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朝獻徵錄
國朝獻徵錄 作者:焦竑 明 |
明焦竑撰。竑有《易鑒》,已著錄。是書採明一代名人事蹟,其體例以宗室戚畹勳爵內閣六卿以下各官,分類標目,其無官者,則以孝子義人儒林藝苑等目分載之。自洪武迄於嘉靖,蒐採極博,然文頗泛濫,不皆可據。又於引據之書,或註或不註,亦不免疎略。考竑在萬歷中,嘗應陳於陛聘,同修國史,旣而罷去。此書殆卽當時所輯錄歟? |
- 卷之一 宗室一
- 卷之二 宗室二
- 卷之三 戚畹
- 卷之四 駙馬都尉
- 卷之五 公一
- 卷之六 公二
- 卷之七 侯一
- 卷之八 侯二
- 卷之九 伯一
- 卷之十 伯二
- 卷之十一 中書省
- 卷之十二 內閣一
- 卷之十三 內閣二
- 卷之十四 內閣三
- 卷之十五 內閣四
- 卷之十六 內閣五
- 卷之十七 內閣六
- 卷之十八 詹事府一
- 卷之十九 詹事府二
- 卷之二十 翰林院一
- 卷之二十一 翰林院二
- 卷之二十二 翰林院三
- 卷之二十三 南京翰林院
- 卷之二十四 吏部一
- 卷之二十五 吏部二
- 卷之二十六 吏部三
- 卷之二十七 南京吏部
- 卷之二十八 戶部一
- 卷之二十九 戶部二
- 卷之三十 戶部三
- 卷之三十一 南京戶部一
- 卷之三十二 南京戶部二
- 卷之三十三 禮部一
- 卷之三十四 禮部二
- 卷之三十五 禮部三
- 卷之三十六 南京禮部一
- 卷之三十七 南京禮部二
- 卷之三十八 兵部一
- 卷之三十九 兵部二
- 卷之四十 兵部三
- 卷之四十一 兵部四
- 卷之四十二 南京兵部一
- 卷之四十三 南京兵部二
- 卷之四十四 刑部一
- 卷之四十五 刑部二
- 卷之四十六 刑部三
- 卷之四十七 刑部四
- 卷之四十八 南京刑部一
- 卷之四十九 南京刑部二
- 卷之五十 工部一
- 卷之五十一 工部二
- 卷之五十二 南京工部一
- 卷之五十三 南京工部二
- 卷之五十四 都察院一
- 卷之五十五 都察院二
- 卷之五十六 都察院三
- 卷之五十七 都察院四
- 卷之五十八 都察院五
- 卷之五十九 都察院六
- 卷之六十 都察院七
- 卷之六十一 都察院八
- 卷之六十二 都察院九
- 卷之六十三 都察院十
- 卷之六十四 南京都察院
- 卷之六十五 道御史
- 卷之六十六 南道御史
- 卷之六十七 通政司 南京通政司
- 卷之六十八 大理寺
- 卷之六十九 南京大理寺
- 卷之七十 太常寺 南京太常寺
- 卷之七十一 光祿寺 南京光祿寺
- 卷之七十二 太僕寺 南京太僕寺
- 卷之七十三 國子監
- 卷之七十四 南京國子監
- 卷之七十五 順天府 應天府
- 卷之七十六 鴻臚寺 南京鴻臚寺
- 卷之七十七 尚寶司 南京尚寶司
- 卷之七十八 太醫院
- 卷之七十九 欽天監
- 卷之八十 六科都給事中 左右給事中 給事中 南京六科給事中
- 卷之八十一 中書科中書舍人 行人司司正 行人司行人 都督府斷事 錦衣衞經歷
- 卷之八十二 直隷
- 卷之八十三 南直隸
- 卷之八十四 浙江一
- 卷之八十五 浙江二
- 卷之八十六 江西一
- 卷之八十七 江西二
- 卷之八十八 湖廣一
- 卷之八十九 湖廣二
- 卷之九十 福建一
- 卷之九十一 福建二
- 卷之九十二 河南一
- 卷之九十三 河南二
- 卷之九十四 陜西
- 卷之九十五 山東一
- 卷之九十六 山東二
- 卷之九十七 山西
- 卷之九十八 四川
- 卷之九十九 廣東一
- 卷之一百 廣東二
- 卷之一百一 廣西
- 卷之一百二 雲南
- 卷之一百三 貴州 交趾(附)
- 卷之一百四 行太僕寺 苑馬寺 鹽運司
- 卷之一百五 藩府僚
- 卷之一百六 都督府一
- 卷之一百七 都督府二
- 卷之一百八 都督府三
- 卷之一百九 錦衣衛
- 卷之一百十 都司
- 卷之一百十一 各衞
- 卷之一百十二 孝子
- 卷之一百十三 義人
- 卷之一百十四 儒林
- 卷之一百十五 藝苑
- 卷之一百十六 隱佚
- 卷之一百十七 寺人
- 卷之一百十八 釋道
- 卷之一百十九 勝國羣雄
獻徵錄序
編輯古之良史欲紀一代之事,必先儲其材以偫之,龍門蘭台之史,毋論家有世業,緒而成書,所取材於《世本》、《國策》、《秦史記》與夫中壘父子、《東觀》諸儒之述作,何具備也。近代若豐城之《列卿紀》,琅琊之《弇山別集》、《琬琰錄》,皆有意憲章,博為之地,雖未能如海鹽之拓徵《吾今言》為全書,然傳諸藝林,蔚稱秘典。若舉一代王侯將相、賢士大夫、山林瓢衲之跡,巨細畢收,毋患堙薆,實未有若澹園先生之《獻徵錄》者。先生天生異才,幾鄰殆庶,知通聖統,上比素臣。自首廷對,領史官,毅然思有以自舉其職,含毫相視,薄而不為,誠所謂業傳二正、才擅三長者矣。會陳文憲公議修國朝正史,與王文肅公共欲以此事顓畀先生。先生謂蓋眾獨賢,固辭不可,遂與詞臣分紀其事。然而先生胸中實具成書,即文獻所建議規畫,大抵皆發端於先生者也。於是取累朝訓錄、方國紀志與家乘野史,門分類別,採而輯之,自禁中之副,名山之藏,通都大邑之傳,畢登於簡,一代史材,犁然大備,茲錄固其一爾。當是時,使先生從容禁林,次第筆削,日月不刊,唾手可冀。而為時所忌,歸臥東山,廣內之儲,匱而在笥,豈不惜哉!然先生意不忍忘,時為讎校,緒成其業,多至百二十卷。蓋其目廣於《列卿》者什五,其人多於《琬琰》者什七。至折衷是非,綜校名實,闕疑而傳其信,斥似而采其真,所謂其義則某竊取之,先生於此實有獨鑒,異乎徒事網羅,靡所澄汰,愛奇好異,或濫情實者矣。學士大夫嚮往此書,借觀至於簡渝,傳寫為之紙貴。乃從友人茅生之請,取畀之梓。然每類間為梓者有所裁避,先生意雖任之,而成書具存,異日發其大全,固可竢也。此錄出,而一代之人材政事如指諸掌,覽者資之為政鑒,作者資之為史材,如先生自謂者,所裨豈其微哉!余嘗觀古來作者,後先相踵,史才實難其人。昌黎文起八代之衰,至為《順宗實錄》,何闊略也!又以避祻守默,重為柳州所譏。眉山才氣從橫,俯視千古,友人用史事推之,以才非當家,遜不敢任,推而處於廬陵之後。史之難其人也如此!當吾世而有先生,豈非盛事?國朝之史,有專官,無專業。自《會要》輟編,木天諸儒不領著作,簪筆紀言,起居章奏而外,未有聞也。史之難其書也如此。當吾世有先生而為此書,又豈非盛事?余誠願上一日大開金匱石室,徵先生典之,緒成正史,垂諸萬世。執此以往,先生得無意乎?即不然,而詔賜筆札,錄副禁中,私家所藏褒進為公史,如班《書》故事,固東漢以來作者之殊遘也。昔劉子玄手著《史通》,掎摘古人,不遺餘力。至身為史官,以作非一人,詒書僚長,徒抱汗青無日之歎。如先生,與眾共業,退矣而猶思儲一代之史材,以信今傳後,人之度量相越,不亦遠哉!天下事何不可為也。於是乃益信賢者之有益於人國矣。萬曆丙辰,同里晚學顧起元撰。
夫自虞夏書誥以來,龍門而下,涑水而上,有一代之人必有一代之事,而勒一代之史,故史以徵事,以徵人。夫史非徒侈詞藻,誇聞見而已。大而國體,隱而民瘼,賾而世務,殽而材品。當時治亂興衰得失之林誡覆轍標芳軌,於是乎在故曰文武之政布在方冊史之不可以已也。慨夫士大夫戔之者趣富貴如騖安事詩書即有逸倫之姿愛奇矜慱注之高視千古之上迂談六合之外而問以當代行事與人物材品高下代謝之數則舌舉目睬莫能置對闕文殘簡誰與正之故殷夏之禮正於杞宋文獻不足孔子所喟然而嘆也明興高皇帝闢草昧而經綸□巍蕩之業宇宙一新列聖踵接顯承同條垂三百年其間綱紀風俗文□將相內外職司之略與夫林間之秀方外之逸簇萬品而雄百代固不在虞夏殷周之下而歷世既久長年晨星最著廣如吾學徵吾實而未詳憲章鴻猷略而不徧豊誠之列卿紀未萃羣流弇州之琬琰錄且多掛漏彼寥俊野老目不窺金匱石室之藏而一方一技之士井底闚觀欲其討□典蒐家乘采稗官樵說林稽故實精鑒裁以勒成一代全史不亦難乎天牗斯文弱侯焦先生獨稟宏才通道略物兼有三長遐覽萬古自首對大廷諸館閣長老舉莫能出其右歲在甲午會陳文憲王文肅兩公深知先生以國朝正史事議請肩荷之先生稽首三讓不能得因請與詞林分曹別數諸詞林有就有否先生殫日夜之力取累朝訓錄及海內碑銘志狀表傳之屬盡錄之下及齊諧小說靡不詮擇自曹分而外並有結撰紀志諸編稍稍就緒我明不朽之業且觀厥成矣而道之喪世王公歸里陳公下世緒業未竟而忌才者至躓先生成東山之高詎不痛乎然先生即歸田若而年不忘其初凡所覩聞僉命掌記時為纘輯自同姓諸侯王傳文臣武臣以及四夷等傳凡百二十餘卷萬有一千餘葉錄名獻徵其蹟談其幽闡其是非辨而折衷嚴所謂國體民瘼世務材品犁然而具明主所與文武將吏行事之實庶幾無垂?夬後王法之羣工遵之則太平之略也名山副之金匱藏之則良史之材也不其盛哉嗟乎初使陳□朱謝聖主堅於□重優以元老領袖羣□出入中秘從容歲月敭歷所至聽以書局自隨若治平司馬氏之任令先生淂畢其長用左氏編年法貫串二百餘年之事□兼史遷之紀傳竊取春秋之義豈惟史材竟成全史斯不亦昭代之大業千秋之永鑑乎而柰何其以東山老也嘆乎道之不行而託諸史史之不竟而脩之家韞國寶為家珍發藏山於通邑即後有作者奉為蓍蔡凜若袞金?戊無能沒先生素臣之功而使先生抑而就是誰當其咎蓋想昔人吐握之風詠緇衣之篇而不能不為之太息也
南儀部郎武林黃汝亨譔並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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