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五年/五月

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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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崔獻重坐直。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同副承旨韓致應。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春東鄭元容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義命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朔祭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金宗善啓曰,掌令趙秀民,持平柳鎭澤,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啓曰,藥房提調黃昇源,副提調徐瀅修,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崔獻重曰,召對爲之。

○傳於徐瀅修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致應落點。

○南履翼,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鷹師貢人等呼訴內,京貿山雉,今已垂乏,將無以推移封進雲,依前傳敎定式,今日爲始,各殿宮日下生雉,以活雞全數代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翼,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諡冊諡寶哀冊印出,粧貼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翼,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南履翼疏曰,伏以日月流邁,朔奠又過,伏惟聖情哀慕,撫時冞極,仍伏念臣,百無肖似,最居人下,而偏蒙拯拔之恩,屢叨近密之職,居常感祝,圖報無地,顧何敢更有希求,而第臣有至切之懇,若不一暴於孝理之下,則亦何由察臣之情,而矜臣之心哉?臣之偏母,今年六十有二,少抱貞疾,近復癃衰,委頓床笫,寧日恆少,本生老母,年滿八耋,宿病旣痼,氣息綿綴,若將有朝夕難保之形。臣終鮮兄弟,又無姊妹,兩家一身,形單影隻,左右調護,造次扶將,實無晷刻離捨之望,而恩私感骨,義分是怵,雖不得不束帶供職,而卯申之頃,心神撩gg撓g攘,晨夕之間,夢魂長勞,似臣情地,世罕其儔。且臣家素貧窶,計拙謀生,甘旨之供,已難如意,藥餌之補,安能盡心?若能及此少間之時,獲占稍閑之邑,簿書之暇,俾便調養瀡滫之奉,兼以珍劑,則臣之兩母,自今之後之年,莫非我殿下之賜也,其感激隕結,當復如何哉?玆敢不避猥越,冒死鳴號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俯垂矜憐,特命選部,畀臣一小縣,俾伸烏鳥之情,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稟處。

○乙丑五月初一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都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同爲入侍時,參贊官崔獻重,持《綱目》第三十二卷,侍讀官徐能輔,持《綱目》第三十二卷,檢討官李勉求,持《綱目》第三十二卷,直閣洪奭周,持《綱目》第三十二卷,假注書鄭元容,持《綱目》第三十二卷,記事官白致樂,持《綱目》第三十二卷,別兼春秋徐有恂,持《綱目》第三十二卷,行都承旨徐瀅修,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南履翼,同副承旨李文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能輔讀自《資治通鑑綱目》,止復取長安。上曰,下番讀之。勉求讀自魏將軍尉眷,止曾不爲計乎。上曰,參贊官讀之。獻重讀自斤曰今以步,止募死士擊之。上曰,閣臣讀之。奭周讀自就不能破敵,止還平涼卽位。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昌至平城,止六七千人。上曰,上番讀之。致樂讀自邱堆棄輜重,止故有是命。上曰,下番讀之。有恂讀自涼侵秦,止涼復攻秦。上曰,文義陳之。能輔曰,范泰說王弘之言曰,權要難居,卿兄弟盛滿,當存降挹,夫盛則衰,滿則溢,故《書》曰,滿招損,謙受益,此聖人所以當其盈盛之時,必有戒懼之心矣。以帝王之德論之,安逸卽其盈盛也,若其狃於安逸,驕肆放縱,則百度解弛,紀綱壞墮,以至危亡之境,是故人主,於其治安之時,已有將亂之戒。《書》曰,制治於未亂,保邦於未危,蓋於未亂未危之時,已有制治保邦之心者,卽戒懼於未盛之時也,若於未盛之時,已有戒懼之心,則孜孜爲治,不遑暇食,此享國長久之術也。古人有言曰,燕安鴆毒,鴆毒是殺人之物,而以燕安比之者,言其燕安之害,無所不至也,蓋其安不忘危,慥慥於修省之道,則可以永受天祿,而長保治安矣。伏願於此等處,推移省察焉。上曰,下番陳之。勉求曰,王弘聽范泰之言,固請遜位,而宋主許之,夫王弘之才,不足以擔當世務,則不用,可也。如有可用之才,則豈可以戒盛降挹之言,捨而不用哉?蓋人莫不以爵祿爲重,故易進難退,至犯盈盛之戒,而不知辭遜者,滔滔皆是,若夫戒懼盈盛,明哲保身者,可知其人之有可取,在上者之曲從其言,輒許辭遜者,亦非用人之道也。王弘之畢竟事業,臣未能詳知,而觀其輕爵祿之事,則在此時,亦足爲可用者,而宋主之輕許其遜,似不得其穩當矣。上敎奭周曰,下番所奏,何如?奭周曰,下番所陳,誠好矣,然而奏未畢。上曰,王弘遜位之初,宋主旣不許,而若其固請之後,猶爲不聽,則亦似如何矣。奭周曰,誠然矣。夫人臣之身佩國家安危者,固不可以臣下之固請而許之也,若夫王弘者,固亦一時之負望者,而亦非當世之第一人物也。其一身之進退,不足以係國家安危,則於其盛滿之際,聽其謙挹之請者,亦不害爲成其美之道也。夫人主之於臣下也,或以才望而眷毗,或以勳舊而親寵,不恤其盈盛之戒,不開其挹損之路,其始則固出於愛之之太過,而及其權位愈重,罪戾愈積,則不保終始者,比比皆是,此正古人所謂愛之適所以害之者也,曷若曲遂於其始,以成君臣上下交孚之美乎?上曰,然則下番之言,何謂也?勉求曰,王弘之大過人,則臣未之信,而能知爵祿之可辭,則已足有可取者,在上者,徒聽辭遜之言,遽捨可用之人,似未有盡於用人之道矣。上曰,與閣臣之言不同,何也?奭周曰,昔周公、召公,當周室危疑之際,位已隆矣,年已老矣,揆以滿盛之戒,固在當退之地,而及其召公之告老而歸也,周公作君奭而留之,蓋若此者,以其國之安危,係其進退故也。若夫如弘者,其去留,旣無大關係,則聽其降挹之請者,亦不害爲優待之道矣。大抵遜位之可許與否,全在乎其人之如何矣。上曰,參贊官陳之。獻重曰,臣別無可陳之文義矣。上曰,閣臣陳之。奭周曰,魏夏之戰,魏勝於夏,而幾平旋敗者,以奚斤之以昌爲偏裨所擒,深恥之之一事耳。夫奚斤,大將也,大將之任,非比偏裨之以被堅執銳爲功者也,偏裨之有才略有智謀有勇能者,咸受各用,因與成功,則偏裨之功,卽我之功,而且爲國之事,不可以人我而間之也。今奚斤則不然,徒知爭功之心,不念共濟之義,畢竟成擒,亦是自取也,至於君上之道,尤以用才能任賢智爲貴,故古之稱漢高者曰,漢屈群策,群策屈群力,故智者售其謀,勇者效其力,虛己咸受,取人爲功,而後世人主,不識此意,或以聰明辯給,與臣下較挈其勝負。夫天以日月星辰爲明,而若其昭明萬物者,卽天之明也,天不與日月星辰而較其明,地以山川草木爲功,而若其滋殖萬物者,卽地之功也,地不與山川草木而爭其功,以此觀之,人君虛己受人,則萬善咸歸,天下之善,皆人君之善也,豈可以一能一藝之事,較其群下之長短哉?一有是心,則忠言嘉謨,無由得進於前,而所與共國者,惟讒諂面諛之人而已,此等處推移看之,則亦足有反隅而省察者矣。上曰,魏主本嗜殺,則不足言,而殺邱堆之事,以其不可已者耶?能輔曰,當陣用兵,全尙紀律,而邱堆則反是,以至敗軍之境,以軍法論之,則罪當可殺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能輔等退出。上敎瀅修曰,李奇出處更考乎?瀅修曰,聞閣臣所考出,則以爲,宋仁宗時人,而字書訓詁,其來已久,宋之李奇,似是別一李奇,《漢書》有李奇註,而首卷敍論,以爲南陽人,時代則在魏人之先,似爲後漢人,然無他事蹟可據矣。上曰,沈存中,何許人也?瀅修曰,卽沈括矣。上曰,何時人也?奭周曰,宋神宗時人,以博物洽聞稱,所著有筆談矣,而蓋是王安石之黨,則其人固無足取矣。上命履翼,讀履翼疏,又命書疏批訖,命宗善讀公事。上曰,判付出去書之,可也。瀅修曰,進御湯劑,今已二貼,滯候比數昨,果有減節乎?上曰,今則別無滯候矣,旣無可言之症候,則不必強進湯劑,至明日準gg進g三貼後,則停止,可也。瀅修曰,明日醫官,使之入診,繼進與停止當否議定,恐好矣。上曰,不必入診,以此意,與醫官相議後,明日湯劑封入時,因承傳色,詳稟停止,可也。仍命退,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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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崔獻重。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文會。同副承旨韓致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元容仕直趙鐘永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鄭義命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自辰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韓致應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在外,執義李元八,掌令趙秀民,持平李潮、柳鎭澤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啓曰,假注書柳春東,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韓致應曰,召對爲之。

○柳春東改差,代以趙鐘永爲假注書。

○以江華留守吳載紹狀啓,人物十五名渰死事,傳於崔獻重曰,聞甚驚惻,渰死人若有生前身還布,蕩減,未拯者,卽爲搜拯事,回諭。

○金宗善,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李書九狀啓,則以爲,還穀不敷,實無繼巡之望,餉穀留庫中折米二萬九千二百二十三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餉穀事體,與他有異,分留法意,本自至嚴,除非萬不獲已,有難輕議加分,而第以狀辭見之,則本道餉穀,有多而爲弊,少而不足之患,從便移劃,旣始裒益,叩計請分,尤有條理,在前加分,亦多已例,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乙丑五月初二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韓致應,持《綱目》第三十二卷,侍讀官徐能輔,持《綱目》第三十二卷,檢討官李勉求,持《綱目》第三十二卷,直閣洪奭周,持《綱目》第三十二卷,假注書鄭元容,持《綱目》第三十二卷,記注官崔鳳和,持《綱目》第三十二卷,別兼春秋徐有恂,持《綱目》第三十二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能輔讀自宋元嘉六年,止家國事重。上曰,下番讀之。勉求讀自雖曰守成,止決汝二人耳。上曰,參贊官讀之。致應讀自汝一月自用錢,止無之乃止。上曰,閣臣讀之。奭周讀自秦殺其《尙書》,止願陛下勿疑。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淵辯曰蠕蠕,止亦不能守。上曰,上番讀之。鳳和讀自以劉裕之雄傑,止今掩其不備。上曰,下番讀之。有恂讀自必望塵駭散,止遂發平城。上曰,文義陳之。能輔曰,宋主與義恭之書,誠句句皆好矣,至如吾於左右,雖爲少恩,如聞外論,不以爲非者,此以少恩於左右,自以爲可之意也。其所謂左右者,未知何指,而上自朝廷,以至近習僕御,無非人君之左右也,蓋恩寵太過,則易爲專恣,況其僕御之賤流乎?此輩出入宮掖,朝夕給使,以人君一視愛育之意,不能無恩愛,而恩愛或過,則必恃恩放肆,浸浸然陷於罪過矣。故聖人有訓曰,小人難養,近之則不孫,遠之則怨,小人蓋指僕御之流也,故必恩愛以育之,嚴威以束之,使之懷恩畏威,自不至於作奸犯科,則是爲終始生成之恩矣。以近日事言之,掖隷之結縛士夫,此實前古所無之變怪也,紀綱之壞亂,俗習之頹敗,已無可言,此不可以尋常視之,及伏覩秋曹草記之批下者,處分嚴正,且於請罪士夫之啓,特降安徐之命,大聖人至公無私之盛德至意,臣固欽仰之不暇,而處分一下,輿情快悅,幾壞之紀綱,可得以振刷矣,幾頹之俗習,可得以矯正矣。蓋掖隷輩,徒恃聖上撫愛之恩,不有一分嚴畏之心,故至有此無前之變怪。伏願聖明,深軫此弊,恩愛之中,嚴加檢飭之道,使恩威竝行,無復日後犯科之事,則在渠輩,實是莫大之國恩矣。適因文義,敢陳區區之意,惟殿下,深留意焉。上曰,下番陳之。勉求曰,此言西門、安於,矯性齊美,夫西門豹性急,故佩韋以自緩,董安於性緩,故佩弦以自急,韋弦二字,卽後世恆用之談,而推而看之,則儒者學問工夫,人君治國規模,亦不外此。《書》之敎冑子曰,寬而溫,直而栗,洪範六三德亦曰,沈潛剛克,高明柔克,此莫非損其有餘,勉其不足之意也。人非上聖生知之姿,則便有氣質之性,英明者欠於涵容,仁厚者少能剛斷,必盡矯捄之道,然後可合於中庸之道。《語》曰,言小喩大,此言雖小,若軫體念,則似不無裨益於聖人中和之學矣。上曰,參贊官陳之。致應曰,臣無可陳之文義矣。上曰,閣臣陳之。奭周曰,宋主與義恭書,節節皆好,無非可取,則而人君之尤所監法者,卽不可專意自決,以矜獨斷之明者也。夫獨斷者,自立己見,不謀於衆之謂也,夫人君於事務之間,自作聰明,專決獨斷者,實出於好名之意也。自古人主,聖莫聖於堯、舜,而贊堯之德,有曰,稽於衆,舍己從人,舜之戒禹,有曰,弗詢之謀勿庸,而況於後世之君乎?且天下至大,萬幾至緊,雖有睿智之姿,決無獨運之理,則其所謂獨運獨斷者,其實則人主之權柄,耳目皆將不覺其潛移而旁落,故謀及卿士,謀及庶人,合天下之明,具衆人之聰,粹然一出於至公大正之道,則何事不可做,何功不可成,而苟或大臣不與謀,朝野不及知,則其所與謀議者,必不過便嬖近習之臣,幽陰私曲之逕而已。昔宋孝宗時,有以獨斷之說,進於上者,而朱夫子斥之曰,將使吾君,上不畏皇天之譴告,下不畏公論之是非,挾其雷霆之威,萬勻之重,以肆於民上,而莫之敢攖,爲此說者,其不仁甚於作俑雲,又於庚子封事,有曰,名爲陛下之獨斷,而實此一二人者,陰執其柄,自古言獨斷之弊者,未有若此之明白痛快者也。大抵凡庸之君,固不能爲獨斷之擧,而明君哲辟,最所當深戒於是病矣。伏願於此等處,推移省察焉。上曰,衛靑、西門豹、董安於,何時人乎?勉求曰,衛靑,西漢人,西門豹,戰國時人,董安於,春秋時人也。上曰,衛靑,是《小學》書所稱衛靑乎?勉求曰,然矣。上曰,小註言豹性剛急,而蓋其爲人,何如耶?勉求曰,臣只記《史記》言豹之爲鄴守時事,而其爲人則未能詳知矣。奭周曰,豹之守鄴郡時,郡有巫女,每歲以良家女子,爲河伯取婦,惑誣民心,豹謂巫女曰,此女不美,汝可入報河伯,遂沈於河水,連沈三巫女,巫女等叩頭流血,不敢復言云,蓋矯革弊風之意,固爲可尙,而不能以禮義導之,至於連沈三巫者,亦可見其剛急之一端矣。上命掩卷。仍敎曰,明日玉堂番次爲誰?能輔曰,番次則應敎宋冕載,而以其實錄郞廳進去雲,故姑未停當矣。勉求曰,下番,則再明當替直矣,進御枳梗飮,自明日停止事。出榻敎仍命玉堂、閣臣先退,能輔等退出。上命致應,讀公事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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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崔獻重。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同副承旨韓致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元容趙鐘永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義命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韓致應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在外,執義李元八,掌令趙秀民,持平李潮、柳鎭澤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獻重啓曰,右承旨金宗善,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待開門牌招。

○崔獻重,以戶曹言啓曰,今此瀋陽使行時,皇后前所進禮單,一體齎去事,自廟堂草記允下矣,禮物各種,依甲戌年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備邊司言啓曰,日前賓筵,以四山禁標內松政摘奸之意,仰達蒙允矣。發遣本司郞廳,分往四道,遍加審察,則土地之肥瘠各異,樹木之疎密不齊,而摠以論之,大株鬱茂,稚木茁長,且無烙印外新斫痕之現捉者,而其中北道新斫執頉,大松一株,中松七株。近年以來,朝家之申飭,至爲截嚴,各營之擧行,莫敢不恪,而獨於該營字內,有此犯斫,揆以法綱,極爲駭然,該營帥臣,爲先從重推考,參軍,令該營從重決棍,此後若不知懼,更有現發於摘奸,則該帥之別般論勘,參軍之嚴棍遠配,斷不饒貸。以此分付,雖以各營言之,若以今番之無頉,一或放寬,則軍校狃於無事,民習未見懲創,日後解弛,勢所必至,另加嚴飭,爲宜。南道內外山,今春風雪,大中小松傷落,殆近四百株,而風落木所偃仆,新松被壓,漸長無路雲,自該營,從便區處,俾無妨於新植,恐好。毓祥宮西北墻外近處沙汰,長可百餘步,鷹峰左邊小應洞城底沙汰處,長廣雖不大,不無漸汰之慮雲,此兩處,分付各該營,使之潦水前補築,何如?傳曰,允。松禁嚴加惕念,犯斫人,依法重繩,補土亦爲各別擧行,宮墻近處緊要之地,如有汰缺,自本司,嚴飭當部看審。

○韓致應,以摠戎廳言啓曰,謹依備邊司草記批旨,本廳屬北道參軍兪膺煥,從重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中樞府使李秉模箚曰,伏以臣,頃從縣道,猥控短章,冀收使命,以便公私,及奉批旨,大失所圖,自愧辭拙,不能仰格於聰聽也。夫子答子貢之問曰,行己有恥,使於四方,不辱君命,可謂士矣。夫行己有恥而後,可以不辱君命,臣若懷嚴畏,不顧情地,自託往役,晏然冒赴,則己之無恥,他尙何論?臣自奉陵誌撰進之命,嚴不敢辭,荏苒至此,今聞燔造有期,更難稽遲,而在鄕製進,非但義分之所不敢出,求之故事,亦無其例,玆不得不進伏江郊,以爲撰呈後還歸之計,而虛縻使名,久益惶悶,仰恃曲遂之仁,更犯瀆擾之罪。伏乞聖明,特賜鑑諒,亟命解免,俾得安分退蟄,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何不還第,來寓江郊,所辭萬萬過矣。卿其安心,卽爲入來,整頓使事。仍傳於李文會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李領府事。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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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崔獻重。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李文會。同副承旨韓致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元容趙鐘永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義命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韓致應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在外,執義李元八,掌令趙秀民,持平李潮、柳鎭澤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明日端午祭兼行朝奠時,弘化門外排立次,東營、集春營、西營、廣智營、北營軍餉色入直軍除出,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翼,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此發引時,大轝前火鐵燭籠,神輦神轝前三色燭籠,到山陵紅箭門內,例以忠贊衛奉持,而丙申、庚申,因下敎,皆以軍人奉持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此因山時,都城門,大轝以短槓換奉,而雖非城門,左右有民家路狹處,亦依已例,從便換槓,俾無民家毀撤之弊,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五月初五日,魂殿端午祭朝奠兼行時,因《兵曹節目》,廣智營軍四十五各,哨官劉兌得,軍餉色軍十五名,北營標下軍三十五名,入直別將金爀率領,與禁衛營、御營廳將官軍兵,自弘化門外北路至南路,稍遠排立作門,雜人一切嚴禁,事畢後,各還直所,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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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崔獻重坐直。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同副承旨韓致應。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元容仕直趙鐘永。事變假注書鄭義命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端午祭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李敬一,提調黃昇源,副提調徐瀅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在外,執義李元八,掌令趙秀民,持平李潮、柳鎭澤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端午奠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宗善曰,初十日次對,使之進定於明日。

○以全羅監司沈象奎狀啓,鎭安縣民家失火事,傳於崔獻重曰,聞甚驚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區劃,分付。

○金宗善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任㸁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斯速入啓遞改雲,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強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繕工監奉事辛耆寧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因山時,各司假家,《丙申謄錄》依筵敎,自各其司造作矣,今番亦依此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因山時,丁字閣四面,立紅箭門設把子,而甲辰以後,連以軍門布帳代用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取考各年儀軌,則因山時,大轝吉凶儀仗假家,連不造作,只設雨備及油遮日矣,今番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徐翼淳,職務相妨,屢呈祈遞,今姑改遞,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尙墀,病勢向差雲,還囚俸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瑞山前郡守金尙墀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興德前縣監崔笠、李殷錫等原情云云,問日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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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崔獻重。右承旨南履翼。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韓致應坐直。同副承旨李好敏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元容趙鐘永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奎壽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韓致應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在外,執義李元八,掌令趙秀民,持平李潮、柳鎭澤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次對爲之事命下,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領府事李秉模,今方轉向果川地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瀅修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好敏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宗善。

○鄭義命奉命在外,代以朴奎壽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韓致應曰,嶺伯疏中,如有不審之句語,則雖請罪,無所不可,而以此引義,反損朝體,在董率之地,不宜若是,今日已晩,明日卽爲來會事,遣史官,傳諭於右議政。

○以執義李元八,掌令趙秀民,持平李潮、柳鎭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致應曰,只推。

○韓致應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謄錄書役,今已告訖,謄錄郞廳李惟命、金啓溫、南涑、姜世揆、尹愭、金相休、李勉求、李寅采、金熙華、姜世綸、李渭達、尹尙圭、李敬參、李垿、李重蓮、安廷善、趙台榮竝減下,粉板書役,極爲浩多,謄錄郞廳李德鉉、黃基天,仍察粉板郞廳之任,開印以後,都廳之任,比前自別,郞廳元在明、吳淵常、宋冕載,時帶館職,職務相妨,本職竝姑許遞,亦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專意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宋冕載、吳淵常、元在明竝單付。

○南履翼,以營建都監儀軌廳言啓曰,本都監儀軌今已修正,外奎章閣所上件,依例以御覽件粧䌙以入,而春秋館、戶曹、禮曹件,依例移送留上,太白山、五臺山、赤裳山城、鼎足山城四處史庫件,入送藝文館,待後曝曬,一體分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安監司李書九朔州失火事狀啓,有草記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狀本,則枚擧朔州府使李商采牒呈,以爲,本府城內外全燒民家,二百十三戶,人物爛死一名,挾戶之附居於元戶者一百十六戶,被燒公廨二百四間,煙燻穀一百六十五石,半燒穀二十四石,全燒穀二百九十一石爲辭矣。被燒之元戶及爛死人,已有恤典題給,挾戶亦自營邑,另施顧助,則皆不必更加擧論,而其在朝家軫念之道,宜有拔例顧恤之擧,煙燻穀之如有分給於燒民者,則依分三等下秩例,每石減給七斗,而仍爲除耗,其代以常賑穀,使之充給,當此農節,改構之方,不容少緩,雖有道臣之措置,而更加各別申飭,期於不多日內奠接,公廨營建事,較其緊歇,量其緩急,不煩不擾,漸次修葺,一依道臣所陳,從便爲之,而其中門樓將臺,及時改建雲。該府,以邊方重地,邑殘力綿,値此回祿之災,物力難以辦出,常賑耗條中小米一百石,特爲劃給,使之補用,而亦以從速完役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昨聞宣傳官回奏,逖矣西民,當此農時,析居困苦之狀,如在目中,矜惻曷已?原恤典外加給,莫曰挾戶之寓居,均是民也,依殘戶例,亦給恤典,燒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特爲蕩減,數百間公廨之改建,豈可以一百石米補用乎?一百石,特加劃給。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承政院右副承旨南履翼上疏,則以爲,臣之偏母,今年六十有二,少抱貞疾,近復癃衰,本生老母,年滿八耋,宿病旣痼,氣息綿綴,家素貧寠,計拙謀生,甘旨之供,已難如意,藥餌之補,安能盡心?特命選部,畀臣一小縣,俾伸烏鳥之情亦爲白有臥乎所,南履翼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邇列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領中樞府事李秉模箚曰,伏以臣再陳衷懇,冀收使命,是豈可已而不已乎?良以僇廢之中,別有使事難強之情勢耳,不然雖連歲飮氷,在人臣靡盬之義,豈敢爾也?辭旣拙澁,誠未孚格,歷日慙悚,不知攸措,抑臣宿疾癃痼之狀,卽亦通朝之所共知也,而病不暇論之意,猥有所仰陳於前疏,庶蒙日月之明,俯賜臨燭於以情爲重之私也。第論目下形証,則雖免床蓆之委頓,濕痰流注,遍體麻痺,欲一運用,輒多辛苦,數日舟次,益復添劇,方謀泝流還峽,而此亦末由,僦寓漢南之地,以爲取便醫藥,稍加調治之計,而料非歲月可期之效,情地姑捨,惟此一事,實無強策出疆之望,玆敢留箚,直尋鄕路。伏乞聖明,曲垂矜諒,亟解上價之任,仍治擅行之罪,俾臣得以任便居住,以送餘年,千萬懇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別有情勢云云。卿之復忽引此於事端旣宿之後者,豈非萬萬過當乎?如是屢辭,又豈不屑屑乎?卿須安心,勿復控辭,郊寓凡百必難,卽爲入城將攝,仍傳於徐瀅修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領府事所到處。

○乙丑五月初六日申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崔獻重,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李文會,同副承旨韓致應,假注書趙鍾永,記注官崔鳳和,別兼春秋徐有恂,以次進伏訖。上曰,閣臣入來乎?瀅修曰,諸承旨雖皆登筵,而不以持公事命下,故閣臣不爲入來矣。上曰,注書出去,閣臣使之偕入,賤臣承命出傳,與待敎朴宗薰,偕入進伏。瀅修曰,日次問安,若於誕辰問安相値,則前一日進行,已有其例,而今十五日日次問安,與中宮殿誕辰問安相値矣,日次以十四日進定,而仍爲定式,似好,故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仍敎曰,明日次對,何以爲之雲耶?瀅修曰,右議政,以向來慶尙監司疏語,方欲陳箚雲矣。上曰,左相之懸病,亦以右相之不入來故耶?瀅修曰,左議政則以僚相勉出之道,亦不得不懸病雲矣。上曰,右相箚子,姑不入來乎?瀅修曰,未及入來矣。上命宗善,讀奏公事,又命書傳敎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入承旨前望,賤臣出去持入。上敎瀅修曰,實錄廳粉板郞廳數,員爲幾何,而一如丙申例乎,或又有減下與加出之例乎?出去後詳問以奏,可也。宗薰曰,《奎章總目》,今當彙成,而新冊當入者,爲九十餘種矣,間多不知裏面者,恐有漏錄之慮,內藏冊子,不可不請出而照據矣。上曰,依此爲之。宗薰曰,冊目甚多,難以一時盡出,勢將這這請出矣。上可之,仍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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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崔獻重。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韓致應式暇。右副承旨李好敏坐直。同副承旨柳烇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元容趙鐘永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奎壽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五分。

○韓致應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瀅修曰,昨聞於政院,卿之愼節,不至大段,以右相之不入來,卿亦不入來雲,此果中書故事乎?特敎來會,似異於循例來會,卿何不入來乎?又此不入來雲者,誠莫曉也。如欲爲勉出右相之道,則登筵面奏,事體甚得當,此意,遣史官,傳諭於左議政。

○傳於李好敏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徐瀅修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以吏曹參判韓用鐸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徐瀅修曰,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金箕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瀅修曰,推考傳旨捧入,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黃昇源進,參判韓用鐸進,參議金箕象進,右承旨李文會進,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鄭東觀爲大司諫,高宅謙爲執義,鄭來百爲司諫,尹濟弘爲掌令,柳聖儀、金商雨爲持平,元有朋爲正言,李惟命爲校理,沈厚鎭爲吏曹佐郞,朴光錫、梁奭觀、尹光厚爲監察,朴宗來爲同義禁,洪儀泳爲兵曹正郞,洪大衡爲繕工奉事,南履翼爲安邊府使,沈普永爲洪原縣監,李度天爲敦寧主簿,柳烇爲同副承旨。

○兵批,行判書金思穆進,參判李普天入直,參議尹羽烈病,參知吳翰源病,右副承旨李好敏進,以韓用龜、李集斗爲都摠管,韓宗纘爲同知,金鎭九、韓命喆爲五衛將,李寅昌爲慶熙將,宋守淵爲曹司五衛將,安光質爲訓鍊副正,權膺祜爲都摠都事,金彝鍾爲部將,金爔爲京畿水使,洪檊爲加里浦僉使,白翼鎭爲馬馬海權管,李庚運、申大偀爲副總管,李誾彬、趙台錫爲訓鍊僉正,柳載南爲訓鍊主簿,李健植爲宣傳官,安國衡爲訓鍊判官,徐有殷爲順天監牧官。

○李好敏啓曰,今日兵批政事,前左尹李秀夏,旣已卒逝,而誤擬於同知副望,已至啓下,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當該堂上,推考警責,原望筒,使之改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啓曰,臣與右承旨南履翼伴直矣,纔已移拜外任,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李文會,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承旨房望,傳於李好敏曰,仍。

○崔獻重,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大行大王大妃發引時,內外門路及輪轝排設處所,肩轝、大轝待令處所,預爲稟定,然後可以趁期擧行。自殯殿門由弘仁門、賓陽門出,由明政殿後門入,復由明政殿正門出,至月臺,排設輪轝,自月臺移奉於肩轝,至弘化門外,自弘化門外,移奉於大轝,至興仁門內排設所少駐,換用短橫槓,出城門排設所少駐,還用本槓至路祭所,仍以大轝,少駐於幕次,還爲進發,至廟洞晝停所,又以大轝少駐於幕次,還爲離發,至山陵紅箭門外,當以肩轝奉陪,而梓宮一番移動,實所難愼,故庚申年筵稟後,不用肩轝,直以大轝,到丁字閣月臺矣。今番亦依此,山陵紅箭門內,不用肩轝,以大轝到丁字閣月臺,而自月臺至欑宮,排設輪轝,依此磨鍊,預爲分付於各都監及轝士大將,何如?傳曰,允。

○崔獻重,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山陵表石前後面印本各五件,粧簇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獻重,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因山時,大轝、肩轝及腰彩轝馬木,擔運隨後之際,每致失次紛聒之患,且或有軍人觸傷之慮,故曾於庚申,因特敎,馬木預爲排設於各處所矣,今番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崔獻重,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因山日各司假家,依丁丑、丙申例,自大臣爲始,令所帶衙門自當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崔獻重,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番下玄宮時,許多奉命支待,若皆分定於畿邑,則廚傳之弊,有不可不念,依丙申年例,奉命承旨外,使各其司擧行,中使往來時,乘太僕馬糧饌,令戶、惠廳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李敬一箚曰,伏以臣向進一箚,乞賜斥退,及承聖批,不惟不爲允許,至引漢臣諸葛亮事,誨諭諄勤,臣感激之餘,益不勝惶恧之至。蓋臣於社倉一事,妄陳愚見,冀或試可者,區區只爲民國之計,而事乃剌謬,身取狼狽,臣之前箚自引,非敢一毫關於人言之曰可曰否,本事之行與不行也。臣但知順民所欲之爲可無弊,而不料士夫之見識難一,備關纔發,僉議崖異,則其終見沮格,不待智者而決矣,臣雖無狀,豈自甘爲諸葛之罪人,而惡聞忠慮者之勤攻也?惟是撓民二字,大爲臣難安之端,蓋撓攘雲者,題目雖同,事實或有差異者,若夫法雖便民,民或厭苦,而猶復強而行之,則是誠撓攘。今玆之事,則民情急於欲行,官吏不爲許施,上下相持,自致紛聒,撓攘之雲,果是實際語,而撓攘之端,則臣實啓之。此臣所以羞愧縮伏,不敢廁跡訏謨之地,第以因山在邇,魂殿哭班,不敢不赴,聖候新復,藥院承候,不敢不進,至於廊廟一步,萬無冒進之勢,賓對有命,而不得進參,乃者史官儼臨,傳宣聖諭,諭之以引義之過當,申之以朝體之反損,復有明日來會之命。臣於是,霣越悚惶,宜卽竭蹶趨膺,而義分雖嚴,株守難改,末由進身,實合重誅。伏乞亟命削臣議政之銜,治臣慢命之罪,以礪臣分,以肅頹綱,不勝大願。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豈不諭於昨日乎?萬萬過矣,萬萬過矣,卿其安心勿辭,卽爲入參,兼聽予面諭。仍傳於崔獻重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右議政。

○乙丑五月初七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同爲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好敏,假注書趙鐘永,事變假注書朴奎壽,記事官白致樂,別兼春秋金蓍根,左議政徐邁修,右議政李敬一,行吏曹判書黃昇源,行上護軍韓用龜,禮曹參判徐榮輔,行護軍李得濟、李仁秀,行都承旨徐瀅修,工曹參判朴宗慶,校理徐能輔,行左承旨崔獻重,右承旨南履翼,左副承旨李文會,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假注書鄭元容,追入進伏訖,邁修等進前曰,日氣甚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邁修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等曰,近間,則滯候,何如?上曰,今則如常矣。邁修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敎邁修曰,首相若處義,則僚相隨而爲引,容或可也,至於右相之不入來,而左相亦不入來,則予未知其允當矣,朝於傳敎,亦已悉諭,而卿之初不欲入來者,果是何義耶?邁修曰,雖是次相之引義,而在臣勉出之道,有不得不然者矣。上敎敬一曰,右相箚辭中,專以擾民爲引,而擾攘二字,卽指民情而說去,不是挨逼於右相者,則有何難安者乎?此後更勿引義,可矣。敬一曰,臣本蔑知識,猥叨匪據,伴食中書,居常愧懼之際,爲念還民切骨之弊,每欲矯救,而實無他策,乃以社倉一事,猥達齟齬之論,非徒無益,而又害之,事則無成,而民反擾攘,此莫非緣臣僨誤之致,臣所以惶愧靡措者矣。上曰,此後若復引義,則是嶺伯,必有所失於其間而然也,雖譴罷,何所爲難乎?敬一曰,非但嶺南事而已,黃海監司之報辭,則又謂之斂民,斂民之說,尤無所據,只欲其防格此事,而自不免於窘遁之辭矣。邁修曰,本事初非所以斂民者也,斂民之說,則實無所當矣。上曰,此後更勿引義,可也。敬一曰,猥陳一言,而事未及成,謂之擾民,臣安得不惶恧乎?邁修曰,向於右相箚批,亦旣明降下敎,而到今則尤無可引者矣。上曰,非但今之謂也,自初引義,豈不過乎?邁修曰,下敎誠然矣,雖僚相之事,以臣所見,則終恐過當矣。上曰,次對爲之。邁修曰,此前統禦使趙𡹘狀啓也。其一,本府諸般軍弊,不可不變通事也,已有所覆啓者。其一,劃得公貨,設置屯田事也。帥臣所陳,不無意見,而設有可合閑曠之地,築堰開梁,辦出物力,然後可以經紀,當此經用不敷之時,公貨貸給,猝難議到,姑爲置之。其一,本營劃給常賑租中,二千三百餘石,入於蕩減,充給其代事也。該營支放之用,修繕之節,專靠於三道年前劃下常賑穀耗條,而今旣減縮,誠爲可悶,海、湖兩道沿海邑中,限二千石,以常賑穀劃給,如値停減之時,則移施於他衙門穀,此則勿爲擧論,俾無如前見縮之意,一體分付。其一,革罷中軍,設置虞候事也。該營兼以府使故事,在民邑則互關於守宰,其勢不得不然,而少無所損於體統,設置虞候,係是官方,猝難變通,置之。其一,永宗獨鎭,管轄於本營事也。永宗鎭,旣是御營廳所管,而船卒皆屬該營,軍制各有所據,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此水原前留守曺允大狀啓也,以爲,本營軍器摘奸與反庫,依內營例擧行事,曾有定式,而內營今已撤罷,依南漢、沁都例擧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守臣狀辭,事勢誠然,自今守臣主管反閱修治等節,一依沁都、南漢之例,着意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此京畿前水使趙𡹘狀啓也,以爲,本府軍民切骨之冤,專由於疊役族徵之弊,本營軍需庫所捧一百五十名之身布,減其摠數,就該庫用下,略加撙節,每年得一百五十石之租,則可充其代,水軍二百名,亦爲減額,而本營修井山烽燧外,又有白石山別峰,分爲二路,烽路眩亂,若廢其別峰,則烽軍一百名,自在當罷,以此代充,其餘一百名,以京畿、海西上納軍保,換定分派於各道,江華所送選武軍官二十四名身布錢四十八兩,自江華某條充代,如其不然,則還定於元定,則所減軍額,合爲三百七十四名,可以解倒懸之急,請令廟堂稟處矣。一身之徵番征役,誠爲島民輩切骨之冤,旣非朝家所使,然而爲帥臣者,着念矯捄,以爲蘇弊之方,則此非煩聞者所當請勘,而該帥臣今已遞來,姑爲勿論,其所招集逃民,撫恤居戶之責,當有嚴飭時帥臣,而至於烽燧之革罷,古人設施,自有意見,軍保之換定他道分派,便是移疾,選武布之納於沁都,係是給代,皆不可輕易擧論,竝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此全羅監司沈象奎狀啓也,枚擧興德縣監申大儞牒呈,以爲,該縣未捧之穀,始自戊午,數過五千,而年年添耗,拖至昨年,而一萬三千三百三十四石零之多,因仍虛勘,已極可駭,使之一一徵捧,如數充上,而其中甲寅、丙辰舊還當捧條二千八百九十二石零,計其年條,皆在十年以前,則其爲鬼錄可知,今欲督徵,無異白骨徵布,參以民邑之勢,合有闊狹之政,特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還穀法意,何等至嚴,而該邑虛錄之數,若是夥然,事極駭然,前後守令,已有道臣之請勘,而甲、丙兩年舊還,旣是當捧之穀,則豈可以年條之久遠,遽議闊狹之政乎?該道臣,從重推考,還穀體重,使之一一徵捧,己未繡啓後,固當刻期收捧,誠如道臣之言,而依舊虛勘,今又綻露者,固是守令之罪,而爲道臣不審之失,在所難免,前後道臣,亦爲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卽見兵曹啓目,則出身李明玉,曾越宣薦,而所生本家,謂以居在松都,自該廳,拔去薦案,出繼之人,只論所後家地處者,出於禮無貳本之意,則削其旣越之薦,實爲冤枉,復薦一款,令廟堂處之事允下矣。兵曹回啓,稱其冤枉,誠有所據,宣薦拔薦之規,永爲革罷,而設有可削之人,自該廳,報本兵及諸武將,待僉意詢同,又自兵曹草記,或筵稟蒙允,然後始乃施行。萬一有復售前習之弊,當該行首宣傳官、參會宣傳官,反施所施之罰,至令揭板廳壁,先朝定法,若是截嚴,該廳所恪遵者,卽受敎廳風,而恣意毀劃,萬萬無嚴,當該宣傳官等勘罰,依受敎施行,薦事之本兵主管,亦在受敎中,則今此復薦一款,令廟堂處之雲者,有若推諉於廟堂,揆以事體,極爲未安,當該堂上,捧現告從重推考,更令該曹,卽爲稟處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向因立廛民之失火,如傷之溫綸誕降,若保之惠澤旁流,屢飭廟堂,另施蠲恤,而目下經費,他無拮据之策,以兵曹木邊之稍裕一百同許,令減價貸下矣。其在有司推廣揄揚之道,固當宣布德意,劃卽出給,而今聞尙此因循,殆若持難者然雲,廟堂之筵稟定奪,事體自別,且置勿論,此實出於一初仁民之盛德至善,則旣頒之恩,何敢不卽擧行乎?兵曹判書金思穆,爲先從重推考,更加嚴飭,使之卽日出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兵判越俸三等,可也。出擧條邁修曰,兵曹判書金思穆除拜之初,十違召牌,處義則太過,分義則不然,而乃於旣出之後,忽復逡巡,日昨政命,亦且不赴,見今閫帥邊將,久未差代,曠官貽弊,不可不念,各別申飭,使卽行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臣於日前,以兩司諸臺之呈告違牌,先請重推,俾知警責矣。伊後多日,依舊玩愒,甚至於因事入闕,無難直出,同臺署經,亦且不行,揆以朝體,萬萬未安,行公諸臺,一竝罷職,山林外在外不上來者,亦竝遞差,何如?上曰,依爲之,政官牌招開政,可也。出擧條邁修曰,法司出禁,自有舊章,不撓不弛,較若劃一,然後民知趨避,而可以措手足矣。向來監察之冒法出禁,卽是變怪,而近聞京兆吏隷,瞞告堂上,市民之聚辦國役者,指爲挾娼會飮,捉去下獄,私賂公贖,侵漁百端雲,果如傳說,則所謂禁條,何異爲阱於國中乎?聽聞所及,莫不驚駭,其見瞞之堂上,施以罷職之典,當該吏隷,出付秋曹,各別査實,一竝嚴刑遠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摠府番次之苟艱,莫甚於近日,在外及有實病,摠管竝許遞,因此言端,有可仰達者,都摠管排望,以正卿之乏人,一政多窠,無以差出雲,若如經筵、春秋、義禁之例,以正從二品,通融備擬受點後,隨品下批,則似合於一時通變之一道,而事係官方,下詢僚相及曾經兩銓諸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敬一曰,先朝以都、副摠管各五人,無相闊狹之意,曾有下敎,而目今都摠管望,無以排擬雲,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曾經兩銓之臣,亦陳所見,可也。昇源曰,摠管通融備擬,都摠管窠,以亞卿排擬受點,則卽以副摠管下批,乃古例也。先朝下敎,寔出於禁遏番次紛爭之習,而到今都摠管乏望排擬無路,則一依古例闊狹,似好矣。用龜曰,大臣銓官,已爲陳達,臣豈有他見乎?依古例通融排擬,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安香廳不設挾門,殯殿排設諸具,依例移用於路祭所、晝停所、山陵事,頃已稟定,謹當依此擧行,而至於魂殿排設,新備者外,神榻及交倚、祭床等諸種,戶曹及尙方所在者,別無所傷,改漆取用,何如?上曰,依此爲之。邁修曰,結裹所入,丁丑、丙申則用襦衾紅氈,庚申則用襦衾紅氈油芚,故月前,以此陳達,而依丙申例擧行事,蒙允矣。謹當依下敎擧行,而庚申旣用油芚,則今値暑月,似當入用,更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邁修曰,今番初虞祭,設行於山陵吉帷宮,而無灌地筒,依各年已例,以磁器代用,何如?上曰,依此爲之。邁修曰,庚申因山時,靈駕陪從侍衛百官,自闕門外乘馬事,魂殿都監堂上入侍時,奉承下敎擧行矣,今番何以爲之乎?上曰,今番亦依此例爲之,可也。仍敎曰,陪從班次圖中,無閣臣班,何也?瀅修曰,閣職卽近來新設者,故似無古例而然矣。上曰,大臣就座。邁修等就座,瀅修曰,閣臣班次,今當稟定乎?上曰,依庚申例爲之。瀅修曰,庚申年,則閣臣盡數陪從,而今番則稍似有間矣。上曰,登筵閣臣,亦爲詳奏,可也。榮輔曰,庚申年則臣適値私故,不得參班,而閣臣果全數陪從雲矣。上曰,摠護使之意,何如?邁修曰,閣職卽近出之職,故旣無古例之可據者,臣當於筵退後,與閣臣相議,從所見仰奏矣。上曰,雖今日草記以稟,可也。昇源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郡守已上窠,則京職中排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融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昇源曰,健陵令李羲玄,以本陵參奉,因特敎,權作令陞六矣。聖意旣在於久任責效,則臣曹不敢移擬他職,而至於詞訟,係是守令階梯,已例則或仍用或遷轉,宜有一番稟定,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邁修曰,守令之必待詞訟,六朔然後,始許差送,固是金石之典,而昔在先朝,寢官中勤勵者,爲其久任責成,仕滿出六後,參奉權作令窠,仍用詞訟直差守令者,往往有之。今此出六之陵官,旣因特敎,作令陞六,已過六朔,則依先朝受敎,仍用詞訟直差守令,亦無不可。此後則宜有一定之式,臣意,則如有勤勵者,參下序陞,依此例施行,而至於出六後詞訟,依例遷轉,似好矣。敬一曰,蔭官陞六後,必經詞訟後,始擬守令,自是履歷階梯,若直差守令,則恐非製法本意矣。上曰,依左相所奏施行,可也。出擧條用龜曰,大行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後,《璿源譜略》、《國朝御牒》、《王妃世譜》,當卽修改,而姑未及擧行矣。因山後,徽號、陵號、昇遐年紀,亦當記載,數月之內,頻數修改,事係莫重,何以爲之乎?上曰,待因山後修改,可也。出擧條榮輔曰,昨春喬桐府大賑時,願納千石人與百石願納之類,混施一例之賞,故臣於待罪畿藩時,以帖加則還收,從自願相當職差遣之意,筵奏蒙允矣。今至經年,尙不施行,事甚未安,申飭該曹,卽速收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前因本署令金華柱所懷,以亂廛民通共發賣之後,失其所利,不得資生,策應公役,莫可支保,各其亂賣人處稅錢,量宜定給事批旨內,令該署提調商議,廟堂稟處事,命下矣。通共發賣之稱爲小民之利者,專以不征其稅,則苟念廛民之失業,事當直罷通共,今存通共之規,而更出無前之稅,因革無當,名實乖宜,稅錢定給一款,不可遽議,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玉堂無所懷乎?能輔曰,無所懷矣。上曰,大臣諸宰先退。邁修等以次退出。上命承旨進前,讀奏公事,好敏讀奏黃海監司李相璜啓本,罪人趙明碩移配事,又讀奏公忠監司朴崙壽啓本,罪人李枝煥到配事。瀅修曰,山陵穿壙時,取土承旨當爲進去,而何承旨進去乎?上曰,左承旨進去,可也。仍敎曰,庚申年,則何承旨進去乎?瀅修曰,其時則禮房承旨金近淳進去矣。上命書傳敎曰,戶、禮換房。又命書榻敎曰,左承旨兼帶同義禁許遞。又命文會,讀奏承旨房望。命書傳敎曰,仍。仍命退,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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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崔獻重奉命出去。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韓致應坐直。右副承旨李好敏坐直。同副承旨柳烇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元容仕直趙鐘永。事變假注書朴奎壽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嘉順宮誕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持平金商雨在外,執義高宅謙,掌令尹濟弘,持平柳聖儀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啓曰,同副承旨柳烇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崔獻重啓曰,都摠管韓用龜、李集斗,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承旨房望,傳於徐瀅修曰,承旨房仍。

○崔獻重,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山陵都監京郞廳尹濟弘臺職遷轉,代以兵曹佐郞任俊常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刑曹言啓曰,罪人朴京行、朴春根等加刑草記批旨內,待栲限嚴刑後,更爲草記事,命下矣。依下敎,朴京行、朴春根等,各嚴刑一次後,還爲嚴囚之意,敢啓。傳曰,竝照律,尹就武,旣無所犯,放送,當該司謁及頭目,常時不能檢束之罪,不可無飭,明日令兵曹決棍懲勵,可也。

○李好敏,以備邊司言啓曰,向以社倉之一二邑試可,行會於兩南、兩西者,亶出於爲小民祛痼瘼之意,而設施之初,旣有難便之端,則爲道臣者,以疏以報,據實直陳,儘合於可否相濟之義,故雖已覆奏,許令置之,而第嶺伯疏中撓攘二字,雖據民情,句語之間,恐欠平說,至於海伯報辭中此時民斂云云,雖曰辭不達意,大是不審,揆以朝體,不可無警,慶尙監司金羲淳,黃海監司李相璜,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昨筵已諭,竝罷職。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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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崔獻重。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韓致應。右副承旨李好敏。同副承旨柳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鐘永仕直徐淇修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朴奎壽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韓致應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持平金商雨在外,執義高宅謙,掌令尹濟弘,持平柳聖儀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瀅修曰,都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徐瀅修啓曰,假注書鄭元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改差,代以徐淇修爲假注書。

○傳於崔獻重曰,取土承旨入侍。

○李文會,以戶曹言啓曰,涵仁亭修改吉日,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今五月十三日辰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謹奉傳敎,判府事金觀柱五月朔祿俸,直爲輸送,則祗受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傳敎,司謁黃大呂,武藝別監頭目梁洙昌,各決棍十度懲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刑曹言啓曰,罪人朴京行、朴春根等嚴刑草記批旨內,竝照律,尹就武,旣無所犯,放送事,命下矣。依下敎,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內,常賤歐打士族傷者,杖一百流二千里,名例共犯罪分首從條,有曰,凡共犯罪者,以造意者爲首,隨從者減一等,若侵損於人者,以凡人隨從論,朴京行,決杖一百,咸鏡道慶興府流二千里,朴春根,決杖一百,江原道平海郡徒三年,竝定配所,卽爲押送,尹就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丑五月初九日申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瀅修,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韓致應,右副承旨李好敏,同副承旨柳烇,假注書鄭元容、趙鐘永,記注官鄭宗顯,別兼春秋徐有恂,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烇讀奏公事,上曰,判付則出去書之。文會讀奏刑曹草記別監定配事及兵曹草記司謁棍治事,上命書知道。上曰,軍號則先爲頒布,可也。元容出頒後還入。上曰,公事未入者,繼此入之。賤臣出去持入。上曰,右承旨何房乎?文會曰,工房矣。上命書傳敎曰,戶、刑換房。又命書傳敎曰,兵、工換房。文會承書訖,讀奏繼入之公事,上又敎曰,公事又繼入之。元容出去持入,文會又讀奏訖。上曰,玉堂番次誰也?文會曰,上番則徐能輔,下番則金相休矣。上曰,明日閣臣番次誰也?宗薰曰,明日當替直,而姑未停當矣。上命退,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乙丑五月初九日戌時,上御誠正閣。取土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崔獻重,假注書趙鐘永,記事官盧,記注官鄭宗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土色則皆已見之,而開金井時土色,則何如?其次土色,則何如?畢穿壙後土色,則何如?竝更詳奏,可也。獻重曰,去浮土二尺後取土,自是前例,而舊曲墻下,本有灰築,故補土時,掘去舊灰,換築新土,新土之厚,恰爲數尺矣。以是之故,今番始役時,除其補土分數,又除浮土一尺,合爲三尺許後,始爲初次取土,又鑿至五尺許後,爲再次取土,又鑿至八尺四寸,然後乃爲地平,而小臣所封上者,卽是第三次取土也。詳聞始役以後土色之何如,則初再番取土時,頗有軟潤太過之慮,及見地平後土色,則極吉極佳,五彩斑爛。奏未畢,上曰,土紋,如此之謂耶?獻重曰,譬之於物,則如席紋樣,或靑或黃,各色具備,上邊下邊,皆有此土,就其奇紋之間,又有赤色暈土,圓繞如環,恰當下玄宮之處,十分異常,畫亦不得,諸堂郞,皆以爲創見,臣亦屢見私家墳墓,而曾未見如此土色矣。上曰,役處則所見何如耶?獻重曰,諸般役事,今旣畢完,其外長明燈、將軍石之屬,亦已排設矣。上曰,長明燈、將軍石,卽以本陵所設者,仍爲竝設耶?獻重曰,石則仍用,而今番更爲取色雲矣。上曰,摠護使與堂郞諸人,往接於何處耶?獻重曰,摠護使則留住於本陵齋室,其餘諸人則在於東倉雲矣。上曰,東倉距陵所幾何乎?獻重曰,此是楊州東倉,而距陵所,爲五里許雲矣。上曰,看役之人,居在五里地,何能往來乎?獻重曰,平明上來,日暮還歸,而若欲留接於陵所局內,則供饋諸節,不無難便之端,故自前每於東倉,留接雲矣。上曰,堂郞爲幾人乎?獻重曰,堂上則三人,都廳則二人,其外監造官及看役等所屬諸人,則未能的記其數矣。上曰,郞廳監造官之屬,亦在東倉乎?獻重曰,皆在東倉,而若有所親之各陵官,則亦或分接於齋室雲矣。臣於頃日告由告安受香時,留住十日,故聞知堂郞諸人住接之處,而今番則悤悤之故,未能遍看矣。上曰,其時亦已始役乎?獻重曰,其時則甕家始役,在臣復命之日,丁字閣則已盡造建,而牕戶之役,姑未了畢矣。上曰,今則牕戶之屬,亦皆造成乎?獻重曰,今則非但牕戶之已盡畢役也,莎草被地,已至於殿庭矣。上曰,補土後觀之,則碑閣相去遠近,何如耶?獻重曰,近則近矣,而只是距本陵步數而已,別無顯然減縮者矣。上曰,以間數則爲幾許乎?獻重曰,似當爲數十間許矣。上曰,丁字閣新建者,與舊丁字閣較看則何如耶?獻重曰,稍似低下,亦不丹雘,而其外制樣,則無所異同矣。上曰,承旨之入抵於陵所火巢內,在於何時乎?獻重曰,幸於未昏前進詣矣。上曰,昨日下直後,卽爲出去乎?獻重曰,大臣去時偕往,故稍遲而發,且欲除廚傳之弊,只趁夕前得達矣。上曰,承旨所着服色,何以爲之耶?獻重曰,新陵則以布團領進詣,而若又奉審本陵,則着淺淡服雲矣。上曰,本陵陵上,亦爲奉審乎?獻重曰,進往時未承下敎,故不敢私自奉審矣。上曰,雖非有奉審之命,旣往至近之地,則本陵之平安,自然可以奉聞矣。獻重曰,以白布帳衛護,故自其帳底瞻望,則莎草茁茂,有以仰審萬安者矣。上曰,新陵上相距爲幾何乎?獻重曰,以今穿壙處見之,則似未能爲一二間許矣。上曰,雖非遠鄕,而道路農形何如耶?獻重曰,有水根處,則前已揷秧,其他高躁處,則日前得雨之後,亦皆一齊立苗,目下農形,果有豐登之徵,且聞都監堂郞所言,則未雨之時,炎塵蔽路,人氣熏倦,而旣雨之後,日候滌煩,道塗淸廓,外梓宮奉詣時,可占因此而穩安,若有所相雲矣。上曰,下外梓宮,在於再明日何時乎?獻重曰,酉時雲矣。上曰,外梓宮奉詣時,奉於何處乎?獻重曰,此是國葬都監擧行,故未及詳知,而似當以轝軍擔機奉往矣。上曰,下外梓宮以後,則何以守護雲耶?獻重曰,隔灰後,以掩壙牕覆之,就其前面,粧飾戶樞而鎖之雲矣。上曰,甕家以藁草覆之耶?獻重曰,似然而未能的記矣。上曰,隧道閣役事,今至何境乎?獻重曰,已爲盡造矣。上曰,以油遮日覆之乎?獻重曰,然矣。上曰,或無雨漏之慮乎?獻重曰,無點雨㵕漏之慮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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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崔獻重。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韓致應。右副承旨李好敏坐直。同副承旨柳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鐘永徐淇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奎壽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藥房都提調李敬一,提調黃昇源,右承旨李文會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烇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持平金商雨在外,執義高宅謙,掌令尹濟弘,持平柳聖儀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韓致應曰,左副承旨進詣皇壇奉審,仍詣宣武祠,奉審以來。

○李文會啓曰,假注書徐淇修,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以禮曹言啓曰,發引時及下玄宮時,山陵初虞祭時,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望哭儀註,直爲書入各殿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李敬一箚曰,伏以臣向陳疎迂之論,擬捄積痼之瘼,而人見矛盾,輾轉藤葛,至於以微臣處義,致煩諄複之飭敎,固已惶霣踧踖,而昨伏見傳敎下者,有兩道臣譴罷之命。臣於是,添一難安之端,蓋兩臣之以疏以牒,語或不審,辭不達意,均之不可謂無所失,臣非敢謂處分之過中,而顧今農務方殷,勅行當前,此時藩任遞易,民邑之受弊,有不可勝言,緣臣謬妄之言,弊則未捄,反又貽弊,則此實臣毀劃之罪也。兩臣勘處之典,若未蒙反汗之恩,則臣之情悰,實難抗顔於廟謨。伏乞亟命重勘臣罪,以爲僨事者之戒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以兩道臣罷職,爲卿難安之端,特爲許施,卿其勿辭,卽起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右議政。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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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崔獻重。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韓致應坐直。右副承旨李好敏緣故出。同副承旨柳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鐘永徐淇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奎壽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柳烇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持平金商雨在外,執義高宅謙,掌令尹濟弘,持平柳聖儀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獻重,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此大行大王大妃殿請諡,宗廟上諡,《殯殿儀註》及發引時各項《儀註》,正書以入,而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望哭儀註》,以諺書書入於各殿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轝士廳言啓曰,外梓宮陪往本廳從事官南志復馳報內,今日辰時,外梓宮無事陪進,陵所軍人等,無病傷之事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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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崔獻重坐直。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韓致應。右副承旨李好敏坐直。同副承旨柳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鐘永徐淇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奎壽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柳烇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鄭東觀,掌令尹濟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烇曰,只推。

○傳於李好敏曰,坐直承旨入侍。

○正言元有朋啓曰,臣知識魯莽,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意外薇垣除旨特降,庚牌儼臨,臣憂惶慙恧,罔知攸措,其在竭蹶之義,雖不得不隨牌詣闕,一肅恩命,而仍因蹲冒,有乖廉防,且況臣與大司諫臣鄭東觀,有內外從應避之嫌,揆以公格,在下當避,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宋翼淵,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李相璜狀啓,則以爲,前獲加分一萬石,抄其尤甚,均排分給矣,節序差晩,麥登尙遲,窮民饑色,比春轉甚,留庫各穀中限八千石,更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該道雖當薦歉,加分之數過萬石,旣無其例,故前此狀請時,不得準施其數矣。又以麥事尙遲,饑色轉甚,更此登聞,言念民事,誠爲可悶,依所請,特爲許施,何如?傳曰,允。

○柳烇,以刑曹言啓曰,今五月初七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徐邁修所啓,法司出禁,自有舊章,不撓不弛,較若劃一,然後民知趨避,而可以措手足矣。向來監察之冒法出禁,卽是變怪,而近聞京兆吏隷,瞞告堂上,市民之聚辦國役者,指謂挾娼會飮,捉去下獄,私賂公贖,侵漁百端雲,果如傳說,則所謂禁條,何異爲阱於國中乎?聽聞所及,莫不驚駭,其見瞞之堂上,施以罷職之典,當該吏隷,出付秋曹,各別査實,一竝嚴刑遠配,何如?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漢城府書吏安性淳,使令姜漢澤、全益成、金大吉等,各別嚴刑一次後,安性淳慶尙道慈仁縣,姜漢澤長鬐縣,全益成全羅道光陽縣,金大吉長興府,竝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韓守儉、方禹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永祿,持身不謹,處事駭妄,不可仍置將領之列,爲先決棍汰去,何如?傳曰,允。

○執義高宅謙啓曰,噫,彼金履載之罪犯何如,關係何如,而前道臣申耆之揷入於稟秩,抑何意也?嗚呼,我大行大王處分履載之敎,炳如日星,嚴於霜雪,義理之痛辨,好惡之明示,雖婦孺愚迷,可以知感知悟,則今日廷臣,固當精白一心,忘私循公,殫誠衛國,共臻國家和平之福,而彼申耆之若是挾雜嘗試者,何其太無顧忌也?且凡稟秩,乃謂尋常罪謫之容有可放者,不敢擅便而稟之,則耆之肆然入於稟秩者,抑見其罪之容有可放之跡,而有此駭憤之擧耶?履載背馳於先朝導率之化,而大行大王,痛斥其嘗試,申耆跳踉於新化繼明之日,而慈聖殿下,明諭其無嚴,臣竊欽誦不已,而七月二十日慈聖殿下下敎中,挾雜嘗試之習,又當不知爲幾倍者,聖人先見,實仰出尋常萬萬矣,此等背公死黨,悖義害正之類,不可竄配而止,請興陽縣竄配罪人申耆,亟施絶島安置之典。噫嘻,逆鏔窮凶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聖斷,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決案正法之後,應行孥戮之典,尙今不施,擧國弸塞之冤憤,愈久愈深,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噫,樂洙窮凶絶悖之罪惡,覆載難容,而王章未施,鬼誅先及,輿情之憤惋,久而益切,幸於近日,義理大明,天討克行,追削之律,今已快施,公憤少洩,民志底定矣,諸子散配,係是應行之典,而其子魯崇,性本凶譎,世濟其惡,行己閃忽,東西跳踉,乃以持衰之身,出沒權奸之門,晝宵綢繆,罔非戕害善類,背馳義理之計也。國言之喧藉,厥惟久矣,日前大僚稟處,雖已允下,而此等負犯至重之類,不可薄施屛裔而止,請屛裔罪人沈魯崇,亟施絶島定配之典,其餘諸子,亦爲依律散配。近日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勢急滔天,實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庶幾根柢拔去,窩窟掃蕩,而噫,彼丁若銓、若鏞兄弟,自以逆鍾之同氣,暗受承薰之妖書,日夜耽惑,悖亂名敎,斁滅人倫,爲世指目,積有年所,今於嚴鞫之下,始迷終悟之說,都是粧撰,力拒痛挽之跡,了無可證,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況今番恆儉之獄案出後,若鍾、承薰,迭出諸招,逆節彰著,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若鍾旣已籍沒,承薰亦旣正法,而噫,彼銓、鏞之爲若鍾兄弟者,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不過島配定配而止,盤覈情節,掃蕩窩窟,顧不在於此輩耶?銓、鏞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爲承薰之緊黨,與知凶謀,明出致薰之招,以邪術而自服,至請伏法,又納鞫庭之供,究厥情跡,何變不圖?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氣,家煥之親甥,萬惡咸萃,千妖俱備,嘯聚邪黨,養成部落,凡諸排布設施,皆出其手,而今番訊問之下,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至謂之賊黨,此可見良心之都亡,倫氣之全喪,卽此一節,邪術淺深,有不暇論。學逵、與權,俱以家煥之甥姪,承薰之至親,標號之陰慘,花肋惟均,迷溺之丁寧,致嗣各證,凶祕之跡,如印一板。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詿誤湖民,賣其切姻之權勢,陰庇賊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書往來,狼藉綻露,至與與權而對質,則渠雖喙長,何以自明?雖然此輩之沈溺邪術,猶屬餘事,目下所當覈者,卽是恆儉請舶之計,嗣永傳書之謀,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或爲切姻至親,或爲血黨死友,而嗣永凶書以爲,渠輩莫不願此事雲爾,則凡爲邪術者,尙必知此箇凶謀,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豈有不知之理乎?至於今番訊鞫,情節則半吐而半吞,端緖則若露而若隱,彼此參互,庶幾取服,而只緣爲日不多,盤問未究,賊情至妖詭詐莫測,邀來謨賊之事,締結湯胡之計,以至窩窟之未露,徒黨之散在者,尙未究覈,特推寬大之恩,遽降酌處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論,宗社之憂,實爲無窮。至如吳錫忠,尤極凶且憯矣,本以凶醜之遺種,渠家之漸染邪學,無辭自服,已是渠罔赦之斷案,而潛懷陰圖,交通凶孽,暗地綢繆之狀,家煥之證招丁寧,屢次來往之跡,渠供之輸款昭然,敢生漫漶之計,或曰不無其力,或言無以形容,終始吞吐,一向抵賴,究厥情節,萬戮猶輕,豈可以次律勘斷乎?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荏子島島配罪人錫忠,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凶逆之滅倫干犯,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民始之符同榮賊,危逼國母者哉?究厥罪犯,萬剮猶輕,而顯戮未加,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曷有其極?顧今誣服之宮人,迄未鉤覈,聲討之輿論,轉益弸激,環東土含生之倫,如不欲生者,日甚一日矣,何幸乾道孔昭,慈旨誕宣,有此逆賊民始依臺啓施行之命,處分之嚴明磊落,凡在臣隣,孰不欽誦?死後追奪,便是生前一律,則惡逆追施之後,其親屬之散配,乃次第應行之事,而況凶如此賊,逆如此賊,則爲其狼貙之種者,尤不可晷刻容貸也,決矣,請民始諸子應坐之類,亟令王府,依律擧行。噫嘻痛矣,李命植之罪,可勝誅哉?渠本奰慝之性,濟以憸邪之態,蝨附權門,叨竊銓柄,恣行胸臆,訛誤世道,義理則期於背馳,善類則期於構陷,募得樂洙,賣勢利誘,通擬銓郞,嗾出凶疏,至謂士類以逆賊之資斧,必欲網打而後已,要爲賊邊之報仇,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兇徒之熾蔓,人心之陷溺,一則命植,二則命植,伊時命植之指嗾凶疏,一世之所共知,則爲逆邊報仇者,豈非亦逆?受嗾之樂洙,旣施追奪,則指使之命植,合被同律,請故判府事李命植,亟施追奪官爵之典。噫嘻痛矣,十數年來,賊勢益肆,人心靡定,顧瞻他日之徒,四字刀割之輩,踵相接也。惟彼周爀,身在衿紳之列,而敢生覬覦之計,肆發凶言,顯然立幟,其心所在,路人猶知,而伊後除命之連下,全出藏疾之聖德,則在渠道理,惟當含恩畏義,矢死縮伏,而不此之爲,有除輒膺,揚揚蒞位,自國無故,此於渠,雖爲薄物細故,而亦可見隱若有恃,縱姿無忌之一端。今幸乾斷赫然,四字刀割此等黨與,不可仍置,請周爀,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三啓中諸賊,罪關宗社,憤切神人,往在先朝,旣允臺啓,傳旨未下,故臣於庚申五月,忝叨憲職,更爲發啓,而伊後登筵,適値拜表發行,上下慶忭之日,仰承縷縷下敎,仍出姑停矣。今於一年二年之後,尙在不連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蓋出於俯循輿情,快伸王章,而慶日姑停,不過一時行權,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有所仍置,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噫,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而李基讓子,有沈溺之寵億,以凶頑邪魁,擧世指目,基讓之罪止定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誅先加,輿情憤鬱,不可以物故,有所容貸,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姑先施以竄配之典。噫,彼李東萬,則言之便覺汚口,渠於履猷,卽是聲氣漠然之間,而托跡輸心,始出逐臭之意,臨急圖生,遂作反噬之謀,綢繆設施,經營脈絡,卽與履猷,一串貫來,則主客輕重,初無可論,趙鎭井則旣曰,着名於此疏,而又曰,不知其疏語,天下寧有是理?安知非外托老悖,內欲掉脫耶?至於秋曹諸罪人,則疏通本自相貫,旨意如印一板,豈可以卑微之類,而不加嚴覈哉?前後酌配之命,遽下輿憤轉激之際,豈不有乖於誅亂去慝之義哉?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鎭海縣定配罪人趙鎭井,竝令王府,設鞫嚴問,秋曹諸罪人中如李榮復、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爲移囚王府,到底盤覈,快施典刑。新除授行大司憲李直輔,時在京畿驪州地,持平金商雨,時在咸鏡道洪原縣任所,司諫院司諫鄭來百,時在安邊府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副校理李泳夏疏曰,伏以臣,以人則魯下,以才則空疎,玉署淸顯之職,萬不近似,而前後除旨之下,聞命卽膺,恬若固有者,豈臣不自量度,貪榮冒進而然哉?誠以受恩如天,報塞無路,生死向前,奔走爲恭,未敢爲逡巡辭遜之計,而自叨是職,今又五改月矣。反顧職任,愧懼交切,向因情私之難強,連日呈告,屢犯違傲,惟譴是俟,乃者聖度天大,不惟不罪,以臣微末之去就,致勤飭敎之嚴截,臣且惶且感,逃遁不得,黽勉就職,而持被於金華之直,挾冊於文石之陛,無一猷爲,有百瘡疣,難免屍素之譏,恆切悚縮之至,虛縻屢月,心如集木,尤何敢以見職自居,援據館中之故事,妄冀體下之恩澤哉?第臣有情地之萬萬切急者,臣幼而失怙,孤孑持門,所以依仰而庇賴之,惟有偏母在耳。生養敎育之恩,人孰無父母,而若其顧復之爲勞,屍饔之貽憂,子母爲命,情理之至矜憐,鮮有如臣地者。雖未敢一一煩瀆,而臣母自少多病,老益沈痼,素患蛔積之症,兼以水土祟,十數年來,寧日恆少,而臣家素貧窶,計拙謀生,菽水之供,尙患難繼,藥餌之補,尤何可論?每讀朱夫子親年益高,生計聯落之語,未嘗不掩卷長吁,臣實不才,旣不能牽車牛而服賈,又不能藝黍稷而洗淟,則從幼及長,未得效一日之子道矣。養親之道,專城爲大,人子之情,奉檄是喜,臣之釋褐,今至十餘年矣,平素自期者,只不過區區祿養之計,而況今臣母回甲之期,隔以半年,崦嵫之暮景莫挽,介眉之至情愈急,古人云,事君日長,事親日短,若能及此時,得占優閑之邑,以遂便養之誠,則臣之志願,於斯畢矣,亦豈不有裨於聖朝錫類之化哉?臣之猥忝瀛選,日月無多,軒陛戀結之私,豈欲遽違於承明之廬,而第伏念,殫誠乃職,無間於內外,今若效力於簿書之末,受任於芻牧之寄,則亦或爲一半分報效之地矣。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矜憫,特命選部,畀臣一小邑,俾伸至情,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稟處。

○乙丑五月十二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韓致應,右副承旨李好敏,假注書徐淇修,記事官白致樂,別兼春秋金蓍根,以次進伏訖。上曰,俄命閣臣入侍,何不入來耶?催促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傳,與直閣洪奭周,偕入進伏。上曰,待敎出番耶?奭周曰,今日出番矣。上曰,《奎章總目》,其間盡爲編摩耶?奭周曰,所藏諸書,編帙浩汗,作家姓名,亦多未詳,未盡考出,故姑未就完矣。文會曰,梓宮加漆時,朝廷哭班及問安,間因下敎姑停,而待加漆終度時,更爲提稟事,頃承下敎矣,加漆今餘兩度,而望日卽終度雲,哭班及問安,如前爲之乎?上曰,梓宮結裹,當於終度後爲之耶?文會曰,然矣。上命文會讀公事,仍命書判付訖。上曰,其餘公事,出去判付,而因山時《都監儀註》、《禮曹儀註》,凡例不同,間有相左處,《都監儀註》,則右承旨讀之,《禮曹儀註》,則左副、右副,詳爲考準,可也。文會讀奏訖。上命奭周曰,《奎章總目》,待敎承命編摩乎?奭周曰,然矣。上曰,當初編輯之人,終始主管,然後可以專一矣。奭周曰,一人雖不專管,別無窒礙之端矣。上曰,然則入直閣臣,無論誰某,從便爲之,可也。仍敎曰,內閣番次,別無一定之式耶?奭周曰,然矣。命閣臣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丑五月十二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好敏,假注書徐淇修,記注官崔鳳和,記事官白致樂,以次進伏訖。上命好敏讀奏公事,仍命書判付訖。上曰,注書出去,秋曹草記及畿閫望筒,先爲頒布,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仍敎於好敏曰,其餘公事,出去判付,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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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崔獻重坐直。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韓致應。右副承旨李好敏。同副承旨柳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鐘永徐淇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奎壽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柳烇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崔獻重啓曰,臣獻重,今日請諡宗廟,上諡殯殿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好敏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徐瀅修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左承旨崔獻重,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徐瀅修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黃昇源,參判韓用鐸,參議金箕象,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雲,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金達淳狀啓,始興縣監金魯敬,與都事尹久東,有應避之世嫌,不得已罷黜事,傳於崔獻重曰,今日政,與他道邑相換。

○以吏曹參判韓用鐸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崔獻重曰,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黃昇源,參判韓用鐸進,參議金箕象式暇,行左承旨崔獻重進,啓曰,公州牧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尙愚爲正言,趙德潤爲右尹,洪祐燮爲兵曹佐郞,趙民和爲直講,李惟遠爲瓦署別提,宋欽書爲居昌府使,兼喬桐府使單金爔,學正單金聖灝,學錄單李鼎鑑,贈戶議李澤身贈禮參例兼,故通德郞李宗相贈左承旨,已上同知李永厚兩代,以權𪜴爲社稷令,金泳爲引儀,金履綏爲淸道郡守,始興縣監金魯敬,洪川縣監趙儀逵相換,以趙鎭順爲公州判官,宋綸載爲淳昌郡守,朴南源爲新寧縣監,權丕應爲典簿,金思采爲工曹佐郞。

○兵批,行判書金思穆病,參判李普天入直進,參議尹羽烈,參知吳翰源病,同副承旨柳烇進,同知韓命喆,僉知宋守淵,副司果元有朋,副司正徐淇修,以上竝單付。

○崔獻重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訓導望單子,有此誤書,致勤下敎,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原單子,改付標以入,而當該政官,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鄭東觀,掌令尹濟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烇曰,推考傳旨捧入。

○崔獻重,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堂上金思穆,實病難強,此時敦匠之任,不可虛靡gg虛縻g,今姑減下,其代漢城府判尹李集斗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邊在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副校理李泳夏上疏,則以爲,臣母,自少多病,老益沈痼,素患蛔積之症,兼以水土之祟,十數年來,寧日恆少,而臣家素貧窶,計拙謀生,菽水之供,尙患難繼,藥餌之補,尤何可論?代乞聖慈,特命選部,畀臣一小縣,俾伸至情亦爲白臥乎所,李泳夏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情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修撰申緯疏曰,伏以臣稟賦綿弱,多病少慧,平素飮啄,藥餌過半,尋常看讀,拋棄居多,四十無聞,臣實自悼,只緣遭遇明時,僥倖祿仕,身備法從,職忝論思,迺與鴻匠駿髦,步武相聯,依近日月,沐浴恩榮,是豈如臣愚賤夢想所到哉?況臣數年之間,又添奇疾,顔狀外變,神識內遁,自叨見職,持被供劇,日字無多,挾冊登對,醜態畢露,此已臣罪著瘝曠,咎積濫踰,每一循省,若隕淵谷,至如史局之任,義在終事,逐日仕進,殫力筆硯,粗效萬一,臣分卽然,而緣臣病故,至煩請免,此尤臣罪合萬隕,難以自解。臣聞人臣事君,其道有二,輔導君德,福澤斯民上也,服勤事任,夙夜匪懈次也,顧臣於此,一無所當,仰贊鴻化,旣蔑其學,俯竭駑才,又虧其分,庸庸賤品,苟充邇班,堂堂玉署,徒作病坊,其在量入,何敢冒據,而當初逡巡,義分是怵,到今辭巽,瀆擾是懾,一味因循,五朔於玆,臣實自媿,人將謂何?臣於是職,誤恩旣侈,踰分已極,過此以往,何所希冀?第臣區區情事,有切急者,臣若徒懷嚴畏,不一鳴號,則聖明在上,何由悉燭?臣有偏母,年迫八旬,氣血漸耗,滋補是急,寒暑易感,調護是資,而家事剝落,計拙謀生,養老之具,無一適宜,飢飽溫冷,病隨以加減,齒髮視息,居然爲大耋,西暉奄奄,此心遑遑,且臣之受生,在母衰晩,偏深劬勞,過貽惟憂,母子恩愛,人孰無之,豈有如臣相依爲命?手中之線,臣以爲衣,度寸之蔥,臣以爲食,自幼而壯,迄今強仕,而一日之養,未效子職,臣又病孱,事故未知,臣情到此,吁亦悲矣。若能及此粗安,養以專城,則自今以後,臣母之年,皆殿下所賜,感激隕結,當復如何?噫,犬馬微誠,豈欲承明之一出,而烏鳥私情,實及林下之反哺,古人所謂事長報短,政指微臣今日心事,玆敢不避煩猥,冒瀆衷懇。伏乞聖慈,俯垂矜憐,特命選部,畀臣一縣,遂臣大願,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乙丑五月十三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李好敏,假注書趙鐘永,記事官白致樂,別兼春秋徐有恂,以次進伏訖。上曰,俄有史官一人加數入侍之命矣,誰當入來乎?文會曰,廳注書當爲入來矣。上曰,兼史一人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記注官崔鳳和,偕入進伏。上以《顯隆園誌》文紙封印啓字,命有恂曰,持此而往實錄廳,傳給於前文衡,使之手書以入於實錄中,勿令諸堂郞見之,可也。且史事甚重,諸郞粉板之役,亦須審愼勿煩爲好,此意仍爲竝飭,印役之今至何境,亦爲知來,可也。文會曰,曾經文衡,有廣州留守與領敦寧,誰處當爲傳給乎?上曰,傳於領敦寧,可也。有恂曰,實錄郞廳摘奸,則何以爲之乎?上曰,此則置之。上又敎文會曰,仁政殿營建時,取土於永肅門外,所鑿處頗廣大雲,除出闕內入直禁衛鄕軍幾許名,使入直兵曹郞廳看役,以其營建後所餘土石,還爲塡補,而一日所食點心次,量宜給之,不必刻限督役,只要隨隙爲之之意,分付兵曹,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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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崔獻重。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韓致應。右副承旨李好敏。同副承旨柳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鐘永仕直徐淇修。事變假注書朴奎壽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藥房都提調李敬一,提調黃昇源,副提調徐瀅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惠慶宮供上透耳筒,依前方製入事,榻前下敎。

○柳烇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鄭東觀,正言李尙愚,掌令尹濟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烇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江原監司林漢浩狀啓,橫城縣民家失火事,傳於韓致應曰,當農失所,極爲驚慘,元恤典外,與挾戶一體別加顧恤,使之不日結構事,回諭。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任俊常,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五月十五日魂殿望祭朝奠兼行時,因兵曹節目,廣智營軍四十五名,哨官崔擎柱,軍餉色軍十五名,北營標下軍三十五名,千摠李顯宅率領,與禁衛營、御營廳將官軍兵,自弘化門外北路至南路,稍遠排立作門,雜人一切嚴禁,事畢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修撰申緯上疏,則以爲,臣有偏母,年迫八旬,氣血漸耗,滋補是急,寒暑易感,調護是資,而家事剝落,計拙謀生,養老之具,無一適宜,飢飽溫冷,病隨以加減,臣情到此,吁亦悲矣。伏乞聖慈,特命選部,畀臣一縣,遂臣大願亦爲白臥乎所,申緯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執義高宅謙啓曰,請興陽縣竄配罪人申耆,亟施絶島安置之典。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請屛裔罪人沈魯榮,亟施絶島定配之典,其餘諸子,亦爲依律散配。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荏子島島配罪人錫忠,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請民始諸子應坐之類,亟令王府,依律擧行。請故判府事李命植,亟施追奪官爵之典。請周爀,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姑先施以竄配之典。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鎭海縣定配罪人趙鎭井,竝令王府,設鞫嚴問,秋曹諸罪人中如李榮復、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爲移囚王府,到底盤覈,夬正典刑。以上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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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崔獻重。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韓致應坐直。右副承旨李好敏。同副承旨柳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鐘永徐淇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奎壽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中宮殿誕日,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望祭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終度加漆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慰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柳烇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中宮殿誕日問安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崔獻重,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獻重,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山陵都監京郞廳任俊常改差,代以兵曹佐郞李英埴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李晩秀狀啓,則以爲,本府麥嶺,民食自來艱乏,而見今農務方張,緣於無食,不能自力,餉穀留庫大米一千石許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收麥尙遲,非但艱食憂悶,移秧在卽,亦有失時可慮,今此據實登聞,政合援例加分,依該守臣狀請,特爲許施,何如?傳曰,允。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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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韓致應。左副承旨李好敏坐直。右副承旨柳烇。同副承旨吳翰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鐘永徐淇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奎壽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柳烇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烇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金尙墀、崔笠、李殷錫,當爲議處,而判義禁金思穆,身病猝重,次堂例不得擧行雲,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好敏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吳翰源落點。

○傳於吳翰源曰,實錄校讎堂上兼帶銓職詞訟之任,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大司諫鄭東觀,正言李尙愚,掌令尹濟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吳翰源曰,推考傳旨捧入。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徐美修、韓用鐸竝單付。

○李文會,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德潤,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誌文草圖書,令書寫官奎章閣直閣洪奭周,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所報,則東耤親耕田所種大麥、小麥兩種,今月念後,當爲成熟雲矣,依庚申年例,以攝刈擧行,而此後刈獲之節,亦依此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戶曹言啓曰,臣鎭寬,今日以慶尙道右漕倉漕船點檢事,出來江上矣。全羅道法聖倉所屬光州等十三邑鎭甲子條田稅、大同合米一萬九千六百九十五石零,太四千七百二十三石零,本倉元漕船二十五隻分載,到公忠道泰安境內,一隻致敗事,已自本道監營登聞,其餘二十四隻,今始來泊於西江前洋,故一體點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吏曹判書黃昇源疏曰,伏以日月不居,我大行大王大妃因山遠期漸臨,伏惟聖情,哀慕罔極,益復如初,迺者皇天祖宗,默垂眷隲,聖痘平復,玉體康強,三晝晉接,萬幾勤勵,太平萬世,寔自今始,殿宮悅豫於上,臣民懽祝於下。仍伏念臣,猥以無似,職忝保護,獲瞻宗社無疆之慶,祗切朝野共忭之忱,不意懋賞之典,至及於罔功之賤,崇班晉秩,已溢涯分,而皐比田民,寵章便蕃,臣至今惶隕恧蹙,如無自容,且臣聞辭受去就,人臣之大防,苟於此,漫漶而弁髦之,則餘無足觀也。是故朱子有訓曰,士大夫辭受出處,非獨一身之事,其所處之得失,實關風俗之盛衰,是豈可淺之爲言哉?臣於冢宰之任,自知其萬不近似承乏濫叨,苟然冒膺,已愧古人辭鴻樞之節,而一經大政,奉身引去,又是銓家不易之故例也。前冬大政,臣旣冒當不敢當之任,上而不能稱塞聖旨,下而不能平允物情,則固宜劃卽引去,以存銓家古例,而尙今淟涊盤礴,有若不識人間有廉隅大防,是豈私分之所敢安哉?伏惟聖上,小心典學,勵精圖理,嚴廬哀疚之中,丙枕靜攝之餘,一念民國,董正治官,而百隷之怠豫成習,庶事之叢脞轉甚,以至浮囂躁競,無可救藥,則此時冢宰,當使公朝宿望風議所著者,任其彈壓振刷之責,然後庶可維持世道,而如臣性本慵拙,老益昏耄,銓任半載,旣乏涓埃之報效,徒增邱山之郵罪,莫重奏御文字,每失照檢,前後推緘滿囊,臣不勝惶汗,自厭其冥然蹲據也。隨事胡塗如此,而今若強責其甄別流品,進退庶僚,則決知其僨敗立至,尙何望世道之有補哉?秉銓之臣,疊當大政,絶罕其例,而在臣又是已試蔑效者,銓例之不可破壞,廉防之不可放倒,尤爲臣去就已判者也。當朔儲窠,纔已稟定於前席,及此時鐫免,然後庶無公私窘速之慮,此臣所以日夜蘄願,惟在聽卑之天,曲遂微諒也。且臣命塗畸窮,白首垂死,間失所愛幼子,神精遁喪,有時忽忽,如坐忘人,加以輪行毒感,浹月彌留,少或失宜於將攝,則喘喘有將盡之形,雖居家酬應,前忘後遺,顚錯居多,以此病情,擔負重任,洊行許多注措,決是行不得者也。由前由後,臣之必欲引遞,亶出於萬不獲已也,至於內局兼帶,係是保護之任,殫竭愚鈍,固臣至願,而當此逐日監煎之時,尤不可一任虛帶也。玆敢披瀝肝血,仰瀆宸嚴,伏願聖明,俯垂鑑諒,亟令鐫改臣天官本職,內局兼銜,俾免公私狼狽,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重任不可無端遞解,卿其勿辭行公。

○行兵曹判書金思穆疏曰,伏以臣跡畸任重,無路承膺,拚死違召,殆過十數,情雖出於窮阨,罪難逭於逋慢,而聖度天大,曲加涵貸,至以區區之去就,屢煩丙枕之酬應,禁鑰特留,夜漏將徹。臣於是,義分是懼,廉愧莫恤,章皇肅命,黽勉受符,退自循省,冞增恧蹙,臣旣冒出,亦已行政,則復事祈免,尤涉猥越,而顧臣目下病狀,實有所萬萬難強者。蓋其血症,自是貞疾,少有勞動,如期發作,始旣受損於行役驅馳之後,末又陡劇於敦匠奔走之餘,吐咯交作,苦歇無常,頃赴政席,重失將攝,吐變爲衂,一直如注,頃刻之間,暈倒不省,舁還私次,奄奄垂盡,傍觀爲之驚心,醫者幾乎閣手,榮衛耗散,而寒熱迭攻,痰火衝升,而飮啖全卻,委身床玆,人事都絶,復起供劇,已矣無望。迺於此際,議處有命,天牌踵臨,病情已痼,蠢動末由,伏枕惶隘,如添一症,玆敢倩人構疏,疾聲哀籲。伏乞聖玆gg慈g,特賜矜諒,亟削臣本兼諸職,俾便調治,仍勘臣前後辜犯,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已宿,情勢亦伸,卿其調理行公。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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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美修。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韓致應坐直。左副承旨李好敏。右副承旨柳烇。同副承旨吳翰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鍾永仕直徐淇修。事變假注書朴奎壽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柳烇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文會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以公忠監司朴崙壽狀啓,石城縣監李玄始遭父喪,其代,令該曹擇差下送事,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韓致應,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因山時,道路橋梁摘奸,本曹堂上一員,當爲進參,而參判李普天入直,參議尹羽烈受由,參知未差,無進參之員,參知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參議許遞,與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可也。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徐瀅修落點。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美修落點。

○吳翰源啓曰,行吏曹判書黃昇源,參判徐瀅修,參議金箕象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推考傳旨捧入,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左尹前望單子入之,吳泰賢落點。

○同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尙度落點。

○有政。吏批,行判書黃昇源進,參判徐瀅修進,參議金箕象進,右承旨韓致應進,以韓興裕爲兵曹參議,柳畊爲參知,李𪼆爲佐郞,柳曾模爲石城縣監,左尹單趙德潤,右尹單吳泰賢,承文正字單丁若琇,故生員韓興相贈戶參例兼,故學生韓胤明贈左承旨,以上同知韓宗瓚兩代,兵曹參議單柳畊,參知單韓興裕。

○兵批,行判書金思穆病,參判李普天入直進,參議未差,參知未差,左承旨李文會進,同知李寅昌,副護軍尹羽烈竝單付。

○以大司諫鄭東觀,正言李尙愚,掌令尹濟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烇曰,推考傳旨捧入。

○吳翰源,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校讎之役,見今浩多,郞廳苟艱,司諫院司諫鄭來百,副司直金啓溫,校讎郞廳加差下,仍令該曹口傳啓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編修官單鄭來百,記注官單金啓溫。

○吳翰源,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因山時道路橋梁摘奸事,本都監堂上都廳郞廳,與頓遞使兵曹工曹堂上、繕工監提調各一員,今月十八日先肅拜,十九日進去時,祭器及表石,當一體陪進矣,凡諸等事,依例擧行之意,分付京畿監司處,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金達淳狀啓,則備陳南陽等七邑麰還數多,民邑俱病之狀,仍以爲,會付麰中南陽六百石,安城一千五百石,楊根九百石,陽城一千石,果川四百四十九石,竝作租,安山六百二十五石,準折作太,加平二百石,作粟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該道麰還元摠最多,分給則未免勒授,收捧則或至轉貿,參以邑弊民情,不可無變通之道,今此換色代捧,亦多有已行之例,依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小貞洞契任掌池德諴,今月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北部部契任掌裵仁福,今月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姜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於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丑五月十七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韓致應,左副承旨李好敏,右副承旨柳烇,同副承旨吳翰源,假注書趙鐘永、徐淇修,記注官鄭宗顯,別兼春秋徐有恂,直閣洪奭周,以次進伏訖。上命翰源,讀公事訖。文會曰,吏曹判書黃昇源,參判徐瀅修,參議金箕象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參議推考傳旨捧入,一體牌招,可也。出擧條文會曰,永肅門外掘土處塡補事,頃承下敎,以正殿營建時所餘瓦礫沙石,姑爲塡之,而向者丹鳳門內造山近處,亦有頹破處,以此塡補,而所餘無多,目今役處甚鉅,無他取土處,勢將疏濬闕內川溝,以其沙土,塡補爲計矣。且聞該曹所言,則六十名軍人太不足,無以從速竣役,今若調發三數百名,則可以四五日內了當雲矣。上曰,日氣向熱,勿亟其役,從便漸次塡補,限以一朔,則豈不告完耶?仍敎曰,闕內何處,濬川雲耶?文會曰,內閣內及禁川橋等處,而闕內濬川,例以十年爲限矣,年久停廢,水道多有塞閼處,不可不從速疏滌雲矣。上曰,兵曹郞廳,往董其役耶?文會曰,入直郞廳進去矣。上曰,不必張大,以兵曹軍六十名,略加疏滌塡補,可也。仍敎曰,役處果鉅大耶?翰源曰,堀處甚鉅,聞該曹郞所言,則以見在數少軍人,雖一月內,不可畢役雲矣。上曰,寬緩不迫,用不息之功,則自底竣事矣。上敎於奭周曰,待敎何當入直耶?奭周曰,今方受由下鄕,念後當入來雲矣。上曰,《奎章總目》,何間可訖工耶?奭周曰,祕府可考書籍,已盡請出,編摩亦幾訖工,而原書以時世先後爲次序,今若以新增之目,添入於舊本之下,則三代漢唐之書,反居於淸人文集之下,凡例未免淆亂,不可不一從次第,從頭釐正,不然則以新增之目,另爲一冊亦可,當一番稟裁而爲之矣。上曰,從頭釐正與另爲一冊,何者爲勝耶?奭周曰,從頭釐正,雖難猝乍訖工,而必如是,然後始成冊子體段矣。上曰,若另爲一冊,則幾日可畢?奭周曰,繕寫之役,不過數日當完,而原書亦有不可不釐正者矣。上曰,然則從當合爲一冊,而今番則姑先另寫一卷以入,閣臣出去,卽速繕成也。上曰,坐直承旨爲誰耶?文會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伴直矣。上曰,左承旨、右承旨坐直,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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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來。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韓致應坐直。左副承旨李好敏。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韓興裕。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鐘永徐淇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奎壽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韓致應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左副承旨李好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持平金商雨在外,執義高宅謙疏批未下,掌令尹濟弘牌不進,持平柳聖儀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文會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羽烈落點。

○以慶尙監司金羲淳狀啓,進上竹筍,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韓致應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興裕落點。

○以大司諫鄭東觀,正言李尙愚,掌令尹濟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文會曰,推考傳旨封入。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來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於李文會曰,承旨房仍,右承旨爲軍士房。

○傳於李好敏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文會、韓致應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徐美修。

○李文會,以備邊司言啓曰,副護軍柳𪬵,獻納愼性眞上疏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柳𪬵疏論宮禁守衛事,衛將番次,當有應行之規,不必別創新式,衛軍逃避或換牌,果有是也,誠極駭然,令兵曹嚴飭。擇守令事,軍糴釐弊事,京外設官,各有所主,常時察飭,其責在於臣等,別無可以稟處者。藥丸設貢事,驟聞而言之者,以爲便宜,容或無怪,而民人之願爲作貢者,計在取利,則措備藥丸之終歸於有名無實,灼然可知,今於撤罷年久之後,遽議作貢,非所可論,擇遣審理使事,別遣使命,非自下所可仰請。愼性眞疏論還穀作錢事,安義等四邑田稅木代錢事,臺臣見還多之爲弊,故有此減多爲少之論,臣等之屢飭於各道,以爲較戶量穀之地者此也,雖未造次釐正,要之期於均平,至若惟正之供,法意至嚴,許其代錢,不可擧論,竝置之。京上納情債事,京外情費之過濫,其害終歸於民,自廟堂嚴飭各司,俾無違越,亦已有年,而臺疏陳弊,猶復如此,可知其爲弊之無減於前日,揆以法綱,極爲寒心,申加分付於各司,俾各一遵常式,毋或更爲違犯,俾法令必信,實惠下究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漢城府言啓曰,開城府市民五十名,今方上來,自願爲轝士軍,而前有添付使用於市民引曳之例,今亦依前例添用之意,分付轝士大將,何如?傳曰,允。

○乙丑五月十八日未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時時,都承旨徐美修,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韓致應,左副承旨李好敏,右副承旨柳烇,同副承旨吳翰源,假注書趙鐘永、徐淇修,記注官崔鳳和,別兼春秋金蓍根,直閣洪奭周,以次進伏訖。上曰,兵曹堂上,以橋梁摘奸事,今日出去耶?文會曰,明日出去,當日內復命雲矣。上曰,承旨若不座次肅拜,則雖陞付爲右位,不以右位施行耶?美修曰,若不肅拜,則依舊下位,肅拜然後,始以右位施行矣。命書傳敎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賤臣承命出去,持入前望以進。上曰,新資人中,未經銀臺者爲誰耶?文會曰,尹羽烈、韓興裕矣。上曰,承旨牌去來申飭,可也。鐘永承命出傳。上命美修、致應讀公事,仍命書判付訖。敎曰,若一經左承旨,則雖曾經右位者,未經左承旨之前,不得爲右位耶?美修曰,然矣。院中亦有座次題名冊,恪遵院規矣。上曰,注書出去,承旨先生案及內閣、玉堂先生案入之。承旨座次,冊亦爲入之,仍敎曰,內閣先生案,則有先朝御製序文,事體自別,上番兼史出去,各奉以入,可也。鐘永、鳳和,承命出去,各奉以進。上命美修,讀內閣先生案御製序文及《閣臣題名錄》訖。上曰,座次肅拜,亦於殯殿爲之耶?美修曰,然矣。上曰,光政門排立軍,尙今把守乎?美修曰,尙不撤罷矣。上曰,工役之時,軍人多數往來,必有紛雜之患,承旨出去,各別申飭,可也。仍敎於美修曰,史局之役,與院務,得無相妨耶?美修曰,自多掣礙矣。命書傳敎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右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侍下批牌招察任。賤臣承命出去,持入前望以進。上曰,承旨肅拜催促,可也。鐘永承命出傳,上敎於奭周曰,頃日《內下綱目》,置之何處耶?奭周曰,姑爲藏置於東二樓矣。上曰,此本是內閣件乎?奭周曰,遍拾書目,無所載錄,未敢的知矣。仍命閣臣先退,又命左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好敏入來進伏。命讀公事訖,仍敎於美修曰,實錄印役,今至何境耶?美修曰,實錄卷帙,當爲五十卷,而其間刊印者爲十卷,此是五年條矣。上曰,實錄草本,待竣役洗草耶?美修曰,然矣。上曰,年條干支之以年繫月者,如《綱目凡例》耶?美修曰,此亦書年條干支,而又書淸國年號,書法甚謹嚴矣。上曰,鑄字大小,與內閣生生字何如耶?美修曰,較諸生生字,則稍大雲矣。上曰,粉板移謄時,能無誤書之弊耶?美修曰,雖仔細考準,或不無誤落處矣。上曰,史官《時政記》,亦出送史局耶?美修曰,開局時,例自翰院出送,而文衡外他堂郞,則不得見之矣。大抵史局,體貌甚嚴祕,前文衡每面飭堂郞,實錄中文字,雖家人父子間,俾勿傳播,日前史官出來,申飭之後,尤十分謹密矣。上曰,列聖朝《時政記》,皆於實錄畢役後,同草本洗草耶?美修曰,然矣。蓍根曰,極涉猥越,而適因言端,玆敢仰達矣。史官《時政記》,法意甚重,若稽前代美制,藏之金櫃石室,以爲傳後之資,而我朝則不然,實錄編輯時,翰林《時政記》,出送史局褒貶予奪,惟在文衡之存拔,則烏可謂信史乎?且於實錄初本,洗草時同爲洗草,故列聖盛際,治法政模之載於彤管者,實錄所編之外,無以見史臣之書法,我東之無史,久矣。年前別兼春秋臣吳淵常陳疏以爲,《時政記》,則不爲洗草,與實錄同爲藏奉於史庫之意仰請,而其事旋寢不行,此誠史家之闕典矣。上曰,吳淵常疏批,下番或記得耶?蓍根曰,此是臣待罪翰苑以前事也,不能詳記,而似聞其時,以下詢大臣處之宣批,而廟堂回啓,以古例之難於變改,不得準請雲矣。上曰,史官則毋論上下番,翰苑所藏《時政記》,或出見耶?蓍根曰,翰林兩人備員,然後始爲開庫出見,而至於修史,則下番外,不得爲之矣。上曰,下番纔自史庫歸來矣,奉化距京幾里耶?蓍根曰,距京六百餘里矣。上曰,實錄奉安於史庫何處耶?蓍根曰,史庫有上下層,上層則奉安實錄,下層則藏諸子百家書及該曹儀軌等書冊矣。上曰,史庫㵕漏,書冊不至傷汚耶?蓍根曰,今番奉審,則書冊間多傷汚者矣。上曰,列聖實錄,或無遺佚之患耶?蓍根曰,上下庫封鎖甚嚴,非史官不得開閉,豈有遺佚之患,而但《文宗朝實錄》中一卷,形止案以缺懸注矣。上曰,坐直爲誰耶?文會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坐直矣。上曰,左承旨、右承旨坐直,可也。命書傳敎曰,惠慶宮進服蔘吉茶停止,人蔘粟米飮前方中,生白吉梗加二錢,自明日一貼式煎入。又命書榻敎曰,嘉順宮進服加味歸脾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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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來。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韓致應。左副承旨李好敏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韓興裕。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鐘永徐淇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奎壽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尹羽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持平金商雨在外,執義高宅謙疏批未下,掌令尹濟弘牌不進,持平柳聖儀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韓興裕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以大司諫鄭東觀,正言李尙愚,掌令尹濟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羽烈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於李好敏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乙丑五月十九日申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來,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韓致應,左副承旨李好敏,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韓興裕,假注書趙鐘永、徐淇修,記注官崔鳳和,別兼春秋徐有恂,直閣洪奭周,以次進伏訖。上命興裕讀公事,又命羽烈讀公事,仍命文會、致應、好敏,讀公事訖。上曰,判付則出去爲之也。仍敎曰,光政門把守,果分付該曹,限畢役間,嚴禁雜人之意,申飭耶?文會曰,纔已嚴飭矣。上曰,自何時排立耶?文會曰,問於兵曹,則自二月爲始,把守雲矣。上曰,其時必有該曹草記矣。仍敎曰,兵曹結束色謄錄入之。鐘永承命持入。上曰,哭班時殿門排立軍兵,爲幾名耶?文會曰,二品以上參班時,不爲排立,只於百官參班時排立,而幾至三百名矣。上曰,考見謄錄,可也。文會曰,謄錄中所錄,是二百九十五名矣。上曰,殿門,何處排立耶?文會曰,明政左右夾門、光政門三處排立矣。上曰,光政門把守,一時權宜之設,而當此工役之時,把守甚緊矣。好敏曰,非但匠手往來,哭班時出入,皆由此門,大內咫尺之地,事體自別,雖訖役後,因山前則遽難撤罷矣。上敎於奭周曰,《總目》新本已盡繕寫耶?奭周曰,舊本則多有誤書疊書處,凡例亦多淆亂,故今方釐正,追後編進,而新定一本,則纔已繕寫加衣矣。上曰,入之。仍命閣臣先退。上曰,都承旨昨日申後,除拜入來耶?宗來曰,然矣。仍命書傳敎曰,兵、戶換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丑五月十九日戌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韓致應,左副承旨李好敏,假注書徐淇修,記事官白致樂,記注官崔鳳和,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右承旨馳詣顯隆園奉審,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仍敎於致應曰,健陵莎草修改處,其間果善爲茁長,而着根之堅固與否,詳審以來,松蟲近頗熾盛雲,松木得無見損耶?亦爲看審以來,可也。又敎曰,祭享雖不設行,焚香則爲之,必趁此時入去,而明日早發,則可以焚香前入達耶?致應曰,明日優可入抵矣。上曰,復命當在再明耶?致應曰,然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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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來。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韓致應奉審進去。左副承旨李好敏。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韓興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淇修仕直洪龜燮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朴奎壽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藥房都提調李敬一,提調黃昇源,副提調朴宗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來啓曰,假注書趙鐘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於韓興裕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朴宗來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尹羽烈曰,都承旨兼帶同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同義禁前望單子入之,徐瀅修落點。

○趙鐘永改差,代以洪龜燮爲假注書。

○傳於韓興裕曰,摠護使、魂殿都監提調、禮曹堂上來待。

○韓興裕啓曰,摠護使徐邁修,魂殿都監提調洪明浩、李集斗,禮曹判書李翊模,參判徐榮輔,參議閔耆顯,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於尹羽烈曰,摠護使、魂殿都監提調、禮曹堂上更爲入侍。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光祚手本,則時囚罪人金尙墀,素患風病猝發,有時昏倒,不省人事,崔笠,屢日處濕之餘,猝得臀腫,食飮全卻,氣息奄奄,目下症形,十分危重,實有難保之慮雲,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金尙墀、崔笠,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高宅謙疏曰,伏以皇天降割,我大行大王大妃,奄棄臣民,如喪之痛,率普惟均,日月不居,因山漸近,聖孝含哀,益復如初,迺者惟天惟祖宗,眷佑我宗祊,聖痘平復,玉體康旺,此實億萬年無疆之休,帀域歡祝,曷有其極?仍伏念臣,以疎逖之跡,品性庸愚,學識空疎,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兼以年旣衰耗,病又沈痼,跧伏旅邸,無復廁跡周行之望矣。柏府恩除,遽下此際,臣聞命惝怳,罔知攸措,而義分是懼,黽勉出肅,而第伏念,臺憲之爲職,朝廷之上,綱紀是掌,百僚之間,糾察其責,則苟非言議風裁,可以聳動一世者,決不可擬議,而顧反以如臣朽鈍無用之人,苟然充數,此豈聖朝置臺閣之本意哉?自知旣明,冒膺無路。伏乞聖明,亟賜鐫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第於目下一事,有難泯默,略陳其槪焉。前持平臣李潮,在憲府時,出禁牌捉一巫女於城中,究覈其行巫之實狀,證案俱明,依法科治,此是霜臺流來之規也,而及其遞職之後,自秋曹,徑信巫女之干囑,捉致出禁之府隷,牢囚嚴刑,有若爲巫女雪憤者然,此何擧措耶?巫女雖百口粧撰,要作訴冤之狀,一番査實,則該洞諸證之招,鎭日送禱之家,固有掩諱之不得者,且以事面言之,近日臺閣,雖曰疲劣,顧其職,則古所謂立殿陛爭是非者也。乃欲右袒妖巫,歸咎於臺官,而推治府隷,殆若上司之論責屬司,少無顧藉,此實自有憲府以來所未聞之事也。故臣適忝見職,不勝訝惑,意或謂,前日臺臣,不無見瞞於禁吏,而巫女眞有一毫可冤之端,推捉其巫女及洞裡看證,兩造頭面,則一如前臺時所供之辭,故臣欲治其誣訐秋曹之罪,則又自秋曹,捉致巫女,捧得自明之招,執爲左契,至於看證諸供之所無變改,則俱諉以出於私憾雲,而文移臣府,蹲沓遣辭,必欲翻案乃已,一向牢囚禁吏,顯示責有所歸之意,何其爲巫女之至,而蔑臺閣之甚也?事雖微屑,實有關於法綱,臣謂秋曹當該堂郞,竝施譴罷之典,恐不可已矣,而臺風之漸隳,職由於如臣謭劣者之冒據,其所受侮,至於此極,此亦爲臣難安之一端。更伏乞聖慈,特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乙丑五月二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在院承旨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敬一,提調黃昇源,副提調朴宗來,假注書趙鐘永,記注官崔鳳和,別兼春秋金蓍根,直閣洪奭周以次進伏,醫官金光顯、李敬培、李惟鑑、卞觀海、吳仁豐、玄必采、柳曾模、秦東秀、吳千根、朴烇、趙宗協、李彥厚、安昌禧進伏於楹外,左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李好敏,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韓興裕,假注書徐淇修,隨入進伏訖。敬一進前曰,數日以來,朝晝氣候,溫涼不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敬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敬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敬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敬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敬一曰,童便進御,何爲而停止耶?上曰,此非可以長服者,故停止矣。敬一曰,近日則滯候何如?上曰,別無滯症矣。敬一曰,醫官入診,當如前爲之乎?上曰,俄見醫官座目單子,則似有未入來者矣。敬一曰,自前入診之四醫官中,金時中未得入來雲,只以三醫官入診乎?上曰,依此爲之,而一人式使之入診,可也。千根入診後,仰奏曰,左右三部,大體調均,而右脈稍似闊大,未知近來滯候,何如耶?上曰,數日以來,咳嗽頗甚,嗽欲發時,喉間戛戛,嗽發則緊若有響應,此乃何爲而然耶?再昨日,似有滯意,其後更不如此矣。千根曰,別無外氣之觸感者耶?上曰,非有外氣之所感,而只是咳嗽難堪而已。千根曰,頗似有痰候矣。上曰,日熱時,或有汗出而不能善入之患,其間抑豈無受風而然耶?千根曰,咳嗽必挾外氣而發,然則似是外氣之所致矣,熱候則別無著現者耶?上曰,熱候則無之矣。千根曰,口渴等症候則無有乎?上曰,渴症亦無之矣。曾模入診後,仰奏曰,脈候則左右調順,無他症候,至於咳嗽,則或因外氣而發,而雖外氣,亦無著見於脈候者矣。敬一顧謂曾模曰,千根則以爲,脈候,似有闊大之慮雲,其言何如?曾模曰,亦未知其闊大矣。上曰,趙宗協入診。宗協入診後,仰奏曰,脈候左右三部,皆調均矣,胃脈稍似闊大,而不是顯然也,比之常時則稍異矣。敬一顧謂宗協曰,脈候何爲而然耶?宗協曰,俄承聖候,以有咳嗽爲敎,咳嗽者,外感內傷之皆有者也,若非外氣所感,則脾肺經之內,必有痰滯而然矣。上曰,咳嗽,非有熱候耶?宗協曰,熱候則不似分明有之矣,晝夜之間,何時爲緊耶?上曰,寢起後或發嗽,而大體則晝夜如一矣。宗協曰,喉門無燥乾之症耶?上曰,無是矣。宗協曰,咳嗽者,本是氣上而發者也,脾肺經不能淸利,則亦或致此矣。上曰,趙宗協之言,謂有熱候雲耶?敬一曰,似非的指熱候而言矣。宗協曰,熱候雖不分明,而脾肺經,似不淸利矣。上曰,不必議定湯劑乎?宗協曰,胃分上本有痰候,雖不必進御湯劑,而童便則好矣。敬一曰,此月內,則進御童便,似好矣。上曰,吳千根則謂之外氣,柳曾模則謂無症候,趙宗協則以熱嗽邊爲說,三見各異,無以的定,大臣及提調出去,議之以奏,可也。仍命大臣就座先退,敬一、昇源及奭周等先退,醫官等一齊先退。上曰,副提調亦出去,相議於都提調未出去之前,可也。宗來先退。上曰,公事入之。賤臣出去持入。上曰,史官分左右進伏。文會、好敏、羽烈、興裕,輪回讀奏公事訖。上曰,判付出去書之。仍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生脈散,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又命書榻敎曰,進御杏吉茶,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丑五月二十日酉時,上御廬次,摠護使、魂殿都監提調、禮曹堂上入侍時,右副承旨尹羽烈,假注書徐淇修,記事官白致樂,記注官崔鳳和,摠護使徐邁修,魂殿都監提調洪明浩、李集斗,禮曹判書李翊模,參判徐榮輔,參議閔耆顯,以次進伏訖。邁修曰,日氣甚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邁修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曰,卽伏聞今日,議定茶飮雲,伏未審有滯候而然乎?上曰,滯氣則近日快差,而自日昨,有咳嗽之症矣。邁修曰,得無大段欠寧乎?上曰,不至大段矣。仍敎曰,今此召接卿等者,有時急下詢故也。殯殿梓宮,今日奉審,則地板下隅,有㵕漏處,比向時稍止,而間以唐粉,和漆塡塗,故罅漏處比原板漆着,不無厚薄之殊,且漆色不能如一,所見終涉未安,結裹日字,只隔數日,而有此㵕漏之患,未知何以則得宜耶?邁修曰,聞此下敎,不勝萬萬驚心矣。上曰,摠護使出去,招致今日奉審宗戚執事,詳問㵕漏處後,仍與諸宰,爛思博議,至於結裹日字之退定與否,亦爲講確指一以奏也。仍敎曰,結裹若退行,則書上字,亦當退行矣。邁修曰,然矣。上曰,出去商議後,卽爲回奏,而事體重大,不可以草記擧行,須入稟喉院,以爲求對講定之地,可也。仍命摠護使、諸宰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丑五月二十日戌時,上御廬次,摠護使、魂殿都監提調、禮曹堂上更爲入侍時,右副承旨尹羽烈,假注書徐淇修,記事官白致樂,記注官崔鳳和,摠護使徐邁修,魂殿都監提調洪明浩、李集斗,禮曹判書李翊模,參判徐榮輔,參議閔耆顯,以次進伏訖。上曰,諸宰及宗戚執事之言,果何如耶?邁修曰,臣與宗戚執事及諸宰,爛加商議,則以爲,旣見㵕漏之不止,遽然結裹,事甚未安,卄四日尙餘三四日字,其間若無點滴之患,則依前擇日結裹,實爲愼重之道,而唐粉與漆色,終未如一,且㵕漏塡補處,比原板漆着,不無厚薄之殊,所見極爲未安。臣意,則日字姑退四五日,而至於全體加漆,則自有度數定限,今不可爲之,只於地板㵕漏處,更爲和粉加漆,令漆工益加磨淨潤色,似好雲,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摠護使之意,以全體加漆,爲重難而然耶?邁修曰,然矣。上曰,都監堂上及禮堂,各陳所見,可也。明浩曰,只於當處加漆,則比原板漆着稍厚,且粉與漆,必無合色之理,臣意,則㵕漏處一邊,盡爲加漆,則似好矣。集斗曰,臣見則與大臣所奏,別無異同矣。翊模曰,臣見亦如此矣。榮輔曰,俄於閤外,大臣與宗戚執事酬酢之時,臣亦與聞,今於下詢之下,別無他見矣。耆顯曰,臣亦無他見矣。上曰,事體重大,當仰稟慈殿後下敎矣。仍命摠護使、諸宰先退。羽烈曰,再次入侍,以來待諸臣入侍,書出傳敎乎?上曰,依俄者入侍傳敎書出,而以更爲入侍書布也。上曰,坐直爲誰耶?羽烈曰,臣與同副承旨伴直矣。仍敎曰,親祭進香時受香一節及諸執事差出與否,問於香室及該曹以奏,丁丑、丙申年御製進香文句數,亦爲考出以入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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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來。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韓致應。左副承旨李好敏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韓興裕。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淇修洪龜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奎壽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朴宗來啓曰,藥房提調黃昇源,副提調朴宗來,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韓致應曰,奉審承旨入侍。

○傳於尹羽烈曰,坐直承旨入侍。

○韓致應啓曰,明日殯殿親進香事,命下矣。丙申年親進香時,有百官入參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百官入參,依丙申年例爲之。

○韓致應,以備邊司言啓曰,刑曹殺獄粘目判付內,鳳山金宗活獄事,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此獄,實因端的,詞證具備,執跡而言,三尺難逭,京外死獄,未必皆眞箇故殺,蓋多有夤緣致命,則苟或捨其已現之跡,求其難見之情法,隨而低仰,有非重人命之義。第念宗活之與旺目,本是親好之間,偶因醉後之戲,瞥然之踢,遂成結果,雖異邂逅之斃,可謂孟浪之殺,此所以道啓曹讞,皆有原情傅生之論,臣等豈有他見,而求生於必死之中,參情於常法之外,亦不敢遽論,上裁,何如?傳曰,道啓曹讞,旣無參差,大臣之議又如此,從輕律施行,可也。

○乙丑五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奉審承旨、坐直承旨同爲入侍時,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韓致應,左副承旨李好敏,假注書洪龜燮,別兼春秋金蓍根,記事官盧,直閣洪奭周,以次進伏訖。上曰,健陵奉審則無頉乎?韓致應曰,無頉矣。上曰,丁字閣、碑閣,一體奉審乎?致應曰,亦皆無頉矣。上曰,莎草,何如?致應曰,葉色靑新,亦有方生之葉,以臣所見,着根無慮,而陵官之言,亦如此矣。上曰,園所奉審,則何如?致應曰,園上丁字閣、碑閣,亦皆無頉矣。上曰,華寧殿奉審,則何如?致應曰,殿內無頉矣。上曰,松蟲之患,止息乎?致應曰,蟲患初不侵於明堂之內,而古西門近處,略有此患,今則侵息大皇橋近處,則當初有熾盛之慮矣,龍仁軍,趁時拾捉,今則夬止,留守與陵官,皆以爲不復更熾雲矣。上曰,農形,何如?致應曰,秋牟則幾盡向熟,而雖謂之無前大豐,可也。春牟則雖不如秋牟,亦可免凶,而移秧則果川、華城兩邑,幾半爲之,而民力不及,故姑未盡移,然水根姑無不足之慮雲矣。上命夾侍,宣示親祭祭文,而敎於奭周曰,閣臣讀此祭文,而字句間,如有未盡處,仰請刪改,好矣。奭周讀畢奏曰,以臣管見,宸翰卓越bb常b典,誠不勝欽仰萬萬矣。上曰,承旨出去後,與閣臣取考《列聖誌狀》中所在已例,正其頭辭,出給香室書入,可也。仍敎曰,頭辭竝書前後所進徽號,可也。文會曰,干支,何以爲之乎?上曰,以明日書之。文會曰,時刻單子,以何時書入乎?上曰,以午初爲之。仍命書傳敎曰,大行大王大妃殯殿進香,明日親行,祭文當親撰,祭物亦當自內措備,執事以宗戚爲之,該房知悉。上曰,禮、戶換房。上曰,承旨奉祭文,由正門出去。好敏奉祭文出。上命閣臣先退,奭周出。好敏曰,摠護使言送曰,誌文之向來啓下者,卽製述官之自家書納者,故只書製述官職銜,而燔誌之時,當書書寫官禮參徐榮輔職銜,而此是已例也,不必草記,自政院入稟,爲好雲,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文會曰,咸鏡道進香,以明日爲定矣,親進香旣在明日,則不無押尊之嫌,退行於他日,何如?上曰,果有屑越之嫌,退行,好矣。上曰,明日上冊袱時,文武百官進參,宜矣。上命書傳敎曰,假注書洪龜燮,筵體有所失措,推考。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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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來。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韓致應坐直。左副承旨李好敏。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韓興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淇修仕直洪起燮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朴奎壽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書上字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奉慰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親進香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尹羽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弘化門外排立軍解嚴次,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黃昇源,副提調朴宗來,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羽烈啓曰,掌令尹濟弘,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宗來啓曰,假注書洪龜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洪起燮爲假注書。

○以大司諫鄭東觀,正言李尙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羽烈曰,推考傳旨封入。

○傳於李文會曰,二十五日次對,進定於明日。

○李文會,以備邊司言啓曰,執義高宅謙上疏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本府捉一巫女,依法科治矣。秋曹經信巫女之干囑,捉致禁隷,牢囚嚴刑,歸咎於臺官,事雖微屑,有關法綱,當該堂郞,竝請譴罷矣。以巫女一事,憲府、秋曹,互相査推,這間委折,誠有可疑之端,故取見兩法司文案,又爲査問於各人,當初府隷之執捉,只憑洞漢之指告,爲雪宿昔之私憾,旣無執贓之物,而徑施收贖之律,及其厥女之訴冤於秋曹也。指告之洞漢,橫捉之府屬,或囚或刑,竝被懲治,乃有此憲府之更推厥女,成出證案,竟至於登諸章奏矣。秋曹,以聽訟衙門,旣有此訴冤,則捉致府屬,兩造辨覈,不是異事,而始也捉致之時,雖有文移,終焉刑治之擧,有欠事面,當該堂上,捧現告推考,以憲府言之,出禁法意,本自嚴重,若非備員,毋得出牌,而今此獨臺之出禁,已是違式,況禁亂一事,關係民隱,如無眞贓之現捉,但據諸招而爲證,則無罪橫罹,難保必無,此所以禁條之以贓爲主者也。今觀臺疏,只以該洞諸證之招,作爲斷案,而問諸禁隷,謂無執贓,詰之諸人,槪多窘辭,由前則有違格例,由後則太欠綜核,前後臺諫,竝從重推考,逞憾指告之漢,嚴刑照律,禁隷及參證諸人,從輕重分等科治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執義高宅謙啓曰,臣之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猥叨見職,怵畏義分,章皇出肅,而因前持平臣李潮推治巫女事,略陳愚昧所見,蓋以諸證之所供,終始如一,搖鈴之追納於十目所視者,謂非等閑無罪之橫罹矣。且獨臺,元無不出禁之古例,而大抵不能審愼綜核於格例之間,致有此廟堂重推之擧,臣之昏瞶儱侗,於是乎益著矣。以此情蹤,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旣曰非無罪橫罹,又曰獨臺元無不出禁之古例,其所謂不能審愼綜核於格例者,又何事也?爾則遞差。

○尹羽烈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以禮曹言啓曰,咸鏡道進香退行事,命下矣。令日官池景興,更爲推擇,則今二十五日辰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而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五月二十二日殯殿親進香時,因《兵曹節目》,廣智營四十五名,哨官崔擎柱,軍餉色軍十五名,北營標下軍三十名,入直千摠李東憲率領,與禁衛營、御營廳將官、軍兵,自弘化門外北路至南路,稍遠排立作門,雜人一切嚴禁,事畢後,各還直宿,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秀民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殷錫,素患積病,猝發於屢日處濕之餘,食飮全卻,氣息奄奄,目下症形,十分危重雲,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殷錫,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李溏,時帶都監中軍,職務相妨,內乘之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今此因山時及郊迎擧動時,各差備入把馬,本寺馬籍元摠外不足之數,當依丙申、庚申兩年例,以外道驛馬,分定補把,而使行聯翩,勅奇當前,則驛馬有難補把,貰馬亦有先朝飭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自本寺貰立。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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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來。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韓致應。左副承旨李好敏。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韓興裕。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淇修洪起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奎壽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傳於韓致應曰,禮、戶換房。

○傳於李文會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朴宗來曰,都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朴宗來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文會啓曰,明日殯殿別茶禮百官入參時,弘化門外排立次,北營、廣智營、東營、集春營、西營入直軍除出,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韓致應曰,奉審承旨入侍。

○傳於尹羽烈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右邊捕盜大將望筒,傳於李文會曰,今聞勅奇之已發,而以西邑守令,擬入末望,則不可爲乎?兵判事未安,從重推考,此望筒,使之還給,更爲擬入。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海愚爲右邊捕盜大將。

○傳於李文會曰,當該捧納承旨推考。

○有政。吏批,判書黃昇源進,參判徐瀅修進,參議金箕象牌不進,行都承旨朴宗來進,以金熙周爲司諫,金孝秀爲執義,金鐮、黃明漢爲持平,徐能輔爲獻納,高廷鳳爲正言,嚴耆爲兵曹參知,尹光顔、趙德潤爲同義禁,金亨遠爲司宰主簿,尹命烈爲副應敎,奇學敬爲校理,韓用鐸爲同經筵,書題單崔命老,遠接使單曺允大,館伴單韓用龜,問禮官單吳淵常,迎接都監提調單趙鎭寬,郞廳八趙民和、洪儀泳、趙厚鎭、朴廷儉、金載華、李經九、李𪼆、金東鎭,兵曹參議單嚴耆,參知單柳畊。

○兵批,判書金思穆病,參判李普天入直進,參議柳畊病,參知未差,左承旨李文會進,以柳相亮爲兼內乘,副護軍柳烇、吳翰源,副司直鄭來百、趙晉和、柳聖儀、金商雨,副司果洪冕燮。

○傳於李文會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坐直右位承旨,一體推考。

○以吏曹參議金箕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宗來曰,推考傳旨捧入。

○尹羽烈啓曰,兩司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及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卽牌招,以爲諡號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鄭東觀,正言李尙愚,掌令尹濟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羽烈曰,推考傳旨捧入。

○吏曹,卒吏曹判書徐浩修諡號望,靖憲改落點。

○韓致應,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奇學敬,時在全羅道光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韓致應,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郞廳吳淵常,今日政,纔差問禮官矣,見今印役方張,校正之任,不可一時暫曠,吳淵常所帶問禮官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沙誌石正燔次,誌石所監造官洪達勛,下送燔造所時,依例除下直,所騎馬,亦依例入把之意,分付京畿監司處,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五月二十四日梓宮結裹後別奠時,因兵曹節目,廣智營軍四十五名,哨官崔擎柱,軍餉色軍十五名,北營標下軍三十五名,入直千摠李東憲率領,與禁衛營、御營廳將官軍兵,自弘化門外北路至南路,稍遠排立作門,雜人一切嚴禁,事畢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字內毓祥宮西北墻外沙汰處,今月二十五日爲始,定送校卒,補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監司金羲淳疏曰,伏以臣,頃於丏免之章,輒敢以社倉事論列,誠亦愚且妄矣,而聖明曲賜寬假,許令廟堂,準其所請,臣不敢以愚見之獲蒙採施爲幸,而中心惶蹙,抑又倍焉。際伏聞,因大僚引義,旣降譴罷之命,未幾仍授職任如舊,臣之得此異數,蓋所以爲大臣地也,而臣之罪,則固自如矣,臣且感且悚,不省所喩,而且伏見備啓相箚,相繼論臣,至爲嚴峻,有一於此,尙雲自訟之不暇,而況再焉,而辭又加重,臣將何說而可解乎?抑臣有區區情實,不容不一暴者焉,臣於社倉之議,夫豈欲別生異見,故爲沮敗也哉?方其令下之日,劃卽宣布,亦使一二邑試之,欲以觀成效之如何者,卽臣之本情然也,而不料癡蠢之流,自作駭妄之擧,紛紜波動,殆沒倫脊,是其心,若墊水火者然,急於救燎,罔覺溺淵,是誠可哀也,何足深誅,而卽此惹鬧之習,決非成事之意,臣欲加裁抑也,則懼朝令之多掣,欲一任置也,則慮末弊之難言,於是乎泯默不得,冒陳實狀,仰俟朝家之處分。此箇事情,大臣亦庶幾諒悉,而況臣所言,槪論可憂之民習,則是其爲擾攘,觀於訴籌司,亦可知已,臣以事在方內,近而易見,故其憂也甚切,未暇審思,言涉妄發,跡太唐突,此其罪萬萬,臣亦自知矣。若以爲,臣實有爲而發,初非泛論之辭雲爾,則要爲不知臣之心也,臣且受而爲過,又何敢張皇爲辭,有若分疏者然哉?第臣所坐之罪,未免末勘,而旋又反汗者,非以爲罰如是足也,則臣所甘心,正在於律之當罪,而大臣所奏,亦可見公法之至嚴,則苟然倖逭,戴罪而處任,非臣之所敢安也,況迎送小節也,法紀大端也,今若拘於小而廢其大,則於國體事面,何如也?且臣以何顔,靦然乎對人哉?伏乞聖慈,俯垂諒察,復降前命,以嚴公法,仍賜重勘,以戒妄言,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無可引於相箚,卿其勿辭察任。

○黃海監司李相璜疏曰,伏以我大行大王大妃殿下,奄棄臣民,旬朔屢更,因山在邇,小大攀號,率普攸均,而仰惟宸慕皇皇,益復靡逮,間又我聖上痘候,至祥至吉,如期康復,實吾東再有之慶,而爲太平萬歲之期,凡有血氣,曷任抃祝?臣則官守有拘,哀而失奔問之儀,慶而違趨賀之列,情禮都虧,瞻望如結。仍伏念臣,膺簡畀之私,而叨藩寄之重,匪才冒據,行逾半歲,管一路之事,而分九重之憂,顧其職則承流也,而臣乃無一稱塞,有百僨誤,蒙茸憒劣,不成頭緖,左右省檢,無往非罪,特荷幈幪之曲庇,得免鐵鉞之重誅,而畢竟譴勘,只在於見前一事,旋又誤恩攸加,仍臣前職,霜雪雨露,到底生成,臣誠惶隕感頌,不知攸措,夫社倉之利害便否,非臣之愚所可逆覩,而詢謀則民情之不齊也,鳩功則災歲之爲拘也。重以臣迷滯之見,驟看節目據實報司,竟不免壞體之歸,簿書之末,糊塗已如此,旬宣之責,擔夯尙何論?況大臣還收之請,不過爲在前之勅行,而臣之當初所失,固自如也,廉防有截,悚恧冞深,顧何敢憑恃寵靈,苟且淟涊,重犯無憚之科哉?且支勅大政也,非有應酬之能,彈壓之實,則無以幹當,而臣之愚昧,不能及此,今若分量之不揣,而貪冒之爲榮,徒見無補於公事,而有愧於私心也,百爾思量,蹲仍無望,玆敢畢暴衷懇,干瀆宸嚴。伏乞聖慈,特許鐫臣職名,仍命勘臣罪負,使公法私義,得以兩伸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無可引於相箚,且勅奇當前,卿其勿辭察任。

○乙丑五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都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同爲入侍時,左承旨李文會,假注書洪起燮,事變假注書朴奎壽,記事官盧,別兼春秋徐有恂,左議政徐邁修,右議政李敬一,行上護軍韓用龜,禮曹判書李翊模,禮曹參判徐榮輔,行護軍李得濟、李仁秀,吏曹參判徐瀅修,工曹參判朴宗慶,副校理李泳夏,都承旨朴宗來,右承旨韓致應,左副承旨李好敏,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韓興裕,假注書徐淇修,直閣洪奭周,以次進伏訖。上命文會,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健元陵奉審,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邁修等進前曰,日氣漸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邁修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來曰,臣則湯劑當爲監煎,故先爲出去矣。上曰,唯。湯劑則入侍罷後,入之,可也。宗來退出。文會曰,筵席進伏之際,多有做錯兼春秋盧,假注書洪起燮,事變假注書朴奎壽,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向筵已有所仰奏者,而見今因山不遠,多有首相擧行之事,以臣昏耄,一向替行首相之事,則非但國體之苟簡,顧臣精神筋力,夏不及春,有時當事,殆不省記,且今勅期將近,事務尤繁,此時若命特卜首相,則臣當隨後殫竭,效其奔走,公私可以萬幸矣。上曰,前已言之,當商量矣。文會曰,禮房承旨旣奉奉審之命,使之先爲退出乎?上曰,先退,可也。致應退出。上曰,次對爲之。邁修曰,頃因統制使柳孝源捧未捧狀啓,高敞縣舊還未捧中統穀獨逋委折,關問該道後稟處之意,筵稟行會矣,卽見全羅監司沈象奎報備局辭緣,則枚擧該縣監牒呈以爲,該縣穀簿中,統穀元摠,幾居折半,壬戌蕩減時,統穀則一不擧論,出於重軍餉之意,而見今舊逋餘在四千八百餘石內,統穀三千九百餘石,依舊自在,雖以反逋來歷言之,庚申、壬戌,已經追覈,皆以己亥以後鬼錄,指徵無處之狀,京外之所知,而今此該營之捉囚吏鄕,必欲準捧者,眞所謂刮毛於龜背,卽速稟處爲辭矣。該縣反逋中,統逋之獨多,蓋由於軍餉之體重,壬戌蕩減時,不得擧論之致雲爾,則此不可以獨逋言也,依前所奏,更待往復區處,而吏鄕之一向滯囚,亦關弊端,卽爲放送之意,分付道臣及統帥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卽見公忠監司朴崙壽報本司辭緣,則枚擧兵使李元植牒呈,以爲,該營邑城及山城,俱多破傷,拖過數年,工役倍蓰,而營樣凋殘,施措沒策,以雙樹、安興軍餉耗折米,準千包許劃,以爲及時修築,而取其贏餘,留作來頭修繕之費爲辭矣。城堞修補,其在陰雨之備,誠不可緩,而該閫事力,本自凋殘,帥臣之請得千包穀物,及時修築,儲贏取殖,俾作來頭修繕之備者,誠有意見,而財力區劃之方,道臣所報,亦爲便當,依所報許施之意,分付道、帥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卽見告訃使先來狀啓,勅吏已爲泒定,上馬之期,似在五月十二三雲,遠接使、問禮官,不可不趁卽差出,以爲束裝等待之地,大護軍曺允大,遠接使差下,政官牌招開政單付,問禮官,亦令銓曹各別擇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問安使方物、魚果等屬,若經霾炎,易致腐傷,故甲戌、戊戌年,亦皆稟達知委於箕營、灣府,使之措備以待矣,今番亦依此例,各別精備,待使行渡江時換色之意,自備局知委,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皇帝瀋陽之行,皇后同爲出來雲,然則方物,不可不預爲措備矣。奏未畢,上曰,頃以此事,備局草記,已允下矣。邁修曰,小臣精力衰耄,雖以此事觀之,前忘後失,若是而何事可做乎?邁修曰,當此暑令滯囚可悶,而日前申飭之下,尙不開坐,揆以事體,極爲未安。判義禁金思穆,從重推考,令政院,各別嚴飭,使之數日間擧行,同義禁李尙度,聞其病狀,無異癃廢,李普天呈告有日,勢難行公,竝姑許遞,今日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臣於前執義高宅謙避辭,有所駭歎者,本事之多少分疏,勿論虛實,姑不足深責,而至於獨臺,元無不得出牌之古例云云,何其全眛臺風也?出禁之法,憲府則都憲外,必待備二員,然後出禁者,乃是不易之常規,則不思自反,言之太快,有若角勝者然,此而置之,安知不爲後來襲謬者藉口之資乎?爲先施以罷職之典,近來法司之出禁,亂無統紀,民間貽弊之端,不一而足,蓋非但憲府此事而已,一體嚴飭於禁亂各該衙門,使之恪遵法式,毋敢科外出牌事,申明知委,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陸贄之言曰,求才貴廣、考課貴精,考不精則能否無別,能否無別,則砥礪漸衰,砥礪漸衰,則職業不擧,此誠切實之言,而考績之公私,大有關於治體者,有如此矣。近來此法不嚴,中下之考,每歸於殘蔭冷武,而欲免取捨之誚者,又以一道純褒,作爲彌縫之妙策,如使郡皆黃覇,縣率魯恭則善矣,不然則一家哭,何如一路哭耶?前後朝廷之申飭,非止一再,而視同例套,略不知警,頃伏承當有繡行之敎矣,貶月當前,爲先出擧措,知委各道,今番殿最,或與前頭繡啓,有所相左,則該道臣不善考績之罪,斷當追加重勘,使之惕念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臣前以戢盜申飭事,筵奏出擧條矣,伊後竊發之患,勿論中外,愈往愈甚,捕將若知警礪,豈敢慢令乃爾,至於無賴流丏之成群作黨,暴虐閭里,尤關紀綱,前此亦有自捕廳察禁之例,嚴飭左右捕廳,戢盜與此等察禁之方,使之各別惕念,隨事修擧,右捕將申大顯實病,聞果難強雲,不可一任虛縻,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會曰,右捕將申大顯許遞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他邊大將兼察,可也。出擧條文會曰,兼察右邊捕盜大將李潤謙,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向來賜諡諸臣諡望蒙點後,旋因國家有事,仍未行兩司署經矣,節惠之典,係是有國大政,旣賜之諡,不宜一向因循,兩司諸臺,竝令政院牌招,使之卽爲署經,何如?上曰,山林外在外未署經人,竝許遞,今日政差出,可也。出擧條仍敎曰,兩司罷職傳旨,方未下矣。命書傳敎曰,推考傳旨捧入。邁修曰,故重臣徐浩修諡號,以文敏蒙點,而故重臣之祖父故判書徐宗玉,亦諡文敏,故祖孫同諡,難於祗受雲,歷考故家世族,遠孫或傍支之同諡,不無一二可據之例,而至於祖孫同諡,則果無已例,在朝家壹惠之典,似不可無改賜之道,故適因言端,敢此仰達矣。上曰,原望筒還入,可也。出擧條邁修曰,此時曠官可悶,未下直閫帥、守令,一兩日內,使之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敬一曰,明日進御湯劑,當於結裹行禮前煎入乎?上曰,臨時當下敎矣。上曰,大臣就座,卿宰奏事。翊模曰,安陵告由奠,甲子、庚戌因山時,一體設行於舊丁字閣,而《喪禮補編》刊行後,上食、虞祭竝行之謬禮,旣盡刪定,則今於告由一節,更合消詳,發靷時舊陵告由奠亦然,庚子、丁丑兩年皆爲設行,而《五禮儀》及《補編》,不爲載錄矣。蓋《補編》,成於丁丑之後,則凡干喪禮,惟當一遵《補編》,且卒哭前設奠,恐未妥當,臣意,則告由兩奠,祗以告文設行,似合禮意,而事關莫重祭禮,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邁修曰,臣於邦家禮制,全所眛眛,不敢臆對,而第伏念,《補編》,是一王之制,丁丑以後,至今按而行之,凡百儀節,毋論大小,不載《補編》中,則設有從前一二謬禮,今不必遵用,一依禮堂所奏,祗以告文設行,恐合禮意矣。敬一曰,《補編》刊行之後,凡干喪禮,一遵行之,安陵告由奠,旣不載於《補編》,恐不當擧行矣。上曰,依大臣所奏施行,可也。出擧條泳夏曰,前後申飭何如,而今日賓對,兩司諸臺,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行公不參之人,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承旨不爲請推臺諫乎?文會曰,未及爲之矣。邁修曰,魂殿殿號,丙申年則故判書黃景源書之,庚申則領府事李秉模書之矣,今番孝安殿殿號,小臣書之矣。上曰,已書之乎?邁修曰,元無書寫官啓下之例,故臣已書之矣。邁修曰,山陵工役已訖,許多郞廳監造官之留連陵底,舍處於民家,似不能無爲弊之端,依京都監例,使之輪回往來,堂上亦許從便往來,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命文會,讀奏公事判付訖,文會曰,憲臺中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在外,執義及持平二員未差,掌令尹濟弘牌不進,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承旨,何不持公事入來乎?文會曰,適無在院公事,故不得持入矣。上曰,注書出去,如有留院公事,入之,可也。奎壽承命出去,以無公事入奏。上仍下殺獄啓本二度於邁修、敬一等曰,回啓中兩大臣所見不一,竝更詳細觀審以奏也。邁修曰,崔汝泰獄,則干犯三漢,不分首從,可謂疑獄,其在重獄體之道,不可不另覈元犯,以施當律矣。敬一曰,元犯終未歸一,故此其所以爲疑獄也,臣意,則竝施減死刑配之律,似好矣。邁修曰,一獄三犯,混置減死,亦恐非審核之道矣。敬一曰,元犯旣未能歸一,則竝施減一等之典,似不至於失刑,且三犯中所謂使令老郞金者,直不過聽令下手之徒,此與首犯,亦似有間矣。邁修曰,蔡漢圭獄,則臣聞本邑士民之言,則頗有冤之者,道臣狀辭,亦有傅生之意,特傅生議,恐不害爲罪疑惟輕之義,而此等事,專係於自上造化,有非臣等遽然仰請之事矣。敬一曰,鄕班之武斷者,不告官長,懸之歐之,恣下毒手,卽地致斃,已極兇悍,而且其放火一事,不過是無妄之罪,則以此殺人,而不爲償命,則後日之弊,當有不可勝言者,臣意,則施以償命之律,恐不可已矣。上曰,左相則欲傅生乎?邁修曰,蔡獄則恐似傅生矣。上曰,右相更無他見乎?敬一曰,臣則更無他見矣。上曰,出去,詳細商確更奏,可也。邁修、敬一曰,臣等別無意見,可以出去更奏者矣。上曰,崔獄,左相則曰,不可混用減死之律,右相則曰,一竝定配,蔡獄,左相則曰,可以傅生,右相則曰,不可傅生云乎?邁修、敬一曰,然矣。邁修曰,此慶尙監司金羲淳狀啓也,以爲,宜寧、咸安牟還,積峙辦納之際,民情極艱常賑牟中咸安二千石,宜寧三千石,待秋作租,其餘牟多邑,亦爲酌量換作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牟還之數多爲弊,已悉於狀辭,而從便換作,已例甚多,依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文會,讀奏香室親押單子,命書親押,邁修曰,勅行若在於卒哭後,則好矣,而不無虞卒時相値之慮,且聞通官一人,加數泒定以來雲,此而違越,後弊可慮,未知告訃使,緣何不及周旋,而若不一言爭執而歸,則大是不善爲之事,事當直請勘罪,而姑待出來,詳悉實狀後,當請不善周旋之罪矣。上曰,告訃bb使b當於何間回還云乎?邁修曰,初七八日渡江雲,而恐未的知矣。文會曰,聞先來人言,則初六日間,渡江雲矣。上曰,明日結裹後,當有別奠耶?文會曰,當行別奠矣。上命好敏曰,結裹後進香之例有無,出去考出以啓也。又敎曰,丙申親進香兩番,而進香文,亦兩番乎?奭周曰,似是兩番,而未敢的記矣。上曰,閣臣出去考出以啓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丑五月二十三日戌時,上御誠正閣。奉審承旨、坐直承旨同爲入侍時,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韓致應,右副承旨尹羽烈,假注書洪起燮,記事官盧,記注官鄭宗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健元陵陵上奉審則無頉乎?致應曰,無頉矣。上曰,莎草無頉乎?致應曰,無頉矣。上曰,局內諸陵奉審則無頉乎?致應曰,無頉矣。上曰,東郊農形,何如?致應曰,如日前華城往來時所見無異,牟麥豐熟,有水根秧畓,方張茁長,高燥之地,則姑未及盡移矣。上曰,陵寢局內,松蟲無之乎?致應曰,略或有之,而不至於大段矣。上命讀奏公事,文會、羽烈分讀訖。文會曰,請諡時《五禮儀》,則前期一日,執事者受香,當日獻官奉冊寶進去矣,而近例則香祝、冊寶,皆於當日獻官奉進矣,今番儀註,則雖依《五禮儀》磨鍊以入,而擧行則依近例爲之之意,敢此仰稟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上曰,親押時服色,有何考據之例耶?文會曰,不及考知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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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來。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韓致應坐直。左副承旨李好敏。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韓興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淇修洪起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奎壽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結裹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別奠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請諡告由祭親押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香室請諡告由祭文受押單子啓,親押。

○李文會啓曰,今日親押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以明政殿月臺爲之。

○傳於李文會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文會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今日親押時,別侍衛不可不備,而判書金思穆有身病,不得進參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行兵曹判書金思穆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別侍衛不可不備,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來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羽烈啓曰,諡號署經事命下,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在外,掌令尹濟弘,持平黃明漢、金鐮牌不進,只有執義金孝秀一人,諫院則大司諫鄭東觀,司諫金熙周,正言李尙愚、高廷鳳牌不進,獻納徐能輔未署經,不得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竝推考傳旨捧入,更爲牌招。

○以大司諫鄭東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諡號署經事命下,而諫院則旣已署經,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在外,掌令尹濟弘牌不進,持平黃明漢、金鐮再牌不進,只有執義金孝秀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以掌令尹濟弘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羽烈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於韓致應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於韓興裕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注書一體從重推考。

○韓興裕啓曰,金虎門開門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問禮官單金相休。

○朴宗來,以吏曹言啓曰,問禮官金相休,以私義當避,不得進去雲,改差,其代,更爲單付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問禮官單洪羲膺。

○韓致應,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堂上洪明浩,身病猝重,不得行公,今姑減下,而正卿中老病居多,實難其代,國葬都監,則事役幾畢,別無擧行之事,以國葬都監堂上韓晩裕移差,其代,以行大護軍蔡弘履差下,何如?傳曰,允。

○乙丑五月二十四日申時,上詣明政殿月臺,請諡告由祭親押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來,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韓致應,左副承旨李好敏,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韓興裕,假注書徐淇修、洪起燮,別兼春秋金蓍根、徐有恂,直閣洪奭周,待敎朴宗薰,以次侍立訖,時至,左通禮跪啓外辦,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烏犀帶、白皮靴,乘輿出宣化門、協陽門,藥房都提調李敬一,趨進輿前曰,當暑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左右通禮前導,由銅龍門、明光門、集禮門,入明政門,至降輿所,左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卽座。香室官捧香祝,以授禮房承旨,致應準祝訖,傳捧跪進,上以次親押訖,致應捧香祝,以授香室官,香室官進,跪受以出,兵曹判書金思穆進前曰,返虞時闕內門路,當爲稟定,而謹稽《補編》,則英廟朝受敎。若曰,返虞及袝廟時,皆以北神門奉行,心常訝之。取考《五禮儀》,亦考《儀註》、《謄錄》,則皆稱魂殿門外,此後以崇化門外請乘輦,由集禮門、明政門前路,弘化門擧行事,分付儀曹,亦載補編矣。今番返虞門路,依受敎,由明政門前路,集禮門、崇化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降座,左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左右通禮前導,出明政門,由集禮門、明光門、銅龍門,入協陽門、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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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來。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韓致應坐直。左副承旨李好敏。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韓興裕。(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淇修洪起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奎壽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藥房提調黃昇源,副提調朴宗來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來啓曰,同義禁尹光顔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宗來啓曰,左承旨李文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文會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韓致應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李文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五月二十六日上諡殯殿時及改銘旌後別奠時,因兵曹節目,廣智營軍四十五名,哨官崔擎柱,軍餉色軍十五名,北營標下軍三十五名,入直千摠李顯宅率領。與禁衛營、御營廳將官軍兵,自弘化門外北路,至南路,稍遠排立作門,雜人一切嚴禁,事畢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丑五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同爲入侍時,提調黃昇源,副提調朴宗來,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韓致應,左副承旨李好敏,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韓興裕,假注書徐淇修、洪起燮,記事官白致樂,別兼春秋徐有恂,待敎朴宗薰,醫官金光顯、卞觀海、柳曾模、朴烇、李彥厚、李敬培、吳仁豐、秦東秀、趙宗協、鄭重周、李惟鑑、崔遂燁、吳千根、金時中,以次進伏訖。昇源等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昇源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昇源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昇源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昇源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醫官入診,可也。千根、曾模、宗協、時中,次第入診訖。千根等曰,左右三部調均,右脈候滑數處,比前快勝矣。上曰,杏吉茶停止,則何如耶?曾模曰,咳嗽與外氣諸症,今則快復乎?上曰,咳嗽間或發作,而比前差勝,外氣亦快祛矣。曾模曰,諸症快差,則雖茶飮之屬,停止好矣。宗協曰,茶飮則停止,童便有降氣疎滯之功,以此進御,似好矣。時中、曾模等曰,茶飮停止後,繼進童便,好矣。上曰,提調率醫官退去,爛商議定,可也。上曰,副提調亦出去,同爲議定也。昇源等退出。上曰,注書出去,留院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命文會讀奏訖。上曰,昨日坐直誰耶?致應曰,臣與興裕伴直矣。上曰,昨日有挾輦軍外行立之之命,而承旨不善傳命,而乃以挾輦軍不能整齊,請行首宣傳官記過。如非法殿殿座及城外幸行,則元無承旨請記過之例,雖或請罪,若以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入稟,則良或,可也,以記過請之,書入擧條,極爲非矣。雖以注書言之,初無發落,而遽讀批答,至以依爲之書入,故該承旨及注書,旣命重推矣。設令可以出擧條者,該宣傳官李東善,以習於承傳之故,年前以軍門千摠,移除行首宣傳官,遂兼承傳之任。且駕前擧行,則承傳主之,不曰,承傳、宣傳官,而稱以行首,亦誤矣。昨日司謁,詳傳下敎耶?致應曰,下敎辭意,果詳傳矣。上曰,日前注書,何爲改差耶?文會曰,以實病改差矣。上曰,何病耶?好敏曰,適有寒熱交作之病,故改差矣。上曰,閣臣先爲退出,進御杏吉茶,目今日停止事。出榻敎王大妃殿進御加味生脈散前方中,人蔘減三分,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惠慶宮進服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出榻敎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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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來。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韓致應。左副承旨李好敏。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韓興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淇修坐直。洪起燮。事變假注書朴奎壽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殯殿上諡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改銘旌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尹羽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京畿水使金爔下直,上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韓致應曰,遠接使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使之當日辭朝。

○韓致應啓曰,遠接使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當日辭朝事,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遠接使曺允大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辭朝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於韓興裕曰,遠接使留待。

○傳於韓興裕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於韓興裕曰,遠接使入侍。

○韓致應啓曰,今此勅行出來時,黃州、平壤、安州、定州、義州迎慰使及中路問安使,當爲差送,而近例,以道內堂上守令,借銜替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前例爲之。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稚圭在外,執義金孝秀,掌令尹濟弘,持平黃明漢、金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東觀,司諫金熙周,正言高廷鳳,執義金孝秀,掌令尹濟弘,持平黃明漢、金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羽烈曰,只推。

○韓致應,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尹命烈,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宗來,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客使出來時,兩西迎慰使,依近例以道內堂上守令,下批矣。今方自臣曹,發關知委於兩西道臣處,使之罔夜進去,而若或有頉,則往復臣曹,更爲塡差之際,將未免費卻多日,有緩不及事之慮。今番則迎慰使中,若有不得不更爲塡差之事,道臣以便近處守令,先爲塡差,借銜亦以已下批之職塡書後,具由狀聞之意,預爲措辭關飭於兩西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禮曹言啓曰,弔勅之行,不設宴享,皆以茶禮爲之,而庚申年,因禮堂所奏,勅使儀註,亦以下馬茶禮,磨鍊下送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禮曹言啓曰,今番迎勅時,遠接使以下服色,依庚申已例,用黑團領、烏紗帽、黑角帶,見官禮時,以布團領、帽帶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目,李明玉之不合宣薦,壬戌六月,自該廳,以議將臣削薦之由,論報本曹,草記蒙允。其時拔薦,旣由公議,實非該廳任自削去,則到今復薦,初非可論,此則置之,而拔薦時宣傳官等,恐無可罪之端是白乎,珍元欽段,昨年二月,敢爲訟冤之計,已在勿施之科,則今又全沒削薦時事實,復冀僥倖,再煩天聽,極涉猥越,令攸司科罪,何如?判付啓,令廟堂稟處爲良如敎。

○大護軍曺允大疏曰,伏以惟皇天祖宗,默佑陰隲,聖痘遄復天和,玉候冞臻康安,億萬年無疆之休,自今伊始,臣民慶忭,愈往愈切。仍伏念臣,自遭抨彈,情蹤臲卼,爲世僇人,分甘廢棄,豈有彈冠束帶,重入修門之望,而向因奔哭之行,遽承敦匠之音。終事之地,祗役義重,辭不獲命(命)),黽勉承膺,行且月已四易,臣雖怵分畏義,冒沒淟涊,而尋常惶愧,若無所容。千萬不自意,儐使之命,忽下於此際,臣實惝怳踧踖,莫知措躬之所也。以臣情地之危蹙,身名之僇辱,雖閑司漫職,以官爲名則決不可自同無故,更廁周行。何況儐使重任,固非人人所可議擬,則如臣滓穢之蹤,尤何可揚揚叨冒,不復顧憚於淸朝之四維乎?且臣於辛酉夏,猥忝伴送之任,閱朔原隰,伏暑爲祟,每當炎節,如期而作。今玆逐日董事之餘,宿症更肆,強半呻楚,藥餌爲命,厪厪自力,以此病情,實無銜命遠道之望。視臣私義,雖屬餘事,而疾痛之呼,亦不敢自阻於閔覆之下,玆敢略具短章,仰塵乙覽。伏乞聖慈,亟命鐫削,以重使事,以安微分,因治臣瀆擾之罪,俾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無可引之情勢,且是往役,卿其勿辭。

○敎京畿水使金爔書。王若曰,摠戎權於三道統禦,顧不重歟?托重寄於一面關防,意有在也。縱循僉議,實簡乃心,控漢京而據咽喉之形,地是金城天府,接沁都而作唇齒之勢,位則玉帳元戎,節制水軍,奚但作屛之責?撫摩島俗,更兼治繩之方,肆當委毗之辰,益軫難愼之方。惟卿,鞱鈐宿望,簪紳名家,分符西州,已試盤錯之手,仗鉞北閫,夙著干城之譽。玆授卿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卿其祇膺寵章,勉體殊渥,晉陽減繭絲之稅,政須先於困窮,益州統龍驤之帥,戒毋忽於陰雨。自餘稟命,厥有典常,繕舟艦而修城池,益殫報效之道,勸農桑而明威惠,庸弛宵旰之憂,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尹致鼎製進。

○乙丑五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誠正閣。遠接使入侍,坐直承旨同爲入侍時,同副承旨韓興裕,假注書徐淇修,記注官崔鳳和,記事官白致樂,大護軍曺允大,左承旨李文會,以次進伏訖。上曰,問禮官何當辭朝耶?文會曰,再明日間,當辭朝雲矣。上敎於允大曰,今日欲發行耶?允大曰,日勢已曛,欲出宿城外,明日將登程矣。上曰,何間當抵灣上耶?允大曰,趲程則十日,當抵灣上,而不然則十餘日當得達矣。卽接告訃使啓本,則勅奇,今月十二三日間,當上馬雲,計其日字,則來月十六七日間,當渡江,而此亦非的奇矣。上曰,通官一人,加泒出來雲,此是無於前之例,卿須詳探其緣由,卽爲馳啓,可也。允大曰,當依下敎爲之,而似聞通官,非自下加泒者,而卽咨文中載來者也。彼人則必不以加泒爲言,我國接待之道,誠爲難便,而其爲後弊,實不少矣。上曰,象譯之行中帶去者,爲幾人耶?允大曰,臣以情以病,實難冒赴,故行李初不經紀,譯舌亦不引接,員額不能詳知,而似不過十五六人矣。上曰,客使今月十二三日間,若起程,則因山前後,何時當入來耶?允大曰,六月廿三四日間,當入來,而廞衛前若入來,則事多掣肘,臣於到灣後,詳探其日字,往復於大臣,及館伴處,以因山後率來爲計矣。上曰,上勅,是散秩大臣,而副勅,是內閣學士雲耶?文會曰,然矣。上曰,日已向暮,明日須發程,而勅使接待等節,必十分董飭善爲之也。仍命遠接使先退,使夾侍宣賜臘劑丹木,允大祗受先退。上命文會,讀公事訖。文會曰,御帖,遠接使當陪往,而所盛櫃子,自該曹,姑未造備雲,在前遠接使或忙發,不得陪去則問禮官,便或有齎去之例雲,今番亦依此爲之乎?上可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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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韓致應。左副承旨李好敏。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韓興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淇修洪起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奎壽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尹羽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未署經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李文會啓曰,右承旨韓致應,左副承旨李好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傳於李文會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文會啓曰,吏曹判書黃昇源,參判徐瀅修,參議金箕象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旣有推考傳旨捧入之敎,一體更爲牌招。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瀅修落點。

○傳於徐瀅修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以承旨房望,傳於李文會曰,承旨房仍。

○以吏曹參議金箕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瀅修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副應敎尹命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興裕曰,推考傳旨捧入。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稚圭在外,執義金孝秀,掌令尹濟弘,持平金鐮牌不進,持平黃明漢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黃昇源進,參判未差,參議金箕象牌不進,行都承旨徐瀅修進。以韓用鐸爲吏曹參判,鄭魯榮爲司諫,金相休爲獻納,徐鼎輔爲正言,元在明爲司成,李度天爲禁府都事。再政。申絢爲大司諫,韓永逵爲執義,李垿爲掌令,鄭祖榮爲持平,柳遠鳴爲正言,徐能輔爲修撰,徐有榘爲大司成。

○兵批,判書金思穆病,參判李普天病,參議嚴耆入直進,參知柳畊病,左承旨李文會進。護軍朴宗來、李光益,副司直徐能輔,副司果李尙愚、李英秀。

○以吏曹參議金箕象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興裕曰,推考傳旨捧入。

○同義禁前望單子入之,吳泰賢落點。

○徐瀅修,以禮曹言啓曰,取考《庚申謄錄》,則因禮堂所奏,以彼中二十七朔之內,又是弔勅之行,儀註中結綵一款,初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丁丑、庚申年例,磨鍊。

○徐瀅修,以禮曹言啓曰,在前迎勅儀註中,有殿下陞殿問皇帝候之節,而庚申年,因禮堂所奏,此一節刪去,只於接見說話中添入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依丁丑、庚申年例,磨鍊。

○徐瀅修,以禮曹言啓曰,取考《丁丑謄錄》,則迎勅,行禮於明政殿,而門路則以敦化門爲之矣。今番迎勅處所,以何殿擧行,而門路,亦以何門磨鍊乎?敢稟。傳曰,依前例磨鍊。

○徐瀅修,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內喪弔勅時,只有賜祭,而無賜弔之節矣。今亦依前例磨鍊之意,敢啓。傳曰,依前例磨鍊。

○徐瀅修,以禮曹言啓曰,取考弔勅時謄錄,則丁丑、丙申兩年,親臨郊迎,而庚申年則因禮堂所奏,迎勅儀註,依例以親臨郊迎,磨鍊下送,令儐臣,從便停當後,只百官郊迎,而自上行禮於正殿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丁丑、丙申例磨鍊。

○徐瀅修,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修理之役,今已告完,本都監加差下郞廳戶曹正郞金思羲,減下,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魂殿修理之役,今已完畢,祭器倍進吉日,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六月初三日未時爲吉雲,以此日時,傳授於魂殿參奉,仍令入省記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金熙周,除拜司諫,而職務相妨,勢難兼察,所帶臺職,今姑許遞,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熙周。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具達遠牒報,則崇化門營建,今已畢役雲,把守禁衛鄕軍二十名,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禁衛營言啓曰,崇化正門及左右挾門頹圮處,今已修改,把守軍兵,還爲入直,將則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備邊司草記批旨,本廳字內鷹峰左邊小應洞城底沙汰處補築,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尙墀、崔笠、李殷錫病勢,今已向差雲,竝還囚後,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刑曹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內,執義高宅謙上疏以爲,本府捉一巫女,依法科治矣。秋曹徑信巫女之囑,捉致禁隷,牢囚嚴刑,歸咎臺官,當該堂郞,竝請譴罷矣。以巫女一事,憲府、秋曹,互相査推,誠有可疑之端,故取見兩法司文案,又爲査問於各人,當初府隷之執捉,只憑洞漢之指告,所謂洞漢之指告,爲雪宿昔之私憾。旣無執贓之物,而徑施收贖之律,前後臺諫竝推考,逞憾指告之漢,嚴刑照律,禁隷及參證諸人,分等科治事,命下矣。依下敎,逞憾指告之漢及禁隷參證人處,嚴加査問,則金鼎澤所供內以爲,隣居金女,因一私憾,以巫女之說,播傳於洞人,嗾囑憲府禁隷,捉付收贖雲。李亮載所供內以爲,甘聽金鼎澤慫慂金女行巫之說,構誣納招於憲府,籌司行査之日,急於誣人,金女行淫之言,白地做出雲。婢七月所供內以爲,渠以金女使喚之人,一從府隷之誘說,覓得鍮鈴,要作金女爲巫之左契,立證於憲府之意,竝皆遲晩,所由。趙永得、咸聖得等所供內以爲,只信金鼎澤之言,無贓物之金女謂以巫女,捉來收贖雲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誣告條》,有曰,各處姦徒,串結衙門人役,陷害良善,報復私讎者,發邊遠充軍。同律詐訟條,有曰,將瞹昧不明姦贓事情,汙人名節,報復私讎者充軍。同律禁止師巫邪術條,有曰,若軍民,裝扮神像,迎神賽會者杖一百,誣告杖罪,以上加三等。金鼎澤、李亮載,婢七月,各嚴刑一次後,金鼎澤咸鏡道三水府邊遠充軍。李亮載甲山府充軍,婢七月公忠道懷德縣,杖八十徒二年,各定配所卽爲押送。其餘禁隷趙永得、咸聖得,參證人李重玄、李祥龜、朴春赫、郭鎭永、金驗尙,竝自臣曹,從輕重分等勘處。其中朴三孫,年未成丁,參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刑曹言啓曰,口傳下敎內,掖屬金興宅,庚申年供上,全不上納,査問其與誰偸食委折,今日內捧供草記事,命下矣。依下敎,庫城上金興宅捉來,嚴加査問,則所供內以爲,渠於庚申年,以魂殿庫城上擧行矣。司圃署貢人內入菜蔬價米一百四十餘石,米木參半,受出戶曹,而初不進排,中間掩置之說,得聞於貢人鄭道洽後,問其委折,則貢人輩言內,果爲受出,而姑無進排之分付,尙今留置雲。故渠以善爲周旋之意,暗自相議,一百四十餘石,折價四百八十九兩六錢五分,三百十兩,則渠自用之,一百七十九兩六錢五分,貢人用之雲。故査問於該貢人朴慶焌、李枝茂等處,則以爲,渠等,俱以該署貢人,庚申年菜蔬價米一百四十石,受價於戶曹後,一從金興宅言,三百十兩,出給興宅,一百七十九兩六錢五分,渠等分食雲。莫重供上,敢自符同,中間偸食者,萬萬驚心,所當照律重勘,而旣有捧供草記之命故,敢啓。傳曰,如其分食,則何多於興宅,而何少於貢人?令廟堂稟處,可也。

○刑曹參議尹致性疏曰,伏以臣,昏謬衰鈍,猥叨詞訟之任,聽斷易致顚錯,情僞難以洞察,居常兢惕,惟譴何是俟,乃者憲臣之疏出,而益不勝瞿然悚恧之至。本事顚末已悉於籌司之査啓,臣不必復事煩縷,而第伏念,身忝法官,有冤來訴,則究覈懲治,在所當然。且近以監察之出牌,京兆之橫侵,大僚陳達,以致吏隷之刑配,則似此之弊,隨現嚴繩,然後庶無小民橫罹之患,故臣果文移該府,推覈禁隷,究得其無贓誤捉之實矣。豈意彼臺臣,拖當除職以前之事?大加嫌怒,盛氣詆斥,三法司之互相推治,自是古例,則在臺臣,有何可怒之端,而若是張皇?誠莫曉其所以也。臺閣事體,非不尊重,而至於獄訟,盤詰之際,理有曲直,意或參差,豈可以臺閣之尊,而枉己循人,苟然爲雷同之計耶?緣臣偏滯,乃以至微至屑之事,登諸臺章,致煩嚴廬之酬應,是臣之罪也。揆以私義,已難一日在職,而憲臣又以此被勘,則尤何敢獨自晏然乎?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命鐫削臣職名,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乙丑五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左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韓興裕,假注書徐淇修、洪起燮,記事官盧,別兼春秋徐有恂,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瀅修、文會,讀奏吏、兵批政事望,上落點訖。瀅修曰,政官下直及出寶之意,敢達矣。上曰,竝待入侍罷後,可也。上命文會,讀內醫、司饔、尙衣三院副提調落點,文會讀訖。仍奏曰,都承旨旣蒙點於內局副提調矣,兼帶同義禁,例不得仍帶矣。上命書榻敎曰,都承旨兼帶同義禁之任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羽烈讀大司諫鄭東觀,執義金孝秀,掌令尹濟弘,持平金鐮,正言高廷鳳牌不進罷職傳旨。羽烈讀奏訖,命書傳敎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上曰,同副承旨,持入之上疏,誰之疏也?興裕曰,持平黃明漢之疏也。上曰,拆之。興裕折進。上曰,政官旣在闕中,臺諫許遞傳敎,使注書出傳,以爲不待傳旨,卽爲差代之地,政望落點,亦爲出頒,見窠皆亦差出,可也。淇修承命出傳,文會曰,迎勅儀節事,當考據各年已例,以爲稟定之地,而今此禮曹草記,不爲參互舊例,只擧近年一條,事甚疎忽。臣等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當該禮曹堂上,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俄已下敎,依爲之。其時捧納承旨,推考,可也。出擧條瀅修曰,因山時陪從官、留都官,不必書啓,依丁丑年例,自下申飭,吏、兵曹,以爲定送之地,何如?上曰,依此爲之。上曰,迎勅儀註,何不修入乎?興裕曰,處所啓下之後,儀註始可修正,故姑未及捧入矣。上曰,卒哭前郊外迎勅時服色,當何如?瀅修曰,似用布裹、翼善冠、布團領矣。上曰,今日諸承旨中,無不見彼人者乎?瀅修曰,無之矣。上曰,賜弔無之,只有賜祭乎?瀅修曰,然矣。上曰,賜祭權設時儀節,該曹何不草記耶?文會曰,禮堂以事涉煩屑,似當於後日登筵時稟定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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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韓致應。左副承旨李好敏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韓興裕。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淇修洪起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奎壽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尹羽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稚圭、李垿在外,持平黃明漢疏批未下,執義韓永逵,持平鄭祖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申絢,司諫鄭魯榮,獻納金相休,正言柳遠鳴,執義韓永逵,持平鄭祖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羽烈曰,推考傳旨捧入。

○正言徐鼎輔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命,忽下於昨日,天牌繼又儼臨。一謝恩命,雖出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難安者,昨秋叨拜憲職時,竊附敦倫之義,特蒙體諒之恩,今於見職,處義不宜異同。以此情蹤,其何可一刻蹲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韓興裕,以戶曹言啓曰,璿源殿簾帳、蘆簟及中排設廳奉審後,有頉處修改吉日,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來六月十二日卯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上號都監儀軌廳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儀軌》,今已修正,外奎章閣所上件,依例以御覽件,粧䌙以入,而春秋館禮曹件,依例移送留上。太白山、五臺山、赤裳山城三處史庫件,入送藝文館,待後曝曬,一體分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韓命喆,母病沈重,萬無離側供職之望,呈狀乞遞,情理旣如此,則勢難強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兵曹啓目,李明玉宣薦復薦一款,更令該曹稟處之意,筵稟蒙允矣。卽見兵曹啓目,則以爲,李明玉之拔薦,旣由將臣公議,實非該廳任自削去,則到今復薦,初非可論。此則置之,拔薦時,宣傳官等,恐無可罪之端。元欽則昨年訟冤,已在勿論之科,又煩天聽,極涉猥越,令攸司科罪爲辭,而判付內,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當初削薦,旣雲博採衆論,草記擧行,則依該曹回啓施行,允合事宜。至於前兵判,則覆奏事體,何等審愼,而前後文蹟初不詳考,其所論列,太欠核實,前兵曹判書韓晩裕,推考,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備邊司言啓曰,刑曹草記,掖屬金興宅,庚申年供上菜蔬價,與司圃署貢人分食委折捧供事批旨內,如其分食,則何多於興宅,而何少於貢人,令廟堂稟處可也事,命下矣。在前國恤時,蔘䓀價之直下本處,昭在定例,當初上下於貢人者,雖是該曹之未及照檢,而金興宅之從中作奸,萬萬痛惡。其所分食多少之由,査問於諸漢處,則該貢人,本以新募之類,未諳定例之所載,認以利條之當分,取其三分之一,而興宅則稱以進排,取其三分之二雲。實狀雖未知信然,其情容或有可恕,至於興宅,身爲掖屬,不有法意,應納之物,恣意偸弄,其所罪犯,不可尋常處之。各別嚴刑定配,貢人則分食一款,雖諉之於興宅,蔘䓀價之昧例受去雲者,究厥情狀,不可不嚴處,令攸司從重科治,以爲懲礪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備邊司言啓曰,交隣約條,本自嚴明,信行年次,已有定製,則按例講定,可以不待兩言而決,講定官下去,在於壬戌,久已四年,尙未出場者。揆以國綱,萬萬寒心。前後任譯,所當一竝嚴勘,而其中已身故者,固無可論,春初差代下送,亦至半年,一直遷就,其在懲礪之道,不可不嚴處。當該講定官崔國楨,施以定配之典,其代自該院,各別擇差使之卽爲下送。雖以該府言之,自前關飭,不啻一再,而尙無皁白者,亦甚未安,東萊府使鄭晩錫,姑先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興德前縣監崔笠、李殷錫矣本府議啓內,該縣還弊,旣登於己未繡啓,則伊時守宰之不能査正,固有其罪,而從以掩覆,襲謬虛勘,揆以法意,難逭重勘是白遣。李殷錫段,不惟舊還之未捧,竝與新還而初不督徵,畢竟反作,至於萬餘包之多,論其罪犯,尤極駭然。竝只以此照律罪,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瑞山前郡守金尙墀矣本府議啓內,觀其所供,昨年穡事,旣非歉歲,而餉還未捧,若是夥然,其在重糴之道,不可以宥旨前事,有所容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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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韓致應疏批未下。左副承旨李好敏。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韓興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主書徐淇修仕直洪起燮。事變假注書朴奎壽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藥房都提調李敬一,右承旨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生脈散,自今日停止。出榻敎

○嘉順宮進服加味歸脾湯,依前方五貼製入。出榻敎

○尹羽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吏曹參判韓用鐸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徐有榘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啓曰,明日朔祭,百官入參時,弘化門外排立次,東營、集春營、西營、北營、廣智營入直軍除出,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申絢,司諫鄭魯榮,獻納金相休,正言柳遠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羽烈曰,只推。

○以大司成徐有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好敏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好敏,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提調曺允大,以遠接使,奉命在外,今姑減下,其代行議政府左參贊趙尙鎭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此因山時,輪轝排設處所,預先看審次,本都監堂上郞廳,率事知匠手,進詣看審,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以禮曹言啓曰,問禮官旣已出去,勅使各樣儀註,令兵曹,別定禁軍,騎撥馳傳於問禮官所到處,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取考各年謄錄則三度習儀時,大駕奉辭祗迎節次,出還宮時節次,亦爲習儀,而侍衛以下各差備及挾輦軍,依正日例擧行。庚申年則侍衛以下各差備,闕外奉辭習儀,又詣城外,祗迎習儀後罷退,而挾輦軍,亦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擧行乎?敢稟。傳曰,依庚申年例擧行。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發引三度習儀時,禁軍挾靈轝軍及前後射隊軍兵,一依正日例磨鍊,而除標信解嚴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瀋陽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預爲分定,然後可無窘急之弊。今番亦依例前期知委,而應把驛馬二十四匹內,公忠道驛馬四匹,全羅道驛馬五匹,慶尙道驛馬十一匹,來閏六月初十日,京中逢點。江原道驛馬二匹,咸鏡道驛馬二匹,依例自本道,直爲起送,而趁來閏六月十五日,逢點於安州之意,各駭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備邊司言啓曰,御帖事體,至爲嚴重,勅行之上來也,遠接使奉往,勅行之下去也。伴送使陪去,以至勅行入城之時,大臣出郊迎慰,而亦親自陪奉,此是爲所重不易之規也。昨聞御帖所盛函,自戶曹,初不措備,以致儐使之不得陪往雲。前此或値臨急徑發之時,則問禮官替行,雖有一二已例,皆非自下闊狹。今此莫重御帖,因所盛函之不得待令,未免追付於問禮官之行者,揆以事體,萬萬可駭。當該戶曹堂上,施以罷職之典,雖以政院事言之,矇不察飭,率爾援例者,亦不可無警,當該承旨捧現告,一體罷職,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備邊司言啓曰,譯官有功勞可任使者,間三年抄啓,旣有定式矣。因本院抄擇可合者十五人,別單書入,令該曹,加資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盧命鼎有頉,代嫡長忠義衛韓用大差下,依例以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來六月初一日魂殿朔祭朝奠兼行時,因兵曹節目,廣智營軍四十五名,哨官李命豐,軍餉色軍十五名,北營標下軍三十五名,入直別將金爀率領。與禁衛營、御營廳將官軍兵,自弘化門外北路至南路,稍遠排立作門,雜人一切嚴禁,事畢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崔笠、李殷錫,竝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崔笠,功減一等,黃海道長連縣朴山驛,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錮。李殷錫,功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淮陽府銀溪驛,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錮,而竝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於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講定官崔國禎,施以定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崔國禎,方在慶尙道東萊地雲,咸鏡道明川府定配所,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自東萊府執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刑曹言啓曰,因備邊司啓辭,供上菜蔬價偸食之掖屬金興宅,嚴刑定配,貢人,科治事,命下矣。依下敎,庫城上金興宅,各別嚴刑一次後,全羅道海南縣定配所,卽爲押送。貢人朴慶峻、李枝茂等,各嚴杖一百,懲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