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楊廣煬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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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諱廣,一名英,小字阿《廣婪》,文帝第二子。周末封雁門郡公。開皇元年,封晉王,拜柱國、并州總管。尋授武衛大將軍,進上柱國、河北道行台、尚書令。轉淮南道行台,徵拜雍州牧、內史令,進太尉。復拜并州總管,徙揚州總管,鎮江都。二十年十一月,立為皇太子。仁壽四年七月,即位。明年,改元大業。在位十四年。為宇文化及等所弒,諡曰煬皇帝。有《集》五十五卷。

歸藩賦《北史·八十三·柳傳》,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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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傷賦《北史·十四·宣華夫人陳氏傳》,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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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亡之家,給復十年。元年七月丁酉

  百官不得計考增級,必有德行功能,灼然顯著者,擢之。二年七月庚申

  民間鐵叉、搭鈎、刃之類,皆禁絕之。五年正月己丑

  魏、周官不得為蔭。二月庚子

  父母聽隨子之官。二月壬戌。已上並《隋書·煬帝紀上》

  驍果之家蠲免賦役。九年八月甲辰

  盜賊籍沒其家。八月戊申。已上並《隋書·煬帝紀下》

贈獨孤ヌ詔初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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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氏衰禍,獨孤ヌ不幸早世,遷卜有期。言念渭陽之情,追懷傷切,宜加禮命,允備哀榮。可贈正議大夫。《隋書·獨孤ヌ傳》

加贈獨孤ヌ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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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氏之尊,戚屬斯重,而降年弗永,凋落相繼。緬惟先往,宜崇徽秩。復贈銀青光祿大夫。《隋書·獨孤ヌ傳》

贈諡豆盧毓詔仁壽四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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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褒顯名節,有國通規,加等飾終,抑推令典。毓深識大義,不顧姻親,出於萬死,首建奇策。去逆歸順,殉義亡身,追加榮命,宜優恆禮。可贈大將軍,封正義縣公,賜帛二千匹,諡曰愍。《隋書·豆盧毓傳》

贈諡皇甫誕詔仁壽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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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褒顯名節,有國通規,加等飾終,抑惟令典。并州總管司馬皇甫誕,性理淹通,志懷審正,效官贊務,聲績克宣。值狂悖構禍,凶威孔熾,確殉單誠,不從妖逆。雖幽縶寇手,而雅志彌厲,遂潛與義徒據城抗拒。眾寡不敵,奄致非命。可贈柱國,封弘義公,諡曰明。《隋書·皇甫誕傳》

手詔勞楊素仁壽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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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隋之御天下也,於今二十有四年,雖復外夷侵叛,而內難不作,修文偃武,四海晏然。朕以不天,銜恤在疚,號天叩地,無所逮及。朕本以藩王,謬膺儲兩,復以庸虛,纂承洪業。天下者,先皇之天下也,所以戰戰兢兢,弗敢失墜,況復神器之重,生民之大哉!賊諒包藏禍心,自幼而長,羊質獸心,假託名譽,不奉國諱,先圖叛逆,違君父之命,成莫大之罪。誑惑良善,委任奸回,稱兵內侮,毒流百姓。私假署置,擅相謀戮,小加大,少陵長,民怨神怒,眾叛親離,為患不同,同歸於亂。朕寡兄弟,猶未忍及言,是故開關門而待寇,戢干戈而不發。朕聞之,天生蒸民,為之置君,仰惟先旨,每以子民為念,朕豈得枕伏苫廬,顛而不救也!大義滅親,《春秋》高義,周旦以誅二叔,漢啟乃戮七藩,義在茲乎?事不獲已,是以授公戎律,問罪太原。且逆子賊臣,何代不有,豈意今者,近出家國。所嘆荼毒甫爾,便及此事。由朕不能和兄弟,不能安蒼生,德澤未弘,兵戈先動,賊亂者止一人,塗炭者乃眾庶。非唯寅畏天威,亦乃孤負付囑,薄德厚恥,愧乎天下。

  公乃先朝功臣,勛庸克茂。至如皇基草創,百物惟始,便匹馬歸朝,誠識兼至。汴部、鄭州,風卷秋籜,荊南、塞北,若火燎原,早建殊勛,夙著誠節。及獻替朝端,具瞻惟允,爰弼朕躬,以濟時難。昔周勃、霍光,何以加也!賊乃竊據蒲州,關梁斷絕,公以少擊眾,指期平殄。高壁據險,抗拒官軍,公以深謀,出其不意,霧廓雲除,冰消瓦解,長驅北邁,直趣巢窟。晉陽之南,蟻徒數萬,諒不量力,欲猶舉斧。公以棱威外討,發憤於內,忘身殉義,親當矢石。兵刃暫交,魚潰鳥散,殭屍蔽野,積甲若山。諒遂守窮城,以拒鐵鉞。公董率驍勇,四面攻圍,使其欲戰不敢,求走無路,智力俱盡,面縛軍門。斬將搴旗,伐叛柔服,元惡既除,東夏清晏,嘉庸茂績,於是乎在。昔武安平趙,淮陰定齊,豈若公遠而不勞,速而克捷者也。朕殷憂諒ウ,不得親御六軍,未能問道於上庠,遂使劬勞於行陣。言念及此,無忘寢食。公乃建累世之元勛,執一心之確志。古人有曰:「疾風知勁草,世亂有誠臣。」公得之矣。乃銘之常鼎,豈止書勛竹帛哉!功績克諧,哽嘆無已。稍冷,公如宜。軍旅務殷,殊當勞慮,故遣公弟,指宣往懷。迷塞不次。《隋書·楊素傳》,漢王諒窮蹙而降,餘黨悉平,帝遣素弟修武公約齎手詔勞素。

答史祥手詔仁壽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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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歲勞公問罪河朔,賊爾日塞兩關之路,據倉阻河,百姓脅從,人亦眾矣。公竭誠奮勇,一舉克定。《詩》不云乎:「喪亂既平,既安且寧。」非英才大略,其孰能與於此邪!故聊示所懷,亦何謝也。《隋書·史祥傳》,煬帝嘗賜祥詩,祥上表辭謝帝降手詔。又《北史》六十一。

營東都詔仁壽四年十一月癸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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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道變化,陰陽所以消息,沿創不同,生靈所以順敘。若使天意不變,施化何以成四時,人事不易,為政何以厘萬姓!《易》不云乎:「通其變,使民不倦」;「變則通,通則久」。「有德則可久,有功則可大。」朕又聞之,安安而能遷,民用丕變。是故姬邑兩周,如武王之意,殷人五徙,成湯後之業。若不因人順天,功業見乎變,愛人治國者可不謂然歟!洛邑自古之都,王畿之內,天地之所合,陰陽之所和。控以三河,固以四塞,水陸通,貢賦等。故漢祖曰:「吾行天下多矣,唯見洛陽。」自古皇王,何嘗不留意,所不都者蓋有由焉。或以九州未一,或以困其府庫,作洛之制所以未暇也。我有隋之始,便欲創茲懷、雒,日復一日,越暨於今。念茲在茲,興言感哽!朕肅膺寶曆,纂臨萬邦,遵而不失,心奉先志。今者漢王諒悖逆,毒被山東,遂使州縣或淪非所。此由關河懸遠,兵不赴急,加以并州移居復在河南。周遷殷人,意在於此。況復南服遐遠,東夏殷人,因機順動,今也其時。群司百辟,僉諧厥議。但成周墟脊,弗堪葺宇。今可於伊、洛營建東京,便即設官分職,以為民極也。夫宮室之制本以便生,上棟下宇,足避風露,高台廣廈,豈曰適形。故《傳》云:「儉,德之共;侈,惡之大。」宣尼有云:「與其不遜也,寧儉。」豈謂瑤台瓊室方為宮殿者乎,土階采椽而非帝王者乎?是知非天下以奉一人,乃一人以主天下也。民惟國本,本固邦寧,百姓足,孰與不足!今所營構,務從節儉,無令雕牆峻宇復起於當今,欲使卑宮菲食將貽於後世。有司明為條格,稱朕意焉。《隋書·煬帝紀上》

立蕭皇后詔大業元年正月壬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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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祗承丕緒,憲章在昔,爰建長秋,用承饗薦。妃蕭氏,夙稟成訓,婦道克修,宜正位軒闈,式弘柔教,可立為皇后。《隋書·蕭皇后傳》。

遣使巡省方俗詔大業元年正月戊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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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者哲王之治天下也,其在愛民乎?既富而教,家給人足,故能風淳俗厚,遠至邇安。治定功成,率由斯道。朕嗣膺寶曆,撫育黎獻,夙夜戰兢,若臨川谷。雖則聿遵先緒,弗敢失墜,永言政術,多有缺然。況以四海之遠,兆民之眾,未獲親臨,問其疾苦。每慮幽仄莫舉,冤屈不申,一物失所,乃傷和氣,萬方有罪,責在朕躬,所以寤寐增嘆,而夕惕載懷者也。今既布政惟始,宜存寬大。可分遣使人,巡省方俗,宣揚風化,薦拔幽滯,申達幽枉。孝悌力田,給以優復。鰥寡孤獨不能自存者,量加振濟。義夫節婦,旌表門閭。高年之老,加其版授,並依別條,賜以粟帛。篤疾之徒,給侍丁者,雖有侍養之名,曾無贍之實,明加檢校,使得存養。若有名行顯著,操履修,及學業才能,一藝可取,咸宜訪采,將身入朝。所在州縣,以禮發遣。其有蠹政害人,不便於時者,使還之日,具錄奏聞。《隋書·煬帝紀上》

聽民詣朝堂封奏詔大業元年三月戊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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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采輿頌,謀及庶民,故能審政刑之得失。是知昧旦思治,欲使幽枉必達,彝倫有章。而牧宰任稱朝委,苟為徼幸以求考課,虛立殿最,不存治實,綱紀於是弗理,冤屈所以莫申。關河重阻,無由自達。朕故建立東京,躬親存問。今將巡歷淮海,觀省風俗,眷求讜言,徒繁詞翰,而鄉校之內,闕爾無聞。忄匡然夕惕,用忘興寢。其民下有知州縣官人政治苛刻,侵害百姓,背公徇私,不便於民者,宜聽詣朝堂封奏。庶乎四聰以達,天下無冤。《隋書·煬帝紀上》

滕王綸、衛王集原死詔大業元年七月丙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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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綸、集以附萼之華,猶子之重,縻之好爵,匪由德進。正應與國升降,休戚是同,乃包藏妖禍,誕縱邪僻。在三之義,愛敬俱淪,急難之情,孔懷頓滅。公卿議既如此,覽以潸然。雖復王法無私,恩從義斷,但法隱公族,禮有親親。致之極辟,情所未忍。《隋書·衛王集傳》

勸學詔大業元年閏七月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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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民建國,教學為先,移風易俗,必自茲始。而言絕義乖,多歷年代,進德修業,其道浸微。漢采坑焚之餘,不絕如線,晉承板蕩之運,掃地將盡。自時厥後,軍國多虞,雖復黌宇時建,示同愛禮,函丈或陳,殆為虛器。遂使紆青拖紫,非以學優,制錦操刀,類多牆面。上陵下替,綱維靡立,雅缺道消,實由於此。朕纂承洪緒,思弘大訓,將欲尊師重道,用闡厥繇,講信修睦,敦獎名教。方今宇宙平一,文軌攸同,十步之內,必有芳草,四海之中,豈無奇秀!諧在家及見入學者,若有篤志好古,耽悅典墳,學行優敏,堪膺時務,所在採訪,具以名聞,即當隨其器能,擢以不次。若研精經術,未願進仕者,可依其藝業深淺,門蔭高卑,雖未升朝,並量准給祿。庶夫恂恂善誘,不日成器,濟濟盈朝,何遠之有!其國子等學,亦宜申明舊制,教習生徒,具為課試之法,以盡砥礪之道。《隋書·煬帝紀上》

詔修高廟樂大業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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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先哲王,經國成務,莫不因人心而制禮,則天明而作樂。昔漢氏諸廟別所,樂亦不同,至於光武之後,始立共堂之制。魏文承運,初營廟寢,太祖一室,獨為別宮。自茲之後,兵車交爭,製作規模,日不暇給。伏惟高祖文皇帝,功侔造物,道濟生靈,享薦宜殊,樂舞須別。今若月祭時饗,既與諸祖共庭,至於舞功,獨於一室,交違禮意,未合人情。其詳議以聞。《隋書·音樂志下》

贈劉方詔大業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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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肅承廟略,恭行天討,飲冰遄邁,視險若夷。摧鋒直指,出其不意,鯨鯢盡殪,巢穴咸傾,役不再勞,肅清海外。致身王事,誠績可嘉,可贈上柱國、盧國公。《隋書·劉方傳》,方征林邑還,道遇患卒,下詔。

改封豆盧毓詔大業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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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大將軍、正義愍公毓,臨節能固,捐生殉國,成為令典,沒世不忘。象賢無墜,德隆必祀,改封雍丘愍侯。復以願師承襲。《隋書·豆盧毓傳》,大業初行新令,五等並除,未幾,帝復下詔。

門子弟,聽預宿衛近侍詔大業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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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不及嗣,既弘至孝之道,恩由義斷,以勸事君之節。故羊鮒從戮,彌見叔向之誠,季布立勛,無預丁公之禍,用能樹聲往代,貽範將來。朕虛己為政,思遵舊典,推心待物,每從寬政。六位成象,美厥含弘,一眚掩德,甚非謂也。諸犯罪被戮之門,期已下親,仍令合仕,聽預宿衛近侍之官。《隋書·刑法志》,開皇舊制,門子弟不得居宿衛近侍之官,煬帝乃下詔革前制。又見《通典》一百六十四。

旌先賢祠墓詔大業二年五月乙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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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旌表先哲,式存饗祀,所以優禮賢能,顯彰遺愛。朕永鑒前修,尚想名德,何嘗不興嘆九原,屬懷千載。其自古已來賢人君子,有能樹聲立德、佐世匡時、博利殊功、有益於人者,並宜營立祠宇,以時致祭。墳壟之處,不得侵踐。有司量為條式,稱朕意焉。《隋書·煬帝紀上》

立楊素碑詔大業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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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銘功彝器,紀德豐碑,所以垂名跡於不朽,樹風聲於沒世。故楚景武公素,茂績元勛,劬勞王室,竭盡誠節,葉贊朕躬。故以道邁三傑,功參十亂。未臻遐壽,遽戢清徽。春秋遞代,方綿歲祀,式播雕篆,用圖勛德,可立碑宰隧,以彰盛美。《隋書·楊素傳》

給戶守古帝王陵墓詔大業二年十二月庚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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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代帝王,因時創業,君民建國,禮尊南面。而歷運推移,年世永久,丘壟殘毀,樵牧相趨,塋兆堙蕪,封樹莫辨。興言淪滅,有愴於懷。自古已來帝王陵墓,可給隨近十戶,蠲其雜役,以供守視。《隋書·煬帝紀上》

將北巡下詔大業三年四月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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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者帝王觀風問俗,皆所以憂勤兆庶,安集遐荒。自蕃夷內附,未遑親撫,山東經亂,須加存恤。今欲安集河北,巡省趙、魏。所司依式。《隋書·煬帝紀上》

求賢詔大業三年四月甲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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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之重,非獨治所安,帝王之功,豈一士之略。自古明君哲後,立政經邦,何嘗不選賢與能,收采幽滯。周稱多士,漢號得人,常想前風,載懷欽佇。朕負夙興,冕旒待旦,引領岩谷,置以周行,冀與群才共康庶績。而匯茅寂寞,投竿罕至,豈美璞韜采,未值良工,將介石在懷,確乎難拔?永鑒前哲,憮然興嘆!凡厥在位,譬諸股肱,若濟巨川,義同舟楫。豈得保茲寵祿,晦爾所知,優遊卒歲,甚非謂也。祁大夫之舉善,良史以為至公,臧文仲之蔽賢,尼父譏其竊位。求諸往古,非無褒貶,宜思進善,用匡寡薄。夫孝弟有聞,人倫之本,德行敦厚,立身之基。或節義可稱,或操履清潔,所以激貪勱俗,有益風化。強毅正直,執憲不撓,學業優敏,文才美秀,並為廊廟之用,實乃瑚璉之資。才堪將略,則拔之以禦侮,膂力驍壯,則任之以爪牙。爰及一藝可取,亦宜採錄,眾善畢舉,與時無棄。以此求治,庶幾非遠。文武有職事者,五品已上,宜依令十科舉人。有一於此,不必求備。朕當待以不次,隨才升擢。其見任九品已上官者,不在舉送之限。《隋書·煬帝紀上》

別建高祖廟詔大業三年六月丁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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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聿追孝饗,德莫至焉。崇建寢廟,禮之大者。然則質文異代,損益殊時,學滅坑焚,經典散逸,憲章湮墜,廟堂制度,師說不同。所以世數多少,莫能是正,連室異宮,亦無準定。朕獲奉祖宗,欽承景業,永惟嚴配,思隆大典。於是詢謀在位,博訪儒術。咸以為高祖文皇帝受天明命,奄有區夏,拯群飛於四海,革凋敝於百王,恤獄緩刑,生靈皆遂其性,輕徭薄賦,比屋各安其業。恢夷宇宙,混壹車書。東漸西被,無思不服,南征北怨,俱荷來蘇。駕毳乘風,歷代所弗至,辮髮左衽,聲教所罕及,莫不厥角關塞,頓顙闕庭。譯靡絕時,書無虛月,韜戈偃武,天下晏如。嘉瑞休徵,表里礻是福,猗歟偉歟,無得而名者也。朕又聞之,德厚者流光,治辨者禮縟。是以周之文、武,漢之高、光,其典章特立,諡號斯重,豈非緣情稱述,即崇顯之義乎?高祖文皇帝宜別建廟宇,以彰巍巍之德,仍遵月祭,用表蒸蒸之懷。有司以時創造,務合典制。又名位既殊,禮亦異等。天子七廟,事著前經,諸侯二昭,義有差降,故其以多為貴。王者之禮,今可依用,貽厥後昆。《隋書·煬帝紀上》

止突厥啟民可汗請變服飾詔大業三年七月辛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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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王建國,夷夏殊風,君子教民,不求變俗。斷髮文身,咸安其性,旃裘卉服,各尚所宜,因而利之,其道弘矣。何必化諸削衽,縻以長纓,豈遂性之至理,非包含之遠度。衣服不同,既辨要荒之敘,庶類區別,彌見天地之情。《隋書·突厥傳》

優禮啟民可汗詔大業三年七月辛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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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合天地,覆載所以弗遺,功格區宇,聲教所以咸洎。至於梯山航海,請受正朔,襲冠解辮,同彼臣民。是故《王會》納貢,義彰前冊,呼韓入臣,待以殊禮。突厥意利珍寶啟民可汗志懷沈毅,世修藩職。往者挺身違難,拔足歸仁,先朝嘉此款誠,授以徽號。資其甲兵之眾,收其破滅之餘,復祀於既亡之國,繼絕於不存之地。斯固施均亭育,澤漸要荒者矣。朕以薄德,祗奉靈命,思播遠猷,光融令緒,是以親巡朔野,撫寧藩服。啟民深委誠心,入奉朝覲,率其種落,拜首軒墀,言念丹款,良以嘉尚。宜隆榮數,式優恆典。可賜路車、乘馬、鼓吹、幡旗,贊拜不名,位在諸侯王上。《隋書·突厥傳》,帝御千人大帳,享啟民及其部落酋長,復下詔。

褒美樊子蓋詔大業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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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設官之道,必在用賢,安人之術,莫如善政。龔、汲振德化於前,張、杜垂清風於後,共治天下,實資良守。子蓋干局通敏,操履清潔,自剖符四服,愛惠為先,撫道有方,寬猛得所,處脂膏不潤其質,酌貪泉豈渝其性,故能治績克彰,課最之首。凡厥在位,莫匪王臣,若能人思奉職,各展其效,朕將冕旒垂拱,何憂不治哉!《隋書·樊子蓋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