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日
編輯兼都承旨沈象奎〈藥院直〉。行左承旨金明淳〈坐〉。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好敏〈坐〉。右副承旨金魯敬〈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坐〉。注書李魯集〈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翼〈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持平宋應望在外,執義姜文會,掌令許臻呈辭,持平安光直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魯敬曰,禮、工換房。
○李好敏,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金魯應,副修撰李東冕,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魯應,副修撰李東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好敏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李義甲狀啓,海州牧延坪島人物渰死事,傳於朴宗薰曰,許多人物之渰死,至於二十餘名之多,極甚矜惻,不可不拔例顧恤,而況不知之屍,無所依歸,不知親屬者,實甚矜惻。原恤典外優數加給,而不知屍身,立標善埋,期於尋得,會外米各一石,拔例顧助,身還雜役,竝卽蕩減,令道伯,招致其妻孥,另加慰撫後以啓。京畿人,令該監司、留守,恤典慰撫等事,一體擧行後,亦爲登聞事,令廟堂措辭分付。
○以江華留守金銑狀啓,人物渰死事,傳於朴宗薰曰,海西人物及江華七名渰死之報,纔已登聞,而又見狀啓,伊日風勢,人物之致傷,至於二十餘名雲,尤極矜惻。其所顧恤之方,不可不各別爲之,依俄者判付例擧行,慰撫等節,亦爲各別申飭。
○李好敏,以奎章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李勉大牒報,則御營廳所授光熙門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雲。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依例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光熙門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依例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出番鄕軍二十名,將官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尹敏東,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定奪,集賢門入直禁衛營軍,以本廳京中哨軍,今八月初二日替代,而每三日二十名,哨官一員率領,輸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義禁府言啓曰,碧潼前郡守閔修益,令該府更爲拿來,嚴覈得情事,傳旨啓下矣。閔修益,前已定配於慶尙道昌原府,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判敦寧趙尙鎭疏曰,伏以臣於病伏昏涔之中,伏見吏曹名帖,以臣塡差今初四日景慕宮秋享大祭獻官。臣固當竭蹶駿奔之不暇,而第臣素抱癖泄之症,老益癃痼,纔經劇暑,又當節換,症祟危惡,床第爲命。又自數日來,重患關格,泄劇成痢,登溷無度,癖積衝亘,肚腹刺痛,支節委薾,氣息漸頓。以此綿綴醜穢之症,束帶赴公,萬無其勢。況可與論於肅敬將事之列哉?今若瀆擾之是懼,擔舁強策,以致享事之失宜,則臣罪至此,尤合萬殞。玆敢冒萬死疾籲於紸纊之下。伏乞聖慈,俯賜矜諒,特許付標,以重享禮,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上護軍南公轍疏曰,伏以宗社無疆之慶,臣民欣祝,計日惟切,臣見差景慕宮秋享獻官,而自日前,重患泄痢之症,雜試藥餌,終不差可,又於昨夕,一倍添劇,頃刻之間,登溷頻數,神氣奄奄,莫可收拾。一時駿奔之役,何敢爲言病之計,而顧今症形,末由自力,將此醜穢之疾,周旋肅穆之地,尤萬萬悚然。玆敢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亟命該曹,趁卽變通,以重祀典,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檢閱申在植疏曰,伏以臣與行左承旨臣金明淳,有娚妹應避之嫌,臣所帶春秋之銜,揆以公格,在所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乞賜鑑諒,亟許鐫改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8月2日
編輯兼都承旨沈象奎〈藥院直〉。行左承旨金明淳〈坐〉。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好敏〈坐直〉。右副承旨金魯敬〈坐〉。同副承旨朴宗薰〈坐〉。注書李魯集〈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翼〈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持平宋應望在外,執義姜文會,掌令許臻呈辭,持平安光直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魯敬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好敏曰,待敎許遞,仍付檢校。
○傳於李好敏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黃海監司李羲甲狀啓,信川等五邑民家漂頹事,傳於朴宗薰曰,纔遣宣傳官,摘奸慰諭,而卽見道伯狀啓,田畓被害,至於四千餘石落,民戶漂頹,至於數百戶,甚可矜惻,而最可幸者,人命致損不多也。然死者則尤可慘,依他例身還蕩減,恤典擧行,頹漂民戶救恤奠接之方,亦令依本道已例爲之事,令廟堂措辭分付。
○李好敏,以吏曹言啓曰,永禧殿參奉朴宗喜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猝重,萬無供職之望雲,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強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承候之人,付軍職。
○以黃海監司李羲甲狀啓,安岳縣監尹羽烈,與兵使徐英輔,有親査應避之嫌,依法典令該曹照例處置事,傳於李好敏曰,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不日辭朝。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敎根爲安岳縣監。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單朴宗喜。
○李好敏,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金魯應,副修撰李東冕,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年例燕貿唐藥材,依昨年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蔡大永、尹明儉,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竝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金周喆,乙丑七月啓下,同年十二月遭父喪,戊辰十二月又爲啓下,通計前後仕,則勤仕已滿十五朔,依近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金在昌狀啓,則本道儒生公都會選武軍官都試,竝爲退行於來秋事,請令廟堂,該曹稟處矣。都會之因災歲退行,旣多已例,赴擧儒生裏糧往來之弊,有不可不念,依狀請許令退行,選武都試,宜無異同,亦令一體停退,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藝文館檢閱申在植上疏,則以爲,臣與行左承旨金明淳,有娚妹應避之嫌。臣所帶春秋之銜,在所當遞,亟許鐫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是白乎矣,史官春秋,例不得減下是白如乎,金明淳所帶春秋館修撰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己巳八月初二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魯敬,假注書李濟翼,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曰,平安道雨澤狀啓果來,而其水災,似不至於海西之甚耶?魯敬曰,以狀本觀之,則似與海西之水災有間矣。上曰,江華前洋漂死人中,其不知名者,固無可知之道耶?魯敬曰,旣無號牌,終難知之矣。上曰,江華漂死,亦是二十二日之風雲,則伊日之風,八路皆同耶?魯敬曰,姑未詳聞,而兩西及近西之道,則似皆然矣。上曰,今番使行,其果已及於安州耶?魯敬曰,計其發行日字,似未至於安州矣。上曰,皇曆齎咨官,何日發行耶?魯敬曰,今日發行矣。上曰,齎咨官歸期,與使行回還之期,孰爲先後耶?魯敬曰,齎咨官則限歲前還來,而使行則似於十一月間還來矣。上曰,咨文陪送之際,有細仗鼓吹耶?魯敬曰,雖異於使行時咨文,而旣塡御銜,則似有細仗鼓吹矣。上曰,政院公事留置者,爲幾何耶?魯敬曰,他房則別無公事,而刑房則自六月以後,全然留置矣。上曰,文狀幾過百餘張耶?魯敬曰,雖未詳知,而積置者夥然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3日
編輯兼都承旨沈象奎〈藥院直〉。行左承旨金明淳〈坐直〉。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李好敏〈監祭進〉。右副承旨金魯敬〈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注書李魯集〈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翼〈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持平宋應望在外,執義姜文會,掌令許臻呈辭,持平安光直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好敏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朴宗薰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應敎金魯應,副修撰李東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宗薰曰,只推。
○傳於金魯敬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黃海監司李羲甲狀啓,載寧等邑人物渰死民家漂頹事,傳於金魯敬曰,今見此狀啓,尤極慘切矜惻。民戶漂頹,人物渰死,若是夥多,不可不各別顧助,依昨日判付,恤典爲之,未拯屍身,卽爲拯得,使之善爲掩埋。安岳被災形止,與今此載寧等諸邑中或有遺漏者,亦爲追後登聞事,廟堂措辭分付。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上京守令,皆令不多日內,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曺催促,則春川府使趙鎭順,肅川府使金守基,安邊府使李愚在,博川郡守李宗祥,俱爲下去雲。任實縣監閔致成,開寧縣監李德彬,俱以爲身病猝重,不得下去雲。雖未知其病勢之如何,而特敎催促之下,不卽下去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申飭下送。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因臣曹草記,守令催促下送事批旨內,申飭下送事,命下矣。更爲屢次催促,則開寧縣監李德彬,所患病情,更加調理,初六日下去,任實縣監閔致成,以爲身病沈重,萬無還官之望雲。飭敎之下,終不下去者,揆以事體,萬萬駭然,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知道。任實縣監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不日辭朝。
○朴宗薰,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儒斌,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皮匡輔,受由下鄕,過限不來,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巳八月初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李濟翼,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曰,閣圈近當爲之,而見窠,幾何耶?宗薰曰,今無時任,而提學、直閣、待敎俱闕矣。上曰,如有上京守令,則催促下送,可也。仍命書傳敎曰,上京守令,皆令不多日內,催促下送。上曰,白川郡守,則此是承候之人,勿爲同入於催促中,可也。上曰,未下直守令,則有安岳縣監,而下直後,亦不可遲滯矣。宗薰曰,似然矣。上曰,安岳則其非災邑耶?宗薰曰,似非災邑矣。上曰,安岳地廣,與黃州,何如耶?宗薰曰,其地廣則不如黃州,而邑內人家,爲三千戶雲矣。上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八月初三日五更,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魯敬,假注書李濟翼,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命書黃海監司李羲甲人物渰死民戶漂頹狀啓判付訖。上曰,載寧郡人物渰死者,爲十六人,鳳山郡人物渰死者,爲三十二人,合爲四十八人,而如是夥多,宜有設祭之事。承旨出去後,議於廟堂,詳問前例,知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4日
編輯兼都承旨沈象奎〈藥院直〉。行左承旨金明淳〈坐〉。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李好敏〈坐直〉。右副承旨金魯敬〈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注書李魯集〈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翼〈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持平宋應望在外,執義姜文會,掌令許臻呈辭,持平安光直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魯敬曰,右副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凝烈爲任實縣監。
○傳於李好敏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己巳八月初四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魯敬,假注書李濟翼,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曰,昨問海西渰死人等設祭之例,而其果無前例耶?魯敬曰,問於備邊司,則人物若於一處齊淹,則有設祭之例,而淹死於諸處,則無設祭之例雲矣。上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5日
編輯兼都承旨沈象奎〈藥院直〉。行左承旨金明淳〈坐直〉。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好敏〈監祭進〉。右副承旨金魯敬〈坐〉。同副承旨朴宗薰〈坐〉。注書李魯集〈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翼〈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沈象奎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持平宋應望在外,執義姜文會,掌令許臻呈辭,持平安光直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好敏曰,禮房承旨、右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左副承旨李好敏書啓,臣承命馳詣南壇,壇上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木覓山,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漢江壇,壇上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還詣南壇享所,待將事還奉神位板後,復命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金明淳啓曰,卽者戶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永禧殿秋奉審,本曹判書,當爲進參,而判書李晩秀,方在藥院直宿,不得進去,無以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朴宗薰啓曰,禁衛大將李光益,以南壇淸道事出去矣。兼帶左邊捕盜大將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朴宗薰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李光益,以禁衛大將,南壇淸道事出去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訓鍊大將兼察。
○朴宗薰啓曰,左邊捕盜大將,訓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李得濟,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魯敬曰,右副承旨入侍。
○金明淳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任實縣監尹凝烈,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持平宋應望在外,掌令許臻呈辭,持平安光直未肅拜,只有執義姜文會。諫院則大司諫安策,司諫尹尙圭,獻納鄭完容,正言洪起爕、趙庭和未肅拜,不得備員署經雲。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金明淳啓曰,任實縣監尹凝烈,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持平宋應望在外,掌令許臻,持平安光直牌不進,只有執義姜文會一人。諫院則大司諫安策,司諫尹尙圭,獻納鄭元容,正言洪記爕,趙庭和牌不進,無以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金明淳啓曰,任實縣監尹凝烈,憲府則旣已署經,諫院則大司諫安策,司諫尹尙圭,獻納鄭元容,正言洪起燮、趙庭和再牌不進,無以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應敎金魯應,副修撰李東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明淳曰,只推。
○金明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金魯應,副修撰李東冕,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朴宗薰曰,政官牌招開政。
○金明淳啓曰,吏曹判書金羲淳,參判林漢浩,參議徐有聞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吏曹參議徐有聞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明淳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林漢浩牌不進,參議徐有聞牌不進,右承旨金宗善進。以南履翼爲禮曹參議,宋一衡爲尙衣主簿,李裕慶爲軍資奉事,宋文圭爲兼引儀,李一中爲永禧殿參奉,柳喆祚爲文義縣令。故通德郞柳復源贈戶參例兼,故通德郞柳鎭泰贈左承旨,故奉事柳宗基贈僕正,已上前慶尙右兵使柳尙亮本生家三代移贈事,承傳。
○兵批,判書朴宗來進,參判李文會病,參議吳翰源病,參知韓始裕入直進,行左承旨金明淳進。護軍尹序東,副護軍吳淵常、洪秀晩,副司果金順行竝單付,韓象洪爲興陽監牧官。
○以大司諫安策,司諫尹尙圭,獻納鄭元容,正言洪起燮、趙庭和,持平安光直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明淳曰,只推。
○傳於金宗善曰,未下直守令,使之明日辭朝。
○以黃海監司李羲甲狀啓,載寧、鳳山等郡民家漂頹事,傳於朴宗薰曰,今見狀啓,兩郡漂沒民戶,又至千餘戶之多,益不勝矜惻,依向日漂民恤典及死者身還蕩減等例,擧行事,分付。
○以咸鏡監司曺允大狀啓,富寧等邑人物渰死事,傳於朴宗薰曰,今見狀啓,因雨水之太過,漂沒不少,渰死亦多,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措辭分付。
○金明淳,以吏曹言啓曰,文宣王釋奠祭亞獻官,以大司成當爲塡差,而從二品大司成,則草記塡入事,曾有定式矣。時任大司成權常愼資級,乃是嘉善,依定式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巳八月初五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魯敬,假注書李濟翼,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壇祀,奉審摘奸,何承旨進去耶?魯敬曰,小臣與禮房承旨進去矣。上曰,監祭史官,誰當進去耶?魯敬曰,以兼史進去分排矣。上曰,奉審承旨,其已進去耶?魯敬曰,未及進去矣。上曰,南壇則禮房承旨,奉審後仍留監祭,承旨出去後,則速進去,可也。中宮殿進御加減達生散,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6日
編輯兼都承旨沈象奎〈藥院直〉。行左承旨金明淳〈坐〉。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好敏〈坐〉。右副承旨金魯敬〈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坐〉。注書李魯集〈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翼〈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自人定至初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一分。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持平宋應望在外,執義姜文會,掌令許臻呈辭,持平安光直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好敏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好敏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文義縣令柳喆祚,憲府則旣已署經,而諫院則大司諫安策,司諫尹尙圭,獻納鄭元容,正言洪起燮、趙庭和未肅拜,不得署經雲,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李好敏,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金魯應,副修撰李東冕,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魯應,副修撰李東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好敏曰,只推。
○以江華留守金銑狀啓,人物渰死事,傳於朴宗薰曰,人物之如是渰死,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區劃,分付。
○李好敏,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秋大奉審,臣魯益,與本宮提調金文淳,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以奉常寺言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初六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巳八月初六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好敏,假注書李濟翼,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曰,上京守令,皆已下去耶?好敏曰,皆已下去,而惟新除授文義縣令,以未署經,故未得下去矣。上曰,今日內可以署經耶?好敏曰,憲府則似可署經,而諫院則未可知矣。上曰,承旨出去後,分付兩司,以爲斯速署經之地,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7日
編輯兼都承旨沈象奎〈藥院直〉。行左承旨金明淳〈坐直〉。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李好敏〈坐直〉。右副承旨金魯敬〈式暇〉。同副承旨朴宗薰〈坐〉。注書李魯集〈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翼〈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好敏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朴宗薰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持平宋應望在外,執義姜文會,掌令許臻呈辭,持平安光直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禮曹參議南履翼,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好敏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公忠水使李石求啓本,洪州牧人物渰死事,傳於朴宗薰曰,九名人物之渰死,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措辭,分付。
○李好敏,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金魯應,副修撰李東冕,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元永駿,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己巳八月初七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好敏,假注書李濟翼,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之雨,其不爲害於農穀耶?好敏曰,更不霔下,則似不爲害矣。上曰,今日則無下直守令,而上京守令,亦皆下去雲耶?好敏曰,今日則無守令之下直者,而守令之上京者,則盡爲下去矣。上曰,海西狀啓,何間可來耶?好敏曰,非久似來矣。上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8日
編輯兼都承旨沈象奎〈藥院直〉。行左承旨金明淳〈坐〉。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好敏〈坐直〉。右副承旨金魯敬〈式暇〉。同副承旨朴宗薰〈坐〉。注書李魯集〈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翼〈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持平宋應望在外,執義姜文會,掌令許臻,持平安光直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好敏曰,禮房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金明淳曰,左承旨入侍。
○金宗善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開坐事命下,而同義禁鄭東觀在外,李文會差祭,柳相祚呈辭,只有判義禁李集斗一人,不得備員開坐雲。同義禁柳相祚,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同義禁柳相祚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開坐。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光益爲同義禁。
○傳於李好敏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應敎金魯應,副修撰李東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好敏曰,只推。
○李好敏,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金魯應,副修撰李東冕,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魯應,副修撰李東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好敏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李羲甲狀啓,安岳等邑民家頹壓事,傳於朴宗薰曰,依向日例擧行事,廟堂措辭,分付。
○以黃海監司李羲甲狀啓,未及登聞之漂頹戶,追後採探,月終中依例擧論事,傳於朴宗薰曰,今見狀啓,追後探得者,入於月終雲,雖有多少之別,其施恤典,宜無異同,加給恤典等事,與他邑他戶例擧行事,廟堂分付。
○李好敏,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社稷令李𪺅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近益添劇,旬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雲。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強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官崔光植手本,則時囚罪人吳亨喆,屢日處濕之餘,風眩之症猝發,食飮全卻,症勢不輕雲。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吳亨喆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巳八月初八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金明淳,假注書李濟翼,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曰,時囚有幾人耶?明淳曰,重囚一人,而卽金錫衡也,輕囚一人,而卽吳亨喆也。上曰,吳亨喆則以何罪被囚耶?明淳曰,以前任高敞縣監時還穀事,入於繡啓中被逮矣。上曰,何其久囚耶?明淳曰,苟非自上特敎,則今不得開坐,故然矣。上曰,此不必書出傳敎者,出去後依例捧供之意,申飭,可也。上又敎曰,秋雨太過,果無害於農穀耶?明淳曰,雨勢不至過甚,似無大害矣。上曰,此雨久或未霽,則似必爲害於農穀,而祈晴祭,雖於八九月,其有已行之例耶?明淳曰,前例臣未詳知,而以今所見,西風乍起,頗有開霽之徵,似不至於祈晴矣。上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9日
編輯兼都承旨沈象奎〈藥院直〉。行左承旨金明淳〈坐直〉。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李好敏〈別入直〉。右副承旨金魯敬〈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坐〉。注書李魯集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翼〈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元子誕降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持平宋應望在外,執義姜文會,掌令許臻呈辭,持平安光直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好敏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李好敏,以吏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移文,則以爲,本署官員,三員內二員未差,只有令金履完一員矣。身病猝重,今日大享時,壇司令,無以擧行雲。社稷署令未差之代,竝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孫錫祉、李舒爲社稷令。
○傳於朴宗薰曰,同義禁李光益許遞。
○醫官卞觀海、吳千根、李漢臣、趙宗協書啓,醫女言內,中宮殿今日申初二刻,誕生男阿只氏雲,此意詮次啓達。答曰,知道。
○傳於金明淳曰,左承旨入侍。
○金宗善啓曰,領府事李時秀,鰲恩君李敬一,左議政金載瓚,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好敏啓曰,藥房三提調,伏聞中宮殿順産,元子誕降,不勝歡欣慶忭,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金宗善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沈象奎啓曰,伏未審俄間,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歡忭之忱,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元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好敏,以禮曹言啓曰,傳曰,中宮殿今日申時,誕生元子,諸般擧行,令該曹依例爲之事,命下矣。自前國有大慶,則有告廟社、頒敎、陳賀之禮,卽爲擇吉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以禮曹言啓曰,元子誕生,告廟社、頒敎、陳賀,擇吉擧行事,草記允下矣。卽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八月十一日,二十九日俱吉雲,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告廟社,以第三日擧行,頒敎、陳賀,依庚戌已例,以十五日定行,可也。
○李好敏,以禮曹言啓曰,元子誕生告廟社祭,今八月十一日定行事,命下矣。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依前例遣大臣設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以禮曹言啓曰,元子宮供上之節,今八月初九日爲始,擧行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依庚戌年例爲之。
○李好敏以産室廳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臣等自今日,移直司饔院之意,敢啓。傳曰,不必移直,仍直本院,可也。
○己巳八月初九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金明淳,假注書李濟翼,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曰,元子誕生矣。明淳曰,上天垂眷,祖宗默佑,坤殿順産,元子誕降,寔是我東方千萬年無疆之休矣。八域臣民,夫孰不歡欣舞蹈,而臣等忝在邇密之班,覩此莫大之慶,尤不勝歡忭之至矣。上命書傳敎曰,中宮殿今日申時,誕生元子,諸般擧行,令該曹依例爲之。命注書出頒傳敎,賤臣承命出頒,還入進伏。上曰,問安等節,亦依例爲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八月初九日酉時,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閣臣、藥房三提調承候入侍,禮曹判書同爲入侍時,右承旨金宗善,記事官李魯集、申在植、李光文,領府事李時秀,鰲恩君李敬一,左議政金載瓚,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沈象奎,檢校提學金祖淳,原任直提學南公轍,檢校直提學朴宗慶,檢校直閣李存秀、洪奭周、李魯益,檢校待敎朴宗薰、朴綺壽,行禮曹判書韓晩裕以次進伏訖。時秀等曰,皇天祖宗,篤佑陰隲,坤殿順産,元子誕降,實是億萬年無疆之休。八域臣民,蹈舞歡忭,何可以形容仰奏乎?欣悅之中,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遇此大慶,滿心歡喜,下情尤用欣悅。時秀等曰,中宮殿分娩,如是平順,諸節一樣安寧乎?上曰,別無他症矣。載瓚曰,水剌藿羹進御之節,何如?上曰,不至厭進矣。時秀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日氣纔生涼,而分娩乃在此時,尤爲萬幸。敬一曰,踰月分娩,亦是好事矣。上曰,俄者乍雨旋晴,日氣亦淸明矣。上曰,禮曹草記中,有可下詢者,故禮判亦命入侍矣。告廟及陳賀、頒敎日子,纔於草記下批,而諸般擧行之可以筵稟者,以擧條仰奏也。晩裕曰,元子誕生告廟社,以第三日擧行,頒敎、陳賀,依庚戌已例,十五日定行事,命下矣。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告由祭,今十一日設行,頒敎、陳賀,十五日擧行,而各殿宮陳賀箋文、方物物膳,依例封進事,知委京外。箋文頭辭,令政院稟旨,文任牌招撰出,撥馬行會於八道四都,何如?上曰,依所奏爲之。方物物膳,今番則年旣告歉,置之。至於各殿宮方物物膳,亦承慈敎,一體停止,可也。晩裕曰,謹考《庚戌謄錄》,則慈殿、慈宮親進致詞箋文表裏行禮後,臨殿受賀矣。今亦依此磨鍊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朝廷問安,以逐日爲之之意,纔已知委於各司,故玆仰達矣。上曰,不必逐日問安,而以三日七日爲之,好矣。載瓚曰,日子若是稀闊,則下情實不勝紆菀矣。象奎曰,庚戌已例,以三日五日七日問安矣。上曰,然則依庚戌例,間日爲之也。載瓚曰,臣等當於問安日,每請承候矣。上曰,自當召接,不必爲啓辭矣。上命大臣以下先退,時秀等退出。宗薰曰,大提學南公轍,卽爲牌招,箋文頭辭撰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坐直外諸承旨,以無省記之故,不得留宿院中,亦不敢退歸私次,而諸閣臣,亦如是矣。上曰,庚戌例,何以爲之乎?象奎曰,出宿於朝房矣。上曰,申退歸家,亦何妨,而依庚戌例爲之,好矣。宗薰曰,入直禁衛扈衛軍兵,今日申時,以食代出去,此雖與新番遞入者有異,而自下不敢擅令還入,故玆仰達矣。上曰,庚戌例,何如?宗薰曰,庚戌年則特命兵曹饋之,故無食代之事矣。上曰,今番則食代,依例許之,而嚴加申飭,毋令遠出,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0日
編輯兼都承旨沈象奎〈藥院直〉。行左承旨金明淳〈坐直〉。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李好敏〈坐〉。右副承旨金魯敬〈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坐〉。注書李魯集〈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翼〈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夕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沈象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臣等歡忭之忱,歷日彌切,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元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好敏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好敏,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元子誕生告廟、頒赦敎、陳賀時,方物、物膳封進事,擧條批旨內,方物、物膳,今番則年旣告歉,置之,至於各殿宮方物、物膳,亦承慈敎,一體停止可也事,命下矣。在前各道方物、物膳除減之時,京廳方物,議政府、六曹、京畿物膳,則例爲封進,今亦依前例,知委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方物異於物膳,依例封進,物膳則置之。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沈象奎啓曰,伏未審午間,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歡忭之忱,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元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鄭晩錫狀啓,慶州府尹朴宗羽,病情難強,不得已罷黜事,傳於朴宗薰曰,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采爲慶州府尹。
○傳於金宗善曰,金吾重囚保放,金吾、刑曹輕囚,竝放釋。
○傳於朴宗薰曰,文蔭武罷削人,依庚戌年例,竝蕩滌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韓致應,副護軍朴宗羽、南宮玾,副司果尹在陽、權漢緯、任俊常、柳鎭澤竝單付。
○李好敏啓曰,今十五日陳賀時頒敎文,當爲製進,大提學南公轍,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8月11日
編輯兼都承旨沈象奎〈藥院直〉。行左承旨金明淳〈坐直〉。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李好敏〈別省記直〉。右副承旨金魯敬〈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坐〉。注書李魯集〈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翼〈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妑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奉朝賀單子朝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沈象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臣等歡忭之忱,歷日彌切,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卿等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元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俄間中宮殿氣候,何如?今日乃分娩後第三日也。洗浴吉時擇入,而不無勞動觸風之慮,似當十分謹愼,元子宮保護之節,尤不可不愼,只用手巾略拭,恐爲得宜,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傳於李好敏曰,時原任大臣、閣臣留待。
○傳於李好敏曰,時原任大臣、閣臣入侍。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沈象奎啓曰,伏未審午間,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歡忭之忱,敢此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元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李好敏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
○李好敏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李好敏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大提學南公轍,待明朝牌招,使之添入,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宮園廟墓秋夕祭祭官,當爲磨鍊,而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已上,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忠監司金蓍根狀啓,則以爲,今年穡事,已判慘歉,設場赴試,弊固當念,本道儒生都會覆試及選武馬兵等都試,特許姑停,以爲待明秋合設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頃因京畿道臣狀請,都會都試,許令停免矣。湖西災荒,殆甚於畿內,而道臣之都會覆試及選武馬兵都試,竝請停退者,蓋出於爲儒武省弊之意。依京畿已許之例,竝令姑停,待明秋合設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義禁府言啓曰,金吾重囚保放,金吾、刑曹輕囚,竝放釋事,命下矣。嚴囚罪人金錫衡,姑爲保放,保放罪人閔師膺,方以殺獄有誤,行査本道,未及究竟。吳亨喆,以係逋反作,亦未勘斷,俱不可以輕囚論,成命之下,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放送。
○金宗善,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輕囚罪人奴成孫、吳始權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巳八月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閣臣、藥房、三提調承候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好敏,記事官李魯集、申在植、李光文,領府事李時秀,鰲恩君李敬一,左議政金載瓚,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沈象奎,原任直提學南公轍,檢校直閣李存秀、洪奭周、李魯益,檢敎待敎朴宗薰、朴綺壽以次進伏訖。時秀等曰,朝氣頗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中宮殿諸節,日以康復,漸如常度乎?上曰,幾如常度矣。時秀等曰,水剌藿羹,以時進御乎?上曰,然矣。時秀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元子宮誕降,今爲三日,臣等歡忭之忱,日以彌切矣。伏未知乳道諸節,日有所就乎?上曰,聲音洪亮,軀殼亦大,見之者皆以爲夙成,甚可幸也。時秀曰,皇天眷佑,有此無疆之慶,睿質安得不如是乎?大抵蒙養之道,雖以閭巷間言之,最以飽煖爲戒,貴之而愈欲其儉,至於襁褓之屬,不可以華麗,而古語云,乳母必求寬柔、慈惠、溫良、恭敬愼而寡言者,使爲子師,此是成德君子之事。如此女子,雖未可易得,而其隨事養正,靡不用極之意,可見矣。今須乳媼,必擇狀貌端正,性行良順者爲之,而自今伊始,凡昵近於元子宮者,愼擇端良,以爲習熟漸涵之道,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陳,好矣。思穆曰,今爲三日,諸節一樣,萬萬慶幸矣。乳道無或稍過乎?上曰,適中矣。上曰,今過大慶,而適値歉歲,凡係恩典之可行者,量宜仰奏也。載瓚曰,今當莫大之慶,其於導和迎祥之方,不可無廣惠之政,而倉卒未及商度,姑難枚擧仰奏矣。上曰,倉卒間固難枚奏,而雖一二條,奏之也。載瓚曰,未曾留意,猝無以仰奏也。上曰,領府事,無可奏者乎?時秀曰,豈無可奏之事,而凡筵席奏達,必先深入思量,而今於倉卒間,有難草率仰對。臣當退而思之,來日尙多,從當仰奏也。上曰,須入思量,後筵以奏也。思穆曰,捲草官方齋宿於闕外,而庚戌例,第五日齋宿於闕內,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前擧行。思穆曰,此時醫官,不可不益加愼擇,前五衛將李元豐,術業精明雲,議藥同參啓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秀曰,消毒保嬰丹,例於秋分,以甘草煎湯進服,而秋分在於誕降後六日,似是太早,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置之也。命大臣以下先退,時秀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2日
編輯兼都承旨沈象奎〈藥院直〉。行左承旨金明淳〈坐直〉。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李好敏〈別省記直〉。右副承旨金魯敬〈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坐〉。注書李魯集〈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翼〈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夕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沈象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昨日中宮殿洗浴後,氣候,何如?元子宮洗浴後,氣候,何如?臣等歡忭之忱,歷日彌切,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元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尹羽烈,副司果韓永建、洪時濟、徐鼎輔、李久源、申星模、徐能輔竝單付。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沈象奎啓曰,伏未審午間,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歡忭之忱,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元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李好敏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好敏,以禮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五日王大妃殿、惠慶宮,親傳致詞箋文表裏儀註,及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百官陳賀儀註,直爲書入各殿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3日
編輯兼都承旨沈象奎〈藥院直〉。行左承旨金明淳〈坐直〉。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李好敏〈別省記直〉。右副承旨金魯敬〈坐直〉。同副承旨朴宗京〈未肅拜〉。注書李魯集〈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翼〈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沈象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臣等歡忭之忱,歷日彌切,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元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李好敏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李好敏曰,明陵進去獻官,仍爲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沈象奎啓曰,伏未審午間,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歡忭之忱,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元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金明淳曰,閣臣兼帶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京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朴宗薰。
○以慶尙監司鄭晩錫狀啓,進上藥材,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李好敏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金宗善,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李羲甲狀啓,則以爲,本道,一自風雨以後,毋論沿峽,便成歉荒。當此之時,收聚物力,責成案籍,極爲可悶,而戶籍軍保案之退期磨勘,多有已例。來庚子式年本道各邑鎭戶籍,及各軍保都案,各色工匠保都案,特許待明秋磨勘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前以被災諸道軍案、戶籍,退年磨勘之意,筵稟蒙允,而海西,纔經風雨之災,農形旣違始料,此時斂民之弊,在所軫念。依道臣所請,戶籍、軍案等磨勘,許令待明秋擧行,何如?傳曰,允。
8月14日
編輯兼都承旨沈象奎〈藥院直〉。行左承旨金明淳〈坐直〉。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李好敏〈坐〉。右副承旨金魯敬〈坐直〉。同副承旨朴宗京〈坐〉。注書李魯集〈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翼〈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未時,日暈。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夕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沈象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臣等歡忭之忱,歷日彌切,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元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李好敏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金魯敬啓曰,時原任大臣,有稟達事,率禮堂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沈象奎啓曰,伏未審午間,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歡忭之忱,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元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李好敏曰,明日賀班,文蔭武應參人,時無職名者,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運恆、尹之鉉、任天常、南吉寬、沈能燮、林處鎭、李潞、李錫夏、徐有望、洪百儀、李朝鉉、趙直永、柳聖儀、李鐘穆、朴奎壽、李集運、金鍾文、沈能稷、金星甲、李南圭竝單付。
○傳於朴宗京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好敏,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明日陳賀時,本寺正,例以輦輿差備,當爲進參,而正有闕之代,卽速差出,以爲擧行之地雲。司僕寺正未差之代,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鼎輔爲司僕寺正。
○李好敏,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明日陳賀時,左右通禮,當爲備員,而右通禮洪百儀,有實故,不得進參雲。通禮院右通禮洪百儀改差,其代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行直爲右通禮。
○李好敏,以禮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五日元子誕生稱慶頒赦陳賀時,嘉順宮親上致詞箋文表裏事,命下矣。原節目,更爲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以禮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五日元子誕生稱慶頒赦陳賀時,嘉順宮親上致詞箋文表裏儀註,及百官陳賀儀註,直爲書入嘉順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等箚曰,伏以天佑大東,百福鼎至,我中宮殿下,篤生我元子,祥葉虹渚,頌騰星海,億萬年磐泰之基,自今伊始。臣等連登前席,仰天顔之有喜,退而相慶,自不覺手舞而足蹈。況今聖孝冞篤於備物,縟儀誕擧於飾慶。迺以吉日令辰,躬獻詞箋表裏於王大妃殿曁惠慶宮,禮循彝典,喜溢寰宇,此誠千載一有之嘉會盛節也。第今番儀節,悉遵庚戌已例,故親上之禮,未及磨鍊於嘉順宮,若非仰稟上旨,則該曹固不敢自下擧行耳。當是日莫大之慶,推聖人不匱之孝,陳頌禱之儀,備獻御之節,創自今始,進箋進表裏陳賀於嘉順宮,以盡遇慶供歡之禮,實臣等區區之望,敢陳微忱,冀賜裁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皇天祖宗,篤佑邦家,主鬯有人,上以供殿宮之歡,下以副臣民之顒望。當此大慶之日,益切報本之誠,政擬召見卿等之際,卿等之箚請又至,是固小子之所不容已也。但雖是未遑之擧,禮典事體,至爲重大,豈可以卿等一箚,如是草草議定乎?卿等其念之。仍傳於李好敏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李領府事、左右相。
○己巳八月十四日未時,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率禮堂入侍時,右副承旨金魯敬,記事官李魯集、申在植、李光文,領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禮曹判書韓晩裕以次進伏訖。時秀等曰,近來連日淸朗,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中宮殿諸節,快復常度乎?上曰,漸得如常,比昨尤勝矣。時秀等曰,藿羹水剌,以時進御乎?上曰,然矣。時秀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元子宮誕降後,今爲六日,伏想睿質,日就岐嶷,諸節,何如?上曰,視諸向筵下敎時,尤爲日就,誠可幸也。時秀等曰,伏不勝欣忭之至。上曰,俄於箚批已諭矣。此實未遑之典,非今日創言之事,而禮典事體,至爲重大,有不可以一箚,草草議定,卿等或未及深思而然歟?時秀曰,今遇大慶,賀儀將擧,宜卽登筵仰稟,而思慮未周,不能請對,有此箚奏,而俄承批旨,尤極惶悚矣。載瓚曰,果是思慮未周,只以短箚仰請者,誠欠重事體之道矣。時秀曰,箚語且有未盡者,誕育聖躬,以啓無疆之休者,實是嘉順宮之功德也。八域臣民,孰不仰戴?以殿下出天之孝,宜盡隆養之道,而庚申秋,已有方物之議定者。當此縟禮飾慶之日,備物致儀,上以伸聖孝,下以副輿情,斷不可已也。今已日晩,擧行甚急,亟下成命,區區之望也。載瓚曰,禮者,所以合天理也。嘉順宮陰功懿德,式至於今日休,千乘隆養,實合於天理,此非但臣等之言,卽是八域同情矣。上曰,大臣之言,誠得當,當依所奏矣。仍命書傳敎曰,明日嘉順宮,當率百官,親上致詞箋文表裏,該曹知悉。此外凡諸擧行,一依惠慶宮所行之禮,擧行。又命書傳敎曰,大提學牌招,嘉順宮親上致詞箋文頭辭,使之製進。上曰,箋文頭辭,何以爲之乎?晩裕曰,嬪號下邸字外,無他可擬之字,差有間於惠慶宮,而古有宮邸之文,依惠慶宮規例,用邸字,恐無未安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時秀曰,臣等俄已聞禮堂言,莫重之字,有難創出,以禮堂所奏邸字爲之,似好矣。上曰,輦輿儀仗,當新備矣。時秀曰,然矣。今番方物,將追後封進,而自今以後,當依此例擧行矣。禮堂今旣登筵,稟定條件,使之擧條仰奏,恐好矣。晩裕曰,嘉順宮凡諸擧行,一依惠慶宮所行之禮,擧行事,命下矣。輦輿儀仗,令各該司,依例措備,何如?上曰,依爲之。晩裕曰,嘉順宮進獻方物,庚申八月,因大王大妃殿下敎權停者,蓋出於表彰撝謙之美,而且有匪久勸受之敎矣。至今因循,已爲十年,乃該曹之未及警咳而然也。自今爲始,一依啓下,別單封進之意,知委京外,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大臣先退,時秀等退出。上曰,誕日進獻之已例,慈殿所獻物件,減於惠慶宮矣。此後嘉順宮誕日進獻單子,依慈殿所獻封進之意,承旨出去後,分付戶曹,可也。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5日
編輯兼都承旨沈象奎〈藥院進〉。行左承旨金明淳〈坐〉。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行左副承旨李好敏〈坐〉。行右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同副承旨金魯敬〈坐〉。注書李紀淵〈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翼〈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頒敎陳賀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沈象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七日已屆,縟儀載擧,臣等益不勝懽欣慶忭之忱,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元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陳賀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今日乃中宮殿解㝃後第七日,捲草祭,旣已設行,産室廳撤罷矣。臣等與諸醫官,當依例罷直宿退出,而差備待令醫官,則姑爲仍留,何如?惶恐敢啓。答曰,知道。待令醫官及兒醫各一人,輪回入直於本院。
○金宗善啓曰,頒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傳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今日之慶,卽國朝百年內初有之慶也。親上殿宮之賀箋,仍受大庭之祝嵩,天日晴和,神人胥悅,此時蠲恤之政,宜及中外之民。諸道舊還及拯劣米五分一,各貢舊遺在限一萬石,市民徭役限一朔,懸房贖限三十日蕩減,以示識喜同慶之意。
○備忘記,永明尉洪顯周,百官加親授。
○備忘記,中官李元碩、金鎭鍈,百官加親授。
○傳於李好敏曰,産室廳都提調以下,別單書入。
○傳於李好敏曰,産室廳都提調右議政金思穆,鞍具馬一匹面給,子壻弟姪中調用。提調兼戶曹判書李晩秀,熟馬一匹面給。副提調兼都承旨沈象奎加資。別入直領敦寧金祖淳,鞍具馬一匹面給,子壻弟壻中調用。童蒙敎官金逌根陞六。捲草官行禮曹判書韓晩裕加資。翰林申在植,注書李魯集陞六。待令醫官吳千根、卞觀海竝加資。李漢臣從前效勞甚多,守令除授。趙宗協別掌務官,李惟鐸別待令。醫官秦泳、李惟鑑、方禹疇,鍼醫崔壽燁,醫藥同參李敬培、洪勉謙、鄭重周竝加資。掌務官方孝悳,慶輯,竝相當職調用。其餘醫官金進源等十三人,竝兒馬一匹賜給。待令日官池gg地g景泌、李持喆,竝相當職調用。方慶國,令本監高品付料,捲草陪進內資寺直長李和淵,兒馬一匹賜給。東西唱引儀李命翼、宋文圭,淸道次知部將曺允鵬等二人,待令奏時官、寫字官,依庚戌例爲之,書員、醫女、下隷、樂工等,依庚戌年例施賞。
○傳於李好敏曰,慈殿、慈宮進致詞箋文對擧承旨金宗善、朴宗京、金明淳,禮房承旨李好敏,竝加資,宣敎官李魯益,加資,致詞官竝陞六,禮曹郞廳、濟用監官員,依例捧傳旨。
○傳於李好敏曰,親上致詞箋文陳賀時,左通禮韓義運,右通禮尹行直,竝陞敍。贊儀、東西唱引儀,其餘引儀及寫字官、禁漏官,竝依庚戌年例施賞。通禮院事知書員,從自願免賤,員役下隷等,竝依庚戌年例施賞。
○傳於李好敏曰,待令長番中官梁大宜等十六人,燈燭房中官四人,待令差備中官六人,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傳命司謁四人,各上弦弓一張,亦爲賜給。
○傳於李好敏曰,産室廳次知中官康壽甲,承傳色安裕福,本殿承傳色黃泰文,竝加資。待令司鑰安時喆、文仁行,竝依辛丑年例爲之。別監李壽百等四人,書題除授,飯監韓廷喆等四人,米布分等題給。中禁等,依庚戌例爲之。
○傳於李好敏曰,元子宮兼傳言色內官申鍾遠、金應善,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兼差備內官金德鎭、姜聖輔,兼司鑰禹得範、安時喆,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兼別監金在孝、李壽百,米木題給。
○傳於李好敏曰,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受。
○李好敏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於李好敏曰,昔年旣有已例,且當今日,故三登縣令洪尙彥贈職。遣行右承旨致祭,奉祀孫,令該曹,今日政復職調用。
○朴宗京啓曰,注書有闕之代,被薦人李紀淵、李羲準薦狀,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朴宗京曰,賞典今日政,下批。
○李好敏,以吏批言啓曰,宣敎官李魯益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方在居中未蕩滌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居中則已蕩滌,準職勿拘。
○李好敏,以吏批言啓曰,左通禮韓義運,右通禮尹行直,竝陞敍事,命下矣。俱已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加資。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林漢浩進,參議徐有聞進,行右承旨金宗善進。以李魯益爲工曹參議,李好敏爲同義禁,韓永建爲左通禮,愼宜學爲右通禮,洪履簡爲內資主簿,洪羲弼爲兵曹佐郞,朴晩壽爲漢城主簿,金逌根爲濟用主簿,鄭冑煥爲義盈奉事,金秉淵爲假引儀,捲草官韓晩裕,今加崇祿。兼都承旨沈象奎,今加正憲,行左承旨金明淳,今加嘉義,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好敏,同副承旨朴宗京,今加嘉善,左通禮韓義運,右通禮尹行直,今加通政,以上加資事,承傳。故縣令洪尙彥,贈左贊成例兼贈職事,承傳,李魯集爲典籍,尹大東爲童蒙敎官,李紀淵爲注書,方孝善爲引儀。
○兵批,判書朴宗來進,參判李文會病,參議吳翰源病,參知韓始裕入直,行右副承旨朴宗京進。韓大洪爲五衛將,金五運爲武兼,華寧殿守門將李濟完,寶化堡權管趙顯章,副司果申在植、李魯集、安尙默、朴鳴和、李鍾運,竝單付。
○李好敏,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例有別歲抄書入之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書入。
○李好敏,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勿揀赦前,居中居下,亦爲書入乎?敢稟。傳曰,書入。
○傳於金宗善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以禁府赦單子,傳於金宗善曰,徐有沂、尹致永、李鎭嵩、李視遠、韓師鎭、趙鎭井放,閔修益仍配,金錫衡減死定配。
○李好敏,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以禮曹言啓曰,元子誕生,祗告廟社,頒赦八方,此誠宗社億萬年無疆之休,其在擧國同慶之忱,宜有飾喜之道。今番慶科,以增廣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以禮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五日元子誕生頒赦陳賀時,諸道所封方物中,自京廳封進方物,依例看品內入,而各道方物,亦依前例,待其齊到,看品封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入直禁軍一百人,使該番將具達遠率領,一宿於龍虎營,今日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金虎門入直軍一百名,弘化門入直軍一百名,永肅門入直局出身二十五人,崇智門入直局出身二十人,以精潔之類,各別抄定。把摠柳春源,哨官尙得容、趙學永,局別將鄭潤弼,竝爲留宿於北營,今日使之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建陽門入直鄕軍六十名,銅龍門入直鄕軍三十名,各別精抄,使把摠田德顯,哨官慶集及別武士二人率領,一宿於新營,今日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以御營廳言啓曰,集賢門入直軍二十名,以精潔之類,各別抄定,哨官崔祉鉉率領,昨日留宿於本廳新營,今日依例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以司憲府言啓曰,新除授持平臣安光直,司諫院正言臣洪起燮,除拜後尙未署經。同臺署經,備三員爲之者,自是故例,而行大司憲臣李直輔,掌令臣金直淳,持平臣宋應望,俱以在外,只有執義臣姜文會,掌令臣許臻。在前如此之時,亦有二員開坐啓請署經之規,今亦依此例,署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徐龍輔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邦家,吉祥濬發,元良誕降,奠國勢於泰山磐石,綿寶籙於萬斯永年,法殿備物,百僚騰賀,慶溢區宇,懽均山海。仍伏念臣苟延殘縷,亦已久矣。身同病僧,山扉常扃,心如死灰,塵根都空,重以積犯逋慢,罪上疊罪,無往而非自訟,無日而非俟勘。夫豈有絲毫人世之念,留在腔裏,而惟是一段秉彝,銷鑠不得,則日夕所祈祝者,只在於玉體增康,本支早昌而已。今幸須臾無死,快覩是慶,雖卽日塡壑,萬萬無所恨矣。祥和所被,若疴去體,舁策殘骸,進伏近坰,而況此大庭嵩呼之禮,適當聖祖虹流之日,仰念陟降悅豫之心,俯察黎庶懽忭之情,微忱倍激,不能自已,而城闉一步,鐵限在前,祗與村翁野老,遙望五雲,齊祝萬壽,玆又縣道拜章,還歸私次,義分都虧,情禮兩闕。伏乞亟命有司,議臣蔑義之罪,以勵臣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皇天祖宗,眷佑宗祊,邦家有慶,此際政思卿之造朝,今見巽牘,知卿還鄕,深庸悵然。卿其勿辭,上來造朝。仍傳於朴宗京曰,此批答,遣地方官,傳諭於徐判府事。
○己巳八月十五日卯時,上詣仁政殿。頒敎陳賀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金明淳,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好敏,右副承旨金魯敬,同副承旨朴宗京,記事官李魯集,假注書李濟翼,記事官申在植、李光文,檢校提學金祖淳,檢校直閣李存秀、洪奭周、李魯益,檢敎待敎朴宗薰、朴綺壽,以次侍立。鼓三嚴,通禮跪啓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轝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金思穆等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進發,出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詣仁政殿,降輿詣板位,行王大妃殿進賀禮。引儀唱殿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降位跪。好敏曰,殿宮致詞對擧,以何承旨爲之乎?上曰,王大妃殿致詞,以右承旨對擧,惠慶宮致詞,則同副承旨對擧,嘉順宮致詞,則左承旨對擧,可也。好敏曰,今日各殿宮親上致詞時,每待承旨復命後行禮,則似致遲緩矣。自前各殿宮致詞官員齊奉,有對擧諸承旨隨次進呈之禮,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例爲之。承文院奉致詞,跪授承文院都提調,都提調跪授近侍,近侍跪進,上授近侍,近侍還奉案上。禮曹郞官奉箋文,跪授承文院都提調,都提調跪授近侍,近侍跪進,上授近侍,近侍還奉案上。濟用監官員奉表裏,跪授濟用監提調,提調跪授近侍,近侍跪進,上授近侍,近侍還奉案上。引儀唱殿下俯伏興平身,禮畢,次行惠慶宮進賀禮。引儀唱殿下鞠躬再拜興平身,上行再拜禮後,皆如上儀。禮畢,又次行嘉順宮進賀禮,皆如上儀。禮畢,上詣祗迎板位。近侍奉龍亭出,上鞠躬平身,仍入小次,以司謁口傳下敎曰,龍亭行次所到處,次次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傳,還入少頃,對擧承旨等復命。上出御殿上。上曰,行禮,可也。引儀唱宗親、文武百官四拜興平身,百官行四拜禮,代致詞官進讀百官致詞。好敏跪啓宣敎,宣敎官宣敎訖,引儀唱宗親、文武百官鞠躬四拜興平身,仍唱山呼,百官四拜後,仍山呼。宣箋官跪宣箋,引儀唱禮畢。李時秀、金載瓚、金祖淳等進前曰,今日卽元子誕降之第七日也。日吉辰良,縟儀載擧,邦籙啓無疆之休,八域奠磐泰之基,臣等益切懽忭之忱,不知所以仰奏矣。此時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中宮殿氣候,快復常度乎?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元子宮睿質,日就岐嶷乎?上曰,亦一樣矣。上命退,時秀等退出。通禮跪啓外辦,上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協陽門,出標信解嚴,入宣化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
編輯兼都承旨沈象奎〈藥院進〉。行左承旨金明淳〈坐〉。行右承旨金宗善〈坐〉。行左副承旨李好敏〈坐直〉。行右副承旨朴宗京〈坐〉。同副承旨金魯敬〈坐直〉。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翼〈仕直〉柳榮五〈未入來〉。南秉寬〈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鄭弼漢〈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明淳啓曰,行左副承旨李好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魯敬曰,慶州府尹留待。
○傳於金魯敬曰,慶州府尹入侍。
○金明淳啓曰,假注書李濟翼,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明淳啓曰,明日崇陵忌辰祭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左副承旨李好敏,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濟翼改差,代以柳榮五爲假注書。
○注書李紀淵病,代以南秉寬爲假注書。
○金魯敬啓曰,卽者副校理金箕殷,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金魯應,校理趙琮鎭,副校理洪命周,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魯應,校理趙琮鎭,副校理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好敏曰,只推。
○李好敏,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申在業、李止淵,副修撰李東冕,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江原監司鄭尙愚啓本,罪人閔孝膺結案取招事,傳於金宗善曰,今當頒赦之時,上項罪人閔孝膺,施以減死定配之典。
○李好敏,以觀象監提調意啓曰,今此元子阿只氏胎封,依例擧行,而取考本監所在謄錄,則其中坐向吉利地,只是江原道春川府水靑院子坐之原,京畿道永平縣上裡面古鄕校洞酉坐之原,公忠道報恩縣外俗離山下大佛寺後水晶峯下酉坐之原三處,而入錄已爲年久,難保無頉。依舊例發送本監相地官,更加看審後,備望以入,待稟下以爲涓吉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京,以兵曹言啓曰,元子誕生時,闕內入直本曹員役等書啓,判付內,依庚戌年例施賞事,命下矣。結束色書吏張致旭等二人,政色書吏金鉉國等二人,禮房書吏崔萬才等二人,省記色書吏金廷郁,刑房書吏金相殷,梗栍色書吏金興奎,大廳直李孝才,使令尹聖元等三名,近仗軍士車聖得等十一名,各木一疋,房直興得等三名,水工德尙等二名,各布一疋,依庚戌年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赦單子,傳曰,徐有沂,尹致永、李鎭嵩、李視遠、韓師鎭、趙鎭井,閔修益仍配,金錫衡減死定配事,命下矣。放逐鄕里罪人徐有沂、放歸田裡罪人尹致永,定配身故未蒙放罪人李鎭嵩、李視遠、韓師鎭、趙鎭井竝放。未及拿來罪人閔修益,發遣府書吏,所到處執捉,仍配於慶尙道昌原府,保放罪人金錫衡,咸鏡道慶興府減死定配,而前罪目,添書今番罪目,亦爲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金思穆箚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垂眷佑,彌月葉祥,聖嗣誕降,七日告慶,坤候冞康,縟儀載擧,景籙愈隆,騰休頌於日光月輪,鞏洪基於泰山磐石,含生之倫,莫不鼓舞蹈忭於歡聲協氣之中。而臣於斯時,適忝藥院,備員於診候之際,廁跡於直宿之列,區區慶忭,有倍他人。卽伏見賞典下者,以臣之猥居是職,恩賚便蕃,旣頒天廐之上駟,又命子姪之蔭補,寵光煥爛,傍觀聳嘆,有一於此,尙雲稀世之寵章,況兼以有之者乎?當國家大慶之會,叨夙夜嘗藥之任,祗切私心之與榮,寧有微勞之可紀,而偏蒙異渥,裒然爲賞功之首?臣誠感惶兢蹙,歷日靡措。玆敢略暴衷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亟許收還,俾重恩賞,以安賤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領受。仍傳於李好敏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右議政。
○領敦寧金祖淳箚曰,伏以皇天祖宗,默垂眷佑,元良誕降,坤候彌康,此實四百年稀有之慶也。本支之衍,可卜於瓜瓞,宗國之勢,益奠於磐泰,迺以我聖祖流虹之日,擧大庭呼嵩之儀,瑞日祥雲,天心載豫,懽聲協氣,民情可見。仍念臣晝宵顒祝之餘,獲覩大慶,出入瞻岐嶷之容,朝夕承康寧之候,懽欣攢祝之忱,若偏於臣身。第伏見産室廳賞典下者,錫馬蔭子之恩,猥及賤臣,臣誠惝怳恧縮,靡所容措。臣以跡忝肺腑之故,身居禁直,粗伸起居之節而已。豈容與嘗藥之大臣,均被殊錫,裒然於衆賞之首哉?恩出常格,無望承受。伏乞亟命還收,以安賤分,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領受。仍傳於李好敏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領敦寧。
○工曹判書李勉兢疏曰,伏以皇天默佑我宗祊,元良誕降,虹流呈祥,星輝騰頌,太平萬世,肇基於今日,聖孝冞篤於報本,迺以吉日,親上賀儀,歡供殿宮,喜溢寰宇,環東土大小臣民,蹈舞忭祝之誠,與天無極。仍伏念臣於歲初,以進饌習儀時事,厚被臺論,草草對章,略控蹙之情,仍陳屛退之懇。及夫臺臣之再疏出,而滿紙噂𠴲之言,不欲與之呶呶,至若蒙準以憑藉莫重,臚列以無嚴之甚,遣辭深刻,聲罪狼藉,何其不諒之至此也?臣之敎臣以下數句語,卽不過追援舊例,誦陳筵敎,何嘗近似於文過之計,如言者之言也哉?夫憑藉於莫重之地,則罪固罔赦,且況無嚴之目,較漢法不敬,相去無幾,此豈容易加之人者乎?臣之前疏所云,罹得何許罪名,落下幾層坑坎,果然有中,臣驚懍震慼,不寒而粟。跧伏江外,不敢自齒於簪紳之列,向來飭敎之下,亦未蠢動,重添逋慢之罪,惟譴何是竢,値玆慶辰,跛躄皆起,他不暇顧,章皇入肅,少伸懽忭之忱,而顧臣情蹤之危臲,愈久而愈甚,傷虎者不敢入深山,溺水者不敢涉險津,固安敢以夤緣一肅,爲因仍冒進之計也?惟有恩丐餘生,遠避駭機,退與田父野老沙鷗林鹿,涵泳聖澤,以圖不報之報而已。玆又冒陳短章,畢暴微懇。伏乞聖上,天地父母,察臣危苦之情,特命鐫臣職名,勿廁朝端,仍治臣非時瀆擾之罪,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往之事,何必深引?卿其勿辭行公。
○行左副承旨李好敏疏曰,伏以皇天祖宗,默佑陰隲,迺於彌月之餘,誕膺流虹之慶,宗國奠磐泰之安,殿宮供怡愉之懽,臣民忭祝,中外惟均。而臣適忝叨承宣,與聞儀節,遭逢曠古之洪休,參覩無前之盛禮,手舞足蹈,蓋不足以形容萬一。懽忭之中,榮幸自切,不意自公而退,遽承加級之命,繼以有金吾寵除,華誥聯翩,臣滿心惶恧,無地自容。夫二品,卿列也,卿以上,必命有德,德固尙矣,功亦其次。唐虞之車服以庸,必先言明試以功,名器之重,著自古昔,苟其人無功無德,上不可以輕授,下不可以濫膺也明。臣以庸陋之質,幸値聖明之世,才能百不逮人,文質兩無所當,釋褐登朝,未滿一紀,內外揚歷,罔非踰濫,今又巍然躋亞卿之班,此豈夢想攸到哉?梁鵜軒鶴,必當招譏,而其於貽累聖朝功懋懋賞之政,爲如何哉?雖以臣今番擧行言之,此不過職分內事,奔走豹直之夜,周旋鰲抃之列,榮實無比,勞則何有,而因緣休會,叨荷誤恩,罔功之愧,匪分之懼,左右思之,誠不敢自安。玆不得不略陳衷懇,仰瀆聰聽。伏乞聖上,天地父母,特命收還臣新授資級,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戶曹參判鄭東觀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保佑我家邦,中宮殿下,篤生元子,虹渚呈祥,少海騰頌,洪基益奠於磐泰,和氣充滿於區宇,此誠千古一有之慶,而今幸於身親見,凡在含生之倫,歡慶忭躍,曷有其極?仍伏念臣至庸極陋,百無一能,偏蒙我聖上陶鎔之澤,庇覆之恩,內而淸顯,外而藩邑,左右兜攬,冥升推遷,徒見一身之榮耀,未有半分之報效,罪實倖逭,理合招災。果然向來所被之人言,遣辭怖懍,夢魂猶驚,臣於嶠南徒罪之時,申暴自處之義,今不必煩猥更陳,而竊念爲人臣而一聞欺蔽之目,雖不能刳腹而自明,其何敢諉以時月之稍久,而一日自安於簪紳之列乎?伊時藩職,雖蒙體諒之聖恩,其危蹙之私義,固自如爾,兩載逖違之餘,未遂反面之忱,竟行替納之擧,此豈臣樂爲哉?誠以辜負當勘之蹤,不敢爲冒入淸禁之計,而退伏私次,仍尋鄕路,從今以往,期於斂跡朝班,歸身壠畝,與田父野老,歌詠太平,以圖不報之報,以守自靖之義而已。千萬不自意,月前戶曹佐貳之命,忽下窮鄕屛蟄之際,收簪之恩,雖感於不遺,守株之見,難變於素定,而未敢以去就二字,循例仰瀆,祗自縮伏俟勘而已。及伏聞初九日慶報,手舞足蹈,不自知其身之前進,而區區微義,有不暇顧,間日候班,冒從諸大夫後,晏若無故者,亦已多日矣。今則賀儀已行,忱誠粗伸,始可以言其私矣。噫,微臣自處之當然,非但臣自知之,乃是通朝之所共諒,何可以夤緣慶會,冒沒一肅,而因仍盤礴,不念人言之可畏,不顧一身之廉隅,使淸朝士大夫,羞與之爲伍乎?臣雖無狀,不忍爲此,不忍爲此。苟使臣之情勢,不至如鐵限之在前,而少有一分可強之勢,則當此擧國懽忭之日,政宜竭蹶之不暇,何苦自甘於跧伏乎?危迫之極,玆不得不披瀝肝血,干冒崇嚴。伏乞聖明,俯諒其情蹤之不可以復廁於朝端,亟許遞改臣本兼之職,仍令選部,勿復檢擬,使之退守邱壠,保其身名,竝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何必復提前事乎?情亦伸矣,勿辭行公。
○副校理金箕殷疏曰,伏以臣之老父,自去夏以來,屢經腫癤,元氣積敗,尙未蘇完,近因日候之不適,調將之失宜,素患痰喘,挾感復發,食飮全卻,坐臥須人。臣雖極焦迫,而幸値無前慶會,不敢輒言私情,近旬禁直,未暇歸省,卽接家信,臣父病情,夜來添劇,雜試刀圭,終未見減,促臣來視。臣自聞此報,一倍煎熬,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將臣所帶職名,亟賜鐫改,仍治臣擅離之罪,以便救護,以肅朝綱焉。臣不勝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注書李紀淵疏曰,伏以臣兄止淵,方任弘文館修撰,臣之所帶春秋兼銜,在法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乞賜鑑諒,特許鐫改,以存公格,俾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皇天眷顧宗國,申命用休,彌月誕降元良,甲觀呈瑞,斯乃古今罕覯之慶,詎緩中外播告之脩?洪惟我家,光膺寶命,祖功宗德,奚但六七聖相承?舜授堯傳,永期億萬年悠久,蓋其固本而垂統,亶由積德而累仁。顧予寡昧之姿,叨玆艱大之業,宗祧民人之寄,在眇爾之一身,先統繼嗣之傳,每怵焉而深念。春秋鼎盛,思聞爲人父之稱,國家孤危,益望衍本支之慶。幸天心默佑宗祏,伊坤闈篤生冢儲,以時則庚戌流虹之時,吉慶非偶。是月也,肅考降彩之月,前後相符。上慰陟降之靈,三宗之血脈載續,下副臣庶之願,八方之謳歌有歸。追先朝顧復之慈,積慶攸曁,仰殿宮嘉悅之色,其樂如何?濬哲長發之祥,同殷人之歌烈祖,溫文生知之質,若周妊之誕文王。離景繼明,洪基奠泰盤之重,震索葉吉,寶籙占海籌之長。跛躄喑聾,莫不蹈舞,山川草木,亦皆知欣,民情大可見乎?國本自此鞏矣。星重輝海重潤,匝域之祈嚮方深,日之吉辰之良,自天之休祥丕著。旣告慶於太室,又受賀於明庭。天地之化同流,咸蘇品彙,雷雨之澤普洽,盡滌垢瑕。自本月十五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歐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強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萬禩無疆之基,賴此祚胤之永錫,三代有道之治,又在諭敎之必端。偕我太平,與之更始,自貽哲命,罔不在初。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南公轍製進。
○己巳八月十六日午時,上御誠正閣。慶州府尹入侍時,同副承旨金魯敬,記事官李紀淵,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慶州府尹李采以次進伏訖。上曰,慶州府尹進前。采進奏職、姓名。上曰,嶺南異於他道,又當歉歲,而今以侍從出去,善爲對揚,可也。又敎曰,慶州府尹,是下番之父乎?魯敬曰,然矣。上曰,慶州府尹先退,采退出。魯敬曰,今番賞典,皆遵庚戌已例,而陳賀時奉箋官禮曹郞廳,未免落漏,亦依承文院、濟用監官陞敍之例,合有一體施恩之擧矣。上曰,昨日傳敎中,添書頒布,可也。魯敬曰,近日公事之留院未啓者,甚多。自今日竝爲勿拘,入啓,好矣。上可之。魯敬曰,嘉順宮所納標信,今當造成,而其在崇奉之道,固無間隔之意,第徽字,旣有所屬,恐難疊用,合有更定,敢此仰奏矣。上曰,以令字改定,可也。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7日
編輯兼都承旨沈象奎〈病〉。行左承旨金明淳〈病〉。行右承旨金宗善〈式暇〉。行左副承旨李好敏〈坐直〉。行右副承旨朴宗京〈牌不進〉。同副承旨金魯敬〈坐直〉。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榮五〈仕〉。南秉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夜自一更二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李好敏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啓曰,行右副承旨朴宗京,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啓曰,卽者檢閱李光文,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崇陵忌辰祭齋戒,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啓曰,卽者檢閱朴綺壽,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左右史不可不備,與別兼春秋鄭觀綏,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鄭觀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好敏曰,只推。
○以應敎金魯應,校理趙琮鎭,副校理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好敏曰,只推。
○李好敏,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金魯應,校理趙琮鎭,副校理洪命周,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啓曰,卽者副修撰尹日逵,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崇陵忌辰祭齋戒,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啓曰,應敎金魯應,校理趙琮鎭,副校理洪命周牌不進,副應敎李勉昇,校理尹致後在外,副校理金箕殷受由,副修撰尹日逵陳疏徑出,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申在業、李止淵,副修撰李東冕,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止淵、申在業,副修撰李東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好敏曰,只推。
○李好敏,以觀象監提調意啓曰,今番中宮殿産室廳待令奏時官朴萬億、韓守根,及元入直崔敏植、李喜榮、裵景晉等,竝依庚戌年例施行事,命下矣。謹考庚戌年例,則特蒙兼敎授待窠調用之典,而今此五員中前監牧官朴萬億,時帶兼敎授,自本監,無他調用之道,敢啓。傳曰,相當職調用。
8月18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義浩〈牌不進〉。行左承旨李文會〈坐〉。行右承旨李好敏〈坐〉。左副承旨李魯益〈坐〉。右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同副承旨韓義運〈坐直〉。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榮五〈仕〉,南秉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於李好敏曰,在院承旨入侍。
○李好敏啓曰,修撰申在業、李止淵,副修撰李東冕牌不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魯應,校理趙琮鎭,副校理洪命周,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李好敏啓曰,兼都承旨沈象奎藥院進,行左承旨金明淳,行右承旨朴宗京不爲仕進,行右副承旨金宗善,同副承旨金魯敬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右副承旨朴宗京,卽爲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肇源、李文會、李魯益、尹行直、韓義運落點。
○李好敏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魯應,校理趙琮鎭,副校理洪命周,修撰申在業、李止淵,副修撰李東冕,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啓曰,新除授行都承旨李肇源,時在江原道高城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義浩落點。
○以應敎金魯應,校理趙琮鎭,副校理洪命周,修撰申在業、李止淵,副修撰李東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好敏曰,只推。
○李好敏,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秋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當詣明陵,以來月旬前擇入。
○李好敏,以禮曹言啓曰,以陵幸取稟草記,傳曰,當詣明陵,以來月旬前擇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來九月初一日、初六日、初十日俱吉雲,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六日爲之。
○李魯益,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鄭晩錫狀啓,則以爲,本營所管公都會選武別武士都試武藝抄試,左右兵營所管馬兵別騎衛都試,例於秋成後設行,而年事已判大無,文武擧子,齎糧遠赴,糜費不些,竝姑停止,待明秋合設。漁鹽船稅改案,在於今秋,而擾民之端,收斂之弊,殆有甚於戶籍軍案,亦於明年冬退行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都會都試,旣令停免於畿、湖兩道,則嶺南秋事,亦未免歉,而道臣所請,實出於災歲省弊之意。公都會及各般都試武藝抄試,竝令待明秋合設,三稅改案,此時斂民之弊,與軍籍案無異,亦爲明年冬退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魯益,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營門,依定式以今春隨駕,訓鍊都監、御營廳磨鍊,禁衛營留都,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五哨,訓將率領,爲先廂,禁、御鄕軍七哨,摠戎使率領,爲後廂,禁軍馬軍騎士,全數磨鍊,禁將留都,可也。
○李魯益,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或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或一百名磨鍊,而近年,連以三百名,餘軍二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今春例爲之。
○李魯益,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十里外斥堠伏兵及傳語軍,摠戎廳、廣州府,各隨地方擧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魯益,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御營大將,率領留陣,可也。
○李魯益,以兵曹言啓曰,幸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近年連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魯益,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今此明陵幸行時,補把驛馬,從近道限三十匹分排,知委各驛,以爲入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魯益,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今此明陵幸行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李魯益,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今此明陵幸行時,追慕峴、碌磻峴道路險峻處,依前例臨時啓稟,以人夫奉駕之意,敢啓。傳曰,以步輿爲之。
○李好敏,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四十八貼,今八月十八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五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明陵幸行時軍令,九月初六日出宮,黔巖碑閣所晝停,自闕門二十六里,明陵展謁,自晝停所十里,以上三十六里,親祭還詣黔嚴碑閣所晝停,當日還宮。
○己巳八月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在院承旨入侍時,行左副承旨李好敏,假注書南秉寬,記注官李仁迪,記事官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曰,中日習射,自今以後,則各營門爲之乎?好敏曰,然矣。好敏曰,臣考見先朝《庚戌年六月日記》,則七日後摠府呈中日草記,而伊時判下,有涼生後爲之之敎,故三七後始爲之矣。上曰,今番則不必然矣。此後使之依例爲之,而砲放則有難爲之,禁、御兩營私習,亦於遼遠處爲之,而城內則無可爲處乎?好敏曰,城內則未能的知其何處爲可,而城內則慕華館可爲設行處矣。上曰,武藝別監,則與他有異,有難遠出於門外,待內中日設行之時,使之同赴,而至於弘化門、金虎門軍士與闕內諸軍兵,一依武藝別監例爲之,可也。以此分付於兵曹、摠府也。命書禮曹草記批答訖。又命書傳敎曰,明陵展謁親祭,該房知悉。又命書傳敎曰,今番幸行,日子太近,且當歉年,凡係民事,尤爲省約於前日,今番則凡係民事,依京擧動例擧行,各司分辦,務從簡略,京外植炬,竝爲置之事,令廟堂各別申飭,俾除民力事,分付。上曰,承旨皆入來乎?好敏曰,俄皆出牌,而聞都承旨李肇源,參十五日賀班後,趁楓辰卽入金剛山雲矣。上曰,兵判依例持軍令,來待於映花堂之意,分付,而入侍時,卽今入侍承旨,與之偕入,可也。好敏曰,承旨李魯益、韓義運,初無承旨前望。自前有如此之時,則或有添書落點之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添書以入,可也。好敏曰,今番賞典別單,取考庚戌已例,則宣傳官廳照羅赤等處,亦有賞典下者,而今番賞典,則只及於別軍職廳下隷,故敢此仰稟矣。上曰,依庚戌年例,分付擧行,可也。仍敎曰,其外別無落漏者乎?好敏曰,雖或有之,而別無提稟者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八月十八日午時,上御映花堂。持軍令入侍時,行右承旨李好敏,假注書南秉寬,記注官李仁迪,記事官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命兵判入進軍令,宣傳官承命擧行。兵曹判書朴宗來入來,跪上軍令,上命好敏讀奏訖。宣傳官呼起來,宗來應聲起立,上命兵判先退,宗來退出。上曰,宣傳官李商一,徑先呼起來,記過,可也。好敏曰,俄者以中日習射下敎,已爲分付於兵曹、摠府,而內中日爲之,然後外中日始可爲之雲,而又有掣礙之之端,禁、御兩營中日爲之,則闕內入直軍兵,皆是兩營軍兵矣。入直軍兵,今旣難遠出,則中日設行,非所可論,退行於幸行後,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然則中日,待九月初一日爲之,而砲放則待下敎爲之。兩營私習,亦依中日例爲之之意,分付,可也。又敎曰,幸行時,京畿監營旗幟則置之,鼓吹則附之駕後之意,亦爲分付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9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義浩〈坐〉。行左承旨金宗善〈牌不進〉。行右承旨李好敏〈坐〉。左副承旨李魯益〈坐〉。右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同副承旨韓義運〈坐直〉。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榮五〈仕直〉南秉寬〈仕〉。事變假注書鄭弼漢〈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持平宋應望在外,執義姜文會,掌令許臻,持平安光直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金魯應,校理趙琮鎭,副校理洪命周,修撰申在業、李止淵,副修撰李東冕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金魯應,校理趙琮鎭,副校理洪命周,修撰申在業、李止淵,副修撰李東冕,旣有隻推之命,副校理金箕殷,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魯應,校理趙琮鎭,副校理洪命周、金箕殷,修撰申在業、李止淵,副修撰李東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魯應,校理趙琮鎭,副校理金箕殷、洪命周,修撰申在業、李止淵,副修撰李東冕,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宗善。
○傳於韓義運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宗善落點。
○傳於韓義運曰,右承旨牌招。
○傳於韓義運曰,都承旨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傳於李好敏曰,七夕製,今日爲之,大提學牌招。
○李好敏啓曰,大提學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七夕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啓曰,大提學南公轍,今已承牌,藝文提學沈象奎,弘文提學朴宗慶,竝卽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啓曰,藝文提學沈象奎,弘文提學朴宗慶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同參考試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魯益曰,行幸當前,太僕提調當爲隨駕,而提調方以承候,不得進參雲,在外都提調許副,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林漢浩牌不進,參議徐有聞牌不進,行都承旨洪義浩進。以徐有望、林處鎭爲正言,以朴宗京爲兵曹參判,以金基厚爲工曹參議,以金載瓚爲司僕提調。
○兵批,判書朴宗來病,參判未差,參議吳翰源病,參知韓始裕入直進。同副承旨韓義運進。護軍李肇源、金明淳、李文會、朴宗京,副護軍金魯敬、宋冕載、尹命烈、洪致範、李玉鉉、朴宗林,副司果洪起燮、趙庭和,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徐有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義浩曰,只推。
○傳於李好敏曰,右副承旨,持此御題,與大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尹行直啓曰,臣與大提學南公轍,偕往泮宮,七夕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二百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義浩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尹行直曰,科次入侍。
○以江華留守金銑狀啓,靈巖郡舡人八名到江華府渰死事,傳於韓義運曰,漂沒於他邑,其數不少,聞極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其埋葬之事,亦爲申飭事,分付。
○正言洪起燮啓曰,臣品質駑下,言議蔑裂,初不足擬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有隕自天,恩榮所被,宜卽竭蹶承命,而只緣揣分量力,不敢爲遽然承當之計。前後召牌,冒犯違傲,格外恩推,曲賜寬假,臣誠感惶,靡所自措。幸値國有大慶,法殿獻賀之時,章皇叩謝,粗伸歡忭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冒參者,名以臺官,將不得聯參於合啓,則一日虛縻,實添一日之罪。從前如臣情地者,以此引避,輒蒙體諒之恩,在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蹤,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正言趙庭和啓曰,臣庸愚湔劣,耳目重任,初不近似,而幸値擧國同慶之日,歡忭蹈舞,爲參賀班,他不假顧,章皇出肅。而第於合啓中,有不可冒參者,從前如臣處地,皆得援例引避,特推敦親之義,輒蒙體諒之恩,臣之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蹤,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斤臣職。答曰,依啓。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李魯集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雲,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強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魯益,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明陵行幸時,各差備所把驛馬,別單磨鍊以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前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承政院注書李紀淵上疏,則以爲臣兄止淵,方任弘文館修撰,臣之所帶春秋兼銜,在法當遞。特許鐫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是白乎矣,史官、春秋,例不得減下是白如乎,修撰李止淵所帶春秋館記事官之銜,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領敦寧金祖淳箚曰,伏以明陵展謁,昨有成命矣。太僕旗軍洗馬,卽當入稟,而一提調,旣在鄕外,臣又逐日起居,勢無以替行。莫重入稟之經宿遲滯,事甚未安。玆陳短箚。伏乞亟遞臣所帶司僕提調之任,以便公私,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都提擧已許副,卿其勿辭察任。仍傳於洪義浩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領敦寧。
○左參贊金文淳疏曰,伏以皇穹眷命,我中宮殿下,誕生元子,宗社有奠磐之休,殿宮行進箋之禮,此誠我東方稀有之慶也。迺者臨殿受賀之擧,又在聖祖誕彌之日,天氣昭朗,雷歡帀域,臣以三朝舊物,須臾無死,扶舁病軀,獲覩盛儀,雖卽日溘然,亦足以歸報先王矣。歡欣蹈舞之忱,何可雲喩?仍伏念臣齒益邁而病益痼,崦滋之景,迫於視蔭,榮塗之味,淡於嚼蠟。居閒養疴,以終餘年,卽臣區區之望,而聖眷彌隆,帷蓋不棄,駑駘雖老,未絶豢養之恩,樗櫟雖朽,猶在搜蓄之中,忝叨惠局重任,居然三年於玆矣。臣誠感激恩私,未敢循墻,仍因蹲冒,徒糜厚廩。然而亟蒙禠鞶,獲遂初服之願,何嘗一日暫忘於心哉?向來一疏,冀被體諒之恩,而誠淺辭拙,未格天聽,譬如身有絆絏,求解不得,彷徨抑鬱,歷日月而愈莫知措躬之所也。顧臣情懇,非爲屍素之可愧而圖免也,亦非爲叨據之太允而求去也。蓋其爲任,至重至要,租稅調度,關國計之贏縮,貢市給代,係民生之休戚,各路委輸之句管,諸司經用之支放,與地部,表裏相須,而較有緊焉。策應極其浩穰,酬接極其紛氄,居是任任是責者,除非聰明長於心計,精力優於手判,則率多罅漏僨敗之患。臣之少也,亦莫猶人,況今耄及之而病又甚矣。每當換節之交,腳氣肆發,痰癖添劇,而經暑涔涔,委頓居多,涼意乍動,已覺凌兢,飮啖殆乎全卻,眩瞀從而忒甚,宛轉床笫,奄奄若垂盡之形。時或繙閱簿書,忽忽焉前忘而後失,力疾蒞公,則輒加數日之苦痛,按例署押,而不省裏面之何事。以若癃疾,雖閒司漫局,尙無以堪勝,矧玆職務之緊重,豈有一日冒居之望哉?噫,臣立朝四十餘年,受恩罔極,致位至此,炳然一念,惟在於不擇燥濕,筋力奔奏,爲塵剎報效之圖。故前後除命,罔非踰濫,而亦未嘗飾辭陳懇,重速占便之罪矣。今臣精已消矣,力已耗矣。僬僥之鼎,蛟䖟之山,猶屬一己之私,顧不足恤,而莫重事務,緣臣而委積淹滯,僨誤紕繆,則臣雖萬被誅戮,將何以贖其罪哉?且臣所帶籌司之任,亦係不輕,而臣行步蹇澁,無以陞降,頭䐉暈旋,最妨頫伏。每有賓對之命,輒以懸病爲常事,端委廟堂,參論機務,是何等責任,則不宜虛縻於衰朽之身,而況今穡事告歉,宵旰憂勤,備豫之責,日進於前,臣則冥然在家,一未登筵,私心惶媿,已無可言,而在聖朝綜核之政,亦豈容一任其曠廢也?玆敢悉暴衷懇,疾聲呼籲。伏乞聖明,察臣病之不可復醫,諒臣情之非出例讓,亟命鐫遞臣惠局、籌司提調之任,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惠局、籌司,其任不輕,一時所病,何必深引?卿其勿辭行公。
○行都承旨洪義浩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篤佑我邦家,元良誕降,賀儀載擧,太平萬歲,其自今始,環東土大小臣民,咸囿於歡欣鼓舞之中。臣於此際,伏奉知申恩除,召牌儼臨,顧以逖違戀結之忱,豈不欲顚倒趍膺,少伸慶忭之情,兼效叩謝之義,而是職也,卽臣僨誤狼狽之地也。前後昭晢,縱荷生成,一再遭罹,非比尋常,時月稍久,惶恧冞切,今何敢憑恃寵靈,靦然冒出,揚揚若無故人哉?坐犯違傲,諒非獲已,廉隅爲重,放倒是懼。玆不得不仰首鳴呼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職,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昭晢矣,卿其勿辭行公。
○右承旨金宗善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邦家,坤聖殿下,誕生元良,國本永鞏,邦命惟新,天日以之動色,神人爲之胥悅。乃於肅祖流虹之辰,載擧縟儀,伸純孝於殿宮,敷至仁於寰宇,太平萬歲,自今伊始,帀域含生,咸囿於鼓舞之中。如臣家世世托肺腑,先臣忠翼公佑明,直宿於昔年是日是慶,臣於是日,又忝邇列,今此大慶,卽是國朝二百年內僅再有焉,而臣祖孫兩人,與覩是事,歡忭蹈舞,倍萬常情,追舊念今,若不可以自勝。千萬匪意,賞典有命,而以詞箋表裏之對擧,晉秩之恩,至及臣身,惝惶震越,不知措躬之所也。伏念臣卽無聞蔑識之一書生耳。猥荷不世之遇,拔自末蔭,置諸淸班,其所踐歷,罔非踰分,區區憂懍,不啻臨淵集木之所可喩也。況此命德之器,卽古卿月之職,豈可不量其材之可否,秪循舊例,而濫授冒受,以辱公朝之名器哉?玆雖出於我聖上廣慶推恩之盛德至意,旣異文纓之循資,又蔑勞勩之可紀,何所藉手,而超躋至此,豈不有乖於懋官懋賞之義哉?臣踵頂毛髮,非已自有,十年近密,渥被寵私,恩山德海,彌卲彌深,將此身心,塵剎無報,寤寐所自矢者,雖蹈湯赴火,亦所不辭。今因千一之嘉會,獲參執事之末班,濫賞雖慙於罔功,異恩冞光於與榮,顧何敢備例巽辭,仰欺聖明哉?第臣庸陋,最居人下,祗合置之冗散,不宜叨諸尊顯,而今者誤恩,至於此極,鵜梁有刺,蚊山難負,過福招災,理勢之所必至。臣雖不足恤,其奈輕朝庭羞當世,何哉?伊日在公,冒沒祗肅,竊附慶忭之私悃,而視如當來,若固有之,實非分義之所出,惶霣怵惕,歷日靡定。臣於治疏將上之際,又有銀臺除命,天牌儼臨,咫尺脩門,承膺無路,不得不違傲恩召。玆敢披瀝情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垂鑑諒,亟鐫新賜資級,仍治臣慢命之罪,俾國體以尊,微分以安,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己巳八月十九日申時,上御映花堂。科次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右副承旨尹行直,假注書柳榮五,記注官李仁迪,記事官李光文,大提學南公轍,藝文提學沈象奎,弘文提學朴宗慶,對讀官兵曹佐郞洪羲弼,檢校待敎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曰,科次爲之,而今番欲多取之,優數擢入,可也。上敎義浩曰,日勢向暮,使大提學、弘文提學、藝文提學分考,而注書亦爲對讀,可也。上命書傳敎曰,明日秋到記設行處所,以仁政殿爲之。又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馳詣泮宮,今日夕食堂到記,收取以來。又命書榻敎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公轍曰,科次爲之,則所取爲十人矣。上命義浩坼封,義浩坼封讀奏訖。上命書傳敎曰,七夕製賦居首三下一生員鄭東萬,直赴會試,之次三下進士李能秀,給二分,次上進士李儒冕等八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再明日待令。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0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義浩〈坐〉。行左承旨金宗善〈坐〉。行右承旨李好敏〈坐直〉。左副承旨李魯益〈坐〉。右副承旨尹行直〈致祭進去〉。同副承旨韓義運〈坐直〉。注書李紀淵〈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仕〉。事變假注書鄭弼漢〈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仁政殿。秋到記試取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行直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持平宋應望在外,執義姜文會,掌令許臻,持平安光直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殿座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金魯應,校理趙琮鎭,修撰李止淵,副修撰李東冕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好敏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箕殷、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好敏曰,只推。
○以兵曹正郞權烒拿處傳旨,傳於韓義運曰,分揀。
○李魯益,以備邊司言啓曰,今番慶科,期日甚近,且諸道秋事,多未免歉,應擧諸具,設場凡節,務從省約,然後可爲擧子及試邑省弊之道。而至於試紙,取考已例,則或因歲歉,或以期迫,多有許用付紙之例,蓋以其價廉而工省,易於措備故耳。今亦期已太近,歲又未登,依已例許用付紙。試邑排定,每有井間輪回之規,而今則勿用此例,一從道里平均,年穀稍登之邑,勿拘輪次,拔例擇定。科場棘圍,專出民力,此時斂民,尤當加恤,試邑設圍,切勿高大廣闊,惟以折柳之意,略存防限,一以省弊爲事。雖圍內外假家之屬,不可不略設處外,凡係可已者,一竝除之。試官下去時,不緊隨率,切勿帶去,以除科外貽弊之端。沿路飯供,試所應辦之需,比常年十分節減,俾無得以廚傳策應之弊,一毫侵及於災邑,而若或違越,入於追發,則試官及地方官,竝卽自本司,草記論勘。以此諸條,前期知委於諸道,以爲及時擧行,隨事恪遵之地,何如?傳曰,允。雖不歲歉,凡係民弊,不可不念,況當歉歲而期迫,尤宜省約於民力,依草記另加嚴飭。如有不謹現發之事,先自試官、道臣,難免重勘,一體分付,可也。
○李魯益,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韓用鐸狀啓,則以爲,守堞軍官及馬兵今秋等都試,事當設行,而本府穡事,已判歉荒,應試武士,皆以農民,方當收穫之節,齎糧往來,爲弊不少。今秋都試,退設於明秋,公都會一體退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都會、都試退行之請,旣已許施於被災諸道,本府年事,亦不免歉,則儒武赴擧之弊,在所當念,依狀請許令退行,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宣惠廳言啓曰,繕工監副正沈厚之,本廳郞廳差下矣。本廳事務煩劇,勢難兼察,所帶本職許遞,口傳付軍職,使之專意本廳之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沈厚之。
○李好敏,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皮稷打作,則所出爲三百四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益,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鄭觀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禁衛中軍朴基豐。
○李魯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八月二十日仁政殿親臨秋到記儒生試取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三十名,弘化門軍三十名,除器械除出,各其將官率領,設布帳外排立,雜人一切嚴禁,事畢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承政院右承旨李好敏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濫叨邇列,時値邦慶無前,至承罔功之誤恩,辭不獲命,黽勉出膺,而惶愧之忱,歷日靡措。仍伏念立身顯親,人子之至情也。臣早失怙恃,祿不逮養,爲臣沒身之恨,而曩叨海藩,推恩及於泉壤,存沒俱榮,闔門感祝,今於濫陞之後,又有所至切之仰懇者。臣於本生家,亦未遂反哺之願,無以慰不洎之痛,而移贈本生,近多其例,世之如臣情地者,皆因大臣之奏,輒蒙曠絶之典矣。今臣移贈之願,亦係人情之同然,旣多同朝之已例,則替懇大僚,非無其路,而第伏念在昔臣家,曾有疏請追榮,特蒙許施之事,曠世恩榮,愈久如新,傳家感頌,至今未泯。今日之若是陳乞者,事或稍異,而情則實同。如臣不肖,雖不敢援而爲例,而私門榮耀,則誠有所萬萬歡幸者存焉。且臣適忝近列,凡有情私,理宜陳暴無隱,不容嚴畏自阻,玆敢不避猥越,仰干孝理之化。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特命選部,許令移贈,以伸至情,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許施。
○己巳八月二十日辰時,上詣仁政殿。秋到記儒生分製講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金宗善,行右承旨李好敏,左副承旨李魯益,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韓義運,記事官李紀淵,假注書南秉寬,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檢校直閣李存秀、洪奭周以次詣閤訖。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由協陽門、肅章門、仁政門,至仁政殿。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升座。義浩讀奏儒生入門單子。引儀唱四拜禮,製述試官、讀券官領中樞府事李時秀,上護軍南公轍,行護軍朴宗慶,對讀官吏曹參議徐有聞,行副護軍朴宗薰,行副護軍金魯敬,弘文館修撰李止淵,講考官領中樞府事李時秀,行禮曹判書韓晩裕,禮曹參判閔耆顯,參考官行副護軍吳淵常、鄭萬始,弘文館修撰申在業,副司果洪起燮及儒生,行四拜禮於殿庭。製講試官升殿,分左右以次就座。時秀進前曰,數日日候已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中宮殿分娩後,爲日今已過一旬矣,諸節快復常度乎?上曰,已快復矣。時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元子宮氣候,一向平順,而日就岐嶷乎?上曰,然矣。時秀曰,小臣癃病日甚,暈眩日加,考試之役,實難承當,故昨日以病懸頉矣。史官中夜來臨,以入來爲敎,臣不獲已承命,考講抽籤等節,則猶或可爲,而俄聞又有讀券官察任之命。命官事體,尤爲自別,以臣昏憒,無以堪承,臣誠惶恐,而伏願以試體爲重焉。上曰,考試與考講,着眼鏡爲之,可也。時秀曰,臣更爲煩瀆,甚惶悚。今番則第當承命,而在前考講,或不用抽韱,而拈出講章矣,今亦依此爲之乎?上可之。上命書賦題如岡如陵如川之方至,限午正。公轍、宗慶各承書讀奏訖。上曰,喧譁狼藉,禁喧郞廳,事過後拿處事。〈出榻敎〉仍命開講。又命考試取十人。上入小次,合考訖。上出陞座,公轍書等訖,宗善奉居首試券以進,上親坼封以下。宗善讀奏封內,仍次第坼封而讀奏訖。上命書傳敎曰,秋到記製述賦居首三下一進士任存常,講居首通幼學金陽復,直赴殿試。製述之次三下生員申淳講,之次通生員沈常鎭,直赴會試。製述之次三下進士徐獻輔,生員尹致赫,講之次通幼學林基洙,幼學李在穉,生員申在年,各給二分。製述次上生員朴宗珩等六人,講略以下幼學柳聖臣等十五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王大妃殿進御加味正氣散,二貼製入事。〈出榻敎〉通禮跪啓禮畢。上下榻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進〉。行左承旨金宗善〈坐直〉。行右承旨李好敏〈坐〉。左副承旨李魯益〈坐〉。右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同副承旨韓義運〈坐〉。注書李紀淵〈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行直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持平宋應望在外,執義姜文會,掌令許臻,持平安光直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益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徽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啓曰,兵曹參判朴宗京,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宗善曰,左承旨、右承旨,率入格儒生,入侍。
○李好敏,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應敎金魯應,校理趙琮鎭,副校理金箕殷、洪命周,副修撰李東冕,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魯應,副修撰李東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好敏曰,只推。
○李魯益,以備邊司言啓曰,檢田執災之政,政在此時,守令之一時曠官,實屬可悶。差員上京守令,催促下送,又或有因事受由者,則亦令不日下送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己巳八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映花堂。左承旨、右承旨率入格儒生入侍時,行左承旨金宗善,行右承旨李好敏,記事官李紀淵,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曰,兩日入格人,使之一時行禮,而七夕製入格人,先爲次次進前,可也。生員鄭東萬進,奏姓名、年紀。上曰,近族有立朝人乎?東萬曰,與刑曹參議臣鄭東幹,爲四寸兄弟矣。進士李能秀,進士李儒冕、徐獻輔以次進,奏姓名。上敎獻輔曰,連日入格,作賦幾許首乎?獻輔曰,爲五百餘首矣。上曰,誰之子乎?獻輔曰,永川郡守臣徐有敎,卽臣之父也。進士閔翊顯,進士李晦淵進,奏姓名。上敎賤臣曰,爾之幾寸乎?賤臣曰,小臣之兄矣。進士趙璟鎭,進士魚在璜,生員李吉運,生員趙萬大進,奏姓名,進士任存常進,奏姓名年紀。上曰,此是到記居首赴殿試人乎?宗善曰,然矣。上曰,有顯族乎?存常曰,參判臣任希存,臣之七寸叔矣。上曰,工夫爲幾許乎?存常曰,做賦二百首矣。幼學金陽復進,奏姓名、年紀。上曰,此是講經居首乎?宗善曰,然矣。製述之次生員申淳、尹致赫、朴宗珩,進士沈啓錫,幼學李秉圭,生員洪鍾遠,生員金壽仁,進士柳榮道。講之次生員沈常鎭,幼學林基洙、李在穉,生員申在年幼學柳聖臣,進士邊正容,幼學李升魯、趙京鎬、李秉溫、柳榮七,生員趙鎭晩、成孝兢,幼學孔漢鼎、玄錫孚、梁錫龜、孟明淳、黃鍾人、鄭基潤、金學周以次進,奏姓名。上曰,頒賞者,先爲頒賞,可也。儒冕、宗珩、聖臣等頒賞,四拜而退。上命光文,下階呼新來進退訖,命儒生竝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2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義浩〈坐〉。行左承旨金宗善〈坐〉。行右承旨李好敏〈坐〉。左副承旨李魯益〈坐〉。右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同副承旨韓義運〈坐直〉。注書李紀淵〈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仕〉。事變假注書鄭弼漢〈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元子誕降第二七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日屆二七,臣等益不勝懽欣慶忭之忱,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元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減蔘蘇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出榻敎〉
○尹行直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持平宋應望在外,執義姜文會,掌令許臻,持平安光直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益,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巡將監軍,依例以來九月初五日受點人員,初六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益,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受馬及病蹇不能致遠之類,依例推移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3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進〉。行左承旨金宗善〈坐〉。行右承旨李好敏〈坐直〉。左副承旨李魯益〈坐〉。右副承旨尹行直〈坐〉。同副承旨韓義運〈坐直〉。注書李紀淵〈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行直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持平宋應望在外,執義姜文會,掌令許臻,持平安光直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益啓曰,今此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李領府事留都。
○李魯益啓曰,備局堂上沈象奎、金羲淳,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慶尙監司鄭晩錫狀啓,九月令薦新進上石榴,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李好敏曰,勿待罪事,回諭。
○副摠管柳相祚疏曰,伏以天佑宗祊,元子誕降,禮成告布,頌騰星海,蹈舞之忱,小大惟均。仍伏念臣之偏母,素多疾病,每當換節之時,輒復添劇,近因調攝之失宜,如期復發,急伻來到,催臣歸護。方當陵幸出令之時,敢此言私,極涉惶懍,而三朔違離之餘,聞此急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明,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
○答曰,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兵曹參判朴宗京疏曰,伏以皇天默佑,元良誕降,奠宗社磐泰之基,副億兆星海之謠,天日淸朗,縟儀載擧,進箋殿宮,聖孝冞隆於備物,呼嵩廣庭,群情少伸於忭賀。環東土數千里之內,凡有血氣之倫,莫不鼓舞踴躍於歡聲喜氣之中,而臣又忝居邇列,叨陪尺天,尤不勝歡欣慶忭之忱。迺者伏見傳敎下者,以臣是親上致詞箋文時對擧承宣,有陞階之命,臣誠惝怳感祝,莫省所以攸措也。臣於伊日,奉以周旋於承命之際者,卽不過職分內事,初無絲毫可紀之勞,臣則以跡廁近侍,躬覩盛禮,自以爲榮,志願已滿,而今反因此媒寵,陞秩進爵,有若酬功者然,此豈臣夢想之所嘗到者耶?臣本性質庸陋,百不猶人之狀,業已聖明之所俯燭,而過蒙恩私,猥叨下大夫之列,亦多年所。揆量淺分,已極踰濫,至若亞卿崇秩,卽是朝家命德之器,位望自別,不輕而重,有非人人所可忝居。今乃一朝,擧而授之於如臣罔功之賤品,臣雖欲冒膺寵命,而其如玷辱名器,貽累朝政,何哉?命下之時,臣適値坐直,故不得不一伸叩謝之忱,而非敢爲因仍蹲冒之計。恩遞未幾,除旨繼降,西省佐貳,華銜又侈,曾未數日,前後寵渥,殆偏於臣身,臣且惶且感,措躬無地。今若憑恃寵靈,不顧廉防,揚揚冒據,視若固有,則是豈臣義分之所敢安乎?玆敢披瀝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收成命,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
○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副護軍柳𪬵疏曰,伏以皇天眷顧,祖宗默佑,元子誕降,國本永固,流虹之慶,克符於誕聖,降彩之祥,允追於紹先,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從此始矣。八域臣民,蹈舞歡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年近八耋,精神昏耗,知識鹵莽,重以氣力衰朽,其於有國之時務,何足以與知,而惟是憂杞國之憂,自切於秉彝之天。區區衷情,有時繞壁而長吁。矧當今此之歉歲,先之以旱災,三南尤甚,兩西以水災風災,至於癢稼,則是何聖明之世,薦降如此之災也?是必仁愛之天,警告於堯、湯之君,而先之以潦與旱也,弭災之道,莫如恐懼修省也。蓋仁天之示警,猶嚴父之垂責,其所責之,卽所以愛之,而爲子者,苟不警惕於嚴父之譴責,放意自恣,恬嬉度日,則爲父之心,安得不重爲之譴責乎?是以堯、湯之世,君臣之恐懼修省,顧何如,而潦旱之不爲災者,此也。是以遇災而恐懼修省,卽帝王傳受心法,而大聖人之編詩也。天災時變,無不備錄,春秋之記載,日食星變,必皆書之者,大聖人垂戒後世之義,深且遠矣。漢之魏尙,日以四方水旱盜賊奏聞者,深得古聖人恐懼修省之意,而能致昭、宣之治平,則今日弭災之道,惟在我聖上恐懼修省之如何耳。此皆先賢告君之辭,便屬陳談,而先儒曰,聖賢所已言者,自我又發明,則是亦有功也。《詩》曰,畏天之威,於時保之,伏願聖明,懋哉懋哉。臣於甲子仁政殿之遇災也,以草草一言仰陳,雖未蒙見採,而愚衷所激,老而彌篤,猶不知止,又此妄陳瞽說,人必笑其猥且妄矣。臣嫌於出位,左右顧而泯默不言,欲待可言之地而言之,則垂盡之期不遠,更待何時?噫,恐懼修省之道,莫如勉聖學振紀綱也。聖學雖臻高明,而泰山之上,猶有天焉,則以文王望道如不及之意,戒謹恐懼,無時不已,而自至純亦之聖矣。夫所謂振紀綱者,聖學中流出來,而救災之道,在其中矣。齊相管仲,以四維不張,謂之危亡,夫四維者,禮義廉恥,爲紀綱之謂也。今之紀綱,雖雲略陳,而以臣之所聞見,多有憂歎者,以如此之紀綱,其何以振濟歉歲之生靈乎?生民之産業,在於衣食,而衣難於食,故《豳風之七月》,先衣後食者,此也。衣而致美,則其勢不可繼而至於貧窮,故《鄶》、《曹之風》,首以《羔裘》、《蜉蝣》,終之以《匪風》、《下泉》者,亦此也。今之侈風太盛,上自朝官,下至士庶,粲粲衣服,庶人而服士之服,卽道服革履之謂也,士而服大夫之服,卽輕煖錦繡之謂也。十人之所服,一人服之,雖爲市童之憐,反爲識者之鄙,百計圖之,必華其服,廉恥之都喪,直由於此,紀綱之紊亂,亦由於此。遂至於無恆産而因無恆心,則窮困之所至,羨其萇楚之無知,而《匪風》之思,《下泉》之懷,自不能已,則大聖人編詩之意,豈不以衣服之致美,其勢必至於困窮者乎?衛之文候,以大布之衣,大帛之冠,能致騋牝之三千者,秉心之塞淵,從可知矣。伏願聖明,先自聖躬,益務儉德,朝著之上,閭巷之間,苟有衣服之濫制者,痛加禁斷,如今酒禁之申明,則上而服上之服,下而服下之服,各稱其服,而爲振紀綱之急務,況道服革履之禁,自前有之者乎?臣謂侈風之禁,宜先於酒禁也。噫,紀綱者,明於節文度數之間,而衣服之僭制,夫旣如是,則其他僭逾之事,非止一二,從可知矣。臣居在城外,竊有所聞之大可駭痛者,宣禧墓近在城外,厲禁之不廣,勢所固然,而民人之犯葬於禁標內狎近之地者,非一二處雲。四山內不許入葬,雖士子家皆然,況此莫重園墓之四山乎?此莫非紀綱不振之致,而聞守僕之差易,專委於宣禧宮屬之親昵,自相隱諱,以至於此者也。墓後有殿座臺,而臺下有一塚,壓臨墓所,坐立皆見,其外數三塚,皆是厲禁之內也。其步數之遠近,姑未詳察,而傳聞之言如是,則必有苖脈而然也。紀綱之不振,至於如此,則國何以爲國,而事之寒心,孰有過於此哉?臣謂亟令有司之臣,摘奸其眞僞,嚴加懲治,守僕之差易,勿復委於宮屬,務從便宜,立其條約焉。此固壞敗紀綱之大者,而又有所駭痛者。都民之豪富者,專奪江民之利,而江民至於無所資生。噫,惟彼八方之民命,庶有方伯、守令之拯濟者,曁此都下居民、府吏胥徒、軍隊卒伍,皆有稍食。其他遊民坐販、行商,皆足以糊其口,各廛市井,又有貢物,其外無此資生者,又將擇其尤甚者,以行發賣之政,則庶皆可以資生,而獨江上居民,專以田稅船泊時,運入各倉雇價資生者,一自見奪於都民之後,無以資生,又當歉歲,其何以保存乎?臣釋褐之前,居於江郊,習知其瘼矣。蓋八江,都城襟喉之地,而江民之生涯,專資於卜馱運負。故三南稅船,來泊京江,則所泊處江民,無馬者,以擔負下陸,有馬者,以卜馱入倉,以其雇價資生,此所以有馬夫稧、運負稧,以爲江民之基業,而自國初,特爲設施者也。且江民,曾於宣廟朝壬辰龍灣幸行時,有史冊馱運扈從之勞,又於仁廟朝甲子丙子兩亂,有史冊馱運之勞。故兩聖朝,連爲特判,馬夫等有功於國家,雖五率丁除役,依其願馬夫色掌,永爲基業之意,別爲判付以給,以此資生,安堵無憂矣。中間都民之挾勢富豪者,稱以稅馬稧之應役不足,勒奪江民之利,江民不勝其冤。肅廟朝擊錚,則判付內,若曰,前日兩聖朝史冊馱運之功,連有特判,則依前判付,成給完文,使江民,安堵如舊矣。英廟朝內東山別監輩,不知其判付處分,瞞告手本,以威勢,脅勒給價,而又奪其利。故江民上言,則下敎曰,兩先朝處分嚴明,所謂手本勿施,卽爲推給江民之意判下,又遣御史,探其江民之瘼,則以卜馱、運負之見奪,爲第一民瘼之意,回啓矣。又下敎曰,江民世傳之基業,別監輩恣意橫奪,京稧中作頭四人,至於刑推遠配,而勒給之價,其間蒙利不少,勿施而推給江民矣。京民終不畏戢,又爲肆然勒奪,故先王朝園幸時,江民伏地於津頭,則卽使舟橋都廳朴基豐,口傳下敎曰,萬民生業,各隨其方,江民以卜馱、運負資生,京民生業,亦有多端。且列聖朝判付昭嚴,而無功京民,挾勢橫奪萬民之生業者,卽無義之亂民也。卽地推給江民事,處分至嚴,而因爲漫漶,自歸於勿施之科,京民近在都下,挾勢恣意之弊,無所不爲,於此可見,而惟彼江民,旣無挾勢之道,遠在江上,內外之勢不敵故也。如是而其可曰,國有紀綱,而民瘼,從何以得徹於聖聽乎?此臣所以紀綱之不振,爲憂歎者也。京民之資生,旣爲多端,而挾勢豪富者,儉其服而薄其食,則雖凶年,不能殺矣。獨八江之民,資生之道,惟此一路,而見奪於京民,則可謂京民富益富,江民貧益貧矣。均是吾民,而一瘠一肥者,豈不寒心哉?臣謂一遵列聖朝判下,亟下明旨,推給馬夫稧及運負稧於江民,以爲金石之典,使江民,永永資生焉。噫,《易之下經損益》,卽《上經否泰》之對也。損下益上,其卦爲《損》,而《損》自《泰》來,損上益下,其卦爲《益》,而《益》自《否》來,益固保民之常道,而損亦時用之權宜也。權以濟經,可以不窮,知時識變,可以有通,古昔聖人,豈不知邦本之爲重,而《損》、《益》竝列,垂訓後世者,時變不同故也。今以目下事論之,賑政不可不擧也,常貢不可不蠲也。蒼生仰德,赤子允懷,其明損上益下之道,正今之時也。夫《泰》者,下三畫皆陽實,上三畫皆陰虛,則是乃天下富實而朝廷虛弱之象也。故損下之有餘,以益上之不足而爲《損》卦,《否》者,下三畫皆陰虛,而上三畫皆陽實,則是乃天下虛弱而朝廷富實之象也。故損上之有餘,以益下之不足,而爲益卦,此《損》、《益》卦之所以爲《損》、《益》也。然而《損》亦益上而不謂之益,《益》亦損上而不謂之損者,何也?蓋瘠民肥己而其國危,瘠已肥民而其國安。比如築墻,劚基則危墜,培本則安固,故損下自益,君子以爲自損,自損益下,君子以爲自益。其所損下者,不損下卦之初而必損下卦之三,其所益下者,不益下卦之三,而必益下卦之初者,蓋《益》卦六爻,初爻民也,二爻士也,三爻侯伯也,四爻近臣也,五爻人君也,上爻師傅也。故時當益上,無已而損下,則寧損侯伯,而無告之下民,決不可損也。時乎損上,有可以益下,則必益下民,而有祿之侯伯,固不必益也。《損》、《益》卦象,不過如此,孰謂損其邦本而可以寧國乎?《益》之彖曰,《損》上益下,民說無疆,《損》卦之彖曰,損下益上,其道上行,《損》不言民,而《益》言民說者,誠以民不與於損,而益實及於民也。此爲義理當然,《損》、《益》卦之義,明甚較著者也。是以《記》曰,八月不雨,君不擧,大夫減食,釋之者曰,周之八月,夏之六月,六月乃萬物長養之月也。故禮之月令,以土之一令,屬之六月,而土潤溽署,百穀暢茂,則乃致役乎《坤》之時,而可至說言乎《兌》者也。此而不雨,則民之失農,從可知矣。故君之一日一擧膳者,不爲擧焉,大夫之常祿,減其食焉。此爲損上之道,而常貢之蠲,賑政之擧,允爲益下之道,而今當歉歲,以《易》之訓《記》之說,可以知濟民之道矣。臣聞被災之列邑,皆擇富民雲,此近梁惠移民移粟之政,而孟子謂非行王之政。夫穀者,出於地,而不在於民則在於官矣。以在官之穀,濟民之饑,可也,而豈可以在民之穀,行其移民移粟之政乎?臣謂富民之積粟者,苟有私賑者,則宜如漢之武功爵之例,隨其散財之多寡,授其爵級,則必有散財之道矣。此固先朝已行之事,而不爲撓民之端矣。大凡饑歲,以不撓民爲主,亦爲安民之道也。至若賑政,在於方伯守令之得人。今春繡衣之還,守令之貪暴者,幾皆鋤治,前後憂民之飭敎,不啻累累,致有宵旰之不寧,則爲今日臣子者,苟有人心,思其一半分報效之道,則孰不動心而警惕也?萬里庭陛,自昭淑慝之辨,一有貪暴之風,則宜施烹阿之典,此固近日朝臣疏章中所皆言者,臣不欲重爲疊床也。噫,當此歉歲,益下之道,雖在於損上,而察其民瘼,祛其尤甚者,爲益下之急務也。顧今鄕民之瘼,固不可勝言,而先除身布之疊,白骨之徵,黃口之疤,則殘民庶可爲支保之道矣。苟究爲瘼之原,則八路各邑,有曰,稧房者是已。八路各邑奸鄕猾吏,擇其稍饒之民,而私自結稧,托於鄕廳者,謂之鄕廳稧房,托於吏廳者,謂之吏廳稧房,各廳皆然。受賂除役,富饒之民,皆爲渠輩之私民,殘民之疊役冤徵之弊,專由於此。臣謂宜令八路各邑,革其稧房之名,則殘民無疊役之患,而富民有均役之道矣。噫,臣旣陳目下之急務,亦當思善後之策矣,我國之頻遭歉荒者,專以移秧之多,而農民,爲其省力取便之故也。孔子曰,用天之道,因地之利,謹身節用,以養父母,庶人之孝也。釋之者曰,用天之道者,天有生長收藏之時,而耕耘斂穫之及其時也,因地之利者,地有沃衍皐隰之處,而稻梁黍稷之得其宜也。蓋沃者,有水之地,而稻宜於沃,衍者,平原之地,而梁宜於衍,皐者,稍高之地,而黍宜於皐,隰者,稍下之地,而稷宜於隰。我國則田多畓少,衍隰之地,皆爲種稻,故必待五六月之潦水,以爲移秧,而或値旱歲,則失其播耘之時,每至陳荒,此所以頻遭饑歉者也。試以今年言之,田多之邑,皆有豐登之望,畓多之邑,皆有失農之歎,而三南之尤甚者,亦以田少畓多而然也。是以邃古之世,隨其沃衍皐隰,播其所宜之穀,耕耘斂穫,又得其時,故尠有失農之患,而大聖人垂戒後世者,若是其明也。臣謂宜令八路農民,勿復注秧之多,而自明春爲始,遵用此法,毋至失其時而陳其地焉,則庶有地無遺利,人有足食之道矣。噫,歷考今日之紀綱民瘼,多有可言者,而臣之昏耗精力,不能遍擧,只言其所聞見之大可憂者,而言不知裁,辭極荒蕪,其所猥越,無所逃罪,而荒政之急務,宜莫先於振紀綱三字。固知臣言之不足以有槪於聖心,而或有千慮一得之見,故終始言之,伏願聖明,勿以人微而廢其言焉。臣無任云云。
○省疏具悉。所陳切實,其中可以採施者,令廟堂稟處。
○己巳八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備局堂上入侍時,左副承旨李魯益,假注書南秉寬,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有司堂上沈象奎、金羲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昨見黃海道慰諭宣傳官草記,則恤典獨未及於半頹戶,今將下傳敎,而入侍備堂,須往議於大臣,別般區劃以給,而該曹本無半頹戶恤典之例乎?象奎曰,半頹恤典,國典本無之,先朝時亦未有焉,近來別恤典,有加於前,無異元恤典。聖念特軫民隱,恩澤下究,臣等不勝欽仰,而常賑外,每下別恤典,則輒取於常賑中用之,此固非古法矣。試以湖西言之,十數年前常賑米,爲二十四萬餘石矣,今則僅爲八萬餘石,其餘儲者,有難支給於數年矣。羲淳曰,別恤典出於特恩,民情莫不感泣,而此亦難繼之道也。日後則因爲前例,或有恩渴之慮矣。命書傳敎曰,昨聞慰諭宣傳官回奏,漂頹民戶,幾爲畢奠接雲,言念民情,實爲多幸。至於半頹戶,雖無恤典之前例,宜有拔例顧助。當年身還布,限明秋特爲分數停退事,廟堂分付。仍敎曰,議於大臣,其外亦有可爲草記者,則爲之,而不然則後日登筵時,奏之,可也。象奎曰,若綿田災,則亦本無給災之例矣,道臣似不敢啓聞,而大臣或提稟矣。此則自上特下判付,似好矣。上命備堂先退,象奎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4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義浩〈病〉。行左承旨金宗善〈坐〉。行右承旨李好敏〈坐直〉。左副承旨李魯益〈內閣直〉。右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同副承旨韓義運〈坐〉。注書李紀淵〈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開東,有霜氣。
○尹行直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持平宋應望在外,執義姜文會,掌令許臻,持平安光直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好敏曰,禮房承旨馳詣懿陵,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李魯益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魯益曰,明日次對,勿拘齊日,依例來會。
○李魯益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東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好敏曰,只推。
○李好敏,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東冕,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魯益曰,禁御大將,皆爲留都,兼帶捕將之任,自有相妨,御將兼帶捕將之任,許遞,其代,行大護軍崔東岳除授,牌招傳授命召、大將牌、傳令牌。
○兵曹,右邊捕盜大將崔東岳。
○尹行直啓曰,前右邊捕盜大將李堯憲,謂有身病,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使其從事官替納,事極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戶曹言啓曰,貢人舊遺在一萬石,蕩減事,命下矣。取考文書,則辛丑餘遺在五千七十一石五斗九升八合二勺,壬寅遺在中四千九百二十八石九斗一合八勺,分排蕩減,實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巳八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魯益,假注書南秉寬,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奉審承旨,誰也?魯益曰,右承旨李好敏也。上曰,明日傳香乎?魯益曰,然矣。上曰,昨日所下宣傳官草記,廟堂尙無回啓乎?魯益曰,姑無入來矣。上曰,上京守令無之乎?魯益曰,臣未及詳知,而秋務方殷,差使員上來守令,近日連絡下去,在京守令,則似無之矣。上曰,今日在院承旨,幾員乎?魯益曰,左承旨與小臣及右副承旨、同副承旨矣。上曰,都承旨今日不入來乎?魯益曰,然矣。上曰,昨日亦不入來乎?魯益曰,昨日則入來,藥院進去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5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義浩〈坐〉。行左承旨金宗善〈坐〉。行右承旨李好敏〈坐〉。左副承旨李魯益〈坐直〉。右副承旨尹行直〈坐〉。同副承旨韓義運〈坐直〉。注書李紀淵〈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李魯益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尹行直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持平宋應望在外,執義姜文會,掌令許臻,持平安光直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安策,司諫尹尙圭,獻納鄭元容,正言徐有望,執義姜文會,掌令許臻,持平安光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行直曰,只推。
○傳於韓義運曰,留院上疏入之。
○李好敏,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內醫李思仁、玄在德,御醫陞差,何如?傳曰,允。
○李魯益,以兵曹言啓曰,來九月十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二十八名,依定式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襦衣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徐有望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祐我東方,元良誕降,主鬯有托,基鞏乎磐泰,喜溢乎殿宮,太平萬歲,自今伊始,懽忭之忱,小大惟均。伏念臣奉使無狀,自速大何,廟啓臺章,聲罪迭發,罷削薄勘,匪罰伊恩,慙悚交中,歷歲彌切,不意收敍之恩命,遽下於杜門省愆之中,職牒仍舊,除旨旋侈。臣手擎華誥,惝怳若夢,未敢知我殿下,何取於辜恩僨事之賤臣,而復縻以臺閣之淸銜也?夫以疎闇如臣,疲劣如臣,而畀之以衣繡持斧之重,其必辱命而溺職,固不待人言而後知也。明不足以鉤距隱伏,威不足以彈壓豪猾,上之不能周咨詢度,以裨九重之聰明,下之不能攬轡澄淸,以剔一方之奸蠹,觸事點檢,無往非罪。噫,臣雖無似,志則願忠,猥蒙聖簡,責任不輕,殫竭報效,與心爲誓,顧瞻茹吐,汚不至此,而無奈才識之不逮,重以見聞之未周。發奸摘隱,旣所未能,搆虛沽直,又不忍爲,本心固出於摭實,外面或歸於塞責,臣亦自愧,人誰曲恕,此臣之罪也。至於還穀之簸揚,雖有已例之可按,非昧擅行之爲嫌,而顧臣愚滯之見,只謂虛簿無益於國儲,實害偏及於窮黎。與其徒擁麤劣之空殼,以取切骨之民怨,無寧一擧淸刷,永絶日後無窮之弊,而誠不料其反歸於啓後弊之科也。秪緣臣無知妄作,使寶城一郡,坐失六千餘包之穀,而積年偸弄之監色,不傷一毛,不費一粟,無所顧忌,馴致邑倉回祿之變,此又臣之罪也。臺章之臚列臣罪,不一其辭,一則曰草草,一則曰不誠,而若其把持之資斧,則乃是錦山倅一款耳。臣於是尤不勝瞿然而面騂,凜然而心寒。臣聞爲法,去其太甚,若臣書啓中所論列,苟非贓汚狼藉,怨讟喧騰及罷軟不勝任,而或有長短相補,毀譽錯互者,旣不欲苛求其備,而亦不敢全沒其實。褒中帶貶,貶中帶褒,言雖近於闊略,意實附於秤停,如欲抉摘細微,以摶擊爲事,則洗垢索瘢,豈復有完人,而徒貽迎送之弊。無益勸懲之政,臣之初計,實不出此,不知臣者,以此爲草草則,可也,而人臣所以藉乎事君者,只是一個誠字,臣而不誠,其罪當置何辟?至若錦山倅事,謬例之因襲,吏奸之未察,臣固言之,而旣非目今之創犯,又無入己之眞贓,則遣辭之際,略擧其實,竊自謂無傷於體段,而彼乃以含糊彌縫,爲臣之罪。藉使臣,眞欲含糊彌縫,而甘自犯於不誠,則當竝與其謬例吏奸而諱之,豈或於數行之中,三致其貶刺之語,俾作言者藉口之欛柄哉?且前後繡啓之勘斷守令,除非大不法大懲創之類,則只以一二句語,略陳梗槪者,例多如是,指不勝摟,而臺臣之獨此斷斷於一錦倅者,誠亦未知其何故。然而臣旣不能以抱公絶私之風,見孚於前,又不能以明白剴切之辭,指陳於後,彈刻之來,罔非自速,此又臣之罪也。臣罪如此,尙誰歸咎?呶呶分疏,義不敢爲,而第念廟啓之論臣,責之以生疎,律之以擅便,意在守法,言屬官箴。臣固受以爲過之不暇,而若乃臺端之彈駁,不唯遣辭之極峻,至謂朝家黜陟之不審,好惡之不公,職臣之由。如臣駑下,受恩深厚,旣無涓埃之仰酬,而反以巽耎之故,上貽朝家之累,卽此辜負,死有餘責,將以何顔,更自抗於周行之上耶?臣於本職,從前情蹤之有礙,邇來疾病之難強,在今猶屬第二件事。朝者賓對有命,庚牌踵臨,而鐵限在前,承膺無路,坐犯違傲,恭俟嚴誅。聖度包容,曲加寬貸,負罪賤臣,冞增惶懼,而多日虛縻,尤所未安。玆敢略暴衷情,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賜鑑諒,鐫削臣新授職名,仍施臣當被之罪,以昭法紀,以安賤分焉。臣旣不敢以見職自居,固不宜開口論事,而目下民國之虞,竊有不勝其拳拳者,玆敢忘其僭而一言,伏願少垂察焉。顧今歉荒之災,殆遍八路,而南中千里,赤地相望,秋成纔屆,民命已近嗣歲之憂,茫然不知其所。至哀顚連顑頷之類,所日夜喁喁而仰望者,惟是我聖上,父母斯民之至仁厖惠而已。況今大慶曠前,帀域普歡,我殿下所以仰答天眷,俯慰民望,以爲億萬年導和祈永之本者,孰有大於賙恤拯濟之政乎?臣竊聞諄懇之敎,亦嘗屢下於筵席,而側竢有日,尙未見對揚之實效,臣實不勝泄泄而沓沓也。古人有以荒歲之政,譬之救焚拯溺者,又有以割髮宜及膚,翦爪宜及體爲喩者,今日擧措之暇豫,一何其與此相反耶?臣於奉使之日,目擊南民之情,科斂之所困,逋負之所壓,雖在屢豊之時,尙凜凜不免溝壑之憂,矧玆大無之歲,若不亟加憂恤,將何以少延其朝夕之命耶?救荒之政,莫先於發倉,而道內賑穀之儲,強半是枵然之空名,寶城一邑,可以反隅於列郡。以若有名無實之穀,濟彼幾萬口待哺之喘,臣誠莫識其何以措手也。況外邑則只按虛簿,而謂之分給,朝家則認以實數,而循例會減,名爲發倉,而所發者,卽烏有也,名爲給民,而所給者又空殼也。臣未敢知簿書上所張之名目,果可以充飢口一飽之資耶?不先核實於穀簿,而徒欲從事於賑政,臣誠恐纍纍操瓢之徒,不得蒙一分之實惠也。如臣疎迂,固不敢與議於朝家之講究設施,而廊廟謨國之地,其亦常慮及於此,而有以免於無麪不託之嘆耶?至若蠲減之政,尤是生靈安危之大關,而緩急早晩之間,所繫尤有重焉。夫以窮蔀殿屎之民,遭此通國大侵之歲,甁罌之舊儲已罄,田畮之新收無望,其能免於蕩析流離者,鮮矣。尺布升米,何從而辦得於掩身糊口之餘乎?雖欲不蠲不減,而盡充常供之額,固是事勢之所無可奈何。臣亦知我聖上憂勤惻怛之念,必不以蠲減爲難也。第念有司之臣,顧惜經費,承佐之地,持循常規,坐待其無可奈何而後,始許其或停或免,則悍吏之足跡,固已橫行於閭里矣,鞭撲之慘,固已屢加於疲氓之肥膚矣。鷄犬已爲之不寧,桑棗已爲之盡伐,而鶉衣鵠形,已皆散而之四方矣。公家經用,初無毫髮之爲益,而蠲減停免之惠,果孰爲之鼓舞耶?臣固知大農一歲之入,不足以支一歲之出,許多蠲減,誠亦有行不得處,而民惟邦本,有民而後有國。假使民不堪命,十室九空,則大農之入,又將責之於何地耶?誠能上自御供之需,下至百司諸府不急之用,一切裁省,毋恤苟簡之譏,毋惑因循之議,而又痛革侈靡之風,務敦節儉之化,先從宮掖之間,以漢文之弋綈,明德之大練,爲躬行導率之本,則大布大帛,猶可以資中興之業,三南蠲減之餘,豈不能支昇平一歲之費耶?今殿下乙丙宵旰之憂,未嘗不憧憧於八域之饑民,臣雖愚昧,寧不仰認,而九重深邃,蔀屋隔絶,宛轉呼庚之聲,浮黃枯羸之形,繹騷皇汲,朝不保夕之狀,竊恐其猶有所未盡俯燭也。若殿下誠一念及於此,若恫在已,則賑貸之具,自不得不豫講,節省之政,自不得不痛施,而田疇之稅,餉糴之捧,身布戶調一切之入,自不待道臣之陳聞,而渙發蠲減之絲綸矣。若是則滂澤所浹,民忘其饑,和氣所感,天降其福,而穰穰康年之慶,又將如期而洊至,又何患民食之不足而國計之不充也哉?臣言雖迂,誠或可採,惟聖明,勿以人廢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之所陳,切於今日,當留念,亦令廟堂,益加講究,爾其勿辭察職。
○己巳八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李魯益,假注書南秉寬,事變假注書鄭弼漢,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兼戶曹判書李晩秀,判敦寧府事趙尙鎭,行禮曹判書韓晩裕,行上護軍南公轍,行漢城判尹李集斗,行大護軍沈象奎,吏曹判書金羲淳,兵曹判書朴宗來,刑曹判書朴崙壽,禮曹參判閔耆顯,行護軍李得濟,刑曹參判李堯憲,行護軍朴宗慶,副校理洪命周以次進伏訖。載瓚等曰,日候早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中宮殿氣候凡節,今已快復乎?上曰,益爲差勝矣。載瓚等曰,今則三七已近,元子宮日就岐嶷乎?上曰,日益有勝矣。載瓚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向者秋到記考試官,以病患不得入來矣,今已差復乎?載瓚曰,伊時得暴泄,不得已懸頉矣,史官又爲來臨,以入來爲敎,而病勢難強,竟未承命,至今惶悚矣。上曰,次對爲之。載瓚曰,慶科尤重於他科,廣一國莫大之慶,鼓八域多士之情,惟是科爲然。凡在有司之任者,益當罔敢少忽,思所以對揚休命。然而臣於此,竊有所憧憧於中者。蓋近來科擧之弊,千百其端,而最是循私忘公,爲切急之弊,若使一此不已,則必見國無以爲國矣。臣於年前,以若經一番科擧,必失一層人心,有所仰陳其梗槪,而卽今世道風習,莫可攸爲,直由於科擧之故也。宣祖大王嘗敎曰,人主欲知臣僚之善惡,則必先察於試士之時也。仁祖大王,論朝臣賢否,若曰,曾於文廟試士,見某也有容私之狀,君前如此,外處可知,前頭爲惡,必漸大,終非信臣,不可用也。兩聖朝一言之敎,爲百世袞鉞之嚴,而尙不勝心骨俱竦。且聞故判書金安國爲考官,語人曰,國家以擇士之柄,付於吾輩,若或考較不公,必有天殃。故大提學鄭弘溟入試院,謂同僚曰,奉君命試多士,而容私於其間,則其心足以爲逆爲賊。古之操觚臨場之臣,矢心矢言,一意奉公,至於如此,皇猷安得不日升,治象安得不日康乎?古今人雖或不相及,而若其感君恩畏天禍之心,根於秉彝,今昔無異。苟使念金安國之言,則昭如神明之在身邊,想鄭弘溟之心,則凜若鈇鉞之臨頭上,可不愧哉,可不畏哉?顧今科期已近,考官行將差出,先以臣此奏,出擧條,昭示京外,庸以爲警一世革舊弊之地,何如?上曰,科場之弊,實如卿之所奏,爲試官者,若能誠心對揚,此弊可祛,科試必公,以此出擧條,各別嚴飭,可也。〈出擧條〉仍敎曰,科試之弊,每每申飭,而不見實效,今此大臣所奏,甚好。何以則永杜其弊也?載瓚曰,科規之嚴與不嚴,係於在下者奉行之如何,而至於試官之公與不公,所係甚重。試官爲公,則節目間事,雖或未備,不足深憂,古亦有臨試圍而焚香祝天者。蓋科試者,卽士子發軔於事君之初,而國之治亂係焉,爲試官者,其可不公乎?今臣歷擧古人之言以奏,而古之人,亦豈能盡善於考試乎?惟其秉心之公,無適無莫,此正俗談所謂天榜者也。臣則以爲,科規節目,特其餘事,爲試官者,先祛其私心,然後科試,始可歸正矣。上曰,不但大科爲然,監試亦宜如是爲之矣。載瓚曰,聖敎誠然矣。然而今番慶科,八域含生,莫不懽欣踴躍,而大抵科試,卽有國之名器也,不宜數數爲之矣。載瓚曰,國有大慶,必有曠典,霈澤則廣施於罪累,蠲恤則遍及於窮蔀,蓋出於廣慶導和之至意也。今逢莫大之慶,凡於迓續之道,固當靡不用其極,而區區愚見,則竊以爲莫先於中外恤囚也。臣於向來,以嶺獄張姓人,京囚金元喜等事,略有所奏,而此外囚繫之如此類之滯在於不知不聞之中者,必爲不少。蓋其或有無實犯而一入未釋者,或有乾重獄而當勘未勘者,又或有朝家所不知而自下庾滯,仍爲久係者。凡此輩不入於錄囚,見漏於揀赦,不生不滅,竟至庾斃,而終無究竟之時焉,不但大乖於審獄之政,實爲干和之端,分付京外,大加審覈,仍施疏理之典,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向者有滯囚疎釋之敎矣,何以爲之乎?載瓚曰,俄聞刑判之言,則各道放未放回啓之時,同爲啓聞雲矣。崙壽進前奏曰,向來筵奏,以徒年限滿未放者行關矣。回啓今已上來,而國有大慶,霈典又下,各道放未放回啓入來時,將欲同爲入啓,而獄囚之未發配而滯囚者,邪獄干連與關係重囚則無之,而金元喜等,尙在於啓辭中,故尙未發配。京中則殺獄外未決,四十餘人矣。外方則未係囚未發配,更爲行關,方待回啓矣。載瓚曰,錄啓重囚,纔已審理,而此外未及錄啓者必多,亦一一啓聞後,該曹會議勘奏,俾卽疎決,實爲導和之政,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都下錢荒,近尤爲甚,今當歉歲,而無以措手資活,民情極爲可悶。在前如此之時,多有貢價錢條引等上下之例,令戶惠堂相議,俾之從便引下,以爲都民聊賴之資。且聞京市直,漸益翔貴,果不無遑汲之慮,況又科期當前,主客俱困,其勢必至,貢米,亦爲趁科時合等先下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諸道災實,姑未定其何如,而大抵湖南、湖西,俱已判歉,嶺南、海西,不免失稔。凡被災之處,雖莫重王稅,亦爲從實蠲減,則此時斂民之政,豈或使之科外侵擾乎?各宮房、各衙門屯稅,每多勒徵濫捧之弊,最爲飢民難支之患,不可不及今嚴防。分付各該道臣,使之嚴飭列邑,必令從實執稅,無或有把束加徵之弊。若復憑藉橫濫,侵及不毛之地,則各該差人,自本道嚴加勘治,俾絶災年厲民之端,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今聞兵曹虛司果積滯者,恰爲四十餘人云,而見今無區處之道,實爲可悶矣。先朝己酉,亦如今番,自上特軫其疏滯之方,加設備邊郞、守門將等窠,以爲一時區處之道矣。臣意則,今亦以備邊郞、捕盜從事官、軍門把摠,作實職遷轉窠,以爲區處,而區處後,則其窠依前還作軍銜,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思穆曰,虛司果,實難疏通,以此爲之,則次次遷轉,庶有區處之道矣。上曰,兵判與諸將臣之意,何如?宗來曰,己酉年例,則備郞諸窠,特爲加設,而非作窠,隨闕爲之,故易爲區處矣。宗慶曰,先朝己酉年例,則特出於一時權宜之政矣。今此大臣所奏,略依此例,俄與臣等商確,而非但爲慰悅之方,其積滯者誠可悶,而四十餘人,實無一時遷轉之道矣。得濟曰,留滯則一也,而把摠等窠,姑以實職樣爲之,似優於不爲矣。堯憲曰,先朝一時權宜之政,自下有難援而爲例,而近來此輩留滯之弊,實難矯救。所謂實職之若訓鍊主簿者,積年無區處之道,不過以斗料爲重矣。上曰,備郞與從事官之數,幾何耶?得濟等曰,備郞有參上參下,而各有四員矣,從事官則左右捕廳實從事官,各二而已矣。上曰,今此大臣所奏,非加設耶?載瓚曰,當此荒歲,百官頒料,亦有不足之慮矣。加設則誠甚爲難,以元存窠,作爲實職,則斯可爲變通之道矣。上曰,更爲爛商,日後登筵奏之,可也。載瓚曰,肅廟朝辛酉年,以歲歉,各殿宮朔膳,有停退之事矣。今亦當此大無之年,合有軫念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所奏甚好,而殿宮朔膳,自有所重,從當下敎矣。思穆曰,中宮殿、元子宮氣候,一樣平順,實不勝萬幸矣。日後輔護之方,專在於選擇阿保之謹愼者。戶牖開閉之際,外氣易入,此等諸節及寒煖適宜之道,十分審愼焉。臣等非不知自上輔護之節,極加周愼,而下情不勝區區,敢此仰達矣。上曰,所奏,好矣。思穆曰,元子宮供上,例有駝駱粥、臘藥、煎藥諸件矣,自今以後,依例封進乎?上曰,姑爲置之。思穆曰,藥院供上藥蟹醢方,欲待成熟爲之,故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思穆曰,櫃上待令藥劑中安神丸,或有不足之慮,故監製醫官,自備製入者百丸矣。自今添入於臘藥元製中,事面爲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以此爲之也。思穆曰,藥院蔘劑用下,卽掌務官輩所任,而蠹蔘爲多,則渠輩私自充代,故蓋爲此弊,所謂秤縮蔘二斤別給,以爲渠輩沾漑之資矣。辛丑年提調鄭民始,減其半斤,而只給一斤半矣,今則蠹食蔘爲多,故掌務輩,每每自備充數矣。半斤所減者,今若還給,則庶爲渠輩紓力之資。故敢此仰達矣。晩秀曰,辛丑時則蔘料之用下甚多,用舊蓄新,故蠹損不多,渠輩無充代之弊矣。是以秤縮二斤之給,近於太過,果減其半斤雲矣。渠輩之沾漑與否,何足爲論,而今則蔘料之用下甚少,所儲者多,而太半蠹損,故終至於渠輩之自備充數,此甚可矜。故右相所奏,蓋欲還給所減秤縮蔘半斤,依前爲二斤之給,則渠輩或免自備之弊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思穆曰,幸行時,例有江心水待令之擧矣,今番亦依例爲之乎?上曰,置之,可也。思穆曰,今番賞典之下,莫不懽欣鼓舞,而至於禁漏官,本非待令奏時之官,以一時入直之人,混被恩賞,事甚屑越,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諸宰奏事。晩秀進前奏曰,俄者都提調,以元子宮輔護之節仰奏,我國家億萬年無疆之休,正在於元子宮輔護之節。輔養德性之道,今雖稍早,而及今爲重者,輔護一節,正宜審愼,此則專在於阿保之得人。伏願必擇如古所云溫良恭愼之人,專任輔護之責,是臣等區區之忱,而俄者大臣,亦有相議者矣。少兒醫今方待令,日氣未寒前,一番入診,預爲審察氣稟,似好矣。思穆曰,誠如其言,預爲診察氣候,甚好矣。上曰,當徐徐爲之矣。晩秀曰,頃因恭陵令韓喆濟上疏,恭陵、順陵豎碑建閣等事,令度支及道臣,待秋成擧行事,自禮曹覆啓蒙允矣。兩陵建碑一事,卽未遑之典,擧行不容少緩,而凡係工役,姑非其時,且今歉歲,民力不可不念,姑待年豐擧行,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秀曰,向有嘉順宮凡干擧行,一遵惠慶宮爲之之敎矣。各殿宮例有臘藥進上,而數爻不同,惠慶宮進上數爻稍多,此是庚申前後定例,而今亦依此爲之乎?上曰,三殿宮進上數爻,一體磨鍊,可也。晩秀曰,嘉順宮輦輿、儀仗,今方新造,而儀仗則自臣曹句管,輦輿則太僕之所掌造成者也。今番亦依例爲之乎?上曰,自戶曹竝爲擧行,可也。晩秀曰,俄者大臣,以錢荒事仰奏矣。惠廳堂上處,今當往復,而貢米,限數萬石預爲貿置,以爲救荒之備,似好,而目今錢荒孔甚,無由貿置,封不動錢,暫爲貸用,以爲貿米以置之地,是爲備預之策。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封不動錢數爻,幾何耶?晩秀曰,三十萬兩矣。限二萬石貿用,則一石以四兩折價,出錢八萬兩則足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思穆曰,明年則難以貿米,預爲貿置,似好矣。上曰,更須商議,奏之也。宗慶曰,小臣竊有私義之難安者,而俄承日後當有體諒之敎,故臣不獲已承命,思效一日之責,而有所仰奏者矣。戊午始興、果川等邑移付華城時,本廳屬鄕標下軍始興七十四名,果川五十二名,自在劃付中,而姑未充定,因循至今矣。軍額虛伍,誠甚可憫,一依己未年振威壯抄代以陽城軍需保陞元例,亦以富平、楊州保軍,除出充額,其代移定於附近各邑,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城餉,自是陰雨之備,留多分少,法意至爲嚴重,而近來捧留本邑,視若常例,無難仰請。此雖出於歉歲紓民力之意,其實還民之輸納則一也,而此不過捨遠就近,較其道里於百里之內,所得不過數十里,則何異於五十步百步之間?爲此數十里往來之勞,不念二萬石虛留之弊,莫重城餉,徒擁虛簿。此外尤有可悶者,一番捧留,則翌年分留,勢不得用舊蓄新,所儲陳腐,最久者無異塵土。以此以彼,烏在其陰雨之備,而脫有緩急,則將何所恃乎?一依甲寅新定節目,除非特敎,則自下無敢狀請之意,預先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臣之猥叨是任,纔有日矣。本廳事勢,雖未周察,第其營樣之日益凋弊,莫可收拾之狀,曾或入耳,而猶謂局外傳道之太過分數,今臣身親當之,則其所難支之端,殆甚於所聞。校吏支放,軍卒接濟,旣多不足,外此各樣所需,着手沒策,苟不及今矯救,其勢無以自立。須有五六千金歲入之物,然後庶可塗抹支存,而見今國儲枵然,無他措處。三道惟有海西所在湖西還寢穀,本是區劃他處,而今旣准報者,各穀合一萬四千一百六十六石。關西別餉穀,數爻稍裕,且與元軍餉有異,當年分給中大米五千石,竝移劃本廳,以爲取耗補用之地,而雖曰移劃,元穀則自在本處,本廳則大爲紓力。以此兩項穀物劃付,至於本廳月課物力,卽兩西小米一千五百石,輸回作錢,自京貿米,以補支放之需,而貿米之際,價直踴貴,則所貿不能當所用,誠甚可悶。壬子黃海兵營句管儲置小米六千五百餘石,移屬壯勇營,其代以黃州儲置小米二千一百十二石,常賑小米一千石,正方倉小米四百石,合三千五百餘石,劃付兵營。每年耗三百石,使之取用,餘耗五十餘石,添付元穀,待滿數還報本穀者也。戊辰磨勘,合爲五千三百四十餘石,而今則壯營已罷,當初移屬儲置,還歸惠廳,則今無更報之事。兵營劃付三千石外,餘數則劃付本廳,以爲年年取耗,添補月課物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三項穀物,今旣移劃本廳,依守禦廳例,以摠戎廳支放穀稱名,使之磨勘本廳,而其中還寢穀,卽半分之穀,自明年當爲盡分,而數雖不多,添還之弊,亦不可不念。該道每年加分,不啻累萬石,入於此中,則自無添還之慮,事甚便好,以此意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北漢造泡不遠,幸行後,當以看審次出往,而且其東將臺與東門頹圮,營建則雖難及今爲之,而形址,不可不一次周審矣。出往時亦當提稟,而預此仰達矣。羲淳曰,今番慶禮賞典中致詞官,有竝依庚戌年例施賞事,命下,而庚戌年則致詞官,以東西唱引儀,兼爲擧行。故東西唱賞典擧行之致詞官,以賞不疊受,置之,今無可據之道,而在前乙卯已例,則以陞六擧行,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已陞六人,相當職調用,未陞六人,陞六,可也。〈出擧條〉仍命玉堂奏事。命周進前,奏曰,邦籙無疆,當此莫大之慶,臣民懽忭,曷有其極?殿下以遇慶飾喜之聖念,特下大霈之典,莫不欽仰讚祝,而其中玄重祚、鄭彥仁,卽裕賊停啓之人也。裕賊是萬古所無之凶逆,而謄傳古紙,渠輩敢自停啓,而薄配旋宥,偃處其家,已是失典矣。今則官秩依舊,視同薄過微眚者然,臣等其時,非不欲爭執,而或有以親病出去者,或有未及入來者,未卽周旋,而莫嚴者義理,莫重者公議也。伏願二人給牒之命,還收焉。上曰,此實出於廣慶之意,何足更爲提說?置之,可也。魯益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行公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先退,載瓚等退出。魯益曰,今番幸行時,禁、御兩營騎士,使摠戎廳都領,而該廳,以無文蹟,難爲擧行雲。都領節目,改付標以入乎?上曰,改付標則不必爲之,今番則後廂大將,都領擧行,此後則或有如此之時,無論某營,爲都領節目中都領,直爲書入,可也。王大妃殿進御加味枳梗二陳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嘉順宮進服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6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義浩〈病〉。行左承旨金宗善〈病〉。行右承旨李好敏〈病〉。左副承旨李魯益〈坐〉。右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同副承旨韓義運〈坐直〉。注書李紀淵〈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行直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持平宋應望在外,執義姜文會,掌令許臻,持平安光直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行直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慶尙監司鄭晩錫狀啓,宜寧縣監李勉膺,受由上京,還任無期,不得已罷黜事,傳於韓義運曰,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當日辭朝。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載琬爲宜寧縣監。
○韓義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宜寧縣監金載琬,兩司俱未署經雲,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魯益,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九月當入番中部後司屬江原道四哨軍兵逢點,實數五百十三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九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益,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九月十月兩朔應立右部左司屬公忠左道四哨軍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點整齊矣。九月初一日,與舊番前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益,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一月當入番右部前司屬全羅道四哨軍兵,來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魯益,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一月十二月兩朔應立右部中司屬公忠左道四哨軍兵,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一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益,以備邊司言啓曰,副護軍柳𪬵上疏批旨內,所陳切實,其中可以採施者,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取見其疏本,則備陳諸道災荒之狀,而繼以修省之道,要盡消弭之方,盛言朝野奢濫之弊,而末以崇儉德之意,冀爲變侈俗之本。而特以切實之敎,已示嘉納之盛,更無容仰覆,而至於宣禧墓標內犯葬事,萬萬驚駭。分付禮曹,發遣郞官,爲先摘奸。馬夫、運負兩稧之訟,令當該法司,從公決處,富民私賑,隨多寡施賞事,此在畢賑後,道臣當分等狀請,今姑置之。各邑稧房事,前因各道繡啓,已爲覆奏嚴禁,後若復發,則自當隨現重勘者也。農民勿復注秧事,禁秧之法,雖有古制,而以其服力之最便,輒趍移秧之功,若値亢旱,不免失農者,果如疏陳之言,使各邑守宰,相地量時,俾無偏多易歉之弊。至若兩稧之訟,訟在久遠,互爲勝負者,而不過一訟官決折之事也。若是盛陳,致煩上徹,殊涉未安,副護軍柳𪬵,推考,何如?傳曰,允。
○己巳八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尹行直,記事官李紀淵,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承旨仕進,爲幾人乎?行直曰,左副與小臣及同副矣。上曰,明再明則無傳香乎?行直曰,數日無之,而晦日當有朔祭傳香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7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義浩〈坐〉。行左承旨金宗善〈坐〉。行右承旨李好敏〈坐〉。左副承旨李魯益〈坐〉。右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同副承旨韓義運〈坐直〉。注書李紀淵〈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仕〉。事變假注書鄭弼漢〈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行直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持平宋應望在外,執義姜文會,掌令許臻,持平安光直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後日次待令。
○傳於李好敏曰,右承旨入侍。
○洪義浩啓曰,宜寧縣監金載琬,當日辭朝事,命下矣。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持平宋應望,正言林處鎭在外,大司諫安策,司諫尹尙圭,獻納鄭元容,正言徐有望,執義姜文會,掌令許臻,持平安光直傳旨未下,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洪義浩啓曰,宜寧縣監金載琬,當日辭朝事,命下,而大司諫安策,司諫尹尙圭,獻納鄭元容,掌令許臻,持平安光直牌不進,執義姜文會再牌不進,只有正言徐有望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未差,參議徐有聞牌不進,同副承旨韓義運進。以宋冕載爲大司諫,權丕應爲執義,朴宗臣爲司諫,洪義俊爲掌令,韓兢履爲獻納,鄭元善爲持平,沈能稷爲正言,鄭東元爲繕工副正,趙鎭衡爲濟用判官,沈公權爲顯隆園令,李麒峻爲典籍,韓永建爲狼川縣監,承文著作全熙龍,書題金永默,以上竝單付。故學生李章會贈吏參例兼,故郡守李益培贈吏議,以上同義禁李好敏本生家兩代。故收使徐有常贈吏參例兼,故學生徐行修贈吏議,以上黃海兵使徐英輔本生家兩代。故大諫李濟遠贈吏參例兼,慶州府尹李采考贈職事,承傳。以李肇源爲吏曹參判。
○兵批,判書朴宗來病,參判朴宗京入直進,參議吳翰源病,參知韓始裕病,右副承旨尹行直進。護軍林漢浩,山馬監牧官金商傑,副護軍安策、柳載河,副司直姜文會、尹尙圭、許臻、鄭元容、安光直,副司果徐有望、金敦喜、金履豐,以上竝單付。
○兵曹,留都大將金文淳。
○尹行直啓曰,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正言徐有望啓曰,臣之言議風采,初何嘗近似於淸朝耳目之列,而不自意薇垣除旨,忽降於窮廬訟愆之中,罪累之蹤,踧踖靡措,冒進一疏,乞被重勘。及承批旨,溫諭鄭重,特加慰藉,臣雙擎莊誦,且感且惶。迺者署經有命,天牌薦下,屢犯違傲,義分是懼。玆不得不拚棄廉隅,冒沒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區區私義之難安者。曾叨臺地,屢次引避,輒蒙體諒之恩,由前由後,義無異同,以此情蹤,其何可一日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尹行直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持平宋應望在外,掌令洪羲俊,持平鄭元善牌不進,只有執義權丕應一人。諫院則大司諫宋冕載,正言林處鎭在外,司諫朴宗臣,獻納韓兢履,正言沈能稷牌不進,不得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李好敏,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東冕,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所報,則今此璿源殿酌獻禮親行時祭物,依永禧殿例封進,而造果廳及所用祭器,稟定後知委事,報來矣。謹稽《謄錄》,則戊戌年酌獻禮時,造果處所,以端暉門外武兼廳爲之,祭器,以戶曹所在取用,癸丑年,因特敎,祭物自內措備,只祭酒進排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戊戌年例爲之。
○李魯益,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趙台錫,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林漢浩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邦家,休祥鼎至,元子誕降,上以殿官悅豫,下以億兆蹈舞,歡聲溢於寰宇,和氣遍於遐邇,此誠列聖朝稀有之慶,我東方千一之會。臣亦猥隨大夫之後,獲參呼嵩之班,歡欣忭賀,河海難量。臣初拜天官,以不稱之實,仰首一鳴於崇嚴之下,伏想聖明,亦應俯燭,而誠淺辭拙,不能仰格天心,未蒙體諒之恩,黽勉蹲冒,居然幾半載矣。非不知申暴心肝,冀回天聽,而適値厥月之誕彌,上下大小屈指延頸,顒望之情,一深一日。如臣之區區情私有不可言,因仍盤礴,式至於今,非爲臣才器之可堪而固有之也,蓋緣事勢之所使而不自由也。噫,官職之授人,宜強其所可能,不可強其所不能,不能而且強之,將至於顚沛而僨誤,猶屬一已之私,而僨誤者,卽國事也。固不可強之以所不能之事,一任其僨誤國事也。傳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臣之不能於見職,卽通朝之所共知,是豈非可止而不可已者乎?臣嘗忝叨爲三銓,今又進而爲亞銓,則世或謂之宿硏,而性本疎闇,跡又冷落,跧伏窮鄕,交遊亦罕。管、華之優劣未聞,崔、盧之世閥全昧,從前銓銜之逡巡,政緣自知者明,近又蒲柳易秋,神精先銷,明不足以辨物,聰不足以補忘,一切世務,便成聾瞽。以若昏憒之狀,冒赴參佐之席,每不覺內省而顔騂。臣雖欲貪戀寵祿,強策久據而不可能也。且臣背有痰腫,始自初夏,遂至深秋,首尾五朔,尙未痊可,漸當日候之寒涼,痰祟尤肆,肩脅互牽,轉動相妨,一番赴公,輒益添苦,除非特許長暇,俾得專意調治,恐病日益深,醫無所施其技矣。自來情勢,旣難蹲冒,目下病狀,又難自力,每當召牌之下臨,冒死違傲,或冀聖慈之垂察,而誠未見孚,罰止問備,抑塞悶阨,愈久彌切。見今邦休滋至,沛澤旁流,凡在含生之倫,擧皆蒙被洪私,各遂其願,臣亦造化中一物,均覆之天,無處不燾,容光之照,無幽不燭。臣何獨自阻而不自鳴,不得被曲遂之澤乎?玆敢唐突呼籲,更陳衷情。伏乞聖明,察臣情而憐臣病,特解銓職,以遂所願,俾得同歸於咸囿萬物之中,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病勢如此,所請依施。
○己巳八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好敏,記事官李紀淵,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三明日當行眞殿酌獻禮,大提學牌招,祭文製進。因敎曰,伊日當自內進詣,侍衛以入直磨鍊,二品以上參班之意,知委,可也。又敎曰,新除授宜寧縣監,有當日辭朝之命,而臺諫之署牌,如是屢違,極爲未安。申飭入來,使之卽爲署經,可也。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8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義浩〈坐〉。行左承旨金宗善〈坐〉。行右承旨李好敏〈坐直〉。左副承旨李魯益〈坐〉。右副承旨尹行直〈坐〉。同副承旨韓義運〈坐直〉。注書李紀淵〈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義浩啓曰,宜寧縣監金載琬,憲府則雖已署經,而諫院則大司諫宋冕載,正言林處鎭在外,獻納韓兢履,正言沈能稷牌不進,只有司諫朴宗臣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傳於韓義運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副修撰李東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宗善曰,只推。
○以獻納韓兢履,正言沈能稷,持平鄭元善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行直曰,只推。
○醫官金壽仁書啓,進賀兼謝恩正使判中樞府事韓用龜,連爲無事作行,今月二十四日午時量,渡江入去之意,詮次啓達。答曰,知道。
○掌令洪羲俊啓曰,臣言議風裁,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列,而千萬不自意,伏奉栢府除旨,惶隕感頌,罔知攸措。署經有命,天牌薦下,義分是懼,冒沒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區區私義之難安者。曾叨臺地,猥陳引避之義,特蒙體諒之恩。揆以前後,宜無異同,以此情蹤,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魯益,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冬至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預爲分定,然後可無窘急之患。今亦依前例知委,而應把驛馬四十四匹內,公忠道八匹,全羅道十匹,慶尙道十九匹,來十月初三日,京中逢點。江原道四匹,咸鏡道三匹,直送安州,同月初七日逢點事,各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李魯益,以兵曹言啓曰,幸行時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左參贊金文淳疏曰,伏以臣,弱冠通籍,歷事三朝,蒙被國恩,與天無極,前後所踐歷,非華則膴,而辭不獲命,則輒皆冒膺,此豈臣眞箇堪承而然哉?惟以奔走殫竭四字,爲一部義諦,平生持守,以效塵剎之報也。臣之復叨惠局,今爲三載,亦嘗陳疏丐免,而未蒙開許,則又復黽勉蹲據,以至於今日。其奈桑楡已迫,膏肓莫醫,危症敗兆,日深一日,就使殘喘,賴天之靈,得延歲月,其不可復起爲常人,更備任使之列,則決矣。迺者疾聲之呼,冀被曲遂之澤,而及伏奉聖批,諭之以一時所病,何必深引?臣雙擎莊誦,感激於中,思欲加意調治,仰承德意,間復收拾精神,繙閱簿書,則纔過數行,已覺頭目生眩,眉䐉如鑽,頃刻暈絶,久而乃甦。或有臨急例勘者,則漫不省裏許,而殆同藍田丞之署尾,如是而欲望國事之無僨,得乎?今夫閭巷之麤有貲産者,亦必使聰明解事之人,掌其財粟,量其出入,然後家産有裕,用度無缺矣。我國之設置惠局,實與度支,表裏相須,租稅之所委輸,國計之所支用,專靠於此,其所關係,顧何如,而委之於一介癃病之臣,一任其紕繆而不之恤焉。堂堂千乘之國,治其財賦,曾不若田舍翁之幹家,國體之寒心,孰有加於此哉?臣每念及此,轉益罔措,輾轉床簀,若添一病,若不得趁今遞免,安意就盡,則亦豈我聖上終始生成之意哉?玆不得不畢暴衷懇,更籲於慈覆之天。伏願念重務之不宜久瘝,諒賤疾之必無一幸,亟解臣惠局提擧之任,以便公私幸甚。且臣兼帶籌銜,雖與有司之任有異,一向虛縻,有乖綜核之政。日前賓對,有懸病堂上進參之命,而臣兩腳痿痺,杖而後行。試求朝衣,欲起還仆,特敎之下,又不得蠢動,縱荷聖度包容,郵罰不加,而臣心惶蹙,直欲求死而不得矣。亦乞竝命鐫遞,以安微分,仍治臣屢瀆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懇如此,所帶惠堂之任,許遞。
○己巳八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韓義運,假注書南秉寬,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曰,再明日侍衛,以入直磨鍊,而兵曹節目入來乎?義運曰,姑未入來矣。上曰,九日製,或有八月設行之例乎?義運曰,未能詳知矣。上曰,翰林知之乎?綺壽曰,臣亦雖未詳知,而似或有自上有敎而進行之例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9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義浩〈坐〉。行左承旨金宗善〈坐〉。行右承旨李好敏〈坐〉。左副承旨李魯益〈坐〉。右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同副承旨韓義運〈坐直〉。注書李紀淵〈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元子誕降第三七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日屆三七,臣等益不勝歡欣慶忭之忱,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元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行直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持平宋應望在外,執義權丕應呈辭,掌令一員未差,持平鄭元善未肅拜,監bb察b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好敏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眞殿親□□□不可不備,左通禮有闕之代,卽爲變通,以爲擧行之地雲。通禮院左通禮有闕之代,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文述爲左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