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齋全書/卷百五十七

卷百五十六 弘齋全書
卷百五十七
作者:李祘
1814年
卷百五十八

審理錄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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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五月。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刑曹堂上同爲入侍。

傳曰。惟今之旱。亦孔之酷。日夜憂勞。如焚如灼。讁見於上。職由人事之失於下。百工有失。卽一人之失。罪當寡躬。不敢自赦。惟有貶己一事。爲少贖之端。而明日以後。浹旬致齋。臨殿視朝。亦將不得如例。外此疏池滌溝等應行之節。纔令爲之。冥應漠然。今又以靡不用極之意。欲行疏決。而此擧須備儀衛可行。亦可謂非其時。刑官之使之來待。兼行賓對。政爲錄囚事詢問耳。凡事懋實爲貴。何論常格有無。無疏決之名。有錄囚之實。則是亦實政。實者僞之反也。仰冀底豫之方。俯勉修省之策者。莫過於一事二事先從近於實之事行之。自今日刑曹堂郞竝直本曹。就京外死囚詳覆及錄啓及回啓査啓等一百二度。其中稟覆未下十一度外。逐一詳閱。各出意見究理。剖析論斷。間又就議於籌坐大臣。隨續陳聞。則潛心諦求於齋居之時。過齋當判下。此意令該堂知悉。旱氣近雖太甚。畿湖不無淺深。先禱方寸。以替圭璧。而弛沴致雨。可裨於此時求助者。各令論思言責之官。講磨敷說。

京囚奴非邊伊獄戊午○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詳覆施行。恐無他議。臣等以爲意在他人。讎結死者。情跡絶悖。輸款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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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京囚詳覆罪人非邊伊獄。疏決之擧。體貌至嚴。閱按錄囚。何時不欽恤哀矜。而憫旱疏決。尤致意於求生必死。回咷爲笑兺不喩。詳覆之囚。異於月推之類。不過待時行刑之喘是置。疏決也。故詳覆諸案。亦在於審克之中。於此一例。付之無奈何。已究竟不爲之十分加詳。百回鄭重。安在其疏決之體貌乎。京囚非邊之案。兇身輸款根腳。已捧報政府詳覆之外。更有何說乎。然而法雖不可低昂。權亦竝行於其間。然後方可謂之造化。大抵此囚。自初已欲傅生。昏夜黑窣窣之中。四人同腸。一場滾鬭。渠方持杖。出門之際欲打之。兩漢先逃倖免。不干之一漢。後時橫罹。打非故打。死亦浪死。前下判辭中魚網鴻罹。與憎蠅打姸蠅被爲喩者。已示減律之意是如乎。說者或雲無論黑夜。又無論無心。死者之死。由於非邊。非邊於是乎不可減律。此說似然。而有大不然者。死者之死。無異於渠自死。不由於非邊之打。打殺雲者。須使兇身將器仗某物。當著死者身上是去乃。又或拳以敺之。足以踢之。以至致命之謂也。如此類者。雖有邂逅不邂逅之別。其爲打殺則一也。若非邊。夜中醉眼。不辨人與犬與魍魎。所持之物。隨步揮擲。忽地罣礙於死者。盡意一擲而還乙仍於。所謂傷處。不著脊背而發於心坎。杖痕宜橫宜斜。而乃反圍圓。卽此亦可見其未嘗用意於追奔而逐北是如乎。若使此獄入於啓覆之案。則雖以三司之只知守法者。亦不必發啓爭執。然則當憫旱疏決之日。其所可活。不待兩言而決。奴非邊身。加刑減死定配。見壬子

京囚許俶獄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始挑憤於地賤。竟逞憾於石打。異他器仗。渠旣輸款。臣等以爲已成鐵案。實無毫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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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京囚詳覆罪人許俶獄。金性行起鬧先犯雲。而許俶之拾收石塊。撞打金光範之額角。仍以致命之狀。正犯許俶直招。結案究其起鬧。雖由於切膚辱說。不堪憤毒。而傷痕在額角。到今獄具之後。不可輕議。見乙卯

京囚咸奉連獄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痕損有明的。證招無疑眩。臣等以爲獄老生姦。變招抵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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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所督者。唜孫之族還也。所奪者。尙弼之農牛也。被打餘。步至三十里之遠。而還家後支過十二日之久。雖在辜限之內。有違必死之期兺不喩。共敺之諸金。跳出圈外。應援之奉連。陷在死地。揆以獄體。合有商量。而先犯與下手重。都屬奉連。除非別般新疑。何可輕改舊案。咸奉連身。姑爲仍推。此後益加求疑於無疑。見丁巳

京囚鄭戊甲獄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童稺詬辱不足較。主客顔情尤當念。致此殺死。極其兇頑。臣等以爲實因明的。詞證俱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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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前下判付。備言之。得免軍律幸耳。豈敢一味抵賴乎。因醉與無情非可論。仍推取服。見丁巳

京囚尹商儀獄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此不斷。法無以戢姦。臣等以爲旣服旋變。一直推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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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年過六十。窮不自存。敢以法司退吏。犯此僞造死罪。雖當恤獄之時。難議酌決之典。依前訊推。見丁巳

京囚尹鳳儀獄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曹讞得宜。無容更議。臣等以爲舊惡旣露於金啓八之現納。新犯敢諉於具顯基之脫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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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所謂僞造帖文。皆所手刻。莫雲除刻伎倆。見物生欲。潛賣京鄕。殆近百張。況旀推諉之具顯基。亦旣脫空於造意指使。而辛亥之犯未懲。甲寅之罪又發。宥之似必反害平民。依前訊推。見丁巳

京囚全致訥獄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旣縛又踢。渠旣自服。臣等以爲意雖敎弟。罪陷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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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京囚詳覆罪人全致訥獄。捕卒申秀老味殺越之獄。僉議謂有情跡之可原。雖不得不曰宥。而法則未可謂之稍伸。而又有曹隷兩漢殺越之獄。其爲駭惡。百倍甚於凡民是隱則。況此捕校之殺人情跡俱露。不可但以外入者流本色言。恤囚自恤囚。懲他自懲他。揆以生道殺人之義。蔽一言。曰法而已。若使古之陳執中當之。抑有別般奇見乎。

藥房入診時。

傳曰。卄二日疏決文書頒布後。始見卿等矣。憫旱焦心。何事憚勞。獨於疏決。不爲如例殿座者。不但致齋也。予心切有隱忍䀌傷者。果不忍如例爲之。若如例則結案死囚。以至徒流安置。而皆當稟決矣。天下萬事。莫不有絜矩之義。則念及沁島。予心如割。以何心臨殿評論可否於疏放之類乎。此所以只令諸堂會直該曹。只稟死囚之案者也。全保一念。他不暇顧。如今暑熱。置之瘴鄕。予則衣錦食稻。予心當如何。而苟有益於全保處人事上何可恤。眞所謂所好有甚也。對卿等。豈可無一言乎。至於死囚一百一度。僅僅收拾精神判下。而亦安知許多酌決之一一如金秤稱來乎。每當判獄文書啓下之日。怵然悚恐。歷日靡定。適幸甘雨之下於翌日。予心頗自恕。而猶以爲耿耿。又翌日。召問其時判堂。其中六案。有諸見參差者雲。今日則大臣刑官言臣皆登筵。無異疏決殿座。姑未歸一之六案。當問於卿等處之矣。

傳曰。京囚中結案罪人全致訥事。殺死則分明。而情有可原。以捕校犯法之故。用加一倍之法。嚴刑取服。至捧結案。而結案囚中一名減死之故。又難輕議。未免仍置。刑官有所云云。卿意何如。

右議政李秉模以爲情非惡矣。法難屈焉。判書趙鎭寬以爲雖出至情。竟歸戕人。參議李泰永以爲痕損無顯著。詞連不分明。

傳曰。此是捕校。名色捕將。亦有所聞見之可陳矣。

捕將趙心泰以爲苦主不發狀。傳說多稱寃。

傳曰。更待處分可也。

傳曰。伸枉舒鬱之政。何時不可爲。豈有關於疏決與審理乎。京囚殺獄結案罪人全致訥之獄。非曰獄不具。亦非曰死非殺。而死者生前旣雲有病。告官成獄。苦主不爲。右項兩條疑端。發於議讞之地。至登筵間酬酢。則其在審克之道。不可以鐵案已成。因以勿論。令該曹諸堂嚴覈應問各人。另具意見。論理稟處事分付。

刑曹回啓。死者自言有病。苦主不爲成獄。惟此兩件。不無疑端。

判。前堂俱必有所聞知而起疑。更爲往復停當。如有疑端。論理回啓。

刑曹回啓。前判書趙心泰以爲致訥欲敎其弟。屍親謂無殺心。情有可原。法實難貸。前參議李泰永以爲傷處欠的。獄情多疑。臣等以爲固當辨殺與不殺。不宜論故與不故。

判。正犯之情有可原。大僚之議。前堂之讞。卿等以爲亦無異見雲。則可謂僉議詢同是置。況旀殺獄肯綮。專觀實因。而祟在踢損。渠雲手打。此足爲疑端兺除良。曰宥之獄。寧可曰否。結案罪人全致訥。減死定配。見乙卯

京囚金興乭獄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以曹隸而犯又慘毒。若原定則罪難容貸。臣等以爲庖肆夜鬧。雖無戕人之心。竈頭猛踢。竟陷函牛之鼎。爛死旣的。鐵案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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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京囚詳覆罪人金興乭獄。用意與否。姑無論。投人湯釜。至於致斃。檢案之所罕有。況旀名以法曹之隷。行此至兇。手勢比之李春興。有加無減。其心不須論。法曹掌法之地。而殺越人命。前後相續。此蓋不用加一倍之律乙仍於。暋不知畏。愈往愈甚。爲平民除害之道。雖十番疏決。法外似無他語。見乙卯

京囚申秀老味獄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首從難於辨別。而死者之寃莫洩。難議惟輕。臣等以爲校卒共犯。正干難辨。而一配一囚。未免強分。當此審克。容有參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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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校與卒共犯於殺獄。而打與踢俱足爲致命。揆以強弱。參以首從。校不可倖逭。且況犯手之緊歇。結果之根因。亦似爲起疑之端。而當初成獄也。捨校伊卒。果然不無取捨倒置之嫌乙仍於。屢致意而屢行査明知其如彼完決之爲當。然後始許具格按問。蓋洞人之公論。苦主之指陳。皆有可據之端是置。年來審理也。視同鐵案。初不欲擧論者。非忽於欽恤之政。無論若校若卒。當以下手重者爲正犯。不必泥看於校與卒之等分兺不喩。近俗無事不沒模稜。無處非閒汩董。殺死之一獄兩犯。亦未嘗出意發謀。登時剖決。於是乎滯囚每至多年。究竟將無已時。此獄。伊時拔例究問。始則嚴處捕將。終乃換執兇身。今也只憑紙上過去之影跡。不問成獄委折之事狀。率然就議。殊欠致愼。然而大臣之議。亦有意見。當此憫旱之日。闊狹於似此獄囚。不至於失刑。申秀老味身。嚴刑減死酌配。見丁巳

京囚朴仁興獄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謂仁興非殺心則果本情。謂由於自顚倒則非獄情。不敢爲傅輕之論。臣等以爲鐵案已成。難議惟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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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推擠不同於敺踢雲爾是隱則。檢案豈懸被推被擠之實因乎是旀。顚仆絶異於被打雲爾是隱則。屍帳何有內損內傷之脈錄乎。且以無拳踢之痕。謂之不用手足之勢是隱則。揮擲墻角。非手所使。踢倒凍地。非足所及乎。況旀脊膂近半尺之痕損。其色紫黯。按之堅硬。此亦歸之於死者之醉後自仆。而不可謂兇身之手揮足踢乎。設使死者百番自仆。當時之自仆。由於揮踢。揮踢也故撞觸是隱則。不待死者之生前明言。詞連之査庭立證。可辨其如此如彼之段落條件是去乙。然而別無依據。遽請惟輕之。仁興固幸耳。京外錄啓似此與歇於此之囚。不得同霑曠蕩之澤者。能無斑駁之歎乎。又欲一例竝宥。則恐非紫陽象刑說揭訓之微意。將卿等跋語。半餉沉吟。默然左右看旋。又更思死者介不之酒中七顚八倒。卿等旣質言之。想於面稽言聽之際。的知兇身之曖昧緣由乙仍於。有此論理。敷奏到此。當從蘇軾曰宥之論是置。朴仁興身。第用貸死之律。俾淸囹圄。見丁巳

京囚孫景海獄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彼以爐擲。此以踢禦。取服置法。無容更議。臣等以爲一踢要害。卽地致死。推諉淸一。亦已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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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犯者孫景海也。死者梁斗機也。景海斗機之煞有等別於中人常人。不須說也。死者之於犯者。多賴哺啜活飢之力是隱則。斗機亦人耳。宜其知恩而感德是去乙。今乃不効含珠之蛇新反。反爲噬主之狗。可謂理之外情之外是置。死者之死。特因死期將迫。酒爲之祟乙仍於。擲灰爐以壓頭。揮箒柄而打背。旣擲更打。追奔逐避。備施手勢。若修讎隙。於是乎景海亦人耳。怒其無情。憤其無信。始欲謹避。末乃足踢。踢不過一試之而已。遇踢便仆。卽地致斃。景海之無殺心於斗機。不待兩言而決。而許令完決。如式訊推。至於去年審理。而亦置仍推秩者。蓋以司寇關石。有難遽議低昂是如乎。今於疏決。更閱詞案。哀矜之端。不一而足。又或依前勿論。任其瘐死於獄中。決知飮寃於地下。目今亢暘跨朔。不知甚事干和。齋居錄囚。求生於必死。此時此囚。付之無奈。則寧失不經之意。恐不若此。況旀敦風化。卽亦刑政中一事。澆俗薄習。信義日輕。背恩忘德者流。滔滔幾箇斗機。如使景海獲逭應被之典。彼生斗機死斗機。必將愧恥欲無知。未必不爲世敎之一助。孫景海身。勘以邂逅之律。見丁巳

京囚朴昌郁,金器完獄刑曹回啓。昌郁詳覆。器完勘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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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京囚詳覆罪人朴昌郁獄。僞帖買賣。至於百餘張。則外此必多未發覺之張數是如乎。張數多寡。固無關於當律。而其矣所爲痛惡。姑勿詳覆。更捧從實之直招以聞爲旀。金器完。先以次律勘斷事依施。見丁巳

京囚金有澤獄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別無他見。嚴訊取服。臣等以爲貪宗源之利誘。助敏行之壑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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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僞造之跡。別無推諉之明證。仍推取服。見丁巳

京囚李錫趾獄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德山指告。難保必信。其他共犯。莫辨先手。相議於左議政蔡濟恭。則以爲硬定錫趾。實難質言。毋論聞見。另飭盤問。臣亦別無異同。臣等以爲後因韓供。硬定元犯。終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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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當此審克之時。名以正犯之囚。有一分不分明之端。則仍推究覈。豈不可矜之甚乎。莫奉之叛主行賊等殺無赦之罪。觀於文案。亦足知之。然而莫奉自莫奉。殺獄自殺獄。且況屍帳仰合面傷處。梃敺刃刺。不知其幾十處。如許檢狀。殆殺獄以後所未聞。此而無一箇正犯之執定。殊非重人命杜後弊之道。大臣言中更使法官另爲盤問雲者。誠有意見。卿等卽爲詳覈眞箇正犯於錫趾以聞爲旀。錫趾。待其直告。爲先停刑。以待處分。

藥房入診時。

傳曰。京囚李錫趾事。諸議尙未歸一。此亦疑案也。卿意何如。

右議政李秉模以爲愚見已陳於問議時。刑曹判書趙鎭寬以爲徑定元犯。恐欠罪疑。

傳曰。予亦豈不知爲疑案。而屍帳之傷處。不可但以狼藉言。梃刃竝施。拳踢交加。如許獰毒之案。卽殺獄中罕見者。竟未定一正犯。則非但國法之掃地。豈無聽聞之駭惑。亦何以懲頑俗乎。

右議政李秉模以爲依左相言。更訊錫趾。定其正犯。恐爲得宜。

傳曰。錫趾之正犯。旣不分明。則覈得眞箇正犯用法。在所不已。若指告則使之爲先停刑之意。已有判下於疏決時。此後開坐時。斯速究竟。俾無滯獄之弊事。嚴飭該堂可也。

刑曹回啓。以泮人至切之情。居泮村必知之地。終不指的現告。渠何免於正犯。

判。然則所謂韓德山。更爲捉來推覈爲可乎。抑更問於正犯爲可是乙喩。此是疏決文書回啓。發遣郞官。更問於前左相及右相後。卿等出意見指一回啓。

刑曹回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假使德山更告他人。難以後招。改定元犯。加訊錫趾。獄體有據。臣等以爲德山始供。旣不眞的。到今更推。徒亂獄情。

判。旣雲曖昧。仍使訊推。殊乖獄體。而明是殺越。劃卽償命。法理當然。除尋常。出意見論理稟處。

刑曹回啓。莫奉之趁不償命。未至廢法。錫趾之因仍淹囚。恐近玩獄。

判。係是疑獄。問於曾經判堂人。各陳意見。卿等更爲指一論理回啓。

刑曹回啓。前判書趙宗鉉,趙心泰,趙鎭寬以爲強覓元犯。恐欠審愼。鄭民始,權𧟓,金載瓚以爲變幻日子。明是掩跡。以情以法。已成斷案。金持默,李祖源以爲未得元犯。合置惟輕。尹師國以爲嚴訊德山。査得正犯。臣以爲硬定斷案。恐非審克。

判。新判堂更爲看詳。論理議處。

刑曹回啓。判書朴宗甲以爲雖有五條斷案。未免一項疑端。而大關國體。難議輕典。參判沈晉賢。參議洪義浩以爲諸般情跡。昭不可掩。

判。疑則傅輕。卽寧失不經之義也。此獄耳亦。何必獨靳輕典。而屢詢至今者。非謂李錫趾之十分無疑。須得一箇打殺莫奉之正犯。然後錫趾之宥與不宥。可以決定。當寒滯囚。雖甚矜悶。償命至嚴。有難輕放。如使錫趾指告眞正正犯。可謂都無事。卿等別具意見。覈出正犯以聞。見丁巳

京囚李春興獄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依律處斷。無容更議。臣等以爲輸款已悉。成案亦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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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京囚詳覆罪人李春興獄。卿等結辭以爲無論渠之罪犯如何雲者。還惑結辭之如何爲說。渠之雲者。指曹隷之云乎。則罪犯有何如何之可言是旀。以法曹之隷。行盜賊之事。論以治蜀之法。至今假貸獄中。卿曹事。亦未知其如何是去乙。今反忽拈如何二字。爲此獄然疑之證。惜乎如何云云。語勢䵝昩。不無莫須有之流弊。殊甚駭然。見丁巳

京囚兪希聃獄刑曹回啓。首從旣分。輕重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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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兪哥之當爲正犯。終涉䵝昧。金哥之不當爲干犯。別無明的是隱則。姑依卿等之說。且從苦主之招。兪哥仍推。金哥減律爲有矣。此獄不可謂之成獄。

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兪金互相推諉。拳踢未得眞贓。雖不敢直請酌處。以所懷玆敢復陳。臣等以爲三檢實因雖不合兩漢緊證甚明的。聖敎每付罪疑。而傅生有難遽議。

判。此獄正犯兪希聃不喩。金春光是隱喩。金春光不喩。兪希聃是隱喩。死者之死。由於醉是隱喩。由於打是隱喩。由於捽是隱喩。由於攧撲是隱喩。干犯是正犯是隱喩。苦主果證人是隱喩。痕在頭腦。能不折項是隱喩。傷重手掌。或非磕擦是隱喩。所謂檢狀推案。無非謊說。最是府郞李義祿跋語中莫覰者獄情。難辨者內損。若非損在臟腑。寧容卽地致命雲者。可謂覰到眞境。擺卻虛泡。惜此百里之才。尙沉郞潛之列。銓官之不爲爲官擇人。推此可知是置。欲斷此獄。宜從覆檢。前下判付中此獄不可謂之成獄雲者。以其文案之未具也。似此之獄。付之疑案。仍施疑輕之典。卿等議讞。足備一說。兪希聃身。加刑減死決配。見丁巳

京囚李潤廷獄捽踢崔旭。第十三日致死。實因被踢。○刑曹啓。詞證雖曰不備。實因若是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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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班族而逢常漢之當面惡談。其忿懥之心。卽血氣之所不免。雖使器具不逮。使喚無人。必欲懲治。何患無其方是去乙。觀於檢狀。失體多端。竟爲殺獄正犯。其非自取而何。班族之稱。可謂可惜。卿等論列。皆甚的確。似難容別議於其間。依完決施行。

京囚劉宗大獄足踢方世興。第八日致死。實因被踢。○刑曹啓。雖雲足蹴。詞證不具。若謂非踢。實因如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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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京囚劉宗大獄。不逢踢而斃。不下手而償。可謂可笑殺孟浪死。跨在腹上者死。沛於袴下者生。亦可謂秋豪匹雛。四人共醉。迷離顚倒。褪卸衣冠。扶掣腿肘。如馬喜戲。如雞觸抵。及夫席散人去酒醒魂定之後。過去光景。細細想來。追理無形之踢。惹憾不意之打。忽探囊中舊藏別人角牌曰。意者這漢敺我。恍惚譫囈。瞪目僵臥。雖以苦主輩雪寃刷讎之心。左右摸索。捫杵捉箕。一變而造笠之金宗海罹橫數。再轉而執腎之劉宗大爲正犯。欲問參證。證招鳥啄。欲尋傷痕。痕損烏有。於是乎卿等喚出一必字。言踢則曰足必仰踢。言撞則曰胷必俯撞。必之爲言。臆定於未然之辭也。可活之獄。將一必字而勒成。可死之案。將一必字而硬斷。凡於不必然處。每以必然自解。此囚之生死。惟關一獄之枉直。此路不防。自此一必字。恐爲開荊棘之歸。卿等推考。劉宗大身特放。

京囚李命溫命良獄敺踢車福伊。翌日致死。實因被踢。○刑曹啓。初似自當。終又諉兄。滅倫之罪。無異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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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卿等所謂起鬧者命良也。結果者命溫也。殺車漢者命溫。而陷命溫於死者命良也雲者。可謂約而盡是置。命良雖先犯。命溫乃行兇兺不喩。死者生前以復讎於命溫。亦以爲言是如爲有則。藉使傷處。分在於額背囊莖。囊莖尤爲速死之處。而囊莖肯綮。歸於命溫。命溫之執爲正犯。廷尉當似是。依完決語施行。

京囚任百俊獄敺踢金無應土裡。第三日致死。實因被踢。○刑曹啓。下腹刺痛。死者指示。腎岸踢痕。脈錄昭著。百俊捧結案。允大勘次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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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京囚任百俊獄。卿等完決。以爲囊腎血癊。尤爲要害。實因被踢。更無可疑雲者。卿等之說。或似然矣。而百俊之踢下腹。允大之扼後項。未知看者伊誰。說者是實是隱喩。雖以死者言之。醉裏光景。醒後莫辨。將死喉間之語。殆甚不分明。設令眞有報讎百俊之言。亂譫何可取信。安知非苦主輩架鑿乎。至於百俊之自當救療。對母悔酒一款。亦未必爲眞贓斷案。而允大以莫辨首從之人。忽地逃走。形跡莫尋。卿等之致疑於不逃之百俊。過恕於一般之允大。果有何許見得而然是旀。何況允大叔也。百俊姪也。同是共犯。宜坐尊長是隱則。允大。可謂倖逭。百俊。可謂橫罹是旀。所謂黃漢也徐漢也酒媼也。諸供指告。其說亦多無倫。無論如此如彼。未捧承款之前。徑請具格結案。如許律例。今始初聞。竝只卽爲開坐。更加嚴覈捧供以聞。以爲今日內決處之地。

刑曹回啓。自服又欲移罪。糚撰便是吐實。

判。卿等論理跋辭。亦果然矣。而許多疑端。在於供招狀牒之外者。不一而足。任允大之知機逃躱。特諸疑中最歇條件。詞證各供所謂指證之說。反涉不近理。不近理者。以其太分明也。如渠輩賤卒村婆。有何知覺。分野分寸。何如彼剖柶樣說破。惟恐允大之或罹。百俊之或脫乎。允大,百俊及詞證各人。更爲發問目。施威嚴覈後。一處各各頭面。仍具卿等意見。論理回啓。

刑曹回啓。鬨端旣由英大。敺踢必在允大。果無所犯。何故逃躱。

判。自初疑晦多端。而諸證之一切反說。尤豈不不成體段乎。待出場。變招之類。各別嚴懲。完決諸堂段置。難免其責。亦爲推考爲旀。成獄先看實因。仰合面前後判異。則允大踢尻而不爲正犯。百俊踢胯而得脫兇身。屍帳腎腹痕損之懸以被踢。實因將屬之於何人。而致命之根因。又當歸之何處是乙喩。到今證招。無異謊說。而緣何致死一款歸一然後。換定與仍推間。可以決折是置。卿等回啓。未免糢糊。更良論理議處爲有矣。如有更問之端。亦卽推問以聞。

刑曹回啓。殺變旣由踢腎。正犯換定允大。

判。與前判堂完決相反。換定非難。情跡多疑。一獄豈有兩犯乎。況旀死者垂死之狀。觀於獄案。可以推知。疑輕之典。不至失刑。任允大百俊等減死。分配遠道中道。

京畿楊州牧安千石獄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內傷雖曰難辨。外痕亦至數處。作孼縱由死者。償命難貸元犯。臣等以爲傭女何關於調戲。憤氣陡加於拳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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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昨年審理時。亦有論理判下是置。大抵至可憐者。卞興大也。至頑悖者。安千石也。街上摻執。果乾甚事。而蔑視孤弱。替發憤怒。捽之曳之。兼施築踏。竟使無病之興大。致命於三日之內。無論內傷外傷之孰重孰輕。蔽一言。曰殺興大者千石也。使之仍推。見丁巳

京畿楊州牧宋泰根獄足踢金廷麗。第三日致死。實困被踢。○本道啓。不待詞證。已成斷案。刑曹回啓。一踢致命。益驗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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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被踢之由。死者已言。一踢之招。兇身旣吐雲者。誠如卿等跋辭。而考之屍帳。無一庫可執之痕損。但乳邊浮高處。微紫微硬。滴水不散者。或爲內損之根因是隱喩。大體則疑晦莫甚。內損致死固何限。而一踢之勢。豈必腸絶。至於內損乎。疑獄無惟輕之法則已。有之則不施於似此之獄而何爲。宋泰根身。嚴刑減死定配爲有矣。渠供中有八十老父等語。分付主推官。使卽査實。依法典收贖勿配。

京畿楊州牧洪乭貴獄鎌刺朴連金。卽地致死。實因被刺。○本道啓。刺痕分寸深闊。手勢起收分明。元犯首實。獄情無疑。刑曹回啓。起收若是長闊。高李皆已目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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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鎌刃之投擲與直刺與適入間。指一執定。然後此獄可決。分付道臣使卽詳覈。狀聞後稟處。

本道査啓。藉令直由於適誤。亦無輕重於當法。刑曹回啓。雖似邂逅。自歸戕殺。

判。卿等執法之論。不可不從。爲先依回啓施行。

京畿驪州牧尹有增獄敺打姜太俊。翌日致死。實因初檢自縊。覆檢被打。○本道啓。肆然又縛。又曳歸之。自撲自縊。刑曹回啓。惟意綁打。推諉乃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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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初檢之自縊。覆檢三檢。忽地相反。竝與頷頦索痕之始現終無。而無非節節可疑之端兺不喩。打以鐵杖而柄遂折。搗以石塊而大如升雲者。證招檢狀。亦多相錯。不可以已具之獄言是置。更令道臣各別査究。然後指一論理。竝與檢官不審之罪。消詳狀聞後稟處。

本道査啓。檢驗至三。獄情歸一。實因誤錄。檢官拿處。刑曹回啓。腎岸脊膂。俱係要害。鐵打石搗。明有證招。

判。此獄。疏決時。已有所論理判下兺除良。橡木自懸。終涉大疑晦。一夜間將死者。其何能自力於距一帿之場。又自懸於過一丈之樹乎。決是行不得理不到之事。而其妻及其四寸弟金時萬亦曰果有是事雲。且解負歸之後。屍親言內。雖曰精神稍甦。所謂稍甦雲者。不過氣息稍存雲。而其妻仍以告官入邑。救病之金時萬。亦以爨飯隨歸。其家無一在傍之人。則其死之在於何時。亦不可知也。大抵有增初無不打之理。死者亦本來惡物也。爛醉酗酒。無論觸於石轉於壑。以死將期。自擲自仆之際。其傷處不可都歸於有增之下手乎。以此以彼。不可以獄具。一味不卽酌決乙仍於。問於驪牧。其說大體無異同。似此之案宜卽究竟。付之道臣酌決。

京畿驪州牧韓萬奉獄踢打金興孫。翌日致死。實因被踢。○本道啓。實因的確。詞證明白。刑曹回啓。雖推諉韓奇。奈洑役參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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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韓奇韓萬奉之誰首孰從。終欠分明而道臣旣決折。卿等無二辭。韓萬奉身。使之出意見。嚴刑取服以聞。

京畿喬桐府秦同伊獄敺打文者斤老味。當日致死。實因不錄。○本道啓。批頰廚間。猛踢街上。刑曹回啓。傷痕非速死處。致命在霎時間。宜令道臣。另査以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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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依卿等議施行。

本道査啓。傷損旣在要害。踢打若是緊重。脗合法文。不可歸之醉飽。刑曹回啓。殺者雖無心。宜償命。邑報道啓。辨析備至。

判。依回啓施行爲旀。正犯秦哥所爲。豈不誠孟浪虛悖之甚乎。文哥之入廚。而旣不與其妻作奸。竝與挽裳對飯等狎近之跡而無之。則干他甚事。敺而至殺。抑文哥別有殊常之所爲乙仍於。忽地阧發肚憤腔血。自歸殺越之犯是隱喩。該倅武臣也。必諳似此情僞。而且是曾經捕將。此箇交騙之習。宜知妙理。別出意見於曾所經歷之端。多般究覈。如有疑端。使之報來後狀聞事。分付道臣爲旀。所謂干犯巫女。何必定配。各別嚴刑。遠島卽充定屬婢。

京畿長湍府高春得獄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實因旣明的。事情無疑晦。嚴訊取服。無容更議。臣等以爲苦主質言被踢。兇身諉以落馬。而韓家初不借騎。宗郁見其徒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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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春得杜撰之說。不過曰歸路落馬是如爲有乃。病故騎馬。不病則不騎馬。干亂之病。至於馱歸。獨非春得之所使然哉。騎由於病。病由於打。不待更覈。姦情可辨。春得母發明之說。不足輕重。使之仍推。見丁巳

京畿長湍府金成得朴朔不伊獄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朴朔不以老獄而頗生巧慧。金成得以追入而若昧頭緖。邑報營決。恐近數柱。臣等以爲正犯互換。疑眩多端。此等之獄。似合傅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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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成得與朔不之間。孰首誰從。疑謊莫甚。諺所謂如數炒豆是置。更査之後。其案亦若團餠之無內外。無足可觀乙仍於。第依曹啓施行。付之然疑之科。際見大臣及卿等意見論列。誠然誠然。與其漫漶度過。曷若速卽決處。減一死囚也亦仁政。矧當疏決之時。宜用疑輕之典。金成得身。分付道臣。卽爲酌配。見丁巳

京畿長湍府朴卜乭獄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朽木顚仆。光景如畫。囊部糜碎。痕損莫掩。償命之典。在法難逭。臣等以爲被傷當速死處。致命在數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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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無論致命之由打由踢。打殺山僧者卜乭也。渠招亦無異於半承款。敢以官隷施惡。釀成殺變。使之仍推。見丁巳

京畿豐德府金有奉獄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尙未置法。大關幽鬱。臣等以爲敢做生前謊說。欲貽身後穢名。若慰貞女幽寃。可得東海甘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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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殺人者亦人也。聖人好生之心。何必制爲刑而懸其象。獨於殺人之人。殺無赦者。誠以不如此。無以禁暴而止亂。西京之法網雖闊。殺人者死是置。有奉。雖異於手以刃之。足以踢之。逼辱貞女以至於死。其罪與殺之等。不可以貞女旌貤之已施。或忽於有奉之同推。使之仍推。見丁巳

京畿南陽府洪有土裡獄刺其妻張女。卽地致死。實因被刺。○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具格處斷。恐不可已。臣等以爲以情以犯。決難容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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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前此夫殺妻之獄。多傅生科者非忽於重倫。償死者。所以慰見殺者之齎寃。而夫也不良。妄犯手勢。又使其夫隨而坐死。則死者果快於心乎否乎。且或有乳下所產。則其情狀。尤合垂念乙仍於。不得不略行屈法之政。而有土裡。家畜花妻。妻乃被刃。昨年成獄也。花妻則限死痛治。正犯則不用他例。今豈可以時月稍久。有所闊狹使之仍推爲有矣。觀於檢案。可知族類之衆。無依之母若子。果能周窮賙飢是隱喩。所謂族屬之權管別將諸人等。令地方官招致嚴飭。俾刑法惠政。竝行不悖。

因有土裡子傑褒擊錚。刑曹回啓。究其用意。毫無可疑。

判。南陽洪傑褒。獄情果似無疑。曾有酬應於參判卿之以該房承宣。執筆之時是置。與判三堂。更就原案。以前此同一地處。屈法之比例較看。然後別具意見。論理回啓。

刑曹回啓。毒手故殺。誣以不孝。

判。依卿等議施行。

京畿竹山府李寶夫獄私拷金時同。當日致死。實因被打。○本道啓。加鞭肆虐。潛埋掩跡。刑曹回啓。狼藉加鞭。推諉落巖。七旬後掘檢。兩傷處著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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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捕校之因其私鍊。邂逅致命。近於諸道之案多有之。楊根黃載坤之獄。情狀尤爲痛惡。無異故犯乙仍於。竝與不飭之地方官。有所處分。而此獄寶夫。致死者雖雲譏捕之賊漢。而輕加獰慝之手勢。旣殺又埋。惡無不備。李寶夫身加刑。使之卽爲取服事。嚴飭道臣爲旀。所謂干犯鄭世福。觀於寶夫之替當負屍。而下手之稍間於載坤所率之千得。可知是置。如已發配。令配所道臣親執。除尋常。更加嚴刑事分付爲旀。該倅遞易。勿論該府首校。捉致嚴棍事。亦爲分付爲旀。罪囚年歲不錄之道臣推考事依施。而其中楊根案。被死者年過七十之漢有之。而屍帳中亦不鈔錄者。甚於正犯之不錄年歲。各別嚴飭該道及諸道。俾勿如前疎漏。

因寶夫妻韓女擊錚。刑曹回啓。私拷匿埋。眞贓畢露。

判。竹山韓召史。此亦參判卿在承宣時。受出判付之案是置。雖以捕校輩虐害平民之切可痛。俾作鐵案。無敢容議於惟輕。大體則首從終不分明。更考原案。與僚堂論理回啓。

刑曹回啓。手勢甚獰。情節尤憯。

判。依卿等議施行。

京畿楊根郡宋大宗獄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在法嚴訊。斷不可已。臣等以爲猛敺毒踢。無辭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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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由醉與共犯。固難輕議於正犯吐實之獄。況僧俗之強弱。亦不可以起鬧之先後。有所較看。使之仍推。見丁巳

京畿楊根郡黃載坤獄縛打金同彬。第三日致死。實因被打。○本道啓。縛打備至。證招同辭。刑曹回啓。揷石紅絲。法外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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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死者雲是七十老漢。則雖非猛毒之綁打。飢困所致。其斃也易是去乙。旣無現捉之眞贓。而公然備施刻酷兇惡之手勢。以至於三日內致命。厥漢常時行事之殊常與否。不須云云。名以討捕校卒。憑藉譏詗。虐害殘民。無少顧畏。盜非盜也。校卒卽盜也。似此之類。不分首從。直施強盜之律。何敢發明乎。然而獄無兩犯。依道啓。分首從成獄。黃載坤。加刑得情爲旀。金千得。亦爲加刑。遠惡絶島殘鎭。限己身充定鎭奴事分付爲旀。畿邑捕校。作弊民間。甚於諸道。前此嚴飭果何如。而營邑不能隨現懲治乙仍於。殺越之變。到處輕犯。先從現發者。宜加嚴處。該道臣推考。當該楊州牧使問名。令該府拿問處之。首捕校。亦令道臣捉致。嚴棍懲治。仍自卿曹嚴飭四都及七道。此後殺獄之如許犯科者。當該營將地方官及首校。依楊牧例處置。俾各各別檢戢事關飭爲旀。京捕廳。一體嚴飭。

京畿龍仁縣金元喆獄刑曹回啓。由前則實因爲準。由後而服滷脫空。左議政蔡濟恭以爲曹覆明的。更無新見。右議政李秉模以爲白氏之罪。有浮元喆。判書趙鎭寬以爲愚見已悉回啓。參判李義綱以爲要害致傷。已著兩檢。煑汁無鹽。初非服滷。參議金達淳以爲傅生不可輕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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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宛轉桎梏於十六年之間者。有若一毫可宥之端。得至活出獄外是隱則。以聖人泣囚之心推之。其爲多幸當何如。而大臣刑官諸議。與道伯狀語。前旣一切相反。今於更詢。又復若前乙仍於。沈量多日。必求其屈僉議折羣惑之方。而白女之諺單面供。皆云不足爲明據兺不喩。彼隻之家謙。最不在占化已死朴女之飮滷一款。辨覈無堦。外此屍帳之許多痕損。亦無區別推諉之證案。此獄將何如剖析。可使飮恨而死者洩寃。將死之正犯得宥是乙喩。卿等無滯前見。更加究思。仍令道臣。另飭推官。拔例出意見究覈。如有分明端緖。論理報來後狀聞。見丁巳

京畿龍仁縣趙圭性洪者斤世獄刑曹回啓。首從旣分。情狀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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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圭性雖以下手重。與指使爲首犯。而圭性名雖兩班。旣無勢力。指使之目。似或爲稱寃之端兺不喩。圭性先以毛扇竹一打。其他痕損。多歸於洪者斤世。且況死者臨死之說。亦云被打於者斤世。圭性之償方哥之命。未知爲可。圭性刑放。者斤世更爲捉來。嚴刑捧招。使之論理狀聞後稟處。

本道査啓。下手之跡。趙後洪先。復讎之語。捨彼指此。洪漢仍推。期於得情。

判。論理稟處爲旀。何時判下之事。今始捉囚捧供。而該曹不以該道査啓之愆限。請罪該道。該房亦不以該曹之無一言皁白。請罪該曹。以至該道之後時査啓。而該倅嚼蹲鴟執首鼠之罪。亦不以爲罪者。揆以獄體。極不成說。當該該房承旨,該曹堂上,該道道臣。竝推考爲旀。該倅。所當拿處。而近多擧行。爲先從重推考。該囚。回啓下去間。勿爲停刑。月三訊推。以懲稽緩就囚之姦情事。嚴飭道臣。

本道査啓。推以常理。不無疑端。刑曹回啓。必待傷犯。可辨下手。疑晦多端。更令査覈。

判。更令推官後同推時。出意見究覈。論理報來狀聞後稟處。

本道査啓。傷處脫空。不宜償命。刑曹回啓。推官歸之中氣暴病。道臣諉以露宿添證。以臣膚見。亦無貳辭。

判。觀於道啓曹讞。可知其容有可恕。而殺越之獄。有難輕決。姑爲停刑。更待處分。見丁巳

京畿龍仁縣朴三奉獄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朴女旌褒之敎。昭揭日星。三奉脅逼之罪。詎逭當律。臣等以爲讎寃尙逭常憲。幽鬱無時可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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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此獄之三奉。卽豐德之金有奉。豐德之金召史。亦此獄之朴召史。雪幽寃而戢暴亂。與豐德獄一也。莫曰綽楔已施。兇身終難議到於手犯與不手犯之間。使之仍推。見丁巳

京畿陰竹縣孫德官獄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此不取服。法無所施。臣等以爲傷痕旣在腹下。參證明有目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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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匿讎款仇大惡也。而險尙忍爲之。鬻屍貨獄極罪也。而洞民敢爲之。彝性都喪。貪慾不耐。萌之心而不知恥。呈於官而不知懼。豈非五品不遜之一端乎。然而世固有理外難測之事。又安知眞情實狀之不然。一番更査。以斷其虛實。不害爲不億不信之道。更令道臣拔例査啓後稟處。

本道査啓。誘屍親以反招。脅洞民以屢訴。姦狀難掩。罪犯益著。刑曹回啓。元犯訊推。狀首刑配。

判。參判亦具意見回啓。

刑曹回啓。參判沈晉賢以爲若果病死。宜用反坐之律。爲仇屢訴。難免忘親之罪。屍親重勘。兇身訊推。

判。依卿等議施行。見丁巳

廣州府姜卜伊獄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獄案旣無可疑。初供便是承款。臣等以爲縱諉醉鬨。焉逭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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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錄啓判付中究其情。未必曰包藏必殺之心雲者。蓋以隨問卽服。能知醒後之悔也。然而刃刺殺傷。成獄未久。使之仍推。見丁巳

廣州府孫龍雲獄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渠供亦不全諱。依前訊推。臣等以爲看證雖曰不備。實因若是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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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龍雲之兩足俱躄。府人之所共知。杖打背拳敺脣。龍雲亦不得發明。而其能上下飜轉。隨勢接應。竟作殺越之擧是乙喩。況旀傍無看證。醉如泥土。由於被打。不由於自攧之。其間實狀。終難指一剖析。分付守臣。一番親執盤覈。論理狀聞後稟處。

本府査啓。渠旣自服。傷非觸物。縱有疑端。難議傅輕。刑曹回啓。目下實因。難以意外他故致疑。

判。問於前守臣之成獄者。使之條陳意見後。更爲稟處。

刑曹回啓。別因他故。政在此處。容有一分疑端。不敢膠守前見。前守臣徐有隣以爲難以或然之見。輕議已成之案。

判。公私文體之戛澀。在所禁止。何況狀牒辭語。尤當平鋪放著。務令事情明白是去乙。自卿除拜司寇。凡有稟覆議讞。每多難解。詭奇雕鎪不是平。酸鹹苦辛不是淡。大抵艱古終非平淡本色。水落石出。徒露斧鑿痕損。判堂卿此後。亟矯前非。須復宮筵出入時體裁爲旀。獄理。守臣論理。儘有意見兺不喩。卿等亦不以爲不然。此獄之可合疑輕。衆論自歸脗合。而傷痕之在於在處。正爲起疑之端是隱則。今以疑條歸之信然。蔽一言。曰首尾橫決是置。疑傳信傳。雖非決死案之的據。而罪疑惟輕。未嘗以失之不經爲嫌。昭載於聖經。莫雲漢法之三章難屈。朝家所知惟經訓。該囚。依罪疑寧失不經之典。減律事分付守臣。見丁巳

廣州府張最甲張廣金獄縛蹴朴大孫。第六日致死。實因被蹴。○本府啓。首從旣區別。詞證皆質言。匿埋私和。俱成眞贓。刑曹回啓。辜限纔及五日。參證不啻數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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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當初何以攜貳是隱喩。依回啓施行。

廣州府金京申獄敺踢朴阿只老味。第十八日致死。實因被踢。○本府啓。臨門索錢。入室捽髮。實因脗合。證招可據。刑曹回啓。蹴爐散火。勢不止此。撞乳踢肋。諉之誰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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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依允。

江原道杆城郡崔進吉獄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依法償命。恐無可疑。臣等以爲疑怒竊鐵之跡。戕殺乞食之賤。始欲抵賴。末乃輸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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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杆城囚詳覆罪人崔進吉獄。大抵不具格之案。雖不待時之律。決不可用律。無於法之事。雖笞五十之罪。決不可決罪。一律何等至重。同推自有常憲。則此獄年前一道臣。使之不拘日次訊推之獄也。無論所犯之故犯與否。所謂捧遲晩。非勒捧而何。尋常笞杖。不可變制違式。況於殺囚死案。用京師所不用之例。而謂之以已輸款。次次行考覆與親問。以至於結案詳覆。自此王府關和。將焉用諸。一囚之倖逭當律。其害小。非法之看作法例。爲弊大。且韓哥之於崔哥。有數三年僱工之義。而敢向崔哥。擧親詬辱。其打也卽不過爲其刷恥。今之傅生。亦必有裨於風敎。崔進吉結案勿施。更令道臣月三如法同推。滿三次特放。一以爲伸法。一以爲杜弊之助。

右承旨李勉兢啓。情跡絶悖。刑放太輕。若施減死定配。不害經權兩寓。

傳曰。情與跡。固無毫分容議之端。而所以減律者。卽其遲晩之不如法。拷訊之不準式。以啓後弊。有違常憲也。減律之際。配與放間。屢致意焉。竟以放爲歸。而其後對言官。頻問減律中當言者。有何人意果在此。爾能言之果然。分付道臣。爲先發配。其間如未準次。令配所官擧行事。下諭可也。見丙辰

忠淸道公州牧文汝三獄敺打朴哥。卽地致死。實因被打。○刑曹回啓。傷痕輕重。雖難辨別。犯手先後。若是指的。隨訊直招。又一疑案。更令道臣。詳査啓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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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究其情。可謂哀矜是置。諸漢之中汝三。以乞漢兼病漢。則正犯之歸於汝三。亦豈不至寃。雖欲移施於共犯之同類。所謂同類段置。別無分明爲首之證。而殺人償死。法不可輕屈。令道臣嚴飭推官。除尋常。嚴刑査詰。報來後狀聞。

忠淸道洪州牧金萬奉獄撲打尹日得。第四日致死。實因被撲。○刑曹回啓。攧撲雖出酗怒。殺死無間故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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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屍帳痕損。俱無堅硬之可言。實因之懸以被撲。雖似然矣。大體不分明甚矣。然而如無犯手。則死者寧有公然死之理乎。該道錄啓。不可謂之不可。而卿等。旣於京囚兪希聃。請置生科。今於萬奉。何其只守法律是隱喩。且考詞案。參以光景。優有可活之端是置。醉於婚家所出之酒。酒力所困。拍執顚倒。始也曳髮之戲。終成荷肩之擲。擲以後事不須問也。以此償命。不亦過乎。分付道臣嚴刑放送。

忠淸道洪州牧李古致獄蹴打金哲甲。卽地致死。實因築踏。○刑曹回啓。實因雖雲參差。痕損的在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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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雖行三檢。其疑一般。則道伯所謂於是乎獄情明而獄案成雲者。果何所指而何所據是隱喩。道臣推考。更令逐一從頭潛究。更査啓聞。

本道査啓。兇身逃躱。已成眞贓。刑曹回啓。當下致命。乃在仇家房裏。

判。參判亦具意見回啓。

參判沈晉賢啓。檢覆差互。詞證矛盾。而毒拳猛踢。惟意所欲。

判。更令新伯。參以卿曹跋語。出意見論理。題飭推官。拔例査問。待其報來。枚擧狀聞後稟處。

本道査啓。洞長旣覩昏仆。隣人皆傳殺死。刑曹回啓。實因隨改。詞證俱絶。移屍圖賴。愈露眞贓。

判。査官與道伯意見。皆無異同。而獄案疑則疑矣兺不喩。死者有宿憤。欲逞憤於正犯者。反死於正犯之手何也。然而死者死。正犯生。則此獄正犯。非今正犯而何。實因之屢改。而被踏改爲被築。其間雖曰五十步百步。而內傷懸錄。只載於初覆檢案。又有何委折乎。更令主同推官。後同推時。除尋常出意見。究覈於言外。如有疑端。使之報來後狀聞。

忠淸道槐山郡陰孝寬獄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京外議讞。竝歸鐵案。不敢爲傅生之論。臣等以爲據胷納穢。渠亦自服。旣蹴又踏。勢所必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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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老吏老獄。百計求生。藏謎打謊。何所不有是如乎。屍親詞證。三變其說。漫漶之不足。顯然容護兺不喩。成獄經年之後。忽以服毒二字。衆口雷同。遂作白地掉脫之階。甚至欲實磇霜之出處。賣布之商。忽變爲皇貨商。彼彥得之客地孤蹤。深夜毒手。誰得以暴其情而雪其寃乎。蔽一言。曰孝寬邑吏也。彥得客商也。客商邑吏。勢不相敵是遣。無病壯健之彥得。來自孝寬之家。口不能出一聲。致命於未三日。彥得之死。非孝寬而伊誰。渠雖巧掩屍親切隣之口。而不能自掩其口。受笞之說。饋雞之言。不覺吐出眞贓。卽此而天道之孔昭可知。取服償命。在法宜然。而斷獄自有體段。實因爲重。情理次之。此獄特情與理爲可疑耳。渾身上下。無明白可執之痕。豈可以口鼻之出血。勒歸之被築而內傷乎。此所以道啓曹讞。旣査又査。必欲得其實而明其罪也。事已八年。案至五査。詢議屢勤。疑晦轉甚。無疑之獄。尙欲求疑。況其可疑。不止一二。目今亢旱。湖西爲甚。甚至環湖以西。隣近之圻邑。兩南諸邑。亦皆被旱。意者道內有甚幽寃之莫伸而然是隱喩。其在靡不用極之道。此等疑輕之案。亦不可不卽爲決放。陰孝寬身。減死決配。見丁巳

忠淸道林川郡奴有道金獄敺打李大秋。翌日致死。實因被打。○刑曹回啓。打以如椽木。死不踰數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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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觀於致命之不踰時。器仗之大如椽。蓋知其獰毒下手。依回啓施行。

忠淸道泰安郡奴今乭獄杖打班奴明得妻。第八日致死。實因被杖。○刑曹回啓。執杖反歸元犯。輕重無乃倒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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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誠如卿等覆啓。奴爲首而主爲從。雖似輕重倒置。而私打於閉窓時之說。旣出於正犯屍親之口。則亦不可歸之不然。但當斯速取服。如法償命而已。豈可一味依違乎。依卿等回啓。嚴飭更覈。使之歸一。

本道査啓。只服杖打。全諱踢痕。金招丁寧。焉逭重辟。刑曹回啓。今乭爲正犯。在德當嚴勘。

判。道啓曹讞。俱有意見。依回啓施行。

忠淸道永同縣朴秀榮獄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囚供節節窘遁。證招事事平實。雖欲起疑。無以拈出。臣等以爲檢案不啻如畫。獄情更成劃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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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班賤之別。自有常分。衣笠之破。不過薄物。而白晝大道之上。公然詬辱一鄕兩班。咆哮之不足。至於呼其字。如呼小兒。名以大惡。儘不虛得。似此頑悍漢子。宜乎被人敺踢。而殺人償命。三尺至嚴。不可以死者之惡。有所低仰輕重於償命之法是如乎。此獄肯綮。專在於秀榮之推諉貴永。尙不輸款。必以渠招之違端。覰破渠犯之眞贓。然後有可使無辭自服。糚撰不得是置。今以秀榮發明之招觀之。秀榮則執髻。貴永則持杖。執髻者易於踢。持杖者必也打。而屍帳傷痕。但見踢傷。初無打痕是隱則。大惡之致死。自歸秀榮之足踢。看證先每之招。可謂準備語。指使隨從之別。猶屬第二義是如乎。只將此一款。使之仍推爲旀。鄕村虛市之間。鬭鬨殺越之變。太半是酒氣所使。朴秀榮,李大惡事。卽其一也。近來牛酒松三禁。諸路蕩然。苟欲申嚴。宜從現發者始。當該守令及不飭之道臣。從重推考。見丁巳

忠淸道文義縣趙完璧獄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實因旣合法文。證招又符遺囑。雖欲求生。未得其說。臣等以爲假稱官差。橫挐村氓。暗地賂和。檢前逃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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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隷之於村氓。一不如意。則侵陵虐害。常事也。被其侵陵虐害者。雖破屋廬傷肢體。幸而不至於死。則俛首忍憤。不敢出一聲。亦常事也。彼分男不幸而至於死。故不獲已而聞於官。而傷處詞證。狼藉明的。面任伴隷。亦不得掩諱於按驗之際是如乎。此等之類。若不如法償命。將何以少慰死者之寃。大懲他隷之頑乎。使之仍推爲旀。殺死之案。事體甚重。一字一言之有無淺深。生死判焉是隱則。細考此案。䪿門紅色。是何等緊重處。而初檢則曰微紅。覆檢則竝與微紅而不錄。道題則謂之發紅。錄啓跋辭。則又加一血字於紅字之上。該曹覆啓。則忽以通紅二字斷之。若有若無。或淺或深。反覆較閱。靡所適從。揆以獄體。誠極可駭。當該覆檢官道臣曹堂。竝從重推考。見丁巳

忠淸道木川縣沈福永獄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子爲父隱。情雖可矜。鐵案已成。無容起疑。臣等以爲窮班乞租。富漢靳與。互執鍫鍤。惟意拳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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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扶弱抑強。王政所先。特指有勢之強鄕。無告之小民言耳。此獄。異於是。沈福永則家徒四壁。朝不食夕不炊之窮生也。金本伊則土著一鄕。多族黨多積粟之農戶也。有無稱貸。素被輕蔑。咫尺來往。何論等分。而及夫百穀登場。四隣皆飽。閭左生涯。實爲懸磬。無寡婦滯穗之利。有翳桑屢空之歎。不能自食。臨門費辭。不過爲五斗之米。在彼則九牛之毛是去乙。人之無良。此而慳惜。凡有血性。孰無恥憤。於是乎蹊田不暇顧嫌。拔薤反歸爭利。分外之怒層激。手中之鐵遽起。偶然一擲。撞著要害。痕損狼藉。證左明的。打則打矣。死則死矣。求其情則實出於不知不覺。無情無心是如乎。道臣跋辭中殺獄之法。本無原心云云。不過法官守文之說。苟使然者。過誤殺邂逅死。不可用原心之法。而虞書所謂眚災肆赦者。亦將爲空言無施乎是旀。雖以檢案言之。可疑者非一。䪿破髓出。何等重傷。而已破之頭腦。宜乎逬瀉。稍遠之口鼻。緣何流出是旀。剪髮尋痕。或涉熹微。乾腦現納。太近假飾是旀。行兇器仗。何等緊證。而或曰加乃板。或曰小鍤。或曰鍫端。檢狀査啓。變幻載錄。何不致察於此一款是旀。酒食關格。雖曰屍親之託辭。査家葬日。旣有喫餠之執言。則又何不更探參證。嚴覈虛實是隱喩。大抵論以強弱。扶抑有據。參以情法。原恕有說。過七年囹圄。二百次桁楊。足當其罪。政合惟輕。況當遇旱慮囚之時乎。沈福永身。加刑減死決配。見丁巳

忠淸道淸安縣延東標,楊漢祚獄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可用兄弟。尙未捕捉。諸人滯囚。亦甚可悶。合有分等酌決之道。臣等以爲作魁造謀。律無可疑。豈以未成。有所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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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尙不決折。屢至登徹。寧有如許國綱。道伯問備事。嚴飭各鎭跟捕事。竝依僉議施行。

本道査啓。有用果下手。當爲元惡。東標無指授。宜勘次律。漢祚則本罪擬律。恐涉太輕。刑曹回啓。二載執定之元犯。一朝換易以門孼。宜令道臣另加査究。漢祚則其在罪疑。宜勘本罪。

判。道啓曹讞。各有意見。如是而何時出場乎。分付道臣。無論如此如彼。斯速執定正犯後。指一狀聞。俾無如前稽滯之弊。

本道査啓。豈以疑眩之東標。歸之元犯。當以承款之有用。定爲首惡。首從旣分。換勘次律。刑曹回啓。元犯不宜換。變招無足信。

判。道啓曹讞。各有矛盾。今夏疏決時與議之左相及前判堂。使之各陳所見以聞。

刑曹回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指授豈非首惡。次律未知得當。曹讞條辨。透得獄情。前判書趙鎭寬以爲老獄生姦。前招忽變。捨桀驁造謀之東標。歸蟣蝨脅從之有用。其在獄體。所損非細。

判。依議施行之意分付。見丁巳

忠淸道鴻山縣李應駿獄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道啓曹讞。便皆歸一。兩囚議律。不當分二。更令具格。指一處斷。臣等以爲造謀手犯。罪俱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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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法綱解弛。人不知畏。本道有淸安延東標犯逼官長之獄。而又有李應駿等兵符偸竊之獄。俱關罔赦之罪。至於應駿等。兼干紀律。至今覊縻。不爲究竟。若是而何以生道懲他乎。京外掌法者。其所按律。若是忨愒。尤豈不駭然之甚乎。大臣及卿等言甚是。嚴飭道臣。卽爲具格狀聞。

本道査啓。獄老生姦。乍服旋變。雖是已輸之招。難作具格之案。刑曹回啓。應駿暗囑。乭石偸燒。而末乃變辭。更査究覈。

判。名以邑倅。該邑之囚。不能指一行査。以致旣査又査。究竟無期。特以該邑不入於稍實秩。姑不處分。待麥秋。該倅拿問處之。而初招與變招之孰是孰非。各別詳査報來之意。分付道臣。見丙辰

忠淸道靑陽縣婢丁愛獄刑曹啓。右議政李秉模以爲審恤之論。恐難議到。臣等以爲藉太望病死之屍親。覘信孫恐怯之氣色。討索錢財。恣意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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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殺獄何限。而女人之手敺男子。至於致命。實是罕有之變是置。信孫壯男耳。豈肯俛首受敺一女子之手。而殺人二字。先已氣死。任其手勢之兇毒。致此擧體之傷損。參情究理。勢所使然是如乎。使之仍推。見丁巳

忠淸道牙山縣林嶪獄踢打朴小奉。第三日致死。實因被踢。○刑曹回啓。忽發亡錢之歎。妄生竊鐵之疑。四次踢腎。亦云猛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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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湖西諸案。都是未成篇之案是置。如非正犯之屢改。卽亦證招之多錯兺不喩。發問也納招也。俱甚棼糅疎漏。何也。道臣重推事依施。此獄段置。令道臣別出意見。更覈於後同推。如有疑端。卽爲狀聞事。一體分付。

本道査啓。林嶪難免元犯。森烈宜勘次律。刑曹回啓。豈以前招爲的。宜令道臣更査。

判。無論洪哥與林哥。林哥與洪哥。小奉之死。在於兩人之中。而兩人中設令覈得眞箇當者。所謂當者。未必是正犯是置。洪書房先打之說。旣載於初案。則不待査庭變招之諉於洪哥。洪哥豈可曰全無所犯乎。其然其不然。都且置之。死者殺者。俱是醉漢。醉漢醉裏所爲。何以知輕重之屬誰屬某乎。道啓雖以林哥之始鬭爲左契。而洪哥亦云先打。此獄速卽究竟。不至失刑。死者亦必不以償死爲齎寃。林嶪身乙良。令道臣分付推官。嚴刑減死照放爲旀。其餘各人等。亦令分輕重處置。

忠淸道牙山縣沈良汗獄足踢成孟得。卽日致死。實因被踢。○刑曹回啓。始謔終怒。頭勢轉狠。上肚下腎。足痕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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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死者之死。死於正犯之一踢。踢之多少。何足區別。況以同舟之漢。看作路上人。行此手勢。戲與醉俱非可論。成獄未久。惟當推訊更覈。依回啓施行。

忠淸道全義縣黃大潤獄因大潤妻李女擊錚行査。本道査啓。傷痕不分明。實因欠端的。刑曹回啓。跳踉亦足懲勵。代償未知的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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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寧失於不經之義。用於疑輕之案。未聞惡其情之惡。別用加一倍法於常經之外是置。卿等跋語。甚爲得體。全義囚黃大潤身。分付道臣。使之卽爲酌決。見丁巳

忠淸道恩津縣黃周鼎,尹稷,白得千,金履一,金相鼎獄縛打宋文鎭。第四日致死。實因初檢被踢內傷。覆檢被踢。○刑曹回啓。五漢迭相推諉四年。互換正干。時囚盤覈。在逃詗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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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一獄五囚之互作被告。而正犯之隨時屢換。豈有如許獄理乎。道臣檢官査官之問備。亦輕矣。爲先依施。嚴飭道伯。除尋常。各別嚴覈。使之斯速指一修啓。

本道査啓。正犯斯得。獄案歸一。刑曹回啓。周鼎初不著鞋。難歸正犯。得千首先下手。已成斷案。相鼎在逃。宜速詗捕。

判。姑依卿議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