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十六年/七月

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1日

編輯

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家煥。左副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李明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家煥啓曰,大司憲奇彥鼎,掌令宋景煥、李鎭宅,持平李基恆俱在外,執義宋翼孝,持平朴載淳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於徐榮輔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金孝建曰,同副承旨入侍。

○李家煥啓曰,大司諫徐有成,禁推事,命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旨房望,傳於李家煥曰,仍。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巡牙兵習操,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於李祖承曰,秋事姑未出場,而沿江處必多墊溺,且與正操有異,勿爲事,分付。三南水陸操及巡點,一體停止,以紓民力,其中稍實處,嚴飭兵使,各令地方官點額閱藝事,分付。

○李祖承,以壯勇營言啓曰,來九月當本營右司屬京畿四番右哨軍兵,來八月三十日,京中逢點,依節目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司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哨官,依備邊司郞廳例,仕滿十五朔,六品遷轉事,曾有定式矣。哨官鄭敬行,已滿十五朔,六品遷轉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壬子七月初一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孝建,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林景鎭,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李家煥進伏。上命分讀公事,仍書判付訖。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減六和湯,依前方,自今日限五貼煎入。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日

編輯

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家煥坐直。左副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李文會。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李明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右副承旨李文會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家煥啓曰,大司憲奇彥鼎,掌令宋景煥、李鎭宅,持平李基恆在外,執義宋翼孝,持平朴載淳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左尹李東郁,刑曹參議李百亨,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榮輔曰,奉審承旨入侍。

○傳於金孝建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備忘記,阿耳僉使韓大鳳,上土僉使劉致豪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榮輔,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今日問安,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朴祐源,不爲進參,竝卽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院提調、副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李祖承落點。

○以京畿水使許𣷯狀啓,今秋水操,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於李祖承曰,守、摠兩營狀啓,欲爲下敎,而以其本道巡營,已有處分,姑循例啓下,則此狀啓循例捧入,無一言,該房承旨推考。停操事,分付守、摠兩營,一體停巡與操,而稍實處邑閱,嚴飭設行,其不勤者,道伯察飭。

○備邊司薦望,以趙宗鉉爲江華留守。

○以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道內各邑漂頹戶恤典擧行事,傳於金孝建曰,漂頹戶數,分等蠲恤之際,若有虛實相混,實惠未究之弊,是豈委寄之本意乎?待今念晦來旬前,別遣摘奸抽牲gg抽栍g,考察某邑幾戶,間十日錄報於句管堂上,以備顧問,卿亦着意,莫敢放忽事,回諭,兩南伯處,一體下諭,仍令三道句管堂上知悉,俾各條錄笏記。常目留心,無使書思對命之義,專美於古人。

○以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鏡城判官鄭宅孚罷黜事,傳於金孝建曰,其代,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東埴爲鏡城判官。

○內醫院啓目,內醫李命鎰、金濟默汰去代,副司直李周憲,惠民署主簿高景殷差下,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雖曰昨日新入,其罪焉敢逭也?然決棍亦足矣,兩人只降案於掌務之秩,付之額外內醫爲良如敎。內醫吳仁豐,奏對每甚詳明,陞付御醫,與李周憲,爲入診時入侍醫官,而仁豐之術業,果如周憲是隱喩,雖下於周憲,各別申飭學習。

○金孝建,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內醫吳仁豐,奏對每甚詳明,陞付御醫事,命下矣。內醫吳仁豐,兼差御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宣傳官廳牒報,則本廳曹司李得滿,前宣傳官李得江之弟也,同參科榜,而取考印頒榜目,則李得江年二十六,父名道吾,其弟得滿年三十六,父名德吾載錄,兄弟父名各異,年齒倒錯。如此蔑倫悖常之類,不可置之於比肩之列,卽速入啓汰去雲矣。取考榜目,則果如報辭。宣傳官,何等峻選,而臣不能詳審,只知其兄之纔經宣傳,不復致疑於檢擬之際者,罪著疎忽,惶恐無地,而李得滿,不可一日置之,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嚴覈後,考律定罪,當該薦主,亦卽捧現告罷職,何如?傳曰,此非如是者,其時榜目印出時誤書,無不如許,雖命釐正,猶多誤書,曾所稔知者,特由於人多,而活印胡雜之致,依法文唱準決笞則,可也。此豈渠之罪乎?今若以此爲累,則似此未及釐正之類,亦皆一一以來歷不分明,皆擧廳乎?以朝家所記憶者言之,卽今行公宣傳官至親,其時亦有誤書釐正者,然則此亦來歷不足乎?挾私而枳人前程,用意而論人陰事,尙可謂之無狀,況無關係沒着落之事,焉敢若此乎?行首宣傳官、堂上宣傳官、掌務宣傳官、發論宣傳官等,一竝汰去。卿之不能以此意曉諭,隨渠輩所報,循例草記者,極爲疎忽,卿則推考,此後以其時印板榜目事惹鬧者,切勿聽施事,知悉,可也。

○傳於李祖承曰,宣傳官處分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章漢、李東善、金爀、金聖和、柳相鬥爲宣傳官。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去夏等能麽兒考講時,部將沈尙之,前部將鄭聖翰,武臣兼宣傳官南志彧、朴明勳、金宗鉉、黃仁燁,訓鍊院主簿金復淵、李偃,一次不通。守門將金光郁、金光喜、金命鎰,部將梁鐘人、尹之謙、成範鎭,武臣兼宣傳官金光德、南弼壽、崔一元、辛有璨、曺允彥、金履德、朴東旭、高景洙,通禮院引儀金理一,前通禮院引儀金星白,訓鍊院僉正李儒祥,判官李喜大、李喆懋,主簿金志學、金宗珣、李得遠、李景佐、李萬吾,繕工監主簿鄭根,軍器寺主簿陳義行,都摠府經歷李潤默,都事李道善,二次不通。都摠府經歷李熙燮,前都摠府都事具載厚、具命德,部將徐益修,前瓦署別提張彥極,三次不通,竝依定式從重推考。前訓鍊院僉正洪棆,訓鍊院判官安㢞,四次不通,竝越俸一等,何如?傳曰,允。越俸代,決棍五度,可也。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禁衛營、御營廳敎鍊官禁軍遞兒窠,今方有闕矣。依節目,禁軍別將與各該營中軍,眼同試取,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傳命司謁白景旜、李元相、白景采各決棍七度,首醫金孝儉決棍十度,掌務官李命鎰、金濟默各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壯勇營言啓曰,軍需事體,關係不輕,而全羅道萬頃縣,忠淸道舒川、庇仁兩邑所納辛亥條屯稅米,近年以來,拖至秋間上納之故,前此關飭,不啻申嚴,而又如是愆期,尙今不納,外邑擧行,萬萬駭然。當該三邑地方官,爲先從重推考,仍令各該道臣,嚴飭上納之音,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盧尙心,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家煥,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江華府經歷李萬運,前龍津萬戶李春燮等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李萬運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李春燮亦在任所云,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家煥,以義禁府言啓曰,加里浦僉使尹永僖,畿沿定配事,承傳啓下矣。尹永僖,京畿仁川府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執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目,濬源殿滲漏處修改之由,來八月十五日秋夕祭享,當爲兼告擧行,而祝文中措辭添入,始役吉時,令日官推擇,則同日辰時爲吉雲。以此時擧行,所用雜物,令各其逢授官進排,趁卽修改事,竝以分付,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旀,修改時擧行,各別致精,仍令道伯別遣褊裨,臨時嚴飭地方官及逢授官,各盡誠敬,莫敢怠忽爲良如敎。

○大司諫李喆模,正言張至顯啓曰,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做出叵測之說,作爲眞諺之書,潛投深嚴之地,欲售危逼之計,究厥情狀,亙古所無,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頼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星漢之凶言逆節,綻露無餘,擧國臣民,莫不沬血致討,其父師文,苟有一分嚴畏之心,則所當屛息縮伏,覓死不得,而渠敢偃處城闉,延接人客,此已萬萬痛惡,而詬天罵日,凶言悖說,罔有紀極,梟音益肆,狼毒愈狠之說,至登諫長之陳疏,繼有法府之捉囚,凡今日含生之倫,擧切驚痛憤惋,誓不與此賊父子,共戴一天。秋堂之疏請移鞫,亦可見嚴國法討亂賊之義,而不惟不賜允從,乃以先問師文,不但顚倒爲敎,此賊之指斥乘輿,公肆詬罵,又出於星漢未伏法之前,則其父子同惡,讎國怨天之狀,愈可見矣。星漢請鞫,旣有府院合啓,師文竝鞫,尤是擧國同聲,而不意全放之命,有若疏釋者然,國體之隳壞,已無可言,輿憤之轉激,去而益甚。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新除授正言洪克浩,時在忠淸道溫陽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左尹李東郁疏曰,伏以臣,姿本鹵莽,識又空疎,百無才藝,四絶攀援,出入三司,積有年所,而素蔑絲毫之補,徒切屍素之愧,固知樗櫟之材,無所適用,至於芻牧之任,猶懼不稱,不意六七年來,謬荷聖明之隆知,薦被拂拭之殊私,屢叨銀臺之邇班,遽擢金貂之華秩,臣每擎恩誥,百拜感泣,不知螻蟻賤臣,何以得此於君父也?況於東邑遞歸之後,旋奉西門掌鑰之命,不敢言私,冒沒赴任,責重委毗,才乏剸理,夙夜憂懼,如負大何。昨冬人言,忽地闖發,原疏雖未得見,觀其勘律之至嚴,則有非尋常彈䮕之比,五內戰掉,毛骨俱竦,闔門驚懍,不知死所,特蒙我聖上天地再造之德,十行恩敎,丁寧諄複,昭晣無餘,開諭備至,苟使臣自解而爲辭,曷以及此?臣奉讀未半,以首頓地,自不覺感涕之成血。臣之父子,得有今日,一則聖賜,二則聖賜,日月之明,無幽不燭,雨露之澤,無物不遂。臣雖生隕死結,安敢圖酬其萬一也哉?噫,世路多巇,弱植易撓,而冥行妄進,自底顚沛,此皆臣昏謬迷昧之罪也。目下自靖之義,惟有杜門斂跡,永謝榮途,甘作聖世之棄物矣,曾未幾何,恩敍遽降,官秩如舊,繼而有京兆除命,召牌儼臨,臣誠悚惶震越,莫省攸措。臣之逖違天陛,今已周歲,區區戀結之忱,豈無一勤耿光之願,而第念官職處義,廉防爲重,收簪之聖念雖摯,聞弦之餘悸靡定。今若徒恃寵靈,晏然冒出,不以爲愧,則四維之放倒,已無可言,一世之嗤點,勢所必至,此臣所以寧受慢命之誅,不敢復爲抗顔周行之計也。跡旣臲卼,情甚悶隘,去就一節,更無可論,玆敢略暴危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削臣職名,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不勝大願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壬子七月初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奉審承旨入侍,藥房同爲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李文會,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藥房都提調洪樂性,直閣南公轍,醫官金光國、李翊臣、李敬培、張宅祚、李惟鑑,以次進伏訖。上敎祖承曰,將事之際,各別虔誠,而祭物果皆精潔,諸執事亦無失措之事乎?祖承等曰,臣等伏承聖敎,故將事之際,以另加致誠之意飭諭,而諸執事無一失措之事矣。樂性曰,近間日候調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曰,元子宮氣候,何如?上曰,連爲好在,而行步近益長進,盈尺之軒陛,亦善爲升降矣。樂性曰,伏承聖敎,睿質之夙就,衣尺之漸長,可以仰揣,伏不勝歡欣蹈舞之至。上曰,卿之凡節,近頗差勝矣。樂性曰,比前別無差勝矣。臣待罪太常都提擧,而本寺自有所重,凡事多有董飭,而以臣衰老,無以察飭,伏願遞免焉。上曰,自卿爲都提擧,本寺無不善擧行之事,卿何必辭?從當有體諒之道矣。樂性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何如?上曰,不必診察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3日

編輯

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家煥坐直。左副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李文會。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李明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祖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大司憲奇彥鼎,掌令宋景煥、李鎭宅,持平李基恆俱在外,執義宋翼孝,持平朴載淳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祖承曰,咸鏡監司留待。

○傳於李祖承曰,咸鏡監司入侍。

○備忘記,咸鏡監司金憙,仇寧萬戶白東信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瑞龜爲加里浦僉使,徐命漸爲古群山僉使,林秀郁爲龍津萬戶。

○傳於李祖承曰,兵曹判書李秉模,從重推考。

○以江華留守柳戇狀啓,後漕倉稅船四隻致敗事,傳於金孝建曰,嶺南漕船臭載,迄可休矣,外洋致敗,猶可駭,況內洋乎?向來左漕倉船八隻,姑無論,伊後右漕倉晉州船之畿內臭載,則以一隻雖寬恕,而今又前後漕倉,其所致敗,至於四隻之多。當該都差使員,密陽前府使李復燮,卽其地定配,騎船差使員薺浦萬戶南宮深,決棍,印信之委棄於穀物堆積之中,曰以見失,仍令該府考律勘處事,分付。該府及該道領護差使員及地方官通津府使,爲先罷黜,令畿伯開坐於漕船點檢處,大張威儀,守令決棍,兩道差使員決棍後,仍充該地方櫓軍事,分付。

○以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義城、咸昌兩邑大同錢準數鉤拯事,傳於金孝建曰,觀此狀辭,可謂前所未聞,此蓋由於該倅較絜於錐利,無難爲此,此而吝財如此,則生民之受其害,可知。近萬兩大司錢之拯與不拯,猶屬第二件事,旣聞之後,不可以已拯,寬恕,當該義城縣令尹羲厚,令道臣拿致營門,決杖後,仍令該府,用那移守令定配禁網之律。咸昌則數爻雖曰懸殊,隨他效尤之罪,烏可免也?該縣監朴喆源,爲先罷黜,仍令該府,施以次等之律。此後此弊,令該廳嚴禁。此時嶺南守令,不可一刻曠官,差代兩倅,待下批當日辭朝事,分付。義城之民,願見良吏,朝家亦所聞知,則身爲道伯,一考二考,莫敢誰何。大抵此道伯,出自近密,則其所報效,宜有自別,而前此飭諭,一味若恃無恐。凡係壞法亂紀之事,雜出於水陸,論厥罪犯,嶺海,何敢辭也?特以嶺民,纔經極備,猶未免其魚之歎,姑不得不更爲含垢,以責其贖愆,以開其自效,該道臣鄭大容,爲先越俸十二等事,分付。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李秉鼎進,參議曺允大,行左承旨李祖承進。以申耆爲禮曹參議,鄭好仁爲知義禁,李洪載爲知春秋,金文淳爲典設提調,洪允喆爲江華經歷,尹光濩爲義城縣令,李榮運爲咸昌縣監,黃瑨爲慶安察訪,李觀賢爲通津府使,李東埴爲鏡城判官,養賢庫奉事金鳳擧,江華留守趙宗鉉,竝單付。

○再政。奉常判官單李東埴仍任事,承傳。以李翊永爲義城縣令。

○傳於金孝建曰,新除授守令在外雲,望筒勿施,更爲擬入。

○金孝建,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鏡城判官李東埴狀啓內,矣身母今年洽滿七十,無他兄弟,法不當遠離赴任雲。親年七十歲以上者,勿差三百里外遠邑守令,載在法典,依例改差,何如?傳曰,仍任,判官差代。

○金孝建,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義城縣令李翊永呈狀內,矣身與前縣令尹義厚,有娚妹應避之嫌,法不當冒赴雲。旣與前官有交代相避,則不可仍置,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三政,以金履裕爲義城縣令。

○傳於李祖承曰,爲民之意,不以一蔭倅,忽地致勤飭命,則所擬者非在外外直,卽相避與久任與老病之類,微稟也,改望也,不知爲幾次,如許國體,前所未聞,豈料此吏判之忽於嚴畏若此?近來紀綱,雖曰掃地,擧措之萬萬駭然,猶是歇語。吏曹判書金思穆,龜城府使除授,當日辭朝,時任府使,遞付京職。

○四政,以李恆演爲義城縣令。

○兵批,判書李秉模病,參判李集斗入直進,參議李師濂病,參知朴長卨病,承旨李家煥進。同知朴枝盛,副護軍李膺運,副司直宋戴經、洪明浩、李冕膺,副司勇鄭如愚,竝單付。宣傳官鄭宅昌,訓鍊副正李甲會,相換。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去六月十六日,宣薦內禁衛取才入格人別單書入草記,傳曰,知道。雨勢如許,則當待晴爲之,何以仍爲設行乎?勢難盡其才,遺珠,可知。已入格者外,待快晴更爲取才。宣薦若此,則守、部何異乎?一體依此爲之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宣薦及部、守兩薦取才,更爲設行,宣薦內禁衛三技以上入格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能麽兒考講時,前訓鍊院僉正洪棆,判官安㢞,四次不通,竝越俸一等事,草記批旨內,越俸代決棍五度可也事,命下矣。洪棆、安㢞,各決棍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咸鏡前監司李秉模狀啓,北靑府唐米之變爲皮唐者,每年限十分一,還作唐米事,覆奏批旨內,問於大臣,草記可也事,命下矣。問議於大臣,則以爲今雖皮唐,其本則米,每年十分一還作之論,寔出於重國穀紓民力,竝行不悖之意,而年之豐歉,不可以預料。豐固無難,歉則未易,一直以每年十分一硬定,或不無掣礙之慮。豐歲則以十分一還作,歉歲則依前以皮唐捧上,而該道道臣之每年分等狀啓,以此區別稟旨擧行,允合事宜云。依大臣議,知委該道,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備邊司言啓曰,因黃海兵使吳載徽所報,本營馬點罰木革罷代,巡營餉穀限五百石許令取用事,覆奏批旨內,問於大臣,如以爲可,卽爲行會,否則論理草記可也事,命下矣。問議於大臣,則以爲本營恆用之自朝家劃給錢穀,若或大段見縮,則報請補用,不是異事,而此不過馬兵點考時,罰徵謬例之革罷者,則餉穀之輒請給代,不必許施,置之爲宜云。依大臣議,置之,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前左副承旨李敬一所啓,東萊府書契色吏,輪回各邑事,覆奏批旨內,問於大臣,從長回啓可也事,命下矣。問議於大臣,則以爲本府陞爲防禦營,然後書契色吏,方可議到於營吏啓書入番之例,而防禦一款,姑不擧論,則吏屬之輪回各邑,非所可論,置之爲宜云。依大臣議,置之,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江華前留守柳戇上疏,各處貸去餉米,每年限十分一二次第取償事,覆奏批旨內,問於大臣,可以聽施者草記事,命下矣。問議於大臣,則以爲京司之請得補用於經費者,今難遽責其報償,而至於各道貸去條,其捧其停,視年豐歉,每於各道分等狀啓,自廟堂,覆奏知委,而本府則照此擧行爲宜云。依大臣議,知委沁都,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戶曹言啓曰,臣鼎鎭,今日以慶尙道右漕倉漕船點檢事,出來江上矣。左漕倉所屬昌原等八邑辛亥條,田稅、大同合米一萬五千三百二石零,太二千九石零,本倉元漕船十七隻分載,三隻到舒川地致敗,六隻到庇仁地致敗,其餘八隻,追後來泊於西江前洋,故一體點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家煥,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李甲會,移差宣傳官,職務相妨,兼從事官之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家煥,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別監徐敬植,發問目嚴刑一次後,定配於全羅道濟州牧,徐敬一,定配於咸鏡道吉州牧,而押送於各該道,仍令道臣各別嚴刑一次後,竝卽發配事,發關分付。司謁趙廷舜,嚴刑一次後,定配於江原道杆城郡,昨日入番別監十五人,一倂捉來,徐敬植同參隱情,反覆究覈,則同情及與聞等事,一辭發明。故行首別監安福興,決杖五十度後,京畿仁川府定配。徐敬植,右座別監韓命翕、朴愼忠、朴春煥、崔守邦、崔命獜、卞昌信、羅興道、金命裕、李弘根、馬榮麟等十人,各嚴杖五十度放送,而至於執杖別監査出一款,反覆究覈,施威嚴問,而皆以爲,徐敬植他別監笞治之事,俱無聞見者雲。傳敎之下,抵賴漫漶之習,極爲痛駭,當該頭目別監,別加嚴刑,期於査出之地,何如?傳曰,作拿於內殿差備,已死罪,則敢於內下賜物,容喙之不足,欲打該掖隷,無論已行與未行,死罪之外,添一死罪。況欲打之說,雖以右袒之輩,不敢隱諱,則可謂亂民,一次之刑,不足以懲其死罪。所謂座右諸漢等,各別嚴囚,過辜限後加杖勘放,徐敬植處,屢次故犯之用意,更爲嚴問草記,司謁首隷配所,更爲磨鍊,當日內逐送,可也。

○刑曹啓目,粘忠州牧殺獄罪人許昴獄情云云。兩檢所論,俱未免糢糊,當該檢官等,從重推考,右項諸條,令道臣一一査究登聞後,更爲稟處,何如?判付啓,卿之跋語,甚爲詳備,兩檢官,不可問備而止,指名現告,待倉令該府拿問處之爲旀,獄案段,嚴飭道臣,推官詳覈,歸一狀聞爲良如敎。

○壬子七月初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咸鏡監司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咸鏡監司金憙,以次進伏訖。上曰,北路自來土瘠民貧,其所按察鎭撫之方,比他道尤難。大抵方伯,須剛柔相濟,矜式一道,然後可以彈壓。卿之廉雅,不必加勉,而至於觴政,須思不及亂之訓,可也。北俗貿貿文治,豈不好矣,而尙武之地,不必專事文治,且鄕戰之弊,皆出於文勝而然雲,亦思弛張之道,好矣。聞鹿茸封進時,營裨從中操縱雲,此等弊端,亦各別嚴禁,可也。憙曰,聖敎如是勤摯,臣敢不竭誠奉公,對揚其萬一乎?命承旨宣諭訖,命北伯先退。命書榻敎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李家煥,左副承旨徐榮輔進伏。命書榻敎曰,邊將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加里浦僉使之代,以道內邊將中有風力者,口傳擬入。又命書榻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4日

編輯

行都承旨趙尙鎭未肅拜。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家煥坐直。左副承旨徐榮輔內閣直。右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同副承旨金孝建。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李明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文會啓曰,大司憲奇彥鼎,掌令宋景煥、李鎭宅,持平李基恆俱在外,執義宋翼孝,持平朴載淳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孝建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於金孝建曰,下直守令入侍。

○備忘記,東萊都護府使尹弼秉,晉州營將金𬒑,阿吾地萬戶康光堯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李祖承曰,吏房承旨、推考房承旨入侍。

○傳於徐榮輔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祖承曰,曾於傳敎,已詳言之,到今處義二字,非所可論,況似此情勢,無不黽勉承膺,豈獨於此重臣,曲副乎?新除授行吏曹判書李文源,交龜後上來,仍卽肅命事,先爲下諭。

○傳於徐榮輔曰,觀此水原等地暗行御史書啓,其中水原䨥阜倉,距邑治近百里,糶糴之替爲,雖因流來謬規,所謂倉監之八年冒當,奸弊百端雲。以其潛往潛來,雖未反庫,衆民之言,如出一口雲爾,則民弊,可知。嚴飭道伯,以謝民情之抑鬱。大抵新邑之廛房與匠戶,本非朝家之意,每念此二事,甚以爲難處,而所謂廛民之其苦日甚,專由於已知之委折,匠戶亦未免主客俱困,是豈成說乎?此蓋該倅之不能盡心之致,令道臣一體嚴飭,儒戶之臨科,則率攜其所謂內眷之弊,今番申飭之後,亦然雲,該府府使,一味闔眼,尤莫曉所執之何在。更令道伯,另究懲一之政事,分付。外此他邑治蹟與疵政,欲觀秋成捧糴後處分,書啓尙今留中,以此意,道伯遍飭列邑,各令惕念小心。目今耿耿憧憧者,卽嶺南民事也,道伯泛忽,若此之時,朝家亦豈可從而效之?潛行之繡衣,前或有露蹤者,亦豈必一一皆然乎?嚴飭嶺伯,遍諭七十餘邑倅,俾各孜孜於檢田恤民之政,常若衣繡之虎,耽耽伺視,兩湖道臣處,以此傳敎,一體枚擧嚴飭。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河東府使李謙會,限明年麥秋仍任事,傳於李祖承曰,依狀請施行事,分付。昨今除拜守令,嚴飭下送,無敢遲滯。

○李祖承,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義城縣令李恆演呈狀內,矣身老母,今年八十四歲,法不當遠離赴任雲。親年七十歲以上者,勿差三百里外遠邑守令,載在法典,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昨命更擬之時,以司謁口傳下敎於政廳曰,若有如前不審,當遠補耽羅爲敎,仍令望筒書入,然後肅命於外補,則觀此草記,卽衆所共知之應頉者,銓堂雖或未知,排擬之際,若欲十分致愼,則一問於曹吏輩,亦可知之。昨下嚴敎之,不能警聽,可知矣。駭然姑無論,命令不可不信,前判堂金思穆,濟州牧使除授,當日辭朝,龜城外補傳敎,勿施,俾諸臣少知朝廷有綱紀。雖以參政卿等言之,亦焉逭重勘乎?竝施刊削之典,亞三銓卽爲議薦,待下批牌招,開政差出。

○備邊司薦望,以朴祐源爲吏曹參判。

○趙尙鎭啓曰,吏曹參判朴祐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聞其病勢,無以強策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開政。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閔鍾顯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朴祐源。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未差,行左承旨李祖承進。啓曰,判書、參議俱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趙尙鎭爲承旨,洪檍爲判義禁,朴在冀爲禮曹正郞,洪景斗爲漢城判官,李厚源爲義城縣令,李文源爲吏曹判書,河東府使李謙會仍任事,承傳。行都承旨趙尙鎭。

○兵批,判書李秉模病,參判李集斗病,參議李師濂入直進,參知朴長卨病,右承旨李家煥進。副護軍李喆運。

○以承旨房望,傳於金孝建曰,仍。

○傳於李祖承曰,明日日次次對,以備堂依例來會事,分付。

○李祖承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以禮曹言啓曰,去六月二十二日報謝祭設行事,草記批旨內,更待來初,稟旨可也事,命下矣。溯考各年謄錄,則禜祭後報謝設行,自甲辰七月定式,而此皆祈晴卽晴,獻官以下論賞時事也。己酉、辛亥兩年報謝設行時,則祭官雖未蒙賞典,而或於禜祭第三日,因本曹稟旨,仍行報謝,或於禜祭翌日,旋卽開霽,草記擧行。今番則獻官旣不論賞,前例亦無可據,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發遣郞官,議於大臣稟處,可也。

○徐榮輔,以禮曹言啓曰,報謝祭草記批旨,發遣郞官,議於大臣稟處可也事,命下矣。依聖敎,發遣郞廳,議於大臣,則議政府左議政臣蔡濟恭以爲,自六月卄六七,天宇開霽,日氣調和,近日以來,農家頗有喜報,天神默佑,孰不仰感,而第卄六七之距禜祭罷齋日,恰爲一旬,此與年前第三日或翌日稟旨報謝之時,略有不同,獻官亦無行賞,而今乃行報謝之祭,似近瀆褻,臣見如此,伏惟上裁雲。奉朝賀臣鄭存謙,領敦寧府事臣洪樂性,領中樞府事臣李福源,行判中樞府事臣朴宗岳,俱病不獻議雲矣。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大臣議施行,可也。

○李祖承,以備邊司言啓曰,前持平鄭晩錫上疏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以前任殷栗縣監,論列本縣弊瘼,凡爲五條,而其一,本縣各穀一萬八千二百八十餘石內,大米、唐米、大小豆、租粟、木麥之以小米換色,爲六千六百餘石,若其米穀之作皮穀,則唐米二千七百七十石,都是皮唐,而皮唐每石,代捧小米六斗,故大縮於會案元數,及時變通,釐正穀簿,小米四五千石,移劃於穀少鄰邑事也。還穀之爲弊,何道不然,何邑不然,而先從上徹者矯救,允合事宜。換色穀一事,當年內還作,民間之一齊辦備,不可不念,磨以年歲,限以石數,量宜還作後,穀簿中次次釐正。其中大米、唐米、大小豆、租粟、木麥之以小米換色者,旣已準折換色,則不必還作本穀。以小米限四五千石,移送穀少邑裒益,自有朝令,事勢亦涉便當,酌量遠近,從長移轉事,分付道臣,趁卽擧行。其一,隣族橫侵,斯民莫保。軍兵逃亡之頉,限以三年,則軍布徵族之弊,可以少紓,各邑吏隷,定額給廩,則負逋者自禁,而一族之爲弊,可以祛矣。陞戶軍及移屬奴婢之京司營門資裝禮錢,若得嚴立科條,痛禁謬規,則其弊可蠲事也。隣族之弊,轉成痼瘼,前後飭禁,徒歸文具,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一家逃徙,百家被侵,一人逋負,百人受害。軍兵逃限之更定三年,各邑吏隷之定額給料,雖似爲救弊之端,而一紀定限之法,戢逃自有義意,八路所無之料獨設,亦近斑駁,俱不可輕議,而若其祛泰祛甚之道,道臣、守令,往復通變,則若隣若族,豈無安堵奠之居方乎?至於抄上陞戶,移屬奴婢之資裝禮錢,禁其濫觴,定其實數,嚴立科條,永久遵行,亦惟在於道臣之着意釐革,竝以此意,另飭本道。其一,本縣軍額,合爲三千五百二十名,而稱以鄕族者,圖免軍役,故應役者一人,多兼兩軍,而兒弱苟充。且都監屬軍餉保一歲納布,少不下四緡,多或至五緡,監營屬業稅匠身布之外,一年所徵,或至十緡之多。査括其冒占鄕任者,一竝疤定軍額,軍餉保依他例,只徵二緡,業匠之役,亦令道臣便宜釐革事也。蓋此軍額之圖免、兼役、苟充等許多弊瘼,雖是諸道之所不免,而本縣事情,旣已上聞,決不可因循置之,分付道臣,使之首先救正。若其所納身布數爻,一疋變通之後,四緡五緡之說,已萬萬驚心,則況多至十緡者乎?聖批中拈出下敎,實仰如傷之德意,對揚釐改,尤不容少緩。事屬京司者,自本司捧甘嚴飭,俾不得襲謬,而事在監營之如業稅匠者,無論本色與代錢,又無論身役與年徵,一竝以一疋爲準,劃卽釐正後狀聞事,一體知委。其一,本縣田制,異於各邑,東西疑眩,爭訟繁多,結卜錯雜,奸巧層生,且舊量時,驅其一邑之結,歸之西面之田,田是下下而賦乃中上,宜卽改量,以正經界,以均賦稅事也。田政紊亂,改量是急,所當依所請許施,而秋事尙未出場,登歉不可預料,使之待年豐,狀聞擧行,而雖於改量之前,査起査陳等節,毋或少忽,俾無倖漏之弊,白徵之冤事,亦爲分付道臣。其一,京外情債,歲加月增,漸至倍蓰,而民生則以益窮之力,應漸增之債,如不可一朝遽革,則從略分定,刊作一冊,頒於各營邑,使之依此遵行,而若復作奸橫侵,則嚴法重繩,永杜奸弊事也。京外情債,自有各其司各其邑定式定數,則歲加月增,漸至倍蓰,亦有關於紀綱。刊冊之請,事屬屑越,不可許施,而一依當初定式,定數遵行,亦係綜核之政,此亦付之道臣,道內事,自斷査正,京司事,往復釐改,以除一切增加之弊,顯有十分實效之意,竝爲分付,而此臺臣歸自下邑,有此五件民瘼之條陳,其在也憧憧,旣歸也惓惓,足可推知,而第以法從之臣,出宰百里,居近卄朔,小者可以報牒於營,大者可以疏聞於朝,而不此之爲,今始進言,稽緩之責,不可無警,前持平鄭晩錫,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家煥,以義禁府言啓曰,密陽前府使李復燮,卽其地定配事,承傳啓下矣。李復燮,慶尙道密陽府,卽其地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家煥,以義禁府言啓曰,義城前縣令尹羲厚,令道臣拿致營門,決杖後,用那移守令定配禁錮之律,咸昌前縣監朴喆源,施以次等之律事,承傳啓下矣。尹羲厚,分付該道道臣,拿致營門,決杖後,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忠淸道永同縣會同驛,徒三年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發遣府羅將,自大丘府執捉,仍令押送配所。朴喆源,以次等律,告身盡行追奪,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李家煥,以刑曹言啓曰,徐敬植等刑配草記批旨內,作挐於內殿差備,已死罪,則敢於內下賜物,容喙之不足,欲打該掖隷,無論已行與未行,死罪之外,添一死罪。況欲打之說,雖以右袒之輩,不敢隱諱,則可謂亂民,一次之刑,不足以懲其死罪。所謂座右諸漢等,各別嚴囚,過辜限後,加杖勘放。徐敬植處,屢次故犯之用意,更爲嚴問草記,司謁首隷配所,更爲磨鍊,當日內逐送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徐敬植之前後罪犯,屢度盤詰,則敬植所供內以爲,昨年以醫女相鬪事,渠之兄弟,俱被重罪,愚迷之心,不無含憤欲洩之計,今年夏間,因此而又陷大罪,幸蒙天恩,得以生出獄門矣。再昨日,逢着醫女輩於闕內,宿憾忽發於當面,相接之際,至以辱說相加於醫女,又以餘怒,是非於接待之別監,雖無犯手別監之事,若其蓄憤醫女之罪,萬死無惜。屢次處分之下,不悛舊習,乃於差備門外,不念賜物之莫重,敢有容喙言詰之擧,何可以下手之有無,掉免用意故犯之罪乎?遲晩納招雲矣。特敎嚴問之下,渠之罪犯,雖不得掩諱,至於容喙賜物及欲打別監,兩件罪狀,終不明白納招者,極爲無嚴,更爲加刑,期於取服。別監韓命翕等十人,待辜限加杖勘放次,竝爲嚴囚,司謁趙廷舜黃海道長淵府,行首別監安福興京畿喬桐府,更定配所,當日內逐送於各其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徐敬植,別無更問之端,卽爲發配,可也。

○江華留守趙宗鉉疏曰,伏以臣,數年以來,所被恩榮,殆無虛月,罕有倫比,拔之滓穢之餘,加以薰沐之寵,旣踐宿趼,繼又晉秩,上天造化,若偏一物,臣誠自顧懍惕,涯分已踰,銘之肝肺,答以頂踵,內外揚歷,更有何望?不意分司新除之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尤惝怳感激,莫省所以。念臣性旣駑下,跡甚畸危,策名登朝,居然二紀有餘,而一未嘗奔走宣力,少答殊私,則今玆新叨,卽臣殫竭自效之秋,臣何敢飾辭例讓,以循俗套也?第兩都居留,均是緊重,而至若沁府,尤有別焉。地勢襟帶於畿輔,關防咽喉於湖、嶺,桑土之備,固宜綢繆於未雨,保釐之責,無間藩翰之委毗,島俗獷猂,稅泊坌集,事務之殷煩,不可以閑司論,一行刀割此豈如臣無氣力已衰朽者所可遽然承當也哉?縱使臣不自量度,冒沒承膺,畢竟僨誤,可立而俟,惟有早自祈免,無速辜恩瘝職之誅而已。玆敢略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命鐫改,以幸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敎江華留守趙宗鉉書。王若曰,爲三略要衝,海防急控禦之策,從九卿復出,廟剡推盤錯之才,載宣綸音,式侈簡寄。惟卿,地望優洽,惟度端詳,少日登五花之甎,儘乎文忠之佳壻,三世踐八座之席,蔚然冢宰之名門。銀臺長夙夜之班,前席之眷顧冞篤,柏府盡獻替之義,暮年之風裁可觀。散局間官,幾惜中間之淹滯,通才敏識,久擬內外之歷剔。眷彼沁中一都,實我畿右重防。天設險阻,臺隍枕水陸之交,國恃安危,城池壯金湯之固,竝松營而居守是責,控衛神京,視桐府而體貌愈尊,統轄海鎭。此政頒尹鐸保障之略,誰可任冠恂鎭撫之功?玆授卿以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卿其克恢壯猷,祗服寵命。牧我民鍊我卒,兼管旣周,穀乃甲,峙乃糧,委寄斯摯。入參廟務,須體宵衣憂勤之衷,出視舟師,毋忽陰雨綢繆之備,自餘裁稟,厥有典常。於戲,舍卿而誰?得君之重,嗟恬嬉之已久,莫曰海晏而河淸。顧撫禦之最難,在人和而地利。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李尙度製進

○壬子七月初四日卯時,上御誠正閣。下直守令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李文會,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江陵府使洪義浩,東萊府使尹弼秉,黃州牧使李彥柱,殷栗縣監金致光,泰川郡守鄭㝡成,順川郡守李□松,松禾縣監丁藎祖,咸昌縣監李榮運,渭原郡守宋載瑞,朔州府使曺翰振,淮陽府使鄭景祚,明川府使林懋遠,長津府使李得駿,歙谷縣令鄭昌謩,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以次進前,各奏職姓名,可也。義浩等以次進前,各奏職姓名訖。上敎弼秉曰,東萊卽邊門重地,其所鎭撫,視他邑自別,須着意奉公,可也。又敎得駿曰,長津弊端,有所聞知乎?得駿曰,姑未聞知矣。上曰,須勉勵爲之,可也。敎㝡成曰,西路守令,近多僨事者,爾則各別恪謹奉職,毋負特簡之意,可也。敎榮運曰,咸昌近成敗局,故命擇差,而聞爾於同福,有治聲雲,爾下去後,穀簿之紊亂,人心之獰頑,善爲矯革,毋負擇送之意,可也。仍命承旨宣諭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七月初四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徐榮輔,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同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金孝建進伏。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新除授吏曹參判,解由勿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5日

編輯

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李家煥。左副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同副承旨金孝建。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家煥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喆模,獻納崔獻重,正言張至顯,執義宋翼孝,持平朴載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家煥曰,只推。

○李家煥啓曰,大司憲奇彥鼎,掌令宋景煥、李鎭宅,持平李基恆俱在外,執義宋翼孝,持平朴載淳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祖承曰,備局堂上引見。

○趙尙鎭啓曰,今日乃是處暑,自明日視事,所當取稟,而老炎猶甚,新涼未生,姑觀日候,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榮輔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文會啓曰,昨日政承旨望筒,前大司諫徐有成,方在禁推中,而混爲擬望,臣之矇然捧入之罪,不勝惶恐,而當該銓官,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李文源在外未肅拜,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李文源在外,參判李秉鼎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趙尙鎭進。以黃昇源、趙尙鎭爲知義禁,李文源爲同經筵,李文源爲掌樂提調,朴祐源爲司譯提調,韓始裕爲監察,兼春秋二單,柳師模、金致光。吏批,再政。以李在學爲瓦署提調,尹得愚、李鼎烈爲瓦署別提,鄭宅興爲監察。兵批無政事。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洪檍落點。

○判尹前望單子入之,金文淳落點。

○李祖承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明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垿爲事變假注書。

○李祖承啓曰,事變假注書李垿,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盧尙樞牒報,則永肅門北邊內宮墻頹圮處,今已畢築雲,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永肅門北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今已改築,把守金虎門軍四名,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崔獻重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恭gg克泰g,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司憲府新除授掌令李鎭宅,時在慶尙道慶州地,持平李基恆,時在咸鏡道高山察訪任所,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禁府啓目,中部令柳謐,都事李義述,東部令李宗明,都事鄭文綏,西部令柳詢,都事金喆淳,南部令韓翼商,前都事南鶴玄,北部前令鄭昌謩,都事金履恭原情云云。傳旨內辭意,發問目嚴問,則五部合竝之說,李義述果爲首發,而指定家舍之事,一辭漫漶,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旣有捧口招以聞之命,上裁,何如?啓,竝只分首從照律以聞爲旀,其中不往判堂及大臣之家者,無異於私室酬酢,至於定舍一款,似是過傳,此類付過還職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沔川郡守鄭東杓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考律勘放爲良如敎。又啓目,瓦署別提朴來祖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考律勘放爲良如敎。又啓目,前江華經歷李萬運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竝只考律勘放爲良如敎。又照目,前大司諫徐有成矣。傳旨內辭緣,惶恐遲晩,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壬子七月初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承旨李祖承,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左參贊金華鎭,行司直徐有隣,行工曹判書鄭昌順,刑曹判書沈頣之,知敦寧金文淳,行副司直金尙集,漢城判官鄭好仁,右參贊徐有防,兵曹判書李秉模,戶曹判書趙鼎鎭,行副司直李邦一,刑曹參判徐有大,行副司直李漢豐,以次進伏訖。有隣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敎曰,日次賓對,若待頉稟啓辭,使之來會,則卿等或有顚倒衣裳之慮,故昨果預爲下敎矣,有何廟謨乎?有隣曰,日前次對,已盡覆奏,今筵別無稟定者,而頃以站船事,問議於大臣,則以爲,聖敎誠至當,更無意見,而至於鎭將,則恐有望輕之慮,戶郞中一人,兼水判,使之捧稅騎船似好,爲言矣。上曰,戶郞元無騎船之例,而自辟郞則自是劇務,其餘郞廳,非但自有職掌,亦或有未經事之人,若又以文武郞,苟然差送,則將何以濟事乎?至於鎭將望輕云云,未知爲然。嶺南漕船,亦以邊將領運,則站船所重,豈過於漕船乎?有隣等曰,聖敎誠至當矣。鼎鎭曰,若以戶郞騎船,則非徒有掣礙處,無異水判之復設,大臣之言雖如是,亦非的定者矣。上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明孚承命出傳,右承旨李家煥,同副承旨金孝建進伏。命書榻敎曰,興陽縣監,當日辭朝。有隣曰,頃因冬至正使金履素,副使李祖源所啓,赴燕三十正官,旣載於《大淸會典》,通計譯官、軍官,他司量宜裁減事批旨內,有令廟堂收議,該院釐正後,草記事,命下矣。該院事情,雖未及詳問,而議於大臣,一番釐正,恐不可已,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諸宰中如有意見,陳達,可也。華鎭曰,象譯之空包往來,誠亦可矜,若減額而有實效,則量宜裁減,恐似無妨矣。昌順曰,象譯輩近以失利,雖或不願,名在譯院,則所望專在赴燕,今若減削正官之數,渠輩赴燕之年限,亦當比前差退,似必有抑鬱之歎矣。秉模曰,減額之論,本出於譯官輩,而及夫使臣筵奏之後,則渠輩之議,又以爲全無效益,蓋其八包,雖似有補於充數,年數乃反因此而稀闊,安得無抑鬱之心乎?好仁曰,年前亦已奉命赴燕,熟聞諸譯之言,冬至使譯官,至於二十一員之多,故難以充包,空往空來之類,殆近折半。以此之故,渠輩之願,減額爲好雲矣。有防曰,臣待罪本院未久,雖未及遍問事情,而試以渠輩換差言之,有願赴者,故有換差之擧,且渠輩中亦或有便不便異同之論雲,遽然減額,有難輕議矣。上曰,凡事苟非大利害關係,則莫如仍舊貫,況鳧鶴之喩,已言於回還使臣,其時擧條之許令稟處者,以其渠輩情願之爲然矣,今聞兵判之言,八包雖似綽餘,年數因此稍退,渠輩之中,亦有參差之論云云。推以事情,果然,雖問大臣,豈有異議?減額一款,置之,可也。出擧條秉模曰,日前依筵敎,以在外卿宰及實軍銜侍從頒祿事,就議大臣,則以爲在外卿宰,自所居邑頒給,堂上侍從及堂下侍從實軍銜,元在者依舊例,勿論在京者,一竝付祿爲宜,而元祿窠不足之數,該曹或不無零餘之時,實職祿亦自有應頉推移之道,此則惟在有司之臣雲矣。臣等更加消商,則以每朔軍職祿略干餘數及實職祿有頉之窠,互相推移,庶可有綽略分排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今則旣問於大臣,卿宰以下實軍職侍從、亞將、武宰之不得受祿,不可使聞於隣國,又有筵敎,卿等消商酌定,俾勿如前,可也。出擧條秉模曰,大臣之意,則在外卿宰,以地方邑常賑穀給祿似好,爲言矣。上曰,此則予所持難者,卽大臣外,元無自外邑給祿之規。且大臣祿俸,當以戶曹句管穀輸送,而今此卿宰之祿,若以常賑穀出給,則此無異於分賑,其在愛禮之義,亦似如何。至於亞將付祿事,頃筵御將,微發其端。大抵武弁亞將,朝廷之待之,未必不如侍從。或以爲已經平統等腴閫,雖不得食祿,亦無可矜雲,而此則有不然者。文宰中亦豈無曾經箕嶺腴藩者乎?見今亞將乏人,雖付祿,其數必不多,一體付祿,似好矣。有隣等曰,聖敎誠至當矣。昌順曰,今以侍從實軍銜人給祿事,有此下詢,聖意實出於忠信重祿之義,凡在瞻聆,孰不欽仰?且軍銜諸人,或差享官之役,初無頒祿之事,則惟彼羈旅貧寒之人,自家辦備,無以供役,其在朝家禮使之道,無祿差役,終歸闕典。臣意則就其中,抄擇祭官可合之人,以四孟朔分差實預差,使之前期致齋,臨時將事,隨其有故,付標改差,竊倣宋朝祠官付祿之例,則祭官無臨急窘速之患,頒祿無冗食廣費之慮。且念國之大事,在祀與戎,而每當享祀,滾急苟充,或有未及致齋,副急塡差之弊,誠爲可悶。今以四節孟朔,輪次修啓,雖在鄕者,可以前期上來,雖有故者,可以預先致潔,享役無偏苦之歎,祿食有均霑之惠,誠爲兩得,事甚便好,今承下詢,敢此仰達矣。上曰,諸宰中如有所見,陳達,可也。華鎭曰,堂下侍從抄啓享官之論,古亦有之矣。擇其年少可合人,優數啓下,輪回差祭,而若其無實職及實軍銜之人,隨其差祭之時,以付當朔之祿,則享官可以霑祿,差祭亦可均排,雖或祿窠之不足,自當臨期闊狹,得免掣礙之慮矣。有隣曰,工判之議,臣亦以爲好,而但各陵園墓五節享時,享官數多,此恐有掣礙之端矣。文淳曰,堂下祭官之指名抄啓,非不好矣。第其有頉相續,啓稟頗煩,實爲惶悚之端,且多掣礙之慮。臣意則無論實軍銜有無,依前差祭,只以實軍職付祿,恐合事宜,而從前祿有餘窠,則或不無權付生色之謬例,此則一切嚴飭,俾無如前襲謬之弊,好矣。上曰,祭官抄啓事,予意每以爲如是爲可,然更合商量,姑置之,可也。出擧條秉模曰,武臣堂上祿試射,卽勸課之令典,而近來試法,去益蕩然,猥雜之事,有駭聽聞。自今以後,另加嚴飭,有如前之弊,則當該試官,草記論勘,訓鍊院官員,各別重繩,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鼎鎭曰,兩湖及京畿己酉貿穀三萬石,蓋出於深軫不虞之備,以爲儲蓄之資,故半留半分,全耗會錄,毋得以蕩減、停退等名色懸錄事,定式行會矣。取考三道分留成冊,則京畿、湖西,俱以蕩減停退、未捧、公下等名色,無難懸錄,而畿邑則不用全耗會錄之法?只以每石一升五合取耗,有非當初定式之本意,事甚未安。兩道道臣,推考,會案中還錄下送,一依定式施行之意,更加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鼎鎭曰,近來國用瓦子,品極劣下,莫重修改之役,全不合用,朝纔蓋覆,暮卽滲漏,其不善燔造,苟充措備之狀,固已可駭,而本署提調,以元在外,無以檢飭,每當進排,亦不能趁時待令,輒致未及之患,揆事體,萬萬駭然。瓦署當該官員,一竝罷職,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在外提調,許遞,可也。出擧條尙集曰,本廳郞廳李恆演,移拜外任,纔已遞改矣。當此捧稅方張之時,郞官遞改,事甚可悶,今姑仍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孝建曰,臣待罪該房,事關民弊,敢此仰達矣。臣昨於申退之路,聞民人輩傳說,則京兆將以五部,合設於一處,廨宇已有所擬定,若果如此,則深巷僻里之抱牒赴訴,極爲非便,不無騷擾之端雲。故朝者朝房,逢着判尹,問其委折,則以爲部官輩果有是議,而事係變通,姑未決定雲。夫各部之分設五處,法意有在,則部官輩雖或妄議變通,京兆堂上,所當據理嚴斥,而不此之爲,致使往見大臣,民情以至駭惑,擧措未免疎率。該府判堂,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上曰,聞甚駭然。問於判尹,果有是事雲,民情之便否,姑無論,欲爲合竝官府,指定家舍,而初無登聞之事,寧有如許國體乎?以五部之故,分設五處,則合設二字,非所可論。若此則八道之監營,合設於忠州,四學合設於中學,而以一監司一敎授意見,擅便爲之乎?雖以判堂言之,旣聞其京兆之外,更設一京兆,不能禁戢於未然,難免其責。判尹鄭好仁,罷職,部官等所爲,萬萬駭然,令該府拿處,其委折及首倡者,嚴問口招以聞,可也。出擧條上曰,判尹之不爲據理斥之,至送部官於大臣家,誠大段失着矣。家舍之指定,果的實之言乎?孝建曰,聞欲以銅峴朴夏源家爲定雲矣。華鎭等曰,部官事,誠萬萬駭然矣。上曰,此亦紀綱所在,而近來部官,多不擇差故然矣。日昨義城縣令望筒事,亦極駭然矣。一守令差出,有甚難事,而食後開政,至於四更,仍於翌朝,又以有頉草記,豈有如許國體乎?命次對先退。命書榻敎曰,興陽縣監,當日辭朝。又命書榻敎曰,下直守令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興陽縣監高廷憲,鏡城判官朴瑞源偕入進伏,各奏職、姓名訖。上敎廷憲曰,年爲幾何?廷憲曰,五十八矣。上曰,爾於高敬命,爲幾代孫乎?廷憲曰,七代孫矣。上曰,盡心奉職,可也。敎瑞源曰,鏡城弊邑,而且是難治之處,爾須恪勤奉公,可也。命書榻敎曰,禁堂中在外人許遞,與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未肅拜判義禁,一體牌招開坐。又命書榻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七月初五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榮輔,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榻敎曰,禮曹判書、判尹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6日

編輯

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李家煥坐直。右副承旨徐榮輔。同副承旨李文會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李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祖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大司憲奇彥鼎,掌令宋景煥、李鎭宅,持平李基恆俱在外,執義、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內閣言啓曰,抄啓文臣親試,處暑後更稟事,命下矣。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徐榮輔啓曰,臣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樻、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文會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於李文會曰,下直守令入侍。

○備忘記,茂山都護府事李元植,鎭東萬戶李彥豐,羅暖萬戶李榮大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李文會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李家煥啓曰,抄啓文臣親試,明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傳於李家煥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以同副承旨金孝建病親呈辭,傳於徐榮輔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濟遠落點。

○李家煥,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柳謐、李義述、李宗明、鄭文綏、柳詢、金喆淳、韓翼商、南鶴玄、鄭昌謩、金履恭等口招公事判付內,竝只分首從照律以聞爲旀,其中不往判堂及大臣之家者,無異於私室酬酢,至於定舍一款,似是過傳,此類附過還職,放送事,命下矣。取考口招,則李宗明、鄭文綏、金喆淳三人,俱不往判堂及大臣之家,依判付,竝附過還職,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沔川前郡守鄭東杓傳旨內,稅穀晩時發船之罪,有難容貸,拿問處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瓦署別提朴來祖、安重煜,前別提張彥極、金世禎傳旨內,國用瓦子,不善燔造,每當進排,亦不能趁時待令,一竝拿問處之,罪從重論,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江華前經歷李萬運,龍津前萬戶李春燮傳旨內,臭載何如是頻數乎?卄五風浪,非不知之,若愼風藏護,豈如是屢次酬應乎?竝拿處,罪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已遞職,功議區別,以公罪勘放爲良如敎。

○壬子七月初六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吏房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尙鎭,右副承旨李文會,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茂山府使李元植,博川郡守洪棆,祥原郡守李潤集,金化縣監鄭聖翰,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守令進前,可也。元直等以次進前,各奏職、姓名訖。命聖翰奏七事,聖翰奏七事訖。上曰,爾等下去,恪勤奉職,可也。仍命承旨宣諭,文會宣諭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七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徐榮輔,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林景鎭,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日熱如此,明日七夕製,若待開門,出牌設場,易致侵午,預令知委,使之曉早待令,而文任則待開門出牌,違牌,勿爲呼望。金虎門差早開門,俾多士無中暍之弊。近來圓點之徒有其名,以謄啓者觀之,數甚少,趁菊製各別嚴飭,以加數臨時草記,今番則通方外事,分付。左副承旨徐榮輔曰,臣因香室奉審,考見節目,則陵園墓祝板袱子,今年新備後,改備年限,皆有定例,而香陪吏輩或不能致愼,不無限內傷汚之慮。臣意則自今如有不謹奉護,以致汚損,該吏各別重繩,獻官草記請推事,永爲定式。此係莫重所用,則如此之時,該曹亦勿膠守定例,隨卽改備事,一體定式施行,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7日

編輯

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李家煥。右副承旨徐榮輔。同副承旨李文會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序gg李垿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李祖承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李祖承曰,右承旨與弘文提學,持此御題,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李家煥啓曰,弘文提學徐有隣,旣已承牌,藝文提學李秉模,一體牌招,以爲同參考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啓曰,抄啓文臣課講,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李家煥啓曰,大司憲奇彥鼎,掌令宋景煥、李鎭宅,持平李基恆俱在外,執義、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涼生後更稟。

○李祖承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徐榮輔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傳於李祖承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於林濟遠曰,課講入侍。

○傳於徐榮輔曰,科次入侍。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校理李明淵、李相璜落點。

○李祖承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李明淵,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備忘記,全州營將朴宗和,慶州營將鄭偉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李家煥曰,時囚中功減一等人,笞四十擧行。

○以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永興本宮後麓,築筒傷缺處,待秋補築事,傳於李祖承曰,完築後卽爲狀聞。

○李祖承,以吏曹言啓曰,北道守令當日辭朝事,命下矣。三水府使李魯述,屢度催促,則謂有身病,終不辭朝。雖未知身病之如何,而特敎申飭之下,如是稱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重勘,而本曹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嚴飭辭朝。

○徐榮輔,以吏曹言啓曰,三水府使嚴飭辭朝事,批下矣。三水府使李魯述處,依下敎連加嚴飭,則以爲目下病狀,萬分苦劇,實無自力辭朝之望雲。飭敎之下,終不入來,萬萬未安。所當重勘,而本曹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萬萬駭然,卽其地外補,除朝辭,待城門開,卽爲下送,而越畿境後狀聞事,分付,可也。

○李家煥,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內需司移牒,則掖庭署手本判付內,無論曲直,宮奴之詬辱着帽司鑰,甚至突入空舍之擧,大關風化兺不喩,四宮奴屬之自來豪悍,每爲平民之難堪。前此隨現處分何如,則不悛舊習,行惡愈甚,爲先自內需司庫直以下宮奴,一倂捉來嚴杖,分首從移送刑曹,依年前明禮宮奴處置例,嚴治後,草記事判下,而自內需司,壽進宮奴子千興、東協、繼孫、喜孫、成大等,分首從査出以送。故謹考曹上文案,則丙午年明禮宮奴子等,以作弊閭里事,首犯三奴,依《大明律》,依勢虐害良民律,杖六十,徒一年定配,隨從奴,竝減等勘放。依此律,首犯奴千興,決杖六十後,黃海道載寧郡,徒一年定配,卽爲押送,隨從奴東協、繼孫、嘉孫、成大等,減一等,各決杖一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家煥,以義禁府言啓曰,李萬運、李春燮,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已遞職,功議區別,以公罪勘放事,命下矣。李萬運十一代祖從生,敵愾功臣雲,功減一等,杖七十,以公罪收贖。李春燮無功雲,杖八十,亦以公罪收贖,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中部令柳謐,都事李義述,西部令柳詢,南部令韓翼商,前都事南鶴玄,北部前令鄭昌謩,都事金履恭等矣,欲爲合竝官府,指定家舍,而初無登聞之事,其委折及首倡者,拿處嚴問,口招以聞罪。李義述以首倡,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鄭昌謩以二次隨從,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柳謐、柳詢、韓翼商、南鶴玄、金履恭,以一次隨從,減二等,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有功議者,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壬子七月初七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抄啓文臣親試課講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李家煥,同副承旨李文會,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以下行禮,可也。引儀唱試官以下行禮訖,試官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李秉模,檢校直閣徐龍輔,以次陞殿。上曰,開講,可也。副司果金羲淳等,以次進前,應講訖。命有防讀奏御題,有防讀奏懸題訖。上曰,捧券後當親考以下,試官以下先退,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七月初七日申時,上御誠正閣。科次入侍時,右承旨林濟遠,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試官弘文提學徐有隣,藝文提學李秉模,侍讀官李尙度、金熙朝,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進前,考券,可也。有隣等進前考券訖,命承旨拆封讀奏訖。命書傳敎曰,七日製居首三下進士李章垕,直赴會試。之次草三下進士李存秀,給一分。次上幼學尹鏜,進士姜彝天、李審度,生員黃基天,進士李光顯,各紙二卷賜給。命書榻敎曰,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又命書傳敎曰,近日館直之長番,事體所在,極爲苟艱,不爲入直諸玉堂,勿論出肅未出肅,一竝從重推考,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仍令追省記,在外者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一體牌招。上曰,下直守令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慶源府使朴宗來,甲山府使李儒敬,鏡城判官朴瑞源,通津府使李觀賢。上曰,守令進前。宗來等以次進前,各奏職、姓名訖。上曰,爾等下去,各別恪勤奉職,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8日

編輯

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李家煥。右副承旨徐榮輔坐直。同副承旨李文會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李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家煥啓曰,大司憲奇彥鼎,掌令宋景煥、李鎭宅,持平李基恆俱在外,執義、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北評事金履喬,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此非館職,雖兩司,旣有申飭,則不敢若此,仍其地斥補,當日下送。

○傳於徐榮輔曰,入格儒生來待。

○傳於徐榮輔曰,入格儒生入侍。

○傳於徐榮輔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家煥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應敎李太亨,副應敎金翰東,校理林道浩,副校理李相璜、李明淵,修撰姜忱、朴奎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文會曰,只推,更爲牌招。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在鎭爲歙谷縣令。

○以京畿水使許𣷯狀啓,德浦鎭僉使李元圭,多日曠鎭,不能嚴束節制,惶恐待罪事,傳於林濟遠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家煥,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中功減一等人,笞四十擧行事,命下矣。柳謐、韓翼商、南鶴玄、金履恭,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七月初八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入格儒生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李家煥,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進士李章垕、李存秀、李光顯,生員黃基天,幼學李審度,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林濟遠進伏。上曰,儒生進前。章垕等以次進前,各奏姓名訖。敎章垕曰,年爲幾何?章垕曰,四十矣。上曰,誰之族乎?章垕曰,族屬中無立朝者,而故掌令李恆之八代孫矣。敎存秀曰,策文,曾做幾首乎?存秀曰,僅做十餘首矣。命奏所作,存秀讀奏訖。命審度奏所作,審度不能誦。上曰,渠之所作,不能誦一字,誠駭然矣。策文,曾做幾何?審度曰,策文則果未多做矣。上曰,詩、表則所做,幾何?審度曰,詩、表則曾做略干首矣。命詩、表中各一二句使之製進,審度詩、表各一句製進。命儒生先退。命書榻敎曰,歙谷縣令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9日

編輯

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林濟遠坐直。左副承旨李家煥。右副承旨徐榮輔。同副承旨李文會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李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濟遠啓曰,大司憲奇彥鼎,掌令宋景煥、李鎭宅,持平李基恆俱在外,執義、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家煥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徐榮輔曰,右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文源在外,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李家煥進。啓曰,判書李文源在外未肅拜,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韓光植爲執義,柳頤玄爲持平,成德雨爲校理,金羲淳爲副校理,崔獻重爲修撰,李聖圭爲知敦寧,李英裕爲弘陵令,李趾馨爲禁府都事,鄭述仁爲司僕主簿,吳大坤爲宗簿主簿。

○兵批,判書李秉模進,參判李集斗,參議李師濂病,參知朴長卨入直,行左承旨李祖承進。以李載默爲慶熙將,兪碩柱爲順天營將,廉重鉉爲德浦僉使,鄭彭老爲長峯萬戶,訓鍊判官朴思德,主簿張夢說,副司直鄭萬始、李龜雲,副司果李恆演、韓光傳,竝單付。

○以洪樂游、林景鎭囚單子,傳於李文會曰,分揀放送。

○李祖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七月初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榮輔,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李宗烈、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禁直諸臣應製,策居首三中右承旨林濟遠,大鹿皮一令賜給。三下一左副承旨李家煥,三下二檢校直閣徐榮輔,三下三副司果朴齊家,各紙二卷賜給。草三下校理金熙朝,濟用判官柳得恭,司饔主簿李德懋,行都承旨趙尙鎭,各紙一卷賜給。命書榻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七月初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家煥,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以次進伏訖。上曰,翰林輩,稱以做應製入侍時,或使兼春秋代入,或又渠輩入侍,惟意所欲,極爲駭然矣。命書榻敎曰,上下番翰林禁推。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0日

編輯

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李家煥。右副承旨徐榮輔坐直。同副承旨李文會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家煥啓曰,大司憲奇彥鼎,執義韓光植,掌令宋景煥、李鎭宅,持平李基恆俱在外,持平柳頤玄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文會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文會曰,左承旨入侍。

○李祖承啓曰,事變假注書李垿,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運恆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趙尙鎭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於趙尙鎭曰,在外掌令許遞,以應製捧傳旨者擬入。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昆陽郡守趙㞳遭母喪事,傳於趙尙鎭曰,各別擇差,待下批,仍令當日下送。

○以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端川府使李周鳳,城堞畢役間仍任事,傳於李祖承曰,依狀請施行,而新府使待畢役,除朝辭赴任,大興前中軍,亦勿降資事,分付。書此思之,朝家用人,惟在於人才之拔尤與職事之勤苦。三營門把摠中,最苦而最勤者,卽禁衛把摠也。入直於大內近處,領兵於咫尺駕後,陪列於法殿朝賀,比之都監挾輦、哨官,所任倍難。如御把之革無用者,不可同日而語。然差擬者多無勢,竝與閑散堂上,而不得爲之,此後申飭該營,另加擇差,而旣有所重,雖時在都監把摠者,不拘營門,次第通融備擬,亦爲申飭銓曹,留意收用。大興中軍見窠,以禁衛把摠中以最久次,依都政例,今日政,以新資望擬入事,分付。

○趙尙鎭,以吏曹言啓曰,卽伏見忠淸道褒貶啓本,則淸州牧使洪善養題目,全無褒語,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致勤點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該道道臣,推考警責,淸州牧使洪善養,依定式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德浦僉使廉重鉉,以其身病,萬無登途赴任之望,呈狀乞遞。病狀旣如此,則不可強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文源在外,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李文會進。以尹寅基、申光河爲掌令,李羽晉爲獻納,尹光普爲校理,李殷模爲副校理,金祖淳爲東學敎授,李樂培爲淸州牧使,韓永逵爲泰安縣監,宋綸源爲昆陽郡守,端川府使李周鳳,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秉模,參判李集斗,參議李師濂病,參知朴長卨入直進,右副承旨徐榮輔進。以金百彬爲大興中軍,車萬輪爲德浦僉使,金珠淵爲淸州營將,副護軍朱景煥、李鎭宅,副司直成德雨,副司果尹寅基,同知李載默,僉知曺命楫、盧大喆,竝單付。

○以司謁金興大手本司謁差出事,傳於趙尙鎭曰,院吏久勤,自院中三望書入。

○傳於李文會曰,坐直承旨入侍。

○徐榮輔,以禮曹言啓曰,太廟展謁,每以春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擇差乎?敢稟。傳曰,再明日當行展謁,以此知悉。其日卽墻垣修改日也,始役後還宮,亦爲分付,可也。

○徐榮輔,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以孟春孟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廟謁後當行展謁,由館峴,以此分付,可也。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二日大駕詣宗廟展謁,詣景慕宮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五哨,馬兵三哨,爲先後廂,禁軍三番隨駕留陣,依例爲之,可也。

○徐榮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李殷模,時在京畿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李祖承,以摠戎廳言啓曰,卽接水原府使李敬懋牒報,則禿城山城,今番潦雨,城堞居半崩頹,山麓亦多沙汰雲。故發遣營校,摘奸以來,則沙汰諸處中,園所通望處,爲四處矣。莫重之地,補缺之役,不容少緩,姑先以空石蓋覆,修擧物力,以禿城所在餉穀中取耗還充次,米一百石及本廳留庫錢一千兩,劃給該府,使之從速修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七月初十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祖承,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以次進伏訖。上命書禮曹展謁草記批旨訖,命讀奏湖西褒貶啓本,祖承讀奏訖。命書榻敎曰,湖西守令,當日辭朝。又命書榻敎曰,未肅拜玉堂許遞,今日政差出。祖承曰,卽伏見忠淸監司李亨元褒貶啓本,則淸州牧使洪善養題目,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致勤點,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七月初十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榮輔,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曰,下直守令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淸州牧使李樂培,昆陽郡守宋綸源,泰安縣監韓永逵,偕入進伏。上曰,守令進前,可也。樂培進奏職、姓名。上曰,淸州之未聞有治聲,久矣,此是點下之代,爾須盡心做治,毋負差送之意,可也。綸源進前奏職、姓名。上曰,昆陽多被水災,言念民事,實爲悶念,須有別般救災之道,民可安堵,爾其何欲爲之耶?綸源曰,下敎如是縷縷,謹當竭誠奉公矣。永逵進奏職、姓名。上曰,狀貌頗了了,爾須治如其貌,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1日

編輯

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李家煥。右副承旨徐榮輔。同副承旨李文會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奉命出去。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榮輔啓曰,大司憲奇彥鼎,執義韓光植,持平李基恆俱在外,掌令申光河,持平柳頤玄牌招啓辭未下,掌令尹寅基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御營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於徐榮輔曰,傳香承旨馳詣奉審,摘奸以來。

○徐榮輔啓曰,輪對官來對矣,敢啓。傳曰,入侍。

○傳於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李家煥曰,時囚罪人金羲淳保放。

○以義州府尹趙鎭宅狀啓,故僉知金德雲墳山石物豎置事,傳於李文會曰,此後隨卽修治,以爲示信之地事,回諭。

○林濟遠啓曰,摠府修入,事係莫重,而修改處所,有此誤書之擧,難免不審之失,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啓曰,卽伏見忠淸水使金明遇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所管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祖承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於李文會曰,前判書吳載純敍用,兼帶守禦使仍任,待開門牌招,傳授密符。

○李祖承啓曰,守禦使吳載純,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行司直單吳載純。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仁政殿北邊內宮墻頹圮處,龍虎營將校一人,領率禁軍數人,晝察夜巡矣。今已畢築,將校出送,禁軍則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時,武臣兼宣傳官金宗鉉、辛有璨三略不通,部將白仁喆,孫武子第二卷不通,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卽接金虎門入直哨官李鎭國手本,則金虎門南邊月廊,本曹員役等入接處,外面築墻一間許缺落處,今已畢築雲,晝察夜巡軍兵,解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金虎門南邊月廊,兵曹員役等入接處,外面築墻一間許缺落處,今已畢築,晝察夜巡西營軍八名,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以戶曹言啓曰,宗廟東西外墻及北墻連接宮墻頹圮處,今十二日內墻修改時,一體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各差備都事,當爲備員,而都事徐澈修,除拜後尙不出肅,無以備員,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光斗爲禁府都事。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李光斗,廣興奉事李永夏,相換。

○李祖承,以義禁府言啓曰,喬桐水使許𣷯狀啓內,德浦鎭僉使李元圭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元圭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七月十一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輪對官入侍時,右承旨林濟遠,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宗廟直長沈養之,氷庫別提田斗興,義盈主簿閔垠,掌樂主簿朴始榮,以次進伏訖。上曰,輪對官以次進前,可也。養之等各奏職、姓名及職掌訖。敎養之曰,爾是廟司中久任,凡事各別恪謹奉行,可也。命退,對官先退。命濟遠讀奏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七月十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加減通順散,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2日

編輯

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李家煥坐直。右副承旨徐榮輔。同副承旨李文會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李祖承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展謁罷,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謁罷,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家煥啓曰,大司憲奇彥鼎,執義韓光植,持平李基恆俱在外,掌令申光河,持平柳頤玄牌招啓辭未下,掌令尹寅基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尙鎭啓曰,景慕宮官員來言,今日展謁時,都提調蔡濟恭有病,提調趙鼎鎭宗廟修改進,俱不得進參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李祖承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李文會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景慕宮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尙集落點。

○傳於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拆見忠淸兵使崔景岳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貶啓本,則淸州營將洪健祚,以瑣謗何關,戎務鍊熟爲目,旣曰瑣謗,則所謂何關者,不成事理,到任未久,則所謂鍊熟者,亦無所據,由前由後,俱極駭然。其不職之狀,決不可循例置之中考而止,淸州營將洪健祚,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處之,莫重殿最,有此做錯之失,該帥臣,爲先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家煥,以義禁府言啓曰,後漕倉騎船差使員,薺浦萬戶南宮深,令該府考律勘處事,傳旨啓下矣。南宮深,自畿營決棍後,薺浦鎭,充定櫓軍押送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捧供後考律勘處,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蔡濟恭箚曰,伏以,臣跡違禁扃,今幾月矣,區區寸忱,寤寐如結,卽者太室閟宮,秋展謁之禮行矣。在臣情禮,陪扈是重,況臣方待罪於廟宮都提擧,尤不容不奔走在側,丕擬收拾昏精,裝束病骸,祗赴班聯,忽自昨日,寒熱遞作,繼以暑泄,終晝達夜,粒米不近口,寢席之上,若不人扶,無以起坐。似此症形,雖欲擔舁以進身,匍匐以就列,其勢誠末由。念臣中書廢務,固是萬殞難贖之罪,而至於扈駕常禮,亦不能自力如此,旣無望爲臣盡分,竊自悲事君日短,和囈構箚,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亟降威罰,以爲人臣不職者之戒焉。笞曰,省箚具悉卿懇。昨聞卿必欲強力簉班,卽接來箚,始諭有愼度,何等慮念?今日廟宮秋謁也,因卿等之老病,東西率班,未免俱曠。惟廟庭班儀,領敦寧一人進參,其爲體貌苟簡,於具瞻誠不些。然特因事勢之適然,豈如是過加巽讓乎?秋炎甚於伏暑,將攝倍須愼護,可得亟臻勿藥,卿其安心調理,差待涼生時,赴匪躬堂日次之會。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壬子七月十二日卯時,上詣宗廟、景慕宮。展謁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李家煥,右副承旨徐榮輔,同副承旨李文會,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檢校直提學徐有防,直閣南公轍,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藥房提調徐有隣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降輿乘輦,由肅章門,出敦化門,至廟門外,降輦乘輿,入齋殿,改具冕服,詣版位,行四拜禮訖,詣廟內各室奉審訖,因詣修改所。敎曰,戶、工判率郞廳與匠手,卽爲始役,可也。上曰,騎郞一人,坐西神門外,各別禁喧,上番翰林洪樂游,留在役所,郞官之董役,役軍之喧䀨,各別察飭後回奏,可也。敎戶曹判書趙鼎鎭曰,墻垣修改時,取土於何處乎?鼎鎭曰,取來於東小門外矣。上曰,闕內役事時,取土取用於闕內事,纔已定式矣。廟內修改,則雖不可於廟內取土,而廟外附近人家,或訓院等處土品,豈無可用者乎?自今永爲定式。凡有廟內修改役事,取土勿爲取用於門外,必於廟外近處,從便取用,取用處則卽爲還塡。雖以社稷修改時取土言之,社稷附近諸處土品,無非可用,亦爲從便取用後,取用處則還塡。以此條件,載之該曹謄錄,以爲遵行之地,《日省錄》及《政院日記》,亦爲載錄,可也。敎廟司沈養之曰,北墻外松木,姑不逼近於殿簷,而柯葉必當漸暢,及今略爲翦除,可也。上還詣齋殿,改具翼善冠、袞龍袍,命入外辦,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齋殿門外乘輿。上曰,進御香薷養胃湯一貼煎入。出榻敎尙鎭曰,本署提調李秉模,今此修改,所當一體監董,而方以兵曹判書,別侍衛進去,何以爲之乎?上曰,許遞,以趙鼎鎭爲之,可也。出擧條上出廟門外,降輿乘輦,進發至景慕宮大門外,降輦乘輿,入齋殿,改具冕服,詣版位行禮訖,詣宮內奉審訖,還詣齋殿,改具翼善冠、袞龍枹,命入外辦,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出宮大門外,降輿乘輦,由弘化門、永淸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13日

編輯

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祖承。行右承旨徐龍輔。左副承旨林濟遠。右副承旨李家煥坐直。同副承旨徐榮輔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李運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家煥啓曰,大司憲奇彥鼎,執義韓光植,持平李基恆俱在外,掌令申光河,持平柳頤玄牌招啓辭未下,掌令尹寅基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未署經臺諫,除署經牌招察任。

○李祖承啓曰,來十八日專經武臣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涼生後更稟。

○李祖承啓曰,臣祖承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下直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等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林濟遠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家煥曰,江華留守留待。

○傳於李家煥曰,江華留守入侍。

○備忘記,江華留守趙宗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於李家煥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徐榮輔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榮輔落點。

○徐榮輔啓曰,省記修正,何等審愼,則宮墻畢築後,龍虎營將校出送事,昨已草記啓下,而今日省記,又爲書入。當該兵曹堂上不察之失,不可無飭,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捧納承旨,亦爲推考。

○李祖承,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望祭大祝,前縣監徐有鍊塡差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卽接銅龍門內別入直哨官徐在淵手本,則內司僕西邊,宗廟北墻連接宮墻一間許,今已畢築雲,把守哨官,依例出送,軍兵還直本處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有草記回啓之命矣。取見其狀本,則以爲道內還穀中三萬石,前已狀請加分,而五六月間,潦水頻作,被水諸邑,修堤祛沙之際,役糧陪入,秋成尙遠,接濟無路。前請穀物,今幾垂之,留庫米粗皮牟中,限七千石更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新陳未接之際,民食素稱倍艱,而今番潦水之後,役糧之多入於修堰祛沙,勢所必至,七千石所請,數亦精約,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李敏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家煥,以禁衛營言啓曰,內司僕西邊宗廟北墻,連接宮墻一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還入建陽門直所,建陽門入直軍,還入弘化門直所,將則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以刑曹言啓曰,別監鄭時弘,身爲掖隷,出沒閭里,行己悖戾,害及平民,不一以足,而外此許多凶頑情節,萬萬駭惋。決不可置之掖屬之列,自臣曹捉來嚴囚,以爲照法痛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以義禁府言啓曰,淸州前營將洪健祚,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洪健祚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林濟遠,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壽進宮前奴子全宅仁,內人福得,竝加周牢嚴問,則宅仁所供,以爲與福得同里生長者,於今數十年,居常顔面之親熟,情分之自別,實無男女之間焉。況又矣妻爲福得異姓七八寸親戚,故雖於內人選入之後,或値由暇往來之時,必與朝夕相從矣。今年二月,福得,以病出來渠家,數朔調治,幸得差減,則乃於初四月十三日黃昏,來到矣家,尋問矣妻,知其不在,不卽還歸,仍坐廳上,借煙竹飮南草三四竹之間,夜已昏黑,寂寂無人,果與之相戲相侵,至犯死罪。伊後未入去之前,邂逅逢着,又有所犯云云。前後情節,箇箇輸款,且以福得言之,首尾奸狀,一一自服,與宅仁之供,毫無差爽矣。究其所犯,萬萬凶獰。上項全宅仁、福得,竝移送秋曹,依律勘斷,何如?傳曰,啓覆臨時,移送刑曹,具格捧結案次,姑爲分囚左右廳,可也。

○林濟遠,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罪人壽進宮奴子全宅仁,內人福得,究覈草記批旨內,啓覆臨時,移送刑曹,具格捧結案次,姑爲分囚左右廳可也事,命下矣。罪人全宅仁,移囚左捕廳,內人福得嚴囚本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自右邊捕盜廳移送本廳罪人全宅仁,嚴囚本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尹寅基疏曰,伏以,今日小大廷臣,孰非殿下之所成就,而至於陶鑄涵育,偏蒙洪造,豈有如臣之比者哉?臣命途奇釁,身世零丁,幼失父敎,長無嚴師,獨與偏母,流落窮鄕,倀倀然無指導之益,愚騃顓蒙,不過倥倥一小子耳。適會僥倖,濫竊科第,先儒所謂不幸有三,已犯其一,中夜以思,怛然內疚,準擬杜門掃跡,繙閱經史,庶免不文之恥,無識之誚,只緣失敎之餘,悠汎成習,一年二年,猶夫人焉,千萬不自意,猥忝講製之選,偏蒙作成之恩,惟我殿下,嚴立敎條,寬與期限,不棄不移之愚,每垂匪怒之敎,其辛勤敎育,誘掖漸磨,雖慈父嚴師,未足以及此。其奈駑質難化,蒙學未解,首尾四載,無所寸長,而若其僅記姓名,庶辨魚魯,莫非我殿下陶甄之恩。是則微臣之於殿下,兼受生三罔極之恩,此恩此生,何以圖酬?時與老母,攢手祝天,不覺感淚之簌簌也。日昨臨講之下,六次居首,非臣之能,此是我殿下過加慰藉,將以激礪,句讀之未熟,文義之未通者,或曲庇之,或寬貸之,反顧循省,已不無自恧於心者,今乃一依節目,陞六不已,至於陞敍,一時之間,超遷六級,直授憲掌,此實前古所未有之賞典,揆以明主嚬笑之愛,則其在國家,實有恩賞太濫之失,在微臣,亦有不才升冥之懼。臣聞命惝怳,汗淚交逬,益不知措躬之所。況此憲職,爲任不輕,雖有履歷有宿望者,固已難愼。乃以年少未經事之眇末新進,不待掄選,苟然充廁,臣之一身狼狽,雖不足恤,其於玷名器而辱淸朝,當復如何哉?反復思惟,惟有循墻,而感激恩數,急於叩謝,不得已冒沒出肅,而蹲仍槃礴,實無其路。乃者特除署經,天牌踵臨,恩眷之鄭重,愈往愈摯,臣當含恩畏義,竭蹶趨承之不暇,豈敢犯違傲之罪,而第伏念,臣以昨日九品之班,一朝超陞,滾到掌憲,今若憑恃寵靈,揚揚呼唱,非但於心有愧,人之嗤點,亦不可不顧,因仍冒膺,萬無其望。玆敢進伏朝房,瀝血陳章。伏乞聖明,亟收新命,鐫改臣職名,仍治臣罪,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大願。且臣竊有區區私情,敢復尾陳焉。臣以孤露餘生,亦鮮兄弟,釋褐之初,將母入京,而臣母今年六十有九矣。常嬰篤疾,凜然有朝夕之慮,一或失攝,發作無節,數日以來,重添暑症,委頓床笫,臣焦灼度日,離側無路,伏願亟賜遞解,俾便救護焉。抑臣謹稽國典,則親年七十者,一子歸養,臣毋方在京輦,則雖無所事乎歸養,而臣旣無他兄弟,凡於扶持奉養之節,臣若不在,無人看護,烏鳥私情,日深一日。每誦古人事親日短,事君日長之語,臣之衷曲,固已先得矣。仍念臣身在朝著,則實無尺寸長短,於老母,則實難斯須離捨,孝理之下,錫類之惠,亦自古之政也。臣雖不肖,幸遭盛際,若論情理,似在矜憐之科,更乞天地父母,察臣微懇,非出飾讓,許臣姑解朝籍,俾之專意養親,則以其暇日,庶或益究未盡之業,以卒我殿下生成之恩,其在他日,亦爲一分報效之資,臣情切勢迫,言辭枝蔓。臣無任涕泣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司諫李周顯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新除授司憲府執義韓光植,時在江原道原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7月14日

編輯

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祖承。行右承旨徐龍輔。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林濟遠坐直。同副承旨申獻朝。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祖承啓曰,大司憲奇彥鼎,執義韓光植,持平李基恆俱在外,掌令申光河,持平柳頤玄牌招啓辭未下,掌令李泰賢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龍輔曰,右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李祖承曰,去夜坐直承旨入侍。

○傳於李祖承曰,有司堂上、京畿監司入侍。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永川等五十邑家舍漂頹,人物渰壓事,傳於林濟遠曰,去月卄五風雨,道內各邑頹漂渰沒,若是夥然,極爲矜念。恤典曾有下敎,而若不申加嚴飭,難保其實惠之下究,卿其更加愓念事,回諭。

○林濟遠啓曰,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徐龍輔入侍,臣濟遠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文源在外,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未差,右副承旨林濟遠進。啓曰,判書李文源在外未肅拜,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申耆、李晩秀爲承旨,李泰賢爲掌令,金祖淳爲副校理,朴始榮爲司宰僉正,鄭東觀爲應敎,兪彥錥爲掌樂主簿。

○林濟遠,以兵曹言啓曰,羽林將金聖和、李東善,時帶宣傳官之任,職務相妨。慶熙宮衛將李載默,景福宮衛將趙志源,俱有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李秉模進,參判李集斗病,參議李師濂入直,參知朴長卨病,右副承旨林濟遠進。以李民秀、趙義鎭爲羽林將,金祖淳爲文兼,尹麟瑞爲景福將,林華喆爲慶熙將,金光德爲薺浦萬戶,副司直徐榮輔、金孝建、李文會,竝單付。

○傳於申耆曰,前咸鏡監司留待。

○傳於申耆曰,前咸鏡監司入侍。

○申耆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獻朝落點。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卽接銅龍門內別入直哨官金興得手本,則內司僕西邊宗廟北墻連接宮墻四間許,今已畢築雲,把守哨官,依例出送,軍兵還直本處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司謁金興大,決棍十一度,別監張麟翼,決棍七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以禁衛營言啓曰,內司僕西邊宗廟北墻連接宮墻四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還入建陽門直所,建陽門入直軍,還入弘化門直所,將則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昭義門北邊體城三處,合十二間許頹圮處,今月十五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騎船差使員薺浦萬戶南宮深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渠是中路交代者,則與自初領運有關兺不喩,無牲標不護送之說,渠旣納招,則以此以彼,棍遞足矣,其矣身段,分揀放送爲旀,其在懲後之道,通津事,不可不嚴處,該道臣推考,仍令道伯嚴査,分等重治事,分付爲良如敎。

○又啓目,德浦前僉使李元圭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考律勘放爲良如敎。

○壬子七月十三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江華留守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文會,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江華留守趙宗鉉,以次進伏訖。上敎宗鉉曰,沁都雖小,此是保障重地,有人民焉,有閭里焉,其中豈無治政之可觀?卿則想不待加勉,而善爲鎭撫,可也。宗鉉曰,臣才短識淺,初當重藩,實無堪承之望,而聖敎及此,敢不竭力奉公,以爲圖報萬一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七月十四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家煥,同副承旨徐榮輔,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昨夜因掌令尹寅基乞養疏,旣踏啓字,又命書出例批,則批答誤頒,傳旨不捧,坐直承宣之怠於職事,有此做錯者,極爲駭然。當該承旨竝遞差,疏批改書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七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與有司堂上、京畿監司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有司堂上徐有隣,京畿監司徐鼎修,以次進伏訖。上以平安監司洪良浩狀啓,郭山郡守李益賢牒呈據,本郡四世同居,前同知金英俊事蹟文字及其曾孫入於道薦,前參奉守曾起送。朔州前府使白師謹牒呈據,本府五世同居,崔尙浩家傳來文蹟及其孫幼學奎晶起送,故竝爲招見後,詳布傳敎,觀貌聽言,可知其能守家風,兩人所齎來冊子監封上送事。命書傳敎曰,一言以蔽之曰,有奇異者,以本道兩家人召見收用,在於先朝十六年七月十四日,近適興思,問於道伯矣。道狀今日適來到,是日又予嗣服之十六年七月十四日也。事若不偶,況其故蹟文字,如是昭然,而棹楔gg綽楔g之傳敎,字劃如新,圖畫之別諭,又極勤摯。今聞其兩家後承,克修先武,可堪祿仕雲,其在敦風勸俗之方,宜用收敍。況在予追述昔日聖意之道,尤豈泛忽乎?所進冊子,覽後還下,卽令還給其兩家,前參奉金守曾,六品職調用,幼學崔奎晶,亦爲調用,竝令該曹口傳擧行,仍令給馬起送事,分付。上曰,先朝庚申年,以關西人金英俊之四世同居,崔尙浩之五世同居,特加嘉奬,命旌其門,又圖進其所居,仍命收用,又給食物,此在先朝十六年七月十四日也。予於近日,適有興感,令道伯詳探其事蹟,仍訪後孫矣。道狀今日乃來到,今日又是予登極十六年七月十四日也,事不偶然,誠爲奇異矣。有隣等曰,關西兩家人之召見收用,實爲先朝盛事,而至今欽頌不已矣。聖念興思,問其事實,仍訪其後孫,非但爲敦風勵俗之盛德美政,抑又出於追述之至意,臣等固已欽仰萬萬,而事若不偶,如是相符,尤爲奇異之事矣。鼎修曰,各陵寢火巢內風落木,朽棄可惜。故一一輸置,以爲陵內公廨修改時取用之意,臣於昨年,筵稟定式矣。今番風落木,必多有之,更爲申飭於各陵陵官,松雜木大中小,詳細條列報來,而就其中可合材木者,可合火炭者,亦爲區別。待回題斫伐,倂爲輸置,以待前頭取用,自臣營仍又逐株烙印於風落木根,以備別遣摘奸時憑考之資,恐合事宜,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七月十四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前咸鏡監司入侍時,右副承旨申耆,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前咸鏡監司李文源,以次進伏訖。上曰,前北伯進前。文源進伏。上曰,北路年事,以卿狀辭觀之,似是豐年,果如狀辭,而沿路所見,亦何如乎?文源曰,咸興以北則臣雖未目見,而以南則臣於上來時見之,則各穀擧皆豐等,民人輩皆以爲甲子以後初有之豐爲言。北關則以邑報觀之,尤勝於南關,而探問於商人輩,則南關農形,比北關,不可謂大登爲言,以此推之,北關似是無前大豐,民事誠是萬幸矣。上曰,關東、畿內沿路,果何如乎?文源曰,關東則此後日氣若調順,則可得免歉,而畿內則似損於關東矣。上曰,北道民瘼邑弊,近果何如,而卿亦有釐正者乎?文源曰,小小弊瘼,豈曰無之,而比諸他道,別無痼弊之可言矣。假率番錢,卽營門排朔所用,而弊果不些,故臣略有減數矣。上曰,減數通計一年,當爲幾何?文源曰,二千餘兩矣。上曰,北路守令中治績,誰能爲最乎?文源曰,近來守令,雖乏循良之治,擧皆操心之故,別無可法之事。前富寧府使李汝節,自在端川,已有治績,於富寧,亦多聲譽矣。上曰,邑倅雖難一一擇人,而道伯若得人,則可以彈壓一路矣。聞卿向按嶺藩也,時當賙賑,故卿於凡事,務從節約,至於卿之家忌,只設飯羹而祭雲,果然乎?文源曰,果然矣。上曰,卿在北藩,近瓜而一不用棍,頃聞筵臣言,至有以拳代棍之說雲,果然乎?文源曰,果無大段用棍之事,若有有罪者,則只施威而已,雖棍治,不過三四度而止。故似有以拳代棍之說矣。文源曰,臣豈敢以一品自處,筵席辭職,而臣之見任,自來情勢,實難冒膺,納符體重,故今日不得已肅命矣。上曰,卿之向來事,果駭擧,而其後已有陳疏謝過,今不必以往事自劃,勿復辭職,而行公,可也。文源曰,咸興白雲寺,卽太祖大王潛邸時願堂也。今春失火,全寺灰燼,近百僧徒,將至渙散之境。故臣在任時,使之結幕住接,如乾物力助給,俾急重建,而以此財力,萬無畢役之望。今春各邑抄飢救賑時,請得空名帖四百張中,餘數爲一百二十三張,以此數,出給本寺僧徒,庶可爲完役之資,所重自別,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欠退出。

7月15日

編輯

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林濟遠。右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同副承旨申獻朝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李運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祖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林濟遠曰,前前右相家,遣御醫看病,齎傳參料。

○傳於李祖承曰,右承旨聞有實故,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義榮落點。

○以副摠管申光履初度呈辭,傳於林濟遠曰,摠管番次苟艱,與兼帶內閣者,衆所共知病入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摠管中魚錫定之久次,近所罕有,其在仰體先朝擢用之聖意,尙今沈屈,甚不可,日前衛列見之,欲爲下敎而未果,都摠管,令該曹口傳陞擬。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李敏輔、李𡊠、鄭好仁,副摠管徐命瑞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以魚錫定爲都摠管。

○林濟遠啓曰,新除授摠管李𡊠、鄭好仁,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延豐君李𡊠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鄭好仁。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長湍府使李泰永罷黜事,傳於林濟遠曰,此豈若此乎?何必下敎然後行公,事實之相左,筵敎之外,又有先議大臣之一款,興化門引接時丁寧之敎,不但當之者之感泣,予所奉若金石,此狀啓還下送。

○李祖承,以兵批意啓曰,訓鍊院主簿元仁謙身死代,加設訓鍊院主簿李景佐,陞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太平館契任掌朴福男,今月十四日,本洞路傍,得十餘朔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元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於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德浦前僉使李元圭矣,京畿水使許𣷯狀啓內,朝家之設置鎭將,專爲其鎭守關防,晝宵待警,以備緩急,法意至爲嚴重,一刻不許暫離,則該僉使之全沒畏愼,擅離鎭所,莫重防守,管領無人,事未前聞,大關紀律,如此蔑法之類,不可置之於邊將之任,其罪狀,令攸司稟處。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議減一等爲良如敎。

○吏曹判書李文源疏曰,伏以,臣千里藩塞,三載叨竊,屍素之懼日深,軒墀之戀日切,求遞一念,不翅如縳者之觧,瞽者之視,而乃蒙聖慈,曲垂矜諒,獲卸重擔,歸覲耿光。臣於此,至願已遂,感祝罔極,而日者宗伯之除,纔下於首路之際,天官之命,又降於反面之前,殆若非此莫可,擬以佇待者然。紫誥聯翩於道路,榮耀聳動於州縣,是豈庸愚如臣不肖如臣者,所敢承當者哉?又況銓地一步,便有鐵限千重,此實聖明之所垂諒,廷臣之所共知,而雖以臣頑蠢無恥,亦打壞不得者也。不料誤恩旣及,別諭且降,比同於尋常情勢之人,飭之以上來肅命,臣自聞此命,驚惶抑塞,靡所措躬,惟當替納符節,走伏鄕廬,恭俟誅亟gg殛g之加,而逖違之餘,一覲是急,遂不免拚棄私義,章皇入肅,雖非仍因蹲冒之計,自顧慙靦,人將謂何?臣之自來情蹤之不可復玷是任,聖鑑所燭,今不敢更事煩縷,而第頃年故相臣筵奏,不過一時相規,而臣之擧措,誠萬萬該妄。歲月寢久,雖不得不抗顔周行,每一追惟,慙惶欲死,今焉相臣不在,愧服冞切,而乃反憑恃寵靈,諉以宿趼,揚揚冒居,無復忌憚,則其爲貽辱朝廷,寶非細故,而微臣之廉愧,有不可恤矣,臣於是,惟有自甘慢命之誅而已,儻聖念及此,則鞶帶之褫,不待臣言之畢也。玆敢冒入文字,仰控血懇,伏願聖明,俯賜諒察,亟命鐫削臣銓職,仍令永刊臣名於銓望,以重名器,以勵廉防,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副應敎金翰東,掌令李泰賢,校理金熙朝,正言張至顯,修撰朴奎淳、崔獻重,副修撰李尙度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迫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多年,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幾年,而轉而爲伏閤之爭,當日處分,迺至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遽有出陸之命,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也?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盤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謨英烈,卓越百王,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聖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憯毒如鄭妻,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嚴。以揆賊事觀之,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兇徒,煽動亂民之狀,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測之凶言,亦有脈絡之相關者,此而置之,則又不知幾箇凶賊,接跡而起,藉爲淵藪,宗社之憂,容有其極?蓋其妖肚逆腸,愈往愈甚,初旣爲謀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爲煽亂之窩窟,而近畿尙置,思之及此,每不覺懍然,今於千萬夢想之外,擅離黜置之所,恣到近京之地,人心驚懼,莫不戰掉。嗚呼,臣等之與此賊,尙戴一天,致有此窮凶絶妖之擧者,莫非臣等之罪,而亦不料其去益無忌憚,至此之極也。若不於此時,亟施王章,永絶禍根,則其可曰國有臣子乎?其不可一刻容貸也決矣。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窮凶極惡,豈有如德相者哉?蝨附權奸,奴聽指使,與國榮所綢繆者,唯大計之沮遏也,與國榮所謀議者,惟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而到今眞贓盡爲發露,逆節尤極凶慘,筵席不道之奏辭,草本罔測之疏語,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柢,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聲氣相通,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或署爲先鋒,至於謀聚徒衆,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禍,可勝言哉?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又爲仁、京之賊魁,雖千剮萬斫,不足以洩輿憤,而拿囚閱月,一未訊問,曾未得加一杖損一毛,使之徑斃於獄中,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追律雖有禁條,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皆出於渠口,諸賊承款之招,無非德相之結案,孥戮籍産之律,不施於此賊,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況逆復正法之後,十五字刀割擧國臣民腐心之痛,切齒之讎,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尙喆之罪,可勝誅哉?本以庸瑣之品,久據勻軸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奈其賦性側媚,宅心陰祕,莫念國恩之圖報,徒知凶賊之力護,耉、輝復出之說,暗地和應,情跡難掩,龍妻援比之奏,宿處顧戀,手腳盡露,物議之喧騰,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尙何言哉?平日之稔惡,旣如是狼藉,則其子之傳法,亦可以推知,今此逆宇之東西閃跡,千億化身,莫非傳襲有素,而指敎有自也。然此猶屬之細故,而至若指揮悖子,構成啓草,將欲啓達,而先售嘗試之計,急於掉脫,而反肆欺罔之習,噫嘻,是豈今日臣子之所敢萌於心,而筆諸書者耶?且況網打之計莫售,則反爲薦人之擧,樹黨之意斯急,則至有擬帥之謀,父子綢繆,同惡相濟,殆有甚於世蕃之於嵩,賊堅之於積一行刀割姻付賊復,陰助聲勢,不軌之跡已綻,懷二之謀難掩。賊復之輸款,卽尙喆之決案,揆以邦憲,焉逭天討,而顯戮未施,陰謀先加,輿憤去而愈菀,國論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敎,大有不然者。雖以逆積賊點之曾經院相,及其逆節綻露之後,王章無所撓屈,今逆喆之罪,有浮於兩賊,則豈可以院相之故,貸三尺之重,沮一國之論乎?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十四行半刀割答曰,不允。四字刀割掌令李泰賢,正言張至顯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恆、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雲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李觀源,以啓能之壻,兼有師生之義,啓能凶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之理,而以蒙騃爲敎,遽然酌處,有乖獄體。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亙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則今日廷臣,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只緣臣等不忠無狀,懲討後時,應行適、雲之例,尙且得請於半年之後者,其於復讎討賊之義,自顧慙恧,無以抗顔於人世,而尙幸成命之下,少洩神人之憤,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驚惶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適、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恆,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顯戮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以國榮亘萬古所無之窮凶極逆,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朝政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憤鬱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噫,彼榮賊貪天爲己之罪,怙寵自恣之惡,屈指而不可枚擧,罄竹而不可盡書。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鉗制朝紳,而淵膝惟意,八方爭輸貨賂,百官多出門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卽不道之亂言,劇逆之斷案,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耳,廣儲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計,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咆喝公座,略無顧忌,一行三字刀割凶肚莫掩。至於製給凶疏,沮遏大計,則有浮於逆莽,煽動人心,潛圖國脈,則百倍於凶溫,論其罪惡,尤萬萬極凶極獰,而只緣其身徑斃,未及天誅之顯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賊復正法之後,逆節益著,輿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討國賊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則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者,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五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十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夬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王法,萬萬失當。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凶圖七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半夜特敎,出付縣獄,鞫體之乖損,刑政之顚倒,已無可言。今乃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古今天下,寧有是耶?籍産之典,雖已擧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常。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適、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孼之待年與否,今無可論。時偉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東馨之悖疏,明有指揮,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其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揆以邦憲,在所必鞫,而今此島棘之典,可謂失之太輕。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薦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噫嘻,痛矣,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煦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凶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七字刀割與同十二字刀割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今於兩賊伏法之後,獨使此賊,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寧有是哉?當初已結案之凶逆,得保首領於海島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來之啓,依法允下,則庶幾聖斷赫然,顯戮亟行矣,奈之何纔到湖界,旋從迂路,初則領付本鄕,末乃移配近島,殆若量移者然,義理自此晦塞,亂賊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者哉?請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腳夬正王法。噫嘻,瑋賊,是何等窮凶絶悖者也?四字刀割膠漆於賊魯,千妖萬惡,十手難掩,苟有一分人心者,孰肯與此賊相交,而惟彼金重淳、趙德涵輩,抑何心腸,締結綢繆,盃酒欒團,假託論議,迭相和應,昏夜邀至,惟恐托契之不深,暗地煽動,必欲誣人而後已。其情跡之陰祕,設施之凶悖,與瑋賊一而二,二而一也。秋曹判付,雖有放逐之命,而瑋賊旣斃,究覈之道,專在於重淳、德涵,則決不可以儒生,置而不論。請放逐鄕里罪人金重淳、趙德涵,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柳星漢疏語之窮凶,情節之陰慝,諸臣箚啓,亦已槪論,今以其疏中逆心之呈露,凶言之悖慢者言之,最是上款講學之說,而特以聖懷之不忍提到,諸臣之不敢語及,近日疏啓,每多隱映爲辭,糢糊爲說,此固出於體聖上茹痛之懷,有不忍言,而以其不忍,而終於不言,則將何以明兇徒詬天之逆節,解中外然疑之群情乎?臣等請和淚泚筆,冒死陳之。昔在戊寅復講之擧,實爲群凶浸潤之階,當聖壽倦勤之餘,請十年已停之講者,此魯、禧諸賊綢繆之凶計。自是以後,托講義而引喩者,罔非媒孽之凶言,結奧援而交煽者,皆是譛構之凶謀,究厥禍機,是爲關捩,此固聖明所以不忍聞不忍言者也。今日廷臣,苟有秉彝,孰不痛凶賊之設計,悲殿下之茹哀?語到講筵,輒增聖慕,雖以告朔之義,時有開講之命,淒惋之玉音,不禁於由中,掩抑之玉色,難制於見外,登筵諸臣,亦皆仰覩者。今此星漢,一筆句斷,謂之以微意,單辭顯斥,歸之於因噎,終身孺慕之聖孝,國人所悲,而星漢則少無慼意,廢讀蓼莪之常情,門人猶然,星漢則反肆懟筆,蓋緣造言誣逼,自是衣鉢相傳,逮至當寧潛德之初,幾年此輩煽誣之說,何所不至哉?一脈種子,尙不知戢,窩窟根柢,旣久且蘊,必欲力抗君父,謀危宗社,根株未鋤,枝葉更繁,始售於戊己之間,終成慘變,更熾於乙丙之際,自就芟夷,及至近年,夏、恭顯投凶書於內,瑮、福暗逞凶圖於外,蚓結虬蟠,種下生種,式至今日,又有星漢,渠輩亦一臣子,何乃悖逆至此?又若下款兩條之說,自前文武率榜動駕之日,新恩之前導,每許倡夫之後隨,非今斯今,古例卽然。其所爲說,不足多辨,下款女樂之雲,向日燈夕,各營將臣,果有遊行張樂於壯營馬園之事,而壯營處所,旣在闕門之外,馬園基址,又是營後之地,距闕旣遠,在營又僻,則渠亦有耳必聞,有目必見,旣無近似之事,寧有流傳之言,強稱禁苑之遊,做出女樂之說?抑勤矯誣,誑惑疑眩,是誠何心?其亦叵測,究其旨意所在,架虛鑿空,指無謂有,一言一事,惟以厚誣聖德爲計。惟我聖明之恆抱至痛,無樂千乘,在法應行之朝賀,尙多權停之特敎,則聖意所在,孰不仰揣,而敢爲是言,鑄張傳播,紹述乙丙諸賊,舊套餘論,何其無倫,不道之甚,一至此極?今臣等所論,只就其疏中所言而言耳。又聞星漢自有玆事,不小追訟,全無悚蹙之意,惟肆忿毒之氣,居家對客,詬罵天日,指斥乘輿,凶言悖說,罔有紀極,聽者俱存,焉敢誣也?雖以渠之私書見之,其辭意之絶悖無嚴,節節彰露,則此在渠已是承款之斷案,而日前臺啓,添入措語,俱出傳說之眞的,酌約說去,骨突爲言,猶未免墨抺還下,誠爲無前之擧,聽聞所及,莫不駭惑,固知聖意,在於包荒,認賊爲子,反累聖德,臣等竊爲之慨然,繼以憂憤。公疏則專事誣悖,私室則敢逞凶毒,言言逆腸,事事凶肚,昔之汝立,今之夏賊,俱萃一身,萬剮猶輕,而又況九宗之佯狂,實爲此賊之眞贓,人或癲狂,則終身廢棄,而噫,彼九宗,抑何心腸,不顧終身之棄,佯作癲狂之狀?從前佯狂之類,除非負罪於罔赦,圖生於必死,欲掩一世之耳目,欲延一時之性命,則豈有出此計者乎?其甘心死黨,極意規避之跡,綻露無餘,則星、九兩賊,可謂一而二二而一者也。綢繆之情節,不問可知,鑄張之根柢,尙今未覈,如此而尙何望亂賊之知懼,黨與之鋤治也哉?請柳星漢,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邦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九宗之窮凶極惡,至妖絶憯者哉?渠以蟣蝨之賤,常懷梟獍之心,過惠陵而不下所乘,則悖慢之逆節,於是著矣,向懿陵而至發凶言,則怨懟之逆腸,昭莫掩矣。此陵亦下馬之言,陵卒之參證明白,偏黨二字之說,帳殿之納招凶獰,人臣之以偏黨事君,前後凶逆所未發之語,而此賊之肆然發口,抑何心腸?屢次供招之罔測不道,至於此極,則此誠古之莽、卓之所未嘗有,而今之夏、瑮之所未敢爲也。卽此一款,雖千剮萬戮,不足以少洩神人之憤,而若夫佯狂凶計,又何其陰慝巧惡之極也?噫,彼星賊之凶疏,聞之者無不心寒而膽掉,見之者皆欲手磔而口臠,則爲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孰不欲明張沬飮疾聲嚴討,而渠則乃身居臺職,忽稱癲狂之病,巧作掩護之計,綢繆之跡,參涉之狀,明若觀火。窮覈情節,永拔根柢,卽是王章之所不可已者,而纔得承款,未及顯戮,致使往牒所無之極逆大憝,徑先致斃於獄中,輿情之憤惋,固不暇言,而國家之失刑,當復何如?到今追施之道,惟在於收孥籍産之典,雖有依聖國已施之律之敎,豈有如gg凶g如此賊逆如此賊,而不施極律者乎?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掌令李泰賢啓曰,爲奴罪人河翼龍,敢以罔測之說,做作眞諺之書,暗投宮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計,究其所爲,萬萬窮凶,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戴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柳星漢窮凶絶悖之狀,已於前啓,改構措語,備陳其陰慝凶毒之情節,而雖以其疏中已露之逆節論之,固難容於覆載之間,而日前憲疏,名以懲討之論,勘以削黜之典者,殆同官師之規,視若薄物之過,跡涉曲護,意在嘗試,物情駭惋,久而未巳。請前掌令柳𪬵,施以遠竄之典。臺閣發啓,自有體段,人見各異,不必苟同,而隨時低仰,觀勢進退,有乖直截之風,實貽臺閣之羞。臣於入來臺廳之後,始聞日前憲臺之發啓也,初則臚列頗詳,啓草具成,末乃聚首相議,忽地變改,勘律雖重而聲罪反輕,支辭徒煩而實狀更略,意在塞責,事近不誠,如此而將何以仰格天心,俯洩輿情乎?此不過欲爲彌縫於目下,陰示顧護於兇徒,始畏公議之嚴,遣辭旣峻,終懷顧瞻之態,措語更刪,究厥情狀,誠極駭惋,如此臺體,前所未有,請伊日憲府詣臺臺臣,竝施刊削之典。噫嘻,痛矣,柳師文之罪,可勝誅哉?渠以極逆之父,惟當畏死縮首,恭俟當律之不暇,而乃敢偃息城闉,延攬人客,不小畏蹙,益肆凶毒。一室兩賊,同惡相濟,詬罵天日之凶言,無所不至,指斥乘輿之悖語,罔有紀極,傳說狼藉,有耳皆聞,而至登諫長之疏論,致有法曹之捉囚,則此其星漢父子,凶肚相傳,逆節世襲,平日怨國懟君之心,弸結於中,愈往而愈肆者也。且其子凶疏之構成也,敢曰,在家不知,其子悖說之噴出也,亦是自有所受,則此賊父子窮凶情節,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也明矣。其子星漢,旣有院府鞫問之請,則其父師文,不可不竝施嚴鞫,而迺者天網太恢,遽下疎放之敎,國法之隳壞,已無可言,而輿情之憤惋,去而益激。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答曰,不允。正言張至顯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壬子七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曰,摠管點下中罷散人敍用。出榻敎命讀公事,書判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6日

編輯

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林濟遠。右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同副承旨申獻朝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李運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獻朝啓曰,大司憲奇彥鼎,執義韓光植,持平李基恆,俱在外,掌令李泰賢呈辭,掌令申光河,持平柳頣玄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尙鎭曰,諸承旨入侍。

○趙尙鎭啓曰,吏曹判書李文源,參判閔鍾顯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尙鎭啓曰,吏曹判書李文源,參判閔鍾顯,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召,不卽擧行,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於趙尙鎭曰,吏曹判書李文源,從重推考,牌去來申飭。

○趙尙鎭,以吏曹言啓曰,康陵參奉李炯,除拜已過七朔,尙不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閔鍾顯式暇,參議未差,右副承旨洪義榮進。以申錫老爲中部都事,李命存爲典獄參奉,崔奎晶爲康陵參奉,金鎭源爲桃源察訪,金守曾爲內贍主簿,兼掌令李尙度,承文副正字宋應望,竝單付。

○兵批,判書李秉模,參判李集斗,參議李師濂病,參知朴長卨入直進,同副承旨申獻朝進。副護軍尹寅基,副司直徐龍輔、李家煥,副司果金守曾,副司正朴廷宅,以上竝單付。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等,今秋等習角時賞木,依啓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皮黍、皮粘粟、皮稷三種,今七月念間,當爲成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山馬監牧官金世珍,辛亥壬子兩年條,封進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而封進事體,何等嚴重,特敎申飭,又何等截嚴,而上送馬匹,俱爲體小品劣,又復如前,事極駭然。當該監牧官金世珍,分付該牧使,從重決棍,以懲日後,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先運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差備進上馬八十匹,歲貢馬二百匹,合三百四十匹內,十四匹漂失,八匹船中故失,四匹到中路故失,二匹到衿川病留,實納馬三百十二匹,禾毛色,別單書入,而前後申飭之下,以體小品劣者,苟充封進,揆以事體,誠極未安,當該前牧使李喆運,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依啓下單子,木綿五十六疋,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管魚錫定疏曰,伏以,臣本一魯鈍賤品耳,以材則樗散之無用也,以地則孤根之無依也,而奧自先朝,偏被隆私,名忝科第,而驟登緋玉,效蔑涓埃,而轉陞卿月,天地生成,猶不足以喩此恩造,則臣之一身,已非臣之所自有,而又蒙我殿下罔極之德,拯濟於機穽之中,涵囿於陶甄之內,湔拂之澤,曲保之私,闔門感結,擧族攅祝。嗚呼,臣家之有今日,又誰之賜也?此生此恩,糜粉難酬,而第臣涉世昧方,不能隨人俯仰,杜門斂跡,粗守傳家謹拙,重以蒲柳先秋,衰病相尋,至於筋力奔走之間,尙不能盡分自效,則辜負冞積,慙懼徒增,每自循省,若隕淵谷,迺者資憲超擢之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特體先朝之隆渥,視以久次之沈屈,恩敎鄭重,眷存委曲,臣聞命惝怳,繼以感淚,追舊恩而旣難爲情,奉新渥而冞切若驚。噫,如臣無似,有何可取可記,而於前於後,獲此曠絶之異數也?其在感激殊遇之義,固當竭蹶趨謝之不暇,而第伏念,愼惜名器,朝廷之大防也,負乘致寇,人臣之大戒也。今此新授資階,位望甚隆,固不可以人人而濫授,則是豈一分可擬於臣身者,而一朝濫授,殆若循序而漸進者然。臣誠惶隕踧踖,罔知所以自措也。臣若徒恃寵渥,不揆涯分,竊附叩謝,冒昧承當,則其將累聖簡而駭物情,亦豈臣一身之狼狽而已也哉?玆不得不披露肝血,猥瀆宸聰。伏乞聖明,諒臣言之非出飭讓,亟命收還新資,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感泣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壬子七月十六日卯時,上御暎花堂。貢馬頒賜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林濟遠,右副承旨洪義榮,同副承旨申獻朝,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直閣南公轍,以次侍立。上具平戎服,乘輿,出延生門,由靑陽門,詣暎花堂,降輿陞座。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通順散,自今日停止。尙鎭曰,口傳望筒,屢度催促,而吏曹判書李文源,謂有情勢,終不擬入,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與參判牌招,開政差出,可也。出擧條上曰,以次呼名頒馬,可也。尙鎭等,至庭前跪受,行四拜禮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7日

編輯

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林濟遠。右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同副承旨申獻朝。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李運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一分。

○藥房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李祖承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獻朝啓曰,大司憲奇彥鼎,執義韓光植,持平李基恆,俱在外,掌令李泰賢呈辭,掌令申光河,持平柳頣玄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申耆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祖承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義榮曰,戶房承旨、工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祖承曰,京畿監司入侍。

○傳於洪義榮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於洪義榮曰,秋到記,以明日朝食堂到記收來,而承旨則同副進去。

○傳於申獻朝曰,當該閣臣推考。

○傳於洪義榮曰,今日甘𪷏之後,爲萬民三農之心,一倍憧憧,諸道習操稟處狀本,就議後,有司堂上,使之明日來待,而近有飭敎,必當修其職掌。諸道句管堂上,亦令一體來待,二十日次對,仍爲進定於明日,而大臣則雖或差可,涼生前安心善攝,切勿簉朝事,招致備郞言之。

○傳於洪義榮曰,抄啓文臣親試,明日爲之。

○洪義榮啓曰,抄啓文臣親試,明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林濟遠,以戶曹言啓曰,宗廟東西外墻改築處,今已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北兵使尹得逵習操取稟狀啓,本道秋操,特令退行於明年,他餘條件,令廟堂依例稟處事,命下矣。取見其狀本,則行本營屬親騎衛馬兵都試,依例設行爲辭矣。雖在停操之年,親騎衛馬兵都試,例皆設行,今不可以停操之故,竝與都試而停止,依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所試官意啓曰,巡將嘉善李得濟,全不得中,依承傳罷職,何如?傳曰,此何異於部官李義述之自首乎?李得濟,自是乃父之子,本稱名弓,而近來之全不成樣,由其臂病,然以其實,至於草記,極爲誠實,勿罷,臂伸間,大小應射,一倂許頉。如今日雨勢,士夫武弁之如是多中,豈非得濟之罪人乎?今日試記勿施,待晴,令兵判更試,亞將以下士夫武弁,各別嚴察,未入格者,卽爲依法典罷職,可也。

○壬子七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京畿監司入侍時,行右承旨李祖承,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洪樂游、林景鎭,京畿監司徐鼎修,以次進伏訖。上敎鼎修曰,道內農形,何如雲耶?鼎修曰,見之以諸邑報牒,參之以近日所聞,不至大段受災雲矣。鼎修曰,永陵有頉處修改等節,一依顯陵園例,隨頉隨改,俾無往復京司,多日遲滯之弊,而容入物力,則不煩有司,別儲陵還,以耗條取用,修改日字,自巡營推擇擧行,始役形止,皆狀聞,道臣若値登筵,出擧條陳達。當爲告由時,則祭官,以坡州牧使,長湍府使,高陽郡守,交河郡守,積城縣監,延曙察訪,輪回塡差,典祀官兼大祝,則閣臣及時任玉堂中差出,受香祝下去事,臣於昨年,親承筵敎,已爲定式矣。今番紅箭門修改,與陵上丁字閣內有異,告由則不爲設行,而地方官與陵官,眼同修改,始役擇日及畢役狀聞,竝當依定式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七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申耆,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林景鎭,以次進伏訖。上以南兵使許任,北兵使尹得逵習操狀啓,命書傳敎曰,北民之於昨農所穫,非不穰穰,公私負逋,必不覺其樂歲,今幸秋事有庶幾之喜,而譬如老人元氣,佐以粱肉之味。本道水操,特令退行於明年,三南亦已申飭,況西北乎?外邑守宰,各專號令,聚點精鍊於農隙,而其勤慢,帥臣另念考察,則未必不爲詰戎之實政,將此意嚴飭帥臣處,他餘條件,令廟堂依例稟處。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8日

編輯

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林濟遠。右副承旨洪義榮。同副承旨申獻朝。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申龜朝在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月暈。

○李祖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祖承曰,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申耆曰,禮、兵換房。

○傳於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同成均前望單子入之,徐有防落點。

○申獻朝啓曰,奏御文字,何等至重,而試官望單子,不爲精書,假注書鄭尙愚、李運恆汰去傳旨,及誤擬之實注書,李海淸禁推傳旨,依定式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李海淸禁推,代以尹益烈爲假注書。

○李運恆汰去,代以申龜朝爲事變假注書。

○以假注書鄭尙愚差代望筒,傳於申耆曰,分揀。

○以注書李海淸囚單子,傳於申耆曰,放。

○申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七月十九日仁政殿到記儒生製述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一百名,除器械,除出把摠具載敬,哨官李鎭國率領,設布帳外排立,雜人一切嚴禁,事畢後還入直所,而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義禁府言啓曰,抄啓文臣金羲淳放,今日親試同參事,命下矣。保放罪人金羲淳,卽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還囚,以待處分,可也。

○壬子七月十八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參贊金華鎭,行司直徐有隣,行工曹判書鄭昌順,行吏曹判書李文源,知敦寧金文淳,行副司直金尙集,兵曹判書李秉模,行副司直李邦一、徐有大、李漢豐,大司諫李喆模,掌令李泰賢,校理金熙朝,修撰尹致性,右承旨申耆,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李運恆,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右副承旨入侍。又命書榻敎曰,戶房承旨入侍。運恆承命出傳,左副承旨林濟遠,右副承旨洪義榮進伏。上曰,次對爲之。有隣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有隣曰,永興府假率軍官,減額或移定他邑間,從便變通,論理狀聞之意,行會矣。卽見咸鏡前監司李文源狀啓,則以爲,問於該營新舊兵使則以爲,當此閑丁無邑不艱之時,猝然移額於他邑,亦非可論。該邑兵營假率元額中,限一百名爲先減數,以此數分排於端川以南各邑,以其分排之數,各減本邑假率額數,充給兵營假率,則在永gg營g邑,有漸減之效,在各邑,無加抄之擾,請令廟堂稟處矣。道臣旣已酌量事情,有所論啓,則所當依狀請許施,而大臣適未登筵,問大臣更爲稟處,何如?上曰,前北伯,陳達,可也。前咸鏡監司李文源曰,假率番錢,昨年旣減三分之一,今年又減元額二百,則該營排用,尤難成樣。南關諸邑,各有邑假率,量其額數之多少,限百名,以兵營假率名色,略略移定,在該營無減數之弊,在各邑無充代之難,臣於在藩時,已以此啓達矣。上曰,發遣備郞,問於大臣草記回啓,可也。出擧條上曰,昨日甘𪷏,爲三農,誠甚萬幸矣。有隣曰,方當各穀成就之時,得此霑潤之澤,而多寡亦甚適中,誠爲奇幸矣。上曰,果適中,而亦似非驟雨矣。有隣曰,日前連有雨徵,各道必有同雲之澤矣。上曰,諸道句管堂上,果皆登筵乎?有隣曰,京畿、海西外,皆登筵矣。上曰,頃以循名責實之意,有所傳敎,諸道農報,道臣狀辭外,句管堂上,果有詳聞者乎?華鎭曰,關西則龍川一邑外,別無水災故,頗有豐登之望雲矣。上曰,龍川近於水邊而然乎?華鎭曰,與楊下津相近,故水災種種有之矣。上曰,江邊與中山農形,何處爲勝云乎?華鎭曰,各穀未盡成就,故江邊、中山之優劣,姑未的知矣。有隣曰,湖南則數日前見道伯私書,則南原水田之被災,幾爲七百餘結,其外諸邑,則或有一面被災之處,或有一坪被災之地,全州水下九面,素多水患,而今番則浦落最少雲,今年大體穴農,而水災亦可謂穴農矣。秉模曰,嶺南則已爲被災處,今無可論,而近來日氣頗調順,去卄五風雨,亦不大段,故晩稻俱有成實之望雲矣。上曰,漂頹戶民人着實顧恤事,連有飭敎,而大體嶺南,因洛江多有水患矣。秉模曰,果因洛江,而年年有風水之災矣。文淳曰,湖西則因本營吏之上來者詳問,則大體水沈處外,俱善成就,而內浦稍勝雲矣。上曰,北路則頃聞前北伯之言,而狀辭中黍粟,長如人肩,大如狵尾爲言,果如狀辭乎?文源曰,臣之上來時,沿路所見果然,而聞民人輩言,則雖豐登時黍粟,刈取之一束所出,不過一斗矣。今年則一束所出,爲一斗七升雲,以此推之,可謂大登矣。尙集曰,關東則嶺西向日風雨後,田穀略有被災處,而大體免歉雲矣。上敎秉模曰,武弁之無得着直領,雖不設禁,而旣有先朝飭敎,又有向日筵敎,則武弁中秩高者與出入近密者,在渠人事,固當不敢着,而聞筵臣言,武弁中亞將與別軍職輩,有着直領而行者雲,極爲駭然。別軍職則,方在侍衛中,渠必自首,此等之類,雖永枳,可也,至於亞將,則今日試射時,兵判試問,可也。秉模曰,此黃海兵使吳載徽狀啓也,以爲,今秋習操巡歷及各鎭營將巡點與別武士、鄕騎士武學都試設行等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依下敎,就議大臣,則以爲,本道民事,比關西不至薦歉,今年又有大登之望,而旣是接壤之地,則彼停此否,事涉斑駁,竝與營將巡點,而一體停止,別武士鄕騎士武學都試,依例設行,官鎭門聚點,措辭嚴飭,爲宜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此平安兵使柳孝源狀啓也,以爲,本道每年巡操,旣有春南秋北之節目,今秋淸北巡操,依例擧行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爲請矣。依下敎,就議大臣,則以爲,關西年事,方有登熟之望,本道戎政,尤係緊重之地,決不容許久停操,而第念薦歉之餘,瘡痍甫起,與北關恐無異同,限今秋姑爲停止,使之休息,官鎭門聚點,各別嚴飭,期有實效爲宜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各其邑宰,自專號令,俱有精鍊之實效,而其勤慢,另飭帥臣,莫敢泛忽,可也。出擧條秉模曰,此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也,以爲,道內三鎭合操,何以爲之,而校生考講,連有道臣兼行之例,秋巡時依例擧行事,令廟堂稟旨分付,勸別武武學都試,依新定式設行爲辭矣。依下敎,就議大臣,則以爲,本道年事,嶺東頗勝,而嶺西諸郡,多有被災處,大體論之,未免穴農。諸道旣皆停操,則亦不可異同,而校生考講及勸武武學等都試,依例擧行,官鎭門聚點,別加申飭爲宜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臺諫進前,喆模、泰賢、熙朝等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出擧條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一行刀割喆模、泰賢等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出擧條請夏賊子女亟施顯戮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上曰,不允。出擧條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薦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擧條請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腳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擧條請放逐鄕里罪人金重淳、趙德涵,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上曰,此非一向相持之事,亟停勿煩,以爲俾卽散配之地,可也。出擧條請柳星漢,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邦刑。上曰,不允。出擧條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泰賢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擧條請前掌令柳𪬵,施以遠竄之典。上曰,此非如是相持之事,亟停勿煩。出擧條請伊日憲府諸臺臺臣,竝施刊削之典。上曰,此亦亟停勿煩。出擧條請bb亟寢b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擧條喆謨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擧條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出擧條上曰,次對先退,親試課講試官以下行禮,可也。原任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原任直閣徐龍輔,檢校直閣徐榮輔,以次行禮陞殿。上曰,開講,可也。副司果金羲淳等,以次應講訖。命書箋題懸題訖。上曰,捧券後當親考以下,試官先退,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七月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洪樂游、林景鎭,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榻敎曰,試士館堂,不可不備員,在外館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書榻敎曰,明日秋到記儒生製述處所,仁政殿爲之,殿講處所,便殿爲之。命書傳敎曰,水原禿城山城修築時,告由土神,旣有前例,而今則事面尊嚴,府使爲獻官,中軍及邑內堂上宣薦朝官爲次獻,而香祝則香官往傳於畿營,自畿營定文察訪差員傳之,仍爲兼大祝行祀,祭品比前例加羔一口,飯與餠爲三品,祭文令內閣知製敎撰進事定式,今番當製下,以此分付。命書傳敎曰,水原山城修築物力,已區劃者似不足,待畢役,令畿營狀請劃給事,預令廟堂知悉。始役日字,從便定日後狀請,香祝事,分付畿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9日

編輯

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林濟遠。右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同副承旨申獻朝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仕直尹益烈。事變假注書林漢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秋到記儒生殿講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申耆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申龜朝在外,代以林漢浩爲事變假注書。

○申耆啓曰,假注書尹益烈,事變假注書林漢浩,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聖圭、金夢華爲都摠管,洪聖淵、李得濟爲副摠管,副摠管單金夢華。

○傳於申耆曰,在外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李灃落點。

○李祖承啓曰,三皇忌辰日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先朝受敎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謹當行禮於壇門外,齋宿處所,當從便爲之,以此分付,可也。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武臣堂上朔試射,今日更爲試取於南別營,單子書入,而兼司僕將李敬大,羽林衛將李民秀,忠翊衛將李魯植,巡將崔禹鉉、朴孝晉,御營廳千摠申大坤,俱未滿四中,內禁衛將吳文常,局別將張翼大,全不得中,各決棍十度,而竝依承傳罷職,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文源病,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未差,右副承旨洪義榮進。以李文源爲冬至正使,知彀官李完基今加嘉義,崔命喆今加嘉善,以上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秉模進,參判李集斗,參議李師濂病,參知朴長卨入直,同副承旨申獻朝進。以金守基爲內禁將,徐有龍爲羽林將,李孝承爲兼司僕將,朴弼鳳爲忠翊將,李衡民爲武兼,沈公燁爲守門將,寶化堡權管尹衡德,同知尹麟瑞,僉知申光格、趙義鎭,副護軍李宅觀。

○申獻朝,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試官望,備擬受點矣。皇壇望拜禮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後運年例進上馬八匹,別御乘馬二十匹,兵曹別啓請山屯馬二百匹,凶咎駑駘馬二十匹,合二百四十八匹內八匹漂失,四匹船中故失,十四匹到中路故失,二匹到江頭病留,實納馬二百二十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以義禁府言啓曰,金羲淳,依下敎還囚之意,敢啓。傳曰,保放呈券後,如不入格,還囚。

○司諫李周顯,副應敎金翰東,持平柳頣玄,校理金熙朝,修撰崔獻重、朴奎淳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一行刀割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五字刀割

○司諫李周顯,持平柳頣玄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請夏賊子女亟施顯戮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薦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腳夬正王法。請柳星漢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邦刑。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金重淳事,此非一向相持之事,亟停勿頉,以爲俾卽發配之地,可也。

○持平柳頣玄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前掌令柳𪬵,施以遠竄之典。請伊日憲府詣臺臺臣,竝施刊削之典。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王法。請前校理李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施當律。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柳𪬵事,此非如是相持之事,亟停勿煩,伊日詣臺臺臣刊削事,此亦亟停勿煩。

○司諫李周顯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請前校理李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

○壬子七月十九日卯時,上御仁政殿。秋到記儒生製述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林濟遠,右副承旨洪義榮,同副承旨申獻朝,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檢校直提學徐有防,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仁政門,降輿陞座。命書榻敎曰,試官鄭昌順推考,更爲牌招。又命書榻敎曰,試官鄭昌順從重推考。又命書榻敎曰,試官鄭昌順之如是引義,事體所在,萬萬未安,爲先推考,卽爲牌招,使之斯速應命。又命書榻敎曰,試官鄭昌順,爲先從重推考,更爲牌招,牌去來勿爲呼望。命試官行禮,試官鄭昌順、沈頤之、徐龍輔,對讀官徐榮輔、金方行、南公轍、金翰東,以次行禮陞殿。昌順曰,臣於考試,有情勢,前日講試官則承命,而至於考試,私義終涉難安矣。上曰,誠過矣,卿於月前科次,旣考試,而何必辭懇乎?命頣之讀策題懸題訖。上曰,科次當於便殿爲之,試所承旨畢捧券後,與試官詣閤,可也。仍降座,乘輿,出仁政門,由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七月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次儒生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林濟遠,右副承旨洪義榮,同副承旨申獻朝,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檢校直提學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以下行禮,可也。引儀唱試官行禮,考官吳載純、洪檍、李洪載,參考官李翼晉、李師濂、尹魯東、洪秀晩,以次行禮陞殿。上曰,開講,可也。幼學趙冕鎭等,以次應講訖。命書榻敎曰,當該司謁,爲先汰去,令攸司科治。又命書榻敎曰,當該注書,事過後禁推。又命書榻敎曰,摠管中有實病實故人,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命書傳敎曰,十年間六當專對,聞其精力不若前,節行且異於別使,當用近例,則雖非此都尉,排望亦自不乏。昌城尉兼帶冬至正使之任,特爲許副,其代政官牌招,開政改差出。大臣無赴燕者,儀賓只有光恩副尉,而往返亦屬耳,正從一品中,問於大臣擬入,待下批借銜事,分付銓曹。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七月十九日申時,上御誠正閣。科次入侍時,左副承旨林濟遠,同副承旨申獻朝,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讀券官行工曹判書鄭昌順,刑曹判書沈履之,行副司直徐龍輔,對讀官行副司直徐榮輔,大司成金方行,直閣南公轍,副應敎金翰東,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進前,考券,可也。昌順等,以次進前,考券訖。命書傳敎曰,科文之長篇,莫如對策,而欲觀文氣,當求於長篇,七製果試之,而就淺近處問之,亦寓由淺及深之意,而淺問深問,其對未能槪意,一也。今日諸券之草草,甚於七日,此所以付之諸考官,只取稍可意者也。見其所選置一券,高等且無論,次上等亦未免苟且,七製則猶以赴會試,雖不得不特加假借,按例論賞,至於到記,則係是賜第之科,決不當以此,置之高等。記昔先朝泮試策問也,更試至三試,而始賜第,正爲今日仰述之端,明日當更試策題,以定高下,令泮長知悉。諸生使之來待,試官以今日試官仍用,白文呈券人及強所不可強者,竝勿來待事,分付。講居首幼學李周燮,直赴殿試,之次幼學李致祜,直赴會試,之次幼學李景運、李翊運、金鎭昊、盧、李弘源,各給一分。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七月十九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義榮,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日試士,當於便殿爲之,侍衛,依日次殿講例入直磨鍊,試官,時服待令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0日

編輯

行都承旨趙尙鎭齋宿。行左承旨李祖承齋宿。右承旨申耆齋直。左副承旨林濟遠齋宿。右副承旨洪義榮齋宿。同副承旨申獻朝齋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齋直尹益烈齋宿。事變假注書林漢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二分。

○申獻朝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望拜禮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來待。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bb習b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明日皇壇望拜禮時,九卿當爲備員,而戶曹判書趙鼎鎭,病不進,卽爲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望拜禮時刻單子,傳於李祖承曰,雨勢如此,有欠霑服之戒,明日望拜時刻早晩,更觀雨勢爲之,以此分付。

○傳於林濟遠曰,科次入侍。

○傳於洪義榮曰,今年畿邑沿邊民事,當如昨年,蠏貢,依昨年例蠲免事,分付。

○以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全州等邑蟲災酺祭香祝,令該曹磨鍊下送事,傳於申耆曰,今日內下送,其間若得洗滌,香祝從便區處事,回諭。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咸鏡前監司李文源狀啓,永興府所在南兵營假率軍官一百名,分排於端川以南各邑事,覆奏批旨內,發遣備郞,問於大臣,草記回啓可也事,命下矣。依下敎,問於大臣,則以爲,南兵營假率一百名之分屬於南關各邑者,旣出於前道臣詳探營邑事情,酌量排比之擧,依狀請許施,允合事宜云矣。大臣之議如此,依此施行,何如?傳曰,允。

○壬子七月二十日卯時,上御熙政堂。秋到記儒生更試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林濟遠,右副承旨洪義榮,同副承旨申獻朝,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檢校直提學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行禮,可也。引儀唱試官行禮,讀券官行工曹判書鄭昌順,刑曹判書沈頤之,行副司直徐龍輔,對讀官行副司直徐榮輔,大司成金方行,直閣南公轍,副應敎金翰東,以次行禮,陞殿進伏訖。命頣之讀奏御題訖,命懸題。上曰,臨軒親策,欲求博洽之文,而昨日庭對,無一可觀,故今日更試,而俾令各盡其才,切勿草率呈券事,館堂曉諭於諸生,可也。上曰,捧券姑遠,試官以下退去,待捧券後,承旨與諸試官,詣閤,可也。尙鎭曰,同罪未敍人,隨卽提稟事,曾有定式矣。前判書吳載純,前副校理李明淵,旣已蒙敍除職,而前參議尹行元,前執義柳匡天,前掌令李遇濟,前獻納李顯道,前持平鄭晩錫、姜文會,俱是同罪之人,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竝敍用,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七月二十日申時,上御誠正閣。科次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義榮,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行工曹判書鄭昌順,刑曹判書沈頤之,行副司直徐龍輔,行副司直徐榮輔,大司成金方行,直閣南公轍,副應敎金翰東,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進前,考券,可也。昌順等以次進前,考券訖。上曰,今日諸生所作,比昨日諸作,別無稍勝者矣。昌順等曰,果如聖敎矣。命書傳敎曰,今日庭對也,諸生半日霑服,限內呈券,亦甚可幸,眞所謂風雨場中,未免潦草,宜乎未能盡其所知。然比昨券次上,別無優劣雲,則今亦不可以次上等賜第,依昨日下敎,當更試,其中白文呈券者,頒紙前出去者,外等者,限後者外,皆令待晴待令事,分付成均館。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1日

編輯

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林濟遠。右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同副承旨申獻朝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尹益烈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漢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祖承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祖承曰,參班儒生入侍。

○傳於李祖承曰,弘文提學入侍。

○趙尙鎭,以奎章閣言啓曰,今番潦雨後,宙合樓滲漏處,不可不趁卽修改矣。御眞移還安日字,及修改日字,令日官推擇,則移安日時,今月二十五日卯時爲吉,修改日時,同日午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來初更稟,可也。

○申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皇壇望拜禮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親臨望拜禮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目,宣傳官李得滿,身病猝重,改差,何如?判付啓,連日行巡,豈病者所爲乎?嚴飭供職事,分付該廳爲良如敎。

○副應敎金翰東,掌令李泰賢,校理金熙朝,正言張至顯,修撰朴奎淳、崔獻重,副修撰李尙度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一行刀割答曰,不允。六字刀割

○掌令李泰賢,正言張至顯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請夏賊子女,亟施顯戮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薦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腳夬正王法。請放逐鄕里罪人金重淳、趙德涵,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請柳星漢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邦刑。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金重淳事,此非一向相持之事,亟停勿煩,以爲俾卽發配之地,可也。

○掌令李泰賢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前掌令柳𪬵,施以遠竄之典。請伊日憲府詣臺臺臣,竝施刊削之典。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柳𪬵事,此非如是相持之事,亟停勿煩,伊日詣臺臺臣刊削事,此亦亟停勿煩。

○正言張至顯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壬子七月二十一日卯時,上詣皇壇。望拜禮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林濟遠,右副承旨洪義榮,同副承旨申獻朝,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徐榮輔,直閣南公轍,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袞龍袍,乘輿,出集星門。有隣曰,侵曉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詣冽泉門外降輿,就板位,行禮訖,詣神室奉審,仍詣壇上奉審訖,出冽泉門。命左議政入侍於乘輿所。賤臣承命出,與左議政蔡濟恭偕入進伏曰,侵早勞重,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近日則卿之所愼,果差減乎?濟恭曰,賤疾屢朔添苦,尙未差可,向日廟宮展謁,臣敢不以造班,而其時病勢,實難自力,竟至闕禮,臣心惶悚,何可盡達?今日有望拜禮親行之命,其在朝體,臣又不敢曠班,力疾入來矣。上曰,見卿容貌,頗瘦敗,益加善攝,可也。仍命退。乘輿,由集星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七月二十一日卯時,上御熙政堂。都承旨入侍,皇壇參班儒生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尙鎭,假注書尹益烈,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林濟遠進伏。上曰,儒生等以次進前,各奏世派,可也。幼學李命鉉進伏奏曰,臣卽忠烈公祥原君世寧玄孫也。上曰,年幾何?命鉉曰,六十八矣。上曰,居在何處?命鉉曰,居交河矣。上曰,祥原君諡號,何時出之乎?命鉉曰,昨年至月出之矣。上曰,汝家貧乎?命鉉曰,然矣。上曰,然則何以延諡乎?命鉉曰,求助於親知,僅僅爲之矣。上曰,致祭乎?命鉉曰,尙未蒙致祭之典矣。上曰,忠烈公祠板,在何處乎?命鉉曰,在臣家矣。上曰,能免不蔽風雨乎?命鉉曰,臣家貧甚之故,不能免不蔽風雨矣。上曰,汝之年限已過矣。幼學閔羽成進伏奏曰,忠愍公閔垶八代孫矣。上曰,誰之族乎?羽成曰,順陵參奉閔光誼之族矣。上曰,光誼亦忠愍之後孫乎?羽成曰,然矣。幼學趙嶠進伏奏曰,贈左承旨趙廷翼之五代孫矣。上曰,汝之名,前以趙𪩒聞之,今則改之耶?嶠曰,以有同名,故年前改之矣。進士李鍾夏進伏奏曰,贈參判李惇敍五代孫矣。上曰,李錫夏之幾寸乎?鍾夏曰,錫夏之弟矣。上曰,相貌勝於汝兄矣。上曰,汝兄上來乎?鍾夏曰,未及上來矣。上曰,昨日之科,見之否?鍾夏曰,試紙霑濕,未得呈券矣。進士李國昌進伏奏曰,壯烈公李希建六代孫矣。上曰,誰之族也?國昌曰,咸興中軍李殷昌之弟矣。幼學尹熤進伏奏曰,忠貞公尹集玄孫矣。上曰,奉祀孫誰也?熤曰,濟用奉事尹應鉉矣。上曰,三學士子孫中,只汝入參乎?熤曰,或有故或在鄕,不得盡爲參班矣。上曰,洪學士子孫,有洪養默者,今不入來乎?尙鎭曰,不入來矣。上曰,吳學士子孫幾何?濟遠曰,奉祀孫吳在文則方有故,其從弟前縣監在斗有之矣。幼學洪陽燮進伏奏曰,忠烈公洪命耉七代孫矣。上曰,誰之族乎?陽燮曰,前牧使洪元燮之十二寸,前都正秉殷之子矣。上曰,年幾何?陽燮曰,二十一矣。兄弟幾何?陽燮曰,獨身矣。上曰,小科工則,詩乎賦乎?陽燮曰,詩矣。上曰,陞庠優等乎?陽燮曰,在鄕未得觀矣。上曰,居在何鄕乎?陽燮曰,驪州矣。進士黃勉喆進伏奏曰,忠烈公黃一皓之五代孫矣。上曰,汝家入仕者幾人?勉喆曰,臣叔方待罪燕岐縣監矣。幼學黃遴進伏奏曰,贈參議黃善身之五代孫矣。上曰,年幾何?遴曰,四十三矣。上曰,勤於擧業乎?遴曰,廢科矣。上曰,居在何處乎?遴曰,居江華矣。上曰,汝之近族,有官職者乎?遴曰,無之矣。幼學金民柱進伏奏曰,贈判書金弘翼之五代孫矣。上曰,金勉柱亦其子孫乎?濟遠曰,金勉柱則,故監司弘郁之孫,弘翼則,弘郁之同生矣。進士尹宗基進伏奏曰,忠憲公尹烇六代孫矣。濟遠曰,故文學尹光暹之子矣。上曰,忠憲子孫,有官爵者多乎?濟遠曰,尹光顔卽其後孫矣。幼學金宗濩進伏奏曰,愍肅公金琂之五代孫矣。上曰,延諡乎?宗濩曰,未及爲之矣。幼學曺鴻振進伏奏曰,文忠公曺漢英之五代孫矣。上曰,昨日之科,見之乎?鴻振曰,臣本不閑於策工,故未得見之矣。上曰,科儒而不閑策工,何以觀科乎?上曰,誰之近族乎?與今番新及第曺錫中爲幾寸乎?濟遠曰,似爲七寸矣。幼學洪道泳進伏奏曰,義烈公洪命亨五代孫矣。上曰,汝家入仕者幾人?道泳曰,臣之堂姪,方待罪義盈奉事矣。幼學金鼎淳進伏奏曰,忠景公金壽翼五代孫,故司禦金謹行之子矣。上曰,汝之父,至今思之,而今見汝,汝之相貌亦好矣。幼學李厚中進伏奏曰,貞孝公綾安大君gg綾原大君g俌之玄孫矣。上曰,綾安大君gg綾原大君g家,致祭乎?厚中曰,未蒙致祭之典矣。幼學李明峻進伏奏曰,忠肅公李尙吉七代孫矣。上曰,忠肅子孫立朝者誰也?明峻曰,臣之六寸台峻,今待罪訓局郞矣。幼學金載潝進伏奏曰,忠貞公金德諴六代孫矣。上曰,忠貞公子孫立朝者幾人?載潝曰,金載華方待罪木川縣監矣。幼學宋翼圭進伏奏曰,文正公宋時烈六代孫矣。上曰,與南平縣監宋欽書幾寸乎?翼圭曰,咸平縣監宋煥質之姪矣。上曰,與金履素有戚誼乎?翼圭曰,爲姨從矣。幼學任尙泰進伏奏曰,貞僖公任有後之玄孫矣。上曰,貞僖子孫官冕者幾人乎?尙泰曰,臣之從兄尙濂,方待罪司饔奉事矣。幼學金履實進伏奏曰,文忠公金尙容六代孫矣。幼學金近淳進伏奏曰,文正公金尙憲七代孫矣。上曰,前日入侍乎?近淳曰,然矣。命尙鎭書傳敎曰,忠烈公祥原君世寧,節義卓異,昨冬旣豎三旌門,仍命宣諡矣。今日適因望拜行禮,召見其玄孫,惜其年限已過,不能收用,而聞其家貧不能聊雲,令畿伯優給食物。忠烈祠版,亦不免不庇風雨雲,亦令道伯分付該郡,優給遮蔽之需,皆以公穀會減後,今日內狀聞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今日卽吾東方再造之日也。於戲,皇恩不可忘,況今年恰閱二百星霜,事實久而易晦,人情遠則易狃,一部大一統之義,於何講明?年年是日,祗拜壝門之外,無敢或曠者,不惟粗伸風泉之誠,竊欲遵守我家法也。昨夜雨頗大霔,到曉雖幸光霽,而忠臣後裔之韋布靺韋,貧難辦具者,參班之若是夥然,極庸嘉尙,渠曹之欲守先武若此,朝家亦豈歇後於崇報之蔭及後承乎?忠烈公祥原家祠宇庇蔽,纔有下諭於畿伯,而言其節義,莫尙於三學士。三家之孫,一儒外,未見有參班者,可知其零落,豈非欠事?三家人,令該曹着意收用於甄官筮仕之望,參班諸忠臣家中,贈參議黃善身家,無職仕者雲,亦令該曹訪其奉祀孫收錄。今日參班諸生,會於春秋館,以所下御題應製,武士則令訓將及前訓將,往至北營,各試柳葉箭一巡,以二中以上書入事,分付。命尙鎭詣春秋館,儒生應製,收取以來。命濟遠書傳敎曰,昨日有待晴來待之命,諸生明日待令,試官仍用,侍衛別雲劍入直堂上外,置之,處所,便殿爲之事,分付。又命濟遠往北營,與訓將及前訓將,試武士,而因饋餠果,以爲盡歡而歸。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七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弘文提學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林景鎭,弘文提學徐有隣,以次進伏訖。上曰,參班儒生皆待令耶?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儒生皆已待令矣。上命有隣書御題,擬本朝忠臣子孫等謝應製於春秋館庭訖。上曰,都承旨持此御題,進詣春秋館庭,試取以來事,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養胃湯本方中,加香薷一錢五分,限三貼自今日煎入。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2日

編輯

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林濟遠坐直。右副承旨洪義榮。同副承旨申獻朝。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尹益烈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漢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濟遠,以戶曹言啓曰,今番潦雨,慶熙宮外墻多有頹圮處,而不可不趁卽改築,故始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五日辰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而亦令本曹郞廳監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以戶曹言啓曰,永禧殿大門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五日辰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以注書李海淸拿處傳旨,傳於申獻朝曰,分揀。

○備忘記,順天營將兪碩柱,淸州營將金珠淵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申獻朝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藥房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李祖承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李祖承曰,科次入侍。

○副應敎金翰東,持平柳頣玄,校理金熙朝,正言洪克浩,修撰朴奎淳、崔獻重,副修撰李尙度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一行刀割答曰,不允。五字刀割

○持平柳頣玄,正言洪克浩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養遂、澤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請夏賊子女,亟施顯戮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薦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腳,夬正王法。請放逐鄕里罪人金重淳、趙德涵,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請柳星漢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邦刑。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金重淳事,此非一向相持之事,亟停勿煩,以爲俾卽發配之地,可也。

○持平柳頣玄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前掌令柳𪬵,施以遠竄之典。請伊日憲府詣臺臺臣,竝施刊削之典。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柳𪬵事,此非如是相持之事,亟停勿煩,伊日詣臺臺臣刊削事,此亦亟停勿煩。

○正言洪克浩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司諫李周顯疏曰,伏以,臣庸愚無似,最居人下,僥倖科名,只爲門戶之計,出入榮塗,本非夢寐攸期,而聖化普洽於中外,萬物咸歸於陶勻,如臣之鄕曲疎賤,亦廁法從之列,除旨聯翩,馹召類繁,殆無虛歲,每奉恩誥,闔門感泣,村里動色。臣雖頑如木石,豈不知竭蹶趨承,以伸覲光之誠,而自顧譾劣,無望稱塞。且臣偏母,年已八耋,素抱貞疾,積年委頓,長時稟綴,臣旣終鮮兄弟,非臣則無以調護,非臣則無以扶將,暫時離捨,亦無其勢,況可以逗遛京洛,仍爲供仕之計哉?以是之故,寧速逋慢,而不敢承膺者,誠以情理之強也。噫,世變無窮,亂逆層生,義理湮晦,倫常斁絶,而訊鞫之請,未蒙允許,孥戮之典,亦未擧行,擧國含生,莫不憤惋抑塞。臣在遐鄕,每見邸報,心骨俱竦,恨不得手磔口臠,此際新除又下,召命踵至,日之長短,古人雖雲,而辜負旣積,懲討是急,將伸沬飮之義,兼爲叩謝之地,章皇登途,祗肅恩命,徒謄前啓,誠未仰格,屢日徊徨,愧懼徒增。卽者家僮急到,謂臣母病,更添於積暑之餘,飮啖全廢,元氣澌滅,有時昏倒,殆沒省覺,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理歸裝,徑尋鄕路,罪犯擅離,萬殞猶輕,伏願聖慈,諒臣至切之懇,察臣難冒之情,亟遞臣職,俾得安意救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踏啓字。

○壬子七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熙政堂。秋到記儒生三試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林濟遠,右副承旨洪義榮,同副承旨申獻朝,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檢校直提學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行禮,可也。引儀唱試官行禮,讀券官行工曹判書鄭昌順,刑曹判書沈頤之,行副司直徐龍輔,行副司直徐榮輔大司成金方行,直閣南公轍,副應敎金翰東,以次行禮,陞殿進伏訖。命頤之讀御題訖,命懸題。上曰,以擧案數,分東西庭各坐,而試所承旨,察飭,可也。昌順曰,臨軒三策,實是盛擧,而到記卽賜第之科,事體自別,臣以命官之代,連日考券,在臣私義,誠甚難安矣。上曰,昔在先朝甲申年三策時試官,亦非大臣命官,而連爲仍用,卿之所辭過矣。上曰,下直守令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利川府使沈原之,歙谷縣令吳在鎭,偕入進伏,各奏職姓名訖。上敎原之曰,爾以旌善郡守移拜乎?原之曰,然矣。上曰,東邑農形何如乎?原之曰,水沈處外,俱善成實矣。上曰,水災統一邑論之,爲幾何乎?原之曰,災摘奸時,不無弊端,營門亦以此爲言,故旣未遍審,未能的知矣。濟遠曰,利川府使沈原之,東邑水災俯詢之下,其所奏對,極爲矇矓,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鎭進伏。命奏七事,在鎭奏七事訖。上曰,爾下去,恪勤奉公,可也。命承旨宣諭訖,命守令先退。上曰,吏曹判書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吏曹判書李文源偕入進伏。上曰,專對之行,不輕而重,而宗儀中旣乏人,大臣中亦無可往之人,命重臣中借銜以送,而目今雖太平無事之時,皇帝方篤老,此時大國事情,不可不善覘。且近間象譯輩,多有弊端,凡事威生於恬,而聞卿在北藩,亦有廉聲,卿又素稱福星,故果點下矣。文源曰,專對之任,於臣實是猥濫,且夷險燥濕,臣豈敢避,而第臣有區區私義。臣之高祖,奧在丙丁之變,與母相失,呼號於亂兵之中,竟至母全身歿,乃以孝烈旌閭,以此臣家於專對之任,有所自劃矣。上曰,卿之私義,年前因言端略聞,而可無不可往之義,且聞卿之先卿以爲國有吉慶之事,則不必辭使價之命爲言云,卿亦當聞於家庭,不必過辭矣。文源曰,先臣果有此言,而此是節使,則雖非臣,豈無銜命之人乎?上曰,重臣一品中耆臣,與實故者外,實爲乏人,故果點下矣。上曰,捧券姑遠,試官以下退去,待捧券後,承旨與諸試官,詣閤,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七月二十二日未時,上御誠正閣。秋到記儒生三試科次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義榮,假注書鄭尙愚、尹益烈,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試官行工曹判書鄭昌順,刑曹判書沈頤之,行副司直徐龍輔、徐榮輔,大司成金方行,直閣南公轍,副應敎金翰東,以次進伏訖。上命昌順考試。上曰,今日赴擧儒生,皆實才矣。昌順曰,實才然後,能入第三日場矣。上曰,三日赴擧,多士之勞實多,初試則欲多出矣。試所承旨申耆,捧券以來進伏。上曰,今日賜饌,足爲多士之療饑乎?耆曰,擧皆飽食矣。上曰,今番場中果嚴乎?耆曰,臣於前後,屢以試所承旨進去,而未有如今番之截嚴矣,多士不相來往,不敢接談,坐於坐處,終日如是矣。上曰,然乎?拆名訖,命耆書傳敎曰,秋到記策問居首三下一生員金熙周,直赴殿試,之次三下二進士權大觀,直赴會試,之次三下進士姜彝天、沈玉賢,各給二分,初次次上生員崔光泰,再次次上生員李鈺、金鐮、金熙周、柳應秀、權義度,進士朴喜進、沈厚鎭、沈玉賢、李承薰、崔光泰三次次上生員李泰淳、宋道鼎,進士安光宇、柳之羽、金文欽、沈厚鎭,各給一分。生進之異於幼學者,以其有圓點也,到記節製之異於庭試,謁聖亦以拔尤於翹楚也。近來生進圓點,名與實不符,纔有飭敎,而旣飭矣,當責其實效,此所以今番到記之三試長篇也。昔在先朝,申定一經講之舊式,只令生進滿點者應試,而製在先則講在後,講在先則製在後,必須越兩試賜第,此豈非美制乎哉?一經講則係是旣設旋停之事,又不必更復,就製述時,或如是更試,而初選之廣抄簡抄,惟在臨時處分之闊狹,彼抱負宿工者,庶免遺珠之歎。不但意出師古,未必不爲得人才之一助,可謂一擧兩得,先以此意,令生進諸生預各知悉。命祖承書榻敎曰,入格儒生明日來待,命諸試官先退,往賓廳,榜目修整以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3日

編輯

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林濟遠。右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同副承旨申獻朝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尹益烈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漢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自人定至二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祖承曰,入格儒生入侍。

○傳於洪義榮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武臣賓廳講書及武經講書前後被招人,或外任遷轉,或有頉,應講之員甚少,武臣中可合人,依例加抄,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羲淳,依下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泰賢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前掌令柳𪬵,施以遠竄之典。請伊日憲府詣臺臺臣,竝施刊削之典。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柳𪬵事,此非如是相持之事,亟停勿煩,伊日詣臺臺臣刊削事,此亦亟停勿煩。

○壬子七月二十三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時,右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洪義榮,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進士金熙周、權大觀、姜彝天、沈玉賢,以次進伏訖。上命景鎭,呼新來進退訖,命以次進前。敎熙周曰,策文宿工爲幾首?熙周曰,數百首矣。上曰,經學亦有工夫乎?熙周曰,於經學,未能致工矣。大觀進前。上曰,誰之族乎?大觀曰,權𫀤之十寸矣。上曰,策工爲幾何乎?大觀曰,不過數十首矣。彝天進伏。上曰,爾曾爲學齋任乎?彝天曰,然矣。上曰,爾之文有才分,須着實工夫,充其才,可也。玉賢進伏。上曰,誰之族乎?玉賢曰,前縣監沈銖之七寸矣。上曰,策工幾何?玉賢曰,百餘首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4日

編輯

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林濟遠坐直。右副承旨洪義榮。同副承旨申獻朝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尹益烈。事變假注書林漢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洪義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義榮曰,戶房承旨、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祖承曰,提調入侍。

○以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營下雨澤農形先爲馳啓事,傳於李祖承曰,卄一之雨,京中不過寸餘,而本道狀本,若是過多,言念方熟之穀,豈勝憧憧?道內列邑所得多寡,皆如營下,而昨今之雨,亦不至過多耶?拔例詳加遍問,後錄邑名懸註,所得與癢稼與否,卽爲狀聞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漆原、玄風等邑酺祭香祝,令該曹磨鍊下送事,傳於李祖承曰,近日雨澤,雖似遍及,而酺祭旣有狀請,香祝今日下送,而雨後如果洗滌,依湖南例從便區處,稍暵之餘,連得霑潤,雖甚萬幸,以其涼意已動,反恐有癢損之慮。念後所得雨澤多寡及爲益與否,卿其遍詢列邑,拔例後錄邑名懸誅狀聞,以爲便覽之地事,回諭。

○李祖承,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皮黍打作,則所出爲一石四斗,皮粘粟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五斗,皮稷打作,則所出爲三石六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義城前縣令尹羲厚,咸昌前縣監朴喆源等原情云云。判付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依初下敎,考律勘放後,草記爲良如敎。

○副應敎金翰東,掌令李泰賢,校理金熙朝,正言洪克浩,修撰朴奎淳、崔獻重,副修撰李尙度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一行刀割答曰,不允。六字刀割

○掌令李泰賢,正言洪克浩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夏賊子女,亟施顯戮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賊之典。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薦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腳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金重淳、趙德涵,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措辭見上請柳星漢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邦刑。措辭見上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金重淳等事,此非一向相持之事,亟停勿煩,以爲俾卽發配之地,可也。

○掌令李泰賢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前掌令柳𪬵,施以遠竄之典。措辭見上請伊日憲府詣臺臺臣,竝施刊削之典。措辭見上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柳𪬵事,此非如是相持之事,亟停勿煩,伊日詣臺臺臣刊削事,此亦亟停勿煩。

○正言洪克浩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壬子七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戶房承旨、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林濟遠,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林景鎭,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李領府事家,遣御醫看病。又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養胃湯,依前方,自今日限二貼,更爲煎入。又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5日

編輯

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林濟遠。右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同副承旨申獻朝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漢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濟遠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申獻朝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李鼎揆,持平趙德潤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李文源牌不進,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申獻朝進。啓曰,判書李文源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宋民載爲執義,李殷模爲司諫,權儐爲掌令,尹羽烈爲獻納,李遇濟爲校理,金羲淳、南公轍爲副校理,朴祐源爲左尹,宋鍈爲右尹,尹行元爲禮曹參議,李允迪爲律學敎授,耆老所守直官單文鳳岐,故及第姜世弘,贈承文正字,未分館前身死,依法典贈相當職,兼直閣單南公轍。

○兵批,判書李秉模,參判李集斗病,參議李師濂入直進,參知朴長卨病,右副承旨洪義榮進。副護軍李潤禧、鄭東觀、李周顯,副司直奇彥鼎、李東郁、沈煥之、尹光普、金祖淳,副司正林漢浩,竝單付。

○傳於申獻朝曰,左尹朴祐源,聞有實恙,許遞。

○申獻朝啓曰,副校理南公轍,旣在闕中,不爲肅謝,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牌招入直。

○以副校理南公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獻朝曰,官制定式之後,內閣之於玉堂,無異於已經翰林者之槐圈,直書西飛,則定式適在於館錄後堂錄前,設有金達淳疏中語及館錄者,於此玉堂,可謂皮之不存,雖入於堂錄中諸人,到今不敢引義,況此人乎?此傳旨勿施,從重推考,更爲牌招,追省記入直。

○以副校理南公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獻朝曰,只推,待開門更爲牌招。

○傳於申耆曰,四昨祗拜於皇壇,爲神皇忌辰也。其日召見忠臣之遺裔,儒以試製,武以試射,而永惟再造之皇恩,推及我國之忠臣,欲書篆首,表章忠武公李舜臣之功烈,因此思之,文正公宋時烈,倡明大義,許其子孫,陪參於望拜之班,已爲成式,況忠武之受皇朝都督之誥印者乎?忠武後裔,依文正家例,使之參班。丁卯斥和人孫,猶參班,則忠愍公林慶業後裔之不參班,其可乎?一體參班事,分付。又有曠想之感,一欲提敎者久矣,烈如忠武,功如忠武,又以武侯之後,至今襲姓諸氏,而其名曰沫者,故星州牧使是也。其交承,卽紅衣將軍郭再祐,再祐則崇報備至,而諸沫之保障於固城,赴義於晉陽之偉勳膚公,觀於故監司金誠一之甄剡,而朝廷之越格擢用,可以知之。其後裏革於星州之大捷,誠不多讓於忠武公露梁事蹟,然其後承零替,無以自達於朝廷,斷爛遺事,略見於故相南九萬文集而已。贈官也,易名也,棹楔gg綽楔g也,豎碑也,尙未有一事之擧以施之,欠典闕文,莫過於是。故忠臣牧使諸沫,特贈正卿,因令弘文館,錫以美諡,宣諡日,遣官致祭。其墓地,嘗聞墓在鎭海、漆原之間,令道臣詳訪故跡狀聞。忠壯公金德齡兄弟生長之村,旣命以牲繫代烏頭,獨於諸沫,與其姪宣武功臣弘錄,其可不一視乎?就其成仁之地,立旌表之石,大書特書之曰,贈兵曹判書諡號諸沫,宣武功臣贈兵曹參判諸弘錄叔姪雙忠之址,仍令文任記其陰,以示不朽之資。

○以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寶城郡稅船致敗,該郡守李檍爲先罷黜事,傳於林濟遠曰,觀此狀辭,非故敗可知,此時本道守令,不可經遞,使渠盡力於檢田蠲役之政,以爲贖罪之地。若有毫末不勤,而把束白徵,一夫殿屎,則渠罪十倍於他倅,隨聞當卽其地定配,以此意嚴飭寶城該倅事,回諭。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鄭元赫牒報,則永肅門南邊大松一株折傷雲,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尹羲厚、朴喆源等原情公事判付內,依初下敎,考律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仍前照律,尹羲厚,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忠淸道永同縣會同驛徒三年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朴喆源,以次等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申獻朝,以義禁府言啓曰,尹羲厚,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徒三年定配,朴喆源,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尹羲厚十四代祖坤,佐命功臣雲,功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而徒二年半定配,以母年七十五歲,收贖。朴喆源六代祖東亮,扈聖原從功臣永安尉異姓五寸親雲,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以義禁府言啓曰,尹羲厚,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忠淸道永同縣會同驛定配照律草記,已承知道之批,所當發配,而卽接羲厚呈狀內辭緣,則其母年七十五歲,無兄弟獨身雲,故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存留養親條》有曰,凡父母老疾應侍,家無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收贖,存留養親矣。尹羲厚,依律文,徒三年定配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奇彥鼎疏曰,伏以臣卽草茅疎賤之蹤耳,通籍以來,憑藉先蔭,節次推遷,遽陞宰列,居常懍懍,以榮爲懼,不意今者,憲長除命,又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恩出特簡,如臣愚陋,何以得此?惶隕震悚,感淚被面,繼之以惝怳訝惑,莫知所以然也。夫憲長爲職,地望自別,責畀尤重,糾察百僚,其任也,董正風俗,其任也,以臣之癃老昏憒,其何以一日堪承乎?雖欲感激殊恩,抗顔冒出,而臣實自愧,人謂斯何?抑亦累聖簡而辱朝廷,無餘地矣。況臣年迫八耋,宿病長苦,自經夏潦,爲暑所中,委頓床蓆,氣息奄奄,房闥之間,蠢動不得,雖閑司漫局,尙不可奔走效力,況此風憲之職,萬萬不近似矣。然而伏念聖恩如天,愈往愈隆,臣於一縷未絶之前,只願一謝恩命,更近淸光,退塡丘壑,死無所憾,玆乃扶舁登程,寸寸前進,觸冒炎塵,諸症斗劇,及到全州府地,昏倒不省,危厲之症,疊生層出,而最是膈痰衝上,喘喘欲絶,隔死如紙,瞻望前途,致身無由,徊徨路岐,只自隕越。目下病勢,時月之內,無以運動,而憲長重任,不可緣臣久曠,玆從縣道,敢進短章,披肝瀝血,冒死仰瀆於崇嚴之下。伏乞聖慈,俯燭臣空疎癃廢之狀,亟賜遞罷,且命銓部,永勿檢擬,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仍治臣辜恩慢命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愚衷平日,竊有所憤惋者,敢此附陳。夫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十數年來,兇逆接跡而起,力抗君綱,斁滅人倫,是誠往牒之所未有也。一逆纔誅,一逆又生,種下生種,至於今番,兇逆而尤極矣。噫,今日廷臣,旣不能碎首天陛,沬血飮泣,以明亂賊之必可誅,王法之必可伸,則此固廷臣之罪也,而殿下於此,亦不能無失矣,殿下試深思之。今日合啓中,諸賊實是窮天極地之兇逆,千剮萬戮之猶輕,三司之論,乃一國之公論也,一國之公論,皆曰可誅,則三司之論,安得而不發,三司之論旣發,則殿下又何爲而不從也?當今聖明在上,治具畢張,政令之間,殆無一闕,而獨於此懲討大節拍,置之勿論之科,臣誠愚迷,未知聖意之攸存也。竊伏念,我殿下好生之德,蓋以爲,寇戎可化爲赤子,與之竝囿於天地之德,而不知蛇虺之性,決不可化,梟獍之腸,決不可革,而亂賊之根株未斷,則兇逆之枝節復生,王法由是而益紊,國綱由是而益墜,駸駸然日就於亂亡之域,豈不大可寒心也哉?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亟允三司之請,快洩神人之憤。臣屛伏遐鄕,罕見朝紙,其於朝廷大小事,一切聾瞽,而獨於懲討大義理,乃是愚臣素所蓄積者,而今於垂死病中,縷息僅存,心神都喪,雖欲殫竭敷陳,而亦不可得,只以一語,草草仰陳,臣罪至此,尤合萬死,臣無任瞻天望闕激切戰慄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先正文憲公之後也,欲求先正之典刑於後承,特授見職,意豈徒然乎哉?聞卿老病,中道還尋鄕里雲,本職今姑許遞,俟間上來。附陳事,不允。

○壬子七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義浩,同副承旨申獻朝,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洪樂游、林景鎭,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玉堂番次苟簡,在外及未肅拜人許遞,政官牌招開政,懸病亞尹,亦竝許遞,今日政差出。命書榻敎曰,兩司在外、未肅拜人,竝許遞,前望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七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榻敎曰,都承旨許遞。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6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明浩未肅拜。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林濟遠。右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同副承旨申獻朝。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林漢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自人定至二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申獻朝啓曰,大司憲李鼎揆,持平趙德潤在外,執義宋民載,掌令權儐未肅拜,掌令李泰賢,持平柳頣玄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申耆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申耆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祖承啓曰,吏曹判書李文源,參判閔鍾顯,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竝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吏批言啓曰,本曹參議,今當差出,而前望中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有政。吏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未差,行左承旨李祖承進。以洪明浩爲承旨,鄭東觀爲應敎,洪聖淵爲左尹,金祖淳爲副校理,金就夏爲兼律學敎授,故牧使諸沫贈兵判例兼,宣武功臣諸弘錄贈兵參例兼,以上贈職事承傳。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徐邁修落點。

○兵批,判書李秉模病,參判李集斗病,參議李師溓病,參知朴長卨入直進,同副承旨申獻朝進。副護軍韓光植、申光河,副司直趙尙鎭、朴祐源、李基恆,以上竝單付。

○李祖承啓曰,新除授吏曹參議徐邁修,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以江華留守趙宗鉉狀啓,長寧殿有頉處修改告由秋夕祭兼行,令該曹稟旨分付事,傳於李祖承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二十六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時,訓鍊院判官金昊吉,內乘李海範,宣傳官朴宗柱,武臣兼宣傳官吳在衍、李源亨、李東爀、元啓弘、趙永祥、柳有澤、尹行源,部將李長炫,訓鍊院參軍安興贊,奉事李億良等,俱未滿四中,依定式各決棍十度。武臣兼宣傳官南志彧騎芻二中,以矢數計之,則雖未滿四中,騎芻例有倍劃之規,故依例安徐。實病之類及呈辭受由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風雲雷雨壇、先農壇、先蠶壇、雩祀壇、祈雨壇、司寒壇、漢江壇、厲壇,次第摘奸,則各壇壇上及紅箭門墻垣階砌石,俱爲無頉,而此後看護等節着意擧行事,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廉宗道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八月當七番中部中司屬,京畿四哨及江原道一哨,合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八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月當七番中部右司屬,江原道五哨軍兵,來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司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八月九月兩朔應立右部前司屬,忠淸右道五哨軍兵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逢點整齊矣。八月初一日,與中部後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月十一月兩朔應立右部左司屬,忠淸左道五哨軍兵,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七月二十六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申耆,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養胃湯前方中,去香薷,自今日一貼式限五貼煎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7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林濟遠坐直。右副承旨洪義榮。同副承旨申獻朝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李垿。事變假注書林漢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李祖承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社稷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申獻朝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祖承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鄭尙愚有頉,代以李垿爲假注書。

○李祖承啓曰,假注書李垿,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淸州等四邑漂頹戶,待完葺錄報緣由馳啓事,傳於洪義榮曰,飭敎稍久,擧行慢忽雲,此非前此申飭之道,姑許贖愆之路,俾各惕念,無或有一民之失所,卿其各別察飭事,回諭。

○吏曹判書李文源疏曰,伏以臣怵畏義分,拚棄廉愧,冒膺銓職,已及旬餘矣,有靦對人,無地措躬,此際專對之命,又何爲而及於臣哉?噫,臣所以藉手矢心,事我殿下者,惟是鞠躬盡瘁而已。今此出疆之役,正是臣筋力自效之地,固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私情,竊有所萬萬哀痛者。粵在丙丁之變,臣本生五代祖母及高祖母,江都城陷之日,同時引決,臣高祖贈判書臣嘉相,與母相失,呼號求覓於亂兵之中,卒嬰矢鏑,母全而身殞,當時遭罹之酷,未有如臣家之慘,竝蒙朝家旌褒之典,而臣屍高祖之祀,親亦未盡矣,一世耳目,皆知臣家與彼,有百世讎怨之不可忘也。是以先臣之待罪海藩也,適當客使之來,曲蒙先朝體諒之恩,至令帥臣替行迎接,俾得伸其私義,且前後諸臣之似臣家情地者,凡於銜命之行,儐接之任,朝家無不許其迴避,終不欲弁髦此義者,豈有他哉?誠以名敎所重,防範至嚴,一或犯此,則冠裳淪於夷狄,人類入於禽獸,可不懼哉?今緣臣不肖無狀,獨未蒙矜諒,而家庭之自來所守,竟不免自臣身壞了,則臣雖愚頑,亦具彝性,冠蓋向北之日,將何辭告行於家廟,而他日亦何顔歸見祖先於地下乎?微臣去就,一擧足則判爲倫常之罪人,臣雖有三尺之喙,其何以自解哉?臣於日前筵席,辭不達意,誠未格天,退益窮蹙,若無所歸,玆敢更攄未畢之懷,仰干閔覆之天。伏乞聖明,亟賜遞改正使之任,回授無故之人,俾臣得復廁於衣冠之列,則實聖主天地之仁也,臣當闔門攢祝,世世糜粉而圖報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嘗聞卿之先卿有訓焉,例使不必強,所請依施。

○持平趙德潤啓曰,臣卽一滓穢賤品,顧何嘗一毫近似於淸朝耳目之列哉?臣之不肖無狀,墜失家聲,早年科第,命與仇謀,畢竟顚踣,名與身僇,此際汚衊,至及臣父,臣雖不能刳心剚腹,以暴臣父之冤,而屛伏窮鄕,泣血痛心,不敢自齒於橫目之列矣。迺者天日回照於覆盆,恩綸下及於泉塗,特還爵秩,仍擧弔祭,倘使臣父有知,痛明時之長訣,感聖明之殊渥,必思銜結之報,而況臣於一縷未泯之前,睹臣父之快蒙昭晣,臣雖卽地滅死,更無所憾,闔門感祝,北望攢手而已。千萬不自意,天地之大,無物不遂,雨露之恩,若偏臣身,乃因旁流之大霈,旋復已削之科名,十行恩言,丁寧反復,諭之以冤鬱私情,申之以公共義理,有足以貫金石而孚豚魚,瞻聆所及,莫不感泣,枯木之春,寒灰之燃,實不足以形容萬一,頂踵之磨,肝腦之塗,亦不足以酬報萬一,惟以沒齒荒野,歌詠聖澤,以爲一分息補之圖。又不自意,抆拭之恩,愈往愈摯,柏府新除,遽下於十七年廢棄之中,恩光照臨,鄕隣聳動,臣聞命惝怳,殆若夢寐,母子相對,血淚無從。臣旣薦蒙生死骨肉之恩,則區區私義,有不可顧,星夜登途,竭蹶出肅,略伸前後叩謝銘鏤之忱,而第臣自來蹤跡之臲卼,情地之危蹙,姑捨是,臣之本生兄德涵,方在合啓中金重淳名下,則官職去就,初無可論,懲討大義,炳如日星,而亦不得沬飮痛陳,臣罪至此,尤合萬戮,以此情蹤,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副應敎金翰東,掌令權儐,校理金熙朝,副校理金羲淳,正言張至顯,修撰朴奎淳、崔獻重,副修撰李尙度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一行刀割答曰,不允。

五字刀割掌令權儐,正言張至顯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夏賊子女,亟施顯戮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薦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腳,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金重淳、趙德涵,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措辭見上請柳星漢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邦刑。措辭見上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金重淳等事,此非一向相持之事,亟停勿煩,以爲俾卽發配之地,可也。掌令權儐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前掌令柳𪬵,施以遠竄之典。措辭見上請伊日憲府詣臺臺臣,竝施刋削之典。措辭見上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新除授大司憲李鼎揆,時在慶尙道慶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柳𪬵事,此非如是相持之事,亟停勿煩,伊日詣臺臺臣刊削事,此亦亟停勿煩,下諭事,依啓。

○正言張至顯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新除授司諫李殷模,時在京畿驪州地,獻納尹羽烈,時在仁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壬子七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林景鎭,檢校直提學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冬至正使李文源疏訖。上曰,予於天常民彝,一念惟在扶植二字,事有屬於存天下之大防,立人紀於後世者,雖微莫忽,雖隱必闡,矧乎斯義,尤豈絲毫泛思?視彼華陽之扁,驪濱之石,足謂之予有辭矣。今玆專對之命,苟在於可強不可強之際,則何必枉拂而擺脫,以涉寧有餘不可不及之嫌乎?重臣之所以難赴,卽其本生五世祖母事,而節則節矣,異於被鋒矣。其所後家贈判書李嘉相,爲訪親輕投於井者,孝也,非殉身,朝廷亦以孝旌,其母竟無𧏮,以朱子酬後盡五世之說,求之於重臣之本生五世祖母,可也,不當捏用於所後家贈判書,則義旣斬矣。昔故玉堂金萬均,以其祖母之死於丁丑難中,乞勿與接使,伊時廷議頗岐貳,而宋先正引盡五世之證,以右萬均。重臣反於是,萬均,孫也,重臣則五世孫也,贈判書死於孝,萬均之祖母,死於敵,代旣異而事亦異矣。且思之,擬決而不死,幸耳,十年燕館,一節不渝者,豈有如先正金尙憲之素履,而其孫兩故相之燕行,或一赴或再赴,則況於此重臣乎?予之所以畀重臣使命者,蓋有權衡於輕重可否,而欲勉之曉之,使自得之,初欲如是賜批,今聞重臣之高祖母,又與其重臣之五世祖母,同時引決雲爾,則盡五世之義,有難引用矣。且嘗聞重臣之父故相,有語於家人曰,無事時例遣使行,不必赴也雲,於是乎重臣之去就,不必強迫,所請今姑許施矣。仍命書批答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8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林濟遠。右副承旨洪義榮。同副承旨申獻朝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李垿。事變假注書林漢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杆城郡民戶來接數爻,修成冊上送事,傳於洪義榮曰,更加申飭,俾有增戶之實效事,回諭。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營入直訓局哨官吳健手本,則拱北門水門南邊舊築宮墻外面地臺上,石子二箇拔落,體墻一把許,因此缺落雲。爲先令紫門監,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此與全頹圮有異,令該營入直軍中量宜除出,限改築間,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拱北門水門南邊宮墻,舊築外面地臺上,石子二箇拔落,體墻一把許,因此缺落雲,令該營入直軍中量宜除出,限改築間晝察夜巡事,自兵曹草記矣。西營入直訓局軍五名除出,本營哨官一員率領,限補築間,輪回嚴加巡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拱北門南邊舊築宮墻外面地臺上,石子二箇拔落,體墻一把許缺落處,西營軍五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宋民載,副應敎金翰東,獻納尹羽烈,校理金熙朝、李遇濟,副校理金羲淳,正言張至顯,修撰朴奎淳、崔獻重,副修撰李尙度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相德,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還寢䄄島置之命,亟施當律,其諸子竝施絶島散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付丙矣。

○執義宋民載,獻納尹羽烈,正言張至顯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夏賊子女,亟施顯戮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籍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薦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腳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金重淳、趙德涵,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措辭見上請柳星漢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邦刑。措辭見上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金重淳事,(事))此非一向相持之事,亟停勿煩,以爲俾卽發配之地,可也。

○執義宋民載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前掌令柳𪬵,施以遠竄之典。措辭見上請伊日憲府詣臺臺臣,竝施刊削之典。措辭見上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柳𪬵事,今非如是相持之事,亟停勿煩,伊日詣臺臺臣刊削事,此亦亟停勿煩。

○獻納尹羽烈,正言張至顯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壬子七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垿,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以次進伏訖。上曰,景慕宮仲朔大祭日字,以初八日,改修整以入,可也。命書江原監司杆城郡流民還集狀啓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9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林濟遠。右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同副承旨申獻朝。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李垿。事變假注書林漢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申獻朝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在外,執義宋民載,掌令李泰賢、權儐,持平柳頣玄呈辭,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申獻朝曰,同副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申獻朝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祖承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於李祖承曰,發遣吏郞,諸執事請gg淸g齋與否,摘奸以來。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南公轍。

○以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生松茸進上,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洪義榮曰,勿待罪事,回諭。

○林濟遠,以漢城府言啓曰,今閏四月十二日,因判尹金尙集所啓,過期未葬處,每於夏月經潦後,分付各部,躬審字內,若有無依無主,至於暴露者,則別單書入,卽爲掩埋事,定式矣。依定式,潦水開霽後,令各部官遍審字內無依無主未葬處,詳査抄報,無或有落漏混入虛實相蒙之弊事,累次嚴飭矣。各部今纔修成冊報來,故別單書入,而至於有主而未葬之類,亦令一一知委,斯速過葬事,更加申飭於各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東邊外墻四間許,南關王廟西邊外墻六間許頹圮處,來八月初二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七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申獻朝,假注書李垿,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又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七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林景鎭,檢校直提學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內閣番次,只有檢校直閣一人,聞有實故,前直閣南公轍敍用。上曰,王大妃殿進御香薷正氣散一貼煎入。出榻敎有防曰,臣以外閣事,有所仰達矣。外閣近益凋弊,不可無一番矯救之政,而昨又聞外閣官所言,則經籍之散秩,廨宇之頹圮,員役之殘困,漸不成樣,若得三四千財力,則或可有通變之道雲,而外閣事力,無以措手,臣意則,外閣例有每年均廳給代之錢,就其三四年條中,限三千兩,姑先貸下,以明年爲期,使之從便還報,則在均廳少無所損,在外閣大有所益,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