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齋全書/卷四十四

卷四十三 弘齋全書
卷四十四
作者:李祘
1814年
卷四十五

批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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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議政金履素論疏通箚批癸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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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何言哉。春生夏長。秋收冬藏。有推敓自然之妙。惟君於人者。順則而循軌。其權威福。威福而旌別之。其用殺活。殺活而彰癉之。昔我奮勵。霜雪載塗。今我恢蕩。楊柳依依。特各視其時措之適宜。故曰天工人其代之。卿之所愼。極用慮慮。望須竢間。卽起視事。

政院請還收前後中批。以嚴隄防啓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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荏苒卄載之間。積薪果幾人。閼鬱愈久而愈繁。誠信。愈往而愈阻。間或號曰疏通。而石火海市。徒亂人目。夷考其實。反致害事。過則有作威之漸。不及則有貽累之歎。何嘗見赤腔體國之人。發憤努力於眞箇對揚。以予心爲己心者乎。如是而求從欲之治者。不亦迂哉。從今除非伏法置辟應坐之類。無論久近輕重。幷與之混用。此蓋修明之新式也。卿等碌碌俗見。何足有無。然新式之初。似此不率敎之曹。不可翺翔於堂堂尙書之省。一幷放逐城闉之外。以示懸法象魏之意。

吏曹判書徐有防。因沈鳳錫疏斥乞免疏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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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說沈鳳錫十輩。自有鑿龍門一斧。沛然疏漯之效。予方銳意勵精。際此人其人之會。居銓對揚。在卿等與有幸矣。悠悠孟浪之談。義當付之無辨。

政院請還收承旨處分啓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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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言信如金石。莫曰金可鎔石可泐。百鍊然後金也。不磷然後石也。近日懸法。卽卄載苦心。金相福事。才有布諭者。非爲相福。卽欲示信而信令也。大抵明義錄。卽一部麟經。所以扶植撐拄之方。在於𥳑當二字。況免坐者猶滌用。此非免坐乎。予亦閱歷世情。非不念近來處分之或啓妄想者覬覦。而此則固不滿一哂。予志旣大定。羣惑自當釋。義理日明。溲勃俱收。豈非何許大好消息乎。承宣處分。非曰不當言而言。正欲明示本意。而卿等反汗之啓。亦可曰擧職。特允所請。

水原留守李命植辭職疏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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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是府是任。予之視之如視股肱。如視肘腋。卿是五道建節。三掌關防。而績庸茂著於同朝之人也。予所取卿於是府是任。蓋亦深量者存。藉令卿有逡巡之義。往役不可辭巽。矧玆華城居留。須看制置之意。爲守護仙寢也。爲整理行宮也。卿亦必見春初幸行時綸音。而是府是任。寧或有商量計度於可出不可出耶。卿其卽起肅謝。

領議政蔡濟恭乞免疏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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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疏曰區區秉執。卽此兩箇義理云云。第一件。卽不忍聞不忍言之言也。去年是月二十二日之口敎。和淚而泚筆。呑聲而口呼。結塞移時。僅能獲蘇。卿在前席而目覩。大抵伊時一諭。非欲明示本意。如是然後可以永有辭於天下萬世。一之猶不敢爲而爲。不忍爲而爲。以予之頑。其可更提於今日乎。卿自其後。亦不敢更提。亦不忍更提者。其以知所未知。覺所未覺。而以予心爲卿心也。第二件。亦屬邦禁。附陳恢蕩之弊。未暇索意詳答。嗚呼。予甚無能爲。而所知者。天經地義。所守者。大綱大倫。無怍於心。不求於人。興言及此。惟有肝血。自不禁上潮。卿之聞之。想亦怵然而怳然矣。卿須勿俟駕屨。卽日上京。

領議政洪樂性乞免疏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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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昨諭。卽一西序之福壽全書。予旣畀於卿矣。卿宜有答予者。周之詩人。當其君燕嘉賓之時。尙以天保九如之章。答鹿鳴以下五篇。況卿元老也元輔也乎哉。經曰無言不讎。無德不報。卿之謂也。卿且休說。甚矣衰也。視卿年紀以上人之拜相。中書之故事可按。權仲和年八十三。康純年七十九。張順孫年七十八。鄭澔年如張順孫。而皆至首相。外此拜左右揆者。指難勝僂。又求之於重卜。與卿同年者二人。加卿二歲或三歲者。亦有之。卿須克體予委毗之眷。毋更控辭。卽造廊廟。以助我洪範九五之治。而康而色。予則受之。

禮曹水原闕里祠祝式啓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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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說皆通。而孔氏之主祀貴矣。不係於有官無職。但祝式之持難。亦或然矣。地方官判官初獻。孔氏亞終獻。享日卜吉。以爲式。

重臣李文源請除白靴疏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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靑氅衣事爲與不爲。豈可設法定式乎。氅衣。本是昔無近有之式。數十年來。便成朝衣。其所尙靑。只在仕宦者。人事道理。今若於此。指一下敎。而或有參差。則不如不發令。黑靴事。闕門以內。禁令旣立。衆睇亦慣。自今以純色造靴者。一切嚴禁。

右議政金憙請行靑衣筵奏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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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猶水也。撓之則苦之。觀於止水之象。可以反鑑。況御極以來。所謂實政。無論小惠大惠。無一及民。乃反以加髢與禁酒等事。去年發一令。今年出一禁。莫曰法非不好。意在復舊。其爲擾民則一也。此所以爲小民耿耿。日前臨街。有申諭於觀光人者也。氅衣不過是朝官之所著。其色之尙靑。行之至易。向於領相之獻議也。雖樂聞而是其言。猶靳於設禁者。蓋慮行之惟反。勿若任各修明之爲便。至於士庶人之表服內衣。俾各一齊改爲。則擾民之外。近於行不得。紬綿薴葛之隨節換著。靑白染色之各適其用。在官尊而家饒者。固非難能。彼寒士窮民。何力辦此。設使優於辦爲。設禁則大不可。臨街時曉諭。尙雲皆未領會。都下且然。況外方乎。卿之知委中外之請。未知爲當。京華卿相之家。豈敢以此批旨。作爲語欛。而乍爲乍不爲乎。

賓廳請上尊號啓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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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歟明年之慶。初有於我朝。盛矣盛矣。予小子之事我慈殿。如事先王。先王癸亥甲子。已擧之縟儀。可述於今日。且我慈宮寶齡。恰躋六旬。誕育小子。毓慶長發。以啓億萬年無疆之邦籙。殿宮吉慶。咸湊於是歲。呼嵩而稱賀。奉觴而上壽。玉冊金寶。揚美闡徽。卽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幾年僂指。夙宵顒企。間亦從傍愉婉。備陳飾喜伸誠之方者。屢矣。慈心愴昔。過加固拒。此際卿等此擧。大有藉力於得請。更欲將此齊籲。以冀強回之敎矣。閟宮追上之儀。逢是年行是禮。小子宿昔之至願在此。感羣情。從羣請。何待再啓。惟議號涓期。當在得諾於慈旨之後矣。至於上號於予躬之請。曾謂卿等。不如林放乎。朝筵之諭。夫夫之所曉。卿等知而言之。則是不信予也。信而又言。則是不知予也。大抵上號之制。雖昉於三代以後。其義可據。其文有秩。明王哲辟之莫不講行而修明之者。皆出於仰答天眷。俯循輿情。以賁太平之休象。亦自有我家典章。予嘗積誠祈懇於先朝。輒蒙允兪。予甚否德無能爲。凡屬治法征謨。萬萬非跂及於先朝鴻功豐烈。而以先朝撝謙之德。猶且勉屈聖衷。予何敢獨自違卻於卿等乎。非不知從之亦關繼述中一事。而予意予已言。聞予之言。拂予之意。決非仁人君子之所忍爲者。禮固緣情。義以制禮。人所謂崇奉。非吾所謂崇奉。不敢不忍以第一等義。空載於經傳。千載之下。庶有知予心者。奈卿等此請之屬於予躬。不欲以予心爲心可乎。當制禮處制禮。當緣情處緣情。恕予而體予。俾予遂初志。卽惟曰將順二字。

筵臣請飭搢紳讓路筵奏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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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之此奏。可謂目下先務。是矣是矣。國之有體統。猶人之有家法。莫曰屬於儀文間細節。灑掃應對。爲齊治平之本。大抵邇之事父。將以遠之事君也。入而敬兄。將以出而敬長也。爲學做聖之方。其要亦自外面威儀上用工始。觀於程子四勿箴制之外之語及朱子敬齋箴正衣冠之訓。庶驗予言之不誣。數十年來。朝端乏矜式之美。野外無在山之畏。童習浮靡。長益放縱。居常動作。不識繩墨。及其立朝從宦。已不免技癢之所使。且況擩染於先進者。卽亦這般風俗。則禮讓二字。非可擬論。常常以體統邊事。隨處提撕。不嫌其叢脞者。是豈得已而然。予亦不言。將作如何樣。雖自今日。自卿等益思淬礪。凡有過於工謀。不欲開口者。各自相䂓而位卑人之於官高者。侮慢而易忽。擺卻軌範之類。亦卽一一糾正。無或饒貸。則庶僚自可觀感。以至輿儓。亦必知等分。其收效之處。有不可勝言。體統立則朝廷尊。而自好之士。亦當輩出。不待加勸。而將使揖遜之風。不獨專美於唐虞。卿等須勿以予言。看作陳談。至於讓路迴避等事。仍令廟堂。另究修明之道。

領府事蔡濟恭華城築城筵奏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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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先立大綱。然後䂓模定。而次第節目間事。當擧而措之。監董堂上。已命差下。使之開春後。卽爲始役。築城之大綱。莫如形便。該堂從近下去。定其基址。勿圓勿方。勿念觀瞻。務從因利乘勢之策。董役之大綱。在於便運而利輸。卿等預究古人引重起重之遺式而行之。鳩財之大綱。先劃之外。勿煩經費。亦勿勒捧願納。更思兩便之道。制樣之大綱。上如簷。下若磴。而甕城譙樓。懸眼漏槽。鑿壕設雉之隨地排分。遠倣中國之法。近取故相之論。卿等亦須博考詳度。俾後人。知今日朝廷之有人。

禮曹上辛祈穀。用立春後與元朝後收議啓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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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曰。天子元日祈穀。先講元日之義。然後始可議及於上辛。而立春之前後辛。亦可辨釋矣。大抵元日之釋以上辛。昉於鄭玄之註。所釋者不甚分明。則立春之前後。當於何考據乎。玄是漢人。去古未遠。尙且說得依俙。如吳操之陳彭年輩臆決之論。固不足爲有無輕重。禴祠烝嘗。不以啓閉分至爲限。而卜日必於上旬。考之古經。旣乏的證。求諸通義。綽有明據。且況諸侯之禮。異於天子。於社不於郊。豳人猶於季冬而祈歲。歲致大有。頌騰屢豐。神其監玆。貽以曾孫之慶者。在予誠敬。豈在立春先後乎。祈穀之用正月上辛。依時用之例。爲之。

備局兩南竹田限年禁養事啓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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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山之木。未嘗不美矣。若彼其濯濯者。以其斧斤之朝朝入山林也。況竹之性。尤易萌蘗。則昔何茸茸。今何濯濯。雖如是嚴飭禁養。近於徒法。不能自行。苟欲爲端本之政。養竹莫如養筍。先自貢筍。特於限前停封。御供旣停。則雖一條半條。若踰境內。道臣守令。其罪何居。但薦獻。事體至重。限前則兩南分年輪封。而勿務體大。以細簳之軟嫩者封進。每歲以茁長形止。依舊例。從實狀聞。

大提學洪良浩以圈單倒次。引嫌疏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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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苑故事。同點則循資書之。今番圈單倒次。蓋緣都堂之未及照檢。待卿出肅。欲令釐正於掌攷矣。卿疏引以爲難冒之端者。非過語。百年舊䂓。豈可以一時不察。爲後進認而爲然之資乎。傳心之錄。謄圈之冊。俾卽從座次列書。

左議政金履素論判府事金鍾秀疏批甲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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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仁也。孝爲行仁之本。無將義也。忠亦集義所生。大抵忍近於將。絜矩是也。不知不忍之方。焉知無將之道。斯義皎如執契。不須問於學究而知之。惜乎。卿等之徒䂓䂓於自引。而爲彼明其罪與暴其心間。初無槩及於是可忍之顚末者。竊爲卿等惑之。

右議政李秉模拜相辭疏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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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擬遣近侍。以勞卿行。行輈已稅城南。於是乎予始可以勞字之義。期勉於卿。卿聞臣勞之爲今先務乎。宵旰不遑。百度叢脞。綱而解紐。川且無梁。勢將從頭。另尋題目。一一擔著整頓。然後求之之勞。庶能食其效。況卿先祖文獻,文忠曁文敬。亦莫不宣力四方。遂登綸扉。以盡匪躬之誠。卿卿家人耳。寧或言其勞。俾專美於古歟。齋居隔夜。略寄注意之梗槩。卿須幡然。丕効臣勞之績庸。

右議政李秉模請察危微愼辭敎。以爲收禁令之本筵奏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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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之目有七。皆原於心。而心則一而已。一有忿懥。餘皆發不中節。向諭中云云。豈非實際眞境。不偏不倚無有過差之謂中。而中無定處。時之義大矣哉。譬諸承書批答之史官草冊。展時之中。在於兩片之中。卷時之中。在於一片之中。欲免子莫之膠滯。宜求聖人之活法。是以常經之過差處。往往或爲時措之達權。孔子言觀過之仁。孟子亦言周公之過。近來擧措。自有處得其當之衡尺。卿須體念。

右議政李秉模申請收禁令筵奏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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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治不以三代爲心者。蓋自棄也。況恥君不及唐虞。卽亦人臣常分。莫曰唐虞與三代。豈更有之。眞所謂謂之不能者賊也。大抵漢唐以來。骨肉鮮保。世愈降而弊愈甚。至於我國。二百年來黨禍。禍人家國。若有一番人忠逆之換板。輒使在家莫識東西之無罪宗英一人。塞其亂而應其變。寧不唉哉。寧不憤然。以今之俗。矯今之弊。其要道先務。莫過於初批中達權二字。如是也。故卿等所謂過擧。予不認以爲過。所謂駭擧。亦不自以爲駭。愈過愈駭。愈見其效。而庶挽邃昔淳厖之美。可掃北風雨雪之象。此所以益勵於心。俛焉孳孳。雞鳴而起。惟日不足者也。苟使予心得諧。則我國天壤之間。只是這箇和風甘雨瑞日祥雲等吉祥善事。而肸蠁之徯應。於此可驗。今筵千言萬語中。拈出此端。使之出擧條。

水原留守趙心泰祈雨狀啓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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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役固非不急之務。其爲勤衆勞民則一也。近日之恆暘。非敢傅會於是。而嘗見古人傅會五行之說。勤衆勞民。以起城邑。陽氣盛故旱爲應。亦安知不由於不能節勞佚。致此旱耶。雖於木石匠夫之入處於庇蔽軒敞之所者。從願姑停。以待得雨。或生涼則渠輩之爽豁。卽予之爽豁。此意更須知悉。從便闊狹。

領議政洪樂性乞免疏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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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諭亦旣言之。卿試思之。朝有老成。有國之幸也。古人曰。君子盡老。蓋當時之大夫士。爲君子惜其老。而未嘗聞以盡老反咎君子也。況居上相者。從古耆艾居多。今卿。國之上相也。朝之老成也。予之授以上相。亦以卿之老成也。則初何心而委毗。又何心而體諒乎。予且聞之。君人者御世。羣下之藉手。莫不以四維爲重。強其所不可強。迫切督責。使之失厥守枉厥志。而曰惟予命是從。惟予旨是循。待庶僚尙甚不可。矧乎大官。予雖否德。汙不爲此。然卿之今番所遭。非卿一人之所遭。諸僚相之同一所遭也。凡今在大臣之列者。端揆一人外。皆六十七十歲人。卿以老決退。代卿叨是任者。獨不以老力辭乎。大臣去就。先務自重。大臣重然後朝廷重。卿若究理斯義。不待敦勉之辛勤。自有幡然而起者。卿須念之哉。

大提學洪良浩。以文任新通時。銓官不爲通議事。引義筵奏批。附註。洪良浩,李秉鼎罷職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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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盟文垣者。卽中國之大學士。我國之大提學也。後進聲價之決可否定高下。必待大提學一言。其言不啻千斤之重。雖以銓官掌用人之責者。文任通擬。則一循文垣公議。雖不面議書問。某也居先。某也爲次。自有宿昔之聲價。無或以銓官己見參錯揀擇。至於留窠面議。如三曹判書之受薦於時任三相。當政書問。如通淸諸窠之𥳑通於在家僚堂。故事未必然。政格亦不載。日前銓官之問備。專爲急於方便。而傳敎中旣雲格例四字。已示其然豈然之意。大抵面議𥳑問云云。卽不過近來疑傳信傳之說。年前一大臣。陳章引義。亦非的見文跡而然者。昨日賓對。已提此事。言於右相矣。今卿所奏又如此。係是政格更張。退與大臣相議。從舊例與刱新式間。指一停當。定爲不易之䂓。俾勿每番葛藤。凡所謂故事格例云乎者。須有點畫之可證。然後始可發說。況筵體何等嚴重。奏語尤當審愼。則文苑所無之故事曰以有之。政曹不載之格例曰以不然。庶僚有此錯誤。難免輕率之罪。況文衡重任乎。文苑事端乎。近日因此忽作沒緊之葛藤。大提學洪良浩。施以罷職之典。以示弗聽無稽之意。俾勵無言不謹之戒。將擬也。遍議時原任文任後。通望之說。旣發於章疏與奏對。若此則銓官將爲回公之備郎乎。更有文衡伊筵奏語。而重臣卽亦文任之原任。則宜有一語自引。亦無一言挽止。乃敢以二十餘年前庠試考券時魁作人之爲今番試官事。不俟詢問。唐突煩浼。全不識嚴畏之體。文衡旣處分。則兩罪一不勘。有關紀綱。前文任李秉鼎。亦施罷職之典。

右議政李秉模請劃濟州賑穀筵奏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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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沿邑之旱災風損。爲害最甚。民情遑汲。如在目中。懸懸一念。寤寐如結。昨夜見濟州請穀之狀。數萬生靈之濟活。係此船粟一款。領府所奏中。得之則生。不得則死雲者。誠切實。陸民則猶有移轉之路。島民則無此。何以生乎。然則救島民爲尤急。先劃穀物。付之新牧使。領運入去。各年前例。雖無二萬石劃給之時雲。而觀於狀辭。似非過實之請。剋減折半。有所不忍。且況明年何年。濟活之政。尤合飾慶之道。初欲下送內帑錢椒。而島中必難貿遷。本道常賦公貨除留。準五千包之數。特爲加劃。名之曰內下賑需。以示朝家別給濟活之需者。卽爲明年所重。開春後別設一巡。厚饋之。仍諭朝家本意。使傴僂顑頷之類。北望鼓腹。知是殿宮恩澤。今則船粟之計已決。而如噎在喉。耿耿不置者。沿民之輸穀。船夫之運粟。而其所軫恤。若無拔例。豈可曰一視島陸乎。所以樂赴爭趨於運輸之方。使之便宜擧行。念及島氓之困苦。玉食何甘。本島獻御之物及凡係納於京司者。無論出於官。出於民者。薦新所用外。一幷限明年麥秋蕩減。殿宮所進。旣奉慈敎。一體停免。越海之時。以祈利涉。亦出於爲民苦心。今亦依已例。賷送香祝於牧使之行。行祭後發船。海於天地間爲物最鉅。而自昔尤重於南海。爵次最貴。苟能牲肥酒香。齎誠虔祈。則不但一帆穩往。其還如往。將使歲歲豐和。多賴祝融之助。祭文當製下。嚴飭牧使。另加潔齋將事。

判府事金鍾秀辭薦文衡疏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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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初滄浪之濟航。明暴爲二字符。夏間玉玦之賜環。知罪以一言蔽。至於今日。生下來大節拍。要藉事體之莫重。申及本情之無它。蓋予燭照而鑑諒者。不以太行康莊而或差。卿疏中。跡外許心死中求生云云。可謂道得眞境。以若遭罹。有若恩遇。歷數千古。能有幾人。予非責報於卿。卿宜圖醻於予。詩曰。無德不報。無言不讎。須念斯義。入來會圈。

大提學徐有臣辭免疏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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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先卿。予師也。予所得力於經傳。先卿之力最多。先卿誦經傳。如誦己言。至於小註而莫不貫通。稽古之功。無以醻之。今卿乃膺文衡之選。硃批不於卿而孰先。況於胄筵。命卿掌釐左氏傳句讀也。有稱詡於卿者。今果踐言。卿其勿辭。速出膺命。

僉知權裕論貴近辨聖誣疏批二首○附註。兩司請鄭東浚追奪官爵啓批。○乙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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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疏具悉。何代無貴近。而御之有道。臣主俱榮。萬一反於是。則不及漢唐中主之世遠甚。使爾有此言。卽予反省處。爾以疏逖之蹤。能及貴近二字。良用韙之。省疏具悉。爾之前疏之批。有使爾有此。卽予自反之句語矣。到今爾又露出前疏不言之姓名。而死者之致此。眞所謂求其說而不得。然豈可辨正於九原乎。此所以反而求之。曰不知不智也。不言不仁也。僉知權裕初疏之批。言之悉矣。無罪則共享樂利。有罪則隨罪勘斷。以渠近密之蹤。取此聲討之論。所以致此。可謂萬死難贖。收其職牒燒火。以爲爲人臣懷二心者之戒。

內閣以慈殿慈宮詣閟宮儀節博考啓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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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則行禮。只隔數日。博考與收議之際。徒費日子。歸一未易。而此等儀文。曾未講究。亦不可以一時考據之說爲準。莫若就我朝已行之儀文。而倣行之爲當。慈殿臨廟之節。別無參差之論。當從衆矣。慈宮拜禮處所。用廟見舊儀。設位於階上似好。至於拜禮之再拜四拜間。亦從時用之制。庶合遵先之道。升降出入之合用皇朝廟見之禮。未知爲可。此則有壓尊之嫌而然。

左議政兪彥鎬乞免疏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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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見朱子封事。至天命之眷顧方新。人心之蘄向方切。未嘗不斂袵三復讀。至屢遭。卿於重卜之辭本。首拈斯語。揭爲全篇之第一義。有是哉卿言。卿言卽予言也。予所瞿瞿而努力者。正在於請事斯語。而値玆體天順人之會。仰循休命。俯答衆心。其機善端。其漸陽復。時難得而易失。事易毀而難成。予當銳意。卿勿卻步。孟子曰。雖有智慧。不如乘勢。更爲卿誦之。

右議政蔡濟恭乞免疏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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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於卿。所取者氣也。不挫不鑠。屈旣如之颺亦然。何曾以巖廊江湖。換其槩乎。譖夫莫售。非予之明也。巇塗卽夷。非予之力也。自初攻卿。不以其道。巷議腹誹。諒非阿卿。爰立之日。夾路覩快。予之用卿。特順人情也。大抵今時無是故餒耳。嘗以大冬嚴沍。擁衾呵凍之老人。取喩於俗樣之低淺。卿能記有否。國無皆勇之將。而軍無皆勇之士。雖不必鳴金鼓耀戈甲。噪呼嘷呶。爭城爭地於猝然勃然之間。其振發而作興。人人知有所不爲。貪者廉。懦者立。呻囈爲之瀏亮。萎薾變而崱屴。使沒模稜之習氣。一朝煥然從革。餒者不餒。尊朝廷於三古者。予則蔽一言曰氣爲帥。然揠之則反爲害焉。勿亟勿徐而勿求備。不偏不倚而不務勝。始似落落難合。卒乃蕩蕩偕歸。於是乎初志遂而能事成。治可從欲。沛然行其所無事。其責顧不關於卿等股肱之列者哉。卿卽幡然。思日協贊。

兵曹佐郎李宇炯請行水車疏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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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車之制。其利可勝言哉。古人以興水利。爲利用厚生之大政。鄭鑿史引。亦豈有別術。去冬綸音中。水原北城外。開墾曠土於約播百包之地。導光敎水根以漑之者。亦出於興水利。況於川低野高。難用桔槹。惟車制戽水之是便。然才不見用。莫今時若。而爾能開口言之。許令度支之臣。面詰於爾。又使巧思者。造出試之。咸以爲便。則可爲生民一大蒙利之端。

領議政洪樂性,左議政兪彥鎬,右議政蔡濟恭聯箚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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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欲明諭於莫重莫嚴之義理者。揭示軌範於象魏也。然徒法不能自行。在於三事相須之地。承弼協贊之如何。故曰君子之德風也。小人之德草也。爾惟風。下民惟草。予固否德。雖乏偃草之化。而自卿等處下風之列者。聽之藐藐。曷嘗有先事捄正。觸類對揚之美者哉。於是乎如裘倒挈。如鏡反照。浮者醉而奊詬。拙夫睡在䑃朧。蔽一言曰散亂無統紀。如許朝廷。日宣十行明諭。言自言我自我而止而已。猶且咨詢於卿等。決其爲與不爲者。意在踐前言也。集衆見也。今見卿等箚語。不及於明諭之當否。到此亦可謂都無事。明諭一款。定以勿爲。申冀卿等之力闡齋殿筵敎本意。俾正世道。此時辭官。非其時也。更望安心。

內閣提學沈煥之箚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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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箚具悉。卿豈欺予。取而看來。往往有警切激䀚處。其詞足以感人。些少下語之未會本旨。都不苛評。卿箚之締思構神。在於江行及收禁條。降明諭數件。末乃結之以矯俗辨誣。爲一篇之關鍵。收禁非可論。明諭不欲爲。江閣親閱。中流杯盤。歸之於權不得中者。卿說遁矣。是擧也蓋取諸地中之水。天上之雲。自以爲內聖外王。權而合經。事如日月星辰高照耀道。是皇王帝霸大鋪敘。非予自聖。所仰述者。卽我家法也。昔在世宗朝。講武於東郊。起讓寧之謫。而設宴慰之。宴罷還其謫而回鑾。外此望遠,喜雨亭之水操。具載國乘。誠如卿者。亦敢竊議於聖人之擧措也哉。卿也故宣此溫批。以卿言人所難言。悃愊自露也。卿外更有掇拾飣餖之徒者。象魏在彼。

摠戎廳還穀分給啓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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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等觀夫飼飯者乎。一夫另給一盂而飼之。又使一夫持渠飯而喫。著另給者之側。伊後一夫以另給不更給。只使一夫依前喫渠飯於其側。另給者見而流涎。忘前日另給之恩。而反怨伊時之不與共喫。今筵定奪。何異於是乎。慶辰賜米。雖曰白給。此皆貧無依窮不能之類也。諉之白給。拔於再巡。則渠輩之流涎而怨咨。不見可知。吝此數十斛穀物。使渠輩抱向隅之鬱。有非先王不忍人之政。初巡白給之殘戶。特幷許付於再巡。

直提學李晩秀辭疏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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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職弓裘。所感悃愊。古人詩所謂相門連戶牖。卿族嗣弓裘。又所謂悃愊見無華。語論出稜角者。於卿近之。

館學儒生金道曾等請辨聖誣疏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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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關不失賢關之本色。然後多士不期自重而自重。有左右可言之言。有諸大夫可言之言。有國人可言之言。縱使其言。卽人人可言之言。爾等非左右與諸大夫也。待左右言之。諸大夫又言之。至於國人。皆當言而未及言之時。始可與言。朝廷體貌。自有層節。今之侍從臺諫。卽古之左右。左右言之而卽獲肯諾。以是諸大夫猶不欲疊床。奈多士之效國人之言。而不嫌其越俎者。有非自重之道也。賢關之本色。豈若此乎。爾等自今率此敎遵厥式。當言乃言。其言自重。則人畏士論。物無遁情。賢關尊而多士亦尊。爾等明聽批敎。交相告誡服膺。

修撰崔獻重論邪學疏批二首○附註。都憲李義弼投北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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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於言事論思之列。徒見搏擊之習。未聞願忠之人。間有求言。風波隨其後。因噎廢食。失於矯枉。任他撕壞。無異推壑。卻顧鄭重。不知何者爲眼底兩便之長策。際見爾萬言之章。起結於異端之毒正亂常。而說弊捄弊。本諸君心惓惓。以淸化源之功。抗辭責難。其雲予民之未新。謂予學未至於明明德。其雲吾國之不歸仁。謂予工未篤於克復。涵養之虧欠。文勝之爲害。程試之蔑效。士趨之少實。亦皆謂之表不端而影不直。請予反諸躬而求諸心者。爾言可謂節節藥石。勝似一貼淸涼散。曷不樂而受言。歸之肺腑之用。外此雜書之弊。尤屬切中。勿觀雜書。恐分精力。朱夫子之言也。矧伊奇詭詖邪之書。正合爲灰爲燼。內府之藏。凡以稗官小說爲名。則幷與舊在編籍。祛之丌架之間者。已爲數十年。出入邇列之人。莫不聞覩。但搜括私藏。秉畀炎火。恐或徒擾而令不立矣。爾又以招徠林下之士。俾有觀感。知所趨向爲言。言愈著證。當深留意焉。明淸曲士所著文字之內而五部。外而八域。一切黜去。無敢家置。有不率敎者。用朱夫子所論黃蘗僧明正典刑之律事。許使廟堂稟處。大抵求言。將以納言。納言將以用言。用言之後。宜加褒賞。故曰明王賞諫臣。予雖否德。所期汙不在昏。特擢爾以司諫院大司諫。以示翕受之意。風憲之長。爲任顧何如。而乃敢爲此偏黨之習。偏黨猶屬餘事。搆罪言者。尤爲驚心。借使獻重。眞有譏諷之心。如都憲疏語。可怒在彼。於我何有。而今乃以叵測之目。極口噴薄。依然又出一箇柳星漢。自此言事之章。一涉礙眼。則著之以禍帽。擠之於危穽。皆將無所難焉。此路一開。其爲凜然寒心者。甚於西書洋說之乍起旋熄。所惜者。以言爲名。近日一政一事。惟以一反習俗爲心。諸臣所共知。則都憲此疏。可謂言路之鴆毒。大司憲李義弼遞差。火其疏於院庭。投其人於有北。以寓惡惡而能去之義。

投李義弼於有北。豈或爲爾地者。一則矯習正俗。一則祛黨息詖。設令爾懷無狀之心。試不測之計。外藉內逞。口然心否。名之曰言疏。而匡救君德。指陳時政雲爾。則其心且置之。其言當假借。況爾之疏辭何有於譏諷。古者設誹謗之木。士誹之。庶人謗之。而除非幽厲之時。不使衛巫監之。爾或眞箇譏諷如義弼之雲。譏方誹。諷比謗。淺深輕重。不翅尋丈。古猶立法而誠求。今請拿鞫而正刑。義弼以名家子。乃爲此無稽蔑識之說。所可懼者。人心之陷溺如彼。彼義弼何足深誅。大抵君人者。司命而造命。泛應曲當於與奪斡旋之際。然後道之所存。師亦在焉。風行草偃。其國庶幾。而何物所謂洋學。南不入濮鉛。北不入無棣。東出於鴨江東。而學則斁亂。權顓殺活。人類而禽獸。冠裳而剺面。然而流播二百年。束閣其書。不先不後。熾行於近日。其機凜然。浮於羸豕。只諉之於斯文之一大劫運。而不以回挽之功。反以蘄之袞躬方寸之地。則是誠吾君不能謂之賊也。爾是責難於予者。爾果聖人所謂賊乎。恭乎。然則恭者當正刑乎。賊者當拿鞫乎。此箇義理皎如晝夜。惟此申申。正在爲萬世深長之猶。

內閣提學沈煥之伸救李義弼箚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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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言爲名者。不敢開口可否。則將使忠言譖說雜進。而人似鬼。鬼似人。爲黑窣窣地界。寧有是乎。況理則一也。道無二致。王霸猶不可竝用。義利猶不可雙行。卿之言。得不背於弗貳弗參乎。予嘗聞於叔程氏之言曰。莫說道將第一等。讓與別人。且做第二等。才如此。便是自棄雲耳。

備局區畫嘉山渴馬倉改建物力啓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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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星嶺。卽關西關防之咽喉。又置古城鎭。爲鎭守之地。此錦南君鄭忠信之事業。而設倉儲餉。純大米之爲近萬石。未聞於三南。而此乃兵使李日躋之經綸也。若其形局之奇壯。觀於道臣李宗城,帥臣張泰紹,鄭纘述諸人之前後狀辭。歷如指掌。蓋駒峴在曉星之右。而峴下之倉。前臨大野。其制如左右植足。有飮吸長江之勢。倉號灘名之渴馬爲稱者。良有以也。則敢以蟣蝨一鎭將。蠹謀蛙智。葺新而廢舊。形局換改。殆類足之縶而口之銜。其在重關防。爲形局之道。旣聞之。豈可使之復舊修葺而已乎。年前重修之鎭將。付之帥臣棍懲。

領議政洪樂性等。論許積復官。金聖鐸蕩滌。聯箚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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箚語旣欠渾厚。事實間亦差爽。謄錄於記注。頒示於爛報。則恐爲該洽眼藏之所竊譏。原箚不得已封還。非忽於格例也。昔有大臣許穆箚論許領相積也。聖批截嚴。至以聽人指嗾。使之首實。以聖祖禮遇臣隣之盛德。宣此批於大臣者。聖意亦有可以仰度之端。聖祖之所已施於古大臣者。予其可不遵用於卿等乎。如是敷諭之後。後更有言。敬禮之常典。有不可顧。卿等預須聽知。今人之固陋。不識黨禍之糟粕。甚至院議之啓。忽書烏有之楠字。反漏伏法之枏名。於此益知羣夢之未易喚覺。爲朝象世道。深庸悶念。百人且置之。所致慨者。在於領敦。卿何不以卿祖之心爲心。卿之先祖文忠公。款款忠赤。國耳忘私。有何顧惜於彼。而其奏對之辭。至以爲體府之設。何與於逆謀雲爾。則此可謂一部公案。卿祖之秉心如此。而竟不免禍於毒正之羣凶。其段落之各異。亦如彼矣。卿等亦或聞伊時顚末乎。窮覈諸賊。無所不至。而皆云領相則不知。迭發臺章。備極其嚴。而亦曰獨其父不知。不知二字。卽決此事之左契。予於正義理彰綱紀之事。未嘗不夙夜慥慥。昨日處分。卽上刑適輕下服。世輕世重。惟齊非齊。咸中有慶。監於玆祥。刑之微意也。不在多誥。自有斟量附陳。故校理金聖鐸事。當初承宣擧措。近於媚竈。從而惹鬧。至有賊禧駁豐原之事端。原其聖鐸之本事。比之年前趙德隣事。不啻歇之又歇。逢今年念科名而始使之蕩滌者。亦可謂後時矣。

右議政蔡濟恭論許積復官箚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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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名。不在於三相之箚。意謂卿能體予認予。不肯爲隨衆助瀾之擧。際有卿箚踵至。而其所爲說。反有甚於三相。斥彼以不能爲石碏之事。卒使之不軌陰謀。自其家釀出。在家不知。臣未之信雲。而仍以昨日處分。歸之於不可使聞於隣國。惜乎。卿今老白首。寧或纏繞於舊日習氣。爲此色目中言語。不思所以對揚休命之方乎。三相批旣言之。卿之今日之言。卽故相昔年之言。故相。以此屢被嚴敎於聖祖。逬出都門。蒼黃還鄕。在聖祖之時。事關聖躬。而猶以刑政之或失其平。處分且如此。矧予斟輕酌重。以聖心爲心。必欲歸美有光。乃有昨日之處分。其事面之不敢言。道理之不敢提。豈比於故相箚論之時。則卿乃不少鄭重。周章反忽。盛氣噴薄。以予大公至正。永有說於萬億年之擧措。歸之於悖於理者。是誠何說。是誠何心。竊爲卿甚不取也。

領敦寧金履素。匡救時政闕遺。仍論許領相復官箚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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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尾千言。都是勤攻。秉燭整襟。讀至屢回。然而歷敘之闕遺。多及於夢踏亭第一樓臨蹕之事。此非不貳之過。三爲四爲十爲百爲。以期乎慣具瞻而習羣聽。外此政令擧措間。輒失其平。自有權度在焉。寧忍樂爲。附陳縷縷。可感誠款之無隱。抑有一語之不得不復於卿者。卿雖曰體府一也。寧有不欲加於此者。必欲加於彼乎雲。而予則曰體府再設。主客各異。加諸彼此。有涇有渭。卿何不以先卿之心爲心。不念眚災自眚災賊刑自賊刑之分。槪乎己巳事。尙忍言哉。爲先卿痛之寃之。炳若之義。視同日星。獨於庚申一案。竊有從來宿昔之輪囷。略示意於數昨處分。不如是則何以明聖志於千載。樹王綱於今日。而公族莫保。權戚無憚。又莫得以快雪大老己未之恥矣。予嘗喜古人語吾心如秤。不能爲人作輕重之句。大書壁間。昕夕顧諟。予心卽古人所謂吾心。卿勿多言。予實不惑。

大司諫韓用龜效近日諸大臣箚體言事疏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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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信而蠖詘。物不可以終蹇。故受之以解。仁者見之謂之仁。智者見之謂之智。百姓日用而不知。近日事體羲繇生生之義。予何與焉。爾願爲仁者乎。智者乎。抑願爲百姓乎。任爾之性。不欲拂之。

左議政兪彥鎬辭職箚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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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宋孝皇。有寤寐英豪之想。夙契深悟於紫陽。而紫陽之奏有雲。歲月如流。往不復返。不惟臣之蒼顔白髮。已迫遲暮。竊仰天顔。亦覺非昔。時時夜已闌。秉燭朗吟。其相與之際。有足想像於千載。予亦點檢二紀間治法征謨。何法可以爲則。何謨可以足聽。自顧初心。汙不止此。夷考其實。欿多慊少。數昨堂疏之批。誦道尤悔之思。今卿。又引紫陽言以勉予。深庸感佩。附陳第一條。言之盡矣。便不新新。而近所謂云云兩件之不干與不知。猶不以爲大不然。故相有知。尙亦欽服於卿之公心。但所引具書句語。涉於逆詐億不信。能不爲白圭之玷耶。第二條卿言。旨哉。與其勤諮於未言之言。曷若優容於已言之言。初批本意。閼而不章。固有司之罪。這間姦狀。人莫得以知之。則餘毒所及。無一人說破雲者。眞境畫出妙處詮品。然或辨之不明。則還恐螮蝀於太淸。難爲容諫之主。說之未詳。則卻嫌纖翳於大義。孰諒無隱之卿。戒在涉禁。未免掛一。大抵卿等之遭逢於予所秉者。那言之易爲力。須與同朝之士。務盡推車之功。且觀於柳星漢職名之不改。先從師文之故紙。亟遵筵諭。外此敷示。其責亦惟在於卿等雲耳。

吏曹參議宋煥箕論領議政許積復官疏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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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疏具悉。前批中雪恥酬先正云云。觀於明聖志光聖德之句語。意謂爾以爾家之人。必不言而喻矣。今爾曰以莫省所以者。無或前批之未暢歟。往昔己未之事。尙何言筵請告廟頒敎。至引濟州吉雲節之例。從又撰進敎文。而反諉張三之操刃。李二之償命者。其人何人。則如故相之異趣。設或未及立異。豈比於右所謂其人之同室操戈乎。況故相之死。在於己巳十年前。且況最後收議。雖似依違。自來庇護。昭載國乘者乎。予於先正。曠想多端。獨於己未之恥。未遑一言之槩。及幸因故相復官事。始獲提道於今日。使後生少年。益知顚末。復故相。卽斥其人。斥其人。卽念先正。予之謂雪恥酬先正雲者。不亦宜乎。大抵百年而公議大定。故相雪其寃。而先正尤有辭。使其人愧赧赧。惶汗浹背於九地。眞所謂異條而同貫。大公而至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