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的報告

關於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的報告
中國政協全國委員會 副主席陳叔通
1956年1月31日於北京市
（在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二屆全國委員會第二次全體會議上）

本作品收錄於《人民日報》

1956年2月1日人民日報第3版刊載

主席、各位委員、各位同志：

昨天周主席政治報告中對於資本主義工商業社會主義改造作了正確的指示，我們經過這次討論後還要加以學習。我現在以非常興奮的心情，把資本主義工商業社會主義改造在這次高潮中的情況，作一個補充報告。國家對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在偉大的中國共產黨和偉大的人民領袖毛主席領導下，和農業及手工業的合作化運動的偉大勝利一樣，也已經獲得了偉大的勝利；全國各城市的資本主義工商業基本上已納入了國家資本主義高級形式，實現了全行業的公私合營。

六年來，國家對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採取國家資本主義作為過渡形式，穩步前進，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全國工商業者在黨和政府領導下，絕大多數都提高了思想認識，先後接受國家的加工訂貨，經銷代銷，以及公私合營，把企業納入了各種不同形式的國家資本主義軌道。但自我國有計劃建設進入第三年以後，由於國家的社會主義工業化的迅速發展和農業合作化高潮的澎湃到來，整個國民經濟的發展出現了新的形勢，從而對資本主義工商業的改造，自去年下半年起，就進入了一個新的發展階段。作為這個新階段的標誌的，就是，改造工作由過去以國家資本主義中級、低級形式為主，發展到以國家資本主義高級形式為主，從過去一個一個廠店地實行公私合營，發展到全行業實行公私合營。這就大大地擴大了改造工作的規模，加快了改造工作的速度。

在去年10月，中華全國工商業聯合會第一屆執行委員會第二次會議前夕，毛主席舉行了座談會，對工商業者作了親切的教導，指示工商業者只要接受社會主義改造、走社會主義道路就有前途，就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中華全國工商業聯合會執行委員會第二次會議閉幕後，全國各地各方面都對毛主席的指示作了傳達。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各級地方委員會同時也開了會議，推動了這一工作。毛主席的指示像太陽一樣，照亮了全國工商業者前進的道路。全國工商業者莫不歡欣鼓舞，興奮萬狀，立即掀起了接受社會主義改造的熱潮。本來，工商業者的思想認識雖在不斷地提高，但是對於如何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具體地逐步消滅剝削，消滅階級，把資本家所有制改變為全民所有制，不少工商業者還了解得不清楚或者是有顧慮的，對於自己的前途如何，命運如何，心中往往七上八下，動盪不安。毛主席的指示使工商業者認識了剝削的本質，認識了祖國的偉大前途，也認識了只有把自己和自己後代的前途寄托在祖國的前途上面，才能走上光明大道，掌握自己的命運。因而有不少工商業者不論在會議討論中或在報刊上，熱烈地檢討自己過去的剝削行為和錯誤思想，在工商界中展開了一次深刻的批評與自我批評，紛紛表示要在改造事業中立功，把自己改造成為自食其力的勞動人民。全國工商業者要求走上國家資本主義高級形式，進一步接受改造的積極性，已不限於部分廠店和少數積極分子，而迅速地形成了具有廣大群眾規模的熱烈運動，在全國範圍內出現了私營工商業社會主義改造的高潮。

為了適應廣大工商業者要求進一步改造的積極性，各地黨政機關都舉行了會議，對改造工作作出了全面規劃。在全國範圍內，走在最前面，首先完成全部資本主義工商業公私合營工作的是我們偉大的首都北京市。今年1月上旬，北京市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如巨浪激流似的洶湧地展開，於1月10日全部資本主義工商業就過渡到了國家資本主義的高級形式。北京市第一個實現了全市資本主義工商業的全行業公私合營，為全國作出了榜樣。1月15日，北京市私營企業的工人、店員、工商業者、手工業者和各界代表20多萬人在天安門廣場舉行了慶祝社會主義改造勝利大會，宣布北京市成為第一個進入社會主義的城市，進一步地提高了全國工商業者走社會主義道路的積極性，在全國範圍內掀起了社會主義改造的最高潮。

天津市繼私營商業於1月9日全部過渡為國家資本主義的高級形式之後，私營工業50個行業5，000多個工廠也隨着全部實行了公私合營。西安市102個私營工商業行業5，900多戶廠店也於13日全部按行業實行了公私合營。瀋陽市私營工商業105個行業在14和15兩日中全部實行了全行業公私合營。重慶市於16日完成了全市的私營工商業公私合營。接着，武漢、廣州也都實現了全市私營工商業的全行業公私合營。其他如南京、成都、保定、鞍山等全國各城市，都於20日左右，先後完成了全部私營工商業的公私合營工作，進入了社會主義社會。各城市在實現公私合營的時候，都捲入了無比的歡騰中，大街小巷，張燈結彩，歡天喜地，鑼鼓聲、鞭炮聲日夜接連不斷。

這裡特別值得提出的，是我國最大的工商業城市上海。一般認為上海工商業戶較多，情況也較複雜，改造工作也許要慢些，但自北京進入社會主義以後，上海全市的工商業者紛紛要求向北京市看齊，於15日舉行臨時代表會議，一致提出保證，要於6天內完成全市資本主義工商業全部公私合營工作。就在全市工商業者的這種熱潮下，我國最大的工商業城市上海也於1月20日勝利地實現了全市全部資本主義工商業的公私合營，勝利地進入了社會主義社會。

在資本主義工商業改造工作的高潮中，各地工商界有為數很多的人，紛紛用具體行動，爭取在改造工作中立功，在公私合營過程中湧現了不少生動的事例。

大多數工商業者為了迎接公私合營，都踴躍地作好準備工作。有不少工商業者自動地負責籌集了現款，給企業還清了對外欠賬，繳清了稅款及「五反」退補以及自己在企業中的長支。還在去年11月時期，各地工商業者在報紙上看到毛主席對工商業者作指示的消息，就有許多人以完成公債繳款任務，搞好加工訂貨工作等實際行動，來表示接受改造的積極性。而在全行業合營的高潮中，又有許多工商業者對企業增加投資，來表示他們接受改造的信心。

在這次改造工作高潮中，各地出現了不少同業互助的動人事例。在舊社會，大魚吃小魚，同行是冤家。這次，為了實現全行業公私合營，不但大戶帶小戶，而且不少資力有餘的廠店自動地幫助困難的業戶，調劑資金，代為還債，來共同搞好合併改組的工作，充分地體現了友愛互助的精神，這種精神在過去是不能想像的。

這次，工商界核心分子的積極帶頭，努力工作，是改造工作高潮中的另一個特點，也是各地全行業公私合營工作能夠又快又好地提早完成的重要因素。各地工商業聯合會的委員，中國民主建國會的會員，各同業公會的負責人，以及成批的核心分子都熱烈地投入了運動，不少人都是夜以繼日，廢寢忘食地進行工作。許許多多青年資本家熱情也極為高漲，工作極為積極。無數的工商業者都在工作中受到了教育和鍛煉，因而打破了各種顧慮，糾正了錯誤思想，提高了覺悟。無數新的積極分子、骨幹分子都在運動中湧現了出來，壯大了工商界核心分子的隊伍，進一步增加了社會主義改造事業的力量。

此外，值得重視的是，各地許多工商業者的家屬在這次改造工作高潮中都有很好的積極表現，不但不是工商業者接受改造的阻力，而且是一個推動工商業者接受改造的重要力量。許多工商業者的妻子都熱烈地鼓勵自己丈夫進一步接受改造。也有許多工商業者的家屬主動地把個人的私蓄拿了出來，增加投資。特別是工商業者家庭中的年輕一代，對於其家長進一步接受改造，更是興高采烈。同時，也有不少工商業者的父母，雖則都已到了六、七十歲以上的高齡，由於受到新社會新事物的感召，也積極鼓勵自己的子弟接受改造。

解放以來，我們偉大的祖國在各個戰線上所取得的偉大勝利，都是我們過去所不能想像的奇蹟。這次全國工商業者爭前恐後地要求改造、接受改造的積極性和許多動人的事例，也都是我們過去所不能夠想像到的。這種奇蹟只有在偉大的毛澤東時代才能產生，只有在優越的人民民主政權下才能出現。

各位委員，資本主義工商業社會主義改造的高潮，並不是憑空就能到來，改造工作的偉大勝利，也不是憑空所能取得，而都是具有一定的客觀必然性的。六年來，國家資本主義穩步發展，在改造工作進入新階段以前，已經有了很大的成就，為進一步改造工作作好了準備。在去年年底前，全國資本主義工業在產值上已有80％左右納入加工訂貨軌道，公私合營的工業在1955年上半年已經達到2，000戶左右，它們的產值同私營工業的產值比較，已經差不多達到三與五之比。在商業方面，凡是國營和合作社營商業已經掌握貨源的私營主要行業，基本上都已成為經銷、代銷的國家資本主義商業。資本主義工商業改造工作的高潮就是在過去已有的基礎上取得經驗，進一步開展起來的。

我們偉大的領袖毛主席的英明領導是資本主義工商業社會主義改造獲得偉大勝利的重要的因素。毛主席的指示使我們認識清楚：官僚資產階級即買辦資產階級是人民的兇惡的敵人，而民族資產階級的極大多數人是能夠接受社會主義改造，能夠通過和平道路來進行改造的。使我們認識清楚：在社會主義革命時期，工人階級領導的人民政權對民族資產階級不是採取剝奪或排擠的辦法，而是通過國家資本主義為過渡，對他們的生產資料實行「贖買」政策。在這種政策下，工人階級在一定時期內所生產的利潤仍有一部分分配給工商業者，使工商業者能夠在企業改造過程中有足夠的時間進行思想準備和自我改造，以便在企業改變為全民所有制的時候，自己也能由剝削者改造成為自食其力的勞動人民。這對於所有愛國的工商業者來說是一個莫大的鼓舞，大大地提高了他們走社會主義道路的熱情。

資本主義工商業社會主義改造事業的光輝成就，充分證明了中國共產黨和人民政府對資本主義工商業政策的正確。自從有計劃建設開始以來，國家對私營工商業就採取了全面規劃、統籌安排、積極改造的方針，把私營工商業逐步納入了國家的計劃。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二屆全國委員會第一次全體會議閉幕以後，常務委員會曾組織工商界的政協委員舉行了關於私營工商業問題座談會，陳雲副總理作了關於工商業統籌安排的報告，指出國家的政策不但要使私營工商業能夠進行正常的生產經營，而且在改組改造過程中，使私營工商業不論大、中、小企業都能夠獲得妥善安排。全國工商業者聽到了傳達，大大地堅定了接受改造的信心。自從改造工作進入新階段後，國家採取了全行業公私合營的方式，對於私營工商業只要願意接受改造，一概批准合營，對於一般個體手工業戶及城鄉小商小販，都幫助他們組織起來，走上了合作化道路。工商業者對於國家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都認為是過去從來沒有想到過的，一致表示要進一步搞好生產經營，來報謝國家的恩惠。

資本主義工商業社會主義改造的偉大勝利體現了工人階級偉大的領導力量。解放以來，私營企業的職工不斷地督促資本家改進生產經營，接受社會主義改造。自從有計劃建設開始以來，私營企業的職工更是熱烈地要求把企業納入國家資本主義高級形式，進一步幫助資本家做好必要準備，以迎接公私合營。在這次全行業公私合營中，職工群眾都是興高采烈，紛紛地組織了青年突擊隊，廢寢忘食地協助工商業者做好清產核資等必要工作，同時積極搞好生產經營，做到了生產合營兩不誤；並且提出保證，今後要愉快地服從國家安排，進一步提高勞動積極性，在生產上創造出新的成績來。不少工商業者都大為感動，更體會到工人階級大公無私的偉大精神。

國家的社會主義工業化和農業合作化的偉大成就是促進資本主義工商業社會主義改造的高潮迅速到來的物質因素。我國第一個五年計劃建設進入第三年度後，社會主義工業化建設出現了新高漲，社會主義經濟成分迅速地壯大起來，不但使非社會主義經濟成分在整個國民經濟中的比重日益縮小，同時也使國家有可能對資本主義工商業加速進行改造，提早完成改造任務。農業合作化運動的偉大勝利，現在已經基本上克服了農村中自發的資本主義勢力，割斷了農民對資本主義工商業的聯繫，使工商業者認識到必須進一步接受改造，納入國家資本主義高級形式，才能進一步做到公私兩利，並且使工商業者的個人利益和全體人民的利益基本上統一起來，才能克服困難，走上光明的前途。

總的說來，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的偉大勝利，既是由於國家機關自上而下的領導，也是由於社會力量的自下而上的支持；不但是大勢所趨，而且也是人心所向。在黨和政府的不斷教育下，廣大工商業者的思想認識在不同程度上都有很大的提高，加以廣大人民的推動，職工群眾的督促以及工商業者家屬的鼓勵，工商業者走社會主義道路的積極性更日益增長起來。同時，六年來，工商界中先進、骨幹分子不斷地增加，在改造工作中發揮了模範作用、核心作用和橋梁作用，推動着改造工作的不斷前進。隨着社會主義工業化和農業合作化的迅速發展，國際方面以蘇聯為首的社會主義陣營威力的日趨壯大，以及全國人民建設社會主義的熱情不斷提高，全國工商業者在這許多偉大的現實教育之下，一經毛主席的教導和指示，要求走社會主義道路，進一步接受改造的熱情就以排山倒海之勢，一下子發展成為全國規模的高潮，那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情。

現在，全國各城市的私營工商業已基本上完成了按行業實行公私合營的工作，在中國共產黨和毛主席領導下，全國工商業者和全國人民一起，勝利地進入了社會主義社會。

我們知道，我國對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是分兩步走的。這就是先把資本主義企業改變為國家資本主義企業，然後再把國家資本主義企業改變為國營企業，實現憲法所規定的把資本家所有制改變為全民所有制。現在，全國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已經走上了國家資本主義的高級形式，對工商業者來說，已踏進了社會主義的門檻，進一步做好現階段的工作，將來就可以順利地把國家資本主義企業改變為全民所有制的國營企業，使資本家由剝削者改變為自食其力的勞動人民。

現在，全國資本主義工商業雖則基本上已經實現了全行業公私合營，但接下去要做的工作是相當多，也是相當急迫的。其中，首先是清產核資的工作。這是一件細緻的工作，過去個別合營時，在這工作上需要化相當多的時間，現在為了加快改造工作的速度，北京市創造了一種新的經驗，就是由資本家負主要責任，由資本家自填、自報。這表示國家對工商業者的信任，也是對工商業者接受改造的一種考驗。最近的經驗證明，這是一種好的方法，工商業者一般都能做到不遺漏、不重複，符合國家的公平合理、實事求是的要求，而且在職工群眾監督幫助下，都能迅速地完成任務。但是也有一些工商業者對於清產核資工作在思想上還存在着顧慮；也有一些工商業者為了表示自己的積極和進步，在自填自報中估得偏低（但也有極少數估得偏高的）。這些現象都是不應該有的。其次是「定息」問題。在過去，國家資本主義企業的利潤分配是採取「四馬分肥」的辦法，資本家所得約占全部利潤的四分之一左右。但自全行業實現公私合營以後，「四馬分肥」的辦法已不完全適用，而需要採取「定息」的辦法。自從「定息」辦法宣布後，一般工商業者都是表示熱烈歡迎和積極擁護的，而且已有許多工商業者提出了不少很好的意見。此外，重要的問題是人事安排。國家的政策是對所有工商業者都要妥善安排，量才使用，並予以適當照顧的。有些地方的有些行業已經完成了人事安排的工作，據一般工商業者反映，大家都感激國家周到的照顧，有許多人被安置到新的崗位上，感到無限的興奮和光榮。但是，由於全國工商業者人數是這樣多，改造工作又是發展得這樣快，人事安排仍然是一個細緻複雜的問題。對於上千上萬的工商業者能夠各就其所長，分別地把他們安排在適當的工作崗位，使他們可以發揮積極作用，這是我國社會主義建設中一個重大的力量。對於以上三個問題，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各級委員會需要聯繫各有關單位，繼續運用協商方式，反映各方面意見，協助國家機關又快又好地完成目前的任務。

各位委員！在資本主義工商業的改造工作達到了最高潮的時候，全國極大多數工商業者接受改造的積極性一致提高，這是事情的一方面；在另一方面我們也不可能設想就不會有人還存在着不正確思想，而需要對他們進一步加強宣傳教育來予以糾正；也不可能設想沒有少數人還會抗拒，而需要用國家的力量和群眾的力量來克服這些人的抗拒。企業改造只是資本主義工商業社會主義改造的一個方面，另外一個方面還有工商業者的人的改造。人的改造主要是工商業者的思想改造。一般說來，人的思想認識經常是落在客觀現實發展之後的。現在，資本主義工商業已經基本上納入了國家資本主義高級形式，企業改造已有了很大的成就，人的改造必須相應地跟上去。但各地一般的情況都是人的改造落在企業改造的後面，不能與企業改造的進度相適應；工商業者要求學習的熱情普遍地高漲，宣傳教育工作又落在實際需要後面，遠不能滿足各方面急迫的要求。這是目前的一個重大問題，必須及時地予以迅速解決。

對於人的改造問題，主要的是推動和組織工商業者進行學習。為了使他們能夠從一個剝削者逐步改變為自食其力的社會主義社會的勞動人民，就要不斷地提高他們的愛國主義和集體主義的思想認識，幫助他們學習政治、時事和國家政策，學習社會主義企業的經營管理方法和各種必要的生產技術，推動他們參加政治和社會活動，使工商界中原來的先進的積極分子能夠繼續獲得提高，新的積極分子能夠不斷地湧現出來。這是一個長時期的繁重的任務，做好學習的組織和領導工作，是完成這個任務的關鍵。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各級委員會過去在組織和領導學習上，幫助中國民主建國會和工商業聯合會在工商業者學習方面是有很大成就，在社會主義改造事業中是起着很大作用的。但是隨着資本主義工商業社會主義改造的偉大勝利，過去的學習規模、領導方法以及組織形式，已經不能滿足目前廣大工商業者急迫的要求，必須進一步做好全面規劃，加強領導，使學習工作又快又好地全面展開，以適應新形勢的發展。所以，現在組織領導工商業者進行學習方面的任務不是削弱，而是進一步地加重。

各位委員！我國憲法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依靠國家機關和社會力量，通過社會主義工業化和社會主義改造，保證逐步消滅剝削制度，建立社會主義社會。」資本主義工商業社會主義改造的偉大勝利充分地體現了這個精神。資本主義工商業改造工作的偉大勝利證明了中國共產黨和人民政府政策的完全正確，同時也表現了我國人民民主統一戰線的偉大勝利。在我國革命的各個階段中，人民民主統一戰線都發揮了重大的作用，現在我們在社會主義改造事業方面所取得的勝利，在我國偉大的社會主義建設事業中還是初步的成就。在今後社會主義建設中，人民民主統一戰線不是削弱而是進一步地加強。在中國共產黨和毛主席的領導下，我們必須團結得更堅固，更緊密，同心協力，滿懷信心地為把我們的祖國建設成為一個又富又強的高度工業化的社會主義國家而奮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