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楊堅 編輯

生日海內斷屠詔仁壽三年五月癸卯 編輯

  哀哀父母,生我劬勞,欲報之德,昊天罔極。但風樹不靜,嚴敬莫追,霜露既降,咸思空切。六月十三日,是朕生日,宜令海內為武元皇帝、元明皇后斷屠。《隋書·文帝紀下》

父存喪母不宜有練詔仁壽三年六月甲午 編輯

  《禮》云:「至親以期斷。」蓋以四時之變易,萬物之更始,故聖人象之。其有三年,加隆爾也。但家無二尊,母為厭降,是以父存喪母,還服於期者,服之正也。豈容期內而更小祥!然三年之喪而有小祥者,《禮》云:「期祭,禮也。期而除喪,道也。」以是之故,雖未再期,而天地一變,不可不祭,不可不除。故有練焉,以存喪祭之本。然期喪有練,於理未安。雖雲十一月而練,乃無所法象,非期非時,豈可除祭。而儒者徒擬三年之喪,立練礻覃之節,可謂苟存其變,而失其本,欲漸於奪,乃薄於喪。致使子則冠練去,黃里糹原緣,則布葛在躬,粗服未改。豈非衰尚存,子情已奪,親疏失倫,輕重顛倒!乃不順人情,豈聖人之意也!故知先聖之禮廢於人邪,三年之喪尚有不行之者,至於祥練之節,安能不墜者乎!《禮》云:「父母之喪,無貴賤一也。」而大夫士之喪父母,乃貴賤異服。然則禮壞樂崩,由來漸矣。所以晏平仲之斬粗,其老謂之非禮,滕文公之服三年,其臣咸所不欲。蓋由王道既衰,諸侯異政,將逾越於法度,惡禮制之害己,乃滅去篇籍,自製其宜。遂至骨肉之恩,輕重從俗,無易之道,隆殺任情。況孔子沒而微言隱,秦滅學而經籍焚者乎!有漢之興,雖求儒雅,人皆異說,義非一貫。又況近代亂離,唯務兵革,其於典禮,時所未遑。夫禮不從天降,不從地出,乃人心而己者,謂情緣於恩也。故恩厚者其禮隆,情輕者其禮殺。聖人以是稱情立文,別親疏貴賤之節。自臣子道消,上下失序,莫大之恩,逐情而薄,莫重之禮,與時而殺。此乃服不稱喪,容不稱服,非所謂聖人緣恩表情,制禮之義也。然喪與易也,寧在於戚,則禮之本也。禮有其餘,未若於哀,則情之實也。今十一月而練者,非禮之本,非情之實。由是言之,父存喪母,不宜有練。但依禮十三月而祥,中月而礻覃。庶以合聖人之意,達孝子之心。《隋書·文帝紀下》

搜揚賢哲詔仁壽三年七月丁卯 編輯

  日往月來,唯天所以運序,山鎮川流,唯地所以宣氣。運序則寒暑無差,宣氣則雲雨有作,故能成天地之大德,育萬物而為功。況一人君於四海,睹物慾運,獨見致治,不藉群才,未之有也。是以唐堯欽明,命羲、和以居岳,虞舜睿德,升元、凱而作相。伊尹鼎俎之媵,為殷之阿衡,呂望漁釣之夫,為周之尚父。此則鳴鶴在陰,其子必和,風雲之從龍虎,賢哲之應聖明,君德不回,臣道以正,故能通天地之和,順陰陽之序,豈不由元首而有股肱乎?自王道衰,人風薄,居上莫能公道以御物,為下必踵私法以希時。上下相蒙,君臣義失,義失則政乖,政乖則人困。蓋同德之風難嗣,離德之軌易追,則任者不休,休者不任,則眾口鑠金,戮辱之禍不測。是以行歌避代,辭位灌園,卷而可懷,黜而無慍,放逐江湖之上,沈赴河海之流,所以自潔而不悔者也。至於閭閻秀異之士,鄉曲博雅之儒,言足以佐時,行足以勵俗,遺棄於草野,堙滅而無聞,豈勝道哉!所以覽古而嘆息者也。方今區宇一家,煙火萬里,百姓安,四夷賓服,豈是人功,實乃天意。朕惟夙夜祗懼,將所以上嗣明靈,是以小心勵己,日慎一日。以黎元在念,憂兆庶未康,以庶政為懷,慮一物失所。雖求傅岩,莫見幽人,徒想崆峒,未聞至道。唯恐商歌於長夜,抱關於夷門,遠跡犬羊之間,屈身僮僕之伍。其令州縣搜揚賢哲,皆取明知今古,通識治亂,究政教之本,達禮樂之源。不限多少,不得不舉。限以三旬,咸令進路。徵召將送,必須以禮。《隋書·文帝紀下》,《文苑英華》四百六十二

賜宴王伽及流人詔仁壽中 編輯

  凡在有生,含靈稟性,咸知好惡,並識是非。若臨以至誠,明加勸導,則俗必從化,人皆遷善。往以海內亂離,德教廢絕,官人無慈愛之心,兆庶懷奸詐之意,所以獄訟不息,澆薄難治。朕受命上天,安養萬姓,思遵聖法,以德化人,朝夕孜孜,意在於此。而伽深識朕意,誠心宣導。參等感悟,自赴憲司。明是率土之人非為難教,良是官人不加曉示,致令陷罪,無由自新。若使官盡王伽之儔,人皆李參之輩,刑厝不用,其何遠哉!《隋書·王伽傳》

宣詔減陸讓死仁壽中 編輯

  馮氏以嫡母之德,足為世范,慈愛之道,義感人神,特宜矜免,用獎風俗。讓可減死,除名為民。《隋書·陸讓母馮氏傳》

復下詔賜陸讓母馮氏 編輯

  馮氏體備仁慈,夙閒禮度。孽讓非其所生,往犯憲章,宜從極法,躬自詣闕,為之請命,匍匐頓顙。朕哀其義,特免死辜。使天下婦人皆如馮者,豈不閨門雍睦,風俗和平!朕每嘉嘆不能已。宜標揚優賞,用彰有德。可賜帛五百段。集諸命婦,與婦相識,以寵異之。同上

下詔釋僧照年月未詳 編輯

  禪師德居物表,道映遂初,窮處岩阿,養素崇業,朕甚嘉焉。今送供奉,用展翹敬。《續高僧傳》

幸仁壽宮令皇太子監國詔仁壽四年正月乙丑 編輯

  賞罰支度,事無巨細,並付皇太子。《隋書·文帝紀下》

遺詔仁壽四年七月 編輯

  嗟乎!自昔晉室播遷,天下喪亂,四海不一,以至周、齊,戰爭相尋,年將三百。故割疆土者非一所,稱帝王者非一人,書軌不同,生人塗炭。上天降鑒,爰命於朕,用登大位,豈關人力!故得撥亂反正,偃武修文,天下大同,聲教遠被,此又是天意欲寧區夏。所以昧旦臨朝,不敢逸豫,一日萬機,留心親覽,晦朔寒暑,不憚劬勞,匪曰朕躬,蓋為百姓故也。王公卿士,每日闕庭,刺史以下,三時朝集,何嘗不罄竭心府,誡敕殷勤。義乃君臣,情兼父子。庶藉百僚智力,萬國歡心,欲令率土之人,永得安樂,不謂遘疾彌留,至於大漸。此乃人生常分,何足言及!但四海百姓,衣食不豐,教化政刑,猶未盡善,興言念此,唯以留恨。朕今年逾六十,不復稱夭,但筋力精神,一時勞竭。如此之事,本非為身,止欲安養百姓,所以致此。人生子孫,誰不愛念,既為天下,事須割情。勇及秀等,並懷悖惡,既知無臣子之心,所以廢黜。古人有言:「知臣莫若於君,知子莫若於父。」若令勇、秀得志,共治家國,必當戮辱遍於公卿,酷毒流於人庶。今惡子孫已為百姓黜屏,好子孫足堪負荷大業。此雖朕家事,理不容隱,前對文武侍衛,具已論述。皇太子廣,地居上嗣,仁孝著聞,以其行業,堪成朕志。但令內外群官,同心戮力,以此共治天下,朕雖瞑目,何所復恨。但國家事大,不可限以常禮。既葬公除,行之自昔,今宜遵用,不勞改定。凶禮所須,才令周事。務從節儉,不得勞人。諸州總管、刺史已下,宜各率其職,不須奔赴。自古哲王,因人作法,前帝後帝,沿革隨時。律令格式,或有不便於事者,宜依前式修改,務當政要。嗚呼,敬之哉!無墜朕命!《隋書·文帝紀下》

冊賀婁子為上大將軍開皇二年 編輯

  於戲!敬聽朕命。唯爾器量閒明,志情強果,任經武將,勤績有聞。往歲凶丑未寧,屢驚疆埸,拓土靜亂,殊有厥勞。是用崇茲賞典,加此車服,往欽哉!祗承榮冊,可不慎歟!《隋書·賀婁子傳》。

伐陳下源雄冊書開皇八年 編輯

  於戲!唯爾上大將軍、朔方公雄,識悟明允,風神果毅。往牧徐方,時逢寇逆,建馬邑,撫安北蕃。嘉謀絕外境之虞,挺劍息韋之望。沙漠以北,俱荷威恩,呂梁之間,罔不懷惠。但江淮蕞爾,有陳僭逆,今將董率戎旅,清彼東南,是用命爾為行軍總管。往欽哉!《隋書·源雄傳》

冊廣平王雄為司空開皇九年 編輯

  維開皇九年八月朔壬戌,皇帝若曰:於戲!唯爾上柱國、左衛大將軍、宗正卿、廣平王,風度寬弘,位望隆顯,爰司禁旅,綿歷十載。入當心腹,外任爪牙,驅馳軒陛,勤勞著績。念舊庸勛,禮秩加等。公輔之寄,民具爾瞻,宜竭乃誠,副茲名實。是用命爾為司空。往欽哉!光應寵命,得不慎歟!《隋書·觀德王雄傳》

弔祭薛冊書開皇中 編輯

  皇帝咨故考功侍郎薛。於戲!惟爾操履貞和,器業詳敏,允膺列宿,勤謇克彰。及遘私艱,奄從毀滅。嘉爾誠孝,感於朕懷,奠酹有加,抑惟朝典。故遣使人,指申往命,魂而有靈,歆茲榮渥。嗚呼哀哉!《隋書·薛傳》

手敕釋靈藏 編輯

  弟子是俗人天子,律師是道人天子。有欲離俗者,任師度之。

敕元諧開皇元年八月 編輯

  公受朝寄,總兵西下,本欲自寧疆境,保全黎庶,非是貪無用之地,害荒服之民。王者之師,意在仁義。渾賊若至界首者,公宜曉示以德,臨之以教,誰敢不服也!《隋書·元諧傳》,吐谷運寇涼州,詔諧為行軍元帥擊之,上敕諧。

敕佛寺行道日斷殺開皇三年 編輯

  好生惡殺,王政之本。佛道垂教,善業可憑。稟氣含靈,唯命為重。宜勸勵天下,同心救護。其京城及諸州官立寺之所,每年正月、五月、九月,恆起八日至十五日,當寺行道。其行道之日,遠近民庶,凡是有生之類,悉不得殺。《釋藏》雲二,《歷代三寶記》十二

敕復佛像開皇四年 編輯

  周武之時,毀滅佛法。凡諸形像,悉遣除之。號令一行,多皆毀壞。其金銅等或時為官物,如有現在,並可付隨近寺觀安置,不得輒有損傷。同上

敕總管、刺史開皇四年四月己亥 編輯

  總管、刺史父母及子年十五已上,不得將之官。《隋書·文帝紀上》

敕虞慶則開皇五年 編輯

  我欲存立突厥,彼送公馬,但取五三匹。《隋書·虞慶則傳》

敕釋曇遷為禪定寺主 編輯

  自稠師滅後,禪門不開。雖戒慧仍弘,而行儀攸闕。今所立寺,既名禪定,望嗣前塵。宜於海內,召名德禪師百二十人,各二侍者,並委遷禪師搜揚。有司具禮,即以遷為寺主。《續高僧傳》

敕李德林開皇八年 編輯

  伐陳事意,宜自隨。《隋書·李德林傳》,車駕幸同州,德林以疾不從。敕書追之,書後御筆注,云云。

伐陳敕有司開皇八年 編輯

  亡國物,我一不以入府,可於苑內築五垛,當悉賜文武百官大射以取之。《北史·六十八·韓禽傳》

敕蘇威開皇九年 編輯

  公德行高人,情寄殊重,大孝之道,蓋同俯就。必須抑割,為國惜身。朕之於公,為君為父,宜依朕旨,以禮自存。《隋書·蘇威傳》

宣敕嶺南開皇九年 編輯

  若嶺南平定,留勇與豐州刺史鄭萬頃,且依舊職。《陳書·南康愍王曇朗附傳》。子方慶,為廣州刺史。隋師渡江,衡州刺史王勇遣迎方慶,欲令承制。是時隋行軍總管韋,帥兵度嶺。宣隋文帝敕云云,方慶聞之,乃不從。

下譙國夫人敕書開皇十年 編輯

  朕撫育蒼生,情均父母,欲使率土清淨,兆庶安樂。而王仲宣等輒相聚結,擾亂彼民,所以遣往誅翦,為百姓除害。夫人情在奉國,深識正理,遂令孫盎斬獲佛智,竟破群賊,甚有大功。今賜夫人帛五千段,暄不進愆,誠合罪責,以夫人立此誠效,故特原免。夫人宜訓導子孫,敦崇禮教,遵奉朝化,以副朕心。《隋書·譙國夫人傳》

敕釋智ダ開皇十年 編輯

  皇帝敬問光宅寺智ダ禪師:朕於佛教,敬信情重。往者周武之時,毀壞佛法,發心立願,必許護持。及受命於天,仍即興復。仰憑神力,法輪重轉,十方眾生,俱獲利益。比以有陳虐亂,殘暴東南,百姓勞役,不勝其苦。故命將出師,為民除害,吳越之地,今得廓清。道俗安,深得朕意。朕尊崇正法,救濟蒼生,欲令福田永存,津梁無極。師既已離世網,修己化人,必希獎進僧伍,固守禁戒,使見者欽服,聞即生善,方副大道之心,是為出家之業。若身從道服,心染俗塵,非直含生之類,無所歸依,抑恐妙法之門,更來謗ゥ。宜相勸勵,以同朕心。春日漸暄,道體如宜也。《釋藏》起二,《國清百錄》二,又《陟九緇門警訓》九

勞問釋智聚敕開皇十一年 編輯

  法師棲身淨土,援志法門,普為眾生,宣揚正教,勤修功德,率勵法徒,專心講誦,曠濟群品。欽承德業,甚以嘉之。《續高僧傳》

敕給荊州玉泉寺額開皇十三年七月 編輯

  皇帝敬問修禪寺智ダ禪師:省書具至意。孟秋餘熱,道體何如?熏修禪悅,有以怡慰。所須寺名額,今依來請。智邃師還,指宣往意。《續高僧傳》

禁盜邊糧敕開皇十五年十二月戊子 編輯

  盜邊糧一升已上皆斬,並籍沒其家。《隋書·文帝紀下》

敕禁流亡開皇十八年九月庚寅 編輯

  舍客無公驗者,坐及刺史、縣令。《隋書·文帝紀下》

敕群臣 編輯

  聞公等皆好新變,所奏無復正聲,此不祥之大也。自家形國,化成人風,勿謂天下方然,公家家自有風俗矣。存亡善惡,莫不系之。樂感人深,事資和雅。公等對親賓宴飲,宜奏正聲,聲不正,何可使兒女聞也。《隋書·音樂志下》,帝雖有此敕,而竟不能救焉。

敕楊素仁壽三年 編輯

  僕射國之宰輔,不可躬親細務,但三五日一度向省,評論大事。《隋書·楊素傳》,大理卿梁毗,抗表上言,素作威作福,上漸疏忌之。後因出敕,外示優崇,實奪之權也。

敕賜釋法藏濟法寺名 編輯

  藏禪師落髮僧首,又設大齋。弘法之盛,孰不可等?其所住處,可為濟法。《續高僧傳》

賜元孝矩璽書開皇初 編輯

  揚、越氛,侵軼邊鄙,爭桑興役,不識大猷。以公志存遠略,今故鎮邊服,懷柔以禮,稱朕意焉。《隋書·元孝矩傳》

賜後梁主蕭琮璽書開皇六年 編輯

  負荷堂構,其事甚重,雖窮憂勞,常須自力。輯諧內外,親任才良,聿遵世業,是所望也。彼之疆守,咫尺陳人,水潦之時,特宜警備。陳氏比日雖復朝聘相尋,疆埸之間猶未清肅,唯當恃我必不可干,勿得輕人而不設備。朕與梁國積世相知,重以親姻,情義彌厚。江陵之地,朝寄非輕,為國為民,深宜抑割,恆加飠粥,以禮自存。《隋書·蕭琮傳》

賜高麗王高湯璽書開皇十七年 編輯

  朕受天命,愛育率土,委王海隅,宣揚朝化,欲使圓首方足各遂其心。王每遣使人,歲常朝貢,雖稱藩附,誠節未盡。王既人臣,須同朕德,而乃驅逼,固禁契丹。諸藩頓顙,為我臣妾,忿善人之慕義,何毒害之情深乎?太府工人,其數不少,王必須之,自可聞奏。昔年潛行財貨,利動小人,私將弩手逃竄下國。豈非修理兵器,意欲不臧,恐有外聞,故為盜竊?時命使者,撫慰王藩,本欲問彼人情,教彼政術。王乃坐之空館,嚴加防守,使其閉目塞耳,永無聞見。有何陰惡,弗欲人知,禁制官司,畏其訪察?又數遣馬騎,殺害邊人,屢騁奸謀,動作邪說,心在不賓。朕於蒼生悉如赤子,賜王土宇,授王官爵,深恩殊澤,彰著遐邇。王專懷不信,恆自猜疑,常遣使人密覘消息,純臣之義豈若是也?蓋當由朕訓導不明,王之愆違,一已寬恕,今日以後,必須改革。守藩臣之節,奉朝正之典,自化爾藩,勿忤他國,則長享富貴,實稱朕心。彼之一方,不可虛置,終須更選官屬,就彼安撫。王若灑心易行,率由憲章,即是朕之良臣,何勞別遣才彥也?昔帝王作法,仁信為先,有善必賞,有惡必罰,四海之內,具聞朕旨。王若無罪,朕忽加兵,自餘藩國謂朕何也!王必盡心納朕此意,慎勿疑惑,更懷異圖。往者陳叔寶代在江陰,殘害人庶,驚動我烽候,鈔掠我邊境。朕前後誡敕,經歷十年,彼則恃長江之險,聚一隅之眾,忄昏狂驕傲,不從朕言。故命將出師,除彼凶逆,來往不盈旬月,兵騎不過數千。歷代逋寇,一朝清盪,遐邇安,人神胥悅。聞王嘆恨,獨致悲傷,黜陟幽明,有司是職,罪王不為陳滅,賞王不為陳存,樂禍好亂,何為爾也?王謂遼水之廣何如長江?高麗之人多少陳國?朕若不存含育,責王前愆,命一將軍,何待多力!殷勤曉示,許王自新耳。宜得朕懷,自求多福。《隋書·高麗傳》

賜田德懋璽書開皇中 編輯

  皇帝謝田德懋。知在窮疾,哀毀過禮,倚廬墓所,負土成墳。朕孝理天下,思弘名教,復與汝通家,情義素重,有聞孝感,嘉嘆兼深。春日暄和,氣力何似?宜自抑割,以禮自存也。並賜縑二百匹,米百石。《隋書·田德懋傳》

遺源雄書大象中 編輯

  公妻,子在鄴城,雖言離隔,賊徒翦滅,聚會非難。今日已後,不過數旬之別,遲能開慰,無以累懷。徐部大蕃,東南襟帶,密邇吳寇,特須安撫。藉公英略,委以邊謀,善建功名,用副朝委也。《隋書·源雄傳》

賜賀婁子手書大象中 編輯

  逆賊尉迥,敢遣蟻眾,作寇懷州。公受命誅討,應機蕩滌,聞以嗟贊,不易可言。丈夫富貴之秋,正在今日,善建功名,以副朝望也。《隋書·賀婁子傳》

下書征張羨初受禪 編輯

  朕初臨四海,思存政術,舊齒名賢,實懷勤佇。儀同昔在周室,德業有聞,雖雲致仕,猶克壯年。即宜入朝,用副虛想。《隋書·張傳》

報突厥沙缽略可汗書開皇四年 編輯

  大隋天子貽書大突厥乙利俱盧設莫何沙缽略可汗:得書,知大有好心向此也。既是沙缽略婦翁,今日看沙缽略共兒子不異。既以親舊厚意,常使之外,今特別遣大臣虞慶則往彼看女,復看沙缽略也。《隋書·突厥傳》

下書勞王長述 編輯

  每覽高策,深相嘉嘆,命將之日,當以公為元帥也。《隋書·王長述傳》,開皇初,獻平陳之計,修營戰艦,為上流之師。上善其能,頻加賞勞,下書。

下書賜賀婁子開皇四年十一月 編輯

  自公守北門,風塵不警。突厥所獻,還以賜公。《隋書·賀婁子傳》,拜雲州總管,以突厥所獻馬百匹、羊千口以賜之,乃下書。

下書答元孝矩 編輯

  知執謙,請歸初服。恭膺寶命,實賴元功,方欲委裘,寄以分陝,何容便請高蹈,獨為君子者乎!若以邊境務煩,即宜徙節涇郡,養德臥治也。《隋書·元孝矩傳》

遺韋開皇十年 編輯

  公鴻勛大業,名高望重,率將戎旅,撫慰彼方,風行電掃,咸應稽服。若使干戈不用,兆庶獲安,方副朕懷,是公之力。《隋書·韋世康傳》

與智ダ書開皇十二年 編輯

  睽覲稍久,惟用傾結,道體康,動寂怡神,路首促忽,豈復委宣?今貺烏紗蚊幬一張、郁泥南布袈裟一緣、紫糹延к一量、南榴枕一枚。《國清百錄》

遺釋慧則 編輯

  敬問婺州雙林寺慧則法師:朕尊崇聖教,重興法典,欲使一切生靈,咸蒙福力。法師舍離塵俗,投志法門,專心講誦,宣揚妙典,精誠如此,深副朕懷。既利益群生,當不辭勞也,猶寒道體如宜。今遣使人,指宣往意。淳化帖

賜姓復舊令大定元年二月壬子 編輯

  以前賜姓,皆復其舊。《北史》十一,《隋書·文帝紀上》。案:《周書·靜帝紀》有此詔全文,今編入李德林集中。

誡太子勇 編輯

  我聞天道無親,唯德是與。歷觀前代帝王,未有奢華而能長久者。汝當儲後,若不上稱天心,下合人意,何以承宗廟之重,居兆民之上?我昔日衣服,各留一物,時復看之,以自警戒。又擬分賜汝兄弟,恐汝以今日皇太子之心,忘昔時之事。故令高賜汝我舊所帶刀子一枚,並菹醬一合。汝昔作上士時,所常食如此。若存憶前事,應知我心。《隋書·文四子傳》,《北史》七十一

改元祠南郊板文 編輯

  維仁壽元年,歲次作噩,嗣天子臣堅,敢昭告於昊天上帝。璇璣運行,大明南至。臣蒙上天恩造,群靈降福,撫臨率土,安養兆人。顧惟虛薄,德化未暢,夙夜憂懼,不敢荒怠。天地靈,降錫休瑞,鏡發區宇,昭彰耳目。爰始登極,蒙授龜圖,遷都定鼎,醴泉出地,平陳之歲,龍引舟師。省俗巡方,展禮東嶽,盲者得視,者得言,復有人,忽然能步。自開皇已來,日近北極,行於上道,晷度延長。天啟太平,獸見一角,改元仁壽,楊樹生松。石魚彰合符之徵,玉龜顯永昌之慶,山圖石瑞,前後繼出,皆載臣姓名,褒紀國祚。經典諸緯,爰及玉龜,文字義理,遞相符會。宮城之內,及在山谷,石變為玉,不可勝數。桃區一嶺,儘是琉璃,黃銀出於神山,碧玉生於瑞。多楊山響,三稱國興,連雲山聲,萬年臨國。野鵝降天,仍注池沼,神鹿入苑,頻賜引導。騶虞見質,游ら在野,鹿角生於楊樹,龍湫出於荊谷。慶雲發彩,壽星垂耀。宮殿樓閣,咸出靈芝,山澤川原,多生寶物。威香散馥,零露凝甘。敦煌烏山,黑石變白,弘祿岩嶺,石華遠照。玄狐玄豹,白兔白狼,赤雀蒼鳥,野蠶天豆,嘉禾合穗,珍木連理。神瑞休徵,洪恩景福,降賜無疆,不可具紀。此皆昊天上帝,爰降明靈,矜愍蒼生,寧靜海內。故錫茲嘉慶,咸使安樂,豈臣微誠,所能上感。虔心奉謝,敬薦玉帛犧齋粢盛庶品,燔祀於昊天上帝。皇考太祖武元皇帝,配神作主。《隋書·禮儀志一》

懺悔文 編輯

  開皇十三年十二月八日隋皇帝佛弟子姓名敬白:十方盡虛空遍法界一切諸佛,一切諸法一切諸大賢聖僧,仰惟如來慈悲,弘道垂教,救拔塵境,濟度含生。斷邪惡之源,開仁善之路,自朝及野,咸所依憑。屬周代亂常,侮忄蔑聖跡,塔寺毀廢,經像淪亡,無隔華夷,掃地悉盡,致使愚者無以導忄昏迷,智者無以尋靈聖。弟子往藉三寶因緣,今膺千年昌運,作民父母,思拯黎元,重顯尊容,再崇神化。頹基毀跡,更事莊嚴,廢像遺經,悉令雕撰。雖塵心懇到,猶恐未周,故重勤求,令得顯出。而沈頓積年,污毀非處,如此之事,事由弟子。今於三寶前,志心發露懺悔。周室除滅之時,自上及下,或因公禁,或起私情,毀像殘經,慢僧破寺,如此之人,罪實深重。今於三寶前,悉為發露懺悔。敬施一切毀廢經像絹十二萬匹,皇后又敬施絹十二萬匹,王公已下,爰至黔黎,又人敬施錢一文。願一切諸佛,一切諸法,一切諸大賢聖僧,為作證明,受弟子懺悔。《釋藏》雲二,《歷代三寶記》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