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工人結合一輩子

同工人結合一輩子
西安石油儀器廠技術員 潘玉銘
1969年1月
本作品收錄於《紅旗

我懷着勝利的喜悅和戰鬥的豪情,送走不平凡的一九六八年,迎來了光輝燦爛的一九六九年。在這新年到來之際,讓我們敬祝偉大領袖毛主席萬壽無疆!萬壽無疆!

一九六八年,是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取得決定性勝利的一年。在這一年裡,我們偉大領袖毛主席發表了一系列極其重要的最新指示,特別是關於知識分子要由工農兵給他們以再教育的指示,對於我這個從舊學校出來的技術人員來說,感到十分親切,收到極大的鼓舞。七年多來,我遵循毛主席關於知識青年「一定要和廣大的工農群眾結合在一塊」的教導,和工人同吃、同住、同勞動,不斷改造自己的舊思想、舊習氣,並和工人一起,搞成了二十多項技術革新,其中微型檢波器磁鋼一項,超過了美國同類型產品。工人同志親切地說:「老潘,你的路子走的對,今後要永遠走下去!」

在和工人相結合的問題上,我經歷了由自卑到自豪的轉變過程;經歷了由形式上的結合,逐步到思想感情上起變化,自覺地從工人中汲取營養和智慧,一起艱苦奮鬥,大搞技術革新的深化過程。這當中,貫穿着激烈的兩條路線鬥爭。我在前進的道路上所取得的每一點成績,都是在工人的教育和幫助下,不斷戰勝修正主義思想侵蝕的結果。

一九六一年,我從大學畢業後,被分配到西安石油儀器廠當技術員。那時廠里兩條路線鬥爭很激烈。黨內一小撮走資派和資產階級反動技術「權威」,極力散布大叛徒劉少奇「專家治廠」的謬論,向我們灌輸輕視勞動、輕視工人和追求名利的資產階級思想,鼓吹什麼「技術人員動口,工人動手」,胡說什麼「要搞發明、創造,就得多讀書」。在他們的毒害下,許多從舊學校出來的技術員,整天關在高樓深院裡,埋頭讀洋書,查資料,找數據,搞脫離實際的所謂「試驗」。

這種修正主義科研路線也影響到我。進廠以後,按照國家規定,我先到一車間當工人。當時人雖下去了,但心裡卻有個人主義的小算盤,希望能領到一年勞動的「合格證」,好坐辦公室,當技術員。一年過去了,自己仍留在車間勞動,整天清倉擦料、倒垃圾,弄得滿臉油泥,一身灰土,思想便波動起來,想:我讀了十幾年書,比工人「高明」,這樣下去,大學不是白上了嗎?工人同志看到了我的活思想,多次找我談心,一針見血地指出:「什麼人認為自己比工人『高明』?是資產階級!那種瞧不上工人的知識分子,我們還瞧不起他呢!那些能和我們滾打在一起的知識分子,我們打心眼裡歡迎。」工人同志的話,句句觸到我思想的「瘡疤」上。我想:是工人蓋的高樓大廈,農民種的糧食,供給自己上學,自己學了點書本知識,便看不起他們,不願和他們一起勞動,這不正是輕視勞動、輕視工農的資產階級思想嗎?在談心中,我還了解到,我們廠的工人,依靠自己的智慧和力量,不但自力更生,艱苦奮鬥搞了許多設備,而且,試製成功了多種新產品。有個走資派、反動技術「權威」,花了好幾年時間,浪費了國家一百多萬元,搞了一項所謂新技術,大吹大擂了一陣,結果一鑑定,只達到三十年代教學儀器水平。這些活生生的事實,使我認識到:真正有知識的不是自以為比工人「高明」的知識分子,而是有着三大革命運動實踐經驗的工人階級。知識分子只有同他們結合起來,才能有所作為。

思想疙瘩解開了,我就打消了「上樓」的念頭,踏踏實實地在車間參加勞動,和工人在感情上逐漸接近起來。工人階級那種忘我勞動、一心為公的高貴品質薰陶着我,敢想、敢幹的創造精神感染着我,使我逐漸擺脫了私心雜念的糾纏,從迷信書本、迷信「權威」的思想束縛下解脫出來。

一九六五年,我們小組接受了試製新產品——微型檢波器磁鋼的任務。困難是很大的,但工人們卻滿有信心地說:「過去,赫魯曉夫不供應我們石油勘探儀器,妄想卡住我們的脖子。我們堅持走毛主席『自力更生』的道路,終於搞出『中國造』來。現在,我們不但能造普通的、大型的檢波器,還要造出體積小、性能高的微型檢波器來。檢波器的心臟是磁鋼,為了為國爭光,為毛主席爭氣,我們拚也要拚出這種磁鋼來!」

在工人這種雄心壯志的鼓舞下,我們承擔這項任務的幾個人,抱着為國家爭榮譽,和帝、修、反作鬥爭的堅強決心,白天堅持生產,夜晚、假日加班搞實驗。開始,我有「吃現成飯」的思想。沒有資料,我便去找廠里一個政治上反動的技術人員,這個傢伙故意拿出一本一九三二年的英文資料捉弄人,我一氣之下就走了。隨後,我又專程到北京一個研究院去學習。這個院的資產階級老爺只准參觀二十五分鐘,並蠻橫地沒收了我抄的筆記,還斥責說:「這東西不是你們研究的!」

一連碰了兩次釘子,我心裡涼了半截。這時,工人同志又十分誠懇地幫助我,說:「毛主席教導我們:『社會主義的財富是工人、農民和勞動知識分子自己創造的。』把你那迷信書本、迷信『專家』,看不見工人階級智慧的舊思想碰一碰也好。別看這些資產階級老爺讀的洋書多,實際上並沒有多大本領,只能跟在美帝、蘇修屁股後面爬。」這番話,進一步增強了我同工人一起搞革新的決心。沒有原料,我們和工人一起在廢料堆里找;沒有資料,我們同工人一起在實幹中摸索和積累。澆鑄磁鋼,需要一種耐高溫的模殼,我們一連搞了好多次實驗,模殼耐不了高溫,發軟變形。有個來自農村的工人,看了後,在配料中加進了另一種耐火材料,結果成功了。以後又碰上了磁鋼取向、磁鋼變形和技術設備上一系列難關,都被我們一一攻克下來。在試驗的關鍵時刻,全組的工人都主動放棄休息時間,積極參加戰鬥。在一千多度的高溫爐旁,有的工人同志灼傷了皮膚,壓傷了手指,但仍堅持不下火線。為了攻下試驗難關,有的工人同志甚至冒着危險,戴着石棉手套,雙手伸進高溫爐捧出熾熱的模具去澆鑄。經過反覆試驗,多次失敗,終於試製成功了微型檢波器磁鋼,把美帝、蘇修遠遠地拋在後面。每當看到我廠大批新產品源源運往石油勘探前線,將為祖國勘探出更多的石油的時候,我和廣大工人一樣,心裡感到有說不出的幸福和自豪。

其他各項技術革新,也都是在工人的幫助下搞成的。事實深刻地教育了我。過去,我總以為自己讀的書多,比工人行,實際上還是工人懂得多,而自己往往是一知半解、幼稚可笑的。過去,我一想到搞科學試驗,總是夾雜着一些私心雜念,想露一手,取得技術上的指揮權;和工人一心為革命,不計較個人名利的高貴品質一比,自己就覺得臉紅,感到慚愧。從此,那種知識分子的優越感和自以為是的舊習氣漸漸少了,虛心向工人階級學習的自覺性提高了。

毛主席指出:「知識分子在其未和群眾的革命鬥爭打成一片,在其未下決心為群眾利益服務並與群眾相結合的時候,往往帶有主觀主義和個人主義的傾向,他們的思想往往是空虛的,他們的行動往往是動搖的。」「知識分子的這種缺點,只有在長期的群眾鬥爭中才能克服。」毛主席的這一偉大教導,深刻地指出了知識分子最大的弱點,也指明了知識分子進行思想改造的根本途徑。知識分子為什麼思想空虛、行動動搖?最主要的是「私」字多,實踐經驗少。工人階級為什麼思想最革命、行動最堅定?最根本的是「公」字當頭,實踐經驗豐富。七年多來,我越來越清楚地認識到:工人階級是我最好的老師。只有同工人相結合,才能在兩條路線的鬥爭中,不斷清除自己形形色色的資產階級思想,煉出一顆無限忠於毛主席的紅心,才能跳出書本的框框,打破修正主義科研路線的枷鎖,不斷用工人的智慧和經驗豐富自己,使理論和實踐緊密結合起來,從而在工作中有所創造,有所前進。

新的一年開始了。一九六九年,將是全面完成斗、批、改任務的一年,將是生產大躍進的一年。要使自己思想適應飛速發展的革命形勢,就得在同工人相結合的道路上對自己提出更高的要求。在這方面,我雖取得了一點成績,但與黨和毛主席的要求還相差很遠,與工人群眾對我的期望還相差很遠,突出政治不夠、居功驕傲等毛病還經常出現。特別是從一九六八年六月開始,我擔任了總調度,負責全廠生產工作。擔子更重了,工作更忙了。在這種情況下,能不能堅持經常參加勞動,能不能繼續和工人打成一片,面臨着新的考驗。工人同志曾經語重心長地囑咐我說:「你上去後,千萬別忘了我們啊!」這句簡短的話,既包含着殷切的期望,又包含着嚴格的要求。職務變了,走同工人相結合的道路不能變。我決不能忘記對我進行再教育的工人同志,忘記,就會思想拋錨。我決不能脫離生產勞動,脫離,就會走上邪道。我要堅決聽毛主席的話,更好地活學活用毛主席著作,和工人結合到底,干一輩子革命,當一輩子工人階級的小學生。

本作品的作者以匿名或別名發表,確實作者身份不明(包括僅以法人名義發表),在兩岸四地、馬來西亞以及新西蘭屬於公有領域。但1969年發表時,美國對較短期間規則的不接受性使得本作品在美國仍然足以認爲有版權到發表95年以後,年底截止,也就是2065年1月1日美國進入公有領域。原因通常是1996年1月1日,作品版權在原作地尚未過期進入公有領域。依據維基媒體基金會的有限例外,本站作消極容忍處理,不鼓勵但也不反對增加與刪改有關內容,除非基金會行動必須回答版權所有者的撤下作品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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