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會上就選舉社會民主黨副主席問題的發言
在國會上就選舉社會民主黨副主席問題的發言 作者:奧古斯特·倍倍爾 1912年2月20日 譯者:克拉夫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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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德曼副主席:請馬格德堡的施費爾(Schiffer)先生發言。
馬格德堡議員施費爾:先生們,我要求發言,只是為了提供昨天有人向我索取的證據,我不能逃避問題——關於選舉主席之前某些事件的證據。這些證據關乎社會民主黨代表應該就其代表義務、參拜皇室和拜謁皇帝的立場做出的聲明。我只能而且必須證明,我的朋友帕舍(Paasche)的陳述是正確的。倍倍爾議員先生一定是搞錯了。他的陳述,就其範圍而言,可能是正確的;但是,它並沒有涉及到這裡的重要因素,即是說,沒有涉及到上次他作為黨的代表,與中央黨、自由人民黨和我們進行協商時做出的關於社會民主黨的聲明。倍倍爾議員先生在那次協商會議中的發言沒有其他意思,也不可能有其他意思,除了說,在第一主席無法出席的情況下,社會民主黨副主席將準備好參拜皇室並拜謁皇帝。(右方:聽着,聽着!)不但我有這樣的看法,倍倍爾議員先生可以問問其他與會者,他將會得到的回答是:他們的印象與我完全相同。 不過,我比較謹慎和幸運的是,我並不滿足於聽倍倍爾先生的講話,我還注意到——我將證明這一點——其提出的理由是,必須澄清和避免一切誤解。(倍倍爾議員:向誰?)——向您。(倍倍爾議員:不對!)——向社會民主黨的代表們和中央黨的先生們。我已特別向格羅貝爾(Gröber)議員先生強調:這是社會民主黨的聲明——這是中央黨的先生們的廣泛要求——我從中斷定,區別就在於這幾點和那幾點,即社會民主黨拒絕和第一主席參拜皇室,社會民主黨拒絕讓其黨員在副主席拜謁皇帝時留在大廳。我已斷定這一點。因此,它已得到確認。 如果倍倍爾議員先生不記得這件事,他也許會想起他自己曾經說過的一句玩笑話,他說,他也無法保證社會民主黨副主席在那個關鍵日子不會患上腸梗阻或其他嚴重疾病。(雷鳴般的歡呼聲。——右方:聽着,聽着!) 在此以後,我認為這件事非常特別,不能以任何方式加以否認,它反而迫使我得出結論,認為倍倍爾議員先生已經忘記此事了,他搞錯了,我必須堅持指出,我所說的話和我的朋友帕舍剛才的說法確有其事。 然而我現在不得不認為,那一份聲明並沒有反映出倍倍爾及其政黨的真實意圖。但是,我必須指出:我樂意做出這次澄清,我認為,如有必要,這次澄清將讓我們未來的政治決議大為輕鬆。(右方和社會民主黨人發出雷鳴般的呼喊聲:啊哈!——大聲歡呼。)
謝德曼副主席:請倍倍爾議員先生發言。
倍倍爾議員:先生們,我只能說,我被施費爾先生剛剛的發言整懵了。(躁動。——大喊:格羅貝爾呢?)但這整段稱述幾乎沒有一句真話。(雷鳴般的歡呼聲。——十分躁動。——呼喊聲:不,不!)——幾乎沒有一句真話,請聽我說,先生們! 首先,我想指出,施費爾議員先生直到第二天晚上才到達協商會議現場,他一出現,巴瑟曼(Bassermann)議員先生就離開了。(聽着,聽着!右方和中間的人發出歡呼聲。)巴瑟曼議員先生、容克(Junck)議員先生與——如果我沒搞錯的話——舍奈希-卡羅拉特(Schönaich-Carolath)王子的協商會議在2月7日,即國會開幕當天進行。在這次協商會議中,我們說,我們準備放棄第一主席,放棄這個按照慣例歸眾議院最強大政黨的職位,但我們決定,作為交換,要得到第一副主席。這時,正如我昨天有幸告訴大家的那樣,民族自由黨的先生們罕見地向我們提出一個問題:我們是否會承擔憲法規定的義務?對此,我們說:當然!——先生們回答道,他們對此沒有異議,他們沒有理由要求更多。(右方:聽着,聽着!)這樣一來,參拜皇室等全部問題就解決了。在場的自由人民黨的先生們同樣對此不持異議。(右方:聽着,聽着!) 然後,周三和周四期間進行了各種討論。周三晚上,民族自由黨和自由人民黨的先生們向我們提出,希望我們作為最強大政黨的代表能與中央黨見面,聽取他們對主席團成員的想法。我們已經這樣做了。在2月17日我們的三位代表在《前進報》上撰寫的報道發表以後,我們在周四上午10-11點會見了馮·赫爾特林(v. Hertling)男爵,當時他正在高年級學生社團成員協會(Seniorenkonvent)的房間裡與右派的代表開會。馮·赫爾特林男爵先生在這裡說,他個人對主席團的看法與溫特霍斯特(Windthorst)一致,即他不會接受主席一職,但他不知道他的議會黨團對這個問題有何看法,所以他無法做出判斷;對他和他的黨而言,非常重要的是,無論由誰擔任主席,他都必須承擔所有皇室義務;他們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從民族自由黨中選出一位主席——這個問題也被提出來了。在回答他的問題時——我注意到,這次協商會議是在晚上與施費爾議員先生會面的同一天進行的——關於我們對拜謁皇帝的態度,我們回答道:我們在這方面的態度是不會改變的。在與馮·赫爾特林男爵協商結束後,我找到民族自由黨和自由人民黨的先生們,一字不漏地把這次談話內容告訴他們,包括我們拒絕他們在那裡提出的進一步要求。然而,在同一天晚上,正如施費爾先生所說的,我應該當着中央黨先生們的面撤回並極莊嚴地取消那些話!這件事上沒有一句真話!(右方發出笑聲和呼喊聲。) 事情是怎樣的?周三下午,我們和自由派的先生們開了個會。他們說,現在的方案是選舉四位主席,而不是三位:一位來自中央黨,三位來自其他各個黨派,但極右和極左派將會被淘汰。(大笑。)然後我們說:這個沒什麼可談的!然後他們說,還可以實施另一個方案:中央黨、自由人民黨和民族自由黨應擔任主席。我們再次指出:這也沒得談。對此,自由派的先生們回答道:那麼這些方案對他們來說也無效了。 周四下午,自由派——施費爾先生不在場——,民族自由黨和自由人民黨要求我們參加一次會議,這次會議他們邀請了中央黨的先生們參加。我們回復道:我們沒有收到邀請。但我們後來想到,馮·赫爾特林男爵先生在協商會議當天上午曾答應我們,他將在中午告訴我們他的議會黨團的決定,但卻沒有這樣做;這個疏忽很好解釋,因為當天馮·赫爾特林男爵先生就收到了他將接任巴伐利亞州州總理的消息。於是,我們對自己說:好吧,我們藉此機會看看情況如何吧。於是,我們去到大堂右側的接待室,那裡是開會的地方。中央黨的先生們還沒到場。於是,一陣閒聊就此展開,其中還談到了參拜皇室等問題。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帕舍博士先生昨天談到了據說是我在當時發表的一個鄭重聲明。但這次談話非常隨意。我們開了許多關於中筒襪之類的玩笑。(大笑。)所以,這次談話很隨意,仿佛是出現在知名紳士的小圈子裡那樣。施費爾先生這時問我們如何看待皇室義務。我的回答是:對此沒什麼好談的,——現在,施費爾先生指出:我特別說過,如果主席不能出席,社會民主黨副主席甚至會去拜謁皇帝。我只說過——我在今天上午也跟馮·赫爾特林男爵先生說過——:如果主席因為生病甚至殘疾,無法履行其公務,那麼,不用說的,副主席必須代為出席。(民族自由黨發出呼喊聲。)——但是,這裡說的是參拜皇室而不是拜謁皇帝。(民族自由黨發出呼喊聲。)——當然,施費爾先生,您問的是:那拜謁皇帝呢?對此我的回答是:您等一下。順帶說一句,那不是協商會議,而是會議前的交談,那時中央黨的先生們還沒到場。 中央黨的先生們來到時,我們首先問他們,他們的議會黨團如何看待我們要求擔任副主席的決定。對此,我們得到的回答是,我相信那是格羅貝爾先生的看法:他的議會黨團決定,不推舉民族自由黨人擔任第一主席,但也不會推舉社會民主黨人擔任副主席,因為他們必須要求主席們履行所有皇室義務。他當着施費爾先生說出這番話,而現在,我反過來卻被認為曾經說過這些話。(大笑。)當然,一個感官健全的人不可能在幾個小時內犯下這樣的矛盾!(大笑。) 然後,中央黨的先生們被問到——我記得不是我們問的——:協商會議的本來目的是什麼,他們回答道:我們來這裡,只是為了與資產階級政黨的代表進行協商。對此,我們答覆道:那麼我們在這裡就沒什麼可做了——然後就離開了,於是,自由人民黨和民族自由黨的先生們也加入我們的行列,一起離開房間。(大笑。) 現在到了關鍵時刻。大家沒有就資產階級政黨擔任主席一職的問題達成協議,中央黨試圖促成的這個協議失敗了,所以我們與自由派進行協商。現在必須做出決定了。這次協商會議在民族自由黨的議會黨團會議室進行。不過,這裡沒有討論參拜皇室和其餘的義務。(右方喊道:民族自由黨人那時在場嗎?)——他們當然在場。(右方喊道:這一點值得注意!)施費爾先生在場,巴瑟曼先生已經離開了,這是我剛剛說過的。於是,我們又重新提出我們的建議:我們準備推舉民族自由黨候選人擔任第一主席,因此我們會給他們投出比他們自己多兩倍半的票數,他們承認這是一個很大的讓步;(右方:很對!——大笑。)另外,我們還準備推舉自由人民黨候選人擔任第二副主席,但要求他們向我們讓出第一副主席。而且,我們希望民族自由黨的議會黨團對此能夠做出明確聲明。與之相反,施費爾先生現在極不情願這樣做。我們說,沒有這一聲明,我們就不能參與任何事情。我們也知道,他們黨內有一個非常右的派別,這個派別的成員不願意給我們的候選人投票,哪怕這是他們議會黨團的決定——但我們更要因此堅持索要這樣的聲明。對此,施費爾先生回答說:既然貴黨自己承認,我們的這份聲明並不能約束我們所有的人,貴黨為何還要索取聲明呢?(民族自由黨:很對!)——不,不是很對!我們跟自己說:貴黨是否做出這一聲明,差別很大;因為如果貴黨不做任何聲明,以後貴黨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那時我們選擇貴黨的人當主席,貴黨可能就會把我們和副主席擺在一旁。(大笑。)——對此,民族自由黨的先生們說,他們在第二天舉行議會黨團會議;屆時,他們會向議會黨團提出建議並告知我們他們的決定。事情就此結束了。 既然事情很可能不會有什麼結果,我們便同意自行採取行動;我們決定通過所有選舉渠道給我們自己的主席候選人投票,看看會有什麼結果。如果民族自由黨的先生們發表聲明選舉我們的人擔任第一副主席,事情將會有所不同,我們會放棄競選主席。我們的提議得到我們議會黨團的同意。這發生在周五的選舉日當天。我們的議會黨團會議結束後不久,民族自由黨的先生們就來了,並做出如下聲明:1.他們將推舉舍奈希-卡羅拉特王子作為主席候選人;2.他們的議會黨團中多數人不贊同推舉社會民主黨候選人出任第一副主席;相反,大多數人同意把第二副主席的位置留給社會民主黨。這些先生們繼續補充道:但是,作為誠實的人,他們不得不告訴我們,他們不能保證他們所有黨員現在都會投票給我們的候選人。現在,我們堅持我們的決定。 選舉開始了。民族自由黨的先生們曾明確拒絕投票讓我們擔任第一副主席。但是,在第三輪投票時,正如大家所見,我在競選主席時獲得了175張票,這並沒有使我們感到意外。很明顯,一部分民族自由黨人給我投了票。(右方和中間大笑。)我們很高興;大家也能想象到。 然後是選舉第一副主席。我黨謝德曼同志獲得多數,所以很明顯,與我們收到的聲明相反,絕大多數民族自由黨人選擇了我們的候選人。我們則立即推舉民族自由黨提名的帕舍博士先生作為第二副主席;他獲得了我們全部的110張票。 如大家所見,這些事件在外引起不少轟動。當民族自由黨從道義上逼迫其提名的副主席辭職時,情況就更為嚴重了。外界對先生們的抗議舉國皆知。這些先生們——我明白,我們在他們的位置上也會發生這種情況——處於非常不愉快和尷尬的境地。但這不是我們的過錯;(右方和中間:很對!大笑。)在我看來,他們現在想找一些替罪羊來彌補自己陷入的窘境。(右方和中間:很對!)而替罪羊應該是我。(右方和中間大笑。)先生們,我一生中從來就不適合扮演這樣的角色,因此我現在也不會屈服。 事實就是我所描述的那樣,其他任何說法都是錯誤的,我必須堅決拒絕。(社會民主黨人歡呼!)
多夫(Dove)副主席:請柯尼斯堡的哈塞(Haase)議員先生發言。
柯尼斯堡議員哈塞:先生們,我只想說幾句話,這可能會讓人明白,施費爾議員先生是如何得出他的觀點的。施費爾議員先生根本沒有參加基礎性的協商會議(聽着,聽着!),因此通過自己的體驗,他不知道他黨內的朋友在那個場合說了些什麼。(右方和中間:聽着,聽着!)我只想證實——他自己黨內的朋友也會向他證明這一點——,民族自由黨從協商會議一開始就主動地、直截了當地做出如下聲明:「我們贊同社會民主黨議會黨團出任副主席的要求,因為社會民主黨承擔與這一職務相關的憲法義務;我們沒有理由要求更多東西。」(社會民主黨人和右方:聽着,聽着!)這樣,所有協商的基礎就建立起來了,而且是一個非常穩固和清晰的基礎。 只有到施費爾議員出現在幕前時,他才重新對這一基礎提出質疑,並且對明確的事實表示困惑。他把這個已經解決了的問題重新擺到桌面。他還記得,我立即向他回應道,所謂參拜皇室的義務問題早已解決了(社會民主黨人:聽着,聽着!),他的朋友在這方面已經毫不含糊地宣布,他們沒有向社會民主黨設置這樣的條件。他回答道,這一定是誤會。我回答道,這不可能,因為,在我們提出任何相關問題之前,他黨內的朋友就以一種不容置疑的方式,主動表達了我所說過的話。我可以補充這一點——形勢迫使我去這樣做——:民族自由黨議會黨團內部已經向我進一步解釋道,任何人都不能強迫在眾議會中最為強大的、在公共生活中產生巨大影響的社會民主黨議會黨團的議員前往皇室(社會民主黨人和右方:聽着,聽着!);隨着事態的發展,我們還必須考慮到社會民主黨選民的意見和感受。(社會民主黨人歡呼。) 現在是總結的時候,施費爾議員在場時,我黨同志倍倍爾被問到:「如果主席生病了,該怎麼辦?」——那麼,我們的副主席同樣也會履行《議事規則》所規定的義務。我記得,我黨同志倍倍爾當時明確提到《議事規則》第12條,並且指出:在這種情況下,他當然也會對主席團的組成提出檢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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