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十八年/十二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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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沈晉賢。右承旨李晩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同副承旨李儒慶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勉昇柳遠鳴仕直。事變假注書曺錫中

○上在昌德bb宮b。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黃昇源啓曰,一陽肇生,百祿鼎至,侵曉將事,趁早回鑾,眞殿、閟宮,展禮伸誠,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翌日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卿等旣入來,次對,進定於今日,只入來備堂,詣閤。

○李晩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儒慶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啓曰,今日藥院日次問安及朝廷翌日問安時,兼史互相推諉,不卽待令,以致遲滯,事極駭痛。當駭gg該g兼春秋安經心、金錫泰,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萬萬駭然,爲先刋去職名,令駭gg該g府,拿來嚴問。

○黃昇源啓曰,假注書徐俊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俊輔改差,代以李勉昇爲假注書。

○傳於李儒慶曰,吏兵房承旨,持歲抄入侍。

○傳於黃昇源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黃昇源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俸傳旨。

○以吏曹歲抄單子,傳於黃昇源曰,今則三餘已過,法已行矣,試官金熙朝、朴吉源、洪秀晩,罪名分揀。

○傳於李晩秀曰,政命已久,望筒尙今遲滯,身爲一院之長,不能檢飭,都承旨遞差,在院承旨,一倂從重推考。酬應苦矣,吏兵批望筒,當刻內書入。

○傳於李儒慶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煥之落點。

○沈晉賢,以吏批言啓曰,本曹參判,今當差出,而前望中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致中進,參判未差,參議韓晩裕進,行左承旨沈晉賢進。以黃昇源爲吏曹參判,朴宗甲爲大司諫,金載瓚爲司䆃提調,白慶楷爲禮曹正郞,閔昌爀爲兵曹參知。

○兵批,判書具庠病,參判柳誼入直進,參議、參知未差,同副承旨李儒慶進。啓曰,前判中樞金鍾秀,蕩滌還付西樞事,命下矣。當爲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例從座目,加設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判府事單金鍾秀。

○傳於李儒慶曰,賓筵時,因金判府事還付樞銜事,有玉堂任希存之筵奏,而循例賜批,更思厥事,曾有禁令。然則玉堂所奏,雖無拶逼於春間事,其爲涉禁則一也。其在信令之道,不可無飭,當該玉堂罷職。

○李儒慶啓曰,卽者副校理尹益烈,修撰安策,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曾有禁令,他人所不敢言,則渠輩何人,乃敢冒禁爲此乎?職在論思之地,不言收禁,無難犯禁,寧有如許紀綱?當該諸玉堂,付籤於本館之錄,以淸瀛選,以重法禁。今雖有三司千百輩,收禁之請外,何敢有異論乎?

○傳於李儒慶曰,政官,待開門牌招,三司之代差出。

○傳於洪仁浩曰,日前飭敎何如,而近日次對,兩司備員絶罕,極爲駭然。敢於筵退之後,始乃詣臺,喝導之聲甚喧聒。當該詣臺臺臣,一倂遞差,出牌無去來諸臺,亦爲遞差。

○傳於李儒慶曰,寒殿至今酬應,以待卿之行期,情勢從他情勢,莫重擧行,在於進身與否,金判府事去來,卽令政院,走馬知入。

○傳於李儒慶曰,何時下敎,尙不知入?偕來史官推考,更爲嚴飭,斯速知來。

○傳於沈煥之曰,政院擧行遲滯,當該都承旨沈煥之,遞差。

○傳於李儒慶曰,去就知來,何時下敎,尙無皁白,都監無走馬乎?若此則大臣何時當上來,文衡何時當會圈,而莫重議號之事,擧行之稽忽,駭然。走馬遲滯往來,不能檢飭之訓將、畿伯推考,斯速知入。

○傳於李儒慶曰,都監走馬之稽緩若此,該將臣推考,南營哨官,令兵曹,爲先決棍三度。大臣若不卽入來,則當有別般下敎,以此傳敎,飛傳於金判府事處,使之知所去就。

○傳於李儒慶曰,走馬稽滯,無異駑駘,何必爲之馬兵乎?當該大將,爲先推考。自上徹宵酬應之時,其敢息偃私次乎?招致朝房,其不能檢飭之委折,問啓。

○李儒慶啓曰,走馬稽滯,無異駑駘,何必爲之馬兵乎?當該大將爲先推考,自上徹宵酬應之時,其敢偃息私次乎?招致朝房,其不能檢飭之委折,問啓事,命下矣。問於訓鍊大將李敬懋處,則以爲臣奉承下敎之後,多定將校與走馬,凡有傳命與回奏之事,竝爲嚴飭,星火往來矣。致此稽滯夜分之境,莫非臣昏憒不能檢飭之罪,惶恐震剝,罔知所對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記注官金良倜書啓,大臣今方來到興仁之門外,故臣亦隨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晩秀曰,館閣之稱,昉於宋時,而我朝館閣會議之時,以春秋館,權稱館閣矣。設閣以後,始備館閣之制,凡有牌招,內閣皆與議,況莫重上號會議乎?內閣提學,不可不備員,未差之代,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擬入,待下批,自本閣,牌招察招gg任g。

○以全羅道慰諭御使徐榮輔狀啓,防踏僉使李寅協,爲先罷黜,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於李晩秀曰,所爲萬萬痛惡。屢次嚴飭之下,焉敢不爲操心乎?令水使,大張威儀嚴棍,卽其地方充軍,與未差邊將之代,令兵判,招見久勤人,口傳各別擇差,待下批給馬下送。今番新除諸邊將,又或犯科,亦皆卽其地充軍,嚴飭道帥臣,觀其治績狀聞。

○兵曹口傳政事,以宋載璜爲鹿島萬戶,崔暻爲呂島萬戶,高龍得爲防踏僉使。

○傳於李儒慶曰,諸承旨批下,牌招入直。

○李儒慶,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儒敬爲訓鍊中軍。

○以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乙卯生員回榜人權埏,採訪馳啓事,傳於李晩秀曰,領相之又有同年,生於湖西,稀貴稀貴。爲先優給食物衣資,未經壽職雲,特加一資,仍付僉樞,明春依他道例,更爲狀聞事,回諭,明日政,加資,下批與有旨,同爲下送。

○以忠淸監司李亨元啓本,渰死人等,善爲埋瘞事,傳於沈晉賢曰,恤典依例題給,生前如有身還,蕩滌事,回諭。

○傳於李儒慶曰,都承旨仍任,牌招察任。

○以記注官金良倜狀啓,判府事金鍾秀,纔進城外,臣姑仍留隨往事,傳於李儒慶曰,覽卿附啓,如見卿面。回想春初之嗟汝咄汝,不翅過空浮雲。予於卿,豈有欲捨之心?每緣擧措之逕庭,往往有耳不掩舌不及處,此予之負卿乎,抑卿之負予乎?然於事往日久之後,自不禁觀獵之思,欲晤言於靜夜,每跂余於燕暇,時或問訊,間亦周急,而忍嘿半載,積阻至今,亦從爲卿苦心中出來,卿則認爲眞箇棄卿乎?到今多少說話,且置一邊,但當不俟駕屨,顚倒承膺,卽天理人情之固然。若或更事持疑,當有別般必致之擧,而百騎飛鞚,夜城不鑰,亦豈常分之所敢安乎?偕來史官,將此別諭,更爲傳諭於金判府事,期於偕入。仍傳於李儒慶曰,大臣旣到城外,前前大提學金鍾秀命招,三公以下應參會圈諸人,一竝命招。

○傳於李晩秀曰,前前大提學金鍾秀,更爲命招。

○前前大提學金鍾秀,再招不進。傳於李晩秀曰,更爲命招。

○前前大提學金鍾秀,三招不進。傳於李晩秀曰,更爲命招。

○前前大提學金鍾秀,四招不進。傳於李晩秀曰,更爲命招。

○前前大提學金鍾秀,五招不進。傳於李晩秀曰,更爲命招。

○李儒慶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金鍾秀,以爲五違嚴召,求死不得,今方席藁待命於興仁門外,恭俟鈇鉞之誅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今方折膠之寒,何如是乎?三鼓已闌,七牌將下,安心勿待命入城事,偕來史官傳諭,與之偕入。

○前前大提學金鍾秀,六招不進。傳於洪仁浩曰,更爲命招。

○記注官金良倜書啓,臣伏奉聖諭,傳宣於興仁之門外行判中樞府事金鍾秀所住處,則以爲臣之情跡,豈是身近輦轂之人,而乃敢唐突城外者,只爲邦慶無前,大禮將擧,而臣獨跡阻脩門,伸誠無路,撫躬自悼,生不如死之中。忽伏奉敍復之命,區區下情,欣躍倍激,擬以進身城外,庸代登筵陳請也,不然,以臣之誓心自癈,尙安敢爲生心渡漢計哉?薦違嚴召,惶懍方切,卽者史官傳宣附奏後,別諭文字,聖敎二百有餘言,諄諄惻怛,推心置腹。至於觀獵之思,靜夜跂余,忍默積阻,亦爲卿苦心之敎,臣奉讀未半,自不覺失聲流涕。臣雖無狀,亦豈不仰認淵衷,而貶降天威?丁寧開示,一至於此,臣尤惶恐震凜,求死不得。臣方治疏繕寫,畢暴腔血,而最是城門之至今不下鑰,緣臣之故,大傷國體,此又臣當死之罪,伏願聖明,俯燭賤臣死不敢移動一步之狀,先命卽時下鑰,使國體毋至重傷,臣心得以少安,臣不勝千萬泣祝。臣伏承期於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坐夜深更,燭跋屢見,凝佇之想,此時如渴。兩接偕來之啓,無意進身,至謂以瀝血治疏,此豈曰暇豫辭巽之日乎?牌已六出矣,大臣九卿,會且盈矣。卿雖曰城鑰久留,有損國體,因卿逡巡,圈事未就,致使莫重議號之節,不卽擧行於得諾之後,則其爲損國體,尤當如何?不在多言,卽爲入來事,更爲傳諭,期於偕入。

○記注官金良倜書啓,臣伏奉聖諭,傳宣於興仁之門外行判中樞府事金鍾秀所住處,則以爲待命啓辭,纔已到院,疏本亦已往留直房,處分未下之前,惶恐不敢更有附奏雲。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原疏入之。

○前前大提學金鍾秀,七招不進。傳於李晩秀曰,更爲命招。

○前前大提學金鍾秀,八招不進。傳於李晩秀曰,更爲命招。

○前前大提學金鍾秀,九招不進。傳於李晩秀曰,更爲命招。

○李儒慶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金鍾秀,以爲嚴召之洊違,今至十次,惶懍之極,勢不得不懸牌闕外,席藁待命雲矣,敢啓。傳曰,以圈牌之不敢冒膺,懸牌金虎門外,席藁待命雲,懸牌旣有禁令,如此劇寒,何可如是乎?牌望捧入,卽爲安心勿待命事,偕來史官傳諭,更爲命招。

○前前大提學金鍾秀,十一招不進。傳於李晩秀曰,更爲命招。

○前前大提學金鍾秀,十二招不進。傳於李晩秀曰,更爲命招。

○前前大提學金鍾秀,十三招不進。傳於李晩秀曰,更爲命招。

○前前大提學金鍾秀,十四招不進。傳於李晩秀曰,更爲命招。

○前前大提學金鍾秀,十五招不進。傳於李晩秀曰,更爲命招。

○禮曹,中宮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李晩秀,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今日本院,翌日問安時,兼史,終不來待,承傳色無接待之人,以致莫重問安之遲滯,事體所在,萬萬駭然。當該兼春秋,令該府,拿問嚴處,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以賓廳言啓曰,臣等以大提學圈點事,來會賓廳,而兵曹判書具庠牌不進,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司鑰尹昌烈,決棍七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行首守門將李敏植,嚴棍十五度,當該金虎門入直守門將孫德仁,嚴棍十五度後,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南營哨官李儒祥,決棍三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以兵曹言啓曰,以全羅道慰諭使徐榮輔狀啓,防踏僉使李寅協,爲先罷黜,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曰,所爲萬萬痛惡。屢次嚴飭之下,焉敢不爲操心乎?令水使,大張威儀嚴棍,卽其地方充軍,與未差邊將之代,令兵曹,招見久勤人,口傳各別擇差,待下批給馬下送。今番新除諸邊將,又或犯科,亦皆卽其地充軍,嚴飭道帥臣,觀其治績,狀聞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李寅協,令該帥臣,大張威儀嚴棍後,卽其地方充軍,以傳敎內辭意,奉審擧行事,該道道臣處,行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洛,以戶曹言啓曰,曹中各樣物種,歲末遺在,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洛,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灘項契任掌朴龍瑞,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於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以行大司成言啓曰,依下敎,生進儒生處,一一知委,今方齊到,而以所下御題,使之應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洛,以漢城府言啓曰,京外獻民數,例於十二月初一日,修正入啓矣。今年則七道民數成冊,皆已上送,而全羅道成冊,則屢度催促,尙未來到。該道道臣,推考警責,待其一齊來到,同爲修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申大謙原情公事判付內,爲先施以邊遠勿限年流竄之典事,命下矣。申大謙,平安道昌城府,勿限年流竄,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河東前府使李喜大,全州前判官沈鉁,拿問嚴勘,古阜前郡守金載華,咸昌前縣bb監b金成鎭,鹿島萬戶申光赫,呂島萬戶金鼎喆,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喜大、沈鉁、金載華、金成鎭,自任所未及上來雲,發遣府羅將拿來,申光赫、金鼎喆,時在任所云,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金成鎭、金載華,待待命拿囚。申光赫、金鼎喆,何累王府?令道臣,捉來嚴棍,其中光赫所爲,尤無狀,卽其全州地充軍事,分付,可也。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義和,還囚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以訓鍊都監、御營廳言啓曰,去十一月二十七日,春塘臺殿座時,待令各軍門前排次知敎鍊官,柳葉箭一巡,巡牢鳥銃一巡,試取一中以上,別單書入事,命下矣。龍虎營、訓鍊都監、御營廳、守禦廳,前排次知敎鍊官及巡牢等,今十二月初二日,南小營,柳葉、鳥銃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建陽門以西待令,近仗軍士田先伊等十五名,各嚴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高城前郡守金復根原情云云。傳旨內,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從重勘放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兼春秋安經心、金錫泰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嚴加照律放送爲良如敎。又照目,前掌令張錫胤,前持平李尙寯,前正言安廷善、李東冕等矣推考,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判付啓,旣已禁推,放送爲良如敎。

○判中樞府事金鍾秀疏曰,伏以臣負萬死難贖之罪,而犯五牌洊違之誅,惶懍之極,惟願速死,臣於不俟駕屨,顚倒承膺,卽天理人情之固然之敎,尤不覺油然心動,汪然涕下。臣雖不肖亡狀,苟有一分人心,豈不知此,而臣之不可復廁人類,臣自知之,是尙可以平人去就論哉?是必由於臣進身城外,太涉唐突,故雖以聖明之知臣愛臣,猶或意其迫則斯見也,此亦臣之罪也。噫,臣本狂朴麤率,不解權宜,雖欲強拙需世,始焉觸處多礙,終至擧世作仇,臣亦自知其亡可奈何,半生畎畒,分甘槁癈。何幸遭逢聖明,寵光赫然,臣於是,感激殊遇,身不自有,妄欲尊聖德於三古,明義理於一世者,炳然寸丹,九死靡悔,而身處進退之間,只願還尋本色者,惟恐蹈不測之禍,以傷聖上知遇之明。而性旣執滯,智多未周,往往無知妄作,殆若病風人之不識水火,而乃蒙天地之仁,父母之慈,容大略細,含垢匿瑕,指示生路,委曲周至。及至春初之事,則孽由自作,罪在罔赦,雖以聖念之靡不用極,臣之屢蒙天幸,亦不敢萌更生之望矣。逮恩綸一下,斷之以知罪兩箇字,跡外許心,死中求生,則前後人言之至慘毒極叵測,雖令臣自爲之鳴暴,亦無以措舌於其間者,從此都歸於自起自滅,殆同皮不存之毛。嗚呼,從古人臣之蒙再生之恩於君父者,何限,而如臣之懲羹而猶探湯,折臂而不成醫,自甘匍匐入井,而上煩君父,百般拯拔,卒置之生地而後已者,臣外豈復有其人哉?語雲,士爲知己者死。嗚呼,死生於人,亦大矣,而以知己之難遇也,則雖於敵以下遇之,尙欲以一死爲之報,何況獲遇於上,而不惟不死,又從以獲生於必死之地者乎?後世之士,必有爲臣而流涕者矣。今臣身旣在城外,聖諭轉益曠絶,使臣苟有轉移一步之勢,尙安敢冥然無知,悍然不動,有若坐邀恩數者然,而大防之至嚴,已悉於前奏,臣雖欲惟意決壞,此非獨關臣一己之私而已,其如上玷聖朝淸明之化,何哉?噫,臣命途奇窮,以螻蟻微命之延活,仰貽殿下勞聖慮費造化之累者,歷數前後,臣之罪,已萬死有餘,今安敢又犯上玷聖化之罪,以添死罪中死罪乎?天地雖大,孑然一身,無所於歸,只當生爲負德之臣,死作不瞑之鬼而已。玆於城外席藁之餘,敢附獄中上書之義,略控腔血,猥於宸嚴。伏乞聖明,亟命有司,重勘臣逋慢之罪,以爲人臣孤恩犯分者之戒,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春初滄浪之濟航,明暴爲二字符,夏間玉玦之賜環,知罪以一言蔽。至於今日,生下來大節拍,要籍,事體之莫重,申及本情之無它。蓋予燭照而鑑諒者,不以太行康莊而或差,卿疏中跡外許心,死中求生云云,可謂道得眞境。以若遭罹,有若恩遇,歷數千古,能有幾人?予非責報於卿,卿宜圖醻於予。《詩》曰,無德不報,無言不醻,須念斯義,入來會圈。仍傳於李晩秀曰,此批答,承旨傳諭。卿於圈牌,則違召已過十餘次,樞銜則聞欲叩謝,蓋知卿出腳之意,不在於圈事,夫如是也,寧收偕來,以待勉膺於圈牌,卿須思之事,一體傳諭,傳諭承旨,右承旨進去。

○同副承旨李儒慶聯名疏曰,伏以俄者,校理李羲甲等聯名呈箚,請寢金鍾秀還付西樞之命,而臣等聞有禁令,不敢遽然捧入矣。卽見其疏本,則論之以擅自退卻,責之以曾所不料,以至於相率經出之境。臣等雖甚愚迷,豈不知堂箚之體重,公議之難遏,而事係涉禁,趑趄不捧者,亦豈可已而不已哉?然而論思之地,譏斥若此,則在臣等自處之義,其何敢晏然在直乎?玆不得不聯陳短章,經出禁扃,乞被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朝筵未及記憶,更思明有禁令,爾等之不捧當矣。玉堂之侵責,萬萬駭然,當該玉堂,重勘,爾等勿辭察職。

○甲寅十二月初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吏、兵房承旨,持歲抄入侍時,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沈晉賢,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儒慶,假注書柳遠鳴,事變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官曺亨壽、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次對旣令進定,兩司出牌,備堂進參單子,修正以入,可也。良倜,承命出傳。上敎仁浩曰,原任大臣,亦爲來待乎?仁浩曰,時任大臣,已爲詣閤,而原任,則自候班,似已出去矣。上曰,雖奉朝賀,若入候班,則不煩微稟,而例有入侍之規,況原任乎?大臣之直爲出去,誠庸慨然,中書故事,不當若是矣。承旨以此意,往問於詣閤大臣以來。仁浩還奏曰,判府事果已出去,而左相,承聖敎,不勝萬萬惶悚雲矣。上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賤臣承命出傳,與左議政金履素,戶曹判書沈頤之,行副司直趙宗鉉、徐有防,吏曹判書李致中,禮曹判書閔鍾顯,行副司直李秉鼎、李得臣、李敬懋,工曹判書徐鼎修,刑曹判書李在學,漢城判尹李時秀,行副司直申大顯、李漢豐,吏曹參判沈煥之,行副司直徐有臣,刑曹參判趙鎭寬,開城府留守李冕膺,校理任希存,偕入進伏。履素曰,日氣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素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素曰,臣久未拜候於元子宮矣,昨筵,獲瞻睿姿岐嶷,尺衣漸長,區區下情,不勝歡忭。上曰,久未見耶?履素曰,已近三年矣。上曰,判府事之承候與否,雖無所關,而國體與故事,不當若是矣。履素曰,俄於候班相見,則以原任而遽然入來,有所咨且,仍卽退歸,而失體大矣,臣亦不勝惶悚。上曰,先朝有定式,一月六對,三對則原任入來,三對則時任入來,近來已無此例矣。有防曰,醫官待令,入診,何如?上曰,置之,可也。上曰,賓啓已定於初六日矣,予亦顒祝,方務積誠意,期於得請矣。履素曰,昨日卽亞歲也,臣等以欣忭祈祝之誠,齊籲準請,不容少緩,而旣承聖敎,雖不得不退定於六日,度日如年,不勝抑鬱之極矣。且昨筵下敎,雖出於撝謙之聖意,而其在天理人情,不得請則不可已之事,臣等,雖伏承縷縷下敎,固不敢奉承矣。上曰,列聖朝所行之典,予豈以不受爲美而然耶?我朝本無封禪之法,只以玉冊徽號,爲揄揚之美,而惟我先大王,以謙挹之聖德,有鍊戎臺動駕之擧,而終未拂群下之請者,以其當受而受之也。卿等旣知予之本意矣,昨日之聲淚俱發,雖近過擧,而自不得不然也。卿等,庶可諒此,而猶不知止,則是予不能孚感於卿等也,自訟而已,一番聞此言,一番傷予懷,卿等其諒之。上命昇源,書傳敎曰,莫重尊號之禮,須有文衡,可以擧行,其在道理,豈可以姑不得請,不爲備員乎?今則一刻,不可暫曠,前文衡出疆,前前文衡,勢當擧行。向來事,本情之無他,不特惟予知之,事端旣久,人亦必知之。況議號之爲不爲,亦在於文衡之出不出,關係之緊重,爲如何?被謫蒙放人金鍾秀,罪名蕩滌,還付西樞,仍令政院,乘馹上來會圈之意,下諭。大臣置處,今日政爲之。何必別諭?都屬文具,此傳敎一張,勝於別具十行。須念議號之莫重,更體本情之照燭,幡然竭蹶,卽日肅命事,令入侍史官,傳諭於金判府事,與之偕入。良倜,承命出去。又命書傳敎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一疋立之。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敎履素曰,臣伏見傳敎下者,有被謫蒙放人金鍾秀,還付西樞之命。此雖出好生之聖意,此等處,夤緣事會,如是闊略,則實有關於國體,臣分實不勝憂慨。上曰,卿之有此言,不可爲非矣。以春間事言之,今日此言,亦似不已,而卿之於此人,曾有不相能之嫌,或無近於如何耶?此大臣之蕩滌,專爲文衡圈點矣。六日賓啓後,若能得請,則涓吉議號之節,一時爲急。文衡之新拜者,例當三疏始出,然則明日會圈,然後始可趁期矣,安得不有此擧乎?履素曰,所重之在此,臣亦非不知之,而蕩滌一款,則終有壞於國體矣。上曰,無論如此如彼,大臣不入,則圈事難成,圈事不成,則議號漸遲,此所以不得不有此敎矣。且此大臣,曾不無效勞處,其人亦不草草,今番事,不必久而靳持矣。履素曰,恩數曠絶,彼將無以圖報,而事面則都虧矣。上曰,圖報與不圖報,非卿所知,而予固不責報矣。命書傳敎曰,昨冬庭請也,仰承慈意之勉許,賀儀則先擧於今春,上號稱觴之禮,待明春擧行,明諭於廷臣矣。昨日卽至日,大臣率禮堂請對,以擇日事稟旨,此時欣慶頌祝之予心,萬倍於諸臣。然以今年秋事之如許,民勢之若彼,殿宮,過加謙挹之衷,至敎以昨年則未知今年秋事民勢,迫於群情,雖不得不肯諾,到今決難受號受宴。大臣、諸臣,聞欲更事力請雲,此則道理事面,當如此,而其所積誠感回,豈待廷籲?在予小子誠意之仰格,晨昏之暇,今方懇請。如或得諾,卽當命招大臣、文衡、六曹、三司長官,敬議尊號,而景慕宮議號,在慈殿上號得請之後。其在自下擧行之道,不備文衡,寧有如許國體乎?旣有別下傳敎,大提學圈點,明日爲之,應參諸臣,待開門牌招會圈。上曰,右相之病,何如雲耶?履素曰,動作諸節,比昨日似勝,而言語不通,少無減矣。上曰,領、左相,俱有宿痾,此大臣,獨無病而年且不衰,故專責凡事矣,病勢又如此,當此慶禮擧行之時,尤爲悶然矣。履素曰,聞三南還上,一味拒納雲。今番停退之典,特出憂恤之恩,而餘數之當納不納,民習,誠可駭矣。上曰,此則非朝廷所知,爲道伯者,必欲待廟堂之言,豈有如許國體?若自朝家申飭,則有自朝家催科之嫌,俾道伯,知此意,可也。上曰,魚物廛事,極爲駭然,判尹,見其鎻廛着釘之狀乎?時秀曰,着釘,在導駕後,故未及見之矣。上曰,民習如此,不無朝廷之責矣。頤之曰,若知有法,安敢如是?且於詢瘼之下,敢以此事仰對,甚無嚴矣。鍾顯曰,明年乙卯,卽如仁元聖母丁卯,宜遵丁卯故例,行周甲陳賀之禮,似好矣。上曰,此意入於賓啓中,可也。上曰,兵曹未肅拜參知許遞,今日政差出。出榻敎上曰,次對爲之。履素曰,忠淸兵營築城之役,定其步數,分排各年之故,如此歉荒之時,帥臣不敢擅自停役雲,姑爲限明年停撤之意,分付該道帥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陳賀朝賀,五禮儀所載,體段各自不同,而近來啓下文字,皆以陳賀稱之。此後冬至、正朝,則一從五禮儀,入啓節目,以朝賀書入,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敬懋曰,本局鳥銃色從事官沈逵,身病甚重,不得行公,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卽見忠淸監司李亨元移文,則依備邊司行啓下行會,押送泰安郡在囚京兆原籍敗船沙格十一名,而只四名到付,故査問於該郡官差及押來沙格等處,則或自本邑,初不離發,或中路落後,其中二名,原籍興德,故直往興德雲。原籍査實,旣不分明,押送之際,亦未着實,啓下行會之事,擧行極爲疎忽。當該守令,拿處,不飭之道臣,推考。未押來七名,更爲詳査原籍,嚴飭押送,已押來四名,當嚴覈得情,而臣府非訊推衙門,移送秋曹,使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拿處,則待麥秋捧傳旨,可也。出擧條希存曰,國之大政,莫如刑賞,雖微官庶僚,一黜陟之間,勸懲在焉,何況位居大官,罪關臣分者乎?向來金鍾秀之負犯,果何如哉?雖以其時諸臣疏啓見之,可知其所犯之深重,而頃當特放命下之時,三司之無一言爭執者,尙切慨然。今又特命敍用,至令付職,文衡圈點,雖有所重,刑賞大政,豈可以區區格例,有所低昂乎?臣謂俄下傳敎,卽命還收,宜矣。上曰,不允。希存曰,臣旣承下批,雖不敢更爲仰請,而刑章之與格例,輕重有別,伏願更加三思,區區之望也。上曰,旣承批之後,又何煩瀆?臺諫猶不敢一日再啓,況玉堂乎?爾則爲先遞差。出擧條上曰,兵曹判書從重推考,兵曹入直堂上遞差,郞廳汰去。行首守門將,令兵判嚴棍,當該守門將,嚴棍汰去。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十二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假注書柳遠鳴,記注官曺亨壽、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吏曹政事望筒,催促入之,可也。賤臣承命出,持入望筒。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十二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柳遠鳴,記注官曺亨壽、承應祚,以次進伏訖。上命仁浩,書公事判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日

編輯

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沈晉賢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洛。同副承旨李儒慶。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勉昇柳遠鳴仕直。事變假注書曺錫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防,行都承旨沈煥之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因金判府之二十牌不進,而達夜酬應,目不交睫,其在國體,寧不寒心?領相旣在藥院,須思勉出之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儒慶,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晩秀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洛啓曰,漢城府郞廳來言,獻民數修正次請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儒慶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於沈煥之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李晩秀曰,禮房承旨入侍。

○右承旨李晩秀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於行判中樞府事金鍾秀所住處,則以爲臣猥陳血懇,恭俟嚴誅,夜半承宣,傳宣聖批,一百八十有餘字,字字可泣鬼神,其所以歷擧賤臣始末,開示聖明本意者,視前轉益曠絶,更無毫髮餘憾。爲人臣而得此於君父者,歷數古今,豈復有之?臣奉讀未半,自不禁血淚之被面也。惟是圖醻之責以會圈,苟令義有可強,以臣生死向前之心,何待十牌勉膺,而臣之自劃於薦圈,以義理以法例,明白無疑。臣何敢以臣心之所不可,事殿下,遂使圖醻之計,反爲貽累之歸乎?上下相持,徒傷國體,如未蒙體諒之恩,則惟願遄被重譴,俾國家大事,無至遷就,實爲公私萬幸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前前大提學金鍾秀,十六招不進,傳於沈煥之曰,更爲命招。

○前前大提學金鍾秀,十七招不進,傳於李晩秀曰,更爲命招。

○前前大提學金鍾秀,十八招不進,傳於李晩秀曰,更爲命招。

○前前大提學金鍾秀,十九招不進,傳於李晩秀曰,更爲命招。

○李儒慶啓曰,領議政洪樂性,左議政金履素,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於沈煥之曰,都承旨,以入侍筵敎,敦諭於金判府事。

○傳於李儒慶曰,金判府事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致中進,參判黃昇源進,參議韓晩裕,行都承旨沈煥之進。以魚錫齡爲執義,崔重圭爲司諫,閔師宣、李元八爲持平,曺喜有爲獻納,申絢爲正言,鄭東觀、朴吉源爲校理,徐有聞爲副校理,洪秀晩爲修撰,張至顯爲副修撰。

○再政。以具㢞爲大司憲,朴宗來爲大司諫,李尙友、李益恢爲掌令,鄭㝡成爲正言,鄭履綏爲副校理,尹光普爲修撰,李遇濟爲副修撰,鄭景祚爲獻納。

○兵批,判書具庠進,參判柳誼病,參議未差,參知閔昌爀入直進,同副承旨李儒慶進。奉朝賀單金鍾秀,僉知單權埏,宣傳官單金煐,副護軍申晤、崔烜,副司直具㢞、閔台爀、徐配修、金載翼、李昌漢、朴基正、尹致性、尹行直。

○以大司諫朴宗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仁浩曰,只推。

○傳於李儒慶曰,侍臣未肅拜人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三司前望單子入之,司諫李顯道,獻納尹魯東,掌令李聖輪、洪受浩,校理洪樂游,修撰金近淳落點。

○賓廳,以徐有臣爲大提學。

○傳於李晩秀曰,新除授大提學徐有臣,牌招察任。

○吏批,三政。兼弘文館大提學單徐有臣,兼藝文館大提學單徐有臣,兼知成均單徐有臣,以沈煥之爲奎章閣提學,徐配修爲兵曹參議。

○傳於李晩秀曰,內閣提學望筒,初欲只點於沈煥之,而因文衡受點,徐有臣一體點下矣。更思一日之內,竝點於館閣,近於無漸,亦非愼惜之義。今雖不爲,何時不可爲?提學徐有臣望筒,勿頒事,該房知悉。

○洪仁浩啓曰,省記之呈於早時,例也,而今日吏曹省記,呼申已久,不卽來呈,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洪仁浩啓曰,政望入啓時,銓官下直,自是例規,而今日兵批,開政望單子入啓後,不爲下直,直爲出去。格例所在,萬萬未安,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啓請,命下矣。殿座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賓廳言啓曰,以文衡會圈事,臣等與應參諸人,來會賓廳,今方會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䧊,以賓廳言啓曰,大提學圈點事,命下矣。臣等來會賓廳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趙鎭宅狀啓,則以爲道內民勢遑急之處,毋論尤甚、之次邑,不得不通同設賑,而其中最貧窮之類,趁歲前賙恤,稍實邑,比之尤甚、之次,雖曰稍優,若其被災頗酷之尤甚面里,亦不可不從便救急。而所入賑資,及時措劃,本道三賑穀二萬石外,備局軍作租四千五百石,皮牟五百石,常賑米一萬石,太一萬五千石,租四萬石,皮牟四萬石,合十四gg三g萬石及空名帖一千張許劃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歉荒,雖甚可悶,比諸兩湖,似有差等,且賑邑多少,姑未的定,則不必援用名年已例,今此所請各穀十三萬石,空名帖一千張,未免過多。三賑穀二萬石,備局軍作租四千五百石,皮牟五百石,常賑米五千石,太一萬石,租三萬石,皮牟三萬石,合十萬石及空名帖八百張,特爲許劃,待賑事了畢,若有餘數,使之還錄,而賑穀亦出於還穀,則値此民食極艱之時,另加節略均俵之意,申飭於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賑穀則依請準給,空名帖,則無異於通一道,不必持難,而申禁之餘,亦難許施,置之,可也。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御營廳言啓曰,去十一月二十七日,春塘臺殿座時,待令各軍門前排次知敎鍊官及巡牢等,今日南小營,射砲試取事,已爲草記啓下,而殿座相値,不得設行,明日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寅十二月初二日辰時,上御摛文院,殿座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沈晉賢,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金啓洛,同副承旨李儒慶,假注書李勉昇、柳遠鳴,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吳泰曾,檢校提學徐有防,檢校直提學徐鼎修、金載瓚,檢校直閣南公轍,領議政洪樂性,左議政金履素,奉朝賀金鍾秀,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領議政洪樂性,左議政金履素進前曰,今此動駕,何爲而有此擧也?上曰,將欲臨門,引見判府事矣。樂性等曰,判府事之引見,何必躬自臨門,以爲引接耶?此實萬萬過中之擧,伏願亟寢臨門之命,仍卽還內,何如?上曰,此大臣,便是復起爲人之人也,安得無此別般之擧也?上曰,將欲臨敦化門,召接大臣,而若不以圈牌入來,則雖臨門,亦無引見之意,以此意,遣史官往問,可也。上命仁浩,書傳敎曰,昨諭有別般下敎之語,而至今如此,予豈食言?當臨敦化門,待大臣入來引接,該房知悉。紅馬木把立軍,以訓局出番軍二哨外,各營入直軍,訓將都領事,分付。上命煥之曰,卿又以俄者所下傳敎,更爲往問於大臣以來。煥之還奏曰,大臣以爲萬無承膺之望,而俄者史官之傳聖敎也,神精昏錯,未能詳對雲矣。由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入內閣門,御摛文院。命書傳敎曰,領、左相之求對力請,雖如此,而言不可不信,判府入來承膺之前,豈可還內乎?入小次,以待造朝,此意遣正卿,敦諭於金判府事。仍命書傳敎曰,敦諭正卿,吏判牌招進去。致中還奏曰,大臣,以爲樞銜,則竊擬伊川一謝西監之義,方欲肅命,而至於圈事,以臣情勢,萬無承膺之望。第臣今番謫去之所,與臣故從叔,謫所相似,而臣之從叔蒙宥之後,仍卽乞骸,臣亦依此例,若蒙曲諒之恩,則圈事亦當進參,而乞骸之疏,已有囊本,冒萬死敢此附奏雲矣。上命書傳敎曰,今聞附奏於冢宰者,卿以進身城闉,竊取伊川西監之義,至於冒當圈事,期以乞骸得請,囊本已具,所執難屈雲,卿須思之。欲臨敦化門外,今在小次,在卿道理,寧或更事鄭重?乞骸之請,豈所輕許?卿之取引卿家從叔事,尤有時與事之逈殊者,不當不當。卿須念君臣之大義,卽起肅命,仍行圈事。仍傳曰,此敦諭,更遣正卿傳諭。又命書傳敎曰,金判府事敦諭正卿,戶判牌招進去。頤之還奏曰,大臣以爲今承聖敎,萬萬惶懍,他不暇顧,卽當入來肅命雲矣。上曰,判府事入來肅謝。鍾秀,入呈肅單。上曰,當親受肅拜於內閣庭,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引入肅拜。上敎煥之曰,卿旣肅拜,欲引見,而知卿進參圈事與否然後,可以引接,此意,問於大臣,可也。煥之出傳還奏曰,判府事,以爲俄於附奏於正卿,已以乞骸之請仰徹矣,若蒙下施之敎,則謹當進參會圈雲矣。上曰,第爲入侍事,傳諭。鍾秀進伏曰,聖體,若何?上曰,以卿之故,達夜不得交睫矣,今日見卿之依舊登筵,非始料之所及也。初次敦諭及昨日疏批,略已言之,今我猶古我,今卿猶古卿,而卿輒觸事自罹,予亦無如之何矣。向者卿之遭罹,果何如?伊時辭敎中,明其罪暴其心六字,實爲前日敦諭中知罪二字之張本,知罪二字,又爲今日相見之階梯,予之苦心,卿其知之否?今番敦諭,雖緣莫重莫大之事,而亦以示卿無他之意也,此所謂終條理也。卿之平日行事,貶言之則劻勷,譽言之則太陽症,而自爲身計,極爲不緊矣。春間事,執卿之跡,論卿之罪,卿果何辭自解耶?將欲活卿,嶺海之行,烏得免也,而亦非欲拖至六月也,當擧朝波蕩時,遽欲闊狹,則非徒無益,故自正月而至於四月,而四月之有風波也,如卿事,便屬先天,遲待六月,始有出場也。行遣之初,亦豈無問訊之意,而以卿之罪,有卿之謫,則雖欲問訊,其可得乎?但念卿行色,不無生行死歸之慮,故其間以是爲念,亦云多矣。今則見卿於殆近一年之後,遂事勿說,亦難罄言,而一言以蔽之曰,卿之事萬萬慨咄。卿之陳疏之心,疏中之句語,不待卿言,予已盡知之矣。人言之來,姑舍是,爲人臣負此罪名,予若註腳,則可知卿心,而自他人觀之,豈不怪駭哉?今無別般解諭之辭,卿亦無自明之言,正月卄二日筵奏,不翅丁寧,未過數日,又有呈疏之擧,已與筵奏相反,卿將何辭而發明耶?至於人之云云,則以卿之筵奏,一反前見,隨事乞降雲,而予則但知卿之所奏,只在於不敢復提於莫重之事而已矣。及夫疏出,又復自犯,予雖知卿,何以救卿乎?鍾秀曰,聖敎誠然。臣之本意,果以九月袖箚事,不敢提奏爲辭,而至於外間議論,則以臣爲乞降於蔡濟恭之事雲矣。上曰,今何必更提誰某之姓名乎?大抵伊時朝報之誤書一字,可謂巧矣。且卿雖欲陳疏,何不詳見朝紙而徑情陳疏乎?投鼠忌器,卿獨不知此箇事理乎?鍾秀曰,忌器之敎,誠爲至當,而臣之疏意,旣陳上款,則不可無結辭,故以下款爲結語矣。上曰,卿老且死矣,有何時急之事,何必如是呈疏也?昨經入侍,其翌日又呈厥疏,眞可謂求其說而不得矣。自行遣而宥還自宥還,而收敍,無非煞費心力。卿之幾死之罪,卽上款也,誤用不當用字。自至於爲人驅陷,心跡未暴前,何以自立於世耶?且其時至有攙及領相,此亦豈成說乎?積阻之餘,今見卿,非不欣慰,而卿本不愼言,且無身家之可以顧戀,安知無更罹事端之慮耶?卿雖曰眞知事理,而烏啄不可食,芻豢悅於口,方可謂眞知,予則曰卿不能眞知矣。鍾秀曰,目下第一策,使臣得遂乞骸之願,則好矣。上曰,此是前日所言之事也,乞骸則卿當爲逸民,世亦忘君平,可謂都無事,而卿之俄者所引卿從叔事,萬萬不襯似矣。鍾秀曰,聖敎至當。本事果是大相不同,而冀其曲諒,故俄果有此言之附奏也。上曰,洪奉朝賀及卿之從叔,自上降終始之澤也,卿之所請,卽自下乞骸之懇也,而致仕之名則一也,得無如何之嫌耶?且鄭奉朝賀,以病休退,未得參班,不言時事,而凡於承候、參班之事,奉朝賀,亦多入參之時。卿雖乞休,安知無口氣之如前耶?卿若不復爲疏箚等事,可以許之,而亦不必引卿之從叔事也。鍾秀曰,此銜異於樞銜,臣豈有不擇言之患耶?且臣之乞骸之請,已十有餘年,非但爲目下遭罹而陳懇矣。上曰,必欲成其美成其名,而所咨且者,近於卿之從叔事也。且慮卿之又復妄發,有休致之名而無休致之實也。鍾秀曰,無是事實,何嫌之有?以歷代君臣之間觀之,有勳名有交契,則終必以致仕爲決末,今臣若得三字銜出去,則豈非臣主俱榮乎?且臣旣蒙此終始生成之澤,臣雖無狀,豈忍復作駭妄之擧哉?上曰,卿本好名之人,若得休致之名,則在卿果爲成名乎?鍾秀曰,然矣。上曰,卿雖以成名爲幸,予不能無悵然矣。鍾秀曰,雖曰休退,豈無入覲耿光之便也?上曰,明日卽臘三也,以先大王天地覆燾之德,日月照臨之明,予之得有今日,卽卿之得有今日也。成美成名,有許多般,而得此則生,不得此則死雲爾,則豈可踰明日乎?年年明日相見之道,在於許卿休致,亦不必持難也,然則宣麻時,予當臨殿,此是大禮節也。曰雖晩,待宣麻進箋後,會於賓廳,以完圈,可也。鍾秀曰,臣不閒四六,撰進之時,恐至太晩矣。上曰,考見閣中故事,且於撰敎書時撰之,則可以及之矣。鍾秀曰,文衡議薦,如臣蹤地,恐無冒當之望矣。上曰,自古文衡薦,非前文衡則不可爲,故被論而薦代,其例不一,不必以此爲嫌矣。大抵文衡,至重任也,不可以前望點下,亦不可都堂議薦,故必使卿主圈者此也。仍命大臣姑退,命晩秀,書傳敎曰,粵昔在邸,始識此大臣於胄筵,而時講《商書》、漢紀,一二討論,蓋有默契於心者。御極之初,首先拔擢,周歲中超至大司馬,肅肅鈇鉞,揭我麟經,煌煌黼黻,賁我龍圖。遂至於金甌之卜,而眷毗也,禮遇也,卽簪紳中一人。然此特跡耳,予所取者其心。觀乎短而知其長,謗則起而名亦隨,穽石之交加而惟予在,滄浪之自取而亦惟予在,前後爲此大臣地,自謂積商量費詳度。春初事端以後,旁伺者多少云然,堪供一笑,今我猶古我,今卿猶古卿,俄已有面剖,而此際乞骸之請,復申十數年來血懇,歷數平生之遭逢,願得餘年之全保,其志苦,其言切。以不準請則不完圈,爲進退之一大節拍,雖以予必不欲舍之心,難奪其有退無進之志,則無寧全其名而成其美,俾臣主俱榮?況明日何日?昨歲此日,賦寄梅花詩一篇,庸識葆晩之義,此大臣,此時此請,若不偶然。下之所請,上之所副,豈用虛文爲哉?行判中樞府事金鍾秀,特許懸車之懇,臨殿宣麻,以送其行。又命書傳敎曰,別下傳敎,奉朝賀金鍾秀,下批政事,今日政爲之事,分付銓曹。上曰,今日宣麻時,侍臣不可不備員,在外、未肅拜人員許遞,與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參班。出榻敎上曰,在外臺諫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大臣今旣引見於敦化門內小次矣,環衛軍兵,使之退去。宣麻時至。上曰,兵判,預備宣麻節次,可也。乘輿出內閣門,由進善門、仁政門,御仁政殿。引儀唱四拜禮,致仕大臣,入就位行四拜禮訖。宣敎官,讀敎書,仍以敎書,跪授致仕大臣,引儀唱禮,致仕大臣,行禮,讀箋官,跪讀箋訖。贊儀,唱禮畢,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協陽門、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2月3日

編輯

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沈晉賢。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同副承旨李儒慶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勉昇仕直柳遠鳴。事變假注書曺錫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晩秀啓曰,自明日至初九日,國忌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具㢞,牌不進,執義魚錫齡,掌令李聖輪、洪受浩,持平閔師宣、李元八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啓洛曰,右承旨入侍。

○以內閣提學沈煥之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沈晉賢曰,旣無別般情勢,則牙牌事體,何如?如是違牌,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從重推考,申飭行公。

○以大提學徐有臣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李晩秀曰,更爲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御營中軍李應爀,守禦中軍邊慶遇,相換。

○傳於李晩秀曰,大提學,更爲牌招。

○以開城留守李冕膺狀啓,進上白魚,日氣姑未隆寒,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金啓洛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泰安等邑營賑穀,特爲許劃,空名帖,令該曹,成出下送事,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於李儒慶曰,依狀請施行,空名帖,異於通一道大賑,嶺南旣不許施,此一款置之事,回諭。

○傳於金啓洛曰,文衡批下,待開門牌招。

○大提學徐有臣疏曰,伏以臣以九死餘生,特蒙我聖上再造之恩,全保身家,得有今日。臣感激洪私,凡有除旨,竭蹶趨膺,自顧涯分,輒卽丐免,亶出於粗伸叩謝之忱,兼附循墻之義也。今玆文衡新命,尤是夢想之所不到,臣聞命震駭,五情戰掉,經宿而靡定。顧此三館之任,主管辭命,而藻飾王猷,把握文柄,而表式儒衿,職任之重,未可以一有司論也。蓋自祖宗朝以來,其所揀選,必難必愼,苟非文章、經術兼備而優長,華國之譽,素愜於輿論,則莫或濫廁焉。挽近人才,縱未逮古,館閣儲望,亦不乏人,如臣鹵莽,初何嘗擬議於近似哉?臣之本末長短,淵鑑之已所俯燭也。臣資性昏惰,才氣鈍滯,少而失學,長益寡陋,六經之書,尙未盡讀,功令末技,亦無熟工,臣固自處以伏獵學士,人亦不數以讀書宰相。況復年紀衰邁,疾病侵尋,手未觸卷,目不窺丁者,已多年所,夷考其實,直是空空無文之一老醜耳。今忽畀之以詞苑之任,責之以黼黻之賁,是無異乎使聾而節鳴鼓,令瞽而辨輪奐。朝廷之謬擧,恩命之濫受,而莫之恤焉,此何故也?衆聽俱駭,有識竊笑,其於國家,關係非細,奚但微臣私分愧懼而已哉?臣寧被違傲之罪,決不敢昧然承當,玷辱名器也。且伏念先臣,嘗叨兩館提學,輒以三世文任,造物所忌,引懇力辭,竟未拜命,臣亦嘗過庭而聞戒矣。顧今所叨,盛滿之懼,有倍於昔日,臣誠不忍徒懷榮寵,便隳先訓,此卽臣區區之血懇也。過福之災,理所必至,而少無補於涓埃報答之效,卒有傷於終始生成之仁,念之及此,不勝隕悒。伏惟聖慈天地父母,察臣空疎之實,諒臣崩迫之情,收還除命,改授賢儁,使謬誤之政,不至淹久,詞盟之選,無致輕損,公私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先卿,予師也。予所得力於經傳,先卿之力最多。先卿誦經傳,如誦記言,至於小註而莫不貫通。稽古之功,無以醻之,今卿乃膺文衡之選,硃批不於卿而孰先?況於胄筵,命卿掌釐《左氏傳》句讀也,有稱詡於卿者,今果踐言。卿其勿辭,速出膺命。

○沈晉賢,以訓鍊都監、御營廳意啓曰,去十一月二十七日,春塘臺殿座時,待令各軍門前排次知敎鍊官及巡牢等,柳葉箭、鳥銃試取,一中以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射邊一中,弓子一張,放貫二中,木三疋,貫邊,木二疋,邊二中,木布一疋,貫一中、邊一中,各木一疋,自各該營,施賞。宣禧宮經宿時,待令帳幕軍,經夜於咫尺,令該營,各給木二疋,可也。

○禁府照目,兼春秋安經心、金錫泰等矣,藥院問安及朝廷問安時,互相推諉,不卽待令,以致遲滯,萬萬駭然。拿囚嚴問,嚴加照律,放送,罪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竝只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軍威前縣監李義和矣,慶尙監司趙鎭宅狀啓內,今春大同收捧時,謂以民勢之難辦,該縣當納中,木邊依例捧上,錢邊及結錢段,拖至九月,初不出秩於民間,抄出境內富民,勒令假貸,稱數充納於各該司是如,道路喧傳,聽聞駭異。推問該吏,其所爲供,果無差爽,而貸錢二千二百九十九兩零之印跡文書,明白現在是白乎所。莫重惟正之供,出自田民,而科外橫斂於不當徵之饒戶者,揆以法意,萬萬可駭。爲先罷黜,令攸司稟處,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高城前郡守金復根矣,身爲邑倅,稱以出財增築,捧價許賣於牟利之輩,以致轉爲賣買於宮任輩者,究厥罪狀,萬萬可駭。原情公事判付內,從重勘放,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吏曹佐郞李允行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太學生應製御考榜。賦二中,進士李章垕年四十二,本星州居金浦,父幼學逈,生員朴宗羽年五十,本潘南居京,父正郞麟源。七言古詩二中,生員金會淵年四十五,本淸風居京,父判書鍾正,生員金相穆年三十七,本光山居洪州,父令說澤。七言排律二中,進士兪孟煥年五十一,本杞溪居京,父通德郞華柱,進士趙學駿年六十,本林川居京,父學生德彥。賦二下,進士李卿尹年四十四,本全州居坡州,父幼學孝實,生員李光輔年三十七,本全州居抱川,父生員章懋,進士李永甲年五十二,本全義居廣州,父通德郞四羽。七言古詩二下,生員金命淵年四十二,本淸風居京,父判書鍾正,進士韓羽奎年四十七,本淸州居南陽,父學生應一,進士金鎭白年三十七,本善山居京,父通德郞玉基,生員金履永年四十二,本安東居驪州,父判官憲行,進士金道曾年七十一,本安東居連山,父學生昌孫,進士李是銑年五十二,本驪州居京,父通德郞莊輔。七言排律二下,進士蔡弘臣年四十五,本平康居天安,父通德郞綱夏,生父通德郞亨夏,進士金聖球年四十七,本淸風居京,父學生道徵。表倍畫三上,進士姜履元年三十一,本晉州居京,父府使忱。以上更試。賦三上,進士趙道宇年五十九,本楊州居京,父學生彬,進士成致商年四十六,本昌寧居牙山,父學生若天,生員申百祿年五十八,本高靈居楊州,父進士一權。七言排律三上,生員李游夏年二十八,本全州居衿川,父幼學益誠。七言排律三中,進士尹永輝年三十一,本坡平居京,父幼學恆鎭。七言排律三下,生員李是釬年四十一,本驪州居春川,父生員載爀,進士柳秉均年五十四,本文化居京,父縣令煥猷,進士朴長鉉年四十六,本密陽居京,父學生道文,生父僉知道仁。七言古詩草三下,生員李復性年四十五,本廣州居天安,父學生鉉周。表倍畫次上,生員閔師膺年四十五,本驪興居京,父折衝垠。賦次上,生員閔致福年二十九,本驪興居京,父判書鍾顯,進士兪應煥年三十二,本杞溪,父學生翊柱,生父郡守國柱,進士李翼年六十三,本完山居京,父通德郞日煥,生員吳鼎煥年三十八,本羅州居務安,父學生一相,進士金匡炅年六十三,本固城居永平,父學生世喆,進士金碩鉉年四十八,本金海居京,父學生復祚,進士李日煒年五十四,本全州居鎭川,父進士亨植,進士金煥奎年五十七,本光山居衿川,父通德郞相粲,進士沈厚鎭年四十一,本靑松居水原,父正言重奎,進士朴大和年七十六,本咸陽居京,父生員鳳陽,生員兪益柱年三十五,本杞溪居高陽,父幼學漢禹。七言古詩次上,進士韓象洪年三十二,本淸州居陰竹,父通德郞榮鎭,進士姜顯永年四十三,本晉州居京,父學生乃欽,進士朴師爕年五十九,本寧海居文川,父同知萬株,生員金鋼年四十一,本延安居京,父通德郞載文,生父府使載久,進士李心永年五十一,本牙城居樂安,父學生齊樞,生父學生齊桓。以上勿論。

○御題,英姿颯爽來酣戰。進士李章垕二中。天機活於筆下,號令餘於轅門,挹雄威於周鷹,笑神像於漢獜,丹靑忽其若無,畫與戰其得意,撟一幅之逼神,宛百合之餘氣,我儀圖夫鄂、褒,已善戰於當時,功誰敵於鏖野,勇尙說於斛圍,煌煌業其共贊,何等人於英姿,凌煙古而像留,惜顔色之太少,回肅淸於蜀祠,孰彷彿於雲臺,皇記功於後時,曰覇汝其念玆,移綵毫於顧廚,問黃金於越宮,鮫綃傳以虎韜,次第開以眞像,招精神於矢石,動毛髮於丹鉛,腰大羽而手劍,坐如生於綃面,中堂垂以半幅,畫耶人耶難分,光初動於雪衣,響如聞於雷鼓,忠有凜於翼蔽,氣尙帶於刃冒,英風邈於百年,俄戰場而歸來,陣雲黑於古障,汗血赭於乘馬,山河久於廓淸,假龍眠而餘威,雄韜儼而不言,爛氣色之流動,觀者爲之股戰,宛諸葛之走生,今將軍兮幾人,空怊悵於毫端,風颯爽於落筆,畫者亦其愀然,苟令視諸外夷,尙有人於中原,良工勤於用心,七分外而三昧,非趙帥之方略,邁吳子之山水,人雖去而畫傳,像亦不爲無助,何若是之雄也,怳如見其人乎?猗元功之振古,悟神手之入妙。

○御題,英姿颯爽來酣戰。七言古詩,生員金會淵二中一。子雲解贊營平像,老將嚄唶猶如見,仙李乾坤多虎臣,七德舞中曾相眄我朝開創由爾力,山河幾經風雨濺,凌煙高閣高入雲,生綃濟濟羅群彥,就中英豪誰最勝?有如褒、鄂皆慣戰,鞏洛塵起關隴暗,瘢痕錯落裹組練,三鼓雷崩建德壘,一卵山壓老生縣,旌旗動處昏白日,劍戟揮時生紫電,當時百戰躍馬餘,至今壯蹟留河甸,本朝百年頌河淸,丹靑歲久迷素絢,畫家三昧曹將軍,顧陸精技今獨擅,傳神不待加三毛,麒麟壁開新面,宇宙偉觀山嶽重,澤藪雄風龍虎變,精神活動毫髮中,英儀怳逢長生殿,白羽大箭蟠花袍,宛帶當日兵塵遍,兩陣若對煙塵暗,故壘如見風雷轉,七分妙悟神與境,二公遺蹟相後先,飛騰戰伐一代烈,不須更讀功臣傳,朗吟一篇花溪什,千秋生色丹鉛硯。

○御題,英姿颯爽來酣戰。二十韻排律,進士兪孟煥二中一。中營紅玉馬如馳,毛髮無非造化奇,隙月腰間渾意氣,團花身上不參差,拘原武力來生面,敵愾雄圖聳赤,功烈爭稱曾戰鬪,丹靑莫狀舊容姿,旂常但著秦中績,聖渥空歎背上痍,濟世元功惟爾藉,爲時豪傑舍公誰?周衣已喜乾坤定,閻畫空憐歲月移,幸有顧廚三昧妙,重摸獜閣七分儀,諸公眞像非無助,二子精神不矢錙,霜月橫戈威凜凜,雄風森戟髮絲絲,如生咫尺衝冠氣,餘勇東南櫛雨時,太乙蒼茫排虎鳥,騰雷開闔列羆羆,是時神鬼隨虛實,卽地風雲若指麾,矢戢弓韜周業想,鱗拚翼附賈功知,鴻圖繼述歌神武,龍筆經營賴畫師,電滅龍鞘疑破敵,風生羽箭宛褰旗,臨軍不獨歌三捷,鞏業長傳晏四陲,宛爾三聲鳴戍鼓,軒然七尺立丹墀,高名留與山河誓,偉烈非徒竹帛垂,仙李昇平有聲畫,百年知遇草堂詩。

○御題,擬漢新豐父老等謝鷄犬各識其家。表,進士姜履元三上。蝸牛自托,方感第宅之皆新,鷄狗各尋,更喜門巷之依舊,人還物亦,今猶故焉。伏念臣等,幸際八年共居一閈,鷄燈狗市,悵送二三豪舊游,豚柵牛欄,喜同八九家相保,念吾居枌楡相接,伊其家鷄犬亦知,生長有於一村,幸近陶河漁澤之地,鳴吠達於四境,自識連墻接屋之鄕,蛟龍之化有時,帝鄕何許,鷄豚之畜無失,吾土信佳,迨上皇興懷土之情,遞西京有易地之擧,秦故猶襲,此中非王媼之壚,邢遷如歸,何處覓盧綰之社,殆同烏借枝而鶯遷木,縱感往卽其居,若使鷄下塒而犬食牢,或或莫如所向,不圖吾屬移家之日,至有彼物識路之歡,飛入尋常之家,鄰鷄如昨,移來咫尺之地,邑犬不驚,某水某丘,不迷路於舊里,一木一草,莫非恩於今皇,莫不見所見而來,實感彼與彼相似,紅常近於五色,雲亦相隨,靑不改於數鬟,山猶如舊,家家易識,依然北社南牧之間,人人相尋,宛爾朝花夕月之似,玆蓋伏遇皇帝陛下蛇斷澤中,龍興沛上,皇帝貴於今日,韜戈櫜弓,遊子歸於故鄕,化家爲國。

○更試御考榜。賦二下一,生員朴宗羽年五十,本潘南居京,父正郞麟源,令政院稟旨,進士李卿尹年四十四,本全州居坡州,父幼學孝實,給一給gg分g,進士李章垕年四十二,本星州居金浦,父幼學逈,紙三卷。三中,進士金聖球年四十,本淸風居京,父學生道徵,進士金道曾年七十一,本安東居連山,父學生昌孫,生員金會淵年四十五,本淸風居京,父判書鍾正,生員李光輔年三十七,本全州居抱川,父生員章懋,進士李永甲年五十二,本全義居廣州,父通德郞四羽,以上各紙二卷。三下,生員金履永年四十,本安東居驪州,父判官憲行,生員金命淵年四十二,本淸風居京,父判書鍾正,以上各紙一卷。次上,進士兪孟煥年五十一,本杞溪居京,父通德郞華柱,進士蔡弘臣年四十五,本平康居天安,父通德郞綱夏,生父通德郞亨夏,進士姜履元年三十一,本晉州居京,父府使忱,生員金相穆年三十七,本光山居洪州,父說澤,進士金鎭白年三十七,本善山居京,父通德郞玉基,進士趙學駿年六十,本林川居京,父學生德彥,進士韓羽奎年四十七,本淸州居南陽,父學生應一,進士李是銑年五十二,本驪州居京,父通德郞莊輔,以上各筆三枝、墨一笏。

○更試,御題,都門外車數百兩。賦,生員朴宗羽二下一。攬子轅而夷猶意,若何於銅樓,禮則然於引年,情固宜於惜去,蹄輪咽於上東,於彼巷而於塗,賢哉彼之莫尙,送者惟恐或後,自二疏之爲傳,喜君子之同朝,依耿光於離肆,展遐步於亨衢,垣梧萋而鵠峙,聽鑾聲而儀圖,都門夕其掛巾,脂子車而何之,千金煌而貺心,雙鬂皤而齊鏖,初封章於乞骸,奄長往而不顧,何曾見於林下?占勇退於急流,情豈止於竝朝?意實慕於懸車,賢如彼而遠於,亦有榮於送行,要祖席之共餞,寓艶慕之群情,望若仙於登車,直先覩之爲快,都人士兮若雲,曰無疾乎其驅,徠將軍之繡轂,御丞相之朱輪,靑門高以供帳,爛車轍之騈闐,知彼賢之莫先,矧吾輩之敢後,車如水而馬龍,紛總總而來御,瞻征塵而載牽,奈子行之難回,心如何於去留,楊柳亦其依依,聲轔轔而轂擊,是路走於東都,若爲情於今日,惠而好而攜手,心甚然於自涯,嗟獨往而安之,侈金貺於橐裝,齊玉軚於軒冕,瞻征輪而悵想,攬余轡於出闉,關市買以色絲,願繡子而長親,猗令名於兩朝,景遐躅於千年,臣拜稽而獻賦,嘐嘐思於前賢。

○甲寅十二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晩秀,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行濕流氣飮,自今日停止。又命書公事判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4日

編輯

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沈晉賢。右承旨李晩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同副承旨李儒慶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勉昇柳遠鳴仕直。事變假注書曺錫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具㢞未肅拜,執義魚錫齡,掌令李聖輪、洪受浩,持平閔師宣、李元八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儒慶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晩秀曰,內閣提學批下,令本閣,卽爲牌招。

○以大提學徐有臣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李晩秀曰,更爲牌招。

○以大提學徐有臣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李晩秀曰,更爲牌招。

○傳於李晩秀曰,文衡三疏,雖曰故事,會議之擧,事關莫重,姑未得請,宜備其官,此所以徹宵酬應,期於薦擬者也。昨旣承批,今又屢召,無意膺命,事體不然。大提學徐有臣,推考,更卽牌招,申飭行公。

○以大提學徐有臣四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李晩秀曰,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以大司諫朴宗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仁浩曰,只推。

○以忠淸道慰諭使洪大協狀啓,永春縣監李明誠,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於金啓洛曰,若有一分嚴畏之心,近來飭敎何如,則不法二字,至登啓語,如許守宰,豈可尋常處之?令該府,拿來,其委折,施威嚴問捧口招,期於得情以聞。其代令該曹,口傳另擇,待下批給馬下送。

○傳於李儒慶曰,永春流戶,至於此多,待新倅下去,期於還接,亦令道臣,各別察飭事,分付。

○以慶尙左水使沈鑏狀啓,慶州府人物漂風事,傳於李儒慶曰,無得擅出外洋,法禁申嚴,而有此犯科,當該地方守令,待畢賑拿問處之,仍以此意,嚴飭諸道。

○傳於李晩秀曰,衿川摘奸史官書啓中,十八結漏結事,廟堂,雖已回啓,旣於木川,用公州例,付之道臣區處。況本邑之蕞爾十室,與木川,無異滕、薛,且況此時此邑乎?此一款査處,付之道臣,便宜爲之事,分付。

○傳於李儒慶曰,大提學批下,待開門,牌招察任。

○李儒慶,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金華鎭狀啓,則以爲道內茂山等尤甚六邑,晩還各穀,今若一例督捧,徒致騷擾,故觀勢闊狹之意,往復災邑,而莫重國穀,有不敢擅自停退。戶籍一款,最爲擾民之政,故姑令停止,而四月內勘送京司,趁限磨勘,事勢爲難。各該邑修簿,限以明年內磨勘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尤甚邑還餉,旣令三分一代捧,而見今民勢轉艱,有難準捧,則依代捧分數,使之停退爲宜。戶籍磨勘之有難趁限,誠如道啓,亦依三南例,使之限明年秋成收捧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以兵曹言啓曰,今番新除授湖南三鎭邊將,有給馬下送之命矣。呂島萬戶崔暻,下批卽日謝恩,仍爲下直後發行,而防踏僉使金行源,鹿島萬戶宋載璜,謝恩與下直,俱不呈單,直爲下去。事未前有,萬萬駭然,不可置而不論。竝罷黜,其罪狀,令該府拿問重勘,何如?傳曰,卿曹,若不給馬於肅拜之前,豈有此直發乎?渠輩無足責,而亦不可全然勿論,令帥臣,決棍懲勵事,分付,可也。

○李儒慶,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哨官,依備邊司郞廳例,仕滿十五朔,六品遷轉事,曾有定式矣。哨官申善應,已爲準仕,依例六品遷轉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訓鍊都監走馬次知敎鍊官李寅範,決棍三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以兵曹言啓曰,依訓鍊都監、御營廳草記批旨內,各軍門前排次知敎鍊官及巡牢等,入格別單中,龍虎營前排次知敎鍊官閑良李魯昌,柳葉箭邊一中,弓子一張,牢子金時興,鳥銃貫二中,木三疋,巡令手柳春大等二名,貫一中、邊一中,各木二疋,牢子金大成等二名,邊二中,各木布一疋,林道興等四名,貫一中,南漢溟等五名,邊一中,各木一疋,自臣曹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草記批旨,柳葉箭邊一中,本局前排次知敎鍊官崔仁得、朴在行,各弓子一張,鳥銃貫一中、邊一中,巡令手許晃等三名,牢子黃虎大,各木二疋,邊二中,巡令手朴龍海等二名,牢子朴相雲等三名,各木一疋、布一疋,貫一中,巡令手吳漢佑,牢子徐煒日等三名,邊一中,巡令手趙興璧等二名,牢子朴漢得,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宣禧宮經宿擧動時,待令本營帳幕軍二名處,木綿各二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以御營廳言啓曰,依試射放得中別單書入草記批旨,本廳前排次知敎鍊官李禧福,柳葉箭邊一中,弓子一張,牢子孫弼興,鳥銃貫二中,木三疋,巡令手羅五福,貫一中、邊一中,木二疋,牢子張世煥等四名,邊二中,各木一疋、布一疋,巡令手曺成輝等二名,貫一中,牢子咸善興等六名,邊一中,各木一疋施賞,而宣禧宮經宿時,待令帳幕軍金振漢等十六名,各木二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以守禦廳言啓曰,依訓鍊都監、御營廳草記批旨,各軍門巡牢等,鳥銃入格別單中,本廳牢子崔景雲,貫一中、邊一中,木二疋,巡令手李順福,邊二中,木一疋、布一疋,巡令手車甲戌,邊一中,木一疋,自臣廳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以義禁府言啓曰,永春前縣監李明誠,拿來,其委折,施威嚴問,捧口招,期於得情以聞事,傳旨啓下矣。李明誠,自任所未及上來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頃因右副承旨洪仁浩所啓,金虎門外來伏女人,結城田在豐妻李氏訴冤事,査問該道草記事,傳敎據,取考其諺書原情,則以爲其夫在豐,與故放逐罪人金相福之子箕書山訟,而爲勢力所壓,其夫重被嚴刑,非命致死,豈有如此至痛之事乎?監司李亨元,爲沈公著之鷹犬,沈公著爲金箕書之心腹,其夫爲箕書所殺,箕書何可免殺人之罪乎?箕書,本以勢家餘習,素無忌憚,多行不法,而官長莫能禁止矣。壬子,遭其生父喪,勒奪舅家世傳之地,欲爲營葬,故其夫禁葬而不能,箕書之勢力,終至見奪。雖以法文言之,三十年禁養之地,不許他人入葬,則今此箕書,勒葬於他人之地,仍生都奪之計,締結本縣舊官朴尙春,置其夫於落科,山地文書,奪給箕書曰,田家今遭親喪,汝須厚給雲,豈有如許官決乎?時任本官洪秉益,亦畏箕書,不以訟理決之,送座首謂箕書曰,葬親於他人之地,以價計給雲,則箕書邁邁不聽。箕書之妹夫沈公著,上年蒞任公州判官時,箕書,與沈公著,締結監司。八月巡歷時,以焚塚鞭屍墾田,呼渠亡父姓名等語訐訴,則監司,右袒箕書,其夫及其媤三寸叔,其媤六寸大父,一竝嚴刑曰,汝之山地,旣非賜牌處,則安敢稱主乎?枷囚縣獄,十月又爲加刑一次,仍爲上營推問曰,箕書何許勢家,而汝敢抗衡乎?且一片靑山,有何所貴,汝輩今至此境,不爲許給乎?吾當狀聞後,竝刑配雲,而以死不聽,則牢囚營獄,至於歲末。其夫屢受嚴刑,三冬冷獄,病入骨髓,氣息奄奄,則十二月二十八日,始放送馱歸,吐血仍死於翌年二月,世豈有如此冤抑之痛乎?十月欲葬其夫於先山餘麓,始役築灰,則箕書,以千餘步之地,謂之渠山斜見處,夜率族黨,作變壙中,燒其金井。於生於死,其爲讎怨,誠甚極惡。一殺人命,其律甚明,而媤六寸大父田光洽,亦坐此訟,被刑冤死,此亦箕書之所殺,渠安逃殺人之罪?伏乞特施償命之律,以復夫讎,掘移箕書之父塚,以葬其夫云云。故以此原情辭意,飜謄發關於該道矣。卽接忠淸監司李亨元回移,則前後委折,一一論列,而大槪以爲,昨年八月,結城金箕常、金箕書等議送內,其高祖、曾祖墳,在於本縣,渠等世居墓下,而壬子四月,葬其父母於局內。過葬月餘,田佐顯,稱以渠世傳之柴場,以私掘焚塚鞭屍等語,無限劫辱,乃以舊陳文券一張,迫督千金之價,又有李宗植者,稱雲金氏外孫,此山卽渠家衿得處,來索山價。兩造對辨,各考文跡,則李哥所持,卽立旨一張,田哥所持,卽百餘年前買得田券也。以新舊量案考準,則田哥文券字號,皆非此洞,而在於五里、十里外田土也,前官處決有曰,山則明是金氏世葬局內,而前後量案字號,雖變,安有越在五里、十里之外乎?上下十里之內,初無田家之塚,前後纍纍,皆是金奴之葬,而李哥之立旨,尤不可取信,田哥、李哥,竝置落科矣。今七月,新官到任後,田佐顯,使族人游說,願食山價,又曳衰入官起訟,而官決有曰,金哥則葬其親於先山,田哥則非山訟,卽索錢也,所謂文券,無一可據,理屈落訟之意,分付退斥。則佐顯,率其兄弟族黨,斫代gg伐g松楸,秋夕日,又率兄弟叔姪,各持桿棒,圍立塋域,踞坐塚上,以其喪杖打墳,莎草崩潰,大呼姓名,醜辱不止。佐顯罪狀,乞令嚴處云云。佐顯,係是前銜,不可推問,故其弟應顯處,取招査報之意,發關該邑矣。應顯逃避,適於其時,巡到該縣,則金箕常等,又爲呼訴,故入邑詳査,則前後官決及田哥輩作梗,果如金哥狀辭。故推捉應顯、在豐、光洽等,則應顯、在豐,皆逃避,光洽則捉來,刑推十二度,略警放送。佐顯來待於路邊,故以非理乖悖之狀,誡責,而其後應顯、在豐,現捉故,令本官,應顯則刑推一次,在豐則刑推十五度囚禁矣。大抵此地,本是金箕常世葬之山,上下十里,初無田、李之塚,而欲徵錢財,有此紛紜,故李宗植,亦爲刑推懲勵,而惟彼田佐顯,雖甚頑悖,與凡民有間,則粧出僞券,甘心黷貨,非渠山訟,而曳衰奔走者,已非常情。設令眞箇渠之柴場,亦豈以柴場而掘人塚乎?況倡率徒黨,斫木伐祭,踞塚打墳,極口醜辱者,合置重律,欲爲啓聞論勘,而特從寬典,飭令知戢,只治其惡之弟姪。而光洽則巡到時,刑推十五度而已,在豐則刑推半次後,更無一笞加治之事,捉致營下,欲其息鬧,數日囚禁,旋卽拘留於使令房,亦無枷着滯獄之擧矣。今因關辭,光洽、在豐致死月日及在豐過葬時爭訟事,査問該邑,則該縣監所報內,在豐染死於今二月二十九日,光洽病死於今四月初九日,而今十月在豐之母呈訴內,欲葬其子於先山餘麓,始役三日,金箕書,稱以先山礙逼之地,率黨作戲,乞令摘奸處決雲。故縣監摘奸,則在豐新葬處,非渠先山,乃是路傍,而距金箕書高祖故承旨萬均墳山,步數雖遠,卽其案山相望之地,而必欲葬於此者,專出逞憤之計,田佐顯,率其寡嫂發惡,故將欲報營,則自知理屈,仍爲停役,而壙中作戲之言,雖難準信,不可仍置,故作戲之金相宇,囚禁決杖懲放雲。蓋當初相訟者,卽故僉知金相肅所葬之地,而旣有長子箕常,則佐顯之捨卻長子,必以出繼之箕書,單擧爲言者,蓋箕常則貧乏,無路徵價,箕書則出繼,家計稍饒,故欲索千金而然也。田佐顯之欲食不當之財,肆行兇悖之習,指嗾無知之婦女,敢爲紛聒於禁門之外,欲售其搆虛誣實,假手雪憤之計者,萬萬痛惡。況其原情辭語,侵辱營邑,罔有餘地,職居按道,似此悍弁,不能據法勘治,任其恣橫,至煩天聽,致勤査問草記之命,駭悚恧蹙,措躬無地雲矣。今以李女原情,參互該道回移,則所謂田家禁養之地,乃是金家世葬之局,且其柴場,不符量案,則當初禁葬,已涉非理,而半次之刑,謂以屢訊,拘留之事,曰以滯獄,乃以其夫之病死,歸之金哥之所殺,事旣差爽,語不襯當。設令致死之祟,由於被罪,此旣官長之所治,初無金哥之犯手,則償命云云,雖出痛迫之心,乃是法理之外,況刑訊之略施,時月之累經者乎?原情內辭緣,置之。至若田佐顯,旣是朝官,宜異凡民,而非渠山而曳衰替訟,貪重價而作俑惹鬧,斫木伐祭,打墳罵辱之狀,固已駭悖,而慫慂婦女,煩聒禁門,假手搆誣,侵辱營邑,旣有道臣所論,則不可置而勿論,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事實與原情,果如彼相反,則身爲土民,敢以惡言,加之於道伯,至登於原情者,是豈婦女之所爲?必是渠家男人之所慫慂,自卿曹,嚴査照法痛繩,可也。

○大提學徐有臣疏曰,伏以臣披瀝肝血,仰瀆宸嚴,區區至願,庶冀蓋高之聽,俯垂鑑憐,匪分職名,不俟終日而卸免矣。夜中伏承聖批,不唯不賜允兪,十行溫綸,諭以先故,辭旨鄭重,恩意隆摯,先人餘庥,乃及於不肖之孤,九原有知,當思結草。臣雙擎九頓,汗淚交逬,感鏤心骨,不知死所。仍伏竊覸聖意,不特以念舊之恩,有此過分之寵命,將謂臣能得詩禮之緖餘,可以裘而可以箕也歟?臣嘗出入胄筵有年矣,尋當侍讀之際,魚魯、豕亥之莫辨,金銀、伏獵之或錯,種種醜拙,畢露於淵鑑之下。蓋其資性庸鈍,自少如此,及此衰朽之年,疾病轉痼,神精銷落,毫髮所記,忘失殆盡,平居筆札,一任倩手,目下數行之疏,亦莫能締思。以此空疎,以此老醜,其可議到於館閣之任乎?雖然,此猶以官職才力,較挈而論之也。若臣至切之懇,略已控於初疏之末,誠恐重犯造物之忌,自速過福之災,上累全保之大德,下墜家庭之遺訓,爲一世之僇人,成千古之至恨。臣情到此,其亦哀且窮矣。噫,臣苟有一分近似於是職,則以臣生死向前,赴蹈湯火之心,固當竭蹶趨膺,叩謝榮寵之不暇。況今邦慶無前,縟儀將擧,此時此任,尤屬緊急,臣何敢爲逡巡飾讓之計哉?誠以鐵限在前,轉動無路,昨今以來,屢違召命,迷不知變,逋慢之罪,尤合萬戮。伏乞聖明,俯察至懇,亟收新命,使文衡重任,無有輕壞之失,愚蒙賤臣,得免盛滿之憂。仍治臣違傲煩瀆之誅,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奎章閣提學沈煥之疏曰,伏以內閣,地則淸切,官兼論思,粵自設閣之初,掄選甚峻,僅備其官。何況提學之官,地處尤絶,前後叨是任者,蓋以文學聲望,裒然爲一世之所推耳。今夫我殿下,以哲鑑臨下,凡廷臣之若有學識,若有文詞,精粗淺深,洞見秋毫,不遺一銖,則獨以此華誥氷銜,擧以被之老朽衰謬之一賤軀,欲其處畫省而管奎躔之圖書,奉緗帙而檢雲漢之篇翰,而又推其餘,作成當世之髦士斯數者,寧或擬倫彷彿於賤臣之無似乎?況臣素欠稽古,加以精思銷落,且讀旋忘,不足以備淸燕之顧問,而乃敢論於黼黻大猷而鼓吹希音乎?是所謂瞽者之審丹靑也,聾者之調律呂也。不敢知殿下,奚取於臣,而有是除命耶?且臣於文苑一步,鐵限千重,今若憑恃寵靈,抗顔趨列,有若無瑕之玉,出櫝而生輝,經鍊之金,躍爐而無恥,則是奚但爲淸朝之羞而已?竊恐有傷於殿下之明,而臣身之自壞廉防,亦不暇恤也。伏乞聖慈,亟命選部,鐫改臣之所忝奎章閣提學之名,仍復永刋於文苑諸望,以嚴淸選,以安微分,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有取於卿者,秋間疏語,卿其勿辭行公。

○甲寅十二月初四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儒慶,假注書李勉昇,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內閣提學上疏入之。上曰,內閣提學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奎章閣提學沈煥之,偕入進伏。上敎煥之曰,今番新除,意有在焉,卿其體此特簡之意,速出肅命,可也。煥之先退。上曰,大提學牌去來,催促,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命儒慶,書公事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5日

編輯

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沈晉賢。右承旨李晩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同副承旨李儒慶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柳遠鳴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台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具㢞未肅拜,執義魚錫齡,掌令李聖輪、洪受浩,持平閔師宣、李元八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昇奉命,代以曺錫中爲假注書。

○曺錫中陞付,代以柳台佐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沈晉賢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洪仁浩,推考房承旨入侍。

○兵曹摠戎中軍鄭觀采,守禦中軍李應爀,相換。

○傳於李晩秀曰,大提學,待開門,牌招察任。

○以兵曹監軍望單子,傳於李儒慶曰,一二軍色郞廳,仍任。

○李晩秀啓曰,太學生應製更試,御考賦二下一進士朴宗羽,令政院,稟旨事,命下矣。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年來應製,每榜輒魁,而近日貫屢榜,如許實才,可謂罕見,愛才之擧,不施於此等人而何?向與李是釬,比較居魁,今與金命淵比較,亦能居魁,若非出衆之工程,彼兩儒,豈可讓頭乎?銓曹擬望初仕外,若有所出之窠,以此人差除,以示奬勸之意事,分付。

○李儒慶,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罪人金興乭,更加嚴訊,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無論無心與故犯,殺人者死,三尺至嚴。況旀渠旣輸款,更何盤覈?具格捧進晩gg遲晩g,以爲結案詳覆之地爲旀。法曹之出禁,所以禁暴止亂,而禁吏隨隷,乃反殺越人命,常時不能檢飭之責,堂郞在所難免,當該出禁堂上,爲先從重推考,該色郞官,令該府拿問處之爲旀。初檢跋辭,全不成樣,當該檢官段置,亦爲拿處爲良如敎。

○甲寅十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大司成入侍時,行左承旨沈晉賢,右承旨李晩秀,假注書柳遠鳴,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吳泰曾,大司成李家煥,以次進伏訖。上敎家煥曰,韻書之役,卿須善爲,而板本書法,則務從楷精,然後可合刊印矣。朴齊家筆法,何如?家煥曰,極妙矣。上曰,李德懋之子與弟,使之給料事,卿其言於別例房,可也。上曰,泮儒計畫,何當爲之乎?晩秀曰,泮中無榜目可考者,故姑未爲之矣。上曰,自今以後,自內閣作榜目冊子,一件則賜給本館,以此考見,可也。晩秀曰,今年計畫後,以今年畫,年年續計耶?上曰,大提學肅謝後,相會完定,好矣。上曰,注書李勉昇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李勉昇,偕入進伏。上敎勉昇曰,持此御題,往華城,明曉設場試取,而史官體重,擧行凡節,使之如例。捧券之限,雖以申時,而不必待申時,隨時捧券,先使裨將領送,爾則隨後上來,可也。仍命書傳敎曰,太學生應製更試,御考,賦二下一,生員朴宗雨gg朴宗羽g,令政院稟旨,二下進士李卿尹,給一分,三上進士李章垕,紙三卷,三中進士金聖球五人,各紙二卷,三下生員金履永等二人,各紙一卷,次上進士兪孟煥等八人,各筆三枝、墨二笏,賜給。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十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柳遠鳴,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仁浩書傳敎曰,近日民事之宵旰耿耿,副提調,獨不知之乎?況永春倅之罪,可謂昧爽後所犯,國有法綱,其所懲勵,豈止於嚴刑究覈,亦豈止於尋常竄配乎?特以其人之分數不明,稍與猾吏之自辦胸臆有間,姑先只命施威捧招而已。如斗之邑,流戶數百,則其爲驚駭,當何如?廟堂行會,宜卽火速擧行,而昨夜提問,以政院之直下禁府,姑不得爲之雲。政院,設有誤着,旣見謄報,必當詳知事實,豈如是泛忽乎?日前勅墨未沫,又焉敢若是乎?以其左右供職之相妨,旣命勿擬銓堂之望,精力亦可專一,而擧行則不勤每若此,前此勿擬之意,果安在哉?萬萬駭然。有司堂上尹行恁罷遞,適副其占便,爲先從重推考,銓望非徒勿擬,此後,竝與銓曹履歷而勿用事,分付。右位諸有司,亦爲從重推考。屢飭之下,尙今掩置,始發於慰諭使之啓,道伯之罪,有浮於副提擧,爲先緘辭從重推考。散之他鄕之流民,雖不必把來曳來,期於誠心還集,使戶摠復舊然後,報於本司,自本司具由草記事,亦令廟堂知悉。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十二月初五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京畿諸邑査啓,催促,使之不多日入啓,可也。仍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6日

編輯

行都承旨趙尙鎭隨駕宿。行左承旨洪義榮隨駕宿。右承旨李晩秀隨駕宿。左副承旨李相璜隨駕直。右副承旨蔡弘遠隨駕宿。同副承旨南公轍隨駕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隨駕宿柳遠鳴隨駕直。事變假注書柳台佐守宮直

○上在景慕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親上尊號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議政府領議政洪樂性,領中樞府事蔡濟恭,議政府左議政金履素,行判中樞府事金憙,議政府右議政李秉模,判中樞府事李命植,行司直鄭昌順,判敦寧府事李灃,知中樞府事李敏輔,行司直洪檍、趙瑍,知中樞府事邊得讓,議政府左參贊洪秀輔,延豐君李𡊠,行副護軍趙圭鎭,知敦寧府事李聖圭,戶曹判書沈頤之,行副司直趙宗鉉,兵曹判書具庠,議政府右參贊金尙集,知中樞府事韓光綮,行副司直鄭存中、徐有防、李秉鼎、權𫀤、尹師國、李得臣、金載瓚、丁範祖、李敬懋,吏曹判書致中,禮曹判書閔鍾顯,司憲府行大司憲具㢞,工曹判書徐鼎修,刑曹判書李在學,漢城府判尹李時秀,行副護軍申㬚、崔東岳、李明運,漢城府左尹徐邁修,同知中樞府事呂善亨,戶曹參判曺允亨,水原府留守趙心泰,行副司直徐有大、蔡廷夏、朴師沃、姜游、尹弘烈、蔡弘履、申大升,同知中樞府事李邦榮,吏曹參判黃昇源,兵曹參判柳誼,禮曹參判李集斗,刑曹參判趙鎭寬,工曹參判金履禧,漢城府右尹李鼎運,成均館行大司成李家煥,開城府留守李冕膺,行副司直徐命全,同知敦寧府事權之彥,行副司直李祖承、李鎭復、洪周萬、崔夢嵒、洪聖淵、李祖源、宋鍈、金恆柱、洪明浩、趙尙鎭、金魯永、閔台爀、白師謹、鄭煥猷、林蓍喆、申光履、洪義榮、鄭益祚、申大顯、李漢豐、趙武範,行副護軍具世勣、邊慶遇、李性默、吳載熙、田文顯、吳載徽、尹得逵、鄭觀采、吳毅常,訓鍊院都正柳孝源,行副司直尹在明,吏曹參議韓晩裕,戶曹參議洪樂恆,禮曹參議金履翼,兵曹參議徐配修,參知閔昌爀,刑曹參議鄭致淳,工曹參議李義綱,司諫院大司諫朴宗來啓曰,陽德潛昭,天庥滋至,東朝躋望六之壽,慈宮屆於千之會,海籌方添,寶甲將周。宸誠庶格於揚徽,群情益切於飾慶。洪惟我景慕宮,至德普洽於遐邇,潛光遍照於區宇,誕啓靈長之運,永錫昌熾之祥。爰稽隆報之禮,丕彰篤棐之眷,吉慶竝湊,頌祝齊騰。以聖上知年之喜,不匱之思,其所以揄揚闡發,跬步洞屬者,其必自亞歲伊始矣。然其揄揚闡發之道,在於以慈心爲心,以慈心爲在於以天地祖宗之心爲心。臣等今日之請,其可已乎?如其可已,至日前席之諭,敢不卽仰體,而猶且相率而不自已者,豈無以哉?臣鄰之贊揚君德,莫盛於唐虞之際,而曰,乃聖乃神,乃武乃文,又曰,帝德罔愆,好生之德,洽於民心,此乃上號之權輿也。然而後世,不以益、皐陶爲容悅,堯、舜之聖,宜不自聖,而不以斯言爲泰者,何也?孔子曰,君哉舜也,巍巍乎有天下而不與焉,其亦不與焉已,何泰之有?惟我聖上,聖德大業,豐功峻烈,臣等昨年之啓,不過蠡惻之萬一,而蓋亦千有餘言矣。今不敢更事張皇,仰煩崇聽,而請就其格於神明,浹人肥髓,不容不贊揚者而陳之。帝王之德,大於孝,而我殿下出天之性,繼志之誠,躬曾、閔之行,匹文、武之休。衣不解於侍湯十年,而先王諭之以篤愛,食不遑於代聽萬幾,而宗國永賴於托重,銀印、諭書,厥惟煌煌。殿、宮養志,藹晨昏之怡愉,宮園撰儀,祗日月之瞻覲。天惟降監,神乃協贊,遂占龍盤之地,永安象設之奉,作新邑而寓移豐之思,奉御眞而替問寢之禮,情文克備,一國興孝。傳曰,聖人,人倫之至也,猗歟盛哉。帝王之道,莫先於典學,而我殿下,禹陰是惜,湯盤有銘,洞貫性命之原,直接洙泗之統。表章六經而異端息,發揮紫陽而正學明,隻字單辭,發千聖之蘊奧,躬行心得,爲萬世之法程。翼翼小心,其事天也,抑抑威儀,其臨朝也,敬義立而表裏交正,和順積而英華發外。雲昭漢倬之章,地負海涵之富,燦成經緯,動合典謨,自生民以來,未有盛於殿下。經曰,念終始典於學,厥德修罔覺,猗歟盛哉。帝王之法,莫嚴於明義,而我殿下,天挺勇智,炳燭幾先,揮乾斷而氛翳廓淸,修人紀而日星昭朗。一部《明義》,森乎如禹鼎之揭神姦,不大聲色,而措國勢於泰山磐石之安。傳曰,春秋作而亂賊懼,猗歟盛哉。聖人之功,莫京於保民,而我殿下以如傷之德,推若保之恩,革內司之推刷,罷宮房之折受。白紛而不得嫁娶者,皆賦嗈鴈之詩,赤立而無所控因者,擧免刮龜之苦,有子有孫,左飡右粥,蔀屋有祥和之氣,公門無推剝之政。追列聖未遑之志,符先朝減布之典,之恩之德,與天地同流。申之以欽恤,重之以字恤,布以典則,安之懷之,作我邦本,旣鞏旣固,萬億斯年,迓續景命。經曰,群黎百姓,徧爲爾德,曰誠小民,曰祈天永命,猗歟盛哉。聖人之化,莫隆於建極,而我殿下,仰觀乾始之理,默契箕聖之傳,風雨而鼓潤之,橐鑰gg橐籥g而陶鎔之。俗習之局於形氣者,蕩滌其査滓,私意之纏於物我,砭焫其膏肓。不待面命而耳提,自然春瀜氷釋,酸醎同歸大和,燕、越合爲一家。曁我黌庠之吉髦,濟濟殊技而一彀,洞闢重門,蕩蕩有庭衢八荒之象。此蓋殿下之極立於上,而四方之極,從以取則而然也。大抵天下之人,莫不有其極,而不能自立,必待聖人者出,而下布五行,上協五紀,動作雲爲,皆可以爲標準,然後人人有之極,無有不建矣。是卽皇極之說,而從古人君,鮮能辨此旨而行此道,寥寥數千載,未之聞焉。今殿下承寧考之丕謨,衍九疇之精義,旣建其極,用享其效。曰壽曰富曰康曰寧之純蝦洪福,靡不如川之方至,而敷錫於乃卿乃士乃黎乃庶,使之共涵於壽富康寧之樂,大哉皇極之用,待殿下始弘,而聖神之能事極功,於是乎備矣。經曰,乾道變化,各正性命,乃利貞,猗歟盛哉。竊念有德者,得位得壽得祿得名,此必然之理也。我殿下,寅承寶位,恰躋二紀,周王壽考之化,佇見八千之爲《春秋》,而百祥咸集,萬祿鼎臻,殿下雖欲不居其名,得乎?昨年靳許之批,日前敷心之諭,臣等雖甚愚迷,豈不知聖意之所在,而抑臣等之請愈力而懇愈摯者,政在於昨年之批,日前之諭。蓋以闡揚聖孝之莫彰明莫較著於是批是諭也。惟我殿下,軒天地竝日月之盛德大業,豐功峻烈,史固不勝其書,而臣等所以首陳聖孝者,以其源於百行,而治法政謨,不過擧而推之也。然其所陳於前者,猶是聖孝之疏節,而若其至精至微之義,至敬至愼之念,惟在於彰先志而闡睿德,十行筵敎,播告中外,有可以感木石孚豚魚矣。情之所必伸而瞿瞿乎儀典之際,禮之所則然而業業乎節文之間,緣情而制其禮,制禮而本乎情,以至因報本之誠,體之於聖躬,推不洎之思而隱之於聖心。迺於天心之所眷,輿情之所同,三代所已講,列祖所嘗受之,應行大典禮,亦復過持撝謙,至以拒此一款,少洩莫逮靡及之心爲敎。聖人之孝,愈見其光,而臣等所謂請愈力而懇愈摯者,政在於聖孝之愈光也。主上明聖而德不布聞,有司之過也,此特泛指之論,而猶以爲在下之罪。今臣等愈見聖孝之愈光,而請不愈力,懇不愈摯,不思所以大書特書,載之顯冊,以詔夫天下萬世,則將何以自解於君子之譏乎?然則殿下之必欲不居其名者,以聖孝也,臣等之必欲殿下之必居其名者,亦以聖孝也。由其必欲不居其名也,故所以爲聖孝之愈光也,由其爲聖孝之愈光也,故所以必欲殿下之必居其名也。此實民彝物則之所由立,天理人情之所必然,殿宮、之所必凝佇,天地祖宗之所必悅豫,殿下雖欲守之固而拒之堅,得乎?臣等故敢以昨年之批,日前之諭,爲闡聖美颺顯號之第一義,而盛德大業,豐功峻烈,其將不待闡而自闡矣。然而臣等亦不敢太支其辭,惟以益、皐陶之不見非於後世,堯、舜之不以益、皐陶之言爲泰者,爲殿下誦之。殿下何歟焉?伏願聖明,亟允上號之請,以答慈心,以順天地祖宗之心焉。答曰,昨年則猶以國朝已行之典禮請之,而批答也,筵敎也,呑聲而諭,和淚而書,以示決不欲受之本意矣。今見卿等之啓,反以昨年批與敎,爲揄揚之端雲,此何說也?都緣誠心之莫孚於卿等,此非辭氣固拒之事,更當明諭於登筵之時矣。

○賓廳再啓曰,陽已復而歲雲亞矣。殿、宮之上號稱觴,在於此辰,攸司之按例擧行,在於此辰,中外屈指,惟在此辰是俟。乃伏奉慈殿、慈宮,以災歲有靳許之敎,臣聚首相顧,竊不勝抑鬱之至。猗歟盛矣。我慈殿聖壽之五旬,慈宮寶籌之周甲,實是國朝所未有,往牒所罕覯,所以飾喜之方,不容但已,而況昨年此月,已蒙兪音者乎?事不可徐,時不可稽,而今因穡事之不稔,有此撝謙之太過,是豈臣等所仰望於天地父母者哉?夫事合於理,則顯崇德美,不過揄揚,禮葉於情,則宴賀衎樂,不是張皇,未有以當然應行之典,歸之於豐享豫大之擧也。仍竊伏念慈殿、慈宮,化配乾元,夙著內治之休,德紹文母,咸仰嗣徽之譽,而寶齡俱邵,允合先朝進冊之年。聖孝極至,備盡千乘致隆之養,又況文孫之尺衣漸長,六宮之融洩方洽。百僚之前已力懇,而殿、宮之不得終拒者,豈不以合於理葉於情而然耶?於理於情,若是允協,而乃以一時之民事,未免縟儀之或停,則群情之愕然失圖,固不暇言,而以我殿下至誠至孝,必有所以熟講於仰格之道矣。且念如傷之仁,至爲懇惻,蠲恤之方,靡不用極,惠澤旁流,災不爲災。幸除吉慶薦疊之辰,獲覩闡揚賁飾之儀,可以導天和氣,與民同樂。況在癸亥稱慶之時,亦豈非諸路賙濟之歲,而以先朝愛恤之念,猶擧盛禮,以聖后沖挹之德,終且勉循。在今日殿下之所當率由者,惟先朝是遵,慈殿之所當倣法者,惟聖后是承,臣等,但當據例而請於殿下,殿下亦宜積誠而請於殿、宮,殿、宮其將何辭而拒之耶?伏想殿下,不待臣等之言,必思勉回之圖,而臣等計日顒祝之餘,有不容泯默,亦不宜伈泄,玆敢相率齊籲於黈纊之下。伏願殿下,仰稟殿、宮,期於孚格。至若元初之賀,自是常禮,無歲不宜,而況是年異於他年乎?又況先朝已行之例,有可按而式遵者。竊考聖母花甲之歲初,先擧嵩呼親上之曠典。於今景祿,同符於昔年,舊儀,正宜於遹追,至日禮堂之奏,實非無稽之言,亦是斷然從之而不可已者也。惟殿下,亟下賀號竝擧之命,庸副臣民同情之願,千萬幸甚。答曰,至日筵席,言於卿等矣。來春之竝擧上號進宴陳賀等禮,予與卿等,所已得諾於殿、宮,而殿、宮之如是固拒,卽民事也。昔在先朝癸亥,卽春秋五十歲稱慶,而伊時四道設賑,亦嘗勉許宴禮,其後癸巳,亦値四道設賑,而又行聖壽八旬宴禮矣。至於丁卯,仁元聖后周甲之歲,四道設賑,而稱慶如儀。援此故事,鎭日力請,際又卿等咸簉齊籲,更將群情,當入奏殿、宮矣。

○傳於李相璜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李晩秀曰,今朔姑未展拜,今日亦有行禮之事,當展拜景慕宮,路由館峴,該房知悉。

○傳於南公轍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於趙尙鎭曰,大提學疏批已下,牌招察任。

○傳於南公轍曰,擧行萬萬駭然,當該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遞差,兵曹入直郞廳汰去,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郞廳與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摠管李得臣、趙尙鎭,兵曹參議蔡弘遠,添書。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李得臣,副摠管趙尙鎭落點,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蔡弘遠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秉臣爲兵曹正郞,申漵、李光鉉、崔時淳爲兵曹佐郞,兵曹參知蔡弘遠,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兵曹參議閔昌爀,兵書參知蔡弘遠。

○傳於南公轍曰,今日不爲待令宣傳官,竝汰去,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海愚、徐英輔、鄭湋、柳成逵、田遇聖、李東馝爲宣傳官。

○南公轍,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今此擧動時,本寺正,不可不備,未差之代,卽爲變通雲。司僕正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光普爲司僕正。

○傳於南公轍曰,軍兵去就誤傳,當該承旨遞差,宣傳官汰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南公轍落點。

○傳於南公轍曰,未肅拜堂上宣傳官,竝汰去,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雲行、梁垸、朴宗和爲宣傳官。

○傳於南公轍曰,新除職務相妨,內閣提學沈煥之,本職知申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明浩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沈煥之。

○傳於李晩秀曰,政院擧行,極爲稽滯,在院承旨,一竝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尙鎭、洪義榮、韓晩裕、李相璜、蔡弘遠,落點。

○傳於李晩秀曰,承旨房仍。

○傳於南公轍曰,百官旣有來待之命,三品以上,時無職名人員,皆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洪明浩、沈晉賢、李晩秀、金啓洛、洪仁浩。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太享、徐配修、李儒慶。

○吏曹,右承旨李晩秀仍任事承傳,吏曹參議韓晩裕仍任事承傳,兵曹正郞尹魯東、洪樂游,仍任事承傳。

○南公轍,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單子判付,出番兵馬二哨,聚待參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景慕宮展拜時,廣智營軍四十五名,西營軍四十五名,除出赴陣矣。當夜宮墻外巡邏,無以分排,依例以新營下都監守直軍,推移行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禁衛bb營b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擧動時,集春營入直軍三十名內,二十五名除出,領赴於訓鍊都監後廂陣矣。當夜宮墻外巡邏,勢難分排,京標下軍二十名添入,使之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擧動時,東營入直軍三十名內,除營直,餘皆赴陣矣。當夜宮墻外巡邏,無以分排,出番京標下軍二十名,將官率領添入,使之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二月初六日,景慕宮擧動時,依傳敎,東營、新營入直軍各三十名內,除營直五名,餘皆除出,該入直將官,領赴於訓鍊都監後廂陣,而東營入直軍,則待標信擧行,解嚴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提學徐有臣疏曰,伏以臣危懇再瀆,聖聽愈邈,不似職名,尙此虛縻,有若毫髮近似,一分可堪,而猶且應文備數,循例飾讓者,臣於是,撫躬慙痛,達宵徊徨,如窮人無所歸也。夫文衡之重,邱山而千勻,臣之薄劣,蚊蝱而僬僥,文風頹靡,臣何能振激而丕變之,士習渝弊,臣何能鎭靖而導誨之?鄰邦交好,在於辭命,而臣之拙手,無足以潤色修飾矣,科試考選,係於藻識,而臣之肉眼,無足以鑑別姸媸矣。此不待臣言之畢,而人皆知其決不可辦,臣何敢貪戀榮籠,厭然代斵,上誤國家之重事,下取四方之譏議也哉?器盈則溢,福過則災。臣於通籍之初,未過數年,而歷遍淸華,凌躐無漸,神厭人忌,陷於坑穽,門戶之覆,如隔薄紙。倘微我聖上天地於臣,父母於臣,拔之九死,被以再造,則此身之糜碎已久矣。臣以此益知盈虧之理,必無幸矣。迺以傷弓之魂,更叨濫竽之寵,遑遑驚懼,將不知何樣倚伏,無門而至,心口相語,神精忽忽,歷數日而不能定也。噫,言其材則無足取也,言其情則絶可哀也,抱此窮阨悲苦之衷,而徒懷嚴畏,不思所以疾聲而長號,則是迺自阻於仁覆之天也,臣不敢爲也。臣昔在先朝,誤玷湖堂末選,敢引臣曾祖文孝公臣宗泰故事,仰暴血懇,獲蒙先大王矜許之恩,臣感戴洪私,沒世銘佩。今臣所叨,尤非前日比也,前旣得遂其微諒,而今反冒承於先臣必辭之地,則是未免爲前後兩截之人也,臣不敢爲也。伏乞聖明,曲察肝血,哀之憐之,亟命收還臣大提學除旨,回授文望可堪之人,以幸國事,以安微分,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甲寅十二月初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沈晉賢,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房承旨、時原任大臣入侍。賤臣承命出傳,禮房承旨李晩秀,領中樞府事蔡濟恭,領議政洪樂性,行判中樞府事金憙,左議政金履素,右議政李秉模,以次進伏訖。樂性曰,日氣甚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今見右相愼節差可,至於登筵,誠爲多幸矣。上曰,今日之擧,何爲也?予之言,已約而盡矣。前冬之批,至日之諭,可以諒予心,而誠意未孚,致有今日之擧,張大爲說,有若應請者然。凡事或不無迫於群請,有所勉從處,而此事是豈勉從之事乎?卿等亦知予之必不聽,而猶且如此,豈不慨然?我朝無封禪之法,揄揚之擧,卽此上號一節,則此已非輕先議到者,而況賓啓體重,無乍始旋停之道,自肅廟朝以後,其例然矣。朝廷不量此等體面,始此必不成之事,將何以了當耶?予苟有一毫欲受之心,則必不言乍始旋停之非古例矣。予之爲此言,必欲使卿等,不爲無益之擧,而早卽止之也。今則一番啓辭,亦不足謂旣始矣。若至再啓、三啓,則卿等無遽撤之道,承史則當令不受,體貌,當如何?殿、宮議號之所重何如,而亦當不酬接,卿等其諒此,亟止之。樂性曰,臣等知殿下謙挹之心,故臨御卄載,曾不以一言仰請,而明年何年?殿、宮之吉慶稠疊,臣民之頌祝擧切,屬千一之嘉會,啓億萬之洪休,臣等區區之情,是豈可已而已者耶?今承聖敎,莫非臣等不能感回之罪,而臣等之請,卽百僚之請,百僚之請,卽擧國臣民所共祝之願也,何敢因聖敎而止之乎?上曰,領府事,不須更問。昨年圖眞也,有所酬酢,罄盡予懷,庶可諒之矣。濟恭曰,今時則異於他時,臣等今日之擧,只出至誠而已,更無他語矣。履素曰,我殿下,聖德神功,朝啓略有仰陳者矣,以屢年顒祝之心,今時亦云晩矣。殿、宮儀禮,至於未能酬接之敎,臣等今日之請,亦謂如是然後可以怡悅慈心矣。昨冬之乍始旋止,莫非臣等不誠之罪,而今又如昨冬之爲,則後之論者,雖仰殿下撝謙之德,而謂臣等將如何?於情於禮,不得請則不敢止矣。憙、秉模曰,前後批諭,臣非不知殿下之至意,而臣等之爲此擧,豈獨爲好會而然哉?旣是不得請則不可已之事。且當此時,可以怡悅慈心者,亦惟在此,我聖上養志之道,無過於此擧,則惟願亟從輿情,以光聖孝矣。上曰,爲臣盡臣道,爲子盡子道,盡字之義,卿等須思之,諒予至意,則決無勉從之理。與其屢啓不得請而止之,曷若早卽止之,無損國體?予言當不再,卿其任自爲之。濟恭曰,君臣猶父子,聖敎旣至此,在臣等道理,固當仰體,而以擧國同情之請,只思感回之心而已,若或自上有過中之擧,則豈不萬萬抑塞乎?上曰,止之則都無事矣。殿、宮儀禮之猶不酬接雲者,亦從淺近處爲言,卿其知之。且儀禮之直請,本無古例,觀於庚申已例可知,襲於近例,或有自初直請之擧事,有涉如何,庭籲前則不可輕先爲之矣。命書傳敎曰,如是違牌,而雖今日,得諾於殿、宮,則議號之擧,孰當擧行?揆以事體道理,不當如是。大提學徐有臣,爲先從重推考,更爲牌招,違牌勿捧傳旨,牌去來,各別嚴飭。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十二月初六日午時,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沈晉賢,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金啓洛,同副承旨李儒慶,假注書曺錫中、柳遠鳴,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吳泰曾,檢校提學徐有防,檢校直提學徐鼎修、金載瓚,檢校直閣尹行恁、南公轍,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交泰門,由永淸門、明政門、弘化門,駕至館峴。上敎儒慶曰,訓將尙不待今,後廂隨駕與否,知入,可也。儒慶承命出傳還奏曰,訓將已爲隨駕矣。駕至觀旂橋下輦所,降輿步過,乘輿入宮大門。詣東神門外降輿,入齋殿,少頃,就板位行再拜禮,仍詣廟內奉審訖,還御齋殿。命書傳敎曰,政院擧行,極爲稽滯,一竝遞差。又命書傳敎曰,有詢問者,大臣、二品以上、三司、文蔭武百官,皆令來待齋殿門外。上曰,多有擧行,吏曹參議仍任,前承旨李晩秀仍任。出榻敎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大臣以下文蔭武,勿論時任前銜,皆令來待,而前銜則令京兆堂上,一一知委,使之卽爲來待後以奏,則當有下敎矣。命晩秀書傳敎曰,今日詢問之擧,非文字頒示者。昨冬賓啓後,今年至日請對時,有筵敎,自可聞知。廣詢百僚,欲聞將美之言,更將今筵下敎。入侍承宣,傳於入庭百官,收議以啓。又命以口傳下敎往傳曰,明年何年?歲除不遠,如逢明年,此時予心當如何?昨年筵敎,至日筵敎,予意已略言之,大臣卿宰,庶幾諦悉,而筵敎異於傳敎,在庭百僚,未必遍聞而洞曉。今予來此齋殿,特諭大小臣僚者,予意尤有所在矣。蓋予之情事,不忍言亦不忍不言。前後筵敎大意,卽莫重典禮,則以義制禮,不敢議到,下此一等,可以盡予之誠者,容有闊狹。故以顯冊之旣上又上,爲一分揄揚之方,而至於今日諸臣所請,則必欲固拒,以寓靡逮莫及之痛,斷斷此心,非出撝謙也。諸臣聞此敎,而不爲將順,則可謂有臣分乎,有人心乎?殿、宮揚徽之典,閟宮追上之禮,此年此請,不容一日暫緩,而諸臣若以關於寡躬之事,強聒不止,則莫重議號,亦將不得酬應矣。國朝故事,請號賓啓,元無旣始旋停之例。故以不重不威之意,今日特諭於諸臣者,蓋欲聞將順之言。上自大臣,下至文蔭武庶僚末職,各令獻議以聞。此非高聲洞諭之事,每品各一員,進於大臣之前,大臣,以此下敎辭意,詳細布告,以爲次次承聆,無有一人不聞不知之後,收議,可也。諸臣獻議訖。又敎晩秀曰,承旨又往諭於大臣曰,以重其事之議,有齊會百僚,各令獻議之擧矣,諸議中,亦不無一二參差之論,而此則元不足有無。今日動駕,予意已有堅定,仰稟殿、宮,慈敎亦以予之所執爲可。諸臣若將順,則閟宮上號,明日當議定,應參諸臣,亦當牌招擧行。不然,則勿論一旬一月與一年,將順前,勢不可回鑾,諸臣知悉。百官則先爲退去,大臣以下,亦爲退去,只承旨一人留閤外,侍衛,亦令權退,可也。時原任大臣、閣臣、藥房都提調、提調、諸承旨、三司諸臣,請對,以司謁下敎曰,此啓辭還給,諸凡公事,如巡監軍望,亦竝勿入之。命書傳敎曰,動駕當經宿,該房知悉。諸大臣,皆伏閤外。又下敎曰,俄已下敎,予意堅定矣,卽爲退去。又下敎曰,予方坐於寒殿,膈氣又將如期而發矣。大臣若能體國,豈如是強聒乎?又下敎曰,更鼓已三下,而宮門尙未下鑰。此何等肅敬之地,而諸臣尙不退去耶?又下敎曰,御藥所用及藥房所屬,竝出送宮門外。又下敎曰,縷縷下敎,而諸大臣一不仰對,何也?承旨問奏,可也。樂性等對曰,前後惻怛之聖意,臣等亦豈不仰認,而今日臣等所請,卽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雖伏承縷縷下敎,實無將順之望。且況當此嚴寒,移次經宿,尤不勝萬萬焦迫,亟命回鑾,方此顒祝。又下敎曰,經宿於此,豈是爭執之事?苟欲有請,亦有明日,何必徹夜守閤,使予不得暫休乎?大臣事萬萬慨然,卽爲退出。樂性等退出。上曰,今日擧動時,百官隨駕,置之,壯勇大將,率入直京鄕軍爲先廂,訓將率各營入直外營軍爲後廂,留營、留陣,置之,挾輦軍六十名,以金虎門軍餉色軍爲之,侍衛及禁軍,只入直擧行。出榻敎上曰,內門路,以永淸門爲之。出榻敎諸臣權退。

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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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洪義榮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蔡弘遠。同副承旨南公轍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柳遠鳴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台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煥之啓曰,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副提學前望單子入之,趙尙鎭落點。

○吏曹,景慕宮追上尊號都監都提調蔡濟恭。

○南公轍,以景慕宮追上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竹冊文製述官、書寫官及樂章文製述官,玉印篆文書寫官實預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景慕宮追上尊號都監竹冊文製述官大提學徐有臣,預差弘文提學具庠,書寫官行副司直徐有防,預差行副司直趙宗鉉,樂章文製述官藝文提學李秉鼎,預差工曹判書徐鼎修,玉印篆文書寫官行副司直尹師國,預差刑曹判書李在學。

○南公轍,以景慕宮追上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前校理權坪,副司果丁若鏞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公轍,以景慕宮追上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戶曹正郞鄭東敎,禮曹佐郞金乃默,工曹佐郞徐季修,前郡守沈逵,前府使曺翬振,前主簿韓百源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公轍,以景慕宮追上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闕內待令郞廳,以入直武臣兼宣傳官,輪回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公轍,以景慕宮追上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六員差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景慕宮追上尊號都監監造官義盈庫奉事李柱溟,禁府都事權太應,東部都事金相穆,濟用奉事權思浩,前奉事禹成謨,副司勇朴宗羽。

○南公轍,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十二月初六日,景慕宮擧動時,依兵曹節目,斥候六處,哨官六員,京標下軍二十四名,嚴飭定送,率領把守,而還宮後,依例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及駕後禁軍、內吹、兼內吹、近仗軍士、標下軍兵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壯勇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隨駕赴陣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駕前別抄及赴陣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南公轍曰,大臣去就,不以報來,亦不狀聞,當該道臣及府尹推考,後勿如是之意,下諭。

○甲寅十二月初七日辰時,上御景慕宮。齋殿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蔡弘遠,同副承旨南公轍,假注書曺錫中、柳遠鳴,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吳泰曾,檢校提學徐有防,檢校直提學徐鼎修、金載瓚,檢校直閣尹行恁,以次侍立。上敎公轍曰,承旨以筵敎,往傳於時原任。大臣曰,予意之堅定,昨已下敎。今則閟宮定號,事關莫重,諸臣將順,然後可以卽日擧行。上下相持,徒損國體,卽爲回奏。公轍承命傳於大臣。樂性、濟恭曰,臣等誠意淺薄,終未能仰格天心,屢承下敎,此莫非臣等之罪。臣等之所以仰請者,蓋欲有光於聖躬也,而反爲貽惱之歸,寒殿經宿,至有膈氣如期之敎,臣罪至此,尤萬萬矣。將順二字,以滿庭齊籲之誠,固所不敢仰陳者,而閟宮上號,旣一時爲急,且承縷縷下敎,亦不敢一味煩瀆,一向相持,以致回鑾之或遲矣。履素、憙、秉模曰,領相旣以不敢煩瀆仰奏,臣等無以齊聲力請,而區區迷見,則實無異於前日矣。公轍回奏。上命晩秀書傳敎曰,昨於詢問百官也,十五收議之能有參差之論者,可見人心之亦如我心。今則大臣以下,亦皆將順,依初下敎,景慕宮上尊號,今日議定後,行展拜禮,仍行百官上箋之禮,以此,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時原任大臣、閣臣、大提學、兩館提學、吏戶禮判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領議政洪藥性,領府事蔡濟恭,左議政金履素,判府事金憙,右議政李秉模,檢校提學徐有防,檢校直提學徐鼎修、金載瓚,檢校直閣尹行恁,大提學徐有臣,弘文提學具庠,藝文提學李秉鼎,吏曹判書李致中,戶曹判書沈頤之,禮曹判書閔鍾顯,偕入進伏。樂性等曰,冒寒動駕,齋殿經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收議之擧,非欲爲知群情也,只爲重其事也。況有一二將順者乎?今則本宮追上尊號議禮,應參諸臣,皆命招,陳賀等節,磨鍊以入,而國朝已例,徽號用四字,尊號用八字,今番用追上尊號之例,以八字議定,可也。樂性等曰,賓啓之遽撤,雖緣聖敎之惻怛懇至,感及豚魚,不得不奉承,而群情之齊祝,無得以少伸,實不勝抑鬱之至。第伏念追上之盛禮方擧,進箋之賀儀將成,此爲萬萬忭賀矣。上曰,景慕宮尊號議定時,時原任大臣、館閣、堂上、九卿、六曹參判以上、三司長官命招。出榻敎鍾顯曰,景慕宮追上尊號,旣承下敎,都監堂郞,卽爲差出,使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今此景慕宮追上尊號吉日,以何間推擇乎?上曰,以正月旬前後,擇入,可也。出擧條上曰,文衡及兩文任,先爲出去,議定徽號以入。吏判亦退去,都監都提調,備望以入,而提調,亦自銓曹擬入乎,都提調薦啓乎?致中曰,前例多以戶禮工判爲之矣。上曰,自前隨事輕重,不必拘例。今番則其在重其事之道,以四員都提調薦啓,可也上曰,景慕宮追上尊號都監堂郞差出,出榻敎鍾顯曰,今日箋文,知製敎例當製進,當待文衡之撰出,頭辭可以書進,而追上尊號時,本曹陳賀箋文方物擧行吉日,以何間推擇乎?上曰,姑待更敎,可也。致中,持都提調望單進前,晩秀讀奏。上以領府事蔡濟恭落點。濟恭曰,旣有首相,臣何敢當此重任?樂性曰,領府事之言過矣。以臣衰朽,初無堪承之望,而聖批旣下,領府事過自推讓,不知其當矣。濟恭曰,唐、虞之際,皐、益相讓,此可見一堂風雲,濟濟其讓矣。上曰,予亦思之熟矣。領相,行必須人扶掖,而本宮上號時,自多階陛升降之節,宮庭不可須人挾扶,故所以點下於領府也。此非官爵,不必過讓矣。上曰,都監工役,當爲幾日?頤之曰,丁未年首尾爲十四日,而今番自外措備之物,皆已整待,只有工役而已,亦似不過旬餘矣。上曰,待擇日,可以議定矣。日子,必從好好,極意推擇,可也。鍾顯曰,閟宮追上尊號日子及殿宮上號日子,當分排推擇矣。命書傳敎曰,今日議號時,三司長官,當爲備員。副提學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晩秀曰,今日展拜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都承旨未差,何以爲之乎?上曰,前都承旨沈煥之,姑爲仍任前職,牌招先入侍後謝恩,可也。出擧條濟恭曰,都監堂上以四員差出事,旣承筵敎矣。戶曹判書沈頤之,禮曹判書閔鍾顯,行副司直李得臣,行成均館大司成李家煥,竝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諸臣竝退出,而凡係節次間事,善議爲之。尊號議定之則,卽爲持入事,傳於文衡,進箋,必於午正爲之。諸臣退出。少頃,上又命大臣入侍。樂性等進前,議定追上尊號隆範熙功開運彰休八字。上具冕旒冠、絳紗袍,步出齋殿門,就板位行展拜禮訖,還御齋殿。樂性等率百官進箋,行四拜禮畢。上曰,隨駕諸臣,仍以朝服陪從,可也。上曰,翌日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命還宮,步出東神門,乘輿出宮大門,駕至觀旂橋下輦所,降輿步過,乘輿入弘化門,由明政門、永淸門、交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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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洪義榮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蔡弘遠。同副承旨南公轍坐直。注書鄭文始。假注書曺錫中仕直柳遠鳴。事變假注書柳台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公轍啓曰,大司憲具㢞,執義魚錫齡,掌令李聖輪、洪受浩,持平閔師宣、李元八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晩秀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南公轍曰,金奉朝賀入侍。

○李晩秀,以景慕宮追上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監造官,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權坪、曺翬振、沈逵、韓百源,副同勇禹成謨,竝單付。

○李晩秀,以景慕宮追上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各房郞廳監造官分房,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晩秀曰,今十二月初八日水原府內儒生應製,詩三上幼學鄭世豐,奉膳米一石,白曆一件,黃曆一件,中曆一件,賦三下一生員趙萬大,三下幼學閔膺圭,草三下幼學閔昌億、林勉喆,詩草三下幼學洪天浩、嚴戴,各奉膳米五斗,黃曆一件,中曆一件,賦次上幼學鄭鈺、朴宗鈺、申光任,詩次上幼學洪始瀅,各奉膳米三斗,白曆一件,表草次上進士任希季,幼學任鼎常、任百謙、任益常、沈日魯,賦草次上幼學洪明漢、趙雲圭、沈東潤、沈晉浩,生員崔之聖,幼學柳徽、柳聖儀、兪仲煥、具允豐、洪東韺、申勖、林忠鎭,詩草次上幼學任百豐、曺錫周、任百觀、洪履翼,各奉膳米二斗,白曆一件賜給。

○傳於李晩秀曰,今十二月初八日水原府內儒生臈等較藝,賦三中一生員李弘謙,給大科,初試二分三中二幼學沈日魯,給小科。初試二分三下一幼學柳聖儀,三下黃明漢、尹絖,生員崔之聖,草三下幼學洪始瀅,次上幼學李師淳、李龍鎭,以上皆有初試矣,賞典勿論,二儒雖無初試等紙,亦爲勿論。

○傳於李晩秀曰,水原府內儒生,各朔居首,以臈等更試次未及頒賞人,二月朔居首幼學黃明漢,七月朔賦居首幼學李龍鎭,詩居首幼學洪始瀅,八月朔詩居首生員李弘謙,賦居首幼學柳聖儀,九月朔賦居首生員崔之聖,詩居首幼學李師淳,十一月朔賦居首幼學尹絖,更試賦居首幼學沈日魯,各朱書百選一件賜給。

○以京畿監司徐龍輔狀啓,南陽沙工林潛昌極活人命,論賞一款,令該曹稟處事,傳於南公轍曰,何待回啓?卽爲成送敎旨。

○以慶尙道慰諭使李益運狀啓,柒谷府使柳鎭爀,金海府使鄭東愼,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陜川郡守黃運祚,一體罷黜事,傳於南公轍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待下批給馬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任聖尹爲金海府使,崔孝達爲柒谷府使,金履九爲陜川郡守。

○南公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康命吉前任朔寧郡守時及富平府使時不法諸條,行査本道爲是加厄,兩度査啓觀之,身爲守宰,不思圖報,曾於朔寧,恣行不法,火稅增摠,民多怨謗,板鼎添載,沙格失利,官需米之高價發賣,會減穀之給帖加徵,已極駭然兺不喩,及移富平,愈肆黷貨,儲置法意,本自嚴重,而恣意攛挪,執錢代米,以官需而換充,災給俵給,民命所係,而專不致察,肆然濫報,使冊客而容奸,數百金之馱送,旣犯公貨之擅貸,色落穀之不禁罪著,捧糴之濫觴,諸般罪犯,俱係難貸,究厥所爲,殊極痛駭,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所謂冊房人康命聃,不可置而不論,本是計士,令刑曹嚴勘,何如?判付啓,渠罪可勝言哉?渠若善爲,豈至於此?朔寧之犯旣發,富平之事又出,可謂無往非罪。然諸般罪犯,細究其故,別無法外白地之斂於民者,此則容易可恕之端兺除良,災結一事,渠果手犯,則死有餘罪,焉逭當律,而吏供旣欠別白,官決亦無眞贓,勿論如此如彼,如渠者,不能善爲之罪,決不可以事端之白脫,尋常歇勘,從重勘律以聞爲有矣,進御茶飮,有詢問者,爲先保放,待草記照律配爲旀,康命聃事段,渠可足責,莫非命吉之不能察飭而然,移送盤覈,近於屑越,置之爲良如敎。

○南公轍,以義禁府言啓曰,康命吉、金履容,以草記照律事,命下矣。康命吉判付內,渠罪可勝言哉?渠若善爲,豈至於此?朔寧之犯旣發,富平之事又出,可謂無往非罪。然諸般罪犯,細究其故,別無法外白地之斂於民者,此則容爲可恕之端。災結一事,渠果手犯,則死有餘罪,焉逭當律,而吏供旣欠別白,官決亦無眞贓,無論如此如彼,如渠者,不能善爲之罪,決不可以事端之白脫,尋常歇勘,從重勘律罪。金履容,本府議啓內,簸餘燒燼,計出防奸,雖涉輕率,不足苛論,而拯米錢之不卽上納,致使吏售其奸,至欲以租代捧,則料販之目,實所難免。捧還時廢卻石分,以斗分給,取其剩餘,添補公下,移充吏逋,名色不正,區處乖當。勅需米之擅分於吏屬,以倉穀而換充者,俱係法外。拯穀多少,衆目所覩,而只憑廉聞,不辨虛實,加斂船人,橫徵民間,究厥情狀,節節痛駭。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受贓條有曰,若將物貨散與部民,多取價利者,竝計餘利準不枉法論,一百二十貫之上,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那移出納條有曰,凡各衙門收支錢兩等物,監臨主守,不正收正支那移出納,還充官用者,準監守自盜論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多收稅糧斛面條有曰,凡各倉收受稅糧,多收斛面者,坐贓論罪,止杖一百。名例有曰,二罪以上俱發,以重者論罪,各等者,從一科斷。《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康命吉,從一科斷,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平安道嘉山郡流三千里定配,金履容,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平安道泰川縣流三千里定配,以判付及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於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功減區別施行,康命吉,則雖已考法照律,而術業精鍊,不可遠地定配,以致議藥之相妨,以中道更定配所,發配,可也。

○南公轍,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李東馝,移拜宣傳官,職務相妨,從事官之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甲寅十二月初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奉朝賀入侍時,同副承旨南公轍,假注書柳遠鳴,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奉朝賀金鍾秀,以次進伏訖。鍾秀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鍾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鍾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一自卿謝事以後,行路之人,皆指以爲平地神仙,興儓之論,亦皆以捨卿爲朝廷嗟惜雲,卿亦聞知否?鍾秀曰,臣近日以來,聽瑩轉甚,下敎多未諦聽,下情不勝惶悶矣。昨日上號議定後進箋,臣在遠,誤聞以陳賀,罔夜上來,上來之後,始爲詳知,鄕外傳聞之差爽,亦不是異事矣。上曰,向來事,不須更提,而頃者宣麻時,旣未從容,且因卿之耳聾,許多下敎,必多未及領會矣。大抵卿今番海外之行,可謂滄浪自取,而亦非予送之也,卽國人送之也。畢竟賜還之後,卽許懸車之請者,特出大知卿本心之疎率無他,必欲全保終始之至意,又念卿屢經風霜之餘,年且老矣,誠恐一朝無幸於南荒瘴癘之地。今見精力,比前不覺甚衰,深爲之喜幸也。卿在謫時,亦以必死無還知之乎?鍾秀曰,臣踓無狀,仰恃天地父母至慈至仁,洞燭臣本情有素,何敢以必死知之,而精神筋力,則日漸銷鑠,無復餘地矣。上曰,卿於行遣之日,有知臣罪臣之詩句雲,信然否?此句予聞於閣臣徐鼎修,鼎修似聞於其再從兄邁修矣。鍾秀曰,臣於赴謫時,果有此詩,而六月初一日蒙赦傳敎中,有知彼罪彼之敎,此事誠不偶然。人有恆言,欲爲知己者死,於敵以下,欲以一死易知己,而猶不可得,況於君臣之間乎?臣之偶然吟詠,若有靈應相感者然,此雖書之於野史,必當傳之爲異事矣。上曰,昨日展拜,議定閟宮上號,而仍有會百官收議之擧,卿已聞之否?其中或有一二將順之論,故略及於所下傳敎,而昨年緣情制禮之敎,卿則必當記有,予之所執,自來如此矣。鍾秀曰,尊號,自是後世人臣揄揚君德之事,三代以前,雖以堯、舜之聖,未嘗有受號之事。臣則以非堯、舜不陳之意,曾論此事,不啻縷縷,而至於我朝家禮,則此是列聖已行之禮,且聖敎每以所執爲言,此則非自下所敢聞者也,臣之議論,自前如此矣。閟宮上號時,玉冊,似合禮義,而今番亦以竹冊製述官,差出雲,玉、竹冊之分別,未知創於何時,且儀制本意,臣亦未及詳考,而適有愚見,敢此仰達矣。上曰,卿於何日當還歸,而十三日候班,欲來參耶?鍾秀曰,筵退後,卽欲還歸,而十三日候班,則實無自力入來之道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9日

編輯

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晩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李相璜坐直。右副承旨蔡弘遠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轍。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柳遠鳴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台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晩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於沈煥之曰,追上都監都提調提調,使之來待。

○沈煥之啓曰,追上都監都提調蔡濟恭,提調沈頤之、閔鍾顯、李得臣、李家煥,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議政府領議政洪樂性,領中樞府事蔡濟恭,議政府左議政金履素,行判中樞府事金憙,議政府右議政李秉模,判中樞府事李命植,行司直鄭昌順,判敦寧府事李灃,知中樞府事李敏輔,行司直洪檍、趙瑍,知中樞府事邊得讓,議政府左參贊洪秀輔,延豐君李𡊠,行副護軍趙圭鎭,知敦寧府事李聖圭,戶曹判書沈頤之,行副司直趙宗鉉,兵曹判書具庠,議政府右參贊金尙集,知中樞府事韓光綮,行副司直鄭存中、徐有防、李秉鼎、權𫀤、尹師國、李得臣、金載瓚、丁範祖,吏曹判書李致中,禮曹判書閔鍾顯,工曹判書徐鼎修,刑曹判書李在學,漢城府判尹李時秀,行副護軍李明運、崔東岳、李仁康,漢城府左尹徐邁修,同知中樞府事呂善亨,戶曹參判曺允亨,水原府留守趙心泰,行副司直徐有大、金翊休、徐命全、姜游、尹弘烈、蔡弘履、申大升,同知中樞府事李邦榮,吏曹參判黃昇源,兵曹參判柳誼,禮曹參判李集斗,刑曹參判趙鎭寬,工曹參判金履禧,漢城府右尹李鼎運,成均館行大司成李家煥,開城府留守李冕膺,行副司直徐有臣,同知敦寧府事權之彥,副提學趙尙鎭,行副司直洪周萬、崔夢嵒、洪聖淵、李祖源、宋鍈、李鎭復、洪明浩、李祖承、金魯永、閔台爀、白師謹、鄭煥猷、林蓍喆、申光履、沈晉賢、鄭益祚、申大顯、李漢豐、趙武範,行副護軍具世勣、李性默、田文顯、吳載徽、尹得逵、鄭觀采、吳毅常,訓鍊都正柳孝源,吏曹參議韓晩裕,戶曹參議洪樂恆,禮曹參議金履翼,兵曹參議閔昌爀,刑曹參議鄭致淳,工曹參議李義綱啓曰,景慕宮尊號已定,賀儀載擧,監德益闡於裕後,聖孝克彰於光前,環海抃聳,頌聲泮溢,此時殿宮稱慶之禮,尤不可一日緩也。初六日賓啓之批,旣伏承更將群情入奏殿官之敎,其翌日,又伏承遲待數日之敎,臣等嚴不敢煩䀨,退伏而顒俟,今已再經宿,而慈旨彌謙,兪音猶靳,下情不勝悶鬱之至。當此千載難逢之會,重擧先庚已行之禮,天理人情之所不可已也。惟我殿宮,豈不體諒於斯,而特軫民庶艱食之憂,有此沖挹過謙之敎,甚盛德也。雖然,今之民庶,尙能洗腆用酒,以喜父母之慶,其或不能者,亦必觖歎焉,此彝情之所同然。肆惟我殿宮,實爲臣民之母也。凡厥臣民,猶是殿宮之子,値此天休滋至,慶運無疆之日,臣民之心,忭祝惟均,如其父母之慶也。縟儀載擧,則群工蹈舞於朝,庶民忭躍於野矣。盛禮寢行,則不特臣等,彼八域之黎民赤子,亦皆仰鬱而落莫如有所失矣。此理昭然不可誣也。伏況從前諸路賙賑之時,亦不廢宴賀應行之禮,先朝之已例則然,豈非莫重莫大之盛禮縟典,有不可以或闕而遽寢也歟?雖以我殿宮撝謙之至,苟得念及於擧國民庶之失望觖歎,則亦必體念而感動,降屈而曲循矣。竊伏念殿宮八千之春秋,海屋同籌,自今伊始,於萬斯年,無非慶歲而慶日,雖使歲勒崇而日上壽可也。特是來年,異於他年,是年是禮,最合情文,禮所以以時爲大者此也。伏望聖上,怡愉承歡,務積誠意,導達臣民企祝之情,勉回殿宮謙挹之衷,一依昨年所下傳數,涓吉擧行,俾縟禮亟成,群情獲伸焉。臣等不勝千萬顆祝之至。答曰,連日仰請,姑未得諾,下情豈勝泄鬱?更將群請,又欲入奏,卿等姑爲退去,可也。

○傳於南公轍曰,諸臣旣入來,明日次對,進定於今日,只賓廳入來備堂入侍,而時原任文任諸人,都監堂上,留待賓廳,其外待下敎詣閤,領左相,亦爲留待賓廳。

○南公轍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南公轍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大司憲具㢞啓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條辭現上答府曰,不允。

○禮曹來正月初八日,行社稷祈穀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敬依。

○蔡弘遠,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景慕宮追上尊號已定矣。卽當紀載於譜略,國朝御牒,亦當一體修整,而在前如此之時,或有設廳擧行之例,亦或有自本寺修整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啓。傳曰,自本寺修整,可也。

○南公轍,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則以爲羅州等十九邑鎭,乃是尤甚應賑處,全州等十邑,又是之次中,不可不設賑處。尤甚之次邑所屬兵營、左右水營、鎭驛、山城、牧場等三十六處,亦不可不一體設賑。外此各邑,審察民勢,付之本官,或分糶或給糧,私賑與救急間從便接濟,而切急之類,勢難遲待春賑,無論賑與不賑,爲先自各其邑鎭,各別賙救。賑邑飢口,姑未抄報,容入穀物,亦難預料,而若待開賑,未免後時,私備賑與帖價常賑濟倉等穀,限九萬石,特爲劃下,空名帖,量宜成給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本道尤甚,全在沿邑,目下所見,雖甚茫然,以賑政言之,以其漁採之故,海邑撤賑,每先於他邑,次次拔去之數,亦多於他邑,則容入穀物,又可以料量,就其所請中,限六萬石劃給,空名帖,旣非通一道設賑,則有違法例,置之,何如?傳曰,允。

○南公轍,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則以爲濟州牧使李禹鉉牒呈內,本島丐乞尤甚之次,壯弱六萬九十口,磨鍊付還,若至歲後,斷當絶巡,米牟太限一萬二千石,劃下之意,又爲仰請雲,而濟州三邑災形民勢,別遣幕屬,詳探以來,則合三邑丐乞尤甚飢口,當爲三萬四千一百餘口,之次貧民之追後付還者,當爲二萬五千一百餘口,三邑夏秋穀及移轉穀一萬石,別下穀五千石,合折米當爲一萬三千餘石。飢口中丐乞則自十一月排巡,尤甚則自十二月排巡,限以明年三月磨鍊,則穀物所餘,猶近千石,若有如干添數,則之次戶之分還,亦可排比,商船之貿穀,絡續入去,則亦爲從便賴活之道,而今以所報觀之,其所加請,大違始料。沿邑慘歉,無異島中,賑資種糧,方議轉輸,本道目下事情,除前已劃下者外,一萬二千石穀物之加劃,實無其路,莫如就其已劃之穀,從長磨鍊,別下賑資皮牟五千石,待正月先卽入送,移轉穀五千石優劃米條,陸續輸運,則雖不加劃,庶可以略綽分排,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沿邑穀之難於加劃,雖以前牧使爲島民之心亦旣雲,然於疏中道臣所論,不是過語。且於追後入去之穀,優劃米邊,則雖無加劃之名,便有加劃之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而本島民事,有不可一日弛心,亦令道臣絡續往復於該牧還賑外,廣開貿遷之路,以爲島陸相資之地,而卽見該牧使所報,則本島商舶,請令三南沿邑,勿爲防禁矣。前此以此事,關飭諸道,不啻申嚴,則沿邑守令,焉敢乃爾?當該不飭之三南道臣,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望哺之民情,不可不念,令道伯往復守臣,期於量宜如劃之地,而待停當,以其緣由,狀聞事,分付,可也。

○甲寅十二月初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追上尊號都監都提調、提調、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蔡弘遠,同副承旨南公轍,假注書柳遠鳴,事變假注書柳台佐,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都監都提調蔡濟恭,提調沈頤之、閔鍾顯、李得臣,右議政李秉模,左參贊洪秀輔,延豐君李𡊠,行副司直趙宗鉉、徐有防,吏曹判書李致中,工曹判書徐鼎修,刑曹判書李在學,漢城判尹李時秀,水原府留守趙心泰,行副司直徐有大、申大顯、李漢豐,刑曹參判趙鎭寬,開城府留守李冕膺,行大司憲具㢞,大司諫朴宗來,修撰張至顯,以次進伏訖。濟恭曰,冬令方行,日寒頗劇,連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玉音似有寒感之候,未知若何。上曰,膈氣間發,尙有餘症,而賴以日寒之故,熱候不至越添矣。上曰,今日賓廳之會,使之差晩入來者,卽以及老之意矣。卿等待門鑰,卽入朝,寒甚緊,不能寬慮矣。濟恭曰,天明後始造朝,尙雲晩矣。上曰,賓啓今日準請,則誠爲萬幸,而殿宮撝謙之德,一向靳允,今日之承諾,未可必也。濟恭曰,此是已承諾之事,而一向靳持,下情實不勝悶鬱。且日前賓啓,只緣臣等之誠意淺薄,聖敎之下,雖不得不乍始旋停,而下情之悵觖,當如何?上曰,何必更提此言乎?卿之日前收議,似未可專以將順謂之也。下款以國體何臣分何爲結辭,上款之豈不二字,還爲無力,卿亦未免瞻前而顧後也。若有切直之人,則必以不受爲當,雖陳疏可也,而今世果有如此之人乎?予則曰八字之不受,勝於八萬字矣。濟恭曰,上號之受,在列聖朝已行之典禮,而未蒙允兪,莫非臣等不誠之罪。上曰,日前下敎,已悉言之,且有言外之旨矣。濟恭曰,閟宮議號之後,慈宮亦豈不勉循群情乎?上曰,來年何年,來月何月?此時慈心,當作何心?以是之故,雖屢次仰請,而尙今靳許。方務積誠意,期於不日回聽,而且爲日稍久,則庶可有肯許之望,亦以卿等之鎭日齊會,似或有勉從之道矣。但近日以來,寢睡全減,諸節不能無損,實爲焦悶。濟恭曰,雖群下之心,當此時,萬萬欣忭之中,仰認慈心之如此矣。上曰,追上之禮,古者用諡號之例,不過二字矣。以重其事之義,自孝廟朝用四字,其後用八字,今番之用八字,亦有字數之稱量者矣。至於冊印等節,姑未詳定矣。昨筵聞大臣所奏玉冊金印,於禮爲當雲,冊之用玉,印之用金,亦與享禮之瓚鬯佾舞義同,卿等之意,如何?濟恭曰,冊用竹冊,印用玉印,揆之禮意,亦未知爲穩當。臣意則以玉冊金印擧行,恐爲得宜,諸堂上今方入侍,下詢處之,何如?上曰,都監堂上,各陳意見,可也。頤之曰,冊印之或竹或玉,誠爲未穩,今番則冊用玉冊,印用金印,恐尤恰當於典禮矣。鍾顯曰,今番上號時,冊之用玉,印之用金,其在典禮儀文,實爲妥當矣。得臣曰,玉冊金印之當用,臣與諸臣,所奏無異矣。家煥曰,竹冊玉印,未知爲穩,玉冊金印,其在典章,恐爲妥當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殿宮議號後,箋文撰進,無如日前之稽滯。鍾顯曰,今番已先撰成,正書以待矣。上曰,明年正月誕辰展拜時,殿宮,且將躬詣,在予之心,亦可寬慰,而但內殿廟見之禮,自古無可照之例,自肅廟朝始行之。先正李文成所議,則引三代之禮,請行廟享時內殿亞獻之儀,而此則今非可論。且明年慈殿、慈宮,詣宮與廟見禮,亦有大異者。凡係儀節,必須十分講定,然後可合情文,卿雖於文跡頒下之前,預先博考熟量,以爲磨鍊節目之地,好矣。上曰,次對爲之。都提調及諸宰當參賓啓者,稟事堂上外,竝爲出去同參,而有司堂上李時秀,參次對,可也。鍾顯曰,景慕宮追上尊號時,上冊印,當以親上磨鍊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景慕宮上冊印,旣以親上磨鍊,則親上後,當有親祭節次,而告由祭,則似當前期設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賓啓之書入,何尙晩也?促書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待畢書還入進伏。賓廳請承傳色奉入啓辭。上命弘遠書批答曰,連日仰請,姑未得諾,下情豈勝泄鬱?更將群請,又欲入奏,卿等姑爲退去。上曰,同副先退,右承旨入侍。秉模曰,今日次對,別無可稟之事,而只有全羅監司李書九,濟州牧使李禹鉉狀啓而已矣。竝當回啓以奏,而海外民情,不能的知,先使道伯備置數千穀包於沿邑,詳知濟民實狀,然後可以措置,而此非行會先布者矣。上曰,卽爲回啓,而依筵奏從長區劃,可也。上曰,判尹嫺熟廟務聞,行會跋辭等事,專任,好矣。秉模曰,臣曾在備堂時,見此重臣在東藩時狀啓,吏文之精校,旱有其比。備局公事,例皆下位堂上擧行,而旣有下敎,此後則使此重臣專當爲之乎?上曰,專委之,可也。上曰,詣臺諸臣入來,可也。台佐承命出,與大司憲具㢞,大司諫朴宗來偕入進伏。㢞曰,噫嘻,痛矣。柳師文之罪,可勝誅哉。渠以極逆之父,惟當畏死縮首,恭竢當律之不暇,而乃敢偃息城闉,延攬人客,不小畏縮,益肆凶毒,一室兩賊,同惡相濟,詬罵天日之凶言,無所不至,指斥乘輿之悖語,同有紀極,傳說狼藉,有耳皆聞,而至登諫長之疏論,致有法曹之捉囚,則此其星漢父子,凶肚相傳,逆節世襲,平日怨國懟君之心,弸結於中,愈往而愈肆者也。且其子凶疏之構成也,敢曰在家不知其子悖說之噴出也,亦是自有所受,則此賊父子窮凶情節,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也明矣。其子星漢,旣有府院鞫問之請,則其父師文,不可不竝施嚴鞫,而迺者天網太恢,遽下疏放之敎,國法之隳壞,已無可言,而輿情之憤惋,去而益激。臣謂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擧條㢞曰,臣姿性魯莽,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前後屢叨憲長,未嘗出一言論一事,以效一日之責,居常愧恧,靡所容措。月前待罪見職也,屢違召命,重被大僚之論勘,繼以兩司之請削,其所聲罪,有非尋常糾勘之比。以此情勢,臺端一步,便成鐵限,而適値賓啓,方始議號當前,不敢言私,章皇出肅,卽者賓對有命,冒沒登筵,而分義雖已粗伸,廉防不容放倒。以此情蹤,其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揆以情勢,宜欲一伸,依啓。宗來曰,今値齋日,不得傳啓矣。上曰,府已傳啓,院啓何獨不爲也?宗來曰,聞之院隷,格例如此雲矣。至顯請罷職。宗來曰,臣姿稟荒疎,言議巽軟,淸朝耳目之責,固知不堪。向嘗一叨諫職,不善周旋,以致大僚之論勘,尙今追思,惶慙無地。薄勘未幾,新除又降,自顧僨誤之地,斷無仍冒之勢,而適當群情顒祝之日,不敢言私,章皇祗肅,而卽者賓對有命,冒沒登筵,全昧臺格,至被儒臣之請罷。前後所遭,俱是臺職之貽羞,以此情勢,顧何敢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出擧條晩秀曰,大司諫朴宗來,傳啓之際,以聞於院隷等說爲奏,揆以臺體,萬萬猥屑,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秀曰,大司諫朴宗來,一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何如?上曰,知道。出擧條秉模曰,副修撰張至顯,請罷諫長之際,大失筵奏之體,雖緣生疎,不可無警責,bb推考b,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因嶺南慰諭使李益運狀啓,金海、柒谷、陜川三邑守令,纔已差代矣。取見謄報,則三倅之罪,或係不法,或著昏憒,決不可一日仍置。慰諭使之馳啓罷黜,誠得奉使之體,而第念來春賑政,專在於停退外還穀之畢捧,而見今歲除不遠,除卻新倅下往時日子,則封倉之期,更無餘日,而所謂已捧之穀,亦將幻弄於吏鄕之手,論以民事利害,必使舊倅磨勘,如有停退未準捧之弊,則竝與前罪而嚴法痛繩,恐合目下事情,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然則待捧糴後,或畢賑,當分等處分。昨日差代望筒勿施,以此分付慰諭使處,還朝後使之更爲分等稟啓,可也。出擧條秉模曰,此濟州牧使李禹鉉狀啓也。以爲已劃穀一萬石,別下賑需五千石,本土留儲穀二千八百餘石,折米計之,則僅爲萬餘石,而就其中尤爲最急切者,已爲還分,去月三巡,今月初巡條計除,則實在折米,不過八千餘石。若以前牧使在任時,分等民口磨鍊,則不足之數,殆近三分之二。限麥秋十七排巡節略磨鍊,雖有折米七千餘石,尙有不敷之慮,米牟太三色穀,限一萬二千石劃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島中民勢,非不遑急,而道臣論啓,亦非懸空之度,裨校摘奸,自不無依據,故加劃一款,依道啓置之之意,纔已草記,此狀啓亦爲置之,使之從長排比,期於均濟事,嚴飭分付,何如?上曰,依草記批答,分付,可也。出擧條致中曰,郡守以上,次次陞遷,例於大政前稟達擧行,而今當災歲,守令遷移甚可悶,尙未敢仰達矣。只以內職差擬,極涉苟艱,尤甚災邑,有聲績守令,依近例推移陞擬,雖値口傳政事時,一體擧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敎弘遠曰,與左副有嫌避雲,此是左副之翰林時事耶?弘遠曰,然矣。上曰,必多如此之人,依洪義榮、徐榮輔前例,抄錄以入,則當有下敎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0日

編輯

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晩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蔡弘遠坐直。同副承旨李祉永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柳遠鳴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台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殿座罷後,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晩秀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後日次待令。

○李相璜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魚錫齡,掌令李聖輪、洪受浩,持平閔師宣、李元八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相璜啓曰,大司諫朴宗來引避退待,已至經宿,尙未處置,事甚未安,諫院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沈煥之曰,禮曹判書入侍。

○傳於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領中樞府事蔡濟恭,議政府左議政金履素,行判中樞府事金憙,議政府右議政李秉模,判中樞府事李命植,行司直鄭昌順,判敦寧府事李灃,知中樞府事李敏輔,行司直洪檍、趙瑍,知中樞府事邊得讓,議政府左參贊洪秀輔,延豐君李𡊠,行副護軍趙圭鎭,知敦寧府事李聖圭,戶曹判書沈頤之,行副司直趙宗鉉,兵曹判書具庠,議政府右參贊金尙集,知中樞府事韓光綮,行副司直鄭在中、徐有防、李秉鼎、權𫀤、尹師國、李得臣、金載瓚、李敬懋、丁範祖,吏曹判書李致中,禮曹判書閔鍾顯,工曹判書徐鼎修,刑曹判書李在學,漢城判尹李時秀,行副護軍李明運、李仁康、崔東岳,漢城府左尹徐邁修,同知中樞府事呂善亨,戶曹參判曺允亨,水原府留守趙心泰,行副司直徐有大、金翊休、徐命全、姜游、尹弘烈、蔡弘履、申大升,同知中樞府事李邦榮,吏曹參判黃昇源,兵曹參判柳誼,禮曹參判李集斗,刑曹參判趙鎭寬,工曹參判金履禧,漢城府右尹李鼎運,成均館行大司成李家煥,開城府留守李冕膺,行副司直徐有臣,同知敦寧府事權之彥,副提學趙尙鎭,行副司直崔夢嵒、洪聖淵、李祖源、宋鍈、李鎭復、洪明浩、李祖承、金魯來、閔台爀、白師謹、鄭煥猷、林蓍喆、申光履、沈晉賢、鄭益祚、申大顯、李漢豐,行副護軍具世勣、李性默、田文顯、吳載徽、尹得逵、鄭觀采、吳毅常,訓鍊院都正柳孝源,吏曹參議韓晩裕,戶曹參議洪樂恆,禮曹參議金履翼,兵曹參議閔昌爀,刑曹參議鄭致淳,工曹參議李義綱啓曰,臣等今日之請,是豈可已而不已者哉?其禮則應行之彝典,其事則已允之成命,而特因歲事之失稔,以致慈心之軫慮。賓啓連徹,謙衷莫回,入奏殿宮之敎,屢日顒俟,姑未得諾之批,昨朝又下。以我殿下受日之誠,知年之孝,其所以導達勉回,伏想靡不用極,以我殿宮止慈之德,亦豈不感殿下之達孝深愛,而只緣臣等忱悃淺薄,言辭蕪拙,一日二日,兪音尙遲,實不勝徊徨悶鬱之至。猗歟休哉,我慈殿、慈宮,深居壼闈,係念黎元,以萬品資生之仁,軫一物不獲之憂,坤厚之德,謙光之盛,孰不欽誦贊歎,而第伏念從前遇慶飾喜之擧,未必皆豐登之歲。雖以先朝已例言之,宴賀之禮,或在諸道設賑之時者,誠以大慶不可以踰年,盛禮不可以淹時也。矧今惠澤旁流,蠲恤遍及,而萬民如在於樂歲,泰連方屆,祥和普洽,而三白已占於有年,都監經費,自有該司之宿辦,豐呈需供,初無民力之少煩,豈可以一時豐儉之不常,有所進退於千載曠有之慶會也哉?臣等不敢更援典禮,以涉支蔓而請,但以目下情禮之不可不許,事體之不得不受者,復陳之。重堂上壽,古所艶稱,親年回甲,人之至樂。雖閭巷士庶之微,必洗腆設宴而速賓客以娛之,祝嘏頒美而朮詩文以侈之。況以我殿下出天之孝,祝岡之願,奉以一國之富,養以千乘之尊,夙宵摟指,政在今日,雖搴扶桑之枝,以量海屋之籌,罄玄圃之玉,以鏤揚徽之牒,殫江南之稻以爲酒,極天下之味以爲羞,在聖上報暉之誠,猶慊慊若不足,今若竝與其當行之典而不賜勉許,則將使殿下,於何而小展誠禮乎?此其不可不許者一也。顧今敷錫之化,衣被八域,慈覆之澤,涵育群生,七萬餘扶杖之老,四百州比屋之民,莫不翹首跂足,待日如年曰,明年,國家初有之慶也。庶幾揄揚京室之徽,齊獻豳堂之壽,以報我慈德之萬一。人心所同,天必從之,此其不可不許者二也。謹稽昨冬慈殿庭籲之批旨,若曰後年,卽慈宮回甲,大殿御極二十年,邦國之大慶,豈有加於此乎?卿等以今日之請請之,則予聽從,然後慈宮當受宴號,大殿亦受御極二十年陳賀,予豈固辭乎云云矣。臣等卽慈聖之幼子也,今忽持難於俯諾經年之後者,亦豈不有欠於常視毋誑之義乎?此又不可不許者三也。惟我慈殿望六之寶籌,恰符於寧考甲子,而自甲子至今歲,適又五十有一年矣。前後一揆,事不偶然,今玆慶禮,非但有光於繼述而已,且伏況閟宮進號,吉日載涓,聖孝冞彰,輿情胥忭。於斯時也,殿宮典禮,同時竝擧,發揚鴻休,鋪張縟儀,聖人奉玉而稱賀,文孫舞斑而獻觴,洋溢和氣,充於兩間,此誠太平萬歲樂莫斯樂之慶。伏惟我慈殿、慈宮,若念及於此,則想不待臣等之言而有所允可者矣。臣等之日昨擧措,言之慙悚,而微誠莫暴,臣分都虧。今若以臣等之不忠無狀,又未能盡誠盡分於殿宮莫重之典,則其爲罪,尤無以自贖,達宵耿耿,相率申籲。伏願殿下,仰答天休,俯循人情,更稟慈殿、慈宮,亟降兪音,一依昨年所下傳敎,涓吉擧行,千萬幸甚。答曰,連日力請之餘,幸得勉循,而進宴與上號之難以竝擧,不但軫念民事,事屬張大,不得許之爲敎,到今順志之道,莫若先擧上號之禮,待明年秋成,更請宴禮,允合情禮。殿宮上號,令該曹,以來月擇吉擧行,大臣以下應參諸臣,待其承牌,卽爲議號,昨筵已有詳諭者。來月二十一日展謁景慕宮日,慈殿、慈宮,亦當諸宮,令該曹問其合行儀節於大臣,仍具禮官意見草記。中宮殿行禮,一依續五禮儀、廟見儀磨鍊。明年何年?惟予一分寓慕伸誠之方在此,參以國朝典禮,亦有可據之例。來春園幸,陪慈宮行展省之禮。每歲園幸,雖除整理使,名以壯勇外使例兼,而明年則別差整理堂上,然後可以爲之。戶判自是主人,而司僕提調及園幸定例堂上、畿伯、壯勇內使,竝差整理堂上分掌句管。勿論經費與民力,皆有預先措置者,令整理堂上,知予此意,可也。

○李晩秀啓曰,時原任大臣,率館閣堂上,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於沈煥之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祉永落點。

○李晩秀啓曰,王大妃殿、惠慶宮定尊號親上箋文,當爲製進,大提學徐有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煥之啓曰,王大妃殿、惠慶宮議號時,三司長官,當爲備員,大司憲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大司諫朴宗來,方在退待物論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引避諫長許遞,與都憲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參坐後謝恩。

○兩司長官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趙宗鉉,大司諫閔台爀,落點。

○傳於李相璜曰,侍衛軍兵毛具。

○王大妃殿加上尊號綏敬,惠慶宮加上尊號徽穆。

○王大妃殿玉冊文製述官右議政李秉模,預差行副司直金載瓚,書寫官大司憲趙宗鉉,預差判尹李時秀,樂章文製述官行司直鄭昌順,預差工曹判書徐鼎修,玉寶篆文書寫官昌城尉黃仁點,預差行司直金頤柱,惠慶宮玉冊文製述官弘文提學具庠,預差右承旨李晩秀,書寫官行副司直權𫀤,預差行副司直李得臣,樂章文製述官禮曹判書閔鍾顯,預差都承旨沈煥之,玉印篆文書寫官光恩副尉金箕性,預差行副司直洪明浩。

○吏曹,王大妃殿加上尊號都監,景慕宮追上尊號都監,惠慶宮加上尊號都監,都提調領中樞府事蔡濟恭,提調四,戶曹判書沈頤之,禮曹判書閔鍾顯,行副司直李得臣,大司成李家煥。

○吏曹,整理堂上五,戶曹判書沈頤之,司僕提調徐有防,壯勇內使徐有大,京畿監司徐龍輔,定例堂上尹行恁,郞廳五,顯隆園令具膺,戶曹正郞鄭東敎,司僕僉正趙鎭奎,刑曹佐郞金龍淳,前典簿洪大榮。

○吏曹口傳政事,刑曹佐郞金龍淳,工曹佐郞李慶翼相換。

○傳於李晩秀曰,加上尊號都監都提調、提調、都廳整理堂上、吏曹判書,入侍。

○李晩秀啓曰,時原任大臣,有稟達事,率禮堂,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以鄭世淳、鄭有淳囚單子,傳於李相璜曰,附過放送。

○李祉永,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王大妃殿、惠慶宮,加上尊號已定矣。國朝御牒,八高祖圖,《璿源譜略》,《王妃世譜》,卽當修整,今番則設廳擧行與自本寺修整,何以爲之,而《譜略》進上及元子宮進獻,以幾件封進乎?跋文則令大提學,依例撰進,何如?傳曰,允。自本寺修正,進上二件,進獻一件,可也。

○李祉永,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王大妃殿、惠慶宮,玉冊文製述官、書寫官及樂章文製述官、玉冊玉印篆文書寫官實預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祉永,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殿卽阼二十年,稱慶陳賀,擇吉擧行事,命下矣。王大妃殿、景慕宮、惠慶宮,上號稱慶陳賀日,同爲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祉永,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邦慶,實是國朝初有之大慶,設科取人,自是應行之典。取考謄錄,則庚申二月,大王大妃殿上尊號後,設庭試,同年十一月,孝宗大王加上諡號,三殿上尊號後,設大增廣,丁卯二月,大王大妃殿周甲上尊號後,設庭試,甲戌閏四月,肅宗大王,仁敬王后,仁顯王后追上尊號,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後,設增廣,壬辰十一月,顯宗大王,明聖王后追上尊號,大殿加上尊號,徽寧殿追上尊號,中宮殿上尊號後,設大增廣矣。今番則以何科設行,而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大庭試爲之,侍明年秋成後,設行,可也。

○李相璜,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復根,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金復根,功議各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半定配,而前以他罪,徒三年定配於忠淸道德山縣伋川驛,以今番罪目,添書於前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還發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相璜,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義和,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李義和,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殷粟縣文羅驛,徒三年定配,而以狀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李相璜,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目判付內,當該出禁堂上,爲先從重推考,該郞官,令該府拿問處之,初檢跋辭,全不成樣,當該檢官,亦爲拿問處之事,命下矣。當該刑曹前佐郞鄭世淳,初檢官北部前都事鄭有淳,今方待命,竝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寅十二月初十日辰時,上御明政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尊號單子親受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蔡弘遠,同副承旨南公轍,記事官鄭文始,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吳泰曾,以次侍立。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交泰門、永淸門,御小次,少頃,御明政殿。宗親、文武百官,俱以朝服行四拜禮訖,奉單子函,以授近侍,近侍傳捧跪進。上奉覽訖,命承史陪詣殿宮,奉入單子函。引儀唱禮畢。乘輿入永淸門、交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十二月初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禮曹判書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假注書柳遠鳴,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禮曹判書閔鍾顯,以次進伏訖。上敎鍾顯曰,今日賓啓,若未得請,則當庭請,大臣出令會百官,而賓啓則先爲之意,卿其出傳大臣。庭請則依庚申年例,明政殿爲之。百官待令於弘化門外,分付兵判,擧行節次,預備,可也。鍾顯曰,慶禮時節次,姑未稟定矣。上曰,得請後,以擧條書入,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十二月初十日午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禮曹判書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吳泰曾,禮曹判書閔鍾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殿宮廟見之禮,果博考禮文而有可據者耶?鍾顯曰,我國列聖朝,無已行之例。中朝則開元禮,只有后妃廟見之禮,而殿宮廟見,則無可傍照者矣。凡禮者,緣情而制者也。今此下敎,實是初有之盛擧,下詢大臣而行之,似好矣。上曰,當有更敎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十二月初十日午時,上御便殿。加上尊號都監都提調、都廳整理堂上、吏曹判書、時原任大臣、禮堂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蔡弘遠,同副承旨南公轍,假注書柳遠鳴,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吳泰曾,檢校提學徐有防,檢校直提學徐鼎修、金載瓚,檢校直閣尹行恁,都提調蔡濟恭,戶曹判書沈頤之,吏曹判書李致中,水原府留守趙心泰,都廳權坪、丁若鏞,領議政洪樂性,左議政金履素,判府事金憙,右議政李秉模,禮曹判書閔鍾顯,參判李集斗,參議金履翼,以次進伏訖。樂性等曰,日吉辰良,親上賀箋,誠不勝歡忭,而八域同慶,和氣洋溢,莫非我聖上達孝深受,仰格之致,蓋切鼓舞之誠矣。上曰,今玆得請,欣幸之極,無以形言矣,自多節目講定之事,頃以出擧條文跡頒下,而壬辰年稱慶時,以一都監兼行,今番亦倣其時例,合設都監,稱號則以上號都監爲之。樂性等曰,大殿卽阼二十年稱賀,卽列聖朝已行之禮,而昨年旣承殿宮下敎,明年賀禮,當如例擧行矣。上曰,依昨年批旨擧行,宜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惠慶宮加上尊號,今日旣已親上,依下敎,與景慕宮追上尊號都監合設,而都監稱號,以上號都監爲之之意,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今此稱慶慶名,以大殿卽阼二十年,王大妃殿寶齡望六,景慕宮追上尊號,惠慶宮寶齡周甲,合四慶稱慶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今此大殿卽阼二十年,王大妃殿寶齡望六,景慕宮追上尊號,惠慶宮寶齡周甲,稱慶陳賀時,京外進箋之節,當爲磨鍊,而箋文頭辭,則令文任撰出,撥馬行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今此大殿卽阼二十年,王大妃殿寶齡望六,景慕宮追上尊號,惠慶宮寶齡周甲,上號稱慶陳賀時,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京外方物物膳,使之依例封進,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今此王大妃殿、惠慶宮加上尊號吉日,以何間推擇乎?上曰,來月內推擇,可也。出擧條鍾顯曰,今此王大妃殿、惠慶宮定號日,尊號單子親受及箋文親上等節,依庚申、丁卯年例,當爲磨鍊,而親受處所,以何處爲之乎?上曰,便殿爲之,可也。出擧條鍾顯曰,箋文親上處所,以何處爲之乎?上曰,明政殿月臺爲之,可也。出擧條鍾顯曰,今此王大妃殿、惠慶宮議號時,時原任大臣命招,館閣堂上、九卿、三司長官、六曹參判以上,令政院稟旨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今此王大妃殿、惠慶宮定號,卽日進箋時,慈殿、慈宮親上箋文頭辭及箋文,百官所進大殿箋文頭辭,當令文任撰進,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秀曰,園幸整理堂上,差出事,命下矣。依陵幸整理使例,令吏曹啓下,何如?上曰,依爲之。旣除差員,郞廳則令該堂出擧條啓下,可也。出擧條頤之曰,整理諸堂,今方會同,而郞廳不可不先爲差出,顯隆園令具膺,戶曹正郞鄭東敎,司僕僉正趙鎭奎,刑曹佐郞金龍淳,前典簿洪大榮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頤之曰,郞廳金龍淳,方帶詞訟之任,職務相妨,他司相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秀曰,王大妃殿、惠慶宮,加上尊號,卽爲議號事,命下矣。館閣堂上、九卿、六曹參判以上、三司長官,命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秀曰,議號單子親受處所及親上箋處所,以何處爲之乎?上曰,親受處所,便殿爲之,親上箋處所,明政殿月臺爲之,可也。出擧條頤之曰,本司都廳李鴻運,本任御營別將,今已瓜滿,明年舟橋之任,不可付之生手,今姑仍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親上箋時,別雲寶劍,以景慕宮擧動時,雲寶劍仍用。出榻敎上曰,挾輦軍,金虎門入直軍八十名爲之。出榻敎上曰,明年園幸時,經費無煩於各司,皆從整理廳,需供凡節,務從精約,而在予千載一時莫大之慶也,必先留意措備,然後可以稱用。卿等出坐公廨,與水原留守,爛商,可也。上曰,都監往來,以何日爲始耶?濟恭曰,雖明日,將欲往赴矣。頤之曰,都監擧行諸節,皆已預備,涓吉後往來,亦似好矣。上曰,待啓下往來,可也。上曰,明年,領相司馬回榜之年也。事甚稀貴,爲卿欣喜。樂性曰,臣幸沾壽考之化,復回登庠之年,而獲覩朝家吉慶之無疆歡祝之餘,尤切與榮之忱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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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相璜坐直。右副承旨蔡弘遠。同副承旨李祉永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柳遠鳴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台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晩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晩秀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臣煥之,以尙衣院內資寺褒貶,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相璜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相璜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相璜曰,慰諭使留待。

○傳於李相璜曰,慰諭使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鄭華淳、洪大榮。

○李祉永,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修整事,命下矣。《國朝御牒書》寫官一員,校正官一員,宗臣中差出,本寺郞廳及別工作監役官一員,使之逐日仕進,纂修監董,而差祭及凡公會,依例安徐,出草校讎編次之際,本寺忠義衛一人,勢難獨當,加出忠義衛一人,付軍職冠帶常仕,與本寺忠義衛同爲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祉永,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元永麟,身病猝重,時月之內,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祉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本府褒貶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煥之,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鄭東敎,疊差整理郞廳,職務相妨,勢難兼察,鄭東敎整理郞廳,今姑減下,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整理堂上意啓曰,本所所用印信一顆,依他都監例,取用之意,分付禮曹,何如?傳曰,允。

○李祉永,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本寺僉正趙鎭奎,昨因整理堂上所奏,差下整理郞廳矣。明年園幸時,駕轎馬,當爲預先調習,而其責專在於僉正,職務相妨,有難兼行,趙鎭奎整理郞廳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整理堂上意啓曰,本所郞廳鄭東敎、趙鎭奎減下,代前牧鄭華淳,副司果事李潞秀差下,使之察任,而郞廳中時bb無b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整理堂上意啓曰,本所草記入呈及聽傳敎時,依都監例,以入直武兼權差假郞廳,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趙宗鉉啓曰,臣於見職,自來情地,斷無一分冒膺之望,而意外除旨,特降於賓廳議號之時,邦慶無前,親上有命,臣於是他不暇顧,顚倒趨承,獲參盛儀,粗伸歎忭之忱,而第念臣向叨是職,不善周旋,相箚諫啓,語意深峻,其所糾劾,有非尋常箴規之比,至今追思,尙切惶愧。揆以廉防,不可放倒,從此臺端,已成鐵限,而前都憲臣具㢞,以此引嫌,得蒙恩遞。今臣所叨,同一情勢,一遞一否,實關四維,豈可以副急一出,因仍冒據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禁府啓目,咸平前縣監韓興裕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啓依允。又啓目,典祀官副司果李運行矣,祭物封進,自有定期,而身爲典祀官,趁不待令,雖緣生疎,罪難容貸。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稱,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甲寅十二月十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蔡弘遠,假注書柳遠鳴,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弘遠書公事判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十二月十一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慰諭使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相璜,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吳泰曾,慰諭使徐榮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年事所見,比所聞,何如?榮輔曰,初秋則不無遑急之狀,抄戶停退之綸旨,諸般蠲惠之特恩,旣下於道啓分等之前,故民皆安堵奠接,而道伯邑宰,亦皆仰體德意,誠心賙恤矣。上曰,耽羅運穀,亦得無事到泊,爲民事誠萬萬多幸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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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晩秀緣故出。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蔡弘遠坐直。同副承旨李祉永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仕直柳遠鳴。事變假注書柳台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沈煥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落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相璜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魚錫齡,掌令李聖輪、洪受浩,持平閔師宣、李元八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沈煥之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蔡弘遠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慶尙道慰諭使李益運狀啓,巨濟府使沈鏔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於李相璜曰,狀辭雖如此,有大臣筵奏,待畢捧糴,拿來嚴處。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尹悌東。

○沈煥之,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漁夫、貢人等呼訴內,今年節序差晩,所供白魚,比前稀貴,連續進上,僅僅封進矣,今則無所餘儲,又因江水流澌,多處設網,終未捉得,今日進上,不得封進雲,而莫重御供,如是闕封,萬萬驚駭,當該貢人,令攸司科治,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此草記還給。事勢似然,待氷堅封進事,分付,可也。

○李祉永,以禁衛營言啓曰,前校理尹悌東,本營軍色從事官啓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相璜,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米廛下契任掌金龍甲,今月初十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太平館契任掌朴順奉,今月初十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申召史,欲爲收養,中部漢原東邊契任掌鄭五金,今月初十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於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寅十二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蔡弘遠,假注書柳遠鳴,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敎弘遠曰,向有抄錄以入之敎矣,果有所錄耶?弘遠曰,略有錄出者矣。上曰,嫌避者幾人?弘遠曰,甲辰年復賊疏下諸人,皆當避之矣。上曰,此外又有之乎?弘遠曰鄭昌順、吳泰賢等矣。上曰,昌順,何時事耶?弘遠曰,壬子年疏語,慘毒矣。上曰,泰賢,有何事也?弘遠曰,庚子年時偉陳啓後,李𡊠疏出時,有所陳疏矣。上曰,時偉之啓,最是初頭機括,而其時禍色大矣。於此等處闊狹,然後方可議到於他人,而與李相璜不相見則過矣。其疏卽未徹也。其時以承史聯疏之故,渠亦不能獨免,雖有聯名之擧,而本情則不然,且疏旣未徹,似不可引以爲相嫌矣。弘遠曰,臣父與李得一,素所相親矣。曾爲箕伯時,得一以定州牧使,作故歸櫬時,臣父作文致奠,雖謂之有世誼可也,而今無可論。近聞相璜,以爲非渠之本情雲,而以此意送言於臣矣。上曰,然則似有闊狹矣。蓋李得一之所秉,與領府事之秉執無異,故以念舊之意,毋及於相璜矣。與李晩秀相見耶?弘遠曰,然矣。臣父與故相李福源,平時不無情好矣。中間雖有事端,畢竟歡若平昔,不必用嫌,故與晩秀相見矣。上曰,甲辰疏事,商量然後可以區別,而予則曰,甲辰疏大關嶺矣。凡嫌路,雖不可太廣,而若匿怨忘讎,杯酒團欒,則此豈人理乎?今於爲親之事,有所闊狹,則世代寢遠,安知其先之有嫌怨耶?聖人以明於人倫,察於庶物爲訓,正指此等處也。自上,若勸闊狹,亦有所以敎之之嫌,果難指的下敎,而若値領府事從容入侍之時,則當有此事之言及抄錄外,下此一等之人,似有區別之道矣。大抵大臣子弟,異於他人,立朝處身,尤當謹愼,思所以從緖業之道,須用加勉,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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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洪義榮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蔡弘遠。同副承旨李祉永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柳遠鳴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台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元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相璜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魚錫齡,掌令李聖輪、洪受浩,持平閔師宣、李元八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祉永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傳於李祉永曰,再明日次對,殿最開拆相値,進定於今日,使之來會。

○李祉永啓,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祉永曰,前備堂金載瓚,還差。

○傳於李祉永曰,大臣、備局堂bb上b引見。

○曺錫中奉命,代以吳泰曾爲假注書。

○傳於李晩秀曰,整理堂上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致中進,參判黃昇源,參議韓晩裕,行都承旨沈煥之進。以李時秀爲大司憲,李羽逵爲獻納,丁若鏞爲副校理,金熙朝、韓光植爲副修撰,兪漢謨爲兵曹參知,鄭魯榮、李東宇爲吏曹正郞,吳錫齡爲承文判校,盧稱爲漢城判官,沈奎魯、李燾爲直講,朴光允爲愍懷墓守衛官,校書提調單沈煥之,兼春秋單白慶楷。

○兵批,判書具庠進,參判、參議、參知未差,同副承旨李祉永進。以尹衡東、林懋遠爲五衛將,柳晦源、鄭聖鵠爲忠翊將,李馨秀爲訓鍊正,李商采爲訓鍊副正,李貞坤爲宣傳官,金世徵、羅天機、李輔國、劉景德、李敏伯、李義佐、朴壽萬、鄭斗衡、康壽泓、李義瑞、金沆、李暹、尹思泓、張道福、鄭思甲、成道潤、鄭再亨、丁維愼、李春芳、李懋、李信圭、趙尙通、金宗澤、申會河爲同知,僉知單徐英輔,訓鍊主簿單李石求,護軍李海愚、李壽鵬、李東善、李周鳳、鄭湋、李鉉重、柳殷鉉、柳雲羽、朴瑞源、張錫胤、李日運、申大龜、李尙友、李益恢,司直趙宗鉉、具㢞、李鼎揆、南公徹、朴宗甲、朴宗來、徐有聞、鄭履綏、李景溟、曺喜有、李尙寯、洪樂敏、具文行,行司果李遇濟、安廷善、李東宇、李東冕、李重蓮、權晙、崔熽、李義山、崔道興、朴成運。

○以全羅兵使朴基豐狀啓,馬島等鎭松子分定首實狀聞事,傳於李祉永曰,前此提飭何如,而爲弊如許,今則播植旣完,令廟堂依筵敎行會諸道,俾各知悉,勿爲責出於小民。

○李祉永啓曰,今日禮曹判書閔鍾顯,擧條批旨中,四字落漏書入,以至啓下。奏御文字,何等重大,而有此不審之失,原擧條,付標以入,而臣之矇然捧入,萬萬惶悚。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觀前頭嚴處,今番則姑爲分揀。

○李晩秀,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今方修整矣。當寧御眞辛亥摹本,奉安處所,依例添錄,而《譜略》五處奉安件,以全秩印出乎?敢啓。傳曰,御眞分奉處所,問於內閣書之,五處奉安件,添張,可也。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景慕宮追上尊號,惠慶宮加上尊號吉日,來月內擇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池日賓推擇,則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冊寶吉日,來乙卯正月十六日辰時、十八日卯時、二十八日辰時俱吉,景慕宮追上尊號冊印吉日,同月十七日卯時、二十日卯時、二十九日卯時俱吉,惠慶宮加上尊號冊印吉日,同月十七日午時、二十日午時、二十九日午時俱吉雲,以何日時擧行乎?敢稟。傳曰,十六日,慈殿上冊寶禮畢,奉冊印詣景慕宮,十七日曉頭,先上冊寶,仍行大享,而行禮前冊印,例留幄次,至祭前留俟於神門之外,竝依壬辰等各年例擧行,十七日朝還宮後,上慈宮冊印,次行合五慶稱慶陳賀,以此知悉擧行,可也。

○李祉永,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義禁府都事權太應,東部都事金相穆,本職繁劇,勢難兼察,令該曹,閑司相換,何如?傳曰,允。

○李祉永,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各房,旣已始役,監造官一員,依前例,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祉永,以整理堂上意啓曰,來春園幸時,各樣需用,不煩經費,有所拮据,留置惠廳者錢爲十萬兩矣。自本所,隨所入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祉永,以兵曹言啓曰,今聞大臣言,領去備郞回還雲,而赦典不遠,備郞李檍,決棍充軍參酌,尹範益充軍,分揀事,命下矣。依傳敎,京畿衿川縣充軍罪人尹範益,分揀放送事,該道道臣處,行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寅十二月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李祉永,假注書柳遠鳴,事變假注書柳台佐,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左議政金履素,右議政李秉模,行副司直鄭昌順,左參贊洪秀輔,延豐君李𡊠,兵曹判書具庠,吏曹判書李致中,禮曹判書閔鍾顯,行副司直李秉鼎、李得臣、李敬懋,工曹判書徐鼎修,刑曹判書李在學,行副司直金載瓚,漢城判尹李時秀,水原府留守趙心泰,行副司直徐有大、申大顯、李漢豐,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副司直徐有臣,刑曹參判趙鎭寬,開城府留守李冕膺,校理朴吉源,以次進伏訖。履素曰,日寒頗劇,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素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再明日殿最開坼相値,而今日卿等旣入來,故次對進定矣。上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出榻敎上曰,戶判已往整理所耶?履素曰,聞已進去矣。上曰,整理所之分定郞廳者,欲除各邑差員分定之弊而已。擧行之際,雖一毫些少之物,或有私自辦備,則當嚴處之意,昨有下敎。郞廳金龍淳,卽卿之至親,先從卿家人,宜加嚴飭,而若犯科,則此亦關國體,卿須以此意另飭,可也。履素曰,今此下敎,實出於節約之聖意,臣等敢不奉行耶?履素曰,頃因河陽幼學張大用上言,判付,本縣居梁泰和,爲民捐財之狀,査實報來後,草記之意,行會本道矣。卽見慶尙監司趙鎭宅所報,則以爲梁泰和之民還防納,公廨修補,果爲的實,而前後捐財之數,至於二千四百兩之多,已極嘉尙,今當歉歲,又納租四百石,添補賑資,尤可見出義氣濟貧窮之誠爲辭矣。梁泰和之前後捐財,固爲可尙,而至於今年,納租四百石,旣非勸分,專出義氣,此等之類,不可無別般褒賞,以爲激勸之道,令該曹依補賑例,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取見慰諭使李益運謄報,則巨濟府使沈鏔,漁稅橫斂,至於千餘金之多。均廳事目,本自至嚴,近來軫念海弊之飭敎恩言,前後何如,而身爲守令,有此不法,固極可駭。雖以道臣言之,該府使之犯法,若是狼藉,而不卽按察,以致現發於慰諭之行,不飭之失,在所難免。慶尙監司趙鎭寬,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近來諸道繡啓中,民瘼之可以稟處者,雖已稟處,其所矯救之道,專付道臣,若不另加釐正,因循置之,則民瘼必將依舊,繡行易歸無實。申飭各該道,釐正後,可以狀聞者狀聞,可以報本司者報本司,其中事實之或有差爽者及外面則雖似爲弊,裏面之不可輕議者,亦必具意見報來,俾無一番行會,便作故紙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因巨濟府使沈鏔橫斂事,左相纔請論責道臣,而雖以柒谷等三邑事言之,他邑則猶可諉之以未及覺察,而至於柒谷,乃是營門咫天之地,公廨修補之無實,尤非難知之事,而致有慰諭使之摘發,此亦不可無警,該道臣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再昨聞湖南慰諭使之所奏,湖南民情,初則萬萬遑急矣,今幾免塡壑之憂雲,卿等亦果詳聞否?秉模曰,當初所聞,不無騷動之太過,而今則賴以安堵雲,誠可幸也。上曰,六曹褒貶,果已了當耶?致中曰,吏曹貶坐,昨已爲之,而他司示當次第磨勘矣。庠曰,嶺南遠射人入於取才者,合爲二人,而二人今方上京,一人旣來旋歸,姑未合試矣。上曰,二人之旅食留滯,亦爲可悶,先試兩人,觀其身言,較其才藝,問其地閥,以草記,稟處,而一人則上來後,卽爲試才,可也。鍾顯曰,今此王大妃殿上冊寶,惠慶宮上冊印,當以親上磨鍊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慈宮寶齡周甲,稱慶陳賀及加上尊號,稱慶陳賀,恐不可不分日竝行,故臣亦曾有仰請,而當此盛典將擧,擧國蹈舞之會,事當更爲稟定,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合四慶稱慶陳賀,添入慶名,同日設行,此乃仰體慈心,不欲分日爲之,以此知悉擧行,可也。出擧條鍾顯曰,慈宮稱慶陳賀,旣有添入慶名,同日設行之命矣。今番慶名,當以殿下卽阼二十年,慈殿寶齡望六加上尊號,景慕宮追上尊號,慈宮寶齡周甲,慈宮加上尊號,合五慶稱號乎?上曰,依爲之。慶名,以合五慶稱號,可也。出擧條鍾顯曰,今此慈殿上冊寶,慈宮上冊印,內殿行禮時,用樂、依例以瞽師女伶擧行乎?上曰,慈心謙挹,不欲張大,今番上號時,瞽師、女伶,除之,可也,出擧條鍾顯曰,今此慈殿上冊寶,慈宮上冊印,當遵已例,以外殿親上內庭行禮磨鍊,而自上,當有進箋致詞表裏之節矣。依庚申、丁卯年例,當爲自內親上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慈殿、慈宮、中宮殿,百官所進箋文致詞表裏,竝於大殿陳賀日行禮,已有前例,今亦依此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今此殿下卽阼二十年,慈殿寶齡望六加上尊號,景慕宮追上尊號,慈宮寶齡周甲,慈宮加上尊號,合五慶稱慶陳賀時,告由祭當爲磨鍊,而宗廟、景慕宮告由,則來正月望祭兼行,永寧殿、社稷告由祭,則同日一體設行,而獻官,依例以一品磨鍊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慈殿上冊寶,景慕宮上冊印,慈宮上冊印習儀,初二三度,當爲依例擇日擧行乎?上曰,依近例,外習儀一次,內習儀一次爲之,可也。出擧條鍾顯曰,今此慈宮寶齡周甲,慈宮加上尊號,稱慶陳賀時,京外進箋及百官進致詞箋文表裏之節,旣已各爲磨鍊,則京外方物物膳,亦當各爲磨鍊,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只於當宮封進,而其中設賑諸道之封進,有非仰體慈心之道,自京廳,依湖西物膳例,封進,可也。出擧條鍾顯曰,慶科擇日,陳賀後當擇入乎?上曰,庭試之初試有無,姑未的定矣。履素曰,庭試之設初試,似勝於不設初試,故今春慶科,亦設初試矣。鍾顯曰,初、會試日子,其間不遠,則亦甚便好矣。上曰,慶科大庭試,以有初試設行。出榻敎上曰,漂人果已領付,而備郞回還耶?秉模曰,聞已領付還來矣。上曰,備郞處分,値此慶賀之時,合有蕩滌之道,罪名分揀,只出訓鍊正之代,可也。上曰,今聞大臣言,領去備郞回還雲,而赦典不遠,備郞李檍,決棍充軍參酌,尹範益,充軍分揀。出榻敎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上曰,申大謙,完葬後下去耶?問於摠戎使,可也。大顯曰,權厝於衿川地矣。上曰,何不完葬乎?大顯曰,事涉惶悚,姑爲權葬矣。上曰,今日適値內殿誕日,雖欲放釋金持默,而大謙蒙宥之前,姑難放還矣。命晩秀書傳敎曰,今因言端聞之,申大謙,雖雲發配,殊非給由之意,更爲給暇,以示信令之本意事,分付道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十二月十三日辰時,上御便殿。右承旨與整理堂上入侍時,右承旨李晩秀,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戶曹判書沈頤之,司僕提調徐有防,水原留守趙心泰,以次進伏訖。上曰,整理所擧行,今已就緖乎?頤之曰,凡所措辦者,皆先備待,故似無工役之張大矣。上曰,整理所之分定堂郞,蓋不欲一毫煩民邑之弊也。禮簡而義重,事約而費省,水原留守,亦知此意,宜所措劃,先爲量度,務從精簡也。有防曰,內殿輦輿軍服色,以黃衣草笠而磨鍊,濟用監所支用者,今亦依例爲之乎?上曰,前下留在者,可用則仍之,其所不足而當爲新備者,整理所劃下。凡所橋梁之費用,賞格之應下者,亦皆於整理所支出之地,可也。上曰,今日抄啓文臣之問安也,只憑閣吏之言,卽皆退去雲,此後則成班於閣臣之後,待司卷之承批出傳,然後撤班,可也。頤之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處,每於四季朔,看審修改,而時値隆冬,待明春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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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晩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李相璜坐直。右副承旨蔡弘遠坐直。同副承旨李祉永。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柳遠鳴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台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祉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祉永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洪義榮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尙鎭落點。

○傳於李祉永曰,承旨房仍,左承旨爲吏房,右承旨爲軍士房。

○兵曹口傳政事,行副司直沈煥之。

○趙尙鎭啓曰,本院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注書鄭文始,奉命出去,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相璜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兩司諸臺,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魚錫齡,掌令李聖輪、洪受浩,持平閔師宣、李元八,司諫李顯道,正言鄭㝡成、申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相璜曰,只推。

○傳於趙尙鎭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李相璜曰,近因專意於莫重事,獄訟之事關一律,多有濡滯,七月悶早時審理,亦或有未及覆奏處雲,京外獄案,無論已回啓未回啓,刑曹判堂,入侍時持入,以爲判下之地。丁哥殺獄回啓,雖未停當,與按覈使入侍,稟處事,分付。

○李相璜啓曰,刑曹判書李在學,持諸道殺獄文案已回啓未回啓,按覈使徐榮轉,持全州按覈文案,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濟州防禦使李禹鉉狀啓,薦新唐金橘,數旣不準,品亦劣小,惶恐待罪事,傳於李祉永曰,勿待罪事,回諭。

○趙尙鎭,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學正文鳳岐,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李祉永,以禮曹言啓曰,卽伏見濟州牧使李禹鉉貢果薦新狀啓,則去十月令宗廟、景慕宮薦新柑子、唐金橘,依例封進,而至於唐金橘,則不足之數,爲一百八十九箇,自禮曹稟旨封進雲矣。在前如此之時,多有減數薦進之規,今亦依前例,推移當日薦進,何如?傳曰,允。

○李相璜,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全羅監司李書九移文,則谷城老人李東一,官敎下來矣,東一雖年過八十,該邑抄報時,流離見漏,前後妻俱沒,而其子弘直之敢稱偕老,誣罔上言,所爲痛惡,其罪狀照法嚴處計料,僉知敎旨,還封上送雲矣。李東一年過八十,則係是應資之人,令該曹通政下批,該道上送僉知敎旨,令政院爻周,其子弘直誣罔上言之罪,依道臣論移,照法嚴處,何如?傳曰,允。

○李相璜,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田佐顯,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允下矣。田佐顯,時在忠淸道結城地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侍命拿處。

○行大司憲李時秀,獻納李羽逵,校理朴吉源,修撰洪秀晩、金近淳,副修撰金熙朝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條辭現上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條辭現上請向日合辭兩啓之已傳而未徹者,亟命捧入,仍賜允兪,俾王章伸而三字刀割焉。條辭現上答三司曰,不允。

○行大司憲李時秀,獻納李羽逵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獻遂,設鞫得情。條辭現上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條辭現上請物故罪bb人b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條辭現上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薦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快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腳,快正王法。條辭現上請柳星漢,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邦刑。條辭現上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條辭現上答兩司曰,不允。

○獻納李羽逵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恭,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條辭現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條辭現上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條辭現上答院曰,不允。

○禁府照目,咸平前縣監韓興裕矣,定配罪人之防守,法意甚重,而初旣不能嚴束,以致逃失,終又不勤譏詗,過期未捕,事極可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高城郡張宗甲獄事段,初覆檢狀,旣多疎忽,檢官亦推考爲白乎旀,金城縣李昌必段,連爲同推,其假作自溺情節,嚴訊所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高城張宗甲段,脊背痕損,旣過三尺,則卿等之起疑於或非足踢者,亦似然矣。依回啓更査後,稟處。檢官請推事,依施爲旀,金城李昌必段,厥女果有不恭於婦道之罪,則爲厥女之夫者,乘憤毒打,不是異事。但下手太猛,以致戕殺,而假作溺水之狀,究厥情狀,雖極痛惡,律無當償之證,情有可原之端,分付道臣,各別嚴刑,考律勘放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果川李忠謙所犯,勒歸償命之科,則恐非審克之意,合有傅輕之道是白乎矣,獄體至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道狀、曹啓,皆傅生科,可謂僉議詢同。果川囚李忠謙段,令道臣減死刑配事,分付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云云。全州府殺獄罪人金官孫段,各別嚴刑,期速取服爲旀,興陽縣殺獄罪人吳丁用,更加嚴訊,期於輸款爲,和順縣殺獄罪人徐昌命,連爲嚴訊,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全州金官孫,興陽吳丁用之向死者,杵打石打,至於致命,依回啓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事,分付。和順徐昌命,用意至兇,下手尤毒,而看證獨不分明,此一款,令道臣出意見盤覈,如有疑段,卽爲論理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云云。殺獄罪人金召史,更加嚴刑,期於取服爲旀,今以獄案觀之,諸招皆言築搗,至於打之一事,初無所及,而檢狀則以被打懸錄,實因何等審愼,而如是疎忽,宜有警飭,當該初覆三檢官,竝推考,何如?判付啓,依允爲㢱,勿論傷處之如何,不病之人,豈有公然殞命之理,則朴女之死,非金女之所爲乎?設使金女之搗築不緊,立證之崔女在焉,則歸一之前,遽議傅生,有乖審克之意,分付道臣,更査狀聞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丁大鵬段,各別嚴刑,遲晩取招,李召史段,更加嚴訊,鉤覈取服,丁五甲段,照法勘處,干犯諸人,分輕重勘律,道臣酌決,雖由於其子之替當,而揆以獄體,未免不審,推考,何如?判付啓,按覈之案,則別無疑端,丁大鵬與李女之罪,可謂一而二,大鵬之以死者五寸叔,必欲戕殺而後已者,殆甚於李女之以三寸叔母,出此兇計,大抵丁女無可殺之罪,而大鵬、李女,唱和下手,其爲殘忍慘毒,罕見於他獄者,用法償命,以慰死者之冤,斷不可已。爲先嚴飭道臣,親執訊推,捧結案以聞事,分付爲旀,五甲段,隨往之男女,無非五甲,則共坐死律,有難被此,不可以五甲之所犯稍重,獨置之死兺除良,渠無同力助虐之跡,而其所隨往,亦由於事勢之不得不然,合有一分寬恕之道,令道臣,與五甲同謀或同往之男女,分輕重各別嚴刑。酌決道伯推考事,依施爲良如敎。

○甲寅十二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儒生殿講試官望筒,卽爲擬入。賤臣承命出傳。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十二月十四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推考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相璜,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刑判及全州按覈使,持回啓正本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刑曹判書李在學,按覈使徐榮輔,偕入進伏。上命讀諸道殺獄文案,書判付訖。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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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晩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蔡弘遠坐直。同副承旨李祉永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柳遠鳴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台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相璜啓曰,大司憲李時秀,執義魚錫齡,掌令李聖輪、洪受浩,持平閔師宣、李元八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晩秀曰,吏兵房承旨,持殿最入侍。

○洪義榮,以議政府三公意啓曰,今甲寅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矣今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首堂上在外、未肅拜,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中樞府言啓曰,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蔡濟恭,上號都監都提調始役相値,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矣今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鍊,而都事金龍柱未肅拜,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司甕院gg司饔院g官員等矣今甲寅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本院都提調有事,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甲寅秋冬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軍資監、司宰監,因都提調、提調有故,不得磨勘,去春夏等褒貶時,軍資監、司宰監,因都提調、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爲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戶曹言啓曰,今甲寅秋冬等所屬各司褒貶啓本中,廣興倉守曺命峻,爲參議臣洪義恆妻三寸叔相避,故判書臣沈頤之,參判臣曺允亨,同爲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典性署、東西氷庫、掌樂院、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禮賓寺、東西活人署、典醫監、惠民署、圖畫署官員等,今甲寅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景慕宮、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成均館、承文院、奉常寺、內醫院、司譯院、觀象監、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本曹秋冬等褒貶時,宗廟署令柳謐,不爲參謁,事體未安,以本署褒貶之不爲,雖不得等第,不可仍置,令吏曹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所屬各司官員等褒貶時,翼陵參奉金履禮,與判書臣閔鍾顯,有應避之嫌,不得同議磨勘,別啓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甲寅年秋冬等褒貶啓本中,刀擦八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甲寅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司僕寺、軍器寺、訓鍊院官員等矣褒貶,因各其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祉永,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尹衡東、林懋遠,忠翊衛將柳晦源、鄭聖鵠,俱以在外,上來無期,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甲寅年秋冬等褒貶及屬司尙衣院、繕工監、掌苑署、造紙署、瓦署、典涓司官員今甲寅年秋冬等褒貶,合七度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今甲寅秋冬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弘文館大提學意啓曰,今秋冬等本館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領館事洪樂性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甲寅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壯勇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甲寅秋冬等褒貶,當爲登第,而臣樂性,以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諸將校、各哨色頭目軍及統首等今甲寅秋冬等勤慢,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將校軍兵今甲寅秋冬等勤慢磨勘啓本中,一處刀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諸將官等今甲寅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蔡濟恭,以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甲寅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樂性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甲寅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朴宗岳,奉命出疆,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甲寅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修撰金近淳疏曰,伏以陽德潛昭,天休滋至,殿宮之尊號已定,大庭之賀儀載擧,海籌方添於周甲,聖孝冞光於揚徽,吉慶竝湊,懽忭惟均。仍伏念臣策名朝端,甫踰十朔,而忝跡淸顯之選者,居然半載於玆矣。夫玉署之銜,地太近而職太親,望實隆顯,責任華要,苟非宏才宿儒,莫宜或居。今臣蒙騃空疎,百無肖似,始從學究之輩,粗習功令之體者,不過三數年所,而才又鈍滯,雕繪尋摘之末,猶患拙澁,若乃經傳之工,則所謂性命天人格致事物,茫然都不省識,甚至家居常行之事,亦且有日用而不知。以若人器,以若文學,雖在老大之年,難藉其經歷之久,遽備於薰沐之用。況臣時年纔二十三矣,以是年而居是職者,歷數古今,果有幾人哉?假使有之,又孰有愚闇如臣,而驟升如臣者哉?諭思啓沃,何等地望,而猝然加之於藐然一小兒,則早晩顚沛,理所必至。果然冒入省記之擧,已露其觸處憒憒之狀,而罪著昧例,罰歸有司,至今追思,惶所浹背。秪幸日月之明,靡或遺照,仁覆之量,有敎無類,責勵情導,兩盡其道,任他優游,隨分讀做,每奉恩言,寸心倍激,尤竊自喜,從今以往,更無官守之責,而惟有講製一事,庶或勉力趲硏,少副我天地玉成之私矣。千萬不自意,館銜特授,有隕自天,臣聞命惝怳,若無容措。噫,臣以世祿之裔,早決科名,七尺之軀,非復己有,盡忠所事,無忝爾生,卽臣今日之責,而文字之理會旣少,身心之依據無所,可幸者惟此抄啓之任耳。以君兼師,惟殿下作成之,如父詔子,惟殿下訓迪。丕變豹文,雖不敢自必,粗解魚魯,竊庶幾有恃,寤寐一念,亶在於是,而奈此官職之來,將不免妨奪之歎,業不精學不進,將貽聖念之勤誨。此已萬萬憂懼,而若在私計,實負初心,異時藉手之具,其將於何爲歸,矧伊難冒之狀,如右所陳,蔑識之愧,比前猶然者乎?玆敢吐露心膈,疾聲呼籲。伏願殿下,諒臣情之寔出非詐,念官方之必備惟人,將臣所帶之銜,先行鐫改,仍飭銓衡之臣,勿復照擬,然後許臣長暇,使之杜門靜居,慣誦未讀之書,潛求古人之志,專治講製,得以跂及,或者賴天之靈,得遂其進益之效,而年齒漸長,見識稍開,則臣敢不奉令承敎,趨走執事之末,以效涓埃之報哉?昔宋臣蘇軾之授直史館也,韓琦惜其妙年太驟,要使培養而用之,蘇軾聞之,喜其受人以德。夫以蘇軾之才之學,猶尙如此,顧臣蔑劣,視古人奚啻萬倍不及,而反不能以古人所得於時相者,仰望於父母之前哉?頃於新除之初,已切仰首之忱,而時値慶節,末敢言私,因仍差過,今始畢暴,稽緩是懼,冞增恧蹙。臣無任云云。二字刀割省疏具悉。所請特許,限一兩年,專意做讀。

○甲寅十二月十五日辰時,上御春塘臺。吏兵房承旨持殿最入侍時,都承旨趙尙鎭,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蔡弘遠,假注書吳泰曾、柳遠鳴,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侍立。上曰,褒貶等題,則該房讀奏,可也。義榮、晩秀等,次第跪讀訖。義榮曰,卽見京幾監司徐龍輔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守令、察訪,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義榮曰,卽見江原監司李勉兢,忠淸監司李亨元,黃海監司李泰永,慶尙監司趙鎭宅,咸鏡監司金華鎭,平安監司金思穆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守令、察訪,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秀曰,卽見京畿水使許任、忠淸水使柳心源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平安監司金思穆,統制使李得濟,南兵使李格,慶尙左水使沈鑏,全羅左水使曺命楫,右水使鄭彥衡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秀曰,卽見平安兵使申應周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從浦萬戶金宗喆題目,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致勤點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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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晩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李相璜緣故出。右副承旨蔡弘遠坐直。同副承旨李祉永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直柳遠鳴。事變假注書柳台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相璜啓白,大司憲李時秀,執義魚錫齡,掌令李聖輪、洪受浩,持平閔師宣、李元八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晩秀曰,侍衛毛具。

○有政。吏批,判書李致中進,參判黃昇源進,參議韓晩裕進,右副承旨蔡弘遠進。李鼎揆爲大司憲,尹行直爲副校理,金載瓚爲判尹,崔雲翰爲禮曹正郞,成均博士單申漙,學錄單康就昇,大靜縣監鄭運躋仍任事,承傳,禁府都事權太應,掌苑奉事姜世靖相換,東部都事金相穆,童蒙敎官金仁柱相換。

○兵批,判書具庠進,參判柳誼病,參議兪漢寧病,參知閔昌爀入直,同副承旨李祉永進。安春君爲副摠管,崔大德、李寬會爲五衛將,李彥春、鄭㵙爲忠翊將,李元龍爲宣傳官,具壽漢爲平安監營中軍,副司直李時秀、李羲甲,副司果李檍、尹範益,竝單付。

○洪義榮啓曰,今十二月二十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京畿御史丁若鏞書啓,漣川前縣監金養直,還穀未捧,虛留査櫛,釐正之意,覆奏行會矣。卽見京畿監司徐龍輔狀本,則以爲昨年還穀反作之數,爲二千一百餘石,而皆是無依至窮之類,新舊還之一時竝督,其勢末由,反作穀之許令停退,旣有金浦已例,上項未捧二千一百石,姑令停退,待明秋準捧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反作穀之無難請其停退,大關後弊,所當論責勿施,而旣以金浦授例,其在一視之政,不可斑駁,姑爲依狀請許施,使之待明秋準捧,更毋敢仰煩登徹之意,申飭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拆坐起時,考見京外褒貶啓本,則長水縣監宋彙敏,以病或有妨爲目,銀溪察訪崔慶裕,以益勉束下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博川郡守金宗淳,以益勉剛克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三道道臣,推考警責,長水縣監宋彙敏,銀溪察訪崔慶裕,竝罷黜,博川郡守金宗淳,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長水縣監宋彙敏,政雖有妨,病則無妄,此時三南守令,慰諭使狀罷者,亦勿差代,則中考不必罷黜矣。

○李祉永,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十三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金履素所啓,頃因河陽幼學張大用上言判付,本縣居梁泰和,爲民捐財之狀,査實報來後,草記之意,行會本道矣。卽見慶尙監司趙鎭宅所報,則以爲梁泰和之民還防納,公廨修補,果爲的實,而前後捐財之數,至於二千四百兩之多,已極嘉尙,今當歉歲,又納租四百石,添補賑資,尤可見出義氣濟貧窮之誠爲辭矣。梁泰和之前後捐財,固爲可尙,而至於今年納租四百石,旣非勸分,專出義氣,此等之類,不可無別般褒賞,以爲激勸之道,令該曹依補賑例,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取考賑資納穀人論賞事目,則千石以上,當實職除授矣。今此梁泰和之前後捐財民還防納之數,自辦分廨修擧之費,若是夥然,今年納租補賑,又是四百石之多,誠爲嘉尙,如此表異之人,似當拔例論賞,而係是良人,施以賞加之典,以爲激勸之地,而係於恩賞,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允。其在勸後之道,宜有別般論賞,空闕衛將,調用,可也。

○李祉永,以兵曹言啓曰,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平安兵使申應周啓本中,碧團僉使李泓,薄施杖警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柔院僉使郭命夏,爲恤迎送爲目,伐登萬戶崔碩良,可不懲前爲目,幕嶺萬戶李孝得,不足責備爲目,江華留守曺允大啓本中,德津萬戶朴枝茂,事或不愼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平安兵使申應周,江華留守曺允大,推考警責,碧團僉使李泓,中考施行,柔院僉使郭命夏,伐登萬戶崔碩良,幕嶺萬戶李孝得,德津萬戶朴枝茂,竝下考施行,從浦萬戶金宗喆,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致勤點下,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祉永,以兵曹言啓曰,助泥萬戶金章垕,慈母山城別將黃翼顯,連二等居中,金甲島萬戶林聖澤,西平萬戶吳光勳,以三年窠邊將,兩次居中,其不職可知,竝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壯勇營言啓曰,來乙卯春等試射時,柳葉箭入格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春君疏曰,伏以天佑宗祊,百祿鼎臻,猗歟,我聖上,卽阼二紀,慈殿寶齡望六,閟宮至德永垂,慈宮寶齡周甲,載定上號之禮,庸備呼嵩之儀,重離膺休,尺衣舞綵,誕啓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基,凡有含生血氣之類,莫不蹈舞歡忭,擧切顒祝之至。竊伏念《璿源寶牒》,至重至大,一字一句,固當十分謹書,至於字行之間,不可少有參差,而臣雖愚昧蔑識,竊有區區微見,玆敢仰陳於崇嚴之下,伏乞特垂睿覽焉。臣盥手而奉閱《璿譜》,則璿源世系中,嗣字下,宜其間一字,以書王元子,而今乃連書,與目錄書法有異。且於嗣王元子,書下第一行,宜以序次列書,乃於第二行,宜其尊書王元子諱,而今乃換書,與列聖世系書法有違。莫重莫大之世系列書,有此二處違例,揆以事體,似涉未安。伏望亟命該寺,詳細奉玩,卽爲釐正,以重《璿牒》書法,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更當看閱下敎矣。

○日次儒生殿講時,上齋生應製御考榜。賦二下生員李命熙,年四十二,本德水,居京,父學生益彬,生父學生復彬。二下生員金鎰,年四十八,本延安,居果川,父進士載恪。以上直赴會試。三上生員金師範,年四十二,本善山,居牙山,父生員安基。生員閔致福,年二十九,本驪興,居京,父判書鍾顯。進士金相任,年四十二,本光州,居水原,父判官茂澤。進士金鎭白,年三十七,本善山,居京,父通德郞玉基。以上給一分。三中進士河瑞復,年六十,本晉州,居江陵,父通德郞起龍。生員金處巖,年四十,本安山,居京,父生員養直。進士李㷞,年三十九,本全州,居京,父通德郞殷賓。以上《朱書百選》一件。三下進士金碩鉉,年四十八,本金海,居京,父學生復祚。進士李光顯,年四十八,本全州,居抱川,父學生元彬。進士趙道宇,年五十九,本楊州,居京,父學生彬。生員姜忠永,年三十四,本晉州,居楊州,父幼學頤慶。進士尹浣,年四十七,本坡平,居京,父通德郞之鐸。生員洪準源,年四十七,本南陽,居積城,父幼學直人。進士李是銑,年五十二,本驪州,居京,父通德郞莊輔。草三下進士成致商,年四十六,本昌寧,居牙山,父學生若天。生員辛景愈,年五十三,本靈山,居京,父學生命相,生父通德郞命聖。以上內下紙一卷。上梁文倍畫草三下生員金命淵,年四十二,本淸風,居京,父前判書鍾正,《朱書百選》一件。賦次上生員李復性,年四十五,本廣州,居天安,父學生鉉周。生員金豐澤,年二十九,本慶州,居鍾城,父學生庚煥。進士金匡炅,年六十三,本固城,居永平,父通德郞世喆。生員金啓河,年三十六,本江陵,居京,父同知鼎鎭。進士朴道敏,年六十,本密陽,居京,父折衛瑀。生員金履永,年四十,本安東,居驪州,父判官憲行。進士權大觀,年三十七,本安東,居抱川,父學生璀,生父生員㼇。進士李敎明,年四十二,本延安,居京,父校理延伋。生員沈樂源,年四十三,本靑松,居廣州,父學生鴻永。生員鄭日泰,年三十五,本延日,居交河,父幼學世默。進士洪始傑,年三十三,本南陽,居陽城,父幼學綎。進士韓敬素,年四十一,本淸州,居開城府,父生員道原,生父及第道哲。生員洪鼎簡,年四十,本南陽,居京,父僉正善養。生員權實,年三十八,本安東,居鐵原,父學生擢。進士李心永,年五十一,本牙城,居天安,父學生齊樞,生父學生齊桓。進士李日煒,年五十四,本全州,居鎭川,父進士亨植。進士蔡一揆,年六十,本仁川,居京,父學生遇進。漢奎,年五十,本楊州,居京,父同知榮旭。生員崔之聖,年三十九,本江華,居華城,父幼學義敬。進士朴師燮,年五十九,本寧海,居文川,父同知萬株,進士尹毅東,年四十九,本海平,居仁川,父前參議得孚。進士李韶九,年二十九,本完山,居京,父贈參判遠。生員兪益柱,年三十五,本杞溪,居高陽,父幼學漢禹。進士蔡弘臣,年四十五,本平康,居天安,父通德郞綱夏,生父通德郞亨夏。進士閔命爀,年四十二,本驪興,居京,父承旨百昌,生父通德郞百憲。上樑文倍畫次上進士朴長鉉,年四十六,本密陽,居京,父學生道文,生父折衝道仁。進士朴宗雨,年四十九,本潘南,居京,父贈持平會淵。進士金明淳,年三十六,本安東,居京,父學生履慶,生父牧使履基。以上勿論。

○御題觀於其市賦,生員李命熙二下。桐栢山兮柱花,拊瑤琴兮招之。黃金高兮馬價,白日晩兮狗屠。摻子袂兮贐言,若有人兮秋燈。要士氣兮激發,詔俠藪兮周章。生聖唐兮不遇,子有故兮燕趙。君堯、舜兮御世,士荊卿兮同調。三獻璞兮未售,豈雲乏兮明時?懷鬱鬱兮遠征,薄雲層兮燕代。朝發軔兮碣石,夕弭節兮金臺。悲歌和以短築,蓋同聲兮相求。猗今日兮聖作,士不可兮藏市。爭劍價兮薛門,空馬群兮冀郊。回谷蘭兮拔茅,仰明明兮天子。叢臺上兮逈眺,謇誰留兮秋肆。風至今兮鼓刀,地猶古兮曼纓。男兒遭此盛際,惜虛老兮屠中。秋雲暮兮遠於,盍往觀兮其市?看風俗兮故肆,報消息兮淸河。心自同兮問市,氣相應兮論劍。憑子行兮寄謝,果幾介兮周覽。人懷瑾兮曷歸,帝虛席兮延佇。繽漳河兮易水,攬子車兮翶遊。豈所欲於落拓?勖振發於昌時。多感慨兮古人,何寂莫兮今代?遂爲之歌曰,燕之南兮,雲渺渺兮。趙之北兮,風蕭蕭兮。思夫君兮,懷往往兮。嗟董生兮,遊其中兮。時不再兮,可以出兮。今始昔兮,觀其風兮。爲我謝兮,聖明明兮。

○御題靈壽閣上梁文gg上樑文g,生員金命淵草三下。伏以聖人膺千齡之期,壽域大闢,寶閣奉三朝之慶,華構乃成,鴻運誕回,虹樑載擧。竊惟聖王闡昭明之德,天休膺壽考之祥,堯、舜著則天之治,克致百餘載靈籙,文王懋作人之化,亦享九十年遐齡,斯乃純嘏昭孚之休,亦見仁者必壽之應。惟我國家,盛德世著於巍蕩,寶齡克躋於期頤。恭惟太祖大王,天命歸於有仁,固仰綿籙之肇創,大德必得其壽,克致花甲之載周。粵若肅祖、英祖,四紀餘治敎休明,克享六旬之寶曆,五十年德化昭著,誕膺八耋之遐籌。三聖之山壽俱高,殆若殷宗之享國,二祖之海籌相繼,有如周王之錫齡。肆以飾曠慶之規,聿創建靈閣之制,華簷連雲漢之際,隆棟崔巍,瑤牒記冥靈之春,宸墨璀璨。高甍告訖,與日月而齊隆,洪慶長留,竝天地而悠久,恭疏短引,助擧脩樑。兒郞偉拋樑東,扶桑瑞旭繞擔紅,靑陽在個重重闢,世入春臺化域中。兒郞偉拋樑西,巍巍高閣與雲,蟠桃政熟三千子,王母擕來彩鳳低。兒郞偉拋樑南,高飛賀語燕喃喃,邦家幸値靈長會,化雨仁風八城涵。兒郞偉拋樑北,鳳翼雙甍拱壽極,景貺潛周千萬年,自今永錫綿綿祿。兒郞偉拋樑上,東西雙闕遙相向,千乘養極東朝歡,歲歲年年慶莫尙。兒郞偉拋樑下,熙熙化煦無冬夏,錫敷至化覃朝廷,袞袞群英躋耆社。伏願上樑之後,屋籌漸加,極宿益朗,九五福曰康曰壽,長奉殿宮之歡,八千歲爲春爲秋,永膺岡陵之祝。

○甲寅十二月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次儒生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蔡弘遠,同副承旨李祉永,假注書吳泰曾、柳遠鳴,事變假注書柳台佐,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檢校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南公轍,試官金憙、金載瓚、沈煥之、韓晩裕、李庚運、李肇源、尹光普,以次進伏訖。上曰,大司成入侍,可也。大司成李家煥進伏。上曰,上齋生,來待闕外乎?家煥曰,果已來待矣。上曰,欲試應製,盡爲招入,試取於宣化門外,可也。命晩秀書賦題觀於其市,上樑文題靈壽閣。上曰,此與科試有異,不必設懸題板。都承旨與大司成出去,以此頒示諸生,仍使製進,可也。上曰,講生行禮,無待上齋生入來,先爲之。上齋生則行禮除之,可也。試官以下,行四拜禮,憙等進伏。憙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憙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憙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開講,洪奭周等,以次進講。上曰,戶曹郞廳,優備炭火,以給應製生,可也。上敎兵曹判書具庠曰,嶺南遠射人,何不試才?庠曰,上京二人中,一人出去,姑未爲之,待其齊會,卽當試才矣。上曰,紙尾及入侍稟處,俱有相妨,備局有司堂上李時秀,臺職許遞。出榻敎上曰,執冊承旨推考。出榻敎上曰,假注書柳台佐推考。出榻敎命晩秀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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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晩秀內閣直。左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右副承旨蔡弘遠緣故出。同副承旨李祉永坐直。注書鄭文始奉命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柳遠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洪義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祉永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在外,執義魚錫齡,掌令李聖輪、洪受浩,持平閔師宣、李元八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祉永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祉永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傳於洪義榮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李祉永曰,同副承旨入侍。

○趙尙鎭啓曰,左副承旨李相璜,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兪漢寧落點。

○傳於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蔡弘遠曰,右副承旨入侍。

○洪義榮啓曰,假注書柳遠鳴,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遠鳴改差,代以李允謙爲假注書。

○以京畿監司徐龍輔狀啓,通津府使吳載光遭母喪事,傳於洪義榮曰,其代,口傳各別擇差,待下批,當日辭朝。

○吏曹口傳政事,以黃仁煐爲通津府使。

○李祉永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永春前縣監李明誠,有施威捧口招之命,而判義禁洪檍,身病猝重,不得開坐,次堂例不得擧行雲,判義禁洪檍,卽爲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兪漢寧曰,二十日都政相値,次對,進定於明日。

○傳於兪漢寧曰,都監都提調、提調、都廳,使之明日來待。

○兪漢寧,以吏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李東宇呈狀內,矣身,自昨夜毒感越添,疾喘諸症,一時闖發,萬無時月內起動之望雲,身病旣如是,則不可強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兪漢寧,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時,三技以上入格人單子,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水溢里契任掌李枝興,今月十六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小貞洞契任掌朴思殷,今月十六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於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刑曹言啓曰,今此上號時,儀仗差備假醫女,當預爲抄待,而本曹婢子及各司婢子,元額甚少,無以充數。如此之時,成均館婢子,分排使用矣。今亦依近例,分付該館,使之抄選,何如?傳曰,允。

○甲寅十二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蔡弘遠,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日次儒生殿講,上齋生製述賦二下一生員李命熙,二下生員金鎰,講四通二略幼學洪奭周,直赴會試。賦三上生員金師範、閔致福,進士金相任、金鎭白,講三通二略二粗幼學宋儒載,各給一分。其餘入格儒生,分等施賞,令政院捧傳旨。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十二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洪義榮,同副承旨李祉永,假注書柳遠鳴,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李相璜,今日何不仕進?義榮曰,有實病矣。上曰,許遞。命義榮、祉永書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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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沈晉賢坐直。行右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李晩秀內閣直。右副承旨蔡弘遠。同副承旨李祉永坐直。注書鄭文始奉命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台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李祉永曰,軍士房承旨,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晩秀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祉永啓曰,上號都監都提調蔡濟恭,提調沈頤之、閔鍾顯、李得臣、李家煥,都廳權坪、丁若鏞,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於李晩秀曰,時原任大臣,今日次對,同爲入侍事,遣史官,傳諭。

○傳於蔡弘遠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晩秀曰,侍衛軍兵,毛具。

○洪義榮啓曰,今日擧動時,承旨當爲備員,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於洪義榮曰,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煥之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晉賢落點。

○傳於沈煥之曰,左副承旨爲禮房,右副承旨爲軍士房。

○傳於蔡弘遠曰,在外及未肅拜三司長官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副提學則前副提學趙尙鎭仍任,一體牌招。

○兩司長官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李秉鼎,大司諫黃昇源落點。

○吏曹,副提學趙尙鎭仍任事,承傳。

○李晩秀啓曰,時原任大臣,率館閣堂上,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景慕宮追上尊號,章倫隆範基命彰休。

○傳於沈晉賢曰,今番殿宮上號時,內外命婦,參班節次,不但近於張大,章服、珮笏、品帶等屬,亦甚爲弊,謹遵慈敎,竝許勿參,令都監知悉。且古今異宜,公卿以下夫人之出入闕中,有難遽議,而當此莫大之慶,凡係儀文,不可不備例。內殿行禮節次,則令禮判取考久遠儀軌,依禮文磨鍊。若此則多有稟旨擧行之節,禮判抄出各年儀軌,明日來待,尙衣提調,亦爲來待。

○李祉永,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上尊號時,慈殿受冊寶、慈宮受冊印處所及殿下親上冊寶冊印處所,以何殿磨鍊乎?敢稟。傳曰,慈殿、慈宮上冊寶冊印處所,當於壽靜堂爲之,此是大內深嚴之地,門路修改及補階排設,皆當擇日爲之,令戶判知悉擧行。孝廟甲午,爲莊烈大妣gg莊烈大妃g所御而建是堂,今玆慈宮周甲稱慶尊號之又行於是殿,事甚稀異,況殿宮上號,同行於是殿,且是慈殿時御之殿也。自今番,令都監知悉,以殿號書揭於習儀之日而入啓文書,亦以壽靜殿稱號,可也。

○傳於沈晉賢曰,壽靜殿門路修改處,奉審然後可以擧行,戶判與郞廳,率工匠,待開門待令,以爲親審時入侍之地,上號都監堂上,亦令待令。

○傳於李祉永曰,觀此吏批書入闕記,錦伯與昌原、文義、江界諸倅,此時豈可徑遞?限麥秋竝仍任。

○李祉永,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王大妃殿上號玉冊文書寫官行副司直趙宗鉉所寫草圖書一本,惠慶宮上號玉冊文書寫官行副司直權𫀤所寫草圖書一本,謹此封進,以備睿覽後,正書入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二月十八日,景慕宮擧動時,依下敎,東營、新營入直軍各三十名內,除營直五名,餘皆除出,該入直將官,領赴於訓鍊都監後廂陣,而東營入直軍,則待標信擧行,解嚴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寅十二月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上號都監都提調都廳同爲入侍時,右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李祉永,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在外及未肅拜三司長官,竝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副提學,則前副提學趙尙鎭仍任,一體牌招。上曰,大臣引見。賤臣承命出傳,與右副承旨蔡弘遠,事變假注書柳台佐,左議政金履素,右議政李秉模,行司直鄭昌順,左參贊洪秀輔,延豐君李𡊠,兵曹判書具庠,吏曹判書李致中,行副司直李秉鼎、李敬懋,刑曹判書李在學,漢城判尹金載瓚,行副司直李時秀、申大顯、李漢豐,刑曹參判趙鎭寬,執義魚錫齡,司諫李顯道,掌令李聖輪、洪受浩,獻納李羽逵,校理朴吉源,持平閔師宣、李元八,修撰金熙朝,正言鄭㝡成、申絢,上號都監都提調蔡濟恭,提調戶曹判書沈頤之,禮曹判書閔鍾顯,行副司直李得臣,行大司成李家煥,都廳副司果權坪,副校理丁若鏞,偕入進伏訖。濟恭等曰,近日日氣極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都憲何爲參坐於備堂之間也?尙未出牌而然耶?秉鼎曰,未及承膺矣。上曰,在院承旨事,極爲駭然。何時點下,尙不知委,寧有如許朝綱?仍敎曰,在院下位承旨誰也?弘遠曰,左副承旨兪漢寧,下位也。命書傳敎曰,都憲牌招,尙不知委,在院下位承旨遞差。上曰,再明都政相値,故次對進定於今日,而蓋今秋以後,念及民事,夙夜憧憧,必以一月六對爲定例者,庶或有一分矯救之策也,而今日之特召卿等,爲所重有下敎者,專爲都監事也。仍敎曰,今番景慕宮追上尊號中,開運二字,不無更議之端。昔在先朝壬辰,雖以聖躬受號之字,猶有三次更議之擧,況在予追揚先徽之心,惟當致誠致敬,靡有餘憾。此二字,旣有如何之論,則不容不更加博詢,務歸盡善,故玉冊文亦姑不啓下,而上號日子,只隔數旬,不可不及,今議定,卿等之意,何如?。濟恭曰,臣本魯莽,於此等事,未有考據,而昨日始聞以景慕宮追上尊號中,二字有所云云之議,始閱史冊,我朝列聖尊號與諡號字之與之相似處,指不勝屈,似不必以此爲嫌,而今則人旣有參差之論,如許莫重莫大之事,若有一毫未安之心,則其在敬愼之道,或恐如何。況先朝壬辰,旣有三次更議之事,今亦依壬辰例更議,務歸十分無憾之地,恐不可已矣。履素曰,臣素無識見,不敢質對,而第此莫重之事,如或有一毫未盡之議,則實爲萬萬未安之端。旣有壬辰之例,今亦依此更議,務歸克盡誠敬,十分無憾之地,似好矣。秉模曰,惟此至重至敬之事,宜思盡善盡美之道,謹遵壬辰例,更議期於毫分無憾,恐不可已矣。上曰,卿等之論,亦無異同,更爲議號,不可暫緩。依初六日例,當先行展拜禮,親受定號單子於齋殿,方別下傳敎,卿等與應參諸臣,先詣議號以待,可也。出擧條仍命書傳敎曰,壬辰年尊號議定也,有三次更議之擧,今番景慕宮尊號字中,旣有當遵壬辰例之議論,則在予盡誠無憾之道,豈可不從僉議?今日召問大臣諸臣,而諸說亦然,更議事,依壬辰例爲之。議定後,當依舊例,行親受節次,而詣齋所爲之,先行展拜之禮,分付該曹。上箋則異於初議時,置之,百官行禮,亦爲置之,只應參諸臣及入侍諸臣、侍臣隨駕,服色則出宮時袞袍,還宮時絳紗袍,以此,分付。軍兵節次,依初六日例爲之事,分付。鍾顯曰,景慕宮尊號,旣有更爲議定之命,時原任大臣命招,館閣堂上、九卿、六曹參判以上、三司長官,竝卽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侍衛,別雲劍外,皆以入直擧行,路由館峴,而當以轎子往來,以此,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十二月十八日午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沈晉賢,行右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蔡弘遠,同副承旨李祉永,假注書吳泰曾、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原任直閣尹行恁,檢校直閣南公轍,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交泰門、永淸門,由明政門,出弘化門。宣傳官立駕前,禁左右喧嘩。進發由館峴,至觀旂橋,降輿步過,乘輿進發,至宮大門外降輦,乘輿入齋殿。少頃,上具遠遊冠、絳紗袍,詣板位,行再拜禮訖,還御齋殿。上曰,時原任大臣、館閣堂上入侍。入侍時,右承旨李晩秀,假注書吳泰曾、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領議政洪樂性,領府事蔡濟恭,左議政金履素,判府事金憙,右議政李秉模,大提學徐有臣,弘文提學具庠,藝文提學李秉鼎,以次進伏訖。上曰,都監堂上入侍。良倜承命出傳,與戶曹判書沈頤之,禮曹判書閔鍾顯,行副司直李得臣,行大司成李家煥偕入進伏。上曰,尊號字,果已議定乎?樂性等曰,今方議入,稟旨矣。上曰,基命二字,卽基命宥密之義也,儘好儘好。誰所議定?濟恭曰,卽右相所議矣。秉模曰,相議定得矣。上曰,日前議號諸字,非不恰好,而以予靡不用極之心,或慮有當上之字而未及思得矣。今此更議之字,盡善盡美,十分無憾,萬幸萬幸。樂性等曰,莫非聖孝所格矣。上曰,議號單子,領相當書進耶?濟恭曰,向見領相所書單子,善書,且無老筆之意矣。上曰,冊寶書寫中,初欲屬之領相,而以其多字,敬書之際,或慮老人運筆之難,故置之矣。仍敎曰,卿等少退,與應參諸臣,會議於齋殿門外,單子,卽爲書進。予當親受後,仍卽陪到弘化門外,依冊寶內入時例,都提調、提調、郞廳等,以次成班,奉龍亭於駕前,陪往禮曹,鼓吹儀仗,預爲整待,可也。上曰,左承旨入侍。良倜承命出傳,與行左承旨沈晉賢偕入進伏。命晉賢,議號單子,促書以入事,傳於大臣。樂性奉議號單子以進。上親受,命晩秀謹書敬依。上親傳上號都監都提調蔡濟恭,濟恭擎出安於龍亭,都提調以下陪往。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宮大門外,至觀旂橋,降輿步過如儀,乘輿由館峴,至弘化門外,駐輦移時,及其龍亭之過梨峴洞口後,入弘化門,由明政門、永淸門、交泰門還內。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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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沈晉賢。行右承旨洪義榮坐直。左副承旨李晩秀內閣直。右副承旨蔡弘遠坐直。同副承旨李祉永坐直。注書鄭文始奉命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台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晉賢啓曰,大司憲李秉鼎,執義魚錫齡,掌令李聖輪、洪受浩,持平閔師宣、李元八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沈煥之曰,王大妃殿致詞進箋處所,承旨一員入侍。

○傳於沈煥之曰,上號都監堂上入侍。

○傳於沈煥之曰,戶曹堂郞入侍。

○傳於沈煥之曰,禮曹判書,持《丙寅年莊烈王后上尊號儀軌》入侍。

○傳於沈煥之曰,尙衣提調入侍。

○沈晉賢啓曰,判義禁洪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時囚捧供,旣有成命,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待開門牌招。

○蔡弘遠,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都監各房事役,旣已設始,前縣監丁遇泰,前五衛將姜世重,前主簿金啓重,依前例,別定看役,何如?傳曰,允。

○李祉永,以宣惠廳言啓曰,卽見禮曹所報,則該曹判書閔鍾顯,以慈宮寶齡周甲,慈宮加上尊號,稱慶陳賀時,京外方物物膳,各爲磨鍊之意陳達,而下敎內,只於當宮封進,而此時其中設賑諸道之封進,有非仰體慈心之道,自京廳,依湖西物膳例封進,可也事,命下矣。設賑三南、北關方物與物膳物種價,參考各該道,準折別單書入,依湖西例,皆以純米磨鍊輸入,湖西物膳價,亦依曾前定式,以價米書入,而至於北關所封方物物膳,有準折者磨鍊輸入,其中或無詳定懸價者,此等物種,自本廳,有不敢懸度折價,遽爾登聞,行會本道,使之報來後,更爲磨鍊,追後別單書入,何如?傳曰,允。

○蔡弘遠,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前古阜郡守金載華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前全州判官沈鉁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前咸昌縣監金成鎭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甲寅十二月十九日辰時,上御便殿。都承旨、上號都監堂上、尙衣提調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上號都監堂上戶曹判書沈頤之,禮曹判書閔鍾顯,行副司直李得臣,行大司成李家煥,尙衣提調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曰,慶禮當前,在予歡祝之心,凡係稱賀儀文,豈不欲盡誠盡美,而事或近於張大,則恐非仰承慈敎之道,故隨事參酌,以爲順志之方矣。第上冊寶處所,當於壽靜殿爲之,而門路甚狹隘,彩輿奉入時,必多阻礙之慮。此是正陽門外,則亦一閤門也。所重何如,事體何如?此則不可不修改,以爲容旋之地。戶判與該郞,率工匠隨入,親審時,計其補階容入之數,門路修改之役,可也。仍行親審訖,還御便殿。上曰,始役,以何日爲之?頤之曰,二十一日,吉好雲矣。上曰,卄一日,則都政,自多酬應者,機務相妨,卄一日外豈無可擇之日乎?頤之曰,自卄二日至晦日,無可取之日雲,若始役於卄一日,則始役以後事,無日不可矣。上曰,然則卄一日始役,可也。鍾顯曰,慈殿、慈宮上冊寶冊印處所,以壽靜殿爲之事,命下矣。外殿親上處所,以何處磨鍊乎?上曰,昔我成廟朝,爲貞憙、仁粹、安順三大妃,建明政殿,每當正至,率群臣賀三殿,仍御是殿受朝賀。其後慈殿大禮,每行於是殿,今番亦於明政殿爲之,可也。出擧條鍾顯曰,慈宮寶齡周甲,稱慶陳賀時,箋文致詞表裏,似當以親上磨鍊,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明政殿,先行上尊號之禮,次行親上冊印致詞表裏之禮於壽靜殿,次行慈宮周甲陳賀於明政殿,次當臨殿受賀,頒赦中外,依此爲之,可也。出擧條鍾顯曰,慈殿上冊寶,景慕宮上冊印,慈宮上冊印時,內習儀一次,外習儀一次爲之事,命下矣。當爲擇日擧行,而在前外習儀,則都監堂郞及諸執事,行於議政府,而內習儀,則依正日例,百官皆爲入參於殿庭矣。今番習儀處所,以何處爲之乎?上曰,明政殿、壽靜殿爲之,可也。出擧條鍾顯曰,景慕宮上冊印時,肄儀,亦當於明政殿爲之乎?上曰,依爲之。當親詣殿庭,禮畢還內,依先朝故事爲之矣。出擧條鍾顯曰,慈殿冊寶,景慕宮冊印,慈宮冊印,內入則以同日推擇,內出則當爲臨時請出,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冊寶冊印,內入內出,以何殿磨鍊乎?上曰,明政殿爲之,可也。出擧條鍾顯曰,慈殿寶齡望六,加上尊號陳賀,慈宮寶齡周甲陳賀,慈宮加上尊號陳賀時,殿下所進致詞箋文,中宮殿所進致詞,當爲前期撰進,以爲女官肄習之地。大提學徐有臣,令政院稟旨牌招,百官所進箋文,亦令承文院卽爲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臣昨伏承聖敎,今番殿宮上號時,內外命婦參班,竝許勿參,而莫大之慶,儀文不可不備,內殿行禮節次,則特令取考久遠儀軌,依禮文磨鍊矣。謹考本曹所藏儀軌,則惟肅廟丙寅,莊烈大妃周甲稱慶上號陳賀時,我聖祖特令儀曹,議定中殿進致詞表裏儀註,又因該曹所啓,問於大臣,磨鍊節目。其時大臣金壽興、閔鼎重、鄭知和獻議中,或引《通典》及《文獻通》考,或引《五禮儀》及成宗朝故事,以爲必可行,而自上,命倣《五禮儀》,王世子朝賀儀磨鍊矣。儀軌所載,明有可據,當此無前之大慶,方講應行之盛典,而此儀註之復爲遵用於百餘年之後者,事容不偶。今此慈殿、慈宮上號時,中宮殿行禮儀註,一從丙寅年仁顯聖母之行於莊烈大妃者,磨鍊以入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是殿之行是禮,歡祝之下情,益有倍焉。儀節一遵其時稟定條件爲之,而取見其時儀軌,內外命婦,其時一體參班載錄,而外命婦則府夫人、公主、翁主外,文武官正二品以上妻及六承旨妻,例皆入參。然於百餘年來,未嘗如例擧行,以是旋因收議,朝官妻無入參之文蹟,此所以今番權除者也。此一款,依此知悉,可也。出擧條鍾顯曰,明春園幸時,依定例,設科等節,當爲稟定,而庚戌年設文武科庭試,卽日放榜矣。今番亦依此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庚戌年則水原、廣州、果川三邑原居儒生許赴,而今番則衿川儒生,亦當許赴,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一體許赴,可也。出擧條有防曰,慈殿、慈宮加上尊號時,中宮殿行禮時,進御、翟衣諸具,例自尙方,造製以入,今番亦當依此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今番則皆自內措備,只以件記書下者,或次入或造入,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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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沈晉賢。行右承旨洪義榮坐直。左副承旨李晩秀緣故出。右副承旨蔡弘遠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鄭文始奉命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台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蔡弘遠啓曰,大司憲李秉鼎,執義魚錫齡,掌令李聖輪、洪受浩,持平閔師宣、李元八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啓曰,判義禁洪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時囚捧供,旣有成命,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開坐。

○傳於沈晉賢曰,吏兵房承旨入侍。

○傳於沈晉賢曰,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黃昇源落點。

○傳於沈晉賢曰,新除授吏曹參判牌招,同參政事。

○傳於沈晉賢曰,高敞縣監崔性烈,畿邑蔭窠相換,亦令除朝辭赴任。

○傳於沈晉賢曰,兩司未肅拜,有許遞之命,而今聞皆行公雲,其中時在抄啓文臣人,許遞差代。

○傳於沈晉賢曰,《大典京官衙門條》有之,而金在昌,旣爲之,其餘姑且待之矣。明年歲初之參班,雖無例,猶可授職,況法典所在乎?幼學金在三、鄭漪,依法典,今日政敦寧直長單付,幼學洪赫,亦依法典,敦寧府八品職,今日政一體單付,而直長金在昌六品職,遷轉調用。明年慶禮,當爲進參,前參奉閔致成之初付參奉,未諳格例而然,筮仕已久矣,敦寧主簿,加設單付事,分付。

○傳於沈晉賢曰,曾亦與語於大臣、重臣矣。若非故重臣之殫盡誠力,何以拔茅連茹乎?見其子被抄於上舍應製,招至前席,有多少下敎者,其家人之至今未沾祿仕,是豈念舊之意乎?故吏曹判書李潭之子進士靖模,今日政,初仕擬入事,分付銓曹。

○傳於沈晉賢曰,典醫監提調前望單子入之。

○典醫監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黃昇源落點。

○傳於蔡弘遠曰,兵批望筒,遲滯莫甚,門限已迫,畢度無期,政席進去承旨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與申退該房承旨牌招入直。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邁修落點。

○傳於沈晉賢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晉秀落點。

○傳於沈晉賢曰,新除授承旨,聞有實病,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鼎揆落點。

○徐邁修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李鼎揆,時在慶尙道慶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於沈晉賢曰,此時守令,不可一刻曠官,三南及關西邊地守令,皆令待下批,當日辭朝。

○有政。吏批,判書李致中,參判沈煥之,參議韓晩裕進,行右承旨洪義榮進。

○洪義榮,以吏批言啓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人,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吏批言啓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故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未經一考之人,勿拘陞擬,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吏批言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念,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秋冬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吏批言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吏批言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今聞微稟,爲掌試都事作窠,有此啓辭雲,何必遷轉?一竝改差。玉堂未肅拜、在外人員,亦爲許遞差代,兩司在外、未肅拜人,與時帶文任人許遞,一體差代,竝待下批牌招,可也。

○以沈煥之爲吏曹參判,安廷善爲正郞,林淵浩爲掌樂主簿,任尙濂爲濟用主簿,廣興主簿單朴彬源,以李景文爲禮賓主簿,許嘿、李承嘿爲引儀,李晉秀爲昌城府使,金守基爲朔州府使,南有寬爲豐川府使,忠淸監司李亨元,昌城府使李汝節,江界府使申大年,文義縣令洪大顯,以上限麥秋仍任事,承傳,鄭世淳爲盈德縣令,尹悌東爲洪原縣監,崔性烈爲高敞縣監,崔擎柱爲桃源察訪,劉再敏爲靑丹察訪,李𡊠爲判義禁,沈尙文爲居山察訪,李命圭爲平丘察訪,李是銓爲顯陵令,尹湛基爲宗簿直長,李祉重爲司宰直長,李馨秀爲長津府使,韓昇裕爲軍資直長,宋倫載爲尙瑞直長,李根爲工曹正郞,洪秉玉爲軍資判官,李周斌爲恭陵令,李潤章爲昌城府使,李商采爲价川郡守,李承嘿爲刑曹佐郞,許嘿、李仁榮爲監察,李顯采爲金郊察訪,金宗爀爲慶安察訪,長津府使李馨秀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高敞縣監崔性烈,麻田郡守南履範相換,崔雲翰爲銀溪察訪,權思浩爲內贍直長,柳肅之爲尙瑞副直長,朴宗龜爲司宰奉事,李英紹爲司䆃奉事,尹致成爲成川府使,李海愚爲承旨,洪明浩爲大司憲,趙鎭寬爲大司諫,金孝秀爲正言,黃昇源爲右尹,蔡潤銓爲監察,尹序東爲校理,金銑爲副校理,徐有鍊爲修撰。

○兵批,判書具庠,參判柳誼,參議兪漢謨,參知閔昌爀進,右副承旨蔡弘遠進。

○蔡弘遠,以兵批言啓曰,營將、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蔡弘遠,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李洺,忠翊衛將柳相燁、李觀成,俱以上來無期。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兪彥脩爲同知,鄭煥獻、尹得逵、李鳴運爲副摠管,沈鐮爲都摠經歷,徐有聞爲文兼,韓命祺爲惠山僉使,李宗爀爲淸州營將,金峻岳爲大興中軍,李榮大爲武兼,同知單金鼎喆,以尹說、蔡廷夏、簡聖魯爲僉知,以上單付李魯植、李晦植、崔重圭爲護軍,李鼎揆、閔台爀、李相璜、兪漢寧、鄭景祚爲司直,金近淳爲司果,訓鍊主簿單宋世聃,以高象得爲廣梁僉使,孫貴彬爲柔院僉使,李元喆爲寧城僉使,張景泓爲吾叉浦僉使,池達海爲椒島僉使,鄭東顯、邊德淳爲副護事,洪命淵爲白峙僉使,金得行爲碧圃僉使,鄭惟轍爲從晡萬戶,金得範爲羅暖萬戶,柳日得爲唐浦萬戶,安處謙爲薺浦萬戶,朴理漢爲多慶浦萬戶,崔弘績爲金甲島萬戶,韓斗完爲伐登萬戶,金德行爲西平萬戶,趙元軾爲幕嶺萬戶,廉天逵爲濟物萬戶,崔大德僉知單,同知單李晉秀,以李祉永爲副司直,李洺爲五衛將,柳相燁、李觀成爲忠翊將,李檍爲訓鍊正,金景秋爲龍津萬戶,金泓爲德津萬戶,文大軫爲仇寧萬戶,金器梓爲水口萬戶,金振玉爲森森坡萬戶,李得駿爲副護軍,李秉鼎、李鼎揆、徐有聞爲副司直,韓光植、申絢爲副司果,閔亨嘿爲訓鍊副正,郭惟恆爲鉢浦萬戶,李熙宰爲長峰萬戶,李永植爲新門別將,韓得禧爲慈母別將,崔得奎爲保山別將,金光麗爲長水別將,李光燁爲訓鍊僉正,柳相嘿爲主簿,柳命源爲都摠都事,趙敬日爲中樞都事,趙岐爲內乘,柳可源、尹行源、權思漢、朴基成、柳有澤、金福祥、白師祖、金尙澤、洪達三、崔岦、趙重明、金守淵、申大恆、李秉訥、韓根馨爲副司果,李檍爲晉州營將,金鎭九爲大丘營將,趙雲履爲江原中軍,趙祥狑爲助泥萬戶,嚴擎寬爲黑山島別將,柳載河爲公州營將,洪繼喆爲順天營將,李東憲爲三陟營將,金膺舜爲北虞候,南弼壽爲訓鍊判官,鉢浦萬戶郭惟恆,東里僉使林興秀相換。

○蔡弘遠,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寬會,忠翊衛將李彥春,俱以在外,上來無期,慶熙宮衛將玄啓桓,母病沈重,不忍離捨供職,慶福宮衛將gg景福宮衛將g李沁,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俱爲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蔡弘遠,以兵曹言啓曰,慶尙監司趙鎭宅狀啓,本道別試武士,鐵箭三矢過一百五十步者三人,片箭二中者一人,武經中通三書者一人,合五人,定爲優等,區別地處,一竝起送本曹事,纔已啓下,而伏承更試草記之命矣。該道臣起送武士中,武經通三書尙州閑良鄭命桓,聞其父病,旋卽下去,其餘四人,臣今日宣薦內禁衛取才時,以其該道入格技藝,別爲試取,而咸安閑良趙台顯,晉州閑良柳洙喆,鐵箭俱未入格,柒谷部薦出身曺昌國,鐵箭一矢一百五十五步,二矢一百五十步,三矢一百五十五步入格,金海部薦出身姜周郁,片箭一巡邊一中,敢啓。傳曰,其中曺昌國,今日政,初仕窠調用。未入格者,給回糧下送,以求馬骨之意。雖如是調用,嶺南七十州之幅員,人才豈止抄上之人乎?更加嚴飭道臣,若有超異之才,隨卽狀聞起送事,亦爲分付,可也。

○傳於蔡弘遠曰,保山別將崔得圭,畿內邊將相換,以爲明年園幸時使用之地。

○以鉢浦萬戶望筒,傳於蔡弘遠曰,久勤之不緊者,莫如事知,而今番各軍門差一人遷轉,以事知擬入,是豈前此提飭之意乎?該堂推考,更爲擬入。

○以公州營將望筒,傳於蔡弘遠曰,李馨秀,旣有守令承傳,則尙不收用,是豈五鎭另擇之意乎?若此則命令,何以示信?況未經守令,則直擬營將,有乖格例,無一言捧入,該房承旨遞差,該堂推考。李馨秀長津見窠擬入,此望筒勿施,待訓正差代擬入事,分付。五鎭邊將,承傳,申飭收用。

○徐邁修啓曰,守令當日辭朝事,命下,而盈德縣令鄭世淳,兩司俱未署經雲,兩司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邁修啓曰,親除授同副承旨李海愚,時在京畿仁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明日政差出。

○傳於蔡弘遠曰,明日慈殿所御殿門始役,當親臨,待畢役還內,承旨二員入侍,戶曹堂、郞及紫門監官員待令。夜漏向闌,盡未除吏,今日內勢難畢度,政官姑退,明日則役事相値,政官來待,還內後,望筒書入事,分付兩銓。

○蔡弘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允。

○李晩秀,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景慕宮上號玉冊文書寫官行副司直徐有防所寫草圖書一本,謹此封進,以備睿覽後,正書入刻之意,敢啓。傳曰,允。

○徐邁修,以吏批言啓曰,靖陵參奉尹弘鎭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猝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身病旣如是,則不可強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蔡弘遠,以兵曹言啓曰,去八月二十三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時,未滿四矢人,決棍草記。傳曰,知道。李敏植之地處名武,每番未滿四矢,極爲駭然,降付加出守門將,限千巡罰射,畢射後,兵判更試十巡,以其中數草記,可也事,命下矣。加出守門將李敏植,使之罰射千巡,而臣今日宣薦內禁衛取才時,更試柳葉箭十巡,則邊四中之意,敢啓。傳曰,更射千巡,畢射後,卿其更試十巡,草記,可也。

○蔡弘遠,以武臣堂上祿試射試官意啓曰,今日試射時,嘉善朴茂盛,折衝金履慶、張翼瑞、林百春,俱未滿四矢,依承傳,罷職,何如?傳曰,允。

○徐邁修,以漢城府言啓曰,未婚男女都數,每年歲首書啓,成禮與否,趁歲末草記事,曾有定式矣。今年春未婚男女書啓後,過行形止,各部修成冊來報,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左議政金履素所啓,歲幣差使員金川郡守李命瑀,方物差使員遂安郡守朴思弼,待畢捧糴,令道臣報來後拿來事,分付該府,可也事,命下,故行會本道矣。卽接黃海監司李泰永牒呈,則金川、遂安兩邑還穀,今纔畢捧雲,而李命瑀、朴思弼,俱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蔡弘遠,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昨年因本寺提調陳達,牧官之摠數準納,馬政蕃息,屢考居最之人,原牧則守令、察訪京復職,兼牧則實職軍門間,各其相當窠,卽爲懸註差擬事,依故相臣筵奏已例,出擧條定式矣。各牧槪狀,雖已齊到,所謂摠數,到處減縮,而其中順天監牧官成國民,凡係物弊,已多矯救,每年稅納,輒準高摠,況今年則順天雖曰之次牧場,未免最歉而不擾牧民,約已準納者,幾滿常年之摠。且以馬政言之,盡心檢察,亦多加報,如此擧職之人,若不褒賞,無以勸他,依定式,守令京職中,卽爲懸註差擬之意,分付吏曹。至於水原監牧官李鼎吉,前後修擧,有足可稱,而當此災年,摠數無減,奉公之誠,殊甚嘉尙,今雖瓜滿,特爲限明秋仍任。興陽監牧官朴萬億,以其尤甚地方,乃能優報稅摠,竭誠報效,亦極可嘉,而瓜期在於明年九月,一體限歲前仍任,以爲聳奬之地,何如?傳曰,允。

○蔡弘遠,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年終放砲習放,今月二十五日,洗馬臺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以守禦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今年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允。

○禮曹啓目粘連,宜安大君墓祭品器數祭器,參酌磨鍊,別單書入而白去乎,令本官,依此施行爲白乎旀,守護給復墓直等節,道臣旣已援例陳請,竝依此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依別單啓下擧行事,分付該道,而幾百年曠典,義起而行之,莫曰禮未稱意,豈可無別具祭文告其由之擧乎?遣承旨致祭,祭文當親撰,以此知悉擧行爲良如敎。

○甲寅十二月二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吏兵房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洪義榮,右副承旨蔡弘遠,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吏兵批,守令、邊將初仕,擇擬忠臣遺裔,淸白吏子孫採用。五考十考之連上者,繡衣純褒者,軍功人、松都、西北人等,竝依例收用。又命書傳敎曰,輪對官,後日次來待。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行濕流氣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十二月二十日辰時,上御便殿。右承旨率戶曹郞廳入侍時,右承旨李晩秀,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戶曹正郞鄭東敎,以次進伏訖。上曰,戶曹郞廳進前,弘敎門gg弘化門g內行閣,趁今修改,而撤軒安堗,俾得燃薪。上曰,故相諡號,當時偶以末擬下點,令弘文館諡號望,考出還入,以爲改點之地,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1日

編輯

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李集斗。行右承旨沈晉賢坐直。行左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右副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鄭文始奉命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台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晉賢啓曰,大司憲洪明浩牌不進,執義魚錫齡,掌令李聖輪、洪受浩,持平閔師宣、李元八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違牌兩司許遞,今日政差出。

○沈晉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末安,未署經外,兩司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啓曰,臣義榮,故左議政文忠公李廷龜家致祭事,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晩秀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沈晉賢曰,在外臺諫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於沈晉賢曰,在外正言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於沈晉賢曰,在外正言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於李晩秀曰,堂下內乘改差,今日政差出。

○以刑曹參判望筒,傳於沈晉賢曰,前參判仍任。

○徐邁修,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金銑,時在江原道原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可也。

○徐邁修,以吏批言啓曰,幼學金在三、鄭漪,敦寧直長單付,幼學洪爀,敦寧府八品職單付事,命下矣。敦寧府直長一員有窠,而直長一員,奉事一員,方在權減中,復設單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致中,參判沈煥之,參議韓晩裕進,行右承旨沈晉賢進。以鄭璲爲黃海都事,文躍淵爲禮曹正郞,金東覺爲掌苑別提,金圭容爲濟用奉事,李敬裕爲繕工副奉事,典籍二單承慶恆、朴鼎元,以上四館去官宗簿直長尹湛基,禮賓長直gg直長g尹秤相換,金在昌爲司僕主簿,李殷模爲承旨,柳畊爲正言,洪敬熙爲司藝,廉隅人爲監察,朴鼎元爲禮曹佐郞,尹行逵、蔡一祥爲典籍,成殷柱爲引儀,敦寧主簿單閔致成,直長二單金在三、鄭漪,奉事單洪爀,以上竝單付事,承傳,掌苑別提金東覺,引儀朴顯範相煥,成國昌爲司宰主簿,呂駿永爲正言,鄭履綏爲副修撰,蔡潤銓爲章陵令,韓尙鎰爲兼律學敎授,張至冕爲正言,韓啓翼爲景陽察訪,李致祜爲孝陵別檢,李南奎爲順康園守奉官,李瑞運爲監察,權中憲爲正言,任尙濂爲漢城主簿,李晩亨爲司䆃主簿,朴友淵爲義盈主簿,李彥炤爲引儀,刑曹參判趙鎭寬,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具庠,參判柳誼,參議兪漢模,參知閔昌爀進,右副承旨李晩秀進。以趙義鎭、具八柱爲五衛將,鄭汝坤、李殷錫爲忠翊將,柳啓源爲訓鍊主簿,元厚鎭、事海愚爲副護軍,洪明浩、趙鎭寬、尹東晩、金銑爲副司直,金兌鍾爲宣傳官,洪普泳爲訓鍊判信,白東修爲僉正,金宗赫爲判官,李彥豐爲武兼,保山別將崔得逵,德積僉使睦致謙相煥,金聲遠、金東協、李重葉爲訓鍊主簿,孔賢德爲鎭東萬戶,李翼鉉爲高嶺僉使,趙岐爲訓鍊正,李厚植爲順天監牧官,金逵瑞爲南陽監牧官,柳命源爲內乘,李成德爲訓鍊正,同知單孫昌國。

○傳於徐邁修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傳於沈晉賢曰,今已夜深,勢難畢度,政官退去,待開門入來。

○以慶尙道慰諭使李益運狀啓,釜倉附近邑儲置米,別爲劃給,以救沿邑之弊,令廟堂稟處事,傳於李集斗曰,依狀請施行,爾則卽爲復路事,回諭。

○李晩秀,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王大妃殿玉冊文、玉寶文致詞一道,箋文一道,惠慶宮玉冊文、玉印文致詞一道,箋文一道,中宮殿所進王大妃殿致詞一道,惠慶宮致詞一道,各書眞諺二本,謹此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左議政金履素所啓,歲幣方物都差使員肅川府使徐有龍,差使員祥原郡守崔廷岳,待畢捧糴,令道臣報來後拿來事,分付該府,可也事,命下故行會本道矣。卽接平安監司金思穆牒呈,則兩邑會付還穀,今纔畢捧雲,而徐有龍,以兼營將守令,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差兼官拿來,崔廷岳,亦在任所云,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永春前縣監李明誠口招云云。發問目,施威嚴覈,則流戶夥然之事,雖似自服,曉諭還集之說,自歸粧撰,賣鄕則推諉鄕廳,還穀則待秋欲報雲者,節節慢漶,究厥所爲,萬萬痛惡,嚴刑得情,何如?判付啓,目數條,旣皆自服於施威之下,雖有發明之說,亦無異於半承款。以其所供,較其所犯,其人之眛於分數,不難知矣是置。無論流寓與土着民之散他,如彼夥然,卽此一款之蔑視,甚於零瑣不法,所當付之道臣,拿致營門,嚴加決棍,以謝永春之民,而今旣就理,卿等卽爲開坐,決杖後遠地勿限年流竄爲良如敎。又啓目,河東前府使李喜大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都摠經歷,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成鎭議處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載華議處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沈鉁議處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李集斗,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明誠口招公事判付內,卽爲開坐,決杖後遠地勿限年流竄事,命下矣。李明誠,決杖一百後,咸鏡道慶源府,勿限年流竄,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全羅監司李書九,緘辭從重推考罪,杖一百收贖,公罪施行,何如?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忠淸監司李亨元,緘辭從重推考罪,杖一百收贖,公罪施行,何如?奉敎依允爲旀,議減一等爲良如敎。

○甲寅十二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壽靜門外幕次。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與戶曹堂、郞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蔡弘遠,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戶曹判書沈頤之,戶曹正郞鄭東敎,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此撤墻立門,高大其制,俾作上冊寶時門路,而朝方始役,雖但築址,亦將日暮,待工訖,當爲還內矣。仍躬詣役處,凡所經營,無不一一親授。上曰,故相鄭弘淳諡號,以首望忠憲,改落點頒布。出榻敎上敎弘遠曰,領府事,日進都監乎?弘遠曰,方有病,數日不能進矣。上曰,不必趁日進去,以此意歸傳,可也。上曰,都目,今日又將不得畢矣。大政而蔭窠守令太少,關西、海西邑,以文官出宰而過十朔者,令政院錄啓,玉堂有窠與否,亦爲知入。戶判奏以門始安礎,而日已曛黑,無以更役。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2日

編輯

行都承旨黃昇源坐。行左承旨洪義榮。行右承旨徐有臣牌不進。左副承旨李晩秀內閣直。右副承旨李太亨坐直。同副承旨蔡弘遠坐直。注書鄭文始奉命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台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洪義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察弘遠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魚錫齡,掌令李聖輪、洪受浩,持平閔師宣、李元八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啓曰,校理尹序東,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許遞。

○徐邁修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殷模,時在京畿驪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於徐邁修曰,吏兵房承旨入侍。

○徐邁修啓曰,右副承旨李晩秀上疏,以勘處爲請,而依施事,命下矣。何傳旨捧入乎?敢稟。傳曰,眛於格例,由於疎闊,未必不爲長處,疏批依施。指春秋gg知春秋g兼帶之減下,則今此勘處捧傳旨云云。誤矣。兼銜減下勘處,勿論。

○傳於徐邁修曰,名以都政筮仕數少,今都監監造官中時帶實職人,竝改差,令該曹付軍職,其代,次次序陞擬入事,分付。

○傳於徐邁修曰,未肅拜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集斗落點。

○徐邁修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李集斗,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邁修曰,胄筵資益之力,亞於朴諭善諸人,每不禁伊人之思。蓋其所抱,家傳有自,尤工於《朱書》。疇昔講是書也,與之討論,動輒竟晷,而其朱墨點評,尙留案頭,有時摩挲,如見伊人。近印百選,欲以新本與其家,而年前徵藁,亦欲淘汰印給,此豈足爲厚報乎?今適有窠,故賓客趙明鼎子前縣監趙德潤,校理除授,牌招入直。

○傳於蔡弘遠曰,再明日慈殿上號處所始役,三明日慈宮差備修改相値,明日亦有酬應,二十五日次對,進定於今日午後,當於都政畢度後引接,令廟堂知悉。

○洪義榮啓曰,今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憲丁範祖,大司諫洪仁浩,卽爲牌招,何如?傳曰,旣有飭敎,則何敢請牌?遞差,今日政差出。

○洪義榮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近以次對,每每請牌,屢勤飭敎,而又不詣臺,有此啓辭。行公臺諫之無端呈告人員,一竝遞差,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

○傳於徐邁修曰,落仕最久人之收用及久枳人之疏通,卽近來留意致察處,而今政落仕最久者,只見一人之甄復,草草,甚矣。至於疏通,不爲擧論,是豈前此提飭之意乎?另飭兩銓,期於對揚。如是而無對揚之實效,則今日次對,大臣考察規警之意,言於廟堂。

○傳於徐邁修曰,行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謙彬落點。

○傳於徐邁修曰,似欲一伸廉隅,出牌稍久,尙無去來,承旨李謙彬,襄陽府使除授,當日辭朝,時任府使,遞付京職。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兪漢模落點。

○傳於徐邁修曰,都政之跨至三日,古有其例,丙申後,則初行何異於親政?尙瑞院官員,依例出六,先付司果,其代,首仕者,次次單付,筮仕望筒,書入事,分付。

○傳於洪義榮曰,未肅拜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修撰李晴落點。

○傳於洪義榮曰,玉堂中未肅拜及不爲行公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校理徐有榘落點。

○以鐵山府使望筒,傳於徐邁修曰,鐵山府使之代,擇差然後,可以蘇弊,道內蔭郡守之有治聲朔數最多者擬入,郡守之代,又以道內蔭倅中朔數最多者擬入,其代,武臣擬入,以爲蔭武疏通之地事,分付。

○傳於徐邁修曰,今政無疏通,則前此飭諭,將歸空言,是豈示信之意乎?欲於近來政目未見入中,特除在外及未肅拜諸臺,竝許遞,吳翼煥執義除授,兪岳柱司諫除授,李益洙、李心傳掌令除授,李寅采、朴蓍壽持平徐授,金若鍊獻納除授,尹永僖正言除授,竝卽牌招察任,其中在外人,乘馹上來事,下諭。

○以啓螺宣傳官望單子,傳於蔡弘遠曰,堂上宣傳官中,在外人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東善爲宣傳官。

○傳於蔡弘遠曰,宣傳官李成德仍任,更爲差出。

○傳於徐邁修曰,玉堂趙德潤除授傳敎,食後書下,以姑無見窠,承旨微稟,而司謁不卽轉稟,以致許久遲滯,當該司謁,令掖庭署嚴處。政廳進去承旨之更不提奏,亦甚駭然,當該承旨差遞。

○傳於徐邁修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黃昇源、洪義榮、徐有臣、李太亨落點。

○禁府啓目,全州前判官沈鉁矣本府議啓內,丁哥獄事,雖雲錄啓,抄戶之政,專委下屬,而屢發官隷,貽弊民間,火稅之徵,把束宜愼,而當此歉歲,不免加徵者,已極痛駭兺除良,給價貿楮,雖稱邑例,以錢還徵,價增三倍,荒年禁酒,旣有營飭,則反使土豪,任其專利,至於檢災之行,馱妓往來,其所自明,亦不明白,諸般所犯,節節駭痛。以此照律罪,杖七十收贖,徒一年半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咸昌前縣監金成鎭矣本府議啓內,還穀單代,法禁至嚴,而身爲守令,不思釐革,諉以前官時所捧,任其吏鄕之舞弄,以致小民之遷徙,論其所爲,萬萬痛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bb奉b敎依允。又啓目,古阜前郡守金載華矣本府議啓內,糴政之一任座首,簸餘之還充吏逋,其所發明,語涉苟且,衙客之干政,刑政之失當,諉以倉卒,亦不能條對,右項諸條,俱係難恕。以此照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金川郡守李命瑀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區別功議,草記勘放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喜大,照律,何如?啓,依允爲旀,區別功議,草記勘放爲良如敎。

○有政。吏批,判書李致中,參判沈煥之,參議韓晩裕,行左承旨洪義榮進。以尹羽烈爲殷山縣監,趙祥逵爲殷栗縣監,李龜錫爲長連縣監,尹玹東爲禮賓主簿,洪元喆爲長興主簿,吳在臣爲濟用主簿,鄭宗柱爲掌苑別提,金載永爲造紙別提,嚴思勉、李得養爲引儀,金履權爲典籍,朴聞遠爲禮曹正郞,安任權爲直講,睦祖永爲校書判校,張相五爲奉常主簿,馬思人爲咸鏡都事,金㙆爲平安都事,沈原之爲濟用判官,丁範祖爲大司憲,洪仁浩爲大司諫,崔獻重爲副校理,兼養賢庫直長單鄭宗顯,耆老所守直官單金邦燮,以李鼎運爲承旨,金兌煌爲瓦署別提,權煒爲司饔主簿,李敬魯爲鐵山府使,徐弘輔爲德川郡守,李是釪爲孝陵參奉,尹覺基爲永禧殿參奉,邊相岳爲永陵參奉,李靖模爲靖陵參奉,洪大衡爲健元陵參奉,沈銈爲執義,朴瑞源爲司諫,鄭毅祚、姜文會爲掌令,具文行、李鼎秉爲持平,沈銖爲獻納,鄭魯榮爲正言,孔允東爲內贍直長,孟賢大爲掌苑奉事,孟賢大爲義盈奉事,李秉喆爲掌樂正,徐有臣爲禮曹參判,金魯永爲右尹,徐有惇爲掌苑奉事,金魯正爲司饔奉事,崔禧延爲忠淸都事,崔履亨爲吏曹正郞,韓德厚爲朔寧郡守,金絅采爲尙衣主簿,朴宗來爲大司諫,申光履爲大司憲,洪樂眞爲穆陵參奉,季奎新爲顯陵參奉,吳琰爲順陵參奉,兪殷柱爲章篆敎官,金基豐爲永柔縣令,柳光濂爲順安縣令,李尙友爲成歡察訪,尙瑞直長單柳肅之,副直長單閔致謙,宗廟副奉事單李彭老,掌苑奉事單徐有惇相換,以沈樂洙爲兵曹參議,禮曹參判李集斗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具庠,參判柳誼進,參議沈樂洙未肅拜,參知閔昌爀,同副承旨蔡弘遠進。以李晩馨爲黃海中軍,尹壽民爲多大僉使,李亨浚爲城津僉使,朴宗柱爲慶尙右兵虞候,蔡述夏爲慶尙中軍,尹師任爲訓鍊判官,李檍、李宗爀、金鎭九爲副護軍,金仁澤爲忠翊將,申善應爲訓鍊主簿,柳相鬥、柳成逵爲都摠都事,梁泰和爲景福將,金廷夔爲慶熙將,趙光鑽爲忠壯將,李厚坤爲忠翊將,李宗賓爲五衛將,沈趾大、金繼重、崔以天、宋汝淸、金源、李彭老、鄭爾華、李聖貴、金有海、林春迪、盧世榮、金錫瓘、李鳳休、鄭德日、金鼎台爲加設同知,申景業、成祖寅、李芳春、元孝協、朴浹、鄭義喬、成東潤、鄭再芳、鄭師甲爲加設僉知,楊宗潤爲昌洲僉使,李胤模爲五衛將,柳河源爲武兼,申善應、朴明勳、李成德爲宣傳官,盧道一、洪時廷、朴順興、李春希、楊震秀、李泰齊、劉宅麗、鄭致萬、崔泰澄、梁德濟、金得聖、金九聲、具益泰、宋澤溥、朴德贊爲同知,吳洵、申景集、金宗澤、尹禎亨、李慶春、南㯀、張漢成、任鐸、金泰經、任靖周、洪大猷、李祉膺爲僉知,權聖鎭爲五衛將,李東馝、黃相轅爲都摠都事,李宗祥、閔百吉爲訓鍊主簿,同知單吳彥喆,以魚錫齡、李顯道、李聖輪、洪受浩爲副護軍,李羽逵、李元八、閔師宣爲副司直,鄭最成爲副司果,朴明勳爲宣傳官,柳春源爲訓鍊主簿,尹行源爲武兼,李殷模爲副司直,柳畊、呂駿永、張至冕爲副司果,許鏛爲忠翊將,李源龍爲都摠經歷,丁範祖、李鼎運、洪仁浩爲副司直,柳成逵爲宣傳官,備邊郞單柳春源,以李宗祥、權思漢爲都摠都事,林擎翰爲訓鍊副正,白海鎭爲中樞經歷,金光龍爲臨津別將,沈鏗、朴瑞源、鄭毅祚、姜文會爲副護軍,沈銖、崔獻重、具文行、李鼎秉、洪義榮爲副司直,鄭履綏、權中憲爲副司果,金植、柳相穆爲宣傳官,崔命燮、鄭日憲、崔炳運爲武兼,李國世、朴顯億張漢籌爲武兼,曺昌國、金時顯、權珏爲部將,尙得容、卞尙圭、申榮祖、李益洙爲守門將,劉宗岩、李東明、張運喆爲守門將,丁海翼爲南道參奉,洪禹九、金思喆爲訓鍊主簿,金福祥爲武兼,宋倫載爲副司果,武兼單白思祖,部將單申大恆,以李義直爲副司直,權管秩自作仇非崔祥岳,舊乫波池李漢鼎,嗭洞邊鎭國,安原朴璟乫,軒洞崔鳳翼,楸仇非李興彬,黃拓坡李彥邦,小吉號里朱采興,大吉號里具瑍泰,宣傳官李成德仍任事,承傳。

○蔡弘遠,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趙義鎭、具八柱,忠翊衛將鄭汝坤、李殷錫,俱以在外,上來無期。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蔡弘遠,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金仁澤,時在前任昌洲鎭,上來無期,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太亨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徐鼎修落點。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趙宗鉉落點。

○以慶尙監司趙鎭宅狀啓,比安縣監兪漢寓,母病危篤,不得已許由事,傳於黃昇源曰,如得少間,歲前後卽爲下送後,草記事,分付銓曹。此時本道,豈可一刻曠官,而孝理之下,有難還卽下送,姑爲寬限,以此意各別嚴飭。

○傳於黃昇源曰,明日以守令、邊將召見,旣臨便殿,待下敎待令之,各次輪對官,使之一竝來待。歲末久任郞之召見之法意,在於考課計功,此亦存羊之意,各司久任郞廳,亦於明日待令。

○傳於黃昇源曰,吏兵判,持畢度望筒入侍。

○李太亨,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本寺分養馬,如有故失瘦瘠病傷不馴,則每於畢上納後,抄出分授營邑,依法典施罰,而有赦令,則皆蕩條矣。今年所納分養馬,有頉各營邑,現告成冊,今雖齊到,而係是宥旨前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

○李太亨,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各牧場馬畜産多寡,牧養數爻,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賑恤廳言啓曰,南部長興洞契任掌南斗明,今月十七日,本洞路傍,得四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於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晩秀疏曰,伏以天佑宗祊,茀祿薦至,五慶之昌期誕啓,三冊之縟儀將擧,歡聲喜氣,自朝達野。仍伏念臣兄臣時秀,方爲知春秋,臣之兼銜修撰官,自在應遞,而矇未覺得,晏然仍帶,爲日已多矣。春秋相避,法意尤嚴,而眜gg昧g當引之義,壞不易之典,昏憒儱侗,於是大著,惶愧之極,短章自列。伏乞聖上,亟賜勘處,以重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甲寅十二月二十二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吏兵曹堂上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沈晉賢,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兪漢謨,假注書李允謙,事變假注書柳台佐,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左議政金履素,右議政李秉模,行司直鄭昌順,行副司直趙宗鉉、李秉鼎、李敬懋,工曹判書徐鼎修,刑曹判書李在學,漢城判尹金載瓚,行副司直李時秀、申大顯、李漢豐,刑曹參判趙鎭寬,副司直尹行恁,校理尹序東,正言鄭魯榮,吏曹判書李致中,參判沈煥之,參議韓晩裕,兵曹判書具庠,參判柳誼,以次進伏訖。上曰,整理堂上,勿參次對事,曾有下敎,退去,可也。行恁承命先退。致中進奏曰,今番臺通中,李安默所坐關係不少,而臣等矇未覺察,只信僚堂之言,遞擬淸選,惶恐待罪,而原望筒,不可仍置,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緣何事耶?致中曰,以年前泮中鳴鼓事也。邁修曰,言端旣發矣,今番臺諫特除數三人,負犯何如,關係何如?上曰,卿何出此言?卿等一竝遞差,卽爲退去。仍命書榻敎曰,不當煩奏而煩奏,今日入待承旨,一竝遞差。又命書榻敎曰,禮曹參判李集斗仍任。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與不爲仕進承旨牌招。出榻敎履素曰,近日日氣極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曰,王大如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素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次對爲之。履素曰,此江原監司李勉兢狀啓也。以爲明春合操與營將巡點,何以爲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勸別武都試,依定式設行爲辭矣。關東年事,雖勝於三南諸路,而旣不免失稔,今春亦因年事,不得設操,則明春民勢,尤難如例設行。春操及巡點,竝停止,都試則依例爲之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此北兵使崔景岳狀啓也。以爲行營軍兵合操及茂山以北各衛軍兵,明春巡操,何以爲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北關年事,間多尤甚之邑,方有賙濟之政。關東旣令停操,此關合操與巡操,亦爲停止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此江華留守曺允大狀啓也。以爲賑資,不可不措劃,本府船材木請得時,屬公錢二千七百兩中,從所入取用,後報備局爲辭矣。前此狀啓中,歲前救急之取用賑餘錢云云。旣違於他道賑法,今此狀辭,又不請稟處,亦有異於形止登聞之啓。以此以彼,不成體段,該守臣,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貢市人弊瘼,有草記稟處之命矣。取見貢市人所懷,則鴨島契,以爲辛亥大水,本島折半浦落之故,進排物種,每年加用,呈訴受價,殆無虛日,而戶曹之一同加會減,實無充補之道,多年加用草價,一一上下,本島漂失結數,卽令代給雲。今春詢瘼時,以此上達,故已以自戶曹從長顧恤之意,覆啓蒙允,而該曹之草薍一同加會減,便是增價,且或預下貢價,以爲聊賴之地者,其所顧恤,比他有別,則必欲憑藉浦落,或請加用之受價,或請土地之代給,一年之內,再煩天聽,殊涉猥越,置之爲宜。長興庫貢人,以爲渠貢進排地衣,爲弊多端,而適有新募願入者,故新舊地衣,竝爲無價出給,以貢稅蘇復後,閤門地衣進排之役,亦爲擔當擧行事相約矣。於今幾年,終不擧行,使渠四十年無價進排,閤門排設價,若不別爲上下,則移付於地衣契,使之擔當擧行雲。閤門排設,本是渠輩所當之役,則貢價之別爲上下,已是無理,且所謂地衣契人,蘇復後擔當之說,不過渠輩之私與酬酢者,曾無公文之可據,而敢爲移疾之計,有此猥越之事,極爲無嚴,移法司科罪爲宜。紫門軍契貢人,以爲朝家特軫渠貢落本之弊,布十五同,自兵曹從貴上下事,節目啓下,而壬子年關東市,每疋以錢代納之後,渠等所受布,則每疋一兩上下。大抵關東十五同,旣已劃給於貢人,則代錢二兩,渠等自當受食,而若以一兩上下,則此與未變通時同然雲。貢價之以木換布,倍增其數,乃是從貴恤弊之政,而代錢則以二兩收捧,貢價則一兩上下,貢人稱冤,亦足無怪。年前詢瘼時,貢人,以此呼籲,廟堂以分付該曹,使之定數出給之意,覆啓蒙允,而至今因循者,似由於該曹布代行用錢,爲一兩故也,而以貢人言之,渠所云與未變通時同然雲者,果是實狀。一依當初覆啓,或以本色布,或以二兩錢,隨其邑捧上下事,嚴飭該曹爲宜。眞絲契貢人,以爲渠貢,乃是戶曹員役擧行者,而戊戌作貢,以殘薄之別貿,莫保朝夕。渠等則納券退去,自本曹擧行之意,屢訴戶曹及廟堂,尙未變通,而近來唐價高騰,落本至於二千餘兩之多,若不依前,自戶曹擧行,則許多落本之弊,特令矯救雲。近來白絲一種,燕市價直,比前倍增,至於昨年,有譯舌輩呈訴本司之事,貢人難支,果是實狀,而已自戶曹,預下貢價,以爲目下救急之道,而貢價添給,雖難輕議,旣知貢弊之如此,則亦不可一向拋置。分付該曹,參量公私事勢,從便闊狹,俾爲支保之地爲宜。兵曹祭享軍契貢人,以爲渠等元貢應進排外,其所爲弊,專在於別役受價,而每年別役所受,小則四五千兩,多則七八千兩,或爲萬餘兩,而皆以各處情費之消融,名存實無,落本太多,無以支保,渠輩別役價,一依營繕、紫門兩軍契例,作等上下雲。軍丁入用多寡,貢價之別處嬴縮,本無一定之例,故果不無臨時操縱之弊。一年所下,雖不知爲幾許兩,而今若酌定其數,作等上下,一如他貢之例,則非但貢人無中間縻費之事,在公家亦無惟意濫下之患,令該曹折衷各年軍價,量宜折定,仍以作等上下事,分付兵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都政尙未畢,兩銓政望得失,姑未暇論,而臣等自外入來時,聞有前望點下者雲。奏未畢,上曰,非前望而卽中批也。履素曰,近來一事二事,隄防日漸蕩然,義理日漸晦塞,此固臣等誠未仰格之罪,而今日中批諸人,臣雖未及詳見文跡,聞皆是負犯至重,關係最緊者雲。殿下每因慶禮之會,輒行霈澤之典,而此等之類,亦復一例疏釋,不少留難,世道朝象,恐將有難言之憂,殿下何不念及於此乎,至於承宣所奏,職在惟允,意出嚴討,固無可罪之端,而未及畢說,遽命遞職,遞差雖非重勘,豈非處分之過中乎,亟收成命,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卿言過矣。今若收還,則初何必特除乎?秉模曰,此等之類,關係至重,而初不能明正其罪,今反特除臺職,外面驟看者,將必曰當初罪犯,不甚緊重雲爾。此豈我殿下生道殺人之聖意乎?臣以爲今番處分,大關世道也。上曰,此何關於世道也?秉鼎曰,大臣旣言之,而臣待罪銓曹時,拔李謙彬諫長之望,其疏句語,每一思之,中夜流涕。至於吳翼煥,卽一夏賊也,尹永僖,驥顯之影子也,李晴,星漢之窩窟也。豈可以此等人,遽然疏蕩,有若尋常干犯者乎?且李安默事,吏判之言,極是矣。上曰,此是出自柳星漢事乎?秉鼎曰,本自星漢事出來,而安默之弟,肆然鳴鼓於閔致福諸人,其凶論則實是安默之所主張矣。秉模曰,吏判事殊涉未安,臺通甚重,初何不審愼,而所謂疵累,雖曰今始覺得,陳疏自引可也,靜俟物論亦可也,而旣通不當通之人,旋請勿施,事體不當然矣。上曰,此何足費論?今番中批諸人事,予非爲遇慶疏蕩之政也。蓋吳翼煥疏中語,雖似閃忽回互,其所云云,必有所聞之處。翼煥,疎遠之人也。以渠所聞,直陳於疏章,比之徒懷其心,不露其跡之類,反不足深罪。大抵予容行而爲天下法,言而爲天下則,由近及遠,粹然交孚,則寧有是說?尹永僖事,以渠一人之故,或恐重傷無累之人,故有向日處分,而豈可以此枳其兄弟乎?李謙彬,今不必提說,而此亦後世事,古人,豈以此等事爲大罪也?至於李晴事,尤是䵝昧。柳星漢疏上款語,雖曰關係莫重,予則初未覺得。下款語,未知其旨意之如何,而其所云云。萬目所睹,不待辨而自辨,前後臺批之靳允者,蓋爲情與跡之未能的知也。星漢則官職自如,乃於越一層之李晴,置之重律,是豈成說乎?借述借宅等事,原不足論,予之欲爲疏釋者,實有深意。且昨年一番疏通,還復作輟,則是豈予咸與維新之苦心乎?李安默事,未詳其委折,而亦豈可以弟之故,竝枳其兄乎?履素曰,此等人,恐不可咸與維新矣。上曰,以都政事,連日酬應,今日賓對,實難自強,而不欲輟月六之例,故特命召接。民國事外,豈可提煩也?昌順等曰,聖世無棄物,而殿下欲施疏蕩之典,則固宜下詢大臣,酌其輕重,斟量處分,而今者特除,無非干犯至重之人,一紙書下,遂至頒布,豈非萬萬過中者乎?上曰,卿等勿復言也。今日處分,亦豈無多少商量者乎?仍敎履素等曰,他無稟達之事耶?秉模曰,五衛將,卽武臣淸職,而近來淆雜莫甚,雜岐堂上之僅堪假將者,亦皆無難爲之,寧不可慨?大抵官職,無論高卑,貴用之則貴,賤用之則賤。臣謂嚴飭銓曹,申明舊格,各別擇擬,雖以假將言之,不及於五衛將者,昏當以此區處,則亦不可任其淆雜,自今另擇,勿爲頻頻遞改之意,一體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前因訓戎鎭之凋弊,大臣筵奏,另擇差遣,考其實績,用以防禦履歷事,分付銓曹,亦以營閫相議救助,期於蘇革之意,有所關飭矣。近聞時僉使安橚,不無修擧,且經累考,銓曹自當用防禦履歷,而營閫救助之方,無論巨細,更無皁白,事勢設或猝難矯革,筵稟行會之後,置之相忘之域,有關事體。以此關飭營閫,其間救助之爲何事,蘇革之爲何弊?使之報來,俾有當初申飭之實效,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義州府尹李義直,出自恩補,何敢言私,而聞其親年篤老,塞外經年,又將至再,在朝家孝理之政,合有垂念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卿言,好矣。若早知如此,則豈令久淹於塞外乎?仍命書傳敎曰,今聞大臣言,篤老侍下,情理果難,許久離捨,早卽聞知,豈至於今以其外補?銓曹則似難內移,義州府尹李義直,今日政內擬。命書榻敎曰,今日政新除守令、邊將,皆令明日待令。又命書榻敎曰,兵曹不爲入侍,堂上竝遞差。上曰,嶺南慰諭使,非久復路雲,見其狀辭,則其所區別,頗有條理矣。履素曰,以狀辭觀之,嶺民之均霑惠澤,可推而知,甚幸甚幸矣。上曰,吏兵判進前。仍敎致中曰,予在春邸時,卿爲宮僚,而通來屢年阻隔,及爲吏判後,必欲使之一經都政矣。都政旣過,例當圖遞,而其在曲諒之道,豈待由單乎?當許遞免,而亦豈無後日也?致中曰,伏承聖敎,惶感無地矣。臣之筋力,實無奔走之望,而如非崇品重臣,則不敢陳懇於筵席,故至今黽勉矣。今伏奉曲諒之恩,臣不勝感祝矣。上曰,明年則入耆社耶?致中曰,今晦當與榮於靈壽閣矣。上曰,兵判之再經都政,過矣。明年園幸當前,見卿筋力,萬無承當之望,亦欲曲諒,而一筵之遞送兩銓,有所如何,卿意,則何如?庠曰,若遞免,則何等感祝乎?上曰,然則當一體許遞矣。命書傳敎曰,筵席皆示曲諒之意,此亦由於禮使。吏曹判書李致中,兵曹判書具庠,今姑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昌順曰,慶禮當前,其在飾喜之道,固宜盡善盡美,而頃伏奉傳敎下者,有瞽師女伶除之之命。蓋瞽師、女伶等應行之儀,實非張大之事也。臣伏望依例肄習,以爲稱慶時丕飾之方,宜矣。上曰,慈心屢加撝謙,不欲張大,予之所特命權除者,亦出仰體慈敎,以爲順志之道矣。且來月,則恐懼修省之月也,凡事務從節省。若賴天之靈,來秋豐登,則進宴時,欲如例賁飾矣。上曰,臺諫進前。魯榮曰,克觀等事云云。上曰,不允。出擧條魯榮曰,尙魯事云云。上曰,不允。出擧條魯榮曰,柳師文事。上曰,不允。出擧條魯榮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近來懲討不嚴,隄防日頹,隱憂深慮,實有不可勝言者。雖以今日疏通事言之,夫疏通者,謂其微眚細故,䵝昧見枳之類也。至如干係負犯之至重至大者,凶醜餘孽之不容復廁人列者,一竝施以曠蕩之典,是豈聖明朝嚴隄防之道,而亂臣賊子,其將何所忌憚乎?臣謂亟寢成命,以光聖德,以杜亂源,宜矣。上曰,不允。出擧條魯榮曰,臣言議風采,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賓對有命,召牌繼降,章皇出肅,冒沒登筵。目下事關係何如,而不能碎首力爭,感懷天聽,至有大僚請罷之擧。臣以此情蹤,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序東曰,俄伏見傳敎下者,三司特除,有干犯最緊,關係至重者,多在其中。此雖出於疏通之聖意,而隄防之壞損,義理之晦塞,當如何哉?伏願亟收成命焉。上曰,過矣。序東曰,諸承宣之仰請還寢,旣是職分之當然,因此徑遞,有欠包容之聖意,臣謂亟寢諸承宣遞差之命,宜矣。上曰,亦過矣。出擧條履素曰,臺臣之新啓所奏,少無積誠勉回底意,殆若謄傳故紙者然,臣竊爲慨然,今日入侍玉堂兩司,竝罷職,何如?上曰,何必如是也?上曰,次對先退。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3日

編輯

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洪義榮。行右承旨徐有臣坐直。左副承旨李晩秀內閣直。右副承旨李太亨坐直。同副承旨蔡弘遠。注書鄭文始奉命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李允謙仕直。事變假主書柳台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臣啓曰,大司憲申光履未肅拜,執義吳翼煥,掌令李益洙,持平李寅采,掌令李心傳,持平朴蓍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太亨啓曰,今日拜辭同知兪彥脩,旣呈肅單,不爲入來,事體所在,誠極未安,而臣等矇然不察,今始覺得,不勝惶悚。同知兪彥脩,推考警責,原單子勿施,何如?傳曰,允。

○傳於黃昇源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於黃昇源曰,工房承旨,與上號都監都廳入侍。

○傳於李晩秀曰,禮房承旨,與各次輪對官來待人入侍。

○傳於洪義榮曰,戶房承旨,與各司久任郞廳入侍。

○傳於蔡弘遠曰,吏兵房承旨,與守令、邊將入侍。

○傳於李晩秀曰,左副承旨入侍。

○徐有臣啓曰,訓鍊大將李敬懋,緘辭從重推考事,命下矣。大司憲申光履,雖已出牌,而執義吳翼煥,掌令李益洙,持平李寅採在外,掌令李心傳,持平朴蓍壽未署經,無以備員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使之署前行公。

○司憲府照目,訓鍊大將李敬懋緘答云云。傳旨內辭緣,惶恐遲晩,杖一百收贖,公罪是白乎矣,係是二品,上裁,何如?奉敎都相陳箚自引,其在敬禮之道,有難仍令照律,此公事安除,以便大臣之心爲良如敎。

○以洪樂游、趙鎭奎囚單子,傳於徐有臣曰,分揀放送。

○以慶尙監司趙鎭宅啓本,見漏老人,更爲採探馳啓事,傳於李太亨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下批。

○李太亨,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李柱溟、權太應、金相穆、權思浩,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柱溟、權太應、金相穆、權思浩爲副司正。

○李太亨,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丁若鏞,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丁若鏞爲副司果。

○蔡弘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臣,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喜大、李命瑀,區別功議,草記勘放事,命下矣。李喜大,本府議啓內,民狀之替吏題給,雖曰武夫,貽羞莫甚,簽丁之不禁捧賂,揆以法意,亦涉可駭,保錢還給,一任下屬之作奸,竟使實惠不得下究者,尤萬萬痛駭。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李喜大,無功議雲,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李命瑀,左議政金履素所啓內,今番歲幣下去時,募馬等牌捧錢三十七兩於各站馬夫等處,以爲差員下屬人情酒食之費雲。向來飭敎何如,而不能檢察,致有此情債之潛相與受者,極爲可駭,令該府拿問處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受贖矣。李命瑀,杖八十,奪告身三等,而其九代祖漙,敵愾功臣雲,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放送,何如?傳曰,允。

○徐有臣,以義禁府言啓曰,沈鉁,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半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沈鉁,功議各減一等,減徒加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臣,以義禁府言啓曰,康命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平安道嘉山郡流三千里定配,金履容,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泰川縣流三千里定配,照律草記批旨內,允,功減區別施行,康命吉,則雖以考法照律,而術業精鍊,不可遠地定配,以致議藥之相妨,以中道更定配所,發配,可也事,命下矣。金履容九代祖謙光,佐理功臣,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康命吉祖天衢,揚武原從功臣雲,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充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目粘,海南縣稅穀裝運之際,沙格監色之奸弊,不一其端,而該縣監鄭杆,不能嚴束禁防之罪,不可不嚴處,待糴事了畢,依前筵達,拿問定罪,大同未收,係是惠廳所關,令該衙問,拿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該縣監拿處事,待麥秋擧行爲良如敎。

○領府事蔡濟恭箚曰,伏以卽伏聞今日輪對入侍,訓鍊都監從事官崔熽,以擧措萬萬昏憒,致勤嚴敎,至有該營大將緘辭重推之命。臣於是惶愧震悚,不知措躬之所。蓋臣與熽,自來相知,其少也受其才名之騰於陞庠,其筮仕而經守令也,喜其凡事皆有條理,及夫近年以來,又喜其忍飢守拙。雖相知如臣,十年之間,來見絶稀,臣之所知者,只平日了了之熽矣,以故,從事官有窠也,臣果以熽之可合,通告於該大將。及其擬望蒙點,以投刺,數昨始來見臣,而有問而渠不能詳對,有言而臣不能諦解。臣竊怪其今熽非古熽,問於人,蓋十數日前,爲風所中,雖獲漸差,未及良已,而不敢言病於公役,強起以赴矣。臣方且駭且悶,竊有所商度,豈意以其樣,進身於香案咫尺之地,以貽簪紳之羞乎?愼簡乃僚,《書經》所訓,而臣忝居都相之任,以如許不堪之人,使之差擬,仰累聖世適其宜之治,莫非臣之不能事事之罪,而畢竟以其罪移之於該大將,臣則晏然自在,此尤臣難赦之罪也,玆敢短箚自首。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以淸官方,以勵臣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莫嚴者筵體,則以渠幺麽末蔭,擧措十分駭悖,略示薄警於擬似之該帥矣。早知今熽之非古熽,豈忽忌器之戒,而使卿至於箚引耶?大抵其人則太昏憒,其不愼簡僚,不能無慨慨於卿者。然微事也,安心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昌城尉黃仁點疏曰,伏以天休滋至,景籙靈長,殿宮之尊號已定,大庭之習儀載擧,海籌方深,聖孝冞光,吉慶竝湊,歡忭惟均。臣於今者,見差太廟臘享大祭獻官預差,而臣之風頭貞疾,近因毒感而添劇,自面浮高,至於項背,症類丹毒,牽引刺痛,房闥之間,不得運動者,殆近十日。預差,所以備陞實之用也。受戒出齋,與實差無異,而誓戒在卽,以此病情,萬無自力之望,情窮勢急,未暇緩聲。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許令變通,以重享禮,以安賤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卿其安心調理。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甲寅十二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上號都監都廳、輪對官、久任郞廳、守令、邊將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洪義榮,行右承旨徐有臣,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李太亨,同副承旨蔡弘遠,假注書吳泰曾、李允謙,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上號都監都廳副司果權坪,副校理丁若鏞,輪對官內資直長李宗恢,奉事愼師浚,司圃直長李喆祚,都摠經歷金儀祥,都事沈鐮,典設別提洪秉德,別檢南正和,刑曹正郞李潤明、洪相五、丁志德,濟用主簿慶恆運,成均博士承慶恆,通禮員gg通禮院g引儀洪鐸輔,假引儀南會英,宗親典簿李亨正,東氷庫別檢金憙,司僕主簿李惟稱,司䆃僉正閔百準,議政府司錄尹東壽,久任郞廳戶曹正郞鄭東敎、金履鎬,兵曹正郞尹魯東、洪樂游,漢城判官盧橚,成均司成曺允遂,直講沈奎魯,典籍鄭晩錫,宣惠郞廳李素、李潞秀、宋持敬、洪元燮、宋厚淵,司僕僉正趙鎭圭,判官韓大裕,掌樂主簿金世根,軍資主簿朴宗海,廣興奉事李鎭熙,備邊郞柳春源、閔亨默、尹範益、金兌鍾、李彬,訓鍊都監從事官曺亨壽、崔熽、金載恆,郞廳白泓鎭,禁衛營從事官李羲甲,御營廳從事官李肇源、白海鎭,寧邊府使申大升,成川府使尹致性,長津府使李馨秀,豐川府使南有寬,朔寧郡守韓德厚,价川郡守李商采,順安縣令柳光濂,長連縣監李龜錫,殷山縣監尹羽烈,殷栗縣監趙祥逵,洪原縣監尹悌東,多大浦僉使尹壽民,東里僉使郭淳恆,城津僉使李亨復,寧城僉使李元喆,廣梁僉使高象得,高嶺僉使李翼鉉,柔院僉使孫貴彬,德積僉使崔得奎,昌洲僉使梁宗潤,惠山僉使韓命祺,碧團僉使金得行,白峙僉使洪明淵,椒島僉使池達海,吾叉浦僉使張景泓,鎭東萬戶孔賢德,龍津萬戶金景秋,森森坡萬戶金振玉,水口萬戶金器樟,羅暖萬戶金得範,從浦萬戶鄭惟轍,唐浦萬戶柳日得,薺浦萬戶安處謙,多慶浦萬戶朴理漢,金甲島萬戶崔弘績,伐登萬戶韓斗光,西平萬戶金德行,幕嶺萬戶趙元軾,濟物萬戶廉天逵,仇寧萬戶文大軫,德津萬戶金泓,助泥萬戶趙祥獜,長峰萬戶李熙章等,以次進伏訖。上曰,寧邊府使進前。大升進伏。上曰,久不見卿矣。近間所患,何如,而何間下往耶?大升曰,慶禮當前,陳賀參班後,當下往矣。上曰,豈可久曠,過歲後,卽爲下去也。致性進伏。上曰,便養之道,似好矣。爾亦過歲後,卽爲下去也。命守令、邊將先退。上曰,輪對官進前。宗恢等,分左右進奏職姓名,熽進伏後,不奏職姓名。義榮曰,職姓名,斯速奏之,熽如癡如聾,終不仰對。上曰,此誰也?弘遠曰,崔烜之弟也。上曰,都提調事,甚慨然矣。此豈爲官擇人之義乎?大將雖欲以此等人差出,都提擧當挽止,而乃以如此者流,遽然首擬,至於點下之境,此豈成說乎?仍命書傳敎曰,訓鍊從事官崔熽,爲先汰去。雖非實職,自有事務,則以如此衰憒不堪之人,肆然擬望,以致筵席擧措之駭悖,此亦官方而貽羞莫甚。該大將,不能小心之罪,不可置而勿論,訓鍊大將李敬懋,爲先緘辭從重推考。上曰,訓鍊大將李敬懋,緘辭承受時,憲府臺諫牌招。出榻敎橚曰,帳籍庫舍甚不足,量宜增建,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與判堂相議爲之也。大裕曰,本寺有名無實,而徒爲京鄕之弊者,各邑分養馬,是也。合有釐革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後日輪對入侍時,更奏,可也。載恆曰,焰硝所煮,木自有定,山斫取處,而今皆童濯云云。語多猥屑。晩秀曰,訓鍊都監從事官金載恆,所懷仰奏之際,語多猥屑,且無結辭,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鎭熙曰,本倉三所掌逋欠米四百七十五石,屢度論報於本曹,尙未及釐正矣云云。語無次序。晩秀曰,廣興奉事李鎭熙,以本倉逋欠事,陳所懷,而語無次序,極涉猥雜,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秀曰,修撰徐有鍊,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上曰,許遞,如有情勢同者,亦爲許遞,竝令明日政差出,可也,出擧條鎭奎曰,牧場之弊,在在皆然,尙今不得矯救之策矣。上曰,旣不審量,臨時構對,語無倫次,限歲前,罰直本寺,可也。仍命書榻敎曰,司僕僉正趙鎭奎拿處。持敬曰,戶曹所管諸道會付穀,有不足之邑,則每以常賑穀,移劃取用,便成謬例。會付穀與常賑穀,均是國穀,則互相推移,無所不可,而常賑穀簿,因此而漸就耗縮,此爲可悶。此後則會付穀,或有不足之邑,報本廳後,量其當用而請劃,只用其耗條,元穀則卽使還報之意,定式施行,則常賑穀元數,似無見縮之弊,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問於該堂,稟處,可也。出擧條厚淵曰,本廳木錢,自來不敷,而戶曹貸去之米,殆近二萬石,以本色還捧,其勢末由,自本廳每年所送木錢中,次次除留,以爲計捧之地,似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問於該堂,稟處可也,出擧條素曰,均廳應捧之米,不過諸道免稅結,專以貢人移納米,除留惠廳,需用於各營門支放之資,歉歲則貢人不爲願賣,至於豐年,多數移納矣。近年以來,雖値大有之年,所謂移納,絶無僅有,軍兵放料,無路排比,每每稱貸於惠廳,惠廳米儲,因此減縮,將有主客俱困之慮。大抵他衙門,不得移納,乃是均廳事目,而近來或多潛賣之事。此後則無論某營門、某衙門,貢人預賣,切勿許買之意,定式施行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言於該堂,決處,可也。出擧條元燮曰,畿邑儲置米,分四等會減之際,多寡虛實,每難眞的,旣不可以隨報準許,亦不可勒加克削,其所存減,都不出略綽依俙,故本廳則必以冒濫爲責,各邑則輒以不足爲辭,或致往復頻繁,終無以綜核。今若取各邑年年會減之數,從其不濫不略之間,折衷都下,而至於陵園修改之役及春秋幸行時,各樣應費,亦爲定式,都下於本道監營,使之從實分劃,則庶無列邑異例混報之弊,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問於該堂,稟處,可也。出擧條樂游進前。上曰,俄以騎郞入對,今又以訓局郞更入乎?禁推,可也。仍命書榻敎曰,當該久任郞廳洪樂游,拿處。上曰,都廳進前。坪、若鏞進伏。上曰,工役幾何爲之?坪等曰,歲前優爲訖役矣。上曰,玉寶治刻,亦爲始役乎?若鏞曰,今方治玉矣。上曰,女官之整待與不足之數,書來乎?若鏞曰,未及分定,故不能書待矣。上曰,其實用爲幾人,不足爲幾人,竝皆書入,可也。上曰,景慕宮玉冊,姑不始役,則其書寫官,未嘗工於筆也。向見其字劃稍俗,姑待明日更見後,徐徐入刻,可也。昇源曰,臣等有區區所達矣。義榮等,從以起伏。上曰,有何所達,豈不有禁令乎?昇源等曰,昨日前望點下之人,多是關係不輕之類,或恐義理漸晦,隄防不嚴,故敢此相率仰籲矣。上曰,本意非不知之,昨日之諭,亦已盡矣。特不拈出名字,有異涉禁,故姑此言之,而不必更提矣。上曰,俄者崔熽擧措,誠極駭怪,大將之發緘,雖是責備之事,而其實似非大將之所知矣。若此之類,擧以擬之,而官責之求備姑舍,朝廷之貽羞莫甚,實爲之慨然慨然矣。弘遠曰,似不知如許之甚而薦擬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4日

編輯

行都承旨沈煥之未肅拜。行左承旨洪義榮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內閣直。左副承旨兪漢寧。右副承旨李太亨。同副承旨蔡弘遠坐直。注書鄭文始奉命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台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兩珥。

○李晩秀啓曰,大司憲申光履未肅拜,執義吳翼煥,掌令李益洙在外,掌令李心傳,持平朴蓍壽未署經,持平李寅采有頉,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今此延祥詩抄啓人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於蔡弘遠曰,承旨二員,與戶曹堂、郞紫門監官員,入侍。

○蔡弘遠啓曰,監察十三員內,許嘿、李仁榮、廉隅人、李瑞運,俱未署經,來正朝祭享,無以分排雲,在前如此之時,有署前行公之例矣,今亦依此例,署前行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兪漢寧落點。

○備邊司,以沈晉賢爲義州府尹。

○李太亨啓曰,吏曹判書徐鼎修,參判沈煥之,參議韓晩裕,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參判、參議許遞。今日政差出。

○李太亨啓曰,吏曹判書徐鼎修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太亨啓曰,吏曹判書徐鼎修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膺命,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於李太亨曰,吏曹判書上疏入之。

○傳於李太亨曰,吏判批下,牌招開政。

○蔡弘遠,以吏曹言啓曰,本曹參判,今當差出,而前望中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允。

○洪義榮,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李泰永狀啓,安岳郡守李文會,正朝差使員差定後,謂有身病,連爲頉報,爲先罷黜事,傳於李太亨曰,今日政擇差,待下批,一兩日內辭朝。

○有政。吏批,判書徐鼎修進,參判、參議未差,以黃昇源爲吏曹參判,金履翼爲吏曹參議,安廷善爲持平,鄭東觀爲校理,鄭履綏爲修撰,李致中爲工曹判書,沈煥之爲左尹,韓晩裕爲兵曹參知,高萬說爲禮賓參奉,趙宗鉉爲軍器提調,金處漢爲金海府使,李邦運爲柒谷府使,梁垸爲巨濟府使,洪秉德爲金川郡守,林蓍喆爲安岳郡守,義州府尹單沈晉賢,以洪秀晩爲副校理,金熙朝爲修撰,韓光植爲副修撰,具文行爲吏曹佐郞,宋倫載爲典設別提,沈煥之爲承旨,左尹金魯永,右尹沈煥之,兵曹參議韓晩裕,參知沈樂洙,以上竝單付韓晩裕爲禮曹參議。

○兵批,判書趙宗鉉進,參判柳誼入直,參議沈樂洙未肅拜,參知未差,以李致中、具庠、沈煥之、趙尙鎭、徐邁修、徐有臣、韓晩裕、兪漢模、閔昌爀、尹序東、尹益烈、南履翼爲副司直,朴宗善爲副司果。

○李太亨啓曰,延祥詩,明日當出韻科次,大提學徐有臣,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太亨曰,留院上疏入之。

○兪漢寧,以禮曹言啓曰,來月二十一日,展謁景慕宮,慈殿、慈宮,亦當詣宮,令該曹,問其合行儀節於大臣,仍具禮官意見,草記事,命下矣。問於大臣,則議政府領議政洪樂性,以爲臣素眛禮學,況今昏瞶益甚,莫重儀節,實無以妄率臆對,伏願博詢處之雲。左議政金履素,以爲今此殿宮合行儀節之下詢,係是莫重之盛禮,而旣無已例之可以援據者,則惟當緣情制禮,務歸至當而已,臣之無似,猥忝大官,其於儀文典章,茫無通曉,則何敢強所不知,妄有仰對乎?不勝惶愧之至雲。右議政李秉模,以爲臣素眛禮學,何敢妄議於莫重儀節,而謹以《家禮祠堂》章及先正臣金長生《家禮輯覽》,參以愚見,則王大妃殿,當由正路陞,從正門入詣床卓之西,近北南向立,惠慶宮,拜位,當於中宮殿拜位前,設特位,而惠慶宮,就位行四拜禮後,陞自西階,從西挾門入,王大妃殿,周審宮內,惠慶宮,從而奉審訖,王大妃殿,先由正門出,從正路降還次,惠慶宮,次由西挾門出,從西階降還次,似或不至於有違禮意,而王朝之禮,至嚴,惟聖制禮,伏惟上裁雲。領中樞府事蔡濟恭,以爲慈殿、慈宮、坤殿,同日詣景慕宮,以伸情禮,實是人情之合於天理處,甚盛擧也,然其禮節,考之前代,旣無可據,揆諸國朝典禮,亦未有可以旁照以行者,如臣鹵劣淺薄,何敢議到於其間乎?第以臆見言之,坤殿自當行再拜於廟庭版位,慈宮,與坤殿差異,似當於床卓之前,行再拜禮,慈殿不可不臨視廟內,而禮當無拜,若親坐卓前,奠以一酌,奠畢起身,然後各殿以次獻酌,則於情可以無憾,於禮可以無缺。但念王朝之禮,異於私門,安敢保如是行之,能無掣礙否乎?制禮非聖人,卽時王之任,聖學高明,絲毛不漏,惟在酌古斟今,俾合厥中,如臣之不敢孤聖詢,以臆說仰陳,豈不爲汰哉之歸乎?徒切愧悚而已雲。判中樞府事金憙,以爲臣謹按《家禮祠堂》章曰雖尊長,亦由西階,又曰設特位,《儀禮經傳通解續少牢下》篇主人獻於房中章曰南面於其右,註曰有尊不與爲賓主禮也,《家禮》又尊長休尊長坐之文。以此推之,則殿下展謁時,似當特設一位於宮內床卓西近北,而王大妃殿,由西階陞,從正門入,仍就特設之位,南向而坐矣。臣又謹按《家禮祠堂》章曰主人北面於阼階下,主婦北面於西階下,主人有母,則特位於主婦之前,臣之先祖臣金長生所撰《家禮輯覽》敍立圖,亦如是焉。以此推之,則似當於西階下,中官殿拜位前,設特位,而惠慶宮就位,北面行四拜禮矣。仍伏念環繞三周,又見於《家禮墓祭》章,而墓祠一體,禮無二致,又可以推而行之,於王朝禮,則殿下展謁後,奉審時,王大妃殿,似當自特位起,周審宮內,惠慶宮,自拜位,進由西階升,從西挾門入,如禮奉審訖,王大妃殿,先由正門出,從西階降還次,惠慶宮,次由西挾門出,從西階降還次,恐合情禮矣。第臣於合行儀節,旣甚蒙眛,又無考據,今此所引,不過私家所行之禮,且《儀禮》,南面之文臣,又不知其的爲旁照,故不敢臆論,以犯僭汰之罪,伏惟上裁雲。參判李集斗,以爲來正月二十一日,慈殿、慈宮,親詣景慕宮時,合行儀節,各具意見,收議事,命下矣。此係無前之盛擧,莫大之盛禮,而考諸前代,旣無可據之文,按之國乘未有已行之例,如臣謏見,豈容輕議,而適忝禮官,有難含默,玆敢參以情禮,猥有仰陳。第伏念慈殿,於閟宮,有母儀,宜無拜禮,入廟時,由正門入,立臨審視,恐合情文,慈宮齊體也,楹外先行拜禮,廟內仍行奉審禮,似合事宜,而臆對終涉惶恐,伏惟上裁雲。參議金履翼,以爲來正月二十一日,慈殿、慈宮之親詣景慕宮,實爲是年是日之所不可已者,若其合行之儀節,必有可據之禮典,而如臣謏見,未能博考,至於私家禮節,有不敢援引,何敢率爾仰對?而第伏念慈殿,以母而臨子也,由正門入,立臨審視,慈宮齊體也,特於正門外少西階上楹內,設拜位,先行拜禮,仍由正門入廟內,行奉審禮,似或合宜,而事近臆見,不勝惶恐,伏惟上裁雲。臣鍾顯之意,則今玆慈殿慈宮之同詣閟宮,實是初有之盛擧,然其合行儀節,稽之前代及國朝故事,旣無可據,則以臣之固陋鹵莽,其何敢妄有所論哉?第伏念,慈殿詣宮時,則由正門入,略倣先朝臨廟之儀,設褥儀於廟內,當中立,少頃,周審而出,慈宮由東挾門入,設立位於戶外,當中行再拜後,奉審而出,似無掣礙,亦合情禮,而諸說旣皆參差,邦禮又係創行,上裁,何如?傳曰,禮判之說,似合於儒先之論,王朝之儀,而係是創行之典,禮當博詢處之,在外大臣儒臣處,發遣郞官,收議,可也。

○兪漢寧,以禮曹言啓曰,來正月初八日,社稷祈穀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以親臨磨鍊,可也。

○兪漢寧,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國朝御牒八高祖圖》、《璿源譜略》、《王妃世譜中草》,今已釐正矣,御覽還下後,譜略當爲付板入刊,《國朝御牒八高祖圖》、《王妃世譜》,亦爲正書矣。御覽日子,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六日午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本寺堂上郞廳校正官,具儀仗鼓吹,陪進明政殿,與承旨,請承傳色奉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近日以來,掖隷之出役,作弊於都監門外者,不止一二,而至於今日,別監一人,自稱馬哥,突入一房役所,招出針婢,擧措駭悖,使之禁止,則詬詈作拏,罔有紀極。前後聖飭之下,渠雖頑悍,安敢如此?不可尋常處之,卽令攸司,照法嚴治,何如?傳曰,化外不率,甚於頑苗,近來掖隷事,不費辭敎者久矣,果有此所犯,萬萬痛惡。卿於明日仕進時,嚴棍後,移送法曹,各別嚴治,以懲群徒之習,不能檢束之司謁及首隷,亦爲捉來決棍後,草記,可也。

○蔡弘遠,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徐龍輔狀啓,則以爲道內尤甚十邑六鎭,賑口多寡,雖不可先期硬定,而粗有所料量者,所入賑穀,營賑穀一萬石,常賑穀五千石,特許劃給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十六邑鎭,皆非物衆地大之處,所入賑穀,自可料量,而水原府賑資,亦當出於道內穀簿,未知道臣,竝此入量與否,而今以萬五千石,假令排比於十六邑鎭及水原府,則可以綽有餘裕,依所請準劃水原府三千石,使之此數中,移劃,何如?傳曰,允。

○蔡弘遠,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趙心泰狀啓,則以爲本府今年歉荒,挽近所罕,被災頗甚,朝夕近止者,亦當議賑,則所入穀物,預先經紀,然後可以濟活。依壬寅已例,參互米皮,限五千石許劃,而本府元無三賑穀之推移者,以附近邑所在備荒帖價常賑等穀,參量移劃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在前設賑時,則本府有營賑等穀名色,故猶可以自本府劃給,而今則,皆屬軍餉,今此移轉之請,勢所卽然,而道內穀簿,本自不敷,準請區劃,恐無其路。且念賑口雖多,若得米皮合三千石,則庶可排比,分付道臣,附近邑三賑穀中,限此數,酌量磨鍊,仍令往復該府,使之從便轉輸,何如?傳曰,允。

○蔡弘遠,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金思穆狀啓,則以爲江界等三邑及所屬十七鎭堡,付賑之類,計口酌量排巡假令,則當賑折米限五千五百石,特爲劃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此所請,卽是假令,隨其用餘,自當還錄,不必較挈其多少,特爲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蔡弘遠,以義禁府言啓曰,嶺南慰諭使李益運上疏批旨內,前此論列諸倅之姑許仍任者,大臣之言,亦似有意見故耳,今見爾疏,以甘於貪饕,能於賑糴,爲必無其理,至謂以此後含綸之人,相戒囚舌之端,則到此豈嫌銷刻?依請許施,其代,今日政拔例另擇,待下批給馬下送,其中陜川倅,容或可恕雲爾,則不必一體差代,侍爾還朝,更當問後處之。若此則巨濟倅之罪名論列,不下於右兩倅,不可一勘一否,亦令今日政差代,給馬下送事,命下矣。金海前府使鄭東愼,巨濟前府使沈鏔,俱在任所云,發遣府書吏羅將,交代後拿來,柒谷前府使柳鎭爀,亦在任所云,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徐鼎修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邦家,百祿鼎至,五慶咸湊,上號之盛禮已定,呼嵩之縟儀將擧,臣民歡祝,迊域惟均。仍伏念臣,至庸極劣,最居人下,歷數百執事之列,無一可堪,臣固自知審矣。故於前後叨玷,毋論緊漫,輒皆逡巡恧縮,如縛求解,每荷上天之曲遂,得至今免於大狼狽者,幸耳。乃者千萬夢想之外,伏奉冢宰除旨於賓對登筵之時,驚惶震駭,蒼黃退出,五內失守,莫知攸措。噫,天下之行不得者,莫過乎聾之於音,盲之於色也,今以匏竹鉛粉之具,強而授之,責之以諧六律施五采,則其將有死而已,決知其行之不可得也。臣之於銓衡,卽聾且盲耳,臣本拙滯,罕與人接,品流之優劣,資歷之淺深,初無平日聞見,又未嘗留意料量,則今乃猝然當之,雖欲強覓臆行,其何能卞別取捨於所不聞所不見沒料沒量之地乎?夫郞官佐貳,卽不過隨參與聞,而臣猶屢叨輒避,不敢爲一日盤礡之計,或因事會,滾迫,間赴政席,而黽勉副急,醜拙畢露,每一追思,尙覺汗背,矧今所叨,卽長席也,任一世之激揚,掌庶品之甄別,其責任之重,比郞官佐貳,尤萬萬逈別,而無難加之於如臣無似之身,此則殆有甚於聲之六律,盲之五采,而眞箇天下行不得之事也。至如古人量入之義,私心過福之憂,臣固不敢言,亦不暇恤,而抑臣尤有所竊竊自傷者,臣以糞土至賤之姿,荷聖明罔極之恩,欲報之德,河海莫量,只緣臣性質侗儱,重之以羸脆善病,旣不能彈竭思效於職事之末,又無以奔走自力於備使之列,則惟息影於名途,斂跡於要津,不入睢盱之場,避遠機穽之危,上不負曲保之聖恩,下而全咫尺之微諒,未必不爲不報之報,而卽臣至願苦心。臣嘗以此刻勵自勉,猶恐或墜,斷斷此心,亦庶蒙淵鑑之俯燭,今若懷戀寵靈,擺脫本分,冒行於行不得之地,則此又失其相也,充其耳也,顚沛僨衊,可立而竢,雖以我聖上天地父母之仁,亦何以隨處庇覆,曲全終始乎?念之及此,直欲鑽地而已,百爾思度,進身無路,召牌屢降,悚蹙冞切,玆敢鳴暴情實,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垂矜憐,將臣新授職名,亟命鐫改,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慶尙道慰諭使李益運疏曰,伏以臣人微望輕,識淺力薄,不足備數於百執事之末,而屬當我聖上宵旰憂勤之日,猥膺嶠南慰諭之命,敬奉恩綸,夙夜在途,非不欲殫心竭力對揚休命,而愚懵之質,隨處顚錯,旣不能仰承德意,又不能悉採民隱,上不副若保之澤,下以孤如渴之望,惶懍悸恐,若隕淵谷,畢竟僨誤,固所自料,臣竊不自揆,妄論三倅之罪,卽伏見備局行會,臣之奉使不職之罪,果畢露而無餘矣。大僚之請仍三倅,亶出於歉歲緩糴之慮,而如陜川倅之昏憒不堪,容或可恕,惟彼金海、柒谷兩倅,臣所論列,俱係不法懲貪之政,斷當以法從事。法者一而已,豈或低仰於其間哉?倘使臣言爲是,則彼兩倅不可容貸,若使臣言爲非,則奉使失實之罪,臣焉敢逭,被論者毫髮不損,論啓者郵罰不加,便成一場戲劇而止,臣言固不足輕重,而豈不有欠於朝家綜核之政哉?所犯者貪墨,所論者不法,而旬日之內,乍罷旋仍,佩符臨民,依舊樣子,則他倅,無所懲畏,嶺民莫不滋惑,臣恐緣臣一誤,此後含綸之人,擧皆緘口囚舌,相戒而不敢言也。擧條批旨,有還朝後分等稟啓之敎,而臣旣的見其不法,則俄頃之間,豈或吐言呑言,重自陷於不誠之科哉?枉尺直尋,理所必無,則甘於貪饕,能於賑糴,臣未之信,臣所論啓,實慮還政之紊亂,而仍任責糴,相反於是,臣竊惑焉。使彼倅一日在官,則決知其無益於還賑,而徒見其流毒於邑民,金海府使鄭東愼,柒谷府使柳鎭爀,罷拿之律,無容更議,待其爰辭,與臣所論,若爽一毫,則臣請伏妄言之誅,以謝彼兩倅矣。臣行到星州,始見備關,恧蹙之極,義不容泯默,亦不敢遲待復命,忙迫治疏,略暴事實,伏願聖明,俯垂鑑諒,亟收諸倅仍任之命,仍治臣妄言之罪,以爲他日奉使者之戒焉云云。省疏具悉。前此論列諸倅,姑許仍任者,大臣之言,亦似有意見故耳,今見爾疏,以甘於貪饕,能於賑糴,爲必無其理,至謂以此後含綸之人,相戒囚舌之端,則到此豈嫌銷刻?依請許施,其代今日政拔例另擇,待下批給馬下送,其中陜川守,容或可恕雲爾,則不必一體差代,待爾還朝,當更問後處之。若此則巨濟倅之罪名論列,不下於右兩倅,不可一勘一否,亦令今日政,差代,給馬,爾其勿辭。待竣事,卽爲還朝。

○甲寅十二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稟事閣臣,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蔡弘遠,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檢校直閣徐榮輔,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榮輔曰,本閣檢書官朴宗善,仕日過今朔,則當爲出六準朔,而只以十餘日未滿之故,今都政,不得陞六矣,何以爲之乎?上曰,特爲陞六,先付司果,待窠付職,可也,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5日

編輯

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右副承旨李太亨。同副承旨蔡弘遠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直李允謙。事變假注書柳台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防,行左承旨洪義榮啓曰,節屆隆冬,寒事轉緊,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下忱,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各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兪漢寧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兩司諸臺,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漢寧啓曰,大司憲申光履,持平安廷善,牌不進,執義吳翼煥,掌令李益洙在外,掌令李心傳,持平朴蓍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蔡弘遠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蔡弘遠曰,同副承旨入侍。

○蔡弘遠啓曰,大提學徐有臣,因副修撰韓光植上疏,謂有情勢,延祥詩收券,未及盡考,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以爲科次入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鄭東觀,副校理洪秀晩,修撰金熙朝、鄭履綏,副修撰韓光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太亨曰,只推。

○兪漢寧啓曰,明日正朝望闕禮習儀時,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太亨,以上號都監都提調言啓曰,王大妃殿上號玉寶篆文書寫官昌城尉黃仁點,書出正副本,景慕宮上號玉印篆文書寫官行副司直尹師國,書出正副本,惠慶宮上號玉印篆文書寫官光恩副尉金箕性,書出正副本,謹此封進,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以正本用之,可也。

○兪漢寧,以上號都監都提調言啓曰,作拏別監,令攸司照法嚴治事,草記批旨內,化外不率,甚於頑苗,近來掖隷事,不費辭敎者久矣,果有此所犯,萬萬痛惡。卿於明日仕進時,嚴棍後移送法曹,各別嚴治,以懲群徒之習,不能檢束之司謁及首隷,亦爲捉來,決棍後,草記,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別監馬榮麟,各別嚴棍十五度後,移送秋曹,司謁金興大,行首別監趙順得,各決棍五度,懲勵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觀象監領事提調言啓曰,天文學兼敎授洪九成有頉,代三曆官前正李景愚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蔡弘遠,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道康津等六邑慰諭使徐榮輔書啓,則其一,康津南塘浦所在兵營外倉穀三千餘石,還分於縣內一面,居民難支事也。一戶所受,幾過數十餘石,則侵鄰徵族之弊,不言可想,雖以營屬沾漑之資,尙未釐革,縣內一面,則計戶量穀,從略均俵,以其餘數,付之本官,移送附近邑倉,仍分於附近面里色,落條則,以賈折定,自本官輸送該營,則沾漑如前,民弊可祛,而遠外利害,有難直決,令道臣,從長釐正,卽爲報來爲宜。其一,兵營附城二千戶外,餘戶,竝屬本官事也。當此民人百計避役之時,見其居在城底,而永勿籤丁,則其所投托,勢所必至。書啓中所謂他面將空者,不是過語,二千戶,則依前屬之兵營,其餘則屬之本官,依他民籤丁,果爲兩便之道,而其所分屬之際,必多紛紜之端,亦令道臣,爛漫往復於閫邑,定其成規,形止報來爲宜。其一,兵營進上價米,限三百餘石,以新儲置劃給,俾除還米改舂之弊事也。康津此弊,曾入於繡啓,自該廳,每年以二百餘石新米,劃給儲置,至今遵行,則今此還米劃給之說,萬萬可訝,必有中間換色之致,爲先嚴關査問後處之,而新劃一款,置之爲宜。其一,珍島牧官所在場內面,卽海南地,而距官九十里,三村面,卽珍島地,而距珍島越海百餘里,距海南不過十里,而三村面,珍島外倉,便同等棄,以此兩面,從便近互爲換付,竝與軍保換屬,以爲邑牧俱便事也。其所論列,實合便宜,而土地分合,亦關重政,令道臣,詳探事情,論理狀聞後,稟處爲宜。其一,長興、來德等島,官結稅錢,自壬子定式,與營邸進上價米相換,而六邑進上,限秋停免,則屯稅之與進上價米相換者,合有闊狹,屯稅錢,限明秋折半停退事也。島民被災,比陸尤甚,則陸民所被之惠,宜蒙一視之政,依所請許施爲宜。其一,興陽丁未條上納穀,到靈巖致敗,船人囚於穀主,官其後因赦放送,而到今沙格,不知存沒,令道臣,待春査實,如有可徵處徵捧,無則蕩減事也。臭載今至多年,穀物尙無究竟,事之可駭,莫此爲甚,令道臣,親執査實,徵捧與蕩減間,具意見狀聞後,稟處爲宜。其一,興陽縣庚戌條稅穀偸食船主李德起,尙在逃躱,分付捕廳及刑曹,掩捕還囚,如數徵出事也。莫重稅穀,無難偸食,又敢逃躱,揆以紀綱,誠極寒心,亟令捕廳秋曹,掩捕還囚,如數徵出爲宜。其一,海南、興陽、寶城等邑,戶惠廳納敗船米,令道臣,親執査實,以久拯劣定式例,年豐徵捧,永永拔本事也。拯劣米之區別久近,以錢三兩或二兩徵捧,果有已例,分付道臣,區別年條,定其分數,修成冊報戶惠廳,以爲待年豐,按此徵捧,永爲拔本之地爲宜。其一,興陽縣癸丑條稅太,自典牲署劃得外,受從民願,太一石價二兩五錢代,待秋成,米一石竝耗備納矣,自華城,貿得於貢人,而以穀上納,雖在豐登之時,民弊滋甚,依官錢什二例,二兩五錢本色,加五錢合三兩收捧上送,道內綾州等數邑,亦有此名色穀物,一體施行事也。慰諭使,旣探民情而有此歸奏,依此施行之意,分付該府及該道爲宜。其一,濟州三邑守令及使客往來時,康津、海南、靈巖三邑,分定都會,各一年輪回擧行,而使客每於靈巖古達島候風,故雖非本邑都會之年,島民受弊,此後則靈巖都會之年,依從前古達島候風,康津都會之年,從南塘浦候風,海南都會之年,從館頭浦候風,依此定式事也。海路便順,則各從都會之年,自其邑浦口候風,實爲便好,依此定式之意,分付道臣,而候風所之或便或否,亦不可不更爲詳探,以此意一體,分付,如有一分未審之端,則使之具由報來,更爲稟處爲宜。其一,濟州移轉穀入送時,各其都會官候風處所,設置祭壇,待穀船畢到,卜日行祭,發船事也。神之格思,如水在地,以理以勢,所論甚當,此後則依此擧行爲宜。其一,珍島郡鳥島倉,移設於南棰鎭,傍近本郡境內連陸處,永久革弊事也。各邑諸島,未嘗設倉,此島之獨設,非無所以,而今於法久之後,反爲島弊,至於此極,分付道臣,從長移設後,報來爲宜。其一,莞島年例所納列邑黃漆,限十年除減,俾有黃木長養之實效事也。今因營邑誅求,乃以所産之地,反有難繼之憂,寧不寒心,營邑所納,一傡限十年權減,雖於十年之後,以其間長養之如何及嚴立科條之如何,論報本司,然後始許復舊爲宜。其一,莞島右水營所納柴炭,永爲單罷,劃付數千石米,或五千石牟,取耗給代,哥舒木,一依松政,如有不得已用處,則報備局,烙印取用,甫吉島柴木分定之弊,一體釐正事也。拔本塞源之道,固莫如給代,而營閫給代之弊,又不可勝言,有難輕許,令道臣,另講兩島矯救禁防之策,論理報來後,稟處,而哥舒木烙印取用事,恐有煩瑣之嫌,今姑置之,濫斫之弊,各別禁飭爲宜。其一,蛇渡鎭卜定統營紋木椵板,限十年防塞,左水營造船時,罏冶木把圍退托之弊,一切嚴禁,碇索櫓木,間年卜定事也。紋木椵板,旣非本鎭所産,以錢代納,便同勒定雲爾,則限以十年,恐無義意,永罷或減數間,使之指一定式後,論報,罏冶把圍之法,一切嚴防,隨現重繩,碇索櫓木,竝以間年卜定,定式施行爲宜。其一,近來倉庫之虛留,誠一痼弊,右水營,今方極力充補雲,分付道臣,定給期限,遣裨反閱事也。公貨那移之飭,前後何如,而各該閫之無一謹守,固極可該gg駭g,至於右水使之到任許久,尙未盡充雲者,尤可寒心,身爲帥臣,豈可犯手於校卒給代之資乎?嚴飭道臣,刻期充簿,以其形止,星火報來,旣已登徹之後,不可置之,該帥臣,罷職,以礪他閫爲宜。其一,明年戰船改造,退以明秋或再明年,三南最歉處,一體施行事也。戰船改造,大關戎政,比諸簿法,亦有緩急,有難擅議,置之爲宜。其一,莞島風落大松近二百株,許給本島地方,康津、海南、靈巖等三邑浦村富戶,使渠自造船隻,自官量助物力,貿遷穀物,以紓民食及種子,麥秋或秋成後,竝與松價,無徵捧事也。救荒之政,莫善於貿遷,今此風落松造船之論,儘有意見,特以許給,從便拮据後,造船之爲幾隻,貿遷之實效有無,亦令枚報,而此等之事,說時易而做時難,邑鎭之無所染指,民情之眞箇樂赴,有未可料,竝以此嚴飭,俾無反招民言之弊爲宜。其一,沿海諸邑及濟州甘藷,廣種之始來也。議者或以爲此若成俗,穀賤如土,而今見書啓辭意,則樹藝之漸不如初,專由於營邑之求索雲,審如是也,則誠不可使聞於鄰國,爲先分付兩南道臣及濟州,自官侵索之弊,自今痛革,多種而多收者,減其煙役,俾知所勸,一成俗之後,自當不令而行,遍於國中,姑先以此興勸爲宜。其一,加里浦僉使陳德履,鉢浦萬戶安德恆,或捐廩築城,或鑿濠便民,求禮縣監洪浩源,一新城堞,無不改觀,合有褒奬事也。二鎭將一邑倅之誠心奉公,極爲可嘉,卽令該曹,分等,稟處,鉢浦戰船,亦令道帥臣,具由狀聞後,回泊於新鑿之濠爲宜。其一,李恆子孫之在於泰仁者,採訪錄用事也。年前該縣之以無論報,極爲可該gg駭g,令道臣,採訪其祀孫登聞,以爲錄用之地爲宜。其一,康津學生張之翰妻吳氏旌褒事也。節行若是卓異,卽令該曹,稟處。其一,長興進士魏伯珪,益山士人李得一,別加收用事也。魏伯珪,博通經傳,善周宗族,令人欽歎,而年至七十,泯而不章,此誠有司之過也,竝與李得一,令該曹,稟旨奬用,何如?傳曰,允。

○蔡弘遠,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諸將官將校,今年射講及各技居首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鄕武士試射時,鳥銃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車膺貞,以首望受點矣,方在有頉中雲。臣之全未覺察,矇然檢擬,伏不勝惶恐,而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李太亨,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李素所懷,言於該堂,決處,可也事,命下矣。取見其所懷,則以爲均廳,專以貢人移納米,除留需用,而他衙門,或多潛買之事,此後則無論某營門、某衙門貢人預買,切勿許買之意,定式施行雲矣。貢人移納,均廳外,不得買賣,曾有定式,而近年以來,或不無預買之事,今後則申明舊典,雖經筵稟,切勿許施,宋持敬所懷,問於該堂,稟處事,命下矣。取見其所懷,則以爲諸道會付穀,不足則常以賑穀,移劃取用,便成謬例,常賑穀,困此耗縮,此後則或有不足之邑,報本廳後,量其當用,而請劃,只用其耗條,元穀卽使還報之意,定式施行雲矣。穀物各有所管,而推移取用,殆無限節,此不可無定爲界限,依此施行,洪元燮所懷,問於該堂,稟處事,命下矣。取見其所懷,則以爲畿邑儲置米會減之際,多寡虛實,每難眞的,其所存減,略綽依俙,故或致往復頻繁,無以綜核取各邑年年會減之數,從其不濫不約,折衷都下,而陵園修改之役及春秋幸行時,各樣應費,亦爲定式,都下於本道監營使之從實分劃雲矣。各邑儲置之冒減,果爲痼弊,自本廳,非不照例考正,而列邑所報,精濫不一,畢竟磨勘,難保其適當,今此都下之論,誠有意見,而事係新創,有非猝乍間可以決定者,往復該道,爛加商度後,從便處之,宋厚淵所懷,問於該堂,稟處,可也事,命下矣。取見其所懷,則以爲本廳木錢,自來不敷,而戶曹貸去之米,殆近二萬石,自本廳,每年所送木錢中,次次除留計捧雲矣。貸去者,不爲還捧,所送者依例上下,事甚無義,而度支需用,亦不可不念,更與該曹,臨時相議,就其所下木錢中,略略計除,以爲漸次收捧之地,何如?傳曰,允。

○兪漢寧,以刑曹言啓曰,因上號都監草記,突入一房,招出針婢,作挐之掖隷,嚴棍後,移送法曹,各別嚴治事,命下矣。凡係掖隷作弊之事,前後飭敎,何等截嚴,而乃有此冒犯之擧?究厥所爲,萬當痛駭,別監馬榮麟,依制書有違律,嚴杖一百,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司直李秉鼎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邦家,百祥鼎臻,五慶咸湊,泥金繪玉,聖孝冞光於闡徽,臨殿呼嵩,景運方屆於綿曆,新正載近,吉日已涓,薄海含生,以鼓以舞。仍伏念臣於日昨,見差太廟獵享大祭亞獻官預差,卽者享帖又至,差臣以來正月初三日太廟春享大祭亞獻官實差,獵享肄儀,春享誓班,俱在明曉,在臣區區義分,惟當竭蹶趨簉,而第臣篤老偏母,素患胸腹之痛,近因隆寒,挾感重添,當其積氣衡升之際,實有頃刻難保之慮,而臣又單身孑孑,終鮮兄弟,藥餌扶護,臣外無人,以此情理,有不容數日離捨,玆敢短章仰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俯垂㦖惻,特命該曹,劃卽變通焉。噫,臣之頂踵毛髮,皆聖上賜,萬分一涓埃報答之圖,只在於筋力奔走,而適會母病添篤,煎熬罔措,情私所迫,不暇緩聲,此時瀆擾,尤增惶霣,亦願重勘臣猥越之罪,以昭法紀,俾便救護,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副修撰韓光植疏曰,伏以東朝之寶籌彌隆,慈宮之花甲載回,殿下受二紀之賀,閟宮獻八字之號,吉慶荐臻,縟儀將擧,臣民懽祝,曷有其極?第伏念閟宮獻號之禮,是我殿下至哀之攸結,至誠之攸竭,其必欲曲盡情文,一豪無憾者,雖夫婦與知也,此所以務從審愼之方,至有改議之擧,而今雖實德丕彰,至行普揚,第其一二字簡嚴,只揭宏綱。若夫演釋字義,昭示後世,則必賴乎冊文之摭實,以之闡徽發隱,而臣於日昨,得伏見冊文謄本,原其大體,非不贊美揚扢,而但於改號之字,或欠發揮之語,此或當初議號時所製,而改議之後,仍用舊本而然耶,今雖琬琰就編,剞劂垂畢,玆事至重,不可苟然而已。臣願殿下,亟降明命,使我閟宮實德至行,煥然昭明,永垂千億,不勝攢手祝天之至,臣以聾聵,晩始得見,竊獨私憂,適叨見職,敢效無隱之忱,願聖明垂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冊文之改撰,關係莫重,且其可否,有非予私自硬定,宜循公議,卽令政院,遣史官問議於時原任大臣,而文衡兩館提學處,亦爲收議以啓。

12月26日

編輯

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晩秀內閣直。左副承旨兪漢寧。右副承旨李太亨坐直。同副承旨蔡弘遠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台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義榮啓曰,今日正朝望闕禮習儀,雖無諫官,依例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臣義榮,今日正朝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蔡弘遠曰,慰諭使留待。

○傳於蔡弘遠曰,慰諭使入侍。

○以大司諫朴宗來,持平安廷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漢寧曰,只推。

○以司諫兪岳柱,正言鄭魯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漢寧曰,只推。

○以校理鄭東觀,副校理洪秀晩,修撰金熙朝、鄭履綏,副修撰韓光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太亨曰,只推。

○李太亨,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鄭東觀,副校理洪秀晩,修撰金熙朝、鄭履綏,副修撰韓光植,旣有隻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洪樂性以爲,卽者史官,來示副修撰韓光植疏本及聖批,而有玉冊文改撰可否問議之命矣。以臣昏識蔑學,何敢輕議於莫重之事,而臣得伏見玉冊文,而只知其極於贊揚盛德,未見有欠於發揮字義,則撰進者,亦必竭其心慮,盡其技能。而天地日月之廣大光明,實非文字所能十分摸畫,則見之者,又欲兪益揄揚,靡不欲極,誠亦臣子之常情也,臣豈容他議哉?伏惟上裁。領府事蔡濟恭以爲,伏承聖詢,更展玉冊,再三奉讀,其所揄揚睿悳,非不盛矣,但念一國輿情之請以二字改議者,蓋欲摸畫出天之純行,昭揭萬世,而今此冊文所稱述,或近大泛,此何等莫重莫大之事,而若有一毫餘憾,則將何以垂示千億乎?堂疏改撰之請,似由於此,臣無容更議。左議政金履素以爲,今此閟宮冊文改撰當否,因儒臣疏陳,猥蒙下詢,而臣之蔑識,固不敢率爾議到於莫大之事。第伏念揄揚盛德,發揮懿美,刻之琬琰,昭示千億,典章至重,情文宜備,此而苟有毫分未盡,則改撰入刻,雖似重難,而惟當一從公議,務歸於至精至當,該載詳書,俾無欠缺而已。伏惟上裁。判府事金憙以爲臣於日前,得伏見景慕宮玉冊文謄本,則謹奉以上二句,卽所以發揮八字之義,而今玆儒臣之言如此,固知其出於贊揚之至意,而冊文改撰,關係莫重,誠如聖敎,臣何敢妄議乎?伏惟上裁。右議政李秉模以爲,天地之大,日月之光,實非文字間所能模畫萬一,而其欲十分揄揚,一毫無憾,亦臣子之至願也。撰進之人,想必竭心殫技,而儒臣所論如此,其在靡所不用其極之道,豈容他議?伏惟上裁。大提學徐有臣以爲,臣以玉冊文製述人,震懍駴懼,惟俟嚴誅,俯詢之下,不敢仰對雲矣。弘文提學具庠以爲,景慕宮追上尊號玉冊文,若於演釋字義,有所未盡,則不可以剞劂垂畢,仍而不改,卽命謹就原本,更爲發揮,允合情文,敢達。藝文提學李秉鼎以爲,因修撰韓光植疏請閟宮上號玉冊文改撰事,以臣適忝館閣之末,猥在收議之列,而臣本素蔑識解,事係至重至大,悚息悸恐,不知攸達。第伏念閟宮獻號之改議,寔出於我聖上必欲克敬克愼,盡善盡美,昭闡我閟宮晟德純行,永垂來後,毫分無憾之達孝至誠,則今此堂疏,旣曰或欠發揮,又曰不可苟然,是儒臣已有憾於冊文也。前之撰進,非不極意摸畫,而區區微見,文不厭改,事貴僉同,況何等莫重之事,何等莫重之文乎?申命文衡,益加覃思,發揚實德,鋪張潛光,改而又改,善而益善,俾天下萬世,更無匹夫匹婦參差之見,則恐合於當初改議之聖意。伏惟上裁。傳曰,形容揄揚之際,克盡善美,豈敢取必?堂疏有此所陳,在予靡不用極之道,篇章句作之務歸圓好,卽事理之當然,堂疏之指在何句,令文衡,往復該玉堂,極意淘洗,改付標,堂疏中旣無侵斥之語,則文衡之昨夜處義,萬萬太過。徐有臣,更卽牌招,申飭行公,使之卽爲擧行,可也。

○李太亨啓曰,大提學徐有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延祥詩考試,不可踰日,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提學徐有臣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蔡弘遠曰,人見從來不同,己作豈可自信,所重莫重,潤色何妨?此所以勿以爲嫌,俾卽改撰,必欲務歸圓滿者也,如是違牌,無意擧行,是豈尊所重而爲莫重之道乎?更令牌招,有關國綱,前牌傳旨勿施,更加嚴飭,斯速擧行。文衡私義自私義,此時予心自予心,聞此予心二字,區區私義,其可容說,竝以此意嚴飭。

○傳於李太亨曰,差使員上來守令,皆令除辭朝,當日下送。

○李太亨,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沈景文遷轉,代嫡長忠義衛李昇明差下,依例以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允。

○蔡弘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正朝望闕禮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以兵曹言啓曰,來正月初七日,大駕詣社稷齋宿,初八日祈穀大祭,親行時,隨駕禁軍及馬步軍,以畿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取考謄錄,則甲辰年禁、御兩營,鄕軍停番,故祈穀大祭親行時,御營大將,率兩營出番作隊軍,留陣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五哨,馬軍三哨,禁軍三番隨駕,留營留陣置之,可也。

○蔡弘遠,以兵曹言啓曰,御營廳哨官,摠戎廳敎鍊官,禁軍遞兒窠,今方有闕矣,依節目,禁軍別將與該營中軍,眼同取才,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高靈縣監林濟遠疏曰,伏以新陽載復,慶禮當前,頌祝之忱,中外同情。臣於到官之初,猥陳一疏,竊附監門圖畫之意,庸備廈氈推廣之資而已,至於本縣事,未暇煩陳者,誠以邑弊民瘼,有非卒乍間所可說得到底故也。臣之在官,今八十有九日矣,事之大小,幾皆領略,本縣民事,比如曹鄶之賦役褊重,以言乎軍政,則虛名無數,以言乎田政,則虛結居多。此皆生民切骨之冤,不可不一番仰聞者,而最是糶糴之政,大本一乖,衆瘼咸萃,其將無邑無民而後已。及此不言,臣罪尤大,臣請不避猥屑,冒萬死而略陳之。噫,天下事,皆有分數,以高靈之民,徵高靈之還者,此理之必無也。本縣壬子籍戶,爲二千四百戶零,而各穀元摠,爲四萬八千餘石,假使壬子之戶,幸無流失,計戶均分,則一戶所受,恰爲數十石,況不受者多,受之者亦不均,種種弊端,不待智者而可知也。本縣官房折受學位驛位,衙祿公須位,人吏復戶,通計三百結,皆謂之公結,而不入於八夫元數,一納公結,不受結還者,約可六七百戶,此外又有各面書員賃卜五十結,貿納官廳各種之謬規賃卜,大禁也,自有刑配之律而行之旣久,官以爲常供,吏以爲定例,此路一開,從中賃卜,又不知爲幾倍。所謂賃卜者,結價則預捧而用於用處,結還則都受而以應其役,官用一失其正,吏弊無所不至,貧賤吏屬若而輩,受出三四百戶民結,例受之還,民之不受者益多,吏之積逋者由此,無論公結與賃卜,不受皆饒戶也,至若僧居士之苟充籍戶,不受還穀者,亦爲五六十戶。總以言之,納公結則不受,賣其卜則不受,僧居士又不受,受還實戶,不過一千三四百內外而已,以此之穀摠,量此之還戶,則每戶應分,約可三十五六石,此已萬不近理,而一千三四百戶之中,又有不均之弊,少者或受五六石,多者幾至八九十石,民猶如此,吏又可推。臣曾任慶州,慶州最稱穀多,而其時民戶,爲一萬八千,還摠僅滿十萬,而米不過三千石,皮穀居多。不必遠引慶州,以鄰近星州言之,元摠不及本縣者,幾爲三千石,當捧又不及於本縣者,又爲數千石,本縣民戶,僅比星州三四面,而穀摠之多於星之一州者,豈或近理乎?民至少也,穀至多也,名以還弊,無所不備,其亦理勢之必然者,庚戌、辛亥之間,因計戶均穀之朝令,轉移相續,一路撓撓,臣亦知其時事,而惟此高靈一縣,獨未見有裒益之效,有其名而無其實,於此亦可驗也。穀多民少之中,不均旣如此,褊苦又如此,曾於四五年前,數千窮民,咸集倉庭,打破倉吏之封鎖,燒盡分糶之文簿,此列邑所無之大變怪,而糶政之更無餘地,到此極矣。雖然,壬子以前,都屬先天,請略陳壬子戶徵之大槪,可乎?一自倉簿經劫,分受無稽之後,紛紜宂雜,莫可收拾,前縣監臣徐季修,戶徵之擧,亦出於萬不得已,而其時道臣之許令創行者,亦豈得已也?不受一粒而或徵百包,雖有多石而或徵十斛,不聞其還之有無,只論其力之饒乏,此乃戶徵大略,苟使還摠差少,穡事稍登,則隨力遍徵,庶有收殺之道。而壬子亦大凶也,夫以三萬二千石之穀,排比於二千四百戶之災民,頭會箕斂,其勢末由,不得不徵及於籍外傭丐無根着之流,又不得不倍數分排於邑下官屬窮殘之輩,時當無前之凶,行此無前之法,此實吏逋民逋之權輿也。吏逋邑多有之,民逋今始初聞,臣請言民逋之所自來,次陳吏逋之所以然,可乎?夫所謂民逋者,當其戶徵之時,分錄過當,勢力不逮,有土者賣,無穀者走,某甲之還,移之於某乙,南社之糶,徵之於北社,乙不能當,則竝與乙之還而又移於丙丁,北不能納,則竝與北之糶而又徵於東西。到今兩年之間,族徵、洞徵之還,全沒頭緖,移錄還錄之訴,不勝煩撓,貧富俱困,流亡相續,顧安得不然乎?今當抄戶之日,繼有抄還之擧,近百之穀,多在於至窮無依之民,溯其源而究其本,則莫非壬子之餘波也。去者之還,錄之於留者,死者之還,徵之於生者,留未必勝於去,生未必優於死,而倉簿自在,指徵無處,互相來去,莫可究竟。不特此也,立本之弊,嶺邑通患,而本縣尤有甚焉。錢竇乍開,窮民先犯,家當三四身布,則戶添八九石還,又或有非農非賈,不量力而無恆心者,作名借戶,自致多石之弊。又不特此也,大凶之餘,又經大癘,逃散旣多,死亡甚繁,細考還案,則流亡絶戶,爲三百餘戶,此等之類,未必皆籍內而各有兩年未捧之還。最可切矜者,壬子大水之後,永災多未蒙頉,逃避已久,虛結自如,自其洞裡,結役則以結還而當納,還穀則無本主之可徵,以洞中二字,錄在還案者,亦多有之。饒戶以替徵而移去,貧民以積逋而逃散,慮其徵及姻族也,故本縣之人,不相結婚,憂其侵及結主也,故他官之民,不肯買土,此一邑大小之所共憂嘆者,而還穀之弊,一至於此,邑可存而民可保乎?此乃民逋之大槪也。夫所謂吏逋者,戶徵之初,以其官屬之異於平民也,其所分錄,數十倍於平民,人吏爲五六千石,官奴爲數千石,羅卒爲幾百石,倉屬爲幾百石,通計厥數,幾以萬計,時當大歉,莫可徵出。設法之日,已爲逋吏逋奴矣,當年則多入於停退,昨年則又無以了殺,隱伏於刀筆之中,粧撰於文簿之間,官自以爲已捧者,其實卽未捧也。又況兩年之間,右所書員賃卜之還,歲添數千石,此外致逋之端,多因邑謬,逋上加逋,瑣瑣之事,不敢煩陳,而力役甚繁,策應無路,畢竟都歸於官屬之逋,而數年以來,移轉之請得者,又爲五千五百石,移轉皆錢也,錢入吏手,豈有盡歸民分之理乎?名以官屬,則無人不負,無人不逋,誅之則不可勝誅者,正謂此也。夫倉舍,自有封標穀簿,又有數爻,吏奴輩之作爲外府,任自出入,宜無是理,苟究其本,則戶徵之加倍是已,邑謬之鄙瑣是已,移貿之數,多是已兩年隱現之逋,近始査得,査之有方,徵之無術,所捧無多,其力漸渴,此乃吏逋之大槪也。糶糴之法,創自國初,法久而弊生,事理固然,而本邑之有糶糴,當以壬子爲始,安有三年之間,吏逋如此,民逋如彼乎?蔽以一言曰,穀多民少之弊也。壬子之戶徵,穀多故也,昨年之未捧,穀多故也,民逋穀多也,吏逋穀多也,族裡之徵,亦穀多也,流亡之弊,亦穀多也,百弊千瘼,皆從穀多中出來,見今吏、奴、羅卒、廳屬,倉卒之逋,爲萬餘石,族裡之互相推諉,不卞下落者,爲幾千石,流亡絶戶之無處可徵者,亦爲數千石,其餘則皆在於貧殘還民千餘戶之中。假使本邑之還,不入於官屬,盡分於窮民,其爲難捧,民與吏等也,而吏屬則猶有身家,窮民則走爲上策。以此言之,民逋尤難於吏逋矣,抄戶停退,卽朝家曠絶之惠,而貧民之多近百包者,雖停得一半,其所當捧,較多於他官之十戶,本邑還政,此可知也。臣計以穀摠,量其民力,則減得三萬餘石,綽有餘地,而以此民徵此穀,則雖歲連登熟,吏皆良能,斷無數三年間準徵之理,於是乎作反一路,遂爲彌縫之竗方,急於磨勘,無以充當,則吏以紙上空言,欺其官,官以紙上空言,欺其營,亦豈得已也。凡本縣之吏若民,以其穀多也,故眼大而手闊,滿百之穀,看作鄰民數包,犯之無難,徵之末由,穀多之弊,有如是矣。壬子之入於停退者,昨年盡起,昨年之無以了當者,今年竝起,恰近四萬之秋捧,欲徵於千餘戶荒歲殿屎之窮民,如非聚沙成米,搏土爲租,則實無可捧之理,至於族裡之分徵,雖是此邑之前例,而當此大歉,自已當納之還,猶無以盡徵於分數之外,族與里,何暇論乎?開倉以後,積逋漸露,民皆荷擔而立,吏皆納履而待,不用弦韋之政,專事椎剝之法,則其必鳥獸散而後已,一失其民,則從前絶戶之外,又不知爲幾絶戶,不得不量其事力,參以寬猛,要以感其心而盡其力爲限,庶不至於更致流散而已。臣雖萬萬無似,出自宰班,粗知法意,作反謬例,決不可沿襲,畢竟未捧之罪,固所甘心,而所可隱憂長慮者,卽本邑之民事也,卽本邑之糴政也,邑雖蕞而,猶係職方,民雖少而,亦屬版籍,況此幾萬石會付各穀,莫非朝家之經用,則實戶日減,虛簿歲增,不出數年,的知其邑虛民空。初無糴糶之可論,而因仍掩覆,不思所以上聞朝廷者,此豈職分之所敢忍乎?凡天下之事,說弊則易,救弊則難,臣於此事,日夕焦燥,寢食俱忘,疲神竭力,思所以收殺之道,熟料爛思,所以釐革之方,而弊到萬分地頭,無可着手,無可容喙,其所矯救,決非三四年間所可容易議到者。雖以吏奴逋言之,臣方頓削官供,竝革謬例,凡係防逋之術,靡不用其極,而已出之逋,亦已無及,至於民逋,則一付之於無可奈何而已。目下救弊之方,但當謹分留之法,開移送之路,變結還而爲統還,以爲漸次減摠之地,而似此平緩之規,無補切急之弊,矧當浮於壬子之歉歲,舊儲幾傾,新捧至些,嗣歲活民之資,亦患不足,旣無以遍及不受矣,又無以移送他邑矣,亦不得不傾其留而救其飢矣,敝簟不得障洪流,結繩無以治亂緖,臣誠左右思量,莫之所以爲計也。道內還弊之釐革者,必稱咸陽、比安,而比安稍遠,臣未得其詳,至於咸陽事,屢對邑倅,細叩本末,一番大變通之後,穀品之最精實,分授之有定法,當最八路,鄰邑物情,皆願爲咸陽之民,臣實艶嘆。雖然本邑還弊,塵土糠粃之如咸陽者,亦無以充其數,咸陽之火亦將無所施矣,惟有居昌限年之法,最宜旁照,而亦非自下敢請者。臣以本邑糴弊,往復於道臣者,亦屢矣,冒沒陳白,寔出於勢不獲已,方當催科之日,實非陳弊之時,而一經磨勘,從前百事,皆爲臣罪,及此不一言,則身在罪中,將無可言之會,寧被瀆屑之誅,不敢重犯欺諱之罪者,此也。仍伏念臣,冒叨縣寄,無一善狀,災邑窮民,所以日夜期望,不至流散者,以臣班資之稍別於凡吏也,而臣才短力弱,事與心違,些少精神,耗竭於糴弊,凡係荒政,未遑料理,其所措置,反不如乎凡吏,上孤分憂之聖念,下負圖報之微忱,唐突一疏,又添死罪。伏乞聖明,下臣此疏於有司,亟講矯弊之方,勘臣失職之罪,以勵列郡,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邑弊之備陳者,許令廟堂,看詳粘啓,稟處。

○甲寅十二月二十六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嶺南慰諭使入侍時,同副承旨蔡弘遠,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慰諭使李益運,以次進伏訖。上曰,屢千里寒程,竣事復命,寧不可幸?益運曰,莫非王靈攸曁矣。上曰,嶺外之災形民情,所見比所聞,何如?益運曰,大體穴農,而山郡之如安東、聞慶等邑,可謂豐登,沿邑則無論左右道,可謂慘歉,而右沿比左沿,尤有甚焉。然竊有可疑者,或有全坪不收者,或有十餘里全棄處,以此推之,貪民之不至塡壑於秋冬之交,已是怪事,而尙無一民流散,亦無道路流丐,市上米直,不過一斛五兩,似是理外,而此則無他,昨年年事,可謂無前大豐,而今年麥農,亦甚大登,故舊穀多有嬴餘,且今番蠲恤之典,別是特恩,公納無多,故民所以安堵而尙無菜色,市直亦不騰踴矣。上曰,抄戶之政,果皆精約而能無澤不下究之歎否?益運曰,營邑之臣,非不欲悉心對揚,而無論大小邑,許多民揀抄之際,差遜實難稱量,故不無虛實相蒙之慮。此則歸罪於營邑,蓋農民貧富其間無甚相遠,家舍間架,甁盎釜鼎之屬,擧皆略相等焉,故所以難於分別也。上曰,停減數爻,多寡,何如?益運曰,統一道言之,還上則今年當捧中,停退之數,稍過於三分一,而稍不及於四分一,身貢停退,則比還上尤濫矣。上曰,道內穀簿,足以排比於還賑否?益運曰,以元留庫及十二月十五日至,所捧新還,較量民摠,賑民則以一口二石計除,還民則以一戶四石分排,則可以約綽塗抹,而第留庫之完否,姑未詳知。所謂新捧,擧未免麤荒,賑民則簸揚分給,保無捐瘠之慮,而但還民則依前泛看,不問穀色精麤,計石分給,則非但麥秋之前,塡壑可慮,以其麤穀,將何以爲種子農糧耶?是甚可慮矣。又況災邑,多在沿海,而穀簿在在零星,此則不可不移轉,而列邑守令,各爲其民,專以不給移轉爲能事,雖以道臣之威,恐難如例移粟,此則自朝家,別下飭敎然後,可以分排移運矣。上曰,狀罷四邑守令,果皆不容不已耶?益運曰,如陜川倅黃運祚,不堪任則不堪任,而此則可東可西,且無不法之著見者,容有可恕之道,而至於金海、柒谷、巨濟,則臣之所論列,不過擧其大略,其外瑣屑之事,臣皆略之矣。上曰,大臣筵奏,似亦有意見,故初則從施,而旣見慰諭使疏本之後,銷刻之嫌,有不暇顧,卽令差代矣。上曰,向來差倭,果皆入去雲耶?益運曰,聞萊伯言,則渠輩,以還歸之意,通報江戶,待其回信,故姑未入去,而非久當發船,保無他慮雲矣。上曰,道內守令輩,治績能否,果何如?益運曰,若論善治,則東萊府使尹弼秉,安東府使李魯述,昌寧縣監洪秉周,當以爲最,其餘則別無優劣之顯著矣。上曰,東萊倅,則果數十年來所無之善治雲,而安東倅,亦果善治耶?益運曰,道內之人,皆云善治矣。上曰,高靈倅,以還弊陳疏,故纔已賜批,而本邑還弊,果何如雲耶?益運曰,臣在嶺外,亦見其疏本,而臣則以爲高靈倅非矣。其疏有咸陽蕩還事,而此則屢十年流來積逋,多有指徵無處者,故朝家,不得不蕩還,而至於高靈,則壬子年釐正穀簿,不過三年之內,雖有些少弊端,豈可容易蕩還耶?若此不已,則嶺南一道,畢竟無還而後已,是豈成說乎?且外補守令之陳疏釐弊,誠一痼弊,係是民事,故朝家每施曠蕩之典,而一番疏擧,還簿則蕩滌,軍額則移送,國穀之耗損,他邑之移疾,誠甚悶然。如有弊瘼,則守令報於監司,監司轉聞朝廷,事體當然,外臣疏擧,非大事,莫可,而稱以侍從,動輒陳疏,非徒事體猥屑,其害有甚於民瘼。臣則謂外官陳疏,一倂禁斷宜矣。上曰,此縣又有民瘼之可言乎?益運曰,今番慰諭綸音中,有鎭堡驛牧,準此之敎,而各驛公納,不過畿營所納入在木也,此則例於八九月收捧,十月初上納者,係是令前所納,則今不可追後計除,而旣有驛牧準此之敎,則令不可不信。臣意則以該驛春捧中,移施,似好矣。上曰,然則往復道臣,從便闊狹,可也。上曰,大提學牌去來,催促。賤臣承命出傳。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7日

編輯

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洪義榮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蔡弘遠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台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甲辰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防,右副承旨李太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蔡弘遠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兩司諸臺,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蔡弘遠啓曰,大司憲申光履,持平安廷善牌不進,執義吳翼煥在外,掌令李益洙呈辭,掌令李心傳,持平朴蓍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蔡弘遠曰,初意竝與收議而不欲爲之矣,更思之,靡不用極之道,不必如是,故使之收議,旣收議,又從諸議,使之改撰句語而付標矣。莫重文字,事體何如,而說去說來,䙝瀆莫甚,寧有如許國體,到今往復付標,決不可更爲,亦必無擧行之理。玉冊文製述官改付標,明日內撰進,仍令明日內入刻事,卽令上號都監知悉。

○蔡弘遠,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依傳敎,景慕宮玉冊文製述官,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改撰事體自別,大臣中,曾經文任人,更爲付標,可也。

○傳於洪義榮曰,近來之人,都不識事體,再昨日收議也,文衡及文任處,亦請遣史官收來,其不識事體,卽一韓光植也,爲所重坐待承牌,促敎屢下,而承牌一款,無一言微稟,及其特下標信,闕門仍留之後,始以承牌後,還出去已久之意入稟,其不識事體,亦一韓光植也。政院若此,朝廷豈尊?再昨當該承旨兪漢寧,昨日當該承旨李太亨,竝施不敍之典,申退承旨牌招,推移入直。

○洪義榮啓曰,同副承旨蔡弘遠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右承旨李晩秀,內閣入直,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未差,伴直無人,都承旨沈煥之,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承旨只推,更爲牌招入直。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來正月十七日,景慕宮追上尊號,親上印冊後,親祭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以親行磨鍊,可也。

○蔡弘遠,以兵曹言啓曰,因全羅道慰諭使徐榮輔書啓,備邊司草記內,加里浦僉使陳德履,鉢浦萬戶安德恆,或捐廩築城,或鑿濠便民,求禮縣監洪浩源,一新城堞,無不改觀,合有褒奬事也,二鎭將一邑倅,誠心奉公,極爲可嘉,卽令該曹,分等,稟處事。傳曰,允。此等修擧,係是守令、邊將職分內事,似當置而不論,而其在奬勸之道,不可全然置之,該邑鎭築城鑿濠,步數形止,令道臣,論列狀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鉢浦安德恆之實績,慰諭使之外,前道臣,亦言之,極爲可嘉,特爲加資,可也。

○蔡弘遠,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諸將官,自今年正月,至十二月,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諸將官,今年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今年射講居首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修撰韓光植疏曰,伏以昨日文衡,因傳敎,有往復之語,臣竊自念,臣之愚見,已悉於原疏,文衡自當領會何句之爲疵,何辭之當入,文衡必已瞭然點檢。臣以謏學末僚,何敢與議於莫重代草之文,以取一世之譏議哉?有懷無隱,臣之道也,苟有管見,畢陳於黈纊之前,臣固不辭,而若夫指摘瑕類,補苴罅漏,萬萬非職分之所宜出,臣豈能容喙於其間哉?第伏念文家述作之法,若於一字一句,有些未安,則隨手點化,鍊鐵成金,固有其道,而若夫命脈精神之所注會者,一或漏脫,則全篇改撰,別立機軸然後,方可以渾然天成,圓滿完全。雖尋常功程之文,尙當如是,況此莫重莫嚴之煌煌玉冊乎?臣願殿下,亟令文衡,極意改撰,以重縟典,仍治臣方命之罪,以嚴朝綱焉云云。省疏具悉。爾雖職在論思,義無不可言之事,其敢以分義道理之外,容易覶縷乎?爾事,爾須思之,苟有全篇改撰之意,則以全篇之欠疵,當明言於初疏,而疏語極似呑棗,至令文衡,往復指意,劃卽改付標,國體之不尊,非不知也,以爲所重之意,必欲公私俱便,爲此苟且之擧矣。今見爾疏,忽請全篇改撰,然則初疏所請之可東可西,爾亦自知而然,此何等莫重莫大之事,公然起疑於無疑之文字,從又似歇似緊,重言復言,不知有嚴畏難愼,爾事萬萬駭然,如爾者,置之論思之列,尙可曰有國綱乎?爲先施以刊名之典,以爲不識事體者之戒。

○甲寅十二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便殿。右承旨、稟事閣臣入侍時,右承旨李晩秀,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檢校直提學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敎有防曰,有何可達之事乎。有防曰,內寺德應坊奉安銀印寶馬仗馬鞍,修補已久,擧皆色渝腐傷,所見極爲未安,今欲一新修補,而此鞍粧飾,自前多用靑紫黍皮,點佛則以冒緞造飾,故不過一二年,易致弊傷。自今爲始,黍皮以靑漆牛皮代用,冒緞則以鴉靑木代用,堅實精緻,似無改備之擧,事係法鞍,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8日

編輯

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洪義榮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蔡弘遠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台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晩秀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正朝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啓曰,大司憲申光履未肅拜,執義吳翼煥在外,掌令李心傳,持平朴蓍壽未署經,掌令李益洙呈辭,持平安廷善,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洪義榮啓曰,今此皇曆,京畿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黃海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平安監營四件,一件營上,三件勅使所經邑分上,水原府、開城府、江華府、江原監營、忠淸監營、全羅監營、慶尙監營、咸鏡監營,各一件營上事,自本院,依例成有旨下送,京各司應爲頒賜二十三件,亦爲依前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晩秀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於蔡弘遠曰,自今日至來初三日,歲前後各三日,各司莊牌除夕及元日後三日夜禁,亦爲弛禁事,分付。

○傳於蔡弘遠曰,時囚保放。

○以校理鄭東觀,副校理洪秀晩,修撰金熙朝、鄭履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蔡弘遠曰,只推。

○蔡弘遠,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鄭東觀,副校理洪秀晩,修撰金熙朝、鄭履綏,副修撰韓光植,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蔡弘遠,以上號都監都提調bb意b啓曰,依傳敎,景慕宮玉冊文製述官,更爲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改付標之除,以至經宿,今日內,勢難製進,此意傳於右相,使之從容搆思,刻役,待歲後爲之,可也。

○蔡弘遠,以景慕宮都提調意啓曰,本宮御覽植木帖子,每四季朔,修整以入矣,今季朔,則別無生枯之可以修整者,故御覽植木帖子,姑不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察弘遠,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濟物萬戶廉天逵,老父今年八十七歲,老母今年八十六歲,衰病俱劇,實無離捨赴任之望,呈狀乞遞,情理旣如此,則不可強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蔡弘遠,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鄕軍等,私獵於楊州地矣,小豹虎一頭,捉得封進,而捉虎軍姓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四員內,洪樂游、金載恆差祭,鄭東敎,以上號都監郞廳進,李壽彬,纔已新除,時無職名,明日省記,無以推移,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使之入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壽彬爲副司果。

○蔡弘遠,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甲寅年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保放事,命下矣。時囚罪人田佐顯、徐有和等,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行副司直具庠上疏,傳於蔡弘遠曰,大政注擬,孰非中外之具瞻者?至於取才居首,移易不得,而乃有此多中者見漏,事未前聞,若此不已,後弊何言?惜乎廟堂之尙無一言,以致當者之抗章自明,國體所在,不可例批,固知由於生疎不能戢察。觀其疏語,太涉分疏,原疏還給,前判書具庠罷職,首望受點勿施,以居首人改付標事,分付該曹,此後此等之習,廟堂嚴加杜弊。

○大提學徐有臣疏曰,伏以臣見差景慕宮臘享大祭亞獻官,駿奔爲榮,往役義重,情病之苦,有不敢言,昨已擔舁出齋矣,夜間諸症,一倍添加,落席叫楚,昏昏欲絶。蓋臣年來宿疾,已成癃痼,觸寒則風眩必作,勞心則痰喘輒發,見今客邪外侵,頑痰內肆,咳喘不定,眩暈如旋,強欲自力,乍起還仆,以此病情,致身於肅敬之地,周旋於奉璋之列,萬無其望,玆敢短章自列,仰陳實狀。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命該曹,將臣享官之任,特爲改付標,以便公私,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副司直具庠疏曰,伏以臣再經大政,觸事憒劣,而倖免重戾,得蒙遞解,到處恩造,感蹙無地。第於西道取才擬望事,有所萬萬惶悚者,蓋計劃之規,雖以分數爲重,取才之法,當以中數爲主,而尹理五四中六分,申榮祖五中,則申榮祖,當爲首,尹理五當爲副,而首副換易,至蒙天點,臣之誤錯,無所倖逭,而取才法意,本自至重,不可以事屬旣往,置而不論。亟命有司,先勘臣罪,以肅朝綱,仍命該曹,卽爲改差,以存法例,千萬幸甚云云。答曰,大政注擬,孰非中外之具瞻者?至於取才居首,移易不得,而乃有此多中者見漏,事未前聞,若此不已,後弊何言?惜乎廟堂之尙無一言,以致當者之抗章自明,國體所在,不可例批,固知由於生疎,不能戢察。觀其疏語,太涉分疏,原疏還給,前判書具庠罷職,首望受點勿施,以居首人改付標事,分付該曹,此後此等之習,廟堂嚴加杜弊。

○甲寅十二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晩秀,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此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堂下侍從違牌坐罷人敍用。又命書公事判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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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煥之齋宿。行左承旨洪義榮齋宿。右承旨李晩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李益運齋直。右副承旨李相璜齋直。同副承旨蔡弘遠齋宿。注書鄭文始差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齋宿趙台榮齋直。事變假注書柳台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蔡弘遠啓曰,大司憲申光履未肅拜,執義吳翼煥在外,掌令李益洙呈辭,李心傳,持平朴蓍壽未署經,持平安廷善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義榮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左承旨,馳詣社稷、永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蔡弘遠曰,同副承旨入侍。

○注書鄭文始差祭,代以趙台榮爲假注書。

○傳於李晩秀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與未肅拜承旨,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益運、李相璜落點。

○傳於李晩秀曰,承旨房仍,左承旨爲禮房,左副爲軍士房。

○傳於李相璜曰,吏曹擧行,萬萬駭然,參議金履翼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韓晩裕落點。

○李益運啓曰,都承旨沈煥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於李相璜曰,工刑換房。

○李晩秀啓曰,大提學徐有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製進,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大提學徐有臣,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製進,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晩秀啓曰,大提學徐有臣,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製進,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晩秀啓曰,大提學徐有臣,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製進,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擧行,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朴思弼囚單子,傳於李相璜曰,保放。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景慕宮擧動時,本曹堂上,侍衛及守宮,當爲備員,而參議未差,參知沈樂洙在外未肅拜,無以備員,參議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載翼爲兵曹參議,洪檍爲分內局提調。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正朝祭親行時,自上當有散致齋之禮,而正日只隔二日,散齋勢未及如例磨鍊,殿下,自今日散齋一日於別殿,致齋一日於齋殿。凡散齋,不弔喪問疾,不聽樂,有司不啓刑殺文書,致齋,惟啓享事,諸享官及近侍之官應從升者,竝散齋一日於本司,致齋一日於享所,諸衛之屬守衛宮門者,各於本司,淸齋一宿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蔡弘遠,以兵曹言啓曰,來乙卯年各處頒給信漢符別單及文宰二品以上,武臣蔭官曾經摠管人員,章標頒給別單,修整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臘享大祭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三十日,年終放砲時,次知將官將校姓名及兼別破陣等,年歲容貌,器械數爻,竝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前醫官康命吉,本局馬兵,待年軍充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全羅道興陽縣庚戌條稅穀偸食逃躱船主李德起,亟令捕廳、秋曹,掩捕還囚,如數徵出事,允下矣。上項李德起,自臣廳,今已捕得,卽爲押送本道,使之還囚徵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洪樂性箚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垂眷佑,五慶咸湊,百祥鼎至,歡慶鼓舞,小大同情。卽伏見傳敎下者,有景慕宮正朝祭親行之命,臣雖愚迷,豈敢不仰認聖明之當此歲首,孺慕倍切?而第日寒嚴酷,比常陡劇,此時齋殿經宿,徹曉行禮,恐非大聖人保嗇之道。伏況帝王之孝,異於匹庶,不念玉體之勞損,仰貽殿宮之憂慮,而殿下縱欲自輕,其於宗社付託之重,何哉?臣職忝保護,不勝憂煎,玆敢短箚仰瀆,伏願聖明,亟寢成命,以副群情,千萬顒祝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明年正朝宮享之親行,卽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卿須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全羅道幼學李維坤、柳恩樹、羅學臣、吳養源、愼思海、金載明,進士李大奎,幼學金烈、姜在仁、李昌烈、尹怦、崔昌之、姜柱宗、鄭再爀,進士王學曾,幼學高得鎭、朴必浩、閔師伸、鄭觀民、文喜鎭、張運泰、奇昇雲、李之榮,進士洪樂濬,幼學文永瓚、梁洙鉉、閔相衡、梁潤吉、吳錫圭、朴諄可、朴致鵬、金喜瑾、具大源、鄭命郁、閔奎七、梁必震、洪永朴、李大馨、鄭陽復、李永喆,進士李基胄,幼學李基馨、朴隣鎭、吳光爀,進士奇茂伸,幼學金弼憲、李馨達、金希元、文大鎭、梁龜漢、安處衡、李燮垕、鄭陽勳、金希吉、閔奎五、梁成憲、安昌憲、尹仁守,進士南熤,幼學文亨鎭、梁命馹、張南翼、金相文、金萬稷、金相俊、洪宅洙、羅得綵、洪一榮、羅廷學,進士張景觀、李以集、李以錫,幼學李弘坤、金孝一、李昇燁,進士任昌祚、宋龜默,幼學奇象謙、李導亨、鄭獜燦,進士朴纘赫、奇學敬,幼學高時肅、宋相信、崔海之、朴鳴鈺、李鎭陽,進士柳東煥、魏白圭,幼學李志燁、金致福、文宗榦、田達年、文思欽、丁道心、韓思淸、文最光、文周伯、李啇啓、白大源、任弘源、文周德、姜泰衡、田司澤、任俊源、文得奎、李聖運、任鏡徹、文正光、丁時弼、任善源、李宗權、丁榮斗、丁顯達、金重熙、丁洛鉉、金來吉、金有傑、金有燁、金相祿、金尙俊、金萬銖、丁啓鉉、安義宅、朴相榮、安宗煥、林秀宇、林秀大、黃大謙、羅敬恆、趙啓獜、宋文豹、李得九、李相完、羅星天、崔柱廈、金永斗、黃宅垕、尹釴、趙寬重、羅紈、安栢、柳璜、李性謙、崔柱碩、鄭載範、金錫祚、羅翔烈、韓世東、鄭光震、閔時顯、崔昌殷、閔普顯、金載玉、李尙奎、趙宗喆、吳允澤、羅漢章、李性善、安榥、羅漢明、金璨、李垕永、任廷源、張景毅、金之律、李時行、金玩、鄭致聖、朴孝源、李宗燁、許頊、李宗孝、鄭鉉喆、李陽俊、李灝臣、柳德根、金寅喆、許崧、柳孝根、尹昌仁、金元瑞、鄭光遠、羅赫、鄭桂、尹甲獜、裵守桂、徐粹仁、羅聖佐、崔夢喆、高憺、具百源、李宗德、趙守鎭、權伈、吳慤、朴榮直、崔文性、權季彥、金亮顯、吳相、林錫五、崔門顯、姜柱天、柳熙儉、崔學衡、柳慶祿、宋德文、吳致相、李喜默、趙晉儉、姜永奎、鄭百衡、宋木、宋榮身、任昌宗、崔學悅、金鮐赫、柳景明、李斗性、權衡彥、金之元、崔鍾運、鄭濠、崔鍾德、李潤德、金尙宜、吳鎭國,進士朴相一,幼學李葴、崔㠔、李宗榮、蔡廷甲、崔熙、崔濼、金鏵、鄭憲佐、崔濬、金煥、崔鎭漢,進士崔光宇,幼學成漢祚、羅學成、金鼎烈、李東榮、羅漢弼、柳友栢、宋䛑、金得采、崔濈、李登榮、宋來錫、金以錝、崔鎭衡、羅彥孝、吳愼相、金衡國、羅尙殷、羅貞維、鄭宜喆、羅壽貞、鄭平、張淵、柳苾、許暹、李碩謙、金濬禧、李舜輔、柳涑、金普觀、羅瑞宗、金聲國、李翼延、李顯廷、李翊祚、鄭命喆、李行懋、金時獜、羅民譆、南顯老、李顯基、朴宗吉、羅奎弼、李漢鵬、李光燮、李光奎、金慶國、閔思徽、金永羽、閔思定、崔翊東、柳德文、張齊甲、羅讚賢、梁錫耉、林進遠、林時鎭、林愈遠、林愚鎭、林永鎭、鄭明愼,進士林重源、朴定源、朴宗漢、閔世基、閔思寬、閔令儒、閔喆儒、金吉羽、羅景祚,幼學林宇光、林命輔、吳章源、吳碩源、李爀臣、朴聖坤、金璜、閔邦榦、閔邦喆、閔邦顯、柳星七、柳星三、柳匡弼、柳錫良、崔宗協、柳相警、崔翼泰、崔世瑋、崔弘烈、崔承烈、金會源、羅廷尹、羅學榮、羅得緯、羅得絅、鄭大運、洪翼榮、洪翼淵、洪樂鍾、洪樂薰、洪千榮、邊相宅、金文在、朴鳳章、金眞賢、丁載煜、林載謙、許幹、朴泰奎、李挺賢、南極燁、金文達、南熤、曺興弼、柳台錫、曺弘弼,進士曺翊鉉、曺翊殷、崔時澤、朴虎瑞,幼學柳昌樹、羅儆、崔普錫、柳震昇、羅得奎、金鑑、金載復、鄭禮煥、鄭在安、吳相淳,進士鄭在章、鄭忠煥、李敬緝,幼學李鎭輔、鄭敎煥、朴熙、奇商臣、鄭彥直、尹栽、崔巽之、金致鈺、奇錫一、朴聖溢、高時俊、高一喬、羅宗祥、金致器、朴孝淳、朴性一、崔愼之、鄭碩東、宋相信、李寶仁、尹光說、柳泰三、高時喆、柳在潭、李昌佐、朴褧、柳逵、崔澐之、柳在淵、高廷忠、尹億、崔昌之、鄭潤邦、朴烇、李緯坤、高時德、金會鳴、李琳、鄭潤吉、李志德、高廷獜、柳在濟、鄭潤身、李成燁、金命復、崔驥之、朴孝參、高愼擧、奇象俊、奇象履、高廷鳳、朴光儀、朴必大、李鎭大、李成泰、李志學、朴聖演、宋益壽、李成俊、朴聖漢、高一柱、金敬臣、朴昌鎭、羅翼天、宋益來、李熠、高益贊、羅允參、朴聖潛、金通海、楊宗楷等疏曰,伏以臣等,竊伏聞有道之士,行詘一時,而其言必信於後代,盛德之君,志慕前脩,而其感無間於曠世,益其顯晦之數,自有定期,而明良之遇,不必同時故也。謹按故儒賢贈吏曹參判兼成均館祭酒臣柳馨遠,抱王佐之才,明先聖之道,而潛光晦跡,肥遯林泉,其生也不知而無憫,其死也無爲之,先後寂寥,遺墨埋沒巾衍,若將薰歇聲沈,與草木同腐,無以自見於天下萬世。及至聖朝,無左右謦欬,無事會夤緣,而特地恩褒,夐絶千古,九原哀贈,直超三階。雖其進善之贈,已降於先朝,隨錄之刊,亦在於當時,而或緣多士之陳請,或由廷臣之建言,未有若今時之出尋常萬萬,則眞所謂有隕自天,朝暮際遇也。在聖朝崇奬之道,在士林尊慕之誠,顧安有一分餘憾,而第其蘊藏之實,猶未盡著,節惠之典,尙有餘望,此臣等之所以不遠千里,齊叫九閽也。馨遠之學問造詣,固非後生末學,所敢窺測,而第伏念德行也,名節也,性理之工也,經濟之術也,此四者,實學問之大端,而求諸古人,兼而有之者,蓋鮮矣。以陶潛之節,謂之道德之士,則過矣,以許衡之學,謂之節義之士,則未也,至若馨遠,則一人之身,兼了橫渠之力踐,魯連之高蹈,康節之明理者也。馨遠,生有異質,至性根天,十歲之前,已著純孝神童之名,年甫弱冠,慨然有志於脩齊治平之學,平生讀書,究極精微,或有窒礙,則苦心竭力,當食忘食,當寢忘寢,忽有默契,則夜必蹶起,取燭疾書,經傳之異同,史家之得失,以至陰陽律呂,星躔度數,山川險夷,物産豐嗇,莫不旁通曲暢,而若其發一生經濟之學,爲萬歲治平之具者,卽隨錄一部是已。本之精神心術之微,達之天人事物之奧,自作一家緖言,暗合濂、洛宗旨,此正叔孫豹所謂其次立言,王世貞所謂君子精斂,而爲言者也。嘗聞王通多格言而失於自用,韓愈聞大道而未免倒學,今以隨錄觀之,不拘拘於道德而自合於道德,不汲汲於格致,而片言隻字,罔非從窮理盡性中流出來,而大綱細目,實三代致治之具也。試窺其一斑,則損益井制,欲挽三代者,張氏之大範也,仰觀俯察,分排星躔者,邵子之邃學也,覃思律呂,次及兵流者,蔡元定之博識也,夏禹氏成賦中邦之義,鄒孟子分田制祿之法,具在其中。今欲做三代之治,舍是書何以哉?試言其節義,則一自崇楨甲申以後,超然屛跡於湖南扶安縣之邊山,杜門三十年,麋鹿爲群,釣採終老,尋常吟詠,輒寓匪風下泉之思。顯廟八年,漂海人鄭喜、曾勝等,來自福建,泊於耽羅,髮猶不薙,衣尙華制,將押赴北地,馨遠,往見中路,以漢語酬酢,仍問弘光以後消息,則喜等,出示一曆,乃永曆二十一年紀元也,馨遠,汪然出涕,作詩贈之,喜等亦大泣而去,湖南人士,至今傳其事。斯人之學,篤於爲己,著於尊周,明於物理者如此,而抑臣等,別有所尊慕者。馨遠,以故名相寬之裔,故翰林臣𢡮之子,當國家延訪丘園之時,顧乃杜門約己,潛心篤學,超然若郭林宗之不入標榜,溫然若程伯子之動以忠恕,一點塵壒,曾不得汚其身名。苟非存乎中者,實有大過人者,安能脫屣軒冕,土苴纁組,獨如是哉?當時之薦紳韋布,無被無此,莫不心敬而誠服,後之嚮風慕義者,自不覺狹者廣,薄者敦,迄今百有餘年,尊師仰慕之不倦焉。其德至厚而道至廣,能令人觀感興起之至此者,深究其源,則莫不權輿於涵養未發之時,省察已發之際,而無些箇偏倚,無些箇乖戾,馴致此純一之境,君子哉,斯人也。孟子曰,誦其詩讀其書,不知其人,可乎?馨遠之體用經綸,著在隨錄,固已家藏而人誦矣,若乃遺藁中,平日所論危微精一,仁義禮智喜怒哀樂等說,無非卓越諸子,深得聖門之奧旨,而藏在蠹,在笥,世之學者,多未見其全書,是爲士林之齎恨,而第以一國公議之形於章箚,著於文字者觀之,潛心義理孝友出天者,故府院君臣閔維重,及故相臣李尙眞,筵薦語也。稱之以王佐才者,故相臣許穆也,三代後第一經國謨者,故判書臣權疏也,抗章叫閽,亟請褒贈者,嶺南故進士臣盧思孝等也,讀隨錄而謂之古聖遺法者,故相臣尹拯也,序隨錄而稱之以天下萬世書者,故參判臣吳光運也,疏請隨錄之刊行,至謂我東方祈天永命之本者,故承旨臣梁得中也,稱之以不見知而無憫者,故諮議臣李柬也,筵陳其學術之高博,公正者,故相臣趙顯命也,狀聞其純備之行,尊周之義者,故判書臣李成中也,我東方識務君子,惟李栗谷、柳磻溪雲者,故徵士臣李瀷所記也,雖不言道德,道德在其中者,故監役臣金砥行讀隨錄詩也,學準孔、顔,才參伊、呂等語挽之者,故持平臣李之濂也。其他山林草野之間,稱之曰磻溪先生,同聲合贊,仰若山斗,或移書往復,或私自箚錄,藏之篋笥者,亦不可殫記。若而人皆近世所稱名卿碩儒,智足以知人,且其平日趨向,未必皆同,而至於馨遠,則其所以尊尙慕詡者,不謀而同,其非有毫髮阿好過情之譽,而爲擧世公共之論,可推而知。嗚呼,以若道學,出而需世,則其於贊聖明而福生民,宜若伯仲伊、呂,而惜其甘心剷跡,懷寶沒世,使人主不得識其面,生民不得蒙其澤,空言垂後,展布無望,斯足爲千古志士之限。嗚呼,其行誼之卓絶,道德之純明,風節之凜然,見識之高博,實無愧於有宋諸賢,今雖加之以非常之典,必無睽異之論,而公論而公議,自有洋洋莫可遏者。幸其身歿未幾,多士建祠於隱遯之鄕,俎豆不替,則公議之行乎下者如彼,先朝褒贈之恩,聖世曠感之諭,前後相輝,照映耳目,則寵遇之得乎上者如彼,上下同慕,古今罕比。臣等顧安敢更事煩瀆,而第伏念歲月遒邁,風聲晼晩,則遺韻寢微,德業莫徵,臣等之一暴私忱,又安得不遑遑汲汲,猶恐此時之或失也哉?臣等伏聞國典,凡在儒賢,不計資級,特許賜諡,又伏聞疊設祠額之禁,近雖申明,而儒賢院宇單設處,亦許賜額,此實國朝之美意,斯文之盛事。至於馨遠,則建祠已久,而尙稽宣額之擧,貤贈薦降而姑無易名之典,蓋緣臣等之未遑,非必聖念之有靳,玆敢不揆猥越,齊聲仰籲。伏乞聖明,特垂綵納,先賜美諡,則不但於臣等觀感之地,倍增榮聳,抑將於聖世崇報之道,益有光輝,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予於贈祭酒處士柳馨遠,有曠想之契,惜未及見,予意悉示於贈官之綸音,處士有知,尙亦夷猶,此豈不逾於拔例賜諡,越格宣額?爾等退修學業。

○甲寅十二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蔡弘遠,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日申時,眞殿展拜後,從便隨時,由館峴景慕宮展拜,仍留齋殿,親行正朝祭,行祭後,還至明政殿月臺,行祈穀大祭受誓戒,翌日行眞殿展拜禮,仍行茶禮,眞殿行禮時及景慕宮正朝祭時,百官參班置之,趁誓戒整待於弘化門外班事,分付。明日動駕時,侍衛軍兵,皆以內外各營入直磨鍊,馬步軍兵,壯勇大將都領,此外雖一校一隷,入番外切勿出用,留營留陣斥堠伏兵等,凡係應行之節,一竝除之事,分付。上曰,明日景慕宮正朝祭親行時,祭文則大提學,卽爲牌招製進,香祝則明日申後,香官與禮房承旨,先爲陪進,祭品則依俗節例爲之,祭官則進幣奠幣瓚爵官及堂上堂下執禮外,皆依俗節攝祀例爲之,服色則出還宮時,絳紗袍磨鍊事,分付,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30日

編輯

行都承旨沈煥之隨駕宿。行左承旨洪義榮隨駕宿。右承旨李晩秀隨駕宿。左副承旨李益運隨駕直。右副承旨李相璜守宮直。同副承旨蔡弘遠隨駕直。注書鄭文始差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隨駕宿趙台榮隨駕直。事變假注書柳台佐守宮直

○上在景慕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官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宗親、儀賓奉朝賀,除夕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元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宗親、儀賓,奉朝賀,除夕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景慕宮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以景慕宮動駕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明日正朝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下備忘記於李益運曰,寧城僉使李元喆,森森坡萬戶金振玉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洪義榮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奉審摘奸以來。

○洪義榮啓曰,大提學徐有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製進,一時爲急,連日違召,不卽擧行,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李相璜曰,工刑換房。

○傳於沈煥之曰,吏刑換房。

○傳於洪義榮曰,申初則眞殿行禮相値,朝廷除夕問安,其前爲之,正朝問安,受誓戒後,爲之事,分付。

○傳於李晩秀曰,卿宰罷散人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傳於李益運曰,侍衛軍兵毛具。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長烈爲兵曹參議,閔昌爀爲參知。

○沈煥之,以吏曹言啓曰,社稷祈穀大祭,奠幣爵酒官預差,以前參議金履翼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行副司直金履翼。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各處薄衣騎兵二十名,旣着襦衣,明日下番其中單袴騎兵崔景等,十三名,加綿次,各去核一斤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及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近仗軍士、標下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扈衛廳大將意啓曰,依下敎,本廳內入直軍官金聲鍾處,正木一疋,去核二斤,考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壯勇營言啓曰,來乙卯正月當本營左司屬京畿五番後哨,水原軍兵,逢點實數一百二十七名,今已點閱整齊,仍爲立番,本營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壯勇營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三十日,年終放砲時,次知將官將校及別破陣火箭軍姓名,器械數爻,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壯勇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二月三十日,景慕宮展拜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十名,軍餉色軍二十名,將官率領,挾輦侍衛,金虎門軍二十名,銅龍門軍三十名,廣智營軍四十五名,西營軍四十名,南營馬兵四十五名,北營標下軍三十五名,各其將官,領赴都領營門,還宮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景慕宮展拜時,南營馬兵四十五名,廣智營軍四十五名,西營軍四十名,除出赴陣矣,當夜宮墻外巡邏,無以分排,依例以新營下都監守直軍,推移行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挾輦軍及赴陣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十二月三十日,景慕宮擧動時,集春營入直守禦廳軍三十名內,除營直五名,餘皆領付於壯勇營都領陣矣,當夜宮墻外巡邏,勢難分排,新營入直京標下餘軍八名,兼別破陣二名,南別營入直兼別破陣四名,火藥庫入直別破陣六名,除出添入,使之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隨駕赴陣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二月三十日,景慕宮動駕時,依兵曹節目,東營新營入直軍各三十名內,除營直五名,餘皆除出,該入直將官,領赴於壯勇營都領陣,而東營入直軍,則待標信擧行,解嚴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赴陣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目,粘連濟州移轉穀,候風處所,設置祭壇,待穀船畢到,行祭事,纔已啓下矣,分付道臣,使之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依允。香祝,今日下送爲良如敎。

○備邊司啓目粘,高靈縣民少穀多,糶糴固宜紊亂,此皆營邑不早慮患,因循掩覆之致,雖以時縣監言之,反作未捧等說之遽然登聞,揆以事體,誠極寒心,從重推考,道內有此等痼瘼,而不卽釐正,道臣亦爲推考。殘邑多穀民受其病,不可不有一番矯救之政,待開春分糶時,從便轉移於傍近穀少之邑,俾高靈之民,永免逋負侵徵之弊,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爲道臣者,不早蘇救,致有邑倅之疏陳,旬宣之責,固如是乎?不可問備而止,嚴飭釐弊爲良如敎。

○大提學徐有臣疏曰,伏以惟天眷佑我宗祊,五慶咸湊,百祿是遒,縟儀將擧,聖孝彌光,臣民慶忭,曷有其極?臣於病伏自訟之中,伏奉景慕宮祭文撰進之命,召牌儼臨,此係文衡之責,臣豈有冒沒承膺之勢哉?身如縛縶,動彈無路,屢補之罪,尤合重戮。仍伏念臣之去就,已決於韓光植初疏之日也。紀述撰次,是臣職分,而未免物情之不愜,致有人言之峻發,在臣道理,惟當退俟嚴誅,矢死自劃而已。迺殿下大度包容,曲費造化,爰有往復淘洗之命,而復入僨敗之地,重取苟且之譏,亦非義分之所敢出,冒犯違傲,罪上添罪,飭敎旋下,辭旨截嚴,諄諄誨諭,若慈父之詔迷子,至以此時予心爲敎,臣奉讀及此,自不覺怵然而感,潛然而涕,區區私義,有不暇顧,謹遵聖敎。書問於光植,意或光植之所言,在於微臣見聞所未周處,而其答無所別白,臣已竊怪之,及其再疏出,而以全篇當改爲辭,則於是乎頭勢冞緊,手段益露,臣之情地,轉危蹙矣,何幸處分嚴明,製述之任,改授宿望?夫然後,朝廷事體至爲正大,而臣亦獲免於包羞耐彈之歸,雖使臣自爲之地,亦不及此。臣又伏見堂疏批旨,有曰起疑於無疑之文字者,大哉王言,至哉聖恩,照燭無餘,河海莫量,臣百回莊誦,有淚被面,感結腸曲,不知死所。噫,臣猥以一無比數之姿,忝叨萬不近似之職,夤緣事會,冒沒膺命,凡係飾慶文字,多所與聞,每自循省,以榮以懼,而閟官冊文,尤爲至重,摸天地之大,繪日月之光,揄揚盛德,昭示來許,有非如臣蔑識,所敢承當,聞命悸恐,莫省所措。而臣受恩如天,圖酬無地,一半分報效之道,亶在於此,乃敢屢日運思,苦心鄭重,濡毫屬藁,兢兢致愼,而其奈神精衰落,筆力鈍拙,實不能萬分一闡揚鋪張,莫重莫大之事,至嚴至敬之文,騰人頰舌,褻瀆至此,一則臣罪,二則臣罪。臣雖人微,顧其職,則文苑之提衡也,問其事,則顯冊之狀德也,而識不逮誠,才不副心,乃有此前古館閣所未有之擧,鉛刀無一割之用,負乘爲致寇之資,尙何顔面復對傳心之硯,更把代草之筆,淟涊蹲據,恬若平常,以玷名器而羞當世之士乎?其在國體,亦宜不待臣言之畢,而有以處之也。臣以人則至鹵下也,以分則太盈溢也,九死得生,卄載斂蹤,衰朽老醜,萬念灰冷,而比年以來,復廁簪紳,華赫如舊,仰感洪私,俯怵微分,耿耿此心,如集於木,而今此見帶,又出人望之外,初非夢想所到,直是可驚可愕之事耳。然而循墻莫遂,守株不固,未遵先人之訓,重犯匹夫之罪,固知早晩,必有何樣事端,自受命至於今日,涕泣憂懼,未嘗頃刻弛心者,如痿人之不忘起,準擬慶禮之後,悉暴悲苦之情,仰丐生成之澤,心口相語,屈指以俟。盈虧之理,其至無幸,倚伏之門,相尋如期,果不耐數十日消受,而有此大顚沛矣,從今以往,詞垣一步,便成鐵限,一日虛縻,虧損匪細,豈敢徒懷瀆擾之懼,不顧廉防之重乎?臣之得有今日,皆殿下賜也,殿下以先臣之故,不忍其覆墜,而曲爲全保,雨露之渥,若有所漏,今臣蹤地之危臲,情私之崩迫,庶蒙聖慈之所惻然而垂憫矣。伏乞聖上,哀之憐之,亟收臣三館職名,俾得以避遠駥機,退守溝壑,臣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而世世生生,含珠結草,以報殿下之恩矣,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所辭過矣,勿辭行公。

○甲寅十二月三十日未時,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晩秀,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大提學疏批未下,藝文提學牌招,景慕宮親祭祭文製進。上曰,呼申之後,除夕問安仍卽爲之事,分付。又命書榻敎曰,經宿問安,翌日問安,勿爲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十二月三十日申時,上詣景慕宮。經宿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李相璜,同副承旨蔡弘遠,假注書李允謙、趙台榮,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吳泰曾,原任直提學徐鼎修,檢校直提學金載瓚,檢校直閣徐榮輔、南公轍,以次隨駕。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永淸門、弘化門,降輿乘輦,出弘化門。上曰,兵曹堂上,在外及差祭人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先隨駕後謝恩。出駕前下敎駕詣館前路,降輦步過,復乘輦詣宮大門外,降輦乘輿,入宮門詣齋殿,少頃出東狹門,詣板位行再拜禮,入廟內奉審,還詣齋殿,命諸臣權退,諸臣小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