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恆。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李世維南就明。假注書金日佐〈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稷。
○上御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至五更,電光。
○下直,明川府使鄭淵一。
○大司諫李濡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戶曹判書李世華上疏。大槪,眼病日劇,未免失明,本兼諸務,曠廢已久,太廟、永禧殿展謁之日,皆未得陪從,乞治違慢之罪,仍削職名,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更加調理行公。
○領議政柳尙運上疏。大槪,情勢之外,賤疾危苦,乞蒙矜量,亟準所請,以幸國事,以遂微悃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引嫌至此者,實非始慮之所及,豈意平日,體國誠深,而乃有此過當之擧耶?愕然之極,寧欲無言。卿若不出,使予必不免抑鬱生病也。玆不多誥,卿勿困我,安心速出論道,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合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府啓,請進士金泰潤邊遠定配事,還收前持平申銋補外之命事。昨日永禧殿擧動時,王世子,出敦化門外幕次,因下吏之誤傳,錯認香祝出來,徑請出次,此則當該宮官,不能詳愼之失,而空輦過去時,禮貌官,妄呼鞠躬,以致失儀,至有王世子再次行禮之擧,其爲未安甚矣。不可無警責之道,請當該宮官從重推考,禮貌官摘發汰去。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院啓,韓重爀等事。前日憲臣,論前捕盜大將金世翊事矣,世翊,全無所失,則恭俟物議,可也,而其子內禁將重徽,乃於稠坐中言官族人所聞之處,公肆怨罵,斥之以暗默,今日朝綱,雖甚不嚴,渠何敢乃爾?其矯妄無忌彈之習,不可不懲。請內禁衛將金重徽罷職不敍。答曰,不允。
○江原監司書目,九月、八月令薦新,及朔膳生松茸等,月令內,終不得封進,當該應封官春川、原州、橫城、洪川等邑守令罷黜事。啓。傳曰,迎送有弊節兺,只推勿罷。
○汰去現告,假引儀李益培。
○有政。吏批,以李益壽爲漢學敎授,權是經爲大司憲,宋光澤爲繕工監監役,江華留守崔奎瑞仍任事,承傳。
○政院啓曰,卽者廣州府尹朴泰淳,以刑獄面議,馳進監營事啓聞,來到本院,而廣州,自是保障重地,不可便離本鎭,故軍務面議外,曾無因刑獄事上來之規,此狀啓還下送,此後非軍務,不得離鎭事,定式,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9月2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恆。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李世維南就明。假注書金日佐。事變假注書金相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加乙坡知僉使朴時顯。
○傳曰,東平君杭,頃以中路病重,久留有弊,陳疏待罪,故以安心調理前進,爲批矣。連觀書啓,病勢非輕雲,滯留今將一月,本官亦必有弊,萬里道路,又非尋常行役,設令少差,強迫前進,若有中路狼狽之事,殊非體下之道,不可無變通,令廟堂急速稟啓事,分付。
○大司諫李濡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兼說書閔鎭遠,驪州地掃墳呈辭。入啓。給由。仍傳曰,澆奠牀備給。
○明日永昭殿擧動時,出宮正時,辰初二刻,王世子出宮定時[正時],卯正三刻。
○右議政徐文重上疏。大槪,臣之情勢,萬分窮蹙,雖被違慢之誅,終不敢仰承明旨,伏乞聖明,俯鑑微悃,毋拘常例,速賜處分,俾得準請,公私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引嫌至此者,實非始慮之所及,豈意平日體國之誠深,而乃有此過當之擧耶?愕然之極,寧欲無言。予之日望卿等之造朝,不啻大旱雲霓而已,卿無困我,安心速出論道,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黃海監司書目,臣重被臺章,情勢決難仍冒,乞罷臣職,以謝人言,以幸公私事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沔川郡守柳長培,連中之後,又有科外徵斂之事,罷黜事。
○全羅監司書目,礪山呈,以校理朴權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予未知其穩當也。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合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答曰,亟停勿煩。府啓,金泰潤、申銋事。答曰,勿煩。
○院啓,韓重爀等事。內禁衛將金重徽罷職不敍事。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前啓姑停。改都案、歲抄,以待年豐事,及守令之託病謀避者,勿許輕遞,瓜限已滿者,亦令限秋捧仍任事,停啓。
○明日監試初試,一所試官三,金世翊、金鎭圭、朴萬鼎,二所試官三,洪受瀗、兪信一、南迪明。
○兵曹口傳政事,副摠管二,全山君深、元萬春。〈已上朝報〉
○左議政尹趾善請對入侍時,謝恩正使東平君杭,身病甚重,差復未易,雖得少愈,決難仍爲萬里行役。上使有故,則以副使仍送,亦有前例,以此意,下諭副使處事,榻前下敎。
○又所啓,去夜,謝恩正使東平君杭,病勢甚重,不可不變通,令廟堂急速稟啓事,命下矣。以臣賤見,有難擅斷,本曹堂上,竝坐相議後,來詣請對矣。聞吏曹判書崔錫鼎之言,則其祖父故相臣崔鳴吉,己卯年,以聖節正使,受命發行之後,到義州病重,故副使以下,仍爲渡江前進雲,而不可不考見公家文書,故送言於政院,使之考出日記,又考承文院文書,果有是事。前例如此,正使之病,終無前進之勢,則只令副使、書狀入去,似合變通之道矣。上曰,連見書啓,則正使所患非輕,不可促令前進,各官供億之弊,亦不可不慮。設令其病,暫得差愈,仍使進去,亦非體下之道,似當趁速變通,故使之稟處矣。大臣所達如此,依前例副使、書狀入送,可也。兵曹判書閔鎭長曰,副使、書狀,時住灣上,卽爲入去之意,似當,下諭於副使矣。左議政尹趾善曰,下諭,於事體,未知何如。鎭長曰,非下諭,則何以分付乎?上曰,下諭於副使,可也。又所啓,頃日入侍時,因忠淸監司洪受疇,楊津、貢津、安興三倉,移轉捧留本官之請,當依江都、南漢移轉例,折半輸納本倉,一半捧留本官事,覆奏,蒙允分付,而江都、南漢兩處移轉,則姑無明白定奪知委之事,一半輸納本府,一半捧留各其邑事,江都、南漢及京畿監司處,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
○吏曹啓曰,更議於右相,以啓事,命下矣。更爲問議於右議政,則以爲方在縮伏乞解之中,固不敢獻議,而累承明旨,不勝惶恐之至。中路病滯,異於灣上先通,且有近事之可據,難容異議,伏惟上裁之矣,敢啓。傳曰,群議不一,依壬子例爲之。
○政院啓曰,謝恩副使洪萬朝,獨爲進往事,旣已下諭矣。今依壬子年例,以全城君混,差正使,則副使,當爲留待其下去,以此意下諭,何如?傳曰,依爲之。〈已上《備局謄錄》〉
○兵曹啓曰,日者昌陵擧動時,進定嚴時刻,故十里外,亦令植炬,而專責於其人矣。其人貢物甚多,在前國家大小之事,無不擔當,而曾不加給其價,今番則代行畿民之役,不可無若干給價之事,下詢於兵判而處之,何如?
○閔鎭長曰,非渠之役,代行他人之役,似當有給價之道,令戶兵曹若干題給,何如?上曰,參酌題給,可也。〈《兵曹謄錄》〉
○今日入侍時,上曰,延曙碑閣,以內奴守護事,頃已分付矣。第聞其所居稍遠,必使移接近處,劃給田土,厚其生利,使爲久任之計,然後可以爲着實守護矣。兵曹判書閔鎭長曰,其近處,旣無劃給之田,無他可以資生之道,給復爲之,使之捧食他人勿稅,則足以資生而守護矣。上曰,令戶曹稟處,可也。
○左議政尹趾善,兵曹判書閔鎭長請對入侍時,左議政尹趾善所啓,頃日賓廳引見時,以平安監司狀啓,歲抄、戶籍、推刷之件事停止之意,覆奏蒙允矣。擧行條件中,無啓下之事,必是入侍注書遺忘之致,當該注書,推考。此件事停止之意,及凡係擾民之事,與北路一體竝停事,分付本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昨年,以諸般身役待明秋收捧事,定奪矣。今年農事,或有免凶,或有不免處,上年已上未收,決難收捧,姑爲停止,只今年條諸般身役,竝爲收捧之意,預爲分付,何如?上曰,曾前未收之數,今難收捧,今年條所納之數,收捧,可也。兵曹判書閔鎭長所啓,諸色還上,旣已折半定式,江都改色米,分給各邑者,亦折半收捧,何如?左議政尹趾善曰,今姑以準捧分付,待監司狀啓,臨時變通,何如?閔鎭長曰,元還上,勿論新舊,竝皆折半收捧,則改色米,亦不可不折半收捧矣。上曰,參酌折半,可也。又所啓,今年春夏都民分給還上,當爲收捧矣。卽今外還上,擧皆折半收捧,都民還上,其數不多,或有準捧之議,或有折半之論矣。上曰,不可異同,均爲折半,可也。又所啓,上年沿海各邑身布,使之從願作米,而皆以穀貴,不願矣。今年則木花極貴,如有以米願納者,則許令代納,以爲賑救之資,似爲便好,以此分付三南監司,使之詢民情,何如?上曰,依爲之。
9月3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恆。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李世維南就明。假注書鄭維漸。事變假注書金相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司諫李濡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被罰儒生開諭解罰事,命下矣。大司成洪受瀗,躬詣泮中,招致齋任等,以筵中下敎之意開諭,則被罰儒生中,生員李碩達等十八人,幼學朴萬鍾等八十七人,爲先解罰雲,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金日佐改,代鄭維漸。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大駕、王世子,詣慶德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大駕、王世子,永昭殿展拜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大駕還宮正時,未正初刻,王世子還宮正時,未初三刻。大駕、王世子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左議政尹趾善箚子。大槪,敢陳使行前例,以備財處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壬子年,駙馬在喪之代,㮒爲定使[正使],追後拜表之事,非不記得,而己卯之例,亦涉便順,故不爲提起矣。箚辭如此,令該曹,卽問於他大臣而稟處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京畿監司書目,龍仁呈,以領中樞府事南九萬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之前後勉諭,亶出誠心,每見封章,造朝邈然,此豈貴相知心之道乎?心之愧赧,已不可言,而亦非平日所望於卿者也。陰兇之輩,不宜緩遐,心未回,史官難召,卿其亟體思想之志,俟病少間,安心偕還,毋孤企望。仍傳曰,此批答,偕來史官處,使之傳諭事下諭。
9月4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徐文裕〈呈辭〉。右承旨尹世紀〈出使〉。左副承旨崔錫恆。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李世維南就明。假注書鄭維漸。事變假注書金相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軍威縣監朴泰東。
○校理鄭齊泰,安山地加土呈辭。入啓。給由。
○領議政柳尙運初度呈辭。入啓。傳曰,卿之連章祈免,已是意慮之外,方切愕然,必欲竭誠意而回遐心矣,今觀呈告,益用慙恧,只恨情志之不孚而已,更何言哉?第惟今日之事,不在多誥。大臣心,固已照燭無餘,卿言難進之嫌,予無勉副之意,此其事理明甚,而以卿弘量,胡不深思,棄予邁邁耶?殊非所望於輔弼之臣者也。玆遣承宣,諭予至意,卿其念古人盡瘁之義,亟斷來章,與近侍卽速偕來,以副虛佇之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仍與偕來。
○禮曹正郞崔休,在外大臣處,收議後入來。
○院啓,韓重爀等事。答曰,勿煩。
○合啓,憲府,無城上所,姑停。
○校理宋相琦上疏。大槪,頃陳辭疏,未蒙恩遞,重得毒腫,稽謝閱月,分義所在,不敢一向退伏,力疾登途,來伏城外,而病勢添㞃,無路供仕。且臣於待罪下邑時,有冒法之罪,敢此露章首實,席藁俟命,伏乞亟遞臣職,因勘臣罪,以爲人臣居官無狀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謝恩,獻納鄭齊泰。
○禮曹啓曰,王世子嬪永昭殿展謁當否,發遣郞廳,問議於在外大臣及儒臣,則領中樞府事南九萬以爲,臣疾病危劇,情勢悶蹙,意外下詢之命,惶恐不敢仰對雲。判中樞府事申翼相以爲,不但賤疾方苦,無所省識,陳疏俟罪,政在惶蹙中,不敢獻議雲。進善權尙夏以爲,愚陋賤臣,一無所識,其於禮學,尤所昧昧,不意禮官,承命遠臨,至以王朝莫大之禮,下詢於蓬蓽之下,臣誠惶恐愕貽,莫知所以爲對,只自隕越慙汗而已雲矣,敢啓。傳曰,更往問議。
○禮曹正郞崔休,在外大臣及儒臣處,更爲問議事,龍仁等地出去。
○副校理金時傑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修撰趙泰采上疏。大槪,恩敍未幾,新除又及,嚴畏分義,不得不黽勉趨命詣詣闕下,而顧臣情勢,決難復起榮次。且臣於私分,有所不安者,一家三人,俱上三司,榮耀雖極,盛滿可懼,尤不可冒進,以速福過之災。伏乞聖明,矜察危懇,亟賜遞斥,以存國體,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應敎李鼎命上疏。大槪,收敍未久,繼有新除,召牌儼臨,不得不趨詣闕下,而顧臣情勢,決難復叨於榮次。伏乞亟罷臣職,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謝恩,應敎李鼎命。
○有政。吏批,以李蓍晩爲漢城左尹,李鼎命爲應敎,趙泰采爲修撰,黃欽爲大司諫,趙廷淹爲假監役,辛聖重爲沔川郡守,閔鎭長爲知義禁,申淵爲延日縣監,金時傑爲副校理,李益壽爲吏曹正郞,鄭齊泰爲獻納,李益壽爲兼校書校理,李鼎命爲弼善,尹以道爲刑曹參議,金始昌爲定平府使,金涑爲司䆃寺正,崔世珪爲監察,尹普爲工曹正郞,閔鎭長爲知義禁,尹弘離爲掌樂正,奉敎單權尙游,承文副正字單丁道明。
○禁衛營啓曰,昌陵擧動時,隨駕禁軍,標下各差備手犒饋,當於今月初十日慕華館所入器皿,依前例令各該司進排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9月5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徐文裕〈呈辭受由〉。右承旨尹世紀〈出使〉。左副承旨崔錫恆。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李世維南就明。假注書鄭維漸〈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只晝講。
○右承旨尹世紀書啓,臣承命傳諭於領議政柳尙運處,則以爲,臣之前後號籲,實出肝膈,而未蒙矜量[矜諒],徒勤恩批,臣已不勝惶蹙。且臣宿患,添劇於數日之內,不得不尋單請急矣。千萬夢寐之外,近侍之臣,來臨委巷,傳諭聖旨,至有偕來之命,臣於此,尤不知致身之所,臣之不敢冒進,爲國體也,非爲臣身計也。如使臣,有一分可進之勢,而姑爲此矯飾之辭,以徼寵靈,則不但國有常刑,神明亦必殛之矣。臣之凡今情勢、病狀,實無仰承明旨之望,伏地惶恐,只俟斧鉞之加雲矣。臣旣承偕來之命,仍留之意,敢啓。傳曰,才諭至意,復何多誥?當此岌嶪之秋,予豈可捨卿,卿豈忍棄予乎?情如飢渴,倚毗方切,卿其須勿過嫌,與近侍從速偕來。以濟時艱事,更爲傳諭。
○大司憲權是經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參知李彥紀,淸州地覲親呈辭。入啓。給由。
○監察李後說,楊州地病親呈辭。入啓。給由出去。
○京畿幼學李道世上疏。大槪,敢陳民弊,冀蒙採擇事。入啓。傳曰,下該司。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特進官金鎭圭,同知事吳道一,承旨兪集一,玉堂李鼎命、趙大壽,假注書鄭維漸,史官權尙游、李宜顯,武臣李基泰,左議政尹趾善,亦爲入侍。
○政院啓曰,守令未署經,多至三人,外方夫馬,久留有弊,憲府無行公之員,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開坐,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監試一二所內摘奸。
○合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答曰,亟停勿煩。
○府啓,請進士金泰潤邊遠定配事。請還收前持平申銋補外之命事。答曰,依啓。末端事,勿煩。
○院啓,韓重爀等事。答曰,勿煩。
○禮曹佐郞金龜瑞,在外大臣及儒臣處,問議後,入來。
○修撰趙大壽,廣州地加土呈辭。入啓。給由。
○謝恩,大司憲權是經,掌令金弘禎[金弘楨],持平柳重茂。
○持平柳重茂上疏。大槪,臣於頃日諫臣之避,情勢一倍難安。且於申銋還收之啓,尤有嫌礙難冒之端,請遞事。還出給。
○右議政徐文重上疏。大槪,更申前懇,乞賜處分,鐫免職名,無上下撕捱,以傷國體,公私萬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日之事,不在多誥。大臣心事,固已照燭無餘,則卿無難進之嫌,予無勉副之理,此其事理明甚,而卿之棄予,若是其邁邁,抑未知深思耶?殊非所望於輔弼之臣者也。玆遣承宣,諭予至意,卿其念古人盡瘁之義,安心勿辭,須速偕來,以副虛佇之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因與偕來。
○今日晝講時,開城經歷尹弘離仍任事,及謝恩正使全城君混改差,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五六日內發送事,榻前定奪。
○吏曹口傳政事,謝恩正使東原君潗。
○右承旨尹世紀書啓,臣敬奉聖旨,傳諭於領議政柳尙運處,則以爲,近侍相守,與之偕來之命,實是恩數之絶異,而前史之所未覯者也。雖在外諸臣,亦皆有惶恐不敢安之意,臣之人微罪重,姑置勿論,近在京輦之下者,一例施以異數,一日之內,薦承恩諭,而辭旨隆重,有非微臣賤分,所敢冒受而承當者。聖恩如天,臣罪如山,進無陳暴之路,退無逃遁之所,疾病危篤之中,宛轉號籲,不知所以仰對雲矣。臣以前後批旨,再三敦勉,姑無入城之意,敢啓。傳曰,予志堅定,必無允許之理,而一向邁邁,造朝逾邈,缺然之懷,曷bb勝b雲諭?此時思想,不啻飢渴,卿其亟遵前旨,與近侍從速偕來,以副至望事,更爲傳諭。〈已上朝報〉
○左議政尹趾善所啓,臣以使臣變通事,率爾陳達,以致事體顚倒,使事遷就,實深惶恐矣。正使,以全城君差出,今此謝使之行,實由於全城君赴京事,其時事狀,入於文書中,則又以全城君,差送正使,似甚難便,亦涉苟簡,宜有變通之道矣。上曰,予亦無心矣。今聞大臣之言,似極殊常,亦涉難便,以他人差送,可也。上曰,正使改差,則咨文亦當改之耶?尹趾善曰,興平尉赴京時,亦爲別咨文,今若以遷就未安之意,措辭爲文,所差正使,五六日內發送,可矣。上曰,斯速差送,可也。右副承旨兪集一曰,正使當爲改差,則政官牌招開政乎?上曰,雖非改政,分付吏曹,可也。
○左議政尹趾善所啓,校理宋相琦之疏,自上雖以勿辭察職爲批,而玆事,旣已自首之後,置而不問,則不但渠自處難便,朝家處分,亦未免失當矣。臣聞忠州新牧使之言,則蓋是上年年分磨勘之後,追得餘結,以補民役雲,此雖非私用之比,其在事體不可不問也。上曰,以渠上疏見之,則其非私用,出於補民之計,可知矣。尹趾善曰,遭此無前凶歲,欲濟飢民,不得已爲此計,而以法言之,則宜有罪矣。拿問後,觀其供辭而處之,何如?上曰,以事體言之,則大臣所達,亦然。宋相琦,拿推,可也。
9月6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重徽〈式暇〉。左承旨朴世𤎱。右承旨尹世紀〈出使〉。左副承旨崔錫恆〈坐直〉。右副承旨兪集一〈出使〉。同副承旨沈權〈坐〉。注書李世維南就明。假注書鄭維漸〈仕〉。事變假注書金相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只晝講。
○酉時,雷動。初昏,雷動電光。夜一更二更,電光。
○下直,富寧府使李時宰,慈仁縣監金始徽,臨陂縣監崔錫弼。
○左承旨徐文裕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戶曹判書李世華上疏。大槪,賤疾已劇,鍼藥無效,乞遞本兼諸任,往沐溫井,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往來焉。
○刑曹參判申厚命上疏。大槪,秋曹佐貳,不可暫曠,乞遞臣職名,仍賜恩暇,歸省父母墳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來焉。
○謝恩,修撰趙泰采。
○晝講,入侍知事李畬,特進官李東郁,承旨崔錫恆、李鼎命、趙泰采,假注書鄭維漸,史官權尙游、李宜顯,武臣李䎙。
○兵曹判書閔鎭長,知義禁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察任。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判中樞府事申翼相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之思想,愈久愈切,卿之去國,倏已四箇月矣,亦豈無戀予之心乎?玆不多誥。須體此意,安心從速偕還,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此批答,偕來史官處,傳諭事,下諭。
○政院啓曰,都承旨鄭重徽式暇,右承旨尹世紀,右副承旨兪集一,俱以傳諭事出去,廳中,只有臣錫恆、同副承旨沈權,出納之際,事甚苟簡,承旨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兪集一書啓,臣承命傳諭bb於b徐文重處,則以爲臣之所遭,非尋常規警之比,有不敢冒昧承命之意,已悉於前後疏章中,而未蒙許,方切悶蹙之中,不意近侍降臨,傳諭批旨,至有偕來之命,臣驚惶震駴,罔知攸措,恩命雖重,終不敢冒沒趨進,惶悚涕泣,不知所達雲矣。臣旣承偕來之命,仍留之意,敢啓。傳曰,已諭予意,更何多誥?但當益篤誠禮,冀回遐心而已。卿毋困我,與近侍從速入來,以副上下之望事,更爲傳諭。
○謝恩,知義禁閔鎭長。
○禮曹啓曰,王世子嬪永昭殿展謁當否,發遣郞官,問議於在外大臣及儒臣,則領敦寧府事以爲,臣素昩禮文,且於廢疾垂死之中,神思昏耗,固不敢以己見,有所仰對,而第觀宗伯之箚,玉堂之啓,俱似得宜。國朝所未行之禮,恐難創始於今日,伏惟上裁。右參贊尹拯以爲,草莽賤臣,久叨職名,冒死號籲,乞蒙鐫削,而昨者,伏承聖批,一向優容,臣誠惶感,莫知所出,惟縮伏煎灼,席藁俟罪而已,不意禮官遠bb臨b以王世子嬪永昭殿展謁之禮,有所俯詢,聞命驚隕,不勝悸恐之至。伏念臣之前後蒙恩,無非bb越b分,瀝血陳誠,終始不敢承當,則朝家有事,何敢輒與末議,以重犯僭踰之譏乎?以此,曾於甲子年前,蒙此隆命,已至八度,而臣終不敢越分仰對,卽今分外官命,雖猥至大夫之後,而其實則只是依舊糞土微分耳,守株迷惑,與前無異,況今衰病淹沈,神氣昏短,只在垂死之中,如使賤臣,萬分一可堪承命,則何敢一味緘縮,以[負]朝廷詢蕘之盛意乎?虛辱寵命,罪又萬死,伏地惶恐,惟願亟伏違命之罪,以塞臣責而已雲矣,敢啓。傳曰,知道。右參贊處,更往問議。
○弘文館啓曰,繼講冊子,依傳敎往問於領議政柳尙運,右議政徐文重,則皆以爲,方在惶蹙待罪之中,經筵繼講冊子,不敢可否雲,而以私問之,則《春秋集傳》,固好,而卷秩浩多,終不若《聖學輯要》之切緊簡略,更問於左議政尹趾善,則《聖學輯要》之便當,已達於筵中,更無可議雲。三公之意旣如此,《聖學輯要》,以活字,令校書館卽速印出,以爲繼講之地,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崔錫恆上疏。大槪,家有七十歲偏母,而家甚貧窶,菽水不給,素多疾病,藥餌難繼。伏乞聖慈,憐臣情事之切迫,特許一僻邑,以遂便養之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合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答曰,亟停勿煩。
○院啓,韓重爀事。〈措辭見上〉姜五章、蔡悌胤、尹宗緖等,所供相左,情節旣露,而嚴刑命下之後,所當趁卽擧行,而日過旬望,尙今淹置,此雖由於堂上有病故之致,而其間,豈無一日開坐之時乎?其在獄體,稽緩甚矣。請禁府堂上推考,從速開坐,以爲收殺之地。奉命出疆,事體莫重,而東平君杭,旣差謝恩正使之後,累退行期,延至半年,已難免稽緩之失,而又以身病,臨急遞易,擧措顚倒之患,疾病之來,雖曰不免,其在重使行之道,不可無規警之擧,請東平君杭罷職。今年飢荒之慘,實有甚於辛亥,而京外死亡之患,不至於辛亥者,蓋以國家,傾囷倒廩,至誠求活之惠矣。一自罷賑之後,流丐之類,到處顚仆,道殣殆相望,而轉遞曳送,露置路傍,其驚心慘目之狀,固不可言,而近日以來,尤有甚焉,棄置於門外,不得掩土者,亦多雲。掩骼埋胔,卽王政之所先,而辛亥已行之事,有以見先王不忍人之聖心,則及至今日,不可不申明擧行。請令京兆,嚴飭部官,一一埋瘞,俾無暴骨街路之弊。答曰,不允。第二件事、第四件事,依啓。
○府前啓,前持平申銋補外還收事,停啓。
○大司憲權是經啓曰,諫院,以姜五章等嚴刑命下之後,久不擧行,請推禁府堂上,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臣亦於伊時,待罪金吾,則莫重罪囚,未卽訊問,雖緣事勢之適然,而旣被諫臣之論斥,決不可一刻晏然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東原君潗上疏。大槪,敢陳罔極之私情,冀蒙矜察,亟收臣出價之命,以重國事,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斯速稟處。
○吏曹參議李徵明,牌不進。
○右承旨尹世紀書啓,臣敬奉聖旨,傳諭於領議政柳尙運處,則以爲臣自奉明旨以來,夙夜憂恐,氷炭交集,每承宣諭,若隕淵谷,誠不敢煩複仰對,益增罪戾,寧欲進身於九閽之外,悉暴叩額之懇,而所患眩症之外,重觸風寒,頭疼方劇,末由趨身,尤增死罪,賤疾如得少間,當以一疏,仰暴危迫之懇雲矣。臣伏見卽今病情,雖不至深重,而宿患之外,風感添劇,姑俟其少兪,當以前後批旨,更加敦勉之意,仰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南就明,以領中樞府事南九萬病不得登途事,狀啓。傳曰,姑俟病間,與之偕還事,下諭。
○有政。吏批,以沈澂爲漢城庶尹,尹行敎爲說書,兪信一爲掌樂正,朴世𤎱爲左承旨,承文博士單崔煊,開城經歷尹弘離,仍任事承傳,義盈主簿單陳起胄,本院去官。〈已上朝報〉
○御營廳啓曰,通津文殊山城土築土墻之役,三軍門,事當一時擧行,而本廳所管之處,不但有異於一樓之役,當此大無之餘,勞費亦甚不貲,依禁義營[禁衛營]例,待明秋一體爲之,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司饔院燔造所用白土掘出事,楊口、忠州兩邑,本院今將發遣郞廳雲。當此荒政之餘,京官之留滯之弊,本官亦可隨便擧行,依庚戌年例,勿送郞廳,令本道分付該邑,使之趁冬前掘取,待春上納,宜當,以此分付該院,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會寧開市事,北京咨文,今已出來,以此分付該道,使之依例擧行,而回咨,令承文院撰出,付送於前頭使臣之行,何如?傳曰,允。
○晝講入侍,李畬所啓,今日大臣,開坐備局,故臣自其坐來詣矣。日者,兵曹判書閔鎭長,以江都改色米折半收捧事,有所定奪矣。南漢、江都,似無異同,一體爲之乎?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大興山城、永宗鎭等軍餉米,有分給各官,京倉及各司,亦有移轉之穀,而今年各邑還上,令折半收捧,大興等米,雖曰軍餉,自前本以還上斂散,至於京司移穀,亦與他還上無異,皆當一體折半乎?頃有稟定,可以分付,大臣之意亦如此,故敢達。上曰,一體爲之。〈已上《備局謄錄》〉
○同知事李畬所啓,三名日方物,弓帶、筒箇外,亦限今秋停進矣,此則何以爲之?上曰,限明秋仍減,可也。〈已上《禮曹謄錄》〉左議政尹趾善,請對入侍時所啓,數日前,光陵重建廳堂上任相元,來見言,始役之日,臣往見之,則不無傷破之處,不至於改修之境,雖欲啓聞請停,而才已行告由祭,一邊毀撤,已無及矣。卽今邊首木手,卽丙午年修改時赴役者,其人見之,亦有嗟惜之言矣。當此凶歲,必行不急之役,致有民怨,國家莫大之役,何因一齋郞之所報,而如是輕遽?臣聞來,不勝駭然也。臣亦於未始役前,若聞不當改建之說,欲爲啓達停止,招致禮曹書吏,問其姑停便否,則答以所用雜物,皆已輸入陵所云,臣亦恐停止有弊,不爲請寢矣。主管堂上之言如此,參奉瞞報之罪,不可不重處,拿問,何如?上曰,丙午之修改,初未能記得,而或慮材木腐傷,許其重建矣。今聞大臣之言,齋郞所爲,誠甚無據矣,且禮官奉審,不爲詳細之失,在所難免,齋郞,拿推,禮官,先罷後推。參贊官兪集一曰,奉審郞官,一竝罷推乎?上曰,一倂罷推,可也。〈已上《禮曹謄錄》〉晝講入侍,參贊官崔錫恆所啓,近日禁府公事,因判義禁李世華,以病陳疏,積滯已久,姜五章等五名,各別嚴刑判付,已過旬望,而尙未擧行之事,其在事體,極爲未安,今則判義禁,以沐浴事,陳疏受由,還朝遲速,亦未可知,令次官開坐,以爲議讞之bb地b,何如?上曰,令次官議讞,可也。
○同知事李畬所啓,親祭後,例有謁聖取稟之擧,而壬申冬享時,則以日氣漸寒,且値饑饉,退行謁聖於翌年秋後,上年則因本曹判書朴泰尙所稟,自上敎以《五禮儀》宗廟祭享,皆爲親行,若無故則所當一一親祭,而輒皆謁聖取士,亦非事宜矣,今則何以爲之?上曰,姑觀明秋,更定,可也。又所啓,試士,國之所重,而我國試士之所,甚苟簡,東學,自前有狹窄之患,近來生齒漸繁,擧子之數,亦豈不增加乎?今番監試入門儒生,至有蹂傷者,殊極驚心矣,禮曹設場,曾有此議矣。昨聞筵臣,以此陳達,有該曹稟處之命,此固不可已之事,而本曹素無物力,無以設場屋。蓋試庭則幾盡恢拓,而其間郞官廳事,及書吏長房等屋,皆須改搆,可以設場,此雖當因其材瓦而用之,亦將添備物力矣,須使戶曹磨鍊上下,別定繕工監役,與本曹郞官,眼同營設,然後可成場屋。且其門路左右,民人作家公基者,有四五戶,勢當撤移開拓,而當此凶歲,失所呼冤之弊,亦不可不顧。今番逆家,或曾前籍沒之家,量宜劃給,使之移接,爲宜,不然則令該曹參酌題給,何如?上曰,分付戶曹,依此爲之。〈已上朝報〉
9月7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朴世𤎱。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恆。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李世維南就明。假注書鄭維漸。事變假注書金相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酉時,日暈。
○京畿監司李彥綱,東南道各陵奉審事,出去。
○右副承旨兪集一書啓,臣敬奉聖旨,傳諭於右議政徐文重處,則以爲,如臣無狀,猥蒙稀有之盛禮,近侍來守,日奉聖旨,溫諭諄切,不啻若耳提而面命,至使臣偕來造朝,臣惶蹙涕泣,撫躬激仰,卽宜不俟駕而趨命矣。惟其區區情勢,終有所不敢冒進者,跼縮之心,狼狽之狀,至此而極矣。日夕冀祝之誠,唯望天地父母之仁,有所哀矜而垂恕雲矣。臣謹傳批旨,更爲敦諭,而姑無入城之意,敢啓。傳曰,噫,當國家憂慮溢目之日,三公論道,協心共濟,猶懼其顚隮,而卽今兩相引入,左揆獨賢,小子之缺然,已不可言,而軍國事務之積滯者,又不知其幾,卿試思之。此果大臣翩然捨去之秋乎?卿若念及於此,必幡然而起矣。噫,卿等去就,實係安危,雖欲自輕,恐不可得也。卿其亟體前後之旨,更勿固辭,與近侍卽日入來,毋孤虛佇之望事,更爲傳諭。
○右副承旨兪集一書啓,臣敬奉聖旨,更爲傳諭於右議政徐文重處,則以爲臣猥以滓穢之身,重辱隆厚之恩,近侍來守,諭旨相續,臣偃伏私室,不能承命者,今已多日矣。其虧損國體,慢滅分義,爲如何哉?今伏承聖旨,辭意愈勤,縷縷諄切,無非微臣不敢當之敎,至令卽日入來,其虛佇之意,逈出尋常,臣感激泣涕,不知所措。第臣之不敢冒進,不但係臣廉隅,實有關世道,雖使顯伏刑章,終不敢承命,伏乞還收踰分之恩,許臣哀籲,以爲人臣進退之節,是臣區區至願雲矣。臣又以前後批旨,再三勉諭,而無意入城之意,敢啓。傳曰,予意已渴,而卿辭愈懇,是何君臣之間,情志之阻隔,一至於此哉?愕然之極,實不知所以爲諭也。卿若不出,使予必不免焦憂而疾作也。卿其依體至意,亟回遐心,與近侍從速偕來,少慰予心事,更爲傳諭。
○吏曹啓目,粘目觀此東原君潗上疏,則老母今年七十二歲,無兄無弟,相依爲命。且其身病苦劇,庭戶之間,不能任意起動是如,請遞使價之命,亦爲白有臥乎所,偏母年深,無他兄弟,則出疆之任,情甚切迫,該曹之擬於末望,亦知其情理之如此,而乘bb承b乏是白如乎,私情之外,身病亦重雲,雖未知病勢輕重之如何,而當此使價之遞易,行李最急之日,情勢如此之人,有難強令仍赴,東原君潗謝恩使之任,他使臣卽爲差出,何如?啓依允。
○禁府,宋相琦、李正臣拿囚。啓。
○罷職現告,前禮曹參議韓聖佑,正郞崔休。
○吏曹判書崔錫鼎,請對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謝恩正使臨昌君焜,陳奏兼冬至正使徐文重。
○右副承旨兪集一書啓,臣敬奉聖旨,更諭於右議政徐文重處,則以爲,臣自蒙誤恩,進不能供職,退不得守分,虛辱厚禮,坐屈近侍,傲慢與日俱深,雖伏金木之誅,將無以贖臣之罪,伏承聖旨辭意益加勤摯,至有焦憂疾作之敎,此非臣子所敢願聞者,臣叩額泣血,以首頓地,直欲攢入而不可得也。士夫進退之節,實關廉隅,舍是,無以立身事君,而人君,亦何以取如此之臣哉?聖旨愈隆,臣罪愈重,敦諭備至,情勢益窮,瞻望雲天,終無致身之路,伏地俟罪,不知所達,終當以一疏,仰暴微忱雲矣,仰啓。傳曰,知道。
○刑曹,金泰潤,昆陽郡邊遠定配。
○吏曹判書崔錫鼎所啓,吏曹正郞李益壽,以無郞薦引嫌,而旣已定奪之事,且多前例,而卽今亦有無郞薦而行公之人,以此爲嫌,殊無所執,事甚不當,推考,催促行公,何如?上曰,依爲之。
9月8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朴世𰎍。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恆。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李世維南就明。假注書鄭維漸。事變假注書金相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課製,與文武科放榜相値,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當爲退行,而當此科日才過,儒生未散之日,趁卽設行,實合於激勸之道矣。大司成洪受瀗,方在試所,而在前,雖無大司成,亦有啓稟設行之例,今初十日,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府啓,引嫌而退。未卽刑訊,旣緣病故,行公亦有近例,請大司憲權是經出仕。答曰,依啓。
○大司憲權是經,就職。
○左參贊李世白上疏。大槪,賤疾一向沈痼,難望復起供仕,且齋郞、禮官之被罪,有不敢自安者,懇乞亟遞臣本兼諸任,仍命勘定臣罪,以爲奉職無狀者之戒事。及左承旨朴世𰎍上疏。大槪,千萬夢寐之外,忽叨新除之命,昨於嚴召之下,不敢不入謝恩命,而顧臣情跡,萬分難安,決無復據榮次之理,伏乞聖慈,卽遞臣職,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事。及禮曹參判宋昌,參議兪得一上疏。大槪,臣等,於當初奉審禮官罷推之事,有不可晏然者,乞罷臣等之職,以安微分事。以國忌,留政院。
○右議政徐文重上疏。大槪,前後陳疏書啓,窮蹙之狀已盡,而批旨愈勤,兢惶震惕,不知致身之地,伏乞聖明,亟命召回傳諭承宣,使微臣,得以自盡於進退之節,快賜處分,毋使相持,終陷於違慢之罪,千萬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之望卿之造朝,愈往愈切,而至[只]緣誠禮未至,竝辭之章,今已九上之多,益用愧恧,夫復何言?第疏中所引宋朝事,予以爲不然也。噫,輔相進退,本自不輕,今因挾雜邪私之說,竟至於解免而後已,則適足以中敲撼者計,揆以國體,寧有是理哉?此予所以決難允許者也。至意終不可孤,國事不忍恝視,卿其安心勿辭,與近侍須速偕入,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此批答,以偕來承旨傳諭。〈已上朝報〉
9月9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朴世𤎱。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恆。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李世維。假注書鄭維漸。事變假注書金相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電光。啓。
○下直,陽智縣監李方岳。
○領議政柳尙運上疏。大槪,亟命召還近侍,遞罷臣職,以尊國體,俾臣得遂溝壑之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噫,當國家憂虞溢目之日,三公論道,協心共濟,猶懼其顚隮,而卽今兩相引入,左揆獨賢,小子之缺然,已不可言,而軍國事務之積滯,又不知其幾,卿試思之,此果大臣翩然捨去之秋乎?卿若念及於斯,必幡然而起矣。噫,卿等之去就,實係安危,雖欲自輕,恐不可得也。卿其亟體前後之旨,更勿固辭,與近侍卽速偕入,母孤虛佇之望。仍傳曰,此批答,偕來承旨處傳諭。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平安監司書目,定州牧使李徵龜,以親病受由歸家,久不還任,罷黜事。
○黃海監司書目,情勢難安,病狀增劇,乞遞職名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左承旨朴世𤎱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參贊李世白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速行公。
○禮曹參判宋昌,參議兪得一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議李徵明上疏。大槪,病難供職,且被訟者之侵誣,乞命遞罷,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諫黃欽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提學趙相愚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合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答曰,亟停勿煩。
○院啓,請勿留難,還收罪人韓重爀、李時檜、崔格等,按法處斷之命事。奉命出疆,事體莫重,而東平君杭,旣差謝恩正使之後,屢退行期,延至半年,已難免稽緩之失,而又以身病,雖有臨急遞易,擧措顚倒之患,疾病之來,雖曰不免,其在重使事之道,不可無規警之道,請東平君杭罷職。平安一道,徵斂多端,弊瘼日滋,而其中兵營新定木一款,尤爲無據,軍兵物故之代,簽補之日,名以新定木,每名輒徵一疋,竝與當年身布,而納三疋矣。民情一被歲抄,如陷死地,豈可於新入之初,又責科外之物,以增其愁歎之聲哉?此實諸道之所未有,朝家之所不知,而徒歸於兵使私用之資,當此西路連歲大侵,民窮財竭之日,尤不可仍循其謬例,請令廟堂,査問本道,當初創開之人,摘發科罪,仍加蠲革,以慰一路軍卒之心。答曰,不允。末端事,令廟堂稟處。
○府啓,臣等,於近日連詣臺廳,每見女人,出入於差備門者,紛然絡續,盤盂袱帒之屬,荷戴挾持,往來無常,終日不止,雖未知所幹何事,禁嚴之地,異於私家,設或有不得已出入之事,豈無他路,而乃敢經由於賓廳、政院之間,穿過臺廳前路,肆然不忌?所見猥雜,事體無嚴,請令禁斷。答曰,依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左副承旨崔錫恆上疏,則所後偏母,年今六十九歲,居常善病,日以損削,而家本貧窶,菽水不給,無以供滫瀡之養,願得荒僻一郡,得以小遂寸草之誠,亦縷縷陳懇爲白有臥乎所。近密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是白乎矣,其爲情理之切,有足感動,當此孝理之日,特許一邑,俾伸情願,恐亦合於體下之道,伏惟上裁。啓依回啓施行。
○政院啓曰,明日成均館儒生課製事,已爲允下,而政府東、西壁進參,然後方可開坐,左參贊李世白,時未肅謝,卽爲牌招,明朝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謝恩,左參贊李世白。
○右副承旨兪集一書啓,臣敬奉聖旨,傳諭於右議政徐文重處,則以爲臣之情勢,畢露無餘,而不得照燭於日月之明,聖意愈邈,未奉明旨,叩地叫天,更無號籲之路,天意聽卑之語,亦臣平日妄信耳。第臣不敢冒進之義,實是人臣廉隅大節,捨此,亦無以事君者,嚴旨之下,惶悸悶塞,伏地俟罪,不知所達雲矣。臣依聖敎,仍留敦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尹世紀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於領議政柳尙運處,且以前後批旨,再三敦勉,則以爲,臣之今日所遭,陳疏乞免,亦有所不敢,而實出於竭誠號籲,祈回天聽矣,誠未上格,反承溫諭,臣雖頑愚,亦異木石,豈不知違慢之可誅,分義之至嚴,而如使臣,迫於威命,抗顔冒出,則區區廉隅,雖不足恤,傷損國體,當復如何?聖恩愈隆,臣罪愈重,席藁俟罪,甘伏刑章,辭竭意窮,不知所達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司僕啓曰,箭串所放馬匹,例於八九月間,本寺提調與軍門大將,出往無馬軍兵等處,捉給戰馬矣。今年則軍兵等,皆以山馬分養馬受出後,卽今無馬者,不過二十餘匹,比前數少,只令郞廳,出往捉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自癸酉三月以後,至丙子二月課製,得恩賜分數者,二分三十八人,一分十九人矣。給二分三十八人,則依近例直赴會試,給一分十九人,則分送漢城試兩所,較藝等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已上朝報及《司僕謄錄》、《禮曹謄錄》〉
○備邊司啓曰,司諫院啓辭,平安道一道,徵斂多端,弊瘼日滋,而其中兵營新定木一款,尤爲無據,軍兵物故之代,簽補之日,名以新定木,每名輒徵一匹,竝與當年身布,而納三疋矣。民情一被歲抄,如陷死地,豈可於新入初,又責科外之物,以增其愁歎之聲哉?此實諸道之所未有,朝家之所不知,而都歸於兵使私用之資,當此西路連歲大侵,民窮財竭之日,尤不可仍循其謬例,請令廟堂,査問本道,當初創開之人,摘發科罪,仍加蠲革,以慰一路軍卒之心,何如?傳曰,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新定木一款,事之無據,莫此爲甚,所當依臺啓施行,而必須詳覈曲折,得其實狀,然後可以有所處,則令本道明査啓聞,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9月10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朴世𤎱。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恆。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李世維。假注書崔煊鄭維漸。事變假注書金相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注書李世維受由,代以崔煊爲假注書。
○晝講入侍,同知事吳道一,特進官金載顯,承旨沈權,玉堂李鼎命、趙泰采,假注書崔煊,史官權尙游、李宜顯,武臣李後晟,持平柳重茂,正言趙泰東,亦爲入侍。
○掌令金弘楨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黃海監司書目,安岳郡守李翊周,啓覆罪人見失後,限內不得捕捉,罷黜事。啓。傳曰,節哛,只推勿罷。
○禮曹啓曰,自癸酉三月以後,至丙子二月課製,得恩賜分數者,二分三十八人,一分十九人,給二分三十八人,則依近例直赴會試,給一分十九人,則分送漢城試兩所,較藝等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今日晝講時,合啓,請張希載亟命案律[按律]處斷。上曰,亟停勿煩。持平柳重茂所啓,卽伏見黃海道鳳山居士人李迨呈狀,以爲其兄李逅,曾於己巳年,爲推奴,下去於平安道龍川地,則叛奴孝一等,遽生橫叛之計,誣呈本邑,府使鄭淵,不爲明覈,偏聽叛奴之言,構成罪案,瞞報上司,律以壓良之罪,全家定配於朔州地,故不勝痛冤。乃於辛未年,上言籲訴,秋曹回啓,令本道定訟官接訟,至上年八月,始爲得決,而適於其時,卒聞老母之奇,留置決立案於其兄謫所,卽爲上來矣。此奴婢等,一自立訟之後,常懷憤怨之心,上年十月,郭山居婢夫金俊等十三名,瑞興居婢夫金戍先、朴戒一等,來到其寓所,自願贖良,誘說萬端,其兄,陷於術中,只率一奴,親往奴婢所住處,已至一年,了無聲息。其後卽遭母喪,傳訃人,往來尋蹤,卒莫知其去處,此必出於叛奴輩,誘引率去,戕殺滅跡之狀,明白無疑。又以此意,呈於刑曹,刑曹,以叛奴等掩捕究問之意,袐密行關於奴婢所在官,使之推治,則各邑,庇護土民,稱以逃走,無一懲治,徒自日夜呼號,無以解幽明之至痛至冤云云。若果一如李逅[李迨]所訴之言,則此實綱常之大變,其爲驚慘,莫此爲甚,不可不登時捕捉,以正弒主之罪,而bb該b曹行關之後,各邑視若尋常,慢不擧行,致有窮民含痛未伸之弊,雖未知其間曲折之如何,而守令偏護土民,罔恤綱常之重,尙今掩置,不卽譏捕究覈之狀,誠極駭然。請當該各邑守令,竝皆摘發論罪,仍令兩道監司,申飭刻期,搜捕叛奴等,一一明覈,啓聞處置。上曰,依啓。正言趙泰東所啓,請勿留難,還收罪人韓重爀、李時會、崔格等按法處斷之命,令該府不問拘忌,逐日嚴刑,期於輸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近日官方無漸,用人大驟,識者之寒心久矣。掌樂正兪信一,纔離五品,旋授少卿之職,物情未允,請命改正。上曰,不允。前啓東平君杭罷職事,停啓。
○禁府,金儁相拿囚。啓。
○政院啓曰,明日晝講爲之事,命下矣。宗廟、永寧殿修改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備忘記,居首生員李熙台,直赴殿試,之次幼學鄭後周,直赴會試,生員李相休,幼學南壽夏,生員李秀實,幼學姜錫恆、鄭敷,各給一分。
○今日晝講時,正言趙泰東所啓,臣有所懷,惶恐敢達。頃者蠱獄時,杖死人應先、金天樞等,設鞫之初,事出急遽,未假審愼,而及今諸賊輸情之後,冤狀畢露,雖是輿儓之賤,死非其罪,則伏想聖念,亦必矜惻於斯矣。渰死之人,尙有恤典,若應先、金天樞等冤死之人,宜在所先自朝家,或給米布,則實有光於聖德矣。持平柳重茂曰,若自朝家,有恤典之加,則處分得矣。上曰,予有此意亦久矣,諸臣之言,與予意正同,令該曹恤典擧行也。持平柳重茂所啓,臣於頃者在鄕之日,目見農事之失稔,災異之非常,欲以初不付種,全不除草處,及木花田與雹災尤甚者,給災之意,陳疏上請,而臣於伊時,有情勢難安之事,不敢以言官自處,玆以未果矣。及至還朝後聞之,則初不付種,全不除草及木花田,皆已給災,而雹災一款,未及變通,故有所仰達。去月二十七日,狂風大作,起自西北,終夕不止,折木拔屋,雨雹交下,如注如丸,田畓各穀,無不傷損,而早種租稷,被害尤甚,稍有向熟之意者,盡落於泥土之中,未有一粒之附在者,老少農人,一時聚哭於田畓之頭,聲徹於天,其驚心慘目,有不忍言。國以民生爲本,而民無其食,又無其衣,將何以爲生,而未知朝家,以何計策,以何財粟,何以救濟乎。一分可救之bb道b,只在於給災輕徭,臣意以爲,被雹尤甚處,亦令許給全災,而但念雹之爲災,有同驟雨,數十里之間,或有來不來之異者,若諉之被災,而不分虛實,一倂給災,則必有混雜之弊,而稅入因此太縮,國用益至難繼矣,此亦不可不念處。今若別爲事目,分付各道監司,使各邑,分等數詳細報知,令敬差官,親自看審於覆驗之時,而從便給災,則實惠下究,而公家所失,亦不至甚多矣。同知事吳道一曰,雹災所被之處,雖曰慘然,與初不落種之類,有間,若開給災之路,誠有虛實相蒙之弊,若以此全不給災,則必有民怨,臺臣所達,誠是矣。上曰,今番雹災,有同驟雨,故田穀或傷或不傷,而昨日京畿監司狀啓,混稱被災,殊欠分明,前頭出巡後,使之區別啓聞,被災尤慘處,令廟堂精量給災,可也。〈已上朝報〉
9月11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朴世𤎱。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恆。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李世維〈受由〉。假注書崔煊鄭維漸。事變假注書金相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掌令金弘楨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禁府照目,前府使金儁相矣,嶺南米,專爲救民之資,升斗之剩出者,補用賑資,事理當然,而移送補民廳,事極不當,而穀物稱以戶籍價,出給京人,同戶籍紙留置之數,雖明白懸錄於重記中,而許人防納之罪,難免,至於潛奸邑婢,及捉致許多民庶,酷被刑杖等事,亦甚可駭。罪決杖一百,告身盡行追奪。啓功減一等。又啓目,光陵參奉李正臣元情云云,承服不[同],刑推得情,何如?啓。日昨大臣,以光陵參奉瞞報之罪,啓請拿問,仍有奉審禮官罷推之命是如乎,從容思惟,陵寢事體,至重且大,雖些少有頉之處,陵官當報而不報,則其罪固重,而此則只從所見牒報而已哛不喩,禮官奉審之時,加執頉,至於十餘處,則陵官所報,設有不能詳審之事,似出於過慮,而與瞞報有間是在如中,人臣犯罪,有公私之分,朝家用罰,有輕重之別,今若深罪陵官,則不無以此懲羹,掩置不報之弊是置,李正臣乙良,收贖放送,奉審禮官,只推勿罷。
○合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答曰,亟停勿煩。
○府啓,南部主簿柳雸,爲人庸暗,不識事理,凡所以施爲,一聽吏言,坊民差役之時,多有濫雜操縱之弊,且以出入所騎,必令責立於部民,少不如意,笞杖狼藉,如此不職橫恣之人,不可仍置,以貽坊民之害,南部主簿柳雸,請命汰去。答曰,依啓。
○院啓,請勿留難,還收罪人韓重爀、李時檜、崔格等按法處斷之命,令該府勿問拘忌,逐日嚴刑,期於輸情,依律處斷。請掌樂正兪信一改正。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平安監司書目,殷山縣監金壽億,遭父喪事。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禁府照目,校理宋相琦矣,前任忠州牧使時,上年年分磨勘之後,追得餘結,以補民役,雖非私用之比,其在事體,不可置而不問,罪決杖一百,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功減一等,除決杖。
○禮曹正郞崔林,在外大臣及儒臣處,問議後入來。
○禮曹判書李畬上疏。大槪,敢陳煎迫私懇,冀蒙恩暇,往省病母。且於本曹〈擧行條件〉,有未敢自安於覆奏者,乞遞臣職,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往來焉。〈已上朝報〉
9月12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朴世𤎱。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恆。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李世維〈受由〉。假注書崔煊趙泰一。事變假注書金相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持平趙泰耉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領議政柳尙運上疏。大槪,情勢之外,賤疾且劇,決無時月起動之望,亟命召還近侍,仍治臣逋慢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當面諭至意於前席,卿其安心勿辭,卽速偕入,以副虛佇之望。仍傳曰,此批答,偕來承旨傳諭。
○晝講入侍,知事閔鎭長,特進官柳之發,承旨崔錫恆,玉堂李鼎命、李廷謙,假注書崔煊,史官權尙游、李宜顯,武臣金夏重。
○禮曹啓曰,王世子嬪永昭殿展謁當否,更問於在外大臣及儒臣,則領中樞府事南九萬以爲,垂死病中,更承下詢之命,惶隕之極,不知所諭,在京大臣、禮官、儒臣所獻之議,大略相同,臣於此外,亦無別見,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申翼相以爲,臣方在病昏中,以致下詢之命,再及於田裡,不勝惶悚之至,王朝之禮,主於謹嚴,與凡庶不同,而嬪宮廟見,不載於《五禮儀》,則永昭殿,雖在闕中,與宗廟事體無別,無於禮之禮,一時創行,恐乖愼重之道,非臣懵陋,所敢輕議,伏惟上裁。進善權尙夏以爲,草莽愚賤之臣,與論朝家莫重之禮,非但事體猥僭,臣於禮學,旣無平日之所講究者,則強其所不知以爲知,亦有所不敢,故今者禮官,至於再度遠臨,而終不得仰對,惶恐俟罪雲矣。在外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以諫院啓辭,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新定木一款,事之無據,莫此爲甚,所當依啓施行,而必須詳覈曲折,得其實狀,然後可以有所處分,令本道明査啓聞,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泰老爲全羅道災傷敬差官。
○工曹判書任相元上疏。大槪,近得痎瘧,累度苦痛,元氣大敗,決無供職之望,而且以都監之事,大被宰臣之非斥,不可一日冒居,本職及都監之任,一倂遞免,以便調治,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旣有所見,疏陳何傷,而辭氣頗欠和平,非相敬之道也。安心勿辭行公。
○謝恩,兼司書李廷謙。
○右議政徐文重上疏。大槪,一日帶職,罪積萬誅,伏乞召還近侍,將臣爵秩,劃卽鐫改,俾得歸死於田畝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當面諭至意於前席,卿其安心勿辭,卽速偕入,以副虛佇之望。仍傳曰,此批答,偕來承旨傳諭。
○禮曹佐郞金龜瑞,在外儒臣處,更問議後入來。
○右承旨尹世紀書啓,臣敬奉聖旨,傳諭於領議政柳尙運處,則以爲,伏承聖批,至有前席面諭之敎,臣惟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所患頭痛之症,方此甚劇,昏倒在地。末由起動,聖敎至此,而不能祗承,伏地涕泣,只俟死罪而已雲矣。臣伏見卽今所患頭疼,症甚非細,實無趨命之望,姑俟小間,更以前後聖敎,反覆面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以李廷撥爲連源道察訪,尹會爲唐津縣監,沈樺爲兼引儀,李台望爲定州牧使,趙大壽爲兼輔德,兪命雄爲掌令,洪重禹爲堤川縣監,辛後甲爲南部主簿,李晩成爲兵曹佐郞,李咸齡爲引儀,李廷謙爲兼司書,趙泰采爲副校理。
○今日晝講時,知事閔鎭長所啓,李顯命之疏,語無倫脊,誠不足責,至於加刑,則尤爲不當。蓋渠若有隱情,或可更問,而旣以他人敎誘,陳疏納供,則有何更問之端耶?今若加刑,或至輕斃,則四方聽聞,必多駭惑,後弊所關,不可不慮。今若直爲勘罪,則似爲得宜,故惶恐敢達。上曰,頃日臺臣所達,已悉予意矣。閔鎭長曰,至於成揆憲事,則與顯命,尤有不同者,渠若有陳疏之意,則自爲之,可也,今乃改構疏本,給與他人,此固非矣。然朝家當初除職之意,本不偶然,今者遽施刑訊,則殊與前日褒奬之意,相反矣。檢討官李廷謙曰,顯命前日屢呈之疏,語無倫脊,全不成文理,今疏則語意尤悖,稍可解見,自下亦意其爲他人之所敎誘矣。今已直招,屛裔之典,足懲其罪,若或拷掠致斃,則實關後弊矣。侍講官李鼎命曰,李顯命,自上目之以亂民,不以儒待之,而渠旣服儒服、冠儒冠,來呈上疏,亦不可不謂之儒也,當初群臣之心,孰不知處分之過當,而只緣天怒震疊,欲問其指嗾之人,故人不敢言,今若遽施刑訊,終至於死,則遠近聽聞之驚駭,何可勝言?然而群下,猶此恐懼,不敢仰達矣。正言趙泰采,乃於頃日筵中,以此陳達,此可謂言人之所難言也。臣在三司之列,有懷不敢達,而他人先言之,心切愧赧,今日閔鎭長,又以此事陳達,其言誠爲得宜矣。且成揆憲,則臣不識其何狀人,而己巳年,有論以逆律之敎,而揆憲,挺身陳疏,衆皆危之,無不力挽,而揆憲,以死自誓,終不動念,臣之所聞,只此而已。揆憲,不死於曩日,而死於今日,則豈不貽累於聖德乎?閔鎭長曰,聖上,震怒於顯命之疏,固宜矣。蓋甲戌以後,大臣,每每不安其位,朝著無寧靜之日,不獨天怒如此,在朝臣僚,孰不以此爲可憂乎?至於李鼎命所謂以聖上震怒之故,群下不敢開口雲者,此實聖上深加惕念處也。顯命之事至微,而群下猶不敢開口,則日後,設有大於此者,聖上,何由得聞群下之言乎?且顯命等事,若收殺得宜,則其爲召還大臣之意,亦爲有助矣。上曰,趙泰東,以此陳達,其時予有所答之言矣。諸臣復此陳達,其本意,亦非以兩人之罪,爲歇後也。姑爲除刑,照律勘罪,可也。〈已上朝報〉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今日晝講入侍時,特進官柳之發所啓,臣待罪西閫時,江邊七邑連値凶歉,木花又隨而不實,持公事往來軍民等,每當冬月,將未免凍死之意,告訴於營下,故臣以軍布,預造裌衣,隨訴許給,而常患其不能遍及矣。今聞本道七邑,又爲大侵,木花無一結顆者雲,飢饉之民,設或有有無相資之道,赤脫之餘,往來旣難,凍斃亦迫。卽今適値監試,兩所落幅之數,殆至累千張,以此造作紙衣,而曾見其紙衣之製,稍爲闊長,以落幅紙三張,造作二件衣,則似涉便易,其數必多,依此造作紙衣,勿拘歲給之數,從優分送,而且聞咸鏡北道,凶歉大甚,木花元來不産,亦依平安道例施行,均被朝家惠澤,何如?上曰,比前從優下送事,分付,可也。
○知事閔鎭長所啓,禁軍取才,有納馬、遠射兩件事,而近來馬甚不好,官給之馬,亦無好者,故先取納馬者,啓下口傳矣。年前納馬之類,已盡口傳,自今以後,遠射中自願納馬者,先爲口傳,則馬政似爲着實,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已上《兵曹謄錄》〉
○備邊司啓曰,因開城留守李寅煥所啓,管理使兼察當否,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旣無管理使稱號,徒有密符,誠爲不便,而徒設名號,又無軍兵管屬之事,則亦涉無實,卽今本府所屬軍兵之數,及前頭可以便宜設施之策,令本府一一照列,或爲馳啓,或親自上來,以爲從容講定後稟處之地,宜當。以此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頃因江原監司沈枰狀啓,罪人安龍福等十一名,押送京中事,覆啓分付矣。卽者龍福等十名,纔以押來,所當移刑曹推問,而係關邊情事體,與他罪人有異,令本司堂上、刑曹堂上各一員,齊會本司,一一究覈稟處,而其中金順立一名下陸之後,卽還延安本土雲,今方密關分付,使之掩捕上送矣,敢啓。傳曰,知道。〈《備局謄錄》〉
9月13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朴世𤎱。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恆。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李世維〈受由〉。假注書崔煊趙泰一。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楸坡萬戶李世甲。
○吏曹參判徐宗泰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
○持平趙泰耉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引見時,兩司當爲入侍,而諫院無一行公之員,除受由人員外,呈告、未肅拜人,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假注bb書b鄭維漸,代趙泰一。
○右副承旨兪集一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於右議政徐文重處,則以爲臣之情跡,有萬萬不敢承命者,十上辭本,窮蹙已極,伏承批旨,令臣偕入,有面諭至意於前席之敎,聖明必有垂矜之念,而臣亦有悉暴微懇之路矣。第臣之今日難進者,正以新授資職,此虞人所以雖死而不赴旌招者也。臣席藁私次,致身無路,區區所望,只是聖人之德,終無絶物之理,昂首雲霄,惟有霑灑而已雲矣。臣仍留,更以前後批旨,反覆敎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王世子嬪永昭殿展謁當否,發遣郞廳,更問於在外儒臣,則右參贊尹拯以爲,臣昨伏蒙參贊新命,前職未解,誤恩薦降,臣誠惶感,罔知所措,陳章瀆擾,亦所不敢,不得不呈病縮伏,席藁以俟罪矣。不意禮官更臨,再有問議之命,臣又不勝驚惶震悸之至,臣之有召而不敢趨,有命而不敢對者,律以法義,罪不容誅,而賤分至此,不敢踰越,螻蟻微忱,天日或已下燭矣,玆禮節,在士庶之家則有之,《家禮昏禮》,有新婦見祠堂之儀,自是應行之不容廢者,初非可議之事,而此則旣已詳其諸臣之奏列矣。至於國家之禮,則草野賤陋,實無所學,尤何敢強其不知,而妄有容喙耶?病伏之中,心神眩憒,不知所以仰對,虛辱降命,至於再度,臣罪至此,萬殞難贖,惟伏地戰慄而已雲矣,敢啓。傳曰,知道。群議如此,姑勿擧行。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謝恩,大司諫黃欽。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戶曹判書李世華、兼帶內醫提調,及判義禁改差事,榻前定奪。
○院啓,請勿留難,還收罪人韓重爀、李時檜、崔格等,按法處斷之命,令該府不問拘忌,逐日嚴刑,期於輸情,依律處斷。答曰,勿煩。
○今日引見時,大司憲權是經所啓,日昨同僚,以南部主簿柳雸,坊民差役不均,且其所騎,勒責部民,不可不汰去之意發簡,臣亦極以爲可駭,同參以啓矣。今聞大臣之言,事實與啓辭措語,大段相左,論事不審之失,著矣。不可一刻晏然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大司諫黃欽所啓,堂上通淸之規,必待參議之與政,始乃擬望,自是流來舊例,蓋所以重其選也。今臣之所忝本職,適値參議呈病在家之時,則事出常格之外,人器不稱,姑置勿論,以此一款,已難冒昧承當,而且聞物議,亦有以事異前例,爲未安者雲,尤何敢晏然仍據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執義洪受漸、持平柳重茂啓曰,前南部主簿柳雸,於大小差役之際,多有濫雜之事,且以責馬部民事,下吏,至於受罪兵曹雲,臣等,聞而駭之,相議論啓矣。今聞大臣,以其事實與啓辭相左之意,言於長僚,而長僚,旣以論事不審,引避,臣等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禁府啓目,洪壽星刑問六次,尹宗緖,蔡悌胤,姜五章等刑問各二次,不服,竝只加刑得情,何如?啓各別嚴刑得情。
○忠淸監司書目,尼山呈,以右參贊尹拯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其安心勿辭,幡然上來,以副至望事,回諭。又書目,韓山兼任舒川呈,以司諫權讓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今日引見時,左議政尹趾善所啓,伏見光陵參奉李正臣元情判付公事,則以參奉爲無罪,臣有妄率陳達之失矣。然陵寢事體甚重,有頉處,雖甚微細,參奉不可不報矣,但於春間,以其改建之意,報禮曹,則前判書李世白以爲,今年勢難董役,使之更報緩急實狀後,定奪分付爲言矣。參奉,又以今年潦雨,決難支過之意,更報禮曹,而至以陵官之責塞矣,爲言,渠何敢若是耶?其時政院,欲爲請推,而因人挽止而中寢雲,臣每以不得啓稟姑停,爲恨矣。任相元,適爲來見,故聞其言而有所陳達於筵中,其後又聞兪信一之言,則丁字閣,豈至於當頹而改之耶?勢將匪久當改而十年之內,似無可慮之端矣。參奉之必以難經今夏爲言者,其意不美,亦以此略及於疏辭雲,臣意以爲,參奉,必欲始役於今年者,固有其罪,不可全釋矣。上曰,予見李正臣原情,則似出於過慮之致,其未及詳察,不爲無失,而但其用意之跡,予所未知也。當報而掩置不報,則爲私罪,不當報而過慮報之,則爲公罪,若以此深罪,則不無後弊,故收贖放送,蓋以此也。左議政尹趾善曰,若有傷處,陵官何可不報乎?但其難經今夏之語,此其用意處也。李世白疏中,不但分疏正臣,侵逼任相元太過,至於任相元疏,則只陳其前後曲折,別無侵逼之語,而遽承頗欠和平之敎,似涉情外矣。上曰,李世白之疏,蓋陳曲折,而措語之間,不無過當處矣。任相元之疏陳所見,不爲非矣,而辭氣殊欠和平,故疏批中略示予意矣。今聞大臣之言,彼此俱失相敬之道,竝爲推考,可也。兵曹判書閔鎭長所啓,禁府罪人夏川都正椅,以出往江村,劫奪民家財産,掠取女子,使其廳直強姦之罪,拿囚,而廳直,逃走不現,萬無捉得憑覈之路,因此滯獄有弊,以其作弊民間之罪,姑先勘斷,以待廳直之捕得,何如?刑曹判書金鎭龜曰,夏川都正之他罪,則詳在於京畿監司狀啓中,刑曹別無更査之事矣。其時廳直逃走之故,自本曹多般推問,而廳直,旣是無根着之常漢,且劫奸,係是一罪,則萬無自現之理,而廳直推現之後,則夏川都正之罪,不無因此添加之事,故其家亦無捉現之理,今以廳直之不現,夏川都正之一向滯囚,誠極難處矣。上曰,夏川都正,性本悖戾,到處作弊,誠爲難處矣。閔鎭長曰,渠雖悖戾,名係屬籍,久滯牢獄,誠爲不可,以其本罪,姑爲勘斷,似宜矣。上曰,廳直之捉得,誠爲未易,而一向滯囚,亦涉不可,以其本罪定律,可也。〈已上朝報〉
○今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尹趾善所啓,楊州儒生朴弘祺,疏陳江華築城、軍制變通事,啓下本司,而此時此事,有不可輕議,待年爲之之意,敢啓。上曰,旣已陳疏,故循例啓下,而此時不可爲之,徐議處之,可也。
○開城留守李寅煥所啓,臣待罪舊都,多有緊急變通之事,頃者狀啓後,今又入來仰稟矣。本府地方甚狹,一年田稅所捧,不過二百餘石,以此各處祭享及使客支應官供億,許多需用,每患不足矣。癸酉年大駕臨幸時,兩宮碑石磨釘之役,及各樣需用之外,又有成均館三十餘石劃給之敎,通計其所用,則至於三百餘石之多,以二百餘石之稅米,無以支用,雖貸還上,猶未準數,自是以後,公儲蕩竭,不能成樣,必有推移劃給,然後庶可支撐矣。左議政尹趾善曰,似當劃給,而以何穀劃給乎?李寅煥曰,或以本府山城軍餉耗穀,或以傍邑還上,移給,何如?兵曹判書閔鎭長曰,以山城耗穀劃給,似好矣。尹趾善曰,待秋捧成冊上送後,可以量宜除給矣。上曰,軍餉耗穀,待秋捧成冊上來,量宜除給,可也。
○又所啓,今年木花,最爲無實,前頭軍布,實無備納之勢,且冬節將迫,許多窮民,必多凍死之患,臣於到任之後,有若干拮据措備者,若以銀貨,換得江都木百餘同,則庶幾可紓民力,敢此仰達。上曰,此事,何如?左議政尹趾善曰,江都之木,元數不多,若開一路,則畿內諸邑,必有紛紜請得之事矣。李寅煥曰,雖未滿百同,旣備其價,量宜換給,則可救其急矣。上曰,松都異於他處,留守上來陳請,折半五十同換給,可也。
○又所啓,本府雖曰設營,境內束伍,盡屬摠戎廳,本府則便爲無軍之營,不得已募得隣近五六邑閑遊之民,稱以牙兵,以爲緩急之用,而當此之時,絶無閑遊之民,故有役者,亦皆拔入,非但有弊於各邑,設有緩急,何暇招集於數日程乎?其他凡百,不成貌樣,有名無實,甚矣。若以境內束伍,專屬本府,以爲獨鎭,則可矣,不然則罷之,宜矣。營門則雖罷,山城米布,則留守專管糶糴,未爲不可,亦無中軍以下將校等料布浪費之患,且旣無軍兵,則徒受密符,亦無實矣。左議政尹趾善曰,李寅煥之所達誠然,而此事不可猝然變通,追後啓聞變通,似可矣。兵曹判書閔鎭長曰,事勢之如此,曾已知之矣。旣無管理,使之稱號,而徒有密符,亦似不便,管理使下批,兼察似當矣。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
○兵曹判書閔鎭長所啓,上年,以西北凶荒之故,新出身赴防,連二科停止,而除防米,則收納於文殊山城矣。今年西北,又爲大侵,今番庭試及前頭式年兩科出身,亦依上年例爲之乎?上曰,卽今西北形勢,誠難防,依前收米除防,可也。〈已上《備邊司謄錄》〉
○義禁府,以李顯命配所單子。傳曰,定處單子,還出給,絶島定配所事,分付。〈《義禁府謄錄》〉
○今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尹趾善所啓,摠戎使狀啓中,諸道操鍊,皆已停止,本廳所屬各邑秋操,何以爲之雲,依他道例,分送中軍、別將,使之點閱於各其邑,以除軍民一分之弊,似可矣。上曰,依爲之。
○開城留守李寅煥所啓,本府束伍軍米,一年上納於摠戎廳者,多至一千三百餘石,私奴則十五斗,良人則七斗,以此不能支當,怨咨旣久。今年則幸有二斗蠲減之令,民之蒙惠,可謂不貲,而今年農事,猶未免凶,卽今民間,萬無收納之勢,若以錢文,換送本廳,則庶有一分之惠矣。上曰,此事每以上言稱冤,而摠戒廳,無他推移之路,不可許之矣。李寅煥曰,束伍流散,物故者甚多,逃故之流,若欲一時收捧其米,則不過爲侵隣族之歸,此則有所不忍,決不可爲也。且欲代定,則其勢末由,設有遊閑之民,昨日代定,今日徵役者,亦無是理,逃故則徐待還集,漸次充定,而只以時存者,徵捧上納,何如?左議政尹趾善曰,逃故未及代定之前,侵及隣族,例也,而當此凶歲,誠不忍矣。上曰,時存者姑先徵捧,逃故則漸次充定,可也。〈已上《摠戎廳謄錄》〉
○今日引見時,兵曹判書閔鎭長所啓內,中日試射時,閑良沒技之類,直赴殿試,已成近規,而外中日沒技之類,則以無入啓之故,不得蒙賞。年前因御營大將陳達,該廳敎鍊官沒技者,有直赴之命矣。禁軍甲戌秋等,丙子春等祿試射時,沒技之類李斗徵、李元直二人,而不得與焉,以此稱冤,以事理言之,則彼此無異,而近來恩賞大濫,故不敢陳達矣。議於大臣,則陳達於榻前,爲當雲,故敢此仰稟。上曰,不可異同矣。左議政尹趾善曰,近來賞典雖濫,旣成流規,今番則許之,而此後則勿許之意,定式施行,似好矣。吏曹判書崔錫鼎曰,近來科擧頻數,取人甚多,以致積滯,內中日直赴,尙且不少,外中日直赴,若又許之,則前頭之弊,有不可勝言,此後則勿許直赴,爲當矣。上曰,御營大將之意,何如?韓城君李基夏曰,御營廳將校中,亦有沒技者,而都提調在外,不得陳達,故送言於小臣,欲使啓稟,而因兵曹所啓,又承下詢,敢此仰達。此輩以其才得中,而不得蒙恩,仍塞此路,則將士必多缺望者矣。閔鎭長曰,朝家若定爲令甲,渠輩豈有缺望之理乎?上曰,祿試射時,沒技禁軍二人,竝直赴殿試,御營廳沒技之人,自兵曹一體啓稟,可也。〈已上《御營廳謄錄》〉
○引見入侍時,兵曹判書閔鎭長所啓,禁衛營焰焇煮取時,外南山蟲損木,曾已稟達斫取矣。前日所斫,今已乏盡,依前斫伐,取用,何如?左議政尹趾善bb曰b,近來法禁不行,蟲損木斫伐之時,多有生松濫伐之事,實爲未安矣。上曰,分付漢城府,着實眼同取用,可也。〈已上《禁衛營謄錄》〉
9月14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朴世𤎱。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恆。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假注書崔煊姜履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經筵。
○忠淸監司書目,唐津縣監沈廷耉,今月初九日,父在喪事。又書目,槐山郡守金南一,今月初七日,身死事。
○假注書趙泰一,代姜履相。
○假注書金相稷狀啓,臣累日留住,目見行判中樞府事申翼相病勢,則宿患之外,連得感冒之症,不能就途爲白是如乎,更加調攝,數日後,將由水路作行計料爲白去乎,臣段,廚傳有弊,似當先爲上去是白去乎,旣有偕還之命爲白乎等以,姑爲留待事。踏啓字。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禁府啓目,今此李顯命、成揆憲等罪目,在於傾陷大臣是白乎矣,考諸法文,絶無可當之律是白遣果,《大典推斷條》雲,凡亂言者,杖一百流三千里爲白是如中,此稍相近是白置,上項李顯命、成揆憲,依此律施行,何如?啓依允。
○晝講入侍,同知事吳道一,特進官申厚命,承旨崔錫恆,玉堂李鼎命、李廷謙,假注書姜履相,史官權尙游、李宜顯,武臣柳重起。
○正言趙泰東啓曰,憲府多官,以南部主簿柳雸汰去事,因大臣之言,相繼因避[引避],處置歸於本院,而雸之差役不均,借騎坊民之狀,從弟臣泰耉,在憲府時,欲論啓,而以其方在呈告之中,未得發簡,通於同僚,使之劾去,則泰耉雖已遞職,乃是首發之人也。臣旣有應避之嫌,何可晏然可否於其間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判書崔錫鼎上疏。大槪,臣於諫長之避,有不敢晏然於銓地,請解職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監試初試二所,出榜詣闕。
○謝恩,掌令兪信一,校理趙泰采。
○玉堂箚子。大槪,請大司諫黃欽,大司憲權是經,執義洪受漸,持平柳重茂,正言趙泰東,竝命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
○右承旨尹世紀書啓,臣以前後聖批,更加敦勉於領議政柳尙運,則以爲,臣之情勢,萬萬窮蹙,而所患頭痛之症,亦方苦劇,決無起動之望,只自伏地待罪而已雲矣。臣仍爲留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李顯命、成揆憲定配單子。傳曰,絶島定配。同禁李顯命濟州牧,成揆憲珍島郡,定配。啓。
○掌令兪信一避嫌。大槪,臣於前後被彈,旣非尋常,揆以廉隅,不可復叨言地,請遞事。呈政院
○政院啓曰,卽者掌令兪信一,詣臺引避,而見其措語,則以頃日在諫院造彈之啓,日昨除正職改正之事,引嫌之端,而前事勿避,旣有成命,準職改正,尤非可論,累次往復,必欲捧入,此避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捧入。
○東平君杭上疏。大槪,猥蒙天眷,生還京洛,恩出古來,事未前聞,日夜涕泣,罔知攸爲。危篤之疾,實難登程,而値此西關大飢之日,滯留貽弊,殆過月餘,臣心已極惶悶,而且臣積敗於官供,對飯輒嘔,絶食度日,歸家調息,一刻爲急,忍死擔舁,僅到城外,而臣受恩最厚,無地報效,受命出疆,中途病遞,致令國事顚倒,臣罪如山,惶隕欲死。且臣病勢,十分危劇,又不得詣闕祗肅,伏乞天地父母,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謝公議,俾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亦勿得罪,從容善攝。
○有政。吏批,以閔鎭遠爲奉敎,李坦爲持平,李庭萬爲刑曹佐郞,金日省爲槐山郡守,鷄林令炯遠爲鷄林君,濟昌令得胤爲濟昌君,濟興監枝胤爲濟興君,李畬爲內醫提調,沈麟瑞爲瓦署別提,閔鎭遠爲典籍,李聖肇爲典籍,趙泰老爲兼監察,申汝哲爲兼判義禁,柳壽崙爲司藝,朴萬鼎爲掌樂正,泰安郡守李澤,今加嘉善。
9月15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朴世𤎱。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恆。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假注書崔煊姜履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右議政徐文重上疏。大槪,更申微懇,乞命特許鐫改,使得粗守廉節,終始全安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意已竭,更何多誥?矧卿以奏請上價,期日不遠,此又不可不念處也。卿其宜體此意,安心勿辭,須速偕來,毋孤企望。仍傳曰,此批答,偕來承旨傳諭。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大司憲權是經,大司諫黃欽,執義洪受漸,持平柳重茂,正言趙泰東,就職。
○晝講入侍,知事閔鎭長,特進官李蓍晩,承旨朴世𤎱,玉堂趙泰采、李廷謙,持平柳重茂,正言趙泰東,假注書姜履相,史官權尙游、李宜顯,武臣李行益。
○文學徐宗憲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右副承旨兪集一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於右議政徐文重處,則以爲,臣之情勢,不敢承命之狀,前後十二疏,悉暴無餘,而日月高遠,兪音尙閟,臣撫躬涕泣,五內悶塞,高天厚地,竄身無路,今此出疆之役,義不敢辭,而區區情悃,亦有所不敢晏然承受者,當以一疏,更暴私懇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兪信一啓曰,臣昨於試院拆號之際,臣之友婿張世南之女婿李明升,入參於初場三等十四人,考見相避事目,則國典旣無,而主掌該吏,以爲數年前,有新立事目,應赴殿試之人,終至停擧雲,故臣言及同席主司之人,卽爲拔去矣。復命還家之後,始聞婿金命圭之女婿李嵩鎭,亦爲參榜,而遠居年少之人,旣不審其姓名,故拆號之時,不能覺知,而一去一存,事理乖宜,故卽招律官詳問,則以爲,旣非國朝金石之典,無可考驗之事目雲。臣不能詳愼,致令無相避之人,終至拔去,厚招其冤,決不可一刻仍冒於掌憲之任,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禁府都事尹扶,緣坐罪人崔天柱,處絞後入來。
○監試初試一所,出榜詣闕。
○謝恩,掌樂正朴萬鼎。
○今日晝講時合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持平柳重茂所啓,頃者寧邊士民等,呈狀本府,以爲百嶺、檢方兩坊民田,明有契券者,爲京居人鄭榮錫,寧邊人金京連,安州人吉仁暉等,瞞告宮家,諉之壬申折受,而收稅無節,侵虐毒痡,民不支堪雲,故其時臺臣,卽爲論啓,自上有令該曹稟處之敎。該曹,以令本道,取其文卷,辨別主客之意覆啓,則聖批,乃以不當每每行査爲敎,而終靳允兪,臣竊不勝疑惑之至。宮家折受,實爲積年難祛之弊,朝家之所以戊辰爲限,而竝許出給者,蓋出於此,而惟此寧邊之民,獨不蒙一視之仁者,誠爲不均,其所呼冤,勢所必至,至如狐鼠輩憑依虐民之習,尤不可不治。請勿留難,特令該曹査問本道,如有有文券可信者,還給本主,鄭榮錫等諸人,更加詳覈,從重科罪,以懲他人,以慰遐氓。上曰,不可以一事,每每行査,不允。正言趙泰東所啓,請勿留難,還收罪人韓重爀、李時檜、崔格等,按法處斷之命,令該府不問拘忌,逐日嚴刑,期於輸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
○今日晝講時,特進官李蓍晩所啓,昨日宮城摘奸時,臣與兵曹、工曹堂上,分左右巡審,會同於右水臺,卽是倉洞之上也。此處生松,比他稍多,而剝去其皮,至於二百餘條之多,所見極爲寒心。卽問於當道監役,則稱以春夏飢民輩所爲雲,而其中斧鎌之痕,明是近來所剝者,亦過百餘株,以臣目睹所及,狼藉如是,則他處亦可推知矣。四山蒼翠,已盡濯濯,而若干餘存,又至於此,若不隨現痛治,則將無以禁護,故當該分松人等,則自本府將爲推治,而當道書員,亦已囚禁,此則令攸司從重科罪,當該南道監役,常時慢不擧職之狀,亦甚可駭,汰去,何如?上曰,依爲之。
○義禁府啓曰,罪人李顯命、成揆憲等,初以決杖一百,流三千里,照律判下矣。今則絶島定配,更判下,除決杖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今日晝講入侍時,知事閔鎭長所啓,御營沒技之人,自兵曹啓稟事,昨日筵中,旣承下敎矣。考見文書,則御營廳敎鍊官李攀龍,今年正月,外中日試射時,片箭三中矣,敢此仰達。上曰,此人一體直赴,可也。
○晝講時,參贊官朴世㒞所啓,日昨筵中,因兵曹判書閔鎭長所啓,禁軍李元直、李斗徵,以沒技,許令直赴,而內中日,則闕內入番武士激勸之事,故沒技之類,例有直赴之規,而此則乃祿試射,所謂祿試射,不過渠等祿升降,則事體與中日自別,而其時,旣受高品付祿,則今又直赴,不當疊施賞典矣。閔鎭長,今方入侍,更爲下詢處之,何如?閔鎭長曰,近來恩賞大濫,直赴多門,事體當爲未安,而他軍門,旣有此例,不可異同,故頃日筵中,有所稟達矣。上曰,禁軍都試沒技者,則有懸錄以啓之規矣。持平柳重茂曰,近來直赴之路大廣,不無濫觴之弊矣。凡係官試,似無異同,而獨於內中日沒技者,許令直赴乎?雖有他軍門已行之流規,科事至重,宜有撙節之道,李斗徵、李元直等,旣許直赴,今若遽收,則未免失信之歸,似不可擧論,而此後則內中日外,他官射沒技者,竝不許直赴事,定式似好,玆事非小臣所可干預者,旣有所懷,故敢達矣。閔鎭長曰,都試時沒技,雖有懸錄入啓之事,而此則無直赴之規矣。正言趙泰東曰,自設萬科之後,大有弊端,此後武科之類,不可不撙節,況如此等直赴之擧,大是謬例,而尤不可輕施也。閔鎭長曰,祿試射及外中日沒技之類,本無入啓之規,有同私射,事體與內中日有異,而諸臣奏達如此,此後施以他賞,似好矣。上曰,自前各軍門外中日沒技者,已有直赴之規,今番則竝許直赴,此後則禁軍都試沒技,及訓鍊都監中旬,御營、禁衛軍試射沒技之類,竝爲依前懸錄以啓,此外,如外中日及祿試射沒技之類,臨時啓稟,施以他賞,可也。〈已上《御營廳謄錄》〉
9月16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朴世𤎱。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恆。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假注書姜履相趙泰一。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假注書崔煊病,代趙泰一。
○傳曰,晝講正時,自今日以午初事,分付。
○持平李坦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領議政柳尙運上疏。大槪,日昨面諭之敎,不克秪承,至今惶悸,不知所出,乞蒙矜諒,許準微懇,以幸國事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君臣之間,貴在誠實,如可允許,豈區區於虛禮哉?予志已決,萬無勉副之理,而卿之巽牘,一至於此,於準請,少無所益,於國體,大有所損,以卿弘量,胡不念及於此耶?玆不多誥,亟遵前旨,安心勿辭,與近侍須速入來,以副日夕思想之心。仍傳曰,此批答,以偕來承旨傳諭。
○晝講入侍,同知事崔錫鼎,特進官申厚命,承旨沈權,玉堂趙泰采、李廷謙,假注書趙泰一,史官權尙游、李宜顯,武臣李世璜。
○敦寧都正趙泰來上疏。大槪,敢陳本府族譜分藏事,宜以備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今日晝講時,副提學趙相愚牌招,前校理金時傑敍用事,榻前下敎。
○謝恩,副提學趙相愚。
○正言趙泰東啓曰,臣以傳啓事,詣臺矣,聞今日晝講時,吏曹判書崔錫鼎,以戶曹bb判書b李世華受由之後,不爲拜辭而徑出爲非,至斥兩司之不加規正雲。世華之不得拜辭,蓋出於實病之難強,則雖違常規,宜可以推恕,至於規正之擧,初非臣意慮之所到,而重臣之非斥至此,決不可晏然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柳重茂啓曰,臣於詣臺之後,得聞今日筵中,吏曹判書崔錫鼎,以戶曹bb判書b李世華爲沐浴受由出去,而不爲拜辭,事異常例,臺閣之不加規正,有所非斥雲,世華眼病,果是實狀,則未得拜辭,其勢固然,規正之擧,非臣意慮之所到,然旣被重臣之非斥,何敢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成洪受瀗、兵曹正郞南迪明上疏。大槪,臣等於憲臣之避,有不敢晏然者,乞遞臣等之職,仍治臣等之罪,以爲掌試不職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執義洪受漸啓曰,臣伏聞今日筵中,吏曹判書崔錫鼎,以戶曹判書李世華,沐浴受由,不爲拜辭爲非,而峻斥兩司之不卽規正雲。世華之不能陛辭,蓋緣實病之難強,則雖違常規,亦可推恕,規正之擧,實臣意慮之所不到者,而旣被重臣之非斥,兩司亦已相繼引避,臣何敢自以爲無失,而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右承旨尹世紀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於領議政柳尙運,則以爲,恩諭至此,私議[義]有不可顧,稍俟病勢少間,當爲出肅雲。臣則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先爲入來。
○今日書講時,同知事崔錫鼎所啓,戶曹判書李世華,眼病頗重,受由往浴,而不爲陛辭,侵曉出城,世華,身帶將任,而將校輩,亦不知其行期,不得往見雲。世華之眼病雖重,非他疾病不能運動之比,咫尺天陛,不爲拜辭而去,極爲不當。以古事言之,宰相,或當國事難處之時,則肩輿遁去者有之,世華則悃愊無華,恪勤奉職,必無矯飾之心,大官,爲小官之表率,失體如此,而臺臣不爲規警,年位雖重,隨事相規之道,豈可廢也?臣旣有所懷,敢此仰達。參贊官沈權曰,不但臺諫,不爲規警,臣等,忝在出納之地,不卽請推,極爲惶恐,吏判之言誠是,推考,何如?上曰,推考,可也。參贊官沈權所啓,臣伏見今番監試初試科次之文,二所一等詩一張,旣有誤字,又押疊韻,違格如此,則例當拔去,而至置高等,主司之臣,難免不察之失,二所試官,竝命推考,何如?上曰,推考,可也。侍讀官趙泰采所啓,臣伏見掌令兪信一避辭,其友婿之女婿李明升、李嵩鎭兩人,俱參初試,一人則以相避見拔,一人則矇然仍置,若有應避之法,則兩人皆當拔去,於法文無相避,則李明升之見拔,實爲冤矣。主司之臣,不能詳考律文,致令入格擧子,終至拔去,其爲不審甚矣。上曰,初不詳審,亦爲推考。〈已上朝報〉
○政院啓曰,大殿別監崔二乭爲名者,去夜初更量,被捉於捕盜部將,達夜結縛,鎖足着庫,且自捕廳,先爲決棍,方請進來,其在事體,殊極不當。當該大將,從重推考,部將,汰去,令攸司囚禁治罪,此後設有別監犯夜之事,先爲進來後決棍事,定奪施行,何如?傳曰,依啓。事甚可駭,當該部將,令兵曹從重決棍後,汰去。〈《禁衛營謄錄》〉
9月17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朴世𤎱。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恆。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假注書姜履相趙泰一。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正使臨昌君焜,出去。
○下直,全羅右水使申鍒。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禮曹,冬至使拜表吉日,來十月二十九日卯時,方物封裹,同月二十六日,推擇。啓。
○右議政徐文重上疏。大槪,敢陳區區之懇,乞下臣章於廟堂,從速完定,使使事,不至狼狽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以大臣兼使事,意有所在,則遞相職而假其銜,寧有是理哉?況有宣祖朝已行之古事,尤不宜一向引入也,決矣。予意已竭,卿毋困我,與近侍須速偕入,以副日夕思想之心。仍傳曰,此批答,以偕來承旨傳諭。
○大司憲權是經啓曰,伏見日昨筵中,吏曹判書崔錫鼎,以戶曹判書李世華受由下鄕時,不爲拜辭,而兩司不加規正,有所非斥雲,世華眼病,果爲深重,則未得拜辭,其勢亦然,至於規正,非臣意慮之所及,然旣被重臣峻斥,不可晏然於臺席,而昨緣日暮,今始來避,臣之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黃欽啓曰,日昨戶曹判書李世華之請告下鄕也,以擔舁出城,不得拜辭,陳章自劾。原疏雖未登徹,可想病狀之難於詣闕也。夫不諒形勢之如何,責之以常禮,輕加規正,初非臣意慮之所及,而伏聞昨日筵中,重臣,以兩司之不論,爲非雲,臣旣忝居諫職,重被非斥,則其何敢自以爲無失,而晏然仍據於臺端?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玉堂箚子。大槪,請掌令兪信一遞差,正言趙泰東,持平柳重茂,執義洪受漸,大司憲權是經、大司諫黃欽,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
○左參贊李世白上疏。大槪,意外陞擢,尙無駁議,輒敢瀝血陳懇,請亟收回新命,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陞擢,實循公議,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右副承旨兪集一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於右議政徐文重處,則以爲,微臣今日之義,鐫免職名之外,無他道理,而適有使事,又不可遲延,情跡萬分臲卼,進退之難,不啻藩羊,敢將變通之宜,仰陳疏中矣。伏承聖批不許,至引前事爲敎,臣惶霣震悸,更無措躬之地,辭勢窮迫,不知所達雲矣。臣則仍留,更爲敦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權是經,大司諫黃欽,執義洪受漸,持平柳重茂,正言趙泰東,就職。
○汰去現告,南道監役辛迪。〈已上朝報〉
○禁府啓曰,以忠淸道泰安郡,推考敬差官啓本刑曹粘目,弒主罪人承男、千伊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承男、千伊等,係是綱常,依例發遣府都事,拿來,何如?傳曰,允。〈已上《禁府謄錄》〉
9月18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朴世𤎱。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恆。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假注書趙泰一李夏源。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自一更至五更,電光。
○假注書姜履相改,代李夏源。
○政院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取稟。傳曰,爲之。
○傳曰,明日朝講爲之。
○忠淸監司書目,淸州呈,以判尹李秀彥,病重,上來不得事。啓。傳曰,卿勿固辭,從速上來事,回諭。
○慶尙監司書目,迎日縣監柳亨運,遭母喪事。
○以備邊司啓目,慶尙監司狀啓回啓,東萊府使李喜龍,病重,罷黜事,承傳。
○政院啓曰,近來禁府無長官,議讞重地,事多積滯,判義禁李世白,疏批已下,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府啓,請勿留難,特令該曹,査問本道,如有文券可信者,還給本主,鄭榮錫等諸人,更加詳覈,從重科罪,以懲他人,以慰遐氓。〈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晝講,入侍同知事吳道一,特進官金鎭龜,承旨尹世紀,玉堂趙泰采、趙大壽,假注書李夏源,史官權尙游、李宜顯,武臣崔斗炡。
○黃海監司書目,平山呈,以戶曹判書李世華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辭至此,本職今姑勉副,卿其安心勿辭,調理上來。
○禮曹,冬至使方物封裹,來十月二十七日。改啓下。
○今日晝講時,校理金時傑、修撰鄭齊泰,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謝恩,修撰鄭齊泰、李健命,兼說書崔昌大。
○明日朝講正時,卯正一刻。
○有政。吏批,以梁聖揆爲兼掌令,以李相勛爲掌令,林濩爲副校理,鄭齊泰爲修撰,金時傑爲校理,李行益爲宣川府使,洪萬紀爲獻納,李震壽爲文學,崔昌大爲說書。
○今日晝講時,同知事吳道一所啓,今番監試初試二所出榜時,幼學李明升,以試官兪信一友婿之婿,疑有相避,至於拔去,而信一友婿之婿一人,則參榜矣。法無相避之文,而一存一拔,不但外議譁然。莫重國試,事體之無據,極矣,自前雖大科拔榜之人,若有稱冤之事,則亦有復科之時,宜令該曹,元榜目中李明升名字,付標,明升之代,則還爲拔去,宜矣。侍讀趙泰采曰,明升之名,旣出於草榜,而疑有相避,始拔於入啓榜目雲,若然則誠爲冤矣。上曰,一存一拔,稱冤宜矣。以李明升仍存,似可矣。特進官金鎭龜曰,吳道一之言,事理則然,而旣已出榜,入啓之後,還爲仍存,實是稀有之事,且係變通,令該曹稟處,何如?上曰,令該曹稟處,可也。
9月19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朴世𤎱。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恆。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假注書李夏源權詹。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朝講。
○下直,定平府使金始昌。
○假注書趙泰一改,代權詹。
○傳曰,領議政肅拜後,朝講入侍事,分付。
○朝講,入侍領事左議政尹趾善,同知事崔錫鼎,特進官金鎭龜、金載顯,大司憲權是經,大司諫黃欽,承旨崔錫恆,玉堂李鼎命、趙大壽,注書權詹,吏官權尙游、李宜顯。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判中樞府事申翼相上疏。大槪,嚴畏分義,來伏城外,而前有誤國之罪,後犯慢命之誅,乞削臣職,仍治臣罪,以爲人臣事君無狀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不我遐棄,來到城外,欣喜曷已?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速入來,以副予望。仍傳曰,使史官傳諭。
○今日朝講時,領府事南九萬處,遣承旨敦諭,仍與偕來事,榻前下敎。慶尙左水使南五星、宣川府使仍任事,淸北守令,限明秋勿爲遷動事,及定州牧使給馬,數日內催促發送事,榻前定奪。
○吏曹口傳政事,監察宋來栢。
○右議政徐文重上疏。大槪,更申窮迫之懇,乞解臣所帶議政之任,移敍西樞,以爲以時奉命出疆之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予意,卿胡不諒?連章祈免,若是其邁邁乎?心切愕然,無以爲諭。卿其亟體心腹之辭,安心勿辭,與近侍從速偕來,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此批答,以偕來承旨傳諭。
○合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亟正勿煩。
○大司憲權是經所啓,請勿留難,特令該曹,査問本道,如有文券可信者,還給本主,鄭榮錫等諸人,更加詳覈,從重科罪,以懲他人,以慰遐氓。〈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大司諫黃欽所啓,請韓重爀、李時檜、崔格,嚴刑輸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
○兼說書崔昌大上疏。大槪,敢陳私悃,乞蒙鐫免,得以自安賤分,看護病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正言李世載避嫌。大槪,日昨諸僚,因筵臣之非斥,皆已引避,臣之不言之責,與同僚無異,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獨爲晏然事。呈政院。還出給。
○京畿監司書目,龍仁呈,以領中樞府事南九萬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纔付予意於承宣之行矣,更何多誥?卿其體前後勤摯之旨,安心勿辭,幡然上來,毋孤虛佇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又書目,高陽呈,以謝恩正使臨昌君焜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又書目,衿川呈,以禮曹判書李畬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之事,已令道臣,詳審啓聞矣。疏末事,未知其意見之必是,而有懷則陳,亦何傷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夜一更,流星出牛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許,色赤,光照地。
9月20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朴世𤎱。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恆。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假注書權詹洪重益。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正言趙泰東,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假注書李夏源改,代洪重益。
○禮曹啓曰,命下矣。今此李明升拔榜,只緣試官之不察,而擧子,初無所失,況兪信一友婿之婿,一人,旣已參榜,則一存一拔,果涉冤抑,聖敎之特令仍存,蓋出於此,而但科場事體甚重,一經變通,便爲式例,非該曹所可擅便,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兪集一書啓,敬奉聖批,傳諭於右議政徐文重處,則以爲,臣伏讀聖敎,勤摯若是,而臣終不敢奉承,烏得免不忠之罪?而於此,亦可見臣至情,有萬萬不得已者也。西樞奉命之請,已落第二義,顧臣名,已不免霑塗之恥,而聖明,不賜下諒,尙靳允兪,臣實無顔面復爲丐免之辭。惟有席藁私次,惶恐涕泣而已,臣更以前後聖敎,仍留敦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明日輪對官落點,左通禮李煿,奉常主簿牟世番,參奉金遇華,內資主簿禹玄圭,奉事權德玄,平市令朴崇阜,長興主簿李寅熺。
○奉敎權尙游上疏。大槪,臣於今朝,以本館回薦之際,馬驚墜傷,症勢十分危劇,決難供仕,乞遞臣職,以延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晝講,入侍同知事吳道一,特進官李東郁,承旨朴世𤎱,玉堂李鼎命、趙大壽,假注書權詹,兼春秋韓在垕,史官李宜顯,武臣金重三,執義洪受漸,正言李世載,亦爲入侍。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大司諫黃欽上疏。大槪,敢陳煎迫之情,乞賜恩遞,俾得歸省父病,仍將據法歸養之請,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來焉。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金龜瑞。
○禁府,朴貴憲、韓孝建拿囚。啓。
○合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
○執義洪受漸所啓,請勿留難,特令該曹,査聞本道,如有文券可信者,還給本主,鄭榮錫等諸人,更加詳査,從重科罪,以懲他人,以慰遐氓。〈措辭見上〉上曰,本道行査,旣已上來,一事再三査覈,則適足使奸民,冀其僥倖而已,勿煩。正言李世載所啓,請罪人韓重爀、李時檜、崔格等,嚴刑輸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
○明日東堂初試,文一所試官三,金世翊、兪命雄、李健命,監試官宋來栢,二所試官三,閔鎭厚、趙大壽、朴萬鼎,監試官元致道,館試試官三,崔商翊、李宜昌、朴繗,監試官金克之,武一所試官柳重起,參試官三,朴守儉、金永宗、閔泳行,監試官趙鼎基,二所試官李䎙,參試官三,崔休、權聖輿、崔鎭漢,監試官李時輝。
○兵曹參議李墪,試官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已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兵曹啓辭,刑曹啓目,崇禮門部將出身朴貴憲、敦義門護軍出身韓孝建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朴貴憲、韓孝建,方拘留於典獄署,卽爲移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9月21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朴世𤎱。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恆。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假注書金相稷李態徵。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巳時至午時,日暈。夜一更,流星出虛星下,人[入]東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五更,月暈。
○持平李坦,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假注書洪重益、朴彙登改,代金相稷、李熊徵。
○掌令權𢜫啓曰,臣本無似,猥蒙洪渥,叨忝憲職,愧懼冞深,而臣父臣讓,方爲司諫院司諫,父子通避,已有法例,其在分義,宜卽祗謝恩命,詣臺自列,而臣父宿患,閱月沈篤,人子情理,不忍遠離,俟得少間,今始來避,稽謝之罪,益無所逃,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晝講,入侍同知事崔錫鼎,特進官金載顯,承旨沈權,玉堂李鼎命、鄭齊泰,假注書李熊徵,兼春秋金龜瑞,史官李宜顯,武臣裵尙珪。
○謝恩,左參贊申琓。
○傳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文三所內摘奸。
○禮曹,來十月初八日,宗廟冬享大祭親行敎是時,初七日出宮時,令日官推擇,則同日辰時爲吉雲,以此時知委擧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今日晝講時,副應敎金時傑上來,下諭事,及校理李益壽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政院啓曰,視事,縕繹[蘊繹]間頉稟。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李明升之代,還爲拔去當否,議大臣事,允下矣。議於大臣,則領議政柳尙運、左議政尹趾善以爲,辛酉年朱恆道復科之時,諸大臣獻議,皆以拔去之代,他人次陞,元額已滿,爲難,乃因特命復科,而許赴於後式年矣。今此李明升之拔去,非如恆道違格之比,誠爲無據,而元榜目已經御覽之後,次陞滿額之人,還爲拔去,事體未安,且關後弊,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申翼相以爲,創出所無之相避,拔去無罪之擧子,同是友婿之婿,而一存一拔,揆以法理,俱極無據,反有損於科場事體之嚴重,或慮日後之弊,知其非而不改,非臣之所敢知也。伏惟上裁。右議政徐文重以爲,方在陳疏辭免之中,不敢獻議。領中樞府事南九萬,領敦寧府事尹趾完,俱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以李明升,付標於榜目中,明升之代,還爲拔去,可也。
○謝恩,校理李益壽。
○府啓,請勿留難,特令該曹,査問本道,如有文券可信者,還給本主,鄭榮錫等,更加詳覈,從重科罪,以懲他人,以慰遐氓。〈措辭見上〉引嫌而退,他司引嫌,雖無古規,父子通避,已成近例,請掌令權𢜫遞差。新除授正言閔鎭遠,時在京畿驪州地,正言崔啓翁,時在全羅道南原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調[下諭]。答曰,不允。處置事及下諭事,依啓。
○戶曹判書李世白上疏。大槪,更申危懇,乞收金吾陞擢之命,且陳地部重任,不敢承當之實,兼暴疾病危劇之狀,竝請亟行鐫改,以重國事,以幸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須勿過辭,從速行公。
○有政。吏批,以李世載爲東萊府使,李晩成爲兼記事官,南五星爲宣川府使,閔鎭遠爲正言,崔敬中爲軍資正,吳命峻爲持平,李德成爲判決事,金弘楨爲宗簿正,申琓爲左參贊,朴守儉爲右通禮,李世勉爲新昌縣監,金時傑爲副應敎,尹星駿爲直講,崔啓翁爲正言,金昌協爲吏曹參判,尹趾仁爲京畿都事,洪有龜爲禮賓正,李世瑜bb爲b工曹佐郞,尹遇明爲義禁府都事,崔煊爲典籍,徐文裕爲判決事,李益壽爲校理。
9月22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朴世𤎱。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恆。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假注書李熊徵。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
○下直,定州牧使李台望。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左議政尹趾善上疏。大槪,臣有妄言之罪,不得不露章哀籲。伏乞聖明,察臣崩迫之情勢,亟命遞改臣職名,仍賜斥退,使私分粗安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是非不明之言,何必深嫌?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獻納洪萬紀啓曰,臣於本院韓重爀等之啓,竊有所未曉者。夫重爀等罪狀,昭著難掩,則當初按獄之臣,宜若無罪矣。若以按獄之臣,果爲有罪,則重爀等,似不必鞫問矣。迺今按獄之臣,尙在罪藉,而重爀等則請鞫,經年相持,至今徒使兇穢之喘,得以久延,臣莫知其歸趣之所在也。至於張希載事,聖上處分,亦有所執,則三歲論爭,太涉支離,臣之謬見如此,何可苟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宣惠廳堂上有闕之代,未及差出,堂上李世白,移拜戶曹判書,當爲例兼堂上矣。其代及未差之代,以兵曹判書閔鎭長,吏曹判書崔錫鼎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宣惠廳謄錄》〉
9月23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朴世𤎱。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恆。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假注書李熊徵。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府啓,引嫌而退。立幟異論,強拂公議,意見旣謬,情態難掩,請獻納洪萬紀遞差。答曰,依啓。
○右議政徐文重上疏。大槪,臣情勢窮蹙,恭俟累日,未有處分,不得不更此呼籲。伏乞聖明,快許微懇,俾得安意出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至意已竭,而巽牘不止,每一覽疏,愧恧冞增,豈意以卿深忠,不諒我心至此耶?實非平日所望也。卿其體予日夕思想之懷,安心勿辭,須速偕入,以副上下之望事。以偕來承旨傳諭。
○京畿監司書目,領府事南九萬,今月二十三日,自琵琶潭離發,仍向湖西事。啓。傳曰,噫,卿之去國,倏已四箇月矣,史官之留住,亦已兩月,而造朝之期,愈往愈邈,寤寐思想,無以爲心,才遣承宣,諭以心腹,庶冀其幡然改圖矣。今仍方伯馳啓,知卿已決南歸之計,不覺愕然而失圖也。噫,卿試思之,今日是何等時耶?大饑之餘,穡事又未登熟,譬如大病之人,氣血未復,當此憂虞溢目之日,少[小]子之所以仰成者,不過一二元老,而卿以三朝宿德,不思同休共戚之義,望望然捨予長往,是豈平日所望於卿者乎?縱予不足與有爲,獨不念兩朝之渥恩耶?若念及於此,必惕然而悟矣。予不多誥,須體至意,亟回遐心,與承旨從速偕還,以副如渴之望事。遣史官,傳諭於南領府事所到處。
○右副承旨兪集一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於右議政徐文重處,則以爲,臣之陳懇,今已屢改矣。旣不得退斥,則由假銜而至西樞,籍依使事,終求必出之路,其鄙汚而苟且甚矣。聖明猶不準許,益著臣之罪戾。臣於是,叩心窮迫,更無以抗顔朝端,敬奉嚴旨,不知所達。涕泣霣越,恭俟鈇鉞之誅而已雲矣。臣則仍留,依聖敎更爲敦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24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朴世𤎱。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恆。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李世維。假注書呂必重。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靈昌副令翼哲,加資肅拜。
○校理朴權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兵曹判書閔鎭長上疏。大槪,醫、譯兩科,同在一日,勢難推移進參,乞遞臣所帶司譯提調,俾無狼狽之患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在外提調改差,使之差出其代焉。
○府啓,請勿留難,特令該曹,査問本道,如有文券可信者,還給本主,鄭榮錫等諸人,更加詳覈,從重科罪,以懲他人,以慰遐氓。〈措辭見上〉頃者有還上折半之令,甚大惠也。第近來守令,不善奉行,率以免罪爲計,掩置關文,只準其元數之半。故富家土豪,或有全不納者,下戶殘氓,必至盡納而後已,朝家德意,果安在哉?前頭御史廉問時,添入此一款,摘發論罪之意,請令各道監司,嚴飭列邑,以爲着實奉行之地。王者,必以大公至正,建極於上,不可以左右使令之故,有所偏護,以示不廣於人也。近觀殿下,於掖庭所屬,不免有偏係之私,至於宋宗元事,而貽累聖德,大矣。日者捕盜部將之執捉掖庭下人,雖未知曲折之如何,而掖庭下人,果爲犯夜,則部將之執捉,固其職耳,至於進來與否,本非部將所知,決棍汰去,實非其罪。雖殿下謬有是命,近密之臣,所當封還爭執,而乃反導成之,其疏謬不職之責,在所難免,請當該承旨從重推考。答曰,不允。第二件事,令該曹稟處。
○獻納呂必容,謝恩後啓曰,無狀賤臣,百無一能,濫蒙洪造,累忝臺省,曾無一言一事,有所補益。惟其迂疏之性,不能與人俯仰,樸陋之言,不能從他和應,群非衆議,固已山積,而駁擊之論,至於日昨諫臣之啓而極矣。其所侵斥,不啻嚴峻,而至以虧壞體例,冒沒廉隅,不可旋置言地爲言。噫,臺閣論事體例,爲士大夫處身廉隅最重,則臣得此題目,決難復廁臺端,以益淸朝之羞辱,而況且有不可旋置言地之斥乎?臣雖欲妄廉冒義,耐彈復據,有不可得矣。以此情勢,決難一刻晏然,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都承旨鄭重徵,左承旨朴世𤎱上疏。大槪,憲府請推當該承旨之啓,有不敢晏然仍冒者,伏乞聖慈,亟遞臣等之職,以謝物議,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從速察職。
○校理朴權,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武科初試一所,出榜詣闕。
○京畿監司書目,龍仁呈,以領中樞府事南九萬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纔付如渴之意於史官之行矣。復何多誥?至於周急之命,意非偶然,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待罪領受,與近侍從速偕還,以副虛佇之望。仍傳曰,此批答,以偕來承旨傳諭。
○傳曰,領府事處,偕來承旨崔錫恆,仍爲隨往所到處事,分付。
○有政。吏批,以金栽爲司錄,金弘楨爲掌令,呂必容爲獻納,趙泰老爲兵曹佐郞,崔錫鼎爲司譯提調。
9月25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朴世𤎱。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恆。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李世維。假注書呂必重。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河陽縣監徐文在。
○吏曹啓曰,來二十八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李熊徵,代呂必重。
○慶尙道幼學樸重圭上疏。大槪,略陳本道弊瘼,冀蒙察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進言之誠,予用嘉之,可以議處者,令該曹稟處。
○禁府啓目,尹宗緖、蔡悌胤、姜五章,刑問各三次,洪壽星,刑問七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各別嚴bb刑b得情。
○武科二所,出榜詣闕。
○府啓,頃者寧邊士民等,呈狀本府,以爲百嶺、檢方兩坊民田,明有契券者,爲京居人鄭榮錫,寧邊人金京連,安州人吉仁暉等,瞞告宮家,諉之壬申折受,而侵虐毒痡,民不堪支雲。故自本府,卽爲論啓,有令該曹稟處之敎,該曹,以令本道,取其文券,辨別主客之意覆啓,則聖批,乃以不當每每行査爲敎,而不賜兪允,臣竊不勝疑惑之至。夫宮家折受,實爲積年難祛之痼弊,一方民心之離合去就,未必不係於此。臣於上年七月入侍時前席,伏睹聖明,渙發德音,特將戊辰以後折受,盡許革罷,臣於是,實仰殿下無私之大德,恤民之至澤,庶幾今後永絶此弊矣。今於此等微細之事,留難至此,尙靳一兪,是聖明,有其名而無其實也。噫,匹夫不可失信,以堂堂聖明之朝,豈可與小民,爭尺寸之地,竟爲失信之歸,而厚招其怨咨乎?傳曰,食可去而信不可去,殿下,旣許以限戊辰革罷,今以壬申折受爲諉,而不出給,則此豈非失信之大者乎?臣竊爲聖明惜之也。至如狐鼠輩憑依毒虐之習,尤不可不治,請亟允該曹覆啓,査問本道,有文券者,一一還給本主,鄭榮錫等,從重科罪,以懲他人,以慰遐氓,請當該承旨,從重推考。〈措辭見上〉日者李世華之請沐出城,不爲陛辭,至使軍官,替納密符,其分義之未安,擧措之顚倒,爲如何哉?喉司之臣,所當請推退卻,以存事體,而曾不爲異,瞢然稟啓,視若大臣,引嫌去國,解納密符者然,其昏謬不察之失,大矣。朝綱不肅,有識寒心,不可無規警之道,請當該承旨推考。引嫌而退,冒沒之斥,乖激實深,事且旣往,何足追嫌?獻納呂必容,請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備邊司啓曰,戶曹及義禁府,久無長官,事務積滯,委屬可慮,戶曹判書李世白,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戶曹判書李世白。
○京畿監司書目,豐德呈,以校理金時傑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9月26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朴世𤎱。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恆。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李世維。假注書呂必重。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同義禁柳之發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任。
○禁府都事李震華,弒主罪人承男、千伊拿來。
○義禁府啓曰,弒主罪人承男、千伊等,旣已拿囚。係是綱常,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以義禁府弒主罪人承男、千伊拿來草記,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相進去。又啓曰,以禁府弒主罪人承男、千伊拿來草記,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兩司當爲進參,城上所,牌招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今日三省推鞫事,命下矣。知事閔鎭長,式年雜科進來,同知事柳之發,陳疏受由,本府堂上不齊,不得開坐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監司書目,高靈縣監沈堈,因一微事,濫刑下吏,及其査問,沒其實狀,罷黜事。
○府啓,請亟允該曹覆啓,査問本道,有文券者,一一還給本主,鄭榮錫等,從重科罪,以懲他人,以慰遐氓。〈措辭見上〉請當該承旨從重推考。〈措辭見上〉請當該承旨推考。〈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假注書李熊徵書啓,臣承命馳往於龍仁慕賢村,領中樞府事南九萬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有萬分不可更起之疾,又有萬分不可更進之勢,昨具短疏,備陳血懇,今方舁載,將歸故土矣。不意玆者,史官遠臨,諭旨勤篤,有踰於前,奉讀嗚咽,忽若無生。噫,臣受恩三朝,名位已極,到今年耄疾劇,死亡在卽。雖餘日已盡,報答無階,寤寐耿結,惟在楓宸,寧有一分餘念,更及於自己分上事耶?然不計將斃於道路,有違於嚴命,而必有今日之行者,區區之意,非所以忘恩,乃所以報恩。伏惟天地父母,庶幾垂鑑。不敢更進煩辭,以浼宸聰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東堂文科初試二所,及館試,出榜詣闕。
○禁府,三省推鞫問事郞廳鄭齊華、李健命。〈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卽接宗廟署牒報,則今月內,當爲秋奉審,而都提調領府事南九萬在外,提調徐文重移拜,限內不得爲之雲。各享大祭親行事,啓下之後,本署,卽以提調有故,不得奉審,自前如此之時,例有別爲修改之意牒報。故自本曹啓達後,宗廟、永寧殿室內外有頉處,一一修改,則到今別無更爲修改之事,而春秋奉審,自是年例應行之事,提調有故,限內不得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出仕後更稟。
○禮曹啓曰,松都等處,麗朝諸陵,三年一次摘奸事定式矣。今年當次,依例發遣本曹郞廳,摘奸,何如?傳曰,允。〈已上《禮曹謄錄》〉
○嘉禮儀軌都監啓,今番嘉禮時儀軌,今始繕寫,粧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27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朴世𤎱。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恆。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李世維。假注書呂必重。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掌令李相勛,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禁府,問事郞廳李健命,改代李宜昌。啓。
○都承旨鄭重徽上疏。大槪,臣於憲府請推該房之啓,有不敢晏然者,乞賜遞免,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津船等處內摘奸。
○傳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津船等處內摘奸。
○持平吳命峻上疏。大槪,臣於承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遞職名,以安微分事。入啓。
○政院啓曰,今日三省推鞫時,兩司當爲進參,而大司憲權是經,執義洪受漸,持平柳重茂,竝呈辭,持平吳命峻,疏批未下,掌令金弘楨,引避退待,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徐文重上疏。臣之姓名,復登疏章,情勢益窮,斷無趨命之路,伏乞聖明,召還近侍,亟許准請,以重國事,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不韙之論,何必介懷?卿其體少[小]子前後勤摯之意,安心勿辭,卽起視事,毋孤虛佇之望。仍傳曰,此批答,偕來承旨傳諭。
○答持平吳命峻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禮曹判書李畬上疏。大槪,臣於大廟親享之禮,旣有應差之任,受誓之期,只隔兩日,而賤疾彌留,末由趨朝,臣罪萬死。適値道臣離營,循例封章,勢當遲延,玆敢專人齎疏直呈,乞命先遞臣本職,使大祭執事,無苟簡之患,仍勘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本職今姑勉副,卿其安心勿辭,調理上來行公。
○東堂初試文一所,出榜詣闕。
○京畿監司書目,坡州呈,以護軍李世華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不必深嫌,安心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戶曹啓目,自前還上,別定分數,則非但守令之不善奉行,土豪之輩,輒有觀望遷就bb之b弊,反使少民[小民],未得蒙恩,今此臺啓所論,亦出於此,以此意,嚴明知委各邑,各別詳査,準定數捧上之意,諸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啓依允。
○右承旨尹世紀上疏。大槪,召牌之下,嚴畏分義,不得不趨詣闕外,而彈墨未乾,決難抗顔冒出,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謝公議,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傳曰,光陵重建廳堂上以下,書啓。
○吏曹判書崔錫鼎上疏。大槪,敢陳難安情勢,乞蒙鐫削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嫌,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禁府,韓世增拿囚。啓。
○三省罪人承男、千伊,元情後推鞫姑罷。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引見時,掌令金弘楨所啓,臣以父母墳加土事,來呈由單之後,聞府吏所傳之言,則承旨,以久立臺廳,而臺諫不卽來詣之故,捉去下吏,至於重笞雲,臣於此,不勝瞿然慙恧之至。設令承旨,先爲出待,臺諫,差遲入去,致有暫時立待之勞,政院之因此發怒,推治下吏,曾所未有之事也。其在相敬之道,豈容若是其輕侮,而無少顧藉乎?緣臣疲劣,至使下吏替受罪責,難可晏然。臣於本府該房承旨請推之啓,亦爲隨參矣。伏見都承旨鄭重徽疏批,則以憲臣所論,殊涉不公爲敎,臣尤不覺一倍惶悚矣。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獻納呂必容所啓,請勿留難,還收罪人韓重爀、李時檜、崔格等,按法處斷之命,令該府不問拘忌,逐日嚴刑,期於輸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凡朝士受由,不可過限,亦不可轉往他所,而校理朴權,省覲湖邑,回到京畿,不遠之地,不爲還朝,迤向鄕莊,以到久滯,其在事體,不可無規警之道,請校理朴權遞差。上曰,依啓。又所啓,朝家待臺閣,事體自別,而今日掌令金弘楨加土呈辭時,承旨出待臺廳,以憲臣之遲入,撻罰府吏,彼此相距,只是數步,則其所差遲,不過一瞥之間,而至於推治府吏,有乖相敬之道,憲臣以此引避,誠爲未安,請當該承旨推考。上曰,依啓。
○領議政柳尙運所啓,平安監司狀啓,纔已回啓,而淸北被災之中,又被雹損,已成赤地,民皆流入北道,邊民如是失所,誠極可慮矣。本道則道里絶遠,且無場市,民無資活之路,官家亦難貿穀轉販,若不別爲料理救活,則監司雖有銀布,亦無奈何。海西收米,山邑則小米,海邑則大米,每年捧入於戶曹別庫,以爲兩西貢物價者,例不下六千餘石,且於上年,爲給種子,捧留田稅於海邑,今秋當爲上納,而長山串,海路甚險,當此風高之節,船運亦不便。今年海西一道收米,及上年海邑留賑之米,都合今姑捧留本道,明年正月內,或自關西送船,或自海西僱船,直送淸北,分給各邑,則可救一時,而其數似未滿萬石,而淸北十九邑中,如義州、定州、寧邊、江界等邑,地大民衆,以此穀物,不可爲春夏賑資,姑待各道年分上來,令惠廳與戶曹相議,必以一萬五千石爲限,入送淸北,似不可已。戶曹別庫所用,則今年木綿甚貴,以留賑木布,代米給價,民必不怨,使之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京兆事務之煩劇,無異刑曹,而久無長官之故,決等及上言回啓,皆不得爲之雲,上言人之久留待令,亦爲有弊,令左右尹逐日開坐,回啓公事,相議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吏曹判書崔錫鼎官制變通箚子,有令廟堂議處之敎,故持入其箚子矣。六品之窠,本來不多,都目陞遷之際,每患苟簡,今若減陵官之朔數,增奉事、直長之額,則陞六之際,必益苟簡矣。至於陵官之變爲直長、奉事,雖非損益於官制,而凡事變通甚難。臣意則參下察訪八員,竝以四十五朔爲限,直陞六品,則官制不變,而有外官久任之效,無陞六窒礙之弊,下詢僚相而處之,何如?左議政尹趾善曰,陵官之陞爲直長、奉事,似合於變通之道,而先以參下察訪,變作六品窠,爲宜矣。吏曹判書崔錫鼎曰,參下朔數,甚爲不均,陵官三十朔陞遷者,元非《大典》所載,而從仕六七年,始出六品,亦涉支離。臣意則減參下而增參上,減參奉而增奉事、直長。如五廟陵官,世室陵官,略與他陵區別,或置直長,或置奉事,以通參下、參上之路,實合事宜矣。上曰,參下察訪,滿四十五朔,遷轉六品之後,仍以其窠,定爲參上之職,參奉變通事,與他大臣相議處之。
○領議政柳尙運所啓,庶孽許通,旣已變通,無可更達,而第嫡庶俱稱幼學,全無分別,如功臣子孫、宗室後裔,亦必有分別嫡庶之事,而若不異其稱號,則不無窒礙之端矣。左議政尹趾善曰,似當分別矣。吏曹判書崔錫鼎曰,庶孽所稱之號,有所思量矣。外方赴擧儒生,多以業儒爲稱,武科則擧子或稱閑良,或稱業武,儒生之幼學、業儒,武士之閑良、業武,初無分別,擧皆通用,而卽今庶孽,無可合稱號,若以幼學、閑良,爲兩班文武之稱,業儒、業武,爲庶孽文武之稱,則雖不別立名號,而嫡庶自可區別,未知何如。柳尙運曰,業儒,本非庶孽稱號,而自今定製,似爲無妨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庶孽之仕路不廣,誠如崔錫鼎箚子所陳,而前日辛喜季,旣經郞署矣,近來鄭時凝,又經州府,朝家無防塞之事矣。今若更爲定製,陞六品者,竝許三曹,人人希望,必有混淆之弊,此不可不慮矣。如有表表可稱之人,則銓曹,一從公議調用,似可矣。吏曹判書崔錫鼎曰,文官事體,異於武臣,柳時蕃,素稱才諝,而曾昌原府使,卽被臺彈,今雖隨才調用,必不免駁去矣。尹趾善曰,如有可合之人,則從公議用之,似可矣。上曰,庶孽中以表表者擇擬,可也。〈已上朝報〉
○義禁府郞廳,以委官意啓曰,罪人千伊元情公事,正書之際,年歲不爲書塡,此由於夜深紛擾之致,而臣不敢覺察,不勝惶恐,罪人年歲,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禁府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柳尙運所啓,江都留儲木一千五百同,許貸關西,九百同則令關西每年還納,而六百同,則使之折銀上送矣。留儲軍需、銀布何異,而亦不如充上本色之爲着實,今此六百同,則以其所捧價銀,料理轉販,年年限一百同,次知充上之意,分付江華府,何如?上曰,依爲之。
○引見時,領議政柳尙運所啓,安龍福等捧招,昨已啓下,今當稟定矣。臣意則龍福飄風虛實,姑置勿論,漂到之後,有此作用,卽一不畏法禁,生事他國之亂民也。不可容貸,而且彼國,每於漂海人還送之際,毋論漂到於何所,必自對馬島還送,乃是例也。雖尋常漂船,亦且如此,況此呈文之人,不送對馬島,直自其處出送,而又爲成給文字,不可不以此,明白言及於彼中矣。龍福到彼所爲之事,只憑其招,亦有不可盡信者,龍福則姑待渡海譯官還來後處斷,似宜矣。上曰,諸臣所見,何如?左議政尹趾善曰,安龍福罪犯,更無容貸之事,不必久囚,而領相所達,誠然,依此爲之,似好矣。柳尙運曰,昨日,使刑曹判書金鎭龜,往問於不入侍大臣處矣。使之仰達,何如?金鎭龜曰,臣以領相之言往問,則右議政徐文重以爲,龍福爲人,雖曰愚濫,而此事所關,亦爲不輕。自古交隣之事,初似微細,而或至於大段矣,卽今對馬島,居在兩國之間,則勿論事之大小,必以誠信待之,無有隱諱,似宜矣。島主之事,龍福,旣已往訴於伯耆州,日後島主,若或聞知,則必以他路相通,致疑於我國,而亦必有憾怒之心,因渡海譯官之行,先爲通報,而龍福等處置,則姑爲仍囚,以待彼中消息,然後論斷,似爲得宜云矣。行判中樞府事申翼相則以爲,別無他見,而第對馬島主處通告事,似不可已,至於聽其所言後,處置罪人,則有同稟令,一邊通告,而從速處斷,似當雲矣。臣觀右相之意,亦非謂待彼所言,然後處之也。姑先以龍福罪狀,方自朝廷推問之意,通於對馬島,而徐觀彼中消息而處斷,似宜云矣。兵曹判書閔鎭長曰,安龍福之當初入去者,必是直入彼境之意也,若爲飄風,則自對馬島還來,乃是古例也。今則不然,而又有上疏之事,其罪誠不可貸,而對馬島主處,若不通之,則旣非誠信以待之道,而後患亦不可不念矣。且處置雖遲延,當觀彼中事機而處之,似好矣。吏曹判書崔錫鼎曰,龍福,雖曰無知常漢,旣與作罪我境者有異,而犯境爭地等事,極爲陰兇,生事邊境之罪,何可容貸乎?旣有此事,而不爲通報於島主,亦非誠信之道,處置則當觀前頭事機爲之,似好矣。金鎭龜曰,安龍福不可容貸之事,諸臣旣已陳達矣,臣亦無他所見矣。對馬島主處,則不可不速爲通告,而處置事,姑觀前頭事機而爲之,未晩矣。工曹參判吳道一曰,龍福,當斷一罪,彼國之傳通事情,事理皎然,諸臣之議歸一,臣固無用更議,而但念安龍福之罪狀,只是關係邊情,事體重大而已。實則愚蠢之人,希功罔上而已,若竝與仁成而正法,則誠恐過重,仁成則次律施行,似合矣。金鎭龜曰,延安人金順立,自襄陽先往他處,故袐關於開城府及延安等處,以爲捉來之地,而姑無形影,待其入來後,似當一時處置矣。行副司直徐宗泰曰,此事雖未有前頭憑問之端,事或有不可知者,其爲處斷,旣非時日爲急,姑爲更觀彼島聲息而處之,爲當矣。上曰,專主此事者,安龍福也。勿論飄風犯境與否,而爲此擧措,其罪決不可貸也。且對馬島,居在兩國之間,則龍福,所當自馬島付送,而今則直自伯耆州送來,旣非前例,且爲上疏,詆毀島主,則日後島主,必無不知之理,似不可不通告於對馬島,而待其渡海譯官之歸,處之,尤爲詳備矣。柳尙運曰,此事關係非細,發遣備局郞廳,以上敎問議於領府事南九萬,領敦寧尹趾完以來,更稟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柳尙運曰,李仁成,製給龍福之疏,其罪亦重,而若以首從言之,則龍福爲首,仁成爲從。仁成則斷以次律,其餘各人,以海曲愚氓,只聞龍福敎誘之言,爲海採而去,竝置而不論,似宜矣。上曰,李仁成,頗知文字,故亦助成此事矣。旣已助成此事,則其罪比他人雖重,而較諸龍福,則似下一等矣,其他人等,俱是脅從,同謀之跡,似無可問矣。尹趾善曰,龍福有意入去之狀,的然無疑,渠旣不文,必求仁成之稍解文字,敎誘率往,則仁成,不無當初謀議之跡,而雖或見欺而往,其可駭之文,皆出於其手,則作此文書,生事於他國之後,豈有可生之理乎?臣意,決不可容貸也。閔鎭長曰,李仁成,雖有罪,比之龍福則差輕,若一體論斷則似過矣。此外諸人,必是脅從,似不可問矣。崔錫鼎曰,國家用罰,必觀其情犯之如何,以情言之,則龍福當爲首惡,而仁成乃其次也,分等論罪,似好矣。金鎭龜曰,仁成,旣作其文書,其罪亦不可容貸,而觀其情狀,則比龍福差輕,雖用次律,似不爲失刑矣。吳道一曰,一罪論斷,須十分無疑,然後可以論之。仁成,雖已作文,而亦無顯然知情之事,不論首從,一體論斷,似爲太過矣。徐宗泰曰,李仁成,其初似無知情之事,而到彼後,作成文字,出於龍福之敎誘迫脅,則情犯,與龍福有間,用以次律,似當矣。金鎭龜曰,觀李仁成私記冊子,此非還歸後爲之者,乃在彼中時所記,而以爲龍福在彼時,勸我作文而誘脅之,渠以日後得罪之事爲慮,則雷憲,以其五寸叔,亦勸之,故爲之雲。以此觀之,仁成,似不可以知情,斷之矣。其餘他人,旣愚且迷,必是脅迫於龍福之致,似不宜更問矣。上曰,左相之以李仁成事陳達之言,不爲無見,而第以情罪言之,則龍福,旣是首惡,決不可活,而仁成之作文,似爲脅從,減等無妨,其餘則放釋,宜矣。柳尙運曰,此事,使東萊府,言及倭館耶?上曰,此豈可使東萊府使言及耶?當有國書矣。柳尙運曰,若只言龍福處置之事,則當使東萊府使言及,而竝及伯耆州違法之事,則似當有國書。前去渡海譯官,已發船,則似當別送一譯矣。李仁成,雖論以次律,旣是受罪之人,則不可輕放,與龍福姑爲仍囚,其餘八人,則姑待其一人捉來,且待在外大臣處,問議以來後放送,而雷憲,雖曰有勸成疏文之事,不可又爲分別定罪矣。上曰,依爲之。首惡次律,旣已分等,其餘則一體處之,可也。〈已上《備局謄錄》〉
9月28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朴世𤎱。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恆。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李世維。假注書呂必重。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司成洪受瀗,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右副承旨兪集一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於右議政徐文重處,則以爲,臣之情跡,轉加層節,事體益重,斷無趨命之路,更進短疏,畢暴微悃,而天日未照,尙靳允兪,祗切惶悚,置身無地,迷性難回,孤負盛眷,臣罪至此,萬殞無惜,伏地涕泣,不知所達雲矣。臣更以前後聖敎,仍留敦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外軍營內摘奸。
○政院啓曰,當此秋務方殷之日,守令未署經者,至於四員,而兩司之備員開坐署經,時無期日,夫馬留滯之弊,亦甚可慮,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發送。
○又啓曰,明日成均館,有儒生科製之事,而必有大司成,然後方可備員雲。大司成徐文裕,卽爲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光陵丁字閣重建廳堂上參議兪得一,半熟馬一匹,判書任相元,參判宋昌,各兒馬一匹,監役官朴泰成,六品遷轉,監役參奉李正臣,兒馬一匹,奏時官吳始達、石柱植、周昌後,各不粧弓一張賜給,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三省罪人承男,刑問一次,不服,千伊,刑問一次,第二十八度,承服。
○謝恩,大司成徐文裕。
○大司憲權是經上疏。大槪,病勢深劇,未赴召命,違慢之罪,在所難免,乞削臣職,以肅朝綱,附陳區區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予意,決難允許。陳戒之言,可不體念焉?他餘事,令該司稟處,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三省罪人承男,刑問二次,第二度,承服。
○有政。吏批,以李熊徵爲奉常直長,金遇華爲奉常副奉事,韓載爲高靈郡守,申琓爲禮曹判書,尹揄爲歸厚別提,兪信一爲掌令,權𢜫爲宗簿正,金鎭龜爲內醫提調,徐文裕爲大司成,柳俰爲奉常僉正,李熊徵爲承文博士,朴其良爲校書著作,尹挺卿爲軍資主簿。〈已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謀害上典罪人千伊、承男等,不待時處斬事,承傳啓下矣。卽當行,而法典內雨未晴,夜未明,勿行死刑雲,待明日行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禁府謄錄》〉
9月29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朴世𤎱。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恆。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李世維。假注書呂必重。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電光。
○禁府,三省罪人承男、千伊,當日堂古介行刑。
○左副承旨崔錫恆,以領中樞府事南九萬處,反覆敦勉,無意偕還事,狀啓。傳曰,自卿轉輾南歸之後,悵結思想,日甚一日,以卿體國之誠,豈忍棄予邁邁,不思所以共濟之義耶?反覆思之,今日長往之計,決知其太過也。予不多誥,卿宜諒哉。亟回遐心,從速登途,勉副至望事,更爲傳諭,必與偕來事,下諭。
○兵曹判書閔鎭長上疏。大槪,臣不能摠領將校,致有禁衛營內摘奸時闕點之事,乞治臣罪,以彰其慢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嫌,安心勿待罪。
○持平吳命峻啓曰,臣情病兩苦,進退俱難,敢將一疏,冀蒙矜許,及奉聖批,乃以調理察職爲敎,臣誠惶霣感戴,不知所出之中,得聞日昨引見時,聖敎嚴峻,至斥之以不公,臣於此,瞿然慙悚,益不知置身之所也。玆事委折,旣詳於臣之疏辭,今不必覼縷,以煩聖聰。至於趙寬基之推治,臣固未知其得失之果如何,而旣非出於一人之事,則聖明,亦何比於經歲之後,輒疑其用法之不均乎?承宣疏批,雖蒙聖度寬容,特許刪改,而不公之敎,繼發於筵席,噫,臣雖無狀,平日所自勉,而事君奉職,惟在於去私秉公,而新進驟疏,竟坐未信,一言纔發,遽承未安之敎,臣將何顔面復立於臺端乎?適緣脅痛彌苦,無以轉動,俟得少間,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亟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兵曹參知李彥紀上疏。大槪,亟治臣受由過限之罪事。呈政院。還出給。
○政院啓曰,掌令金弘楨,引避退待,已至三日,尙不處置,其在事體,殊甚未安,而持平吳命峻,今又引避,憲府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bb地b,何如?傳曰,允。
○執義洪受漸啓bb曰b,伏聞日昨筵中,因本府當該承旨請推之啓,自上竝擧年前趙寬基事,峻斥臺論之不公,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趙寬基推治之事,卽臣在本府時事也。經歲之後,不必提起,以爭其是非,而旣承未安之敎,情勢之惶縮,與同僚無異,何敢抗顔臺端晏然處置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掌令兪信一。
○府啓,請亟允該曹覆啓,査問本道有文券者,一一還給本主,鄭榮錫等,從重科罪,以懲他人,以慰遐氓。〈措辭見上〉請當該承旨從重推考。〈措辭見上〉請當該承旨推考。〈措辭見上〉竝引嫌而退。重爽事面,責有所歸,就臺差遲,何必爲嫌,誠罪承宣,誠得臺體,雖承嚴旨,不可輕遞,事在經年,引咎太過,聖旨雖嚴,亶無可遞,掌令金弘楨,持平吳命峻,執義洪受漸,請竝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義禁府啓曰,謀害上典罪人千伊、承男等,旣已承服正刑,降其邑號,子女爲奴婢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9月30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朴世𤎱。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恆。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李世維〈病〉。假注書呂必重李肇。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辰時,下雹如豆。
○下直,會寧府使李萬夏。
○右承旨尹世紀上疏。大槪,卽聞母病猝重,急於歸見,留疏徑出,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仍治臣徑出之罪事。入啓。遞差。
○注書李世維病,代假注書李肇。
○義禁府啓曰,謀害上典罪人千伊、承男,旣已承服正刑,依律文降其邑號,子女爲奴婢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柳尙運箚子。大槪,臣於禁衛營將卒闕點之事,有不能檢飭之失,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無所嫌,須體予意,安心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右議政徐文重上疏。大槪,臣於情勢之外,賤疾又重,旬望之內,決無作氣起動之望,太廟親祭不遠,而以臣之故,承宣尙留陋巷,益切惶懼,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召還近侍,解臣職名,俾得從容調理,冀蒙生成之澤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後批旨,不啻勤摯,而今又引疾,造朝漠然,是何情志之阻隔,一至於此耶?益用慙靦,無以爲諭。卿雖欲釋,奈予意之堅定,何哉?無益於准請,有損於事面,卿其亟遵前日面諭之敎,安心勿辭,卽日偕入,毋孤如渴之望。仍傳曰,此批答,以偕來承旨傳諭。
○晝講,入侍,同知事吳道一,特進官李東郁,承旨朴世𤎱,玉堂趙相愚、李廷謙,假注書李肇,史官權尙游、李宜顯,武臣李道源。
○政院啓曰,近日廳中不齊,出納之際,事多苟簡,(承旨苟簡))承旨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府啓,請亟允該曹覆啓,査問本道有文券者,一一還給,鄭榮錫等,從重科罪,以懲他人,以慰遐氓。〈措辭見上〉請當該bb承旨b推考。〈措辭見上〉答曰,勿煩。前啓,當該承旨從重推考事,及還上折半之令申飭各道事,停啓。
○右副承旨兪集一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於右議政徐文重處,則以爲,臣人非旣極,鬼責又至,重感風寒,宿患兼發,種種諸症,俱有源委,非一時汗瀉所可收效,廢食呻痛,畏風蟄伏,而近侍敦勉,日夕相持,卽今病狀,萬無起動之勢,敢將崩迫之懇,冀蒙聖慈之矜察矣。文字疏略,不能盡其實狀,致勤嚴旨,至以有傷事面爲敎,臣於病裡,益切震悸,精神昏瞀之中,不知所以仰對,伏地俟罪而已雲矣。臣則依聖敎仍留,更爲反覆敦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以徐宗泰爲判決事,金世翊爲右承旨,柳萬齡爲監察。〈已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全羅道監司啓本刑曹粘目,前咸平縣監李榮漢,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榮漢,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郞廳白大成校正。自初一日至初八日朝報謄錄郞廳李翼元書。初九日朝報謄錄郞廳宋聚行書。初十日以後朝報謄錄郞廳朴海潤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