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晉文/卷八十一

卷八十一

陸喜 編輯

  喜字恭仲,一作文仲,吳郡吳人,吳選曹尚書瑁第二子。孫皓時累遷至選曹尚書。入晉為散騎常侍。

自敘 編輯

  劉向省《新語》而作《新序》,桓譚詠《新序》而作《新論》。余不自量,感子云之《法言》而作《言道》,睹賈子之美才而作《訪論》,觀子政《洪範》而作《古今歷》,覽蔣子通《萬機》而作《審機》讀《幽通》、《思玄》、《四愁》而作《娛賓》、《九思》,真所謂忍愧者也。《晉書·陸喜傳》

《西州清論·較論格品篇》 編輯

  或問予,薛瑩最是國士之第一者乎?答曰:「以理推之,在乎四五之間。」問者愕然請問。答曰:「夫孫皓無道,肆其暴虐,若龍蛇其身,沈默其體,潛而勿用,趣不可測,此第一人也。避尊居卑,祿代耕養,玄靜守約,沖退澹然,此第二人也。侃然體國思治,心不辭貴,以方見憚,執政不懼,此第三人也。斟酌時宜,在亂猶顯,意不忘忠,時獻微益,此第四人也。溫恭修慎,不為諂首,無所云補,從容保寵,此第五人也。過此已往,不足複數。故第二已上,多淪沒而遠悔吝;第三已下,有聲位而近咎累。是以深識君子,晦其明而履柔順也」。問者曰:「始聞高論,終年啟寤矣」。《晉書·陸喜傳》

陸玩 編輯

  玩字士瑤,喜弟英之第二子。元帝鎮江左,引為丞相參軍,累加奮武將軍,後為王敦長史。敦平,拜侍中,遷吏部尚書,轉尚書左僕射,領本州大中正。咸和中封興平伯,轉尚書令、左光祿大夫、開府儀同三司,加散騎常侍,遷侍中司空。卒贈太尉,諡曰康。

上表自陳 編輯

  臣實凡短,風操不立,階緣嘉會,便蕃榮顯,遂總括憲台,豫聞政道。竟不能敷融玄風,清一朝序,咎責之來,於臣已重。誠以身許國,義忘曲讓。而忄婁忄婁所守,終於陳訴者,特以端右機要,事務殷多,臣已盈六十之年,智力有限,疾患深重,體氣日弊,朝夕自勵,非復所堪。若偃息苟免,職事並廢,則莫大之悔,天下將謂臣何!乞陛下披豁聖懷,霈然垂允。《晉書·陸玩傳》

重表 編輯

  臣比披誠款,不足上暢天聰,聖恩徘徊,厲以體國。臣聞至公之道,上下玄同,用才不負其長,量力不受其短。雖加官重祿無世不有,皆庸勛親賢,時所須賴,兼統以濟世務,非優崇以榮一人。臣受遇三世,恩隆寵厚,豈敢辭職事之勞,求沖讓之譽。徒以端右要重,興替所存,久以無任,妨賢曠職。臣猶自知不可,況天下之人乎!今復外參論道,內統百揆,不堪之名,有如皎日。願陛下少垂哀矜,使四海知官不可以私於人,人不可以私取官,則天工弘坦,誰不謂允!《晉書·陸玩傳》

疾甚上表 編輯

  臣嬰遘疾,沈頓歷月,不蒙痊損,而日夕漸篤,自省微綿,無復生望。荷恩不報,孤負已及,仰瞻天覆,伏枕涕。臣年向中壽,窮極寵榮,終身歸全,將復何恨!惟願陛下崇明聖德,駐敷洪化,曾構祖宗之基,道濟群生之命。臣不勝臨命遺戀之情,貪及視息,上表以聞。《晉書·陸玩傳》

與王導箋 編輯

  仆雖吳人,幾為傖鬼。《晉書·陸玩傳》。玩嘗詣導食酪,因而得疾,與導箋。

薛瑩 編輯

  瑩字道言,沛郡竹邑人,吳太子少傅綜次子,歷秘書中書郎。孫休時進散騎中常侍。孫皓初為左執法,遷選曹尚書,領少傅,出為武昌左部督,坐事徙廣州,尋召還,復為選曹尚書,遷光祿勛。入晉為散騎常侍,有《後漢紀》一百卷,《新議》八片集三卷。

為吳主告請降書 編輯

  吳郡孫皓叩頭死罪:昔漢室失統,九州分裂,先人因時,略有江南,遂分阻山川,與魏乖隔。今大晉龍興,德覆四海。暗劣偷安,未喻天命。至於今者,猥煩六軍,衡蓋路次,遠臨江渚,舉國震惶,假息漏刻。敢緣天朝含弘光大,謹遣私署太常張夔等奉所佩印綬,委質請命,惟垂信納,以濟元元。《吳志·孫皓傳》。《晉書·王傳》。案:《薛瑩傳》云:「皓奉書於司馬亻由、王渾、王請降,其文瑩所造也。」

《後漢紀》光武贊 編輯

  王莽之際,天下雲亂,英雄並發,其跨州據郡,僭制者多矣。人皆冀於非望,然考其聰明仁勇,自無光武儔也。宏寬博納,計慮如神,是以任光、竇融,望風景附;馬援一見,睹顏識奇。故能以十數年間埽除群凶,清復海內,豈非天之所輔贊哉!古者師不內御,而光武命將皆授以方略,使奉圖而進,其違失無不折傷,意豈文史之過乎?不然,雖聖人其猶病諸!《御覽》九十一

明帝贊 編輯

  明帝自在儲宮而聰允之德著矣。及臨萬幾,約身率禮,恭奉遺業,一以貫之。雖夏啟周成,繼體持統,無以加焉。是以四海安,四夷賓服,斷獄希少,有治平之風。號曰顯宗,不亦宜乎!《御覽》九十一

章帝贊 編輯

  章帝以繼世承平,天下無事,敬奉神明,友於兄弟,悉省徭賦,綏靜兆民,除苛法,蠲禁錮,抑有仁賢之風矣。是以陰陽洽和,而百姓安樂;眾瑞併集,不可勝載,考之圖籍,有徵云爾。《御覽》九十一

安帝贊 編輯

  安帝之初,委政太后十有餘年,及親萬幾,佞邪始進,閹宦用事,寵加私愛;阿母王聖勢傾朝廷,遂樹奸黨,搖動儲副。山陵未乾,蕭牆作難,兵交禁省,社稷殆危。《御覽》九十一

桓帝贊 編輯

  漢德之衰有自來矣。而桓帝繼之以淫暴,封殖宦豎,群妖滿側,奸黨彌興;賢良被辜,政荒民散,亡徵漸積;逮至靈帝,遂傾四海:豈不痛哉。《御覽》九十二

靈帝贊 編輯

  漢氏中興,至於延平而世業損矣。沖質短祚,孝桓無嗣,母后稱制,奸臣執政。孝靈以支庶而登至尊,由蕃侯而紹皇統,不恤宗緒,不祗天命;上虧三光之明,下傷億兆之望。於時爵服橫流,官以賄成。自公侯卿士降於皂隸,遷官襲級無不以貨,刑戮無辜,摧撲忠良;佞諛在側,直言不聞。是以賢智退而窮處,忠良擯於下位;遂至奸雄蜂起,當防隳壞,夷狄並侵,盜賊糜沸。小者帶城邑,大者連州郡。編戶騷動,人人思亂。當此之時,已無天子矣。會靈帝即世,盜賊相尋,其後宮室。焚滅,郊社無主,危自上起,覃及華夏。使京室為墟,海內蕭條,豈不痛哉!《御覽》九十二

修列吳事 編輯

  胡沖意性調美,心趣解暢,有刀筆,閒於時事。為中書令,雖不能匡矯,亦自守,不苟求容媚。《初學記》十一

盛彥 編輯

  彥字翁子,廣陵人。仕吳為中書侍郎。入晉為長沙相本邑小中正。太康中卒。有集五卷。

擊壤賦 編輯

  論眾戲之為樂,獨擊壤之可娛。因風托勢,罪一殺□。《御覽》七百五十五

區賦 編輯

  余以臘之後,因祭祀餘胙,要命中外,以行藏區為戲,心悅其事,故賦之雲。《御覽》三十三,又七百五十四。

通桑梓敬議 編輯

  竊見今編戶之人,本或僑寓,則不為所居之國,修拜揖之敬。先人舊壤,追為盡禮。愚懷淺短,良有疑焉。夫人道繁衍,宗流遐大;根生一胄,枝播萬緒。故繁曠之枝異統,則聖人檢之以禮憲;萬條之流難紀,故王者制之以境域。是以古人當其理也,則居有常邑,仕有定邦。爰及六國。至於末代,全固之業傾,瓜分之務起,農夫不得安其畔,爵士不得報其祿。孔子稱「危邦不入,亂邦不居」,是為離舊適新之制,背否向泰之文,於斯尚矣。蓋離舊以其無道,適新以其宜宗,背否以其多難,向泰以其可安。可安則播殖於其野,宜宗則振纓於其朝,在家則人理足,在官則臣道備。人臣之義同,而彼此之敬異,余竊惑之。昔孔子,宋人也。上自孔父,逮於弗父何,並服事宋,仕有代祿。至於仲尼,道崇闕里,乃為魯人矣。而《春秋》之作,內魯外宋,諱我過,彰彼惡,以此徵之,斷可識矣。而觀今日僑居之族,其先人始祖不出是國,枝葉播越,居之數代,公實編戶而私則寓客,營家則號為借壤,進官則名曰寄通,高容雅步,不為有降。一身居之,尚在難安,或父兄相承,尊長相襲,近經數代,遠或累葉。學道講義,習人之禮;鄉舉里選,假人之評;居人之境以繁我條,乘人之貸以濟我生,由人之位以光我屬;恃人之寵以輝我業。朝廷則祖考之所階,山陵則神靈之所憑。昔人思召伯之愛,尚敬甘棠之木,況父母之所始卒,而不知加尊,推之於心,豈道訓之謂哉!又今人所追尊舊壤,雖遠而為之敬者何也?猶以有先業墳柏之故塋,曩代桑梓之舊業耳。蓋宗廟迭毀,禮有降殺,尊親之至,父祖而已,自此以上,情輕服簡。故大夫及士,祭極三代,明恩由近始,禮以遠降也。今遠祢之隳館,何若近祖之見廬?迭毀之墳柏,何若祭祀之封遂,曩代之官府,何若父兄之朝廷?先業之囿苑,何若今日之丘園?雖古人有「維桑與梓,必恭敬止」之文,所謂桑梓,宜以父祖為斷,舊壤不復相由。人無二主,官無兩統。愚謂宜為所寓之主以崇公敬,為先人本邦修私敬而已,散手而跪,捧袖而揖,以示存舊過厚之義也。《通典》六十八

與劉頌書 編輯

  沙餳垂口之產。《御覽》八百五十七

  石蜜遠國之貢,味有可甘,至尊以養性。《書鈔》一百四十七引盛公子《與劉岑書》,又一條作盛公子《與劉煩書》,「公」即「翁」之誤,「岑」、「煩」即「頌」之誤。

周處 編輯

  處字子隱,義興陽羨人,吳鄱陽太守魴子。仕吳為東觀左丞。孫皓末兼太常無難督。入晉為新平太守,轉廣漢,以母老罷歸,尋除楚內史,遷御史中丞。元康七年,以建威將軍討氐羌齊萬年戰死,追贈平西將軍,元帝為晉王,策諡曰孝。有《默語》三十片《風土記》三卷。

奏殺李忽 編輯

  覺父以偷生,破家以邀福;子圉告歸,懷嬴結舌。忽無人子之道,證父攘羊,傷化污俗,宜在投畀,以彰凶逆。畢刑市朝,不足塞責。《御覽》六百四十七引王隱《晉書》。處為中書省事,時女子李忽覺父北叛時殺父,處奏云云,奏可。

蔡圭 編輯

  圭,汝南人,為吳將。入晉遷侍中。

與弟敏書 編輯

  古者兵交,使在其間,軍國固當舉信義以相高。而聞疆場之上,往往有襲奪互市,甚不可行。弟慎無為小利而忘大備也。《晉書·周浚傳》。浚在弋陽,南北為互市,而諸將多相襲奪以為功。吳將蔡敏,守於沔中;其兄圭為將,在秣陵,與敏書。

蔡洪 編輯

  洪字叔開,吳郡人,仕吳。入晉為州從事。太康中舉秀才。元康初為松滋令。有《化清經》十卷,集二卷。

圍棋賦 編輯

  命班爾之妙手,制朝陽之柔木。取坤象於四方,位將軍乎五嶽。然後畫路表界,玄質朱文。曲直有正,方而不圓。算塗授卒,三百惟群。任巧於無主,譬采菽乎中原。於是攄妙思,奮玄籌。玩服色,尚も駒。旅進旅退,二騎迭驅。翻翻馬合,落落星敷。各嘯歌以發憤,運變化以相符。乍似戲鶴之干霓,入類狡兔之繞丘。散象乘虛之飛電,聚類絕貫之積珠。然後枕以大羅,繕以城郭。綴以懸險,經以絕落。眇望翼舒,翱翔容弈。彎掌南指,情實西射。揚塵奄跡,雖動詳悉。或臨局寂然,惟棋是陳。靜昧無聲,潛來若神。抑舒之役,成子之賢也。或聲手俱發,喧譁操擾。色類不定,次措無已。再衰三竭,銳氣已朽。登軾望轍,其亂可取也。爾乃心斗奔競,勢使揮謙。攜手詆欺,朱顏妒嫌。然局不弘席,子不盈卷。秉二儀之極椰握眾巧之至權。若八卦之初兆,遂消息乎天文。屈則尺蠖,舒則龍翻。崔嵬雲起,あだ浪傳。岑山結,沓如霧分。靜若清夜之列宿,動若流彗之互奔。殿未結而算了,隸首不得窺其門。扃覆亂而不惑,斫桑不足識其源。或設死而稱枉,皋陶不能治其怨。或巧逸以樂胥,後夔不足以之贊。我雲「勢貌多以,孰能究傳?遠來近取,予一以貫。」《藝文類聚》七十四

斗鳧賦 編輯

  嘉乾黃之散授,何氣化之有靈。產羽蟲之麗鳧,惟鬥鴨之最精。稟離午之淑氣,體鸞鳳之妙形。服文藻之華羽,備艷采之翠英。冠緣葩以曜首,綴素色以點纓。性浮捷以輕躁,聲清響好鳴。感秋商之肅烈,從金氣以出征。招爽敵於戲門,交武勢於川庭。爾乃振勁羽,竦六翮。抗嚴趾,望雄敵。忽雷起而電發,赴洪波以奮擊。《藝文類聚》九十一,《御覽》九百十九。

與刺史周俊書 編輯

  一日侍坐,言及吳土,詢於芻蕘,遂見下問。造次承顏,載辭不舉。敕令條列名狀,退輒思之。今稱疏所知吳展字士季,下邳人,忠足矯非,清足厲俗,信可結神,才堪干世,仕吳為廣州刺史吳郡太守,吳平還下邳,閉門自守不交賓客,誠聖王之老成,明時之俊也。朱誕字永長,吳郡人,體履清和,黃中通理吳朝,舉賢良,累遷議郎。今歸在家,誠理物之至德,清選之高望也。嚴隱字仲弼,吳郡人,稟氣清純,思度淵偉,吳朝舉賢良宛陵令,吳平去職,九皋之鳴鶴,空谷之白駒也。張暢字威伯,吳郡人,稟性堅明,志行清朗,居磨涅之中,無淄磷之損,負寒之松柏、幽夜之逸光也。《世說·賞譽篇》注引《洪集》

孤奮論見《晉書·文苑·王沈傳》,亡。 編輯

殷興 編輯

  興一作基,雲陽人,吳零陵太守殷禮子。仕吳為無難督。入晉遷尚書左丞。有《春秋釋滯》十卷,《通語》十卷。

通語 編輯

  異宮同爵,共位別職,興仁隆化,幽贊神明者謂之太尉。和五教,理人倫,使風行俗平、萬國咸寧者,謂之司徒。使國無枉理、法錯刑清、事均民聚者,謂之司空。若仁義之路開,和平之氣通,則五星順行,庶績咸熙。《御覽》二百六引《古今通語》

殷巨 編輯

  巨字元大,興子。仕吳為偏將軍統家部自城夏□。入晉歷蒼梧交二郡太守。有集二卷。

鯨魚燈賦 編輯

  橫海之魚,厥號為鯨。普彼鱗族,莫之與京。大秦美焉,乃觀乃詳。寫載其形,托於金燈。隆脊矜尾,甲舒張。垂首俯視,蟠於華房。狀欣欣以竦峙,若將飛而未翔。懷蘭膏於胸臆,明制節之謹度。伊工巧之奇密,莫尚美於斯器。因綺麗以致用,設機變而罔匱。匪雕文之足瑋,差利事之為貴。永作式於將來,跨千載而弗墜。《藝文類聚》八十

奇布賦 編輯

  維泰康二年,安南將軍廣州牧滕侯作鎮南方,余時承乏,忝備下僚。俄而大秦國奉獻琛來經於州,眾寶既麗,火布尤奇,乃作賦曰:

  伊荒服之外國,建大秦以為名。仰皇風而悅化,超重譯而來庭。貢方物之綺麗,亦受氣於妙靈。美斯布之出類,稟太陽之純精。越常品乎意外,獨詭異而特生。森森豐林,在海之洲。煌煌烈火,禁焉靡休。天性固然,滋殖是由。芽萌炭中,穎發燼隅。葉因焰潔,翹與炎敷。焱榮華實,焚灼萼珠。丹輝電近,彤炯星流。飛耀沖霄,光赫天區。惟造化之所陶,理萬端而難察。燎無爍而不焦,在茲林而獨昵。火焚木而弗枯,木吐火而無竭。同五行而並在,與大椿其相率。乃采乃片,是紡是績。每以為布,不盈數尺。以為布巴,服之無攵。既垢既污,以焚為濯。投之朱釒盧,載燃載赫。停而冷之,皎潔凝白。《藝文類聚》八十五

殷佑 編輯

  佑字慶元,興少子,永嘉初為宣城太守,後遷吳郡內史。

上箋請優贈顧榮 編輯

  昔賊臣陳敏憑寵藉權,滔天作亂,兄弟姻婭盤固州郡,威逼士庶以為臣僕,於時賢愚計無所出。故散騎常侍、安東軍司、嘉興伯顧榮經德體道,謀猷弘遠,忠貞之節,在困彌厲。崎嶇艱險之中,逼迫奸逆之下,每惟社稷,發憤忄亢愾。密結腹心,同謀致討。信著群士,名冠東夏,德聲所振,莫不響應,荷戈駿奔,其會如林。榮躬當矢石,為眾率先,忠義奮發,忘家為國,歷年逋寇,一朝土崩,兵不血刃,蕩平六州,勛茂上代,義彰天下。

  伏聞論功依故大司馬齊王格,不在帷幕密謀參議之例,下附州征野戰之比,不得進爵拓土,賜拜子弟,遐邇同嘆,江表失望。齊王親則近屬,位為方岳,杖節握兵,都督近畿,外有五國之援,內有宗室之助,稱兵彌時,役連天下,元功雖建,所喪亦多。榮眾無一旅,任非藩翰,孤絕江外,王命不通,臨危獨斷,以身徇國,官無一金之費,人無終朝之勞。元惡既殄,高尚成功,封閉倉廩,以俟大軍,故國安物阜,以義成俗,今日匡霸事舉,未必不由此而隆也。方之於齊,強弱不同,優劣亦異。至於齊府參佐,扶義助強,非創謀之主,皆錫圭受瑞,或公或侯。榮首建密謀,為方面盟主,功高元帥,賞卑下佐,上虧經國紀功之班,下孤忠義授命之士。

  夫考績幽明,王教所崇,況若榮者,濟難寧國,應天先事,歷觀古今,未有立功若彼,酬報如此者也。《晉書·顧榮傳》

陶璜 編輯

  璜字世英,丹陽秣陵人。孫皓時為蒼梧太守,拜交州刺史,進使持節都督交州諸軍事交州牧。入晉封宛陵侯,改為冠軍將軍。

上言州兵不宜減 編輯

  交土荒裔,斗絕一方,或重譯而言,連帶山海。又南郡去州海行千有餘里,外距林邑才七百里。夷帥范熊世為逋寇,自稱為王,數攻百姓。且連接扶南,種類猥多,朋黨相倚,負險不賓。往隸吳時,數作寇逆,攻破郡縣,殺害長吏臣以駑,昔為故國所采,偏戍在南,十有餘年。雖前後征討,翦其魁桀,深山僻穴,尚有逋竄。又臣所統之卒本七千餘人,南土溫濕,多有氣毒,加累年征討,死亡減耗,其見在者二千四百二十人。今四海混同,無思不服,當卷甲消刃,禮樂是務。而此州之人,識義者寡,厭其安樂,好為禍亂。又廣州南岸,周旋六千餘里,不賓屬者乃五萬餘戶,及桂林不羈之輩,復當萬戶。至於服從官役,才五千餘家。二州唇齒,唯兵是鎮。又寧州興古接據上流,去交郡千六百里,水陸並通,互相維衛。州兵未宜約損,以示單虛。夫風塵之變,出於非常,臣亡國之餘,議不足采,聖恩廣厚,猥垂飾攥蠲其罪釁,改授方任,去辱即寵,拭目更視,誓念投命,以報所受,臨履所見,謹冒瞽陳。《晉書·陶璜傳》。吳既平減州郡兵,璜上言。

上言寬合浦珠禁 編輯

  合浦郡土地磽确,無有田農,百姓唯以採珠為業,商賈去來,以珠貿米。而吳時珠禁甚嚴,慮百姓私散好珠,禁絕來去,人以飢困。又所調猥多,限每不充。今請上珠三分輸二,次者輸一,粗者蠲除。自十月訖二月,非采上珠之時,聽商旅往來如舊。《晉書·陶璜傳》

陶回 編輯

  回,璜弟抗之子。辟司空府中軍主簿,不就;大將軍王敦召為參軍,轉州別駕,司徒王導引為從事中郎,遷司馬封康樂伯;後擢補北軍中候,轉中護軍,遷征虜將軍、吳興太守,徵拜領軍將軍,加散騎常侍。咸和二年,徙護軍將軍。卒諡曰威。

上疏請振荒 編輯

  當今天下不普荒儉,唯獨東土谷價偏貴,便相鬻賣,聲必遠流。北賊聞此,將窺疆場。如愚臣意,不如開倉廩以賑之。《晉書·陶回傳》。回遷吳興太守,時人飢谷貴,三吳尤甚。詔欲聽相鬻賣,以拯一時之急。回上疏云云。不待報,輒便開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