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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日
編輯都承旨權尙游。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李台佐。右副承旨鄭來祥。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器之。事變假注書沈珙。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寒威甚酷,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口淡、水剌厭進眩氣等症,其有差勝之勢,而便祕之候快減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口淡等症,別無加減矣。
○中宮殿,分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分藥房口傳啓曰,伏未審夜來,風寒甚緊,寢睡及頭疼加減,何如?今將動駕還御,而日寒如此,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寢睡比昨差勝,頭疼諸症一樣矣。
○王世子詣昌德宮,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分政院、分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傳,前郡守盧光協、李厚根、李之星,都事徐命遇、朴聖輅,典籍柳鳳鳴(柳鳳鳴)),縣監宋徵奎、鄭壽期,牧使李宇謙,學正李以濟,察訪池欽,都事鄭來周,縣監趙正誼,判官趙命禎,郡守李有壽,文學李眞望、李世德、趙錫命,司書魚有龜,弼善洪泳,掌令沈宅賢,持平權益寬,著作金就綱,正言尹聖時,修撰金始煥、洪重休、李世瑾,應敎權詹,縣監南九明,郡守鄭勖先,縣監金胄甲,佐郞李濟,引儀李得夏,持平尹鳳朝,掌令鄭必東,郡守都永夏,大司諫李肇,牧使李徵海,府尹沈壽賢,府使洪元益,監司宋正明、兪命弘,府使李溶,承旨金德基、尹世綏,參議李光佐,琅城副正煒,琅平副正煇,萬戶宋時雄,僉使金夏錫、安祉福,討捕使林再茂,司直洪萬朝,水使李順坤,統制使趙爾重,僉使全百禧,萬戶金重九、李枝昌、梁忠敏,司果申靖夏等,竝敍用,前五衛將李井煥,僉使兪珉,兵使吳重周,水使白時耉,虞候李亨命,縣監李箕明、金慶賚,奉事尹斗晩等,竝職牒還授事,下吏兵曹。
○領議政徐宗泰十七度呈辭,及左議政金昌集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校理鄭栻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分藥房啓曰,醫女入診後來言,中宮殿氣候,夜來寢睡差勝,而頭疼體重等症,比昨有加,且有惡心之候雲,臣等不勝悶慮之至,所當議藥,而還御擧動已迫,不得議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中宮殿還御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中宮殿未寧之候,未盡平復,而今日動駕,適當極寒。伏見分藥房啓辭,頭疼體重之外,又有惡心之症雲,伏未審還御後,玉候加減,如何?卽使醫女入診,詳察症候,更議繼進之藥宜當,王世子冒寒往返後,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此仰稟。答曰,知道。內殿症候一樣,世子氣候平穩矣。
○藥房三啓曰,卽伏聞醫女所傳之言,中宮殿症候,脈度浮數,胸膈煩悶,時有惡心雲,諸御醫皆以爲或不無再感於不覺之中,以致如此,柴胡竹茹湯,加黃連薑汁炒、枳殼麩炒各七分,連進三貼,以爲淸火鎭嘔之地,宜當雲,此藥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禮曹參判金鎭圭上疏。大槪,母病尙爾沈淹,今當翟儀還御,而不得進詣於陪從若迎候之班,廢禮之罪,不特尋常曠官而已。乞遞臣職,仍勘臣罪,使朝綱肅而私義安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俟母病間察職。〈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近日外方民生之日益困苦,多由於京各司四出侵剝,無所忌畏,此爲極弊,宜有嚴法重治之道矣。近聞今番點馬官回還之後,隨行司僕書吏、理馬、養馬等處賂給錢物,各牧場牧子馱載絡續,入到京中,蓋在點馬之時,書吏等牧子處需錢物,先受手記,故其時未及備納之數,有此追後載來也。畿內牧場內牧子等生理至殘,因監牧官之徵斂,各自典賣家産牛馬,以至鷄犬,怨號之聲,遍於村里雲。自本司分付刑曹,司僕隨行書吏李枝華養馬等,爲先嚴囚,南陽大阜、水原洪原兩牧場牧子數名,載錢來京者,一倂捉囚推問,則其所納供,以爲大阜牧子等賂錢手記,爲五百餘兩,洪原牧子等,則賂錢手記,爲四百五十餘兩。李枝華等不敢抵諱,竝爲遲晩,其中若干數,以遺馬皮價,當納於本寺,且其錢物有未及載到,而未授受者雲,平問之下,其所納招,安保其以實數?且京畿他牧場,雖未及査覈,而其濫索賂物之弊,據此可知矣。太僕所屬等,常食厚料,生業自足,而其所濫縱,至於如此,究其情狀,殊極痛駭。近日自上深軫民隱,以宮差之作弊外方者及京外人情之弊,一切痛禁,隨輕重論罪事,累有嚴敎矣。此旣現發,所當重處,而自前點馬之行,各牧場牧子等,收斂錢物,賂給司僕吏輩,流來積久之弊,非今日創出之事,姑爲斟酌,書吏、理馬、養馬等,令該曹各別嚴刑二次後,絶島定配,以爲懲戢之地,所給錢物,使之推還於本牧場,牧子等處,一一出給。日後點馬之時,復踵此習,則別用重律論斷爲當,此等隨行下輩討賂之事,例在於官員耳目之外,而當該點馬,難免不能糾檢之失,罷職,何如?答曰,依啓。索賂之錢,多至千兩,而諉以非今創有之事,律止島配,寧有是理?不可不別樣處斷,更爲議啓。〈《備局謄錄》〉
12月2日
編輯都承旨權尙游〈坐直〉。左承旨崔重泰〈陳疏〉。右承旨黃一夏〈坐〉。左副承旨李台佐〈坐直〉。右副承旨鄭來祥〈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病〉。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器之。事變假注書沈珙〈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凝沍不解,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口淡、水剌厭進及眩氣便祕等症,其有差勝之勢乎?中宮殿昨入湯劑,果已進服,而頭疼膈煩惡心之候,亦有減歇之效乎?今日使醫女趁早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口淡等症,姑無加勝之勢,便祕之候,亦未快減,內殿症候,詳言於醫女矣。
○領議政徐宗泰十八度呈辭,及左議政金昌集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刑曹,啓覆罪人鄭二昌、崔二宗、安先必、命愛,當日堂古介行刑。啓。
○開城留守書目,臣於批旨之下,固當感激奉承之不暇,而賤疾危篤,實無供職之望,玆敢不避煩猥,復此陳籲。伏乞聖慈,俯察矜憐,亟賜遞改,以便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啓。傳曰,還爲下送。
○平安監司、義州府尹書目,冬至使一行,十一月二十六日渡江入去事。
○忠淸監司書目,淸州呈,以掌令申慶濟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左承旨崔重泰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所傳之言,中宮殿症候,比昨無減,而昨入湯劑,尙未進御雲,似因惡心之症,不得進御,而一時如難進服,則或分半進御,固無所妨,設令進御之際,或有嘔氣,此乃淸熱鎭嘔之劑,必須趁早進服,然後可以責效,伏望趁卽進御,下敎於醫女,令藥院詳知症候宜當,敢此陳啓。答曰,知道。
○檢閱金再魯再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12月3日
編輯都承旨權尙游〈坐直〉。左承旨崔重泰〈病〉。右承旨黃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坐〉。右副承旨鄭來祥〈坐〉。同副承旨李世最〈式暇〉。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器之〈仕直〉。事變假注書沈珙〈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日氣陰寒,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口淡、水剌厭進、眩氣、便祕等症,其已差減乎?中宮殿症候,夜間加減,如何?昨日所進食物,不過數合,木米湯湯劑,終不得進御雲,臣等不勝煎慮之至。今日亦令醫女,趁早入診,詳察症候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昨昏氣甚不平,初似癨氣,仍以鎭定入睡,而口淡水剌厭進及眩氣,比昨有加,便祕之候差減,內殿症候,小無所減矣。
○傳曰,典獄摘奸,輕囚放釋。
○領議政徐宗泰十九度呈辭,及左議政金昌集二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忠淸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令廟堂稟處。
○校理吳命恆上疏。大槪,請寢選部郞驟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藥房再啓曰,卽伏承問安批答,有昨昏氣甚不平,初似癨氣,仍以鎭定入睡之敎,臣等伏不勝驚慮之至。卽與諸御醫入診,詳察症候,議定當進之藥宜當,又伏聞中宮殿入診醫女所傳之言,夜來諸症,小無所減,脈度浮洪,頭疼、肌熱、口渴、惡心等症,有加於昨日雲。諸醫皆以爲卽今症候如此,解表爲急,人蔘羌活散,加乾葛、黃芩各一錢,連進三貼,宜當雲,此藥劑入,口渴之時,忍冬茶亦好雲,卽爲煎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備邊司啓辭,今番京畿點馬官回還後,隨行司僕寺書吏以下,受賂旣已現發,令該曹各別嚴刑二次後,絶島定配,以爲懲戢之地,當該點馬官,難免不能糾檢之失,罷職事。傳曰,依啓。索賂多至千兩,而諉以非今創有之事,律止島配,寧有是理?不可不別樣處斷,更爲議啓。
○罷職現告,司僕正洪好人。
○京畿監司書目,積城縣監元萬敵,今月初一日身死事。
○今日藥房入診時,今番謝恩使書狀官申鐔改差,以無故人速爲差出事,榻前下敎。
○藥房三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金有鉉等諸御醫反覆詳議,則皆以爲聖候,脾胃素有濕痰,而今因傷食,微有癨氣,今雖鎭定,不可不用消導之劑,藿香正氣散,加神麯一錢,連進三貼,宜當雲,此藥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忠淸監司書目,堤川縣監李眞儒陳弊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情債之弊,罔有紀極,欲保吾民,莫如先革此弊,其令廟堂講定節目,以爲痛懲之地焉。
12月4日
編輯都承旨權尙游〈議藥廳直〉。左承旨崔重泰〈式暇〉。右承旨黃一夏〈坐〉。左副承旨李台佐〈坐〉。右副承旨鄭來祥〈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金尙奎〈議藥廳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器之〈仕直〉。事變假注書沈珙〈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色內赤外靑。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雪氣陰寒,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入湯劑,其已進服,而癨氣更無發作之漸,而口淡、水剌厭進、眩氣、便祕等症,亦得差愈乎?中宮殿症候,夜間加減,如何?湯劑終不得進御雲,尤爲不勝悶慮之至。今日亦令醫女,趁早入診,詳察症候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湯劑進御,癨氣更不發作,口淡等症一樣,便祕之候差減,內殿症候,已言於醫女矣。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崇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吏曹口傳政事,謝恩使書狀官柳述。
○領議政徐宗泰二十度呈辭及左議政金昌集二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今明日以國忌齋戒,公事例不得出入,而雖過國忌之後,緊急公事外,勿爲入之。
○傳曰,卽今柳瑺,入診中宮殿症候,內醫院知悉。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聞中宮殿入診醫女所傳之言,且伏聞有令柳瑺入診之敎雲,姑未能詳知症候之如何,而府院君今方入來闕中,柳瑺入診時,同爲入侍,此後,如又有柳瑺入診時,則府院君同爲入侍,何如?傳曰,纔令柳瑺入診,而此後柳瑺入診時,則府院君同爲入侍,可也。又口傳啓曰,柳瑺入診之後,伏聞中宮殿症候,痘患分明雲。如此之時,不可自內局循例議藥,卽設議藥廳於司饔院,亦令府院君直宿闕中,何如?傳曰,依爲之。
○議藥廳啓曰,卽伏聞中宮殿,入診醫官柳瑺之言,中宮殿患候,明是痘症雲,臣等不勝驚慮之至。與金有鉉等諸御醫,反復商議,則皆以爲六七日後出痘,乃是吉症雲,化毒之劑,不可不速用,化毒湯,加乾葛二錢,防風一錢,蟬退五分,連進五貼,而日三進服,宜當雲,此藥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又口傳啓曰,醫官五人差備待令事傳敎,而此外崔萬尙、許坫、方震夔,亦精於醫術,熟諳痘患,此三人亦爲待令之意,敢啓。傳曰,依爲之。
○大殿、中殿、世子宮,議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夕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議藥廳、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口傳差出。〈已上朝報〉
○傳於黃一夏曰,今明日以國忌齋戒,公事不得出入,而雖過國忌之後,緊急公事外,勿爲入之。
○傳於李世最曰,阿峴捉虎軍,姑爲撤還事,分付。
○黃一夏,以司饔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因藥院口傳啓辭,議藥廳移設於本院矣。本院則依前例移設於承文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承旨李台佐,典獄摘奸後書啓中,當此恤囚之日,許多罪人之一向滯獄,事甚可慮,竝令該曹,斯速推覈處決。擊錚罪人吳尙浩,時未施刑原情,姑不敢徑釋,至於典獄囚徒之外,刑曹及各衙門拘留罪人,其數甚多雲,亦令一體放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依啓。〈《御營謄錄》〉
12月5日
編輯都承旨權尙游〈議藥廳直〉。左承旨崔重泰〈式暇〉。右承旨黃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坐〉。右副承旨鄭來祥〈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坐〉。注書金尙奎〈議藥廳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器之〈仕直〉。事變假注書沈珙〈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領議政徐宗泰,左議政金昌集,身病出仕。
○吏曹,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口傳差出。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議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議藥廳、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議藥廳啓曰,寒沍轉甚,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湯劑連進之後,胃氣已盡平和,而口淡、水剌厭進及眩氣,亦得差減,便秘其已快愈乎?調攝之中,憂慮勞動,恐致添傷,區區悶慮,不可盡達。中宮殿症候,發痘之後,種種諸症,宜盡差減,而伏聞咳嗽困惱,食飮一向厭進雲,尤不勝煎慮之至。昨劑入化毒湯,連進三貼雲,今日醫女入診後,可以議定繼進當否矣。臣等終宵憂灼,敢此問安。答曰,知道。胃氣平和,而口淡等症,姑無加減,便秘之候差愈,內殿症候差減矣。議藥廳口傳啓曰,古規則議藥廳、侍藥廳排設之後,議藥廳則三時問安,朝廷則朝夕問安矣。癸亥年以問安之煩數爲未安,議藥廳則只行朝夕問安,而朝廷則朝問安而已矣。今番亦依癸亥年例,故昨日議藥廳,只行朝夕問安,自今日依古規,議藥廳則三時問安,而朝廷則朝夕問安乎?敢稟。傳曰,依古規爲之。
○右議政趙相愚箚子。大槪,敢陳廢禮之罪,冀蒙譴斥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議藥廳再啓曰,卽伏聞柳瑺入診後所傳之言,則中宮殿症候,痘色雖無毒氣,淡而不紅潤,顆根淺薄,不爲堅實,係是純虛之症雲。臣等與柳瑺等諸醫,反復商議,則皆以爲化毒湯,不必連進,保元湯加白芍藥酒炒、當歸酒洗各一錢,官桂五分,紅花酒洗三分,連用三貼,而日再進服,宜當雲,此藥連續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議藥廳晝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陜川郡守申聖夏,昌寧縣監許增,積城縣監李世玉。
○大殿、中殿、世子宮,議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夕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議藥廳、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已上朝報〉
○李世最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上候在於靜攝中,方設議藥廳,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黃一夏啓曰,右議政箚子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司饔院移設於本院矣。本院無可接之處,不得已今姑移出於闕門外閭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備邊司啓曰,伏見忠淸水使金洙狀啓,則泰安府北面松貫里馬嶼、弁島,有一船隻漂掛,淸人十一名,乘筏浮出,其中一人致死,掛置船隻之處,距浦邊中有橫江,近處無船隻,今方聚集船隻,摘奸漂到人等,拘留救養,船體長廣及所載之物,摘奸開錄,其所居處所幹事,各人姓名,待其査報,追後啓聞雲。今此漂船隻及服色,似是淸國漁採,或興販之人,而本道監、兵、水營,俱無譯學,必難詳問其事情,船中之人,亦難保其能解文字可以問答,若待水使更爲馳啓後,則亦將多費日字,令司譯院譯官一人,卽爲擇定,給馬下送,以爲趁卽問情後稟處之地,似合事宜,以此分付該院、該曹,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疊書〉傳曰,阿峴捉虎軍,姑爲撤還事,分付。〈《禁府謄錄》〉
12月6日
編輯都承旨權尙游〈議藥廳直〉。左承旨崔重泰〈服制〉。右承旨黃一夏〈坐〉。左副承旨李台佐〈坐〉。右副承旨鄭來祥〈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金尙奎〈議藥廳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器之〈仕直〉。事變假注書沈珙〈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議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議藥廳、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議藥廳啓曰,日氣陰寒,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口淡、水剌厭進及眩氣,其有差愈之勢乎?前劑入藿香正氣散,已盡於昨日,臣等卽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議定當進之藥宜當,中宮殿症候,昨日再進保元湯之後,痘顆形色,其有紅活堅實之效,而亦有起脹之意乎?今日如前入診後,可以議定繼進之藥矣。臣等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口淡等症一樣,眩氣差減,勿爲入診,問於入侍醫官議藥。內殿症候,當言於醫官矣。
○議藥廳再啓曰,卽伏聞柳瑺入診後所傳之言,中宮殿症候,痘顆形色,比昨日,顯有紅活堅實之漸,間或有起脹之意雲。臣等與柳瑺等諸醫,反復商議,則皆以爲保元湯,依前加入,日再進服,宜當雲,此藥連續煎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議藥廳晝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入侍醫官金有鉉等退出後,臣等與之商議,則皆以爲聖候,眩氣則少減,而胃氣尙未調和,水剌厭進之症,似加於前,咳嗽亦時時發作,蔘朮調中湯元方,黃茋代知母五分,加片芩酒炒、貝母薑製各五分,連進五貼,以爲調胃止嗽之地,宜當雲,此藥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宮,議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夕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議藥廳、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院前啓,黃州牧使具志禎改差事,及丹陽郡守尹志任罷職事,停啓。
○政院啓曰,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崔錫鼎,今日入來城外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12月7日
編輯都承旨權尙游〈議藥廳直〉。左承旨崔重泰〈服制〉。右承旨黃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坐直〉。右副承旨鄭來祥〈坐〉。同副承旨李世最〈坐〉。注書金尙奎〈議藥廳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器之〈仕直〉。事變假注書沈珙〈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議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議藥廳、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議藥廳啓曰,寒沍轉酷,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入湯劑,卽已進御,而水剌厭進咳嗽等症,其有差減之效,眩氣不復發作乎?中宮殿症候,保元湯昨今連進三貼,顆粒得有色潤根活之效,而頂尖亦多滿起乎?今日亦如前入診,而後可以議定當進之藥矣。臣等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湯劑進御,而水剌厭進咳嗽等症,比昨差減,眩氣姑不發作,內殿症候,當言於醫官矣。
○議藥廳口傳啓曰,提調趙泰耉,猝患胸腹痛,病勢甚重,呼吸亦不得隨意,不敢痛臥此處,昨日移去藥房,而觀其症勢,數三日內,似難差歇,當此議藥問安之時,提調不可不備員,趙泰耉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內醫提調李彥綱。
○議藥廳再啓曰,卽伏聞柳瑺入診後所傳之言,中宮殿症候痘顆紅潤之色,比昨有加,漿影亦漸凝聚,顯有起脹之勢雲。臣等與柳瑺等諸御醫,反復商議,則皆以爲保元湯,依前加入,加進一貼,宜當雲,此藥煎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議藥廳晝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宮,議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夕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議藥廳、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議藥廳三啓曰,卽伏聞柳瑺夕入診後所傳之言,則中宮殿症候起脹之形,比朝有加,而以日數言之,則猶有所未盡,此時助漿托裏之劑,不可不連續進用雲,諸醫之議,亦皆如此,保元湯依前加入,一貼又爲煎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已上朝報〉
○李世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李善溥狀啓,則油染不精莫甚,其在事體,殊涉未安,咸鏡監司李善溥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台佐,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自前議藥設廳時,不得爲之,限平復間,姑爲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8日
編輯都承旨權尙游〈議藥廳直〉。左承旨崔重泰〈服制〉。右承旨黃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坐〉。右副承旨鄭來祥〈坐〉。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金尙奎〈議藥廳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器之〈仕直〉。事變假注書沈珙〈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議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議藥廳、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議藥廳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水剌厭進、咳嗽等症,漸益差減,而眩氣亦不發作乎?中宮殿症候,夜間寢睡如何,而起脹之形,視昨夕益有加勝乎?今日如前入診,而後可以議定當進之藥矣。臣等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水剌厭進咳嗽等症,比昨姑無加勝,眩氣更不發作,內殿症候,當言於醫官矣。再啓曰,卽伏聞柳瑺朝入診退出後所傳之言,中宮殿症候,面部顆粒,夜來幾盡起脹,此時催濃托裏之劑,尤宜連進,保元湯前加入中,去紅花三分,又加白朮一錢,加進三貼,而日進一貼,宜當雲,諸醫之議,亦皆如此,此藥煎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議藥廳晝問安。答曰,知道。
○兵曹啓曰,判府事崔錫鼎,今已來到城外,故祿牌使本曹郞廳依例持納,則以爲當此上下憂遑之日,不敢偃伏郊寓,進來城外,而釁累蹤跡,不敢冒受祿牌雲,辭而不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持傳。
○大殿、中殿、世子宮,議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夕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議藥廳、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已上朝報〉
○〈疊〉李台佐啓曰,觀此安興防禦使申命仁啓本,則以長銜,書於第二帖,有違常規,推考,何如?傳曰,允。
12月9日
編輯都承旨權尙游〈議藥廳直〉。左承旨崔重泰〈坐〉。右承旨黃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坐〉。右副承旨鄭來祥〈坐〉。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金尙奎〈議藥廳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器之〈仕直〉。事變假注書沈珙〈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議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議藥廳、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議藥廳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水剌厭進、咳嗽等症,其已差減,而眩氣亦得快愈乎?中宮殿症候,昨伏聞柳瑺夕入診後所傳之言,面部顆粒起脹,箇箇充滿,漿色頗黃,已有貫濃之漸,保元湯前加入中,官桂乃是辛熱之料,不必連用雲,諸醫之議,亦皆如此,自今日去官桂煎入宜當,臣等不勝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水剌厭進,別無加勝之勢,咳嗽差減,眩氣猶未快愈,內殿症候當言於醫官矣。
○再啓曰,卽伏聞柳瑺朝入診後所傳之言,中宮殿症候,顆粒夜來幾半貫濃,濃色深厚,此時白芍藥、當歸,不必連用雲,諸醫之議,亦皆如此,保元湯前加入中,去白芍藥、當歸,煎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議藥廳晝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宮,議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夕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議藥廳、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已上朝報〉
○黃一夏,以吏曹言啓曰,今此臘享大祭時,終獻官及薦俎官,當品中無可推移之路,不得已以刑官,通融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10日
編輯都承旨權尙游〈議藥廳直〉。左承旨崔重泰〈服制〉。右承旨黃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坐〉。右副承旨鄭來祥〈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坐〉。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錫來〈病〉。事變假注書沈珙〈仕直〉。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大殿、中殿、世子宮,議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議藥廳、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議藥廳啓曰,嚴風徹夜,寒威栗烈。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水剌厭進之症,其已差減,而咳嗽益勝,眩氣不復發作乎?中宮殿症候,昨伏聞柳瑺夕入診後所傳之言,面部顆粒,幾盡貫濃雲,夜間益得充滿光潤,而寢睡亦如何?脹濃之際,調護最難,臣等慶祝之中,憂慮亦深,保元湯一貼,今日又當煎入矣。王世子、嬪宮,累日侍藥之中,値此極寒,氣候何如?敢此問安。答曰,知道。水剌厭進,姑無加勝,咳嗽日益差減,眩氣不復發作,內殿寢睡,比昨差勝,症候當言於醫官,世子、嬪宮,氣候平穩矣。
○再啓曰,卽伏聞柳瑺朝入診後所傳之言,中宮殿症候,顆粒貫濃,漸就回漿,而夜中頗覺口乾,朝來微有惡心而旋止,此是胃中有熱之致,保元湯姑爲停止,月經小許,調牛黃膏二丸,進服爲宜云,諸醫之議亦皆如此,今日保元湯不爲煎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宮,議藥廳晝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宮,議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夕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議藥廳、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利川呈,以判府事李畬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有疾遲滯,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待罪事。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12月11日
編輯都承旨權尙游〈議藥廳直〉。左承旨崔重泰〈坐〉。右承旨黃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坐〉。右副承旨鄭來祥〈坐〉。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金尙奎〈議藥廳直〉。假注書尹錫來〈仕直〉。事變假注書沈珙〈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議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議藥廳、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議藥廳啓曰,日寒轉甚。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咳嗽益愈,而眩氣不作,水剌厭進,亦復加勝乎?前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臣等久未瞻望玉色,今日與諸御醫,入診聖候,議定繼進之藥宜當,中宮殿症候,昨伏聞柳瑺夕入診後所傳之言,面部顆粒,幾盡回漿,而冷藥進服之後,口乾亦減雲,夜間其有收靨之勢,而寢睡亦如何?臣等不勝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咳嗽益減,眩氣不作,水剌之進,與昨一樣,勿爲入診,湯劑姑停數日爲宜,內殿寢睡差安,症候當言於醫官矣。
○記事官李萬維書啓,臣承命馳往於尼山酉峯村判府事尹拯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老而不死,受恩罔極,僭冒匪bb據b,一向因循,慙恩畏義,莫知所處,冒死呼籲,冀蒙鐫削,聖慈優容,恩批又降,不惟不賜罪斥,又申以眷顧招徠之旨,祗承隕越,又不勝惶恐感泣之至。臣孤恩負國,死有餘罪,一縷殘喘,朝暮就木,尙冒官銜,斷無是理,連章乞免,猥瀆爲罪,悶默蹙伏,解遞無期,臣誠俯仰跼蹐,置身無地。螻蟻微衷,只在前疏,惟望聖慈,天地父母,終賜哀憐,收還爵秩,俾守賤分以死,日夜祈祝,惟此而已。伏地戰慄,不知所喩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金器之出使,代尹錫來。
○議藥廳再啓曰,卽伏聞柳瑺朝入診後所傳之言,中宮殿症候,面部浮氣,比昨稍減,顆粒之回漿者,間或有收斂作痂之漸,又伏聞慶恩府院君所傳之言,今日神氣酬酢,差勝於昨日以前雲,柳瑺及諸醫,皆以爲卽今症候,一向平順,湯劑不必連用,或有口乾時,月經小許,調牛黃膏,依前進服,宜當雲矣。敢啓。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議藥廳晝問安。答曰,知道。
○東氷庫別提李師中,奉常參奉徐鳳翼,藏氷後入來。
○大殿、中殿、世子宮,議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夕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議藥廳、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12月12日
編輯都承旨權尙游〈議藥廳直〉。左承旨崔重泰〈坐〉。右承旨黃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坐〉。右副承旨鄭來祥〈坐〉。同副承旨李世最〈坐〉。注書金尙奎〈議藥廳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錫來〈仕〉。事變假注書沈珙。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議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議藥廳、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議藥廳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咳嗽眩氣,漸益差減,而水剌之進,亦復加勝乎?中宮殿症候,昨日回漿處,漸就收靨,夜間寢睡,一向安穩,而口乾之候,亦得減歇乎?臣等不勝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咳嗽、眩氣,漸益差減,水剌之進,別無加勝,內殿症候,回漿處,漸就收靨,寢睡安穩,口乾之候,不至大段矣。再啓曰,卽伏聞柳瑺朝入診後所傳之言,中宮殿症候,今日乃收靨初日,而面部浮氣,幾盡消減,顆粒收靨,幾至三分之一,甘露回天飮,此時正宜進用雲,諸醫之議,亦皆如此,此藥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議藥廳晝問安。答曰,知道。
○慶尙監司書目,大丘判官李世會,以身病受由上京,久不還任,不得已罷黜事。
○大殿、中殿、世子宮,議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夕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議藥廳、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12月13日
編輯都承旨權尙游〈議藥廳直〉。左承旨崔重泰〈坐直〉。右承旨黃一夏〈坐〉。左副承旨李台佐〈坐〉。右副承旨鄭來祥〈病〉。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金尙奎〈議藥廳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錫來。事變假注書沈珙。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朔州府使李岐,德源府使李徵休,順川郡守申翊夏,泰仁縣監李濂,牙山縣監趙海壽,省峴察訪朴來泰。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議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議藥廳、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議藥廳啓曰,雪後陰寒。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水剌之進,漸益差勝,而咳嗽眩氣,其已快愈乎?中宮殿症候,面部收靨,今已過半,而夜間寢睡,一向安穩乎?臣等不勝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水剌之進,姑無加勝之勢,咳嗽眩氣,猶未快愈,內殿症候,面部收靨過半,而寢睡安穩矣。
○假注書金器之書啓,臣承命馳往於廣州慶安驛村判府事李畬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於再昨,在利川府,封疏拜進,少歇病喘,寸寸前進,來到廣州慶安驛村,伏承史官傳宣聖批,敎以有疾遲滯,別無所傷,令臣安心勿待罪,臣於昏仆中,跪奉綸音,但有九頓感泣而已。雖幸伏聞坤殿症候平順,臣子煎迫之情,豈容暫時稽赴?而臣纔及半程,氣息垂盡,情懸宸極,身滯道路,誠不如無生之爲愈,伏地隕塞,不知所達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議藥廳晝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議藥設廳之日,京各司褒貶,勢不得磨勘於限內,而各其司頉稟草記之出納,亦涉煩弊,今番則各其司有故不得磨勘者,皆令勿爲頉稟,待議藥廳罷後,無故各司磨勘,有故各司頉稟,一齊入啓之意,分付諸各司,何如?傳曰,允。
○大殿、中殿、世子宮,議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夕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議藥廳、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以上朝報〉
○摠戎廳啓曰,本廳三運四哨軍兵,旣已上來逢點,與西營入直再運軍兵,今十五日依例替代入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摠戎廳謄錄》〉
○司譯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漢學、淸學偶語訓長,以張遠翼、金澤差定,別爲付料事,曾已定奪於榻前矣。曾於漢人鄭善甲、文可相爲訓長時,兩人各以司直、司果付料矣。今此張遠翼、金澤等,以此遞兒,輪回付料宜當,分付於該曹擧行,何如?傳曰,允。〈《承傳謄錄》〉
12月14日
編輯都承旨權尙游〈議藥廳直〉。左承旨崔重泰〈坐〉。右承旨黃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坐〉。右副承旨鄭來祥〈病〉。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金尙奎〈議藥廳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錫來〈仕直〉。事變假注書沈珙〈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下直,三水府使張世益。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議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議藥廳、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議藥廳啓曰,夜來寒沍倍酷。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咳嗽眩氣,其已快減,而水剌之進,亦得差勝乎?中宮殿症候,面部顆粒,已盡收靨,而夜間寢睡亦如何?臣等不勝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咳嗽猶未快減,眩氣差愈,水剌之進差勝。內殿症候,面部幾盡收靨,寢睡安穩矣。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議藥廳晝問安。答曰,知道。
○全羅左道災傷敬差官趙翼命入來。
○謝恩,文學趙翼命。
○大殿、中殿、世子宮,議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夕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議藥廳、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議藥廳再啓曰,卽伏聞柳瑺入診後所傳之言,中宮殿症候,面部顆粒,已盡收靨,而亦有數處落痂雲,臣等不勝區區慶忭之至。卽今調攝之道,惟在於頻進食飮,滋補氣血,湯劑則仍姑停止宜當,諸醫之議,亦皆如此矣,敢啓。答曰,知道。〈已上朝報〉
○李台佐,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江華留守狀啓,刑曹粘目,罪人鄭濂、金英成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鄭濂、金英成等,時在江華府囚禁中,事關掛書,且有妖惡之言,不可以羅將,循例押來,發遣府都事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台佐,以摠戎廳言啓曰,今十二月十五日習陣日次,而議藥廳方設,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疊書〉政院啓曰,議藥設廳之日,京各司褒貶,勢不得磨勘於限內,而各其司頉稟,草記之出納,亦涉煩弊,今番則竝與各其司有故不得磨勘者,皆令勿爲頉稟,待議藥廳罷後,無故各司磨勘,有故各司頉稟,一齊入啓之意,分付諸各司,何如?傳曰,允。〈《摠戎廳謄錄》〉
12月15日
編輯都承旨權尙游〈議藥廳直〉。左承旨崔重泰〈坐〉。右承旨黃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坐〉。右副承旨鄭來祥〈病〉。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金尙奎〈議藥廳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錫來〈仕直〉。事變假注書沈珙〈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下直,三登縣令李相如,利城縣監吳泰興。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議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議藥廳、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議藥廳啓曰,嚴寒不解。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咳嗽其已快減,而水剌之進,亦復差勝乎?中宮殿氣候,一向平善,而夜間落痂,已至幾何,寢睡亦復如何?臣等不勝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咳嗽幾盡差愈,水剌之進,與昨一樣,內殿氣候平善,而夜間落痂亦多,寢睡安穩矣。再啓曰,卽伏聞醫女所傳之言,中宮殿右眼內外眥,微有赤色雲,臣等與柳瑺等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此時淸涼湯劑,不可輕用,先以五行湯,頻頻熏洗,宜當雲,此藥連續煎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疊書〉觀象監,今月十四日巳時,太白見於未地。啓。
○政院啓曰,開城留守金萬埰,京幾監司朴弼明,平安監司李濟等,或稱身病,或稱情勢難安,今秋冬等褒貶,不爲擧行,李濟、朴弼明辭疏,今方留院,而毋論其情病之如何,莫重殿最,不卽磨勘,殊極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議藥廳晝問安。答曰,知道。
○備邊司啓目,粘連忠淸監司趙道彬上疏云云,今此控辭,專由於實病,其在體下之道,有難強迫,而年力方盛,蒞任纔過半年,今不必汲汲許遞,使之調病察任事,分付,何如?啓依允。
○大殿、中殿、世子宮,議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夕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議藥廳、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已上朝報〉
○李台佐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議藥設廳,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最,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權熀,以宗廟望祭大祝,罷祭後纔已就直矣。以爲病情猝劇,晷刻之頃,將若不保,恐穢淸禁,不獲已徑出雲,雖未詳病勢輕重之果如何,而莫重宿衛之地,擅離直所,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開城留守今秋冬等褒貶,限內不得爲之,待罪事狀啓。傳於黃一夏曰,勿待罪事,回諭。
12月16日
編輯都承旨權尙游〈議藥廳直〉。左承旨崔重泰〈坐〉。右承旨黃一夏〈坐〉。左副承旨李台佐〈坐直〉。右副承旨鄭來祥〈病〉。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金尙奎〈議藥廳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錫來〈仕直〉。事變假注書沈珙〈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議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議藥廳、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議藥廳啓曰,寒威轉甚,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咳嗽其已差愈乎?水剌之進,久未復常,湯藥停止,亦已多日,今日臣等,不可不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議定當進之藥矣。中宮殿氣候,一向平善,而面部落痂,今已幾何,寢睡亦如何?亦令醫女,趁早入診,詳察眼眥赤色及痘痕宜當,臣等不勝憂慮,敢此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咳嗽差愈,內殿氣候,一向平順,已至落痂,心甚喜幸,寢睡安穩矣。
○〈疊書〉觀象監,今月十五日巳時,太白見於未地。啓。
○政院啓曰,伏見諸道殿最啓本,則忠淸監司趙道彬啓本中,溫陽郡守安世煜,以坐於無文,吏緣爲奸爲目,而置之中考,致勤點下。慶尙監司李宜顯啓本中,仁同府使金德恆,則以威明不足,害頗及民爲目,金山郡守金重禹,則以旣犯禁令,強欲遮掩爲目,此皆純貶題目,而俱置中考。江原監司金致龍啓本中,守令無一人居下,南兵使尹慤,慶尙左水使沈澍,全羅左水使李壽民,黃海監司李㙫啓本中,邊將無一人居下,江華留守閔鎭遠啓本中,邊將亦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醫官柳瑺,爲先超授二階,用表欣喜之意。
○備忘記,邦慶非常,詎無曠蕩之典?禁府、刑曹時囚中,除綱常殺人強盜咀呪外,雜犯死罪以下,該房承旨,卽爲馳往,一一放釋,徒配罪人,一倂放送。吏兵曹歲抄,竝爲蕩滌,諸道留獄罪人,一體爲之事,下諭。
○西氷庫別提趙廷淹,別檢黃瑞河,藏氷後入來。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議藥廳晝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邦慶非常,禁府、刑曹雜犯死罪以下放釋事,命下矣。癸亥年則洞開獄門,罪囚無所區別,己卯年則雜犯死罪以下放釋,亦如今日傳敎,而贓汚則不入於擧論中,蓋以贓汚爲難赦而然,而今此備忘中,兩銓歲抄,竝爲蕩滌事,下敎矣。歲抄旣已蕩滌,則時推人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體蕩滌。又啓曰,時推竝爲蕩滌事,下敎矣。未承授推考傳旨八十八張,自本院亦爲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金有鉉等諸御醫,反復商議,則皆以爲聖候水剌厭進,由於胃中濕熱用事之致,加味六君子湯,加知母一錢,神麯炒、山梔薑汁炒各七分,連進五貼,宜當雲,此藥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宮,議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夕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議藥廳、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禁府,郭基之拿囚。啓。
○吏曹啓曰,吏兵曹歲抄,竝爲蕩滌事,命下矣。其中還上虛錄,居中居下准期不敍,災傷罷黜之類,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蕩滌。
○備忘記,閔鎭厚負犯不輕,而適當無前大霈,合施寬大之典,放其門黜,仍令該曹,一體蕩滌。〈已上朝報〉
○李台佐書啓,臣承命馳往義禁府典獄署,禁府罪人中河殺子事也,卞爾札則事係贓汚,竝仍囚,罪人韓命斗、金義萬、鄭道積、李台望、金世遇、郭基之等,依傳敎盡爲放釋。答曰,知道。卞爾札亦爲放送。又書啓,禁府罪人權卨,則似當入於雜犯死罪以下放釋之中,而卨之罪名,旣係非常,不敢輕釋,何以爲之?敢稟。答曰,放送。
○李台佐啓曰,忠淸兵使尹淑,守令別薦啓本,過限之後,混入於殿最啓本封中,不識事體,甚矣。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午時,上御會祥殿,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李頤命,提調李彥綱,副提調權尙游,記事官金尙奎、洪禹道、黃懰,醫官金有鉉、柳瑺、丁時梯、崔萬尙、許坫、方震夔入侍。李頤命曰,數日來日氣極寒,寢睡如何?上曰,安穩。又進曰,眩氣咳嗽等症,漸次差勝,不勝欣幸之至,而水剌猶未復常,憂慮當如何,無乃口淡所致耶,抑飽滿而然耶?上曰,當初口味甚淡,故一樣厭進,而比諸今月初間,漸覺差勝,或有虛乏之時,及對水剌終不甘進,數日來口淡尤甚矣。頤命曰,腳患近復如何?上曰,十月以後,則酸疼比秋間頗加,而近來則〈缺〉稍勝矣。頤命曰,核處硬等〈缺〉上曰,差勝後一樣矣。頤命曰,中宮殿順經痘患,慶幸何言?雖閭巷間,年過二十之後,若得痘患,則不無過慮而〈缺〉之地,經此順痘,忭慶當如何?初頭出痘之時,群下憂慮靡極,而畢竟平順如此,宗社之慶,莫大於此矣。上曰,當初出痘時,不無過慮,其後連入順道,今至落痂之境,喜幸曷極?頤命曰,落痂後痘痕,未知如何?上曰,痘痕則紅潤矣。頤命曰,柳瑺所見,亦以爲無欠雲矣。上曰,明日再明落痂後,亦欲一番入診矣。頤命曰,令醫官診脈,如何?上曰,依爲之。有鉉入診曰,脈候左三部乍數,尺脈亦似有力矣。瑺曰,脈候左三部乍數,而右脈則如常矣。時梯、萬尙以下諸醫所達,亦無異同。頤命曰,醫官以脈候別無執症之事,而厭進已久,治痰開胃之劑,不可不商議爲之矣。有鉉曰,脈候比常時不及,此乃濕痰所致,湯藥雖曰苦口,治痰之劑,議入,似好矣。瑺、時梯以下諸醫所達,亦皆一辭。頤命曰,諸醫意見皆如此,退出後當議某藥以入矣。上曰,依爲之。頤命曰,臘劑中至寶丹與淸心丸,大同少異,故中間陳達停進矣。伏聞故相臣南九萬,少有眩氣,爲暗行御史時,或爲發作於路中,則輒服此藥,而收效雲,故今番臘劑時,亦劑一劑,自上眩氣,雖或差愈,隨其欲發之時,進御,似好,故敢達。上曰,依爲之。頤命曰,此藥例於人蔘茶調〈缺〉人蔘,亦當入之矣。上曰,依爲之。頤命曰,犯元膏云云,語未卒。上曰,前已陳達,故聞之矣。頤命曰,東平尉鄭載崙,得來其方文,而人或有服之,收效者甚多,金錫衍妻宿病甚痼,而自服此藥之後,頗得開胃善飯雲,卽今上候厭進之症,最爲悶慮,如或因此開胃,則可幸矣。小臣亦試嘗其味,頗甘烈矣。上曰,味好則劑入,可也。
○都提調李頤命啓,良役變通事,申命廟堂已久,而節目已成,時任大臣引入,近方修整公事,出入時當爲入啓,臣亦得見其搜括冒漏,極其詳備,庶可査出,以充逃故之代,而其實效之有無,亦未可必,第臣意則朝家不顧騷擾之端,有此變通,專爲除去隣族之弊,則一邊使之充補其闕,一邊侵督逃故之隣族,殊無爲民變通之意,且新春已迫,宜示垂恤之德意,辛卯以上逃故未代定,而侵及隣族者,各別明査,特令蕩減其身布,實爲曠蕩之恩,故臣在藥廳,與大臣以此酬酢,則亦以爲然,待其節目入啓之時,不必擧行條件分付,自上特下備忘,使之明査蕩減,亦使被搜之民,知朝廷本意,在於爲民救弊,則庶可無怨矣。上曰,所達誠是,當依此爲之。副提調權尙游曰,物故者,雖未及成出立案,若令行査,明知物故之眞的,則其身布之侵徵隣族者,無論久近,一倂蕩減固宜,而至於逃亡,則率多詐冒,或有自備身布,而以族屬之名,替納於官家,以爲限後頉免之計,朝家之〈一行缺〉頤命曰,如權尙游之議,間或有之,而設或奸民詐逃,姑使隣族應役,以待十年之限,計其類不過十之一二。今欲示朝家德意,則當一倂蕩減,區別太似壅腫矣。尙游曰,未准限逃亡身布,若令一倂蕩減,雖昨今年逃亡者,皆在蕩減之中,想其數必不少矣。此類身布,旣令蕩減,則其身亦依闕額例,不可不盡爲代定,閑丁之難得,有甚於前,此爲可慮矣。頤命曰,朝家方作節目,使之搜括者,正爲此等補闕,目前則似無閑丁不足之慮矣。尙游曰,海西軍額,比他道則差少,而見本道監司狀啓,卽今有公文逃故之應爲頉役,而未能代定者,不翅夥然,今若總計諸道逃亡者,而無論准限與否,盡欲代定,其數當復如何?廟堂所修正節目中,搜括閑丁之方,雖雲詳備,以此塡補於諸道許多闕額,則恐終有不足之患,而增其騷擾之端矣。無已則頃者,因湖西巡撫使李晩成書啓,廟堂覆啓中,本道奴婢過五年以上,許減二年身貢,軍兵過五年以上,許減三年番布,湖西旣下此令,則他道不宜異同,今此諸路軍兵逃亡未准限者,依湖西例,限年減布,姑勿代定,而逃亡奴婢身貢之徵於隣族者,亦與軍兵,一體蠲減,則未知如何?湖西奴婢身貢,減二年,軍兵番布,減三年,此稍不齊整矣。提調李彥綱曰,大臣所達,欲救目前隣族之弊,意非不好,而第其所謂逃亡者,未必盡是眞逃,今若不計年數之久近,一倂蕩減其身布,則殊無十年定限之本意,事係變通,不厭熟講,令廟堂從長稟啓,而後自上〈二字缺〉處分,似宜矣。頤命曰,此乃不常有〈一行缺〉少有見欺於民,何害之有?不計〈缺〉明査蕩滌,宜矣。上曰,大臣所達固好,而提調及副提調之言,亦有意見,令廟堂商確稟處,可也。〈出擧條〉又所啓,摠戎使金重器,北漢城役時,初有助營倉庫之命,故請斫獅子頂松木,其後已斫伐若干株雲,今則摠戎廳當築中城,倉庫之役,不可復當,其所斫材木,移送禁衛營,使之補用於城樓城廊之役,聞所斫些少雲,許令禁營,加斫於其近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朝者備忘中,強盜則不爲擧論,而第其中或不無良民之橫罹者,前啓覆時,刑曹以此有所陳達矣。今玆曠蕩之典,有異常赦,京外罪囚之以強盜爲名者,毋論其已取服未取服,外方則道臣親自査考文案,如或有良民之混入者,論列啓聞,京中則刑官詳覈稟處,俾無橫罹之冤,可也。提調李彥綱曰,上敎至當矣。以強盜爲名者,其中亦豈無橫罹之人乎?刑曹所囚,則當依聖敎稟裁,而外方則當依分付各道監司,使之詳査啓聞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提調李彥綱所啓,殺獄罪名至重,故雖當曠蕩之日,亦不敢有所輕議,而其中或不無獄情難明,證左不備,滯囚至於多年者,如此之類,似當有稟旨酌處之道,故惶恐敢達。副提調權尙游曰,殺獄中,或有當初檢驗時及同推時,不能詳細盤問,文案疏漏,淹滯多年,因成疑獄,雖欲追後明覈,證左不備,如此之類,旣不入於啓覆之中,故敢達。〈缺〉今當大霈之日,令道臣別爲啓稟,何如?都提調李頤命曰,宜令監司,別定査官,明査啓稟矣。上曰,殺獄如此之類,令道臣詳考文案,啓聞稟處,可也。彥綱曰,小臣昨今年來,連忝刑官,罪人文案,幾盡考閱,不無一二罪囚之事係殺人,而法例難於成獄者,欲一陳稟而未果矣。罪人柳東彬、柳繼範,俱以殺獄,被囚經年,而獄情涉於難明,蓋東彬之獄,本無看證,以文案觀之,則在逃人玉先,似是正犯,跟捕未易,獄事之收殺無期,繼範則常時所行無狀,隣里上下,皆以狂童目之,婢夫池順立杖殺之狀,發於洞任之手本,元無屍親告狀之事,本曹推問之時,繼範極口稱冤,而當初手本之洞任,旋卽逃走,多般窺捕,終未捉得,順立之兄成逸,又從以爲繼範發明,其言雖不可取信,而此外無他看證,推覈路絶,滯囚已至三年,當此無前曠蕩之日,似當有參酌裁處之道。東彬則疏釋,繼範則減死定配,恐不害於惟輕之典,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此言何如?都提調李頤命曰,小臣未詳事之顚末,固非倉卒間所可仰達,而旣無屍親證左,有難成獄,則稟處之外,無他道理矣。上曰,囚徒中,以殺人被囚者甚多,而其中亦必有不可成獄者,卿宜詳考其文案,稟處,可也。〈出擧條〉遂以次退出。
12月17日
編輯都承旨權尙游〈議藥廳直〉。左承旨崔重泰〈病〉。右承旨黃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坐〉。右副承旨鄭來祥〈病〉。同副承旨李世最〈坐〉。注書金尙奎〈議藥廳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錫來〈仕直〉。事變假注書沈珙〈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議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議藥廳、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議藥廳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入湯劑,其已進服,而水剌之進,亦得差勝乎?中宮殿氣候,日漸蘇安,而面部已盡落痂,夜間寢睡,亦安寧乎?臣等憂慮未弛,敢此問安。答曰,知道。湯劑進御,而水剌之進,別無加勝,內殿氣候,猶未蘇安,面部已盡落痂,寢睡安穩,自今日罷議藥廳,宜矣。
○〈疊書〉。觀象監,今月十六日巳時,太白見於未地。夜三更,月暈。四更,月食。啓。
○左副承旨李台佐書啓,臣承命馳往於義禁府典獄署,禁府罪人中河則殺子事也。卞爾札則事係贓汚,竝仍囚,罪人韓命斗、金義萬、鄭道積、李台望、金世遇、郭基之等,依傳敎,盡爲放釋。傳曰,知道。卞爾札亦爲放送,禁府罪人權卨,則似當入於雜犯死罪以下放釋之中,而卨之罪名,旣係非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放送。典獄罪人中,殺獄罪人竝干證四十七名,咀呪罪人三名,綱常罪人四名,強盜罪人六名等,仍囚,其餘罪人徐致中、金世明、林天日、金英立、兪次江、金聲發、金加八里、陰世晩、全昌五男、鄭周咸、李永伯、申善述、李雄伊、張山伊、金廷三、張貴日、柳京枝、南命吉、朴萬俊、呂友公、金萬秋、金世贊、秋男、同叱伊、致雲、吳尙浩、金廷漢、鄭世達、李廷善等三十名,則罪名不至大段,依傳敎,盡爲放送,拘留罪人,則卽爲放送事,分付各該司。傳曰,知道。刑曹罪人中黃順中,則變着女服妖惡事也。義州刑吏金自廷,監考月延,鎖匠卜立,則以和應金昌奎,換囚代奴,任意故縱事也。李世機、張守發、洪夏源,則御寶僞造事也。金承壽瑞山鹽稅銀偸食事也。司僕書吏李枝華,理馬金龍,養馬金於叱同,使令尹靑山,點馬時受賂事也。原州罪人辛弘俊,則量田監官等登山放砲時,隨往訴冤事也。右人等俱係雜犯死罪,似當入於放釋之中,而罪名不輕,不敢輕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黃順中等十三名,竝放送。
○議藥廳口傳啓曰,伏承批答,有議藥廳罷之命,廳號則當依聖敎罷之,而卽今中宮殿氣候,猶未復常,玉體未盡落痂,設或有議藥煎藥之事,臣等不可遠退本院,仍留直宿於此處之意,敢啓。答曰,依爲之。
○判府事崔錫鼎上疏。大槪,坤殿症候,已臻康復,慶忭曷喩?罪釁蹤跡,不敢進詣闕下,只得來伏城外,伏聞議藥已罷,今將還歸鄕寓,而向來聖候未寧,久未復常,曾不得一參候班,前後曠禮之罪,無以自解。伏乞聖明,亟削職名,仍勘臣罪,俾安愚分。且祿牌不敢留置,輒還於該曹,第增惶恐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者聞卿進到城外,良用欣慰,旋又留疏決歸,心甚缺然,無以爲喩,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須速入來,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禮曹啓曰,今玆中宮殿痘疹之候,有非尋常疾患之比,而遄臻平復,此實有國以來罕有之慶也。臣民欣祝之心,固不可勝言,而仰惟祖宗在天之靈,亦必悅豫於冥冥之中,太廟虔告,臣僚稱賀之擧,不容小緩,而若行告廟陳賀,則亦當頒敎八方,以示同慶之意,此等禮節,竝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藥房啓曰,卽伏聞中宮殿入診醫女所傳之言,脈度微似浮洪,自昨間有頭疼膈煩之候,左右眼眥,微赤且癢,且伏聞柳瑺所傳之言,面部痘痕,則紅潤無欠雲,臣等與柳瑺等諸御醫,反復商議則皆以爲,痘後餘熱,猶未盡祛,致有此等症候加減,涼膈散加柴胡、麥門冬各一錢,枳殼、黃連酒炒各七分,連進三貼,宜當雲,此藥煎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二單朴弼夢、金在魯。
○禮曹啓曰,中宮殿平復告廟頒敎陳賀事,允下矣。告廟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十二月二十五日爲吉雲,同日曉頭,依前例遣大臣,宗廟、永寧殿、社稷,先行告祭後,同日午時頒敎,王世子率百官進箋陳賀,中宮殿一體進箋陳賀事,知委擧行,而自上方在靜攝之中,節目以權停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啓。以親臨磨鍊,可也。
○檢閱朴弼夢牌不進,依承傳罷職。〈以上朝報〉
○〈疊書〉。備忘記,閔鎭厚負犯不輕,而適當無前大霈,合施寬大之典,放其門黜,因令該曹一體蕩滌。
○禁府啓曰,徒配罪人一體放送事,命下矣。取考本府徒流案,則各道徒配罪人摠數十八人,依傳敎放送之意,分付各道,何如?傳曰,允。〈禁府〉
○〈疊書〉。傳曰,醫官柳瑺,爲先超授二階,用表欣喜之意。〈《吏曹謄錄》〉
12月18日
編輯都承旨權尙游〈議藥廳直〉。左承旨崔重泰〈坐〉。右承旨黃一夏〈坐〉。左副承旨李台佐〈坐直〉。右副承旨鄭來祥〈病〉。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金尙奎〈議藥廳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錫來〈仕直〉。事變假注書沈珙〈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水剌之進,其已差勝乎?中宮殿湯劑進服之後,頭疼膈煩及眼眥赤癢等症,其有差減之效,而夜間寢睡,一向安穩乎?臣等不任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水剌之進差勝,內殿頭疼等症,姑無顯然差減之效,寢睡安穩矣。
○謝恩,檢閱金在魯。
○全羅監司書目,淳昌郡守林薰,今月初六日身死事。
○臨陽君桓上疏。大槪,敢陳崩迫之懇,乞遞謝使之任,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情理,固宜矜念,謝使之任,許遞焉。
○忠淸監司書目,淸風呈,以大司憲權尙夏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其須體虛佇之誠,毋執撝謙,安心就途,以副予意事回諭。又書目,扶餘縣監尹濂,今月十二日身死事。
○編修官洪慶先書啓,臣承命馳往於興仁門外城底村舍判府事崔錫鼎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旣有前後闕禮之罪,敢以一疏,仰請嚴誅,不意特遣史官,來宣批旨,不惟不加之罪。乃諭以須速入來,奉讀數四,兢感冞切,念臣宿釁至深,情實未白,不敢以恆人自處,屛伏郊畿,累逋召旨,區區蹤地,竊想天鑑,已下燭矣。玆蒙優異之恩,亦未克趨造承命,惟有退守寓次,抱罪省愆而已。咫尺脩門,末由徑進,瞻望宸極,祗增隕越,涕泣陳辭,不知所措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副應敎李晩堅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右副承旨鄭來祥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吏曹判書李墪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宜速行公。
○大殿、中宮、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平安監司書目,控籲未准,情病益急,敢申疾痛之呼,冀蒙矜許之恩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宰臣疏語,不必深嫌,而撕捱至此,殊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臣於備局覆啓關文,有不敢抗顔苟冒者,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忠勳府啓曰,連歲凶荒之餘,本府稅入大縮,凡事不成貌樣,而都事申聖夏盡心職事,多有修擧之效,且管忠翊衛査正,未及完畢,而今月初五日政,除授陜川郡守,前頭蘇殘之責,査正之事,俱不可付諸生手,新除授陜川郡守申聖夏改差,本府都事仍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副修撰權世恆上疏。大槪,臣卽見鄕信,母病危篤,至情所在,煎灼罔措,當此議藥甫罷,候班未輟之日,義不敢言私,而急於歸護,不得不冒死呼籲,乞賜遞免,許令及時往省,獲伸人子至情,仍治臣徑還之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省焉。
○禁府,鄭濂、金英成拿囚。啓。〈已上朝報〉
○李台佐啓曰,大司憲權尙夏,掌令申慶濟在外,執義李縡未肅拜呈辭,掌令洪萬寧,持平鄭楷、金啓煥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一夏,以禮曹言啓曰,來壬辰年正朝,大殿、中宮殿陳賀時,王世子致詞陳賀等節目,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權停。
○〈疊書〉黃一夏以忠勳府言啓曰,連歲凶荒之餘,本府稅入大縮,凡事不成貌樣,而都事申聖夏,盡心職事,多有修擧之效,且管忠翊衛査正,未及完畢,而今月初五日政,除授陜川郡守,前頭蘇殘之責,査正之事,俱不可付諸生手,新除陜川郡守申聖夏改差,本府都事仍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中宮殿痘候平復,告廟陳賀等事,旣已啓下矣。自前國有大慶,則例有諸道方物物膳封進之規,今亦依前例,大殿、中宮、世子宮方物物膳,一依冬至所封數,當爲封進,而陳賀之日,勢未及封進,亦依近例,隨後封進之意,分付諸道及開城府,何如?傳曰,允。
○李台佐,以兵曹言啓曰,卽者行判中樞府事崔錫鼎,祿牌還送本曹,係是大臣祿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已下鄕,祿牌別無更傳之事矣。
○李台佐,以兵曹言啓曰,昨日夕時,本曹結束色書吏來言,武藝別監朴俊齡,被酒肆惡,拔劍作挐於差備近處雲,闕中至嚴之地,使酒拔劍,事極駭惋,卽令囚禁,而不可不另加重究,以懲日後,令攸司從重科罪,何如?傳曰,允。
○李台佐啓曰,諸道徒配罪人到配啓本十四度及全羅道敗船沙格推覈狀啓三度及卞爾札更査啓本一度,竝留院矣。爾札旣已蒙放,其他徒配及沙格等,皆當入於因赦蒙宥之中,此等狀聞,今不必煩弊出納,竝皆還下送各其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最,以刑曹言啓曰,備忘記內,邦慶非常,詎無曠蕩之典,禁府、刑曹時囚中,除綱常贓汚殺人強盜咀呪外,雜犯死罪以下,該承旨卽爲馳往,一一放釋,徒配罪人一倂放送。吏兵曹歲抄,竝爲蕩滌,諸道留獄罪人,一體爲之事,命下之後,已自政院,下諭諸道,而本曹所管徒配罪人中,或有到配,而未及啓聞者,亦爲一體放釋事,發關分付於八道及開城府、江華府、濟州牧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臨陽君桓疏,伏以臣以《璿源錄》奉安南下中路,伏聞有謝恩正使之命,臣驚惶煎迫,不省所措也。疾痛呼父母〈缺〉臣罔涯之私,非特疾痛而已,則安以〈缺〉天地父母之前也。臣本無似,濫荷天地罔極之恩,顧此富貴隆崇,榮輝已極,臣居常感泣,思所以圖報聖恩,殞首粉骨,猶不足以酬其萬一也。臣之前後猥膺專對之命者,凡四度矣。顧臣陋拙,誠辱君命,而僨國事,輒自黽勉奉承,不復控免者,惟有筋力奔走,不擇夷險,爲可以少報涓埃耳。今臣私情崩迫,有異於前,臣母今年六十有八歲,數年以來,連遭慘喪,哀傷之極,氣血頓衰,寢食太減,一月之內,寧日無多,臣以單身,又失獨子,母子二人,相依爲命,雖數日禁直,百里省墓,顧念家中,將護無人,臣或竟夜不寐,臣母亦愴悢傷情,無以爲懷,臣每念夕照如飛,驚顧彷徨,孤危疾病,凜凜有朝暮之憂,誠不忍一日離側。兩南奉安之行,不敢以私情辭免,旬月道路,方寸已亂,況此萬里半年之外,其可忍而遠離,以重傷母心乎?頃年宗臣,有差使價者,以親老獨身,陳情乞免,得蒙矜許,凡爲人子者,莫不欽頌聖德,感祝不已。日月之明,容光必照,則慈覆之恩,宜獨無靳於微臣一人也。臣聞命以來,五情如潰,中夜捫壁,擬卽封章,仰叫九閽,而回程之初,伏聞坤殿玉體未寧,至設議藥之廳,臣蒼黃疾馳,晝夜兼行,復命屢日,而當擧國憂惶之時,不敢陳私,泯默至此矣。今則宗社垂佑,百神奏慶,坤聖違豫之候,已臻康福之域,凡在含生之類,莫不欣躍鼓舞,臣忝居休戚,尤不勝慶忭之忱,而目今使事急迫,若不及時變通,則臣罪尤萬萬矣。玆不避鈇鉞之誅,仰瀆宸嚴之下,伏乞聖慈,諒臣危迫之懇,褫臣謝使之任,俾臣母子,得以相保,以終覆載生成之澤,不勝幸甚。臣無任瞻天涕泣激切屛營之至。〈批答見上〉
○吏曹判書臣李墪疏,伏以臣於銓地,累入而累敗,本不當冒出而當之,而適値聖候,違豫浹月,不敢以私義晏然,玆不得不黽勉出肅,而旣出之後,則本曹參議之窠,當卽差出,而〈缺二字〉物議則多,以爲近來政曹之望,只以望次備擬,雖有〈缺五字〉不得擬,非舊例也雲,臣取考本曹〈缺〉仍循望次之規,或以新望而上之,或以舊望而上之,舊望皆用新擬,久遠雖不可考,自先朝以後,大抵〈缺〉昭在,可考而知也。臣故以一時所儲望及前擬之人備擬,〈缺〉非有所取捨輕重於其間也。蓋欲循公議,而用舊例,庶幾〈缺〉仰裨聖朝公明之政,而今見參議臣柳鳳輝疏本,則至有放倒政例,至於如此等語,臣不勝瞿然之至。其所自引之辭,雖出於只習聞於近套,未諳悉於舊例,而其所爲言如此,則臣之不敢安,甚矣。欲望聖明,俯察流來之政例,本自如此,且臣於校理吳命恆之疏批,令該曹稟處之命,尤有所不安者,臣之初出,下吏來告,朴正郞以宣敎事南下也。招渠言,吾欲陞待判書出仕後,汝以此意,告課施行雲,臣只聽瑩而已。厥後朴鳳齡之還朝也,又招〈缺〉前言,而意尤勤雲,蓋郞官之陞,必參政請陞,例也。間或〈缺〉參政而陞者,亦非一二,且聞朴鳳齡,諉以情勢,斷無來政席之勢雲,故臣敢循例陞之矣。今者儒臣,以驟陞請寢,無論前例之如何?公議旣如此,則臣之率爾許陞之失,著矣。臣旣誤許陞,而又當此稟處,揆諸事體,實無是理。伏乞聖慈,俯諒臣篤癃難堪重任之狀,仍治臣前後處事妄作之罪,亟命遞斥臣職,以謝人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批答見上〉
○京畿觀察使臣朴弼明疏,伏以臣之庸愚疏闇,本無寸長,而猥荷殊寵,獲叨畿藩,常恐孤恩負職,以速大戾,夙宵憂懍,若隕淵谷。迺者得見備局覆啓關文,則以本道初不付種之過多,至請發遣該曹郞摘奸,臣於此,誠不勝誡悚慙恧之至。今年穡事,雖曰稍稔,春夏之交,雨暘愆期,田疇之間,乾濕不適,節候漸晩,種糧又乏,自多未及播種,仍而陳廢者,此固事勢之必至,而筵臣之所以目見其災荒,請給三邑之災者也。三邑如此,則其他列邑之同然,亦可推知,而年分垂畢之時,始有精覈啓聞之命,臣以爲此等災結,虛實易淆,辨別不難,加意嚴勅,累次還退,畢竟狀聞摠數合八百餘結〈缺二行〉臣誠愚昧,莫知所以致此也。臣雖不肖,亦粗知田政之至嚴,其於災實磨勘之際,固當十分詳審,寧苛無寬,庶免實結之比舊大縮,而至於此災,初不許給則已,聖上旣已深軫民隱,許臣以覈實啓聞,則以二十九邑之田,有此六百餘結之災,何至大段過濫,而臣亦何利於己,必欲不分虛實,公然劃給,以自速欺負之誅哉?本道覈啓之後,反有該郞摘奸之擧,事未前聞,有異常例,不但臣之屍職。慢上之罪,因此益彰,國體之壞損,實由臣始,臣雖萬被誅戮,其何以贖此哉?朝家苟欲更加明覈,則惟有亟行譴黜,改命他人,而顧復強委之於僨事之身,臣恐此擧,終無所益,而反爲苟簡之歸也。朝令之下,雖不得不知列邑,而勘報該曹,以待郞官之改覈,揆以事面,斷無是理。只此一事,亦足爲臣不可冒居之端,而緣臣無狀,初不能見信於廟堂,當此積雪被野,歲除不遠之日,又復計較垂勘,而災結更卽已檢而[之]民田,上貽聖朝失信之譏,下增窮民缺望之歎,此莫非臣之罪也。其何可一刻抗顔於按察之地,以益其罪戾乎?玆不得不陳章仰瀆於藥廳方設中外憂惶之日,臣尤死罪。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命鐫削臣職,仍勘臣罪,以存國體,以安私分,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平安道觀察使臣李濟疏,伏以臣之所被罪名,出而愈新,情地去而愈蹙,不得不冒昧控籲,冀蒙鐫解,而乃伏承恩批靳許,辭旨過隆,臣不勝惶悚蹙惕,靡所容措。繼伏見宰臣再疏,所以見詆,又加一節,臣不欲更事呶呶,而其間誠有不能無惑於心者焉,夫吏不奉法,督過之辭也,不可不論,請罪之語也。身處藩地,遭此重論,其在廉義事體,不可晏然默然,則擧實請譴,其可已乎?至於筵說關文之追提,皆臣自省愆殃,不勝愧悔之意。亦以明已試積僨,不可任使之實狀,而已於秋間初疏,引咎爲罪,今因其累斥而又申之,乃以何其遲待爲言?有若臣〈缺〉區別,至於承允之事,當初〈缺一行〉今不必追論,臣之冒沒行公,在於十月〈缺〉及承允啓聞之事,不得不待於齎咨回還,而後諸〈缺〉之時,同月二十三日齎咨回過臣營,二十七日臣卽枚擧狀聞,又以最後爲責,顧此二款,亦被論詆,無亦近於捃摭耶?且臣見叨之任,本不勝鵜翼之媿,而今以臣之乞免,爲其引屛之端,臣於此一倍踧踖,尤何敢一日安於位哉?念今臣釁尤旣積,疾病且痼,宿患消中之外,近添寒疾,浹旬沈淹,以致衆症之交劇,眞元之大脫,痰火挾發,眩瞀不省,卽今形症,實有朝夕不保之憂。雖靡難安之端,決無自力之望,及今解務尋醫,或可免生來死歸之歎,況臺章請罷於前,宰疏議罪於後,言其情勢,豈有一分仍冒之理哉?今若不卽蒙矜允,又復如前撕捱,則職事曠廢,道務委積,秋冬殿最期限日迫,而亦無封進之勢,其於本路,誠非細憂。臣急於自處,竝與情病,而煩縷至此,有犯於無辨之戒,瀆撓之罪,此又臣之罪也。伏乞日月之明,俯察疾痛之呼,特諒必遞之義,亟罷臣職,仍治臣罪,以延危喘,以安私分,臣不勝瞻望雲天,戰兢祈懇之至。〈批答見上〉
○副應敎臣李晩堅疏,伏以臣疾病沈痼,情勢危蹙,犯科坐罷,蓋安私分,杜門省愆,分作明時之棄物,乃於千萬夢想之外,恩敍特降,除旨遠辱,榮光所被,蓬蓽動色。自惟釁累賤臣,何以得此?以首頓地,感涕交頤,臣之頃者一疏,不過略採輿人之誦,竊附無隱之義,上而不槪於聖心,下而重觸時諱,衆怒群詬,拳踢交加,倘非聖明之寬貰,幾乎不免於虀粉矣。惟彼許多反詈之言,無非窘迫,臣不欲一一追辨,更惹藤葛,而第前後聖敎,極其嚴截,臣誠惶駭震惕,求死不得。噫,朝著不靖,論議多歧,今日廷臣,鮮能得免於色目,而若其言議之際,自有公私之別,苟殿下虛心察理,公聽竝觀,則黑白姸媸,自莫逃於淵鑑之下,而今乃不問言議之曲直,惟視色目之同異,事關當路,則扶之太偏,言出異己,則疑之太過,惟知攻斥之爲伐異,而不知庇護之爲黨同,故彼蔑公護黨者,無所顧憚,凡於本事之是非,欲辨而無辭,則輒皆歸人言於黨論,以爲遍攔之計,近來私意之日勝,公法之日廢,職由於斯。臣恐若此不已,則國家刑政之乖件[舛],雖有大於臣向所陳者,糾正之言,無由至於殿下之前,此臣之所慨然者也。臣雖萬萬無狀,平日所自勉者,未嘗〈缺〉以補我聖上蕩平之治,而一言〈缺一行〉此莫非臣樹立素汚,誠信未浮之致,〈缺〉尙誰怨尤?爲人臣負此罪名,流放竄殛,無以贖其萬一,何可彯纓束帶,復趨邇列,以之辱名器而喪廉偶也哉?爲今之道,惟有永謝榮塗,守分畎畝,庶可以少塞前諐。區區此心,自畫有素,至於牀褥危喘,凜凜有朝夕溘盡之勢,而此則有不暇論也。當此兩宮違豫,百僚憂遑之日,亦末由趨進候班,以伸分義,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聖慈,亟罷臣職,仍命攸司,勘臣辜犯,俾公法伸而私義安,千萬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批答見上〉〈已上燼餘〉
○禁府啓曰,江華罪人鄭濂中、金英成等,今已拿來,而不但事關掛書。鄭濂中所供中,多有妖惡之言,自本府循例推問,事體未安,似當有設鞫之擧,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禁府〉
○禮曹啓曰,今此親臨受賀時,王世子進箋頭辭,適無謄錄可據之例,未卽擧行,不勝惶恐,今始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制司日記》〉
12月19日
編輯都承旨權尙游〈藥房直〉。左承旨崔重泰〈坐〉。右承旨黃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坐〉。右副承旨鄭來祥〈病〉。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金尙奎〈藥房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錫來〈仕直〉。事變假注書沈珙〈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榮川郡守元命龜。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水剌之進,日漸加勝乎?中宮殿頭疼膈煩,眼眥赤癢等症,其有差減,而夜間寢睡,亦安寧乎?臣等不勝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水剌之進,比昨加勝,內殿頭疼膈煩之候,猶未快減,眼眥赤癢一樣,寢睡安穩矣。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墪,參判尹趾仁,參議柳鳳輝,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雲,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掌令洪萬寧上疏。大槪,臣之情勢,終始臲卼,決不可仍蹲職次,疏單不得不出入,情悃無路上徹,今始更控血懇,乞蒙鐫遞,以幸公私,兼附區區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
○正言宋成明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知事崔奎瑞,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亦勿待罪。
○慶尙監司書目,聖批責諭之下,義不敢更溷,而疾勢轉劇,公務曠廢,悶蹙之極,又不得不復申疾痛之呼,乞蒙亟賜鐫遞,仍治臣累瀆之罪事,上疏上送事。啓。傳曰,還爲下送。
○咸鏡監司書目,病情日劇,萬無供職之望,懇乞亟許遞改,以幸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須速察職。
○吏曹參議柳鳳輝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院啓曰,吏曹判書李墪,參判尹趾仁,竝違牌,不得開政,竝更牌招,使之開政,何如?傳曰,允。
○答掌令洪禹寧疏曰,省疏具悉。銓司佐貳擬望之不循政格,銓郞之無端陞擬,鄭栻之欲爲外補,俱未穩當,而至若崇長黨議等語,爾言過矣。摠戎使事,目之以貪縱,固已過當,作屋之說,謂之聽瑩則,可也,謂之假託,則大是情外矣。以金俶事,前後儒臣臺臣之言至此,令廟堂稟處,疏末所陳得宜,而亦不必一倂還寢,㮒之叔侄,及睦來善、李玄逸、李鳳徵蕩滌之命,收還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右議政趙相愚箚子。大槪,悉陳衰病之狀,冀蒙鐫免,略附愚淺之見,以備裁擇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年雖老,精力尙強。況輔臣職責,不在於奔走,則其不可一向引疾,以孤予倚毗之意也,明矣。箚末事,禁府竄配之類,頒赦後,欲與大臣,疏釋於榻前,而至於秋曹編配罪人,日昨備忘中,果有落漏者,朝家恩典,前後何異?其令攸司,除全家及爲奴外,減死定配,流配充軍,勿揀赦前之類,一倂放釋。蕩減一款,亦合予意,令廟堂稟處,卿其安心勿辭,出而論政,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李墪,參判尹趾仁,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更當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
○刑曹參判趙泰東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兩款事,於卿俱無嫌,勿辭察職。〈已上朝報〉
○黃一夏,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譯院移文,則兼漢學敎授申鐔,身症甚重,不得察任雲,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世最,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泰安漂到人處,問情譯官手本,則漂人等,俱是登萊等州商販之類,一如監司、水使狀聞,而諭以修葺船隻後,放回之意,則渠等以爲,若再涉海洋,則必無可生之路,深願朝廷,從旱路送到鳳凰城,其言縷縷反覆,意望不啻懇迫雲。蓋其遇風漂蕩之際,同船十人,已爲凍傷致死,生存者,爲三十七人,而旣經風濤艱險,僅得生活,故畏懼海路,有此從陸之願。伴送弊端,雖爲不貲,渠等旣是大國之人,而以關係死生爲言,登萊雖隔一海,迫令還由來路,就其危地,事涉矜惻。且有甲子丙戌,珍島、濟州漂到人,從陸路押送之前例,今亦〈缺一行〉獲,仍令問情譯官,竝其物件〈缺一行〉似當,供饋守直等事,所〈缺〉俾無淹滯之意,兩道監司處,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刑曹參判趙泰東疏,伏以臣前月,伏見楊州人梁益邦,以山訟事擊錚原情,有曰,該曹於洪哥橫奪之事,不卽啓聞禁斷於未葬之前。又曰,該曹初以戶籍疎漏執頉,嚴令收贖,而及其納錢贖罪,則所訴之情,擧法論啓,以伸冤鬱,事理宜當,而以何緣由,公然勿施,壅蔽天聰雲,蓋往在夏間,益邦〈缺〉擊鼓登聞,而其漏籍之罪,現發於本曹,推〈缺〉謂不入籍於良人,則充定漕水軍,勿〈缺〉戶籍事目,故臣與前參議臣李宜顯相議,以依法〈缺〉原情之意,回啓允下矣。旣未捧原情,則某人之橫奪〈缺〉非臣等,所及知者,就慶之年,未滿十五,漏籍之罪,在法當贖,而不可以旣納贖錢,許捧原情,則其所侵斥之說,未滿一哂。然渠旣以壅蔽天聰爲言,則不可以其言之無倫,而晏然在職。又伏見幼學吳尙浩,以罪人李文煥事,擊錚原情,其所以侵斥臣身者,不遺餘力,至以爲。循私蔑公,曲護備至,臣於此,益不勝駭悚之至。文煥之獄,臣自當初按治,累次嚴刑,終未捧招,而癲狂係是篤疾,雖犯應死之科,議擬奏聞,明有法文,適當殺獄積滯之日,敢以自上裁處之意,略有陳列於辭疏之末矣。及奉聖批,責以率爾,有若慈父之詔迷子,臣且惶且感,自訟疏頭之太輕遽矣。然臣疏本意,非以文煥爲必可貸死也。勿論當死與不當死,狂易旣甚,取服無期,則其所勘處之道,似與成雲之能納招者有間,欲望殿下,俯詢大臣,償命減死之間,從速裁斷而已。雖以臣疏中,所謂文煥殺妻之言,其父旣已證之,不待納供,可以照法處斷等語觀之,其初無適莫大之意,亦可見矣。臣與罪人之家,素無親厚之分,乃通朝之所共知也。今於此獄,非有一毫私意,則循私蔑法之斥,何所據而發也?獄情顚末,臣疏旨意,業已殿下之所洞燭,則臣於尙浩許多構誣之說,不欲費辭多辯也。且臣取見尙浩呈本曹狀辭,則有曰,文煥發狂奔突,不知父母之爲何人,天地之爲何物,人皆目覩而傳說,則女息之殞命,亦非故殺之致,灼然無疑雲。又見安山郡檢屍時報狀,則以爲尙浩,進訴於馬前曰,今番下來時,與文煥或先或後,細察其所爲,則明是大段失性之人,其所[非]故殺之狀,灼然可知,不可以此成獄雲。文煥之失性,尙浩旣已親聞目覩之人,細察於同行之際,知其爲篤痴,諒其非故殺,再次呈訴,委曲解釋,而乃於今日,更請置法,前後所爲判若,二人,或構或解,變幻無常,其人如此,則其言亦不足深怒也。雖〈缺一行〉益缺矣。適値坤殿患候〈缺〉之日,不敢以此等事自列,而泯默趨參於起居之班者,蓋有日矣。今從議藥廳停罷之後,始敢陳暴於蓋高之聽,聖明亟削臣見帶之職,仍治臣蔑法之罪,以謝人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批答見上〉
○掌令洪禹寧疏,伏以天地神祗,誕降隲佑,坤聖患候,快臻平復之域,一國臣民之蹈抃歡慶,曷有其極?顧以臣進退維谷之蹤,當百僚奔遑起居之日,不敢言私,偃帶職名,迄至於今。今則宰疏出納,臣之情悃,得有仰徹之路,亦不[何]敢一向含縮,以自阻於聖鑑之下哉?以臣情地,至承辭單還給之命,怵分畏義,不顧廉隅,雖不得不冒沒復出,而本府前啓,旣未參涉,則安有不得傳啓,而仍蹲其職之道哉?此爲臣應遞之勢。且臣前日一疏,極其軟巽,固不足以動人聽,而其時兩臺臣請罷之論,祗據臺閣上事體,而銓曹不有臺議,擧擬如舊,臺閣則一邊請罷,銓曹則一邊擬望,似此擧措,曾所未聞,此不過以臣言,爲不足有無,而其輕朝廷辱臺閣,則甚矣。此又臣決難苟冒之一端也。伏乞聖明,亟賜鐫遞臣職,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臣雖當遞之人,亦有一日之責,何敢泯默,以負我殿下耳目之寄乎?噫嘻,殿下之深憂切痛,每在朋黨〈缺二行〉日漸紊亂,廉恥日益淪喪,試以銓司佐貳注擬事〈缺〉格例有定,除非曾經曾擬者,或緣其所坐,枳塞之外,不得拔〈缺〉前望,闖入新擬者,自是不易之故規,近來一二謬例,或有以舊望中,變通易次者,而未聞以新通之人,擬於舊望之上也。迺者佐貳之擬也,旣有曾經無故在京之人員,備三望而全不擧論,猝出新望,竝與曾擬之人,例次備擬,如許政規,前古所無,其新通首擬之人,持論刻毒,與向來扶植名義之論,化爲仇讐,常懷必復,不計其他,長銓之不顧政格,急先援引,以爲黨助之地者,已極可駭,其擬除者,非不知政例之放倒,物議之沸騰,而敢於辭疏,自謂有可據之前例,突然冒出,直參政席,若非放肆,則可謂不知有廉恥者,而雖以此人前日自處之事言之,儒臣疏中,旣以天威咫尺,公肆面謾等語,嚴辭峻斥,則只此八字,乃是人臣莫大之罪,而少無惶蹙之意,至發論事之宰,其不畏公議,縱恣無嚴之態,尤可駭然。且銓曹郞官,若非屢經都政,身自秉筆,則不得陞擬者,例也。大政當前,郞官將未備員,時任郞官,無他事端,而只憑一下吏之傳言,乃以假郞廳之手,勒令陞遷,使去其執筆之地者,意有所在,而及其人言藉藉之後,乃有儒臣分疏彌縫之擧,良可笑也。前校理鄭栻向來之疏,稍可見自中之公議,而因儒臣之通於政席,必塞宿趼之擬,且有外補之議,李世瑾之筵奏,專出於懷私蔑法,希凱進取之計,而連擬淸望,無少持難,其是非之倒置,用舍之乖舛,此亦可見。至於守令之以病遞改,必於開政日啓請,例也,而陜川郡守鄭勖先,病罷之啓,不待政席,乃敢於私次,急急啓請,必趁歲抄之前,此何擧耶?凡此數事,自不免其崇長黨議,蔑棄故例之歸。噫,身居六官之首,年位如何,而不體聖上之至意,惟懷黨伐之私計,尙且如此,則顧彼年少浮躁奔走趨媒進之輩,亦何足責也?此非臣一人之慨惋,實是有識之所共憂歎者。如此黨論尤甚之類,宜有斥退之擧,以礪其他也。銓地用私如此,而人或一言以及,則□攻銓地爲目,臣竊痛之。噫,銓司乃是進退人〈缺二行〉況今論議歧貳,私意橫流之日,若無隨事論〈缺四字〉之權,一任銓官之擺弄,竝恐自此銓地,益無畏忌,漸至乖亂政法而後已,可不懼哉?且近來所謂攻銓地雲者,卽脅持疑動之計也。造化黜陟之權,在我殿下,一臺臣之論一銓官,何所係於與奪,而別創題目,欲箝人口,此等鄙俚之言,誠不足掛齒,而若其護銓地,而防言路,則可謂妙術矣。臣之此言脫口,亦安知不以攻銓地爲目,而政格一壞,大關後日之弊,不待臣言,而淵鑑想已先燭矣。摠戎使金重器,本無才具,驕愎自用,頃於北城董役之時,事多專擅,意在衒要,不謀於同事之重臣,而猶自請對,至於將臺作屋之說,元無奏稟之事,而假託聖敎,揚言於外間,其後大臣,以此面稟,而其言之虛罔,聖明固已下燭,顧此一款,已不可仍置其任,且諉以措備軍需,貸出備局嶺南所在百五十同綿布,付其私人,轉貿倭館,殖利巨萬,至於累年,不肯還償,其所出入,人莫知歸於何處,許多軍需,何可一任其牟利營私之資乎?宜令備局,一一驗考,劃卽徵捧,摘發其私人,以付有司,明白査治,以正貪縱之罪焉。金俶之不可畀以閫任,儒臣已言之矣。渠若嚴畏公議,則宜不敢冒赴,而一例辭於廟堂,廟堂亦不無請遞之意,而渠乃不復呈狀,急急上任,及至臺言更出之後,始爲呈狀,廟堂之題,許其變通,而渠則晏然在任,廟堂則訖無處分,莫重閫寄,不可久曠,宜有斯速處置也。且伏聞吏兵批歲抄蕩滌文書中,緣坐罪人㮒之叔姪,及睦來善、李玄逸等諸人,亦入於蕩滌雲,臣不勝驚惑之至。逆獄緣坐,本不擧論於赦典,而㮒則不但緣坐,渠亦有身犯難赦之罪,如來善不恭不敬之語,玄逸自絶於天等語,罪惡貫盈,柳命天、命賢、李雲徵,皆是己巳禍國之兇徒,其他金元燮、沈季良、李鳳徵、李玄紀等,或出入鞫廳,或罪關名義,決不可輕議也。赦者小人之幸,本不可過用,而此人等負犯如此,不當循例滌敍,如尋常薄罰之比,亦宜亟寢成命,以重〈缺〉之典焉,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右議政臣趙相愚箚,伏以惟我聖上,非不知臣身有難治之症,臣年迫垂死之境,而猶且不忍永棄,寵之擢之,至以寅亮之重任,責之於床第之危喘,臣固含恩畏義,黽勉承命,區區一念,只欲不計死生顚仆,奔走供職,以酬聖恩之萬一矣。不幸狗馬之疾,間甚無常,前後登對,僅至數三,廳局參坐,十居四五,而旣不能畫一策論一政,以贊我聖上平章之治,至如陳力就列之初意,亦且歸虛,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臣自夫入冬以後,危症疊出,累阽殊域,回蘇無望,而迺者坤聖違豫,上下憂遑,偃伏私第,義有不敢,舁致闕下,再造候班,中氣旣虛,外邪易襲,症情越添,作一殭屍,向來沈篤,旣滿兩朔,前頭調治,又不知費了幾箇月,則雖或聖慈垂憐,不卽退斥,而臣豈敢以鼎軸重地,便作養病之坊,不思所以卸解之道乎?噫,臣旣叨不世之恩,且無難安之端,而驅策效力,亦其素願,則豈〈缺〉實隆任用方專之日,乃反有奉身求退之計,而第今精〈缺二行〉凝績之效,而向因僚相有故,且緣賤疾如右,拖過數朔,〈缺〉此亦誠非細慮也。悶蹙之極,勢不獲已,玆敢冒死哀籲於仁覆之下,若蒙矜憐,卽賜允兪,則不惟賤臣曠職之罪,幸而得免,其在聖上體下之道,亦將有光,懇乞聖明,軫鼎軸之久曠,察病情之已痼,亟許鐫免,改卜賢德,以重國事,以安私分,不勝大幸,臣適有愚見,敢此贅陳焉。顧今宗社默佑,邦國有慶,獄門洞開,大辟皆釋,歡聲載路,瑞雲達宵[霄],人心所在,天意可知,而一視覃恩,姑且置限於徒配以上,臣固知聖意攸存,而第己卯大赦之時,不待諸道放未放之狀,量宜疏釋,則一例前後,宜無異同,且在前如此之時,或蠲田租,或減身布,以示同慶之至意,而今則歲事將盡,收捧幾畢,蠲租減布,固不可追議,而第貧殘之戶,逃故之額,則其於還穀身布,亦必有未收之類,果能精加抄擇,限當年特許蕩減,則在國家所失不多,窮民爲惠莫大,幸聖明裁擇焉。取進止。
12月20日
編輯都承旨權尙游〈藥房直〉。左承旨崔重泰〈式暇〉。右承旨黃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坐〉。右副承旨鄭來祥〈式暇〉。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金尙奎〈藥房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錫來〈仕直〉。事變假注書沈珙〈坐〉。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日氣陰寒。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水剌之進,日益加勝乎?中宮殿頭疼膈煩,及眼眥赤癢等症,益有差減之勢乎?加減涼膈散三貼,已盡於昨日,今日令醫女趁早入診,詳知症候,可以議定繼進之藥矣。臣等不勝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水剌之進,日漸差勝,內殿頭疼,與昨一樣,寢睡安穩矣。
○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所傳之言,中宮殿脈度浮數有力,頭疼膈煩,眼眥赤癢等症,亦不快減雲。臣等與柳瑺等諸醫,反復商議,則皆以爲,餘熱未盡之致,前進加減涼膈散,依前加入,更進三貼,宜當雲。此藥煎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曰,內殿痘患時,議藥廳都提調以下,竝書啓。
○政院啓曰,憲府多官,俱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墪,參判尹趾仁,俱以情勢難安不來,參議未差,不得開政雲,判書李墪,參判尹趾仁,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正言宋成明再度呈辭。入啓。給由。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李墪,參判尹趾仁,今又牌招不進矣。開政命下,已至兩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李墪,參判尹趾仁,竝更爲牌招,使之開政,何如?傳曰,允。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府啓,請還收己卯文科,追復之命。請還收罪人康乃先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還收罪人處允,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還收罪人張必達,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還收罪人崔海雲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還收卞爾札、黃順中、李枝華、金龍、金旕同、尹靑山、金自廷、月延、卜立等九人放釋之命。請還收權卨放釋之命,令該府更加嚴覈。請還收金德遠、李玄紀、沈季良、柳命天、柳命賢等,歲抄蕩滌之命。答曰,勿煩。前啓金敏才,依律處斷事,停啓。
○吏曹參判尹趾仁上疏。大槪,四牌之下,置身無地,不得不來詣禁門之外,而顧臣所被罪名甚重,萬無承命開政之望,伏乞聖明,亟命鐫免臣職名,仍命攸司,勘臣乖亂政例,累違嚴命之罪,以謝臺議,以安賤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執義李縡上疏。大槪,臣於庚牌之下,不敢坐違,趨伏闕下,冒陳懇迫私情,乞蒙鐫解職名,歸養病母,略附區區憂愛之誠,以備澄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國家有非常之慶,則自有非常之典,今玆超資之命,赦書之降,出於誌喜之意,亦有已行之例,則爾言予所未解,而第其陳戒切實,疏末所陳,亦好,可不留心焉?爾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李墪,再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參判尹趾仁,辭疏入啓,判書李墪,所當更爲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夜又向深,明日待開門,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判府事李畬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者知卿來到近郊,欣慰方深,旋尋鄕路,不覺愕然,無以爲喩,至於諸司提擧,斷無允許之理,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幡然造朝,勉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持平金啓煥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持平鄭楷啓曰,自我國朝設科以來,未有如己卯科,賊之窮凶極奸者也。罷榜之擧,實出於深恐諸賊之妖變,嚴防日後之奸竇,公議大伸,輿情咸快,而追復之請,猝發於十數年之後,終至準許,其處分之顚倒,國體之壞損,莫此爲甚。當初換封竊券之獄,四年究覈,奸狀狼藉,畢竟全榜之竝罷,非不知勿罷之有受敎也。亦非不知自述得中者,混罷之爲可冤也。特以前古所未有之變怪,不可以常例處之故也。獄情猶未盡覈,群疑至今未釋,此榜之不可仍存,較然明甚,今若置之不論,則將無以嚴科法而服人心,請還收己卯文科追復之命。頃日三覆,有康乃先減死之命,臣竊訝惑焉。夫金廷贊之被死,雖非乃先之故殺,妄揮鋒刃,觸傷要處,終至殞命,則豈爲曲恕,而貸其殺人之罪乎?其在王法,決難撓屈,請還收罪人康乃先,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人倫莫重於父子,而罪人張必達,惑於後妻,戕殺其子,論其情狀,宜有罔赦,而聖上特軫欽恤之德,有此減死之命,臣伏見受敎中,有殺子而情狀絶痛者,論以一罪,今必達之情狀,非絶痛而何?非不知聖意,固不忍於其父母,以一子之故,駢首就戮,而揆諸公法,決難容貸,請還收罪人張必達,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罪人處允之殺越得官,雖出於爲父救解,而恣意蹴踢,以致重傷,未過三日,至於殞命,殺人之罪,昭著難掩,而聖上特下減死之命,大聖人好生之德,則至矣,而王法至嚴,有難容貸,請還收罪人處允,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罪人崔海雲罪狀,明白無疑,而聖上特下減死之命,臣不勝訝惑之至。夫海雲之執捉玉節,旣非奸所,則不可任意擅殺也,明矣,而不忍一時之憤,戕害兩人之命,行兇節次,亦且慘毒,情犯絶痛,不可容貸,請還收罪人崔海雲,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今此特敎曠蕩之典,實出於國家大慶之餘,而第其中罪犯之至重者,亦多混釋,臣竊以爲不可也。卞爾札之私用錢布,事係贓汚,黃順中之女服逞妖,法當抵死,至於李枝華、金龍、金旕同、尹靑山等諸人,當情債嚴禁之日,狼藉受賂,至於千貫之多,金自廷、月延、卜立等三人,換囚代奴,故縱死囚,實是邦憲之難貸,此等情犯,萬萬絶痛,雖當大霈之日,決不可一倂肆赦,請還收卞爾札、黃順中、李枝華、金龍、金旕同、尹靑山、金自廷、月延、卜立等九人放釋之命。權卨罪名,關係非常,而未及究竟,因赦放釋,臣竊訝惑焉。夫卨之謀從妖說,誑惑國人之狀,已詳於當初臺啓,及該府推案,今不必更爲煩陳,而蓋此獄根因,惟在於夫差之有無,告目之虛實,故累次刑訊,必欲究覈其情節,而乃因行査,姑停刑推,則査事未畢之前,不可混擧曠蕩之中,以滋輿情之惑,請還收權卨放釋之命,仍令該府,更加嚴覈。今此歲抄蕩滌之命,實出於嘉四方同慶之意,而若夫事關逆獄,罪名至重,情狀絶痛,則其不可混施曠蕩之典也,決矣。金德遠、李玄紀等護逆反獄之罪,沈季良、柳命天、柳命賢戕人禍國之惡,實是輿情之所共憤,王法之所難貸,當初疏釋,已失懲惡之義,今何可一倂蕩滌,已同尋常薄過者然哉?其在嚴法愼赦之道,不容但已,請還收金德遠、李玄紀、沈季良、柳命天、柳命賢等,歲抄蕩滌之命。答曰,勿煩。
○李台佐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上候尙在靜攝之中,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臣李縡疏,伏以臣於積逋俟譴之中,猝聞有議藥設廳之擧,竊不勝驚憂煼灼,身在法從之列,義不宜偃伏郊廬,勉詣城外,以爲承候起居之計,而所帶職名,實有所不敢冒據者,臣仲父臣晩成,方在諫垣之例,兩司雖不許通避,而以公則掣礙多端,以私則踧踖靡安,終未克一謝天陛,以贖前後逋慢之罪,日尋長單,跡涉偃蹇,惶蹙隕越,無所容措。念臣之私懇煎迫,不堪從宦之實,天日之明,〈缺二行〉患,轉益沈淹,一日離側,扶護無人,而臣之淹滯旅次,今至半月,此已通朝之所共知,而中外憂惶bb之b日,未敢言私,今玆冒死哀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曲賜鑑諒,解臣職名,臣於在鄕之日,敢以含默負職,露章自劾,殿下寬恕而不之罪矣。臣雖不肖,憂愛之誠,根於秉彝,職添憲司,身造輦下,而終無一言而退,則上慙國恩,下媿職名,玆敢略附狂瞽之言,以裨翕受之德焉。今玆坤聖痘候之平復,實是宗社莫大之慶,凡在含生之倫,孰不歡欣蹈抃?若其賞典赦令,自是應行之事,稱慶陳賀之後,固當循序擧行,而醫官超秩之命,適出於藥廳未罷之前,赦書繼降,囹圄一空,怱怱汲汲,若不能少遲頃刻者然,先儒言世間甚事,不[必]因忙後錯了,彼獄囚之輕者,固無論已,其中罪犯應死之類,惟當付之有司,徐聽奏當,而今乃不問大小輕重,一倂疏釋,無少留難,此雖快於一時誌喜之意,而獨不念善人喑啞之戒哉?夫七情之中,喜怒居先,惟聖人,爲能涵養於未發之前,故當喜而喜,當怒而怒,發而無過不及之差,殿下天縱之聖,雖非愚臣所敢窺測,而大抵明睿有餘,沈潛不足,其於涵養工夫,未嘗着意用力,故辭令施措之間,率多失之太銳。今日此擧,固可謂當喜而喜,而處事忙迫,全無沈深安重底氣象,竊聞殿下,曾以暴怒自戒曰,予病常在躁暴,此可見大聖人察病下藥之工,而以今觀之,躁暴之病,不但在於難制之怒也。臣之所陳數事,雖有先後疾徐之可論,而等是不可已之典,顧未必大累於聖德,而臣之區區所深憂者,殿下此病不除,則發於心而害於政者,又烏可一二數哉?惟殿下痛自省察,加意於本源之地,養之以義理,持之以莊敬,使喜怒之節,〈缺二行〉有一毫怠惰暇逸之意,萌於方寸之間,則淸明剛大之〈缺〉詘於膠擾波蕩之中,卒至人慾勝而爲主,天理負〈缺〉矣。殿下聰明英斷,有大有爲之資,歲月邁邁,志氣消沮,大小施爲,惟以牽架補漏爲事,朝廷之得失,民生之休戚,賢邪之進退,言議是非漠然,若不留於聖慮者,益其倦勤之意,一形於內,而因循苟且之習,遂不勝其多矣。向間冬雷告災,上下憂惕,天所以仁愛而驚動者,可謂至矣,而殿下責躬求言之敎,只循文具,少無奮勵修弭之擧,此固有識之所共憂歎,而況恆人之情,則遇慶則過於喜,過喜則狃於安,此《易》之豫卦所以有悅豫之象,而兼寓逸豫之戒者也。殿下飾喜之擧,旣如是忙遽,而下之所以奉承者,徒以過施虛惠,爲急務,而不暇顧乎恩渴之譏,向之豫怠暇逸之意,固已根柢之bb於b腔裏,而今則日以益肆矣。前之恐懼修省之事,初亦不免爲虛僞,而今則日以寢忘矣。以此氣象規模,安知不轉而爲豐亨豫大之擧乎?嗚呼,民生困瘁,而邦本將蹶,黨議潰裂,而朝著不靖,人心已離,王綱已壞,危亡之勢,不待智者,凜然寒心矣。朱子曰,今日之事,第一隻是勸得人主,收拾身心,常以天下事爲念,而後方可奮然有爲,臣愚以爲,今日第一義,亦不外於斯言矣。惟殿下,勿以幽獨得肆,而益長怠惰之習,勿以一時喜悅,而少弛兢惕之誠,及此擧國同慶之日,奮發志氣,發揮事業,推誠心以敷實惠,明是非以破黨議,使黎元有蘇息之樂,朝廷有和平之福,則庶有得於《孟子》所謂,與百姓同憂樂之義矣。聖人所以導和氣悅人心者,豈特向前應行一二事而止哉?且臣竊聞道路之言,前後痘患時,女巫出入宮掖,祈禱之際,糜費不貲,設有是事,此等微瑣,殿下豈盡知之?然而士大夫家法稍嚴,則巫覡不敢入家內,今以堂堂千乘之尊,而乃使女巫之類,闌入淸禁,彼閭巷賤庶愚言〈缺二行〉禱之擧,先自宮禁始,其何以振一國之法綱?而頃日〈缺〉論送神事,而批辭中,不爲明白發落,殿下旣不以本無是事,則其非虛妄之言,可知,而仄聞今番送神,又將如前日道路流傳,不翅喧然,苟如是則臣恐殿下窮格之學,有所未至,其於物怪神姦之當有當無,不能心諭,故知之而不之禁矣。孔子以悅而不繹,終[從]而不改,至謂之吾末如之何。況殿下不徒不爲悅繹,反爲遮掩,而欲使人不知,此豈大聖人表裏洞澈底道理?而殿下聽諫之道,其亦不誠之甚矣,臣竊爲之慨然也。噫,天下之事,無一不本於人主一心,臣之此言,蓋亦竊附於先格之義,極知狂愚,無所逃罪,而仰恃明主虛受之量,妄論及此,苟殿下平心垂察,納臣之忠,而退臣之身,則豈獨臣一人之幸也?臣於繕疏將上之際,庚牌適降,不敢偃然坐違,來伏闕下,而私義踧踖,實有如上款所陳,未敢冒昧肅命,敢以已成之疏,投進徑歸,臣尤死罪,臣無任激切惶懼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國家有非常之慶,則自有非常之典,今玆超資之命,赦書之降,出於誌喜之意,亦有已行之例,則爾言,予所未解,而第其陳戒切實,疏末所陳亦好,可不留心焉?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參判臣尹趾仁疏,伏以臣之求免銓職,誠甚切矣,日已久矣,而適當坤殿玉候違豫,擧朝憂惶之日,不暇他顧,撤單冒出,粗伸朝夕起居之禮,而不敢爲因仍供職之計矣。昨伏見掌令洪禹寧之疏本,其所以罪狀銓曹者,罔有紀極,臣於是,不勝駭怖之至。本曹參議之擬望也,臣雖在呈告之中,而實所預聞,以前望循次備擬,固是嘗[常]規,而捨舊擬而注新望,考之前例,亦多可據,況經經幄嵬選,尤不必以序次爲拘,如臣無似,亦嘗躐越前望,而見擬參議,又於參判之望,猥被先通,而後於新擬者,〈二行缺〉創出無前之規者。然抑急於構人,不自檢其墜〈缺〉黨論以來,凡於異已,互相疎隔,實不知其人之何狀,而指〈缺〉鐵,認白爲黑者,儘多有之,臺臣之攻斥柳鳳輝者,無亦近是耶?然臺臣方務搏擊,以勵風采,而臣言又係自辨,不敢更費辭說,以生葛藤,而其所被斥,與長席無異,至於李世瑾事,其所筵奏,固有失矣,而若歸之於希凱[覬]之科,則豈非深文乎?然,臺臣旣以連擬淸望爲咎,而臣之前後參政最多,則其言之專攻臣身,可知矣。旣居銓地,遭此無限詆斥,則揆以廉義公體,決不可一刻仍冒,以益其罪戾,召命三降,未克祗赴,只竢違傲之嚴誅,而譴罪不加,牌召又至,臣誠求死不得,置身無所,不得不來詣禁門之外,而顧臣所被罪名甚重,萬無承命開政之望,玆敢披瀝肝血,仰瀆宸嚴。伏乞聖明,將臣所帶職名,先行鐫免,仍命有司,勘臣乖亂政例,屢違召命之罪,以謝臺議,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惶懼祈懇之至。〈批答見上〉
○行判中樞府事臣李畬bb疏b,伏以神祗葉佑,坤殿疹候逐節平順,日以康復,擧國含生之類,莫不歡欣相賀,垂死賤臣,得與斯慶於道路顚仆之中,區區抃祝之誠,自倍恆品。臣舁疾就道,忍死作行,而感傷旣久,觸冒添痛,寸寸停滯,僅達南漢,則氣息頓盡,奄奄若絶,不能登時前進,淹遲數日,而伏聞坤候向平,藥廳隨罷矣。臣幸保須臾之命,獲覩亨嘉之會,而終未得進詣起居之列,以伸犬馬之忱,揆以分義,萬殞難贖。臣之此行,初不敢以情跡自顧,旣到近郊,而病益甚,勞熱兼作,粥飮亦阻,昏昏委席,使臣雖進詣都下,實無自力參班之勢。竊聞大庭獻賀,日期已定,親臨盛儀,中外聳瞻,而臣病今至此,末由趨造,〈缺〉國家慶喜之際,莫能自效其情悃,棲遑歧路,縷縷〈缺二行〉矣。且臣本兼諸任,尙縻身上,不得解脫,上挾〈缺〉增釁負焉。中軍門提領關係尤重,而虛帶〈缺〉歲年,今冬考課之政,又歸於頉啓,設置之意,豈亶使然哉?此不惟臣之爲罪,日深一日,其在朝家董飭戎旅之道,豈意一向任置,莫之顧念乎?其餘太常武庫殿最,俱不宜每令廢閣,伏乞聖明,俯垂察諒,將臣所帶諸兼任,先賜遞改,仍論治臣闕禮徑還之罪,以警具僚,以安賤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向闕翹情,伏地俟罪之至。
12月21日
編輯都承旨權尙游〈藥房直〉。左承旨崔重泰〈式暇〉。右承旨黃一夏〈坐〉。左副承旨李台佐〈坐〉。右副承旨鄭來祥〈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金尙奎〈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錫來〈藥房直〉徐命均〈仕直〉。事變假注書沈珙〈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善山府使許墀。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雪後風寒凜烈。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水剌之進,比昨加勝乎?湯劑已盡於昨日,今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症候,議定繼進之藥宜當,中宮殿頭疼膈煩,眼眥赤癢等症,漸向差減,而夜間寢睡,亦安寧乎?不任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水剌之進,日益加勝,勿爲入診,湯劑今姑停止宜當,內殿頭疼等症,猶未快減,寢睡安穩,自今日直宿於本院,宜矣。
○政院啓曰,吏曹參判尹趾仁,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使之參政,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李墪,參判尹趾仁,又爲違牌,推考傳旨,今方捧入,開政命下,已至累日,政官一向違牌,無意開政,揆以事體,極爲未安。判書李墪,參判尹趾仁,更爲牌招,何如?傳曰,明日開政。
○右尹朴權上疏。大槪,臣於京畿監司朴弼明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遞臣本兼兩任,仍勘臣罪,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失,勿辭察職。
○府啓,請還收己卯文科,追復之命。請還收罪人康乃先,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還收罪人張必達,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還收罪人,處允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還收罪人崔海雲,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還收卞爾札、黃順中、李枝華、金龍、金旕同、尹靑山、金自廷、月延、卜立等九人放釋之命。請還收權卨放釋之命,仍令該府,更加嚴覈。請還收金德遠、李玄紀、沈季良、柳命天、柳命賢等歲抄蕩滌之命。日昨因大臣箚陳,有刑曹減死定配,流配充軍,勿揀赦前之類,放釋之命,臣竊以爲不可也。今此特敎,固出於誌喜同慶之意,而第念罪有可赦,而有不可赦者,法有可屈,而有不可屈者,苟或不可赦而赦之,不可屈而屈之,則適足爲小人之幸,而無以嚴懲惡之典也。減死定配以下諸罪人,或事關綱常,或罪犯殺獄,其他咀呪強盜之類,俱係罔赦之科,若不問輕重,無所區別,一倂混入於赦宥之中,則刑法之無章,處分之輕遽,莫此爲甚,其貽譏於聖世,啓弊於後日,爲如何哉?請還收減死定配,流配充軍,勿揀赦前之類,直爲放釋之命,仍令有司,待諸道放未放狀稟而擧行。答曰,勿煩。
○正言宋正明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議藥廳都提調判中樞府事李頤命,內廐馬鞍具,一匹面給,子婿弟姪中,一人除職,田二十結,奴婢七口賜給。提調判尹趙泰耉,上絃[弦]弓一張賜給。提調判書李彥綱,副提調都承旨權尙游加資,各熟馬一匹面給,各田十二結,奴婢六口賜給。注書金尙奎六品遷轉,半熟馬一匹。記事官洪禹道陞敍,半熟馬一匹賜給。醫官柳瑺,超授二階,守令除授,熟馬一匹面給,銀子四十兩,田三十結,奴婢七口賜給。醫官金有鉉,熟馬一匹面給,豹皮一令,田十結,奴婢五口賜給。醫官丁時梯、崔萬尙,竝加資,守令除授,田十結,奴婢五口賜給。醫官許坫、方震夔、金垕、李燁,竝加資,熟馬一匹,田七結,奴婢三口賜給。掌務官李道元、李長白、金壽峯,竝加資。醫官鄭斗俊、趙慶基、全悌望、申熙溟、尹聖輔、趙興瑀、李重蕃、金重、李時弼、鄭文益、金國賓、鄭趾顯、李應斗、吳重卨、許信、金德三、崔後慶、李得英、白光璘、玄孝綱、李敏夏、權聖經、崔泰齡、李時聖、鄭麟祥、吳廷和、李震成、玄悌綱、李徵夏、金漢齡,各半熟馬一匹。本院掌務官尹趾大,兒馬一匹賜給。藥色書員崔壽崗、邊有曄,竝書題除授。掌務書員朴震昌、金鎰萬,湯藥書員金海明、金之聲、朴世蔓、徐泰雄、趙時璧、崔碩昌、韓泰興、李有夏,差備待令書員崔天起、秦次萬、張世昌、沈斗益,竝從自願免賤。使喚書員趙贊益等十五名,竝限己身免役。差備待令醫女丹節、月娥、承禮、天香、仙玉等,竝從自願免賤,米布從優題給。使喚醫女麗生、月盈、臺夢、雲安、香希容,竝米布從優磨鍊題給。其餘下人等,令該曹米布,從優磨鍊題給。
○備忘記,慶恩府院君金柱臣,內廐馬鞍具,一匹面給,子婿中一人除職,田二十結,奴婢六口賜給。
○備忘記,內殿痘患時議藥廳承傳色金碩輝,加資,田七結,奴婢四口賜給。本殿承傳色朴弼周、崔萬裕,竝加資。加設承傳色林萬柱、金重輝,各熟馬一匹。議藥廳差備內官崔東齕、張文碩,各半熟馬一匹。陳世番兒馬一匹。朴碩老上弦弓一張賜給。本殿出入內官金時輝、李起蕃、金昌錫、高德柱、朴文昌、吳與昌、楊震周、金爾重、李景瑞、金夢相,議藥廳司謁金天錫,各半熟馬一匹。出入番內官李杙、金兌道、金纘先、金禹器、金碩彬、李後精,司謁池碩昌,本殿司鑰徐壽敬、吳好明,各兒馬一匹。司鑰方震倜、金泳輝、朴仲悅、孫貴說、千貴得、高泰齊、金世興,各上弦弓一張賜給。議藥別監金鍾錫、韓弼琦、張泰完,竝從自願免賤。其餘飯監以下,令該曹米布磨鍊題給。
○備忘記,內殿痘患時,侍衛尙宮金氏、池氏、殿阿只,竝從自願免賤,各奴婢四口。尙宮池氏、金氏、池氏,竝自願免賤,各奴婢三口。尙宮徐氏、韓氏、池氏,竝從自願免賤,奴婢二口賜給。
○判府事李頤命箚子。大槪,乞察由中之懇,亟收恩賞,以重賞典,以安微分事。入啓。
○刑曹判書李彥綱,都承旨權尙游上疏。大槪,臣於匪分之賞典,實有所不敢承當者,玆敢冒死號籲於宸嚴之下,伏乞亟寢成命,以重賞典,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自有已行之例,卿等勿辭焉。
○答判府事李頤命箚曰,省箚具悉卿懇。今玆賞典,自有已行之例,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注書金尙奎病,代徐命均。〈已上朝報〉
○〈疊書〉政院以司譯院言啓曰,司譯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漢學、淸學、偶語訓長,以張遠翼、金澤差定,別爲付料事,曾已定奪於榻前矣。曾於漢人鄭先甲、文可尙爲訓長時,兩人各以司直司果付料矣,今此張遠翼、金澤等,以此遞兒,輪回付料,分付於該曹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台佐,以備邊司言啓曰,泰安地漂到淸人等,領來京中,從陸路入送彼中事,旣已稟啓蒙允矣。丙戌以前漂到人,直爲解送於北京,非止一再,今亦別定賫咨官,押送北京似當,賫官差定咨、文撰出等事,竝令該院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來祥,以刑曹言啓曰,答右議政趙相愚箚曰,箚末事,禁府竄配之類,頒赦後,欲與大臣疏釋於榻前,而至於秋曹編配罪人,日昨備忘中,果有落漏者,朝家恩典,前後何異?其令攸司,除全家及爲奴外,減死定配,流配充軍,勿揀赦前之類,一倂放釋事,命下矣。卽依聖敎,各道編配罪人中,除全家爲奴外,減死以下,定配罪人等,一從徒流案別單書入,而此外或不無徒流案中落漏者,與到配而未及啓聞者,一倂放釋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世最,以司饔院言啓曰,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諸提調意啓曰,頃於筵席,以災傷文書呈納時,人情之弊,致勤聖諭,仍及本院進上時,下輩人情事,而以戊子年後,尙無一番啓達,至有良可寒心之敎,臣等誠不勝惶恐之至。近以此事,査問本院下輩,及水剌間所屬,使之從實自首,其所捧情債之數,又於各道進上陪持人之到院,亦爲推問其所給之數,考准彼此所告者,則無所差違,蓋各道情債,雖略有多寡,而其多者,二十六兩零矣。本院下輩,及水剌間所屬等之受捧情債,固爲可駭,而沿襲謬規,其來已久,則到今追究科罪,其勢未易,故以自今以後,一切禁斷,雖些少錢文,不敢更捧之意,各別嚴飭。仍爲發關諸道,進上時情債,使之更勿收聚齎來,近來所已齎來者,亦於膳狀到付,論題其還送之由,而外方若不善擧行,仍前收聚,則難保其不爲中間奸利之資,使朝家德意,不及於民間,是宜有別樣知委之擧。且聞進上來納時,禮曹政院該吏,及近仗軍士處,亦有例給之物,似宜一體禁斷矣。仍念所謂情實情債者,始因饌物之或品劣,恐其點退於監捧之際,遂開此方便之路,今欲嚴禁情債,則必使外方,精備所進饌物,得免點退,而後庶可永杜情債之弊,禮曹、政院、兵曹,及各道監司處,以禁斷情債,與精備饌物事,竝爲分付,宜當。本院之以此,査問有日,而値議藥設廳,不敢煩慁,今始陳啓之意,竝此敢啓。傳曰,依爲之。
○行判中樞府事李頤命箚曰,伏以今日中闈之吉慶,寔賴祖宗之默佑,聖上之洪福,顧何與於人力,況臣素昧醫理,但十餘日直宿問候,此何有可紀之勞,直是職事然耳。卽伏見備忘記,恩賞便蕃,上駟繁纓,已是上賞,贓獲土田,有同勳例,除職之恩,及於子弟,臣驚愕悚恧,誠不知所以措躬。慶賞,國之大政,不宜屑越至此,不但臣私心之不敢安,物情亦必衆[不]允。伏乞聖慈,俯察由中之懇,亟收成命,以重恩典,以安微分,不勝幸甚。取進止。〈批答見上〉
○右尹朴權疏曰,伏以臣之重感寒疾,今已月餘日矣。適當西宮違豫之日,不敢偃伏,忍死奔走於起居之班,輾轉添劇,今至委頓之域,方言陳章乞免之際,伏見京畿監司朴弼明之疏,以備局覆啓中,本道災處,請遣該曹郞,摘奸事,譏之以事未知聞,國體壞損,責之以聖朝失信,窮民缺望,語意深峻,不比尋常,臣不勝駭懼之至。蓋此回啓文字,卽臣之筆也,發遣該曹郞,亦臣之論也。裁擇稟奏,雖在於大臣,而若論其罪,臣實爲首,顧安敢厭然自掩乎?當初狀啓之下本司也,群議亦自不一,或言年分磨勘之後,許多災結,不可追給,宜盡防塞,或言成命之下,不可全然不許,宜令都事,更爲覆審,或言災結太多,不可盡許,每結春收米,宜減一二斗,臣則以爲,各邑所報,有無多寡,或至懸殊,似不無虛實相蒙之弊,都事覆審時,嚴加摘奸,雖有定奪,而到今節晩之後,有難復爲發送,若以該〈缺二行〉大抵田政之難於覈實久矣。道臣則不過行關申飭,而〈缺〉亦不能一一親審,委諸面任書員之輩,其間奸弊,難保其有無,故每年年分大槪狀,雖自監營收捧修啓,而別遣敬差官及都事,或自戶曹抽栍字號,使之打量者,初非出於不信道臣之意,而田結差錯守令論罪之際,道臣之因此引咎,亦未之見也。顧此災結摘奸之擧,若或挨逼於道臣,則如臣蒙昧,固宜其不能覺察,而大臣及諸宰,亦豈無一人慮及於此者乎?今者道臣之以此引嫌,實是意想之外也。若曰,狀聞中災結,十分精詳,不當疑其混淆,則亦不無可言者,凡水旱霜雹之災,固多有偏被者,而若夫乾濕之不適,種糧之或乏,一道之內,宜無異同,隣比之地,似不當懸隔,而或有全無所報者,或有隻報若干者,水原、南陽爲接界,而南陽則十餘結,水原則一百十餘結,廣州、利川爲接界,而廣州則十餘結,利川則五十餘結,坡州、高陽爲接界,而坡州則十餘結,高陽則九十餘結,富平、仁川爲接界,而仁川則三十餘結,富平則九十結,安山、衿川爲接界,而安山則七結,衿川則二十五結,其爲不均,有如是者,明覈之請,所以發也,而道臣乃以揆以事面,斷無是理爲言,無亦近於穎川、弘農可問,而河南、南陽不可問者耶?其疏又以災結元數中,通津則三邑,不爲區別,謂之首尾牴牾,莫知所以致此雲。覆啓中所謂,陽川等三邑給災,係是特恩,今不當擧論雲者,蓋言其給災當否也。其下曰,取考《啓本後錄》,則至於八百九十九結之多雲者,蓋以通津等三邑,旣在於後錄之中,不得不合而計之,此事有何大段關係,而苛責至此也。藩臣之啓聞陳請,廟堂之覆啓防塞,前後何限,雖以近日事言之,各道監司,枚擧守令所報,請給綿田災,極其張皇,而廟議以虛實相蒙,定〈缺〉惠未究,措辭不許,此亦將以屍職謾上則[之]罪,而請譴〈缺二行〉奪行會矣。本道査啓,十一月初七日始到,雖使趁卽〈缺〉隆冬下雪,乃必然之事,則踏驗之難,都事與郞官,有何間乎?狀啓中,都事摘奸一款,全不提論,無乃預料其回啓之必在臘月,積雪之必在其時,有不可覆審而然耶?本道狀聞,旣在於至月,而回啓之遲延,實由於憂遑不暇之致,則其可以歲除不遠,爲歸咎之端耶?備局回啓,雖使諸宰構草,大臣實主其事,設有未及審察處,藩臣事體,只當平說道理,而盛氣憤薄,無少顧藉,恐不宜如此也。如臣無似,預聞末議,意見迷滯,不能俯仰,文辭疎陋,常失照檢,早晩顚沛,固已自料,而今因數行屬草,至使聖朝有失信斂怨之譏,廟堂受牴牾苟簡之誚,其罪不亶止於辱朝廷壞體統而已。伏乞聖明,先削臣本兼兩任,仍勘臣罪,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云云。〈批答見上〉〈已上燼餘〉
○〈疊書〉備邊司啓曰,泰安漂到淸人等,領來京中,從陸路入送彼中事,旣已啓稟蒙允矣。丙戌以前漂到人,直爲解送於北京,非止一再,今亦別定齎咨官差定,咨文撰出等事,竝令該院擧行,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12月22日
編輯都承旨權尙游〈藥房直〉。左承旨崔重泰〈坐〉。右承旨黃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病〉。右副承旨鄭來祥〈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坐〉。注書金尙奎〈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錫來〈藥房直〉徐命均〈仕直〉。事變假注書沈珙〈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水剌之進,已復常節乎?中宮殿頭疼膈煩,眼眥赤癢等症,其已快減,而夜間寢睡,亦安寧乎?臣等不任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水剌之進,幾盡復常,內殿頭疼等症,猶未快減,寢睡安穩矣。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墪辭疏入啓,參判尹趾仁,方待命於金吾,參議未差,不得開政雲。參判尹趾仁,所當牌招,而旣已待命,則有難循例請牌,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分付,參議未差之代,問於大臣差出。
○獻納韓永祚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校理吳命恆上疏。大槪,臣於憲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蒙罷斥,以快人心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刑曹啓曰,全羅道敬差官趙翼命,尼山傳諭史官李萬維等,或係驛馬越站,或係驛馬加把,所當移義禁府處置,而當此無前曠蕩之日,似當有分揀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分揀。
○吏曹判書李墪上疏。大槪,臣於憲臣之聲罪臣者,非止一端,而無非人臣之極罪,不但不可一刻仍冒於銓職而已。宜有朝廷照法勘律之擧,三日之內,召牌五降,而情勢窮蹙,不敢冒赴,逋慢之誅,尤無所逃,乞垂矜諒,亟罷臣職,仍命斥退,以謝臺議,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領敦寧金柱臣箚子。大槪,伏願收還格外恩賞,以重舊典,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玆賞典,已有可據之例,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備邊司,吏曹參議李光佐。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文學趙翼命上疏。大槪,臣之負犯不輕,而倖會邦慶,旋蒙恩典,職名自在,庚牌降臨,惶感悶蹙,不知死所,嚴畏分義,不得不趨詣於禁扃之外,顧臣情勢,決難冒進,玆敢陳章徑退,懇乞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事。入啓。
○京畿監司書目,疾病危篤,曠廢職務,且於宰臣之疏,尤有所不敢晏然者,玆敢更申控籲,冀蒙遞免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政院啓曰,開政命下之後,尙未擧行,事體未安,新除授吏曹參議李光佐,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明日牌招。
○持平鄭楷上疏。大槪,老母宿病,挾感增劇,醫治罔效,轉就危苦,臣之情理,實無離側供職之望,玆敢疾聲仰籲於玉候靜攝之中,懇乞遞臣職名,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警具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吏曹參議李光佐上疏。大槪,卽承銓司除命,而新被臺疏重斥,決無冒出承命之理,伏乞亟命鐫臣銓職,以全廉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已上朝報〉
○李世最啓曰,大司憲權尙夏在外,執義李縡未肅拜,掌令申慶濟上疏,掌令洪禹寧,持平鄭楷呈辭,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朝報〉
○黃一夏,以侍講院言啓曰,今二十五日,王世子陳賀時,宮官不可不備員,文學趙翼命,以情勢難安,不得行公矣。今因該曹草記,旣有分揀之命,卽爲牌招察任,本院兼官有闕之代,後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陳賀後,當爲頒敎矣。明早大提學金鎭圭牌招,敎文使之製進,且春帖子製述官,方此抄啓,出韻科次,明日竝令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來祥,以刑曹言啓曰,各道減死以下,編配罪人,一倂放釋事,命下之後,應宥罪人等,別單書入啓下矣。所當卽爲發關,分付於諸道,而臺諫方以還收論啓,姑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最,以備邊司言啓曰,日昨行判中樞府事李頤命,陳達於榻前,以今此良役變通,爲除隣族,殊非爲民變通之意,辛卯以上,逃故身布,侵及隣族者,使之明査,特令蕩減,以布德意爲請,入侍卿宰之臣,或以爲物故之類,査明眞的,則竝爲蕩減固宜,而至於逃亡,則率多詐冒,未准限逃亡身布,若一倂蕩減,則其數不少,其身亦不可不代定,閑丁難得,有甚於前,依近日湖西新變通,奴婢軍兵,逃亡過五年以上,二年身貢,三年番布,許減之例,諸道逃亡,未准限者,限年減布,而姑勿代定,奴婢亦一體施行爲當,或以爲逃亡,未必眞逃,若不計年數久近,一倂蕩減,則殊無十年定限之本意,自上以令廟堂商確稟處下敎矣。生民之困,極於身布之役,仍爲奸僞,滋生逃亡,則不得不有限年之法,以致侵徵之未收,隨年而增多詐冒之類,其事雖可惡,而究其情則亦所哀矜,況其族隣、之橫被侵剝,而顚連者哉?今原任大臣之陳達,其意蓋爲變通良役,誠出於不得已,而搜汰釐革之際,必致騷怨之端,旣補其侵徵隣族之闕,而一時竝行侵徵之政,旣涉不便,且當春和布澤之日,元元憂悴若焦,望霈朝家特施曠蕩之典,使積逋橫侵之怨,得以少蘇而更新,則此爲仁政之一端,雖其被搜霑惠,其人各異,而必且感動歡欣,則良役變通,本出於深軫民隱,亦可以少定其騷擾之心矣。卿宰兩臣之言,以不計逃亡年限,一倂許減,則減布太多,減布後,代定良丁之難得爲慮,此固不爲無見,而第諸般未收,徒在虛簿,本難追捧,朝家雖因此蕩減,有所捐失,而諸衙門經用,或可節縮支過,前頭變通,廣開良丁之路,則自可有裕於充闕,旣許減布之後,則自當代定,而代定,爲各邑之所難,則守令之査明逃故,必當詳悉矣。今此特減,乃不常有之恩,其在大體,恐不當有所顧慮於些少虛僞之參錯其間,亦何必規規,比同於湖西,限年減布之例乎?逃故奴婢,身貢之侵及隣族,其爲怨苦,與軍布一般,宰臣陳達,誠甚得宜,依大臣所達,自上特降明旨諸路,辛卯以上,軍兵竝與奴婢,逃故之隣族徵布者,悉令蕩滌,自本司分付諸道,使之詳覈論報後擧行,以良役變通後,所得良丁,限明秋盡代定,而其後逃亡,限十年之法,則仍舊施行爲當。且自前朝家,雖有蕩減之令,例多已捧於民間,而中間消失者,混入其中,民不蒙惠,而徒爲奸蠹之利,復有此弊,則該邑守令,當爲論罪,以此諸道,竝爲分付,何如?傳曰,依啓。
○傳於鄭來祥曰,我國積痼之弊,莫如良役,故特軫民隱,纔已變通,而第念一面充補闕額,一面侵徵隣族,決非王政之所忍爲者,矧當陽春,惠澤宜先,其令廟堂,辛卯以上,諸道軍兵奴婢,逃故之隣族徵布者,一倂明査蕩減。
○統制使金重元,以固城居金士男等,五名渰死事,狀啓。傳於鄭來祥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領敦寧府事金柱臣箚曰,伏以今玆坤殿患候之速臻康復,實係邦家之亨運,群下區區煼煎之微誠,顧何預於其間,而乃者藥院書啓之判下,臣名特置其中,其錫賚之便蕃,恩命之非常,一出格外,而殆與藥院大臣在保護之任者無間,臣誠驚惶震越,不省所以致此也。因念臣於頃年兩度進宴之時,以該廳首席,猥被錫馬之命,而臣不敢隨諸臣辭免者,以恩私有例,而處地自異也。若今無前之異數,在臣私義,終難冒受,則臣不得不昧死,仰瀆於靜攝之中,自知臣罪萬萬矣。伏願聖慈,俯察至懇,亟使收還成命,以重舊典,以安微分,不勝萬幸,臣無任悚懍祈祝之至云云。箚槪〈批答見上〉
○京畿監司朴弼明疏曰,伏以臣,罪在失職,理難仍據,冒昧封章,冀蒙譴罷,而聖批優異,特賜准許,惶隕感激,不知所出,誠不敢以區區情勢,更煩籲呼,而第臣狗馬之疾,困篤已久,前此祈免,急於自列,不暇陳聞矣。今則症形漸劇,日就危域,又何可以煩瀆爲懼,以自阻於仁覆之下哉?臣之痰火之疾,半生沈痼,衰謝旣甚,精力益〈缺二行〉目昏眩,肢節麻疼,種種症情,難以悉數,而最是頑痰,隔於胸脅之間,呼吸不通,坐臥俱妨,頃刻之內,若將悶〈缺〉寒氣外束,熱勢內熾,連宵煩轉,全未交睫,精神日益昏瞀,氣息日益危綴,尋常狀牒,旣未酬應,緊急啓聞,亦難着署,公務委積,一任曠廢,惶悶之極,如添一病,況殿最重事,未能及期磨勘,致勤問備之罰,而顧臣症情,危惡若此,旬月之內,萬無擧行之望,其何敢一日虛帶,以益瘝厥之誚乎?臣於封疏申籲之際,得伏見右尹朴權疏,則詆斥至深,語意非常,臣誠不勝駭怖之至,臣之所陳,上而爲朝廷惜事體,下而自引其屍職之罪而已。夫豈有噴薄張皇之語?而今宰臣抉摘句語,擔當力辨之不足,又乃動引廟堂,以爲藉重脅持之資,夫如是,則朝令之下,雖有不便於民者,輒以事關廟堂,而不敢違覆,然後方可合於藩臣之道耶?至於辨別列邑之境界,較量之多寡,末又〈缺〉可問不可問之語,其所疑臣持臣之至此,而猶且怒臣之有所辨論,此豈常情之所可及者哉?許多捃摭之言,亦豈無一二可辨者?臣今病甚昏劣,無以出氣費力,且不欲與宰臣,復事較爭,而其爲不可冒據之端,則於此,固益決矣。伏乞聖明,俯諒臣情勢病狀,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罪,以尊國體,以快人心云云。疏槪〈批答見上〉
○吏曹判書李墪疏曰,伏見掌令洪禹寧疏本,以銓曹佐貳之擬望,郞官四品之陞遷,鄭栻之必塞宿趼之擬,且有外補之議,李世瑾之連擬淸望,爲臣之罪,或謂之急先援引,以爲黨助之地,或謂之勒令遷陞,使去秉筆之地,總而斷之以是非倒置,用舍乖舛,及伏見〈缺〉,又以爲俱未穩當,臣不勝〈缺五行〉若朴鳳齡,則出入郞望,已過四年,而與臣同過都政矣。其請陞之言,已聞於臣之初出仕之日,及其自南還也,於闕內公廳諸名士,齊會之處,招致執吏,力言陞遷之意,衆耳目之所共聞,則何可謂之一下吏之傳言耶?旣謂之傳言,則其欲陞之意,可知。又何可謂之,勒令陞遷耶?鄭栻之頃間兩疏,辭意逶迤,有欠白直,故公議非之,臣於兩政,果停東壁之望,物議或不無外補之議,而臣則不以爲然,亦無因此久枳之意,而今乃謂之,是非倒置,用舍乖舛,臣未知此言之果出於平心論事之道,而構罪至此,令人危怕,所謂儒臣之通於政席雲者,元無苗脈舊踐之事,故臣果循舊望而擬之矣。今乃直驅世瑾於懷私蔑公,希覬進取之科,噫,亦甚矣。守令之以病乞遞者,入啓於口傳政事之日,前後何限,而此亦爲臣吹覓之資,良可笑也。柳鳳輝之文華名論,固已超出於流輩,而又經諫長、國子、副學等極選之地,則今此入銓,豈藉臣援引之力,而攻臣之鋒,移及偏酷,至謂之刻毒放肆,蹴踏醜詆,無復餘地,是豈論人忠厚之道耶?臣竊爲憲臣,惜其有如許口氣也。噫,自古居銓地者,何限,何能每事盡善,每人爲悅?苟有所失,則執法之論,只就事以規之,未嘗有激訐猜構之事,當之者,亦引過相謝而已。故公議行而朝著靖,豈有如近日得疑似之端,成晻昧之罪,擠之於萬仞坑塹,以爲甘心之計者乎?臣以篤癃之年,早自屛退,而眷戀宗國,尙此遲回,曲荷剪拂,前後入銓,値〈缺〉半之會,居必爭之地,旣再僨而不戒〈缺三行〉退之請,則便一駁遞之辭也,而喉司不諒〈缺〉雖嚴,情跡益蹙,三日之間,五次違召,誠出於萬不獲已也,而逋慢之誅,實無所逃,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矜諒,亟命罷斥臣職,仍治違命之罪,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云云。〈疏槪批答見上〉
○校理吳命恆疏曰,伏以臣,得伏見憲臣疏本,一篇精神,全在銓地,又以餘波,噴及於臣,臣誠疲劣,不欲與之呶呶相辨,而第其委折,有不可不一陳者,從前選部郞驟遷之時,或因疏章,或因臺啓,旣陞而旋寢者,非止一二,則臣之前疏所論,不過以政例言之而已,有何分疏彌縫之端,而抑勒爲說,橫加侵詆,實未曉其意之所在也。至於前校理鄭栻事,則蓋其頃日陳疏也,衆議喧藉,毀疵紛然,但未及登諸章牘耳。臣意以爲濟友之間,不必過加疑謗,第念栻,苟有意見,則卽爲論列,何所不可,而連在經幄,一味含默,林象德之筵白也,同爲入對,終無一言而退,此固聖明之所俯燭,而及夫峻論層生之後,盛氣連章,多不擇發,滔天左袒,壞人心術等語,俱極謬戾,竝驅諸臣於恣意黨私之科,以是群非衆斥,至於此極,或姑停舊擬,或暫置外郡,以弭沸騰之謗議,不害爲鎭定之道。故臣果略有酬酢於親友,而亦無永爲枳塞,必欲出補之議,栻於其後,卽拜館職,出而供仕,則方帶侍讀之華銜,見漏東壁之末擬,有何驚怪之事,而抉摘不施之私談,奏合上聞,有若訐告者然,通於政席之說,亦未知何所聞而發耶?似此言議,誠可笑也。雖然,臣昧於涉世,輕於發言,被人詬斥,莫非妄率之咎,循省恧蹙,靡所容措,不得不仰煩籲呼於靜攝之中,瀆擾之罪,益無所逃。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許鐫免臣本兼職名,仍命有司,勘臣負犯,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疏槪批答見上〉
○文學趙翼命疏,伏以〈缺三行〉竟未祗謝,常懷惶懍,一味屛蟄,頃承湖南敬差官之命,義固往役,不敢辭避,跋涉長程,觸犯隆寒,宿患添劇,症情一倍危篤,路次久淹,已沒前進之勢,啓本旣上,且無復命之望,百爾思量,計無所出,不得已忍死馱轎,且行且止,行到忠淸道成歡驛,始審有申禁乘轎之令,且承坤殿玉候未寧之報,臣急於復命,不計死生,果卽自本驛,跨鞍疾馳,趲程上來,及到郊外,聞有除旨,情病之外,且有冒禁之罪,在臣私義,固難晏然復命,而適値議藥設廳,大小憂遑之日,不敢陳懇,黽勉入肅,姑欲遲待罷廳,以爲控疏請譴之計矣。不意郵官狀聞,踵後而至,其所罪狀臣者,極甚張皇,有若臣勒立轎馬,終始冒禁者然,已不勝惶懍,而旣有他站乘轎之事,則臣何敢費辭自解乎?至於越把一款,儘有委折,不得不略暴焉。臣行到兩驛交遞之境,他驛人馬,未及出待,其勢固難卸下,中路所把驛卒,無辭前進,有若常例,故臣果不少疑訝,只任其所爲矣。及見狀本,只以越把,爲持臣之端,臣誠愕然失圖,莫曉其由,取考法文,則有經驛不換之律,毋論事實之如何,臣旣矇不覺察,有此冒犯之失,揆以常憲,無所逃罪,而倖會邦慶,旋蒙恩宥,所叨職名,尙在身上,臣惶感危蹙,益不知置身之所。忽於此際,因本院草記,有此牌召之擧,嚴畏分義,不敢坐違,謹此趨詣於禁扃之外,顧臣情勢,旣無冒昧承命之望,且臣纔遭重慽,制限未盡,公義私悃,俱極悶蹙,玆不免陳章徑退,臣罪至此,尤合萬殞。伏乞聖明,俯賜諒察,將臣職名,亟許鐫削,仍治臣前後負犯,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云云。
○以文學趙翼命上疏,傳於黃一夏曰,遞差傳旨捧入。
○吏曹參議李光佐疏曰,伏以臣,向者〈缺二行〉感惶之餘,悶蹙繼深,殆不省措身之所,臣本,〈缺四字〉萬萬不合於此任,況旣屢試蔑效,疵釁百出,何可以職在前列,輒復冒授,以益其公私狼狽乎?竊伏聞日昨憲臣之疏,以李世瑾擬望事,力詆銓地,斯亦臣在銓時事也。夫一言之失,奚至於枳塞舊踐,而今乃攻其事之不足,必深攻其人,以及於政曹,平心論事之言,固不如是,然其論斥至深,至以倒置乖舛爲言,冒此恥辱,更據銓席,重以辱名器羞朝廷,豈臣私義之所敢出乎?雖被重譴,決無冒出承命之理,玆敢瀝血陳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命鐫臣銓職,俾全廉義,不勝幸甚云云。〈批答見上〉
12月23日
編輯都承旨權尙游〈藥房直〉。左承旨崔重泰〈病〉。右承旨黃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坐直〉。右副承旨鄭來祥〈坐〉。同副承旨李世最〈病〉。注書金尙奎〈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錫來〈藥房直〉徐命均。事變假注書沈珙〈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水剌之進,已盡復常乎?中宮殿頭疼膈煩,眼眥赤癢等症,其已快減,而夜間寢睡,一向安寧乎?加減涼膈散三貼,又進於昨日,今日令醫女趁早入診,詳察症候後,可以議定繼進當否矣。臣等憂慮未弛,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水剌復常,內殿頭疼等症,猶未快減,寢睡安穩矣。
○〈疊書〉備忘記,我國積痼之弊,莫如良役,故特軫民隱,纔已變通,而第念一面充補闕額,一面侵徵隣族,決非王政之所忍爲者,矧當陽春,惠澤宜先,其令廟堂,辛卯以上,諸道軍兵奴婢,逃故之隣族徵布者,一倂明査蕩減。
○吏曹參議李光佐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吏曹參議李光佐,旣有隻推之命,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所傳之言,中宮殿頭疼之候,雖未快愈,比初漸就差歇,卽今則頭部但不淸利而已。膈煩之症,雖或有時微發,亦不大段,眼眥赤癢,仍成小偸,鍼左邊已差雲。臣等與金有鉉、柳瑺等,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寢膳之節,一向平穩,雖有些少餘熱,時進冷藥,自可差復,今不必連進苦口之劑雲。自今湯劑,姑爲停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吏曹參議李光佐再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開政命下,今至四日,尙未擧行,事體極爲未安矣。參議李光佐違牌坐罷,參判尹趾仁呈辭受由,判書李墪所當更爲牌招,而今日乃是國忌齋戒,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坐罷之代,問於大臣,差出。
○備邊司,吏曹參議李大成。
○巳時,日暈。未時,日暈。〈以上朝報〉
○〈疊書〉政院啓曰,諸道徒配罪人,到配啓本十四度,及全羅道敗船沙格推覈狀啓三度,卞爾札更査啓一度,竝留院矣。卞爾札旣已蒙放,其他徒配及沙格等,皆當入於因赦蒙宥之中,此等狀聞,今不必煩弊出納,竝皆還下送,各其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
12月24日
編輯都承旨權尙游〈坐〉。左承旨崔重泰〈病〉。右承旨黃一夏〈坐〉。左副承旨李台佐〈坐〉。右副承旨鄭來祥〈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金尙奎〈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錫來〈藥房直〉徐命均〈仕直〉。事變假注書沈珙〈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日候陰濕,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水剌之進,一向如常乎?中宮殿頭部不淸利,膈間微煩等餘症,其已快減,而夜間寢睡,亦安寧乎?臣等憂慮未已,敢此問安。答曰,知道。水剌之進如常,內殿頭部不淸利等餘症,雖未快減,寢睡一向安穩,自今日輪直,宜矣。
○傳曰,慶恩府院君,自今日勿爲直宿。
○政院啓曰,開政命下,已過多日,新除授吏曹參議李大成,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明日陳賀時,殿坐三嚴,午初三刻,王世子出宮正時,午初初刻,開門差早。
○吏曹參議李大成上疏。大槪,臣於選部新除,旣有應避之嫌,在法當遞,而庚牌降臨,嚴畏分義,謹詣闕外,而顧此應遞之職,不宜暫時虛帶。伏乞聖明,亟命照例遞改事,呈政院。政院啓曰,吏曹參議李大成,來詣闕外,陳疏到院,以參判尹趾仁,卽其同生妹夫,在法應避爲言,原疏所當入啓,而以國忌正日,不得捧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判尹趾仁,呈辭受由,今姑改差,參議李大成,牌招。
○政院啓曰,吏曹參議李大成,來詣闕外,陳疏到院,以參判尹趾仁,卽其同生妹夫,在法應避爲言,原疏所當入啓,而以國忌正日,不得捧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判尹趾仁,呈辭受由,今姑改差,參議李大成,牌招。
○謝恩,吏曹參議李大成。
○政院啓曰,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吏曹參議李大成,今方承牌入來肅拜,今日雖是國忌正日,當爲開政乎?敢稟。傳曰,明日開政。
○掌令洪禹寧啓曰,臣以應遞之人,職名迄未卸解,情跡萬分臲卼,而旣處言地,亦有一日之責,目見黨論日甚,政法大壞,不忍含默,復陳前疏,聖批有過當之敎,已極惶懍,而銓曹、玉署諸臣反斥之疏,次第群起,詬詆譏切,略不顧忌,臣誠慨然,銓曹佐貳擬望格例,銓臣雖以前例爲證,臣亦取考本曹謄錄,所謂謄錄,卽吏胥輩望筒私置簿也。臣欲一一指擧打破,而辭語繁蔓,姑不悉攄,就以一二事言之。先朝時,副提學臣李端相,以新望,居參議副擬,而以其經學雅望,爲士論之推重,而猶不得直置於舊望之首,此果近於今日事耶?宰臣尹趾仁,則以已通中倒次者,非如臨政猝通之比,則亦非可擬於今日事也。大抵佐貳舊望,除在外相避外,無故在京之人,不患不足,而一倂拔去,如柳鳳輝者,乃謂之已經經幄巍選,不拘序次,置之首擬,鳳輝巍選,初旣濫吹,則反欲藉此,壓倒前望諸人,未知諸人地望,皆不及於鳳輝耶?古近前例,俱無襯着可據者,而輒以前例囫圇爲說,此極可笑。居銓地者,處事如彼,而臺閣或有一言,則迎加罵辱,此實今日之痼弊,而至如脅持構人,方務搏擊訐告等語,不暇擇發,無乃臣言,切中銓地用意處,而諸臣憤薄之言,如是遝至耶?李世瑾之筵奏,或謂之有失,或謂之妄發,夫妄發者,無心做錯之謂也。爛熳磨礱,傳播狼藉之後,入對仰請者,其可謂妄發乎?旣曰有失,而連擬淸望,少無停塞之意,其非必立世瑾之議,而何郞官之不參政陞品,謂有可證者?此不過指近來二三人勒令遷事,而其時放倒政例之駭擧,每可爲例耶?祖宗朝不易之政格,不爲遵守,必以近來伐異之謬習,借引爲證,亦非苟且之甚者乎?設令朴鳳齡,眞有願陞之意,郞官乏望之日,同席亦頗持難,而汲汲陞擬,其非欲去執筆之地者耶?向者,申鐔之無故陞遷,公議至今爲駭,半年之間,盡去異已之政郞者,吁,亦甚矣。鄭栻枳塞出補等說,銓長儒臣,皆不能自掩,而相通政席一款,不但人多傳說,儒臣於禁省稠坐之中,詆罵鄭栻,至以吾旣枳塞,又將外補等說揚言之,儒臣旣非時任銓郞,則枳塞補外,不通政官而能爲之乎?以臣孤危之蹤,間廁於擧世睢盱之中,固知片言脫口,衆鏑叢身,而銓臣儒臣,交鋒迭攻,怒色如火,此後拳踢,又不知何限,誠可危怕。毋令[寧]斥退臣身,以靖朝議之爲得,卽當詣臺引避之不暇,而自數日前,重得寒感,委頓苦痛,無路起動,連呈疏本,不得上徹,今俟少間,來詣自列,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殿,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12月25日
編輯都承旨權尙游〈坐〉。左承旨崔重泰〈坐〉。右承旨黃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坐〉。右副承旨鄭來祥〈坐〉。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金尙奎〈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錫來〈藥房直〉徐命均〈仕直〉。事變假注書沈珙〈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頭部不淸利,膈間微煩等餘症,其已快減,而夜間寢睡,一向安寧乎?臣等憂慮未已,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頭部不淸利等餘症,猶未快減,寢睡安穩矣。
○傳曰,頒赦百官,加爲之。
○政院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傳曰,明朝大提學命招。
○傳曰,頃者右相箚批,已有禁府竄配之類,頒赦後,欲與大臣疏釋於榻前之敎矣。明日入侍。
○吏曹判書李墪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兼司書吳命恆上疏。大槪,嚴畏分義,隨牌來詣於闕外,而第伏見憲臣避辭,則別出新語,尤爲爽謬,在臣廉義,有難冒出,乞蒙斥罷,以快人心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敎,王若曰,中闈遘厲,屬貽憂於臣民,上穹垂庥,聿奏功於藥餌。玆誠罕覯之慶,可無播告之章。念予寡躬,嗣得良佐,宗廟之事與共,宜受神禧,家邦之治是資。助宣王化,蓋十年相成於儆戒,故一國咸戴其慈仁。何意時沴之流行,乃干禁掖之肅穆。雖體孔聖愼疾之訓,移宮者頻,奈自周末有疹以來,無人或免。矧盛壯有異稚歲,其驚慮倍切中心,幸以浹旬之彌留,霍然如期而良已。天和旋復,覺添暖於椒塗,神彩轉淸,況生明於桂魄。苟非陟降之默佑,則何痊安之能遄,記親經於吾身。每存餘戒,踵有喜於儲嗣,復申今休。旣百體漸以康彊,而一念益自勤儉。鷄曉重報,寧安黼座之朝,蠶月將回,佇備鞠衣之制。風敎由此丕著,內外交修,邦運驗其斯昌,朝野共抃。爰薦牲醴於太室,仍宣綸綍於廣庭。喜溢神人,豈但爲齊體之重?恩推區宇,蓋欲示同慶之情。自本月二十五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戱,乾坤之道竝亨,疵癘皆去,雷雨之澤遍洽,湔滌靡餘。咨爾群聽,體予至意,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金鎭圭製進
○政院啓曰,因義禁府草記,今二十六日,疏決時應行節目,令本院考例擧行事,允下矣。取考癸亥己卯日記,則有時任原任大臣,及禁府堂上,及三司各一員,入侍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全羅監司書目,長興府使楊憲奭,規避差員,稱病不進,羅州牧使趙正萬,正朝箋文未及封進,竝只罷黜事。啓。傳曰,趙正萬只推勿罷。
○右議政趙相愚箚子。大槪,臣於今日嵩呼之列,老病濱死,不得進參,惶恐隕越,生不如死,敢陳危懇,冀許遞免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俟間視事,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禮曹啓曰,中宮殿痘候平復,實爲宗社莫大之慶,旣告宗社,仍行頒敎陳賀之禮,則設科同慶,亦當依例擧行,取考前例,則癸亥年上候平復後,初以增廣稟定,而今此慶科,以六百別試,咸聚京師,分三所,初場賦表,終場策問,講經,四書中抽栍一書,三經中自願一經,取粗以上,而殿試宜當,以此擇日擧行,何如?傳曰,以庭試設行。
○疏決時,禁府時囚罪人河,減死定配。罪人鄭澔、尹就商、呂必重、金柅、姜履相、李廷師、洪德涵、金尙圭[金尙奎]、崔國亮、尹淰放送。李祥輝、鄭維錫、張天䎘、張天翮、張大維、張成維、張斗維、張文維移配。金砯、金春澤、李後說、林霖澤減等。歲抄後違牌坐罷人員,竝敍用事,榻前下敎。〈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卽接恭陵、順陵官員所報,則近日大虎入來陵底閭里間,白晝往來,軍卒不得任意巡山,事極可慮雲。陵寢至近之地,有此虎患,極爲驚駭,依近例令軍門,出送將校,卽爲捕事分付,何如?傳曰,允。〈《禁營謄錄》〉
○有政。吏批啓曰,醫官柳瑺,超授二階事,命下矣。本資乃是崇政,超二階,則當輔國,醫官之不得陞輔國,自是前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熟馬一匹面給。
○又啓,判書呈辭受由,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長興府使今當差出,而本府物重地,素稱難治,未准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傳曰,全城君混,東原君潗,百官加親授。
○傳曰,長番內官申晐、張厚載、韓信國、張世相,百官加親授。
○吏批,以鄭翔周爲長興府使,柳瑺爲陜川郡守,金始鑌爲記事官,金相元爲文學,崔昌演爲司評,金東弼爲持平,趙泰老爲江華留守,楙爲洛豐守,尹侚爲分敎官,申聖夏爲忠勳都事,椅爲夏川都正,煒爲琅城副正,煇爲琅坪副正,尹寔爲淳昌郡守,李休徵爲監察,尹趾仁爲兵曹參判,申瑩爲安奇察訪,趙廷淹爲大丘府使,權益寬爲正言,李濟爲兵曹佐郞,趙邦徵爲扶餘縣監,尹德駿爲知義禁。
○兵批,以金德、崔鳴益、池成浩、金興相、尹就亳、李命龍付副司果,李翼海爲都摠經歷,李汝迪爲禁衛將,韓圭爲都摠都事,尹一商爲所江僉使,趙重藺爲五衛將,元聖兪爲五衛將,洪有炳爲蟾津別將,柳東起爲五衛將,李奎成爲副摠管,金溟翼、方墉、金應運,付副護軍,南瓛付副護軍,強哉矯付副護軍,尹興商、金時澄付副司果,丁武赫、李壽海付副司正,池成漢、金弘器付副司猛,金興碩付副司勇,閔鎭厚、兪得一、沈檀、睦林一、洪萬朝付副護軍,李肇、宋正明、兪命弘、金德基、尹世綏、李師尙、沈壽賢、朴彙登、權重經、李宇恆付副司果,沈珙、元德齡、姜弼文付副司正,李鳳徵爲同知,金壽基、文孝誠、盧鐸爲僉知,安斗齡爲僉知,朴時梓爲訓鍊僉正,趙爾重、李順坤、林再茂、安祉福、金夏錫、鄭德徵,付副護軍,金釴付副護軍,元斗貞、金禹貞、林從榮、朴時珪、朴弼乾、尹再閔,付副司直,金鼎鳴爲江華中軍,李昌肇、吳重周、李尙𫘂、白時耉、閔挺健、宋道成、李必益、李井煥、全鋏、朱振華、金聖基、兪珉、李有華、黃奎、李之驥、李晩得、辛裕、鄭必周、金訓益、周天澤、高嶸,付副護軍,李正臣、李翊漢、權𢢜,付副司直,宋儒龍、柳龜徵、張世益、李渤付副司猛,李厚全、申翊震、申命擧、朴廷元、姜晊、李重昌、姜頊、黃聖耆、趙繼徵、邊尙聃、朴東亮、朴弘輔、宋尙殷、金燦益、金得江、安夢瑞、崔福謙、朴宗榮、宣豪徵、孫碩胄付司勇,尹趾仁、洪以度、李溶、李相頊、鄭碩賓、尙經周、金洵、李漢章、李台望、李雲徵、洪處武、許埰、沈榗、韓構、趙湜、洪時九、安弘敏、申泳、韓廷弼、李萬錀、李漢珪、朴東相、金錫慶、洪處宙、洪元益、張萬里、朴琳、韓世良、申命式、申命任、安世煜、蔡以章付副護軍,趙翼命付副司直,權省付副司直,元聖兪、許玧、南就明、鄭是先、崔敬中、鄭栻、宋成命付副司果,尹錫來、徐命均付副司正,申湜付司猛,李徵海付副司勇,金演付上護軍,朴世泰、李敏夏、吳鼎和付副護軍,權珪、任弘望、李世弼、玄悌綱、卞三彬付司直。〈吏兵批政軸〉
12月26日
編輯都承旨權尙游〈坐〉。左承旨崔重泰〈坐〉。右承旨黃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坐〉。右副承旨鄭來祥〈坐〉。同副承旨李世最〈坐〉。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錫來徐命均。事變假注書沈珙。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昨日親臨受賀,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頭部不淸利,膈間微煩等餘症,其已快減,而夜間寢睡,一向安寧乎?臣等不任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頭部不淸利等餘症,猶未快減,寢睡安穩矣。
○政院啓曰,大提學金鎭圭,承牌來詣賓廳矣。傳曰,書題書入。又啓曰,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徐宗泰方將陳箚雲,左議政金昌集,右議政趙相愚呈辭,入啓。今日疏決時,時任大臣,俱不得進參,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疏決時,時任大臣不可不入參,從速入來之意,遣史官傳諭於領相。
○左議政金昌集初度呈辭。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右議政趙相愚初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獻納韓永祚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刑曹參判趙泰東,左承旨崔重泰初度呈辭及正言李承源,驪州地掃墳呈辭及說書金有慶,衿川地加土呈辭。入啓。給由。
○禮曹判書尹德駿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嫌,勿待罪。傳曰,右承旨持此書題,與大提學,偕往泮宮,儒生等試取以來。
○政院啓曰,今日疏決時,禁府堂上,不可不備員。知義禁尹德駿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因禁府草記,罪人鄭濂、金英成等設鞫事,命下矣。處所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本府爲之。
○謝恩,知義禁尹德駿。
○禁府,蒙宥未及拿來罪人尹以泰。
○禁府,推鞫問事郞廳四,呂光周、洪廷弼、具萬理、李熊徵。啓。
○記事官洪禹道書啓,臣承命馳往於利川邑內判府事李畬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急於歸死,寸寸回程,纔到利川,昏頓滯留,縷喘尙存,一念難昧,自省愆負,萬殞是俟矣。史官追到,傳宣聖批,恩旨溫諄,不加誅罰,諭以招徠之意,臣跪奉綸音,不覺涕流被面也。臣之今行,本非不爲入都之計,而病不任程,終至中路退還,臣辜恩積釁,逋屛田裡,天地高厚,報答無路,區區犬馬之情,所可自效者,惟在於朝賀之節,而亦未遂其誠願,有臣若此,誠不如速死之爲愈也。今臣雖賴覆幬之仁,未便殞絶,得歸故居,復起爲人,實無可望,恩諭之下,但增兢隕,不知所達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執義李縡上疏。大槪,臣之抑情遲留,非有因仍供職之意,只爲一參賀班,以伸慶祝之誠,方欲更申前懇,仰冀矜允,而卽聞母病添重,急於省視,投疏徑歸,乞遞職名,仍刊仕籍,得遂終養之願,重勘臣任情蔑分之罪,獲安賤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刑曹判書李彥綱上疏。大槪,乞解職名,以存舊例。且以一二獄囚事,附陳賤見,仰備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李文煥事,登對時稟處,權諴事,更加推覈爲宜。刑官非數遞之任,內局提調,今姑勉副焉。
○政院啓曰,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徐宗泰疏決後,身病猝重,左議政金昌集,右議政趙相愚俱在呈告中,今日推鞫坐起不得爲之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疏決時,掌令申慶濟所啓,臣篤癃奇疾,閱月沈劇,而分義是懼,忍死趨召,中路昏仆,不得趲程,未及議藥之日。比到京邸,殆不省事,奄奄牀褥,未卽入肅,又犯稽謝之科,前後逋慢,無所逃罪。區區犬馬之誠,只欲少伸於蹈舞之列,力疾趨班,獲覩盛儀,而顧此罪戾之蹤,決無仍冒之理。且於本府新啓,金德遠等五人,歲抄蕩滌還收之論,竊有所慨然者。今此坤殿痘候,有非尋常違豫之比,百僚焦煎,擧國憂遑,幸賴宗社默佑,百神同扶,旬日之間,遄臻康復之域,此實國家無疆之休,臣民莫大之慶。仰惟聖上,特下備忘,頒恩示慶,曠蕩之澤,寬大之典,逈出常格,圓戶洞開,大辟咸宥,雨露滲漉,下及泉壤,歡聲載路,和氣藹然,斯誠大聖人召和致祥之一機會也。在群下忭祝之情,惟當奉承之不暇,而乃於成命之下,必欲沮格而後已,旣疏又啓,持之不已,噫嘻亦太甚矣。顧此被論諸臣罪廢,殆至二十年,情實莫暴,其中死亡過半,抱恨無窮。當此四方同慶之日,使枯朽跛躄,均霑恩澤,亦聖世之一美事,而連章累牘,至請還收者,臣未知其果出於公心也。且念己卯之慶,雖栫棘流配,一倂寬赦,則今日邦慶,事體尤別,歲抄蕩滌,比之疏釋竄謫,不啻有間,而臺臣之必事強爭,抑獨何哉?雷雨之澤,不偏於幽谷,容光之照,或阻於覆盆,則豈不有歉於普洽之霈澤,而聖敎中,有非常之慶,行非常之典之意,果安在哉?臣竊惜之。如臣迷滯之見,決難苟然隨參,旣不隨參,則亦不可一刻冒據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禁府啓曰,今此頒赦時,雜犯死罪以下竝宥事,命下矣。定配及定配身死未蒙放,放歸田裡罪人等,明日疏決時,當爲稟處,而時囚及未及拿來罪人,放未放單子,爲先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
○備邊司啓曰,頃日登對時,良役逃故隣族之弊,依時[特]敎隨便變通事,作爲節目,追後啓下之意,旣已仰達矣。節目今始草出,各具條項,別單書進,仰稟睿裁。其中逃亡年限,曾有定法,而今若一向膠守,許多闕額,不卽代定,則隣族極弊,無以一新釐改於目前,以承汲汲救拯之聖旨。故另爲變通,從今以前舊逃亡,則使之勿限年盡充,以爲一番役數整頓之地,今後新逃,則姑依舊定年限施行,前頭更觀里定法行否,稟達量,何如?答曰,依啓。節目頗爲詳備,依此爲之。〈《備局謄錄》〉
○今日疏決入侍時,行兵曹判書崔錫恆所啓,自上深軫,隣族侵徵之弊,有令廟堂講究變通之敎,至於辛卯以前,諸色軍兵,各司奴婢,逃故之類,又有明査蕩減之敎,固知聖意以一邊變通,一邊徵捧,有乖於恤民施惠之道,而第念所謂逃故,詐僞百出,以生爲死,以存爲逃者,不可勝數,此逃亡限年之法,所以作也,蕩減之令,本不宜輕施。況今年身布,已捧者居多,諸色軍木,或有幾盡上納者,亦有三分之二,或折半上納者,如此之類,勢難還給,似無一一分給之理。況列邑已爲收捧,而未及上納者,亦多有之,亦或有已爲上送,而未及納曹者。今若一倂蕩減,則適足爲京外吏胥輩,中間消化之資,其在民間,似無實惠。以國家經費言之,卽今餘儲蕩竭,實無成樣之路,良役節目,今方講定,不久當爲頒布於外方,而許多逃故之代,一年之內,萬無盡爲充定之理。設或苟充,査定推捉之際,動費時月,定役收布,以充蕩減之代,揆以事勢,誠爲至難,不量應下之數,輕減已捧之布,將何以推移充補乎?言念及此,茫無所措。臣意則已下之成命,雖不可收回,軍兵奴婢逃故之類,自庚寅以上,特許蕩減,而辛卯條勿爲擧論,則在民生爲莫大之惠,於經費有可繼之道,區區所懷,敢此仰達,下詢於大臣而處之,何如?戶曹判書金宇杭曰,當年條蕩減之令,必有虛實相蒙之患,雖只許庚寅以上條蕩減,每從已往年條而爲之,竝擧當年條者罕有矣。在外時,兵、戶判已有此議,而今此蕩減,旣是特擧,有所區別,頗似破碎,原任大臣之陳達,大體甚好,故啓辭中,以此陳稟,自上下特敎矣。朝家旣軫隣族之弊,一邊變通,而一邊又復侵徵隣族,則殊乖於憫念之道矣。有司之臣所達,深以經費爲慮,事勢之難處如此,則雖命蕩減庚寅以上條,亦豈不爲惠澤乎?更與相議覆稟,似當矣。判府事李□曰,隣族侵徵,實爲痼弊,自上臨御以來,每欲變通,今春又下特敎,申飭廟堂,使之各別講究,瞻聆所及,莫不感祝,自廟堂纔已講定節目矣。第其汰定之類,怨咨必多,而隣族之弊,尙且依舊,則決非事理之所宜,故有此蕩減之敎,命令旣下,想已遠播。今番有司一言,旋又變改,則其爲落莫,當如何哉?有司之臣,雖以恤經費之意,有所陳達,而臣意則決知其不可矣。禮曹判書尹德駿曰,庚寅以上逃故,則固蕩減,而當年條今方督捧,捧未捧文書,未及磨勘,而竝許蕩減,則難處之患,不一其端,非但經用不足而已,外方必將以難捧之類,盡歸之於逃故,此則不但經用之不足,旣曰逃故,則其代當爲自官家充塡,豈不甚難處乎?當年條決不可蕩減矣。錫恆曰,節目雖已講定,其所謂變通者,臣未知果能善處,而輕許蕩減,未卽充塡,則竊恐徒失經費,而爲弊滋甚矣。上曰,旣有所見,則陳達商確,亦自不妨,兵判之言,非出於必立己見矣。李□曰,日勢已暮,此非倉卒間節定之事,令崔錫恆退出後,更以文字仰達,令廟堂稟處,爲宜矣。錫恆曰,臣之所見,今已陳達,不必更入文字,以此直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出於擧行條件,令廟堂稟處,可也。〈《備局謄錄》〉
12月27日
編輯都承旨權尙游。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李台佐。右副承旨鄭來祥。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錫來徐命均。事變假注書沈珙。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錦山郡守呂必寬,泗川縣監趙鳳錫。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昨日終夕疏決,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頭部不淸利,膈間微煩等餘症,其已快減,而夜間寢睡,一向安寧乎?臣等憂慮未弛,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頭部不淸利等餘症,猶未快減,寢睡安穩矣。
○政院啓曰,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有故,左議政、右議政呈辭,今日鞫坐,不得爲之雲,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庭試吉日,來壬辰年二月二十五日,放榜三月初八日推擇。啓。
○同副承旨李世最書啓,臣承命敦諭於左議政金昌集,則以爲,臣之向來連章祈免,實出於萬不獲已,一向瀆擾,雖甚惶猥,而區區自畫,只以得釋重負爲限矣。適會坤候違豫,議藥設廳之日,不敢偃息私次,遂不免冒出,朝夕候班,抗顔進參者,只伸臣子分義而已,非敢爲因仍盤礴之計。且臣冒寒奔走之餘,前患諸症,一倍添劇,又得腰腳之痛,轉側不能任意,症情非常,將未免爲廢疾之人,不得不更尋長單矣,不意聖上,特遣近臣,臨諭綸音,辭旨冞勤,恩數愈隆,臣於此驚遑感隕,實不知所出也。臣之情勢,決難仍冒匪據,病狀亦難自力就列,前後箚啓,屢屢仰暴,聖明亦旣俯燭之矣,而猶且靳許,輒辱恩命,此無非臣之誠意淺薄,不足以感回天聽而然,亦臣之罪也。臣撫躬慙悼,不知所云,而顧臣情病,俱無一分勉強之勢,玆又坐違嚴命,瞻望宸極,震越罔措,只願速被誅譴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徐宗泰箚子。大槪,臣之病勢添重,無以開鞫坐,不勝惶恐待罪,伏乞亟賜罷免,治臣廢職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昨於前席,面諭勤摯,以卿體國之誠,胡忍棄予邁邁耶?決知其不然也。至於鞫坐,不宜遷就,卿須念君臣之大義,勿復以情病爲辭,卽起視事,仍又參鞫,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尹朴權上疏。大槪,敢陳淺見,以備裁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之事,令廟堂商確稟處。
○韓城君李基夏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伊日事勢之急迫,予已知之,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左議政金昌集箚子。大槪,繼尋辭單,實非獲已,而猥蒙敦諭,未克趨承,惶悚罔措,敢申危懇,亟命鐫罷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
○大司諫李晩成,校理吳命恆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右議政趙相愚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昨見引疾之章,予固深念,今陳乞免之牘,卿何遽辭?去就不宜自輕,遜退無已太過?顧玆輔相之職,實爲邦國之楨,係安危於一身,休戚是共,備股肱於元首,責任甚隆。惟卿忠勤,寔予良弼,金甌初卜,愜輿望於具瞻,玉鉉愈光,期事業於共濟,愛君憂國,卿豈讓於古人?同寅協恭,予有待於今日,何意釋負之請,遽在仰成之辰?觸候班之風寒,縱或失於將攝,當天時之舒暖,可漸便於調治。年齡雖高,尙幸筋力之強健,倚毗方篤,詎諉牀席之沈綿?況因箚奏之言,方議疏釋之典,欲待卿而裁決,謂宜造朝,胡移疾而逡巡,乃反乞退,非所望者,不可已乎?於戱,大臣進退之規,予豈多誥?國事泮渙之勢,卿所自知,亟回遐心,勉副至意,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宜晩製進
○持平鄭楷啓曰,臣以金德遠等五人,歲抄蕩滌之命還收事,有所論啓矣。卽伏見右僚避辭,則張皇爲說,侵斥備至,或謂之必欲沮格,或謂之噫亦太甚,末又結之以非出公心,臣竊不勝駭惑焉。今日邦慶,實是有國無疆之休,迺者特敎曠蕩之典,固知出於誌喜同慶之意,而至如金德遠等諸人,負犯至重,俱係罔赦,雖在頒慶之日,決不可混置曠蕩之中,則臺閣爭執,在所不已,而右僚於諸臣罪名之輕重,不敢明言,只以沮格太甚等語,詆斥臣身,此果成說乎?其避辭又以己卯已事,拖引爲例,此則尤有所不然者。夫己卯赦典,只是除名於竄配之籍,任其居住而已。至於今番,則湔滌太濫,職秩自如,全無懲礪之義,終爲小人之幸,臣之所論,實出於嚴法愼赦之意,非有私好惡於其間,而今乃勒爲之非出公心,豈急於營護,不恤公法而然耶?今以諸臺處置,召牌降臨,而臣之被斥至此,則其何敢可否立落之際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京畿監司書目,病勢漸劇,無望復起,更申哀籲,冀蒙矜許事,上疏上送事。啓。傳曰,還出給。又書目,安山呈,以領府事尹趾完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宿患,予所詳知,不得來參,有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江原監司書目,淮陽府使鄭齊斗受由歸家,還任無期,不得已罷黜事。
○忠淸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傳曰,忠淸監司趙道彬上疏,廟堂纔已措語覆啓,仍令察任,而又上辭疏,無意奉承,其在事體,殊甚未安。此疏還爲下送,使之從速察任。
○答左議政金昌集箚曰,省箚具悉卿懇。今日卿之所難安者,專在於人言,而所謂人言,予已開釋無餘,則於卿更無嫌端,而賀儀纔罷,長單復尋,是豈予始慮之所及哉?愕然之極,不知所以爲諭也。予志牢定,日呈十章,斷無允許之理,而反有損於事體矣。卿其思王室之多難,念廊廟之空虛,亟回遐心,出而論政,勉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備忘記,居首生員趙文命,直赴殿試,之次進士柳運、洪禹采、李廷熽,各給一分。
○政院啓曰,掌令洪禹寧、申慶濟引避退待,已至經宿,尙未處置。除在外未肅拜外,呈告人員,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延礽君出閤時,嘉禮廳都廳安瑞羽父在喪,代以本曹正郞李萬根差下,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制司日記》〉
○有政。吏批啓,新除授黃州牧使具志禎呈狀內,旣被臺評,其在廉隅,決不可赴任,斯速入啓處置雲。考其情勢,有難強令赴任,而此時曠官之弊,不可不慮,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近來史局不備,連以兼春秋代察,而禮曹兼春秋洪禹道身病甚重,有難等待其差歇,今姑改差,以無故人差出其代,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沈樺爲典獄主簿,宋光澤爲監察,李眞望爲兵曹正郞,趙泰耉爲內醫提調,權世恆爲獻納,申潚爲黃州牧使,洪禹圭爲監察。
○兵曹,以柳鳳輝付副護軍,李光佐、韓永祚付副司果。〈吏批、兵批政軸〉
12月28日
編輯都承旨權尙游〈坐〉。左承旨崔重泰〈呈辭受由〉。右承旨黃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坐〉。右副承旨鄭來祥〈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金尙奎〈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錫來〈藥房直〉徐命均〈仕直〉。事變假注書沈珙。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酉時,日暈。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夜間寢睡,一向安寧乎?頭部不淸利,膈間微煩等餘症,久未差愈,今日令醫女趁早入診,詳察症候,更爲議藥,宜當。臣等不任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內殿寢睡安穩矣。再啓曰,卽伏聞中宮殿入診醫女所傳之言,脈度微似浮數,頭部不淸利,膈間微煩等症,似加於前雲。臣等與金有鉉、柳瑺等諸御醫,反覆商議,則皆以爲,餘熱未盡間甚無常,前進加減涼膈散,已試有效,前加入中,去麥門冬,加黃柏酒炒褐色五分,連進三貼,宜當雲,此藥煎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來言,領議政徐宗泰身病,左議政金昌集,右議政趙相愚呈辭,今日鞫坐,不得爲之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金昌集再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右議政趙相愚再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泰安漂漢,從其所願,由陸路入送鳳城事,前已稟定矣。卽見問情譯官金鼎禹手本,則其不欲從直路上京者,似合慮患之道,道路變改之後,所歷郡邑,支供之若干糜費,不必計較,故發關分付,本道監司及領來差員處,使之從迂路作行,而此事旣由譯官手本,則其手本辭緣,宜一經御覽,故謹此轉入之意,敢啓。答曰,允。〈《備局謄錄》〉
○〈疊出〉傳,成均館儒生,賜柑製述,居首生員趙文命,直赴殿試,之次進士柳運、洪禹采、李廷熽,各給一分。〈《禮曹制司日記》〉
12月29日
編輯都承旨權尙游〈藥房直〉。左承旨崔重泰〈呈辭受由〉。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李台佐〈坐〉。右副承旨鄭來祥〈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金尙奎〈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錫來〈藥房直〉徐命均〈仕直〉。事變假注書沈珙。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昨入湯劑,其已進服,而頭部不淸利,膈間微煩等症,得有差減之效,夜間寢睡,亦一向安寧乎?臣等不任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頭部不淸利等症,湯藥進服之後,姑無顯效,寢睡安穩矣。
○政院啓曰,推鞫時,兩司當爲進參,而俱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及受由避嫌人員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卽聞全羅監司李海朝,今月二十四日卒逝雲,本道都事金雲澤,以瓜滿上來,且無假都事差出之事,未卽狀聞,似由於此。本道凡事,主管無人,委屬可慮,都事金雲澤,所當爲先發送,而聞其人馬,旣已放送,今日內給馬下送,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昌集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玉堂箚子。大槪,請掌令洪禹寧,持平鄭楷竝命遞差,掌令申慶濟出仕事。入啓。答曰,憲臣疏語,大意固好,今玆蕩滌,雖出寬典,還收之論,臺體則然,張皇引避,意在營護,而處置立落,殊甚乖當,未可曉也。掌令洪禹寧,持平鄭楷出仕,掌令申慶濟遞差。
○檢閱朴弼夢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謝恩,正言權益寬。
○禁府,推鞫問事郞廳李熊徵病,代金相玉,呂光周病,代洪啓迪,啓。
○右議政趙相愚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國家輕重,惟在大臣,君子行藏,不同匹士,故憂斯世者不苟潔,受重任者不辭勞。卿今謝病而將歸,予謂揆義則不可,玆當再告,復宣十行。惟卿質而有文,淵乎似道,慮事深遠,不喜爲急功近利之言,宅心寬平,未嘗有傷人害物之意。望已洽於一代,位遂躋於三台,半年持衡,雖無時月之效,百僚仰德,允符巖石之瞻。胡注意之方隆,遽奉身而欲退?年齡已過於七袠,縱榮衛之有愆,宰相不比乎庶官,豈筋力以爲職?任老成而爲心腹,相須甚殷,近醫藥而養精神,何恙不已?況今時勢,不啻艱虞,文武恬憘,紀綱波蕩,論議潰裂,戈戟日尋,予方軫宵旰之憂,卿豈忘君臣之念,休戚與共,詎圖便於一身?去就非輕,宜勉思於大義,坐鎭雅俗,非責裁決之勞,圖任舊人,實資壽耉之德。於戱,三公百責所萃,亶係安危,兩相一時竝辭,誰任經濟?須體至意,亟斷來章,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熊徵製進
○政院啓曰,持平金東弼旣有隻推之命,更爲牌招,使之進參鞫坐,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謝恩,持平金東弼。
○禁府都事,以大臣意啓曰,本府推鞫,因兩司不備,不得趁早開坐,憲臣纔已變通,而日勢已暮,多官齊會開坐之際,將至犯夜。自上方在靜攝之中,文書出入,事甚未安,今日勢難開坐,而除日元朝,俱有問安獻賀之節。曾前鞫廳有除日元朝停坐之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元朝後開坐。
○修撰李宜晩牌不進,依承傳罷職。〈以上朝報〉
○禁府啓曰,日昨疏決時,各道定配罪人鄭維錫等八人移配事,命下矣。碧潼罪人鄭維錫,移配寧海,昆陽定配罪人張天䎘,移配江陵,泗川定配罪人張天翮,移配蔚珍,機張定配罪人張大維,移配鳳山,熊川定配罪人張聖維,移配載寧,樂安定配罪人張文維,移配林川,光陽定配罪人張斗維,移配鴻山,河東定配罪人張泰維,移配堤川,而因前罪目,依例分定府羅將,使之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禁府〉
12月30日
編輯都承旨權尙游。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李台佐。右副承旨鄭來祥。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錫來徐命均。事變假注書沈珙。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頭部不淸利,膈間微煩等症,其已差減,而夜間寢睡,一向安寧乎?臣等不任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頭部不淸利等餘症,猶未快減,寢睡安穩矣。自今日勿爲直宿。
○吏曹判書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
○左承旨崔重泰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左議政金昌集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右議政趙相愚三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臨昌君焜鍼灸呈辭。入啓。傳曰,給由,遣鍼醫看病。
○訓鍊都正金重器上疏。大槪,臣伏見憲臣疏本,其所以罪狀臣身者,無復餘地,縮伏旬餘,迄無勘罪之擧,久縻職名,尤有所不敢自安者,不得不略暴事實,伏乞聖明,亟削臣本兼諸任,仍下司敗,以正邦憲,以謝臺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貪縱之目,於卿大不襯着,其他假託等語,亦甚過當,何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文學金相元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春秋館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大殿、中殿、世子宮,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過歲問安。答曰,知道。嬪宮,政院、玉堂過歲問安。答曰,知道。
○禁府,河金海府減死定配。啓。
○兵曹參判尹趾仁上疏。大槪,遭言解職,縮伏俟罪之中,又叨騎省新命,感懼交至,益不知置身之所。以此情跡,有難復據於職次,歲除起居之班,亦不得進參,臣罪至此,尤萬萬。伏乞聖明,亟命鐫遞臣職,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謝恩,文學金相元,右承旨韓配周。
○領議政徐宗泰,判府事李頤命,禮曹判書尹德駿,兵曹判書崔錫恆,刑曹判書李彥綱,右尹朴權,請對入侍。
○修撰權詹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摠戎廳兵房軍官來言,本廳京外將官,今辛卯秋冬等褒貶,因摠戎使金重器,被斥臺疏,不得磨勘,從事官未差,亦不得啓聞,故敢啓。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禮曹啓曰,今秋冬等本曹褒貶,堂上有故,今月內不得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制司日記》〉
○吏批啓曰,判書呈辭受由,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書旣已遞差,此啓辭還爲出給。
○吏批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命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啓曰,全羅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守令中竝擬,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以權詹爲修撰,李光佐爲戶曹參議,金昌說爲監察,韓配周爲承旨,李明升爲白川郡守,盧世夏爲掌令,金始慶爲淮陽府使,韓宗老爲瓦署別提,柳鳳輝爲全羅監司,李墪爲漢城判尹。
○兵批,以李松壽爲忠翊將,李濟冕爲兼司僕,兪集一爲副摠管,趙泰東爲副摠管,趙鼎期爲內禁將,李眞伋爲侍直,李□白爲僉知,元聖兪爲曹司衛將。〈政軸〉日記廳郞廳金聖佑書。郞廳愼基慶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