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三十九年/九月

八月 九月 十月

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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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李世最。右副承旨李世勉。同副承旨朴彙登。注書沈尙鼎。假注書趙鎭禧李廷傑。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未時,日暈。

○下直,竹山府使李泳,陽川縣令權聖重,燕岐縣監安䋊,大興郡守黃夏弼。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政院啓曰,諫院多官,引避退待,尙未處置,事甚未安。掌令兪崇,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都政遷就,已至累朔,而吏曹參議李觀命,除拜之後,尙未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李觀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獻納洪重休上疏。大槪,臣於儒臣諫臣疏避,慘被無限醜辱,宜卽詣臺自列,而賤疾方苦,無計起動,恭俟糾劾,尙此悶默。言責重任,不可一向虛帶,今始露章哀籲,乞蒙鐫改,仍治臣妄言之罪,以快人心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儒臣之疏語,諫臣之避嫌過當,何必深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掌令兪崇,承牌詣闕,稱以情勢難安,不爲處置,呈辭出去。所當更請牌招,而日勢已暮,待明朝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以上朝報

○工曹啓曰,本曹所管各津津船中,三田渡改槊四隻,新造一隻,新川津新造二隻,漢江改槊三隻,新造一隻,楊花渡新造一隻,改槊三隻,今年限滿,故長桔價本,商賈處出給,而三田渡、新川等,津船所入長桔,則夏間流下,已造船而漢江、楊花等,改槊新造所入長桔,當其曳出之時,適値灘淺,尙未運下,商賈人處,今方催督,而勢將待流下,以爲改槊新造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備局謄錄》

○禮曹啓曰,今年增廣監試初試榜,諸道皆已畢來,而慶尙右道榜目,尙今不來,故頃因撥路,行關催促。雖未知其間曲折之如何,而自今日爲始,方爲設講矣。昨接四館所報,則嶺右入格儒生,私持草榜,來到者頗多,而莫重科試,不可以私文書施行受講,滿百儒生考講,若待榜目來到之後,則必有不逮之患,斯速變通雲。發關催促,已過四五日,此後遲速,亦難預料,出榜狀啓之如是遲滯,前所未有。覆試只隔數日,榜目趁不入來,則原榜未啓下之前,不可輕先受講,半道多士,將不免無故停擧之患,而無他變通之道,誠爲悶慮。莫重考講,因榜目之不來,致有難處之端,慶尙右道試官,例以都事差定,而監司亦難免其責,該道監司、都事,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禮曹啓曰,今九月二十九日,中宮殿誕日,王世子陳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權停。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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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李世最。右副承旨李世勉。同副承旨朴彙登。注書沈尙鼎。假注書趙鎭禧李廷傑。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黃海監司尹世綏。

○傳曰,黃海監司尹世綏,留待引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知事趙泰采,特進官權㥩,承旨李世勉,玉堂申思喆、黃龜河,假注書李廷傑,兼春秋洪道達,史官朴師益,武臣申命任,掌令兪崇,亦爲入侍。

○傳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津船等處內摘奸。

○判府事李畬上疏。大槪,冒萬死申暴血懇,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昨箚批,諭予前席面諭之意矣。卿胡不諒,連章申請,必欲捨予長往耶?愕然之極,不知所以爲諭也。春間批旨中所諭,正指皇朝戴珊矣。孝皇因劉大夏之言,謂大夏曰,卿去說與戴某,太平未兆,何忍捨朕而先歸乎?大夏以上語告珊,珊泣下曰,吾不得還家,於此可以見君臣情志交孚矣。縱予不足與有爲,以卿宿德元老,獨不念岌嶪乎?當此之時,予不可捨卿,卿不忍棄予,須體予肝膈之辭,亟斷告老之章,仍留京邸,補予不逮。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吏曹參議李觀命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醜詆之言,不必每每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副應敎洪致中上疏。大槪,情地危蹙,疾病沈篤,決無冒昧供職之理。乞命削臣職名,仍令選部,勿復檢擧,以靖私義,以延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旣往之事,不必深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衿川呈,以刑曹判書李健命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司寇之長,不可久曠,李蓍亨供辭,令次官議處,卿其安心勿辭,須速上來行公。又書目,高陽呈,以吏曹參判李晩成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旣無不可進之端,遄出肅命,則自無都政遷就之慮矣。勿復撕捱,從速上來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忠州呈,以副提學鄭澔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玉署之長,不宜久曠,而連上辭疏,無意還朝,不亦過乎?至於背師一款,曾在戊寅冬,卿在諫職時,縣道陳疏之批,憲府啓辭之批,明示予意,則宜不敢復言,而前後之疏,每每提起,殊甚未安也。須勿固辭,從速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入侍時,知事趙泰采所啓,北漢樹木,當依南漢例禁界,而三千洞則曾有定奪之事,至於城底,則必定標,然後可以禁斷。自城外下至平坡,或一里或數里,觀其形勢,定其界限,禁伐長養,以備樵㸑緩急之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山城及北郊所造倉庫,殆至一百四十間,而間架狹窄,餉米容入,不過五萬石,故欲於山城內,更爲加造庫舍,擇幹事人,自明春始役,而公私營作,雖有禁令,此則不可不經紀,故敢達。上曰,此則與他役有異,依所達爲之,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黃海監司留待引見時,黃海監司尹世綏所啓,臣有素所慨然於中者,惶恐敢達矣。凡殘郡癖邑,bb人b皆厭避,銓曹亦不擇送守令,非但不能蘇殘,反致凋弊益甚,民久受困,思得文官牧宰者,在在皆然。況本道不尙文敎,專事武勇,人心之貿貿,有倍於他處。此後道內守令,在武弁則擇其聲望素著者差送,而必以文官出入侍從之人,間間差遣,則其於宣布惠澤之道,必有所益矣。上曰,雖文臣不擇人,則有不若武臣,而此在銓曹擇差之如何耳。世綏曰,名雖文臣,如以遐方未解者及未經淸顯之人,爲其守宰,則民皆失望。若以近侍,間間差遣,則民情有所倚恃,隣邑亦有忌憚,所益者多矣。上曰,銓曹間以侍從差遣好矣。《吏曹謄錄》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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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李世最。右副承旨李世勉。同副承旨朴彙登。注書沈尙鼎。假注書趙鎭禧李廷傑。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初昏,雷動電光,雨雹狀如榛子大。自一更至四更,電光。五更,流星出參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有政。兵批,以南五熏、尹濟萬、南宅夏付副護軍,以尹陽來付副護軍,以洪好人付副司果。以上朝報

○晝講入侍時,特進官尹就商所啓,水原爲獨鎭之後,所屬良兵,除其諸般身役,只捧六斗米,其爲德惠,孰不感激?在前荒歲,軍民身役中,納米十二斗者,則例有蠲減之道,而至於納六斗者,以其本役,比他輕歇之故,未嘗有許減之規矣。今此軍兵等,所納六斗,不當減捧,而本府與他邑有別,今若以納六斗者,各減一斗之米,則所減之數,雖似不多,一家內四五人應役之類,蒙惠不些,臣不顧本廳物力之難支,敢此仰達矣。上曰,各減一斗可也。《備局謄錄》

○吏批,以洪禹瑞爲校書校理,趙鳴鳳爲正言,梁廷虎爲黃海都事,尹陽來爲京畿都事,李眞儒爲校理,黃龜河爲副校理,魚有龜爲副校理。吏曹政單

○晝講時,知事趙泰采所啓,北漢樹木,當依南漢例禁界,而三千洞則曾有定奪之事。至於城底,則必定標然後,可以禁斷,自城外,下至平坡,或一里或數里,觀其形勢,定其界限,禁伐長養,以備緩急樵㸑之資,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山城及北郊,所造倉庫,殆至一百四十間,而間架狹窄,餉米容入,不過五萬石,故欲於山城內,更爲加造庫舍。擇幹事人,自明春始役,而公私營作,雖有禁令,此則不可不經紀,故敢達。上曰,此則與他役有異,依所達爲之,可也。

○又所啓,北漢餉米,曾以四、五萬石爲限,運入事定奪矣。先已輸置者,至於二萬六千餘石而庫舍狹窄,今姑停運,待明春加造,以爲畢運之地,而卽今留庫之穀,亦不可無糶糴之擧。依前日陳達,楊州、坡州、高陽等三邑,自明春,當爲參酌分糶,而前頭追入之數,合計爲五萬石,則一年所分,必以一萬石,只分於三邑,則似不無民少穀多之弊,交河,亦是附近邑,一體分給,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經理廳,只存名號,實無措手處,北郊庫舍營創之際,物力浩多,而只以備局取來若干銀布,立本料理,僅至畢役之境,而此外坐起廳,及員役所居之所,亦將鱗次添造,北漢九寺,亦有別堂庫舍營建之事,工力甚鉅,財力罄竭,未幾中輟,事甚可慮。前者,請得空名帖,補用於此等役事,而猶爲不足,今若加得五百張,則庶可完役,敢達。上曰,空名帖五百張,加給可也。

○又所啓,北漢,將爲他日依歸之所,入接人民及僧徒,必顧護安接,而本廳,無他接濟之道,只以若干米斗,試才分給,其餘閑雜之類,將至數百,實難一一顧恤,此輩寄在山上瘠確之地,生理甚艱,流散相續,誠甚可慮。頃者,忠翊衛冒屬者三千名,自備局移屬本廳,而其中逃故雜頉甚多,卽今實數,不過數千,而此亦未盡査正也。此類,俱是從勳子枝,今若擺定賤役,則必有怨咨渙散之弊,寧爲仍屬本廳,名以守堞軍官,每年收布一匹,則渠輩,無呼怨之端,本廳亦可以補用於接濟僧俗之資,以此意,議於都提調,則亦以爲好,故敢達。上曰,依爲之。

○特進官尹就商所啓,臣待罪水原時,稟於朝廷,鍊習卒伍,而其後蒞任者,遵行不廢,故兵技精利,不惡都監,而不幸今年,猝値凶荒,至於沿邊,最被其害,頃聞府使金普澤之言,則民人之編於行伍者,請納軍裝於官府,將欲行乞於他境,故多般慰諭,姑爲留存雲,其民事之遑急,槪可知矣。日昨廟堂,因金普澤疏陳,以賑廳米許賣事,有所覆奏,而但本府,無他錢布,其所發賣之價,亦難拮据。藉令貿得千餘石之穀,五萬餘口之民,勢難周救,且本府還穀,本來數少,今若無別樣顧恤之道,則實無濟活之策。大抵本府,以畿輔重鎭,朝家之平日倚重,非如他等,當此大無之歲,不可不別加軫念。臣曾觀西關還穀,最優於他道,今以千餘石,許給移轉,使之賙賑,俾免流散之患,則他日緩急,可責死長之義。臣以此意,就議於大臣,則亦以爲然,故敢此仰達。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

○檢討官黃龜河所啓,臣奉命往來嶺南,有所見聞於沿海者,敢此仰達。閏五月下去時,雨澤適中,禾穀茂盛,有登豐之望,自七月十三日二十四日,獰風暴雨之後,田畓各穀,大被損傷,民間遑遑,多有泣訴官門者,臣亦爲之慘然矣。及至歸路,目見農形,則間有稍勝者,與所聞有異,雖一邑之內,舒慘不同,或有風災之不及處,而至於嶺南,沿海各邑,尤甚被災雲,以臣所見,畿湖不及於嶺南。大抵今年年事,可謂亢農,而通同論之,不免凶歉。當此之時,新舊逋欠,一時責徵,則荒歲殘氓,必難盡納,將至流散而後已,豈不可慮乎?臣於上來之後,似聞還上,舊未捧秩,則不可不停捧雲。伏望特爲停捧,以示朝家軫念民隱之德意,不勝幸甚。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以上出《備局謄錄》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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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李世最。右副承旨李世勉。同副承旨朴彙登。注書沈尙鼎。假注書趙鎭禧李廷傑。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五更,流星出奎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白。

○下直,寧越府使金弘楨,金山郡守金楙。

○刑曹參判金德基上疏。大槪,伏見判書李健命疏批,有李著亨供辭,令次官議處之命,臣不勝愧蹙。臣名旣入於著亨之供,臣於其時,有所疏暴,今無參涉覆奏之理,不得不仰籲。伏乞聖明,亟命鐫遞臣本職,回授無故之人,俾成命速擧,私分粗安,公私幸甚。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左承旨南就明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左尹李弘述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平安監司義州府尹書目,謝恩使一行,去月二十九日,渡江入去事。

○副修撰魚有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晝講。入侍,知事趙泰采,特進官尹趾仁,承旨金相稷,玉堂申思喆、黃龜河,假注書李廷傑,兼春秋洪道達,史官朴師益,武臣金命熙。

○謝恩,副應敎洪致中。

○兼司書李澤上疏。大槪,臣於諫臣再疏,又被其侵詆,決不可晏然於榮次,乞遞臣職,以快人心,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今日晝講時,副修撰魚有龜,更爲牌招察任事,下敎。

○持平尹鳳朝上疏。大槪,負罪微臣,望斷榮塗,而柏府新命,遽降於杜門省愆之中,臣於此,固當竭蹶趨承,少伸分義,而第臣於向日李眞望疏批,有不勝悚蹙者。玆敢隨牌詣闕,悉暴私懇,伏乞聖明,亟命鐫遞臣職,俾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兵曹參判李壄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謝恩,副修撰魚有龜。

○右議政金宇杭箚子。大槪,乞賜斥退,以答天譴,仍附所懷,以備察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非時雷電,亶由否德,可移於相?況責免,本非美事,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視事,以副予望。附陳事,當留意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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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李世最。右副承旨李世勉。同副承旨朴彙登。注書沈尙鼎。假注書趙鎭禧李廷傑。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參贊宋相琦上疏。大槪,臣之本職與兼帶同春秋,俱有應避之嫌,而適遭私慽,未暇煩籲,纔過成服,今始陳乞,亟命該曹,照例處置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左承旨南就明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來待,而或在外,或呈辭,或未肅拜,或引避退待,俱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引避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坐起出令,而堂上進參者,只是二員,將不得備員入侍,事甚未安。除受由及陳疏受由,有公故人外,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獻納洪重休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吏曹,說書李必重身死,侍從臣,別致賻。

○兵曹口傳政事,司直金雲澤,司果洪錫輔、宋成明。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右參贊宋相琦上疏,則以爲,臣之本職兼帶史館,與左議政金昌集,俱有應避之嫌,令該曹照例處置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宋相琦所帶右參贊及同春秋,似當許遞是白乎矣,重臣進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兵曹口傳政事,司直宋相琦。

○今日引見時,判府事李畬入來之意,遣史官傳諭事,榻前下敎。

○左議政金昌集箚子。大槪,敢申危懇,冀收新命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箚之批,已悉予意矣。卿胡不體予倚毗之誠,巽讓至此耶?心甚愕然,無以爲諭。今玆雷異,職由涼德,卿之引咎,無已太過?卿其須念盡瘁之義,安心勿辭,卽起視事,用副虛竚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備忘記,大臣之退處鄕里,已非事體之所宜。況旣往之事,予不曾留在胸中,則於卿,更無惶恐不安之端,須體至意,安心入城事,遣史官,傳諭於崔判府事,與之偕來。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刑曹參判金德基上疏。大槪,父病危篤,扶護煎灼之中,天牌下臨,不得不隨牌來詣,敢暴情實,乞罷職名,且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父病。

○政院啓曰,判府事李畬,來詣賓廳矣,敢啓。傳曰,引見。

○司直金鎭圭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日昨誨責,欲其察病加藥,本非棄而不用之意也。且卿掌試而秉心以公,當官而思盡職事,是固可尙矣。取長,自是用人之道,卿其勿復控辭,速出察任。

○引見時,掌令兪崇所啓,臣身居臺職,自犯朝禁,揆以廉義,決不可抗顔仍據於言議之地,而三日之內,四辱恩召,迫於嚴命,黽勉就列,入侍前席,冒當處置,反省慙恧,無地自容。至如獻納洪重休之前後投疏,語意悖謬,其護私黨力戰公議之狀,甚可惡,其在臺體,所宜糾劾,而顧臣冒禁之失,不暇自處,其何可論列是非,重貽嗤點乎?以此囁嚅,泯默而退矣,追聞物議,以重休之不卽竝劾,大加罪斥,至有駁正之論,臣之當論不論之責,實所難免,尤豈可一刻仍冒臺次乎?請命遞bb斥b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趙鳴鳳所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加究覈,期於輸情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等,復官之命事。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獻納洪重休,日昨疏語,極其謬戾,其藉重聖敎,䝱持臺閣,曲護私黨,力戰公議之狀,誠甚可惡,而及夫諫臣、儒臣,或疏或避,論斥備至,則在重休之道,固當恭俟物議,自處之不暇,而又復投疏詆辱,言者更無所憚,今日朝廷,雖曰不尊,豈可肆行黨習,若是無嚴乎?不可無糾正之道,請獻納洪重休罷職。上曰,不允。

○引見時,大司成尹趾仁所啓,臣方待罪賓客之任,故惶恐敢達矣。臣竊伏聞,前侍直金載海,以經學之人,有士友之望。頃在翊衛司,連入侍講,開發文義,多所裨益,春宮,時賜問難,且致眷意,故朝紳之間,不無期待之意,大臣,亦於榻前,有所陳達矣。意外臺章,未知何爲而發,其所論一條,則乃不參門生疏也,又一條,則爲姑母服也。不參疏曲折,雖未能詳知,此豈爲削版之罪,而至姑母服,則士友之間,皆稱其善處,義未嘗有咎之者。故其時臺避,亦有所伸辨,而載海,因此呈遞職名,豈不可惜乎?今此都政,如有翊衛司窠闕,更令擬差,以出入胄筵之地,似不無所益,故敢此仰達。上曰,其時臺啓之過當,予之所知也。翊衛司之窠,更爲擬入事,分付可也。以上朝報

○引見入侍時,右議政金昌集所啓,故相臣洪命夏妻,自朝家廩給顧恤矣。今纔喪出,將爲發靷雲,曾前故相臣李厚源妻喪,有喪需擔軍題給之事雲,今亦依此例,喪需,令該曹參酌題跲,擔軍,亦令該曹定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吏曹啓曰,今日開坼坐起,考見各道褒貶啓本,則明川府使南泰徵,以五考守bb令b,二次居中,德川郡守閔聖基,以十考守令,三次居中,中間雖因赦令蕩滌,依法典罷黜,已有前例。順川郡守吳盛載,居昌縣監全爾樟,因喉司之啓,以當置下考,而置之中考,請推考道臣,則事體所在,不可仍置,四邑守令,竝罷黜,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入侍時,右議政金宇杭所啓,頃日春塘臺擧動時,罷陣命下之後,訓將,在闕內,祗受標信,未及出門,而在陣中軍,徑先罷陣雲。結陣罷陣,必待大將號令,自是軍法,何可不待將令,徑先罷陣乎?事之驚駭,莫此爲甚。聞中軍,以爲以此汰去,常時紀律不嚴,以致如bb此b,大將難免其責。此事關係重大,而亦不上聞,直爲汰去,尤涉疎緩,訓鍊大將李基夏推考,中軍李溶,拿問定罪,何如?上曰,大臣之言,誠然矣。大將推考,中軍拿問可也。《訓局謄錄》

○韓城君李基夏所啓,今年春間,以都監軍餉色銀錢偸失之故,典守庫直,使捕廳推問事,草記稟達,移送於捕盜廳,已累月矣。今聞捕盜大將之言,則累次杖問,終始不服,事涉冤枉,分布窺伺,尙未期得雲。軍餉銀錢,趁未充入,揆以事體,殊甚未安。其在推出之道,宜有方便之策,故其時典守庫直及守直軍兵等處,姑爲分排責徵,則每人不過銀八九兩,錢六七兩矣。各其名下,懸錄所納之數,待其正犯捕捉之後,以爲還給之計,而此是曾爲草記之事,故敢此仰達。在囚庫直,還送於都監,一體分徵事,分付捕廳,何如?上曰,依爲之。上同

○工曹啓曰,本曹所管各津津船中,三田渡改槊四隻,新造一隻,新川津新造二隻,漢江改槊二隻,新造一隻,楊花渡新造一隻,改槊三隻,今年限滿,故長桔價本,商賈處出給,而三田渡、新川等津船,所入長桔則夏間流下,纔已造船,而漢江、楊花渡等,改槊新造所入長桔,當其曳出之時,適値灘淺,尙未運下,商賈人處,今方催督,而勢將待流下,以爲改槊新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出《戶曹謄錄》

○引見時,右議政金宇杭所啓,此乃忠淸監司宋正明狀啓也。以泰安郡守朴纘新牒報內,本郡有延礽君房買得田畓,其近處鹽盆,元不入於買得之中,而宮差瞞告宮家,橫奪收稅,以致鹽稅漸損,上納銀子,無路充數雲。本道鹽鐵,無論諸宮家,各衙門所屬鹽盆,盡歸於地部,意非偶然,而況泰安鹽盆,本不入於宮莊買得田畓之中,則宮差瞞告侵奪之擧,殊甚不當。依前屬之鹽鐵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鹽盆,旣不入於宮莊買賣之中,則不宜任其侵奪,依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上同

○又所啓,諸道年事,秋成後,以所聞言之,嶺南稍勝,間或有沿海被災之邑,而本道,各樣穀物有裕,自可賙給,而湖南,山郡外,沿邑特甚,當此秋節,流散相續,若至明春,則將無孑遺矣。財力,道臣可以料理賑資,且有山城軍餉,當爲次次移轉,如其不足,則嶺南之穀,亦可移轉,其於賑民之道,不無措手之路。至於京畿、湖西、沿海之地,未免大殺,兩道監營,本無財力,必須自朝家料理顧濟,然後可無捐瘠之患,而見今賑恤廳米,則有十萬餘石,開春後,當爲賑貸飢民矣。災邑之無土飢民,及流丐之不入於還上分給者,不可立視其死,則守令,必有自備穀物,然後可以救活,故請貸錢布,而賑廳,所儲不多,不得許貸,國家蓄積,本自窮民出,如此之時,捐出救民,豈非惠政也?戶、兵曹封不動綿布,其數頗優,臣以不計封不動,除出許貸之意,議於戶、兵判,則亦以爲可,更議有司之臣,酌定數爻,單子啓下,移送賑廳,許貸兩道,以爲存本賑民之地,似爲宜當,敢達矣。上曰,湖西、京畿尤甚邑,豈無顧恤之道乎?依所達爲之,可也。上同

○行大司成尹趾仁所啓,平壤城池修築時,監董將校宜有論賞之擧,而其時監司李濟,因被罪罷歸,未及狀聞矣。雉堞畢役之後,自朝家宜施賞典,而今聞新監司閔鎭遠,以稟議大臣之語陳達,自上以觀勢修築,徐徐卒役爲敎矣。前監司李濟,盡心國事,莫重城役,兩年之內,得以告畢,而監董之人,亦多功勞,若待雉堞畢役之後,則勢將延拖,似聞其中一二人,已爲身故云。其在賞不踰時之道,宜令本道,趁卽啓聞論賞,故敢達矣。上曰,城役時,監董將校,令本道監司,狀聞可也。

○右議政金宇杭所啓,此則開城留守金演狀啓也。本府風災之後,失稔最甚,許多軍額,擧將流散,各樣軍布,早賜量減,以爲保存之地,本土飢民外,流丐坌集,自前有之,而明春救濟,束手無策。加以大興山城,僧徒及募民,幾至七百餘名,居於石確之地,多食軍餉,値此大無,渙散可慮,而無他財穀,可以賙賑,空名通嘉善、折衝、察訪等帖,各一百丈下送,則庶爲貿穀分賑之資雲矣。風災以後,失稔如此,而他無白給賑救之道,空名通嘉善、折衝帖,各一百丈,依狀請成送,何如?上曰,察訪帖則前已防塞,此則勿送,通嘉善等帖,依所達許給,可也。

○又所啓,此則乃京畿監司洪萬朝狀啓也。凡係拯民之事,一切停止,然後庶可安接。在前凶年,久遠奴婢田畓詞訟及推奴徵債,竝皆停止,今亦限明秋停止爲請矣。他道皆已停止,依狀啓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江防營,軍餉不足,故以安興軍餉六千石,曾已移給矣。其後松都米,請得在於海西者,與海西相換,三千石,自松都旣已運來,三千石,自所江將爲運來,而明春賑救,專靠安興貢津軍餉,則三千石之米,何可移送於他處乎?已令所江,勿送船處,當以兩西穀物,推移代給,安興米三千石,則仍留勿送,何如?上曰,如是則好矣。

○又所啓,此則忠淸監司宋正明狀啓也。泰安郡守朴纘新牒報內,本郡所在延礽君房田畓及司僕寺屯莊,請依民田例,自本郡踏驗,執災應稅雲。本郡値此無前之凶,雷同被災,而宮田畓,獨不入於蠲稅之中,則屯民之呼冤離散,勢所必至,一依民田例,踏驗執災,而依地部應稅例,出稅後,亦以皮穀磨鍊,使其宮舍音及司僕屯長等,收合上納,且諸宮家各衙門田畓,雖値凶年,別將差人,不分實災,一依常例,白地責稅,憑藉作弊,民不支保。此亦一依公田收稅之規,各自本官,從實踏驗,區別災實,使之收稅,直爲上納,諸宮家各衙門別將差人等,勿爲下送,以除一分民弊爲請矣。諸宮家各衙門田畓,折受收稅,與買得收稅,多少不同,自有流來定式,則其一依公田收稅之請,有不可許,至於差人下去,誠有弊端。依湖南例,今年勿爲下送,何如?上曰,依公田收稅事,不可許施,差人,則依全羅道例,勿送可也。

○又所啓,此則江華留守趙泰老狀啓也。本府各倉儲置米太,上年移轉,今年還上,分給之際,以年條久近,次第傾庫,則九庫雨漏處,積置之穀,或有半腐朽,或有永腐朽,元無形體簸揚飛去者,及鼠子之損害者,皆爲量縮,年條旣久,傷損如斯。自庚戌以後,年久米太之傾庫量縮者,皆爲啓聞蕩減,或以耗穀充上,皆不徵出典守之人,今此量縮,米三十一石六斗零,太五石一斗零,何以處之乎?腐朽米太,旣是不可食之穀,則不可載錄於文書,依前蕩減,前頭移轉耗穀充上事,令廟堂稟處矣。量縮蕩減與腐朽米,以耗穀充上,旣有前例,依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出《備局謄錄》

9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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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黃一夏未肅拜。右承旨金相稷坐直。左副承旨李世最式暇。右副承旨李世勉。同副承旨朴彙登坐直。注書沈尙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齊恆仕直李廷傑。事變假注書李挺淵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西方有霧氣,如火光。

○假注書柳綎出使,代以鄭錫三爲假注書。

○左承旨南就明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吏曹啓曰,來初十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掌令兪崇,引嫌經宿,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趙道彬就職後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監試覆試一二所內摘奸。

○府前啓,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仍令該曹嚴鞠得情,依律處斷事。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等,依前判付施行之敎,仍令王府,更考文案,明覈處斷事。新啓,引嫌而退,不卽劾糾,旣有所失,揆以臺體,勢難仍冒,請掌令兪崇,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院前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事。請還收罪人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加究覈,期於得情事。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等,復官之命事。請前獻納洪重休罷職事。入啓。答曰,勿煩。

○吏曹啓曰,今日開坼坐起,考見各道褒貶啓本,則明川府使南泰徵,以五考守令,二次居中,德川郡守閔聖基,以十考守令,三次居中,中間雖因赦令蕩滌,依法典罷黜,已有前例,順川郡守吳盛載,居昌縣監全爾樟,因喉司之啓,以當置下考,而誤置中考,請推道臣,則事體所在,不可仍置,此四邑守令,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鄭維升爲堤川縣監,趙尙絅爲說書,申思喆爲獻納。

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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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黃一夏未肅拜。右承旨金相稷坐直。左副承旨李世最式暇。右副承旨李世勉。同副承旨朴彙登坐直。注書沈尙鼎病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齊恆仕直李廷傑。事變假注書李挺淵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金星入太微垣左掖門內。

○注書沈尙鼎病,代以李齊恆爲假注書。

○假注書鄭錫三出使,代以李挺淵爲假注書。

○注書柳綎書啓,臣承命馳往於渼沙里,判府事崔錫鼎所住處,傳宣聖旨,則以爲,臣罪負至重,情地惶憫,泯泯屛伏,喘息僅存,惟有犬馬之戀,長懸魏闕之下,忽於千萬夢想之外,特降備忘,宣示開釋之意,至以旣往之事,予不曾留在胸中爲敎,仍遣史官偕來,臣跪拜莊誦,驚隕震惕,五情迷錯,不覺感淚之隨迸也。顧臣辜恩抱罪,情實未白,今雖歲月滋久,集木之衷,常若被譴之初。今於恩旨之下,祗增兢慓,氷炭交中,靡所容措。當俟心魂少定,謹以文字,仰暴區區之危悃雲。大臣今無入城之意,而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金昌集箚子。大槪,敢陳私懇,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依箚辭,安心往來焉。仍傳曰,給由馬,澆奠牀備給。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都政差出。

○判府事李畬箚子。大槪,冒陳苦懇,乞寢分付恩典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玆家舍擇給柴炭輸送之命,意非偶然,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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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黃一夏坐直。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李世最坐直。右副承旨李世勉式暇。同副承旨朴彙登式暇。注書沈尙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齊恆仕直李廷傑。事變假注書李挺淵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侍講院啓曰,敬寧殿冬享大祭,王世子親行事,下令矣。分付該曹,擧行,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判府事李濡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後之批,已悉予意,復何多誥?當此論議多歧,傾軋成習之日,一被誣詆,輒皆退歸,則必至於朝廷空虛,朝廷空虛,而能爲國乎?以卿體國之誠,胡不念及於斯,而棄予邁邁耶?殊非所望於大臣者也。日呈十章,斷無允許之理,卿其亟回遐心,卽日入城,用慰予思想之心。仍傳曰,此批答,偕來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濟州牧使狀啓。傳曰,壓死人等,令本州恤典擧行,而一島被災此酷,民事誠甚悶慮。待牧使畢巡審狀聞,劃卽移粟,以爲濟活之地事,言於備局。

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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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黃一夏坐直。右承旨金相稷呈辭受由。左副承旨李世最坐直。右副承旨李世勉式暇。同副承旨朴彙登式暇。注書一員未差沈尙鼎。假注書李齊恆仕直李廷傑。事變假注書李挺淵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鉢浦萬戶李慶肇。

○大司諫趙道彬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課製,當爲設行,而大提學宋相琦,大司成尹趾仁,俱入試所,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崔錫鼎上疏。大槪,屛伏省愆之中,忽承招來之恩諭,驚惶感激,罔知所以容措。顧臣負犯至重,情地兢蹙,不敢晏然趨命。伏乞亟寢召旨,掇還史官,俾臣得以畢命田裡,以安賤分。道臣出巡,不得由縣道封章,謹此直呈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頃年藥院之事,卿之本情,豈不出謹哉?況予旣以不曾留在爲敎,則今無不安之事,有何難進之端?卿其安心勿辭,卽日入城,用副至望。仍傳曰,此批答,偕來史官傳諭。

○假注書徐宗廈狀啓,臣祗受聖批,宣諭於判府事李濡,則以爲,臣疏哀籲益切,而天聽愈邈,聖批慰勉益勤,而臣心愈蹙,旣無許副危懇之望,徒積違忤隆命之罪,仰跼俯蹐,靡所因極,只增惶隕悶塞,罔知所以爲對雲。大臣無造朝之意,臣則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馳啓事。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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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世最坐直。左副承旨柳泰明未肅拜。右副承旨李世勉坐直。同副承旨朴彙登。注書一員未差沈尙鼎。假注書李齊恆仕直李廷傑。事變假注書李挺淵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危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下直,宣川府使李瀗。

○大司諫趙道彬三度呈辭,及右承旨金相稷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判府事李頤命鍼灸呈辭。入啓。給由。遣鍼醫看病。

○政院啓曰,明日宗廟修改時,戶曹堂上一員當爲進參,而判書趙泰耉,參判梁重廈,以監試覆試官,方在試所,無推移進去之員,今日新除授參議任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鄭錫三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於判府事崔錫鼎所住處,則以爲,臣初承別諭之旨,惶感罔措,謹暴衷情之所蘊,封進疏章,一倍悚惕,不知所出云云。大臣疾患方苦,姑未入城,臣旣承偕來之命,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謝恩,戶曹參議任埅,右承旨李世最。

○同副承旨朴彙登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司直李廷濟上疏。大槪,臣於星州別遣御史之差遣之命,有應避之嫌,不可冒當査按,冀蒙遞改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之明敏,必能詳按獄事,故有差遣之特敎矣,應避之嫌如此,情理亦可矜念。御史之任,許遞焉。

○都政。

○兵批,以李義復爲宣傳官,李潚爲兼五衛將,宋英俊爲同知中樞府事,張湬爲晉州營將金善逸爲吾叉浦僉使,趙震文爲黔毛浦萬戶,任勖爲訓鍊僉正,申翊夏爲兼內禁衛將,安宗大爲都摠都事,沈益漢爲兼五衛將,李重昌爲中樞府都事,李世檀爲平山萬戶,崔世華爲赤梁僉使,朴世雄爲許沙浦僉使,洪震雄爲古群山僉使,裵泰期爲訓鍊副正,尹世赫爲都摠經歷,呂必容爲曹司衛將,金楺付副司直,朴權爲都摠府副摠管,徐命遇爲四山監役。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因本曹初試,醫科初試入格人李齊密拔去事,允下矣。原榜目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吏批,以尹明運爲廣興守,洪禹偁爲玄風縣監,沈瑞爲司畜別提,洪禹采爲司饔僉正,許增爲儀賓都事,鄭錫圭爲工曹佐郞,呂必禧爲兵曹佐郞,李師尹爲司䆃直長,李以泰爲尙衣別提,李天耆爲刑曹正郞,申鍴爲尙衣僉正,尹明遠爲禮賓直長,李泰鎭爲軍資奉事,尹扶爲刑曹正郞,申思喆爲副修撰,金世遇爲繕工直長,柳遵爲宗簿主簿,金東弼爲兵曹正郞,李以泰爲監察,沈瑋爲禁府都事,李焌爲司藝,尹鳳朝副校理,洪彥度爲氷庫別提,趙斗彬爲平市令,徐宗揆爲平市直長,金楺爲中學敎授,黃龜河爲校理,李明弼爲戶曹佐郞,李集爲尙瑞直長,李澤兼校書校理,柳綏爲司宰奉事,柳鳳協爲軍資主簿,金弘權爲氷庫別提,鄭道顯爲司䆃主簿,李雨臣爲尙衣別提,朴良漢爲司僕主簿,金東翼爲典牲主簿,李通一爲引儀,安相元爲尙瑞直長,李世雲爲刑曹佐郞,洪禹瑞爲軍資正,安重弼爲持平,洪彥度爲長興主簿,尹鳳朝爲獻納,趙尙絅爲司書,南世珍爲掌令,崔昌朝爲濟用奉事,魚史忠爲高原郡守,金鎭望爲長水縣監,任守經爲同福縣監,權始經爲晉州牧使,柳百乘爲順天府使,崔沈爲懷德縣監,沈喜雄爲德川郡守,鄭守松爲順川郡守,金始鑌爲居昌縣監,郭萬績爲延安府使,鄭纘述爲鎭海縣監,趙囿春爲雲峯縣監,田萬春爲咸安郡守,崔日陞爲雲山郡守,朴泰魯爲明川府使,趙正萬爲成川府使。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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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世最。左副承旨柳泰明。右副承旨李世勉。同副承旨洪禹瑞。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齊恆李廷傑。事變假注書李挺淵。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夜二更三更,電光。

○傳曰,連觀朝報,呈告紛紜,殊涉未安,更加申飭。

○同副承旨朴彙登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黃一夏上疏。大槪,臣等於宰臣之疏,有不可獨爲晏然者,乞遞臣等之職,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別無所失,勿辭察職。

○右承旨李世最上疏。大槪,臣於宰臣之疏,有不敢晏然於職次者,乞賜鐫遞,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無所失,勿辭察職。

○謝恩,同副承旨洪禹瑞,尙瑞直長李集。

○吏曹判書黃欽,兵曹判書趙泰采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監試覆試一二所,出榜詣闕。

○全羅監司書目,乞寢麥秋前仍任之命,以幸公私,兼陳民事切急之狀,令廟堂特爲依施事,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卿其勿辭,盡心賑政。

○謝恩,知事宋相琦,兼輔德洪致中,延安府使郭萬績。

○都政。

○兵批,以元德龍爲淸城僉使,以沈之海爲咸鏡南道虞侯,以李顯道爲守門將,以金德基付同知中樞府事,以申命徵爲美錢僉使,以韓㻋爲部將,以朴彙登付副護軍,以金垕爲宣傳官,以柳澨爲中樞都事,以金兌吉爲守門將,以鄭龜瑞爲部將,以宋琢爲宣傳官,以羅晩齊爲惠山僉使,以邊尙績爲武臣兼宣傳官,以郭氣和爲訓鍊判官,以洪啓賢爲宣傳官,以裵舜佑爲宣傳官,以李重昌爲都摠都事,以崔烷爲訓鍊院正,以趙德基爲都摠都事,以鄭淵爲訓鍊判官。

○吏批,以李文興爲司諫,洪禹瑞爲應敎,權忭爲副校理,金熙潤爲軍資主簿,金養謙爲禁府都事,李仁復爲禁府都事,朴師淵爲引儀,金相鬥爲義盈主簿,柳萬重爲典籍,洪致中爲輔德,尹趾仁爲同義禁,洪好人爲弼善,任泂爲兵曹佐郞,金相鬥爲監察,尹聖瑀判官,林世弼爲典籍,金萬亨爲奉常主簿,宋茂錫爲司僕主簿,朴弼文爲義盈庫簿[義盈庫主簿],李齊尙爲禮賓主簿,金鼎熙爲北部主簿,趙正綱爲禮賓別提,金漢齡爲歸厚別提,柳重起爲司畜別提,任璟爲氷庫別提,金取魯爲說書,朴光一爲王子師傅,金辰錫爲泰陵參奉,邊俠爲東部參奉,閔承洙爲童蒙敎官,沈世俊爲泰陵參奉,南胤寬爲中部參奉,李溭爲崇陵參奉,尹鳳儀爲寧陵參奉,李溥爲英陵參奉,朴弼彥爲徽陵參奉,李重國爲殷山縣監。

○御營廳啓曰,本廳敎鍊官朴臣相,昨日政,移拜淸城僉使。其爲人伶俐,且解軍務,而北漢所上槍劍及長篇箭[長片箭]、弓子等物,今方全委造作,時未完畢,付之生手,亦甚可慮。在前如此之人,啓請仍存,非止一再,朴臣相僉使之任,令該曹依前改差,仍爲使於軍門,何如?傳曰,允。《承傳謄錄》

○禮曹啓曰,來甲午式年文武科初試,以明春退行事,啓下矣。館試滿三百點者,自九月十六日,十二月晦日至,加二十點,許赴科擧,擇日後,明年正月初一日爲始,次次加點,分付,何如?傳曰,允。出《禮曹謄錄》

○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本府,名雖上司,疲弊莫甚,不成貌樣矣。頃因聖敎,量外加耕五六處,啓下折受,而其後,或因本官之陳弊,或因道臣狀聞,相繼革罷,其餘數三處,所受零星,補用無幾,殆無自上軫恤之盛意,而近來空閑處,絶無聞知,迄未得望呈代受矣。得聞全羅道淳昌上下置面,有量無主加火田畓雲,故移文本官,以探其的,則回報內,果以無主空閑處,成冊上送矣。屬於本府,以爲收稅補用之地。且慶尙道金海、昌原接界,伏在草場田,曾自本府,旣已折受,而員內加耕,係是本府句管處,故甲量以後,加耕田畓,則竝屬本府,使之收稅事,啓達蒙允矣。厥後本官,靳於出給,瞞報道臣,至於狀聞,而該曹以爲,員內加耕,雖以無主懸錄,其中有民田入於稅租者,則不可混同打量,令本官區別,民田之入於元結者,則打量安徐事,覆啓允下,尙未擧行矣。蓋疆域之內,尺地寸土,莫非民人所耕收案之所錄,而至於量外加耕,諸宮家、各衙門折受何限,而未聞以此安徐者。以其本官之瞞報,仍而棄之,適中其願,事甚無謂。所謂加耕,雖入於收稅中,與元田有異,本府折受,不過免稅,則民田一款,非所可論,兩邑草場各庫,員內元結外,量無主加耕田畓,則令該曹竝爲頉減於收案事,更爲分付本道,何如?傳曰,竝姑安徐。出《戶曹謄錄》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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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世最。左副承旨柳泰明。右副承旨李世勉。同副承旨洪禹瑞。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齊恆李明誼。事變假注書李挺淵。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假注書李廷傑病,代以李明誼爲假注書。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院前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事。請還收罪人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加鉤覈,期於輸情事。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等,復官之命事。請前獻納洪重休罷職事。新除授行大司諫權㥩,時在忠淸道韓山地,司憲府掌令南世珍,時在平安道殷山任所,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謝恩,弼善洪好人,司書趙尙絅。

○謝恩,說書金取魯。

○禮曹判書閔鎭厚上疏。大槪,臣之姓名,累入於擊錚人訟冤之章,有辱朝廷,不可晏然,敢此自列,乞蒙鐫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校理黃龜河上疏。大槪,今日爲謝新命,侵曉早起,重觸風冷,感傷非細,實有頃刻難保之憂,玆敢疾聲仰籲,伏乞聖慈,俯諒病勢之難強,亟遞臣職,俾得安意調治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行公。

○傳曰,秋曹劇地,長官不宜久曠,而判書李健命,疏批已下,無意行公,殊涉未安,各別申飭。

○知事宋相琦,戶曹判書趙泰耉上疏。大槪,臣等昨日出榜之時,有矇然不察之失,乞遞臣等之職,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其所違錯,不至大段,卿等勿辭行公。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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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世最。左副承旨柳泰明。右副承旨李世勉。同副承旨洪禹瑞。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齊恆李明誼。事變假注書李挺淵。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吏曹判書黃欽,兵曹判書趙泰采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知事閔鎭厚,特進官崔錫恆,承旨洪禹瑞,玉堂洪致中、魚有龜,假注書李明誼,兼春秋洪道達,史官朴師益,武臣閔純。

○文學南一明上疏。大槪,臣之老父,近因外感,症情非細,昨纔脫直歸護,方欲陳章乞免之際,卽因本院上番之闕直,召牌儼臨,怵畏分義,不敢不來詣闕外,而顧臣情理,決無離側就直[職]之勢,玆敢陳章徑退,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俾得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傳曰,護軍朴權,吏曹參判李晩成,或受由在外,或任便下鄕,上來無期,事之未安,莫此爲甚,自本院各別申飭。

○院前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事。請還收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加鉤覈,期於輸情事。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復官之命事。請前獻納洪重休罷職事。新啓,近來守令之擅殺人命,實爲今日之痼弊,而谷山府使尹廷舟,爲人顚妄,處事悖謬,蒞任之後,無一善狀,惟以濫刑剝割爲能事,以其出行時,籃輿軍趁不出待之故,捉致該里士人,酷刑致斃,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如此蔑法憯毒之人,不可一日仍置於字牧之任,以貽生民之害,請谷山府使尹廷舟,拿問定罪。答曰,不允。

○假注書李挺淵出使,代以金鎭商爲假注書。

○忠淸道監司書目,臣之情理,決難久在職次,敢陳乞免之章,兼附三件給災之請,特賜允許,以慰一路民事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卿其勿辭,抑情察職。以上朝報

○今日晝講入侍時,知事閔鎭厚所啓,南漢山城近處,自守禦廳,買取田土,初出於大臣之建白,而臣亦曾有所達矣。此實古人屯田之義,在山城,實爲關緊,故臣不拘畧少,連續買取,而外方田畓,亦有略干買取者。此則蓋欲漸減軍需保之計也。此等田畓,宜有免稅之擧,而逐日陳達,太涉煩瑣,一從本廳公文,每許免稅之意,分付戶曹,何如?上曰,依所達爲之可也。《守禦廳謄錄》

○又所啓,彼中所送文書中,御寶補畫不精之故,累有申飭之敎矣。蓋聞補畫時,例使畫員爲之,而畫員全昩篆法,如此雲。承文院,有所謂篆文書寫官,無所事而食料而已,校書館篆文官,亦不過模寫印文。今若以兩篆官之廩料,移給畫員中聰敏者,逐朔取才,差等付之,則貧殘畫員,必有興起之效,補畫之事,可無不精之弊,故敢達矣。上曰,依所達爲之。每見補畫,或細或大。若精作一本,以爲樣子,則似好矣。鎭厚曰,此由於渠輩不知篆法之致雲,故欲如是變通矣。渠輩稍習篆字,則前頭補畫時,移出一本,仍令精補,謹藏曹中,臨時取法事,當依聖敎爲之矣。上曰,唯。鎭厚曰,畫員,無所處家舍,故朝家,曾以籍沒之家劃給,而渠輩疲殘,不得守護,今則幾至毀圯雲。頃年廟堂,以各司直房,勿爲借入事,入啓定奪,而近來借入,猶夫前日,殊甚不當矣。禮曹有三處直房,梨峴稍遠,洞口內新門內,則隨其空閑,使畫員輩入處。勿借之禁令,更加申飭,前日劃給之家,自本曹從便處置,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頃日春宮儀注中,侍衛字,自上點下政院,仍有治罪該吏之擧,不勝惶恐。蓋《五禮儀》則書以侍衛,而考見久遠謄錄,則有書以陪衛處,且兵曹節目,亦以陪衛書之雲。今宜有一定之規,故敢稟。上曰,《五禮儀》,因雲侍衛,而陪衛之稱,亦或有中間定奪之事耶?鎭厚曰,必有定奪之事,而無以詳知矣。上曰,若從《五禮儀》,則兵曹當改以侍衛,若以兵曹爲準,則禮曹亦當稱以陪衛,何以則爲可耶?禮判,陳以所見。鎭厚曰,舊謄錄及兵曹節目,皆作陪衛,從之固好,《五禮儀》之文,則明知侍衛之稱,亦似不至於未安。今此稟達,實出從一定式之意,有何別樣所見乎?上曰,兵曹節目,旣稱陪衛,則禮曹不必異同,一體以陪衛書之可也。出《禮曹謄錄》二條

○又所啓,廣州府尹朴鳳齡,頃遭慘慽,且有身病,累呈辭狀,而備局不許遞改,則稱以待罪,出舍私次,凡係官務,一切拋廢,至於軍餉還上之來納者,亦不收捧,故中軍,不得已報於廟堂,其在事體,誠極未安。宜有各別警責之道,故敢達。上曰,朴鳳齡,必欲遞職,不捧軍餉,誠甚不當,姑先從重推考,可也。出《備局謄錄》

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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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世最。左副承旨柳泰明。右副承旨李世勉。同副承旨洪禹瑞。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明誼權宏。事變假注書金鎭商。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臨陂縣令徐宗悌,龍媒僉使金元顥。

○假注書李齊恆出使,代以權宏爲假注書。

○備忘記,今年災荒,湖西最甚,畿甸同然,而根本之地,亦宜軫念,發帑藏補賑,其可緩乎?今下銀子一千兩,下送湖西,八百兩,下送畿營,用示予如保赤子之意。

○昨日晝講時,今番大小科放榜時,勿爲遊街事,榻前下敎。

○府前啓,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仍令該府,嚴鞫得情,依律處斷事。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等,依前判付施行之敎,仍令王府,更考文案,明覈處斷事。入啓。答曰,勿煩。

○晝講。入侍,知事趙泰耉,特進官尹就商,承旨柳泰明,玉堂洪致中、魚有龜,假注書權宏,史官金在魯、朴師益,武臣南巘。

○吏曹,高山察訪李孝根身死,曾經臺侍,啓。別致賻。

○院前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事。請還收罪人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加鉤覈,期於輸情事。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等復官之命事。請前獻納洪重休罷職事。請谷山府使尹廷舟,拿問定罪事。入啓。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判尹尹趾仁上疏。大槪,千萬夢寐之外,忽被京兆寵擢之命,驚惶震懼,罔知所出。玆不得不冒萬死,悉暴醜陋無用之狀,伏乞將臣新授職秩,竝賜還收,以重官方,以安賤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意非偶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

○今日晝講時,副修撰申思喆,牌招察任事,及玉堂新錄中,解由拘礙人,令該曹勿拘備擬事,榻前定奪,兩司在京無故人,竝卽牌招,未署經守令,使之署經,催促發送事,及黃海都事梁廷虎,除署經,明日內,使之辭朝事,榻前下敎。

○謝恩,司諫李文興,副修撰申思喆,持平安重弼。

○司諫李文興啓曰,頃忝憲職,以柳赫然、李元禎事,引嫌見遞,今於本院,亦有是啓,則難冒之端,前後無異,而適緣賤疾苦劇,未卽出肅,所失大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朴聖輅啓曰,臣情地危蹙,病狀且苦,尋單請急,蓋出萬不獲已,而喉司不諒,一向退卻,職名未解,惶蹙轉甚。卽以守令署經事,天召儼臨,顧念分義,坐違是懼,謹此隨牌來詣,而第臣於洪重休劾罷之啓,有不可參涉之嫌。頃日柳赫然等復官還收之請,重休至謂之阻搪成命,而其所侵詆,非比尋常,故臣於前後避辭,略示辯破矣。今者劾罷重休之啓,旣因玆事而發,則臣以當初被斥之人,其何敢冒嫌參啓,而旣不得參啓,則亦何可苟然仍冒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備忘記,畿湖兩道,纔已出帑藏補賑,湖南沿海邑,被災之慘,與湖西無異,則宜有一體軫念之道。今下銀子一千兩,下送於全羅監司處。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京畿、湖西沿海之邑,未免大殺,必須自朝家料理顧濟,可無捐瘠之患,故戶、兵曹封不動綿布,除出許貸,而酌定數爻,單子啓下,移送賑廳,分貸兩道,存本賑民事,定奪於榻前矣,更與戶、兵判相議,兵曹木一百同,戶曹木二百同,參酌分定,移送賑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備局謄錄》

○晝講入侍時,知事趙泰耉所啓,曾因全羅監司柳鳳輝狀啓,臨陂縣瀋陽入送侍女給復,其同生生存次知雲,故限生前仍給,長城府戰亡人梁山郡守趙英圭,龍安縣戰亡人出身吳東亮,正兵崔文伊,俱有給復,其後孫次知,而皆是奉祀之人,則似不可以世代之稍遠,有所革罷,姑爲仍存之意,覆啓允下矣。及見禮曹新定奪文書,則辛卯年忠臣孝子給復之類,只給其子事啓下矣。瀋陽入送侍女復戶,則旣無子孫,而其同生尙存,似當依前覆奏勿奪,而至於戰亡各人等復戶,辛卯定奪,旣如此,則不可仍存,自今還罷之意,更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禮曹謄錄》

○義禁府啓曰,前雙淸權管金萬圭,因咸鏡監司嚴囚推覈狀啓,有拿問之命,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矣。其後本道監司李光佐,以萬圭侵虐土卒,正布十匹,牛馬各二首,果爲取來,又爲搜得帖文,則筆跡甚麤,傍書賑恤納粟老職等字,所印篆文,明是僞造,極爲驚駭,監封上送之意,馳啓。前所送帖文坼見,則書字樣及印朱篆文,果是僞造。今已拿來,所當囚推,而萬圭,旣非出身,乃是白徒無賴之人,則自本府,不當推治,依送刑曹,以爲依法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義禁府謄錄》

○特進官尹就商所啓,臣於頃日,往見北漢山城形便,則基址之險阻,城堞之完固,可謂甲於我國之諸城矣。但取城之道,貴在外險內平,而此則內外俱爲險絶,水泉亦似不足爲欠,而造化本無全功,亦豈無一病乎?且觀御營、禁衛兩營所管處,則樹木頗茂,泉源亦多,而猶有井池之未盡鑿者。待明春更爲鑿掘,則似有儲水之道矣。今方朝家,募民勸入,而以其城內未有生理之故,所入者俱是避役無依之輩,罕有挈家來居之人,擧懷姑息,無意久居雲。前頭軍需錢布,勢將多數運置,而不可使些少將校,獨守孤絶之地,預爲講究,募民多入,則似爲着實矣。當初欲爲守都城,慮其闊大,只有此北漢築城之擧,而都城公私之儲蓄,三江各司之倉穀,若爲敵人所據有,則實有藉寇之患,而若欲運入於城內,則一萬石運入之馬價,多至千石,糶糴之道,亦甚不便,而大抵許多穀物,留置外倉,不爲運入於城內,非計之得。卽今蕩春臺,方建倉舍,以爲儲穀之所,廣興軍資兩倉及各軍門所在穀四五萬石,漸次輸入於蕩春臺,則雖不如運入城內之爲完備,猶勝於遠置三江,而他日得力,似爲非細,故敢達矣。上曰,所達皆有意見,令該廳稟處,可也。《嶺南廳謄錄》

○知事趙泰耉所啓,頃者軍資監書員等,上言以爲,各邑田稅上納時,作米邑則役價及元人情,自朝家定給,而作木作布邑則只有役價,不送元人情,必無是理,此必戶曹下吏輩,中間花消之弊雲,故廟堂覆啓時,一體推給事,啓下蒙允矣。取考本曹久遠文書,則作木作布邑,元無元人情磨鍊之事,故第以廟堂覆啓辭緣,行會外方矣。及見其査報,則作木作布邑,當初元無元人情磨鍊分付之事,故各邑例不上送。今若更爲磨鍊,則勢將加數磨鍊於民結雲。曾前所無之事,不可到今創始,重貽民弊,依前勿爲磨鍊之意分付,而如或有本曹員役輩,科外勒徵於上納色吏處,則隨現重究,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北漢所上御供米,三百石留上事,曾已定奪,故今方以廣興倉米,精擇移送,而輸運之際,不無弊端,今後則畿甸各邑中,田稅陸運邑,使之移納北漢,事甚便好。且此米,若用於頒祿時,則亦有些少窒礙之端,今年收租磨鍊後,畿邑三百石,更爲劃送,間一年折半改色,以爲三百石恆留之地,而間年改色時,以陸運邑田稅米,劃送三百石,以充其改色之數宜當,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上曰,所達極爲便好,依爲之。以上出《備局謄錄》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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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世最。左副承旨柳泰明。右副承旨李世勉。同副承旨洪禹瑞。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明誼權宏。事變假注書李廷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兵曹判書趙泰采,吏曹判書黃欽三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慶尙監司書目,丹城縣監金正龜,今月初五日,遭父喪事。

○備忘記,今觀賓廳坐起,進不進單子,進參堂上,只是三人,殊涉未安。稱病不進人員,竝推考,卽爲牌招。

○假注書金鎭商有頉,代以李廷傑爲假注書。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忠淸監司宋正明,南原府使李聖漢,仍任限麥秋事,及諸道守令,五日內,催促辭朝事,榻前下敎。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禁府照目,訓鍊判官李雲根,都摠都事南益華等,矣身,爲差備官,誤錄矢數,雖非用情之事,不職之責,在所難免。罪,各杖八十,贖,竝只奪告身三等,私罪。啓。功減一等。又啓目,李溶議處云云。標信雖下,不聞將令,任其罷陣,矇未覺察之罪,在所難免bb是b白乎矣,若論以未見聖旨,擅離信地之律,則似爲太重,上裁,何如?啓。削職放送。以上朝報

○今日大臣、備局堂上入侍時,左議政金昌集所啓,觀此全羅監司柳鳳輝狀啓,則今年年事之大無,道內皆然,其中他邑,則自其土,庶有料理賙賑之策,而至於沿海等邑,則尤甚慘然,而還穀本來不多,他無拮据之策,故依癸亥年例,請得江都米五六萬石,而有令廟堂稟處之敎,故敢達。上曰,此果有癸亥年前例矣。昌集曰,今年災荒,無異於癸甲兩年。其時國家,拔例賑救,一道之民,賴而生活,故至今感祝國恩矣。上曰,甲子年,全羅一道,尤甚凶荒矣。昌集曰,道臣,以五六萬石爲請,而前頭畿甸、湖西,亦必請得江都軍餉,而卽今江都米,已發之數,幾至萬餘石,實數不過十萬石雲。五六萬石,雖難盡許,一萬石爲先移送,似宜矣。上曰,江都米一萬石,爲先移送可也。江華留守趙泰老曰,江都米一萬石,旣有移送湖南之敎,而係是軍餉,他日緩急之需,不可久爲散置矣。移轉受去之邑,雖非凶年,輒請捧留本邑,以致積年不爲還納,誠爲疎虞矣。今番許給,雖出bb於b不獲已之擧,別樣申飭,俾待秋成,卽爲竝耗輸納宜矣。上曰,待秋成卽爲還納事,分付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入侍時,禮曹判書閔鎭厚所啓,己卯榜,旣已復科,則其間身故之人,似當有追贈文職之擧。近來已成規例,故敢此仰達,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此則已有前例矣。左議政金昌集曰,此事,已有前例,己卯榜中,未及分館而身死之人,似當依例贈職矣。上曰,依爲之。《禮曹謄錄》

○江華留守趙泰老所啓,今年年事,初有豐登之望,民不愛穀,甔石盡空,而水旱風雹,被災甚酷,全不掛鎌者,固無論已,其所稍勝之處,收穫不能十之四。況其出米,又減十之三四,而所謂稍勝者,絶無而僅有,言念民事,誠爲罔極。江都,與他邑有異,每年還上會內外米、太各穀,三軍門、諸宮家、內司、太僕分給之數,殆至二萬石,當冬畢納,春初開倉者,例也。以事勢言之,以彈丸小島,遊食者過半,必無準納之望,而十數年來,無升合未收,可見民習之以軍餉爲重,某條備納之狀也。至於今年,事勢大異,雖盡聚一境之穀,舂取而納之,必難准二萬石之數。蓋本府還上,皆以戶數分等,計巡以給,今年所分,大戶十餘石,雖殘獨之戶,亦過數石。七月風災以後,千百爲群,逐日呼訴者,專在於還上之退捧,至有泣訴其情實者,或有以流亡之意來訴者。此非恐動官家之言,情實卽然也。軍餉旣是緩急所需,退捧又爲日後民弊,而若有定分數減給之令,則又難準捧其定式之數,然値此非常之凶歲,亦不可拘守常格。軍餉雖爲保障所重,大衆一散則難可復合,嗣歲若免凶歉,則退捧之數,亦可準捧,至於定分數之後,又難準捧之慮,固亦有之,至愚而神者民也。朝家軫念民生,特下減半退捧之令,則誠信孚下,感激國恩,必思準納之意。不然而若欲必捧,則日加鞭撻,囚繫滿獄,折半收捧,亦不可必也。與其畢竟所捧之不能折半,而徒致飢民之被困,流亡之相繼,無寧先布德意,定式準捧之便於公私。曾在丙子年間,亦因凶歉,自朝家定式,軍餉及各軍門、諸宮家還上,竝許折半捧上事,九月初,定奪分付,至今民皆頌德惠。今亦依丙子年例,本府諸般還上,及本府所在三軍門、諸宮家、內司、牧場還給之穀,竝許折半退捧事,詢問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議政金昌集曰,小臣今番下去江華時,目見年事,則府內近處,或不無稍實之處,而至於沿邊,則被災孔慘雲矣。軍餉曾無減捧退捧之規,而江華則與他郡邑有異,軍餉之外,無他還穀。如此凶荒之歲,諉以軍餉爲重,必欲一時準捧,則其地居民,皆是募入無依之類,不無流散之弊。折半則雖或重難,而參酌定數收捧宜矣。上曰,江都異於他處,折半退捧可也。出《訓局謄錄》

○韓城君李基夏所啓,都監軍餉保米,乃是卜馬軍等,逐朔放料之資,而元數不敷,雖在常年,每患不足。今年各道,年事凶歉,各樣身布,擧皆裁減,故所捧比前大縮,前頭放料,繼給無路,誠甚悶慮。在前如此之時,有砲保價布除出作米之事矣。砲保價布,亦患不足,雖難推移,其所裁減之代,則當以戶、兵曹所儲木,依例啓達取用,而至於軍餉米不足之代,則不可不及時變通,然後可以繼用。故延安、白川兩邑所在,砲保價布,限數十同,依前作米取用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出《訓局謄錄》

○左議政金昌集所啓,忠淸監司宋正明上疏,以沿海災邑七分災,野邑分災,山稻田災許給事,爲請矣。道臣,目見災荒,有此陳請,七分災不可不許給,而至於野田分災,似涉重難,山稻田災則頃日筵中,亦已防塞,今不可許矣。上曰,此則頃日筵中,旣已防之矣。左參贊崔錫恆曰,凡旱田給災,朝家之所以持難者,蓋以如山稻、木花田給災,則竝與黍粟豆太,混入於災結,山稻至少,而所失甚多,以此田結大縮。況今若許給於湖西,則他道狀請,想必紛紜,將何以取捨耶?旱田給災,決知其重難矣。知中樞府事宋相琦曰,頃於筵中,臣則以山稻田,亦當給災之意,陳達矣。旱田給災之重難雲者,蓋慮虛實相蒙,田結見縮之致,而今年災荒之慘,前古所無。山稻雖曰田穀,便同禾穀。禾穀被災處,旣已許災,而獨於山稻,謂之田穀,而不許給災,則民情豈不缺望乎?在前年事之凶荒,雖不至如今年,亦給山稻災,則況當此非常之災乎?朝家雖以虛實相蒙爲慮,今若申飭道臣,十分精覈,區別給災,則亦豈有大段混雜之慮乎?戶曹判書趙泰耉曰,旱田,曾無給災之規,故量後今陳,雖樹木成林之處,竝皆收稅,法意之嚴如此。山稻田,雖曰被災,不愈於樹木成林之陳田乎?且初若給災,則民不蒙惠,徒爲中間耗損之歸,頃日筵中,以勿復撓改之意,旣已定奪矣。沿海尤甚邑七分災及野畓分災,猶可許也,旱田則決不可給災矣。相琦曰,山稻田給災,雖難盡許於一道,其中尤甚邑,則不可不精抄,竝與畓穀而一體給災矣。況朝家旣已委任道臣,檢驗災實,前後狀聞疏陳,如是勤懇,而終不聽許,則其於委任之意,亦未知何如也。左議政金昌集曰,旣爲朝家之所委任,則固當許其所請,而曾見道臣請災之際,輒多過實之言,致有混雜給災之弊。追後聞之,則每以朝家混給不當給之災,人多爲言矣。上曰,湖西沿海邑,給七分災,野邑尤甚處,則給九分災可也,而旱田則元無給災之規,依戶判所達,勿許可也。昌集曰,京畿災邑,旣給八分災,而若聞湖西給災之事,則必當更請七分災,全羅道亦然矣。禮曹判書閔鎭厚曰,一般災荒之處,或給或不給,有乖一視之義,初給七八分災者,不可不一體加給七分災矣。上曰,湖西、湖南、京畿沿海邑尤甚處,則以七分災,一體施行可也。出《戶曹謄錄》

○禮曹判書閔鎭厚所啓,近來人心澆薄,過科之後,輒有嘵嘵之言,故人皆厭避試官,若不臨時下鄕,必爲違牌,多有苟簡之弊,自上亦必洞燭,而上年庭試諸試官,至今引嫌於考試之任,前頭試官之望,實無推移之道矣。凡人臣立朝,或遭橫逆,或被罪責者固多,而事過之後,何可每每引嫌乎?小官不足言,而處崇班者猶如此。今此入侍左參贊崔錫恆,頃於試官牌招,終始不進,至於大臣亦然,九日製,左相不爲出令,右相亦與左相同,故將不得設行矣。上曰,每每引嫌,豈有是理哉?鎭厚曰,若此不已,則將必至於不得設科,其弊誠不少矣。自上別爲申飭,何如?左議政金昌集曰,昨年庭試時,小臣,適當讀券官之任,黽勉進參,而臣不嫻文辭,素乏鑑識,考試之際,宜其有失才之嘆,而曾在甲子年庭試時,以擧子之甚多,始通外庭,而昨年庭試,適値風雨之非常,擧子之衆多,又倍於前,外庭猶患不足,實無設場之勢,而以此罷場,終涉重難,仍爲變通設行矣。出榜之後,嘵嘵之言,無所不至,至以闕門爲洞開,又以擧子闌入試官之房,疑其奸濫,至有推問傔從之擧,臣則與他試官有異。臣忝命官之任,摠察試院之事,而不善奉職,以至於此,至今慙悚,居常自畫,以爲有同敗軍之將,不可復當考試之任。日後自上雖有進去之命,猶不敢冒沒趨承,至於課製,自爲出令,仍參考試,尤爲未安雲,則聞之者,亦以爲然。禮判,爲慮前頭試官之難備,有此仰達之言,而臣之情勢,終有所不安矣。上曰,大臣之言過矣。末世科後嘵嘵之言,豈可取信乎?以此爲嫌,則今後試官之任,誰有當之者哉?今番權𢜫之違牌,似亦因其場屋怪駭之言,旣令攸司,科罪其士子,則豈復有引嫌之端乎?大臣之以昨年試事,至今爲嫌,尤爲太過矣。昌集曰,近來科場,每多嘵嘵,而此等一時浮薄之言,不足爲嫌,至於昨歲科事,終年按獄,難安之心,至今未已,而上敎至此,尤爲惶恐矣。左參贊崔錫恆曰,凡人臣奉命任事,若有不善奉行之事,則雖或被罪,事過之後,不敢復引前事爲嫌,分義則然,而至於昨年考試事,終有所不敢自安者,當初囚覈傔從,本爲鉤得用情與否,其在法曹行査之道,明覈虛實,如有用情之事,則按法懲治,如其不然,則亦當有明白分釋之道,而今乃不然,只以窮覈之難,徑請上裁,以置之判下,尙在疑信之間,爲考官者,何敢諉之以旣往之事,晏然冒當於考試之任乎?況小臣則與他試官自別,當出題時,弘文提學李墪,拈出試題,傳示於臣,臣略有變改,稟議於大臣而定之矣。其後臺疏,至以李墪與臣,接膝密議,他試官之所不聞爲言。臣於其時,忝居西壁之亞,右議政金宇杭,刑曹判書李健命,聯次而坐,李墪,坐於其下,雖欲接膝密語,其可得乎?其間事實,不過如斯,而人之爲言,乃至於此,朝家,又無辯釋之擧,臣何敢包羞忍恥,冒當考試之任乎?頃以臣名,入於考官之望,故嚴召薦降,而不敢承命者,蓋以此也。凡係考官之事,雖被重罪,以不敢承當,自畫於心矣。鎭厚曰,前事不必復爲提起,況其時査覈之後,朝家知其事實不然之狀而置之。何嘗以此,置疑於諸臣耶?每每引嫌,殊涉太過矣。上曰,反復思量,決知其事體之不然矣。推問傔從,初非置疑而爲之,及其無實,則尤豈有可引之嫌乎?右副承旨柳泰明曰,外方擧子,等待九日製,留住京邸者甚多。朝家若無事故,則宜卽擧行,若有事故,則亦宜趁速頉稟,俾無遠方擧子留待之弊,似宜矣。上曰,大臣旣無引嫌之事,九日製,斯速出令設行,可也。出《禮曹謄錄》

○左議政金昌集所啓,全羅監司柳鳳輝上疏中,道內尤甚之次邑,會付還上耗穀,又請劃給,以備日給之資矣。沿海尤甚邑,被災如是孔慘,而賑資實難措手,勢當依所請劃給矣。上曰,依所請施行可也。戶曹判書趙泰耉曰,凡於賑民之事,固無所惜,而但今年本道耗穀,當捧實數,未知幾何,旣未知數,而會穀劃給,事涉矇矓。往復知其實數而後,更爲稟定劃給,似宜矣。昌集曰,實數之多寡,似難預知矣。泰耉曰,嶺下沿海十六邑,尤爲孔甚雲,而與擧一道設賑之時有異,旣給江都米一萬石,又爲全給耗穀,實爲重難,合有酌定之道矣。上曰,戶判所達,不無意見,知數後,更稟劃給,可也。

○又所啓,濟州漂到福建人等,敗船死者甚多,只有八人生存,今將出來。問情譯官李樞,纔已入送,而曾在丁卯年,濟州亦有漂到人。其時亦爲入送齎咨官,而漂人交付於鳳城,譯官,仍令齎咨,入往北京矣。今此濟州漂到人等領來後,亦依前例送付鳳城,而譯官李樞,則仍爲入送於北京,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今年風災,八道皆然,而觀此濟州牧使邊是泰狀啓,則濟州,以海中之故,風災特甚,至於家舍頹毀,民物致傷者甚多,則穀物之傷損,可推而知之矣。海島與陸地有異,尤無料生之道,聞來極可驚慘。待牧使畢巡狀聞,劃卽移粟事,有言於備局之敎,而畢巡狀啓,來到遲速,有未可預料,必須預爲料理,可無後時之患。葛頭山,曾有所儲穀物,專爲濟州賑資,而前後入送之後,餘存之穀數不敷,而頃觀賑廳文書,葛頭山,尙有米租千餘石,沿海諸邑,亦有賑廳會付穀物。雖未知其遺在實數之如何,而以此等穀物,收合實數,入送嶺南附近邑,亦爲次次移送,似爲便好,故敢達矣。上曰,海外狀啓之來到遲速,姑未可知,預爲講定好矣。昌集曰,穀數則賑恤廳堂上,以限萬石入送,爲宜云矣。戶曹判書趙泰耉曰,湖南沿海,無非尤甚,而絶海窮民,朝家尤不可不顧念,先以附近處穀物,入送濟州,沿海各邑,則次次移轉以賑,似爲便好矣。上曰,限萬石入送可也。昌集曰,萬石皆以米入送,爲難,皮雜穀並計,以準萬石之數,入送爲宜矣。上曰,雜穀竝計以送,可也。

○又所啓,湖西、湖南,災荒孔慘,尤甚之邑,今將設賑,宜送監賑御史,而聞頃日筵中,以湖西則姑勿下送定奪雲。湖西,幅員不廣,雖不送御史,道臣亦可以接濟,而至於湖南則嶺下沿海各邑被災偏酷,故珍島近處之民,已盡流散,所聞極其驚慘,而距監營絶遠,道臣有難周察,卽今已散之民,難望安集,前頭賑活,亦涉可慮。監賑御史,別爲擇送,處於嶺下,與道臣隨事相議,料理賑資,出入郡邑,檢察賑事,則其他居民,亦知朝家別樣賑恤之意,庶幾有生之心,而不無流散還集之效矣。禮曹判書閔鎭厚曰,外方賑事,本道監司,固可以專管,而但湖南沿海,則監司所在處稍遠,有難周察,況御史,事體自別,例爲便宜從事,似勝於監司之獨當。且濟州,凶荒特甚,雖不得別遣御史,若使湖南御史,督送穀物而救之,則亦必有益,不可不從速差遣矣。上曰,北道、江原、忠淸諸道,曾有差遣監賑御史之例,而使道臣專察,亦似便好,故姑爲不送,湖南則別遣監賑御史,可也。昌集曰,必於歲前差送,可以收合賑穀,仍爲監賑後上來,似好矣。上曰,依爲之。知中樞府事宋相琦曰,湖南左道則稍實,而嶺下沿海邑,尤甚雲。今若泛稱湖南監賑,則稍實諸邑,亦將有紛紜責應之望,只以沿海右道監賑爲名,稍存區別之意,似可矣。上曰,以湖南右道沿海尤甚邑監賑御史稱號,送之可也。

○禮曹判書閔鎭厚所啓,軍餉事體,與他還上自別,每當凶歲,他還上,雖減數,軍餉則必準捧,此是應行法例也。然一邑之中,竝有本還上軍餉,則固當如此,而如廣州、南漢,則皆是軍餉,故雖於大凶之歲,必以準捧爲期,民安得不爲稱冤乎?但江都,則不入於道臣分等之中,故留守,有此陳達而變通矣。廣州則今年分等,未知其將入於何等,而一依同等他邑之例,收捧還上,似不可已,故敢稟。左議政金昌集曰,廣州,亦軍餉之外,無他還穀,事勢之難便,誠如禮判所陳,而軍餉,與他還上自別,必以準捧爲務,而無欠縮之患矣。江都則凶歲折半退捧,已有前例,故今番江華留守趙泰老,以折半退捧事,陳請蒙允,而大抵如此之時,則其勢誠難準捧,而若每年如此,則亦可慮矣。鎭厚曰,軍餉重大,故曾前則凡於蕩滌減捧之際,皆不得擧論矣,近來,法令漸弛,多有蕩滌之時。雖以今年言之,己卯、庚辰兩年條蕩滌,至於五千餘石矣。蕩滌則已爲開路,減捧則終不許之,臣未知其得宜也。勿論卽今及日後,每當分等酌定之日,臨時啓稟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此非預定之事,每年臨時稟處,可也。

○江華留守趙泰老所啓,本府,乃是保障重地,前後城役及其他營繕監董之人,竝蒙賞典。以此本府之人,樂赴公家之事,輒有成効,激勸之典,不可忽也。今番長寧殿別殿營造之事,間架雖不多,竝計內外三門及階礎石役,則工役浩多,自五月至七月,四朔勤勞,始爲訖役。本殿參奉柳繽,以兼監役,夙夜監董,敎鍊官朴之健、安夢瑞,終始領役,得以趁期完畢矣。朴之健,雖以他功勞,得蒙加奬之典,而安夢瑞之勤勞國事,終不可置而不論,至於兼監役董工之人,尤宜有論賞之擧矣。此是職分內事,兼監役論賞之規,亦以濫觴中廢,近聞宗社神門董役之人,亦蒙賞典。自上視之,本殿與宗社,雖有輕重之別,其所董役之大小,勤勞之多寡,殆有加焉。今日入侍大臣、重臣,目覩其役處,於奉安之時,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議政金昌集曰,京中大小營建之役,監董之人,皆有施賞之規,或陞敍,或六品遷轉,而中間慮有濫觴之弊,設廳之外,勿許論賞事,曾已定奪。今難撓改,而小臣下往時,見其功役,則頗不少,參酌施賞,亦似無妨矣。知中樞府事宋相琦曰,頃日宗廟大門、社稷神門營建後,營造官論賞事,小臣在銓曹時,回啓矣。凡干修改,作役都監,則勿爲論賞事,曾有定式,而宗廟、社稷門役,因大臣陳達,旣有成命,故雖不得防塞,而其時回啓中,亦以自今以後,則作役都監,一切勿許之意,更請申明施行矣。近來恩賞太濫,一事二事,無有限期,今復撓改,未知何如也。禮曹判書閔鎭厚曰,臣於頃日,陪往御眞於江都,故趙泰老,擧臣而爲言矣。賞典中,陞出六品,除授守令,則固可愼惜,而參酌略施,有何不可乎?江都異於他處,凡於功勞,輒皆論賞,今若全然置之,似爲抑鬱。朴之健,雖因他事陞資,今番賞典,未必又爲加資,一體施行,亦恐得宜矣。上曰,江都,乃保障重地,宜有激勸之道,令該曹參酌稟處,可也。

○又所啓,本府民間,卽今亦有絶火之人,不待開春,捐瘠可慮。正月以後,當以本府還上,計口分賑。其中無依丐乞之類,當以白給救活,本府無他物力,可以料販備穀之望。空名帖貿穀,値此凶歲,其勢尤難,而此外,朝家亦無他顧濟之道。若得折衝、通政、嘉善等帖,減價發賣,則或不無願受之人。以此推移補用,則庶或爲一助,折衝、通政帖各二百張,嘉善帖一百張成給事,分付該曹,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議政金昌集曰,凶歉之歲,聚穀無策,諸道每有此請,朝家亦知其苟簡,而不得已許之矣。江都旣是保障之地,戎器措備之時,亦得空名帖補用。今爲賑資請得,雖不如數得之,亦當參酌成給矣。禮曹判書閔鎭厚曰,雖是空名帖,事體則不輕,而近來漸至減價,賑廳只以錢文十五兩定式,此已太輕,今何可又爲減價乎?上曰,折衝、通政、嘉善等帖,當給幾許張耶?大臣,參酌陳達可也。昌集曰,各折半成給,似宜矣。泰老曰,然則折衝、通政各一百張,嘉善帖五十張,合二百五十張,定給,似好矣。上曰,依此數成給,價則依賑廳例,捧之可也。今年凶荒如此,許之無妨,而雖被災不至太甚之歲,空名帖,亦必啓請,此則未安矣。以上出《備局謄錄》

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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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黃一夏式暇。右承旨李世最。左副承旨柳泰明坐直。右副承旨李世勉。同副承旨洪禹瑞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明誼權宏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流星出河北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下直,黃海都事梁廷虎。

○有政。以兪崇爲司諫,申思喆爲獻納,金楺爲兼文學,洪錫九爲丹城縣監,具鼎鳴爲禁府都事,全羅右道監賑御史單洪錫輔,以柳綎爲司錄。

○兵批,以李文興付副司直,李明誼、李廷傑、權宏付副司正,沈益漢爲同知中樞府事,金象九爲訓鍊兼習讀。

○政院啓曰,昨日慶尙、京畿、全羅、忠淸四道儒生,生員金履達等,來呈一疏,兼呈所謂通文冊子。見其疏語,則蓋爲星州獄事發,而旌表朴女之孝,仍正朴慶餘之罪爲辭矣。臣等以爲,自朝家,又爲別遣御史,則獄事之按査,時未究竟,獄事未究之前,決不當捧入如此之疏,故與院僚相議,以此言之,而不許捧入矣。金履達等,今日又爲來呈,而至以喉司諸臣,或有姻親而右之者,或有牽掣而護之者,多般推託,厭然麾[揮]卻爲言,而且以今日壅蔽,至於此極等語,侵斥喉司,不遺餘力,臣等不勝駭然之至。前此金浦士人柳世元者,亦以玆事,累度呈疏,而不當捧入,如右所陳,相議退卻矣。此則旣稱多士之疏,而攻斥本院,目之以擁蔽,則有難一向退卻,不得已捧入之意,敢稟。傳曰,多士之疏,初不捧入,不可矣。

○吏曹判書黃欽上疏。大槪,臣之尋單請急,不是例讓,而加由之命,出於格外,驚惶悶塞,罔知攸處。不得不更陳老病實狀,乞賜恩遞,俾得任便調息事。及兼兵曹判書趙泰采上疏。大槪,臣之過都政,已至於三,不宜一刻仍冒,況臣奉命出疆,期日且迫,往省丘墓,情理之所不可已者。必須及今解職,可以往返於辭朝之前,而三度加由,出於意慮之外,此必聖明,以今日控辭,視同大政後例讓,而有此命也。臣於是惶悶狼狽,不得不悉陳忠懇,乞賜諒察,先將臣本兵之任,亟行鐫改,俾得趁時往返,公私兩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

○注書沈尙鼎上疏。大槪,臣疾病危頓,已絶供劇之望,且於本院格例,實有嫌礙之端,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存院規事。入啓。遞差。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昨日引見時,持平南道揆、安重弼所啓,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等依前判付施行之敎,仍令王府更考文案,明覈處斷事。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奉命按獄,事體至重,而前校理鄭纘先,旣承別遣之命,半年査治,未得端緖,失職之責,已不可勝言,而設令獄情,未易鉤得,惟當條陳稟啓,以待朝令,事理當然,而不此爲之,徑先上來,投進一疏,諉以難覈,擧措顚倒,聽聞駭惑。今日國綱,雖曰解弛,慢棄君命,何至於此乎?罷職薄罰,不可以懲其罪,請前校理鄭纘先削奪官爵。上曰,旣已參酌施罰,削奪則過矣。不允。前啓,吳始復、李增祿、鄭以規事,停啓。正言趙鳴鳳所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加鉤覈,期於輸情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等復官之命事。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獻納洪重休罷職事。上曰,勿煩。府前啓,請還收罪人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事。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等依前判付施行之敎,仍令王府,更考文案,明覈處斷事。入啓。答曰,勿煩。

○說書金取魯辭職上疏。入啓。答曰,勿辭察職。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九月初九日儒生課試,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事,曾已啓達矣。今月十八日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崔錫恆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昨疏批,業已開釋,則少無難安之端,而又上辭疏,造朝無期,心甚愕然,無以爲諭。卿其勿復以情勢爲辭,宜速偕入,用副予望。仍傳曰,此批答,令偕來史官傳諭。

○吏批,以洪錫九爲丹城縣監,韓祉爲修撰,金楺爲文學,柳綎爲司錄,魚有龜爲副校理,申思喆爲獻納,具鼎鳴爲禁府都事。

備邊司啓曰,京畿、湖西沿海之邑,未免大殺,必須自朝家料理顧濟,可無捐瘠之患,故戶、兵曹封不動綿布,除出許貸,酌定數爻,單子啓下,移送賑廳,分貸兩道,存本賑民事,定奪於榻前矣,更與戶、兵判相議,兵曹木一百同,戶曹木二百同,參酌分定,移送賑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出《戶曹謄錄》

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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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世最。左副承旨柳泰明坐直。右副承旨李世勉。同副承旨洪禹瑞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明誼權宏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自三更至五更,沈霧。

○下直,會寧萬戶崔斗樞,西平萬戶尹就聘。

○以修撰韓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黃一夏曰,禁推傳旨捧入。

○備忘記,今此擧條中,下敎辭意,多有錯誤處。其不爲着心注錄,殊甚未便,當該注書,從重推考。

○柳泰明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四道儒生金履達等上疏。大槪,昨以旌孝正惡事,來叫闕下者,非只爲朴娘地,而實出爲國家扶綱常正彝倫,而喉司之臣,拒而不納。請正喉司壅蔽聰明之罪,特遂草野扶植倫常之論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四道章甫,合辭封章,以旌褒朴女之孝,亟正慶餘之罪事,縷縷陳懇,可見其出於公議也。其令該府該曹稟處。以上燼餘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時,知事閔鎭厚,特進官金錫衍,承旨黃一夏,玉堂魚有龜、黃龜河,假注書權宏,史官沈珙、朴師益,武臣安斗齡。

○同副承旨洪禹瑞上疏。大槪,臣於四道儒疏捧入之啓,致勤聖敎,不職之失著矣。不勝悚懍,亟遞臣職,以安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都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柳泰明上疏。大槪,臣於本院啓辭批答,有不可晏然者,乞遞臣等之職,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察職。

○戶曹判書趙泰耉辭職上疏。入啓。答曰,卿其安心勿辭,往來焉。

○府前啓,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仍令該府嚴鞫得情,依律處斷事。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等依前判付施行之敎,仍令王府,更考文案,明覈處斷事。請前校理朴纘先削奪官爵事。新啓,生民休戚,實係守令之賢否,不可不愼簡也明矣。新除授同福縣監任守經,爲人昏劣,全不解事,固已不合於字牧之任,且其耳聾之病特甚,語音全然不通,使之臨民,將何以聽斷訟獄,而審察疾苦乎?況此縣,湖南災邑之最甚者,前頭賑政,尤宜擇人而任之。決不可付諸如此之人,重貽生民之害,請同福縣監任守經罷職。答曰,不允。

○兼兵曹判書趙泰采上疏。大槪,昨上辭本,非出於大政後例讓,而聖批不許,只以速出行公爲敎,臣誠惶悶,不知所措。玆敢更暴至懇,乞垂矜察,先遞臣本兵之任,仍賜恩暇,俾臣得以趁今往省父母墳山,以伸人子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出疆,期日不遠,省掃之請,如是懇至,本兵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往來焉。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判府事李濡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向者徐命遇之疏,專出於傾奪之計,則搆捏之言,本不足掛齒,而每以此爲難進之端,而不體予至誠敦召之意,是豈所望於卿者乎?決知其過矣。予之待卿造朝,不翅若大旱之望雲霓,卿其亟回遐心,卽日入城,勉副至望。仍傳曰,此批答,令偕來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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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世最。左副承旨柳泰明坐直。右副承旨李世勉。同副承旨洪禹瑞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明誼權宏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下直,全羅兵虞候崔燾中。

○傳曰,吏曹判書黃欽,三度加由,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

○傳曰,京兆長官,不宜久曠。判尹尹趾仁,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知事趙泰耉,特進官尹就商,承旨洪禹瑞,玉堂魚有龜、黃龜河,假注書權宏,史官朴師益,武臣張鵬翼。

○吏曹啓曰,兵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兼文學金楺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俱悉。誣詆之言,不必爲嫌,爾其勿辭察職。

○今日晝講時,吏曹判書黃欽,更爲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謝恩,判尹尹趾仁。

○府前啓,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仍令該曹,嚴鞫得情,依律處斷事。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等依前判付施行之敎,仍令王府,更考文案,明覈處斷事。請前校理鄭纘先削奪官爵事。請同福縣監任守經罷職事。新啓,興德居幼學李命禛爲名人,呈狀於本府,而觀其狀辭,則前縣監金重泰,偏聽常漢之誣訴,禁斷命禛之葬其妻於先瑩,而命禛,移送他官,則重泰,因此發憤,誣報監營,欲施重刑,命禛,畏死逃避,重泰,卽以荊棘,圍籬於命禛父墳,親自馳到,作芻人,書命禛父姓名着枷,騎馬前導先行,及至山下,亂斫墓木,構作幕舍,重泰,着紅袍踞交倚,置芻人於圍籬中,囚鎖荊門之後,仍呼刑吏,書牌子,出給使令曰,命禛之父不敎其子,而偃然在此,急急招入云云爾,則官吏等,羅立於前,出芻人發問目,以數其罪,分付使令輩號令曰,聽行下直招,有若治罪生人者然,且令刑吏,受芻人侤音,畢竟曳出芻人,散散磔破雲。命禛,設或畏罪逃避,爲其土主,依法處置,無所不可,而今重泰,圍籬士人之墳墓,已是法例之外,作芻人指爲某人之父,而磔破之狀,決非身爲守令者之所可爲者。一邊之言,雖難準信,而重泰所出笞墳牌子,及面任圍籬報狀,俱在呈狀中,則其擧措之駭然,莫此爲甚。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置之,請前興德縣監金重泰,拿問定罪。答曰,不允。任守經遞差。末端事,依啓。

○備忘記,居首進士金光運,直赴殿試,之次進士吳命新、李瑞、尹志、洪潝,生員鄭亨復,幼學李夏龜,各給一分。以上朝報

○入侍時,知事趙泰耉所啓,五官司曆,持來儀器,欲爲學得,依樣製造。當初陳達此意,許遠及觀象監官員趙琪,入送館所時,武士崔天若,有巧思,可以學得製造,故同爲陳達入送。其後又陳達,追往義州,盡學其法而來,儀器制樣,前日自役中,貿來圖本中有之,已經睿覽,而今又親見其器,學得其法。若不趁今製造,恐有日後迷眛之慮,故今方製造,而崔天若,其後見差摠戎廳敎鍊官,長在軍門,不得往看其役雲。使之除本司,與本監官員許遠等同議,監董其役,何如?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吏批,以李秀賢爲龍仁縣令,李森爲定州牧使。吏曹政單

○晝講時,知事趙泰耉所啓,頃以觀象監官員許遠,前期入送於彼中,往見五官司曆,依其前約,方書覓來事,陳達蒙允矣。儀品今方造成,未及畢役,且自義州學來算法,未得解出。若待此事完訖之後,則今番使行,勢有所未及入送者。姑使許遠,先以紙束、筆墨、扇柄等物,書問五官司曆,以致後日請敎之意,見其所答而後,從後入送,似爲未晩,故敢達。上曰,如是爲之好矣。出《禮曹謄錄》

○武臣張鵬翼所啓,小臣累次待罪西邑,略知西關軍政之弊,故敢此仰達矣。西關,曾無除番軍官募入之事矣,逮至近年,創出除番軍官之名目,每年每名,各捧一疋木,故謀避閑丁之民,樂其役歇,擧皆投屬,地大之邑,則厥數幾至數千。簽丁之時,爲守令者,他無充額之道,只以窮殘無依之類,苟然充數,不能支久,逐年流亡,如有緩急,將安所恃?朝家之不得閑丁者,蓋由此等事也。且以軍器言之,則守令各自誇能,惟以別備爲主,久遠軍器,全不修補,厥數雖多,無一可用,實爲可惜。且當初月課之規,使其本邑,收捧邑民之丁布,以補軍器之需,則監兵使,春秋巡歷時,閱其器械,定其守令之能否而已,比年以來,自監營,隨其縣邑之大小,收納厥價,只以鳥銃、鉛丸、火藥等物,塞責分給於各邑,而鳥銃則外飾非久盡落,體鐵亦不堅固,一或試放,率多破碎之患,火藥則才過半年,便同濕泥,接火不起,終歸空棄,雖曰新備,反不如久遠之物也。自今以後,革罷除番軍官之名目,移充軍丁之闕額,以其各邑月課之價,勿納監營,而自其邑修補久遠之軍器,無費別備之功役,似合事宜,故敢達。上曰,令該曹稟處,可也。出《備局謄錄》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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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世最。左副承旨柳泰明。右副承旨李世勉。同副承旨洪禹瑞。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明誼權宏。事變假注書李廷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二更,電光。三更,雷動雷光。

○下直,赤梁僉使崔世華。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黃欽受由未出仕,參判李晩成在外,參議李觀命病不來,不得開政雲。判書黃欽,參議李觀命,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晝講入侍時,知事趙泰耉,特進官金錫衍,承旨李世最,玉堂黃龜河、魚有龜,假注書權宏,史官沈珙、朴師益,武臣李台望。

○上曰,曾於筵中,以高山察訪擬差事,有所下敎,至於擧條矣。連見高山察訪擬望,則前日擧條,歸於休紙,殊無申飭之意,極爲未安。吏曹堂上,推考可也。

○明日生、進放榜時,開門差早。

○右議政金宇杭,長湍地,焚黃呈辭。入啓。給由馬,澆奠牀備給。

○政院啓曰,同福縣監任守經遞差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遞差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謝恩,陽川縣令南一明。

○政院啓曰,明日生進放榜時,兩司當爲進參,而或在外,或呈辭,俱無行公之員。兩司除在外,呈告、未肅拜人員,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兵批,以李廷振爲兼司僕,以吳海根、車廷輪、朴時瑞爲預差兼司僕。

○吏批,以南一明爲陽川縣令,金楺爲谷山府使,鄭宗柱爲高山察訪,洪廷牧爲注書。

○義禁府啓曰,全羅道監司狀啓據,備邊司粘目內,本道沿海被災邑定配罪人,及珍島爲奴定屬之類,移配他道事,覆啓允下矣。康津縣安置罪人吳始復,慶尙道流配罪人李景虎,平安道龍川府,韓斗齡泰川縣,閔莫金宣川府,智島定配罪人林泓,慶尙道南海縣移配,珍島罪人韓生、眞生、禮升等,慶尙道巨濟府爲奴婢移配,而依例發遣府都事、書吏、羅將,仍令押送各其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出《義禁府謄錄》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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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黃一夏坐直。右承旨李世最。左副承旨柳泰明。右副承旨李世勉。同副承旨洪禹瑞坐直。注書洪廷相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明誼權宏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延安府使郭萬績,金海府使閔遠重,丑山萬戶趙世徽。

○李世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持平南道揆、安重弼啓曰,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仍令該曹,嚴鞫得情,依律處斷。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等依前判付施行之敎,仍令王府,更考文案,明覈處斷事。請前校理鄭纘先削奪官爵。答曰,勿煩。

○獻納申思喆,正言趙鳴鳳啓曰,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請還收罪人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加鉤覈,期於輸情。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等復官之命。答曰,勿煩。前獻納洪重休罷職事,停啓。

○府前啓,同福縣監任守經罷職事,停啓。

○修撰洪廷弼、韓祉牌不進罷職傳旨,只推勿罷。以上燼餘

○吏曹參議李觀命上疏。大槪,注擬乖舛,致勤聖批,乞蒙鐫削,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禁府都事李薈,安置罪人吳始復移配事,康津縣出去。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頃以兵曹木,不計封不動,三百同除出,下送於京畿、湖西兩道,俾補賑資事,定奪,而湖南則本道財力,猶可以措手,故初不擧論矣,湖南災荒,觀兩道,殆有甚焉,朝家宜有一體顧濟之道。戶、兵曹移送之木,其數頗優,就其中,除出一百同,分送於全羅監營,使之補用於賑資,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南兵使趙爾重所報,則因前啓下關,列邑束伍軍兵等,隊鍊習藝,依例擧行,而兵使巡操,旣已啓聞定奪,列邑隊鍊,姑爲停止,以除軍兵等累次聚待之弊事,論稟矣。兵使旣行巡操,則列邑隊鍊,不必疊行,依報辭停止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政院啓曰,今日生、進放榜時,白牌分給之際,進士尹爾侙之侙字,誤以式字,書塡於原榜目及白牌,故原榜目則改付標以入,而白牌改書安寶,事甚窘急,仍爲添傍書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出《禮曹謄錄》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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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世最坐直。左副承旨柳泰明。右副承旨李世勉。同副承旨洪禹瑞坐直。注書洪廷相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明誼仕直權宏。事變假注書李廷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二更,電光。三四更,雷動電光。

○下直,牛峴僉使任善後,長鬐縣監李奎禎。

○李世最,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駝酪粥,自十月初一日,當爲封進,依前擧行事,預爲分付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勉,以備邊司言啓曰,卽接南兵使趙爾重所報,則因前啓下關,列邑束伍軍兵等,隊鍊習藝,所當依例擧行,而兵使巡操,旣已啓聞定奪,列邑隊鍊,姑爲停止,以除軍兵等累次聚待之弊事,論稟矣。兵使旣已巡操,則列邑隊鍊,不必疊行,依報辭停止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者以戶兵曹木,不計封不動,三百同除出,下送於京畿、湖西兩道,俾補賑資事定奪,而湖南則本道財力,猶可以措手,故初不擧論矣,湖南災荒,視兩道,殆有甚焉,自朝家宜有一體顧濟之道。戶、兵曹移送之木,其數頗優,就其中,除出一百同,分送於全羅監營,使之補用於賑資,何如?傳曰,允。

○持平安重弼所啓,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仍令該曹,嚴鞫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等依前判府[判付]施行之敎,仍令王府,更考文案,明覈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獻納申思喆所啓,請還收金海府定配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加究覈,期於輸情。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復官之命事。龍仁縣令朴尙彬,疲殘昏劣,本不合守牧之任,而蒞任以來,全不事事,坐衙甚稀,聽斷多滯,政委下吏,慢不省察,且不能禁戢,其官屬衙奴,作弊於場市村閭,罔有紀極,民不堪命,怨讟朋興。不可仍置,以益其害,請龍仁縣令朴尙彬罷職。聞慶爲邑,處於嶺底孔道,素稱難治,且兼守城之任,尤宜擇差,而縣監趙永期爲人,昏蒙於事務,曾在京職,已多貽笑之端,及守本縣,物議喧傳,而恬若不知,冒沒徑赴,到任以後,政令憒憒,無一善狀,且不閑文字,大小簿牒,全委下吏,其因緣弄奸,貽害生民,不一而足,南來之人,無不嗤點。荒歲守撫之任,不可久畀如此之人,請聞慶縣監趙永期罷職。答曰,不允。

○正言趙鳴鳳啓曰,臣本庸碌,無所肖似,屢忝言地,醜拙百出,加以疾病侵尋,無望供職。尋單請急,勢不獲已,而喉司不諒,一向退卻,徒切悶蹙之中,昨因生進放榜,召牌下降,怵分畏義,黽勉趨赴,詣臺請啓,而臣又見抄於侍臣,故仍進侍從之班,而聞有批旨之下,還詣祗承矣。政院,以臣之未及承批,往赴朝班爲非,至有囚治下吏之擧,臣不勝愧訝之至。槪聞前規,則大小科唱榜時,傳啓臺官,不待承批,進參班列,非今斯今雲。今此政院之替治下吏,無所顧藉者,抑何故也?緣臣疲劣,冒玷臺端,受此有難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以上燼餘

○忠淸監司書目,淸風呈,以大司憲權尙夏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風憲之長,微卿其誰?今玆復授,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辭,幡然造朝,用副予望。

○答趙鳴鳳啓曰,勿辭,退待物論。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工曹參判李世弼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意勿辭,從速察職。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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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世最。左副承旨柳泰明。右副承旨李世勉坐直。同副承旨洪禹瑞坐直。注書洪廷相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明誼仕直權宏式暇。事變假注書李廷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流星出胃星上,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黃。

○神懿王后忌辰齋戒。

○政院啓曰,正言趙鳴鳳,引避經宿,而諫院無行公之員,不得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院啓,引嫌而退。傳啓參班,自有前例,院吏囚治,在我無失,請正言趙鳴鳳出仕。答曰,依啓。前啓,以國忌齋戒,今明日姑停。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黃一夏上疏。大槪,臣等於諫臣之避,有不可晏然仍冒者,乞命遞斥臣職,以安私分事。以國忌齋戒,留政院。

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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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世最坐直。左副承旨柳泰明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李世勉坐直。同副承旨洪禹瑞。注書洪廷相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明誼仕直權宏式暇。事變假注書李廷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神懿王后忌辰。

○李世勉啓曰,行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權𢢝,掌令金榦、南世珍在外,持平南道揆、安重弼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異哉,去夜之雷電也。災異之作,何代無之,而豈有如近日之荐臻者乎?亢旱風雹,可驚可愕之災,式月斯生,靑臺之告警不絶,諸道之狀聞相續,年事大無,八路同然,百萬生靈,擧將有捐瘠之憂,天之降災,可謂極矣,而乃於收聲之月,立冬之後,又有此虩虩燁燁之異,赫然震動,無異夏月。嗚乎,我殿下,遇災兢惕,凡所以消弭感回之道,固已靡不用極,而上天垂戒,愈往愈切,未知有何樣禍機,伏於冥冥,而仁愛之示警,若是其諄諄耶?臣等聚首驚嘆,不覺危厲之薰心,伏況殿下,丙枕憂勤之中,當作何如懷耶?臣等伏覩殿下,臨御四十年,端本出治,敬天勤民之實德,誠有不如初之漸。苟使魏徵,在於今日,則當復有十漸之疏,此群下之所憂切者也。伏願殿下,大加警動,不怠修省,恆務誠正之功,極殫對越之心,無以聖德已修而自滿,無以守內無憂或忽,益留意於建極之道,保民之政,而恢大禹拜昌之德,以來謇諤之言,法虞舜勅天之誠,俾無叢脞之慮,則庶幾回天怒導和氣,而轉移之機,倏然在此矣。此臣等所甚望於我殿下者也。臣等待罪近密,目擊非常之災,區區所懷,惶恐敢啓。答曰,今玆雷電之變,遽發於立冬之後,中夜無寐,危厲薰心。爾等之陳戒,言甚切至,深用嘉尙,可不留心?

○正言趙鳴鳳,就職後啓曰,臣昨因政院之囚治下吏,引嫌退待,處置請出,召牌繼降,黽勉就職,而卽聞兪命雄、黃一夏留院之疏,凌藉臣身,費辭侵詆,一則曰該吏不能善導官員,一則曰猶且固信誤引之說,一則曰顚倒失措,其他譏切,不遺餘力,臣不勝駭怖之至。臣之傳啓後,仍參侍從之班者,明有已行之前例,初非徒信下吏之言,而今其爲言,有若全無主宰,而惟隨下吏之指揮者然。今一夏,自謂多年居臺,未見如許前例者,抑獨何意?一夏果以事過之後,還爲詣臺爲可,則傳啓時,何不送言相確,而無辭捧入,今始有言耶?臣竊哂之。不知自治其下吏誤引之罪,只責諫吏者,初非出於公心,亦可見矣。臣不欲與之相較,故避嫌措辭之間,十分斟量,絶不侵逼,而今其對疏,不少顧藉,踐踏至此,臣何足言?有辱臺閣,接待臺官,推治院吏,旣有主張之人,則知申之替當聯名,尤是意慮之外,何其爲僚寀太厚,而待臺閣太薄耶?臣弱植孤根,忝叨言責,絲毫無補,而畢竟貽累臺地,無復餘地,臣何顔面一刻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引嫌而退。下吏囚治,彼旣失體,對疏侵詆,尤何足嫌?請正言趙鳴鳳出仕。答曰,依啓。

○正言趙鳴鳳就職。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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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世最坐直。左副承旨柳泰明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李世勉。同副承旨洪禹瑞坐直。注書洪廷相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明誼權宏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咸安郡守田萬春,旌義縣監金楚寶,懷德縣監崔沈,平山萬戶李世檀,黔毛浦萬戶趙震文,法聖僉使姜元楨,古群山僉使洪震雄,宣沙浦僉使申珩,花梁僉使具台柱。

○備忘記,傳於李世勉曰,今下弓矢,宣沙浦僉使申珩處給送。

○傳於李世勉曰,本兵之長,又兼將任,重務不宜久曠,作速上來行公事,兵判處,別爲下諭。

○洪禹瑞啓曰,卽伏見北兵使李澤,親騎衛試才啓本,則後面粘幅處,踏印上端,有違格例,亦爲踏印,難免不察之失,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四日,幼學申碩厚稱名人,自武德門入來,差備門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安世勳,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黃一夏,留院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諫臣之進參侍從之班者,至於二員,則傳啓臺臣,坐待批旨,事體則然矣。且觀疏本,無一毫挾雜之意,而諫臣避辭中,乃以挾雜疑之,誠未可曉也。卿等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判府事崔錫鼎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旣往之事,持之不捨,實未得當,則以此引嫌,尤涉太過。噫,今玆敦召,意非偶然,而情志不孚,造朝愈邈,缺然且慙,無以爲諭。卿其體予虛佇之心,勿復控辭,安心入來,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都承旨兪命雄疏曰,省疏具悉。囚治該吏,非出於輕侮臺官,則意外侵斥,何足深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因京畿監司,各陵秋奉審啓本,則順陵、明陵丁字閣有頉處,依例本曹堂上郞廳,帶率工匠進去,奉審後稟處事,啓下矣。兩陵相去不遠,奉審明陵後,仍詣順陵奉審,何如?傳曰,允。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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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世最。左副承旨柳泰明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李世勉。同副承旨洪禹瑞坐直。注書洪廷相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明誼權宏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巽方,直指乾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月暈廻土星。

○李世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就稟。傳曰,只晝講。

○洪禹瑞啓曰,今日,乃賓廳日次,兩司當爲來待,而兩司俱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吏文學官李龍臣在喪代,以進士金天敍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傳於洪禹瑞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世最,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無他入直之員,而弼善洪好人,旣有隻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下直,陽川縣令南一明,吾叉浦僉使金善逸。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正言趙鳴鳳啓曰,臣橫被喉司之侵辱,再次引避,連事瀆擾,已不勝其惶悚,而卽伏見承宣之疏批,辭意極其峻嚴,臣看來,尤不勝驚愧震惕之至。臣之傳啓後參班之由,已悉於前後避辭之中,而聖鑑猶有所未盡下燭者,故玆敢略陳顚末焉。蓋此唱榜時牌招,非爲傳啓也,實爲擧動班列,而且被抄於侍臣,則不爲進參,果成事理乎?若以從班爲重,則進參後承批,果無前例乎?其言未免上下之矛盾,而竊恐聖明,亦未及徐究而有此敎也。臣以微細之事,一避再避,已覺疲劣,而只緣平日言行,不能見信於君父,有此嚴敎,將何顔面,復玷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張皇引避,自是己見,殊涉未安也。勿辭,退待物論。

○弼善洪好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羅州討捕使白漢相改差,各別擇差事,及高原郡守魚史忠改差事,榻前定奪。

○吏曹判書黃欽辭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副承旨李世勉,左承旨黃一夏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臺避中,挾雜逞憾等語,殊未穩當,何必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恩津呈,以執義權𢢝辭職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囚人侵詆,不必爲嫌,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全羅監司書目,益山郡守申鳴漢罷黜,其代擇差下送事,康津縣監鄭以規事,査覈啓聞,已至累月,而尙無覆啓分付之事,令廟堂稟處事。

○備局堂上引見時,左議政金昌集所啓,承文院分館,至今遷就,故頃於筵對時,令次官擧行事,有所稟定矣。其後本院諸官,聯名呈狀以爲,右位方在被罪中,次官替當,非但有關後弊,廉隅所在,決難替行。其所爲言,不無所執。且聞其前日開坐時,幾至了當,而因事罷坐,實非出於作梗之意雲。前日削奪人員,竝爲敍用,使之作速擧行,何如?上曰,竝爲敍用,斯速分館事,申飭可也。上曰,頃日金鎭圭疏批,旣令斯速行公,而尙無出仕之事矣。左議政金昌集曰,金鎭圭,旣承非常之恩批,其在私分,惟當惶感之不暇,似不敢更以情勢爲言,而第聞身病,實爲非輕。今雖少愈,猶未能出入,以此不得行公矣。上曰,頃日批旨,已悉予意,則元無棄而不用之意,俟其病間,使之斯速行公可也。以上朝報

○入侍時,左議政金昌集所啓,沿邊松禁漸弛,多有偸斫之弊,而水營,以其軍需,他無措備之路,專靠貿鹽之利,故禁松偸斫之患,不能一切嚴禁,判府事臣李□□,爲此之慮,附近邑還穀,限萬石,劃給於水營,以補軍需,仍禁貿鹽之弊事,陳請蒙允矣。廟堂諸議,皆以爲萬餘石還穀,公然劃給,事涉重難,且耗穀劃給之後,難保其必無禁松犯斫之弊,姑寢耗穀劃給之令,嚴飭松山,俾無濫雜偸斫之弊,宜當雲,故以此意,更問於判府事李,則亦以爲更思之,事勢誠然,耗穀劃給,還爲寢止爲可雲。水營還穀,勿爲劃給,松禁,各別嚴飭,何如?上曰,曾因大臣陳達,許之矣,廟堂諸議,誠有意見,依爲之。

○又所啓,頃於筵對時,濟州穀物,限一萬石入送事,旣已定奪矣。今聞葛頭山所置之穀,皆已分給,時存之數,實爲零星。且見濟州牧使前日狀啓,則以爲前日入送穀物,仍爲會錄,一以備軍餉,一以爲賑資,而此後如非大殺之歲,則不當狀聞請穀雲,而又聞李翊漢,七月遞歸之時,留儲之穀,元數一萬五千石雲。然則今不必又爲移粟,而朝家旣以入送定奪之後,全然不送,亦以顚倒,改以五千石入送事,分付賑廳,何如?上曰,前牧使,七月遞來,留在之數,一萬五千石雲耶?右議政金宇杭曰,李翊漢以爲,元數一萬五千石,而七月遞來時,留庫一萬三千石雲矣。上曰,然則限五千石入送可也。出《備局謄錄》

○禮曹判書閔鎭厚所啓,賜額書院,必有可合追享之人,則儒生輩,陳疏上請,蒙許後擧行,自是規例,而近聞外方書院,或有不稟朝廷,而輕自追享者雲。此則其所違越,不但爲擅立祠院而已,査問各道,果有如此之處,則監司、守令,首倡儒生,依不禁新祠之例,入啓論罪,何如?上曰,依爲之。《禮曹謄錄》

○入侍時,禮曹判書閔鎭厚所啓,前郡守鄭重萬,呈單於禮曹以爲,渠之父母墳,在於思陵咫尺之地,今將移葬,不敢不告雲。聞其父母墳,雖在陵不相見之處,步數甚邇,且發引時,將直過丁字閣之前雲。移葬之請,似難防塞,而其在事體,亦甚未安,下詢於入侍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直過陵前,則有所未安,何以爲之耶?左議政金昌集曰,此若鄭久遠墳墓,則雖不可許其遷移,而此則旣是渠之父母墳,不敢行祭,私情則似爲切迫。董役於陵內至近之處,雖有所未安,亦何可禁止乎?右議政金宇杭曰,此與久遠墳瑩有異,渠之父母墳,遷移之請,似難防塞矣。上曰,以予所見,亦難防塞,其父母墳遷移之請,許之可也。閔鎭厚曰,陵內有一樹木斫伐之事,輒皆告由。今此鄭重萬遷移之時,其所紛囂,必非伐木之比,而以私事設行告祭,亦似未安,此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移葬之際,似不從容,而以私事設行告祭,事體,何如?昌集曰,陵內,雖斫伐一木,必行告祭,而此則係是私事,告祭有所未安矣。上曰,遷移之時,別爲申飭,使不至於擾亂可也。鎭厚曰,且聞遷葬之後,石物亦欲運移雲,而此亦必至於擾亂,有難許之矣。上曰,此與遷葬有別矣。陵內不敢行祭,私情誠爲切迫,故許其移葬,而至於石物,則不可運去矣。鎭厚曰,鄭氏先山,在於陵後,而樹木不敢斫伐,將不免逼傷雲。令陵官頻頻除去,俾不至於毀圯,恐爲得宜,故敢此竝達。上曰,此則無妨,分付陵官,可也。《禮曹謄錄》

○左議政金昌集所啓,監賑御史洪錫輔,頃者來見小臣以爲,來月旬望間,當爲下去,而有一二稟定之事雲矣。上曰,速爲下送,可也。昌集曰,監賑御史下去後,遍審列邑災處,又有賑資料理之事,狀聞之外,如有面稟之事,則時時上來,請對陳達,似爲詳審雲。此與常例有異,而許其往來,亦似無妨矣。禮曹判書閔鎭厚曰,曾前監賑御史,亦或有往來之事雲,而湖南沿海,道路頗遠,其處酬應,若難離來,則亦何可上來乎?渠欲預以此定奪,以爲臨時前卻之計雲矣。上曰,狀聞之外,如有面稟之事,則上來陳達無妨矣。昌集曰,湖南沿海災荒,珍島、海南、康津,最爲慘酷,其他一帶沿邑,皆是被災之處,而前頭設賑後,御史,以單獨一人,無論遠近,有難周察,巡撫使之外,監賑御史,則曾無軍官帶率之規,或有臨時摘奸之事,則必以可信一人帶去,庶可遍察,故欲爲帶去雲,故敢遠。上曰,此與巡撫使有異,而可信一人,帶去無妨矣。鎭厚曰,然則軍官帶去一款,當入於節目中乎?此是曾前所無之例,亦宜稟定矣。上曰,特令帶去,而勿入於節目中,可也。司諫兪崇曰,廟堂以監賑御史軍官一人帶去事,有所定奪,而臣意則竊以爲不然矣。雖以嶺東言之,曾有監賑之事,自歙谷至平海,幾至十餘日程,而御史猶且往來看審,則今於湖南,有何獨難周察之事乎?臣意,湖南沿邊,似不過六七日程,而洪錫輔,以年富力強之人,往來監賑,宜無所難。如此凶歉之歲,廚傳亦難,若以御史,軍官帶去,則不無貽弊之端矣。上曰,臺諫之言,不無意見矣。此言,何如?右議政金宇杭曰,監賑御史之帶率軍官,曾無是規,臺諫之言,是矣。昌集曰,監賑御史,曾無帶率軍官之規,臣亦知之矣。臣之初意,則御史下去後,擇其土人信任,亦似非便,故蓋欲許之,而大抵監賑御史,曾無軍官帶率之規,臺言又如此,下去後,觀勢爲之宜矣。上曰,監賑御史,曾無軍官帶率之規,而臺言得宜,姑置之,可也。出《戶曹謄錄》

○禮曹判書閔鎭厚所啓,書院募入,賜額處則二十名,未賜額處則十名定限,而院生充定軍役,則勿爲頉下事,皆有曾前定式矣。但鄕校募入,初不擧論,故議於大臣則以爲,比之賜額書院,倍加其數,宜當雲。鄕校募入,以四十名爲限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禮曹謄錄》

○左議政金昌集所啓,得接全州營將報狀,則井邑地,賊黨百餘人,突入人家,而賊魁則騎馬被甲,餘黨皆持鎗,至於放砲擊鼓以入,蕩盡家藏,人物亦多致傷雲。此實非常之變,聞來極可驚駭。大抵古阜、興陽等處,常有賊患,若在登豐之歲,則稍似止息,而如此凶歉之時,則還爲竊發,誠非細慮矣。上曰,井邑賊患,姑無狀聞,而此非尋常之變,各別申飭於討捕使,可也。昌集曰,此事不可專委於討捕使,監兵使處,一體分付,以爲設機緝捕之地,似宜矣。上曰,一體分付而各別申飭,期於捕捉,可也。湖南,爲賊淵藪,每有如此之變矣。右議政金宇杭曰,若値凶荒之歲,則良民例多爲賊,而今此井邑之賊,百餘人作黨,具甲冑持銃劍,極其非常,誠非細慮。所當別擇討捕之任,而新除授羅州營將白漢相,家在長興雲,乃是同道之人也。曾前不以隣近官人,差送討捕使者,亦有朝令矣。白漢相赴任之後,必不能放意治盜,今姑改差,擇送他人,似宜矣。左議政金昌集曰,曾前嶺南守令孫哥者,亦以本道之人,治盜之際,其家屬,爲賊戕害。討捕之任,不可以本道之人,差送矣。上曰,前日孫哥,果逢此變矣。昌集曰,白漢相,臣亦見其爲人。雖非不可堪任之人,而家在長興不遠之地,治盜之際,不無難便之端矣。上曰,白漢相改差,擇送他人,可也。知中樞府事宋相琦曰,不但今番羅州爲然,此後則勿以本道之人,差送討捕使事,定式似宜矣。上曰,依爲之。韓城君李基夏曰,百餘人,放砲持戟,突入人家,極其放恣。守令及討捕使,所當各別擇差,而雖旣差之後,廟堂察其能否,如有不合之人,則卽爲改差無妨,而目今八路告歉,民不堪飢寒,良民之化爲盜賊者,亦多有之若於此際,別樣申飭,則風聲所及,庶有畏戢之道矣。漢城判尹尹趾仁曰,湖南賊患,其來已久,如此凶歉之歲,尤爲可慮矣。上曰,曾前湖南,亦有崔斗齡事矣。趾仁曰,治盜之事,所當各別申飭,而專尙嚴酷,則玉石不分,良民之橫罹者,亦多有之,此亦難處矣。上曰,緩則賊或見漏,急則良民混入,治盜之道,誠難矣。趾仁曰,治盜之善不善,惟係於討捕使。討捕使得人而後,可責其緩急之得宜,而近來營將,多不擇人,若經內禁衛將,則亦多厭避於營將,若此而何可望其得人?雖曾經閫帥之人,亦無不可矣。上曰,討捕使各別擇差事,申飭銓曹,可也。昌集曰,近處郡縣,如古阜、高敞,自是文武交差之邑,如此之時,以武臣差送,以畀治盜之責似好,而古阜則纔以文官差送,此後如有窠闕,則限治盜間,以武臣差送,何如?上曰,依爲之。相琦曰,賊患如此,跟捕緝治之方,所當各別申飭,而自古飢饉,盜賊例爲相仍。卽今湖南,被災尤甚,自朝家不可不別樣優恤。監賑御史下去後,與守令講究賑救之策,以示朝家德意,務盡懷保安集之道,則此可爲治盜之根本矣。上曰,然矣。

○又所啓,冬至使行,非久當入去,事涉煩瑣,而有所稟定事矣。赴燕時,員役軍官刷馬價,自乙酉年,加給銀子五兩矣。年前義州府尹,以本府近甚凋弊,此等需用,皆自運餉出給,而加給雇價,事涉不當,還請減除事,狀聞矣,覆啓時,臣意則事涉微細,不欲減去矣。前冬燕行往來時見之,則渠輩,多以此稱冤,而且聞此非出自運餉,實以團練使收稅銀添給雲。此不過二十餘匹之價,而元不大段,使之依前出給,何如?上曰,依前出給,可也。以上出《備局謄錄》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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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世最式暇。左副承旨柳泰明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李世勉坐直。同副承旨洪禹瑞坐直。注書洪廷相在外沈尙鼎未肅拜。假注書權宏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下直,成川府使趙正萬。

○洪禹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黃欽受由未出仕,參判李晩成在外,參議李觀命病不來,不得開政雲。判書、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李世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元徽,以禁軍軍等馬點事,慕華館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以李澤爲副修撰,洪尙賓爲文學,李揆一爲同福縣監,曺廷弼爲高原郡守,沈尙鼎爲注書,許樑爲益山郡守,宋成明兼文學。德川郡守閔聖基,仍任事承傳。以上燼餘

○兵批,以魚史忠付護軍,金天敍爲副司勇。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左參贊崔錫恆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母病。

○吏曹判書黃欽,牌不進後,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正言朴聖輅啓曰,卽者兩僚處置,歸於臣身,而臣於玆事,有不可參涉之嫌。頃日臣之處置臺僚也,以傳啓參班,自有前例爲辭矣。其後承宣對疏,盛論僚臺,傳啓後參班之爲非,而至以如許前例,曾所未見爲論,則自與臣其時處置措語,大相逕庭,而今僚臺避辭,專出於承宣疏論,則其於玆事,何敢可否,而旣不得處置,則亦何敢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修撰洪廷弼、韓祉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吏批,以李揆一爲同福縣監,李澤爲副修撰,許樑爲益山郡守,曺廷弼爲高原郡守,宋成明爲文學,沈尙鼎爲注書,韓永徽爲軍資正,洪尙賓爲文學,李明彥爲正言,兪命凝爲執義,洪好人爲掌令。

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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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世最式暇。左副承旨柳泰明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李世勉坐直。同副承旨洪禹瑞坐直。注書洪廷相在外沈尙鼎未肅拜。假注書權宏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禹瑞啓曰,明日常參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世勉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命下矣,闕門垂閉,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七日,忠翊衛金《缺》爲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爲先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羅景斗,常時不能禁斷雜人,如是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政院啓曰,今日晝講爲之事,命下矣,知經筵、同經筵,或在外,或陳疏受由,他無推移入侍之員,今日晝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

○傳曰,各司公事,紙品猶有過好者,本院常加申飭。

○東平尉鄭在崙上疏。大槪,敢陳庚寅冬奉使時事,以俟處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箚辭得宜,令該曹依施焉。

○謝恩,修撰洪廷弼。

○八道儒生,幼學崔弘濟等上疏。大槪,請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從享聖廡,冀蒙允許,以副一國多士之至望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前疏之批,已悉予意,差待後日,亦未晩也。

○府前啓,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仍令該曹,嚴鞫得情,依律處斷事。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等依前判付施行之敎,仍令王府,更考文案,明覈處斷。請前校理鄭纘先,削奪官爵事。新啓,卽接延日居喪人金漢龍、申德華,寡女全姓人等呈狀,則本縣監崔泰齊,偏聽座首金最爲名人之誣訴,不報監營,杖殺漢龍父正頀,德華父漢胄,全姓寡女子起鵬等三人於數日之內,而此三人,或曾經院長,或方爲鄕校都有司齋任雲。雖未知其罪狀輕重之如何,而濫殺人命,至於三人之多,其刑罰之慘毒,曾所未聞。且三人之罪,初非關係於公家事,而只因其私忿,肆行酷刑,至於一時殞斃,則濫殺無辜之罪,不可不嚴査而處之,請延日縣監崔泰齊拿問定罪。座首金最之爲售私嫌,誣訴於本官,致令三人,無辜殞命於杖下,其罪亦不可置之,請令本道,別定剛明官,詳査處之。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院前啓,請還收河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事。請還收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加鉤覈,期於輸情事。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復官之命事。請龍仁縣令朴尙彬罷職事。請聞慶縣監趙永期罷職事。竝引嫌而退。當初處置,旣循公議,自是之言,何足介意?對疏侵詆,所失在彼,聖敎未安,何必爲嫌。據例請出,臺體當然,以此引嫌,無亦太過?請司諫兪崇,正言趙鳴鳳、朴聖輅,竝命出仕。答曰,不允。朴尙彬事依啓,處置事,自是二字,諫臣當之,而反謂承宣自是,予實未曉也。依啓。

○平安監司書目,定州牧使洪以慶罷黜,其代極擇差送事。以上朝報

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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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世最。左副承旨柳泰明。右副承旨李世勉。同副承旨洪禹瑞。注書洪廷相在外沈尙鼎。假注書權宏。事變假注書李廷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堤川縣監鄭維升,玄風縣監洪禹偁,臨淄僉使李後昉,豆毛浦萬戶韓允泰。

○偕來假注書李挺淵狀啓,判府事李濡,自去夜,猝有疾患,症情不輕,姑難入城,臣仍留事。傳曰,判府事李濡處,遣御醫,持藥物看病,書啓。

○正言朴聖輅就職。

○正言趙鳴鳳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明日文武科試所監試官,兩司各三員,當爲進去,而憲府則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權𢢝,掌令金榦、南世珍,皆在外,持平南道揆,親病受由,行公之員,只有持平安重弼,將無推移進參之員。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執義權𢢝,掌令南世珍,竝改差。又啓曰,執義權𢢝,掌令南世珍,竝改差事,命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謝恩,注書沈尙鼎。

○府前啓,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仍令該曹,嚴鞫得情,依律處斷事。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等依前判付施行之敎,仍令王府,更考文案,明覈處斷事。請前校理鄭纘先削奪官爵事。新啓,橫城縣監金日佐,爲人庸拙,不合於字牧之任,而蒞任以後,無一善狀,蠱惑於邑婢,其所爲言,無不曲從,政令之間,率多駭異之擧,一邑之人,擧皆傳笑,闔境怨讟,久而益甚。當此歲飢民困之日,如此之人,不可仍置,以貽生民之害,請橫城縣監金日佐罷職不敍。答曰,不允。

○館學儒生徐宗業等上疏。大槪,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從享文廟之請,聖明尙靳允許,玆不勝抑鬱之忱,敢率多士,又此瀝血申請,伏乞亟擧盛典,以光斯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前後多士之請,非不知出於至誠,而予之持難,非有他意,以其事體之重也。

○宗親府啓曰,頃仍備邊司覆啓,本府折受谷山刀三面,特爲革罷,使該府以他空閑處,更爲望呈折受事,命下矣。其代以全羅道淳昌郡上下置面,量無主加火田畓,時無屬處雲。今年爲始折受,仍爲收稅補用之地,何如?傳曰,允。《宗親府謄錄》

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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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世最。左副承旨柳泰明。右副承旨李世勉。同副承旨洪禹瑞。注書洪廷相沈尙鼎。假注書權宏。事變假注書李廷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天津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尺許,色赤。

○下直,魚游澗僉使金東奭,濟原察訪李廷弼,玉江萬戶崔萬岋。

○中殿誕日,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謝恩,正言李明彥,執義兪命凝。

○政院啓曰,文科會試試官知事宋相琦,左參贊崔錫恆,司直金鎭圭,刑曹參判金德基,戶曹參判梁重廈,竝違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試官將無以備員,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試官金鎭圭、宋相琦、梁重廈,再牌不進。

○司諫兪崇上疏。大槪,情病兩苦,無望供職,敢陳瞽說,仰備裁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有懷進言,寔出憂愛,深用嘉尙。可不留心焉?柳赫然等事,復官少無不可,復官之人,未必皆賜諡,則以此爲言,尤是意外。鄭纘先,旣施罷職之罰,削奪則過矣。朴女之孝,慶餘之罪,纔有稟處之命。載寧築堰之役,待明秋爲之。湖南沿邊,邊將擇差與給災事,令廟堂地部處之,而頃日吳命峻啓聞,元非諱災,且爾疏語,與狀聞差爽矣。一遭臺彈,寧有不得復據亞卿之理乎?年紀衰耗之人,出蒞方面,雖未知指誰而發,而方伯,異於守令,豈可以年紀爲拘?俱未得當也。天官之長,苟有不葉者,則何不明言顯斥,而今乃以不顧才望之當否,循資輪差,囫圇爲辭,使當之者,皆懷未安,予實未曉。不識大臣不得除吏之說,尤可異也。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兵曹口傳政事,以權詹爲司直。

○府前啓,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仍令該曹,嚴鞫得情,依律處斷事。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依前判付施行之敎,仍令王府,更考文案,明覈處斷事。請前校理鄭纘先削奪官爵事。請橫城縣監金日佐罷職不敍事。入啓。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院前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事。請還收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加鉤覈,期於輸情事。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復官之命事。請聞慶縣監趙永期罷職事。入啓。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答持平南道揆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文科試官改付標,趙泰耉、閔鎭厚、李眞望、金有慶。

○八道儒生崔弘濟等上疏。大槪,請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從祀文廟,冀蒙兪音,以光斯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前疏之批,已諭予意矣。

○監試官,文一所,司諫兪崇,執義兪命凝,武一所,掌令洪好人,正言李明彥,武二所,持平安重弼,正言朴聖輅。

○傳曰,修撰韓祉,試官違牌,坐罷矣。冬至使,行期不遠,書狀官,遞易不便,從當變通,勿爲出代事,分付該曹。

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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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世最。左副承旨柳泰明。右副承旨李世勉。同副承旨洪禹瑞。注書洪廷相沈尙鼎。假注書權宏。事變假注書李廷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承旨李世最,楊州地加土呈辭。入啓。給由。

○兵曹參判李壄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備邊司啓目,粘連濟州牧使狀啓云云。旌義縣監趙命周,三年居官,一境晏如,可見其治理,而瓜期旣近,民情惜去。前頭賑政,誠不可付之生手,限明年麥秋仍任,以除荒年迎送之弊,何如?啓依允。

○京畿監司書目,臣於諫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賜鐫免,以謝臺言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臺言過當,何必爲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都承旨兪命雄上疏。大槪,臣於頃日司諫兪崇避辭,有不敢自安者,縮伏私次,恭俟臺章,昨日起居之班,亦未進參,分義虧缺,懇乞亟遞臣職,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修撰李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前縣監李軒佐等上疏。大槪,臣於頃日,坡州人曺翊周等,投疏請降先師文純公朴世采紫雲書院之事,不勝痛惋,敢陳翊周輩,貶薄欺誣之委折,冀蒙澄省而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降享曲折,已悉於該曹覆啓中,此非貶降而然也。

○館學儒生徐宗業等上疏。大槪,更率館學多土,不避瀆擾之罪,敢申瀝血之懇,請毋持難,亟擧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從享聖廡之祀,以光聖德,以幸斯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賢關多士,連章申請,辭意愈懇,予用嘉尙,而惟其從祀體重,故予之持難,亶在於此,則退托二字,非予本意也。郞廳李澤徵書。郞廳權崇添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