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三十三年/九月

八月 九月 十月

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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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陽淳藥院進。行左承旨鄭基一。右承旨金興根內閣進。左副承旨李憲球。右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說謨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豐翼。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內閣、政院、玉堂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朴宗薰,副提調金陽淳啓曰,祗謁園寢,聖慕克伸,向晩回鑾,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而中宮殿氣候亦爲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兪星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憲球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憲球曰,召對爲之。

○兪星煥啓曰,翰林被選人曺雲承薦狀,啓下矣。令該曹口傳單付,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曺雲承。

○以園官以下別單,傳於兪星煥曰,令朴魯壽,參奉鄭興敎,各內下弓子一張賜給,員役、守僕等,竝考例施賞。

○李憲球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憲球曰,只推。

○兪星煥啓曰,今此京外上言九十八張內,八十二張,以猥濫拔去,十六張,分下各該司次,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球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李仁泳、金尙義、朴民翰、崔漢衆、李羲鏞、南濟和、權永壽等照律,韓用成捧供,金性祿當以口招擧行,而口招坐起,堂上例爲備三員矣。判義禁李羲甲服制,知義禁柳相亮式暇,同義禁金蘭淳、徐淇修俱有身病,不得備員開坐雲,何以爲之?而同義禁金蘭淳、徐淇修,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判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在昌落點。

○李憲球啓曰,開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義禁金在昌,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卽接內需司牒報,則咸興、永興兩本宮十月別大祭時,造燭封香吉日,今月十九日辰時,衣襨、香燭、祭品奉詣吉日,同月二十日辰時俱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參下檢書官朴宗永、李效榮、金龜淳、安季良,仕日已滿三十朔,依定式六品職遷轉事,分付吏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莊陵奉審,五年一次禮堂進去擧行事,曾有定式,而奉審年次,在於今年,臣曹堂上進去奉審,何如?傳曰,允。

○李憲球,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徽慶園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判下成冊,徽慶園幸行時,內吹金宗炯等三十名處,木各一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成冊啓下,御前前排牢子朴千得等三十名,巡令手金景仁等二十八名,挾馬旗手禹在文等十二名,各木一疋,信箭手千河淸等二名,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將趙存中,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判下,前排軍信箭手二名,各木二疋,牢子三十六名,巡令手三十四名等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北邊第三城廊近處體城三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幸行時,前承旨金正喜,以其父魯敬訟冤事,擊錚於衛外,而係是朝官,臣曹不得捧供,依例移送義禁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前承旨金正喜,以其父魯敬訟冤事,擊錚於衛外,而係是朝官,不得捧供,移送義禁府事,傳曰,知道事,命下矣。金正喜,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金蘭淳疏曰,伏以,聖慕克伸於謁園,群情胥欣於瞻旄。仍竊伏念,臣於見職,初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辭不獲免,誠切昵瞻,黽勉出膺,荏苒度日,全喪廉隅,冞增慙恧。第臣有區區情懇,冒昧呼籲,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驪州地,積違展掃,霜露增愴,比經潦水,莎土蹲缺,不可不及今往省,略加修治。量程計功,當費旬月,而今臣所帶職名,非比閒漫,固不可一日瘝曠,玆敢略暴情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許鐫免,特賜由暇,俾便往來,曲遂至願,仍治臣瀆撓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癸巳九月初一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憲球,檢校待敎金興根,侍讀官黃浩民,檢討官黃𥞵,記事官洪說謨、朴齊憲、徐憲淳,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開卷讀之。浩民讀自曰子不通功易事,止輕爲仁義者哉。上曰,文義陳之。浩民起伏奏曰,彭更專尙功利,而不知聖人之學,今以此章文義言之,梓匠輪輿,雖若賤工,理無往而不存,道無微而不寓,則賤工之事,亦從聖學中出來者也。彭更只知目前之功效,不知功效之所由來,是何足與論於聖學也哉?孟子當戰國時,雖不得行其道致太平,其入孝出悌,繼往開來之功,固不可比擬於梓匠輪輿,而孟子,特以說難之辭,示其自況之意而已。伏願殿下,於此等文義,深留聖念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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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陽淳。行左承旨徐淇修未肅拜。右承旨趙琮鎭未肅拜。左副承旨尹命圭未肅拜。右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說謨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徽林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開東,下霜。

○韓鎭㦿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開城留守鄭祖榮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韓鎭㦿啓曰,行都承旨金陽淳,行左承旨鄭基一,右承旨金興根,左副承旨李憲球不爲仕進,同副承旨兪星煥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李憲球,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申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淇修、趙琮鎭、尹命圭、趙秉常落點。

○韓鎭㦿啓曰,假注書李豐翼,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豐翼改差,代以趙徽林爲假注書。

○傳於韓鎭㦿曰,召對爲之。

○傳於韓鎭㦿曰,前開城留守留待。

○傳於韓鎭㦿曰,前開城留守入侍。

○傳於韓鎭㦿曰,政官牌招開政。

○韓鎭㦿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開坐事,命下,而同義禁金蘭淳在外,徐淇修有身病,只有判義禁金在昌,知義禁柳相亮二員,不得備員開坐雲,同義禁徐淇修,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同義禁金蘭淳、徐淇修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徐淇修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興根。

○韓鎭㦿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懋,獻納金樂壽,正言黃基安,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鎭㦿曰,只推。

○韓鎭㦿啓曰,行都承旨金陽淳不爲仕進,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趙琮鎭,左副承旨尹命圭,同副承旨趙秉常未承牌,臣鎭㦿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趙琮鎭,左副承旨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鎭㦿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薰進,參判金蘭淳在外,參議吳致愚服制,右副承旨韓鎭㦿進。以權用經爲修撰,吳取善爲副修撰,李憲瑋爲禮曹參判,李敦榮爲戶曹參議,金遇明爲司成,宋持行爲漢城主簿,李羲升爲司僕主簿,韓在益爲活人別提,徐冕淳爲元陵別檢,鄭晉錫爲善山府使,金箕默爲韓山郡守,故參奉金履鏽贈吏參例兼,慶州府尹金邁淳考。

○兵批,判書朴周壽進,參判李志淵,參議洪祐燮病,參知李寅敎入直,右副承旨韓鎭㦿進。以李鍾英爲副摠管,李秉吉、許潤、尹弼漢、慶恆運爲五衛將,尹致定爲文兼,李寬奎爲全羅右水使,李相玶爲興陽監牧官,護軍鄭基一,副護軍李憲球、兪星煥、許棨,副司直鄭東煥、韓錫祉、李炫章、洪祐順、鄭誠一、尹師殷、朴時源,副司果金宗虎、金聖謙,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兪鎭五爲正言,趙泳爲西部令,金啓洹爲活人別提,崔正運爲司圃別提,尹致容爲新溪縣令,兼直閣單吳取善。三政。以林昇運爲景慕宮令。

○韓鎭㦿,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尹得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敎開城留守鄭祖榮書。王若曰,周官重保釐之功,尹玆東土,宋朝置居留之任,往哉西京,委卿兩路之咽喉,敷予十行之心腹,眷彼松嶽名府,卽我漢陽分司,玉帛將箕城之饒,邑稱萬家之富,金湯控沁營之固,地擅四都之雄,樓櫓直通於海西形勢則其險如此,冠蓋相望於薊北,供億也爲弊難支,市井之奢侈日興,蓋緣商利之趨末,官府之逋負相續,兼以獄訟之多端,況又饑荒之荐臻,無復昇平之象,當此公私之俱病,政須剸理之才,惟卿,簪組故家,圭璋令質,詞華素著,周旋於玉署銀臺之班,才器有偉,歷試於太原、石州之府,外溫內確,居官絶干囑之私,識該理明,蒞事析微密之妙,田園退處,固知志操之簡恬,望實俱隆,詎無屛翰之委畀,玆授卿以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益殫心力,祗膺寵章,安不忘危,錢穀甲兵之必也有備,寬以濟猛,粱肉藥石之各適其宜,志切爲公,何憂革弊而去瘼,心存愛物,益勉察奸而恤窮,其餘稟專,自有章憲,於戲,花潭之餘風猶在,立懦廉頑,竹橋之遺跡尙存,旌忠奬節,北門重鑰,奚但寇萊公威名,南州輕裘,庶追羊叔子風韻,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徐有贊製進。

○癸巳九月初二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韓鎭㦿,侍讀官黃浩民,檢討官黃𥞵,待敎金學性,記事官洪說謨、徐憲淳、曺雲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開卷讀之。浩民讀自曰梓匠輪輿,止曰食志。上曰,文義陳之。浩民起伏奏曰,君子之行道願治,固是彝性之自然,則初未嘗求利而爲之也。及其行道成治之後,爲人君者,必使之安富尊榮,以酬其功者,勢所固然矣。是以君子之道,正其義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程夫子所謂惟仁義,則不求利而未嘗不利者也。彭更不知聖門之學,而以無事就食,疑難而問之,豈可以常人之情,度聖賢之心哉?且以功志二字言之,則士之所尙,莫大於志之一字,而孟子之捨志論功者,此特以卑近易曉之事答之也。究其本則天下萬事,未有無其志而成其功者。伏願殿下,必於志字上,無或少忽焉。見今飢荒荐臻,民憂溢目,我聖上接濟安民之方,亶在乎志聖學行王道而已。於此等處,深留聖意,益加緝熙之工,是臣區區之望也。上命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初二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前開城留守入侍時,右副承旨韓鎭㦿,記事官洪說謨、徐憲淳、曺雲承,前開城留守申在植,以次進伏訖。上曰,前開城留守進前,在植進伏。上曰,有何弊瘼乎?在植起伏奏曰,別無弊瘼之枚擧者,而昨年大歉之餘,蒙朝家賑救之澤,民生僅得安接,而今秋穡事,姑不可以慘歉言,恐無豐登之望,目下民情,尤爲悶然矣。上曰,就座,史官亦爲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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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陽淳。行左承旨徐淇修義禁府坐起進。右承旨趙琮鎭坐直。左副承旨尹命圭。右副承旨韓鎭㦿式暇。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說謨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徽林仕直李源庚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秉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秉常曰,召對爲之。

○趙秉常啓曰,行都承旨金陽淳,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趙琮鎭,左副承旨尹命圭不爲仕進,右副承旨韓鎭㦿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尹命圭,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左副承旨尹命圭牌不進,伴直無人,右承旨趙琮鎭,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秉常曰,只推。

○趙秉常啓曰,右承旨趙琮鎭牌不進,伴直無人,左副承旨尹命圭,旣有隻推之命,所當更爲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承旨趙琮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秉常曰,只推。

○趙秉常啓曰,左副承旨尹命圭再牌不進,伴直無人,右承旨趙琮鎭,旣有隻推之命,所當更爲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注書洪說謨病,代以李源庚爲假注書。

○趙秉常啓曰,同義禁徐淇修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同義禁徐淇修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徐淇修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徐淇修啓曰,臣淇修以同義禁,今日本府坐起,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懋,獻納金樂壽,正言黃基安、兪鎭五,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秉常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尹命圭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秉常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徐憙淳狀啓,金海府人命渰死事,傳於趙秉常曰,聞甚驚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趙秉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權用經,時在公忠道淸風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北邊第三城廊近處體城改築處女墻,亦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朴兢淵,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性祿,當爲捧口招以入,而因堂上不備,今日坐起,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宗親府典簿韓用成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過七十,法不當請刑,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通津前府使金鎭億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前承旨金正喜原情云云。臺啓方張,且有前後府讞,原情勿施,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鎭岑前縣監南濟和矣本府議啓內,本縣旣是私賑之邑,則與公賑有異是白乎乃,抄飢之不免遺漏,勒分之尙有訾謗,旣登繡啓,不可參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司憲府前監察權永壽矣本府議啓內,憲府非奠賈之司,監察無出禁之例,而創出節目,侵擾旅商,法外科斂,江民不堪其苦,從中誅求,府屬益肆其惡,事未前有,罪合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迎華察訪李羲鏞矣本府議啓內,狀啓呈納,冥其審愼,而齎來驛卒,中間逃走,其平日不能操束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公忠監營前中軍崔漢衆矣本府議啓內,餉米貸用,已係法外是白去乙,時直執錢,詳定立本,旣登繡啓,焉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長淵縣監李仁泳,松禾縣監金尙義,康翎縣監朴民翰等矣本府議啓內,李仁泳段,賑資穀之餘錢一百六十兩,移補賑資,旣報巡營兺除良,數爻無多,文蹟可據是白遣,營賑太之以一兩先爲立本,實緣會減營關之晩到,而雖是元摠之外,旣有見在之數,囚供之俱爲發明,容或無怪是白乎矣,還穀一石之以價一兩糶糴,自是本邑流來之謬例,固非此囚創始之新規是白乎乃,糶法莫重,詳定有式,今於現發之後,不可以襲謬,有所容貰是白如乎,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金尙義段,査出積逋,枚報巡營,前倅三人,至被當律是白乎則,與因循掩置,迥然不同是白遣,本邑耗穀作錢之漸至割本,亦報巡營,以之狀聞變通,則與全不捄弊,只事襲謬,又不可同歸是白乎矣,旣以犯作白徵,至登繡啓,有不可全然參恕,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朴民翰段,臭載之保太,量縮之賑穀,俱係不得不充報者,則以此賑餘之太,推移牽補,囚供爲說,容或無怪,而從權立本,終違經法是白遣,査出災結之都付民庫,旣非屬私,實是補公,而餘結之私自區處者,雖或補民役,或歸公用,竝以私用論,載在《通編》是白如乎,以此照律罪,李仁泳段,補賑榷利者,以報上不以實律,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金尙義段,以官吏受財不枉法律,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半定配,朴民翰段,以制書有違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又以實結隱漏律,三年禁錮,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李仁泳段,功議各減一等,金尙義、朴民翰等段,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趙秉常,以義禁府言啓曰,擊錚罪人,捧供後卽爲放送,曾有先朝受敎矣。金正喜,旣已捧供,卽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權永壽,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李仁泳,杖八十徒二年定配,金尙義,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崔漢衆,杖一百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竝功減一等,李仁泳,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權永壽,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橫城縣蒼峯驛,徒三年定配,李仁泳,功議各減一等,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鐵原府豐田驛,徒一年定配,金尙義,功減一等,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平山府金巖驛,徒一年定配,崔漢衆,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遂安縣位羅驛,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錮,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於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癸巳九月初三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秉常,侍讀官黃浩民,檢討官黃𥞵,兼直閣吳取善,假注書趙徽林,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開卷讀之。浩民讀自曰有人於此,止食功也。上曰,文義陳之。浩民曰,孟子以毀瓦畫墁,設難發問,則彭更,竟不欲食志,何前後之言不同也?世之無功於人,而有志於食者,不止於毀瓦畫墁之類而已。後來貪官汚吏,蠹國病民,而亦莫不求食於其君,則爲其君者,不悟其蠹國病民,而與之共天祿,爲之繼稍廩,與食功之義,判然相反,反不若彭更之見矣。然而毀瓦畫墁,事甚卑近,而人所易見,故彭更不爲其有志而食之,蠹國病民,跡甚隱微,而人所難見。故世主反謂其有功而食之,此豈非爲人上者所可鑑戒哉?伏願殿下,於此等文義,深加聖念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4日

編輯

行都承旨金陽淳。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趙琮鎭坐直。左副承旨尹命圭。右副承旨韓鎭㦿。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說謨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徽林李源庚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琮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尹命圭,右副承旨韓鎭㦿,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戶曹參議李敦榮,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琮鎭曰,召對爲之。

○趙秉常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薰進,參判金蘭淳受由在外,參議吳致愚服制,右承旨趙琮鎭進。以李儒冕爲刑曹正郞,嚴錫明爲宗簿主簿,崔繼恆爲濟用主簿,權𤤯爲長淵縣監,李琇爲康翎縣監,李相佑爲松禾縣監,吳致健爲迎華察訪,安喜祥爲金井察訪,鄭鎏爲麒麟察訪。

○兵批,判書朴周壽病,參判李志淵入直進,參議洪祐燮病,參知李寅敎病,同副承旨趙秉常進。副護軍單許棨,副司果單李致五。

○吏批,再政。以朴來益爲監察,宋之奎爲義盈主簿,金昌源、李悌寬爲引儀。

○趙琮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懋,獻納金樂壽,正言黃基安,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尹命圭,右副承旨韓鎭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以戶曹參議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秉常曰,只推。

○趙秉常,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趙琮鎭,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李大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傳曰,公事何等審愼,而有此閪失,終未査得,事極怪駭。當該差備中官,令該府拿問,査實以入,別監等,令秋曹各別詳査以聞事,命下矣。閤門待令別監金英國,公事置簿別監康俊明處,嚴加査問,則金英國招內,以爲今月二十五日午時,獻官單子一度,摠管守宮望筒一度,寶劍望筒一度,自政院使之入呈,故置簿於公事別監冊子,傳納於中官矣。當日申後,中官出給獻官單子一度,故卽爲墨抹於公事冊子,傳給於政院,而守宮望筒、寶劍望筒,終日不下。故以公事二度未下之意,言及中官,其翌日又以此意言及,則中官唯唯而入,少頃,忽稱昨已出給。而凡係望筒,啓下之後,入盛筒中,往傳政院,則其間實無落漏之患,且公事入啓之後,隨下墨抹於公事冊子。自是法例,而已下之公事,逐一墨抹,獨此望筒二度,初不墨抹,矣身又以未下之意,屢言於中官,則公事閪失與否,實非矣身之所知雲。康俊明招內,以爲今月二十五日,獻官單子、守宮望筒、寶劍望筒合三度,政院待令別監,來示矣身,故置簿於冊子後,使之入呈矣。當日申後,閤門待令別監金英國,持來獻官單子一度啓下者,故卽爲墨抹於置簿冊子,仍令傳給於政院。而啓下公事之與受於中官者,卽是金英國,英國只以啓下一度來示,隨卽墨抹,則公事二度之緣何閪失,非矣身之所知雲矣。今此金英國、康俊明等,屢加盤問,專事推諉,終不直招,極爲駭痛。平問之下,有難取服,待過齋,更爲嚴杖究問取招,何如?傳曰,公事所重,何如而不能審愼,以至閪失?畢竟互相推諉之狀痛駭,金英國,照律定配,康俊明,杖一百放送。

○又以刑曹言啓曰,公事閪失之掖隷金英國、康俊明等嚴杖究問事,傳曰,公事所重,何如而不能審愼,以至閪失?畢竟互相推諉之狀痛駭,金英國照律定配,康俊明杖一百放送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棄毀制書印信條》,有曰凡遺失制書者,杖九十徒二年半。金英國,依此律決杖九十後,公忠道德山縣,徒二年半定配所,卽爲押送,康俊明,決杖一百,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九日幸行時,猥濫擊錚罪人中,咸興童蒙全基業,爲父貧窮,乞除外任,遐鄕童丱,雖曰蒙騃,乃敢以無倫猥雜之說,唐突呼籲,視若鳴冤者,大關紀綱,極爲駭痛,而諺書原情,無足仰塵乙覽,自臣曹照法刑配,以懲悖習,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鎭億亦,虛勘糴簿,法禁旣嚴,矧玆徵逋,例不拘時是白去乙,爰辭之擬俟翌秋者,終涉粧撰是白兺除良,所捧零瑣,無間於全數未捧,已有道臣之啓,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韓用成亦,移職之後,未及替直,雖緣陵官之遲滯,而徑呈肅單,事甚未安是白如乎,不可以該府之錯誤,全然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差備中官金性祿原情云云。傳旨內辭意,發問目反覆盤詰是白乎則,專事推諉,終不直供,平問之下,難以取服,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公事所重,何如?而不能審愼,以致閪失,竟相推諉之狀痛駭,而不必更詰,照律定配爲良如敎。

○義禁府照目,粘連通津前府使金鎭億矣本府議啓內,虛勘糴簿,法禁旣嚴,矧玆徵逋,例不拘時是白去乙,爰辭之擬俟翌秋者,終涉粧撰是白兺除良,所捧零瑣,無間於全數未捧,已有道臣之啓,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勿揀赦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宗親府典簿韓用成矣本府議啓內,移職之後,未及替直,雖緣陵官之遲滯,而徑呈肅單,事甚未安是白如乎,不可以該府之錯誤,全然容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差備中官金性祿矣口招公事判付內,公事所重,何如?而不能審愼,以致閪失,竟相推諉之狀痛駭,而不必更詰,照律定配罪,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半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藝文館檢閱曺雲承上疏,則以爲,右承旨臣趙琮鎭,卽臣之姨母夫也,臣所帶春秋兼銜,在法當避。伏乞亟遞臣職,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是白乎矣,史官春秋兼銜,法不得減下是白如乎,右承旨趙琮鎭所帶春秋館修撰官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檢閱曺雲承疏曰,伏以,新除授右承旨臣趙琮鎭,卽臣之姨母夫也,今臣所帶春秋兼銜,在法當避,在下當遞,玆援古例,敢陳短章。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癸巳九月初四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琮鎭,侍讀官黃浩民,檢討官黃𥞵,兼直閣吳取善,假注書李源庚,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開卷讀之。浩民讀自萬章問曰,宋小國也,止如之何。上曰,文義陳之。浩民起伏奏曰,萬章言畏齊楚之伐,而以宋小國,不能行王政雲者,可見實無行王政之心,而托辭而言也。夫王政之所在,四海歸心,則有何大國之足畏哉?孟子嘗勸滕文公行王政,至有使畢戰問井地之事,滕國之小,不過五十里,則宋之於滕,不可同日而語矣。苟行王政,則有何小大之可論哉?以我國言之,雖僻處一隅,禮樂聲明之治,自古有小中華之稱,列聖相承,德化洽於民心,以殿下堯、舜之姿,欲行王政,則豈可以褊小而爲難哉?此又非高遠難行之事,而惟在殿下力行之如何耳。況値薦歉之餘,一念保民,拔之於塡壑之中,措之於安堵之境,則王者之政,無過於此,伏願殿下留神焉。上命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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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陽淳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淇修坐直。右承旨趙琮鎭式暇。左副承旨尹命圭。右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緣故出。注書洪說謨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徽林李源庚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朴宗薰,副提調金陽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鎭㦿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淇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尹命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相璜有身病,左議政沈象奎無時急稟定事,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淇修曰,召對爲之。

○徐淇修啓曰,假注書趙徽林,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徽林改差,代以金炳奎爲假注書。

○傳於韓鎭㦿曰,畿伯秋巡,今旣停止,各陵園墓奉審,驪州牧使及道內秩高守令,假承旨差下,使之分詣奉審事,分付畿營。

○以左副承旨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淇修曰,只推。

○韓鎭㦿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副承旨尹命圭,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淇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懋,獻納金樂壽,正言黃基安,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淇修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尹命圭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淇修曰,只推。

○徐淇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蔡大永,在外病重,來現無期,領軍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鎭億,杖一百徒三年定配,勿揀赦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金鎭億,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長連縣朴山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性祿,杖九十收贖,徒二年半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金性祿,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伊川府乾川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癸巳九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朴宗薰,副提調金陽淳,假注書趙徽林,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兼直閣吳取善,以次進伏,醫官金壽仁、李亨基、金景球、卞文燮,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曰,日前下霜以後,日候晨夕漸寒,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醫官入診,何如?上曰,唯。亨基等以次進前診候訖,退伏楹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象奎曰,湯劑,退出與諸醫官爛議定入,似好矣。上曰,唯。象奎曰,領相適有故,次對不得爲之,有數件事往復者,故敢此,仰奏矣。以莊陵奉審依例進去事,自該曹草記,蒙允矣。陵寢奉審之差遲,雖極悚悶,第念畿輔,新經大賑,關東亦係歉餘,沿路及本道供億之民邑貽弊,在所軫念。且在前如此之時,多有退行之事,今亦依已例,待年豐擧行,恐好,而領相之意亦如此,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今年年形,遠道姑未詳知,畿甸似爲最劣,大無之餘,又此薦歉,民勢之棘棘,民情之嗷嗷,國計益致艱匱,施濟其猶病諸,已不勝憂悶之至,而甚至於地部、惠廳之料祿頒放,貢米上下,亦將排繼不得雲。如欲就歲前見在應下貢米中和糴,以需料祿之用,以錢代給,歲後三四朔應下不足之貢米,則地部詳定與惠廳定價,不啻懸下於目下時直,古人有謂珠玉,寒不可以爲衣,饑不可以爲食,以懸下時直之價錢,使爲饑寒之資活,此不可爲也。且況貢米,不但爲貢人之命脈,卽是都民之口食,若以錢買錢給,則貢人與都民,均無所得食,市價由是而轉輾增踴,其何以糊哺爲生乎?慮之及此,其爲憂憫,寧有涯極?今惟有亟行移粟之政,庶可爲一分救濟之道,而苟欲移粟,目今外道穀摠,通患不敷,糶餉之留庫旣鮮,耗條之割本且多,若又就此議移,其必益致罄縮,此亦非碩劃也。惠廳耗條,年例作錢,各穀合折米三萬二千六百二十餘石,勿爲作錢。該廳又有湖南軍作米,就此更劃五千石,仍令各該道臣,各依本廳區劃石數,定差員及時運送,則春三朔貢米應下不足者,可以略綽排比,而其餘不足,待新捧上下,可免拖久不給之弊。貢米不至闕給,則都下民食,亦可隨以有賴,以惠廳之米,充惠廳之用,旣無移粟益致罄縮之患,亦勝他穀苟且挪貸之擧,支繼乏絶,無出此外,而惠廳旣運此近四萬石米,則戶曹料祿所需,亦得推移相濟,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臣於前後屢叨藥院,而今之復入,爲七八年之頃。凡事之不如前見者,已非一二之中,前則雖掖屬輩,以有先朝截嚴之揭法,故猶不敢呈身投足,任意求覓,今則不但掖屬,閣院、兩坊下隷,莫不討索藥物,殆若取之無禁,轉至莫可誰何。少不如意,困嘖備至,掌務官及藥色員役,不堪其侵,苦免不得,隨求酬應,藥物之濫用,遂無限量,御藥所重之地,寧敢乃爾?謹稽先朝己酉,以掖屬之貽弊藥院,隨現痛懲,飭敎截嚴,至今昭揭,且於丙辰,以別監之求藥於掌務官,傳敎若曰,掖屬之俾不得接足藥院近處,無敢以纖毫之物徵索。卽御極以後一副當規模,則近頗解紐,至入於日前摘奸,莫曰徵物,所犯甚大。別監卽命杖配,不能嚴束之司謁,掩置不告之掌務官,竝令收司嚴勘。掖屬尙如此,則何況各處下隷乎?此誠萬萬駭悶,不可一向任置,自今勿論貼藥與丸劑,其私相求索與憑藉責出之弊,一切禁防。此後若或復踵前習,則掖屬與下隷,當者重繩之外,次知頭目,竝施不飭之律。仍將此擧條,付之院壁常目,恪遵無弛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蔭官陞六後,必待準六朔經一考,始陞五品,卽是定式,而或値六品乏人之時,啓稟闊狹,已多其例矣。見今六品中,無準朔人,每當五品有窠,排擬無路,依已例以未準六朔未經一考人,限都政通融陞擬,似合事宜,而係是官方,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象奎曰,六品旣無經一考準六朔之人,則每當五品窠出,擬差果難。不但都政,或値如此之時,雖未準朔人,啓稟通擬,亦多近例,依吏判所奏施行,無所妨害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徐淇修,侍讀官金箕晩,檢討官成遂默,兼直閣吳取善,假注書趙徽林,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開卷讀之。箕晩讀自孟子曰,湯居毫,止此之謂也。上曰,文義陳之。箕晩曰,此章則無文義之可陳,而大抵祀典,有國之大事,葛伯放縱不祀,湯使遺之牛羊,又使毫衆,往爲之耕,其德化之及於隣國如此。蓋我東,素稱禮義之邦,治化郅隆,禮節彬郁,雖閭巷匹庶之類,莫不有追先報本之誠者,實由導率之化。然衣食足而知禮節,若其制民之産,使不得仰事俯畜,奚暇治禮義哉?顧今荐饑之民,聊生不得,救死不贍。伏願殿下,特軫厚生之方,導之以禮,則三代之盛,可以復見於今日。懋哉懋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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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陽淳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淇修義禁府坐起進。右承旨趙琮鎭。左副承旨尹命圭。右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說謨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炳奎仕直韓宓履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加味君子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徐淇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秉常啓曰,明日、再明日,光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淇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陽淳啓曰,右承旨趙琮鎭,左副承旨尹命圭,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薪島僉使趙徽鑑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陽淳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假注書李源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源庚改差,代以韓宓履爲假注書。

○傳於韓鎭㦿曰,召對爲之。

○徐淇修啓曰,臣淇修,以同義禁,本府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懋,獻納金樂壽,正言黃基安,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秉常曰,只推。

○以右承旨趙琮鎭,左副承旨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秉常曰,只推。

○趙秉常,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鍾英,以訓鍊院都正禁軍取才坐起進參事,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金履載所報,則以爲,本府,以昨年大歉,軍餉庫還,皆入於停退未捧,見今倉無數包之儲,庫無幾緡之餘,將士支放之闕,亦已屢朔。目下實狀,萬萬罔措,而本府句管穀之散置各道者,其數不少,就其中海西小米二千五百六十餘石,關西小米三千九十餘石,嶺南劃付米五千二百九十餘石,竝今年耗條,趁開糴分排各邑,以爲及時船運之地,船價雜費,竝於來穀中計除事,請卽發關,分付於各該道臣矣。該府旣經大賑,餉儲俱罄,以明春排糶之無以措手,有此報請,而各道見有京運,誠難更責。然該府事情,旣如是悶急,有不可不念,且其報請,非別爲請劃也。卽係該府穀之還爲取用者,竝依報施行,至於嶺南,則京運之外,若又另責半萬多數,實有偏受其病之慮,就劃付穀中,以一千五百石許運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沈能岳狀啓內,慈山前府使李根中罪狀,令收司稟處事,啓下矣。李根中,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慈山前府使李根中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竹山前付使金榮秀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癸巳九月初六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韓鎭㦿,侍讀官金箕晩,檢討官成遂默,兼直閣吳取善,假注書金炳奎,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開卷讀之。箕晩讀自爲其殺是童子,止復讐也。上曰,文義陳之。箕晩曰,湯以仁義之師,征無道之國者,亶出於弔伐之義,非以天下爲富之心,四海之內,雖愚夫愚婦,皆知其如此。蓋兵者不得已用之,而彼旣放縱,攘奪黍肉,又戕害童子,則以聖人除殘祛暴之道,烏可已問罪復讐之擧乎?此可以見威德竝行,譬如雨露霜雪,無非敎化。伏願殿下,凡於政令事爲之際,克體成湯寬仁勇智之德,勸之以善,董之用威,則禮樂刑政,燦然備具,不期治而自底於治矣。念哉念哉。上曰,下番陳之。遂默曰,上番所陳,旣詳且好,臣無以更陳矣。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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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陽淳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淇修式暇。右承旨趙琮鎭坐直。左副承旨嚴燾未肅拜。右副承旨洪永觀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注書洪說謨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炳奎韓宓履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琮鎭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執義鄭琦和,持平鄭德和呈辭,掌令林永洙,持平宋持養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永觀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金陽淳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趙琮鎭曰,召對爲之。

○傳於趙琮鎭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嚴燾、洪永觀落點。

○趙琮鎭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嚴燾,右副承旨洪永觀,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永觀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左副承旨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永觀曰,只推。

○洪永觀,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崇陵官員所報,則本陵陵上莎草修改後,連因日候調和,夜露沾濡,着根無慮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元陵官員所報,則本陵兩位陵上莎草修改後,連因日氣之溫和,間有雨露之霑潤,善爲着根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琮鎭,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鍾英,以訓鍊院都正,禁軍取才坐起進參事,沙阿里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慮允龜,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玄光德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根中,素患痰積之症,冷處之餘,猝地添劇,食飮全卻,轉側須人,救治之方,一時爲急雲。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根中,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謹依下敎,宣虎喆,全羅道錦山郡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巳九月初七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琮鎭,侍讀官金箕晩,檢討官成遂默,待校金學性,假注書韓宓履,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開卷讀之。箕晩讀自湯始征,止其無罰。上曰,文義陳之。箕晩曰,大抵仁者,無敵於天下,故湯一征而天下之民,莫不愛戴,竝其有邦,厥隣皆願以湯爲君,如西夷北狄之遠,引領徯待,怨其獨後,攸徂之地,則至於室家相慶,欣欣然如旱餘雨至,勃然興蘇,可以見德化之及於天下如此。蓋孟子因萬章之問,而有此引諭,不但戰國時君之所當深戒,實爲萬世王者行政之大經大法。伏願殿下,追成湯及遠之化,體鄒聖行王之謨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上命玉堂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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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陽淳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趙琮鎭。左副承旨嚴燾。右副承旨洪永觀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說謨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炳奎仕直韓宓履。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琮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執義鄭琦和,持平鄭德和呈辭,掌令林永洙,持平宋持養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淇修啓曰,左副承旨嚴燾,同副承旨趙秉常,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陽淳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徐淇修曰,召對爲之。

○以左副承旨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淇修曰,只推。

○癸巳九月初八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徐淇修,侍讀官李基華,檢討官黃𥞵,待敎金學性,假注書韓宓履,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開卷讀之。基華讀自有攸不爲臣,止取其殘而已矣。上曰,文義陳之。基華曰,此章之旨,要在紹我周王見休一句矣。武王能順天休命,而事之者皆見休,則天之用休於有周者,爲如何哉?猗我聖朝,卽昔日之有周也。積累之基,熙洽之治,與周家比隆,則無疆之休,亦復如何哉?然而休美之中,亦有憂恤之意。故召公之告成王曰,無疆惟休,亦無疆惟恤,此誠至切之良箴,而亦爲今日之所可惕厲者也。伏願殿下,念哉念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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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陽淳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趙琮鎭坐直。左副承旨嚴燾。右副承旨洪永觀緣故出。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說謨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炳奎韓宓履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琮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嚴燾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琮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嚴燾,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陽淳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趙秉常曰,召對爲之。

○趙琮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懋,獻納金樂壽,正言黃基安,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趙秉常,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全羅道觀察使封進來十月令宗廟薦新柚子,今初十日薦進,而景慕宮薦新,則慶尙道,例爲封進矣。本道所封,來及上來,莫重薦獻,不可後時,依前例以宗廟薦新加封柚子,同日一體薦進,何如?傳曰,允。

○趙琮鎭,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鼎會,宣傳官李樂韶,部將趙存德,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冬至兼謝恩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預爲分定,然後可無窘急之弊,今亦依例知委,而應把驛馬四十六匹內,公忠道八匹,全羅道十匹,慶尙道二十匹,來十月十五日京中逢點,江原道、咸鏡道bb各b四匹,直送安州,來十月二十日逢點事,各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光熙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六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根中亦,定配罪人逃失邑守令,勘以制違,自是法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榮秀亦,囚供則雖以六百石零舊逋未捧爲辭是白乎乃,萬石新逋,已有道臣之査啓,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趙琮鎭,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根中,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館學儒生,生員洪邁燮、趙致淳、洪鍾序、洪良厚、韓性敎、洪莘謨、徐達曾、鄭世臣、金世龜、李鳳寧、金百均、金鼎夏、李鼎峻、李羲書、尹萬善、兪伯煥、李克聲、趙弘淳、李晉翼、趙奎淳、申錫膺、姜元默、朴賢壽、李鍾夏、洪益懋、金泰鍾、金處明、李克永、韓重履、兪達柱、張顯翼、申禹模、洪在儒、韓用協、李鍾岳、安楘、安正洙、李周容、趙承默、金用栻、崔遇東、李光敎、李魯勉、朴泰浩、魚命羲、徐弘有、李秉澈、金晩喜、李馨中、李東昇、申羲朝、李義彬、趙思九、張祐汲、金銡、尹載近、李亨坤、金濟復、趙鎭晩、洪太燮,進士李世翼、趙秉緯、徐有薰、趙文和、韓鎭序、崔昌龍、徐慶輔、宋相億、徐有庠、尹友善、盧羲錫、李洛榮、徐有璟、兪致善、成永文、安膺壽、具相殷、李寅奭、李光翼、申在愚、安用默、權養壽、李壽薰、洪遼、洪淳容、申夔朝、柳曮、李秉衡、崔翬、李哲秀、趙在祐、韓錫永、趙濟弘、柳榮道、趙德壽、李基濂、李寅雄、柳輨、洪元健、韓光駿、成永曾、安命玉、鄭德浚、朴鼎源、盧命哲、金樂浩、洪達善、成翼曾、李文馨、金取源、李好謙、文命敷、權重星、南宮晳、李萬容、閔邦潤、李埰、金鳴鐸、李秉德、李演禹、姜忠永、李鍾元、任得常、申秉、許儞、鄭光湜、盧稈、尹深、崔秉常、禹崑河、柳鼎東、李應秀、趙述采、李儒定、李沂夏、沈東翼、邊鍾裕、南冀中、李晩恭、宋顯載、洪進容、朴孝聞、朴敏愨、柳詳、李舜龍、朴承奎、鄭敬膺、金達聲、李德敎、金洛受、崔景濩、柳達獜、金、尹致京、尹致先、呂東箕、朴齊珩、朴致壽、金錫祜、林衡鎭、趙璋煥、崔鳳煥、李宗禹、權遇準、金秀崑、李昆裕、申秉、洪萬學、權祐、權基憲、李冕基、呂東錫、趙根和、韓用翰、李興緖、李暈溥、趙錫禹、丁義人、權尙㷞、朴臣圭、沈宜益、李裕命、尹𰨾、金基纘、金魯謙,生員趙鉐、李正懋、李基常、李東奎、成永默、金昇鎭、尹雲逵、權定、李鼎顯、愼哲欽、姜頤亨、李光泰、申在駿、趙玶鎭、金可默、金鼎鉉、李相建、朴斅默、嚴圭、洪在和、申應模、嚴錫良、李敎寅、徐志宬、沈山泰、閔種寅、李應秀、朴憲永、吳泰璜、李寅植、李益浩、姜斗鎭、李先耆、趙錫年、許石老、沈𫕦、洪弼模、崔吉煥、申佐模、尹喆浩、李殷榮、趙寬和、尹滋益、李箕欽、朴永壽、閔種淑、申錫璜、李啓榮、申錫疇、徐有薰、趙養和、宋在誠、徐得淳,幼學李在信、睦仁㦳、鄭基錫、尹榮厚、金世鎬、柳馥、李寅浩、權好仁、徐祜輔、徐祐輔、李儒俊、權學仁、申冕求、李殷衡、趙榮轍、趙榮燮、尹喜鎭、李在恆、白來采、李稷鉉、全世保、鄭光賓、林榮淳、元錫明、宋致久、李敏中、金在西、李敏和、李佐翼、朴晩秀、徐洛輔、徐有愨、徐岐輔、徐薰輔、金炳憲、韓奭履、李東臣、尹載厚、兪致正、趙秉鎬、趙在永、沈宜麟、李元在、趙星淳、趙鎭京、兪象鉉、洪在鉉、孔煥鼎、朴康壽、李寅卨、徐容淳、李晉在、林喬鎭、趙秉錫、鄭基洛、尹滋懋、權喆仁、洪祐成、曺鶴承、李魯愚、李儒膺、李參鉉、徐慶淳、趙恆淳、趙雲周、金夔淳、閔應綗、洪健周、洪配厚、李㘾、朴鼎德、金思獻、金東翕、兪允煥、洪在重、金在根、李源朝、朴宗煥、沈宜健、金秉玉、李基定、兪致和、徐瀅輔、趙在亨、任百愼、朴濟敏、朴宗奭、李祖衡、李周翼、林慶洙、李啓明、黃浩駿、李常愚、孫錫周、宋觀鎭、李在善、任禧常、韓用駿、尹載成、兪景煥、李秉禮、李名愚、李冕翼、吳羲秀、吳成默、李玄章、金箕獻、洪在錫、睦源一、尹滋承、徐明淳、權羽憲、許墩、具亨建、宋殷錫、金敬性、曺錫雨、徐元輔、李錫會、洪在冕、鄭基興、徐頀淳、孟鶴述、柳健秀、李長翼、南膺中、兪淸柱、任百玄、沈能商、尹行駿、具宗鎬、李寅稷、閔致五、柳卿魯、李光聲、李會明、崔在問、金大羽、徐有先、權厚仁、魚命書、洪鍾和、李應在、沈宜冕、洪遠周、徐有翔、尹普烈、曺熙承、黃仁爲、徐舜輔、金正善、李根永、洪晩鍾、魚沂愚、金厚淵、李寅始、宋樂仁、朴宗鳴、沈喆奎、徐相霖、金天壽、金文壽、金行壽、南駿遠、南駿逵、李魯肅、李尙信、元有臣、李逵信、李達信等疏曰,伏以,尊賢尙德,有國之盛典,建祠腏享,熙世之殊禮。謹按先正臣文純公李滉之言曰,戚里賢,國家之福,旨哉言也。今有一介臣,斷斷無他,爲戚里賢,上自朝廷,下至匹庶,莫不曰賢,雖或有趨向之異,同然一辭,咸稱其賢,則近故贈領議政忠文公臣金祖淳是已。噫,以若處地,有若可紀之賢,其所以塗人耳目者,實有關於國家盛衰,則揆以賢賢之義,亟行祀賢之擧,聿昭崇賢之道,在聖朝有章,在士林無憾,公議之定,不待百年,齋沐之龥,寧緩一日?臣等玆敢聯陳蕘說,冒瀆荃聽,惟聖明,垂察焉。蓋祖淳,紹述乎先正臣文正公金尙憲、文忠公金壽恆之忠貞顯烈,私淑於先正臣文簡公金昌協、文敬公金元行之道德懿行,天質絶異,淸明英邁,純粹如精金,溫潤如良玉,孝悌內篤,忠信外孚,因文悟道,造詣淵邃,約禮律己,踐履貞確,襟度夷曠,而泂澈不可澄撓,神采穎炯,而祥和自然輝發。文章黼黻乎昭代,風裁領袖乎善類,人之望之,若祥麟瑞鳳之羽儀朝端,而若其平生秉執之嚴,則一部義理,曰有所受,百劫推盪,毅然莫奪,蒙被我正宗大王不世之遇,契合昭瀜,曠絶今古,鞠躬盡瘁,矢心殫竭。不幸庚申以後,國勢孤危,時事艱虞,而處肺腑之親,任柱石之重,恐傷先王之明,夙夜不敢自寧,小心翼翼,國耳公耳,扶翊保定,密勿贊襄,逮自中年,謙畏遜謝,恬退處閒,而終南未忍便訣,江湖亦自有憂,淑慝之彰癉,而功存社稷,紀綱之維持,而信如蓍龜,怡然順理,渾然無跡,比如大川喬嶽,不見運動,而功利所及,人莫不知,若其毓祉啓慶,惠於王家,躋君民於春臺玉燭之和,措宗祏於泰山盤石之安,迓續景命,以弼我東方億萬年丕丕基。是宜生則簠簋而事之,歿則俎豆而享之。肆我殿下,親綴致侑之文,若曰,相須一體,任之不貳,又曰,導予寡昧,罔不以正,又曰,迪予繼述,昭揭義理,三十年餘,身佩安危,又曰,盡瘁至死,是卿之謂,大廈樑摧,中流楫失,噫,其盛矣。有以見大聖人知臣莫如之衷,而迺者宗伯之臣,獻一國公共之議,爰行庭配之典,朝廷之崇報,非不至矣。衿紳之所以誦遺徽而景前行者,舍俎豆奚以哉?瞻彼黃驪,山高而水長,忠文公之杖屨攸止,衣履之藏也。遺躅如昨,精靈隔晨,鄕邦之攀慕在玆,士林之依仰在玆,然則建祠是方,春秋享祀,朝夕絃誦,用示表章之道,永寓矜式之方,豈不爲聖德之光,世道之幸耶?伏願殿下,其鑑於玆,亟許忠文公建祠之請,以興觀感之美,以綏國家之福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事令廟堂稟處,爾等退修學業。

○癸巳九月初九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秉常,侍讀官李基華,檢討官黃𥞵,待敎金學性,假注書韓宓履,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開卷讀之。基華讀自《太誓》曰我武,止於湯有光。上曰,文義陳之。基華曰,此章言我武惟揚,誓師之語也。武王牧野之擧,只出於弔伐之意,則何至於張皇六師,而惟其師律尙嚴,矢言貴肅,故誓師之際,特以我武惟揚言之,古聖王臨陣誓衆之意可見矣。顧今昇平日久,邊境無虞,則雖是偃武修文之日,而第念文武竝用,長久之術。伏願殿下,必於敷文之暇,每勅講武之策,以爲苞桑之誡,則此亦安不忘危之意也。深加體念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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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陽淳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淇修義禁府坐起進。右承旨趙琮鎭緣故出。左副承旨安光直坐直。右副承旨洪永觀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注書洪說謨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炳奎仕直韓宓履。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朴宗薰,副提調金陽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永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淇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嚴燾,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相璜有身病,左議政沈象奎無時急稟定事,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陽淳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洪永觀曰,今十三日,當詣璿源殿,茶禮親行矣。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入參。

○傳於徐淇修曰,今十三日春塘臺,瑞蔥臺親臨矣。該房知悉。

○傳於洪永觀曰,召對爲之。

○徐淇修啓曰,臣淇修以同義禁,本府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永觀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安光直落點。

○洪永觀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懋,獻納金樂壽,正言黃基安,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永觀曰,只推。

○傳於洪永觀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洪永觀,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十三日大駕詣璿源殿,茶禮親行時,隨駕營門及留陣軍兵,當爲取稟磨鍊,而伊日春塘臺,親臨瑞蔥臺,命下矣。在前親臨瑞蔥臺時,例以幸行時隨駕人員磨鍊,而眞殿動駕,與親臨瑞蔥臺,旣在同日,隨駕營門與留陣及禁軍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幸行時例爲之,留陣留營置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十三日璿源殿茶禮親行時,別雲劍及本曹守宮,當爲磨鍊,而伊日親臨瑞蔥臺,旣在同日,依例以幸行時受點人進參,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根中,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內需司啓,司屬交河郡所在田畓,從中圖賣之任膺常,照法嚴繩事,判付內,此土移來內司,幾近二百年之久,則今不必更議。而且況辛巳已決之文案,昭在營邑,更敢起鬧,以至圖賣者,不啻無嚴,難免公莊幻弄之律。任膺常,嚴刑懲礪,以杜後弊可也事,判下矣。任膺常,時在廣州地,發關該府,罔夜押上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竹山前府使金榮秀矣本府議啓內,囚供則雖以六百石零舊逋未捧爲辭是白乎乃,萬石新逋,已有道臣之査啓,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慈山前府使李根中矣本府議啓內,定配罪人逃失邑守令,勘以制違,自是法例,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刑曹判書曺鳳振疏曰,伏以,臣積年罪蟄,杜門訟愆,自分爲明時之棄物,幸荷我聖上日月之明,雨露之澤,湔滌之收敍之,使之復廁於衣冠之列。此已出尋常萬萬之洪造異數,而至若頃下隆批,鄭重懇惻,昭晰無餘,畢燭臣愚妄之本情。臣奉玆恩言,雖卽溘然,庶可爲瞑目之鬼,闔門百口,感泣祝天,縱使臣糜粉殞結,何以報答其萬一哉?及夫三度尋單,又蒙格外加由,到此地頭,他未暇顧,感激居先,瀆撓是懼,不得不拚棄廉隅,冒沒彈束,而自顧恧蹙,無面可顯,益不勝悚惕之忱矣。際此專對之任,義重往役,不敢逡巡,行將銜命出疆,而第臣父母墳山,在於京畿砥平地,邇來曠省,幾回松楸之入望,今當遠離,益復霜露之增感,玆敢略控私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許由暇,俾伸至情,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癸巳九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朴宗薰,副提調金陽淳,假注書金炳奎,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待敎金學性,以次進伏,醫官金壽仁、李亨基、趙宗珝、金景球,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曰,嚴霜雖未下,日氣稍陰冷,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醫官入診,何如?上曰,置之。象奎曰,湯劑連日進御,醫官入診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置之,進御加味君子湯前方中,去當歸,加川芎五分,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上曰,大臣就座。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永觀,侍讀官李基華,檢討官成遂默,待敎金學性,假注書金炳奎,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開卷讀之。基華讀自不行王政雲爾,止何畏焉。上曰,文義陳之。基華曰,此章言宋若行王政,則雖齊楚不足畏焉,是知小固不可以敵大,而惟王政,可以敵大,弱固不可以敵強,而惟王政,可以敵強,則王政之於有國,可不重且大歟?顧我東方,僻處海隅,論其幅隕,則不過一隅彈丸之域,而苟行王政,則四海之外,雖有如齊楚之國,亦何足畏哉?而王政非他,全在於懷保小民,故《書》曰,以誠小民,爲祈天永命之本,又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斯言盡之矣。伏願深留聖念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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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陽淳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趙琮鎭坐直。左副承旨安光直。右副承旨洪永觀。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說謨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炳奎韓宓履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安光直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琮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陽淳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趙琮鎭啓曰,禁衛大將李鐵求,御營大將李惟秀,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李鐵求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竝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捕將之任,亦不可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仍佩往來,禁將,訓將兼察,御將,摠使兼察,捕將,他邊大將兼察,牌招聽傳敎。

○傳於安光直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安光直啓曰,輪對官來對矣。傳曰,封入。

○傳於趙琮鎭曰,召對爲之。

○趙琮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懋,獻納金樂壽,正言黃基安,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趙琮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李翊會,以漢城府判尹導駕進,副摠管金蘭淳、洪敬謨、洪羲瑾在外,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宋冕載,副摠管李奎鉉、韓耆裕、具信喜、李忠運落點。

○宣傳官李顯佑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往興仁之門外東郊先農壇、司寒壇,一一看審是白遣,因往漢江、龍壇,仍値日暮留宿,而翌日是在十一日,轉往雩祀壇,亦爲詳細看審是白乎則,諸壇莎草與墻垣及紅箭門、階礎,俱無傷處是白遣,壇外近處松木段置,亦爲熾盛是白乎矣,南壇南邊紅箭門及司寒壇南邊紅箭門,朽仆是白只,壇直處斯速改建之意,分付是白遣,諸壇直等處,另加守護修掃之意,申飭是白齊。傳曰,知道。兩壇紅箭朽仆者修改事,分付該曹。

○安光直,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三日,眞殿茶禮親行,仍詣春塘臺、瑞蔥臺試射時,進御服色,取考謄錄,則瑞蔥臺試射出還宮時,例皆以戎服磨鍊,而今番則眞殿茶禮親行有命,故不敢自下擅便。出宮時,以袞龍袍磨鍊,還宮時,則一依瑞蔥臺親臨時已例,以戎服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琮鎭,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相穆,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忠監司趙秉鉉,黃海監司鄭知容狀啓,則俱以爲綿農慘歉,而湖西則各營各衙門所納各邑軍布之以木上納條,自今年十月至明年九月,竝純錢代捧,訓局砲保,三分二代錢,舒川等七邑各軍布之以薴上納者,亦許限明秋以錢代納,海西則各邑所納訓局砲保,折半代錢,各軍門各衙門軍身布,全數代錢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昨年綿農,雖至甚歉,猶係屢豐之餘,而今年又未免失稔,年形優劣,設有差勝,民勢難易,反復甚焉。固知各營軍需之窘絀可悶,而災民事情,在所優恤,兩道所請各營各司軍身布,使之純錢代捧,訓局砲保,尤甚邑折半外,此三分一代錢,竝依昨年例,特爲許施,湖西七邑以薴上納者,亦令一體代捧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榮秀,杖一百徒三年,又五年禁錮,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金榮秀,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殷栗縣文羅驛,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校理李基華疏曰,伏以,臣才不足以備顧問,學不足以任啓沃,而猥膺華選,濫廁淸班,常懷踰分之懼,每存溺職之誡,微忱雖切於葵傾,庸姿自甘於樗散。千萬不自意,除旨特降,庚牌繼下,積違之餘,惶感居先,屢召之下,違傲是悚,黽勉出肅,已踰數朔矣。幸値講筵日開,召接頻賜,挾冊文陛,依近日月,豈不是至榮,亦豈非至願?而揣分量才,仍因蹲冒,終有所惶恧於中,玆陳短章,冀獲鐫免。伏願聖明,俯垂鑑諒,遞臣所帶之職,俾安微分焉。臣方丐免,何敢言私?而第臣目下情勢,有萬萬切迫者,不得已冒萬死尾陳焉。臣之母年今爲八十有六矣。素抱痰眩之祟,且當耋耄之境,調治之方,扶將之道,惟在於刀圭之劑,滋補之需。而臣家素貧寒,凡於救護之節,一未得如誠,故前此六年戊子,猥陳懇迫之狀,得蒙許畀之澤,則一之爲幸,何敢更陳?而貧家之難繼,譬如無源之泉,灌之則暫有所滋,而灌止輒涸,無根之卉,培之則暫有所蘇,而培止輒枯。縻任之時,則雖得暫救,而遞任之後,則又復如前,朝晡之遑遑,去益爲甚。如是之中,母之年紀,比前而益高,筋力較昔而尤減,宿疴轉轉沈篤,氣息常常凜綴。古人以啜菽爲恨,而臣之家,猶無啜菽之資,古人以負米爲供,而臣之愚,亦無負米之路,五內如灼,百計無策,情私所迫,不得不欲重暴已陳之懇,而所未敢遽然者,臣之叨是職,非止一再,尙未能出一言論一事,以效涓埃之報。徒以私情屢瀆,極涉猥屑,故欲愬而低佪,欲陳而趑趄。第伏念殿下之於臣,父母也,疾痛呼父母,臣子至切之情,則豈可徒懷嚴畏,自阻於孝理之朝,以貽他日無窮之恨也哉?古人所謂報劉日短者,政謂臣今日情地也,玆敢疾聲冒籲。伏乞聖慈,俯察臣岌嶪之勢,哀憐之情,特命選部,畀臣以便近一小邑,俾遂便養之願,則老母餘年,卽我殿下之攸賜也。臣生當隕首,死當結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癸巳九月十一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琮鎭,侍讀官李基華,檢討官成遂默,待敎金學性,假注書韓宓履,記事官朴齊憲、曺雲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開卷讀之。基華讀自孟子謂戴不勝曰,止亦不可得矣。上曰,下番玉堂讀之。遂默讀自子謂薛居州,止獨如宋王何。上曰,參贊官讀之。琮鎭讀自公孫丑問曰不見諸侯,止不爲臣不見。上曰,閣臣讀之。學性讀自段干木踰垣而避之,止斯可以見矣。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陽貨欲見孔子而惡無禮,止豈得不見。上曰,上番讀之。齊憲讀自曾子曰,脅肩諂笑,止可知已矣。上曰,下番讀之。雲承讀自戴盈之曰,什一,止何待來年。上曰,文義陳之。基華曰,臣謹按此章雲,一齊人傅之,衆楚人咻之,下章曰,一薛居州,獨如宋王何?孟子之意,蓋謂以一君子,遇衆小人,則不能安其身而格君心,此固至當之論,而臣則以爲不然。傳曰,一家仁一國興仁,一家讓一國興讓,凡百休美之效,不必皆在於衆多,而只在乎一人而起也。苟使君子在朝,則基在茅茹彙征之道,滿朝無非君子矣,復安有小人衆多於其間也?顧今聖明在上,群賢畢集,古所謂亨嘉之休運,而明良之盛際也。若使百僚相師,同寅協恭,則筍班趨進者,罔非薛居州也。伏願殿下,一視而嘉納,則曷不休哉?臣無任懇祝之至。上曰,下番玉堂陳之。遂默曰,臣於此章,有以知宋之不振也。夫以孟子行道之志,轍環天下,而宋君旣無尊賢之誠,戴不勝又無進賢之識,不能處之以賓師,任之以治平,而乃以格君之責,望之於薛居州,不亦難乎?此實後世人君所當深戒,而程子有言曰,不可謂士大夫有不賢者,便爲朝廷官人不用賢。雖今世級日降,賢才眇然,而苟於用人之際,審擇賢否而取捨之,使君子得輿,善類彙征,前後左右,無非正人,則君心正而萬民自正,三代之治,庶幾可見。惟殿下,深加省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琮鎭曰,此章公孫丑問答,言不見二字,而大抵人主,頻數延見臣隣,然後上下之情志可孚,延見之時,必問以生民疾苦與政治得失,博詢恢聽,乃帝王之要道。且雖延見,儻未博詢,則亦無延見之實效矣。賤臣曾前叨侍講對,視諸僚最多,而於今更伏承下問文義之恩,臣不勝感激。惟願頻數引接臣隣,廣咨博詢焉。上曰,閣臣陳之。學性曰,上下番玉堂及參贊官,皆已悉陳,臣無容更達矣。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十一日巳時,上御興政堂。輪對官入侍時,右承旨趙琮鎭,假注書金炳奎,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以次進伏,輪對官軍資監直長尹致麟,廣興倉主簿趙然明,司圃署別提朴道成,司僕寺主簿林穎喆,戶曹正郞李衡在,西學訓導卓宗述,尙衣院別提權億,軍資監主簿李炳斗,繕工監副正李羲碩,造紙署別提李師夔,中樞府經歷李行彬,敦寧府參奉洪稷周,吏曹正郞柳基豐,瓦署別提鄭泌,議政府司錄白宗傑,義盈庫直長李學鉉,刑曹正郞金景賢,承文院判校金榶,通禮院相禮李南翼,奉常寺正申在獻,典設署別檢鄭海宗,廣興倉直長嚴蓍,掌苑署別提黃命顯,軍器寺僉正金春敍,吏曹佐郞李鳳柱,西氷庫別提方允默,司導寺gg司䆃寺g主簿金敦喜,東氷庫別提尙東奎,社稷署令李秉瑩,承文院博士金基煥,軍資監正沈啓錫,奉常寺主簿金履喆,繕工監主簿李仁植,司宰監僉正趙咸永,典設bb署b別提朴基益,平市署令李容在,內贍寺主簿趙秉瓚,司圃署直長吳光默,典牲署直長閔魯行,養賢庫兼奉事方啓霙,中樞府都事宋文永,軍器寺主簿金慶桓,吏曹佐郞曺相振,社稷署令徐有準,禮曹佐郞丁庠敎,瓦署別提金華國,司導寺gg司䆃寺g僉正洪章燮,義盈庫直長申在晉,內資寺奉事李鍾允,兵曹正郞朴宗休,刑曹佐郞丁惠敎,工曹佐郞金泰顯,漢城府主簿金在獻,尙瑞院直長趙敎淳,成均館典籍盧時懋,宗廟署令任奭朝,通禮院贊儀李正幹,司饔院奉事李用觀,尙衣院僉正李敏榮,軍資監奉事李度心,奉常寺直長金基煥,繕工監奉事李章愚,司宰監奉事任序常,掌樂院主簿韓容鼎,典設署別提李寅在,以次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輪對官進前奏職姓名。致麟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上曰,職掌奏之。致麟等以次奏職掌。上曰,所懷奏之。致麟等以無所懷仰奏。至炳斗,上曰,爾誰之孫耶?琮鎭奏曰,故相臣李尙眞之奉祀孫矣。至行彬,上曰,履歷奏之。行彬奏曰,守門將初仕,司饔院主簿出六,武臣兼宣傳官、都摠府都事、中樞府經歷矣。至春敍,上曰,履歷奏之。春敍奏曰,分守門將初仕,挾輦哨官參上,守門將、訓鍊主簿、訓鍊判官、軍器判官瓜遞,軍器寺僉正復職矣。琮鎭奏曰,輪對官前後受點人,合爲一百九十五員內,有頉爲一百三十員,進參爲六十五員矣。上曰,輪對官退出,致麟等以次退出。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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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陽淳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趙琮鎭坐直。左副承旨安光直。右副承旨洪永觀式暇。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說謨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炳奎韓宓履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徐淇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琮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淇修啓曰,左副承旨安光直,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陽淳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趙秉常曰,召對爲之。

○傳於徐淇修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趙琮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懋,獻納金樂壽,正言黃基安,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安光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秉常曰,只推。

○趙琮鎭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直提學朴綺壽,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淇修,以兵曹言啓曰,武臣賓廳講書及武經講書人員加抄,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昭義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公莊幻弄之任膺常,居在廣州地,使之押上事,草記蒙允,發關該府矣。任膺常,今始自現,謹依前下判付,嚴刑一次懲勵,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校理李基華上疏,則以爲,臣之母年今爲八十有六矣。素抱痰眩之祟,且當耋耄之境,調治之方,扶將之道,惟在於刀圭之劑,滋補之需,而臣家素貧寒,凡於救護之節,一未得如誠。前此戊子,猥陳懇迫之狀,得蒙許畀之澤,則一之爲幸,何敢更陳?而母之年紀,比前益高,筋力較昔尤減,宿疴轉轉沈篤,氣息常常凜綴,情私所迫,疾聲冒籲。伏乞特命選部,畀臣以便近一小邑,俾遂便養之願亦爲白有臥乎所,李基華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以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癸巳九月十二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徐淇修,侍讀官李垿,檢討官成遂默,待敎金學性,假注書金炳奎,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開卷讀之。垿讀自公都子曰外人,止一治一亂。上曰,文義陳之。垿曰,孟子專以闢異端正人心爲己任,欲使天下後世,曉然皆知趨向,故至於多辯,於此可見聖人憂道之切,立法之嚴矣。公都子未達聖賢之本心,遂以好辯問之。孟子以不得已答之,此亦不得已也。戰國之世,楊、墨之徒,盈於天下,邪說詖行之害人心,甚於洪水猛獸之害。人身當此之時,若使孟子,嫌於好辯,遂輟不言,則末流之害,皆將服左袵而言侏離矣。孟子爲是之懼,不得以不言,言之而不得以不辯,此蓋大不得已也。孔子曰,予欲無言,終不能無言,作《春秋》以爲後法,以孟子閑先聖之心,安得以不言乎?此皆聖賢參贊化育之功,而此章,於古今治道,聖賢事業,關涉甚大,正是後世人主之所當鑑法而服膺者也。伏願殿下,於此章之旨,益加留神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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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陽淳。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趙琮鎭。左副承旨安光直坐直。右副承旨洪永觀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注書洪說謨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韓宓履。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眞殿,入齋室後,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行禮畢,仍詣入熙政堂後,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淇修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還宮時駕轎,捲三牕爲之。

○安光直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琮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陽淳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行都承旨金陽淳,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趙琮鎭,左副承旨安光直,右副承旨洪永觀,同副承旨趙秉常等啓曰,卽伏見古今島薦棘罪人金魯敬放送傳敎下者,臣等相顧愕貽gg愕眙g,不勝憂歎之至。夫魯敬之罪名,何如?關係,何如?而特宥之命,忽下於眞殿展拜之日,以是日而有是命?雖出於大聖人寓慕之餘,顧今國言喧騰,臺論方張,則豈可遽議於惟輕之典乎?伏讀聖敎,若曰,言行不謹,雖以此罪之,四載薄竄,何足以贖其萬一乎?憂憤之極,相率聯籲。伏乞聖明,亟寢成命,以嚴堤坊焉。惶恐,敢啓。答曰,予之特放金魯敬,必於是日,意有所在,豈無酌量而然乎?更勿煩啓,卽爲頒布,可也。

○以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獻納金樂壽,正言黃基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趙琮鎭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金胤錫等二人,移送秋曹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安光直,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提學朴綺壽,依定式咸下,何如?傳曰,允。

○癸巳九月十三日辰時,大駕詣昌德宮。親行眞殿茶禮,仍詣春塘臺、瑞蔥臺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金陽淳,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趙琮鎭,左副承旨安光直,右副承旨洪永觀,同副承旨趙秉常,記事官洪說謨,假注書韓宓履,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原任提學朴宗薰,提學洪奭周,直提學鄭基善,原任直閣李光文,待敎金學性,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興泰門。藥房提調朴宗薰,副提調金陽淳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顯謨門,至廣達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出建明門、興化門進發,至敦化門,由進善門,至仁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仁政殿萬安門,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詣板位西向立,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拜禮,仍陞詣第一室盥洗位,盥洗訖,詣神位前三上香。陽淳奉香,秉常奉爐,仍獻三爵,陽淳奉爵,秉常奠爵,次詣第二室、第三室,竝加右儀,仍降復位。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拜禮訖,還入齋室。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萬安門,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協陽門,入熙政堂。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戎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門,至光明門外,宣傳官跪稟,鳴金二下大吹打,至靑陽門外,宣傳官跪稟,鳴金三下吹打止,至春塘臺,上降輿陞御榻。藥房都提調沈象奎等進前奏曰,風勢不佳,日候稍冷,侵早勞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淇修曰,都摠管宋冕載有身病,不得進參。雖未知實病之如何,而以致侍衛之不備,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命淇修曰,喧嘩禁之,宣傳官奉命擧行。兵曹判書朴周壽,訓諫大將趙萬永,從事官趙得林,禁衛大將李鐵求,從事官李謙在,以次參現訖。上曰,兩營從事官,誰也?淇修曰,訓局從事官趙得林,禁營從事官李謙在矣。周壽曰,今日試射時,擧行有窘速之慮,園幸時護從軍兵,丹楓亭、中日閣、不老門,分三所試射,似好矣。上曰,唯。周壽曰,將臣及禁軍別將處送信箭,分詣三處所,何如?上曰,唯。淇修曰,禁軍別將,監試次進去矣。禁軍無摠察之人,令三內將兼察,何如?上曰,唯。周壽曰,瑞蔥臺試射放應試人,庚午定式後,雜名色之因特敎一時許赴者,仍以爲例有定式,自今以後,一遵舊式施行,似好矣。上曰,唯。仍行試射習藝,上入幕次。周壽稟曰,日色向晩,炮放未畢,使今日試官,待明朝出試外處所,何如?上曰,唯。射藝訖,命書傳敎曰,諸司預備。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幕次,乘駕轎,由光明門、建陽門,出敦化門進發,入興化門、廣達門,由興泰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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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陽淳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趙琮鎭。左副承旨安光直。右副承旨洪永觀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說謨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敎成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地動,起自北方至南方。

○安光直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琮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安光直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趙秉常曰,召對爲之。

○金陽淳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行都承旨金陽淳,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趙琮鎭,左副承旨安光直,右副承旨洪永觀,同副承旨趙秉常等啓曰,臣等聯陳憂慨之忱,略效繳還之義,及承批旨,不惟不賜允許,乃以頒布爲敎,臣等愕然失圖,莫省所以,夫莫嚴者隄防也,莫重者刑政也,若以此罪人之負犯,遽加宥釋,則隄防由是而漸壞,刑政由是而漸弛,此豈非大可懼哉?臣等非不知是日處分之迥出尋常,而王法不可以少屈,公議不可以暫咈,雖以大聖人寓慕之盛,其不可屈王法而咈公議也明矣,臣等職忝惟允之地,衷情所激,達夜繞壁,不避煩瀆,冒死申籲。伏乞淵然深思,特推轉圜之量,亟降反汗之音,是臣等區區之望。惶恐,敢啓。答曰,已諭於前批,勿煩。

○行都承旨金陽淳,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趙琮鎭,左副承旨安光直,右副承旨洪永觀,同副承旨趙秉常等啓曰,臣等忱誠淺薄,文字拙澁,徒犯屢瀆之罪,未蒙快允之恩,臣等聚首抑塞,繼之以悶鬱之至,臣等雖甚愚迷,亦知聖意酌量者,在乎情法之間,而裁之以義,終必肯許,臣等所以顒俟焉者在此,亦有以仰復焉者在此,此不獨臣等之言也,卽國人之同然一辭,則竊念我殿下明聖,恐不必三思而亦當不俟乎終日矣,噫,臣等之所抱者,義理之至大也,所懼者,紀綱之漸頹也,一籲而不得請,至於再籲,再籲而不得請,遂至於三籲,此義之不可已,此籲之不可遏,聖上亦豈無俯燭而明命乎?苟其不悖於義,則臣等固當承奉之不暇,何苦爲鎭日方命之計也哉?伏願殿下,穆然深思,亟收昨下處分,俾伸王章焉,惶恐,敢啓。答曰,喉院事體,與臺閣有異,出納之地,經日爭執,使命令閼而不行,豈成說乎?卿等竝推考,更勿煩啓,卽爲頒布。

○傳於趙琮鎭曰,今當誕辰,祗謁眞殿,如承警咳,追慕益新,業欲以金魯敬事,一番洞諭,而未果矣,抉摘文字,尙非朝廷之美事,而況以言語罪人,尤關後弊?向來處分,雖緣重臺言之意,而其所聲罪之兩款事,關係不輕,宜無對人說道之理,孰聞而孰傳之乎?其時傳敎,以梁楚二字,爲究竟者,予意有在,蔽一言曰,本事不能無疑,疑則從輕,聖人之訓也。且四年海島,足懲其言行不謹之罪,到今予小子,以英廟之心爲心,則仰體昔日眷愛貴主之聖意,是日是擧,卽出於寓慕展誠之一端,古今島薦棘罪人金魯敬,特爲放送。

○徐淇修啓曰,假注書韓宓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宓履改差,代以尹敎成爲假注書。

○傳於安光直曰,賓客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賓客前望單子入之,金蘭淳落點。

○趙琮鎭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昨日動駕時,衛外擊錚人等,當爲捧供,而判書曺鳳振受由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傳於趙秉常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宗薰進,參判金蘭淳在外,參議吳致愚牌不進,同副承旨趙秉常進。以金東健爲司書,洪鍾應爲兼文學,朴齊憲爲兼說書,韓鎭㦿爲刑曹參議,朴齊明爲大司成,韓用成爲江華經歷,李元圭爲長寧殿令,徐有隅爲典獄主簿,宋在烈爲引儀,沈能格爲司宰直長,李宗敏、黃濟鉉爲武烈祠參奉。

○洪永觀,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申命洪、李熙鳳,俱以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朴周壽進,參判李志淵病,參議洪祐燮入直,參知李寅敎病,右副承旨洪永觀進。以李昇淵爲同知,吳鶴善、李希濂、具沆爲宣傳官,朴豐鎭爲武兼,沈正樂爲部將,副護軍尹命圭、韓鎭㦿、嚴燾、金盛淵、徐英淳、尹始大,副司果徐元淳,以上竝單付。

○趙琮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吳致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秉常曰,只推。

○安光直,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成均館同知事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梁相晙瓜朔,代以生徒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常,以戶曹言啓曰,宗廟東西外墻頹圮處改築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今九月十五日午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日前以經用之匱乏,本廳句管各道耗穀本色輸納事,已有筵稟,行會,而計其應用之不足,實無以此支調之道矣,向於三南,自本廳留置還牟者,蓋爲備豫之資,就嶺、湖兩南貿牟中,各二萬石,卽爲定差員裝運上送之意,分付兩道道臣,船隻則以舟橋餘船,分排下送,毋或後時事,亦爲分付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舟橋司言啓曰,嶺、湖兩南惠廳貿牟,以本司餘船,分排下送運來事,自該廳草記,蒙允矣,橋船與衛護船,時當作橋,事體自別,不敢使役,以餘船中量宜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瑞蔥臺試射放時,本局別隊中,直赴殿試者爲八名,而一哨中五卒登科,則該將領請賞,旣有已例矣,別隊哨官前經歷權友容,當爲照例加資,而係干恩典,不敢擅便,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光熙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改築處女墻,亦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瑞蔥臺試射時,柳葉箭入格駕前別抄金漢根,貫一中邊一中,弓矢一部,柳漢忠等十三人,邊一中,各長弓一張,敎鍊官吉哲亮,貫一中邊一中,長弓一張,片箭入格駕前別抄申聖學等三人,邊一中,各帿弓一張,謹依別單啓下,以軍器寺弓矢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應敎徐有贊,校理李基華、李垿,副校理金箕晩、黃浩民,修撰黃𥞵,副修撰成遂默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院議批下者,始知有古今島薦棘罪人金魯敬放送之命矣,其罪名不輕,關係甚重,而以是日有是命,非不知大聖人寓慕之餘,有此特宥之擧,物議尙騰,臺啓方張,莫嚴者隄防,莫重者王章也,豈可議到於惟輕之典乎?臣等相顧愕貽gg愕眙g,不勝憂鬱,玆敢聯籲。伏乞聖明,亟寢成命,俯循公議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爾等不見院議之批乎?予之昨日處分,自以爲不悖於義,何至如是紛紜?勿煩。

○副應敎徐有贊,校理李基華、李垿,副校理金箕晩、黃浩民,修撰黃𥞵,副修撰成遂默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纔陳聯箚,冀蒙反汗之命,誠意未格,終靳允兪之音,相顧失圖,莫省所以也,噫,此罪人之負犯,如彼至重,則莫遏者公議也,莫嚴者王章也,臺論方張,輿憤未洩,而乃於今日,何爲此萬萬非常之擧也?至於聖敎中言行不謹四字,此不過尋常薄過之謂,而豈可擬之於此罪人負犯也哉?四載島棘,猶雲輕典,一朝放宥,尤是失刑,則王章由是而漸弛,公議由是而轉沸,豈不大可懼哉?是日是命,非不知聖意有在,而寧可以恩枉法,終拂輿論耶?臣等衷情轉激,不避煩瀆,又此聯籲。伏乞聖明,更加三思,特推轉圜之量,亟降還寢之命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前批,勿煩。

○大司諫南履懋,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獻納金樂壽,正言黃基安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伏見院議批下者,有古今島薦棘罪人放送之命,臣等相顧愕貽gg愕眙g,不勝憂歎之至也,其當初罪名,關係不輕,國言喧騰,輿論轉激,則今玆特宥之命,忽下於眞殿展拜之日,是日是命,固知聖意所在,而第伏念,不可不愼者王章也,不可不嚴者隄防也,雖以大聖人好生之德,豈若是無少留難,遽議惟輕之典乎?憂憤之極,玆敢相率聯籲,仰瀆宸嚴。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寢成命,俾循公議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等不見院議堂箚之批乎?且爾等之疏,旣曰,是日是命,固知聖意所在雲爾,則今此強聒,又何謂也?太欠誠實矣,勿煩。

○大司諫南履懋,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獻納金樂壽,正言黃基安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聯陳短章,冀蒙兪音,及伏見批旨下者,不惟不賜反汗,至以太欠誠實爲敎,臣等悚惶恧蹙,無地自容,此實由臣等誠淺辭拙,不能仰格之致,顧何敢更事煩瀆,而第伏念,此罪人負犯之至重,旣悉於前後諸臣之章奏,今不必張皇臚列,薄竄纔止於四載,特宥遽降於一朝,有若微眚少愆之乍勘旋釋者然,如此而豈可曰,國有常憲,知所懲畏乎?今此處分,雖出於我聖上興感之盛意,好生之大德,而其於公議之難遏,王章之莫屈,有不可以恩而枉法也,決矣,臣等猥忝言責,義難泯默,不避屢瀆,申暴聯章。伏乞聖明,更加三思,亟寢成命,俾人心底定,國綱不紊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勿煩。

○癸巳九月十四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秉常,侍讀官李垿,檢討官黃𥞵,待敎金學性,記事官洪說謨、徐憲淳、曺雲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開卷讀之。垿讀自當堯之時,止洚水者洪水也。上曰,文義陳之。垿曰,洚水警予四字,可見聖人自反上工夫矣,何者,聖莫聖於唐堯,而猶有此洪水之害,此特氣數之變,而其曰,警予,乃是自反於己,而求之於人事者也,若是而豈不能反氣化而轉災致祥乎?益戒舜曰,儆戒無虞,乾之九三曰,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此皆恆存警畏於無虞之時,而所以制治保邦於未亂未危之前者也。今殿下宵旰之憂,憧憧於制治保邦,此正儆戒無虞之會也。伏願深留聖意於一警字,而惟堯是則焉。上曰,掩卷,秉常起伏奏曰,臣等於島棘罪人金魯敬放送之命,不勝憂慨之忱,纔陳聯啓矣,伏願卽賜兪批,亟寢成命焉。垿等曰,臣等於島棘罪人金魯敬特宥之命,不勝憂慨之忱,已陳聯箚,而顧今國言喧騰,臺論方張,願伏承特寢成命之批,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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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陽淳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淇修式暇。右承旨趙琮鎭式暇。左副承旨徐箕淳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在未肅拜。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說謨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敎成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朴宗薰,副提調金陽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秉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秉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陽淳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趙秉常曰,召對爲之。

○傳於趙秉常曰,聞訓將家延諡,在於今二十七日雲,贈贊成趙曮,故判書趙鎭寬兩代祠版,其日遣承旨致祭。

○金陽淳啓曰,左副承旨安光直,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兪星煥落點。

○趙秉常啓曰,行都承旨金陽淳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趙琮鎭式暇,同副承旨兪星煥在外,左副承旨洪永觀,纔已須資出去矣,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洪永觀,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兪星煥,時在江原道鐵原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興根、徐箕淳落點。

○趙秉常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興根,時在京畿富平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景在落點。

○傳於徐箕淳曰,未下直閫帥、守令,皆令明日辭朝。

○趙秉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懋,獻納金樂壽,正言黃基安,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秉常曰,只推。

○徐箕淳,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常,以兵曹言啓曰,瑞蔥臺試射放入格別軍職、宣傳官、中官、司謁、司鑰、別監、假別監、事知弓人、矢人、武藝別監、門旗手、龍虎營招搖旗次知、敎鍊官、駕後禁軍交龍旗馬上奉持、步下奉持、京畿監營招搖旗次知、敎鍊官、內吹、龍虎營兼內吹等,謹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而筒箇、弓矢,以軍器寺所在者,取來頒給,木布以本曹所在,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瑞蔥臺訓鍊院分所試放時,鳥銃入格帳幕軍金宗百,貫一中邊二中,朴道文邊三中,各木一疋布二疋,金今哲貫二中,木二疋,崔漢柱等九名,邊二中,各木布各一疋,朴道亨等三名,貫一中,安弘益等二十名,邊一中,各木一疋,兼內吹張宗福,貫一中邊一中,木布各一疋,黃三哲等三名,邊一中,各木一疋,謹依別單啓下,以本廳木布,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古今島薦棘罪人金魯敬放送事,承傳,啓下矣。金魯敬臺啓方張,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巳九月十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朴宗薰,副提調金陽淳,記事官洪說謨、徐憲淳、曺雲承,待敎金學性,以次進伏,醫官金壽仁、李亨基、李顯養、卞文燮,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進前奏曰,朝氣過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湯劑進御之後,諸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薰曰,醫官入診乎?上曰,置之。宗薰曰,前日次亦未得診候矣,湯劑貼數旣多,加減當否,當更診後議定矣。上曰,醫官二人入診,可也。亨基、顯養等,以次診候訖,退伏楹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宗薰曰,湯劑加減當否,當退與諸醫議入矣,上,可之,進御加味君子湯前方中,去酸棗仁加天麻七分,川芎加二分,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十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永觀,侍講官徐有贊,檢討官黃𥞵,待敎金學性,記事官洪說謨、徐憲淳、曺雲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開卷讀之。有贊讀自使禹治之,止人得平土而居之。上曰,文義陳之。有贊曰,堯、舜之時,洚水之災,卽氣數使然,而猶以爲此天之所以示警於我也,上下吁咈,擧禹敷治,然後地平天成,九功惟敍,而三代以後,天災時變,無世無之,人君易忽於恐懼修省之方,故所以德化之盛,不及堯、舜也,顧今數年以來,始旱終澇,畿、湖薦歉,民生困悴,而殿下雖勤於宵旰之憂,誠以實心修實德,則災轉爲祥,而堯、舜之治,亦將復見於今日,伏願留念焉。上曰,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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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陽淳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淇修式暇。右承旨趙琮鎭。左副承旨徐箕淳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在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式暇。注書洪說謨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敎成。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徐箕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景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陽淳啓曰,右承旨趙琮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全羅右水使李寬奎,長淵縣監權泳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箕淳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朴齊明,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陽淳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徐箕淳曰,召對爲之。

○李景在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景在曰,刑曹判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柳相亮落點。

○徐箕淳,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文學洪鍾應,司書金東健,除拜屢日,尙不出肅,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南履懋,獻納金樂壽,正言黃基安,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景在曰,只推。

○以右承旨趙琮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景在曰,只推。

○以大司成朴齊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景在曰,只推。

○以司書金東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景在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興根。

○李景在,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徐憙淳狀啓,則備陳道內綿農判歉之狀,仍請各營各衙門軍身布及樂工生保布,竝純錢,訓局保布,三分二代錢事,令廟堂稟處矣。今年綿歉,大抵爲各道通患,比歲薦災,舊儲旣乏,新摘無幾,目下民情,有難準責以本色,故已於海、錦之啓,竝請昨年已施之典者,非但兩道經賑,無以按式嚴督,誠亦事勢之不得不然。今於嶺南,不宜異同,亦以該道昨年例,分等施行,尤甚、之次邑砲保三分一,兵曹各營納布折半,稍實邑砲保四分一,兵曹各營納布三分一,竝許代錢,各衙門納布,純錢上納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瑞蔥臺試射放時,柳葉箭入格把摠金用基,敎鍊官金泳德、趙濟恆等三員,鳥銃入格帳幕軍羅仁喆等三十三名,兼內吹金億福等八名,槍劍軍李邦郁等一百三名,謹依單子判下,以軍器寺弓矢及本營木布,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巳九月十六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徐箕淳,檢校直閣李景在,侍讀官黃浩民,檢討官成遂默,假注書尹敎成,記事官朴齊憲、曺雲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開卷讀之。浩民讀自堯、舜旣沒,止天下又大亂。上曰,文義陳之。浩民起伏奏曰,此章大意,在於撥亂反治,而治亂之分,不惟由於氣化之盛衰,其究也專係於人事之得失,固不可歸咎於氣化而不修其人事。是故《商書》曰,與治同道罔不興,與亂同事罔不亡,今此一節,言一大亂,一大亂之後,繼之以文、武、周公之治者,在後世鑑法之道,莫有切於此者矣。惟我殿下,以上聖之姿,當一治之運,宜無災異,而穡事薦歉,野有餓莩,縱緣氣化不足之致,尤加遇災之懼,無或少忽於人事之克備,則轉災爲祥之一大機會也。克體文王不遑暇食,咸化萬民之意,無謂已安已治,而儆戒無虞,克念克勤,是臣區區之望也。伏願殿下,深加體念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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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陽淳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淇修坐直。右承旨趙琮鎭。左副承旨徐箕淳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在內閣進。同副承旨趙秉常。注書洪說謨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鼎敍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徐箕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箕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趙琮鎭,同副承旨趙秉常,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徐箕淳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陽淳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徐淇修曰,召對爲之。

○徐淇修啓曰,假注書尹敎成,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敎成改差,代以李鼎敍爲假注書。

○徐淇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懋,獻納金樂壽,正言黃基安,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淇修曰,只推。

○以右承旨趙琮鎭,同副承旨趙秉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淇修曰,只推。

○徐箕淳,以吏曹言啓曰,通禮院相禮李南翼,以其身病,呈狀乞遞,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宗廟東西外墻頹圮處,今已完築,依定式刻識年條後,改築間數及監董郞廳、看役、計士姓名書入,而工匠等姓名,依例載之謄錄,以爲後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淇修,以備邊司言啓曰,有國所重,莫嚴於祀典,而挽近以來,百隷怠惰,甚至於日前閟宮望享時,諸執事或有不陪香祝,直詣享所者雲,聽聞所及,不可但以萬萬驚駭言,竝卽捧現告,令該府拿問重勘,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德鉉,以武臣堂上祿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宗廟大門東邊墻垣頹圮四處,西邊墻垣頹圮一處,今已畢築矣。守直衛軍,竝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瑞蔥臺試射及南別營試放時,本局將官、將校、軍兵等射砲藝入格之類,謹依判下單子,以軍器寺筒箇、弓、箭,戶曹木布,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吳世忠、張東翼,以兼參軍,不勤巡山,揆以紀律,萬萬駭然,爲先汰去懲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景慕宮望祭大祝朴宗吉,祝史李謙秀,贊者沈憙賢,謁者朴榮逌,祭監監察李容鼎等,竝拿問重勘事,傳旨,啓下矣。朴宗吉、李謙秀、沈憙賢、李容鼎等,今方待命,竝拿囚,朴榮逌,亦爲待命,而假引儀,以雜歧例,自刑曹擧行,曾有定式,朴榮逌,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成朴齊明疏曰,伏以,臣門戶單寒,才器凡劣,而倖竊科第,濫通仕籍,所望不在淸顯,其分自甘冗散,偏蒙洪私,驟躋淸途,點檢踐歷,罔非踰濫,居常愧懼,若隕淵谷。千萬不自意,國子新除,遽及臣身,聞命惝怳,歷日兢惕,莫省所以措躬也。噫,是職也,世所云師儒之長也。其淸峻惎重,非比尋常遴選之銜,推遷之階,在虞爲敎冑之官,掌其事者,卽夔、契之流,於周任造士之責,居是職者,乃閎散之匹,賁晟治於笙鏞黼黻,贊至化於菁莪棫樸,降自漢唐,逮至我朝,最重是選,而處其任者,率多鴻匠碩德,其流風雅韻,猶有藹蔚於後代之耳目。苟非經行文術,素負重望者,擧皆逡巡退讓,罔或冒玷,方今群彥林立,望實兼備者,指不勝僂,而乃以如臣凡陋者,苟然充擬。臣是何人,敢當是任乎?於臣身非不榮耀,在聖簡豈不玷累哉?淸朝成均之責,多士矜式之道,固不可擬議,而雖課試考校之役,以若粗疎之文識,短小之神鑑,將何以區別品藻,稱塞士望乎?念臣邊門三載,象魏耿結,顧今觚稜咫尺,父母孔邇,宜卽竭蹶趨承,不俟駕屨,而但鍾鼓之饗,不當於鶢鶋,梁軒之譏,必及於鵜鶴。臣若徒恃寵靈,不揆涯分,唐突出肅,冒當匪據,則臣之廉隅,雖不暇恤,人之嗤點,當復如何?庚牌奄臨,承膺無路,玆敢悉暴衷悃,仰瀆崇嚴。伏乞聖明,諒臣所辭非出虛飾,亟行鐫改,以嚴官方,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癸巳九月十七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徐淇修,侍讀官黃浩民,檢討官成遂默,待敎金學性,記事官洪說謨、徐憲淳、曺雲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開卷讀之。浩民讀自周公相武王,止咸以正無缺。上曰,文義陳之。浩民起伏奏曰,此章曰,咸以正無缺,正之一字,最宜詳察,大抵文謨之丕顯,武烈之丕承,皆從正字中做出來。故《大學》八條,正心爲治平之本,大禹九功,正德爲善政之要,人君出治,捨正道而奚以哉?是以孟子曰,一正君而國定。伏願殿下,益加聖工於操存省察之地,使方寸上權秤尺度,粹然一出於正,則發爲政令施措事爲,擧措得宜,賞罰克明,庶幾乎周王咸以正無缺之德。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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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陽淳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淇修坐直。右承旨徐箕淳式暇。左副承旨李景在內閣直。右副承旨洪遠謨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昌德宮齋宿進。注書洪說謨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鼎敍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徐淇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秉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景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陽淳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右承旨趙琮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遠謨落點。

○李景在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洪遠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箕淳曰,召對爲之。

○徐箕修啓曰,臣淇修,以同義禁,本府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遠謨啓曰,行都承旨金陽淳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淇修禁府坐起進,右承旨徐箕淳式暇,左副承旨李景在內閣直,同副承旨趙秉常昌德宮齋宿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徐淇修,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景在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懋,獻納金樂壽,正言黃基安,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鄭德和、宋持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景在曰,只推。

○徐淇修,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廣州留守金履載所報,本府句管穀之散置各道者中,海西小米二千五百六十餘石,關西小米三千九十餘石,嶺南劃付米一千五百石許運事,草記行會矣。卽見平安監司沈能岳狀啓,則以爲,今番京運穀,已爲分排於淸南沿邑,趁今月晦前裝發計料,而又若以南城運米,加徵於已排之外,則非但沿邑之偏苦切悶,追納自致差晩,裝發隨以遲滯,竝與京運,而恐有塞江未及之慮,今此該府運米三千餘石,分定於淸北各邑,徐徐收捧,待明春,運送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惠穀之本色上納,原係不得已之擧,則頻年運粟,許多貽弊,誠如道啓,況南漢移粟,不過還分不足,則雖於春後運來,亦可入用,該府望哺之群情,固知如渴,本道裝運之差遲差早,旣有關於民力紓絀,則亦不可不念,依狀請施行,仍以此意,分付於該守臣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沈能岳分等狀啓,則朔州等三邑,置之稍實,平壤等三十邑,置之之次,江西等九邑,置之尤甚,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事目比摠,災實數爻,待各邑收租簿書,追後登聞爲辭矣。其一,各邑鎭帳外火田,限四分一權減,各鎭屬給代不足條,以各鎭間年儲置及營別置穀,從便區劃事也。其一,陳田、火田之還加起,從實執卜事也。其一,各宮房各衙門及奎章閣所屬屯土,竝從實執稅事也。其一,當捧還穀,尤甚邑尤甚面里三分一,之次面里,之次邑尤甚面里四分一,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各衙門穀耗條年例應作,爲四萬五百三石零,而今因籌司行會,惠廳應作折米八千四百三十二石零劃出,以本色收捧,以爲該廳經用矣。耗作外元還代錢,雖係法外,今年還分中,年例添餉作穀條九千石零,戶曹句管癸酉作穀條三百三十二石零,皆以代錢分給者,則如今之年,錢俵穀捧,尤屬軫念,今春錢分條折米九千三百二十二石零,特許以詳定例,代錢捧納,而只令分排於京運各邑還戶及被災邑面里事也。其一,平壤、黃龍、慈母三山城所屬邑餉穀,姑令限折半捧留邑倉,待明秋還納城倉事也。其一,楚山査逋排年未捧穀,合爲四千九十九石,就各年未捧中,限折半收捧,其餘待明秋準捧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三等分劑依施,其外各項條陳,係是年例,而當捧還之分等代捧,錢分條之詳定排納,揆以年形民情,不可強責恆式,楚逋排捧,亦難了勘於當年,則姑令限折半收捧,似合事宜,竝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公忠道洪州幼學鄭台容上言內辭緣,則以爲,臣父東浚,特許職牒還給之典亦爲白有臥乎所,當初所坐,旣無把捉,其子鳴冤,非止一再是白乎矣,事在年久,自臣曹不敢擅便,議於大臣處之,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啓目,景慕宮望祭大祝朴宗吉,祝史李謙秀,贊者沈憙賢,祭監監察李容鼎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朴宗吉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李謙秀、沈憙賢、李容鼎等段,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祀享所重,敬謹,何如?而諸執事之偃然占便,不爲陪香者,事未前有,萬萬驚悚。此若輕勘,則何以懲後?竝施以竄配之典,雖以獻官言之,其不能卽爲草記者,太涉巽軟,亦爲罷職爲良如敎。又啓目,通津前府使張東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滿七十,法不當請刑,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李景在,以義禁言啓曰,時囚罪人朴宗吉、李謙秀、沈憙賢、李容鼎等原情公事判付內,祀享所重,敬謹,何如?而諸執事之偃然占便,不爲陪香者,事未前有,萬萬驚悚。此若輕勘,則何以懲後?竝施以竄配之典事,命下矣。朴宗吉平安道宣川府,李謙秀咸鏡道洪原縣,沈憙賢慶尙道泗川縣,李容鼎全羅道興陽縣竝竄配,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於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癸巳九月十八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秉常,檢校直閣李景在,侍讀官黃浩民,檢討官成遂默,記事官洪說謨、徐憲淳、曺雲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開卷讀之。浩民讀自世衰道微邪說暴行,止罪我者其惟《春秋》乎?上曰,文義陳之。浩民曰,《春秋》一書,卽帝王爲治之大法也。尊周攘夷,彰善癉惡之意,嚴於斧鉞,昭如日星,使亂臣知有所懼,夫子之有功於萬世者大矣。顧今義理晦塞,浸浸然入於長夜,東海絶朝宗之路,義士有風泉之感,正今日君臣上下,講明義理之時也。殿下以堯、舜之明,處君師之位,慶賞威罰,一以《春秋》斷之,則遏人慾存天理之功,不在孔夫子之下矣。惟殿下,於此體念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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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陽淳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淇修禁府進。右承旨徐箕淳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洪遠謨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昌德宮齋宿進。注書洪說謨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鼎敍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徐箕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景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陽淳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徐箕淳曰,召對爲之。

○徐淇修啓曰,臣淇修,以同義禁,本府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遠謨曰,檢校直閣李景在馳詣華寧殿,奉審摘奸,仍詣健陵、顯隆園,一體奉審以來。

○傳於洪遠謨曰,傳香承旨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徐箕淳曰,兩司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徐箕淳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李光文,執義尹錫永,掌令洪祐順、文致中,持平成遂默、朴龍天,大司諫洪永觀,司諫朴鳴和,獻納洪鍾應,正言李源一、趙啓昇落點。

○洪遠謨,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弼善黃基安,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麒麟道察訪鄭鎏呈狀內,矣身老父,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萬無離側遠赴之望,卽速入啓遞改雲,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強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箕淳,以刑曹言啓曰,假引儀朴榮逌,依律勘處事,覆啓,蒙允,而卽伏見金吾罪人捧供判付,不爲陪香之諸執事,竝施竄配之典事,命下矣。今此朴榮逌所犯,亦無異同,全羅道海南縣,遠地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統長韓興周手本判下,武藝別監朴春燁,毆打之李廷國,先爲捉來嚴問是白乎則,所供內,與李昌植、金班錄,童蒙龍伊等,偕往南漢,歸路逢着春燁於路上,始也言詰起鬧,終至合力亂打是如,從實納招是乎旀,金、李兩漢及龍伊處,竝爲査問,則與廷國之招,一辭自服是白去乙,詳審春燁傷處,則右腳微有傷痕,兩腿純色浮高,不能運動,蓋其袴表被毆,傷處雖不狼藉,多手竝打,不言可知是白如乎,右項四漢,竝爲牢囚,以待處分爲白臥乎事。傳曰,首打漢,照律定配,其餘諸漢,嚴懲放送事,分付秋曹。

○又以刑曹言啓曰,訓鍊都監,因統長韓興周手本,毆打武藝別監朴春燁之李廷國、李昌植、金班祿,童蒙龍伊等,捉來査實事,傳曰,首打漢,照律定配,其餘諸漢,嚴懲放送事,分付秋曹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鬪毆條》,有曰,毆制使者,杖一百徒三年,首打之李廷國,依此律決杖一百後,公忠道黃磵縣,徒三年定配所,卽爲押送,而李昌植、金班祿,各嚴刑一次,懲礪放送,童蒙龍伊,年未成丁,依律文杖一百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張東玉亦,舊逋所捧之零瑣,無間於全數未捧,已有道啓,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癸巳九月十九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徐箕淳,檢校直閣李景在,侍讀官黃浩民,檢討官黃𥞵,假注書李鼎敍,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開卷讀之。浩民讀自聖王不作,止人將相食。上曰,文義陳之。浩民曰,楊、墨之道,似是而非,惑人之甚,而邪說橫流,充塞仁義,末流之禍,至於無父無君,率獸食人。此所以孟夫子,深懼而力救之,以闢邪說入吾道,爲己任,至有此好辯之目,慨然乎其聖王之不作也。惟明君在上,苟能正心率物,使民知有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道,天經地義,不相凌駕,雖邪說橫流,暴行有作,譬如禹鼎象物,神奸鬼祕,莫能逃其形,纖雲翳日,無損於明,浮芥入海,無害於大矣。何患之有?惟我東方,自箕聖設八條,敎民禮讓,衣冠文物,侔擬中華,迄於我朝,人文化闢,重熙累洽,聖神相繩,至治馨香。雖愚夫愚婦,皆知有君臣父子之倫,父敎其子,兄勖其弟,立身事君,不出乎忠孝二字,而挽近以來,世道日下,民志靡定,犯分斁倫,式月斯生,此豈不大可憂歎者乎?伏願殿下,深加惕念,必以堯、舜之道爲道焉。夫堯、舜之道,實非高遠難行之事也,孝悌而已。念玆在玆,建其有極,使民知有尊君親上之義,則太平之治,庶可爲也。念哉念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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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陽淳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淇修式暇。右承旨徐箕淳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景在奉審進去。右副承旨洪遠謨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說謨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鼎敍。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朴宗薰,副提調金陽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遠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箕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相璜有身病,左議政沈象奎無時急稟定事,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秉常曰,今二十二日,眞殿茶禮,當親行矣。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入參。

○金陽淳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洪遠謨曰,召對爲之。

○傳於洪遠謨曰,有實故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徐俊輔,副摠管洪敬謨、李恆權落點。

○洪遠謨啓曰,新除授都摠管徐俊輔,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獻納洪鍾應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納言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感激恩命,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私義之有不可聯參者,曾叨臺職,輒蒙體諒。今臣處義,與前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掌令洪祐順啓曰,臣之庸材蔑識,百不稱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帀月之內,薦伏奉掌憲前望特點,繼以牌召儼臨,感惶居先,違逋是懼。雖不得不黽勉祗肅,粗伸微分,而第於合啓,臣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前後除拜,不敢以臺閣自居,以此引避,輒蒙恩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大司諫洪永觀,司諫朴鳴和,正言趙啓昇,執義尹錫永,掌令文致中,持平成遂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秉常曰,只推。

○趙秉常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獻納李寅皐,掌令金景善添書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黃基安。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洪鍾應。

○趙秉常,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駝酪粥,自十月初一日,當爲封進,依前例擧行事,預爲分付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二日,大駕詣昌德宮,眞殿茶禮親行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六哨,馬軍一哨,訓將率領爲先廂,訓局步軍四哨,兩營騎士各一番,御將率領爲後廂,禁軍與入直一番爲之,摠使率該廳標下軍及禁衛營京軍一哨,三營入直馬軍留陣,留營置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李恆權,身病猝重,動駕時萬無赴陣之望,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有難強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具信喜爲禁軍別將。

○洪遠謨,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徐有榘狀啓,則備陳道內綿歉之狀,仍請訓局砲保折半代錢,兵曹及各軍門各衙門番布竝純錢代捧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綿農之薦歉,大抵今年通患,而已於海、錦、嶺三道之啓,竝依昨年例許施,則今於湖南,豈可不用一視之政乎?依嶺南例,尤甚之次邑砲保三分一,兵曹及各營納布折半,稍實邑砲保四分一,兵曹及各營納布三分一代錢,各衙門納布,無論三等邑,純錢上納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公忠道洪州幼學鄭台容上言,臣曹覆啓內,其矣父東俊,特許職牒還給之典事,議於大臣處之事,允下敎是白乎所,遣郞官收議於時、原任大臣,則議政府領議政臣李相璜,以爲本犯,若無把捉,其子屢有呼籲,而臣於年前,以積久之案,有難遽議,仰對於詢議之下,今亦無異見矣雲,議政府左議政臣沈象奎,以爲當初所坐之無把捉,其子之屢爲鳴冤,容亦無怪,而事旣年久,有難遽議,置之恐宜矣雲,領中樞府事臣鄭晩錫,病未獻議雲矣。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大臣議置之爲良如敎。

○義禁府照目,粘連通津前府使張東玉矣本府議啓內,舊逋所捧之零瑣,無間於全數未捧,已有道啓,以此照律,罪杖一百徒三年定配,勿揀赦前,以其年七十,依律文收贖,而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

○癸巳九月二十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朴宗薰,副提調金陽淳,記事官洪說謨、徐憲淳、曺雲承,直提學鄭基善,以次進伏,醫官金壽仁、趙宗翊、李顯養、卞文燮,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進前奏曰,昨日雖霜後,日候差好,今日則少不淸佳矣。近日日候間多如此之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醫官入診乎?上曰,置之。象奎曰,連進湯劑矣。醫官亦旣登筵,雖一二人,入診,似好矣。上曰,二人入診,可也。宗翊、顯養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象奎曰,湯劑繼進當否,當退去議定以入矣。上曰,唯。進御加味君子湯,自明日停止事。出榻敎上曰,大臣就座,史官亦爲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直提學鄭基善,參贊官洪遠謨,侍讀官黃浩民,檢討官黃𥞵,記事官洪說謨、徐憲淳、曺雲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開卷讀之。浩民讀自吾爲此懼,止不易吾言矣。上曰,文義陳之。浩民曰,此承上章一亂之後而又將一治也。孟子雖不得其位,尙能以言語敎人,息邪說廓正路,其功不在於大禹之下。況人君任治世之責,能以斯道敎民,則垂敎於後世,興化於當時者,豈特孟子之功而已?顧今民生困悴,風俗渝薄,紀綱陵夷,士氣不振,若此因循,日益頹敗,則國之爲國,未可知也。伏願殿下,奮發大有爲之志,存心道學,講求善政,懷保小民,惠鮮鰥寡,則濟世安民之功,不在孟子息邪說廓正路之下矣。惟殿下,念哉念哉。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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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陽淳。行左承旨徐淇修坐直。右承旨徐箕淳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奉命進去。右副承旨洪遠謨。同副承旨趙秉常。注書洪說謨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鼎敍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徐淇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趙秉常啓曰,明日、再明日,齊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淇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淇修曰,召對爲之。

○以行大司憲李光文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徐淇修曰,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以大司諫洪永觀,司諫朴鳴和,獻納李寅皐,正言趙啓昇,執義尹錫永,掌令文致中,持平成遂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淇修曰,只推。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行大司憲李光文,大司諫洪永觀,執義尹錫永,司諫朴鳴和,掌令文致中,持平成遂默,獻納李寅皐,副校理黃浩民,正言趙啓昇,修撰黃𥞵等啓曰,噫嘻痛矣。書九之罪,可勝誅哉?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絶悖,未有如裕賊,裕賊之根窩,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屢千百言,閃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䋜,專在於彼固曰四條。外托義理之說,而內售沮戲之計,陽爲承順之態,而陰懷惎間之謀,語脈所歸,手腳莫掩,言之體栗,不敢痛陳其逆節,思之膽掉,不忍歷擧其罪案。令旨中前茅裕賊之敎,實是燭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鏡也。於戲,我先大王五晦筵敎,卽明諭御極後用舍進退,斷自淵衷之意,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動搖大計,凶圖禍心,一轉而爲裕賊,如印一板,如貫一串,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孽,得以藉口,詡之以闡明,稱之如對揚,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書九,而滔天於裕賊,餘波於宜學。顧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而鬼誅已加,王章莫伸,輿情之憤鬱,何時可洩,世道之憂虞,何日可弭?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行大司憲李光文,大司諫洪永觀,執義尹錫永,司諫朴鳴和,掌令文致中,持平成遂默,獻納李寅皐,正言趙啓昇等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恆、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流,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漫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兇,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兇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雲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漫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亙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推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之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適、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漫酬酌,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恆,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麼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父gg夫g,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寔是亘萬古所無之賊。身爲閫帥,以下五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以下八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以下七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可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藉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適、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託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麟、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以下十行刀割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亙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恆、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雲者,卽是適、璉之餘套,而麟、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恆、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恆、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可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拷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懟,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䀝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魁則亦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快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突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旁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慘,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若漢祿之窮天地亙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讐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首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雲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快雪君父之讐,少洩臣民之憤耶?適、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悖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兇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快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讐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舐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讐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托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託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卽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躗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雖gg所g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適、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以下一行刀割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儲庤,搢紳家火具之潛埋,以下七字刀割指卯日而擧事爲期雲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以下九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古今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適、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適、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兇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以下十字刀割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以下十一字刀割將臣家將慾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漫酬酌,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實是亙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盤覈猶有未盡,情節尙多未究,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鞫體疎虞,輿憤轉激。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匪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氣,拄腹撐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當上下焦遑之日,渠乃潛懷異圖,綢繆於金基厚,蹤跡陰祕,情節叵測,而至於近日,章箚之間,基敍之凶書始發,則眞贓畢露,斷案已成。蓋其凶書,卽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謀也,謀雖同於基厚,而慫慂者肇源也,書雖出於基敍,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使之假息海島,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綱,國有三尺。況今未伏顯戮,先被鬼誅,生前失刑,已極痛惋,死後當律,不容少緩。至於同參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黨,基敍之至親,凶謀逆節,無不綢繆,卽與肇源、基敍,二而一者也,而王章未施,鬼誅先加,神人之憤,容有極哉?請黑山島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金基厚,亟施追奪官爵之典。噫嘻痛矣。金基敍之罪,可勝誅哉?千妖萬惡,咸萃一身。自在韋布,作兇徒之奇貨,及占倖第,爲權門而輻輳,一自廢枳之後,恆懷不逞之心,假託鬼魅,誑惑人心,卽此一事,可見其平生所爲,無非邪沴。乃於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潛懷凶謀,與肇源、金基厚,綢繆密勿,受其指使,作書轉送於時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說。論其逆節,卽與肇源,腸肚相貫,語其罪惡,亦與肇源,毫髮無差。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欲手磔口裂,食肉寢皮,此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者哉?雖施島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尙稽肆市之律,而輿憤愈鬱。請楸子島薦棘罪人金基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賦憯慝之性,行己則巧佞,而善爲狐媚,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慘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憯之謀,公肆疑亂之流gg說g,反覆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疏,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而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李鶴秀之至奸絶憯者哉?渠本梟獍成性,虺螫化身,百惡竝萃,萬妖俱備。能事則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伎倆則樂禍饕勢之世濟元惡。狡黠狠愎,自是家庭之傳襲,狐朋狗黨,看作淵藪之陰祕,蓋其世守龜、祿之悖論,爲賊立幟,凶圖逆節,所由來者久矣。特以門戶之爀舄,資歷之華膴,始也睿念,未嘗不假借,則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結圖報,而只緣渠叔之罪惡綻露,國言喧騰,明知其難逭,則於是乎疑懼之心,翻成怨懟,壞亂之計,專出藉賣,甚至於欺君罔上,貪天爲功,干犯則莫重莫嚴之地也,排布則至凶至憯之謀也。幸賴睿鑑孔昭,莫售惎構,尙此王章未伸,倖逭收司,則渠乃偃處郊坰,出沒城闉,譸張訛訕,疑亂煽惑,齪齪之徒,蠅營蝨附,憯慝之狀,天地之所不容,叵測之情,國人皆曰可殺。執跡而誅心,沿流而溯源,則根柢於兇徒,偎儡於醜類,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苟究巨憝,渠實爲首。國有三尺,萬剮猶輕,輿論猶久而愈激,義理由是而漸晦。如此敗倫斁理,蔑義圖亂之君讐國賊,決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合啓中金魯敬事,停啓,李鶴秀事中,煽惑下瑣瑣之婭蛇盤蚓結八字抹去,溯源則下魯敬之無將不道表裏和應腸肚糾結十五字抹去。答兩司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龜柱支屬事,夏賊等事,國榮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諸子、金基厚事,不允。金基敍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李鶴秀事,不允。

○行大司憲李光文,執義尹錫永,掌令文致中,持平成遂默等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腳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而極矣。渠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託校宮之復設,敢售賢關之投通,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塘gg錢唐g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而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讐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快施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湮塞,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聖,當百六之運,殉社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東援,閔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然誣詆,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意陰慘,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論其情跡,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鉞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今番尙度之疏出而極矣。渠以鄕曲愚微之品,濫廁臺閣淸顯之列,出沒京鄕,蹤跡閃忽,而敢以前銜,出位陳章,憑藉論bb人b,誣逼莫重,全篇指意,陰慘叵測。至以人所不忍爲等句語,肆然說出gg去g,無所顧忌,君綱臣分,壞損無餘,輿憤久而益切,國言去而愈騰。聖批鄭重,處分嚴正,旣墜之倫彝復明,莫嚴之邦憲可正,而第其負犯至重,酌處反輕。悲疚之聖衷,雖不欲索言,憤惋之群情,實無以少洩。如渠愚闇之類,必不能獨辦,此不可不到底窮覈,以正誣犯之罪。請楸子島薦棘罪人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當律。新除授掌令金景善,時在京畿楊州地,持平朴龍天,時在慶尙道榮川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申鼎朝等,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下諭事,依啓。

○大司諫洪永觀,司諫朴鳴和,獻納李寅皐,正言趙啓昇等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漫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一有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類,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腳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而極矣。渠以鄕曲卑微之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發通誑惑,圖聚不逞之徒,造意叵測,冒犯必誅之科。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塘gg錢唐g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之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更事贅陳,而蓋其醞釀,如此跳踉,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懍然哉?大僚覆奏,明辯無餘,鬼域情狀,無所遁匿,而鉏根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何殿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靳一兪也耶?況於今番奎賊之招,申綱之名,不啻狼藉,至謂以能文善生,又謂之綱亦吾黨,可與同心而共事,脈絡之連通,表裏之和應,至是昭綻,無復餘蘊。然則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綱也,申綱,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設鞫治逆,將以致天討也,根窩未破,憂虞轉深,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快伸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我朝之於皇明,蒙被渥澤,與天無極,義則君臣,恩猶父子,故凡係皇朝事,備盡尊敬,無敢指斥。而彼台錫者,肆然筆諸章奏,誣逼毅宗皇帝,求過於無過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辭狂悖,用意陰慘,此不但我朝之賊臣,實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則義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華一域,無復讀《春秋》者。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絶悖無嚴,此豈人臣所敢道哉?終篇之旨意,極其閃忽,要不出挾雜之計,已施之律,不足以懲其罪。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噫嘻痛矣。尙度之罪,可勝誅哉?渠卽一鄕曲卑微之流耳,倖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陰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出位陳章,旨意叵測,三人論列之際,誣逼於莫重莫嚴之地,全篇張皇,罔非觸犯。至若爲人所不忍爲等句語,恣意說去,極其陰慘,此豈今日臣子所可萌心發口,肆然登徹於殿下之庭哉?惟我孝明邸下,四載代聽,一心憂勤,八域臣民,莫不愛戴,政令施措,磊落光明,則渠何敢憑藉論人之疏,自陷誣犯之罪乎?言之臆塞,思之髮豎。何幸批諭鄭重,辭旨懇惻,燭幽明如日月,戢姦嚴如斧鉞,人彝賴以不泯,君綱恃以不墜,臣等竊不勝欽仰萬萬,而惟輕之典,止於島配。固知悲疚之聖衷,亶出於不欲索言,竊恐關石之邦憲,從此而有所輕重。此非如渠愚蠢之品所可獨辦,不可但以薦棘而止。請楸子島薦棘罪人尙度,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新除授正言李源一,時在京畿通津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下諭事,依啓。

○傳於徐淇修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徐淇修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恆權爲都監中軍。

○徐淇修,以都摠府言啓曰,新除授都摠管徐俊輔,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徐俊輔。

○徐淇修,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崇禮門東邊,昭義門南邊頹城改築兩處女墻,今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上護軍徐俊輔疏曰,伏以臣,待罪金吾,擬律不審,至被大僚之論罷,縮伏訟愆,浹月冞深。迺者摠管特點,恩敍繼降,旣惶且感,一心兩切。夫議讞,國之重任也,一或低昂,紀綱隨壞。臣適叨是任,主張照擬,而乃不能準律嚴勘,自歸寬縱,全昧廷尉當之義,又乖一礪百之法,顧其罪,譴罷猶薄矣。爲日稍久,縱荷記簪之念,餘悚尙在,實切彈冠之愧。且臣於數日以來,忽患寒感,觸冒起動,姑無其望,以情以病,末由趨簉。動駕在明,侍衛當備,周廬之職,不可有曠,玆敢冒入文字,仰干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賜遞改,俾陪扈無闕,私分獲伸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日前論罷,實在警衆,到今何必追引?卿其勿辭行公。

○癸巳九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徐淇修,直提學鄭基善,侍讀官黃浩民,檢討官黃𥞵,假注書李鼎敍,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開卷讀之。浩民讀自昔者禹抑洪水,止亂臣賊子懼。上曰,文義陳之。浩民曰,此章總結三聖一治之功,或曰天下平,或曰百姓寧,或曰亂臣賊子懼。分而言之,雖若隨處而異趣,合而言之,可謂殊轍而同塗,此所謂成功則一也。聖人亦何心哉?其憂世之心則一也。顧今聖明在上,治敎休明,固可謂治世,而自近年以來,水旱頻仍,饑饉荐臻,民生困窮,人心陷溺,有識之憂,庸有旣乎?以殿下憂勤之念,承三聖致治之義,以實心行實政,則轉災爲祥之機,正在於此。伏願殿下,於誠字上,亟加體念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2日

編輯

行都承旨金陽淳緣故出。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徐箕淳。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洪遠謨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說謨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鼎敍仕直李源庚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昌德宮,眞殿茶禮,入齋室後,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淇修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於金陽淳曰,召對爲之。

○注書洪說謨病,代以李源庚爲假注書。

○傳於趙秉常曰,奉審閣臣留待。

○傳於趙秉常曰,奉審閣臣入侍。

○傳於趙秉常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執義尹錫永,掌令文致中,持平成遂默,司諫朴鳴和,獻納李寅皐,正言趙啓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淇修曰,只推。

○徐淇修,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月十四日啓下承傳內,古今島薦棘罪人金魯敬放送事命下,而其時則臺啓方張,不得擧行矣。今則臺啓已停,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巳九月二十二日辰時,大駕詣昌德宮。眞殿茶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金陽淳,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徐箕淳,右副承旨洪遠謨,同副承旨趙秉常,記事官洪說謨,假注書李鼎敍,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直提學鄭基善,直閣吳取善,待敎金學性,以次侍立。時至,鼓三嚴,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興泰門。藥房提調朴宗薰,副提調金陽淳,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至顯謨門,藥房都提調沈象奎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至廣達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出建明門、興化門,進發至敦化門,由進善門至仁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仁政殿萬安門,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詣板位西向立,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禮訖,陞詣第一室盥洗位,盥洗訖,詣神位前跪。陽淳奉香,秉常奉爐以進,上三上香,仍獻三爵,陽淳奉爵,秉常奠爵。次詣第二室、第三室,竝如右儀,仍降復位。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禮訖。通禮跪啓禮畢,上還入齋室。傳曰,諸司預備。出傳敎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萬安門,乘輿出仁政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進善門,出敦化門,仍進發入興化門。至廣達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顯謨門,出標信解嚴,由興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陽淳,侍讀官李基華,檢討官黃𥞵,直閣吳取善,記事官洪說謨、徐憲淳、曺雲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開卷讀之。基華讀自《詩》雲戎狄是膺,止周公所膺也。上曰,文義諫之。基華曰,戎狄是膺,荊舒是懲,此言戎狄先討,則荊舒不待加兵,而已自懲畏也。孟子引此詩,證之於楊、墨之可討者,而臣亦有一句詩語證比者。《詩》雲薄伐玁狁,蠻荊來威,此言玁狁暫伐,而蠻荊遽又來庭也。蓋王師之所征,天威之攸加,莫不望風而斂袵,則而況德意之攸及,惠澤之所究,孰不于于然悅服乎?是故《書》曰,德威惟威,德明惟明,此之謂也。今我殿下,嘉謨嘉猷,藹然下敷,仁聲仁聞,沛然四達,則環東土數千里之內,無思不服。伏願殿下,念哉懋哉。上曰,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二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同副承旨趙秉常,假注書李鼎敍,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檢校直閣李景在,以次進伏訖。上曰,閣臣進前。景在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留監祭,享事安寧。仍詣健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矣。上曰,就座。又命史官就座。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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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陽淳。行左承旨徐淇修緣故出。右承旨李憲球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洪遠謨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說謨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鼎敍李源庚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景在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執義尹錫永,掌令文致中,持平成遂默呈辭,掌令金景善,持平朴龍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承旨徐箕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憲球落點。

○趙秉常啓曰,卽者檢閱徐憲淳,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朴齊憲,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景在曰,召對爲之。

○傳於趙秉常曰,再明日九日製,通方外,處所泮宮爲之,試紙用大好紙,弘文提學牌招。

○趙秉常,以侍講院言啓曰,再明日賓客相見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輔德李鼎秉受由在外,司書、說書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司書、說書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司書李明迪,說書趙徽林落點。

○癸巳九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景在,侍讀官李基華,檢討官黃𥞵,兼直閣吳取善,假注書李源庚,記注官金泰顯,記事官曺雲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開卷讀之。基華讀自我亦欲正人心,止不得已也。上曰,文義陳之。基華起伏奏曰,謹按此章,息邪說放淫辭,以承三聖者,蓋邪說之橫流,有甚於洪水猛獸之災,夷狄奸宄之患,故孟子深懼而力救之,則其於三聖之功,豈不有光而無愧乎?此孟子所以特承三聖者也。而若夫孔子承周公,周公承文、武、禹、湯,文、武、禹、湯承堯、舜,則非特三聖相承而已,群聖亦與相傳也。然而堯以是傳之舜,舜以是傳之禹、湯,禹、湯傳之文、武、周公、孔子,則群聖之相承,只在乎二帝之傳受而已。猗我殿下,睿度克著,聖德孔彰,儼然慕三代之治,卓乎出百王之範,而若其聖學之祖宗,治謨之淵源,惟自二帝而始也。伏願殿下,遠法堯、舜,近法祖宗,凡百猷爲,必以群聖相承自期焉,是臣區區之望也。上命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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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陽淳。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李憲球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洪遠謨。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說謨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鼎敍仕直南獻中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趙秉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遠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遠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源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源庚改差,代以南獻中爲假注書。

○傳於洪遠謨曰,兵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以兵曹判書前望,傳於洪遠謨曰,徐耕輔除授。

○吏曹,兵曹判書單徐耕輔。

○趙秉常啓曰,命召親納例也,而前兵曹判書朴周壽,謂有身病,使其軍官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遠謨啓曰,新除授兵曹判書徐耕輔,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徐耕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執義尹錫永,掌令文致中,持平成遂默牌不進,掌令金景善,持平朴龍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永觀,司諫朴鳴和,獻納李寅皐,正言趙啓昇,執義尹錫永,掌令文致中,持平成遂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遠謨曰,只推。

○趙秉常,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賓客相見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輔德李鼎秉在外,兼文學洪鍾應,新除授司書李明迪有實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輔德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文學鄭東煥,司書宋持養落點。

○趙秉常,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賓客相見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輔德李鼎秉,新除授兼文學鄭東煥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兼文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文學趙秉憲落點。

○以司書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秉常曰,只推。

○以說書趙徽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秉常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李憲瑋狀啓,莊陵秋奉審,限內不得擧行,惶恐待罪事,傳於趙秉常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趙秉常,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洪遠謨,以戶曹言啓曰,臣奭周,與佐郞臣李昌在,進詣昌德宮、昌慶宮,差備內啓下手本中有頉處,眼同看審,則各殿堂,間間有雨漏處,故今方次次修改,而始役則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追慕洞碑閣、淨業院、流霞亭、養正齋,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訓鍊院、慕華館,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常,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明日九日製試取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雲矣。依定式以本曹正郞姜繼遇,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明日九日製試取時,本宮官員,俱爲觀光雲矣。假官一員,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遠謨,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梁宣洙,文臣兼宣傳官尹致定,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前監司鄭基善狀啓,則枚擧通津府使金魯甲,竹山府使李顯夔牒呈,以爲通津,則始自辛巳,流來舊逋,年年未捧,至於壬辰,都合各穀竝耗爲三千六百八十六石零,而犯逋各人,已多死亡,雖有存者,擧皆蕩敗,徵捧末由。竹山則本府逋穀,一自辛巳排捧之後,以至辛卯,宿逋未捧,新逋添生,逋上添逋,耗上添耗,見今都合逋各穀,至爲一萬三千七百三十一石零,而除卻昨冬所捧五千五十石,則時未捧,爲八千六百八十一石零之多矣。兩邑逋穀,弊源成痼,雖欲督捧,其勢末由,與其逐年虛留,無寧及今變通。通津、竹山未捧各穀,竝許限十年除耗排捧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糴政之蕩然,莫近日若,簿擁虛錄,倉枵實穀,守宰則諉之積逋,姑且磨勘,道伯則狃於謬例,全不句檢,或値賑濟之時,轉移之事,則雖欲括龜而不得,言念民國所需,不覺懍然寒心。姑以今春畿輔事言之,苟能稍存積儲,豈至如彼遑汲,而細究厥由,直緣糶糴之失其法故耳。若此不已,必將無穀不逋,無逋不排,排而又退,退而又蕩,竟無糶糴二字而後已。此不可無大加懲創,申明禁條,兩邑守令,皆已勘律,而無徵之逋,若令督責於一時,則其弊將至難言,其勢亦所難行。似此處或不無許令排捧之已例,姑爲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朴周壽疏曰,伏以眞殿展禮,聖慕克伸,鑾蹕穩旋,玉體萬康,區區下情,不勝欣忭之忱。仍伏念臣,頃上辭章,猥陳衷懇,竊冀聽卑之天,曲垂體下之恩,及伏承批旨,未蒙允許,職由臣誠淺辭拙,未能孚格天聽,慙惶抑塞,若窮無歸。宜卽齎誠更籲,期獲矜諒,而會値客使入境,迎送旁午,繼以園幸有命,陪扈體重,此時強聒,有乖臣分,含默遲徊,至於今日。噫,以臣匪才,久據匪據,報蔑絲毫,罪積邱山,而最其迂滯鈍拙,萬不堪當之狀,已悉於前牘,今不必費辭覼縷。而第念虛縻中權,居然周歲於玆,而甄別流品,尙矣無論,簿書期會,猶難振刷,上而孤負聖上委任之意,下而未副靺韋懸望之情,物論轉益難平,久叨愈知蔑效。臣若積誠祈免,早自引退,則醜拙瘢㾗,豈如是畢露乎?且況臣之掌理財賦,亦爲數年之久,而國計漸至哀痛,而臣不能先事措劃,以紓燃眉之急,加以年形洊歉,歲入告縮,轉至於莫可着手之境。雖使才智贍博,謀猷恢弘之人當之,猶不免卻顧而退步,則此時此任,何嘗如臣愚騃所可堪承者哉?今臣之所以一辭再辭,不得請則不敢止者,豈或爲一身占便之計哉?誠以留一日,則貽一日之害,留二日,則有二日之弊故也。惟我殿下,察臣情之非出飾讓,念重任之不可瘝曠,將臣本兼,竝行遞免,回授可堪之人,則國事幸甚,私分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兵之任,今姑許遞。

○吏曹參判金蘭淳疏曰,伏以臣,頃蒙由暇,往省先壠,少伸私情,益戴聖恩。賓客特除,忽下此際,惶隕感激,不知爲喩。當此書筵日開之時,仰瞻溫文之姿,叨陪講誦之列,榮已居先,曠又爲悚,蒼黃登塗,祗肅恩命,而第臣金吾之任,非但臣家情地,自成艮限,宮銜之例不得兼,著在令式。玆敢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金吾兼銜,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帶金吾之任,許遞。

○安岳郡守趙斗淳疏曰,伏以臣所守之郡,峒沿間一巖邑耳。古稱完贍之地,今成廢敗之局,菑畬歲陳,bb而b租調之元摠自在,閭里日空,而軍伍之舊額無減,積儲竭而緩急闕可濟之具,衣食窘而民吏興胥讒之風,譬如毛髮俱病,有非朝夕可瘳。況臣疎謬,不經事務,虛糜廩祿,載閱寒暑,顧何敢骫越經法,妄有干瀆?害馬無去,耗螣徒滋,而第今目下當勘之事,不是膜外難究之形,苟不能劃卽聞奏,仰蘄夫別般變通,則僨誤之誅,臣所自甘,勢會所跲,民將無堪。用是憂懼,冒僭臚實,欲望聖慈,推如傷若保之念,軫寧失與足之義,有以財幸焉,則民邑幸甚。本郡所配各衙門還摠,爲二萬五千一百石零,而臣赴任之前,按廉之所覈閱,道臣之所査反者,流亡無徵也,吏奴所逋也,壬辰民未捧也,合爲一萬一千二百石零矣。以言乎民,則前歲大侵,挽近所罕,哀彼還戶疲氓,無非賑庭飢口,大命近止,溝壑在前,存前gg全g是幸,徵督無施,當年之無由準捧,事勢之不但獲已也。以言乎吏奴,則其身已死,而無他支屬者有之,其命雖存,而莫捕形影者有之,或緣廳役所徵,逐年加錄,或因文簿相左,懸名追配,而逋之多寡,律有輕重,一切發露之後,唯當以法從事。顧今秋事告成,倉鑰已啓,無論民吏,限內勘捧,法意卽然,而第伏念民之窮久矣,使無自來凋瘵,不有已往凶荒,過萬積欠,固難以時月責納。況此所經饑饉,言亦寒心。帑金船粟,縱軫天地之大德,窮閭廢墟,不翅燹革之餘毒,流離者田宅成莽,存接者瘡痍未蘇,加之以今年早澇燥濕俱癢,濱海災荒,無異去秋,政如大病之人,視息僅存,而敗兆復發,藥石技窮。今若責之以當年口還,繼之以流來未捧,則藉使椎剝行乎馬牛之不及,繹騷至於鷄犬之不寧,有死而已,有嗷然回散而已,其於理勢之說不去,號令之行不得,實亦不可奈何矣。至於吏奴,則究厥所犯,金木猶輕,旣不可以無端蠲滌,又不可以一向拋置,而一年虛勘,添得一年之逋,二年虛勘,添得二年之逋。非不知目前因循,爲渠輩莫大之禍,而指責無階,掀刮無方,則於是乎一石之逋,至於十石,十石之逋,至於百石,而只就其當納耗條,趁期徵辦,眢井之汲,緣木之求。往往有蹊窮路絶處,除非有一番懲創,亦宜有一番權宜,蓋懲創則典憲雖彰,而儲留自歸虛失,權宜則經費雖絀,而恩渥得以普洽,而急之則剜刮無補,緩之則脈絡漸生,惟此事勢,民吏均然。雖以近來已例言之,朝家之所以施之以曠絶之澤,許之以蠲減之政者,寔出於我聖上懷保子惠之盛德至意,則揆以守官求牧之義,臣亦不敢自阻於日月之明。伏乞聖上,俯垂鑑諒,下臣此章於廟堂,本郡逋穀一萬一千二百石零,特許限七年除耗排捧,則輕聚重散之擧行焉,而損上益下之意傅焉。優游不迫,而民得以盡力,間架有定,而吏亦以措手,廩峙垂割而復牣,邑勢已渙而旋集,以之以宣惻怛之慈,迓續景命,以之以輯仳㒧之心,維持邦本,則豈不幸甚,豈不幸甚?仍念臣,退自邇列,出膺外寄,報效之忱,宜倍餘人,而器識庸昧,藝能空乏,凡係字撫之責,初無絲毫之裨,而敢於莫嚴糶糴之政,冒此干越之誅,極知妄猥,無所逃罪,而勢必無捧,而至於虛勘亦罪也,事有可陳,而姑且含默亦罪也。臣若徒懷嚴畏,玩愒是事,則非臣義分之所敢出也,惟聖明,誅其愚而鑑其衷,不以人而棄其事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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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陽淳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淇修坐直。右承旨李憲球。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洪遠謨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注書洪說謨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仕直李豐翼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朴宗薰,副提調金陽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秉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景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陽淳啓曰,行左承旨徐淇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相璜有身病,左議政沈象奎無時急稟定事,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陽淳啓曰,假注書李鼎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鼎敍改差,代以李豐翼爲假注書。

○傳於李憲球曰,召對爲之。

○李景在啓曰,兵曹判書徐耕輔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兵曹判書徐耕輔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遠謨曰,右副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趙秉常啓曰,弘文提學朴綺壽,旣已承牌,藝文提學趙寅永,內閣提學洪奭周,竝卽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洪遠謨啓曰,臣與弘文提學朴綺壽,偕往泮宮,九日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八百八十八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遠謨曰,在院承旨,入直兵曹堂上,竝試官加差下,使之分考,入直春坊,兵曹郞廳,竝對讀官加差下。

○傳於洪遠謨曰,科次入侍。

○趙秉常啓曰,贈贊成趙曮,故判書趙鎭寬兩代祠版,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李景在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執義尹錫永,掌令文致中,持平成遂默牌不進,掌令金景善,持平朴龍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永觀,司諫朴鳴和,獻納李寅皐,正言趙啓昇,執義尹錫永,掌令文致中,持平成遂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景在曰,只推。

○趙秉常,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冬享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祐順、林永洙、鄭德和、兪鎭五,以上竝單付。

○李景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鍾英,以騎兵點考坐起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十月十一月當上番騎兵二百八名所着襦衣,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徐耕輔疏曰,伏以臣,以才則駑下,以年則衰邁,以病則貞痼,卽一聖世無用之物。幸而優游於散地,苟延桑楡之餘景而已,豈徒臣之自視也爲然?抑亦人之所以處臣者皆然。千萬不自意,匪分寵命,有隕自天,中權特簡,出於常格之外,龍光爛然,瞻聆咸聳。臣是何人,偏被恩私,至此之極也?衷情震越,莫省措躬之所也。噫,是職也何但華顯云乎,要膴云乎?循名考實,百責所在。就其最著者而言之,稱以西銓,以其有政注之責也,號曰本兵,以其有管轄之責也。庤儲錢帛,供給百隷,而有監守之責焉,入則統羽林之士,出則從鹵簿之後,而有宿衛之責焉。爲任之重,有如是矣。上豈可非其人而授之,下豈可無才無能,無所藉手,而厭然出而擔荷乎?臣受恩如天,圖報無階,隨事殫竭,常所矢心,今於隆寄之下,固當竭蹶之不暇,猶復逡巡而不敢進者,是其中,有不容已者存耳。重任非試可之地,私義有量入之戒,終知稱塞之無術,而姑以趨走爲恭者,非愚則妄也。臣雖無狀,何敢爲此?況臣晩尋榮途,裒然冥升,未及十載,奄躋八座,驟躐甚矣,僥濫極矣。今又不自滿足,每懷貪戀,強所不能,冒據匪據,則畢竟過福之災,重添辜恩之罪而後已,臣安得不怵焉而驚,懍然而懼乎?自知已審,自量已熟,與其哀籲於旣誤之後,曷若早控於聞命之初?召牌屢降,冒膺無路,玆敢悉暴衷懇,仰瀆崇嚴。伏願聖上,諒臣言之非出飾讓,念重務之不可虛縻,將臣新授職名,亟行鐫改,使公器無褻,賤分獲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癸巳九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朴宗薰,副提調金陽淳,假注書李鼎敍,記事官朴齊憲、曺雲承,直閣吳取善,以次進伏,醫官金壽仁、趙宗翊、金景球、卞文燮,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進前奏曰,秋雨通宵,朝候陰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醫官入診乎?上曰,唯。宗翊等以次診候訖,退伏楹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象奎曰,湯劑議定,何以爲之乎?宗翊等曰,當退去詳議定入矣。上曰,退去詳議以入,可也。上曰,大臣就座。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憲球,侍讀官李基華,檢討官黃𥞵,兼直閣吳取善,假注書南獻中,記事官朴齊憲、曺雲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開卷讀之。基華讀自能言拒楊、墨者,止聖人之徒也。上曰,文義陳之。基華奏曰,好辯章一篇,蓋多闢異端之辭,而若其至切而且嚴者,卽是章末所云能言拒楊、墨者,聖人之徒一句也。以能言拒楊、墨者,謂聖人之徒,則以不能言拒楊、墨者,謂非聖人之徒也。細繹其辭意,則孟子之深意,必存乎是焉,玆豈非辭氣之截然而嚴峻者乎?此孟子所以浩然之氣,至大至剛,塞乎天地之間者也。伏願殿下,特於此章,深加省察,則千載之下,其巖巖之氣像,庶得有想像者焉。以是推而至於政令事爲之間,則詖淫之徒,不敢肆其說,而正直之士,其將于于然盈庭矣,曷不休哉。上命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興政堂。九日製科次入侍時,右副承旨洪遠謨,假注書南獻中,記事官朴齊憲、曺雲承,弘文提學朴綺壽,試官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李憲球,左副承旨李景在,兵曹參知李寅敎,對讀官兼直閣吳取善,校理李基華,修撰黃𥞵,兼弼善黃基安,說書趙徽林,兵曹佐郞具行益,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科次爲之。對讀官徽林,進前讀奏試券訖。綺壽曰,書以何等乎?上曰,第一張書三下,第二張書草三下,其下八張,竝書次上,可也。綺壽,以次書等,遠謨坼封讀奏訖。上命書傳敎曰,九日製賦居首三下進士柳鼎東直赴會試,之次草三下進士沈宜復給二分,之次次上幼學沈友澤等八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廣達門外施賞。綺壽曰,預差試券二張,何以爲之乎?上曰,書次中,可也。上曰,史官就座,試官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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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陽淳。行左承旨徐淇修緣故出。右承旨李憲球。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洪遠謨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說謨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李豐翼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淇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李憲球,左副承旨李景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遠謨曰,召對爲之。

○趙秉常啓曰,檢閱徐憲淳,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啓曰,卽者檢閱朴齊憲,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秉常曰,只推。

○趙秉常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徐憲淳,旣有隻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掌令金景善啓曰,臣姿性憃愚,言議巽軟,淸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掌憲特點,忽下於獲暇省壠之日,繼降恩諭,使之乘馹上來,感惶居先,叩謝是急,馳還私次。天牌踵臨,玆不得不竭蹶趨肅,粗伸微分,而第伏見前後居臺職而義難聯參於合啓者,輒皆控實引避,得蒙恩諒,此實聖朝忠厚之政也。今臣私義之難安,非止一二,而又近且切,則所宜自處之道,不特不與人異同而已。以此情蹤,何敢晷刻蹲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大司諫洪永觀,司諫朴鳴和,獻納李寅皐,正言趙啓昇,執義尹錫永,掌令文致中,持平成遂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秉常曰,只推。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李鼎在,修撰金大坤,副修撰朴升鉉落點。

○趙秉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李鼎在,時在京畿加平地,修撰金大坤,時在慶尙道昌寧地,副修撰朴升鉉,時在公忠道忠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金景善,修撰林永洙,副修撰李肯愚落點。

○以右承旨李憲球,左副承旨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秉常曰,只推。

○癸巳九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遠謨,侍讀官李基華,檢討官黃𥞵,兼直閣吳取善,假注書李豐翼,記事官朴齊憲、曺雲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開卷讀之。基華讀自匡章曰陳仲子,止耳有聞目有見。上曰,文義陳之。基華起伏奏曰,謹按此章,至於末,皆言陳仲子之廉,而仲子之廉,不足貴矣,人之所以爲貴者,以其有人倫也。仲子避兄離母,無親戚上下,是無人倫也,豈有無人倫而可以爲廉哉?然而視諸貪婪而不法,掊克而無節者,其淸濁美惡,爲何如哉?顧今草野之間,蓬蓽之中,往往有寒素之士,生而不知其所謂財,窮而不知其所以生,讀古人之書,優優然自得,慕聖人之道,嘐嘐然自樂,則是豈可與於陵之廉,同日而語之哉?特爲簡拔而用之,則其於立懦廉頑之道,未必無少補焉,而實是聖世之美事也。伏願殿下念哉。上命掩卷。遠謨起伏奏曰,近當頻開講筵之時,玉堂或有在外之人,或有未差之代,番次苟艱,合有變通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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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陽淳。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洪永觀未肅拜。左副承旨洪遠謨坐直。右副承旨吳致愚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未肅拜。注書洪說謨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仕直李豐翼。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洪遠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秉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遠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又啓曰,臣以贈贊成趙曮,故判書趙鎭寬致祭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遠謨啓曰,行都承旨金陽淳,右承旨李憲球,左副承旨李景在不爲仕進,行左承旨徐淇修式暇,同副承旨趙秉常致祭進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李景在,所當牌招,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申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永元、尹命圭、金弘根、吳致愚落點。

○洪遠謨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吳致愚,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新除授承旨,一體牌招。

○又啓曰,行左承旨金弘根,時在京畿富平地,左副承旨尹命圭,時在水原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東煥、金洛龍落點。

○洪遠謨啓曰,右副承旨鄭東煥,時在京畿陽智地,同副承旨金洛龍,時在公忠道洪州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永觀、趙秉常落點。

○吳致愚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掌令前望單子入之,朴宗休添書落點。

○以檢閱朴齊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吳致愚曰,只推。

○以檢閱徐憲淳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吳致愚曰,只推。

○吳致愚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徐憲淳,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執義尹錫永,掌令文致中、朴宗休,持平成遂默牌不進,朴龍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永觀,司諫朴鳴和,獻納李寅皐,正言趙啓昇,執義尹錫永,掌令文致中、朴宗休,持平成遂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吳致愚曰,只推。

○以檢閱朴齊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吳致愚曰,只推,待開門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景在。

○以平安監司沈能岳狀啓,龍川府使柳鎬源身死事,傳於吳致愚曰,令該曹口傳差出,不多日內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日會爲龍川府使。

○吳致愚,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金景善,修撰林永洙,竝卽牌招察任,bb何如?b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肯愚,時在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副修撰前望單子入之,姜必魯落點。

○吳致愚,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七日子正初刻七分立冬,十月節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文祜廟,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徐憲淳疏曰,伏以臣於日昨,猥陳情私,獲蒙恩暇,歸護母病,子母相對,含恩感頌。由限已過,召牌遽降,宜卽竭蹶還直之不暇,而第臣母所患,數日以來,一倍添劇,風冷外緊,而咳喘達曉,榮衛內損,而昏眩無時,寒熱交作,執症極難,飮啖愈減,眞元大脫,氣息奄奄,刀圭遲效。此際離側,情理之所不可強,而職事縻身,進退悶隘,課日違傲,坐犯逋慢,悚蹙之至,尤無所容,玆敢疾聲申籲於慈覆之下。伏乞聖明,俯垂憫察,特遞臣所帶職名,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綱紀,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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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陽淳。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洪永觀坐直。左副承旨洪遠謨。右副承旨吳致愚。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說謨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李豐翼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朴永元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吳致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備忘記,江原監司趙容和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於朴永元曰,江原監司留待。

○傳於朴永元曰,江原監司入侍。

○吳致愚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永元啓曰,卽者檢閱朴齊憲,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肯愚。

○朴永元,以禮曹言啓曰,來十月初三日行宗廟冬享大祭所用犧牲看品,小宗伯與該署提調,當爲前期眼同擧行,而本曹參判李憲瑋,以前任江原監司,時在任所,無以擧行。令政院稟旨變通,以爲趁期看品之地,何如?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金景善,修撰林永洙,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姜必魯,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

○趙秉常,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天摩僉使全應信老母,今年七十九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薰進,參判金蘭淳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趙秉常進。以李憲球爲吏曹參議,李翊會爲大司憲,洪晩燮爲大司諫,趙萬協爲執義,具定默爲司諫,金基周、朴齊輝爲掌令,李鎭默、朴敏樹爲持平,姜必魯爲獻納,洪大稱、金洛駿爲正言,金大根爲副修撰,朴齊一爲同敦寧,洪敬謨爲禮曹參判,申在植爲知義禁,洪羲瑾爲同義禁,金蘭淳爲同經筵,李啓宇爲兵曹正郞,徐耕輔爲軍器提調,朴稚圭爲工曹正郞,崔漢翼爲相禮,朴宗采爲典簿,嚴錫明爲監察,吳取善爲東學敎授,吳命集爲造紙別提,閔致敍爲活人別提,高鎭鶴爲兼引儀,黃起源爲麒麟察訪。祭酒單宋穉圭,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提調單徐耕輔,學正單方啓霙,兼春秋單任百經。

○兵批,判書徐耕輔進,參判李志淵病,參議洪祐燮病,參知李寅敎入直進,右承旨洪永觀進。以宋冕載、朴周壽爲知事,李定鉉爲宣傳官,吳取善爲文兼,李在根爲天摩僉使。同知單浪大順,僉知三單朴長復、安宅潤、李宗白,大護軍李光文、朴周壽、曺鳳振,護軍金弘根、徐淇修、李憲瑋,副護軍安光直、兪星煥、趙琮鎭、徐箕淳、李憲球、尹命圭、鄭東煥、金洛龍、南履懋、李玄大、梁宣洙,副司直鄭琦和、尹錫永、權拚、朴鳴和、金在浩、文致中、朴宗休、金樂壽、李寅皐、金羽根、李鼎在、成遂默、朴龍天,副司果李源一、趙啓昇、權用經、金大坤、朴升鉉、姜必魯、金東健、李明迪,副司正李源庚,以上竝單付。都監哨官權友容、李在勳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以應敎金景善,修撰林永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永元曰,只推。

○敎江原監司趙容和書。王若曰,國家用賢,何職非難愼,而時或有乎外重,藩臬宣化,何者非倚毗,而地莫如乎上游,迺眷升日之鄕,庸畀觀風之任。惟卿,華閥毓望,綺歲蜚英,儀範端凝,皎如風前玉立,詞藻贍敏,鏗然地上金聲。有剛介之操,而輔之以疎通,律己則繩尺靡忒,有綜明之才,而濟之以練達,論事則毫縷不差。故學士之典型猶存,人皆稱賢父佳子,文忠公之勳業追想,予篤嘉名祖肖孫。鸞掖掌綸,早播良史氏令譽,螭陛載筆,久侍起居注邇班。雷肆廁明離之筵,協輔睿德,璧沼登皐比之席,丕變文風。東銓佐衡,恢山濤鑑藻之識,南郡製錦,勵張詠氷櫱之規。不但大冊高文,笙鏞賁飾,抑亦通才宏器,履屐咸當,惟內外歷試旣多,故前後綺望不淺。眷玆關東一域,卽我海左重藩,控穢貊而重嶺極天,類陝西爲關隴腰脊,鄰靺鞨而大瀛包地,若齊東作登業咽喉。未老故墟,八百里棊布繡錯,悉直舊界,卄六郡霧列星羅。雉堞墩隍,引襟帶於關北,魚鹽絲枲,通舟楫於嶠南。其土則鹵確而野少山多,蝗旱易歉,其俗則呰窳而斫畬火墾,獷悍難馴。嗟近歲撫摩雖勤,奈玆土痼弊轉甚,蔘貢蠲而實惠未究,刀錐互爭,松禁弛而奸竇愈興,斧斤濫斫。浦村之生理蕭索,聚散靡常,峒戶之賦役滋煩,矯救無策。雖當樂歲均飽,尙切宵旰之深憂,況今連年告饑,尤佇旬宣之盡職。玆授卿以江原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原州牧使,卿其克承申誥之命,往奠寅賓之墟。黜陟嚴則吏戢威,予欲得龔、黃爲吏,喣濡勤則民懷惠,卿宜以齊、魯待民。恤乏賙窮,秋省助不足之難,蘇殘祛瘼,春和布有腳之恩,簡易如趙閱道之攜琴,澄淸如范孟博之攬轡。侈玉節於梓里,光生褰帷,陪板輿於萱堂,喜深奉檄。仙區入矚,莫詑潘孟陽遊山,弊局分憂,須勉張益州整器。奚徒致力於簿書期會之末?亦當加意於威望彈壓之圖。自餘稟裁,厥有彝典,於戲,須體予寡昧委畀之意。矧玆古大臣曾蒞之方,念桐鄕趾美之謨,遺愛未沫於棠茇,感楓宸心簡之渥,淸夢應繞於蓬萊。丹綍載宣,綠綈且召。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成遂默製進。

○癸巳九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興政堂。江原監司入侍時,左承旨朴永元,假注書李豐翼,記注官李冀楨,記事官曺雲承,江原監司趙容和,以次進伏訖。上曰,江原監司進前。容和進前。上曰,奏職姓名。容和起伏奏職姓名。上曰,江原監司就座。永元曰,宣諭,何以爲之乎?上曰,退出爲之,可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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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陽淳。左承旨朴永元坐直。右承旨洪永觀緣故出。左副承旨洪遠謨。右副承旨吳致愚。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說謨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仕直李豐翼。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朴永元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吳致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洪晩燮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至若諫長之職,地望自別,尤非如臣者所可堪承。乃於千萬夢想之外,伏奉除旨,召牌繼降,臣且惶且感,張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叨臺地,以此引避,輒蒙體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朴永元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洪羲弼落點。

○吳致愚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趙萬協,掌令朴齊輝牌不進,掌令金基周,持平李鎭默、朴敏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趙萬協,掌令朴齊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吳致愚曰,只推。

○朴永元,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金大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參奉所報,則來十月初一日朔焚香,今九月三十日,當爲受香,而參奉今方入直,令有闕未差,無以擧行雲。令有闕之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審求爲永禧殿令。

○朴永元,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修撰臣林永洙,以宗廟冬享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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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陽淳藥院進。左承旨朴永元緣故出。右承旨洪永觀式暇。左副承旨洪遠謨坐直。右副承旨吳致愚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注書洪說謨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李豐翼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朴宗薰,副提調金陽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秉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永元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吳致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相璜,左議政沈象奎俱有身病,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永元啓曰,知義禁申在植,同義禁洪羲瑾,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竝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參議李憲球,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朴永元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吳致愚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趙萬協,掌令朴齊輝牌不進,掌令金基周,持平李鎭默、朴敏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羲弼,執義趙萬協,掌令朴齊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吳致愚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憲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遠謨曰,只推。

○洪遠謨,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李衡在,與兵曹參判臣李志淵,佐郞臣具行益,東所衛將臣許潤,西所衛將臣鄭元箕,南所衛將臣李東弼,北所衛將臣慶恆運,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稻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五斗,皮唐黍打作,則所出爲二石,皮稷打作,則所出爲二石十斗,皮粘粟打作,則所出爲七斗,豆打作,則所出爲一石,太打作,則所出爲十三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常,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臣柳相穆,與兵曹參判臣李志淵,來詣中日閣,自宣傳官至內禁衛發射矣。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習陣,當爲設行,而本曹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水原句管各道穀見縮條今年耗米一千二百二十五石零,蕩債給代穀六百石,廣州句管關西、湖西穀見縮條壬辰耗米三百二十石零,自各該府,報請給代矣。支放不足耗之從他代劃,便成年例,華城則以嶺南所在本司句管各名穀會錄耗,及加分耗中折米劃給,廣州則以湖西所在本司句管穀會錄耗中折米劃給,使之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道先運襦衣,作木三十八同零,去核木花二千一百五十八斤零,照數捧上,尺量稱量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時,各別惕念擧行,俾無尺寸斤兩從中閪失之弊事,別爲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