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定淵鑑𩔖函 (四庫全書本)/卷385

巻三百八十四 御定淵鑑𩔖函 巻三百八十五 巻三百八十六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巻三百八十五
  器物部四瓶 壺 甑 盆 匕箸權 衡 量 度 農器
  瓶一
  原易曰羸其瓶 毛詩曰瓶之罄矣惟罍之恥 増禮記曰祭竈盛於盆尊於瓶 原左傳曰雖有挈瓶之智守不假器禮也 増呂氏春秋曰古者抱瓶而汲 原淮南子曰覩瓶水之氷而知天下之寒 古樂府曰金瓶素綆汲寒漿 増富弼書坐屏曰守口如瓶防意如城
  瓶二
  増傳曰衛孫蒯田於曹隧飲馬於重丘毀其瓶重丘人閉門而詬之曰親逐而君爾父為厲是之不憂何以田為 又曰邾子在門臺閽以瓶水沃廷 唐書曰太宗以胡瓶賜李大亮曰有臣如此朕何憂古人以一言之重訂千金今賜胡瓶一雖無千金乃朕所自御 玉海
  曰唐禁中銀瓶大者髙五尺餘江西李兼獻髙六尺者貞元十二年誕日及端午齊映獻髙八尺餘者 敘聞錄曰憲宗釀換骨醪以金瓶賜裴度 五代史曰唐廢帝入立欲擇宰相因悉書清望官姓名內琉璃瓶中夜焚香祝天以筯挾之首得盧文紀欣然相之 元史曰至順間伯勒齊爾布哈陞榮祿大夫宣徽使宣徽所造酒橫索者衆嵗費陶瓶甚多伯勒齊爾布哈奏製銀瓶以貯而索者遂止
  瓶三
  増淨手 煖足寄歸𫝊雲梵雲軍持此雲瓶常貯水隨身淨手 湯婆一名煖足瓶 蓄錢 行雨類書雲鄒長倩贈公孫𢎞撲滿一枚撲滿蓄錢瓶也以土為之可入不可出滿則撲之士有聚而不散者有撲滿之敗 𤣥怪録雲李靖宿一朱門家夜半一婦人托行雨鞲驄馬與一小瓶戒曰瓶水一滴地上三尺水矣
  瓶四
  増銀瓶杜甫詩云指㸃銀瓶索酒嘗 玉瓶李白詩曰玉瓶沽美酒 黃金瓶唐書雲秦瓊字叔寳始為隋將後降髙祖拜馬軍總管戰美良川功多帝賜以黃金瓶勞曰卿不恤妻子而來歸我且又立功使朕肉可食當割以啖汝況子女玉帛乎 朱提瓶又雲太宗時回紇鐵勒十一部歸命張飲髙㑹帝坐秘殿前後髙坫置朱提瓶其上潛泉浮酒自左閣通坫趾注之瓶轉受百斛回紇數千人飲畢尚不能半 金胡瓶西域記雲疎勒王致魏文帝金胡瓶 玉膽瓶鄭松𥦗雲花鬚中有玉膽瓶 從者挈九國志雲蜀閩王宗銖有海客鬻龍腦蜀中貯以水晶瓶殿直李葩市之海客邀善價比數倍葩造宗銖曰水晶瓶為爾取之翌日至其所宗銖與海客共觀嘆其纎織久之因目從者挈瓶去 竈婦洗蘇軾詩云應嗤竈婦洗盆瓶 自稱曽元宣室志雲建中末獨孤彥客淮泗間佛寺遇青短衣人自稱曾元後騐之乃瓶耳 客揖麴生鄭綮開元傳信記雲道士葉法善有道術一日㑹朝士滿座思酒忽有一人叩門稱麴秀才突入居席末論難鋒起葉潛以小劍擊之隨手墜地化為瓶榼視之乃盈瓶醇釀也坐客醉而揖其瓶曰麴生風味不可忘也 跳入不見廣輿記雲中屠有涯宋時居陽羨攜瓷瓶渡舟飲酒大吐衆逐之登岸吟曰仲尼非不賢為世所不容蚩蚩同舟子不識人中龍跳入瓶不見 擊碎應聲明通紀雲洪武初冷謙有仙術有友人貧求濟于謙謙乃於壁間畫一門一鶴守之令人敲門自開入其室金寳充牣葢內帑也其人恣取以出而遺其引他日內庫失金庫吏得引以聞執其人訊之並逮謙謙謂逮者曰安得少水以救我渇逮者以瓶汲水與之謙且飲以足插入瓶中其身漸隱逮者以瓶置御前上問之輙於瓶中應聲上怒擊其瓶碎之片片皆應 祐師踢倒𫝊燈録雲華林與祐師爭住溈山百丈曰若能下得一句出格乃與住持指浄瓶曰不得喚作浄瓶林曰不可喚作木𣔻也百丈不肯祐師乃踢倒浄瓶百丈笑曰輸卻山子也 阮孚持歸潛確類書雲阮孚性機辨好酒貎短而禿周文帝偏所眷顧常於室內置酒十瓶瓶一斛上皆加帽欲戲孚孚適入室見即驚喜曰吾兄弟輩甚無禮何為入王家匡坐相對宜早還宅也因持瓶歸周文撫手大笑
  瓶五
  増詩唐杜甫詠銅瓶詩曰亂後碧井廢時清瑤殿深銅瓶未失水百丈有哀音側想美人意應悲寒甃沈蛟龍半缺落猶得折黃金 宋黃庭堅戲詠煖足瓶詩曰小姬煖足臥或能起心兵千錢買腳婆夜夜睡天明腳婆元不食纒裹一衲足天明更傾瀉頮手有餘燠 明于謙湯婆詩曰不施脂粉不梳妝寂寞無言臥象牀煖足難同親骨肉傍人惟有熱心腸夜長夜短慵舒眼花落花開空自傷可惜恩情易拋擲春來依舊守空房原賦漢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雄賦曰覩瓶之居居井之湄處髙臨深動常近危酒醪不入藏水滿懐不得左右牽於纒徽一旦擊礙骨肉為泥自用如此不如鴟夷
  増傳明支廷訓涵春君花瓶𫝊曰余托居在委巷窮僻䖏絶無芳艶渉目且日奔走於風塵不知其臘之將去也有涵春君者修頸坦腹獨抱止水每如果然挈羅浮素質踵余齋而明曰春至矣世𫝊有腳陽春今且無根自榮矣師雄偶邀半晌今且陪君起居矣蕭蕭疎影黯黯餘芳最可人者尤在燈下經宿猶是閲旬猶是且刋華而就實焉余意羅浮氏素非家養其來固多拂鬱曲折乃于于徐徐欣然自若不識一枝之為寄也豈轉移造化顧屬君手邪甚異之君曰何異乎拂之因以得順折之轉而為全物情類然逐衆敷榮大地陽春也隨縁自適一掬陽春也且過目成色何必春之為春與化俱徂何必相之為相借交於姚魏受知於陶令折節於董奉師門亦披衷於六𭅺西子無問富貴髙隱仙蹤艶質隨所入必偕所與以進而此衷常浄可自信亦可信人時與文人學士晤對於芸𥦗並側於几案足以助𤼵其生意而彼此視為莫逆即與釋部談空空𤣥宗課寂寂律議森然亦若相得益彰而不病其為色礙惟賈人竪子日營營於多寡有無似為不韻未嘗過而問焉葢於萬錦叢中結交一杯水裏涵養春意雖覺滿懐塵根不留半㸃東皇以其有䕶傷續韻之功襲封涵春君姓湛氏名擷英移芳其字雲 明吳寛湯媼湯婆子一名煖足瓶𫝊曰媼之先金姓少昊之苖裔也夏禹治水功成別錫之氏世有從革之徳載周書洪範篇穆王時有金母實生媼媼少遇為燧人氏之言者授以水火相濟之術善養氣能吐故納新延年不死人異之晝竊觀其所為塊處室中腹枵然及暮惟飲湯數升而已人因叩之曰媼何以夀對曰汝獨不聞冬日則飲湯之說乎吾術止此他無以吿子者因號曰湯媼媼為人有器量能容物其中無鈎鉅而緘黙不泄非世俗長舌婦人比性更恬淡富貴家未嘗有足跡獨喜孤寒士有召即往藜牀紙帳相與抵足寢和氣藹然可掬唐有廣文先生知其名召之媼至讓抑居下坐廣文揖而進媼曰足下雖冷官妾則婦人豈可與公比肩哉廣文與語至夜半頹然就睡偶以足加其腹媼亦不怒天明更與語傾倒殆盡自是廣文非媼寢不安席嘗曰和而不流清而不激卑以自牧即之也溫惟媼能兼之人以為知言媼復知醫思以濟世人謂其滿腔子皆春意也有貴介公子犯寒疾獨臥別室迎致之媼初不欲往或曰此正媼行仁之秋也何以拒為不得已行視其疾已在骨髓循其經絡起足厥隂曰是非鐵可加法宜用湯液從其言體溫溫自下起若飲薑桂然及視其劑則其平日所飲者也公子竒其效欲留侍終身諸姬患之相與䜛於公子曰媼雖知醫然晝伏夜見蹤跡叵測其殆鬼物邪公子尚慎之媼聞而慍見曰吾生平號為容物至是不覺使人熱中卒罵曰家世非寒族幸自溫飽無求於世若輩粉白黛緑専以色媚人鬼物真自謂吾見若輩之殺公子也竟去及接他人終不失和氣公子亦遂疏之諸姬更進御未幾疾復作竟死如媼言媼同時有夫人竹氏與媼每春秋時輙為人棄置相㑹黙然無怨言嘆曰人生出䖏各有時耳媼自周歴漢唐至宋已二千餘嵗人謂其猶䖏子也閲人雖多無可以當意者聞涑水司馬公有清徳欲依之公得媼恨晩家有侍妾不一顧其夫人亦賢乃盛飾之以進卒揮去既而公拜相夜則思天下事往往達旦不寢媼進曰公幸不棄處我布衾之下愧無以報徳惟公盡瘁國事貎日加瘠幸為天下自愛公驚曰吾乆不聞媼言媼言甚愛我願卒聞媼之所以䖏世者媼曰昔在周末猶及見老子教予曰汝惟知足知足不辱予謹受教以至今日公悟曰媼殆謂我也即謝事退居於洛後薨朝廷因有溫國之封媼後夀益髙雖雲得異術要其先世從革之徳所致不可誣也
  壺一
  増說文曰壺昆吾圜器也徐注曰昆吾紂臣作瓦器 毛詩曰顯父餞之清酒百壺 周禮曰挈壺氏掌挈壺以令軍井壺所以盛飲故以壺表井中 又曰凡軍事懸壷以序聚𣝔懸壺以為漏也𣝔音託 三禮圖曰洗壺受一斛口徑一尺頭髙五寸大中身兊音鋭下赤漆中𤣥上加青雲氣方壺受一斛腹圜足口方圜壺受一斛腹方足口圜 潛確類書曰壺周制也而方圎有異凡燕禮與夫大射卿大夫則皆用方壺士皆用圎壷以其大夫尊之所有事示為臣者有方直之義故用方以其士旅食卑之所有事示為士者以順命為宜故用圎
  壺二
  増玉壺韻府雲王方平有十二玉壺 瓠壺又雲鴟夷滑稽腹如瓠壺 青田壺珊瑚鈎詩話雲烏孫國有青田核莫知其木與實而核如五六升瓠空之盛水俄而成酒味甚淳美劉章曽得二焉集賓設之一核纔盡一核又熟可供二十客因名青田壺 癭木壺見呂公著詩 發丹書晏子春秋雲景公遊於紀得一金壺𤼵視之有丹書 盛黃金韓子云晉公子重耳過曹僖負羈盛黃金於壺充之以食令人遺公子也 飯伍貟琴操雲伍貟奔吳過溧陽瀨溪見一女擊漂於水中旁有壺漿乃就乞飯飯畢謂女子曰掩夫人壺口女子知其意自投瀨溪而死 與韓重搜神記雲吳王夫差女悅童子韓重結氣死形見重將入塜取崑崙玉壺與之 懸壺賣藥神仙𫝊雲費長房為汝南市掾市有一老翁賣藥掛一壷於肆頭日入後輙入壺中惟長房睹之因再拜奉酒酺翁乃與俱入壺中見玉堂嚴麗㫖酒甘肴具飲畢而出乃俱入深山 負壺灌區說苑雲五大夫衛人也負壷入井終日灌一區
  壺三
  増詩宋呂公著癭木壺詩曰天地産衆材任材為之智棟桷與楹杙小大無有棄方者以矩度圎者中規制嗟爾木之癭何異肉有贅生成擁腫姿賦象難取類櫽括所不施鈎繩為爾廢大匠睨而往惻然乃有意孰非造化功而終朽不器刳剔應其中朱漆為之偽𣂏漿挹酒醴施用惟其利犧象非不珍金罍豈不貴設之於楹階十目肯注視幸因左右容及見謂竒異人之於才性夫豈逺於是性雖有不善在教之揉勵才亡不可用由上所措置飾陋就其長皆得為良士執一以廢百衆功何由備是惟聖人心能通天下志
  増𫝊明劉啓元壺子酒壺𫝊曰壺子字酌之其先錫山人也質稍冥頑鎔化於將作大匠復為之切磋以成其器為人長喙大耳腹恢恢而有容初與麯城陸胥交莫逆共探聖賢道術陸生曰夫道以虛為體以實為用虗而實實而虛妙故無窮幾乎道矣居數日壺子吿胥曰吾虛矣胥曰未也恐有我盈其中壺子隨傾之曰吾虛矣胥曰未也恐有我留其中壺子盡傾之告胥曰吾虗矣胥叩其中空空如也曰果虛也與哉吾請從子以周旋無何壺子官太常見商君如舊識商嘗枕壺子膝指其腹曰此中何所有壺子曰此中空洞無物最是難測地商戲之曰子所謂徒有此大腹了自無剛腸者壺不之校謂人曰寜我容人無人容我壺嘗共商語刺刺不能休商問何䖏得來壺子曰曩與陸生交每虛而往實而歸特為子傾倒之念欲薦之上未能也子其圗之商因薦胥於上上召陸胥與語大悅謂壺子曰吾於商生手之而不釋吾於陸生口之而不置卿為之先容卿其作余耳目乎命攝主客司事四方賓至先遣商出欵之壺子偕陸胥隨其後而斟酌對焉吐詞溫醇有足淪洽人肌髄者一座為之盡傾嘗為長夜飲至夜分陸生力竭上察壺有欹側態腹且枵然上笑曰壺生其庶乎屢空顧謂商君曰瓶之罄矣惟罍之恥壺子與卿之謂乎可休沐壺後歸老於錫山自號鴟夷子皮鄉有瓶生者狀類壺而性不嗜酒常居井牧間壷譏之曰視子之居於井之湄飲水滿腹香醪罔知綆斷身墜粉骨何疑瓶亦借鴟夷譏壺曰鴟夷酒囊樂極招殃痛飲滿腹代人行觴孰雲國器多藏厚亡壺聞而愧之又嘗為鄒人設饌先與陸生飲酒自捫其腹而出曰我不負汝商君曰子不負腹腹當負子壺曰不然予嘗承顔接詞我口若懸河源若倒峽一瀉若建瓴而下何謂腹負我邪座客不能屈曰有本者如是是之取爾壷雖浮湛閭里酌尊卑戚疎之辨未嘗凌節逆施其精義類此性好對客雖䙝必以貎不冠不見嘗與北海語曰座上客常滿尊中酒不空吾無憂矣其器量甚宏人莫窺其深淺常為臧獲所執坦如恬如也柱下史曰大盈若沖其用不窮漆園吏曰注焉而不滿傾焉而不竭壷子葢庶幾哉嘗觀列仙𫝊有壺公者安期生嘗師之日懸一壺於都市晩入憩其中因以壺公名壺子豈其流裔邪 支廷訓湯藴之茶壷𫝊曰坡翁嘗曰買田陽羨吾將老焉豈以濟勝得勝故云爾邪非也此中有一清真道人與湯藴之最善道人名聞天下即天子首嘉之嘖嘖曽不釋口藴之亦陽羨産也狀貎雖不甚偉閒雅修飾一準於時且火𠉀具足入水不濡歷金山玉泉碧澗咸為識賞中懐惟珍一清眞清真亦惟蘊之是契兩相漸涵芝蘭之氣不啻也飲徳者風生兩腋在座塵祛能令寐者忽寤醉者旋醒煩者頓解喜通雀舌故知㑹悟也儀肅槍旗尊駕聿臨也頒頒龍鳯禁庭異數也所以導欵誠將祗肅孰為之調停斟酌非藴之弗任矣以故士君子咸器之於時名益重雖塊然一質即金玉其相者不與易也有同類流入酣里典裘落㡌居然以聖賢自標笑其斤斤獨抱徒為自苦耳曰吾苦固甘之凡受我灌輸者謙謙抑抑一如捧盈雖有髙談情話終始不愆於儀非若䘮徳䘮邦是戒者寧從竹裏炊煙不向甕邉覓夢寧隨作書劉琨為伍不與投轄陳遵為鄰整容緘口一種清芬未啓氣已充然有餘其入人亦在意氣非闗唇吻置之者亦必慎擇所䖏非几筵弗置也禹錫餽菊表情陶榖烹雪知味率皆藴之襄事松風葉唱其受知於坡翁素矣微獨陽羨佳山水足當一老邪
  甑一
  増說文曰窐甑空也 方言曰甑自關而東謂之甗或謂之鬵或謂之酢餾 爾雅曰䰝謂之鬵鬵鉹也 原古史考曰黃帝始作甑 増韓詩外𫝊曰舜甑盆無膻膻即今甑箄飯乎土簋啜乎土型 考工記曰陶人爲甗注甗無底甑實二鬴厚半寸脣寸盆實二鬴厚半寸脣寸甑實二鬴厚半寸脣寸七穿 京房易逆刺曰天雨釡甑歲一熟 宋志曰丹甑五榖豐熟則出 淮南子曰粟得濕而熯甑得火而液 白虎通曰王者徳至山陵丹甑見 離騷曰珪璋雜於甑窐
  甑二
  原左傳曰晉師從齊師入自丘輿齊侯使賓媚人賂以紀甗玉磬 家語曰顔回炊飯於敗屋下有塵墜飯中孔子遙見攫食之及回至孔子曰吾嚮夢先人將祭之回曰不可向有炲煤落甑中置之不可棄之則不祥因攫而食之 後漢書曰范丹字史雲為萊蕪長清貧時人歌曰甑中生塵范史雲 増玉海曰宋太宗時長安民得甗其狀下為鼎三足上為方甑中設銅箄可以開闔有銘在其側句中正識其文曰甗也遂藏秘閣
  甑三
  原銅甑益部耆舊𫝊雲任文公王莽亂時凡竒物悉賣唯留一銅甑 竹甑郭文傳雲文以竹筒為甑 増桐甑唐語林雲白樂天舟後有小竈安桐甑而炊 原叔達破甑郭林宗別𫝊雲孟敏字叔逹荷甑墜地不顧而去林宗問之敏曰甑已破矣視之何益林宗異之勸令學果著名 増季方壊甑袁山松後漢書雲荀淑與陳寔相善嘗命駕相就令元方侍側季方作食嘗竊聼談甑壊飯糜 引繩出甑廣輿記雲江西廣昌縣有石壁潭臨水石壁髙三十餘丈上有海眼昔里人滌甑於溪水漂去至龍潭而沒一日樵者在石壁上俯瞰海眼見一物以繩引出之即所滌甑也石姥山甑錢塘記雲石姥山有甑大數十圍有三十六足一人揺之輙動縱使千百人引之與
  一人不異 朽壤中甑宣室志雲建中末獨孤彥客淮泗間佛寺遇青短衣人自稱姓曽名元彥曰此甑字也騐之果於朽壤中得甑
  甑四
  増賦唐薛邕丹甑賦曰中含虛兮體道上應規兮法天以孝以享兮可以饙饎多黍多稌兮屢惟豐年 史翽丹甑賦曰既申命以自天類有孚而盈缶不汲而滿寳鼎齊列不炊而沸溫泉比崇異陶鈞之有作符造化之為功
  盆一
  増說文曰盆盎也 爾雅曰盆謂之缶 周禮曰凡祭祀共其牛牲之互與其盆簝以待事 又曰盆實二鬴厚半寸唇寸 史記曰戴盆何以望天 博古圖曰漢獸耳盆髙四寸一分深三寸四分口徑七寸五分足徑四寸四分兩獸面鼻串圜環環徑各一寸二分容五升純素無文自然之色青碧相間以銅為之非陶人所為瓦盆也 淮南子曰今夫窮鄙之社也扣盆拊瓶相和而歌自以為樂矣嘗試為之擊建皷撞巨鐘然後知其盆瓶之足羞藏計書修文學而不知至論之至則扣盆拊瓶之徒爾 又曰日東至則盆水溢 又曰屠者觀義車者出行陶人用皿盆匠人處狹廬
  盆二
  増洗頭 濯足杜望岳注云華山有石盆容水數斛名玉女洗頭盆 世說雲段 -- 𠭊 or 叚 ?文昌少羈窶所向不偶後富貴奢侈過度打金蓮花盆濯足或規之荅曰人生幾何要酬平生不足也 盛酒漬果世說雲阮仲容至宗人共集不用杯觴以大盆盛酒圓坐相向大酌更飲 敘聞録雲嵇昌蓄採星盆夏月漬果則倍冷 星墜 龍負續晉陽秋雲桓宣武與妻妾坐月下流星墜下銅盆水中光如二寸珠妾酌飲之生𤣥 廣與記雲江西徳化縣有湓浦相𫝊有人於此洗銅盆墮水撈之見一龍負盆而去 酌酒 煑鹽潘岳笙賦雲傾縹盆以酌酒 前漢食貨志注云古名廩為牢盆煮鹽盆也 賞功 贖罪宋史雲郭藥師為檢校少保同知燕山府詔入朝徽宗禮遇甚厚解所御珠袍及二金盆賜之藥師出諭其下曰此非吾功汝輩力也即剪盆分給賞之 交州雜記雲夷俗以銅盆與瓮贖罪 鼓歌 節舞荘子云莊子妻死恵子弔之荘子箕踞鼓盆而歌恵子曰不已甚乎風土記曰越俗飲宴即鼔盆以為樂取太素圜盆以廣尺六者抱以著腹以右手五指更彈之以為節舞者
  應節而舉 秦王擊 景公鼔史記雲秦趙㑹澠池藺相如曰趙王竊聞秦王善為秦聲請奉盆缻於是秦王不懌為一擊缻趙御史書曰某年某月秦王為趙王擊缻 晏子春秋雲景公飲酒鼓盆
  盆三
  増水精盆元史雲回鶻獻水精盆珍珠傘等物可直銀三萬餘錠帝稍償其值且禁其勿復有所獻頗黎盆東坡詩云千金一擲頗黎盆 紫瓷盆杜陽雜編雲㑹昌元年渤海貢紫瓷
  盆容半斛內外通瑩其色純紫厚可寸許舉之則若鴻毛 老瓦盆杜甫詩云莫笑田家老瓦盆自從盛酒長兒孫傾銀注玉驚人眼共醉還同臥竹根 銀盆打標江南野録雲嗣主許民競渡勝者加以銀盆謂之打標後盡蒐為卒曰凌波軍 金盆卻暑劇談録雲李徳裕極熱時以金盆貯水漬白龍皮卻暑如涉髙秋 扣盆而歌詳盆一 戴盆而哭漢書雲逄萌素明隂陽知莽將敗乃首戴瓦盎而哭於市曰新乎新乎注盎盆也
  𠤎箸一
  増說文曰𠤎所以取飯 方言曰𠤎謂之匙 正譌曰匙箸以竹為之 易曰震驚百里不䘮𠤎鬯 毛詩曰有捄棘𠤎 儀禮曰主人執𠤎 禮記曰飯黍毋以箸又曰羮之有菜者用梜其無菜者不用梜注梜箸也今人或謂
  箸為梜提 三禮圖曰𠤎以載牲體長二尺四寸 史記微子世家曰紂始為象箸 典畧曰陳琳報太祖書曰縈帶為垣髙不可登折箸為械堅不可入 淮南子曰糟丘生乎象箸 論衡曰以箸撞鐘以筳擊皷鐘皷不能鳴者撞之者小也
  𠤎箸二
  増史記曰景帝居禁中召條侯周亞夫賜食獨置大胾不置箸條侯心不平顧謂尚席取箸景帝視而笑曰此非不足君所乎條侯免冠謝 蜀志曰曹操謂先主曰今天下英雄唯使君與操耳本初之徒不足數也先主方食失𠤎箸時值雷震先主因曰聖人云迅雷風烈必變良有以也一震之威乃至於此 東宮舊事曰漆𠤎五十枚 又曰漆箸一百雙 宋書曰太祖妃上世祖金鏤𠤎箸及杵杓上以賜沈慶之曰卿辛勤匪殊歡宴宜等且觴酌之賜宜以大夫為先也 北齊書曰崔瞻在御史臺宅中送食備盡珍羞毎別室獨餐有一御史姓裴伺瞻食往造自擕𠤎箸恣情飲噉瞻曰我不喚君食亦不共君語君不拘小節昔劉毅冒請鵞炙豈異是乎君定名士後每與同食 開元遺事曰𤣥宗賜宰相宋璟以所用金筯曰非賜汝金葢賜卿箸表卿直也五代史曰唐廢帝欲擇宰相書姓名置琉璃瓶中以箸挾之
  𠤎箸三
  増借箸 轉筭史記雲漢王與酈食其謀撓楚權張良從外來漢王方食良曰陛下事去矣臣請借前箸為大王籌之 韻府雲曹元理筭陳廣漢東西囷米以食筯十數轉不差圭合 合丹攪藥文選雲金鼎玉𠤎合神丹 抱朴子云道人李根煎鉛錫以藥如大豆者投中以鐵𠤎攪之射鹿肉 刺雞子吳志雲趙逹善治九宮一筭之術過知故知故曰倉卒乏酒又無嘉肴無以敘意逹以箸一隻再三縦橫之乃言卿東壁下有美酒一斛鹿肉三觔何以辭無主人慙曰知卿善射欲相試耳 語林雲王藍田食雞子以箸刺之不得便大怒投於地 鄰母投 公主折晉書雲吳隠之濮陽人博學有清操執父母䘮哀毀過禮居與韓康伯鄰康伯母殷氏賢明每聞隠之哭聲輙為之投筯謂康伯曰汝若秉銓當舉如此輩人及康伯爲吏部遂舉隠之 唐書曰於琮初尚永福公主主未降食帝前以事折匕箸帝知其不可妻士大夫更詔尚廣徳公主
  𠤎箸四
  増玉𠤎抱朴子云有古強者自雲四千嵗嵇使君以玉𠤎與強後忽語嵇雲昔安期先生以與之犀箸杜甫麗人行犀箸厭飫乆未下 鐵筯謝承後漢書雲王莽時有竒士巨毋霸臥則枕鼔以鐵筯食 竊箸晉書雲幸靈豫章人時建昌令𤼵民作船吏令各作箸一雙或竊靈筯俄而竊者心痛靈曰得無竊我筯乎乃首出之飲以水立愈 琉璃𠤎續齊諧記雲趙文詔為東宮扶持廨在清溪中橋夜與神女讌寢脫金簪與扶持亦贈以銀盌及琉璃𠤎 青竹筯白居易過李生詩云白甌青竹筯儉潔無膻腥 失𠤎箸英雄記雲董常大㑹賓客誘降反者以鑊烹之㑹者戰慄亡失𠤎箸投𠤎箸神仙傳雲葛𤣥常與客食𤣥以口中飯盡化為蜂數百集於客身客皆投𠤎箸驚懼𤣥乃
  張口其蜂悉入 葛洪治噎又雲葛洪治噎方曰與菿食者當以手捉箸問噎人曰此何等物噎人當答曰箸即復曰咽下去即愈 少君愈疾漢武內𫝊雲李少君字雲翼好道入泰山采藥修絶榖養身之術遇安期生少君疾困叩頭求治安期生以神樓散一匕與之服即愈 犀頭匙箸酉陽雜爼雲唐賜安祿山品目有金平脫犀頭匙筯 木香匙箸十國春秋雲後蜀髙祖以李皇后故優待唐荘宗諸兒賜予千計敕器用局以沈香降真為鉢木香為匙箸 費萬錢無下箸晉書云何曽字穎考廚膳滋味擬於王者日食費萬錢猶雲無下箸䖏 數十品方下箸宋史雲孫承祐恣為奢侈常膳數十品方下筯
  𠤎箸五
  増詩明程良規竹箸詩曰殷勤問竹箸甘苦爾先嘗滋味他人好爾空來去忙
  増銘明方孝孺𠤎箸銘曰汝之食人慎勿恩人之食汝慎勿諼 又曰五鼎之饋為惠不成乾餱之遺怨由以生一舉筯而驕士將敗汝名
  權衡一
  増博雅曰權謂之錘其形垂也 雲笈曰黃帝使伶倫作權量 原書曰同律度量衡 月令曰仲春之月日夜分則同度量鈞衡石角斗甬正權概 漢書律厯志曰權輕重者不失黍絫 又曰權衡者衡平也權重也衡所以任權而均物平輕重也其道如底以見準之正繩之直左旋見規右折見矩 増又曰權者銖兩斤鈞石也所以稱物平施知輕重也 原又曰五權之制以義立之以物鈞之其餘大小之差以輕重為宜圜而環之令之肉倍好者孟康曰錘之形如環也如淳曰體為肉孔為好師古曰錘者稱之權也周旋無端終而復始無窮已也 又曰權與物鈞而生衡衡運生規規圜生矩矩方生繩繩直生準準正則平衡而鈞權矣是為五則 増諸葛亮曰我心如稱不能為人低昂 陸贄曰衡者秤也權者錘也故權在于衡則物之多少可準權施於事則義之輕重不差 李石𫝊曰天下之勢猶持衡 廣輿記曰涪州江心有雙魚刻石上每一魚三十六鱗旁有石秤石斗現則嵗豐莊子曰剖斗折衡而民不爭
  權衡二
  原晉書曰裴頠博通兼明醫術上言太醫權衡宜依古尺先改此若差違遂失神農岐伯之正藥物輕重分兩乖互為害尤深 唐書曰上官昭容母鄭氏初妊夢巨人舁大稱曰持此稱量天下昭容生踰月母戲曰稱量者豈爾邪輙啞然應後內秉機政符其夢雲
  權衡三
  増量書史記雲侯生盧生相與謀曰始皇為人天性剛戾𠉀星氣者三百人皆良士畏忌諱不敢端言其過事無小大皆決於上上至以衡石量書 𠉀時唐書雲佛林國懸一大秤以金丸十二枚屬于衡端𠉀十二時每至一時金丸輙落毫髪無失 原錙銖 觔兩 折平於物作信於人 惟器有信 則人不爭 作法於平
  示人以信 用於出納 資以和均俱出白帖
  權衡四
  増詩唐包何賦秤送孟孺卿詩曰願以金秤錘因君贈別離鈎懸新月吐衡直衆星隨掌握須平執錙銖必盡知由來披分審莫放㺯權移 明馬軾天平詩曰體物何曽有重輕相君因爾號阿衡誰多誰少皆公論纔有些兒便不平
  増賦唐劉禹錫平權衡賦曰惟天垂象惟聖作程播二氣而是分晷度立五則而在審權衡上穆天時應隂陽之克正下統人極俾準繩而惟平於是黍累無差毫釐必究等度量而化通逺邇體平均而勢行宇宙當其夾鐘中律南呂戒𠉀銅渾應節於寒暑玉漏方濟乎宵晝由是命有司而令申考前王而是遵權輕重以審則中規矩而和鈞事垂文兮風𫝊乎千古道如砥兮日用於兆人懿夫正以處中平而立矩命其同也有虞之制克彰稱其謹焉宣父之言可取故能用該仁里象侔天文既左旋而右折量輕併而重分持平罔虧可為範於秉鈞之佐涖信惟一將有助於執契之君不然則何以懸之而息彼奸詐正之而協於晨夜得平則正我之道兮允執厥中裒多益寡衆所用兮不言而化化之有孚功莫可踰立規程罔慙夫龜鏡揣鈞石寜失乎錙銖匪假垂鈞而其用不匱何勞剖斗而所爭自無方今百度惟貞萬邦承則順時設教兮靡不獲所同律和聲兮允臻其極玉衡正而三階以平七政齊而庻政不忒矣美君臣之同體猶權衡以合徳宰準繩之在心庻輕重之不惑 李宗和平權衡賦曰王者統四時均五則彼權衡之為準騐隂陽之不忒鈎深致逺黍累於焉靡差稱物平施晷度由之斯得惟權也分其重惟衡也得其平明乎國經固懸茲以垂範掌乎天秩如用茲而永貞衡任權以鈞物權資衡以作程故一人體之以清萬國萬國仰之而庻政以成當其𤣥鳥司分疇人敬授既量諸夕又測其晝盈虛氣等何藉於土圭日夜時分已𫝊於玉漏莫不同量度以應其期平權衡以協其𠉀茍順氣以頒節實從時而不謬其功斯博其道式孚諒同均於逺近故不失於錙銖俾稱物者守之無易掄材者持之罔逾皇矣我君康哉神化萬方取則自得於均平二氣尚分無愆於晝夜不然者何以佐璿樞之斟酌調元氣以絪縕申乎舊章孰似權衡之大匪無同異有孚春秋之分齊其重輕等其規矩豈鈞銖之是待在準繩而有取固將平邦國亦以敘彞倫七政惟齊有符乎應天之運百工咸賴實資乎秉國之鈞宜其平域中而齊律度貞天下而利黎人惟正直可法惟中平可均夫如是則權衡者葢亦考茲義而是遵 陳佑平權衡賦曰俾民不迷茲器維則行之而萬象正動之而天下直一人不宰命任權者必公百辟以孚在持衡者守徳此蓋國之恆準教以順行雖因時以考正乃假人而後成權之垂知俯下而斯重衡之正乃得一以至貞忠以自勝直哉惟清物無偏以表徳器守公而作程動必推移佐璿璣而克正靜無偃仰若太階之既平懿夫衡之誠懸徳乃是茂秉中正以不忒在毫釐而何謬衆星分列若歴歴以拱辰一權下臨正亭亭而當晝斯斟酌之所以俾名實以相副者也爾其觀象取則其數可陳積而成重銖以和鈞稱物平施則其道無極從時利用乃有命惟新既審度而攸準夫何患乎不均安則無傾正以順化四時行令必因其隂陽一徳奉天諒貞夫日夜是知分寸相生成乎象盈虛有準觀夫文因黃鍾以起數應𤣥鳥之司分爾乃七政允修五常斯覩為時徳也誠金義而木仁為器法焉乃左旋而右矩既輕重之必審雖細微而待取平之為美曲逆終作漢臣中以見稱伊尹是為殷輔茲乃衡之為道也可大權之為義也斯孚繩從則正徳不可誣動不欺於黍累用有識於分銖若夫求平之至者執中之謂乎
  量一
  増廣雅曰斛謂之皷方斛謂之角 原毛詩曰椒聊之實蕃衍盈升 周禮曰㮚氏為量改煎金錫則不耗不耗然後權之權之然後準之準之然後量之量之以為鬴鬴十則鍾其聲中黃鍾之宮也概而不稅 増家語曰黃帝設五量曰權衡曰升斛曰尺丈曰里歩曰十百原漢書律厯志雲量多少者不失圭撮 又曰量者
  龠合升斗斛也所以量多少也本起於黃鍾之龠用度數審其容以子榖秬黍中者千有二百實其龠以井水準其概合龠為合十合為升十升為斗十斗為斛而五量嘉矣其法用銅方尺而圜其外旁有庣焉其上為斛其下為斗左耳為升右耳為合龠其狀似爵以縻爵祿又曰夫量者躍於龠合於合登於升聚於斗角於斛
  也職在太倉大司農掌之 増天文要集曰斗星仰則天下斗斛不平覆則嵗稔 楚辭曰世並舉而好朋一升斛而相量
  量二
  原左傳曰齊舊四量豆區釡鍾四升為豆各自其四以登於釡釡十則鍾陳氏三量皆登一焉鍾乃大矣以家量貸而以公量收之 増後漢書曰第五倫為京兆主簿督鑄錢掾領長安市平銓衡正斗斛市無阿枉百姓恱服 原魏志曰太祖賦斂不足軍糧少主者請以小斛給軍糧太祖曰善後軍中有言太祖欺衆太祖曰借君之死以厭衆乃狥曰主者用其小斛乃斬之于軍門増荀氏別𫝊曰荀遂字仲陽隱居不仕時嵗饑荒來
  糴者遂妻常昂其斛糴者歸量輙過其本時人號為昂斛夫人 原白帖曰隋開皇二年五月長安人穿地得金版有銘雲始皇時量器 増宋史曰王嗣宗以秘書監通判澶州上言本州𣙜酤斗量校以省升不及七升民犯法釀者三石以上坐死有傷深峻臣恐諸道率如此制望詔自今並準省斗定罪從之 又曰孫瑜以郡縣倉庾以斗斛大小為姦奏鈞其制黜吏之無狀者民大喜有言其變新器非便下遷知曹州尋有言瑜所作量法均一誠便者乃還其元資 又曰范鎮作律尺龠合升斗豆區鬴斛圖上之 又曰呂大防知青城縣舊時圭田粟入以大斗而出以公斗民雖病不敢訴大防始均出納
  量三
  原用當其無 守而失信 信以守器 官不易方俱出白帖
  量四
  増賦唐敬括嘉量賦曰作之嘉量其義惟深嘉者以善為節量者用平其心窮微於子榖之數酌憲於黃鐘之音葢取諸象爰範於金亦既成止其儀可覿堅外可程虛中受益功格于衡鏡實司乎珪錫以分多少寜患乎不均以立信仁抑行之無斁然美其方能立矩卑莫可踰出入罔恡包含式孚狥公滅私乃為而勿有納新吐故亦用當其無理將神而共契跡與道而相孚且器守乎謙人惟厥操人非器罔主器非人奚造不謹則詐偽生端無方則羨溢為耗職是司者胡顔相冒由此言旃不其至然外平其概𣂁乃旁穿既因物以進退而與時為貿遷施於政而四方仰則毗乎理而百代猶𫝊誠可美而可尚願斯焉而取焉異乎大小區分髙卑竒偶始増撮而就合卒聚升而成斗隨求而獲進獲退順動而何先何後洎乎職興都尉計起𢎞羊洽平糴而作典布均輸而有方常平由是以實大國因之用強豈比天有斗而酒漿不挹山有谷而牛馬空量然而當春秋分之期為晝夜至之時於以較矣於以用之實萬人之所欲敢望聞於有司
  原銘考工記嘉量銘曰時文思索允臻其極嘉量既成以觀四國永啓厥後茲器維則
  度一
  原禮記曰古者以周尺八尺為歩今以周尺六尺四寸為歩古者百畝當今東田一百四十六畝三十歩古者百里當今百二十一里六十歩四尺二寸二分周禮曰璧羨以起度 通鑑曰大禹聲為律身為度 漢書律厯志曰度長短者不失毫釐 又曰度者分寸尺丈引也所以度長短也本起黃鍾之長以子榖秬黍中者一黍之廣度之九十分黃鍾之長一為一分十分為寸十寸為尺十尺為丈十丈為引而五度審矣其法用銅髙一寸廣二寸長一丈而分寸尺丈存焉用竹為引髙一分廣六分長十丈其方法矩髙廣之數隂陽之象也分者自三微而成著可分別也寸者忖也尺者蒦也丈者張也引者信也夫度者別於分忖於寸蒦於尺張於丈信於引引者信天下也職在內官廷尉掌之 老子曰不敢進尺退寸
  度二
  原白帖曰晉荀朂校八音不和始知後漢至魏尺長於古尺四分有餘乃依周禮制尺更鑄銅律呂調聲韻以尺量古器與本銘尺寸無差時人服其精宻惟阮咸譏其聲髙後掘得古尺果長於朂尺四分
  度三
  原十毫為釐白帖雲十毫為釐失之毫釐差若千里 倍尋曰常又雲爭尋常之地五尺曰尋倍尋曰常 惟物有度 俾人不爭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俱白帖
  度四
  増賦唐髙邁度賦曰昔在太始原於物初天地草昧建皇王以為宰淳樸自理非賢人而勿居歴雲官與鳥職接洪範而周書無不較權衡之輕重考度量之盈虛因物以極神託數以明象積分而成寸引尺而為丈列隂偶而陽竒法天三而地兩準之億萬其如指掌時止則止時行則行隨物而應施不失平其至妙也多少不能以藏數其至微也長短不能以隱情易而無欺簡而無惑節之以禮其儀不忒聖人進退以觀象君子方圓而取則成百王之規矩為萬代之繩墨欽若伯禹聖哉為王道濟天下爰敕大章投足既廣行地無疆彼里之難測用度之可量四時以日月為明萬國以君王作大同衡律而一軌量海內平而天下泰居日中而成市朝異方而畢㑹在商賈之所資惟尺度而為最夫道以神契物以言筌義無不盡理無不全度之為物也資道以為用度之為道也託物而無偏述斯往矣吾不知所以然
  農器一
  増釋名曰鋤助也去穢助苗長也 又曰䥥兼也薄其所刈似亷者也 又曰鍤鍤地起土也 說文曰耒手耕曲木也古者垂作耒耜以振民也又曰耜臿也耒端木也 又曰鋤媷斫也钁大鋤也 又曰銍穫禾短䥥也 纂文曰耨如鏟柄長三尺刃廣二寸以刺地除草字詁曰耨頭長六寸柄長六尺以芸田也 又曰磟
  碡石輥也平田器 方言曰僉郭注今連枷所以打榖者宋魏間謂之攝殳或謂之度自關而西謂之棓或謂之柫齊楚江淮間謂之柍或謂之桲師古曰柫所以撃治禾者今謂之連耞 又曰耙郭注云無齒為朳宋魏之間謂之渠挐或謂之渠疏 又曰鍬江淮南楚間謂之臿 齊語曰耒耜耞芟撃草除田以待時耕深耕疾耰以待時雨 通俗文曰機汲曰桔橰農政全書曰耙制有方耙有八字耙如犂亦用牛駕
  但橫濶多齒犂後用之葢犂以起土惟深為功耙以破塊惟細為功耙之後又用耖用耮 又曰耖如耙其齒更長所以耖土益細 古史考曰神農作耒 原周易繫辭曰神農氏斵木為耜揉木為耒耒耨之利以教天下葢取諸益益震下巽上震巽二木之象木道乃行釋文耜耒下耓也廣五寸耒耜上勾木也疏明神農取卦造器之義 増毛詩曰三之日於耜 又曰以我覃耜俶載南畝 又曰畟畟良耜俶載南畝 又曰庤乃錢鎛奄觀銍艾 原周禮曰車人為耒庛長尺有一寸中直者三尺有三寸上勾者二尺有二寸自其庛縁其外以至於首以弦其內六尺有六寸與歩相中也堅地欲直庛柔地欲勾庛直庛則利推勾庛則利𤼵倨勾磬折謂之中地耒謂耕耒庛謂耒下岐 増又曰匠人為溝洫耜廣五寸二耜為耦一耦之伐廣尺深尺謂之𤰕鄭註雲古者耜一金兩人併𤼵之今之耜岐頭兩金象古之耦也 又曰山虞凡服耜斬季材注季猶穉也 原又曰越無鎛非無鎛夫人而能為鎛也 又曰鍜氏為鎛器注田器也錢鎛之屬 又曰遂人以時器勸甿注鑄作耒耜錢鏄之屬 又曰遂大夫正歲簡稼器修稼政注耒耜鎡基之屬 禮記月令曰季冬命農計耦耕事脩耒耜具田器又曰孟春天子親載耒耜 増又祭義曰天子為藉
  千畝躬秉耒 原家語曰銷劍㦸為農器 増孟子曰雖有鎡基不如待時 莊子曰春雨日時草木怒生銚耨於是始脩 又曰子貢曰鑿木為機後重前輕挈水若流其名桔橰圃者曰聞有機事必有機心吾非不知羞不為也 又曰獨不見夫桔橰者乎引之則俯舎之則仰彼人之所引非引人者也故俯仰而不得罪於人管子曰一農之事必有一銚一耜然後成農 呂氏
  春秋曰耨柄長六寸所以間稼
  農器二
  増淮南子曰禹身執畚鍤以為民先 漢書曰晁錯言勸農力本曰為室廬具田器 又曰龔遂為渤海太守敕屬縣悉罷捕逐盜賊吏諸持鉏鈎田器者為良民吏無得問持兵者乃為賊 又曰王莽𫝊曰予北巡必躬載拂每縣則粟以勸葢藏粟謂治粟 後漢書曰任延建武初為九真太守俗不知牛耕乃令鑄作田器教之墾闢田疇歲廣百姓充給 又曰元和元年二月甲戌詔郡國募人無田欲徙他界者恣聼之到在所給公田為雇耕傭賃種□貰與田器勿收租餉糧也古餉字 晉書曰桓宣鎮襄陽勸課農桑或載鉏耒於軺軒或觀芸獲於隴畝十餘年間能得衆心 南史曰宋髙祖微時躬耕及受命耨耜之具頗存命藏之以留於後文帝幸舊宮見而色慚近侍進曰大舜躬耕歴山伯禹親事水土陛下不覩遺物何以知稼穡之艱難先帝之至徳乎 唐書曰貞觀中突厥黙啜請和詔賜粟三萬石綵五萬段農器三千具 韓愈李惟簡墓誌雲惟簡為鳳翔節度使市耕牛鑄鎛釤鉏斸以給農之不能自具者 舊唐書曰太和二年閏三月景戍𦍤內出水車様令京兆造給鄭白渠溉田 唐書百官志曰諸冶監令鑄兵農之器給軍士屯田 又曰司農卿藉田則進耒耜 五代史曰唐明宗長興二年除鐵禁初稅農具錢 又曰劉審交遷陳州防禦使出視民田見民耕器薄陋乃取河北耕器為範為民更鑄 宋史曰淳化五年三月癸亥內出踏犁數千分給宋亳人戶先是太子中允武允成獻踏犁一具不用牛以人力運之至是上以宋亳間牛多死求得此制令尚方工官造成數千具遣直史館陳堯叟齎於宋州大起冶鑄以給與貧民 又曰景徳二年正月戊寅內出踏犁式付河北轉運使令詢訪民間可用則官造給之河朔戎寇之後耕具頗闕淮楚間民用踏犁凡四五人力可比牛一具自尚方造様 又曰大中祥符二年六月庚子河東轉運杜夢證上子詹所撰農器圖詔褒之 元史曰世祖中統四年以禮部尚書摩和納 兼領潁州光化互市及領已括戶三千興煽鐵冶就鑄農器二十萬事易粟四萬石輸官 明紀曰永樂元年命寳源局鑄農器給山東等處被兵之民 又曰宣徳五年上還京師道見耕者下馬從容詢其稼穡之事因取所執耒耜三推耕者羅拜上顧侍臣曰朕三舉耒已不勝勞況常事此乎人恆言勞苦莫如農信矣
  農器三
  原範金白帖雲範金為錢鎛 増剡木孔帖雲室韋國剡木為犁人挽以耕 格雷搜神記雲扶風楊道和于田中值雷奔止桑樹下霹靂擊之道和以鋤格之折其右股遂落地色如丹目如鏡爲雲溝洫志雲舉鍤為雲決渠為雨 置耬斗齊民要術雲耬車狀如三足犁中置耬斗
  藏種以牛駕之一人執耬且行且揺種乃隨下崔寔雲漢趙過教民耕殖其法三犁共一牛一人將之下種挽耬皆取備焉日種一頃即耬車也 原作水排後漢書雲杜詩建武七年遷南陽太守造作水排鑄為農器用力少見功多百姓便之 増借耰鋤賈誼治安䇿借父耰鋤慮有徳色修桔橰汝南先賢𫝊雲蔡君仲井桔橰壊母在每年命修不忍治而扶老藤生繞之
  農器四
  増歌唐杜甫寓居同谷縣歌曰長鑱長鑱白木柄我生託子以為命鑱犂鐵
  増詩明何潛齋桔橰詩曰片片龍鱗蛻老蒼有時咿𠵣捲滄浪真機動䖏何容力自是傍人腳手忙 童冀水車行曰零陵水車風作輪緑江夜響盤空雲輪盤圑圑徑三丈水聲卻在風輪上大江日夜東北流髙岸低坼開深溝輪盤引水入溝去分送髙田種禾黍盤盤自轉不用人年年祗用脩車輪往年比屋搜軍伍全家載下西涼府十家無有三家存水車臥地多作薪荒田無人復愁旱極目黃茅接長坂年來兒長成丁夫旋開荒田納官租官租不缺足家食家家復藉水田力一車之力食十家十家不憚勤脩車但願人常在家車在軸不憂禾黍秋不熟
  増賦唐裴度鑄劔㦸為農器賦曰皇帝嗣位之十三載寰海鏡清方隅砥平驅域中盡歸力穡示天下不復用兵於是銷鋒鏑而俶載南畝庤錢鎛而平秩西成所以殄兇器降嘉生收禍亂之根本致兆庶之豐盈者也既而清天歩虛武庫劍鍔銷㦸鋩露當時出匣揮獷俗以來賔今日在鎔惟良工之所鑄長鎩倏爾而從革覃耜忽焉而中度廢六月之遄征興三時之盛務觀乎聚而改煎欻飛燄而涌煙從而再造將分地而用天宜人之歌允符於假樂多稼之頌式合於大田若夫弓戈槖戢於寧嵗牛馬放歸於豐年徒虛語爾胡可比焉則知欲善其事先利其器俾汙萊之盡闢由兵革之不試洪鑪既鍜失似雪之鋒鋩緑野載耕佇如雲之苖穟昔用之而有所雖弭之而不棄矧國家以教令為車徒故器械可得而無以道義為封域故戰爭可得而息由是執帝堯之允㳟復后稷之訓農理化資於地力福祥致於天宗此乃慶自一人風行九野建中於上返本於下下臣進而稱曰秦金狄兮未仁周無射兮非雅豈若我後之重榖盡濟羣生於良冶 王契桔橰賦曰智者濟時以設功強名之曰桔橰何朴斲之太簡俾役力兮不勞作固兮為我之身臨深兮是我之理若虞機張如鳥斯企山有木因工見汲引之能巽乎水自我成潤物之羙不羸瓶而上出何抱甕之勤止執虛趨下雖自屈於勞形持滿因髙終見伸於知己鄭圃之側潘園之旁溝塍綺錯畎畝相望帶嘉蔬兮暎芳草背古岸兮靣垂楊欲建標以取別能舉直而自強若垂竿兮匪釣象爟火兮無光不忘機以棄俗乃習坎而為常隨用舎而俯仰應淺深而短長重泉之水兮不滯九畹之蘭兮益芳雖欲絶學以棄智其若得存而失亡歌曰大道隱兮世人薄無為守拙空寂寞老圃之道可行何恥見機而作増銘明方孝孺鑱銘曰用汝芟夷或封殖崇善去惡乃厥職 又曰念民勞謹民時順民欲惠民災 又耒耜銘曰勞思善敏豐財 又曰安厥匱恬厥勩業勿貳世長利 又曰牛之力不可劇土之宜不可易牛劇則敗土易無稼 又桔橰銘曰旱為虐汝功乃作寜汝無功無俾嵗也凶 又曰聖制器資利人功施博巧足𤤽賜多言道未醇眩異說惑聖真是猶見一瓢之濟而以舟楫為可棄夫安得為智邪


  御定淵鑑類函巻三百八十五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超過100年,並且於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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