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外」的出醜

出乎意外」的出醜
冬平
1970年11月2日

本作品收錄於《人民日報》

隨着兩個超級大國的日趨衰敗，由它們把持的聯合國也年復一年地寂寥、冷落下來了。今年聯合國在慶祝其二十五周年時，此種今非昔比的暮景竟是如此明顯，以至那些一向為美帝和聯合國捧場、湊趣的人也對聯合國的冷落局面發出了長吁短嘆。相反地，許多亞非國家和其它國家的代表在今年的聯合國大會上嚴厲地指控了美帝國主義和社會帝國主義把持和通過聯合國干下的種種壞事，譴責超級大國奉行的侵略、壓迫、欺負小國的強權政治。

可是，不識相的日本反動派魁首佐藤，卻一心要想在這個冷落的聯合國講台上出出風頭，他熱衷於為兩個超級大國搖旗吶喊，同時還要吹噓一下日本的「經濟實力」，為已經復活了的日本軍國主義闖闖牌子。佐藤在講話中一方面奴相可掬地阿諛奉承說「美蘇兩大國責任重大」，同時又竭力為日本軍國主義的侵略擴張製造輿論。他說，「已經如此迅速地壯大並發展到這種程度的日本經濟」的今後的出路「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用什麼手段去找出路呢？佐藤說得再明白不過了：「具有強大經濟力量的國家總想擁有與之相稱的軍事力量」。真是不打自招。佐藤如此賣力地復活日本軍國主義，就是為日本壟斷資本找出路，掠奪原料，攫取市場，向別國進行侵略、擴張。但是佐藤萬萬不曾想到，日本軍國主義是這樣的不得人心，失道寡助，他這次專程去聯合國演說，是乘興而往、敗興而返。非但沒能出成風頭，倒是出了個大醜。

自詡日本為「自由世界第二大國」的佐藤，在從東京啟程前赴紐約時，就在想象當他登上聯合國講台時那番轟轟烈烈的盛況：會場座無虛席，攝影燈閃光如電，鼓掌聲轟響如雷，何等顯赫！據日本記者報道：佐藤在登台表演的頭天深夜，還在加班背誦台詞，「聚精會神地閱讀講稿」。到十月二十一日大清早，他又特地跑到會場去看地形，並用他的身段「量一量擴音器的高度」。開會了，佐藤「進入會場後眼睛也沒有離開過講稿」，他「坐在最前排」靜候主席請他出台。

時間到，主席請佐藤出台演說。據日本記者報道：佐藤首相走上講台拿出講稿時，「場內發生了變異」。場內的「一片灰色」「一瞬間變成了藍色」。何以如此？原來坐滿會場的身着灰色服裝的人「紛紛退場」，連記者席上也空空如也，除幾名日本記者外再沒有別的記者了，於是乎全場的藍色座位就放出了「光芒」。這股藍色「光芒」射入「自由世界第二大國」的首相佐藤的眼膜，使他感到大煞風景，「面色漲紅」、「神情發窘」。乍開頭，佐藤還故作鎮靜，讀台詞還有些抑揚頓挫。可是很快就發毛了，台詞「越讀越快」，連「同聲翻譯也跟不上了」。排練時計算好的「三十分鐘的講稿」「一共用二十四分鐘就讀完了」。但是，攝影燈並未閃光，鼓掌聲佐藤也沒聽見，會場上寂靜無聲，佐藤首相在一片藍色空席的「光芒」的照耀下走下講台。觸景傷情，佐藤先生此時此刻的臉色又變得蒼白起來了。

概而言之，在佐藤先生在聯合國登台表演的二十四分鐘的期間，台下景色是由灰變藍，而台上——佐藤先生的臉卻由紅變白。紅臉的獨角演員向一大片藍色空席演出了二十四分鐘的獨角戲。

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佐藤先生帶着這悽苦心情回到寓所時頓足長嘆曰：「出乎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