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全漢文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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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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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農詔十二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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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民之路,在於務本。朕親率天下農,十年於今,而野不加辟。歲一不登,民有飢色,是從事焉尚寡,而吏未加務也。吾詔書數下,歲勸民種樹,而功未興,是吏奉吾詔不勤而勸民不明也。吾農民甚苦,而吏莫之省,將何㠯勸焉?其賜農民今年租稅之半。《漢書‧文紀》。

置三老孝悌力田常員詔十二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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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悌,天下之大順也;力田,爲生之本也;三老,眾民之師也;廉吏,民之表也。朕甚嘉此二三大夫之行。今萬家之縣,雲無應令,豈實人情?是吏舉賢之道未僃也。其遣謁者勞賜三老,孝者帛人五匹,悌者、力田二匹,廉吏二百石㠯上率百石者三匹;及問民所不便安,而㠯戶口率置三老、孝悌、力田常員,令各率其意,㠯道民焉。《漢書‧文紀》。

耕桑詔十三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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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親率天下農耕,㠯供粢盛;皇后親桑,㠯奉祭服。其具禮儀。《漢書‧文紀》。

除祕祝詔十三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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葢聞天道,禍自怨起,而福繇德興。百官之非,宜由朕躬。今祕祝之官移過於下,㠯彰吾之不德,朕甚不取,其除之。《史記‧文紀》,又見《封禪書》,又見《漢書‧郊祀志上》,皆刪節。

除肉刑詔十三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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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詔御史︰葢聞有虞氏之時,畫衣冠異章服㠯爲戮,而民弗犯,何治之至也?今法有肉刑三,而姦不止,其咎安在?非乃朕德之薄而敎不明與?吾甚自愧。故夫訓道不純,而惠民陷焉。《詩》曰︰「悌弟君子,民之父母。」今人有過,敎未施而刑已加焉,或欲改行爲善,而道亡繇至,朕甚憐之。夫刑至斷支體,刻肌膚,終身不息,何其刑之楚而不德也!豈稱爲民父母之意哉?其除肉刑,有㠯易之。及今罪人各㠯輕重不亡逃,有年而免,具爲令。《漢書‧刑法志》︰「齊大倉令湻於公有罪當刑,其少女緹縈上書,天子憐其意,遂下令。」

勸農詔十三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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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天下之本,務莫大焉。今廑身從事,而有租稅之賦,是謂本末者無㠯異也,其於勸農之道未僃。其除田之租稅,賜天下孤寡布帛絮各有數。《漢書‧文紀》。

增祀無祈詔十四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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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獲執犧牲珪幣,㠯祀上帝宗廟,十四年於今,歷日彌長。㠯不敏不明,而久撫臨天下,朕甚自媿。其廣增諸祀壇場珪幣。昔先王遠施不求其報,望祀不祈其福,右賢左戚,先民後己,至明之極也。今吾聞祠官祝釐,皆歸福於朕躬,不爲百姓,朕甚媿之。夫㠯朕之不德,而專鄕獨美其福,百姓不與焉,是重吾不德也。其令祠官致敬,無有所祈。《漢書‧文紀》。

議郊祀詔十五年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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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異物之神見於成紀,毋害於民,歲㠯有年。朕幾郊祀上帝諸神,禮官議,毋諱㠯朕勞。《漢書‧郊祀志上》。

策賢良文學詔十五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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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十有五年九月壬子,皇帝曰︰昔者大禹勤求賢士,施及方外,四極之內,舟車所至,人跡所及,靡不聞命,㠯輔其不逮,近者獻其明,遠者通厥聰,比善戮力,㠯翼天子,是㠯大禹能亡失德,夏㠯長楙。高皇帝親除大害,去亂從,並建豪英,㠯爲官師;爲諫爭,輔天子之闕,而翼戴漢宗也。賴天之靈,宗廟之福,方內㠯安,澤及四夷。今朕獲執天下之正,㠯承宗廟之祀。朕旣不德,又不敏,明弗能燭,而智不能治,此大夫之所著聞也。故詔有司諸矦王三公九卿及主郡吏,各帥其志,㠯選賢良,明於國家之大體,通於人事之終始,及能直言極諫者,各有人數,㠯匡朕之不逮。二三大夫之行,當此三道,朕甚嘉之,故登大夫於朝,親諭朕志。大夫其上三道之要,及永惟朕之不德,吏之不平,政之不宣,民之不寍,四者之闕,悉陳其志,毋有所隱。上㠯薦先帝之宗廟,下㠯興愚民之休利。著之於篇,朕親覽焉。觀大夫所㠯佐朕,至與不至,書之。周之密之,重之閉之,興自朕躬。大夫其正論,毋枉執事,烏虖戒之!二三大夫其帥志毋怠。《漢書‧鼂錯傳》。

求言詔後元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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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者數年比不登,又有水旱疾疫之災,朕甚憂之。愚而不明,未達其咎。意者朕之政有所失而行有過與?乃天道有不順,地利或不得,人事多失和,鬼神廢不享與?何㠯致此?將百官之奉養或費,無用之事或多與?何其民食之寡乏也?夫度田非益寡,而計民未加益,㠯口量地,其於古猶有餘,而食之甚不足者,其咎安在?無乃百姓之從事於末㠯害農者蕃,爲酒醪㠯靡穀者多,六畜之食焉者眾與?細大之義,吾未能得其中,其與丞相、列矦、吏二千石、博士議之,有可㠯佐百姓者,率意遠思,無有所隱。《漢書‧文紀》。

與匈奴和親詔後二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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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旣不明,不能遠德,使方外之國,或不寍息。夫四荒之外,不安其生;封圻之內,勤勞不處。二者之咎,皆自於朕之德薄,而不能達遠也。間者累年,匈奴竝暴邊境,多殺吏民。邊臣兵吏,又不能諭其內志,㠯重吾不德。夫久結難,連兵中外之國,將何㠯自寍?今朕夙興夜寐,勤勞天下,憂苦萬民,爲之惻怛不安,未嘗一日忘於心,故遣使者,冠葢相望,結轍於道,㠯諭朕志於單于。今單于反古之道,計社稷之安,便萬民之利,新與朕俱棄細過,偕之大道,結兄弟之義,㠯全天下元元之民。和親㠯定,始於今年。《漢書‧文紀》。

與匈奴和親布告天下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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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詔御史︰匈奴大單于遺朕書,和親已定。亡人不足㠯益眾廣地,匈奴無入塞,漢無出塞,犯今約者殺之。可㠯久親,後無咎,俱便,朕已許,其布告天下,使明知之。《漢書‧匈奴傳》。

遺詔後七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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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聞之,葢天下萬物之萌生,靡不有死。死者,天地之理,物之自然,奚可甚哀?當今之時,世咸嘉生而惡死,厚葬㠯破業,重服㠯傷生,吾甚不取。且朕旣不德,無㠯佐百姓,今崩,又使重服久臨,㠯罹寒暑之數,哀人父子,傷長老之志,損人飲食,絕鬼神之祭祀,㠯重吾不德,謂天下何?朕獲保宗廟,㠯眇眇之身,託於天下君王之上,二十有餘年矣。賴天之靈,社稷之福,方內安寍,靡有兵革。朕旣不敏,常畏過行,㠯羞先帝之遺德。惟年之久長,懼於不終。今乃幸㠯天年,得復供養於高廟,朕之不明與嘉之,其奚哀念之有?其令天下吏民,令到,出臨三日,皆釋服。無禁取婦嫁女祠祀飲酒食肉。自《宋書》作「其」,今《史》、《漢》皆作「自」,《續漢‧禮儀志下》注補引亦作「自」。當給喪事服臨者,皆無踐,經帶無過三寸。無布車及兵器。無發民哭臨宮殿中。殿中當臨者,皆㠯旦夕各十五舉音,禮畢罷。非旦夕臨時,禁無得擅哭臨。㠯下,服大紅十五日,小紅十四日,纖七日,釋服。它不在令中者,皆㠯此令比類從事。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霸陵山川因其故,無有所改。歸夫人㠯下至少使。《漢書‧文紀》,又見《史記‧文紀》、《宋書‧禮志二》。

賜南粵王趙佗書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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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謹問南粵王︰甚苦心勞意。朕,高皇帝側室之子,棄外奉北藩於代,道里遼遠,壅蔽樸愚,未嘗致書。高皇帝棄羣臣,孝惠皇帝卽世,高后自臨事,不幸有疾,日進不衰,㠯故誖暴乎治。諸呂爲變故亂法,不能獨制,迺取它姓子爲孝惠皇帝嗣。賴宗廟之靈,功臣之力,誅之已畢。朕㠯王矦吏不釋之故,不得不立,今卽位。乃者聞王遺將軍隆慮矦書,求親昆弟,請罷長沙兩將軍。朕㠯王書罷將軍博陽矦,親昆弟在眞定者,已遣人存問,修治先人冢。前日聞王發兵於邊,爲寇災不止。當其時,長沙苦之,南郡尤甚。雖王之國,庸獨利乎?必多殺士卒,傷良將吏,寡人之妻,孤人之子,獨人父母,得一亡十,朕不忍爲也。朕欲定地犬牙相入者,㠯問吏,吏曰︰「高皇帝所㠯介長沙土也。」朕不能擅變焉。吏曰︰「得王之地,不足㠯爲大;得王之財,不足㠯爲富。」服領㠯南,王自治之。雖然,王之號爲帝,兩帝竝立,亡一乘之使㠯通其道,是爭也。爭而不讓,仁者不爲也。願與王分棄前患,終今㠯來,通使如故。故使賈馳諭告王朕意,王亦受之,毋爲寇災矣。上褚五十衣,中褚三十衣,下褚二十衣,遺王,願王聽樂娛憂,存問鄰國。《漢書‧兩粵傳》。

遺匈奴書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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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敬問匈奴大單于無恙。使郎中係虖淺遺朕書曰︰「右賢王不請,聽後義盧矦難氏等計,絕二主之約,離兄弟之親,漢㠯故不和,鄰國不附。今㠯小吏敗約故,罰右賢王,使西擊月氏,盡定之。願寢兵休士,除前事,復故約,㠯安邊民,世世平樂。」朕甚嘉之。此古聖王之志也。漢與匈奴約爲兄弟,所㠯遺單于甚厚。背約離兄弟之親者,常在匈奴。然右賢王事已在赦前,勿深誅。單于若稱書意,明告諸吏,使無負約,有信,敬如單于書。使者言,單于自將伐國有功,甚苦兵事。服繡袷綺衣、繡袷長襦、錦袷袍各一,比餘一,黃金飾具帶一,黃金胥毗一,繡十匹,錦三十匹,赤綈綠繒各四十匹,使中大夫意、謁者令肩遺單于。《史記‧匈奴傳》,又見《漢書‧匈奴傳》,少「右賢王」一段五十餘字,餘亦少異。

璽書賜荅鼂錯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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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問太子家令︰上書言兵體三章,聞之。書言︰「狂夫之言,而明主擇焉。」今則不然,言者不狂,而擇者不明,國之大患,故在於此。使夫不明擇於不狂,是㠯萬聽而萬不當也。《漢書‧鼂錯傳》。

遺匈奴和親書後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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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敬問匈奴大單于無恙。使當戶且渠雕渠難、郎中韓遼遺朕馬二匹,已至,敬受。先帝制,長城㠯北,引弓之國,受令單于,長城㠯內,冠帶之室,朕亦制之,使萬民耕織射獵衣食,父子毋離,臣主相安,俱無暴虐。今聞渫惡民貪降其趨,背義絕約,忘萬民之命,離兩主之驩。然其事已在前矣。書雲︰「二國已和親,兩主驩說,寢兵休卒養馬,世世昌樂,翕然更始。」朕甚嘉之。聖者日新,改作更始,使老者得息,幼者得長,各保其首領而終其天年。朕與單于,俱由此道,順天恤民,世世相傳,施之無窮,天下莫不咸嘉。使漢與匈奴鄰敵之國,匈奴處北,地寒,殺氣早降,故詔吏遺單于秫櫱金帛綿絮它物歲有數。今天下大安,萬民熙熙,獨朕與單于爲之父母,朕追念前事,薄物細故,謀臣計失,皆不足㠯離昆弟之驩。朕聞天不頗覆,地不偏載,朕與單于,皆捐細故,俱蹈大道,墮壞前惡,㠯圖長久,使兩國之民,若一家子,元元萬民,下及魚鼈,上及飛鳥,跂行喙息蝡動之類,莫不就安利,避危殆。故來者不止,天之道也。俱去前事,朕釋逃虜民,單于毋言章尼等。朕聞古之帝王,約分明而不食言。單于畱志,天下大安。和親之後,漢過不先,單于其察之。《史記‧匈奴傳》、《漢書‧匈奴傳》。

荅陳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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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能任衣冠,念不到此。會呂氏之亂,功臣宗室,共不羞恥,誤居正位,常戰戰慄慄,恐事之不終。且兵兇器,雖克所願,動亦耗病,謂百姓遠方何?又先帝知勞民不可煩,故不㠯爲意,朕豈自謂能!今匈奴內侵,軍吏無功,邊民父子,荷兵日久,朕常爲動心傷痛,無日忘之。今未能銷距,願且堅邊設𠊱,結和通使,休寍北陲,爲功多矣。且無議軍。《史記‧律書》︰「孝文卽位,將軍陳武等議征南越、朝鮮,孝文曰云雲。」 按︰陳武卽柴武。《史》、《漢‧高帝紀》︰「秦二世三年,遇剛武矦。」應劭曰︰「武一姓柴。」《韓王信傳》︰「漢使柴將軍擊之。」《淮南王長傳》︰「與棘蒲矦柴武太子奇謀反。」是姓柴也,而《律書》作「陳武」。《功臣矦表》但有棘蒲矦陳武,無柴武。班固《泗水亭碑十八矦銘》亦然。應劭,漢人,精通掌故,謂武一姓柴,得其實矣,非諸注望文者所及也。棘蒲,《十八矦銘》作「棘津」,當有一誤。

酎金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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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齋㝛,親帥羣臣,承祠宗廟,羣臣宜分奉請,諸矦、列矦各㠯民口數率,千口奉金四兩。奇不滿十口至五百口亦四兩,皆會謝少府受。又大鴻臚食邑,九眞、交阯、日南者,用犀角長九寸㠯上,若瑇瑁甲一;鬱林用象牙長三尺㠯上,若翡翠各二十,準㠯當金。《續漢‧禮儀志上》注補引丁孚《漢儀》曰︰「《酎金律》,漢文所加,㠯正月旦作酒,八月成,名酎酒,因令諸矦助祭貢金。」引《漢律‧金布令》云云。

景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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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諱啟,孝文帝長子。前元年,立爲皇太子。後七年六月,卽位。在位十六年,諡曰孝景皇帝。

定孝文帝廟樂詔元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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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詔御史︰葢聞古者祖有功而宗有德,制禮樂各有由。聞歌者所㠯發德也,舞者所㠯明功也。高廟酎,奏《武德》、《文始》、《五行》之舞。孝惠廟酎,奏《文始》、《五行》之舞。孝文皇帝臨天下,通關梁,不異遠方;除誹𧩂,去肉刑,賞賜長老,收恤孤獨,㠯遂羣生;減耆欲,不受獻,不私其利也;罪人不帑,不誅無罪,除肉刑,出美人,重絕人之世。朕旣不敏,不能識。此皆上古之所不及,而孝文皇帝親行之,德厚侔天地,利澤施四海,靡不獲福。明象乎日月,而廟樂不稱,朕甚懼焉。其爲孝文皇帝廟爲《昭德》之舞,㠯明休德。然後祖宗之功德,著於竹帛,施於萬世,永永無窮,朕甚嘉之。其與丞相、列矦、中二千石、禮官具爲禮儀奏。史記‧文紀》、《漢書‧景紀》。

聽民徙寬大地詔元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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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者歲比不登,民多乏食,夭絕天年,朕甚痛之。郡國或磽隘,無所農桑𣪠畜,或地饒廣,薦草莽,水泉利,而不得徙。其議民欲徙寬大地者,聽之。《漢書‧景紀》。

議著令詔元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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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受所監臨,㠯飲食免,重;受財物,賤買貴賣,論輕。廷尉與丞相更議著令。《漢書‧景紀》。

減笞詔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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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笞與重罪無異,幸而不死,不可爲人。其定律,笞五百曰三百,笞三百曰二百。《漢書‧刑法志》。

封蕭何孫嘉詔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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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詔御史︰故相國蕭何,高皇帝大功臣,所與爲天下也。今其祀絕,朕甚憐之。其㠯武陽縣戶二千封何孫嘉爲列矦。《漢書‧蕭何傳》。

原襄平矦紀嘉詔三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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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平矦嘉子恢說,不孝謀反,欲㠯殺嘉,大逆無道。其赦嘉爲襄平矦,及妻子當坐者復故爵。論恢說及妻子如法。《漢書‧景紀》。

擊七國詔三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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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詔將軍︰葢聞爲善者天報㠯福,爲非者天報㠯殃。高皇帝親垂功德,建立諸矦。幽王、悼惠王絕無後,孝文皇帝哀憐加惠,王幽王子遂、悼惠王子卬等,令奉其先王宗廟,爲漢藩國,德配天地,明竝日月。而吳王濞背德反義,誘受天下亡命罪人,亂天下幣,稱疾不朝二十餘年。有司數請濞罪,孝文皇帝寬之,欲其改行爲善,今乃與楚王戊、趙王遂、膠西王卬、濟南王辟光、菑川王賢、膠東王雄渠約從謀反,爲逆無道,起兵㠯危宗廟,賊殺大臣及漢使者,迫劫萬民,伐殺無罪,燒殘民家,掘其丘壟,甚爲虐暴。而卬等又重逆無道,燒宗廟,鹵御物,朕甚痛之。朕素服避正殿,將軍其勸士大夫擊反虜。擊反虜者,深入多殺爲功,斬首捕虜比三百石㠯上皆殺,無有所置。敢有議詔及不如詔者,皆要斬。《漢書‧吳王濞傳》。

赦吳吏民詔三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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迺者吳王濞等爲逆,起兵相脅,詿誤吏民,吏民不得已。今濞等已滅,吏民當坐濞等及逋逃亡軍者,皆赦之。楚元王子蓺等與濞等爲逆,朕不忍加法,除其籍,毋令汙宗室。《漢書‧景紀》。

讞獄詔中五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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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令度量,所㠯禁暴止邪也。獄,人之大命,死者不可復生。吏或不奉法令,㠯貨賂爲市,明黨比周,㠯苛爲察,㠯刻爲明,令亡罪者失職,朕甚憐之。有罪者不伏罪,姦法爲暴,甚亡謂也。諸獄疑,若雖文致於法,而於人心不厭者,輒讞之。《漢書‧景紀》,又略見《刑法志》。

定長吏車服詔中六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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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吏者,民之師也,車駕衣服宜稱。吏六百石㠯上,皆長吏也。亡度者或不吏服,出入閭里,與民亡異。令長吏二千石車朱兩轓,千石至六百石朱左轓。車騎從者不稱其官衣服,下吏出入閭巷亡吏體者,二千石上其官屬,三輔舉不如法令者,皆上丞相、御史請之。《漢書‧景紀》。

減笞法詔中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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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笞者或至死而笞未畢,朕甚憐之。其減笞三百曰二百,笞二百曰一百。《漢書‧刑法志》。

詔定箠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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笞者,所㠯敎之也。其定箠令。《漢書‧刑法志》。

讞獄詔後元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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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重事也。人有智愚,官有上下。獄疑者讞有司。有司所不能決,移廷尉。有令讞《刑法志》作「獄疑者讞,有令讞者已報讞」。而後不當,讞者不爲失。欲令治獄者務先寬。《漢書‧景紀》。

令二千石修職詔後二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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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文刻鏤,傷農事者也;錦繡纂組,害女紅者也。農事傷,則飢之本也;女紅害,則寒之原也。夫飢寒竝至,而能亡爲非者寡矣。朕親耕,後親桑,㠯奉宗廟粢盛祭服,爲天下先;不受獻,減太官,省繇賦,欲天下務農蠶,素有畜積,㠯僃災害,彊毋攘弱,眾毋暴寡,老耆㠯壽終,幼孤得遂長。今歲或不登,民食頗寡,其咎安在?或詐僞爲吏,吏㠯貨賂爲市,漁奪百姓,侵牟萬民。縣丞,長吏也,奸法與盜盜,甚無異也。其令二千石各修其職。不事官職耗亂者,丞相㠯聞,請其罪。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漢書‧景紀》。

重廉士詔後二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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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患其不知,患其爲詐也;不患其不勇,患其爲暴也;不患其不富,患其亡厭也。其唯廉士,寡慾易足。令訾算十㠯上迺得官,一本「官」作「宦」,下皆同。廉士算不必眾。有市籍不得官,無訾又不得官,朕甚愍之。訾算四得官,亡令廉士久失職,貪夫長利。《漢書‧景紀》。

頌繫老幼詔後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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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年老長,人所尊敬也;鰥寡不屬逮者,人所哀憐也。其著令︰年八十㠯上,八歲㠯下,及孕者未乳,師、朱儒當鞠繫者,頌繫之。《漢書‧刑法志》。

勸農桑詔後三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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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天下之本也。黃金珠玉,飢不可食,寒不可衣,㠯爲幣用,不識其終始。閒歲或不登,意爲末者眾,農民寡也。其令郡國務勸農桑,益種樹,可得衣食物。吏發民,若取庸采黃金珠玉者,坐臧爲盜。二千石聽者,與同罪。《漢書‧景紀》。

賜進士出身二品銜廣東等處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兼管驛傳事務黃岡王毓藻校刊

《全漢文》卷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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