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外經微言
卷四
作者:陳士鐸 明朝
卷五

脾土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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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問曰:脾為濕土,土生於火,是火為脾土之父母乎?

岐伯曰:脾土之父母,不止一火也。心經之君火,包絡、三焦、命門之相火,皆生之。然而君火之生,脾土甚疏;相火之生,脾土甚切,而相火之中命門之火,尤為最親。

少師曰:其故何歟?

岐伯曰:命門盛衰,即脾土盛衰。命門生絕即脾土生絕也。蓋命門為脾土之父母,實關死生。非若他火之可旺、可微、可有、可無也。

少師曰:命門火過旺,多非脾土之宜,又何故乎?

岐伯曰:火少則土濕,無發生之機;火多則土干,有燥裂之害。蓋脾為濕土,土中有水。命門者,水中之火也。火藏水中則火為既濟之火。自無亢焚之禍,與脾土相宜,故火盛亦盛,火衰亦衰,火生則生,火絕則絕也。若火過於旺,是火勝於水矣。水不足以濟火,乃未濟之火也。火似旺,而實衰,假旺而非真旺也。與脾土不相宜耳。非惟不能生脾,轉能耗土之生氣,脾土無生氣則赤地乾枯,欲化精微以潤各臟腑難矣。且火氣上炎與三焦包絡之火直衝而上與心火相合。火愈旺而土愈耗,不成為焦火得乎。

少師曰:焦土能生肺金乎?

岐伯曰:肺金非土不生。今土成焦土,中鮮潤澤之氣,何以生金哉。且不特不生金也,更且嫁禍於肺矣,蓋肺乏土氣之生,又多火氣之逼,金弱木強,必至之勢也。木強凌土而土敗更難生金,肺金絕而腎水亦絕也,水絕則木無以養,木枯自焚益添火焰,土愈加燥矣。

少師曰:治何經以救之?

岐伯曰:火之有餘水之不足也,補水則火自息。然而徒補水則水不易生,補肺金火氣則水有化源,不患乎無本也。腎得水以制火,則水火相濟,火無偏旺之害。此治法之必先補水也。

少師曰:善。

陳士鐸日:脾土與胃土不同。生脾土與胃土生不同,雖生土在於火也,然火各異。生脾土必須於心,生胃土必須於包絡。心為君火,包絡為相火也。二火斷須補腎,以水能生火耳。

胃土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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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問曰:脾胃皆土也,有所分乎?

岐伯曰:脾,陰土也;胃,陽土也。陰土逢火則生,陽土必生於君火。君火者,心火也。

少師曰:土生於火,火來生土,兩相親也,豈胃土遇三焦命門之相火,辭之不受乎?

岐伯曰:相火與胃不相合也,故相火得之而燔,不若君火得之而樂也。

少師曰:心包亦是相火,何與胃親乎?

岐伯曰:心包絡代君火以司令者也,故心包相火即與君火無異,此胃上之所以相親也。

少師曰:心包代心之職,胃土取資心包,無異取資心火矣。但二火生胃,土則受益;二火助胃,火則受禍者,何也?

岐伯曰:胃土衰則喜火之生,胃火盛則惡火之助也。

少師曰:此又何故歟?

岐伯曰:胃陽土宜弱不宜強。

少師曰:何以不宜強也?

岐伯曰:胃多氣多血之府,其火易動,動則燎原而不可制,不特爍肺以殺子,且焚心以害母矣,且火之盛者,水之涸也。火沸上騰必至有焚林竭澤之虞,爍腎水燒肝木,其能免乎了。

少師曰:治之奈何?

岐伯曰:火盛必濟之水,然水非外水也,外水可暫救以止炎,非常治之法也。必大滋其內水之匱。內水者,腎水也。然而火盛之時,滋腎之水不能瀉胃之火,以火旺不易滅,水衰難驟生也。

少師曰:又將奈何?

岐伯曰:救焚之法,先瀉胃火,後以水濟之。

少師曰:五臟六腑皆藉胃氣為生,瀉胃火不損各臟腑乎?吾恐水未生,腎先絕矣。

岐伯曰:火不息則土不安,先息火後濟水,則甘霖優渥,土氣升騰,自易發生萬物。此瀉胃正所以救胃,是瀉火非瀉土也。胃土有生機,各臟腑豈有死法乎。此救胃又所以救腎,並救各臟腑也。

少師曰:胃氣安寧,肝木來克奈何?

岐伯曰:肝來克胃,亦因肝木之燥也,木燥則肝氣不平矣,不平則木郁不伸,上克胃土,土氣自無生發之機,故調胃之法以平肝為重。肝氣平矣又以補水為急,水旺而木不再郁也,惟是水不易旺仍須補肺金,旺則生水,水可養木,金旺則制木,木不克土,胃有不得其生發之性者乎。

少師曰:善。

陳士鐸曰:胃土以養永為主,養水者助胃也。胃中有水,則冒火不沸。故補腎正所以益;胃也。

可見胃火之盛由於腎永之衰,朴腎水正補胃土也。故胃火可殺,胃火宜培,不可紊也。

包絡火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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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曰:心包之火無異心火,其生克同乎?

岐伯曰:言同則同,言異則異。心火生胃,心包之火不止生胃也。心火克肺,心包之火不止克肺也。

少師曰:何謂也?

岐伯曰:心包之火生胃,亦能死胃。胃土衰得心包之火而土生,胃火盛得心包之火而土敗。土母既敗,肺金之子何能生乎!

少師曰;同一火也,何生克之異?

岐伯曰:心火,陽火也。其勢急而可避,心包之火,陰火也。其勢緩而可親。故心火之克肺一時之刑,心包之克肺,實久遠之害。害生於刑者,勢急而患未大害。生於思者,勢緩而患漸深也。

少師曰:可救乎?

岐伯曰:亦在制火之有餘而已。

少師曰:制之奈;何?

岐伯曰:心包陰火竊心之陽氣以自養之,必得腎之陰氣以自存。心欲溫腎,腎欲潤心,皆先交心包以通之,使腎水少衰,心又分其水氣,腎且供心火之不足,安能分余惠以慰心包。心包幹涸,毋怪其害胃土也。補腎水之枯,則水足灌心而化液,即足注心包而化津,此不救胃,正所以救胃也。

少師曰:包絡之火可瀉乎?

岐伯曰:胃土過旺,必瀉心包之火。然心包之火可暫瀉而不可久瀉也。心包逼近於心,瀉包絡則心火不寧矣。

少師曰:然則奈何?

岐天師曰:肝經之木,包絡之母也。瀉肝則心包絡之火必衰矣。

少師曰:肝亦心之母也,瀉肝而心火不寒乎?

岐天師曰:暫瀉肝則包絡損其焰,而不至於害心。即久瀉肝則心君減其炎,亦不至於害包絡,猶勝於直瀉包絡也。

少師曰:誠若師言,瀉肝經之木,可救急而不可圖緩,請問善後之法?

岐伯曰:水旺則火衰,既濟之道也。安能舍補腎水別求瀉火哉。

少師曰:善。

陳士鐸曰:包絡之火為相火,相火宜補不宜瀉也。宜補而用瀉必害心包矣。

三焦火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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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曰:三焦無形,其火安生乎?

岐伯曰:三焦稱腑,虛腑也。無腑而稱腑,有隨寓為家之義。故逢木則生、逢火則旺。即逢金,逢土亦不相仇而相得。總欲竊各臟腑之氣以自旺也。

少師曰:三焦耗臟腑之氣,宜為各臟腑之所絕矣,何以反親之也?

岐伯曰,各臟腑之氣非三焦不能通達上下,故樂其來親而益之以氣,即有偷竊亦安焉而不問也。

少師曰:各臟腑樂與三焦相親,然三焦樂與何臟腑為更親乎?

岐伯曰:最親者,膽木也。膽與肝為表里,是肝膽為三焦之母,即三焦之家也。無家而寄生於母家,不無府而有府乎。然而三焦之性喜動惡靜,上下同流,不樂安居於母宅,又不可謂肝膽之宮竟是三焦之府也。

少師曰:三焦火也,火必畏水,何故與水親乎?

岐伯曰:三焦之火最善制水,非親水而喜入於水也,蓋水無火氣之溫則水成寒水矣。寒水何以化物。故腎中之水,得三焦之火而生;膀胱之水,得三焦之火而化。火與水合實有既濟之歡也。但恐火過於熱,制水太甚,水不得益而得損,必有乾燥之苦也。

少師曰:然則何以治之?

岐伯曰:瀉火而水自流也。

少師曰:三焦無腑,瀉三焦之火,何從而瀉之?

岐伯曰:視助火之臟腑以瀉之,即所以瀉三焦也。

少師曰:善。

陳士鐸曰:三焦之火附於臟腑,臟腑旺而三焦旺,臟腑衰而三焦衰,故助三焦在於助各臟腑也,瀉三焦火可置臟腑於不問乎。

然則三焦盛衰全在視腑也。

膽木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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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曰:膽寄於肝,而木必生於水。腎水之生肝即是生膽矣,豈另來生膽乎?

岐伯曰:腎水生木必先生肝,肝即分其水以生膽。然肝與膽皆腎子也,腎豈有疏於膽者乎。惟膽與肝為表里,實手足相親,無彼此之分也。故腎水旺而肝膽同旺,腎水衰而肝膽同衰。非僅肝血旺而膽汁盈,肝血衰而膽汁衰也。

少師曰:然亦有腎水不衰,膽氣自病者何也?

岐伯曰:膽之汁主藏,膽之氣主泄,故喜通不喜塞也。而膽氣又最易塞,一遇外寒,膽氣不通矣;一遇內郁,膽氣不通矣。單補腎水不舒膽木,則木中之火不能外泄,勢必下克脾胃之土,木土交戰多致膽氣不平,非助火以刑肺,必耗水以虧肝,於是膽郁肝亦郁矣。肝膽交郁,其塞益甚。故必以解郁為先,不可徒補腎水也。

少師曰:肝膽同郁,將獨鮮膽木之塞乎?

岐伯曰:郁同而解郁,烏可異哉。膽郁而肝亦郁,肝舒而膽亦舒。舒膽之後濟之補水,則水蔭木以敷榮,木得水而調達,既不絕肝之血,有不生心之液者乎。自此三焦得木氣以為根,即包絡亦得膽氣以為助,十二經無不取決於膽也。何憂匱乏哉!

少師曰:善。

陳士鐸曰:肝膽同為表里,肝盛則膽盛,肝衰則膽衰,所以治膽以治肝為先。

肝易於郁,而膽之易郁,又寧與肝膽殊乎,故治膽必治肝也。

膀胱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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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曰:水屬陰,膀胱之水謂之陽水,何也?

岐伯曰:膀胱之水,水中藏火也。膀胱無火,水不化,故以陽水名之。膀胱腑中本無火也。恃心腎二髒之火相通化水,水始可藏而亦可泄。夫火屬陽,膀胱既通火氣,則陰變為陽矣。

少師曰:膀胱通心腎之火,然親於腎而疏於心也。心火眉陽,膀胱亦屬陽,陽不與陽親,何也?

岐伯曰:膀胱與腎為表里最為關切,故腎親於膀胱。而膀胱亦不能疏於腎也。心不與膀胱相合,毋怪膀胱之疏心矣。然心雖不合於膀胱,而心實與小腸為表里,小腸與膀胱正相通也。心合小腸,不得不合膀胱矣。是心與膀胱其跡若遠而實近也。

少師曰:然則膀胱親於心而疏於腎乎?

岐伯曰:膀胱陽水也,喜通陰火而不喜通陽火,似心火來親未必得之化水。然而腎火不通心火,則陰陽不交,膀胱之陽火正難化也。

少師曰:此又何故歟?

岐伯曰:心火下交於腎,則心包三焦之火齊來相濟,助胃以化膀胱之水。倘心不交腎,心包三焦之火各奉心火以上炎,何敢下降以私通於腎。既不下降,敢代君以化水乎。

少師曰:君火無為,相火有為,君火不下降,包絡相火正可代君出治。何以心火不交,相火亦不降乎?

岐伯曰:君臣一德而天下治。君火交而相火降,則膀胱得火而水化。君火離而相火降,則膀胱得火而水干。雖君火恃相火而行,亦相火必藉君火而治。腎得心火之交,又得包絡之降,陰陽台為一性,竟不能分腎為陰、心為陽矣。

少師曰:心腎之離合,膀胱之得失如此乎?

岐伯曰:膀胱,可寒而不可過寒,可熱而不可過熱。過寒則遺,過熱則閉,皆心腎不交之故也。此水火所以重既濟耳。

少師曰:善。

陳士鐸曰:膀胱本為水腑。然水中藏火,無水不交,無火亦不交也。

故心腎二髒皆通於膀胱之腑。膀胱不通,又何交乎!交心腎,正藏水火也。

大腸金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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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曰:金能生水,大腸屬金,亦能生水乎?

岐伯曰:大腸之金,陽金也。不能生水,且藉水以相生。

少師曰:水何能生金哉?

岐伯曰:水不生金而能養金,養即生也。

少師曰:人身火多於水,安得水以養大腸乎?

岐伯曰:大腸離水實無以養,而水苦無多。所異者,脾土生金,轉輸精液庶無乾燥之虞。而後以腎水潤之,便慶濡澤耳。是水土俱為大腸之父母也。

少師曰:土生金,而大腸益燥何也?

岐伯曰:土柔而大腸潤,土剛而大腸燥矣。

少師曰:土剛何以燥也?

岐伯曰:土剛者,因火旺而剛也。土剛而生金更甚,然未免同火俱生,金喜土而畏火,雖生而實克矣。安得不燥哉。

少師曰:水潤金也,又善盪金者,何故歟?

岐伯曰:大腸得真水而養,得邪水而盪也。邪正不兩立,勢必相遇而相爭。邪旺而正不能敵,則衝激澎湃傾腸而瀉矣。故大腸尤宜防水。防水者,防外來之水非防內存之水也。

少師曰:人非水火不生,人日飲水何,以防之?

岐伯曰:防水何若培土乎。土旺足以制水,土旺自能生金。制水,不害邪水之侵。生金,無愁真水之涸,自必火靜而金安可傳導而變化也。

少師曰:大腸無火,往往有傳導變化而不能者,又何故歟?

岐伯曰:大腸惡火又最喜火也。惡火者,惡陽火也。喜火者,喜陰火也。陰火不同,而腎中之陰火尤其所喜。喜火者,喜其火中之有水也。

少師曰:腎火雖水中之火,然而克金,何以喜之?

岐伯曰:肺腎子母也。氣無時不通,肺與大腸為表里,腎氣生肺,即生大腸也。大腸得腎中水火之氣,始得司其開闔也。倘水火不入於大腸,開闔無權,何以傳導變化乎!

少師曰:善。

陳士鐸曰:大腸無水火何以開闔。開闔既難以傳導變化乎。可悟大腸必須於水火也。大腸無水火之真,即邪來犯之,故防邪仍宜潤正耳。

小腸火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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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曰:小腸屬火乎?屬水乎?

岐伯曰:小腸與心為表里,與心同氣,屬火無疑。其體則為水之路,故小腸又屬水也。

少師曰:然則小腸居水火之間,乃不陰不陽之腑乎。

岐伯曰:小腸屬陽,不屬陰也。兼屬之水者,以其能導水也。水無火不化,小腸有火,故能化水。水不化火,而火且化水,是小腸屬火明矣。惟小腸之火代心君以變化,心即分其火氣以與小腸,始得導水以滲入於膀胱。然有心之火氣、無腎之水氣則心腎不交水火不合,水不能遽滲於膀胱矣。

少師曰:斯又何故乎?

岐伯曰:膀胱,水腑也,得火而化,亦必得水而親。小腸之火欲.通膀胱,必得腎中真水之氣以相引,而後心腎會而水火濟,可滲入亦可傳出也。

少師曰:腸為受盛之官,既容水谷,安在腸內無水,必藉腎水之通膀胱乎?

岐伯曰:真水則存而不泄,邪水則走而不守也。小腸得腎之真水,故能化水谷而分清濁,不隨水谷俱出也。此小腸所以必資於腎氣耳。

少師曰:善。


陳士鐸曰:小腸之火,有水以濟之。故火不上焚,而水始下降也。火不上焚者,有水以引之也,水不下降者,有火以升之也,有升有引,皆既濟之道也。

命門真火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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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曰:命門居水火中,屬水乎?屬火乎?

岐伯曰:命門,火也。無形有氣,居兩腎之間,能生水而亦藏於水也。

少師曰:藏於水以生水,何也?

岐伯曰:火非水不藏,無水則火沸矣。水非火不生,無火則水絕矣。水與火蓋兩相生而兩相藏也。

少師曰:命門之火,既與兩腎相親宜與各臟腑疏矣。

岐伯曰:命門為十二經之主。不止腎恃之為根,各臟腑無不相合也。

少師曰:十二經皆有火也,何藉命門之生乎?

岐伯曰:十二經之火,皆後天之火也。後天之火非先天之火不化。十二經之火得命門先天之火則生生不息,而後可轉輸運動變化於無窮,此十二經所以皆仰望於命門,各倚之為根也。

少師曰:命門之火氣甚微,十二經皆來取資,盡為分給,不虞匱乏乎?

岐伯曰:命門居水火中,水火相濟,取之正無窮也。

少師曰:水火非出於腎乎?

岐伯曰:命門水火雖不全屬於腎,亦不全離乎腎也。蓋各經之水火均屬後天,獨腎中水火則屬先天也。後天火易旺,先天火易衰。故命門火微,必須補火,而補火必須補腎,又必兼水火。補之正,以命門之火可旺,而不可過旺也。火之過旺,水之過衰也。水衰不能濟火,則火無所制,必焚沸於十二經,不受益而受損矣。故補火必須於水中補之。水中補火則命門與兩腎有既濟之歡,分布於十二經亦無未濟之害也。

少師曰:命門之系人生死甚重,《內經》何以遺之?

岐伯曰:未嘗遺也。主不明則十二官危。所謂主者,正指命門也。七節之旁有小心。小心者,亦指命門也。人特未悟耳。

少師曰:命門為主,前人未言何也。

岐伯曰:廣成子云:竊窈冥冥,其中有神。恍恍惚惚,其中有氣。亦指命門也。誰謂前人勿道哉。且命門居於腎,通於任督,更與丹田神室相接。存神於丹田,所以溫命門也。守氣於神室,所以養命門也。修仙之道無非溫養命門耳。命門旺而十二經皆旺,命門衰而十二經皆衰也。命門生而氣生,命門絕而氣絕矣。

少師曰:善。

陳士鐸曰:命門為十二經之主。《素問》不明言者,以主之難識耳。然不明言者,未嘗不顯言之也。無如世人不悟耳。經天師指示而命門絕而不絕矣。秦火未焚之前,何故修命門者少,總由於不善讀《內經》也。

凌波按:以何處為命門,是頗值得研究的,有說此有說彼,其實命門一處本無定處。在人與天地同其德時,自可見命門,其他一切都是空談。若只說長生,則立鼎之處即是命門,即在臍後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