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藝之一録 (四庫全書本)/卷009

卷八 六藝之一録 卷九 卷十

  欽定四庫全書
  六藝之一録卷九      錢塘倪濤撰
  金器欵識九
  敦總說
  厥惟禮初汙尊抔飲簣桴土鼓惟時通誠導和而鬼神可致若乃後世烝享盡九州之味韶濩備九成之舉然後禮視初之制者為不足施扵今是豈古拙而今乃工耶此製作之君與時為損益五帝不相沿三王不相襲亦非好異而作古也時異則跡異耳若乃敦者以製作求之則製作不同上古則用瓦中古則用金或以玉飾或以木為以形器求之則形器不同設蓋者以為㑹無耳足者以為廢或與珠槃類或與簠簋同以名求之則名不同或以為土簋或以為玉齍以用求之則用不同或以盛血為屍盟者之所執或以盛黍稷為內宰之所賛以數求之則數不同明堂位曰有虞氏之兩敦小宰則曰主婦執一金敦黍此敦之制故不可以類取之也今歴觀其器書畫蟲鏤因時而制踵事増華變本加麗求合扵古則不可得而定論故今所見形器一體而類多者有若鼎三足腹旁有兩大耳耳足皆有獸形其蓋有圏足卻之可置諸地者如𨚕敦伯庻父敦宰辟父敦之類是也其間形器不一方之𨚕敦諸器小異而無蓋若哆口圏足下連方座者毀敦是也上釴兩耳者周姜敦是也耳有珥足作圏者伯敦⿰敦周姜敦是也自毀敦而下四器雖形器不一終不失敦制而又皆銘之為敦因以附諸敦之末豈古人制器與時為宜而有所不同耶抑道衰禮壞度數與之為因革也於是若稽上古而議禮之臣因茲以成一代之典由是禮文燦然革𡚁陋扵前古可謂盛矣彼若禮圖之制鏤龜為蓋繪形赤中與古制無略似者殆亦學禮之士沿襲傳注之謬補遺完缺止能傳其所聞使夫觀乃器稽乃時雖俟百世其無惑矣
  商敦




  右通蓋高七寸一分深四寸六分口徑四寸二分腹徑六寸六分容五升三合共重六斤十有二兩兩耳蓋與器銘共六字蓋曰孫己丁器曰己孫丁按商之君有以己為號者有以丁為號者然不應併銘其器則己丁者當是其享祀之日故於是又以孫銘之且享祀者孫子之職也蓋先言孫後言己丁明是器孫所自致也器以孫居己丁之中又以言孫用其日而祀之耳觀其蓋足純縁周以䕫龍又著兩螭以聳其耳通腹皆列饕餮之紋比之他敦尤為特異愽古圖
  商己孫敦
  銘二字按商十世君曰雍己故凡言己者皆雍己也此曰已孫者有以見其孫之所作耳孫可以為王父屍則又知其為祭享之用商之銘文言簡而義備大率如此是器足與純緑周以䕫龍又著兩螭以聳其耳通腹列饕餮之形文鏤形質悉與己丁孫敦同但欵識欠一丁字耳當是一時物也紹興古器評
  商父乙敦蓋
  上為孫形中畫為兩冊下言父乙古者人君錫有功彰有德必有冊命以書之故商之彞器凡著此象者皆所以紀君命也紹興古器評
  周敦













  右通蓋高八寸四分深四寸一分口徑七寸三分腹徑九寸一分容六升七合共重十有三斤二兩兩耳有珥三足蓋與器銘共六十六字攷其銘乃散季為王母叔姜作也昔之人神祀饗之禮其彞器食飲每通用之既以人道事乎神又以神道饗乎人此家廟中與夫平日燕居之器皆得銘而用之初無別也散季之銘叔姜敦必有一於是矣當商之末世周之盛德文王在下遵養時晦於是四方之賢者盍歸乎來如太公望散宜生之徒莫不咸在文王者得此數臣以為之輔故丕顯之謨足以貽於初丕承之烈得以繼扵終迨夫天之歴數有歸扵周武王作太誓以告扵衆則太公望有鷹揚之從散宜生有執劍之衞事業昭昭載之史冊蓋彼皆以文王舊臣受顧命之託而成此武功焉今觀是敦考諸欵識在惟王四年八月也且文王之世散季已為之輔而歴數猶未歸則知所紀之四年肇而作此者葢武王時明矣愽古圖右散季敦銘藏長安呂徴仲丞相家底蓋皆有銘考古圖以太初歴推之為武王時器未知是否又雲武王時散氏惟有宜生季疑其字者亦何所據哉金石録












  惟王元年正月初吉丁亥
  伯和父若曰師毀乃祖考
  有婚於我家汝佑惟小子
  今命汝死我家繼治我西
  偏東偏僕馭百工牧臣妾
  東栽內外毋敢不善錫汝
  戈琱㦸縞韠彤矢十五錞
  鐘一磬五金敬乃夙夜用
  事毀拜稽首敢對揚皇
  君休用作朕文考乙仲䵼敦
  毀其萬年子孫永寳用享
  右高八寸一分深四寸三分口徑七寸五分腹徑七寸四分容五升有半重十有二斤兩耳銘一百一十三字且敦之名見於虞氏之時而特無其制至周兼用四代之禮而敦亦不廢然而時不相襲故形器類皆不一此器圏足而下連方座比他器為稍異且銘伯和父者和衛武公也衛自康叔有國至武公巳三世矣武公能修康叔之政平戎有功故周平王命之為公今觀銘文著伯和父稱若曰則知代王而言者也其謂師毀乃祖考婚於我家則知為周室之姻婭舊族耳方茲時師毀治其東偏西偏為有功焉故銘厥功而錫是敦以章其善且復見兼戈矛錞鐘之物不一等可謂盛矣然世系所出則前史既闕無所考證不得其傳焉博古圖


<子部,藝術類,書畫之屬,六藝之一錄,卷九>






  前一器通蓋高九寸一分深四寸三分口徑六寸五分腹徑九寸六分容七升九合共重一十七斤六兩兩耳有珥三足蓋與器銘共三十六字
  次一器通蓋高八寸九分深四寸一分口徑六寸六分腹徑八寸九分容七升五合共重一十七斤兩耳有珥三足蓋與器銘共三十六字
  後一器敦蓋高二寸八分口徑七寸七分重二斤十有四兩銘一十八字
  右三器皆曰仲駒父其國氏及世次皆未詳功臣表有騏侯駒左傳有駒伯為郤克軍佐則駒其姓也若曰齊景公卒冬十月公子駒奔衛則駒其名也豈非公子駒以伯仲稱而曰仲駒父耶檀弓雲幼名冠字五十以伯仲稱周道也子生三月父名之二十而冠尊其名而立其字五十為大夫則尊其字而呼以伯仲也仲姜者蓋仲駒父之母或祖也或以為仲駒父妻則禮曰夫不祭妻是以知為母或祖也按春秋凡婦人皆以字配姓伯姫仲子季姜之類是也仲姜亦字配姓也齊許申呂皆姜姓此則未詳其為何國女夫器有用器有祭器銘有享孝追孝祀禪者皆祭器九嬪職雲凡祭祀賛玉齍而玉齍之制不見扵傳注今宗廟中廼與瑚璉遂為闕器豈鄭𤣥所謂敦瑚璉簋皆黍稷之器者歟噫兩漢去聖未逺煨燼之餘禮樂度數所冺絶者𦕈邈已不可追當是時綴學之士所得斷簡殘編補葺訓詁斷以臆說故三代禮文雜以漢儒之學由是後世祖述者異端紛糾無所指歸今復得見三代之完器乃可以知聖人製作之㫖俾有志於古者有所考信豈小補之哉博古圖














  惟王十月王在成周南淮節
  ⿴及內伐浪昴參怡裕敢
  隂陽洛王命敔追迎於上洛
  ⿱谷至於伊班馬榜𧨺首百
  執傒曰雜孚人三百鄙於艾
  伯之□於⿱衣𧦞復付乃君
  惟王十有一月王格於成周
  太廟武公入佑敔告禽馘百
  臼王蔑敔歴事尹氏受釐
  敔圭鬲幣貝五十朋錫田
  於欱五十田於早五十田敔
  敢對揚天子休用作尊敦
  敔其萬年子子孫孫永寳用
  右高五寸八分深四寸口徑六寸三分腹徑七寸九分容六升重八斤一十兩兩耳有珥三足闕蓋銘一百四十字首曰惟王十月猶春秋之言春王正月之意蓋言王所以尊主言月所以謹時也曰王在成周者猶詩之言王居鎬京周公既成洛邑明天下知所歸往也曰及內伐浪昴猶詩所謂薄伐玁狁至於太原者矣曰吾命敔追迎於上洛猶詩之出車以勞還杕杜以勤歸者矣執傒曰雜孚人三百泮宮之執訊獲醜之意也曰十有一月格於成周太廟告厥成功於廟之意也曰敔告禽馘百傒臼者有同乎獻囚獻馘曰尹氏受釐有若乎告廟之終並受其福曰圭鬲幣貝五十朋者蓋錫以圭璧以作爾寳鑄之鼎彞以著其功與之幣帛以將其意而其數之多至五十朋足矣猶以為未也又錫以土田之衍則受錫者豈得傲然自居其寵耶宜乎對揚天子之休命而歸美以報其上焉亦猶詩所謂虎拜稽首天子萬年之意歟是敦也不惟製作精工而又字畫竒古其間辭意與商周之書雅頌之文相為表裏漢揚雄言周書噩噩爾殆有見扵茲也愽古圖
  周姜敦鍾鼎欵識作伯冏父敦呂氏攷古圖作伯𦣻父敦







  右高四寸深二寸口徑六寸七分腹徑六寸七分容二升五合重二斤有半兩耳圈足銘一十六字此敦上鈛其耳下圏其足銘之曰寳敦作者伯景父也且書景命曰予命女作大正正於羣僕侍御之臣則伯景周僕卿也按史記年表自厲王以上有世次而無年數共和以後接乎春秋年數乃詳蓋自穆王傳共孝懿夷厲五王而至於共和至今蓋千有九百餘年斯敦之作在穆王時也古之人慾存乎久逺者必託於金石然岐陽石鼔今雖皆在而文字剝闕者已十三四惟古器銘在者皆完則石之堅又不足恃是以古之君子必用銅取其不為燥濕寒暑所變為可貴者且古之賢臣名見詩書者常為後世想望矧得其器讀其文自可寳而藏之矣愽古圖
  按歐陽公集古録雲尚書冏命序曰穆王命伯冏為周太僕正則此敦周穆王時器也按史記年表自厲王以上有世次而無年數共和以後接乎春秋年數乃詳斯敦之作在共和前五世而逺者也古之賢臣名見詩書者常為後世想望矧得其器讀其文器古而文竒自可寳而藏之又按劉原父先秦古器記曰此敦得於藍田敦者有虞氏之器周禮有金敦有玉敦玉敦以盛血天子以盟諸侯金敦以盛黍稷大夫主婦以事宗廟此金敦也其銘曰伯冏父作姜寳敦夙夜享用祈眉壽蓋周穆王太僕正周畿內諸侯食采於周者也鍾鼎欵識
  右周姜敦銘本二器其一原父以遺歐陽公伯下一字集古録讀為冏曰此書所載伯冏穆王時人也而呂氏考古圖訓作𦣻皆未詳也金石録
  伯𦣻父作周姜尊敦其器無文飾則自命士以上得用殆與秦漢間器無以異也周之世齊姓重天下故當時語曰姫姜觀原父所得敦三皆為姜氏則世以為貴姓可知周之諸侯與大夫卿蓋無以周為謚者惟伯禽弟守采地居王之畿內世以周自別如宰周公類可以考也其謂周則王畿之公也或言王之支庻子弟亦得以周號者且王子弟則或自有封矣支子分屬王畿者則以采地著其受姓命氏則子孫各以其姓自顯蓋不以周自稱知彼既別於周矣若平王之子封汝川初以周為氏此其以周著者古之宗廟不出四封然得自長安知非汝川之周也廣川書跋










  惟四月初吉王在辟宮宰
  辟公佑周立王冊命周曰
  錫汝華朱芾𤣥衣束帶於
  鋚華錫戈琱㦸彤矢用饌
  乃祖考事官司節僕小射底
  敷周稽首對揚王休命用作
  文考寳敦其孫子永寳用
  宰辟父敦二

<子部,藝術類,書畫之屬,六藝之一錄,卷九>





  惟四月初吉王在辟宮宰
  辟父佑周立王冊命宰曰
  錫汝華朱芾𤣥衣束帶於
  鋚革錫戈琱㦸彤矢用饌
  乃祖考事官司節僕小射
  祖敷周稽首對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王休命用
  作文考寳敦其子孫永寳用
  前一器通蓋高八寸三分深四寸二分口徑六寸七分腹徑八寸五分容七升二合共重八斤有半兩耳有珥三足蓋與器銘共一百五十字
  次一器通蓋高七寸三分深四寸一分口徑六寸六分腹徑七寸六分容六升六合共重九斤六兩兩耳有珥蓋與器銘共一百五十字
  後一器高六寸一分深四寸三分口徑六寸七分腹徑八寸六分容七升二合重七斤二兩兩耳有珥三足缺蓋銘七十五字
  右三器形制欵識悉同乃一時物也其銘曰周者公子周悼公也悼公文襄之後故有用作文考寳敦之辭古者錫有功則必有彞器以紀其事且以告於家廟焉如秬鬯一卣告於文人是也卣飲器敦食器宜其為銘一也是敦之銘亦曰用養乃祖考者謂此愽古圖楊氏圖古器有銅敦銘曰宰辟父右周立王冊命周周頓首奉揚王休用作文考寳敦其制與周姜敦異蓋圜不作龜形亦無刻飾著耳附腹不與簠簋形同亦不為蟲獸狀而掩至上飾畫靁火今既受命於王為文考廟器必考扵制度不敢遺舊章也其制如此者疑禮文𢽳缺𢽳音傘分離也不能盡考傳禮曰有虞氏之敦周士製得用之又曰諸侯飾以象大夫刻以龜天子飾以玉而還象其形則敦雖通於上下惟其刻飾異爾豈其為此圖者不識當時蟲獸文而誤為草木之英華者耶周之世有太宰內宰宰夫在禮在春秋皆書曰宰若宰周公宰孔父宰文公宰皆官也譙周曰成王作辟宮其言王在扵此則異扵夷宮武宮矣蓋王之法宮也肆命王臣必親即辟宮則其禮重矣錫戈琱⿱華采絲衣此命大夫賜非士得受之其制則與禮不合蓋享敦祭敦制度不同故上得以兼下其形制則亦已辨也廣川書跋









  前一器通蓋高一尺二寸深四寸四分口徑七寸五分腹徑八寸二分足自方七寸六分高三寸九分容七升共重二十一斤兩耳有珥蓋與器銘共二字次一器通蓋高一尺一寸九分深四寸二分口徑七寸四分腹徑八寸足自方七寸五分高三寸八分容六升八合共重二十一斤九兩兩耳有珥蓋與器銘共二字
  後一器高八寸六分深四寸四分口徑七寸三分腹徑七寸七分足自方七寸四分高三寸八分容六升三合重十有八斤兩耳有珥闕蓋銘一字
  右三器製作一律皆以雲雷為飾其銘上為屋宇之狀而下一字曰兕蓋薦之宗廟之器也前二器乃頃所藏者蓋上各有犀兕之形故皆以兕名之後一器近得於長安水中但恨闕其蓋耳博古圖
  右三器製作一律蓋底皆有銘銘各一字上為屋室之狀其下一字曰已當讀為兕古人用字或如此前二器舊藏御府後一器宣和間獲於長安水中其制度欵識悉同惟闕其葢耳鐘鼎欵識
















  前一器高六寸四分深四寸二分口徑六寸八分腹徑八寸容八升重十斤四兩兩耳有珥三足闕蓋銘二十八字
  後一器高六寸四分深四寸二分口徑六寸八分腹徑八寸容七升六合重十斤十四兩兩耳有珥三足闕蓋銘二十八字
  右二器其文曰作皇考刺公敦且⿴敦曰刺祖乙伯按太公望子丁公伋伋子乙公得是知刺公乃乙公族也二器銘悉同亦一時宗廟之器愽古圖
  周刺公敦銘二十八字刺公雖不見於經傳然考諸彞器則有刺祖乙伯見於⿴敦之銘按太公望子丁公伋伋子乙公得以是推之刺公必乙公族也曰用享用孝則又知其為宗廟之器紹興古器評










  右通蓋高六寸一分深四寸一分口徑六寸腹徑七寸七分容六升共重七斤兩耳有珥蓋與器銘共二十八字曰䧹侯作姬邍母尊敦按周室武王第四子曰䧹侯其後乃有䧹姓則䧹者周武王之子曰作姬邍母尊敦於是又言邍者武王之姫䧹侯之母也邍字與原字同義且同音蓋古之姓氏耳愽古圖




  右高五寸深三寸九分口徑六寸二分腹徑八寸容六升有半重一十斤四兩兩耳有珥闕蓋銘九字純縁與足皆飾蟠䕫間以雲紋耳為螭形按史記齊世家太公望呂尚東海人其先祖嘗為四嶽佐禹平水土有功或封扵申或封扵呂本姓姜氏從其封姓故曰呂尚尚年老窮困以漁釣干周西伯西伯將出獵卜之曰所獲非龍非彲非虎非羆所獲覇王之輔獵至渭陽得尚與語大說曰自吾先君太公言當有聖人適周周以興子真是邪吾太公望子久矣故號太公望載與俱歸遂立為師其銘曰太師者蓋紀其官也望則稱其號耳是器與周師望簋銘文政相同殆一時物耶愽古圖






  前一器高四寸三分深三寸五分口徑五寸三分腹徑七寸九分容四升重四斤四兩兩耳圏足銘六字後一器高五寸六分深四寸一分口徑七寸六分腹徑六寸容三升七合重三斤十有四兩兩耳有珥圏足銘六字
  右二器夫師之出征則有宜社造禰之事而奉齋車以行是敦銘之以旅車則必旅之所用以舎奠於齋車者且師行一軍而為旅者已衆故其敦不一則一二以數之此特得其二而已其曰䖍者必當時主將之名蓋不可得而考矣愽古圖





  右高五寸六分深四寸口徑六寸腹徑八寸容六升一合重五斤有半兩耳有珥三足闕蓋銘一十七字曰仲奠父者其字也上言蒯者恐言其姓又恐言其名春秋時有曰蒯是有以蒯為姓者有曰南蒯是有以蒯為名者此敦耳足皆狀獸形純縁之下雷紋為飾腹間純素其形制與伯庻父敦大槩相類但闕蓋耳愽古圖
  蒯仲奠父不載於史至晉始有大夫蒯得漢有齊辨士蒯徹豈其苗裔乎博古圖















  六藝之一録卷九
<子部,藝術類,書畫之屬,六藝之一錄>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超過100年,並且於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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