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錫禧〈病〉。左承旨睦仁培〈未肅拜〉。右承旨姜㳣〈未肅拜〉。左副承旨尹堉〈未肅拜〉。右副承旨金有淵〈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尹秉鼎〈坐直〉。注書宋熙正〈受由在外〉洪正圭〈病〉。假注書權魯淵〈仕直〉李應辰〈仕〉。事變假注書金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灑雪。
○申應朝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秉鼎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秉鼎啓曰,右副承旨金在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秉鼎曰,傳香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假注書李應辰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聖敎,出崇禮門至南關王廟,主山及案山植木,看審是白乎則,松橡鬱密是白遣,自靑鶴亭至舊失火處,面面周審,則老木穉松,叢雜茂盛是白遣,自典牲署後面至冷井洞,則大木參差,擁蓋一山是白遣,下詣南壇看審是白乎則,壇砌門牆,竝無圮傷處,而主山及案山樹木不甚盛是白遣,自文峴至梨泰院後麓水閣峴,則土性瘠確,略有穉松是白遣,前至馬石橋,則林木蓊翳是白遣,仍詣漢江壇看審,則亦爲無頉是白遣,自雁峰伏兵峴至畫景谷,則樹木茂密是白遣,由斗湖詣司寒壇看審,則亦爲無頉是白遣,自無學峰所經外南山,諸處一一看審,則別無斫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秉鼎曰,領議政省掃之行,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傳於尹秉鼎曰,藥院都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內醫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判府事趙斗淳落點。
○傳於尹秉鼎曰,在外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副摠管鄭始容落點。
○尹秉鼎,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尹相說,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金鶴根時在忠淸道洪州地,副校理徐相翊時在平安道平壤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
○尹秉鼎啓曰,行大司憲徐憲淳,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牌不進,洪仁秀,持平尹載善、尹龜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司諫林翰洙,獻納李明老,正言崔益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秉鼎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在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秉鼎曰,只推。
○以副校理尹相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秉鼎曰,只推。
○尹秉鼎啓曰,今朔朔書篆文書呈者,竝止三人,揆以法意,極爲駭然。雖不得不科次以入,而無故不書人,捧現告,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是果占便乎?竝嚴飭書進,更考以入。
○傳於尹秉鼎曰,捧納承旨推考。
○傳於尹秉鼎曰,公事不審之中官盧遇賢、姜性浩,竝從重推考。
○傳於尹秉鼎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淳穆、朴承輝、尹堉、金有淵落點。
○尹秉鼎啓曰,臣與同副承旨申應朝伴直矣。纔已許遞出去,伴直無人。新除授左副承旨金有淵,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新除授左bb副b承旨洪淳穆時在平安道寧邊府任所,右副承旨朴承輝時在江界府任所,竝交代後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姜㳣、睦仁培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林永洙。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輔鉉。
○尹秉鼎,以吏曹言啓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縣令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瀜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便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純元王后殿供上各種中,元貢不足,而爲別貿者及本元貢外,曾無加定者,依例勿論。就有餘物種中,當減數爻,分道磨鍊,別單書入,而至於供上草注紙,元無分道之例,故只以當減石數,一體書入,依此擧行之意,分付宣惠廳,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今十一月朔講製文臣親試,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命官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鄭元容箚曰,伏以臣有切至之懇,冒悚仰請。臣父母、祖父母墳山,在於始興及廣州等地,露濡霜降,怵焉愴焉,而身縻職務,閱序曠省。且塋域內有躬檢之役,而連値公幹,未敢言私。今如從便來往,不過旬日頃耳。伏願聖慈,許賜恩暇,俾伸至情,。臣所帶藥院之任,不宜虛縻,乞賜遞解,以便公私焉。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辭藥院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從便往來焉。仍傳於尹秉鼎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水原留守任百經疏曰,伏以大祫擧升祔之儀,聖慕冞新,太室告世獻之禮,先烈益彰,顯號加隆於兩殿,賀儀連擧於大庭,情文允葉,神人胥悅。仍伏念臣以地則根植至弱,以材則履屐無當,何嘗近似於保釐之重任?而謬蒙我聖上特達之恩,感激居先,他不暇顧,晏然膺命,於今十餘朔矣。受任以來,殫竭愚智,期欲圖報萬一,而奈其樗散本不適用,竽濫終必露拙?繭絲保障,俱無所長,催科撫字,祗自勞心,夙夜憧憧,食息靡甘。況玆本府創始規橅,皆出於正廟朝宏遠之謨,城池樓櫓之壯麗,儲胥甲兵之殷富,非他都可比,而歲月寢邈,舊制漸弛,帑樁日就匱竭,弊竇滋興,閭井去益蕭條,民産呰窳,非復舊日樣子。雖使才智過人者當之,固難容易着手,矧臣魯鈍之質,又當衰頹之景,自秋以來,積聚有時衝亘,食飮阻格,肩臂又爲牽引,頑痰凝結,神精每眩,省識全迷,家常事爲,朝記而夕遺,一府簿領,將何以句當哉?以若病劣之狀,一向蹲仍,則畢竟至於收拾不得矣。與其徒積屍素之譏,辜負恩簡,曷若早籲閔覆之下,冀卸重擔?如非公私界分,自量較明,何苦辭牙纛之榮,餼廩之厚,如縛者之求解乎?玆敢披瀝衷懇,仰首鳴號。伏乞聖慈,亟遞臣居留之職,安意調病,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1月2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錫禧〈廚院進〉。左承旨睦仁培〈坐直〉。右承旨姜㳣〈未肅拜〉。左副承旨尹堉〈未肅拜〉。右副承旨曺錫元〈未肅拜〉。同副承旨尹秉鼎〈坐直〉。注書宋熙正〈受由在外〉洪正圭〈病〉。假注書權魯淵〈仕〉李應辰〈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睦仁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秉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參贊洪在喆,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睦仁培啓曰,右副承旨金有淵時在慶尙道安東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曺錫元bb落點b。
○睦仁培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曺錫元,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秉鼎曰,呈告金吾堂上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尹秉鼎,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東植,僉知中樞府事鄭僖赫,宣傳官李敎俊、梁憲洙、具胄元,五衛將趙吉豊、李恆愼,忠翊衛將申命義,景福宮衛將禹治洪,慶熙宮衛將金振玉、朴之悅、金寬熙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鍾愚牌招不進,參判沈承澤進,參議朴來萬牌招不進,左承旨睦仁培進。啓曰,判書、參議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事甚未安。何以爲bb之b?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鄭海崙爲應敎,黃仁夏爲副校理,金台鉉爲戶曹參判,南秉吉爲刑曹參判,朴臣圭爲敦寧都正,鄭基世爲判義禁,金始淵爲江原監司,嚴敦永爲安東府使,朴麟夏爲寧邊府使,接慰官單申轍求,贈吏參柳沃贈吏判例兼,忠節卓異,加贈事承傳。
○兵批,判書南獻敎進,參判朴熙顯受由在外,參議李元會病,參知申直模入直,同副承旨尹秉鼎進。以張錫永爲同知,任百淵爲僉知,李東植、尹善交、柳德魯爲宣傳官,金啓瀚、李秉緯爲五衛將,姜涑爲忠翊bb將b,李泰敏爲景福將,全起龍、盧就雄、吳仁晳爲慶熙將,洪達祿爲廢茂山萬戶,僉知加設單李敎俊,大護軍任百經,護軍鄭始容、申觀浩、李東植,副護軍洪淳穆、尹滋悳、金在顯、申應朝、朴承輝、金有淵、徐衡淳、具胄元、梁憲洙、鄭僖赫,副司直徐相翊以上竝單付,兼江原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金始淵。
○睦仁培,以吏曹言啓曰,繕工監假監役官閔奎鉉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再政。以鄭愉秀爲假監役。
○尹秉鼎啓曰,行大司憲徐憲淳,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牌不進,洪仁秀,持平尹載善、尹龜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司諫林翰洙,獻納李明老,正言崔益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秉鼎曰,只推。
bb○b以右副承旨曺錫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睦仁培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朴來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秉鼎曰,只推。
bb○b以副校理尹相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秉鼎曰,只推。
bb○b睦仁培,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尹相說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新差檢書官朴羲成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尹秉鼎,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李容鉉呈辭在外,騎士將李義益身病甚重,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晉州牧使宋端和,前牧使李容在、朴顯圭、沈遠悅、朴承圭、南芝耇等拿問,從輕重勘處事,傳旨啓下矣。宋端和時在任所,朴顯圭以羅州牧使,時在任所,朴承圭以長興府使,時在任所,南芝耇以殷山縣監,時在任所,沈遠悅下去京畿坡州地,李容在下去果川地雲。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bb○b備邊司薦望,以南秉哲爲水原留守。
○備邊司薦望,以鄭夏應爲江界府使,護軍金炳㴤,副司果金鶴根竝單付。
○開城留守李裕膺疏曰,伏以臣姿本惷愚,才又疎闇,偏蒙我聖上陶甄之恩,前後揚歷,罔非踰濫,屢典郡符,而聲績旣蔑於剸理,滾到卿班,而愧懼徒切於冥升。且年過強仕,器乏適用,雖尋常執事,猶不足以備任使之末,不待臣自列,而長短姸媸,庶爲睿鑑之所悉燭也。迺者賤名,猥登廟剡,授臣以開城府留守,臣誠惝怳震駴,歷屢日而莫省自措。第伏念,居留之任,視他尤異,周家保釐,命君陳而尹玆東都,宋朝鎭撫以學士而留後兩京,所以遴選之難,委畀之重,有如是矣。夫松京大都也,分司重寄也。羽翼王幾,職專繭絲、保障,捍衛西門,責兼軍旅民社,入則參聽廟籌,出則節制戎務,緩急所恃,關係非輕。挽近以來,一營蕩殘,百弊叢集,戒存綢繆,而軍制疎虞,政先懷綏,而民戶凋瘵,庫儲之罄竭,經用難繼,使價之迎送,供億莫調,殆同殘枰敗局,莫可收拾,宜擇綜鍊剸裁之手,責其成效,而今乃以如臣無似,苟然充擬,不少留難,豈非有乖於淸朝綜核之政也哉?臣有老母在堂,情急乞養,潘輿毛檄,猶爲人子之至榮,況導之以旌節,供之以甘瀡,恩光所被,感極涕零。以臣隕結之心,一分報效之許,惟在於夷險燥濕,隨遇殫竭,而若其材力不逮,自知其有僨無補,只恃向前之義,不念量入之戒,終自歸於隳職事而累聖簡,則臣雖至愚,決不出此也。聞命以來,左右思惟,與其竟底僨誤,無寧早自爲許,庸是憂懼,暴實控章。伏乞聖明,察臣言之由中,諒臣叨之匪分,亟賜遽改,回授可堪之人,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11月3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錫禧〈病〉。左承旨睦仁培〈坐〉。右承旨姜㳣〈坐直〉。左副承旨尹堉〈式暇〉。右副承旨曺錫元〈坐直〉。同副承旨尹秉鼎〈式暇〉。注書宋熙正〈受由在外〉洪正圭〈病〉。假注書權魯淵〈仕直〉李應辰〈仕〉。事變假注書金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睦仁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曺錫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水原留守南秉哲當爲下批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姜㳣啓曰,行大司憲徐憲淳,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牌不進,洪仁秀,持平尹載善、尹龜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司諫林翰洙,獻納李明老,正言崔益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姜㳣曰,只推。
○傳於曺錫元曰,尙衣提調有闕之代,慶平君�除授。
○傳於曺錫元曰,慶平君�所帶司甕提調gg司饔提調g減下。
○傳於姜㳣曰,中官孔道吉賭射騙財,無難犯禁,極爲痛駭,遠地定配。
○傳於姜㳣曰,召對爲之。
○曺錫元啓曰,吏曹判書李鍾愚,參判沈承澤,參議朴來萬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鍾愚,參判沈承澤竝牌招不進,參議朴來萬進,右副承旨曺錫元進。啓曰,判書李鍾愚,參判沈承澤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洪鍾應爲判尹,尙衣提調單慶平君�,水原留守單南秉哲,兼華寧殿提調單南秉哲,江界府使單鄭夏應。
○兵批,判書南獻敎病,參判朴熙顯病,參議李元會病,參知申直模入直進,右承旨姜㳣進。同知單李泰敏,僉知三單,李秉緯、金啓瀚、姜涑,副護軍單金樂文,兼摠理使單南秉哲,兼江界鎭兵馬僉節制使單鄭夏應。
○曺錫元,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尹相說旣有隻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校理黃仁夏,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鄭海崙時在忠淸道忠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兼檢書官尹泰益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單朴羲成,副司果單尹泰益。
○姜㳣,以兵曹言啓曰,每當儲窠之月,虛司果不得循例區處,而在前積滯之時,有勿拘擬入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以爲次次疏滯之地,何如?傳曰,允。
○己未十一月初三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姜㳣,檢校直閣李九翼,侍讀官申轍求,檢討官姜晉奎,假注書權魯淵,記事官金秉喆,記注官金載瓛,各持《續綱目》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轍求曰,臣於召對,退出累日,而伏聞更爲定式,故付籤以進,而雖不付籤者,亦從綱讀之乎?上曰,只從其付籤讀之,可也。轍求讀自帝至自大名,止選曹爲淸。上曰,文義奏之。轍求奏曰,訪民疾苦,人君爲政之急先務也。賦役之煩,侵漁之苦,莫非民切骨之冤。上不以訪問,則下之疾苦,無由自達。以宋眞宗之仁厚賢明,軫念於民間疾苦而訪之,可謂知所先矣。上曰,然矣。爲人君而豈可不知民之疾苦耶?轍求曰,殷祖甲知小人之依,漢文帝下方春之詔者,皆能察民疾苦,故所以稱賢君也。上曰,宋之賢臣,不獨王朝,而特許爲朕致太平者,何也?轍求曰,王朝是忠實之人,雖不及李沆先見之明,而爲學士時,已有宰相之望。眞宗知其大用,故目送之而有此語矣。上曰,齊賢坐免,是因醉而然耶?語甚糢糊矣。轍求曰,南至朝會之席,何等謹嚴,而遽至被酒失儀,安得不坐免也。上曰,看其句語,似爲李沆,不相得而然也。轍求曰,適因酒失而然,非與沆不相得而然也。上曰,下番讀之。晉奎讀自秋八月以張齊賢,止朕無西顧之憂矣。上曰,文義奏之。晉奎奏曰,愛民二字,實人君爲治之本也。然有愛民之心,則有愛民之政,然後惠澤下究,而是心可以及於民矣。古之明王,能使生靈樂業,海內乂安者,無他焉,只是誠實此心,推之於政事而已矣。上曰,种放是假虛名者耶?晉奎曰,雖非純盜虛名之士,而大抵名不副實之人也。上曰,宋宗之不許其辭職,獨許其還山,何也?晉奎曰,巖穴之士,多守難進易退之義,獨許其還山者,蓋出於得遂高尙之志,砥礪名節之意,而非所當施於种放之事也。上曰,張詠之再至益州,民皆相慶,甚是不易得之人也。晉奎曰,誠然矣。上曰,种放之事,前後不同,何也?轍求曰,放之始也隱居,以其母之志,而非放之不出也。終乃東封西祀,無不預知,果是假虛名者。故時人有誦北山移文以譏之矣。上曰,北山移文,何意也?轍求曰,昔者周顒隱居鍾山,而終焉應詔出仕。故孔稚圭託言北山之神,作移文,以譏其出仕也。上曰,參贊官讀之。㳣讀自六月以寇準,止諡文靖。上曰,文義奏之。㳣奏曰,陳恕之不條進錢穀,李沆之奏水旱盜賊,其意一也。人主驕侈之心,必生於富強之日,聲色之娛,多在於寧謐之時,況眞宗血氣方強,尤當戒愼乎此,則府庫之充溢,不可使知之,四方之艱難,不可使不知也。人臣憂國者,豈不欲天下之太平,強賊之平定?而但強敵警戒,患在於外,其害甚淺,聲色犬馬,土木甲兵,患在於內,其害極深。故所以眷眷於格其非心,防微社漸也。寇準、李沆,皆賢相也。豈有私愛惡於丁謂而然也?沆洞知丁謂之心術而不用之,準徒知丁謂之才智而亟薦之,此所以準不如沆也。其後準爲丁謂所貶死,此不知人之過也。上曰,陳恕之言甚善矣。府庫充溢,果然侈心易生矣。㳣曰,漢武,承文、景之富,庶有伐胡求仙之事,唐德置瓊林大盈之庫,有喪敗流遷之禍矣。上曰,水旱、盜賊,非細事,而朝之以爲不足煩帝聽,何也?㳣曰,凡係水旱、盜賊之事,巨細畢奏,雖其中至細微者,亦不漏盡奏之謂也。他書有悉取水旱盜賊之文,此可以知之也。人主有警戒之心,則不暇有聲色之事,此沆之所以悉奏也。宋主後有東封西祀之事,而朝不能諫止,至有李文靖眞聖人之語矣。晉奎曰,聲色犬馬土木禱祀之事,作於內,則強敵外患,亦自然而生矣。上曰,閣臣讀之。九翼讀自八月以畢士安,止故出之。上曰,文義奏之。九翼奏曰,契丹之寇澶州也,賊勢猖獗,中外震駭。寇準之遽請親征,欲以萬乘之主,入不測之地者,似非愼重之道,而如無親征之擧,則衆心易致潰散,賊鋒莫可摧挫,故所以力請者也。苟非審知利害,臨難決疑者,安能如是乎?上曰,王欽若之必請幸金陵,何也?九翼曰,欽若自是臨江人也,金陵卽其近地,故必請行者也。蓋出於全軀保妻子之計,此是小人情狀也。㳣曰,漢高之遷都長安也,群臣皆山東人,多不肯遷,而獨婁敬、張良,力勸乃遷。自古人臣之顧私占便者,有如是矣。轍求曰,欽若請幸金陵,以其家臨江,故自爲全保之計,而且欽若足才多智,準慮其沮撓親征之議,出知天雄,準之慮事,可謂深矣。欽若之黨,猶以金陵爲說,準與高瓊,勸帝渡河,使契丹請盟而退。若用寇準究竟之策,令契丹稱臣,獻幽、薊之地,則豈有無窮之禍乎?上曰,契丹地小,則勢不得猖獗矣。㳣曰,不在於地之大小,苟有如寇準之大臣幾人,則何憂乎契丹之強大乎?上曰,誠然矣。得如寇準之賢相,而聽用其言,不足爲慮矣。上曰,若如欽若之言,往金陵致太平則猶或可也,而若不如意,則將何以爲之乎?九翼曰,昔者太王,亦有去邠之事,而非可與論於宋宗今日之擧也。㳣曰,與太王去邠之事,不同。宋宗爲天下之主,何可棄廟社而避寇金陵乎?其後宋帝爲契丹所擄,高宗竟都江南,仍以衰亡,是所謂南宋也。晉奎曰,太王之事,亦出於權宜之計,而惟太王然後,可以行之。蓋聖人之權,非人人之所可法。故孟子之於文公,至其甚恐,則以此告之,而又繼之曰,鑿池築城,效死勿去,誠以人君守社稷之法,自有經常之道,而不可容易行權故也。轍求又起伏奏曰,向敏中爲宣撫使,訪民疾苦,亦有所以然者矣。落井僧事,臣敢此仰達矣。上曰,落井僧,何謂也?轍求曰,敏中在西京時,有僧暮投民家求宿,主人不許,僧求寢於門廂外,許之。夜有盜入其家,自墻上,扶一婦人,攜財物而出。僧不寐,自念主人亡其婦及財,明必執我詣縣,因亡去,暗黑迷路,忽墮枯井,則婦人已爲盜所殺,先在其中矣。明日主人搜訪,得之井中,詣縣掠治。僧自誣服,獄成告府,敏中以不獲贓疑之,密使吏訪其賊。食於村店,嫗嫗不知吏也,問之曰,僧之獄,何如?吏紿之曰,昨已笞死矣。嫗曰,言之無傷矣。婦人乃此村少年某甲所殺也。吏收捕,案問具服,一府以爲神。敏中識量過人,故有此訪民疾苦之命矣。上曰,不如是,僧幾乎誤死矣。轍求曰,非敏中之神明,僧何以得免乎?又奏曰,契丹侵伐之事,雖不進讀,召對之暇,時賜便覽,則中國禦戎之利害便否,不無鑑戒者矣。人君讀書之法,與科儒有異,不究索於句字之間,而惟探賾於義理之上,以古昔治國之得失,用人之賢否,旁照推看於今日政令施爲之間,殿下聖學,自臻於日新又新之盛矣。上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4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錫禧〈廚院進〉。左承旨睦仁培〈坐〉。右承旨姜㳣〈坐〉。左副承旨尹堉〈坐直〉。右副承旨曺錫元〈坐直〉。同副承旨尹秉鼎〈病〉。注書宋熙正〈受由在外〉洪正圭〈病〉。假注書權魯淵〈仕〉李應辰〈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元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姜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睦仁培啓曰,左副承旨尹堉,同副承旨尹秉鼎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錫元啓曰,戶曹參判金台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敦寧都正朴臣圭,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bb招b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曺錫元曰,召對爲之。
○尹堉啓曰,行大司憲徐憲淳,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牌不進,洪仁秀,持平尹載善、尹龜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司諫林翰洙,獻納李明老,正言崔益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堉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尹秉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堉曰,只推。
○以副校理尹相說、黃仁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堉曰,只推。
○尹堉,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尹相說、黃仁夏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洪祐吉狀啓,薦新進上生靑魚,日氣和暖,魚跡頓絶,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曺錫元曰,勿待罪事,回諭。
○尹堉,以都摠府言啓曰,中日習射技放,以護産間,啓請停止矣。謹稽謄錄,則有三七日後,設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設行。
○姜㳣,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尹泰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元熙爲御營中軍。
○姜㳣,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官孔道吉遠地定配事,承傳啓下矣。孔道吉慶尙道漆原縣遠地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己未十一月初四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曺錫元,檢校直閣李九翼,侍讀官申轍求,檢討官洪必謨,假注書李應辰,記注官金載瓛、金大默各持《續綱目》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bb番b讀之。轍求讀自帝渡河次澶州,止固亦無傷。上曰,文義奏之。轍求曰,澶州親徵文義,昨日講筵,已爲敷陳,無容更奏,而當契丹入寇之時,若使眞宗,聽王欽若幸金陵之言,而無寇準之畫策,則宋室存亡,未可知也。準之見機明快,處事剛確,豈非一代偉人耶?然眞宗親征之擧,出於不得已勉從,而非其本意。故小人輩窺見此旨,遂行讒說,以力贊親征之策,反爲謀禍之計,從古君臣相孚之難,類多如是。國之治亂,事之成敗,非徒在於人臣協恭,亦惟在於人主立志之如何耳。上曰,契丹相視怖駭,何也?轍求曰,見王師旌旗照耀,號令明肅,已有不可犯之勢,而車駕所至,遠近望見,踴躍呼萬歲,人心之愛戴如此,契丹安得不怖駭也?然以夷狄豕突之習,終率數千騎,來薄城下矣。上曰,此嘗試之計也。契丹遣其臣請盟,其盟,何足信也?夷狄者,人面而獸心也,勢拙則請和,力強則渝盟,啓釁無不至矣。上曰,下番讀之。必謨讀自準不欲賂以貨財,止時稱得體。上曰,文義奏之。必謨奏曰,宋眞宗於澶淵之役,若用寇準之策,則可保百年無事,而乃曰,數十年後,當復有捍禦之者,此實出於和戎息民之意,而數十年又安得如寇準者乎?恐未免姑息之譏矣。準以歲幣不許過三十萬,而帝曰,雖百萬亦可。若如帝言,則肆戎狄無厭之心,啓後日無窮之弊矣。帝以契丹講和,大赦天下,放河北諸州,強壯者歸農,息民務本,可以做太平之治矣。此皆畢士安之謀,則其經國遠圖,實不下於寇準矣。上曰,致書契丹,自稱南朝,以契丹爲北朝,是用敵國之禮耶?必謨曰,寇準所以必欲使契丹稱臣者,嚴華夷之辨,服凶狡之心,而至於對稱兩朝,有如兄弟之國。其自侮示弱如此,則靖康之禍,實兆於此矣。轍求曰,以堂堂乎萬乘之尊,與夷狄對稱,此中國之恥也。大抵帝王爲治之道,不暫勞則不永逸。澶淵之役,若少遲時日,持重製勝,則宋朝百年內,可無此恥矣。上曰,參贊官讀之。錫元自二月山東、南道,止非準不可耳。上曰,文義奏之。錫元奏曰,澶淵之役,中國勢如磐泰,契丹相視震怖,此乃寇準之偉功盛績,而欽若指以爲城下之盟,而曰,何恥如之?又雲,陛下寇準之孤注也。其爲說,巧且憯矣。上曰,孤注,何謂也?錫元曰,孤者,言其單也,注者,指其所賭之物也。上曰,此果不近理之說,而宋帝惑之也。錫元曰,自古小人,每以似是非是之說,眩感gg惑g主聽,而此則萬不近似矣。故孔子曰,浸潤之讒,膚受之愬,不行焉,可謂明也。若眞宗者,不可謂明矣。又奏曰,寇準雖有奇材,而學術不足。故張詠之使讀霍光傳,則此意,而準亦自知之矣。宰相須用讀書人。何必宰相?帝王爲治之本,莫非自學術中出來也。又奏曰,人主治法政謨,專在乎輔相之得其人。故眞宗之景德以前,李沆、畢士安、王朝、寇準爲之輔,則猶足爲繼世之賢君,祥符以後,王欽若、陳堯叟、丁謂、馮拯爲之相,則自歸於昏謬之悖擧。前世之得失,皆可爲後王之明鑑也。上曰,賢良、方正、眞言、極諫,當爲四科,而此雲三科,何也?錫元曰,直言、極諫,合爲一科矣。轍求曰,賢良之策,倣於漢,科擧之設,始於隋、唐,糊封則起於武后時矣。至宋呂公著,以爲詩賦取人,非所以盡其材,兼試詔策,宋朝得人之盛,於斯爲盛矣。上曰,六科中,識洞、韜略、軍謀、宏遠,皆屬於武科矣。轍求曰,六科中,二是文學,二是吏材,二是武略也。上曰,閣臣讀之。九翼讀自王朝同平章事,止帝默然。上曰,文義奏之。九翼奏曰,宋眞宗咸平、景德之間,李沆、寇準爲相,故民得安業,治爲少康,而自大中、祥符以後,爲王欽若、丁謂所誤,土木繁興,禪祀多端,天下自此多事矣。欽若以河圖、洛書,歸之於神道設敎,有若以人力爲之者,迎合眞宗厭兵之意,而啓此封禪之事,以王朝之忠正,終無一言之諫,黽勉而從之,人主之爲姦臣所誑感gg惑g,有如是矣。其時直言,惟孫奭一人,而眞宗猶未覺悟,以天書爲眞有是事,誇示天下,此爲眞宗盛德之累矣。上曰,眞宗言,室中光耀,見神人星冠絳衣者,此何謂也?轍求曰,欽若以爲天瑞有以人力爲之雲。故眞宗,於是托於夢寐,以神其說耳。九翼曰,孫奭所謂,天何言哉,豈有bb是b書也者,一言可明矣。上曰,欽若初以嫉準之心,終至於語君矣。轍求曰,小人之禍人家國者,從古何限,而究其本,則皆起於一念之私耳。上曰,眞宗聞孫奭天何言哉之對,默然無語,亦知其言之理到矣。轍求曰,然矣。上曰,神仙之說,誠荒誕,而自古有之,何也?轍求曰,仙而可求,秦皇、漢武必見之矣。善乎,陳搏之對太宗曰,君臣協心同德,興化致治,則勤行修鍊,無出於此。假令白日飛昇,何益於世?此誠切近之言也。苟能節食服藥,淸心寡慾,以養其生,則自然有引年之道。非獨養生爲然。雖以聖學言之,人心之不聽命於道心者,私慾蔽之也。故聖賢敎人,只是遏人慾存天理耳。上掩卷。轍求起伏奏曰,史策是編年文字也。若只讀付籤處,則上下文勢,多不接續。從今發問,則多從付籤,臨文,則通融盡讀,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上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5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錫禧〈藥院進〉。左承旨朴來萬〈未肅拜〉。右承旨睦仁培〈病〉。左副承旨姜㳣〈緣故出〉。右副承旨尹堉〈坐直〉。同副承旨曺錫元〈坐直〉。注書宋熙正〈受由在外〉洪正圭〈病〉。假注書李應辰〈仕直〉權益善〈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裕元,副提調申錫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曺錫元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姜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尹秉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鄭元容受由在外,左議政朴晦壽有身病,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元啓曰,行判尹洪鍾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堉啓曰,假注書權魯淵,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權魯淵改差,代以權益善爲假注書。
○傳於曺錫元曰,明日柑製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仁政殿親臨磨鍊。
○傳於尹堉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來萬落點。
○傳於尹堉曰,兵曹判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韓鎭庭落點。
○尹堉啓曰,新除授兵曹判書韓鎭庭,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韓鎭庭時在江原道原州地,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明日殿座時,別侍衛不可不備,而判書韓鎭庭在外未肅拜,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bb○b傳於曺錫元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金炳弼落點。
○傳於曺錫元曰,呈告與在外法司堂上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於曺錫元曰,召對爲之。
bb○b傳於曺錫元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曺錫元啓曰,吏曹判書李鍾愚,參判沈承澤,參議金炳弼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待明朝一體牌招。
○尹堉啓曰,行大司憲徐憲淳,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牌不進,洪仁秀,持平尹載善、尹龜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司諫林翰洙,獻納李明老,正言崔益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堉曰,只推。
○以副校理尹相說、黃仁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曺錫元曰,只推。
○曺錫元,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尹相說、黃仁夏,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堉,以兵曹言啓曰,明日仁政殿親臨柑製儒生試取時,本曹堂上全數侍衛,而參判朴熙顯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曺錫元,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明日柑製試取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雲矣。依定式,本曹正郞朴思謙,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明日柑製試取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雲矣。依定式,本曹佐郞鄭昌休,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明日柑製試取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雲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明日柑製試取時,本宮官員俱以gg爲g觀光雲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明日殿座時,本寺正當爲進輿差備,而正高時鴻奉命出疆矣。其代以在京無故人,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差備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堉,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柑製通方外爲之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仁政門、光範門、崇範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五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炳㴤爲兵曹參判,以趙翼東爲司僕正。
○兵曹判書南獻敎疏曰,伏以臣材器則百無肖似,職任則萬難承當,而冒據匪據,尙此盤礴,是豈臣徒懷貪戀,全昧廉防而然哉?誠以仰戴洪造,俯怵微分,辭不獲命,黽勉出膺,而一再行政,瘡疣百出,從他笑罵,固所甘心,每自循省,亦覺騂顔。臣之癃朽昏聵,不堪強策之狀,已有前籲,庶蒙鑑諒,而近因寒暄之殊候,愈見形症之越添,風痰迭作,如墜煙霧,腳痺益甚,莫運房闥,直一木偶樣子,而視蔭之喘,自諒非陽界上物,則以是病供是職,眞是說不去而做不得者也。以臣庸暗,靺韋之進退,其可以鑑別乎?以臣精思,泉布之出入,其可以領會乎?以臣行步,宿衛之班次,其可以陪扈乎?有一於此,尙不可蹲冒,今臣則兼是數者,尤何可一味淟涊,不思所以丐免乎?臣世祿之裔也,遭値聖明,早竊科第,亦嘗備數於任使之末,夤緣倖會,滾到列卿,今已老白首矣。涓埃圖報,卽臣之願也,趨走爲恭,亦臣之分也,而奈其膏肓之祟,日加月增?旣無自力彈束之望,臣之早自爲計,冀獲鞶禠者,非直才有所不逮,以其病實在難強故耳。本兵重地,非臣養病之坊,則雖於床笫奄奄之中,只以職名之在身,耿耿一念,如縛者之求解。噫,知臣莫如君,宜俯燭於淵鑑,如子之望父,豈自阻於閔覆?玆將疾痛之呼,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慈,亟遞臣中權之任,回授能者,以幸國事,仍使臣得以安意調治,苟延殘命,實天地生成之澤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己未十一月初五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曺錫元,檢校待敎李容殷,侍讀官尹相說,檢討官洪必謨,假注書李應辰,記注官金大默、趙廷祖,各特gg持g《續綱目》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相說讀自三月詔議封禪,止父老於殿門。上曰,文義奏之。相說曰,臣所讀自止內,別無仰陳文義。第以史家紀載之體觀之,則亦有所示意焉。宋眞宗卽賢哲之主,而有天書封禪等事,一歉德也。有若王朝之碩德重望,而未免曲循,孫奭之敢言不諱,而未得虛納者,以丁謂之大計有餘,欽若之神道設敬數轉語,虛張殷富,眩惑聰明之致也。寧不慨然哉?今按其史,於綱,特書王朝兼大禮使,於目,書極言其非者,孫奭一人而已,從頭至尾,綱擧目張。丁謂、欽若之憸邪阿諛,固無可論,至於王朝、孫奭二人事,一褒一貶,可以見功名得失之辨,而史氏之筆法,良有寓矣。上曰,眞宗所謂丙子夜,復夢向者神人,皆假託也。欽若所進芝草,何其多也?必以非芝而謂芝矣。相說曰,諸福之物,心誠求之則至。故漢武封禪時,亦有芝草。然宋仁宗以賢臣爲寶,豊年爲瑞,雖有芝草,亦安所用哉?上曰,下番讀之。必謨讀自十一月帝過曲阜,止朝廷有人。上曰,文義奏之。必謨奏曰,五聖諱名,故以顔某、曾某變讀矣。歷代帝王,莫不尊慕大聖,而至於宋眞宗,加諡於夫子,致祭於七十二弟子,追封顔某以下至左邱明爲公侯伯,又追諡周公、太公立廟祀之擧,歷代未遑之典矣。贖還呂端舊第,恤舊之恩也。詔德明取粟京師,服遠之道也。此皆眞宗政治之可觀者也。上曰,宋眞宗時,祥瑞若是其多,而災異之疊見者,何也?必謨曰,其所謂紫芝、醴泉、嘉禾、瑞木之類,非眞祥也。蓋有以人力爲之者,而變異,則天災也。上封事者,乃言兩漢賢良,多因災變,以詢訪闕政。今國家受瑞建封,不當復設制擧之科,遂罷科制,雖有賢良之士,何由對策指陳災異之應乎?竊不勝慨然也。上曰,參贊官讀之。錫元讀自四年春二月,止遂拜相。上曰,文義奏之。錫元曰,宋眞宗足爲宋朝中材之主,而爲欽若所誤,東封西幸,耀示民庶,嘉禾、芝草,虛張符瑞,自欺人,取譏於天下,貽笑於後世,可勝歎哉?蓋百官得其職,萬事得其序,民不飢寒,卽帝王之上瑞也。神人也天書也,果眞有之,猶不足雲,況萬萬無此理乎?《語》曰,一言足以興邦,一言足以喪邦。欽若之神道設敎之說,能使人主誑惑若是,可不謂之一言喪邦乎?孫奭之陳十不可,帝雖不能從,而能嘉其忠,君臣上下,必當自愧謬妄,而幸不至於亡,可不謂之一言興邦乎?故用人之道,聽言之際,不可不審愼也。上曰,眞宗嘉孫奭之忠而不能從,惑於欽若而然矣。錫元曰,人主洞開言路,聽納不疑,則雖草野賤人,亦得盡言無諱,而今以王朝之碩德重望,使不得一言,則雖有孫奭之忠,其言何由而入哉?上曰,閣臣讀之。容殷讀自高麗王詢,止不可忘戰去兵也。上曰,文義奏之。容殷奏曰,今諸臣所讀,皆封禪祥瑞之說也。眞宗之失德,諸臣旣已敷奏,臣無容更陳,而聖敎以夢見爲假託,瑞物爲夸飾,有以見聖學高明,燭理洞然,臣於是,固不勝萬萬欽誦矣。然心之所思多發於夢,故夢有所見,卽心之發也。殷宗之心,切於思賢,故夢得傅說,孔子之心,勤於慕聖,故夢見周公,而未聞殷宗、孔子夢見神人者,以其心不在於神人也。且三代之治莫尙,而祥瑞靈異之說無稱,必待秦皇、漢武而後,甘露、白雉之類,方士、神仙之術行,此皆隨遇應時而出也。眞宗崇信誕妄,心旣迷亂,則無怪乎眞有是夢,亦有諸異矣。上曰,誠然矣。盡思多爲夢矣。容殷曰,心有所惑,則不但發爲夢思,形若見於目,聲若聞於耳。如漢武封禪時,若有呼萬世者三,是也。蓋出於蠱惑之甚。臣嘗見閭巷愚婦之沈惑妖邪,祈禳於巫覡僧道者,或托夢說驗,或因事示應,其丁寧傅會,不啻若耳聞目覩,此專由於心惑不悟之致也。上曰,高麗與契丹屢戰,終竟不勝矣。相說曰,兩國用兵,雖時有勝敗,強弱不齊,高麗不能當契丹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6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錫禧〈坐〉。左承旨朴來萬〈坐〉。右承旨睦仁培〈坐〉。左副承旨姜㳣〈坐〉。右副承旨尹堉〈坐直〉。同副承旨曺錫元〈坐直〉。注書宋熙正〈受由在外〉洪正圭〈仕〉。假注書權益善〈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元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來萬,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今日柑製仁政殿親臨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新除授正趙翼東在外,無以擧行,卽速變通之地雲。司僕寺正趙翼東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在聞爲司僕正。
○姜㳣啓曰,行大司憲徐憲淳,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牌招不進,洪仁秀,持平尹載善、尹龜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高時鴻。
○傳於朴來萬曰,呈告金吾堂上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李鍾愚,參判沈承澤竝牌招不進,參議金炳弼進,左承旨朴來萬進。啓曰,判書李鍾愚,參判沈承澤,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任憲大爲應敎,任百經爲刑曹判書,李𪤓爲刑曹參判,洪鍾雲爲刑曹參議,趙然昌爲知義禁。
○兵批,判書韓鎭庭在外未肅拜,參判金炳㴤病,參議李元會入直進,參知申直模病,右副承旨尹堉進,同知單金起龍,大護軍南獻敎,護軍南秉吉、朴熙顯,副護軍尹秉鼎、權永秀,副司直鄭海崙以上竝單付。
bb○b傳於朴來萬曰,見窠皆令差出。
bb○b吏批,再政。以鄭基世爲知敦寧,趙得林爲弘文提學,李章五爲同成均,李裕元爲知經筵,南秉吉爲知春秋,韓鎭庭爲軍器提調,柳致潤爲假監役,訓鍊都監提調單韓鎭庭,禁衛營提調單韓鎭庭,御營廳提調單韓鎭庭,檢書官朴羲成差下事承傳。
bb○b兵批,再政。同知單盧就雄。
bb○b吏批,三政。同春秋單南秉吉。
○己未十一月初六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柑製通方外儒生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申錫禧,左承旨朴來萬,右承旨睦仁培,左副承旨姜㳣,右副承旨尹堉,同副承旨曺錫元,記事官洪正圭,假注書權益善,記注官趙廷祖、金秉喆,直提學金炳㴤,檢校直閣李九翼,檢校待敎李容殷、金炳弼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辨。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裕元,副提調申錫禧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肅章門,詣仁政殿。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錫禧曰,儒生皆會,出標信入場乎?上曰,以俄下標信擧行,可也。錫禧曰,侍衛中有試官蒙點人,使之下殿行禮乎?上可之。讀券官知事金炳國,行大護軍李經在,行護軍李𪤓,對讀官成均館大司成趙秉學,行副護軍尹定善,宗簿寺正洪承裕,副司直李喬翼行禮訖。以次陞殿。錫禧讀奏入門單子一千五百五十二人訖。仍奏曰,頒果擧行乎?上可之。上曰,試官進前。炳國、經在進前。上命書題曰,賦斗柄東指西指南指北指,天下皆春皆夏皆秋皆冬。限申時。炳國等書題讀奏,承裕、喬翼奉出懸題。上命書傳敎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錫禧以司謁入稟考試。上命考試。又命取十人。少頃,上出次。錫禧讀奏收券單子訖。上曰,科次爲之。承裕讀至五句。上曰,止之。炳國曰,書等何以爲之乎?上曰,第一張書三下,第二張第三張書草三下,之次竝書次上。炳國書等訖。上命承旨坼封。錫禧坼封讀奏訖。上命書傳敎曰,柑製賦居首三下進士兪致範直赴殿試,之次草三下幼學成永錫直赴會試,之次草三下進士兪進源給二分,之次次上生員韓致肇等七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門外施賞。通禮跪啓請禮畢。上降座陞輿。堉請出標信解嚴。上由仁政門,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1月7日
編輯行都承旨南秉吉〈在外未肅拜〉。左承旨朴來萬〈病〉。右承旨睦仁培〈病〉。左副承旨姜㳣〈病〉。右副承旨尹堉〈坐直〉。同副承旨曺錫元〈坐直〉。注書宋熙正〈受由在外〉洪正圭〈病〉。假注書權益善〈仕直〉姜國馨〈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元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備忘記,三和都護府使鄭雲翼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bb○b尹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曺錫元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南秉吉落點。
○曺錫元啓曰,新除授行都承旨南秉吉,以前任開城留守,方在未交龜中,交龜後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尹堉啓曰,行大司憲徐憲淳,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牌不進,洪仁秀,持平尹載善、尹龜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司諫林翰洙,獻納李明老,正言崔益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堉曰,只推。
○注書洪正圭病,代以姜國馨爲假注書。
○以忠淸監司金應根狀啓,韓山郡守徐有先身死事,傳於尹堉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曺錫元,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任憲大,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園墓所,今秋植木播橡,依定式擧行後,株數斗數區別報來,故別單書入,而健陵、顯隆園植木,則本府留守已爲區別狀聞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堉,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屬三鎭營別驍士等,今己未條都試初抄,纔已齊報矣。今月初八日合試,設行於南別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8日
編輯行都承旨南秉吉〈在外未肅拜〉。左承旨朴來萬〈病〉。右承旨睦仁培〈病〉。左副承旨姜㳣〈坐直〉。右副承旨尹堉〈坐〉。同副承旨曺錫元〈坐直〉。注書宋熙正〈受由在外〉洪正圭〈病〉。假注書權益善〈仕直〉姜國馨〈仕〉。事變假注書金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姜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曺錫元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姜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徐憲淳,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牌招不進,洪仁秀,持平尹載善、尹龜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司諫林翰洙,獻納李明老,正言崔益鉉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姜㳣曰,只推。
○以應敎任憲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曺錫元曰,只推。
○傳於姜㳣曰,召對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俊根爲韓山郡守。
○曺錫元,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林憲大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姜㳣,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屬南陽、坡州、長湍別驍士,今己未條都試合試後,居首人別單書入,而其餘入格之類,依例施賞事,知委各該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今十一月初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姜㳣,檢校直閣李九翼,侍讀官黃仁夏,檢討官鄭煥翼,假注書權益善,記注官金載瓛、金大默,各持《續綱目》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仁夏讀自冬十月,止仁孝皇帝。上曰,文義奏之。仁夏起伏奏曰,眞宗每每以虛誕之說,誣惑人聽,至以聖祖來降之夢,丁寧宣諭於群臣,此是必無之理,而荒誕之尤甚者也。假使眞宗實有是夢,卽《周禮》九夢之思夢也。晝之所思,夜發於夢,故飢者夢飽,寒者夢衣。思之所切,夢或應之,而眞宗心志蠱惑,晝思夜度者,神人天書之事,則有是怪誕不經之夢,容或然矣。上曰,下番讀之。煥翼讀自十一月以王朝,止竝及堯叟。上曰,文義奏之。煥翼起伏奏曰,夫刑賞者,人主治國之大柄也。一或失中,則無以勸善懲惡矣。以虞舜之聖,必以欽刑爲戒,以仲虺之賢,乃以懋賞陳勉,則刑賞之爲重,顧不大歟。今此王欽若之欺天蔽主,少無異於唐時盧杞,則宜蒙顯戮,而略施薄罰,馬知節之面折廷爭,宜不下於漢朝汲黯,則可奬直節,而亦受其貶。是以終宋之世,威令不振,甚至有靖康之禍者,未必不由於刑賞之失中矣。上曰,誠然矣。上曰,參贊官讀之。㳣讀自司空張齊賢,止以爲不可及。上曰,文義奏之。上曰,日食之不應,以其度數推步之未精也。㳣曰,日食固有推步之法,而日食者,陰盛陽微,故史必書之,以爲戒。月食者,陽盛陰微,故不以爲災,史不書之,而但月食,旣則必書之。上曰,日月食,一年之內,皆有定數,今此不應,以推測之差誤也。㳣曰,若陽盛陰微,則雖當食而亦有不食之時矣。仁夏曰,朱子之言曰,日月之行,雖或當食,而陽盛陰衰,則月常避日雲矣。㳣曰,營宮之須十五年者,丁謂七年而成,非不有才智,而自古小人,未有無才智者,故人主每見欺而信任之。此雖七年而成,若計晝夜,則便是十五年也。上曰,誠然矣。以夜繼晝則爲十五年矣。㳣曰,寇準剛直太過,每不能容奸,而數短王朝者,非惡朝而然,亦出於剛直。故以王朝之德量,深知寇準之本心,所以重準而稱美也。及求爲使相,則曰,吾不受私請。大臣之道固當如是,而非獨大臣爲然。人主若一以公正爲心,不受私請,則倖門不啓,朝廷淸平,此尤當留念處也。上曰,然則寇準何爲私請於王朝也?㳣曰,此乃準之無學術所致也。雖然此時準爲欽若、丁謂輩所困,則唯王朝可以相濟,故有是托矣。歐陽脩曰,有君子之眞朋,小人之僞朋,寇準安得不向王朝而依賴乎?上曰,王朝何爲以不受私請爲言乎?㳣曰,此欲使恩歸於上之意也。上曰,及其帝以王朝所以薦者言之,則準始知之而愧歎也。㳣曰,準雖無私請,王朝必當薦爲使相矣。上曰,然矣。上曰,閣臣讀之。九翼讀自以王欽若,止不記其名者。上曰,文義奏之。九翼起伏奏曰,臣所讀自止內,別無文義之仰達者,而張詠臨卒一疏,直言無諱,寔出衷悃。眞宗若果逐丁謂,則宜致太平,而只歎其忠,不用其言,不勝慨然處也。上曰,帝歎其忠,則亦知其言之爲是也。㳣曰,人主之所患者,不在於不知,而唯在於知而不能行也。若爲奸臣所惑,初不知之者,猶能覺悟而改之,若知之而不能行者,柔懦無勇斷之時,其害反甚於不知者。眞宗知張詠之忠,而不能行其言,知丁謂之奸,而不能斥退之,今書之以帝歎其忠者,史筆之寓深意也。俄者上番以《周禮》思夢,奏文義,儒臣之意,亦非爲宋眞宗有思夢而然也。天書是人之所爲,則其托夢者,亦虛僞,可知也。上曰,誠然矣。上曰,蝗雖死,何足爲賀乎?㳣曰,昔唐太宗有呑蝗之事,而蝗之始生也,群臣無一言,及見一死蝗,則欲賀之,此諂諛之甚者也。上曰,籍使蝗盡死,亦何可賀乎?上曰,罷諸營建,則眞宗漸有覺悟,而悔心生矣。㳣曰,昔漢武帝窮兵求仙,至汾水秋風,而悔心始萌。眞宗之事,亦如此,而罷營造禁瑞物,故未幾得雨,蝗皆赴海死矣。上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9日
編輯行都承旨南秉吉〈在外未肅拜〉。左承旨朴來萬〈病〉。右承旨睦仁培〈坐直〉。左副承旨姜㳣〈坐直〉。右副承旨尹堉〈病〉。同副承旨曺錫元〈緣故出〉。注書宋熙正〈受由在外〉洪正圭〈病〉。假注書姜國馨〈仕直〉李有魯〈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睦仁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姜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睦仁培啓曰,右副承旨尹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權益善,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姜㳣啓曰,行大司憲徐憲淳,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牌不進,洪仁秀,持平尹載善、尹龜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司諫林翰洙,獻納李明老,正言崔益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姜㳣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尹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gg於g睦仁培曰,只推。
○傳於姜㳣曰,召對爲之。權益善改差,代以李有魯爲假注書。
○以江原監司鄭始容狀啓,洪川縣民家失火事,傳於姜㳣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濟州防禦使鄭愚鉉狀啓,人命渰死事,傳於姜㳣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睦仁培,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年例各殿宮進上臘藥所入牛黃玖拾伍部參分,麝香貳佰陸拾捌部貳分肆里參毫,竝令戶曹、宣惠廳進排,而丙申定式牛黃貳拾玖部壹錢貳分肆里捌毫,以本院春秋兩等元貢中取用,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姜㳣,以禁衛營言啓曰,騎士都試時,各技優等人及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將崔壽貞,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己未十一月初九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待時,參贊官姜㳣,檢校直閣李九翼,侍讀官黃仁夏,檢討官鄭煥翼,假注書姜國馨,記注官金大默、趙廷祖,各持《續綱目》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仁夏讀自罷諸營建,止臣所不知也。上曰,文義奏之。仁夏奏曰,先儒之說有雲,一念之善,祥風和氣,一念之惡,妖星厲鬼,此以天人感應之理而言者也。眞宗之初也,專務土木之役,尊尙神敎之說,天以旱蝗之災,警責之矣。及聞李迪之言,悔悟之心始萌,稍改前日之非,而雨澤均被,飛蝗多死。此天所以感動,而其應之速,甚於桴鼓影響矣。自古弭災之方,在於人君之側身修行,成湯以六事之責而大雨至,景公以三言之善而熒惑徙,此豈非人君之遇災恐懼,而天所以感應者乎?伏願殿下,進覽此等史蹟,必有所觀感焉。日思所以應天出治之道,則休徵自至,而爲億萬臣民之福矣。懋哉懋哉。上曰,眞宗非因李迪之言而始悟也。必自知其非者,有素矣。仁夏曰,果然矣。眞宗之資質仁厚,足爲聖明之君,而只爲王欽若、丁謂輩小人之所掩蔽,不能明察,可勝惜哉。上曰,下番讀之。煥翼讀自以王欽若,止以爲不可乃止。上曰,文義奏之。煥翼奏曰,玉淸昭應宮使,左道之銜也。王朝之職,不爲不多,而特書此銜者,著其終身醜行也。噫,以王朝之宿德重望,遭逢盛際,遇事直諫,導其君上於無過之地,庶可易矣。而徒戀美珠之賜,東封西祀,無一諫諍,秋旱冬雷,亦隨表賀,可勝歎哉。其於臨死時,削髮被緇之言,雖覺其非欲爲自貶,於其國有何益哉?古人云,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正謂此人而發也。上曰,楊億以爲不可者,何也?煥翼曰,王朝雖有削髮被緇之遺言,大臣之喪,不可用緇徒之服故耳。上曰,參贊官讀之。㳣讀自張旻罷,止準不悅。上曰,文義奏之。㳣曰,寢息訛言之道,鎭壓爲先,苟究爲妖者,益見其騷擾,此王曾所以卽捕倡言者,而妖亦不興也。張儉事,以契丹之人,書中國之史,其亦偉矣。人君以賢臣爲寶,故不獻他産,以張儉爲獻。節度使亦賢人,而史不傳其名,甚可惜也。上曰,此節度是契丹之官乎?㳣曰,然矣。上曰,知張儉之賢,其亦不下於張儉者也。史失其名,果可惜矣。㳣曰,寇準剛直之賢相,然猶以天書召用,此乃準學術不足處,而志在於功名之故也。是以欲爲入相,曾服地黃也。上曰,何爲服地黃也?㳣曰,多服地黃,則人必早白,寇準年少,不得作相,故服之而催白也。王朝、寇準之賢,而皆有天書之事,是其欠處也。上曰,王欽若與道士,眞有相親而然乎?㳣曰,欽若以左道事君,其與道士相親,必無疑矣。上曰,閣臣讀之。九翼讀自以丁謂參知政事,止封萊國公。上曰,文義奏之。上曰,非寇準,不能辦大事矣。㳣曰,寇準性本忠直,故澶州之役及監國之計,皆爲國長遠慮也。上曰,眞宗事亦非矣。旣有太子,何可使皇后決事乎?㳣曰,眞宗得風疾,神識迷亂,事多不決,故至於不記與準有成言,而皇后之干政,上文已言之矣。九翼曰,臣所讀自止內,別無文義之仰達者矣。上曰,兩月竝見者,豈是眞有兩月而然乎?必是月之光也。九翼曰,旣雲兩月,則似或眞有兩月,而此是災眚也。㳣曰,兩月竝出,陰盛之徵也。太祖時,曾有兩月竝蕩之事。上曰,宋太祖時,亦有兩日之事乎?九翼曰,此在宋興時也。上曰,兩日屢次竝見乎?㳣曰,此在宋祖至陳橋之時矣。上曰,日月之災雖同,而月之竝見,尤爲之災乎?㳣曰,日者,陽也,陽之爲災,必大於陰也。日月之竝見,是陰陽乖盭之氣作煇也,非眞有兩日兩月也。上曰,日之爲災甚大矣。三日竝出,予曾目覩,已十餘年矣。傳言不過所聞,予則親見之矣。不記其某年,而似在甲辰九十月間,眞大變也。上曰,景靈宮是天書所藏之處乎?㳣曰,天書符瑞竝在,而亦有所奉之神人,故往謁也。上曰,此雲聖祖者,非太祖、太宗也。㳣曰,卽所夢之神人也。上曰,然矣。是神人也。仁夏曰,此卽趙玄朗,而謂之神人者也。上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0日
編輯行都承旨南秉吉〈在外未肅拜〉。左承旨朴來萬〈病〉。右承旨睦仁培〈緣故出〉。左副承旨姜㳣〈坐〉。右副承旨尹堉〈坐直〉。同副承旨曺錫元〈坐直〉。注書宋熙正〈受由在外〉洪正圭〈病〉。假注書姜國馨〈仕〉李有魯〈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都提調趙斗淳,提調李裕元,右承旨睦仁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歸茸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睦仁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姜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鄭元容受由在外,左議政朴晦壽有身病,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堉啓曰,同副承旨曺錫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姜㳣曰,傳命誤傳之當該承傳色、中官,從重推考。
bb○b傳於曺錫元曰,召對爲之。
○姜㳣啓曰,行大司憲徐憲淳,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牌不進,洪仁秀,持平尹載善、尹龜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司諫林翰洙,獻納李明老,正言崔益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姜㳣曰,只推。
○姜㳣,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根永,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禁衛營新營晝仕出去,而逐日進去,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未十一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趙斗淳,提調李裕元,右承旨睦仁培,檢校直閣李九翼,假注書姜國馨,記注官金大默、趙廷祖以次進伏。醫官鄭有曾、金永勳、安光杓、李在瑗,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大臣進前。斗淳進前奏曰,冬候甚爲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斗淳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斗淳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斗淳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斗淳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斗淳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有曾等以次診候,退伏楹外訖。斗淳顧謂醫官曰,脈候詳爲奏達。有曾等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斗淳曰,秋冬以來,調理湯劑,久不進御矣。前日所進御香砂君子湯,非不好矣,而猶不如滋補之劑,其效久長,更爲議定,何如?上曰,前日所進御之劑,今有餘存者矣。斗淳曰,計其製入日子,則似已盡御矣。調理之劑,此時爲有功矣。上曰,議定,可也。斗淳曰,退出後當議定以入矣。上曰,醫官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大臣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今十一月初十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曺錫元,檢校直閣李九翼,侍讀官黃仁夏,檢討官李後善,假注書李有魯,記注官趙廷祖,記事官金秉喆,各持《續綱目》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仁夏讀自秋七月,止重得貶也。上曰,文義奏之。仁夏奏曰,寇準之屢見貶黜,以其功利之心勝,而無學術之明也。孔子之言曰,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夫寇準之以天書進用,卽不以其道得之之富貴也,豈有安享之理乎?眞宗怒懷政之陰謀,將欲責及太子,此是事變危疑之際,而人所難言者也,群臣豈敢開口乎?李迪無一辨難之辭,只曰,陛下有幾子,乃欲如是。其言,豈不宛轉而懇惻哉?以一言而感悟帝心,遂使父子間恩義得全,宗社竟無事,李迪眞可謂輔幼君攝國政臨大節不可奪之大臣乎?呂中之言,所以評斷上文,而以君子小人之別說去。夫君子事君之道,以光明正大。故其功效遲,而雖有用事之時,絶去小人,不爲已甚。小人得君之道,以奸回邪辟。故其入易而其害甚速,一有得志之時,則擠陷君子,不遺餘力,必置諸死地而後已。先儒曰,賢人易疎,小人易親。爲人君者,其於用人之際,可不明察,而愼辨也哉?上曰,眞宗之言,吾目中,久不見寇準,何謂也?仁夏曰,寇準之貶,蓋因丁謂之矯制詔命,而不告於君也。以眞宗仁厚之資,所欠者,剛斷明察,而爲小人所掩蔽,不識寇準之在朝與否,是可歎也。上曰,眞宗昏耄,不知丁謂之何如人也。上曰,下番讀之。後善讀自九月帝疾,至君德有如此夫。上曰,文義陳之。後善奏曰,劉筠之不奉詔,眞直截之士也。草制何等謹嚴,而丁謂自出口傳詔,命筠更書,已是無忌憚之小人。氣焰所燭,孰不奉詔,而筠終不易前制,何其直也?眞宗旣不能辨丁謂之姦,而復留中書,又不能辨劉筠之直,而外補廬州,竊爲慨然也。相道之關於君德,萬古確論也。堯、舜之夔、卨,商周之伊、呂尙矣。粵在漢唐,蕭、曹、魏、丙、房、杜、姚、宋,皆賢相也。匡救闕遺,夾贊治平,不啻爲小補,而至於有宋,名臣輩出。呂端、張齊賢以下諸君子,相望於中書、樞密,而然猶眞宗,不過爲景德前賢君,未免有祥符後累德,此專由於王朝之不能挽回於天書一事也。先儒以功之首罪之魁,貶王朝,相道之關於君德,有如是矣。上曰,眞宗矯誣上天之說,有貶意也。上曰,參贊官讀之。錫元讀自夏四月貶寇準,止爲山陵使。上曰,文義陳之,錫元奏曰,山陵國之大事也。謂與允恭,交通擅弄,脅制朝廷,使不得一言。此時若無王曾之覆視,則大事幾誤,小人之無忌憚,豈不可畏哉?王曾正人也。不受會靈觀使也,可以見方嚴正直之節。比諸王朝,其優劣不啻若白黑之易辨,而當仁宗初政,位在上相,正色立朝,朝野倚以爲重。如曾者,方可謂大臣也。上曰,寇準願見勅書,而下無結辭,何也?錫元曰,寇準雖不學,而少有大節。今謂之貯劍齎勅,欲其必死,而及乎準之請見也,其詐自露,竟不得售其奸。於此可以見準之偉度過人矣。寇準雖不能無疵,而澶淵一着,可謂卓然也。上曰,然。當時若無寇準,則宋室危矣。錫元曰,宋朝仁厚有餘,而剛武不足,準之力排衆議,勸帝親往,士氣自奮,契丹破膽,終成此雋功也。上曰,此後丁謂不復入來乎?錫元曰,丁謂之罪犯,固難容貸,今此竄逐,亦云幸矣。安有更入之理乎?上曰,閣臣讀之。九翼讀自秋七月朔,止竦然改聽。上曰,文義陳之。九翼奏曰,眞宗重呂夷簡之材,至有識其姓名於屛風,嘉魯、宗道之直言無諱,亦於殿壁特書,魯直將欲大任,未盡其用,而乃作相於仁宗卽位之初,可謂敷求哲人,俾輔後嗣之義也。錫元曰,寇準之於丁謂,讎怨已深,而謂之到崖州也,贈之以一蒸羊,又慮其家僮之私慾報仇,乃杜門使不得出,俟其行遠而止。此亦見寇準之雅量矣。上曰,果然矣。上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1日
編輯行都承旨南秉吉〈在外未肅拜〉。左承旨朴來萬〈病〉。右承旨睦仁培〈坐直〉。左副承旨姜㳣〈病〉。右副承旨尹堉〈坐直〉。同副承旨曺錫元〈坐〉。注書宋熙正〈受由在外〉洪正圭〈病〉。假注書姜國馨〈仕直〉李有魯〈仕〉。事變假注書金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中宮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bb○b尹堉啓曰,藥房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曺錫元啓曰,明日再明日仁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曺錫元曰,直提學金炳㴤馳詣仁陵,奉審摘奸,仍留監祭,仍詣獻陵,一體奉審以來。
○尹堉啓曰,行大司憲徐憲淳,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牌不進,洪仁秀,持平尹載善、尹龜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司諫林翰洙,獻納李明老,正言崔益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堉曰,只推。
○尹堉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睦仁培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以戶曹言啓曰,貴人房田莊未備前銀子米太,依例輸送事,自內需司啓稟,蒙允矣。依前例,田土價銀子一千兩,輸送宮莊,未備前需用次,本曹太五十石,宣惠廳米五十石,限五年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2日
編輯行都承旨南秉吉〈在外未肅拜〉。左承旨朴來萬〈病〉。右承旨睦仁培〈坐〉。左副承旨姜㳣〈坐直〉。右副承旨尹堉〈坐直〉。同副承旨曺錫元〈坐〉。注書宋熙正〈受由在外〉洪正圭〈病〉。假注書姜國馨〈仕〉李有魯〈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睦仁培啓曰,藥房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姜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廢茂山萬戶洪達祿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姜㳣啓曰,行大司憲徐憲淳,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牌不進,洪仁秀,持平尹載善、尹龜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司諫林翰洙,獻納李明老,正言崔益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堉曰,只推。
○尹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鳳周,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後運襦衣二百二十領,紙衣一百領,照數稱量,木品、紙品,亦爲看審監封後,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3日
編輯行都承旨南秉吉〈在外未肅拜〉。左承旨金基瓚gg金基纘g〈未肅拜〉。右承旨睦仁培〈坐直〉。左副承旨姜㳣〈坐〉。右副承旨尹堉〈坐〉。同副承旨曺錫元〈坐直〉。注書宋熙正〈受由在外〉洪正圭〈病〉。假注書姜國馨〈仕直〉李有魯〈仕〉。事變假注書金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睦仁培啓曰,藥房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睦仁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睦仁培曰,奉審閣臣入侍。
○傳於尹堉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bb左b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健朝落點。
○睦仁培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鄭健朝,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堉啓曰,右副承旨鄭健朝時在平安道成川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基瓚gg金基纘g落點。
○傳於睦仁培曰,在外法司堂上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bb○b傳於睦仁培曰,在外禮判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於姜㳣曰,在外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金應根落點。
○傳於姜㳣曰,摠管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睦仁培啓曰,吏曹判書李鍾愚,參議金炳弼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未差,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曺錫元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摠管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事命下,而判書韓鎭庭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睦仁培啓曰,行大司憲徐憲淳,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牌不進,洪仁秀,持平尹載善、尹龜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司諫林翰洙,獻納李明老,正言崔益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睦仁培曰,只推。
○睦仁培,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彥基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李容在素患疝積,又添毒感,食飮全卻,氣息奄奄,目下症形,實爲危劇雲。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容在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統長崔虎大手本判下,武藝別監李應煥,決棍十度,除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元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趙源翼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沈承澤疏曰,伏以,臣冒據見職,居然數朔於玆矣。代斲行政亦屢,而何嘗有絲毫報效之道,尙今蹲仍也哉?屢瀆是懼,不敢丐免,只切悚懍,卽因風寒之節,宿疴添劇,痰癖益肆,食飮全阻,興居俱妨,委頓床玆,以若見狀,彈束供職,非可擬論,苟欲將理之得宜,莫如居閒而善攝。玆敢略暴病實,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亞銓之銜,俾便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己未十一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右承旨睦仁培,假注書姜國馨,記注官金大默、趙廷祖,直提學金炳㴤,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閣臣進前。炳㴤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仁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淸齋摘奸則無頉。仍詣獻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還詣仁陵,仍留監祭,將事安寧之意,敢達矣。上曰,蹲縮處,何如?前日所植木,無頉善長,而洞口磚石,亦已完築乎?炳㴤曰,陵上樹木稠密,蹲縮處,雖未得詳細奉審,而聞陵官之言,則以爲,修補無頉雲。假家毀撤處植木,時値冬節,新植者難保其全數着根,而以今所見,似可善長矣。洞口磚石,亦皆完築矣。仍奏曰,仁陵丁字閣,西面及後面薍簾,多有破傷處,趁卽修改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薍簾何爲受風致傷乎?炳㴤曰,祭享時則蹔捲,而常時則垂之,故多破傷也。上曰,此後則善爲掛簾,勿使撓動,可也。炳㴤曰,着釘於楹上,掛簾於兩邊,則似無致傷之慮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閣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4日
編輯行都承旨南秉吉〈在外未肅拜〉。左承旨金基纘〈坐〉。右承旨睦仁培〈式暇〉。左副承旨姜㳣〈坐直〉。右副承旨尹堉〈病〉。同副承旨曺錫元〈坐直〉。注書宋熙正〈受由在外〉洪正圭〈病〉。假注書李有魯〈仕直〉李震璟〈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元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睦仁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基纘啓曰,左副承旨姜㳣,右副承旨尹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錫元啓曰,假注書姜國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於曺錫元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曺錫元曰,公事遲滯中官李章鎬罷職。
○以右副承旨尹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姜㳣曰,只推。
○姜國馨改差,代以成夏慶爲假注書。
○成夏慶有頉,代以李震璟爲假注書。
○姜㳣啓曰,行大司憲徐憲淳,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牌不進,洪仁秀,持平尹載善、尹龜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司諫林翰洙,獻納李明老,正言崔益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姜㳣曰,只推。
○曺錫元啓曰,吏曹判書李鍾愚,參議金炳弼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姜㳣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保放罪人李容在,時囚罪人沈遠悅、白樂莘等,當爲捧供,而判義禁鄭基世,同義禁鄭翊朝、兪鎭五在外,只有知義禁趙然昌一員,不得備員開坐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徐有薰,同義禁李圭徹、任百秀落點。
○姜㳣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保放罪人李容在,時囚罪人沈遠悅、白樂莘等,當爲捧供,而新除授判義禁徐有薰,同義禁李圭徹未肅拜,任百秀在外,只有知義禁趙然昌一員,不得備員開坐雲。判義禁徐有薰,同義禁李圭徹,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錫元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保放罪人李容在,時囚罪人沈遠悅、白樂莘等,當爲捧供,而判義禁徐有薰未肅拜,同義禁李圭徹式暇,任百秀在外,只有知義禁趙然昌一員,不得備員開坐雲。判義禁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姜㳣,以兵曹言啓曰,知中樞府事李埜,同知中樞府事張錫永、林鳳圭,僉知中樞府事安榮、崔在遠,五衛將禹弘淵、金啓瀚、李秉緯、朴在愼、閔洙憲,忠翊衛將洪冕植,景福宮衛將李泰敏、李祐植,慶熙宮衛將全起龍、盧就雄、吳仁晳,中樞府都事安箕錫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宣傳官李鍾兢除授在外,過限未肅拜,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鍾愚進,參判未差,參議金炳弼牌不進,同副承旨曺錫元進。以申錫禧爲吏曹參判,以申錫愚爲禮曹判書,金應根爲刑曹判書,鄭始容爲同經筵,沈承澤爲忠淸監司,洪淳大爲成川府使,鄭憲朝爲永柔縣令,洪一衡爲康津縣令,吳仁泰爲獒樹察訪。
○兵批,判書韓鎭庭在外,參判金炳㴤進,參議李元會病,參知申直模入直,左副承旨姜㳣進。以李宜翼、申紹爲副摠管,同知單吳仁晳,上護軍李魯秉、李埜,大護軍任百經、金應根,護軍申錫禧、沈承澤、張錫永、林鳳圭,副護軍朴來萬、鄭健朝、白海運、李種兢、安榮、崔在遠,副司果朴益陽,以上竝單付。
bb○b吏批,再政。以徐有薰爲同成均,金奭根爲儀賓都事,軍器判官單申泰鼎,承文判校白海運今加通政,仕滿三十朔,依法典陞堂上,成均博士單李震璟,贈童敎鄭潤吉贈持平,學行卓異,加贈事,及故學生李長春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再政。以南獻敎、李裕元爲知事,金鍵、金秀淵爲同知,金弼淳、朴敦行爲僉知,李志健爲宣傳官,吳萬善、王殷疇、金憲祖、朴喜慶、李鼎禹爲五衛將,李坰爲忠翊將,吳興俊、蔡再哲爲景福將,梁仁守、池昌浩、徐潤弼爲慶熙將,李樂熙爲中樞都事,金在徽爲永宗僉使。
○吏批,三政。以金觀燮爲承文判校,以閔德鎬爲工曹佐郞。
○兵批,三政。以李根永爲訓鍊都正,宋正鉉爲宣傳官,徐永淳爲水原中軍。
○吏批,四政。以趙應和爲漢城庶尹,吳錫龜爲武烈祠參奉。
bb○b五政。朴海昇爲齊陵令。
bb○b六政。以李豊在爲仁陵令。
○七政。李世器爲漢城主簿。
bb○b八政。以金蘅淳爲濟用主簿。
bb○b九政。以柳邦根爲平市主簿。
bb○b十政。以柳芝喜爲掌樂主簿。
bb○b十一政。以李寬鉉爲瓦署別提。
bb○b十二政。以李相璡爲引儀。
bb○b十三政。以金鴻男爲長興主簿。
○以吏曹參議金炳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曺錫元曰,只推。
○姜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根永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入番間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望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㳣,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今日監膳時,日下生鮮,腐傷體少,屢次點退,使之改色,其所改封,與前無異。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而該貢人等呼訴內,節已深冬,江水凝冷,魚産絶乏,連日設綱,竟未捉得,前儲已竭,明日日下供上,將至闕供之境,限捉得間,願以活鷄代封雲矣。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代封之例,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知道。代封。
11月15日
編輯行都承旨南秉吉〈在外未肅拜〉。左承旨金基纘〈坐直〉。右承旨睦仁培〈式暇〉。左副承旨姜㳣〈坐〉。右副承旨尹堉〈病〉。同副承旨曺錫元〈坐直〉。注書宋熙正〈受由在外〉洪正圭〈病〉。假注書李有魯〈仕〉李震璟〈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裕元,左承旨金基纘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基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姜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鄭元容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朴晦壽有身病,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基纘啓曰,右副承旨尹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錫元啓曰,判義禁徐有薰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尹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曺錫元曰,只推。
○曺錫元啓曰,行大司憲徐憲淳,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牌不進,洪仁秀,持平尹載善、尹龜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司諫林翰洙,獻納李明老,正言崔益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曺錫元曰,只推。
○曺錫元啓曰,判義禁徐有薰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江原監司金始淵除拜已爲一望,尙未出肅,雖未知實故之何如,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令政院申飭肅命,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彥基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白樂莘素患痰癖之症,處冷添劇,食飮全卻,氣息奄奄雲。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草記,一邊保放,曾有定式矣。白樂莘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6日
編輯行都承旨南秉吉〈在外未肅拜〉。左承旨金基纘〈緣故出〉。右承旨睦仁培〈坐直〉。左副承旨姜㳣〈病〉。右副承旨尹堉〈坐直〉。同副承旨曺錫元〈坐〉。注書宋熙正〈受由在外〉洪正圭〈病〉。假注書李有魯〈仕直〉李震璟〈仕〉。事變假注書金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基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基纘啓曰,右承旨睦仁培,左副承旨姜㳣,右副承旨尹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錫元啓曰,禮曹判書申錫愚,吏曹參判申錫禧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正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堉曰,泮長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金炳㴤落點。
○傳於睦仁培曰,呈告與在外金吾堂上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睦仁培啓曰,判義禁徐有薰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曺錫元啓曰,吏曹判書李鍾愚,參判申錫禧,參議金炳弼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睦仁培啓曰,行大司憲徐憲淳,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牌不進,洪仁秀,持平尹載善、尹龜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司諫林翰洙,獻納李明老,正言崔益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睦仁培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姜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基纘曰,只推。
○尹堉啓曰,吏曹判書李鍾愚,參判申錫禧,參議金炳弼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判陳疏,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待明朝一體牌招。
bb○b傳於尹堉曰,吏曹參判疏批已下,待明朝牌招。
○睦仁培,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望,當爲擬入,而判書韓鎭庭在外未肅拜,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向以北兵使行營移駐,今年姑停,詳探事勢後,具由登聞之意,筵奏行會矣。卽見該帥臣吳顯文狀啓,則以爲,停止之諸條爲弊,較諸移駐之時,利害懸殊,民情憚於變改,邊務亦甚疎虞,請令廟堂,稟處矣。當初行營之設,專爲防秋之策,而近因行駐,來往之際,反致民邑撓弊之端,請罷之論,前後非一,故使之詳察便否,具意論報矣。今見狀辭,論其形便事勢,參以物情輿論,而要其歸則圖新不如仍舊也。最是營需之輸載移供,衛士之遠程赴試,自前言令不便者,職由此也。民情狃於久行,舊規難於猝改,以移以停,亶出於從民願除邑弊之意,今此民邑之願,旣欲移駐,則何可強令停止乎?今亦未晩,使之歲前移駐,聞都試尙未設行雲,待明春試取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晉州前牧使李容在、沈遠悅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李容在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滿七十,法不當請刑議處,沈遠悅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沈遠悅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bb○b又啓目,伊川兼任安峽縣監元結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bb○b又啓目,全羅左水使白樂莘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睦仁培,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容在、白樂莘等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奎明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沈遠悅素患疝積,又添毒感,食飮全卻,氣息奄奄,目下症形,實爲危劇雲。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沈遠悅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忠淸監司沈承澤疏曰,伏以,臣頃陳病實,獲解銓銜,感戴恩造,守分調將,千萬不自意,伏奉除旨,以臣爲忠淸道觀察使者,悸恐震越,益莫省攸措也。未敢知聖上奚取於臣,內而淸選,外而重藩,華誥聯翩,殆若非此莫可者然。私分之濫,不暇自恤,聖簡之累,諒非細故,徒知寵眷之爲榮,罔念職思之不衷,有除輒膺,則人謂斯何?臣亦粗解廉維,曷敢一直冥�,自取顚沛,恬不知愧也哉?夫是任古之方岳也。修擧則國勢賴寧,瘝僨則民命阽危,顧不重歟?親民之官,莫如守令,故守令之愼擇,乃朝政之大者。苟不得人,民國立受其病,況監司爲守令之綱,儻非其人,民國之病,奚翅守令之與比?唯彼湖西之鄕,臣家邱隴所在,族戚列居,一道叢瘼,略聞其槪,雄府擧有凋敗之勢,則殘邑可知,饒戶亦多仳離之憂,則窮氓可想,樂歲尙不能支存,荒年尤何以濟奠?至於田政之紊亂,還簿之虛擁,軍伍之闕額,論之者必曰擧八路同然,而竊恐未有甚於本道也。由是之故,吏民皆瘁,俗習日就澆漓,紀綱漸隳,政法難以道齊,譬如人之毛髮俱病。雖有華、扁之良醫,必將斂手而卻步,乃反委之於鹵才蔑識,責其成效,則不幾近於蚊負山而蠡酌海乎?只見其病益痼,而終莫能救矣。爲今之計,必須另簡才諝,優於剸理,威望足以憚壓者,懷保生靈,如救焚拯溺,然後庶可維持,而臣則千萬非其人也。早竊科第,學不通方,數三郡紱,皆在關西,少事之地,更歷旣淺,其何以仰塞明命,俯察幽隱乎?參倚已熟,判非苟然冒當之職也。若不丐免於受命之初,以伸微諒,則他日溺職之後,雖萬被譴罰,何補於民國乎?玆敢罄暴愚衷,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藩宣之職,回授可堪之人,俾重任無曠,賤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bb○b吏曹參判申錫禧疏曰,伏以,臣不才多病,理合投閒,聖恩一往偏深,置之於任使之列,月前叨陪邇密,廟祫禮殷,有事爲榮,庭賀儀縟,先覩爲快,奔走於坫楹肅雝之間,周旋於物采昭闡之際,光耀遍體,久愈赫然,恩禠之曾未浹旬,而有佐貳天官之命。此所謂愚賤小臣終年安坐,一日無故而驟得之者也。選曹司會繁,小宰典領高,參席唯拂,通塞預聞,越局承攝,緊漫竝差,治體政本,未始不視此而軒輕焉爾。臣生長儒素,發跡蔭補,凡於銓總檢注,益知其莫有幹當,氏族門第之未嘗經心,尙何嫺鍊乎班資流品之格哉?此非臣厭鬧熱而樂澹泊,委實疎謬頹惰,習性之然已,旣是不曾受得,自是不能做得,雕朽而求文,㪺眢而期泉,理之所必無,顧將何所藉而媲擬於辨論甄別之責,登明選公,持國論而愜衆望乎?承命已數宿,而參倚量絜,終未見其冒之爲允,召牌薦降,惶𪬘轉甚。玆綴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吏曹參判之職,俾名選無骩,賤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bb○b大司成趙秉學疏曰,伏以,臣才疎而學淺,肩鉅而任重,坐鱣堂據臯比,與冠章甫衣縫掖者,進退揖讓,而自居以導迪作成之責,則臣之爲計,不其僨歟?課製所以勸奬功令,陶鑄人才,而如臣之蒙蔀蔑裂,妄擬於詞賦文學之事,其能鬯明敎條,濯磨體裁,考較精而品第審,使蓄銳程能之士,鼓動興起,弘贊我熙朝右文之化哉?珪璋令質,被斥於玉尹之府,梗柟美材,見遺於匠氏之園,臣之罪滋大矣。伏況臣羸脆善病,近緣節候之乖和,厚冒寒疾,委頓床蓆,時日之間,無望蠢動,而試事磨勘,程限已屆,憂悶迫阨,不省攸屆。玆不得不冒控實狀,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賜鑑諒,將臣見叨之職,亟令鐫遞,回授可堪之人,俾試事就完,賤分獲安,實不勝公私兩幸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1月17日
編輯行都承旨南秉吉〈坐〉。行左承旨尹正求〈未肅拜〉。右承旨金基纘〈病〉。左副承旨睦仁培〈坐直〉。右副承旨姜㳣〈式暇〉。同副承旨曺錫元〈坐直〉。注書宋熙正〈受由在外〉洪正圭〈病〉。假注書李有魯〈仕〉李震璟〈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睦仁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睦仁培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曺錫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開城府留守李裕膺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於睦仁培曰,都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南秉吉、尹正求落點。
○傳於睦仁培曰,中官李章鎬飭已施矣,分揀。
○曺錫元啓曰,行大司憲徐憲淳,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牌不進,洪仁秀,持平尹載善、尹龜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司諫林翰洙,獻納李明老,正言崔益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曺錫元曰,只推。
○傳於曺錫元曰,兵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徐憲淳落點。
○曺錫元啓曰,新除授兵曹判書徐憲淳,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曺錫元,以吏曹言啓曰,驪州牧使李時敏戶奴呈狀內,矣上典以覲親事,受由上京矣。親病添劇,萬無離側還任之望雲。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強令還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沃溝縣監洪大薰受由上京,矣身病猝重,時日內萬無還任之望雲。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強令還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驪州牧使今當差代矣。本州積弊將蘇之時,不可不又爲擇差,以圖成效,勿拘常格,以蔭守有聲績人擇擬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鍾愚牌招不進,參判申錫禧進,參議金炳弼牌招不進,同副承旨曺錫元進。啓曰,判書李鍾愚,參議金炳弼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鄭翊朝爲禮曹參判,李圭徹爲兵曹參判,金應根、宋廷和爲同義禁,李明迪爲同經筵,尹泰經爲東學敎授,洪鍾華爲驪州牧使,李泰翼爲沃溝縣監,故判決事林薰贈吏參例兼,學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徐憲淳未肅拜,參判李圭徹未肅拜,參議李元會病,參知申直模入直進,左副承旨睦仁培進。同知單蔡再晳,僉知三單朴喜慶、李鼎禹、李坰,大護軍韓鎭庭,副護軍尹堉、趙秉學、李時敏、申命澈,以上竝單付。
bb○b吏批,再政。以兪章煥爲大司憲,趙然昌爲刑曹判書,徐憲淳爲軍器提調,趙雲卿爲安州牧使,知義禁單金應根,訓鍊都監提調單徐憲淳,禁衛提調單徐憲淳,御營提調單徐憲淳。
bb○b吏批,三政。以金炳學爲工曹判書,趙在應爲知義禁,張益祥爲庇仁縣監,奉常副奉事單方宗翰。
bb○b吏批,四政。同義禁單趙在應。
○以吏曹參議金炳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曺錫元曰,只推。
○曺錫元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永柔縣令鄭憲朝當爲署經,而兩司不備,不得署經雲。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卽見盛京禮部咨文出來者以爲,靉江西岸,冬季,統巡出派,義州城守尉福陞,自十月初一日起,至十二月底止,前往邊之內外,實力査拏,先行知照雲矣。回咨依例撰出,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盛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鳳周,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沈宜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敎開城留守李裕膺書。王若曰,漢置內史分治,地同左馮翊三輔,唐以舊德參用,任專開封府一司,玆推簡拔之衷,庸畀保釐之重,眷彼崧陽雄府,寔是漢師陪京,關阨按金湯之形,特設管理營統轄,水陸通舟車之路,實爲大都會要衝,閭閻之侈靡滋深,果無治亂繩之策,使價之供億難繼,孰是整欹器之才?惟卿,文忠肖孫,淸朝吉士,黑頭處緋金之列,自蘭臺之望隆,素操同氷玉之心,佐銓衡而名重,立朝風度,皆稱眞宰相典型,居官規模,綽有古良吏儀範。玆授卿以開城留守兼管理使,卿其克體委毗之意,益勉圖報之誠,訪古興歎,可奬竹橋之高節,遇事殫力,宜贊籌司之訏謨。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鄭煥翼製進。
○禮曹判書申錫愚疏曰,伏以,臣於嶺南一案,恆若有所未勘者,居則悚息,行則踽旅,責大如屋,避之無臺,居然三年之久,近以管下積謬之不能禁察。又有追勘之典,滿心慙惶,如伏火之更熾,拊躬悔恨,若曲鉤之誤呑,尙以何顔,辨談嶺南事也。然而晉弊之積痼難醫,誰昔然矣?臣於按藩之日,留心矯捄,與前後守宰,講究措劃,而竟不能下一籌施一策,拔本塞源,尙無可論,承訛襲謬,漫若不省,晉民之瘠,臣何敢曰不知?乃於總綱州郡,洞察民隱之地,直斷以違法之罪,則臣之瘝溺無狀,益無以自恕矣。臣方歎宿志之未償,訟積愆之難贖,宗伯新除,反紆寵眷,跡榮心瞿,莫省攸措。召牌儼臨,甘犯違傲,控章自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命攸司,照臣當律,以爲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何必如是?卿其勿辭行公。
○兵曹判書韓鎭庭疏曰,伏以,魯廟升祔,聖孝冞深於追慕,殷寢觀德,邦禮誕擧於世獻,兩殿加上顯號,大庭薦陳縟儀,愴與忭交,大小同情。仍伏念,臣病跧江鄕,居然六朔於玆,蒲柳之質,未寒先衰,始也風痰迭侵,癰腫爲祟,終焉根核轉膠,鍼焫罔效,秋冬之交,尤難將攝,寄身床褥,無由蠢動,種種醜狀,雖不足自恤,第惟祥禫陪祼之列,賀班呼嵩之辰,一未之趨參,跛躄皆起。臣獨偃蹇,情禮都虧,生不如死,負何許大,自分難逭,而誅罰不加,反紆榮寵,中權恩授,遽下於竢勘之際,怔𢥏惶駴,莫省攸措。臣方神精迷霿,景陽鍾聲,如隔夢寐,名塗榮觀,豈意想之攸到?乃於荒濱譫囈之中,龍驤佽飛,傳呼鄕閭,紫泥遠宣,馹召繼降,隣里動色,闔門感誦,未知無狀賤品,何以得此?噫,臣以識則貿昧,以器則啙窳,常調漫司,尙懼其瘝隳,況本兵之任,古成周之大司馬也。掌邦政平邦國,猶尙矣。統轄韎韋,典宿衛之重,劑量流品,兼銓衡之責,綰金轂而領師旅,軍國之訏謨籌劃,是其職耳。藉使臣神思無損,趨走如常,自念輇劣,無能爲役,如今病淹涔涔,尤何可以經心衡慮,幹當得去乎?自非然者,櫜鞬昵侍,少伸逖違之私,韜靲進退,竊取燀爀之榮,在臣身龍光何如,而苦爲此崇飾梔蠟之歸哉?才與病之俱不可強,參倚已熟,無望承膺。玆從縣道,冒昧陳籲。伏乞天地父母,諒臣衷懇,憫臣病實,亟遞臣所叨之職,於公私界分,不翅兩幸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江原監司金始淵疏曰,伏以,帀域含生,孰非洪造中物,而偏蒙陶鎔之化,厚沐顧庇之恩,復豈有如臣者哉?臣雖至愚,亦具彝性,糜粉隕結,莫報其萬一也。臣於年來,有除輒膺,聯翩朝班,豈不知有識唾罵,輿儓指笑,背汗顔騂,而妄自附於夷險燥濕,惟命所使之義而然也。今此按藩之旨,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飭命繼降於惶蹙跧伏之中,五內震越,四體投地,實不省其自措也。臣待罪西都,居官無狀,處事不法,所被人言,天下之至醜也,人臣之極罪也。上累朝廷,下辱臣家,甘作昭代之僇人,痛徹心骨,死實難瞑,鈇鉞尙逭,保有今日,河海之恩,與天罔極。噫,虧毀之質,理難復完,破敗之器,勢不更全,臣身不滅,則毀破也固自在,雖以天地化育,雨露滋華,必不得以完且全矣。臣若拚棄廉恥,喪失所守,冒膺恩命,則是重得罪於家國,無忌憚之鄙夫耳。此雖一夫之辭受,亦關四維之壞張,寧伏違傲之誅,不敢爲轉動之計,不避猥越,敢暴情實。伏乞聖明,曲垂體諒,臣之所叨職名,亟命刋改,仍治臣逋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旣已昭晰,今何更提?卿其勿辭,往欽哉。
11月18日
編輯行都承旨南秉吉〈廚院進〉。行左承旨尹正求〈坐〉。右承旨金基纘〈坐直〉。左副承旨睦仁培〈坐〉。右副承旨姜㳣〈坐直〉。同副承旨曺錫元〈坐〉。注書宋熙正〈受由在外〉洪正圭〈病〉。假注書李震璟〈仕直〉李秉鶴〈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睦仁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姜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秉吉啓曰,行左承旨尹正求,右承旨金基纘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水原府留守南秉哲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曺錫元啓曰,兵曹判書徐憲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睦仁培啓曰,假注書李有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有魯改差,代以李秉鶴爲假注書。
○姜㳣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司諫林翰洙,獻納李明老,正言崔益鉉旣有隻推之命,與行大司憲兪章煥,行大司諫韓兢人,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曺錫元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水原留守任百經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司諫林翰洙,獻納李明老,正言崔益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姜㳣曰,只推。
○姜㳣啓曰,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司諫林翰洙,獻納李明老,正言崔益鉉,旣有隻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姜㳣啓曰,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獻納李明老,正言崔益鉉,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曺錫元啓曰,兵曹判書徐憲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徐憲淳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姜㳣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保放罪人李容在、沈遠悅、白樂莘、元結等當爲議處,而新除授知義禁金應根在外,同義禁趙在應、宋廷和未肅拜,只有判義禁徐有薰一員,不得備員開坐雲。同義禁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林翰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姜㳣曰,只推。
(○以司諫林翰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姜㳣曰,只推。))
○曺錫元,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李完熙,以其身病,呈狀乞遞矣。不可強令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鍾承爲兼內乘。
bb○b姜㳣,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奎明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元結素患疝積,處冷復發,肚臍橫亘,食飮全卻,氣息奄奄,目下症形,實爲危劇雲。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元結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水原府留守南秉哲書。王若曰,奉漢寢於西京,莫重其地,釐周郊於東洛,必備惟人。爰撤三淸之崇班,特畀一方之專任,念玆府建置之始,視他營規制最尊,虔汛掃於春秋,先王之志事攸在,備綢繆於陰雨,上都之體勢是隆,非謂秦關蜀門,險固有恃。自是豊山、沛水,委寄不輕。惟卿,詩禮傳家,文章華國,鳳池播譽,竇內翰之深嚴宿儒,牛壇主盟,歐陽子之濯磨多士。懋嘉績於二路,棠茇宣風,許歷踐於兩銓,藻鑑留照。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祗服寵命,亟恢令猷,大纛高才,旣承優異之眷,良籌美策,須勉對揚之思。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直閣李九翼製進。
○兵曹判書徐憲淳疏曰,伏以,臣猥叨臺次,帀月於玆,補拾莫效於擧職,慙惶徒切於竊位,千萬不自意,伏奉除旨,移授臣兵曹判書者。臣聞命惝怳,益不知措躬之所,而未審我殿下,何爲而有此誤恩也。隨才量能,不備惟人,昭代官人之懿典也,陳力就列,不能者止,人臣事君之信諦也。夫人之才具器量,各有分限,已盈者必溢,非任者必僨。故上之所以委寄,不以濫授爲恩,下之所以承受,不以苟冒爲榮。今玆本兵之長,卽古所稱大司馬是耳。責任之綦重,管領之繁委,中於六官之掌,殆無如是職者,使之典宿衛則威望是仗,使之主銓選則鑑藻必具,總轄戎旅則須要韜略之諳曉,鉤校貨布則亦求幹理之綜察,其才力望實,尙能兼此數者,然後可以居之。如臣愚陋,最居人下,立朝以來,本末長短,旣已披露無蘊,不惟同朝之所共諒悉,抑亦淵鑑之所俯燭也。乃以此至重至難之任,擧以畀之。苟然備位,則是猶策羸馬而引丘山之重,操鉛刀而剸犀兕之堅,只見其蹶而折而卒無幸也。臣雖不足恤,其爲累聖簡駭物議,顧不惕然而大可懼哉?且臣蒲柳菲質,衰謝已早,痿痺傴僂之形,尫羸澌綴之相,年未至而諄諄若八九十人,重又近年以來,疚慼所感,疾病所加,精爽都耗,榮衛俱空,耳目之恃爲聰明,手足之恃爲動作,昏聵迷瞀,一任頹墮,以之接物應事,往往渾不省記,今使臣置之閑司漫曹,優遊樗散,任其進退,猶懼夫瘝墜不擧。況可以強策筋骸,驟運心思,周旋鹵簿之間,句當甄別之責,擔夯應酬,各得其當乎?自知稱塞之無術,而姑以趨走爲恭,徒懷貪戀之計,重添辜負之罪,區區義分之所不敢出也。參倚已熟,冒膺無路,庚牌薦降,惶阨轉深。玆敢刳瀝衷懇,仰瀆崇聽。伏乞聖上,俯垂鑑諒,劃遞臣職,回授可堪之人,俾重器無褻,私分獲安,臣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1月19日
編輯行都承旨南秉吉〈病〉。行左承旨尹正求〈病〉。右承旨金基纘〈坐〉。左副承旨睦仁培〈病〉。右副承旨姜㳣〈坐直〉。同副承旨曺錫元〈坐直〉。注書宋熙正〈受由在外〉洪正圭〈病〉。假注書李震璟〈仕〉李秉鶴〈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基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姜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基纘啓曰,左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曺錫元,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趙在應、宋廷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姜㳣啓曰,行大司憲兪章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牌不進,洪仁秀,持平尹載善、尹龜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司諫林翰洙,獻納李明老,正言崔益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姜㳣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睦仁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曺錫元曰,只推。
○金基纘,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提學李鶴秀喪卒哭日,依定式遣檢書官,勸肉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國朝御牒》、《璿源譜略》、《王妃世譜》中草,今已修正矣。御覽還下後,《譜略》當爲付板入刊,《國朝御牒》、《王妃世譜》,亦當正書矣。御覽日字,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一日巽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本寺堂上郞廳校正官,具儀仗鼓吹,陪進仁政殿,與承旨請承傳色奉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鶴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元結亦,厲壇被燒,竟失先事之飭,不可以一時兼官,有所曲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bb○b又啓目粘連,向前白樂莘亦,庫錢之納賂停捧,還逋之換作取剩,俱係法外兺除良,禁松濫斫,猛杖致傷,亦有當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bb○b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容在段,當初結徵,雖出於應費磨勘之計,究其源委,自歸橫斂之科,揆以經法,難免重勘,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沈遠悅段,年前因繡啓,以結徵之私用,已經勘處,如是囚供,容或無怪是白乎矣,向來論斷,竝引他罪,今此道査,事體尤重,律例所在,難以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姜㳣,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容在、白樂莘、沈遠悅、元結等,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20日
編輯行都承旨南秉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正求〈緣故出〉。右承旨金基纘〈病〉。左副承旨睦仁培〈坐直〉。右副承旨姜㳣〈坐〉。同副承旨曺錫元〈坐直〉。注書宋熙正〈受由在外〉洪正圭〈病〉。假注書李震璟〈仕直〉李秉鶴〈仕〉。事變假注書金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裕元,副提調南秉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睦仁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曺錫元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鄭元容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朴晦壽有身病,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姜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正求啓曰,右承旨金基纘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姜㳣啓曰,行大司憲兪章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牌不進,洪仁秀,持平尹載善、尹龜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司諫林翰洙,獻納李明老,正言崔益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姜㳣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基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姜㳣曰,只推。
○傳於睦仁培曰,前檢閱李喬翼、申檀、李承五竝別兼春秋差下。
○睦仁培啓曰,前檢閱李喬翼、申檀、李承五竝別兼春秋差下事,命下矣。令該曹口傳單付,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三單李喬翼、申檀、李承五。
○傳於曺錫元曰,閑良趙在賢別軍職差下。
○兵曹口傳政事,部將加設單趙在賢。
○禮曹,來十二月初六日孝裕獻聖宣敬正仁慈惠大王大妃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旣承大王大妃殿下敎,權停爲良如敎。
○禮曹,來庚申正月初六日行社稷祈穀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敬依。
○曺錫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內試射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李鍾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金鶴根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晉州前牧使李容在、沈遠悅等矣本府議啓內,李容在段當初結徵,雖出於應費磨勘之計,究其源委,自歸橫斂之科,揆以經法,難免重勘,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沈遠悅段年前因繡啓,以結徵之私用,已經勘處,如是囚供,容或無怪是白乎矣,向來論斷,竝引他罪,今此道査,事體尤重。律例所在,難以全恕,以此照律罪,李容在段以科斂律,杖一百收贖,而徒三年定配,以其年七十,依律文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沈遠悅段,以不能爲律,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李容在段,功議各減一等,沈遠悅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bb○b又照目粘連,伊川兼任安峽縣監元結矣本府議啓內,厲壇被燒,竟失先事之飭,不可以一時兼官,有所曲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bb○b又照目粘連,全羅左水使白樂莘矣本府議啓內,庫錢之納賂停捧,還逋之換作取剩,俱係法外兺除良,禁松濫斫,猛杖致傷,亦有當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又永不敍用,私罪,奉敎依允。
○曺錫元,以義禁府言啓曰,白樂莘係是贓賄流配,依廟堂草記定式,不付功議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容在、白樂莘、沈遠悅、元結等,還囚照律以入,而病勢俱未差復,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21日
編輯行都承旨南秉吉〈病〉。行左承旨尹正求〈病〉。右承旨金基纘〈病〉。左副承旨睦仁培〈坐直〉。右副承旨姜㳣〈坐直〉。同副承旨曺錫元〈式暇〉。注書宋熙正〈受由在外〉洪正圭〈病〉。假注書李震璟〈仕〉李秉鶴〈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睦仁培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姜㳣,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姜㳣啓曰,行大司憲兪章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牌不進,洪仁秀,持平尹載善、尹龜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司諫林翰洙,獻納李明老,正言崔益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姜㳣曰,只推。
○睦仁培,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閣鄭㝡朝喪卒哭日,依定式遣檢書官,勸肉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徐鶴淳在外,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任憲大,副應敎朴弘陽,校理申轍求,副校理尹相說、黃仁夏,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白樂莘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又永不敍用,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矣。白樂莘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平安道中和府,流三千里定配,又永不敍用,而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11月22日
編輯行都承旨南秉吉〈緣故出〉。行左承旨尹正求〈坐〉。右承旨金基纘〈坐直〉。左副承旨睦仁培〈式暇〉。右副承旨姜㳣〈坐直〉。同副承旨曺錫元〈式暇〉。注書宋熙正〈受由在外〉洪正圭〈病〉。假注書李震璟〈仕直〉李秉鶴〈仕〉。事變假注書金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正求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正求啓曰,右承旨金基纘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姜㳣啓曰,行大司憲兪章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牌不進,洪仁秀,持平尹載善、尹龜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司諫林翰洙,獻納李明老,正言崔益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姜㳣曰,只推。
○金基纘,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任憲大,副應敎朴弘陽,校理申轍求,副校理尹相說、黃仁夏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任憲大,副應敎朴弘陽,校理申轍求,副校理尹相說、黃仁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基纘曰,只推。
○姜㳣,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前監司金應根所報,則以爲,內司牒呈據戶曹關內,本道所在各宮房免稅結中,以錢上納之八百六十五結零,依湖南望定結例,付屬內司,從結價收捧,都聚上送雲矣。年前牟利輩移屬高價,貽弊列邑,因繡單覆啓,一切防禁,以其剩餘,分屬營邑公用,永成節目,而今此內司陳請毀劃,則在營邑捄弊,大關得失。然經法所在,他不暇恤,自今爲始,道內各邑宮結一從法典,減價排斂,均惠結民事,啓稟捧甘爲辭矣。各宮房無土免稅之定價收捧,直納戶曹,卽《典編》所載,而以其輕價,爲其均惠,每年移送於道內各邑。故名之曰輪回結該邑之取剩補弊。亦違經法,而用爲民事,則猶有可據之說,而至若內司之取剩輸去,實無攸當,循名責實,大係違式,非但貽害民邑而已。且《通編》有曰,內司公事,雖啓下者,不由備局,則該道臣啓稟勿施,此蓋防此等之弊也。道臣所報,一則守法也,一則爲民也。依報請許施,以更勿以似此違法等事,無難煩瀆之意,捧甘嚴飭於內需司,何如?傳曰,允。
11月23日
編輯行都承旨南秉吉〈廚院進〉。行左承旨尹正求〈坐直〉。右承旨金基纘〈式暇〉。左副承旨睦仁培〈式暇〉。右副承旨姜㳣〈坐直〉。同副承旨兪致崇〈未肅拜〉。注書宋熙正〈受由在外〉洪正圭〈病〉。假注書李震璟〈仕〉李秉鶴〈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姜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曺錫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姜㳣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兪致崇落點。
○姜㳣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兪致崇,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姜㳣啓曰,行都承旨南秉吉廚院進,行左承旨尹正求,不爲仕進,右承旨金基纘式暇出去,左副承旨睦仁培式暇,同副承旨兪致崇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同副承旨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姜㳣曰,只推。
○姜㳣,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任憲大,副應敎朴弘陽,校理申轍求,副校理尹相說、黃仁夏,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姜㳣啓曰,行大司憲兪章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牌不進,洪仁秀,持平尹載善、尹龜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司諫林翰洙,獻納李明老,正言崔益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姜㳣曰,只推。
○姜㳣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習儀,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任憲大,副應敎朴弘陽,校理申轍求,副校理尹相說、黃仁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姜㳣曰,只推。
○以司謁劉鎭福手本,別監趙鼎錫、李明喜無端逃走事,傳於姜㳣曰,自現之趙鼎錫,治罪除下,隱避不現之李明喜,令秋曹嚴査以入。
○姜㳣,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鳳周,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24日
編輯行都承旨南秉吉〈病〉。行左承旨尹正求〈坐直〉。右承旨金基纘〈式暇〉。左副承旨睦仁培〈坐直〉。右副承旨姜㳣〈望闕禮習儀進〉。同副承旨兪致崇〈未肅拜〉。注書宋熙正〈受由在外〉洪正圭〈病〉。假注書李震璟〈仕直〉李秉鶴〈仕〉。事變假注書金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正求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左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兪致崇,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冬至望闕禮習儀,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依例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㳣啓曰,臣㳣今日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任憲大,副應敎朴弘陽,校理申轍求,副校理尹相說、黃仁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睦仁培曰,只推。
○睦仁培啓曰,行大司憲兪章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牌不進,洪仁秀,持平尹載善、尹龜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司諫林翰洙,獻納李明老,正言崔益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睦仁培曰,只推。
○睦仁培,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畿伯所報,積城還逋顚末,更爲査報之意,筵奏行會矣。卽見該監司金炳雲所報,則以爲,戊申査逋後,排捧節目與會案穀摠,一一溯考,則五千九百三十六石零,卽流來舊逋,五千九百二十一石零,卽吏奴等所逋,而身死流亡,指徵無處,其中一千一百五十四石零,時存者之所逋,而鶉鵠之類,勢無奈何,其所生財之方,不出乎免稅取剩爲辭,而始掩逋守令及犯逋諸漢姓名穀數,各修成冊上送雲矣。畿內莫可奈何之弊弊邑,積城居其一,戊申因道伯査啓,久逋一千二百石蠲蕩,其餘七千石,使之限五年除耗排捧矣。其後無一包收捧,只得添耗計數而已。今則曰,未捧之守令,旣皆作故,流亡之逋吏,無處可問。考閱該邑所置各衙門穀,則合爲米一萬一千八百石零,而舊逋之戊申排捧條爲五千九百餘石,所謂官屬絶戶之所逋爲四千七百餘石,時存者爲一千一百餘石矣。此皆不察不防於將潰將漏之初,而今於滔滔無畔之後,使此如斗之邑,欲辦如坻之積,則雖令循吏按簿,謀士握籌,其必茫然不知着手處矣。強欲苟且彌縫,則先蕩公穀,又違經法,然後始可講一分矯捄之擧,官屬之陳久逋簿四千七百餘石,姑待年豊收捧,一千一百餘石,旣雲時存之各名雲。無論錢穀代租,隨力收捧,流來排捧條五千九百餘石,不可不準充,而有名無實,則不如仍置,第令先立科條,以觀來效,自己未至辛酉三年田稅大同,以詳定價上納,各宮免稅二百結,以他邑所在者移送,民力旣紓,則自有從便備糴之道,期於三年內復摠,而若未得準數,則其時更當別加措處。戊申後守令,非但存者無幾,旣請査逋排捧,則有難直斷以掩逋之律,犯逋吏奴,令巡營從輕重酌處,如此變通責成之時,該縣監不可付之初手,亦不宜無故作散,時縣監金紀憲遞付京職,以蔭官中有聲績人擇送,使之專意釐捄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金炳雲所報,則枚擧陽智縣監鄭順朝牒呈以爲,本縣以至殘之邑,弊到劇處,吏奴流逋爲一萬一千六百八十石零,京營各年未納爲八千七十兩零,而其生財捄弊之方,若非本邑田稅大同詳定代錢取剩一事,則更無他道。自己未至壬戌四年各樣上納,除其情費,元納可以了畢,自癸亥每年作租,除耗排納,至乙丑逋租幾完,而尙餘二千石之數,姑懸未捧,以待年豊爲辭矣。纔草積城之啓,又見陽智之報,今日畿甸之邑凋民瘁,胡至此極?當初之不爲防微杜漸,而今始呼助於輸載之後者,寧不哀痛?此皆前後長吏不職之過也。今欲施策於無策之中,則都是違式之事,守法於不法之餘,則永無捄弊之望,不忍越視,又敢陳請,先以兵曹納言之,則自乙巳至甲寅十年之間,每年零數未納,數雖不多,再徵替徵,俱沒向處,竝蕩減。自乙卯至今年五年條及均役廳納丙辰以後結錢,竝令歲前準納,巡營四庫自壬辰及甲午以後未納虛簿,殆近五千,有難全蕩,亦難準收,四分三特爲蠲減,餘錢則使之不日輸納,守禦廳乙巳丁未未納條蕩減,戊午條不日備納,沁營戊申未納條,亦爲蕩減,然則此歲後,更無未納名色矣。還弊不可不矯捄,今當更張之會,宜先下究之惠,田稅大同自今年至壬戌四年條,特許詳定作錢上納,如此則民力可紓,邑勢有裕,自有從便作還之道矣。本縣還摠租爲一萬一千六百餘石,而自壬辰以後,歉歲流戶,任吏挪貸,耗上加耗,積歲致虛,非但專出於官屬偸竊之逋也。其中三千六百石零,舊簿尤無分別,姑以未捧懸錄,八千石限四年隨徵準充,苟能劃一遵行,庶可復成完邑,自壬辰始逋以後,該倅數遞多未勘簿者,而伊來三次査逋,三次排捧,不可斷以掩逋之律,所逋吏奴之見存者,自巡營分輕重酌處,第念,自三壤成賦之初,有甸服粟米之納,惟正之供,何敢出入,而今爲補弊之擧,連進請代之辭,實不勝萬萬悚悶,而此後若復援例猥濫,則守令難免重勘之意,申飭該道臣,何如?傳曰,允。
○尹正求,以刑曹言啓曰,以司謁劉鎭福手本別監趙鼎錫、李明喜無端逃走事。傳曰,自現之趙鼎錫治罪除下,隱避不現之李明喜令秋曹嚴査以入事,命下矣。掖隷李明喜捉來嚴査,則渠之所供內以爲,因其母病,邀醫救療之際,不覺闕番,生怯隱避雲矣。身爲宿衛之掖隷,無難闕直,仍爲逃走,究厥所爲,誠極痛駭,渠罪已爲遲晩,當勘載在律文,而旣伏承嚴査之命,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爲先除下,照律勘放。
○同副承旨兪致崇疏曰,伏以,臣於年前,自鄕入闉,有事先塋,轉往畿郊,時値春享,以臣差太廟薦俎官於誓戒之後,臣倉皇上來,厪竣駿奔之役,而肄儀不參,雖緣事會之巧違,祀典所重,自知郵罰之莫逭,迺者聖度天大,譴止薄竄,恩宥旋霈,收敍繼降,臣惶隕恧蹙,莫省攸措。屛伏窮廬,闔門感誦,惟息補是思,不意承宣特點,忽下於跧蟄訟尤之中,顧臣無狀,何以得此?臣之逖違文陛,殆近十年,瞻望雲天,夢寐常結,一肅恩命,昵近耿光。是臣至願所在,而追省諐尤,餘悸在心,今何可以已經勘配,自同平人,揚揚冒膺,重犯無嚴之科也哉?庚牌儼臨,趨承無路,玆陳短章,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新授之銜,仍治臣逋慢之罪,以爲爲人臣不職者戒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引?爾其勿辭察職。
11月25日
編輯行都承旨南秉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正求〈緣故出〉。右承旨金基纘〈坐直〉。左副承旨睦仁培〈坐〉。右副承旨姜㳣〈病〉。同副承旨兪致崇〈坐直〉。注書宋熙正〈受由在外〉洪正圭〈病〉。假注書李震璟〈仕〉李秉鶴〈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趙斗淳,提調李裕元,副提調南秉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歸茸君子湯,自今日停止,香砂君子湯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bb○b尹正求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兪致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正求啓曰,右承旨金基纘,右副承旨姜㳣,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致崇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鄭元容,左議政朴晦壽俱有身病,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兪章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牌不進,洪仁秀,持平尹載善、尹龜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司諫林翰洙,獻納李明老,正言崔益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致崇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姜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致崇曰,只推。
○尹正求,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冬至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員及年六十以上人員,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貴人房供上及閣氏以下宣飯所用各司元貢不足物種,參考前例,分道磨鍊,別單書入,而自今年十月十五日爲始,給價之意,分付宣惠廳,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前牧使申在順單子,則以爲,族姪錫昌,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二十二寸弟河揖第三子泰華,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錫昌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單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申在順單辭旣如此,申河揖第三子泰華,立爲申錫昌之後,何如?傳曰,允。
○兪致崇,以刑曹言啓曰,以掖隷李明喜査實草記。傳曰,爲先除下,照律勘放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宿衛條》有曰,應直而逃者杖一百,明喜依此律,決杖一百,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未十一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趙斗淳,提調李裕元,副提調南秉吉,檢校直閣李九翼,假注書李震璟,記注官趙廷祖,別兼春秋李承五以次進伏。醫官鄭有曾、黃道淳、金榘、金鴻男,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斗淳曰,三四日間寒意甚緊,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斗淳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斗淳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斗淳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斗淳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斗淳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有曾等以次診候,退伏楹外訖。斗淳謂醫官等曰,脈候詳爲奏達。有曾等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斗淳曰,日前伏聞醫官等言,則拱辰君子湯進御後,似有微滯之候雲,未知何如,而今若有滯候,則湯劑更爲議定好矣。上曰,向雖有滯意,而今則如常矣。斗淳曰,醫官等言如是,則似有現於脈候故然矣。上曰,此是醫官例言也。近日則醫官診脈,亦言無滯意也。斗淳曰,湯劑進御後,朝夕水剌,若有滯意,則臣等退出後,湯劑方文,更爲議定以入好矣。上可之。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6日
編輯行都承旨南秉吉〈病〉。行左承旨尹正求〈病〉。右承旨金基纘〈緣故出〉。左副承旨睦仁培〈病〉。右副承旨姜㳣〈坐直〉。同副承旨兪致崇〈坐直〉。注書宋熙正〈受由在外〉洪正圭〈病〉。假注書李震璟〈仕直〉李秉鶴〈仕〉。事變假注書金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致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基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姜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基纘啓曰,左副承旨睦仁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姜㳣啓曰,行大司憲兪章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牌不進,洪仁秀,持平尹載善、尹龜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司諫林翰洙,獻納李明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姜㳣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睦仁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致崇曰,只推。
○兪致崇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金基纘纔已須資出去矣。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承旨金基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致崇曰,只推。
○兪致崇,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各陵冬至祭享所用藥果煎造後,進上看品藥果二十立,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禁軍祿試射時,騎芻當依定式試取,而馬路氷滑,勢難騎射,以柳葉箭代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尹熙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1月27日
編輯行都承旨南秉吉〈廚院進〉。行左承旨尹正求〈病〉。右承旨金基纘〈坐直〉。左副承旨睦仁培〈坐直〉。右副承旨姜㳣〈坐〉。同副承旨兪致崇〈坐〉。注書宋熙正〈受由在外〉洪正圭〈病〉。假注書李震璟〈仕〉李秉鶴〈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睦仁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姜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秉吉啓曰,行左承旨尹正求,右承旨金基纘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姜㳣啓曰,行大司憲兪章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牌不進,洪仁秀,持平尹載善、尹龜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司諫林翰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姜㳣曰,只推。
○傳於金基纘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慶尙監司洪祐吉狀啓,安義縣民家失火事,傳於睦仁培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金基纘,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三陟府使朴璜進單子,則以爲,族孫準謙,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二寸弟準英子一成,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準謙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單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朴璜進單辭旣如此,朴準英子一成,立爲朴準謙之後,何如?傳曰,允。
11月28日
編輯行都承旨南秉吉〈病〉。行左承旨尹正求〈式暇〉。右承旨金基纘〈式暇〉。左副承旨睦仁培〈緣故出〉。右副承旨姜㳣〈坐直〉。同副承旨兪致崇〈坐直〉。注書宋熙正〈受由在外〉洪正圭〈病〉。假注書李震璟〈仕〉李秉鶴〈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姜㳣啓曰,啓覆例於陽復前擧行,而三公不備,不得如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基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睦仁培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兪致崇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姜㳣啓曰,行大司憲兪章煥,執義白弘洙牌不進,掌令宋敦玉差祭,洪仁秀,持平尹載善、尹龜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白弘洙,司諫林翰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姜㳣曰,只推。
○兪致崇,以禮曹言啓曰,來庚申年正月初六日行社稷祈穀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謹依正廟朝受敎,除取稟。以親臨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柳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1月29日
編輯行都承旨南秉吉〈緣故出〉。行左承旨尹正求〈坐〉。右承旨金基纘〈坐直〉。左副承旨睦仁培〈坐〉。右副承旨姜㳣〈坐直〉。同副承旨兪致崇〈式暇〉。注書宋熙正〈受由在外〉洪正圭〈仕〉。假注書李秉鶴〈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基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於金基纘曰,予於金判府事回甲,欲爲示意,而時値哀遑,只令存問矣。其生朝,遣知申宣醞,賜二等樂。
○以濟州防禦使鄭愚鉉狀啓,薦新與進上唐金橘、柑子,俱不得如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金基纘曰,勿待罪事,回諭。
○金基纘,以禮曹言啓曰,以純元王后祔太廟,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憲宗大王尊爲世室合四慶慶科庭試卽日放榜,擇日放榜取稟草記。傳曰,卽日放榜事,命下矣。令日官劉俊祜推擇,則文武科庭試來三月十二日爲吉雲,以此日定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冬至諸道所封賀箋中,豊川府使任興模,熙川郡守廉羲榮雖非應封官,俱以別軍職封進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濟州牧使鄭愚鉉狀啓謄報,則十月令薦新唐金橘、柑子一一摘取,唐金橘爲一百五十箇,柑子爲一百八十七箇,而肇慶廟薦新唐金橘十六箇,柑子十四箇封進,所餘唐金橘爲一百三十四箇,柑子爲一百七十三箇,宗廟、景慕宮薦新,排比無路。故謹援已例,都封上送於禮曹,以爲稟旨進獻之地爲辭矣。在前橘果稀結之時,已有減數薦獻之例,今亦依前例分排,當日薦進,何如?傳曰,允。
○姜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冬至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張在斗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1月30日
編輯行都承旨南秉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正求〈病〉。右承旨金基纘〈緣故出〉。左副承旨睦仁培〈坐直〉。右副承旨姜㳣〈式暇〉。同副承旨兪致崇〈坐直〉。注書宋熙正〈受由在外〉洪正圭〈仕〉。假注書李秉鶴〈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裕元,副提調南秉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香砂君子湯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bb○b金基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兪致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基纘啓曰,左副承旨睦仁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致崇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鄭元容,左議政朴晦壽俱有身病,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bb○b傳於金基纘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兪致崇啓曰,行大司憲兪章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牌不進,洪仁秀,持平尹載善、尹龜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白弘洙,掌令宋敦玉,司諫林翰洙,獻納李明老,正言崔益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致崇曰,只推。
bb○b金基纘,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朔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致崇,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濟州牧使鄭愚鉉年分狀啓,則本州勝於大靜,旌義遜於大靜,統論一島,僅爲平年,新舊還之一時竝督,恐傷民力,舊還姑爲仍停雲矣。峽野所收,雖有優劣之分,州縣統論,均爲少康之歲,民事誠幸,而新舊還準捧,民勢似艱,舊還仍停,連有已例,今亦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柳相琦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