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十一月 | 十二月 |
12月1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明淳〈緣故出〉。行左承旨權常愼〈坐直〉。行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朴宗薰〈坐〉。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金愚淳〈緣故出〉。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基栽〈仕〉金載成〈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思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厚常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宗善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權常愼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朴宗薰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任厚常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宋啓榦在外,執義鄭魯榮,持平夫宗仁、南吉寬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益烈,司諫金孝眞,獻納李章垕,正言金益鉉、朴升鉉,執義鄭魯榮,持平夫宗仁、南吉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厚常曰,只推。
○金宗善,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民和,副校理金學淳,修撰金熙華,副修撰尹久東,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吏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初五日行崇陵忌辰祭獻官,前參議尹命烈,塡差以入,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尹命烈。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十一月朔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未畢試騎芻鐵箭,無故日繼試事,草記,蒙允矣。今十二月初二日,設行於南小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右司把摠李一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權常愼,以戶曹言啓曰,曹中各樣物種歲末遺在,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常愼,以漢城府言啓曰,今己巳年獻民數時,京中八道戶口摠數,抄錄入啓,而濟州三邑民數,姑未上來矣。海島之往來遲速,有難預料,不得一時磨勘,此則待其上來,追後添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定奪,集賢門入直禁衛營軍,以本廳京中哨官,今十二月初二日替代,而每三日二十名,哨官一員率領,輪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金履翼狀啓,則以爲本府穡事判歉,民食告罄,計此些少當捧,較彼許多應下,則見縮之米,洽滿三千,錢條亦爲二千,而將士支放,實係無已,外帑庫米七百石,貯置錢一萬五千兩,依例給代,特爲劃下,則謹當以錢計米排用,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府支放,全出結稅,而今年結稅,比前大縮,支放之無麪不飥,其勢固然,不可不另劃給代之需,而本道本府,俱無他區處之資,到今事勢,誠爲切悶。守臣所請帑庫米貯置錢,本出於備不虞之意,以此取用,實爲便宜,外帑庫米七百石,依狀請特爲劃付。如此則錢米不足,雖以此擧大數者計之,米爲三千三百石,錢爲二千兩。此則一依他給代例,貯置錢中一萬六百二十五兩,亦爲劃下,一以爲支放排用之需,一以爲用舊蓄新之地,何如?傳曰,允。
○禮曹,來庚午年正朝朝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修撰金熙華疏曰,伏以下番闕直,庚牌薦降,其在𨃃蹶之義,固當趨膺之不暇,而第臣老母,差過一朔,年爲八十有六矣。病隨年痼,筋力凡節,已無餘地,居常凜綴,長在床褥,近緣隆沍之斗劇,素患諸症,一倍越添,痰火上升,頭部眩暈,小便不利,下腹膨脝,咳嗽苦劇,夜以繼日,而有時昏窒,食飮全卻,元氣下陷,轉側須人,不省四到。臣方左右扶將,連試刀圭,實無跬步離捨,束帶供職之望,玆隨天牌,來詣朝房,略入文字,仰瀆崇聽。伏乞聖慈,天地父母,曲賜矜憐,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己巳十二月初一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權常愼,假注書金載成,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文武新恩,皆已放榜乎?常愼曰,皆爲放榜出去矣。上曰,明日親受文武新恩謝恩時,樂工及內吹,依生進謝恩例,以爲待令,可也。常愼起伏承命訖。上曰,明日服色,以何服色爲之乎?常愼曰,以黑團領爲之矣。上曰,雖侍衛置之,亦以黑團領行之乎?常愼曰,然矣。上曰,文武科新恩中,或有顯祖及知名者,皆爲詳細探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明淳〈緣故出〉。行左承旨權常愼〈坐〉。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坐〉。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金愚淳〈緣故出〉。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基栽〈仕〉金載成〈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思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厚常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趙民和,副校理金學淳,副修撰尹久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宗善曰,只推。
○傳於任厚常曰,當該中官,令該府拿問處之。
○任厚常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宋啓榦在外,執義鄭魯榮,持平夫宗仁、南吉寬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益烈,司諫金孝眞,獻納李章垕,正言金益鉉、朴升鉉,執義鄭魯榮,持平夫宗仁、南吉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厚常曰,只推。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崇陵別檢所報,則今初五日本陵忌辰祭享,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參奉有闕未差,不得擧行雲矣。參奉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吏曹言啓曰,通禮院左通禮洪時溥呈狀內,矣身素患痰喘之症,當此日寒之時,一倍添劇,萬無蠢動供職之路雲。禮曹佐郞李鍾運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萬無供職之望雲。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強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初二日,各廳堂下武臣去十一月朔試射時,都摠府經歷李鍾文,訓鍊院正李文植,僉正李井會,判官朴俊模、柳觀海、李晉會,主簿金衡遠、金彥淳、李莘耆,參軍鄭成大,奉事金重國,宣傳官李垕、吳準常、金翼基,武臣兼宣傳官李在淵、鄭煥昇、柳民儉、洪致遠、鄭弘德、金𪣼、李南紀、具載恆,部將李晉保、徐命仁、李馥秀、李元敬,俱未滿四中,訓鍊院主簿李東膺,去十月朔退試時,未滿四中,各決棍十度,訓鍊院僉正沈公俊,主簿姜在謙,部將李宗馨無分,依定式汰去,訓鍊院主簿李載豐,部將權喜成,柳葉箭二中,騎芻一中,以矢數計之,則雖未滿四中,騎芻例有倍劃之規,依此例不爲決棍,呈辭、受由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允,無分之人,所當汰去,而以其日寒應射之故,容或可恕,竝分揀,代以決棍懲飭。又見試單,則有不進之人,極爲駭然,此則汰去,可也。
○朴宗薰,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金昌倫,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冕膺狀啓,則以爲右沿諸邑,災荒偏酷,穀簿最少,勢將轉輸山郡之穀,以爲拯活之資,而穀物運輸,多有掣礙,若以詳定價代捧於山郡,則糴有準捧之道,又以詳定價俵給沿邑,則雖不如以穀分還,猶勝於絶巡之患,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沿邑還賑,勢將專靠於山郡穀物,而本色移轉,實無其路,以詳定價,執錢於山郡,俵給於沿邑,不但在前有例,目下方便之道,捨此莫可,依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兎城前僉使洪禧龜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對讀官申光軾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己巳十二月初二日辰時,上御涵仁亭。文武新恩謝恩親受入侍時,行都承旨金明淳,行左承旨權常愼,行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金愚淳,假注書李基栽、金載成,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檢校直閣李存秀、洪奭周、李魯益,以次進伏訖。上曰,文武新恩後陪人,皆爲入來乎?宗薰曰,皆入來矣。上曰,誰某爲誰某後陪乎?宗薰曰,卿宰中刑曹判書朴崙壽爲其子齊聞之後陪,吏曹判書金羲淳爲其弟陽淳之後陪,吏曹參判李肇源爲其子龍秀之後陪矣。仍行禮,引儀唱禮畢。上命宣醞,又敎曰,新恩中顯祖知名者,皆爲詳知乎?宗善曰,不可以一一探知,而先正臣文正公趙光祖之孫趙秀仁,故承旨臣尹勉憲之孫尹應大,今爲參榜,而趙秀仁之及第,卽先正後初出也。上曰,樂工、內吹,皆已待令乎?宗薰曰,待令矣。上命文科李在秀、趙秀仁、李龍秀、朴齊聞、金陽淳,皆以樂院賜樂,尹應大、洪羲祖,以內吹賜樂,武科李恆權,以內吹賜樂,李圭男則內吹已爲盡賜,出去後令都監賜樂,可也。新恩受恩,仍行四拜禮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文科甲科以下五人式進奏職姓名,武科則自階下仰奏職姓名,可也。文武新恩,各奏姓名訖。上命退,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12月3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明淳〈藥院進〉。行左承旨權常愼〈坐〉。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緣故出〉。右副承旨任厚常〈式暇〉。同副承旨金愚淳〈坐直〉。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二員未差金載成〈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假注書李基栽、金載成,事變假注書朴思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慶科增廣別試,雜科覆試,今日當爲設場,而兩司無進參之員雲,令政院稟旨,牌招擧行,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宋啓榦在外,執義鄭魯榮,持平夫宗仁、南吉寬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益烈,獻納李章垕,正言金益鉉,執義鄭魯榮,持平夫宗仁、南吉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宗薰曰,只推。
○金宗善啓曰,今日雜科,憲府當爲進去,而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宋啓榦在外,執義鄭魯榮,持平夫宗仁、南吉寬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執義鄭魯榮,持平南吉寬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宗善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奎說爲崇陵參奉。
○兵曹,以白師誾爲摠戎中軍。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民和,副校理金學淳,副修撰尹久東,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民和,副校理金學淳,副修撰尹久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宗善曰,只推。
○傳於金宗善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於金宗善曰,右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李肇源牌不進,參議曺允遂牌不進,行右承旨金宗善進。以朴大圭爲副應敎,李止淵爲副修撰,李濟萬爲兵曹參議,南惠寬爲左通禮,朴宗璜爲禮曹佐郞,崇仁殿監單鮮于愼,故學生李元輔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金愚淳,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景行、尹致儉、洪聖禧,景福宮衛將崔翼明,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朴宗慶進,參判韓致應入直,參議未差,參知宋文述未肅拜,左副承旨朴宗薰進。以沈象奎爲都摠管,白東遠爲內禁將,具毅和爲五衛將,李寬彬爲忠翊將,尹郁烈爲都摠都事,申在植爲文兼,兪武煥、金敬彥爲訓鍊主夫gg簿g,李徵源爲正方別將,李萬柱爲金烏別將,護軍閔耆顯、韓宗瓚、兪漢謨、申啓文、朴宗京,副護軍李永老、李周顯、趙文彥、李用逵、李寅植、白泓鎭、成鎭殷、柳相燁、李膺福、李永建、崔翼、申純、李殷錫、鄭敬行、崔笠、金箕昶、徐有建、李迪、曺命集、金光洙、韓士元、金春祚,副司果尹致後、朴周壽,以上竝單付,中嶺別將李若訥改差,代崔秀邦,及第吳仲權、玄義倜、禹德中加資事,承傳,知事單秦泳、卞觀海、李敬培,同知單吳千根、方禹疇、崔遂燁、趙宗協,僉知方惟澤、鄭重周,以上減下。再政。南錫九、尹𡊠、朴宗和爲五衛將,車弘濟、金成集爲景福將,吳致壽爲訓鍊主簿,宋寬培、曺敬振爲武兼,金漢鼎爲部將,權常龍爲守門將。
○以吏曹參議曺允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愚淳曰,只推。
○李基栽改差,代以朴齊聞爲假注書。
○金載成改差,代以李龍秀爲假注書。
○朴思彥改差,代以鄭元紀爲事變假注書。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朴宗琦,由限已過,與新除授副應敎朴大圭,副修撰李止淵,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朴大圭,校理朴宗琦,副修撰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民和,副校理金學淳,副修撰尹久東,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處漢,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習射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御營廳言啓曰,楊州牧場內捉虎事,定將校,率領砲手,去月二十八日出送矣。今月初二日申時量,大虎一頭,捉得於鵂岸近處,故謹此封進,而虎旣捉得,山行軍仍爲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虎則卿處賜給。
○刑曹判書朴崙壽疏曰,伏以臣適會承乏,待罪見職,居然八閱月於今矣。疎迂則不堪剸理,闇劣則無望綜察,觸事瘡疣,無往非罪。蓋其一獄一訟,都是生民休戚之關,而讞獄易混於情法,聽訟多眩於立落,一或失平,厥罪何居?每中夜以思,未嘗不惕然而驚,凜然而懼,直欲逃遁而不得也。間因情病之俱苦,以疏以告,亦嘗屢瀆,而未蒙體諒,一直屍素,臣固自恧,人謂斯何?抑臣近見諸臣章疏,多以大僚科弊箚爲引,臣亦纔經主試,處義與諸臣同,而大抵今之科弊,誠末如之何矣。亂場之擧,至出於表準之地,此何等變怪?試官被勘,犯者抵律,雖屬旣往,庶懲方來,而曾未幾何,許多干犯之類,又復踵相接也。隨其現發,自臣曹勘斷者,前後凡三十人,揆以紀綱,寧不心寒?場屋之事,有司主之,則若論科場之不嚴,爲主試者,敢曰無罪?此臣所以恧蹙俟勘,不敢自安者也。仍伏念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積城地,而臣於邇來,連縻職役,展省久曠,霜露增感,此際迷息,猥竊科第,侈以天樂,被以恩光,與同榮掃,在臣至願,玆敢冒昧附陳。伏乞聖明,亟命鐫遞,俾便往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便往來。
○正言朴升鉉疏曰,伏以臣於自引之章,粗效淺見,猥蒙恩批,感激隕越,歷日冞深。第念臣於目下事,又添難冒之一端,何敢以屢瀆爲懼,不思廉隅之所在乎?嚮者大僚箚辭,極論科弊,歸罪有司,旣無指的之可言,則雖不可人人而冒當,然爲當時有司之臣者,擧有䵝昧難明之歎焉。如臣微末,亦嘗與聞於試事,則揆以廉義,宜不敢自恕,而緣臣迷劣,不能周思,只以趨走而爲恭,徒懷義分之可懼。初因事會之適値,而黽勉行公於箚辭之後,復以情地之難安,而未敢兼暴於披瀝之時,每見諸臣之相繼疏引,不覺瞿然自失,繼以愧恧。今當雜科之在卽,監試有命,庚牌儼臨,事面雖異於試士,其名則科試也,臣方自訟其冒進之失,其何敢復爲從事於是乎?且臣母所患癥癖之疾,近緣寒沍之斗劇,一倍越添,氣息凜綴,痰火時升,眩暈隨發,咳咯轉劇,往往昏倒,委頓床蓆,轉側須人。臣左右扶將,日事煼煎,藥餌之方,飮啖之節,非臣在側,無以調護。廉防之難冒豈如彼,情勢之至切又如此,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慈覆之天。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命鐫遞,俾便救護,以靖私義,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己巳十二月初三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金宗善,假注書金載成,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曰,兵判入來乎?宗善曰,入來矣。上曰,注書出去,兵判入侍,可也。賤臣承命趨出,仍與朴宗慶偕入進伏。上曰,兵判爲參政入來乎?宗慶曰,然矣。上曰,昨日備局,以湖南狀啓作錢事草記,而與惠堂更議,稟處矣。其事,果何如?宗慶曰,臣亦見備局謄報,果有相議,衆言歸一後草記,而蓋此事,山沿穀裒益之意也,臣待罪有司時,每欲爲之而未果矣。今聞本道沿邑,設賑最多,而穀簿到處枵然,而山郡則稍優,勢將移粟,可無明春還分之絶巡。且以本道歉荒,民食極艱之時,當捧還穀,萬無及時準捧之道,若干穀物之在民間者,盡數收納,則目下所食,亦無依賴。以此以彼,事甚便好矣。上曰,然則承旨出去,草記批答,以允字改書頒布也。上曰,近年錢荒,何如?宗慶曰,去而益甚雲矣。上曰,何爲而然乎?宗慶曰,錢荒之說,厥有久矣,而穀荒則可待年豊而自裕,至於錢荒,則近不歲鑄,且各司上納之換錢,皆自京中備納,諸貢授價之預下,元無當等受去,如是而錢安得不荒乎?上曰,錢有幾許,則可以救急乎?宗慶曰,此則豈有限柝乎?所謂多多益善。上曰,錢荒之說,殿宮亦已聞之,慈宮欲以慶安宮用餘錢,出給救荒,而其數似爲四五萬兩。此則惠堂出去問之,而何以區處乎?宗慶曰,都民貢市爲大,分給則捨此貢市而他無區處之道,散排貢市,則可蒙均惠矣。臣亦有救荒之意,而諸貢多有預下,更無着手之處,故秋間大臣,以貢價預下,有所仰奏,而尙不奉行矣。今則以此所下錢,分給救荒,則都民亦知慈德矣。上曰,出去,自本廳區處,而亦自本廳還捧以送,可也。宗慶曰,本曹雇立,取見成冊,則名色互換,許多奸弊,未必不由於此。內外各司,以實立名色修成冊,更爲釐正團抄,則似好矣。上曰,依此爲之。仍命先退。宗慶退出。宗善曰,平安兵使,日限已過,尙不下去,所當申飭,而連値齋日,故未果矣。上命書榻敎曰,未下直閫帥,使之不多日內辭朝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4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明淳〈藥院進〉。行左承旨權常愼〈坐直〉。行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朴宗薰〈服制〉。右副承旨任厚常〈坐〉。同副承旨金愚淳〈坐直〉。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二員未差金載成〈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厚常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宋啓榦在外,執義鄭魯榮,持平南吉寬呈辭,夫宗仁試所進去,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常愼啓曰,左副承旨朴宗薰,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宗善曰,右承旨入侍。
○朴齊聞有頉,代以趙秀仁爲假注書。
○李龍秀有頉,代以金陽淳爲假注書。
○鄭元紀有頉,代以姜必魯爲事變假注書。
○以校理趙民和,副校理金學淳,副修撰尹久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民和,副校理金學淳,副修撰尹久東,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秀仁有頉,代以趙毅淳爲假注書。
○金陽淳有頉,代以洪敬謨爲假注書。
○姜必魯有頉,代以李基承爲事變假注書。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大圭,校理朴宗琦,副修撰李止淵,旣有隻推之命,修撰金熙華,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朴大圭,校理朴宗琦,修撰金熙華,副修撰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宗善曰,只推。
○任厚常,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草記朔試射未滿四矢人決棍事,傳曰,允。無分之人,所當汰去,而以其日寒應射之故,容或可恕,竝分揀,代以決棍懲飭,又見試單,則有不進之人,極爲駭然,此則汰去,可也事,命下矣。謹依傳敎,訓鍊院僉正沈公俊,主簿姜在謙,部將李宗馨,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英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公忠監司金蓍根狀啓,則道內連山縣,以被災之次邑,方營賑事,而該縣監尹毅東,誠心爲治,事多綜明,瓜期向滿是白乎所,目下抄飢之節,來頭賙賑之策,付之生手,實爲可悶,限麥秋仍任事,令該曹稟旨施行亦爲白有臥乎所,該縣以被災營賑,道臣旣請仍任,依狀請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光州牧使宋知濂,順川府使趙晉和,務安縣監徐俊輔,茂長縣監李允謙,咸平縣監李潮,扶安縣監柳遠鳴等疏曰,伏以皇天篤佑,元良誕降,睿質漸就於岐嶷,邦籙永奠於磐泰,中外臣民,擧切懽祝。仍伏念臣等出自邇列,猥叨下邑,民社之責,爲任不輕,苟有民隱之可以上聞,則雖在常年,固當隨事條陳,不拘出位之嫌,而矧玆大無之歲,千里赤地,萬姓墊危,臣等之所撫字而懷綏者,卽我殿下之赤子也。臣等知計淺短,救濟沒策,使我殿下所付畀之赤子,宛轉呼號於溝壑顚連之中而莫之恤焉,孤負之罪,死不足惜,而臣等旣在其職,終始囁嚅,不以此時,一進流民之圖於階庭萬里之前,則一路殿屎之狀,殿下何從以盡燭乎?噫,亦慘矣,歲有饑穰,雖是氣數之所不能免,而歉荒亦有分數,湖南之饑,最稱乙丙,而聞諸古老,皆以爲今荒,殆有甚於乙丙,則儘是百年之所無也。南土耕作,專尙水耨,而旱田翻耕,亦藉引水之功,今夏之旱,水田俱未移秧,則況旱田之翻耕乎?若所謂已移及田種諸穀,積困暵乾,薦被早霜,秋後場圃,到底一空。以此推之,道內土田之陳廢,幾乎十之七八,而特旱田,例不入於俵災之中,朝家亦何以備悉於一路之全荒也?夫小民之有恆産者至尠,而今則恆産之家,一例顑頷,莫保朝夕,則矧爾無恆産之民,何以資活於嗣歲之前乎?始也拮蔬茹根,以延晷刻,今焉離井去里,各自圖生,母棄其兒,夫訣其妻,道殣相望,流丐成群。此輩苟可以糊口,則必當散而之四,而四境之外,饑饉同然,亦將何往而得延須臾之命耶?徊徨原野,茫無止泊,景色慘沮,人心惶怯,臣等職是近民,朝晝之所酬接,耳目之所覩記,無非切矜切急之狀,其何忍食下咽而寢貼席乎?恭惟我殿下,自夏以來,宵旰一念,南顧憧憧,先從廟堂之建白而亟下優恤之典,繼因道臣之疏啓而又加蠲停之澤。代播則許其免稅,而實惠所推,萬民相慶,進獻則使之停封,而恩言所暨,列邑攢祝,以至九萬災摠之特命準俵而逈出常例,還餉身布之分等停退而大寬民力,其於損上益下之道,至矣盡矣。今歲南民所被之澤,不啻若幈幪之遍覆,臣等謹已奉承朝令,宣揚德意,而飢頓者,先加慰撫,仳離者,務爲安集,使我聖上如傷若保之恩,冀有一分下究之地,而以若遑遑難保之民,又有目下切骨之苦。還穀,卽開歲賑貸之資,而不可不捧,身布,乃京外支放之需,而不可踰限,則停退以外之數,如期準捧,是臣等之責,而第其民勢之莫可奈何,有不得不一徹於紸纊之下者。蓋今歲災減之外,全道畓結,僅爲五萬,以若五萬之摠,分排於五十餘州,而雖使一把一束,盡得食實,比之平年之秋成,則其所減縮,當如何哉?況其所謂五萬之實結,自夏及秋,無災不有,蟲霜風溢,餘者無幾。苟如常歲之執災,而欲循民願,則必將畓結之無完而乃已,列邑之所以執實者,如非棲畝之枯穎,卽是粘莖之殘粒,論其實狀,何以白徵?以此推之,則所謂畓結,號曰五萬,而殆乎名存而實無。至於黍粟雜種之田,結摠元少,而俱被傷損,全未食實,則道內秋穫之穀,可以約綽數計,而穗秉之費,已先於早秋,甁罌之貯,莫恤於禦冬,況其仰事俯育之資,公逋私債之徵,一皆辦出於這裏,而今焉力已竭矣,死且迫矣。雖使剝膚而椎髓,尺布斗粟,實無可辦之道,而民之爲言,皆曰朝家,愛欲其生,蠲減不旣多乎?非不知今日輸倉,明春受貸,而目前不得延命,來頭奚暇望活?官督之急,適足以促吾死命,其言切可矜惻,而臣等外迫營閫之責飭,內憫郵罰之當前,百計催督,頭會箕斂,而忍使浮黃之飢,輕被箠楚,懸磬之室,莫保鷄犬,是豈仁人君子所可忍者哉?今以臣等所叨之邑言之,明年之還賑接濟,皆靠於新捧之還餉,而多不滿萬,少或千百,從後所捧,斷可知矣,他邑之捧,亦可反隅。況乎沿海諸處,幾皆尤甚之邑,而穀簿多是盡分,留庫擧皆枵然,若待新捧而將欲議賑,則列邑饑民,不免索之於枯魚之肆矣。見今湖以南尤甚之三十四邑,晝宵揣度,而爲拯濟之計者,惟是還穀一條,而所捧若是些少,則眞所謂無麪之不託,亦將立視其死而莫之救耳。蓋未捧,自有當律,臣等俱在俟勘之地,嫌不敢一陳於宸聽,而遂使數十州賑貸之資,無所拮据,累百萬望哺之民,無所依仰,遷就隱忍,拖到來春,則民將盡劉,後時無及,念之至此,不覺心寒而氣短。夫糶糴注意,本爲水旱之備預,而近來列邑穀簿,皆屬上司之支用,故分給居多,留峙絶少。上農之家,力作一年而不足於輸官,萬室之邑,虛擁萬種而無補於賑貸,一遇歉荒,若是蕩然,此已不勝哀痛,而南俗好訛易動,又不耐飢,擧懷必死之憂,全無樂生之念,喪其良心,無所不爲,聽聞之驚駭,不一而足。臣等過計之慮,又不亶在於賑救一事而已。其在祖宗盛時,亦有庚癸之患,或比年或間年,而民情恃而無恐,不離鄕井,得免塡壑者,誠以屢百年深仁厚澤,固結民心,而所以固結之道,亦惟在於察其所苦之切急而寬假之,量其賙救之無資而補助焉而已。韓愈之言曰,天旱人飢,今年稅錢,在民腹內,竝宜停徵。朱夫子上荒政書曰,蠲閣賑恤,本是一事,首尾相須,使飢民已被輸納追呼之擾,然後復加賑恤,與割肉啗口無異。當時紹興之蠲放撥賜,合爲百餘萬之多,今日南民之所蠲停住催者,在朝家非不曠絶,而惟彼窮民之蠢愚者,視以常例,尙有餘望,則眞所謂堯、舜之民,猶病博施也。至於錢米之撥賜,宋宗之所施於紹興者,我殿下可不施之於湖南乎?麥前接濟之方,必有廟議之商確,而蘇軾之言曰,熙寧荒政,費多無益,以其救之之遲也。今之事勢,稍緩一日,則誠有空費無益之慮,開賑之前,死亡相續,已自列邑,或抄口而饋之,或計戶而賙之,俾得延活於歲前,而身布之當徵,旣在此類,戶還之未納,亦在此類,一邊而賙之濟之,一邊而督之剝之,縱欲救死,何由得活?縣官之索,非徒還與布而已,徵租索錢,各有期限,而田稅惟正也,大同常賦也,春後科徵,次第伊始,而結錢之斂也,漁鹽之稅也,朔當之布也,莫非當頭之民役,竊恐收納之多闕,臣等晝思夜度,茫不知所以爲計也。朝家軫恤,誠有恩竭之患,而値此無前之饑荒,不有出常之擧措,則顧何以鎭此危急之群情,而濟此一路之生靈乎?臣等未敢知京司錢布、衙門之儲,果爲幾何,而貿米作還,此政其時,限年許貸,曾多已例。有司之臣,慮雖經遠,而覆奏之際,不必恤費。臣等膚淺之見,竊以爲國依於民,民之靡遺,何以爲國?惟今之計,時日是急,陸輸船哺,不宜失時。且伏聞嶺左諸邑,穀摠皆優,年事稍實,兩西山郡,糶糴多峙,皆願移轉,今欲移粟而使之救濟,則不過我殿下一號令間事耳。嶺沿之穀,一依交濟之法,分以水站,各定差員,陸續海運,則旬月之間,可以利涉。兩西則山郡皆有峽流,可以遞載流下,而江邊諸邑,其所輸致,尤爲便易,自峽而江,自江而海,則到泊京口,不至曠久,舟橋船隻之下來,皆在方春,風利順泊,不踰十日,次第裝送,事半功倍。臣等之過慮,三道道臣,或不無趑趄於移粟之議,而被災旣有大小,濟饑亦有緩急,雍縫泛舟之役,隣國猶爲相恤,則固不當恝然於共濟之地,而況嶺左則不歉,兩西則優登者乎?今我八路蒼生,咸囿於一視之澤,而使此一方之民不得分甘共苦,而饑飽懸殊,則殿下寧不惻然而垂憫乎?臣等謹稽我肅廟壬戌,八路大饑,公私赤立,廟享御供,皆從減省,而民勢日急,聖朝手下哀痛之敎,凡千有餘言,至誠惻怛,又別敎營、閫、州、縣、鎭、驛,諭以保活之意,丁寧反覆。蓋此二敎,不尙文華,而纖微曲折,無不該悉,仍令宣諭於諸路,上自搢紳,下至愚賤,無不嗚咽感涕,而有一邊將,奉書泣三日,遂取其家之粟,以濟其士卒。武人亦有輸粟於官而辭賞不受者,於時上下晏然,不知饑荒。亦粵英廟癸未,國內大賑,而先下懇惻之敎,分遣安集之使,綸綍所到,髻白扶攜,惠澤所及,骨髓淪浹,江都之米,交濟之穀,遞運於三南,使之從便濟活,而民免捐瘠,里無流離。村婆野老,尙傳其時之事,而至有流涕者。於戲,不忘之思,可見秉彝之所同。洪惟我先大王在宥之時,甲寅之賑,去古未遠,臣等尤歷歷可以條陳。於斯時也,不待年分之啓,先下停代之命,絲綸之宣降,殆無虛日,錢穀之劃下,務從優厚,而內帑之發,椒木之頒,俱出特恩。雖以本道言之,道臣狀請之外,凡係民役之關於上供者,一竝停減,而洞下別諭,分送近臣。其時沿邑之歉,不過半道,而朝家隱恤之方,無所不用其極。今日南土之民,穀腹絲身,生兒長孫,莫非我先王甲寅之賜也。聖人之所以孚感人心者,亦惟在於辭敎之敷心,而前聖後聖,其揆一焉。今我聖上,一政一事,動法祖宗,則況於民事之不可緩者,其所繼述,顧不在玆歟?伏願聖上,卽降明旨,錢布之可以撥賜者,穀物之可以移轉者,亟令區劃,毋或虛徐,俾近止之民命得以回甦,仍又繼發德音,誕諭一路,哀矜憫惻,披露心腹,使彼鶉衣鵠形之類,如對於庭衢,家啼野哭之狀,若臨於咫尺,眷眷懇懇,如父詔子,則民固至愚而神,以其願戴之心,承此孔邇之言,孰敢不至誠相感,仰首嗚泣,而旣有依賴,何憂渙散?噫,蠲停旣優,賑給無闕,而懷之以德音,來之以惠政,則生死肉骨之澤,於斯而至矣,夫何歉荒之可憂哉?臣等所陳,言涉僭妄,計多疎闇,又若全不念經用之大絀,徒爲一縣一州之民事,而湖南,卽國家財賦根本之地,無食無民,十室九空,則將來無窮之憂,寧有大於此者乎?比諸一時經費之絀,輕重果何如哉?臣等又聞之,故判書臣徐必遠之按南藩也,時値歲饑,委送一守令之曾在法從之列者,使之詣闕請對,而條陳民情,喉院以無前例卻之,當時之論,以喉院之退卻,反以爲非。以此言之,臣等今日之所陳,亦或恕其妄而量其心矣。伏願俯賜省覽,亟降處分,以幸湖南之民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有司堂上,往大臣第,論理草記。
○己巳十二月初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金宗善,假注書金載成,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曰,雜科放榜何日耶?宗善曰,似在旬後,而未能詳知矣。上曰,閫帥尙未辭朝乎?宗善曰,姑未下去矣。上曰,守令則無之乎?宗善曰,別無他守令,而成川府使權丕應,姑未辭朝矣。宗善曰,各殿宮延祥詩、春帖子製進文臣,今將抄啓矣,嘉順宮延祥詩、春帖子製進文臣,自今一體加抄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5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明淳〈藥院進〉。行左承旨權常愼〈緣故出〉。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服制〉。右副承旨任厚常〈病〉。同副承旨金愚淳〈坐直〉。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二員未差金載成〈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金明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愚淳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宋啓榦在外,執義鄭魯榮,持平南吉寬呈辭,夫宗仁試所進去,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常愼啓曰,右副承旨任厚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兵曹參議李濟萬,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宗善曰,右承旨入侍。
○以右副承旨任厚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愚淳曰,只推。
○以校理趙民和,副校理金學淳,副修撰尹久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宗善曰,只推。
○趙毅淳有頉,代以尹景鎭爲假注書。
○洪敬謨有頉,代以柳鼎養爲假注書。
○李基承有頉,代以鄭郁東爲事變假注書。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大圭,校理朴宗琦,修撰金熙華,副修撰李止淵,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朴大圭,校理朴宗琦,修撰金熙華,副修撰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以成均館知成均事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依下都監郞官例,草記代直事,曾已定式矣。司成李基崇在外未肅拜,直講尹致謙呈旬,典籍沈能稷,長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進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趙存慶,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己巳十二月初五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金宗善,假注書李基栽,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曰,新榜注書已區處者,今爲幾許乎?宗善曰,已擬入者,今爲十二望筒雲矣。上曰,守令有闕乎?宗善曰,富平府使見方有闕矣。上曰,都政果於當日爲之乎?宗善曰,日前聞吏判言,則守令及陞敍,窠闕甚少,姑未知何以爲之雲矣。上曰,兵批則又何如云乎?宗善曰,聞兵判所言,則兵批窠闕,亦甚鮮少雲。雖或差勝於吏批,而亦不多窠矣。宗善曰,雜科放榜,以今二十日爲之雲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6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明淳〈藥院進〉。行左承旨權常愼〈病〉。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朴宗薰〈服制〉。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金愚淳〈坐直〉。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二員未差李基栽〈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愚淳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宋啓榦在外,執義鄭魯榮,持平南吉寬呈辭,夫宗仁試所進去,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右副承旨任厚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愚淳曰,下直閫帥留待。
○傳於金愚淳曰,下直閫帥入侍。
○備忘記,平安兵使李潤謙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尹景鎭有頉,代以朴來謙爲假注書。
○柳鼎養有頉,代以尹命圭爲假注書。
○鄭郁東有頉,代以金相溫爲事變假注書。
○金愚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民和,副修撰尹久東,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護軍單金宗善。
○金愚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備邊司言啓曰,光州牧使宋知濂等上疏批旨內,有司堂上往大臣第,論理草記事,命下矣。六邑諸倅,一辭聯疏,備陳民情之轉益遑急,而還政則無以準捧,常賦則無以及時,而至請賑資之移穀,他道貿米之限年許貸,敷陳旣詳,辭語甚懇,而第疏發於日昨處分之前矣。處分一下,而爲南民曲恤之政,殆無餘蘊,不待請賑之啓,而先劃賑穀,務從優厚,而二萬石之加俵,嶺沿穀之移劃,卽出靡不用極之政,而至於恩綸,誕降於十行,帑貨均分於三路,今無容更事裁處,而特以司關未及頒下,邑疏有此聯陳矣。朝家業已劃下之後,惟將一委道臣,使之奉以擧行,如是而若於分賑分還,有可以更請處分者,大則狀請,少則報司,以爲隨事隨聞,無或少忽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忠監司金蓍根狀啓,則以爲還穀停退外,當捧條本色捧上,勢同弩末,在前如此之時,每有詳定價代捧之例,最尤甚至難捧邑,從民願聽施事,請令廟堂稟處矣。災道捧糴之難,不但本道爲然,勢同弩末,收穀無期,到今民情,非不萬萬切悶,而以錢代捧,法禁至嚴,未嘗以歉歲之難捧,遽議闊狹。今此道啓,雖緣於迫不獲已,而揆以法意,極涉率爾,道臣推考,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忠監司金蓍根狀啓謄報,則以爲平薪鎭外萬垈里後洋,漂到異國船一隻,登時摘奸,則船中無他可考之跡,格軍爲四名,而所居則自謂登州府,故供饋、看護等節,着念擧行,漂人名數,船體完破,續當陳聞,而問情一時爲急,漢學譯官一員,令廟堂稟旨分付,卽速下送爲辭矣。卽令司譯院,擇送漢學譯官一人,詳細問情,由水由陸間,探其所願,如欲由水,從其願,卽爲發送後,形止馳啓,如欲由陸,待啓聞,當有知委,使之待此擧行,留住間接待等節,一依已例施行,正當隆寒,衣袴等物,亦爲造給,無使遠人有齟齬失望之意,竝爲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以賑恤廳言啓曰,本廳丁卯鑄錢行用年限,在於辛未,而設賑各道貿穀價,先以本廳錢取用事,筵稟,蒙允矣。勢將以新鑄錢,通同需用,而在前亦多有限內啓稟出用之例,依此例,自今年爲始行用,何如?傳曰,允。
○己巳十二月初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下直閫帥入侍時,同副承旨金愚淳,假注書李基栽,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平安兵使李潤謙,以次進伏訖。上曰,平安兵使進前奏職姓名,可也。潤謙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平安道,是關防重地,雖非牧民之職,今年槪是災年,下去善爲之。且聞前兵使,始城役雲矣,今至何境乎?潤謙曰,已始之役,爲百步許雲矣。上曰,下去各別爲之。宣諭、別諭,特爲除之。仍命先退。潤謙退出。上曰,日前惠廳所下之錢,自惠廳出給貢市人後,使之草記書入,可也。上曰,今見香室單子,以代押書入。中官初旣誤傳,承旨亦誤爲擧行,俱極駭然矣。香室單子,當爲還下,使之更書以入。仍命書傳敎曰,傳香單子,何等至重,而中官之誤以代押傳之,承旨之認以判付書入,俱萬萬駭然。當該承旨,爲先遞差,中官,令該府拿問嚴勘。仍敎曰,近來殺獄文案中誤字處,多不用黃紙標入,後勿敢如是之意,申飭於推考房,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7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明淳〈藥院進〉。行左承旨韓致應〈未肅拜〉。行右承旨權常愼〈病〉。左副承旨朴宗薰〈服制〉。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金愚淳〈坐直〉。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二員未差姜泰重〈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愚淳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任厚常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任厚常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宋啓榦在外,執義鄭魯榮,持平南吉寬呈辭,夫宗仁雜科進去,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愚淳曰,玉堂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傳於金愚淳曰,同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李肇源受由,參議曺允遂進,同副承旨金愚淳進。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韓致應爲承旨,洪時濟爲校理,申潊爲副修撰,李秉淳爲順陵參奉,安養誠爲武烈祠參奉,金世根爲富平府使,連山縣監單尹毅東,仍任事承傳,行左承旨單韓致應,行右承旨單權常愼。
○任厚常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來謙有頉,代以姜泰重爲假注書。
○尹命圭有頉,代以洪羲祖爲假注書。
○金相溫有頉,代以李永祚爲事變假注書。
○姜泰重有頉,代以洪羲瑾爲假注書。
○洪羲祖有頉,代以金鎭爲假注書。
○李永祚有頉,代以金虎運爲事變假注書。
○洪羲瑾有頉,代以任存常爲假注書。
○金鎭有頉,代以鄭禮容爲假注書。
○金虎運有頉,代以李菡甲爲事變假注書。
○以慶尙監司鄭晩錫狀啓,安義縣民家失火事,傳於任厚常曰,當寒失火,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措辭,分付。
○以公忠水使李石求啓本,洪州牧人物渰死事,傳於任厚常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區劃,分付。
○任厚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韓用鐸狀啓,則以爲下道四面,最爲慘歉,先抄切急之類,爲二千二百六十三口,賑穀假令米,爲一千二百石零,本府稤倉營賑租、常賑麰,旣非軍餉,租五百石,麰二千五百石,折米劃給,賑口中各色納番軍三百七十七名身米,限明秋全數停退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最甚爲四面,飢口過二千,則麰租三千石之請,不爲過多,且無煩他道,不請正餉,以稤倉穀取用,實爲便當。依所請許施,賑民之有身米者,亦令限明秋退捧,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以宣惠廳言啓曰,謹依筵敎,內下錢五萬兩,出給於十廛十貢,則渠輩當此錢荒之時,得蒙曠絶之恩,莫不歡忭,擧皆感祝,而其分排數爻,還捧年條,該廛該貢處收成冊,移送慶安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廛貢非至於十,以五萬金難以均被,不可不加給。前日五萬金,特由慈恩,今日二萬金,亦出於一視之義,玆發內司錢二千貫以下,卿其一一遍給後,草記以聞,可也。
○己巳十二月初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愚淳,假注書李基栽,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曰,政官今已出牌乎?愚淳曰,已爲出牌矣。上曰,斯速牌招。玉堂必以無故人差出之意,申飭,可也。上曰,今日承旨仕進幾人乎?愚淳曰,昨日任厚常,承牌入來,仍爲坐直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8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明淳〈藥院進〉。行左承旨韓致應〈坐直〉。行右承旨權常愼〈病〉。左副承旨朴宗薰〈服制〉。右副承旨任厚常〈坐〉。同副承旨金愚淳〈坐直〉。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二員未差姜泰重〈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厚常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宋啓榦在外,執義鄭魯榮,持平南吉寬呈辭,夫宗仁雜科進去,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行右承旨權常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任厚常曰,右副承旨入侍。
○任存常有頉,代以李禮延爲假注書。
○鄭禮容有頉,代以尹尙烈爲假注書。
○李菡甲有頉,代以權𪸷爲事變假注書。
○李禮延有頉,代以金遇順爲假注書。
○尹尙烈有頉,代以尹庠圭爲假注書。
○權𪸷有頉,代以權禬爲事變假注書。
○己巳十二月初八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任厚常,假注書姜泰重,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新除授玉堂是誰,而皆已承牌耶?厚常曰,申潊、洪時濟二人,而昨日初不出牌矣。上曰,新除授玉堂,竝牌招。〈出榻敎〉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9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明淳〈藥院進〉。行左承旨韓致應〈坐〉。行右承旨權常愼〈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服制〉。右副承旨任厚常〈坐〉。同副承旨金愚淳〈坐直〉。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二員未差姜泰重〈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厚常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宋啓榦在外,執義鄭魯榮,持平南吉寬呈辭,夫宗仁雜科進去,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行右承旨權常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韓致應曰,戶曹判書率各司久任郞廳入侍。
○金遇順有頉,代以沈湜爲假注書。
○尹庠圭有頉,代以朴熙顯爲假注書。
○權禬有頉,代以朴榮顯爲事變假注書。
○沈湜有頉,代以金周默爲假注書。
○朴熙顯有頉,代以韓相殷爲假注書。
○朴榮顯有頉,代以任泰濬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金愚淳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校理洪時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權常愼曰,只推。
○權常愼,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直講尹致謙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雲。其身病旣如此,則有難強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義禁府言啓曰,公忠水使李石求啓本內,平薪鎭僉使金在潤,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在潤,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獻納李章垕疏曰,伏以臣於日前,猥徹辭章,兼暴情勢,伏承聖批,未蒙鐫遞之恩,臣於是益增惶隕,不知所措。第臣私義之難安,今不及疊床,而除命已久,未謝叩謝之忱,嚴召屢違,徒積逋慢之罪。匹夫之諒,縱雲莫改,臣子之分,自歸都虧,惟日夕兢蹙,祗俟大何,臣情到此,亦云窮矣。且臣老母,年深病痼,委頓床蓆,當此隆冬,症形添苦,藥餌扶將,以臣爲命,離捨日久,衷情煎灼,玆敢更入文字,仰干嚴威。伏乞天地父母,曲垂矜憐,特賜鞶禠,俾遂歸護之願,仍治臣慢命屢瀆之罪,以肅朝綱焉。臣不以言官自居,況此蘄免之章,何敢贅他,而事在目下,有不容不言者。臣竊念災歲民情,京鄕何異,而京本待鄕而食,故鄕失其農,京先受弊。況林蔥比前殷聚,舟車無物可輸,今其饑困遑急之狀,殆有浮於鄕者。然其中生利本博,契活多方,不至捐瘠之甚,上貽國家之憂者則有之。若屠沽販夫之不失本業,負薪汲水之各能食力者,尙可以勞身一日,得以延數日之命,而至如貧窮無依之寒士者流,眞古所謂無告之民也。旣無産業,且無以食力,年豐而猶不免啼飢,至於今者,富人祿仕,擧有況卹之歎,則環顧四方,亦安有假貸之路?天寒歲暮,倂日顑頷,無可往矣,坐而待死,其情切可悲矣。且夫饑寒,切於肥膚,顧安得不病?今閭井之間,已多呻吟之聲,呻吟不已,將成癘疫,此饑饉之時竝行之憂。言念及此,寧不凜然?伏惟我殿下,如傷一念,玉食靡甘。迺者發內帑之藏,賑三路之飢,三路塡壑之憂,庶可以少紓矣。財散民聚,聖人之明訓,一夫不獲,王政之所恥,朝家一視之澤,本無京外之別,故在前如此之歲,都民則有發賣之例,而以今國儲,如例廣濟,雖未可議,斗水之惠,亦足爲涸鱗之幸。伏願聖明,亟命有司之臣,抄其最甚濱死之類,以爲及時賑救之道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切於時務,當留念。都民賑資,言則好矣,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往護。
○己巳十二月初九日未時,上御誠正閣。戶曹判書率各司久任郞廳入侍時,同副承旨金愚淳,假注書姜泰重,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兼戶曹判書李晩秀,平市署主簿吳澈常,尙衣院別提鄭煥恭,奉常寺判官趙璜鎭,典牲寺直長李畹秀,濟用監判官李儀朝,以次進伏訖。晩秀進前曰,日氣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晩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上曰,近日寒煖不適,朝晝異候,外間似多有輪行之疾矣。晩秀曰,果有此患,而痘疫亦往往有之雲矣。上曰,久任郞廳,以次進奏職姓名及職掌、遺在、所懷也。澈常進奏職姓名,平市署直長臣吳澈常,職掌句撿市廛、平斗斛丈尺、低昂物貨等事訖。上曰,本署有弊可陳否?澈常曰,市間物種,如非應進排者,各宮房及諸上司,毋敢私貿易事,前後朝飭,至嚴且重,故設有可用者,持價往貿,不敢責諸市廛矣。近來不然,使市民自持進排,點退操縱,鞭撲狼藉,廉價勒買,呼冤多端。此後段,申明舊制,毋得襲謬事,更自廟堂,申飭,使之永久遵行,何如?上曰,令廟堂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澈常退。煥恭進奏職姓名,尙衣院別提臣鄭煥恭,職掌則衣襨色,而所懷則無矣。煥恭退。璜鎭進奏職姓名,奉常寺判官臣趙璜鎭,職掌菜園色訖。上問遺在。璜鎭曰,實山蔘二百九十六斤十五兩,實吉更一千六百十三斤一戔,黏米一百二十四石四斗六升,白米九十四石十一斗五升。上曰,有所懷陳之。璜鎭曰,無矣。上曰,本寺是祭享進排之職,則豈有無弊之理?璜鎭曰,別無可陳之弊矣。璜鎭退。畹秀進奏職姓名,典牲寺直長臣李畹秀。上曰,是誰家人乎?愚淳曰,故忠武公臣李舜臣之後孫也。上問職掌。畹秀曰,羊羔米太色。上問遺在。畹秀曰,羊二百九十六口半,羔七十八口,米一百九十五斗九升陸合,太七百六十石六斗五合四夕。上曰,羊豈有半首也?畹秀曰,自惠廳軫價劃給,而一首羊半價,未及移劃,故有半首名色矣。上問所懷。畹秀曰,無矣。上曰,向日有以糟糠事仰奏者,今則無不足之弊耶?晩秀曰,臣曹劃給,每依前數矣。畹秀曰,今則戶口繁殖,五部所收有剩餘,而無不足矣。畹秀退。儀朝進奏職姓名,濟用監判官臣李儀朝,職掌則進獻布物、人蔘、賜與衣服及綾羅綵色,而所懷則無矣。上曰,豈無弊也?儀朝曰,別無可言之弊也。儀朝退。上曰,日前所下各道賑資,何以劃給?胡椒、丹木,亦已區處耶?晩秀曰,錢文則以各道臣曹所納,從便相換,胡椒、丹木,可直三千餘兩,故廛人處從自願發賣,使之限年備納元錢,亦就臣曹所管各道上納中,先使取用矣。上曰,似聞年前所下胡椒、丹木,尙留本曹雲,然否?晩秀曰,外邑則此等發賣,不如京肆,故其時亦出給廛人中願受者,而以錢下送矣。上曰,北道所下,則作錢爲幾許?晩秀曰,近五千金矣。又奏曰,今番捄荒之政,靡不用極,如災結之蕩減,常供之蠲停,賑資之劃下,帑貨之特頒,實惠晠澤,無加於此,而民情之皇岋gg遑岌g,亦無如今歲。水旱饑饉,固是天行之災,而所不能免者,則或値歉荒,不足爲變。今則九年屢豐之餘,一値歉荒,而國計民情,若是皇岌gg遑岌g。大抵公私之無積儲久矣,各道倉廩,在在枵然,所下賑穀,實有名存實無之慮。且以臣曹言之,一年經用,爲十一萬石,而今年則恐不滿五萬石。收租之減,莫甚於壬午,而亦不至如今年之甚矣。且況千里漕運,未必番番利泊乎?國計如此,不勝罔措矣。上曰,前儲爲幾何?晩秀曰,惠廳有米四萬六千石,兩西上納,爲三萬餘石,可以支用於來歲,故將仰請移劃矣。節用之政,爲治國之先務,則何時不然,而今則尤不可少忽矣。臣竊覸殿下,未嘗有燕飮,而過於賜與,又未嘗興土木之役,臣固欽仰,而衛文公之大布大帛,先自殿下始,然後節省之方,隨事可盡,而奢靡之風,可以去矣。至如尙方之衣襨,內局之藥物,皆不可已者,而凡係燕貿中不甚緊要者,竝令裁減勿貿,似好矣。上曰,節用果爲目下第一務矣。晩秀曰,來歲必無薦飢之理,而流行之災,亦未可知。錢則容或有生財之道,而民食則非豐,何以聊活乎?上曰,曾有遼東請糴之擧雲,果否?晩秀曰,果有之,而此則萬不獲已之事,國勢之苟且,無復餘地,是豈輕易議到之事乎?上曰,其運糴之際,民多受傷雲,然否?晩秀曰,果如此矣。上曰,壬、丙之亂,必多糜穀,而戡亂還都之後,尙有軍資監所儲數十萬斛,班給訓鍊軍兵雲,其時蓄積之富,可以推知矣。晩秀曰,然矣。上曰,今年獻民數,比前年加多否?晩秀曰,未詳實數,而此外亦不無漏戶矣。上曰,比昔年幾十倍矣。晩秀曰,生齒之蕃殖,無如今時,而昔時則饒富者,雖衣錦食肉,貧窮者安於儉素。近日則閭巷賤品服食,必求其輕煖而豐甘,貧富無異,故錢穀之匱乏,勢所必至矣。上曰,近日久未行次對,大臣所患,果何如?晩秀曰,臣因事往見左相,則耳病果難強矣。上曰,此月內終不得行,則誠可悶。仍命戶判先退。晩秀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0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明淳〈藥院進〉。行左承旨韓致應〈緣故出〉。行右承旨權常愼〈坐〉。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金遇淳〈坐直〉。同副承旨朴大圭〈未肅拜〉。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永祚〈未入來〉金陽淳〈未入來〉姜泰重〈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金明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受由、雜科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權常愼曰,召對爲之。
○傳於權常愼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於權常愼曰,下直守令入侍。
○金周默有頉,代以睦台錫爲假注書。
○任泰濬有頉,代以金在浩爲事變假注書。
○韓相殷有頉,代以沈啓錫爲假注書。
○沈啓錫有頉,代以李永祚爲假注書。
○睦台錫有頉,代以金陽淳爲假注書。
○金在浩有頉,代以金陽復爲事變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朴宗薰,副司果單金𨩿。
○傳於權常愼曰,政官牌招開政。
○權常愼,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申潊,時在京畿長湍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李肇源受由,參議曺允遂牌不進,右副承旨金愚淳進。以朴大圭爲承旨,金箕殷爲副修撰,朴宗京爲大司成,沈能述爲醴泉郡守,鄭華錫爲咸鏡都事,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金愚淳,同副承旨朴大圭竝單付。
○兵批,判書朴宗慶病,參判未差,參議李濟萬入直進,參知宋文述受由,左副承旨任厚常進,同知李弘濟,大護軍秦泳、卞觀海、李敬培,護軍吳千根、方禹疇、崔遂燁、趙宗協,副護軍李惟鐸、鄭重周,副司果申漵,副司正韓應一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曺允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權常愼曰,只推。
○權常愼,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洪時濟,修撰金熙華,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金熙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權常愼曰,只推。
○任厚常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宋啓榦在外,執事鄭魯榮,持平南吉寬牌不進,夫宗仁雜科進去,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益烈,正言金益鉉、朴升鉉,執義鄭魯榮,持平南吉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厚常曰,只推。
○傳於權常愼曰,吏戶換房。
○權常愼,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交易咨文,纔已出來矣。禮部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灣府,使之入送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權常愼,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前僉知洪允厚所志,則以爲同姓十三寸叔致亨,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二十四寸弟致龜第二子懿猷,欲爲繼後,諸族會議,僉論歸一,而未及禮斜之前,致亨夫妻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洪允厚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洪致龜第二子懿猷,立爲洪致亨之後,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李載弘,方帶內乘之任,職務相妨,呈狀乞遞,五衛將南錫九前任全州營將,具毅和前任公州營將,尹𡊠前任西原營將,朴宗和前任平安監營中軍,忠翊衛將李寬彬前任南虞候,俱在任所,上來間本廳番次苟艱雲。領軍之將,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啓曰,今秋冬等本曹褒貶,十二日當爲磨勘,而參判未差,參議臣李濟萬今方入直,參知臣宋文述受由,無以備員。參判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同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摠戎使李溏報本司辭緣,則以爲本廳支放之資,只是移轉耗米及壯牙兵需米,而移轉捧留本邑,身米以錢代捧。在前捧留之時,請得元餉,推移放料,已有其例,留庫餉米中段一千九百七十石零,姑先推移放料,以其代捧錢,次次貿充爲辭矣。本廳支放,惟在於移轉耗、兵需米二條,而一則捧留本邑,一則以錢代捧,將士放料,無以逐朔排用。依已例,以留餉中一千九百七十石,許令貸用,待明年卽爲貿充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開城留守李相璜報本司辭緣,則以爲大興、礪峴兩鎭餉耗,卽營屬、鎭屬支放之需,而間因舊還之蕩減,又緣公廨之修補,元還減耗條隨縮,每朔放下,漸犯元穀,而大小米不足,合爲六十八石,若不變通,實有元穀盡縮之慮,兩城餉穀八千五百石中,大小米限六百五十石,每年加分,以爲取耗支用之地爲辭矣。將士支放,專靠餉耗,而穀減耗縮,漸割元摠,實屬可悶,城餉加分,在所難愼,而旣無他通變之方。城鎭留庫中六百五十石,依所報,許令加分取用,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兵使徐英輔報本司辭緣,則以爲前兵使朴基豐,爲除臥還之弊,請減萬石之還,而蓋此臥還爲弊之本,在於虛簿,不在於還多。還戶爲八千餘戶,還穀爲四萬餘石,以此分給,反有不足之患,今減萬石,決非捄弊之策,而所謂臥還,以其絶戶甚多,盡捧沒策,不得不爲臥還之擧,而積年因襲,已成難醫。如欲永祛弊本,則抄出絶戶難捧之類,竝爲蕩減,自兵營從便拮据,作穀充補,然後始從稍實之民,另爲準捧。自今年退計四五年,則臥還可革,虛簿可充,積年流來之弊,可期拔本。至於萬石減還,卽令還寢,以爲民穀相當之地爲辭矣。大抵臥還之弊,專由於難捧之致,今若以指徵無處之類,竝爲蕩減,自該營自備充代,只從稍實之戶,一一準捧,而自明年均分於原居有裕之民,則方可爲釐還之本,而積年膠固之弊,庶期永革,依所報許施。前帥臣萬石減還之論,雖出於計不獲已,而儘非便當之道。況今較戶量穀,bb穀b反不敷,則尤不可遽令減摠,此一款,置之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慶科增廣別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鄕騎士吳福來等四百人內,三百七十二人應試參榜,所授帖文,收聚爻周,近杖軍士朴萬根,選武軍官鄭國臣、金敬憲,城丁軍申大應,別武士金仁伯、金載天、趙仁權、姜元尙、宋宗乙、崔慶鎭、金獜徵、姜文哲,親騎衛文忠益、金處鎔、申道謙,別隊馬兵咸榮室、宋寬培,別付料軍官李模遠,未付料軍官尹弼漢,兼司僕洪志純等二十人,遭故不赴,依法典陳試,別武士張大義,親騎衛李達潤、李宗根,馬兵趙齊國等四人,該道狀聞中,以身病不赴報來,亦爲陳試,別武士高星濟,親騎衛鄭達浩、梁春、姜明喆等四人,該道狀聞中,以身故報來,所授帖文,亦爲收聚爻周,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洪禧龜亦,諸條所犯,俱係駭悖不法之事,道啓之別般採聞,可見鎭弊之狼藉,不可以囚供之游辭發明,有所參恕,至於鎭還反作之數過三百,亦極駭痛,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中官金承業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中官李花文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甲巖鎭權管金順潤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左副承旨朴宗薰疏曰,伏以臣於月前,獲蒙恩暇,省覲而歸矣。臣歸未幾,臣父久痢復發,迄今劇歇,日益沈綿,近因喪威震剝,情理絶苦,外疚內鑠,症樣越添,專價來到,促臣診視。臣得接此奇gg寄g,情爽飛越,按住不得,玆敢短章仰暴,徑發鄕行。伏乞聖明,亟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仍伏念臣所帶夙夜之任,旣非一日之可曠,成均之職,又値歲暮之課試,竝賜鐫斥,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帶本兼諸任,竝許遞,爾其勿辭救護。
○副修撰李止淵疏曰,伏以臣自知空疎,初不足備擬於論思之地,而夤緣濫叨,前後虛縻,畢竟辜負之罪,無所自逃,而聖度包容,罰止薄罷。臣方杜門訟愆,以罪爲榮,千萬不自意,恩敍纔下,除旨繼降,臣且惶且感,歷日靡措。自顧義分,惟當𨃃蹶趨承,少伸圖報之忱,而第臣於向來院議之啓,竊有私義之難安者。夫玉署之任,所以密邇禁廬,出入帷幄,發明經旨,裨益聖學,而如臣無似,猥廁其間,平居屍素,蔑補絲毫,而適因情私之懇迫,屢犯違傲之科,致使經筵頻頉,睿工間斷,則其於惟允之地,首擧闕直之事,以證召災之由者,實出憂嘆之意,臣固慙服之不暇,而大僚論罷,繼在其後,罪著占便,義難自恕。今若感恩懷榮,冒沒出膺,則一身放倒,固不足恤,而淸朝羞恥,當作如何?況臣之母病,近値隆寒,一倍添劇,風眩上升,而渾體刺痛,痰火凝結,而外感闖作,食飮全卻,藥餌爲事。臣方焦遑扶護,萬無離捨之望,則以情以勢,供職無路,玆敢不避煩瀆,冒陳衷懇。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許斥免,以存廉防,以便救護,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京外儒生幼學兪漢俊、朴載慶、李愚明、安光吉、柳東泰、李瑞容、趙德圭、尹致敏、宋龍煥、孟承遠、趙復圭、孟學淳、趙挺圭、尹景行、趙亨圭、尹景述、黃道根、尹五應、李培樹、尹九應、李琇、尹泰應、安敬良、尹浩應、趙文圭、李喆鎭、柳東禎、申鍾祿、朴泰鎭、尹天浩、李琚、鄭淳五、李鉉尹、兪致文、吳學祚、朴宗魯、金載彥、朴宗䕫、尹泰烈、鄭東煥、兪致達、李運亨、鄭載能、林奎東、趙玧、李憲海、安慶壽、朴敏復、李鐸、任炯、李琳、任燻、尹仁浩、黃仁緖、蔡元永、玄鎭璧、尹相任、鄭述之、黃時憲、尹相儼、金博淵、徐達源、安弼良、尹元浩、兪性中、朴奎鎭、李百純、李迪亨、李衡載、金洛遠、洪銓、羅致亮、安行明、金斗運、趙洵、宋晉圭、李光俊、崔奎煥、李學仁、具啓默、宋煥萬、具時行、宋欽堯、安鼎煥、李𪼛、趙義謙、李載馥、安哲煥、李元峻、李時植、姜時鎭、尹儆、趙相宅、李復彥、洪秉彝、張錫贇、朴敏儀、李東秀、宋儒祥、趙彬、沈師朱、朴基益、林永老、金魯仁、李海渡、徐有亨、宋一泳、兪漢京、金履柱、兪吉煥、宋老鼎、崔百應、朴大鉉、金勛采、鄭胤、李慶培、邊鼎厚、趙克淳、玄鎭定、尹宜烈、愼基德、李長益、宋一泓、崔灝、金潤心、兪漢明、朴壽煥、兪漢建、成鳳默、金元植、兪漢光、金漢光、朴駿煥、金𡋣、李永祐,進士尹致翼、沈源祖、安光集、鄭奎采、吳羽常、李光正、李必復、李必壽、玄鎭坤、蔡弘臣、蔡弘一、尹致文疏曰,伏以臣等竊伏念,古聖王治天下之本,在於明理正心,而明理正心之本,寔在於崇儒重道。肆惟我祖宗朝,聖繼神承,闡天人性理之學,承堯、舜精一之傳,巍蕩之治,熙隆之化,眞可以挽三代冠百王,而其大經大本,未嘗不以崇儒重道,汲汲乎爲先務焉。猗歟,我殿下,善繼善述,治法政謨,一以明天理正人心爲本,而凡於闡明道學,褒寵儒賢之方,靡不用極,殆無餘憾,臣等實不勝欽仰頌祝之忱,而第以醇儒正學,爲一世山斗,爲百代宗師,而獨未蒙褒揚之典者,卽故儒臣李柬是耳。年前湖儒陳章於前,庠儒呈疏於後,以李柬道、言行、出處本末,相繼仰籲於崇聽之下,冀蒙貤贈節惠之典矣。恩批誕降,多士顒祝,該曹覆奏,每有合施之議,而廟堂回啓,尙作未遑之典,臣等恭俟四年於玆矣,抑鬱之極,不揆僭猥,更此瀆撓。伏願聖上,恕其愚妄而試垂察焉。在昔明陵之時,有若先正臣文純公權尙夏,承程、朱嫡傳之統,擔當世導迪之責,及門之徒,蓋多宏儒碩士,而其道成德立體用俱備者,殆未有如柬之尤盛者矣。前後二疏,槪已悉暴,今何敢更事架疊,而臣請復撮其大要而略陳之。蓋柬,以間世之姿,拔萃之才,早見第一等義理,遂專意向上,慨然以作聖爲期,窮理以致其知,反躬以踐其實,事親極其孝,奉先極其誠,明道正理,則制行之嚴也,虛受勇遷,則進德之符也。及其充闡旣久,造詣益高,凡天人性命之原,皇王製作之本,古今典禮之藪,靡不硏究會通,各極其趣,是皆自出手眼,自闢堂奧,而猶自視歉然,求道如不及。晩又摳衣於文純之門,而文純一見稱賞,許之以大受之姿,又以爲當世第一人物。於是乎柬之門路益的,其所以稟質師門,往復知舊者,莫不剖析條貫,通透灑落,得之心而華之書,發爲訓而準乎理,可以質聖無疑,俟百不惑,是以當世之論學者,無不翕然依歸於柬焉。蓋其論未發,則以明德本體。爲聖凡同得,而以心爲純善,論理氣,則以天命五常爲一原之理,而歸之於人物同得之本然,以正偏通塞爲異體之理,而歸之於人物不齊之氣質。又以爲未有氣未純於本然,而理獨純於本然。及心性一致,理氣同實之語,無非眞切的當,明白痛快。今有遺集若干卷行於世,而皆深造自得,無一毫掇拾依倣之態。夫性善之說,治於孟子,而洙、泗之道,因是而益明,理氣之辨,詳於朱子,而濂、洛之學,由是而益著,則柬之極本窮源,探奧闡微之論出。而斯文嫡傳之訣,亦於是益明益著而發前未發。前後一揆之功,臣等以爲不在孟子、朱子之下矣。蓋柬爲學之全體大用,不外乎是。以言乎德,則兼包衆美而無善之或遺,以言乎道,則洞貫三才而無一理之不備。氣像則高朗淸肅,嚴毅剛大,襟懷則開豁坦蕩,光明灑落,言議則通邁精確,宏大博洽。及其闇章自著,謙光益篤,則當世之名臣碩輔,交章稱薦,於是朝家,處之以侍講院諮議。蓋儒賢之極選,而同門之士,莫之或先於柬之年未滿強仕矣。英廟初服,首被經筵之選,諭召頻繁,恩禮隆摯,乃其堯、舜君民之志,平生經濟之具,未嘗以東岡之陂爲終焉之計,而親老家貧,不忍離違,冑筵講席,一未克赴。晩膺縣畀,旋卽解歸,乃與同志,選勝搆屋,爲藏修遊息之所,而其學規綱條,蓋倣白鹿、《隱屛》遺範,冠衿濟濟,講誦洋洋,牖迪後學,不厭不倦,而及其別諭屢降,則遂草一疏,極勉聖學進君德之大要,反覆屢百言之間,無非愛君憂國之誠,明體適用之實,而疏未及上,遽已沒矣。英廟聞之,大加驚悼,卽命禮官侑祭,其侑祭之文,極其揄揚,存沒哀榮,備載宸翰,而天不祐道,有時無命,斯文之不幸,士林之深慟,居然已八十年所矣。然而至今一世之學者,知性之同心之善,不以吾之性爲不如聖人之性不以吾之心,爲不如聖人之心,思有以變化氣質,乃復其初,不至於自安暴棄之歸者,卽柬之功,而柬亦不得辭矣。噫,以柬之宏才正學,至德懿行,壽纔中身,位止外臺,生不得展布其所蘊,沒不得闡揚其休光,則此旣非多士之慨恨,昭代之缺典也哉?臣等公議莫伸,輿情愈鬱,玆敢相率,仰暴九閽之下。伏願聖明,特命有司之臣,亟擧贈諡之典,以爲崇奬儒賢,興起士風之地,則斯文幸甚。世道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爾等退修學業。
○己巳十二月初十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成川府使同爲入侍時,參贊官權常愼,持《詩傳》第九卷,侍讀官朴宗琦,持《詩傳》第九卷,檢討官任俊常,持《詩傳》第九卷,檢敎待敎朴綺壽,持《詩傳》第九卷,假注書姜泰重,持《詩傳》第九卷,記注官金初燮,持《詩傳》第九卷,記事官李光文,持《詩傳》第九卷,成川府使權丕應,以次進伏訖。上曰,成川府使進前,奏職姓名。上曰,成川,大都護之地也。爾以侍從下去,其各別對揚。仍敎曰,宣諭、別諭、七事竝除之,先爲退出。丕應退出。上命開卷讀之。宗琦讀自天生烝民,止以事一人賦也。上曰,下番讀之。俊常讀自人亦有言,止章八句。上曰,參贊官讀之。常愼讀自奕奕梁山,止鞗革金厄賦也。上曰,閣臣讀之。綺壽讀自韓侯出祖,止賦也。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韓侯取妻,止賦也。上曰,上番讀之。初燮讀自蹶父孔武,止賦也。上曰,下番讀之。光文讀自溥彼韓城,止章十二句。上曰,文義陳之。宗琦曰,天生烝民,有物有則之詩,卽開發聖門性理之淵源也,故孔子許以知道之言,孟子引爲性善之證。大抵盈天地林蔥者芸職者,無非物也,而有是物,則莫不有當然之則。蓋自一身而耳目口鼻也,達諸五倫,而君臣父子也,均是物也,而亦有當然之道,則必盡其當然之道,然後始得全天賦之則矣。然而君人之則,尤有大焉。凡君人者,代天理物,撫臨億兆,極天所覆,極地所載,中和位育之責,無非己分內事,則一夫一婦,無不獲其所,然後始能盡爲人君之則矣。則之一字,如是體驗,好矣。臣近伏見,以賑濟一事,宵旰之憂,一念憧憧,賑資則優數區劃,災結准請除減,捐出內帑,遍及三道,誕敷溫綸,洞察民隱,辭旨惻怛,德意藹溢,八域群生,孰不感悅,而庶使溝壑之命,置諸袵席之上矣。日前得見湖南諸倅疏本,則年事之大無,民情之遑急,益覺慘且惻矣。賙恤之方,接濟之道,有不可少緩,而至於賑資,旣已劃給,則雖不容更議,但其中還上之停退,身布之蠲減,尤不可虛徐。還穀身布,關係雖重,以若民情,徵若當納,雖用剝椎之政,尺布粒粟,何處辦出?非徒無益,只促其顚連之命而已。其令廟堂量宜商確,特施廣蕩之政,以紓一分之力,實爲今日之急務矣。竊想湖南之民,必聞邑倅之封章,日夕顒望,不趐赤子之望乳,自朝家別般示意,別般軫恤,一以大慰民望,一以固結人心,區區之至望也。上曰,所陳甚好,當留念矣。上曰,下番陳之。俊常奏曰,上番所奏,甚好矣。此章卽贊美仲山甫之詩,而亦有以見夫宣王之聖矣。其曰昭假於下者,言其有假天之德也,式是百辟者,言其懋建極之治也。纘戎祖考,王躬是保者,可見其委任求助之意也,袞職有闕,維仲山甫補之者,可見其受善改過之量矣。至若明命使賦一節,尤有深意。大抵人君之言,如綸如綍,發政施仁,專由於命,故此章之言王命處多矣。於此特加明字者,蓋美賢佐之宣布休命,以明王命之不可不明也。惟我殿下,深軫災歲之民憂,向以賑資之區劃,飭敎廟堂,繼以十行之絲綸,布諭畿、湖,此乃殿下之明命,而辭旨惻怛,德意藹溢,方伯守宰之臣,宣此恩言,孰不感激?乃者邑倅聯名之疏,雖發於恩綸未到之前,而此非列邑守令之言,卽湖南衆民之言也。其遑急之情,近止之命,不可以已頒之恩命,不復思周捄之策也。向伏見綸音中,若曰有苦於身,言於守宰,議於道臣。今若於守宰,此疏只以廟堂之一張草記頒下,則恐非慰諭加恤之意,南民必將失望矣。雖以疏中所請還捧身布言之,與其終不可捧,無寧特示甄停之恩,以收民心也。誠願更降明命,使守宰益勸,窮民益感,俾有鎭安之實效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常愼曰,上下番文義甚好,別無更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綺壽曰,玉堂俄亦仰奏,而蓋烝民首章天生烝民,有物有則,民之秉彝,好是懿德此四句,直說到性命原頭,爲三百篇第一義,正好涵泳玩味處也。夫人生稟賦之初,一理渾然,無有不善,而惟其氣質之稟,有淸濁粹駁之異,故始有賢愚之分。孟子之道性善,就言其本然之性也。荀卿之言性惡,楊雄之言善惡混,只見氣質之性也,今夫世道日下,風俗日漓,躁競之習,貪墨之風,於斯極焉,則荀、楊之說,若無怪矣,而此有不然者。導率之道,若盡其方,則雖今之人,其本然之性,亦未嘗泯,豈不可興起感發,做得堯、舜之治哉?仲山甫,卽是凡民之俊秀,而猶能推其在己之實德,協輔宣王而克致中興之業。惟我聖上,以聰睿之聖,臨君師之位,若躬行心得,日新明德,以敎導在下之人,則風行草偃,庶有一變之效矣。孔子曰,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夫人有恥心,然後可與爲善,此卽四端中羞惡之心,而大有關於敎化之本矣。顧今導率之方,無過於使人知恥,其可恥如是而後,匡直輔翼,方有下手處,伏願深加聖念焉。上曰,諸臣所奏,儘皆好矣。上曰,保玆天子生仲山甫此一句,可見明良之相得也。有聖君則斯有賢臣,有賢臣而後,乃有聖君,是以堯、舜之聖君,而bb有b皐、䕫之賢臣。仲山甫,周之賢臣也。宣王雖不及文、武、成、康,而亦有如此之賢臣,此果非明良之相得乎?宗琦曰,自古聖君在上,必有賢輔之贊襄者,已自大易雲龍風虎之象,而其感應之理,有如此矣。宣王果何敢望文、武,而亦非不及成、康之主也。仲山甫,固是周家之賢臣,而有天賦之全德,此乃天將保佑如是之君,而生出如是之臣也。明良相得,誠如聖敎矣。俊常曰,宣王將恢中興之業,故天生此應時之賢輔,而亦由於王之明德,能假於下之致也。此誠後世人辟之可監處,而且名臣碩輔,何世無之?但患人君不能知而用之。上曰,雖有如仲山甫之賢臣,幽、厲之時,不得爲賢臣矣,亦豈非遇宣王而乃得爲賢臣乎?俊常曰,然矣。上曰,雖以韓奕章言之,其曰纘戎祖考,無廢朕命,雖爲美韓侯而作,而亦非宣王之時,又安有如此人乎?上曰,韓侯,何許人也?宗琦曰,未詳何人,而周之同姓諸侯也。上曰,序亦以爲尹吉甫作,何謂也?宗琦曰,卽是尹吉甫,爲韓侯而作也。上曰,大旨則曰詩人之作,序則曰吉甫之作,而旣是皆爲韓侯而作,則其實二說,便無異同矣。上曰,顯父,何許人也?宗琦曰,不傳姓名,而恐是當時之卿士也。上曰,以此詩觀之,可知韓侯之爲賢也。又敎曰,烝民章,首言天生烝民,末言保玆bb天子b,生仲山甫,首尾相應,而天生烝民一句,尤緊重矣。綺壽曰,天生烝民之初,大都淸明,無有不善,而仲山甫,又是烝民中之俊秀也。上曰,此詩,孔子以爲知道之言,非但爲仲山甫言之也。以此觀之,尹吉甫之學問造詣,亦可以推知也。宗琦曰,然矣。上曰,仲山甫何如尹吉甫?俊常曰,吉甫與山甫,乃竝世之賢,而若夫文學之才,則吉甫似勝矣。仍奏曰,臣於韓奕章,自以先祖受命,止奄受北國此一段,有推移仰奏者矣。猗我聖祖,自北龍興,誕受天命,惟彼咸北,卽豐沛之鄕,而肇基之地也。朝家之所以待北人,宜異他道,而都政時,雖有西北人調用之命,便歸虛飭,未見對揚。且北人,不及西人之工於求仕也,故尤不見用,一擬政注,大以爲榮,自待以遐外之賤蹤,而少無奮發興起之意,可矜亦可慨也。臣待罪北邑,慣其風俗,蓋鐵嶺以北,風氣甚勁,雖欠尙樸之俗,皆有必勝之心,而且氣質堅強,耐飢與塞,若導之以親君死長之義而得其心,則當爲緩急可用之民矣。雖以親騎衛言之,營閫所屬,其數三千,而身手之勇健,技藝之精鍊,不讓禁旅,可謂我國之精兵,而近年以來,人不願屬,恥習弓馬,此無他,無聳動之方故也。上曰,何爲而恥習也?俊常曰,所謂勸武之道,不過都試一路,而優等及沒技者賜出身,已出身者,差送道內不願窠一邊將,而此亦人多窠窄,遲待十餘年而始見差,如此而何以不恥乎,如此而何以自勸乎?恐非朝家御世導俗之方。伏願他日賓對,下詢廟堂諸臣,深軫聳動之道,別設收用之方,使豐沛健兒,作爲有用之材,好矣。上曰,似記呂東植上疏有不習弓馬語,以此而然耶?俊常曰,似是李永純之疏語也。上曰,周時皆以甫字爲名,如山甫、吉甫、顯父、蹶父,皆以甫父字,何爲而然耶?顯父、蹶父,如周穆王時造父之類耶?俊常曰,此未必其名也,或如後世之稱字,而不特周時,如《左傳》之季孫行父,亦此類也。上曰,子貢、子夏、子游、子張之皆以子字者,亦此類也。大抵其時錫名之義不分明,而後世始備耶?綺壽曰,古者冠禮,已有名字,名字之稱,其來久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閣臣先退。宗琦等退出。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敎〉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1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明淳〈藥院進〉。行左承旨韓致應〈病〉。行右承旨權常愼〈式暇〉。左副承旨任厚常〈坐〉。右副承旨金愚淳〈坐直〉。同副承旨朴大圭〈坐直〉。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永祚〈仕直〉金陽淳〈仕〉。事變假注書金錫洪〈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厚常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受由、雜科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假注書李永祚、金陽淳,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朴大圭曰,召對爲之。
○金陽復有頉,代以金錫洪爲事變假注書。
○朴大圭,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金熙華,旣有隻推之命,與新除授副修撰金箕殷,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宋啓榦在外,執義鄭魯榮,持平南吉寬牌不進,夫宗仁雜科進去,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益烈,正言金益鉉、朴升鉉,執義鄭魯榮,持平南吉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厚常曰,只推。
○以修撰金熙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大圭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聖集爲兵曹參判。
○任厚常,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本曹褒貶時,磨勘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知臣宋文述,方在受由中,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同參磨勘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因兵曹草記,明日本曹褒貶時,磨勘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知臣宋文述,方在受由中,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永老爲兵曹參知。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泳夏、洪命周、尹日逵竝單付。
○朴大圭,以奎章閣言啓曰,抄啓文臣申緯,遭母喪雲,別致賻輸送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備邊司言啓曰,今番酒禁,專出於爲民救荒之意,而民不信令,法久漸弛,將不無蕩然之慮。此蓋由於法司則專委捕廳,初不行禁,捕廳則嫌於任怨,漸不如初之致也。始旣設法,旋又弛禁,若使朝令無終,民習益頑,則反不如初不行禁之爲愈。揆以國綱,寧容乃爾?兩法司堂上及左右捕將,竝從重推考。今當歲末,犯者必多,法司及捕廳,合力嚴禁,俾無如前稽忽之弊,以此意,各別嚴飭,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鄭度采,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以宣惠廳言啓曰,貢市人處散貸錢五萬兩分給草記批旨內,知道,廛貢非至於十,以五萬金。難以均被,不可不加給,前日五萬金,特由慈恩,今日二萬金,亦出於一視之義,玆發內司錢二千貫以下,卿其一一遍給後,草記以聞,可也事,命下矣。抄出減分二十二貢,分役二十七廛,謹以批旨內辭意曉諭,則前後散貸之數,爲七萬兩,目下救急,大爲蒙惠,莫不感祝。一一分給後,收成冊移送內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金愚淳疏曰,伏以臣本庸愚,晩暮一第,不過爲親干祿之計也。此政孟子所謂爲貧而仕者,則辭尊富而居卑賤,卽素分之所安也。遭逢邦家無前之慶會,歡欣蹈舞,只切及見之幸矣,不意仙寢駿奔之役,反爲媒榮之階,陞資之恩,遽及於臣身,先以秋曹之除命,繼以銀臺之特旨,寵章便蕃,門戶榮耀,恩已濫矣,願已過矣。每於公退之日,母子相對,攢手祝聖,圖報無地,復安有一毫踰分之望哉?第臣有至切至急之情,乃敢呼籲於仁覆之天。臣之母年今七十一矣,夙抱貞疾,近漸癃篤,筋力之澌鑠,無復餘地,今年不如昨年,今月不如前月,必也甘毳以調其胃,藥餌以扶其元,可以苟幸無事,而臣爲子不孝,不能有養,朝夕菽水之供,有時屢空,粱肉蔘朮之補,非所可論。醫者之言曰,病祟於飢寒,藥宜於調補。臣每聞此言,心肝如焚,而追念古人力供甘旨,誠盡醫藥之事,未嘗不愧汗之沾背也。臣於少壯之日,惰四體不顧養,固知爲臣之罪也,而至於今日,則耕田負米之事,雖欲效焉,而精力已無及矣。伏乞天地父母,俯察臣情之切急,特命銓部,畀臣一小邑,得以將母赴任,俾盡調養之道,則臣母之崦嵫餘景,莫非聖恩攸賜,臣之烏鳥伸情,亦莫非孝理所推。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弘文館副修撰金箕殷疏曰,伏以臣伏奉今月初十日除旨,以臣爲弘文館副修撰者,華結纔宣,庚牌踵臨,在笥之朝衣動色,已極寵榮,橫經之前席入望,敢竢駕屨,而第臣情蹤,竊有萬萬難冒者。蓋臣卽向來罷職現告中一人也。薄勘旋敍,縱荷聖度之包容,銜恩訟愆,尙切私心之惶恧,況臣自大僚科弊陳箚之後,尤有所不敢自安者。蓋其論勘之事,初無誰某之指的,則其在參試之人,不必獨引而自當,惟是混擧而不分,所以無人不難安。臣亦與聞考試之事者也,顧何敢自謂淸脫,揚揚冒進,以犯無忌憚之科乎?義分雖重,廉防亦大,百爾忖量,萬無承膺之望,而且念臣父之宿病,越添於近日之酷寒,頑痰內錮,胸膈餘勢,外湊肩脅,屈伸俱妨,轉動須人。情私煎迫,離捨無路,玆瀝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將臣見帶之職,亟行鐫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己巳十二月十一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大圭,持《詩傳》第九卷,侍讀官朴宗琦,持《詩傳》第九卷,檢討官任俊常,持《詩傳》第九卷,檢校待敎朴綺壽,持《詩傳》第九卷,假注書李永祚,持《詩傳》第九卷,記注官洪聖臣,持《詩傳》第九卷,記事官李光文,持《詩傳》第九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宗琦讀自江漢浮浮,止詩人美之。上曰,下番讀之。俊常讀自江漢湯湯,止賦也。上曰,參贊官讀之。大圭讀自江漢之滸,止賦也。上曰,閣臣讀之。綺壽讀自王命召虎,止賦也。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釐爾圭瓚,止賦也。上曰,上番讀之。聖臣讀自虎拜稽首,止天子萬壽。上曰,下番讀之。光文讀自明明天子,止章八句。上曰,文義陳之。宗琦曰,《詩》之美宣王功業者多矣,而至於此章,尤可驗宣王纘文、武之德而致中興之業也。此詩,卽是錫命召虎之辭,而上下之間,交相勸勉,忠懇之意,誠愛之情,溢於辭表。宣王之於召虎,褒美之寵齎之,而不但褒之賞之,亦必勸之勉之。其曰召公維翰,又曰召公是似,俾以召公之心爲心,而期望以召公之德業,則召虎不但以圭纘土田之錫爲榮,而感激恩命,圖報無地,先頌以萬年之壽,又願明明天子,矢其文德,洽此四國。夫偃武敷文,文、武之事也。宣王則以召公之事,申勉召虎,召虎則以文、武之德,仰勗宣王,君臣之際,交相勉戒,互相感發,如是而中興之業,安得不隆盛乎?顧今在廷臣僚,無非世祿遺裔,而乃其祖先,亦皆一心忠貞,勤勞王家者也。挽近以來,喬木故家,遺風餘韻,漸不逮古,徒藉先蔭,苟竊祿位,未聞有以乃祖之事業志行自期者,非但國家之休戚,生民之苦樂,不以爲念,竝與士夫之名檢而掃地盡矣。世道之日就汚下者,良以此也,寧不慨歎?伏願自上,先軫窮率之方,監法列聖朝盛德嵬業,凡於勤學之工,愛民之政,一遵傳授之心法,而勸勉臣僚,責之以乃祖輸忠效力之事,則其必感動激勵,砥礪名行,皆可爲當世之名臣,而祖宗朝熙洽之運,可以挽回於今日矣。此章之旨,如是推移體認,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陳,甚好矣。上曰,下番陳之。俊常曰,上番以上下繼述之義陳之,臣亦以餘意仰奏之。宣王重恢文、武之大業,而召虎以康公之孫,佐其功烈,今於策命之詞,宣王述其祖功,而勉之以克繼,又使往受命於岐周,若文、武之待召公。此非但待世臣之體也。亦可見以忠孝勉人之義也,人君旣以忠孝勸之,則此固天理人心本然之則也,爲人臣子者,孰不感激而圖報也哉?此召虎所以能對揚王休,用成式闢之功也。今我聖明,承祖宗艱大之業,而滿廷臣僚,無非喬木世臣,先自上躬,深軫繼述之意,記注政謨,監於成憲,責臣下,亦以乃祖乃父之業,上下交勉,克紹先烈,則豈不休哉?伏願深加留神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大圭曰,上下番所奏甚好,更無可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綺壽曰,《詩》之如鹿鳴、天保、行葦、旣醉之篇,皆是君臣上下忠愛祈祝之意,而此則各作一章,至於一篇之內上下間親愛勸勉之意,未有若此章之兼至也。夫江漢之間,卽是召公巡行,以布文、武之化之地也,而召虎,以召公之孫,征伐淮夷,以奏膚功,可見其克繼家聲,無忝乃祖之勳業也。是以宣王寵齎之典,至及於圭瓚土田,而又必於周受命,自召祖命。又曰召公是似,其禮遇世臣,鄭重責勉之意,有如是矣。雖以召虎頌禱之辭觀之,旣以天子萬年,祈頌於受賜之日,又於作廟器之時,備述策命之辭,而申之以祝君之語,此可謂善頌善禱矣。且召虎所成者武功,而乃以偃武修文之義仰勉,此尤可見其賢之不可及也。今於千載之下讀此詩,而君臣上下之間,忠愛勸勉之意藹然,猶可以想見,宜其明良相須,能成中興之業,而俄者玉堂所奏繼述祖宗,勸勉世臣,期有比隆周家之美雲者,其言儘好,伏願深加聖念焉。上曰,召、穆公,是周之賢臣,穆公則勉其君以令聞不已,洽此四國。宣王則勉其臣以肇敏戎公,用錫爾祉。以此觀之,君臣之際,監法者亦多矣。俊常曰,此可見君臣交勉之義,而召虎能對揚休命,克平淮夷,則用錫爾祉,蓋所以寵其平淮之功也。上曰,穆公本是賢臣,非是平淮之日,肇敏戎功,然後其賢始著也。特待其成功而後,報之以寵錫之典耳。宗琦曰,聖敎誠至當矣。上曰,仲山甫、尹吉甫之去也,詩以送之者多,而無肇敏戎公、用錫爾祉等奬勸之語何也?俊常曰,召虎特以世臣故也。上曰,閣臣所見,何如?綺壽曰,山甫、吉甫,俱是周家耇德之臣,則其功業,不可謂不及召虎矣。六月,卽美吉甫之詩,而有曰旣多受祉,此與用錫爾祉之語無異矣。上曰,只以世臣而輒施寵錫,則必無是理,有如召虎之德而必有功,然後乃有以非常之典報之也。然則此可見召虎之功德,最著於其時世臣也。宗琦曰,非但功德最著,周之世臣,亦無如召虎者矣。上曰,山甫、吉甫,其功未必不如召虎矣。俊常曰,吉甫稱之以文武全材,山甫稱之以剛柔兼濟,想其爲人,似不下於召虎,而今以此章言之,則召虎之功亦大矣。上曰,吉甫乃心王室,克贊中興之功,未必不如召虎。其時寵錫之有無,固未可知,而雖無褒功之擧,似無損於其功也。宗琦曰,誠如聖敎矣。上曰,旣多受祉,是吉甫自受之雲耶?俊常曰,用錫爾祉,蓋言其先王之錫福也。旣多受祉,特言其吉甫之自受也。綺壽曰,旣多受祉,亦包括王之錫福之義也。上曰,此章始勉其功,而終焉褒賞,與大舜命禹征苗時其克有勳之語相似耶?宗琦曰,矢其文德,洽此四國等語,亦與誕敷文德,舞干羽於兩階,相似矣。上曰,此亦與大禹治水之事恰似耶?綺壽曰,雖以大禹之賢,亦必待玄圭告成之後,而其功始著焉,則宣王圭瓚之錫,必在於召虎平淮之日者,亦如是矣。上曰,其功之大小雖殊,其事則略相似矣。上曰,古者諸侯,皆爲臣於天子,有周之時,召、穆公,必爲世祿之家,而康公之後,穆公之前,必多趾美之人也。宗琦曰,周、召始有大勳勞於周室,而召虎又贊中興之功,則可知爲世祿之家,中間必多名碩,而今不可考矣。俊常曰,或傳召公,爲周公之弟矣。上曰,此說有可證耶?綺壽曰,古有周、召不相能之說,此說不足信,而雖以君奭篇觀之,可知其非親兄弟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宗琦等退出。又命退,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12月12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明淳〈氷庫褒貶進〉。行左承旨韓致應〈式暇〉。行右承旨權常愼〈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緣故出〉。右副承旨金愚淳〈坐直〉。同副承旨朴大圭〈坐〉。注書李紀淵〈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陽淳〈仕〉。事變假注書金錫洪〈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兩珥。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金明淳啓曰,節屆隆冬,寒事轉緊,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元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權常愼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大圭啓曰,行大司成朴宗京,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明淳啓曰,臣明淳,以氷庫提調,今日褒貶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任厚常曰,召對爲之。
○傳於任厚常曰,十五日次對,進定於明日,使之食後來待。
○任厚常,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金熙華,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金熙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厚常曰,只推。
○權常愼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宋啓榦在外,執義鄭魯榮,持平夫宗仁、南吉寬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益烈,司諫金孝眞,正言金益鉉、朴升鉉,執義鄭魯榮,持平南吉寬、夫宗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權常愼曰,只推。
○權常愼,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二更二點量,犯夜人出身魏榮成執捉,依例移送兵曹之意,敢啓。傳曰,依更數棍治。
○權常愼,以兵曹言啓曰,去夜二更量一所巡廳犯夜被捉出身魏榮成,依更數嚴棍二十度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承政院右副承旨金愚淳上疏,則以爲臣之母,年今七十一矣。夙抱貞疾,近漸隆篤,筋力之澌鑠,無復餘地,朝夕菽水之供,有時屢空,粱肉蔘朮之補,非所可論,念古人力供甘旨,誠盡醫藥之事,未嘗不愧汗之沾背。伏乞天地父母,俯察臣情之切急,特命選部,畀臣一小縣,俾盡調養之道亦爲白臥乎所,金愚淳之親老家貧,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縣,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邇列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己巳十二月十二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任厚常,持《詩傳》第九卷,侍讀官洪時濟,持《詩傳》第九卷,檢討官任俊常,持《詩傳》第九卷,檢校待敎朴綺壽,持《詩傳》第九卷,假注書金陽淳,持《詩傳》第九卷,記注官洪聖臣,持《詩傳》第九卷,記事官李光文,持《詩傳》第九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時濟讀自赫赫明明,止美之。上曰,下番讀之。俊常讀自王謂尹氏,止賦也。上曰,參贊官讀之。厚常讀自赫赫業業,止賦也。上曰,閣臣讀之。綺壽讀自王奮厥武,止賦也。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王猶允塞,止章八句。上曰,文義陳之。時濟曰,周宣王,先使召虎平定淮南,及其告功,寵錫非常,而又此親征淮北,分命皇父、休父,修其戎事,旣敬旣戒,震動徐方,不留不處,次第歸命,而惟彼徐方,旣來旣同,以至於王曰還歸,則是非特宣王兵威之使然,實由於推赤來格之化,自致於懷遠率服之境矣。又曰王猶允塞,允是信也,今此之懷遠率服,亶是威信中所致,而人君御世圖治之方,莫過乎是兩箇字。方今聖姿天縱,睿學日就,孚格臣隣,惠究下民,實不勝欽仰,而更以威信二字,益加留神焉。上曰,檢討官陳之。俊常曰,此詩首章曰旣敬旣戒,末章曰王曰還歸者,蓋是好生而惡殺,耀德不觀兵之義,而於其贊美之中,亦可見規戒之意矣。宣王北代gg伐g玁狁,西征羌戎,南威荊蠻,今又震服徐方矣,天戈所及,無不如意。其時賢臣,慮其王之狃勝喜切,而有黷武之患,因其美功,而寓此深意。後世人君之如漢武、唐宗,以英傑之姿,猶不免犯此戒者,蓋不識此箇義故也。非獨征伐爲然,凡於快心處,易生狃安之念,故唐之徐惠妃之諫王征討也,有曰,志驕於業泰,體逸於時安。此雖婦人之言,甚精切矣。所以古昔聖帝明王,必於安泰之時而豫圖防患之術,審其幾微之際而克求消弭之方。雖以目下事言之,庚申以後屢豐之餘,上下狃於豐穰,不念公私之儲蓄,而今於災荒之後,如是遑急,此亦可以反隅者也。伏願此等處,推類以觀,深軫狃安之戒,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厚常曰,上下番所奏,皆好矣。臣別無可陳之辭矣。上曰,閣臣陳之。綺壽曰,上下番所奏,已盡之矣。臣亦無他見矣。上曰,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若國無所儲,猝當兵甲之時,其將何所措手乎?詩人之諷,固在於窮兵黷武,而凡事預則立,非但武備爲然,何以則凡事,皆可使預立乎?時濟曰,人君欲懋預立凡事之要,則不越乎勉學問而已。上曰,常武章,賦其宣王親征,卿士夾輔之事,別無他義,而以第二章王謂尹氏,命程伯休父觀之,吉甫當爲中興時第一人物,而六月章亦云,文武吉甫,萬邦爲憲,則吉甫之有文武全才,於此尤可見矣。時濟曰,宣王,周家中興之聖主,而當時召虎出納王命,尹吉甫掌策命官司馬,爲宣王承佐,則謂之良弼,誠宜矣。綺壽曰,吉甫,以內史掌策命,則宜其使吉甫命程伯休父,而皇父則元帥也,故王親命之。上曰,非直此也,抑亦以職高而序在上耶?厚常曰,前後樹功,最著於人,而爲當世之藎臣矣。上曰,皇父,比之西漢,似韓信,吉甫,似蕭何歟?俊常曰,未必相似,而以此章觀之,吉輔旣掌策命,則似以武略見用也。綺壽曰,以文武分屬看之,則似然矣。上曰,此是出師時所作耶?俊常曰,似是成功以後所作也。上曰,古者有見其出師,而預知其可勝,則末章以王曰還歸,反覆其詞而序之,所謂因以爲戒者,未必是班師後所作也。俊常曰,聖敎儘好,若如是看之則有味,而因以爲戒者,尤有精神矣。綺壽曰,宣王克致中興之業,而不無窮兵黷武之患,或有比之於幽、厲者矣。上曰,自古中興之主,專尙武事,則詩人之戒,宜其然也。又敎曰,《詩》之名篇,皆拈出章內之字,而此章則不以赫赫爲名,以常武名篇,有何義歟?三百篇中,亦有此類歟?時濟曰,宣王有常德立武之事,故註疏謂之以常武矣。俊常曰,一說雲,此章之以常武名之者,亦寓譏諷宣王用武之意雲矣。綺壽曰,如雨無正、酌桓、巷伯等章,皆此類,而酌桓則是樂章,似異於此矣。上曰,以第三章如雷如霆,徐方震驚觀之,其幽、厲時,武備不修,狃安爲習之弊,可以見矣。俊常曰,是固褒美之辭,而幽、厲時事,亦可以推知矣。上曰,此詩人,凡民耶,是在朝之臣耶?俊常曰,註疏雲,召虎所作,而亦未可知也。上曰,註疏與《朱子集註》大不同,或有可據而裒輯耶,抑以己見而創言耶?俊常曰,似有所見而作也。綺壽曰,多誤解處,故先儒不以此爲主矣。上曰,未必皆誤,故朱子多引用序說也。綺壽曰,然矣。上曰,近來中原之人,皆專尙《朱子集註》耶,或以註疏爲主耶?時濟曰,皆專尙朱子云矣。俊常曰,俄者下敎,以預備爲敎者,誠不勝欽仰矣。雖以此章言之,其所云整我六師,以修我戎,左右陳行,戒我師旅者,可見張皇豫飭,紀律甚嚴矣。顧今昇平日久,文恬武嬉,迨此無事之時,不可不留念於陰雨之備矣,更加申飭於廟堂諸宰,恐好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時濟、俊常退出。綺壽曰,抄啓文臣之年滿及加資者,有減下之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此是出擧條之事乎?綺壽曰,只當以付黃籤入啓矣。上可之。仍命退,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12月13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明淳〈坐〉。行左承旨韓致應〈坐直〉。行右承旨權常愼〈坐〉。左副承旨任厚常〈坐〉。右副承旨金愚淳〈坐〉。同副承旨朴大圭〈坐直〉。注書李紀淵〈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敬謨〈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錫洪〈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三更,月暈。
○王大妃殿誕日,大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權常愼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宋啓榦在外,執義鄭魯榮,持平夫宗仁、南吉寬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有次對來會之命,而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俱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明淳啓曰,假注書金陽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陽淳改差,代以洪敬謨爲假注書。
○韓致應,以奎章閣言啓曰,御考恩賜帖文,過科後收來爻周事,曾有定式矣。今番慶科增廣文科會試時,先朝御考恩賜儒生給一分生員兪益柱未參榜,所受帖文,自成均館收來,故依例爻周,直赴給分案,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進上件、進獻件,今已印出粧䌙矣。進上日子,令日官推擇,則今十二月十五日午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本寺堂上、郞廳、校正官,具儀仗鼓吹,陪進仁政殿,與承旨請承傳色、承言色奉入,而奉謨堂奉安《國朝御牒》改張書本及《璿源譜略》內在件、內閣件改張印本,一體陪進,自內閣依例稟旨,改張五處,璿源閣奉安件,自本寺次第擧行,頒賜件亦爲收聚,改張還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牙兵金振郁,私獵於郊外,中豹虎一頭捉來矣。謹此封進,而捉虎軍,考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成朴宗京疏曰,伏以臣向叨諫長時,以屢違召牌之故,獲蒙恩罷,惶縮靡措,縮伏私次,曾未幾何,恩命遽降於收敍,私心彌切於悚恧,不意國子除旨,又下於此際,臣誠感無地。召命之下,義當卽出叩謝,而區區私義之難安者非一,實無冒膺之路,玆敢仰暴焉。向者以臺銜與試望,一日內天牌狎臨,而臣狗馬賤疾,伊時適苦,無以自力,故未免坐違召命。終因飭敎截嚴,擔舁詣闕,卽蒙天點,仍赴試院,而病勢之難強,卽是衆目所覩。果於開場後,諸症添越,痰眩氣塞,昏倒不省者數日,試事僅竣,而泥首圜扉之外,將與被囚諸臣,同被違傲之罪罰。不料中官之誤傳,特承分揀之命,臣之恧蹙難安之狀,實不如與同罪諸人,一體蒙罰之爲愈也。且臣竊有所訝惑於聖明之處分焉。夫臣雖萬萬無似,顧其職則二品也。二品官之有罪而禁推者,中官無難混下傳旨,置之分揀之科,後弊所關,誠非細故也。殿下先已覺察,則前下之敎,宜歸勿施,而施以同罪之罰,可也。今乃因中官誤錯,而因下被囚諸臣竝爲分揀之命,是臣與被囚諸臣之蒙宥,皆由一中官之故也,其所損國體乖刑政,當如何哉?此已是臣難冒之義也。且向來大僚陳箚,備陳科場奸弊,而論列有司之罪,近日掌試之臣,擧皆以此自引。臣亦近日有司中一人也,其可諉之以身無所犯,而不思所以自處乎?矧今見叨之職名,曰師儒之長,則不輕而重,豈可蒙被暗昧難明,而抗顔臯比之座,復行考試之事哉?以此以彼,臣之不可冒當此任,決矣。又況家有拘忌,雖欲趨膺,而時月之內,實無進身之路。昨者召牌儼臨,不得已坐犯違傲,今日候班,亦不能隨參後則,義分之虧壞,私心之懍蹙,尤無所措躬矣。見今歲律垂窮,餘日無幾,而泮試之未磨勘者尙多,豈可緣臣而無端使國試不行,多士觖望耶哉?玆暴實狀,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職,改授無故之人,俾完試事,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大司諫尹益烈疏曰,伏以臣姿本樗櫟,景迫桑楡,加以疾病侵尋,歲增月加,惟其精力之旣愆,殆同隆殘之老物,心如枯木死灰,望切冠裳軒陛,投閒置散,乃分之宜。不意諫議之特點,乃在夢想之未到,時値夜深,義重往役,泯默承命,因赴試所,拕至今日,亦已踰月,辜負言辭之責,徒積逋慢之罪,愧悚冞切,無地自容。況臣有區區切至之私,臣於近年以來,西戍東竄,省墳之行,旣致久曠,修墓之役,且係切急,涓吉已迫,臺銜適縻,由單不敢遽尋,情私益切焦迫,不得不冒死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俾便來往,以伸至情,千萬顒祝。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他,而敢將救荒中一事,有所仰陳,惟聖明少垂察焉。大抵今年穡事,雖謂之八路俱荒,不是過語也。九重宵旰,一念憂勤,賙恤之澤,蠲減之命,不待方伯、守令之上聞,而已有所區劃而裁處之。十行絲綸,勤勤懇懇,誕告多方,德音藹然,環東土幾萬生靈,莫不舞蹈感祝,如枯荄之噓陽,寒灰之復燃,臣不勝欽誦贊嘆,而周王恤四之政,漢帝議春之詔,如復見於今日矣。第伏念都下産業,本自艱難,目下士民之頷顑,有甚鄕里之飢餒。若其常賤雇傭之輩,或賃力而糊口,或賣技而延喘,最是士族之冠儒、服儒,有恆心而無恆産者,可矜亦可悶也。防範所拘,旣不能賃力而賣技,則荒歲謀生,反不如常賤之多岐。白屋寒廚,三旬九遇,而不堪饑寒之切膚,至有死亡之相續,聽聞極其慘切,行路爲之悲憐。此實仁人君子所可惻愍者,則伏況我殿下,爲民父母,如傷若保之念,恆在於不覩不聞之中耶?念昔甲寅年穀之告歉,京外阻飢,無異今年,猗我先大王,當乙卯廣慶之歲,軫別般施惠之道,而尤爲眷眷於輦轂下寒士貧民。其時筵敎若曰,近聞都下市直,高騰日甚雲,貧士窮民之朝夕不食,饑饉頷顑,不問可知。邦畿千里,猶謂之民之所止,咫尺城闉,阻飢若此,而莫雲九重莫達,任其阻飢。萬一如羅州珍島之事,則是誰之責,寧不凜然?今筵以貢米引等發賣事,重臣出擧條,而此不特鳥足血,計口計糧之類,必以爲難便。抑又思之,古有京城分還之例,雖因生弊而闕卻,此等之時,何妨一番闊狹乎?大哉王言,字字懇惻,雖天地之覆幬,日月之照燭,何以加此?仍命大臣、諸臣,講究摠廳分還之舊規,精抄部內至窮之殘戶,排巡俵給,俾實惠下究,凋瘵得蘇,而又於秋成之後,特命除耗而收捧,此實無於前之聖德大惠也。至於今十有五年,都下生民之生子生孫,呴嚅涵泳者,莫非先大王伊日之澤,則此豈非我殿下紹述而當法於今日者也?見今諸路穀物之艱之,甚於甲寅,都下人情之遑汲,浮於乙卯,豈可使貧士窮民,坐而待盡,不思所以拯濟之方乎?玆將一得之見,敢恢四聰之聽。伏願殿下,亟命廟堂,爰倣乙卯已例,仍令摠廳,措劃分糶之策,無都下塡壑之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知已例,商量久矣,當有來後下敎。爾之本職許遞。
○注書李紀淵疏曰,伏以臣兄臣止淵,除拜弘文館副修撰,臣之所帶春秋兼銜,揆以公格,在所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俾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12月14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明淳〈坐〉。行左承旨韓致應〈坐直〉。行右承旨權常愼〈式暇〉。左副承旨任厚常〈病〉。右副承旨金愚淳〈病〉。同副承旨朴大圭〈坐直〉。注書李紀淵〈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敬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大圭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大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金愚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韓致應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朴大圭啓曰,假注書洪敬謨,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明淳曰,召對爲之。
○朴大圭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宋啓榦在外,執義鄭魯榮,持平夫宗仁、南吉寬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魯榮,持平夫宗仁、南吉寬,司諫金孝眞,正言金益鉉、朴升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大圭曰,只推。
○傳於朴大圭曰,大臣病未來會,明日次對,只令備堂來會。
○以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金愚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致應曰,只推。
○韓致應,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金熙華,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金熙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致應曰,只推。
○朴大圭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奎章閣言啓曰,《璿源譜略》改張件,明日自宗簿寺陪來雲。奉謨堂、宙合樓所奉件,臣等進詣改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大圭,以兵曹言啓曰,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作散人別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兔城前僉使洪禧龜矣本府議啓內,諸條所犯,俱係駭悖不法之事,道啓之別般採聞,可見鎭弊之狼藉,不可以囚供之游辭發明,有所參恕。至於鎭還反作之數過三百,亦極痛駭。以此照律罪,從重論,徒三年定配,以母年七十無兄弟獨身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又啓目,向前前僉使金熙潤亦,鎭俗雖曰獷悍,苟能常時撫禦得宜,則犯分乖常之變,豈至此極?貽辱官長,莫此爲甚,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己巳十二月十四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明淳,持《詩傳》第九卷,檢校直閣李魯益,持《詩傳》第九卷,侍讀官洪時濟,持《詩傳》第九卷,檢討官李止淵,持《詩傳》第九卷,假注書洪敬謨,持《詩傳》第九卷,記事官朴綺壽,持《詩傳》第九卷,記事官李光文,持《詩傳》第九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時濟讀自瞻昂昊天,止致亂之詩。上曰,下番讀之。止淵讀自人有土田,止賦也。上曰,參贊官讀之。明淳讀自哲夫成城,止賦也。上曰,閣臣讀之。魯益讀自鞫人忮忒,止賦也。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天何以刺,止賦也。上曰,上番讀之。綺壽讀自天之降罔,止賦也。上曰,下番讀之,光文讀自觱沸檻泉,止章八句。上曰,文義陳之。時濟曰,幽王承宣王之位,不能承宣王之德,惟婦、寺言是聽,以致國政之日亂,故詩人刺之,而末章,乃以無忝皇祖,式救爾後結之者,冀其君之感回格天,庶幾改之之意,懇懇拳拳。蓋皇天無親,惟德是親,倘使幽王,墍讒改圖,克修厥德,則仁愛之天,豈不篤棐眷佑,而鞫人讒忒,以至邦國殄瘁之境?天人感應之理,可不愼哉?閹寺之禍,甚於女寵,女寵之禍,甚於小人者,以其閹寺之最近於君側,而易於乘時故也。至於我朝,祖宗家法,卓越千古,初無閹寺用事之事。此則考諸往牒,所未有之美法良規,惟殿下是承是述,以爲億萬年無疆之休焉。上曰,所陳儘好,當體念矣。上曰,下番陳之。止淵曰,此是幽王時詩,而凡人君所以致亂之事,無不備載於七章之內。蓋內則信婦言任刑人而刑政倒置,外而退君子進小人而與集不公,不恤外患,不畏天災,如此而未有不亡者矣。苟能深戒於此,無是數者之失德,則國何由不治,民何由不寧乎?以此觀之,此詩雖似不若治世和平之詩,而其監戒之道,字字甚切,節節緊要,而其篇末數句,尤爲明白懇惻。夫人國之所以依庇而支保之者,卽皇天眷顧之恩,祖宗陰騭之澤,而後世嗣君,若不能報答天心,繼述祖業,則皇天祖宗,雖欲終始眷佑,得乎?此乃詩人之致意於結辭也。惟我列聖朝,深仁厚澤,浹洽於生民,以至今迓續天休,而夫何一年纔歉,民心遑急,殆若不保朝夕?倘殿下,政令施措之際,或有一毫未盡合於皇天祖宗之心而然乎。此乃殿下自反處也。目今荒政節目間事,固當次第修擧,而其大根本大頭腦,不外乎殿下敬天法祖一事而已。然則非但目下歉荒之無足爲憂,亦可使將來之災眚,消於未然之中矣。以此體念,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明淳曰,上下番所陳甚好,臣不必贅陳矣。上曰,閣臣陳之。魯益曰,上下番玉堂所奏甚好,臣則別無贅陳之文義,而末章所謂無忝爾祖,式救爾後者,蓋詩人之意,以爲雖以幽王之不善,苟能改過自新而不忝其先,則天意可回,來猶可救。當此之時,禍亂極矣,其憂歎而告戒之辭,不過如此,若使後世人君,能謹守祖宗之成法,率由而罔愆,上天之眷顧而保佑之者,尤當如何?詩人所以將此八箇字結篇,聖人所以錄此篇,實爲懲創之資。此等處,諷誦而反覆之,則天命靡常之機,求福不回之道,亦可以得矣,伏願深留睿念焉。上曰,幽王嬖褒似任奄人,故以至危亂之至此,此詩所以深刺,而人君苟有失德,則在下者,固當拳拳陳諫,期於改過,而不此之爲,只有此譏刺者,無乃幽王之昏蔽,無可開悟之望而然歟?時濟曰,幽王旣爲婦、寺之所昏蔽,則其姿稟之無足有爲。語未畢,上曰,以唐太宗英傑之姿,亦不能免宇文士及納妹之事,則不可但以姿稟論也。明淳曰,嬖者,沈惑之謂也,任者,專任之謂也。自古人君,未嘗無婦、寺之在側,而不至於嬖之任之則善矣。太宗之致治,職無此患矣。止淵曰,俄以詩人之不諫下詢矣。舊說以此詩爲凡伯所作,凡伯,似是其時公卿,而不能面諫,有此詩刺,則其見斥而莫可言,雖言之而不見聽可知,而其拳拳忠愛之意,則自可見於言辭之中矣。上曰,當此君子bb日退b,小人日進之時,雖欲言,似不可得矣。明淳曰,此時公卿,在可言之地,則寧有不言之理,而以罪罟不收,此宜無罪,女反收之等句語觀之,以言見罪,似多其人也。上曰,此雲亂匪降自天,生自婦人,斯干章所云無非無儀,卽女子之道也。釀禍覆國,似非婦人所能爲,而自古致亂,多由於婦、寺何也?時濟曰,幽王之致亂,旣由於信婦讒而以至於天降大厲,則此豈非生自婦人之亂乎?上曰,其所以然者何歟?明淳曰,婦人無知識,閹寺不過守閤給使之役,則固不足致亂。然惟其昵近也,故易至於沈惑專任,言之者媚悅工巧,聽之者浸淫慣熟,鮮不爲此輩所欺蔽,終爲亂亡之階,其禍之速,甚於小人,而此雲哲婦傾城,蓋明其婦人之哲者,適足以覆國也。上曰,此詩之作,欲其使幽王,聞而改之耶?時濟曰,似是在外人之詩,則幽王之必知,未可知矣。魯益曰,寧或有不知之理,而終不能改過而至於此矣。上曰,知過而不改,則知不知,顧何益焉?後世以幽、厲竝稱,則此詩宜若同載於厲王時所作如文王、生民篇之相附,而今乃分編於宣王中興詩之後何歟?止淵曰,以時世考之,幽王卽宣王之後,則編詩之次序,亦當如此,而以正變雅合看,則周家盛衰之機,可驗於一治一亂之際矣。上曰,此時尹吉甫諸賢,皆不在乎?止淵曰,以周史所出者觀之,申伯諸人,皆於幽王初年,被讒見斥矣。明淳曰,不患世之無人患,不能知而用之。此時亦豈無人,而必不能用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閣臣先退。時濟等退出。上曰,俄有稟事諸宰來會之敎矣,果已頒布耶?明淳曰,纔已頒布,而只令稟事諸宰來會,則備堂無稟事者,則似不得來待矣。上曰,稟事外備堂,亦有一體來會之例,而雖無大臣,或有次對之事耶?明淳曰,先朝或有此例,而未及詳考矣。上曰,出去後,考見前例,以大臣病未來會,只令備堂來會改書,而入稟後頒布,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5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明淳〈坐〉。行左承旨韓致應〈坐直〉。行右承旨權常愼〈式暇〉。左副承旨任厚常〈病〉。右副承旨金愚淳〈病〉。同副承旨朴大圭〈坐直〉。注書李紀淵〈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敬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金明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大圭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宋啓榦在外,執義鄭魯榮,持平夫宗仁、南吉寬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大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金愚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朴大圭曰,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朴大圭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
○傳於韓致應曰,回還三使臣留待。
○傳於韓致應曰,回還三使臣入侍。
○傳於韓致應曰,《璿源譜略》修編宗簿提調李晩秀,跋文製述大提學南公轍,各熟馬一匹賜給,書寫官兼校正官西春君爗,纂修監印正姜彙鈺竝加資,主簿金世忠,直長李在修竝陞敍,監役官申大翕陞六,書寫忠義李徽源、金厚淳,竝相當職除授,寫字官、唱準、員役、工匠等,亦依庚戌年例施賞。
○以執義鄭魯榮,持平夫宗仁、南吉寬,司諫金孝眞,正言金益鉉、朴升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大圭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牌不進,參判李肇源進,參議曺允遂牌不進,同副承旨朴大圭進。啓曰,判書金羲淳,參議曺允遂,竝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洪秀晩爲大司諫,洪大浩爲副應敎,金宗善爲同敦寧,元在明爲大司成,李在秀爲兵曹佐郞,韓啓翼爲肇慶廟令,金世淵爲文化縣令,承文著作二單朴長輿、柳春東,兼掌令閔致載減下。
○兵批,判書朴宗慶進,參判朴聖集入直進,參議李濟萬病,參知李永老受由,行左承旨韓致應進。以尹序東、朴宗京爲副摠管,金宅基爲羽林將,申綋、徐良輔、鄭宅信、尹永圭爲五衛將,高漢祚爲忠翊將,申聖侃爲慶熙將,金致祚爲威鳳別將,同知單車弘濟,僉知單成鼎鎭、金鍾輔、趙榮豐,全州營將南錫九仍任事啓下,護軍單朴宗京,副護軍單尹益烈、宋文述,副司正單洪敬謨。
○以吏曹參議曺允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大圭曰,只推。
○以濟州牧使李顯宅狀啓,節果代封惶恐待罪事,傳於韓致應曰,勿待罪事,回諭。
○吏曹,安胎使單洪明浩。
○朴大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褒貶上前開坼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金熙華,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禮曹言啓曰,社稷大祭肄儀,無論親行、攝行,若値廟宮展謁,則因百官之陪參,退行於翌日事,曾有先朝戊午定式矣。來庚午正月初六日親行社稷祈穀大祭,出宮在於初五日,而與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攝行肄儀相値,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前例爲之。
○韓致應,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奉謨堂,所奉《璿源譜略》,宙合樓所奉《璿源譜略》,竝改張後,還爲奉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大圭,以議政府左右相意啓曰,今己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議政未差,臣等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坐之人,今己巳秋冬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大圭,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矣今己巳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事身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大圭,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己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奉朝賀鰲恩君臣李敬一有身病,無以備員,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大圭,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己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李時秀有身病,判中樞府事臣徐龍輔在外,判中樞府事臣韓用龜,以進賀正使赴燕,未及還朝,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己巳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奎章閣言啓曰,今己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提學二員,直提學二員,直閣待敎,俱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大圭,以吏曹言啓曰,bb本b曹所屬司饔院官員等矣今己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本曹都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大圭,以弘文館大提學意啓曰,今秋冬等本館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領館事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明淳,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己巳秋冬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軍資監、司䆃寺、內資寺,因都提調、提調有故,不得磨勘,去春夏等褒貶時,軍資監、司䆃寺、內贍寺,因都提調、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金明淳,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所屬各司今己巳秋冬等褒貶磨勘之際,司宰監啓本中,三字誤書,擦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所屬各司官員等褒貶時,齊陵參奉嚴耋,翼陵參奉南履愚,與參議臣南履翼,有應避之嫌,永陵參奉李永秀,與參判臣洪羲臣,有應避之嫌,不得同議磨勘,各爲別啓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典牲署、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掌樂院、禮賓寺、圖畫署官員等今己巳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景慕宮、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奉常寺、內醫院、觀象監、司譯院、成均館、典醫監、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本曹秋冬等褒貶等第時,陵官啓本,通禮院官員啓本中各一處,掌樂院樂師啓本中二處,刀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大圭,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己巳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以入,而曹所屬部將等去春夏等褒貶,其時官員,已多遞易,依例蕩滌,軍器寺、司僕寺、訓鍊院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大圭,以兵曹言啓曰,今己巳年秋冬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大圭,以工曹言啓曰,今己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大圭,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己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時秀,以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大圭,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己巳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載瓚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大圭,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己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徐龍輔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大圭,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己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巳十二月十五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朴大圭,假注書洪敬謨,事變假注書金錫洪,記注官劉㵙,記事官李光文,行上護軍韓晩裕,禮曹判書沈象奎,刑曹判書朴崙壽,兵曹判書朴宗慶,行護軍閔耆顯,行都承旨金明淳,行護軍李得濟,漢城左尹李光益,刑曹參判李堯憲,行護軍李溏,校理洪時濟,以次進伏訖。上敎曰,諸宰中有稟事者,以次稟達,可也。象奎曰,向時下敎中,湖南、湖西朔膳物膳,許令就尤甚邑停封矣。今番綸音,若曰湖南則勿論三等邑,皆令停封,故該道臣,眩於擧行,有所往復矣。三等邑停封,卽甲寅已例,今番又是特典,而不可不一經稟定,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甲寅例擧行事,分付,可也。崙壽曰,各道尤甚、之次邑,勿爲定配之意,因道啓,蒙允矣。今則自當不爲送配,而前此已送配者,徒流以下,有稍實邑移配之例,謹當以草記擧行,而不可不一番經稟,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擧行也。又敎曰,禁府則何以爲之耶?晩裕曰,王府所管輕罪,則今番赦典,幾皆蒙放,而餘者所犯,俱係深重,不可擧擬於移配矣。上曰,有特敎則徒配以上,亦皆移配耶?象奎曰,此則無例矣。崙壽曰,印信僞造罪人魚致龜,卽目不識丁之愚氓也。谷山民李宅周,與京洛無賴之類,造謀設計,要作堤堰司關文,而慫慂致龜,使之雕刻僞印,則致龜不知法禁之如何,爲酒食所賣,惟指揮是聽。論其所犯,一則宅周,二則宅周,造謀者,旣已酌配,則與之同罪,一體酌配,猶或可也,而聽其指使之罪,竟陷大辟,揆以刑政,終涉失當,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雖不元犯,旣已受人指嗾,則論以元犯,容有可恕,特施次律,可也。〈出擧條〉宗慶曰,臣待罪堤堰司時,參聞此獄矣。渠不過愚迷之類,雖與元犯差有間,旣有手自鐫刻之跡,則恐不可從輕勘處矣。又奏曰,見今曹儲枵然,行用木邊,多有不足,且値歉年,各當上納,非純錢則停退,來頭需用,極其苟簡。戶曹木儲,比他稍裕雲,限七十同,姑爲貸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內外各司雇立,團抄應式之外,隨時減下,自是已例。各宮房,有當減而不減者,依和順翁主房例,竝減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別入直醫官,係是額外之員,故柴油無上下之例,當此寒節,不可不念,使戶曹每朔量宜定給,似好矣。上曰,依此分付,可也。又敎曰,吏判胡不入來耶?象奎曰,有親病,不得入來矣。上曰,其親病,不至危篤耶?宗慶曰,病是風丹,而頗不輕雲矣。上曰,其親年,幾何?明淳曰,年過七十雲矣。宗慶曰,大政前,吏兵曹,以遷轉事,有仰稟之例,而吏判今未登筵矣。臣曹有邊地一窠,雖苟艱,尙可推移爲之,而吏曹若無邊地窠,則恐不可不一番筵稟,此外亦必多稟定者矣。上曰,大政日,以啓辭爲之,似不窘迫矣。宗慶曰,筵稟及啓辭之事,條件各異矣。上曰,吏判待其親病少間,卽爲行政之意,傳之,可也。又敎曰,今番內下賑資,勿論歲前後,當屬別巡耶?宗慶曰,歲後皆以別巡爲之,則尤合於朝家別般軫恤之道矣。上曰,然則以歲後別巡爲之也。又敎曰,原巡則每朔三巡耶?象奎曰,然矣。大圭曰,今日賓對,兩司行公諸臺,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賓對諸臣先退。晩裕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十二月十五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時,行都承旨金明淳,行左承旨韓致應,同副承旨朴大圭,記事官李紀淵,假注書洪敬謨,記注官劉㵙,記事官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敎曰,承旨入侍,何爲三人耶?明淳曰,右承旨則式暇,而左副、右副,病不仕進矣。致應曰,今日《璿源譜略》奉入時,禮房承旨當爲進詣於仁政殿,而時刻已到,何以爲之乎?上曰,筵退後進去,可也。又敎曰,吏兵房分讀啓本,可也。致應、大圭讀奏訖。上曰,判付則出去爲之,可也。大圭曰,宗親府褒貶時,無堂上,不得依例磨勘,亦不得草記雲矣。明淳曰,陞補若過限,則國子長,直捧禁推傳旨,四學學製,若於限內不爲設行,則亦自成均館草記事,曾有先朝定式,而近年以來,此法之解弛久矣。今年陞補,歲色將窮,餘抄尙多,大司成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使之限內磨勘,東學外三學學製,尙不爲之雲,令成均館申飭趁速設行,此後則申明舊典,陞學若有過限之事,則依定式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以此意,各別嚴飭,可也。〈出擧條〉大圭曰,卽伏見諸道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京畿監司金在昌,江原監司鄭尙愚,黃海監司李羲甲,平安監司徐榮輔,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全羅監司李冕膺,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應曰,卽伏見諸道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平安監司徐榮輔,慶尙監司鄭晩錫,開城留守李相璜,統制使申大偀,南兵使金益彬,京畿水使李近冑,全羅左水使安橚,黃海水使吳文常,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江華留守金銑,黃海兵使徐英輔,全羅右水使徐有鳳,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敎曰,回還三使,何日復命雲耶?明淳曰,昨夕止宿於高陽雲,似當於今日復命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十二月十五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回還三使臣入侍時,同副承旨朴大圭,記事官李紀淵,記注官劉㵙,記事官李光文,上使韓用龜,副使尹序東,書狀官閔致載,以次進伏訖。上曰,使臣進前。用龜曰,辭陛以後,節序屢變,雪寒近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皇天祖宗,默佑宗祊,中宮殿誕生元子,實是我東方稀有之慶。臣適出疆,雖未得躬參賀班,而歡忭蹈舞之情,無以容喩,今則分娩後,百日已過,氣候諸節,夬復常度乎?上曰,元子誕生,宗社之慶,莫大於此,而坤殿諸節,已復常矣。用龜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元子宮氣候,何如?伏想岐嶷天成,睿智日就矣。上曰,果夙就,而百日以後,漸益長大矣。用龜曰,此實億萬年無疆之休,而天日之表,未卽仰瞻,下情不勝抑鬱矣。上曰,萬里寒程,無撓往返,相貌筋力,別無所損,極爲喜幸,而一行上下,亦皆無頉還來耶?用龜曰,以臣老病奄奄之狀,觸冒風寒,不至顚仆者,莫非王靈攸濟,而一行亦皆無事歸來矣。上曰,彼中事情,有何可聞者耶?用龜曰,臣於十年之間,再爲是行,故略諳彼情。多日留館,不無所聞,而塗聽多訛,亦難準信。大抵以政治論之,則皇帝聰明自用,太近苛察,故老成純質之人,擧皆引退,年少才藝之類,布列在位,而朝廷之權綱不立,上下之情志未孚矣。以財用言之,則粵自乾隆之時,專尙奢侈,帑藏枯竭,吏部賣爵,已成規例,而近來苗匪作梗,頻年用兵,故因此耗費益多。且宮室服飾之美,無非糜匱之端,而煙雨樓、聽戲閣,雄偉眩耀,比前倍加,其遊衍之方,太無節限。及夫聖節之月,自初一至初九,而連日設戲,必皆臨觀,此雖舊例雲,而萬幾之委屬,從可知也。凡此數事,俱非久安之策,而閭里之間,姑無愁怨之聲,或其風俗,狃習而然也。此外則俱載於書狀聞見錄矣。上曰,皇帝諸子中,有可以嗣後者雲耶?用龜曰,長子未有稱譽,而次子則聲聞頗著,宴席起舞之時,見其兩子,則少子果勝矣。上曰,向於別單,以爲長子似迂儒,次子雄武,今卿所見亦同矣。用龜曰,雖不足以英傑論之,而頗俊秀矣。上曰,皇帝則相貌如何?用龜曰,庚申見之,則豐碩壯大矣,今則朽落頗甚,無異衰老矣。上曰,皇帝之服色如何?用龜曰,頭戴亇子,身穿毛裘,此制則無貴賤一也。見其出行之時,親執鞭轡,策馬超躍,只以黃鞚表之矣。上曰,皇妃冊封,始在辛酉,果或廢立而然耶?用龜曰,前皇后廢後,冊恭阿拉之女爲皇后。初非後宮雲,而兩皇子,皆其所生雲。恭阿拉,方爲禮部尙書矣。上曰,使臣接待之節,何如?用龜曰,自前接待之道,稍異他國使臣,而今番皇帝,親行祫祭,使臣等進參。又於圓明園之正大光明殿,大設宴戲,使中官導臣等至御榻,故臣等逡巡不敢進,則皇帝連促登坐,而手自錫爵。此皆異數雲,而前後進見,未接一語,此則似以言語之難通故也。上曰,留館之時,飮食支供,果何如?用龜曰,以我國乾糧,自備以食,而彼中日供,則不過羊豬之肉,菁䓤之湯,殆不堪食,而其中糖屬果品,則稍佳矣。上曰,我國方物,果爲彼中緊用之需雲耶?用龜曰,蔘、銀、紙、木,最是彼中貴種,而前日則積峙相仍,近年以來,經費不足,以此發賣補用雲矣。上曰,留館爲幾日耶?用龜曰,爲三十日矣。上曰,入去使臣,何處逢見乎?用龜曰,過柵門三十里,始爲逢見矣。上曰,我境沿路年事,能不至歉荒乎?用龜曰,關西頗稱豐登,而海西稍損,畿內判歉矣。上曰,今年三南之災荒,可謂挽近初有,而閭里離散,餓莩相望雲,晝宵憧憧,拯濟沒策,豈非矜惻憂悶之甚乎?兩西比諸嶺、湖,雖可謂之安閑,而冠蓋絡續,廚傳不絶,能無貽弊於民邑者乎?用龜曰,安保其無弊,而民邑熟習於擧行,故不至甚難矣。上曰,行役之餘,必多憊節,還第休息,可也。用龜曰,臣之自來情地,實難復入城闉,而向因聖敎之前後申嚴,不敢一向逋慢。且往役義重,黽勉承膺,積年沈病之餘,強策驅馳,不過爲一分圖報之計,而聖念所及,雖免顚躓,歸山調養,日急一日。初擬復命之後,冒入文字,備陳實狀,幸蒙召接,敢此畢暴,而從今以往,歸伏鄕廬,安意調息,隨分飮啄,謌詠聖澤,以終餘年,則生死肉骨之恩,可謂與天同大矣。上曰,情勢二字,今不必更提,而向者卿以情勢爲辭,故其在勉出之道,專以往役爲言矣。旣已往來,則便同已出腳也。今若又引情勢,復尋鄕路,則處義豈不過當,去就豈不徑庭乎?且衰境調養之道,京第爲勝,何必棲屑荒郊乎?用龜曰,萬里反面,一宿卽還,豈無區區戀結之忱,而今若以暫時往役,自謂出腳,夤緣在京,便同無礙,則淸朝廉隅,其將壞了無餘,而且況京洛紛擾,實非調病之所,則以情以勢,萬無奉承聖敎之道矣。上曰,已伸之情勢,何必如是屢引耶?須勿還鄕,因留京第,是予之望也。因命三使臣先退。用龜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6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明淳〈病〉。行左承旨韓致應〈坐〉。行右承旨權常愼〈式暇〉。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金愚淳〈病〉。同副承旨朴大圭〈坐直〉。注書李紀淵〈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敬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厚常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金愚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致應曰,只推。
○傳於任厚常曰,召對爲之。
○任厚常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宋啓榦在外,執義鄭魯榮,持平夫宗仁、南吉寬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秀晩,司諫金孝眞,正言金益鉉、朴升鉉,執義鄭魯榮,持平夫宗仁、南吉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厚常曰,只推。
○以修撰金熙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致應曰,只推。
○韓致應,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金熙華,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金熙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致應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李冕膺狀啓,興陽縣人物渰死事,傳於任厚常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措辭,分付。
○以濟州防禦使李顯宅狀啓,進上乳柑,洞庭橘代封,惶悚待罪事,傳於韓致應曰,勿待罪事,回諭。
○韓致應,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祈穀大祭肄儀,無論親行、攝行,若値廟宮展謁,則因百官之陪參,退行於翌日事,曾有先朝定式矣。來庚午正月初六日親行社稷祈穀大祭,出宮在於初五日,而與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攝行肄儀相値,何以爲之事?傳曰,依前例爲之事,命下矣。謹稽謄錄,則戊午正月初二日親行社稷祈穀大祭肄儀,以春展謁相値,退行於翌日,戊午八月初三日社稷大祭攝行肄儀,與秋展謁相値,退行於翌日,仍爲受敎定式,而今此宗廟、永寧殿攝行春享大祭肄儀,適與社稷親行祈穀大祭出宮日相値,今亦依戊午年社稷大祭攝行時例,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肄儀,以初六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進賀使回便齎來咨文中,有使臣加賞事,以來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咨文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處漢,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濟州牧使李顯宅災實狀啓,則分等不爲擧論,數件應行之事,候風涉海,恐有後時之慮,謹援已例,一邊擧行,一邊馳啓爲辭矣。其一,三邑舊還,姑爲仍停事也。其一,軍兵逃、老、故,一一塡充,待明春,從附近哨司鍊事也。本島屢豐之餘,又得免歉,各穀有均登之喜,三邑無卒癢之患,而秋來麰耕,亦可免嗣歲之憂,爲島民誠爲萬幸。後錄二條,先已擧行,且是年例所請,竝依狀請施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鄭晩錫狀啓,則以爲尤甚邑最急處之歲前救急,三等邑私賑救急處之歲後賙賑,雖自營邑,從便措辦,若其公賑邑鎭驛之春後賑資,要不下十二萬餘石,備局軍作及三賑穀中,各穀二萬石,常賑米二千石,太八千石,租麰合九萬石,都合十二萬石,特令許劃,空名帖一千張劃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雖未及抄飢,而以今民勢,將不免擧一道設賑,甲寅、壬子所劃之穀,少不不十三萬石,則今此所請,不爲過多。依狀請,合各穀十二萬石,空名帖一千張許施,而其中常賑穀,比他道有異,數本無多而所用甚繁,今又劃付賑資,則元穀之減縮。誠非細慮,右兵營軍餉穀中,米五千石,各穀二萬五千石,濟民倉穀中,米各穀二萬石,竝移錄常賑,而移錄代則本穀盡分取耗,以爲充補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曺允大報本司辭緣,則以爲今此嶺南劃送穀七萬石,待嶺營移關輸送,而本道船隻,自來體少,往在乙酉運穀也,皆以嶺南船裝載,今番必以該道船隻輸去,實合事宜爲辭矣。本道船隻,自來體少,艱於運穀,在前南北穀之互相運用,輒使南船載運。今番本道穀之輸送嶺南者,分付嶺南漕船之裝載餘留泊者,私船之可合運載者,量宜撥送,以爲從便輸去之地,沙格糧科,元穀外磨鍊以給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壯抄右司把摠李恆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刑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十五日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刑曹判書朴崙壽所啓,印信僞造罪人魚致龜,卽目不識丁之愚氓也。谷山民李宅周,與京洛無賴之類,造謀設計,要作堤堰司關文,而慫慂致龜,使之雕刻僞印,則致龜,不知法禁之如何,爲酒食所賣,惟指揮是聽,論其所犯,一則宅周,二則宅周。造謀者旣已酌配,則與之同罪,一體酌配,猶或可也,而聽其指使之罪,竟陷大辟,揆以刑政,終涉失當,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雖不元犯,旣已受人指嗾,論以元犯,容有可恕,特施次律,可也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僞造條》有曰,僞造印信者斬。魚致龜段,斬罪減一等,決杖一百後,流三千里定配於平安道肅川府,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甲巖前權管金頤潤矣本府議啓內,鎭屬雖曰獷悍,苟能於常時,撫禦得宜,則犯分乖常之變,豈至此極?貽辱官長,莫此爲甚,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
○己巳十二月十六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任厚常,持《詩傳》第九卷,侍讀官鄭元容,持《詩傳》第九卷,檢討官金箕殷,持《詩傳》第九卷,檢校待敎朴綺壽,持《詩傳》第九卷,記事官李紀淵,持《詩傳》第九卷,記注官劉㵙,持《詩傳》第九卷,記事官李光文,持《詩傳》第九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元容讀自旻天疾威,止之詩也。上曰,下番讀之。箕殷讀自天降罪罟,止賦也。上曰,參贊官讀之。厚常讀自皐皐訾訾,止賦也。上曰,閣臣讀之。綺壽讀自如彼歲旱,止賦也。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維昔之富,止賦也。上曰,上番讀之。㵙讀自池之渴矣,止賦也。上曰,下番讀之。光文讀自昔先王受命,止卷之十八。上曰,文義陳之。元容曰,此詩卽周家亂後之作也。章句內,別無文義之可以仰奏者,而章內備言饑饉、侵削、用小人之事,此三者,有國喪亂之本,而首章先言饑饉者,蓋生民切骨之患,莫先於饑饉也。凡有道之世,歲功屢登,將亂之時,年饑荐臻,此理之常也,故文、武之時,有屢豐年之詩,幽、厲之際,有瘨饑饉之詩也。且雖於至治之世,亦或有饑饉之時,此氣數之所使然也,故上古郅隆之世,亦有艱食阻飢之患也。爲人主者,苟能修德穰災,天心和而無乖戾之氣,歲功成而有豐泰之樂,則長使黎民可以不飢不寒,而水旱饑饉,雖或有氣數之所不能免,亦能如傷若保,克盡懷來撫綏之方,則饑而不知爲饑,饉而不知爲饉矣。目今三南告歉,民情十分遑急,湖南尤甚,所聞亦多驚慘。父子不相保,夫婦各離散,流丐成群,餓莩在道。聞居民或屑木麥,或乾菜根,調水呑下,延活殘命雲,而哀彼幾萬生靈之嗷嗷頷顑,日夕之所仰望者,惟恃殿下之發政施仁也。向來不待各道之狀請,先命賑資之區劃,又繼有帑財特賜之命,溫綸懇惻,仁澤旁流,惟彼被災之民,必皆鼓舞歡忭,而使扶杖父老,擧有少須臾之心。然伊日藹蔚之仁心,或久而有一毫放忽,則哀此無告之窮民,其將塡於壑而莫之救也。九重深邃,生業艱難之狀,可以轉達者,惟在於諮訪臣隣,而近日以來,賓對有故多停,召接間亦稀闊,雖於筵席之上,亦未聞民憂國計之勤孜講討,此誠不自暇逸之會,而已有治安無事底氣象。臣誠莫曉,而君心若常着於民事,念念不忘,一時靡忽,則生民自被其澤,而社稷之福也,國家之慶也。雖一念之頃,一息之暇,若或有遺忽,則其於邦本何哉,其於民事何哉?殿下一心操舍之機,卽生民休戚之大關棙,伏願恆留聖念。而且今賑政方始矣,節目間事,自可擧行,而若其朝夕近民,使實惠下究,抄飢之政,均分之澤,專在於守令。守令若不得其人,則自朝家雖施愛恤之典,將不得一一下究而均被惠澤矣,故今之言者,輒以擇守令三字爲救濟之一大領綱。銓曹亦非不愼擇,而每於南邑守令差出之際,益加申飭,各別擇差,亦飭廟堂,廉察賑政之勤慢,這這發覺,則賑政之大本,無出於此矣。深加體念,區區之望也。上曰,下番陳之。箕殷曰,此章文義,上番已悉陳之,臣無更達之辭,而此章,乃變雅之終也。詩人之以此章,係於終篇者,意不偶然。大抵詩三百篇,無非感發志意,考見得失之事,則每於進講之際,無徒事乎章句訓詁之末,必反復參考,以文、武聖哲,作爲師法,以幽、厲昏暴,作爲鑑戒。見其善,必吻然意會,見其不善,必惕然警懼,勉勉不已,俾有實效,則讒佞之害,飢饉之災,不足爲憂也,伏願深留聖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厚常曰,上下番所陳切實,臣則別無更達之辭矣。上曰,閣臣陳之。綺壽曰,此章居《大雅》之末,而篇末所云維今之人,不尙有舊雲者,尤有深意。蓋周之盛時,任用之人,如召公之賢,巡行南國,以布德化,用致日闢國百里之休,而《召南》之詩作焉。今玆幽王之時,亦豈無耆耇賢俊之臣,而播棄不用,群小盈朝,是以天怒於上,民怨於下,饑饉侵削之患生焉。夫幽王,固是昏亂之辟,而任用失宜,尤爲召亂之端。夫新進之人,遇事敏銳,常易見用,老成之類,執德平常,每多疎遠。然而經歷事變,坐鎭雅俗,日計不足,而歲計有餘,則所貴乎老成之人。是以易曰,食舊德吉,書曰,圖任舊人。伏願於此等處,深加留神焉。上曰,此章言任用小人,以致饑饉之患。蓋其饑饉、侵削之患,專由於用小人一事,小人之爲害於國,固至此極矣,故諸葛亮,亦以君子小人之親與遠,爲先後漢興廢之本。孰不知其小人之不可用,而其進退之際,何以則一切嚴斥,無乘間得進之患耶?元容曰,聖敎誠然矣。小人之害,奚特於饑饉侵削而已哉?蠹國之百弊,皆由於此。在上者,若於進退取捨之際,一以公明無私,則賢邪易辨,而無淆進謬用之患矣。綺壽曰,人君修德而明理,公鑑高揭,賢邪莫逃,然後始可立賢無方,去邪勿疑,而若於一政一事之間,或有一毫一絲之私,則彼小人者,便生心售奸矣。聖王於進退公私之際,可不愼歟?上曰,皐皐訾訾章數句語,尤可見幽王擧措之顚倒,用人之謬錯矣。小人旣用事,則何論民國之治政,而雖以幽王之昏亂,何爲至於此極耶?元容曰,君子小人,勢不相容,故君子進則小人退,小人進則君子退,理之常也,而君子難進而易退,故一退之後,尤難進用矣。幽王之時,內而褒姒之寵,外而暴公之徒,迷惑其心術,沈溺於讒邪,以至皐訾者得位,敬懼者見黜,而不能覺悟,如此而國安得不亡乎?上曰,職兄斯弘,不烖我躬雲者,果何意也?何不極言陳懇,冀王回悟之道,而猶懼災及其己而言之者何也?作詩者,非在位者,故不可直諫而然歟?抑或知其言之無益,而但自傷而已乎?元容曰,此時詩篇,蓋多自傷之辭。王政昏亂,已至此極,惟彼敬懼者,猶見貶黜,則雖有忠諫之言,豈有回悟之理哉?故在位者之詩,亦多自傷之義,而自傷,乃所以傷國亂也。詩人悲歎之切,尤可見矣。上曰,王者之政,何與於土地之廣狹,而此以日闢國日蹙國爲言耶?蓋文王盛時,服從之國,日以益衆,歸化者四十餘國,而今則諸侯侵畔,土地蹙削,故詩人有感古傷歎之意而如是爲說耶?元容曰,土地之辟與不辟,由於王化之行與不行。蓋王者,非有意於闢國,而德化遠及,則土地不期辟而自辟矣。湯七十里而起,文王百里而起,以七十里、百里之小而遂有天下,則豈非闢國之道,在於德化之行耶?蓋周之盛時,君臣上下,交須共濟,化行政美,諸侯服從,而此時則群小用事,王政濁亂,夷狄內侵,諸侯外畔,故詩人以闢國蹙國,言之於篇末者,深致意於盛衰治亂之際也。上曰,此章首言旻天疾威,天篤降喪,小註言天之威怒,甚爲急疾。夫天人感應,其理固然,而急疾之威怒,以其小人之任用耶?饑饉、侵削,亦由於用小人,則使幽王不用小人,可無饑饉之患哉?元容曰,天人甚遠,其應甚速,福善禍淫,理亦孔昭,而小人見用,則王政自致昏亂矣。王政昏亂,則上而降饑饉之災,下而有侵削之患,此理勢之必然也。使幽王而不用小人,則饑饉、侵削,必不至若此之甚矣。上曰,饑饉雖是亂世之所致,而聖人之世,亦或有此患。蓋爲人君者,若値饑饉,則固不當以聖世之亦所不免,隱然自恕,而古昔成湯之時,亦有七年之旱,則聖世之亦有此等災者何也?元容曰,俄亦有所仰奏,而聖世亦有水旱饑饉之災者,流行氣數之所不能免,故堯時九年之水,湯時七年之旱,禹時之艱食鮮食,虞時之黎民阻飢,是也。然而以常理言之,則治世豐多而饑少,亂世飢多而豐少,治世雖或有饑歲,苟能發政施仁,使足以仰事俯育,則歲飢而民不飢矣。亂世亦不無豐登,而兵革外興,賦役內重,民不得以聊生,則歲雖稔,而民則飢餓矣,故民歲之豐給與饑饉,專由於王者之修德與否矣。上命掩卷,因命玉堂先退。元容等退出。又命閣臣先退。綺壽退出。厚常曰,卽伏見兵曹今秋冬等部將廳褒貶啓本,則部將金漢鼎,旣以在外未肅拜懸頉,則書以上題,極涉不審。當該磨勘堂上,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7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明淳〈病〉。行左承旨韓致應〈坐〉。行右承旨權常愼〈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坐〉。右副承旨金愚淳〈坐〉。同副承旨朴大圭〈坐直〉。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敬謨〈仕〉李龍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常愼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臘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臘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大圭啓曰,同敦寧金宗善,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大圭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元在明,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韓致應曰,召對爲之。
○大司諫洪秀晩啓曰,臣人旣魯下,識又空疎,淸朝言責,本不近似。且臣於臺職,有衆所共知鐡限之情勢,曾在先朝,屢蒙體諒,逮我聖上御極之後,亦常仰而控訴矣。今不敢更事覼縷,重以煩瀆,而臺端一步,抗顔無路。況今合啓中,有私義之難安者,職忝長席,末由迴旋。如臣情勢者,皆蒙特諒,聖朝敦風之敎,久已欽誦矣。以此以彼,何敢一日淟涊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權常愼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宋啓榦在外,執義鄭魯榮,持平夫宗仁、南吉寬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孝眞,正言金益鉉、朴升鉉,執義鄭魯榮,持平夫宗仁、南吉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權常愼曰,只推。
○注書李紀淵病,代以李龍秀爲假注書。
○韓致應啓曰,假注書李龍秀,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成元在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致應曰,只推。
○韓致應啓曰,檢閱朴綺壽,謂有身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檢閱朴綺壽禁推傳旨,傳於韓致應曰,分揀。
○韓致應,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金熙華,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金熙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致應曰,只推。
○朴大圭,以吏曹言啓曰,宗廟臘享大祭薦俎官前大司諫洪秀晩,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吳載光,以武臣堂上祿試射試官,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常愼,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徐榮輔啓本內,定州牧使鄭學畊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鄭學畊,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權常愼,以刑曹言啓曰,三南災邑定配罪人等,移配稍實邑事,臣旣親承筵敎矣,全羅道淳昌鄭益煥茂朱府,昌平崔右宅龍潭縣,興陽鄭茂甲珍山郡,海南孫命震錦山郡,順天奴千金茂朱府,金仲學珍山郡,羅州任天郁龍潭縣,昌平韓京海江原道歙谷縣,靈巖奴臥乭杆城郡,求禮崔宗興旌善郡,雲峰李陽城安峽縣,金履郁平昌郡,康津李春興黃海道遂安郡,光陽柳福鑽谷山府,金昌太康翎縣,興陽李士楫文化縣,寶城金宅芳金川郡,和順崔允誠平安道价川郡,求禮金宗活龍川府,李慶玄宣川府,谷城李七得咸鏡道定平府,慶尙道慶山金幸坤軍威縣,泗川全旕福梁山郡,南海趙中烈彥陽縣,朴春一鎭海縣,固城婢福德機張縣,草溪朴春得漆原縣,巨濟朴世用安東府,韓用善聞慶縣,長鬐鄭東義興縣,孫益和義城縣,昆陽崔德來英陽縣,金海徐宗智靑松府,蔚山李宅周盈德縣,韓孝曾寧海府,竝移定配所,依前罪目,令各該道臣次次押送,而俾無繹騷之弊事,一體分付,至於公忠道,則災邑編配,數不夥多,且無疊配,不必擧論,置之,何如?傳曰,允。
○己巳十二月十七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愚淳,持《詩傳》第十卷,侍讀官鄭元容,持《詩傳》第十卷,檢討官金箕殷,持《詩傳》第十卷,檢校待敎朴綺壽,持《詩傳》第十卷,假注書洪敬謨,持《詩傳》第十卷,記注官金初燮,持《詩傳》第十卷,記事官李光文,持《詩傳》第十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元容讀自《詩傳大全》,止淸廟之什四之一。上曰,下番讀之。箕殷讀自於穆淸廟,止賦也。上曰,參贊官讀之。愚淳讀自此周公,止樂歌。上曰,閣臣讀之。綺壽讀自淸廟一章,止升歌之辭也。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書大傳》,止遺音者矣。上曰,上番讀之。初燮讀自鄭氏曰,止從歎之耳。上曰,下番讀之。光文讀自漢因秦樂,止之歌也。上曰,文義陳之。元容曰,頌者贊揚美德,升歌郊廟之樂章也。章句固多好處,而以此章觀之,未嘗明頌文王之盛德,而只稱肅雝顯相,濟濟多士,秉文之德。夫助祭之人,皆有和敬之容,執事之士,皆秉文王之德者,亶由於文王平日作成之化使之然也,故棫樸章雲,奉璋峩峩,髦士攸宜,此則言助祭之人,有儀容之美,而下章雲,周王壽考,遐不作大,此則言髦士之有儀容,由文王作人之化也。蓋文王有作人之化,故王國克生之士,皆有濟濟之美,而文王亦賴之以寧矣。夫士者,國之元氣也。自上苟盡作成之道,則賢才苑興,爲國需用,邦家亦得以賴安矣。猗歟,我先大王,二紀之間,作人之德,上侔文王,菁莪美化,蔚然復興,盛德至善之浹人肌髓,沒世不忘者,有文王無射之思矣。殿下不必遠法文王,繼述先朝之盛德,則作成之化,豈讓於文王之時乎?伏願留念焉。上曰,下番陳之。箕殷曰,此章乃形容文王之德,升歌淸廟之詩也。一章之內,何莫非美盛德之形容,而其中不顯不承,無射於人斯兩句語,最爲善形容。蓋文王之德,緝熙敬止,至誠無息,故凡與祭濟濟之士,顯承尊奉,莫不秉文之德,少無厭斁之意,誠之不可揜,有如此矣,而雖以學問工夫言之,誠之一字,是開卷第一義。捨是誠,初無着手處,伏願深留聖念於誠字上工夫,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愚淳曰,上下番玉堂所陳皆好,臣不必贅陳矣。上曰,閣臣陳之。綺壽曰,玉堂所陳儘好,臣無容更達矣。上曰,此雲對越在天,下番以誠字仰奏。對越之道,固在於誠字,而必也誠、敬俱至,然後可以盡對越之方矣。何以則能盡誠、敬之工耶?元容曰,所謂誠者,非別般工夫。誠是眞實底道理也,須於日用事爲之間,苟能十分眞實上做去,則自可爲誠矣。其所謂敬,亦使此心常惺惺恐懼,戒愼收斂,則自可爲敬矣。上曰,此章雲濟濟多士,秉文之德,此士字,卽指與祭執事之人而言。然文王章,亦有濟濟多士之句,此則摠稱臣下而言矣。元容曰,然矣。文王之世,民皆待而興焉,則秉文德而濟濟者,奚但執事之人哉?然而此特淸廟享祀之詩,故但指與祭者而言。蓋單稱士字,則總論在位者及臣民而言也。上曰,淸廟章,乃是周公攝政時所作。然則成王,尙未親祀文、武耶?元容曰,周公攝政旣久,而此詩之作,又在於成洛邑之後,則成王似當親祀,而周公相之矣。綺壽曰,此詩旣成洛邑後所作,而且以洛誥第一章觀之,恐無可疑矣。上曰,小註亦言成王祀文、武,周公率諸侯從之,似是成王親祀之時矣。元容曰,然矣。上曰,然則章下註,以周公攝政四字表揭之者何也?元容曰,此詩乃周公之所作,而雖成王親祀之時,周公旣攝政而相禮,故章下註,詳言周公之事矣。上曰,周公是攝政,而相成王以祀文、武,故《書大傳》曰,周公升歌淸廟,愀然如復見文王,而此章大旨,亦以周公爲主耶?綺壽曰,此時周公,制禮作樂,攝成王爲政,而率諸侯祀文王,則宜乎此章之以周公爲主也。上曰,此章註所云乾豆上奏登歌者,與今宗廟進饌之時奏雍安樂章之義同歟?元容曰,太廟進饌之時,有登歌之節,則與奏登之義似同矣。綺壽曰,乾豆,小註以爲脯羞之類也,與今廟社進饌之物似不同,而儀節則大同小異矣。上曰,小註所訓《通典》雲者,是《杜氏通典》耶?綺壽曰,然矣。上曰,此詩章句,勿論原韻與叶韻,韻皆不葉何也?元容曰,未知何故,而《周頌》,蓋多不叶韻之章矣。上曰,小註亦云未詳其說矣。元容曰,然矣。上曰,我朝祭享樂章,皆叶韻耶?元容曰,然矣。上命玉堂、閣臣先退。元容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8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明淳〈病〉。行左承旨韓致應〈病〉。行右承旨李文會〈未肅拜〉。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金愚淳〈坐〉。同副承旨朴大圭〈坐〉。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龍秀〈仕直〉朴齊聞〈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錫洪〈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大圭啓曰,假注書洪敬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於任厚常曰,山林外,在外及未肅拜、違牌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任厚常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宋啓榦在外,執義、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朴大圭曰,今日安胎行時奉凾承旨朴大圭,兒馬一匹賜給,觀象監官員、禁漏官,令該衙門,高品付料,分軍部將,上弦弓一張賜給,典樂加資,鼓吹、工人、員役、下人等,依前例,米、布分等施賞。
○傳於朴大圭曰,未肅拜大司成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權常愼落點。
○傳於任厚常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文會落點。
○洪敬謨改差,代以朴齊聞爲假注書。
○朴大圭,以吏曹言啓曰,宗廟臘享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洪秀晩,副司果尹尙圭、申在業、林景鎭竝單付。
○朴大圭,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金熙華,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大圭,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槐山幼學朴思仁所志,則以爲,同姓八寸兄思讚,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思信第二子守天,欲爲繼後,諸族會議,衆論詢同,而未及禮斜之前,思讚夫妻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朴思仁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朴思信第二子守天,立爲朴思讚之後,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統禦使李近胄報本司辭緣,則以爲,本營諸般費用,皆從出於軍需庫,而今年穡事失稔,其所捧入,多至災減之中,在前如此之時,論報本司,區劃其代,自是前例,陸軍身布停減錢一百七十五兩五錢及米四十石六斗,依例以京外某樣米布,區劃爲辭矣。當此歉荒,停減之數,旣無自本營充報之道,則勢當從他處區劃以給,而附近畿湖諸邑,一般歉荒,難以着手,以海西之延安米留庫中四十石零,特許移劃,至於錢一百七十五兩零,亦從延安,無論某樣錢,先爲劃送後,竝待明秋還捧之意,分付統禦使及海西道臣,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處漢,以內三廳將鬼薦坐起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兵曹言啓曰,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統制使申大偀啓本中,長木浦別將林益泉,以僅可挨過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北兵使李元植啓本中,防垣萬戶金尙信,以江飭或疎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全羅右水使徐有鳳啓本中,木浦萬戶李潤喆,以邊民甚飢,莫念自飽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薪智島萬戶金禧鎭,以船役至重,姑恕其他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公忠水使李石求啓本中,安興僉使韓根馨,以謗何盡信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道、帥臣,竝推考警責,長木浦別將林益泉,木浦萬戶李潤喆,安興僉使韓根馨,竝中考施行,防垣萬戶金尙信,薪智島萬戶金禧鎭,竝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啓曰,武臣兼宣傳官鄭億祚,長壽別將吳義喆,連二等褒貶居中,竝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啓曰,前日傘事知趙復麟,任自下鄕,發關捉來,謹依下敎,決棍十度懲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巳十二月十八日卯時,上御大造殿。安胎使入侍時,同副承旨朴大圭,假注書李龍秀,記注官金初爕,記事官李光文,安胎使洪明浩,以次進伏訖。上曰,陪胎下往時,勿爲貽弊於列邑,而各別申飭,可也。明浩曰,謹當嚴飭矣。遂退詣封裹所,監封裹畢,陪彩轝退出,承史亦以次退出。
12月19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明淳〈坐〉。行左承旨韓致應〈坐直〉。行右承旨李文會〈坐〉。左副承旨任厚常〈坐〉。右副承旨金愚淳〈式暇〉。同副承旨朴大圭〈坐直〉。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龍秀〈仕〉朴齊聞〈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厚常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宋啓榦在外,執義、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明淳啓曰,行右承旨李文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大圭啓曰,假注書朴齊聞,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任厚常曰,戶曹判書,率各司久任郞廳,入侍。
○以修撰金熙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致應曰,只推。
○韓致應,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金熙華,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時,三技入格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忠監司金蓍根狀啓,則以爲,平薪鎭漂到異國人問情,則皆願從水路還歸,直自該鎭,候風發送之意嚴飭,漂人越海糧米,亦令依例給送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漂人如欲由水,則從其願發送之意,前已草記行會矣,使之依前關擧行,越海糧米,亦爲依例給送事,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金明淳以漢城府言啓曰,濟州三邑民數,今始上來,依例入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槐院分館,金虎運、任存常、趙秀仁、尹景鎭、李禮延、李永祚、權𪸷、金周默、趙毅淳、鄭元紀、尹命圭、洪敬謨、金遇順、李龍秀、金相溫、權禬、朴熙顯、鄭郁東、沈湜、尹尙烈、姜泰重、沈啓錫、李菡甲、朴齊聞、韓相殷、金鎭、尹庠圭、朴來謙、洪羲祖、睦台錫、金陽淳、姜必魯、李基承、鄭禮容,以上三點。
○己巳十二月十九日午時,上御誠正閣。戶曹判書,率各司久任郞廳,入侍時,左副承旨任厚常,假注書李龍秀,記注官李仁迪,記事官李光文,兼戶曹判書李晩秀,長興庫奉事李在謙,司僕寺僉正尹守正,軍器寺主簿李潤俊,養賢庫兼主簿沈能稷,繕工監監役尹亨植,以次進伏訖。晩秀進前曰,日氣猝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晩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俱爲一樣矣。上命久任郞廳,次次進奏職姓名及職掌、遺在。在謙進前,奏職姓名,職掌紙色,時遺在供上草注紙四百九十四卷十二張,楮注紙六十五卷十五張,草常注紙二萬二千二百十八卷七張,油芚四千八百三十八番,下品搗鍊草紙八十九卷六張,厚白紙二百三十七卷三張,草注紙二千四百七十三卷七張,楮常注紙三千五百卷十一張,下品搗鍊紙六百四十四卷五張,上品搗鍊紙四卷,搗鍊楮注紙四百八十一卷十七張訖。上命陳所懷,在謙曰,無矣。上曰,此是貢人所掌衙門,則弊必有之也。在謙曰,本庫乃是作貢,故果無弊矣。上曰,雖小小弊,無之乎?在謙曰,無之矣。上命退出。守正進奏職姓名,職掌馬籍色,遺在錢文六千八百二十兩訖。上命陳所懷,守正曰,無矣。上命退出。潤俊進奏職姓名,職掌焰焇色訖。上曰,遺在置之,所懷陳之。潤俊曰,無矣。上命退出。能稷進奏職姓名,職掌養士之需,時遺在米七百九十七石十二斗八升六夕,太四百二十六石十二斗八升三合四夕訖。上命陳所懷,能稷曰,無矣。上曰,或有他弊乎?能稷曰,別無可陳之弊矣。上命退出。亨植進奏職姓名,職掌索色訖。上命陳所懷,亨植曰,無矣。上曰,此非紫門監乎?晩秀曰,非是也。上命退出。晩秀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每於四季朔修改,而時値隆冬,歲除不遠,待明春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秀曰,本曹常年經用,必滿十一萬石,然後可以支用,而今年諸路告歉,以年分成冊觀之,明年收租,將未滿五萬石,比之壬午,反有甚焉,經用不足,殆近六七萬石,言念國計,萬萬罔措。在前歉歲,經用不足,則無論京外,錢穀有裕處,請劃以用,其例斑斑,而目今諸道穀儲,到處枵然,實難準數劃得。關西軍餉小米五千石,別軍餉小米一萬石,慈城補城小米一萬石,海西備局句管元賑穀折米五千石,合三萬石,知委該道,先爲從便取用,似合便宜。臣於日前,以此意面議於兩大臣,大臣之意,亦以爲可,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秀曰,長興庫官員,俄以無所懷仰奏,而本庫弊瘼,在於紙品之漸高,故其價倍增,貢人輩,每有以此難支之慮,昔在先朝,軫念此弊,飭令紙品,不甚另擇矣。此後則稍低其紙品,以省貢弊,好矣。上曰,承旨量宜申飭,可也。晩秀曰,年年啓覆紙,每以上品爲之,故此弊又多,啓覆文書,必待三公備員而後,始爲擧行,近來則三公雖未備員,年年修整,以待備員後擧行,故每年依例修整,所費夥然,爲弊果不少矣。上曰,預爲書置乎?晩秀曰,然矣。當此歉歲,雖一弊之祛,爲益多矣。上曰,只限來年勿爲之,可也。厚常曰,以限來年勿爲之意,揭於政院壁上,恐好矣。上可之,仍命戶曹判書先退。晩秀退出。厚常曰,年終放砲草記,例於二十日修呈,而今年則異於他年,闕內闕外放砲,似涉未安,都監、將臣,以此往復於政院矣。上曰,放砲與否,當自內處分,草記則依前捧入,可也。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0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明淳〈坐〉。行左承旨韓致應〈坐直〉。行右承旨李文會〈坐〉。左副承旨任厚常〈坐〉。右副承旨金愚淳〈坐〉。同副承旨朴大圭〈坐直〉。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龍秀〈仕〉朴齊聞〈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金明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宋啓榦在外,執義,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韓致應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韓致應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韓致應曰,左承旨入侍。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鄭景祚,司諫洪冕燮,獻納鄭元容,正言洪時溥、韓用儀,執義李錫夏,持平韓兢履、曺錫正,落點。
○以修撰金熙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致應曰,只推。
○韓致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朴宗琦、洪時濟,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修撰金熙華,旣有隻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鄭景祚,司諫洪冕燮,獻納鄭元容,正言洪時溥、韓用儀,持平韓兢履、曺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文會曰,只推。
○傳於韓致應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止淵爲中學敎授,金熙華爲南學敎授,洪儀泳爲西學敎授。
○韓致應啓曰,今此皇曆,京畿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黃海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平安監營四件,一件營上,三件勅使所經邑分上。水原府、開城府、江華府、廣州府、江原監營、公忠監營、全羅監營、慶尙監營、咸鏡監營,各一件營上事,自本院,依例成有旨下送,京各司應爲頒賜二十三件,亦爲依前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禮曹言啓曰,來庚午年正月初六日,社稷祈穀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先朝己未定式,除取稟以親臨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義禁府言啓曰,公忠監司金蓍根狀啓內,水虞候韓國養,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韓國養,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李文會,以義禁府言啓曰,南兵使金爔狀啓內,三水府使鄭宅休,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鄭宅休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任厚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年終放砲習放,今月二十五日,洗馬臺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諸將官,自今年正月至十二月射講居首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諸將官,今年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今年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今己巳年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李義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己巳十二月二十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韓致應,假注書朴齊聞,記注官劉㵙,記事官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政何當爲之雲耶?致應曰,姑未聞知矣。上曰,吏判親病,差勝雲耶?致應曰,俄聞右副承旨言,則比前少差,而數日內行政,非所可論雲矣。上曰,頃聞其親年逾七十,而目下病勢,姑無離捨之望雲耶?致應曰,似然矣。上曰,其親病加減,大政早晩,出去詳探,此後登筵仰奏,可也。上曰,陞庠可以歲前磨勘雲耶?致應曰,今日七抄設行雲,而學製則東學外,無一設試矣。上曰,已設試者,卽鄭元容,而其外三學敎授,誰某耶?致應曰,金學淳、洪冕燮、韓兢履矣。上曰,向有都承旨筵奏申飭者,而自政院又飭,令限內設行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十二月二十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韓致應,假注書李龍秀,記注官劉㵙,記事官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敎光文曰,往左右相第,傳下敎曰,湖南抄飢,似在不遠,而本道尙無上聞者,見今歲色垂窮,民情轉益遑急,還穀之一向督迫,其勢末由,昔在甲寅,先朝特施軫恤之澤,還穀之已停退及已捧外,當捧條,又令停退矣。今番亦依甲寅例,當捧條,又令停退,似好,兩大臣之意,必詳探以來也。惠慶宮進服加減歸脾湯前方中,去山梔,加橘皮一錢,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十二月二十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韓致應,假注書朴齊聞,記注官劉㵙,記事官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敎光文曰,兩大臣意見,何如?光文曰,臣往傳下敎,則左相以爲,臣數十日病蟄,不省外間消息。大抵湖南民情,去益遑急,停減外當捧之還,亦無準捧之望雲,而此非廟堂諸臣及道臣所敢仰請者矣。今此下詢,特及於甲寅已例,爲民事,誠不勝多幸。竊記先朝甲寅,以特敎命道臣,就應捧中,又加停退,此在自上處分雲。右相以爲,今此捧糴,政爲明年種糧之資,而此歲垂窮,準捧無路,則反有損於朝家法令,然格外停退,有非自下仰請,而旣有先朝甲寅特典,惟在聖上之造化雲矣。上命書傳敎曰,歲色已迫,臘寒又甚,哀彼幾萬口窮民,其不流離於道路乎?其不塡委於溝壑乎?大命近止,遑遑無告之狀,九重雖深,如見眼中,不過十許日,賑政將始,而抄飢尙無上聞者,必由捧糴之未畢而然。雖以日前守令疏見之,其難捧之狀,可以推知,而況甲寅,本道停退外,當捧之亦爲停退,實出於特恩,則在今援用是例,尤合於繼述之義。況明知其莫可奈何,而徒事催促,是豈仁政之忍爲乎?湖南今年當捧條中,已捧外,未捧者,竝皆停退,以紓南民之一力,因此思之,嗣歲還賑之資,似必有不敷之歎,令廟堂,行關本道,使之消詳狀聞事,星火分付。致應曰,俄見吏判回報,則其親病,大勢稍減,而姑觀今明日動靜,二十七八日間,當行都政雲矣。又奏曰,以限內設試之意,申飭三學,則西學敎授金學淳受由在外,南學敎授韓兢履謂有情勢,中學敎授洪冕爕有實病,無以設行雲矣。上命書傳敎曰,學敎授中,有故之人,竝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1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明淳〈藥院進〉。行左承旨韓致應〈監祭進〉。行右承旨李文會〈坐〉。左副承旨任厚常〈監祭進〉。右副承旨金愚淳〈坐直〉。同副承旨朴大圭〈坐直〉。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龍秀〈監祭進〉朴齊聞〈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文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錫夏,掌令金直淳、宋啓榦在外,持平韓兢履、曺錫正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任厚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右副承旨金愚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韓致應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沈能建,副摠管吳載光,上下番入直矣。臣能建差祭,今方受香,卽當替直,而副摠管洪義浩、金處漢受由在外,鄭觀采有身病,尹序東、朴宗京未肅拜,尹致性、李普天方在呈告中,一員未差,替直無人,令政院稟旨,受由、在外外,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副摠管尹序東、朴宗京、尹致性、李普天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摠府伴直無人,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任厚常啓曰,新除授摠管,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啓洛爲都摠管,閔耆顯、宋祥濂、任希存、金宗善爲副摠管。
○韓致應啓曰,延祥詩春帖子製述人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徐鼎輔、鄭觀綏、洪大浩、鄭魯榮、趙琮鎭、朴孝成、南吉寬、韓耆裕、李朝鉉、李魯集、朴英載竝單付。
○傳於李文會曰,日寒如此,禁府、刑曹時囚輕囚放釋。
○金愚淳啓曰,臣敬奉聖敎,馳詣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無時囚之人,故仍詣典獄署,取閱囚徒案,則御寶僞造罪人八名,結案罪人四名,殺獄罪人二十八名,印信僞造罪人一名,大將牌偸竊罪人一名,捕廳移文罪人四名,因臺啓仍囚罪人二名,俱是重囚,故竝爲仍囚。其餘各司雜犯,他錢不報,欺人取物,潛釀、潛屠,私掘,憑藉禁隷作挐士夫家罪人,金枝成、奴龍潭、金俊民、婢福伊、李幸得、安春得、文德實、奴得雲、朴泰相、朴相文、全孟福、梁福基、尹春得、崔元明、申致福、奴聖大等十六人,俱係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朴宗琦、洪時濟,修撰金熙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致應曰,只推。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臘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徐榮輔狀啓,則以爲,本道今年年事,未免歉歲,而碧潼一邑,已成敗局,今秋當捧之新還、舊逋,爲二萬七千八百餘石,而至今收捧者,新還爲一萬九千七百餘石,舊逋爲三百餘石,新還未捧五千餘石,舊逋未捧二千七百餘石,竝許停捧,而臣於應旨條陳時,以渭、楚還穀減價發賣仰請,而獨於碧潼,不敢請者,蓋碧潼,則舊逋異於新還,且限年分捧,本非常格,故遂未竝擧矣,到今該邑之民,更蘄均被之惠,竝請令廟堂稟處矣。該邑還政,果難準捧,則何不於災實分等時,仰請停退,而今當垂畢之時,有此違例之請,邊郡穀價,本自太歇,則何不於渭、楚釐還時,同請減價,而今當封倉之際,有此追後之請乎?由前由後,終涉不審,道臣推考。蓋此還弊,三邑無異,而渭原、楚山,則旣以寧失之意,許令減價,而惟此碧潼一郡,獨令準價督納,果有偏苦之歎,有欠均施之澤。依所請,碧潼限年之穀,與渭、楚兩邑,一體減價,舊逋當捧條中,未捧二千七百餘石,邑未免歉,勢到弩末,特使之待明年準捧。至於新還,則及到歲末,直請停退,不但元無是例,若使此路一開,則後弊難言,嚴飭該邑,期於畢納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12月22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明淳〈病〉。行左承旨韓致應〈坐直〉。行右承旨李文會〈坐〉。左副承旨任厚常〈緣故出〉。右副承旨金愚淳〈坐〉。同副承旨朴大圭〈坐直〉。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龍秀〈仕直〉朴齊聞〈仕〉。事變假注書金錫洪〈仕〉。
○上在昌德bb宮b。停常參、經筵。
○李文會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陳疏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大圭啓曰,今十二月二十六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宋啓榦在外,執義李錫夏,持平韓兢履、曺錫正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韓兢履、曺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文會曰,只推。
○韓致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朴宗琦、洪時濟,修撰金熙華,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朴宗琦、洪時濟,修撰金熙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致應曰,只推。
○司諫洪冕燮啓曰,臣庸愚譾劣,淸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薇垣特旨,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怵畏義分,雖不得不冒沒出肅,第臣於合啓中,有袒免之親,私義有難聯參,故曾叨臺地,屢煩引避,而輒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前後之異同,以此情蹤,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冕燮。
○韓致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朴宗琦、洪時濟,修撰金熙華,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弘文館言bb啓曰b,本館下番副修撰臣李止淵,以兼中學敎授,今日儒生試取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禮曹言啓曰,試考恩賜儒生直赴,給分帖,過科後,令成均館,收聚以來,爻周後草記事,曾有定式矣。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今番慶科增廣文科殿試時,直赴殿試儒生,生員洪羲瑾、洪羲祖,進士任存常、尹景鎭、金周默、尹命圭、金在浩,幼學尹庠圭、朴榮顯、金陽復、鄭禮容,直赴會試儒生,進士沈啓錫、睦台錫,生員金鎭,幼學朴來謙,給分儒生,進士趙毅淳、沈湜,生員尹尙烈等十八人登科,直赴會試儒生,進士洪學淵等二十二人,給分儒生,幼學李搢九等三十五人未參榜,監試會試時,直赴二所監試會試儒生,幼學鄭敎默、申羲朝、鄭毅容、具秉魯、洪遠謨、李奎秀、尹秉默、張志默、徐明輔、朴熙豐、李昇逵、韓重履、尹萬善、趙在祐、姜時永、崔彙、洪冕周等十七人入格,幼學白宗坤等四十三人未入格,合儒生一百三十五人內,前所受直赴、給分帖一百二張,收聚以來,而直赴會試儒生,生員申淳,幼學李鍾仁,給分儒生,進士權曄、權燁、李能秀、洪彥謨,生員任壽益、申在年,幼學李在穉、李𪰷、朴宗佾、柳公喆、林鼎烈,直赴二所監試會試儒生,幼學李憲球、申在博、趙冀永、李秉九、李寬溥、韓敬大、金震澤、白東佐、趙碩源、李鼎臣、金來淳、李英達、張鎭元、李璿榮、李鼎在、申糾、許熽、金翼淳、許漸、蘇志公等三十三人,未及收帖,先已下鄕,故知委該道,使之收送雲矣。所收帖文一百二張,依定式爻周,而未及收來之三十三張,待其收來,一體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大圭,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慶尙道都事任天常,以士習不古,謗言難信爲目,河東府使尹綏東,以疵聞且置爲目,禮山縣監安喆重,以客弊盍察爲目,禮安縣監洪邁源,以衰猶自勵,柔不甚妨爲目,沙斤道察訪趙元溥,以改之爲貴爲目,景陽道察訪車珍衡,以少戒當念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玄風縣監金用默,以短不掩長,譽多於毀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三道道臣,推考警責,慶尙道都事任天常,河東府使尹綏東,禮山縣監安喆重,禮安縣監洪邁源,沙斤道察訪趙元溥,景陽道察訪車珍衡,竝罷黜,玄風縣監金用默,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朴大圭,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司成李基崇,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大圭,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內贍直長洪羲瑾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冬節,晝夜叫痛,食飮全廢,以此病狀,時日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雲。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強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大圭,以吏曹言啓曰,濟原道察訪姜鳳瑞,以三年窠,兩次居中,其間一中,雖因赦令蕩滌,而其不治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執義李錫夏疏曰,伏以臣,事君無狀,在家不孝,簪履三朝,終作滓穢之蹤,苫塊六年,苟全頑忍之喘,屛伏荒郊,窮無所歸,自顧形影,頓非陽界上人,尋常魂夢,不到塵世間事。不自意自天收錄之恩,遽及於積年蟄伏之中,館銜之恩遞未幾,憲職之特除又降,未知如臣不肖無狀之身,何以得此?始而聞命感激,惟有被面之淚,終焉撫躬自悼,倍切塡胸之慟,悸懍餘魂,尤覺難定,徊徨暮途,靡所自措,不得不疾聲叫籲於天地父母之前,惟殿下,哀憐而垂察焉。嗚呼,臣本以百無似之姿,專昧一不幸之戒,承藉忠良之先蔭,而猥占科名,逮事英考之末年,而過蒙恩渥,嘉奬之敎,累發絲綸之間,勉戒之眷,至及錫名之典,出常之寵,曠世之榮,環顧廷紳,罕有其比。至若我先大王,臨御以後,偏侈拂拭之私,累沛曠絶之恩,薰陶而作成之,則置之抄啓之班,榮耀而簡拔之,則擢之法從之列。特授瀛銜,而出自由中之簡,間畀下邑,而至被養老之惠,仁天之覆燾,慈母之鞠育,未足喩其隆恩殊渥。臣之身在朝籍,殆將四十歲矣,出入瀛館,亦且三十歲矣。一資半級,何往而非恩造也,飢餐渴飮,何處而非君賜也?臣雖愚鹵,惟以隨處殫竭,圖報涓埃,矢諸心而已。往在甲寅,適陳一疏,聲討鍾、煥,冀淸朝著,蓋臣所懷者嫉惡也,所勉者盡言也。恩批十行,感結寸忱,竊自謂言旣見納,死亦爲榮。惟彼權凶輩,不之少沮,反肆凶焰,乃有申龜朝請刊之章,不日投呈於臣疏承批之餘,用意陰險,構誣憯毒,當是時也,若非我先大王日月之明,天地之仁,昭晰之庇覆之,則嶺海金木,臣安得免乎?渠輩之甘心逞憾,旣未售計,則磨牙蓄憤,乘機構禍,理所必至。果然煥賊當局之後,又出鄭弼祚請竄之疏,其所遣辭,逾出逾憯,其所用心,不殺不已。於斯時也,若非我聖上好生之德,曲全之澤,則臣身之爲薤爲粉,又烏可免乎?刀俎危場,幸而得脫,關塞薄竄,匪罪伊榮。臣於是,催發嚴程,如赴樂地,而惟是雙親在堂,七旬遽迫,人子情理,何忍暫捨?居謫以後,晝而忘食,夜不安枕,如是者七箇月矣。惟臣罪通神明,遽遭臣母之喪,叫哭穹蒼,足感行路之人,顚頓氷雪,遽作戴星之行,臣亦人耳,何以生爲?嗚呼,人之生世,誰無父母?雖以匹庶之微,輿儓之賤,其親有病,則手自將護,有喪則躬自殯殮,情則然也,理之常也,而臣於臣母,獨不能焉。悠悠萬古,此恨難瞑,此生此世,更有何念?不意我聖上,旁推孝理之政,特霈放釋之恩,此豈臣夢想之攸及也哉?臣於聖朝,卽是不識何狀之一棄物耳,憫惻之眷,全活之恩,何以至斯?臣手奉恩綸,感結心肝。惟期父子相依,以畢餘生,豈意自速之罪,猶未了勘?絶悲之情,人不見憐,疏啓迭發,憂畏轉甚,跼天蹙地,無所止屆,猶幸僦屋楸郊,將父來處,私相慰勉,送了年月。不意聖鑑畢燭,惠澤偏沾,臺紙纔輟,恩敍繼降,幾年訟罪之蹤,遂作無累之身,枯木再花,死灰復煙,恩至渥也,德至厚也。雖死臣糜身而粉骨,何足爲萬一之報也?臣自遭母喪,不敢自處以平人,恆若忘生,而父在之故,未忍貽憂,苟延視息,其奈臣賦命奇險,罪惡層積?曾未多年,又遭臣父之喪,流光迅駛,終祥又過,廓然穹壤,此何人斯?噫,臣於斯世,卽一窮人,雖未能溘然自滅,少泄哀冤,而夫何忍自同無故,抗顔周行,揚揚出入也哉?第臣之所自隱痛者有之。如臣無似,受兩朝特異之渥,荷聖上再造之恩,而未效塵剎之報,空作草莽之臣,顧今化理昭朗,慶賀交騰,而叨陪耿光,永無其望,遭逢盛際,遽爾便訣,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然而銘骨之感,磨涅不得,結草之報,來生有期,惟有斂跡名途,畢命松楸,無負我聖上再生之恩,是臣區區之願耳。恩旨之下,未敢偃處,來伏京邸,仰暴血懇。伏乞聖慈,諒臣憐臣,將臣職名,亟賜鐫改,仍命選部,勿復檢擬於三司,俾得以散處郊野,以終餘年,不勝幸甚。臣於自劃之章,何敢贅他,而當此無前歉荒,中外憂遑之時,適有鄕居愚見,略此附陳焉。臣竊伏覩近日絲綸下者,發帑而賑窮,停還而紓急,丁寧惻怛之敎,如傷若保之念,有足以感動蚩蠢,拯濟顚連,實不勝欽仰贊頌之至。而第伏念,漢南州縣,槪而論之,雖有尤甚、之次之分等,考其實則別無彼善於此,其所謂分等,殆近於強以名之,而居於之次之邑者,其所被澤,有遜於尤甚之土,綜核之政,恐未必無虧欠耳。臣謂諸道道啓中,雖非尤甚之邑,凡係救活之方,不可專責於分還之政,嗣後賙賑之道,別般講究,預爲措置,俾無一民捐瘠之意,申飭廟堂,恐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當體念,爾其勿辭察職。
○持平曺錫正疏曰,伏以臣,卽一無似賤品也。猥蒙洪造,側跡臺端,亦已數年於玆矣。前後恩除,非止一再,而跡在鄕廬,旣不能一肅恩命,又不能出一言論一事,以效一日之責,而聖度寬恕,不賜誅罰,輒許恩遞,每一循省,惶感靡措。千萬不自意,栢府特除,又下於適滯都下之日,繼之以庚牌儼臨,臣且驚且感,實不知何以得此於聖明也。其在不俟駕屨之義,豈敢不卽地趨承,以伸叩謝之忱,而第臣家有拘忌之疾,勢無以進身於淸嚴之地,而顧臣所帶職名,有不可一日虛縻者也。臣若瀆擾是懼,不思所以仰達於天地父母之前,則其將坐要恩召,日事違傲,進退不得,徒增逋慢,揆以臣分,其罪何居?百爾思量,計無所出。玆敢不避猥越,出次構疏,略暴實狀。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安臣分,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固不宜贅及他說,而臣旣職忝臺地,事有關於臺體者,不敢不一陳焉。近伏見臺臣之前後引避者,多引敦倫之義,輒蒙體諒之典,此實出於淸朝之美風,而臣之愚見,竊有所不然者。夫爲臺臣者,苟或有近族之入於列啓者,則固不可隨衆傳啓,自歸傷倫,而第念親親之道,亦有遠近之別,今若不問寸數,只求同姓,謂之敦倫,輒事引避,則許多臺啓之中,夫孰無一二可引之嫌乎?是以一有臺除,規避成習,以至於憲臺之亦引院嫌,諫臣之混避府啓,而迭相遞改,徒煩酬應,臺閣一步,其將無行公之人,而不過作一引避之地而已。朝家所以設臺閣之意,豈徒然哉?年前一臺臣,有以此陳啓者,特蒙許可,而曾未幾何,又復如前,其爲壞損臺規,亦非細故。臣意則自今以往,嚴立界限,著爲定式,除非同姓袒免之族,異姓有服之親,雖在列啓,無敢引嫌,以復舊規,以重臺體,斷不可已也。惟聖明,裁納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正言洪時溥疏曰,伏以臣,出入三司,殆將數十年所,而鹵下之材,衰朽之質,年與病至,去而益深,論思言責,尤無堪承之望。迺者千萬不自意,薇垣恩命,有隕自天,未知殿下,何取於臣,而前後除旨,皆出特點,不遺而記存之若是也。臣且惶且感,莫省攸措。當此臺廳長鎖,積月闕啓之時,以分以義,固當竭蹶趨承,他不暇顧,以附古人不俟駕屨之義,而第臣自來沈痼之病,每當玄冬之序,痰冷痞三祟,如期闖發,交聚成積,飮啖全廢,氣息綿綴,奄奄一床笫中物矣。向者待罪臚院以來,強疾奔走,諸症越添,每於咫尺趨僂之際,喘息危凜,兢兢焉,惟顚仆是懼,竊庶幾聖明,亦或俯燭其實狀,而殘骸癃疾,易入難退。今則駸駸然日趨危劇之域,頑痰梗塞,呼吸不下,泠gg冷g積衝亘,動撣末由,晝則痞悶而不能啖,夜則喘促而不能睡,房闥之中,作一籧篨。卽此實病,已無可議於束帶趨走之望,而且伏況家有拘忌,姑未出場,時日之內,萬無出入淸禁之路。玆敢冒陳實狀,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察,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焉。臣方乞免之不暇,不宜贅他,而事係目下民情,不容泯默,略此附陳,惟聖明,垂察焉。臣伏見日昨傳敎下者,有湖南還穀停退之命,十行德音,丁寧懇惻,大哉王言,此誠《大易》損上益下之義也,文王發政施仁之德也。絲綸一下,德音藹然,凡在瞻聆,孰不欣聳?從此湖南之民,流離道路者,其將安堵樂業矣,塡委溝壑者,其將奠於袵席矣,甚大惠也,甚盛德也。然而第伏念,今年旱荒,在在同然,嶠南、畿湖,俱被流行之災,故日前發帑之恩,竝及於四道,而實惠均沾,輿情胥悅,今此停退之命,揆以前後,宜無異同。夫以全道言之,則湖南被災,固爲諸道之最,若以一道中列邑言之,則諸道野沿邑之尤甚者,指不勝屈,而獨以全道之稍優於湖南,竝與其尤甚邑,而使未蒙一例停退之恩,則諸道之民,豈無向隅之歎,而亦豈不有欠於日月不遺之照,雨露無私之澤乎?方今歲色垂窮,催科政棘。伏願殿下,亟令廟堂,火速行會於嶠南、畿湖諸道,使之隨其尤甚邑,還上各穀,一體停退,俾免吾民偏苦之歎,而以爲王政一視之仁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停退之先及湖南,亦多有商量,湖南最歉於諸道故也。爾言旣如此,而且思之,自其尤甚邑民情言之,尤甚則一也。京畿、湖西尤甚邑當捧條,已捧外,亦爲一體停退事,分付廟堂。爾其勿辭察職。
12月23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明淳〈式暇〉。行左承旨韓致應〈坐〉。行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式暇〉。右副承旨金愚淳〈坐直〉。同副承旨朴大圭〈緣故出〉。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朴齊聞〈仕直〉朴基宏〈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錫洪〈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有兩珥。
○李文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宋啓榦在外,執義李錫夏,持平韓兢履、曺錫正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右副承旨金愚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韓致應曰,左承旨入侍。
○韓致應啓曰,假注書李龍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改差,代以朴基宏爲假注書。
○以校理朴宗琦、洪時濟,修撰金熙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致應曰,只推。
○韓致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洪時濟、朴宗琦,修撰金熙華,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朴宗琦、洪時濟,修撰金熙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致應曰,只推。
○韓致應啓曰,延祥詩春帖子製述人,今已抄啓矣。大提學南公轍,待明朝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備邊司言啓曰,以開城留守李相璜本府亂民等,推覈啓本,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此獄勘斷,不必雜引諸條,以眩獄情,惟當以入官門以後事,覈定本罪,林介尾赤之招呼徒黨,居前攔入者渠也,手拾亂石,擲向門內者渠也,歷階咆呶,當面叱辱者渠也。當時之滿庭帀沓,無非林漢,而若其屢招之根因則林漢也,十囚之援證則林漢也。況叱辱一節,卽他囚之所無,惟林漢之獨犯,而面面互質,語輒自屈。守臣之以林漢,定爲首犯,更無可疑。端、靑之民,旣施大辟,甲巖之卒,亦用極律,則今亦以端、甲已處之例,亟施梟首之典,庸示警衆之意,斷不可已矣。次犯以下諸罪人,令該曹,詳考詞案,分等勘處,何如?傳曰,允。
○己巳十二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韓致應,假注書李龍秀,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政,二十六日果爲之乎?致應曰,然矣。上曰,兵曹開坼坐起,尙未爲之耶?致應曰,陞降坐起,向已爲之矣。上曰,臺諫皆承牌耶?致應曰,大司諫鄭景祚,今日肅拜,司諫洪冕燮引避遞差,此外皆違牌矣。上曰,二十五日次對,進定於明日,而明日臺諫,皆以入來之意,各別分付。雖未盡參,三司則必備員,可也。命書傳敎曰,二十五日次對,進定於明日。又敎曰,大臣如有病不入來,則依向日例,只令諸宰來會之意,添書頒布,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4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明淳〈式暇〉。行左承旨韓致應〈式暇〉。行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金愚淳〈坐〉。同副承旨朴大圭〈病〉。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基宏〈仕直〉洪羲瑾〈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錫洪〈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文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宋啓榦在外,執義李錫夏,持平韓兢履、曺錫正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左副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朴大圭,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假注書朴齊聞,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文會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金愚淳啓曰,大提學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延祥詩春帖子出韻科次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愚淳曰,留院上疏入之。
○傳於金愚淳曰,安胎使洪明浩,都差使員楊州牧使閔命爀竝加資,地方官永平縣令曺文檢陞敍,陪胎官方慶國,相當職除授,本道伯金在昌,虎皮一領賜給,鄕看役將校,令道伯,拔例陞差,京鄕吏隷、工匠等,令該曹、該道,從厚施賞,草記狀聞事,分付。
○以執義李錫夏,持平韓兢履、曺錫正,獻納鄭元容,正言洪時溥、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文會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朴大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愚淳曰,只推。
○金愚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朴宗琦、洪時濟,修撰金熙華,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朴宗琦、洪時濟,修撰金熙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愚淳曰,只推。
○朴齊聞改差,代以洪羲瑾爲假注書。
○傳於任厚常曰,端川府使金煐,副司果李恆權,前宣傳官李鍾英,別軍職差下。
○金愚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朴宗琦、洪時濟,修撰金熙華,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戶曹言啓曰,安胎時京鄕吏隷、工匠等,令該曹、該道,從厚施賞,草記狀聞事,命下矣。問於該監,則自京隨往者,只是香陪兼陪胎書員一人,奏時書員一人云,各木二疋、布二疋、米三斗,參考前例,從厚題給,而鄕吏隷、工匠,則從厚施賞後狀聞事,分付該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忠兵使崔朝岳報本司辭緣,則以爲,新選軍錢停退之數,爲二千兩,防軍給代,末由塗抹,上黨所在軍餉米留庫中,限五百石,特爲許貸,以補給代,待秋充數爲辭矣。軍錢旣多停退,給代他無所資,在前如此之時,以城餉許貸,旣有已例,依狀請,以上黨留庫米五百石貸下,以爲排用之地,待明秋,竝耗充報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分養馬故失瘦瘠不馴守令,每於畢上納後,依法典施罰,而有赦令,則例皆蕩滌矣。今年所納分養馬有頉邑現告成冊,今始來到,而係是宥旨前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蕩滌。
○慶尙監司鄭晩錫疏曰,伏以皇天篤棐,元良誕降,靈籙永鞏於磐泰,謠頌載騰於星海,大小歡忭,中外惟均。仍伏念臣,謬被恩造,濫叨藩臬,自度庸陋,無計補報,夙夜悸恐,若隕淵谷。惟思所以宣布聖德,懷保民生,仰副任使之萬一者,而値此無前之歉荒,一路嗷嗷,如在水火,未得拯活之策,益切焦遑之心。際伏見籌司行會,有本道穀五萬斛,移轉湖南,而以北關穀給代之命,臣誠愕貽gg愕眙g失圖,不知所以爲計也。本道之災形民情,略已附陳於前後啓奏,伏想聖明,必有所俯燭,而廟堂之有此陳達分撥者,豈或以災形有遜於彼,民情有勝於彼而然耶?大抵今年水田之俵災,較原摠,雖不過十分之四,而其餘分之名爲食實者,斗種所收,大率三四斗,則論以常年,皆可歸之於全災。且其旱田,旣不執災,故不辨其災實分數之幾何,而參以耳目之所聞見,與水田無異,則乃是全一道大無也。故代播之全免,還布之停代,結錢之防給,科試籍案之退限停勘,聖澤旣甚不貲,而民力終未少紓,鳥形鵠面,皆瀕溝壑,松皮菜根,苟延朝夕,其蠲閣外餘數,終是收徵,不行賣田柝屋,無處可售,離井棄墳,在路相望,桁楊犴狴,而不能威焉,父母妻子,而不相懷焉。歲色將終,倉實未半,未知末稍勘簿之爲如何,而有停退焉,有代捧焉,又終必有多少未捧,而其他反逋之虧欠,麤殼之陳腐者,從前多有,雖多虛張之窠數,槪少實用之㪷斛,本道之饑口賙賑,還戶種糧,方且兌那,而互濟尙難,塗抹而分排,復何他道之暇及乎?《詩》雲我躬不閱,遑恤我後者,政謂此也。人或謂嶺左諸邑,穀摠皆優,年事稍實雲,此未悉本道事情而然也。寧海、盈德、淸河、興海、迎日、長鬐、慶州、蔚山、機張、東萊等十邑,謂之左沿,而其年事,雖曰差勝於右沿,然其公賑者,爲五邑,而已自前月,先行捄急,惟寧、盈兩邑,雖不設賑,其民産之匱乏,糴政之艱辛,與他邑將無同焉,則以此而其可謂年事稍實乎?十邑還摠二十二萬五千四百餘石,雖傾庫盡分,較量於五萬四千七百餘戶,僅受四石,而尙患不敷,況又除卻今年之停退代捧,則實數不過爲十二萬餘石,而賙賑種糧,排比不得,以此而其可謂穀摠有優乎?年歉旣若是,穀匱又如彼,而搜括五萬斛穀物,便同龜毛兔角,而奈何不下,其必自內而外,從峽而沿,邑邑轉移,次次輸代,費了一道之力,動了一道之穀而後,庶或可以塡補其數。哀彼饑餓困窮之類,雖使安頓無擾,加意撫綏,惟恐其不及拯濟,況其移給於百餘里,或八九十里之地,則所受若干㪷斛,已罄於往來留連之費,而徒增其顚仆奔走之苦,必將腹未及充,而身先疲死,其貽害受病,反有甚於歉荒之災矣。北關穀之移換給代,當此穀貴如玉之日,雖升龠之微,得之爲幸,而況七萬斛之多乎?然而輸來之後,不可專俵於沿邑,亦且分糶於內地,其入之難,如其出焉,弊有不可勝言者。且其小米唐稷之屬,俱非土宜,難於收糴,昔年移粟,流弊無窮,苟延一日之殘命,而永貽百年之痼瘼,民到於今,莫不疾首,是亦反又害之,而未足爲幸也。臣雖愚迷無知識,豈不恤湖民羸困顚連之狀,豈不體朝家憂勞悶惻之念,而其奈本道事情,如右所陳,終有胥溺之慮,未見兩全之策何哉?歷屢日忘寢與食,左右思量,只有一事之可以方便者。今此五萬斛區劃中,折皮二萬斛,則臣當就左右沿諸邑,或以三五百斛,或以七八百斛,量宜分撥,盡力搜括,而其餘三萬斛之數,更令知會於北關,取其移嶺之穀,而直轉湖南,則湖民之取食於人,固無擇乎嶺穀,北穀,而均之以救饑,又無加減於五萬斛元數,不必取贏於嶺南而後足矣。且果以北穀轉於嶺,嶺穀轉於湖,其轉轉互移之際,煩費必多,繹騷必倍,曷若自北,直達於湖之爲公私省弊乎?此臣所以必請兩道之竝力分移者也。然則湖民得食之不失原數,此一便也,嶺人受害之減其一半,亦一便也,北關移粟之七分除四,亦一便也。一擧而三便備,交濟而全活多,同仁一視之惠澤,必將洋溢浹洽於三道群生矣。夫恤災,善物也,閉糴,吝道也。且況承朝家命令,苟在常年可爲之勢,雖使十萬斛轉移,何憚何慳,而不卽擧行乎?惟此左右諸沿顑頷殿屎之民,視官倉如己蓋藏,逐旬計糧,指日待哺,一朝盡奪其口吻中物,而使之就食於遠邑,則彼必始焉抑鬱而失望,終當萎黃而就盡,豈不甚衋然可傷,惻然可哀也哉?臣若徒懷嚴畏,專事囁嚅,而不一仰陳於黈纊之下,使我殿下之赤子,匍匐乎入井,宛轉乎塡壑,而莫之救恤,則臣之孤負委寄之罪,萬殞難贖,而其於我殿下如傷若保,博施濟衆,廣大無窮之盛德至意,果何如哉?玆敢不避煩猥,冒瀆崇嚴。伏乞聖明,恕臣言之狂愚,軫民情之矜憐,亟降處分,均推惠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大司諫鄭景祚疏曰,伏以臣之叨諫長之任者再矣。以其職則至淸極要,以其人則至庸極愚,夫豈可一日堪承者乎?臣知識淺短,無以裨補闕遺,言議拙陋,無以激揚淸濁,重以犬馬之齒,已過懸車,魯莽之姿,轉益昏耗,衰朽之蹤,強難驅策,投閒置散,分所宜也,束帶彈冠,望亦絶矣。第惟雨露之潤,不以棄櫟而不霑,陽春之化,不以枯荄而或遺,今玆前望之特點,又及於無似,臣雖含恩畏義,不得不章皇出肅,少伸叩謝之忱,而若其不敢蹲仍之心,則豈以歷日而或弛哉?耳目之任,本自不輕,淸朝簪紳,望實俱隆者,何患無人,而乃以此甚衰無用之物,畀之於已試蔑效之地者,恐非聖世惜名器之政也,以此以彼,其不敢冒據匪據也,決矣。且臣素抱風症,發爲眼眚,未及醫治之際,又觸昨日之風寒,本症宿來越添,眼胞酸澁難開,面頰浮高若腫,時月之內,旣無痊可之望,則目前趨走,尤非可論,賓對有命,召牌儼臨,而以此病狀,末由承膺,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察情病之實,亟遞臣職,仍治違傲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旣丐免,不宜贅說,而第今百務怠慢,莫非可悶中,陞學愆期之弊,尤爲甚焉。蓋陞學兩試,所以勸課儒生,成就人才者也。泮試則月設一抄,歲終而計畫,庠製則分行四時,陞畢而合試,是乃聖朝設科造士之良法美制,而永久遵守,移易他不得者也。夫何挽近以來,此法漸弛,無論泮試與庠製,終年拋棄,若置忘域,及至歲暮,始乃開場,主試則連日懸題,多士則繼夜在庭,皐比之席,坐徹鍾漏,縫䘸之群,飽喫風雪,其爲勤苦,亦云甚矣。而竟以日字之不足,至有抄數之見減,多不過於十抄,少或止於七抄八抄,泮試如此,庠製亦然。昔之分試於四等者,今迺竝行於一日,古之分掌於諸學者,今或盡歸於一官,此豈國試立法之本意哉?夫月設一抄,時試一等,自非難行之事,而去年愆期,今歲愆期,每當冬末,輒以陞庠之磨勘,致煩聖明之酬應,國體之苟艱,又當如何?且以儒生言之,逐日奔走,冒寒經閱,少無尺寸之效,而反失三餘之工,氣質之脆薄者,又不免因此以成疾恙。如是則今之陞庠者,適足以害我儒生,牿我人才而已,顧安有勸課成就之可言也耶?今年則雖緣泮長之數遞,未及限內設行,臣謂自明年爲始,泮試則逐月設抄,必使準抄而計畫,庠製則分等設場,亦令及期而合試,一遵舊式,無敢違越。如是之後,若復有限內不設及抄數或減之弊,當該館學之官,各別論罪,而預以此,先事嚴飭,宜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令成均館嚴飭矣。爾其勿辭察職。
○己巳十二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試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右承旨李文會,假注書朴基宏,事變假注書金錫洪,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右議政金思穆,左參贊金文淳,行上護軍韓晩裕,禮曹判書沈象奎,吏曹判書金羲淳,刑曹判書朴崙壽,兵曹判書朴宗慶,行護軍閔耆顯,行護軍李得濟,漢城左尹李光益,刑曹參判李堯憲,行護軍李溏,副修撰李止淵,以次進伏訖。思穆進前曰,日寒殆今年初有,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寒事比甚,元子宮諸節,何如?上曰,依前安過矣。上曰,卿向日次對,病未來參,今則差勝耶?思穆曰,猶未快可,而歲前登筵,只此日,故強疾入來矣。上曰,左相之病,亦大勢差勝雲耶?思穆曰,風丹則小差,而本症尙苦,每患失睡雲矣。上曰,昨日以諸臺進參之意,使之申飭矣,今無一人入來者,何也?文會曰,或有情勢者,或有實故云矣。思穆曰,頃以左峴築城之役,新舊之間,何者當先,財力之入,可容幾何,關問帥臣矣,卽見平安前兵使趙𡹘狀啓,則以爲,左峴舊城之更築,乃是先務,新城繼築,當在其後,而物力則舊城修築,爲五千七百三十九兩,新築處所入,爲一萬二千三百五十五兩,新舊城物力,合爲一萬八千九十四兩。此皆山上之城,雖不石築,可以耐久,至於小鳳凰嶺一處,地勢平坦,不可不石築,而其長二百餘步,無論新舊與土石築,如得二萬之財,庶可畢築,城外數步之內,樹木參天,城堞長在陰翳中,限五十步,竝爲剪除,雲暗山城以下山麓養木事,亦依前日狀啓,竝請令廟堂稟處矣。狀辭中容入物力,只以元數,擧槪以啓,故更以錢穀間道內所在者,消詳論報之意,別關行會矣。卽見其報來,則嘉山渴馬倉糶糴取耗者,竝耗爲大米九千三百七十四石,就其中限三千石,每石四兩發賣作錢,則可得一萬二千兩,昌城當峨山城餉穀,今爲折米一萬七千九百七十五石,就此穀中限一千石,每石三兩發賣作錢,則亦可得三千兩,合計爲一萬五千兩矣。玆以二萬兩論報,則不足之數,猶爲五千兩,自本道更無變通之路,別般區劃,以充當初請報之數爲辭矣。觀此狀啓及報辭,其在北關,防備陰雨之道,不無意見,而關西一路,雖曰免歉,三南、畿甸,方營賑濟,此時留庫穀物,許令取用,初非可議,今姑置之。稍待年豊有裕之時,更與道臣爛商,築城之當否,區劃之便宜,論理報來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海伯今旣瓜滿矣。例爲經稟後差代,故玆以仰奏矣。上曰,待都政差代,亦未晩耶?思穆曰,都政在再明,則其日差出,似亦無妨矣。思穆曰,以藥院事,有所仰達者矣。藥院所儲藿香品劣,故今番使行時,使御醫,貿來二十斤,黃曆齎咨官,又貿若干斤以來,比舊儲果有勝雲。其所貿之價,自本院發關灣府,以不虞備銀,使之上下,而齎咨官所貿斤數不多,分付戶曹上下,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可也。上曰,大臣奏事已盡,則就座,可也。思穆就座。上曰,諸宰奏事,可也。羲淳曰,每當大政,蔭官虛司果數多之時,文陵令十窠中,雖不得不以蔭官,推移差出,須經稟後爲之事,曾有先朝受敎矣。今番大政,蔭官出六及雜歧區處,至於數十人之多,而分排無路,文陵令中推移,以蔭官差出,待後還作文窠,以準十員之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羲淳曰,蔭官參下陞六之規,一遵《大典通編》施行,卽古規也。自參奉至直長,通計準朔一千三百五十日,許令陞六,而近來其法,寢而不行,至有過準朔未陞六者矣。倉官變通,實遵此例,則他司之官,宜無異同,參下官之中,已準仕未陞六者,一體陞六,俾免積仕抑鬱之歎,恐好,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思穆曰,準朔陞六,通計日數,已有法文,且有倉官之遵此例,則此外陞六者之不用法文定式,恐不無積鬱之歎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羲淳曰,今番則以承傳擧行,仍爲定式施行,而此後,則亦必經稟後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崙壽曰,我國律文,每以《大明律》,歸重傍照,而板本在於箕營,曹用件之隨毀隨印以來,曾有定式矣。先朝甲辰以後,更未印來,故毋論本曹與他司,印本無多,所餘者,用之數十年,剝落毀傷,無以考閱。今當依定式,啓稟印來,而似聞印板,亦入於向來回祿之中,不但日用之甚艱,以其鋟榟之無路,將致衡石之莫徵,則誠甚可悶。臣意則分付該營,俾卽刊板,以爲印出上送之地,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參下官仕日不足,未滿十日者,曾有啓稟出六之規矣。守門將柳錫裕仕日不足爲一日,依他例陞六,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向來以雇立軍事,有所仰奏,而今已釐正,當以別單書入,而周紙有妨便覽,今番以貼紙書入,似好,非但闕內雇立,外各處雇立,本無別單書入之例,故每有雜亂之弊,外各處雇立,亦一體以別單書入,何如?上曰,竝以別單啓下,可也。羲淳曰,今此都政,武弁之邊地窠,只有三水、楚山,而楚山則係是文武交遞,今番當差文官,三水則因道伯狀啓,亦當勿拘常格矣。武弁履歷之積滯可悶,他邊地中,雖未滿三十朔者,從便內移,以爲疏滯,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思穆曰,俄於閤外已聞之,而如是爲之,似好矣。宗慶曰,邊地守令過十五朔,則例用履歷,而纔過十五朔,輒多圖中遞歸之弊,故今華留臣金履翼,判本曹時,以雖過十五朔,病罷及居中者,切勿用履歷之意,更爲申明舊式事筵稟矣。當此窠窄之時,容有闊狹之道矣。上曰,旣準十五朔限,而且不居中,則雖未滿瓜而遞歸,當用履歷,依此爲之也。文會曰,今日賓對,兩司諸臺,旣承昨筵飭敎,而擧皆違牌,無一人進參,事體所在,萬萬未安,一竝推考,何如?上曰,昨日申飭之後,終不入來,揆以紀綱,萬萬未安,姑先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命大臣以下先退,思穆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5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明淳〈病〉。行左承旨韓致應〈病〉。行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尹行頤〈未肅拜〉。同副承旨金愚淳〈式暇〉。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基宏〈仕〉洪羲瑾〈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象奎,左副承旨任厚常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任厚常曰,江原監司留待。傳於任厚常曰,江原監司入侍。
○備忘記,江原監司洪義謨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任厚常啓曰,同副承旨朴大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行頤落點。
○備忘記,各道弊瘼條陳冊子,取覽後,各有判下者,而大體不出於軍田糴三件之弊,其中亦或有細瑣不足煩聞者,令廟堂,從容講究,可以採施者,或草記或登筵稟處,不緊者置之,而期有實效事,分付。
○李文會啓曰,假注書洪羲瑾,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宋啓榦在外,執義李錫夏,持平韓兢履、曺錫正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景祚,獻納鄭元容,正言洪時溥、韓用儀,執義李錫夏,持平韓兢履、曺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文會曰,只推。
○以校理朴宗琦、洪時濟,修撰金熙華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朴宗琦、洪時濟,修撰金熙華,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卽者副修撰李止淵,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親臨誓戒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啓洛,副摠管任希存、宋祥濂未肅拜,洪義浩、金處漢受由在外,吳載光以禁軍別將侍衛進,鄭觀采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月二十九日親臨誓戒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啓洛,副摠管任希存、宋祥濂未肅拜,洪義浩、金處漢受由在外,吳載光以禁軍別將侍衛進,鄭觀采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得永爲都摠管,鄭尙愚、權常愼、尹長烈、趙弘鎭、白師誾、朴基豐爲副摠管。
○任厚常啓曰,明日正朝望闕禮習儀,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金明淳,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禮曹言啓曰,旣接宣陵直長李一榮所報,則今二十四日酉時量,本陵守僕房二間失火,幸卽撲滅,而元體雖不盡燒,瓦壁多爲破毀雲矣。丁字閣至近之地,有此失火之擧,極爲驚悚,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七日設行,入直官不能審愼之罪,姑先推考,當該守僕等,自臣曹各別懲治,守僕房修改之節,亦卽從便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宗善,以騎兵點考坐起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長淵漂民出送事,禮部公文出來矣。以來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竝出公文,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灣府,使之入送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監司鄭晩錫上疏批旨內,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備陳本道歉荒,湖運不便之狀,仍以爲今此五萬斛區劃中,折皮二萬斛,則就左右沿邑,量宜分撥,其餘三萬斛,更令知會於北關,取其移嶺之穀,而直轉湖南爲辭矣。五萬嶺穀之移劃湖南,非謂其嶺穀則有裕,嶺民則無弊也。蓋以年穀,雖雲同歉,而嶺猶勝於湖,沿儲均是不敷,而嶺猶勝於湖,而目今湖民近止之命,非嶺穀,則無以活出故也。此所以當初區劃,實出於萬不獲已,而不如是,則更無他容措也。然而嶺穀之漸枵,嶺民之受病,亦不可不曲軫,乃以七萬北穀,轉付於嶺左,朝家之如是分排,非不曲費商量,而道臣之有此疏陳,似未及深量乎這箇事勢也。況南北交濟之穀,卽北歉則濟以嶺穀,嶺歉則濟以北穀,名之以交濟穀,而非嶺南、北關兩路交須之時,則未嘗有移越於他道,蓋其法意所在,若是之嚴且重矣。以此之故,自嶺而轉湖,自北而償嶺,寧使三道俱弊,而未或一包違式者,不但方便於事勢也,抑亦遵守於法意也。又況湖沿設賑,迫在歲初,領穀赴急,一日是爭,若非隣粟朝發夕至,則無以及時繼用,而設依道臣之言,今使北穀,直送於湖賑,則殆同決河救魚,而設有北來百萬之穀,其於後時何哉?今此疏請,勢難從施,依前關卽速移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依下都監郞官例,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直講,俱爲未差,典籍沈能稷,方以入直,身病猝劇,呈旬出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趙豐運手本,則時囚罪人趙𡹘,冒寒就拿,素患痰喘,重添毒感,寒熱進退,呼吸喘促,食飮全卻,症形危劇,實有難保之慮雲。罪人病勢危重,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趙𡹘,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刑曹言啓曰,因備邊司啓辭,開城府亂民首犯林可尾赤,亟施梟首之典,次犯諸罪人,令該曹,分等勘處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邑民向官長放砲,爲從者,減死定配,同律聽理條有曰,相率作黨,侵辱訟官者,竝遠地定配。次犯蕫官玉、白宗恪、李恆春等,隨從林漢,喧嚷營庭,公肆詈罵,隨衆投石,論其釁犯,實爲隨從中重犯,投石無異放砲,端、北亦用此律。上項三漢,竝依向官長放砲隨從之律,蕫官玉咸鏡道慶源府,白宗恪端川府,李恆春慶尙道機張縣,竝減死定配。尹士直、金處老、高八先、尹興坤、金元亮等,相率發喊,狼藉行惡,侵逼官府,無難同參,究其情犯,俱極痛惡。竝依相率作黨侵辱訟官之律,尹士直咸鏡道利原縣,金處老洪原縣,高八先慶尙道梁山郡,尹興坤鎭海縣,金元亮平安道江界府,竝遠地定配,令守臣,竝各別嚴刑後,卽爲押送。其餘申武金等七漢,金正老等三十四漢,府奴龍伊等,竝依狀請施行之意,分付守臣,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李止淵疏曰,伏以臣之冒陳情私,非止一再,而不賜郵罰,輒降恩由,臣固感惶之不暇,何敢復爲煩瀆之計,而第臣母之病,進退無常,形症不一,血暈風痺,已成貞疾,寒戰頭痛,無時迭劇,胸膈煩悶,而水穀不下,肢體麻木,而轉側須人,長日凜綴,沈淹床玆,尺地離捨,實難釋慮。今聞自昨越添,諸症倍劇之報,焦灼罔措,按住不得,玆又忙陳短籲,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矜諒,特賜鐫遞,俾便救護,仍治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敎江原監司洪義謨書。王若曰,國家用人之方,必先量器,關防倚重之道,專在按藩,玆輟卿月之班,庸畀賓日之地。惟卿,家傳忠孝,天賦端良,持已廉貞,不墜沁園之徽範,蒞事明約,屢著蔭路之治聲。有故家謹厚之風,賢相肖子,荷先朝簡拔之寵,淸班令儀。前後眷注之彌隆,內外歷試之殆遍。銀臺夙夜,驗山甫出納之才,松京居留,著畢公保釐之績。致榮顯於宰列,望實俱彰,同休戚於國家,倚毗愈摯,如卿才何適不可?宜今日共理惟良。惟彼關東一隅,寔是漢上重鎭,八百里疆域相錯,右湖、左畿,卄六州撫摩最難,峒戶板屋。自江、襄、通、歙以北,海戶困魚鹽之徵,由原、橫、平、越而東,峽田少粟米之利。斧斤不以時入,四山有日童之憂,筐篚失其土宜,三稏致歲縮之歎,顧爲治實難於他道,而重寄必待乎其人。玆授卿以江原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原州牧使,祗服寵章,勉恢嘉績,承流宣化,毋使威惠或偏,黜幽陟明,必以公嚴爲主。印綬爭解於列郡,可追范淸詔之風裁,襜帷暫住於名區,寧效潘孟陽之遊樂。若其專稟,厥有典常。於戲,旄鉞之寵典有光,必體北闕之念,屛翰之重任是寄,庶弛東顧之憂。往其欽哉,行且召矣。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尹致後製進。
○己巳十二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誠正閣。江原監司入侍時,左副承旨任厚常,假注書洪羲瑾,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江原監司洪義謨,以次進伏訖。上曰,江原監司進前,義謨進前。上曰,何日發行乎?義謨曰,今日將發行矣。上曰,江原監營,距京幾里乎?義謨曰,二百四十里矣。上曰,風土好乎?義謨曰,道內中營下水土,差不佳雲矣。上曰,卿之處地,異於他人,固當自別,而下去後,着實對揚,可也。義謨曰,臣本才識魯鈍,狗馬賤疾,年來尤甚,當此重畀,實無堪承之望,萬萬惶感,萬萬悚懍矣。上曰,日寒如此,須無事下往也。仍命退,義謨先退。綺壽曰,本閣檢書官,多老病之人,新除者,亦姑生疎,擧行甚難,前檢書官李功懋、柳本學,兼檢書官差下,何如?上曰,元無定數乎?綺壽曰,然矣。上可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6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尙愚〈在外〉。行左承旨韓致應望闕禮習儀進。行右承旨李文會〈坐〉。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尹行頤〈未肅拜〉。同副承旨元在明〈坐直〉。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鼎養〈仕〉金裕憲〈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文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直淳、宋啓榦在外,執義李錫夏,持平韓兢履、曺錫正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今日正朝望闕禮習儀,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臣致應,今日正朝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尹行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文會曰,只推。
○以大司諫鄭景祚,獻納鄭元容,正言洪時溥、韓用儀,執義李錫夏,持平韓兢履、曺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文會曰,只推。
○以校理朴宗琦、洪時濟,修撰金熙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吏曹言啓曰,今日都目大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李肇源病不來,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任厚常曰,違牌玉堂、臺諫及在外臺諫,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任厚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災邑守令之已爲準瓜者,今日政,當遞代,而抄飢纔訖,設賑將始,邑倅之此時遞易,實屬可悶,賑邑瓜滿守令,限畢賑仍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今當災歲,民生困瘁,尤倍於常年。纔因廟堂之草記,災邑守令,雖不遞易,至於他道邑,亦不可放忽於擇差,令政院,各別嚴飭,使之惕念對揚。若有不勤奉行,則政官辜負之罪,當如何?以此意,亦爲申明分付於銓官。
○備忘記,每當都政,雖有收用之承傳,反歸文具之科,揆以紀綱,誠爲寒心。爲政官者,若能誠心做擬,則許多望筒,豈無差排之處乎?今番則無敢如前,必以忠臣、淸白吏子孫,西北松都人,落仕最久人,亦爲通同差擬。向因章疏間及,又聞儒臣之奏,而知其西北武士,有抑鬱之歎,誠如其言,則亦非柔遠之道,一體知悉。
○備忘記,初仕申飭,前後何如,而該曹終不對揚,近來民生,日益受困,貪墨去益成風者,職由於初仕不擇之故也。今聞初仕多窠雲,各別精擬,以盡對揚之實效事,分付吏曹。
○傳於李文會曰,尙瑞官員、入侍注書,雖非親政,依例陞六。
○朴基宏陞六,代以柳鼎養爲假注書。
○洪羲瑾陞六,代以李祖馨爲假注書。
○李祖馨在外,代以金裕憲爲假注書。
○李文會,以吏批言啓曰,《璿源譜略》纂修時,書寫官兼校正官西春君爗,加資事,命下矣。本資乃是顯祿,今無可加之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代以熟馬一匹面給,可也。
○李文會,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政。吏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李肇源牌不進,參議曺允遂進,行右承旨李文會進。啓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秋冬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故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未經一考之人,依例勿拘陞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直長仕日未滿十日以下者,啓稟陞六事,載在法典矣。直長中仕日未滿十日人,依例陞六,何如?傳曰,允。以徐觀淳爲唐津縣監,林景運爲禮山縣監,金載孟爲英陽縣監,吳彥先爲禮賓主簿,鄭烈爲禮安縣監。知敦寧洪明浩今加崇政,楊州牧使閔命爀今加嘉善,宗簿正姜彙鈺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以李在謙爲內贍直長,李鍾稷爲禮賓直長,尹致赫爲禁府都事,金永年爲掌樂主簿,李世泰爲輸城察訪。廣興直長單李漢榮。以金履祜爲獻陵直長,金願爲司饔直長,李九會爲長興奉事,徐有稷爲掌苑奉事,李命翼爲沙斤察訪。又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楚山府使、三水府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堂下曾經三品侍從及時任三司、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趙台榮爲司諫,李惟命爲副應敎,李東煥爲副校理,李德鉉爲三水府使,洪時溥爲楚山府使,安允昇爲禮曹正郞,閔師寬爲始興縣令,吳慶德爲長連縣監,李仁泳爲河東府使,白東衡爲漆原縣監,李昇明爲引儀,尹行倫爲內資奉事,閔致秉爲司䆃奉事,李在修爲瓦署別提,李湐爲光陵令,尹守晩爲麻田郡守,康達秀爲章陵令,趙學榮爲義盈直長,李集魯爲宗簿直長,鄭義命爲平安都事。典籍單朴思彥。以金履完爲司饔僉正,南履愚、李魯元爲禁府都事,金愚淳爲定州牧使,申顯祿爲英陵令,鄭祖榮爲正言,李有秀爲社稷令,鄭履健爲弘陵令,鄭益行爲監察,韓耆裕爲北靑府使。三水府使李德鉉,楚山府使洪時溥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金逌根爲工曹佐郞,吳澈常爲宗廟令,朴會壽爲北部令,李畹秀爲典設別提,李龜星爲禁府都事,沈衛奎爲典牲直長,朴鍾岳爲宗廟直長,鄭夏容爲司僕主簿,柳暕爲掌苑別提,金芝淳爲戶曹佐郞,沈魯崇爲泰陵直長,李尙進爲濟用主簿,李行敎爲康翎縣監,孟欽圭爲開城經歷,金箕書爲假監役,南鼎來爲尙瑞直長,朴鍾一、李憲承爲司饔奉事,呂東根爲禁府都事,宋仁載爲司圃別提,朴宗岱爲尙瑞副直長,南鼎來爲造紙別提,申光誨爲監役,沈公俊爲巨濟府使,朴命燮爲寧越府使,權敎仁爲繕工副奉事,朴宗岱爲尙瑞直長,申在恆爲端川府使,柳相弼爲价川郡守,李漢極爲嘉山郡守,朴齊顔爲尙瑞副直長,洪聖臣爲魚川察訪,朴慶九爲公忠都事,姜學濬爲全羅都事,黃萬齡爲慶尙都事。又啓曰,黃海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明淳爲黃海監司,李尙濂爲禮曹正郞,成元柱爲軍器副正,金就強爲濟原察訪,韓象默爲雲山郡守。李文會,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政,新除授軍器寺副正成元柱,以興德縣監移拜矣。政格所在,不得不擬入,至有受點,而賑邑守令,勿爲遞易,纔因廟堂草記蒙允,該縣係是賑邑,仍任,何如?傳曰,允。以元在明爲承旨,同副承旨單元在明。李厚敍爲懿陵令,韓淳爲齊陵令,朴宗璜爲兵曹正郞,洪宅柱爲禮曹正郞,金昊淳爲宗廟副奉事,宋一衡、金永年爲監察,金世忠爲禮曹佐郞,韓喆濟爲司藝,任弘植爲江原都事,沈文永爲掌樂主簿,申光誨爲平市主簿,洪秉翼爲尙衣主簿,沈日魯爲恭陵令,金敬直爲直講,宋仁載爲監察,李得養爲思陵令,金萬鍾爲假監役,南吉寬爲鏡城判官,朴龍海爲景陽察訪。又啓曰,宣川府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柳暕爲監察,方禹矩爲司圃別提,趙㞳爲宣川府使,申綋爲渭原郡守,權抑爲雲峰縣監。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宣陵直長所報,則今二十七日本陵慰安祭受香,在於今日,而參奉朴鍾一陞遷,無以備員將事雲矣。參奉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今日政,卽爲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以沈憲承爲掌苑別提,金在範爲監役,玄雲瑞爲兼引儀,趙豐鎭爲宣陵參奉。沃溝縣監安㢞仍任事承傳,祭酒單李直輔。以吳俊誠爲兼引儀,宋太鼎爲假監役,宋翼圭爲司圃直長,趙雲路爲平市直長,李光植爲宗廟直長,金箕書爲監役,金銖爲繕工奉事,洪醇浩爲內贍奉事,羅元野爲繕工奉事。軍資直長單李裕慶。以申在業爲龍岡縣令,安策爲戶曹參議,洪羲瑾、朴基宏爲典籍,李承達爲宗簿主簿,李猉峻爲黃海都事,姜彙鈺爲兵曹參知,申漵爲宗簿正,趙永傑爲典籍,吳載紹爲氷庫別提,宋翼淵爲校理,閔致愼爲竹山府使,金宅基爲富寧府使。又啓曰,大司諫,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勉兢爲大司憲,趙興鎭爲大司諫,金熙華爲執義,鄭華錫、金獜采爲掌令,尹致任、李景熙爲持平,鄭觀綏爲獻納,李在秀爲正言,鄭尙愚爲承旨,行都承旨單鄭尙愚。趙琮鎭爲校理,洪羲瑾爲兵曹佐郞,金箕殷爲殷山縣監,朴基宏爲兵曹佐郞,李尙濂爲咸鏡都事,徐秉淳爲敦寧參奉,李命源爲翼陵參奉,元錫玄爲獻陵參奉,李基勛爲英陵參奉,洪俊謨爲靖陵參奉,趙吉源爲貞陵參奉,韓用鎬爲穆陵參奉,李宗億爲寧陵參奉,權中敏爲泰陵參奉,李魯進爲昭寧園守奉官,李憲周爲假監役,金永錫爲南部都事,金原淳、李命峻爲典獄參奉,金秉始、金光素爲假引儀,金良倜爲禮曹正郞,李彥輔、呂榮徽爲典籍,李鍾穆爲直講,柳匡宇爲禮賓參奉。幼學尹基爀年八十,今超通政,侍從臣持平尹致任父,加資事承傳。
○任厚常,以兵批言啓曰,瓜滿監司,例付樞銜,而黃海前監司李羲甲,自吏曹送西矣。當爲僉中樞下批,而時無見窠,依例作闕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判書朴宗慶進,參判朴聖集進,參議李濟萬進,參知李永老受由,左副承旨任厚常進。啓曰,今日都政,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知李永老受由在外,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今日政差出,卽爲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許遞。又啓曰,營將、中軍、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之乏少,已準朔守令,未準朔虞候,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民秀爲忠翊將,朴與曾爲武兼,金光洙爲公忠監營中軍,尹昇東爲高嶺僉使,李宗魯爲安興僉使。傳於任厚常曰,今見武兼望,落仕最久首末副,竝今日政,五衛將除授。以李文植爲西原營將,許乘爲公州營將,李義秀爲咸鏡中軍,申協爲江原中軍,李儒祥爲南虞候,崔翼爲平安中軍,洪禹祚爲慶尙中軍,姜世重爲蛇渡僉使,車弘濟爲車嶺僉使,崔秀崗爲安義僉使。同知單申聖侃,副司正單洪羲瑾。以崔翼明爲平薪僉使,張湜爲彌助項僉使,全德弘爲注文僉使,李禧福爲椒島僉使,徐擎柱爲馬梁僉使。副司直金孝眞、洪冕燮、鄭魯榮、李章垕、夫宗仁、南吉寬、金益鉉、朴升鉉、李在修、申大翕竝單付。張鉉擧爲武兼,金履坤爲淸城僉使,李春培爲唐浦萬戶,金完喆爲天城萬戶,鄭玶爲蛇梁萬戶。訓鍊主簿單池守彬,副護軍柳弘源、李寬彬、朴宗和、鄭宅信、高漢祚、徐良輔、尹永圭竝單付。鄭雲浹爲知世浦萬戶,韓錫昌爲西平萬戶,金世潤爲薪智島萬戶,吳復運爲伐登萬戶,金就鳳爲防垣萬戶。訓鍊判官金楗,主簿方禹鼎、李光毅,五衛將朴與曾、柳載新、李翼海竝單付。金信喆爲吾老梁萬戶,李達彥爲古豊山萬戶,金鷹鼎爲在德萬戶,崔廷虎爲南村別將,張敬相爲格浦別將,白得圭爲禿用別將,安處仁爲長壽別將,金奎浩爲加設訓鍊判官,柳銓均、崔東弼爲加設主簿。副護軍單李文植、許乘。又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以二望擬入,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趙在昇爲訓鍊正,柳相弼爲副正,柳漢喆爲加設主簿,許溶爲慶尙右兵虞候,李命奎爲咸興監牧官,張福漢爲景福將,朴俊模爲訓鍊僉正,李勉植、姜熙文爲武兼,李最爀爲訓鍊判官,李顯英爲訓鍊主簿,金文基爲副正,金致爀爲僉正,李義權爲公忠水虞候。五衛將朴與曾、柳載新、李翼海加資事承傳。金樂九爲訓鍊判官,李得馨爲宣傳官,金周喆爲訓鍊主簿,尹郁烈爲都摠經歷,李德純爲訓鍊僉正。僉知單李鐵求。李運奎爲訓鍊判官,趙濟弘爲宣傳官,李日會爲都摠都事,李東膺爲中樞都事。副護軍朴與曾、柳載新、李翼海,副司果吳晉秀竝單付。李章謙爲都摠經歷,蔡大永、安敬國爲訓鍊主簿。護軍金煐,副護軍鄭景祚、李永老、姜彙鈺,副司直李錫夏、韓兢履、曺錫正、朴宗琦、洪時濟、金熙華竝單付。李晉會爲宣傳官,任震白爲訓鍊主簿,尹載鐸爲武兼。副司直鄭元容、宋啓榦、金直淳,副司果韓用儀、李功懋、柳本學竝單付。柳基恆爲訓鍊副正,李行謹爲判官,具載恆爲武兼,僉知單張福漢。金𪣼爲宣傳官,崔垠爲訓鍊主簿,僉知單朴與曾、柳載新、李翼海。具絳爲五衛將,李光魯爲武兼,申彥模爲宣傳官,韓明運、兪範柱、金守光爲武兼,吳道直爲部將,金重麗、孫緯、李行敏、金泰鎭爲守門將,金殷喆爲小農權管,李應燮爲舊�坡bb知b權管,朴枝茂爲栗浦權管,金光佑爲嗭洞權管,趙忠國爲乾川權管,片光厚爲楸仇非權管,白宗玉爲黃拓坡權管,具彥爲大坡兒權管,李孟秀爲小坡兒權管。僉知作闕一望沈鏗,僉知單李羲甲,副司果李宗植、李英純、柳錫裕竝單付。李圭男爲內乘。訓鍊主簿單李鍾德,陞六事承傳。
○李文會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元在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新除授行都承旨鄭尙愚,時在江原監營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元在明啓曰,應敎李惟命,校理宋翼淵,副校理李東煥、金學淳在外,副應敎,修撰二員,副修撰一員未差,校理趙琮鎭牌不進,副修撰李止淵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傳於任厚常曰,自二十七日至來月初一日,各司藏牌。
○兵曹口傳政事,同知單金煐,訓鍊主簿單李恆權。
○元在明,以奎章閣言啓曰,兼檢書官李功懋、柳本學,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庚午正月二月兩朔應立後部前司屬江原道二哨,京畿左道二哨,合四哨軍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點整齊矣。來正月初一日,與舊番右部後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庚午三月四月兩朔應立後部左司屬京畿左道二哨,右道二哨,合四哨軍兵,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三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司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金載瓚疏曰,伏以臣,病無以一日可強,職不可一日暫曠,而力拚危喘,冒叨重任者,今將四年於玆矣。由劇務而一疾轉深,以臣身而百度皆弊,殘骸無可支之勢,國事有必僨之憂,而猶且淟涊蹲留,晏若固有,古人所云病緣明主得歸遲者,政謂臣今日情私矣。噫,賤疾已入膏肓,衰殼無異耄艾,已自十數年前,無望從仕,而職以迫於嚴命,全失所守,竟不得不猥膺隆寄,而是何嘗一日不病而然哉?形貌徒存,而榮衛已成枯落,冠帶雖襲,而心腹每切痛楚,蹌踉蹩躄,卽一屍居之氣,而以此病狀,叨此職任,決是做不得之事矣。況於昨年秋幾死厪甦之餘,氣血全涸,神精都脫,家居寸步之間,動輒循壁,平日常行之事,茫若墜霧,當面語人,回頭便忘,卽是大耋篤老之人,奄奄朝暮底樣子耳。如是而猶不堪於冗官散秩之末,至於見職,尙何可擬議其彷彿,而尙此宜去不去,一任爲養疴之所者,臣實自知其爲罪,人亦庶諒其實狀。而果自月前,忽得奇疾,症似風丹,結爲毒腫,半面都浮,全耳皆濃,如鑽如刺,若不能頃刻堪忍,而一直到二旬有餘日,由是而氣不抵病,眞元陡下,素患疝癖,乘虛復肆,其所百苦千辛之狀,比丹腫不啻幾倍。從前是症之發,動過屢朔,出沒人鬼,藥餌則百無少效,形證則十無一幸,而今則氣日益下,病日益深,諸般痛苦,尤劇於春間凡百,腹肚之間,頑如石壓,臍腕之中,集若芒刺。當其最劇之時,有氣橫亘,直衝喉間,叫楚之極,竟至悶絶,有若目下垂盡者,而雖於少降之時,項背硬直,呼噏澎喘,滿腹輪囷之形,若扇開輪轉,千百其變,而無論以穀以水,凡呑呻滋補之物,初不得化下,夜無以一二更交睫,晝則必三四度昏倒,冉冉一息,不絶如線,今已爲一朔之久,而較數日之中,則今日不如昨日,駸駸有下山之勢,莫可復挽。狗馬之齒,已近七旬,心腹之疾,方在十分,符到當行,在理固然,而雖或使幸延須臾,復尋生路,惟將爲床笫癃廢之物,而更從仕塗,已無其望矣。見方災荒溢目,憂虞薰心,而以臣之病未視事,廟務多滯,民事轉棘,致使至尊獨勞,宵旰不遑,而至於按例尋常之事,亦不得及時裁處,一任委屬,臣心之惶隕悶隘,求死不得,已無足言,而苟求病國瘝職之罪,罪當何居?顧今在朝賢德,不患無人,而何必以衰眊如臣,疾病如臣者,虛紆隆眷,久縻重務,竟使國受其弊,而不以爲恤耶?臣受恩偏深,致位至此,涓埃未效,至願莫伸,而不幸有疾,餘生無幾,區區戀軒之忱,卽是秉彝之天,枕上嗚悒,不知攸屆。伏乞俯察臣斷斷由中之至懇血忱,亟解所帶相職,俾得以安意歸化。竊有望於天地父母之前,而情急勢迫,言不知裁,敢以必呼之情,仰煩孔邇之天,瀆擾之罪,尤無所逃,悸恐靡措,惟嚴誅是俟而已。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前筵中,知卿愼節,尙未差復,今因巽牘,益庸奉慮。噫,顧今國勢,卿以爲何如也?旱災無前,諸道設賑,民生窮困,餓莩相連,水火之患,雷異之變,繼之以相發,予小子夙宵憂遑,欲思弭災振勵之道,所可與共者,惟卿等而已。古語云國無老成之人,其國必危,今日國勢,尤合於此言,此所以卿之不可去者。至於精力難強,病未視事,亦有不然者。古之元老,有臥閤論道之事,又有鞠躬盡悴之語,卿之愼節,不過一時之症,卿之秉心,當效古人之義,寧可遽爲釋負之計乎?望卿體小子至切之情,安意調護,更不以辭免爲心,是所以扶國勢轉風俗之道矣。仍傳於李文會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左議政。
12月27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尙愚〈在外〉。行左承旨韓致應〈坐〉。行右承旨李文會〈病〉。左副承旨任厚常〈式暇〉。右副承旨尹行頤〈坐直〉。同副承旨元在明〈坐直〉。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鼎養〈仕〉金裕憲〈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元在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元在明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正朝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元在明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行右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尹行頤,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元在明曰,守令、邊將、察訪、初仕人留待。
○傳於元在明曰,守令、邊將、察訪、初仕人入侍。
○備忘記,雲峰營將權抑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元在明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掌令金麟采、鄭華錫在外,執義金熙華,持平尹致任牌不進,李景熙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熙華,持平尹致任,獻納鄭觀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元在明曰,只推。
○尹行頤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巨濟府使沈公俊,河東府使李仁泳,禮山縣監林景運,禮安縣監鄭烈,兩司俱未署經雲,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應敎李惟命,校理宋翼淵,副校理李東煥、金學淳在外,副應敎,修撰二員,副修撰一員未差,校理趙琮鎭再牌不進,副修撰李止淵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韓致應啓曰,應敎李惟命,校理宋翼淵,副校理李東煥、金學淳在外,校理趙琮鎭陳疏,副修撰李止淵受由,副應敎,修撰二員,副修撰一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受由,參判李肇源進,參議曺允遂牌不進,同副承旨元在明進。啓曰,判書金羲淳受由,參議曺允遂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洪冕燮爲副應敎,尹尙圭爲校理,權烒爲副校理,李東冕爲修撰,韓兢履爲副修撰,鄭魯榮爲司成,盧尙熙爲校檢,安尙默爲監察。興德縣監成元柱,仍任事承傳,兼春秋單金良倜。渭原郡守申綋,朔州府使閔亨默相換,司饔直長金願,典牲直長沈衛奎相換。
○兵批,判書朴宗慶受由,參判朴聖集病,參議李濟萬病,參知姜彙鈺入直進,行左承旨韓致應進。護軍鄭學畊,副護軍尹孝寬、李宗爀、金鎭鼎、元毅鎭,副司果朴鍾岳、李龜星、徐命鐸、柳仁根、徐英修、金道燁、金鍾虎、李彥柱、李止淵,副司直李惟命、宋翼淵、趙琮鎭、金學淳、李東煥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曺允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行頤曰,只推。
○大司諫趙興鎭啓曰,臣言議拙訥,風采巽劣,淸朝耳目,本不近似,而乃者薇垣除旨,忽降於病伏之際,臣且惶且感,義當竭蹶,而第臣於合啓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冒當者,前後似臣情勢者,幸賴聖朝敦倫之風,輒蒙體諒之恩矣。今臣所處,宜無異同,以此情蹤,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尹行頤,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宮、園、墓,正朝祭祭官,當爲磨鍊,而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通融塡差以入,而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元在明,以備邊司言啓曰,昨以災邑準瓜守令,限畢賑仍任之意,草記允下,而都政時,竹山府使、始興縣監,皆以瓜滿出代矣。竹山則以尤甚邑,今將設賑,始興則以之次邑,又當設賑,而該曹之有此差代,雖是不審之失,揆以事面,誠爲未安。政官從重推考,兩邑守令,竝爲仍任。渭原,以江邊積弊之邑,還紊民散,莫可收拾,纔因道臣應旨捄弊,方令及時釐正,而新除郡守申綋,曾任順川,事多僨誤,罪至竄配,今於試可之前,有難遽付弊邑,俾責成效,以他邑有聲績人相換,何如?傳曰,允。至於竹山、始興,雖因該曹之不審,旣已差代,何必仍任?此則安徐。渭原則依施,可也。
○元在明,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李儒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元在明,以御營廳言啓曰,本營騎士將李敬進,擧措駭妄,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敦寧洪明浩疏曰,伏以,惟天眷佑,慶祿滋至,元子宮百日已過,寶牒編成,藏胎禮竣,億萬年磐泰無疆之休,其始自今,大小歡祝,曷有其極?顧臣衰憒病伏之蹤,獲奉往役蕫事之命,恩至渥也,與有榮矣。不自量力,冒昧承當,王靈所曁,如期反命,私心慶幸,自倍他人而已。實無一半分可紀之勞勩,而乃殿下,推廣慶之念,施懋賞之典,卽日寵旨,加臣崇政之階,聞命驚惶,靡所容措。臣本庸愚下品,猥蒙我三朝生成之澤,歷揚兜攬,罔非逾分,白首卿列,何所裨補?重以父子叔姪,聯翩華膴,盈盛之懼,恆切於中,今又夤緣事會,以無勞而媒非分,叨此上大夫崇秩,則臣身之忝竊愧恧,固無可言,在聖上愼惜名器之政,豈不爲累乎?況今之從一品,卽周官孤卿之班也。地望簡畀,非人人可據,臣何敢憑恃寵靈,若固有之,不思所以循墻之義哉?玆庸披瀝控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諒臣之情,察臣之懇,亟命收還臣新授資級,以幸公私,不勝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校理趙琮鎭疏曰,伏以儒臣之職,殷焉而曰啓沃,漢焉而曰論思,宋焉而曰成就君德。夫能朝夕左右,日月獻納,上不負所事,下不負所學,有可以格君心而輔聖學,亦可以弼世敎而消天災,此不可以輕授而濫進也。伏念臣,本以螻蟻之賤,徒抱狗馬之戀,而至愚且鹵,初無所學之可言,萬不近似於經幄之列,猥蒙天地之洪造,特置之是職,於臣身,榮極而懼之深矣,於聖朝,官濫而恩之謬也。向者惟允之臣,歷論召災之由,首陳館直之事,繼有大僚之論罷,於是乎臣之罪自著,而無所逃矣,臣恐悸慙服,惟大何是俟。不意聖度至寬,不賜之罪,只命薄罷,旋卽恩敍,而除旨踵降,臣感激無地,雖欲黽勉趨膺,其於壞廉防何,亦於辱朝廷何哉?是以召牌之下,不敢遽然承膺,竟宵悚蹙,略構文字,冒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特許斥免,深軫經幄之不可濫進而輕授也。且伏念臣向來,猥參賓對屢矣。我殿下,輒命臣陳其所懷,臣昵侍尺天,竊仰側修之至誠,救荒之仁念,繼又欽歎詢蕘之聖度,臣雖不肖無狀,思效咫尺之微見,而嚴畏居先,未敢陳奏,退而踧踖,愧恨之忱,歷累日不能自已矣。嗚呼,皇天於殿下,降之以粹明之姿,佑之以長發之祥,畀之以君師之責,付之以祖宗億萬赤子,惟皇天惟祖宗,所以眷顧期望我殿下,爲何如哉?群臣萬民之所攢祝蘄向我殿下,亦如何哉?殿下之所自期也,亦又如何哉?必不以三代之治,爲高遠難行,亦必以漢唐凡主,爲可恥矣,然而殿下光御,於今十年,而紀綱日頹,風俗日壞,百隷惰職,萬民倒懸,人心世道,莫可收拾,駸駸歸於危亂之域,此固群下辜負之罪,而亦不得不歸咎於導率之地矣。竊伏覸殿下,有好學之心,而無好學之實,有致治之志,而無致治之具。惟知天何言之義,而淵默太過,惟知堯無爲之治,而垂拱徒事,惟視朝廷之科條,而過循節目,惟付臣隣之擧行,而罕有可否。只信臣民之不我欺,而未燭詐僞之日滋,惟謂聖心之無私,而未料今世之人無公道矣。只恃方伯守令之分民憂,而必未嘗烏眛草之味矣,必未覽剜肉醫瘡之痛冤矣。且稀接臣隣,故近習易昵矣,頻停法講,故幽獨難謹矣。宮府未一,故倖門難杜矣,帑庫未罷,故尾閭易洩矣。有翕受而無敷施,故直士無勸矣,務縱宥而忽隄防,故亂逆無懼矣。奢侈未抑,故錦繡乎墻屋矣,廉恥未奬,故金珠乎脯醢矣。穀簿率虛,故飢饉難賙矣,陰雨未及,故桑土無備矣。差除則徒循爲人之擇,獄訟則罔慮惟賄之成,酒禍則大禹之憂,今不幸近之,而萍氏之禁,恐且撓弛。至若科目,人材之得失,國家之治亂係之矣,而公明罕絶,請囑肆行,白晝十目,了不掩諱,看作常事,如此而國能爲國乎?月前相箚所謂由科弊而國將必亡者,誠非過憂也,誠非過語也。凡此許多諸條,皆足爲忠臣志士痛哭流涕處也。向者聖敎若曰,一毛一髮,無不受病,殿下旣知其受病矣,其將坐視而莫之救耶?其將救之而未得其要耶?臣愚竊以爲殿下,欲得其要,則先自聖躬,克將去因循姑息之病痛,然後乃可爲救之之方矣。大抵聖人之道有三,知仁勇是也。闕一乎是,則大道不凝,治理不成。今殿下,知仁有餘,而勇邊不足,故因循姑息之弊,於是乎生。隨處而爲委靡之端,每事而爲文具之歸,今日如昨日,今年如去年,尙無振作奮發底規模。昔宋臣程子,論孟子氣像,謂之英氣太露,以爲亞聖氣質之病痛,今臣竊以爲殿下,不露英氣,反爲聖姿之病痛。伏願殿下,深加反省之工,懋行剛健之道,雷勵風迅,乾旋坤轉,隨處而振作,每事而奮發,剔去一切之文具,夯修群聖之達道,交修內外,無所虧欠,頻接臣僚,求聞闕遺,臨之以大公至正,御之以揮廓警勵,遂使大小臣僚,罔敢如前渝惰,如前虛僞,而奔走率職,罔敢顧私而忘公,各自砥行而礪名,則人心世道,必將有矯捄危亡之道,而上所陳許多痼疾,自可有醫得一二分,漸至於國脈之蘇完矣。惟殿下,猛加省察焉。今我殿下,以四道歉荒,晝宵憂悴,靡不用極,先之以蠲減,繼之以停退,至以內帑屢萬之金,頒之中外,以廣我慈宮之惠澤,凡我父老婦孺,莫不感恩含渥,北望攢祝,而惟彼諸道大歉,寔所創見,億萬生靈,大命近止,誠如向日聖敎。伏想天地父母之至仁宏規,必有淵衷之所默運,而四道穀簿,本多虛錄,今乏秋穫,若以四道之穀,欲濟四道之民,其勢實無奈何矣。目今時急之務,百爾思之,莫如船輸兩西之穀,以活畿、湖浮黃遑急之民。伏願聖明,亟命廟堂,預先區劃,無或虛徐,以副億兆望哺之情,俾免枯魚之肆焉。臣本寒門之一書生也,早蒙先大王作育之隆渥,頂踵皆恩,銘之肝肺,今荷聖明之厚眷,猥廁邇列,絲毫莫效,而隕結之願,寸丹未折。玆於訟愆之章,敢附貢愚之忱,言不知財,不勝主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留念,爾其勿辭察職。
○己巳十二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守令、邊將、察訪、初仕人入侍時,同副承旨元在明,假注書柳鼎養,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以次進伏訖。定州牧使金愚淳,宣川府使趙㞳,竹山府使閔致愼,富寧府使金宅基,渭原郡守申綋,雲峰縣監權抑,北靑府使韓耆裕,巨濟府使沈公俊,河東府使李仁泳,富平府使金世根,端川府使申在恆,雲山郡守韓象默,麻田郡守尹守晩,嘉山郡守李漢極,价川郡守柳相弼,龍崗縣令申在業,始興縣令閔師寬,鏡城判官南吉寬,殷山縣監金箕殷,禮山縣監林景運,禮安縣監鄭烈,英陽縣監金載孟,唐津縣監徐觀淳,漆原縣監白東衡,長連縣監吳慶德,康翎縣監李行敎,魚川察訪洪聖臣,濟原察訪金就強,景陽察訪朴龍海,輸城察訪李世泰,沙斤察訪李命翼,禮賓參奉柳匡宇,典獄參奉金原淳,高嶺僉使尹昇東,以次進伏。安興僉使李宗魯,蛇渡僉使姜世重,車嶺僉使車弘濟,平薪僉使崔翼明,彌助項僉使張湜,注文僉使全德弘,椒島僉使李禧福,馬梁僉使崔擎柱,安義僉使崔秀崗,淸城僉使金履坤,唐浦萬戶李春培,天城萬戶金完喆,蛇梁萬戶鄭玶,知世浦萬戶鄭雲淡,西平浦萬戶韓錫昌,薪智島萬戶金世潤,伐登萬戶吳復運,防垣萬戶金龍鳳,五老梁萬戶金信喆,古豊山萬戶李達彥,在德萬戶李福來,南村別將崔廷虎,格浦別將張敬相,禿用別將白得圭,長壽別將安處仁,小農權管金殷喆,舊乫坡知權管李應燮,栗浦權管朴枝茂,嗭洞權管金光祐,乾川權管趙忠國,楸仇非權管片光厚,黃拓坡權管白宗玉,小坡兒權管李孟秀,武兼韓明運、兪範柱、金守光,假引儀金光素、金秉始,以次入庭下訖。上曰,承旨進伏。守令、察訪、初仕人次次入侍,奏職姓名,而別將則令宣傳官擧行,可也。守令、邊將、察訪、初仕人,各奏職姓名訖。命引儀試唱臚,引儀二人,次第唱臚訖。綺壽曰,內閣貿冊條,自六七年內gg來g每年終,以一千兩別置,而其前則未嘗必準此數,或有全無別置之年矣。蓋本閣小小雜下,有不敢煩說仰達者,且下輩漸益凋殘,有些少釐弊之道,今當年終,故玆敢仰奏。貿冊條,自今年爲始,以半數充備,其餘半數,則用於雜下,且以爲下輩釐弊之道,恐好,故敢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8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尙愚〈在外〉。行左承旨韓致應〈坐直〉。行右承旨李文會〈病〉。左副承旨任厚常〈坐〉。右副承旨尹行頤〈坐直〉。同副承旨元在明〈坐〉。注書李紀淵〈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裕憲〈仕〉。事變假注書金錫洪〈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厚常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掌令金麟采、鄭華錫在外,執義金熙華,持平尹致任傳旨未下,李景熙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行右承旨李文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冕燮,校理尹尙圭,副校理權烒,修撰李東冕,副修撰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致應曰,只推。
○韓致應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洪冕燮,校理尹尙圭,副校理權烒,修撰李東冕,副修撰韓兢履,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金熙華,持平尹致任,獻納鄭觀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金熙華,持平尹致任,獻納鄭觀綏,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行頤啓曰,卽伏見慶尙左水使李馨秀今秋冬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明日親臨誓戒,承旨當爲備員,而行右承旨李文會牌不進,左副承旨任厚常式暇,竝卽牌招,行都承旨鄭尙愚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任厚常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明日親臨誓戒時,別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判書朴宗慶方在受由中,不得進參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任厚常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於任厚常曰,侍衛軍兵毛具。
○以左副承旨任厚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致應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冕燮,校理尹尙圭,副校理權烒,修撰李東冕,副修撰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致應曰,只推。
○以獻納鄭觀綏,持平尹致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厚常曰,只推。
○以永明尉洪顯周覲親呈辭,傳於尹行頤曰,給由馬。
○尹行頤,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牒報,則以爲,今此社稷祈穀大祭親行時,本院正,例以協律郞塡差,正未差之代,卽速變通雲。掌樂院正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儀泳爲掌樂正。
○韓致應,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英陵令所報,則今此正朝祭享,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新除授本陵參奉李基勛,時在公忠道西原地,未及上來雲矣。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英陵參奉李基勛,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兪平柱爲英陵參奉。
○傳於尹行頤曰,載寧郡守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不日辭朝。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用謙爲載寧郡守。
○韓致應,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柳匡宇遷轉代,嫡長忠義衛金應斗差下,依例以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允。
○尹行頤,以漢城府言啓曰,今此加資老人抄啓時,顯祿西春君爗,已爲資窮,不得循例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備邊司言啓曰,自二十七日至正月初一日,藏牌事,命下矣。酒禁必不無因此蕩然之慮,雖於藏牌之時,益加嚴禁之意,申飭,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沈鑏,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李行儉、李英耆,罪犯師律,竝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桃楮洞契任掌沈鍈,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南部小公洞契任掌朴天甲,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鄭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於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參判閔昌爀疏曰,伏以臣,貞疾在眼,而劇歇無常,凡於享官,雖可強之時,或不免駿奔之失儀,故惶懍而竣事,此則在班諸執事之所覩記也。今此該曹,以臣差懿陵獻官,以若臣素患,雖欲如前日之黽勉而從事,臣又於月前,墮落傷臂,今雖少愈,拜跪之禮,實難如儀,玆不得不露章自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特令該曹,亟加變通,以重享禮,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行護軍尹序東疏曰,伏以臣,卽伏奉祭帖,以臣差元陵正朝獻官,義重駿奔,分當竭蹶,而第臣行役之餘,素抱風眩之症,當寒添劇,重以肩脅之間,頑痰衝亘,呼吸難通,轉側須人,日夜叫苦,不省四倒,外蔚內藥,少無變動。以此病情,齋沐趨進,萬無其望,玆不得不冒死呼籲於崇嚴之前。伏乞聖慈,俯垂諒察,特令該曹,卽爲變通,以重享事,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黃海監司金明淳疏曰,伏以臣,於大昨禁中,伏承除旨,以臣爲黃海道觀察使兼巡察使、兵馬水軍節度使者,臣手擎華誥,退伏私次,且感且驚,繼之以隕越也。臣本魯鈍,最居人下,晩從蔭塗,倖竊一第,九年之中,奄到宰列,跡其揚歷,罔非踰濫,考其試效,一無稱塞。而況又年來,重嬰奇症,遂成貞疾,思慮稍煩,則咯血泉湧,調攝少失,則疝氣豚奔,痰飮梗塞,而呼吸喘促,榮衛枯渴,而形神凋落,人鬼常在於頃刻,刀圭不離於斯須。雖其開霽之時,亦是癃廢之狀,數旬銀臺,呈告且半,筋力奔走,自分已矣。方面重寄,乃在不意,實未敢知聖明,何所取於賤臣,而有此誤恩也。噫,旬宣之責,何地不然,而藩臬之難,輒稱本道,地界密邇,而藩蔽最要於王畿,幅圓偏小,而賦斂不下於三南,風土獷悍,而浦峽荒僻,民生困瘁,而軍糴紊氄,海防疎虞,而殘鎭無綢繆之備,使星旁午,而驛路有奔疲之形,加以今秋民憂,纔經懷山之災。目下朝議,方擬泛舟之役,雖使威望足以鎭撫,才具足以經濟,聰明氣力,足以剸煩而理劇者當之,其將卻顧而逡巡,今乃擧以畀之空疎如臣,沈痼如臣,而欲責其按撫懷保之政,何異於使瞽視而躄者趨哉?不待知者,而決知其不可能矣。古人以官至刺史爲榮,今臣之所叨者,卽古之刺史也,臣身之榮,豈減古人?試思卄三州幾萬生靈安危休戚,亶係於方伯之能否勤慢,藉令臣之人器,不至於不甚憤誤,其如疾病而瘝曠,理所必至,而人器之不堪,更有甚於疾病者乎?臣雖不肖,誠不敢以一身之榮,貽彼幾萬生靈危且戚也。聞命以來,左右揣量,與其冒沒膺命,終累則哲之明,曷若披露愚衷?竊附無隱之義,略控咫尺之章,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明,諒臣言之非飾,念藩寄之至重,亟賜鐫遞,以幸公私,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執義金熙華疏曰,伏以臣,向叨玉署,屢陳請急之章,跨朔虛縻,徒積逋慢之罪,聖度天大,郵罰不加,特許鞶帶之遞,竊庶幾感戴恩私,安意將護,曾未逾日,伏奉柏府除旨,署經有命,庚牌薦臨,誠不勝悚惶悶迫之至。臣母病勢,若或少減,豈敢有召輒違,不思所以竭蹶趨膺,而篤老彌留之疾,當此無前酷寒,沈奄委頓中,又於日昨,重經關膈,上吐下瀉,幾危僅甦,諸症添加,眞元益陷,水穀不下,轉側須人。以此情理,實難跬步離捨,玆隨天牌,略控短章。伏乞聖慈,曲賜矜憐,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2月29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尙愚〈在外〉。行左承旨韓致應〈坐直〉。行右承旨李文會〈坐〉。左副承旨任厚常〈坐〉。右副承旨尹行頤〈坐直〉。同副承旨元在明〈病〉。注書李紀淵〈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裕憲〈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象奎,行左承旨韓致應啓曰,親臨誓戒,冒寒勞動,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行頤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受由、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左副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元在明,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吾老梁萬戶金信喆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韓致應曰,左承旨入侍。
○尹行頤啓曰,持平尹致任,旣已肅謝,不出姑停望,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獻納鄭觀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文會曰,只推。
○尹行頤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勉兢,掌令金麟采、鄭華錫在外,執義金熙華受由,持平李景熙未署經,只有尹致任一人,諫院則大司諫未差,司諫趙台榮,正言鄭祖榮、李在秀在外,兩司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而獻納鄭觀綏,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元在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致應曰,只推。
○韓致應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洪冕燮,校理尹尙圭,副校理權烒,修撰李東冕,副修撰韓兢履,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冕燮,校理尹尙圭,副修撰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致應曰,只推。
○韓致應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洪冕燮,校理尹尙圭,副修撰韓兢履,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翼陵令所報,則今此正朝祭享,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新除授本陵參奉李命源,時在公忠道沃川地,未及上來雲矣。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參奉李命源,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宗恆爲翼陵參奉。
○任厚常,以兵曹言啓曰,來庚午年各處頒給信漢符別單及文宰二品以上,武臣蔭官曾經摠管人員,章標頒給別單,修整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兵曹言啓曰,內外諸處雇立名色互換,及當減而不減者元軍疊定處,一一釐正,別單書入,而慶安宮事體,與四宮無異,雇立名色,依四宮例,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三十日,年終擧起火時,次知將官、將校姓名及兼別破陣等,容貌年歲,火箭數爻,竝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漢城府言啓曰,未婚男女都數,每年歲首書啓,成禮與否,趁歲末草記事,曾有定式矣。今春等,未婚人書啓後,過婚形止,自該府,修成冊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賑恤廳言啓曰,今年內貧寒宗室子女葬時顧恤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摠管趙弘鎭疏曰,伏以臣,於夜間,退自誓戒侍衛,重觸風寒,素患關格之症,忽復闖發,痰塊上衝,眩暈急作,四肢如束,百骸俱痛,達曉昏倒,殆不省事。此際銓曹,以臣差爲明陵正朝享官,以今病狀,雖欲陪香於五十里之地,以效駿奔之誠,而其勢末由,玆敢不避猥越,疾聲呼籲於黈纊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諒情勢,亟令該曹,改塡無故之人,以便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全羅監司李冕膺疏曰,伏以臣,以本道災荒之狀,屢煩登聞,仰貽宸慮者,前後非一,而輒蒙曲施,未嘗靳許,仍命廟堂之臣,賑資則不待陳請,而預先區劃,穀物則憫其尤甚,而特令優給,繼又十行絲綸,諄複惻怛,責躬之敎,恤荒之念,有足以孚感豚魚。重之萬貫靑銅,千觔丹椒,頒均列邑,溫音所及,歡聲載路,長吏殫誠,唯恐德意之未究,父老聳聽,皆願須臾之無死。仰惟乙丙憧憧之憂,一則南民,二則南民,日月之光,遍照於遐土,雨露之澤,若偏於枯荄,遂使顑頷將死之喘,擧懷歡欣更生之望,恩山德海,無以尙矣。雖是蚩蚩之類,夙宵所祈祝而希望者,豈或有毫分加此,而惟我聖上,恩踰慈母,仁過陽春,租賦之間,例皆蠲免,所徵至少,所放至多。猶慮夫歲色垂盡,民力已竭,徒費鞭撲,轉成弩末,則鶉鵠之慘,宛如親覩,龜毛之刮,恃軫睿念。今年還穀之在百姓腹內徵未得者,竝令停徵,聿追甲寅之故事,繼述之美,曠絶之澤,猗歟盛哉。自此湖以南幾萬生靈,擧皆脫坑坎而就衽席矣。男欣女悅,村閭相賀,若將無所憂乎歉荒,而臣於此,竊有所萬萬罔措者。上之所以優恤者,若是殊異,而下之所以對揚者,苟或未盡,則厥罪何居?縱曰民勢之孔艱,都緣臣等之不職,新糴見捧,尙未滿三十萬石矣,雖未知未及報來者爲幾何,而要不過若而石耳。假使盡傾留庫而通計,除出賑資於其中,則比常年應分,猶不足爲折半之數,將何以分排於許多還民乎?麥前賑口之外,大小民戶,專仰官糶,東作之糧,納稅之資,無不取辦於此。從前圖漏者,今皆願受,還戶之增,較之平年,不啻倍蓰,則以此穀活此民,殆無異於勺水之救渴澤也。雖彼山郡,素稱稍裕之處,尙有還賑絶巡之慮,矧玆數十沿邑穀簿,多是盡分,倉廩之實旣罄,甁罌之儲俱空,目下遑汲,實有朝夕難保之慮。雖欲以如干峽邑之積,略行裒益之政,同延時月之命,道里相左,轉輸甚艱,除非船粟往哺,則焚溺之急,無以救得。而前此嶺穀之移劃,均廳之許貿者,以穀以錢,合其都數,將爲十三萬石之多,先就右沿,約綽分排,則僅足爲十餘處添還之資,外此諸邑,更無派及之可論。廟議旣慮其本道穀摠之莫能相當於糶賑,而有此變通移粟之擧,則惟當使列邑群生,人皆獲濟,無或不足,然後方可爲實惠之下究矣。縱使所劃之五萬嶺穀,盡得純米,較戶量穀,尙患其萬萬不給,況其皮穀之積峙年久,虛殼太半,塵土相雜者,海輸陸運,功力旣多,耗費至廣,而逐邑均排,所受無幾,則非徒元數之不敷,將見實用之無補,民事之狼狽,直與初不移粟等耳。諸道穀簿之不能裕如,臣槪聞其推移之甚難,而猶不若本道事勢之萬分危急。無論嶺穀與他道穀,準折充十萬石之米,使之移轉,則非敢曰此足以塗抹一路,而猶可作三旬九食之資,以爲挨到麥秋之計。思之及此,寧欲痛哭流涕之不暇也。仍念臣不才無狀,誤被隆恩,卄載通籍,滾到崇班,雖未能少有裨補,幸不至大致僨誤,竊庶幾優游冗散,以全樗櫟之生矣。遽叨非分之任,値此至艱之會,將不免爲民國之罪人,則以是焦憂,晝宵靡遑,食不甘而寢不寧者,今已半年餘矣。唯此所請,亦出於措置沒策,僥倖萬一之冀,而終因忱誠淺薄,未蒙施副,則畢竟敗事之後,雖使萬被誅戮,顧何以自贖?必爲臣難暝之恨矣。伏乞聖慈,特加哀憐,亟命有司之臣,及時區劃,俾此省內民命,復尋一分生路,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湖南民情,已於廟堂筵臣之奏,略知其難堪之狀,今因卿之狀聞,益爲矜慘。飢民數十萬,將何以生?予於是,何可以三萬石所請爲惜?玆令廟堂,爛商稟處,而至於所請穀物純米,本道新捧穀等事,誠如卿言而施之,則湖民必蒙其力矣。然予亦未知何處何穀,何以分排,則爲十萬石純米,亦難度其利於此而無害於彼,竝令廟堂,消詳稟處。
○己巳十二月二十九日子時,上御仁政殿。受誓戒入侍時,行左承旨韓致應,行右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尹行頤,同副承旨元在明,記事官李紀淵,假注書金裕憲,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檢校直閣沈象奎、洪奭周、李魯益,以次侍立。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金思穆等,進駕前曰,臘寒甚酷,侵夜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肅章門、仁政門至月臺,通禮跪啓降輿,上降輿,詣板位南向立。引儀唱在位,百官行四拜禮,百官行禮訖。讀誓文官韓晩裕進讀誓文訖。在位百官,復行四拜禮訖。通禮跪告禮畢,仍請還內。上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己巳十二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韓致應,假注書金裕憲,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出示全羅監司李冕膺賑穀加請狀啓一度,仍敎曰,湖南民情之遑急,而賑穀之不足,見此可知。所請折米三萬石數,自朝家不可不許給,而但自上,未知穀物之可減何許名色,以充此數。須出去與廟堂,往復商確,或草記稟處,無論某穀名色,限三萬石劃給,而必使之便宜無弊,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30日
編輯行都承旨閔耆顯〈坐〉。行左承旨韓致應〈坐直〉。行右承旨李文會〈坐〉。左副承旨任厚常〈坐〉。右副承旨尹行頤〈坐直〉。同副承旨鄭東榦〈未肅拜〉。注書李紀淵〈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裕憲〈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除夕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掌令金獜采,鄭華錫在外,執義金熙華受由,持平李景熙未署經,尹致任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備邊bb司b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歲時問安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同副承旨元在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韓致應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韓致應啓曰,明日正朝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西原營將李文植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同副承旨元在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行頤曰,只推。
○傳於尹行頤曰,都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閔耆顯、宋文述落點。
○尹行頤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宋文述,時在全羅道礪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東榦落點。
○尹行頤啓曰,新除授承旨鄭東榦,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以同副承旨鄭東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行頤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冕燮,校理尹尙圭,副修撰韓兢履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致應曰,只推。
○韓致應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洪冕燮,校理尹尙圭,副修撰韓兢履,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冕燮,副修撰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致應曰,只推。
○以獻納鄭觀綏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行頤曰,只推。
○尹行頤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而行大司憲李勉兢,掌令金獜采、鄭華錫,司諫趙台榮,正言鄭祖榮、李在秀在外,大司諫未差,執義金熙華受由,持平李景熙未署經,獻納鄭觀綏再牌不進,只有持平尹致任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行公外,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署經。
○韓致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行頤,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受由,參判李肇源進,參議曺允遂牌不進,右副承旨尹行頤進。啓曰,判書金羲淳受由,參議曺允遂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直輔爲大司憲,吳翰源爲大司諫,李基崇爲執義,愼性眞爲司諫,韓翼鎭、閔致載爲掌令,趙琮鎭爲獻納,兪應煥爲持平,趙貞喆、李潞爲正言,鄭觀綏爲應敎,林景鎭爲校理,金啓河爲副修撰,朴宗敬爲庶尹,趙德履爲典籍。成均博士單韓錫祉,奉常副奉事單金錫洪。
○兵批,判書朴宗慶進,參判朴聖集病,參議李濟萬病,參知姜彙鈺入直進,行左承旨韓致應進。大護軍李勉兢,護軍鄭尙愚,副護軍趙興鎭、元在明、尹基爀,副司直金熙華、鄭魯榮、鄭華錫、金獜采、鄭觀綏、李景熙,副司果李在秀、鄭祖榮,副司正洪雲錫、李春求,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曺允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行頤曰,只推。
○以應敎鄭觀綏,校理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致應曰,只推。
○以司諫愼性眞,掌令韓翼鎭、閔致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行頤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李冕膺狀啓,同福縣民家失火事,傳於任厚常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期有實效事,廟堂分付。
○傳於尹行頤曰,差祭玉堂、臺諫,竝許遞,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
○韓致應,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獻陵直長所報,則今此正朝祭享,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新除授參奉元錫玄,時在江原道原州地,未及上來雲矣。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參奉元錫玄,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功敏爲獻陵參奉。
○閔耆顯,以戶曹言啓曰,今年內貧寒宗室子女婚扶助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張福漢,守門將孫緯,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兵曹言啓曰,今冬等,能麽兒考講時,訓鍊院主簿金衡遠,武臣兼宣傳官具載恆等,一次不通,都摠府經歷尹郁烈,訓鍊僉正成樂鎭、李德純,刑曹正郞李光錫,義禁府都事宋旼祥,武臣兼宣傳官林致浩、宋文永、鄭壽觀、趙雲豪、金五運,部將申應祿,守門將徐纘修、金繼祖、金應燁、安光烈、鄭達行等,二次不通,竝依定式,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每歲末,圓點準點人,別單書入事,曾已定式矣。依定式,當年條準圓點儒生,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沈能完,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鄭尙愚疏曰,伏以皇天眷佑,聖嗣誕降,睿質夙就,尺衣日長,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基,自今伊始,臣民慶忭,小大惟均。仍伏念臣,兩載藩寄,一味屍素,觸事生疣,無往非罪,而聖度寬大,郵罰不加,居然箇滿,特蒙鞶禠,行將復命,銀臺除旨,忽下於此際,華誥擎奉,馹召繼降,臣且惶且感,不知攸措。逖違天陛之餘,固當竭蹶趨承,昵近耿光,以伸戀結之忱,而僚寀之間,義難周旋,來伏城外,冒進無路,納符體重,而未免褊裨之替傳,反面誠切,而終至私次之徑歸,滿心悚蹙,如負大何。玆敢略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靖私義,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則已許遞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