於此。且壽春雖平,三面仍梗,鎮守之宜,實須豫設。義陽差近淮源,利涉津要,朝廷行師,必由此道。若江南一平,有事淮外,須乘夏水泛長,列舟長淮。師赴壽春,須從義陽之北,便是居我喉要,在慮彌深。義陽之滅,今實時矣。度彼眾不過須精卒一萬二千。然行師之法,貴張形勢。請使兩荊之眾,西擬隨雍,揚州之卒,頓於建安,得捍三關之援。然後二豫之軍直據南關,對抗延頭。遣一都督總諸軍節度,季冬進師,迄於春末,弗過十旬,克之必矣。《魏書·田益宗傳》。

上表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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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昔在南,仰餐王化,擁率部曲三千餘家,棄彼邊榮,歸投樂土,兄弟荼炭,釁結賊朝。高祖孝文皇帝錄臣乃誠,授以藩任。方欲仰憑國威,冀雪冤恥,豈容背寵向讎,就險危命。昔郢豫紛擾,臣躬率義兵,擁絕賊路,竊謂誠心,仰簡朝野。但任重據邊,易招塵謗,致使桃符橫加讒毀,說臣恆欲投南,暴亂非一。乞檢事原,以何為驗?復雲虐害番兵,殺賣過半,如其所言,未審死失之家,所訟有幾?又雲耗官粟帛,倉庫傾盡。御史覆檢,曾無損折。初代之日,二子魯生、魯賢,從子超秀等並在城中,安然無二,而桃符密遣積射將軍鹿永固私將甲士,打息魯生,僅得存命。唱云:「我被面敕,若能得魯生、魯賢首者,各賞本郡。」士馬圍繞,騰城唱殺,二息戰怖,實由於此。殘害居業,為生蕩然,乃復毀發墳墓,露泄枯骸。存者罹生離之苦,亡魂遭粉骨之痛。昔歲朝廷頻遣桃符,數加慰勞,而桃符凶奸,擅生禍福,雲「唯我相申,致降恩旨」。及返京師,復欺朝廷,說臣父子,全無忠誠,誣陷貞良,惑亂朝聽。乞攝桃符與臣並對,若臣罪有狀,分從憲網;如桃符是謬,坐宜有歸。《魏書·田益宗傳》

王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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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肅字恭懿,琅邪臨沂人。齊左僕射、雍州刺史奐子。永明中,歷著作郎、太子舍人、司徒主簿、秘書丞。以父及兄弟皆坐罪誅,來奔。孝文以為輔國將軍、大將軍長史,進號平南將軍。除豫州刺史、揚州大中正,進號鎮南將軍,封汝陽縣子。坐劉藻等敗降、號平南將軍。宣武即位,以遺詔進尚書令,拜車騎將軍,封昌國縣侯。出為揚州刺史,鎮壽春。景明二年卒,贈侍中、司空公,諡曰宣簡。

奏請依舊改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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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以顯能,陟由績著,升明退暗,於是乎在。自百寮曠察,四稔於茲,請依舊式,考檢能否。《魏書·王肅傳》

奏增彭城王勰邑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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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等聞旌功表德,道貴前王;庸勛親親,義高盛典。是故姬旦翼周,光宅曲阜;東平宰漢,寵絕列蕃。彭城王勰,景思內昭,英風外發,協廓乾規,掃氛漢沔。屬先帝在天,鳳旌旋旆,靜一六師,肅寧南服。登聖皇於天衢,開有魏之靈,論道中鉉,王猷以穆,七德丕宣,九功在詠。臣等參詳,宜增邑一千五百戶。《魏書·彭城王勰傳》

王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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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誦字國章,肅長兄嘈之子。景明初來奔,歷員外郎、司徒主簿,轉司徒屬、司空諮議通直常侍、汝南王友。遷司徒諮議,加前軍、散騎常侍、光祿大夫。孝明初,出為左將軍、幽州刺史。神龜中,徵為長兼秘書監,徙給事黃門侍郎。孝莊初,於河陰遇害。贈驃騎大將軍、尚書左僕射、司空、徐州刺史,諡曰文宣。

與故舊李神俊等書論盧義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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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冠軍在此,時復惠存,輒留連數日,得以諮詢政道。《魏書·盧玄附傳》,又見《北史》三十。

張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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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字徽仙。《北史》作「徽之」。清河東武城人。居臨淄。孝文賜名烈,以本名為字。太和中,歷侍御、主文中散。遷洛,除尚書儀曹郎、彭城王功曹史、太子步兵校尉。出為陵江將軍、順陽太守。宣武即位,封清河縣子。以母老去官。孝明即位,除龍驤將軍、司徒右長史。轉征虜將軍、司空長史。累遷前將軍、給事黃門侍郎,加平南將軍、光祿大夫。孝昌初,出為安北將軍、瀛州刺史,更滿還朝致仕。元象元年卒,年七十七。

刺稱羊祉諡景無虧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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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祉歷宦累朝,當官允稱,委捍西南、邊隅靖遏。准行易名,獎誡攸在。竊謂無虧體例。《魏書·酷吏羊祉傳》。元端等議諡曰景,侯剛等駁靈太后令重議,元端如前議,司徒右長史張烈、主簿李刺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