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日
編輯行都承旨沈豐之〈坐〉。行左承旨具明謙〈坐〉。右承旨趙興鎭〈坐直〉。左副承旨徐龍輔〈坐〉。右副承旨徐瀅修〈坐〉。同副承旨洪義榮〈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惠慶宮除服後,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奎章閣、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惠慶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惠慶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沈豐之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具明謙啓曰,龍虎營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守禦廳、摠戎廳將官來言,軍案修整次,請出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勅行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龍輔曰,都承旨同副承旨與輪對官入侍。
○具明謙啓曰,禁衛大將徐有大,以南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受命召,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具明謙啓曰,禁衛大將徐有大,仍佩往來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提調摠察。
○具明謙啓曰,禁衛大將,以都提調摠察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或有都提調命招之例,或有從事官發牌聽傳敎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以全羅監司狀啓,九月令進上石榴,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徐龍輔曰,勿待罪事,回諭。
○徐龍輔啓曰,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事,命下矣。禮安縣監徐有器,諫院則旣已署經,而憲府諸臺,或在外,或未署經,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傳於徐龍輔曰,右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南部都事朴東俊,義盈主簿尹光心相換。
○有政。吏批,判書兪彥鎬進,參判未差,參議李集斗式暇,行都承旨沈豐之進。以呂萬永爲司諫,洪樂恆爲掌令,李在容爲典簿,尹應烈爲司僕主簿,朴基正爲兵曹正郞,徐弘輔爲尙衣主簿。
○兵批,行判書李命植病,參判趙鼎鎭病,參議柳誼病,參知李夔政事入直進,行左承旨具明謙進。副護軍單兪彥脩、李思祚、韓宗纘、崔烜,副司直單洪明浩、李羽晉,副司果單嚴思憲。
○洪義榮啓曰,合辭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掌令洪樂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禮曹行司直嚴璹卒逝單子,傳於洪義榮曰,所遭以後,未及登筵,遽聞此長逝,殊用惻然,祭文中,以此措辭事,分付。
○具明謙啓曰,事變假注書朴瑞源,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望,朴瑞源改差,代以李相璜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洪義榮曰,觀此該都監謄入笏記,與癸未以前各年擧行,大有異焉。雖以甲辰例言之,贐行密贈,送勅前一日爲之,而兩勅添加給銀,則送勅日宴饗臺幕次,分作四單,與內備各種,上副勅許,金領府事,徐判府事,分往入傳,通官則招致小次前分給,此事俱載《政院日記》及《日省錄》,今以夜深後,別軍職分給爲言,此或指本色入給時耶?朴寶樹處別贈,亦於館所擧動時,招致下敎,則高陽站云云。亦有相左,更問於本都監,如不記有,問於伊時館伴或戶判以啓。
○以黃海兵使狀啓,安岳勅需監色等査覈事,傳於洪義榮曰,觀此海閫査啓,參以各人供招,大體事實,不難知矣。査案肯綮,專在錢貨與受一款,而與者尹光郁、林處蕃也。受者朴茂得、林處赫也。四人皆云是安岳吏鄕,而淵校執捉之時,所持錢貨,尙在茂得衣袴間雲爾,則禁物之不入於館舍簷內,亦不及於通事手中,今可謂得其實矣。安邑人與之,安邑人受之,是何異於行錢於國中,惟國中人賭利者乎?然則計不但未成,與受尤無可論,此而置法,反有乖於平允之政爲gg焉g,若言約買之謬例,未知首謀是誰某,然旣登聞之後,不可不嚴治,以懲日後,光郁、處蕃等仍囚,待伴送使回還時,與帥臣開坐嚴棍充軍,茂得則不過是暫時替入,雖無同情之跡,不能拒納,因有罪矣。處赫則買饌之計,非不干涉,受錢之時,旣未現捉,竝令該帥臣,分輕重嚴治,至於通事等,無論此事他事,行中作俑,此輩是已飯俸之潛賣,朝家每以爲不必窮治雲,而非渠輩之徵索紬綿,安有此事端?移付關西伯,痛加嚴治,以戢灣俗,其餘在囚人,竝放送事,令廟堂卽爲行會黃海兵使處。
○傳於洪義榮曰,今番査事,專爲錢貨與受一款,而不入於通事之手中,而安邑吏鄕之私相與受,明若觀火,方岳之任,何等體重?事狀旣如許,則不必今年問勘斷,且今本道支勅勘簿,大關民邑之弊,邑倅之冒禁與否,吏民之受困有無,其所戢察,決難付之生手,黃海監司嚴思晩,拿處分揀,以越俸三等施行,惟若分揀之命,一則爲民邑,二則爲民邑,邑倅之稱以甲辰勅需物種中,取見存者自備,若有勒徵富民之事,先自一二現發處,待勘簿摘發狀聞,今番萬一掩置,從後現露於朝家按廉之時,是豈非罪上添罪乎?此意令廟堂別關嚴飭,斯有補效之實效。
○洪義榮啓曰,因都承旨沈豐之所啓。上曰,依爲之。西部則旣不信聽,亦無知委雲,分揀。大抵禁雜人,何患無其方,而有造鑰外鎖之擧,事極駭怪,自本院,其委折問啓可也事,命下矣。問於漢城府,則判尹洪良浩,以爲,去八月二十六日,自迎接都監,捧甘於京兆,自興化門至慕華館,毋論士夫閭家,左右家前,各其門着實外鎖云云。故果依都監甘結,知委於當該各部,而只憑都監甘結,經先gg徑先g知委,致勤問啓之命,不勝惶悚雲矣,敢啓。傳曰,然則問於都監以啓。
○傳於洪義榮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興鎭落點。
○以右承旨趙興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義榮曰,只推,牌招入直。
○洪義榮啓曰,右承旨趙興鎭,纔已牌不進,伴直無人,右副承旨徐瀅修,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有更爲牌招之命,則司謁遲滯,有此啓辭,當該司謁林益鉉,捉致立庭嚴飭。
○洪義榮啓曰,因漢城判尹洪良浩問啓,然則問於都監以啓事,命下矣。問於迎接都監,則提調鄭一祥,館伴李性源,以爲,今此迎勅時,禁喧一節,實爲緊務,凡事擧行,多在軍色郞廳,而勤勵之故,分數或過,乃以禁人之事,有此鎖門之甘,臣等失在矇然,初未察飭,問啓之下,不勝惶恐雲矣,敢啓。傳曰,知道。有問於都監之命,則問於卿等,政院之做錯也,卿等退去,甲辰年所無之例,今番創行,昨日入侍,亦不首實,該郞柳文養,更觀前頭當處分,以此嚴飭可也事,分付。
○傳於洪義榮曰,右承旨入時gg入侍g。
○以應敎申耆,副修撰趙弘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義榮曰,申耆之情勢,宜欲一遞,許遞,趙弘鎭之又復違牌,極爲駭然,禁推。
○徐龍輔,以奎章閣言啓曰,奉謨堂每年孟春孟秋,涓吉展拜事,載在閣志矣。今秋孟朔,連値事故,不得入稟,展拜吉日,以今朔擇入乎?敢稟。傳曰,今番置之。
○洪義榮,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申耆,旣有隻推之命,副修撰趙弘鎭,由限已過,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豐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迎勅時展祭文官,前正郞洪光一、姜彙鈺,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光一、姜彙鈺。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取考戊申謄錄,則因圖畫署手本,禳災歲畫,依辛巳年例,停止事,蒙允矣。今年亦依此例停止乎?敢稟。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魂宮都監儀軌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儀軌,奎章閣件,纔已修正,粧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墓所都監儀軌廳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儀軌,今始修正,分作二冊,奎章閣所上,以御覽件,粧䌙以入,春秋館禮曹件,依例分上,江華史庫件,入送藝文館,待後日曝曬,一體分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明謙,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迎勅時,自弘濟院至迎恩門,防護禁雜人等節目,令御營廳摠戎廳,往復停當,分掌擧行事,館伴已爲筵稟定奪矣。臣廳則勅使入京當日,別定將校八人及標下軍一百名,自追慕峴越邊,至弘濟院館所門外,禁雜人等節,分掌擧行,嚴飭禁辟,而勅使回還日,亦爲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觀此同敦寧鄭述祚上疏,則以爲,臣本無敦寧,格例有拘,亟許鐫改,亦爲白臥乎所,旣無敦寧,則似當許遞是白乎矣,宰臣所帶遞仍當否,臣曹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備邊司啓目,諸道寺剎之甚殘,紙弊之可矜,何邑不然,而若淳昌一郡,以其有三軍門所納,受弊最甚,令本道取其營納元數,參以目下時直,竝與運輸雜費,而參量折定,成出節目,枚報本司,使紙直相當,而實惠遍敷於緇徒,情債嚴防,而橫斂不及於平民,一或違越,則毋論京外,隨現論勘之意,分付三軍門及該道道臣,何如?判付啓,以一郡之力,辦此近七千束之紙,爲弊之滋多,不聞可知,今旣登聞之後,殊有別般矯捄,可責來頭實效,無論添價與減數,令道伯往復各該軍門,從長釐改後,形止使之限內狀聞爲旀,近來本司回啓,無難遲滯,以此啓目言之稟處之命,今爲幾朔乎?若無昨日提敎,未知何時稟處,應行簿書之末,猶若是拋置,荒年災政,難望具悉心勤孜,廟堂擧措,寧不慨然?此後少加惕勵,必於勸飭之前,恪修職事,以除一分酬應之勞事,卿等知悉。言於大臣爲良如敎。
○禁府照目,南部奉事李春英,西部奉事李明誠矣。李春英段,迎勅習儀時,身當部官,觀光雜人,不能禁斷,致有喧聒之弊,事極可駭罪,李明誠段,伊日習儀時,以殺獄檢驗事,出往江郊,則雖與無端不參有異,而下隷之亦不待令,誠有不能檢飭之罪,李春英段,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李明誠段,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李春英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出身崔昌祿,變着軍服,攔入闕門,揆以紀綱,萬萬痛駭,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丙午九月初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同副承旨與輪對官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豐之,同副承旨洪義榮,假注書金祖淳,記注官承膺祚、金健修,宗廟令柳𪬵,社稷令李英裕,東學訓導張相吾,中部都事徐有升,西部都事趙應鎭,南部都事朴東俊,北部都事李英運,東部奉事林淳浩,忠勳都事尹煜,活人別提洪徽河,西氷庫別提金百全,義盈主簿尹光心,掌樂主簿朴知源,承文正字李基禎,司宰主簿尹行醇,議政府司錄高應觀,司饔奉事李羲雲,繕工奉事金鼎相,宗簿直長崔鵬海,漢城庶尹朴一源,長興奉事申昔,典牲主簿朴宗榦,奉常判官沈銖,敦寧參奉朴英源,禮曹正郞南景龍,兵曹佐郞李益洙,校書校理柳弘之,戶曹佐郞金在淳,尙瑞副直長徐澈修,內資奉事趙鎭大,典設別檢羅東善,刑曹佐郞梁周翊,典獄參奉洪昌源,司圃直長李協聖,成均典籍呂奎明,儀賓都事金履裕,兼引儀鄭桓,造紙別提具聖元,濟用奉事李潢,廣興守金煹,東氷庫別提吳在臣,司䆃僉正鄭杆,掌苑別提趙觀鎭,瓦署別提申韺,平市令趙雲絅,尙衣僉正李命傑,養賢庫兼主簿安鳳來,內贍主簿高廷煥,工曹正郞李命暹,軍器僉正具壽民,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左承旨具明謙偕入進伏。上曰,輪對官以次進前。奏對後退去,𪬵進前,上問職姓名及職掌,𪬵仰對。上曰,所懷。𪬵曰,所懷則無矣。有升進前,奏職姓名職掌。上曰,所懷。有升曰,別無可奏之事矣。英裕進前奏職姓名。上曰,職掌。對曰,不得行公,故職掌則未及知矣。上曰,何故不得行公耶?對曰,身病連綿之致矣。相吾進前奏職姓名。上曰,職掌何事?相吾不能對。上曰,汝是何處人耶?對曰,碧潼人矣。豐之曰,筵席奏對,事體至嚴,而東學訓導張相吾所奏,極其矇矓,職掌下詢之下,又不能仰對,事甚駭然,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應鎭進前奏職姓名。上曰,職掌。七事除之,所懷陳達,可也。上曰,勅行隔日,禁雜人等節,何以爲之耶?聞人家皆令外鎖雲,此何事也?應鎭曰,漢城府捧甘知委,使皆外鎖雲,外鎖則終涉駭異,故臣部字內,則姑無分付之事矣。上曰,旣是京兆捧甘之事,則漢尹之意如此乎?抑次堂知委乎?對曰,此則臣亦未能詳知矣。命書傳敎曰,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東俊進前奏職姓名。上曰,除職掌,有所懷,其陳之。對曰,所懷則無矣。上曰,汝今當迎勅之役乎?對曰,然矣。上曰,汝年,幾何?對曰,六十二矣。上曰,如汝年老之人,恐有不勝此役,特命他司相換,汝其知之。仍命書傳敎曰,南部都事朴東俊,他閒司少年人中口傳相換。榮運進前奏職姓名。上曰,職掌,所懷陳之。榮運對職掌訖,奏曰,別無所懷之可達者矣。上曰,汝爲誰族?對曰,別無可稱之族矣,與李昌運同行矣。淳浩進前奏職姓名。上曰,職掌,七事陳之。淳浩仰對。上曰,所懷陳之。對曰,無所懷矣。豐之曰,西部都事趙應鎭所懷以爲,今番迎勅時,城內外各沿路閭家,自京兆,分付,使之別具鎖鑰,自外牢鎖雲,家前雜人,固當嚴禁,而至於逐戶鎖門,前所未有,漢城府當該堂郞及該部官員,一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西部則旣不信聽,亦無知委雲,分揀。大抵禁雜人,何患無其方,而有造鑰外鎖之擧,事極駭怪,自本院,其委折問啓,可也。〈出擧條〉煜進前奏職姓名。上曰,職掌。對曰,無矣。上曰,雖然,豈有全無之理乎?第陳之。對曰,三堂一郞,別無所爲之事矣。上曰,田摠爲幾何乎?對曰,未能詳記矣。豐之曰,筵席奏對,事體至嚴,而忠勳都事尹煜所對,極爲糢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徽河、百全,進前奏職姓名及職掌所懷,皆以無有仰對,光心進前奏職姓名。上曰,儀軌何以爲之耶?對曰,今日內則當畢修矣。上曰,義盈庫多事乎?對曰,別不多事矣。知源、羲雲、鼎相、應觀、鵬海、基禎、英源等,進前奏職姓名後,職事及所懷竝無,行醇進前奏職姓名。上曰,職掌除之,儀軌已盡修正乎?對曰,張數甚多,故未及畢役矣。上曰,然則今月內當畢役乎?對曰,當在於念間矣。觀鎭、宗榦、銖,進前奏職姓名及職掌所懷無,煹進前奏職姓名,語不能詳。豐之曰,筵席事體,何等嚴重,而廣興守金煹,職姓名仰對之際,擧措顚錯,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昔在臣命傑、東善、景龍、益洙、弘之、在淳、澈修、鎭大、聖元、周翊、桓一、源奎、明昌、源杆、雲絅、協聖、履裕、命暹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及職掌,所懷則以無爲對,潢進前奏職姓名及職掌。上曰,汝父病近則何如耶?對曰,尙未差祛矣。上曰,姑無供仕之望耶?對曰,然矣。韺進前奏職姓名及職掌,上敎豐之曰,此人聞是孝子云,然否?豐之曰,以有孝行,聞於知友之間矣。上曰,與承旨有戚分乎?豐之曰,與臣爲親査間矣。鳳來、廷煥、壽民等,進前奏職姓名及職掌,無所懷而退。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忠淸水使,禮安縣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忠淸水使沈𰊄,禮安縣監徐有器偕入進伏。上命𰊄進前敎曰,汝今當李延弼之後,其能善爲之乎?汝到處僨事,而予猶思汝家,故特爲落點,汝其知此意,必善爲做去也。命有器進前敎曰,禮安本是殘邑,下去善爲之也。命承旨宣諭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初一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祖承,記事官金孝建、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行都承旨沈豐之偕入進伏。上曰,今日往宿何處?豐之曰,俄者往復大臣,以爲往宿郊外,似有弊端,宿於闕下,明曉進去爲好雲矣。上曰,卿旣兼內問安官,往傳御帖後,見勅使,儀註刪改事,詳細言及,好矣。上曰,奉審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左副承旨徐龍輔進伏。上命書傳敎曰,明日有大臣問安,又有儀註問禮事,勅行高陽站早發,趁午前後,到弘濟院之意,自都監分付遠接使處。又命書傳敎曰,在外兵曹郞廳改差,今日政擇差。又命書傳敎曰,甲辰勅行時,兩勅及通官等,贐行密贈銀,初則欲依癸未等年勅行時日記所載,密送高陽站,夜深後別遣近臣,傳致事,下敎矣。送勅前一日夜,因勅使之徵索,令別軍職措辭往傳,今番則無論送勅前夜及高陽宿站,臨時令都監稟旨擧行,贈銀單子,則依前例自內從便書下,以此知悉。今以該郞謄來本觀儀軌中,草草載錄,可知單子式,依例以兩勅則當書以密贐,通官則當書以密贈,以此傳敎,載之儀軌。上曰,抄啓文臣親試及秋等試射,以初九日爲之。〈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初一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祖承,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戶曹佐郞具膺,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左副承旨徐龍輔偕入進伏。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粟米飮前方中,去白扁豆,自明日一貼式煎入。上曰,洪元燮、李晩秀,何不入來乎?祖承曰,未及待令矣。上曰,催促與之偕入。賤臣承命出,少間,與戶曹佐郞洪元燮,工曹佐郞李晩秀偕入進伏。上曰,日字此迫,凡具皆就緖,而能無狼狽之慮耶?元燮、晩秀等曰,一應擧行之物,幾皆準備矣。上曰,汝等明日入去,看檢於陳設時,好矣。上曰,注書出去,禮物單子御帖二度,御帖函袱子入之。賤臣承命出傳,持御帖及函袱以入。上曰,此帖是連幅者,全幅帖子入之。賤臣承命出傳持御帖還入之際,諸臣已退出矣。
○丙午九月初一日初更三點,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洪義榮,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俄者司謁口傳下敎事,果已分付耶?義榮曰,招致都監郞廳,使之問於都監堂上矣。命書傳敎曰,朝因狀啓,便有所下別諭,又於午後有別諭,觀此儐臣道臣狀辭,此追下別諭祗受也。至於道臣處,再喩中有俄下別諭果已祗受之語,則別諭之未及祗受形止,無一言槪及,事甚矇然,不可無飭,京畿監司徐有防推考,此皆撥路稽滯,後送之營裨,反爲先到,寧有如許紀綱?此後各別嚴飭,送勅時又復若此,道臣難免重勘,以此意卽爲下諭於京畿監司,書訖。上曰,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右承旨趙興鎭,偕入進伏。上曰,同副先退,可也。義榮退出。上命興鎭,讀公事訖。命書傳敎曰,廚院有下敎事,久未登筵,明日入侍事,遣史官傳諭於司饔都提調。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日
編輯行都承旨沈豐之〈坐〉。行左承旨具明謙〈坐〉。右承旨徐龍輔〈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徐瀅修〈坐〉。同副承旨洪義榮〈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蓍壽〈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豐之啓曰,明日大駕,詣慕華館入幕次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具明謙啓曰,漢城府郞廳來言,明日迎勅擧動時,判尹洪良浩,導駕進去,仍以勅行後班禁辟事落後,左尹徐有大留陣進去,右尹趙時偉在外,還宮時導駕,無進參之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於徐龍輔曰,新除授右尹,牌招察任。
○吏曹口傳政事,漢城左尹單申益彬。
○沈豐之啓曰,判府事徐命善,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備忘記,忠淸水使沈𰊄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具明謙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以副修撰趙弘鎭禁推傳旨,傳於徐龍輔曰,分揀。
○傳於洪義榮曰,都承旨入侍。
○以開城留守狀啓人家失火事,傳於洪義榮曰,當寒失所,聞甚矜惻,其令守臣,着意接濟,如有身役,特爲蠲除,仍卽斫給材木,從速結構事,措辭行會。
○事變假注書李相璜在外,代朴蓍壽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洪義榮曰,禮房承旨入侍。
○具明謙啓曰,卽者右承旨趙興鎭,以其親病,陳疏出去,而原疏以停朝市,不得捧入矣。明日動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魯淳落點。
○此承旨房望,傳於洪義榮曰,以左承旨爲軍士房。
○傳於洪義榮曰,宣傳官金爔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㷞爲宣傳官,僉知單金爔。
○以尹光顔爲守宮假注書。
○徐龍輔,以禮曹言啓曰,奎章閣移文內,卽聞畫員實官有闕,以本閣差備待令張麟慶,依定式卽爲啓差雲矣。圖畫署祿官金光白有頉,代以差備待令畫員張麟慶,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侍衛節目判付內,館所茶禮時,別雲劍兵曹判書別軍職及信箭宣傳官承傳宣傳官,各一人兺,依前例隨入大門內,則寶劍摠管兵曹堂上一員、郞廳一員、承傳宣傳官等隨入,其餘摠堂以下,堂上堂下侍衛大門外稍廣街道落留事,預爲申明嚴飭知委爲旀,挾輦軍段置,只以一百名隨入,倭劍手及鎗劍軍,大門外留住爲旀,蛟龍旗及內吹,亦爲留住作門外事,分付爲旀,作門內則政院內閣吏隷各二人外,切勿許入事,軍色郞廳處,亦爲約束爲旀,副輦置之,侍衛以入直磨鍊,禁軍以兩闕入直二百人隨駕爲有矣。挾輦軍亦爲兩闕內外營入直軍中,抄擇除出擧行事,分付爲旀,迎送勅時,不着戰笠,猶無義理,況館所擧動,彼人所不見之處乎?別軍職宣傳官,應從出入館門者外,駕前駕後及禁軍等服色,一依常時擧動例施行事,竝以分付爲良如敎。
○洪義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九月初三日,迎勅擧動時,依兵曹節目,本局步軍二哨,各其將官領赴禁衛營留陣,南營入直馬兵四十八名,待標信除出,除器械着戎服,崇政門、麗春門、宜秋門、建明門把守,攔入雜人,各別嚴禁,事畢後,還入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九月初三日,迎勅擧動時,依兵曹節目,御營廳東營軍五十名,哨官柳得和,集春營軍五十名,哨官尹範九率領,與御營軍兵,替代入直,還宮後,還爲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迎勅擧動時,依兵曹節目,東營、集春營入直步軍,與訓局軍兵替代出用,東營入直騎士二十五人內,除營直二人,該番將率領仍直,其餘二十三人,去器械着戎服,嚴飭把門,而竝待標信擧行,外營各處入直軍兵等,依例除標信出用,事畢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bb司b啓目,粘連黃海水營所江合營便否,令道帥臣論理狀聞之意,因傳敎發關,分付矣。合營之以所江爲勝,道帥臣之意,旣已僉同,依此施行,何如?判付啓,邑弊雖如此,民情又如許,矯革之擧,在所不已,古人設施,必有別般經略,不可以一張回啓,輕許變遷,自本司更又博詢諸將臣及曾經道帥臣,論理稟處爲良如敎。
○丙午九月初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與徐判府事入侍時,左副承旨徐瀅修,記事官金孝建、李崑秀、尹行任,行判府事徐命善,以次進伏訖。上命諸臣進前。命善曰,臣逖違登對,其間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近以膈氣,時時作若gg苦g矣。上曰,不見卿,居然屢箇月矣。近日則病勢已臻勿藥否?命善曰,漸漸沈痼,已至難醫之境,隔死如紙,悲冤交撼,人言之來,固所甘受,而臣心之愧赧,實欲溘然無知而不可得也。上曰,卿言過矣。人言囂囂,似無息鬧之期,是實悶然,於此足觀世道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初二日午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興鎭,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時囚罪人趙弘鎭放送榻敎,自院中書出,使之卽爲謝恩。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戶曹郞廳持着品禮單,來待於閤門。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戶曹郞廳如已來待,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戶曹正郞具膺偕入進伏。上曰,聞勅使有檀香酬酢雲,問於都監以來,可矣。膺承命退出。命書榻敎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初二日酉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與戶曹郞廳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戶曹正郞具膺,以次進伏訖。上曰,檀香之說,果何事雲耶?膺曰,檀香事,蓋彼國香貌樣,與我國香有異,其長幾如我國之芙蓉香,而上圓下尖,揷於爐內,然後方可從頭燃火,而儀註則有三上香節次,無以如禮,故都監堂上之意以爲,檀香則依其法燃之,三上香則以我國香爲之,似好雲矣。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上曰,丹鳳門留門,傳語軍出入爲之,仍下標信。賤臣承命出傳。命書榻敎曰,進御加減養胃湯一貼式煎入。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3日
編輯行都承旨沈豐之〈隨駕宿〉。行左承旨具明謙〈隨駕直〉。右承旨徐龍輔〈隨駕宿〉。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徐瀅修〈隨駕直〉。同副承旨洪義榮〈隨駕宿〉。注書金孝建〈隨駕宿〉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隨駕直〉。事變假注書朴蓍壽〈別入直〉。守宮假注書尹光顔〈守宮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雨雹,狀如小豆,夜一更,雷動電光。
○大駕詣慕華館,入幕次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詣慶熙宮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諭祭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具明謙啓曰,今日擧動,入直禁軍、挾輦軍南營入直,馬兵禁衛營、新營入直,騎士槍劍軍東營入直,騎士步軍集春營入直步軍,除出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三窓。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載純爲分內局提調。
○傳於徐龍輔曰,都承旨禮房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龍祚爲稷山縣監。
○具明謙啓曰,勅使回還間,事變假注書朴蓍壽,依前例別省記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原任直閣金宇鎭,依下敎進詣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館宇凡節,俱極穩便,已切感頌,而特遣近臣,尤出軫念之至意,益不勝感激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明日王大妣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吏曹口傳政事,伴送使單李在簡。
○以平安監司啓本陪持李有根等照法嚴勘事,傳於徐瀅修曰,竝嚴刑一次,以懲日後事,回諭。
○具明謙,以兵曹言啓曰,右邊捕盜大將趙圭鎭,以禁軍別將,別入直矣。還宮間,左邊捕盜大將李漢昌,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具明謙啓曰,因兵曹草記右邊捕盜大將趙圭鎭,以禁軍別將別入直,還宮間,左邊捕盜大將李漢昌,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左邊捕盜大將李漢昌,卽爲牌招,以爲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具明謙,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初三日慶熙宮經宿時,內外各處入直及巡邏等節,一依時御所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具明謙,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慶熙宮經宿時,因兵曹草記,興化門軍一百名,把摠一員,哨官一員,元內入直軍一百名,哨官一員,西營軍五十名,哨官一員,北一營馬兵五十名,哨官一員,新營標下軍四十名,千摠一員,把摠一員,率領入直,巡邏等節,依例擧行,而依定式崇義門,則永肅門入直局出身二十二人除出,局別將一員率領入直,集賢門軍三十名內折半入直,還宮後,依前準數入直,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明謙,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九月初四日館所擧動時,依兵曹節目,弘化門軍四十名,金虎門軍四十名,廣智營bb軍b二十名,興化門軍四十名,元內入bb直b軍四十名,西營軍二十名,竝待標信除出,將官率領,挾輦侍衛,而還宮後,還入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明謙,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慶熙宮經宿時,內外入直及巡邏等節,一依時御所例擧行事,自兵曹草記,允下矣。宮壇外巡邏等節,一依時御所例擧行,延和門把摠金景濂,哨官申繼興,鄕軍一百十一名,南營哨官金柱,鄕軍四十名率領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明謙,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九月初三日,慶熙宮經宿時,內外各處入直及巡邏等節,一依時御所例擧行事,自兵曹草記,允下矣。本廳北二營入直前哨軍一哨內,五十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依集春營例,入直於東營,其餘六十一名及別破陣六名,千摠一員,把摠一員,哨官一員,率領入直,宮壇外巡邏等節,依例擧行,騎士二十五人,該番將率領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各差備都事,當爲備員,都事鄭龍祚遷轉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晉秀爲禁府都事。
○洪義榮,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崔昌錄,杖六十收贖,徒一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允下矣。崔昌錄原春道平昌縣平安驛,徒一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平安監司趙㻐,旣已遲晩,所當照律施行是白乎矣,係是一品,臣曹不得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分揀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忠淸兵使具世績,緘辭云云。從重論杖八十收贖,公罪判付啓,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丙午九月初三日卯時,上詣慕華館。迎勅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豐之,右承旨徐龍輔,右副承旨徐瀅修,同副承旨洪義榮,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金祖淳,事變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檢校提學兪彥鎬,原任直提學徐浩修,一直提學朴祐源,二直提學李秉模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黲袍、靑鞓、素玉帶,乘輿出協陽門至仁政門外,降輿乘轎。命書傳敎曰,勅使使之離發。上曰,勅行使之速速離發,大駕到郊館後,無致遲待之意,書給訓局將校,使之馳馬往傳於遠接使處。豐之承命出傳,仍進發,由敦化門出,到崇禮門。上曰,宣傳官馳馬前去,勅行之方到何處?卽卽探來。駕到慕華館,降轎乘輿,至幄次降輿,入御幕次。上曰,禁雜人一節,前後下敎,何如,而如是紛拏,且許多假家,何爲設置乎?兵曹郞廳柳文養,率近仗軍士,往撤假家,亦令往來禁喧,作門哨官處,分付。政院內閣下隷數三人外,竝勿許入,可也。遠接使金華鎭,京畿監司徐有防,水原府使鄭東浚,入來呈肅單。上曰,遠接使入侍。華鎭進前,上曰,勅使方到何處乎?華鎭曰,小選當來到矣。上曰,今日早發乎?華鎭曰,日出後出軍令矣。上曰,遠道何以往返乎?華鎭曰,幸仗王靈,無事往來矣。上曰,勅使之爲人,何如耶?華鎭曰,上勅頗精強,副勅年雖少,爲人甚純厚矣。上曰,精強者何謂也?華鎭曰,緊細堅強,頗執大體矣。上曰,沿路接待,營邑擧行,皆無執頉生梗之端耶?華鎭曰,上副勅來時以爲,有皇旨,沿路擧行等節,務從省減,爲人亦甚順便,故無一事貽弊之端,且以接待之優厚,尤爲感謝雲矣。上曰,諠譁若此之甚,柳文養招來,使之各別禁之,如或慢忽,則當結棍,以此分付。上曰,御營陣從便解嚴之意,標信預令祗受。小選,祭文及勅行將至,通禮啓請出次,上出次,勅使至延恩門,入勅幕。上命御前通事徐鼎修、李時秀,以遠望祗迎,仍卽先詣之意傳於通官,仍詣祗迎位,贊禮啓請鞠躬平身,上如禮,仍乘輿至降輿所,降輿乘轎,詣慶熙宮至崇政門外,降轎乘輿入小次,已而儀仗先到,祭文龍亭及賻物,以次至崇政門,勅使率通官隨至通禮,啓請出次,上出次,詣祗迎位,祭文龍亭及賻物,由正路入,贊禮啓請鞠躬平身,上東向如郊館禮,龍亭昇殿,上還御小次,勅使就位,奉祭文安於案上訖,上又出次詣拜位,贊禮啓請四拜,上如禮,司香二人,詣香案前三上香退出,贊禮啓請三跪九叩頭,上如禮,贊禮啓禮畢。〈以上竝詳見儀註〉上還小次,命豐之曰,祭文前例,則以我音讀之,今番亦當如例耶?使任譯問於勅使以來。豐之承命往問,回奏曰,勅使以爲,依前以我國音讀之爲好雲矣。諭祭時至,通禮啓請出次,上具衰服詣魂宮,入就西階,大祝詣靈座前,捧出神主設於座,贊禮啓請哭止哭,上如禮,啓請免絰,上免絰,詣中門外東向立,勅使出次,至中門外西向立,上先入就祗迎位,捧祭文官捧幣官,捧祭文及幣,由正路入,勅使隨其後登殿,上祗迎如初,祭文及幣,安於案上訖,上由西階,陞詣東向位,引禮引勅使,詣香案前北向立,三上香奠弊奠酌,皆如禮,勅使還就位,贊禮啓請跪,上跪,展祭文官及捧祭文官對展,讀祭文官西向立,讀祭文訖,贊禮啓請俯伏興平身,上如禮,啓請哭止哭,上如禮。〈引禮贊勅使哭止哭勅使哭止哭〉讀祭文官捧祭文及幣,就燎所焚之,上詣西階上東向立,勅使出至東階上,西向立拱手揖,上拱手答揖,勅使出,上送之中門外,勅使拱手揖,上拱手答揖,贊禮啓請還絰,上還絰,勅使還幕次,贊禮啓請哭止哭,上如禮。〈已上詳見儀註〉仍詣小次,接見時至,引禮引勅使,由西正門入殿內,就拜席頭西向立,上改具翼善冠、白圓領袍、烏犀帶,出小次入殿內,就拜席頭東向立。上命御前通事傳語曰,請行再拜禮。勅使曰,不敢當。上曰,禮也,不敢廢也,請行之。勅使曰,不敢不敢。上曰,雖然,賓主初見,應行之禮,豈可廢卻也?勅使曰,然則請以揖禮行之。上先行揖禮,勅使答禮,上請就座,勅使拱手辭者再,就椅,上始就椅坐。上曰,大臣入參,領敦寧洪樂性,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等,承命進伏。上曰,皇上氣候,一向萬安否?勅使曰,平安矣。上曰,諸王貝勒亦平安否?勅使曰,皆平安矣。上曰,僉大人遠路驅馳,勞苦必多,且上大人年紀高邁,諸節不瑕有損?勅使曰,入疆以後,身子連安,莫非國王之腆念也。上曰,小邦不幸,遽遭喪變,而伏蒙皇上綏遠之德,祭品加數,恩禮勤至,感祝之極,不知所以圖報也。勅使曰,貴邦之不幸,無辭仰慰,而皇上特軫國王之悲疚損傷,以寬釋慰譬之意,眷眷於行人臨發之際,且爲貴邦企待之言,丁寧懇到,皇上卽天也。天心之眷顧如此,降祥可期,感謝之意,非但貴國爲然,俺等亦不勝其感祝一也。上曰,皇上之於小邦,視同內服,前後綏撫之恩,逈出尋常,而及聞大人所敎,則皇上特以爲小邦企待之意,諭及於行人,如此異數,史牒之罕有也,實不知何以得此,感祝感祝矣。以小邦不幸之故,僉大人身奉皇旨,遠臨遐陬,而沿路接待之節,必多齟齬之歎,極爲歉歎矣。勅使曰,俺們辭陛之日,皇上縷縷諭俺等,無使貽弊貴國,俺等敬奉皇旨而來,及至貴境,供億之豐備,居處之安穩,旣盡且美,頓忘行役之苦,雖是國王敬禮於皇上,以及於行人之致,然俺們之初欲省弊者,反爲貽弊之端,感謝之餘,還切不安矣。上曰,聞僉大人爲念小邦之貽弊,復路時則儀仗前排,皆令除減雲,雖荷僉大人勤至之意,主人之心,豈敢安乎?勅使曰,俺等辭陛之日,皇上以省弊之意,有所諭勅,故果有云云之語矣。來時則祭文爲重,故儀仗軍卒,雖不得不依例排立,竣事之後,直不過一行人行李,尤不可貽弊矣。上曰,前後皇人之來,必設宴享,而今年則有異常時,故不得如例接待,略備小饌,欲表區區之意,僉大人其肯擧箸否?勅使曰,旣與常時有異,則珍饌備待,亦甚不安矣。上曰,屢日驅馳之餘,不宜久坐寒殿,請行茶禮。勅使曰,盛意難違,謹聞命矣。乃行茶禮,司饔提調奉茶鍾,進於上前,提擧二人,各奉茶鍾,進於兩勅,上執鍾擧示勅使,勅使亦如之,上進茶,勅使亦飮茶訖,提擧四人,對擧饌案,進於兩勅前,提調二人,對擧素饌案,進於上前,上擧箸,勅使亦擧箸訖。上曰,饌品齟齬,不合下箸,久坐寒殿,想必不安,更進溫茶,何如?勅使曰,瞻仰國王德容,不食而飽,且饌品精竗,亦已饜飮,更啜溫茶,好矣。復進茶如初,上曰,風寒如此,撤床,何如?勅使曰,好矣。乃撤床。〈詳見儀註〉上曰,通官以下,賜茶,何如?勅使曰,每事輒蒙俯念,還爲不安矣。上曰,何必然矣?仍命通官以下賜茶於楹外。上曰,爾等無事出來耶?通官等叩頭曰,好來矣。上曰,僉大人跋涉之餘,久坐冷處爲悶,故不得挽留奉語,僉大人早歸館所,供帳雖或齟齬,必爲安穩過夜,明日當躬探起居耳。勅使曰,今日旣辱臨迎,事當俺等來謝恩,玉體終日勞動,明日又何可親枉乎?俺等當自歸將息,幸勿光臨焉。仍起座,上亦起椅,勅使拱手,上拱手答,上出西楹外,勅使亦出西楹外,至階上。上曰,將送至門外矣。勅使曰,不敢當,願國王免禮。上曰,盛念雖如此,儀節不可廢也。勅使又辭謝。上曰,僉大人勤意如是,當止此相送矣。遂行揖禮,勅使下階將乘馬,上立於階上,勅使拱手曰,願國王還內。上拱手曰,觀僉大人乘馬,然後欲還內矣。勅使曰,使不得國王之前,何可乘馬乎?上曰,不必然矣。屢請乘馬,勅使屢辭不得,乃乘馬而出。上命蓍壽,問安於興化門內,蓍壽回奏曰,又遣近侍勞問,不勝感激雲矣。又命承旨,馳往館所問安。上仍還內。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初三日酉時,上御齋殿。都承旨禮房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豐之,右承旨徐龍輔,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提調及檢校直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藥房提調徐有隣,檢校直閣徐鼎修偕入進伏。命書榻敎曰,稷山縣監有闕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當日辭朝。上曰,都承旨先退,豐之退出。上命崑秀曰,汝以問安史官,往館所見勅使而來。仍命賤臣曰,兵曹參議柳誼,招致閤外,以直宿於典設司近處,着實巡更之意,分付。右副承旨亦命入侍。賤臣承命出傳,仍與右副承旨徐瀅修偕入進伏。上曰,各門下鑰時,興化左挾仍留,問安史官入來後下鑰,崑秀出去。命書傳敎曰,第三日崇政殿茶禮,旣不設行,明日館所動駕後,當還昌德宮,以此知悉。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4日
編輯行都承旨沈豐之〈坐〉。左承旨李時秀〈坐直〉。右承旨李祖承〈坐〉。左副承旨徐龍輔〈坐〉。右副承旨徐瀅修〈坐〉。同副承旨洪義榮〈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蓍壽〈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慶熙宮經宿後,奎章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館所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迎香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徐有隣,副提調具明謙啓曰,侵早迎勅,過午行禮,移次經宿,勞動且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李時秀曰,出宮門路,以崇賢門爲之。
○沈豐之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進去事,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雲矣,敢啓。傳曰,捲三面。
○沈豐之啓曰,左副承旨金魯淳牌不進罷職傳旨,纔已捧入矣。今日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時秀落點。
○傳於洪義榮曰,諸司預備。
○沈豐之啓曰,宰臣行副司直洪秀輔,館所問安,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宰臣行副司直洪秀輔,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依例對答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稷山縣監,當日辭朝事,命下矣。諫院已爲署經,而憲府諸臺,或在外或未署經,只有掌令洪樂恆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傳於李時秀曰,禮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承落點。
○以整理使望單子,傳於洪義榮曰,無異京擧動,則整理使,豈可啓下?此望單勿施,因此思之,隨駕各司,皆自持飯事,自備局申飭。
○傳於李祖承曰,都承旨入侍。
○洪義榮,以奎章閣守宮,檢校提學意啓曰,夜間閣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以兵曹言啓曰,送勅擧動時,軍兵取稟。臨時更稟可也事,命下矣。今此送勅動駕時,以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再明日動駕時,訓局步軍三哨,馬軍一哨,禁營鄕軍三哨,騎士一番,禁軍一番隨駕,留陣則守禦使率御營出番鄕軍三哨爲之,駕前駕後隨駕禁軍,皆以戰笠戰服隨駕,到京營庫留住,其餘各番禁軍,以戎服先詣宴饗臺排立,到軍後退去,副駕轎儀仗之馬司禁扈衛軍官有廳軍等,竝勿磨鍊,墓所設布帳,自齋室墻外,至紅箭門近處爲之。
○沈豐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九月初六日,孝昌墓經宿動駕時,訓局軍三哨隨駕事,命下矣。凡動駕時隨駕,營門量度事勢,稟旨變通,古亦有例,墓所內火巢,周廻頗廣,姑未植木,四面空虛,而訓局軍兵三哨,除作門一哨,只以二哨環衛,則數十間僅一卒分排,禁衛軍三哨,雖外行列立,亦甚稀闊,內外環衛之疎虞,已無可論,訓局軍兵,若加數磨鍊,則僅可成列,不然則依前以布帳掩遮,俾免疎忽之弊,極甚便當,惶恐敢啓。傳曰,然則布城稍闊爲之,本局步軍加二哨,禁營步軍亦加二哨,建陽門則以金虎門軍三十名,替把,可也。
○丙午九月初四日辰時,上詣館所。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豐之,右承旨徐龍輔,右副承旨徐瀅修,同副承旨洪義榮,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金祖淳,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檢校提學兪彥鎬,檢校直提學徐浩修,一直提學朴祐源,二直提學李秉模,原任直閣鄭東俊,檢校直閣徐鼎修,以次侍立訖。上自齋殿,具翼善冠、白圓領袍、烏犀帶,乘輿出崇政門,降輿乘輦。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仍進發,由興化門,出詣館所,至下輦所,降輦乘輿,至幄次前,降輿入次,命御前通事與首譯,奉傳御帖於兩勅,兩勅將出,通禮啓請出次,上出次,乘輿至三門外,降輿入中門內,勅使降階西向立,上東向立,上揖勅使曰,僉大人先陛gg陞g。勅使答揖曰,不敢當,請國王先陞。上曰,主人不敢先陞,請僉大人先陞。勅使又辭。上曰,然則請同陞。仍陞至西宴廳訖,勅使曰,昨日則有賓主之禮,而今日俺們,便爲主人,請易椅而坐。上曰,不敢當。上曰,請行拜禮,勅使固辭不敢當。上曰,然則請依昨日例先揖。仍行揖禮,勅使答禮,上請就椅,勅使拱手然後就椅,上亦拱手陞椅坐。上命時原任大臣入參,領敦寧洪樂性,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等,以次進伏。上曰,昨日恐尊體有勞,不得竟日奉晤,頗以爲恨,故今玆躬探起居耳。勅使曰,俺們則本不欲國王親自光臨,而今此早駕,實用不安矣。上曰,館宇凡節,必當齟齬,僉大人何以經夜?耿耿不能已。勅使曰,房堗溫䆳,衾枕亦安,好好睡起矣。國王問安夜來萬安否?上曰,承此記問,感謝感謝,飯俸供待之節,雖雲申飭,必不稱意,而每荷僉大人曲念,不勝感愧也。勅使曰,入壃以來,供億凡百,無一泛然,此皆國王敬待皇旨而然,俺們甚佩戢矣。上曰,兩大人年紀,幾何?資級,何如?上勅曰,俺今年七十,官則見爲工部侍郞兼吏部侍郞副都統矣。副勅曰,俺虛度三十二歲,官則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郞矣。上曰,上副大人,子女,幾何?上勅曰,有子一人,年今二十四,官居御前侍衛,有四女矣。副勅曰,俺姑無一箇男女矣。上曰,不腆弊饌,略備以來,僉大人肯下箸否?勅使曰,昨日賜饌,亦已足矣。今則復命甚急,免賜爲幸矣。上曰,旣設之饌,何可廢之?請行茶禮。勅使曰,盛念旣如是,謹聞命矣。乃行茶禮。〈如迎勅日儀〉上曰,僉大人適此御旨遠臨,而小邦與常時有異,不得備禮接待,故欲爲奉挽五六日,以表區區之情,僉大人能不孤此意否?勅使曰,與常時有異,而軫念至此,尤爲感謝,但歸思甚急,今日欲爲離發矣。上曰,大人以皇命光臨小邦,而小邦之頌祝皇恩,全在於請留僉大人,惟望僉大人,勿以館宇之齟齬,支供之菲薄爲嫌,更留幾日,則何幸何幸?勅使曰,俺等初則馳驛中間遲滯,果緣諭祭之不可行於八月內故耳。今已竣事,復命旣亟,俺們離家亦久,必欲疾歸,雖蒙國王挽留之盛意,決難更留,只此告別爲好矣。上曰,僉大人長途驅馳之餘,旣不得休憇調息,雖以束裝等事言之,今日則勢難畢治,幸望勿孤相留之至意,安心少住也。勅使曰,國王之盛念如是,謹當以明日退定行期矣。上曰,明日亦甚促迫,更留數日,不勝幸甚矣。勅使曰,盛意旣此勤至,明日則又是月忌,再明bb日b當發行矣。上遣福源、樂性,以前意更請加留者凡三次。〈使通事譯官諭勅使以送大臣之意〉勅使曰,國王親留之不已,竟至使大臣請留,俺等何以當此?雖不得更留一日,勤敎難孤,發行之日,謹當遲半日程矣。上曰,屢次相請,終不肯加留,主人之心,甚慊悵矣。勅使曰,不敢不敢。上曰,小邦厚被皇恩,事當別送謝價,而節使亦當非久入去,故恐涉煩屑,欲於節使之行,附陳感謝之意,未知僉大人意下,以爲何如?勅使曰,如此誠好矣。上曰,節使箋文中,當添入謝恩之意,而文字齟齬,恐無以導達菲誠,僉大人若於反面之日,以小邦榮感愛戴之意,轉奏皇上否?若然則小邦之受賜於大人者,亦多矣。勅使曰,國王之接待,俺們靡不勤摯,卽由於敬待皇上之致,俺們以此銘感中心,故不待國王之賜敎,業欲轉奏於皇上,況今俯敎至此,敢不一一歸奏乎?上曰,雖數日之間,旣許加留,中心多感,本欲竟盡奉接,而久坐寒廳,恐傷貴體,請僉大人罷歸房內。勅使曰,俺等以國王早駕,誠恐有損,固欲先請而不敢矣。上降椅,勅使亦起座,行相揖禮。上曰,數日後當奉別於郊館,而預覺悵然,僉大人其間好好將息也。勅使曰,何必枉別於郊次也?上至階末,行揖禮,勅使答禮,上降階至中門外,勅使隨至,上請還入,勅使曰,當待國王乘輿後入去矣。上再請還入,勅使曰,國王昨日,觀俺們騎馬而還內,俺等何可獨受厚禮乎?上乃乘輿,勅使卽入去,上乘輿入小次,命首譯,招通官雙林及諸通官皆勞問,雙林等叩謝,勞問畢,上乘輿至三門外,降輿乘輦還宮,至敦化門外,命宣傳官,持標信辭嚴,至協陽門外,降輦乘輿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初四日午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原任直提學徐有防,原任直閣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應辦色郞廳,使之待令。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問安閣臣,如已還來,入侍。賤臣承命出,還奏曰,姑未入來矣。上曰,應辦色郞廳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戶曹佐郞具膺偕入進伏。上曰,勅使例贈之物,皆已給之乎?膺曰,別給例贈,則已給之,而獨銀器及密贈銀子,姑未與之矣。銀子則館伴以爲,不可不稟定名色,然後給之雲矣。上曰,館伴以密贈之密字爲嫌,欲改以贐贈,而此恐爲前例,欲以五百兩爲密贈,甚無妨雲,問於館伴爲之,可也。命具膺退去。命書傳敎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再明日送勅時,路由敦義門,翌日勢將臨墓所,旣出城外,久未往拜,伊日詣懿昭墓行祭,仍詣義烈墓,次臨墓所,初七日行茶禮還宮,隨駕只以六曹堂郞各一員爲之,百官則先詣迎恩門,送勅時行禮後,退去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墓所擧動時,只兵曹摠府堂郞各一員,五衛將二員,武兼六員隨駕,送勅時則當全數侍衛,先詣宴饗臺等待,事畢後退去事,分付。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行都承旨沈豐之偕入進伏。上曰,持此御帖及食物單子往館所,致慇懃之意,見其下筋,且得副勅詩律而來,可矣。仍下御帖及食物與單子,仍敎曰,名帖往院中持去,可也。豐之擧御帖及單子退出。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初四日酉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豐之,假注書金祖淳,記注官金健修、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右承旨李祖承偕入進伏。豐之曰,臣承命奉御帖帶名帖與食物,往館所,則上副勅同坐一房,故臣傳御帖及名帖與單子,以俄者下敎傳之,則勅使卽令持入食物,列之於坐前,而所處室狹,不得盡容bb列b,故餘皆列於廳中,開戶視之,上勅指山査煎,以爲櫻桃,譯官答以此非櫻桃,乃山査也。上勅嘗之曰,此果山裏紅也。俺遍歷諸省,獨於瀋陽、西川二處食之,合今番爲三次矣。山裏紅三字,甚分明可曉矣。上勅又以茶鍾斟酒,幾六七合飮之,問曰,此是粘米釀成者耶?任譯答以然矣。臣謂副勅曰,副大人何不飮酒雲爾,則副勅曰,本不能飮,可謂過麥田大醉矣。今承尊敎,當受試矣。仍擧鍾斟半飮之,上副勅遍嘗餠果之屬,而相顧笑話,故臣問於任譯,則任譯曰,上勅以爲餠味甚憇蜜,無異砂糖雲矣。上勅笑謂臣曰,獨不得嘗此妙饌,能無流涎之意否?又爲無數致謝曰,國王昨日臨顧,今又遣近侍,送賜食物,其爲感謝,不容盡喩,俺們雖日日食之,當有餘者,欲齎去行中矣。臣曰,聞副大人詩律,甚高竗,故國王欲爲得覽矣。副勅則曰,何敢何敢?上勅曰,國王勤意如此,決不可不副,必須製送也。副勅因起去,到其所住房裏,有頃作詩繕寫封出,臣謂任譯曰,我國法奏御文字,承旨必皆先見然後進之,此詩亦欲拆見之意,傳於副勅,可矣。任譯傳於副勅,副勅曰,然則拆見爲好雲,故臣拆見,則有奉贈字,而似續之似字,以嗣字書之,故以此執頉。使任譯謂副勅曰,此有誤字,且贈字,我國人每用於不尊之處,請改之雲爾,則副勅卽改嗣字之誤,又以奉謝改書,故臣始爲受之而來矣。上曰,察其言辭,凡百有喜悅之意否?豐之曰,上副勅喜動顔色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5日
編輯行都承旨沈豐之〈齋宿〉。左承旨李時秀〈齋宿〉。右承旨李祖承〈齋宿〉。左副承旨徐龍輔〈齋宿〉。右副承旨徐瀅修〈齋直〉。同副承旨洪義榮〈齋直〉。注書金孝建〈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齋直〉。事變假注書朴蓍守gg朴蓍壽g〈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義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明日大駕,詣慕華館入幕次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以李貞運爲守宮假注書。
○傳於徐龍輔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沈豐之曰,職務相妨,正言鄭大容許遞。
○以禮曹懿昭墓展拜節目,傳於沈豐之曰,懿昭墓展拜,依毓祥宮展拜時例,以視事服磨鍊,隨駕官亦以布團領行禮,義烈墓則百官行禮置之,此節目,更爲修整以入。
○傳於徐龍輔曰,明日懿昭墓展拜後,當只行酌獻禮,大祝執禮,以隨駕閣臣玉堂中爲之,執事官亦以隨駕官中爲之,墓所奠酌禮,亦令依此擧行事,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昌聖爲守宮大將。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有慶爲分內醫院提調。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懿昭墓親臨行祭時,自上當有散致齋之禮,而勢不可依例擧行,殿下自今日,散齋一日於別殿,致齋一日於正殿,致齋,有司不啓形殺文書,唯啓享事,諸享官及近侍之官應從升者,竝散齋一日於正寢,致齋一日於本司,陪享官諸衛之屬,各於本司,淸齋一宿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徐龍輔,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懿昭墓親行酌獻禮時,兩官不可不備員,而守衛官全繼孫,方在鄕,無以及期進參雲,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林枝達爲懿昭墓守衛官。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初六日,大駕親臨墓所時,右邊捕盜大將趙圭鎭,以禁軍別將領軍隨駕矣。還宮間,左邊捕盜大將李漢昌,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墓所動駕時,凡諸擧行,無異京擧動例,內吹給馬,一節置之,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孝昌墓經宿擧動時,內乘二員,當爲隨駕,一員入直慶熙宮,假內乘一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入直內寺,回鑾後,卽爲減下,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汝節爲假內乘。
○李祖承,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李敬大,以金虎門入直將官,動駕之日,身在宿衛直所,不着挾袖,只着戰服,事未前聞,決不可容貸,爲先汰去,臣亦有常時不能檢飭之失,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九月初六日,孝昌墓擧動時,依兵曹節目,建陽門入直禁衛軍,以金虎門軍三十名,哨官洪載權率領替代,西營入直禁衛軍,以出番軍四十名,哨官尹範九率領替代,還宮後,還爲替直,而竝待標信擧行,斥堠伏兵二十三處,將二十三人,軍九十二名,依例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孝昌墓擧動時,設布帳次軍三百名,將校率領,今日出送排設後,五十名仍留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九月初六日擧動時,依兵曹節目,銅龍門入直軍兵,以金虎門入直軍三十名替把,西營入直軍兵,以訓鍊都監餘軍替把,而竝待標信出用,外營名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除標信出用,本營千摠金衡柱,騎士將任希莘,哨官元載鎭、李再復,敎鍊官李東協,騎士二十五人,工匠牙兵三十五名,露梁牙兵十名,兼別破陣二名,率領入直,火藥庫哨官閔𪬵,別破陣七名,兼別破陣五名,率領守直,南別營哨官崔一元,別騎衛二人,露梁牙兵十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孝昌墓經宿擧動時,依兵曹節目,設布帳次軍四十名,將校率領,今日出送,與訓御兩營,合力排設後,軍十五名,仍留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孝昌墓經宿擧動時,依兵曹節目,設布帳次軍四十名,將校率領,今日出送,與訓禁兩營,合力排設,後軍十五名,仍留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孝昌墓經宿擧動時,依兵曹節目,本廳出番鄕軍三哨,各其將官,領赴守禦廳,留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勅行迎送時,前排大旗幟,令守、摠兩營,依甲辰年例擧行事,迎接都監堂上,已爲筵稟定奪,而取考甲辰年謄錄,則入京時,守禦廳擧行,回還時,本廳擧行矣。今亦依此例,大五方旗五面,中五方神旗五面,黃門旗一雙,淸道旗一雙,金鼓旗一雙,另擇奉持旗手,勅行回還日,自館所排立前導,至迎恩門,與楊州旗幟,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午九月初五日卯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金祖淳,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二直提學,右副承旨,檢校直閣,藥房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二直提學李秉模,右副承旨徐瀅修,檢校直閣徐鼎修,藥房提調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上副勅許欲書送御札,右副承旨與二直提學,往內閣待令,藥房右副則唱準,二直提學繕寫以來,簡紙每間排三行書之,凡係語涉皇帝者,皆極行書之,其他語涉勅使者,降一字書之以來,可也。仍下御札草二度及簡幅筆墨,瀅修承命,與秉模退出。上曰,戶曹郞廳,如已來待,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戶曹佐郞具膺偕入進伏。上曰,密贈銀子事,何以爲之耶?膺曰,館伴以爲,以密贈爲名,依前例給千兩,通官三名,則各給七百兩,其餘竝給三百兩爲好雲矣。上曰,然則以此爲定,好矣。此前例則何如耶?膺曰,比諸甲辰,則頗減削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初五日申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龍輔,記事官金孝建、李崑秀、尹行任,二直提學李秉模,以次進伏訖。上曰,何其遲滯?秉模曰,上勅有答書,而甚拙澁,不能速成,故以致稽緩矣。上曰,贈給之物,兩勅以爲如何?秉模曰,喜動顔色矣。上曰,有何酬酢乎?秉模曰,臣問副使曰,大人官職在內閣雲,內閣所掌,未知何事雲爾,則答雲,內閣兼行大臣之事云云。又問內閣官員,則盡行大臣之事雲爾,則答雲內閣學士六人,淸漢分管,而行大臣之事,其外侍讀官等四十餘員,皆從事文翰云云。臣又問小邦山川,不足入高眼,而或有吟詠之事雲爾,則答以年淺之故,不得遠觀天下,而入境以後,以山川之秀麗觀之,足驗人傑地靈之理,且得江山之助,略有數處吟哢之事,而辭拙意澁,不足掛眼雲矣。上曰,京畿監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京畿監司徐有防偕入進伏。上曰,道路則別無修治之事耶?有防曰,已爲略略修治矣。有防曰,明日懿昭墓、義烈墓、孝昌墓動駕時,本道觀察使及地方官,例爲導駕,而臣以送勅事,明日辭朝出往,高陽郡守李素,以支勅主站邑,無以離次,地方官以兼官差定擧行,而至於觀察使導駕,以都事替行,非特無例可據,揆以事體,終涉未安,有不敢自下擅便,令廟堂卽速稟處,何如?上曰,導駕則以道內秩高守令中替行,兼官則亦以上來守令中爲之,可也。〈出擧條〉命書榻敎曰,惠慶宮進服調中歸脾湯五貼劑入。命退,承史以次出。
9月6日
編輯行都承旨沈豐之〈隨駕宿〉。行左承旨具明謙〈隨駕直〉。右承旨李祖承〈隨駕宿〉。左副承旨徐龍輔〈隨駕宿〉。右副承旨徐瀅修〈隨駕宿〉。同副承旨洪義榮〈隨駕直〉。注書金孝建〈隨駕宿〉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隨駕直〉。事變假注書朴蓍壽〈隨駕宿〉。守宮假注書李貞運〈守宮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慕華館,入幕次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送勅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詣懿昭墓,入齋室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酌獻禮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詣bb義b烈墓,入齋室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祭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bb知道b。
○詣孝昌墓,入齋室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哭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李祖承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具明謙落點。
○李祖承啓曰,因兵曹草記,大駕親臨墓所時,右邊捕盜大將趙圭鎭,以禁軍別將,領軍隨駕矣,還宮間,左邊捕盜大將李漢昌,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左邊捕盜大將李漢昌,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沈豐之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窓取稟雲矣,敢啓。傳曰,捲三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李時秀。
○沈豐之啓曰,宰臣行副司直徐浩修,館所問安,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懿昭墓酌獻禮親行時,祭報府贊禮禮曹參判申大升,典祀官奉常正李壽咸,墓司守衛官李基完,執禮副應敎趙濟魯,執尊修撰金啓洛,大祝待敎尹行任,贊者引儀崔慶鎭、任藗,謁者兼引儀慶邦運、鄭桓,贊引假引儀鄭熙濟、李孝達,祭監監察鄭楝、金麟淳。
○丙午九月初六日辰時,上詣慕華館。送勅後,仍詣懿昭墓、義烈墓、孝昌墓,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李時秀,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徐瀅修,同副承旨洪義榮,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金祖淳,事變假注書朴蓍壽,〈送勅後落後〉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檢校提學兪彥鎬,二提學李性源,二直提學李秉模,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白圓領袍、烏犀帶,乘輿出協陽門,降輿乘轎。上曰,左承旨許遞,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隨駕後謝恩。上曰,左承旨以具明謙出牌。命書傳敎曰,左承旨爲軍士房。上曰,勅行使之離發,駕至革橋。上曰,百官皆於延恩門外祗迎,至宴享臺前,上降轎乘輿,至臺上降輿入次。〈與勅幕相望,而隔以布帳〉少頃,勅使將至,通禮啓請出次,上出次,乘輿至降輿所,降輿東向立,勅使下馬西向立。上曰,請僉大人先陞,勅使辭之。上曰,然則請同陞,遂行相揖禮,陞階讓路,然後同詣幄次就位,請行拜禮,勅使辭不敢當,凡三請。勅使曰,俺們亦當答拜矣。上行再拜禮,勅使答再拜,勅使拱手就位,上亦拱手陞椅坐。上曰,夜間僉大人諸節,何如?不勝耿耿。勅使曰,好過矣。上曰,軍令以午時出令,何故早發耶?勅使曰,得聞國王早駕等待,故俺們卽爲出來矣。上曰,副大人昨惠詩律,非但文思調格,高竗可玩,亦出於安慰之意雲,實感心貺,上大人爲念等待,早出郊外,又極感謝矣。副勅曰,鄙作荒蕪,不足塵淸覽,而特以安慰之意,忘拙書呈矣。過加稱奬,感愧感愧。上勅曰,留館三日,多蒙國王盛念,幾忘爲客之勞,欣滿之心,如得三朔,今當永辭,不勝悵觖矣。上曰,皇華光臨有日,不能滿意接待,今當遠別,主人之心,悵愧交切,聊以數種扇藥,奉爲贈贐之資,物雖不腆,特表區區之意,望須領受焉。仍命福源、熤,持扇藥封及單子,往贈兩勅,兩勅受之,各授通官,對曰,俺們來此,得蒙賜顔,無異曾拜,館宇供待,旣豐且備,徒貽貴國之弊,今又躬臨相別,多賜珍物,感謝不安之心,豈容盡達乎?乃拱手,上答拱手,仍命召通官等下敎曰,今當送去,可悵也。仍命各給贐物及單子,通官叩頭謝曰,小人亦不勝悵缺矣。仍請行茶禮,〈如館所儀〉上曰,僉大人名帖,事當奉還,而要作別後替面之資,姑爲留置矣。勅使曰,感謝感謝。上命召通官皆賜茶,通官等叩謝而退。上曰,有奉議事,暫入小次,何如?勅使曰,謹聞命矣。仍起座,上入小次,又命福源、熤等,各持密贐銀子封,往贈兩勅,命召通官雙林及他通官三人,各贈密贐,而戒勿相語,皆叩頭感謝而退〈雙林則比他通官,加給兩數〉上出次,勅使亦出,仍請行相揖禮,禮畢。上曰,挽止不得,皇華自此遠矣,悵然何極?惟望僉大人,在途珍重耳。勅使曰,連荷眷念,遽此拜辭,而一心仰祝,惟在玉體萬安,速見邦慶耳。上曰,多謝僉大人厚意。上送至階上,勅使曰,願國王入次,俺們只此告別矣。仍拱手,上拱手答曰,待僉大人乘馬入去矣。勅使辭不獲,然後乃乘馬而去,通官皆叩拜。上曰,爾等好去也。仍入御幕次。上曰,承史以下bb皆b易服,諸臣輪回易服,待敎尹行任,追到侍立,上曰,初嚴爲之。上曰,百官中隨駕人外皆落後。上曰,二嚴爲之。上曰,問安承旨,同副進去。通禮啓請中嚴。上曰,三嚴爲之。上曰,外辦入之。上具戎服,佩劍出幕次,乘輿下宴享臺降輿乘馬,過紫燕巖至三世孝子古忠臣李惇五家門前。上曰,此家主人姓名年齒問入。至懿昭墓洞口,下馬乘輿,入御齋殿。上命取入祝文紙及塡祝筆墨。賤臣承命持入。上命龍輔,書祝文訖,上改具初服,乘輿至紅箭門外,降輿詣板位,行再拜禮,仍詣墓上奉審訖,上顧謂豐之等曰,十年未拜,此處樹木,如許長矣。仍詣丁字閣,就拜位酌獻禮,時至,行酌獻禮如儀。〈詳見儀註〉上命豐之曰,朱簾及祭牀塗紙色渝且敝,令該曹改備。上曰,芥子汁,以沙鉢盈之而甚少,此何故也?豐之問於守僕奏曰,前例如此雲矣。上曰,然則此後以鍾子盛之之意,分付,可也。上曰,錦城尉昌城尉,直往義烈墓待令,上仍出紅箭門外,乘輿還齋殿,三嚴訖,具戎服乘輿出洞口,乘馬進發,詣義烈墓御齋室,親製祭文,命崑秀正書訖,命錦城尉入侍,錦城尉朴明源,承命進前。上曰,此齋室堅緻精密,勝於孝昌墓齋殿矣。明源曰,然矣。上仍改具初服,詣墓前行再拜禮,仍命承史俱落後。上曰,錦城尉及昌城尉,隨來爲執事,可矣。上仍詣墓上,降輿入帳內行祭禮,仍乘輿還齋室,改具戎服,三嚴訖,乘輿出齋室門外,降輿乘馬,詣孝昌墓,入齋殿門內,下馬御齋殿,改具衰服,出齋殿後門乘輿。上曰,錦城尉隨來至墓上。行哭禮周審訖,上曰,此處樹木甚貴,近始栽種,不知幾年之後,方得如懿昭墓樹木之茂美者。明源曰,懿昭墓封墓,幾近四十年,故樹木自致茂密,本墓亦過數十年,則栽種者皆當長盛矣。還御齋殿,上曰,閉門後,侍衛諸臣,皆令出布帳外,獨禮兵房承旨,互爲遞坐,可也。上曰,懿昭墓守衛官、守護軍及義烈墓守直等擧案入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7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頤柱〈未肅拜〉。行左承旨具明謙〈經出gg徑出g〉。右承旨權𫀤〈未肅拜〉。左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右副承旨李敬一〈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蓍守gg朴蓍壽g〈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孝昌墓經宿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奠酌禮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慶熙宮後,奎章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奠酌禮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藥房、朝廷、參贊以下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興鎭落點。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bb入之b,徐有隣落點。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蔡濟恭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頤柱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衍德、李敬一落點。
○傳於趙衍德曰,右承旨入侍。
○以監軍單子,傳於趙衍德曰,韓用龜禁喧訖,可休矣。似渠了了名官,如是申飭,然後可以擧職故耳。更觀前頭勤慢次,此後禁喧,依例輪迴擧行。
○以忠淸道公山幼學崔鍾命上言,傳於李敬一曰,禮判詳考前下判付,招見上言人,詳問事蹟,後日登對時稟處。
○以黃海監司狀啓,禁衛上番軍點送,以虞候代行事,傳於李敬一曰,依狀請施行事,卽爲分付。
○以宣傳官射會時,宣傳官李亨復,騎芻沒技別單,傳於李敬一曰,如是單巡沒技,則出六後陞敍,三巡內一巡沒技,熟馬一匹賜給。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權𫀤落點。
○權𫀤啓曰,副校理金履翼、沈晉賢入直矣。有許遞之命,副應敎趙濟魯,校理成種仁,修撰金啓洛,副修撰趙弘鎭、洪義浩,方在俟勘中,修撰姜彝正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尹致性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敬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一,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駕後禁軍及壯勇衛武藝別監與內吹兼內吹標下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兵曹言啓曰,門單子,以惠化門昭義門仍閉之意啓下後,傳令於該門護軍部將矣。兩門門鑰,依例來納,則罷漏後,不爲仍閉,推此可知,事極驚駭,兩門門鑰,卽爲出送,使之下鑰,而當初護軍部將之不遵傳令,依前開門,入直郞廳之不能照檢循例放鑰,俱極可駭,竝令該府,拿問勘罪,何如?傳bb曰b,允。
○趙衍德,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挾輦軍別技軍兼內吹及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隨駕本營槍劍軍兼內吹及陣上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本廳駕前別抄及兼內吹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本廳糧餉色從事官李永秀改差,前宣傳官李身敬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本廳糧餉色從事官李身敬,禁衛槍劍把摠柳光命,相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守禦廳言啓曰,在前郊外動駕時,宮墻外及城內外各牌夜巡,例自留都營發送矣。今此動駕時,臣廳旣已留都,則今初六日夕巡邏,當爲發送,而臣廳京標下軍,本來數少,旗鼓前排各差備外,無他推移之道,御營廳赴陣京鄕軍中,依例抄出,各定牌將發巡,而取考禁御兩營謄錄,則大駕出宮後,都城各門,向曛而閉,啓東而開事,自兵曹節目啓下,巡邏亦爲早發晩罷矣。今番當依此例,待南山烽火發巡,趁啓東時撤還,此意令漢城府,知委各部,使閭巷人民,預爲知悉。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鄭存兼gg鄭存謙g箚曰,伏以,日月迅邁,九秋又屆,玄隧永閟,輿慟愈新。臨幸墓所,親行奠酌,撫時疚傷,經宿迴鑾,聖懷何以堪抑?玉候不瑕有損?伏不勝悲咽憂慮之至。仍念臣災生亢滿,重嬰奇疾,左體不遂,已至兩朔,連灌風藥,雜試鍼灸,終無分減,輒生別症,少或觸寒,痰涎升壅,面眼牽急,晝夜流汗,作一籧篨。前後陪扈之班起居之列,盡廢常分,合被重誅,有臣如此,生亦何爲?祗自伏枕悲悼,惟願遄死而已。當此民事多艱,至尊獨憂之日,虛擁名器,一味屍居,省覺時回,心血煎灼,今臣再發之危疾,乃是不治之末症,雖倖免卽殊,已分癃癈,病至於此,而猶且徒畏屢瀆,不卽悉陳,有若自處以偶感之症,可瘳之疾,淹延時日,厭然自揜,中書重地,看作養痾之所,則國體之壞傷,遠邇之駭聽,已無可言,而揆以邦憲,死有餘罪。到此地頭,上不可以一例覊糜,下不可以晷刻仍冒,以聖上懋實之政,體下之仁,不待臣言之畢,而必有處分者矣。噫,臣受恩罔極,無一報答,乃以狗馬賤疾,仰溷崇聽,惶恐涕泣,不知所達。伏乞聖慈,俯察哀鳴之出於肝膈,特賜矜諒,亟許鐫遞,以幸國事,仍治臣虧分冒瀆之罪,以肅朝綱,千萬至禱。臣治箚將上之際,伏聞有蔡濟恭西閫外補之命雲,臣雖在枕席,尙有一息未泯,不覺驚憂愕眙之至,濟恭卽擧國之所懲討,而一朝處之於西門鎖鑰之地,天下寧有是哉?雖曰補外,該曹必不敢啓下,渠何敢放恣冒赴乎?臣病中神短,無以悉陳,而惟願不逾日而卽速收還,俾輿情無沸,四方無惑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聞卿愼節,尙未差可,奉慮萬萬,未參班前,何必辭爲?卿須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領議政。
○領敦寧洪樂性,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箚曰,伏以,臣等陪扈路上,伏聞特授蔡濟恭摠府之任,仍畀西閫之命,臣等實不勝萬萬驚惑也。夫濟恭罪犯,不消多言,締結逆閹,爲賊翰之窩主,肆發凶言,爲賊老之嚆矢,卽此而斷其爲逆無疑也。臣等之聲討,亦旣有年,而論列未詳,明張不力,使之至今日,王章未加,仕版自如,此實臣等之罪也。臣等不敢以不槪之言,輒事瀆擾,邇來泯默,便若忘置,而尙謂天地之大,雖務包容,日月之明,已盡照燭,凶情慝節,必無所逃,特不過恢恢天網,姑漏鯨鯢之誅而已,豈意涵濡之不已,拂拭之,拂拭之不足,又官爵之,至於外補之命,有若崇班卿宰之薄譴優禮者然?施非其所,恩無所當,謂之非逆而有是命,則決無是也。知其爲逆,而以此假借之,則其爲害義乖理亦大矣。反復惝怳,莫省所以,竊爲聖明惜此擧也,關係不輕,反汗爲急,短箚聯請,未暇臚列,惟乞亟寢成命,無使傳聞漸遠,四方駭惑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予曰,一擧有兩得,卿等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諸大臣。
○副校理金履翼、沈晉賢等箚曰,伏以,殿下今日之擧,何其過中之甚也?志在鎭安,而刑政日以紊,恩黷庇覆,而隄防日以壞,則此固臣等所以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而至於今日之擧,則益不勝繞壁彷徨憂之至而呼之疾也。噫,彼蔡濟恭窮凶極惡之罪,古今之所未有,神人之所共憤,而食息尙假於覆載,姓名猶存於朝籍,已是朝家之失刑,臣民之抑鬱者也。在渠之道,固當含恩縮伏,甘作僇廢之蹤,而今乃呈身迎送,自同平常之人,卽此一事,亦可驗其無忌憚至頑慝矣。如是而殿下,不惟不堲其要恩犯分之狀,乃反好爵以縻之,庚牌以招之,及其偃然違傲也,則推罷例勘,猶不之加,而卽以西關鎖鑰,輕易以授之,內賜符誥,榮寵以侈之,有若尋常譴補之匪怒伊榮者然。噫嘻,此何擧也?若此而義理何以明,亂賊何所懼乎?伏願聖明,亟收濟恭外補之命,仍令王府,明正其罪,依律處斷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矣。
○孝昌墓酌獻禮親行時祭報府,贊禮禮曹參判申大升,典祀官奉常正李壽咸,墓司守衛官李厚生,執禮校理成種仁,執尊修撰洪義浩,大祝直閣鄭大容,贊者引儀崔慶鎭、任藗,謁者假引儀許㬘兼引儀鄭桓,贊引假引儀鄭熙濟、李孝達,祭監監察鄭楝、金麟淳。
○丙午九月初七日辰時,親行墓所奠酌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豐之,行左承旨具明謙,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徐龍輔,右副承旨徐瀅修,同副承旨洪義榮,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金祖淳,記注官承膺祚、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檢校提學兪彥鎬,二提學李性源,二直提學李秉模、朴祐源,原任直閣金宇鎭、鄭東浚,檢校直閣徐鼎修,以次侍立訖,上具祭服,乘輿出齋殿門,至墓上降輿,詣哭位奠酌禮。時至,通禮啓請行禮,上行禮如儀,仍乘輿周審局內,還御齋殿。命書榻敎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承旨以下食代,諸臣皆權退。
○丙午九月初七日午時,還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豐之,行左承旨具明謙,右承旨趙興鎭,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徐龍輔,同副承旨徐瀅修,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金祖淳,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檢校提學兪彥鎬,二提學李性源,二直提學李秉模、朴祐源,原任直閣金宇鎭、鄭東浚,檢校直閣徐鼎修,以次侍立訖。上具戎服佩劍,命興鎭書傳敎曰,歷臨慶熙宮,當行奠酌禮,百官行禮置之,軍兵路上留住。又命書榻敎曰,御營從事官李身敬,槍劍把摠柳光命相換。又命書傳敎曰,在外禮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榻敎曰,自墓所洞口,至敦義門捧上言。又命書傳敎曰,諸司預備。又命書傳敎曰,摠管時帶京兆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入外辦,乘馬進發,過洞口二里許,上見蔡濟恭祗迎於田傍,命住蹕,命軍士房承旨進前。上曰,蔡濟恭都摠管除授,卽爲出牌,開行陣作門入之。賤臣屢爲躕躇,不敢出牌,上屢爲催促出牌,始乃分付。濟恭見命牌進前,數步還伏,還納不進,院隷以牌不進呼望。上命書榻敎曰,都摠管蔡濟恭,更爲牌招。仍命嚴飭承牌,濟恭更前伏數步,納牌不進。上命書傳敎曰,屢召之下,如是違牌,萬萬未安,都摠管蔡濟恭,平安兵使除授,諭書密符,駕前旣已祗受,使之倍道赴任,時任兵使,遞付京職。書訖,上曰,此則外補,尙可不入乎?命更爲催促。濟恭又進伏於作門外而不入,上敎宣傳官,駕後作門,雖承旨兵判,勿許入來。上命書傳敎曰,平安兵使蔡濟恭記過。仍命催促入來,濟恭遂入伏於駕前。上命挾侍曰,密符及諭書筒取來。挾侍取來。上命出給承旨,使授濟恭,濟恭受之。上命駕前一名,負諭書筒前行,次命濟恭退去。敎曰,此無異外補,何可不往耶?路次甚忙,不得他語矣。又命近仗軍士護送,過慕華峴後入來,濟恭旣受符仍起去,強作愁慼之色,無一語而出。上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駕敎〉仍進發,詣慶熙宮至崇政門前,下馬乘輿,興鎭、祖承、龍輔、瀅修等及行兵曹判書李命植進至,命植曰,濟恭是何等凶逆,而殿下今日,乃有此擧耶?駕後作門,亦命勿許臣出入,使臣不得於其時略陳憂憤之忱,臣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矣。上笑而下敎曰,卿雖年老,步甚捷矣。仍乘輿至泰寧門,降輿入廟內,時至,行奠酌禮如禮,命入外辦,仍乘輿至崇政殿庭,興鎭等持蔡濟恭除授傳敎,繳還齊聲奏曰,天下豈有如此之事乎?以濟恭之凶逆,尙此偃息,已是失刑,則殿下今日之擧,此過擧也,臣等不勝憂慨之忱矣。上曰,非承旨等所知,退去,傳敎卽爲頒布。興鎭、祖承、龍輔、瀅修等,屢次繳還。上命書駕敎曰,右承旨趙興鎭,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徐龍輔,同副承旨徐瀅修,一竝遞差,仍出崇政門,降輿乘馬,進發至笆子廛橋。命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還宮問安及明日朝廷問安,勿爲之。〈出駕敎〉至弘化門,命宣傳官持標信解嚴,由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初七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衍德,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下有旨一度,敎曰,此有旨,出給畿營,使之火急傳送於平安兵營。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明日政院、玉堂、內閣問安,竝勿爲之。賤臣承命出傳。命書榻敎曰,玉堂中時帶學校授人,本職許遽。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8日
編輯行都承旨蔡弘履〈坐〉。行左承旨具明謙〈病〉。右承旨趙衍德〈坐直〉。左副承旨李頤祥〈坐〉。右副承旨李謙煥〈坐〉。同副承旨李敬一〈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光岳〈在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隣,右副承旨李敬一啓曰,夙駕郊館,仍啓行幸,兩墓歷展,誠禮克伸,再次親奠,悲怛冞切,經宿移蹕,向晩還宮。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勞動疚懷之餘,不瑕有損節?臣等率諸御醫,趁皁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李謙煥啓曰,大司憲鄭昌順,執義李濟萬,掌令李之英俱在外,掌令洪樂恆,持平金孝眞箚批未下,持平尹悌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謙煥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啓。傳曰,爲之。
○李謙煥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謙煥啓曰,抄啓文臣親試,以初九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以春塘臺爲之。
○李謙煥啓曰,專經文臣殿講,送勅後更稟事,命下矣。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初十日爲之。
○李謙煥啓曰,專經武臣殿講,送勅後更稟事,命下矣。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初十日爲之。
○李敬一啓曰,專經文臣殿講,以初十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以仁政殿爲之。
○李敬一啓曰,專經武臣殿講,以初十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以春塘臺爲之。
○李敬一啓曰,文臣製述,送勅後更稟事,命下矣。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十五日爲之。
○李謙煥啓曰,日次儒生殿講,送勅後更稟事,命下矣。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十五日爲之。
○傳於蔡弘履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校理尹致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敬一曰,只推。
○傳於李謙煥曰,同副承旨入侍。
○李敬一啓曰,吏曹假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其中罷削人,竝敍用。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蔡弘履、李謙煥、李頤祥落點。
○傳於蔡弘履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敬一啓曰,事變假注書朴蓍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朴蓍壽改差,代申光岳爲事變假注書。
○李敬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校理尹致性,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濟魯、成種仁、金啓洛、洪義浩、李儒修。
○傳於李敬一曰,懿昭墓孝昌墓員役等,考例施賞。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有慶爲享官。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載翼爲兵曹佐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履翼、沈晉賢。
○以西部幼學申景說等上言,傳於李敬一曰,人皆避嫌,則孰肯冒當?前下判付,不趐丁嚀gg丁寧g,而互相推委,不卽回啓者,事甚未安,與未回啓啓目及此上言,皆令趁卽決處事,申飭該府。
○以全羅道茂朱閑良趙世貴上言,傳於李謙煥曰,此上言,令有司堂上,下送道伯,仍令詳考實蹟,論理狀聞。
○以慶尙道金海居民劉占才等上言,傳於趙衍德曰,先朝下敎,旣如是嚴明,伊後擧行,如有不勤之事,各別申飭,俾無稱冤之弊事,行會道伯,此上言,亦爲下送。
○以全羅道光陽幼學仇彥仁上言,傳於趙衍德曰,見其冊子,亦多有理,其在擇蕘之意,豈無嘉奬之擧?以此上言,封送該道,仍令道伯,各別採用,招致仇彥仁,出給判付,俾渠知朝家採用之意。
○以濟州領運進上民人高順昌上言,傳於李頤祥曰,已有下敎,詳考實蹟,後日登對時稟處。
○以慶尙道東萊居民李斗靖等上言,傳於趙衍德曰,令有司堂上,分付該道,使之從長論理,啓聞後,稟處。
○李敬一,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此九日製時,兩官俱爲觀光雲,莫重之地,不可暫時闕直,赴擧時假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敬一,以禮曹言啓曰,今秋各陵展謁取稟草記,傳曰,見今勅行當前,畿邑民弊,不可不念,待送勅後,更爲取稟事,批下矣。今秋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謁陵之行,所重在焉。不敢以歉歲,或闕常禮,而今年畿邑年事,則判歉,加之纔經勅行,民邑之弊,不可不念,且道伯行部之遲待動駕,亦甚可悶,前此畿伯入侍,已以先爲發巡之意有下敎,然則幸行,勢將從徐爲之,亦欲行於近陵,兼除民弊,日字以念間至晦前後,推擇,可也。
○李敬一,以兵曹言啓曰,慶尙道慶州居幼學安仁宅上言,啓下臣曹,而限內不爲現身,依定式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兵曹言啓曰,龍虎營移設之後,已過十年,間有頹圮,本以閭家體制,揫隘全沒營門貌樣,又乏庫舍,不得莊置軍物,今春前判書臣徐有隣,以重修改建之意筵達後,經紀拮据,使本營將校司果高胤衡,折衝崔龜祥,司果李三膺等,監董事役,歷七朔今玆告成,其撤毀而新建者,爲六十五間,仍舊而修葺者,爲六十間,墻垣爲六十五間,層階爲十四間,殫誠幹事,勞勩實多,不可無激勸之道,考據已例,則在前本營修改時,董役將校二人加資,一人邊將除授,分等施賞矣。今亦宜有此等之典,而係干恩賞,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草記施行,可也。
○趙衍德,以禮葬都監儀軌廳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儀軌,今已修正,分作二冊,奎章閣所上件,粧䌙以入,分上件亦爲修正,二件送於春秋館,一件送於禮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本營槍劍把摠柳光命,御營廳糧餉色從事官李身敬,相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菊製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武都事一員,本府入直,而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各別擇差,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假都事單申宅和、李柱完。
○左承旨具明謙疏曰,伏以,臣過蒙拂拭之恩,屢叨近密之職,而見識儱侗,觸事昏謬,早晩顚沛,固所自料矣。乃於今日陪班路次,有蔡濟恭摠管西閫特除之命。噫,彼濟恭,負犯至重,尙逭王章,則傳敎之下,事當冒死爭執,而中道卒遽之際,循例奉行,殆若無難,反顧慙恧,無地自容,況被重臣譴罷之斥,則尤何敢抗顔冒據於職次乎?玆敢露章自別,經出gg徑出g禁扃。伏乞聖明,亟命下臣自敗,先治臣溺職之失,更勘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傳於李謙煥曰,武承旨焉敢爲此上疏?原疏還給,牌招察任。
○丙午九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藥房提調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懿昭墓守衛官、守僕守護軍擧案遺失,更爲捧入。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學校授中,未付軍銜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命書傳敎曰,宣傳官講射,久未設行,與明日抄啓文臣講製,同爲設行事,分付。上曰,宣傳官講試試官望,擬入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書傳敎曰,拿處兵曹郞廳,令該曹口傳差出。又命書傳敎曰,前此菊製,多許方外,今番亦令通方外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都承旨聞有病,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一體牌招。又命書傳敎曰,弘文提學,待明朝牌招。有隣曰,依下敎,招問上言濟州民人高順昌等六人,則所告內以爲,各司進上,甘藿、榧子、蔈古、軍箭木、螺鈿等物種上納次,閏七月二十三日,自本牧離發,無弊越海,而八月二十六日,到忠淸道息島前洋,猝遇暴風,所乘船隻爲急浪所打傷,幾至渰沒之境,幸逢京江居崔元成所乘船隻,進上物種及船中六人,元成極力移載於渠船,本船則仍爲漂失矣。進上物種之無弊上納,船格六人之賴以得活,莫非元成拯救之致,則施賞典,以爲激勸之地雲矣。果如上言內辭緣,則進上物種,船格六人之移載救活,崔元成事,雖涉可尙,而事非四件,已極猥屑,且地方公文,旣無可據,則船隻之符同作奸,難保其必無,所當移送秋曹,査實處之,而島中愚氓,不足深責,今姑參酌,上言則勿施,何如?上曰,事係拯活人命,旣聞之後,不可仍置,令本道査啓,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初八日初更三點,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敬一,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敬一讀奏。命書判付及草記批答訖。命書傳敎曰,懿昭墓守衛官,各弦弓一張賜給。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9日
編輯行都承旨蔡弘履〈坐〉。行左承旨金憙〈坐〉。右承旨徐鼎修〈坐直〉。左副承旨趙興鎭〈坐〉。右副承旨李頤祥〈坐直〉。同副承旨李謙煥〈坐〉。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始裕〈在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頤祥,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事,勅使近京,回還間,啓請姑停矣。勅使旣已回還,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頤祥啓曰,大司憲鄭昌順,執義李濟萬,掌令李之英俱在外,掌令洪樂恆,持平金孝眞箚批未下,持平尹梯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頤祥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頤祥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頤祥曰,右承旨入侍。
○李頤祥啓曰,弘文提學徐有隣,旣已承牌,藝文提學兪彥鎬,奎章閣提學李性源,竝卽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李頤祥啓曰,弘文提學徐有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九日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頤祥啓曰,因禮曹草記,安東府先正文正公金尙憲西磵書院宣額日,遣近侍致祭,今月十七日推擇事,允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鄭萬始,校理洪樂恆,副校理尹羽烈、申馥,修撰李鼎德,副修撰李東郁、姜忱落點。
○李謙煥啓曰,新除授副校理申馥,時在慶尙道安東地,修撰李鼎德,時在慶州地,副修撰李東郁,時在京畿仁川地,經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憙、徐鼎修、趙興鎭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龍輔。
○李頤祥,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朴基正,身病猝重,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兪彥鎬病不來,參判未差,參議李集斗進,行都承旨蔡弘履進。啓曰,判書兪彥鎬病不來,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趙公鎭爲兵曹正郞,吳在斗爲南部奉事。
○兵批,行判書李命植病,參判趙鼎鎭病,參議柳誼病,參知李夔入直進,行左承旨金憙進。副護軍單申耆,副司直單李在簡、沈豐之、金頤柱、趙時偉、金魯淳、洪義榮、李祖承、徐瀅修,副司果單趙弘鎭、申大順。
○申光岳在外,代以韓始裕爲事變假注書。
○記事官金珍恪啓曰,臣敬奉聖敎,馳往傳諭於南部會賢坊長興同契領議政鄭存謙所住處,則以爲,臣病在危域,冒上請急之單,若是一時偶感之疾,而有時月可瘳之期,則臣雖無狀,亦具彝性,豈敢爲此時引疾之計哉?矜諒之恩,伏地顒祝。不意史官,臨宣聖諭,至有封還辭單之敎,臣驚惶戰恐,五內失守,繼以抑塞,臣不幸罹疾,半身不用,已作癃癈,今至兩朔,醫技已窮,鬼事將迫,每承安心調理之諭,仰認德意藹然,俾之欲生,以臣已痼之疾,若有可起之望,如慈父之護稚子,惶悚感激,涕淚被面,臣仰承德意,以丐其生,亦已多般調治,第中書首席,何等職任,而不生不滅,罪積癏曠,臣雖於病中,猶有一分知覺,用是憂恐,日夜戰灼,幾何不摧殘以盡者,政謂臣今日事也。反本之呼,惟祈亟解濫職,安意調治,冀被生成之澤,而忱誠未格,至懇未遂,徒竊格外之誤恩,此殆臣命卒之秋,莫省攸措,不知所達,心神迷錯,語無倫脊,稍俟省覺之少勝,更申瀝血之懇,仰請處分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履,以禮曹言啓曰,觀此各道孝烈人上言,則慶尙道晉州草土人河學浩爲其母李氏烈行,丹城幼學李鳳興爲其父故學生夢賚孝行,咸陽草土人禹廷台爲其曾祖故生員弼寅,從曾祖故學生弼良,祖故學生琬,父故學生洪傳孝行,全羅道全州幼學陸東基爲其七代祖故郡守大春德行孝廉請褒,丸gg凡g子孫之爲父母祖先,上言者四人,昌寧幼學成萬基等,爲其同縣贈持平朴震翰孝行,咸安幼學李漢傑等,爲其同鄕故士人河元龍孝行,梁山幼學朱夏昌等,爲其密陽士人金夏鼎及其妻朴氏孝行,金海幼學李萬寔等,爲其本府故良人權漢傑及其妻金召史孝行,南原幼學蘇天祚等,爲其本府故學生李漢相孝行,求禮幼學韓俊等,爲其本縣故學生王之翼孝行,幼學崔爀賢等,爲其靈光郡故士人林擇基妻李氏烈行,幼學李震赫等,爲其同福縣故學生郭城宗妻田氏實行毅烈,幼學金光億等,爲其古阜故學生李弼濟孝行,南原幼學李慶運等,爲其同府故學生金道益妻郭氏烈行,忠淸道文義幼學柳東植等,爲其本縣故士人吳尙健,其子振澤,其孫鼎基三世行誼,京畿驪州幼學申光順等,爲其本牧故學生金杭孝行請褒,多士之爲人上言者,凡十二人矣。臣於壬寅,待罪本曹時,因尙州幼學劉有發子,爲其父孝行旌閭,擊錚呼籲事,略陳區區淺見,而大抵孝烈旌褒,有國重典,登聞許施,自有恆式,京中則搢紳章甫,從公議呈單于本曹,外方則一鄕發通呈於本官,本官採實,報於監營,監司聚會各邑所報,又加多岐採探,數百人中,抄擇幾人,始爲登聞,而及其啓下本曹之後,必也關由政府,始爲分等請褒,則抄擇之至嚴,節次之至重,從可知矣。旌褒恆式,若是難愼,而因其子若孫上言之事,俾作父與祖旌褒之階,則顯親之念,人情所同,而各道孝烈累千百人之子孫,必將接跡而起,其中有識之人,恥於干恩,不肯自鳴,則顧何以名達九重乎?朝家之許令上言擊錚,特爲訴冤者設耳。父母祖先,有行未褒,則至情所在,豈不悶迫,而有不可以抱冤論,如有發之類,分付本道,來頭抄啓時,取考列邑孝行,廣加採探,如其可合,然後始乃登聞事,論理覆奏,到今意見,與前無異,伊後乙巳,本曹判書鄭昌順,又以上言之許以四件,係之法典訴冤之條者,或慮幽冤之莫暴,俾開下情之上達,至若孝行烈行請褒請旌,雖曰爲親,旣異籲冤,不可以一己私情,輒致冒瀆,揆以事面,終涉猥䙝,亦關後弊,此後爲父母以孝烈上言者,勿許回啓,必待道臣採訪狀聞後,許施之意,定式施行,仰請特下令廟堂稟處之命,而領議政徐命善,左議政洪樂性,以依禮判所奏,定式施行事陳達批旨內,有曰式年回啓,旣有定式,至於子孫之爲父祖,請旌請贈bb雖b涉干恩,然不必設法禁之,此後以此等事上言之類,政院置之猥秩,勿下該曹爲敎,則聖意雖靳於設法,事面終涉於干恩,循例回啓,實乖愼重之道,河學浩等上言四度,竝置之,至於多士之爲他人請褒,一鄕之內,人有孝烈,則一依流來之規,從公發論,呈官呈營,不害爲厚風,此旣非有冤可訴之事,則張皇列名,肆然天聽,比之爲父母祖先請褒之人,尤極無義。且其中或不無僞着冒錄之擧,揆以法意,本非四件,論以後弊,足啓倖門,成萬基等上言十二度,竝勿施,依前覆奏,來頭式年抄啓時,自本道博考實蹟,廣探公議,如其可合,則登聞請褒,不然則置之之意,分付諸道道臣,何如?傳曰,爲親顯揚之心,卽人子之至情,事則近於干恩,有不可設法防過,前此禮堂之筵奏,果不得從施矣。至於一鄕之公議,豈可一例禁止?但名實之相符,必須別般詳審,可使莫重恩典,不至屑越,河學浩等上言,今姑置之,更待道臣抄啓,成萬基等上言,第令各該道臣,詳探實蹟,論理狀聞稟處,可也。
○李謙煥,以兵曹言啓曰,專經武臣講官加抄啓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謙煥,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道蔚山幼學徐達天上言,則以爲,本營故兵使李玗,以本營局小城窄,欲爲移營於新寧縣花山地,而役糧不贍,請得北關錢三千兩,特設別庫,名之曰花山倉,以錢作穀,其年所捧,至於三千石,而遽移他職,未成花山之擧,北關之錢,反作蔚山之米還,今至萬餘石之多,竝與近五萬石元還,加之於七八千民戶,一戶所受,多者數十石,小者八九石,每當窮春,則樂從受食,及其秋捧,萬無責納之道,至於洞徵面徵,無望奠居,若無變通,則百里殘邑,存者無幾,本營南北諸邑中,以此花山別還萬餘石,一體均分,使一隅之民,更無偏受難支之弊雲矣。花山倉穀,本爲移營所需,而營則未移,穀則滋多,通計元還,勢將難支,本營管轄,半於嶺南,而蔚山一邑,偏受其害者,宜有稱冤之端,換錄均分之論,不爲無據,而遠外之事,有難遙度枚擧,關問於道臣及該兵使處,論理報來後,更爲稟處,本事則係是民隱,雖不爲直請勿施,而旣非四件,極涉猥越,其罪狀,令攸司照法科治,上來之時,稱以民瘼,收斂錢物之弊,難保其必無,此亦令本道査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李謙煥,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道順天幼學吳達孫上言,則以爲,呂水縣gg麗水縣g五面,在於順天府之東南百里外沿邊一隅,一路連陸,三面則大洋,乃是莫重關防之地,嘉靖壬午,始設左水營於呂水gg麗水g十里許,革其呂縣gg麗縣g,合屬於順天府,而二去乙巳,因民訴還復呂縣gg麗縣g矣。丙午還革,惟此呂gg麗g民之軍丁糴糶收斂煙役,東應水營,西應順天,一夫兩役,百弊重疊,民無保生之道,故前前水使臣李亨元,設弊狀聞,前水使臣具世勣,査實狀報,其叔再文,其祖碩祖,以猥濫陳弊,俱被定配,前後呂gg麗g民,以復縣事,上煩天聽者,至於六次,而昨年其父周翰,亦以此事,上言鳴冤矣。畢竟只以猥濫之科,定配伊川,而其祖碩祖,年近八十,方在垂死之中,惟願未死前,一見其父,周翰特爲放送,以爲與其祖相面之地,呂gg麗g民難保之弊,亦爲更加査處,俾得復舊保存雲矣。呂水縣gg麗水縣g事,水使則以其附近而扶之,本官則以其背己而抑之,便成一場訟案,畢竟以復縣之難,置而勿論,而呂gg麗g民之勢,若間齊楚,反受困苦可知,此一款,分付道臣,另加調劑,俾無互相侵凌之弊,當初周翰之呼籲,旣非四件內事,則坐此被配,不是異事,今者上言,雖曰爲父,有難聽理,至於呂水gg麗水g民弊,更加査處,俾得復舊云云。渠之祖與父叔,連以此事,俱至遠配,而猶不懲畏,復爲尾陳,非特支離,亦涉猥屑,上言內辭緣,勿施何如?傳曰,允。被配人放送,令道臣各別調劑,此後更以此事起鬧,則無論訟理曲直,當以起鬧律,先爲嚴處,以此意嚴飭道伯,期底咸和之域,可也。
○李謙煥,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道金海募軍鄭進泰等上言則以爲,新門、晴川兩鎭,昔在金海境內時,募軍二百五十名,定給納布矣。二去丙申,因朝令,移鎭熊川,而募軍則仍在金海,只納身布而已。法久弊生,兩鎭之橫侵,罔有紀極,生子生孫,次第充役,以爲傳家之役,且金海之距熊川,近爲五六十里,遠爲八九十里,每當水操之時,踰山越海,應役頗重,受弊無限,而募軍之不出十里外,乃是朝家事目,則鎭在熊川,軍在金海,旣違朝發夕至之意,兼以居陸農作之民,不慣操櫓,若有急務,則何以越海赴用乎?依本道左水營水陸軍相換例,本鎭募軍,以鎭底納布軍,卽爲相換雲矣。蓋此募軍,昨年秋因上言,行査本道,有所論理枚報,而所報內以爲,募軍異於納布,以其枝屬,次次充定,貧殘之類,幸其役歇,而初不厭苦,富饒之民,避其名賤,而期欲圖免,同一募軍,好惡相反,且金海、熊川,壤地相錯,兩邑居民,不甚相遠,擧此加被,熊川之民,決無肯受之理,故辛卯年間,適因換定便否之詢問,自本道論啓仍置,移換一款,不可遽議雲。又以爲倭船護送時,船格糧資之從願作米,富饒民人之納賂免役,鎭吏推貸之不卽還報等,許多弊端,或令革罷,或令嚴懲,或令徵給雲,而狀頭李萬權,則以旣非募軍,而受人指嗾,約賂呼籲之罪,照律嚴繩爲言,則到今一年之後,全沒事實,猥濫天聽,究其所爲,誠極痛駭,當該狀頭鄭進泰,以四件外上言,移送秋曹,從重科治,如或有約賂斂民,如李萬權之爲,則査實推給之意,一體分付本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李謙煥,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京畿竹山居良人朴光日,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今年五月,渠喪妻後,改娶京人,賣酒資生矣。不知何許兩班中火次,來到酒幕,見其妻而言曰,此吾家婢子仍爲率來,而渠則出他,聞此消息,隨後而來,幾近京城,則其兩班招謂渠曰,汝妻本非吾家婢子,乃是一家宅婢子也。捉去不緊雲,而始爲出給,其捉去良民,三日滯留之罪,嚴處雲矣。所謂過去兩班,未知何許士族,而稱以一家婢子,中路捉來,雖涉怪駭,因渠追尋,旋卽放還,則於渠有何切己之冤,而乃敢以至微至屑之事,無難煩籲者,揆以民習,萬萬無嚴,此等頑濫之類,決不可尋常處之,原情勿施,自臣曹照法嚴勘,何如?傳曰,語無倫脊,不可責之以人事,參酌決杖放送,可也。
○李謙煥,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全羅道光陽居幼學鄭潔,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本縣有四十餘石落堰畓,而曾已見失於明惠翁主房矣。本宮革罷後,有文券田畓,還給本主,而導掌輩,蔑視不給之際,南原居金益亮謂以若六石落畓,成文以給,則當上京推來雲,故其父劃給四石落,李瓊芝劃出二石落,依其言許給矣。益亮終不成事,瓊芝還推二石落,其父不得推尋,而益亮,身死,其子德祚,典當其文券於張萬綱,得用四十兩錢矣。萬綱次次轉賣於本邑人趙廷烈,故渠仍以起訟七度得決後,廷烈呈議,送渠刑配茂長而蒙放,乞令該道,明査決給雲矣。其父生時,欲推堰畓,與李瓊芝,各出土地,許給金益亮,而益亮未能成事,則瓊芝卽爲還推其畓庫,惟獨渠父,未及還推雲者,雖涉可疑,四石落畓,有關鄕民之契活,本訟令道臣各別詳査,從公決給,至於鄭潔,則此等微細之事,呈訟營邑,何所不可,而乃敢以非四件猥屑之說,致煩天聽,揆以民習,誠極無嚴,此等頑濫之類,宜不可尋常處之,其罪狀,自臣曹照法勘處,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向前李養直上言回啓云云。決不可一向寬假,任其誂誏gg跳踉g,令道臣嚴刑遠配,以嚴隄防,何如?判付啓,以日前擊錚原情及今番上言辭語觀之,本事終涉疑晦,況故重臣李台重之言,不可謂之無所據,且文正公李縡之書,亦有云云是如爲有,則有難直歸之於猥濫,然事例久遠,不可處決,此上言姑爲勿施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鄭尙實上言回啓云云。事關科場,猝難輕議,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相考伊時文券,更爲論理草記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金重玉上言回啓云云。不俟處分,輕先呼籲者,極涉無嚴,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依法式免役事,分付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奴永金上言回啓云云。事係科場,不可以其矣呼籲,遽然放釋,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親年八十,無兄弟獨身勿配,旣是法典所在,其矣上典耳,亦不可異同,特爲放送事,分付爲良如敎。
○校理尹致性疏曰,伏以,日月迅邁,文孝世子禮葬奄過,又値此時,墓所臨幸,奠酌親行。伏惟聖懷疚傷,尤何堪抑?區區下忱,竊不勝痛隕之至。仍伏念,臣以不孝無狀之身,荷天地河海之恩,臣父之獲全軀命,坐還京國,次弟收敍,復廁朝籍,固非寤寐之所敢期。伏況前歲恩敎,昭揭如日星,諄諄開釋之諭,勤勤矜惻之意,藹溢於三十七字之間,豚魚可感,行路亦咨,臣父子相對,雙擎百讀,自不覺血淚如逬,庶擬抱歸地下,免作不暝之鬼,雖子子孫孫,粉骨糜身,尙何足爲萬一之酬哉?臣本蒙愚蔑劣,百不猶人,且今震剝之餘,一息僅存,僇廢之蹤,擧世所棄。惟我聖上,拔諸坑坎之中,屢勤拂拭之私,又至有日前玉署之命,臣每奉恩誥,五內戰掉,闔門震驚,實莫省疇昔之非夢,而卽事之爲眞也。噫,臣父遭罹之罔極,追思至今,胸臆猶塞,四字題目,從古攸無,一時公議,亦有所指,而世方側目,衆皆縮頸,苟非我聖上至仁盛德,自初庇護,如慈母之於赤子,則臣之家族,爲薤爲粉,固已久矣。尙安得保有今日,復自齒於橫目之列乎?緣臣懦怯,旣未能剚胸刳腹,卽地辨理,冥頑食息,十年於玆,有子如此,生亦何爲?日月之所臨,雨露之所霑,照燭無餘,榮渥薦隆,而今始泚筆,追提張皇,猥屑於章奏之間,有若尋常情勢,循例陳暴之爲,亦臣之所不敢也。第念頂踵毛髮,莫非自天之賜,燥濕殫竭,卽臣未死前至願,而危臲之蹤,冒沒無路,顚倒之義,亦未自效,坐犯逋慢之科,益訟孤負之罪,聖慈曲恕,而薦召有命,喉司不諒,而短章見阻,感惶交切,進退俱窮,雖不得不抗顔祗肅,粗伸叩謝之忱,稍慰耿結之戀,而今若諉以旣出,自同無故,因仍盤礴咫尺淸近之地,則不幾於小人無忌憚之歸乎?義重陪扈,而末由進身,誠切哀號,而黽勉參班,�縱非獲已,兢蹙一倍,卽因本館闕直,召牌連降,而趨承則萬無其望,坐違則尤增死罪,撫躬罔措,實欲鑽地而不可得也。且如臣情地,何敢以私懇猥煩,而情理切急,有不敢自阻於慈覆之下,臣母重患痰瘚,氣息昏綴,臣左右扶將,實無頃刻離捨之勢,玆敢隨詣闕外,冒萬死陳懇。伏乞聖明,俯賜矜諒,亟命鐫削臣職名,仍令重勘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以便救護,千萬幸甚。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丙午九月初九日卯時,上御春塘臺。親臨抄啓文臣製述兼射講,宣傳官射講,儒生九日製科次入侍時,行都承旨蔡弘履,右承旨趙衍德,左副承旨李頤祥,右副承旨李謙彬,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金祖淳,記注官承膺祚、金健修,以次進伏訖。上曰,儒生入門單子催促。上曰,諸試官及應擧人行禮爲之。孝建承命出傳,抄啓講製試官原任提學吳載純,二直提學李秉模,原任直閣金憙、金宇鎭,檢校直閣徐鼎修、徐龍輔,宣傳官試射試官禁衛大將徐有大,摠戎使金思穆,直閣鄭大容,九日製試官弘文提學徐有隣,藝文提學兪彥鎬,奎章閣提學李性源,對讀官沈晉賢、金履翼,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及抄啓應製人等,各就位行拜禮訖。以次進伏。上曰,抄啓文臣,先射後製。上曰,試官中抄啓文臣,先爲退去,製述後參試。崑秀、行任退出。命書抄啓文臣應製題,擬燕築黃金臺敎,限午時,九日製題,賦黃金臺銘黃金臺,限申時,書訖。仍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弘文提學,持此御題,詣丹楓亭試取以來。謙彬、有隣退去。上曰,九日製試官權退,待收券入考。彥鎬等退出。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榻敎曰,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以領議政呈辭。命書傳敎曰,辭單封還,卿其安心調理,俟少間,卽起視事,史官卽爲傳諭。又命書榻敎曰,左bb副b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聞有應避之嫌,右承旨多聞有實𧏮,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以承旨房望。命書傳敎曰仍。又命書傳敎曰,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命書榻敎曰,明日殿講侍衛,雲寶劍外,以入直擧行,抄啓文臣射講畢,命考應製試券。上曰,收券已多,九日製試官入侍。有隣等進伏。上曰,限至,儒生呈券催促。上曰,申時已呼,追後來呈之券勿捧,命有隣等考券訖,弘履等拆封讀奏。上曰,今日儒生製述,不如抄啓文臣之作矣。仍命書傳敎曰,九日製三中一進士兪豐柱,直赴會試,三中柳師模給二分,三下一幼學南喆寬,三下二幼學李命咸,三下二幼學李鼎來,三下三生員金偉,三下四進士姜𫣷,各給一分,其餘之次三下李益𪺅、林漢浩等,各紙二卷、筆二枝、墨二笏賜給,賦次上申奭相,銘次上具忠元等,各紙一卷、筆二枝、墨二笏賜給,宣傳官射講畢。上曰,入格儒生入侍。兪豐柱等進前,上各問其姓名及工夫深淺,諸生以次進奏訖。上命試官先退,命弘履書傳敎曰,朝廷莫嚴紀綱,閫任體重,所管師律,以近日朝象推之,足可以反隅,到營時外邑,如有規避於體禮間事,侍從外守令之犯科者,無論文蔭守,當令該帥臣,爲先拿致營門決棍,此蓋存紀綱重師律之意,爲先以此意,下諭於平安兵使,申飭外邑,俾各無犯,如是下敎之後,有一毫紛然之事,守令當以紀律加等從事,以此一體嚴飭。弘履書訖。上曰,卿留在此處,書送有旨後越來。又命書傳敎曰,兩西纔經勅行,勘簿時急,守令受由,勘簿前,切勿許施,萬一拘於顔私,輕許由暇,道伯難免重勘,令廟堂措辭行會。書訖,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9月10日
編輯行都承旨蔡弘履〈坐直〉。左承旨趙衍德〈未肅拜〉。右承旨徐有成〈坐直〉。左副承旨李謙煥〈坐〉。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光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專經文武臣殿講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成啓曰,左副承旨趙興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謙煥啓曰,大司憲鄭昌順任所在外,執義李濟萬,掌令李之英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金孝眞箚批未下,持平尹悌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成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殿座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蔡弘履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天衡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集斗落點。
○傳於蔡弘履曰,右承旨入侍。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徐鼎修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金憙。
○韓始裕在外,代以李德鉉爲事變假注書。
○以禮曹佐郞李宗烈,奉常奉事金應著,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李德鉉、朴蓍壽、尹光顔,副司果鄭來百,副司正洪樂貞,直閣鄭大容,專經文臣殿講時居不,依定式禁推傳旨,傳於徐有成曰,各於本司,能誦間入直,能誦後,草記替直,武臣準此。
○徐有成啓曰,頃因左副承旨徐瀅修所啓,三都監儀軌,八目gg月g內如不修納,當該郞廳論罪可也事,命下矣。《魂宮都監》及《墓所都監儀軌》,旣皆修納,而《禮葬都監儀軌》,則今已過限,不爲修納,當該郞廳,所當論罪,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分揀。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衍德落點。
○徐有成啓曰,假注書金祖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祖淳改差,代以李相璜爲假注書。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有成落點。
○傳於李謙煥曰,關東年分狀本來到,大臣適又在闕,大臣與有司堂上及戶惠堂保米句管營門堂上入侍稟處,諸道句管堂上,亦有提問事,一體來待。
○徐有成啓曰,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北關句管堂上李命植,有司堂上鄭一祥、李性源、徐有隣,關東句管堂上金履素,關西句管堂上徐浩修,湖西句管堂上沈豐之,保米句管營門堂上具善復、李柱國、徐有大,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徐有成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不忠不誠,罪在罔赦,雖承入侍之命,不敢晏然進身。仍伏金吾門外,恭俟嚴誅雲矣,敢啓。傳曰,以民事之不可緩,不憚憊甚,有此引接,而卿等之擧措,已極乖當,今於勿胥命事,傳諭之後,又復引義,何也?筵敎已悉諭,卿等卽爲入來稟處事,更遣史官傳諭。
○徐有成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蔡弘履曰,當該注書禁推。
○李德鉉拿處,代以尹光顔爲事變假注書。
○徐有成啓曰,卽者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以傳諭史官,更爲傳授。
○徐有成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嚴敎之下,震懍罔措,走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雲,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傳於蔡弘覆曰,大臣備堂入侍。
○傳於李謙煥曰,都承旨牌招。
○傳於蔡弘履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蔡弘履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蔡弘履曰,承旨房仍。
○禮曹啓目,粘連南部幼學李春老上言云雲。屢煩天聽,終涉猥越,置之,何如?判付啓,更令吏曹,詳考實蹟,論理稟處爲良如敎。
○蔡弘履,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稻打作,則所出爲四石,太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五斗,豆打作則所出爲一石,皮唐黍打作則所出爲二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成,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四學學製,分四等設行,而有過限之事,則當等季朔旬間,以限內不得爲之之意,自本館草記事,曾已定式矣。兼東學敎授李太亨在外,限內不得設行雲,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蔡弘履,以忠勳府言啓曰,慶尙道安義幼學愼性淵上言,啓下本府後,過限不爲現身,上言內辭意,依法勿施,何如?傳曰,允。
○徐有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專經講不通,本局哨官李翼鉉、尹範九,能誦間,竝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成,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柳光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有成,以御營廳言啓曰,東廟有頉處,臣看檢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成,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武臣專經講不通人,東道參軍具弘遠,能誦間,本營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成,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李奎七,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有成,以訓鍊院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批旨,有計劃官雖無姦情,不可全然仍置,令該院首堂勘罪之命矣。試射事體,何等嚴重,而計劃官權知,奉事李聖胤、劉漢膺、李宜桓、申益文、韓得祚等,莫重入啓文書,不能審愼,致有錯亂之擧,萬萬痛駭,竝爲削仕,從末降座,以懲日後之意,敢啓。傳曰,決棍懲礪,可也。
○徐有成,以訓鍊院言啓曰,依本院草記判付,計劃官權知,奉事李聖胤、申益文、劉漢膺、李宜桓、韓得祚等,各決棍十度懲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漢城府啓目,粘京居申景說與呂萬永山訟,令道臣參以意見,指一論理啓聞事,分付,何如?判付啓,此亦出於執兩端之意,此訟將無決定之日乎?國體所在,寧容若是?嚴飭山在官,今番段,除尋常仔細摘奸,具意見指一報來後,自本府論理稟處,俾無更訴之弊爲旀,地方官推考事,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大司諫徐有成,司諫呂萬永,掌令洪樂恆,持平金孝眞,獻納金光岳,正言申大尹等,伏以,殿下今日之擧,何其過中之若是也?以蔡濟恭負犯之至重,前後聲罪,已悉於大臣筵奏,搢紳諸疏,殿下亦旣洞燭無餘,則歲月雖雲稍久,公議轉益憤惋,尙貸王章,刑已失矣。顧何可絲毫擬議於拂拭之誤恩,而乃於千萬意外,特畀西閫之重寄,有若無故之人,歷揚簡拔者然,天下寧有是耶?如此不已,則隄防益壞,義理益晦,將至於國不國人不人矣,寧不寒心?且以渠之處義言之,恩宥之下,固宜縮伏俟命之不暇,而敢於淸蹕回鑾之傍,挺身祗迎,略無顧忌,觀瞻之駭痛,尤當如何?臣等於此,益不勝憤駭之至。伏願殿下亟寢濟恭平安兵使特授之命焉。取進止。bb答曰b,省箚具悉。聞今日筵敎,廷臣孰敢不領會?
○丙午九月初十日卯時,上御仁政殿。專經文武臣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蔡弘履,右副承旨李頤祥,同副承旨李謙煥,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金祖淳,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白圓領袍、烏犀帶,乘輿出協陽門,詣仁政殿陞座。命書榻敎曰,奉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又命書榻敎曰,試官朴天衡,代南玄老爲之,李章漢,代李潤國爲之,文臣殿講考官右議政金熤,吏曹判書兪彥鎬,行大司成閔鍾顯,參考官行副司直金憙,吏曹參議李集斗,行副司直金宇鎭、李泰永,武臣殿講考官左議政李福源,行副司直徐浩修、李敬懋,參考官戶曹參議閔台爀,僉知中樞府事朴基豐及應講人員,竝就位四拜進伏訖。福源、熤進前曰,早朝臨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福源等曰,日昨伏承箚批,臣等愚迷,不知聖意之何居,臣等所奏,不足有槪於聖意而然耶?上曰,予則以爲,脫人於䵝昧之科,得人於邊郵之重,故謂之兩得也。福源曰,濟恭之罪,容或一分可貸,而日前處分之後,擧世訝惑,群情咈鬱,非但國事之可悶,或恐隄防之益壞矣。熤曰,處分在上,公議在下,伏未知以濟恭爲兵使,則濟恭之號令,能行於列邑乎?上曰,以是已有成送有旨,守令之不以上官待之者,皆令自斷,然則號令豈可不行乎?福源曰,殿下以濟恭爲平常無事之人,則豈有此等下諭之擧乎?上曰,以朝象推之,則不無其弊,故如是耳。熤曰,他事姑捨,其締結妖宦,是渠一大罪案也。上曰,故相李判府,旣曰浮言不足取信,又曰塗聽途說,又曰本事虛影,旣已昭晣無餘,則今乃以此謂之逆賊,得無過乎?今則是是非非善善惡惡之道,已雲無階,從今以後,更勿提起,好矣。熤曰,李判府事陳奏之前,濟恭凶言已出矣。上曰,然則李判府所謂虛影者,果何語耶?熤曰,此事,臣則知之矣。濟恭因國榮家人之說,以奴僕婦女等語咆唱,故李判府則怵於濟恭之口氣,因爲蹲坐,譬如諺所謂捉蟹放水,以至此境。上曰,卿等以李判府言爲是,故當時則置之度外,及至提起濟恭時,必欲惹起風波,豈非慨然乎?福源等曰,至今緩討,卽臣等不誠之罪,而以其不誠之故,脫濟恭於凶逆之科,則豈非處分之過中乎?臣等之言若非,則其在反坐之律,雖流放竄殛,無所不可,如其不然,則濟恭之罪惡,不可斯須而不討矣。上曰,卿等之言果是矣,而朝廷之所尊,卽在於體貌,豈可以此事,遽加反坐之律乎?福源曰,嚴敎之下,臣等不勝惶懍,而視事有命,待畢講,卽當胥罪矣。熤曰,下敎則如是,而臣等愚迷,終不覺處分之得當矣。上曰,今日待卿等多以不好之言,還用不安矣。命應講人員呼名,以次進講,至三人。上曰,命官主講,可也。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初十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鼎修,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安州問安中使,今番則以道內守令中亞卿假銜,傳致禮單,仍以亞卿,別爲替行之意,言及勅行,到安牧日字不遠,御帖及禮單物目,星火下送,趁十二日入去之意嚴飭,仍以此意,成送有旨於伴送使。又命書傳敎曰,左bb副b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書榻敎曰,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命書傳敎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初十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有司堂上、句管堂上。將臣入侍時,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訓鍊大將具善復,北關句管堂上李命植,有司堂上鄭一祥、李性源、徐有隣,關東句管堂上金履素,闕西句管堂上徐浩修,御營大將李柱國,禁衛大將徐有大,湖西句管堂上沈豐之,同副承旨朴天衡,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福源等進前曰,午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福源曰,臣等朝者,伏承下敎,萬萬惶懍,而試事方張,故欲於出榜後待罪矣。卽又有入侍之命,且以民事時急爲敎,不得不冒沒入來矣。大抵朝臣之聲討蔡濟恭,非今日爲然也。卽五六年於玆,而殿下終不允朝臣之請,殿下若以濟恭爲無罪,則何不以誣人之律,反坐於朝臣乎?以大逆而漏網,刑政之失也,以誣人而倖免,亦刑政之失也。此是何等大事,何等大關係,而殿下欲兩已之耶?上曰,蔡濟恭事,置之勿論,可矣。予於近日聲討,有所訝惑於廷臣者,平居寂然無聞,及聞濟恭拜官,則必鬧起一場風波,此何故也?廷臣若眞以蔡濟恭爲逆,則豈有是理耶?今若用反坐之律,則必歸於大臣,故予亦因仍置之,卿等今何必撥起宿火耶?卿等必以可東可西知之,故廷臣之懲討,亦時起時止,世豈有以逆爲名,而止官則晏然平人,得官則卒得惡名者哉?熤曰,此莫非群下不誠之罪也。然臣等之言,不是則已矣。非謄傳之故紙,則安得今日聲討,明日聲討,日日如是,月月如是乎?此所以有間斷之嘆者也。常時則寂然無聞,拜官則齊聲請討者,亦有不得不然之由,蓋常時則廷臣只秉前日聲討之義理,故竊憤其倖逭王章,及夫拜官,則又非倖逭而已,將有忠逆混殽之慮,於是不得不群起而爭之矣。殿下雖以好生之大德,欲脫濟恭於凶逆之科,何乃待臣等如是之太薄乎?到今譬如漢賊不兩立,臣等被反坐之律,則已矣,濟恭決不可脫於凶逆之名矣。上曰,然則卿等雖中道付處,欲加蔡濟恭,以惡名乎?熤曰,雖如此,豈不以凶逆知之乎?上曰,前後攻蔡者,如李顯永、沈樂洙者類,皆畢竟不好,以此觀之,豈不異哉?予恐卿等之畢竟有何樣事故也?熤曰,《詩》曰善爲gg戱g謔兮,不爲虐兮,下敎如此,臣等不勝抑塞矣。但當論其本事之是非,豈必以是符之乎?設令如此,臣等豈怵然動心,而不敢聲討,使大逆終逭王章乎?上曰,龜柱則慈殿同氣也,麟漢則慈宮至親也。渠輩地處,果何如,而予皆屈恩伸法,蔡濟恭是何人,而予必欲全之乎?予於濟恭,有顧惜之心乎,有私好之心耶?雖使濟恭,眞是凶逆,大臣旣曰虛影雲爾,則予亦爲之何哉?如是而卿等猶爭之不已,則卿等亦不免爲誣人之人,故予必欲脫之,予所前後下敎,前後除拜,皆爲卿等地,亦非爲一濟恭也。熤曰,大臣虛影之說,當在於其前矣。上曰,卿等其時不在此位,故不知矣。此說發於延恩門外幕次入侍,無一人不聞,亦載於《堂後日記》,卿等覽之,則可以知之矣。熤曰,大臣妄發之說,豈足引據乎?上曰,大抵此人,人不草草,年紀亦高,儕類又不比卿等,儕類之散亂無統,死黨之心,人人有之,而卿等雖欲殺之,其可得乎?以此以彼,卿等則第勿更爭,可矣。熤曰,李判府自服之說,殿下取信,臣等之言,殿下不惟不信,使不得發諸口,此皆臣等不誠無狀,平日不敢見孚於君父而然也。惟願卽賜黜退焉。上曰,過矣。熤曰,謂人以逆,是何等可驚可駭,至重至難之事,而自臣等至滿廷諸臣,如出一口,豈皆假言飾面,欲驅人於罔測之地乎?然則誠小人也。上曰,卿等之請討,則雖出眞情,彼諸臣其心未必以濟恭爲逆,只隨衆嘵嘵,此皆小人也。自卿等勿用此輩也。熤曰,人心不可測,雖不知誰無眞心,眞心者亦多矣。且秉彝之天,人所同得,亦豈有表裏二致之理乎?上曰,若將浼焉,絶去蔡濟恭,齊聲請討,面陰背陽,口然心不然者,此所謂反復小人,尤不可用也。王安石之爲小人無他,卽面垢不洗,衣弊不改也。此而謂小人者,以其矯情而強爲也。今日之攻蔡者,不幾於此乎?若有人爲濟恭,上言或擊錚,以明其冤,則予以爲當勝於卿等之所爲也。福源曰,自上雖曲爲之地,有此除拜之擧,大論如此,則渠豈敢下去乎?上曰,初八日已過松都矣。命植曰,置之錢穀甲兵之雄閫,諸臣之憂嘆,甚矣。上曰,然則濟恭當反乎?命植曰,凶逆所爲,亦安知其必無乎?一祥曰,忠逆不辨,而世豈有做官之理乎?上曰,李判府已爲脫給,又安有可拘之端耶?福源、熤曰,自上謂之非逆,猶爲刑政之大失,況此視同無故之人,除以雄閫之任耶?上曰,曾爲箕伯,以其善治也。故西民之心,至今留愛雲,以朝家言之,自此庶可弛西顧之憂,以重臣言之,一爲滌垢之方,一爲遠謗之道,豈不幸哉?履素曰,如許凶逆,竄置惟恐疎闊,何可畀之以錢穀甲兵之重任,又況得人心之地乎?有隣曰,其時問郞上疏以爲,壽賢尙在,渠焉敢自解云云。如此而彼尙無罪乎?浩修曰,昨日傳敎,臣未知其辭敎之妥當矣。有隣曰,是乃助其威也。西路守令,誰肯爲其下官乎?履素曰,若是平人,而除拜西閫,則決無昨日傳敎矣。殿下視濟恭與平人等,則豈如是過費聖念乎?於此聖意之亦不能無介於濟恭者,可以仰揣矣。上曰,此實無他,以朝象推之,則守令亦當如是,故有昨日傳敎,非以蔡濟恭之非平人而然者也。命植曰,殿下於濟恭,則曲保之不已,至使之杖守令,均是崇品,崇品之小臣,待之反不如彼,臣竊不勝抑塞慨歎矣。上曰,卿言過矣。善復曰,臣武將,不知他事,但是甲兵錢穀之地,置此凶逆之物,此甚爲驚動矣。上曰,彼若反,則豈無告變之人乎?命植曰,若待告變,則事已無及矣。熤曰,萬軾、壽賢,在渠焉敢自明乎?上曰,李判府辨別玉石,到今無可罪之端,且濟恭亦必無出入逆宦家之理矣。熤曰,賊將未嘗身行竊盜之事,必指使其卒徒,濟恭雖不身入逆宦之家,其黨與皆出沒往來,則亦何異於身往耶?有隣曰,李徽之亦以聞於徐判府自首矣。浩修曰,臣則以爲,自李徽之先討爲宜矣。上曰,本事都謂之虛影,則蔡濟恭復有何樣可殺之罪耶?有隣曰,此則不在難辨,壽賢、萬軾,一番盤問,本事之虛實,可以卽地判斷矣。上曰,脫人於忠逆關頭,雖一大事,其時事,予不忍聞之,故不得盤問耳。命植曰,殿下淵然深思,則必當有覺悟於聖心者矣。上曰,五六年思量未覺之事,今日何由而覺也?有隣曰,殿下每不思於當覺之地故然矣。履素曰,此事有一言可以辨破者矣。天下無兩是兩非之事,殿下如以臣等之言爲是,則濟恭逆也,如不以濟恭爲逆,則臣等當被反坐之律矣。上曰,然矣。卿等豈無反坐之罪?卿等以倖逭於反坐之律,知之,可矣。履素、命植連聲奏曰,然則臣等不敢在此,退去待罪矣。上曰,如欲退去,大臣外皆退去,於是命植等以下諸臣皆退出。熤曰,今日之事,臣等與重臣,毫無異見,則諸臣待罪之後,臣等何敢在筵乎?臣等亦退去待罪矣。肘福源與退。上曰,此何景像也?仍命退,承史退出。
○丙午九月初十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朴天衡,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天衡奏曰,今日筵席光景,此何事也?緣一濟恭事,至於滿朝諸臣逬退待罪之擧,此何事也?殿下以濟恭無罪,而必欲曲保之乎?濟恭之罪惡,國言喧騰,皆曰可殺,此非但廷臣之獨發者也。殿下雖欲咈公議而屈王法,其可得乎?伏願克恢大聖人虛受之量,以從群下之請焉。仍泣請不已。上曰,擧措駭然矣。承旨當補外,退待,可矣。命書傳敎曰,大臣傳諭,誤爲擧行,坐直承旨竝遞差。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初十日初更五點,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有司堂上、句管堂上將臣入侍時,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訓鍊大將具善復,行兵曹判書李命植,行戶曹判書鄭一祥,備局有司堂上李性源、徐有隣,關東句管堂上金履素,關西句管堂上徐浩修,御營大將李柱國,禁衛大將徐有大,湖西句管堂上沈豐之,同副承旨朴天衡,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行都承旨蔡弘履偕入進伏。福源等曰,臣等俄以蔡濟恭事,齊聲請討,未蒙兪音,而反承嚴旨,倉遑逬退於前席之際,今者又以民事之不卽奉行,嚴敎薦下,臣等非但爲稟處之時急,方尺之地,亦難易得,故玆敢冒沒入來,而慙忸震懍,不知所達矣。上曰,東伯年分狀啓稟處,可矣。福源曰,臣等到此,廉防掃地無餘矣。上曰,先朝自戊申以後,如非大事,則平時常不御網巾,而予則性不能如是,雖自強力,而心界則受傷者已多矣。此等事,豈可盡言,而大抵蔡濟恭一人,是何等大事,至於此擧乎?卿等雖如是,濟恭豈爲逆賊乎?此亦不誠實之一端也。自今以後,須勿更提也。向來卿等,以此事,至於免相之境,今不可復效前樣,且此事,旣出於卿等,譬如結者解之,自卿等先爲脫之,不亦好乎?福源等曰,濟恭若非眞箇逆賊,則臣等有何嫌怨,而加之以劇逆之名乎?顧其罪惡負犯,至重且大,無一分可恕之道,故臣等如是聲討,不然,前後聖敎之下,臣等豈敢不奉承耶?君讎國賊,未誅之前,無非臣等齊聲請討之日矣。上曰,卿等復欲爲俄者擧措耶?民事甚急稟處速爲之也。福源曰,此原春監司李致中狀啓也。以爲今年穡事,田穀頗稔,畓農全失,嶺西田多,嶺東畓多,故豐歉判異,而沿海之田畓參半處,被災稍輕,深峽之霜降太皁處,田穀亦失,察其災形之淺深,參以民情之緩急,以杆城、高城、通川、歙谷、蔚珍、平海六邑,置之尤甚,江陵、三陟、襄陽、原州、橫城、寧越、平昌、旌善、春川、洪川十邑,置之之次,伊川、安陝、鐵原、平康、淮陽、金城、金化、狼川、楊口、獜蹄十邑,置之稍實矣。道臣旣經巡審,分等必有斟量,依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福源曰,災結元劃四百結外,一千三百九十二結十負四束加劃事,爲請矣。今年東農,雖勝於癸卯,比之甲辰,反似不及,元劃四百結,誠有太不足之慮,而關東畓摠,僅爲三千餘結,今此加請之數,竝與元劃計之,則恰過其半,未免太多,以癸甲兩年所劃之災,較量參酌,加劃一千結,何如?上曰,右相及有司堂上、句管堂上,各陳所見,可也。熤曰,嶺東水田多,而禾穀之歉荒,諸道同然,嶺東之被災,槪可知矣,而農形旣未的知,俵災多寡,不敢質言。一祥曰,關東元結,不過一萬一千餘結,而本來田多畓少,且今年畓穀,雖雲失稔,田農則可謂豐登,今此年分請災,極涉過當矣。性源曰,本道畓結,未滿四千結,而本道所請,殆過折半之數,今年雖雲歉歲,恐未免過當矣。有隣曰,本道畓農,雖雲歉荒,如過於元摠之半,則終涉過當矣。履素曰,今年失稔,專由畓農之酷被諸災,而比癸卯稍勝,較甲辰尤歉雲,則今此災數,雖似稍多,道臣所請,亦必有酌量者矣。且本道土品,自來瘠薄,雖常年,比之三南,顯有不同,故若値歉歲,災政尤難矣。上曰,其在寧失之義,何靳三百結零數,而惟此俵災,實係嗣歲之經用,都民仰哺之情,亦不可不念,且其所請數爻,以一千九百幾十幾結零爲辭者,驟看則殆近用意,若避二千數者然,雖未知實情之如何,筵席以此事,旣發言端,有難如數許施,該道臣推考,依卿等言施行,今玆俵災,如有不足之慮,不必趑趄,更許具由陳請,可也。福源曰,各邑所報田災,爲一百九十七結七負一束,而事目至嚴,不敢仰請爲辭矣。旱田災結,法所不許,本道雖有已例,而今年田農,旣已登稔,結災一款,尤難輕許,只綿田全失處,特許給災,何如?上曰,諸堂各陳所見,可也。一祥曰,田災雖是事目之外,本道請災,已成謬例雲,而今此劃災,合爲一千四百結,又給皁田之災,則尤爲過當矣。有隣曰,皁田給災,自有法禁,而本道則年分狀啓,條列以聞,便成已例,且其數爻,比之畓災,頗精約矣。上曰,其數不多,依所請許施,可也。福源曰,後錄諸條中,其一還上米租兩色,尤甚邑三分二,之次邑折半,稍實邑三分一代捧,江陵三邑尤甚面里,依尤甚邑例施行事也。還穀代捧事,旣有前期知委之特敎,所請穀名,亦不過米租兩色,稍實邑代捧,雖似過當,而所謂稍實,皆是峽邑,米租之難辦,無異尤甚,依狀請竝許代捧,何如?上曰,依爲之。福源曰,其一尤甚、之次邑,新舊還上,有難一時竝督,而還穀體重,不敢仰請事也。災歲舊還,雖難準捧,而亦不可一例停退,待諸道分等狀之畢到,通同參酌,分排啓下,何如?上曰,依爲之。福源曰,其一原州還上,唐米木麥,多非宜土,民鮮爲業,以他田穀換作事也。旣非宜土之穀,至有貿納之弊,則事甚可矜,合有變通,依所請許令換作,何如?上曰,依爲之。福源曰,其一原州所納,三軍門保米,代錢上納事也。上曰,諸將臣先陳所見,可也。柱國曰,本營餉米,自來不足,每年數千石貿取放料,而至於今年,原州以之次邑,有代錢之請,此若許施,則他道亦將援此爲例,非但有紛紜之弊,營門支放,實無其策矣。有大曰,本營保米之在原州者,不過一百四十餘石,而本州旣非尤甚邑,而若許代錢之請,則他道不無援而爲例之慮,恐難許施矣。福源曰,保米輸納,本爲原民最苦之弊,今年畓農失稔,尤合有軫念之道,而軍門事勢,誠如諸將臣所奏,之次邑代錢,亦難開路,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善復曰,適因言端,敢陳事實矣。本局亦有春、洪川折受之地,而執卜收稅,與量田之地有異,一日耕所執,皆爲二三日耕,而愚頑峽民,欲充溪壑之慾,以過爲執卜,訐訴本官,誣呈巡營,不無推捉之弊,營校之監稅者,怯於推捉往來,故上納年年漸縮,已極可悶,且百餘年禁養松木,專爲軍門煮硝之資,而曾前則不敢偸斫,近來法綱解弛,禁養山直輩,皆是本土之人,故奸民土豪,不畏法禁,締結木商,恣意偸斫,體大者以材木發賣,體小木則埋炭分利,罔有紀極,兩邑之養松,擧皆童濯,來頭煮硝之吐木,將至於難繼之境,言念軍需,事甚痛駭,此若不嚴懲,後弊難言,自本局詳探偸斫之類,捉來京營重棍後,移送秋曹,遠地定配,以爲懲礪事,預先出擧條嚴飭,行會於本道似好,惶恐敢達。上曰,依爲之。福源曰,其一各宮房各衙門各營門,有土免稅,依民田例,無得濫捧之意,捧甘嚴飭事也。此等事,只當往復該衙門,或報備局,而至煩狀請,未免屑越,該道臣推考,自備局捧甘各該衙門,另加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福源曰,其一定配罪人,限明秋勿定配所於尤甚、之次邑事也。只尤甚邑勿定配所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福源曰,其一推收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此係災年例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諸道句管堂上,自前有有名無實之歎,今年則切勿如前,延見各該道守令,詳審各該道狀本,俾有句管之意,可矣。履素曰,義理不可不明,懲討不可不嚴,而今日諸臣擧措,甚於已往之不誠,此實臣等之罪也。臣等俄登筵席,辭拙誠淺,旣不能仰格天聽,而反致嚴敎之薦下,惶懍逬退,惟勘罪是俟,自上旣以民事之時急,復命登筵,臣等以爲方尺之地,亦未可易得,故欲畢未卒之愚忱,相率入來矣。只止於一稟處,語未畢。上曰,予則以卿爲不當然矣,卿亦如是乎?且此事,何關於卿也?卿則罷職退去,可也。履素退出。福源曰,重臣所奏,少無所失,而處分大段過中矣。熤曰,刑判先以此被罪,臣等俟勘之際,實無異於臣等之被罪,誠爲幸事也。上曰,卿言何其過也?刑判則語侵大僚故耳。熤曰,臣等今日,齊聲請討,而俱承嚴敎,便若同罪者然,彼先蒙勘,則無異於臣等當之,豈非幸事乎?上曰,過矣。卿每如此說去,誠難矣。性源曰,臣等方欲以此事齊發之際,刑判座次稍近,故雖若先發,而其實則臣等同然,刑判之獨被譴罷者,豈非處分之過中乎?上曰,卿又何與也?卿亦罷職矣。性源退去。上命弘履,書刑判罷職傳敎曰,如是爲說,是豈前日所知?況聞今日筵敎,挺身獨言,尤是意外語侵大官,大關朝體,刑曹判書金履素罷職,營救之失,亦宜有警,行副司直李性源罷職,於是福源及登筵諸臣,固請收還,上不從。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初十日巳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鼎修,記事官金孝建、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傳命司謁等,竝爲直囚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藥房提調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抄啓文臣,禁推分揀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初十日二更五點,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成,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再明日齋宿,三明日眞殿行祭時,原任大臣參班之意,遣史官,傳諭。又命書傳敎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又命書傳敎曰,在外及未承批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本站元禮單傳給時中使,代以別問安使擧行事,已爲下敎,下去物種,一一照數受置,待勅行到站,直爲立給,勿委本官,卿其親執擧行事下諭於本閫,諸凡禁辟禁喧等事,固知其無慮,得卿爲重,何患不嚴明?更須惕念事,一體下諭。又命書傳敎曰,再明日齋宿,侍衛軍兵,皆依前月例擧行。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1日
編輯行都承旨蔡弘履〈坐〉。左承旨趙衍德〈坐〉。右承旨徐有成〈坐直〉。左副承旨洪明浩〈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光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明浩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俱未差,持平尹悌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趙衍德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洪明浩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相璜在外,代以南達孫爲假注書。
○洪明浩啓曰,假注書金祖淳,姑令仍察,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存中落點。
○傳於洪明浩曰,左承旨入侍。
○以校理洪樂恆牌不進罷職bb傳旨b,傳於洪明浩曰,許遞。
○蔡弘履啓曰,吏曹假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敢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以吏曹參議徐鼎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明浩曰,只推。
○洪明浩啓曰,因成均館草記,學製限內當爲設行,而兼東學敎授李太亨在外,不得設行,令本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如gg以g爲之?敢稟。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以伴送使狀啓文化縣令李英澤罷黜事,傳於洪明浩曰,今日政差出,仍令辭朝。
○傳於洪明浩曰,今日刑曹判書望勿施。
○有政。吏批,判書兪彥鎬進,參判未差,參議徐鼎修牌不進,行都承旨蔡弘履進。以李百亨爲副修撰,姜𪝤爲分兵曹參議,尹在陽爲典籍,成種仁爲東學敎授,尹厚東爲順陵參奉,南達孫爲仁明園守奉官,李持淳爲兼引儀,分兵曹參議單李惠祚,參知單姜𪝤,金履裕爲文化縣令,李集星爲儀賓都事,宋碩欽爲活人別提。
○兵批,行判書李命植病,參判趙鼎鎭病,參議柳誼病,參知李夔入直進,左承旨趙衍德進。副護軍單具明謙、李濟萬、呂萬永、李之英,副司直單鄭昌順、李敬一、李頤祥、李集斗、朴天衡、金孝眞、金光岳,副司果單申大尹、柳光命。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泰永、洪明浩落點。
○洪明浩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修撰李百亨,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百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明浩曰,只推,更爲牌招,辭由勿拘。
○兩司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洪秀輔,大司諫洪秉纘,執義宋銓,司諫徐秉德,獻納柳孟養,掌令尹行履、姜忱,正言崔烜、鄭東觀,持平閔彝顯落點。
○洪明浩啓曰,文化縣令金履裕,仍令辭朝事命下,而兩司俱未署經,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備忘記,有下敎事,次對明日來會,原任大臣、三司諸臣,同爲來待,三司中罷散人敍用,在外及未署經人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竝令待明朝肅謝。昨筵聲討,豈獨兩重臣,而特以語逼大臣,果有處分,以此擧匡救,竝行譴罷矣。大臣必以此不安,且有來會之命,兩重臣譴罷之命還收,以安大臣之心,兼開簉朝之路,此意言於大臣。
○三司前望單子入之。執義李思祚,掌令姜世綸、李庚運,持平洪聖淵、李羽晉,大司諫李泰永,司諫兪彥脩,獻納趙濟魯,正言金載翼、柳畊,校理朴基正,副校理金履翼,修撰李尙度、洪義浩,副修撰尹序東。
○趙衍德啓曰,右副承旨李謙煥,俄在院啓入啓之際,謂有親査之嫌陳疏,雖矣當此懲討方張之時,以區區私嫌,有此陳章,原疏所當退卻,而係是僚員之疏,故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親gg觀g此原疏,只以親査應避,義難聯參爲辭,宜其見侮於僚員,有此今夜葛藤。大抵院議措辭,非尋常繳還之啓,而卽所謂聲討之擧也。親嫌二字,豈或擬議?年前箚批,昨日筵敎,昭晣之區別之無餘蘊,則當直說以重臣,無可討之罪云云。可也。如無吐出,似此口氣之氣魄,聲討之啓,焉可獨避?朝者入侍,開譬之敎,何等丁寧,則今玆之擧,可謂兩無所當,若此則眞正誅討之請,爲姻親者,皆將徑出不參乎?已蒙伸雪之後,有異見者,示可隨衆苟同乎?由前由後,大關後弊,原疏還給,右副承旨李謙煥削職。
○蔡弘履,以吏曹言啓曰,慶州幼學李師胤,限內不爲現身,戶口亦不來呈,勿施,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閤門待令承政院書吏朴在默,決棍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李奎七改差,代加設哨官全時允,陞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因統制使柳鎭恆啓本,刑曹粘目內,南村前別將李再靖,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李再靖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鄭存謙箚曰,伏以,臣昨於病伏中,伏聞入侍大臣,以蔡濟恭懲討事,至承嚴敎,逬出待命,臣不勝驚悚之至。噫,彼濟恭,糾結逆宦,肆發凶言,淊天罪惡,窮凶逆節,已悉於臣等甲辰聲討之章,此豈一刻假息於牖下者,而尙逭當施之律,已切共戴之憤。今又處之於西門鎖鑰之地,處分出不意,輿情擧切驚沸,大臣之昨筵齊聲,冀寢成命,寔出於隱憂深慮,復申前請,而不賜反汗之音,乃示不槪之意,至令輔弼之臣,纔登前席,遽退胥命,臣病在垂死,雖未得登筵同聲之討,與左右相奚間,而其爲震懍,亦豈有異同哉?且況臣於年前,忝竊匪據,懲討此賊,若於其時,痛劈頭臚,畢發眞贓,進格天心,退勵公議,早伸王章,亟行天討,則豈有此今日無窮之憂,齊籲之擧也?此莫非臣不忠無狀,有賊稽討之罪,一則臣罪,二則臣罪,先降威罰於臣,以彰其罪。至於西閫外補之命,亟從收還之請,昨日兩重臣所奏,出於憂慨,豈有他哉?亦願還寢罷職之命,以開進言之路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所愼,尙未向差,憂慮萬萬,昨筵兩重臣譴罷之擧,出於息鬧也,尊大官也。卿須安心勿辭,加意善攝,竢間造朝,以副予側席慇懃之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領議政。
○判府事徐命善箚曰,伏以,臣釁咎未除,疾疢漸痼,杜門廢蟄,未泯者特一息耳。近伏聞朝廷,以蔡濟恭事,上下相持,止泊無期,而反坐之敎,至下於前席,大臣卿宰,蒼皇胥命雲,臣以首發此論之人,其可諉不預朝事,而默然而已乎?大抵濟恭逆節之昭著難掩者,一則潛結妖宦,自作窩窟也,一則肆發凶言,詬罵天日也,一則遙連賊黨,綢繆和應也。或援引明白,或脈絡端的,兩案之無絲毫䵝昧,擧世孰不洞知,而祗是遙連賊黨一案,因故判府事李徽之,不能詳細指陳,前後聖敎,每以證左之無人,盤覈之無處,牢拒群請,以之至於今,然徽之旣以聞於臣爲奏,則臣故在也。何患乎無其人而無其處乎?又況此乃濟恭逆節之一端耳。雖微此一端,兩罪之已成鐵案者,無所逃於鯨鯢之誅,豈必以徽之之言,有所加減於濟恭之逆節乎?臣與濟恭,義難共戴,勢不兩立,濟恭爲逆,則臣言非妄,濟恭非逆,則臣當反坐,安有論人以逆,而與其人竝處簪纓之籍者乎?目今究竟之道,惟有下臣司敗,與濟恭逐加對質,以決此不決之公案,庶合於明義理嚴懲討之方,至如朝象之顚倒,邊閫之憂虞,以臣病伏之蹤,有不敢拖及,臣無任冒昧叫閽,惶蹙竢命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不但第三件之塗聽,第二件本事,亦有所明白分晣者,故相筵奏,記注可按,卿何辭遜?乃爾安心善攝,竢間造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徐判府事。
○丙午九月十一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左副承旨與輪對官入侍時,右承旨徐有成,左副承旨李謙煥,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東學訓導張相吾,尙衣直長洪旭浩,南部都事尹光心,北部奉事尹在伋,東部都事金載謙,以次進伏訖。上曰,輪對官以次進前。奏職姓名及職掌所懷,可也。相吾等各進奏職姓名及職掌,無所懷而退,命讀公事,有成讀奏。上命書判付訖。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十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記事官金孝建、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以昨筵兩重臣之譴罷,謂罪同而罰異,則相率俟勘,可也。焉敢聯疏辭職乎?聯疏二字聞猶疾首,甲辰聯疏,則以言事,猶且被勘,今以不緊辭職,無難瀆擾,何太無嚴?陳疏諸臣,非不欲處分,而間有將任乍罷旋敍,徒歸戱劇,竝施越俸十等,原疏還給,捧納承旨爲先罷職。又命書傳敎曰,今因廚傳事,已有下敎,而纔經勅行,且當災歲,節使拜表,道伯發巡,將次第出去,畿邑兩西事誠關心,一依壬癸年例,凡百支應,比常年元節目,務從省減,萬一違越,道伯節使,難免重勘,追後亦豈無考察之擧?各別嚴飭三道,値此災歲,三南諸道,亦令此事目,各別省減事,一體分付。又命書傳敎曰,雖値登歲,已有先朝頒下式令,大小使星,列邑支供,宜不敢踰越,況値災歲乎?勅行之支應,猶且不堪其苦,豈可以我國使星,貽弊民邑乎?無論八道兩都,又無論登歲災歲,一遵先朝癸未頒降節目擧行事,自備局申明嚴飭,此蓋由於奉命使星之只要哺啜,甘犯禁令,其爲辱朝綱壞國法,莫甚於此,此豈非羞恥事乎?如是申飭,而又復循襲,其可曰使乎之體乎?以此傳敎,俾各揭板館舍,仍以先朝傳敎及啓下事目首錄,以爲常目之地,此後守令之拘於顔私,監司之慢不致察,竝依事目律論勘,以此一體嚴飭。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十一日初更三點,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左副承旨洪明浩,假bb注書b金祖淳,記事官金健修、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前導旣命去之,則何敢不除乎?同副則無怪其生疎,不足責也。趙衍德則焉敢如是乎?李謙煥之疏退卻者,旣非古規,則事當以此意,措語啓辭,不然則當捧入,何故無端退卻乎?僚疏之不得退卻,自是三百年古規,則豈可因趙衍德壞了?且俄者以啓辭或捧入之意,至有屢次下敎,終不擧行,果何意思耶?若不直陳其意,當嚴加處分矣。衍德悚縮不敢對,上連下嚴敎,衍德屛伏而已。上曰,當處分,脫帽待罪於協陽門外。衍德退出。上曰,焉敢着帽而出?衍德脫帽持出。上曰,政院下人,若有來在協陽門近處者,當嚴刑重治,此意,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2日
編輯行都承旨蔡弘履〈齋宿〉。行左承旨具明謙〈齋宿〉。右承旨李祖承〈未肅拜〉。左副承旨趙衍德〈齋直〉。右副承旨洪明浩〈齋直〉。同副承旨朴天衡〈未肅拜〉。注書金孝建〈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齋直〉。事變假注書尹光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摛文院。入堂內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李泰永,左副承旨洪明浩啓曰,臣等伏見朝者所下傳敎,有備局諸宰越俸及捧納承宣罷職之命,臣等聚首相對,始焉愕眙,繼之以憂歎也。噫,彼蔡濟恭,何等劇賊也,何等凶逆也?嚆矢於賊老,窩主於逆翰,締結妖宦,肆發凶言,其所陰慘情節,有浮於雲、海,罪逆貫盈,神人齊憤,大僚討之,三司爭之,以至於擧國之人,莫不讎之,六年如一日矣。天誅未加,王章久屈,尙使偃息,共戴一天,已是臣等之罪也。今忽以西閫重地,無難畀之,有若尋常外補者然。嗚呼,以我聖明,何爲此萬萬過中之擧也?昨日兩大僚之榻前建白,兩重臣之筵中陳達,實出於匡救之忱,懲討之義,則不但不賜虛受,乃反薦下嚴敎,大僚至有胥命之擧,重臣終被罷職之罰,景色愁沮,聽聞驚惑,噫嘻,此何事也,此何擧也?至於備局諸宰之聯疏,不失無隱之義,在院承宣之捧納,卽是惟允之職,則誨責備至,譴罰相續,臣愚死罪,此豈臣等所期望於殿下者哉?臣等職在近密,目見義理之漸盭,隄防之益壞,不敢終默,相率齊籲。伏願聖明,特恢轉環之量,收還濟恭外補之命,亟循公議,以嚴懲討,前後所下傳敎,一竝反汗,以光聖德焉。臣等冒萬死,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都承旨蔡弘履,不爲仕進,所當請牌,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於趙衍德曰,在外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其中罷散人敍用,待下批,牌招察任。
○兩司前望單子入之。持平李翼晉、宋民載,司諫宋銓,執義李壽咸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具明謙、李祖承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兪彥鎬進,參判未差,參議徐鼎修,行都承旨蔡弘履進。以朴天衡爲承旨,成德雨爲副校理,許晪爲奉常正,閔孝克爲兵曹佐郞。
○兵批,行判書李命植病,參判趙鼎鎭病,參議柳誼病,參知李夔入直進,行左承旨具明謙進。副司直單鄭述祚。
○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箚曰,伏以,臣等近以蔡濟恭事,薦犯瀆擾之罪,屢承截嚴之敎,而終不敢默而息者,豈臣等私惡於濟恭哉?所懼者亂逆之無懲也,所慨者擧措之非常也,憂世道之莫可底定也,恐人心之轉益詿誤也。噫嘻,位崇顯而交通幽陰,以臣子而詬罵天日,此爲何等凶穢之行,何等悖逆之案?目擊之問郞,書諸章牘,耳剽之大官,誦於筵席,左右卿大夫,皆曰可殺,朝廷百執事,羞與共戴,而碪鑕不加,爵秩自如,牖下歲月,一任偃息,畢竟假以符銊,委之鎖鑰,有若起廢嚮用者然,天下寧有是哉?喣濡豺虺,望其懷恩而感化,壞決隄防,欲其息波而寧靜,吁亦難矣。且名義者,士之所重,而守之者鮮,寵利者,衆之所慕,而趨之則易,世之有志操辨逆順者,能復幾人?是則殿下不忍於一濟恭,使幾定之世道人心,復歸於迷惑搖蕩,其流之害,將不可涯,亦豈非大可恐深可憂者哉?臣等昨以屈己從衆之意,反復仰陳,耿耿餘忱,不能終已。惟乞更加三思,亟收前命,勿拘銷印之小嫌,益光轉圜之聖德焉。臣等伈泄寂默,度了許多年,使國論久鬱,王章未伸,以至有今日處分,而誠無素積,辭欠別白,草草匡救,迄未孚格,半夜前席,徒煩誨責之勤,再納命召,未蒙勘處之恩,慙惶震慓,置躬無地。雖聖上涵容寬假,不加之誅,而臣等更何顔面,晏然冒據於廊廟之上乎?兩重臣譴罷之特命還收,寔出於慰藉臣等之聖意,而臣等之區區自處,不但爲兩重臣譴罷也。積罪未勘,進身無路,莫嚴者法紀,莫重者廉防,特敎賓對,事體自別,而以此情蹤,末由趨造,跡涉逋慢,尤增死罪。伏乞聖明,早降威罰,以肅邦憲,以靖私義,不勝大願。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苟有可陳之事,則賓對已進定,何如是爲說耶?兩重臣譴罷還收,亦出爲卿等簉朝也。卿等安心勿辭,卽爲入來。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丙午九月十二日辰時,上詣摛文院。齋宿入侍時,行都承旨蔡弘履,行左承旨具明謙,右承旨趙衍德,左副承旨洪明浩,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金祖淳,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二直提學李秉模,檢校直閣徐鼎修,直閣鄭大容,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黲袍、素玉帶,乘輿出協陽門,詣摛文院御齋殿。命書榻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書傳敎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賤臣承命出傳,與領敦寧洪樂性,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知中樞府事具善復,行兵曹判書李命植,行司直金華鎭,左參贊金魯鎭,右參贊李在協,行戶曹判書鄭一祥,行司直鄭昌聖,吏曹判書兪彥鎬,禮曹判書徐有隣,行副司直徐有慶,刑曹判書金履素,行副司直徐有寧、李柱國,開城留守尹蓍東,漢城右尹徐有大,行副司直沈豐之,刑曹參判金思穆,大司憲洪秀輔,大司諫李泰永,應敎鄭萬始,掌令姜世綸,獻納趙濟魯,校理朴基正,副校理金履翼,正言柳畊、金載翼,修撰洪義浩,副修撰李百亨,右承旨李祖承,事變假注書尹光顔,偕入進伏訖。上曰,侍衛中備堂人竝陞殿。命植、有慶、有大等,承命進伏。樂性等進前曰,連日勞動之餘,朝氣頗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福源曰,臣等有罪未勘,置躬無地,俄者陳箚,又未蒙處分,尤爲罔措矣。上曰,卿等有何可引之罪乎?熤曰,臣等不忠無狀,自犯緩討之罪,未蒙勘處,而賓對有命,不得不冒沒入來,尤切愧悚矣。上曰,日昨卿等少無所失,而刑判後至,未聞卿等初頭奏語有所云云。卿等何必以此深引乎?福源曰,以語侵大官,譴罷重臣,此實大關後弊也。重臣雖與三司不同,目見大臣之有失,豈可不言乎?上曰,重臣亦非直斥大官,而究其語脈,則似以卿等爲泄泄者然,故果爲譴罷矣。繼又恐卿等之不安於心,旋命收還,近日處分,專爲世道也。卿等其勿過自爲引也。熤曰,臣等陳箚,本非爲重臣之被罪,而雖以伊日事言之,臣等亦自覺其泄泄,恨不得力陳,何怪乎重臣之以臣等爲泄泄乎?上曰,今此進定賓對,備員三司之擧,卿等則必當動心,而予非有別般擧措,特欲雍容曉諭,使卿等聞之,俾有覺悟之端耳。事在十年之前,卿等大拜亦在於伊後,其間事實,想多未詳者矣。予所以不得縷縷說破者,蓋其事屬不忍言不忍聞故也。是以一向泯默,以俟其動靜以鎭之,而一日二日,幾至於無可奈何之境,故今日則不計其不忍言之事,不顧其十年禁令,而欲爲洞諭於卿等,卿等聞之,則亦當有異同之見矣。以蔡濟恭事,上下相持,以至六七年之久,而世道爻象,壞亂靡極。大抵討逆雲者,不特濟恭而已,雖微賤之類,旣已多年聲討,則豈可終無究竟而止哉?蓋以不忍言不忍聞之故,非但卿等難於明言,擧世皆然,領略其本事者,雖或懲討之不已,未曉其實狀者,或疑以䵝味之事,勒加於濟恭,於是乎朝著之間,異論肆行,如尹得孚者出,而終至於夏賊之凶言而極矣。此輩之出,拂鬱於此等事,而其害反及於朝象之乖亂,人心之靡蕩,世安有如許懲討,如許隄防乎?此不但三百年所未有之事,抑亦載籍以來所無者也。今有一事,可以辨破者,龜柱、麟漢,其地處比濟恭,果何如也?渠輩卽是慈殿慈宮同氣與至親,而猶且斷恩正律,不敢以私而屈法,則今於濟恭,曲庇之心,寧或過於二賊而然乎?苟爲如此,固天理人情之外也,而予豈爲是哉?樂性等曰,臣等雖甚無狀,豈敢謂殿下之心,有所私好於濟恭而然?第以處分之尙靳,不能無慨於群下之情,故遣辭之際,不覺語脈之有所歸,而今承下敎,不勝悚鬱矣。上曰,此事予自有秉執。大抵今日聲罪蔡濟恭者,有三件事,予當盡言之,卿等其詳聽焉。第一件事,卽丙申春獄干連事,而伊時事卽不忍言者也。禁令至嚴,擧世不敢復提,亦予何忍說及,而今因一濟恭事,將使人心陷溺,世道壞亂,其流之弊,不知至於何境,則予安得拘於不忍言,而終不一言乎?大抵逆之一字,卽窮天亘地,極惡大憝之稱,而凡有血氣之倫者,皆得以誅之者也。世安有下以爲逆而上以爲非逆,或不能無疑,而或以爲眞逆之逆者乎?如是則一濟恭之誤罹,雖不足惜,將使眞箇亂逆,擧以歸之於不分明之科矣,何者?誠或有䵝味糢糊,可東可西之類,而乃以歸之於逆,則從此以往,人之視眞箇逆賊者,必皆認作與彼一般,雖窮凶極惡,如《明義錄》所載諸賊,亦當曰此亦可東可西之類雲,而於焉逆不爲逆矣,逆不爲逆,則人心世道,將至於何境乎?伊時卿等,雖或老不及見,後世公議自在,人將謂卿等何如哉?刑人於市者,乃與衆誅之義也,人皆知其可殺,然後乃可以誅之故也。今此濟恭之罪案,雖卿等,料不能明知,況擧世之人乎?古人以開荊棘爲慮者,非直爲身計也,卽亦爲朝廷世道也。今若以似逆非逆半人半鬼者,勒加惡名,則雖卿等,亦安知不爲觸罹於何樣機括耶?如是不已,朝無寧日,而世無完人矣,得非近於開荊棘之嘆乎?不特此也。所大懼者,《明義錄》一部,又恐因此而破壞也。此所以近日處分,予則謂一擧兩得也。今且先言其第一件事,蓋世道不幸,士大夫廉恥,掃地無餘者,久矣。向時一邊之人,騰揚專擅,肆行威福,而一種廢棄之類,無隙可乘,遂以其患得樂禍之心,締結非類,潛通曲逕,百般鑽刺,竟不得成矣。大抵此輩之欲售其所欲者,必覓得一箇釁端而後,可以圖之,故渠輩積有所醞釀,而不幸遭天地罔極之變,乃敢有乘時闖發之擧,蓋某年事後,豈無事端乎?果然金鍾秀、鄭履煥輩出,而攻洪奉朝賀矣。金鍾秀輩事,以外面觀之,似無異同,而猶與師、翰有異,特不與非類相通故也。自己巳以後,每當宦獄,則輒有交通之事,師、翰輩亦不無苖脈,而以故相趙載浩事言之,有盡逐某某,引入一邊人之說,則今此濟恭之於師、翰,亦如此套矣。若以濟恭爲師、翰輩所推戴,則以至於締結逆宦,往來交通之事,誠爲曖昧矣。且伊時文案,皆已洗草,豈可追提䵝昧之事,復爲口實乎?設令名出鞫招,從古入於鞫庭,而終得白脫者何限,而明其爲賊,賊乃可服,當初彼輩中云云之說,不過曰某人可用之人也,曰欲與某人共做而已。此外別無交通往來之跡,而以此爲逆,豈其可乎?其時問郞禁堂,尙多在朝者,果若分明有贓案之事,則予豈如是爲說乎?所謂第一件事,如斯而已,至於第二件事,卽所謂凶言一節也,此則鞫招之所未出,公家文字之所未有也。卿等以其凶言,果認以何許說話乎?卿等若知之,則予不必索言,只當言其虛實有無而已。卿等若不知,則予將不得不言之,卿等須各言其所知也。樂性曰,似與賊老,凶言同矣。福源曰,似是向聖躬不道之說矣。熤曰,似與賊老同矣。上曰,賊老凶言,卽一字凶言,而此言亦然乎?福源曰,似是此等說話矣。上曰,此事不可不一番査究,故今有此擧,登筵諸宰,以次進達,而第一件事姑捨之,只陳其所謂凶言一節也。樂性曰,此非如是下敎之事矣。大凡懲討之規,若待一一詳知委折而後討之,則豈有討逆之時乎?只謂之潛結賊宦,肆發凶言,則大體便是逆也,若其潛結之如何,肆發之如何,則自當鞫問於濟恭,而今反遍問於諸臣,諸臣中如或有一二不知之人,則將歸之白脫乎?上曰,今此詢問,政欲明其虛實也。予未知卿等,果然知其事實,而如是聲討耶?備堂以下,第各言之。昌聖曰,所謂凶言,卽不忍言不忍聞之說雲,故不得問而知之,而旣謂之凶言,則必是向聖躬不道之說。華鎭曰,似聞與賊老凶言相似,而臣亦未能詳知矣。命植曰,臣豈不知其何等凶言,而係是不忍聞不敢言之語,故不得向人傳道,而亦不敢仰奏於前後聲討矣。在協曰,臣亦未得詳知矣。彥鎬曰,旣是不忍聞之語,故臣亦不敢向人問之矣。樂性曰,旣曰凶言,則便是逆也,何必更問凶言之爲何語乎?臣初以是職登筵時,首請禁令之還收,禁令還收,然後始可以明正此等之罪案故也。上曰,不忍聞之事,豈可屢提乎?禁令一收,則將至於謄傳故紙之境,予豈忍日見而日聞乎?卿其失言矣。樂性曰,今以殿下一言,而其可白脫濟恭乎?上曰,卿勿更煩,諸宰次次陳奏,可也。有隣曰,此非一時做出之言,自有脈絡貫通之端,有壽賢焉,有萬軾焉,有載翰、相老焉。其所爛熳同參者,卽凶言也。此言旣出之後,臣子之驚心痛骨,當何如哉?此輩中,亦有生存者,若與濟恭,一爲對質,則可以知之矣。上曰,卿言可謂題外矣。所謂凶言,果同於賊老凶言乎?有隣曰,與此似稍異矣。有慶曰,小臣亦未見文跡,何敢質言,而大體窮凶極惡之說矣。上曰,與賊老凶言同乎?有慶曰,雖非節節相同,而其凶慘,則相似矣。魯鎭曰,似是向御諱有所不道之說,與賊老凶言不同矣。履素曰,旣雲向上不道,則卽是凶言,小臣知此而已。有寧曰,渠若不發凶言,則豈有此說乎?蓍東曰,臣則果未詳知,而與萬軾、壽賢,爛熳同歸矣。秀輔曰,凶言臣固未知其何辭,而事君如事父,人若言有人向其父發辱說雲爾,則豈忍更問其句語之如何乎?此事之不得問而傳之者,勢固然矣。柱國、有大等曰,臣等亦未知何樣凶言矣。秉模曰,與賊老不同,而大抵窮凶極惡矣。豐之曰,濟恭向上不道之說,何忍提奏,而不出於壽賢、萬軾輩之凶慘矣。祐源、思穆等曰,臣等亦知其爲凶言而已矣。上曰,卿等已盡達乎?往古來今,豈有不知本事而懲討之擧乎?今此所謂凶言者,果是出於鞫庭乎,發於私室乎?有誰證參,有誰陳達,而乃以此聲罪乎?今於詢問之下,一二臣外,皆不知本事之委折,世間豈有如此討逆乎?右相旣出言端,左參贊亦有所指的言之者,果是因御諱有所云云,而此言不出於文案,不登於章疏,卽一流行之說,而至入於筵席矣。夫濟恭之爲此言,若有分明可執之跡,則予豈惜一濟恭,而不爲處分乎?但此事,有傳之者,有聽之者,初非謂濟恭爲此言,而以訛傳訛,遂歸於濟恭,此眞故李判府事所謂虛影也。此箇曲折,予盡知之矣。凡事不知,而後,可以究覈,旣知之後,何必究覈爲哉?今日廷臣中,若有親聽濟恭發此言之說者,則必以予言,爲不誠,而予則決知其無親聽者矣。昨日徐判府事箚中,亦有云云,而徐判府事亦何以知之乎?庚子、辛丑年間,始出事端,而其時旣不究覈,則今何可追問?且旣的知其不然,則尤無可問之端矣。伊時予亦以此事,有所酬酢於濟恭者,世間豈有謂之做出凶言,而可與其人說破者乎?然則第二件事,可謂脫空無餘矣。至於第三件事,卽國榮家人之說也。大抵丙申以後,足以鎭定,而庚子春徐有慶爲都憲時,以李儒慶事,時議始峻發,然而家人之說,其時亦無之,故予亦初未聞知,而始出於故相之奏矣。今則樂彬已死,雖欲問之,已無其階,且以其時事言之,樂彬之竄配已久,濟恭疏中所謂非奴僕則婦女云云。實是的語,畢竟故相亦自以爲塗聽,則此豈非極可笑之事乎?第三件事,又如此矣。今則三件事,可謂究竟,無可更論者矣。前後以此事,除一官,輒生一番葛藤,一提蔡濟恭三字,則擧世群起而攻之,故昨冬特除摠管,旋卽許遞,今番亦姑外補者,蓋以遽除內職,則益令層激故也,非謂其眞有所坐而然也。非但活一人爲好事而已,予意將使一世之人,曉然知不可以䵝昧之事,勒驅於惡逆之科也,豈直爲一濟恭乎?然而事旣不實,則言之者,自歸反坐,固是刑政之體,而此一着則實無反坐之道,蓋眞若所聞,則卿等之如是懲討,亦無怪矣。言之者,旣不可以反坐處之,而只欲脫濟恭於惡名,故如是其難矣。今此縷縷下敎,豈欲私好濟恭而然乎?福源曰,臣等固知殿下之非出於私好,臣等之聲討,亦豈有私惡而然哉?凶言一節,雖未的知其虛實,而其爲窩主及交通情節,自是狼藉難掩之事矣。上曰,謂之渠輩之所推詡則,可也。若謂凶謀之窩主,則決無是理矣。熤曰,凡爲臣子者,不可交通凶陰之逕矣。況此排布設施,是何等凶慘,而濟恭爲推詡,則此豈是可貸者乎?且自上雖以凶言,謂有做出之人,而此是千萬古所無之事,則豈有非渠所言,而他人做出之理乎?上曰,此則載翰之所言,而使其至親,布出流言者也。樂性曰,殿下以此言,歸之載翰,則其可以爲濟恭白脫之道乎?上曰,此實載翰,欲推於濟恭而然者也。濟恭則決知其無同參之事矣。的知其必無是事,故果不得誅之者,此也,予豈爲脫出濟恭,而故爲虛言,歸之於已斃之翰賊乎?卿何待予之太薄耶?予若任情,以私喜私怒,刑人殺人,則卿等之爭執,宜也。此事則予實知其言之出處而言之,卿等何爲不信乎?以此推之,師、翰凶言之時,濟恭之決不同參,明矣。雖入鞫庭,旣已白脫之後,則便無瑕累之可論者,平兵之除,豈有不可之端乎?大凡甲者是,則乙者之反坐,自是事理之當然,而果如上所下敎,旣不可以據所聞懲討者,歸之於反坐之律故也。此予所以不能快斷於刑政者也。熤曰,三件事,雖承縷縷之敎,而宦寺交通之事,非必身自親往,聲氣相通,則便是交通也。若以其身之不往,爲脫空之端,則大不可矣。且第二件事,設使出於翰賊,終無必出於翰賊之跡,則臣等終未敢解惑矣。上曰,卿等若知其跡,則將更不言蔡濟恭三字乎?熤曰,若昭然知其不然之跡,則何必更言乎?且知跡之道不難,萬軾、興祿、壽賢尙在矣。何不一問,使之明白昭晣乎?上曰,若是同座聽之之人,則問之,可也。但以渠必同謀雲而問之者,不成鞫體矣。第一件事,今不可更提,第二件事,予旣明知其無跡矣。只有三件事,而此則尤無足言,今則可謂究竟矣,雖在廷諸臣,旣聞此敎之後,亦豈無異同之見乎?熤曰,如果昭晣,則豈敢以前日致討之故,難於中止,而但臣意則終未知其昭晣矣。浩修曰,丙申春獄,濟恭何以得逭乎?但國榮營護,故人不敢言,而國榮旣敗之後,始乃討罪,終未蒙允,故群情憤鬱矣。上曰,予則終未知濟恭爲逆矣。數年以來,提出蔡濟恭三字,則擧朝波蕩,是濟恭生存之時,風波將無已時,故不得已有此洞諭之擧,今知本事之後,自可究竟,雖不必擧而用之,第置勿問之科,可也。福源曰,活一人,豈非好事,而但罪不可活而欲活之,則反害於無罪之人矣。上曰,非特活一人也。國家興替,實係於此矣。熤曰,就使其言,果非出於濟恭之口,旣有濟恭爲此言之說,則豈可置而不問乎?上曰,卿言誤矣。傳此言者,初未嘗曰濟恭爲此言也。蓋惡濟恭者,勒歸之濟恭矣。當初兇徒,以此凶言,狼藉傳說,此是渠輩廢立云云中一事,其外怪怪奇奇之言,亦不一而足,而實非干涉於濟恭一人者,若謂濟恭聞而不告爲罪,則猶或可也,而此則擧世皆聞之,何獨以濟恭爲知情不告耶?福源曰,許多人中,必歸之濟恭者,何也?如惡濟恭而欲誣之,則何患無辭,而必以此言加之乎?上曰,其時以爲濟恭非做此言也。濟恭旣爲其徒之所推重,則必無不參之理云云。安有如是曖昧之事乎?且旣明知載翰之做出,則又復何疑之有哉?況其臭味自是風馬牛之不及者乎?福源曰,不可以臭味之不同,斷其不然矣。浩修曰,臭味亦豈不同乎?上曰,本來臭味,則固不同矣。有隣等曰,此言之歸於濟恭,豈無苖脈而然乎?上曰,予豈無證據而爲是說乎?今若必欲盡說,則將又出一人轉輾惹起事端,故有所商量而不爲之矣。有隣曰,曾在祖宗朝,故承旨崔晛之辭連被逮也。以其曾有直言,決無是事,特命放釋,而至於萬古所無之凶言,人主身質言語,卽是往牒所無之事矣。昌聖曰,如有如許之人,則不可不究出矣。上曰,皆是已死之人,何以究出乎?第二件事,則更勿提起,可也。樂性曰,此事之外,亦有二件事矣。上曰,家人之說,誠不滿一哂,旣竄之樂彬,何以同謀乎?故相疏語,已無歸趣,則今何更論乎?福源曰,徐判府事箚中,以遙連逆黨爲言,彼兩大臣之言,亦豈全無所據而然乎?上曰,徐判府則自初攻之之人,無怪其如是,至於此事,則直是千萬虛謊之事矣。故相陳奏時,蔡濟恭爲兵判,故尤有所激而攻之,仍發此事,乃曰近來有此說云云。當此囂囂之世,此等浮言,何以盡信乎?有隣曰,家人之說,實聞之於徐判府事雲矣。浩修曰,其時臣叔,果欲以此事陳白,而故相臣同坐朝房之際,故相聞此事,必欲自己建白,故臣叔意甚難之,而拘於僚相之顔,不得已許之,而實出於臣叔所聞矣。有隣曰,大臣以爲,當陳言根,而恐或損傷國體,故不敢爲之雲矣。上曰,言根誰也?卽飜案之說乎?此說尤爲怪怪矣。今日朝廷,無妖宦無戚里無權奸,果從何逕而圖得飜案乎?德相所謂辛壬之徒,欲飜案云云者,已極奇怪矣。其時千萬意外之說,故相言之,故已知其畢竟有此鬧端矣。所謂非奴僕則婦女者,豈不信然乎?樂性曰,故相以家人二字爲說,故濟恭疏中,以此發明,原其本事,初非家人爲言,而故相誤對矣。雖是已故之人,不勝追慨矣。上曰,此事實朝廷之羞恥,須勿更提也。福源曰,然而第一件事,猶自在矣。上曰,名出鞫招,非止濟恭一人,如鄭履煥、沈履之輩,皆出於招供者,無礙進用,其外具庠、趙宗鉉,擧已收敍,則何獨於蔡濟恭,而終身痼廢乎?有隣曰,具庠、趙宗鉉之收用,臣未知其妥當矣。福源曰,具庠輩,已經逮問,而濟恭之事,初不究覈矣。上曰,今旣盡說本事矣。三件事,皆已脫空之後,復以何事聲罪乎?卿等每以禁令,不得詳說雲,故俄有所不得已洞諭者,而禁令則自在,若有更爲提起者,國有常憲矣。聽此下敎之後,卿等必有覺悟者,而苟同諸議,不欲厓異,卽一弊風,實爲慨然矣。熤曰,下敎雖如此截嚴,臣之愚迷,終未敢解惑矣。上曰,右相及領敦寧,則果已解惑乎?福源曰,今承聖敎,庶可解惑,而自上猶未的指其何人所言,則臣等亦何以必知其不然乎?上曰,做言之人,豈不詳喩乎?樂性曰,大抵無論虛實,人曰濟恭爲之雲,則其爲人自可知矣。上曰,此不過其儕流中,稍出頭角,故爲彼輩所擸掇矣。福源曰,今則聖意專出於救拔濟恭,而如是之際,平人多有受傷矣。上曰,予豈爲一濟恭而欲救拔乎?若以䵝昧之事,終驅於劇逆之科,則其他眞箇逆賊,皆將以此爲藉口,而同歸漫漶義理,《明義錄》卽一部《春秋》,而亦將湮晦而後已,予之所大懼者,此也。第二件旣落空,第三件事自歸塗聽,只餘第一件事,而同入鞫招者,擧皆假官,則今此濟恭,設有釁累,年久之後,豈不得爲一閫任乎?卿等之終未解惑,未詳本事之致矣。徐判府若聞此敎,則當有所知者,而今不得登筵,誠爲泄泄矣。華鎭曰,多年爭執,尙未蒙允,莫非群下誠未見孚於君父之致,而雖承下敎,終未敢釋然於心矣。上曰,予不得見信於卿等,故縷縷下敎,終歸虛言矣。昔於陵仲子,通國以爲廉士,而孟子不以爲廉,匡章通國以爲不孝,而孟子,以爲孝,孟子之見信於國人後世,予豈敢比方,而洞諭至此,無一人曉然取信者,亦豈非慨然者乎?命植曰,臣於濟恭,本無愛惡,而特有所聞,故如是聲討,今若一番究覈,果然白脫,則誠亦幸矣。上曰,雖欲問之,本無可問之事,何哉?昌聖曰,逆賊之名,天地之所不容,王章之所不貸,而旣不得昭晣,且不爲究覈,則臣恐亂臣賊子,無所懲畏矣。上曰,古今豈有以疑似之事,聲罪致討,置之䵝昧之科,而遽加誅殛乎?卿等雖曰終未解惑,而予則曰濟恭非逆也,予言不再,卿等更勿多言。樂性等曰,聖敎至此,臣等敢不奉信,而究問脫出,然後可明其無罪之跡,殿下何拘而不爲是哉?有隣曰,王言信如四時,父母之言,孰敢不信,而曾在先朝,以貫日之忠,有所下敎於光佐,而光佐之爲逆自如,王言有時乎不敢篤信矣。上曰,予旣縷縷爲言,卿等若以予言爲虛則已,不爾則昭晣無餘矣。自庚子以後,有此懲討,而平時寥寥無聞,每一除職,輒生風波,至於甲辰,備堂聯疏,而有前所未有之駭擧矣。然則濟恭逆節,只止於不可除職而然哉?自有懲討以來,不成說不誠實者,未有如此事矣。然予不欲力戰公議,故仍以置之,漸次收敍者,多有商量而然,卿等到此,當無可爭之事,卿等其各就座。福源曰,今日賓對,別無可陳之廟謨矣。樂性曰,臣則不以次對諸臣進參,先退,何如?上曰,卿等先退,好矣。樂性退出,秀輔等進前奏曰,今日値齋戒,故合啓,以所懷仰奏矣。仍奏三司合啓,兩司合啓,上皆不允。〈出擧條〉秀輔曰,濟恭三件罪惡,實是王章之所難貸,神人之所共憤也。上曰,俄有所敎,而卿復以三件事發啓,何也?秀輔曰,雖承下敎,執法之地,豈可泯默而退乎?上曰,然則卿以筵敎不信而然乎?秀輔曰,聖敎敢不奉信,年久持疑之事,有非猝乍間可以解釋,且亂臣賊子,人皆可以誅之,故一有凶逆之出者,人之齊聲疾討者,譬如鷹鸇之逐鳥雀,因其性使之然也。臣旣已冒忝臺閣之長,則豈可以聖敎之如是,遽然中止乎?上曰,旣皆昭晣,而三件事不拔一件,欲爲發啓,是豈道理乎?秀輔曰,蔡濟恭三條罪惡,實是擧國之所共討,王章之所難貸,而尙今顯戮未加,偃息自在,刑政之乖當,莫甚於此,況此輦路倉卒之間,遽有西閫特授之命,此不但駭群聽而咈輿情,雖以朝家處分言之,公議方嚴於討逆,而寵命反侈於制閫,有若尋常外補者然,論以王法,寧有是耶?今日筵敎,雖示昭晣,而情節未究,罪案自在,終未可以解群惑而伸公議,臣謂蔡濟恭外補之命,爲先收還,宜矣。上曰,卿則罷職,可也。〈出擧條〉泰永進前曰,蔡濟恭三件罪惡,天地之所不容,王章之所必誅,而至今偃息,已是刑政之乖當矣。語未半,上曰,二件事,方在禁令中,而大諫又何敢提起也?俄者憲長,亦以此事,至被譴罷,而大諫復此云云。誠何意也?寧謂其間時月bb之b稍久,予已忘之而然乎?設令濟恭,眞是逆也,予欲飜案,則豈不可爲之乎?以大諫爲了了人,故特有此除,今亦如是乎?討罪則何患無辭,而必說禁令中事件耶?泰永曰,殿下雖欲使濟恭脫空,決不可得矣。上曰,今日招三司諸臣,寧欲使發啓而然乎?雖臺臣,事旣承下敎之後,終無分釋,泛然臚列,拖及於不忍聞之事,豈有如是道理?且俄者筵敎,大諫欲歸之於虛妄而然耶?泰永曰,臣所仰奏者,實是擧國公共之論,而且臣雖巽軟,名是諫長,則傳啓未卒之前,豈可因下敎而中止乎?雖蒙嚴譴,當畢陳所懷矣。上曰,近日士氣低下之時,諫長能如此爭執,雖不可摧折,第二件事不拔之前,事體道理,決不可敢陳矣。旣已屢屢開釋,且有禁令,則分義所在,亦不當一向爭執,改奏措語,好矣。泰永曰,臣雖疲然,旣忝諫長,若以此事,重被譴罪而退則已,不然則措辭決不可改奏,未畢啓前,亦不可退去矣。仍請畢陳所懷,如是者再三。上曰,然則大諫,以下敎爲無足取信而然耶?予俄者假之以顔色,今且見侮矣,大諫則削職退去,可也。泰永退出。熤曰,今此二字下敎,誠萬萬過中矣,卽爲還收焉。上曰,旣發之言,何以還收耶?熤曰,古人所謂駟不及舌者,政謂此也。上曰,卿言,好矣。濟魯、畊、載翼曰,臣等言議風采,本不合於耳目之任,而除旨忽下,賓對有命,懲討義重,他不暇顧,相率登筵,以蔡濟恭事,合陳所懷,而聖敎截嚴,誨責備至,至有長僚削職之命,臣等旣已隨參,則義難獨逭,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勿辭。明浩曰,獻納趙濟魯,正言柳畊、金載翼,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出擧條〉世綸曰,蔡濟恭之關係至重,負犯難貸,有此三條罪案,而顯戮未施,恩寵反加,刑政之失,當孰大於是?群下之聲討至嚴,不但不賜允兪,今日筵席,聖敎之昭晣備至,丁寧諄複,必欲使在廷諸臣,明曉其本末事端,俾濟恭脫於凶逆之科,而登筵諸臣之終不能解惑者,以濟恭之罪名至重,而猶欠究覈脫空之跡故也。臣伏聞今日聖敎,則其究覈之路,似有脈絡,一番鞫問,使之辨質,然後濟恭之爲逆與非逆,始出究竟。伏乞聖明,深加留意焉。上曰,不待辨質,已有伊時昭晣,今何兩造頭?且有今日筵敎,本事若不妥帖,其可曰有朝廷乎?〈出擧條〉百亨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俄者以蔡濟恭事,兩司各陳所懷,齊聲懲討,辭未達意,猶不免巽軟之歸,而殿下過加摧折,至有兩司長官削職之命,不意聖明之世,有此過中之擧,臣不敢無憾於天地之大也。臣謂兩司長官罷削之命,特爲還寢,以存待臺閣之意,宜矣。上曰,處分意在,到今有難還收矣。〈出擧條〉義浩進前,請收還諫長削職之命。上曰,諫長與都憲,罷削則一,而此玉堂不知處嫌,營救諫長,遞差,可矣。昌聖曰,筵體至嚴,而今日諸玉堂奏事之際,迭相勦說,事甚未安,入侍諸玉堂,一倂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開留進前。蓍東進伏。上曰,今番勅行,何以支過乎?蓍東曰,一依甲辰勅例爲之矣。上曰,有省減物件耶?蓍東曰多有之,而非但庭排等屬,贈給之物,亦多從約,故以銀子計之,幾減五百許數矣。上曰,近日則奉老便養乎?蓍東曰,莫非天恩,故臣常惶感無地矣。命次對,諸臣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十二日四更一點,上詣眞殿。親行酌獻禮入侍時,行都承旨蔡弘履,左副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洪明浩,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金祖淳,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檢校提學兪彥鎬,二提學李性源,二直提學李秉模,檢校直閣徐鼎修,直閣鄭大容,以次侍立訖。上具〈以下漏落〉
9月13日
編輯行都承旨蔡弘履〈坐〉。行左承旨具明謙〈坐〉。右承旨趙興鎭〈坐直〉。左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右副承旨朴天衡〈坐〉。同副承旨孟至大〈未肅拜〉。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瑞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巳時,有霧氣。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眞殿酌獻禮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蔡弘履啓曰,右承旨李祖承,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興鎭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於蔡弘履曰,仍。
○趙衍德啓曰,獻納趙濟魯,正言柳畊、金載翼,引避退待,已至經宿,尙未處置,事甚未安,執義李壽咸,掌令姜世綸、李庚運,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蔡弘履啓曰,文臣製述,十五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封裹相値,以念後退行,日字,更待下敎。
○蔡弘履啓曰,日次儒生殿講,十五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封裹相値,進定於明日,處所,便殿爲之。
○以寶劍望筒,傳於趙衍德曰,置之。
○傳於具明謙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戶曹堂郞入侍。
○以兵曹參判趙鼎鎭初度呈辭,傳於蔡弘履曰,兵曹番次苟艱,而無端呈單,何也?此呈辭勿施,捧納承旨,推考。
○具明謙啓曰,事變假注書尹光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光顔改差,代以朴瑞源爲事變假注書。
○以校理洪樂恆許遞傳旨,傳於蔡弘履曰,如是不察,萬萬駭然,當該承旨遞差,當注書汰去,誤書處,更爲書入。
○假注書金祖淳汰去,代以金載一爲假注書。
○金載一在外,代以安經心爲假注書。
○傳於蔡弘履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黃州牧使趙長鎭,長淵縣監邊慶遇,鳳山郡守韓光濟等拿處傳旨,傳於趙興鎭曰,勘簿時急,兩西守令,旣命勿許受由,來往之際,徒致曠官,此傳旨,分揀。
○以平安監司狀啓,兵使蔡濟恭不呈公狀,其罪狀令廟堂稟處事,傳於趙興鎭曰,雖非譴補,兵使、道伯,豈可直請罷黜乎?不得依例罷黜云云。已是衍語,且其不呈公狀,似必有委折。然體例所在,不可放過,何必令廟堂稟處?平安兵使蔡濟恭,從重推考,以此回諭。
○以慶尙監司狀啓,釜山前僉使柳光璧,柴炭啓下節目,掩置不頒,貪婪加懲之罪,令攸司稟處事,傳於趙興鎭曰,觀此狀辭,柳光璧事,萬萬駭然。戶民除弊,省減所捧,至有成節目頒示之擧,焉敢掩置不頒,如前濫捧乎?貪黷之外無甚矣。令該府卽爲拿來嚴囚,捧口招以聞,節目後加捧數爻,依狀請刻期還給民間後,狀聞事,回諭。
○兔山幼學金宗麗原情,傳於趙興鎭曰,雖曰前官子之事爲說,無異語侵官長,此等民習,不可不嚴繩,而大抵甲辰勅行,本邑倅多有干科之事,擬欲摘發勘罪,因其貶第下考未果矣。本事之必無以現發,他事推之,難保其信。然令道臣詳査報來後稟處,上言人,亦令道伯勘罪事,分付。
○以全羅監司啓本罪人金濟弘到配事,傳於趙興鎭曰,分揀放送。
○蔡弘履啓曰,吏曹假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趙興鎭啓曰,臣與左副承旨趙衍德伴直矣,因兩南儒生侵斥之疏,俄纔陳章經出gg徑出g矣。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朴天衡,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孟至大落點。
○記事官金珍恪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南部薰陶坊薴廛洞契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善所住處,則以爲,卽者史官臨宣下敎,有十三日眞殿行祭時參班之命,臣之少伸情禮,每在是日,而賤疾越添於數日之內,自量筋力,實無趨進之望,人事都絶,寧欲溘然,伏枕悲泣,不知所達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成德雨,時在京畿坡州地,副修撰尹序東,時在富平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趙興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尹致性,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衍德,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摛文院齋宿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義禁言啓曰,全羅道光陽縣遠地定配罪人金濟弘到配啓本判付內,分揀放送事,命下矣。金濟弘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義禁府言啓曰,釜山前僉使柳光璧,令該府卽爲拿來嚴囚,捧口招以聞事,傳旨啓下矣。柳光璧,以慶尙監司金尙集裨將下去雲,卽爲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執義李壽咸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議藥醫官李廷楫、李喜仁、尹敬行等,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請機張縣竄配罪人李東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新除授持平宋民載,時在忠淸道忠州地,持平李翼晉,時在京畿富平地,司諫院司諫宋銓,時在京畿富平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臣等之言議風采,本不合於耳目之任,而除旨忽下,賓對有命,懲討義重,他不暇顧,相率登筵,以蔡濟恭事,合陳所懷,而聖敎截嚴,誨責備至,至有僚削職之命,臣等旣已隨參,則義難獨逭,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引嫌而退,長僚被譴,固宜引避,豈可以此輕遞言官?請獻納趙濟魯,正言柳畊、金載翼,竝出仕。答府曰,不允。下諭事,依啓,處置事,依啓。
○刑曹啓目,衛外擊錚人瑞山居寡女李召史原情云云。依先朝受敎,爲先放送,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壓良爲賤,私施惡刑,許多罪犯,誠如其矣所供,萬萬痛駭兺不喩,此而歇勘,無勢殘民,何以支保?令道臣除尋常嚴査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
○左副承旨趙衍德疏曰,伏見忠淸、全羅兩道儒生李義璧等疏本,則以原疏之不卽捧納,有沮遏士論壅蔽天聽等語,侵斥備至,臣旣該房,何可晏然?玆控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亟鐫臣職,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丙午九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興鎭,假注書金祖淳,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疏批,依例頒布。賤臣承命出傳。命書榻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左副承旨牌招。〈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左副承旨牌去來,催促。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平安監司處有旨,令都承旨,卽爲成帖下送。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4日
編輯行都承旨蔡弘履〈坐〉。行左承旨具明謙〈坐〉。右承旨趙興鎭〈坐直〉。左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右副承旨朴天衡〈坐〉。同副承旨孟至大〈坐〉。注書金孝建〈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安經心〈仕〉。事變假注書朴瑞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衍德啓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未差,執義李壽咸呈辭,掌令李庚運疏批未下,持平宋民載、李翼晉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今日殿座時,別侍衛當爲備員,而兵曹判書李命植,以身病不爲入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具明謙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具明謙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孟至大曰,殿講,以命官仁政殿爲之。
○傳於趙興鎭曰,右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兪彥鎬進,參判未差,參議除鼎修gg徐鼎修g試官進,都承旨蔡弘履進。金頤柱爲大司憲,金載人爲大司諫,崔烜爲掌令,李敏采爲獻納,申光祐、宋翼孝爲正言,申馥爲修撰,金宇鎭爲禮曹參議,金憙爲同義禁,李寅采爲惠陵別檢。
○兵批,判書金履素病,參判李在學病,參議柳誼病,參知李夔入直進,右承旨趙興鎭進。副護軍李思祈、徐秉德、兪彥脩,副司直洪秉纘、李祖承、柳孟養、閔彝顯、尹悌東、洪聖淵、李羽晉、申馥,副司果李鼎德、姜彝正、李東郁、鄭東觀、崔烜。
○傳於趙衍德曰,左副承旨入侍。
○蔡弘履,以禮曹言啓曰,以文臣殿講不通人禁推傳旨,傳曰,各於本司,能誦間入直,能誦後,草記替直事,命下矣。卽者各其司擧案以爲,奎章閣直閣鄭大容,本曹佐郞李宗烈,奉常寺奉事金膺著能誦,承文院副正字李德鉉方在禁推,朴蓍壽、尹光顔,司果鄭來百,司正洪樂貞,已爲能誦雲,敢啓。傳曰,替直。
○丙午九月十四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興鎭,記事官金孝建、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儒生殿講,姑爲退定,待下敎爲之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命書傳敎曰,都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十四日未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興鎭,記事官金孝建、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宜嬪喪,依甲申年例,以後庭一等禮擧行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5日
編輯行都承旨蔡弘履〈坐〉。行左承旨具明謙〈坐〉。右承旨趙興鎭〈坐直〉。左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右副承旨朴天衡〈坐〉。同副承旨孟至大〈坐〉。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瑞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趙衍德啓bb曰b,大司憲金頤柱未肅拜,執義李壽咸呈辭,掌令李庚運疏批未下,掌令崔烜,持平宋民載、李翼晉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奉朝賀金致仁,領府事金尙喆,判府事徐命善,領敦寧洪樂性,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爲承候來待矣,傳於蔡弘履曰,入侍。
○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於孟至大曰,入侍。
○傳於趙衍德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趙衍德曰,右副承旨與一提學入侍。
○傳於趙興鎭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趙興鎭曰,今番禮葬時縀疋諸種,自內貿用,其他進排皆省減,各司官員,亦勿待令事,已有下敎,而聞謄錄中烻燔軍,以京各司擔當雲,明日則勿爲責立,只正日擧行,炬子則令該廳給價,造墓軍以價米上下事,分付戶惠廳。
○傳於趙興鎭曰,坐直承旨入侍。
○孟至大,以禮曹言啓曰,謝恩使拜表及方物封裹,以念後改擇日事,命下矣。更令日官推擇,則今九月二十三日、二十四日、二十五日、二十六日,俱有拘忌,二十一日卯時爲吉雲。謝恩使拜表,以此日時定行,而方物封裹,前期三日,以十八日擧行之意,竝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事變假注書李德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安岳前郡守金魯永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情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以草記照律爲良如敎。又啓目,延日前縣監朴挺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都摠經歷,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以草記照律爲良如敎。又啓目,南村前別將李再靖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以草記照律爲良如敎。又啓目,殷栗前縣監李鼎烈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觀此所供,不但與狀辭,節節相反,揆以事理,決無誣罔之理。然則監司事,亦甚可訝,此囚段,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兵曹前佐郞崔守忱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爲白乎旀,惠化門護軍張震禧,部將金弘奎,昭義門部將申益麗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竝只以草記照律爲良如敎。又啓目,月串前僉使李喜健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以草記照律爲良如敎。
○弘文館應敎臣鄭萬始,校理臣朴基正,副校理臣金履翼,修撰臣李尙度,副修撰臣李百亨等,伏以,昨於筵席,兩司以蔡濟恭事,俱陳所懷,其所陳達,雖甚草草,尙幸公議之不泯,臺體之猶存,則今日詣臺之臣,固當繼其未了之懷,以爲連啓之道,而不此之爲,伈泄而退。大抵臺閣所啓,若値齋日,則以所懷代之,自是前例也。然則昨日所懷,雖未承下批,大論旣發之後,如是顧瞻,不思繼起之擧者,寧有如許臺體乎?臣等誠恐若此不已,則臺憲壞沐浴之意,而亂賊無懲畏之日矣。臣等謂當該詣臺臺臣,施以譴削之典,斷不可已也。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臺臣論罪事,爾等不聞筵敎乎?
○丙午九月十五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同副承旨與時、原任大臣、閣臣入侍時,右承旨趙興鎭,同副承旨孟至大,記事官金孝建、李崑秀、尹行任,奉朝賀金致仁,領府事金尙喆,判府事徐命善,領敦寧洪樂性,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檢校提學兪彥鎬,原任提學吳載純,二提學李性源,原任直提學徐浩修、徐有防,一直提學朴祐源,二直提學李秉模,檢校直閣金憙、徐鼎修,原任直閣徐龍輔、鄭東浚,直閣鄭大容,以次進伏訖。致仁等曰,實是千萬意外之變,無辭仰達矣。上曰,病情奇怪,竟至此境,誠爲慘惻矣。命善曰,擧國顒祝之餘,有此意外之變,抑塞罔措,不知仰奏矣。樂性曰,五月之後,一國企望,惟在於此,而不出四五朔,又遭此變,聖心伏想慘怛難定,夜來寢睡之節,未知,若何?上曰,善睡善食,心界則別無驚動處,而所可悶者,從今以後,國事尤無係望之處矣。致仁等曰,目今悠悠萬事,專在於保嗇聖躬,十分加意焉。上曰,奉朝賀之病,近果快差否?致仁曰,尙未快愈矣。福源曰,方物封裹,在於今日,而事勢多有掣礙,且節使行期,比前太早,拜表及封裹差退,改擇日事,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以念後改擇,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一提學入侍時,右承旨朴天衡,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一提學金鍾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卿何如是速來乎?鍾秀曰,昨夜三更後,得接閣中所報,卽爲馳來,而今登筵席,無辭可達矣。上曰,此亦天也,奈何?鍾秀曰,今則萬事已矣,更無可達之事,而區區所望,惟在保嗇聖躬,廣求儲嗣矣。上曰,俄者大臣入侍,亦有下敎者矣。大抵予心予自度之,果如常時無異,不難於耐遣,殆若不近人情者然矣。鍾秀曰,臣則全然無聞矣。未知有何症候而遽至於此耶?上曰,婦人心弱,全是七情症也。自五月以後得重病,其間避接於本宮,少有差勝之意,故還爲入來,竟至於此矣。鍾秀曰,五月喪變,巧如壬申已事,故中外臣民,屈指顒望之餘,遭此千萬夢寐外慘變,臣之愚慮,竊謂聖心,必難理遣矣。今承下敎,乃知大聖人達觀之度,不以儲嗣之早晩,有所過損於保嗇之方,還甚萬幸。皇天祖宗,眷祐東上,螽斯之慶,自當不日可期。大抵廣儲嗣之本,在於保嗇聖躬,而又在於廣之一字也。文王之九十九子,本於關睢、樛木,而《周禮》所謂八十一侍御者,亦廣之之意也。古人雖匹夫之賤,皆有一妻一妾,則豈爲好色而然哉?其意亦在於廣求嗣續也。伏願留意於廣之一字焉。上曰,俄者大臣所奏,亦如卿言矣。鍾秀曰,臣又有所懷,敢此仰達矣。卒哭日,臣以逆醫事,有所仰陳,聖聰想必記有矣。逆醫之不得窮覈正法,卽是萬萬不成說之事,而及遭此變,追思往時,抑塞憤痛,尤倍於前日。今雖萬事長已,若得覈問逆醫,夬正其罪,則可以少洩此悲冤之忱。伏願克斷聖衷焉。上曰,李廷楫,豈不竄配乎?鍾秀曰,雖薄勘,若以其罪罪之,則庶可以少慰在天之靈,略雪一國之冤,而此非二件,罪案不過以宣洩一事,有此薄勘,則中外臣民,弸結冤酷之痛,無日可洩矣。上曰,其時予豈不曰於渠已質言,不可以此爲罪云乎?鍾秀曰,聖意必欲生之,故以宣洩大內之言爲罪,此則庸有可恕之端矣。上曰,宣洩則人情無怪其然矣。到今何必更提此事,以憾予心乎?卿勿復言,可矣。上曰,何時,當下去耶?鍾秀曰,老母之病,實難暫時離側,筵退後,欲爲下去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6日
編輯行都承旨蔡弘履〈坐〉。左承旨柳誼〈坐〉。右承旨趙興鎭〈坐直〉。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洪義榮〈坐〉。同副承旨孟至大〈坐〉。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瑞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興鎭啓曰,大司憲金頤柱,持平李翼晉未肅拜,執義李壽咸呈辭,掌令李庚運疏,批未下,掌令崔烜,持平宋民載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蔡弘履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蔡弘履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誼落點。
○傳於趙興鎭曰,禮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承落點。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朴天衡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義榮落點。
○傳於蔡弘履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洪義榮曰,禮兵房承旨入侍。
○李祖承,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喜健、崔守忱、張震禧、金弘奎、申益麗、金魯永、朴挺玉、李再靖等原情公事判付內,以草記照律事,命下矣。李喜健,江華留守朴祐源狀啓內,防軍給代法意,何如,而身爲鎭將,奪取土卒口吻中物,一百四十三兩之多?有此不法之擧,哀彼貧殘堡卒,無以支存,事之駭痛,莫此爲甚。同本錢,今方刻期徵出,分給土卒,而如此鎭將,不可不別般警勵,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在官求索借貸人財物條》有曰,凡監臨官吏求索借貸所部內財物者,計贓準不枉法論,強者準枉法論,枉法贓一十五貫,杖一百。崔守忱、張震禧、金弘奎、申益麗等,傳旨內門單子,以宣化門、昭義門仍閉之意,啓下後,兩門之鑰,依例來納,則罷漏後,不爲仍閉,推此可知,事極驚駭。當初護軍部將之不遵傳令,依前開門入直郞廳之不能照檢,循例放鑰,俱極可駭。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雲矣。李喜健、崔守忱、張震禧、金弘奎、申益麗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竝放。金魯永,傳旨內邑吏所爲,萬萬痛駭,潛買飯俸,已非狼藉犯手之事,況腰佩錢貨,尤係邦禁。事出副勅房而安岳,是副勅支應官也,罪在安岳郡而圖買,是安岳邑吏也,又兼內禁亂官拿問別樣嚴勘。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雲矣。金魯永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朴挺玉,慶尙前監司鄭昌順狀啓內,殺獄覆檢,事體至重,而謂有身病,推諉不進,事體所在,不可仍置。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檢驗屍傷不以實條》有曰,凡檢驗屍傷,若牒到,託故不卽檢驗者,杖六十,《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六十,奪告身一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雲矣。朴挺玉,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放。李再靖,統制使柳鎭恆狀啓內,該鎭倉弊,始自丙戌,多年反作各穀,難於一時準捧,略略分數,以爲次次收殺之地,則爲邊臣者,固當十分警惕,留意充上,而民間反作各穀五百三十石零內,壬寅冬所捧,只是二十七石零,各年監色等所逋各穀一千二百二十七石零內,壬寅冬所捧,只是二百二十九石零。伊後三年之間,元無一包所捧,隨其分數之當捧,竝計耗條而仍復反作,致使莫重軍餉,一任其蕩盡無餘,糴法之解弛,邊備之疎虞,誠萬萬寒心。其罪狀,令攸司稟處。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倉庫條》有曰,還上反作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告身盡行追奪,同條有曰凡擬罪時,功臣子與孫杖流以下許贖雲矣。李再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而再靖父尙俊,揚武原從功臣雲,徒三年定配,以功臣子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丙午九月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興鎭,記事官金孝建、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戶曹郞廳,使之待令。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十六日未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興鎭,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戶曹郞廳洪元燮,如已來待,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洪元燮偕入進伏。上曰,今夏禮葬時經費多入,勅行纔過而今又遭意外喪變,以今國用,萬無措手之道,戶曹財力蕩盡,此實可悶。今番則旣不設都監,汝須料量,凡百所入,務從省減,其外應入之物,皆以儲置給價爲之。以汝所見,經費當爲幾許耶?元變曰,姑未及料量,不能的指仰對,然旣不設都監,比前似當省減矣。命書榻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賤臣承命出傳。命書傳敎曰,兵曹番次苟艱,參知聞有實𧏮,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承旨朴天衡,代以柳誼出牌。賤臣承命出傳。以右副承旨洪義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命書傳敎曰,只推,更爲牌招。上曰,右副承旨牌去來催促。賤臣承命出傳。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7日
編輯行都承旨蔡弘履〈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趙興鎭〈坐〉。左副承旨李祖承〈坐〉。右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同副承旨孟至大〈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瑞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蔡弘履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以拜表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以拜表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蔡弘履曰,同副承旨入侍。
○判府事徐命善,領敦寧洪樂性,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爲承候來待矣。傳於李祖承曰,入侍。
○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於李祖承曰,入侍。
○傳於孟至大曰,禮房承旨入侍。
○以兵曹參議望筒,傳於孟至大曰,前參議仍任。
○有政。吏批,判書兪彥鎬進,參判未差,參議徐鼎修內閣進,行都承旨蔡弘履進。以朴廣源爲副應敎,兵曹參議柳誼仍任事,承傳,兵曹參議單朴天衡,兵曹參知單柳誼。
○兵批,無政事。
○趙興鎭啓曰,右邊捕盜大將趙圭鎭,以禁軍別將,明日龍虎營習陣,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以慶尙監司狀啓,南海縣令遭母喪事,傳於孟至大曰,令該曹口傳擇差,當日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閔心爀爲南海縣令。
○傳於洪義榮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明日方物看品處所,取稟。傳於孟至大曰,宣化門爲之。
○持平李翼晉啓曰,臣庸愚譾劣,本不合於淸朝言責之任,而柏府除命,忽下於歸省先壠之日,華誥纔承,馹召繼降,臣感激恩造,怵畏義分,顚倒上來,章皇出肅。而第臣曾叨掌憲,揆以公格,勢難仍冒於見職,其何可一刻晏然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丙午九月十七日初更五點,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義榮,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今番禮葬時,凡係畿邑擧行,値今災歲,豈可循例爲之乎?五月設都監時,猶且除之,況山地欲定於近京之地,葬需山役靷行時,各項應進排物種及支供等事,勿用《甲申謄錄》,一切除減,自京司從便擧行,無或以一事半事,貽弊民邑事,分付戶惠廳,仍令廟堂,行會本道,惕念擧行。義榮曰,明日方物看品處所,以何處爲之乎?上曰,以宣化門爲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8日
編輯行都承旨蔡弘履〈病〉。左承旨趙興鎭〈坐〉。右承旨李祖承〈坐〉。左副承旨徐龍輔〈坐直〉。右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同副承旨孟至大〈坐〉。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瑞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興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孟至大啓曰,大司憲金頤柱未肅拜,執義李壽咸呈辭,掌令崔烜,持平宋民載俱在外,掌令李庚運疏批未下,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大司憲聞有實𧏮,許遞。
○趙興鎭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令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孟至大啓曰,臣今日方物封裹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祖承曰,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龍輔落點。
○傳於趙興鎭曰,惠堂、畿伯入侍。
○以忠淸監司新還上代捧事,令廟堂稟處事狀啓,傳於趙興鎭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有政。吏批,判書兪彥鎬進,參判未差,參議徐鼎修牌不進,左承旨趙興鎭進。以朴奎淳爲持平,李師益爲假引儀,兼執義單李勉兢。
○兵批,行判書李命植病,參判趙鼎鎭入直進,參議朴天衡病,參知柳誼未肅拜,右承旨李祖承進。副護軍單具明謙,副司直單洪明浩、趙衍德、李夔、李翼晉。
○以校理尹致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祖承曰,只推。
○洪義榮,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尹致性,旣有隻推之命,副修撰尹序東,自鄕上來,與新除授修撰申馥,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禮曹左右相意啓曰,御覽方物還下白綿紙二百三十九卷,白細綿紬十八匹,紫細綿紬十匹,黃細綿紬七匹,白細薴布十二匹,黃細薴布九匹,極擇改備,其餘物種,一一看品,同爲封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孟至大,以禮曹言啓曰,以文臣殿講不通人禁推傳旨,傳曰,各於本司,能誦間入直,能誦後,草記替直事,命下矣。卽者承文院擧案以爲,副正字李德鉉,今始能誦雲矣,敢啓。傳曰,替直。
○李祖承,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沈頤之分等狀啓,則羅州等十五邑,置之尤甚,全州等二十九邑,置之之次,綾州等九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今年旱澇蟲霜,山峽沿野均被災荒,禾農綿農,同歸大歉。而各邑災報,姑未齊到,待其畢至,事目外不足之數,謹當更請,來頭接濟之擧,以賑以糶之間,斟量其邑數穀數,追乎狀請。面里分等,最爲均惠之道,而傷於太細,以面分等,從後啓聞後錄諸條,竝令廟堂稟處矣。其一,新還尤甚邑尤甚面三分二,尤甚邑之次面、之次邑尤甚面折半,尤甚邑稍實面、之次邑之次面、稍實邑尤甚面三分一,以相當穀代捧事也。其一,舊還近年條蕩減之後,見餘者,俱是最久條,毋論三等邑,一倂停退事也。其一,結錢依癸卯年例,尤甚邑尤甚、之次面,之次邑尤甚面,限明年麥秋,收捧上納事也。其一,三軍門及樂工保米,例以每名六斗收捧,而竝船價雜費,將爲七八斗,貿遷之際,將費五六兩錢,尤甚邑尤甚,之次面之次,稍實邑尤甚面各樣保米,一從六斗代二兩之例,以錢上納事也。其一,四山城各邑所納軍餉,毋論尤甚、之次、稍實,捧留該邑,待明秋還納山倉事也。其一,各司所管各樣舊逋奴婢身貢指徵無處者,竝限明秋停退事也。其一,沿海竹田,自經夏旱,全未長養,京外各處箭竹當納者,毋論尤甚、之次、稍實,當年條特許蠲減事也。其一,各司奴婢貢作米,亦依軍保身布例,米六斗代二兩,木一疋代二兩收捧上納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沿海諸邑被災最甚處拯劣米,一倂停退,待明秋收捧事也。其一,推奴徵債及各衛門各宮房凡係擾民之事,嚴加防塞事也。今年歉荒,沿甚於山,田勝於畓,而本道沿廣山狹,畓多田少,且經旱澇蟲霜等諸災,民情之遑悶,可推而知。而今此所請諸條,旣係切急之事,且有可據之例,不必過加靳持,分等依狀請施行,災年面分等,最爲均平之惠,亦爲許施。新還代捧,前期頒令,已出特恩,分數排定,不足較挈,而比之嶺南所請,未免稍過。尤甚邑尤甚面折半,尤甚邑之次面、之次邑尤甚面三分一,尤甚邑稍實面、之次邑之次面、稍實邑尤甚面四分一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舊還事,本道今年之稍實之次,雖曰無異於常年,尤甚旣已區別分等,則之次邑之請退,尙雲過矣,況稍實邑乎?尤甚、之次邑則特許停退,以紓民力,稍實邑則待諸道舊還分排,從略磨鍊,分付。收捧結錢退限,身米代錢等事,道臣旣引癸卯例爲請,依請許施。而結錢之竝擧之次邑,身米之竝擧稍實邑,殊甚如何?結錢則只尤甚邑,特許麥秋後收捧上納,身米則只尤甚邑尤甚、之次面,之次邑尤甚面,特許代錢,而各司貢納,準此施行。沿海邑上納箭竹蠲減事,亦有癸卯已例,而稍實邑不必混入,尤甚、之次邑則依狀請蠲減,稍實邑則使之上納。四山城軍餉捧留本邑事,沿海邑被災最甚處拯劣米停退事,俱是息肩之政,依請許施。尤甚、之次邑勿定配所事,本道定配罪人,比他道其數稍多,之次邑民勢,亦甚遑汲,則道臣之竝及尤甚、之次,容或無怪,而本道如許,他道又如許,則有罪編配者,其將竝聚於若而稍實邑,揆以事勢,亦近移疾。只尤甚邑勿定配所,各司所管,各樣舊逋,奴婢身貢指徵無處者,竝限明秋停退事,推奴徵債及各衙門各宮房,凡係擾民,一切防塞事,竝依狀請施行。而推奴徵債之下,繼之,以各衙門各宮房擾民之事者,道臣必有所見聞,與料量而然,此則道臣各別詳察。如有犯科作奸之類,摘發狀聞,照法重繩之意,申明分付各衛門各宮房,一體捧甘嚴飭,何如?傳曰,允。新還代捧事,道伯必有商度裁量於中者,無論三分二與折半,以今尤甚邑尤甚面民情,難保其愜其望,何必靳持?依狀請準施。舊還停退事,稍實九邑,何必區別?一體許施。結錢退捧事,尤甚邑之稍實面,旣不竝擧,則之次邑尤甚面之亦請退捧,不至過濫。大抵結錢收捧,法意至嚴,雖値歉歲,無論闊狹,而癸卯退捧之命,出於拔例之擧,卿等之如是持難,固無怪矣。本道災邑民情之遑急,無異癸卯雲爾,則此亦準請許施,好矣,以此分付。各樣軍保米及奴婢身米布代捧事,亦爲依狀請施行,京外各處箭竹蕩減事,稍實邑,一體施行,可也。
○趙興鎭,以義禁府言啓曰,李喜健、崔守忱、張震禧、金弘奎、申益麗、金魯永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朴挺玉,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李再靖,徒三年定配,以功臣子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喜健父漢徵,揚武原從功臣,崔守忱十二代祖有慶,扈聖原從功臣,張震禧八代祖漢公,靖國功臣雲,竝功減一等,各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金魚永曾祖興慶,揚武原從功臣,月城尉孫雲,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朴挺玉十三代祖錫命,佐命功臣雲,功減一等,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李再靖,以功臣子,旣已收贖,不可更減,而金弘奎、申益麗等,無功議雲矣,bb敢b啓。傳曰,知道。其中金魯永,旣已罷職,本律則以公罪勘放,可也。
○孟至大,以義禁府言啓曰,金魯永,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草記批旨內,其中金魯永,旣已罷職,本律則以公罪勘放,可也事,命下矣。金魯永,杖八十,以公罪收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刑曹言啓曰,因平壤鄭尙實爲其兄尙翕定配,請放上言,曹回啓判付內,相考伊時文券,更爲論理草記事,命下矣。取考曹上文案,則昨年八月監試時,自一所犯禁諸人後錄移文中,尙翕罪名則以隨從書之,而尙翕招內以爲渠有文筆,豈可爲人隨從乎?衆儒雜沓之中,自致顚仆,見失試紙,彷徨搜覓之際,謂以隨從,至於此境雲矣。今以尙實之上言,參互尙翕之供辭,其所爲說,別無差爽,而大抵充軍罪人之初試後免役,已有定式則放送一款,今不可輕議,仍配,何如?傳曰,事狀旣如此,放送。
○趙興鎭,以刑曹言啓曰,猥濫擊錚罪人鄭潔,照法勘處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訴冤條》有曰,冒濫上言事理重者,依上書詐不以實律論,杖一百徒三年。鄭潔爲推田畓,冒濫天聽罪,決杖一百後,徒三年定配於黃海道遂安郡,卽爲押送之意,敢bb啓b。傳曰,編配夥然可悶,收贖放送,可也。
○孟至大,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初更四點量,犯夜人中禁金龍淵執捉,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依更數治罪放送,可也。
○孟至大,以二所巡廳言啓曰,依傳敎犯夜人中禁金龍淵,依更數決棍十度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參判尹尙東疏曰,伏以,臣猥膺專對之命,行將出疆,而臣之父母墳山,在於長湍地,距大路不過一息矣。松楸入望,倍切霜露之感,而王程有限,不敢經情擅往,援例陳章,冒控私懇。伏乞聖慈,特許歷省,俾伸至情,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歷省焉。
○黃海監司嚴思晩疏曰,伏以,日月流邁,惟我文孝世子玄隧永閉,秋序又深,仰惟聖懷傷䀌,何以堪抑?北望宸極,只不勝哽咽戀結之至。仍伏念臣以不才無能,叨守重寄,絲毫無補,醜拙畢露,前後辜恩犯科,非止一再。而聖度包涵,曲加假貸,雨露煦濡,仁天若偏一身,詔牖諄複,慈父不棄迷子,藏匿垢瑕,以責來效,臣感激洪造,拚卻廉義,淟涊蹲據,居然歲一周矣。臣之毛髮頂踵,孰非我殿下攸賜,銘鏤肺肝,而只恨塵剎之莫報,殫竭志慮,而奈多才力之不逮,觸事儱侗,隨處瘡疣,以至於今番勅行時,安岳下吏之潛佩禁物,圖買盤供,是何等驚怪也?臣身爲道伯,出境迎候,若能先事檢察,嚴加戢禁,則豈使屬邑吏胥,放恣至此乎?究厥所由,罔非臣昏矇柔懦,不能彈壓之致也。聖敎截嚴,置對有命,惶隕震懍,泥首縮伏,惟大何是俟矣。豈意慈覆之天,深軫民邑之弊,拿勘之成命旋寢,飭礪之恩諭繼降,溫綸渙發,德意勤摯,越俸薄罰,匪罪伊榮?臣雙擎九頓,感淚被面,誠不知無狀如臣,有罪如臣,何其薦蒙恩造,至於此極也。第臣有深自恧蹙者,査事根因,專出於安邑監色,故該郡守旣已罷拿矣,當初不能檢飭之失,臣實有之,而獨蒙寬典,得以倖逭。豈非可愧之甚乎?聖眷雖出曲貸,私義益覺難安。且今支勅之後,各邑勘簿,虛實易眩,査究甚難,以臣憒劣,或未能明白區別,官失其政,民受其害,則臣之罪戾增積,固無足恤,而孤負聖明,非細故也。反覆思惟,不敢以目前免罪爲幸,略暴肝膈之懇,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慈,諒臣難冒之義,察臣不稱之實,亟許鐫改,以重藩寄,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丙午九月十八日辰時,上御宣化門。方物看品入侍時,右承旨趙興鎭,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義榮,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金祖淳,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一直提學朴祐源,二直提學李秉模,檢校直閣徐鼎修,以次進伏訖。上命盡入歲弊之屬,看品後,命一一結裹。上曰,備局有司堂上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有司堂上鄭一祥、李性源、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癸卯年謄錄》持入乎?有隣曰,持入矣。上曰,壬寅年例不爲錄入耶?有隣曰,壬寅年前無可據之謄錄,只以本司草記蒙允矣。上曰,其時無難從之請乎?有隣曰,然矣。上曰,今此湖南狀啓所報,何如?有隣曰,雖未知畢竟能無加請之事,而目今所請,甚精約矣。上曰,今年則不可不依壬寅、癸卯兩年例爲之,分數停退,預先知委可乎?姑觀民情,歲末停退可乎?一祥、有隣曰,歲末易有有名無實之嘆,朝家旣欲曲念民情,則預先知委,似好矣。性源曰,大凡民情雖有可爲之勢,常有希覬之心,故觀望不納。臣意則姑且觀之,似好矣。上曰,有司之言,雖固如是,在朝家軫念之道,豈忍恝視乎?有隣曰,然矣。上曰,身布何以爲之耶?有隣曰,狀啓則請代錢矣。上曰,軍保身布米,皆以代錢請之乎?停退爲請乎?有隣曰,今則姑未敢仰請停退矣,道臣之意則似欲朝令之依壬寅、癸卯兩年例,而朝家何以盡爲從施乎?上曰,壬癸年停退便若前例,今番亦命停退,何如耶?有隣曰,其中有營門需用,此則臣未知其便否,而各衙門上納其數本自不多矣。今若盡爲停退,則均廳偏被其害矣。上曰,然則竝令代錢無妨矣。上曰,設賑則當爲之耶?有隣曰,今聞米一石價爲七兩五錢雲,今年設賑,不言可知矣。上曰,分數則尤甚邑尤甚面,當爲三分二,之次之稍實邑尤甚面,當爲三分一矣。有隣曰,然矣。命義榮書備局回啓草記批答訖。上曰,湖民自此可以抒力矣。性源曰,諸般上納,皆以錢代捧,則湖民之辦得許多代錢,亦似難矣。嶺南民事,姑未聞之,嶺南又若欲如此,則實無繼給之道,臣意終不如姑觀。且在古則朝令之前,道伯不敢擅請停退,故雖乙丙之凶,亦嘗有此等之請矣。上曰,雖然停退之請,近已成例,百姓亦爲顒望,不可不如此矣。有隣曰,然矣。上曰,今年則舊還尤無可論矣。性源曰,以今年之少歉,不思徵捧,則將來若値如此之年,當無一石之捧,其在存羊之義,不可不捧矣。上曰,軍門保米,亦旣許代捧,則舊還,何可捧之耶?性源曰,舊還則捧與勿捧,不必自朝家知委,付之道臣,使之隨時爲之,好矣。上曰,然矣。上曰,卿等先退,一祥等退出。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還內。命bb退b,諸臣退去。
○丙午九月十八日未時,上御重熙堂。惠堂、畿伯入侍時,宣惠廳堂上徐有隣,京畿監司徐有防,右承旨趙興鎭,記事官金孝建、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甲申年謄錄》,戶曹與內司所有者,無可依據,畿營、惠廳,如有可考文跡,抄出以入。今番則列邑進排者,一竝除減,皆自京廳擧行,亦不必一依甲申已例,務從省略,好矣。有隣曰,畿邑進排,一竝除減,則皆自惠廳進排乎?上曰,當商量更敎矣。命書傳敎曰,此時守令,不可一刻曠官,箋文差使員,隨其上來,皆令除下直,當日下送。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9日
編輯行都承旨蔡弘履〈病〉。左承旨趙興鎭〈坐〉。右承旨李祖承〈坐直〉。左副承旨徐龍輔〈坐〉。右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同副承旨孟至大〈坐〉。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瑞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孟至大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壽咸呈辭,掌令崔烜,持平朴奎淳俱在外,掌令李庚運疏批未下,持平宋民載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興鎭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祖承曰,禮曹判書入侍。
○以京畿監司狀啓,永平縣民家失火事,傳於徐龍輔曰,當此荒歲,冬節失所,極爲矜惻,各別拔例顧助,期於奠接事嚴飭。災歲何拘常例,元恤典外,令該邑別般賙恤後形止狀聞事,一體回諭。
○傳於趙興鎭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祖承曰,前慶尙監司入侍。
○趙興鎭,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金祥喜、廉天培,自六月身病俱重,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興鎭,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宋炳先,老病在鄕,末由上來,呈狀乞遞。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丙午九月十九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與摠戎使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龍輔,記事官金孝建、李崑秀、尹行任,摠戎使金思穆,以次進伏訖。上曰,卿旣是戚里中人,今番墓役,不設都監,主管無人,與錦城尉相議,看檢往來時,密符仍佩來往,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十九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與前慶尙監司入侍時,同副承旨孟至大,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前慶尙監司鄭昌順,以次進伏訖。上曰,聞卿有病雲,今則何如耶?昌順曰,在營時以暑濕之祟,三四日昏昏不省,服藥療治,少得稍間矣。上曰,容貌似勝,然則臨陣易將矣。今年年事之歉荒,果何如耶?昌順曰,勝於癸卯年,不及於戊戌年矣。上曰,卿之狀啓甚善爲,故對之如畫,若在指掌,而諺謂言甘之家醬苦,卿之治積果皆如狀辭之善否?設賑畢竟爲之,而賬邑當爲幾許耶?昌順曰,尤甚邑爲十餘邑,之次邑爲二十餘邑,而分等姑未爲之,未可的知矣。上曰,分數停退與歲末停退便否孰居?昌聖曰,向下傳敎中,有不可按例催科之敎,故百姓毋論貧富,互相觀望矣。上曰,然則分數爲好乎?昌順曰,分數似勝矣。上曰,本道如有所奏之事,陳之。昌順曰,今年災荒,多在沿邑,明春漕稅之納,恐有愆期之慮。元稅外加升等例納,已與新道臣,相議防給之道,有所區處,而至於漕倉屬邑外沿江海諸邑下納位米,係是倭供所需,每歲輸納,必在解氷之初,正當春窮之時。雖在常年,猶難措辦,今當災年,宜所軫念。均廳會錄別會米,目今留庫之數,爲四萬五千餘石,取其中一萬二千六百石,限一年許貸,先除耗條一千二百石,防給災邑下納之米,則在該廳,不過恆留之穀,在本道,只許一年之貸。以紓災邑窮春之民力,可作來秋本色之還報,無損於該廳,爲惠於災民,其爲兩便,莫大於此。下詢均堂而處之,何如?上曰,不必稟處,依此擧行事,分付,可也。〈出擧條〉上曰,南倉債錢,爲弊不少雲,未知何如,而或有釐弊之道耶?昌順曰,南倉債錢事,旣承下詢,敢此仰達矣。南倉給債之規,本有排朔之例,蕩債之令,旣下於辛丑正月,則所當計其給債之朔,以爲徵利之限。而庚子臘月所給之債,竝收十朔之利,受債旬望之間,備納一年之息,多有稱冤之端,未免失信之歸。臣以此意,論報備局,未蒙許施。今若一例混捧,則便同加徵,取考臣備局報辭,以爲計朔收捧之地,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順曰,尤甚邑勿定配所,新道臣分等狀啓,必當仰請,臣不必疊陳。而目今已到配之類,率多京外無賴之輩,作弊不些,主客俱困,其中罪人最多處,在前災荒之歲,多有移配之例。王獄罪配,固不可輕議,而秋曹及各道發配者,量宜移配於稍實處,以除災邑民弊,好矣。上曰,令刑曹抄出別單書入,以爲移配或酌處之地。可也。〈出擧條〉昌順曰,沿海災邑各軍門各衙門價布砲保,竝以代錢上納之意,特蒙許施,群情胥悅,莫不頌祝。而臣於遞歸之時,沿路民人,多以大同田稅,一體代納,多有呼訴,而綿農失稔,山沿無異窮春,辦納民情尤難。除麻布上納邑外,以木上納者,竝許代錢,可爲紓民力之道。而至於田稅,旣是惟正之供,雖不敢自下仰請,而大同之以錢代木,固多已例,下詢該堂,一體許施,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此事曾與惠堂,有所酬酢,而特以田稅木代錢,元無可據之例,果未免中止矣。聞卿所奏,民情之切願,槪可知之,況此事在小民,爲息肩之之道,何拘前例有無?依卿所奏施行,嶺南旣許,則兩湖綿農失稔,反有甚焉。今不可一許一否,竝依嶺南例代納事,一體行會,可也。〈出擧條〉命昌順先退。上曰,承旨曾以玉堂入侍乎,以臺諫入侍乎?至大曰,今日始爲入侍,其前則不曾入侍矣。上曰,承旨長在鄕乎,在京乎?至大曰,家屬則在鄕,而臣則近來僑居京中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0日
編輯行都承旨蔡弘履〈病〉。左承旨趙興鎭〈坐直〉。右承旨李祖承〈坐〉。左副承旨徐龍輔〈坐〉。右副承旨洪義榮〈坐〉。同副承旨孟至大〈坐直〉。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瑞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傳於孟至大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孟至大啓曰,大司憲未差,掌令崔恆gg崔烜g,持平朴奎淳俱在外,掌令李庚運疏批未下,執義李壽咸,持平宋民載牌招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bb啓b。傳曰,知道。
○趙興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啓曰,禁軍別將趙圭鎭,以禁軍戎器點考,今方慕華館,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漢泰。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金載瓚落點。
○以平安監司狀啓,安北縣監申思運,投印擅行之罪,令攸司稟處事,傳於孟至大曰,次對時筵敎,雖似未及聞知,無論事端之如此如彼,投印者,卽其地定配,便一成憲,投印之罪,不必令攸司稟處。此狀啓還下送,該縣監申思運,卽其地定配,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各別擇差,待下批當日辭朝。
○有政。吏批,判書兪彥鎬進,參判未差,參議金載瓚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李祖承進。以尹翊東爲校理,洪義浩爲副校理,吳泰賢爲副修撰,魚錫定爲成川府使,尹履相爲安北縣監。
○兵批,無政事。
○傳於李祖承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京畿監司狀啓,楸子島定配罪人中官李允默押送事,傳於孟至大曰,尤甚邑勿定配所,已有許施。本島如在尤甚,以隣近稍實邑,更定配所,嚴禁雜人事,自本道卽爲文移該道,擧行形止,仍令該道伯狀聞事,回諭。
○傳於孟至大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祖承,以吏曹言啓曰,元陵別檢張錫胤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添劇委頓,萬無供職之望雲。身病旣如是,則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興鎭,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北評事曺允大呈狀內,老父素抱痰癖之症,每當換節,必致苦劇,見今日氣猝寒,宿病復作,矣身且無兄弟,獨自扶將,以此情理,實無遠離赴任之望雲。情理旣如此,則勢難強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孟至大,以義禁府言啓曰,因伴送使李在簡狀啓,刑曹粘目內文化前縣令李英澤,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李英澤,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丙午九月二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行兵曹判書李命植,行司直金華鎭,左參贊金魯鎭,右參贊李在協,行戶曹判書鄭一祥,行司直鄭昌聖,吏曹判書兪彥鎬,禮曹判書徐有隣,行副司直徐有寧,刑曹判書金履素,行副司直徐浩修、李柱國,開城留守尹蓍東,行副司直李秉模、沈豐之,刑曹參判金思穆,左承旨趙興鎭,假注書金祖淳,事變假注書朴瑞源,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福源等進前曰,朝前日氣甚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福源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福源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熤曰,數日以來,寒意頗過,凡節皆如常度否?上曰,予則不知其甚寒矣。上曰,廟謨陳之。福源曰,此開城留守尹蓍東狀啓也。以爲本府財力,年年耗縮,校卒支放齋儒供給等應下不足之數,依近例餉耗五百石零,區劃補用事,請令廟堂稟定,分付矣。本府事力,元來不敷,且當支勅之後,需用之苟艱,其勢固然,餉耗請得,旣多已例,依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福源曰,向以延豊等三邑烽燧事,有査問於兩道兵使之命矣。今其啓本來到,而延豊稱以聞慶烽燧雲暗不見,故只得依前擧烽雲,聞慶則諉以咸昌烽燧不至,故不得繼擧雲,咸昌以爲連日擧烽雲,而其間委折,不能詳査,狀辭極其糢糊。三邑守令,一竝拿問處之,兩道兵使,一時遞易,雖雲可悶,亦不可仍置,亦爲罷職,何如?上曰,烽燧法意甚重,其罪當罷,而雲暗豈有一月三十日連爲二十七日之理,且咸昌所謂擧烽雲者,亦安知非其詐語乎?不可不更問勘處,兩道兵使處使之更査,待其狀啓來到稟處,可矣。福源曰,誠然矣。其間必有委折而然也。上曰,千里不同風,百里不同雷則有之,豈有三邑數十里之間,陰晴各異之理哉?卿宰中或有知此故者乎?命植曰,延豊是濱海之地,故臣之待罪嶺伯時,見其烽燧報狀,常多雲暗爲辭之時矣。魯鎭曰,臣在江華時見之,則非但瘴氣之遮隔,每多雲暗之時矣。熤曰,聞慶不擧之烽,延豊則擧之雲者,誠可怪也。上曰,烽燧自何處始入乎?福源曰,右道則始於巨濟,左道則始於多大浦矣。上曰,何時擧烽乎?福源曰,日暮時矣。有隣曰,日入前火光,爲日影所奪不見,故薄暮時始擧,次次繼入,抵於南山烽燧矣。福源曰,監察李尙演拿處之命,已過三朔,而傳旨未下,尙在待勘中雲,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分揀,可也。〈出擧條〉福源曰,年事之判歉,已所稔知,而秋深以來,民憂轉甚,誠極悶慮矣。上曰,然矣。昨聞前嶺伯所奏之語,則嶺南比諸所聞,雖似稍勝,而湖南則最甚雲,將不知何以接濟也。分數停退事,前嶺伯及昨日入侍承旨,皆以預先頒令,便利於下民,多有所陳,且年來已用此例,故百姓擧皆望分數停退,今番亦不可不以此慰安民情。而但恐分數之後,又復未捧,則歲末將有再停之慮,此實可悶也。福源曰,然矣。分數而若能盡捧,則固善矣。不然則必當有歲末更停之擧,嗣歲之用,實爲關慮。臣意則毋論歲末與分數,姑勿頒令,似好矣。上曰,癸卯年分數停退後,以未捧邑守令勘罪事,有所知委乎?有隣曰,然矣。上曰,今番若用此例,則或可無未捧之患耶?熤曰,歲末停退,澤雖下究,而至於分數,則果有實惠之及民者矣。福源曰,今年雖欲設賑,尙患無穀,舊還則分數停退,新還按例徵納,至歲未而停退,亦似無妨矣。上曰,壬寅癸卯兩年舊還,皆已準捧乎?有隣曰,嶺南、湖南,皆畢捧,而畿邑、湖西,尙多未捧者矣。惟源曰,癸卯年則賑資區劃,爲十餘萬石,而今年則恐難如是矣。上曰,先朝每有歲末停捧之令,而今者比之十餘年前,民情尤甚矣。大抵穀簿之年年漸縮,雖甚可悶,然目今所見,停退之外,更無他策矣。上曰,勅使再昨渡江乎?福源曰,然矣。上曰,無弊支過,誠爲幸事也。福源曰,上勅之爲人,大抵甚難矣。上曰,昨見伴送使到鐵山後狀啓,則十八日戌時封發者,十九日酉時入來,撥路之如彼神速,殆所未見。向者遠接使狀啓,不能若是神速,伴送使威令,反有勝於遠接而然乎?或者修啓以置,預先付送而然耶,鐵山距京爲幾日程也?華鎭曰,九百餘里矣。上曰,義州撥軍之二十四時抵京者,猶以爲速,而九百餘里之遠,以十二時入來,誠異矣。福源曰,狀啓似是預付而然也。上曰,守禦使進前,有寧進伏。上曰,所占處果是殘風向陽之地乎?福源曰,山地定於墓所近處乎?上曰,然矣。有寧曰,以臣凡眼,可知其殘風向陽,而地師輩亦以爲平穩無欠雲矣。熤曰,以私家求山之法言之,局內平穩之地,勝於他處之佳好矣。上曰,然矣。上曰,戶判及摠戎使進前,一祥、思穆進伏。上曰,今番本不設都監,京畿及內需司戶兵曹分當,而所謂謄錄者取見,則元無一處專當之規,雖以銘旌肩輿等事言之,諸司各執一端,紛挐則甚,而經費倍於三都監設立時矣。昨有所下敎於洪元燮者,果聞之否?一祥曰,未及聞之矣。上曰,雖生葛一條,今審則凡係外邑進棑之物,竝令禁之,然則自墓役至禮葬物力,當以貢價用之乎?福源曰,然則經費似不至如三都監設立時也。上曰,三都監時則尙不過萬餘兩,而此則初喪及祭奠外,尙爲五萬餘兩,此甚可怪也。一祥曰,物力當以貢價量宜移送,而至於凡事之無專管,極可悶也。上曰,欲令戶曹專當,則戶曹似不肯當,欲令內司專管,則其弊當百倍矣。福源曰,此是禮葬,有司之臣,何可不當乎?一祥曰,初喪外前例皆分當矣。上曰,祭奠竝以外邑擧行,故比諸陵墓,器品稍加雲,而聞郞廳言則外邑進排,旣令停止,祭奠一事,亦難擧行雲。蓋欲使禮賓當之,則本無前例,欲令內司當之,則殊非禮葬之意,欲以上下貢價擧行,則亦甚不足故也。熤曰,聞外邑一祭床所費爲數百兩雲矣。上曰,禮葬官支待之節,甲申前例,半則外邑擧行,半則京師當之,而役軍則甲申年,亦用畿邑軍七千餘名,今番當以貢價雇用乎?一祥曰,甲申年則皆以貢米,上下役價矣。上曰,我朝法意甚重,如三等禮葬,皆自祖奠至立主奠,一一設給,其於送終厚死之道,無不畢備矣。福源曰,然矣。一祥曰,毋論內司外司,指一專當,然後可無紛雜掣礙之端矣。上曰,洪元燮詳聞下敎,凡百,相議爲之,好矣。命植進前曰,臣向日非但病勢之難強,私義亦甚愧悚,縮伏之際,遭此喪變,故爲一登筵,冒沒入來矣。向日摛文院次對時,聖敎諄複,故臣默然無一言而退,悚恧憂慨之忱,至今耿耿於中,故敢此仰達矣。聖明在上,八域顒望三代之治,而近年以來,不無魏徵十漸之嘆,雖以向日臺臣一事言之,處分豈非過中之擧乎?大抵臺臣所奏,毋論其言事之可否得失,假借顔色,使之畢陳所懷者,卽人君待臺閣之道也。此非爲其人而然,顧是職甚重故耳。殿下如以臺臣之言,不槪於聖心,則待其畢陳,譴責罷削,無所不可,而自其始陳,過加摧折,使不得畢陳其說,終又譴罷而止,伊日臣隣,孰不以此,仰慨於聖明虛受之大度也?始雖緣一時之過中,至有處分,今旣爲日稍久,卽示轉圜之量,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奚止十漸?可謂百漸斯存。卿心固善,而卿言則不知其是也。大抵一蔡濟恭,何等大事,而諸臣之擧措如是乎?所謂三件事,第一件事,禁令有在,第二件事,雖或有言之者傳之者,然亦不可以䵝昧之事,置之惡逆之科,第三件事,又是無證之說,則安得便爲之逆哉?以是不得已有摛文院次對之擧,則雖曰臺諫旣聞其時下敎之後,不顧分義,不計禁令,偃然傳啓乎?此則不可聽從矣。命植曰,殿下之於三件事,亦未嘗親聞也。不過俯悉於人言而有此下敎,則臺臣亦以其所聞爭執者,何足怪乎?上曰,予之處分臺臣者,特以世道人心,將無止泊之日故耳。命植曰,臣之以濟恭事,登筵懲討,五六年於玆,臣豈與濟恭有所嫌怨而然哉?今則非但臣言之不能見孚於聖明,濟恭之偃息自如,官爵漸加,殿下雖不以誣人之罪罪臣,在臣廉隅,豈可與前日讎視之逆賊,揚揚共處於朝端耶?上曰,卿何不思首尾而言之乎?命植曰,生逢聖世,不忍便決,臣心固然,臣之餘日無多,故區區愛君之忱,自切於心。或十日之間,如未登筵則常不勝戀結,今日此言,豈臣忍欲出口者哉?顧臣不忠無狀,旣不能討君父之讎,又未蒙誣人之律,則到今自處之義,惟在於奉身而退矣。且向日以諸臣,雖盡欲退去,蔡濟恭,決欲用之爲敎,濟恭果何如人,而殿下不顧諸臣之退去,必欲進用耶?此非平日所望於聖明者也。上曰,不知本事之前,無怪其請討,故迫不得已有向日筵敎,則諸臣之終未信聽者,寧不泄泄,且徐判府事疏中,亦有臣言非妄,則濟恭爲逆等云云說話。然則以此反坐於徐判府乎?若以討逆之未能聽從,盡欲退去,則其將空朝廷而已耶?命植曰,臣雖鹵劣無狀,區區所秉,每以古人之處己者自期,則聖敎雖如是,有不敢淟涊矣。上曰,以濟恭爲逆者,滿朝皆然,而卿之必欲決去就者,何也?卿心中則實不欲決去,而欲以退之一字,爲鉗制之端耶?分義所在,固不當如是矣。仍敎福源等曰,卿等之意,以兵判所奏爲何如耶?福源曰,臣等亦以不能力陳於前席之際,未免世人之嗔誚,而猶未敢引退,則兵判之獨決去就,不知其合當矣。上曰,決去就雲者,謂欲遞兵判然耶?命植曰,臣雖決退,豈可浩然長往乎?如歲時及國有大事之日,進參於筵席之末,以覲耿光,而是外則竊欲屛處,顧臣自靖之義,殿下豈得以防之乎?上曰,然則日前違牌,其意由此而然乎?予則爲世道,置卿於西銓,不然,卿之拜開留也,任卿出去也。且分義何等至嚴,而容易說決退二字乎?熤曰,決去就關係甚重,然自古或多因小事,有奉身而退者矣。大抵摛文院下敎,臣等亦不能解惑,兵判之如是爲言,誠無足怪矣。果如伊日儒臣所奏,究覈濟恭,如得明白無疑之證,以示群下,則豈不好哉?命植曰,若得明白之證,濟恭免於惡名,則非但爲濟恭之幸,臣亦將不勝其幸矣。上曰,雖欲究覈,將問於何處乎?且人君之爲臣下立證,古所未有,而予旣如是,則卿等,豈可不奉承乎?若以決退之意,再陳於前席,則卿當爲不是之人矣。熤曰,以人之詬辱我君父,故謂之逆,多年請討,未蒙兪允之音,而畢竟與其人,同處於朝廷,則豈心之所安乎?決退,臣之所欲仰請,而嚴畏未敢者,兵判先獲臣心,臣則不知其過矣。上曰,卿則以兵判之語爲是乎?熤曰,然矣。上曰,卿言亦過矣。仍敎命植曰,卿旣聞此筵敎,則決不當更煩矣。福源曰,當今國事罔涯,民憂溢目,而以一濟恭之事,擧世紛聒,朝無寧日,誠甚可悶也。上曰,誠然矣。熤曰,人君之厭接臺諫,本非好事,而近來臺臣,固不及古人,然其職則同,不可以人不如古,待有所異也。賓筵接見,國之大朝,故卿宰三司必皆入參,而卽伏聞臺諫請牌啓辭,昨夕入啓,尙未允下,以致無一人入來雲。出牌而入來與否,登筵而言事有無,雖在於臺臣之如何,至如啓辭之不下,無或近於厭對臺臣之嫌乎?上曰,固也。予果不欲其入來,渠又不入,眞諺所謂主人無醬,客子厭羹也。雖然臺臣常時若肯行公,則豈待牌招而始乃入參耶?熤曰,下敎恐不當如是矣。命植曰,臣頃在銓地,以臺諫事,有所陳奏,而以李泰永事推之,則臺臣之不肯入來,誠無足怪矣。上曰,何謂也?命植曰,伊時咫尺天威,嚴敎屢下,傍觀爲之代懍,而李泰永,能終始爭執,至被罪之境而少不撓改。是雖古臺臣,無以過此,臣等視之甚偉,而殿下終不能假借,摧折之譴罷之。夫烏燕破卵,鳳凰不至,何況鳳凰破卵,而烏燕可至乎?殿下欲使諸臺行公,則伊日處分還收,好矣。上曰,李泰永伊日擧措之了了,予非不知,而第下敎如彼,禁令如彼,則三件事之無難傳啓者,殊非分義道理也。且三件事無難言之,而有所放過,則向來李得臣,抑獨何罪乎?還收非難,而事端未定之前,若復敍用,則世道恐益壞,故不得從卿等之請,而卿等若以其了了爲惜,則後當不須用之矣。福源曰,如以濟恭爲無罪,則容或可矣,至於西閫之補,誠是萬萬意外,處分於是乎過中矣。上曰,曾有兵判除授,一兵使何過之有哉?熤曰,西閫之補,卽是無例之事也。上曰,旣雲外補,則安有規例之可論者哉?熤曰,兵馬節度使,職任甚重矣。上曰,以其任重,故親送之矣。熤曰,雖使渠如韓信,此則過矣。上曰,此事今不必更煩辭說也。命植曰,臣冒萬死更有所奏矣。五月以後,臣民祈祝之誠,今無所係望,譬如中流之舟,猝遇飄風,縻所止泊,臣誠惶恐,而自古帝王之侍御當夕者,爲百二十人則此非貪好而然也,卽爲廣儲嗣也。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向筵諸大臣,亦陳此事,故予亦留意廣求矣。卿則先退,可也。命植曰,前平安兵使李漢泰,今日當還納密符,而未付軍職,何以爲之乎?上曰口傳付軍職,可也。命植退出。一祥曰,在前災年,有九營繕停止之命矣。今年諸路告歉,民憂罔涯,各衙門修繕之役,限明秋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一祥曰,諸上司各樣捧甘,先爲關由於戶曹,例也,而近來則不由本曹,直爲捧甘取用,故貢人之弊甚多。此後依例移文戶曹,待戶曹許施後取用事,另加嚴飭,仍爲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曾於春間,仁川幼學尹大烈上言判付內,有令內需司査問該宮報來後,後日登對稟處之命矣。取見其上言,則以爲黃海道鳳山郡黃柄串嵋山坊一坪,昔本蘆場,而臣矣身六代祖海嵩尉臣新之得受宣廟賜牌之地,而代過罷宮之後,以無土稅,屬付壽進宮,相傳子孫,七世耕食矣。卽於丙申年,各宮房有土之地則如前收稅,無土之處則導掌,永爲革罷,稅錢,自該邑上納於戶曹,自戶曹以給該宮。而壽進宮導掌輩,嫌其失利,與該邑色吏附同,以其無土,欲作有土,幻弄成冊,督捧其稅,若以無土稅,飜成有土稅,則七世遺傳之莊,見失於壽進宮,不勝冤枉爲辭。又見內司所報,則以爲壽進宮,屬黃柄串,田畓在宮。前後啓下手本觀之,則破筒處,出力修補非止一再。入家則捧垈稅,種蘆則捧蘆稅,此果民土則垈稅蘆稅,民豈有無辭納上之理?而丙申年,自廟堂,各宮房有無土區別時,亦何以有土報來乎?以此推之,其爲有土,自可瞭然,今此尹大烈上言云雲。其果成說乎雲矣。遠外訟理,有難遙度,而曾以此事,有今道臣行査之命,狀啓姑未判下,則今此尹大烈之經先上言,殊涉猥越,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因公山幼學崔鍾命上言,有詳考前下判付,招見上言,人詳問事蹟後稟處之命矣。謹考前下判付,招見上言人,詳問事蹟,則其祖益恆,素著行誼,備載於搢紳之墓文,士林之單辭雲,實蹟所在,可推而知。至於桂坊陳達一款,癸酉年間,果因小學庾袞事,有所比論,而別無文蹟之可據。且於丙子,特蒙贈職之典,更施棹楔gg綽楔g,事體至重。其父與叔四兄第,俱以孝友見稱,昨年因其上言,竝施食物,今春又入於道臣抄啓,以竝施給復之意,署經政府別單以入,姑未啓下,則不待處分,又爲上言,未免猥屑。上言內辭緣,今姑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蓍東曰,臣營勅庫恆留錢四萬兩內,別以備兩勅支用,取其債邊,爲每年開市三千兩物貨入送之需矣。甲辰及今年兩勅,已盡用之,明年開市物種貿易之價,今當上下,而實無變通之勢,本府各庫儲留枵然,推移充數,亦無其路。在前如此之時,例劃關西小米,以繼需用,癸卯年留守臣徐有防一萬石請得,亦爲近例之一也。目下事勢,比癸卯,尤爲渴悶,恐令有及時區劃之擧,大臣今方入侍,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福源曰,松都事勢,措手無處,自朝家不可無區劃接濟之道,而關西小米見儲不多,每每取用,誠涉重難。時道臣之狀請,一切防塞,不爲無見,且癸卯請得之一萬石,今已用盡,隨盡隨劃,亦是難繼之道矣。蓍東曰,經勅後則每每請得,果爲難繼之道。若優劃二萬餘石,仍留關西沿邑,亦爲管理營盡分之變,而依舊歛散,每年取其耗條,爲開市之用,又以贏餘,逐年添付,則不過四五年,當有實效,在關西,亦無變通耗縮之患矣。福源曰,仍留本道,如例糶糴,則與作錢取來有異,在關西,無元數減縮之患,在松都,有每年支繼之效。如此則誠爲兩便,依所請許施,而二萬石則太多,一萬石劃給,自今年耗條,使之取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何日欲下去耶?蓍東曰,過誕辰後下去計矣。仍奏曰,節行之表咨文,査對松都,元無擧行之規,甲辰年,以拜表日字之臨時進定,京中査對,不能詳細爲之,因特敎査對於本府矣。昨年以甲辰已行之故,又復爲之,若不及今變通,將成永久已例,一行之滯留,本府之供億,俱不無弊端。自今年査對一款,依前安徐,似合事宜,惶恐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翼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蔡濟恭罪惡,大臣以下皆已陳白,則臣姑不疊床。而以帝曰宥皐陶曰殺之義,擧國共討之濟恭,殿下至於處之西閫重地,刑政之倒錯,姑捨不論,此眞所謂不可使聞於隣國之事也。濟恭西閫之任,爲先還收,更採物議,則自有公論矣。上曰,俄已悉諭矣。履翼曰,臣又有所懷,敢此仰達矣。臺閣之臣,卽人主之耳目,不可一日曠闕者也。見今兩司,固當不待牌招,詣臺供職,至於言之善不善,惟在於彼,而今値傳旨之未下,旣有大僚之陳達,則殿下以臺閣之不爲入來爲好爲敎。臣竊以爲大有乖於待臺閣來諫諍之道矣。上曰,其言好矣。上曰,玉堂上番,今則單番乎?履翼曰,然矣。命書傳敎曰,玉堂番次苟艱,在外及傳旨未下人,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命書榻敎曰,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二十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在闕惠堂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惠廳堂上徐有隣偕入進伏。命書傳敎曰,今番禮葬外邑擧行,皆令除減,此則戶郞洪元燮,旣承筵敎,往復該廳,以京廳所儲,從便給價,而要之務從省減,期於簡約,此固無慮。而葬時各項祭奠之自列邑擔當者,今番亦勿分定,永命該寺擧行,而器數饍品,從外邑例,則太無限節,從京司例,則亦無擬倣。況今年事告歉,經費尤當慳惜,每祭床所入,該郞取考畿邑謄錄,參酌減半磨鍊,而給價,內司措備,無禮葬之意,外邑非可論,以其價本,劃給畿營,使之從便擧行。如是而有一毫貽弊之端,看檢該郞及道伯,難免其責,一體申飭。又命書傳敎曰,禮葬時進去官員名色,至於十三人之多,外邑支供,雖命除減,糧饌之需,反歸經費,今番則禮葬官加定官,繕工監官、觀象監官、護喪中使、禮葬內司官、相地官,竝勿出送,戶曹該色郞官一人,兼管禮葬及山役祭廳役事事,分付,以除冗費,以責實效。有隣曰,今番禮葬時進去官員,幾皆除減,而其中不可不進去之人,則糧饌,當自戶惠廳磨鍊矣。戶曹郞廳,兼管進去別看役,甲申前例爲三人,而今則鄭道弘,以兼相地官進去,看役將校又減爲二人,只以此四人磨鍊乎?敢稟。上曰,依爲之。帶去下屬,不可全然勿論,郞廳帶去吏隷幾人,內司吏隷幾人,參考前例,糧料一體磨鍊,可也。有隣曰,開金井時,相地官禮葬臨時,觀象監官員、繕工監官員,當爲進去,此則糧饌,何以爲之乎?上曰,各於當日進去,只相地官,給當日糧饌,餘竝自持飯,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敎曰,冬令不遠,寒事漸緊,道臣巡行之尙今遲滯,不但可悶,分等狀啓,因此未免後時。還上之分數停退,亦已先期留意,若於念後發巡,待其回還後封啓,切急之民情,必以爲泄泄。如以陵寢奉審,所重有在雲爾,則各陵寢,幾皆奉審,惟驪州兩陵,雖非道臣奉審,因兩次陵役頉處,無不繕修,外此數處,已經春審,畿伯南道巡審,今年則置之。至於民事,足可領略,申飭列邑槪狀,使卽修報後,分等狀啓,不多日內爲之事,令廟堂卽爲行會。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二十日酉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興鎭,假注書金祖淳,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侍從堂上堂下罷散人,竝敍用。〈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上曰,今日次對,筵說爲之乎?賤臣對曰,方欲正書之際,入侍命下,故未及正書矣。上曰,然則出去書來,可矣。賤臣承命出,正書後持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1日
編輯行都承旨蔡弘履〈坐〉。左承旨趙興鎭〈坐〉。右承旨李祖承〈坐〉。左副承旨徐龍輔〈坐直〉。右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同副承旨孟至大〈坐〉。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瑞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孟至大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壽咸,持平宋民載牌招未下,掌令李庚運疏批未下,掌令崔烜,特平朴奎淳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孟至大啓曰,今日拜表時,兩司無進參之員,憲府則監察代行矣。諫院雖不備,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祖承曰,右副承旨與三使臣入侍。
○以慶尙右兵使狀啓,御營軍照點次離營事,傳於徐龍輔曰,値今災歲,限麥秋以營將替行事,分付該道道臣處,湖南、湖西,一體替行事,分付。
○傳於孟至大曰,左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徐鼎修。
○李祖承,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金履翼,以禁衛營從事官,今日本營上下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專經武臣殿講不通人,各於本司,能誦間入直,能誦後,草記替直事,命下矣。卽接訓鍊院武兼廳守門將廳牒報,則訓鍊院僉正李潤集,判官劉漢坤,主簿白慶周、李東榮、李海容、李光遇,武臣兼宣傳官成夏鎭、李厚培,守門將吳文常,今已能誦雲,依例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副司直鄭昌順疏曰,伏以,臣兼帶典醫監提調之任,而臣兄臣昌聖,方帶本監一提調,相避之法,在下當遞,雖是閑司,不容虛縻。伏乞聖明,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同副承旨孟至大疏曰,伏以,臣卽伏見進士韓應濂等到院疏槪,則侵斥喉院,至以壅蔽天聽爲說,臣不勝驚駭。取見其原疏,卽贈參判權得己,贈參贊權諰書院賜額之請也。夫書院賜額,自來體重,不可以儒生一時之論,遽然仰徹,故原疏雖已退黜,而臣見其該房,重被多士之論斥,則何敢一刻晏然於職次乎?玆不得已陳章經出gg徑出g。伏乞聖明,亟改臣職焉。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副校理金履翼,修撰李尙度等疏曰,伏以,臣等適在直廬,得伏聞執義李壽咸,詣臺避嫌,因喉院退卻,旋卽出去雲。臣等竊以爲緩討被斥之憲臣,肆然來避,旣涉無嚴,詣臺避嫌之辭本,遽爾見卻,亦必有故,躬往政院,得見其所謂避辭,則果然言言窘遁,節節駭愕矣。今其避辭,雖未及上徹,而本事旣關於懲討,公議將至於泯沒,故臣等非不知此時瀆擾之爲萬萬惶悶,而敢此冒陳焉。蓋其避辭,始則曰前憲長所懷,旣未承批則論以啓體,不可謂己發,末乃至於聲討,一人之見,似涉草率。噫嘻,此何言也?夫臺啓之體,若値齋日,代以所懷,則毋論承批與否,其後詣臺者,繼以連啓,自是流來古例也。況伊日所懷之未承批者,卽前諫長而至於憲長,則旣承數字之批,彼所謂未承批者,抑何所據,而今直曰論以啓體,不可謂己發雲耶?在渠道理,當其詣臺之時,先陳憲長未了之懷,繼請王府拿致之命,固是職分內當然之事。而今旣誤了,則急於粧撰,罔念自服之義,此猶不足責也,而噫,彼下段云云。是又何言也?彼蔡濟恭,卽讎君父而魁亂賊者,則眞所謂人人皆可得而誅之也。而今玆西閫鎖鑰,儼然據專制之任,使幾明之義理,又復晦塞,已嚴之隄防,旋致隳懷,凡有血氣之類者,孰不驚心顫骨,明目張膽?而壽咸則乃反曰一人之見,似涉草率。彼其所叨之職,卽亞憲也,所坐之地,卽臺廳也。叨此職坐此地,何患乎討賊之力弱,聲罪之言輕,而今乃諉之以是耶?然則易溺者人心,難明者大義,而誠恐壽咸今者之言,足致方來無窮之憂。言念及此,實不勝駭惋憂懼之至。臣等旣見原本,則決不可以未經乙覽爲拘,而不思斥此懲彼之道,故玆敢相率仰溷。伏願聖明,特垂採納,執義李壽咸爲先施以刊改之典焉。省疏具悉。李壽咸事,不允。
○全羅、忠淸兩道儒生幼學李義壁,進士辛性修,幼學李春老、閔益鎭、朴光運、閔翕洙,進士李希曄,幼學柳𤊟、李彥福、兪漢淑、李鳴漢,進士鄭師赫,幼學金聖恭、柳復初、閔道默、李厚坤、許澄、閔應默、柳益培、尹瑾、兪漢拓、李秀馨、薛慶玉、白東說、白師賢、尙仁煥、尙元煥、尙理煥、黃載豐、黃載復、白東尹、金得鍊、尙能煥、金宗鍊、金聖淵、李殷賢、張注、李義賢、金相德、金光鉉、金復鍊、兪宗柱、柳璡、申思胤、尙文煥、柳𪻶、兪彥復、柳恆鎭、柳良鎭、兪億柱、柳宗榮、李彥慶、李師輝、黃鎭紘、宋敎彩,進士申景源,幼學朴世煥、鄭頤煥、李師程、愼師文、李師恪、李復圭、李應垕、李三圭、黃胄錫、閔百長、愼師天、李星行、白師仁、金白守、趙英鎭、李磐、李容圭、姜柱南、曺景賢、李震勳、李彥𥢗、李義圭、李應文、金宗兌、白師天、李頤圭、李台圭、李彥�、閔百祿、李鎭根、李仁采、金維延、金宇兌、李彥祐gg李彥祜g、李基德、趙成彩、金再文、李欽胤、金成祿、李熙、宋日煥、黃一漢、宋再煥、李應梓、宋基疇、宋宗煥、黃鎭行、李東鎭、朴再興、黃運錫、金洛亨、朴來興、黃明漢、申思弘、黃羽漢、金通、金坊、金贇賢、金鎭業、柳宅奎、辛性天、柳文喆、鄭亨基、宋樸、鄭師奎、朴師洙、宋桓基、李德華、李彥祿、崔鍾貞等疏曰,伏以,皇天不弔,我文孝世子奄棄儲宮,聖衷悲悼,曷有其極?玄室永閟,虞卒已過,靡逮之痛,率土惟均。臣等爲故斥和臣文貞公李敬輿,有所陳乞事,封疏伏閤,始自三月,至於五月,終未登徹,遽値國家之悲疚,不敢煩撓而微忱所在,有難徑歸,守疏留連,以至今日。玆將前日所陳之事,更瀆宸嚴。蓋列朝庭配之擧,必取一體同德之臣,而所以追功崇報者也。如其際遇昭融,契合隆摯,而或漏配食之儀,則在聖朝,爲未遑之典,在士林,爲千古之感也。顧今聖化隆洽,闕典畢擧,而臣等愚蒙,猶不無一事可言者。竊伏惟念當孝廟,奮發大志而必欲伸大義於天下之日,又有二三同德之臣,惟能密贊神謨,弼襄宏籌者,卽文正公臣金尙憲、文正公臣宋時烈,而文貞公臣李敬輿,亦其一也。尙憲倡之於前,時烈繼之於後,而居中贊揚,同被拘幽之禍,前席陳勉,克闡尊攘之義者,實敬輿爲之首也。然其歿而配食之禮,先行於尙憲,追成於時烈,而獨於敬輿,尙未之擧,豈非昭代之闕典,士林之遺恨乎?噫,敬輿之立朝行己言議本末,已被列朝之褒揚,則必有聖明之洞察矣。雖不敢煩聒於紸纊gg黈纊g之下,而若其彰明大義,永有辭於天下後世者,則不得不爲聖上略陳之,惟聖明,復垂察焉。敬輿,以溫醇精粹之資,有剛直正大之志,以屋漏愼獨之工,篤閑邪存誠之戒,常曰事君無愧於心則可矣。又曰,光風霽月之體,得見於夜朝之間,其詩又有一室相從太極翁之句,於斯可見其平生體認之工,已有所默契於古聖賢心法。而丙子以前,屢進奮發自強之策,丁丑以後,獨守《春秋》尊攘之義,恆以不死爲恥,而每對人言,輒曰亡國大夫視息亦苟耳。其賀正箋曰,無忘在莒之心,去年今日,益篤尊周之義,夏時王春。又曰懸膽事業,尙祝聖志之彌堅,滿目艱虞,空驚節序之屢變。退而居家,常自激仰慷慨,不聽絲竹,不樂仕宦,進以勸上,每以大義之不可滅,國恥之不可忘者,惓惓爲言,或至流涕。而前後章奏,不書虜號,以是爲賊烓所執,再見雪窖之辱,而不屈於威武。及乎乙酉,陪世子大君而東還,大君,卽我孝宗大王也。然則陪我孝廟,躬經禍亂於虜中者,尙憲與敬輿也。歸有協贊聖志,必欲復讎而雪恥者,亦尙憲與敬輿也。不幸二臣先亡,而當聖祖有爲之時,承幄裏密勿之敎而有傾否濟屯之志者,又時烈也。時烈所謂天若假之以年齡,則天語之諄諄,必不在於賤臣者此也。由是觀之,敬輿與尙憲、時烈,俱爲一體同德之臣者,章章然明矣。敬輿於庚寅冬,上箚辭職,上批曰,予之望之,不啻若蓍龜柱石。其後虜又遣使錮之,遂去相位,則上召見敬輿,至於流涕,左右莫不感動。又上箚陳戒,上批曰,覽卿疏章,不覺涕零,勸戒之言,無非至誠血忱,予豈忍負卿言哉?及至丁酉,上箚陳戒,其意蓋欲萬全而濟事也。上又手批曰,寡人斷絶嗜慾,夙夜焦勞,非不知功利之爲末,而誠以至痛在心,有日暮途遠之意故也。寧不慼然?寡人昏愚,事多顚錯,宜乎大人先生之憂慮不能忘也。此宋時烈所謂公之所獨得於孝廟而他人不與者也。故時烈於進修堂奏箚及請孝宗廟爲世室疏,與論大義疏,以至己巳遺疏,每引聖批中至痛在心日暮途遠八字,以明我孝廟所以忍痛含冤迫不得已之意。又大書此八字,磨崖深鐫,聖謨賢筆,粲然昭揭於敬輿之遺墟,卽所謂雲漢臺大哉閣是也。文純公權尙夏、文敬公鄭澔,各記其臺閣,有曰當時群賢滿朝,而獨於相國,傾倒如被,其君臣之際,可以想見矣。又曰,江干一小區,獨揭大明日月。故判書臣任埅有詩曰,孝廟德音尤老題,森嚴八字傳千億。故判書臣尹鳳九,又記其閣曰,當日君臣,共切氷火之志,而孝廟則汲汲乎無欲惰,文貞則徐徐乎無欲速,上之汲汲,非撫劍疾視也,下之徐徐,非因循退托也。又建煥文庵,以藏其書矣。時移事變,古奄不守,臺閣亦廢,我孝考堂堂一哉之心,大哉之言,雖與等閑一巖石,同虧竝磨,而顧此八字之鐫,旣與華陽洞非禮勿動四字,可同愛而竝玩。煥文庵之建,又與煥章庵,相埒美而爭名焉,則我國家拱北之誠,可質於神祗,而億萬姓貴與賤,無不以尊周攘夷,存諸胸中者,又豈非八字聖批之攸致耶?臣等於斯,亦可以見其際遇之盛而於悒焉。臣又念之,當乙酉建儲之議,敬輿獨被投荒之責,此雖出於仁廟朝一時之譴訶,而特察其深忠,九重之裏,付託丁寧,故孝廟初服,首起李敬輿於放逐之中,金尙憲,起拜上前曰,主上,將起扶持社稷人來,臣不敢不賀。及至承召入謝,上卽引見勞勉曰,今日起卿,先王之志也。尙憲又述敬輿遠憂堂記,極道其愛君憂國之意。故相臣趙翼,與之同台而陳於上前曰,臣於少時,誤識李敬輿,不與相能,今與同事,始知其淸忠正直。文簡公洪命夏誄之曰,淸陰老先生去世之後,斯文賴而不墜,邦國倚而爲重者,惟先生在焉,先生今又逝矣。又以列聖朝恩遇言之,肅宗大王,讀敬輿遺稿,有御製四韻詩曰,詩不藎臣謂,吾今與白江,平生惟愛主,終始是憂邦,惓惓多封事,言言瀝血腔,遺疏忠更切,一讀淚垂雙。英宗大王,丙子二月,致祭家廟,又以三月,行望拜禮於大報壇,有御製識文,仍令各寫一通,以告家廟,前後恩眷,卓絶千古,可泣鬼神矣。然其昭穆遽促,家祭已撤,禮制有限,木主將埋,而終使密勿一德之臣,獨漏於與有享之列,此臣等所以歎恨不已者也。鳴呼,敬輿,以宗儒宿望,孝友著於鄕黨,學問篤於踐履,出入經幄,非堯、舜則不陳,明於王覇,在功利則恥之。故論議謨猷,蔚爲衆賢所推,而倡明大義於危難之時,使兒童婦孺,皆知中國之可尊,夷狄之可羞。此孝廟所以眷倚隆毗者,雖古伊傅孔明之契,無以過矣。故大人先生之稱至痛在心之敎,獨於敬輿,明言之,豈不以推敬輿可聞此言歟?其君臣之際,可使志士,抆血於千故也。宋時烈所謂人知聖考之德,其大如天,亦因公也者,誠非虛語也。臣等又伏念孝廟朝魚水之契,無過於時烈,而時烈,反以是推之於敬輿,題墓碑曰公於孝考朝,有魚水之契。又曰主聖臣賢,自三古罕有焉。又其銘曰,我銘公墓,仍敍聖考,比皐、稷謨,帝德是詔,休哉聖賢,光耀今古。又序其遺稿曰,孝廟初服,共貞仰成,無異於周家之耉俊矣。及至顯廟辛丑,又跋其封事曰,聖考之世,聖德日興,弊政日祛,凜凜有大作之氣像,其於此疏,可謂略施行矣。又曰,甚矣。聖考之有志而公之得君也,明良相遇,千載一時。又曰,方今聖上嗣興,而公家二學士,出入補拾,繼述其志事,功成治定之後,聖上擧宋帝之語,以語二臣者曰,予是孝宗之子,爾是李相之子云,而吾儕簪履舊物,喜聞而垂泣焉,豈不可也?噫,時烈之一生言議,何莫非《春秋》筆法,則其所以贊揚敬輿者,又豈有一毫浮實之言哉?其明白的確之論,旣如是,而廟廡追配之典,不及於敬輿,又其祠板,就土不遠,則士林之齎咨,遠邇之慨歎,當復如何哉?臣等所居之鄕,卽敬輿,杖屨之地妥靈之所也。誦其流傳,想其志業,實有高山景行之思,而世代寢遠,事蹟浸微,尤宜表章敬輿之志業,以彰我孝廟夢弼擁篲,密勿經綸之遺旨也。臣等相率來籲於九閽之下。伏乞殿下,深惟一體君臣同祀之義,特許文貞公臣李敬輿追配於孝宗大王廟庭,以光聖德,以榮士林焉。臣等竊有所慨然者,臣等此疏與進士臣朴盈源八道疏,同時伏閤,亦八箇月矣。頃日傳旨中,有八朔相持,多士疏斥,固是之敎,則臣等此疏,亦宜次第卽捧,而喉院一向阻搪,尙不捧納。是不幾於沮戱士論,壅蔽天聽者乎?答曰,省疏具悉。故相文貞之配食廟庭,夫孰曰不可?追躋之擧,先正一人外,決難議到,爾等退修學業。
○丙午九月二十一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與三使臣入侍時,右副承旨洪義榮,記事官金孝建、李崑秀、尹行任,上使昌城尉黃仁點,副使尹尙東,書狀官李勉兢,以次進伏訖。上曰,日氣漸寒,卿之又此遠役,實爲關念矣,何間可以渡江雲耶?仁點曰,十月晦間,當渡江雲矣。上曰,今番出來,上副勅三使臣,俱爲往見酬酢之言,別單書報,好矣。仁點等曰,謹當奉命矣。上曰,卿等善爲來往焉。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與錦城尉、摠戎使、戶曹郞廳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錦城尉朴明源,摠戎使金思穆,戶曹正郞洪元燮,以次進伏訖。上曰,今則日字已迫矣,摠使何日當出去耶?思穆曰,卄四日,欲爲出去矣。上曰,今番則假家當不造成耶?思穆曰,他不緊關,而冶匠假家造給,然後鐵物可以打造,日氣似當漸寒,募軍住着處,亦不可不留念矣。上曰,附近人家,不可入接耶?思穆曰,如此則赴役,恐不便矣。上曰,然則若干造給,無妨耶?明源曰,然矣。上曰,此非半月墳,甕家不必過高,問鄭道仁輩造成,勿用柱木上下,竝以編竹爲之,似好矣。明源曰,此誠便好矣。上曰,墓役當始於何日耶?明源曰,以二十五日及來月初三日爲擇矣。上曰,金喜慶,以爲何如耶?明源曰,私家亦不忌九月雲矣。上曰,然則以二十五日爲之,可也。上敎元燮曰,墓役則摠使專管,汝則只爲區劃物力,可矣。上曰,摠使出去後,留居董役,好矣。思穆曰,戶曹書吏不可不帶去矣。上曰,毋論計士、書吏,只一人來往待令,可也。上曰,祭廳當於何日始役乎?明源曰,定其坐向,然後當涓日擧行矣。上曰,然則摠使先爲出去,與地官審定坐向然後入來,思穆退出。上口,新占處役事時,易致煩擾,孝昌墓前,以布帳遮隔,可矣。明源曰,誠好矣。上曰,孝昌墓當有告由之節矣。明源曰,然矣。上曰,以何日爲之乎?明源曰,以二十九日擇定矣。上命明源、元燮退去。上曰,抄啓試券持入。賤臣承命出持入。命書三道儒疏批答及玉堂箚批後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與摠戎使入侍時,右副承旨洪義榮,假注書金祖淳,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摠戎使金思穆,以次進伏訖。上曰,坐向定之乎?思穆曰,臣與鄭道弘、金喜慶、具聖元三人,往見則皆以癸坐丁向爲好矣。上曰,自新占處,至祭廳墟,爲幾步,聞甚近矣。思穆曰,俄者尺量,則自穴處,至祭廳墟,爲十八步矣。上曰,如彼其狹窄乎?思穆曰,然矣。上曰,若立祭廳則所見,甚似沓沓,無可變通之道乎?思穆曰,捨此則他無變通之道矣。上曰,卿旣聞俄者下敎,卄四日出去,凡事,務從簡要,勿令張大爲之,可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2日
編輯行都承旨蔡弘履〈坐〉。左承旨趙興鎭〈坐直〉。右承旨李祖承〈坐〉。左副承旨徐龍輔〈坐直〉。右副承旨洪義榮〈坐〉。同副承旨孟至大〈坐〉。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瑞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誕日,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奎章閣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孟至大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壽咸,持平宋民載牌招未下,掌令李庚運疏批未下,掌令崔恆gg崔烜g,持平朴奎淳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興鎭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祖承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蔡弘履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祖承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祖承,以禮曹言啓bb曰b,今此大殿誕日陳賀,諸道所封箋文中慶尙道左兵使姜五成,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各爲封箋,原春道伊川府使李儒敬,亦以別軍職封箋矣。一體看品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參判尹尙東疏曰,伏以,臣猥膺專對之命,今已辭陛矣。瞻望象魏,不勝耿結之忱。仍伏念臣所帶地部佐貳之職,分司陪衛之任,不可虛縻往返。伏乞聖明,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以存公格,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丙午九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興鎭,記事官金孝建、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日氣,何如?興鎭曰,寒事猝劇矣。上曰,昨日儒疏辭語,何如,而至有承宣徑出之擧耶?興鎭曰,有壅蔽天聽等語,故不得已徑出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龍輔,記事官金孝建、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年湖南災荒,實爲諸道之最,觀於分等狀辭,民情遑汲,無異癸卯,欲救吾民燃眉之急,事關拯溺,豈暇他顧?大抵停退一事,予意則嘗以爲臨歲頒令,大不如先期分數之爲奠民心息民力。若遇歉歲,輒先知會,便成一副規度,廟議雖有參差,今不可斑駁,新還餉分數停退事,軍匠保奴婢貢米布分數停退事,各樣屯稅執卜事,竝依癸卯綸音施行。道狀雖不拖及,尤甚、之次邑內醫院進上靑大竹內弓房御用箭竹,京外所納竹木,亦依癸卯年例,限明年麥秋,特竝蠲減事,令廟堂三懸鈴行會。又命書傳敎曰,《荒政考》冊子,年前有抄出之命,而尙不就緖雲。今則兩大臣,皆在時任,勢難躬檢,備堂中一二人,分掌抄出,從速完役事,申飭之意,言於廟堂。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3日
編輯行都承旨蔡弘履〈坐〉。左承旨趙興鎭〈坐〉。右承旨李祖承〈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同副承旨孟至大〈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瑞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孟至大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壽咸,持平宋民載牌招啓辭未下,掌令崔烜,持平朴奎淳在外,掌令李庚運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興鎭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蔡弘履曰,右副承旨與致祭承旨入侍。
○孟至大,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朴基正、尹翊東連呈辭單,不爲行公,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禮曹言啓曰,各陵秋展謁取稟草記批旨內,日字以念間晦前後推擇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九月二十日、二十一日俱吉,二十三日國忌正日相値,二十四日、二十五日、二十六日俱有拘忌,二十七日吉,二十八日拘忌,二十九日、三十日吉,來十月初一日初二日拘忌,初三日吉雲,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七日爲之,當詣貞陵展謁,道里至近,一依園所展拜時用京擧動例,擧行事,分付,可也。
○李祖承,以禮曹言啓曰,今秋各陵展謁取稟草記批旨內,當詣貞陵展謁事,命下矣。取考《己酉謄錄》,則二月順陵行幸出還宮時服色,自上具黑頭冕,除揷羽,黲布戎服,百官則以黑布笠,除揷羽,淺淡色戎服,佩劍佩弓矢,隨駕事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只佩劍事,分付,可也。
○趙興鎭,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貞陵展詣時隨駕營門,依定式今春陵幸時隨駕營門,自當擧行,而禁軍及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以訓局步軍八哨、馬軍御營鄕軍四哨、騎士二番、禁軍三番隨駕。挾輦軍,依京擧動例爲之,只加百名,可也。
○趙興鎭,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貞陵展謁時,道路以沙阿里香路作行,而壬寅年,改以安巖洞磨鍊矣。今番則何以擧行乎?敢稟。傳曰,以壬寅年磨鍊道路擧行,可也。
○趙興鎭,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貞陵展謁時,一依園所展拜時用京擧動例擧行事,命下矣。在前永祐園展拜時,斥候伏兵有置之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置之。
○趙興鎭,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貞陵展謁時,一依園所展拜時用京擧動例擧行事,命下矣。在前永祐園動駕時,各差備驛馬竝置之,而只給內吹馬,今亦依此例,以京畿驛馬二十三匹補把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不過咫尺之地,內吹勿令騎馬,可也。
○趙興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冬至拜表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前軍色從事官李彥祜,旣已敍用,仍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鄭存謙箚曰,伏以,臣一縷未絶,職名自如,而此時承候之列,不得隨諸大臣後,慰勉之忱,無以自效,其可曰生在地上乎?祗自伏枕悲泣,寧欲溘然?臣於垂死之中,猶有耿耿而消鑠不得者。朱子曰今日之事第一,且是勸得人主收拾身心,保惜精神,臣於年前,以此說,有所仰陳,聖聰,想必記有。此蓋聖人本領工夫,存心養氣之術,於千則百之源,盡在於是,不但爲前哲節宣之方,亦可爲聖王治平之基。先正臣文簡公成渾筵奏及封事,備陳大道之要,而輒以朱夫子八字要訣,作爲第一義,前後惓惓申複不已,則深培原養之要道先務,豈有以加於此也?矧今祖宗付畀之責,億兆顒若之望,咸萃於殿下一身,悠悠萬事,孰有大於保嗇聖躬,而聖躬保嗇之道,又孰大於收拾身心,保惜精神也哉?惟願聖明,察臣將死之鳴,益加留神於朱子之訓,先正之說焉。仍念臣不幸罹疾,已斷復起之望,虛縻重任,益促垂絶之命,辭單請急,是誠疾痛之呼父母,而未蒙矜許之恩,至承封還之敎,五情如擣,一身靡措。今臣必死之疾,再發三年之內,半身不用,已無可爲,痰壅身顫,俱係末症。中書重地,委之未冷之屍,漫無所省,恬不自處,國體臣分,寧有是哉?誕辰起居之班,有位咸簉,而臣獨僵委床簀,常分盡廢,罪戾徒積,悚惕冞切。由單未徹,宜卽申控血籲,而近因日寒,諸症越添,數行文字,未能自力,遷就至此,情亦慼矣。伏乞天地父母,俯垂哀憐,察臣已癈之疾,更不可爲人,諒臣猥叨之職,決不容羈縻,特降處分,亟賜遞解,非臣之幸,國事之幸也。臣不勝涕泣祈懇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首陳慰勉之言,當雖念,愼節尙未差可,奉慮無已。卿須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領議政。
○丙午九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興鎭,記事官金孝建、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陵幸時侍衛,依園所動駕時例磨鍊。〈出榻敎〉上曰,無雨意乎?興鎭曰,寒事猝酷,故雨意則無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二十三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與致祭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義榮,假注書金祖淳,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尹行任,致祭承旨李頤祥,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聞之則宣額不得爲之雲耶?頤祥曰,然矣。上曰,政院未及出給,以致如此耶?頤祥曰,然矣。上曰,西磵書院,何如耶?頤祥曰,在於萬山中,而草創院宇,多有未備之節,又是離群絶俗之地,故後來守護,亦似難矣。上曰,先正所居之屋,至今猶存耶?頤祥曰,只有遺墟碑而已,屋宇則自先正在時,不過數間草屋,而今焉無矣。上曰,然則觀其遺墟,可以堪居乎?頤祥曰,在於亂山中,初無村落之可隣,所見極爲愁絶,殆非一時可堪之地,故臣及諸人,相與感歎欽慕矣。上曰,士夫多來會乎?頤祥曰,數日間陸續來會者,爲數千人矣。上曰,安東府使當出來矣?頤祥曰,以祭官出來矣。上曰,沿路年事,何如?頤祥曰,沿邊則甚於癸卯雲矣。上曰,安東入於稍實耶?頤祥曰,聞府使之言,入於稍實雲矣。上曰,民情遑遑乎?頤祥曰,來頭則雖未可的知,蓋今則田穀足可繼食,故姑無遑遑之色雲矣。上曰,今番行路有何可達之事乎?頤祥曰,往來悤遽,故別無所聞矣。上曰,然則退去。頤祥退出,上曰,左副承旨與禮判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左副承旨徐龍輔,禮曹判書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右副先退。義榮退出。命書傳敎曰,西磵書院致祭,旣命宣額日爲之,則書寫官所書扁額,齎送於下去承旨之行,可也,否則依例遣禮官,可也。今聞致祭承旨言,扁額不爲下送,權令地方官,書揭後致祭雲,該房承旨事,大是不察,當該禮房承旨罷職,書寫官則藝文館學士差出啓下雲。書置扁額,下送本道,卽爲書揭後狀聞事,下諭。有隣曰,今番禮葬墓山破土時,孝昌墓當有告由之節,告由文,令藝文館依例撰出,祠后土祭,例自外邑設行,而今番則凡諸等事,旣已自京擧行,此亦自京設行之意,知委各該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4日
編輯行都承旨蔡弘履〈坐〉。行左承旨李在學〈坐直〉。右承旨趙興鎭〈坐〉。左副承旨李祖承〈坐〉。右副承旨洪義榮〈坐〉。同副承旨孟至大〈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瑞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灑雪。
○李在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後日次爲之。
○孟至大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壽咸,持平宋民載牌招未下,掌令李庚運疏批未下,掌令崔烜,持平朴奎淳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孟至大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孟至大啓曰,今此貞陵親祭時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兪彥鎬,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孟至大曰,禮兵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在學落點。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洪良浩,副摠管任嵂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宗和、李身敬爲宣傳官。
○孟至大啓曰,今九月二十六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徐龍輔。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姜世綸、趙濟魯、李書九。
○傳於孟至大曰,今番禮葬斬破土日先斯告由孝昌墓時,斯bb祭b官以錦城尉,大祝,奉常正許晪爲之,祠后土祭斯bb祭b官,以摠戎使爲之,大祝,以禮葬看檢郞官爲之事,分付。祠后土祭物,勿令外邑進排,依他祭例,令畿營京廳,從便磨鍊進排事,分付禮曹,祭品,錦城尉旣承下敎,依此爲之事,分付。
○以徐浩修爲守宮大將。
○傳於孟至大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孟至大曰,漢城判尹前望單子入之。
○判尹前望單子入之。趙時俊落點。
○以都摠府守宮望單子,傳於孟至大曰,摠管中懸頉人,本職許遞,時帶亞將人,纔有摠管許遞之命,而新除者又是亞將雲,兼帶亞將改差,寶劍望筒、守宮望筒、侍衛望筒,更爲修正以入。
○孟至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帳幕軍鳥銃貫一中邊一中一名,木綿二疋,邊二中三名,各木綿一疋、布子一疋,貫一中三名,邊一中十五名,各木綿一疋,依啓下單子,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孟至大,以義禁府言啓曰,安北前縣監申思運,卽其地定配事,承傳,啓下矣。申思運,平安道安北縣,卽其地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所到處執捉,仍令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午九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春塘臺。瑞蔥臺入侍時,左承旨趙興鎭,右承旨李祖承,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金祖淳,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尹行任,二直提學李秉模,以次進伏訖。命書榻敎曰,摠管中時帶亞將人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應射人員呼名發射等節,依例爲之。命書榻敎曰,宣傳官崔命健、李觀成汰去。上曰,宣傳官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試射畢,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二十四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在學,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明日次對出令雲耶?在學曰,然矣。上命讀公事,在學讀奏。命書啓目判付及草記批答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5日
編輯行都承旨蔡弘履〈坐〉。行左承旨李在學〈坐〉。右承旨趙興鎭〈坐直〉。左副承旨李祖承〈坐〉。右副承旨洪義榮〈坐〉。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義榮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執義李壽咸,持平宋民載,司諫宋銓,獻納李敏采,正言宋翼孝,竝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義榮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洪義榮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壽咸牌不進,掌令李庚運疏批未下,掌令崔烜,持平朴奎淳俱在外,持平宋民載陳疏入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金熤,以爲,筵敎之下,震懍罔措,走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雲,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安心勿待命之意,已令入侍史官傳諭,命召,更遣史官傳授。
○趙興鎭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議政府右議政金熤,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朴瑞源汰去,代以張錫胤爲事變假注書。
○有政。吏批,判書兪彥鎬進,參判未差,參議金載瓚在外未肅拜,行都承旨蔡弘履進。啓曰,鐵原府使,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鄭宇淳爲大司憲,李太亨、成種仁爲校理,金憙爲戶曹參判,吳載純爲典醫提調,鄭存玉爲尙衣僉正,李潤國爲鐵原府使,柳知養爲北靑府使,宋載經爲同敦寧,鄭昌順爲判尹,承文博士單金驥燦,鄭昌聖爲分內醫提調。
○兵批,行判書李命植進,參判趙鼎鎭病,參議朴天衡病,參知柳誼入直進,左副承旨李祖承進。副護軍單朴廣源、朴長憲,副司直單金頤柱、權𫀤、徐有成、鄭存中、宋鍈、金魯永、尹致性、洪樂恆、成德雨、尹序東、李彥祜、洪良浩,以鄭昌順爲知事,李鎭恆爲分副摠管,白尙瑩、權昌質爲景福將,申若文爲都摠都事,李泓爲同知,成種仁爲文兼,金宗赫爲越松萬戶,李重馥爲分副摠管,山馬監牧官單金繼喆,同知單尹興莘,僉知單吳載紹、李煜、安榕,金履翼爲北評事。
○趙興鎭啓曰,今日政新除授分副摠管李鎭恆、李重馥,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工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趙時俊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以白東俊爲禁衛中軍。
○傳於洪義榮曰,當該承旨遞差。
○以奉祭品差使員鐵山府使鄭㵙,中和府bb使b金養和等拿處傳旨,傳於趙興鎭曰,曠官可悶,以推考,更捧傳旨。
○以中和府使金養和,平山府使金㻐等拿處傳旨,傳於趙興鎭曰,分揀。
○傳於蔡弘履曰,左副承旨入傳gg入侍g。
○傳於趙興鎭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洪義榮曰,前後飭敎之下,無異補外,成川府使魚錫定,催促謝恩。
○洪義榮啓曰,成川府使魚錫定,以記過待令,旣入闕中,而肅單屢度催促,終不來呈。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今日擧措,大關國綱,且關西守令,無非兼營將。初有記過之命,而今則肅謝,又已下直,記過分揀,待城門開,罔夜赴任,赴任日字狀聞事,下諭於本道監司。
○蔡弘履,以吏批言啓曰,副司果李勉兢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洪義榮,以戶曹言啓曰,親臨瑞蔥臺試射時,馬上才雙馬上才入格人等頒賞木布數爻,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兵曹言啓曰,專經武臣殿講不通人,各於本司,能誦間入直,能誦後,草記替直事,命下矣。卽接訓鍊都監御營廳移文及部將廳東氷庫牒報,則訓鍊都監哨官李翼鉉、尹範九,東道參軍具弘遠,部將奉致珪,東氷庫別提吳在臣,今已能誦雲,依例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禁衛營言啓曰,瑞蔥臺試射時,本營帳幕軍鳥銃得中單子判付,令本營考例施賞後,草記事,命下矣。貫一中邊一中一名,邊二中五名,木布各一疋,貫一中二名,邊一中十三名,木各一疋,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午九日二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行兵曹判書李命植,行司直金華鎭,左參贊金魯鎭,右參贊李在協,行戶曹判書鄭一祥,行司直鄭昌聖,行副司直李性源,吏曹判書兪彥鎬,禮曹判書徐有隣,行副司直徐有寧,刑曹判書金履素,行副司直徐有慶、徐浩修,開城留守尹蓍東,江華留守朴祐源,行副司直沈豐之,副校理洪義浩,同副承旨孟至大,假注書金祖淳,事變假注書朴瑞源,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福源等進前曰,夜雪朝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福源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亦如常度否?上曰,然矣。福源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福源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都承旨入侍。瑞源承命出,與行都承旨蔡弘履偕入進伏。福源曰,陵展謁有命矣。日晷雖短,道里甚近,又以京擧動例爲之,本道亦當無貽弊之端矣。上曰,陵幸時輦道,頃聞新開雲,然否?有隣曰,在前由鍾巖作路,故稍爲迂廻,臣之爲判尹時,始爲治出矣。上曰,今聞判尹二字,新判尹事,卻爲記得,鐵原府使日昨除判尹矣。繼聞其不入判尹前望雲,然否?有隣曰,然矣。上曰,然則前望落點勿施可乎?福源曰,除授則可,而若以前望落點言之,則勿施爲當矣。上曰,然則勿施,可矣。仍命書榻敎曰,在外工曹判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上曰,以趙時俊頒布,可也。瑞源承命出傳。上曰,廟謨陳之。福源曰,此京畿監司徐有防災實分等狀啓也。備陳道內農形凶歉之狀,廣州等十邑,置之尤甚,楊州等二十三邑,置之之次,朔寧等四邑,置之稍實,又於各其邑,爲面分等矣。災形淺深,民情緩急,道臣必有詳察而熟量者,分等,依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福源曰,戶曹事目元結災二千四百結外,加請八千六百結矣。本道今年災荒,爲諸路之最,比之壬寅癸卯,少無所勝。而加請災結,竝與元劃而計之,比之壬寅則大不及,比之癸卯,亦減數百結,可見其務精而無濫。依所請許劃,何如?上曰,依爲之。福源曰,後錄諸條中,其一,新還餉,尤甚邑三分二,之次邑及稍實邑之尤甚面折半,稍實邑之之次。稍實面三分一,相當穀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還穀代捧,旣有成命,稍實邑之之次。稍實面外,許施,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熤曰,今年水田,大體歉荒,就其中分作三等之故,有稍實、之次、尤甚之異,而所謂稍實,比常年則不免爲失稔矣。上曰,今年之稍實,比常年,亦不免失稔,所請卽癸卯已例,依狀請許施,可也。福源曰,其一,舊還餉,勿論尤甚、之次、稍實邑,限明秋停退事也。舊還停退,旣許於湖南,畿邑災形,不減湖南,稍實邑外,依所請停退,何如?上曰,一竝停退,可也。福源曰,其一,北漢平倉、江都大興、臨津長山餉穀,勿論尤甚、之次、稍實邑,竝令捧留本色,而亦許代捧,待明秋還作本邑,輸納本所事也。災年遠輸,民弊誠不貲,依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福源曰,其一,摠戎廳私受米每石五兩五錢代捧,江都私受米之在沿邑者,亦依摠廳例,以錢代捧,開春後以錢還分,待秋成還作本色事也。禁御兩營江都留餉米,每石五兩五錢,太則每石一兩五錢代納事也。北漢平倉、江都大興、臨津長山及甲辰受來江都米耗條,竝以五兩五錢代納事也。還穀餉穀,俱係不輕,至於耗條,雖異元還,而以錢代捧,終非法意,一竝勿施何如?上曰,此與錢還有異,且有癸卯已例,依狀請許施,可也。福源曰,其一,豐德、交河、坡州、長湍等今年田大同所納大米,以小米代捧事也。惟正體重,不可代捧,而同是正穀,亦有已例,依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福源曰,其一,勿論某營衙門,自前納米者,每一斗四錢代納事也。各衙門事勢,臣未及一一詳察,而其中亦多有每年作錢之處雲,此等之歲,宜用一例,依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福源曰,其一,廣州、楊根司饔院場內家戶稅大米,以小米代納事也。此則比之田大同,事體稍輕,依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福源曰,其一,沿海諸邑新舊拯米太,竝許停退,待年豐收捧事也,此係災年例請,依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福源曰,其一,勿論某營衙門,列邑所在屯稅,給價貿取,以補賑資,而租一石代錢二兩,各穀亦爲從市直貿取事也。畿邑屯稅,多係軍需,自本道貿取,則在該營,必多掣礙之端。而今年諸路告歉,移粟一事,旣無可論,道內公穀,亦不許貿,則賙賑之資,拮据無路,較量事勢,實有緩急,依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福源曰,其一,推奴徵債及各衙門各宮房凡係擾民之事,禁飭事也。撫摩之道,不擾爲上,依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福源曰,今番湖南新還上,分數停退之命,蓋欲使實惠均被於貧殘奸民,絶意於觀望,先期布令,德意甚盛。審災形量民力,稱停分數之多寡,毋致中間之消融,惟在守令之勤慢。而某邑幾石停退之實數,今當自本道,區別開錄,分數旣已定矣,恩澤不可再矣。此外則當一切催趲,期於準捧,如或有一包穀未盡收捧之邑,則當該守令,依律論勘之意,申飭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臺諫來詣閤外雲,入侍。瑞源承命出,與獻納李敏采偕入進伏。福源曰,荒政冊子,向有彙集纂成之命,其間因備堂之多事,不能抄出謄錄,至今遷就,令各其句管堂上,抄出各道謄錄,似好矣。上曰,此誠便好矣。福源曰,工曹判書趙時俊,旣已內遷,備局堂上還差,京畿句管及有司之任,使之仍察,惠廳堂上,亦爲還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湖南旣已分數停退,畿甸亦無異矣。福源等曰,然矣。上曰,今年災荒如此,捄之之策,專在卿等之如何,卿等須各別着念,思所以拮据接濟之道也。熤曰,臣等非不知仰體聖念,而備位廟堂,初無一事半事之可以出意見接濟者,故常此悚懼矣。福源曰,此時首揆又病,不能視事,不勝悶然矣。命書傳敎曰,遲待至今者,以其分等狀之未到,昨夜始見狀辭,本道災荒,無異湖南,蠲恤之擧,豈或一爲一否?新還餉及保貢等當年所納,一依癸卯年例,分數停退。且以大同事言之,當春發令,實惠未究,此癸卯春已事,實爲今日之戒,尤甚邑尤甚面,亦依新還例,分數停退事,分付。上曰,癸卯年亦爲停退乎?有隣曰,癸卯年,依壬寅年例停退矣。上曰,其時,之次、尤甚邑,分等停退乎?有隣曰,無論某邑,一竝停退,其時或有未納已納者,故已納者還爲出給矣。上曰,其時因林濟遠上疏,四月始爲出令,故不勝擾擾,而其時李亨逵,以畿伯,過爲哄動,以致如此矣。雖然此成已例,下民必當顒望,今年若不預先發令,則明春安知不又有如林濟遠之疏耶?有隣曰,終不如姑觀來頭民情,至於無可奈何,然後爲之矣。上曰,如此則又當致紛挐,俵災,爲小民息肩之道,蠲稅,爲大民裕力之方矣。熤曰,此所聞,若一傳播,則雖足可備納之民,必當觀望不納矣。上曰,一年條卻退,而卿等不爲爭執,今於尤甚邑尤甚面里之折半停退之擧,何必如是難之也?有隣等曰,年年如此,則將無盡捧之時,有司之臣,安得不然乎?上敎一祥曰,鑄錢事,何以爲之乎?卿雖遞戶判,鑄堂則不可遞矣。一祥曰,其間有欲稟定者,且郞廳多事,放不得爲之,而以臣材力,恐難善辦矣。取見《大典通編》,則常平通寶,以二錢二分重,鑄成爲法,而近年則以一錢二分重爲之,何以爲之乎?上曰,毋論輕重之如何,速速爲之,好矣。一祥曰,伊川,聞有産銅處,而見方常銅乏絶,鑄錢所用,太不足。臣意則許民開店,似好,有非自下擅開者,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大凡銀店銅店,其路一開,則無賴之徒,作黨出沒,百弊俱生,決難容易許開矣。福源曰,臣曾在伊川,故詳知其事情矣。峒民之厭避官役者,常常聚集,以産銅爲名,來請開店,而曾不許矣。熤曰,古有銅山之文,採銅於山,是也。然臣待罪寧邊時,邑民有來訴請開銀店者,而率皆奸詐無賴之輩,故禁止不許矣。上曰,以今凶歲,若許開店,奸民之逃躱者,必藉爲淵藪,安知不做出何許怪事耶?此則決不可許矣。上曰,吏判事誠慨然矣。自今關西一道守令,將無投足之人乎?熤曰,未知有何事,而下敎如此乎。上曰,成川府使改差草記入來矣。王言何等至重,而旣有摛文院次對時筵敎,則諸臣擧措,何若是也?雖鞫囚,旣已白脫則有何所拘耶?徐判府事之言,亦不知其從何處得聞,而第一件事,禁令斯存,第二件事,予便同立證矣。若是必誅必討之賊,則丙申後十年之間,廷臣何處去之?今始群起請討,然則卿等,亦不免誤國之罪也。假使蔡濟恭,眞是逆也,一臺諫足矣,何至擧措之喧騰耶?自上必欲脫之,自下則必欲驅之,此將奈何?雖以關西守令事言之,此人不肯下去,他人豈肯下去乎?幺麽守令,焉敢如是?此非予爲脫濟恭而有此敎也,實是大有關於國綱故也。熤曰,雖是幺麽守令,若有所操,則非朝家威令所及也。上曰,自卿等恆言如此,故今日廷臣,轉相效尤,豈不慨然乎?命植曰,非但守令,雖丞長微末之官,皆有秉彝之同得,則誰肯作凶逆之下官乎?前此在任者,雖不得擅歸,新除之人,誰肯下去乎?此卽可尙,非可摧折者矣。熤曰,兵判之言,是矣。守令之不欲以上官待之者,豈非出於秉彝之性乎?殿下每以質言,爲鉗制廷臣之資,臣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矣。上曰,卿等以予言不足取信乎?予則敬禮卿等,卿等待予何太薄耶?右相失言矣。然則卿等,何不爲伏閤廷請,以至於逬出江郊耶?浩修曰,萬古所無之凶言,渠若不言,當出於誰口乎?語未畢,上曰,卿勿言,卿叔,亦非親聽之事矣。命植曰,閭巷尋常之人,猶不爲質言之擧,何況以至尊之位,爲之質言乎?臣意以爲不得請,則雖伏閤廷請,亦未爲不可也。上曰,諸宰奏事,善復曰,頃有舊嶺伯所奏,故或不無各道錯認以都監砲保,亦入其中之慮矣。此則依當初本局草記批旨擧行之意,更爲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植曰,分副摠管尹尙東,方以副使,陳疏請遞,未及回下,而申益彬,在直未出,見差城隍發告祭獻官,卄七日當爲受香雲,交替無人。尹尙東所帶之任,不待回啓,卽爲依例許遞,其代口傳差出,何如?上曰,與申益彬許遞,今日政差出,可也。〈出擧條〉命書榻敎曰,祿都目政事,以二十五日爲之。一祥曰,日前因前慶尙監司鄭昌順所啓,三南大同田稅,竝爲代錢事,命下,而田稅則不但正供,事體甚重,本曹木儲,只是稅納,故雖値大無之歲,曾無代錢之例。如辛壬乙丙,皆以本木上納,況今各樣身布及大同,皆令作錢,則只此田稅之木,似無難辦之慮。三南田稅,依前作木,何如?上曰,旣已許施,今不可變易矣。一祥曰,臣與前嶺伯相議,則綿農雖爲大歉,錢木參半,則足可爲之雲,旣不得依前作木,則錢木參半,亦甚便宜矣。上曰,卿言雖如此,不可失信於民矣。〈出擧條〉一祥曰,慶熙宮差備內外諸處,每年春秋奉審修改,而今則事體與前有異,且今番一新修改之後,尤不可如前拋置,以致雨漏傷毀之弊。自今爲始,每於四季朔,差備內則守直內官,有無頉手本啓下,內各司則本曹郞官,與兵曹及衛將,眼同看審,一依時御所例擧行,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今番三南稅大同木綿作錢之命,寔出於曠絶之澤,所當對揚之不暇,而第今各廳木儲,極其苟艱,貢價與給代之需,無以推移支用。大同旣有一二已例,則雖與田稅稍間,而竝許純錢,事涉重大,尤甚之次邑,不敢仰請,而稍實邑則依前例錢木參半捧納之意,分付三南諸道,何如?上曰,戶判筵奏,卽稅木作錢事,猶且不許,況大同乎?〈出擧條〉上曰,成川府使,催促下送。瑞源承命出傳。祐源曰,畿邑荒政,有一依癸卯年例之命,癸卯蠲恤之典,江都亦同被惠澤,而今年本府被歉,比諸癸卯,反有甚焉。畿甸諸邑中,亦爲尤甚。而特以本府,元不入於畿內分等之中,故若値災歲分等之時,則以畿內之次邑例施行,自有定式。癸卯畿邑停免之時,本府亦以此例擧行矣。面里災實,當自臣營區別分等,而今此畿甸蠲恤之典,宜蒙一視之澤,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令廟堂草記稟處,可也。〈出擧條〉敏采進前曰,蔡濟恭之罪,可勝誅哉。三件事,罔非亂逆之罪案,國人皆曰可殺。語未畢,上曰,十二日筵敎,臺臣豈未聞之乎?何謂有可罪之罪也?敏采曰,筵敎,臣亦聞之,而筵敎則出於化龍蛇爲赤子之意,臣等豈敢奉承乎?上曰,予以臺臣生疎之故,止爲遞差退去,可也。敏采退出,義浩進前曰,蔡濟恭之罪案自如,聲討方張。而語未畢,上曰,罪案,是何罪案乎?俄者臺臣,以生疎之故,不爲處分,而儒臣則旣聞伊日筵敎,尙敢如是乎?儒臣,安州牧,當定配矣。義浩逡巡不卽退,欲畢前奏。上曰,旣雲當定配,則何得進前?速退,可也。義浩退出。熤曰,此非玉堂之創出者,卽通朝之所同然,處分萬萬過當矣。上曰,右相何操切予太過?予豈不得處分一儒臣乎?熤曰,嚴敎如是,臣不敢在筵,退去胥命矣。仍退出,上敎福源曰,此何景像也?一濟恭,何等大事,人君質言而廷臣猶不信之乎?朝延則予之朝廷也。必欲安靜無事,故不得已有向來擧措,則卿等,視若尋常,君綱自此益壞矣。此後則乃有何等擧措,卿等方可信之乎?福源曰,第一件第三件事,尙未究竟,則人心安得不然,右相存於心者,知無不言,故俄者所奏亦然,而下敎誠過矣。上曰,造次間,不勝沓沓,故不覺如是矣。仍敎瑞源曰,以安心入來之意,往傳於右相。瑞源承命出去,福源曰,玉堂處分,亦太過矣。其父向以此事削職,其子安得不爾乎?上曰,父子當無異論,是則然矣。命書傳敎曰,十二日賓筵筵敎,何等大擧措,旣聞筵敎,又或更提?是大關王綱,近日兩司請牌之不卽下批,欲使詳問筵敎也。今日諫臣事,出於未及聞之致,雖已遞差,至如此,玉堂旣登伊日賓筵,又聞今日下敎,乃敢挺身進前。若此則年前諫長李得臣事後處分,將歸沒錯落,投竄薄勘,在所不已,而大臣旣以前都憲事,謂有寬恕之端雲,此則似然,洪義浩爲先削職。瑞源還入伏。上曰,右相入來乎?瑞源曰,右相已出去胥命雲,故不得傳諭矣。上曰,旣承傳諭之命,當於所到處,傳諭而來,豈可經先入來乎?該注書汰去,更爲傳諭,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記事官金孝建、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右相還家雲耶?祖承曰,未及聞知矣。上曰,成川府使,當日辭朝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興鎭,假注書金祖淳,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命書榻敎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上曰,成川府使入來乎?興鎭曰,屢度催促,來詣闕外,終不入來雲矣。上曰,補外與竄謫無異,成川雖以補外下送,尙不欲下去乎?以此意,分付吏曹書吏,使之問於魚錫定,以入。賤臣承命出,還奏曰,雖補外,若他道則當下去,關西則決不敢下去雲矣。命書榻敎曰,成川府使魚錫定,記過待令。上曰,右副承旨與成川府使爲至親雲,各別催促,使之入來,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6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崇祜〈齋宿〉。左承旨徐鼎修〈齋直〉。右承旨趙興鎭〈齋宿〉。左副承旨趙尙鎭〈齋宿〉。右副承旨徐瀅修〈齋宿〉。同副承旨金載瓚〈齋直〉。注書金孝建〈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齋直〉。事變假注書李德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興鎭啓曰,明日大駕詣貞陵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趙興鎭啓曰,大司憲鄭宇淳未肅拜,執義未差,掌令崔烜,持平朴奎淳俱在外,掌令李庚運,持平宋民載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興鎭曰,諸臣章奏,不敢更提,禁令昭載,伊後旣無勿施之命,則近日疏箚,有逼句語,非不知依年前傳敎,隨卽勘斷,而葛藤之時,勆勷gg劻勷g所致。捧納承旨罷職,在院承旨竝遞差。
○趙興鎭啓曰,今日齋宿時,承旨當爲備員,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察任,左承旨李在學受由在外,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時秀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崇祜、徐鼎修、趙尙鎭、金載瓚、李集斗落點。
○傳於徐鼎修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左副承旨趙尙鎭,同副承旨李集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興鎭曰,只推。
○李崇祜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載瓚,以前任成川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備志記,鐵原府使李潤國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集斗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瀅修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於李崇祜曰,仍。
○傳於李崇祜曰,右副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蔡弘履爲兵曹參判。
○傳於李崇祜曰,右承旨入侍。
○張錫胤在外,代以李尙寯爲事變假注書。
○李尙寯在外,代以李德鉉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李崇祜曰,左承旨入侍。
○金載瓚,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駞酪粥,自十月初一日,當爲封進,依前例擧行事,預爲分付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右邊捕盜大將趙圭鎭,以禁軍別將,領軍隨駕矣。還宮間左邊捕盜大將李漢昌,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金載瓚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陵幸時,右邊捕盜大將趙圭鎭,以禁軍別將,領軍隨駕。還宮間左邊捕盜大將李漢昌,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左邊捕盜大將李漢昌,卽爲牌招,以爲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載瓚,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宣傳官當爲備員,而堂上宣傳官有闕之代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吳載重爲宣傳官。
○金載瓚,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局別將、把摠、哨官及內三廳將、守門將、銅龍門把摠、哨官等番單子,每中日入啓受點,趁期替直矣。今九月二十七日之中日則動駕相値,不得入啓受點,依例回鑾,翌日入啓受點後,分所單子,亦爲書入,巡將監軍,今九月二十六日受點人員,二十七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啓。傳曰,允。
○金載瓚,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受馬及病蹇不能馳赴之類,依例推移替直之意,敢啓。傳曰,允。
○徐鼎修,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月當一番前部左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禁衛營言啓bb曰b,來十二月當二番前部中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來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啓下單子判付,本廳帳幕軍金德彬等六名,鳥銃邊二中,各木一疋、布一疋,金世興等二名,貫一中,全泰天等二十名,邊一中,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御營廳言啓曰,新舊番未換之前,若値幸行時,則新番軍出用事,前已定式矣。今此貞陵幸行時新番軍,旣已逢點整齊,各處守直軍及屛門把守軍,以新番軍,量宜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月十一月兩朔應立前部後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十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二月丁未正月兩朔應立左部前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二月初一日,與前部後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應敎鄭萬始,副校理金履翼,修撰李尙度,副修撰吳泰賢、李百亨等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傳旨下者,有副校理洪義浩削職之命,臣等相顧愕眙,繼之,以憂歎也。蓋其筵對所陳,姑未詳其如何,而想不過嚴懲討而救諫臣而已矣。噫,義在共討而志切請討,職居必救而意存伸救者,雖是當然底事,而能免伈泄而退,則此固可奬不可罪也。乃今不賜優容,反加摧折,此不但臣等之驚歎,凡在瞻聆,孰不爲殿下慨惜也哉?況今朝象之愁沮,義理之晦塞,專由於蔡濟恭事,而無復餘地,則殿下每因此事,輒致過中之擧者,非徒大壞隄防,大咈輿情而已,實有欠於大聖人來言恢聽之德。臣等於此,尤不能無感於天地之大矣。伏願聖明特加三思,亟收洪義浩譴削之命,仍寢諫臣遞改之敎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懲討自懲討,嚴畏自嚴畏,洪義浩之進前奏語,肆及設禁事件,譴削失之太寬,爾等其敢開口申救乎?
○持平宋民載疏曰,伏以,天時易邁,秋節已暮,墓所親奠,聖懷增傷,睿儀日遠,民心靡依,臣以雷肆舊屬,區區莫攀之慟,有倍他人。近作鄕廬之行,猥辱馹召之命,而迺於千萬夢外,伏見十四日夜下傳敎,天理杳茫,不可諶斯,心神隕絶,如不欲生,蒼黃登途,來伏私次,以今驚遑之忱,在臣叩謝之義,宜不俟駕,竭蹶趨膺。而第臣向來,適叨見職,猥隨諸臺之後,得參賓筵之末,而伊日大臣,以李東馨事聲討之後,其在耳目之列者,宜卽論啓。而始也不善周旋,至有引避之擧,終焉徑先退出,未免做錯之失,疏論啓斥,左右迭發,至謂之雷同巧避。噫嘻,隄防當嚴,懲討宜急,則巧避之目,人或不諒,而鈍滯之罪,臣亦自知,人言之來,臣實拜受,時月雖久,慙恧冞切。間者文兼之銜,玉署之除,亦不敢爲唐突冒膺之計,今此所叨,卽臣狼狽之地,追惟前愆,如負大何,臺端一步,已成鐵限,玆敢冒入文字,略暴危懇。伏乞聖明,諒臣難冒之情,治臣違傲之罪,亟削官銜,仍刊臺選,以爲廷臣不事事之戒焉。臣方自劃,何容言爲,事在必誅,豈可終默?噫,彼蔡濟恭之凶言逆節,國人之所共知,而大臣疏箚,亦已悉言之矣。卿宰齊聲請討,三司一辭爭執,眞所謂大夫國人,皆曰可殺,何殿下屈王法,而咈衆論?必欲庇覆於齊憤共討之中,忽授閫符於輦路卒遽之間,群聽訝惑,衆情愈激。噫嘻,此何擧也?夫外補薄罰,自是聖王匪怒之敎,則施諸尋常之罪過,猶屬寬大之恩數,何況逆如濟恭,罪如濟恭,而凶肚未究,顯戮未加,乃反授之以雄閫,寵之以華鉞,不由該曹,直授虎符?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世道之憂,已無可言,聖德之累,抑恐非細。臣纔從鄕外來,前後筵敎,雖未承聞,而亂逆懲討,人臣之大義也,朝廷之公憤也。雖以人主之尊,有不得私護曲庇,則殿下何爲此必不行之事也?一日二日,上下相持,義理漸晦,事面徒損,似此景色,曾所罕聞。至若關西諸守令之恥爲管下,拋棄民事,爭欲投印,而渠則偃處閫營,殆若固有,西來傳說,誠一變怪。嗚呼,此何等時也?國勢岌嶪,人情靡屆,君臣上下,固當精白惕厲,可討者討之,可誅者誅之,使亂賊懲畏,群情悅服,然後天心可回,時象可靖。惟彼濟恭,何等惡逆也?名曰惡逆而不惟不誅,從以官爵之,官爵之不足,竝與爭執者而罷削之,擧措顚倒,聽聞驚懼,目下之憂,誠有難言,將來之慮,靡有其極。伏願聖明,亟回轉環之量,特收濟恭誤授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明施典刑,以洩輿憤焉。省疏具悉。悉諭諸批矣。
○掌令李庚運疏曰,伏以,日月易邁,秋序已窮,文孝世子誕辰,倏焉又過,臣民悲冤,撫時益切。伏況我殿下親奠墓所,歷臨魂宮,觸境寓目,當作何懷?又値今日,孺慕冞切,摛院致齋,眞殿行禮,經宿還內,聖體勞動,區區焦慮,曷有其極?仍伏念臣不才無狀,濫被恩造,出入臺地,已有年矣。前後叨冒,非止一再,而僨誤多端,譏斥備至,乃至於向來儒臣譴削之請而極矣。噫,臺臣登筵,各持笏記,自是由來例規,而臣於春間,適叨見職,倉卒前席,未及周旋,莫重傳啓,不得繼陳。此是有臺閣以來所未有之事,私心惶恧,已無可言,而人言之來,固所自知。果然引義遞退之後,入侍儒臣,乃以不持笏記,至請削職,追思至今,愧汗浹背,從今以往,臺端一步,便是鐵限,僨轅之地,不可復玷,守株之見,已有自劃。不意昨者,掌憲新命,又及臣身,臣誠惝怳悸恐,不知所以自措,百爾思量,抗顔無路,而只緣賓對有命,飭敎至嚴,雖不得不黽勉冒出,而肅單差晩,未及登對,不得隨參於諸臺之後。由前由後,所失非細,莫非臣昏謬顚錯之致。以此情蹤,仍因蹲冒,斷無是理,玆敢不避猥屑,略暴微諒。伏願聖明,特垂諒察,亟遞臣所帶職名,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旣不以見職自居,而事關懲討,不忍終默,敢此附進焉。嗚呼,蔡濟恭之負犯,果何如?關係,果何如?雖以相箚院啓中所論列者觀之,逆節凶言,昭不可掩,尙此爵秩之自如,王章之不加,已是失刑之大者,而今又西閫特受之命,有若無故重臣薄警外補者然,此何擧也,此何事也?人心由是而漸溺,世道從此而轉壞,將至於國不國而人不人,豈不大可憂大可畏者乎?惟殿下,惕然卻顧,亟寢成命,仍令王府,設鞫嚴覈,使義理明而亂本杜焉。昨日兩司長官之陳達所懷,齊聲請討,實出於公共之憤,而殿下不惟不賜允可,乃反摧折之譴責之,至有罷削之敎,不意聖明之朝,有此過中之擧也。大聖人待臺閣之道,恐不當如是。臣謂前大司憲洪秀輔,前大司諫李泰永罷削之命,特爲收還,宜矣,臣治疏將上之際,以昨日退待臺臣處置事,有牌招之命,而情地惶蹙,不敢爲進身之計,隨詣闕外,竝此陳暴,違傲之罪,益無所逃。省疏具悉。悉諭諸批矣。
○正言宋翼孝疏曰,伏以,日月易駛,秋序將改,惟我文孝世子玄隧一閉,萬事都休,睿儀與日俱遠,聖懷撫時增傷,區區下情,伏不勝悲冤憂慮之至。仍伏念臣晩竊倖第,猥廁淸班,前後臺地,一再叨冒,而賦性庸鹵,知識蔑劣,不敢爲晏然承膺之計。乍拜旋遞,式至今日,居常愧懼,若隕淵谷。不意薇垣新命,又及臣身,除旨有日,召牌又降,而素戒已切於循墻,微見難回於守株,百爾忖度,無路趨造。而且臣素患痰喘之症,復發於屢月毒痁之餘,澌涰之形,倍劇於近日肇寒之後,食飮專卻,氣息欲絶,沈淹床玆gg床笫g,轉側須人。雖欲一番出肅,叩謝恩命,顧臣病情,末由蠢動,臣於是一倍惶蹙,繼之,以悶隘也。玆不得不擔舁隨牌,來詣闕下,略控實狀,仰瀆崇聽。伏願聖明,亟賜鐫免,仍治臣逋慢之罪,使朝綱肅而私分安焉。臣旣不以言責自居,而目下懲討,不容泯默,敢此附陳焉。噫嘻,蔡濟恭窮凶極惡之罪,已悉於大僚之箚,諸臣之奏,臣不欲更汚筆舌,而逆節旣著,聲討已發,滿庭之公議方嚴,擧國之輿情齊憤,則濟恭之十年自在,三尺莫伸者,已是失刑之大。而今者西閫特畀之命,又出於萬萬意慮之外,臣不敢知我殿下奚惜於濟恭,而不恤公共之大論,至此之極也。且以伊日事言之,兵信何等至重,而治平無事之時,爲一濟恭,授符不由於該房,付政不待於銓曹,輕擧制閫之重權,遽授負罪之劇逆?倉黃單車,不虞之後弊難言,管轄諸邑,若浼之物情方騷,古今天下,寧有是耶?近日大臣三司連箚極言,而至於日昨賓對,兩司諸臣,陳達所懷則宜殿下惕然卻顧,悔悟之不暇,而不惟不賜允兪,乃反摧折之太過,或罷或削,一時屛出。凶逆之巨魁,拂拭之不已,爭執之言官,譴責之如是,世道之憂,已無可言,而聖德之累,尤當如何?惟殿下特恢轉環之量,亟寢受鉞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施典刑,以伸王法,以杜亂本焉。且伏念齋日所懷,便是發啓則伊後詣臺之臣,宜有繼陳之擧,而執義李壽咸,只傳故紙,伈泄而退,人臣沐浴之義果安在哉?臣謂亟從儒臣之請,施以譴削之典,斷不可已也。省疏具悉。悉諭諸批矣。
○丙午九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時,右副承旨洪義榮,假注書金祖淳,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鐵原府使李潤國,北靑府使柳知養,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進前奏職姓名。潤國仰對。上曰,鐵原近以數遞之故,爲弊邑,下去善爲之,可矣。知養奏職姓名。上曰,北靑,以說書出六乎?知養曰,然矣。上曰,出六後初叨是任耶?知養曰,然矣。上曰,本府今當災歲,着念爲治,可矣。上曰,宣諭則往政院爲之,可矣。潤國等退出。命書掌令李庚運,持平宋民載,正言宋翼孝等疏批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興鎭,記事官金孝建、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奉入。命書傳敎曰,兵曹參判,聞有實恙,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上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載瓚,假注書金祖淳,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右承旨趙興鎭偕入進伏。上曰,左副承旨入來乎?興鎭曰,納牌不進,故罷職傳旨,俄者捧入矣。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更爲牌招。又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聞有應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命書榻敎曰,惠慶宮進服加減歸脾湯十貼劑入。命書傳敎曰,明日聚軍,日出後爲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二十六日初更四點,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鼎修,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鰲興府院君遷窆時,擧行等事,令該廳該道,參考前例爲之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故參判洪樂仁家遷窆時,米錢空石,令本官,優數輸送,仍令該廳,會減形止數爻,自本道狀聞事,分付。命讀公事,鼎修讀訖。命書判付及草記批答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7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崇祐gg李崇祜g〈坐〉。左承旨徐鼎修〈坐〉。右承旨趙興鎭〈坐〉。左副承旨趙尙鎭〈坐直〉。右副承旨徐瀅修〈坐直〉。同副承旨金載瓚〈坐〉。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德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臨貞陵入齋室後,奎章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親祭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詣永祐園展拜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載瓚啓曰,大司憲鄭宇淳,持平宋民載未肅拜,執義未差,掌令李庚運呈辭,掌令崔烜,持平朴奎淳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興鎭曰,右副承旨入侍。
○備忘記,今日展拜貞陵,以府院君山地及後孫搜訪啓聞事,已有下敎,而撫安大君、宜安大君,卽聖后誕生也。山地有無,亦今禮曹,詳問草記。因此思之,益安大君,卽齊陵誕生,而爲開國定社元勳,列聖朝屢加褒崇之擧,昭載國朝典憲。且在肅廟癸酉,先朝庚申丙寅乙未,賜祭本家,御題遺儀,仍命地方官,立石神道,給田守護。在予小子追述之道,宜卽看審墓所,仍又致祭,而尙今未遑,豈非欠事?令畿營分付該地方官,暮地修繕與否,使之看審報來後狀聞,奉祀孫,明日來待事,分付。先朝別賜與位田,混入於代盡宮房推受中,年前出稅戶曹,以此事,月前大君後孫,上言,見格於該曹。此則未及審量之致,卽爲出給後,草記事,分付該曹。
○以原春監司狀啓,宗廟十月令薦新及進上生銀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趙興鎭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忠情監司啓本,藍浦縣稅船致敗罪人等,連加嚴刑査覈事,傳於徐瀅修曰,十三船格,十名渰死,已極切慘,生存三名,至今撫掠gg拷掠g,大非欽恤。際見道伯狀辭,渰沒之證,旣如許,弄奸之罪,無眞贓,似此罪囚,豈拘常格?特爲免徵,在囚諸漢放送,以示朝家軫恤之意事,分付。
○徐瀅修,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金光默査啓刑曹粘目內,忠淸前水使李延弼,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李延弼,令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明日捧供以入。
○貞陵親祭祭報府,亞獻官,領敦寧洪樂性,終獻官,右議政金熤,禮儀使,禮曹判書徐有隣,典祀官,奉常判官沈銖,陵司,參奉金晩淳,執禮,應敎鄭萬始,執尊,修撰李百亨,大祝,校理成種仁,祝史,修撰吳泰賢,齋郞,修撰李尙度,贊者,引儀任藗、崔慶鎭,謁者,兼引儀鄭桓、李持淳,贊引,假引儀李師益、鄭熙濟,祭監,監察李一源、金聖準。
○丙午九月二十七日卯時,上詣貞陵、永祐園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崇祜,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趙興鎭,左副承旨趙尙鎭,右副承旨徐瀅修,同副承旨金載瓚,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金祖淳,記注官承膺祚、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檢校提學兪彥鎬,檢校直閣徐龍輔,以次侍立訖。上具戎服只佩劍,乘輿出協陽門,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等進前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朝氣頗寒,衣襨之厚薄何如乎?上曰,今日不寒,故着薄衣耳。樂性曰,風氣不調,毛具進御,好矣。上曰,不必然矣。至明政門外降輿乘馬,由弘化門出,至觀祈橋下馬,過泮洞口乘馬,至景慕宮前路下馬,過景慕宮上馬。命書傳敎曰,都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至東關王廟下馬,崇祜追至,以景慕宮奉審無頉之意復命。上曰,錦城尉、車學模、具聖元待令於貞陵齋室近處事,分付。至貞陵下馬乘輿,入御齋殿。上曰,錦城尉、訓將、畿伯、楊州牧使、水原府使,先詣永祐園水道處待令。命書傳敎曰,永祐園當歷拜,百官行禮置之,鼓嚴前路留住,還宮時隨駕事,分付。上曰,本陵誌及故事冊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覽訖。上改具翼善冠、淺淡袍、烏犀帶,乘輿出齋殿,至紅箭門外降輿,詣板位行四拜禮,仍詣陵上奉審。上曰,此案山,是何處乎?本陵參奉金晩淳對曰,卽懿陵主峰也。上曰,汝是李祖承之舅耶?晩淳對曰,然矣。上顧謂鼎修曰,面貌恰似耳。次詣碑閣奉審,次詣丁字閣就位,親享時至,上行禮如儀,〈詳見儀註〉禮畢,仍詣紅箭門內板位,行四拜禮,仍出乘輿還小次,命取入謄錄。賤臣持入,上覽訖。命書傳敎曰,封陵盛典,在於顯廟己酉,而今於百十七年之後,來拜象設,豈可無示意之擧?陵官陞六,已陞六者陞敍,守僕京,守僕守護軍等,依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盛典未遑,至顯廟朝,誕擧縟儀,封陵之日,雲有奇徵,今日來拜,冞增追感,象山府院君墓地子孫,令禮曹訪問中外以聞。本陵案山,有惠愼翁主墓,癸亥先朝幸行時,特命改覆莎草,方令史官看番以來,申飭地方官,隨毀修補事,分付本道。上曰,貞陵水石,素稱勝地,而不知其有名也。興鎭曰,秋夏之間,雨過泉肥則頗爲淸佳矣。上命健修曰,本陵案山近處,有惠愼翁主墓雲,汝率守僕中知路者,馳往詳細看審後,直來永祐園,復命,可矣。健修承命往。上具戎服三嚴訖,乘興出小次,至降輿所降輿乘馬。上曰,自陵洞口至興仁門外捧上言。進發至永祐園洞口,下馬乘輿,入御齋殿,改具翼善冠、淺淡袍、烏犀帶,乘輿至紅箭門外降輿,詣板位行再拜禮,次詣園上奉審,仍詣碑閣奉審,次詣丁字閣奉番訖。上曰,後麓下水道處遠近,何如?園參奉沈厚之對曰,稍間矣。上曰,足可步屧往來耶?厚之曰,幾爲二三牛鳴之地矣。上曰,承旨不必盡隨,自量腳步,可以隨後者隨來,餘皆落後。仍具戎服乘輿,踰園上後麓至水道處降輿,帳傘而坐。上曰,錦城尉、訓將率車學模、具聖元入侍。明源等承命進前,上曰,此水在前則從何處流去耶?明源曰,臣幼時見此水直從馬場內流出,其後四五十年之間,次次變遷,爲今水道矣。上望見遠遠地轉曲,列揷紅旗,指示善復曰,揷旗處,卽何處也?善復曰,此是故水道立標處,彼揷靑旗處,卽今水道所由處也。蓋舊時則此水自揷紅旗處,逶迤從馬場坪流去矣,自然變改,今則從主峰後廻下矣。上曰,此水流入何處?明源曰,與王山下流,同入渼陰江矣。上曰,然則舊水道,今爲何地耶?命源曰,皆沙地而中間多有人家田畓矣。上曰,地理玄妙,水道之變遷,安知不有利於山理耶?且欲復開故道,不知費幾萬人工役,幾時,方可成功矣。明源等曰,然矣。此安知非吉兆乎?上曰,水勢平穩,旣無衝囓頹圮之患,則如此曠野,何以用工力開鑿?雖開鑿,亦甚無謂,且安知不反害於山理乎?事係重大,故今日予親爲看審以定,訓將所見何如耶?善復曰,水道之變易,乃是五十年間事,其後奉安園所,玄竗之理,有難測度,而地師或以爲水道最近,卽水纏玄武雲,臣之當初陳疏,審愼於至重至大之意也。惟在下詢地師,處分宜矣。敎聖元曰,汝意,則何如?聖元曰,水道有朝夕變遷之理,來朝則吉,山理有迎水納氣之門,交會則貴,來自坎宮,歸以離維,生木之理瞭然,無沖無射,環抱儲蓄,氣住之義信矣。近朝勝於遠朝,來氣優於去義,臣意則今之水道,允合山理,不可改出水道,以違自然天作矣。上曰,錦城尉之意,何如?明源曰,水道變遷,幾爲五十年許,今則近拱主麓之後者,以堪輿言之,若有吉兆而然,地師之所奏旣如此,則其無欠於地理可知。且水勢平坦,異於激灘,巖壁當流,可無穿鑿之患,恐不必改穿他道矣。上曰,設如人言,若改出水道,則此地當爲田畓耶?明源曰,然矣。上曰,當播幾石種子乎?明源曰,此坪若盡耕,則當爲近百石落種矣。上曰,此必守僕輩挾近處常漢,造爲此言,冀其改鑿水道之後,起耕徼利者,而年少名官,誤信人言,以至筵達,民習可痛也。諸臣等皆對曰,必是如此矣。上仍乘馬至主峯後,所謂衝囓處,下馬乘輿,遍審上下。上曰,本陵守僕招來。守僕承命至,上指示水岸之際曰,若値大水時,則此岸沒入乎?守僕奏曰,未嘗沒入矣。上曰,無論今年明年,雨後水漲,此岸際,揷水標來告,則當送人摘奸矣。上曰,車學模安在?學模進前。上曰,汝遍審上下及所謂衝拍處乎?對曰,一一奉審矣。上曰,今日諸議皆以爲此水在山理,無害有利,不必改鑿舊道,汝意,則何如?學模曰,諸臣所見皆是矣。上曰,汝其詳陳。學模曰,今此水道,環繞玄武,藏包一局,方書曰山來水來,水來氣來,此誠山水聚氣之極也。且白虎肘後,巖石磅礡,捍禦水勢,必無日後汎濫之慮,論以格法,且審形便,臣意則不可改出水道也。上曰,汝何時欲下去乎?學模曰,數日後欲爲離發矣。上曰,汝有子乎?對曰,有矣。上曰,何業乎?對曰,作科工矣。上曰,當分付道臣,以汝子差崇寧殿參奉,又令本官,賜汝食物矣。仍撤榼中茶果魚肉以賜之,學模祗受退出。上仍乘馬還御齋殿。命書傳敎曰,以園所後麓下水道事,向有玉堂李晴擧條,使之看審形止,而事係重大,有司亦未擅便,至請大臣奉審。此與補土植木等事役有異,大臣亦難指一決定,以親審之意,已及於重臣疏批矣。今日歷察形便,詳問事實,果不爽初料。大抵水道之變遷,在於五十年前後,惟今新流之抱洄,事不偶然,安知不葉於十全之水法乎?地師車學模所謂水來則氣來云云。不可謂無所據,錦城尉亦言水纏玄武爲吉格,僉議亦已詢同。且所謂衝囓處,大石盤陀,起爲重砂疊岸,來頭必無穿鑿之慮,平地穩流,初非灘聲之可言,則晴之說,有難從施。設欲築堤作堰,將用幾萬丁夫,而成救蔑如,反又無益於堪輿,是豈非大可懼者乎?水道改穿一款置之,今旣親審而親決者,以此傳敎,載之本園謄錄,年久之後,更或有汎濫之弊,園官報該曹稟旨看審事,一體分付。健修復命曰,惠愼翁主墓所果有之,而纍纍如無主古塜矣。命書傳敎曰,惠愼翁主墓,遣承旨卜日致祭。三嚴訖,上乘輿出齋殿,至洞口,降輿乘馬還宮,至弘化門,命宣傳官持標信解嚴,至明政門外下馬乘輿還內。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二十七日初更四點,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瀅修,假注書金祖淳,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瀅修,讀奏還宮時所捧上言訖。上曰,四件事外,皆書猥字。以楊州幼學金信潮上言。命書傳敎曰,至今不爲擧行,極爲未安,依前批旨,卽爲放送事,分付。以東部閑良許根上言。命書傳敎曰,足懲其罪,分揀放送之意,分付該曹。以南陽居出身王脩上言。命書傳敎曰,月前次對,以王哥漏薦事,筵臣有言端,雖未知此果是其人,而誠如其矣所訴,呼冤固當。然渠之漏薦之冤枉,姑捨是,其矣先祖之被誣,揆以人情,宜欲辨雪。此上言,兵判詳閱後取考官案,仍問該廳,明日以草記論理回啓,俾無抱菀積薪之弊。以順天府定配罪人崔光泰妻申召史上言。命書傳敎曰,同罪未宥,實涉斑駁,卽爲放送事,分付。以靈光郡定配罪人金秀哲妻姜召史上言。命書傳敎曰,元非難赦之重罪,輦路目擊泣訴之狀,特爲放送事,分付。以慶尙道晉州居童蒙成聖能原情。命書傳敎曰,輦路見尺童鳴錚泣籲,怪而問之,卽晉州十一歲兒雲,原情,使該房承旨捧來矣。還宮後始見之,卽成鳳錫之子也。大抵鳳錫,是龍錫同生弟,而以杖殺許采事,成案,成、許互相呼冤,自丁酉秋至辛丑春五年之間,行査不知爲幾次。畢竟龍錫,依初決折,還發配所,特貸償命之律,朝家於此,每以爲善,究竟觀此聖能原情,渠之情理,亦云惻然。然所以許施之方,終未覺其好箇道理,刑判以此原情辭意,問於其時道伯,仍具意見粘連,回啓。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8日
編輯行都承旨沈豐之〈坐〉。左承旨徐鼎修〈坐〉。右承旨趙衍德〈未肅拜〉。左副承旨徐瀅修〈坐直〉。右副承旨金載瓚〈坐直〉。同副承旨洪義榮〈未肅拜〉。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德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陵幸後翌日問安。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奎章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左承旨徐鼎修啓曰,明禋肇擧於謁陵,聖孝克伸於拜園,侵早動駕,向暮回鑾,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勞動之餘,不瑕有損,今日臣等率諸御醫,趁旱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徐瀅修啓曰,同副承旨金載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瓚啓曰,來初一日,輪對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爲之。
○傳於金載瓚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於趙衍德曰,隨駕內吹,依例施賞。
○傳於金載瓚曰,左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兪彥鎬進,參判未差,參議李集斗進,都承旨沈豐之進。以趙錫穆爲執義,申禹相爲獻納,李晴爲副校理,沈煥之爲宗簿正,李百亨爲西學敎授。
○兵批,行判書李命植病,參判蔡弘履入直進,參議朴天衡病,參知柳誼病,左承旨徐鼎修進。副司直單鄭枋、趙鼎鎭、李在學、徐龍輔、孟至大、李敏采,副司果單金晩淳。
○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李崇祜,今日問安,不爲進參,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內醫院副提調李崇祜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金載瓚曰,本職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於金載瓚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豐之、趙衍德、洪義榮落點。
○傳於徐瀅修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傳於金載瓚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金載瓚曰,益安大君,卽國初宗英,而定宗、太宗朝同氣也。爲開國元勳,受純忠奮義佐命之券,又錄定社勳一等,受推忠協贊靖難之券,資贈大匡輔國,逮至列朝,屢加崇褒。在今予小子,仰述先志之道,曷敢不尊禮致敬?而聞其影堂,創建於先朝丙寅年,伊後不能修繕雲,況於遺像,有先朝御筆,尤宜尊閣。卽令本道監司,躬詣奉審,仍又修葺,祠宇,一體重修,擧行形止,使之啓聞。待啓聞當致祭,祭文則親撰,畫像贊,亦當書下,與香祝同爲齎去,安於影堂,行祭時讀宣,獻官則以近侍擧行。丙寅年聖敎,何等丁寧申複,而四十一年之間,堂宇如是頹圮?今番重修之後,若復任寘頹圮,又當一如前日,自今五年一次地方官親審,如有可以修葺處,顧助物力,隨卽完役事,定式施行。位田雖已推還主家,年久則又安知不混入於出稅中?以永世賜與之意,令該曹成給文券,以寓予仰述追感之意。
○傳於金誠瓚曰,益安大君事蹟及列朝崇褒之傳敎,理宜謄置一冊,以爲後孫傳玩之資,而今日見其持來者,不過是斷爛紙軸,事甚欠敬。禮判知悉此意,分別精寫二件,卷下付餘紙給後孫,則置豐德墓下原州影堂,俾卽隨錄事,分付。
○傳於金載瓚曰,今日召見益安大君奉祀孫,使之更待下敎待令,而見其貧寒之狀,甚爲惻然,令惠廳,優給衣資糧米事,分付。
○傳於金載瓚曰,在外知義禁許遞,職務相妨,知義禁兪彥鎬,同義禁金憙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知義禁、同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鄭昌順、具㢞、金載順落點。
○傳於金載瓚曰,忠淸道分等狀啓入來,大臣有司堂上、本道句管堂上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在中爲貞陵參奉。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漢泰爲守禦中軍。
○以密陽幼學南龍翰上言,傳於金載瓚曰,大抵此弊,不問已可知,況旣聞之後,不可直以猥濫拔之。此亦民隱,令藥院提調,行會該道,使卽査問蠲役,他邑有似此弊瘼,一體釐正,因此而有下敎者。進上皮荻栗次數斗段,元無一定之式,外邑之措備無限封,畢竟受弊,歸於小民。此後某道,幾次,某邑幾斗,作一成式,知委該道,俾各準此措備,科外襲謬之弊,一竝痛革,俾有實效事,藥院提調知悉擧行事,分付。
○以安東童蒙鄭哲上言判付內,輦路見之,使之來納原情是如乎,語雖未暢,其爲窮民,則可以知之,以朝家恤四之政,宜有垂憐之擧。以此判付枚擧,分付該道臣,令地方官及巡營,優給婚需,使卽過婚後狀聞事,分付。
○以原州幼學蔡弘重上言,傳於徐瀅修曰,誠如所訴,事關賢關,其在待士之道,不可汎看。此上言,出給成均館,令大司成及掌議,招致呼籲人,詳問事實後,草記稟處。
○以金應哲上言,傳於徐瀅修曰,然則施賞,反作呼冤之端,區處則方令該院,草記稟處。
○以龍仁幼學金春重上言,傳於徐瀅修曰,詳査決給後狀聞。
○以金聖謇上言,傳於徐瀅修曰,令藥院提調査問,登對時稟處。
○以張義方上言,傳於徐瀅修曰,令藥院提擧,一體査問以奏。
○以巨濟居徐元福等上言,傳於趙衍德曰,此事曾已稟決則至今不爲擧行,事甚可訝,査實處之之意,令有司堂上知悉。
○以北部居幼學李始實等上言,傳於趙衍德曰,査實決處,俾無更訴之弊。
○以禧陵參奉尹五榮上言,傳於洪義榮曰,所訴不爲無據,令該曹,考例草記稟處。
○以前觀象監正韓延奭上言,傳於洪義榮曰,領役部將孫世大收用之後,渠父之獨漏,宜有矜念之擧。況事關本宮,似此賞典,豈或慳惜,令該曹,後日政加資下批,以示重事體之意。
○金載瓚,以景慕宮提調意啓曰,御覽植木帖子,以四季朔,請出生枯數爻,修整以入事,曾已定式矣。今季朔則別無生枯之可以修整者,御覽帖子,姑不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瓚,以禮曹言啓曰,今九日二十七日貞陵幸行時,象山府院君墓地子孫,令禮曹訪問中外以聞,撫安大君、宜安大君山地有無,亦令禮曹詳問草記事,命下矣。象山府院君子孫,來受祭需價時,以居在德源,呈所志雲,自臣曹,今方發關該營,墓地與子孫有無,詳問後,草記計料。而撫安大君、宜安大君山地,在於京畿廣州地雲矣,敢啓。傳曰,知道。象山府院君墓地,今旣知之,當致祭,獻官,以道內守令中曾經承旨之人差定,待香祝下送擧行,奉祀孫受祭後,使之給糧上送事,分付該道。撫安大君、宜安大君墓,地方官親審後,有無頉形止,報營司巡營狀聞事,分付。今聞廣平大君爲撫安大君後雲,而昨於輦路,見廣平祠宇頗頹圮,主祀人名字及時奉本祠與否,自本曹探問草記,可也。
○金載瓚,以戶曹言啓曰,益安大君別賜與位田,卽爲出給後,草記事,命下矣。益安大君芳毅別賜與位田,京畿豐德五結、驪州四結合九結,依前免稅出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瓚,以兵曹言啓曰,南陽居出身王脩上言內,其矣七代祖希傑,中廟癸卯文科,歷職舍檢、直學,六代祖儐,除文化縣令,五代祖景祚,登武科除靈光郡守,旁祖玉,粵在壬辰,布衣倡義,名在《懲毖錄》,而矣身猥占辛卯武科,無勢武臣之見枳宣薦,不是異事。其時宣傳官李仁默,以矣身先祖希傑之弘正舍檢,歸之僞爵,因廢前程。國朝科榜官案,考準辨正事,判下內,月前次對,以王哥漏薦事,筵臣有言端,雖未知此果是其人,而誠如其矣所訴,呼冤固當,然渠之漏薦之冤枉,姑舍是,其矣先祖之被誣,揆以人情,宜欲辨雪。此上言,兵判詳閱後取考官案,仍問該廳,明日以草記論理回啓,俾無抱鬱積薪之弊事,命下矣。王希傑,以嘉靖癸卯式年文科,經翰林、舍人、牧使,載於玉堂所在《國朝榜目》,至於南床直提學踐歷與否,以《登瀛錄》之中間散佚,不得考出。欲知翰林被薦,考諸翰苑題名錄,則以乙巳拜,見錄矣。旣經翰林、舍人,則南床直學,自是次第應通之職,李仁默之一竝歸之於僞爵,未知何所據,而事涉駭妄。又以判付內辭意,問於宣傳官廳,則事在十六年前,俱不知其何由致此,事勢固然。大抵王脩,是希傑七世孫,代數已遠則其間不失班名,保有家聲,旣未可知,爲人之可合宣薦,亦未可知。而祖先之被辱於李仁默,則誠如呼籲之辭,今此考據文蹟,快雪誣枉,亦可爲解其冤鬱之道矣,敢啓。傳曰,知道。翰林舍人,何等淸官,南床直學,又何等極選,則李仁默,不識顚末,直以僞爵等說,無難勒加於渠?渠以爲祖先之心,有此呼籲,不是異事,今旣辨覆,可以快雪冤鬱而仁默之擧措,不可但以駭妄言。此等處,若不嚴治,年少宣傳官輩,率爾口角,無以禁止。仁默,令該府拿問處之,渠果自服,各別嚴處,可也。
○金載瓚,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內次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等處,木綿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瓚,以宣惠廳言啓曰,鰲興府院君遷窆時擧行等事,令該廳該道,參考前例爲之事,命下矣。甲午年遷葬時,造墓軍三百名內折半價米一百五十石代錢九百兩,自本廳上下折半,一百五十名,依例減半後,價木一同二十五疋,自兵曹上下,今番亦依甲午年例,錢九百兩,上下於本家折半軍價,分付兵曹,使之上下。此外凡諸等事,令本道考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知道。五月及今番禮葬列邑擧行,全數除減,自京廳支應,出於災歲恤民之意。俄承慈敎,營窆之地距舊壙不遠,此時畿邑役民,實爲不安爲敎,慈敎旣如是諄複,其在仰體之道,豈可膠守前例?地方官看審形便,相議主家,使之從便擧行,以爲對揚慈敎之地,始役後地方官,各別着意看檢事,申飭行會。遷葬日,遣中使當致祭,祭文當製下矣。新山程道,爲數十里地雲,慈殿護喪中使,以太僕馬,除支供,當日往還,以此分付,可也。
○金載瓚,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華留守朴祐源所啓,則以爲本府不入於畿內分等之中,蠲恤之典,依癸卯已例,以畿內之次邑例,施行事爲請,而批旨有令廟堂草記稟處之命矣。江都災政之依畿邑之次例施行,曾有先朝特敎,遂成累年定式,不但癸卯已例之爲然也。畿伯分等狀啓,纔已覆奏啓下,凡諸本府蠲恤之典,不待稟請,自當一依畿邑之次例施行,而府境之內,亦必有彼此優劣,面里分等之際,各別詳察,無或虛實相混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載瓚,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本局兼內吹三十名等處,各木綿二疋,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瓚,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本廳兼內吹三十名等處,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瓚,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興陽縣定配罪人許錡子根上言判付內,足懲其罪,分揀放送事,命下矣。許錡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文化前縣監李英澤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旣已罷黜,放送爲良如敎。
○領議政鄭存謙箚曰,伏以,寒朝戒蹕,日吉辰良,禮展陵園,回鑾萬吉,聖孝克伸,玉體冞康,區區下情,曷勝攢祝?臣於前後陪扈之班,尙縻職名,積廢常禮,是豈臣分之所敢安哉?惟願遄被重勘,少安微分。仍念臣向控哀籲,未蒙矜許,辭不達意,誠未格天,伏地兢惶,益無所措。噫,君臣猶父子,疾痛之極,子而不號呼於父,則雖以顧復之慈,亦何由知之詳而察之盡也?臣之今日情事,實亦類是,臣若徒畏屢瀆,終不悉暴,則是自阻於慈覆之下,臣安敢不更瀝肝血,仰請處分也?今臣危疾,積有源委,左體不用,已至五旬,復起爲人,已矣無望。近因寒緊,危症蓰劇,痰涎壅盛,顫掉輒發,汗或少止,左眼牽跳,容狀驟變,神識全迷,塞竇擁被。苟冀晷刻無事,年迫墓門,災生亢滿,惟當拭巾靜俟,而涓埃未效,朝露先晞,誠爲不瞑之悲。自病發之日,鍼藥竝行,灸灼亦試,猶丐其生,情亦慼矣。每承安心調理之敎,曲察病源,指示生路,臣伏枕嗚咽,感涕橫逬,豈敢不思所以仰承德意?而以臣庸愚,猥被殊眷,濫叨至此,百無一能,毫無可稱,區區所自勉,不過殫力奔奏於簿書期會之間,今則竝與奔奏之末而無以自效,則已無藉手。況中書重任,百責所萃,而一直屍居,淹延時月,自揜其已廢之疾,若將有可瘳之期,不以實陳,不思自處,則又將犯自欺欺天之罪,臣豈忍爲此哉?用是煎熬,心血益枯,一息未泯,重擔未卸,則心豈有可安之時,病豈有可治之望?惟此實狀,臣不自言,日月之明,何以盡燭?臣雖無似,亦囿於造化陶甄之中,我聖上庇覆臣保全臣,以至於今者,莫非天地曲遂之恩造,則到今哀鳴,亦豈不惻然垂憐,俾有以終始之也?相臣去就之雖有輕重者,病至難強,輒賜許副,如臣歇後,本不足有無於鼎席,而況病尤濱死者乎?如得釋負還分,使之安意調治,賴天之靈,少延殘喘,則從今至死之日,皆聖上賜也。頃於書啓之末,附奏申懇之意,而情溢神慌,言不知裁,尤增死罪。伏乞天地父母,俯垂哀矜,亟諒反本之呼,以卒生成之澤,千萬至禱,臣不勝涕泣祈懇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愼節尙此彌留,曷任奉慮?久未見卿,尤用悵然,卿須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俟少間造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又遣御醫齎去蔘料。
○丙午九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鼎修,假注書金祖淳,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尹行任,檢校直閣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藥房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藥房提調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貞陵參奉,令該曹付虛司果。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昨日上言判付之下於卿處者見之乎?有隣曰,今朝見之矣。上曰,益安大君子孫,使之尋訪矣,何以爲之耶?有隣曰,方令搜訪矣。上曰,惠愼翁主之漏於《璿源譜略》,亦是異事矣。有隣曰,然矣。上命鼎修讀公事,鼎修讀訖。命書判付及草記批答訖。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有司堂上、句管堂上入侍時,同副承旨金載瓚,假注書金祖淳,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尹行任,右議政金熤,有司堂上徐有隣,湖西句管堂上沈豐之,以次進伏訖。熤等曰,日氣稍寒,昨又終日馬上勞動,夜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曰,承旨二員有闕,而前望受點爲三人,何以爲之乎?上曰,右承旨許遞代,落點外一人勿施,可矣。上曰,貞陵參奉口傳差出而以金省行外孫鄭在中,首擬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湖西年分狀啓稟處,可矣。熤曰,此忠淸監司金光默災實分等狀啓也。備陳三農被災之狀,區別一道告歉之實,泰安等十二邑,置之尤甚,靑陽等三十六邑,置之之次,淸風等六邑,置之稍實。而以爲穡事之告歉,殆甚於壬癸,綿農之被災,亦挽近所無,戶曹事目災元給五千三百結外,加請二萬五百三十八結三十五負七束矣。合計元給與加請結數,則爲二萬五千八百三十八結零,比之癸卯給災,爲累千結之加矣。荒歲雖曰大無,俵災恐或太過,一依壬寅年災結許施,庶乎適中,至於後錄九條所請。其一,舊還餉勿論尤甚、之次、稍實邑,竝令停退事也。舊還停退,旣許於湖南、畿甸,則一視之政,亦宜依所請許施。其一,三軍門保米、樂工保米,尤甚、之次邑,竝許以錢代捧事也。其一,拯劣米勿論最久與當年條,一竝停退事也。保米代錢,軍門經用,雖屬可念,而揆以荒政,實係緊要,至若拯劣米,雖在常年,其爲民弊極矣,當此荒歲,尤無可論。竝宜依所請許施。其一,癸未前江都米,依前仍留本邑,待明年輸送事也。其一,牙山貢津倉所屬七邑大同,依田稅例,自漕倉捧載上納事,頃有惠廳行會,而如此歉歲,實難遽議,待年豐依卽目遵行事也。其一,守、摠牙兵等名色,俱在災邑,分數代錢,旣有已例,以純錢代捧事也。江都米之輸納本所,係是窮民行不得之事,貢津米之捧載上納,亦非災年創而行之政。三軍門保米,已許代錢,則守、摠牙兵,亦宜蒙一視之澤,一竝依所請許施。其一,軍保歲抄,依他災年例,勿爲定限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微債,限明秋防塞事也。此三條所請,亦屬災年勿擾民之道矣,竝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災結事,比壬寅加數,旣甚零星,癸卯則廟堂始雖減削,更又加請,畢竟許施,今此道伯所請,必有料量,何必較計?依狀請施行。且以新還餉及保貢米布等停退一事言之,畿甸、湖南,旣皆先期頒令,本道之尙今遲待,以分等狀本之未到也。催科方張,息肩是急,依壬寅、癸卯年例擧行事,分付,可也。熤曰,災傷之面里分等,似涉煩氄,而若只以邑而不以面,則分數之際,易致虛實之相蒙,更以逐面分等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更令修啓,徒致遲滯,面分等數爻,一邊狀聞,停退公文,一邊知委事,分付,可也。〈出擧條〉上曰,我東文獻之無徵,莫甚矣。惠愼翁主落漏於《璿源譜略》中,豈不異哉?熤曰,《譜略》,世以爲多有欠處矣。上曰,我朝禮儀製作之意,至矣盛矣。象山府院君,卽健元陵國舅,而昨聞自該曹,至今給祭需,故其墳山,在於北道,而其子孫,年年上來領去雲矣。雖以禮葬事言之,法意甚盛,葬前祭奠,一倂備給,以其時惜費卽用之事,恤死之典,倍優於生時矣。熤曰,然矣。大抵非惜費節用,則恤死之典,亦不得如是之優也。上曰,宋先正,謂之聖人,則容或不及,而予則謂過於大賢矣。道德之高明,秉執之卓越,姑捨無論,雖只以復貞陵一事觀之,其疏箚甚好。事事當理,言言合情,忠厚惻怛光明正大之意,溢於辭表,克擧列聖朝未遑之大典,苟非能臻於聖域,則何以辦得此大事耶?只此一事,予則以爲優過大賢矣。熤曰,復陵,卽顯廟朝盛擧,而先正,寔贊之,以先正之賢臣,遇顯廟之聖主,故所以擧此列朝未遑之大典,而有光於天下後世也。上曰,見陵誌則復陵以己酉九月二十九日爲之,昨日展拜,惜不能退行於明日矣。熤曰,然矣。上曰,昨令訪得益安大君子孫矣,果已招來耶?載瓚曰,待令矣。上曰,兼春秋出去召入。膺祚承命出,與之偕入。上命進立牕前,問其姓名居住及年齒訖。上曰,退去以待,可也。仍命書禮曹草記批答。有隣曰,鰲興府院君遷葬合窆時出柩,來十月十五日申時,安葬,同月二十三日卯時雲。出柩時及安葬時,王大妃殿,當有望哭之禮,望哭儀註,直爲書入王大妃殿,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國舅禮葬甕家,例自內司,出送官員次知造成,而今番禮葬甕家,特軫畿邑災民之弊,內司官員,不爲出去看檢矣。鰲興府院君遷葬時甕家,何以擧行乎?敢稟。上曰,令地方官看檢護喪,內司官吏,勿爲下送,此亦地方官看檢事,分付。此外應進排物種,勿定於尤甚邑事,亦爲分付,可也。〈出擧條〉上曰,成川府使尙不下去雲,都承旨自下勸送,而如終未能下送,則都承旨當補外於成川,各別催促下送後,自吏曹草記,安北縣監,亦於今夜內下送之意,分付吏曹。豐之承命出,上曰,有司堂上先退。有隣退出,上曰,蔡濟恭事誠悶然矣。熤曰,然矣。守令如押送者然,此亦非好事也。上曰,彼攻蔡輩,無異風聲鶴唳,全不知本事之如何,而只知隨人牙頰,謂濟恭是逆,上下相持,究竟無期,以致朝家之渙散,人心之波蕩,誠非細憂也。熤曰,從古大逆之漏網者,亦往往有之。大抵濟恭之罪,某事某事,皆非昭著之事,是以知者雖知之,而世人之不知者,比之知者,不啻千萬輩,故無不疑怪於其間。且自上所以處分者,每爲一世之義理,而近日處分又如此,世人將眞以爲今日朝臣,冒嫉濟恭,欲驅於罔測之地。本事若不昭布人耳目,而只書諸史冊,則後之見史冊者,必當以濟恭爲君子,而攻濟恭者爲小人。然臣等實非小人也,以非小人而受小人之目,則豈不冤抑乎?上曰,卿則雖古之賢相,未爲過也。至於朝廷則皆難免憸小人之目矣。熤曰,近日之事,寔出於臣等而朝延式之,臣等爲君子,朝廷盡君子也,臣等爲小人,朝廷亦盡小人也。他事則雖未必所見之盡同,至於此事,臣等與朝廷,元無二致矣。上曰,不然矣。朝廷外面,雖與卿相同,其中則未必然矣。上曰,今日適從容,予當盡言所欲言者矣。予自嗣服之初,竊以爲世道可爲,至治可做也。畢竟事與心違,一日二日,式至於今,而世道人心,日覺陷下,比之先朝末年,又不知落下幾層。曩所以自期三代之治,今雖欲倣於漢唐中葉,亦不可得爲,此予之所不能知也。近來上自卿宰百執事,以至韋布之士,以絶言語厭讀書爲能事,只是彌縫做去,此予之所不能知也。古人謂引接賢士大夫時常少,親宦官宮妾時常多。予常欲頻頻引接賢士大夫,而其所謂士大夫,率皆絶言語厭讀書之人,故及其登筵,欲說時事,恐觸忌諱,欲說酒色,恐涉不敬,欲討論經史,則本非平日之所讀,以是彼果厭登筵席,而予亦不能頻頻引見,黼黻皇猷,尙矣無論,燕閒消遣之道,亦難望於此等人也。蓋近來人心甚怪,風俗之如此,輒謂之上所使然,然則絶言語厭讀書,亦將復謂之予之所使然而然耶?豈予未料人心世道,妄欲着手做去而然歟?殆亦末俗,不可挽而回之也。熤曰,自古聖王哲辟,不能獨做至治,必待賢臣碩輔之協贊之而後成,顧今世道人心之日下一日,蓋由於上有聖君而下無賢臣之致也。益如臣之百無一似者,處於此位,則於此,可知其朝無賢臣也。士夫厭讀書絶言語,最爲今世之痼弊,絶言語,猶可謂謹默邊一事,厭讀書,臣亦不知其故也。讀書之人,雖未必盡賢,然自古名臣碩輔猷謨功業,未嘗不從讀書中得來,則讀書之力,豈少補哉?士夫之厭讀書,實爲一大悶事也。至於每事之輒歸朝家,於家於國,尤可寒心,此亦未必不由於厭讀書之致也。雖然殿下在君師之位,不思所以移風易俗之道,直諉之末俗之不可挽回,則毋或近於古人所謂陛下此言,非蒼生之福者乎?大抵才不借於異代,人生一世,足了一世之事則雖今日,亦豈曰無賢臣乎哉?凡人皆有一能,各取其長,則自可謂通才,此惟在於薰陶作成而已矣。上曰,予自少頗讀書,而內無聲色之娛,外無弋獵之戱,卽卿等之所知也。且予幸賴先大王再造之恩,至有今日而亦不敢以平人自居,故衣服不用錦緞,水剌亦減器品,比之宮中故事,可謂草草成樣,以至宮室無雕峻之制,器用無華靡之飾,然擧世之人,靡然相從,以爲宮禁之侈風日盛,故外間亦然雲,此豈非怪底事耶?淡於聲色,諸臣之所知,而或有反爲之憂者,弋獵之戱,春秋展拜之外,未嘗無故出郊,此又可知,若謂之峻宇雕墻,則必有運木之車,舁石之人,相續於道路,而亦無聞見之入,便殿無奇巧之物,衣服無煥爛之色,群下之所知也。如是而謂之侈者,抑獨何故?予豈使近世人,務爲奢侈乎?此莫非予有口舌之福,而云云者之心,亦未可曉也。熤曰,克儉聖德,臣豈待下敎而後知之乎?雖以惜費卽用一事仰度,可以知吾君之聖德,而嘵嘵之說,流行於世者,皆無識鄙悖之類,造作無根不經之說,以及於不敢言之地也。人心世道,一至於此,誠無如何矣。今聞聖敎,實不覺其欲痛哭矣。上曰,我國體貌甚重,文武間等分甚截然,而挽近以來,武將驕蹇之習,日以益肆,誠不忍正視。而上自大官以下,視若尋常,往往有受其凌侮而不能禁者,此豈細憂哉?世人以爲武習之驕蹇,由於別軍職雲,故予嘗曰君輩何渠不若渠輩,而渠輦所爲,君輩不能禁止乎?大抵文臣則獨無出入近密者,而必也讓頭於別軍職乎?此都由於不肯作咈人之語故耳。熤曰,聖敎誠然矣。此蓋近來風習,不欲作人所厭聞之言,故自致如此,亦非畏渠而然也。上曰,予每謂卿以儒相,卿之人望器度,固所敬重,但於事務上,每有疏闊之嘆,而顧今世道人心,如許危險,故常恐卿逕情直行而有僨敗之慮矣。熤曰,臣自量人器,百無肖似,而過蒙拂拭,致位至此,夙夜所洞洞者,惟恐不知不覺之中,陷於大戾,負殿下河海之恩造也。臣之爲人,果如聖敎,本不閒於世間物情,而猥叨非分之職,然所以至今倖免於大戾者,實賴聖上曲保之聖念。而萬有一一朝狼狽,則聖上,雖欲拔之於泥塗之中,誠亦難矣。如此則前日曲費之聖念,便沒着落,迨臣苟幸無罪之日,俾許退處,則實爲終始之澤,臣方日夜顒念矣。上曰,予方望卿以世道,何可遽然許副耶?上曰,成川府使入來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還奏曰,屢度催促,姑不入來雲矣。上敎熤曰,今日與卿從容談話,甚可幸也。熤曰,臣不聞父之敎誨久矣。今承聖敎縷縷千百言,明燭之下,丁寧懇到,若慈父之詔迷子。臣雖明日滅死,卽無所恨矣。上曰,金虎門留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9日
編輯行都承旨沈豐之〈坐〉。左承旨徐鼎修〈坐直〉。右承旨李時秀〈坐〉。左副承旨趙衍德〈坐〉。右副承旨徐瀅修〈坐〉。同副承旨洪義榮〈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德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瀅修啓曰,前承旨孟至大罷職傳旨捧入,行副司直徐龍輔,已付軍職,而今日政,竝付軍職矣。當該送西之吏曹堂上,參政之兵曹堂上,一倂推考,原單子改付標,何如?傳曰,允。
○趙衍德啓曰,大司憲鄭宇淳,掌令李庚運,持平宋民載牌招未下,執義趙錫穆,掌令崔烜,持平朴奎淳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義榮曰,戶工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時秀落點。
○沈豐之啓曰,新除授承旨李時秀,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傳於沈豐之曰,右承旨入侍。
○以全羅監司狀啓,罪人李允默楸子島仍定配所事,傳於洪義榮曰,島中多庶孽,以本郡陸地中更定配所,發飭防守事,回諭。
○傳於徐鼎修曰,同副承旨與前慶尙監司入侍。
○以刑曹,慶尙道尤甚邑定配罪人別單,傳於洪義榮曰,移配及酌放,竝依判下施行,移配之類,一時押去,易致紛紜,次次擧行之意,分付該道。兩湖尤甚邑定配罪人等罪名單抄,明日以別單書入,因此見之,如機張、泗川、固城等邑編配之數,各爲十餘人之多,熊川、延日亦然。雖在常年,殘邑之受困可悶,此後諸道各邑,自京外來配者,數近十人,自本道往復文移,移定配所事,定式施行。仍以此意,知委諸道,至於本曹則有徒流案,必於發配時,考閱擧行,俾無重疊之弊。
○傳於沈豐之曰,坐直承旨入侍。
○徐瀅修,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佐郞臣鄭東敎,與兵曹參判臣蔡弘履,佐郞臣李益洙,東所衛將臣鄭選,西所衛將臣李洛,南所衛將臣李次東,北所衛將臣崔光浩,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以戶曹言啓曰,慶熙宮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洪元燮,與分兵曹參知臣姜𪝤,佐郞臣任長源,衛將臣羅忠佐,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以賑恤廳言啓曰,今日召見益安大君奉祀孫,使之更待下敎待令,而見其貧寒之狀,甚爲惻然,令惠廳優給衣資糧米事,命下矣。參考前例,米一石、太一石、木三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刑曹言啓曰,因申召史爲其夫崔光泰定配,請放事上言,同罪未宥,實涉斑駁,卽爲放送事,命下矣。崔光泰之自托庭訓,圖避懲討者,其情狀之痛惋,物情之駭憤,與金天欽,一而二,二而一也。其妻之反欲援引金天欽蒙放一款,爲其夫藉口之資。金天欽事,本曹方且覆難,尙在罪謫則其夫請放,無容更議,元無同罪斑駁之嫌,而屢犯法駕,肆然請宥者,尤關紀綱,大壞隄防。成命之下,不得奉行,惶恐之意,敢啓。傳曰,不必如是爭執,卽爲擧行,可也。
○趙衍德,以刑曹言啓曰,因金信潮爲其父天欽定配,請放事上言,至今不爲擧行,極爲未妥,依前批旨,卽爲放送事,命下矣。天欽規避之跡,護逆之罪,已悉於前日臺啓中,則其所負犯,非比尋常,移配陸地,已是寬典,而到今其子敢生倖逭之計,不顧三尺之嚴,屢瀆天聽,漫漶爲說者,可謂無嚴極矣。前後批旨,非止一再,而有司之臣,不敢奉承者,蓋慮義理因此漸晦,亂孼尤無懲畏也。今若以歲月稍久,遽然全釋,則其於斁紀綱壞隄防,何哉?成命之下,不得奉行,惶恐之意,敢啓。傳曰,不必如是爭執,卽爲擧行,可也。
○趙衍德,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京畿果川居良人梁福同,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其兄福乭,辛丑年,出債四十兩於廣州狎𩿨亭gg狎鷗亭g李生員仁大家,備給一百四十兩,而渠與渠母,幾死於李生之虐刑,不知幾次。而以本留置,督捧利殖,何以當無厭之慾乎?李生多聚無賴惡少年,屠牛投錢,而或限內不報,則結縛亂打,流血浪藉。如此豪強,前古所無,依律重繩,爲民除害雲矣。果如所供,則李仁大之憑藉兩班,侵虐江民,濫捧債殖,冒法豪強之狀,誠萬萬痛惡。令本道嚴覈重繩,俾杜後弊,至於本事,呈訴營邑,何所不可,而肆然以猥越謊雜之說,無難煩籲。揆以民習,極涉無嚴,其罪狀自臣曹照法勘處,何如?傳曰,允。果川亦有邑倅,若能禁戢侵虐之罪,豈有此呼訴?申飭道伯,本事,各別詳査痛治,可也。
○趙衍德,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京畿果川居桑直姜太山,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渠之隣居安三菊,甲辰,偸去號牌,典當於廣州狎𩿨亭gg狎鷗亭g李生員仁大家,出債二十兩,而三菊,不卽備報,則李生,多送奴子,結縛渠而亂打,故不勝其杖,備納三十七兩七錢,而李生言內,利錢尙不盡捧,其妻其弟侵虐。豪強作亂,古今未聞,依律重繩,爲民除害雲矣,李仁大之虐害平民,豪橫鄕里之狀,已爲備陳於梁福同供辭中,其嚴覈勘罪一款,一體分付道臣。今觀渠之所納原情,則書寫文法及紙地措語,與福同所納原情,如印一板,顯有互相締結,逞憾搆捏之嫌,而矧又非四件,猥濫煩瀆之習,近成痼弊。此等頑民,不可不嚴繩,自臣曹亦爲照法勘處,何如?傳曰,允。
○趙衍德,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北部望遠亭居幼學姜慶煥,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渠父柱運,日前渠父之三寸叔源溥,以氷契事,入於漢城府推捉中,故渠父隨入該府,被杖三十度後,氣息奄奄,以千萬不當之人,身爲士子,被杖將死,豈不至冤乎?自渠先祖晉山君贊成臣希孟,居在本洞,置此氷庫,賴以資生,今至三百有餘年,無一弊端矣。城中無賴輩,認以爲利,創出氷契,弊端滋生,民不堪苦。其時刑判以此筵稟,氷契三任,特令刑配,歲久禁弛,氷契又出。而始則以分利誘說矣,漸生專奪之計,使私氷不得買賣,昨年所藏私氷四庫,盡化爲水,江上私氷,旣無朝令之永禁。伏乞特蒙處分,使渠父,得免抱冤之鬼雲矣。京兆之決杖懲治,未知有甚事端,而一自氷契新創以後,望遠、合井兩洞之民,私氷爲業,專失久遠生計。氷契之人,則諉以國役,必欲都執契人,江民,互相起鬧,非徒息訟無期,前後瀆擾,非止一再。故春間備局回啓時,已有合井以下勿爲竝禁之語,亦出於公私兩便之意,而至於慶煥之名以士子,四件外牟利間事,猥煩天聽,罪當論勘。而藉以其父柱運被杖幾死雲,則有難遽擬重律,原情勿施,參酌放送,何如?傳曰,判堂旣兼貢市堂上,別有意見,論理草記。
○趙衍德,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光州居驛吏白伐男,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渠以驛吏隨行,而大馬價三百兩,景陽前察訪李錫箕,與本驛主人金光澤,偸食不給。故金光澤處,大馬一匹覓出,定價五百五十兩,未給價之前,見納司僕寺,自司僕寺給價。而光澤,中間偸食本驛役價,每年六百兩式備給後,人馬上京時,馬卒則日下米一升五合,回還時路資一兩五錢,步卒則米三升,路資五錢式,主人依例計給,而癸卯年以後,馬卒則只給二錢二分,步卒則一錢一分。且李錫箕托以立馬,本驛還米六十石,每石捧價六兩五錢後,驛卒處,每石二兩式出給,至秋捧上時,使其驛卒,擔當納糴,其餘三百兩,又爲消瀜。本驛,人有偸葬,故驛卒等,起訟於營門,則營題內自本驛査實雲而察訪,暗受賂物而相和,瓜滿狀報營後,六驛上將,無端汰去,每石十五兩式收斂,自朝家旣有勿侵良妻所生驛吏身貢,而尙不頉給。潭陽、玉果等邑所在馬餵田土,成川覆沙者,爲六十四結零,一不推尋,竝令査實處分。李錫箕、金光澤所呑馬價,卽爲推給雲矣。取考曹上文書,則昨年十一月,白伐男,以此事擊錚,而伐男則以侵辱官長,因判下定配,身貢馬價等事,有關驛弊,令本道査處雲,則渠雖愚迷,事當懲畏縮伏之不暇,而不待査決,旋蒙恩宥之後,不悛舊習,敢生僥倖之計,又有此呼籲之擧者,萬萬痛駭。其在懲頑習杜後弊之道,不可尋常處之,原情勿施,其濫越之罪,自臣曹考律嚴勘,而該道之尙不査處,事極怪訝。更爲申飭,使之從速査決,驛主人金光澤,旣在京中,亦自臣曹捉來査決,何如?傳曰,允。猥濫之罪,依草記嚴處,驛吏等作俑,不可不嚴加査處蘇弊。卿其知悉擧行,仍以此意,申飭本道,可也。
○丙午九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戶工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金載瓚,記事官金孝建、李宗烈,記注官金健修,以次進伏訖。上曰,下番入侍。檢閱尹行任追入。上命書傳敎曰,昨聞大臣言,已下直關西兩守令之尙不下去,萬萬駭然。成川守事,已極無嚴,至於安北守,當日辭朝,汔今留在,此等擧措,尤係駭悖。各別嚴飭,當日下送,萬一不卽發程,此大係紀綱,豈無可施之律?以此分付。又聞大臣言,關西守令事,雖未知委折之如何,而官職,卽朝廷官職,轉相效尤,一味浮動,似此國綱,求諸史牒,未之聞焉。朝廷若有典憲,渠輩焉敢乃爾?無論文蔭守令,更以此等事,登聞於筵席,竝當拿致王府,斷以重律,不飭之道伯,當首被慢命之罪,此意卽爲下諭於本道監司處。又命書傳敎曰,兩湖、畿甸則分等狀啓來到,皆已區別處分,而本道則新叨之故,姑無登聞。今若遲待,殊非預先頒令,使民易曉之本意。嶺南新還餉身貢米布,分數停退,軍保米布,只尤甚邑面停退事,分付。關東尤甚邑餉還身貢,一體分數停退事,分付。大抵今年穡事,畓穀失稔,此時新舊竝督,勢所不得,嶺南舊還,何待狀請?特竝停退。關東舊還則勿論分等高低,嶺東九郡,纔經大歉,宜有別般軫恤之擧,一體停退事,卽爲行會。又命書榻敎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與前慶尙監司入侍時,同副承旨洪義榮,假注書金祖淳,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前慶尙監司鄭昌順,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及有司堂上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右承旨李時秀,有司堂上徐有隣偕入進伏。有隣曰,嶺南新還餉身貢米布分數停退事,命下矣。分數何以擧行乎?上曰,新還餉及身貢米布,尤甚邑尤甚面,三分一,之次邑尤甚面、尤甚邑之次面,四分一,之次邑之次面,五分一,尤甚邑稍實面、稍實邑尤甚面,六分一停退,可也。有隣曰,軍保米布分數,何以擧行乎?上曰,以三分一爲之,可也。有隣曰,關東尤甚邑餉還身貢,有一體停退之命矣。關東比之嶺南則稍勝,分數何以擧行乎?上曰,尤甚邑四分一,之次邑,只尤甚面里五分一停退,可也。〈出擧條〉上曰,如此則嶺民可以抒力耶?有隣曰,然矣。今年比壬寅、癸卯歉荒,亦不至大段,臣意則朝家之如是蠲恤,亦涉濫恩矣。昌順曰,此是無前之惠澤,嶺民,可以息肩矣。有隣曰,穆陵懿仁王后陵上莎草,崇陵兩陵上莎草蟲損處,今番秋奉審狀本中,雖以播種回啓,而莫重陵寢莎草有頉,如是大段,修改之節,不容小緩,依例奉審後,卽爲擇日擧行,何如?上曰,係是莫重處修改,不可不卽速奉審後稟處,都承旨進去。月前聞前禮判之言,則謂足以補莎,今聞頉處若是夥然雲,若於頉處,不多時依先朝受敎,卽爲補莎,豈有此大段修改之擧乎?當該陵官等,自本曹査實勘罪,以懲日後不謹之習,可也。〈出擧條〉有隣曰,今因惠民署主簿張義方,前典醫監奉事金聖謇等上言,有令藥院提調査問,登對稟處之命矣。取見《兩醫司謄錄》,則張義方及金聖謇父富三,果是癸亥壬申,待令製藥官。而其時待令製藥官,皆不下數十人,李禧大一人外,曾無審藥酬勞之事,考之前後待令事例,亦無以審藥差遣者,今此呼籲,極涉猥越。金聖謇則事出爲父,不無參恕,而張義方則爲己干恩,尤極可駭。所當移法司嚴治,而年過七十,法不當刑,懲礪一款置之,上言內辭緣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今因慶尙道安東童蒙鄭哲上言,有題給婚需之命矣。今此下敎,寔出於恤四之聖意,而當初上言,極其猥屑,若一開路,後弊難防,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越俸人蕩滌。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二十九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鼎修,假注書金祖淳,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鼎修讀訖。命書判付及草記批答。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30日
編輯行都承旨沈豐之〈坐〉。左承旨徐鼎修〈坐〉。右承旨李時秀〈病〉。左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右副承旨徐瀅修〈坐直〉。同副承旨洪義榮〈坐〉。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德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衍德,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於洪義榮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洪義榮啓曰,大司憲鄭宇淳,掌令李庚運,持平宋民載牌招啓辭未下,執義趙錫穆,掌令崔烜,持平朴奎淳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沈豐之曰,奉審承旨、軍士房承旨入侍。
○沈豐之啓曰,臣敬奉聖旨,馳詣穆陵,奉審懿仁王后陵上,則十二方上下莎草,大段蟲損,寅方雖似暫勝,而大體言之,純然一色,曲墻內及階砌內外莎草,亦多蟲損。仍詣崇陵奉審,則大王陵上,丑寅卯辰巳戌亥方莎草,庫庫蟲損,而酉戌方尤甚,大體言之則十二方雖有淺深之別,而蟲損之跡,在在皆然。曲墻內莎草,間間蟲損,王后陵上莎草,戌亥子丑寅方,間間蟲損,其外七方,亦有微損之痕,而不至大段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京畿監司狀啓,利川府民家失火事,傳於洪義榮曰,以被災之次邑,又有此失火,聞甚矜惻,失火民戶,當年身布蠲免事,分付。以士夫如無身布,各別顧恤,期於奠接事,回諭。
○備忘記,瑞蔥臺試射時,別軍職朴基豐,柳葉箭一巡邊四中加資代,熟馬一匹面給,而元傳旨中遺漏雲,改付標。
○備忘記,瑞蔥臺未畢試追試射時,駕後折衝陸重秀,鐵箭居首,依例加資,嘉善趙世寬,駕前出身方處興,邊將除授。
○備忘記,遠射試射,卽舊例而久未行之。今日試取時,禁軍出身金光益、金師伋,別武士出身金孝鎰,矢數俱過一百五六十步,依法例加資。一內禁軍李永喆,以士夫武弁,矢數過五十步,此等人,宜有奬勸之擧,初仕調用。禁軍鄭敬輔、玄商祚,矢數亦過五十步,邊將除授。姜渭興,亦以五十步爲之次,熟馬一匹賜給。朴東植等九人皆入格,各內下筒介一部賜給。此傳敎載之《龍虎營謄錄》,從當依舊,依時時更試,仍令別將,各別勸課。
○洪義榮,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吳泰賢,連呈辭單,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吳泰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衍德曰,只推。
○徐瀅修,以吏曹言啓曰,禧陵參奉尹五榮,以其九代祖故同中樞瓊請襲勳爵事上言,判付內所訴,不爲無據,令該曹考例草記稟處事,命下矣。曩在先朝丙子,因尹在晉上言,以瓊之祖忠毅公任爲功臣坡原府院君汝弼之嫡長,而生前未及承襲之故,特許勳爵之贈於二百餘年之後。今其孫瓊,旣是勳臣嫡長,階又二品則雖在身後,承襲追榮,自有其祖已例之可據,而事係恩賞,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草記施行。
○徐瀅修,以戶曹言啓曰,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追慕洞碑閣、淨業院碑閣、流霞亭,例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文昭殿碑閣雨漏一處,夫防草四張女防草五張脫落,蠶壇碑閣雨漏一處,夫防草一張女防草二張脫落,追慕洞碑閣墻垣,女夫防草及瓦子,間間脫落,流霞亭萬懷堂後面會簷雨漏一處,南墻三間頹圮,四面墻垣瓦子,間間脫落。以上有頉處,分付各該司,使之卽速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戶曹言啓曰,水上船民金和淑等,以忠州稅穀運納時船價旣薄,又無浮價,從長變通事,上言啓下後,限內不爲現身,依例勿施,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觀此各道孝烈人請褒上言,則慶尙道咸陽禹廷台爲其曾祖弼寅、從曾祖弼良、祖琬、父洪傳孝行,醴泉幼學金疇等,爲其本郡李世一妻孫氏孝行,全羅道幼學韓錫祚等,爲其全州故士人文道光妻權氏烈義,幼學金樂祚等,爲其鎭安故孝子昌士必孝行,南原幼學梁克河等,爲其本府朴有源妻李召史烈行,幼學柳震哲等,爲其南原故進士韓尙箕忠孝,茂朱幼學金尙鼎等,爲其本府權以煥孝行,幼學金載恆等,爲其昌平丁達華妻房氏烈行,幼學金廷鎭等,爲其長城故孝子孔弼章孝行,竝請旌褒,而爲祖先上言者一人,爲他人上言者八人矣。其中禹弼寅等孝行事,頃因廷台上言,依判付,以式年抄啓時,一體詳探狀聞事,纔已行會。文道光妻權氏烈行,韓尙箕忠孝,孔弼章孝行等事,月前因本道査啓,已爲覆啓而處分姑未下,則又此呼籲,實涉猥屑,竝置之。其餘昌士必孝行,李召史烈行,李世一妻孫氏烈行,權以煥孝行,丁達華妻房氏烈行等事,頃以此等上言之係是四件外事,覆奏防塞矣。判付內有多士上言,則令本道廣探實蹟狀聞稟處之命,事當依此擧行,而除非特敎,則該曹不可以四件外事聽施,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具敍五,身病猝重,旬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領軍之將,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中部居閑良吳得彩,咸鏡道吉州居閑良李寅賓上言,啓下臣曹,而限內不爲現身,依定式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隨駕本營兼內吹三十名等處,各木二疋,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以刑曹言啓曰,因慶尙道尤甚邑定配罪人別單移配及酌放,竝依判下施行事,命下矣。迎日朴東漢、金致咸、唜石,尙州金好明,機張金龍甲,固城閔石采、李二春、李有益,梁山金世得、金得秋,河東金福大,彥陽崔聖臣,巨濟張順鍾,晉州閔徵漢,昆陽韓文構,漆原金莫生,丹城全好大,熊川趙太明等十八名,竝卽放送事,分付道臣。移配他道罪人九名,機張楊德福,平安道楚山府,宋昌玉嘉山郡,固城宋濟安,黃海道谷山府,熊川李亨建新溪縣,申德老原春道伊川府,昌原朴順光,京畿朔寧郡,泗川李唜福,平安道順川府,固城朱光迪,黃海道豐川府,金海朴枝應,平山付移配。道內罪人十八名,機張黃處良,慈仁縣李同番,居昌縣孟允齊,靈山縣金起還,柒谷府熊川承潤儉,義城縣邊采江,昌寧縣泗川崔大天,義城縣張一尙,義興縣林正春,新寧縣林迪夏,仁同府沈龍漸,安東縣固城柳東亮,義興縣林鳳守,比安縣孔賤,高靈縣張貴才,宜寧縣廉太義,陜川郡迎日洪松介,靑松府巨濟朴升文,慶州府移配。道內稍實邑罪人四名,泗川奴乭石,禮安縣尹東樞,軍威縣昌原林應五,聞慶縣梁山金大演,英陽縣竝定配,依前罪目,次次押送事,一體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以刑曹言啓曰,冒濫擊錚罪人白伐男照法勘處事,草記蒙允矣。白伐男,所當依冒濫上言事理重律照勘,而與景陽驛主人金光澤,一番質覈,然後可以擧行。待査事究竟,依律勘處,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以義禁府言啓曰,高嶺前僉使李邦祚,以本鎭築筒內年久已養之木,恣意斫伐罪,因前北兵使閔義爀狀請,有待待命拿囚之命,而過限一旬,不爲來待,傳聞入京,屢日偃處其家雲。故使之卽爲就囚,則謂以敍用付軍職,拒逆不來,嚴加催督後,始爲肯來。而就囚之際,擧措頑慢,且其供辭,以問目外事,張皇爲說,故莫重奏御文字,不敢猥越之意,使卽改呈,則亦爲頑拒,終不聽從。紀綱所在,萬萬寒心,後日坐起時,添問目捧口招後,從重勘處,何如?傳曰,紀綱所在,萬萬駭然,依草記後開坐時,各別嚴問,可也。
○禮曹啓目粘,全羅道進士李鎭熙等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啓,貤贈不由於己,則雖至一品加贈,可也,由於己,則雖止一命,已之,可也。且將立石紀績是如爲有則,姑寬格外呼籲之失,俾遂道內大同之論,實合朝家奬忠褒節之政是如乎,故忠臣贈參議梁大樸加贈兵曹參判爲良如敎。又啓目粘,全羅道幼學金翼賢等上言內辭意,今姑置之,何如?啓,生則同其操,死則同其節,二相六臣,皆有俎豆之所,惟忠莊一人之尙此獨漏,豈不啻欠事?況旀躋享之請,元非難從,今以呼籲之違規,置之勿施,大非朝家褒奬之意。以忠莊公鄭苯,配食忠烈祠,仍令遣禮官致祭。
○丙午九月三十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奉審承旨、軍士房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豐之,左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右副承旨徐瀅修偕入進伏。上曰,莎草蟲損處,何如耶?豐之曰,崇陵大王陵上莎草十二方位,無不受損,王后陵上莎草,間間受損,而至於穆陵王妃陵上莎草,蟲損頗甚,或有露土之處矣。上曰,然則當補莎乎,當改莎乎?豐之曰,崇陵兩陵上執頉,不至大段,隨處補莎爲好,而穆陵王妃陵上,不可不改莎矣。上曰,然則莎草當用慕華館莎草,而可爲幾張耶?豐之曰,姑不能的知,而大抵見在者,亦着根不固,又自蟲損以後稀疎太甚,來頭掃雪時及解凍之時,恐有大段傷損之慮矣。臣於穆陵欄干石外,掘拾莎蟲二介,色白,大幾如箸,長可二三分,而聞陵官之言,則以爲比之方張時,其長縮數三分雲矣。上曰,補莎及改莎,解凍後爲之可乎,及今爲之可乎?豐之曰,掃雪及解凍時,易致損傷之慮,不可不及今爲之矣。上曰,大王陵上改補間,何以爲之則爲好耶?豐之曰,浮土盡爲撤去後改莎,似好矣。上曰,懿仁王后陵上,當改封築乎?豐之曰,改封築,事係重大,此亦撤去浮土而改莎,恐似好矣。命書傳敎曰,穆陵王后陵上,崇陵兩陵上改莎補莎處始役日字,令該曹推擇,告由時獻官,以進去堂上中塡差。今聞奉審承旨言,穆陵王后陵上蟲損處,又甚夥然雲,若依先朝受敎,隨卽補莎,則頉處豈如是浩大乎?此皆陵官等,不謹奉職,有此修改之擧,聞甚悚然,此後各陵陵官,逐日奉審,或有些少頉處,不遵受敎補莎,則不可無別般責飭。令禮曹知委各陵官處,俾各惕念,期有遵行之實效。上曰,入直陵官誰耶?豐之曰,崇陵參奉尹守正,穆陵參奉洪秉玉矣。上曰,承旨先退,可也。豐之退出。命書榻敎曰,藥房副提調、司饔副提調相換。命讀公事,衍德、瀅修等讀奏。命書判付及草記批答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