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十二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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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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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金孝建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事變假注書申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鶴聞啓曰,大司憲蔡弘履未肅拜,持平李挺龍呈辭,執義徐秉德,掌令高益擎、閔彝顯,持平吳彥啓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洪仁浩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啓。傳曰,停。

○傳於南鶴聞曰,輪對官入侍。

○傳於趙衍德曰,右承旨入侍。

○洪仁浩啓曰,明日朝講,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守禦使狀啓,軍器修補監董人褒賞之□該曹稟處□□□□洪仁浩□□□□知煥然。財力□□□修補若是夥多,由於卿不懈怠,此一事,殊可嘉也。別將李鴻運,自前已聞聲績,今又效勞如此,何可勿論乎?昨日閫帥望,初不擧論,終又末擬,兵判事,極爲駭然。無論某窠,卽擬閫任事,更捧承傳。承傳頻數,則收用固難,而近日則成命絶罕,而銓官急於濟私,每不擧論,況此人,西邑遞來後,屢爲下敎,伊後竝與照擬而不論,寧有如許道理?此後不用承傳,先用己私者,自政院察勘。內外都廳都監官等,竝施賞加之典。陰雨之備,近作無用之事,若有留意修擧者,必須別般施賞,可勸來後,今此直處分者,意有在也。月前南城尹狀啓,尙未回啓,蓋因違格而然雲,卿須取考元文書,枚擧都數及效勞人姓名,卽爲草記事,回諭。

○傳於洪仁浩曰,次對,明日來會。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鄭東觀、李書九。

○以江華留守狀啓,長寧殿修改,不卽擧行,惶恐待罪事,傳於南鶴聞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狀啓,今四月令薦新生竹筍,節候尙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南鶴聞曰,勿待罪事,回諭。

○趙衍德,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慶熙宮及於義宮以下各處所,例於三月內,奉審修改,而有難循例爲之,追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李明運,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領軍重任,不宜瘝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落點,禁軍別將柳鎭恆。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去春三朔能麽兒考講時,義禁府都事李東爀,軍器寺主簿金益喆,訓鍊院判官具載敬,主簿趙元珣、鄭宅慶,武臣兼宣傳官李榮大、成夏鎭、張泰星、金志學、鄭欽,部將金鍾翕、曺命集,守門將李烜、鄭惟轍、南耆喆、李長炫,二次不通,部將梁興龍,一次不通,依定式,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扈衛廳言啓曰,傳曰,扈衛軍官金尙說,年過八十,則不得帖加,必有向隅之歎,一體成給,年如未滿,給樂與酒肉之需事,言於該廳大將事,命下矣。遍考本廳軍官案,則無金尙說名字,似是曾前隨行而退任已久之人。其年歲幾許,本廳則無憑問之道,令漢城府考籍後,擧行,何如?傳曰,允。

○戊申四月初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輪對官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貞運,記事官李宗烈、李相璜,司宰僉正沈原之,議政府司錄高應觀,禁府都事趙厚鎭,司饔僉正朴宗榦,繕工副正鄭國仁,副奉事閔致和,假監役趙鎭奎、沈養之、李顯民,以次進伏訖。上曰,輪對官,以次奏職、姓名、職掌、遺在、所懷,可也。原之進奏曰,職掌,魚鹽供上,而遺在則他色主管,所懷無之矣。應觀進奏曰,職掌則大臣衙門擧行等節,而所懷則無之矣。厚鎭進奏曰,職掌奉敎推鞫擧行,而無所懷矣。宗榦進奏曰,職掌則無之,亦無所懷矣。國仁進奏曰,職掌則無之,亦無所懷矣。致和進奏曰,職掌則工作色,而所懷無之矣。鎭奎進奏曰,職掌則竹色,而遺在則大竹四十八箇,中竹二百九箇,小竹四百箇,片竹一千二百餘箇矣。上曰,似未詳知,更奏,可也。鎭奎曰,大竹四十八箇,中竹六十九箇,小竹一千二百箇,片竹一千三百箇矣。上曰,比初奏尤倍蓰,何不能詳誦厥數耶?誠可駭也。仁浩曰,繕工監假監役趙鎭奎,職姓名奏對之際,語聲低微,且於遺在仰奏時,各樣竹時遺在,合爲六百一介,小竹、片竹,則元無遺在,而或稱一千二百餘介,或稱二千餘介,矇然極矣。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爲先推考,可也。出擧條養之進奏曰,職掌則紫門色,而所懷無之矣。顯民進奏曰,職掌則長木色,而所懷無之矣。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四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記事官金孝建、李宗烈、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坐直,誰也?衍德曰,姑未停當矣。上曰,都承旨有下敎事,來待政院之意,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夜雨頗得洽足,而畿營雨澤狀啓,尙不入來,使之催促,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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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藥房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房直。事變假注書申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蔡弘履,持平李挺龍,獻納鄭致淳,正言李尙友,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朝講,兩司無進參之員,大司憲蔡弘履,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行元啓曰,大司憲蔡弘履,持平李挺龍,牌不進,執義徐秉德,掌令高益擎、閔彝顯,持平吳彥啓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元啓曰,朝講時刻已過,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然則晝講爲之。

○傳於洪仁浩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南鶴聞,以禮曹言啓曰,今四月初四日,永祐園親祭時,自上當有散、致齋之例,而正日只隔二日,散齋勢未及依例磨鍊。殿下自今日,散齋一日於別殿,致齋一日於正殿。凡散齋,有司不啓刑殺文書,致齋,惟啓享事,諸享官及近侍之官應從升者,竝散齋一日於正寢,致齋一日於本司,倍享百官諸衛之屬,各於本司,淸齋一宿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啓曰,再明日永祐園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李秉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啓曰,藝文提學李秉模,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製進,一時爲急,如是違召,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啓曰,藝文提學李秉模,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一時爲急,如是屢違,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南鶴聞啓曰,抄啓文臣親試,初三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傳於洪仁浩曰,同副承旨入侍。

○南鶴聞,以弘又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沈興永,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南鶴聞曰,再明動駕時,畿伯與地方官,當爲導駕,而方在巡路,若經還,則更發之際,徒貽民邑之弊。諸處奉審,如已爲之,則使卽趁期入來,否則勿爲上來,依前以秩高守令上京人中,以水原府使代行事,令廟堂卽爲分付。

○洪仁浩,以守禦廳言啓曰,本廳南漢軍器修補畢役狀啓,有旨內,月前南城尹狀啓,尙未回啓,蓋因違格而然雲,卿須取考元文書,枚擧都數及效勞人姓名,卽爲草記事,命下矣。取考廣州府尹李泰永狀啓謄報,則南將臺三十四間,討捕廳十七間,新建交子弓一百張,具弦家長箭三十部,大軍幕二件,喇叭號笛各一雙,畫龍大鼓一坐,二廣縀巡令旗六雙,二廣縀內拱戰笠七雙,紅氊笠八雙,象毛二斤,黑染布軍服三十六領,黑染木軍服二十八領,藍禾花紬戰帶二十四件,吹鼓手黃號衣二十領,紙油衣二十二領,巡令旗雨備六雙,新備鳥銳三百九十二柄,環刀一百五十柄,鐵甲二十八領,鐵冑二十八部,黑角弓三十四張,交子弓二十八張,長槍一百九柄,偃月刀五十七柄,長箭三百部,片箭二百部,畫龍鼓一雙,喇叭五雙,號笛三雙,中軍幕一件,巡令旗竹十雙,朱杖十雙,燈籠鐵絲六雙,修補,而所入物力,帶率軍官出身李永老,捐私財三千四百緡,以補公役,故定爲內都廳,本府敎鍊官司果鄭德纘,定爲外都廳,悉掌軍器敎鍊官司果李仁宅,爲別看役全任將臺雲矣,敢啓。傳曰,裨將加資,敎鍊官賞加,今日政下批,以示聳勸之意,可也。

○吏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李在學病,參議李時秀牌不進,同副承旨南鶴聞進。以李度默爲大司憲,韓致應爲持平,金光岳爲獻納,申爲正言,李書九爲校理,李洪載爲副修撰,李鎭宅爲禮曹正郞,李顯默爲中學敎授。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具㢞病,參議宋鍈病,參知柳誼入直,右副承旨洪仁浩進。以李鼎九爲五衛將,李景禧爲南陽監牧官,大坡兒權管單洪毅懋,副護軍申應周、李章漢,副司直朴天行、徐配修、尹翊東、李庚運,副司果鄭福煥、李敬五、尹羽烈,慈母山城別將玉器儁,武兼李永老,守禦廳敎鍊官鄭德纘,林土別將李仁宅,以上今加折衝,南漢山城軍器公廨修繕之功,加資事承傳。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海州判官趙光逵,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趙光逵,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兪萬禧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事,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兪萬禧無功議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趙心泰,統制使遞任後,未及上來,曠務可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動駕隔日,外任請擬,何也?卿則推考,此草記勿施。

○戊申四月初二日卯時,上御誠正閣。晝講入侍時,特進官李柱國,同知事鄭昌順,侍讀官沈晉賢,檢討官尹致性,宗臣西春君煋,武臣成玉,參贊官南鶴聞,記事官金孝建、李宗烈、金祖淳,以次進伏訖。晉賢讀自中庸二十九章,止三十章。上讀申gg新g受音訖。晉賢曰,此曰,君子之道,本諸身,徵諸庶民,考諸三王而不謬,建諸天地而不悖,質諸鬼神而不疑,百世以俟聖人而不惑。惟此本諸身一句,實爲下五節之本,而若就下五節言之,則徵諸庶民一句,最爲切近。蓋天地無端倪,鬼神無形跡,三王已往矣,百世未來矣,今欲參之質之,考之俟之,得無有渺茫高遠之歎乎?獨此庶民之信從與不信從,徵之無難,驗之有道,倘於施措之際,庶民從之,則是亦天地鬼神之所從也,庶民信之,則是亦三王後聖之所信也。今若就庶民之所信從者行之,不信從者不行,則庶幾不謬於三王,不悖於天地,無疑於鬼神,不惑於百世矣。伏願以徵庶民之一句,爲治國之要道焉。上曰,此言,好矣。致性曰,上焉者,雖善,無徵,下焉者,雖尊不信。此聖人所以不得行道,而今殿下,居君師之位,萬民尊信之道,要之,考三王而不謬,建天地而不悖,質鬼神而無疑,俟聖人而不惑者,行之不難。伏願體念焉。上曰,亦好矣。昌順曰,上番玉堂所奏,旣以本諸身,爲其下五節之本,而本諸身之要,又在一誠字矣。伏願體念焉。上曰,好矣。柱國、鶴聞曰,玉堂、上下番經筵,旣有所奏,臣等別無所達矣。上曰,此雲上焉者雖善,無徵不信,下焉者雖善,不尊不信,惟此議禮、制度、考文,亦非至難至大之事,而必上下皆有聖而後行之者,何也?晉賢曰,文義之微奧處,臣何以知乎?但此雲上焉者,卽古昔之聖王也,下焉者,卽不得位之聖人也。凡於議禮、制度之事,必須有德有位而後,可以行之也。上曰,本意則果然矣。今若欲議禮、制度、考文,而必求古昔聖人之所行者,行之,則得無有膠柱鼓瑟之歎乎?雖以夏、殷、周之所損益言之,忠、質、文三者,亦豈可膠守而不變乎?晉賢曰,此則惟在時措之宜,居今之世,行古之道,亦非時中之義也。昌順曰,今日朝講命下,而因臺諫之違牌,改命晝講,揆以事體,誠極寒心。意謂入侍儒臣,當有規警之言,講筵已罷,因無所陳,亦甚慨然。今日違牌諸臺,一竝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不言玉堂,從重推考,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四月初二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李性源,行漢城判尹鄭昌聖,戶曹判書徐有隣,兵曹判書鄭好仁,禮曹判書李𡊠,行副司直李柱國,知事鄭昌順,兼都承旨沈豐之,行副司直徐有大,吏曹參判李在學,開城留守洪秉纘,行副司直金持默,修撰沈晉賢,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貞運,事變假注書申漵,記事官李宗烈、金祖淳,以次進伏訖。性源曰,雨後日氣新晴,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性源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性源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性源曰,頃有達生散連爲製入之命矣。近日則中宮殿諸節,若何?上曰,一樣平順矣。性源曰,向者數次得雨,終未優足,今番之雨,則始爲浹洽矣。上曰,果無不足之患否?性源曰,移秧,則似若不足,而優於付種矣。上曰,連有霧氣,得無妨麥之慮耶?性源曰,麥抽之時尙遠,別無所妨矣。上曰,右相何不入來雲耶?性源曰,昨於受誓戒時,見之,而今日則不入,未知何故矣。上曰,惠堂亦何不入來耶?性源曰,聞昨夜重經關格之病,未得入來雲矣。性源曰,臣以安城故同知尹梓訪問子孫軍門錄用事,仰請,蒙允矣。退聞則,乃是士族,臣之獻議,誠極惶悚,而士族錄用軍門,太不襯當,改以食物頒給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性源曰,雖以收議一款言之,臣本來生疎之中,加以精神耗昏,此等小事,猶不能首尾照檢,惶悚之外,廟堂事,誠可憫也。惟願早卜首相,則國事幸甚。上曰,鼎席之未備可憫,誠如卿言,欲從近備員,而顧今廟謨之鍊達者,其孰如卿?自在卿宰時,已知卿端重不撓,授卿此任者,以卿自來堅剛。況以目下情理,猶有精力之不損故也。至於收議事,此非不能照檢首尾而然也,以未知其人班閥之致也,卿之此言,誠過矣。近因無事中有事,日次賓對,久停不行,今則事端稍定,誠萬幸矣。蓋壬辰、戊申,卽我國有事之年。故先朝壬辰,果有騷說之盛行,而其時前領相被罪,至入於永垂百世錄中,今年三月,前領相,又有此所遭,亦可異也。以其一身,足可謂替當年運耶?大抵前領相此事,豈可曰善爲乎?予之所敦諭者,豈獨爲前領相地也?若以跡論之,則予亦非之,人亦非之矣。此大臣重卜以後,其所孜孜不已者,必欲俱收竝蓄,彌綸協贊,惟恐近國之人不見用,今時之人不得爲,顧其心,豈有他哉?特以逐鹿不見泰山,故乃有此一着之誤矣。雖以前後筵奏言之,其心則必欲善爲,至於此奏,亦必自謂以善爲而然矣。尹得孚之罪,不過論斥大臣,專是狂妄所使,其時處分,或似過矣。兪岳柱則事係機關,雖不得不嚴加處分,而至若多年楸島,則雖或過矣。然賓對之席,遽及此事,已可謂大不緊矣。上款事已不緊,況復重於此者乎?此則偏私之所使也,若古大臣則不如此矣。雖在善類,亦必宛轉陰護,不使至突兀激成之地,而若前領相此擧,則不可但以激成言,假使眞箇善類,亦不可突兀之若是也。此非偏私而何?大官旣自別,此時又何如?其在前領相之道,惟當思納約自牖,鎭安物情之方,而初不商量,遽奏此事,其所謂擧措得宜云者,此眞外題也。予之所以起廢而委毗者,蓋以故相之子,必能保合回泰,陶鎔一世,以至不偏之域,而至於此事,大違期望之初心,此予所以切痛深慨而不已者也。大抵明義正倫,使亂賊不至於跳踉者,惟在於防微杜漸,無或放過,而不先不後,猝地請宥,藉曰未知,此亦罪也。且予之所深嘆者,予於此大臣,常以薦主自處,而白首暮年,有此偏私之擧,莫副委毗之意,可謂非矣。此非但對卿等言之而已,若使前領相登筵,予所責勉,必有倍矣。至若堂箚,則直驅人於不測之地,辭意憯毒,此則出於禍心矣。雖曰自取,而豈可加人以此等題目乎?近來疏箚文字,全不詳審用之,其心所在四箇字,無難加之,如宋民載疏中,亦有之故,施以譴罷者此也。性源曰,堂箚措語,臣雖未見,而前領相,以諸儒臣之被譴,尤爲不安之端雲矣。上曰,前領相之以此不安,雖似無怪,而旣驅人以不忍聞之說,則予之處分,烏可已乎?性源曰,雖以傳敎下者見之,其語意之深重,亦可知矣。上曰,前領相之初筵所奏楸黑耽云云者,有甚麽意思,其後別無可解之端,而遽然請宥者,都是偏係之所使也。雖以右相事言之,綸音與否,不係於此,而強以加之,於右相之心,亦豈自安乎?可謂節節不善爲矣。不料仰成之地,有此毀劃之擧。此則不思量之致,而至於世人,則乘此機會,必欲齗齗不已,若此而朝廷豈有妥帖之日乎?誠可憫也。性源曰,尹得孚,則爲夏賊之所吹噓,其罪之深重,亦非岳柱之比矣。上曰,此則由於朝廷之擯棄,故自然同歸於背馳者流矣。性源曰,此江華留守宋載經狀啓也。以爲武士等今春都試事,當依例擧行,而非但有妨農之慮,校卒之裹糧赴試,其弊亦多。春等有故,則秋等合設,已有定式,依昨年例,待秋合設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方春裹糧,果有妨農之慮,前例退行,亦非一二,待秋合設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性源曰,此東萊府使李敬一狀啓也。以爲倭館開市大廳,丙午燒燼,館守倭,懇請改建,取考謄錄,則倭館燒燼處改造,皆在於六七年之後,而第伏念此廳,乃是進上捧出之所,彼我私賣之處,燒燼之年,雖曰比前最近,改建之請,亦難一向防塞,改造一款,請令廟堂稟處矣。邊事無論細大,皆有前例,六七年後從前改建者,今不可卽許改建,姑待年限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性源曰,今番節使,齎來彼咨中,有使臣參宴加賞事矣。以前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依近例,令文任撰出回咨,正書安寶後,付送於漂漢人領去咨官之行,而無方物謝表,付諸今年節行事,分付於該曹、該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鑄錢設施之後,倭銅之不得私賣,載在節目矣。今此鑄錢,因倭銅之罄乏,尙此愆期,故前後關飭,非止一再,而商譯輩,不有法意,專事潛賣之弊,種種有之雲,事之無嚴,莫此爲甚。另飭萊府,隨其捧出,星火馳報,以爲無一遺漏趁期貿用之地,而此後若有私賣現發之擧,則當該任譯,另加嚴繩,斷不饒貸,該府使不飭之責,亦爲筵稟論勘之意,出擧條,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因禮曹啓下關,社稷祈穀大祭物種加定事,自太常報來矣。取考文書,磨鍊祭需,則物種價米爲四十一石,而本寺元貢餘米條爲四十餘石矣。曾於祭需加定時,以元貢餘米,推移進排,亦多已例,今不必加定,祈穀大祭物種價米四十一石零,以本寺元貢餘米,依例移定之意,分付,何如?上曰,年年祈穀,陞秩大祀,出於爲民重農之意。大同雖關經用,卽賦於民以紓民力者,今於本祭需,何可較量其所入乎?餘數有無,姑勿論,本祭需,竝以新貢加定,以示重農,所以爲民之意,可也。出擧條昌順曰,《同文彙考》印出之役,今方始役,臣等輪回仕進,監董印役,而校讎訛誤,不可不專委一人。校書校理成大中,長時入直雲,不煩往來,可以專一,監印郞廳差下,使之專管校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敎在學曰,冊子凡例,何以爲定?在學曰,如謄錄樣,而各以類聚故,爲累條目矣。上曰,卷數不必浩繁,裁減爲之,好矣。在學曰,別編交隣書啓及聞見事件,則略加刪拔,似好矣。上曰,然則拔之,可也。𡊠曰,今番太廟十二室,安寶時奉審,則肅宗大王庚子上諡金寶外裹多紅禾紬單袱,有鼠破處,此後五日日次奉審時,改備乎,姑待秋修改時乎?上曰,五日日次奉審時,改備,可也。𡊠曰,永寧殿第九室,章順王后庚辰白鐵印篆文缺破,不得安寶矣。上曰,印篆,本來缺破矣。𡊠曰,十一室東西加欌甚高,親臨奉審出納之際,每設層梯,易致失措,故前都提調鄭存謙,年前進達,爲其方便之道,加欌冊寶,預爲移奉於原欌矣。今春展謁時,奉審已畢,來秋修改日,或安寶時,依前換奉,何如?上曰,不必更爲換奉,仍爲奉安於原欌,可也。秉纘曰,松都都試,亦當設行,何以爲之乎?上曰,此是境內武士乎?秉纘曰,然矣。上曰,然則下去後,從近設行,可也。上曰,老人設宴事,未及爲之耶?秉纘曰,臣之上來後,始聞下敎,今則六月前,似不得爲之矣。上曰,何必乃爾?下去設行,好矣。上敎柱國曰,摠使之病,卿果見之否?柱國曰,摠使之病,別無他症,而房闥之中,亦不能起居,精神間多耗昏,專是衰氣所致矣。上敎有大曰,營門凡節,果詳知乎?有大曰,姑未知頭緖矣。上曰,前訓將事,多迫隘,卿則勿爲效嚬,此營近來便成弊局,須善爲之也。有大曰,近來京中竊發之患,種種有之,而所謂贜物,一過江外,無以捉得,若有外方出事之道,則似救此弊矣。上曰,左相之意,何如?性源曰,捕卒之弊,甚於盜賊,外方出事,不可擧論,而外方亦有討捕使,雖以關文申飭,亦無不可矣。上曰,此則先朝禁令,專爲鄕民之德意也。豈可遽出此法乎?上曰,首營門亞將體重,豈可以在外人爲之?改差,可也。上曰,予於兵判有玉成之敎矣,卿聞之乎?此家自來規模,異於他人,凡事豈可突兀爲之乎?只知有國,好矣。性源曰,下敎誠至當,而兵判則又以昨日傳敎中,濟私之敎,惶悚雲矣。上曰,此則非但此兵判而已。李鴻運承傳之後,無非如是矣。鴻運之爲人,雖未知如何,而鄭民始、金鍾秀皆譽之,御將詳知其爲人乎?柱國曰,凡於任事,誠心竭力,是渠長處矣。上曰,近日玉堂,議諡之外,諡狀多有來到雲,而一不擧論,何也?有隣曰,其中李東標諡狀,卽臣之所製,而其樹立無愧於朴泰輔矣。上曰,翼虎將軍之諡,亦不可不趁卽擧行,玉堂出去後,考其諡狀,待長官出後,同爲議諡,可也。上曰,故相之諡,今始爲之矣。假使美諡,旣出於相簡之手,則豈可用之乎?故相,九原如有知,則亦必有感矣。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四月初二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與兵曹判書入侍時,同副承旨南鶴聞,假注書李貞運,編修官金泰熙,記事官金祖淳,兵曹判書鄭好仁,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再明日,當詣永祐園展拜,出宮,以弘化門,由館峴,以此分付。侍衛別雲劍、寶劍外,兵曹摠府堂郞各一員,入直五衛將武兼磨鍊,餘皆置之,東西班隨駕,依近例,大臣、六曹堂郞,各一員爲之事,分付。上曰,抄啓文臣親試,初三日爲之。出榻敎好仁曰,今四月初四日,大駕詣永祐園展拜時,以何營軍兵留陣,而斥堠、伏兵,連因傳敎,置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爲之。當次營門,留陣,可也。出擧條好仁曰,永祐園動駕時,挾輦軍及前後廂軍兵,以最少前例,考出以奏事,命下矣。取考近年之例,則丁未四月,卽是最少之例,而挾輦軍一百名,倭槍手一百名,御前前排十五雙,禁軍三番,訓局步軍五哨,馬兵二哨,禁衛軍五哨,騎士二番隨駕矣。禁、御兩營,互相輪回,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後廂則禁、御兩營中,今年當次營門,隨駕,可也。出擧條上曰,副駕轎仗馬儀仗,置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3日

編輯

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齋直。左承旨趙衍德齋宿。右承旨尹行元藥院齋宿。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仁浩齋直。同副承旨南鶴聞齋直。注書金孝建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事變假注書申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傳曰,知道。

○南鶴聞啓曰,明日大駕詣永祐園,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南鶴聞啓曰,明日永祐園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李度默,持平韓致應未肅拜,執義徐秉德,掌令高益擎、閔彝顯,持平吳彥啓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抄啓文臣課講,何承旨進去乎?敢啓。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南鶴聞啓曰,藝文提學李秉模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製進,一時爲急,如是屢違,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文任之事,尙不冒當,此何所執,此何處義?一味出牌,徒傷事體,藝文提學李秉模,罷職。

○藝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吳載純落點。

○傳於南鶴聞曰,課講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左承旨入侍。

○以兵曹別雲劍改付標單事,傳於南鶴聞曰,何如是煩稟乎?兩宰臣之有實病,猶可說,昨旣差祭,今又煩稟,極爲未安,當該別雲劍,罷職。

○吏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李在學,參議李時秀,牌不進,同副承旨南鶴聞進。以尹承烈爲大司憲,林蓍喆爲大司諫,趙錫穆爲執義,盧廷良爲司諫,崔烜爲掌令,鄭晩錫、韓商新爲持平,申禹相爲獻納,金孝眞、尹翊東爲正言,徐有隣爲惠民提調,李甲龍爲齊陵令,南愼五爲禁府都事,任希厚爲掌苑別提。

○兵曹,以李潤默爲武兼,副護軍李永老。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留陣,摠戎使代領事,命下矣。摠戎使李昌運,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趙心泰爲禁軍別將。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新授禁軍別將趙心泰,以前任統制使,未及上來,而動駕隔宵,領軍重任,不可暫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柳鎭恆爲訓鍊都監中軍。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初四日,大駕詣永祐園展拜時,左邊捕盜大將徐有大,以訓鍊大將隨駕,右邊捕盜大將趙圭鎭,以御營中軍隨駕矣。回鑾間,摠戎使李昌運,姑令權察,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永祐園展拜時,左邊捕盜大將徐有大,以訓鍊大將隨駕,右邊捕盜大將趙圭鎭,以御營中軍隨駕矣,回鑾間,摠戎使李昌運,姑令權察事,允下矣。摠戎使李昌運,卽爲牌招,以爲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捕將趙圭鎭,兼帶中軍之任,改差,此牌招啓辭,置之。

○兵批,以申應周爲御營中軍。

○南鶴聞,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初四日,大駕詣永祐園展拜時,左邊捕盜大將徐有大,以訓鍊大將隨賀矣。回鑾間,右邊捕盜大將趙圭鎭,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永祐園展拜時,左邊捕盜大將徐有大,以訓鍊大將隨駕矣,回鑾間,右邊捕盜大將趙圭鎭,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右邊捕盜大將趙圭鎭,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韓致應,禁軍別將李明運。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李明運,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動駕隔宵,領軍重任,不可暫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禁軍別將柳鎭恆、趙圭鎭、申應周。

○以兵曹禁軍別將望單子,傳於洪仁浩曰,趙圭鎭,則以捕將兼管,纔遞御營中軍,柳鎭恆,今日移都監中軍,以此擬之首副,極爲不可,當該堂上推考。

○兵曹,禁衛中軍趙圭鎭,落點。

○傳於南鶴聞曰,禁軍別將排望,果甚苟艱,摠管李漢泰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侍衛望筒,改修正以入。

○兵批,禁軍別將李漢泰。

○副摠管尹尙東。

○傳於洪仁浩曰,禁軍別將李漢泰,以摠管侍衛受點,別將之任改差,更爲差代。

○兵曹,禁軍別將李漢泰。

○南鶴聞,以禮曹言啓曰,慶尙監司金光默,戊申從征將士生存者及殉身未褒人,搜訪以聞事狀啓,問議於時原任大臣,草記事,命下矣。謹依聖敎,發遣郞廳,問議於時原任大臣,則左議政臣李性源,以爲伏見慶尙監司金光默狀本,則居昌士人全鶴齡,怒裂賊帖,劃贊假倅,募丁繼餉,終成剿賊。同府鄕吏愼錫顯,秉義涕泣,曉諭逆順,堅守庫藏,設奇殲魁,不但忠勇之足尙,實有勞績之可褒。同府士人李遇泰,以忠臣之姪,鼓先鋒之勇,生擒三凶,其功甚大,當時之未參勳券,誠爲可惜。同府業武曺漢伯,咸陽鄕吏朴春奉,或監軍器,或掌官庫,抗義罵賊,被棍至死,樹立卓然,無異立慬。此五人,合施褒贈之典。居昌士人尹商擧,馳檄而諭賊陣,募兵而導王師,不幸先死,誠可嗟惜。同府士人魚震龍,咸陽士人林汝芳,或集洞人而奪俘虜,或募將士而討賊黨,倡義樹功,俱極可嘉。此三人,合施錄用之典。居昌鄕吏愼德顯、愼致謹、愼光世,一門四人,同心倡義,錄雖不願,功實可褒,而當爲錫顯之次。咸陽士人鄭之僑,義形於叱懦帥,安義士人李聖擇,策效於探漏網,同縣護軍全瑾,士人金虞錫,自願先驅,獻策捕賊,鄕吏河潤澤、河龍瑞、金載鏡,同守縣倉,以迎王師。此十一人,雖有輕重之殊,俱著義勇之蹟,而褒贈、錄用,或涉過重,宜令本道訪其子孫,施以食物題給之典。星州從征將士三人,善山從征將士四人,年皆八十九十,依他例,考其勳籍戶籍,或加資,或帖加,似爲得宜。蓋當時嶺右一路,陷於賊藪,列郡風靡,擧懷奔竄,而今此數邑章甫,若校若吏,奮忠秉義,討賊樹勳,如是表著,朝家之所以褒賞之者,比之他道,尤宜加厚。伏惟上裁雲。右議政臣蔡濟恭,以爲居昌士人全鶴齡,於李述原、愼溟翊兩座首,相繼隕身之後,受座首賊帖,裂紙逐吏,仍卽募聚義兵,運輸軍糧,節義功績,俱足可尙,贈以掌憲,恐爲得宜。愼錫顯、愼德顯、愼光世、愼致謹,俱以下吏,或堅守官庫,或起復倡義,或奪賊輜,平亂之後,鄕人立祀,竝享於府司之傍,公議可見,依愼克終例,郞署贈職,恐無不可。餘外士人李遇泰,業武曺漢伯,士人尹商擧、魚震龍,咸陽下吏朴春奉,士人鄭之僑、林汝芳,安義士人李聖擇,護軍全瑾,士人金虞錫,鄕吏河潤澤、河龍瑞、金載鏡等,以狀啓觀之,俱可謂忠義之人,而旣無公家文蹟之可以徵信,有難以鄕狀邑牒,遽施褒錄之典,然朝家旣令採聞,仍以勿施,亦近埋沒,俱以食物存恤其子孫,似無不可。從征將士士人,年皆九十左右,依湖南已施之例,或加資,或帖加,使各其所居官,設酒饌侑樂,以示念舊之意,亦似無妨。伏惟上裁雲。領府事臣金致仁,方在蹙伏竢勘中,不敢獻議。判府事臣鄭存謙,病未收議。判府事臣徐命善,病未收議。領敦寧臣洪樂性,病未獻議。判府事臣李福源,病不獻議。判府事臣金熤,病情有加,不得獻議。判府事臣李在協,以爲居昌士人全鶴齡,雖有儒狀、邑誌,旣異公家文跡,鄕吏愼錫顯,旣參錄券,別無可論,德顯等三人,雖有功勞,不過錫顯之率下,亦不必別爲擧論。士人李遇泰,則與其從弟遇芳,事件稍異,業武曺漢伯,士人尹商擧、魚震龍等,亦無公家文跡之可以憑信者。咸陽下吏朴春奉,營邑或免身役,或給屯田雲,此外似無可施之典。士人鄭之僑、林汝芳等,雖有士林請褒之狀,亦不可以公家文跡比論。安義士人李聖擇、全瑾、金虞錫及鄕吏河潤澤、河龍瑞、金載鏡等,一邑傳誦,雖雲班班有據,竝與儒狀、邑報而無所憑據,則尤非可論。星州、善山從軍生存人,一依安、竹出征將士例,施賞似好雲。判府事臣兪彥鎬,以爲戊申之亂,嶺南三邑,爲賊藪穴,熊、亮輩之煽俑凶言,詿感人心者,誠非一朝一夕之故,而當其時倡義諸人,俱以卑微之類,能知逆順之分,奮義於賊勢鴟張之初,效力於列郡風靡之際,其爲可尙,有非他道之比,則在朝家褒賞之道,亦依從厚,俾聳一路之觀聽。今此道啓論列中,如全鶴齡裂賊帖而迎假守,募義旅而繼軍實,終成勦賊之功。愼錫顯,泣陳大義,倡率同堂,勒義卒以全庫藏,授方略以殲賊魁。李遇泰,以述原之姪、遇芳之弟,鼓勇先登,活捉三凶。此三人者忠勇勞績,合施褒贈之典。曺漢伯、朴春奉,或堅守武庫,或力保倉儲,忍杖罵賊,因此致命,尹商擧、魚震龍,召募義兵,導迎王師,林汝芳,格殺賊差,奪還俘民,鄭之僑,陳義激懦,李聖擇,獻策捕匿。此七人,合施錄用之典。至於愼德顯、愼致謹、愼光世之一門倡義,全瑾、金虞錫之發文聲討,河潤澤、河龍瑞、金載鏡之同力防守,則雖著義勇,不無差等。此八人,宜令本道訪其子孫,題給食物。星州、善山從征將士之生存者七人,則或帖加,或賞加,似爲得宜。伏惟上裁雲。時原任大臣之議如此。伏惟上裁,何如?傳曰,居昌故士人全鶴齡,怒裂賊bb帖b,於李述源gg李述原g、愼溟翊相繼隕身之餘,募聚義兵,贊劃假倅,繼軍糧,搗賊穴,功與節俱卓異,贈職之典,不施於此人而何爲?依右相議,贈以掌憲。故鄕吏愼錫顯、愼德顯、愼光世、愼致謹,一門四人,忠勞竝著,亦依右相議,施以郞署贈職。故士人李遇泰,有是叔,有是姪,爲先鋒生擒亮、熊、坤三賊,左相議中,未參勳券,爲可惜雲者,誠實際語,特施贈秩之典。故業武曺漢伯,咸陽故下吏朴春奉,軍監,賤校也,庫色,小吏也。拒賊被棍,竟至殺身,足可謂死於王事,依左相議,施以褒贈之典。故士人尹商擧,首先倡義,此一款,豈不誠卓爾?依左相議,令吏曹訪其子孫,草記後錄用。故士人魚震龍,倡義旅,不可以生前之固辭,仍以泯沒,依右相議施行。故士人鄭之僑、林汝芳,安義故士人李聖擇,故副護軍全瑾,故士人金虞錫,故鄕吏河潤澤、河龍瑞、金載鏡等,依兪判府議,食物題給,存恤其子孫。星州、善山從征將士生存之七人,依李判府議,依安、竹出征將士例,竝施賞加,或帖加之典。竝令今日政,擧行,可也。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四月初四日,永祐園擧動時,東營、集春營入直御營軍,以訓局餘軍替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東營軍五十名,哨官洪浩源,集春營軍五十名,哨官南有寬率領,與御營軍,替代入直,敦化門東邊水閣頹壓處,東營軍十名,將校一人率領,仍前代把,還宮後還爲替直,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永祐園擧動時,東營、集春營入直軍兵,與訓局餘軍替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今四月初四日,東營、集春營入直軍兵,待標信,替代出用,還宮後還入直,而敦化門東邊水閣頹壓處把守軍,以東營入直訓局軍十名,除出代把,都城類圮四處把守軍,以本牙兵八十名,亦爲替把出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前軍色從事官李洪載,旣已敍用,仍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行判中樞府事臣金熤上疏,伏以臣於日前,腹疾猝極,滯下兼作,首尾五六日,氣力委綴,繼又輪行毒感之症,乘虛外襲,今已四宿,尙未得汗,寒熱迭發,痰火竝升,落席喘喘,一味叫楚。此際伏承園幸有命,而以此病勢,無以自力隨駕。噫,天時邅邁,節物交換,聖募罕切gg聖慕冞切g於此時,展禮將行於仙寢,凡在廷紳,孰敢不趨簉陪扈之列,少效駿奔之誠?臣獨偃息床笫,不能爲蠢動之計,義分墜矣,誠禮缺矣。伏枕惶隕,求死不得,玆敢短箚自列,仰請譴何。伏乞亟降威命,重勘臣闕禮之罪,使具僚知警,私心小安,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未參何必過引?安心善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金判府事。

○戊申四月初三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抄啓文臣親試,兼行課講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右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貞運,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引儀唱試官以下應製文臣,入就位行四拜禮。原任提學李性源,檢校提學吳載純,原任直提學鄭民始,直閣鄭大容,待敎尹行任,率抄啓文臣鄭東觀等,入就位行拜禮訖,以次進伏。性源曰,日氣漸和,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性源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性源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性源曰,明日動駕時,禁衛營當爲留陣,而大將方在直中,合有變通矣。上曰,以摠使代領,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明日動駕,禁營擧行多相妨,大將在直所,都相陳箚後不視營務,不可無變通。李判府事,兼管禁營都提調之任,今姑勉副。又命書傳敎曰,左議政爲禁衛營都提調,大將出直間,仍爲兼察營務。又命書傳敎曰,因言端聞之,惠民署事,不可無變通,取才等事,亦不可一任曠務。提調李命植,近不行公雲,許遞。上曰,明日動駕,兩司不可不備員,山林外,在外及未肅拜人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推移齋宿。出榻敎上曰,藝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明日酌獻禮祭文,撰進。出榻敎仁浩曰,左議政爲禁衛營都提調,大將出直間,仍爲兼察營務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有都提調命招之例,或有從事官發牌聽傳敎之規,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從事官發牌,可也。出擧條上命東觀等,以次進講訖。上曰,懸題紙入之。民始,奉紙進伏。上命書律詩題,仍命懸題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四月初三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檢校直閣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判府事金熤箚批訖。上曰,嶺伯戊申軍功人狀啓,持來。賤臣承命出,持入。上進覽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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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申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永祐園,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宗親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永祐園親祭敎是時,亞獻官左議政李性源,終獻官右議政蔡濟恭,贊禮禮曹判書李𡊠,典祀官奉常正崔景岳,園司別檢張錫胤,執禮直閣鄭大容,執尊修撰尹致性,大祝奎章閣待敎尹行任,祝史副校理沈晉賢,齋郞副修撰李洪載,贊者引儀金東覽、崔珽,謁者假引儀李師益、李孝達,贊引假引儀趙翰逵、李英孝,祭監監察南必錫、尹聚東。

○洪仁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尹承烈,持平鄭晩錫、韓商新,牌不進,執義趙錫穆,掌令崔烜、閔彝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仁浩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南鶴聞啓曰,臣,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衍德曰,都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以來。

○傳於洪仁浩曰,今下上言,皆令限內回啓。

○傳於趙衍德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仁浩,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葦魚所監捉官所報內,去月二十七日之雨,黃流漲洋,自三十日至今月初一日,驟雨時作時止,通晝夜不霽,終日所捉,不過五級,莫重進上,幾至闕封之境,故不得已封進,惶恐待罪事,報來,而雖因雨勢之如此,莫重進上,只以五級封進,前所未有,事極驚駭。當該監捉官,令該府處之,下吏,令攸司科治,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道肅川府竄配罪人李文源,特爲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李文源特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駕後禁軍及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標下軍兵等處,療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禁衛營創劍軍及兼內吹等處,療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療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駕前別抄兼內吹及隨駕將校軍兵等處,療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鄭存謙箚曰,伏以園寢展禮,聖慕克伸,鑾輅穩旋,玉體冞康,區區下情,曷勝欽祝?仍伏念臣縷息雖延,殘疾益痼,肢節攣搐,形骸已癈,樞銜祗肅,實無自力之勢,虛縻崇秩,恆切兢惶之忱。況今淸蹕夙戒,百僚駿奔,而目下病狀,蠢動不得,舁伏路左,亦無以自效。人事都絶,常分盡虧,雖於床簀困篤之中,省覺時回,悚隕靡措,一味泯伏,爲罪滋大。玆不敢不冒犯瀆擾,冀被譴何。伏乞聖慈,亟治臣曠闕常禮之罪,使朝綱肅而賤分安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之尙今彌留,豈勝慮念?班聯未參,豈必爲引?安心勿辭。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鄭判府事。

○戊申四月初四日辰時,上詣永祐園。展拜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檢校提學吳載純、鄭民始,檢校直閣鄭東浚,直閣鄭大容,待敎尹行任,以次隨駕。上具戎服乘輿,出協陽門,降輿乘馬,由建陽門出弘化門,由館峴至太學前路,降馬步過,乘馬至景慕宮前路,降馬步過,乘馬出興仁之門。詣永祐園洞口,降馬乘輿入齋室,改具翼善冠、淺淡服,乘輿詣紅箭門外,降輿就板位,行再拜禮,步詣園上奉審,詣碑閣奉審,詣丁字閣,行再拜禮,三上香,執酌獻酌,行祭如儀,詣望燎位。贊禮,告禮畢,上還詣板位,行辭園禮,出紅箭門,乘輿詣齋室。上曰,百官揷羽。出榻敎上曰,本園守僕、京守僕及守護軍,考例施賞。出榻敎上曰,自園所洞口,至興仁之門,捧上言。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擧措自擧措,事勢自事勢,及今寬恕,不至不可。肅川府竄配罪人李文源,特爲放送。還宮時至,上乘輿出齋室,詣洞口外,降輿乘馬,詣沙阿里,降馬御幕次。上曰,時原任大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判府事李在協、兪彥鎬,左議政李性源,右議政蔡濟恭,偕入進伏。在協等曰,展謁園寢,聖孝克伸,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徐判府事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判府事徐命善偕入進伏。命大臣、閣臣、承史、侍衛諸臣宣饌訖。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禁軍別將,率禁軍,壇下南邊作鶴翼陣,壯勇營兵房,率壯勇衛善騎隊作隊軍,札住於訓局頭。局宣傳官,啓稟鳴鑼放信砲一聲,初鳴鑼,各營騎兵,皆下馬,再鳴鑼,皆坐,直鳴金止。宣傳官,啓稟吹哱囉號令,放信砲一聲,吹哱囉初吹,各兵起立,再吹,騎兵上馬,鳴金止。放信砲一聲,立訓、御兩營招搖旗,又立黃白神旗,壯勇營認旗,黃神旗,四面點白神旗,左一點壯勇營認旗,右一點各磨動點鼓吹擺隊伍喇叭,各營應砲應旗,訓局成圓陣,御營成直陣,壯勇營成方陣。放信砲一聲,立壯勇左右列認旗,向禁軍陣點擂鼓,吹天鵝聲,壯勇衛,馳馬赴禁軍陣作戰。少頃,放信砲一聲,立左右列認旗,回信地,點鳴金二下大吹打,各回信地,鳴金止,放信砲一聲,立訓御、兩營招搖旗一磨,訓、御兩將,單身馳馬赴壇下。宣傳官,發放曰,訓局陣大將,自主號令,變爲曲陣,御營陣大將,自主號令,變爲銳陣。兩營大將,應聲,招搖旗一揮,兩營大將馳馬還陣,各陣如令。宣傳官啓稟鳴鑼,放信砲一聲。鳴鑼,各營下馬坐息,用暗令,以訓局馬兵二哨,追擊御營陣時,以別抄追擊馬兵後。移時放信砲一聲,立藍高招,向本陣點鳴金大吹打,馬兵回信地,鳴金止,用暗令,以壯勇營善騎隊,追擊訓局陣。移時開金大吹打,回信地,鳴金止。令別軍職、宣傳官,選馬上別技軍職宣傳官各五人,馳試各技,又選壯勇衛十人,駕前駕後別隊馬兵禁軍御營騎士各五人,馳試馬上各技,別選善騎隊八人,馳試交戰馬上才。又令各營以將官各一人馳試馬上技,用暗令,以駕前駕後,一字擺列於壇前,又以壯勇衛,擺列於駕前駕後之後,以駕前駕後,追擊禁軍陣,而駕前駕後回還時,以壯勇衛,遮截駕前駕後,壯勇衛齊放手銃,一齊馳赴遮截,開金大吹打,各回信地,鳴金止,用暗令以壇上左邊攔後馬兵,移作蜂屯陣於壇上右邊,追擊訓局陣,移時各回信地,以訓局攔後哨,粧作假倭,現形於壇下,擂鼓吹天鵝聲,壯勇營訓御兩營禁軍陣,一齊赴壇前應援,放信砲一聲,開金大吹打,各回信地,鳴金止,以信箭,令訓御兩營龍虎營,初吹後,訓局龍虎營爲先廂,御營廳,移陣札住於壇下左邊,爲後廂,初吹,訓局作行爲先廂,禁軍接訓局之尾,鱗次作行,二吹後令兵判領率禁軍陣作行,用暗令,御營廳待禁軍行營,選精銳馬步軍,中軍率領,衝突禁軍陣,移時令御營中軍,率所領步軍札住於稍廣處,待本陣作行,仍爲後廂,壯勇營及駕前駕後,各隨信地作行,別隊馬兵,全屬後廂,三吹後,挨次隨駕,三吹旣作,上乘馬進發,至關王廟前路。上曰,軍兵路上留住。仍歷臨廟內,行再拜禮。上曰,兩廟守直官,依例邊將除授,守僕等,考例施賞。出駕前下敎仍進發,至景慕宮前路。上曰,都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以來。仍降馬步過,乘馬至太學前路,降馬步過,乘馬詣弘化門外,命宣傳官,出標信解嚴。由建陽門,詣協陽門外,降馬乘輿,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四月初四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貞運,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左承旨趙衍德,偕入進伏。上命書判府事鄭存謙箚批。以豐基鳴鳳寺僧徒等上言,本寺重修,令各寺顧助事,命書判付曰,令禮曹,分付該道道臣處,守護修改之節,各別顧助。此等事體至重,況有年前申飭乎?今番段如前除良,道伯親執擧行,俾無一毫不謹未備之患事,措辭行會,以此判付,仍令揭板本寺,以爲永久守護之地。以玉果柳衡萬上言,其父一星,願授蔭職事,命書判付曰,然則其說無怪,僉知後日政作窠,擬入事,分付兵曹。以平山蔡逴上言,其父年八十七,今年回婚,請蒙恩資事,命書判付曰,士庶人非九十,雖不得加資,因渠父年近九十,回婚在今歲雲,此可謂稀貴。旣聞之後,何拘常格?特爲依例加資,令該曹待開政卽爲下批,此上言,出給其矣處。以楊州尹商欽上言,楊高人加資,其父獨漏事,命書判付曰,以此上言,問於該牧,指一稟處事,分付吏曹。以全州崔命斗上言,爲父老職事,命書判付曰,誠如所籲,不可不趁卽許施,令京兆詳考帳籍,後日政下批事,分付。以西部張召史上言,其夫充軍定配罪人安福大放釋,使其母子生前相見事,命書判付曰,放送事,分付刑曹。以東部張召史上言,其夫定配罪人金聲玉放還,以全夫婦之義事,命書判付曰,放送事,分付刑曹,以中部金召史上言,其夫定配罪人金大興放釋,夫妻生前相見事,命書判付曰,放送事,分付刑曹。以巨濟柒川島徐元福等上言,願依他牧場給復之例,毋論司僕與本道,卽速劃給,使保存生活事,命書判付曰,詳考稟處。以義州楊下鎭居民韓有大等上言,願革罷本鎭後,所餘鎭卒,移屬本府事,命書判付曰,問於道伯,使之詳考釐弊。以北部汝矣島居民韓延祥等上言,前同知張漢輔活命之恩,願亟令京兆,一依當部牒報本府採探廟堂嘉尙賑廳往覆及衆民原狀,折衷參諒,論以相稱相當之賞典事,命書判付曰,詳考稟處。以新寧幼學金弘澤等上言,柒谷山城糶糴之米數甚多,本縣每戶之受食運納,爲難保之痼弊,願新寧本縣倉運納事,命書判付曰,論理稟處。以羅州居民吳時學等上言,願本邑斛子,使本邑來鑄鍮斛於戶曹,以定不易之規事,命書判付曰,詳考稟處。以全羅道僧天默等上言,願先法師西山大師祠,特賜額,以表勳績事,命書判付曰,旣經道伯,必諳事實,後日入侍,指一稟處。以前萬戶崔挺鳳上言,五條兵論事,命書判付曰,此政芻蕘之說,言之一一當用與否姑捨,是必有常時經綸,然後如是上聞。且況近來人,無論班賤,工於謀身,凡係經綸說話,看作不緊,而渠能排衆陳論,其誠可嘉,其意可勸。令兵判招見詳問渠處,逐條論理,粘連回啓,身手來歷,識解技藝,亦爲兼試以聞事,分付兵判處。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5日

編輯

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式暇。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申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藥房啓辭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沈豐之,副提調臣尹行元啓曰,祗謁園寢,聖慕克伸,侵早動駕,向晩回鑾,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今日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洪仁浩啓曰,明日、再明日,國忌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尹承烈未肅拜,執義趙錫穆,掌令崔烜、閔彝顯俱在外,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朝廷問安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稟。傳曰,卿等旣已入來,依例來會。

○傳於趙衍德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有司堂上入侍。

○應敎前望單子入之,鄭大容落點。

○副修撰前望單子入之,宋翼孝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李在學病,參議未差,左承旨趙衍德進。以金翊休爲大司諫,任希一、朴瑞源爲持平,尹行晉爲獻納,金鎔、韓光植爲正言,洪文泳爲大司成,鄭好仁爲奉常提調,李命植爲掌樂提調,尹載伋爲活人別提。再政。李敬五爲檢詳,故參議柳升鉉贈吏曹參判,故正郞權萬贈吏曹參議,已上加贈事承傳。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具㢞,參議宋鍈病,參知柳誼入直,右副承旨洪仁浩進。以趙瑍爲都摠管,柳一星爲僉知,李羽晉爲文兼,副護軍徐秉德、李身晦、高益擎,副司直李度默、安聖彬、金光兵、吳彥啓,副司果洪克浩、申𪰺,副摠管趙瑍。再政。以金重輝爲木浦萬戶。

○以趙錫福囚單子,傳於洪仁浩曰,付過放送。

○以慶尙監司狀啓,威安gg咸安g郡民家失火事,傳於洪仁浩曰,失所可矜,令道伯別加周給,斯速結構,期於奠土事,令廟堂卽爲行會。

○禁府啓目粘,靈巖幼學金興奎上言內辭緣,其父胤行,赴配之後,年滿請宥,旣無其例,有不可自下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放送爲良如敎。

○兵曹啓目粘,禮安幼學權龍天上言內辭緣,置之,令該曹照律嚴處,何如?判付啓,猥則猥矣,嚴處則似過矣。勿施,嚴飭分付退送。此後老職人班閥之可合實職者,搜訪調用樞銜,一以爲尊高年之義,一以爲因實職受歲饌之階爲良如敎。又啓目粘,楊州幼學鄭光浩上言內辭緣,置之,令該曹照律嚴處,何如?判付啓,依權龍天上言回啓,判付爲良如敎。

○以黃海監司狀啓,海州漂到唐人餓死屍身,輕先假埋,不爲論列,惶恐待罪事,傳於洪仁浩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黃海水使宋載岳狀啓,海州漂到唐人餓死屍身,輕先假埋,不爲論列,惶恐待罪事,傳於洪仁浩曰,勿待罪事,回諭。

○洪仁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書九,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韓用龜,時在咸鏡道咸興地,修撰李顯靖,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洪仁浩,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平安監司金覆素狀啓,江邊四邑穀物九萬餘石,內地三邑穀物六萬餘石,合十五萬石零,或移轉,或移貿事,有今日內草記稟處之命矣。本道邊郡四邑及內地三邑之民少穀多,誠爲痼弊,及今變通,在所不已,竝依狀請許令移貿,而第念發賣於此,然後方可移貿於彼,而邊郡穀賤錢貴,一依詳定式發賣,恐似未易,若以寧失之義,許令取倣海西太白山城例,雖在詳定之內,使之從市直發賣,則公家雖有所失,小民實多蒙惠。至於內地三邑,則錢貨之絶貴,稍勝於邊郡,不必趁麥前汲汲發賣,待秋成,始以詳定式發賣,則官無所失,民亦蒙bb惠b,而此惟在道臣酌量緩急,先後分俵之適宜。嚴飭守宰,本郡發賣時,若有一文加捧之事,他邑移貿時,若有一文減給之弊,則該守宰,斷當施以贓汚之律,道臣,亦難免不飭之責,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戶曹判書徐有隣所啓,嶺南、關西穀多爲弊處,盡分條,以半分條換錄,每年耗條,令度支依詳定發賣,若値穀賤時,則雖在詳定之內,亦爲依市直發賣,務從除弊事,批旨內,有問於大臣草記稟處之命矣。依下敎,問議於時任大臣,則皆以爲兩道穀多處,矯救之方,莫如每年之減去耗條,如此然後,在民人,快祛痼弊,在經費,不無少益,而實爲民國兩便之道,依所奏施行。若其規模節目之詳,仍令度支長,往復道臣,嚴立科條,以爲永久除弊之地,允合事宜云矣。大臣之議如此,依此施行,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依判下擧案,禁軍車光玉月刀上上,木一疋、布一匹,朴春根等二人上中,各木一匹,駕後禁軍魚夏淵月刀上上,木一疋、布一疋,徐光爀等二人上中,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判下成冊,假倭捉納巡令手李春郁等五名,牢子洪昌敬等六名,及月刀上中別隊馬兵金弼光等四名,雙劍上中金哲根,月刀上中馬兵金有得等四名,雙劍上中玄弘彩,各木綿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判下擧案,月刀上上駕前別抄韓處豪、韓致瑞,各木一疋、布一疋,上中騎士吳繼純、金光福、方允哲、康國愼、姜遇周,各木一疋,上下哨官崔鳳興,布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司饔院草記》,葦魚所監捉官,令該府處之,下吏令攸司科治事,命下矣。依傳敎,所當卽爲擧行,而該吏,方在金浦地捉魚所云,自臣曹,發關捉來,照法嚴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今日動駕時,西部居良人金光鍊等,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麻浦鹽醢廛,乃本江民三百年箕裘之業,非他人所占之物,而渠等迫於營債,己丑年廛號,權移於泮民之後,泮民,貪其厚利,終無還退之意。故辛丑二月,以此意呈於平市署,則處決內,泮民之不得雜處於外廛,曾有朝令,鹽醢廛,雖或潛相買賣,江民旣定本價還退事,分付,而泮民等,誣訴成均館,移文還寢。故又呈備局,則處決內,泮人,旣專屠肆之利,又兼鹽醢之業,無異龍斷。況因繡啓,已令禁斷,則泮人之不有朝令,無意還退,民習可駭,以還退之意,捧甘本館,而又文移還寢。故壬寅九月,呈訴京兆,則依所訴還退,而泮民等瞞告本館,報備局還寢。故渠等壬寅十二月,冒死擊錚,則判付內,不必勘律,分付京兆,仍令貢市堂上,從長決給,俾無更訴之弊事,啓下,則京兆依判下,還退事分付,而洋民等,又構訐本館,文移還寢,乞令決給雲矣。果如江民等所訴鹽醢廛之還屬江民事,諸司之前後處決,不啻明白,況於壬寅冬,因江民等擊錚批旨,自京兆,又爲決給於江民,則泮民之不有啓下決處,屢訴本館,必欲還寢而後已雲者,事極怪駭,跡涉放恣。自臣曹,依前決給,俾無更擾之弊。至於本事,則旣係四件外,而肆然鳴金,萬萬無嚴,狀頭考律勘處,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今日動駕時,中部居良人趙養元,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諺書原情,則以爲渠父命稷,渠叔得豐,以罪人夢麟之甥姪,定配濟州者,七年於玆矣,乞蒙宥還之典雲矣。蓋夢麟罪犯凶逆,關係甚重,而渠輩俱以其至親,因臺啓罪止島配,則不思縮伏,縱子煩籲,誠極痛惡。此等無嚴之類,不可以事係爲父,有所容貸,原情勿施,其罪狀,自臣曹,照法嚴勘,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今日動駕時,南部纛島居姜彝信等,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其矣等大柴木廛,始創於纛島,各樣物貨成造木,載錄市案,家舍材木,無不賣買,京中長木廛,則中間設立,不過百年,而木物內外廛通同發賣,無相侵奪矣。內廛民人大中小椽,暗地追錄於市案,自壬寅起訟,而其矣等十餘次捷訟,癸卯詢瘼時,大臣,以內廛之無文跡,不當捧稅之意,仰達承批,且內廛之追錄奸狀,該署郞官,一一覈得,而該署處決,初不奉行,惟以其矣等威力,必欲打破後已,如前通賣雲矣。玆事不過木物賣買,旣非四件,而此等微細之事,敢爲天聽之擧者,萬萬無嚴,原情勿施,其猥越之罪,自臣曹,從重勘處,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今日動駕時,平安道中和居幼學李命寬,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渠父,以單身病廢,無他子孫,六代祖以下墓祀,以渠從祖,托爲權攝,而渠從祖至窮無依,仰哺於李景沆家矣。景沆,不知其家世來歷,誘引渠從祖,稱以景沆祖之傍孫,夤緣參祀者,至於三十年,而渠從祖死後,遽生橫奪之計,潛改碑銘,以渠六代祖墓,欲作渠之八代祖墓,又以渠謂之同宗,更以庶孽稱之,爲其子孫者,豈不痛冤乎?各別明査,俾伸幽明之冤雲矣。李命寬,以此事,前後呼籲不啻屢次,而昨年五月,因其擊錚,草供判付內,誠如所訴,不可但以尋常山訟言,嚴飭該道,別定査官,詳査卽爲狀聞事,判付行査本道矣。前道臣李命植査啓內,一塚相爭,旣無可執之證,以法從事,終無息訟之望,此後雖百回上言,一倂勿施,從重科斷之意,論理登聞。則在渠之道,固當懲畏縮伏之不暇,而敢生僥倖之計,又煩天聽之擧者,究厥情狀,誠極痛駭。原情勿施,其猥濫瀆擾之罪,自臣曹,考律重勘,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今日動駕時,京畿楊州居幼學金信潮,擊錚於衛外,所當捧供以入,而其父天欽,以館儒身居首善之地,規避計逆之罪,非但多士之共憤,已悉於前日臺啓中,則其所坐甚重,有非尋常編配之比。故前後赦典,一不擧論,成命之下,臣曹之覆難,亦不止一再,則在渠道理,固當縮伏訟罪之不暇,而乃敢縱子,連年呼籲者,究厥情狀,萬萬痛駭。原情勿施,今不可以四件內事,每每曲恕其猥濫之罪,照法勘處,何如?傳曰,依前下敎,放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今日動駕時,京畿廣州居李時雄,衛外擊錚,所當捧供以入,而時雄,係是出身,令義禁府擧行,何如?傳曰,原情辭意,爲先草記。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今日動駕時,全羅道羅州居良女金召史,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其媤父生時,林哥兩班婢子,作妾生女,而其媤母死後,率來小母,同居矣。田畓十四石落,奴婢六口,家垈,其媤父身死之後,其小母,以文券,給付其外外孫壻鄭煥奎,則煥奎,素是奸巧之人,初喪初不傳訃,葬日亦不通告,此可謂人倫乎?昨年八月,其夫國奎,具由上言,則文書中所載田畓十四石落,以三十石落,欺罔天聽,自營門,定配於道內錦山,抑鬱之懷,當復如何哉?區別分揀雲矣。昨年八月,金召史夫鄭國奎,以此事上言,已自本道,依判下査實,則國奎父生時,十三石田畓,旣分於前後所生子及其外孫女,而國奎,以虛張石數,誣罔天聽之罪,道臣旣已狀請勘配,則在渠道理,固當縮伏之不暇,而曾未幾何,敢生僥倖,變幻事實,縱妻呼籲者,民習極爲痛駭。原情勿施,金女猥越瀆擾之罪,自臣曹,考律重勘,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今日動駕時,黃海道新溪居金重白,衛外擊錚,所當捧供以入,而重白,係是出身,令義禁府擧行,何如?傳曰,原情辭意,爲先草記。

○左議政李性源,右議政蔡濟恭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聞故重臣洪景輔議諡末望二字,皆犯諱,雖似未及照察之致,而事體至爲未安,其不審之罪則大矣。玆敢聯陳短箚,仰請處分,當該議諡諸館官,竝施以譴罷之典,卽令改議以入,有不可已也。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故重臣洪景輔諡望之犯諱,館官事,難免不察,依施。今日館坐,更卽議諡。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戊申四月初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李性源,右議政蔡濟恭,右參贊金魯鎭,戶曹判書徐有隣,吏曹判書吳載純,兵曹判書鄭好仁,禮曹判書李𡊠,行副司直李在簡、徐有大,兼都承旨沈豐之,開城留守洪秉纘,行副司直金持默,副校理沈晉賢,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貞運,事變假注書申漵,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性源曰,昨日侵早動駕,向晩還宮,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性源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性源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次對爲之也。性源曰,前因嶺南御史金履成別單,東萊金井山城,廢棄可惜,道臣春巡時,親審狀聞,以待處分之意,覆奏,分付矣。卽見慶尙監司金光默狀啓,則以爲今番巡路,看審形便,則蓋此山城,阻三面而制一隅,通漕運而足水根,前人修築,蓋出於此,而周回殆近三十里,以一邑孤軍,勢難分排守堞,中軍號令,亦難相應,西南方雙峯竝峙,俯瞰城中,虛實易覘,中間廢棄,未必不由於此。量其修築物力,則人丁當不下數十萬,錢穀當不下數三萬,則擾民竭財,汲汲於此,不知其得當爲辭矣。臣之待罪嶺藩時,亦於巡路看審,則廢城之猝難復築,誠如道臣所論,依狀辭,姑令置之,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濟恭曰,城闊則難守,兵家所戒,今此金井山城周圍,幾至三十里雲,古築今廢,似有由矣。臣意亦以爲猝難改築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性源曰,此濟州前牧使李命俊狀啓也。以爲昨年進上蠲減價米,爲三百二十石,今無歸屬處,故新設一倉,名曰覃恩庫,臣亦拮据各穀二千二百四十二石,積貯倉中。麥事或判,則平均分給,而雖値災年,無敢裁減停退,若當設賑之年,則各鄕民人,以其所納數爻,竝爲受食,後來之人,隨其所辦,每年添補,則庶救島民一時之急,作爲備局句管,俾絶其停減轉換之弊爲辭矣。特蠲之米,善爲區處,俾實惠下究,自備之穀,多般拮据,俾貧民有恃,臨歸措劃,誠意可尙。依狀請,自備局句管,俾有實效,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濟恭曰,其所創設區劃,鑿鑿有條理,後來者若從多少,每每添補,無廢前人之規,則似當有實效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性源曰,漂人押去齎咨官,以關西銀依例許貸事,呈訴,故取考前例,則前後咨官之行,輒皆許貸。今亦以本道所在銀子,限三千兩,依例許貸,使之回還時,卽爲受捧之意,分付關西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咨官之往來彼中,凡諸銀貨之不得不公用處,則合有闊狹之道,而若非關於公用者,則亦何必自朝家一一軫念也?且回還之後,如數捧入,則別無所妨,而第趁時還捧,實是不易之事。臣曾前待罪於關西營閫,故其文書裏面,皆詳知。所謂銀貨太半,歸於使行譯官之浮費,未爲還捧者,不知爲幾千兩,則今此許貸,似非穩當矣。上曰,卿則關西盡經監司、兵使,似必稔知此弊矣。性源曰,慶尙道戊申軍功狀啓判下者,臣俄纔見之,處分,比諸道尤爲特厚矣。上曰,其中收議請錄用,而施以食物者,爲幾人乎?仁浩曰,二人矣。上曰,嶺南與他道自別,故其收錄之典,不得不加厚矣。右相收議中,愼哥四人,皆請贈職矣。此與李述原事無異乎?濟恭曰,愼哥四人,則皆是下吏,而事面亦自有異矣。李述原之孫,不欲其祖與愼溟翊同享,人或謂以太過,而亦不無所執。蓋述原之所成就,卓然無疵,溟翊之末後樹立,雖卓卓而初授座首帖,卽賊帖故,此所以不欲同享者也。揆以人情,亦似無怪,而溟翊畢竟能判大事,則亦不可以此咎之,當論其末梢之如何矣。至若愼哥,則出於下吏,不可以士夫之道責之,而能知逆順之分,有此效義之擧,誠可褒賞者也。臣於嶺南往來時聞之,則戊申以後,鄕吏輩,立祠於府司之傍,春秋祭之雲,苟非實跡之卓異者,有所見服於人,則其何以得此乎?性源曰,一門四人,亦甚稀異矣。上曰,李判府之收議,則愼哥四人,欲一竝勿論,而其餘從軍人,亦以一依安、竹出征例爲之云云,則不得加資者亦多,故又以賞帖加下敎矣。性源曰,褒典甚重,事當愼惜矣。濟恭曰,俄於闕中,逢判府事李在協,則以爲故參議柳升鉉,故正郞權萬,戊申倡義事,大臣合有陳達,左相之意亦然,故敢此仰達矣。柳升鉉、權萬,俱以安東之人,當戊申賊變之日,倡起義兵,而一府之人推升鉉爲大將,以萬爲副將,蓋升鉉已經騎郞,萬方在正字,故有上副差等之號也。箚營於鄕校之前,朝官士子之雪涕來赴者,繈屬不絶,按撫使朴師洙,入軍中,親自按視,嘆其紀律嚴明,此非道聽之易屬虛訛也。聞其時靈城君朴文秀,在都巡撫陳中,聞賊起嶺南,大驚恐,已而知賊發於右下道,而義兵起於左上道,喜曰,嶺賊不足憂。人問其故,靈城曰,有識士夫,多在左上道,以故嶺南凡事,安東皆主之,而仗義如此,吾知其不日破賊矣。未幾其言果驗。今當舊甲重回,褒錄之典,不及於上道倡義之地,實爲欠事。纔因忠淸道狀啓中,故翊贊卞觀夏草檄等事,李判府收議,已有柳升鉉、權萬檄書,人多傳誦之語,大臣之言旣如此,則恐不可異之矣。上曰,左相之意,何如?性源曰,其檄文,臣亦曾見之,義聲所及,人多傳誦。褒贈乃是重典,而格外特施,亦合於激勸之道矣。上曰,今番褒錄之擧,正爲此等人旌贈,或子孫錄用,則李判府,向於抄啓時,不爲槪及,未免遺珠,甚可嘆惜。故參議柳升鉉,故正郞權萬,倡起義師,鼓奬士氣,其功與節,豈比等閑?且其檄文,人多傳誦雲,褒贈之典,不施於此兩人而何爲?況所居,又在士大夫冀北之鄕乎?何聞之晩也?卽令該曹,今日政加贈華職,以示記舊之意。故參議子孫中,時仕在京人,使之待令,可也。出擧條濟恭曰,臣於戊申勛勞人褒錄之事,有可以仰達者矣。其時慶尙右兵使李時蕃,聞賊勢方熾,擁兵逗留,故兵使禹夏亨,時以昆陽郡守,不勝忠憤,面責時蕃,領一枝兵,早夜直前,衝入居昌賊所,生縛希亮、熊輔、崇坤三賊魁,此事旣載勘亂錄,又載《寶鑑》矣。李遇芳,以手斬希賊,前月至蒙褒賞,而苟非夏亨,縛致軍中,則遇芳,以匹夫之身,何能斬賊魁乎?遇芳則褒賞,夏亨則無擧論之事,恐不免有向隅之嘆矣。上曰,旣入於《勘亂錄》,又載於《寶鑑》,則此等人錄後,在所不已。且聞自是武家雲,故兵使禹夏亨孫,令兵判招見其身手後,草記,以爲收用之地,可也。出擧條濟恭曰,聖上追念舊日,兩重臣,特命賜諡,凡在臣隣,莫不聳感,臣因此有仰達者。諡狀之積滯弘文館者,殆近二十度,而其子孫之在鄕者,爲趁開坐,裹糧上來,竟不免空還。渠輩私情,姑勿論,朝家旣許易名,而前後累經諡坐,輒皆因循,或有過十年者,殊涉未安。今番議諡時,無或遺漏,一齊議定之意,申飭弘文館,恐爲合宜矣。上曰,卿之所奏,甚好。申飭,俾勿如前因循,迨此諸諡未及博議之時,欲令一體會議。玉堂東壁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可也。出擧條上曰,近日京中竊發之患,無處無之,甚至於大院君廟,有此患,誠不勝驚惕矣。性源曰,事極驚心矣。大抵偸盜之輩,多入於人家祠宇,故臣等亦於年前,經此患矣。仁浩曰,大院君廟中所失者,卽龕室前帷帳雲矣。上曰,捕將進前。有大進伏。上曰,旣限以五日矣。限前,有可捉之方耶?有大曰,方爲申飭,而限內捉得,恐未可必矣。上曰,昔在先朝,以毓祥宮之有此患,至有親鞫之擧,先朝奉先之誠孝,實是後人之當法。況大院君廟,事體何等莫重乎?若不於限內捉納,捕將以下,當用重律,必盡心捉納,可也。濟恭曰,先朝親鞫之時,臣亦參見矣。其後,以處分之近於嚴急,至有後悔之下敎矣。此事雖合於嚴捕,而若定限迫急,則往往致橫罹之患,亦不可不念處也。上曰,此是莫重之地,勿爲放心,趁卽捉納,可也。仁浩曰,頃者議諡中,洪景輔諡號末望,犯於第十一世御諱,參坐玉堂,難免不審之罪矣。上曰,以此言於大臣,使之陳箚,而更爲議諡,今日政,檢詳差出,會議於奉常寺,可也。上曰,諡狀留滯之數,問於本館以奏,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四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有司堂上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有隣,偕入進伏。命書傳敎曰,昨過安樂峴,築筒之役,誠鉅矣。雖曰爲私田蒙利,不煩公家役丁雲,而輦路旣由筒邊,又是園所不遠之地。昨年以此役處,諸議不一,前領相言,與戶、惠堂所奏,亦有參差,至今在未決中。所重雖有在,坊民固不可出用,已有昨年筵敎,莫如量給役丁之需爲最便,前領相意,似亦如此,令戶、惠廳,知悉擧行。又命書傳敎曰,此亦民事,不可緩,關西穀兩邑裒益之政,月前道伯,已有狀請,而尙不回啓。今則愆時宜念,有難遲待鼎席備員,有司堂上中,戶判,問議左右相家,待批下,今日內行會。有隣曰,嶺南山峽,關西江邊諸邑穀簿,自朝家,特軫民情,方講裒益之政。目下積弊,雖若少紓,第玆發賣移貿之擧,旣非每歲應行之事,而耗條則年年滋長,不出數年,又復如初,若欲端本,莫如減去耗條之爲要道。故臣意則往復兩道道臣,抄出穀多爲弊處幾邑,凡係盡分穀簿,以半分換錄,半分條,每年耗穀,仍令度支依詳定發賣,一以爲減元數之方,一以爲補經費之資,而此擧旣出於便民,則得失多寡,不足較挈。若値穀賤時,則雖在詳定之內,亦爲依市直發賣,務從除弊,若其規模節目,追後成出,以爲令式,似合事宜。而係是穀簿變通,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問於大臣,草記稟處,可也。出擧條有隣曰,新寧居幼學金弘澤等上言,有論理稟處之命矣。取見其上言,則以爲本縣距柒谷,爲二百餘里,而架山山城內外,各有一倉,民人糶糴之米,數甚夥然,運輸之弊,實爲難保之端,本縣倉便近處,特許運納爲辭矣。蓋此新寧民人,以架山城餉事,屢次呼籲,仍爲發關査問於本道者,亦不止一再,而爲念城餉之體重,且軫他邑之繼起,每不免覆奏防塞。民情雖涉可矜,變通實無其路,上言內辭意,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巨濟柒川島居牧子徐元福等上言,有詳考稟處之命矣。取見其上言,則以爲本島,卽祭享所用黑牛牧場,而凡他牧馬之傷,則牧子,例爲給復,而本島,地屬司僕,牛係禮曹,故前後上言,累次恩命之下,至有推諉寢閣之弊,牧子輩,尙未蒙應施之典,依他牧場給復之例,毋論司僕與本道,卽速劃給爲辭矣。取考司僕寺啓下文書,則昨年二月,因元福上言,自禮曹,依他牧子例給復事,覆啓蒙允,而司僕一提調筵達,以爲牧子,非司僕牧子,牛畜非司僕牛畜,給復與否,非司僕所知,而牧養在於司僕場內,故蠲免其身役,減給其春稅,則幾百年所無之事,不可創開,給復一款,置之爲請,又爲蒙允矣。牧子給復,果有已例,而黑牛牧子,獨爲見漏,事涉斑駁,宜若稱冤,而身役之蠲免,春稅之減給,在渠實爲惠澤,故彼給而此不給者,自有委折而然,上言內辭緣,依前司僕寺覆奏,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全羅道諸寺僧天默等上言,有後日入侍,指一稟處之命矣。取見其上言,則以爲西山大師,當壬辰率門徒及自慕僧gg自募僧g一千五百名,會於順安法興寺,與天兵爲後先,戰於牧丹峰,斬賊數千餘級,以勇士七百人,迎大駕還京都,至有御筆詩畫之錫,巍勳偉績,至今赫赫,而但有僧徒自奉之影堂,朝家建祠之典,尙今闕焉,實爲奬忠表節之一大欠典。今方鳩材立祠於海南縣大芚寺,依嶺南表忠祠例,特賜二字之額,以表當日之勳績爲辭矣。玆事,臣待罪湖南時,以事蹟,則非不詳悉,而狀聞體重,有難輕議,論題於道內緇徒之訴,而雖於八年之久,尙能記有。蓋此西山,以出世高僧,當壬辰倭寇之變,糾合義旅,協贊天兵,快掃狂塵,陪還故都,宣廟褒嘉之敎,逾於華袞,天將詩帖之贈,許以道禪,精忠偉蹟,塗人耳目。且惟政、處英諸人之建大功立奇節,未必不由於西山,單傳密旨,則其在樹風奬義之道,香火妥靈,不可以釋家異觀。密陽表忠祠之以西山配惟政,未知何所據,而久遠之事,今不可追正,海南大芚寺,係是西山衣鉢所藏之地,而遺像亦在焉。許多緇徒,乃能尊慕祖師,將欲鳩材建祠,仰請恩額,惟政已行之例,不必靳持於西山而許祠賜額,事體不輕,不可以一張上言,遽然許施。令本道道臣,詳探其大芚寺來歷之可合建祠,一道內緇徒之純然同聲,論列啓聞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北部汝矣島居民韓延祥等上言,有詳考稟處之命矣。取見其上言,則以爲渠輩所居之地,卽彈丸小島,而昨年長霖,大水久圍,無糧謀生,相枕而臥,水鐵里居張漢輔,以一飛船,載三包米一桶醬,及柴木石硫黃等物,以救濱危之命,此時三包,勝他時千包,本島居閑良李景龍,亦以三包米斗賑活。往年呼籲當部及京兆,自京兆,往復賑廳,咸加嘉尙,而難於天聽,推諉至今,乞令取考衆民原狀,往復文蹟,論以相稱相當之賞典爲辭矣。蓋此張漢輔、李景龍之或船粟或出米,以救小島近止之命者,誠甚嘉尙,而漢輔則前已發賣防給,已蒙恩典,復拜衛將,在渠雖曰宿硏,旣是曾經東樞之人,則決不以三包米一桶醬,義氣之事,更望褒賞之事,此則置之。至於李景龍,曾於京兆往復時,探問其所願,則在於納粟帖加雲,以此施賞,恐合事宜,而係關恩賞,上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羅州居民吳時學等上言,有詳考稟處之命矣。取見其上言,則以爲列郡斛子,一依戶曹鍮斛,則容入不過十五斗,而列邑,不能以鍮鑄備,以木斛代用,故始役之初,斛無闊狹之弊,穀無濫入之患。近來人心漸巧,稱以改造,多方用奸,容入至爲十七八斗,民害去而益甚。本邑斛子,使之來鑄鍮斛於戶曹,以定不易之規,俾爲支保之地爲辭矣。同律度量衡,有國之大政,自朝家,準度支銅斛,製給銅斛於八道監營,使道內營邑鎭之改造斛子者,一切取則於此銅斛,則獨於羅州斛子,始則不濫,終焉容奸雲者,必有生弊委折而然矣。大抵銅斛,旣無遍造廣置之道,則惟有新造時,較準一事而已。今此呼籲,旣極猥屑,亦難取信,而以其事關民隱,許令稟處,旣聞之後,不可仍置,以此意,分付湖南道臣,先從羅州斛子,詳細査問,一遵銅斛,着意釐正,較準時冗費弄奸之弊,嚴加禁斷事,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在外大司成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四月初五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司饔奉事柳範休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柳範休偕入進伏。上下詢職姓名,範休仰奏。上曰,年今幾何?範休曰,四十五歲矣。上曰,爾是故參議之孫耶?範休曰,然矣。上曰,爾祖所製捷書尙在否?範休曰,然矣。上曰,筵退後,自政院入之,可也。上曰,爲人了了矣。仁浩曰,以道內碩儒,被道薦入仕矣。上曰,爾是乃祖之孫,逢此舊甲,又因右相所奏,特爲召見,意蓋有在。今欲陞遷,而爾祖旣已贈職,恩典恐反薦疊,姑不下敎,亦豈無後日耶?來頭得除守令,則克紹家聲,以爲圖報之地,可也。上曰,此是柳道源之子乎?仁浩曰,果是柳道源之子,而道源,亦柳義養所薦人矣。上曰,爾父緣何尙未入仕乎?範休曰,屢被道薦,終未筮仕矣。仁浩曰,柳義養,在安東時,所掌《五禮儀》,多有道源之釐正矣。命書傳敎曰,召見司饔奉事柳範休,初則只知爲故參議柳升鉉之孫,因言端始聞之,又問其父名字於範休,其人果然是範休之父。有學行爲鄕中所推詡,向來禮曹校勘,多有裨益之勞,可合收用,詳聞於宰臣柳義養之筵奏,使該曹知之,而尙未入仕,且況屢登道剡者乎?雖非乃父之子,盛有著稱,朝家猶可訪用,況是家是人乎?進士柳道源,申飭該曹,依年前筵敎,初仕卽爲調用,更勿如前因循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6日

編輯

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申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尹承烈,持平朴瑞源未肅拜,執義趙錫穆,掌令崔烜、閔彝顯,持平任希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上言回啓,所當於限內爲之,而判書有親病,不得擧行雲矣,敢啓。傳曰,次堂爲之。

○傳於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南鶴聞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於南鶴聞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於南鶴聞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李在學病,參議未差,右副承旨洪仁浩進。啓曰,羅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湖南雄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各別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徐鼎修爲吏曹參議,李顯默爲校理,尹羽烈爲副修撰,李正模爲羅州牧使,卒延安君李淑琦爲靖襄,贈左贊成洪景輔爲忠獻,卒海安君㟓爲靖僖,卒完興君李億祺爲毅愍,卒吏曹判書朴仲林爲文愍,卒領議政李宗城爲文忠,贈吏曹判書李彝章爲忠正,贈吏曹判書吳光運爲忠章,贈領議政李忔爲忠章,卒吏曹判書李成中爲貞敏,卒判敦寧李箕鎭爲文憲,贈領議政金相奭爲貞簡,贈領議政金汝岉爲壯毅,贈吏曹判書金玏爲敏節,贈兵曹判書鄭世雅爲剛義,卒工曹判書金宇亨爲貞惠,贈吏曹判書李東標爲忠簡,贈吏曹判書鄭希登爲毅愍,卒知中樞金相紳爲僖靖,卒判府事徐命膺爲文靖,贈吏曹判書朴光佑爲貞節,贈兵曹判書金德齡爲忠壯,卒月城君金元亮爲剛愍,贈吏曹判書金䃴爲忠愍,舍人單李敬五。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具㢞病,參議宋鍈病,參知柳誼入直,同副承旨南鶴聞進。以鄭東勳爲忠壯將,李仁達爲宣傳官,副司直徐鼎修,副司果李羽晉。

○傳於南鶴聞曰,發遣吏郞,諸執事請齋gg淸齋g與否,摘奸以來。

○趙衍德,以戶曹言啓曰,社稷祈穀大祭祭需,以新貢加定事,命下矣。祭物各種分道磨鍊,別單書入,依此給價之意,分付宣惠廳,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南部居良人宋昌興,童蒙李祐星,東部居砲手金敬位等上言,啓下本曹,而限內不爲現身,依定式勿施,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道舒川郡豆谷驛徒三年定配罪人金胤行子興奎上言,據本府回啓判付內,放送事,命下矣。金胤行,依法典徒三年定配收贖,而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擊錚人出身李時雄,令義禁府擧行事,草記批旨內,原情辭意,爲先草記事,命下矣。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渠自庚午年間,始造燻造幕,略干太石,造燻爲業矣。京江燻造契人等,呈訴京兆,忽生徵稅之計,故納稅十兩錢,伊後丙申年,因治道之浩大,加徵十兩錢,前後二十兩錢,逐年應稅矣。不意契人,又呈京兆,移文本府,毀撤燻幕,俾絶生路,今當九十垂死之年,糊口爲難,使契人無得橫禁雲矣,敢啓。傳曰,極爲猥越,原情勿施,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昨日擊錚出身金重白,令義禁府擧行事,草記批旨內,原情辭意,爲先草記事,命下矣。取考其原情,則以爲其父壬午年,延祜宮所管新溪田畓監官之役,成出帖文,而收稅元田畓外,畓八石落,田十日耕,前監官輩之私自耕食,實爲過多,故折半則依前耕食,折半則每年十二兩式,加納事,呈本宮定奪,又納價七十兩後,傳子孫永爲擧行事,成出圖署,無弊奉行,首尾十六年,而其後罷宮房土地,移屬內司矣。丙午六月,因傳敎,各宮房有土導掌,不爲新差,以前導掌擧行,而谷山人金最大,圖差監官之役,其矣導掌,白地橫奪,故呈狀本曹,一依傳敎,以其矣身,還差導掌事,捧甘內司,以依前擧行事,成給帖文後,最大處四石畓五日田耕作帖文,收聚上送事,亦自本司,發關本縣。本縣招問最大,卽爲現納事,捧侤音,而此際,最大,以科外濫稅,嚴刑定配,未及推尋。且癸未年,本宮使其矣父永爲耕食,每年納稅之圖署,昭昭見在,而最大忽生奸計,此田畓給價三百兩,買得於金昌祚、金光宇等處樣,僞造文記,誣呈法司,發關本道,出給田畓於最大處。所謂昌祚,卽最大之子也,世間寧有以其父賣買田畓於其子之事乎?假使昌祚,非其子而他人,莫重宮畓,孰肯斥賣其矣父?因最大之誣訴作俑,數朔滯囚於本縣,至於殯死之境。伏乞令攸司査問內司後,其父段,卽爲放送,所失田畓,亦爲推給雲矣,敢啓。傳曰,極爲猥越,原情勿施,可也。

○洪仁浩,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依下敎,大院君廟面帳偸竊賊金應禹,竝與物件而捕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物件勿入,該廳精潔處燒火。賊人卽爲移送刑曹,嚴囚,以爲依律勘斷之地,可也。

○洪仁浩,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依草記批旨,物件精潔處燒火,賊人金應禹,移送刑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濬川司啓目,粘連南部居朴聖潤、韓景翼等上言內辭緣,矣父濬川司以靑藍契貸下錢利條逋欠事,其猥濫上言之罪,令攸司從重科罪,何如?判付啓,如許微細之事,何敢煩請?民習痛駭,原情勿施,令攸司,從重科治爲良如敎。

○漢城府啓目粘,高陽前守門將金鼎燁上言內辭緣,矣身七代墳山縷葬矣父是白加尼,洪哥兩班,忽稱其矣先山來龍,誣訴本官,刻期督掘,依法公決,使矣身父葬得以保存事,卽令道臣査實公決之地,何如?判付啓,抑強扶弱,政謂此等訟理。洪哥之橫占,雖似可駭,有難臆決,嚴飭地方官,摘奸公決,俾無更訴之弊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安東幼學李儒默上言內辭緣,矣身先祖溫寧君墓百步內,偸葬無數,王子墓限百步禁葬,在載國典,偸葬人等,捧侤音掘移,何如?判付啓,嚴飭部官,各別禁斷,俾無如前混圇之弊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氷契張聖民等上言內辭意,勿施,狀頭,令秋曹照律嚴勘,何如?判付啓,何相反也?豈避嫌乎是隱喩,原上言,只令勿施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西部幼學安錫良上言內辭緣,矣身屢代墳山,在於坡州而李天默,肆然偸葬,刻期督掘,何如?判付啓,其父與叔,俱在外邑,渠之情理,誠如渠訴兺不喩,觀於營邑題決,訟理曲直,不難辨也。嚴飭地方官,更勿因循,從公剖斷,俾無更籲之弊爲良如敎。

○兵曹啓目粘,朔寧幼學朱雲柱上言內辭緣,勿施,狀頭,令攸司照律嚴治,何如?判付啓,所訴雖極猥屑,以先正所謂猶愛壁間之蛛云云推之,姓朱之人,宜免軍役。果如渠言,明是直派,分付頉給爲良如敎。

○持平朴瑞源疏曰,伏以邦休無疆,彌月有期,臣民顒祝,惟日冞切。仍伏念臣,人庸下也,識謏陋也。僥倖一第,只爲祿仕之計,而偏荷生成之澤,收之於通籍之初,置之於對仗之列,臣誠日夜惶隕,恐招過福之災,以辜罔極之恩也。夫臺閣之任,非徒地望之淸顯,實有付界之重且大焉,則豈容如臣空疏,一日苟充也哉?不惟臣之自分不稱,抑亦淸廟公議之所共嗤點,臣不可揚揚若固有,而況臣向於歲初朝講時,自犯違傲之罪,至被儒臣譴罷之請,到今追思,尙覺惶恧,今於新除之下,尤不敢冒沒承當也,決矣。伏乞天地父母,諒臣實情,特許鐫免焉。臣旣丐免,不宜他提,而誠以凶逆有必討之義,讎怨無可雪之期,忠憤抑鬱,按住不得,略以平日之所腐心者,仰首一陳,惟聖明澄省焉。噫,自丙丁迄今十餘年,亂逆之作,項背相接,前者未盡鋤治,後者又復熾蔓,國家之保有今日者,特幸耳。王章稽忽,人心恬嬉,至於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夏賊,而覆載之間,醜種尙留,五載之久,寂無一人碎首得請而後已者,尙可曰復君讎而討國賊乎?臣誠中夜思之,直欲無生也。嗚呼,翼煥之疏,此豈人理臣分上所敢出耶?閃忽出沒,字字毒吻,怨詛譏訕,句句劇賊,其口氣凶悖,不但一字之蹈襲而已。渠雖隱影爲說,而文意語勢之歸,其讎君怨國之志,不啻勃勃呈露,則便又生出一夏賊也。儒臣先倡,臺疏繼起,足見擧國公憤之所激,衆怨之難遏,而仄聽屢月,天討寂然,設令王法未加,鬼戮先至,則將竝與其根柢窩窟而不能鉤得矣。其爲將來之禍,何所不至?臣謂翼煥嚴囚,待用刑之請,不可一日靳遲矣。嗚呼,天序屢改,自丙午以後,今以再易歲矣。此月挨過,終祥將迫,而凶宇、讎偉,無恙偃息於海島之中,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凶逆之於國家,毒害之斲喪之,無所期極,而國家之於凶逆,寬貸之庇覆之,必欲全安,神人之冤鬱,義理之沈晦,猶屬歇後語也。臣謂此月之內,諸賊不誅,則其視春秋不書葬之義,果如何耶?伏願亟賜處分焉。向來李集斗處分嚴正,足以燭魑魅之情狀,破鬼蜮之肝膽,而渠之對供,卽一黨逆斷案。特以天地之大容而假息,則在渠道理,惟當杜門屛跡,感祝訟愆,無負當日懇惻之至敎,而乃敢在家張樂,登高玩花,揚眉吐氣,肆然若氣豪意健者然,萬目所覩,有耳皆聞,莫不駭惋。此可謂有一分臣節乎?臣謂李集斗,亟施屛裔之典,斷不可已也。噫,魯春之罪止薄竄,尙今偃息者,豈其負犯如是而足懲也哉?賊夏之一字,無難掇拾,則已不免一毫之彷像於夏賊矣。爲人臣有一毫彷像於夏賊,而可以一日自容於天壤中耶?臣謂魯春,亦從諸臣之請,先加薦棘,以待用刑。而向日聯箚儒臣,暫登前席,擧皆竝逐,箚辭筵奏,雖未知如何,而要不出於嚴討之義,則豈可以此而過加摧折哉?伏願更加三思,亟賜放還焉。省疏具悉。吳翼煥事,不必如是隨衆,乍息旋發,果何所據乎?宇鎭等事,勿須,李集斗事,別有傳敎,李魯春事,亦已悉諭,竄配玉堂事,不允。

○刑曹啓目,擊錚人尹任賢原情云云,父讎未報,累朔縲絏,區別處分,俾雪幽明之冤矣。上裁,何如?判付啓,事係疑案,三堂各具意見,論理回啓爲良如敎。

○戊申四月初六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捕廳草記批旨訖。命書傳敎曰,今番偸竊罪人之跟捕,雖以五日爲限,不料一晝夜之間,捉納於外邑地方。在古有紀律時,猶未必如是,可謂不負名稱。況莫重物件,登時覓獻,尤爲多幸,此等處,不可無別般聳奬之擧。捕盜大將徐有大、趙圭鎭,特賜虎皮一令,閤門親授,捕校李仁昌、李長郁等,依例加資,先捉賣贓諸校,令該曹米、布從厚施賞。所捉賊人,何異盜高廟玉環乎?旣因該廳,草記移送,有司自當照法處斷。而捕校輩,近不如古,向來武臣家事,窺察有命,尙不出場,有久勤岐勿施之敎矣。今日擧措,足可不墜本色,左右廳捕校久勤,自今復舊,使之報來,次次差送事,分付兵曹。上曰,捕將來詣閤外,受賞事,分付。今番捕賊,果能限前捉得,可謂奇幸,不可無聳勸之道,特有此施賞之擧,竝須知悉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四月初六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持平朴瑞源疏批。又命書傳敎曰,近日朝廷風習,寧不寒心?昨日宋民載,攻閔鍾顯,下語沒量,今日朴瑞源,攻李集斗,爲說不稱。昨日一人,主攻李魯春,今日一人,主攻吳翼煥,棼棼聒聒,擾擾攘攘,輕重失序,大小莫辨,甚至二夏賊等說,無難書之,此果何許貌樣乎?日前罷推一二言臣,蓋出先示好惡之意,而止泊無期,迭發一如,不但爲酬應之徒煩,從而無寧靖之方,如是而鼎席何時俱備乎,世道何時抖擻乎?今日憲疏中,李集斗論列言之,其跡近於怒蠅,其說殆若塗鴉,如集斗之沒知覺者,豈足爲魑魅爲鬼蜮乎?無期功之慼,張樂豈足爲斷案,際遊賞之辰,翫花何關於臣節?似此言事,雖日上百章,言之是非曲直,都置之,當隨加勘處,以障奔瀾,持平朴瑞源,爲先罷職。莫曰薄不足懲,且待大於此之跳踉,另施處置,各令知悉。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7日

編輯

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申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卯時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南鶴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仁浩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尹承烈未肅拜,持平一員未差,執義趙錫穆,掌令崔烜、閔彝顯,持平任希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鶴聞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南鶴聞啓曰,新除授大司成洪文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仁浩曰,同副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洪仁浩曰,京畿監司留待。

○以大司成洪文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南鶴聞曰,只推。

○傳於趙衍德曰,京畿監司入侍。

○傳於南鶴聞曰,明日當由逌瞻門展拜,該房知悉。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素爲善山府使。

○傳於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南鶴聞啓曰,卽者副校理沈晉賢,副修撰李洪載,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沈晉賢,副修撰李洪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南鶴聞曰,難免不審,參坐館官,施以譴罷之典。

○南鶴聞啓曰,副校理沈晉賢,副修撰李洪載,纔已譴罷矣。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趙雲紀、李顯默,修撰尹致性,副修撰尹羽烈,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啓曰,校理趙雲紀、李顯默,修撰尹致性,副修撰尹羽烈,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副校理韓用龜,修撰李顯靖,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啓曰,右副承旨洪仁浩,今方入侍,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李在學病,參議徐鼎修在外,同副承旨南鶴聞進。以鄭東觀爲副校理,鄭福煥爲副修撰,任焴爲高陽郡守,延曙察訪韓聖煥,仍任事承傳。再政。以鄭謙煥爲敬陵令,學生黃石龜,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具㢞病,參議宋鍈入直,參知柳誼病,同副承旨南鶴聞進。部將單張忠國。

○南鶴聞,以兵批言啓曰,張潭孫忠國,收用事,命下矣。相當職,只有南行部將一窠,而時無見窠,加設下批之意,敢啓。傳曰,南行部將加設,係是常格之外,則非特敎直付,事甚疎忽。旣有草記稟處之命,則具由論理,以待批下,可也。如是擧行,不可無警,卿則推考。

○以慶尙監司狀啓,聞慶縣民家失火事,傳於南鶴聞曰,許多民戶失所可矜,依新寧例爲之事,回諭。

○南鶴聞,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四月初八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啓下節目,弘化門、集春營入直軍各五十名除出,大將臣李柱國率領,弘化門外分左右排立,東營入直軍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金峻岳,哨官金秀光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出用,解嚴後,還入直間,集春營哨官權抑,率該哨標下軍七名代直,東營哨官安桓,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鶴聞,以吏曹言啓曰,今番啓下本曹上言中,前僉知沈師尹、吳鼎煥,通政李翼成,俱以年八十,昨年因其上言,已蒙加資之典,則今此呼籲,係是疊授。事涉猥越,竝勿施,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初五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蔡濟恭所啓,臣於戊申勳勞人褒錄之事,有可以仰達者矣。其時慶尙右兵使李時蕃,聞賊勢方熾,擁兵逗留,故兵使禹夏亨,時以昆陽郡守,不勝忠憤,面責時蕃,領一枝兵,早夜直前,衝入居昌賊所,生縛希亮、熊輔、崇坤三賊魁,此事旣載《勘亂錄》,又載《寶鑑》矣。李遇芳,以手斬希賊,前月至蒙褒賞,而苟非夏亨縛致軍中,則遇芳,以匹夫之身,何能斬賊魁乎?遇芳則褒賞,夏亨則無擧論之事,恐不免有向隅之歎矣。判付內,旣入於《勘亂錄》,又載於《寶鑑》,則此等人錄後,在所不已。且聞自是武家雲,故兵使禹夏亨孫,令兵判招見其身手後,草記,以爲收用之地,可也事,命下矣。禹夏亨孫尙謨,招來見之,則身手有士子之樣,武藝無可稱之實,而本來儒業雲矣,敢啓。傳曰,右相已有筵奏,武臣之家勸武何妨?卿其送此人於大臣家,可合勸武與否,更問意見,草記,可也。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因忠淸監司洪檍狀啓,鎭川金天章子孫,淸安張潭子孫,年歲居住後錄,馳啓事,判付內,所報諸人,令該道給馬及糧資起送後,吏兵判,招見,兩銓中相當職,卽爲調用,上來緣由,爲先草記事,命下矣。以判付內辭意,發關知委該道矣。金天章孫載潤,張潭子景淳,孫忠國、台星等四人,今已上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觀其身手,問其班閥,吏兵曹間,今日政收用。

○禮曹啓目粘,公州幼學申溶上言回啓云云,其矣祖先,兩世忠孝事加贈,恐合事宜,上裁,何如?判付啓,忠孝兩全,是家之謂也。先朝垂褒之敎,如是隆摯,到今綽楔之加施,實爲追述之一端。特令地方官,就其閭,旌之曰,忠孝之門,以聳瞻聆,以示激勸爲良如敎。又啓目粘,南部閑良咸興孫上言回啓云云,其矣父厚喆,霑錄事,申飭諸軍門,上裁,何如?判付啓,此上言,迄可休矣。軍門事亦未安,所重何如?豈敢如是遲延?更加申飭,斯速收用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郭山出身金聖說上言回啓云云,其矣父益弼,戊申軍功,置之,何如?判付啓,今番諸道,各以戊申軍功人報來,而惟兩西無是者,實爲欠事矣。海西則故兵使禹夏亨事,因右相所奏,纔有收用之命,則關西獨漏,其在聳奬之道,此人足作賁飾之一助。分付道臣,訪其子孫,題給食物,仍加存恤,以示朝家記念之意,仍令形止狀聞爲良如敎。此判付一本,謄送李判府綸音印本,單抄載錄次。又啓目粘,庇仁幼學朴師東上言回啓云云,成三問神主移奉事,置之,何如?判付啓,此非上言之事,分付其矣處,俾卽主祀,使忠臣毅魄,得有庇妥之所爲良如敎。又啓目粘,振威幼學車德輪上言回啓云云,爲父以黃,戊申告變,令該府稟處,何如?判付啓,該府文跡,未必有,亦未必考,令畿伯招見,存恤量給米肉,以示記舊之意爲良如敎。又啓目粘,全羅道幼學宋守浩上言回啓云云,金德弘、德善,竝享德齡書院事,置之,何如?判付啓,忠狀三昆弟之節義忠勇,凜凜如生,贈諡之典,始擧於昨日,豈非欠事?追配書院,竝列侑食,夫孰曰不可?然不以上疏,以上言,差違格例。違格自違格,尙忠自尙忠,此上言,何可比之他例?上言不審之罪乙良,令本道參酌科治,所願依施,以示朝家曠感之意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鐵山閑良金尙鎭上言回啓云云,金振玉戊申軍功,置之,何如?判付啓,令本道詳考可信文字,如有之,論理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又啓目粘,淸州幼學延就徵上言回啓云云,爲其父戊申倡義事褒贈,上裁,何如?判付啓,議於大臣,粘啓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善山幼學黃大一上言回啓云云,戊申軍功,其父碩龜,令本道査啓,更稟,何如?判付啓,大抵生存則丁寧,事跡則分明,乃父之子,何惜一資?況旀在其時不伐己功,力辭錄卷,至蒙先朝錫資之恩,値今舊甲重回,不可仍以置之。故同知黃道熙子碩龜,特爲加資,今日政下批爲良如敎。又啓目粘,昌原幼學許毅上言回啓云云,孔聖影幀移奉事奉於尼城,何如?判付啓,事極便當,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鐵山幼學朴大奎上言回啓云云,其曾祖東樞,以戊申軍功事,置之,何如?判付啓,近來武臣,徒竊厚廩之餉,全昧袵革之義,平居如此,緩急何論?是人者伊時功勞,雖未必超異於錄券諸臣,其職則別軍職也?視今別軍職,無事無爲,無功無能,而坐致無限富貴功名,得無續貂之歎乎?恩典雖似過重,激勵在所當念,値舊甲感舊跡,不可仍而泯然。故繼援將別軍職朴東樞子孫,令兵曹訪問,軍門調用,仍令明日待令,此判付一通,移文謄示別軍職,載之本廳謄錄,俾作師表之左契爲良如敎。又啓目粘,春川朴柱彥上言回啓云云,故士人李溶孝行旌閭事,置之,何如?判付啓,同是孝行,同是登聞雲,而金魯岩事則請施,此則防啓,一施一防,有甚顔私是隱喩,卿之事極爲駭然。施則同施,防則同防,豈容如是班䮕?卿段從重推考爲良如敎。又啓目粘,全羅道儒生柳震采上言回啓云云,蘇權忠義褒旌事,上裁,何如?判付啓,是所謂惠、蹠,是所謂牛、魋。事跡丹書昭載,烈行鄕里著稱,宜有別般褒奬之擧,而卿曹覆辭,無甚別白,議於大臣,粘啓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平壤幼學朴履熙上言回啓云云,其祖戊申功臣天老,優恤之典,上裁,何如?判付啓,郭山金益弼事,判付已有下敎者,關西不可獨闕褒嘉之典,以聳一道觀瞻,合施恩典,議於大臣,明日粘啓爲良如敎。又啓目粘,北部李春根上言回啓云云,其先祖壬辰殉節事,置之,何如?判付啓,卿其詳考可據文字,粘啓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慶尙道幼學鄭鎭衡上言回啓云云,李聖擇戊申軍功褒贈,上裁,何如?判付啓,問於大臣,已有論賞,則矇然回啓,極爲疎忽,卿則從重推考爲良如敎。又啓目粘,楊州幼學金魯岩上言回啓云云,爲高祖孝行褒旌事,上裁,何如?判付啓,春川朴柱彥上言判付,已下敎,與李溶,待抄啓,議於大臣,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東部前權管金益鍊上言回啓云云,爲父戊申軍功優恤之典事,上裁,何如?判付啓,議於大臣,粘啓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北部前郡守趙靖世上言回啓云云,其父聖復,其叔聖集,忠孝褒贈,上裁,何如?判付啓,議於時任大臣,稟處爲良如敎。

○吏曹啓目粘,承文院判校金泰熙上言回啓云云,其矣父南淑,年九十三是如,願蒙加資之典亦爲白有臥乎所,士庶年九十人加資事,曾有定式,似當施以加資之典是白乎矣,事係干恩,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士庶年九十,歲首加資,卽金石之典兺除良,年前定式,令各該道,抄啓必於歲首,開政下批,觀於此人之遺漏,可知外邑無勢士庶之多不均沾。旣聞之後,不可仍置。近來此等遺漏人,因他現發,不一而足,及其査問之時,或稱移寓,或稱出他,以爲分疎之資,固已可訝。況朝官父年,爲守令者,豈或不知?朝令之下,不勤奉行如此,尤極駭然。該牧使罷職。此乃尊高年也,信朝令也。枚擧今下判付,令廟堂申飭行會諸道後,勿如是爲良如敎。

○吏曹啓目粘,抱川生員李重燁上言回啓云云,其矣父紳,以耆老登科,卽出六爲司果,年今八十,願蒙加資之典,而雖以登科司果,及是虛銜,不可以實職比論,上言內辭緣,勿施,何如?判付啓,耆科亦科,軍職亦職,文武官年八十加資,係是法典,防啓未知爲穩,特爲加資爲良如敎。又啓目,中部良人金宗宅上言回啓云云,其矣父廷俊,以宗簿書吏,兩次大禮,恪勤奉行,前仕書吏金昌聖等,例特蒙加資之典,而吏胥之功勞加資,一竝防塞,著爲定式,則今不可輕施,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有矣,己卯以後,如有特敎加資之例,詳考草記爲良如敎。又啓目粘,全義幼學愼義東上言回啓云云,故大司憲李翔天稟之美,器宇之宏,爲先輩之所推,而歷事三朝,累蒙華袞之褒,及群奸被誣,與兩宋先生竄配矣。百年桑鄕,尙有後學而不忘者,特贈崇品,而李翔之學行卓異,宜有褒奬之典,而事係重大,有難遽議,上言內辭緣,姑爲置之,何如?判付啓,故都憲李翔,卽忠憲、文貞之同氣,文正之從祖,忠肅之叔,奕世名閥,人所歆仰,諡猶尙可,贈職何言?特施加贈之典,以示朝家曠感之意爲良如敎。又啓目粘,慶尙道幼學徐昌說,上言回啓云云,其矣九代祖故進士翰廷,與朴彭年等諸臣,心跡無異同,特蒙贈職之典,而事在久遠,有難輕施,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問於道伯,使之詳考邑誌,傍採物議,狀聞後,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牙山幼學李復元上言回啓云云,其矣祖故通德郞崇祖,與四大臣諸孫,同爲被死,而不得闡揚,乞蒙贈爵之典,而果如其言,則其時被死諸人,實無異同,而事係干恩,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干恩自干恩,事蹟自事蹟,殺身於己巳,瘐斃於壬寅,可謂是父是子,贈復給食物間,議大臣草記爲良如敎。又啓目粘,京畿幼學趙漢璡等上言回啓云云,故大司成禹性傳,壬辰之亂,多有勞績,特贈崇品,仍施易名之典,事體重大,有難輕議,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故大司成禹性傳,學行節義,俱卓然,尙未施榮贈,可謂欠事。三品賜諡,雖無其例,陞秩加贈,孰雲不可?特施贈職之典,以慰士林之望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觀此申福萬擊錚原情內辭緣,則係是山訟,令漢城府稟處,何如?判付啓,申飭山在官,從公決給爲良如敎。又啓目粘,朴召史上言云雲,其夫民瘼事擊錚,以其猥濫,自該曹直配鐵山,近七老姑,方在死生中,使其矣夫生還,俾伸母子夫婦至情,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放送,嚴飭地方官,更勿作鬧爲良如敎。又啓目粘,尹任賢原情回啓云云,殺獄至重,不可臆斷,分付道臣,詳査啓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雖不告其罪,猶不至擅殺兺不喩,檢官之漫漶,極涉無理,邑倅之扶抑,又乖常情。朝家設置道伯,所以任旬宣管風敎,而道內有此冤狀,昧然如不知,致使兇身是在,頑孽倖逭,無辜兩人,反被橫罹,有此稚女鳴冤之擧,情可矜也,法不當也。道伯之溺職如此,推官邑倅之誤決,遂非特次第件事,當該監司沈頤之,爲先減辭gg緘辭g從重推考。此豈必行査後始可知者?尹忱等保放,太緖等還囚,枚擧營上文案,仍問經決委折,使之不多日內狀聞事,嚴飭行會爲良如敎。又啓目粘,曺文炯原情回啓云云,矣父換錢於鄭信達,而未能準報矣,閔廷烈稱以渠錢,請囑營本官,勒奪土券家産雲。廷烈及文炯、文叔,捉來査處,信達及該郡守,稟處,何如?判付啓,竝只依回啓施行爲旀,所謂宮家,何許宮家是隱喩,此一款,竝以嚴査以聞爲旀。道伯寧有右袒逆孽之理?詳加採摭,俾無䵝䵢之患爲旀,地方官段,待本事究竟,更爲啓聞後,拿問嚴處爲良如敎。

○戊申四月初七日卯時,上御重熙堂。京畿監司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京畿監司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曰,巡路雨澤,能無不足之慮乎?有防曰,果洽足矣。上曰,春秋牟麥,何如?有防曰,秋牟,雨後快得免歉,春牟方善長矣。有防曰,永陵幸行時,輦路不由深川,以他路從便修治之意,臣前已筵稟蒙允。而坡州境廣灘川,素是險灘,若値急漲,人不通涉,且其官門東南,溪澗繡錯,昨年夏潦,水道變遷,一路衝破,縱或修治,無以就緖雲。故發遣臣營褊裨,先從高陽,轉往坡州,與兩地方官,眼同看審,仍又尺量,則高陽境新路比舊路,其所逶迤,不過二里,而深川、場基兩大橋,皆可永除,此則依筵稟擧行。坡州境,則自本州官門,至柴谷里爲十五里,而其間大橋爲三處,若其中小橋,殆乎相望,道路之變換衝破,亦如邑報,而官門東邊,有一條路,由東而南,直抵柴谷者,此路則大小行旅,每當潦水,不由廣灘險川,由上渡利涉處也。尺量其遠近,審察其形便,則步數不出數百,形便新勝舊路,而中橋四處,從以減數,中間嘉差備峴,距官門恰爲五六里許相望之地,而地形頗廣,幸行時,雖令迎接,亦可無狹隘之歎。物議民情,皆以移路爲便,褊裨回告,與該牧所報,少無差爽,故已令本牧趁農隙修治,而臣於今番巡路,親爲看審,則其所便好,果如所聞矣。若當幸行時,則不可不加步稍闊,而若其稍闊之際,些少民田之犯入者,過幸行後,往復惠廳,就舊路所除中橋一番會減之數,參量給價,又將舊路之可作田畓者,隨宜給代,則可謂綽綽有裕,公私俱便,而橋弊民力,減除不些。以此擧行,恐合事宜,係是輦路,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防曰,農牛之病懶不可用者,毋論歲時,常時斥賣京市,以爲改立者,自是畿民之常事,而近來泮漢或牛儈之徒,謂以明日給價,定價牽去,而明日不給,又明日不給,拖至月餘,零零推尋,而其中尤甚者,東西閃倐,百般推託。惟彼鄕民,客地滯留,旣失牛價,又失農時,仍以蕩敗流散,呼訴臣營者,殆不勝數矣。凡此課農,係是七事中第一件事,而歲首綸音,又復詢勤,農民之失牛廢耕,尤涉可悶,故文移京兆,使之捉送,而當者或爲隱避,終不就現,徒煩往復,末由徵推。今若因循置之,則農牛將無買賣改立之道,價錢盡爲中間欺取之物,事之痛駭,已無可言,而哀彼殘氓,何以支保乎?臣意則此後鄕民之來賣牛隻也,毋論泮漢與牛儈,若不給價,無得和買,而如或復循前習,有所現發,則移文捉來,嚴囚營獄,或如其官獄,準數推給後,犯者,以掠奪律直爲論勘事,自京兆,分付五部,使之知委民間,毋得更犯罪戾,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此係民隱之大者,各別嚴飭,復有犯禁者,依所奏,隨現重勘,俾有實效,可也。出擧條有防曰,畿驛難支之弊,不可毛擧,而就其中,迎曙處在西路,使星則絡續,馹卒疲殘,殆至莫可收拾之境,而該驛察訪韓聖煥,殫渴奉職,已多修擧,見今馬匹之改立,位田之推尋,驛筒之修築,躬自董檢,皆有頭緖。聞其瓜限,在於今月,此時之付諸生手,亦屬可悶,郵官之因此等事狀請仍任,自多已例,迎曙察訪韓聖煥,限秋成,姑爲仍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防曰,本道戊申出征將士中,楊州居趙順萬、鄭貴建、朴泰潤等三人,資級俱是嘉義,今番加資,當爲資憲,而臣營修啓時,誤以嘉善開錄,還以嘉義頒下。當初不能照察之罪,臣誠不勝萬萬惶悚,而第此趙順萬等三人加資,以資憲改出帖頒下,恐不可已,故敢此仰達,令該曹稟處,何如?上曰,今日政,改書以給,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敎曰,善山府使口傳差出。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四月初七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仁浩讀各司上言回啓一百七度,仍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戊申軍功收錄,諸道皆有之,獨北關人,伊時預勞者,己身故,竝在勿論中。逖矣遐俗,宜令習知此等聳勸之政,向日狀聞中別錄人,令道伯存恤其子孫,給米肉,常賤放良,以示朝家記舊綏遠之意事,令廟堂,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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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藥房直。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仁浩緣故出。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房直。事變假注書申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鶴聞啓曰,大司憲尹承烈未肅拜,持平一員未差,執義趙錫穆,掌令崔烜、閔彝顯,持平任希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鶴聞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南鶴聞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南鶴聞啓曰,宗廟大祭後,臣以祭器洗滌及廟庭修掃事,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南鶴聞曰,左承旨入侍。

○刑曹啓目,大院君廟面帳偸竊賊金應禹原情云云。大院君祠宇,事面至重,殆無間於中祀,則凡係神御器物偸竊之罪,決不可不從重勘斷是白乎矣,律無可照之文,則輕重之間,有非臣曹所敢擅便,上裁,何如?啓。議大臣稟處爲良如敎。

○南鶴聞,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權友仁,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判付,鐵山居故別軍職朴東樞曾孫出身朴大圭,加設哨官單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成臣洪文泳上疏,伏以日吉辰良,園寢祗謁,宸慕克伸,彌月之慶,指日可卜,臣民歡祝,小大惟均。仍伏念臣,性質愚魯,文識空疎,最居人下,而偏蒙恩造,前後踐歷,罔非踰濫,今此師儒之長,尤非臣夢寐之所敢到也。人亦不以是期之,則何可以匪分之榮,若己當來,晏然冒據,以玷名器也哉?臣聞周官之設學官也,必授其鴻儒宿德之人,贊王朝賓興之化,多士彬蔚,爲國家楨幹之用,逮至我列聖朝,尤重是職,必揀一代之有德望有學識者,委任而責成之。若臣之望實俱淺,學術甚疎之人,尤不當議擬,而客冬銓部之臣,忽以臣通擬於人望之外者,誠莫曉其故也。顧今朝著之上,材彥甚盛,不患無人,而況我殿下,踐祚以來,丕闡文敎,陶成俊髦,尤眷眷於首善之地,課試也,考講也。凡所以作興之方,靡不董飭,則當此之時,尤宜掄選,而豈可使如臣顓蒙,俾據皐化之列,上孤朝家簡拔之恩,下貽當世濫竽之譏乎?天牌儼臨,承膺無路,坐犯違逋,罰靳例勘,惶隕震惕,靡所容措。玆陳瀝血之懇,冒瀆崇聽。伏乞聖慈,諒臣之非出飾讓,亟許鐫削,以重公器,以安賤分,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戊申四月初八日卯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檢校提學吳載純、鄭民始,檢校直閣鄭東浚,待敎尹行任,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門出弘化門,由日瞻門詣齋室門外,降輿入齋殿。少頃,上出東狹門,就板位行再拜禮,詣廟內奉審訖,還御齋殿。少頃,出齋殿門,乘輿,由日瞻門入弘化門,由建陽門入協陽門,還內,諸臣退出。

○戊申四月初八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檢校直閣鄭東俊,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日燈夕,夜巡弛禁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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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事變假注書申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尹承烈未肅拜,持平一員未差,執義趙錫穆,掌令崔烜、閔彝顯,持平任希一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南鶴聞曰,未下直閫帥、守令,當日辭朝。

○傳於南鶴聞曰,下直閫帥、守令,留待。

○傳於洪仁浩曰,同副承旨,與閫帥、守令入侍。

○備忘記,黃海水使朴基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吏曹口傳政事,奎章閣直閣鄭大容,仍任事承傳。

○南鶴聞啓曰,吏曹假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吏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未差,參議徐鼎修在外,同副承旨南鶴聞進。以金文淳爲吏曹參判,沈銖爲持平,李敬五爲副校理,李鼎德爲修撰,徐有成爲定州牧使,徐繼修爲桃源察訪,幼學金南淑年九十三,副司果李紳年八十,已上今超通政,加資事,上言判下。

○兵批,無政事。

○南鶴聞啓曰,新除授修撰李鼎德,時在慶尙道慶州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啓曰,副校理李敬五,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修撰李鼎德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政,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啓曰,吏曹判書吳載純,參判金文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召,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秉模。

○以京畿監司狀啓,戊申壯士,招致官庭,辦酒饌設風樂,使之慰悅事,傳於南鶴聞曰,値舊甲感舊事,有此別諭之擧,而觀此狀本,南陽一體報來,該倅,以別軍職在京,則豈率致渠家而設樂饋送乎?抑使兼官爲之乎,使留鄕輩替行乎?有一於此,無措辭,混同以招致官庭,親執擧行樣報來者,極爲駭然。大抵該府使治績,近來多有不治之入耳者,已極痛駭。朝令之下,不可尋常處之,其委折,卿其卽爲行査,論理請罪狀聞事,回諭。

○以全羅監司狀啓,康津縣民家失火事,傳於南鶴聞曰,方春失所,極爲矜悶,元恤典外,令道伯拔例顧助,申飭守宰,斯速結搆,期於典居事,令廟堂申飭該道。

○南鶴聞,以備邊司言啓曰,卽因京畿監司徐有防狀啓,以麻田郡軍額移定事,有草記稟處事,命下矣。取見其狀本,則枚擧本郡守韓文洪牒呈,以爲應役之戶,僅爲三百,良賤之額,恰滿千數,逃故塡充,流亡相續,趁不變通,則其將無邑後已,就其中三十名,許令略略分送於稍可容手之邑爲請矣。近來軍政之難,便成八路通患,民小軍多之弊,幾乎邑邑皆然。此時移定,實涉重難,而道臣旣以本郡痼弊,至於登聞,移額之數,亦不至過多,不可無及今矯救之道。依狀請,麻田郡軍額三十名,良賤參半,令道臣親執道內民戶軍摠,排比移定,以除麻民一分之弊,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濬川司啓目,猥濫上言人朴聖潤、韓景翼等,令攸司科治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訴冤條》有曰,事係微細,可呈該司,而冒濫上言,事理重者,依上書詐不以實律論。《大明律對制上書詐不以實條》有曰,凡奏事詐不以實者,杖一百徒三年。朴聖潤、韓景翼等,依此律,聖潤,黃海道兔山縣,景翼,白川郡,竝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鶴聞,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前從事官鄭大容,曾有陞資前,勿爲差代之命矣。今已敍用,仍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十二字刀割

○戊申四月初九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與下直閫守、守令入侍時,同副承旨南鶴聞,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黃海水使朴基豐,善山府使李素,高陽郡守任焴,以次進伏訖。上命諸臣進奏職姓名,基豐進奏。上曰,下往後,着意爲治,可也。素進奏,上曰,下去善治,可也。焴進奏,上曰,高陽自是公道殘邑,極力爲治,可也。仍命書傳敎曰,閣直只有待敎一人,苟艱莫甚,罷散人員敍用,仍任前職,自本閣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銓曹判堂,連行獨政,參判鑑印進,許遞。又命書傳敎曰,不過一時不審,以諡望譴罷玉堂,竝敍用。又命書傳敎曰,玉堂番次俱空,在外人員許遞,與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又命書傳敎曰,旣令來待,一用一否,甚斑駁,金天章孫,旣不合於官職雲爾,則他岐收用,在所不已。問願於渠,令兵判論理草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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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藥房直。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房直。事變假注書申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鶴聞啓曰,大司憲尹承烈未肅拜,執義趙錫穆,掌令崔烜、閔彝顯,持平任希一、沈銖,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鶴聞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食後來會。

○傳於南鶴聞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南鶴聞啓曰,吏曹判書吳載純,參判金文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召,不卽擧行,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趙鼎鎭落點。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時秀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鼎修。

○洪仁浩啓曰,新除授吏曹參議李時秀,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以吏曹參議李時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仁浩曰,只推,與參判,更卽牌招。

○以吏曹參判趙鼎鎭,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洪仁浩曰,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李時秀,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仁浩曰,只推,以前牌催促。

○以吏曹參判趙鼎鎭,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南鶴聞曰,無端違牌,何也?遞差。

○吏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趙鼎鎭,參議李時秀,牌不進,同副承旨南鶴聞進。以沈埉爲執義,柳匡國爲掌令,尹九宗、李福潤爲持平,成德雨爲校理,李洪載爲副修撰,南玄老爲左尹,方處坤爲軍器判官。

○兵批,判書鄭好仁病,參判具㢞入直進,參議宋瑛病,參知柳誼病,右副承旨洪仁浩進。副司直李在學、韓用龜,副司果李顯靖、鄭福煥,副護軍朴獻采。

○以校理成德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南鶴聞曰,只推。

○南鶴聞,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成德雨,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沈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仁浩曰,只推。

○南鶴聞啓曰,諡望署經事,命下矣。諫院旣已署經,而大司憲尹承烈,執義沈埉,牌不進,掌令閔彝顯、柳匡國,持平李福潤,俱在外,只有持平尹九宗一人,無以備員擧行雲。大司憲更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違牌臺諫,更卽牌招。

○以大司憲尹承烈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南鶴聞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再政。以成德雨爲吏曹佐郞,李聖圭爲大司憲。

○以京畿監司狀啓,南陽府使王漢禎,戊申從征將士,設樂饋饌,使中軍替行,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於南鶴聞曰,以此以彼,難免不審,卿則推考。該府使一事再報,眩幻事實,極爲儱侗,令該府拿問處之,若此則本道諸邑,他道諸邑守令之親執擧行,未可必,朝令之下,焉敢若是?令廟堂申飭道伯,非公故無端替行守令,使之首實狀聞論罪。

○以李遠培囚單子,傳於洪仁浩曰,保放。

○南鶴聞,以吏曹言啓曰,忠淸道牙山幼學李復元上言回啓判付內,干恩自干恩,事蹟自事蹟,殺身於己巳,瘐斃於壬寅,可謂是父是子,贈復給食物間,議大臣草記事,命下矣。就議於諸大臣,則領府事金致仁,以爲方在蹙伏竢勘中,不敢獻議。判府事鄭存謙,病不收議。判府事徐命善,病不收議。領敦寧洪樂性,病不收議。判府事李福源,病不收議。判府事金熤,以爲臣方病劇沈頓之中,伏承李崇祖事收議之命,不敢不暫收精神,少效一言之對。李崇祖,以李光漢之子,己巳受禍,壬寅被刑,一般是死於國事,實是世傳忠義,不忝爲乃父之子。況崇祖罵賊一語,凜凜激烈,足令伊時按獄諸賊,魂奪而氣死,則非但忠肝義膽,迥出等夷,拷掠臨絶之時,猶能奮舌鉞而明忠逆之分者,亦豈曰無其功也?在今日褒尙愍恤之道,一銜貤贈,恐不必靳之。伏惟上裁。判府事李在協,以爲向在甲辰褒忠之時,無細無大,罔有不錄,則李崇祖之獨爲見漏,誠甚可訝。勿論贈復與食物,此與甲辰記舊之日有異,因其子孫之上言,輒施恩典,恐涉屑越。伏惟上裁。判府事兪彥鎬,病不收議。左議政李性源,以爲父子二人,前後冤死,事甚愍惻,合施奬恤。不可以子孫之干恩,有所靳惜,特許給復,似爲得宜。伏惟上裁。右議政蔡濟恭,以爲父子之前後冤死,事甚惻然,在朝家愍恤之道,施以給復,恐無不可。伏惟上裁。時原任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從多議施行,可也。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忠淸監司洪檍狀啓,戊申從軍人生存者,倡義殉身未褒者,更加採訪馳啓事,大臣收議判付內,燕岐故戶長河啓溟,吏房河啓澈等,斬賊使赴官軍,明於逆順之理,依左相議,令兵曹錄用其子孫於軍門後,草記事,命下矣。河啓溟、河啓澈子若孫役姓名,修成冊起送之意,發關該道矣。燕岐縣監趙好彥牒呈內,河啓溟孫河得采,河啓澈從孫益采,知委起送,故得采則自禁衛營,待窠陞實次,加設敎鍊官,爲先付料。益采則旣是從孫,不可施以一例之典,益採收用一款,置之,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道瑞山居幼學曺文炯,擊錚原情據刑曹粘目內,龍崗前縣令鄭信達,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鄭信達,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戊申軍功人鎭川把摠金天章孫閑良載潤,本局加設別軍官差定,待窠陞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鶴聞,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戊申軍功人折衝金仁寬子前權管益鍊,本局加設別武士差定,待窠陞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前軍色從事官李洪載,旣已敍用,仍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目帖,東部前權管金益鍊上言覆啓云云。大臣之議如此,上載gg上裁g,何如?判付啓,依僉議,其子令軍門調用,而令訓局收用,如無窠,加設或作窠,擧行後,草記事,分付爲良如敎。

○又啓目,北部前郡守趙靖世上言覆啓云云。時原任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右相議,施行爲良如敎。

○又啓目,淸州幼學延獻徵上言覆啓云云。大臣之議如此,上載gg上裁g,何如?啓。三大臣收議,一雲當贈職,一雲給食物,一雲無可施之典,三說各有所見。此人是故監察毅愍公延最績之子云,乃父乃子,世仗忠勞,貴矣貴矣。似此處恩典不及,不如過過之弊,反不無益於勸從耳,特施贈職之典爲良如敎。

○又啓目帖,全羅道幼學朴震采上言覆啓云云。大臣之議如此,上載gg上裁g,何如?判付啓,日前判下也,只見回啓措語,猶且以爲壯,有議大臣褒錄之命。今適更閱原上言,蘇權之秉義,斷恩於同氣間,嚴於逆順之辨,固卓爾兺除良,其先蘇濟,殉身於壬辰,其子德孝,國恤時蔬食三年,其女其孫婦,又辦烈死,一門忠烈,實所罕聞,邑中多士,齊聲籲蹕,尤見公議實績之信然,不料外邑,有此特行。在朝家敦風尙敎之政,何彰表異之典?令地方官,就其閭,表之曰,忠烈之閭事,行會道臣爲良如敎。

○又啓目帖,平壤幼學朴履熙,上言覆啓云云。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啓。從多議施行爲良如敎。

○副司果臣韓永運上疏,伏以臣早歲孤露,生長鄕曲,聞見固陋,知識昏懵,臣之名字,觸犯肅廟朝徽號中二字,而全然不知,以至於今,乃於近日始爲覺得,惶悚懍惕,當如何哉?旣知之後,有不容一刻因循,玆敢略入文字,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亟命有司,先治臣蒙昧不審之罪,以昭法綱,仍將臣名運字,改以逵字,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戊申四月初十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李性源,行漢城判尹鄭昌聖,戶曹判書徐有隣,兵曹判書鄭好仁,禮曹判書李𡊠,知中樞府事鄭昌順,兼都承旨沈豐之,行副司直徐有大,行副司直金持默,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貞運,事變假注書申漵,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性源曰,數日日氣和暢,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性源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性源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性源曰,大院君祠宇面帳偸竊,實是非細之變怪,而罪人之卽爲捉得,誠不勝喜幸矣。上曰,捕廳之限前捉得,不料其如是神速,誠可奇也。性源曰,頃因嶺南暗行御史金履成別單,左水營船艙築石形止,令帥臣,躬審便否,論列狀聞之意,覆奏行會矣。卽見慶尙前左水使李章漢狀啓,則備論船艙聚沙之弊,以爲二去戊申,因道帥臣建議,港口潮入處築石三百餘步,以防積沙之患,所用役軍,爲三萬三千四百九十七名,兵船、伺候船,爲三百四十三隻。今此上下港當築處,合爲四百五步,比戊申功役殆倍,事係變通,請令廟堂稟處矣。船艙疏築,固不可暫緩,而無論民軍、僧軍,此時調發累萬役丁,尤涉重難。今姑置之,待年豐更爲審度,事勢形便,狀聞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性源曰,今番賜諡爲二十四度,此誠曠越之盛典也。諸家子孫,不敢久稽恩命,擧願趁速延諡,而吏曹無實郞官,不得擧行。似聞外議,以爲假郞廳,則無前例,雖堂上,亦無不可宣之義雲,而此亦無前例,不可無變通之道。卽令差擬銓郞,以爲宣諡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性源曰,故大司憲權相一議諡首望二字犯諱,該館官已有處分矣。其諡狀,還送弘文館,日後議諡時,使之一體改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權相一諡望,改付標雲者,此是誤傳也。卿之所聞,亦如是乎?性源曰,其時吏曹吏,出給諡望於政府吏,以改付標以入之意來言,故臣之所聞如是矣。上曰,此是承旨之誤傳乎?弘文館所議之諡,政府何以改付標乎?誤傳若此,誠可怪也。性源曰,臣亦欲以不可改付之意,卽爲陳箚,而門鑰已下,故果有書報政院之事矣。上曰,故相延諡,在於何日雲耶?性源曰,在今二十日雲矣。上曰,禁營事務,似必浩繁,何以酬應耶?性源曰,臣本生疎,加以耗昏,營務專不能照管,誠惶悚矣。上曰,過矣。廟謨亦旣爲之,況軍門之事乎?且使卿兼察者,欲使卿爲消日之道故耳。性源曰,軍務莫重,何敢以此爲消日之計乎?昌聖曰,近來市民輩,敢恃朝家顧恤之恩,全無嚴畏分義之心。雖以今番園幸時,床廛民人事言之,苟欲訴冤,自有上言,別監所當書納上言,而不此之爲,乃於輦路咫尺之地,聚集成群,手張上言之紙,殆若邀路者然,其習已極痛惡。況猥濫勿施之後,逐日成群於闕下,故臣以此時異於他時,雖曰闕外,多人不可亂雜之意,屢次申飭,終不退去。且論其本事,則渠廛本無針子名色,帽廛針子,一種流來載錄,以此推之,渠輩之欲禁帽廛,係是法外,而床廛之賣買已久,不必用一切之法,兩廛通同賣買,從公處決,則必欲專利,有此猥越之訴,亦爲可駭。愚頑之習,不可不嚴懲,其狀頭及首床廛三所任,卽令秋曹定配,待用刑令各其配所,嚴刑懲勵,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性源曰,此事果如重臣所奏矣。平市,自是廛人主管衙門,若有誤決之患,則或不無來訴廟堂之例,而近則不然。不由平市,直呈廟堂,徑自惹鬧,逐日紛聒,民習誠可痛也。有隣曰,臣見禮曹移文所報,則江華留守宋載經狀啓,以爲長寧殿儀仗修改時,綵緞之屬,有難私貿,請戶曹輸送,而前判書李在簡,以修改時,可以辦貿者,自本府擧行事,已有定式,且綵緞,亦非難辦之物,而如是煩請,事體未安。而禮曹旣已回啓,又爲臨時一味防塞,或近推諉,今番則欲爲輸送,而此後則依前定式,以爲自本府辦用之地,似爲合宜矣。上曰,前判書之定式,必有所見,今則輸送,後則依例,事面極甚苟艱。且綵緞雖貿諸市廛,亦非難得之物,則沁留之所請,誠誤矣,禮、戶堂之回啓,亦不善爲矣。命書傳敎曰,此非若此之事,況所重有在,且有可援之例。狀請事近較絜,禮曹回啓,戶曹稟處,亦未知妥當,該留守、當該堂上,竝推考,依前定奪擧行事,分付。上曰,吏判之今日不入來,何也?參判之病,果何如雲耶?有隣曰,聞是實病雲矣。命書傳敎曰,吏曹參判,聞有實恙,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同參政事。上曰,吏判速入開政,以前牌,更爲牌招,可也。上敎好仁曰,卿以張忠國事草記,南行部將加設單付爲啓者,何也?予意則,蓋欲使論理草記,而徑先單付,已誤矣。不爲三望而爲單付,亦非矣。且無薦而爲此職者,亦涉可怪,卿何擧行之若是乎?好仁曰,其時閤門,聞注書所傳,下敎如此,故臣果以加設單付爲啓,而且聞其班閥,則足可爲此職,故不能審愼,有此徑先入啓,誠惶悚矣。上曰,此事若摘發,則遐土之人,必致落莫,故姑且置之,而卿之事可謂不善爲矣。性源曰,南行部將,乃是武蔭參下名宦,張忠國雖有調用之命,該曹之加設單付,初未免不善擧行。筵席奏語,亦涉分疎,兵判推考,加設部將望,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張忠國則旣爲之,不必勿施矣。出擧條好仁曰,金天章之孫,招見而問其所願,則亦多分外過濫之意矣。上曰,其意亦欲爲南行部將乎?好仁曰,雖不言及於此,而其言以爲軍門將校,則鄕中亦有此名色,不願爲之雲矣。上曰,其身手,何如?好仁曰,純是野農樣子矣。上曰,以何窠調用爲好耶?好仁曰,南行哨官,則於渠恐似大過矣。上曰,南行哨官,亦是華職,則有難輕議矣。本曹堂上軍官,則不可爲之耶?好仁曰,旣未加資,則無前例矣。上曰,然則指一以奏,可也。好仁曰,敎鍊官別武士中,差定之外,無他岐矣。性源曰,京鄕軍門,亦自有異,渠之厭避,似緣不知裏面而然矣。別軍官與別武士,稍有間焉,以此差定,恐無不可矣。上曰,若然,以別軍官差定,可也。上曰,訓將進前。有大進伏。上曰,別軍官,比別武士,果爲差勝之窠乎?有大曰,別武士則皆是行伍出身,而至於別軍官,則大異於此矣。上曰,加設以付,待有窠升實,可也。好仁曰,禹夏亨之孫,招見後,草記事有命,而緣於右相之有病,以致草記之遲滯矣。上曰,右相之病,自經祭享後,有添節耶?性源曰,今日送言於臣,以病勢之添加爲辭矣。性源曰,河得采,以禁營將校差定,而聞渠以有八十老父,其情理,不欲爲軍門之任雲矣。上曰,任渠之爲,可也。上曰,今年麥農,何如雲耶?性源曰,今年雨澤,頻數而亦不過濫,故麥農頗登雲矣。第以各道狀啓所報,測雨器水深見之,猶似不足矣。上敎昌順曰,監印之役,今至何境耶?昌順曰,始刊若干卷矣。上曰,略有刪拔者乎?昌順曰,聞見錄,則略有相議刪去者矣。仁浩曰,諡望下批後,有兩司署經之例矣。兩司未肅拜諸臺,竝卽牌招。憲府則大司憲一人外,俱在外,無以備員擧行雲,何以爲之乎?上曰,依爲之。憲臺則在外人員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署經,可也。出擧條上曰,在外吏曹參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同參政事。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1日

編輯

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羲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酉時,日暈。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鶴聞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南鶴聞啓曰,儒生殿講,明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南鶴聞啓曰,明日日次儒生殿講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洪仁浩啓曰,事變假注書申漵,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申漵改差,代以李羲觀爲事變假注書。

○南鶴聞啓曰,吏曹假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南鶴聞,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以吏曹言啓曰,梁山郡守朴宗岳,今正月以子息成婚事,受由上京,因特敎催促,去三月十八日發行,中路聞其三寸叔病勢添重之報,還爲上京,而病勢一向沈重,尙未還官雲。此時守令,不可許久曠官,不多日內,催促下送,何如?傳曰,改差,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未差,參議李時秀病,同副承旨南鶴聞進。以金憙爲吏曹參判,丁範祖爲大司諫,沈晉賢爲副校理,成德雨爲中學敎授,兼春秋單成德雨。再政。以李鼎德爲梁山郡守。

○兵批,判書鄭好仁病,參判具㢞,參議宋鍈病,參知柳誼入直進,右副承旨洪仁浩進。副護軍趙錫穆、崔烜,副司直趙鼎鎭、尹承烈、任希一、沈銖。

○以副校理沈晉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南鶴聞曰,只推。

○洪仁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沈晉賢,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沈晉賢,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仁告曰,只推,更爲牌招。

○南鶴聞啓曰,卽者司謁所告內,今日入侍輪對官一人,筵席退出之時,誤入進賢門,歷過待令內官房前,由親賢門,至宣化門見阻,還入親賢門,又過內官房前,由進賢門,仍自迎薰門出去。擧措之駭妄,已無可言,而禁闥出入,不能審愼,有此迷錯之擧,事極駭然。誤爲引導之司謁,令攸司科治,當該輪對官,所當捧現告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輪對官之迷失道,固可駭也。司謁之今始往告,中官之不善守門,俱有罪焉。輪對官査出拿處,司謁事依施,中官,令內府嚴加科罪。

○以宋畊玉囚單子,傳於洪仁浩曰,付過放送。

○以禁府都囚徒,傳於洪仁浩曰,趙光逵保放。

○南鶴聞,以禮曹言啓曰,忠淸監司洪檍,去戊申年軍功人故崇祿金晉熙,故資憲金剛立査啓,問議大臣,草記事,命下矣。謹依聖敎,發遣郞廳,問議於大臣,則左議政臣李性源,以爲金晉熙、金剛立兩人,倡義罵賊,俱極可嘉,臣於日前獻議中,以訪其子孫,軍門錄用爲請矣。今見道臣狀本,雖無公家文蹟,旣有可據傳記,重逢舊甲,宜施褒賞,前議之外,更無他見。伏惟上裁雲。右議政臣蔡濟恭,以爲金晉熙事,道臣前後之啓,非出於得見可據之公家文蹟,臣之前日之議,亦非出於得見,不可施之可據公私文字。臣固不敢以臣見爲是,而第念熙晉gg晉熙g之功役,如狀中辭意,立功而讓之者,晉熙也,無功而居之者,朴敏雄也,當亂之初定,朝家之酬功於敏雄者,顧何如也?以白徒擢授營將,未幾拜昌城、江界等防禦使,若使敏雄,不死於江界,則其後進塗,豈止於此乎?纔因舊甲重回,大臣陳達,褒賞之敎,迥出尋常,而今乃以破淸州之賊,復淸州之城,盡歸之晉熙之功,則敏雄有何可紀之勞,而前後朝家之所以施恩者,都不免爲不當施而施之。蓋晉熙立功,則敏雄無功,敏雄成功,則晉熙無功,在朝家綜覈之政,晉熙、敏雄,不可兩置於功勳之列,而竝施褒錄於今日也,此豈非事之難處者乎?伏惟上裁。金剛立事,傳言未必皆信,其事亦多可疑。然儒生之言,不可盡歸之無實,以米肉存恤其家,恐無不可雲。領府事臣金致仁,方在蹙伏竢勘中,不敢獻議。判府事臣鄭存謙,病不收議。判府事臣徐命善,病不收議。領敦寧臣洪樂性,病不收議。判府事臣李福源,病不獻議。判府事臣金熤,病不收議。判府事臣李在協,以爲金晉熙之讓功不居,金剛立之罵賊殺馬,令道臣更考可據文蹟狀聞者,實出於愼重之意,而今此狀辭,其無可據文蹟,與前無異。金晉熙,則所謂倡義錄,臣亦得見,其時朴敏雄之相率倡義者,不但晉熙一人而已,則今不可以名在錄中,便謂之讓功不居,而獨施恩典。金剛立,則傳言雖未必一一皆實,道臣旣以一鄕之公議,有此登聞,給米肉存恤其家,亦足爲聳勸之道雲。判府事臣兪彥鎬,病不收議雲。大臣之意如此。伏惟上裁,何如?傳曰,金晉熙事,右相獻議旣如此,有難輕決,更問於未獻議諸大臣及左相,草記,金剛立事,從兩議施行,可也。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二日傳曰,今日卽皇朝創業之日也,招見皇朝人子孫。其中王、黃、玉、鄭、裵、馮六姓,卽潯陽隨蹕家也,田、康兩姓,卽流寓人也,王庠生尙文五代孫願忠,黃太守功曾孫世中,王按察楫六代孫道成,鄭侍郞文謙五代孫昌仁,馮庠生三士六代孫慶文雲,其中無故人,曾有職名者,復職調用,無職者,令軍門哨官調用,其中願忠,名編軍伍,令該軍門將校收用。田尙書應揚七代孫世豐,康世爵五代孫尙堯,在外邑雲,使之待令,上來後,令兵曹草記,以爲收用之地事,命下矣。依傳敎,發關知委於兩人所居之道,則陽智縣監韓光傳牒報內,田尙書應揚七代孫世豐,方在草土中,不得起送雲,茂山府使柳心源牒報內,康世爵五代孫尙堯,老病不得起送,以其子漢宗替送雲矣。田世豐則待闋服收用,康尙堯則病不上來,其子漢宗,雖已上來,與其父尙堯有異,待尙堯之病間,卽爲上送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內外中日,旣已停之,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草記,故兵使禹夏亨孫尙謨,招來見之,則身手有士子之樣,武藝無可稱之實,而本來儒業雲矣。批旨內,右相已有筵奏,武臣之家,勸武何妨?卿其送此人於大臣家,可合勸武與否,更問意見,草記,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送禹尙謨於右議政臣蔡濟恭家,問其意見,則以爲其父與祖,俱是武弁,又是戊申軍功人之孫,則實合於勸武雲矣,敢啓。傳曰,三軍門中,今日內勸武傳令,使之待令。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將宋應休,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兵曹草記判下,故兵使禹夏亨孫尙謨,本廳勸武軍官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鶴聞,以吏曹言啓曰,宗簿書吏金廷俊上言判付內,己卯以後,如有特敎加資之例,詳考草記事,命下矣。己卯冬各樣上言嚴禁之後,各司吏胥,元無上言加資之事,而金宗宅上言中,金昌聖、金福壽等加資年條,溯考本曹謄錄,無所憑考,故追尋金福壽加資敎旨,考其年條,則在於己卯四月。此與上言中辭緣,有所逕庭,而臣之覆啓,亦有做錯之失,昏謬之罪,不勝惶恐,而金福壽等加資年月,在於禁令之前,宗宅引以爲例,至煩天聽,事極屑越。上言內辭緣,勿施,何如?傳曰,允。

○戊申四月十一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與戶曹參判入侍時,同副承旨南鶴聞,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戶曹參判李義養,校正郞廳李祉永,以次進伏訖。上曰,法例皆已就正乎?義養曰,有稟定事,入來矣。上曰,俄已考閱,大體則好,而間有礙眼處,故可以釐正處,纔已點下,與郞廳相議以奏,可也。義養曰,俱係典禮,不可卒次間議定之事,謹當退出後,詳考可據文跡,亦爲按驗前例,更爲稟裁後,正書伏計矣。上曰,輪對官入侍。賤臣承命出,與社稷署令宋耕玉,宗簿寺直長任好常,宗親府典簿李集星,中學訓導朱重翁,漢城判官金履溫,偕入進伏。上命諸臣,進奏職、姓名、職掌、所懷。畊玉等,以次進奏職、姓名、職掌訖,所懷皆以無乎仰對。履溫進奏曰,職掌掌京外戶籍,而所懷則無矣。上曰,汝於金履正爲幾寸乎?履溫曰,爲四寸親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四月十一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仍書判付訖,上下政事望筒曰,注書詣政廳,以答下直,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2日

編輯

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羲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初昏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日次儒生殿講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鶴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於南鶴聞曰,試官鄭民始代,鄭昌順爲之。

○傳於趙衍德曰,戶房承旨入侍。

○傳於趙衍德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漢城判尹鄭昌聖所啓,床廛市民狀頭及首床廛三所任,令秋曹定配,待用刑,令各其配所官,嚴刑懲勵事,命下矣。依傳敎,狀頭東床廛市民金景默,慶尙道泗川縣,首床廛三所任,方春得,原春道杆城郡,田致慶,黃海道文化縣,朴致厚,忠淸道報恩縣,竝定配所,卽爲押送,而待用刑,令各其配所官,嚴刑懲勵事,分付於各該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吳載純疏曰,伏以臣衰朽無似,再叨匪據,前後溺職,非止一二,居常惶恧,如隕淵谷。臣於昨日之政,以副司直丁範祖,末擬於諫長而受點矣。追聞丁範祖,以豐基郡守時事,有待用刑拿囚之命,方在未勘罪之中,則揆以銓格,雖閑漫官職,猶不當照擬,況臺望事體,何等重大,而矇然擬入,至蒙天點,臣之昏謬顚錯之罪,尤無所逃矣。玆敢短章自列,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亟賜嚴勘,以重銓格,以安賤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做錯非細,卿則推考。

○戊申四月十二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日次儒生殿講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假注書李貞運、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檢校直提學李秉模,待敎尹行任,入就位,行四拜禮,分東西階,以次進伏。引儀,唱試官及應講儒生,入就位行四拜禮。考官李性源、鄭昌順、趙鼎鎭,參考官洪文泳、李勉兢、鄭大容、柳文養,率儒生入就位,行拜禮。性源進前奏曰,近日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性源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性源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卿則就坐開講也。貞運,呼儒生黃廷龍等,以次進講。豐之曰,殿講事體,何等嚴重,而注書誤書講章,以致儒生之誤讀,事甚未安,當該注書,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至徐榮輔進講。上曰,善誦矣。爾能連誦上下章乎?榮輔連講五章講訖。上曰,此以大家,今乃復古,誠多幸矣。性源曰,果如聖敎矣。上曰,典刑,果如故相否?性源曰,似有類矣。上命祖淳呼榮輔,新來數帀訖。上曰,爾能製進進退詩乎?榮輔曰,謹當製進矣。上命祖淳呼韻,榮輔製進七言絶句一首。上進覽訖,敎曰,文筆俱可佳矣。命書傳敎曰,日次儒生殿講居首純通幼學徐榮輔,直赴殿試,之次儒學李肇源,給二分,略幼學朴宗明、沈能迪、李來鉉、兪漢㝢、李後秀、鄭夏容、韓錫仁,各賜紙二卷、筆三枝、墨二笏,粗幼學李羲甲、朴在益,各賜紙一卷、筆二枝、墨一笏。通禮,跪告禮畢。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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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藥房直。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房直。事變假注書李羲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夜四更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南鶴聞啓曰,明日、再明日,國忌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仁浩曰,有司堂上入侍。

○南鶴聞啓曰,吏曹參判金熹,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啓曰,吏曹判書吳載純,參判金熹,參議李時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召,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啓曰,吏曹判書吳載純,參判金憙,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擧行,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判金憙,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南鶴聞曰,日前講席,已見實病之難強,使之先退,今聞尙然雲。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熹。

○傳於趙衍德曰,坐直承旨入侍。

○趙衍德,以兵曹言啓曰,領中樞今方有闕,行判中樞府事鄭存謙,依例從座目陞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未差,參議李時秀牌不進,同副承旨南鶴聞進。以徐配修爲修撰,李在學爲同春秋,領議政金致仁,承文都提調金致仁。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申思億,病在鄕廬,末由上來,五衛將趙重觀,身病猝重,還歸本鄕,俱爲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具㢞病,參議宋鍈病,參知柳誼入直,右副承旨洪仁浩進。以鄭枋爲知事,李魯植、金㙔爲五衛將,崔命喆爲蛇渡僉使,李景喆爲明月萬戶,領中樞單鄭存謙,副司直朴宗岳。

○以咸鏡監司狀啓,端川府民家失火事,傳於南鶴聞曰,觀此狀辭,甚爲矜惻,方農失所,尤屬軫念,元恤典外,區別大中小戶,別給會付穀物,仍令嚴飭地方官,斯速結構奠土。該倅固知勤勵,而雖有別般周給,薄柝之患,難保其必無,令地方官將此傳敎,一一曉諭安集。逖矣北路,民戶之被燒,至於此多,若無拔例顧恤,遐氓何以知王化?且見邑牒謄報,殘戶又若是夥然,尤可矜也。如有身役及已受還上,大戶半停半減,中小戶分數遞減遞停,殘戶則役與還,特竝蠲減事,令廟堂三懸鈴行會。畢奠接後,形止,令地方官報來後,狀聞事,一體行會。

○南鶴聞,以禮曹言啓曰,戊申軍功人金晉熙、金剛立,收議草記,傳曰,金晉熙事,右相獻議旣如此,有難輕決,更問於未獻議諸大臣及左相,草記,金剛立事,從多議施行事,命下矣。謹依聖敎,發遣郞廳,問議於未獻議諸大臣及左議政,則左議政臣李性源,以爲歲月稍久,傳聞易訛,當時事實,雖未可詳,而朴敏雄之效勞,前已表著,金晉熙之倡義,今始登聞,晉熙之當褒不褒,不係於敏雄之有功無功。臣之前後獻議,業已槪陳,更詢之下,別無他見。伏惟上裁雲。領府事臣金致仁,惶蹙之中,病思昏瞀,不敢獻議雲。判府事臣鄭存謙,賤疾近益癃痼,而日前又添重感,方在昏囈中,不得獻議,不勝惶恐之至雲。判府事臣徐命善,病不收議。領敦寧臣洪樂性,病未獻議。判府事臣李福源,病不獻議。判府事臣金熤,以爲金晉熙事,雖曰無公家文蹟之可據,以道臣狀本中所引《倡義錄》之語見之,則朴敏雄入山城之際,請晉熙偕去有大功,然則朴敏雄之功誠大矣。與敏雄偕去戮力者,恐不可曰無其功矣,晉熙之有功,何所逼於敏雄之大功耶?況《倡義錄》,出於朴敏雄之家,而其言如此,則亦可以據以爲信矣。臣方病情沈篤,不能詳對。伏惟上裁雲。判府事臣兪彥鎬,病不得獻議。大臣之議如此。伏惟上裁,何如?傳曰,從多議施行,褒奬亦有許多節次,判堂,指一論理回啓。

○戊申四月十三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與戶曹判書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戶曹判書徐有隣,以次進伏訖。有隣曰,臣於頃日筵中,伏承壯勇營換貿米條,捧上等節,比稅大同本倉所捧,加減與否,査實之命矣。詳問其本營捧上規式,則情費所入,與大同本倉納,一體磨鍊,田稅換貿條,亦用大同例,著爲節目,毋敢違越,而但料米之逐月斗給,自有欠縮,且秋冬二節之例縮,亦所當念,故庫子輩,執枰捧上之時,自不無從厚之事,比之別營,則不啻輕歇,而比之惠廳,則稍爲高重,推之事勢,自不得不如此雲,故敢達矣。上曰,該營凡事,無論小大,惟以不煩經用,不勞民力爲意,設初時糧餉區劃,皆以內帑錢換貿,事雖近於太局,意則在於無弊,爲有司者,亦庶知此本意矣。況小民切己之苦樂,莫過於賦稅之輕重。予於御極之初,眷眷於此一款,首罷宮納之規,外此營納、別營納措救,尙未得善策,迄未免泯默,每當春夏之交,聞稅舶裝送之狀,輒爲之耿耿憫惻,何嘗一刻弛心?此而因循,尙切歉然,況以本營事,有絲毫貽弊之端,則其可成說乎?吏鄕船格之受困,固已可矜,而如是之際,害歸小民,濫捧加徵,亦必至之勢,旣聞之後,寧忍恝視?本營穀物,以稅大同換貿條船運者,一依稅大同最歇倉例收捧。如是定式之後,雖升合之微,萬一有濫捧之事,本營監捧將官,施以斂民之律,下吏庫子等,江頭大會船人,限死決棍,絶島充軍,以謝小民,以此分付該營、戶、惠廳及上納諸道。此擧出於寧失之意,料米之月給斗縮條,庫儲之秋冬例縮條,當以內帑錢,別爲磨鍊補給。事面雖似較挈,欲使軍民兩便也,竝令知悉,可也。出擧條有隣曰,臣於本館事,適有所仰達者。曾在己丑年分,鹽醢廛人,多數負債於各營門,發賣其廛基,故泮人輩,出物力買得,於今數十年間,非但渠輩之無弊資生,自本館,就其中定式收稅,以爲養士之需,便成應入之例,故粵自辛丑、壬寅以後,江民輩,欲爲還退,屢呈法司及備局,而以其文券中永賣二字之昭載,輒皆見屈矣。今番秋曹覆啓時,只因江民之上言,以致泮人之見屈,典僕輩生計,以此永失,已極可矜,而養士之需,亦不可公然消瀜。鹽醢廛,江民還退一款置之,一依當初永賣文券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四月十三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前領議政金致仁,復拜相識。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今玆復拜之擧,已及於向日敦諭,更不須多誥。旣復拜矣,當必致之,卿何爲備例辭巽?卽起視事,庸副至意事,遣史官傳諭於領議政。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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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羲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臣入直禁軍戎器點考,下直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洪仁浩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等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鶴聞,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徐配修,卽爲牌招,以爲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臣南鶴聞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北部觀光坊昭格署契,議政府領議政金致仁所住處,則以爲臣頃被曠絶之諭,冒上叩謝之章,而罪戾自在,悚隕轉甚,許久蹙伏,尙覬處分之終加。忽於夢寐之外,反承台司之命,恩旨踵下,承宣擎傳,諭以必致,俾勿辭巽,臣於是,震𢥠抑塞,攢地不得。顧臣向來負犯,非比尋常眚災,聲討之嚴,則死有餘也,庇覆之勤而愛欲生也。久逭王章,已非私分之敢安,復玷中書,寧容國體之重壞,以天地涵容之仁,縱不欲卽置重戮,尙可以未勘之身,更擬於僨誤之地乎?噫,臣之至今偃息,莫非恩造,而恩造之過,至畀宿趼,有若無故見遞,循例還拜者然。臣心惶隘,固屬私事,公法所在,其將如何?寵數愈隆,臣罪益積,惟願先收誤恩,遄伏嚴誅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未差,參議李時秀傳旨未下,右副承旨洪仁浩進。以朴祐源爲吏曹參判,金履鏞爲校理,兪漢模爲修撰。

○兵批,無政事。

○傳於南鶴聞曰,坐直承旨入侍。

○事變假注書李羲觀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北部觀光坊契昭格署,議政府領議政金致仁所住處,則以爲昨於承宣之還,略陳惶隘之情,尙冀聽卑之天,終垂矜諒,纔經宿而聖諭復降,心跡之分,出處之義,曲譬開曉,諄複丁寧,至慮賤臣之較計遲疑,勉以速出,臣每一擎讀,感涕被面,繼之以抑鬱也。噫,殿下之於臣,前後恩敎,所以洞悉而曲保者,歷數今古,絶無與比,而以臣矢死圖報之忱,猶且迷不知變,坐逋嚴命,豈有他哉?公議之聲討,墨尙未乾,職名之遞免,勘非其律,又況旬朔之間,以渠代渠,實則與不遞等耳。縱聖明過加湔沸gg湔拂g,復置任使之列,爲人臣負此釁犯,敢生冒沒之計,則其於國體臣分,當如何?苟非然者,臣雖無狀,猥忝大官,受恩至此,何敢怕懾於出後之議己,甘自歸於辜負違慢之科乎?斷斷此心,天日照臨。見方宿疴新恙,迭發交苦,倉卒附奏,辭未達意,謹當稍俟少間,冒入文字,畢暴衷懇,仰請處分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分都摠管鄭述祚疏曰,伏以周任之胎敎方篤,堯封之華祝政騰,國家之所期望,臣民之所頌忭,曷有其極?仍伏念古人之語曰,生逢堯、舜,未忍便訣,臣獨何心,便訣明時?祗緣至痛在心,不忍復過貳極門一步,惟有永謝簪組,退伏丘壑,是爲臣自靖之圖,猥徹由中之懇,幸蒙體下之恩,批旨隆摯,顯示許可之意,臣百回莊誦,屈指以待,而適當彌月有期,不日騰賀,遠外耆耇之臣,侍從守牧之官,莫不來待,此非臣子言私之日。且以職忝分司,瞻依魂宮,以爲畢義盡分之地,因循荏苒,已過秋冬之限。知臣者謂有所重,不知臣者疑其濡滯,顧臣則略有所斟量故耳。今距五月,只隔一朔餘,臣之初心,擬待五月之祥畢,復伸一退之前懇,而一年奔走之餘,間或飮食失時,脫着乖方,忽自五六日來,素患痰癖之症,挾感大發,有時昏昏窒塞,言語不通,凜凜危綴,頃刻難保,實有朝夕待盡之慮。或恐一縷未泯之前,卒未承恩誥,將爲臣不瞑之恨,以此之故,晝宵焦思,心骨沸熱。今玆陳懇,不先不後,旣已蹉過於秋冬之限,又復未及於五月之期,臣之處義,可謂兩無所當,而臣之病狀,若不至遑遑危急,則何憚乎數十日之遲待,直爲此瀆擾之擧乎?伏乞天地父母,曲諒切悲之懇,特垂肯許之音,俾微臣得以三字榮銜,題旌以歸,以爲終始之惠焉。臣方告退,更有何說?只是讎怨未復,罪戾如山。嗚呼,今年太歲涒灘,卽我先大王誅鋤凶逆,嘉靖邦國之一回甲也。惟我先王,以神武不殺之德,默運聖慮,一號令而人彝大明,國勢自尊。此正我聖上模法之地,而側聽多日,只聞當時勳功之厚施追報而已,未聞目下凶逆之嚴加誅殛。至於變生貳極之尊,而尙爲此泄泄沓沓,此臣等所以叩心摧腸,寧欲無生者也。伏願勿謂臣人微而忽其言,勿謂臣身退而忘其事,終有以査得而夬正王法,則臣雖死之後,亦當鼓舞於地下矣。不然當如張巡臨死之言,以殺賊也。痛冤之極,言不知裁?亦惟哀矜而恕察之。答曰,省疏具悉。所陳前此疏批,言之盡矣。三字之銜,何靳何惜,而終祥之期,餘日無多,病如可強,姑爲行公。

○戊申四月十四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近日政席,玉堂之無難留窠,吏判事,極爲未安,推考,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又命書傳敎曰,昨遣承宣,略布虛佇之望,及見附奏,尙有卻顧底意,殆非所圖,曷勝介介?卿之心,予知之,卿之跡,予亦諒之,分而析之,區而別焉。縷縷申複之諭,不但爲卿慰藉而曲譬,欲使中外瞻聆,洞悉顚末條貫。向來架勒之說,眞屬過境滄桑,於是乎人不疑而卿無怍,追提尙不可控引,萬萬非得計。出處之義大矣,反諸身忖度,當出則出而已,當處則處而已。焉有大官怕他懾他,或恐出後議己,逡巡於招延之擧耶?卿老耶?豈容退沮乃爾?望卿猛下剛勵之工,聞命進進,效古人麾不去之義,是誠時措之急務。故易曰,蹇蹇,匪躬之故。更冀無較計,無遲疑,速出論道,無負旋授之眷遇事,遣史官傳諭於領議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四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原任直閣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上曰,奉審承旨,仍詣文禧廟、孝昌廟,一體奉審摘奸以來事,分付。上曰,政官牌去來催促,斯速開政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四月十四日戌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仍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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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坐。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羲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鶴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仁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鶴聞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仁浩曰,左承旨入侍。

○南鶴聞,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李洪載,以御營廳從事官,今日本營上下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朴祐源牌不進,參議李時秀傳旨未下,同副承旨南鶴聞進。以李庚運爲校理,李東稷爲副修撰,金禧燮爲典籍,韓用龜爲西學敎授。

○兵批,無政事。

○南鶴聞,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東稷,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南鶴聞曰,成命之下,尙不擧行,以致綸音印役之遲滯,吏曹判書吳載純,從重推考,待開門牌招擧行。

○事變假注書李羲觀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於北部觀光坊昭格署契,議政府領議政金致仁所住處,則以爲臣冒上辭章,畢暴危懇,雖其號籲之急,言未暇擇,庶幾肝膈之發,誠或仰格,瞻天引領,顒俟處分。及奉聖批,大失所圖,必致乃已之敎,卿心安乎之諭,臣尤抑塞懍悸,鑽地無術。前後大臣之勉出,或加以敦迫,或侈以恩數者,特在於尋常引義,可出而不出之人耳。若臣之今日違命,迷不知變者,乃所以重公議也,畏國法也。非爲一己之私計,殆亦萬口之同辭,則飾議例巽,自速要恩之誅,臣固不敢,聖上亦何可施不當施,不念屑越之歸乎?累勤恩旨,又犯逋慢,惟願遄被嚴譴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致仁疏曰,伏以臣聞人臣罪在必誅,上不可以曲貸也,聖王恩或謬加,下不可以冒承也。今臣孽由自作,而殊渥假以生全,分甘顯戮,而薄罰止於遞免,杜門蹙伏,追愆竢勘,竊自期永謝匪據,息補餘景。曾未幾何,復申前命,乍解旋仍,以臣代臣,噫嘻,此何爲也?以臣耗朽之賤,猥荷特達之知,得君行政,非不專久,而駑質莫撟,驢技已竭,絲毫蔑贊於晟化,衰疾日就於鬼域,灼知早晩顚沛,理必無幸。果然忽地妄作,遽陷大僇,邦憲至重,自辨無辭,而乃蒙天地父母涵溶之澤,顧復之慈,旣寬誅殛,又不終棄,前後恩言,曠絶千古,許之以知心,寵之以牖迷,每一承讀,銘在肝肚,而至於今玆復授,又是萬萬非常之擧。噫,殿下不知臣不肖,謂臣以先朝舊物,尙有寸長可取,拔之坑坎之中,置諸任使之列。在臣則固感惶無地,獨奈堂箚之墨未乾?朝議之嚴可知,則聖上所以特施誤恩,責以出膺者,適足爲添臣之罪,促臣之災,而臣又憑恃寵靈,敢生昧然承命之計,則是將公法臣分,由臣而壞盡,此其罪又當如何也?抑臣嘗以苽限之說,累控於前席,蓋以疾病精力,輾轉到極,死亡無日,陳就斷望故耳,至今蹲仍,夫豈是料所及?藉使臣,尙在其位,惟當求去之不暇,而今反因罪媒榮,旣退復進,不顧公議,不戒覆轍,徒感恩造,趨走爲恭,則是不幾於面謾之歸乎?此臣所以寧伏辜恩之誅,死不敢進身者也。賤疾方苦,末由自力,今始瀝血治疏,涕泣叫閽。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削臣新授職名,仍勘臣近日罪犯,以幸國事,以安私分,千萬至祝。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之起卿於十五年退休之餘者,斷斷苦心之爲國事爲世道,廷臣之共知也。中間之暫解旋授者,凡爲數次,而予則自以爲煞費商量。蓋其暫解,出於匡釋,旋授,出於依毗,則暫解乃所以旋授也。卿於暫解之日,不知有旋授之擧,而認爲眞箇丐閑耶?況今旋授之後,其將必致乃已。以必致乃已之心,盡必致乃已之禮,敦迫日以益繁,恩數日以益重,此際卿心安乎否耶?予則知卿心,卿不知予心,卻把暫解與旋授,視若故常,而一切歸之於備例之科,寧不慨然?今則紛紛者靜矣,聒聒者息矣,豈復有敲撼卿者?設令有之,惟予在,卿可無恐。顧今鼎席之未備,亦云久矣,望卿之心,不啻飢渴。卿勿例巽,卽起肅命。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領議政。

○戊申四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原任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鄭東浚,原任直閣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政官牌去來催促。賤臣承命出傳。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6日

編輯

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羲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鶴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於趙衍德曰,右承旨入侍。

○同副承旨南鶴聞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北部觀光坊昭格署契,議政府領議政金致仁所住處,則以爲臣三啓一疏,瀝盡肝血,而上天愈邈,微誠莫格,情急辭竭,如窮無歸。不意近密之臣,又宣聖諭,十行鄭重,敦勉不置,每一承被,祗益惶隘。噫,分析心跡,曉示中外,愛欲生之德意也,湔拂釁穢,復置廊廟,不終棄之聖眷也。恩造至此,臣亦人耳,豈獨無感激洪私,生死向前之心,而惟是人言罔極,傳說狼藉,本事之討,固所知罪,別添之案,湛滅有餘,諉以箚本未見,筵話嚴祕,晏然冒進,自同無故,則是無臣節也,無國法也。臣何敢爲此,以聖明體下之仁,亦豈忍徒加誤恩,使強其不可強乎?天地之大,不能無憾,政道臣今日情事也,鎭日煩瀆,坐邀恩禮,此亦臣罪不勝隕悸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朴祐源病,參議李時秀傳旨未下,同副承旨南鶴聞進。以李羽晉爲副校理,李庚運爲東學敎授,崇祿金晉熙贈判中樞例兼,贈職事承傳。

○兵批,無政事。

○南鶴聞,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校理李羽晉,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奉朝賀鄭述祚,傳敎書及傳宣處所,考例擧行事,命下矣。取考本院勝錄gg謄錄g,則故奉朝賀趙重晦宣麻時,延英門外,承旨傳敎書矣。今番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鶴聞,以吏批言啓曰,本曹郞官,今當差出,而前望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鶴聞,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趙致慶,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是,則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朴祐源牌不進,參議李時秀傳旨未下,同副承旨南鶴聞進。以沈能翼、朴基正爲校理,李太亨爲修撰,韓用龜爲吏曹佐郞,李洪載爲南學敎授。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具㢞病,參議宋鍈入直,參知柳誼病,右副承旨洪仁浩進。以魚錫定爲分都摠管,奉朝賀單鄭述祚,僉知單金㙔,金遇兌爲景福將。

○南鶴聞,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新除授校理朴基正、沈能翼,修撰李太亨,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朴祐源牌不進,參議李時秀傳旨未下,左承旨趙衍德進。以鄭文在爲司僕主簿,尹晦東爲海州判官,南學訓導單李聖輪。

○兵批,判書鄭好仁,參判具㢞病,參議宋鍈入直進,參知柳誼病,右副承旨洪仁浩進。副司勇鄭時養。

○以黃海監司狀啓,水使宋載岳罪狀,令廟堂稟處事,傳於洪仁浩曰,該水使之渠營軍官請罪,雖似屑越,事關邊情,請令有司稟處,未知其不可,地方官請罪,事固當然,道伯所謂壬寅飭敎云云,亦不成說,而問情之如是錯了,旣非微眚,則如是曲護,果何意也?道伯狀辭,節節駭然,令廟堂草記論罪,此狀啓還下送。該判官,初欲付過放送,從又現發之事,實難免粧撰,罷職放送事,分付該府。

○以慶尙監司狀啓,戊申從軍人,追後開錄事,傳於南鶴聞曰,遺漏之失,不可無警,該道監司推考,問議草記。

洪仁浩,以禮曹言啓曰,傳曰,忠愍公李鳳祥叔弘茂,當戊申之賊入淸閫也,特立不跪,挺刃交加,終不屈,拘囚六日而死,此非殉身而何?節義凜然,可謂是叔是姪。特以尙未褒揚,人多未詳實蹟之如許,豈非欠事?李弘茂褒奬之典,在所不已,令該曹議於大臣,稟處事,命下,而去三月初二日,北苑齋宿入侍時,奎章閣提學金鍾秀所啓,臣今因戊申效節人表章事,適有目見者,敢達矣。向來領相,以贈參判金鼎運事蹟,陳達之後,近始得見鼎運所記陜川將校咸萬重諺札,及諺札紙背萬重諺筆答書,則登時感悟之意,背逆向順之計,令人不覺擊節歎賞。況其卒成斷索覆帳,擒獲賊魁之功者,皆中於此札,則泯沒終可惜。且其湖、嶺吏校,亦皆蒙表章之典,則此人尤不當獨漏。其於激礪嶺屬,聳動瞻聆之道,所關亦似不細,故敢達矣。上曰,褒贈一款,議於大臣,稟處可也事,命下矣。謹依聖敎,議於大臣,則領議政臣金致仁,病未獻議。左議政臣李性源,以爲臣聞見未廣,且歲月寢久,曾未詳李弘茂事實之如何,而其不跪於挺刃之下,不屈於拘囚之中,畢竟殉身,無愧賢姪。聖心方感於舊甲,恩典遍及於諸臣,似此實蹟,旣登天聽,一體褒揚,恐爲合宜。咸萬重,牘背輸誠,帳底殲凶,效順之勇,出奇之智,俱足可尙,在朝家激礪之道,似不宜獨後於湖、嶺吏校。伏惟上裁雲。右議政臣蔡濟恭,以爲李弘茂節義卓然,可謂有是叔有是姪,而第聞贈官旌閭,旣在先朝,褒忠之典,至矣盡矣。若以一事贈之又贈,旌之又旌,則不幾近於恩數之屑越乎?今當舊甲,愍忠奬節,不可但已,則以食物存恤其家,恐無不可。咸萬重,居昌人吏,皆蒙褒贈,況此覆帳殺賊之奇功乎?今當舊甲,合有別般恩典。伏惟上裁雲。領府事臣鄭存謙,病未收議。判府事臣徐命善,病不收議。領敦寧臣洪樂性,病未獻議。判府事臣李福源,病不獻議。判府事臣金熤,病不得獻議。判府事臣李在協,以爲李弘茂節義,誠合褒嘉,而臣得見故大提學南有容所撰表忠祠廟庭碑文,則以爲其事上聞,至贈官旌閭雲。然則初非泯沒之事,今無可施之典。陜川將校咸萬重,見人諺札,登時感悟,誠可歎賞,而萬重與李台卿等,同爲擒賊之狀,昭載《勘亂錄》,至錄勳券,不可謂之泯沒,今者表章之典,不宜獨先於台卿。且以因人感悟,別施褒賞,則在其人,反不光鮮,褒贈一節,有不必追擧。伏惟上裁雲。判府事臣兪彥鎬,以爲李弘茂之殺身成仁,無愧其姪,聖心起感,恩諭出常,褒奬之擧,無容更議,而曾在先朝,已蒙旌閭,則可施之典,惟有贈官或錄後。咸萬重,見書向順之誠,覆帳擒賊之功,不宜獨後於湖、嶺吏校,特施殊異之典,允合激勸之政。伏惟上裁雲。大臣之議如此。伏惟上裁,何如?傳曰,李弘茂事,勳臣子孫召見日,聞重臣筵奏,有下敎,而伊筵,只考事實,未及聞旌褒之擧,有收議之命。觀此諸議,所據文跡旣如此,只以食物,存恤其家。咸萬重事,從多議施行。

○趙衍德,戶曹言啓曰,傳曰,故相文忠家延諡,在今二十日雲,宴需書下,令該曹郞官,齎傳其家。故相夫人在世雲,食物、衣資,一體齎傳,存問後,草記事,命下矣。故領議政文忠公李宗城家延諡宴需,依書下數,米十石,眞末一石,淸蜜五斗,眞油三斗,豬肉三十斤,黃大口魚三十尾,發遣本曹郞廳齎傳,貞敬夫人沈氏衣資,綿紬五疋,木綿七疋,食物,米五石,太二石,豬肉五斤,考例磨鍊,一體齎傳後,存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日次,而內外中日旣已停止,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御營廳敎鍊官禁軍遞兒窠,今方有闕矣。依定式,禁軍別將與該營中軍,眼同試取,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奉朝賀鄭述祚書。王若曰,病淹分司,慨時月之遄邁,懇副致政,眷遲暮之難強,賁爾三字之銜,渙我十行之誥。惟卿怙謹爲同朝所推詡,文華自竗年以播譽,試盤錯於峽邑沿治,頌碑在口,效謇諤於薇垣、柏府,諫藁如腰,豸冠登班,誦朱子感舊之什,龍扆降座,承夏禹拜昌之音,時予開肆於離筵,命卿挾冊而晉講,殆若殿中帖親除,琅函殫輔導之誠,乃與林下士周旋,玉樓垂成就之奬,亹亹討論之際,宮槐影移,眷眷薰陶之方,階蕉葉展,桓少傅之稽古有力,奚但予一人是資?晏同叔之杜門讀書,爰侈後十年特選。尙憶甲辰九月,嗚呼,《孝經》一編,朱芾靑宮,怳初筵之依昔,蒼顔皓髮,喜宿儒之得來,發篋篇書,棐忱日篤於藉手,若干衣尺,來效將期於沃心,萬事都休,嗟桑海之遽幻,三霜不遠,愴穀燧之頻更,自去冬四五朔周廬,蓋爲卿瞻依有所,顧季秋初七日晉秩,寔表予傷念不忘,那知丐身之章,莫回由心之懇,歷陳平生之盛遇,有位有年,備說退死之眞情,一字一涕,閱歲申請,顧靳許將有待焉,積月養疴,憫衰耗何太甚也?庸循彝典,誕宣華綸。於戱,家近栗阡,雖去朝尙可慰譬,誠懸楓陛,庶來日頻承起居,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戊申四月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尹行元,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右副承旨,與尙衣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右副承旨洪仁浩,尙衣提調鄭昌順,偕入進伏。上曰,玉帶果爲改造乎?昌順曰,今月似畢工矣。昌順曰,今因言端,敢此仰達矣。法服玉帶,自本院,別付於今番使行矣。回還之後,不得貿來,故問於首譯,則首譯李洙,謂以渠則初非受去之事,且首譯使事外,此等別貿,元不當預知爲言云。法服所用,事體至重,而受去之譯官,不幸有故,則渠以首譯,當爲廣貿以來,而不此之爲,乃以使事外,不當預知之說,肆然爲對者,此人之自來頑濫,固已痛駭,而今此爲言,尤涉無嚴。一提調,亦以不可不重勘論罪之意,有所送言,首譯李洙,施以遠配之典,何如?上曰,事極可駭,拿問嚴治,可也。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表忠綸音,粧䌙楮注紙五件,白紙五件,不粧楮注紙五件,白紙十五件,內入。宙合樓西庫、外奎章閣、內閣、外閣、玉堂五處史庫,禮曹、忠勳府、政院、成均館,各粧䌙楮注紙一件。時原任大臣、閣臣、承旨、翰注,各不粧白紙一件。故崔奉朝賀、忠獻、忠宰gg忠章g、文忠家、忠愍、忠壯家、贈參判洪霖家、海恩、豐陵、豐原、靈城、彥城、錦陵、仁平、韓原、戚恩gg咸恩g、完春、全陽、花川、花原、忠原等嫡長家,故嶺伯黃璿,贈大司憲李述原,贈承旨愼溟翊,贈佐郞愼克終,故把摠金天章,故別將張潭,故判官李錫仁,故倡義使朴敏雄,故郡守金鼎運家,及淸州三忠祠,居昌褒忠祠,各給粧䌙楮注紙一件。功臣子孫入侍人嫡長外,副司果吳泰賢,幼學吳泰元、吳學秀,幼學趙用鎭、趙雲羽、趙雲翊,業儒趙宣鎭、趙咸鎭,司勇朴向榮,閑良朴萬榮,行副司直李在簡,前牧使李在亨,幼學李在感gg李在咸g、李在紹,生員李在治,幼學李來鉉、李樂鉉,敎鍊官李在愼,業儒李在寧,幼學李儒碩,幼學李煐,宣傳官李謙會,幼學朴宗理、朴宗愚,直赴朴崙壽,幼學朴榮壽、朴最壽、朴台壽,宣傳官金宗洙,出身金宗源,內乘金宗淳,別提南愼五,幼學南志賢,幼學李之漢,各給不粧楮注紙一件。陽智贈參判朱櫶,故通德郞韓弘濟,故出身劉相漢,安城故同知尹梓,鎭川五衛將趙重觀,淸安僉知張瀗,淸州贈判樞金晉熙,故翊贊卞觀夏,故士人金世萬,故資憲金剛立,鎭川故將校金天柱,燕岐故吏房河啓溟、河啓澈,光州故兵使閔濟宰gg閔濟章g,故折衝閔濟萬,光州故座首吳震亨,安東故參議柳升鉉,故正郞權萬,居昌贈掌令全鶴齡,故鄕吏愼錫顯、愼德顯,贈參議李遇泰,贈正曺漢伯,故士人尹尙擧、魚震龍,咸陽贈正朴壽奉,故士人鄭之僑、林汝芳,安義故士人李聖擇,故護軍全瑾,故士人全虞錫、河允澤、河龍瑞、金載鏡,平山故兵使禹夏亨,郭山故判官金益弼,玉果僉知柳一星,雲峯前同知李處三等家,各給粧䌙白紙一件。諸家子孫中,在外邑人,自本閣,成送有旨於道伯處,使之分給後,狀聞。又命書傳敎曰,昨見書啓,猶未見幡然之思,曷任慨歎?多小悃愊之蘊,前此已布,及玆不更煩,卿須體予至意,從近造朝,無負虛佇之意事,遣承旨傳諭於領議政。又命書傳敎曰,故相文忠家延諡,在今二十日雲,宴需書下,令該曹郞官,齎傳其家,故相夫人在世雲,食物衣資,一體齎傳存問後,草記。又命書傳敎曰,爲其宣諡,差出銓郞,近來銓郞,旣不如例差出,無異修史時,別兼則有難許久虛縻。諸家延諡,皆令從近爲之,外方宣諡日字,令該曹問於本道草記。銓郞備員,然後京外諸家,分進宣諡。佐郞未差之窠,今日政差出。又命書傳敎曰,玉堂番次苟艱,在外人員許遞,今日政差出,違牌坐罷人員,敍用。又命書傳敎曰,重臣鄭述祚疏批,雖以姑爲行公爲辭,追聞其病勢,似難強力就直,然則及今副其請,以酬舊日勸講之勞。行副司直鄭述祚致仕之請,許施,政官牌招開政,奉朝賀下批敎書,今日內,令內閣知製敎撰進。係是二品奉朝賀,承旨傳敎書及傳宣處所,考例擧行。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四月十六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奉朝賀鄭述祚敎書,今旣撰進,使之傳宣,而聞其病勢,有時日之慮,無以入闕承受之故,依一二前例,子弟中在官者,使卽入來替受,而又無在官人云。其子問名,今日政除職,使卽入來替受,如無窠,爲先付軍職,待窠卽爲調用。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7日

編輯

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牌招未下。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偕來進去。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羲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鶴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鶴聞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南鶴聞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南鶴聞啓曰,來十八日,專經武臣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南鶴聞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與武講,同日爲之。

○南鶴聞啓曰,文武臣殿講,明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趙衍德啓曰,明日殿座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分揀。

○傳於趙衍德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趙衍德曰,右副承旨入侍。

○南鶴聞啓曰,領議政金致仁處,遣承旨偕入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坐直承旨進去。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書九、鄭東觀。

○同副承旨南鶴聞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北部觀光坊昭格署契,議政府領議政金致仁所住處,則以爲臣受殿下罔極之恩何如,而慢殿下敦召之命至此,冥然頑然,如無省識,禽獸不若,其臣之謂,日夕所攢祝,惟遄被刑章。乃聖慈旣不加之罪,又別降恩諭,所以勉出者,愈往愈隆,二字之敎,尤非臣所敢承聞者,惶汗浹背,求死不得。噫,臣三載中書,觸事憒憒,狐負委畀者,固多矣,若今日株守之不改,豈臣樂爲哉?誠亦萬不得已者,存焉耳。聖上之拂拭,雖勤,賤臣之釁孽自在,薄勘非勘,職名依舊,而猶且憑恃寵靈,冒沒無忌,則是上蔑三尺之嚴,下壞四維之防也。一身去就,縱不足恤,朝家處置,寧容如是?承宣偕來,尤係曠典,非可施之於如臣俟罪之身,卽命召還,毋至重褻國體焉。一日二日,坐犯積逋,嶺海鈇鉞,實所甘心,瞻天隕越,不知所達雲矣。臣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予則爲卿,卿則負予。一日二日,相持爲事,此豈體國之義乎?必致之意,前此已悉諭,如以予言爲假設之辭則已,不然,畢竟一出,何拘早晩?勿復固讓,卽出論道,以副如渴之思事,更爲傳諭,期於偕入。

○南鶴聞啓曰,吏曹判書吳載純陳疏入啓,參判朴祐源,參議李時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召,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參判聞其病勢苦劇,給由,參議只推,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李時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南鶴聞曰,只推。

○同副承旨南鶴聞書啓,臣敬奉聖諭,更爲傳諭於議政府領議政金致仁所住處,則以爲附奏纔徹,聖批旋下,每承一番恩諭,輒增一番惶隘。第於決難冒之義,不少體諒,又以不敢聞之敎,誨責至再,臣於是一倍震懍,無地置身,豈臣誠意莫孚,辭語未達而然歟?顧臣今日情地,有萬分必遞之端,無一毫可出之勢,則王人之相守,恩數之洊疊,秪益臣罪上之罪。儻聖明深念國體之至重,曲察臣言之非誣,則處分之降,不待終朝,席藁蹙伏,涕泣俟命雲矣,敢啓。答曰,知道。前此見卿入城時附啓,全篇命意,以己不自有爲辭,意謂卿知予本意,今於復授之後,邁邁然有若浼之思,以今視前,得不矛盾?且況積費心力,積費商量,堲彼沾沾哆侈之口,置卿坦坦康莊之衢,彼反坐矣,卿無累焉,卿將何辭欲自劃乎?自古在昔居秉軸之位,受枉誣冒惡名者何限?然於情暴事脫,何嘗一直退處,固守前執乎?古大臣所不爲,卿可爲諸?雖至於十啓百疏,予惟有敦迫二字之擬待者,與其坐邀恩禮,無寧黽勉卽膺之爲合理,卿須深諒深諒。取見卿附啓草本批旨,又以承宣承寫之本傳之,自餘迫曛,未暇盡喩,隨承宣卽爲簉朝,聽予面諭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入。簉朝與否,更鼓前,斯速知入。

○以吏曹判書昨年未入啓人員薦望,傳於洪仁浩曰,行副司直鄭昌順除授。

○洪仁浩啓曰,吏曹判書鄭昌順,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李時秀,再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時秀,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仁浩曰,只推,更爲牌招。

○洪仁浩啓曰,吏曹判書鄭昌順,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屢違,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洪仁浩啓曰,吏曹判書鄭昌順,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四牌,有傷事面,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如是違牌,極爲未安。從重推考,更卽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傳於趙衍德曰,明日戶判點船進去,考官徐有隣代,李秉模爲之。

○傳於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吏曹佐郞前望單子入之,李洪載落點。

○趙衍德啓曰,吏曹佐郞前望,李洪載下批矣。吏曹佐郞只是二窠,而成德雨、韓用龜,今方見帶,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佐郞本以三窠,權減一窠,今此點下,未爲不可。待後政,首佐郞,陞擬正郞。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朴祐源受由,參議李時秀,同副承旨南鶴聞進。啓曰,判書未差,參判朴祐源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庚運、宋翼孝爲校理,徐配修爲副校理,權裕爲修撰,故大司成禹聖傳贈吏參例兼,故縣監延壽昌贈左承旨例兼,故進士趙聖集贈執義,以上贈職事承傳,故大司憲李翔贈吏判例兼。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具㢞病,參議宋鍈病,參知柳誼入直,右副承旨洪仁浩進。副司直李得臣、李庚運。

○同副承旨南鶴聞書啓,臣敬奉聖批,更爲傳諭於議政府領議政金致仁所住處,則以爲臣冒死瀆擾,亦旣支離,罪大恩隆,情窮勢極,中夜繞壁,罔知所出。不圖批諭,一日三辱,諄諄十行,字字恩言,手擎口讀,感涕無從。噫,生死圖報,身不自有,臣嘗矢之於心,所以前後附奏,略陳此意,而今聞罔極之人言,復叨匪據之職名,又敢諉之以斯義,拚棄大防,肆然冒出,則其將爲何如人也?嗚呼,殿下之於臣,曲費陶甄,洞析心跡,旣施生全之惠,終置無累之科,君臣之際,古有是否?縱使臣蹈赴湯火,所不敢辭。況榮之以上公之尊,侈之以非常之恩,而尙且抵死力拒,甘犯辜負者,是必有萬萬迫不得已者存耳。臣情到此,其亦慼矣。夜漏將闌,未暇蔓辭仰對,心實崩迫,跡涉坐邀,尤不勝惶恐俟罪雲矣,敢啓。答曰,知道。卿何困我至此?因此酬應未免竟夜失睡,予亦不已疲乎?非不知更事敦迫,而附啓之入曉鍾不遠,不得不稍竢徹漏,更布敦迫之語,卿勿更辭,卽起造朝事,爾其更爲傳諭,去就開東前,知入。

○傳於趙衍德曰,時囚罪人王漢禎,保放。

○洪仁浩,以備邊司言啓曰,卽因黃海監司狀啓,該水使宋載岳請罪事,有道伯狀辭,節節駭然,令廟堂草記論罪之命矣。漂人問情,事係邊報,一或錯誤,所關非細,帥臣之據理論列,以俟朝家處分者,可謂擧職,而道臣之費辭分疏,以地名之相左,日字之不問,歸之於細疵微眚,反斥以妄率猥越者。在邊情,則太涉疎忽,以本事,則又近營護,一漂人來泊,前後所失,種種非一,揆以事面,有難終恕,該道臣金思穆罷職,何如?傳曰,爲先從重推考,可也。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趙光逵,罷職放送事,承傳啓下矣。趙光逵罷職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吳載純。

○吏曹判書吳載純疏曰,伏以臣於日前諡牒署名事,竊有私義之萬萬難安者。嘻,臣與故宰臣吳光運,有世所共知之嫌,今番議諡,義不當與聞,而竊念本曹事例,只將瀛館已議之望而擧行而已,與躬參諡坐有間,故不敢以一己之嫌怨,格公朝之恩典,黽勉冒當。以適値日晷向暮,開政有命,倉卒之際,許多狀文,未暇閱視,悤悤署名,移送政府矣。追聞其諡狀中,有語侵臣先臣者。臣不自止驚惋,始爲推見,則果有一二句侵及先臣事且爽實者。然則無論遣辭之淺深輕重,臣之署其尾牒,公傳去來,是豈常理之所宜有也?只緣臣儱侗昏憒,漫無省悟,自蹈釁戾,追頌靡及,顧臣今日之義,惟在亟解見職,杜門跧伏,以爲自靖之道而已。臣若諉以事屬旣往,晏然仍冒,則人將謂臣何如人哉?噫,苟私義有所不安,在朝家亦當體諒,如或放倒私義,則有足貽羞朝廷故耳。玆於天牌之下,不敢爲冒膺之計,敢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天地父母,察臣微諒,亟賜遞改,以靖賤分,仍治臣違逋瀆撓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先卿之疏,故重臣之疏,非昨日今日之事,則安往而忽以諡狀句語引義乎?且況以獨堂署牒,以獨政下批,過了許多日,又安往而到今,無端疏引乎?

○吏曹判書鄭昌順疏曰,伏以臣樗櫟賤品,桑楡暮境,本無需世之具,偏荷簡心之眷,節次推遷,輥到卿列,內外揚歷,俱踰涯分,隆天厚地,報答無階,蚊山僬鈞,擔負無望,居常凜惕,若隕淵谷。不料冢宰特授之命,又下千萬夢想之外,臣誠撫躬戰悸,仰天無語,罔知所以自措也。臣於見職,無論其職任之淸要,遴選之峻嚴,銓地一步,卽臣已試僨誤之地。曾於年前,待罪亞銓,因一園官之議擬,慘遭臺評之構誣,擠之以護逆之科,擬之以壞防之律,至今追思,魂夢猶驚。苟非我聖上昭晢之明,拯拔之恩,臣安得復厠簪紳,保有今日也?從玆以後,矢心自劃,屢塵宿硏,積逋嚴命,幸蒙曲遂之恩,終全株守之諒,庶幾聖明,亦或記有。今雖歲月稍久,事端已宿,而撕捱於亞席,冒膺於長官,弁髦於素守,貪戀於新榮,少有心胸,寧忍爲此?此不待臣辭之畢,而仰惟體下之仁,必有以處之矣。向來廟議之靳持,可見物情之未允,而今臣所引,有大於此,則在臣私義,猶屬餘事,眞所謂身將隱矣。焉用文爲者也?嗚呼,諺有之,芝蘭當戶,不得不鋤,況以樗櫟當戶,人之鋤之,不容不亟。與其終勞鋤之之猶費人力,毋寧初不栽之之最爲省事,此尤臣所以懲羹於年前,吹虀於今日者也。薦召之下,轉動無路,至勤牌去來勿呼望之敎,違逋之路亦阻,惶隘之情冞增,玆不得不略控短籲,仰請處分。伏乞聖慈,察臣言之非飾,諒臣職之難冒,憐臣至苦之情,矜臣至危之蹤,亟收誤恩,仍刋銓望,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辭萬萬過矣。卿其勿辭,入來開政。

○以吏曹判書昨年未入啓人員薦望,傳於洪仁浩曰,行副司直鄭昌順除授。

○戊申四月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與稟事閣臣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稟事閣臣金鍾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卿之親病,近得差勝耶?鍾秀曰,少有減勢矣。上曰,予於卿之親病,輒有頻問,此蓋寧人負我,無我負人之意也。鍾秀曰,惶悚之極,更無仰達矣。上曰,向日事,非領相之過也。卿豈不知而有是耶?鍾秀曰,臣敢曰不知云乎?上曰,領相重卜,意有在焉。何當出仕耶?鍾秀曰,姑未的知矣。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四月十七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吳光運上疏考見乎?仁浩曰,姑未考見矣。上曰,吳瑗之疏,可謂大疏,而論斥吳光運,殆無餘地矣。吳大益與吳載純,不相見耶?仁浩曰,果然矣。日前政事,參奉望,以吳光運之從孫,擬於副望人,或謂吳載純,無所深嫌矣。上曰,吏判事,誠慨然矣。命書吏判疏批訖。命書傳敎曰,有不可冒當之義,則但當不冒當,諡狀措語之如此如彼,豈足爲有無乎?旣曰世嫌雲爾,非目下突起之事,亦何關於日晷之早暮乎?無端自劾,無端自譬,處義兩無所當。固如重臣仁善,遇事未能及時周旋,顧其職則冢宰也,擧措之背理若此,此等處,予甚非之。因疏入,取考《甲寅年日記》兩疏遣辭,看來凜然。廷臣之曲引世嫌,雖有朝禁,此事勢難強迫,重臣之恍然訟尤,不是異事。重臣吳載純所辭銓任,特爲依施。又命書傳敎曰,吏曹判書薦望,昨年未入啓人員,令該曹書入。又命書傳敎曰,新除授吏曹判書,待下批牌招,同參政事。又命書傳敎曰,連日敦勉,尙不簉朝,是豈所望於卿者?旣復授不勉出,萬萬無是理,決知其無是理,爲此固辭之擧,豈非負予,豈非負予?卿須深諒,卽起視事事,遣承旨傳諭於領議政,與之偕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四月十七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鄭奉朝賀病狀,何如雲耶?仁浩曰,似聞時日難支,而今日箋文自撰雲矣。命書吏曹判書鄭昌順疏批。命書傳敎曰,吏判事,過矣。年前臺言,當屬先天,所擬者,已叨勝於所擬之職,參政之銓郞,亦已供職,則今於變品陞拜之後,以此爲引,果成說乎?且以廟議之靳持爲說,而中批除拜,何論如此如彼?處義,節節不然。吏曹判書鄭昌順,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各別申飭,斯速入來開政,違牌傳旨,勿爲捧入。又命書傳敎曰,銓曹凡事,雖曰無古例,此等易知易行之例,焉敢無難拋卻,且有年前考例申飭之特敎乎?今因言端聞之,實郞肅謝之後,假郞無端仍直雲,事極駭然。當該假郞廳,爲先汰去,實郞廳拿處。又命書榻敎曰,在外吏曹郞廳,催促上來,如或過限,直捧禁推傳旨。佐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追省記先入直後謝恩。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四月十七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吏判之如是引義,極爲無所據,更鼓將下,門鑰尙留。方以大臣事,酬應已難矣,又以吏判不當引之引義,屢費辭敎,寧有如許道理?吏曹判書鄭昌順,爲先越捧一等,仍以前牌,各別催促,違牌勿爲呼望。上曰,吏判承牌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屢承嚴敎,不勝惶懍,而情勢則難強,只俟慢命之誅雲矣。命書傳敎曰,飭敎何如,而以罪爲限,至於懸牌,屢敎之下,輒曰待罪,事體所在,極爲寒心。重任雖難輕遞,國體不可不顧,吏曹判書鄭昌順,罷職。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8日

編輯

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偕來進去。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羲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中宮殿,藥房口傳門安。答曰,知道。

○親臨專經文武臣殿講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鶴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衍德啓曰,因承旨備員啓辭,分揀事,命下矣。左副承旨曺允大,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趙衍德曰,右副承旨入侍。

○同副承旨南鶴聞書啓,臣敬奉聖批,更爲傳諭於議政府領議政金致仁所住處,則以爲曉色未明,批諭又下,至以酬應失睡爲敎。緣臣文辭拙澁,周旋且鈍,致有深夜丙枕之靡安,人臣承此,豈敢一刻偃處乎?罪上添罪,惟願遄死,幾番敦召,迷不知變,辭意窮竭,無以敷對,如蒙少賜寬暇,謹當收拾病思,更入文字,仰請鈇鉞之誅雲矣。答曰,知道。不在多言,卿若不以予爲若浼,深念君臣之大義,速卽簉朝,莫負從前惓惓懃懃之眷毗,予言不再,卿其思之事,更爲傳諭,期於偕入。

○洪仁浩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金致仁,以爲卽伏承批敎,萬萬震凜,走伏金吾門外,恭俟嚴誅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金致仁,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南鶴聞書啓,臣敬奉聖批,更爲傳諭於北部觀光坊昭格署契議政府領議政金致仁所住處,則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雲,臣旣承偕入之命,故仍爲隨往之意,敢啓。傳曰,勿待命卽爲簉朝事,更爲傳諭,期於偕入。

○洪仁浩啓曰,吏曹判書鄭昌順,參議李時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吏曹判書鄭昌順,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屢違,不卽擧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又如此,極爲未安,從重推考,更卽牌招,申飭行公。

○洪仁浩啓曰,吏曹判書鄭昌順,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四牌,有傷事面,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兩日之內,違牌殆近十次,寧有如許國體事面乎?更卽牌招,申飭開政。

○洪仁浩啓曰,吏曹判書鄭昌順,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五牌,有傷事面,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卽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洪仁浩啓曰,吏曹判書鄭昌順,謂有情勢,四違召牌,特敎催促之下,懸牌闕下,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更爲申飭,斯速開政。

○同副承旨南鶴聞書啓,臣敬奉聖批,更爲傳諭於中部堅平坊典醫監洞契,議政府領議政金致仁所住處,則以爲洊奉批敎,誨責轉嚴,至下不敢承聞之敎,五內震懍,求死不得,泥首金吾,恭俟鈇鉞。卽又勿胥有命,促令造朝,到此何敢以區區情地,更爲仰瀆,而第臣纔經毒感,元氣積損,焦阸達曙,病情越添,無望自力於陞降拜跪之節。倘蒙稍賜寬暇,俾得數日將攝,則卽當趨承明命,偕來承宣,亟先召還,以安賤心,千萬伏祝雲矣。大臣今方還第,臣旣承偕入之命,故仍爲隨往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大臣之言旣如此,然又強迫,殊欠敬禮,更觀今夜加減,待朝造朝事,更爲傳諭,爾則姑爲仍留,與之偕入。

○同副承旨南鶴聞書啓,臣敬奉聖批,更爲傳諭於北部觀光坊昭格署契,議政府領議政金致仁所住處,則以爲臣旣怵迫嚴命,不得不以俟間趨承仰對,而目下賤疾,轉益添苦,胥命往來,僅僅擔舁,歸卽昏倒不省。此實承宣之所目覩,明日強起,萬無其望,俄以數日將攝仰請者此也。少賜寬暇,先還承宣,俾得安意調治,惟是伏祝雲矣。臣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所懷旣如此,則不可不如意調治,待快差造朝,安心愼攝之意,爾其傳諭,姑爲留在,造朝日與之偕入。仍命御醫看病。

○邊致翰書啓,領議政金致仁,病症看審,則脈度左右三部俱爲洪大,纔經輪行毒感,餘氣未退,頭疼尙甚,腹痛下利,元氣澌頓,難於收拾,而此係外感與宿症,加意調攝,自可差愈,藥則主家,姑爲停止雲,此意銓次,啓達。傳曰,觀此書啓,雖是一時微感,加意將攝,然後可復常度,承宣之許久留在,似難安心,姑爲入來,更待下敎進去。

○傳於曺允大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成德雨囚單子,傳於洪仁浩曰,付過放送。

○洪仁浩,以禮曹言啓曰,慶尙監司金光默,戊申從征將士生存者及倡義未褒人追啓。傳曰,遺漏之失,不可無警,該道監司推考,問議草記事,命下矣。謹依聖敎,發遣郞廳,問議於大臣,則領議政臣金致仁,病未獻議,左議政臣李性源,以爲嶺伯追啓中,倡義者爲四人,從征者爲十人矣。尙州故折衝鄭弘周,偵探賊情,能得要領,賜以食物,似不至踰濫。晉州故嘉善李世翰,故學生李尙化,故萬戶金斗潑等,斬賊果爲二十餘級,則誠是奇功也。營將雖被拿,決無至今泯沒之理,驟聞於年久之後,有難憑信,令道臣,更探可據文蹟,狀聞後,稟處。而所謂倡義者,乃指朝官士族,閑散中,或起兵傳檄,或討賊殉身,而今此四人者,謂之自願從軍,自願覘賊,則可也,而謂之倡義,則太不襯當。從征將士十人,則考其帳籍軍籍,依他道例,賜之米肉,其中九十歲人,則施以帖加,恐似合宜。伏惟上裁雲。右議政臣蔡濟恭,以爲晉州李世翰、李尙化、金斗潑等,陣前自現,誠甚可嘉,而其時大將,卽晉州營將也。營將分路逗留,未及於禹夏亨疾馳破賊之時,則世翰輩,以營將率下,何以突入賊陣,斬首二十餘級乎?年久之事,難以憑信,令道臣,更探可據文蹟以聞。尙州鄭弘周,挺身間行,探得賊情,非曰有功,可尙其勞,米肉存恤,未爲不可。然以《勘亂錄》及各邑誌所載者言之,左上道數邑士夫之倡起義兵,昭在人耳目者,皆不免向隅,則奬此遺彼,恐涉,如何?至若從征將士之至今生存者,旣有日前道內已施之例,以此爲施,恐合事宜。伏惟上裁雲。領府事臣鄭存謙,病未收議,判府事臣徐命善,病不收議,領敦寧臣洪樂性,病不收議,判府事臣李福源,病不獻議。判府事臣金熤,病益沈頓,不得獻議,判府事臣李在協,以爲晉州嘉善李世翰等三人,不過自現陣頭,與倡起義兵有異。且其時營將李碩復,以逗留愆期,決棍被拿,則其率下之未蒙褒典,恐非異事,有不必追擧。尙州折衝鄭弘周,不過其時爲營將偵探,而軍未至居昌,亂定罷陣,則尤無可論。晉州、尙州、榮川從軍生存人,雖與向來狀聞中,善山、星州從軍人之名,載《原從錄》者,有間,而他道如此之類,亦皆給米肉,各其官庭設宴,依此施行,似好雲。判府事臣兪彥鎬,以爲嶺南道臣追啓中,晉州三人,尙州一人,或自願從軍,或自願覘賊,果如道啓,則其爲可尙,固不下於前此蒙恩諸人,而年久之事,旣無的據,恩典之施,宜有限節,令道臣,更探可據實蹟,狀聞,稟處,而至若三邑從征將士之生存者十人,則旣有已施之例,依此施行,恐合事宜。伏惟上裁雲。大臣之議如此。伏惟上裁,何如?傳曰,鄭弘周事,依左右相議施行,李世翰等事,從多議施行,從征將士十人,賞加帖加分等,依已施例擧行,可也。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邦城,身病猝重,五衛將金㙔,病在鄕廬,末由上來,俱爲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就理禁軍將,亦爲改差,今日政差出。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專經武臣講官加抄啓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文武專經講不通人治經生,依例禁推,其餘文武臣,各於本司入直,能誦後,使之草記替直事,命下矣。闕內各廳及其餘各司武臣官員,與各營將官,能誦間使之入直,而原入直外,依定式別省記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司僕寺官員,以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前判官鄭鍊,遞任進上馬三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殿講居不,本局哨官李檍,能誦間,入直於廣智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今日專經武臣殿講時居不,本營把摠柳晦源,能誦間,當爲入直本營,而方在銅龍門入直,待出直後,入直本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銅龍門仍直。

○曺允大,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漢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武臣專經講不通人,本廳把摠金峻岳,自今日爲始,能誦間,入直於東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楊州居前察訪尹商欽上言云雲。旣不入於鄕籍,則事係格外,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雖似格外,土着則分明,特爲加資爲良如敎。

○戊申四月十八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專經文武臣殿講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假注書李貞運、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入就位。行四拜禮,分東西階進伏。引儀,唱文武殿講試官及應講諸臣,入就位行四拜禮,專經文臣考官李在協、李秉模、李在學,參考官鄭東浚、朴天衡、李喆模、權𫀤,率文臣尹悌東等。專經武臣考官李性源、鄭好仁、柳鎭恆,參考官安聖彬、任屹、李洪載、李冕膺,率武臣李馨秀等,分東西入就位,行拜禮,以次進伏訖。在協等曰,日候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在協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在協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綸音明當盡刊耶?在協曰,然矣。上曰,吏判事誠過矣,終不當出肅耶?性源曰,今此撕捱,似或無怪,而爲任不輕,豈可連事違召,不爲行公乎?上曰,領相何當出仕耶?性源曰,屢爲往覆,而姑未知何日出仕矣。上曰,前日吏判事,何如?性源曰,旣知吳光運有世嫌,則似當引義矣。上曰,所嫌不但在於諡狀句語,則何爲今始引義乎,其處義似如何矣?性源曰,承文院異於他司,守直事體自別,而近聞有闕直之弊,誠甚駭然矣。在外人員之趁期替番,院例則然,雖未知其病故之如何,而空省記現發之後,不可無嚴飭,至於在近畿之人,則尤涉未安。一竝捧現告,拿問處之,雖以校檢言之,長番雖偏苦,面看之地,不待交替,任自出去,以致闕直者,亦涉可駭,一體拿處,何如?上曰,依爲之。遠道人傳旨中分揀,後勿如是之意,嚴飭,可也。出擧條上命開講。賤臣呼尹悌東、李馨秀等,分東西以次進講。豐之曰,殿講事體,何等嚴重,而注書誤書講章,以致講員之誤讀,事甚未安,當該注書,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講訖。上曰,專經文臣背講人,以面講懸入,事甚未安,禮曹當該堂上,推考,郞廳拿處。出榻敎命書傳敎曰,今日文武專經講不通人,治經生,依例禁推,其餘文武臣,各於本司入直,能誦後,使之草記替直。上曰,中樞經歷李堯憲改差。出榻敎上曰,未肅拜玉堂許遞,今日政差出。出榻敎上曰,未肅拜摠管、分摠管許遞,今日政差出。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昨日處分,出於尊國體也,開進身也。今筵亦問大臣,以處義皆以爲無怪,然則處分過矣。乍罷旋敍,徒損事面,吏曹判書鄭昌順罷職分揀,與參議,卽爲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再明日,故相李宗城家延諡時,當遣承旨致祭,祭文當親製,以此,分付。通禮跪告禮畢,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四月十八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檢校直閣徐鼎修,以次進伏訖。上曰,吏判牌去來知來。賤臣承命出,回奏曰,懸牌闕外,今方治疏雲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四月十八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奉朝賀鄭述祚,卽予春坊舊僚也。勸講多年,資益孔多,又於甲辰,復設春坊後,首登講席事,亦可謂稀有,不幸有丙午事,伊後疏辭筵奏,令人悲感,周歲分司,積有勞悴。近以衰病,無以供職,纔副懸車之請,奄聞長逝之報,甚可惻傷,其子調用,重臣生前,已有成命,待闋服卽爲檢擬。曾經賓僚喪,例給柩材,況此重臣乎?令該曹,擇給事,分付。上曰,吏判事誠駭然矣,終日懸牌,無意承膺,寧有如許道理?牌去來更爲催促。賤臣承命出傳。命書吏判請牌啓辭批旨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9日

編輯

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遞差傳旨未下。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bb假b注書李羲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鶴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鶴聞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南鶴聞,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副校理沈晉賢,亦爲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朴祐源受由,參議李時秀進,同副承旨南鶴聞進。以李命植爲吏曹判書。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具㢞gg㢞g病,參議宋鍈病,參知柳誼入直,右副承旨洪仁浩進。以吳載純爲知事,李邦運、李達觀爲內禁將,趙普陽爲五衛將,李得臣爲副摠管,李義行爲分副摠管,金光百爲中樞經歷,李敬五爲文兼,同知單金遇光,訓鍊僉正單李孝憲,副司直單宋翼孝、徐配修,副司果單權裕。

○以副校理沈晉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南鶴聞曰,只推。

○南鶴聞啓曰,新除授吏曹判書李命植,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吏曹判書李命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啓曰,吏曹判書李命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屢違,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已諒病勢之向差,昨已下敎,況吏判望筒,除緊任劇務情病,則乏人莫甚,至於寮官引嫌事,今爲無皮之毛。以此以彼,義無可辭,宿硏之地,何如是屢違,以致政命之許久延拖乎?從重推考,更卽牌招,斯速開政。

○南鶴聞,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沈晉賢,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曺允大曰,守令有窠在外及未肅拜兩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守令下批,如有署經窠,牌招署經。

○兩司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李時秀,掌令李敬五,持平崔烜落點。

○南鶴聞啓曰,吏曹參議李時秀,謂有私義之難安,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昨見試官李冕膺入來,意謂親病之少間,吏判望,以重臣點下,更思三銓,必有難安之端。原望筒頒布前,旋命取來,而司謁中間擧行,萬萬儱侗,多般遲滯,致此葛藤,已極可駭。承宣之以坼見之望筒,以未及頒布樣,無一言封鑰還入,如無提問,朝紙當以原望勿施書出乎,抑還入改點書出乎?承宣事,亦甚駭然,當該承旨,禁推,司謁所爲,不可尋常處之,爲先汰去,移送攸司,嚴加照律,以懲日後。

○以吏曹參議李時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曺允大曰,只推。

○曺允大啓曰,同副承旨南鶴聞,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啓曰,左副承旨曺允大,禁推事,命下矣。纔已出去,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洪仁浩,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金德老、李鎭宅、金致正、劉師坪、金初燮、李德淵、白慶楷、韓永逵等,囚單子,傳於南鶴聞曰,竝分揀放送。

○洪仁浩,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海州判官尹晦東呈狀內,矣身與本曹參判朴祐源,有同姓四寸娚妹應避之嫌,法不當仍冒雲。旣與政官相避,則不可仍置,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未肅拜政官,如無相避之例,此草記,勿施後更稟。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內外中日,旣已停止,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鶴聞,以司僕寺官員,以一二提調意言啓曰,大靜前縣監洪繼善,遞任進上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申四月十九日巳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惠慶宮進服加減歸脾湯二十貼製入。出榻敎上曰,吏判,以必遞爲期耶?仁浩曰,不勝惶悚,方在朝房雲矣。命書傳敎曰,情勢固無論,違召爲三日,懸牌已經宵,國體所在,到今不可因循,吏曹判書鄭昌順罷職。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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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羲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鶴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仁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今二十日,故相李宗城家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持平崔烜啓曰,臣於耳目之任,旣無勘承之望,而況臣曾經掌憲,則今此見叨之職,有違格例,勢難行公,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南鶴聞啓曰,吏曹判書李命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召,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啓曰,吏曹判書李命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擧行,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洪仁浩啓曰,吏曹判書李命植,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開門更爲牌招。

○傳於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副校理沈晉賢,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南鶴聞曰,只推。

○南鶴聞,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沈晉賢,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魚彰水囚單子,傳於洪仁浩曰,保放。

○洪仁浩,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進御眼鏡及藿香等六種唐材,極擇貿來之意,昨年冬至使入去時,因下敎,知委於副使矣。今番封進眼鏡,無一箇好品,此已萬萬未安,至於藿香等六種,使臣復命,已至六日,尙未來納。御藥事體,何等嚴重,而其所擧行,若是稽忽,揆以道理,誠極寒心。副使趙瑍,爲先從重推考,當該首譯及任事醫譯等,令攸司,照律重勘,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以義禁府言啓曰,副司果宋煥德,推考事傳旨,啓下矣。宋煥德,下去京畿驪州地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以義禁府言啓曰,承文院校檢金瑞復,副正字李尙寯、申光岳等,拿處事傳旨,啓下矣。金瑞復、李尙寯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申光岳,時在原春道橫城地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以金瑞復、李尙寯囚單子,傳於南鶴聞曰,令政院,考例捧傳旨放送。

○南鶴聞,以刑曹言啓曰,司謁中間擧行,萬萬儱侗,不可尋常處之,爲先汰去,移送攸司,嚴加照律事,命下矣。前司謁崔昌祿,係是出身,令義禁府,擧行,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李彥敬,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南鶴聞疏曰,伏以臣濫蒙拂拭之洪造,參叨喉舌之淸班,竭蹶辭奏,居然十朔於玆矣。姿本儱侗,識又迷鈍,觸事生疣,無往匪罪,而惟聖明曲察其生疎無知之實狀,庇覆涵貸,治以不治,訖於今獲免大戾,莫非天地生成之德也。闔門感頌,欲報無地,私心愧恧,轉覺靡措,乃於昨日吏判望筒事,臣之罪尤無所逃矣。開鎖取見,便同已頒,不稟還入,大是做錯,傳命之司謁,雖或有未瑩之失,臣若能處事詳愼,少效惟允之責,則豈容若是乎?政望出納,吏房所簡,而臣方代察,申後公事,下位專當者,自是院規,則今此辜犯,罔非臣自作。而伴直之右僚,替當其罰,旣褫鞶帶,又下囹圄,而臣獨以苟免爲幸,晏然冒居於職次,則其忘廉喪恥,當如何哉?玆敢略暴微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削臣所帶之職,仍治臣當被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心,不勝幸甚。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戊申四月二十日戌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李宗烈、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史官傳諭回奏之言,聞之,領相明當簉朝雲,其間廟謨多滯,左右相有司堂上,同爲來待。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1日

編輯

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未仕進。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羲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仁浩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仁浩啓曰,同副承旨南鶴聞,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輪對官來待矣,敢啓。傳曰,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大臣有司堂上入侍。

○傳於趙衍德曰,戶房承旨入侍。

○洪仁浩啓曰,吏曹判書李命植,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大臣入侍,亦有下敎,聞於諸說,病不至難強可知,如是違牌,果何道理?更卽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以同副承旨南鶴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仁浩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副校理沈晉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南鶴聞曰,只推。

○南鶴聞,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沈晉賢,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在學落點。

○南鶴聞啓曰,吏曹參判李在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啓曰,吏曹參判李在學,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牌,不卽擧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聞承宣言,筵退後有實病,不得承牌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開政。

○傳於洪仁浩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尹行元曰,右副承旨入侍。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趙鼎鎭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李命植受由,參判趙鼎鎭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南鶴聞進。啓曰,判書李命植受由,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黃昇源爲大司憲,朴聖泰爲司諫,韓永逵爲持平,李基恆爲正言,鄭萬始爲校理,鄭福煥爲副校理,李書九爲修撰,沈興永爲副修撰,成德雨爲吏曹正郞,金熤爲內醫院都提調,任希厚爲海州判官,前縣監尹昌垕,今加通政,加資事上言判下。再政。以李祉永爲司僕正。

○兵批,判書鄭好仁病,參判具㢞,參議宋鍈病,參知柳誼入直進,右副承旨洪仁浩進。副護軍盧廷良、柳匡國,副司直李聖圭、朴祐源、李在學、李庚運、李福潤、崔烜,副司果韓光植。

○傳於南鶴聞曰,右相爲宗廟署都提擧。

○以曺允大囚單子,傳於趙衍德曰,付過放送。

○以宋煥德囚單子,傳於洪仁浩曰,付過放送。

○以承文院校檢金瑞復,副正字李尙寯,罷職傳旨傳於洪仁浩曰,李尙寯分揀。

○洪仁浩,以備邊司言啓曰,行副司直李秉模,旣已收敍,備局堂上還差,有司之任及貢市堂上、關東句管堂上,一體使之仍察,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內外中日,旣已停止,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辭,前司謁崔昌祿,移本府擧行事,允下矣。崔昌祿,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保放。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內醫院啓辭,當該首譯及任事醫譯等,照律重勘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任事譯官金宗吉,醫員鄭思信,竝杖一百照律,待用杖擧行,首譯李洙,係是朝官,令義禁府處之,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辭,首譯李洙係是朝官,令義禁府處之事,允下矣。李洙前以他罪,見方在囚,待開坐添問目,取招,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吳徹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目,粘羽林衛崔挺鳳上言,希望之弊,將不免接跡起,所帶禁軍之任,爲先汰去,令該曹,照律嚴處,何如?判付啓,人雖卑微,言則言也,不可用則置之,可也。何必從而罪之?上言內辭緣置之,請罪一款,亦爲置之爲良如敎。

○吏曹判書李命植疏曰,伏以臣一病支離,縷息僅延,前後差除,特蒙我聖上曲諒之恩,至今生存者,此耳,千萬夢想之外,忽伏奉天官新命,臣誠惝惶罔措,不知所出。噫,臣身不自有奔奏殫竭,已有所定,苟無情病之不至難強,未嘗不竭蹶趨承,今則床蓆餘喘,萬無轉動之望。蓋八朔綿淹,全由氣血之耗盡,下部已成癱瘓,坐臥俱妨,起立無力,近又宿患眩冒之證,一倍添劇。一日之中,三四發作,則頹倒不省,四體厥冷,頃刻待盡,雖其小定之時,如墜煙霧,如在夢寐,殆無生人貌狀。飮噉日漸減少,肢面日漸浮黃,醫技告殫,㱡㱡欲絶,日前臣子之遽膺試役,非由臣病之已減而然也。其時以臣病狀之危篤,難於暫時離舍,往復政院,而所居僻左,通報差後,政院以續續煩稟爲難,終未見許。遂不得不入參,以致聖明之認以病差,有此誤恩者,莫非臣不能敎子之失也。豈不欲卽籲實情,仰冀淵鑑之照燭,而精神昏索,數行文字,末由締構,三日之內,一直違傲,臣尤萬死,至於情私難冒之端,有不暇竝陳。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許鐫免,俾臣得以安意就盡,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仍治臣積逋之罪,以肅朝綱焉。答曰,省疏具悉。已問大臣,卿其勿辭,俟少間行公。

○持平尹九宗疏曰,伏以天休篤維新之命,邦慶臻誕彌之期,延頸攢手,小大同情。仍伏念臣偏被厚恩,濫躋淸選,以至微之身,忝至重之任,人器之萬萬不稱,不啻黃流之盛瓦盆也。然而有除輒膺,殆不知人世有廉恥事,臣雖蒙騃,亦豈敢視作儻來,攬爲固有哉?顧以顒望之誠,切於由中,辭巽之例,不暇飾外,須臾毋死,獲參賀班。因暴肝膈之私,仰蒙天地之諒,則庶幾畢願遂分,優游涵詠,而其心則何嘗一日而不悚蹙忸怩也?懷祿保位,聖上不賜斥退,喪廉玷名,同朝不見䮕gg駁g正,前後虛縻,徒費時日。今又月晦而迨朔,追惟丙午,心膽俱墜,重熙之舞賀如昨,文僖gg文禧g之哭望將斷,抱不欲生之痛,含不忍忘之冤,而與賊俱生,安於錦稻,此豈天理人情之所忍出者耶?嗚呼,悲夫,臣謹按《春秋》,有賊不討,則不書葬之文,葬而不書,則猶未葬也。聖人之急於討賊,以示萬世人臣之義者,其嚴如是,則今也有讎未報,有賊不討,旣葬而祥而喪且盡矣,臣未知罪人斯得,而諸賊悉誅耶,凶謀盡覈而王法夬伸耶。上下泄泄,式至今日,如是而猶可曰三年之喪畢乎?此固群臣雪泣爭奮,若在袒免之日,而寥寥三載之間,未聞有至誠討賊,若報私讎者。嗚呼,曰君讎曰國賊,而豈可苟且恬嬉,若是之甚乎?臣嘗奉讀我慈聖諺敎,有曰,兩次喪變症情凡百,自初怪底,又有曰,前後凶計,極其狼藉,形跡畢露。其後答賓廳之啓,有曰,討罪已無之物,豈欲借卿等之口而爲之?噫,沖齡疹患,婦人胎候,本非難知異常之證,而自初怪底,後復如前,則禍變之作,初非專由於疾患所祟。暗地盤結,毒手經營,五月旣如此,九月又如此,形跡綻露,極其狼藉。以下半行刀削症情之怪底,初不知其如何,形跡之狼藉,又不問其如何,悠悠泛泛,終祥將迫,而無一賊之明伏典刑,無一事之嚴覈情節。如是而慈旨可曰奉行耶,君讎可曰討復耶?草草復明之獄,亦爲未了之案,而干連諸囚,俱未究竟。嗚呼,以丙午之痛冤,以丙午之凶逆,宜不容一日之姑息,一人之暫貸,而天星再周,賊讎無恙。天下無義理則已,有則此事其可已乎,此慟其可忍乎,此時其可忽乎?匹夫有讎,尙且枕戈沬血,不踰時日,而堂堂貳極之尊焉,有喪三年而賊不討者乎?今之論者,皆曰,熱劑雜試,藥院之罪也。乳道遽停,醫媼之罪也,苟欲因其已露之跡,而得其未發之情,則先從醫媼而始,一番嚴鞫,斷不可已也。元良誕降,而敢曰一王子生,儲副正位,而敢曰何如是太蚤,此時偉之所以爲逆,而猶以參聽無驗,容忍至今,而儒臣旣證其日,則偉賊可尙貸死乎?國本大定,宗社奠安,而乃敢以下半行刀割此宇鎭之所以爲逆,而當時按獄之臣,失於盤問,以致酌處之太遽,而平問之下,自輸遲晩,則宇賊之誅,尙可逭乎?況其自處戚畹,暗主婚媾,兩賊糾結,陰蕃異謀,至有戎權之相擬,而以其不滿,遂成不利之圖,以其自危,欲爲自全之計。始旣謀害,末又作變,致令儲位旣曠,而係望亦絶,爲人臣負犯如此,而罪不過行遣者,古今之所未有也。然而兩變究覈之道,諸賊綢繆之跡,趁今日可以鉤得者,若有待於此賊,則宇、偉鞫問之請,豈可閱歲靳許,而特以大慶竚待之日,刑戮不可遽行,則毋寧竝施加等之律,以待用刑之期。臣愚死罪,未知我殿下,何惜於此賊,而尙爲之寬貸乎?廷臣之請,不可不亟從也。事變旣過,則哀盡而痛恨易忘,日月稍久,則情懈而讎怨難報,公議之喧騰,雖不全息,萬口之冤號,漸不如初,而庇覆容護之說,又從而潛熾暗肆。大獄有漫漶之慮,凶賊無殄滅之期,臣爲是之懼,時方有竢,而猶不自止,職當必改,而亦不自恤。汲汲皇皇,趁魂宮未撤之前,致丙午一灑之討者,其心悲矣,而其義亦不可已也。墓兆肆毀,顯有沮戱之謀,則趙時俊可竄也,脩短爲說,初無傷痛之意,則李謙彬可放也,而臺啓闕而不論,臣實慨歎也。然而此輩之視宇、偉、醫媼,輕重差殊,臣何暇竝論,而禍變之源委,凶賊之根柢,專在於宇、偉、醫媼,則因此而端緖可以盡得,讎怨可以畢報,此臣所以必請四凶之罪也。伏願殿下,俯察而亟允焉。臣旣急於討賊,他不暇顧,則不當更措一辭,而竊念天下之惡一也,烏有見無禮於君,而不思所以逐之者乎?向來翼煥之疏,誠一變書也。堂疏得其憯毒,臺避辨其陰慘,其黨心肯綮,逆節蘊蓄,要在於好惡以下一節,而若其論時政,則多肆無忌之說,勉君德,則廣引不祥之語。朝廷之上,將除藎臣,殿庭之內,欲撤親兵,其心所在,將欲何爲?此必有一種失志之徒,挾怨懟之志,售敲撼之計,凶言上犯,陰圖自綻,而不能自覺也。矧其掇拾於劇賊口語者,不止七八,而其中一二句拶逼,直是不道語也。夫李魯春之情態反覆,罪惡昭著,已不勝其誅,而其用意叵測,遣辭絶悖,尤在於此二字,蹈襲矣。拿鞫久未允請,島配極爲失刑,而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同聲而討,則今翼煥之罪浮於魯春,罰輕於魯春,尤豈非刑政之大失者乎?誠宜嚴加訊鞫,竝治黨與,而譴削例勘,偃息自若,臣恐兇徒竊笑,而禍機將迫。伏願亟命有司,囚之南間,姑待發刑之日,以爲懲亂之道焉。臣當此月,旣叨此職,不忍終默,略陳愚衷,而其言便同蒭狗,其誠亦無足而感動者,而其義則顧出於天經民彝之不能泯者。惟聖明,勿以人微而廢言,仍命遞臣職名,以重公器,以安微分焉。省疏具悉。所陳何如是煩陳乎?宇鎭等事,朝筵大臣擧條批答,詳言之,趙時俊等事,前已悉諭,附陳吳翼煥事,雖如是縷縷爲說,條貫多端,而亦於大臣擧條批答,詳言之,爾其勿辭察職。

○戊申四月二十一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輪對官大臣有司堂上,同爲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李性源,右議政蔡濟恭,有司堂上徐有隣、李在簡,吏曹佐郞李洪載,長興庫主簿李元膺,掌樂院主簿成鼎柱,奉常寺主簿李顯采,敦寧府主簿李萬運,參奉金健柱,以次進伏訖。致仁曰,近日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久未登筵,亦未承候,顒祝之忱,去而益切,邇來中宮殿氣候諸節,若何?上曰,凡節則一樣,而到今太遲,泄泄矣。致仁曰,近日則湯劑,亦爲停止乎?上曰,藥劑今姑停止矣。致仁曰,閭巷間,亦多有踰朔之事雲矣。致仁曰,臣死期將迫,無知妄作,自陷於不測之大戾,而幸蒙聖上曲察之恩,昭晣備至,得至今日,古人所謂生死骨肉之恩,在臣身猶是歇後語也。爲人臣子,蒙恩如此,此後報答,將若之何?終後下敎,尤不勝萬萬惶懍,故他不暇顧,卽欲承命,而不幸又添重感,自昨始差,故今果擔舁入來,惶恐之極,無容更達矣。上曰,所辭過矣,伊日事,更何提說?卿之心跡,予旣知之,豈有秉軸任事而行事,或反於常理者乎?然而乘機交攻者,皆欲爲網打之計,是甚駭痛也。蓋李魯春豈必爲死罪乎?夏賊以極凶慝之心,發其時字,時是常用之字,而此時字,則指意凶慝,便同禁目。黨論以來,或因地之所居,分爲東西南北,或以年齒之老少,持論之淸濁,有所分言者,而此則以一時字,爲忠與逆相分之地矣。蓋夏賊之言時,宇鎭之他日,卽一類也,豈其時有兩時,日有兩日者哉?此目最甚凶惡也,卿則起用於休退者,欲破此也,豈有反歸於此目之理哉?若一入於斯,則無論甲乙,卽自歸於忠逆相反之科,卿旣知此箇裏面,而爲此耶?但卿性品耿介,乃於不甚商量之餘,適發三人之名,人之云云,至於此也。蓋此事,予亦謂不善爲之雲耳,向敎中大於此之義,人或不諦雲耶?兪岳柱罪犯,比魯春反小者也,而卿則認以爲較大,大猶無頉,故攙及於魯春之事,不自知其大小之混擧矣。自昔列聖朝治化之隆盛,亦有未歸於一心者,顧今歸一,寧不難乎?惟當破此目而已,而向日光景,極爲駭怕矣。箚辭筵奏,可見其終難歸一,以此見之,豈不危怕乎?此皆自反處也,予亦爲羞愧矣。雖在爭衡之時,以大臣彌綸之方,使不當若是矣。大抵兪岳柱之十年竄謫,此非過乎?尹得孚,則自以爲能識朋友之倫,足可知君臣之大義,而直以枳廢之故,爲一種兇徒之所汲引,尙在竄謫,亦豈可以論一大臣,至於竄謫之此久耶?至於魯春,則敢於夏賊出後,猶復掇拾時字,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卿則旣未知此裏面,少無如何之端,而伊日下示《日省錄》者,俾覺事實故也。事實則如此,而卿心則如此,復豈有他哉?致仁曰,臣之昏瞀聾憒,果未知事實之如此,及見其冊,始知有一字,惶懼之極,措舌未及,更誰恨也?事事如此,此後又安知不復陷於大戾乎?精力之無餘如此,而擔負之重大如此,豈有一分可堪之望耶?日昨開釋下敎之後,不敢更事逡巡者,恐或有認未昭晣之嫌,故冒沒登筵,惟望體諒矣。上曰,過矣過矣。卿之精力,雖曰衰耗,亦有僚相之助焉,且有有司臣之相議,此何更引?致仁曰,雖欲相議,而所居相遠矣。上曰,豈以家相遠未議乎?且見於考試時,精力之強實難矣。致仁曰,精力月異而日不同矣。且初筵之敎,任使止精力之所止,今則精力無餘,惟願體諒宜矣。上曰,予旣復授,卿旣再入,則豈可復事例讓乎?致仁曰,惶恐無辭更達矣。上曰,人皆欲汚衊之時,處義如是硬定,則眞所謂敵國以逸待勞者也。卿於先朝,猶不當如是,況在今國事岌嶪之時,豈可顧些少之嫌乎?惟當耐性爲事而已矣。致仁曰,凡事皆有氣魄,然後始乃爲之,而臣之精神,則今無氣魄矣。上曰,卿之精神尙有餘矣。致仁曰,天時易邁,禮事隨變,文禧廟祥月奄迫,凡在臣民,悲冤若初,討復之議,近因顒企邦慶,未免姑置一邊,而推之以《春秋》不書葬之義,則誠恐歲月寢久,易致日遠而日忘。思之及此,心骨俱痛,殿下曾以久則自露,必如庚戌之逆爲敎故,臣敢以此仰恃,而至今無斯得之望,此何等事而一任其拋卻乎?醫媼固是枝葉,而根柢往往從枝葉中綻露,亦有是理。至於趙時偉堂疏,證契尤爲斷案。其日肅拜文蹟旣出,則肅拜前後,喉院騎曹之間,聞諸宰入來之報,肆發凶言,則無怪其次次傳說,宇鎭擬帥之謀,其與時偉,連肚結腸,昭不可掩。他日群不逞之招,指意陰慘,固宜登時盤覈,而宇鎭逆節,畢露眞贓,則時偉逆節,亦安知不因此竝綻乎?一竝鞫訊,鉤得端緖,則復貳君之讎,洩一國之憤,惟在於此。伏乞深留聖意焉。性源曰,今逢此時,文禧廟大祥,只隔二十日,八域臣民,銜冤茹痛,愈久愈新,而討復之擧,寥寥無聞,領相筵奏,實爲今日第一義。逆醫凶媼,雖是枝葉,而因枝葉而覈根柢者,亦多有之,爲先嚴鞫情節,不容暫緩。至於宇鎭、時偉,則腸肚相連,事件貫通,一向拋置,尙稽設鞫嚴問,《春秋》不書葬之義,果安在哉?臣民茹痛,猶屬私事,君臣之綱,實爲倫常,一日無此,則國不可以爲國,伏望一依領相所奏,亟賜允許焉。濟恭曰,臣以在野之蹤,其時凡事,漠未聞知,而諸臣章疏,往往有得見者,閭巷傳說,又不勝藉藉,八域臣民之銜冤茹痛,三年如一日矣。根柢尙未窮覈,終祥只隔一月,從今以後,如或日遠月忘,則《春秋》不書葬之義,寧容如是?至於時偉之凶言,宇鎭之逆節,關係何如,而一味拋置,有若以島配之典爲了當者然,王綱之隳壞,倫彝之斁傷,孰有大於此者乎?領相所奏,實爲今日第一義,勿以古紙陳言之例視之,廓揮乾斷,一一聽施,是所望也。上曰,前此旣悉諭,大抵宇鎭,則酌處自有斟量,非爲渠而屈法,今雖更問,豈有浮於已捧之招,已綻之跡者乎?趙時偉事,堂疏雖似爲證,事實本無加減,以渠鷙性蜮情,不怕高厚,非戚里而嗜戚里之稱,無權寵而耽權寵之目。處家向人,肆容口角,眞所謂不見是圖,況國言喧讙,夫夫皆指疑,疑謗之取非渠自作而何?爲人臣子,被此獲此,尙敢假息於橫目之列乎?卽此爲渠斷案,誅亦可殛亦可,投北亦可,但其日其言之發於闕中,參以事勢,未知的然。今若拿致究問,渠必曰無是,頭面對質,姑無其人,在渠適足爲藉口抵賴之端,此所以持難。人或曰,朝家刑政不必如是因循云云,亦有大不然者,上所謂被此獲此之罪,優可抵一律極典,何有於刑政之失平乎?適因卿等之言,復此申申矣。出擧條致仁曰,自伏承慈聖諺敎,腐心痛骨,當復,如何?指敎未知的在何句,而應在一篇之內,而近亦無臺啓,竊恐日遠月忘矣。濟恭曰,亦豈有空中浮言耶?必有委折,故一國之人,擧皆喧藉,此而置之,則世間豈有若此之理乎?特從臣等之請,然後或可爲復貳極之讎,慰八方之憤矣。上曰,別無更諭矣。仁浩曰,相臣迭奏之言,實是擧國同聲之情,而況當臺啓久停之時,賴有大臣之伸討,而殿下又下已諭之例批,臣竊以爲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矣。上曰,承旨尤不緊矣。致仁曰,雖承旨,何可謂不緊乎?有隣曰,領相所奏,實擧國所同之情,特爲允從焉。在簡曰,至當此時,尤切悲冤,亟令拿問焉,拿問則苖脈必有所注處矣。上曰,領相之奏已悉諭矣。致仁曰,此則似不待臣等之請矣。上曰,亦然矣。致仁曰,拿覈究問,雖非其時,而一念鉤得,無或暫忘,臣等之望也。上曰,無憑藉之階矣。致仁曰,諺敎有之矣。上曰,症形怪底之敎耶?此則未必十分模捉矣。濟恭曰,慈聖豈以沒模捉之事,發諸絲綸耶?致仁曰,未聞凶逆之不爲究覈者,至於三年之久也,每謂端緖有自綻之日,豈意至今延拖,尙未得究覈耶?性源曰,逆之端緖,本無不自綻之理,又況如此凶賊者乎?上曰,大抵鞫體,有原隻然後,始乃盤詰,渠若發明,則宇鎭已酌處,將何以爲之乎?致仁曰,雖宇鎭,亦豈不不得拿覈耶?上曰,俄已悉諭矣。致仁曰,臣衰昏轉甚,精神不周,尤於看文字,疎漏善忘,頃日堂疏後,更閱吳翼煥疏,始覺其掇拾一字,作爲頭腦,重言複言,非比泛下,故不勝驚憤,且極惶悚。辭疏中,略爲攙引,及承批敎,有以仰聖意所在,而第其用意之叵測,則有不可掩,此則毋論。又若原疏指意之陰譎,口氣之勃慢,皆從憤懟怨毒中出來,至於好惡反測等句,固是讒人手段,而其爲誣衊聖德,萬萬駭惋,區區迷見,初以爲名以應旨,遽施重典,或恐有傷於事面矣。今則群情益激,公議齊發,雖只以一字之襲用言之,其罪亦在罔赦,在朝家刑政,決不當仍置,此異他時,爲先施以島置之典,恐不可已矣。性源曰,吳翼煥事,臣於初筵亦嘗陳達矣。原疏全篇,憤懟狠毒,其中數句語,不可以譏訕論,汚衊聖德,遣辭陰慘,至於一字則書之又書,重言複言。究其用意,萬萬叵測,而削職之罰,殆同薄勘而止,少無以懲畏,震懾世道,無窮之憂,實由於處分之不嚴。聖念若及於此,則不可不依領相所奏,爲先施以島置之律矣。濟恭曰,臺疏之藏頭爲說,先朝每加痛斥,蓋人臣進言,貴在明白,是故古人有以君上比之桀、紂,而君上,不以爲罪,後世不以爲非者,以其直說故耳。吳翼煥之疏,從頭至尾,無非怳惚叵測,而至於不敢言之地,以隱語說去,有若迷藏者然。其汚衊聖德,駭惑群聽之罪,決不可削職薄勘而止,依領相所奏,快賜允從,恐不可已矣。上曰,藏頭隱暎之習,彈人猶不敢乃爾,況言疏乎?以靖世道距詖辭之意,特施譴削之典,臺臣譴削,非輕律也。過此加等,亦非不知求諸言外,億於意到,不一按問於渠,徑定律名,恐或爲後弊,至今任拖者此也。大抵好此惡彼,惡甲好乙,渠豈能揣得?陽護陰擠,將取姑與昏辟所恥,爲言固妄矣,情可惡矣。領相筵奏,固知出於明是非正趨向,而一吳翼煥之升沈生死,無補於彰癉,反害於睽離,此非大可悶大可歎處乎?此際右相敷陳五皇極六三德之上下相須,以陶鎔之功效,對症之劑,此言亦有理。予則斷之曰,領右相所見似異而同,欲建極則擧措不可不明正,欲明正則疑阻不可不先祛,人皆自明自正,然後人亦無疑無阻。若言今日,朝廷所好之人,捨秉勻軸者,孰先當之,此非領相而何?然則領相之心,能無不安乎?故異於領相者,予亦不得坦然視之,從古托以言疏,肆發憤懟不平口氣,甘歸於抵罪之科者,豈皆無嚴不敬而然?岐貳之過,自不得不犯觸不敢言之地,適因卿等齊登一堂,又値領相初筵,有此敷示心曲。卿等但當退語未登筵諸臣,交相告戒,亟革舊習,一翼煥,罪止推罷亦足矣。出擧條上曰,非但名以言事,不可遽施重典,而且不露名字,渠若曰不然雲,則是不難處乎?蓋無良心之人所指使也。方在百尺竿頭,不勝憤毒,發於文字,豈非痛惋者乎?且言疏明白,而予不聽納,則雖使後世公議,謂予如何,而如此叵測之說,予雖不聽,其公議何害乎?古則以言抵死者許多,而予則每每寬貸,故刑政之未舒,良以此也。至於此疏,雖書名字,指意決非正大人所可爲也。致仁等曰,聖敎誠然矣,罪止削職,實非其罪矣。上曰,非不知罰止太輕,不無更出之慮,而亦不得家諭戶說,是甚最難處矣。今則日月漸久,豈無有歸宿處,然而終無若浼之人耶?今若曰,雖有一邊云云,於予無傷,受之耐遣者,予則曰有甚於翼煥者也?若有洗一世之心,雖於筵席之間,宜有言之者,而尙無分晣之言,不勝駭痛矣。致仁曰,必非渠獨辦,應有自綻之日矣。上曰,全篇雖雲正論,若有反側等一句,是不道之說矣,渠安知予心乎?此必有指使之人,而萌於心頭,書之文字,是可成說乎?今則受而耐遣,終不發一言,使廷臣擧有疑阻,如是而國可爲國乎?性源曰,疏中用意,節節叵測,指使之跡,必當自渠先露矣,而翼煥之削職,不可謂當其罪矣。上曰,臺臣削職,亦豈曰輕乎?此蓋不擇言之律矣。致仁曰,蓋彼翼煥,只欲爲疑亂之計矣。性源曰,前後敷示之敎,有以仰聖心堅定,臣等果無憂慮矣。上曰,聖心堅定,則渠輩尤爲激矣。致仁曰,聖心堅定,則設有不逞之輩,自當化爲柔軟矣。濟恭曰,非渠獨辦云云,人皆言之,而臣意則世豈有敎誘如此之說,使之自呈不道之心者乎?上曰,卿言可謂蕩平矣,領相之意,何如?,致仁曰,右相之言,大體是矣。濟恭曰,人君馭世,所貴寬嚴之得中,而後世之弊,每從寬有餘,而嚴不足,昔朱子答門人,有人君,制治以嚴爲主,寬以制之之訓,朱子此言,蓋出於矯弊之意也。且諸葛治蜀尙嚴,諸葛,卽王佐之才,豈不知剛柔之不可偏重,而惟其治蜀之政,不可不以嚴爲主也?今若以寬爲主,而少忽於嚴,則紀綱之解弛,法度之紊亂,姑無論,畢竟將不至收拾,卽今急務,嚴字爲第一要道矣。上曰,卿言好矣,而只用嚴字,則上下無乃不孚乎?領相則今日元老,先朝耆臣,豈不諒予之規模,果在嚴字上加勉,而右相之言,果是藥石矣。自在賓客,稔知予心,而予之本心,無所隱,欲言者則盡言矣,右相之言,可謂他山之石矣。致仁曰,君上卽天地,春生秋殺,不可闕一,而當秋收成之後,尤可驗天功矣。性源曰,唐虞之際,都兪吁咈,亦以嚴爲主之意,嚴則儘好矣。濟恭曰,殿下一心,每在於建極,見今萬品盡歸陶甄,臣不勝欽仰,而臣若讀洪範無偏無黨,無倚無跛,自不知蹈舞者。天地四方,自入於建極之中,而第其爲建極者,下章有剛克柔克之效也。剛柔之間,各下一克字,固是交修兼濟之義,而若論今日急務,則當從沈潛剛克上,十分着工,凡事以嚴爲主,而寬以濟之宜矣。若不於此深留聖意,則雖欲做建極之治,而恐難見歸極之美矣。上曰,凡事欲做,則必須有機而後始乃爲之,此則專在於承佐之如何耳,卿言予亦翕受之,而且以言外之意,予當下敎矣。置卿此位,意豈徒然?亦有異於他人,凡於事爲間,惟以身不自有爲心,可也。致仁曰,在右相果有異於人矣,想必善爲奉承矣。濟恭曰,不勝惶恐,而毫無私意,卽是聖人,聖人是何望也,而臣之此位,莫非異恩,何敢循私而利己?臣自思量,亦無別件利己之事矣。第其嚴字,非他也,惟在於信賞必罰而已,如此則建極自立矣。若或罰不稱罪,人豈信之哉?上曰,賞罰得中,儘爲建極之要道,而或有主客不同之勢,建極豈不難乎?致仁曰,雖有主客之分,一心建極,則終歸無偏倚之地矣。上曰,甲者曰是,乙者曰非,則建極豈不難乎?致仁曰,甲乙是非,雖有外面之不齊,而若其有本然之心者,則非者之所以爲非,渠亦自知矣。濟恭曰,領相之言,是矣。致仁曰,臣於六儒臣竄謫事,有區區所懷,敢達矣。自古大臣有罪,三司之論正例也。今番臣之罪犯,非比尋常眚災,則玉堂箚論,是其職耳。況臣迫於嚴命,冒沒承膺,而論臣者尙在謫籍,臣之私義不安,姑無論其在朝家事面,亦不容如此,特命放宥,恐有光於聖德矣。濟恭曰,領相所達儘好,自上若賜允從,則翕受之聖德,敷陳之本意,足有光於聽聞矣。上曰,日前批旨中,以彼反坐,卿無累爲言矣。大抵大官尙矣,無論,卿宰下大夫以下,又無論,雖如楹外俯伏之輪對末官,若以虛無叵罔之事,被人所乘機構誣,則言者反坐之律,不容暫稽,況大官乎?又況朝東暮西,推淵置膝,末俗滔滔,免者無幾,向來玉堂,事果成說乎?昨日詡詡於領相者,今日耽耽然虎視,必欲擠陷而後已,此俗不戢,此習不革,人孰有保有而全歸者乎?投竄,較箚辭特反坐中,輕之輕歇之歇之末勘,卿等勿復更言也。出擧條上曰,罰止竄謫,在渠已萬幸,豈有乍竄旋放之理哉?此實後弊所關也,此可容宥,尹得孚,何得不放乎?致仁曰,只聞傳說,徒看外面,則似足宥釋,故敢有,仰達矣。上曰,何必放論者後,被論者始乃行公乎?致仁曰,臣旣承恩命,邦慶前,固不敢言私,而曾以兼綰提擧事,累控前席,未蒙允可矣。淸廟事體,何等嚴重,而身爲提調,不能照管,其爲惶恐,不但在於失職而已。稟譯揀才,最重等第,而緣臣衰病,一任拋置,失望貽弊,亦非細故,廟署譯院兩提調之任,俯諒事勢,特命遞改,千萬伏望。上曰,廟署提擧之任,不可不曲體,特爲許副矣。出擧條。上曰,以大臣而不兼提擧者誰也?致仁曰,右相無所兼矣。上曰,吏判事,何如?致仁曰,未知病勢之如何矣。上曰,前望實無可合之人矣。上曰,今番夏享,予未親享,實有如不祭之歎,而聞承宣言,則殿陛陞降,以爲無難雲,右相筋力,實爲強健矣。罷祭之時,在於開東耶?濟恭曰,然矣。上曰,監印堂上入侍。出榻敎宗烈,承命出與李在學、李度默,偕入進伏。上曰,冊子入之。仁浩進之,上覽訖。敎曰,此冊誰爲看檢耶?在學曰,臣父所掌,而在京時盡爲較正,故臣則別無加減者矣。上曰,輪對官,進奏職姓名所懷,可也。洪載等,以次仰奏曰,無所懷矣。上敎洪載曰,聞今日有宣諡處雲,早退,可也。敎元膺曰,爾以何官出六耶?元膺曰,以理文學官出六矣。敎萬運曰,所掌冊役,今至何境耶?萬運曰,較正素浩大故,尙未就緖矣。命諸臣先退。命書傳敎曰,銓曹事誠可悶,亞銓病勢,聞筵臣言,有難供職雲,不可許久虛縻,吏曹參判朴祐源許遞。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四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戶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大臣今已出去耶?衍德曰,尙在賓廳矣。上曰,有司堂上有闕之,代以草記差下事,傳諭於大臣。賤臣承命出傳。命書榻敎曰,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開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四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與校正郞廳入侍時,同副承旨南鶴聞,假注書李貞運,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校正郞廳李祉永,以次進伏。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洪仁浩偕入進伏。命書傳敎曰,領敦寧兼帶內局之任許副,今日政擬入。上曰,吏曹參判牌去來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吏曹參判,承牌入來雲矣。上敎祉永曰,校正者爲幾冊耶?祉永曰,吉嘉軍賓四禮,纔已編次,而至於《補編》,有掣礙之端,未及校正,而草本一冊,方持入矣。命入之取覽。上曰,以此凡例爲之,則誠好,無容更議矣。上曰,何時可訖役耶?祉永曰,五月內,似可畢校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2日

編輯

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未仕進。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羲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鶴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傳於洪仁浩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南鶴聞曰,政官牌招開政。

○南鶴聞啓曰,明日朝講,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當備員進參,又何必請牌?若此則,朝講每因兩司,旣命旋停乎?懸頉諸臺遞差,今日政在京無故人差出,使之待開門備員進參。

○傳於南鶴聞曰,前統制使留待。

○傳於趙衍德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趙衍德曰,同副承旨入侍。

○南鶴聞啓曰,吏曹參判趙鼎鎭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召,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衍德曰,後日次次對,進定於明日,早食前來會。

○以副校理沈晉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南鶴聞曰,只推。

○以校理鄭萬始,修撰李書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南鶴聞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李命植受由,參判趙鼎鎭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南鶴聞進。啓曰,判書李命植受由,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度默爲大司憲,安聖彬爲大司諫,徐秉德爲執義,李濟萬爲司諫,崔景岳爲掌令,崔守魯、柳頤玄爲持平,柳匡天爲獻納,尹光顔、徐邁修爲正言,徐配修爲校理,成雲柱爲司䆃僉正,黃仁煦爲軍威縣監,鄭東愼爲慈仁縣監。

○兵批,無政事。

○南鶴聞,以吏曹言啓曰,外方宣諡日字,問於本道草記事,命下矣。發關問於各道,則京畿監司徐有防,移文內,贈忠正公李彝章延諡,今月二十五日,定行於振威衙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鶴聞,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成玉,素患痰癖之症,近益添劇,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是,則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洪載權,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趙鼎鎭疏曰,伏以泰運方回,天休滋至,彌月之慶,指日以祝,仍念臣向在沁府,伏承亞銓新命,又於日者,誤恩薦辱,其在叩謝之義,宜效竭蹶之忱,而揣分量才,株守難改。且於伊時,賤疾適苦,飭敎之下,冒犯三違,慢命之罪,秪合萬殞,而聖度天大,威罰不加,鞶帶之褫,亦出特恩,惶霣之極,惟有感涕。豈意不稱之職,又及於有罪未勘之身?旋以藥院提擧擬入事,政牌踵臨,擧行時急,日勢向暮,疏籲無路。他不暇顧,章皇祗肅,而若其區區循墻之心,不可以副急暫出,爲因仍蹲冒也決矣。惟我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凡有疾痛,輒蒙矜諒,今臣必辭之情,不啻疾痛之甚,玆犯瀆擾之誅,略暴肝膈之懇,惟聖明少垂憐焉。噫,以臣至愚魯之姿,偏蒙拂拭之恩,通籍無多年,揚歷華顯,罔非踰分,而最是三十餘度三銓告身,瘡疣層積,夢魂猶𢥠。特荷我聖上曲保之眷,瑕垢則匿覆之,罪戾則寬容之,得不至於大狼狽,而一心兢懼,每如集木。濫資以後,私心雖愧於冥升,要津自幸其永謝,不料蔑效之蹤,晉秩未幾,遽通銓職,一步二步,寵渥冞隆,再除三除,愧懼轉深。臣是何人,而謬恩之偏紆,華銜之太驟,何至於此?臣之頂踵毛髮,皆殿下賜也。殫誠於筋力奔走之任,捨命於夷險燥濕之際,凡係官職去就,不敢有計較商量之意者,卽微臣矢心圖報之願,而至於銓選之地,則世所稱睢盱之場也。雖使才望服人,知識踰凡,明於甄別,公於激揚者,當之,久叨此職,尠不僨敗,況臣迷鈍之性,疎率之規,幾年三銓,醜拙畢露。矧今長僚引病,三堂未差,昨日之政,冒沒獨當,數望排擬,心焉昏瞀,如速重何,退自循省,惶汗浹背。臣若自謂已經三銓,視若固有,且以已肅恩命,而不思自處,則畢竟無幸,灼然可知。一身尤悔,雖不足言,我聖上積費恩造,至今全保之澤,抑恐孤負而重爲臣之罪也。且臣未通經筵,徑擬銓望,論以古規,亦甚惶愧,向因大僚筵白,新有定式,此爲臣難冒之一端也。伏乞聖慈,察臣情之決難仍據,諒臣言之非出例讓,將臣職名,亟行鐫改,則生成大德,殞結思報。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戊申四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原任直提學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仍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四月二十二日酉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與稟事閣臣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假注書李貞運,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一提學金鍾秀,以次進伏。上曰,同副承旨,與前統制使入侍。同副承旨南鶴聞,與前統制使趙心泰,偕入進伏。上曰,統營關防凡節,近果何如?心泰曰,外貌近甚凋弊,比前大減矣。且轅門內民戶,皆是仰哺於統營者也,若善接濟,則舟楫凡節,可恃而無慮,而穀簿不足,至於沿邊,則尤不足,接濟之道誠難矣。上曰,聞卿松政頗嚴雲,良可尙也,近果何如?心泰曰,朝令以後,頑俗知警,不出數十年,可責實效矣。上命心泰先退。上曰,未下直守令,明日辭朝。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3日

編輯

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未仕進。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羲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朝講。

○卯時辰時,日暈兩珥。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鶴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於洪仁浩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南鶴聞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命植受由,參判趙鼎鎭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南鶴聞進。啓曰,判書李命植受由,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鄭昌聖爲同經筵,李命植爲同成均,崔烜爲奉常正,權裕爲掌樂正,呂龜周爲校檢。再政。以李厚源爲善山府使。三政。以沈原之爲安山郡守。四政。以金憙爲司經筵,朴英秀爲司宰僉正,沈喜永爲獻陵令,吳璹爲掌苑別提。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具㢞,參議宋鍈病,參知柳誼入直,右副承旨洪仁浩進。以沈默之爲五衛將,僉知單趙普陽,副護軍沈埉、朴聖泰、李敬五,副司直黃昇源、李時秀、尹行晉、尹九宗、韓永逵,副司果李基恆、金履鏞、金宗洙爲都摠都事。再政。以李謙會爲宣傳官。

○洪仁浩,以禮曹言啓曰,朗原君奉祀孫,定給事,命下矣。依聖敎,問於門長,幼學李彥魯,則前府使李素七寸姪觀九子八精,可合繼後雲。觀九子八精,立爲李素之子行九養子,立案成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以本曹銅龍門把摠番單子,傳曰,今至多日,似已熟講,能誦間,入直文武臣,竝令替直後,草記事,命下矣。依傳敎訓鍊院正鄭學耕,訓鍊院副正朴應浩、趙義鎭,訓鍊院主簿申光輅,武臣兼宣傳官柳弘源、李榮大,部將柳相燁,備邊司郞廳趙華錫、權琇,司憲府監察李輪,訓鍊都監哨官李檍,禁衛營把摠柳晦源,御營廳把摠金峻岳,摠戎廳把摠沈公燁,使之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兵曹銅龍門入直把摠番單子,傳於南鶴聞曰,今至多日,似已熟講,能誦間入直文武臣,竝令替直後,草記。

○洪仁浩,以禮曹言啓曰,兵曹銅龍門入直把摠番單子,傳曰,今至多日,似已熟講,能誦間入直文武臣,竝令替直後,草記事,命下矣。卽接各司擧案,則成均館博士玄杞,副司果曺允遂,今已能誦雲,依下敎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卽接平安道定州幼學金珍一,安州兵營奴惠禮等所志,則以爲定州地,有新筒、松池筒,俱是廢堤堰起耕處,而新筒則,先大王朝,三翁主房折受,松池筒則,肅宗大王朝,毓祥宮折受收稅矣。以船路之不便,新筒,雍正十二年,自二翁主房放賣,松池筒,康熙五十五年,自毓祥宮放賣。故渠等之祖與族屬買得,而當初折受時,御覽成冊及內需司,入啓文書,與圖署牌子,俱爲受出耕食矣。庚子年本道所在堤堰司,廢筒冒耕處三十餘筒,折受於慶壽宮時,宮屬金世輝,混同打量,俱入於成冊中,至今未得推尋,從文券決給雲。故金世輝,捉來査實,則上項三十餘筒,戊戌年,自糧餉廳,打量時松池筒、新筒,則以有昔年賜牌文書,不入於打量中。及至庚子四月,慶壽宮折受後打量時,兩筒,亦依前不入於打量中矣。同年九月打量時,兩筒始混入於打量折受中,的實取考元告等所納,御覽成冊內需司立案圖署牌子,京兆斜出及元告等買賣文券,又皆十分明白。一筒畓疊折受,似由於伊時宮差諸人,混同失照檢之致,而元告等畓庫與價錢,空然兩失,事極冤枉。當此曲察民隱之德意,洋溢八路之日,決不可因仍置之,自臣曹,移文於內需司,該宮房折受文書中,松池筒、新筒抹去後,兩筒打量文書,移送臣曹,以爲出付元告之地,何如?傳曰,聞極可駭,自本曹,取來量案,下送本道一一釐正,詳査決給狀聞,俾無如前混淆之弊,可也。

○大司諫安聖彬疏曰,伏以皇天垂騭,祖宗眷佑,彌月之慶,八域共祝,歡忭欣聳,大小惟均。仍伏念臣於前月楸廬蟄伏之中,伏奉薇垣新命,手擎恩旨,惝怳隕越,以首頓地,自不覺感淚之先零也。顧臣獲罪神天,奄失所怙,一縷猶存,三霜已遒,依近先壠,以終禫制,職名先遞,疏籲未及,感惶之忱,尙今未已。日前試役,獲登文陛,小遂覲光之願,粗伸戀結之忱,私心榮幸,今無餘恨。臣本至庸至愚,最居人下,性旣迂拙,跡亦單孤,無一可取,而偏蒙不世之殊遇,厚沐自天之隆恩,華貫之揚歷,邇列之出入,榮耀極矣,涯分溢矣。優異之渥,竝及於老父,屢降記念之德音,至被資秩之寵擢,從古人臣之得此於君父者,孰過於臣?父子相對,瞻天攢手,欲報之德,河海莫量,感祝之忱,圖報之願,銘肝縷gg鏤g肺,磨頂放踵。何嘗一飯一步,暫弛於中,而微誠未效於涓埃,私痛遽纏於風樹,俯仰穹壤,此何人斯?今玆恩除,又降,朝講有命,豈不欲竭蹶趨造,以伸叩謝之忱,而苫塊餘喘,世念都灰,其何可飄纓結綬,殆若無故者然哉?環顧私心,實所不忍,玆敢略暴情懇,仰瀆崇聽。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憐,特削臣所帶之職,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今憂服甫闋,豈敢自同平人,有所贅他,而第其懲討一事,義出沐浴,敢此附陳,惟聖明垂察焉。嗚呼,日月易邁,文禧廟祥朞,奄隔一月,臣民至痛,愈久愈新,天星屢周,深讎未復,伈伈以度,寥寥無聞,古今天下,寧有是耶?鉤覈之路,盤究之節,惟當盡心盡力,期於斯得,以洩神人之至悲至恨,而迄至於今,未有以此事,一番按問者,寧不憤惋?凡諸凶逆,有主謀者,有指使者,而其設計同情,則皆一心腸也。逆醫妖媼,先加嚴覈,則其窩窟自可綻露矣,趙時偉,卽天生戾氣所鍾也。許多罪惡,前後論列,以爲畢陳,而締結賊宇,暗圖擬帥,已其罪犯,固合萬戮。若乃壬寅之同慶,實是宗社之大幸,擧國共忭,率士同歡,而渠獨何心,發其凶言,肆其逆節,國言喧藉,擧世憤惋,安有人臣負此惡逆,而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者乎?其權勢之藉賣,氣燄之鴟張,猶屬渠薄物細故,卽地設鞫,明政典刑,不用少緩,而尙此稽遲,偃處島中,儲君之讎,何時可復,一國之憤,何時可洩乎?惟願亟許允從,夬正王章焉。再昨年冬臘間之逆變,至今追思,心骨驚顫,勢迫於呼吸之間,變出於肘腋之中。坐擁兵衆之將,挾其姪而謀逆,久秉權軸之相,與其子而行兇,其危急之狀,驚懍之形,殆難狀喩。情節畢露,供辭已綻,而國家所以治之者,不過誅其數賊而止耳。已結案之宇鎭,只置海島,未盡覈之賊情,亦不盤詰,此自有逆變以來,其誅鋤之道,未有若此之疎略者也。以下五行刀割,亂賊無所懲畏,餘孽尙熾,又生匡運寬縱之弊,卽此可驗,惟願亟降處分,竝從三司之請焉。向來吳翼煥之疏,旨意陰慘,辭語凶譎,字字句句,無非狠毒怨懟,閃倐叵測,其心所在,路人皆知。渠不過鄕曲一賤品,則有何狠毒怨懟之心,而作此絶駭至凶之擧耶?此必是失志怨國之徒,暗地慫慂,製給凶疏,以爲嘗試之計,其爲奸謀,明若觀火。一者按問,則奸狀自當盡露,嚴加覈出明正當律,而以非設鞫之時,姑請島棘之先加,而未蒙允兪。若此不已,則竊恐王綱墮壞,倫彝斁傷,無復餘地,此豈細故也哉?竝願爲先嚴棘於絶海,待用刑嚴訊得情,夬正王法焉。省疏具悉。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校理鄭萬始疏曰,伏以臣頃與諸僚,猥陳一箚,竊附懲討之義,粗效駭惋之忱,微誠未格,嚴敎遽下,一館諸臣,竝被行譴,而臣則以祗書謹悉,未參箚會,獨被區別,晏然自在。及夫前席繼陳,未蒙一例處分,罰止遞職,跡涉倖逭,感媿交極,誠不知措躬之所也。未及拜箚,已著赴公,稽滯之罪,旣與聯名,自是合辭同請之人,況臣忝居右僚,尤合首罪,而僚員則嚴程蒼黃,臣身則獨逭無事。王章未免斑駁,私義轉益惶恧,不意玉署除命,薦下竢勘之中,惝怳悸惕,倍切悚蹙,而官職去就,初無可論,自速積逋之科,實無進身之望。玆敢略控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先削臣所帶職名,仍命有司,將臣一體竄配,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今臣罪雖倖免,跡同謫籍,何敢贅及他辭,而劇逆無快討之期,國是有疑亂之漸,駭憤積中,憂虞無窮,安得默無一言乎?嗚呼,丙申以來不逞之徒,假託求言之會,陰售排謗之習,不一其類,而未有甚於翼煥之疏。如彼鄕曲鯫生,有何怨詛,辦此兇疏,前後論列者,非不多矣,其間時日非不久矣。眞贓的證,尙未現捉,國法王章,訖未快施,揆以主辱臣死之義,今日群下之罪,無所逃矣。究其旨意,毫無忠愛之誠,惟肆怨毒之心,侮訕之意,閃弄之術,節節陰憯,而試撮其易知,而難掩者言之。或曰諫之則未必不黜,或曰忤之則未必不誅,未審殿下,臨御以後,黜何諫臣,誅誰忤旨?隱暎說去,有若眞有是事者然,其心所在,誠亦叵測。至於好惡欠誠,擧措違理等凶言,全無指摘,惟事架鑿,必欲汚衊聖德,煽惑人心,藏頭去尾,令人眩亂其所設計。噫,亦慘矣。夫陰陽捭闔之術,虛僞假飾之目,於敵以下,猶不敢容易加之,敢於不敢言之地,肆發悖說,若是無嚴。渠亦有一分人性,則特簡法從,榮感必倍,抑何心腸,作此窮凶之擧乎?是必怨國伺釁之徒,欲售誣上之計,兼懷嘗試之心,慫慂爲此,潛逞凶毒。彼翼煥,不足言,暗地指嗾者,直是凶逆之嗃矢,此而置之,則未知此輩,又復粧出幾箇翼煥,使世道不靖,國勢益孤乎,不可不窮覈窩窟,快施邦憲,以正君臣之分。臣謂吳翼煥,爲先嚴囚王府,待用刑鞫問,宜矣。嗚呼,日月如流,文禧廟終祥,只隔數旬,臣民痛冤,益復如初,然而數年之間,一味因循,儲君之讎,尙未快覈。已有違於《春秋》不書葬之義,而今日君臣上下,徹天徹地之慟,將無可洩之時,有國以來,寧有如許事體乎?凶媼逆醫,事當先問,以尋蹊逕,至於趙時偉,臣雖前已論及,而儒臣已質言其眞跡矣,大臣亦明言於筵席矣。前則猶曰,國言行言,而諉之難稽,今則旣已質言明言而證契昭著,五九月之變,論其根柢,捨時偉而奚以?旣稱根柢,亦不窮覈,寧有如許事理?刑訊雖曰待時,島置太涉疎忽,臣謂時偉,亦不可不嚴囚王獄,以待訊問也。嗚呼,載籍以來,凶逆何恨,而未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當初鞫治,已失之太疎,從後用法,又失之太寬,適、雲之律,旣未施矣,臺閣之請,亦不允矣。方其始出,孰不驚憤欲死,而及其漸久,不免玩揭,日忘其所,以視此賊者,無異於尋常亂賊,朝廷之上,絶無懲討之言,章疏之間,反多駭惋之說。甚至於仇解憎蟹之喩,譬擬不倫,物情駭惑,以解系守正不撓之人,而比況於國讎之夏賊者,抑何意哉?噫,夏賊之爲劇逆,不專在於一時字,李魯春之黨附夏賊,又不專在於同一時字而已,則今忽以一時字,作爲斷逆之案。有曰,夏賊唱之,魯春和之,翼煥附之,殆若夏賊之爲逆,只在於一時字然,是何言也?從今以往,夏賊亘萬古所無之窮凶情節,一言以蔽之曰,時字而已,則歲月稍久,夏賊之罪惡,置之於相忘者有之。流傳或訛,國家之刑政,疑之以抉摘者有之,夏賊之逆節,漸歸於輕歇,人心之陷溺,易致於詿誤。其爲世道之害,義理之憂,不但目前之緩聲而已。伏況向來傳敎中,以時字飭諭者,乃指爲臣子而背君父之時趨黨私之僻者而言。非以諸賊逆節,專在於一時字,則廷臣之不復諦悉上敎,反欲作爲欛柄者,此專由於國家之治夏賊,不免太疎而太寬,故群情之視此賊者,亦不免日遠而日解。臣謂夏賊,先允臺啓,姑待用刑,更加盤覈,夬施適、雲之律,以嚴國法,以警人心,宜矣。省疏具悉。所陳前已悉諭,爾其勿辭察職。

○修撰兪漢謨等上疏。原疏未下省疏具悉。忽謄諸疏已陳之說,有此入直聯疏,極可礙眼,附陳竄配還收事,不允。

○戊申四月二十三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朝講入侍時,領事蔡濟恭,知事鄭好仁,特進官尹坊、李聖圭,參贊官南鶴聞,檢討官兪漢謨、李東稷,掌令崔景岳,獻納柳匡天,假注書李貞運,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進講,可也。漢謨,讀《中庸》,自仲尼祖述堯、舜,止第三十一章,上讀前受音訖。上曰,玉堂,陳文義,可也。漢謨曰,惟天下至聖以下,卽分說四德,而實則無二致,聖人之爲聖,乃具全德也。雖以寬裕溫柔,發強剛毅言之,或一於寬柔,而欠於剛毅,或一於剛毅,而欠於寬柔,則有偏倚之嘆,未可爲全德矣。我殿下,智出百王,學貫千古,政令施措,動遵規度,豈有偏倚之嘆,而第以近來懲討言之,寬裕之德勝,而剛毅之道不足。有國刑政,莫大於懲討,而每當治逆,輒以鎭安之盛德,必欲感化,太施寬縱之典。梟獍之惡,旣無孚感之效,滋蔓之患,莫之能遏,而亂逆式月斯生,是豈聖王生道殺人,辟以止辟之義乎?昨以懲討事,有草草仰陳文字者,雖不足有槪,而惟願廓揮乾斷,亟從群請焉。上曰,爾言好矣。東稷曰,此章曰,見而民莫不敬,言而民莫不信,行而民莫不悅,此與上章本諸身徵諸庶民之句同義。帝王御民之道,惟以修身爲根本,而董仲舒之言曰,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萬民,其感應之捷,甚於桴鼓風草也。今我殿下,學貫天人,智出古今,凡於萬化之原,無毫髮未盡工夫,正心如此,則朝廷萬民之正,特次第事耳。然而朝廷之上,刑賞得中,義理夬伸,然後朝廷正,而萬民可以正矣。近日朝象,懲討不嚴,亂逆滋生,大義漸晦,民志靡定,其可曰朝廷正而萬民正乎?或恐有欠於此章敬信悅之功化矣。上番,旣以懲討一事仰奏,臣等,昨以文字,亦有仰陳,今不敢更事瀆擾,而伏願亟揮乾斷,夬允群請焉。上曰,爾言好矣。濟恭曰,《中庸》之道,不外於誠,而天地之道,亦不過於至誠無僞,故自致萬物之各得其所也。人君卽一天也,化育萬物,是在上之天也,陶鎔萬民,是在下之天也,而惟其人君,蒞億兆之方,不過得賢才而委任之。拱已正南,無爲而自化者,殆若天地之雨潤風鼓,萬物之各遂其生也,而苟究其本,則卽至誠無僞,而合天地人,其道一也。一息之間斷,非誠也,一毫之未盡非誠也,《中庸》一部,雖不章章言誠,而根本則專在於誠矣。雖以五德言之,寬裕溫柔發強剛毅者,莫非至誠中出來,而儒臣所陳強毅之加勉者,意甚切實,伏願殿下,體念焉。上曰,卿言好矣。好仁曰,此章中小德川流,大德敦厚雲者,可見體用之相須,而卽人君出治之本也。人君法此爲治,則其本盛大,其出無窮,而仁政之及物者,其效自至於廣大薄博,而治惟徯志者也,伏願殿下體念焉。上曰,卿言亦好矣。上曰,特進以下,亦進文義,可也。坊等曰,臣等則別無可陳者矣。上命特進臺諫先退。上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賤臣承命出,與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李性源,行漢城判尹鄭昌聖,戶曹判書徐有隣,禮曹判書李𡊠,行副司直李在簡、李柱國,兼都承旨沈豐之,行副司直徐有大,開城留守洪秉纘,行副司直金持默,右副承旨洪仁浩,事變假注書李羲觀,偕入進伏訖。致仁曰,數日日氣,始覺維夏,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向以兩司之不備,不得行朝講,事體極爲未安,今日則臺諫登筵,卽行法講,誠幸矣。上曰,次對爲之,可也。致仁曰,前因傳敎,諸道改量,察其量弊最甚處,枚擧狀聞後,擧行之意,行會矣。卽見慶尙監司金光默狀啓,則以爲道內田政,已於己卯、戊戌等年,通一道査陳,旣經次次釐正,而其中金海、寧海、河東、昆陽、眞寶、迎日、熊川、漆原等八邑,或處窮峽,或處沿江,潦漲汰落,溝洫變易,改量定界,在所不已,而或請待秋,或請待明春,又或請差待數年者,蓋緣事力之不逮,則強使及今爲之,實非體聖敎循民情之意。各依該邑所報,退定其期,使之預爲經紀,待秋成次次擧行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今以道臣狀辭見之,金海等八邑,固不可不改量正界,而薦歉之餘,民力未蘇,此時經始之難,其勢似然。當初聖敎,已示量宜闊狹之意,依所請預爲經紀,待秋成次次擧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此統制使李漢豐狀啓也。以爲渡海譯官,所率人物,合爲六十六名,而手本中,誤以六十八名報來,回答書契齎來一款,亦不擧論者。雖由於漂流昏倒中,未能覺察之致,做錯之失,疎漏之責,不可以事勢之或然,有所參恕。問慰譯官李命和、丁一星等,罪狀請令廟堂稟處矣。異域出使,事面不輕,而手本中人物數爻之誤增二名,回答書契之初不擧論,旣甚不謹,亦涉疎忽。此不可以一時做錯,有所寬恕,渡海譯官李命和、丁一星,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臣以平安兵營弊瘼,有可以仰達者矣。本營,卽關西大關防也,國家之所倚重者何如,而府庫許多財貨,皆因前後帥臣,不謹典守,或襲謬例,公給營屬,或緣牟利,廣布商賈。記簿之中,雖有名色,庫藏之內,枵無餘儲,雖以日前本營之報備局成冊見之,天銀條,初行書以一萬三千餘兩,而盡歸於前後赴燕譯官所貸去。年去年來,不捧一錠,時留庫,懸以陸錢幾分,雖非時兵使所作爲,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至若各山城封樁銀錢布木等物,前人之多般拮据,辛勤輸致,櫃子另固,鎖鑰又牢,自以爲緩急有賴,而後來之人,全不顧惜。以此爲自己生色之資,傍近守宰之稍有勢力者,請以貸用,則掊鎖裂櫃,無難出給。文書所在,半是虛錄,若有嚴畏朝廷之心,安敢如是?況守宰一得此錢,必放債民間,利息則歸於官用,民怨則從而四起。城貨之旣藏還出,固是可痛之甚,而因是而用債之民,畢竟散而之四,此其可痛可憫,又有甚於貨物之失矣。臣意,則無論監兵營所管,凡係各山城輸致之物,如或有以錢換銀,以木改色,不得不遷動之時,則其出入去來,必令具由狀聞,然後始爲下手之意,永爲定式,實合事宜矣。上曰,領左相之意,何如?致仁曰,各營閫公貨,孰非軍需,而關西則尤自別,邊上重閫,朝夕待變之地,庫藏之枵然,聞極寒心。各山城銀錢木之雖係換作或改色等事,必經狀聞後,始許遷動雲者,僚相所奏,固可爲救弊,而旣知本營記簿之盡屬虛錄,則亦宜思所以備儲之道。別備雖非朝家限數勒定之事,外而箕營,內而禁營,皆有是例,今後爲帥臣者,毋論多寡,隨力自備,歲以爲常,則久後收效,亦似不少矣。性源曰,西閫公貨之有名無實,臣亦稔聞其弊矣。蓋有力守宰,一番請貸之後,今年不報,明年又不償,長作臥債,只收利條,利專於官,害遍於民,豈非無義之甚乎?臣意則摘奸庫在後,嚴督準捧,永杜借貸之路,俾作緩急之用好矣。至於自備,則此在本閫之擧職如何耳,自朝家,恐不必酌定矣。上曰,入侍將臣中,如有曾經平安兵使者,亦陳所見,可也。柱國曰,公貨虛錄,果如右議政之所奏,釐正收殺,在於任人責成,而旣有言端,敢此,仰達矣。本營軍餉糶糴紊亂,太半未捧,姦竇百出,初無盡捧之事,當春分給之時,輒以盡分彌縫,事極寒心,此後則另加嚴飭,俾無如前之弊,似好矣。濟恭曰,御將得人釐弊之言,誠得其要矣。以臣之見,卽今資級可合人中,趙圭鎭,素爲西路人所憚,待時兵使早晩遞歸,以此人代之,久其任而責其事,則庶或有若干整頓之益矣。上曰,關防重地,有此疎虞,右相所奏之言,極爲的當,依此施行,領左相言,亦皆好矣。凡事得人然後,可責實效,此右相言又好,旣欲留意蘇弊,則自有右相所薦之人,時兵使改差,可也。出擧條性源曰,平安兵營事,旣有言端,故敢此,仰達矣。安州一邑營,本官還分之穀,名色極浩大,營穀則又盡分取耗,雖使平均分給,民猶不堪其苦。近聞一境富實戶,則盡拔還案,別有所捧,而只取貧殘中小戶以下,全數勒分,多或至累十包,小不下十餘石,民生何以不瘁,糴政何以不紊乎?隣族之俱困,流逋之相續,職由於此。襲謬已久,雖難一一溯論,而分付該道,安州營邑積年幻弄吏校數人,爲先痛繩,而向後則使之一從統戶均分,俾無如前之弊事,嚴飭,何如?上曰,領右相之意,何如?致仁曰,今聞僚相所奏,糶糴事,萬萬駭痛,不可使聞,南漢統還之法,政宜用之於此邑,復有犯者,直以贓律論,亦無不可矣。濟恭曰,安營糶糴之弊,百孔千瘡,奇奇怪怪,有不可勝言,而本州之拔還有捧,尤是不可使聞於人。從前襲謬之人,雖不可一一摘發論勘,自今爲始,復有如前之弊,則雖以贓律論,亦非過矣。安州旣如此,則外此諸邑,難保其必無,此弊申飭道臣,另加廉採,嚴加禁斷,斷不可已矣。上曰,此事發於筵席,旣聞之矣。不可但以不法言,又不可但以民弊言,朝廷有法禁,宜自此等乖悖之事釐革,卿等筵奏,出擧條嚴飭該道,來頭冒犯守令,隨現置重典,以懲日後,可也。出擧條。上曰,日昨擧條之批,使卽謄示於卿等,果已見之否?趙時偉事,其罪狀旣綻,則實合誅殛,而未卽處分者,非惜於渠也,其所持難,亦有由焉。吳翼煥事,情狀雖可惡,而此必有使之爲者,則彰癉之方,不係於一翼煥之生死,且以字句間事,遽爲處分,有涉後弊,故尙今靳允者,意亦有在矣。頃日卿等筵奏時,未及措辭爲答,乃有追下之擧矣。致仁曰,臣得見臺疏,則實是近來中錚錚者,誠可嘉尙矣。上曰,其疏比近來之陳腐,亦不無開眼處矣。致仁曰,大抵翼煥之疏,必有指使者,將欲爲此等凶疏,而豈有渠自獨判之理哉?從前怪鬼之章疏,必皆有苖脈根柢,如出一轍,則決知翼煥之非渠手中出也。上曰,此事端緖,尙未覈出,一向覆置,有若蔭護者然,予亦不知其何故也。予之前後以此爲敎者,亦屢矣,而聽之者看作尋常,伈泄度日,此豈非可慨者乎?今日廷臣,動以究問翼煥爲言,而此事亦何必問於渠哉?領相之意,亦以此事,付諸朝廷,而予意,亦不無致疑於廷臣者,雖以今一堂言之,亦豈有盡不知之理乎?若有知之者,則曰知之可也,旣知之則,斷腕亦可也,今雖曰不知,而畢竟自綻,則還不如趁今卽言之爲愈也。上曰,右相頃者所奏,以爲決無嗾使之理雲,卿意則果如是乎?濟恭曰,翼煥之非獨判,臣亦豈不知,而爲今日臣子者,孰敢以此等凶言,指嗾構成乎?此則似是必無之理也。致仁曰,若其指嗾者,則其心之叵測,尤非翼煥之比矣。性源曰,翼煥之原疏全篇,都是怨懟之意,古之敢諫直言者,亦復何限,而皆從明白說去,豈有如翼煥之藏頭匿影,閃忽叵測者乎?此不可但以議訕言者也。渠以鄕曲微匹,荷朝家拂拭之恩,至有掌憲之特授,則於渠,有何憤懟之事,而誣衊聖德,自歸於罔赦之科耶?雖以此言之,決知其非渠之所自判,而必有暗地指使者矣。上曰,翼煥之疏,始則汎看,而所謂好惡云云句折,甚爲礙眼,故仍見其全篇,則都是藏頭說話,而不露姓名,隱暎爲辭,其下句語,次次崢嶸,其情狀始爲覺得矣。雖在敵以下,尙不可抑勒爲說,況告君之辭乎?此雖不露其姓名,其意脈則,專歸於領相,而予以用領相之故,受此醜詆者,亦已明矣。此莫非予之自反處,而不能見孚於群下,致使世道之至此,亦誰咎哉?外托進言之目,內售怨懟之心者,論其情狀,非不可惡,而第抉摘文字,終非美事。雖以成湯之聖德,猶有恐爲後世口實之言,予意亦然,恐或有爲後弊之慮,誠爲難處,故欲待其罪案之自至綻露,而不施重典者,良以此也。大抵此言,分明有所起處,必是渠所常聞之說也,以此言之於翼煥,亦何有關係耶,又何必問於渠乎?其根窩若存,則久當自潰矣,今若問之,則適足以橫擔問言者之目矣。致仁曰,此事若自潰則誠幸矣,而以今世道人心,孰肯有自首者乎?性源等曰,若不嚴覈,則必無自首之理矣。上曰,若不自首,而至於自潰,則其罪之罔赦,非但浮於翼煥而已,殆有甚於丙丁之諸賊矣。今若知之而曰知之雲爾,則猶可屬於勿論之科,而或可爲附諸生議之道矣,予姑且待之,以觀畢竟之如何矣。昔在先朝,以李遠疏指嗾事,有命使自現之敎,此卽五月二十三日,而未及申時,果有自現者,其時以健元陵國忌,齋宿於典設司,乃以玄袞,親臨建明門,卽行鞫問之擧矣。古人尙不言溫室樹,則況此事係莫重之地者乎?不得不親問者,聖意有在矣,予於此事,亦待其自首者,而尙此無聞,亦可怪也。等是死也,則曷若自首,而或歸於勿論之科耶?致仁曰,今雖不卽鞫問,而亦不可仍以置之,先爲加律,係是不可已矣。性源曰,爲先囚之王府,以待用刑之日,則亦或有自首者矣。上曰,翼煥之疏,其遣辭用意,無一汎書者,明有所指之人,則決不可以字句間事論之,而求之於言外,徑定渠罪,則猶恐爲後弊,故只施譴削者此也。在翼煥,猶且如此,除非翼煥之此等字句,則決不可以抉摘深看於文字之間也,而昨日一儒臣疏,忽以字句間事,苛刻爲說,此風若不祛,則誠可憫矣。上命仁浩,讀鄭萬始疏。上曰,仇解憎蟹雲者,此何義也?右相曾見此文字乎?濟恭曰,臣亦見之,而其義則未能詳知其何謂也。上曰,此乃惡夏賊而竝惡魯春之謂也,蓋其深嫉之之義也。反而言之,則殆與愛人,猶愛屋上烏之義也。濟恭曰,宋臣蘇軾詩句中,亦似有此語矣。上曰,此疏此語,不過斷章取義者也。若知用此文字而反爲受困之資,則初豈有以此書呈之理耶?萬始所謂譬擬不倫,物情駭惑雲者,視若眞有用意者然,此風不祛,則朝著之上,豈有完人也哉?直究其文字所出之處,至曰以夏賊而比之於解系雲,寧有是理也,豈可成說乎?致仁曰,以此爲言,專由於深看之致矣。上曰,曾見先正送朱姓人序,則亦有惡蠏愛蛛之喩,夫先正尊朱之誠,豈不及於李洪載懲討之心,而亦引用此語。東坡詩,又有此引喩之語,則斷章取義之不嫌於引用,亦可知矣。豈可尋其本文之出處,驅勒爲說,直加人以罔測之目乎?若以一字一句而深看指摘,則人孰有容喙者乎?雖如翼煥之明有指的者,猶嫌其涉於抉摘,尙不置之於重典,況萬萬異於此者乎?此等之弊,若不嚴加防塞,則又不知有何樣習氣也,豈非可憫者乎?致仁曰,萬始所謂夏賊之爲逆,只在於一時字雲者,誠不成說矣。上曰,卿之看文,何如此耶?萬始此言,非謂是也,蓋謂只以一時字了當,則反爲輕罪者也,出於深斥之意也。大抵其疏逐段見之,辭理皆分明,而但抉摘之習,漸不可長,且於李洪載,雖無擬律者,而語意則頗深重矣。性源曰,所謂物情駭惑雲者,猶可也,而其下則尤深矣。上曰,近來事亦難矣,以魯春事言之,若不攻則謂之以爲夏賊右袒,攻之則又以爲視之輕歇,然則攻亦罪,不攻亦罪,語默皆罪,豈不難哉?於古亦有此等風習乎?致仁曰,載籍以來,豈有如夏賊者乎?上曰,非但此也,辛壬以前分黨之時,亦有此等相驅之患耶。致仁曰,此則以忠逆義理秉執,而今則異是,漸有一節踰一節之患矣。上曰,萬始之疏,亦異於朴瑞源疏語之無倫瘠矣。李集斗之看花張樂,何關於臣節,而以此斷案,已不成說,又以一夏賊之目,無難加之於人,而至於宋民載,則又有二夏賊之說。夫窮天地亘萬古,豈有如夏賊之爲逆,而或雲一夏賊,或雲二夏賊者,豈非萬萬可駭乎?且民載之疏,又稱閔鍾顯,以路人所知,鍾顯之罪,有何大段,而至於路人所知耶?擬律不定,尙難免罪,況擬人以惡逆者,其罪當如何?如許口氣風習,不可不矯正矣。上曰,近來章疏中,尹九宗疏則,猶或有他語,而其餘諸疏,則無非陳腐之前例,此等疏,將焉用哉?性源曰,事關懲討,則雖是陳腐之談,亦無不可矣。上曰,無論彼疏此疏,殆同一板,此豈誠實之道乎?有隣曰,稅大同船還上納之時,若有濫捧之弊,則監色船人受困,監色船人受困,則末流之害,轉及小民,故日昨提飭之敎旣嚴。且執手令下之日,監色船人輩,莫不歡抃感悅雲,外邑小民,從可推知,第是別營及各軍門上納,實多矜惻者。若其矯救釐革之方,多般講究,從當仰達,而亦豈無小變小益之道乎?別營,卽本曹所管,臣當另加申飭,而至於軍門納,所重比別營軍料,大有間焉,而其所濫捧,殆有甚於別營。世所稱宮營納,一般痼弊,而宮納旣祛,營納尙存矣。各營將臣,若能仰體德意,管束郞吏,則決不敢因循謬習,一向濫捧。先以此意,出擧條嚴飭,俾有實效,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日昨所下飭敎,臣亦奉見,不勝感嘆,各營將臣,必皆仰體德意,管束下隷,使不敢復循謬習,而自朝家更加嚴飭,俾益警惕好矣。上曰,依爲之。營納之弊,猶不若別營納之弊,且已甚侵虐之弊,自可禁止,亦不必過加操切,以致繹騷,以此分付各營。至於別營事,每聞南邑道伯守宰之還朝者,未嘗不以此爲言,軍糧雖重,民瘼宜顧,祛太甚禁太濫,亦豈無其方乎?訓局軍兵料米,未聞有加升之效,外邑民吏積弊,徒見其倒懸不已。此無他,曹郞一任倉屬之藉,誅求而然,此等郞官,隨現痛繩,以謝軍民,斷不可已。如是申飭之後,內而軍兵,外而民吏,無別般蒙惠蠲瘼之新效,則卿則難免不飭之責,該色郞官,當定配於裝載邑。倉屬,令訓將査出,尤無良者,習陣日,重棍嚴治,使京外軍民,知朝家撫恤之本意,可也。出擧條好仁曰,老職推恩之類,多有積滯之患,無以分排差擬,僉知中老病者,合有改差之道,故敢達矣。上曰,此非可奏之事,若非特敎,則不敢自下陳稟,故僉知單付之規,亦因先朝特敎故也。改差與否,非自朝家分付之事也,何爲而有此奏耶?好仁曰,侍從父及前銜人,果積滯故,率爾陳達,不勝惶悚矣。上曰,侍從父及前銜人,爲幾何?好仁曰,臣雖聞之,而未能記其姓名矣。上曰,旣以此爲奏,則必有欲差之人,而反謂以未記者,亦不成說矣。致仁曰,老職僉知之限前遞改,旣無下敎,則非所當稟,而拘牽煩達,致勤聖敎,兵曹判書鄭好仁,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𡊠曰,頃於園幸時,善山府使李素,以其九寸姪李用九之子,欲爲其養孫,上言啓下。其後李素,謂以彼家有十分難處之端,決不可率養雲,而旋呈本曹,請其罷養。當初不能審愼,遽然上言,未免輕率,而今此呈單,亦出於不得已之擧,則宜從其願,臣曹,回啓勿施,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父子之倫,何等至重,而人家系後,或有旣定復罷,離合隨時者,臣心常非之,今此李素家事,上言呈單,先後屬耳。此或爲有間歟?卽聞禮判之言,所請立後者,是李用九之獨子云,然則以禮以律,元無許之之文,當初上言,已不免大錯矣。性源曰,人倫至重,本家上言該曹覆奏,判付允下之日,父子之倫已定矣。旣定旋離,事係非常,況聞禮判所奏,則本非大宗,又是獨子云,以禮以律,俱非可許,當初徑先上言,恐未免大段違例矣。濟恭曰,李素家,旣非大宗,所欲立後者,又是獨子,則當初上言,旣違法例,及其有大段難處之端,然後旋請罷養,終不免疎率矣。上曰,揆以禮與律,俱有違舛,且因禮堂言,本事顚末,旣詳知,李素之欲奪大宗所欲後之人,已可駭。獨子之不得出繼,昭載法文,則初何敢越法煩籲,旋以勿施,更呈該曹,亦豈有如許道理?李素先罷後拿,以示重人倫之意,可也。出擧條在簡曰,忠淸道穀簿,本來不足,而常賑穀,尤不成樣,米不滿千石,租不過十萬石,而他道所無之詳定不足米上下,每年殆近四千石,實有難繼之患。他無變通之道,本道儲置米爲二萬餘石,就其中一萬五千石,移作常賑穀,其代則兩南常賑米,分排移作儲置,事甚便當,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俄於賓廳,已聞惠堂之言矣,兩南穀簿,比湖西頗裕,依其請移作,恐無不可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漢謨曰,今日講筵,在於久曠之餘,兩司之臣,旣承飭敎入侍,而及登筵席,寂無一言,伈泄退出,其在臺體,誠極駭然。請掌令崔景岳,獻納柳匡天,竝施削職之典。上曰,生疎所致,推考,可也。出擧條景岳曰,臣倥疏譾劣,百不猶人,耳目之寄,自知不稱,而出入臺地,洽滿十餘年矣。未嘗出一言論一事,以效一日之責,則臣何敢以言官自居,而柏府除旨,忽下於半夜,法講有命,有待開門備員之飭敎。故張皇出肅,冒沒登筵,生疎所致,不善周旋,欲奏所懷,有違臺體,至被玉署請削之擧,臣儱侗不職之失,於是乎著矣。滿心慙恧,惶汗沾背,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匡天曰,臣以遐鄕疎跡,猥廁從班,十數年矣。自知不稱,無望堪承,而薇垣新命,忽下於半夜之中,法講有命,飭敎截嚴,他不暇顧,章皇出肅,而初登筵席,未諳臺體。始進於大僚旣退之後,至被玉署之請削,縱荷聖度包容,不賜允從,特推之下,滿心慙惶,以此情蹤,其何敢一刻冒居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漢謨曰,臣之昨日所陳疏語,雖極陳腐,其義則懲討,凡懲討之論,三司之迭陳者,固無別般新奇之語,便同陳談。雖不足有槪於聖心,而此月卽何時也?臣旣蒙肉骨之恩,又經宮僚之任,此時衷情,尤當,如何?臣之所陳,實非爲應文備數,卽苦懇血忱也。以時偉事言之,臣旣以疏略陳,而始也以國言之喧藉,猶置疑信間,而今則證左明白,綻露無餘,則是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哉?適當此時,雖不卽夬加嚴鞫,克正王法,而以此通天之極逆,若是寬假伈泄,仍以置之者,古今天下,寧有是理?勿論薦棘與拿來,固嘗爲先有所處分。至於吳翼煥事,俄者以抉摘文字之爲弊爲敎,又以言者,難以治之爲敎,而惟彼翼煥之疏,滿紙辭語,都是陰慘叵測誣捏不道之說。此等窮凶絶悖之疏,豈可以抉摘論也,亦豈可以言者論耶?此則不可不窮覈其指使之根窩,俄者以若有自首者,則猶可爲生道爲敎,顧今世道人心,豈有呈身自首者乎?必也嚴詰然後,可以斯得,今雖不允於臣等之請,亦必有三司之繼陳者,畢竟究覈正法,在所不已,何必遲待日後乎?臣等,昨日請施島棘之典矣。俄者大僚,有先囚南間之請,此言儘爲的當矣。前後所仰請者,一竝亟賜允從,是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已悉諭矣。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四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尙衣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俄者處分,雖是罪其罪事其事之意,而朗原君,國有勳勞,且繼絶存亡,王政之大者,而尙無奉祀之人,甚非朝家之本意,分付其家門長,今日內議定主祀之人,仍卽草記事,分付禮曹。有隣曰,本院燕貿物種,漸不如前,而今番所貿來者,比昨年尤有懸焉。其中大鋪名色,廣狹尺短,殆不成樣,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當該譯官,令攸司,從重科罪,以懲日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四月二十三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抉覓字句,構勒成案,本非朝廷之美俗,如吳翼煥一疏,直不露姓名耳。離間我君臣,疑眩其瞻聆段落,旨趣明有指的,尙嫌其或涉抉覓,前後章奏,一味靳可,只以距詖之義,因堂疏先施削職末勘,此且然矣,況於萬萬異於此乎?斷章取義,無心說去者,乃反看得太苛,指之曰,某字出於某人,何句見於何書,傅而會之,驅之於叵量之科,果成說乎?抑何故也?大抵玉堂李洪載疏中兩箇解字,特以甚仇之意,有此丐用之擧而已,此何嘗一毫箚着於本文出處乎?曾見宋文正送朱姓人序,有曰昔有惡解姓者,猶惡水中蠏,以惡蠏之義推之,彼草間之蛛,亦當愛之,坡詩亦云移怒水中蠏,愛及屋上烏。古人文字,不拘出處,固乃爾,且況先正之尊朱,無嫌於引用,誠如人之云云。蘇詩疵類姑無論,先正之引喩失當,將加之以雌黃乎?俄筵已提此意,有縷縷之敎,非爲李洪載地也。此而泛視漫應,不之禁止,則抉覓成案之習,不勝其紛紜,校理鄭萬始,亟施削職之典,以示朝家矯俗敦化之苦心至意。又命書傳敎曰,世豈有二夏賊?伊時下敎,昭載記注,而厥後諸臣之入而敷奏,出而上章者,亦莫不曰窮天地亙古今,載籍以來所未有之劇逆雲爾,則其不可無難擧似,容易擬方,使彼萬世不忘之君讎國賊,或歸尋常誅討之科也明矣。向來宋民載之論李魯春則曰,出二夏賊,朴瑞源之論吳翼煥則曰,出一夏賊,彼魯春、翼煥者,誠有罪矣。其罪也各自有勘定之案,襯際之目,烏鳶之於梟鶹,狐狸之於豺狼,不足以比論,則以若較若,豈不啻寸莛鉅樑乎?藉若民載、瑞源之說,劇賊若是其多乎?從此劇賊云云,直不過爲漫辭冗談,而豈有二夏賊之敎,亦將歸之於弁髦乎?今之人雖曰識蔑知蔑,似此大關係大頭腦處,不顧前後,信筆書去,不覺其倫綱義理之自就凌夷,寧不駭痛?朝筵業將慨世憂俗之意,言之諸臣,此而置之,不爾嚴勘,末流之弊,有不可勝言。前校理宋民載,前正言朴瑞源,竝施平澤縣投畀之典,一以存倫綱,一以固義理,曾有飭敎,而又復泯然,此後章疏中,用此等句語者,置之重典。非特此也,托以懲討,凡係蹈襲掇拾,一如故紙謄傳者,欠敬不誠,厥罪何居?決不可以言官待之,政院嚴禁,循例捧納,其罪與妄言者均,俾各惕慮痛革劻勷膠擾之習。上曰,以此傳敎,謄給兩司長吏,付之臺廳,使詣臺臺臣,常目在之,無得更說此等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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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未仕進。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羲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鶴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於洪仁浩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南鶴聞曰,此大臣,異於他大臣,今日宣諡,主家以銓郞之不備,未免狼狽雲,寧有如許事體?吏曹佐郞李洪載,爲先禁推,正郞成德雨,復命後,亦爲禁推,佐郞韓用龜,纔已上來雲,卽爲肅命,今日內使之擧行。

○洪仁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鄭萬始,副校理沈晉賢,修撰李書九,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校理徐配修,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鄭福煥,時在全羅道昌平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南鶴聞,以吏曹言啓曰,安山郡守沈原之,與本曹判書李命植,有三寸姑母夫相避雲,軍威縣監黃仁煦,與本曹判書李命植,有親査應避之嫌,俱以法不當冒赴,依例遞改雲。臣全然不知,連爲擬入,昏謬不察之失,不勝惶恐,而兩守令,旣與長堂相避,則不可仍置,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南道參軍張東源,潛斫外南山松木五株,使近處民人,輸納其家,因事現發矣。以禁松之官,而犯偸松之罪者,萬萬駭然,爲先汰去,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命植受由,參判趙鼎鎭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南鶴聞進。啓曰,判書李命植受由,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宋翼孝爲校理,李惟補爲安山郡守,金載恆爲軍威縣監。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具㢞,參議宋鍈病,參知柳誼入直,右副承旨洪仁浩進。以李商一爲宣傳官,徐潤璞爲南道參軍,副司直金文淳。

○洪仁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新除授校理宋翼孝,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狀啓,三月令馬藺花等,節候尙早,限內不得封進,五月朔朔膳竹筍及大小麥,節候尙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洪仁浩曰,勿待罪事,回諭。

○南鶴聞,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纔因特敎定式矣。發遣郞廳,先農壇、風雲雷雨壇、先蠶壇、雩祀壇、祈雨壇、司寒壇、漢江壇、厲壇,次第摘奸,則各壇壇上及紅箭門墻垣階砌之間,或有小小雜頉,故使之趁卽修補。此後修掃看護等節,着意擧行,俾無前頭摘奸時執頉之弊事,各別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鶴聞,以吏曹言啓曰,全羅道戊申出征人狀啓判付內,前僉正柳一星,挺身從軍,生擒賊首,論其功也,不啻卓卓,至於今生存,亦云異矣。旣參二等勳券,忠壯、忠翊中,令該曹口傳作窠調用。朝官八十歲以上人,每歲首,例加一資,而此人則年過九十,尙在角圈之列,何也?問於本道以啓事,命下矣。問於本道,則移關內,玉果縣監所報,以爲柳一星,初無除職之事,而乃於勳券頒下後,其子蔭加帖文,傍題以前僉正書塡,故居在遐鄕,未免冒受,書之帳籍爲告,而渠未嘗自處以朝官,邑人亦皆以士人知之。以年未滿九十,不入於歲單,而該縣監,受由上京,兼任谷城縣監,未及査實,率爾修補雲。當初修啓時,柳一星旣雲前銜,年過八十,則當已加資,而落漏,所當致疑於職名之虛實,而只憑邑報,矇然修啓,致有此問啓之命,不勝惶懍雲。柳一星之因冒虛銜,雖出於無識之致,道臣之不能致愼,遽然修啓者,事甚不察,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啓曰,今五月初一日,日食時救食處所,依上年十一月月食救食時例,移設於崇政殿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校理宋民載,前正言朴瑞源,平澤縣投畀事承傳,啓下矣。宋民載、朴瑞源,忠淸道平澤縣,竝投畀,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尙衣提調徐有隣所啓,本院燕貿物種,漸不如前,而其中大鋪名色,廣狹尺短,殆不成樣,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當該譯官,令攸司從重科罪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譯官李永逵、崔益柱等,依此律各杖一百,待用杖擧行,何如?傳曰,收贖放送。

○戊申四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檢校直閣徐鼎修,原任直閣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吏曹佐郞,尙不肅謝耶?衍德曰,然矣。上曰,以幺麽該司郞官,焉敢如是逡巡,屢煩飭敎?卽爲肅謝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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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未仕進。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一員未差。金孝建。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羲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寅時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鶴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於趙衍德曰,戶房承旨入侍。

○以吏曹佐郞李洪載,禁推傳旨,傳於南鶴聞曰,本事無關於本任,以先正文字引用已例,開釋之者亦猥矣。到今但當黽勉赴職,焉敢如是處義乎?此傳旨分揀,後勿若是事,申飭。

○以忠淸水使邊慶遇啓本,安眠島材木所載船致敗委折,具格取招事,傳於南鶴聞曰,聞此風落松運致,非目下需用之材,卽不過該曹預備之物雲爾,則觀風勢審愼發船,可也。否則雖不裝發,有何後時愆期之歎,而輕先發船,有此致敗,人物雖幸無事,旣聞之後,不可無飭,該水使,從重推考。

○備邊司薦望,以趙圭鎭爲平安兵使。

○南鶴聞,以吏曹言啓曰,奉常寺主簿閔升龍,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成均館學正安邁權,除拜後過限未上來,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製述官具馨遠外任,代前主簿徐惇修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命植受由,參判趙鼎鎭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南鶴聞進。啓曰,判書李命植受由,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黃瑗爲監察,趙慶遠爲奉常主簿。

○兵批,判書鄭好仁,參判具㢞,參議宋鍈病,參知柳誼入直進,右副承旨洪仁浩進。副司果徐惇修,平安兵使單趙圭鎭。

○以校理徐配修、宋翼孝,副校理沈晉賢,修撰李書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南鶴聞曰,只推。

○南鶴聞,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宋翼孝、徐配修,副校理沈晉賢,修撰李書九,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配修,副校理沈晉賢,修撰李書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南鶴聞曰,只推。

○兵曹,以柳鎭恆爲右邊捕盜大將。

○洪仁浩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柳鎭恆,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傳於南鶴聞曰,雖勝於亞將之大將望筒,其間足以擬入,有何商量,如是遲滯?聞該房問奏,雖雲兵判之遲滯,該營事,亦極可駭,該大將徐有大,兵曹判書鄭好仁,竝推考,後勿如是之意,嚴飭。

○南鶴聞,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趙心泰爲禁衛中軍,趙心泰爲都監中軍。

○以張東源囚單子,傳於南鶴聞曰,保放。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善山前府使李素,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李素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渡海譯官李命和、丁一星,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命和、丁一星等,時未上來雲,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手本中句語疎漏,雖可駭也,渠輩之幾漂僅免,可謂萬死餘生,已示申飭之意,拿來則分揀,可也。

○戊申四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戶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命書傳敎曰,平安兵使下批政事,當日爲之。又命書傳敎曰,頃因畿伯登筵,始知之,以內侍決訟事,再昨年受敎京外,掌獄之官,眩於擧行,不可無一番分晣知委。此後京居內侍之以內侍名呈狀者,須以轉啓之意,有內侍府措辭尾粘公文,然後聽理。其外奴名代呈者,不必轉啓,此則直呈法司決處事,分付刑曹、漢城府,京司雖如是申明定式,外方亦當指一知委,無若畿邑之疑眩。中官之下鄕在道者,原居鄕者,凡有呈辨之事,以奴名或親屬代呈,無敢接面,此意令廟堂,措辭,分付,一以除眩於擧行之弊,一以定訟辨之限,一以示嚴內外之意。衍德曰,右邊捕盜大將趙圭鎭,移拜平安兵使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左大將兼察,可也。衍德曰,左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卽爲牌招,以爲聽傳敎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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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未仕進。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羲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鶴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於沈豐之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摠管番次苟艱,未肅拜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副摠管前望單子入之,任嵂落點。

○傳於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兵曹,以李明運爲訓鍊都監中軍。

○傳子南鶴聞曰,禁軍別將,不可數遞仍任,都監中軍,更爲擬入。

○洪仁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徐配修,副校理沈晉賢,修撰李書九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南鶴聞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

○以黃海監司狀啓,黃州牧使趙長鎭,長連縣監李彥祐,受由上京,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傳於南鶴聞曰,今日內下送後,草記。

○南鶴聞,以吏曹言啓曰,黃州牧使趙長鎭,長連縣監李彥祐,今日內下送後,草記事,命下矣。依傳敎,催促則,黃州牧使趙長鎭,以爲八十老母,病勢危篤,實難離捨,末由還官雲。長連縣監李彥祐,以爲身病沈重,不得下去雲,親病身病,雖未知其如何,而特敎申飭之下,終不下去,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本曹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竝改差,明日政差出,可也。

○傳於南鶴聞曰,農務方殷,此時守令,不可一刻曠官,明日政新除守令,使之待下批,當日辭朝,如有未署經人,仍令牌招署經後,辭朝。

○南鶴聞,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日中宮殿進上江心水,不善監封,致有不精之弊,事之驚駭,莫此爲甚。臣等之不能檢飭,萬萬惶恐,而當該監封醫官吳仁豐,拿問定罪,書員,令攸司從重科治,以爲懲勵之地,何如?傳曰,設有不精之弊,旣無下敎,又非因下敎分付,則本院豈可只憑掖隷所傳,徑先改封乎?若此不已,來頭之弊,安知不故作生梗之擧,復循前日作弊之習乎?以此以彼,不可以事微而忽之,不卽來稟之當該中官,令內侍府,爲先刋名,承傳色中官,待用刑拿問重治。當該掖隷,爲先令掖庭署,知名,掌務官下吏等,科罪一款,事不分明,更待下敎。此後雖大於此之事,如無下敎,必更微稟取旨然後,施行事,書付院壁,定式遵行。

○以司鑰手本,別監金景祿,爲先除下事,傳於南鶴聞曰,多岐廉問,多岐探察,掖隷所爲,萬萬痛惡,此丙申以後所未聞之事。況內入物種,所關事體,何等莫重,則因渠私憾,故欲生梗,不稟不告,敢以卽爲改封之意,自外分付藥房,其漸不可長。當該別監,爲先除名,當該司鑰別監降定,其在防微杜漸之道,決不可尋常看過。此後無論微事之微事,微物之微物,非下敎而往傳,無下敎而封入,則該掖隷刑推三次,絶島定配。司謁、司鑰,杖一百定配,不爲微稟,依其言封入,則提調施以制書有違之律,掌務官首醫,當杖配,院吏同律,以此傳敎,載之本院掌考,以爲遵行之地。

○南鶴聞,以戶曹言啓曰,內需司及壽進宮所屬各寺剎,免稅結收捧時,有無弊,依筵敎,發關査問矣。寺剎所在邑査報,今纔齊到,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諸寺免稅結數,比元案或有減數處,詳査委折,釐正驪州之報恩寺,林川之普光寺,收捧有弊雲。往復本道,從便矯弊,當初諸寺,必有所重,有此免稅結,其來歷文跡,詳錄報來後,與成冊,草記入啓,可也。

○以司謁手本,別監金鼎祥,爲先除下其罪狀,令攸司科治事,判付內,在前掖隷輩,稱以龍脂次,侵徵畿營,爲弊不小乙仍於,丙申以後別加嚴飭,意謂此弊永革。觀此手本,犯禁之不足,又有作挐之擧,作挐之不足,至於醉詬,其矣情狀,萬萬痛惡,依手本科罪爲旀,此後復有此弊,司謁及行首,當各別痛繩,以此申飭,掖隷之無論公私,足到三門內者,隨卽狀聞。萬一掩置,從他現發,監司,以交通掖隷律論,以此分付畿營。

○戊申四月二十六日卯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提調已出去耶?豐之曰,問安後,卽爲出去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四月二十六日戌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宋民載、朴瑞源等處分,出於嚴義理,持倫綱之義,而所謂一賊二賊之說,原本未能記有,只從筵臣所奏,處分傳敎,槪及之矣。更考原本,民載疏語,不止下一一字卻添二字,因此又思之,此外或有罪同罰異,則刑政甚斑駁。令該房考奏,而今聞前都憲蔡弘履疏中,一而二,二而一云云,與民載疏語無異,獨逭其可乎?前大司憲蔡弘履,洪州牧中道付處,前持平李挺龍疏語不審,亦可謂將無同,殆不成話頭,何足深責?亦不可仍置,亟施削職之典。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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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未仕進。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羲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辰時巳時,日暈。

○南鶴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鶴聞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衍德曰,承旨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不可罪同而罰異,安川君烆敍用。

○兵曹,以白東俊爲訓鍊都監中軍。

○吏批,判書李命植受由,參判趙鼎鎭進,參議未差,右承旨尹行元進。啓曰,判書李命植受由,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林㝡遠爲典設別提,李漵爲黃州牧使,權儐爲長連縣監,學正單金潭。再政。以申大謙爲喬桐府使。

○兵批,判書鄭好仁,參判具㢞,參議宋鍈病,參知柳誼入直進,右副承旨洪仁浩進。副護軍白東俊、任嵂。

○兵曹,以趙心泰爲都監中軍。

○兵曹,以柳鎭恆爲禁衛中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韓商新、鄭晩錫。

○以成德雨囚單子,傳於洪仁浩曰,分揀放送。

○傳於洪仁浩曰,保放罪人王漢禎,付過放送。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去三月初三日,傳曰,昨夜行望位之禮,冞切風泉之感,八壯士之設廳付祿,名曰別軍職,孝廟朝瀋幸隨龍之人,而爲其酬勞,有此恩澤。有是廳則,不可無八壯士子孫,近來每有搜訪之命,在京者試藝未入格,在鄕者道遠不卽待令,本廳尙無壯士之裔,殊非記舊之意。八壯士子孫,無論支嫡,在京者先捧擧案,在鄕者令該曹,分付該地方方伯處,搜訪治送,待畢到後,仍令該曹具別單草記,以爲試取收用之地事,命下矣。八壯士子孫,知委於京兆及八道兩都,使之搜訪起送,則朴培元、申晉翼、吳孝誠、趙壤、張愛聲、金志雄六人子孫,今始來待。至於朴起星、張士敏二人竝無後雲,而平安道寧邊居閑良張學祖,稱以士敏之傍孫,尙主其祀雲。雖已上來,旣非直孫,則不可混入,只以六人子孫,具別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兵判率領待令當試身手膂力,以此知悉。別軍職取才,係是丙申以後初行之事,時任別軍職及曾經別軍職,亦令待令。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大司憲蔡弘履,洪州牧中道付處事,承傳,啓下矣。蔡弘履忠淸道洪州牧,中道付處,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賑恤廳言啓曰,壯士子孫中,居鄕者回糧米,題給事,命下矣。依下敎,南陽朴思德,通津朴忠佐,永宗趙明濬,廣州張世謙、張世瑜、張繼宅、張啓文、張世恆,楊州張枝雲各米一斗,淮陽申光潤、申敬鈺,平壤金舜心、金聖臣、金禹臣、金弼尙,江東金舜孝,各米三斗式,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三斗太少,各給五斗,仍給糧資之需,可也。

○南鶴聞,以賑恤廳言啓曰,壯士子孫回糧米題給,草記批旨內,三斗太少,各給五斗,仍給糧資之需可也事,命下矣。依下敎,南陽朴思德,通津朴忠佐,永宗趙明濬,廣州張世謙、張世瑜、張繼宅、張啓文、張世恆,楊州張枝雲,淮陽申光潤、申敬鈺,平壤金舜心、金聖臣、金禹臣、金弼尙,江東金舜孝,各米五斗式題給,糧資之需,各錢二兩式,一體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申四月二十七日卯時,上御春塘臺。諸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兵判及八壯士子孫,盡爲來待乎?仁浩曰,今方待令矣。上曰,兵判,率壯士子孫入侍。兵曹判書鄭仁浩,進伏。上命朴思默等諸人試藝,各擧靑龍刀擧沙,又試馬技,講武經訖。上曰,今此試藝,猝地擧行故,呼名告栍等節,全不成樣,此莫非兵判預不通報之致矣。命書傳敎曰,初不關由於該房,或該廳,不待下敎,又忽使之待令於闕外雲,意謂易於整待,仍令試取,觀此擧措所爲,節節疎忽,兵曹判書鄭好仁推考。又命書傳敎曰,本廳爲八壯士設,壯士子孫,宜置本任,以寓記舊之意,可也。近無壯士家人,特令諸道,搜訪以聞,意豈徒然乎?今日各技親試,朴思弼居首,卽故壯士朴培元玄孫,故別軍職尙忠之子,適又居魁,事不偶然,別軍職差下。之次張啓文,故壯士張愛聲玄孫,金禹臣故壯士金志雄玄孫,趙光濬故壯士趙壤五代孫,令軍門調用。之次朴思默、朴思顯、吳愼忠、張世恆,各弓矢一部賜給。其中故壯士申晉翼孫,獨未入格,曾孫光潤,年已老,令該曹,題給食物,以示恤孤之意。上曰,卿宰、侍從、堂上、堂下違牌坐罷人及罷削人員,竝敍用。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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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未仕進。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明日擧動時,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南鶴聞啓曰,再明日文禧廟朔祭親祭時,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吳載純,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南鶴聞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於南鶴聞曰,明日出宮時刻,待下敎爲之。

○洪仁浩啓曰,事變假注書李羲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命植受由,參判趙鼎鎭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南鶴聞進。啓曰,判書李命植受由,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徐有隣爲分內醫院提調,朴天行爲楊州牧使,安川君單烆。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具㢞,參議宋鍈病,參知柳誼入直,右副承旨洪仁浩進。分都摠管二單李文源、尹蓍東,副護軍南憲喆、李東燁、李尙顯,副司直徐有寧、鄭昌順、尹蓍東、李文源、閔鍾顯、金翊休、林蓍喆、李鎭復、李邦榮、李太亨。

○南鶴聞啓曰,新除授分都摠管李文源,方在被謫蒙放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

○傳於南鶴聞曰,分都摠管李文源,批下,仍以前牌催促,使之卽爲肅命。

○南鶴聞啓曰,分都摠管李文源,陳疏承批,飭敎連下,而謂有情勢,懸牌闕外,無意承膺,莫重省記,尙未修呈,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懸牌二字,焉敢發口?無臣分無人情之敎,視若尋常,則其罪其律,當何居?不必牌招,原牌還收,使卽入來肅拜門限前,上去入直。

○傳於洪仁浩曰,分都摠管李文源入侍。

○南鶴聞啓曰,分都摠管尹蓍東,隨牌來到闕外,謂有情勢,屢度催促,終不入來,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聞今日之敎,如是處義,誠非所料,已有口傳下敎,此啓辭勿施。

○傳於洪仁浩曰,分都摠管尹蓍東入侍。

○南鶴聞,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九日,慶熙宮擧動時,因兵曹節目,軍餉色軍四十名,集賢門軍十名,將官率領,挾輦侍衛。金虎門軍四十名,弘化門軍四十名,廣智營軍三十名,南營馬兵三十名,北營標下軍三十五名除出,各其將官率領赴陣。解嚴後,竝仍爲移直於各該直所,巡邏等節,依例擧行,還宮後,竝還入本處,而待標信擧行。南營馬兵三十名,廣智營軍三十名,出用則宮墻外巡邏,無以分排,以新營守直軍,推移行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致仁箚曰,伏以臣卽伏見傳敎下者,有文禧廟朔祭親臨之命矣。臣職忝大官,固當躬趨駿奔之列,少伸悲冤之忱,而第臣自二昨,中寒忒重,一晝夜不分人鬼,雖其乍有省覺之後,僵臥叫楚,凜凜有垂盡之形。束帶赴班,非所可論,玆敢倩人締箚,疾聲號籲。伏乞聖明,亟降威譴,治臣闕禮虧分之罪,以警具僚,以安賤心,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未參何傷?卿須安心勿辭善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仍遣御醫看病。

○副司直李文源疏曰,伏以日月迅邁,文禧廟祥事奄隔一旬,朔日當前,動駕有命,聖心之傷悼,臣民之哀痛,益復如新,仍念臣之罪犯,可勝誅哉?幼而失學,長益癡頑,凡所猷爲,皆出於無知妄作,雖恕其愚,直是詭怪,律之以法,正合誅殛。至於今保有身家,莫非我聖上曲庇之恩,而冥升不已,致位崇顯,早晩必陷大戾,自知久矣。頃於歲首常參時,判府事臣金熤所奏,誠是堂堂正論,在臣之道,固當拜而受之,愧服摧謝之不暇,而過生疑怯,恣行駭悖。上而負殿下湔拂之恩,下而壞廷中尊嚴之體,俯仰天地,此何人哉?當初韓德厚之通擬也,臣雖至愚,豈不知名義之可畏,而五世斬之說,便成一代公議,其族人,已入臺端。又因其宗孫鳴冤,至承無礙之傳敎,且僚議與同,信而行之,至於棄名義而無忌憚,果非臣意慮所敢到,而倉卒之際,驟聞傳說,誤以爲得罪名義,則不可復廁於人類。急於自處,如醉如狂,乃爲此古今天下未嘗有之擧,三尺童子,不敢爲之事。嗚呼,是誠何心哉?靜言追惟,厥有由焉,乖戾至此,非但臣不學攸致,冢宰之重任,經筵之淸職,惠堂之膴仕,一時叢集於千不近萬不似之身。過福之災,理所必至,而廟堂之論斥,臺閣之評駁,皆無聞焉,則其勢不得不自賊自身,此實天之所使然耳。及其置對之日,得見朝紙所出,始知大臣之言,亶出於愛惜名義之公心,扶植世敎之美意。繼而伏見處分傳敎下者,怳然大悟,如夢得醒,自不覺惶汗浹背,感淚被面。假使大臣惡意相加,勒驅之於罔測之科,惟宜退而自省,從容處義,雖至毀冠裂冕,豈不綽綽有餘,而以臣麤率之性,稚昧之識,忽地顚錯,不顧前後,殆無異於病風喪性,愧悔靡及,無辭可解,直欲卽地溘然而不可得。揆以邦憲,鈇鉞猶輕,善地薄竄,匪罪伊榮,含笑渡浿,沒身爲期,千萬不自意,曾未多月,特霈恩宥。顧臣醜穢之蹤,雖蒙放還,惟當直趨田廬,歌詠聖澤,而此時遠處鄕外,非但義分之不敢出,領付京第,亦係格外之恩數。冒入城闉,且感且懼,杜門自訟,縮伏靡措,又無幾而恩敍遽降,仍有分摠管特授之命。此時此任,尤何敢爲逡巡之計,而以臣蹤地,官職去就,實無可論,念臣無文蔑識,衆所共棄,獨我聖上,曲垂恩顧,不翅如慈父之調護癡迷,愛之欲貴,致有今日耳。古來賢豪尙皆爲知己死,況臣初無其實,徒荷知遇,效死此心,尤當如何,而以臣不敢有之身,而臣自辱之,以臣不敢擅之服,而臣自脫之。墜損家聲,貽浼朝廷,猶屬細故,其孤負我殿下罔極之恩,更無餘地。每念及此,不寒而粟,不火而烘,惟以不卽滅死爲恨。嗚呼,覆盃之水,不可復收,僨車之犢,不可再服,雖我殿下,過加包容,欲收舊用之簪履,顧臣有何顔面,復尋已脫之袍帽乎?況今飭敎至嚴且重,前日罪負歸之醉失,今日特除,諭以起廢,責之以臣分人情。臣雖頑如木石,迷如禽獸,非不知瞻依廟所,進參朔奠,少伸區區悲切之懷,而公議之所不容,廉防之所關係。百爾思量,萬無冒進之勢,回望西掖,五內摧裂,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只願聖慈,察臣由中之懇。特推體下之恩,先削臣所被職名,仍令選部,勿復照檢,俾卒天地終始之澤,不勝至祝。答曰,省疏具悉。自知其罪,如是僕僕,則竭蹶出膺,以效息黥之義,從又摧謝廟堂,兼暴本情,可也。何敢張皇煩浼?卽爲肅命。

○修撰兪漢謨疏曰,伏以臣本館校理臣宋翼孝,有姻査應避之嫌,臣之所帶春秋兼銜,亟命照例遞解,以存公格,不勝幸甚。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戊申四月二十八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弘文提學入來乎?仁浩曰,姑未入來矣。命書傳敎曰,文禧廟朔祭當親臨,明日詣慶熙宮,經宿,侍衛則別雲劍寶劍外,以入直磨鍊,百官隨駕置之,只大臣六曹堂郞各一員隨駕,竝依前爲之。軍兵隨駕,亦以當次入直磨鍊,訓將都領隨駕,餘竝置之,出番軍,切勿出用事,申明,分付。又命書傳敎曰,一竄一補,皆爲儻來進身,至於一重臣之駭擧,在法雖難赦,酒戶太寬,醉失所致,此古人亦多犯之,然則屬之公罪,不至不可。前判書李文源,楊州牧使尹蓍東,分都摠管除授,仍卽牌招入直,分司非實職,此任特除,非但爲起廢。萬一逡巡,是誠不識臣分人情,一番辭疏,雖或捧入,違牌去來,切勿呼望事,該房知悉。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四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京畿監司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京畿監司徐有防,偕入進伏。上曰,分摠管李文源,牌去來知來。賤臣承命出,回奏曰,來詣闕外,今方治疏雲矣。上曰,楊州牧使,當日辭朝。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四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分都摠管李文源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分都摠管李文源,以次進伏訖。上曰,向來擧措,何其妄也?人皆欲殺,而予則曰足觀其氣,政所謂醉之以酒,以觀其德,此雖惡德,不足深非矣,然只論其跡,則誠極如何矣。文源曰,臣之妄作,前後所無之擧,而上以負殿下拔擢之恩,下以僨一身終始之着,無辭仰達矣。上曰,卿則地處何如,奬拔何如,而作此無前之擧,寧不怪駭乎?此專由於得爲吏判之故,而咎在薦主,薦主卽予也。文源曰,聖敎至此,不勝惶悚,而當初大臣,謂以明義蕩然云云,故臣不勝駭憤,不思前後,作此怪擧,此實出於天奪其魄之致,而臣家臣自亡之矣。上曰,向日事,尙今追思,予亦用口無言,卿其思之,伊日所脫帽袍,今復着之,寧不愧恧乎?文源曰,臣亦人耳,其所慙恧,豈不知之乎?上曰,見任異於他司漫職,卿須知悉此意,卽詣慶熙宮,入直於該司,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四月二十八日戌時,上御誠正閣。分都摠管尹蓍東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分都摠管尹蓍東,以次進伏訖。上曰,除卿此任,意亦有在,分司亦一外補,屢度飭敎之下,參以分義道理,豈可不出肅乎?此蓋出於爲卿進身之地也。蓍東曰,連承嚴敎,不勝驚悚,冒沒登筵,益切惶懍矣。上曰,向日人言卽謄傳故辭,何足爲說乎?大抵卿久居銓地,再經都政,故終至狼狽,從古遭罹何限,而亦豈無如卿者乎?蓍東曰,前後所遭,罔非臣自取之事,而初筵恩敎開釋無餘,故臣銘佩心肝,仍據睢盱之地,畢竟顚敗,至於此極,而更有今日,尤莫非造化矣。上曰,本牧艱食之患,何如?蓍東曰,昨年田穀告歉,故今春民事,無異歉歲矣。上曰,還穀爲幾何?蓍東曰,爲一萬九千餘石矣。上曰,幅圓爲幾何?蓍東曰,境接十三邑,其疆界之大可知也。上曰,麥事,何如?蓍東曰,兩麥俱爲大登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9日

編輯

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齋宿。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齋直。右副承旨洪仁浩齋宿。同副承旨南鶴聞齋直。假承旨徐鼎修齋宿。假承旨李時秀齋宿。假承旨李亨元守宮。注書金孝建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齋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慶熙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孝昌墓,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茶禮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慶熙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鶴聞啓曰,明日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南鶴聞啓曰,明日動駕,再明日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三面。

○洪仁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鶴聞啓曰,臣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南鶴聞曰,同副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兵曹,以趙心泰爲禁軍別將。

○兵曹,以柳鎭恆爲訓鍊都監中軍。

○兵曹,以白東俊爲禁衛中軍。

○傳於南鶴聞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慶熙宮經宿時,內外巡邏,依時御所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慶熙宮經宿時,興元門北邊宮墻二間許,又一間許,武德門西邊二間許,頹圮樹柵處,當爲軍兵把守矣。令各該營入直軍中,隨其字內,量宜定送,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曺允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慶熙宮經宿時,因兵曹草記,武德門西邊宮墻二間許,頹圮樹柵處,西營入直軍八名除出,將校率領,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慶熙宮經宿時,興元門北邊宮墻二間許,又一間許,頹圮樹柵處,令該營入直軍中,隨其字內,量宜定送,嚴加守直事,自兵曹,草記矣。北二營入直軍八名除出,二間頹圮處五名,一間頹圮處三名,將校二人率領,限還宮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及駕後禁軍,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等處,以蜜水解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解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孝昌廟動駕時,依傳敎,南營當次入直軍二十名內,除營直五名,其餘軍兵,該將官領付訓鍊都監都領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隨駕本營槍劍軍兼內吹及訓鍊都監陣,領赴軍兵等處,蜜水解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孝昌墓奠酌禮敎是時,亞獻官左議政李性源,終獻官右議政蔡濟恭,贊禮禮曹判書李𡊠,典祀官奉常正崔烜,執禮副修撰沈興永,執尊副修撰李東稷,大祝奎章閣待敎尹行任,祝史修撰沈興永,齋郞校理宋翼孝,贊者、引儀二,金東覽、崔珽,謁者二,兼引儀慶邦運、鄭熙濟,贊儀二,假引儀李師益、趙翰逵,祭監監察尹聚東、姜世鷹。

○分都摠管尹蓍東疏曰,伏以臣以公法則有累簡,拔辜恩造之罪,誅殛之猶輕勘也。以私義,則非着袍帽,抗班聯之身,斥廢之無所惜也。獨蒙聖度愈寬,聖眷愈渥,籌司還仍,向旣再勤,近地薄補,月又六易,宿硏之許叨,便養之副願,終始庇覆,如父於子,雖臣自圖,無敢及此。不意玆者,伏承內新命,特旨曲軫於進身,天牌至臨於下邑,恩實廣前,事亦罕覯,吏民驚詑,行路榮耀。伏況文禧廟祥期漸近,禮事將關,讎賊未討,悲冤弸結,臣以自初敦匠之臣,區區效誠與洩哀,只在於數日寄直,一旬瞻依而止而已。此時此職,何敢控辭?第臣所遭,有非暫經節拍,略費撕捱,可以晏然出膺者,則臣之今日去就,誠狼狽罔措,不知所以爲計矣。昨秋人言之罔極,非有血怨骨讎於臣而然耳,特臣賦命蹇舛,處世蒙闇,冒匪據而招積忤,皆所自取,尙誰怨尤?且其旨意遣辭,一踵丙申前套,特有加減闊狹之殊耳。驟看雖極憯毒,細究無甚驚怪,最是更觀將來一句語,卽爲臣人鬼之關,庚子甄敍,宜先仰暴,而宣政賜對,恩敎昭晣,殆無毫分餘憾。臣又感激嚴畏,不敢覼縷於文字,今若一向泯默,將爲不瞑之鬼,蓋當乙未冬,今判府事臣徐命善之陳疏也,逆麟爲時相出城胥命。臣方待罪畿營,以有藥院僚誼往見,而問其由,則與其在座至親,方見原疏謄本,出示於臣,且發自明之語。臣答以今日代聽之擧,允合典禮,體國大臣,當相率仰請之不暇,而未能出此,致有軍銜之疏,義理所關,何敢議到於其間乎?仍卽起來,絶不與通,此時酬酢,蓋多傳播縉紳,翌年丙申二月初五日,永祐園展拜時,大臣以兵判隨駕,與臣本有海島交契。逢見於軍幕,語及前冬叫閽事曰,君之某處酬酢,吾亦聞之,惟其見明,故乃能有此義理,有何難知乎?相與之一笑而罷,區區秉執,自來如此,而人之抑勒論斷者,必欲驅之於湛滅之科,此臣所以萬萬痛冤,求死不得者也。其曰無故被論雲者,其時臣之面見而語言者有之,赫蹄而往復者有之,其人皆在,其事可質。下臣司敗,當卽地辨暴,而臣於逆帥,惡其侫邪,本無交分之狀,亦可因此而自白也。養厚之童交相熟,不能先幾斥絶,實爲臣沒身之累,臣何敢昧然自掩?厚謙則面目不相知,聲氣不相接,而忽地添入,意在汚衊而後已,此則不待臣多辨,而日月之明,亦必有以照燭無遺矣。念臣蹤跡本孤,骨體不媚,中歲鄕居,罕與人接,虛閑也而有或嫉之,冷淡也而有或忌之,彼此無當,左右見疑。至於樂純叔姪,則仇疾最深,期必甘心,畢竟遭罹孔慘,百口將夷,而貸而不死,再造軀命,式至今一紀歲月,秋毫皆聖明賜也。邇來忝竊,尤非夢寐所及,內外颺歷,皆出特恩,至淸而要,太驟且濫,此豈眇福窮命,所敢消受其萬一也乎?注措之失當,臣亦自知其多矣,而獨於隄防通塞之際,未嘗不兢兢小心,或恐得罪於名義。進而奏對於前席,退而難愼乎銓筆者,庶自謂無陷重戾,而又不免壞防樹黨之目,此亦臣之死罪。然比前數事,猶屬細故,臣不必費辭張皇,以重犯瀆擾之誅也。噫,醜辱極矣,身名僇矣,負前後敎詔之恩,違夷險向前之計,羞當世而辱朝廷,更無餘地。是宜遄伏常刑,不齒人類,以少贖失身忘德之罪,若乃薰沐之加,雨露之濡,尙何施於朽骨與枯荄也哉?昨緣殿座有命,禁鑰久留,嚴敎薦下,逃遁無路,雖不得不冒沒入肅,唐突登筵,而諉而一出,自同無故。遂至於因仍蹲據,斷非人理之所敢安,臣分之所敢出也,玆敢略具情實,仰瀆於黈纊之聽。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下臣攸司,勘臣罪戾,仍命永刋臣姓名於朝籍,俾臣避遠駥機,延保殘喘,以卒覆載生成之澤,公私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筵席敷示,何等反復?卿其勿辭行公。

○戊申四月二十九日卯時,上詣文禧廟。擧動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假承旨徐鼎修、李時秀,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一提學金鍾秀,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金憙、鄭東浚,原任直閣徐龍輔,待敎尹行任,以次隨駕。上具戎服乘輿,出協陽門,降輿乘轎,出敦化門至松皮橋。命書傳敎曰,今日隨駕,皆以入直軍擧行之意,申明分付,衛內軍兵,皆用入直,則禁軍別將擧行,萬萬駭然。當該別將李漢泰,爲先汰去,記過待令,其代卽爲差出。入興化門,詣金商門外,降轎乘輿,詣寧善門外,降輿入幕次,改具翼善冠、淺淡服,乘輿詣文禧廟,降輿詣神位前,三上香,執酌、獻酌,行祭如儀,禮畢命退。

○戊申四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尊賢閣。假都承旨、假左承旨入侍時,假都承旨徐鼎修,假左承旨李時秀,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初欲觀勢爲之,道路,只令修治以待矣。今日當臨孝昌墓,以此,分付。路由敦義門,六曹堂郞各一員隨駕,百官則,雖祗迎勿爲之,服色以時服擧行,隨駕軍兵,只以外營入直步軍,訓將都領隨駕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四月二十九日辰時,上詣孝昌墓,擧動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假承旨徐鼎修、李時秀,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一提學金鍾秀,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鄭東浚,原任直閣徐龍輔,待敎尹行任,以次隨駕。上具戎服,乘輿出廣達門,降輿乘轎,出興化門,由敦義門詣孝昌墓齋室門外,降轎御齋室。改具翼善冠、淺淡服,詣丁字閣,行奠酌禮,行祭如儀,仍詣墓上,奉審訖,行晝茶禮祭,如儀。還詣齋室,改具戎服,少頃,上乘轎出齋室,由敦義門入興化門,詣廣達門,降轎乘輿,入顯謨門還內。諸臣退出。

○戊申四月二十九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原任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徐鼎修、鄭東浚,原任直閣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行祭時刻單子,依例入之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生雉,以活鷄,自明日,代捧事,分付司饔院及京畿監營。賤臣承命出傳。命退,諸臣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