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九

王導 編輯

  導字茂弘,敦從弟,襲祖覽爵即丘子。元康末司空劉引為東閣祭酒,尋參東海王越軍事。元帝鎮下邳,請為安東司馬。永嘉末遷丹陽太守,加輔國將軍,尋拜寧遠將軍。加振威將軍、愍帝即位,徵為吏部郎,不就。晉國建,以為丞相軍諮祭酒,拜右將軍、揚州刺史,監江南諸軍事,遷驃騎將軍,加散騎常侍,領中書監,錄尚書事。及稱尊號,進驃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封武岡侯,進侍中司空假節,領中書監,尋代賀循領太子太傅,加尚書令。明帝即位,遷司徒,封始興郡公,進太保。成帝時進太傅拜丞相。咸和五年卒,年六十四,諡曰文獻。有集十一卷。

轉陳耽謝鸞教 編輯

  丹陽從事陳耽,器局弘正,可轉主簿。吳興從事謝鸞,才幹正直,可轉西曹。《御覽》二百六十五引《王丞相集》

祭衛 編輯

  衛洗馬明當改葬,此君風流名士,海內民望,可修三牲之祭,敦舊好。《御覽》五百五十五引《衛別傳》

求別駕教 編輯

  顧和理識清敏,劭令端古,宜得其才,以為別駕。《通典》三十二引《王丞相集》

編輯

  臣乞得除中書監持節,專壹所司,竭誠保傅,惟力是視。《御覽》二百二十引《王導表》

上疏論諡法 編輯

  臣聞大行受大名,小行受小名,則實稱不誣而已。近代以來,惟爵得諡,武官牙門,有爵必諡,卿校常伯,無爵悉不賜諡,甚失制諡之本。今中興肇建,勛德兼備,宜深體前訓,使行以諡彰,豈可限以有爵?《書鈔》九十四:「王導上疏」。《藝文類聚》四十引《中興書》作「王遵」《御覽》五百六十二引《晉中興書》作「王遵上疏」。案:「王導諡文獻」,《御覽》下條引《宋書》:「王儉卒,禮官欲依王遵諡為文獻。」證知是「王導」之誤,東晉初無王遵也。

上疏請自貶 編輯

  徐龕叛戾,久稽天誅。臣創議征討,調舉羊鑒。鑒暗懦覆師,有司極法。聖恩思降天地之施,全其首領。然臣受重任,總錄機衡,使三軍挫衄,臣之責也。乞自貶黜,以穆朝倫。《晉書·王導傳》

請建立國史疏 編輯

  夫帝王之跡,莫不必書,著為令典,垂之無窮。宣皇帝廓定四海,武皇帝受禪於魏,至德大勛,等蹤上聖,而紀傳不存於王府,德音未被乎管弦。陛下聖明,當中興之盛,宜建立國史,撰集帝紀,上敷祖宗之烈,下紀佐命之勛,務以實錄,為後代之准,厭率土之望,悅人神之心,斯誠雍熙之至美,王者之弘基也。宜備史官,敕佐著作郎干寶等漸就撰集。《晉書·干寶傳》

上疏請修學校 編輯

  夫治化之本,在於正人倫。人倫之正,存乎設庠序。庠序設而五教明,則德化洽通,彝倫攸敘,有恥且格也。父子兄弟夫婦長幼之序順,而君臣之義固矣。《易》所謂正家而天下定者也。故聖王蒙以養正,少而教之,使化沾肌骨,習以成性,有若自然,日遷善遠罪,而不自知。行成德立,然後裁之以位,雖王之嫡子,猶與國子齒,使知道而後貴。其取才用士,咸先本之於學。故《周禮》,鄉大夫「獻賢能之書於王,王拜而受之。」所以尊道而貴士也。人知士之所貴,由乎道存。則退而修其身,修其身以及其家,正家以及於鄉,學於鄉以登於朝。反本復始,各求諸己,敦素之業著,浮偽之道息,教使然也。故以之事君則忠,用之蒞下則仁,即孟軻所謂「未有仁而遺其親,義而後其君者也」。

  自頃皇綱失統,禮教陵替,頌聲不興,於今二紀,《傳》曰:「三年不為禮,禮必壞,三年不為樂,樂必崩。」而況如此其久者乎?先進漸忘揖讓之容,後生唯聞金革之響,干戈日尋,俎豆不設,先王之道彌遠,華偽之風遂滋,非所以習民靖俗,端本抑末之謂也。殿下以命世之資,屬當傾危之運,禮樂征伐,翼成中興,將滌穢盪瑕,撥亂反正。誠宜經綸稽古,建明學校,闡揚六藝,以訓後生,使文武之道,墜而復興。方今《小雅》盡廢,戎虜扇熾,節義陵遲,國恥未雪。忠臣義士,所以扼腕拊心,禮樂政刑,當並陳以俱濟者也。苟禮義膠固,純風載洽,則化之所陶者廣,而德之所被者大,義之所屬者深,而威之所震者遠矣。由斯而進,則可朝服濟河,使帝典闕而復補,王綱弛而更張,饕餮改情,獸心革面,揖讓而蠻夷服,緩帶而天下從,得乎其道者,豈難也哉。故有虞舞干戚而三苗化,魯僖作泮宮而淮夷平,桓、文之霸,皆先教而後戰。今若聿遵前典,興復教道,使朝之子弟,併入於學,立德出身者咸習之而後通。德路開而偽塗塞,則其化不肅而成,不嚴而治矣。選明博修禮之士以為之師,隆教貴道,化成俗定,莫尚於斯也。《宋書·禮志》一:建武初,驃騎將軍王導上疏;又《晉書·王導傳》作上書,有刪節。

議復肉刑 編輯

  肉刑之典,由來尚矣。肇自古先,以及三代,聖哲明王所未曾改也。豈是漢文常主所能易者乎!時蕭、曹已沒,絳灌之徒不能正其義。逮班固深論其事,以為外有輕刑之名,內實殺人。又死刑太重,生刑太輕,生刑縱於上,死刑怨於下,輕重失當,故刑政不中也。且原先王之造刑也,非以過怒也,非以殘人也,所以救奸,所以當罪。今盜者竊人之財,淫者好人之色,亡者避叛之役,皆無殺害也。則加之以刑。刑之則止,而加之斬戮,戮過其罪,死不可生,縱虐於此,歲以巨計。此乃仁人君子所不忍聞,而況行之於政乎!若乃惑其名而不練其實,惡其生而趣其死,此畏水投舟,避坎蹈井,愚夫之不若,何取於政哉!今大晉中興,遵復古典,率由舊章,起千載之滯義,拯百殘之遺黎,使皇典廢而復存,黔首死而更生,至義暢於三代之際,遺風播乎百世之後,生肉枯骨,惠侔造化,豈不休哉!惑者乃曰:死猶不可懲,而況於刑?然人者冥也,其至愚矣,雖加斬戮,忽為灰土,死事日往,生欲日存,未以為改。若刑諸市朝,朝夕鑑戒,刑者詠為惡之永痛,惡者睹殘刖之長廢,故足懼也。然後知先王之輕刑以御物,顯誡以懲愚,其理遠矣。《晉書·刑法志》,又見《群書治要》二十九引《晉書》,又《通典》一百六十八。

議追贈周札 編輯

  札在石頭,忠存社稷,義在亡身。至於往年之事,自臣等有識以上,與札情豈有異!此言實貫於聖鑒。論者見奸逆既彰,便欲徵往年已有不臣之漸。即復使爾,要當時眾所未悟。既悟其奸萌,札與臣等便以身許國,死而後已,札亦尋取梟夷。朝廷檄命既下,大事既定,便正以為逆黨。邪正失所,進退無據,誠國體所宜深惜。臣謂宜與周ダ、戴若思等同例。《晉書·周札傳》

重議周札贈諡 編輯

  省令君議,必札之開門與譙王、周、戴異。今札開門,直出風言,竟實事邪?使以風言定褒貶,意莫若原情考徵也。論者謂札知隗、協亂政,信敦匡救,苟匡救信,奸佞除,即所謂流四凶族以隆人主巍巍之功耳,如此,札所以忠於社稷也。後敦悖謬出所不圖,札亦闔門不同,以此滅族,是其死於為義也。夫信敦當時之匡救,不圖將來之大逆,惡隗、協之亂政,不失為臣之貞節者,於時朝士豈惟周札邪!若盡謂不忠,懼有誣乎譙王、周、戴。各以死衛國,斯亦人臣之節也。但所見有同異,然期之於必忠,故宜申明耳。即如令君議,宋華、齊高其在隗、協矣。昔子糾之難,召忽死之,管仲不死。若以死為賢,則管仲當貶;若以不死為賢,則召忽死為失。先典何以兩通之?明為忠之情同也。死雖是忠之一目,亦不必為忠皆當死也。漢祖遺約,非劉氏不王,非功臣不侯,違命天下共誅之。後呂后王諸呂,周勃從之,王陵廷爭,可不謂忠乎?周勃誅呂尊文,安漢社稷,忠莫尚焉,則王陵又何足言,而前史兩為美談。固知死與不死,爭與不爭,苟原情盡意,不可定於一概也。且札闔棺定諡,違逆黨順,受戮凶邪,不負忠義明矣。《晉書·周札傳》

請原羊聃啟 編輯

  聃罪不容恕,宜極重法。山太妃憂戚成疾,陛下罔極之恩,宜蒙生存之宥。《晉書·羊曼傳》

遷丹陽太守上箋 編輯

  昔魏武,達政之主也;荀文若,功臣之最也,封不過亭侯。倉舒,愛子之寵,贈不過別部司馬。以此格萬物,得不局跡乎!今者臨郡,不問賢愚豪賤,皆加重號,輒有鼓蓋,動見相准。時有不得者,或為恥辱。天官混雜,朝望毀。導忝荷重任,不能崇浚山海,而開導亂源,饕竊名位,取紊彝典,謹送鼓蓋加崇之物,請從導始。庶令雅俗區別,群望無惑。《晉書·王導傳》,《通典》三十三。

與賀循書論虞廟 編輯

  王所崇惜者,體也。未敢當正位入廟及毀廢之所,不知便可得爾不?《通典》四十七。

  戴若思欲於七廟立後別室。同上

又與賀循書問即位告廟 編輯

  或謂宜祭壇拜受天命者,或謂直當稱億兆群臣告四祖之廟而行者,若爾當立行廟,主今固辭尊號,俯順群情,還依魏晉故事,然魏晉皆稟命而行,不知今進璽當云何?《通典》五十五

  得刁僕射書曰:如此,京兆是宣帝祖,章郡是父也。至惠帝為七廟,至懷帝京兆府君應落,想足下亦是識刁侯,不欲告惠、懷二帝,不知於禮云何?《通典》五十五

答荀松書 編輯

  意謂君位永固,無復暫還子位之理。惠帝至先帝雖四君,今亦不以一君為一代,何嫌二代之中重四君邪?今廟尚居上,祀何得居下?若暫下,則逆祀也。《通典》四十八

答陶侃書 編輯

  默居上流之勢,如有松艦成資,故包含隱忍,使其有地,一月潛嚴,足下軍到,是以得風發相赴,豈非遵養時晦以定大事者邪?《晉書·陶侃傳》

遺王含書 編輯

  近承大將軍困篤綿綿,或雲已有不諱,悲怛之情,不能自勝。尋知錢鳳大嚴,欲肆奸逆,朝士忿憤,莫不扼腕。去月二十三日,得征北告,劉遐、陶瞻、蘇峻等深懷憂慮,不謀同辭。都邑大小及二宮宿衛咸懼有往年之掠,不復保其妻孥,是以聖主發赫斯之命,具如檄旨。近有嘉詔,崇兄八命,望兄獎群賢忠義之心,抑奸細不逞之計,當還武昌,盡力藩任。卒奉來告,乃承與犬羊俱下,雖當逼迫,猶以罔然。兄立身率素,見信明於門宗,年逾耳順,位極人臣,仲玉、安期亦不足作佳少年,本來門戶,良可惜也!

  兄之此舉,謂可得如大將軍昔年之事乎?昔年佞臣亂朝,人懷不寧,如導之徒,心思外濟。今則不然。大將軍來屯於湖,漸失人心,君子危怖,百姓勞弊。將終之日,委重安期。安期斷乳未幾日,又乏時望,便可襲宰相之跡邪?自開闢以來,頗有宰相孺子者不?諸有耳者皆是將禪代意,非人臣之事也。先帝中興,遺愛在人。聖主聰明,德洽朝野,思與賢哲弘濟艱難。不北面而執臣節,乃私相樹建,肆行威福,凡在人臣,誰不憤嘆!此直錢鳳不良之心聞於遠近,自知無地,遂唱奸逆。至如鄧伯山、周道和恆有好情,往來人士咸皆明之,方欲委任,與共戮力,非徒無慮而已也!

  導門戶小大受國厚恩,兄弟顯寵,可謂隆矣。導雖不武,情在寧國。今日之事,明目張胆為六軍之首,寧忠臣而死,不無賴而生矣。但恨大將軍桓文之勛不遂,而兄一旦為逆節之臣,負先人平素之志,既沒之日,何顏見諸父於黃泉,謁先帝於地下邪?執省來告,為兄羞之,旦悲且慚。願速建大計,惟取錢鳳一人,使天下獲安,家國有福,故是竹素之事,非惟免禍而已。

  夫福如反手,用之即是。導所統六軍,石頭萬五千人,宮內後苑二萬人,護軍屯金城六千人,劉遐已至,征北昨已濟江萬五千人。以天子之威,文武畢力,豈可當乎!事猶可追,兄早思之。大兵一奮,導以為灼旦也。《晉書·王敦傳》

與從子允之書 編輯

  太保安豐侯以孝聞天下,不得辭司隸,和長輿海內名士,不免作中書令。吾群從死亡略盡,子弟零落,遇汝如親,如其不爾,吾復何言?《晉書·王允之傳》:時允之以父憂去職,既葬,除義興太守,不拜,導與書。

編輯

  省示。具卿辛酸之至,吾甚憂勞。卿此事亦不暫忘,然書足下所欲致,身處尚在彀中,王制正自欲不得許,卿當如何?導亦天明往。《淳化閣帖》二

  導白:改朔情增傷感,濕蒸事何如?頗小覺損不?帖有應足下,懸耿,連哀勞,滿悶不具。王導。同上

麈尾銘 編輯

  道無常貴,所適惟理。誰《藝文類聚》作「勿」。謂質卑?御於君子。拂穢清暑,虛心以俟。《北堂書鈔》一百三十四,《藝文類聚》六十九,《御覽》七百三。

王恬 編輯

  恬字敬豫,導次子,襲爵即丘子。除中書郎,遷後將軍、魏郡太守,加給事中,領兵鎮石頭,父憂去官;起為後將軍,復鎮石頭,轉吳國會稽內史,加散騎常侍。卒贈中軍將軍,諡曰憲。

編輯

  得示。知足下問,吾故不差,殊劣劣,力不具。王恬白。《淳化閣帖》三

王誕 編輯

  誕字茂世,恬孫,襲父混爵雉鄉侯。歷秘書郎、琅邪王文學中軍功曹,又補元顯後軍府功曹,除尚書吏部郎,仍為後軍長史,領廬江太守,加鎮蠻護軍,轉龍驤將軍琅邪內史,隨府轉驃騎長史。桓玄輔政,徙廣州,為廬循平南府長史,還除員外散騎常侍,未拜。太尉劉裕請為諮議參軍,轉長史,從征南燕,領齊郡太守,遷吳國內史,母憂去職。義熙九年卒,追贈作唐縣侯。案:《宋書·傅亮傳》:高祖文筆,北征廣固,悉委長史王誕。又案:王誕《宋書》有傳,《藝文類聚》亦以為宋人,今以卒年為斷編入晉文。

伐廣固祭牙文 編輯

  敬建崇牙,顯茲威靈。使鳴金輟釁,無戰有寧。皇風幽被,凱旆歸旌。《藝文類聚》六十,《御覽》三百三十九。

王洽 編輯

  洽字敬和,導第三子。康帝時為散騎中書郎。穆帝時為中軍長史、司徒左長史、建武將軍、吳郡內史,徵拜領軍,尋加中書令,固讓不拜。有集五卷。

臨吳郡上表 編輯

  前民辭求相鬻賣,一則救命,二則供官。方今之要,當課功受業,又蟲鼠為害,瓜麥盪盡,編戶僵死,葬埋無主,闔門餓餒,煙火不舉。《北堂書鈔》一百五十六,又《御覽》三十五引《王洽集》。

辭中書令表 編輯

  竊以中書職掌機管,有由來矣。漢武之世,始建此職,歷代時宜,置廢遂重,武帝朝荀勖張華,並為其任。中興以來,宰相居也。《北堂書鈔》五十七引《王洽集》

編輯

  洽白:辱告承問,洽故爾劣劣,冀以復敘還日一作「白」。不具,王洽再拜。

  洽頓首言:不孝禍深,備紛嬰荼毒,蔭恃亡兄仁愛之訓,冀終百年,永有憑奉。何圖慈兄,一旦背棄。悲號哀摧,肝心如抽,痛毒煩冤,不自堪忍,酷當柰何!痛當奈何!重告惻至,感增斷絕,執筆哽涕,不知所言,洽頓首言。《淳化閣帖》二

  洽頓首言,兄子號毀,不可忍視,撫之摧心,發言哽慟,當復柰何柰何,洽頓首言。《淳化閣帖》二

  洽白:向感塞不成敘,得告承問,殊乏劣,白不具,王洽再拜。《淳化閣帖》二

與林法師書 編輯

  洽稽首和南:夫教之所由,必暢物之所未悟;物之所以通,亦得之於師資。雖元宗沖緬,妙旨幽深,然所以會之者,固亦簡而易矣。是以致雖遠,必假近言以明之;理雖昧,必借朗喻以徵之。故夫殆墜之旨,略可得之於千載;將絕之趣,可悟之於一朝。今本無之談旨,略例坦然,每經明之,可謂眾矣。然造精之言,誠難為允,理詣其極,通之未易;豈可以通之不易,因廣同異之說,遂令空有之談,紛然大殊?後學遲疑,莫知所擬。今道行指歸,通敘色空,甚有清致,然未詳經文為有明旨邪?或得之於象外,觸類而長之乎?今眾經甚多,或取譬不遠,豈無一言,昭然易喻?古人有云:聖人之言可能,使人信之不可能。是以徵之於文,未知所釋,今故諮其數事,思聞嘉誨,以啟其疑。洽頓首和南。《廣宏明集》三十五

王劭 編輯

  劭字敬倫,導第五子。歷東陽太守、史吏郎、司徒左長史,丹楊尹,遷吏部尚書、尚書僕射,領中領軍,出為建威將軍、吳國內史。卒贈車騎將軍,諡曰簡。

編輯

  劭白:明便夏節,哀慕崩摧,肝心抽絕,煩冤彌深,不自忍任,痛當柰何!當復柰何?得告為慰,腫轉差,勞悴勿勿,力及不次。王劭再拜。《淳化閣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