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二十四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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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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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李益運坐直。行右承旨李魯春。左副承旨徐有聞。右副承旨曺錫中坐直。同副承旨柳憲周。注書洪奭周金啓溫。假注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泳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中啓曰,大司憲李城輔,執義張至冕在外,掌令趙彥哲、李東埴,持平李基慶、李敬臣,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啓曰,禮曹參判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有聞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集斗啓曰,吏曹判書徐龍輔,參判李書九,參議洪樂游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參判,更爲牌招,而此是畿內老人推恩政事下批也,狀啓來到之後,豈可踰日?以此分付,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徐龍輔,參判李書九牌不進,參議洪樂游進,行都承旨李集斗進。啓曰,判書徐龍輔,參判李書九,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尹載僖爲戶曹正郞。

○兵批,判書趙鎭寬進,參判尹光普入直進,參知李秉喆病,參知南履翼病,右副承旨曺錫中進。以李翊模、徐有和爲同知,徐宗宅、尹興商、朴麟杓、鄭寅達、申英澤、李億麟、呂光點、李弼謙、扈鳳翼、尹應貞、金弘弼、金德信、吳彥哲、李繼蕃、韓鳳儀、李哲模、黃琳、趙守寬、李道恆、金處和、具必道、尹光璧、權沂、李會徵、柳重基、張澲、尹順憲、李弘中、韓師周、鄭最慶、徐光修、李審、崔寬、李埰、李溟翼、李碩顯、郭濟億、李碩宗、李正震、金錫弼、李道賓、趙文彩、權以維、沈啓良、禹鼎九、許岱、朴宗運、辛時範、李廷錫、李延煥、辛運範、尹東瑞、沈塯、楊重垣、趙重璟、安垕、方珠、申曦、權世善、宣景淑、張晤、金德鍊、方載重、尹橚、金景瑞、李瑞日、黃齊顔、金弼夏、金守堅、成夢齡、呂得濟、金德佐、任根、崔垙、李春郁、吳後伯、崔齊崑、尹處任、河浹、姜亥成,金鳳五爲僉知,李昌會、朴明煥、朴盈源、黃杞爲五衛將,李守泰爲慶熙將,權聖彥、康萬齡爲守門將,元永甲爲楊花別將,僉知尹昇東、任聖說,副護軍尹光絅,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林性運爲景慕宮令。

○以忠淸監司金履永狀啓,扶餘縣監韓百衍,謂有身病,連呈辭狀,撤歸本家,不得已罷黜事,傳於曺錫中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卽爲下送。

○假注書閔德基狀啓,臣於今月二十四日,敬奉聖諭,二十七日酉時,馳到懷德縣外南面性潭裡,傳諭於右贊成宋煥箕處是白乎則,以爲臣頃於旅店中,以區區情勢,有隘蹙之端,猥陳短章,冀蒙體諒,而遞歸田廬,秪俟逋慢之誅,玆者史官遠臨,傳宣聖批,辭意隆摯,有踰常例,實非賤臣所敢承當,揆分悚恧,益無容措也。殘骸危喘,倖免顚沛,獲覩慶禮,粗伸微誠者,亦莫非聖恩攸曁,從今只當自勵以塵剎之報而已雲矣,故臣今方復路緣由,馳啓爲白臥bb乎b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

○傳於柳憲周曰,贊成則家在湖中,其孫,勢將往來供職,而贊善之在驪上者,其子若於近地齋郞相換,則公私俱便,令該曹口傳啓下,計仕則用見職之仕之意,分付。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台佐爲扶餘縣監,典設別檢李敎源,寧陵參奉張瀚,相換。

○徐有聞,以禮曹言啓曰,毓祥宮展拜,每年季春稟定事,曾有先朝受敎矣。展拜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晨起,待晴行禮於眞殿,今月孺慕,尤難自抑。若以先朝聖心爲心,則雖今日欲爲展禮,而旬前初七日以前,齋戒相値,八九日毓祥宮忌辰坐齋,旬前,咸興、永興兩本宮衣幣香燭親傳,與齋宿相値,又其後,當行陵謁矣。勢將於其後,始可拜宮,以此知悉,更稟,可也。

○曺錫中,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近仗軍士,鳥銃入格別單判付內,依書下施賞後,草記。卿之所奏聞之,忠贊衛不入於試射雲,分付戶曹,各米三斗分給事,命下矣。謹依判付,內吹盧昌郁等五名,近仗軍士朴福大等五名處,各木一疋施賞,而忠贊衛李大得等六人處,各米三斗分給事,分付戶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內山,社稷後麓仁旺山,北嶽下麓洗心臺諸處及外山鞍峴東邊諸處,今三月初二日爲始,植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申三月初一日未時,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有聞,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存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禮曹草記批答。敎曰,旬前後則連値齋日,過陵幸後,更稟事,分付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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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左承旨未差。行右承旨李魯春。左副承旨徐有聞。右副承旨曺錫中坐直。同副承旨柳憲周坐直。注書洪奭周金啓溫。假注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泳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魯春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執義張至冕在外,掌令趙彥哲、李東埴,持平李基慶、李敬臣,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啓曰,行右承旨李魯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bb如b?傳曰,允。

○傳於曺錫中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集斗啓曰,行左承旨李益運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不得捧入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問於承宣,略知委折之由於未徹之臺疏矣,肅廟朝眼候,因此,而以是先朝諸臣,不敢萌諸心,發諸口於五十年間者,到今何敢若此乎?自李基慶疏捧入者,今人太昧格例之致,雖不深責,豈可不一諭乎?此後,若有以此等事煩徹者,當以先朝所施於諸臣之律,施之,政院知此勿捧。仍傳曰,李基慶疏留中者,還下,承宣、臺臣疏,取來一處,付之火中。

○傳於柳憲周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待下批,待開門,牌招察任。

○以進賀兼謝恩正使金載瓚,副使李基讓狀啓,今月初六日高陽郡止宿,初七日入城計料事,傳於曺錫中曰,初七日,難以酬接,自彼中來者,卿等可以默會,留宿畿營近處,其翌日復命事,回諭。

○李魯春啓曰,正言愼性眞、鄭時善,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大司諫兪漢寧,司諫高宅謙,獻納南惠寬,傳旨未下,憲府除在外外,未肅拜及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李東埴、趙彥哲,持平李基慶、李敬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集斗曰,許遞。

○李集斗,以吏曹言啓曰,加設敦寧府都正李克永,今已肅拜,故仍爲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軍需,自來不敷,每當中旬與試射放之時,所入賞格,或請得取用,或自戶曹待令矣。今番則軍兵等試射放賞格,依下敎,以本局仙源庫所在布木,推移貸用,而木爲九同三十四疋,布爲十五同三十疋矣。在前如此之時,兩南、關西之休番射軍、遼軍等木中,移劃充補,已多其例,區劃一款,令廟堂稟處,何如?傳曰,今番皆欲不煩經費,令該營施賞給代之方,令廟堂,今日內,草記區劃,可也。

○校理李之聃箚曰,伏以正言愼性眞、鄭時善,臣等生長遐鄕,未諳體例,賓對有命,冒沒登筵,兩司新啓之際,未及周旋,不能同爲起伏,至有承宣請推,有損臺體,滿心慙恧。以此情蹤,何可一刻晏然仍冒於臺次乎?引嫌而退,一時昧例,雖緣生疎,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正言愼性眞、鄭時善,竝命出仕。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處置事,依施。

○庚申三月初二日辰時,上御便殿。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曺錫中,記事官洪奭周,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都監儀軌,今已始役乎?錫中曰,姑未始役矣。上曰,日昨臺諫之以書院事陳疏,豈成說乎?禁令至嚴,則雖儒生,不可爲之,況臺諫乎?錫中曰,掌令李東埴疏,俄又到院,而亦有涉禁句語,不敢捧入矣。上曰,予亦豈欲使之緩於懲討,而王言一出之後,豈敢如是冒呈乎?門將阻搪,固非美事,而旣已分付騎堂矣,亦何可許其冒入乎?錫中曰,騎堂則不得見臺疏,故只問其涉禁與否於兩司吏雲矣。上曰,以再昨下敎之意,更爲招諭兩司下吏及院吏,而雖急於呈納,豈敢以涉禁者,謂之不涉禁乎?轉相告知,無敢犯禁,而一或有犯,切勿捧納。如是而後,義理可以益嚴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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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李魯春。右承旨徐有聞坐直。左副承旨曺錫中。右副承旨申鳳朝坐直。同副承旨柳憲周。注書洪奭周仕直金啓溫。假注書呂東植。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魯春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執義張至冕在外,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有聞曰,禮房承旨,馳詣懿昭墓,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曺錫中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魯春曰,左承旨入侍。

○曺錫中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泳夏,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兪漢寧,司諫高宅謙,獻納南惠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魯春曰,只推。

○以修撰閔師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有聞曰,只推。

○傳於徐有聞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鳳朝落點。

○曺錫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懿昭墓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以禮曹言啓曰,今三月初七日,行大報壇祭享,犧牲看品,依定式,本曹參判與本署提調,當爲前期擧行,而參判閔台爀未肅拜,無以擧行,令政院稟旨牌招,以爲進去看品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有聞,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金銑,副應敎尹序東,副校理趙得永,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有聞,以成均館同知事行大司成意啓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洪良浩,以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過齋後更稟。

○曺錫中,以備邊司言啓曰,訓鍊都監草記,本局今番試射放時賞格,依下敎,以本局仙源庫所在布木,推移貸用,而木爲九同三十四疋,布爲十五同三十疋矣。兩南、關西休番射軍、遼軍等木中,移劃充補,已多其例,區劃一款,令廟堂稟處爲辭,而批旨內,今番皆欲不煩經費,令該營施賞給代之方,令廟堂今日內,草記區劃,可也事,命下矣。關西木儲,比他稍裕,而連經使勅之餘,不可以此等區劃,更貽運輸之弊,全羅左水營休番木十三同,右水營休番木十三同,合二十六同劃給,則剩數爲三十餘疋,而全同之內,以疋計除,或涉煩瑣,儲此儲彼,均爲公儲,依此取來,以爲移充之地,該營試賞,雖有木布兩色,兩閫元無布儲,竝以純木施行事,分付該營及左右水營,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初六日,大駕詣奉室行禮時,侍衛及環衛軍兵,當爲磨鍊,而昨年三月訓局出番軍五哨,大將率領,墻外環衛,七月西營、北營軍餉色入直軍,訓將率領排立,挾輦軍,連以金虎門入直軍四十名磨鍊,槍劍軍置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步軍西營、北營、金虎門軍餉色,步軍訓將都領環衛,挾輦軍則以出番軍爲之,可也。

○曺錫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三月初三日,大報壇祭肄儀時,因兵曹節目,北營標下軍三十名,軍餉色軍二十名,北營入直別將白師誾率領,拱北門外排立作門,雜人馬,一切嚴禁,事畢後,還入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兪漢寧啓曰,臣姿性骫骳,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忝叨諫長,目今可言之急務,有非時政官師之可比,而莫借方寸之地,則滿腔血懇,無以上徹,只以草草數語,略有所臚列於乞免之章,仰勉聖人來諫之德,下規群工含默之風,而第恨其不得明白直截,有愧古人盡言不諱之義矣,及承批旨,誨責截嚴,有非人臣所敢承聆者,幸因大臣重臣啓沃之效,便卽抺下句節,則今不敢追提更陳,而臣之滿心慙惶,何敢以句語之刪去,有所抗顔自在也哉?緣臣之疲軟一語,遂使我殿下平日禮待群下之晠德,未能包容寬假,至發過中之敎,以致滿廷衿紳,將至解體而退步者,一則臣罪,二則臣罪,宜卽來避,而以違牌傳旨之未下,多日蹙伏,今始詣臺自列,所失尤大。以此情蹤,何可一刻晏然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疏批優批,豈曰誨責?至於俗弊之歷擧,亦非爾所替引者,避嫌何爲?勿辭,亦勿退待。

○右承旨徐有聞書啓,臣敬奉聖敎,馳詣懿昭墓奉審,則墓上無頉,丁字閣無頉,碑閣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丁字閣神門薍簾一部,月廊薍簾一部破傷,宜卽從便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申三月初三日辰時,上御便殿。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曺錫中,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存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蔘橘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又命書傳敎曰,初七日皇壇祭享時,前一日,當出齋集成門近處,翌朝詣奉室行禮,還至齋所,以待享事禮畢,以此,分付。上曰,懿昭墓奉審事,俄纔下敎,而今年則道伯春奉審,旣未爲之,今日奉審,兼行道臣春奉審事,書報於進去承旨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申三月初三日未時,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魯春,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兵曹草記,軍兵磨鍊事,批答訖。敎曰,挾輦軍名數,則依望拜禮磨鍊事,分付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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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李魯春。右承旨徐有聞。左副承旨曺錫中坐直。右副承旨申鳳朝。同副承旨柳憲周坐直。注書洪奭周金啓溫。假注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申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魯春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執義張至冕在外,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申鳳朝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徐有聞曰,傳香承旨入侍。

○傳於柳憲周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曺錫中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泳夏改差,代以申緯爲事變假注書。

○以應敎金銑,副應敎尹序東,副校理趙得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魯春曰,只推。

○以正言愼性眞、鄭時善牌不進罷職傳旨。

○傳於李魯春曰,只推。

○徐有聞,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閔師宣,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朴基正啓本,應資老人後錄事,傳於李集斗曰,口傳下批官敎,今日內,與有旨成送。

○曺錫中,以兵曹言啓曰,再明日擧動時,本曹堂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判尹光普差祭,參議李秉喆身病猝重,不得行公,無以備員,參議李秉喆,令政院稟旨變通,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曺允大爲兵曹參判,以成鼎鎭爲兵曹參議。

○申鳳朝,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米廛上契任掌崔尙得,今月初一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乘男兒,同里居私婢正梅,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於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申三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傳香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聞,右副承旨申鳳朝,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存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元陵,奉審摘奸,仍詣健元陵、顯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奉審,仍詣貞陵、泰陵、康陵、懿陵奉審,而奉審各陵,兼行道臣春奉審以來。右副承旨馳詣太常神室,與獻官奉位版,至先蠶壇,看檢享事,待祭物熟設,先爲復命。仍敎曰,奉審之行,須觀日勢早晩,止宿城外,明日復命,好矣。有聞曰,豐德兩陵寢,驪州兩陵寢奉審,當於寒食祭享時擧行乎?上曰,豐德陵寢奉審,則開城留守,自當爲之,驪州陵寢奉審,則亦令地方官擧行之地,好矣,仍命有聞先退。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傳敎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曺錫中進伏。敎鳳朝曰,承旨則留在享所,祭器各別洗滌,佾舞工人,亦爲摘奸,待祭物熟設,先爲復命也。鳳朝承命先退。錫中曰,昨日下敎後,知委於禮曹,則以爲出還宮則當用袞龍袍,而行禮時則當用冕服雲矣。上曰,奉室行禮,與望位禮有異。望位禮則神榻旣已奉出,故用冕服,而奉室行禮時,神榻旣未奉出,則何可用冕服乎?昨日旣有下敎,則何爲如是?錫中曰,果以下敎分付,而曹吏所言,如是矣。上曰,如許者爲曹吏,誠駭然矣。自政院招致嚴飭也。曹吏雖如是,禮判亦不知雲耶?錫中曰,禮判亦以此意,連爲往復矣。上曰,該曹必錯認,奉室行禮爲望位禮之例,而然更爲詳問,可也。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傳敎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柳憲周進伏。命書香室受押單子,代押訖,仍命出給。賤臣承命擎出。上曰,同副之家,連蒙節惠之典,賜諡,合爲幾人?憲周曰,臣之一門,爲五諡矣。上曰,柳智傑,於承宣家,爲幾寸乎?憲周曰,臣之高祖之六寸矣。上曰,柳琳則是承宣家先祖耶?憲周曰,臣之五代祖矣。上曰,柳爀然則與承宣家,爲幾寸乎?憲周曰,臣之七代祖之玄孫矣。上曰,褒奬之典,萃於一門,可謂盛矣。予於承宣家,素所欽歎,而承宣之陞資有年,今始通望於銀臺者,誠爲沈屈矣,承宣筋力,亦爲甚好,字牧之任,足可堪勝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申三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曺錫中,記事官洪奭周,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奉室行禮,與望位禮有異。望位禮時則已奉出神榻,故用冕服,而奉室行禮時,神榻旣未奉出,則何可用望位禮之例乎?該曹必錯認,奉室行禮,爲望位禮之例而然矣,果已詳問於該曹,而己酉年,禮堂削職,果緣何事而然乎?錫中曰,問於該曹,仍考謄錄,則壬子三月初七日,奉室行禮時,設版位於奉室前庭,設幄次於朝宗門外齋室,設百官位於冽泉門外,而出還宮服色,則以翼善冠、袞龍袍,行禮服色則以冕服磨鍊,己酉三月初六日望位禮時,出還宮服色,禮曹誤以絳紗袍磨鍊,而及至提敎之後,竝與行禮服色,而以翼善冠、袞龍袍磨鍊,因此而有判書削職之命矣。上曰,己酉年禮堂之削職,以其非親祭而誤以絳紗袍,爲出還宮服色,又於望位禮,不以冕服朝服磨鍊也。壬子年儀註,則萬萬不成說。版位處所,必不在於奉室前庭,而在於壝門之內,百官拜位,亦必非冽泉門外而在於冽泉門內,而只於儀註磨鍊時,必也不審而然。望拜禮時,或有行於冽泉門外之例,而其時百官班,亦於冽泉門外爲之,豈有行禮於奉室前庭,而百官則立於外位處所之理乎?且其行禮之日,非三皇諱辰,卽祭享前日也。該曹徒知享前日,壝內望位禮時儀註服色,而不能分別奉室行禮之無關於享日與否,其時禮判之免罪,可謂倖逭。此後依此筵敎遵行之意嚴飭,仍載《政院日記》及《日省錄》,可也。仍敎曰,奉室行禮,便是權道,則豈可用冕服乎?再明行禮時,諸執事亦勿入就尊所,以黑團領祗迎事,分付。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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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齋宿。行左承旨李魯春齋宿。右承旨徐有聞齋直。左副承旨曺錫中齋直。右副承旨申鳳朝齋宿。同副承旨柳憲周齋宿。注書洪奭周齋宿金啓溫。假注書呂東植齋直。事變假注書申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李集斗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魯春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執義張至冕在外,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啓曰,事變假注書申緯,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徐有聞啓曰,領議政李秉模,左議政沈煥之,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徐有聞啓曰,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李集斗,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徐有聞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於徐有聞曰,奉審承旨入侍。

○傳於徐有聞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右承旨徐有聞書啓,臣敬奉聖敎,馳詣元陵奉審,則陵上無頉,丁字閣無頉,碑閣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詣健元陵奉審,則陵上無頉,碑閣無頉,丁字閣後面夫瓦,間間脫落,馬尾竹篩各一部破傷。仍詣顯陵奉審,則陵上無頉,丁字閣、碑閣無頉,水剌間,椽木二箇朽傷。仍詣穆陵奉審,則陵上石物塗灰,曲墻塗灰,間多剝落,碑閣無頉,丁字閣東簷婦椽朽傷傾仄,架子紅木袱一件,安盤一坐破傷。仍詣徽陵奉審,則陵上石物塗灰,間多剝落,碑閣無頉,丁字閣殿內神御床下四張付地衣一浮,別紋地衣一浮,破傷,沙磁椀一立,沙貼匙四立,柳筽一部破傷。仍詣崇陵奉審,則陵上無頉,丁字閣無頉,碑閣無頉,雉尾箒一柄破傷。仍詣惠陵奉審,則陵上無頉,丁字閣無頉,碑閣無頉,架子一坐破傷。仍詣泰陵奉審,則陵上無頉,丁字閣無頉,碑閣無頉。仍詣康陵奉審,則陵上無頉,丁字閣無頉,碑閣無頉,馬尾篩一部破傷。仍詣懿陵奉審,則陵上無頉,丁字閣無頉,碑閣無頉,竹篩一部,匙貼一立,守僕紅衣一件,頭巾一立破傷。仍詣貞陵奉審,則陵上無頉,丁字閣無頉,碑閣無頉,守僕紅衣一件渝色,俱宜趁卽從便修改,而流來舊頉,竝不列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分付該曹,修改,可也。

○李集斗,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大報壇祭,從享獻官,前參判尹光普,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庚申三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藥房三提調,大臣、時原任閣臣,承候入侍,奉審承旨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李集斗,記事官洪奭周,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存秀,醫官金孝儉、李敬培、朴春源、李惟鑑,右承旨徐有聞,同副柳憲周,假注書呂東植,領議政李秉模,左議政沈煥之,檢校直提學徐龍輔、李晩秀,原任直提學鄭大容,原任直閣徐榮輔、沈象奎,以次進伏訖。秉模等曰,日候稍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曰,又當今日,仰想聖懷,益復難抑矣。上曰,孺慕冞新矣。秉模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寢睡不能穩着,飮食則以行素之故,亦難善進,似緣胃氣之弱而然矣。時秀曰,臂部症候,今旣夬復乎?上曰,此亦乍劇乍歇矣。秉模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惠慶宮氣候連向平復之境乎?上曰,漸臻差復,而姑未完合矣。仍命書榻敎曰,惠慶宮,進服蔘苓白朮散五貼,更爲製入。時秀曰,醫官待令入診,何如?上曰,置之。秉鼎曰,慈殿湯劑,連爲煎入,而貼數不爲書出矣。上曰,慈殿多日行素,故湯劑當連爲煎入矣。上敎有聞曰,各陵奉審,果皆無頉乎?有聞曰,無頉矣。上曰,俄見書啓,則修改處,似不至大段,而薍簾則果爲如何?有聞曰,薍簾雖渝色,而亦不甚弊矣。敎晩秀曰,修改,當以何日爲之?晩秀曰,當以今十八日爲之矣,上曰,奉室行禮之以冕服磨鍊者,是豈成說?大抵皇壇,旣無神位,則奉室行禮,亦是權道也。至於望位禮,則以出奉神榻之故,雖用冕服,而只爲奉室行禮,則神榻旣不出奉,何可用冕服乎?謂有壬子年前例,而其時磨鍊,大是做錯,且其百官外位之磨鍊,亦出於昧例矣。此後則奉室行禮時,只以袞龍袍磨鍊事,申飭定式也。上曰,臺臣李基慶疏本,還入之後,認以不爲頒布矣,追聞外間,已多謄頒雲,卿等亦見之否?秉模曰,果爲見之矣。上曰,在昔肅廟朝,以此等事,過用聖慮,至有眼候。故先朝五十年間,似此說話,不敢一字語及於章疏之間矣,今此惹鬧,亦關紀綱,而今已秉畀炎火,可謂都無事矣。所謂通文泮長,何不這卽禁斷,以致流布之境乎?煥之曰,泮長則未見及之雲,而如此之事,初不當推上朝廷,李基慶之疏,果不善爲矣。上曰,其疏初本,甚多礙眼。奏御文字,豈敢不書名,而只書許文正三字乎?萬萬駭然矣。李東埴之疏,亦不善爲。仍敎大容曰,泮長各別嚴飭,此後則無敢以此等事,更爲起鬧也。秉模曰,日前諫長疏批句語,實涉過中,而幸因僚相所奏,特命刪去,臣等亦與有榮矣。上曰,予於尋常文字,亦不欲着題說出者,卽本意所在,而至於此事,則以習俗之難矯,常有慨咄於中者,故自不覺其辭敎之若是,而書下之後,慮或有過中處,伊夜還爲取看矣。更觀之,則亦似無大段礙眼處,故仍令頒下,而及聞右相所奏,其果好,故特命刪去矣。煥之曰,疏批之刪去,誠爲盛德事矣。聖意所在,臣等亦豈不仰認,而禁令之尙在,豈不可悶乎?殿下雖以姑待治成制定爲敎,而自古以來,豈有以言爲禁之時乎?上曰,豈得已乎?禁令之萬萬乖當,有駭聽聞,予亦豈不知之,而比之風習之日卑,猶有輕重之別,其所以不得不然者,亦自有一副當義理矣。秉模曰,伏見向來承旨處分傳敎,則政院之以放未放事,如是擧行,誠爲非矣。此等處,習俗之弊,固爲可悶,而至於禁令之說終非美事,臣之區區憂慮,則竊恐禁令愈嚴,而紀綱有愈壞之歎矣。上曰,其時承宣事,誠甚駭然矣。放未放修啓之凡以罪人爲名者,無論關係輕重之如何,一倂載錄,古例卽然,故戊申後懲討,何如,乙亥後隄防,尤何如,而應坐之類,亦未嘗遺漏於未放秩,伊時亦未聞,有以此爲言者矣。其時,人所未敢爲之事,如李羲甲者,無難爲之,此亦非但李羲甲之罪也,蓋由近來風習之以此等事,把作盡分底道理而然也。此等風習,未能丕變之前,將有人不得爲人之慮,豈不大可懼乎?禁令之設,予固自以爲過,而豈不曰,周公之過,不亦宜乎?聖人之事,雖曰,非人人所可學,而亦豈必到聖人地位,而始學聖人乎?予之所願者,乃學聖人也。秉模曰,周公,何嘗有禁令乎?上曰,非必謂周公之有禁令也,蓋事到極難處,不得不有此等擧措耳。大抵古之所謂敢言者,不過若而人而已,固未嘗人人自許以敢言,而及其敢言也,則必也言及於眞箇難言,如是也,故其言亦足以取重於一世,今也則不然,事屬懲討,則無能爲役於古人者,皆能爲古人所不敢言之言,此豈眞箇敢言之風,勝於古人而然乎?其實則無非從窺覘中出來,此箇弊習,予固不欲盡爲形容,而古往今來,寧有如許懲討乎?滔滔成習,莫可救藥,目今之君綱國體,俱無可言。如是而荏苒歲月,終無一變之效,則咎將誰執?於是乎禁令不得不設,而禁令嚴然後,朝廷稍尊,卿等之分義,亦可以因此少伸,而有辭於一世矣。蓋古人則雖當懲討之時,亦爲平允之論。偶見洪宇遠文集,則其中亦有人所難言之言,此與故相閔鼎重事,可謂同行而異情矣。一邊嚴討,一邊立異,古人則例多如此,而今也則少有似此之論,便歸於黨惡護逆之科,其所謂懲討者,便成例套矣。古人所謂開言路者,亦豈指此等言路而言乎?雖一句語,能爲其時可畏之言然後,方可謂之敢言矣。顧今目下之急務,莫如此習之少加矯革,而近來則禁令亦似稍立,姑待此習之丕變然後,除去禁令,恢張敢言之風,共享億萬年太平之樂,豈不美哉?煥之曰,聖敎若是縷縷,臣雖愚迷,豈不領會,而古則忠逆賢邪混淆之時,固不無或扶或抑之論,今之懲討,豈可以此爲比乎?上曰,如楨、柟事,何等危疑之際,而故相閔鼎重,亦有從輕之論矣。蓋心雖楚越,而跡或嫌疑,則不敢語到於難言之地,必也見重於一世而後,能無所嫌。無所嫌也,故能言人所難言,言人所難言也,故其言也有益於世,如是而後,方可謂之公論,方可謂之忠心矣。近來之人,平時未嘗講究義理,公堂私室,初不曾議到於此等事,則一朝臨事,顧何以得當於輕重取捨之際乎?如各疏紛呈,及旣啓又疏之習,俱是俗弊之甚者,卿等亦須思所以一切禁革也。今番赦典之本意,向亦有言及者,而刑亂國,用重典,在其時則蓋有不得不然者,而到今稍定之後,又不可不如此,予豈有一毫放過於義理邊而然乎?煥之曰,聖敎至當,而殿下如欲施疏蕩之政,則就其中輕重深淺之不無可論者,博採公議而折衷之,則豈不允當乎?何必不謀於衆,獨斷聖衷,而亦何必設爲禁令,以爲鉗制之資乎?必也不可赦而赦之,故有禁令。若人皆曰,可赦以後赦之,則又安用禁令爲哉?上曰,卿之云云,非不好矣,而時措之宜,自有不得不然者矣。且非但不可赦秩也,雖所謂可殺秩,亦當議到於赦典矣。煥之曰,旣曰可殺,則尤何可議到乎?上曰,所謂可殺不可赦者,豈公論乎?秉模曰,左相之言,誠是矣。禁令至嚴,不敢開口,時移事久之後,或不無反以是爲無妨者,而似此不已,尤豈不爲俗習之害乎?上曰,卿等不見李羲甲事乎?此亦非渠罪也。渠則必以是爲當然而爲之矣,俗習如此,安得無禁令乎?秉模曰,此等處,自上敎誨之而已,何必用禁令乎?上曰,自卿等位高者,皆曰,從今以後,不復言及,則禁令不期收而自收矣。煥之曰,處分之十分至當處,臣等豈敢容一辭,而若於處分之未當處,亦皆噤默,則臣等當作何許人乎?殿下於此等事,何不與民共之,而乃爲此禁令乎?上曰,此正所以與民共之也。朝廷之上,風習如此,充滿於中間者,都是游氣,正如曆家所謂淸蒙氣,眞箇公共之論,何以得達於上乎?若間其眞箇公共之論,則必以處分爲當然矣。時秀曰,禁令豈可謂公共之論乎?設或有以爲當然者,此正俄者下敎中所謂窺覘之習也,安可以是爲公論乎?上曰,窺覘固不可,而將順處,亦當有之,豈可一竝吁咈乎?時秀曰,古人云,將順其美,禁令,豈是美政乎?上曰,外面看之,則固非美政,而本意則出於矯俗矣,卿等之言,亦皆好矣。領相俄亦以紀綱爲言,而詩不云乎?勉勉綱紀四方,國之有紀綱,如網巾之有上繫,必有上面緊束處然後,可以爲振作之道矣。如李基慶疏,亦足見紀綱不嚴之一端,忠言讜議,固無論,雖推考遞差之事,亦不聞有能言者,而似此屑越之事,無論登徹,豈不萬萬寒心乎?遞推關心之句語,雖已刪去,而究言其極,則論語中得失云云,殆將不幸近之矣。以今習俗,雖有忠志之士,亦難爲危言危行,禁令之設,非閉塞言路也,正所以一變此等之習俗耳。煥之曰,俗弊則誠如聖敎,而今玆處分,若合於天理人情之至當,則亦何禁令哉?禁令旣設,公議不行。臣竊恐,自此以後,朝廷模樣,將有日卑之慮矣。上曰,今番赦典時,亦或有重者之入於蕩滌,而輕者之反漏於歲抄矣,禁府文書,淆雜莫甚。甚至有如盧聖中事者,豈成說乎?書放已久,而旣不擧行,又不登聞,互相推諉,仍歸掩置,乙卯赦典,又書放字,而又爲掩置,至入於昨冬赦文書之混置仍秩,該堂事,固不欲索言,而寧有如許風習乎?刑政所關,何等至重,則自上認以已放,而自下初不擧行,王府金石,惟意存拔,旣有當拔而不拔者,則又安知其弊之不至於不當拔而潛自拔去乎?此而不矯,則朝廷,何以得尊,紀綱,何由可立乎?煥之曰,此事則果不成說矣。秉鼎曰,義理,何等至嚴,凶逆,何等關係,而當其聲討之初,國人皆曰可殺,處分亦極嚴正,而年久之後,次第昭脫,有若久勤之限滿者然,亂臣賊子,將何所懲畏乎?上曰,久勤云云,可謂失言矣。煥之曰,臣固萬萬惶悚,而收禁一事,愚忱耿耿矣。殿下俄以游氣,有所下敎,而上下之情交濟,則所謂游氣,不期去而自去矣。上曰,旣已悉諭,卿等退去也。廟謨久未爲之,或有可陳之事乎?煥之曰,擧條未下秉鼎曰,曾於年前,以三南災歲,各樣上下之減分,因惠堂所奏,本院所捧三南草材,有限折半,姑爲權減之命矣。目今所用草材,極爲苟艱,且方連値豐登,其在重事體裕藥用之道,有不容仍減,自今月爲始,依前封進之意,發關於三南諸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譯官李光稷,旣已蒙放,而李邦華則以革職未入於歲抄矣。上曰,革職與罷職無異,豈可不入於歲抄乎?此乃該曹之不善擧行而然也。此外歲抄中,漏落者必多,吏判更爲一一査櫛也。龍輔曰,姑未盡査,而被謫蒙放中,亦有一人見漏者矣。上曰,誰也?龍輔曰,成德雨也。上曰,此則當添入,而革職者一體添入也。龍輔曰,歲抄文書釐正事,旣有言端,敢此仰達矣。歲抄事體,至爲重大,自罷削,至於被謫蒙放,雖關係不輕之類,不敢自下存拔,古例卽然。近因飭敎,方欲一一復舊,而年久文書,雖不得猝乍釐正,昨今年疏放而漏落於歲抄者,亦或有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年久文書,各別溯考,俾無一入一否之弊,而昨今年見遺者,旣覺得,則何可仍置?付標入之,可也。出擧條命大臣、閣臣、藥房先退。命書榻敎曰,今日齋宿時,依近例,禮兵房承旨外,承旨及兵判,別入直於永肅門外,承旨一員留院。敎憲周曰,柳智傑立後事,何以爲之耶?憲周曰,旣無可合立後者,而且以其未及婚娶爲拘矣。上曰,國典亦多有如此之例矣。憲周曰,向來一門四諡,實是曠絶之恩典,至今感祝矣。集斗曰,一時四諡,皆以忠節蒙褒,尤爲稀有矣。上曰,承旨地閥,可謂甚好,而乙卯壽資之後,今始通望於銀臺者,豈不沈屈之甚乎?承旨在堂下時,爲何官?憲周曰,曾經正言矣。上曰,柳琳後裔,今有幾人?憲周曰,勝冠者不過四五人,而忠景公臣柳珩後孫,則爲屢百人矣。上曰,柳氏之始祖爲誰?憲周曰,與文化柳氏同祖三韓壁上功臣柳車達,而臣家則以晉州爲姓貫矣。上曰,始祖墳塋,今尙有之乎?憲周曰,在於文化,而香火至今不絶,子孫之作宰西邑者,皆往省掃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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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別入直。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徐有聞奉命進去。左副承旨曺錫中坐直。右副承旨申鳳朝坐直。同副承旨柳憲周。注書洪奭周金啓溫。假注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申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錫中啓曰,大司憲李城輔,執義張主冕在外,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曺錫中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以修撰閔師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有聞曰,只推。

○兩司前望單子入之,執義朴瑞源,掌令金熙周、吳泰彥,持平李重蓮,尹永僖落點。

○傳於李集斗曰,政官牌招開政。

○曺錫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奉室行禮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四員內,趙得永弘文館入直,李靖模戶曹入直,李德鉉、金履恭,俱爲差祭,今日省記,無以推移,依例以把摠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三月初七日,大報壇祭享時,因兵曹節目,北營標下軍三十名,軍餉色軍二十名,北營入直別將具明遠率領,拱北門外自初六日排立作門,雜人馬,一切嚴禁,事畢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刑曹言啓曰,因咸鏡道放未放修啓冊子,洪原縣定配罪人韓旕金遺漏事,草記批旨內,放典何等至嚴,則編配之無端遺漏,必是不察而然。然則輕罪者公然不放,寧有如許刑政乎?若無別般査考之命,則其爲斑駁,尤當如何乎?道伯不可推考而止,自本曹,行査草記,而韓哥則卽放事,分付事傳敎據,行査本道矣。卽接該道移文,則以爲去二月十一日到付京畿觀祭使移文內,壯勇營關內,洪原縣定配罪人楊根鄕軍韓旕金放送事移文據,卽爲放送,故放未放冊子中,不爲擧論,而赦典至爲嚴重,則何敢遺漏乎?枚擧事實,回移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庚申三月初六日卯時,上詣奉室。行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李魯春,右承旨徐有聞,左副承旨曺錫中,右副承旨申鳳朝,同副承旨柳憲周,記事官洪奭周,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存秀,檢校直提學徐龍輔、李晩秀,檢校直閣徐榮輔,以次侍立訖。通禮跪啓外辨,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集成門,至朝宗門外降輿,入朝宗門、冽泉門,詣版位,行四拜禮。仍詣奉室,奉審如儀訖,仍詣壝內。至享事奉審訖,出壝門,由冽泉門、朝宗門,至乘輿所,乘輿。敎曰,禮房承旨仍留享所,凡節須各別檢飭,而行事時及三獻、飮福、禮畢等節次,隨行隨報爲可,而參班儒生,捧擧案以入,可也。又敎曰,承史則皆爲歸院,而更待下敎,越來,可也。仍入集成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三月初六日巳時,上御便殿。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曺錫中,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吏房承旨入侍。出榻敎又命左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李魯春進伏。又命閣臣齋宿人入侍。賤臣承命出傳,檢校直提學李晩秀,檢校直閣徐榮輔,檢校待敎李存秀進伏。命書傳敎曰,金領府事窀穸在邇,今日始因內閣微稟而知之,査問禮曹,則知委於兵曹雲,兵曹則無啓聞,竝與惠廳之擧行,亦不微稟,然則尙今不爲乎?當該該曹該廳堂上,令該房詳査捧現告,施以越俸之典。此大臣,雖以科目出身,劬經績學,自有不可誣者,在家則孝,居官則潔,以此節惠,宜諗太常,而襄期已迫,有難遲待其撰狀之到,弘文館,卽爲議諡,俾趁銘隧之日,而宣諡日仍行致祭,祭文旣親撰,付之內閣宣諡官,仍爲致祭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兩司在外人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開門,與行公諸臺牌招,以爲會議後署經之地。檢詳又欲薦望,則稽滯可悶,前檢詳仍任,擧行莫或愆期事,分付。上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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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李書九未肅拜。右承旨徐有聞坐直。左副承旨曺錫中。右副承旨申鳳朝。同副承旨柳憲周坐直。注書洪奭周仕直金啓溫。假注書呂東植。事變假注書申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於李集斗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曺錫中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集斗曰,守令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當日辭朝。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長烈爲楊州牧使。

○備忘記,楊州牧使尹長烈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曺錫中啓曰,領府事金憙諡號署經事命下,而大司諫兪漢寧,司諫高宅謙,獻納南惠寬,正言愼性眞、鄭時善,執義朴瑞源,持平李重蓮,牌不進,掌令金熙周、吳泰彥,持平尹永儀在外,無以備員署經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臺諫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違牌臺諫,傳旨勿施,仍以前牌催促。

○有政。吏批,判書徐龍輔,參判李書九受由,參議洪樂游進,行都承旨李集斗進。啓曰,判書徐龍輔,參判李書九竝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閔命爀爲修撰,檢詳單金履載仍任事,承傳。贈吏參洪聖輔贈吏判例兼,知事洪絲浩考。以金孝秀、鄭弼祚爲掌令,安廷善爲持平,諡號望,以領府事金憙爲孝簡,領府事徐命善諡號,以忠文,改付標。

○兵批,判書趙鎭寬進,參判曺允大病,參議成鼎鎭入直,參知南履翼病,左副承旨曺錫中進。以金祖淳爲副摠管,李壽咸、朴大和爲僉知,李石求爲訓鍊正,曺夏彬爲全羅兵虞候,李喆運爲慶尙左兵使,護軍李益運,副護軍李秉喆、李元祥、李永喆,副司直趙彥哲、李東植、李基慶、李敬臣,副司果李春光,副司正申緯,以上竝單付。以高重泰、全世恆、陳九星、李春爕、權大衡、禹順宗、柳瑛、禹仁述、李鵬齡、柳愼世、徐敬緖、沈海郁、李達培、李華植、尹就三、兪彥慶、尹道益、朴聖宗、許洽、朴思千、洪以瑞、趙時稷、洪尙敏、李義綱、柳時春、李景淵、元弘謙、安聖一、李壽宗、朴德春、南道亨、宋國采、林德敏、金載文、樸重讓、鄭璡、金磶、李濟業、柳弼興、李彥塾、尹迎辰,李尙弼爲僉知。

○傳於申鳳朝曰,今聞金奉朝賀擧緬之禮,涓在旬後雲。故事,大臣緬禮,大臣提奏,則以特敎,許用襄事時助給之例,而主家不言之,尙未聞按例提稟矣。於其玄和復出之日,幾乎虛送,若使不昧者有知,其可不徘徊躕躇,以須予一言之酹乎?且其在世也,雖適莽蒼之地,行不舂糧,而輒有殽觴之具,副以詩章,今若頓然如相忘,則其可曰,恩禮之終始無替乎?齋居深念,肅然以風,不覺爲之蹶然而興歎。凡顧助諸需,分付該廳該府,往復主家,如例擧行後,草記或狀聞,先有內下錢米布綿之內閣屬官齎送者,仍將親綴侑詞,讀諭致祭以來事,分付。

○傳於徐有聞曰,諡者,行之表也。一字蓋不足以狀德,則爲二字,二字亦無以盡意,則於是乎有三字,衛之貞惠文子是耳。故領相之諡,未葉於輿人之誦,今始將以改爲之諡,題其祠版,愴懷冞深。遣承旨,致祭於徐忠文公祠宇,祭文,書下內閣,使之明日受香,而忠文祠版,方在龍岡縣衙,此時西路,除一廚傳,其益必歸於民。香祝及敎旨齎傳道內堂上守令中,曾經承旨安州牧使金孝建,假承旨差下,進去擧行後狀聞事,下諭關西伯。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書九落點。

○傳於李集斗曰,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江原監司南公轍狀啓,三陟府民家失火九十六戶,恤典題給事,傳於申鳳朝曰,觀此狀聞,近百戶被燒,豈不萬萬矜惻乎?況以殘邑民勢,方春失所,尤爲之切迫。年前西北大處,猶且別給穀包,以該邑凋弊,何以拔例賙救乎?爲先戶各一包會付公穀措備,待繡衣或宣傳官下去曉諭後分給,而杆城民事,宵旰憂勤,尙不能弛心。擬待結構,欲遣繡衣,考其勤慢,此際聞此邑之亦然,其爲勞心,不啻倍切。須知此意,各別措處其奠居之方事,令廟堂三星火嚴飭行會。

○以統制使任嵂啓本,高敝縣軍餉穀未捧數開坐,而該縣監閔耆顯罪狀,令廟堂稟處事,判付內,啓下備邊司爲旀,流來逋欠,非渠之罪,渠則報營,故發覺,勘罪分揀爲旀。湖南該邑事狀啓,回啓亦不必各各爲之,依此施行事,分付爲旀,當該各年守令,係是宥旨前事,考例草記爲良如敎。

○曺錫中,以備邊司言啓曰,統制使任嵂啓本,高敝縣監閔耆顯,戊午停退還餉未捧罪狀,令廟堂稟處事判付內,流來逋欠,非渠之罪,渠則報營,故發覺,勘罪分揀,湖南該邑事狀啓回啓,亦不必各各爲之,依此施行事,分付,當該各年守令,係是宥旨前事,考例草記事,命下矣。取考法典,則凡宥旨前事,啓請上裁,而犯在赦令六朔前者及事發赦令六朔後者,則竝勿擧論矣。今此高敞縣反逋,湖南道臣狀啓,枚擧邑報,以爲戊午停退,非當年未捧,卽己亥以後反逋雲,時縣監閔耆顯外,當該各年守令,恐不可論以宥旨前事,且該道,以區別年條現告守令具格登聞之意,擧論於元狀啓末端,待其啓聞,令攸司考法稟處,何如?傳曰,允。

○徐有聞,以禮曹言啓曰,故奉朝賀金鍾秀緬禮時,顧助諸需,分付該廳該府,往復主家,則不欲領受雲,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然則令戶惠廳量給後,草記,可也。

○申鳳朝,以戶曹言啓曰,因禮曹草記,故奉朝賀金鍾秀緬禮時,顧助諸需,往復主家,不欲領受,何以爲之事,傳曰,然則令戶惠廳量給後,草記可也事,命下矣。木綿拾伍疋,米伍石,太參石,石灰伍拾石,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吳復運,受由過限,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外南山、負峴、鷹峯諸麓,今三月初七日爲始,補植松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申三月初七日辰時,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集斗,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王大bb妃b殿進御蔘橘飮,自明日停止。命閣臣來待人入侍。賤臣承命出傳,檢校直提學李晩秀,檢校直閣徐榮輔,檢校待敎李存秀進伏。上曰,卿等製進之詩,皆是佳作,殊可喜也。仍敎曰,今當還內,諸臣竝爲退去,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三月初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曺錫中,記事官洪奭周,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存秀,以次進伏訖。上曰,玄在默之漏落於赦文書者,果何故耶?錫中曰,金吾文案,何等愼重,而興陽縣定配罪人玄在默,謂以未及到配,不爲載錄於赦文書中者,事未前有,誠極可駭。當該堂上,從重推考,原單子,使之改修正以入,何如?上曰,該府事,聞甚駭然矣。當該禁府堂上,爲先越俸一等,若非因還持去之臺疏而提問,則玄在默事,不知何時覺得,且其本事,至微細,竝與罪名而蕩滌之意,卽爲分付道臣。今番爲念如許見漏之弊,放未放遺漏者,令該曹該府査出,別單書入,而又有見漏者如許,爾於筵退後嚴飭,俾各更加査考以奏。雖以吏曹歲抄言之,年久見漏者,必有如許之弊,御極以後,特使王府司寇,創置決獄案,三朔修啓之式,與祥刑考、審理錄、錄啓案,猶且瞿瞿,一歲之決囚,分等出都以上,藏諸寢殿,有司擧行,若是疎漏,所關刑政,誠亦非細。向筵旣有釐正之命,使之各別審愼,無若禁府之爲事,分付,可也。出擧條上曰,祥刑考,今當內下,書置題目後,待吏判入來,使之詳考其落漏於歲抄者也。錫中曰,昨日金領府事家禮葬時,擧行事,更問兵曹,則已爲擧行,而以齋日之故,啓目未卽入徹矣。命書傳敎曰,今聞承宣言,昨日傳敎中,金領府事家,助墓軍題給事,雖與全然不爲擧行有間,而啓目如難入啓,則何不爲言送該房微稟乎?事勢似然,後弊則有,該曹堂上越俸分揀,爲先推考。雖以惠堂言之,只聽兵曹口來分付,亦難免不察,一體推考。錫中曰,皇壇神榻上,負扆掛鐵,一邊落去,而事體重大,不敢自下遽然改造雲,此後祭享時,使之改造,似好矣。上曰,善爲改造,封置奉室,待祭享時入掛,好矣。命書傳敎曰,徐領相諡號事,年前有上下酬酢,意謂其後,卽爲改之,尙今荏苒,必是文蹟不爲書出之致。以此大臣地處樹立,官經館閣,且其樹立,卽文字間事,則改諡之議,固可,今日金領府議諡坐起,使之改諡,而不必改望,取駮議之單,改付標啓下後,署經兩司事,分付弘文館。存秀曰,今番史庫曝曬時,當爲奉置之冊子,皆當持往矣。上曰,依此爲之,而勿爲累馱,以致貽弊也。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蔘橘飮,自明日停止。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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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李書九。右承旨徐有聞。左副承旨曺錫中坐直。右副承旨申鳳朝坐直。同副承旨柳憲周。注書洪奭周金啓溫。假注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李書九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朴瑞源,掌令鄭弼祚、金孝秀,持平李重蓮、安廷善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徐有聞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曺錫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有聞曰,使臣留待。

○傳於申鳳朝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曺錫中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曺錫中曰,使臣入侍。

○曺錫中啓曰,事變假注書申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曺允大落點。

○傳於李集斗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集斗啓曰,吏曹判書徐龍輔,參判曺允大,參議洪樂游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柳孝源,以訓鍊都監中軍,明日習陣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以慶尙監司申耆狀啓,彥陽縣民家失火,恤典題給事,傳於申鳳朝曰,殘邑卄餘戶之被燒,甚爲矜惻,分付道臣,拔例顧助,斯速奠接後,使之報本司,言送該房。

○曺錫中,以備邊司言啓曰,寒食在近,各陵寢祭官,當爲差遣,而侍從罷散,難以分排雲。在前如此之時,亦有請敍之規矣。侍從堂上堂下違牌坐罷人員,竝爲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申鳳朝,以宣惠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故奉朝賀金鍾秀緬禮時,顧助諸需,往復主家,不欲領受,何以爲之事,傳曰,然則令戶、惠廳量給後,草記可也事,命下矣。米代錢一百八十七兩五錢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申三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使臣入侍時,右承旨徐有聞,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回還冬至上使金載瓚,副使李基讓,以次進伏訖。上敎載瓚曰,卿等好爲行役耶?載瓚曰,王靈所曁,好爲往返矣。上曰,上使則昨春以來,頗爲不健,而今則顔貌頓勝,稍有前日之容矣。昨冬寒事,雖不大段,歲後之寒事稍緊,而無事往返,誠可幸矣。予於其間,非但勞攘之爲多,自定慶禮以後,正月一朔則孺慕益難按抑,實不知何以過去,而其後則連以慈宮患候,焦迫度日矣。載瓚曰,臣等於渡江後,伏見朝紙,仰認慈宮有靡寧之節,下情不勝焦悶矣。上曰,彼中凡節,果爲如何?載瓚曰,物色粧點則可謂一初大觀,而山川形勝,則別無可觀矣。上曰,今行果爲覘國乎?載瓚曰,臣等未能詳知,前冬有敎匪之患,已爲討平,論功行賞,而今則別無大事雲矣。上曰,皇帝之爲人,果爲如何?載瓚曰,皇帝行幸時,臣等於路傍,暫爲仰觀,則顔貌頗爲和吉,而與臣等,不接一番酬酢,留館未滿四十日,促令治發,似有埋沒之意矣。上曰,留館旣未滿限,則何爲而促令治發雲耶?載瓚曰,似聞無故而久留遠人,事涉無義,故然雲,而他國使臣,亦皆如是,臣等處,賜與之節,亦不如前矣。上曰,接待之節,似不如前,緣何而然雲耶?載瓚曰,皇帝之爲人,文識則有餘,而每於賜與之際,過爲節用,殆有吝細之慮。故都民輩,以此爲辭說之端,而闕內皁隷,見我國下屬,狼藉傳說,則其紀律之解弛,槪可見矣。上曰,副使所見則亦爲如何?基讓曰,臣與上使,無異見,而大抵皇帝,豐厚和吉則有之,而過於細密,殆有察察之明雲矣。載瓚曰,以大槪見之,則民志不堅,外寇日甚,都民輩以爲昨冬所平之賊,能爲雜術,時或於不知不覺之中,飛入皇城,斬將搴旗,往來倏忽,不可測度。今雖勝戰,此不過暫時奔散,而日後之慮,有難快釋雲。都民及市井輩,皆言寇賊之熾盛,由於朝廷之無人而然,和大人若在,必無此憂也云云。蓋和珅之罪,不過貪權樂勢,而才諝則有之,故然矣。基讓曰,入去時,路傍,有新築人家,故問之,則皆是盜直幕雲,此則數年來事也。載瓚曰,財用之節,亦爲匱竭。在前則每以銀貨,入送瀋陽,以爲儲積之計矣,昨年則非特不送,舊儲反爲取用,甚至有賣爵之事雲矣。上曰,今春勅行之徵索,緣何而然雲耶?載瓚曰,當初咨文,旣有勿給之語,則勅使之乃以皇旨爲言者,可知彼國之政令,而傳聞通官輩言,則所受之數,太爲不足,出來時圖債之數,無以還償雲矣。上曰,彼中亦有士夫之風乎?載瓚曰,士夫則漢人稍勝雲矣。上曰,紀昀之學,似非正道,而果爲如何雲耶?載瓚曰,所學門路,未得詳知,而名望則有之矣。上曰,劉墉則何如雲耶?基讓曰,劉墉則爲人頗介潔雲,傳森則未知才識之如何,而權寵傾朝矣。上曰,書狀,何當入來?載瓚曰,當於明再明入來雲矣。仍命先退。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又敎曰,右副承旨入侍。出傳敎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曺錫中,右副承旨申鳳朝進伏。命書榻敎曰,摠管中,年過八耋及未肅拜呈告人員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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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李書九。右承旨徐有聞坐直。左副承旨曺錫中。右副承旨申鳳朝。同副承旨柳憲周坐直。注書洪奭周金啓溫。假注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李書九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朴瑞源,掌令鄭弼祚、金孝秀,持平李重蓮、安廷善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書九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申鳳朝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曺錫中曰,書狀官入侍。

○內閣啓曰,今十一日,咸興、永興兩本宮衣弊香燭親臨封裹及親傳時,初十日齋宿,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依近例爲之。

○傳於李集斗曰,筵敎,左相當錄送矣。金奉朝賀延諡,緬前祗受事,傳於主家。

○以吏曹參判曺允大,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李集斗曰,箚語,豈有深意?郞官箴所請,亦不過推考,豈可以此自劃乎?處義太過之外,朝體不當若是,傳旨勿施,以前牌催促,使之入來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徐龍輔進,參判曺允大牌不進,參議未差,右承旨徐有聞進。以具得魯爲副校理,李基讓爲兵曹參判,申大顯爲刑曹參判,趙得永爲右通禮,鄭惠壽、李春馦爲崇寧殿參奉,承文博士單任厚常。故兵使李永輔,贈兵參例兼,慶尙兵使李喆運考。

○兵批,判書趙鎭寬進,參判李基讓未肅拜,參議成鼎鎭入直進,參知南履翼病,左副承旨曺錫中進。以李敬一、李鼎運爲都摠管,李魯春、鄭日煥爲副摠管,以李世明、金佐衡、金太興、桂光秋、文應台、盧德富、李檜、金鐸、李敏益、李仁華、金德游、李天澤、韓鳳壽、金聖範爲僉知,安思默爲訓鍊判官,同知單李守泰,僉知單李昌會、朴明煥,護軍李魯春,副司直張至冕、金熙周、吳泰彥,以上竝單付。

○以都摠管李鼎運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曺錫中曰,許遞,其代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黃昇源爲都摠管。

○曺錫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昭寧園忌辰祭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寒食祭,宗廟、各陵殿宮園墓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分排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員,及年六十以上人員,通瀜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寒食祭獻官、諸執事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監司申耆狀啓,有草記回啓之命矣。取見其狀本,則以爲本道元會常賑米,應用浩多,計入量出,萬不相當。元會租三萬石,常賑租五萬石,準折作米,流伊排用,右營太三千石,安東太三千石,準折作租,靑松小米五百石例,昨年移貿例,每石代租二石換作,實合於祛還弊裕民食之道,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元會穀三萬石,常賑穀五萬石,準折作米事,勢難防塞,依所請許施,右兵營餉太三千石作租事,安東太三千石作租事,靑松小米五百石,依昨年移貿例,每石代租二石換作事,道啓論列,必有料量,竝當許施,而本道還弊,莫甚於精穀少而麤穀多。所謂租還,尤爲無實,姑不必盡數換作。右兵營、安東太各一千五百石,先許作租,靑松小米,旣不移貿,而用昨年之例,則便爲定式,有關後弊,依法典,準折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監司申耆狀啓,有草記回啓之命矣。取見其狀本,則以爲三漕倉,升色落條所捧米錢,本是量入爲出,故初無不足之患,而十數年來,各衙門移貿及移錄太屯稅米等,別上納,名雖添載,每以五六船隻,加定裝發,故每船升色落條,應下米爲九十三石零,錢爲五十兩,以有限之物,應無前之費,故逐歲加下,都合未爲一千三百九十石餘,錢爲一千九十餘兩,每當發船上下之時,則不足條,以除留錢米及還米,姑先貸下,漕事每患艱窘,還穀自致虛留,其所加下不得不,以除留移報,而惠廳不爲許施,他穀劃付,亦非所議到者。目今加下,一番充報之後,設有如干別上納,以其歲入之數,排比用下三漕倉前加下,米一千三百九十餘石,錢一千九十餘兩,以除留米錢,劃給充報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漕倉元上納,則無論船隻加減,凡有一船之所載船費,又從以出自其中,此所以彼此相當,有剩無乏,而若有他納,則船則加而費無所出。狀辭所云漕事,每患艱乏,還穀自致虛留者,卽是事勢之所必然也。與其因循彌縫,轉致莫可收拾,無寧一番充報,以祛宿弊,而第念公家事,一開其路,後輒爲例,若此不已,則除留之法,恐無所施。且除留之米,亦入還分,其在民食,別無異同,加下米一千三百九十石餘,以其各邑還耗會減,加下錢一千九十餘兩,亦以各其邑還耗,依詳定充報之意,分付。觀於狀辭,一番充報之後,設有如干別上納,以其歲入之數,排比用下雲。萬一日後,又以錢米加下,有所及聞,則當該道臣及都差使員,難免重勘之意,一體嚴飭,何如?傳曰,允。

○庚申三月初九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申鳳朝,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政官果爲入來乎?書九曰,判書方詣太常,姑未入來,參判則又爲違牌矣。上曰,參議則何不入來?書九曰,以罷職傳旨未下之故,未得出牌矣。命書榻敎曰,吏曹參議洪樂游,只推,更爲牌招。上曰,禮房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徐有聞進伏。上覽祭報府訖。敎曰,承文參下之塡差於贊謁,猶或可也,今以典祀官兼大祝排備者,誠駭然矣。有聞曰,享官塡差,在所審愼,雖有未通淸文官,從便分排之命,而今此寒食祭享單子中,以承文參下官之非抄啓文臣者,混同塡差於典祀官兼大祝者,未免不審,當該差祭堂上,推考,何如?上曰,先遞差,事過後,禁推,可也。出擧條仍敎曰,諸執事中,亦多年老之人,竝爲改差事,分付也。命書榻敎曰,驪州英陵、寧陵,則牧使卽曾經承旨之人,假承旨差下,使之奉審狀啓,已奉審外各陵,亦以寒食祭獻官,爲假承旨,春奉審,如例擧行,狀聞後,假承旨減下。仍敎曰,獻陵香祝則令陵官陪進,而餕餘則令典祀官封進,可也。有聞曰,假承旨則令吏曹啓下乎?上曰,自政院書入,可也。仍命有聞先退。命書傳敎曰,正月朔,抄啓文臣親試及春到記儒生殿講,明日齋宿處所,待令試官通用。命書榻敎曰,試官,右相,檢校直提學徐龍輔,原任直提學鄭大容,舊抄啓文臣尹光顔、申鳳朝、韓用鐸、金履喬爲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申三月初九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書狀官入侍時,左副承旨曺錫中,記事官洪奭周,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存秀,書狀官具得魯,以次進伏訖。上曰,亞銓欲爲承牌雲耶?錫中曰,今日牌去來,則姑未知之,而曾聞其言,則請罪雖止推考,下語旣緊重,故不得不自劃雲矣。上曰,下語雖緊,不過官箴,如是逡巡,亦關朝體,使之斯速膺命也。敎得魯曰,善爲往返,可幸矣。所見,果如何?得魯曰,所見者,果大矣。上曰,聞上、副使言,則接待之節,頗不如前雲,果何故也?得魯曰,以臣所見,則亦不必不如前矣。上曰,覘國固未易,而亦有可以探知者乎?得魯曰,自大臣以下,只知有財,不知有廉恥,雖修飾邊幅,亦不能爲之,觀其紀綱,亦無餘地矣。上曰,廉恥之掃地,我國亦然,將何以責人乎?聞上使言,則民情返思和珅雲,果然否?得魯曰,和珅猶無大段作弊之事,而今之軍機大臣,則反有甚於和珅雲矣。上曰,軍機大臣,誰也?得魯曰,傅森,最有寵而用事雲矣。上曰,傅森爲人,何如?得魯曰,頗英敏雲矣。上曰,皇帝新政,果何如云乎?得魯曰,皇帝頗英明,且欲收攬綱紀雲矣。上曰,苗匪,已盡掃平乎?得魯曰,雖曰掃平,而餘黨尙多,府庫亦已蕩竭矣。上曰,何以知其蕩竭也?得魯曰,以軍儲之不給,至於賣官,賣官事例,亦已印出,而外職之知州知縣,皆賣之矣。上曰,通官之出來者,皆借貸於德明雲,信然否?得魯曰,所貸者,爲七千餘兩雲矣。上曰,我國所贈給者,足可霑漑於渠輩云乎?得魯曰,報債之外,又有賂遺,渠輩則難望其餘瀝雲矣。上曰,張承勳,何爲而呈納譯舌之私書乎?得魯曰,蓋緣恆傑生怯之故,而私書之關緊者,亦多入徹於皇帝雲矣。上曰,使行時之欲以車代馬,果爲便好之策乎?得魯曰,兩西刷馬之多,實爲痼弊。一次節使之行,殆用二百餘匹,故欲於我國境內,以車代用矣。上曰,使行之不待留館限滿,而早爲發送,果何故也?得魯曰,以其異於他時之故,不欲使之許久留滯,似別無他故矣。上曰,往見太學乎?得魯曰,往見矣。上曰,見五龍亭乎?得魯曰,見之而頗爲可觀矣。上曰,亭是皇朝時所建,而舊在城內,今移城外雲,果然乎?得魯曰,今在城外,而聞因皇朝所建,益加修飾雲矣。上曰,雜書,果無出來者,而昨年所求諸書中,有得來者乎?得魯曰,購書之禁,另加申嚴,而《周易古今文全書》及《誠齋易傳》、《周易折中》,今方貿來矣。上曰,勅使之入去也,逢於何處,而其行也,果有器具乎?得魯曰,上勅則逢於靑石嶺,副勅則逢於連山館,而前期一日,以撥馬先報於沿路,騶從器具,亦甚盛矣。命得魯先退。錫中曰,吏判俄者入來,而以決獄案諸書,査考歲抄之落漏者,則猝難領會,今方知委禁府,以爲査櫛之道雲矣。上曰,然則原冊子釐正處釐正後,卽爲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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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李書九。右承旨徐有聞坐直。左副承旨曺錫中。右副承旨申鳳朝坐直。同副承旨柳憲周。注書洪奭周金啓溫。假注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李集斗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錫中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咸興、永興兩本宮衣幣香燭親傳齋宿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有聞曰,齋宿傳敎,勿爲頒布。

○傳於曺錫中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申鳳朝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書九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李集斗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書九啓曰,諡號,當爲署經,兩司諸臺,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洪樂游囚單子,傳於李書九曰,放。

○有政。吏批,判書徐龍輔進,參判曺允大牌不進,參議未差,右承旨徐有聞進。判敦寧鄭民始,贈右議政特贈事,承傳。以金履載爲副校理,尹命烈爲直講,趙得永爲西學敎授,諡號望,以贈右議政鄭民始爲忠獻,洪樂游爲大司諫,申龜朝爲正言。

○兵批,判書趙鎭寬病,參判李基讓未肅拜,參議成鼎鎭入直進,參知南履翼病,右副承旨申鳳朝進。副護軍洪樂游、李普漢,竝單付。

○徐有聞,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應敎臣金銑,太常合諡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沈煥之,右議政李時秀箚曰,伏以臣等,卽見吏曹牒呈,則今日議諡之狀,凡爲四度矣。贈右議政鄭民始,際遇樹立,昭載《明義錄》,無待乎諡狀,況有特敎,固當卽爲擧行,而其餘三度諡狀,何必同議於倉卒之際乎?贈右議政鄭民始諡望,今方修粘目入啓,而其餘諡望,還付弘文館,待後日諡坐時,博考爛議而爲之,實合事宜。玆敢短箚仰聞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箚請甚當,依施。仍傳於徐有聞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庚申三月初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曺錫中,右副承旨申鳳朝,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存秀,以次進伏訖。上曰,亞銓尙爲引嫌雲耶?錫中曰,事係廉隅,有不敢冒膺雲矣。上曰,相箚不過官箴,則有何廉隅之可論乎?當此廉恥掃如之時,以廉隅爲言者,豈不誠好矣,而亦何至於以此爲自劃之端乎?誠甚過矣。錫中曰,聞其言曰,平日義理上,自謂不後於人矣,今此箚語,不以一時做錯爲言,而歸重於義理邊,故不可不永爲自劃雲矣。命書傳敎曰,潛龍舊要,後先凋謝,唯重臣一人在耳,記昔甲午乙未之間,炳幾圖存,托以心膂,雪涕宮燭,慨然有北首爭死之意,幸荷我寧考天地日月之仁之明,綴旒奠以盤泰,烝黎爲之謳歌,則予有一二臣同駿,惠我宗國,整倫綱於隻手,樹風敎於來世,凡有血氣含生之類,孰不知一部《明義錄》,爲海東之《春秋》也?若有風雲之會,切成名立,園林鍾鼎,富貴豢酣,則鮮克中度,多不獲全,重臣能謙畏自持,言其宦業,亦可謂盛矣。典四營而長六府,按三藩而處兩館,銓衡翰墨,金穀卒乘,旣華且膴,罕與爲倫而公退蕭然,門無蹄輪,不改韋布規摹者,垂今二十餘年,撫之以彝器,旌之以車服,易之涉水濡尾,書言寵利居功,今知其免矣。豈意一疾,就養江墅,竟至於不起,嗟嗟重臣,何以復見?尙書履聲,宛若在耳。重臣自在先朝被特眷,釋褐簪筆,三銜使命,筵席恩言,傍觀瞠若,重臣之爲重臣。自昔我先朝所命之者,惜乎惜乎。卒判敦寧府事鄭民始,特贈右議政,當日下批,仍令弘文館,不待諡狀,卽議易名,俾趁立旌之前。賻襚之需,雖已內下,自該曹倍給,東園祕器之副,亦爲傳送,致吊致祭護喪等事,當自內閣,按例擧行,其子待關服調用,祿俸,限三年輸給,亦依大臣例事,分付。仍敎曰,各司擧行,斯速爲之事,分付,而待敎出去,自內閣擧行之節,亦爲速速嚴飭也。存秀先退。命書榻敎曰,抄啓文臣親試及春到記儒生殿講,更待下敎爲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申三月初十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記。上曰,近日憲府諸臺,連爲呈告,誠甚駭然矣。仍命書榻敎曰,憲府呈告諸臺,先遞差,後禁推。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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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曺允大。右承旨徐有聞坐直。左副承旨曺錫中。右副承旨申鳳朝。同副承旨柳憲周坐直。注書洪奭周金啓溫。假注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曺錫中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朴瑞源差祭,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啓曰,行左承旨李書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曺允大落點。

○傳於柳憲周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鄭弼祚、金孝秀、安廷善、李重蓮囚單子,傳於曺允大曰,放。

○李集斗,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寒食祭,光陵獻官李書九,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行護軍李書九。

○傳於李集斗曰,寒食差祭,銓官當爲備員,參議仍任牌招,參判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閔台爀落點。

○以吏曹參議洪樂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集斗曰,只推。

○徐有聞,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校理具得魯,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曺允大,以義禁bb府b言啓曰,前掌令鄭弼祚、金孝秀,前持平李重蓮、安廷善等,禁推傳旨,啓下矣。鄭弼祚、金孝秀、安廷善等,今方待命拿囚,李重蓮家在城外,不得擧行,待城門開,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申三月十一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同副承旨柳憲周,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留院公事中,囚單子錄入者,書放字,令注書出給守廳承旨,移謄於原單子,更爲入啓事,分付也。賤臣承命出傳,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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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曺允大坐直。行右承旨李基讓。左副承旨曺錫中。右副承旨申鳳朝。同副承旨柳憲周生直。注書洪奭周金啓溫。假注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十一日夜,自三更至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寸二分。

○曺允大啓曰,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朴瑞源差祭,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基讓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左副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曺錫中曰,左副承旨入侍。

○申緯改差,代以李運恆爲事變假注書。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基讓落點。

○以兵曹判書入直省記,傳於曺錫中曰,參判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達淳爲兵曹參判。

○以統制使任嵂狀啓,進上生熟鰒及半乾全鰒,海毒旣未淨息,不得循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李基讓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黃海監司朴基正狀啓,薦新石首魚,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李基讓曰,勿待罪事,回諭。

○曺錫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基讓,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閔師宣,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基讓,以禮曹言啓曰,健元陵、穆陵、崇陵丁字閣正間樑上塗灰剝落處,永陵丁字閣正間樑上滲漏處,明日寒食祭享,兼告卯時修改事,啓下矣。今日雨勢如此,莫重修改,難以始役,待快晴,更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兵曹言啓曰,加設五衛將李宇炯、沈原之、南羲老、閔光暹、任忠白,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加設僉知中樞府事朴相豐、崔英泰、李春國、鄭漢器、朴弼亨、李英來、金馥、韓命漢、李一鎭、李興世、趙完瑜、金養性、沈億重、李重成、張漢翼、許綽、金麗晃、李枝謙、崔大成、李如奭、崔晊、崔雲瑞、李大器、韓德涵、李時馥、徐宗宅、尹興商、朴麟杓、鄭寅達、申英澤、李億麟、呂光點、李弼謙、扈鳳翼、尹應貞、金弘弼、金德信、吳彥哲、李繼蕃、韓鳳義、李哲謨、黃琳、趙守寬、李道恆、金處和、具必道、尹東璧、權沂、李會徵、柳重基、張澲、尹順憲、李弘中、韓師國、鄭最慶、徐光修、李審、崔寬、李埰、李溟翼、李碩顯、郭濟億、李碩宗、李正養、金錫弼、李道貫、趙文采、權以維、沈啓良、禹鼎九、許岱、朴慶運、辛時範、李廷錫、李延煥、辛運範、尹東瑞、沈塯、楊重垣、趙重璟、安垕、方珠、申曦、權世善、宣景淑、張晤、金德鍊、方載重、尹橚、金星瑞、李瑞日、黃齊顔、金弼夏、全守堅、成夢齡、呂得齊、全德佐、任根、崔垙、李春郁、吳後伯、崔齊崑、尹處任、河浹、姜夏成、金鳳五,竝在外減下,慶熙宮衛將李璟、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待其差復,改差,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入直守門將金聲贊牒報,則宗廟東邊墻垣舊築二間許,因雨頹圮雲。臣鎭寬,馳進看審後,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而衛軍二名定立,令該曹卽速修築,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別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四員內,趙得永、李德鉉、金履恭,俱爲差祭,李靖模戶曹入直,今日省記,無以推移,依例以把摠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申三月十二日辰時,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曺錫中,記事官洪奭周,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囚單子之不待踏啓,而徑先放送,何也?錫中曰,昨日前掌令鄭弼祚、金孝秀,前持平安廷善、李重蓮囚單子,放字書下,而不踏啓字矣,自本院,所當卽捧傳旨,而未及書入,臣不勝惶恐,而雖以該府事言之,不待啓下文蹟,徑先擧行,亦涉可駭,當該堂上,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爾亦推考。昨日入侍承宣,錯傳而然,當該承旨,亦爲推考,可也。出擧條命書榻敎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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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曺允大。行右承旨李基讓坐直。左副承旨曺錫中。右副承旨申鳳朝坐直。同副承旨柳憲周。注書洪奭周金啓溫。假注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曺允大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朴瑞源差祭,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集斗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集斗啓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命下,而六房無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久未爲之,或近於倦逸,有此入侍之命,祝帖代押,取稟,有未及判下者,卿等仍爲詣閤。

○傳於李基讓曰,禮、兵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集斗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於李基讓曰,今聞該房言,大祝洪理燮,寒食差祭,阻水不得入來,將爲改付標雲,何乃疊差,有此煩稟乎?昨於傳香之後,因雨勢之不止,爲諸處行祀之人,一念憧憧,直到享時,而到朝始少弛,明日望祭受香及南壇祭享獻官執事中,或有疊差。如理燮者,獻官則以承旨、兵曹、摠府入直堂上中,改付標,執事亦依右例,入直人中,換塡事,卽分付該曹。

○李集斗啓曰,吏曹判書徐龍輔,參判閔台爀,參議洪樂游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洪樂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集斗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徐龍輔進,參判閔台爀牌不進,參議洪樂游牌不進,左副承旨曺錫中進。以李尙度爲大司諫,洪彥燮、宋文述爲掌令,洪時濟、金秀臣爲持平,李書九爲禮曹參判,鄭尙愚爲工曹參判,金載瓚爲判敦寧,金載瓚爲景慕宮提調,李義弼爲觀象監提調,洪良浩爲典設提調,徐邁修爲平市提調,閔台爀爲造紙提調。

○兵批,判書趙鎭寬進,參判金達淳未肅拜,參議成鼎鎭入直進,參知南履翼差祭,右副承旨申鳳朝進。以任鳳澤、崔應三、全就迪、康守煥、閔器大、崔錫勳、邊泰雲、鄭永儉、尹廷輿、禹廷喆、權哲、申景祿、兪鉉九、閔昌義、睦處信、楊思梅、林東奎、盧允協、申柱國、趙弘喆、李聃秀爲僉知,崔道亨爲慶熙將,柳春源爲都摠都事,護軍尹弼秉,副護軍徐有聞,副司直鄭弼祚、金孝秀、李重蓮、安廷善,知事洪絲浩,同知朴泰相,以上減下。

○以漢城府頹壓別單,傳於申鳳朝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申鳳朝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慶尙監司申耆狀啓,新寧縣民家失火恤典題給事,傳於申鳳朝曰,拔例顧助,期於斯速奠接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申耆狀啓,加德鎭弊存減諸條,成節目,分置營邑鎭,時時考察之意,往復統營,商確停當事判付內,啓下備邊司爲旀,道伯旣雲釐弊,果然其然與否,來頭繡行,當別般考察,仍施勸懲之政。此一款,添載於嶺南繡衣齎去事目,付標啓下爲旀,左相擧條後,行會已久,而該道外,錦、湖伯,無皁白之登聞或報司者,殊可惑也爲良如敎。

○以慶尙監司申耆狀啓,南倉穀,移捧天生,姑無生弊之可言,嗣後斂散等節,益加察飭事,判付內,啓下備邊司爲旀,知時之雨,始也霢霂,竊幸其潤如百畝,旣優旣渥,或近於過多,旋用憧憧,夜寢轉側,詰朝視事,以寓一分自強之道,而無以裨益於民事,心甚鬱悶。際見此狀,此亦民事,以得寸爲寸之意,不嫌煩縷,措辭判下是如乎,朝家於仁同之邑弊民瘼,積費商量,竝與該倅職品履歷,而別爲定式,則若於民所倒懸之糴弊,毫分有若前之漸,則是欺民也。仁邑之齊民,當以朝廷之令,信之乎,否乎?所謂耗穀之侵懲,萬一如穀留平倉,耗兺取用之他各道謬例,其曰無弊雲者,豈眞然哉?卿等更宜論理,先從索耗之竇,畫一防戢,莫或使予,更以仁邑一事,往來於心中,則卿等可謂修其職,以此着意爲良如敎。

○李基讓,以禮曹言啓曰,今春各陵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今玆之慶,卽我先王攸錫也。太廟眞殿,虔告慶禮,而今日先謁眞殿,顧予孺慕,際此無際,欲於卽日躬詣月遊之所,粗伸忱誠,瞻言珠丘,夜亦明發,竊想陟降洋洋,嘉悅於上,須予小子之來拜也。今春展謁,當先行於健元陵,次詣元陵,展謁後親祭,今番儀節,皆遵聖祖聖后已行之禮,亦當展謁於崇陵,而局內諸陵展謁,一體爲之。祭享則皆遣大臣,而日字來月內,當擇吉,以此知悉可也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池景喆推擇,則來三月初十日、十一日、十三日、二十一日、二十八日俱吉雲,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二十一日爲之,可也。

○兵曹,以金文淳爲守宮大將。

○曺錫中,以兵曹言啓曰,再昨年敬陵行幸時,壯勇大將,率善騎隊二哨,步軍二哨,攔後陪扈矣。今番則馬步軍,以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而步軍則京軍,拜峯鎭、楊州,各一哨出用,可也。

○曺錫中,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行幸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都,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依癸丑年例,而禁、御相換,可也。

○曺錫中,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行幸時,軍兵磨鍊草記批旨內,依癸丑年例,而禁、御相換可也事,命下矣。禁、御營當爲留都,而該營鄕軍,竝已停番,步軍則以訓局餘軍磨鍊,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行幸時,侍衛全數磨鍊,而近年,連以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一員,五衛將二員,武兼六員隨駕矣,今番則何以磨鍊乎?敢稟。傳曰,依近例,可也。

○曺錫中,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行幸時,十里外斥堠、伏兵及傳語軍,摠戎廳、廣州府,各隨地方擧行,而癸丑年元陵行幸時,斥堠只數處擧行,伏兵除之,傳語軍,比常例差減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近例,可也。

○曺錫中,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行幸時,晝停所作門,連以先廂步軍一哨除出擧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壯勇鄕軍一哨,前期聚待作門,而還宮時,該營陣,合竝隨駕,可也。

○曺錫中,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行幸時,挾輦軍四百名,餘軍二百名替代,而癸丑年元陵行幸時,三百名,餘軍一百名替代矣,今番則何以磨鍊乎?敢稟。傳曰,依近例,可也。

○曺錫中,以兵曹言啓曰,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行幸時,摠戎使率該營標下軍及訓局餘軍,弘化門外,依例留陣,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柳光濂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肅靖門西邊第五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雲。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兵曹言啓曰,武臣賓廳講書及武經講書人員,加抄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肅靖門西邊第五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令該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砲手二十名,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海鎭,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鳳朝,以漢城府言啓曰,卽接北部都事徐鐸修所報,則以爲部屬字內,義通坊王井裡契,尊位金重行手本內,昨年九月初六日,宣禧宮動駕時,應製入格童蒙黃在忠,嚴飭門長處,今月內加冠,來月內娶妻,定日字,報京兆草記事,命下,而今始定婚,今月十五日過婚雲矣,敢啓。傳曰,知道。分付賑廳,優給婚需,亦令該堂,助其外具,可也。

○庚申三月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曺允大,行右承旨李基讓,左副承旨曺錫中,右副承旨申鳳朝,同副承旨柳憲周,記事官洪奭周,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檢校直閣沈象奎,以次進伏訖。上命書香室受押單子代押訖,仍下獻官單子,命出給,奭周承命擎出。命書政院啓辭,持公事入侍頉稟事,批答訖。命退。敎曰,下位承宣,則姑爲在座,以待右位之出去,俾整班次之地,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三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禮、兵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基讓,左副承旨曺錫中,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今番陵幸時,軍兵去就,令兵曹書入,各年前例爲可,而若兼爲園幸,則整理所,自有擧行之節,而今番則只行陵幸,諸般軍兵之節,該房須專爲擧行也。命書榻敎曰,吏判爲壯勇提調。賤臣承命出傳。命書傳敎曰,近來申復舊典,嚴飭何如,而昨日之雨,頹漂形止,尙無報來,史官宣傳官,未免替行部官之事,如許部官,將何以爲百里之任乎?當分輕重勘處,而不飭之京兆堂上,爲先推考。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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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曺允大。行右承旨李基讓。左副承旨沈象奎。右副承旨曺錫中坐直。同副承旨申鳳朝坐直。注書洪奭周仕直金啓溫。假注書呂東植。事變假注書李運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啓曰,同副承旨柳憲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於李集斗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於李集斗曰,來待諸臣入侍。

○傳於李基讓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象奎落點。

○傳於曺錫中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以開城留守金勉柱狀啓,齊陵、厚陵寒食祭設行事判付內,啓下禮曹爲旀,廣州留守則間差獻陵祭享,江華留守則例差長寧殿獻官,華城留守亦於顯隆園例差,而松留獨不差祭,一委之兩邑武倅者,事體所在,甚爲未安。此後當有定式,而道里稍間,雖不直用沁、華例差之規,廣留之間差,當倣爲,以此分付爲良如敎。

○傳於李基讓曰,明日眞殿展拜後,當由逌瞻門,展拜景慕宮,該房知悉。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申鳳朝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申鳳朝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申鳳朝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前縣監南陽龍,拔例題給。

○假承旨李書九書啓,臣於本月十一日,祗奉香祝,進詣光陵,寒食祭享將事後奉審,則陵上無頉,丁字閣無頉,碑閣夫方草瓦二張,女方草瓦二張,竝破,水剌器一立,砂磁碗一立,砂大貼一立,食鼎一坐,竝破傷。仍詣順康園奉審,則園上無頉,丁字閣無頉,碑閣無頉。仍詣思陵奉審,則陵上無頉,丁字閣東西間樑上塗灰間間剝落,碑閣無頉,食鼎蓋一部,造泡桶一部,竝破傷,宜卽從便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承旨申大尹書啓,臣敬承聖敎,祗奉香祝,進詣愍懷墓奉審,則墓上無頉,丁字閣無頉,爵一坐左耳傷落,香盒具蓋全無,雨傘一柄破傷,俱宜趁卽從便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香盒,分付該曹造送,其外亦卽修改,可也。

○假承旨李魯春書啓,臣於本月十一日,陪奉香祝,十二日朝前,馳詣長陵,奉安於香大廳,仍詣陵上奉審則無頉,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碑閣奉審則無頉,泡褓一件,泡帒一件,臼紙一件,竝破,局內新植木諸處,一一巡審,則外靑龍塞路處,東西長七百餘步,廣稍大處,或爲二十餘步,最狹處,或爲四五步,補植松木,合爲萬餘株雲。外白虎砂角稀疎處,間間補植松木,合爲二十餘株雲。垓子內,水口醎水往來處,方堤二十九,圓堤十六,堤長廣,大則或四五間,小則或二三間,所植雜木,合爲九千餘株,柳木百餘株雲,御路左右,補植柳木,合爲百餘株雲。培種之餘,雨澤周恰,來頭一齊著根蔥茂,似無他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承旨崔獻重書啓,臣以孝陵寒食祭獻官,祗奉香祝,進詣本陵行祭後,殿內神御床褥內拱修改,月廊薍簾修改處,竝爲監董畢役,局內植木處看審,則前後陵官所植,不啻累萬株,舊植擧皆向茂,新植今纔數旬,方始着根,所播橡實,姑未出土,祭享時所用香盒,本無造置,只以香封,奉置香床,有爐無盒,極爲未安,似不可不趁速新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承旨鄭學畊書啓,臣於本月十二日,陪奉香祝,進詣章陵,奉安於香大廳,陵上奉審則無頉,丁字閣奉審則左右所懸薍簾三浮渝傷,東邊第二間所蓋夫防草瓦一張折破,碑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井、祭器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上項所陳,不可不修改者,竝從便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假承旨南履翼狀啓,溫陵、禧陵、孝陵、昭顯墓奉審後,有頉處,從便修改事判付內,啓下禮曹爲旀,執頉處,卽爲修改,其中香盒造送事,分付爲良如敎。

○以假承旨李東稷狀啓,顯陵丁字閣門內及碑閣南北春舌,雨水滲漏處,執頉事判付內,啓下禮曹爲旀,卽爲修改事,分付爲良如敎。

○宣傳官李貞坤書啓,臣今月十三日巳時量,伏奉聖敎,遍察北部字內民家頹壓是白如乎,先自彰義門外,轉向西郊,至楊花渡看審後,仍從阿峴近處,由敦義門還來,而所經西部,亦爲看審是白乎則,雨後江水之漲溢,高可爲數三丈雲,而水勢則平順,別無田宅受傷處是白遣,各洞頹戶段,間間有之,故役姓名居住及頹壓間數,後錄於左是白乎旀,其外北部鎭長坊居良人金喜相,與其老母,坐於草幕滲漏中是白去乙,問其情狀,則渠年爲五十八,渠母年爲八十一,而掘地爲幕,蓋之以空石七八立,所業則求乞資生雲,所見極爲矜惻爲白乎所,竝爲啓達是白齊。傳曰,分付賑廳,依他例,其中金喜相優給事,分付。

○宣傳官田遇聖書啓,臣於本月十三日巳時量,以頹戶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南部字內各處坊曲,遍踏看審是白乎則,今此雨後,江水雖漲,沿江民戶,不至於漂傷之境是白乎旀,頹戶段,間間有之,故役姓名居住及頹壓間數,列錄於後是白遣,外此情勢可矜者,亦爲書錄於末端,而頹壓各戶人命,無一致傷之患是白齊。傳曰,依他例題給,其中切可矜者,拔例事,分付該廳。

○宣傳官韓啓豐書啓,臣於今月十二日,以頹戶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西部字內,遍行坊曲,詳細審察是如乎,今番之雨,旣不暴霔,故民戶頹壓,數甚不多,而一隅之頹圮,半壁之崩敗,此乃富人瓦屋之所不得免者,故竝勿論,就其中,貧殘無依者,列錄於後,以備睿覽是白乎旀,外此切可矜之類,依下敎探察,亦爲書錄於末端是白齊。傳曰,各部所報外,考例題給,而其中切可矜者,優爲顧助事,分付賑廳。

○曺錫中,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元陵行幸時,各差備所把驛馬,不可不應把處,別單磨鍊書入,而本曹驛馬不足之數,依近例,以京畿驛馬補把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三月十五日,景慕宮展拜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三十名除出,把摠金宅和,哨官張鉉擧率領,挾輦侍衛,集春營軍五十名,哨官金命嶷,領赴於都領營門,東營軍三十名,哨官金時和率領,宮大門外把守,還宮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堂上將官一人之都領挾輦軍,如近來壯營把摠率領,攔後軍之例者,卽訓局設營以後舊例也,所謂挾輦把摠哨官,一時權宜之規,便成定式,此後逌瞻門展拜時,挾輦將官,亦勿出番將官爲之,復舊例以入直堂上將官,都領左右列,可也。

○曺錫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運昌,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三月十五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弘化門入直軍五十名,待標信除出,新營入直千摠李膺運,出番哨官姜道彬,領赴于禁衛營都領陣,而解嚴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此後入番哨官率領,其間入直他將官將校中權領,逌瞻門擧動時,各營皆用此例,可也。

○申鳳朝,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內,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前縣監南陽龍,拔例題給事,命下矣。西部字內,完少頹多四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一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一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合錢二兩,布八疋恤典,依例分給,前縣監南陽龍,錢三兩,拔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鳳朝,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內,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命下矣。中部字內二三間中,完多頹少一戶,布一疋,東部字內完少頹多四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一戶,各布一疋,合布六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鳳朝,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內,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命下矣。西部字內,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恤典,依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朴瑞源啓曰,今初五日,元陵忌辰大祭時,祭監監察南志彧以爲,祭物熟設等節,檢察則極用精潔,而至於祭井,麪板杵,沈於井中,水色甚濁,不勝驚駭,招致守僕,詰其委折,則以精洗次,沈置云云。且其凡他雜用水,混同汲用,故事甚未安,更卽修淨,待淸水,雖用於祭物熟設之時,其在本陵陵官檢飭之節,愼審之道,萬萬疎忽,不可無警責之道雲。臺監呈課,旣如此,則不可置而不論,請本陵陵官,令該府拿問處之。新除授掌令洪彥燮,時在京畿積城地,持平金秀臣,時在廣州地,持平洪時濟,時在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陵官事、下諭事,依啓。

○曺允大,以義禁府言啓曰,元陵別檢愼宜學,參奉金鐮等,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金鐮,今方待命拿囚,愼宜學,入直齋所云,待替直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金鐮囚單子判付內,飭已施,付過放送爲旀,謁陵隔日,陵官不可以拿處者擧行,當該齋郞等,令該曹爲先口傳相換爲良如敎。

○吏曹口傳政事,元陵別檢愼宜學,孝陵別檢鄭日泰,相換。元陵參奉金鐮,靖陵參奉任弘常,相換。

○掌令宋文述疏曰,伏以,臣爲人無似,處世昧方,歷仕內外,瘡疣百出,報答聖恩,已矣無論,羞辱朝班,去而益甚,乃於年前待罪南邑之時,莫體分憂之念,虛負竊祿之罪,道臣考績之際,至有居殿之擧,題目一出,萬口駭笑,其爲辱從班而羞當世,爲如何哉?固知臣孤立之蹤,積慍於人,遭彼背公死黨之禍心中,此爲賊報讎之毒手,而苟使臣,任職居官,無一毫可指之疵,則此辱奚爲而至哉?此臣所以撫躬自悼,無面可顯者也。幸値無前之慶禮,得蒙滌瑕之洪恩,而息黥補劓,歌詠聖澤,卽微臣自矢之計,顧何敢揚揚抗顔,出入臺閣之上,以重犯士大夫之譏笑乎?飭敎之下,轉動無路,玆敢略入文字,以暴危苦之情。伏乞聖上,亟命鐫削臣職名,仍命有司,治臣瀆擾之罪,以安微分,以肅朝綱焉。臣於乞免之章,不當贅及他說,而目下民憂,勢難泯默,不得不有所附陳,惟聖明垂察焉。上年穡事,八路均豐,而獨湖南右沿十餘邑,終未免歉,翻耕注秧,而未移處居多,民生之始費力而終失農,情甚可矜,而畢竟陳地,盡入於執稅之科,其中雜穀代播及內分移秧者,初非可論,而全庫之白地荒廢者,亦盡應稅,以臣所目覩言之,全州則十負,減四徵六,益山則十負,減六徵四,以此推之,他邑亦可知也。噫,民無升龠之所收,而貸他穀,賣他田,以償未移之稅者,其號呼冤憫,曷有其極?臣未知朝家給災之如何,以致此境,而怨歸於上,有不忍聞,伏願聖上,亟降明旨,一倂査出,特行蠲免,以慰一方之民心焉。今雖晩矣,猶可及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昨年湖南右沿民勢之難支,不問可知。南顧一念,專在這裏,其間屢飭,意謂有一分之益矣。今若反於陳處執摠,白地定稅,而貸他穀,賣他田,以償未移之代,則民之呼號冤憫,烏得不然?旣聞之後,豈可以後時任他之爲?卽令廟堂,査問道伯,詳覈勿徵,當該守令,指名報來後,令該府拿問處之,爾其勿辭察職。

○庚申三月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來待諸臣,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曺允大,左副承旨曺錫中,右副承旨申鳳朝,記事官洪奭周,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金珍恪,記注官承膺祚,副摠管鄭日煥,兵曹參判金達淳,以次進伏訖。鳳朝讀奏慶尙監司申耆啓本,河東府反庫事。錫中讀奏開城留守金勉柱狀啓,將校軍兵等都試試取事,分書判付訖。命允大等先退。上曰,日昨之雨,有太過之慮,而今日則稍有霽色矣。集斗曰,春雨果有太過之慮,而今則似可快霽矣。上曰,雨勢若至太過,則麥事果無所妨雲耶?集斗曰,春年則似無所妨矣。命達淳進前,敎曰,今番之雨,可謂太過,予送諸獻官之後,一念憧憧,非但爲沾服失容而然。卿等之冒雨作行,亦甚可悶。故再昨則念念未弛,達宵失睡矣,卿則何時入達乎?達淳曰,僅於三更量入達,卽爲行事,則禮畢時鷄鳴矣。上曰,沿路川水,果爲如何?達淳曰,到處漲溢,渡涉極難,每遇一水,則上下屢回,僅僅越去矣。上曰,他處獻官,則何以入達雲耶?亦似聞知矣。達淳曰,溫陵獻官,則從山路逾去,而宣陵、靖陵獻官,則中路有津渡,故無事入去雲矣。上曰,章陵獻官,則似必無事入去矣。達淳曰,章陵獻官則以前期受香之故,果爲無事入達雲矣。仍奏曰,臣於今番,以寒食獻官,進詣永陵,而中路阻水,幾不能達,伊時罔措之狀,有不可言。雖幸享禮及時順成,而大抵本陵洞口外川,每當潦水,渡涉極難。今番大漲,固非恆有之事,而以今慮後,合有從便之道。臣意則此後享事,如値始雨之時,則依光陵、章陵例,香祝前期奉詣,而順陵、恭陵亦爲依此擧行,似好。故適因下詢,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分付太常、吏曹,使之觀勢言送,政院微稟擧行,可也。出擧條上曰,沿路麥農,果無所妨耶?達淳曰,牟麥則別無所害,而水田築堤處,多致潰決矣。命日煥進前。敎曰,桂坊出入,歷歷如昨日事,而今則舊僚,只有一人,而已過七旬,甚可貴也。在僚屬時,則頻頻召見矣,加資後,則登筵亦稀闊,欲除承旨,而年限已過,故今日有此召接矣。日煥曰,臣於料外,過蒙拂拭之恩,叨躋宰列,感惶之忱,無辭仰達,而近於講筵,不得出入,實不勝下懷之悵悵矣。上曰,何當下去乎?日煥曰,過陵幸後,當下去矣。上曰,旣躋卿列,則亦不可以蔭官自處,下去後,亦須時時上來也。日煥曰,嘉禮時,當上來矣。上曰,忠州之距京,爲幾里乎?日煥曰,三百六十里矣。上曰,久居鄕曲,本邑民勢,果爲如何?日煥曰,本邑之民,生理素薄,年豐則雖稍勝,而歉歲則難以聊生矣。上曰,屢歉之餘,雖値稍豐,新舊之還,一時竝督,外邑遐遠,王化不曁,言念民事,甚可矜悶。未知何以則爲好耶?日煥曰,民生苦樂,專係守令之得人與否矣。上曰,守令之得人,專係銓官,銓官之稱職,亦在朝廷,而近來則政注排比,皆觀地處及履歷,苟以地處履歷而已,則得人而任之,勢固難矣,而非但守令爲然,道臣之得人,尤爲難矣。日煥曰,道臣若得人,則爲守令者,必有觀感之效矣。上曰,然矣。大抵我國軍丁之不多,雖緣班戶之多,而其所維持之道,亦賴大民之效。蓋畿、湖之人,上京從官,退而居鄕,畏官守法,以身率民,則其所導俗之方,反有勝於道伯、守令之得人矣。日煥曰,聖敎至當矣。雖以捧糴言之,徵捧之時,大民若先納,則小民輩,必效之矣。集斗曰,臣於待罪安東時,捧糴甚難,故貽書於境內士夫,俾卽捧納,則數月之內,一境之民,不勞而畢納矣。上曰,本邑之民,生理果爲如何?日煥曰,臣所居之村,民多逐未,而不務農業,魚鹽極貴,生涯至薄矣。上曰,卿家親黨之在於忠州者,合爲幾人?日煥曰,近來則不過十餘家矣。上曰,其中,亦有能文之士乎?日煥曰,後進甚少,儒業者,不滿十人矣。上曰,亦有留心於經術者乎?日煥曰,或有一二人留意者,而皆局於科文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三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曺錫中,記事官洪奭周,記注官金珍恪、承膺祚,以次進伏訖。命書榻敎曰,今番行幸時植炬,至出宮晝停所爲之。錫中曰,今番行幸時,何大臣留都乎?上曰,明日更爲啓辭也。錫中曰,今此行幸時,依近例,以訓鍊都監塘馬擧行,而別隊馬兵,隨駕安徐矣。然則外方傳語軍之又爲待令,亦涉重疊,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傳語軍除之,可也。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5日

編輯

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曺允大。行右承旨李基讓。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曺錫中坐直。同副承旨申鳳朝坐直。注書洪奭周金啓溫。假注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慕宮。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李集斗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允大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掌令洪彥燮,持平洪時濟、金秀臣在外,執義朴瑞源呈辭,掌令宋文述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基讓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集斗啓曰,今日展拜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左副承旨沈象奎,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基讓啓曰,今此行幸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領議政留都。

○傳於李基讓曰,今日日次次對,因爲來會之意,招致備郞,傳諭。

○傳於李基讓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得濟爲左邊捕將。

○李基讓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李得濟,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李基讓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李得濟,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次,密匣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洪樂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集斗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徐龍輔進,參判閔台爀未肅拜,參議洪樂游傳旨未下,行都承旨李集斗進。以申思運爲判義禁,李晩秀爲同成均,徐龍輔爲景慕宮提調,徐榮輔爲黃海監司,金載瓚爲奎章閣提學。

○兵批,判書趙鎭寬進,參判金達淳入直,參議成鼎鎭病,參知南履翼病,右副承旨曺錫中進。大護軍洪絲浩,副護軍柳憲周,竝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金載瓚單付。

○以水原留守徐有隣狀啓,直赴殿試人,親軍衛金德淵之淵字,誤以連字書之,令該曹稟旨釐正事,傳於李基讓曰,直赴帖,不必釐正,分付兵曹,御覽試記及命官試官試冊,內外告冊,使之改書。

○以廣州留守金思穆狀啓,今此殿試時,直赴殿試人及會試人等役姓名,後錄馳啓事,傳於李基讓曰,壯營鄕軍直赴者,皆以鄕武士稱之,則該府狀啓,亦當依傳旨及帖文施行,而文蹟所無之鄕軍,狀啓者,難免不察。書目題送,使之改修正,而畿伯及華留處,以此傳敎下諭,俾各均一其例。

○前正郞金錫泰書啓,臣於今月初七日,詣外西山周行看審是白乎則,慕華峴以西,水磨洞等處,稚松掘去之痕狼藉是白去乙,問其委折是白乎則,以爲內西山移植次,掘去是如爲白乎旀,初八日夕,詣外北山是白乎則,補土峴,方始植橡是白去乙,問其植橡數爻是白乎則,伍拾石內,已植不過二十石雲是白乎旀,初十日,詣城北屯是白乎則,方欲植橡雲是白乎矣,姑未始役是白遣,十一日詣外東山是白乎則,坪松田、水踰峴等處,稚松掘去之痕甚多,而亦以爲都城內鷹峰移植次,掘去是如是白乎旀,十四日詣外南山是白乎則,鷹峯下諸麓元來植松枯損處,補植者夥然是白乎矣,未植處新植,則不過數麓是白遣,所植處則俱爲種密是白乎旀,各山字內新斫痕,姑無,而壇所亦皆無頉是白齊。傳曰,更爲嚴飭。

○記注官金景煥書啓,臣敬奉聖敎,馳往東部字內漂頹處摘奸是白乎則,景慕宮一契典僕金致成,草家七間內,二間頹壓,中路契良人文大春,草家十間內,三間頹壓,往十里一契禁衛軍吳福相,草家四間內,一間頹壓,寡女梁召史草家三間內,一間頹壓,伐里良人徐春得,草家五間內,二間頹壓,中浪浦上里契良人尹者斤福,草家七間內,二間頹壓,以上完多頹少是白遣,成均館契典僕洪宗仁,草家二間半內,一聞半頹壓,頹多完少是白遣,典僕金士同,草家四間內,二間頹壓,往十里訓局軍曺德太,草家六間內,三間頹壓,以上半頹半完是白乎旀,往往聞農夫之言,則近日之雨,稍爲過當,川邊麥苗,間或埋沙是白乎乃,來頭作農,有利無害是白遣,東至於廣津,招集頭民,問方漲時水勢之如何,則以爲紅濤汎濫,比常時水深,高加數丈,而何幸家無漂頹,人免陷溺是白乎旀,路過楊州界,所謂忘憂里三牌面,有渰沒人云故,問其委折,則今十二日越川,而不量淺深,竟至此境爲言矣。取見其號牌,則積城居李富貴爲名漢,而其所持卜物,則江原監營狀啓是白去乙,招致洞任,着實守護是白遣,狀啓則納於該牧之意,申諭是白齊。傳曰,頹戶,分付賑廳,考例題給。

○曺錫中,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終錢穀,御覽會計,待平安道、黃海道會案上來,修正以入事,前已啓下矣。兩道會案,今始齊到,御覽會計,受出修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戶曹言啓曰,宗廟東邊外墻舊築二間許頹圮處,卽速修築事,自兵曹草記,允下矣。修改吉日,令日官金性錡推擇,則今三月二十一日卯時爲吉雲,以此日時,始役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基讓,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健元陵展謁,元陵展謁親祭,顯陵展謁,穆陵展謁,徽陵展謁,崇陵展謁,惠陵展謁時,各差備入把馬,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基讓,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內山社稷後麓仁旺山,北嶽下麓洗心臺諸處及外山鞍峴東邊諸處,今已植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趙宗鉉啓本,光州牧殺獄罪人李春金究問取招事,刑曹覆啓內,考覆官,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當該考覆官,長城府使李英敎,淳昌郡守李勉輝等,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庚申三月十五日辰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曺允大,行右承旨李基讓,右副承旨曺錫中,記事官洪奭周,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存秀,檢校直提學徐龍輔、李晩秀,檢校直閣徐榮輔、金近淳,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李時秀進奏曰,侵早動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惠慶宮氣候,益臻差復乎?上曰,姑未完合矣。仍由建陽門、銅龍門、景化門、集禮門,出弘化門,入逌瞻門。命宮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本宮令林性運、具悌元、朴宗慶進前。敎曰,植木今方始役,爾等須善爲看檢,而路邊被莎,亦須另意爲之也。仍由日瞻門,至降輿所,降輿。入神門,詣版位,行再拜禮訖,仍詣廟內,奉審訖,入齋室。敎曰,次對則先爲詣閤,而右副承旨與宮司入侍。仍乘輿出齋殿門,巡審宮苑。錫中與性運、悌元、宗慶從。敎曰,樹木之新植者多,諸臣行步之際,須勿致傷也。上遍巡植木諸處,還御齋殿。錫中等退出。少頃,命次對入侍,錫中與領議政李秉模,左議政沈煥之,右議政李時秀,行左參贊金文淳,行刑曹判書李祖源,行知敦寧府事李秉鼎,戶曹判書李在學,兵曹判書趙鎭寬,吏曹判書徐龍輔,禮曹判書李晩秀,刑曹判書申大顯,行護軍李得濟,行護軍申大謙,行護軍李漢豐,禮曹參判李書九,校理李之聃,以次進伏訖。秉模等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近日之雨,初則可謂時雨,而末乃太過,反爲悶然矣。寒食獻官,多致阻水,昨聞永陵獻官言,則僅僅入達於行事之前雲,而因請此後則以前期受香,爲定式矣。先朝以光陵、長陵受香之時,多致阻水之故,以前期一日受香定式,今於永陵,亦欲用此例,而恭陵、順陵,亦當一體擧行,而亦難每每如此,此後於受香臨時,若値始雨之時,則稟旨闊狹,似爲好矣。今番之時,果能無害於春牟否?秉模曰,別無所妨雲矣。上曰,光陵獻官,今方登筵,果聞沿路農人之言否?書九曰,未能詳知,而春牟今始生芽,似無大段爲害之端矣。秉模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曰,惠慶宮氣候,益向夬復乎?上曰,膿氣則雖已夬祛,而完合姑遠矣。仍命書榻敎曰,惠慶宮進服蔘苓白朮散五貼,依前方製入。仍敎曰,近日蔘品甚劣,極爲可悶矣。時秀曰,臣亦與提擧,每爲議到,而未得好道理矣。上曰,關東蔘品甚劣,難用於湯劑,前提調,何爲捧之耶?文淳曰,臣亦屢次退卻,屢次往復,而不得已捧之矣。秉鼎曰,關東蔘品甚劣,而羅蔘則尤有甚焉。徒損經費,而無一可用矣。上曰,關東蔘政之如是,亦緣監司之太柔而然歟。道伯治績,雖不必係於此等事,此亦足觀威令之行不行矣。自今番預爲嚴飭,俾有來頭之效也。時秀曰,今日,是診筵日次,醫官使之入診乎?上曰,置之。上曰,陵幸,今旣擇吉,而以予筋力,登降之際,不知何以經過矣。時秀曰,各陵陵上,若皆爲奉審,則聖體之勞動,誠萬萬悶然矣。上曰,予雖不敢稱老,而昨春以後,則筋力漸益衰憊,今年則尤甚,鬚髮亦隨以漸白。昔在先朝寶齡望八之時,猶書細字,八旬試眼四字,至入於摸刻矣。予則眼力漸不如前,只恃眼鏡,而眼鏡旣非古禮,則着此臨朝,有礙瞻視。故今後親政,亦難強力,是亦悶然矣。予自十歲以前,坐則必跪,故袴之當膝處,每每先穿,亦不以爲難矣,今則久坐亦漸難,雖緣工夫之未至,而精力之漸憊,亦可見矣。民務之久未酬應,一念憧憧,故日前持公事入侍也,亦以近於倦逸爲敎矣。此際賓對,不可不爲之,而宮內植木,自再昨始役,故今日來此,親審還內後,有難更爲酬應。故仍於齋室,召見卿等,此亦近於取便矣。卿等旣在三公之位,領相尤鍊於廟務,另須董率具僚,各盡職事,使百官有司之擧行,無一毫未盡之事,而更貽自上酬應之勞,則予之精力,雖如此,而民國之事,可以無憂矣。仍敎曰,留都大臣,領、左相中,當爲之,而欲問於卿等而下敎,故昨日承宣之入稟也,以明日更稟爲答矣。領相能不難於隨駕乎?秉模曰,陪扈之列,何敢言勞乎?且臣出疆在近,隨駕之列,陪祭之班,竊欲少伸微忱矣。上曰,行當出疆,今又隨駕,則亦不無偏勞之歎,而左相則今番亦欲爲隨駕乎?煥之曰,臣則姑無疾病,可以隨駕矣。上曰,左相筋力甚好,故每欲隨駕,當以領相爲留都矣,左相筋力之如是,蓋以咬得菜根之效也。予亦於幼時,進飯甚少,而朝夕所食,只是蘿葍,至於油膩之物,至今不能多進,亦必有效,而猶未免筋力之漸衰,甚可異也。上曰,次對爲之,臺諫何不入來乎?錫中曰,近日諸臺,多有行公者,而俱不入來,執義朴瑞源,昨旣詣臺,而今日則亦爲不進,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推考,置之,更須嚴飭也。上曰,掌令宋文述疏,卿等果見之乎?湖南右沿俵結事,旣是昨年之所憧憧關念者,而臺臣新從下土,必知事實,且其疏中旣曰雖晩,猶可及雲,則合有詳覈善處之道。故昨令政院,有所書問於大臣,而聞其所答,則卿之意見,儘好矣。秉模曰,方欲行會該道,使之査實,而旣是已行之事,則雖晩猶可及雲者,恐未必然矣。上曰,其疏下款,旣關民隱,故雖已賜批,而上款言,渠之殿最居下事,而有曰,中此爲賊報讎之毒手云云,被劾反駁,猶爲不可。況以守令居下於道臣之手,而有此反詈者,豈不萬萬駭然乎?殿最,非監司之殿最,卽以朝廷之命,操黜陟之柄,則爲守令者,豈敢如是?其疏若隱暎說去,則初不必抉摘,而似此句語,前所未聞。名之曰,臺疏所言,亦民事,則其號甚大。予之一念憧憧,惟在於民事,凡以民事爲言者,無論大小緊歇,不敢一毫放過。故昨亦屢回商量,不得不賜批,而其在國綱,亦不可仍置。故欲問於卿等而處之矣。秉模曰,原疏句語,未及詳見,而事體所在,萬萬駭然矣。煥之曰,鄕曲之人,全昧事體,致有此等之疏,誠極駭然矣。上曰,原疏旣如是故,批旨中,只擧守令,而道臣則初無責敎之提及矣,雖使道臣査實,道臣亦豈不自引乎?卿等旣未詳見原疏,筵退後,卽爲取見,以爲論勘之地也。宋文述,旣於今番赦典,蕩滌下考,有此臺職之除,而向來陳疏之臺臣李東埴,亦然矣,東埴日前之疏,取見其要語之錄置者,則時政官箴,亦間有言及者,而頗多雜語,渠旣偏被朝廷之薰沐,則何不以當言之事,有懷必陳,而乃爲此等疏乎?敎秉模曰,何時當爲會同,而亦於何間離發乎?秉模曰,書狀未差,故會同姑未爲之,拜表日字,則當待該曹之擇吉而發行,則似在閏四月間矣。上曰,回還上使,何不入來?時秀曰,本職判敦寧,旣未出肅,故不爲入來雲矣。上曰,本職,何不出肅雲耶?秉鼎曰,臣方待罪敦銜,而與判堂,有私嫌,故其言則雖未得聞,似於敦府有自來私義之難居者雲矣。上曰,旣與卿有私嫌雲爾,則得非以此撕捱而然乎?秉鼎曰,雖不相與接談,而常於銓望,互相注擬,似不相避於官爵,而亦未得詳知矣。秉模曰,本宮植木之役,方有擧行,而提調金載瓚,聞有實故,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宮底,至於梨峴以北,設統作戶之本意,爲本宮使役,兼欲除坊民應役之弊也。統戶之契,與植木修掃等節,壯勇提調,皆主掌檢飭,本宮提調,作爲應爲之窠,而例兼則事面似如何?提擧,首擬曾經前望中備擬事,定式分付,可也。出擧條仍命書榻敎曰,本宮提調金載瓚,許遞,今日政差出。又命書榻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應資老人修啓,道各異例,而海伯狀本之屢次上來者,似緣隨邑隨報之致,而未及上來者,今爲幾邑乎?龍輔曰,海西則非但隨邑隨報,一邑之中,亦有屢次修啓者,尙未知其餘邑之爲幾何矣。上曰,修啓之如是頻數,有關事體,豈不可駭乎?非但此事,前後狀啓之不善擧行者,非止一再,海伯事,誠爲悶然矣。六臣後裔之上京從宦者,只有此道伯一人,故朝家之視之,旣自別,而適入於該道伯末擬,其首副二望,又是新經道伯之人,故特爲點下矣,雖未知其治績之如何,而擧行之節,何乃如是?因其修啓之頻數,致有逐日開政之擧,亦豈不屑越乎?煥之曰,今因特敎,諸道應資老人修啓,有關恩典,事當通一道,一齊搜訪,同時登聞,而諸道之分邑馳啓,雖或諉之甲寅已例,至於海西,則一邑之中,又分遠近村坊,續續登聞,以致兩銓之逐日開政,事甚屑瀆。且聞營舍修建後,餘材頗多雲,當此松政極艱,朝飭申嚴之時,當初不能精約磨鍊,已欠商量,而株數旣多,則船運陸輸之際,民弊可知。以此以彼,道臣事,極爲駭然。黃海監司朴基正,施以譴罷之典。諸道應資人修啓,自今爲始,待列邑所報之齊到,一時修啓事,另加申飭。雖以僉樞可合人言之,尤係異恩,除非閥閱士族,不宜濫竽,而諸道所報,不免淆雜雲,此後則各別抄擇,無或如前屑越之意,一體嚴飭,何如?上曰,領相之意,何如?秉模曰,此時迎送,雖可悶,營造木物之不能精約,致有民弊之及聞者,恐難寬恕矣。上曰,依爲之。他事且置之,苟有一分畏朝廷之心,前此嚴飭之下,焉敢以營造木物等事,爲弊及聞乎?若此則邑倅、鎭將,從而虐民,可知。海西之民,一困於數遞,再困於勅行,又以如許之事受苦者,豈不切矜悶乎?到今迎送之弊,有不可顧,不可罷職而止,仍令該府,拿問嚴勘。課農伊始,其代,今日政差出,仍令一兩日內辭朝,可也。出擧條上曰,有民事之可以稟處者乎?秉模曰,臣之重叨匪據,非敢以見職自居也,適當慶禮之時,歡欣之忱居先,辭巽之義反後,冒昧承膺,今已數朔,而此時廟謨,豈如臣愚鹵者,所可擔當乎?今則慶禮旣已順成,微忱亦可粗伸,而出疆之期,又在不遠,重任之許久瘝曠,尤切悚悶。本兼諸任,竝蒙遞解,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廟謨之擔當,捨卿伊誰?以卿諳鍊,在於廟堂,故雖以予之近日精力,稍得以弛慮矣。使行則不過暫時往還,在卿亦足爲疏暢,何必以此辭巽乎?秉模曰,前以濟州儲穀事,筵稟行會矣。連接前牧使曺命楫狀本及報本司辭緣,則以精實穀萬石儲留,別建庫舍,俾無瘴濕浮傷之弊雲,此而遵守,則設有來頭被歉之時,陸穀未及入去之前,自可以留穀,先爲接濟,可無顚連之患,其有關於一島民命,誠大矣。第聞島民,不知本意,謂以惟此萬石穀,旣儲島中,則雖値災年,廟堂必不以陸穀,更爲區劃,吾屬休戚,係於此穀之儲不儲,衆口胥動,必欲毀壞,官長又從以姑息,漸致穀品之麤荒雲,儲以麤穀,雖多,何補哉?朝家之軫念島民,倍於陸民,凡遇災荒,竭沿邑之穀,而如救水火,則豈有但恃島穀,不劃陸穀之理乎?恆儲萬石之策,專出於近懲甲寅,以爲首尾不絶島陸相續之地也。若使島民,明知此意,則浮言自息,庫儲可完,以此關飭該牧,詳細曉諭,一依初年設施,必以精實穀,捧留庫舍,亦令這這修補。如是之後,若或一任麤荒,不謹典守,致有陸穀入送之歲,民先溝壑,未及待哺之弊,則該牧使,論以重典,以謝一島民命之意,各別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馬祖祭,今月內當設行,而頃有退行之下敎,故姑未設行矣。上曰,馬祖祭,當以剛日設行,何日爲吉乎?晩秀曰,二十八日爲吉矣。上曰,馬祖,卽天駟房星之神,其在祀典,當各別致誠矣。上曰,月蝕齋戒,當以何日用之乎?晩秀曰,月蝕則旣在十七日子時,而明復之後,例不用齋日,十六日則亦非當日,故皆不得以齋日磨鍊矣。上曰,救蝕齋戒,何可不爲磨鍊乎?更考前例爲之也。晩秀曰,初虧,乃是十六日夜子時也,以十六日用齋,恐好矣。上曰,如是爲之也。上曰,卄一日,雖値動駕,而文武科則當如例設行矣,武所擧子單子,兵判幾何捧之,而果爲夥然乎?鎭寬曰,姑未盡捧,而似當甚多矣。上曰,若甚多,則臨時更稟,以爲三所設行之地,好矣。鎭寬曰,適値動駕,武將中,當入試望者,皆是隨駕,留都之人,雖以二所設行,試官排擬,甚難矣。上曰,無論隨駕與留都,竝爲勿拘擬入也。至於文所,則爲念應辦之弊,有難以三所設行矣。秉鼎曰,鄕儒之上來,亦甚夥然,文所亦難以二所設行矣。煥之曰,雖不分三所,而一所通中樞府,二所通明倫堂,則可無窄狹之慮矣。上曰,科場若能嚴飭,則自當無雜亂之弊。泮堂今旣登筵,須各別擧行,使儒生輩,預知科場之申嚴也。仍命書榻敎曰,在外同成均許遞。煥之曰,庭試在近,赴擧者甚多,而近來科場飭禁,未免漸弛,且聞儒生輩,認以慶科,則當有闊狹,隨從寫手,將有惟意率入之慮,若不預先嚴飭,則不但科法之蕩然,恐値出入時雜遝之患,分付四館及禁亂所,一依科場節目,申嚴知委,俾勿犯科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不可以慶科,一任其雜亂,各別嚴飭,俾有實效,可也。出擧條時秀曰,日前藥院提調,以兩南草材之復舊封進事,筵稟蒙允,而當初減半,蓋爲民弊。臣意則依前減捧,似好,故俄與提調,有所商議,原擧條置之,勿爲行會,似好矣。上曰,依所奏爲之也。秉鼎曰,今番行幸時,江心水,當依例待令矣。上曰,置之。秉鼎曰,臣以王大妃殿湯劑監煎,當爲先退矣。仍先退。命大臣就座。在學曰,稅穀裝發,本有定限,每年事目,亦自申嚴,而近來外邑,多有違式愆期之患,官吏舞弄,小民受弊,雖以昨年湖西諸邑現發者見之,可以推知矣。前秋穡事,旣得均登,目下稅穀,想已準捧,而守令或未檢察,監色恣意幻弄,則此等之弊,難保其必無。今年則初運再運,一遵定式,如有過限處,則自監營,卽爲狀聞論勘,至於護送一節,前後朝令,旣嚴且勤,爲長吏者,孰敢放心,而凡事稍久,則易致漸弛,更令沿邑,另加警愓,立栍指路等節,無或疎忽,俾有實效事,申飭於諸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指路護送之節,各別申飭也。鎭寬曰,本曹隨駕官單子,當爲磨鍊,而各年陵幸時,前例不同,當依何年例磨鍊乎?上曰,與吏判相議爲之也。仍命書榻敎曰,吏兵曹隨駕官單子,當爲啓下吏曹,未肅拜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仍敎曰,七陵陵官及諸執事中蔭官人,皆不得觀科,諸執事則須以不入科場之人塡差也。鎭寬曰,臣於日前,因開政入來,坐於政院矣,禁軍別將崔東岳,適又入來,有大段駭擧,其在事體,不可無警矣。上曰,駭擧,果何事也?鎭寬曰,臣適因文簿之看閱,暫離坐席,而東岳,坐於臣之所坐方席,甚爲可駭。故臣果屢次目攝,而終不起動,固臣見侮之致,而渠豈敢如是駭妄乎?前此亦有禁軍別將決棍之例,此亦決棍懲勵,宜矣。上曰,然則當汰去乎?鎭寬曰,汰去則適中其願,當棍治而更加操加矣。上曰,從好爲之也。大顯曰,長陵植木,自臣營,送都廳看檢擧行,而今已盡爲之矣。上曰,秋後更考勤慢,以爲稟達之地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6日

編輯

行都承旨李集斗。左承旨徐英輔。右承旨曺錫中坐直。左副承旨尹行頤坐直。右副承旨申鳳朝。同副承旨趙恪。注書洪奭周金啓溫。假注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有食之。

○李集斗啓曰,行左承旨曺允大,行右承旨李基讓,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於曺錫中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恪、尹行頤落點。

○傳於李集斗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於徐英輔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李集斗曰,黃海監司留待。

○傳於徐英輔曰,黃海監司入侍。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書九落點。

○李集斗啓曰,吏曹參判李書九,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判書徐龍輔內閣進,參議未差,開政命下,不得擧行,事甚未安,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集斗啓曰,吏曹參判李書九,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書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徐龍輔進,參判閔台爀病,參議洪樂游未肅拜,行都承旨李集斗進。以趙尙鎭爲判敦寧,申𪰺爲開城經歷,曺允大爲禮曹參判,校書提調單金載瓚,贈吏判申鈗贈左贊成例兼,贈吏參申命堅贈吏判例兼,贈吏議申𢠽贈吏參例兼,以上判義禁申思運三代。學生鄭棨贈吏參例兼,學生鄭龜河贈吏議,主簿鄭泌贈僕正,以上戶曹參判鄭日煥三代。

○兵批,判書趙鎭寬進,參判金達淳病,參議成鼎鎭病,參知南履翼病,右承旨曺錫中進。以金榮澤、金萬衍、李瑞漸,金致億爲僉知,尹相泰爲訓鍊主簿,同知單崔道亨,護軍曺允大、李基讓、閔台爀,竝單付。

○以愼宜學囚單子判付內,付過放送爲良如敎。

○以慶尙監司申耆狀啓,晉州牧使尹魯東,以空官時,擧行鄕所之推治,替當引嫌,謂有親病,齎送兵符於鎭營,離官上京,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該營將之格例外,受置兵符者,後弊難言,亦爲罷黜事,傳於李集斗曰,無異於投印,是亦投印,而赦令屬耳,姑不直竄,卽其地謫補,卽令倍道下往捧稅。營將事,亦甚駭然。卿於巡到時,拿入嚴飭事,回諭。

○以水原留守徐有隣狀啓,外營諸將官以下,各邑標下軍率領留營事,判付內,啓下壯勇營爲旀,今番段,城內外及部字內所在,率領留營,外使與廣留,班列隨駕,而領軍則摠制代領爲旀,因此思之,從事官之兼察,齋郞之假官,皆依定式,俾各觀光乎?此意一體行會爲良如敎。

○李集斗,以吏批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李泰永應資老人抄啓啓本,前別將金起聲,混入於朝官秩,事甚未安,下批單子,拔去以入,而當該道臣,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申鳳朝,以賑恤廳言啓曰,各部頹戶摘奸宣傳官書啓,及史官書啓,判付,據入於漢城府別單,已蒙恤典者外,東部字內完多頹小四戶,西部字內完多頹小一戶,南部字內完多頹小二戶,北部字內完多頹小一戶,合八戶,本非應式,而在前宣傳官及史官書啓,有頹多例施行之事,故各布一疋,一體分給,可矜秩西部字內幼學洪益綸、尹行眞,各錢二兩,米三斗,南部字內獨女金召史,北部字內良人金喜相,各錢一兩,米二斗,從優磨鍊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鳳朝,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內,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命下矣。西部字內,完多頹小五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完多頹小一戶,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合錢二兩,布六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鳳朝,以御營廳言啓曰,鷹峯西邊諸麓,移植穉松,惠化門外貞陵近處山麓,播植橡實,而今已節晩,姑爲停止,待其當節,更爲種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前監司朴基正,令該府拿問嚴勘事,傳旨啓下矣。朴基正時在任所,發遣府都事,交龜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黃海監司徐榮輔疏曰,伏以臣,昨於閟宮陪班,伏承除旨,以臣爲黃海道觀察使者,臣聞命惝怳,不知攸措。臣之出入近密,今已十年餘矣,本末長短,淵鑑悉燭,賦性之昏昧,氣質之孱劣,凡於朝廷百執事之任,一無近似,而特蒙不世之異渥,前後踐歷,涯分踰濫,儱侗疎闇,無往非罪,聖度天大,隨處庇覆,以得至於今日,臣仰戴洪造,俯怵微分,居常恐惴,如集於木,公退之餘,足不出門,唯以息影鏟跡,歌詠聖澤,以畢餘生,期爲不報之報,雖係閑仕漫職,亦未嘗念到,今此藩臬重任,初豈可擬議也?臣於年來,偏被孝理之仁,累縻符紱,徒沾厚祿,獲遂便養之私而已,民社芻牧,一無報效,距心之罪,倖以免耳,今若更進一步,責以重擔,則其所僨誤,理必無幸矣。況玆海西一路,道臣之遞易旣頻,使客之來往相續,民悴財匱,艱虞溢目,是宜愼揀方伯之臣,彌綸拯濟,如整欹器然後,我聖上西顧之憂,庶可紓矣。今迺擧而畀之於如臣無似,臣身狼狽,雖不足恤,而環海三十州休戚,竊恐非細故矣。臣受恩如天,頂踵毛髮,皆歸造化,一死以報,自誓於心,夷險燥濕,生死向前,固其所耳,而見今所叨,揣分量力,堪承無路。玆敢披瀝肝血,仰瀆宸嚴。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賜鐫免,以幸公事,以靖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敎黃海監司徐榮輔書。王若曰,若稽古先哲王,敷化八域,其惟良二千石,賦政一方,蓋於旬於宣,重委畀之義。故其難其愼,勤疇咨之謨,念我藩封,最重海闑。綰西塞唇齒之勢,遠枕浿都之要衝,控內服咽喉之形,近接畿甸之疆理,厥土饒魚鹽銅鐵,半國取以爲資,其俗尙弓馬貨財,一變難於至道。矧今燕軺五戒於一歲,熊車四易於三年,織路之冠蓋星馳,費鉅供億,踔海之颿舶颷集,戒深疎虞,惟關防壯鎖之謨,誰可任南仲之責?自營府回祿以後,予未弛西顧之憂。惟卿,氷蘗家聲,奎華雅望,逌金馬而長泮席,踐歷旣優,分銅虎而典浿州,績庸亦著,蚤歲蜚英於藝苑,受知莫如,邇來斂跡於榮塗,老才何妨?思欲藩寄之一試,亦粵廷議之咸推。玆授卿以黃海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海州牧使,卿其克懋素存,祗服明命。輕車熟路,慨然范孟博澄淸,利器盤根,勉哉陶士行之綜理。行政毋憚大吏,惟公則中,治民若烹小鮮,勿擾爲上,衙門草創,宜先鎭安之方,馹置凋殘,須盡拊摩之道。苟係便民而利國,何待勸勉後能爲?若夫興學而詰戎,不過施措間事耳。於戲,香爐畫省,幾年眞學士之聲譽,大纛高牙,今日新刺史之榮寵。蓋謂爾邇密之列,毋負予簡畀之恩。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直閣金近淳製進

○庚申三月十六日午時,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曺錫中,記事官洪奭周,記注官金珍恪、承膺祚,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有國則有朝廷,而紀綱法典,爲牽制維持之具,此而放倒,任他澌壞,則其流之爲弊,將若之何?近於法從淸列,何多反詈之口氣,反詈尙雲可駭可愕,何況以下官凌上官,而事又關於莫嚴之考績乎?前有一臺章,而彼則特換其名者,不必臆逆索言,今又有當者,因自己考績事,極意忿罵之說,登諸章奏,民事爲重,不可以人廢言,先施例批,而在朝廷繩愆糾繆之政,何可容忍?昨於賓筵,問可勘之罪名,而大臣以未及見疏本爲言,使之筵退後論勘矣,待論勘,當有處分,而此後凡係似此風習,一切嚴禁事,該房知悉。仍敎曰,此傳敎,載之故事,揭之院壁,以爲遵守之地也。錫中曰,卽者一儒生來到院中,請受給分帖小帖,故以政院則元無小帖成給之例答送,而且聞昨日儒生三人,又以此事,從光範門入來雲,闕門出入,何等嚴重,則初不關由於政院,而任其冒入者,事極駭然。兵曹入直堂上,推考警責。禁軍番將,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近來閽禁之解弛,可知,該堂遞差,番將事,尤可駭,汰去。都是本兵之責,兵判亦爲推考,可也。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申三月十六日未時,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黃海監司同爲入侍時,左承旨徐英輔,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金珍恪,記注官承膺祚,黃海監司徐榮輔,以次進伏訖。上敎榮輔曰,前道伯其人則固爲好人,而擧行之節,多有不善,卿則須着意做去,而該道還弊,不可不趁卽釐革,須思從長區劃之道,勉勉爲之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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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李尙度坐直。右承旨徐英輔坐直。左副承旨曺錫中。右副承旨尹行頤。同副承旨申鳳朝。注書洪奭周仕直金啓溫。假注書呂東植。事變假注書李運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英輔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掌令洪彥燮,持平金秀臣在外,執義朴瑞源呈辭,掌令宋文述,持平洪時濟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啓曰,今十九日望拜禮,以齋戒,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行幸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停。

○李集斗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行幸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啓曰,判義禁申思運,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集斗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於曺錫中曰,右承旨入侍。

○以校理具得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集斗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健元陵參奉李後秀,繕工假監役李英雲,相換。顯陵參奉權伋,思陵參奉尹定鎭,相換。懿陵參奉權丕應,明陵參奉申,相換。元陵參奉任弘常,泰陵參奉李重溫,相換。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潤春爲內禁將。

○趙恪啓曰,今二十一日元陵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李秉鼎,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旣有時任文衡,則設有不得入闕之事,故循例出牌,待其違牌,微稟,可也。否則,何以爲之措語,恐或一道直請,文任牌招,大關格例,此啓辭書入承旨,遞差。

○傳於徐英輔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尙度落點。

○徐英輔啓曰,今二十一日元陵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大提學洪良浩,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藝文提學牌招。

○以李勉輝囚單子判付內,不察之失,在於該道,何責推官乎?以不應爲公罪,區別功議,勘律放送後,草記,未及拿囚同罪守令,待拿囚,依此囚例施行爲良如敎。

○李集斗,以禮曹言啓曰,馬祖祭設行吉日,令日官全宗周推擇,則今三月二十八日爲吉雲,以此日擧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傳敎,關西經學生五衛將金德弘、金道游,如可強力,給鋪馬糧資,上送之意,分付平安道臣李泰永處矣。卽接回移,則龍岡金道游,今月初二日發行,龍川金德弘,以其身病,不得上去雲,而金道游今已上來之意,敢啓。傳曰,使之待令,可也。

○曺錫中,以兵曹言啓曰,加設五衛將黃杞、朴盈源,已爲肅拜,加設僉知中樞府事高重泰,全世恆、陳九星、李春燮、權大衡、禹順宗、柳瑛、禹仁述、李鵬齡、柳鎭世、徐敬緖、沈海郁、李達培、李華植、尹龍三、兪彥慶、尹道益、朴聖宗、許洽、朴思千、洪以瑞、趙時稷、洪尙敏、李義綱、柳時春、李聖淵、元弘謙、安聖一、李春宗、朴德春、南道亨、宋國采、林德敏、金載文、樸重讓、鄭璡、金磶、李濟業、柳弼興、李彥塾、尹迎辰、李尙鼎、李世明、金佐衡、金太興、桂光秋、文應台、盧德富、李檜、金鐸、李敏益、李仁華、金德淳、李天澤、韓鳳壽、金聖範、任鳳澤、崔應三、全就迪、康守煥、閔器大、崔錫勳、邊泰雲、鄭禮儉、尹廷燮、禹廷喆、權哲、申景祿、兪鉉九、閔昌義、睦處信、楊思梅、林東奎、盧允協、申柱國、趙弘喆,李聃秀在外,竝減下,五衛將金德弘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景福宮衛將尹得莘,以治所監官,無暇入直,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勉輝囚單子判付內,不察之失,在於該道,何責推官乎?以不應爲公罪,區別功議,勘律放送後,草記事,命下矣。李勉輝,以不應爲事理重律,杖八十,以公罪收贖,而其六代祖景稷,振武原從功臣雲,功減一等,杖七十,以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二十一日慶科庭試初試時,本府都事八員,赴擧都事李亨保、洪章煥,行幸時左右考喧都事隨駕,而導駕都事,本府入直都事,黃海前監司朴基正拿來都事,文一二所禁亂都事,武一二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八員,卽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武臣堂上祿試射試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試射時,嘉善金春雲未滿四矢,依承傳罷職,何如?傳曰,何足責?

○刑曹啓目,粘連慶尙道尙州金化彬,被打於方三祿,當下致命,化麟妻仁心,捧錢百兩,私和匿埋,道臣跋辭,錢帒揮打,卽地昏窒,且其掩埋,未滿兩朔,屍體似不至於腐爛,請掘檢雲。領議政李秉模以爲,無論錢帒之無心撞着與用意揮打,因此致命,第所未決者,被告之不卽吐實也,雖於掘檢之後,獄淸不過如斯,掘檢,置之,同推盤問雲。左議政沈煥之以爲,如例開檢,執其實因然後,獄體備而元犯服矣雲。右議政李時秀以爲,元犯抵賴,專由於屍帳之初未執贓,如法掘檢雲。開掘雖曰難愼,有不可膠守,且埋瘞,又不久遠雲,掘檢啓聞爲宜,上裁,何如?判付啓,獄體有三段,成獄也,實因固重,而詞證有時乎反緊,讞獄也,屍帳之外,或以眞贓,折其疑晦,決獄也,情雖較看,惟跡是歸是如乎,開掘行檢之法,當於兇身之不知誰某,致斃之不辨眞僞,考見痕損,參合諸招之獄爲之,此獄段,兇身只是單身致斃,明由揮打,則不掘可知,檢之,何益?況旀私和之跡,苦主自服,頭面之際,正犯語屈,領相獻議,可謂約而盡矣。嚴飭主同推官,各別訊推,速捧遲晩事,分付爲良如敎。

○領議政李秉模箚曰,伏以臣,於再昨筵中,以掌令宋文述疏語壞體之失,筵退後,取見原疏論勘之意,有所仰奏矣。卽見疏本,則一二句語之拶逼道臣者,不可但以駭眼言矣。殿最之法,至爲嚴重,從古居下考者,未嘗聞以此詆斥道臣,蓋題品之際,設有爽實過當處,士大夫自處之道,惟以無辯而爲辯,罔或以見屈之私嫌,傷莫嚴之公體也。今此臺臣之疏,一切反是,作一彈文之深重語法,惜乎堂堂掌憲之地,乃有此擧也?時臺體重,且其附陳者,民事也。臣猥居廊廟,豈宜請以重勘,而言念後弊,恐不可不深示譴責。臣謂掌令宋文述,施以削職之典,宜矣。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依施。仍傳於尹行頤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庚申三月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集斗,左承旨徐英輔,右承旨曺錫中,左副承旨尹行頤,右副承旨申鳳朝,同副承旨趙恪,記事官洪奭周,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金珍恪,記注官承膺祚,直閣金近淳,以次進伏訖。上曰,五衛將金道游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五衛將金道游,偕入進伏。命奏職、姓名。敎曰,年幾何?道游曰,七十矣。上曰,筋力甚好矣,居何處?道游曰,居龍岡矣。上曰,爾於經學,素有宿工,頃以所對觀之,可知所存,甚可嘉矣。此箇工夫,自何年始而果爲師受於何人耶?道游曰,臣父於經術,有積工。故相閔鎭遠爲道伯時,招與講論,以爲學識明透,勸令受業於故相權尙夏之門矣。其後道臣,因士林之請,狀聞贈職,而臣則以家庭聞見,自二十前後,粗知留意,而工夫則實無所存矣。上曰,道內金德弘,亦以經術著聞,爾果與之相識乎?道游曰,相距稍遠,未得與之相識,而聞諸淸北人士,則誠爲不易得之人云矣。上曰,李春馦則,何如雲耶?道游曰,春馦則臣嘗見之,而爲人端潔,聞見該洽矣。上曰,爾於經書中,以何書爲所主乎?道游曰,經傳皆無宿工,而所主者四書矣。上曰,程、朱之文,亦爲得見乎?道游曰,鄕曲之中,書冊素貴,程、朱之文,未能得見,而節酌通編,僅得覽過矣。上曰,書貴精約,何必多爲?觀爾條對,可知其巨儒矣。今於肅拜時,有此召見,而適値酬應之煩擾,未果從容酬酢,爾旣出肅,則徐俟入直時,更當召見矣。道游曰,臣之老病,有難強力,而伏蒙特異之眷,旣除職矣,又陞資矣,以至有給馬上來之敎,故竊不勝感惶之忱,強策登途,雖已肅謝,而至於入直,則果難爲之矣。上曰,然則下去之前,更當召接,叩問所存,姑爲留京,以待下敎,可也。仍命先退。上曰,金德弘之爲人,兼春秋亦果聞知乎?膺祚曰,臣亦聞之,而實行卓異雲矣。上曰,金道游則,何如雲耶?膺祚曰,未得聞之矣。命奏公事。英輔讀奏慶尙監司申耆啓本,罪人權中憲等放送事,書判付訖。錫中曰,昨日慶尙監司狀啓判付,因司謁之誤傳,至於頒布之境,當於今日小報,改書出矣。上曰,判下文蹟之誤爲頒布,誠不成說。承宣亦須小心爲之也。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都承旨爲禮房。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三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曺錫中,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金珍恪,記注官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來待諸臣入侍。出楊敎賤臣承命出傳,與兵曹判書趙鎭寬,禮曹判書李晩秀,偕入進伏。上曰,今番慶科鄕外赴擧者,甚夥然雲,文武試之以二所設行,果無紛雜之患耶?鎭寬曰,若竝以三所設行,則浮費當多入,而前例則多有之矣。上曰,武試則臨時往復於廟堂,以草記稟定之地,好矣,而文所則應辦之多設,亦有爲弊之端,三所設行,似爲難矣。亦有前例之可據者乎?晩秀曰,甲寅年以特敎,設三所,而今番赴擧者,亦甚夥然雲矣。上曰,文所加設之論,兵判則以爲如何?鎭寬曰,便否則未能詳知,而道路所聞,甚爲夥然矣。上曰,各司蔭官,竝令許赴,允合同慶之意,文所差備之員,皆爲許入,而禁亂官,亦以不應擧之人擧行事,自政院知委也。敎晩秀曰,京司入直官,雖與動駕時相値,亦令赴試也。晩秀曰,今番庭試,實是莫大之慶科,諸司蔭官之公役相値者,皆令從便推移,許其觀光,寔出廣慶覃恩之聖念,而社稷、太廟官員,前則有文郞,故蔭官得以替直入場矣,盡爲蔭窠之後,入直官,獨未赴試,而廟社入直,事體莫重,不可以假官替直,無他闊狹之道雲。適因言端,敢此仰達矣。上曰,禮曹郞官中,各別擇送,代直後,草記,以此定式,可也。出擧條仍命書榻敎曰,今番展謁陵寢齋郞中生進,令該曹以初仕幼學人,口傳相換,仍令當日謝恩。賤臣承命出傳。晩秀曰,園寢行幸,親御平戎服或軍服,寔遵庚辰溫幸時服色,奉安閣所奉御眞,亦用此服,蓋出於我聖上述事寓慕之孝思。年前故重臣李文源,引故相臣李天輔,昔年溫幸時,所覩記者,請於園幸時,侍衛諸臣,皆用軍服,其後承史、閣臣,亦皆從上服。再昨年敬陵行幸時,故提學臣鄭民始,以陵園幸服色之不宜異同筵奏,衛內諸臣,皆依園幸例擧行,而猶未有指一定式之事矣。臣意則以溫幸服色,遵用於拜園之時,聖意實有所在,而謂以同是行幸,仍爲陵幸服色,事體恐未必然矣。今當行幸隔日,不可無一番稟定。此後陵幸時,衛內諸臣服色,竝以戎服隨駕,至於陵園同時展謁,則服色有難續續換着,以園幸服色,仍爲磨鍊,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鎭寬曰,臣以兼帶內贍寺事,有所仰奏矣。本寺以供上衙門,自有所重,而近來則漸成殘司,且多弊端,供上之資,無以措辦。自數十年前,貸錢於惠廳,生息取用,限十年還報,而向於本寺郞官輪對時,以所懷又請貸用矣。今若依前取用,則可救目前之急,而每每請得於他衙門,有非長久之策。臣意則本寺供上,移屬他司,合爲一司,以本寺官用之備,專意於供上之資,則似合方便之道,故以此問於大臣,則大臣亦以爲便,今適登筵,敢此仰奏矣。上曰,殘司革弊,亦一急務,所奏甚好。後日次對,更爲稟定爲好,而當爲移屬於何司耶?鎭寬曰,與義盈庫合之,則似爲便好矣。上曰,內資寺亦是殘司,與此合之,則果爲如何?鎭寬曰,內贍、內資俱是至殘司也,若令合之,則便是兩窮相合,其爲苟艱,與前無異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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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金履翼。行右承旨李尙度。左副承旨徐有聞坐直。右副承旨曺錫中。同副承旨崔獻重坐直。注書洪奭周金啓溫。假注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履翼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掌令洪彥燮,持平金秀臣在外,執義朴瑞源呈辭,持平洪時濟未肅拜,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山林外,兩司在外及未肅拜人,許遞。

○曺錫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啓曰,右副承旨尹行頤,同副承旨申鳳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集斗啓曰,今三月二十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尙度曰,右承旨入侍。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有聞、崔獻重落點。

○傳於曺錫中曰,黃海監司留待。

○傳於曺錫中曰,黃海監司入侍。

○備忘記,黃海監司徐榮輔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以訓鍊都監習陣單子,傳於曺錫中曰,習陣久不爲之,而行幸當前,明日則勿爲之事,分付。

○傳於曺錫中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履翼落點。

○傳徐有聞曰,坐直承旨入侍。

○曺錫中,以兵曹言啓曰,行幸在近,堂上守宮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判、參知未差之代,令該曹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閔台爀爲兵曹參判,朴崙壽爲參知。

○李集斗,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節使回便齎來禮部咨文中,有使臣賜食事,以來頭年貢之行,奉表稱謝之意,依例撰出回咨及今番月食回咨,竝爲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灣府,使之入送鳳城,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局別將、把摠哨官及內三廳將、守門將,御營廳把摠哨官等番單子,每中日入啓,受點矣。今此行幸相値,勢難入啓受點,依例回鑾翌日,入啓受點,分所單子,待受點,卽爲書入,巡將監軍,以今三月二十日,巡將監軍二十一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備邊司啓曰,今此庭試初試時,鄕儒赴擧者甚多,分三所設場然後,似可容接,且考前例,則凡於千初試多以三所試取,卽爲分付,禮曹使之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王世子冠禮冊儲慶科武科時,本局將校、軍兵及武藝廳中,直赴殿試與會試之類,竝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王世子冠禮冊儲慶科庭試別試武科殿試時,本廳將校、軍兵中,直赴殿試及會試人應試之類,依定式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王世子冠禮冊儲慶科武科殿試時,本營軍兵中,直赴應試之類,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王世於冠禮冊儲慶科庭試別試武科殿試時,本廳所屬南陽、坡州、長湍別驍士,直赴應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外南山負峴、鷹峯諸麓,竝植松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申三月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黃海監司同爲入侍時,右承旨徐英輔,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金珍恪,記注官承膺祚,黃海監司徐榮輔,以次進伏訖。上敎榮輔曰,今旣辭陛,何當治發耶?榮輔曰,明日當治發矣。上曰,該道還弊,日前旣言之,而卿須另念蘇救,俾有實效之地也。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蔘橘飮,自明日停止。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三月十八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有聞,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金珍恪,記注官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兼內乘李光益改差,前內乘徐英輔仍任。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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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金履翼坐直。右承旨申獻朝牌不進。左副承旨徐有聞。右副承旨曺錫中。同副承旨崔獻重坐直。注書洪奭周仕直金啓溫。假注書呂東植。事變假注書李運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香室元陵親祭受押單子,判付啓,親押。

○金履翼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朴瑞源呈辭,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兩司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隨駕官推移啓下。

○傳於金履翼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李尙度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曺錫中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兩司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宋銓,掌令鄭澣、金熙周,持平鄭魯榮、姜儐,正言李萬運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獻朝落點。

○曺錫中,以兵曹言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李得濟,以御營大將隨駕,右邊捕盜大將柳孝源,以訓鍊都監中軍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曾經捕將權察之例,限回鑾間,留都禁衛大將徐有大,姑令權察,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啓曰,因兵曹草記,左右捕將限回鑾間,以留都禁衛大將徐有大權察事,允下矣。權察左右邊捕盜大將徐有大,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有聞曰,禮曹判書入侍。

○金履翼啓曰,明日武科試所,兩司當爲進去,而掌令鄭澣、金熙周,持平姜儐,正言李萬運竝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待開門牌招察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掌令曺允遂、沈奎魯,正言閔命爀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沈象奎單付。

○傳於金履翼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禮曹節目,各三所設於工、刑曹事,傳於金履翼曰,三所試所,設於明倫堂,而二所丕闡堂,則自門外,至碑閣近處設布城,三所明倫堂,亦自門外,至香橋近處爲之,而一所禮曹門外布帳,亦有前例,此則觀勢,至於南北大路爲之,俾各預爲知悉之意,分付成均館。

○傳於金履翼曰,工曹參判許遞,明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隨駕。

○以慶尙監司申耆狀啓,安東、密陽等邑,民家失火,恤典題給事,傳於崔獻重曰,兩邑民戶之被燒,甚矜,嚴飭該道,拔例賙恤,斯速奠接,而密陽戶數,至於六十餘戶之多,殘獨之類,還與役勿侵事,分付。

○李集斗,以禮曹言啓曰,臣晩秀擧條廟社入直官員,替直赴試事批旨內,禮曹郞官中,各別擇送,代直後,草記,以此定式可也事,命下矣。謹依批旨,本曹正郞權行彥,宗廟署差送,佐郞金弼龍,社稷署差送,竝爲代直後,廟社入直官,使之赴擧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廟官則墻垣修改相値,如有不爲赴擧之人,則何必差出假官?問於本署,其日始役時,戶曹堂上進去檢飭,留都大臣,亦爲嚴禁喧雜之弊,亦令留陣將臣知悉,可也。

○李集斗,以備邊司言啓曰,設場隔日,應辦等事,自多檢飭,擧行之節,貢市堂上未差之代,兵曹判書趙鎭寬,戶曹判書李在學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以齊戒gg齋戒g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一日,元陵行幸時,本營軍兵留都事,命下矣。本營則千摠盧尙樞,騎士將朴志泓,把摠李道善,哨官李箕煥,敎鍊官陳秀光,騎士二十五人,京標下軍三十名,兼別破陣二名,率領入直,火藥庫則哨官李長年,別破陣八名率領守直,南別營則哨官趙雲尙,別騎衛二人兼別破陣六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義禁府言啓曰,再明日慶科庭試初試時,武三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一員,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集斗,以義禁府言啓曰,再明日慶科庭試初試時,文三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一員,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履翼,以刑曹言啓曰,今此慶科文科三所設行於本曹、工曹,本曹移接於司譯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申三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禮曹判書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有聞,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金珍恪,記注官承應祚,禮曹判書李晩秀,以次進伏訖。上敎晩秀曰,又試以三所設行,則便否,果爲何如?晩秀曰,應辦之多設,不無爲弊之端,鄕儒之上來者,甚爲夥然,今此三所之分設,可無紛雜之患矣。上曰,應辦之貽弊與否,令備郞各別摘奸之意,卿須言於右相,爲可,而儒生出入之際,俾勿紛雜之意,須各別嚴飭也。今番行幸,御營軍,雖爲隨駕,而以該營入直鄕軍,爲布帳軍,好矣。初試後,當設節製,若速爲出榜,則好矣。命書榻敎曰,武所亦以三所爲之,處所,以南小營爲之。上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bb任b。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三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軍士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金履翼,右承旨李尙度,右副承旨曺錫中,記事官洪奭周、金珍恪,記注官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之今番除拜,欲使之守宮,而專管於科場擧行也。自今日凡係試事,擔當申飭,而出宮後,與留都大臣,往復商議,一邊擧行,一邊啓聞,若以狀啓爲之,則有遲滯之慮,以書啓樣爲之也。今番儒生之上來者,甚多雲,果爲何如?履翼曰,儒生之夥然,果是挽近所無雲矣。上曰,當日開門,則雜遝可慮,當使之先期入場矣。雖設三所,而猶有窄狹之慮,二所則丕闡堂門外,至碑閣近處,依謁聖時例,設布帳,而一所亦依此例,設布帳爲可。往復留都大臣,出用軍門布帳,期於恢恢出入,而試官亦分坐捲券之意,申飭也,今番亦當呼呈乎?履翼曰,旣是定式,則自當呼呈,而儒生旣如是夥然,寫券待限之際,反恐有紛雜之弊矣。上曰,實才之多得與否,未必係於呼呈,而大抵呼呈,則有舒緩底氣像矣。今番則若有紛雜之慮,臨時更爲闊狹,亦好矣。先朝戊子收券,過萬張,伊時以爲初有矣,甲寅謁聖之券,至於三塡千字,今番則又當過於甲寅矣,何其如是夥然也?履翼曰,觀光之如是甚多,亦可見蹈舞之同情矣。上曰,試所例有內摘奸,而今番則欲只遣史官於場外,觀其紛雜與否矣。試官許,另加申飭,而守宮則當令檢校直閣兼行假承旨之事,左承旨則待場中懸題後,出來晝停所也。仍命書榻敎曰,守宮閣臣沈象奎,方在違牌坐罷中,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其外侍從堂上堂下,如有罷散人,亦爲敍用,付軍職。又命書榻敎曰,守宮承旨,行左承旨金履翼爲之,守宮閣臣沈象奎,仍差假承旨,同爲守宮。又命書榻敎曰,生進幼學諸生中,如有特敎停擧者,一竝蕩滌。上曰,我朝科制,始於式年,而其後有增廣,又其後有別試,別試之規,先製而後講,乃赴殿試,而殿試之券,皆用易書,顧其法意,可謂至嚴。今則除講,雖有別試之名,固無別試之實,而徒煩千餘張易書之弊,亦甚無謂矣。又敎曰,禮判,使之入來政院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申三月十九日申時,上御便殿。坐直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金履翼,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金珍恪,記注官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入侍注書,誰也?履翼曰,假注書呂東植矣。上曰,明日試官牌,當爲早出,令上注書入直,以爲董飭院隷之地,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文三所之設行於明倫堂,承旨以爲如何?履翼曰,明倫堂之分設,果有勝於工、刑曹矣。上曰,承旨旣以守宮,專管試場擧行,須各別檢飭,俾無一毫紛雜之患,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0日

編輯

行都承旨李集斗齋宿。行左承旨金履翼齋直。右承旨徐有聞齋宿。左副承旨崔獻重齋宿。右副承旨南履翼齋宿。同副承旨曺錫中齋直。注書洪奭周齋宿金啓溫。假注書呂東植齋直。事變假注書李運恆

○上在昌德宮。停當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李秉鼎,提調李集斗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錫中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元陵親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曺錫中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曺錫中曰,出宮後,城外替馬所少駐,依近例爲之,而軍兵路上留駐節目,以此添入事,分付兵曹。

○金履翼啓曰,漢城府郞廳來言,今此行幸時,本府堂上一員,當爲導駕,而判尹李祖承,別雲劍隨駕,右尹尹東晩,武一所試官進,左尹兪漢謨病不進,無進參之員雲,左尹兪漢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曺錫中曰,來待諸臣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南履翼落點。

○傳於曺錫中曰,承旨房仍,吏禮兵刑,換房。

○金履翼啓曰,漢城左尹兪漢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此行幸時導駕,不可不備,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與試所進去人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導駕。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基泰爲左尹,尹弼秉爲右尹。

○傳於崔獻重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曺錫中曰,武所試官受點人中,隨駕將臣,則還宮後,肅拜進去,留陣將臣,則古例守禦使,出鎭時入來,留陣或隨駕,水原亦然,弘化門外留陣,摠戎營守禦使代領,牌招聽傳敎,其外亞將,使之進去試所,曾徑人中,權差領軍事,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尹東晩單付。

○以兵曹人日製試取時,侍衛節目,傳於曺錫中曰,其日入門時,場內如不足,靑陽門外通用,又不足則弘化門內通用,又不足則月覲門外,左右設布帳,此則兵判與宣傳官,臨時微稟擧行。

○以文三所試官李義鳳、韓用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崔獻重曰,只推。

○以承旨房望,傳於曺錫中曰,承旨房仍,同副權察軍士房,右副權察推考房。

○有政。吏批,判書徐龍輔進,參判李書九進,參議洪樂游未肅拜,行都承旨李集斗進。以崔時淳爲掌令,具晉行爲持平,崔履亨爲正言,尹命烈爲修撰,安策爲副修撰,李益運爲工曹參判,兪漢謨爲左尹,洪良浩爲分內局提調,尹序東爲司成,金世淳爲監察,申思贊爲典籍,崔重圭爲軍資正,長興主簿朴顯範,掌苑別提李命求,相換,及第金處坤贈承文正字,未分館前身死,依法典,贈相當職。

○再政。以尹師國爲分內局提調。

○以監役鄭烈,假監役崔弘淵相換單子,傳於李集斗曰,本監官員中,豈有相換之理乎?當該錯傳者,査處,望筒還給。

○兵批,判書趙鎭寬進,參判閔台爀病,參議成鼎鎭病,參知朴崙壽入直,左副承旨崔獻重進。以尹行頤爲曹司五衛將,李哲模爲五衛將,洪夏祿爲景福將,趙亨錫爲武兼,副護軍兪漢寧、趙恪、徐英輔,副司直洪彥燮、洪時濟、金秀臣,副司果申龜朝、洪樂安、愼性直,竝單付。兼內乘徐英輔仍任事,承傳。

○以水原留守徐有隣狀啓,外營留營等節,傳令分付於兼摠制柳文植處,趁期擧行事,傳於崔獻重曰,還宮後,不待知委以撥馬,卿其傳令摠制,俾卽解嚴之意,回諭。

○以統制使任嵂狀啓,加德鎭釐弊論列馳啓事判付內,啓下備邊司爲旀,近見道帥臣狀本而知之兺除良,年前亦從該倅之登筵者,詳聞邑弊民瘼之決不容歇視是如乎,朝家之視之海村陸戶,豈有間然,而切矜悶而最無告者,莫甚於兩南海邑之民,昨因言端,亦問於年前沿邑奉命之海伯,聞其言,想其勢,寢食何甘?凡事,當於現發處蘇救,今於熊川,宜施隗始之政。所謂百餘名之還屬,在邑民,其苦,當何如?三百餘名,雖曰本有之摠,而曾聞亦多移來者,彼嚔拔棗核大之一熊邑,尙不能使之改觀乎?還屬百餘名,及其餘三百餘名中,限折半,就京納下納各樣雜役中,特爲勿捧,不可不充其代者,草記。此於吾民,其益,可謂得寸爲寸,依此擧行爲良如敎。

○李集斗,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牒報,則以爲今月二十二日,親臨春塘臺,人日製試取時,本院正,當爲協律郞,而正柳頤玄,以慶科庭試武三所參試官進去試所,卽速變通差出,以爲擧行之地雲。掌樂院正柳頤玄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兵曹首郞爲試官,該正協律郞擧行,可也。

○李集斗,以吏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冠禮冊儲慶科庭試別試文科初試試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金達淳、李尙度,副護軍申鳳朝、南履翼,副司果元永胄、柳和源。

○徐有聞,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奎章閣移文,則御考恩賜儒生一百五十二人內,直赴會試儒生,庚戌九月頒餻後,應製幼學杜萬馨,進士南翼中,甲寅十月上齋生應製進士姜履元,丁巳四月上齋生應製生員李是釬,丁巳九月駕過十邑儒生應製生員卞爀祚,戊午四月上齋生應製生員廉德隅,進士柳之和,己未十月上齋生應製進士趙良鎭、李在璣、成烈,生員李英玉,給二分儒生庚戌十二月泮儒應製更試幼學洪大然、尹愼、李日煒,甲寅十月上齋生應製進士李熙緝,乙卯二月親臨摛文院上齋生應製生員朴宗羽,丙辰十二月上齋生製述進士金處明,生員尹日逵,進士金致均,丁巳九月上齋生應製進士南鼎寬,丁巳十二月上齋生應製進士金鼎元,生員沈英錫,戊午四月上齋生應製進士朴鍟,戊午六月御定冊子校正書寫儒生試取生員朴宗學,幼學金在博,己未十二月上齋生應製更試比較生員洪志燮,進士閔致孝,給一分儒生乙卯二月親臨摛文院上齋生應製進士魚用升、南巖老,乙卯八月日次儒生製述進士金鎭白,生員金師範,丙辰十月殿講通儒生更試生員李箕采,丁巳四月上齋生應製進士安錫良,戊午三月上齋生應製生員宋文晦,進士韓羽奎、李儒冕,生員李在修,戊午六月御定冊子校正書寫儒生試取進士鄭潤吉,幼學盧益遠,進士楊宗楷、李昌𪸚,生員南熤,幼學高廷說、朴道欽、鄭在勉、金相徽、李一成、盧文達、朴孝德、鄭敎煥,生員邊相燦、李得一,幼學崔澐之、尹致煥、申斗權、閔致根、鄭鳴東、鄭潤行、金百休、李永緖、李如樸、崔鼎奎、南極曄、朴聖潛、李志文,進士尹㥠、李以鏶,幼學李宜協,生員魏伯,純通德郞金頤祖,幼學朴聖濂,水原直赴會試儒生癸丑十二月臘等較藝幼學沈鼎鎭,甲寅六月應製幼學申百顯,給二分儒生庚戌七月應製幼學辛德羽,辛亥六月應製幼學尹持哲,癸丑六月應製生員林周喆等,七十六人,以前所受直赴,給分帖來納,故依節目考準案冊,成小帖粘連分給後,知委禮曹及四館所,區別直赴會試與給分,許赴於今此慶科庭試別試事,啓稟蒙允事移文,而四館所牒報內,戊午六月日次儒生製述入格進士兪應煥,同年八月秋到記殿講入格幼學安以鼎,同年九月秋到記製述入格進士金𨩿,同年十一月柑製入格幼學姜應一,己未四月人日製入格幼學金履度,生員鄭祖榮,同月日次儒生殿講更試入格生員申在明,同月三日製入格進士朴謙進、崔漢翼,同月春到記殿講入格幼學鄭度采,製述入格生員趙晉和,同月日次儒生殿講更試入格幼學尹鼎烈,同月日次儒生殿講更試入格進士趙鐘永,同年六月日次儒生製述入格進士曺錫正,生員李顯相,同年九月九日製入格生員申慶會,幼學吳淵常,同月秋到記殿講入格生員閔哲儒,製述入格生員申光軾,同年十月日次儒生殿講更試入格進士金碩鉉、具康,同年十一月柑製入格生員趙民和,庚申二月迎鑾儒生製述入格進士趙亨基,以上直赴殿試。丙辰六月日次儒生製述入格,直赴殿試,而有故未赴人幼學李根祜,戊午三月式年殿講時試券違格落榜人幼學韓浩運,今番殿試,依例一體許赴,丙辰六月日次儒生製述入格進士沈允之,同月日次儒生殿講入格進士權馥,同年九月九日製入格進士梁性默,丁巳三月三日製入格進士宋翼淵,同年七月七夕製入格生員許𱁢,同年八月秋到記製述入格生員徐有望,同年十二月柑製入格進士朴宗臣、徐有稷,戊午正月人日製入格進士李鎭華,同年三月三日製入格幼學河錫朋,同年三月日次儒生殿講入格進士李麒峻,同年春到記製述入格生員權徹,同年四月日次儒生殿講入格進士李大圭,同年六月日次儒生製述入格進士朴呂壽,同年七月七夕製入格進士李鍾夏,同年九月秋到記製述入格幼學李翊會,同年十一月柑製入格進士李是銑,己未四月釋菜參班儒生製述入格進士金聖球,同月人日製入格幼學趙海昇、李鍾岳,同月日次儒生殿講更試入格進士李志淵,同月三日製入格幼學金履秀,進士李韶九,同月春到記製述入格幼學申綽,同月日次儒生殿講更試入格生員沈湜,同月日次儒生殿講更試入格進士安光宇,同年六月日次儒生製述入格生員尹命炫,同年九月九日製入格生員李東師,進士徐淇修,同月秋到記殿講入格幼學金益耟,同月七夕製入格幼學申應堯,同年十月日次儒生殿講入格進士趙琮鎭、金用默,同年十一月柑製入格生員金會淵,以上直赴會試。丙辰六月日次儒生製述入格生員徐兢修,進士鄭東晩,生員柳說,進士洪履黿,同年九月九日製入格生員權中敏、趙相羽,丁巳三月三日製入格生員金鋼、金愚淳,進士閔種吉,同年六月咸鏡道功令生製述入格幼學魏文喆,生員全性有,幼學池汝擎,幼學李魯,進士廉思默,幼學金商耉、姜周鳳、吳鎭脩,進士金宗鏽,幼學姜一佐、董玄觀、馬天逵、全一鎭,進士朱重祿,幼學李師弼、崔景遠、金錫範,同月日次儒生製述入格進士李英秀、尹時東、張猷煥,同年七月七夕製入格進士兪漢綺,同年八月秋到記製述入格生員金炳翼,同月日次儒生殿講入格生員任壽益、洪仁榮,同年九月九日製入格幼學兪衡柱,生員趙萬大,幼學李馝、洪起燮、鄭眩、黃協商、崔錫泰、金夢亮、李東燮、李翊周,進士柳奭佐,生員李若洙,同年十二月柑製入格幼學洪始健、李英中、金遠根,生員李憲英,幼學朴長晉,戊午正月人日製入格進士任履周,同年二月華城校宮釋菜參班儒生製述入格幼學金用遠,同月三日製入格進士曺錫倫,幼學金應一,同年三月日次儒生殿講入格幼學趙台銓,生員姜守睦,同月春到記製述入格進士權襈,同年四月日次儒生殿講入格進士鄭弼東,同年六月日次儒生製述入格生員朴宗大,同年九月秋到記製述入格生員具重榮,同年十一月柑製入格幼學尹亨東,同年十二月日次儒生殿講入格幼學柳季麟,己未四月人日製入格幼學睦仁求,生員許綸,幼學申在業、李重容、吳璸、李羲升、尹翁烈,同月三日製入格生員沈徽永、沈鍈,幼學尹憲烈,生員吳霑、李必壽,同月春到記製述入格幼學李敎信,進士趙庭和,同年六月日次儒生製述入格進士玄承祚、沈榮鎭,生員金命淵,同年九月日次儒生殿講入格生員鄭南九,同月秋到記製述入格進士韓允鎭,同月七夕製入格幼學金成簡,進士鄭述,幼學金象鍒、尹忠植,同年十月日次儒生殿講入格生員許綜,同年十一月柑製入格進士柳諫,同年十二月日次儒生殿講入格進士朴宗薰,以上給二分。丙辰七月七夕製入格生員洪聖肇,同年十二月日次儒生殿講入格進士金相任、李壽薰,丁巳正月人日製入格幼學金濟民,同年二月春到記製述入格進士尹行澈,戊午二月三日製入格進士趙學春,幼學李在憲、金載允,生員鄭昌耆、鄭淞,幼學李鍾翼,進士成海應,幼學李命錫、崔禧永、李心會、李直默、金魯文、李文在,進士韓敬素,幼學李仁謙、洪秉恆、沈昌賢,進士權漢玉,幼學李相延、元有永、鄭德濟、李亨祖、蔡興淳、鄭己耘,進士洪樂玄,幼學洪集休、李祺胄、閔世、徐弘老、宋柬、金希聖、李觀進、李彥輔、閔百燦、權思永、金在器,生員朴善浩,幼學宋廷德,文聲駿、崔南爀、李牧榮、韓達元,同年三月日次儒生殿講入格幼學權,生員李復性,進士李得賢,生員李振玉,天命翊,幼學趙奎煥、朴宗璜,同年十一月柑製入格進士朴大圭,幼學嚴琦、韓用鉉,己未六月日次儒生製述入格生員任希季,同年九月九日製入格生員徐有聲、鄭勛祖,同月日次儒生殿講入格幼學韓用儀、洪默淵,同月七夕製入格幼學尹應大、李容愚、柳鎭學、李泰燮、鄭在天、尹慶曾、吳相聖、金奎應、丁厚祥、李馨、李希溫,生員尹行慶,幼學尹㦪,鄭鴻漸,生員任希昊,幼學柳鎭穆、李毅行、金載坤、景暘一、黃鋒、金仁文,同年十二月日次儒生殿講入格幼學趙瑢鎭,進士蔡弘一、洪達榮,幼學李基憲、安廷喜,以上給一分。己未六月日次儒生製述入格生員李勉重,進士兪伯煥、鄭信龜、李鋐、李敬緝、李光鉉,以上給半分事,命下,而依例分等許赴事,報來矣。試考進士兪應煥等二十五人,直赴殿試御考恩賜,直赴會試,幼學杜萬馨等十三人,試考直赴會試,進士沈允之等三十四人,今番慶科殿試,旣兼會試,依例許赴,御考恩賜給二分幼學洪大然等十九人,試考給二分生員徐兢修等八十八人,御考給二分進士魚用升等四十四人,試考給一分生員洪聖肇等八十八人,試考給半分生員李勉重等六人,依例許赴於今此庭試別試初試較藝等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有聞,以禮曹言啓曰,己酉二月,因備局節目,毋論大小科陳試直赴人,具由草記定式矣。乙卯八月庭試初試入格,前縣監元在明,幼學沈能澤、李惠膺、咸鎭嵩,壬子八月秋到記入格,給一分生員權義度、李泰淳,進士李承薰,俱以應頉陳試矣。取考各人等,陳試文蹟,則京而漢城府,外而營本官公文,明白無疑,而親臨科,命官主文相避之許以陳試,新有定式,凡係遭艱及父子俱參之竝許陳試,亦是法典所載矣。元在明等四人,今番殿試,旣兼會試,依例許赴,權義度等三人,依例許赴於今此庭試初試較藝等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有聞,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慶科庭試文科初試一所,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前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庭試別試武科初試試官望擬入中,時無職名人,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庭試別試武科初試試官磨鍊以入,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依例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二日春塘臺親臨人日製試取時,侍衛禁軍及設布帳外環衛軍兵,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乙卯年九日製時,禁軍三番侍衛,環軍則內外各營入直軍及訓局出番軍五哨磨鍊,昨年九日製時入直禁軍侍衛,環衛軍則以內外各營入直軍及各處守直軍,各其直處,量宜除置,盡爲出用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環衛軍則內外入直軍及訓局出番軍五哨,御營出番軍三哨磨鍊,禁軍則五番磨鍊,可也。

○徐有聞,以慶科庭試別試文科初試二所試官意啓曰,本所試圍,午時開門,今方次次流入,而內外庭已爲充滿,至布城作門處,殆無隙地,門外未及入之擧子,雖未的知其幾何,而首尾相續,極其浩多。以今所料,布城之內,萬無容入之望,不可不預爲之所,俾免窄狹紛沓之患,分付該營門,布城周圍,更加恢以爲多士容接之地,何如?傳曰,允。三所撤北垣,卿所拓東墻,竝通碧松亭之意,同成均旣承筵敎,寧有難容之弊乎?

○曺錫中,以扈衛廳留都大臣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壯勇營言啓曰,今此行幸時,善騎別將申應周,當爲領軍隨駕,而武二所試官蒙點矣。領軍將官,不可不變通,前兵使鄭觀采,兼別將差下,使之權領隨駕,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柳孝源,武一所試官進去矣。謹依傳敎,以曾經中軍尹得逵權差,使之參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軍色從事官趙得永,以本職右通禮隨駕,無以參陣,改差,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御營廳言啓曰,傳曰,武所試官受點人中,隨駕將臣則還宮後,肅拜進去,留陣將臣則古例守禦使出鎭時,入來留陣,或隨駕,水原亦然。弘化門外留陣,摠戎營守禦使代領牌招,聽傳敎,其外亞將,使之進去試所,曾經人中,權差領軍事,分付事,命下矣。本廳中軍尹得逵,訓鍊都監中軍權差,代曾經亞將中,除老病外,無他可合之人,本廳別將申大觀,兼中軍差下,使之進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韓致應,以奉常寺正,元陵典祀官進去,無以參陣,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履翼,以義禁府言啓曰,再明日親臨春塘臺人日製試取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武都事一員,本府入直,而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弘化東西挾門禁亂都事,通化門禁亂都事,月覲門禁亂都事,集春門禁亂都事,靑陽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八員,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庚申三月二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有聞,記事官洪奭周,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牌去來,催促知入。賤臣承命出問,回奏曰,金銑、李義鳳外,牌去來盡到矣。上曰,然則望筒,爲先修入。命書傳敎曰,人日製,通方外,再明日,當於春塘臺親臨試取,試紙用大好紙,儒生入門,弘化門、通化門、月覲門、集春門爲之事,分付。又命書榻敎曰,差祭及在外臺諫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榻敎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申三月二十日未時,上御便殿。軍士房承旨入侍,來待諸臣同爲入侍時,行左承旨金履翼,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備局有司堂上李書九,以次進伏訖。上敎書九曰,俄者統帥狀啓判付,果已見之乎?書九曰,已爲見之矣。上曰,該邑民瘼,切爲矜惻,而旣知之後,不可不別般矯救,此所謂見牛未見羊也。所謂本有之摠,果爲幾何?書九曰,合爲三百三十一名矣。上曰,筵退後,斯速行會,可也。上曰,連聞筵臣言,則鄕儒之上來者,甚爲夥然雲,初試後,當設人日製,而收券必不下七千張矣。書九曰,道路所聞,比前倍多,亦似過於七千張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三月二十日酉時,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金履翼,記事官洪奭周,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檢校直提學李晩秀,以次進伏訖。上曰,試所酬應,甚難矣,今則幾皆容接乎?晩秀曰,碧松亭已盡通之,今則庶無窄狹之患,而二三所,全無界限,殆若庠製之合設樣矣。上曰,以合設樣爲之,亦無妨矣。履翼曰,入門之夥然,比之當初所料,亦不啻十倍矣。聞留都大臣所報,則一所亦幾成樣,而試官之分坐捧券甚難,坐於門外路傍者,雖有軍幕,旣無防垣,則難禁呈券時雜遝之弊矣。上曰,武所捧單,今朝已爲五萬餘張,亦可謂夥然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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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金履翼。右承旨徐有聞坐直。左副承旨崔獻重。右副承旨南履翼。同副承旨曺錫中坐直。注書洪奭周金啓溫。假注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晝停所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仍詣元陵,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元陵親祭後,仍詣健元陵、顯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展謁罷,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聞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坐直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司成尹序東,奉常正韓致應,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李集斗,以吏曹言啓曰,元陵親祭時,大祝奎章閣直閣金近淳,依獻陵例,捧傳旨事,命下矣。當爲加資,而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準職除授,可也。

○金履翼,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二日,春塘臺親臨人日製試取時,因兵曹節目,西營軍四十五名,哨官李光浹,廣智營軍四十五名,哨官安弘燁,集春營軍四十五名,哨官李景烈,東營軍四十五名,哨官沈錫,出番軍五哨六百十名,千摠吳載重,把摠尹載大,哨官金益大、金柱、閔垙、禹拓夏、沈鍾奎率領,設布帳外排立作門,而待標信擧行,北營標下軍三十名,依定式,除標信除出,別將具明遠率領,集春門外把守雜人,一倂嚴禁,事畢後,入直軍各還直所,出番軍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二日親臨春塘臺,人日製試取時,依兵曹節目,弘化門入直軍五十八名,銅龍門入直軍二十七名,建陽門入直軍二十名內,各留營直五名,該入直將官率領仍直,餘皆待標信除出,新營入直軍二十八名內,除營直五名,依例除標信除出,出番鄕軍三哨,新營入直千摠金漢升,哨官崔胄敎,出番哨官鄭臣弼、姜道彬、金泰協、姜碩璜率領,設布帳外環衛,出番千摠李膺運,率標下軍五十名,弘化門外南大路排立,儒生外,雜人馬,一切禁飭,而事畢後,各處入直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今番行幸時,駕前待令本局吹打手崔宗瑞等四十一名處,木綿各一疋,考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本廳吹打手四十五名等處,各木綿一疋,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庭試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擧子捧單數,自天字至慶字半字,合爲一萬一千五百九十一人矣。先自柳葉箭試取,元貫革外,加設十三貫革,柳葉箭入格擧子,仍爲捧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擧子,自天字至景字,捧單元數,合爲一萬五十人矣。平明開場,先以柳葉箭試取,而擧子數多之時,有貫革加設之規,元貫革外,十三貫革加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收單擧子,其數甚多,殿試前,勢難趁期出榜矣。隨其入格,講書兼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武三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開場,先自柳葉箭試取,而擧子捧單數,自天字至甘字半字,合爲二百八十五字,都數一萬四千二百五十人矣。二貫革外,加設十三貫革,合十五貫革試取,而柳葉箭入格擧子,仍爲試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庭試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與應講擧子,自天字至歲字半字,一千三百九十人內,柳葉箭入格五十三人,講入格二十四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武三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柳葉箭應射擧子,自天字至陽字半字,一千六百人內,柳葉箭入格八十人,講入格十九人,而陽字未畢試,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元陵親祭敎是時,亞獻官左議政沈煥之,終獻官右議政李時秀,贊禮禮曹判書李晩秀,典祀官奉常正韓致應,陵司別檢鄭日泰,執禮副司果尹序東,執尊副修撰曺允遂,大祝直閣金近淳,祝史校理李之聃,齋郞執義朴瑞源,贊者引儀金東覽,引儀金思卨,謁者引儀李英孝,兼引儀趙明益,贊引兼引儀李儀逵,假引儀林貞鎭,祭監監察李運復,監察蔡顯九。

○庚申三月二十一日子時,上詣健元陵展謁,次詣元陵展謁後親祭,次詣崇陵展謁,次詣局內諸陵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集斗,右承旨徐有聞,左副承旨崔獻重,右副承旨南履翼,同副承旨曺錫中,記事官洪奭周,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一提學金載瓚,檢校直提學徐龍輔、李晩秀,原任直閣金祖淳,檢校直閣沈象奎、金近淳,以次侍立訖。鼓三嚴,通禮跪啓外辦。上具戎服,乘輿出宣化門、協陽門,降輿乘馬。藥房都提調李時秀進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及提調李秉鼎奏曰,夜色向深,恐難以馬裝進發矣。上曰,別無所妨矣。仍進發,出肅章門、進善門,過禁淸橋。命守宮大將入侍。行上護軍金文淳進前。敎曰,從事官,是生疎之人,守宮凡節,卿須各別檢飭,而夜巡則須躬親爲之也。文淳曰,謹當依下敎擧行矣。仍出敦化門,少駐。敎錫中曰,應辦所下人,頗有貽弊於貢人之事雲,自備局須另加禁斷,而若不知戢,則備局事,豈可成說乎?此意傳諭於留都大臣許,可也。錫中承命出傳。仍進發,出芭子橋,至宗廟洞口前路,下馬步過,乘馬進發,出興仁之門。命宣傳官,除取稟,鑼鼓擧行。至東關王廟大門外,下馬乘輿以入,至降輿所,降輿以入,詣版位,行再拜禮。仍詣廟內奉審訖。命錫中奉審碑閣。上入小次,少頃,出小次,至乘輿所,乘輿出大門外,降輿乘轎,仍進發。至箭月坪,下馬少憩。上乘馬至廟洞晝停所,下馬,入幄次。命兵判進前。兵曹判書趙鎭寬進前。敎曰,喧譁不能禁止,誠駭然矣。當該禁喧郞廳記過,可也。命大臣、閣臣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左議政沈煥之,右議政李時秀及龍輔等偕入進伏。又命京畿監司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京畿監司徐鼎修,偕入進伏。煥之等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軍令入之。賤臣承命出傳,兵曹判書趙鎭寬,持軍令跪進。命下初吹二吹,寅正三刻三吹,時至,上由幄次以出,乘轎進發,至健元陵洞口外,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鑼鼓止。至洞口,下轎乘輿,至元陵齋室門外降輿,入齋室。少頃,改具翼善冠、黲袍、烏犀帶,命諸臣入侍。親押時至,親押如儀訖。出齋室門外乘輿,至紅箭門外降輿,詣版位,行四拜禮。仍步詣陵上奉審。承史、閣臣及陵司,以次陪從。仍詣碑閣奉審訖。詣版位,行四拜禮,贊禮前導,詣尊所西向立,近侍酌酒,仍詣神位前,三上香,執酌獻酌,仍少退跪。大祝檢校直閣金近淳跪讀祝文訖。上降復位。亞獻官左議政沈煥之,行亞獻禮,終獻官右議政李時秀,行終獻禮如儀訖。上行四拜禮。仍詣望燎位,望燎訖,還詣版位,行四拜禮,出紅箭門外乘輿。敎曰,獻官、諸執事,皆詣百官班事,分付,而各陵寢祭官,皆於祭罷後,皆爲參班於健元陵展拜時百官班事,亦爲分付也。賤臣承命出傳。上詣健元陵齋室門外,降輿以入。少頃,出齋室門乘輿。左議政沈煥之,右議政李時秀進奏曰,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煥之曰,各陵陵上,若遍爲奉審,則聖體必多勞動,只行展拜,而奉審則使承旨替行,實合節宣之方矣。上曰,予亦當量筋力而爲之矣。仍至紅箭門外,降輿詣版位,行四拜禮。仍詣陵上奉審,仍詣碑閣奉審,仍詣丁字閣奉審訖,出紅箭門乘輿,詣穆陵紅箭門降輿,詣版位,行四拜禮。仍詣大王陵上奉審。敎曰,陵司,誰也?別檢南度中,參奉李民植進奏職、姓名。上曰,曲墻修改,須從近爲之,而與禮判相議,勿爲張大,從便擧行,可也。上曰,通禮一員,何不入來乎?有聞曰,以不善行步之故,未及入來矣。仍奏曰,陵上奉審,通禮當爲前導,而右通禮趙得永,未及入來,推考,何如?上曰,置之,令守僕催促也。守僕承命出。上詣懿仁王后陵上奉審,仍詣仁穆王后陵上奉審,仍詣碑閣奉審,仍詣丁字閣奉審訖。敎曰,通禮,何爲尙不入來乎?更令該院書員催促也。書員承命出傳,右通禮趙得永入來。上出紅箭門乘輿,至齋室門外降輿,入齋室。少頃,出齋室門外乘輿,詣徽陵紅箭門外降輿,詣版位,行四拜禮,仍詣陵上奉審。敎曰,別檢,誰也?別檢金銓進奏職、姓名。仍詣碑閣奉審,仍詣丁字閣奉審,仍出紅箭門乘輿,詣顯陵紅箭門降輿,詣版位,行四拜禮,仍詣陵上奉審,仍詣碑閣奉審,仍詣丁字閣奉審訖。敎曰,陵司,誰也?令文鳳岐,參奉尹定鎭進奏職、姓名。上曰,丁字閣階砌石,須從近修改,而依穆陵曲墻修改例,從便擧行,好矣。仍出紅箭門乘輿,詣惠陵紅箭門降輿,詣版位,行四拜禮訖,將詣陵上。集斗曰,陵上甚高,登陟似難矣。上曰,仰體先朝聖意,尤有自別矣。仍詣陵上奉審,仍詣碑閣奉審,仍詣丁字閣奉審,仍出紅箭門乘輿。命書傳敎曰,觀光儒武甚多,又以動駕還宮時,觀光出來,則侵夜必有紛沓之弊,各陵展謁後,卽當還宮,以此分付。隨駕各營,斯速炊飯,隨駕百官處,此意一體分付。仍詣大王陵上奉審。敎曰,此陵寢坐向,爲何方?別檢李南圭曰,酉坐卯向矣。上曰,案山爲何山?南圭曰,栗木山矣。上曰,樹木甚茂矣。七陵寢中,野色之最多入望處,爲何處?有聞曰,此陵寢,望見處,最爲廣闊矣。仍詣王后陵上奉審,仍詣碑閣奉審,仍詣丁字閣奉審訖,仍出紅箭門步過。煥之、時秀等進奏曰,連行奉審,勞動甚多,聖體,若何?上曰,初頭則似覺有難意,而屢處奉審之後,反不知爲勞矣。煥之曰,旣出紅箭門,請卽乘輿焉。上曰,此處則陵上入望,故不敢乘輿矣。行少許,始乘輿,至齋室門外降輿,入齋室。少頃,命錫中入侍。命書傳敎曰,百官揷羽。賤臣承命出傳。命書傳敎曰,今日來拜,孺慕當作何懷?周旋象設,若承玉音,記此日之擧,宜施於駿奔諸臣,一則志感,一則志慶,是日是陵,豈可不爲乎?亞獻官左議政沈煥之,終獻官右議政李時秀,熟馬一匹面給。贊禮、執禮、大祝、典祀官以下諸執事賞典,皆依獻陵例,捧傳旨,而典祀官與執禮、大祝,同陵官陞敍,未出六者陞六,本陵守僕等,考例加數施賞。健元陵、穆陵、崇陵雖攝行,皆依親祭例,留齋室,陵官仍其職,加計一階之仕,守僕從厚施賞,京守僕及各陵守護軍。亦爲考例施賞,可以下批者,口傳下批。又命書傳敎曰,京畿監司徐鼎修,內下豹皮一令,地方官楊州牧使尹長烈,內下弓矢一部,依例賜給。仍命入外辦,出齋室門乘輿。命七陵陵官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健元陵令徐有悌,參奉李英雲,顯陵令文鳳岐,參奉尹定鎭,穆陵別檢南度中,參奉李民植,徽陵別檢金銓,參奉李憲成,崇陵別檢李南圭,參奉朴晩壽,惠陵令金元默,參奉吳慶仁,元陵別檢鄭日泰,參奉李重溫,以次進前。上曰,樹木守護,防築疏濬等節,另加着實爲之也。今番初試蔭官,皆令赴擧,而七陵陵官,獨不得與焉,事體所在,雖不得不然,必不無向隅之歎,爾等皆幼學也。殿試前到記,三製日次講,皆當有直赴給分,而只是生進所赴之科,今番則特令爾等,連赴三場,三場之得解,反有易於一觀初試矣。仍敎錫中曰,此意卽爲分付於同成均也。仍出洞口外,乘馬進發。命書傳敎曰,自陵洞口至興仁之門,捧上言。大駕至晝停所,下馬入幄次。少頃,鎭寬進軍令,命下初吹二吹,午正三刻三吹。時至,上出幄次外,乘馬進發,到隅莊峴,宣傳官啓稟四營合吹打,到興仁之門外,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大駕至宗廟洞口前路,下馬步過,仍乘馬進發,由芭子橋,至敦化門,命錫中解嚴。入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至協陽門外,下馬乘輿,入協陽門、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三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便殿。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有聞,同副承旨曺錫中,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讀上言,書判付訖。敎曰,上言各下該曹,如有猥雜者,使之拔之,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2日

編輯

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金履翼。右承旨徐有聞。左副承旨崔獻重坐直。右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洪奭周試官進金啓溫。假注書呂東植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親臨春塘臺,人日製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時秀,副提調李集斗啓曰,祗謁仙寢,聖慕克伸,侵曉勞動,回鑾萬安,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履翼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朴瑞源,掌令曺允遂、崔時淳試所進去,持平鄭魯榮、具晉行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寶劍望筒,傳於金履翼曰,試所進去及懸頉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副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尹得逵、鄭觀采落點。

○崔獻重,以戶曹言啓曰,宗廟東邊外墻頹圮處,改築之役,今已畢役,刻識年條,而改築間數及監董郞廳看役計士姓名,依例書入,竝與工匠等姓名,載之謄錄,以爲後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吹打手李仁昌等三十四名,細樂手鄭興泰等十三名處,各木二疋式,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柳光濂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白嶽山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雲,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履翼,以兵曹言啓曰,宗廟東邊墻垣頹圮處,今已畢築矣。守直衛軍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白岳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令該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砲手二十名,將校一人率領,恨gg限g改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庭試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柳葉箭,自歲字,仍爲試取捧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柳葉箭,自潛字試取,而入格者,講書兼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武三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平明開場,柳葉箭,自陽字,仍爲試取,而隨其入格捧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庭試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應射擧子,自歲字至海字半字,一千六百九十人內,入格五十三人,昨日入格五十三人,合爲一百六人,講入格三十五人,昨日入格二十四人,合爲五十九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自潛字至邇字,應射擧子二千六百五十人內,入格二百三人,兼試講書,講入格爲七十八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武三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柳葉箭應射擧子,自陽字至發字半字,三千五百五十人內,入格一百三十四人,昨日柳葉箭入格八十人,合爲二百十四人,講入格五十二人,昨日講入格十九人,合爲七十一人,而發字未畢試,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申三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春塘臺。人日製儒生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金履翼,右承旨徐有聞,左副承旨崔獻重,右副承旨南履翼,同副承旨曺錫中,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檢校直閣沈象奎,直閣金近淳,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出御大次,命除承史先拜。命書傳敎曰,左右相,讀券官爲之。命書傳敎曰,內閣提學金載瓚,藝文提學李秉鼎,弘文提學黃昇源,檢校直提學徐龍輔、李晩秀,行刑曹判書李祖源,戶曹判書李在學,兵曹判書趙鎭寬,行大護軍李義弼,左尹尹弼秉,同敦寧鄭東愼,行護軍徐瀅修,試官加差,弼善金翰東,兼弼善韓用鐸,行副護軍閔昌爀、李顯默,直閣金近淳,修撰李之聃、具得魯,抄啓文臣金履載、李弘謙、洪奭周,司書李寅采,說書洪命周,副司果朴鍾淳,對讀官加差。又命書榻敎曰,當該注書,事過後拿處。又命書榻敎曰,前假注書李允謙,仍察廳任。賤臣承命進伏。命書榻敎曰,試官金載瓚代,鰲恩君李敬一爲之,徐瀅修代,判尹李祖承爲之。對讀官韓用鐸、閔昌爀、李顯默、朴鍾淳代,右通禮趙得永,兵曹正郞宋知濂,典籍李德鉉,吏曹佐郞尹在陽爲之。入門官進呈入門單子,有聞讀奏儒生入門六萬四千五百八十一人,命試官行禮。讀券官領議政李秉模,左議政沈煥之,右議政李時秀等以下,以次入就拜位。引儀唱四拜樂作,秉模等行禮訖,以次陞殿進伏。秉模等曰,侵早勞動,聖體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惠慶宮氣候,益臻常度乎?上曰,漸至差復,甚幸。仍命書榻敎曰,吏曹參判李書九,工曹參判李益運,刑曹參議趙弘鎭,行副護軍金載翼、韓致應、尹序東,假承旨差下。又敎曰,假承旨分掌各處懸題所,各別禁飭,捧券時,亦各區別八道四都,令儒生紙頭書某道事,分付。書九等承命分詣。命書儒生試取賦題鎬京辟雍,自西自東,自南自北,有聞跪啓宣敎訖,仍懸題。敎秉模等曰,儒生入門數,挽近所無,壯矣。秉模曰,誠如題意,東西南北,無不于于然咸造王庭,以稱萬億年無疆之慶,直所謂跛躃皆起,庠舍不能容,人情大可見矣。上曰,卿等少退,待捧券入侍科次,可也。秉模等以下,以次少退。少頃,有聞稟奏儒生呈券。敎集斗、有聞、履翼曰,卿等分進捧券所,各道試券區別收捧,毋至混雜,亦各錄出,都數以來。集斗等承命分進。命書榻敎曰,刑曹參判申大顯,行副護軍徐英輔,前假承旨鄭學畊,假承旨差下。大顯等以次進伏。命試官等入侍考券。秉模等,以次進伏,仍就座。命秉模對讀官劃出,亦命以次就座,秉模等考券。上曰,儒生之多日留京,甚悶,今日趁未暮出榜然後,當爲休憩,亦當有下去者,卿等斯速考出,而但毋如向來謁聖考券時,以速爲主,務得實才,可也。敎龍輔、昇源曰,卿等分考慶尙道試券。嶺南多有實才,各別善考,北道亦多實才,俾無遺珠之嘆,可也。儒生輩多在布城門外仰瞻者。上曰,寧有如許士習乎?令四館所,各別禁飭,亦令騎郞,申飭禁喧事,分付。收券官進呈收券單子,有聞讀券,儒生收券三萬二千八百八十四張。上曰,昨日必多下往者,而今日收券,已過三萬張,入門則亦過六萬,豈不壯哉?秉模曰,近來所無之事矣。命書榻敎曰,收券單子旣啓下,假承旨減下,未考之券,尙近萬張,行副護軍金載翼、尹序東、韓致應,刑曹參議趙弘鎭,試官加差。載翼等進伏。上曰,試券則盡考於此處,而科次出榜,則當於便殿爲之。左承旨、同副承旨,同爲擧行,各試官之所別置者,竝各糊封,書其試官名字,持往便殿,其外落軸中,或有更考者,亦爲糊封,收券官眼同持往事,分付。敎秉模曰,今日出榜則將至夜深矣。秉模曰,餘券似過萬張,今日內盡考,未可必,將至侵夜,聖體勞動,下情不任區區憂慮矣。上曰,雖是分考,但以速了爲主,則自致遺珠之嘆,亦欠誠實,卿等退而少憩後,更爲考出於便殿,可也。仍命書榻敎曰,科次便殿入侍合考時,試官中,大臣文任原望筒受點人入侍。又命試官就座。上曰,試官皆以加資,次第從座次就座,毋或錯雜事,申飭。堂上試官,猶未能遵敎,甚至金載翼等,坐於堂下對讀官之後。上曰,駭然矣。仍敎秉模等曰,筵體,何等嚴重,俄者飭敎又何如,而試官就座時,不能整齊,致有堂上官之坐於堂下之後,寧有如許朝體乎?爲承旨者,所當隨卽請勘,而默無一言,承旨則新除者,姑以生疎歸之,至於卿等目見筵席之失儀,無一言警責,慨然矣。此輩尙不知筵體之嚴重,自致朝儀之乖損,筵席如此,則朝堂,何論?朝堂亦如此樣,則至於私次周旋,不可說矣。朝儀決不可一毫虧損,而今者之擧,不可但以駭然言,卿等與承宣,一不警飭,使予徒費辭敎於此等處,豈不難乎?誠極寒心矣。命書榻敎曰,當該承旨曺錫中,當該座次不能整齊之對讀官,事過後禁推。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三月二十二日酉時,上御便殿。人日製科次入侍時,行左承旨金履翼,右承旨徐有聞,左副承旨崔獻重,右副承旨南履翼,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讀券官領議政李秉模,左議政沈煥之,右議政李時秀,弘文提學黃昇源,藝文提學李秉鼎,吏曹判書徐龍輔,禮曹判書李晩秀,參判曺允大,對讀官行副護軍沈象奎、李東稷、李貞運,直閣金近淳,校理金履載,兵曹正郞宋知濂,以次進伏訖。上命秉模等考券。仍敎曰,勿以夜深,草率考出,卿等各自留意,俾無遺珠之嘆,可也。考券訖,命近淳等,書草榜目。命書傳敎曰,親臨人日製京居首賦三中幼學金秀鍾,鄕居首湖西三中幼學李南翼,竝直赴殿試。京三下生員趙榮慶,進士李志淵,幼學金銘、吳明常、李鍾運,生員金祖淵,幼學李壽膺、金鏜、李東獻、李世億,京畿三下幼學李命淳、尹世鉉、韓相殷、吳赫常,生員尹稹,幼學徐榮耉、尹喆命、尹致嵩、金鎭岳,海西三下幼學金燦、吳明敏、金鼎德、張昇鳳、尹若霖、李允默、吳鼎重、吳允朝,關西三下幼學李胤祚、金見龍、安濟權、金履孝、金光澤、金膺午,通德郞金致修,幼學金秀榮,湖西三下幼學朴載學、秋大有、李光輅、柳秀興,進士李明鎬,生員李道明,幼學兪仁漢,尹彥鎭、盧光植、進士洪樂玄,吳泰益,關東三下進士崔英弼,幼學金雨敎、韓好學,進士南宅明,幼學權樀、金奎漢、金仁哲,湖南三下進士李銘,幼學林奭履、尹持秀、柳和榮、丁斗玉、宋敬休,進士鄭載遠,幼學吳宅煥、柳煥復、黃翼臣、梁述鎭,嶺南三下幼學金邦鍵、金世福、李漢臣、文義駿、柳泰英,進士朴思臣,幼學李海旭、金履德、柳浛土、嚴錫箕、李海星,北關三下幼學朴健民、金相玉、嚴廷輅,生員全性有,幼學元熙祖、金弘績、朱欽晦、金夔協、華城三下幼學李恆德、任淵常、愼宜默、李師弼、李厚德,廣州三下幼學李元永、金載龍、李商默,松都三下幼學金濟寬、李衡均、朴師炯,江華三下進士崔昇憲,幼學權煽、黃時鍾,濟州三下幼學玄日皓,生員吳霑等,各給二分,除較等,特望付之今庭試初試之榜尾,京次上生員趙宅謙等十人,京畿次上幼學李玄圭等十人,海西次上幼學李魯源等八人,關西次上幼學金履耉等八人,湖西次上生員朴養浩等十一人,關東次上通德郞李樂休等七人,湖南次上幼學李春煥等十一人,嶺南次上幼學韓一晉等十一人,北關次上幼學趙載鼎等八人,華城次上幼學徐有吾等六人,廣州次上幼學李仁泰等三人,松都次上幼學林景翰等三人,江華次上幼學尹益洙等三人,濟州次上幼學金仁文等,各給紙一卷。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又命書傳敎曰,三日製,三明日爲之。圓點儒生,只當赴試,大提學臨時牌招,與承旨,偕往泮宮,試取以來。仍敎曰,卿等退待近處公廨,正書榜目修正入啓後,退去,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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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金履翼。右承旨徐有聞。左副承旨崔獻重坐直。右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同副承旨曺錫中。注書洪奭周金啓溫。假注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履翼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朴瑞源,掌令曺允遂、崔時淳試所進去,持平鄭魯榮、具晉行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南履翼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崔獻重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徐有聞曰,入格儒生入寺。

○南履翼啓曰,同副承旨曺錫中,事過後禁推事,命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朝儀筵體之不嚴,固是承宣不能隨事規正之致,而未必專責於承宣,更欲觀之,遞推,姑爲分揀,與不爲仕進承旨牌招。

○以禁府都事朴善浩拿處傳旨,傳於南履翼曰,分揀,令該曹口傳相換。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朴善浩,繕工奉事李儒亨,相換。

○南履翼啓曰,今此京外上言五百二十五張內,三十一張,依判下,出給各該司及各道,一百十八張先已啓下,故出給各該司,其餘三百七十六張,以猥濫拔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明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正言閔命爀,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履翼,以兵曹言啓曰,北部居獨女權氏上言,有招問事實之命矣。取見其上言,則以爲其矣身,以癸酉年奉乳之勞,丙午年特蒙天恩,其子朴興道,塡差禁軍,斗料保命,年今八十,居接於他人廊底,飢寒到骨,特許藏身之需爲辭矣。招問其子禁軍朴興道,則以爲其母,自癸酉三月,至十一月,凡九箇月,有奉乳之勞,及至丙午上言,渠蒙恩賞,卽編禁旅,天恩罔極,而渠母老昏,每患其家室之靡定,今又上言云。前此已施之澤,至厚且渥,而彼以無識老女人,有此非分干瀆之擧,事甚屑越,此難以分義責之,若其效勞之實,誠有不可掩者,分付地部,量給如干棲身之需,以爲酬勞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履翼,以庭試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柳葉箭,自海字,仍爲試取捧講之意,敢啓。傳,知道。

○金履翼,以庭試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應射擧子,自海字至育字半字,二千四百九十人內,入格一百六十一人,竝再昨日昨日,則合爲二百六十七人,講入格五十六人,竝再昨日昨日則合爲一百十五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柳葉箭,自壹字試取,而入格者,講書兼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自壹字至敢字半字,應射擧子一千七百七十五人內,入格一百八十七人,兼試講書講入格,爲七十三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武三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自發字,柳葉箭及講,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武三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柳葉箭應射擧子,自發字至能字,三千六百五十人內,入格一百十人,仍爲試講,講入格四十二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兵曹言啓曰,每歲春秋若園幸居先,則乾犒饋,先爲依例分給,但勿疊授於後幸,若未經前幸者,不必拘此,依此定式,乾犒饋卽爲依例分給事,前已命下定式矣。今番行幸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中,未經園幸者處,犒饋依定式,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禁衛營言啓曰,今番元陵行幸時,隨駕本營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依定式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摠戎廳言啓曰,今番元陵行幸時,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依定式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翼,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趙宗鉉狀啓內,高敞前縣監朴文絅、柳頤玄、尹在陽、申百祿、南履範等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朴文絅、柳頤玄、尹在陽等,今方待命拿囚,申百祿下去京畿水原地,南履範以靈巖郡守,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奏御文字,何等愼重,而今此高敞前縣監柳頤玄等,請罪狀啓中,柳頤玄之玄字,誤以顯字書塡,不審之失,不可無警,該道臣推考,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前假注書呂東植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生處,何時可熟?第欲更觀,姑爲附過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丹城前縣監李榮祚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仍爲議處照律爲良如敎。又啓目,南平前縣監林性運,時縣監鄭持容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仍爲議處照律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向前李榮祚亦,糶糴法意,何等嚴重,而許多返逋,一味掩置,虛錄磨勘者,誠極痛駭。以此照律,罪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林性運段,罪人性輝,旣是僧徒,移屬殘寺,有異編配,防閑之節,雖難專責,例是特敎保授者,則常時不能檢飭,致此逃失,而許久掩置,初不報營,揆以法意,殊極駭然是白遣,鄭持容段,性輝之逃失,雖在前官,一味稽報,因循未捕者,亦甚可駭,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南履翼,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趙宗鉉狀啓內,南平前縣監林性運,時縣監鄭持容等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林性運、鄭持容等,今方待命,竝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翼,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申耆狀啓內,丹城前縣監李榮祚、尹可基,兼任山淸縣監李晩祚等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榮祚今方待命,拿囚,尹可基以金山郡守,時在任所,李晩祚亦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對讀官金載翼、趙弘鎭、尹序東、韓致應等矣,座次不能整齊,竝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竝只功議各減一等,金載翼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庚申三月二十三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崔獻重,右副承旨南履翼,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儒生之不卽待令,只緣知委之差晩,何不於昨日傳敎書出時,卽爲頒布也?命書公事判付訖。獻重曰,卽伏見義禁府南平縣監林性運等拿囚草記,有此錯書,事甚未安,當該堂上推考,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依爲之。都事拿處,可也。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申三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便殿。入格儒生入侍時,右承旨徐有聞,右副承旨南履翼,記事官洪奭周,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入格儒生幼學金秀鍾、李南翼,生員趙榮慶,進士李志淵,幼學金銘、吳明常、李鐘運,生員金祖淵,幼學金鏜、李東獻、李世億、韓相殷、尹世鉉、吳赫常、尹稹、徐榮耉、尹致嵩,進士崔英弼,幼學韓好學,進士南宅明,幼學權樀、金奎漢、金仁喆、吳明敏、張昇鳳、吳鼎重、吳允朝、李胤祚、金見龍、安濟權、金光澤、金膺午、金致修,生員李道明,幼學李光輅、尹彥鎭、盧光植,進士洪樂玄,幼學吳泰益,進士李鉐,幼學林奭履、尹持秀、柳和榮、丁斗玉、宋敬休、柳煥復、金邦鍵、金世福、李漢臣、文義駿、柳泰英,進士朴思臣、李海旭、金履德、柳浛土、嚴錫箕、李海星、金相玉、朴健民、嚴廷輅,生員全性有,幼學元熙祖、金弘績、朱欽晦、金夔協、李師弼、李厚德、李元永、金濟寬、朴師炯,進士崔昇憲,幼學黃時鐘,生員趙宅謙,幼學李壧、鄭東萬、尹大烈、沈兢泰、南允一、李玄奎、李奎象、鄭宗僑、金履耉、盧尙訥、李樂休、金商大、鄭啓爀、李春煥、具漢豐、梁得貞、林挺良、任衡材、宋禾、宋有觀、玄德鱗、徐鎭復、金致洛、尹濟國、李光國、李魯源、洪必忠、趙載鼎、韓玉林,進士崔景遠,生員李若洙,幼學崔九瞻、辛允元、金致鎬、尹持哲、申旵、李寅泰、林景翰、金亮謨、李灝、黃翼臣,以次立階下。上命賤臣,呼秀鐘,南翼新來訖,以次進前奏姓名。上敎秀鐘曰,爾之兄弟,幾人?秀鐘曰,五兄弟矣。上曰,爾之長兄,應今番科試乎?秀鐘曰,臣兄泰鐘,方在臣父任所,而未果上來矣。上曰,爾兄屢抄應製,故知其爲實才矣,爾何以能詳做解題?秀鐘曰,纔於本章出題私作,故得見原註矣。上敎南翼曰,年幾何?南翼曰,二十八歲矣。上曰,做賦,幾首?南翼曰,四百首矣。上曰,直赴二人,皆令製進退賦,而次上儒生行禮頒賞,三下儒生,先爲進奏姓名,以次退出,次上儒生領賞後,亦以次進奏也。榮慶等,以次進奏姓名,宅謙等,行四拜禮,領賞後,亦以次進奏。少頃,秀鐘、南翼進退者十次,各製進退賦十句以進。上敎榮慶曰,今番爾券呈於天字軸,以其太早,故不得居魁矣。殿試則須善觀也。敎李鉐曰,爾居何處,而與誰相近乎?鉐曰,居在益山,而爲河原君之九代孫矣。上曰,爾家何時落鄕,而無宗班祠版之奉祀者乎?鉐曰,落鄕者,今爲五代,而宗班祠版,則皆已代盡矣。上命有聞,詢諸生居住及顯族有無進奏訖。有聞曰,諸生試券,皆當出給乎?上曰,皆令整齊於永淸門外,從榜目次第,一一出給也。有聞曰,諸生之未及待令者尙多,賞格則出給成均館,使之頒給乎?上曰,依此爲之。有聞曰,幼學柳浛土,以三下入格給分,而榜目誤漏土字,當爲釐正矣。上曰,依此爲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申三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聞,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去夜考券後分等傳敎,何時頒布也?有聞曰,正書榜目入啓後,頒布矣。上曰,傳敎,何不先爲頒布也?今日入格儒生之不卽待令,未必專責於館官,然則姑俟其來到入稟,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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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坐直。行左承旨金履翼。右承旨徐有聞緣故出。左副承旨崔獻重坐直。右副承旨南履翼。同副承旨曺錫中。注書洪奭周仕直金啓溫。假注書李允謙。事變假注書李致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履翼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有聞曰,禮房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南度中、李南圭單付。

○傳於李集斗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徐龍輔進,參判李書九進,參議洪樂游在外,行都承旨李集斗進。以閔榮祖爲吏曹正郞,朴鍾淳爲奉常正,金熙周爲司成,徐洛修爲景慕宮令,李仁行爲刑曹正郞,李重溫爲瓦署別提,李弘源爲元陵別檢,尹載僖爲南平縣監,崔笠爲興德縣監。

○兵批,判書趙鎭寬進,參判金達淳病,參議李秉喆病,參知朴崙壽入直,行左承旨金履翼進。護軍鄭尙愚、兪漢謨、金爔,副護軍申獻朝、尹序東、韓致應,副司直鄭澣、金熙周、沈奎魯,副司果李萬運、鄭日泰,以上竝單付。

○傳於李集斗曰,新除南平縣監便近,可以將往處,相換。

○再政吏批,以李龜雲爲副應敎,尹耆東爲戶曹佐郞,朴尙榮爲刑曹佐郞,金時弼爲工曹佐郞,李運恆爲穆陵別檢,南宮惺爲崇陵別檢,李羲贊爲元陵參奉。南平縣監尹載僖,恩津縣監金世淵,相換,以張至冕爲校理,金魯敬爲繕工副正,申思贊爲社稷令,宋欽書爲司饔主簿,徐有悌爲健元陵令。

○以平安監司李泰永狀啓,順川等三十二邑應資老人開錄事,傳於李集斗曰,今日政下批。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龍仁縣令丁遇泰,應資老人韓聖儒等四人,漏於修報中,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於李集斗曰,仁政之於經界,其爲關重,不下於王道之老老,而隱結自首守令,猶貸至嚴之常律,該倅勘罪勿論,老人今日政下批事,分付銓曹,而諸道必有此類,或者該邑之倅,怯於被罪,不以實更報,則是豈優老之意乎?雖有自首者,勿爲請罪,隨聞狀聞事,回諭畿伯,亦爲下諭諸道。

○兵批再政。以鄭聖五、張九翼、金致亨、李德樹、盧德齡、李亨元、白元絢、林文采、安明稷、文德裕、尹壽基、白天淡、金宗彥、金宗漢爲僉知,尹之謙爲守門將,東林別將李聖沆單付。

○李運恆遷轉,代以李致祜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金履翼曰,三所試官等,無狀甚矣。下敎之下,游辭分疏,寧有如許紀綱乎?況不知六兩,則追射云云,此果何說?有問則但當只陳實狀,以待處分,何敢以不成說之追射入稟乎?摩嶺以北人,無論已射未射,別修試記,送於諸所中,稍整齊之一所柳六畢試後,內下小布,別爲試取,一中以上,修啓。

○吏曹啓目,粘連綾州幼學吳鳳祥上言內辭緣,分付道臣,詳査委折報來後,更爲稟處,何如?判付啓,雖考原籍,可以知之,如果然矣。依他例,口傳下批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黃澗幼學孫師曾上言內辭緣,分付道臣,詳査委折報來後,稟處,何如?判付啓,取考兵曹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觀此高靈保人咸允上言,則其祖萬重,旣經僉樞,而贈以堂下之職者,職由於本曹之不察,原單子勿施,更以從二品相當之職下批,何如?判付啓,依允。今政下批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安峽幼學徐載逸上言內辭緣,分付道臣,詳査報來後,更爲稟處,何如?判付啓,老人之事,何待査報?卿其分付京兆,考籍以來後,依定式加資付職,以口傳擧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南部幼學李明彬上言內辭緣,依他例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今政下批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楊州幼學李億運上言內辭緣,分付道臣詳査報來後,更爲稟處,何如?判付啓,詳考京籍,口傳下批爲良如敎。

○漢城府啓目,粘連京畿楊根幼學閔眞獻上言內辭緣,卽速決折之意,嚴飭守臣,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廣州,何多推諉之訟?該守臣越俸一等,更或掩置,致煩登聞,是避事之心,勝於奉公之心,該房錄置,待更籲,該守臣,下義禁府嚴勘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南部草土李正英上言內辭緣,詳査決給後,狀聞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幺麽山訟,屢至登徹於旣決之後者,寧有如許紀綱?近來營邑之臣,塗抹爲事,不念堂陛之莫嚴,至於此訟而尤其最者,所謂私嫌,不知何事是隱喩,眞箇可避之嫌,往復兼留守,從公決處,此後更以此訟登聞,道臣、守臣中,當該人,捧現告,施以罷職之典。雖以卿府言之,所謂回啓,不敢以一言侵責,決訟之官,又未免和泥帶水,烏在其各有司存之意乎?卿則爲先推考,以爲爲有司之臣,推諉漫漶者之戒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高敞前縣監朴文絅段,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爲白乎旀,柳頤玄、尹在陽等段,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區別功議,勘放後,草記爲良如敎。

○金履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兵曹言啓曰,今番行幸時,隨駕內吹成冊判下,內吹宋時泰等三十八名處,各木一疋式,考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獻重,以賑恤廳言啓曰,依下敎,平安道經學生金道游,留京間糧資,每朔米十斗,錢三兩,磨鍊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獻重,以忠勳府言啓曰,江原道原州居幼學黃基重上言,啓下本府後,限內不爲現身,依例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林性運、鄭持容等,各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竝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林性運、鄭持容等,功減一等,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榮祚,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李榮祚功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寧越府楊淵驛,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錮,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係是宥旨前所犯,當勿論,而旣是六朔以前,則法典所在,亦不可闊狹。然而赦令纔過,定配則特爲收贖,可也。

○曺錫中,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榮祚,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寧越府楊淵驛,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錮草記批旨內,定配特爲收贖可也事,命下矣。李榮祚徒二年半定配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文絅、柳頤玄、尹在陽等原情公事判付內,區別功議,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朴文絅、柳頤玄、尹在陽等,全羅監司趙宗鉉狀啓內,還穀事體,至嚴且重,當初己亥之豐,有此許多反作者,已極駭然,而拖至數十年之久,或減或增,終未收殺,致有畢竟登聞之擧,揆以法意,萬萬寒心。其罪狀,竝令攸司稟處,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倉庫條》有曰,還上虛錄反作守令,從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告身盡行追奪,徒流以下之罪,喪前所犯,而喪後發覺者,從勘斷時收贖矣。朴文絅無功議雲,徒三年定配,以喪前所犯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放送,柳頤玄七代祖思瑗,宣武功臣雲,功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春川府仁風驛,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錮,尹在陽無功議雲,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淸州牧雙樹驛,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而竝以狀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於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定配,依李榮祚例,可也。

○曺錫中,以刑曹言啓曰,因忠州權召史,爲其夫永宗鎭定配罪人金敬一請放事上言判付內,正欲一問者,如可放,詳考放送後,草記事,命下矣。詳考曹上配案,及今番赦典文書,則金敬一初不載錄,故其委折,關問該道矣,卽接回移,則以爲金敬一,去壬子十一月,自本道定配於永宗鎭,而罪犯深重,今番赦典,不爲擧論雲矣。敬一之負犯,旣係深重,該道初不擧論於放未放,則在渠道理,固當縮伏之不暇,而乃敢縱妻而肆然呼籲者,其習萬萬痛惡。上言內辭緣,勿施,權女猥越之罪,不可以爲夫訟冤,置而勿論,各別嚴勘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金履翼,以壯勇營言啓曰,今此慶科庭試殿試時,本營直赴殿試人及直赴會試人,應試應頉區別,依定式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元陵行幸時,隨駕將校、軍兵及武藝廳等犒饋,依例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庭試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柳葉箭自育字,仍爲試取捧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庭試武一所試官意啓曰,傳曰,人製入格給分諸生,付之一所榜尾之意,下敎,一所則元榜初試中,雖有人製初試人入格者,自當於預差中,充其數,而二三所則須有知委,可以依此擧行。人製初試人姓名,與今下傳敎,依例踏印,送於試所,而今聞承宣言,耽羅武擧赴科者,遠涉重溟,未及於捧單之限雲,此類十八人,除初試,別具試記,殿試日,待令於帳殿,而限內上來者,亦果有之乎?問於諸試所,無論已試未試,竝除初試,同修試記待令,以示朝家特軫渠輩之意事,命下矣。濟州係是全羅右道,例赴武二所,而收單之時,有一人誤呈單子,故已爲移送二所,而此外,更無來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柳葉箭自敢字半字試取,而入格者,講書兼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依傳敎,武擧濟州追到人通德郞李邦潤,閑良李東燁、高宅信、李光訥、夫士簡、朴師殷、金大集、朴根秀、李東普、李東彰、韓時琦、河南澄、李光華、李光栢、梁處仁、李光集、金麗玉、李光玉十八人,今日追到閑良金尙彬、金尙協二人,已呈單未試人通德郞洪泰漢、高昌彬、金鍾輯,閑良文煥宅、尹重相、申景周、金錫龜、許興八人,合二十八人,招致試所,聖敎內辭意,布諭後,同修試記,使之殿試日待令,而如有追到者,亦爲依此擧行後,草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今番事事,皆欲闊略,雖不致責,試所擧行則試官等,太不識體貌,而監臺,從以袖手,近來朝體,皆如此,此非但二所之謂也。雖以摩天嶺以北武士言之,過半百之尙無區處,而無一言,三所武將、試官等,雖令喫着摩嶺之風亦可。此後,少加小心,可也。

○金履翼,以武三所試官意啓曰,臣所,平明開場,自能字,柳葉箭試取,而仍爲捧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武三所試官意啓曰,臣等伏見夜下傳敎,以耽羅武擧赴科者,別具試記,殿試日待令事命下,而本所則耽羅人,初無呈單,又無來赴者,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庭試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應射擧子,自育字,至能字半字,三千四十五人內,入格一百二人,通計前三日,則合爲三百六十八人,講入格四十一人,通計前三日則合爲一百五十六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自敢字半字,至器字,應射擧子一千五百七十五人內,入格一百七十三人,兼試講書,講入格,爲六十八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武三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柳葉箭應射擧子,自能字,至淸字半字,四千四百二十人內,入格一百三十九人,仍爲試講,講入格六十人,而淸字未畢試,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武三所試官意啓曰,摩天以北十邑擧子,都數七百十八人,試記一竝移送一所之意,敢啓。傳曰,若是夥然付之一所,則出榜當遲滯,明日壯勇大將及兼內乘申鴻周,宣傳官李身敬爲試官,而勿差主掌官,試取於南別營,試記修正以入事,分付,可也。

○左議政沈煥之箚曰,伏以親祭元陵,孺慕靡窮,徧拜仙寢,誠禮愈彰,矧今泰運方啓,春候亦和,聖體冞康,淸蹕穩旋,區區下忱,不勝懽忭。迺者賤臣,猥叨駿奔之列,近陪象設之間,周旋怵愓,瞻望恍惚,邈矣蒼梧之歲月雖深,僾然鼎湖之弓劍可攀,幸蒙聖朝之殊寵,仍成餘生之至榮矣。不自意,我殿下特推志慶之恩,竝賞將事之臣,至以天廐玉驄,錫及於賤品,院吏牽而臨庭,臣震惶下階,拜受恩命,退而自揣,庸庸碌碌,充位輔相,無補絲毫,徒費廩祿,公私俯仰,靦然有怍於心。況玆事在罔功賞,出匪分,寧爲循墻,何敢乘以爲榮乎?服之不衷,古人所譏,何況致寇之乘,聖經着戒者耶?伏乞聖慈,俯察微悃,亟加反汗,以重賞典,以安賤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錫馬之典,意在爲所重,安心領受。仍傳於李集斗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李時秀箚曰,伏以慶運方開,日候晴和,親禋仙寢,祗謁諸陵,聖孝益光,玉體冞康,仰陟降之悅豫,覩士民之聳瞻,區區下情,倍切忭祝。迺我聖上,特推志慶之念,徧賞將事之列,而天駟寵錫,亦及於臣,猥叨陪扈之班,周旋籩豆之間,在於微分,榮耀已極,罔功受賞,何安賤心?非昧乘以謝之,義實深服,不勝之愧,恩命之下,惶汗浹衣,略具短箚,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亟賜收回,以重賞典而安賤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錫馬之典,意在爲所重,安心領受。仍傳於李集斗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庚申三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便殿。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聞,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命書左議政沈煥之箚批。又命書右議政李時秀箚批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5日

編輯

行都承旨李集斗。左承旨韓用鐸。右承旨崔獻重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任希遠。同副承旨曺錫中。注書洪奭周金啓溫。假注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李集斗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錫中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啓曰,行左承旨金履翼,右承旨徐有聞,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御題事體,何等尊嚴,例於收券後,承旨奉至榻前,請挾侍中官入啓,而人日製御題,尙在院中,付之院吏之手,可知事未前聞,當該承旨,爲先遞差,御題則招致檢書官,依例藏於內閣。

○以行左承旨金履翼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曺錫中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曺錫中啓曰,西北別付料親臨試射,每年春季朔初一日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季朔試,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二十八日爲之,孟春一番內禁衛試射,尙未爲之,不可不於殿試前爲之,同日待令事,分付。

○曺錫中啓曰,大提學洪良浩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三日製取事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文衡姑難承牌雲,弘文提學牌招。

○崔獻重啓曰,弘文提學黃昇源,旣已承牌,奎章閣提學金載瓚,藝文提學李秉鼎,卽爲牌招,以爲同參考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用鐸、任希遠落點。

○崔獻重啓曰,弘文提學黃昇源,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三日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檢校直提學李晩秀啓曰,今二十八日,咸興、永興兩本營,衣幣香燭,親臨封裹及親傳時,二十七日齋宿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親傳處所,依近例,摛文院爲之,齋宿處所,臨時更稟,可也。

○崔獻重啓曰,臣與弘文提學黃昇源,偕往泮宮,儒生試取,則箋一百二十二張收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科次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僉知李淧,同知單徐相沃、吳瓚有。

○傳於崔獻重曰,春到記殿講製述,三明日爲之,製述到記,今年歲後食堂,半點以上許赴,儒生出入,由集春門事,分付。

○傳於崔獻重曰,入格儒生,再明日待令,其中給分人付之初試榜尾事,分付。

○以忠淸監司金履永狀啓,安興鎭瘼釐革條件,論外馳啓事,傳於崔獻重曰,何去而經歲,今始見嶺狀判下,乃敢爲此不先不後之擧乎?狀啓休紙還下送。

○崔獻重,以禮曹言啓曰,因北部閑良金繼孫上言,有査問草記之命矣。査問金繼孫,則以爲渠之高祖時龜,卽金貴人之父,而時龜之曾孫鼎起無子,以渠繼後,渠之養父母俱歿,屢代祠版,移來於渠之生家,昨年渠之生父,又爲身故,至貧無依,貴人父母之祠,安接於楊州忘憂里貴人墓下事,特蒙天恩雲矣。見其貌樣,卽十餘歲蒙騃無知之類,蓋因窮貧無告,有此格外呼籲,而所謂貴人父母,不過秩卑之一監生,祠版之其存其移,初無關係,冒徹天聽,極涉猥越,所當嚴治,而旣是年未滿之穉兒,不足深責,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傳曰,允。

○崔獻重,以禮曹言啓曰,因繕工監竹契貢人李喜秀等上言,査問草記事,命下矣。査問於該貢人,則以爲己酉遷園時,待令各貢十四名色,爲頭各一人,皆蒙帖加成給之恩典,而獨未蒙恩乞命,依例許施雲矣。遷奉禮成後,待令各貢人,特命帖加,寔出於爲所重曠絶之恩典,其時都監堂上徐有隣,承命擧行,以待令日字之久近,分等施賞,竹契貢人之獨爲見漏,必是進排日淺而然,今於年久之後,冒瀆天聽,極涉猥越,置之,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平安監司李泰永狀啓,有草記回啓之命矣。取見其狀本,則枚擧郭山郡守尹弘心牒呈,以爲本郡新邑,卽是昔年舊基也。始因水土之不利,程道之不均,移居於雲興矣。丁亥火災之後,還移舊邑,蓋出於倉卒不得已也。每當彼我國使星之行,鄕將吏卒,裹糧出待,鋪陳器皿,載馬遠輸,民力匱竭,戶口耗縮,昔之三千餘戶,今爲千餘家,十家之役,一夫當之,顧今事勢,還邑於雲興舊址然後,民有奠居之喜,邑無分力之患,而丁亥移去之後,衙舍及各廳,尙有餘存,及時移建者,只是刑獄糶倉,則事力亦不過多。且本站,村閭殷盛,道路均適,可謂一路之關隘,地理民情,俱是允臧,所入物力,亦有自本邑拮据之道,雖値東作之辰,無所擾民,則迨此經始,永除舊瘼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該郡之移邑雲興,在於丁丑,及至丁亥火災後,道臣以基址甚窄,井泉不足,無水救焚,以致延燒,狀請移邑,特遣備邊郞摘奸,詢問大臣諸宰。下敎若曰,今覽書啓形止,瞭然爲官屬之支待遠近,頃年此請,極涉可駭。其時守令,施以不敍之典,仍命依前還邑矣。大抵今之邑治,論以凡眼,山勢頗麤,地形稍僻,而土品膏沃,水泉深長,雲興則基址明朗,村閭櫛比,而土地井泉,不及邑治故,一邑之論,半以邑治爲勝,半以雲興爲勝。又於其中,吏鄕異論,吏奴則主雲興,鄕人則主邑治,此蓋或因使役之偏苦,或因居住之爲近,各濟其私,非以公眼,論其大體也。今此道臣所請,雖甚詳備,該倅經紀,雖甚嘉尙,萬一日後又有不便之端,更議移舊,則非但擧措之顚倒,於焉之間,民邑受弊,又當如何哉?民之願移於雲興者,一則曰,出站之疲於奔走也,一則曰,數遞之由於地理也。出站之弊,誠所悶然,而數遞之弊,良由守令之未得其人,恐不可專責地理於累百年舊基。謹依年前下敎,該邑倅另擇久任,蘇救其軍籍之弊,則古來出站,未必爲通邑殘盛之原。更令道臣,取此覆奏,反覆參究,如以還移雲興,爲十分無疑,百年無弊之策,則從所見,另爲馳啓後稟處,似亦未晩,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韓用鐸,以庭試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柳葉箭,自能字,仍爲試取捧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柳葉箭,自欲字試取,而又入格者,講書兼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以武三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自淸字,柳葉箭試取,而仍爲捧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以庭試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應射擧子,自能字至堂字半字,二千四百四十人內,入格六十七人,通計前四日,則合爲四百三十五人,講入格四十四人,通計前四日,則合爲二百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自天字至盈字半字,應射擧子五百二十五人內,入格十九人,兼試講書講入格五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以武三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柳葉箭應射擧子,自淸字,至儀字,三千九百七十人內,入格一百七十六人,仍爲試講,講入格六十一人,而儀字未畢試,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自欲字,至景字,應射擧子六百人內,入格十八人,兼試講書,講入格六人矣。自開場日,至今日,柳葉箭入格,合七百五十六人,講入格合二百六十六人,而柳葉箭,今已畢試,鐵箭依近例,以兩防牌,自天字,仍爲試取,而入格者,講書兼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濟州擧子閑良李爀、安寶恆、康泰福、金明三、金得才、李廷春等六人追到,以爲或以陪持上來,或因公事上來,未及於開場前雲矣。謹以傳敎內辭意,一一布諭後,一體修試記,使之殿試日,待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義禁bb府b言啓曰,求禮縣監洪彝浩,令該府拿問嚴處事,傳旨啓下矣。洪彝浩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遺gg遣g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義禁府言啓曰,柳頤玄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春川府仁風驛,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錮。尹在陽,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淸州牧雙樹驛,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草記批旨內,允。定配,依李榮祚例,可也事,命下矣。柳頤玄徒二年半定配,尹在陽徒三年定配,依李榮祚例,竝收贖,各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申三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李集斗,記事官洪奭周,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直閣金近淳,醫官柳光翼、金孝儉、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鑑,以次進伏訖。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同副承旨曺錫中進伏。時秀曰,日氣稍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腫處今已夬臻完合乎?上曰,尙未完合,下情不勝悶然矣。近淳曰,今日臣,以春坊下番,當入召對,而適値入診故,先爲登筵矣。上曰,然則先退也。近淳退出。上曰,昨日文所榜目之請承傳色入啓者,豈成說乎?雖大臣爲命官之科,除非殿試與謁聖,則榜目初不請承傳色,況初試乎?至於二三所,則東宮入達之榜目,亦入於政院雲,尤違格例矣。近來政院擧行,每每如是,而至於吏胥,亦無一諳熟古例者,甚爲悶然矣。時秀曰,昨日文二三所榜目入啓時,試官之直詣賓廳,承旨之隨往,請承傳色入啓,已是昧例。侍講院入達件,竝傳於承傳色,尤係做錯,當該試官及承旨,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今番之科,似此處,皆欲闊略勿推,此後嚴飭,可也。出擧條時秀曰,恩賜給分人,試取之規例,使別坐各捧,附之原榜末端,而今番三所,初不別坐,只令紙頭,書恩賜二字,與他券混同作軸,畢竟給分人之見漏於榜目者,至於九人云,事極疎忽。當該試官,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今番場中,在所寬恕,不察之罪,在於試官,擧子則付之榜尾,可也。出擧條上曰,紙品之前後嚴飭,何如,而今番一所榜目,又用厚紙,此等處,政院亦宜察飭矣。錫中曰,近來紙用之貽弊,前後飭敎,何如,而以今番一所榜目紙觀之,紙品之敦厚,大違常用,此雖微細,是亦不遵朝令之一端,不可無警。當該試官推考,此後科場,嚴飭主掌官,俾無如前之弊,何如?上曰,今番則勿推,此後嚴飭,可也。出擧條時秀曰,方當東作之節,守令不可一日曠官,今則初試已過,以科由上京,而未入格守令,自廟堂,已爲嚴飭還官,而其中或有托以事故,不卽下去者,這卽草記變通事,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其餘則三日內,下送後,使之草記,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可也。出擧條時秀曰,議藥同參金景勳,遭故作窠,其代以前銜柳曾模還差,康晉成實病已久,減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醫官使之入診,何如?上曰,置之。時秀曰,聞提調言,則羅蔘又爲點退雲,可悶矣。秉鼎曰,臣與諸醫官,看品擇捧,而無一可合者,僅就其中,捧置三四兩,該道伯,當爲請罪,而日前草記,纔已還下故,姑未敢爲之矣。上曰,請罪反涉無實,各別嚴飭,俾毋敢更或如此也。秉鼎曰,今四月令,進上全羅道求禮縣靑大竹來到故,臣與都提擧同坐,一一看品,則不但體樣之細小,合計二十五箇內,九箇窳曲,二箇枯黃,十四箇節促肉薄,截爆取瀝,初非可論。兩南靑大竹之自各該邑,特令直納,實出於軫念民弊之聖意,而行之數年,擧行漸弛,至有此全數不合用之弊。御供事體,何等嚴重,而敢以此等無用之竹,苟充上納,事之駭然,莫此爲甚。道臣雖不看品,若能預先嚴飭,則寧有是理?當該道臣全羅監司趙宗鉉從重推考,當該封進官求禮縣監洪彝浩,令該府拿問嚴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以臣所見,亦甚駭然,不可不論罪矣。上曰,此亦紀綱所在矣。秉鼎曰,監司則旣不看品,本院亦不還送故,有如此之弊。大抵幺麽一守宰之以御藥事,說弊陳疏者,臣已以爲非矣。上曰,竹田事,亦屢申飭,而竹田不治,竹安得不漸無乎?時秀曰,竹田事,亦必有爲弊於民者故,漸就拋置。若利歸於民,則何憚而不爲乎?秉鼎曰,各道捧上之草材,亦多不成樣者故,昨亦多數退卻矣。靑大竹亦當退卻乎?上曰,竹則姑勿退卻也。仍命藥房先退。命書傳敎曰,戶禮換房。又命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上曰,弘文提學牌去來知入。賤臣承命出問回奏曰,牌不進矣。錫中曰,弘文提學黃昇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三日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近來政院事,誠多悶然矣。知申已老矣。如同副者,須留意院務,以爲鍊熟之地也。朝廷事務,後進當學於先進,亦猶科場之有勝接,而顧今出入院中之人,全無可以取法者,在前則喉舌之任,必有主管習熟之人,先朝時,尹東昇、鄭尙淳、金華鎭、金應淳諸人,固皆以諳練見稱,而近來則如徐有防、洪仁浩之熟於擧行者,亦不可復得矣。爲承宣者,固不可無氣力,而若或胡叫亂嚷,過於劻勷,則其所號令者,不足爲號令,而反爲損體之歸,此亦在所當戒矣。集斗曰,人才之杳然,莫近日若。我國用人,專在科目,而科場之所取者,旣無足以鳴國家之盛,則其進而位於朝也,亦安望其爲需世之才乎?上曰,科場之得人,亦豈易乎?今番科作,三所之賦則稍勝矣。三所試官,如申鳳朝者,自是科賦實才矣。申鳳朝之賦,崔光泰之每文優如,皆是近日科儒中所難得者,近來抄啓之盛,亦當以甲寅選,爲最矣。集斗曰,誠然矣。上曰,筵體之不嚴,亦是承宣之責,而公朝與燕朝,事體又異,此後承宣,每於朝儀所關,隨卽糾正,則雖一次推考,亦未必不有益於國體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申三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便殿。三日製科次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集斗,同副承旨曺錫中,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弘文提學黃昇源,藝文提學李秉鼎,對讀官校理李之聃,修撰閔師宣,以次進伏訖。集斗曰,科次入侍有命,而對讀官金近淳,未及待令,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直閣金近淳,追後進伏。上曰,藝文提學,亦爲分考,可也。昇源、秉鼎承命考券。錫中曰,內閣提學金載瓚,當爲同參考試,而今日,牌不進,當更請牌招乎?上曰,置之。上曰,儒生試紙,自有定用之紙,而今見試券,長短不齊,此亦違式之一端,竝書違字,可也。考券訖。命書傳敎曰,三日製居首三下一幼學尹定鎭直赴會試,之次三下生員李永老,幼學李憲成,各給二分。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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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緣故出。左承旨崔獻重坐直。右承旨南履翼。左副承旨任希遠坐直。右副承旨高廷憲。同副承旨曺錫中。注書洪奭周仕直金啓溫。假注書李允謙。事變假注書李致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崔獻重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曺錫中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日次儒生殿講書啓,傳於任希遠曰,上齋生中,年少生進之屢次應講者,皆不赴講,士習可駭。卽令家近泮堂,溯考書啓,抄出草記,當有處分,而應製爲先拔之。

○傳於崔獻重曰,今番園所春植木時,衛將李益賢,亦爲效勞,而昨年承傳,果已收用乎?與履歷,問於該曹,使之草記。

○任希遠,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金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希遠曰,只推。

○李集斗,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弼善韓用鐸,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崔獻重,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九日,一內禁軍番次,而該番將閔光升,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強令察任,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吳載重爲內禁衛將,副護軍韓用鐸單付。

○任希遠,以禮曹言啓曰,因驪州牧使金熙朝,奉審執頉,英陵、寧陵丁字閣樑上塗灰,間間剝落處,正間與挾間,區別報來後,更爲稟處事,回啓蒙允矣。卽接該牧使所報,則兩陵寢丁字閣樑上塗灰剝落處,非正間,而俱是挾間爲辭矣。依定式,從便修改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任希遠,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尹命烈,副修撰安策,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希遠,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庭試文科三所,恩賜儒生見漏人,昨以追錄原榜入啓,而未及入錄四人,今始來呈帖文,臣之不能致察,惶恐待罪。未入錄四人,原榜目末,一體入錄,何如?傳曰,允。

○崔獻重,以兵曹言啓曰,全羅道海南居幼學朴鳳來,樂安居幼學張奎福等上言,啓下臣曹,而限內俱不現身,依定式勿施,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義禁府言啓曰,再明日親臨春塘臺春到記試取時,本府都事七員,赴擧都事丁若衡,本府入直都事金應一,當直入直都事洪章煥,武一所禁亂官進去,而武二所禁亂都事,武三所禁亂都事,集春門禁亂都事,靑陽門禁亂都事,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五員,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崔獻重,以壯勇營言啓曰,謹依下敎,今此慶科庭試時,北道摩嶺以北擧子,未及掛單人及未入格之類試取,小布一巡一中以上入格人別單,武三所試取柳葉箭邊二中,講粗以上,兩技入格人,與柳葉箭邊二中以上,單技入格之人,竝爲別單,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遠人豈可滯留?別單出給兵曹,再明日西北別付料試射時待令,而試所兩技入格者,單技入格者,小布四中者,試以小布,未掛單,未入格之小布入格者,當以柳葉箭貫革,區別試取矣。試記各各修正事,分付。嶺北之頭站吉州爲千三百餘里,則三、甲之俱爲千有三四百里者,若不竝擧,則是豈一視之意乎?三所入格中,單技兩技之類,昨日試官申鴻周等,分送三所,抄出以來後,別單書入,再明日一體待令,亦當試以柳葉箭貫革,而關西之江界,亦爲一千三百餘里,用右例。濟州武士,留待殿試者,亦令兵曹,一體待令,可也。

○崔獻重,以壯勇營言啓曰,謹依傳敎,今此慶科庭試時,武二所江界擧子,武三所三水、甲山擧子試取中,兩技入格及單技入格人,竝爲別單,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付之兵曹,可也。

○崔獻重,以庭試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柳葉箭自堂字,仍爲試取捧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獻重,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鐵箭自盈字半字試取,而入格者,講書兼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獻重,以武三所試官意啓,臣所今日平明開場,自儀字,柳葉箭試取,而仍爲捧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獻重,以庭試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應射擧子,自堂字至慶字半字,五百三十五人內,入格一百十五人,通計前五日,則合爲五百五十人,講入格三十一人,通計前五日,則合爲二百三十一人矣。柳葉箭今已畢試,鐵箭鱗次試取,而元防牌外,加設一防牌,鐵箭入格擧子,仍爲捧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獻重,以武三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柳葉箭應射擧子,自儀字至同字,七百三十人內,入格三十一人,仍爲試講,講入格十五人矣。自開場日,至今日,柳葉箭入格,合六百八十人,講入格合二百五十一人,而柳葉箭,今已畢試,鐵箭元防牌外,加設三防牌,合四防牌,自天字試取,而隨其入格,兼試講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獻重,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自天字至宇字半字,二百四十五人內,入格六人,講入格五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獻重,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自盈字半字,至成字半字,應射擧子八百人內,入格一百二十一人,兼試講書入格四十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獻重,以武三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鐵箭應射擧子,自天字至收字半字,一千八十人內,入格五十五人,仍爲試講,講入格四十七人,而收字未畢試,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北部居幼學羅應澈,南部居幼學金昌煥,京畿交河居出身李恆吾,慶尙道安東居幼學裵縑,咸昌居幼學金鍾晩,密陽居幼學金汝海,忠淸道淸安居幼學李雨栽等,上言內辭緣,則羅必觀,以京居人,今春入於蒙恩陞資之中,而其地閥,未及詳知,見漏於僉樞排擬之際矣。今聞爲士族分明雲。後日各道老人僉樞排擬時,一體擬入計料爲白乎旀,金孝先、李遇春、裵行範、金擎魯、李培完,其祖先與至親,立朝仕宦,雖是士族,同樞,卽二品實職,而子孫呼籲,亦係干恩,有難許施是白乎旀,金泰有無顯祖,與親戚中,知名仕宦者矣。在前甲寅各道老職啓聞後,自銓曹,竝爲區別士族,其中可擬同樞者,皆已排望蒙點,則今於六七年之後,不可因其呼籲,續續許施,竝只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所謂該曹之取捨,太不分明,亦欠公正乙仍於,蹕路呼籲,猥越相續,究其本則該曹之責也是置,近欲矯此弊,付之該道,區別狀聞,而旣往之不均如許,則豈可全責於上言者乎?所訴諸人,俱非常賤可知是如乎?竝只依願施行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高敞前縣監申百祿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照律,區別功議,勘放後,草記爲良如敎。又照目,對讀官李之聃矣,筵席考試,事體莫嚴,而有所酬酢於考券之際,事甚未安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私罪奉敎,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庚申三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曺錫中,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再明日兩本宮衣幣香燭親傳後,摛文院門外祗迎,仍爲開場,試取處所,則春到記製述,新舊選抄啓文臣,三月朔親試朔試射一番內禁衛,春孟朔試射,西北別付料軍官,每年三月親臨試射,及濟州武士,磨嶺以北武士,三、甲、江界武士,別爲試記待令之類,試射皆於春塘臺爲之,以此,分付。又命書榻敎曰,殿講到記,今日夕食堂後收取,製述到記,明日夕食堂後收取,而左副承旨進去。又命書傳敎曰,明日齋宿處所,以摛文院爲之,出宮門路,當由萬寧門,該房知悉。先詣眞殿,行禮後出宮,待下敎只入正時。又命書傳敎曰,左承旨許遞,今因言端聞之,工議未經承宣雲,此代,工曹參議高廷憲除授,牌招察任。錫中曰,左承旨韓用鐸,許遞事,命下矣。兼帶司饔副提調之任,更當以他承旨受點,而望筒之頻數書入,太涉煩瀆。春坊亦旣有兼帶副提調之例,此後以承旨兼春坊,而只遞承旨者,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乎?上曰,此後如此之人,勿遞,可也。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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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齋宿。行左承旨曺允大齋宿。右承旨南履翼齋直。左副承旨尹序東齋宿。右副承旨韓致應齋宿。同副承旨曺錫中齋直。注書洪奭周齋宿金啓溫。假注書呂東植齋直。事變假注書李致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摛文,入堂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集斗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曺錫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集斗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李允謙奉命,代以呂東植爲假注書。

○傳於曺錫中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益運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祖淳、李魯春爲同義禁。

○注書洪奭周赴試代,李泳夏爲假注書。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曺允大、尹序東、韓致應落點。

○傳於李集斗曰,承旨房仍,都承旨爲禮房。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光普、李基讓爲同義禁。

○曺錫中啓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集斗,以成均館一同成均意啓曰,上齋生中,年少生進之屢次應講者,皆不赴講所,士習可駭。卽令家近泮堂,溯考書啓,抄出草記,當有處分,而應製爲先拔之事,命下矣。臣謹依聖敎,取考上齋生書啓,則洪仁榮、鄭錫猷、金周默、安光集、李用正、朴宗薰、李尙愚、李得賢、徐鼎輔、安光宇、李如愚、蔡顯國、洪樂玄、任履周、鄭弼東、李㷞、李志淵等十七人,從前屢遭應講,而今忽巧占便宜,誠極駭然。依下敎,爲先拔去於應製,以待處分。外此難保無見漏者,而臣旣未能一一記得,留置泮中之前後書啓,倉卒擧行,末由持來,只以啓下書啓中,臣之曾所慣見者,抄出以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此外,使之自首退去後,草記,可也。

○李集斗,以成均館一同知館事意啓曰,因本館草記,傳曰,知道。此外,使之自首退去後,草記可也事,命下矣。臣於昨夜草記之後,取來近年上齋生書啓,一一溯考,則權中敏、南秉寬、任壽益、閔宗爀、李壽薰等五人,亦果前已屢講,今忽不赴故,一體拔去於應製,竝使之退去,而此外,問諸儒生,更無自首者。昨夜草記中,李志淵以西齋色掌應講,而當初書啓,誤爲疊錄,未免混被拔去,此則使之依例赴講,而緣臣昏憒,事事做錯,誠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牒報,則以爲明日親臨春塘臺到記儒生殿講時,本院正,當以協律郞進參,而時未差代,卽速差出,以爲擧行之地雲。掌樂院正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澣爲掌樂正,閔命爀爲司成,金履喬爲直講,安廷善爲典籍。

○李集斗,以吏曹言啓曰,今此雩祀壇祭,亞獻官前承旨徐有聞,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集斗,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光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典籍李德鉉,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摛文院齋宿相値,不得爲之之bb意b,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省淵、南錫九等呈狀內,今月二十五日,試射時,俱蒙直赴殿試之恩典,所帶之職,依例遞改雲矣。李省淵係是南行窠,不可仍帶,改差,南錫九所帶加設南行窠減下,明日試射時,宣傳官侍衛,不可不備,改差之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安光贊三中五分之後,帳殿呼新來,則敢欲仍帶,尙不呈狀,爲先汰去,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光道、安光質爲宣傳官。

○曺錫中,以備邊司啓曰,今此庭試殿試時,試紙,例當用名紙,而纔經初試,市上試紙,似多苟簡,京外儒生,恐或難辦。且試券,旣皆易書,則試紙之稍有異同,別無所關,無論名紙與附紙,通瀜用之之意,預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三月二十八日,春塘臺親臨春到記儒生殿講製述時,因兵曹節目,東營軍四十五名,哨官李鎭國,集春營軍四十五名,哨官沈鍾奎率領,設布帳外排立,而待標信擧行,依定式,北營標下軍三十名,除標信除出,別將具明遠率領,集春門外把守,雜人一切嚴禁,事畢後,各還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三月二十八日,春塘臺親臨春到記儒生殿講製述時,依兵曹節目,建陽門入直軍二十名,銅龍門入直軍二十七名內,各留營直五名,該入直將官率領,仍直,餘皆待標信除出,新營入直別將申大觀,哨官金楗率領,設布帳外排立,而事畢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庭試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鐵箭應射擧子,自宇字,仍爲試取捧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鐵箭自成字半字,試取而入格者,兼試講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武三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自收字,鐵箭試取,而仍爲捧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庭試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自宇子gg字g,至體字半字,五千九百七十人內,入格六十人,昨日入格六人,合爲六十六人,講入格五十人,昨日入格五人,合爲五十五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自成字半字,至崑字,應射擧子一千二十五人內,入格二百四十九人,兼試講書,入格二十三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武三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鐵箭應射擧子,自收字,至生字半字,一千三十人內,入格一百二人,仍爲試講,講入格八十一人,而生字未畢試,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丹城前縣監尹可基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區別功議,考律勘放後,草記爲良如敎。

○曺錫中,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申百祿原情公事判付內,除刑推,議處照律,區別功議,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申百祿本府議啓內,還穀事體,何等嚴重,而流來積逋,不思釐正之道,徒爲彌縫之計,因循掩覆,虛錄磨勘,數甚夥然,揆以糴法,萬萬痛駭。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倉庫條》有曰,還上虛錄,反作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告身盡行追奪矣。申百祿十二代祖叔舟佐翼功臣雲。功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襄陽府連倉驛,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錮,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依他囚例,勘放,可也。

○曺錫中,以義禁府言啓曰,申百祿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襄陽府連倉驛,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錮,草記批旨內,依他囚例,勘放可也事,命下矣。申百祿,依柳頤玄等例,徒二年半定配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日次儒生殿講上齋生製述御考榜,表三上進士姜履元,三中進士李鍾夏,三下進士李在誠、李鋐,生員權徹,進士柳佺、趙庭和,草三下生員閔箕世、金鐮,次上進士李志淵、尹礪相、沈鍒、李漢崇、金鼎元、朴長殷,幼學李英雲,生員鄭東元,草次上進士孟欽圭,生員金冕鎭,進士吳彥先,柳諶、林星鎭,生員鄭夏容,進士南履默,生員李得養,進士柳諫,體怪。進士宋志和,賦三上進士尹箕煥,三中一進士李台升,三中生員李若洙,三下進士李運英,生員宋文晦,草三下生員李鐸遠,進士李禮曾,生員柳溵,進士金煥奎、李敎明、趙良鎭,次上進士成致商,生員黃仁紀,生員李光輔,進士尹世東、朴綺壽,生員李仁昇、鄭南九,進士金用默,生員尹會東、韓錫朝,進士閔致孝,幼學朴晩壽,進士蔡一揆、丁好三、柳之和,生員姜必祜、朴義謙、李翼榮,進士李東師、金鎭白,草次上幼學尹定鎭,進士金在浩,生員鄭述周、金炳翼,進士南鼎寬,生員韓弘德,進士李麒峻、金達聲,生員天命翊,進士沈湜、宋暹、沈常鎭,生員沈英錫,進士蔡弘一、趙毅淳、崔壽亨,生員成永愚,進士李光顯、申惠淵,進士崔楨勳、洪範龜、洪履黿、李審度,生員李修演、李永運,進士韓海昇,生員金鍾和,進士趙匡鼎、韓廷維,違格。幼學李重溫、李憲成,御題擬宋江、公望,謝以杖擊鷴,顧左右,命刻姓名於杖,以志忠諫,表,試券三上進士姜履元,憂時伏靑,愧乏鐵面之風采,自起放白,更記杖頭之姓名,烏可忘乎?鳥乃去矣。伏念臣,譽蔑立鵠,誠抱批龍,鳳飛延和之殿,愧李綱之風稜,衣牽慶善之宮,慕魏徵之忠讜,顧乏殿上擊蒼鷹之譽,竊效宮中諫白鷴之悃,名慙秋天之鶚上,幸忝笏冠之班,誠切朝陽之鳳鳴,猥陳禽荒之戒,周王沿畔,非不貴翯翯之禽,唐帝袖中,顧安用翩翩之鷂?雖愚忠自附於逐雀,豈聖心特恢於放鸚?叫雲深誠,臣自許以攀鱗附翼,見月歸思,君何忍其鎩羽鍜毛,解網之盛德方恢,縱仰珍禽之不畜,斷罟之微忠難格,敢望直臣之是褒,何圖開簾之餘?更紆銘杖之寵,放逸翮於雲際,親自開籠,記賤臣於天衷,顧命書策,漢朱雲之宮檻旌直,君雖過譽,魯宗道之殿壁題名,我豈敢當?孰不扶杖聽詔,實感以鳥紀官,鵰籠羽毛,已看入雲飛去。賤臣名字,何安自天題來?鴻鵠之志安知?始莫測畜禽之聖意,烏鳶之卵是惜,今乃仰求鳳之宸心,玆蓋伏遇皇帝陛下,屬豬中興,泥馬南渡,惟賢是寶,法周后之戒獒,異物不求,慕晉帝之焚雉,遂推鴻渥,亦及駑才,臣敢不事君以忠,爲臣盡道?雙鳳闕裏,縱乏贊贊之譽,噤烏臺前,庶效謇謇之悃,御題,出車六章,如秋霜春風。賦三上進士尹箕煥,旌竿凝以白露,風獵獵而東隨,腓劍頭而百卉,明陣角而千花,聲轔轔而入郊,春與秋其代序,掬威愛之竝濟,括涼燠之同圓,歌六月而薄伐,夙矢文而揚武,弧矢耀而北征,車馬蒐而東徂,溫溫德而且怒,雜干戚而交舞,城於方而命仲,十乘啓於涇陽,麾白旆而飾威,肅黃鉞而揚靈,行歌闋於采芑,武功濯而耆定,俄元戎之奏凱,導歡情於室家,征車返而色康,戰袍解而顔怡,敦瓜宛其入見,一團和於班馬,王師赫而且溫,氣象分於前後,承金氣而執訊,襲木德而振旅,天機斡以月令,霜旣嚴而風暄,秋光透於去轍,春意滿於歸轅,參玄機而竝觀,仁與義於行師,時振衣而謂載,節播穀而言歸,車前吟其草蟲,和鶬鶊而喈喈,後貞觀而代天,爛一張而一弛,招蓐收而按節,倏句芒之布和,推人情於喜怒,葉天序於慘舒,布霜露而設敎,在上人之推移,恢一戎之赫業,播二南之餘化,丌遺什而朗誦,憬周后之宏圖,颺皇威於朔野,非得已於使爾,淸晝報以月捷,顔一解於四海,調元氣於玉燭,春萬國而都是,瞻璇題而拜稽,仰聖意於攸在。

○庚申三月二十七日辰時,上詣摛文院齋宿,日次儒生殿講,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集斗,左承旨崔獻重,右承旨南履翼,左副承旨任希遠,右副承旨高廷憲,同副承旨曺錫中,記事官洪奭周,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原任直提學李秉模,原任提學沈煥之,提學金載瓚,檢校直提學徐龍輔、李晩秀,原任直閣金勉柱,檢校直閣沈象奎、金近淳,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萬寧門,至降輿所降輿,入摛文院堂內。諸臣以次進伏。命書傳敎曰,三明日次對,進定於今日。仍敎曰,注書出去,引入次對,而試官亦令行禮也。奭周承命出傳。考官右議政李時秀,吏曹判書徐龍輔,行副護軍尹光顔、李趾永,副司直沈奎魯,奉常寺正朴鍾淳,率應講儒生,以次入就拜位,行禮訖,陞殿進伏。領議政李秉模,左議政沈煥之,知敦寧李秉鼎,戶曹判書李在學,兵曹判書趙鎭寬,知訓鍊徐有大,禮曹判書李晩秀,刑曹參判申大顯,吏曹參判李書九,工曹參判李益運,校理李之聃,以次進伏訖。秉模等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惠慶宮氣候,益臻常度乎?上曰,姑未完合,而大體則一樣矣。上曰,今日雖非次對日次,而卿等旣入來故,使之進定矣。仍敎曰,次對爲之。秉模曰,卽見全羅監司狀本之啓下吏曹者,則興德縣監李趾光,以身病沈重,不得已罷黜,爲辭,其代已爲差遣矣。該縣監李趾光,以虛留還穀之未捧,年前入於道啓,其後又以老昏,又於繡啓,而渠所査發之逋穀,使渠了勘然後,似爲務實之政,兼有完逋之望故,臣以待其收殺,議其本罪之意,連爲筵稟後,使之還官,則設使今已準捧,道臣當以準捧形止狀聞,仍請令攸司,議其本罪,恭俟處分,而今此狀辭,有若有實病守令之循例罷黜者,雖不可更爲仍任,逋穀之捧未捧,無所憑據,本罪之勘未勘,將無下落,安有如許事體?該道臣,爲先推考,自備局,關問委折,從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完伯狀啓,果何爲而如是擧行也?秉模曰,該縣糴事,其間似已收殺,而狀辭中,亦必擧論然後,當初事端,乃有下落矣。上曰,此事果不成說矣。當初旣有事端,則今雖以實病請罷,當以收殺與否,措辭登聞,設令如前難捧,亦不可不具由修啓矣。大臣旣以此事,至出擧條,則啓下公事,事當自別,而今則便作一張休紙,觀其狀啓,固已礙眼,而留中屢日,使之出代,以待廟堂之言矣。該道伯事,有關體統,而近來事,每多如是,殊可悶也。秉模曰,此開城留守金勉柱狀啓也。以爲本營所管邑鎭餉還加分耗條,特許取用,以補將士支放之不足,便成已例,而目下財力無加,經用多端,今年各倉餉還加分耗各穀一百四十石,依前劃給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該營加分耗之劃給,已成前例,有難防寒,依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卽見南兵使崔景岳狀啓,則枚擧三水府使及各該鎭將所報,以爲厚州鎭十八烽,麒麟山兩烽臺及舊乫波知堡西峯、沙里峯兩烽臺,依節目設置,則魚面、自作、乫波知、舊乫波知所屬四烽,自爲內地,竝革罷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民弊莫如烽臺,而今於厚州等諸烽臺設置後,魚面等四烽,自爲內地,則烽臺革罷,在所不已,更無持疑之端。依所請施行之意,卽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此江華留守洪明浩所啓也。以爲江都,以保障重地,許多將士支放,專靠於兵庫,而十數年來,庫儲漸縮,一年所需,無以繼用,本府軍餉中,一萬三千五百餘石,劃給安興鎭,散在於湖西諸邑,而此本江都軍餉也。就其中耗條,限數三百石,年年還劃本營,以爲添補目下需用事,令廟堂稟處爲辭矣。湖西散在之穀,本是該府軍餉,則今此還劃之請,似爲有據,而第此軍餉,非自該府運劃也。收合各處之穀,付之安興,以爲該府緩急相須之地,在該府長遠之策,申飭句檢,年儲歲峙,可也。豈可因數三石耗條之取用,以開湖西年年劃送之弊乎?且兵庫之不能收檢,責在前後守臣,不此之釐正,徒欲藉力於他道散在之穀,則假令此穀停減,更於何恃乎?諸道此等之弊,一切用物,各付物之法,使各其守臣,充補拮据,勤勤孜孜,有如創設之初然後,可以言軍國之計。所請置之,以此覆啓,無論時守臣,與此後守臣,念念在玆,無得以庫儲蕩竭等語,輒敢登聞於朝廷之意,嚴飭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卽見慶尙右兵使李栢然所報,則以爲各邑月課鳥銃鉛丸火藥等物,隨其受來,每年加錄於都案中,開錄狀聞,而今年火藥,當受金山等十四邑,報摠戎廳,則書目回送內,本廳與守禦廳,間年上下,而昨年本廳分送,則今年當屬守禦廳雲。報守禦廳,則本營月課,已爲移屬他營雲。徒煩往復受來,無處開錄狀聞,例在臘月,過限僨誤之責,不勝惶悚,爲辭矣。守、摠兩營之間年分當,自是規例,而守禦廳月課米,移屬他營,則摠營所當一年條,竝與守禦廳一年條,通計分排,事理當然。且守禦廳所劃邑數,比摠戎廳,本自甚少,雖通計分排,別無拘礙之端。依此施行之意,分付該廳、該閫,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此外更有稟達者乎?秉模曰,雖非民事,而有所仰奏者矣。故相洪命夏,以士林主人,力贊大義,事業樹立,誠可謂卓然矣。先輩名碩,亦有不祧之議,而此則事係體重,有難仰請。驪州地,有沂川書院,卽文敬公金安國俎豆之所,故相之兄故監司洪命耉配焉。故相驪人也,而未參追配之典,士林公議,以是爲積菀之端矣。上曰,洪命耉之追配,是先朝辛酉年飭禁以前事乎?秉模曰,然矣。近來祠院之追配,事當嚴禁,而故相功業,與他自別,求之近古,罕有其儔矣。上曰,驪州地有先正宋時烈俎豆之所,己亥年,以別例特設,卽飭禁後初事,先正書院,事當自別,而伊時猶加十分難愼。且坐久月沈陵栢暗,不知何處跪陳辭之句,卽先正之起感於故相貞翼公李浣家者也。以貞翼處地際遇,尙闕俎豆於驪上者,可謂欠典,而尙至今鄭重持難,則故相之追配,有難遽然許施。左右相之意,何如?煥之曰,先朝飭禁以後,有不敢遽然仰請,而故相則士林公議,厥惟久矣。該邑儒生,以此事上來,而臣則以爲,朝令所在,有難遽然議到,惟在朝家之處分雲矣。時秀曰,臣亦聞故相之爲名相,俄於閤外,亦聞領相所言,而以爲有難遽議矣。煥之曰,旣是追配,則亦與新設稍異矣。上曰,故相於他處,則有俎豆之典乎?煥之曰,他處亦無之矣。上曰,若果無他俎豆之所,則今此驪上之追配,果無如何之端耶?辛酉以後,祠院之追配者,果爲有之,而亦爲幾何雲耶?秉模曰,未得詳知矣。上曰,禮判於筵退後,詳考其有無,可也。秉模曰,姑待禮判詳考後,更爲仰奏乎?上曰,如是爲之也。上曰,故相之後,今誰有之?煥之曰,立朝人則無之,而士人洪履猷,今番爲初試矣。上曰,洪履猷丙申年爲上疏,而人甚了了矣。煥之曰,然矣。煥之曰,賜額書院腏食之列,以後賢陞享,係是重典,苟無士林之仰請,朝家之特許,則不得擅行,其例則然。近聞鄕外儒生,不識事體者,往往私相發論,以朝廷之昔賢,或鄕黨之宿儒,任意追躋,互濟其私,多咈公議,由是而院享不嚴,鄕習漸卑,臣竊爲之慨歎矣。今因言端,敢此仰達。請令該曹,嚴飭諸道,俾列邑之有賜額書院,而不經稟命,私躋俎豆之列者,雖有碩德名臣,亦竝釐正,以待有識之士論,以重尊賢之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奏請使拜表,姑未擇日,而書狀官差出然後,會同等事,可以擧行。令該曹,待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番使行盤纏,何以爲之耶?秉模曰,當以求請爲之,而若從近治發,則恐有窘急之慮,當依前例推用於惠廳,而外邑所捧之物,則待大同上來時,同爲充納於惠廳,似好矣。上曰,如是爲之也。命大臣就座。敎曰,右相則就試官班,以出講章,而先令上齋生應講,可也。時秀曰,試官曺允大未及入來,推考,何如?上曰,今纔點下,置之也。允大進伏試官班。書九曰,前僉使金瑞貞上言判下內,招問面叩,如有可施之說,論理草記事,命下矣。取考上言,招問瑞貞,則所陳凡三條,其一,北道六鎭勸課農桑事也。時候土候,南北不同,有難強行。其一,種桑事也。前旣屢飭,更無可論。其一,永達鎭烽把,移屬本邑事也。瑞貞於年前,以此事上言,而帥臣以穩城邑民,亦自鮮少,有難替行鎭役,內奴之劃給殘鎭,雖或有例,列鎭效尤,則是亦難繼之道,不可議到,爲言矣。伊時帥臣之啓,旣如此,到今別無可以採施者,草記則不爲擧論矣。上曰,依所奏爲之也。上曰,今番試場,儒生甚多,而無事出入,誠可幸也。秉模曰,慶科順成,不勝幸甚矣。上曰,左相之子,今番爲初試乎?煥之曰,臣子年旣稍長,雖幸入格,而工夫未能鍊熟,殿試則難以無慮呈券故,臣使之勿爲赴擧矣。上曰,今番殿試,欲以卿,爲命官矣。卿子不爲赴擧,則卿之主試,尤爲便好矣。命備堂先退。錫中曰,備堂旣已退出,而校理李之聃,不爲出去,推考,何如?上曰,生疎故,然矣,置之也。之聃退出。命考講。敎曰,儒生若於應講後,進詣泮中,則有致晩之慮,應講後,仍令製進於殿庭也。仍下御題,命頒紙。命書榻敎曰,成均館久任郞廳差祭及在外人,竝改差,與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生員天命翊等,以次應講訖。引儀唱禮畢。命試官先退。敎曰,承旨一員則留殿庭,以爲捧券之地也。仍命諸臣權退。命錫中入侍。命書榻敎曰,承旨高廷憲年老,仍任工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賤臣承命出傳。上曰,今日政院事,誠駭然矣。金道游待令已久,而何不卽奏?試官擬入,亦多做錯,豈可成說乎?試望改擬以入。金道游則以年老之故,難於侵暮召見,明日更爲待令。三製入格儒生則明日到記入格儒生入侍時,同爲入侍事,分付也。賤臣承命出傳。錫中曰,時囚捧供事命下,而知義禁李敬一呈辭,同義禁金履翼時無職名,鄭日煥有身病,難以備員擧行雲矣。命書榻敎曰,時囚當爲捧供,呈辭及有身病禁府堂上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同義禁金履翼,亦令該曹口傳付軍職,牌招開坐。仍命退出。又命左承旨李益運入侍。命書榻敎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出。又命錫中入侍。命書榻敎曰,違牌禁堂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兼春秋出去,招入直閣及閣屬也。景煥承命出傳。直閣金近淳率閣屬進伏。上曰,應製當親考,承旨與直閣及閣屬,待考下,修正榜目,可也。錫中等,承命修正榜目訖。命書傳敎曰,二月朔,日次儒生殿講,上齋生製述表三上進士姜履元,賦三上進士尹箕煥,直赴會試,講略幼學邊重裕,製述表三中進士李鍾夏,賦三中進士李台升,生員李若洙,各給二分,表三下進士李在誠等,賦三下進士李運英等,各給一分,表草三下生員閔箕世等,賦草三下生員李鐸遠等,各雅誦一件賜給。仍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到記處所待令事,分付也。仍命退,承史以次權退。

3月28日

編輯

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曺允大。右承旨南履翼。左副承旨尹序東。右副承旨韓致應坐直。同副承旨曺錫中坐直。注書洪奭周金啓溫。假注書呂東植仕直李泳夏。事變假注書李致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曺錫中曰,科次入侍。

○傳於曺錫中曰,坐直承旨入侍,入格儒生同爲入侍。

○同成均前望單子入之,黃昇源落點。

○尹序東,以吏曹言啓曰,上京守令,三日內,下送後,草記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淸州牧使徐敎修,忠州牧使安廷鐸,延安府使李廷書,北靑府使金思䄷,加平郡守柳秉均,金浦郡守洪百淳,韓山郡守尹載伋,槐山郡守李根,咸陽郡守趙命喆,金堤郡守李在翼,信川郡守尹光垂,咸興判官金基豐,新溪縣令朴性圭,金溝縣令李英紹,永柔縣令尹心約,平澤縣監兪殷柱,石城縣監徐有昌,尼城縣監李集玉,淸安縣監李厚延,新昌縣監任尙濂,德山縣監朴民淳,眞寶縣監李復鉉,泗川縣監朴壽亨,三嘉縣監朴獻源,長水縣監李永瑗,玉果縣監尹秤,高敞縣監閔耆顯,泰仁縣監李昌熙,平康縣監趙鎭宣,金化縣監朴宗龜,藍浦縣監李敬簡,俱爲下去。安邊府使柳範休,時在慶尙道安東地雲,發關該道,使之卽爲還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安邊府使柳範休,使之還官後,狀聞,可也。

○韓致應,以賑恤廳言啓曰,濟州武士三十三人下去來回糧,令該廳,題給事,命下矣。濟州武士三十三人回糧米,各三斗式,合米六石九斗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傳曰,今番園所春植木時,衛將前郡守李益賢,亦爲效勞,而昨年承傳,果已收用乎?與履歷,問於該曹,使之草記事,命下矣。謹依傳敎,取考承傳官案,則李益賢乙卯三月初六日,以園所植木播種時監植,奉安閣衛將,未經三品,則除三品事承傳,而吏曹及臣曹,尙今未及收用,其履歷則初除守門將、訓鍊主簿,出六之後,以都摠都事、郭山郡守除拜矣,敢啓。傳曰,知道。待窠卽爲調用,而申百祿效勞亦均,近以前任守令事禁錮,其在重其事之道,何可徒守常憲乎?禁錮則勿論,該邑積逋,亦非年數可考者,同罪人照律禁錮,則亦爲分揀事,分付,可也。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宣傳官廳牒報,則宣傳bb官b趙達洙、柳相奎,凡於公役,多不致愼故,廳首隨事規飭,輒致僨誤,因循無罪,則無以警他,不得不具由論報,兩人入啓汰去雲矣。該廳所報,旣如是,則不可仍置,宣傳官趙達洙、柳相奎汰去,何如?傳曰,姑爲分揀,可也。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殿座時,別雲劍李益運,時無職名,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曺允大,以庭試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鐵箭自體字,仍爲試取,捧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鐵箭自岡字試取,而入格者,講書兼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武三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自生字,鐵箭試取,而仍爲捧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bb大b,以庭試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自體字至德字半字,四千二百七十人內,入格二百十六人,竝再昨日、昨日則合爲二百八十二人,講入格一百六十九人,竝再昨日、昨日,則合爲二百二十四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自崗字至帝字,應射擧子一千四百五十人內,入格二百六十人,兼試講書入格二十九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武三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自生字至麗字半字,五十人內,入格十三人,講入格七人矣。自開場日至今日,柳葉箭及鐵箭入格,都數七百九十七人內,兩技入格三百七十二人,三技入格八人,而各技已爲畢試故,今方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前黃海監司朴基正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汎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啓,斫之有剩,勢固然矣。餘不報司,有非重松政之法意,觀此爰辭,難免其責,其在杜後弊,不可以不爲分疏直放,加施不敍之典爲良如敎。

○曺錫中,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尹可基原情公事判付內,除刑推,區別功議,考律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尹可基觀其所供,與道啓,多有相左之端,其在覈實之道,有難遽爾勘斷。更令道臣,逐條詳覈,臚列狀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保放,可也。

○曺錫中,以義禁府言啓曰,淳昌郡守李勉輝囚單子判付內,不察之失,在於該道,何責推官乎?以不應爲公罪,區別功議,勘律放送後,草記,未及拿囚,同罪守令,待拿囚,依此囚例,施行事,命下矣。長城府使李英敎,係是同罪,今已拿囚,以不應爲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贖,而其十一代祖琛,翊戴功臣,永安尉五寸親雲,功議各減一等,杖六十,以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使之卽爲還任,可也。

○庚申三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摛文院。咸興、永興兩本宮衣幣香燭親傳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曺允大,右承旨南履翼,左副承旨尹序東,右副承旨韓致應,同副承旨曺錫中,記事官洪奭周,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一提學金載瓚,檢校直提學徐龍輔、李晩秀,原任直閣金勉柱,檢校直閣沈象奎,直閣金近淳,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出就位,詣卓前奉審,仍命封裹。載瓚等,以次封裹訖,仍詣親傳位親傳訖。仍命閣屬官,以次奉安於彩輿,仍出大門外,詣版位,命奉彩輿前進。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祗迎訖。領議政李秉模,藥房都提調李時秀,進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入內閣門、萬寧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三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春塘臺。抄啓文臣親試,春到記儒生製述殿講,內禁衛西北別付料軍官、濟州武士、摩嶺以北武士、三、甲、江界武士,試射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曺允大,右承旨南履翼,左副承旨尹序東,右副承旨韓致應,同副承旨曺錫中,假注書呂東植、李泳夏,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原任直閣沈象奎,以次侍立。集斗奏儒生入門爲七百五十七人,抄啓文臣入門爲二十人矣。上曰,昨日應製入格儒生,自優等,至次上以上人,皆於行禮後入侍。集斗曰,優等人,皆已入來,次上以上人,則旣無知委,似未及盡爲待令矣。引儀唱引試官以下,抄啓文臣、應製應講儒生及應射人,行四拜禮訖。試官讀券官左議政沈煥之,右參贊黃昇源,行護軍金祖淳,對讀官弼善金翰東,文學金㙆,司書李寅采,武所試官右議政李時秀,兵曹判書趙鎭寬,刑曹參判申大顯,刑曹參議趙弘鎭,僉知鄭學畊,相禮李敬參,訓鍊副正南衡中進伏。煥之曰,齋所經宿,早朝臨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煥之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煥之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命書榻敎曰,武所分所丹楓亭,行上護軍金載瓚,行大護軍徐有大,兼內乘申鴻周,校理李之聃,都摠都事柳春源爲試官,不老門,戶曹判書李在學,吏曹參判李書九,宣傳官李格,右通禮趙得永,都摠都事李秉天爲試官。仍敎曰,禁將除肅拜,直往分試所,可也。命昇源、祖淳,書箋題,擬本朝內閣,請印頒《御定大學類義》,限午時。抄啓親試儒生製述同題命揭之。敎錫中曰,《大學類義》,卽予數十年費思纂輯之書,而凡例則《大學》分章,載《朱子章句》,各章下,抄錄《眞西山衍義》,《丘瓊山衍義補》,合而成書,此意曉諭於諸生,俾知題解,可也。命頒紙。允大曰,次上入格儒生,今始知委,雖未及入來,先爲頒紙於入場儒生乎?上曰,先爲頒紙,而如有雜遝攫紙之弊,該儒生指名停擧,勿爲頒紙,可也。今日儒生班次,當爲整齊,而大司成以實病不進,同成均中無故者,何人?時秀曰,同成均李秉鼎,連爲呈告,李晩秀俄已奉命出去矣。命書榻敎曰,大司成聞有實病,同成均或奉命,或呈告,呈告及有實病人許遞,同成均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入侍,後謝恩。命入格儒生頒賞,三下以上,各雅誦一件,次上以上,各內下壯紙一卷賜給後,仍命陞殿。進士姜履元、尹箕煥等,以次進奏職名。上敎履元曰,以爾文才,何至今不第乎?今日題解,亦詳知之乎?履元曰,俄已聞知矣。敎箕煥曰,所作試券,眞實才也。儒生等未及退出,禁軍應射人,徑先發射。上曰,掌務官之擧行,極爲駭然。兵判出去,決棍五度後,各別嚴飭,可也。鎭寬承命出。上曰,講儒應講。集斗曰,捧講時,事變假注書,亦爲入來告牲乎?上曰,使之入來,可也。命書榻敎曰,到記儒生殿講試官行刑曹判書李祖源,吏曹判書徐龍輔,漢城判尹李祖承,加差下,分所捧講。又命書榻敎曰,假注書李弘謙加差下,儒生等以次應講,應射人以次應射,禁軍出身,以柳葉箭、片箭各一巡,閑良以柳葉箭一巡,應射,摩嶺以北未及掛單及未入格而小布一中人,竝以柳葉箭一巡應射,兩技及單技入格人,及小布四中人,竝以小布一巡應射,三水、甲山、江界擧子,以柳葉箭一巡,濟州除初試武士以小布一巡,別付料之付料者,以柳葉箭三巡,竝分送丹楓亭,未付料者,以柳葉箭一巡,分送不老門。上曰,貫革監的官擧行,多不勤,聲亦低微,甚爲駭然。問其姓名以入,可也。敎鎭寬曰,都監哨官沈宗圭,旣入試記,又入環衛,及其臨射,則呼不雲。科體何等嚴重,而如是慢忽?極爲駭然。至於前陪次知敎鍊官及日傘次知等,今日擧行,亦多無狀,一竝拿入決棍,可也。鎭寬承命出。錫中曰,前黃海監司朴基正,來到城外雲。禁府都事及奪符宣傳官,使之先爲下直出去,何如?上曰,先爲下直,可也。賤臣承命出傳。鎭寬曰,禁軍別將崔東岳,終不入來故,至送令旗招致,而一向稱病,此事則有關師律矣。上曰,此豈如是煩陳之事乎?命書榻敎曰,兵曹判書趙鎭寬推考。命大顯進前。上曰,今番掌務官擧行,去益駭然。令兵郞決棍三度,可也。賤臣承命出傳。抄啓文臣等,以小布三巡應射訖。命濟州武士入格人高昌贇,關西遠射抄上鐵箭三矢一百七十步入格人玉載赫,西北擧子入格人及內禁衛入格人等,呼新來。命書榻敎曰,濟州武士三十三人下去時,回糧,令該廳題給。上曰,宣傳官李植,做錯非細,爲先記過,拾箭時擧行,甚慢忽,曹司五衛將指名記過,分軍部將決棍,可也。又敎曰,宣傳官金魯甲,咫尺帳前,擧行可謂辱命,萬萬駭然矣。命書榻敎曰,當該宣傳官金魯甲,令兵判決棍汰去,其代以加設人陞實。上曰,還內侍衛,以保定門立之。又敎曰,諸試官,收到記試券後,詣閤,可也。敎錫中曰,今日試射入格人,直赴帖,卽爲成給。乘輿出靑陽門、明光門,由保定門、萬八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三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便殿。科次入侍時,左副承旨尹序東,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試官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左議政沈煥之,行大護軍黃昇源,行護軍金祖淳,行副護軍尹光顔,弼善金翰東,文學金㙆,司書李寅采,偕入進伏。命入試券考第,命同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曺錫中進伏。上曰,時限如已過,持入收券單子事,分付試所承旨也。賤臣承命出傳,行左承旨曺允大,持收券單子進伏。上曰,限內作軸之外,餘者,當爲幾何?允大曰,收券則三百六十五張,限後爲六十餘張,場內儒生,似爲五六十人矣。上曰,左副則出去,以爲食代時更入之地也。序東先退。上曰,考券易致日暮,主文及讀券官,分考,好矣。昇源、祖淳承命分考,考券訖。上曰,所選兩券中,一則命官以爲優作,一則主文及對讀官,以爲優作,予意則兩券,皆合作,別無優劣之可論,竝爲賜第,似爲無妨,而如是則命官旣取一券,主文亦取一券,又以予意,取一券,亦無所不可矣。俄者合考中,別置一券之以三下書等者,甚是佳作,承旨持入也。允大承命跪進。仍命入承旨大筆及注書鍮硯,親書三中等。仍敎曰,筆硯旣經御用,筆則承宣持去,硯則出給注書也。賤臣出去,持他鍮硯進伏。拆榜訖,允大以次讀奏。命書傳敎曰,今番春到記科次時,命官所選二券,若從衆則爲居二者,未必不及於魁作,予意則第三作,尤似勝焉。況今殿試,隔日,廣取亦好,三中同等三人生員沈英錫、閔耆顯,進士趙庭和,與講居首幼學李集運,竝直赴殿試,製述之次三下進士李文福,直赴會試,草三下進士尹箕煥、朴鍟,生員尹稹、韓用成,進士金獻行,生員卞宗鎭,講略幼學申澓、金益耜、朴宗璜、李享柱、權傛,各給二分,給分人,付之初試榜尾之意,分付。仍敎曰,入格儒生今日待令。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三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便殿。坐直承旨入侍,入格儒生同爲入侍時,同副承旨曺錫中,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儒生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生員沈英錫等,偕入進伏。命進奏姓名,英錫進奏。上曰,年幾何?英錫曰,三十四矣。命誦入格之文,英錫誦二句。生員閔耆顯進奏姓名,上曰,驪陽宅,出科第,奚但曰,貴也云乎?汝家門戶,必將復振,喜不可言。昨年八月十四日,召爾登筵,至今不忘矣。伊時勸令赴擧矣。今番科次,命官所執之券,則爲沈英錫,而汝則以從衆入格矣。爾之先故,何年登科乎?耆顯曰,庚寅年矣。上曰,以蔭路何官登第乎?耆顯曰,登第時資窮,卽陞堂上矣。上曰,爾則纔爲六品,今雖登第,須做當爲之職,好矣。驪陽祠版,今在高敞任所乎?耆顯曰,然矣。命書傳敎曰,驪陽嗣胄,於今四世,正卿亞卿南臺者,各一,而又其後,遂闡大科,沙麓故宅,吉慶連綿。且憶聖后舟梁寶甲,在於明年,顧小子,以先王之心爲心,豈可無侑歡識喜之擧乎?府院君文貞閔公維重祠宇,遣承旨致祭,祭文,先示於登第之嗣孫,以此用之,放榜日賜樂,到門日賜宴需事,分付樂院,仍卽下諭湖南伯。仍命書親撰祭文曰,維莘維塗,驪水之陽,媺媺徽音,邦國之光,有趾其烈,夙夜彌康,逌蔭以進,上甲煌煌,乃父乃胤,後先鏘鏘,積善之慶,與功俱臧,凡百有位,視此侑章,維恭與愼,其後也昌。仍敎耆顯曰,祭文句語,非但爲勸勉,兼爲僞語,所謂德談也。爾須常自念念實踐今日下敎之語也。敎錫中曰,此傳敎及祭文,以此草本出給該儒生,可也。進士趙庭和進奏姓名,上曰,爾之兄弟,以次第連爲登科乎?庭和曰,然矣。上曰,古有是否,爾之外家,爲誰家?庭和曰,故大司諫林得浩,臣之外祖也。上曰,此儒生之才華,勝於其兩兄雲,然乎?錫中曰,渠之仲兄亦實才也。進士李文福進奏姓名,上曰,居何處?文福曰,居大興地矣。上曰,觀爾所做,必有工程,科工幾何爲之乎?文福曰,賦則四五百首,而表則不過數十首矣。上曰,今日試券,多用經語,經傳,果爲多讀乎?文福曰,經書皆以句讀讀之,而《庸》、《學》略加多讀矣。進士尹箕煥進奏姓名。上曰,朝筵已爲見之矣。進士朴鍟進奏姓名。上曰,向來勸汝赴擧矣,今果被選矣。進士尹稹進奏姓名,進士金獻行進奏姓名,生員卞宗鎭進奏姓名。上曰,誰之族也?宗鎭曰,卞緯鎭之族矣。上曰,賦、表所做爲幾許?宗鎭曰,各爲百餘首矣。幼學李集運進奏姓名,命誦應講之文。集運誦奏一大文。上曰,爾與都承旨,爲幾寸?集運曰,已過十寸矣。幼學金益耜進奏姓名。上曰,今番殿講,爾遇何章而不得居魁乎?益耜曰,以公劉六章,得略栍矣。上曰,後須努力也。幼學申澓進奏姓名。上曰,誰之族也?澓曰,申漵之六寸孫矣。命擧顔,敎曰,了了矣。爾於故相,爲幾代孫乎?澓曰,故相,卽臣之五代祖矣。幼學李亨柱進奏姓名,上曰,居何處?亨柱曰,居定州地矣。幼學權傛進奏姓名。上曰,爾與權儐爲何親乎?傛曰,儐是臣之兄也。幼學朴宗璜進奏姓名。上曰,爾與誰某爲近族?宗璜曰,漢城主簿朴宗珩之八寸矣。幼學尹定鎭進奏姓名。錫中曰,此儒生則三製入格人矣。上曰,爾於昨日應製,亦爲被選乎?定鎭曰,然矣。進士李永老進奏姓名。命擧顔敎曰,今爲何邑倅乎?錫中曰,見任結城倅矣。上曰,爾之顔貌,勝於前日。爾家若出科甲,則豈不可貴乎?今番殿試,須努力善觀也。爾有兄弟乎?永老曰,無之矣。上曰,爾父之兄弟爲幾人乎?永老曰,臣父兄弟,合爲三人矣。上曰,爾有從兄弟而名字爲誰也?永老曰,臣之從兄一人有之,而其名則李永後矣。幼學李憲成進奏姓名。上曰,爾家之人,爲初試,甚可喜也。爾須努力於會圍也。今番慶科,雖廣取,亦不出二十人之外,若欲人人爲之,則勢有所不可,而予意則每對一儒生,輒有期望於其人之做科矣。生員韓用成進奏姓名。上曰,爾與韓晩裕爲幾寸?用成曰,九寸矣。上曰,爾於韓配夏爲何親乎?用成曰,臣之高祖矣。上曰,年幾何?用成曰,四十歲矣。上曰,做表幾首?用成曰,做五百首矣。儒生以次先退。仍命史官呼新來。賤臣承命呼新來進退訖。上曰,五衛將金道游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五衛將金道游偕入進伏。敎道游曰,向於肅謝日,已爲召見,而適因公事酬應之多,未果從容故,今又召接矣。畿、湖則抄選之外,固多經學應薦之士,而關西士子之以經術,名登剡牘者,實是近來稀有之擧矣。天人性命之奧,雖非後學所可驟語,而觀於向來條對,亦可知心性上工夫之眞有所存,平日講究之際,果從何處用力乎?聖經賢傳,何莫非服膺處,而喫緊切近,眞積力久,尤莫要於四書,四書之中,最所用力,爲何書?道游曰,《大學》爲入德之門,《中庸》爲闡道之書,臣有何知識,而四書之中,始好《論語》、《孟子》,誦讀於《庸》、《學》,尤不敢放忽。若言四書之中,何者爲好,則當以《庸》、《學》二書爲對矣。上曰,人有恆言,必曰,《庸》、《學》,而《中庸》則比之《論》、《孟》,尤爲深奧,初學用工,難以遽議讀書次第,固當以《大學》爲先,《大學》之中,明德又爲開卷第一義,爾於明德二字,果有所理會者否?道游曰,如臣下土愚陋,安有別般見解,而今此下詢,抑以明德本心之訓指敎者乎?上曰,是矣。明德本心之訓,爾果如何看得?道游曰,朱子章句,釋之以人之所得乎天,而虛靈不昧,以具衆理而應萬事,玉溪盧氏,以本心二字,發揮其旨,儘有見得矣。上曰,明德,有以心言者,有以性言者,而就章句中見之,虛靈屬心,具衆理屬性,應萬事屬情,此朱子所以又引張子心統性情之說,以爲最精者也。蓋明德,旣不可專屬於性,而若謂之心,則心又有善惡,此所以心字之上,必下本之一字然後,始爲完備,而詳味章句中數語,則初不露出心性等字,而自該心性之義,眞可謂盡出矣。道游曰,朱夫子剖柝之精,眞是加減一字不得,玉溪之說,或以爲稍異於朱子,而其實則亦所以發揮朱子之餘意也。上曰,玉溪本心之說,李文成《聖學輯要》,始加表章,此一條,卽《大學》之最要處,而至於《中庸》一篇之關鍵,在於戒愼恐懼一節。文元公金長生,有通貫動靜之說,此與文成之發揮本心二字,可謂同功,而此亦非文元之創說,卽亦推衍朱子之餘旨者也。愼獨工夫,在於幾已發,跡未著之時,固可屬之於發以後事,而恆存戒懼於不賭gg睹g不聞之中,則此非持敬而何?朱子章句中有曰,君子之心,常存敬畏,雖不見聞,亦不敢忽,所以存天理於本然,夫子此言,可謂發前聖所未發,以敬畏二字,釋戒懼。大抵大本之中,本然之性,思聖,闡孔聖之微意,戒懼屬敬畏,通貫動靜,朱夫子又闡子思子之微意,蓋常存敬畏,卽主敬也,主敬卽主靜也,靜之一字,原於樂記,所謂人生而靜者,而周濂溪亦曰,定之以中正仁義,而主靜主敬之工,固當以靜爲本,而徹上徹下,無乎不在,則亦豈不通貫於動時乎?此所以特言敬畏二字於章句也。朱子於戒愼二字,則旣釋之以常存敬畏,於愼獨則又釋之以跡雖未形,幾則已動,反覆潛玩,實不覺手舞而足蹈矣。《大學》明德之說,表章於文成,《中庸》戒懼之旨,發揮於文元,此固文成、文元之見得卓乎,而其實則皆原於朱夫子之闡明經旨,此二段,實爲《庸》、《學》之開卷第一義矣。道游曰,一部之旨,已具於開卷之初,此所以特揭於首章,而朱夫子闡發之功,誠如聖敎矣。上曰,《大學》孔氏之遺書,而曾氏之獨得其傳者也。至於朱子之發揮,尤有光於曾子,《中庸》戒懼之旨,亦至朱子而後,始盡剖柝,發前未發,繼往開來之功,眞是孔夫子後一人,爾果能篤信而尊尙之否?道游曰,孔子之後,集大成者,只是朱子一人。雖以四書註釋言之,若無朱夫子,則後世學者,何以知聖賢之遺旨乎?上曰,孟子之泰山巖巖,濂溪之觀天地生物氣像,程伯子之春風和氣,何莫非後學之所當尊慕,而朱子則集群賢之大成,開來學於無窮,其功爲尤大。不幸蔥嶺一派,流爲王陸,而中國之號爲冠儒服儒者,或不知朱子之可尊,我國則不然,文敎丕闡,儒賢輩出,莫不以朱子爲標準,而近日尊尙之風,漸不如前,於世道,誠非細慮。如爾者之居在遐陬者,如是勤求招來,所以貴之者,能明習經傳,尊信朱子,爲一鄕之所推,欲於上來也,叩其所存,兼爲裨益於予也。爾其悉言所懷。道游曰,臣何敢仰塞聖敎乎?誠不敢不敢矣。上曰,招爾亦爲道內人士之知朝廷之所尙也。自爾等入於薦剡之中者,須思所以倡勸之方,則一鄕之人,亦豈無風動之效乎?道游曰,臣亦伏見昨年所下綸音,而經術之着工,專係自己之用力,不待他人之勸勉,苟能使俗尙丕變,則固將不勸而自勉矣。上曰,經學之中,亦必以闡明朱子之道爲務也。道游曰,臣犬馬之齒,已踰七十,旣甚衰憒,且重聽,不能仰對詢諮之多少下敎,惶恐惶恐。顧今習俗日貿者,都是經術不明之致,但臣所居之鄕,無稗官雜記等書之傳播者敎之,則孰不尊朱子乎?上曰,然則爾鄕之俗好矣。爾果多讀朱書乎?道游曰,曾見節酌通編,而窮鄕無書籍,不得常見矣。上曰,旣以經學招徠故,特爲召見,而夜氣甚寒,年老之人,似難久坐,而旣見之後,使爾不能盡其所欲言,則何異於何所聞而來,何所見而去乎?今因試士,以致更漏之向深,此甚可歎,而向於爾之初登筵席也,雖有上下酬酢,而其時酬應甚煩,使之更待於今日,今日則經旨旣對於條問矣。爾旣讀書,先從爾鄕之生民疾苦,與朝廷政令之聞於草野時者,果有可陳之說乎?道游曰,臣愚無知識,猥當召命,惶隕怵畏,不知所以何敢開口,有所煩達乎?但民事則有營邑,而居鄕不非其大夫,至於朝廷政令,則遐鄕跧伏者,豈有聞之,而臣是自臣家先,問字受學於先正權尙夏,而又從遊於故重臣李縡。因是閔相之按藩也,以臣家先之所存推詡之臣之竊習章句,卽不過家塾之得聞,使臣雖令盡言臣之所聞者,卽先正,故重臣之論也。伏願垂察焉。上曰,爾之言好矣。且爾家來歷之有自,亦可知之矣。先正諸人,眷眷於疏章書牘之間者,卽亦今日詢諮於爾之言與意,爾今年老,行將還鄕,須於還鄕之後,必以經義及尊信朱子,訓蒙牖迷,則訓牖一人,有一人覺悟之效,訓牖一鄕,於一鄕亦必有效,如是然後,朝廷之招來,爾之所還鄕,當有所據矣。道游起而對曰,惶恐惶恐矣。上曰,淸北金德弘,淸南李春馦,或年老,或不爲上來,而兩人聲聞,爾果知之乎?道游曰,雖或聞之,未見其面矣。上曰,金德弘之淸北聲名,曾亦聞之,今當以老職,爲壽資矣。參奉與爾同爲乎?道游曰,然矣。上曰,見條對,李春馦亦爲善對矣。上曰,關西只有鮮于司業一人,爲抄選,於今近二百年,今爾等,其後初登經學之薦,豈不貴乎?向見寧邊居摠管李膺擧,亦有筵敎,人才豈係世類乎?膺擧之周旋應對,求之京華,亦可謂自好之人,亦以年老,未免許卽還鄕矣。爾於下去之後,與近日薦剡中諸人,各以經義中朱夫子書,訓牖於爾等力所及處,俾近日宣召,有實效,則其幸爲如何?爾等勉之也。又當以朱子書宣賜,爾其更加着工,必以尊信朱子,爲一鄕之表率也。爾之在京,住於何處?道游曰,在於敦化門外洞口內矣。上曰,今已夜深,使院隷,特令帶去,至其所住處而還也。賤臣承命,分付。命書傳敎曰,關西莫曰,尙武,河朔待以齊魯,則是亦齊魯已矣。才智不拘地閥,用捨何界遠邇?浿水以外,惟鮮于儒臣一人,登於王朝,由前由後,閴然無聞者,不以齊魯待也。蓋天地萬物,本吾一體,天地位然後,萬物育,卽聖人之能事,而修道之敎,亦在其中。年前命箕伯,以明習經義之生薦之,旣薦之下,七書三禮《春秋》講義,俾各條對,及見其對,未有左右之佩劍,而能剖析劈斷,開口便說,雖求之於金華橫經之列,未易多得,豈不奇且美哉?在三儒,可謂稀有之盛擧,三儒中金道游,卽其文,可知其所存,欲一致之,近因上來,再登筵席,所對又勝於其文,而惜其年已篤老,勢難久滯京中,於其還也,當以所欲見之書與之,《朱子書節要》,《朱子書百選》各一帙,令內閣安寶賜給,與兩儒所對經義,令本道刊印,爲關西之勸,俾我西土之人,知尊朱子所以尊王也。仍敎曰,此傳敎一本,出給金道游,使之歸傳鄕里也。錫中承命給道游。道游拜受而退。上曰,今筵筵話之在起居注者,令內閣,同編卷首也。命書傳敎曰,五衛將金德弘,老病雖未上來,見其所對,可謂一臠知其全鼎,已令共印其對,而《朱書百選》一件,亦令安寶下送事,內閣知悉。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9日

編輯

行都承旨李集斗坐直。行左承旨曺允大。右承旨南履翼。左副承旨尹序東。右副承旨韓致應。同副承旨曺錫中坐直。注書洪奭周鑄字所直金啓溫。假注書李泳夏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致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允大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啓曰,臣允大,壯勇衛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啓曰,臣依定式,進詣明政門月臺,壯勇衛戎器點考,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曺錫中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南履翼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李集斗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直閣金近淳啓曰,二月朔,日次儒生殿講,上齋生製述御考給分人,旣未承付之今番榜尾之敎,許赴會試,小帖不得成給之意,敢啓。傳曰,一體許赴,可也。

○南履翼,以戶曹言啓曰,臣在學與正郞臣李靖模,進詣慶熙宮差備內及內各司,依節目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李靖模,與兵曹參議臣成鼎鎭,佐郞臣韓翼鎭,東所衛將臣李燾,西所衛將臣柳載河,南所衛將臣崔在賢,北所衛將臣金就明,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以賑恤廳言啓曰,依下敎,平安道經學生金道游回糧米三斗,錢三兩,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御營廳大旗手鄭漢佐,漢佐子訓鍊都監馬兵景得,俱以直赴殿試人,今番慶科庭試別試殿試時,當爲許赴,而無論文武科,父子之同時唱榜,有違法式,鄭漢佐則依例許赴,其子景得,待後科許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曺允大,以庭試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鐵箭自德字,仍爲試取捧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自鳥字試取,而入格者,講書兼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庭試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自德字至慶字,一千二百人內,入格八十五人,通計前三日,則合爲三百六十七人,講入格二十人,通計前三日,則合爲二百四十四人矣。各技皆已畢試,今方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自鳥字至方字,應射擧子三千四百人內,入格二百五人,兼試講書入格五十五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義禁府言啓曰,兵曹啓辭內,今番園所春植木,衛將李益賢,除三品事承傳,而尙未及收用事批旨內,知道。待窠卽爲調用,而申百祿效勞亦均,近以前任守令事禁錮。且其在重其事之道,何可徒守常典乎?禁錮則勿論,該邑積逋,亦非年數可考者,同罪人照律禁錮,亦爲分揀事,分付可也事,命下矣。申百祿禁錮勿論,同罪人朴文絅、柳頤玄、尹在陽等禁錮,亦爲分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濟州定配罪人中,應坐外,遺漏者,詳考曹在配案,別單書入,而頃因左副承旨曺錫中所啓批旨,放未放遺漏之類,査出報來之意,發關諸道矣。平安監司李泰永回移,先爲來到,而昌城成得伊,楚山洪允基,癸丑六月,自捕廳押送兵營,仍爲定配故,前後徒流案及今番赦典,不爲擧論雲矣。兩罪人同爲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判下施行,可也。

○庚申三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南履翼,同副承旨曺錫中,假注書李泳夏,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命書榻敎曰,敦寧都正崔昌迪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敦寧都正崔昌迪,偕入進伏。上曰,老人筋力,何以遠道作行,而糧資鋪馬,皆自官備給乎?昌迪曰,臣自備而來矣。上曰,今此除拜,特出記念之意,而年前知其精於經學故,至今不忘矣。年前上來時,入侍於熙政堂乎?昌迪曰,臣未記得,而其時與朴師轍及抄啓諸文臣,同入筵席,偏蒙異數矣。上曰,近日嶺西分敎官,皆能善爲訓蒙乎?昌迪曰,分敎官安錫任年老,不能盡職,朴師轍則方勤勵爲之矣。上曰,老人有子孫幾人?昌迪曰,臣有子四人,而內外子孫,合爲十餘人矣。上曰,老人子孫中,上京人,使之來待閤外,老人出去時,率去,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新印《雅誦》、《朱書百選》等書,老人皆見之乎?昌迪曰,臣未得見矣。命書傳敎曰,已自年前,被選上來,屢召前席,討論經旨,又於內閣講製,抄啓文臣課講之日,與前府使朴師轍,同入筵中,反復論難者,幾半日,其後除邑,試其吏才,近又年至於壽資,欲見其面,特除都正,今因肅拜,又見之,聞欲數日間還鄕雲,下去時,分付沿路道臣,給糧資鋪馬。因此今始覺之,前都正安錫任,前府使朴師轍,皆除分敎官,此人則姑不竝擧,前爲之兩人,俱在嶺西,而此人在嶺東,嶺東亦當置一窠。敦寧都正崔昌迪,亦差江原道嶺東分敎官,使之專意訓課。新印《雅誦》、《朱書百選》等書,令內閣,具有旨,分送三敎官處。關東人士,先從朱子之書,肄講知之,若茶飯菽粟,則其效必有之,其可忽哉?此意一體下諭。仍敎曰,分敎官官敎,卽爲安寶,勿令老人遲待,可也。敎昌迪曰,近日關東海弊,何如?昌迪曰,此則臣未聞知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三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曺錫中,假注書李泳夏,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直閣入侍。賤臣承命出回奏曰,直閣金近淳,今日開講入去雲矣。上曰,前假注書呂東植,昨日入侍筵說構出後,出去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以江原道三陟、杆城御史權晙狀啓,命書傳敎曰,三陟府民家被燒夥然,爾旣在隣邑倅,使之往審民情後狀聞矣。觀此狀本,初二日被燒,念間,過半結構入處,而該倅之殫竭董飭,其誠可嘉。不負特畀之意。該府使李壽彬,上弦弓一張賜給,待其上京,使之親受。擧行諸條,爾果皆善爲之,尾錄三條中,卄餘疋,何可責徵於燒戶乎?蕩滌事,分付。第二條依施。第三條,居民金玉燁,出義氣,捐己物,救助於近百戶者,甚爲嘉尙,帖加成送,祗受後,付之該倅。爾則杆城歷見後,復路事,回諭。上曰,關東分敎官官敎啓下前,先爲安寶給送,可也。賤臣承命出傳。錫中曰,二月朔,日次儒生製述給分人,會試許赴事,命下矣。講略儒生,亦有給分之敎,則似當一體許赴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30日

編輯

行都承旨李集斗。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南履翼。左副承旨尹序東坐直。右副承旨韓致應。同副承旨曺錫中坐直。注書洪奭周金啓溫。假注書李泳夏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致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時秀,副提調李集斗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序東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曺錫中曰,同副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傳於李集斗曰,禮房承旨,馳詣雩祀壇,奉審摘奸以來。傳於尹序東曰,左副承旨入侍。傳於曺錫中曰,吏、刑換房。

○傳於李集斗曰,政官牌招開政。傳於曺錫中曰,有司堂上入侍。

○傳於曺錫中曰,再明日,先詣春塘臺。時刻待下敎,文試處所,以兼設磨鍊事,分付。

○傳於曺錫中曰,同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徐龍輔進,參判李書九進,參議洪樂游在外,行都承旨李集斗進。以李冕膺爲禮曹參判,李翊模爲工曹參判,李東冕爲吏曹佐郞,朴鍾淳爲奏請書狀官,工曹參議高廷憲仍任事承傳,養賢主簿安廷善單付,前守衛官延東源今加通政,朝官年七十加資事承傳,折衝金聲玉,親臨春塘臺西北別付料試射柳葉箭貫一中邊二中,金仁弼親臨春塘臺西北別付料試射時柳葉箭三巡貫一中邊七中,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趙鎭寬進,參判閔台爀病,參議成鼎鎭病,參知朴崙壽入直,左副承旨尹序東進。以金孝先、金擎玉、李喆完、裵行範、李遇春、金泰有爲加設同知,黃遾、姜柱老、金廷龜、延東源、羅必觀、朴鼎彬爲加設僉知,同知單朴枝萬,僉知單金道游,宣傳官單李吉會陞實事承傳,護軍鄭大容、李益運,副護軍崔獻重、任希遠以上竝單付。

○李集斗,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李秉鼎,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內醫院提調李秉鼎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李集斗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於曺錫中曰,未肅拜禮曹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禮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曺允大,參議韓用鐸落點。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薦新生葦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李集斗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江華留守洪明浩狀啓,長寧殿所懸薍簾,端午祭享,兼告由修改事,令該曹稟旨分付,傳於曺錫中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掌令曺允遂啓曰,臣於見職,夫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除旨遽降,召牌踵臨,試場旣迫,往役爲重,他不暇顧,章皇出肅,而第臣於本府,旣經亞憲,揆以公格,勢難仍冒,試役纔畢,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韓致應,以戶曹言啓曰,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追慕洞碑閣,淨業院碑閣,流霞亭,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蠶壇碑閣,淨業院碑閣,姑無頉處,文昭殿碑閣,雨漏二庫,樑上塗灰剝落,追慕洞碑閣瓦子及四面墻垣瓦子,庫庫脫落,流霞亭雨漏三庫,墻垣三間頹圮,分付各該司,使之卽速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戶曹言啓曰,臣在學,與正郞臣李靖模,依定式,進詣鄕校洞於義宮奉安閣,奉審則無頉處,仍詣彰義宮奉審,則藏譜閣蘆簾三浮,遮陽一部,蓋覆朽傷,雉尾箒二柄,雉尾破傷,壹淸軒雨漏三庫,西邊中門雨漏一庫,南行閣雨漏二庫,玖思齋雨漏一庫,六德齋雨漏二庫,四美堂雨漏三庫,南墻一間頹圮,中門二隻破傷,八祥檻南邊板門二隻破傷,七相樓雨漏一庫,廣窓一隻破傷,日閑齋西邊中門朴工及方椽一箇腐傷,分付各該司,使之卽速修改,而亦令本曹郞廳,監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每朔中官摘奸,若這卽執頉,豈有草記乎?此後奉審,必以當該摘奸中官,論罪措語,而修改之節,雨漏外,量給物力,使之擧行,可也。

○韓致應,以宣惠廳言啓曰,兩南所封三月令宗廟薦新蕨菜,三月內,當爲封進,而今年節早,限內不得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序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序東,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序東,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鐵箭自蓋字,試取入格者,講書兼試,而擧子尙此夥然,恐有遲滯之慮。兩防牌外,加設兩防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緩緩試取,惟於今日內,修正榜目,可也。

○尹序東,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自蓋字至景字,應射擧子二千八百五十人內,入格二百二十七人,兼試講書入格九十六人矣。自鐵箭開場日,至今日鐵箭入格,合一千八十一人,講入格合二百四十八人,而鐵箭今已畢試,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序東,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定式,臣有大,進詣南壇,奉審摘奸,則壇上與階砌紅箭門內外,俱爲無頉,松木則毋論新舊植,漸就蒼鬱,而禁樵禁松守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申三月三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時秀,右承旨南履翼,左副承旨尹序東,假注書李泳夏,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原任直閣沈象奎,醫官柳光翼、金孝儉、李敬培、朴春源、李惟鑑,以次進伏。上曰,上注書使之入來。賤臣承命出傳。注書洪奭周進伏。時秀曰,昨今日氣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惠慶宮氣候,數日間,益向差勝乎?上曰,與數日前,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寢睡或多頗穩之時,而手部瘡口,尙不完合,指間或有浮氣,不勝焦悶矣。上曰,二直提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二直提學李晩秀進伏。時秀曰,醫官待令,入診,何如?上曰,置之,可也。上敎序東曰,承旨之今番新資,可謂辛苦得之。金近淳之尙在綠袍,與此承旨一般,而此於渠,亦可謂好消息也。及第人尹鼎烈,與承旨爲幾寸親乎?序東曰,臣之兄子也。上曰,今番到記,趙庭和之又復登第,壯哉壯哉。兄弟三人,同時赴殿試者,古亦有此否?時秀曰,古亦未聞之事也。上曰,今日雩祀壇進去都承旨,祭器監滌後,卽爲入來。亞獻官則罷享後,陪進神位板,奉安於神室,卽爲來到闕外,微稟後退去事,分付。奭周承命出傳。上曰,殿試當在三明,而放榜日字甚迫,許多擧行,必有窘急之患,何以則好乎?時秀曰,事甚難處矣。上曰,殿試試券之不爲易書,或有其例乎?時秀曰,臣未之聞矣。上曰,易書書吏,古例則不過三十人而足矣。如或過多則不無爲弊之端,今番易書之役,雖極浩大,必無過百人之意,分付吏判,可也。但所爲悶者,前期一日收捧,呼名紙一千五百餘張,當日盡爲安寶然後,可以及之,而此非一二尙瑞院官員,所可擧行者故,當令武兼宣傳官等,分力替行,而實無暫時了當之望。至於呈券後紙面黑抹,隨處安寶,一試券之內,當不知爲幾處。且入門後頒紙時,許多試券,亦無一齊速頒之道,以此以彼,當日出榜,非所可論,而若過初四日不出,則事多掣礙矣。晩秀曰,然矣。上曰,試官則初二日,來宿於春塘臺可乎?晩秀曰,此則處所入稟,姑未下,待處所定然後,從當稟定矣。上曰,儒生入門,當於集春、月覲兩門中爲定,開門則初二夜爲之,行禮及懸題,待開東爲之,而今番則異於初試時,法禁不可蕩然,場中申飭及入門搜挾等節,當從嚴爲之。此意一體分付於成均館,使儒生,無至犯禁,初二日夕前,來會門外,以待開門,而至於八十以上人,不必用此例,待曉入之,可也。晩秀曰,當依敎知委矣。上曰,成均館久任郞廳爲誰?晩秀曰,安廷善、金履喬也。上曰,兩人處,各別嚴飭,若有擧行之一毫不勤,是豈擇差之本意乎?隨處殫竭,無至罪過事,亦爲分付,可也。晩秀曰,殿試時,試所承旨,不可以生手擧行,擇差恐好矣。上曰,近日視事,何不入稟?問於政院,可也。奭周,承命出回奏曰,自昨冬停之,待日暖間,當入稟雲矣。上曰,庭試唱榜後入稟,可也。命時秀先退。上曰,完伯辭疏,許施爲難,強勉亦難。俄者大臣登筵時,忘未及問,注書往問遞仍當否於右相,可也。奭周承命出。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三月三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有司堂上入侍時,同副承旨曺錫中,記事官洪奭周,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有司堂上李書九,以次進伏訖。上曰,湖南伯事,問於右相,則右相何以爲答雲耶?錫中曰,右相以爲,以事體言,則因其臺臣之言,而遞道臣之職,有所如何,以事勢思之,則公務亦必無酬應之理,本道事,極爲可悶矣。上曰,然則右相與領、左相,往復商議,以爲指一稟奏之地也。嶺伯辭疏,亦未賜批,其病狀,果如何雲耶?書九曰,羸敗殊甚,頗有自危之意雲,而其間之差可與否,未能的知矣。上曰,原疏還下送,可也。道伯之窠一出,則爲其擇差之難,甚爲費慮矣。湖南之右沿一帶,漸有十室九空之歎,加之以昨再昨兩年之頻歉,言念民勢,實切悶然矣。書九曰,薦歉之餘,民勢必多難支矣。上曰,昨年災結,亦必眞有不足之歎矣。往在甲寅,以海南事,有所費慮,而今則果已復舊乎?書九曰,似未復舊矣。上曰,殿試擧行,甚爲難矣。方欲多出假承旨,分所主管,而亞銓亦當參其中矣。能書吏之分排,多至一百六十人云,何其如是夥然也?書九曰,應試者,殆近一千六百人,以一人十張分排故,自致如此矣。近來各司下吏之能書者絶罕,又甚遲鈍,雖一人十張,亦難於一日內訖役矣。上曰,百名亦是無於古之例,而創出於年前,況過百名乎?只以百名磨鍊好矣。文所則安寶頒紙之際,必致遲滯,當令諸承旨,分掌擧行,而武所之千餘名擧子,必多雜遝之弊,近規,每於唱榜時,入格擧子,以各道分排,屬之各營門,使之檢飭矣。今於殿試時,亦依此例,直赴殿試及會試者,以其入格時,各營別單及各道狀啓,詳考分屬原榜初試,則以其所居之道,分屬於兵曹及各軍門,令各該營將校率領檢飭,以爲外打點時,整齊之地,而各道中,每邑又定首擧子,使之次知,則武所擧行,亦可就緖。同副承旨,知此意,預爲約束於兵判、訓鍊院堂上及宣傳官,而無論大小科試,訓鍊院,例皆主之,而近來則親臨試射,本院堂上,亦皆不入,另加申飭也。文所雖於三更開門,頒紙之際,必致天明矣。初四日,可以出榜乎?書九曰,易書之遲滯,似難從速出榜矣。上曰,鐵箭若於訓鍊院分所,則設御座,承史進去,而出入曲拜,試官行禮等節,一依殿座例爲之矣。仍命書榻敎曰,近來鐵箭勸奬之時,二所入格,若是夥然,可知其關西武士之多入也。且一所三所則六兩講入格者,皆付之榜中,而二所之人多窠窄,而多入於沙汰中者,豈不斑駁乎?二所關西武士兩技入格者別錄,皆令許付殿試,六兩單技入格者,亦爲別錄許付,而單技之類,柳葉箭二分六兩,百三十步,二技取二技,以示一視西北,別異其規之意。若此則二所榜目,除關西,只以京二部及諸道入格者,充二百六十餘人之名數事,分付。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