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十五年/十二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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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命賢。左承旨姜鋧。右承旨吳始萬。左副承旨李萬元。右副承旨金聲久。同副承旨睦林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朔祭後,大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罔極。別無所傷矣。

○備忘記,今觀各司坐不坐單子,漢城府,一朔之內坐起,僅至十一度,怠慢殊甚未便,當該堂上推考。

○院啓,積城縣監曺武勛,爲人孱劣,處事昏庸,束下不嚴,動輒見侮,奸吏恣意操弄,而矇不覺察,邑屬視若儕友,而恬不知恥,受人私囑,濫杖無辜之人,徵斂無藝,專歸肥己之資,其他厲民之政,不一而足,闔境嗷嗷,殆難支保,此非泛然風聞,別無更加詳察之事,請積城縣監曺武勛罷職。槐山郡守朴守儉,本以貪鄙之人,屢典郡邑,到處剝割,專事肥己,及授本職以來,利於作木,樂於聽訟,不問其事之曲直,一任賄賂之多寡,或先勝而後負者有之,或先負而後勝者有之。一事之訟,多處受賂,且於聽訟之際,一人則與之同坐,一人則屈於庭下,使之對辯,任自立落,而顯有親疎之跡,略無顧忌之意,不特此也,本家堤川,與本郡相去不遠,使其姪子,移住郡南面近處,而所捧柴草等物,分半劃給,一半則納於郡司,一半則作木輸納於姪處,以爲肥己之資,人言藉藉,久而未已,請槐山郡守朴守儉罷職不敍。松禾縣監朴俊蕃,性本鄙鎖,政多謬戾,到任二年,無一善狀,還上出納,民政之最緊,而授捧之際,一委奸吏,任自低昻,勅需措備,西邑之痼弊,而出給廉價,勒徵市人。且本縣新舊鄕之戰,其來已久,而互相詆訐,日事排擊,爲守令者,所當峻加沮抑,務要和平,而俊蕃,則未及赴任之前,先受舊鄕之賂,而偏斥新鄕,罔有紀極,其他種種疵政。實難枚擧,如此之人,不可仍置字牧之任,久貽生民之害,請松禾縣監朴俊蕃罷職。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遠外風聞,未必盡信,更加詳察處之。

○府啓,金宇成事。金起門事。竝見上日昨筵中,大臣以統制使申汝哲病重宜遞之意,陳達蒙允,臣等竊不勝訝惑之至。汝哲,以向時將兵之帥,當更化改紀之初,不加之罪,委以鎖鑰,德至厚也,恩至渥也。在渠之道,固宜銜恩感激,朝受命夕就道之不暇,而乃反慍見於色,憤發於言,備局亦不往見,投刺相臣,偃然乘轎,跡其所爲,已極驕恣,及其蒞任之後,稱疾杜門,拋棄軍務,尋常酬酢,無非怨懟之言,日夜經營,惟以遞歸爲慮,卒使僚幕,替陳病狀,張皇論報,恣意欺瞞,而朝廷處分,反循其意,事體所在,寧不慨然?且汝哲之厭薄此任,必欲還處輦轂者,無他,只以水土也。以渠庸調,受國厚恩,官至一品,領統三道,假令爲霧露所感,其視馬革裹屍,豈不榮矣,而不此之思,必避乃已,衽金革冒矢石而不厭,赴湯蹈火而不辭,尙何望於汝哲哉?其輕蔑朝廷,惟便身圖之習,誠極可惡。雖以近日事言之,順天、晉州,以其厭避之地,特仍圖遞之守宰,而獨於汝哲,一任其縱恣,則紀綱日頹,分義掃地,恐不止於一汝哲之圖遞邊帥而已。日後之弊,亦不可不慮,請還收統制使申汝哲遞差之命。答曰,不允。末端所論,雖出於慮後弊之意,旣知其病重實狀,而不許遞改,非但有乖於體下之道,海防重地,閱月廢曠,亦不可不念也,勿煩。

○合啓,閔鼎重按律處斷事。見上答曰,不允。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今此頒詔,謝恩使所當豫爲差出,勅使回還後,治行發送,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廣州軍餉,姑爲停捧事,退而相議,則論議參差,終未歸一,槪以軍餉異於他還上故也。且旣許以他穀代捧,則尤不宜停捧雲,姑勿知委,以爲仍爲收捧之地,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別雌牛,依例入給,則勅使以爲朔日,卽例爲齋戒之日,故別雌牛不可宰殺,退入於明日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勅使所求鳥銃試放次,善放砲手,使之待令雲,分付入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去夜三更,量盤膳色派定軍人,出火於渠輩入接之幕,延燒假家一間,卽爲撲滅,而守直下吏輩不謹禁火之罪,自都監推治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在前餞慰宴勿設之時,別遣問安使於開城府、平壤、義州等三處矣。今番亦當依此擧行,令政院稟處,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以迎接都監草記,勅使回還時,三處別問安使,令政院稟處事,允下矣。平壤假承旨,當自本院差出,而開城府、義州兩處問安使,則令吏曹差出,何如?傳曰,允。

○迎接都監啓曰,勅使回還路程記,纔已書出矣。臣等進詣館所,使差備譯官,措辭請留,則勅使答以俺等出來之時,有中路數日遲滯之事,且於館所,累日淹留,初三日則定爲發行雲,似當有次第請留之擧矣,敢啓。傳曰,遣承旨請留。

○政院啓曰,臣承命馳詣館所,措辭請留,則以爲如是挽留,雖極感激,旣以初三日定發,有難淹滯雲矣,敢啓。傳曰,遣大臣請留。

○迎接都監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卽者,臣來詣館所,使差備譯官,以承命請留之意,傳言於勅使,則勅使以爲,國王累度挽留,至遣大臣,誠爲感激,而俺等歸期有限,限內復命,臣子分義當然,故不得承命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者領議政,來詣館所,使差備譯官以承命請留之意,傳言於勅使,則勅使以爲,俺等歸期有限,不得承命雲,故大臣退出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大通官,使差備譯官傳言曰,副使、家丁一人有病,明朝欲見醫官李應斗雲,係是御醫,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招入。

○又啓曰,兩勅房排硯匣中墨丁,則尙方例爲入給矣。兩勅,見其體樣,自再昨,求索不已,其墨,卽長樂春雲,而戶曹本無所儲,亦難貿得於市上,尙方所儲長樂春雲一同,如得取來,可以副其力求之意,而前例所無,事體未安,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以尙方所儲,取來許副,可也。又啓曰,勅使回還路程記,以今月初三日書出,而中使請留,加留一日,初四日過弘濟站,碧蹄中火,坡州止宿,發京第十五日,當到義州矣。以此分付京畿、開城府,兩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傳曰,勅使歸期已定,自都監,以館所親臨及便殿請來,俱不聽許,自上心甚缺然,必欲出餞郊外之意,措辭言及,以觀所答,似合於待客之道,以此意分付都監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彼皆入睡,待明早,措辭言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迎接都監謄錄》

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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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命賢。左承旨姜鋧。右承旨吳始萬。左副承旨李萬元。右副承旨金聲久。同副承旨睦林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合啓,閔鼎重按律處斷事。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金宇成事。金起門事。統制使申汝哲遞差還收事。竝見上答曰,勿煩。

○院啓,積城縣監曺武勛罷職事,槐山郡守朴守儉罷職不敍事,松禾縣監朴俊蕃罷職事。竝見上答曰,不允。曺武勛事,依啓。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校理鄭來祥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已上朝報

○備邊司郞廳,以三公意啓曰,今此勅使回還後,使臣,以謝恩使,啓下矣。更考謄錄,則定諡頒詔,例以進賀使差送矣。今此使行,以進賀使,改付標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再明郊外勅使接見時,酬酢說話,撰定書入,以備睿裁,而此外如有酬應之說,則不可不講定,令備局商度定奪,何如?傳曰,允。已上《備局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傳曰,勅使歸期已定,自都監以館所親臨及便殿請來,俱不聽許,自上心甚缺然,必欲出餞郊外之意,措辭言及,觀其所答,似合於待客之意,以此意分付都監事,命下矣。卽者使差備譯官,依聖敎措辭言及,則勅使以爲,自上親臨館所,事甚重難,俺等進詣便殿,則接待之際,必有排床,心有所不安,故不得承命矣。今有郊外親臨之敎,更得瞻望,誠以爲幸而俺等復命之時,亦以郊外遠送之意,當爲奏達於皇帝雲矣,敢啓。傳曰,知道。擧動事,分付該曹擧行。《禮曹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別雌牛,依例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醫官李應斗,入見勅使,則副勅臂病診脈後,且使看其家丁之病,仍爲退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回還時,弘濟院,以過站磨鍊,則似無大臣、承旨出去之事,故問於通官,則不爲出去,宜當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例給鳥銃,卽者入給,則使砲手先放後,兩勅,出來館門內旗竹下,親自試放擇執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傳曰,勅使歸期已定,自都監以館所親臨及便殿請來,俱不聽許,自上心甚缺然,必欲出餞郊外之意,措辭言及,以觀所答,似合於待客之道,以此意分付都監事,命下矣。卽者使差備譯官,依聖敎措辭言及,則勅使以爲,自上親臨館所,事甚重難,俺等進詣便殿,則接待之際,必有排床,心有所不安,故不得承命矣。今有郊外親臨之敎,更得瞻望,誠以爲辛,而俺等復命之時,亦以郊外遠送之意,當爲奏達於皇帝雲矣,敢啓。傳曰,擧動事,分付該曹。

○又啓曰,勅使,自館所發行之日,郊外擧動,旣已定行,則宴禮雖不擧論,接待之際,似當有茶禮設行之擧,令司饔院豫爲整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迎接都監謄錄》

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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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命賢。左承旨姜鋧。右承旨吳始萬。左副承旨李萬元。右副承旨金聲久。同副承旨睦林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五車星下,入南河星上,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合啓,閔鼎重按律處斷事。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金宇成事。金起門事。申汝哲遞差還收事。竝見上答曰,勿煩。

○院啓,槐山郡守朴守儉罷職不敍事。松禾縣監朴俊蕃罷職事。竝見上答曰,依啓。

○傳曰,湖堂可合人,令大提學,各別抄擇書啓,以爲勸奬之地。

○引見入侍時,金聲久曰,庚申誣告之獄,天鑑孔昭,一倂伸雪,或復其官爵,或追贈,或致祭,而今別歲抄時,廢錮罷散之類,擧皆收敍,此聖德至渥也。凡厥臣僚,孰不感泣,而第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前縣監吳始謙,前察訪吳始震,卽故判書吳挺昌之姪也。以緣坐之律,十年流竄,才得生還,而挺昌,旣蒙復爵之命,則緣坐之人,似不當因在罪累中,且身自被誣者,盡得收敍,而緣坐者,尙不離於罪籍,不亦冤乎?事涉微細,且係恩典,自下有不敢煩達者,而臣待罪近密之地,凡有所懷,不得不悉陳矣。上曰,承旨言,是矣。吳始謙、吳始震敍用,可也。已上朝報

○迎接都監啓曰,卽者,勅使明日回還,初吹寅末,二吹未明,三吹平明書出之後,招致臣等差備譯官卞爾璹、金世明,使之跪前,大通官,在勅使之傍,以勅使之意言曰,俺等,當爲趁早發行,自上當此寒節,侵曉動駕,於心已極不安,而遠臨接待之際,不但俺等之行,自至遲滯,且必有茶禮酬酢之擧,誠有違於不受宴享之本意,郊外擧動,必須停止之意,使之啓達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上、副勅禮單四匹,都給禮單各種物件及兩勅所求鳥銃各三柄,加時木各八箇,兩大通官鳥銃各二柄,一大通官加時木六箇,二大通官加時木四箇,兩次通官鳥銃各一柄,加時木各二箇,無弊畢執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以勅使回還時,郊外擧動停止事,草記,傳曰,彼人之言雖如此,其在主人待客之道,不可無一番更請之擧,以旣不得親臨館所,返旆之日,亦得出餞郊外,則缺然之心,已不可言,而且略設茶禮,實出於欲伸送別之情,亦與宴享有異,郊外擧動,決難停止之意,措辭言及可也事,命下矣。令差備譯官,依聖敎傳言於勅使,則勅使以爲,親臨館所,則當此日寒,恐有致傷之患,俺等進詣便殿,則似有茶禮酬酢之擧,有違皇帝停宴之命,故俱不得承命矣。自上爲郊外擧動,則非但俺等歸路甚忙,侵晨遠臨,不無勞動之慮,郊外擧動,必須停止雲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迎接都監謄錄》

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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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命賢。左承旨姜鋧。右承旨吳始萬。左副承旨李萬元。右副承旨金聲久。同副承旨睦林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有左珥,暈上有背,色內赤外靑。午時至申時,日暈。

○大司諫鄭維岳啓曰,臣於日昨街路,猝遇大臣,蒼黃回馬,未及隱身,致有下吏捉囚之擧,臣何敢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引嫌而退,未及隱避,事勢適然,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大司諫鄭維岳出仕。答曰,大臣犯馬,在例應遞,今玆請出,未免乖當,大司諫鄭維岳遞差。

○正言許熲啓曰,臣本無似,久叨言地,而識見懵然,未諳體例,碌碌隨行,愧懼常積,今此大司諫鄭維岳大臣犯馬,出於倉卒,未及隱避,事勢適然,原其本情,有異故犯,臣之愚見,似不可以此輕遞長官,故處置請出矣。及承聖批,極其嚴截,至以未免乖當爲敎,而特遞維岳,臣之昏謬,到此益著,一倍惶悚,不知攸措,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已上朝報

○迎接都監啓曰,卽者勅使,捨轎乘馬,館所離發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郞廳,以領、右相意啓曰,勅使到迎恩門,百官祗送之班,使之除禮回班後,過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勅使到沙峴底,使大通官,傳言背立,而大通官、次通官等,進前致謝而去矣,敢啓。傳曰,知道。已上《迎接都監謄錄》

1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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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命賢。左承旨姜鋧。右承旨吳始萬。左副承旨李萬元。右副承旨金聲久。同副承旨睦林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正言成任啓曰,昨日同僚,以諫長處置事,簡問於臣,臣以此與無端犯路有異,不當率爾請遞之意,書送簡尾,則同僚,亦以臣言爲然,至請出仕矣。伏承聖批,特遞長官,繼以處置乖當爲敎,臣不勝瞿然之至。請出之論,出自臣身,則難冒之嫌,比同僚更加層節,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已上朝報

○傳曰,頃觀奏請使狀啓,十月十三日得進北京,十五日呈納表咨文雲。今此使行,與節使之久留者有異,以日子計之,則自北京回程,當在前月,而先來尙未來到,此或由於皇帝北巡未還之致,而期逝不至,亦多爲恤,令備局分付義州府尹,使臣出來消息,依例探問於鳳城馳啓。《備局謄錄》

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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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命賢。左承旨姜鋧。右承旨吳始萬。左副承旨李萬元。右副承旨金聲久。同副承旨睦林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兩珥。未時申時,日暈。

○有政。兵批,以黃道光、安根爲五衛將,李鳴夏爲瑞山監牧官,李旰爲同知,張鳴漢爲武兼,李震元爲習讀,魚漢弼爲慶德將,權儔爲統制使。

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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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命賢。左承旨姜鋧。右承旨吳始萬。左副承旨李萬元。右副承旨金聲久坐直。同副承旨睦林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晩洪重鉉。事變假注書柳以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命賢啓曰,小臣,尙衣院提調褒貶坐起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閔宗道,副提調臣柳命賢啓曰,夜雪成雨,氣候不適,伏未審聖體,若何?日月推遷,臘享且迫,伏想聖孝追慕,益復罔極,仍念失音之症,差復未久,今此大祭,冒夜親臨,則添傷之患,勢所必至,勉抑至情,許令攝行,允合愼疾之道,臣等待罪調護之地,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莫重大祭,無故攝行,揆以情禮,實有所未安矣。

○藥房再啓曰,伏承聖批,以莫重大祭,揆以情禮,實有所未安爲敎,臣等非不知聖上追慕之情,欲盡如在之誠,而第念失音之症,平復屬耳,當此雨雪交下之辰,冒夜將事,則必有添傷之患,況帝王誠孝,不在於親祀之小節,聖躬不可自輕,疾病不可不愼,追慕之慟雖切,不可徑情直行,以孤群下之望,更加三思,抑情攝行,不勝幸甚,臣等待罪保護之地,實切憂慮之忱,敢此更稟。

○傳曰,卿等之請至此,抑情勉從焉。

○吳始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閔昌道,以漢學兼敎授,今日院試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於姜鋧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執義李允修,掌令南垕,持平金一夔啓曰,請金起門事,統制使申汝哲遞差還收事。竝見上答曰,勿煩。答左議政睦來善箚曰,省答具悉卿懇。所患如此,不得進參,勢固然也,有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益加善攝,臥閤論道,以副至望。仍傳於金聲久曰,遣史官傳諭。已上燼餘元疏缺

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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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命賢。左承旨姜鋧。右承旨吳始萬。左副承旨李萬元。右副承旨金聲久坐直。同副承旨睦林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晩洪重鉉。事變假注書柳以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左珥。夜一更至三更,月暈廻火星。

○傳於睦林一曰,史官三員,騎馬九匹立之。

○姜鋧啓曰,史官三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萬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睦林一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傳於睦林一曰,今此館學到記儒生等,竝於明日,待開門來待於賓廳,而大提學,亦爲牌招來待。

○金聲久啓曰,頃日,自吏曹該各司中,應爲晝直之處,區別啓下矣。上曰,四學,若不入於晝直之中,則闕直之官,似當有參酌之道,自本院,取考其時啓下文書後稟處事,命下矣。取考甲子十月晝直各司啓下別單,則四學不入於其中,今此摘奸時,東學兼敎授姜獻之,南學訓導李會元之闕直,似有參酌之道,而闕點下人等,只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依啓。官員勿論,可也。已上燼餘

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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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命賢。左承旨姜鋧坐直。右承旨吳始萬。左副承旨李萬元。右副承旨金聲久。同副承旨睦林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晩洪重鉉。事變假注書柳以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流星出星星上,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藥房提調臣閔宗道,副提調臣柳命賢啓曰,日月流邁,臘享已過,伏想聖孝追慕,益復罔極,夜來寒事稍緊,伏未審聖體,若何?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罔極。別無所傷矣。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傳於吳始萬曰,右承旨持此書題,進詣賓廳,與大提學,儒生等製述以來。

○睦林一啓曰,長陵內摘奸單子有頉處察治事,命下矣。敦義門軍士八名內,三名逢點,一名闕點,依承傳推治傳旨捧入,而四名,小分軍出用懸頉,取考衛所文書,則出用的實,似有參酌之道,敢啓。傳曰,知道。小分軍出用的實,則勿爲推治。

○傳於睦林一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儒生製述收券一軸九張封入之意,敢啓。傳曰,科次以入。以上燼餘

○御題,王若曰,逸者,萬惡之根,無逸者,萬善之本,歷觀前代之興廢,未嘗不由於勤逸,可不愼歟?上古聖帝明王,能所其無逸,而歷年長久者,後世人主,其不能而亂亡者,皆可歷指而詳言歟?虞舜,大聖也,而伯益,戒其逸樂,周成,明辟也,而周公,訓以無逸,何也?漢光武之不任三公,躬親簿書,隋文帝之引坐論事,衛士傳飡,唐太宗之每思治道,深夜方寢,亦可以無逸言之歟。予以否德,叨承丕基,於今一紀有餘矣。非不欲宵旰憂勤,孜孜勵政,以爲長治久安之術,而歲月愈久,食效愈邈,庶事之玩愒,百隷之怠肆,咎微之頻數,邦運之艱危,民志之偸惰,日甚一日,無復可爲,徒有憂勤之名,而未見憂勤之實,玆或時値衰亂,非係於人事之得失歟。抑予所以嚴恭寅畏者,或未得其方而然歟?何以則能轉逸而爲勤,易危而復安,世俗丕變,至治馨香,以臻祈天永命之休歟?子大夫居首善之地,講聖賢之書,積有年矣。必有所經綸於中者,其各悉著於篇,毋有隱諱,予將親覽焉。燼餘

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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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命賢。左承旨姜鋧。右承旨吳始萬坐直。左副承旨李萬元。右副承旨金聲久。同副承旨睦林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晩洪重鉉。事變假注書柳以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命賢啓曰,小臣氷庫提調褒貶坐起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以備忘記,傳於柳命賢曰,居首生員趙德張,進士琴暹,竝直赴殿試,之次生員丁道徵、李命夔直赴會試。

○柳命賢,以吏曹言啓曰,再昨政橫城縣監差出時,禁衛都提調,以把摠徐來遠,自辟以送,而來遠,卽臣觀徵率妾嫡兄夫也,不能覺察,循例首擬受點矣。罷政之後,始得覺悟,昏謬之失,在所難免,自辟之窠,雖與臣之親自備擬有間,旣有相避之嫌,則不可仍存,徐來遠改差,何如?傳曰,此是自辟之窠,勿爲改差。

○答判府事呂聖齊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予意於前後疏批,卿胡不諒,連章祈免,若是其太過乎?心切恧然,無以爲諭,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從速上來行公。仍傳於李萬元曰,遣史官傳諭。元疏缺

○答判尹李宇鼎疏曰,省疏具悉。金吾之任,當令該司稟處,卿其安心,調理察職。元疏缺

○答副提學李聃命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來焉。元疏缺

○答大司諫權珪疏曰,今玆新命,實循公議,姦情已露,在我何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以獻納柳世鳴初度呈辭,傳曰,還出給。

○吳始萬,以校書館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六月初三日引見時,諸各司丙寅以後褒貶,一倂蕩減事,定奪矣。本館丁卯秋冬等,戊辰春夏、秋冬等未磨勘褒貶,竝爲蕩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金元燮啓曰,臣本無似,最居人下,濫蒙洪造,累忝言責,尋常惶隕,若無所容,不意今玆,誤恩復及,匪據之狀,有不可言,而司諫院司諫臣權愭,卽臣之妻父也。法有應避之嫌,何敢一刻晏然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聲久啓曰,正言金元燮,再啓煩漬,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宋光璧啓曰,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請正言金元燮遞差。答曰,依啓。

○執義李允修,掌令南垕,持平金一夔,正言宋光璧啓曰,請碧潼圍籬安置罪人閔鼎重按律處斷。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金宇成事。申汝哲遞差還收bb事b。竝見上答曰,勿煩。以上燼餘

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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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命賢。左承旨姜鋧。右承旨吳始萬。左副承旨李萬元。右副承旨金聲久坐直。同副承旨睦林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晩洪重鉉。事變假注書柳以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吳始萬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取稟。傳曰,停。

○柳命賢啓曰,小臣司譯院提調,今日褒貶坐起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姜鋧啓曰,卽見江春都事羅學川年分啓本,誤字甚多,難免不察之失,請推考。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觀徵進,參判權愈進,參議沈檀進,右承旨吳始萬進。兵批,行判書閔黯,備局坐起進,參判李鏶,備局坐起進,參議金𪹿進,參知姜鋧病,左副承旨李萬元進。吏批,以成任爲正言,趙脩爲靈巖郡守,李泰龜爲副修撰,沈梓爲知義禁,崔重泰爲典籍,朴慶後爲戶曹參議,李徵龍爲徽陵參奉,安俊紋兼養賢庫直長,金壽柟兼奉事,安命老爲奉常正。兵批,以姜碩耉爲副護軍,許熲、成任、金元燮爲副司果。

○李萬元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吳始萬,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四學學製畢製後,會於泮宮,設行覆試,以付於庚午式年,而戊辰、己巳四等,一不試取。故銓曹,差出兼敎授之後,中學、南學,則連續設場,而西學兼敎授李玄祚,時在北關,東學兼敎授柳世鳴,身病甚重,尙未肅謝,自前如此之時,則例以他學兼官,推移設行,今亦以中學兼敎授沈橃,南學兼敎李允修代行,以爲趁速科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睦林一,以禮曹言啓曰,大寒已過,而日氣不寒,合氷此遲,前頭藏氷之擧,極爲可慮。取考本曹謄錄,則辛亥十二月二十五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上曰,司寒祭,例於臘後三日行之,而藏氷官,仍爲出去,近來則司寒祭,必行於藏氷臨時,設令藏氷,在於立春之後,則司寒祭,亦可行於此時乎?今後則依《五禮儀》,司寒祭,行於應行之日,而藏氷官,則一從江氷堅厚,出去,可也。其時本曹,以藏氷或在正月,則司寒祭,季冬先行事,旣已定奪矣。卽今日候,寒暖不適,合氷未易,一遵辛亥定奪,依《五禮儀》,司寒祭先行於季冬宜當,大臣之意亦如此,司寒祭,趁速卜日設行,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於金聲久曰,申潭負犯,與正刑罪人金鉉,一而二,二而一者,而渠旣身死,不得正法,誠可痛也。令該府申潭妻子,依律文流二千里安置,金善弼,亦與兇胄親密,情狀可惡,故自內,曾罪罰,而終不可置諸輦轂之下,絶島以嚴懲惡之典。

○執義李允修,掌令南垕,持平金一夔,正言宋光璧啓曰,閔鼎重按律處斷事。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金宇成事。金起門事。申汝哲遞差還收事。竝見上請江東縣監朴世柄罷職。措辭缺館學到記儒生之次賜第,非不知出於一時聳動之擧,兩人之竝許直赴殿試者,有違舊例,臣等竊以爲太過也。在昔祖宗朝大庭試士,亦不過壯頭之賜第,則其愼惜恩賞之意,爲如何哉?逮至顯廟辛丑謁聖之時,優等三人,許赴殿試,旋因臺啓,還寢其之次二人賜第之命,此亦遵守古規之美意也。恩不可太濫,倖門亦不可不杜,請依祖宗朝古事,還收之次儒生琴暹直赴殿試之命。答曰,不允。末端事,此出於一時聳動之擧,本非永爲規例之意也,勿爲煩論。

○答錦山幼學朴文最疏曰,省疏具悉。草野之士,憂國封章,條陳弭盜之策,予用嘉尙,今此諸處賊徒,實非尋常竊發之比,討捕使、邑宰之㤼懦旋放之說,極可寒心。若不別立科條,趁卽勦滅,則日後之慮,有不可勝言者,當令廟堂稟處焉。元疏缺以上燼餘

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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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命賢。左承旨姜鋧。右承旨吳始萬。左副承旨李萬元親病受由。右副承旨金聲久坐直。同副承旨睦林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晩洪重鉉仕直。事變假注書柳以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夜三更,月暈,白雲一道如氣,起自西方,橫過月上,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四更,月暈。

○柳命賢啓曰,小臣承文院褒貶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聲久,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全溪君溥,除標信,兵曹褒貶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李頤晩書啓,臣承命馳往於楊根南終面水淸洞行判中樞府事呂聖齊所住處,傳諭聖批,則以爲,臣病蟄鄕村,與死爲隣,殿最已迫,無計進參,虛帶曠職,惶悚無地。冒陳一疏,乞蒙恩遞,不惟不賜矜許,又遣史官,傳宣聖旨,辭意勤摰,奉讀以還,感淚自零。臣之病狀,如有一分起動之路,則豈不知聖渥之逾隆,分義之至嚴,一向退伏,以速違慢之誅哉?聖明,猶未下燭實狀,前後榮諭,迥出尋常,至以從速上來爲敎,而每承寵命,一倍驚惶,病裏憫蹙,添一心𧏮,進退惟谷,罔知攸措。臣積月沈痼之中,精神昏耗,不能畢陳下懷,伏地涕泣,不知所達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吳始萬,以禮曹言啓曰,司寒祭,趁速卜日設行事,允下矣。司寒祭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十二月十五日爲吉雲。以此日設行事,分付各該司,而今此司寒祭,有異常規,不可仍用例祝,略加措語,別爲撰出事,亦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吳始萬啓曰,因戶曹草記,本曹堂上不得備員,秋冬等褒貶,限內勢難磨勘,合有變通之道,令本院稟處事,允下矣。本曹參議朴慶後,卽爲牌招,以爲褒貶磨勘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司錄,以領、右相意啓曰,臣等,今日開坐於本府,卽今新除授官員,依例參謁,而承文院正字沈得天,謂有親病,不得來參,參謁不參,不可無警責之道,令攸司推考,何如?傳曰,允。

○睦林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見存三員內,修撰李東標,在外未上來,副修撰李泰龜,家有拘忌之疾,副修撰李獜徵,獨爲入直矣。自數日前,猝患寒疾,卽爲出去,下番他無入直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李允修,掌令南垕,正言宋光璧、成任啓曰,閔鼎重按律處斷事。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金宇成事。金起門事。申汝哲遞差還收事。朴世柄罷職事。琴暹直赴殿試還收事。竝見上近年以來,紀綱解弛,名分紊亂,頃日奉常寺官員,揀捧祭用果實之際,目見典僕不謹之事,略施笞罰,則犯罪者,拔劍起立,毆打執杖之人,因爲逃避,及其夜深之後,持杖突入於官員入直之所,將欲行兇,而適緣門鎖之固,幸而得免,此實前所未有bb之b變也。自本寺,文移刑曹,而失其正犯,只囚次知,若不趁卽搜捕,則決難現出,如此兇惡之人,不可不別樣處置,請令左、右捕盜廳,多般設機,期於必捕,以爲正律懲惡之地。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院啓,陽德縣監李世機,地本卑微,性又貪鄙,到任以後,無一善狀,濫徵火粟,轉貿銀貨,潛奸邑婢,請托公行,詞訟之際,政令之間,一以賄賂低昻,其他可駭可愕之事,不一而足,峽邑蘇殘之策,不可付諸如此之人,請陽德縣監李世機罷職。答曰,不允。

○答副校理沈季良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元疏缺

○答李萬元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答生員李天挺疏曰,省疏具悉。疏辭,當令該曹稟處。元疏竝缺已上燼餘

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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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命賢。左承旨姜鋧。右承旨吳始萬。左副承旨李萬元親病受由。右副承旨金聲久坐直。同副承旨睦林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晩洪重鉉。事變假注書柳以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聲久啓曰,前府使金錫衍削職事,命下矣。臺諫,方以極邊遠竄論啓,削職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睦來善,提調臣閔宗道,副提調臣柳命賢啓曰,昨日大風餘,寒事倍緊,伏未審聖體,若何?孝思殿望祭,只隔一日,伏想聖孝感時追慕之慟,益復罔極。第伏念自上失音之候,差愈未久,當寒冒夜將事,恐致添傷,許令攝行,揆以情禮,似爲得宜,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吾不與祭,如不祭,況身無疾𧏮而攝行,可乎?卿等,勿以爲慮。

○金聲久啓曰,副摠管朴相馨,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三運壯抄三哨,牙兵一哨軍兵,旣已上來逢點矣。壯哨軍則廣智營,牙兵則本廳,與再運軍兵,今月十五日依例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乃是賓廳日次引見,兩司當爲入侍,而憲府多官,一時呈告,無入侍之員,竝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府事臣趙師錫,今方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睦林一,以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諸堂上意啓曰,臣等,今日開坐於本館,取考時政記修未修,則前奉敎尹星駿未修正者五朔,前檢閱洪重夏未修正者七朔,前奉敎李寅燁未修正者五朔,莫重時政記,遷延不修,事甚不當,竝從重推考,以爲警責之地,未修正時政記,使之從速修正,何如?傳曰,允。

○傳於睦林一曰,上年十月備局引見時,楊經理鎬碑石折破,顚委路傍,山陵畢役後改造,而所豎之處,乃行人往來之路,不便於立碑,移立他處事,分付矣。當初立碑,意有所在,使之趁卽改立事,言於該曹。

○傳於睦林一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十二月十三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領議政權大運,左議政睦來善,右議政金德遠,行兵曹判書閔黯,吏曹判書李觀徵,右參贊閔宗道,禮曹判書柳命天,兵曹參判李鏶,吏曹參判權愈,工曹參判睦昌明,大司成李鳳徵,右副承旨金聲久,掌令南垕,正言成任,副應敎金邦傑,假注書洪重鉉,事變假注書柳以復,記事官蔡獻徵、洪慶先入侍。權大運進曰,日寒頗緊,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睦來善曰,今此望祭迫近,失音之候,纔得差愈,冒寒親臨,必致損傷,攝行,何如?上曰,已諭藥房之批,勿爲過慮。大運曰,以攝行未安爲敎,聖敎至當,而當此寒節,冒夜親祭,恐非愼疾之道矣。金德遠曰,自前冬節,玉候之感寒頻數,當此寒沍,親臨行祭,臣民仰慮,容有極乎?抑情攝行,實合愼疾之道矣。上曰,每每攝行,實爲未安,而大臣,如是縷縷陳達,予姑勉從,而元朝及春享大祭,異於朔望,決不可攝行也。來善曰,近日元子氣候,若何?上曰,平常矣。來善曰,自去月十三日至今日,其間一朔有餘,而更無復發之漸,此必受灸後祛根之致,不勝喜幸之忱矣。上曰,一朔之內,更不復發,此似受灸用藥之效也。大運曰,元子氣候,前頭益加充實,則此症自然祛根矣。來善曰,伏未知元子時未及起立行步耶?上曰,時未及步,頻頻扶枕而立,步亦似不遠,而醫書,以語遲行遲爲好,行步之遲,亦無妨矣。大運曰,氣候之安寧爲幸,語遲行遲,何關之有?來善曰,醫官李萬枝,以未經痘之故,不敢留城中,方往在山寺,且其術業,亦不鍊熟,元子患候,近已復常,使之退去,何如?上曰,然則姑令退去,可也。來善曰,來時,旣已給馬,下去時,亦令本道給馬,何如?上曰,下去時,亦給馬。榻前定奪大運曰,臣精神昏耗,雖有所懷,似難條陳,而頃觀錦山儒生朴文最上疏,則疏中所陳,極爲可慮,而亦不無可採之語,似當別爲事目,申飭各道矣。上曰,朴文最疏語,未必盡爲的實,而果如十七邑盤據之說,則實非尋常竊發之盜,而近來各邑之搜捕,亦似疎漏,固當別爲事目,分付各邑,雖其同黨,若自現告,則赦其罪而賞其功,可也。大運曰,漢之虞詡,本用此法,故春間事目,亦及此意矣。德遠曰,凶年之盜,固無足怪,而當此稍稔之歲,多有竊發之患,誠非細慮。臣等,詳問於自湖、嶺間來者,則答以或六七爲群,或十餘爲群,其爲賊患,不至大段雲者有之,或盤據列邑,徒黨甚多,非尋常竊發雲者有之,未知何說爲得,而解散之策,不可不趁速講定也。來善曰,臣取見慶尙監司狀啓,則大丘府捉囚賊魁高明一形止,實非尋常賊徒,心甚爲慮矣。今聞大丘前營將金爾樞之言,其賊行止,旣非尋常行劫之類,其所被捉者,則臂上皆有灼之痕,詰問其由,則答以強忍表著之事雲,據此一款,可知其兇測也。且其被賊援引者,皆不入籍,且無紙牌,而此皆亂民無賴之徒也。戶籍事目中,紙牌閪失者,則或令決杖,或令收贖,此固當行之法典,而第欲無識愚氓,雖失紙牌,不足深罪,特用寬典,姑減其決杖收贖之律,許令呈官改出,則亦是安民之道也。大運曰,今此左相之言,亦有所見,而紙牌有所關重,則不必以紙爲牌,許令以木爲牌,俾無閪失之患,宜當矣。來善曰,紙牌之法,固當申明,而且五家統嚴明擧行,則無賴之民,亦不敢混跡於閭里之間,以傷風敎,以致盜賊矣。近聞西江甕幕近處,多有賊患,而同里之間,旣無五家作統之規,兩班則稱以士夫,至於出身,亦稱以士夫,不入於五家作統之中,江村之人,雖欲五家作統,旣無京兆申飭之擧,故任其所爲雲。令該府各別嚴飭,修擧其五家作統之規,而士夫及出身,不有事目,不入於作統之中者,各別論罪,俾無亂雜之弊,宜當矣。上曰,或以紙牌,或以號牌事,退出後相議稟定,五家統事,各別嚴飭漢城府,可也。出擧條來善曰,全羅道錦山,近來爲一賊藪,爲其守令者,所當極擇以送,而郡守李成朝,年少迂疎,亦無顯績,治盜之責,不宜付之此人,李成朝,今姑改差,其代,勿論文、南、武,極擇以送,似爲宜當矣。德遠曰,錦山,乃峽邑,故自古多有賊患,曾在先朝,或以武弁差送之,故卽今全羅兵使李聖賚,亦爲之矣。大運曰,唯在得人而已矣。上曰,勿論文、南、武,各別擇送,而李成朝,今姑改差。出擧條大運曰,淸道、槐山,例以文、南差送,而頃日政,以武臣差出者,意固有在也。新除授槐山郡守安靖,以常調武夫,名稱未著,且其爲人,似不能修擧政務,槐山郡守安靖,今姑改差,其代,各別擇送,似爲宜當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來善曰,臣以奴良妻所生從良之法革罷事,春間有所陳達,而論議參差,未得歸一矣。此法之變更,出自時烈奴主之分,至此大壞,至有奴與主相訟一庭者,紀綱之倒置,名分之紊亂,莫此爲甚。國人皆曰可罷,而尙今不罷,臣竊慨然也。曾在宣廟朝,廣募軍丁,欲許私賤贖良。其時右議政鄭琢曰,箕子設法策,分定奴主,猶君臣也,豈有主叛而國忠者也?此法若行,則國不爲國,其議遂寢,此豈非今日之所當革罷者乎?請更爲下詢於入侍諸臣而處分,宜矣。上曰,春間論議不一,尙未決定,而大臣更有所達,他大臣之意,如何?大運曰,奴良妻所生從父役之法,其來已久,一自時烈變更之後,論議多端,到今革罷之說,不無意見,而十餘年間,朝令累變,似有紛紜之弊,是可慮也。來善曰,無前之事,時烈倡之,紀綱倒置,名分紊亂,到今革罷,斷不可已,有何紛紜之弊乎?德遠曰,春間下詢之際,臣旣有所達矣。我國奴主之法,自箕子設敎之後,至於今日,乃成國俗,已經數千年後,猝然變更,人心之不便,固其宜矣。且良役,苦於私賤,故自己酉以來,奴良妻所生,謀避軍役,不爲從良者甚多,以致奸僞之日滋。臣意仍其流來之俗,革罷從良之法,似爲得當矣。上,下詢備局堂上及三司諸臣,則皆曰可罷矣。上曰,自今分付革罷,可也。來善曰,自己酉至今年,已許良役者,只得其身許良,其所生,則還屬私賤,俾無日後奴主相訟之弊,何如?德遠曰,己酉定式之後,入屬良役之人,則其所生,亦許從良,使本主不得推尋,雖同生兄弟中,一人旣屬良役,一人未及屬良者,則本主只推其未及屬良者,永爲定式施行,宜當矣。上曰,春間論議不一,未卽決定矣。大臣更有所達,諸臣皆曰可罷,則不可不變通,己酉以後入屬良役者外,其餘未及屬良者,還給本主,可也。出擧條大運曰,坊民藏氷米,以蟲損木發賣之價劃給事,曾已啓稟蒙允,而啓稟之時,市民不爲擧論,故終不得一體蒙惠,市民至有呈訴之事,坊民、市民,不宜異同,一體劃給事,分付,何如?上曰,市民處,一體劃給,可也。出擧條閔黯曰,西北邊將,人所厭避之地,而五乙足萬戶韓九容,以下道之人爲本道之邊將,在渠有晝錦之榮矣。今聞方患染病,無由赴任雲。依近例罷黜,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黯曰,曾前內吹螺赤保人,因其望定,自各官査問定給,而卽今則旣有直定之禁,亦不入於各官査問定給之中矣。各軍門吹螺赤,各有大將爲之主,故各給其保,而內吹螺赤,則屬於宣傳官廳,無由仰達其狀,無一保而立役者居多,似當變通矣。上曰,自該曹,依前直定以給,可也。出擧條來善曰,近來國家多設軍門,良民子枝,一一充定軍役,以致民怨之朋興,況此新設禁衛營,軍保甚多,百姓實難支揕,吹螺赤之保,各官又何從以得乎?臣意則減其軍數,以紓民怨,好矣。黯曰,臣聞古者,我國之人,做官者外,無非軍丁也。故父爲大憲,子以忠衛,入番者有之,壬辰亂後,訓局、御營,次次設置,而宿衛軍兵,猶爲不足,又設禁衛營者,亦不無意見,蓋爲緩急之備也。猝然革罷,臣未知其可也。觀徵曰,將得其人,則多設軍門,亦無所妨,而如或得非其人,則肘掖之變,亦未必不由於此,臣意則減其額數,可矣。上曰,此言則徒知其一,未知其二。京中宿衛軍士,倉卒減額,則脫有緩急,更何恃乎?卽今訓局、御營及禁衛營,次第設置,而宿衛軍士,猶爲不足,崇陵擧動時,京畿楊州軍,有時調發,以備宿衛軍數之不足,此亦可知,倉卒減額,其勢重難也。來善曰,臣非以已成軍門,必欲革罷,募得閑丁之際,民怨甚多。故必不欲日後之加定軍額矣。上曰,大臣之意,患其日後之廣加軍額也。大運曰,旣成軍門,革罷爲難,安民之道,唯在於此後不爲廣加軍額也。上曰,都城三軍門外,四方束伍軍,則寧陵擧動時見之,如兒戱耳。平時精鍊三軍門,以備緩急,可也。禁衛營,雖是近來別設者,而猝然罷之,誠爲重大,此後更不加定軍數,好矣。來善曰,近來人心甚惡,公私船卜,往往有佯爲致敗者,閏三月全羅道法聖倉漕船十二隻內,八隻致敗於扶安邊山前洋,而七隻則大洋致敗,一隻則依岸致敗雲,而扶安縣監成碩藎,則托以風勢不順,不爲親自摘奸於敗船之所,又無近地居民處,推問其敗船眞僞捧招之事,且格軍百餘人中,死者只四人,若果致敗於大洋,則死豈止於四人乎?此外可疑之端,不一而足,押領官,自分載至發船,其間四十日,遲留不進,致有敗船之患,所當依事目論罪,而刑曹,以公罪照律,殊甚不當,監司不爲明査其敗船形止,而啓聞蕩滌,亦涉疎漏。此而不懲,則前頭漕運之際,後弊難防,本道監司及地方官守令、刑曹堂上,難免其責,故敢此仰達。上曰,大臣之言如此,前後監司及地方官守令及刑曹堂上,竝推考。出擧條黯曰,被謫蒙放之人,癸亥年有蕩滌之敎,而其時不爲擧論,故今番還入於歲抄之中,只蒙給牒之典,曾前旣已蕩滌,則到今未得敍用,事涉冤枉,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依前下敎,蕩滌,可也。黯曰,禁衛營,係是新衛門,曾前賈得一口婢,供茶母之役,事甚苟簡,逐日待令,亦無以支堪,今此籍沒屬公婢中,在京有根着者,限五六口定給,何如?上曰,令該院定給,可也。出擧條黯曰,禁衛都提調軍官,有闕勿補事,曾已定奪,而今聞則提調軍官,摠察軍門之事,凡傳令之間,事多苟艱雲,限五員仍存,似乎合宜矣。來善曰,此非新創之事,本營大將軍官及別將軍官遞兒,移屬於都提調矣。卽今盡爲革罷,則軍官之類,擧皆中人及庶孽,堂上無所依歸,每每呼訴,其勢亦然矣。德遠曰,初旣設置,而到今盡罷,亦涉不當,仍存五員,似合事宜矣。上曰,軍官五員,仍存,可也。出擧條命天曰,頃有湖堂可合人抄啓之命,校理閔昌道,文才拔萃,實非科臼中人,最合湖堂之選,而以其太學士閔黯,有三寸叔姪之嫌,不入抄啓之中,文章自有定價,有不可掩者。若不選此人,則其在輿論,必多歎惜,請下詢大臣,何如?德遠曰,閔昌道文才拔萃,卽今湖堂可合人之中,似爲第一,不拘相避,自上特命選入,宜當矣。上曰,以特敎抄選,可也。出擧條德遠曰,藝文提學,作窠已久,尙未差出,蓋聞銓曹之議,則大提學薦望時,準點人外,只有前望一人,故欲以工曹參議李瑞雨備擬,而拘於資級,不敢擅便雲。文章自有定價,李瑞雨文才,朝紳中鮮有敵手,且其爲人,剛直無私,今若升擬文翰之職,頻差掌試之任,則近來科場不嚴之弊,庶可救其一分,故敢此仰達。上曰,提學,以堂上擬望,曾有前例,李瑞雨,使之特爲擬望,可也。出擧條上曰,凡在外堂下三司之臣,因縣道,累度上送辭疏,殊涉猥越,今後則政院知悉,使之勿爲再呈辭疏,永爲定式,可也。大運曰,卽今司諫權愭之事,殊涉未安矣。觀徵曰,沈季良,以別兼春秋,才呈辭疏,前奉敎李寅燁循例付職之意,敢達。上曰,李寅燁,曾有誤薦之事,今番史薦,渠豈自當乎?雖然,循例付職,可也。出擧條觀徵曰,銓曹臨政之際,郡守以上乏人,甚矣。州郡薦,更爲抄啓,似爲宜當,下詢於入侍大臣,何如?大運曰,將薦及州郡薦,旣已爲之,而被薦之人,其數尙多,備擬之際,一體通用,則似無苟簡之患矣。宗道曰,半年之內,再爲州郡薦,似爲未安矣。上曰,州郡薦,旣已爲之,而半年之內,再次爲之,誠爲有弊,銓官,雖以乏人之故,有此陳達,而州郡薦,則姑徐之,備擬之際,各別擇用,可也。黯曰,卽見忠淸監司狀啓,則洪州營將李世璜,以其母病,一邊馳報,一邊發行雲。營將,乃是將兵之官,不得擅離任所,自有法令,而不待朝家之處分,徑先棄歸,事極可駭,且關後弊,事當拿問充軍矣。上曰,以狀啓觀之,則情有可恕,以此律施之,無乃太過乎?大運曰,軍門事體自別,不可不依法處置。宗道曰,前者申命全爲兵使時,以父病,徑先棄歸,終被充軍之律,世璜,不可拿問而止,依申命全例,罪之,可也。上曰,李世璜,姑先拿問。出擧條南垕啓曰,請金宇成,更爲拿致鉤問,盡得奸孽搆獄實狀,以快輿情。見上上曰,此非一向爭執之事,勿煩。又啓曰,請還收金起門減死定配之命。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統制使申汝哲遞差之命。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江東縣監朴世柄罷職。見上上曰,依啓。合啓,請碧潼圍籬安置罪人閔鼎重按律處斷。見上上曰,勿煩。

○正言成任啓曰,請陽德縣監李世機罷職。見上上曰,依啓。又啓曰,前府使金錫衍,當庚申搆禍之日,以肺腑之親,受兇胄之指,陰肆胸臆,織成誣獄,終使士類,被屠戮之慘,邦國有殄瘁之痛,論其罪惡,竄殛猶輕,而尙稽天討,意實有在,苟逭王章,偃息牖下,則在渠之道,固宜革心改圖,杜門懲艾之不暇,而乃反蓄憾懷懟,縱恣無憚,不思休戚與同之義,益肆怨國死黨之計,密與失志之徒,興訛造訕,罔有紀極。今若容護覆蓋,不早爲之所,則元衡之惡,終至於難赦,薄昭之罪,必致於顯戮,此豈聖上終始保全之道哉?當此人心波蕩,國家危疑之日,斷不可仍置京輦,以長其惡,請前府使金錫衍極邊遠竄。上曰,此人,有大段誤達之事,若他人則豈待臺啓而罪之乎?只以肺腑之親,不忍加罪,隱忍度日,此非外朝之所知,故今始發端矣。曾在丙寅年間私覿之時,請辟左右而言曰,閭閻之人,皆言金鉉持身謹愼,內官中最賢者也。自上必須信任雲,予答曰,此言,異於吾所聞雲爾,則其後不敢復言。設令金鉉,內官中最賢,此豈外朝之臣所敢仰達者乎?頃日金道淵事,外朝之所不知,而予先下敎,以正其罪,至於此人,則異於道淵,故予雖隱忍,而豈不知其無狀乎?以前日事觀之,則今此臺啓所論,無足怪矣。參酌削職,宜當,而大臣之意,何如?大運曰,此非泛然論啓,錫衍罪狀,實是輿情之所共憤,則削職,似是輕矣。來善曰,今此臺啓所論,實是齊奮而發,遠竄之律,似是宜當矣。德遠曰,罪狀旣如此,固當以法治之,以伸公論,宜矣。豈以私恩,有所參酌於其間哉?宗道曰,錫衍,以肺腑之至親,其所處身之道,固異他人,而全不謹愼,不測之言,時出其口,此而不治,則他日罪狀,實有倍於此者,豈以一時之私恩,以掩萬口之公議乎?臺閣之論,所當允從矣。上,良久無發落。黯曰,遠地放逐,是亦保全之道也。大運曰,自上雖以削職爲敎,臺閣,必將連爲爭執矣。宗道曰,遠竄之請,自上今雖不許,臺論之爭執,想必不止矣。上曰,今番別科兩人,皆鄕士乎?大運曰,皆嶺南人矣。上曰,予觀祖宗朝或有甲、乙科賜第之規,故予故爲聳動之擧也。黯曰,德純輩製作頗好,臣意則親策問之,實盛擧也。大運曰,人君振作一擧措間,一國欣聳,今番親策賜第,實盛擧也。遂退出。已上燼餘

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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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命賢。左承旨姜鋧坐直。右承旨吳始萬。左副承旨李萬元親病受由。右副承旨金聲久。同副承旨睦林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晩洪重鉉仕直。事變假注書柳以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命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金聲久啓曰,兵批,無政事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錄事、醫員等,今己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府事臣鄭載嵩,判府事臣呂聖齊皆在外,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命賢,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本府郞廳今己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三員內,崇善君澂、樂善君潚,俱以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聲久,以禁衛營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營郞廳及將官等,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大將臣閔黯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觀徵病,參判權愈進,參議沈檀進,都承旨柳命賢進。以沈橃爲舍人,方震說爲陽德縣監,李衡祥爲錦山郡守,方世建爲江東縣監,蔡獻徵、李文興爲直講,朴思一爲校書博士,金園皓爲著作。

○兵批,無政事。

○姜鋧,以戶曹言啓曰,楊經理鎬碑石,山陵畢役後,趁卽改造以立事,言於該曹事,傳敎矣。楊經理鎬碑石改立事,定奪之後,碑石則夏間旣已浮取運致,而路傍改豎,不無難便者,未及稟處之際,近來客使連續出來,未遑始役矣。傳敎辭意如此,所當劃卽擧行,而卽今日氣寒凜,難以治石,姑待解氷後,卽爲改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宣武祠,乃軍門邢玠、經理楊鎬合享之所,今此改造碑石,移立於此,似爲便當矣。

○掌令南垕,持平金一夔,正言宋光璧、成任啓曰,閔鼎重按律處斷事。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金宇成事。金起門事。申汝哲遞差還收事。竝見上答曰,勿煩。

○院啓,臣等,以前府吏金錫衍極邊遠竄事,有所論列,則聖明亦嘗洞燭其情狀,而以參酌削職爲敎,臣等竊惑焉。錫衍,當庚申搆禍之日,以肺腑之親,受兇胄之指,陰肆胸臆,織成誣獄,終使士類被屠戮之慘,邦國有殄瘁之痛。論其罪惡,竄殛猶輕,而尙稽天討,意實有在。苟逭王章,偃息牖下,則在渠之道,固宜革心改圖,杜門懲艾之不暇,而乃反蓄憾懷懟,縱恣無憚,不思休戚與同之義,益肆怨國肆黨之計,常與失志之徒,興訛造訕,罔有紀極,而昨伏承前席之敎,尤不勝驚痛之至。請間屛人,贊揚賊鉉,其心所在,誠不可測,表裏相應,探試君父之狀,國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容。殿下雖以私恩而曲貸,獨不念元衡之貽禍宗社乎?當此人心波蕩,國家危疑之日,斷不可仍置京輦,以長其惡,請前府使金錫衍極邊遠竄。前司評趙正紳,錫胄甥姪,師命妻兄,賦性深賊,酷似其舅,凶謀秘計,無不與知,當庚申戕殺之辰,意氣揚揚,若有所得,及其失志之後,徒懷忿懟之心,多發怨國之言,與廷輔、鎭瑞輩,日夜馳逐,蹤跡詭秘。廷輔、鎭瑞輩,旣已迸逐,則正紳,獨安可晏然,偃息於京輦之下乎?輿情駭憤,久而未已,請前司評趙正紳極邊遠竄。答曰,不允。已上燼餘

○摠戒廳啓曰,本廳三運軍兵,旣已逢點整頓矣。新舊軍兵,明日露梁敎場聚會操鍊後,舊軍放送,而廣智營入直軍兵,依前例除標信出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摠戒廳謄錄》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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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命賢。左承旨姜鋧。右承旨吳始萬。左副承旨李萬元親病受由。右副承旨金聲久坐直。同副承旨睦林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晩仕直洪重鉉。事變假注書柳以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臣閔宗道,右承旨吳始萬啓曰,孝思殿望祭已過,伏想聖孝感時追慕之痛,益復罔極。近來寒事甚緊,伏未審聖體,若何?臣等待罪調護之地,不任憂慮之忱,敢來問安。答曰,罔極。別無所傷矣。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金聲久啓曰,江春監司睦林儒,黃海監司權瑍,慶尙左水使禹瑞圭,全羅左水使柳德三,京畿水使張是奎等,今秋冬邊將褒貶,無一人居下者,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睦林一啓曰,戶曹祿官、算員等,褒貶等第啓本,不爲踏印,致勤點下。莫重奏御文字,如是不察,事甚不當,戶曹三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於睦林一曰,慶尙監司吳始大留待。

○傳於吳始萬曰,慶尙監司吳始大引見。

○以大司諫權珪呈辭,傳於姜鋧曰,還出給。

○金聲久,以兵曹言啓曰,曹所屬軍器寺鷹師牌頭今秋冬等褒貶,因本寺提調有故,不得磨勘,而典設司去春夏等褒貶,因本寺提調有故,今秋冬等一時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曹所屬中,校書館、東西氷庫官員等,今己巳年春夏等褒貶,各其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奉常寺、典牲署、惠民署官員等,今己巳年秋冬等褒貶,各其司提調有故,藝文館則無郞廳,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所屬各司官員今己巳秋冬等褒貶及司宰監今己巳春夏等褒貶,竝爲等第以入,而內資寺、內贍寺、軍資監,則因本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廳今朔上番,慶尙道左部軍兵當次,故自今月初一日立番矣。其中未疫之類,一一査出,則十五名內,二人方患拘忌之疾雲。當此寒節,薄衣軍卒,旅寓之中,連續bb罹b此則救護無人,生死可慮。未疫十三名,依有病軍士待差追立例,姑爲下送,徐待京中乾淨,使之追立,何如?傳曰,允。

○吳始萬,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屬司繕工監、典涓司、尙衣院、掌苑署、造紙署、四山等官今年秋冬等褒貶,竝爲磨勘,四山則與漢城府右尹朴相馨,相議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聲久,以義禁府言啓曰,洪州營將李世璜拿問事,傳旨啓下矣。李世璜,亦自任所,時未上來雲。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吳始萬,以刑曹言啓曰,本曹所屬掌隷院郞廳,典獄署官員,去春夏等褒貶,因其時判決事及刑房承旨皆有故,不得磨勘,故今始等第,而前司儀權德衍,與判決事朴鎭圭,異姓四寸兄弟,法當相避,不得等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金一夔,正言宋光璧啓曰,閔鼎重按律處斷。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金宇成事。金起門事。申汝哲遞差還收事。竝見上答曰,勿煩。

○院啓,金錫衍極邊遠竄事。趙正紳極邊遠竄事。竝見上答曰,不允。趙正紳事,依啓。

○大司憲李玄逸疏曰,昨在廣州,以受由還鄕,猶帶職名,於義未安,陳疏乞遞,未蒙開允,惶窘憫縮,若瘝在躬,不免披瀝肝肺,再干旒袞,伏願聖明,垂仁財幸焉。臣猥以庸虛,待罪言職,自有餘日,略無寸長片善,可以裨聖聰,而振臺綱,此臣之所當遞者一也。臣頃於舌人金起門定配之命還收之議,與前掌令金兌一,無所異同,而當日處置,被黜己陞。雖緣承牌,黽勉出仕,至今仍冒,有傷廉隅,此臣之所當遞者二也。臣於陛辭之日,不省故相臣吳始壽致祭恩典已行,更有所陳達,此實昏謬顚錯,失後忘前之致,其何以負荷霜臺耳目之寄乎?此臣所當遞者三也。今者蒙恩賜暇,遠離京國,夙宵經營,只是私務,而因循冒居,久妨賢路,其在公私,多失其宜,此臣之所當遞者四也。有此四當遞,豈可貪戀恩榮,苟焉不知避,以招傍人唇吻乎?是敢不避鈇鉞,重煩祈聞,伏願聖慈,俯諒微悃,特賜矜從,俾公器不至久曠,微分免貽悔咎,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去國,已浹三旬,缺然思想,愈久愈甚。疏中所陳四當遞之說,實涉太過,予不得不明其不然矣。噫,自卿出入憲長,輔益弘多,不可遞者一也。當初處置立落,公議卽然,不可遞者二也。偶然錯認陳達,非係大段,不可遞者三也。此時首席重任,微卿莫可,不可遞者四也。有此四不可,其bb不b宜輕易許遞,以孤士林之望也,決矣。目今天氣凝沍,寒事倍緊,念彼行役,憂心實多。卿其須體此意,安心勿辭,克完大事,卽速回道,以副虛佇之心。已上燼餘

○十二月十五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慶尙監司吳始大,留待引見。慶尙監司吳始大,同副承旨睦林一,假注書洪重鉉,記事官成碩夔、洪慶先入侍。上曰,卿當初出入近密,及至按節湖西,治聲藉甚。今日之引見勉諭,意有所在,卿須爲國盡瘁,以副予心。始大曰,臣十載天涯,幸得生還,偏荷天恩,莫如微臣,而授以方伯,勉以爲國盡瘁,惶恐感激,惝怳難狀。第臣疾病纏身,已作廢癃之人,筋力精神,實無堪當之望,臣恐孤負聖心,自速罪戾也。上曰,生民之休戚,係於守令,守令之勤慢,在於方伯,必須申明黜陟,治績之表著者,別爲褒啓,貪贓之狼藉者,各別懲罪,可也。始大曰,聖敎丁寧,臣敢不盡力?上曰,別無稟處之事乎?始大曰,臣未諳本道事情,下去後,凡事當爲稟定者,狀聞以稟矣。上曰,三南竊發之患,實非尋常。卿須各別惕念於治盜之策,良民之無罪者,勿使混入於搜捕之中,俾無玉石俱焚之歎,而至於解散之策,尤可勉也。始大曰,臣待罪廣州時,多治賊徒,而緩治則未免疎漏,酷治則多致橫罹,治盜一款,尤有所難矣。今承聖敎,再三勉勵,臣敢不爲國盡力,死而後已哉?遂退出。燼餘

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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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命賢。左承旨姜鋧。右承旨吳始萬坐直。左副承旨李萬元親病受由。右副承旨金聲久坐直。同副承旨睦林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晩仕直洪重鉉拿推。事變假注書柳以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旌義縣監朴濟。

○姜鋧啓曰,假注書洪重鉉,昨日不告於堂上,徑出直廬之後,累度催促,終不入來,今日亦不仕直。雖未知其病故之如何,而新進怠慢之習,殊甚不當,假注書洪重鉉推考後,催促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聲久,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私奴注叱立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英,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曹所屬軍器寺,今己巳年秋冬等褒貶,因提調有故,未得磨勘矣。今始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郞廳,以三公意啓曰,頃者慶尙監司李玄錫,以東萊府使朴紳病重不得察任之意,馳啓,而邊上重任,不可以一時病患,率爾許遞,故調理行公事,才已覆啓行會矣。卽見本道褒貶,則朴紳居中當罷。監司之不待朝廷處分,置之中考,揆以事體,殊甚不當。監司李玄錫推考,朴紳仍任,以杜後弊,何如?傳曰,依啓。永平縣監李喜茂,陰竹縣監文有章等,厭避差員,故犯圖遞,其習可惡,故使之勿罷,從重決杖矣。昨觀京畿褒貶,則兩人,俱以杖難贖爲題目,而置諸下考,有乖當初處分之本意,亦爲仍任,可也。

○正言宋光璧啓曰,臣以前府使金錫衍極邊遠竄事,有所論列,則聖明亦嘗洞燭其罪狀,而只以參酌削職爲批,臣竊惑焉。錫衍,當庚申搆禍之日,以肺腑之親,受兇胄之指,陰肆胸腹,織成誣獄,終使士類被屠戮之慘,邦國有殄瘁之痛,論其罪惡,竄殛猶輕,而尙稽天討,意實有在,苟逭王章,偃息牖下,則在渠之道,固宜革心改圖,杜門懲艾之不暇,而乃反蓄憾懷懟,縱恣無憚,不思休戚與同之義,益肆怨國死黨之計,常與失志之徒,興訛造訕,罔有記極。況伏承昨日前席之敎,臣尤不勝驚痛之至。彼賊,特宦寺中凶邪陰狡之尤者,而錫衍之請屛左右,密爲陳達者,惟在於贊揚其人,信任其人,則其欲使鉉,作宮中一紹介,探試君上,偵伺君禁,表裏相應,聲勢相藉之意,昭不可掩。不知錫衍,何所不足,而其意望無厭,放肆無忌如此之甚哉?私恩雖重,王法至嚴,殿下斷不可假之以私,貸之以恩,以一錫衍而貽國家之禍也。苟使元衡之惡,終至於難救,薄昭之罪,終抵於顯戮,則當此之時,殿下雖欲覆蓋而愛護之,其可得乎?早迸遐裔,使錫衍,假息於覆載之間,固今日殿下保全之道也。請加三思,亟揮乾斷,前府使金錫衍極邊遠竄。答曰,勿煩。

○金聲久啓曰,因東萊府使朴紳仍任草記,有永平縣監李喜茂,陰竹縣監文有章仍任之命。此兩邑,皆非厭避之地,使之仍任,則適中其願,有非責罰之意,惶恐敢稟。傳曰,所謂厭避者,乃厭避差員,非以以兩邑謂厭避之地也。大抵客使時差員之任,人多謀免,或致生事者,比比有之。如此之類,一倂罷黜,則日後守令輩,少有厭苦,必以謀避罷歸爲能事,其習不可長。當初決杖勿罷之命,蓋爲此也。況自營門,旣以決杖啓聞,則責罰已行,不當罷黜矣。

○又啓曰,假注書洪重鉉,昨日不告堂上,徑先出去,累度催促,終不入來,今日亦不仕進,故朝者請推催促,而稱以病重,終不入來。此雖年少新進未諳規例之致,揆以事體,極涉不當。更爲從重推考,催促察任,何如?傳曰,推考催促之後,終不入來,年少新進,安敢偃蹇自便若是乎?事甚可駭,拿推。

○答戶曹判書吳始復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元疏缺

○答禮曹參判申翼相疏曰,省疏具悉。卿辭如此,本職當許遞而,疏辭,令該曹稟處。元疏缺已上燼餘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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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命賢坐直。左承旨姜鋧。右承旨吳始萬。左副承旨李萬元親病受由。右副承旨金聲久。同副承旨睦林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晩仕直鄭思孝。事變假注書柳以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月犯軒轅星左角星。五更,流星出氐星上,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金聲久,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夢良,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除標信,慕華館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洪重鉉拿推,代以鄭思孝爲假注書。

○以備忘記,傳於金聲久曰,昨觀鄭日章等元情公事,呂必周招內,矣身則西人,而日章,卽投托南人云。凡詞訟立落,專在於彼此曲直,則況奏御文書,敢以色目之說,肆然贅入於納供中乎?噫,東西標榜,固是國家之不幸,而若以色目之說,輒稱於訟場,則其流之害,可勝言哉?刑曹堂上,亦非不知色目一款之不緊於立落,終歸於猥雜,而不爲更推拔去,混同書入,殊甚未安。從重推考,自今以後,各別申飭詞訟衙門,俾無如此之弊。

○掌令南垕,正言宋光璧啓曰,閔鼎重按律處斷事。見上答曰,毋庸堅執。

○府啓,金宇成事。金起門事。申汝哲遞差還收事。竝見上答曰,毋庸堅執。

○院啓,金錫衍極邊遠竄事。見上答曰,削奪官爵,放歸田裡。

○金聲久啓曰,前府使金錫衍,削奪官爵,放歸田裡事,命下矣,臺諫,方以極邊遠竄論啓,此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京畿監司李沃疏曰,省疏具悉。當初處分,專在於深惡差員謀免之意,詳悉於政院之批,而第道臣之論列實狀至此,兩邑守令,竝勿仍任,卿其勿待罪。元疏缺已上燼餘

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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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命賢。左承旨姜鋧。右承旨吳始萬。左副承旨李萬元。右副承旨金聲久坐直。同副承旨睦林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晩鄭思孝仕直。事變假注書柳以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金浦郡守崔聖任。

○午時,日暈兩珥。未時,重暈兩珥,內暈有冠,左右有戟,色皆內赤外靑。白虹貫日。申時酉時,日暈。夜四更五更,月暈。

○李萬元啓曰,卽者前慶尙左水使禹瑞圭,使其軍官,替納密符,問之則以爲,身有病故,落在忠州,而使軍官代送雲。密符授受,事體至嚴至重,曾聞祖宗朝舊事,監、兵使雖身被重駁之人,必躬進闕門外,或都門之外,有不敢冒入之勢,而萬分不得已然後,始使軍官替納,而近來國綱解弛,人不畏法,閫帥遞歸者,擧憚往來京輦之勞,直自本鎭,歸臥鄕家,稱以有病,只付密符於迷劣軍官。頃日前水使柳星老之事,已是前所罕聞之擧,而今此瑞圭,尤而效之,作一規例。朝廷若少有紀律,帥臣輩,何敢偃蹇自便,若是其無嚴乎?似此擧措,置而不問,則終必有慢君命棄符信之患,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前慶尙左水使禹瑞圭,從重推考,何如?傳曰,事甚可駭,不可不重究,以警後人,拿問定罪。

○李萬元,以訓鍊都監意啓曰,前掌令申㶅,都監郞廳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聲久,以義禁府言啓bb曰b,前慶尙左水使禹瑞圭拿問定罪事,傳旨啓下矣。禹瑞圭,時在忠淸道公州地,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睦林一,以禮曹意啓曰,因黃海監司狀啓,備局覆啓,以宣祖大王駐蹕之所,仁祖大王誕降之家,皆在海州,不可不別樣封植。亟令詞臣,撰出碑文,具篆楷精書下送事,令該曹擧行事,允下矣。碑文則令藝文館撰出,篆楷書寫官,則亦令吏曹啓下,而書寫時所入,令該曹進排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聲久,以備邊司意啓曰,今年農事,雖免凶荒,畿內及湖西,竊發之患,比益熾蔓,誠爲可慮。若不申飭州郡,別樣搜捕,則其勢猝難解散。購捕一款,不可不講爲節目,頒布中外,故一依榻前定奪,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今此節目,頗爲詳盡,依此擧行。

○以備忘記,傳於睦林一曰,嗚呼,眇予不穀,叨承付畀之重,托乎兆民之上,十有五年於玆,而才淺德薄,施措乖方,以致天怒於上,民怨於下,環顧內外,無一毫可恃之勢,有萬分可虞之形,朽索馭馬,虎尾春氷,奚足以喩其急乎?日夕危凜,不遑寧處,罔知所以爲計矣。乃者白氣亘天,陰虹貫陽,可怕可愕之變,疊見層生於數月之內。未知何樣禍機,伏於冥冥,而仁愛之天,降災儆予,若是其諄復丁寧耶?不特此也,時候乖常,氛祲恆塞,方當栗烈之辰,殆同載陽之節。噫,周末無寒歲,秦末無燠歲,自是古人之論,則此無非王綱凌夷,國勢委靡之致,而靜言思之,誰任其咎?一倍兢惕,食息靡安,寧欲無吪而不可得也。承旨代予草敎,宜自政院,廣求直言,凡係君德之闕遺,時政之得失,悉陳無隱,以匡不逮。言雖不中,予不罪焉。仍念事作於下,象動於上。今玆召災,亶在否德,則其於側身修省之道,予當益加留意,而亦豈無飭勵群工,交相儆戒之道乎?咨爾大小臣僚,體寡昧宵旰之憂,念國家岌嶪之勢,割斷己私,務盡寅協,精白一心,奉法率職,少答天譴,弘濟時艱。

○本院啓曰,臣等於今日方午,見白虹貫日之變,聚首驚心,凜然聳懼。未知人事有何所失於下,而仁愛之天,示警至此也?臣等竊聞之,遇災而懼,能盡修省之道,則轉災爲祥,危可使安,亂可使治。今玆之變,亦豈非天心之玉成我殿下耶?卽伏見備忘記,十行綸音,辭旨懇惻,敬天畏異之心,責躬求助之意,溢於言表,有足以孚格天心,感動群下者,臣等奉讀以還,不勝欽頌感歎之至。第有使臣等代草之敎,以臣等短拙之辭,其何能宣揚聖意之萬一乎?其在應天以實之道,直以聖敎,播告中外,誠爲允當,敢啓。傳曰,文短意拙,代草,宜矣。

○本院又啓曰,伏承聖批,以文短意拙,代草宜矣爲敎,此固出於聖上執謙之盛德,而竊伏念今此備忘,實出於聖上敬天罪己之誠心,惻怛之辭,切至之意,上可以感回天怒,下足以振奮群聽矣。乃令臣等短拙荒陋之辭,代草播告,實恐爲虛飾之歸,古之帝王遇災求言者,必親降手詔,以敷哀痛之心,然後方可以答天譴而感人心也。雖承聖敎,強爲替撰,終有所不敢者,不避煩瀆,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李允修,掌令南垕,正言成任、宋光璧啓曰,閔鼎重按律處斷事。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金宇成事。金起門事。申汝哲遞差還收事。竝見上答曰,勿煩。

○院啓,金錫衍極邊遠竄事。見上答曰,勿煩。已上燼餘

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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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命賢。左承旨姜鋧坐直。右承旨吳始萬。左副承旨李萬元。右副承旨金聲久。同副承旨睦林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晩鄭思孝仕直。事變假注書柳以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未時,日有左珥。

○以備局進不進單子,傳於李萬元曰,大臣來待賓廳事,分付。

○傳於李萬元曰,近日備局之坐,吏判、禮判連以病不來,雖未知所患輕重之如何,而其在事體,殊甚未安,至於吏判,則大政當前,尤不可一向引入,竝牌招察任。

○李萬元啓曰,吏曹判書李觀徵,牌招不進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三公來待賓廳矣。傳曰,引見。

○禮曹,讀書堂抄啓別單,獻納柳世鳴,副校理閔昌道,吏曹佐郞李玄祚,前司果金文夏,前直長蔡彭胤,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洪塾、權重經。

○傳於柳命賢曰,湖堂被抄人員,明朝竝來會銀臺。

○傳於睦林一曰,執義李允修,舍人沈橃,前副校理沈季良,明朝牌招來待。

○大司諫權珪啓曰,崔斗齡誣衊之罪,雖已聖明之所洞燭,在臣之道,終有所不敢自安者,而長單旣命還給,辭疏又未上徹,臣於此不得不出肅,而臺省之職,事體自別,此獄未畢,有難晏然行公。且臺閣,方有閔鼎重按律之請,夫鼎重之濁亂朝廷,賊殺不辜之罪,實難容誅,臺臣之合辭請討,愈久而愈不知止者,蓋出於公議之轉激,但此論之始發也。臣父以爲渠雖無狀,曾在大臣之列,姑從寬假之典,似無害於好生之德,與僚相,有所酬酢於公坐,向日大臣筵席之所對大意,與臣父略同,臣於此論,其不可隨參也,明矣。當公議方張之日,尤不可一刻bb?b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聲久啓曰,大司諫權珪,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南垕,正言成任、宋光璧啓曰,閔鼎重按律處斷事。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金守成事。金起門事。申汝哲遞差還收事。竝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金錫衍極邊遠竄事。見上引嫌而退,人搆誣之言,聖明洞燭,大臣酬酢之說,非謂無罪,則以此爲嫌,殊失臺體,請大司諫權珪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柳命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十二月十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領議政權大運,左議政睦來善,右議政金德遠,左副承旨李萬元,假注書鄭思孝,記事官成碩夔、洪慶先等入侍。來善進曰,近來寒暖不適,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來善曰,元子氣候,若何?上曰,近日則平安,寢睡游戱,俱如常矣。大運曰,近來天變,無日無之,居常惶懼矣。昨日有陰虹貫日之變,尤不勝驚懍,自上下備忘求言,十行綸音,丁寧懇惻,凡在聽聞,孰不感動?上曰,近來天變,殆無虛日,頃者白氣,終不見其根柢,雖未知果是蚩尤旗或彗星,而其爲變異則一也。且節屆季冬,而日暖如春,雖以春秋觀之,冬月無氷,大書特書,則其爲非常之災,可知矣。凜凜危懼,夙夜不懈,昨日虹貫之變又出於意外,其爲驚心慘目,何可勝言?變不虛生,災必有召,不知何樣禍機,伏在冥冥,而天之示警,若是其稠疊也。大運曰,如臣昏庸,忝居首席,未嘗有一毫裨益於國家,獨使聖上,憂勤宵旰,臣罪大矣。凡治國之道,在於得人,至於輔相之職尤重,必任賢德,然後可以有爲。今玆災異,未必不由於小臣,責免小臣,改卜賢德,則國事庶可有爲,天譴庶可少答矣。上曰,災異之生,諒由寡躬,大臣之因災責免,古人有戒,卿勿撝謙,必爲共濟之策,宜矣。大運曰,小臣精神昏耗,筋力衰薾,殿陛肅嚴之地,左右扶掖,前席奏對之際,前忘後失,特一未冷之屍耳。如此而豈可負重奇任大責乎?若蒙聖恩,特許責免,則未死之前,備在原任之任,國有慶事,趨參起居之班,以此仰報君恩之萬一,此誠區區所願矣。上曰,大臣之任,不在奔走期會,年齡雖高,精力尙旺,勿爲過辭,宜矣。來善曰,小臣於僚相中,最爲不肖,忝居相職,殆周一年,當此聖上至誠圖治之日,少無一毫裨補,伴食隨行,常自愧恧。今玆天災,實由如臣無狀,忝居相職之致,責免小臣,然後庶答天譴矣。上曰,已諭予意於領相矣。因災責免,非所望於大臣,安心勿辭,弘濟時艱。德遠曰,臣猥以無似,頃當改絃之初,諸宰在外,未及還朝,故濫蒙隆恩,忝叨相位,而朝家多事,未卽祈免,伴食行公者,殆至一歲,無一毫裨益於於國家,徒使天災孔慘,上下驚懼。因災責免,雖似文具之言,而大臣之職,與庶僚有異,必須得人而改卜,然後庶可以答天譴,責免小臣,宜矣。上曰,輔相之任,非卿其誰?因災責免,誠爲過當,安心勿辭,共濟時艱。上曰,奏請使,久無回還之聲息,心竊爲慮矣。昨見使臣狀啓,則大bb事b旣得完了而歸來,誠爲多幸,至於摘抉文字,執頉致責,曾是意外矣。德遠曰,後宮字,天子諸侯通用之文,少無不可用之義,以此執頉,曾是意慮之所不及,而至於犯諱字,則曾前亦有用玄字,致嘖言之事,今番之不能致察,誠可悔恨矣。上曰,執頉文字,何以答之則好耶?大運曰,後宮則雖諸侯嬪御,例稱後宮,不知其爲越例,以此致責,實是料外,而犯諱字,則果爲未覺察之意,答之似好,以此答之之外,似無他策矣。上曰,彼人,旣以明白回奏爲言,前頭謝恩使去時,當奏聞耶?大運曰,謝恩使去時,勢當奏聞矣。上曰,自前王后冊禮時,誥命之來,非止一再,而每每不爲藏置,今此廢妃誥命,亦無見存,彼人若推之,則何以答之耶?德遠曰,章服燒火之時,誥命同爲燒火之意答之,似可矣。大運曰,廢妃誥命,仍爲留藏,事似未安,而大國之推納,曾是慮外,故章服燒火時,旣已竝燒之意答之,似可矣。德遠曰,姜嬪廢後,誥命亦燒火,而其時彼人,曾無推還之擧,以此援例而答之,亦可矣。上曰,以燒火答之之外,似無他策矣。

○大運曰,勅使先聲已到,渡江想在不遠,伴送使李之翼,仍差遠接使,姑爲留住僻邑,以待後勅之意,下諭,而勅行還歸時,伴送使則以他人差送,似好矣。上曰,所達誠是。伴送使李之翼,姑勿上來,使之留住僻邑,而仍差遠接使,可也。出榻敎大運曰,黃海道居下守令、察訪之代,待都政差出,則勢必窘急,後日政極擇差出,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大運曰,守令未署經者,分付兩司,從速開坐署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來善曰,近來畿甸及湖西賊患尤甚,誠爲可慮。忠淸監司李蓍晩,到任後,恪謹奉職,守令畏戢,誠是不易有之監司,而至於治盜之事,尤爲盡心。頃見抵小臣私書,則道內連山、尼山等邑,賊患甚熾,旣身捕捉者,多至二十餘名,餘黨散落,今方窺捕,而尼山縣監,今番居下,故以兼官治盜,自不能着實,尼山縣監差送事,欲爲狀啓,而有煩聽聞,故以私書通之雲。尼山縣監,令該曹擇差,催促發送,何如?上曰,海西守令差出時,尼山縣監,亦同爲差出,可也。出榻敎德遠曰,臣曾叨西藩,有啓稟事,其時爲廟堂防塞,不得施之,復□前見,敢此仰達矣。平安監營軍兵,其數甚多,至於四萬餘名,京外各軍門軍額之數,無如平安監營,而監司率多以書生差遣,且一邊治民,豈可專意於軍務乎?中軍,例爲專管軍務,而中軍則監司自望,故監司遞來,則中軍,亦隨而遞,軍政實爲疎虞,臣意則中軍,自該曹差送,而定其朔數,使之專察軍務,則似好矣。上曰,監司不能久任,中軍亦隨而頻遞,軍政誠爲疎虞,若自朝家,差遣中軍,而中軍專掌軍務,監司摠察,則似好矣。大運曰,此是大段變通,退與備局諸宰商議,後日登對時定奪,似好矣。上曰,後日登對時,商議定奪,可也。上曰,內弓房年年造弓之役,春等則每於正月始役,秋等則每於七月始役,而今年則春等之役,今纔完畢,秋等則尙未始役,勢將與明年春等,一時爲之,此蓋由於近來黑角,自東萊不爲出來之致也。頃見東萊府使狀啓,則黑角,自倭國,亦轉貿於南蠻,故未及貿來雲。今番弓役之遲延,雖是事勢則然,而不可每每以此援以爲例,令該曹各別申飭覓給,後勿如是之意,分付,可也。出擧條

○未時,諸承旨請對引見,上御熙政堂。行都承旨柳命賢,左承旨姜鋧,左副承旨李萬元,右副承旨金聲久,同副承旨睦林一,假注書李頤晩,記事官成碩夔、洪慶先入侍。命賢曰,近日日候,寒暖不適,聖體,若何?臣待罪調護之地,敢此仰稟。上曰,連爲無事矣。命賢曰,元子氣候,近來無事,誠不勝喜幸之至,卽今亦爲平安否乎?上曰,連爲安過矣。命賢曰,昨日陰虹貫日之變猝出,極爲驚懼,而自上卽降絲綸,辭旨懇惻,憂閔之意,溢於言表,凡在臣隣,孰不感歎?臣等,待罪近密之地,無一裨補,昨於綸音之下,只以草草數語仰答。臣等,智慮淺短,獨使至尊憂社稷,此莫非臣等之罪,而區區所懷,欲爲仰陳,玆敢請對矣。上曰,唯。鋧曰,星變則各有分野,而至如氛祲陰虹之變,其應必速,以近來事見之。頃日經天之氣,昨者貫日之變,疊出於旬月之內,臣等,識見淺短,雖未知將有何樣禍機,降此非常之災,而頃日責勵群下,辭旨懇惻,昨日十行絲綸,側修之誠,溢於辭表,人孰不感服聖德也?卽今弭災之策,無外於上下交修,次第修省之道,必終始無間,表裏如一,然後可答天怒,大小諸臣,亦必精白一心,以副我聖上戒飭之意矣。此下缺聲久曰,生民休戚,係於守令,銓官非不擇送,而三百六十州,亦何能一一精擇乎?近來守令,間有侵虐生民者,故朝廷德意,不究於下矣。內外交差之法,蓋慮此弊,而近來內重外輕,在內者,未必勝於在外者,而若以出入臺省者,間間差送,則隣邑守令,亦多畏憚之事,交差之法,似當申明,故仰達矣。上曰,交差之法,本意雖美,每緣乏人,不得不如此,承旨所達之言甚好,分付該曹,可也。出擧條鋧曰,臣有居常慨然於心者,而未得從容入侍,且以出位,爲囁嚅再三,今始仰達。我國用人,惟以科擧爲其階梯,科目之外,則雖有人才,鮮得以見用,設科取人之法,若不十分嚴明,則無以得人才而杜私逕矣。比年以來,士習不美,臨科奔競,恬不知恥,凡爲考官者,雖不必循私,而以此之故,過科之後,人言囂囂。夫科擧者,士子出身初程也。如此則雖得其人,將安用之?若不痛革此習,則其流之弊,有不可勝言者矣。命賢曰,比來科場不嚴,士習不美之說,果如姜鋧之言,不可不別樣變通矣。萬元曰,大抵無公道久矣,而十年前,則猶不至甚矣。近年以來,私逕大開,過科後則每多人言,臣亦居常慨然矣。今此姜鋧所達甚是,若不痛革其習,則國何以爲國乎?凡科擧得失,一聽於造化,而只循私情而已,則取人之道,豈不大乖,而一人循私,百人受害,尤豈非一切防禁之事乎?雖得之,如此之士,將安所用也?林一曰,姜鋧、李萬元之言,皆是。不但在上之人,所當嚴禁,在下者,亦宜深加飭勵者也。鋧曰,卽今捄弊之策,無他道理,必須選擇考官,嚴加戒飭,使之務循公道。且卽今科場事目,非不嚴禁,而法久弊生,則不可隨便更張,自今以後,四館錄名,試官望磨鍊之後,則一切勿許,或試官望入啓之後,自上分送一二所,不必專用該曹之擬望,則庶可以少革其弊。此外亦有矯弊之策,令該曹商議稟處,何如?上曰,取人之道,專在於科目,而科擧不公,則人才有遺失之患。今聞承旨之言,循私之習,比年尤甚雲。奔競考官,僥倖取第,則廉恥已喪,雖使立身,將何所用?不可不痛革此習,分付該曹,商議變通,可也。出擧條上曰,凡用人之道,不可以微眚而棄之,故申翼相則自朝家收用,意非偶然,而前後除拜,皆不赴召,頃於辭疏,至降嚴批,以示未安之意,而其後又爲陳疏,張皇病狀於使價之任,竝請該曹稟處,勿論兼職實職,凡有除命,一不趨朝,惟以必遞爲期,國綱不嚴,分義掃地,事之無據,莫此爲甚。故本職則已爲許遞,而使價之任,則令該曹稟處者,欲見朝廷公議而處分矣。更思之,該曹則請推之外,無他論罪之規,亦不可一任其放肆之習,而終無各別警責之道,副使則改差,拿問處之,可也。出擧條命賢曰,自上選用人才,則委於政官,而有罪者,自上退黜,則人皆畏服,而感其知遇之恩,必以死報之。雖一人可任大事者,猶可以爲國,況得四五人乎?然亦不當專委權柄,自上摠攬權綱然後,可無其弊矣。上曰,其言切實矣。萬元曰,古人云,賞過則恩渴。上曰,恩渴則亡雲矣。命賢曰,今日前席,上下唯諾,有同家人父子,其爲恩榮,實倍他時,天災時變,自應消弭矣。近來臺諫,甚爲不齊,而至於司諫,權愭除拜已久,尙無消息,雖未知其間事故,而亦可異也。上曰,臺臣事體,異於bb?b故今姑遲待,而旣無上來肅謝之事,又無陳疏辭職之擧,雖未知其故,而亦甚未安矣。命賢曰,近日司諫,則作一虛位,其在事體,果似未安矣。聲久曰,敬大臣,爲《中庸九經》之第一義,則大臣不可不敬,而至於臺臣,則事體各異。古人云,與天子相可否者,宰相也,爭是非者,臺諫也。大臣則行大臣之事,臺諫則擧臺諫之職者,自是美事,本不相關,而近日臺臣所論,大臣若有所達,則雖閱月爭執,終不允兪。如此則只當置大臣而已,又何必置臺閣爲哉?都承旨所達不必詢問大臣之說甚是。臺臣所論之事,非係軍國者,則不必以大臣之言,以定其允不允也。群下之心,皆以此爲悶,故敢達。上曰,臺閣論議,或係重大,則時時詢問於大臣,而今此所達之言,本意則亦好矣。命賢曰,外朝之臣所不知之事,若非上敎,則何以知之?伏聞日昨聖敎,金錫衍罪狀,決不可以私恩而有所容貸,不可不速允臺啓也。上曰,錫衍,以肺腑之親,異於他臣,故置之大辟,終有所不忍者,而論其罪狀,予非不知也。雖使金鉉果賢,本非辟左右密達之言,錫衍,亦非無秉彝之天,而乃反肆然陳達。其後不爲更見,以示未安之意,渠唯無狀,旣異他人,故隱忍至今,不卽發言,而其時聞之,極以爲痛惡矣。萬元曰,不可饒貸者,則以其罪罪之,然後朝廷肅然,人心亦快矣。在昔霍光,非不盡忠,而其子有罪之後,亦以其罪罪之,而終未聞有赦宥之典矣。上曰,唯。其言尤爲切實矣。命賢曰,人心波蕩,無一可恃,凡臣僚爲人之如何,莫敢逃於聖鑑之下,而必求正直之士,用之然後,庶可望效死報國矣。上曰,唯。古人云,伏節死義之士,必求於犯顔諫諍之人,其言是矣。鋧曰,才不借於異代,則方今之世,亦豈無可用之人才也?大抵取人之道,專在人主之所尙。自古尙儒時,則文士蔚興,尙武時則武士輩出,唯在人主所尙之如何也。命賢曰,鋧之言,是矣。宣廟朝,文學之士接武而出者,亦以此也。上曰,爵賞不至太濫,則可絶希功望賞之弊矣。命賢曰,果如上敎,近年以來,爵賞過濫,至於金玉充滿市廛,誠可寒心矣。萬元曰,上敎至當,如市人之類,至有追贈之典,延及其先者雲,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矣。上曰,近年以來,爵賞過濫之弊,果如諸臣所達,至於兵曹及諸軍門軍器造成時,監董人等,曾有加資之規,故不得不依前例施賞,而如此之類,似極太濫。古人以貂不足狗尾續爲譏,則爵賞濫觴之弊,不可不矯革,自今以後,分付該曹,參酌定式,俾無如前濫雜之弊,可也。出擧條命賢曰,必於幽獨之中,操存此心,嚴截宮禁,杜塞私逕,頻接臣僚,講論治道,則其裨補聖德,實爲大矣。上曰,召對及持公事入侍,予當時時爲之矣。諸臣,遂退出。已上燼餘

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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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命賢。左承旨姜鋧。右承旨吳始萬坐直。左副承旨李萬元。右副承旨金聲久坐直。同副承旨睦林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晩鄭思孝仕直。事變假注書柳以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漆原縣監朴炫。

○吳始萬啓曰,讀書堂被抄人員來會銀臺事,昨日未時下敎後,卽爲分付矣。校理閔昌道,權知副正字權重經已爲來到,前獻納柳世鳴身病極重,前佐郞李玄祚在外未上來,此外三員,別無人所共知之事故,而尙未來會,事極未安,其怠慢之習,不可不懲,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柳命賢啓曰,執義李允修,舍人沈橃,前副校理沈季良承牌來待矣。

○傳曰,相避及守令窠闕,竝書入。

○柳命賢啓曰,前校理沈季良,承牌來待,而以下考,時無職名,令該bb曹b付軍職,何如?傳曰,卽爲口傳,付軍職。

○湖堂策問親題,王若曰,爲國之道,唯在於崇儉約,節財用,薄稅斂而已,侈肆傷財害民,有一於斯,未或不已,可不敬歟?古昔唐虞三代之際,罔不行玆三者,而身致太平,其致此之道,可得聞歟?後世人辟,能行玆三者而治安者,其反是而亂亡者,亦可得以歷指歟?惟予涼德,嗣守遺緖,夙夜祗懼,罔敢或忽,必以革侈風、省冗費、寬民力,自期於心,以爲奉天恤民之本,而奈之何奢侈之害,甚於天災,而風俗日偸,靡費之用,甚於泥沙,而杼柚日空,徭役之重,甚於椎剝,而民困日棘,國勢駸駸然自趨於危亂之域?只切疚心,無以爲計,是予縱欲行玆三者而未得其要歟。一何與所期剌謬而不相副至此歟?如欲躬行敦樸,節以制度,不傷財,不害民,以致治隆俗美,物阜民安,其道何由?子大夫,密邇帷幄,博古通今,必有所揣定於中者,其各悉著於篇,毋有所隱,予當親覽焉。傳曰,今此湖堂製述試券,大提學當爲科次,而適有相避,提學柳命天,牌招來待。

○有政。吏批,判書李觀徵病,參判權愈進,參議沈檀進,都承旨柳命賢進。兵批,行判書閔黯陳疏,參判李鏶進,參議金𪹿病,參知姜鋧病,左副承旨李萬元進。吏批,以睦昌明爲大司諫,李國芳爲獻納,孫萬雄爲槐山郡守,柳星明爲尼山縣監,兪任重爲文化縣令,魚瑞龍爲金郊察防,宋道涵爲兵曹佐郞,柳世賓爲麻田郡守,奉敎單李寅燁,承文著作單洪萬紀,正字單李宇謙。

○吏批啓曰,橫城縣監徐來遠,呈狀於政廳曰,肅謝後下直之際,重爲落傷,萬無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雲,聞其落傷,果是實狀,不可強令赴任,徐來遠,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健元陵參奉權大夏,身病甚重,不得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吳始萬啓曰,新除授藝文館奉敎李寅燁,時在京畿衿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湖堂被抄人員製述收券三張,封入之意,敢啓。傳曰,科次以入。

○正言宋光璧、成任啓曰,金錫衍極邊遠竄事。見上答曰,勿煩。

○領議政權大運,左議政睦來善,右議政金德遠聯名箚曰,伏以臣等,伏見使臣先來狀啓,以奏文中文字觸犯忌諱,有貽辱國家之擧,臣等,不勝死罪之至。凡赴京文書,臣等與槐院諸提調,齊會査對,非止一再,而應諱文字,全未覺察,昏謬之罪,實在臣等,而贖金之罰,反歸聖躬,論以主辱臣死之義,何所逃罪?撰奏之臣,已自引罪,則臣等,亦安敢晏然而已?伏乞聖明,亟治臣等之罪,以謝國人,以警日後,不勝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偶未覺察,不是異事,何乃引咎若是其太過乎?卿等安心勿辭,亦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兵曹判書閔黯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偶未覺察,不必深嫌,卿其安心勿待罪。元疏缺已上燼餘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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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命賢。左承旨姜鋧坐直。右承旨吳始萬。左副承旨李萬元。右副承旨金聲久。同副承旨睦林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晩鄭思孝仕直。事變假注書柳以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聲久啓曰,大司憲李玄逸受由在外,執義李允修奉命在外,掌令南垕受由下鄕,掌令丁時翰,持平李一台在外,持平金一夔掃墳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命賢啓曰,小臣,領議政賜几杖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姜鋧啓曰,卽伏見漢城府閭家失火單子,則延燒之數,至於九十五間之多,而過二日之後,今始緩緩啓達,事極駭然,當該堂上、郞廳,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於吳始萬曰,居首司果金文夏,貂皮笠耳掩一部,草注紙一卷,之次閔昌道,貂皮笠耳掩一部,正字權重經,織毛馬粧一部賜給。

○以京畿監司勅使先聲已到,褒貶時居下守令差出事,狀啓,傳於睦林一曰,卽爲口傳差出事,分付。

○傳於姜鋧曰,今此人家延燒之患,至於九十五間之多,事甚驚慘,令該曹別爲顧恤。

○睦林一啓曰,掌令丁時翰辭疏,自縣道上送,而今十三日筵中,凡在外堂下侍從之臣,因縣道累次上送辭疏,殊涉猥越,今後切勿捧入,定爲恆式事,下敎矣。此丁時翰辭疏,雖在於令前,旣有成命,還爲下送之意,敢啓。傳曰,頃日筵中,纔已申飭,勿爲捧入,還爲下送,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至熏爲永平縣監,金喜臣爲陰竹縣監。

○正言宋光璧啓曰,金錫衍極邊遠竄事。見上新除授獻納李國芳,時在京畿陽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領議政權大運賜几杖敎書,王若曰,神明蘊蓄,蓍龜壽而爲靈,筋力衰微,几杖輔其不逮。玆申寵貺,式據彝章,惟卿孝友傳家,忠貞許國,文辭器業,皆稱後身之德輿,變故流離,實似乃宗之貳相。三朝之地望無替,十年而天道好還,金環之命太遲,予則不敏,玉鉉之祥再協,國其有瘳,彌綸於旣亂之絲,利涉於胥溺之水,衷誠溢表,言言皆合於辰猷,嫌怨忘懷,罪罪一聽於天討。荒垣老屋,依然旋馬之廳,素髮蒼顔,不改坐羊之虎,民方仰膏於陰雨,卿豈抗志於浮雲?儀刑孔昭,耆德屬台三之首,視聽猶徹,康彊邁亥六之身。老聃子五千言,縱自期於知足,文潞公九十歲,方可議於丐閑,懸車則理難允從,考典而禮有當擧。顧於七養之內,最以備物爲先,周詩行葦之次章,緝御有授,漢代博山之肇錫,靈壽傳名,矧又本朝之嘗行,可無大老之異待,烏皮釋倦,聊資偃息之便,鶴膝持傾,度免蹉跌之危,操縱俾偕於出入,攝履宜愼於興居。於戱,泰山四維,予其倚卿而妥帖,明堂一柱,卿必相予而扶持,勉率洪休,庸答嘉命,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工曹參議李瑞雨製進

○答玉堂箚曰,省箚具悉。災異孔棘,憂虞溢目,日夕危凜,罔知攸措,職在論思,誡誨殊切,予甚嘉尙,可不置諸左右而服膺焉。元箚留中已上燼餘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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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命賢。左承旨姜鋧。右承旨吳始萬。左副承旨李萬元。右副承旨金聲久坐直。同副承旨睦林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晩鄭思孝仕直。事變假注書柳以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聲久啓曰,大司憲李玄逸受由在外,執義李允修,持平李一台奉命在外,掌令南垕受由下鄕,掌令丁時翰在外,持平金一夔掃墳受由,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命賢啓曰,前頭客使,非久當渡江,伴送使,旣已仍差遠接使,使之留待僻邑,義州別問安使崔渲,依遠接使例,仍差義州迎慰使,以除西路一分之弊宜當,以此意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於睦林一曰,召對爲之。

○正言成任、宋光璧啓曰,金錫衍極邊遠竄事。見上大丘營將李時宰,發身於兇人之門,逞才於譏察,人之側目,固已久矣。及授本職,憑依公幹,濟其私事,侵虐軍民,罔有紀極。南來之人,無不傳說,請大丘營將李時宰罷職不敍。司宰僉正申命羲,爲人麤悍,手段奸猾,曾任關西兩郡,專事剝割,以爲善事肥己之資,及授本職,擧措駭然,人多嗤點,請司宰僉正申命羲罷職。答曰,不允。

○傳於睦林一曰,諸道方物中,所謂環刀,體樣稍長,不合軍器,今後則一依軍門環刀體制打造,大箭,亦爲去其獐角封進事,分付該曹。已上燼餘

○十二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引見,侍讀官閔昌道,檢討官李泰龜,參贊官柳命賢,假注書李頤晩,記事官成碩夔,記注官洪慶先入侍。命賢進曰,數日寒威轉酷,聖體,若何?上曰,連爲無事矣。命賢曰,元子厥後,無復發之患,此則誠極喜幸,而日寒如此,氣候,何如?上曰,近日連爲安過矣。講讀文義缺昌道曰,頃日特下備忘,戒飭群臣,自承此敎,孰敢有呈告之意乎?第其中或有實病者,不得已呈告矣。卽今玉堂僚員之行公者甚少,李獜徵則有實病呈告,沈季良、沈橃,則奉使出外,柳世鳴則病勢甚重,只有臣昌道、泰龜及應敎金邦傑三人,前頭闕員差出時,無故擬望之人乏少,李玄祚、金澍、鄭來祥等三人,則居中下考,李日翼則海州牧使時解由,尙未及出,俱不得擬望,自前如此乏人之時,或有變通之例,故敢達。李玄祚則又非無故居下,以北評事災傷覆審,未及上來,其勢然矣。上曰,自前乏人之bb難b則亦多有變通之規,李玄祚等三人中下考,竝蕩滌,李日翼解由,亦勿拘礙,可也。出擧條命賢曰,湖堂抄選之後,則自該曹,似有援例擧行之事矣。上曰,讀書堂,在於豆毛浦乎?命賢曰,在豆毛浦,而旣選其人,則宜修其室矣。上曰,曾聞湖堂頹圮雲。使之趁卽修葺,其他應行節目,亦爲考例擧行事,分付該曹,可也。出擧條命賢曰,頃因右相箚子,李元禎,亦令贈秩致祭,此實曠世恩榮,凡在臣隣,孰不感動?第柳赫然則斷自宸衷,特遣承旨致祭,此不必爲例,而且李元禎,則家在嶺外,承旨下去,曾無前例,雖大臣致祭,只令禮官擧行,況前頭又値客行,則承旨似不可遠往,故外議亦如此矣。上曰,贈領議政李元禎贈秩致祭時,遣承旨致祭事,曾有成命矣。予更思之,柳赫然則出於一時之特敎,似不必援此爲例,且李元禎,家在於嶺外,則承旨之遠去,事體亦似未安,承旨所達之言,不無意見,遣禮官致祭事,分付,可也。出擧條命賢曰,以上敎,出擧行條件乎?上曰,唯。以上敎予更思之,出擧行條件,可也。遂退出。燼餘

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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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命賢。左承旨姜鋧。右承旨吳始萬。左副承旨李萬元坐直。右副承旨金聲久坐直。同副承旨睦林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晩仕直鄭思孝式暇。事變假注書柳以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聲久啓曰,大司憲李玄逸受由在外,執義李允修,持平李一台奉命在外,掌令南垕病親受由下鄕,掌令丁時翰在外,持平金一夔掃墳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萬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睦林一啓曰,義州延慰使處所送御帖,別定禁軍,罔夜齎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以康津海尺崔愛奉等,巨濟前洋渰死事,狀啓,傳於姜鋧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睦林一啓曰,勅使渡江,凡干擧行,一刻爲急,而兩西及畿邑新除守令八員,而未及辭朝者四員,未及署經者,亦至四員,不可無變通之道,依近例除署經,竝卽爲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傳於睦林一曰,近來日候,寒暖不適,氷合未易,藏氷之役,尙此遷就,殊可慮也。自前如此之時,雖或有正月藏氷之事,而但念日晷漸長,春氷易致消瀜,則不可徒守常規,一向遲待,致有狼狽之患,大抵氷合之堅不堅,係於陽氣之厚薄,則京江中,亦必有地勢陰寒合氷堅厚之處,其令該曹斯速稟旨變通,以爲及時藏氷之地。

○睦林一啓曰,兩西及畿邑未赴任守令,竝卽催促發送事,允下矣。方自本院,促令辭朝,而其中松禾縣監宋道錫,初度越署經於諫院,凡署經之規,三度見越之後,不得赴任,例也。而此則事勢急迫,不可等待其三度,亦不可仍令赴任,今姑改差,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當日內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鎭管、營將相避,法典所無,故再昨口傳政,永平縣監,以南至熏備望受點矣。今聞營將與所屬各邑相避之規,才已定式雲。永平則楊州營將所屬,而南至熏,卽楊州牧使南益熏同生弟也。不可赴任,改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文化縣令兪任重呈狀內,矣母沈痼之疾,已閱四朔,眞元損脫,氣息奄奄,自數日內,兼得傷寒,症情十分危篤,人子情理,決難暫離,斯速入啓處置雲,聞其母病,果爲危重,當此守令催促發送之日,不可等待其母病差歇,文化縣令兪任重,依近例罷黜,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相馨爲進賀副使,朴來慶爲松禾縣監,趙景昌爲永平縣監,金碇爲文化縣令。

○李萬元,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勅使時,館所立待馬,例以三南驛馬,輪回立待矣。今番則以慶尙道初面驛馬,限六匹至急分定,開月十七日京中逢點之意,本道監司處,發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二勅之行,今月初十日自北京騎馬,開月初五六日間,當爲渡江雲。平安道補把咸鏡道驛馬四十匹,黃海道補把江春道驛馬二十匹,急急分定,罔夜入送之意,發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金聲久,以禮曹言啓曰,藏氷事,令該曹斯速稟旨變通,以爲及時藏氷之地事,傳敎矣。近來日候,寒暖失適,夜則江氷乍似凝合,晝則陽旭漸長,乍凝之氷,旋致消瀜,藏氷之擧,極爲可慮。在前己酉、庚戌兩年,亦有不得藏氷之擧,分付京畿郡邑,或於澗谷川溪深處所凝之氷,隨便伐藏,故臣命天,朝者就議於備局之坐,先使氷庫,往審水上氷合之處,姑待其下吏之往還,以爲稟旨擧行之地矣。下敎如此,卽爲分付京畿監司處,使之急速知委水邊各邑,或於大江氷合之處,及溪澗所凝合之地,隨便伐取,別爲藏置,以待朝家觀勢輸來之地,何如?傳曰,依爲之。

○睦林一,以禮曹言啓曰,傳敎矣。方物中,環刀、大箭體樣改造事,卽爲分付於各道,而但正朝方物,則日子已迫,封進之物,皆已發程,雖急速知委,似無及期之望,正朝以後方物,依傳敎改造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聲久,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出來勅使時各樣儀註,令承文院繕寫之際,問禮官,旣已出去,令兵曹別定禁軍,撥馬下送問禮官所到處,傳給,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諫睦昌明啓曰,閔鼎重,擅弄朝權,戕殺善類之罪,論以王法,固難容貸,而使得以就盡於薦棘之中,亦恐無損於聖德,故賤臣迷滯之見,終難變改,當此公議益激,輿情拂鬱之日,決不可一日冒居長席,而賤疾適苦,稽謝恩命,俟得少間,今始來避,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成任啓曰,昨日同僚,以司宰僉正申命羲罷職事,簡問於臣,意謂同僚必有所稔知,書送謹悉矣。卽聞物議,以啓辭措語大非實狀爲言,此人所坐,雖係微細,旣有物議之稱冤,則失實之責,在所難免,臣何敢仍冒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宋光璧啓曰,臣卽見同僚避辭,卽司宰僉正申命羲罷職啓辭措辭失實事也。命羲之爲之麤濫,姑置勿論,以言其發身之階梯,則藉噓於錫胄,以言其居官之狀,則喧播於西關,及授本職,擧措之可駭,行己之可汚,有口皆言,有耳皆聞,則臣未知同僚之所謂物議者,出於何處,而所謂失實者,指爲何語也。然同僚,旣諉以物議,而強爲引避,則臣以發論之人,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而已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聲久啓曰,行大司諫睦昌明,正言成任、宋光璧,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李萬元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齋戒,不得開坐,外司開坐雲矣,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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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命賢。左承旨姜鋧。右承旨吳始萬。左副承旨李萬元。右副承旨金聲久坐直。同副承旨睦林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晩鄭思孝仕直。事變假注書柳以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聲久啓曰,大司憲李玄逸受由在外,執義李允修,持平李一台奉命在外,掌令南垕病親受由下鄕,掌令丁時翰在外,持平金一夔掃墳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睦林一曰,明日,諸承旨持留院公事,入侍。

○睦林一啓曰,昨日兩西、畿邑守令,除署經發送事,啓稟蒙允,新除授永平縣監趙景昌,未及署經雲,一體除署經發送,以爲站上凡事,及時策應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睦林一曰,史官六員待命,騎馬十二匹立之。

○傳於李萬元曰,輦下親兵,莫如禁旅,故曾在孝廟朝,加出左右別將使之摠領一千禁旅矣。厥後減額,分七番,爲七百人,而自是以後,未嘗更改矣。頃間因年凶,每番各減二十人,使一番將,只率未滿一哨之軍,苟然入直,今已累年,其在軍制,極爲寒心,近因歲稔,閑漫諸司之吏胥,率多復舊,而權減禁旅一百四十人,尙無擧論之事,殊未妥當,令兵曹斯速稟處。

○睦林一啓曰,今年閏三月,因畫員等上言,該曹覆啓,有歲畫、春幡、桃符、人勝、祓除弗祥等物,雖有復舊之令,國恤三年內,迎祥詩、春帖子,亦有廢閣之規,則歲畫、幡子等物,似當一體停廢,而卽者內資寺官員,以春幡子進上單子來呈,不敢循例捧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國恤三年內,似當停廢矣。

○又啓曰,史官六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三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副應敎金邦傑箚曰,竝引嫌而退,大論方張,強執己見,則揆以臺體,不可仍在,旣已隨參,旋卽引避,而諉以物議,殊涉苟且,據實論劾,初非泛聞,則僚席之避,在我何嫌?請行大司諫睦昌明,正言成任遞差,正言宋光璧出仕。取進止。答曰,依啓。臺閣論事,固許以風聞,而大抵風聞未必盡信,故又令失實,則輒皆引避見遞,蓋不如是,勿論人之尊卑,罪之巨細,一登白簡,無路伸白故也。祖宗朝製法之意,豈不美哉?而從前兩司之臣,雖或有論事爽實之失,率多自是己見,無一人引嫌者,此固弊習,元非古例,而今以旋卽引避,諉以物議等語,大加非斥,而失實之臺官,又從而請出,大違臺體,亦關後弊,正言宋光璧遞差。已上燼餘

○兵曹啓曰,禁旅權減之數復舊事,令兵曹斯速稟處事,命下矣。輦下親兵,莫如禁旅,誠如聖敎,壬戌年因年凶,每一番,減十四人,而以八十六人爲一番,通七番所減之數,至於九十八人,則其實減除一番,而猶存七番之名者,蓋出於趁卽復舊之意也。一年二年,今至八年,以六番之人,行七番之役,而當初定奪,每番每八十人入直,而剩數六人,則以爲除雜頉之地,雜頉或多,則以代番助入,昨日摘奸時,八十人逢點,故致有權減禁旅一百四十人之聖敎,而實則權減者九十八人也。番將所率,未滿一哨,不成軍制,誠如聖敎,臣黯,累以復舊之意,議於廟堂,則大臣,亦以爲慮,而度支之臣,以經費不足爲言,此亦不可不顧,故未敢仰請,致勤聖敎矣。大槪一年祿米所減之數,不過一千石零,度支之所費,不至浩多,禁旅之虛疎,委屬可慮。且凡騎步兵哨法,三旗九隊等名目,不入哨軍之數,故雖以訓局馬兵言之,一哨爲一百十九人,而禁軍則通計三正九領,爲一百人,而當此國計可憂之日,雖不可一依馬兵例作隊,禁軍將標下旗手一人、鼓手一人,皆是步軍,平常擧動時,則使之借騎入直禁軍之馬,得以隨行,脫有緩急,馬軍急馳之際,步行之旗鼓手,勢必不及,將無旗鼓,是無將也。通七番旗鼓手十四名,自本曹旣給朔布,今令司僕給馬,戶曹給馬料,稍成軍制,實合事宜,竝令廟堂稟處,何如?傳曰,允。《兵曹謄錄》

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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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命賢。左承旨姜鋧坐直。右承旨吳始萬。左副承旨李萬元。右副承旨金聲久。同副承旨睦林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晩鄭思孝仕直。事變假注書柳以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判書李觀徵病,參判權愈進,參議沈檀進,行都承旨柳命賢進。兵批,行判書閔黯禁府坐起進,參判李鏶新番軍士點考坐起進,參議金𪹿病,參知姜銑進,左副承旨李萬元進。

○吏批啓曰,諫院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睦昌明爲禮曹參判,朴徵晩爲工曹佐郞,李玄祚爲校理,李日翼爲修撰,洪受瀗爲司藝,李文興爲兵曹正郞,鄭維岳爲大司諫,柳挺輝、崔恆齊爲正言,睦林重爲漢城判官,兼春秋單任胤元,承文正字單申慶濟。

○姜鋧,以漢城府言啓曰,年例諸色軍兵歲抄,每於歲末磨勘,今年歲抄,亦當依例擧行,而搜括充定之際,民間騷擾,呼冤載路,實無變通之道矣。今觀兵曹移文,則今此保社功臣削勳之類,自本曹今方査出無役閑遊者,想不下數百名,今番歲抄査正間,差退搜括充定,以除都民一大弊端,則於公於私,誠極便當雲。今年歲抄,保社削勳之類査正間差退,待明年設行,何如?傳曰,允。

○睦林一,以禮曹言啓曰,昨日以藏氷事,分付京畿監司處,使之知委各邑,或於大江溪澗氷合之處,隨便伐取,別爲藏置事,啓下矣。卽者氷庫下人,自水上看審回來,則以爲斗尾及梨花亭兩處,多有氷合之處,其厚過二寸許者,庫庫有之雲。氷厚寸數,雖不准於常時,此若日氣漸暖,又致消瀜,則藏氷之擧,萬分狼狽,取考謄錄,則庚戌、壬子兩年,皆有船運藏氷之擧。今亦依其兩年例,欲爲船運,則其功力、役價,必倍於常時,而調發畿民,別爲伐氷,則其弊亦且不貲,毋寧使主梗之官,隨便伐氷,以船運來,以完藏氷之大役,似爲得當。故卽使氷庫官員,親自往審船路可通之勢,而事勢急迫,不可遷延,主梗官及負氷軍價米,爲先啓下,以爲收拾整齊,二十七日出去之地,所載船隻,亦令該曹趁急擧行,何如?傳曰,依啓。此亭卽流霞,梨花,誤矣。

○以備忘記,傳於睦林一曰,百隷之怠官,未有甚於近,怕切慨然於中。才下飭勵之敎,而備忘辭旨,實非尋常,則職在三司之列者,尤當惕念奉行之不暇,而曾未幾何,紛紜違慢,猶夫前日。試以今日事言之,玉堂、諫臣相繼違牌者,至於四人之多,疾病事故,姑舍勿論,揆以分義,豈容若是?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大司諫鄭維岳,正言崔恆齊,校理李玄祚,修撰李日翼竝從重推考,以肅頹綱。

○持平金一夔啓曰,金宇成事。金起門事。申汝哲遞差還收事。竝見上答曰,勿煩。

○持平李一台啓曰,臣之所患,日漸沈痼,頓無自力行公之望,猥陳一疏,冀蒙恩遞,而見阻喉司,狼狽方深。不意此際,召牌臨門,分義所在,終不敢一向退伏,強起床褥,扶曳出肅。而第臣之旋自嶺外也,適値北客回還之時,畿內一路,馹蹄殆空,不得不以湖西驛馬,仍把於數日之程。又於伊時,病勢甚㞃,不耐鞍馬之勞,撼頓投憩於鄕莊,未免作行於迂左之地。驛騎仍把,迂路作行,俱是科禁不可犯者,而身爲憲官,有此越法之事,論其負犯,與他人尤別。只此一款,已難冒據於風憲之地。而且於合啓之論,不無意見之少異。夫鼎重罪狀,已悉於臺啓中,臣不必縷贅,而當初酌處,旣出於寬大之典,則仍置薦棘,恐無害於好生之德,臣之愚見旣如此。大論方張之日,何敢仍在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睦林一啓曰,持平李一台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京畿監司李沃疏曰,《詩》雲邦畿千里,惟民所止,萬國咸有,民獨稱邦畿。《書》曰,平章百姓,協和萬邦,百姓,畿民也,萬邦,諸候也,由內及外,化有先後,自唐、虞三代,重畿民如此。臣以不才,受委邦畿千里之重,率守土之官三十有六人,夙夜憂懼,思欲竭力盡知,無負承流宣化之責,而才識淺短,官施乖方。重之以一歲之內,客人四至,役賦之繁,供億之勞,將不料生奠居,臣欲濟之,則不託無麪,無欲立而視之,則距心有罪矣。無寧解章納官,自劾之爲愈也,伏乞聖明,許遞臣職,移授他臣之材足了政務,誠足回天聽,言足動廟議者,公私幸甚。臣於乞免之章,妄有所建請,雖極猥越,此實出於以言代身之義。昔周公,制周官設玉府,非欲使王者,重金玉貴貨財也,以之補經用便民賴此也。漢文,寢露臺之役,武帝,發禁錢苑馬以賑民,唐德宗,用陸贄之言,散瓊林大盈之庫,以助軍國之需。禁錢苑馬,御貨也,瓊林,內帑也。此數君者,中主也,而不靳之以賑民。今之內司,卽周官玉府之類也。臣聞內司所畜貨財,富埒大農,殿下何不指棄其奇羨,以補畿甸民役也?今日畿民瘡痍之狀,臣可一二言也。居食瘠土,呰窳偸生,蓋藏鮮少,無一歲之蓄,畿之上戶,莫當兩西之下戶,合畿之三戶,莫當兩西之一戶,此論諸路饒瘠之常談也。其他雜徭別賦,名色極煩,倍蓗於兩西,責應客使,與兩西無異,而曾無數月之休,驅之供頓誅求之場,男負女戴,老少竝作,陸續於道,或不及期會,鞭撲隨至。郵卒之困,甚於齊民,傾財破産,歸之傳馹,支一巡客行,馬之棄置者,什居五六,六驛,例納白金於客人,其品四巡所納,恰滿二千,六驛之不可支吾類如此安勞勩此甚,愚騃之輩,不幾於睊睊側讒,怨長上之極之哉?殿下欲使度支救之,則度支諉曰,經用竭,不能周也。使惠廳給之,則惠廳諉曰支客之役,三路所同,不可偏惠也。終歸於秦瘠之越視,今日畿甸民事,誠可寒心矣。殿下苟能不謀臣隣,斷自睿算,念唐、虞三代重畿甸之意,揆周官設玉府之法,效漢唐諸君輕私藏急民困之政,割內司紅腐貫杇之物,擧而遺之,無所難焉,則畿民之頌聲,日馳千里,遐外元元,聞聲感動,鼓舞懽忭,欣欣然相告曰,吾王之愛民如此。吾王之不貴財如此,吾王之能用忠言如此,是殿下損若干之財,收萬姓之心,豈不盛哉,豈不休哉?昔鄭俠,監門安上,上流民圖,感其主,監門賤品也,圖畫繢綵也,能使人君感動,臣讀書至此,未嘗不掩卷而太息也。臣雖無似,遭遇聖明,居方伯專制之任,獨不得上徹天聰,救我赤子哉?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邦畿,根本之地,視他道自別,雖在平常之時,理宜優恤,矧玆客行稠疊,民方殿屎之日乎?噫,易聚者財貨,難得者民心。若使內司所儲,稍有嬴餘,可以補民,則顧予何心,指實謂虛,有所吝惜哉?內司稅入,元來不敷,比因歲歉,一倍減縮,至若米布,來貢絶少,凡百用度,專靠於兩倉該曹之輸送,而又當國恤,需用浩多,非不欲十分撙節,而每患苟簡,則紅腐貫杇之說,甚是爽實之論也。第內帑之財,事勢如此,雖不得許施,畿民之困急如此,不可不別樣顧濟,當令廟堂斯速料量稟處,卿勿過辭,從速察職。已上燼餘

○十二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熙政堂。諸承旨持公事引見時,行都承旨柳命賢,左承旨姜鋧,左副承旨李萬元,右副承旨金聲久,同副承旨睦林一,假注書李頤晩,記事官成碩夔、金夏世入侍。柳命賢等,各奏諸房公事啓下後,依例書判付,踏啓字還下。說話缺不能記命賢曰,右承旨吳始萬爲禮房,而始萬,三冬供仕之餘,素患胸腹痛,近日苦劇,今此入侍,所當牌招,而旣是實病,故不爲請招,玆未備員,臣以代房,持其公事以入矣。上曰,唯。

○聲久曰,尼山縣監柳星明,除授已久,而憲府無行公之員,未及署經,催促發送,何如?上曰,尼山縣監,不待大政而先爲差出者,意有所在,李一台卽爲牌招,使之署經,可也。出榻敎聲久曰,諫院亦無行公之員,事體未安,正言柳挺輝,則自梁山任所,未及上來,行大司諫鄭維岳,正言崔恆齊,亦爲牌招察任,何如?上曰,允。榻前下敎命賢曰,因尼山縣監署經事,持平李一台,已令牌招,而凡臺閣之職,耳目所寄,不可不備員。日昨引對時,陳達司諫權愭事,則自上以臺諫異於庶僚,不可無端輕遞爲敎,上敎誠爲至當,而第大政不遠,臺諫不可久曠。如大司憲李玄逸,則異於他臣,其在事體,不可輕遞。因其疏或可變通,而卽今憲府僚員中,四人俱有故,不得行公,外議亦以爲宜有變通之道,故敢達。上曰,大司憲則異於他人,不可一時變通,掌令南垕則受由下鄕,其還來遲速,亦不可知,南垕及掌令丁時翰,今姑改差,可也。榻前下敎萬元曰,臣見平安兵使狀啓,則事有可駭者,該曹回啓前,則不宜有所陳奏,而臣適入侍,故敢達所懷。凡軍士,不稟主將,私自募人徵布,其在事理,極爲寒心。西邑此規,雖不知始創於何時,而其當初創開之人,則不可不推出,從重處置矣。上曰,莫重軍兵,任自私募,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當待該曹回啓,從重處置矣。命賢曰,凡威權賞罰,出於君上,可也。筵臣所達之事,他日處分時,自上裁斷,似好矣。上曰,唯。或卽爲決折,或待回啓處斷,予當參酌爲之矣。命賢曰,玉堂行公之員,近來甚少,副修撰李泰龜,又差迎接都監都廳,今日亦爲晝仕出去,都廳之任,則雖非玉堂,亦必有可差者,李泰龜所帶都廳之任,改差,何如?上曰,迎接都監,則異於他都監,李泰龜則都廳之任,使之改差,差出他人,可也。出榻敎萬元曰,臣有所懷,敢此仰達。臣見義州府尹狀啓,則有請施賞典之事,臣習知此弊矣。今此洪萬朝狀啓,則其實狀與否,雖不可知,自前此輩,皆以私人,出給公貨,仍令殖利興販之際,雖有微勞,又皆非自備之物,而乃反因此蒙賞,事之無據,莫此爲甚矣。上曰,不但洪萬朝狀啓如此,自前此類,因此蒙賞者已多,事甚過濫矣。命賢曰,其中或有勤幹辦事之人,亦不可一切論之矣。萬元曰,或不無如此者,而大抵冒濫者居多,盡心國事者,則施以賞典然後,亦可以激勸,而臣於曾前,累年在西郵,習知此弊,至於公私賤之類,亦有因此致貴者,且國家貨物,無一儲蓄,而皆爲富商興販之資,豈非無據之甚者乎?上曰,承旨所達之言,本意甚好矣。命賢曰,昨見備忘記,有禁軍加額之敎。蓋禁軍,乃是親兵,曾在孝宗朝,別爲勸勵,加選其數,而其後漸至減定矣。凡軍兵,易驕易惰,待軍之道亦難,而京中健兒,多入於宿衛,以爲不虞之備,則雖在豫安之日,亦不可不重,而其中百夫之丈尤重。故孝廟朝則使之極擇武弁中有聲望者,差除禁軍將,其時則武弁,以禁軍將爲堂上極望矣。近來則不能如此,多不擇差,此後禁軍將,極擇差定,宿衛器械,亦爲申飭,似好矣。上曰,承旨之言甚好,當依此爲之矣。萬元曰,以軍民言之,禦下之道,不可徒以法繩之,亦不可專以恩恤之矣。上曰,禁軍之數,連以凶年權減矣。禁軍乃是親兵,而一番入直者,不滿一哨,其在事體,極爲苟簡矣。萬元曰,凡軍政,可賞者則施之以賞,可罪者則繩之以律,宜矣。上曰,唯。徒知愛恤,而不有紀律,則亦非道理,必恩威竝施,然後可矣。命賢曰,必擇將兵之人然後,可責軍政之修擧,且將相協和然後,可免國事之僨敗,而古人以爲,將重於相將任,尤不可不擇也。鋧曰,古語云,天下安,注意相,天下危,注意將,將相之意,俱重矣。命賢曰,孝廟朝,尤以將兵之人爲重,故柳赫然,生時每言,孝廟知遇之恩,未嘗不涕下矣。上曰,凡軍兵,平時則培養休息,而及至緩急,則驅入死地,雖不可不別爲愛恤,而又不可不嚴立紀律矣。萬元曰,不但軍兵固宜如此,國家凡於禦下之道,必立紀律然後,或可畏國畏法,不敢放肆,而人臣,凡有罪過,若或容隱,則易致放肆,放肆之心生,則必犯罪過,君上之於臣下,必使不至於放肆,可矣。上曰,承旨所達之言甚好,予當各別留心焉。命賢曰,湖西盜賊熾發之說,自春初有之,而或以爲盤據三南,或以爲不至大段,臣不知其實狀之果如何矣。近日入冬以後,竊發之患,又甚雲。卽今止盜之策,若令極擇守令,處置得宜,則或可使解散,而若不能善處,終或至於動衆之域,則尤極可慮。宜使朝廷,從長商確,各別申飭矣。上曰,凶年則盜賊之發,不甚爲怪,而卽今則不至凶荒,而諸處竊發之患如此,殊極可慮。但卿等所聞,亦各不同,雖不知何說之爲是,而御使,亦已出去,從當詳聞其實狀矣。林一曰,頃日得見忠淸監司李蓍晩書札,則卽今湖西一道,不必皆有賊患,而報恩、連山、尼山,三邑有竊發之患,其中徐賊稱名者,謂之飛賊,而才已捕捉雲矣。上曰,唯。命賢曰,湖西之賊,旣如此,諸處賊患,又如彼,止盜之策,不可不急速講究矣。上曰,唯。後日,當問於將兵之人,商議處之矣。命賢曰,至於治盜之策,將兵之臣,似勝於他人矣。遂退出。燼餘

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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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命賢。左承旨姜鋧。右承旨吳始萬式暇。左副承旨李萬元。右副承旨金聲久坐直。同副承旨睦林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晩鄭思孝仕直。事變假注書柳以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寧越郡守李舜元。

○姜鋧啓曰,小臣,正朝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傳於睦林一曰,召對爲之。

○睦林一,以禮曹言啓曰,昨日因政院啓辭,歲畫、春幡、桃符、人勝、祓除不祥等物,國恤三年內停廢事,命下矣。卽接觀象監所報,則本監進上禳辟符,年年依例進上,而桃枝桃板,則己丑、己亥國恤時,皆爲進上雲。桃枝桃板,只爲祓除不祥,則異於歲畫、春幡等物,依前例,仍爲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萬元,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庚午三月當黃海道軍兵,當爲次第徵召,而係是農月,故依事目,一番前部左司五哨,則庚午三月一朔立番,二番前部中司五哨,則四月一朔立番,二番前部右司五哨,則五月一朔立番,而當其番次,每於前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之意,黃海監、兵使處,豫爲行文知委,何如?傳曰,允。

○睦林一,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來正二月當上番軍,昨日點考,則其中鳳山郡三哨軍兵等所持軍器等物,多有執頉處,火兵所持諸具,俱不備送,揆以軍政,殊極虛疎,鳳山郡守李亨蕃,姑先從重推考,何如?傳曰,事之可駭,莫此爲甚。先罷後推,其代,令該曹卽爲差出,當日內給馬發送。

○又啓曰,近來史官不備,連以兼春秋入直,其在事體,殊涉苟簡。卽者奉敎李寅燁,來到城外,陳疏到院,疏辭則自本院還爲出給,而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聲久,以備邊司言啓曰,冬暖如春,絶無合氷之處,雖廣求外方,亦未易伐取,而禮曹判書柳命天,專管檢飭矣。卽者移拜他職,藏氷之事,尤爲可慮,禮曹參判睦昌明,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崔敬中,稱以婢夫,禁衛營上番軍趙時鍊,再決棍雲。以私事,棍打軍門之卒,其不識事體,甚矣,請汰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觀徵病,參判權愈進,參議沈檀進,都承旨柳命賢進。兵批,行判書閔黯祿升降坐起進,參判李鏶備局坐起進,參議金𪹿進,參知姜鋧習儀進,右副承旨金聲久進,以宋光璧、金元燮爲掌令,洪璛爲梁山郡守,金澍爲修撰,朴忠敏爲典獄主簿,承文副正字單閔彥良,兼春秋單朴徵晩,金文夏爲持平,曺世益爲鳳山郡守,金邦傑爲司諫,柳命天爲吏曹判書,李觀徵爲禮曹判書。

○睦林一啓曰,新除授吏曹判書柳命天,卽吏房承旨柳命賢同生兄也。法當相避,房單子改付標以入,而吏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吏批啓曰,新判書柳命天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睦林一啓曰,吏曹判書柳命天,牌招不進矣。傳曰,知道。

○持平金一夔啓曰,金宇成事。金起門事。申汝哲事。竝見上引嫌而退,迂路乘驛,姑舍勿論,強立己見,欲沮大論,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持平李一台遞差。司諫院正言柳挺輝,時在慶尙道梁山郡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處置事及下諭事,依啓。

○答吏曹判書李觀徵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大政當前,而控免至三,可想其疾勢之不獲已也。本職,今姑勉副,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元疏缺

○司諫權愭上疏。踏啓字。元疏缺已上燼餘

○十二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參贊官金聲久,侍講官金邦傑,檢討官李泰龜,假注書鄭思孝,記事官金夏世、成碩夔入侍。金邦傑,進講《綱目晉安帝紀》,李泰龜,以次進講。文義缺講畢後,泰龜曰,頃者閔昌道,以李玄祚等中下考蕩滌事,啓達蒙允矣。沈季良、李東標兩人漏落,不入於蕩滌中,敢此仰達。上曰,一體蕩滌,可也。出榻敎金聲久曰,司諫權愭辭疏,因縣道上來,而前日榻前,有堂下侍從之臣因縣道上辭疏者,切勿捧入之敎,故不敢捧入,而此與循例辭疏有異,何以爲之?敢此仰稟。上曰,權愭之除拜諫職已久,其上來遲速,姑未知,今若還送其疏,則尤將遷延曠職,其疏入之。

○聲久曰,尼山縣監,除授已久,而署經尙未爲之。故頃者牌招臺官,以爲趁速署經之地,而擧皆違牌不進,今又更招,有損事體,何以爲之?上曰,尼山縣監,不待都目,先爲差出,意有所在,而除授已久,尙未署經雲,特爲除署經發送,可也。出榻敎上曰,日昨三司之臣,擧皆違牌,故纔下備忘,特爲推考,而其違慢之習,誠爲未安矣。聲久曰,三司諸臣違牌者,至於四人之多,聞鄭維岳則足部生毒腫,不能運步雲。此則實病,而此外則無人所共知大段病故,其在分義,豈容如是?古人曰,爲政,要須有紀綱。朝廷若有紀綱,則必不如是,而近來,紀綱漸頹,人不畏法,違慢之習,以此紛紜,誠極寒心矣。且臣有區區所懷,而適言端旣發,故(故))敢此仰達矣。申汝哲,當初辭朝下去之時,渠憤言曰,冬則必當遞歸雲,而備局諸宰,不爲往見。且往見大臣之時,偃然乘轎,及其到營之後,稱有疾病,拋棄軍務,至使幕僚,張皇病狀,瞞報朝廷。若朝廷少有紀綱,渠以外閫之臣,分義安敢如是?朝廷之許遞,正中其願,誠爲寒心。頃者順天、晉州,以其厭避之地,特仍圖遞之守令,則一遞一仍,其在體下之道,亦有所未安,臺諫所論,似爲得宜,故敢此仰達。上曰,承旨所達誠是。頃日筵中,大臣以爲有實病,故特爲遞改矣。武臣之不許乘轎,自是舊規,爲法之意,誠非偶然,而汝哲之往見大臣時,偃然乘轎,極爲驕恣矣。諸臣,遂退出。燼餘

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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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命賢。左承旨姜鋧。右承旨吳始萬式暇。左副承旨李萬元坐直。右副承旨金聲久式暇。同副承旨睦林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晩鄭思孝仕直。事變假注書柳以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永川郡守李允文。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未時,日有重暈,內暈有兩珥,暈上有冠,外暈上有背色,內赤外靑。

○柳命賢,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三員內,副校理閔昌道奉使西下,校理李玄祚未肅拜,副應敎金邦傑獨爲入直矣。昨日政,移拜司諫,無他推移入直之員,校理李玄祚,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萬元曰,今觀平安監司狀啓,謝恩使一行,今月二十三日,已爲渡江雲。自前灣上狀啓,例於四日內入來,而過限之後,如是稽傳,殊甚可駭,自本院,査問於陪持人以啓。

○李萬元啓曰,命下矣。卽爲招問陪持人,則以爲謝恩使一行,今月二十三日酉時量渡江,渡江之後,使臣及本道監司、義州府尹,修啓發送之際,自爾遲延,其日夜深之後,始爲離發,今朝入來雲。以此計之,則登程日子,未滿五日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命賢,以禮曹言啓曰,斗尾伐氷運下時,船路可通處,令氷庫官員往審事,旣已啓下矣。卽者東西氷庫官員來言,斗尾及流霞亭合氷處,與前日摘奸時一樣,沿江上下,無他合氷處,勢將伐取於斗尾廣津,六七間截江氷,合其厚不滿一寸,雖不合伐取,船路則不得相通雲。卽爲分付京畿監營,調發江邊居民,打破氷片,以開船路,以爲運下之地,何如?傳曰,允。

○睦林一,以兵曹言啓曰,當日騎保郭成元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宋㷞,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於睦林一曰,夜對爲之。

○傳於睦林一曰,近來日氣,雖不寒凜,外方上番軍士貧殘衣薄者,必多有之,下番之期,亦且不遠,令該曹抄出書啓,襦衣題給,宿衛軍士一體,空石題給。

○持平金一夔啓曰,金宇成事。金起門事。申汝哲事。竝見上答曰,不允。末端事,日昨許遞,慮或有實病之難強矣。今聞筵臣之言,聞汝哲未及赴任,豫定歸期雲,則其專在於託病圖遞之計,灼然無疑,至於武臣之不許乘轎,意有所在,而汝哲之偃然冒禁,亦可見無忌憚之甚也,依啓。

○戌時,上御熙政堂夜對。參贊官李萬元,侍讀官李玄祚,檢討官李日翼,假注書鄭思孝,記事官成碩夔、朴徵晩入侍。玄祚,進講《綱目晉安帝紀》,自劉裕伐南燕至藩毅之從弟也。上曰,此以下,檢討官進講,可也。日翼進講,自五月豫州都督劉豫至裕益親任之。上曰,進解文義,可也。玄祚曰,公孫五樓,陳上中下三策,而慕容超,棄上中策,而用下策,終至敗衄,劉裕之所豫料,正爲相符矣。日翼曰,超若用五樓之上策,則必無敗軍之理,至於王鎭,則勸用五樓之言,而反被囚繫,如此而豈不敗乎?上曰,唯。日翼曰,北燕王,寵班仁,至於衣食起居,皆與之同,其所以寵之者,必以爲有忠愛之誠,而反爲見弒,凡知鑑,豈不難乎?萬元曰,燕王之寵班仁,雖過隆,而使之不以其禮,待之不以其道,以啓無厭之心,反致弒逆之禍,是乃自取之禍也。玄祚曰,劉裕,滅南燕,欲盡坑之,韓範諫之,裕致改容赧之,而猶坑王公以下三千人,裕若有王師吊伐之意,則豈如是乎?日翼曰,劉裕,本無爲國討賊之志,只欲速成功業,故忍爲殘暴之事矣。上曰,劉裕,本無爲國之志,而只欲速成功業,以售簒奪之計,故如是耳。萬元曰,劉裕,聽韓範之諫,改容以謝,而旋卽坑之,極爲殘暴,不足以爲言,而亦可以爲監戒矣。凡人君聽言之時,雖嘉納而終不用,則豈有所益乎?夫經筵進講之規,不必在文字章句之解,推衍文義,以寓監戒然後,有所補益,故敢達。此等文義處,亦不宜放過也。上曰,唯。玄祚曰,納言之道,旣發言端,敢此仰達。近日臺啓論人時,或有以出入兇胄之門爲罪案,夫錫胄、師命家,情義親密,機關謀議,無不參知者,合置重律,少無可恕之端,而至於泛然出入相知者,盡爲罪之,則恐非鎭定之道,必含容寬貸,使自安之然後,處置得矣。上曰,推演文義,陳達之言極好,正合予意矣。錫胄、師命,久掌兵柄,管下所屬例爲出入者甚多,如此之類,若盡爲罪之,則人人豈可自安乎?頃日營將李時宰,僉正申命羲論罪臺啓中,無他大段顯著之罪,而以拔身兇胄之門爲罪案,殊未穩當,故不允其啓,而若又連啓,則欲爲措辭批答矣。且武夫與文臣有異,論罪之道,不當如是矣。萬元曰,李玄祚所達得宜,聖敎誠爲至當矣。古人曰,殲厥渠魁,脅從罔治,若勿論親密與否,而以出入其門爲罪案而罪之,則殊非鎭定之道也。身爲武夫,豈有不出入於胄、師之門者哉?玄祚曰,武士中,若或有不屑胄、師而不爲出入者,則誠爲可貴,此則宜拔擢用之,而至於泛然出入者,盡爲罪之,則豈有餘人乎?上曰,罪其重而置其輕然後,處置之道得矣。筵臣所達,誠可謂深知大體之言也。上曰,侍讀官,纔自北路還來,若有沿路所聞見,陳之,可也。玄祚曰,臣在北關時,以覆審事,往來列邑,官行異於私行,小民疾苦,不能詳聞,至於三、甲,則不得入往,而蓋三、甲,一自禁蔘之後,民之生理極難,未知朝家將何以處之,誠甚可慮矣。上曰,三、甲衣食之道,本來甚難,而禁蔘之後,則尤爲極難,雖欲變通,而實難善策矣。玄祚曰,聞彼人,築大城於白頭山下雲矣。上曰,今番見使臣別單,則黃台吉形勢極盛,彼人甚畏之雲。台吉兵力,若彼其強盛,則其志,必不在少,若有一擧足之患,則彼人必將依歸於寧古㙮,白頭山下築城,似爲異日之地矣。玄祚曰,慶興府使李華鎭,得胡人所模彼國地圖,出示於臣,臣披見則咸鏡之永興以北,平安之鐵山以北,割而混入於一圖。其圖,若眞是胡人所畵,則其意必有所在矣。上曰,雖非地圖,形勢蓋可想矣。彼人若避走,以寧古塔爲巢窟,則兩邑之不能保有,理勢之所必至,其爲將來之憂,爲如何哉?萬元曰,六鎭,一自禁蔘之後,民之怨懟國家滋甚,將至於莫可收拾之境。他日若有變亂,則雖非難遏之賊,必無爲國盡力之望,其爲國家之慮,誠甚不貲。臣意則以爲自朝家擇選有計慮之人,下送北道,以朝家德意,宣布民間,慰悅民心。而且旁採民言,與監、兵使、守令商議,作一文書而來,以備睿覽後,若令廟堂稟處,則似或有益矣。玄祚曰,臣以覆審事,行過列邑,到慶興則慶興居民,有遮道逞訴之事,故敢此仰達矣。慶興邑居,四無丘陵遮阻之處,而僻在豆滿江邊,與彼地,只隔一帶,若夏潦漲溢,則直與赤池相連,便成島嶼,邑居沈沒,樵採路絶,此誠可慮。且雖非大水,地勢汚下,城址頻頻頹圮,隨毀隨築,民力殆盡,風勢亦甚勁猛,官舍民居,擧不得覆瓦,以草蓋之,而必以大索大石,繫而鎭之,至於鄕校,不得不以瓦覆之,而一年之內,累次改易,壞漏之患,猶且不絶,其他民生難支之勢,種種有之矣。距慶興三十里地,有阿吾地堡,此處地勢,稍合設邑,故邑民等,皆願移設本府於此處,齊聲共訴。臣試問曰,本府邑居,雖如此,當此飢荒之歲,動費衆力,移建邑居,豈不重難,而何如是汲汲欲爲移建雲爾,則渠等曰,非不知重難,而仍居本邑,則實無聊生之望,每有難支之勢,若移徙則雖有一時之勞,可以永久奠安雲。其情誠可憾,而其言頗有理矣。臣之愚意,則移建慶興府於阿吾地堡,似爲便宜,問於廟堂而處之,何如?上曰,令廟堂問其形便於本道監司處,稟處,可也。出擧條玄祚曰,咸鏡道各司及官奴婢推刷官,例以高山察訪,輸城察訪,爲之分管南北,而奴婢之逃亡者,雖在百餘年前,必執捉其一族,輒加刑訊,逃亡未久,則一族或可知之,而久遠之後,每每侵督,不無冤枉之弊。今後則限以年數,參酌定式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令該曹稟處。出擧條萬元曰,臣頃於請對之時,略陳詞訟積滯之弊,而近來京外,此習已成痼弊,遠外之人,若有冤屈之事,則裹糧上京,多費賂物於吏胥之輩,逐日待令於法府之門,今日明日,以至一年二年,蕩盡家業,無益於事,而終至抱屈而歸,歸怨官府,疾視長上,臣雖退伏野,每嘗慨然於斯矣。頃者臣以萬萬無似,蒙此寵擢,待罪刑房,適見掌隸院時在訟單子,則有今年三月始訟,至今未決者,故臣敢啓請推考矣。其後聞判決事朴鎭成之言,則不特此也,亦多有三四年未決之訟雲,而此則前後時立訟單不中擧論之事,此必是久遠未決之訟,憚於登覽,故爲刪去於單子之致也。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而掌隸院如此,則刑曹、漢城府,亦可推知。自今以後,各別申飭該司,雖久遠未決之訟,必令一一錄啓,如踵前習,一向淹滯,該房承旨隨事察啓,自上亦時加警責,以杜此弊,何如?李玄祚曰,李萬元之言,是矣。第訟事決折,必詳觀文案,知其首末,然後可決,而掌隸院,則判決事,旣不擇人,除卽遷移,滯訟之弊,未必不由於此也。上曰,承旨之言,是矣。今後各別申飭,如有復踵前習者,該房承旨隨卽察啓,且判決事,必以曾經承旨、參議之人差出,而前日則全不擇人,必以老敗之人差除,數數遷動,亦甚未安。今後則各別擇差,亦勿頻數遞易事,分付政曹。出擧條諸臣欲退出。上曰,姑留之。俄頃,黃門,擎出黃柑盤,各置一盤於諸臣之前,諸臣喫嘗,各懷諸袖中而退出,時夜二更五點矣。已上燼餘

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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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命賢式暇。左承旨姜鋧。右承旨吳始萬坐直。左副承旨李萬元坐直。右副承旨金聲久式暇。同副承旨睦林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晩仕直鄭思孝。事變假注書柳以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下直,尼山縣監柳星明。

○李萬元,以兵曹言啓曰,外方上番軍士貧賤衣薄者,令該曹抄出書啓,襦衣題給,宿衛軍士空石題給事,命下矣。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則其中尤甚薄衣者二百六十六名抄出,別單書入,令該曹照數題給,何如?傳曰,允。

○傳曰,下直守令,留待引見。

○午時,上御熙政堂。下直守令,留待引見。承旨姜鋧,假注書鄭思孝,記事官成碩夔、朴徵晩,尼山縣監柳星明入侍。上曰,近來尼山境內,賊患甚熾,朝家不待都目,先爲差送,意有所在,必須盡心職事,治盜之際,明愼審察,俾無玉石俱焚之患,可也。星明曰,聖敎至此,不勝惶感,小臣才識空疎,且無經歷,恐難副聖敎之萬一,而國恩至重,雖肝腦塗地,敢不盡心乎?上曰,爾年幾何?星明曰,四十二歲矣。鋧曰,下直守令引見時,自上例爲下問七事矣。上曰,七事陳達,可也。星明,陳七事。遂退出。已上燼餘

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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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命賢式暇。左承旨姜鋧坐直。右承旨吳始萬。左副承旨李萬元。右副承旨金聲久坐直。同副承旨睦林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晩鄭思孝仕直。事變假注書柳以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日出時,日色赤。辰時,日暈,有霧氣。

○李萬元,以備邊司言啓曰,數朔之內,三巡勅行,連續出來,西路各站,物力蕩竭,支待等事,委屬可慮矣。黃海監司權瑍,條陳本道弊瘼,而各項條件,俱難容易變通,商確可否,徐當覆奏,而其中刷馬給價,亦無出處,請得平安道本司所管遼軍木,以爲補用之資雲。前頭勅使渡江不遠,不可不及時劃給,遼軍木七十同,特爲許貸,使之從後料理備納之意,平安、黃海兩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傳於姜鋧曰,肅川府使,卽爲口傳差出,今日內給馬發送事,分付該曺。

○傳於睦林一曰,前日人勝等物復舊時,工曹人日及端午進上梳函諸具復舊事,落漏矣。一體復舊事,分付。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爾樞爲肅川府使。

○正言崔恆齊啓曰,譾劣如臣,百無所能,尋常職任,猶懼不稱,況此言責重任,決非所堪,而千萬意外,新命遽下,臣驚惶感激,罔知攸措。嚴召之下,固當趨承之不暇,而適緣賤疾轉劇,火升痰塞,眩暈兼發,竟未祗赴,違慢之誅,實所難逭,而聖度天大,曲加寬貸,備忘辭旨,匪怒伊敎,問備薄罰,不足以贖臣愆尤,俟病少間,忍死出肅。而顧臣於合啓之論,有應避之嫌,主張誣獄,搆殺無辜,卽鼎重罪案之一款,而臣之妻父故判書臣李元禎,亦在搆殺之中,則臣於此論,不敢可否也決矣。其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聲久啓曰,正言崔恆齊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金元燮啓曰,引嫌而退,大論方張,公議至嚴,區區小嫌,何必強引?請正言崔恆齊出仕。答曰,故判書李元禎,亦入於鼎重搆殺之中,而崔恆齊,有應避之嫌,按律之啓,不敢可否,有此引避,則公議自公議,嫌避自嫌避,若曰嫌不聯啓,已有近規,而請出則可也。今乃以區區小嫌,何必強引爲題目?予未知其得當也。依啓。

○掌令金元燮啓曰,臣意以爲鼎重搆殺搢紳之罪,實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容也。旣非一家私事,又非一人私讐,則兩司之臣,合辭請討者,亦豈有私惡於鼎重哉?蓋所執者王法,所爭者公議,故臣於請出崔恆齊之啓,乃敢以區區小嫌,何必強引爲辭矣。卽伏見聖批,以未知得當爲敎,臣之意見昏謬,處置乖當之失著矣,何敢一刻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聲久啓曰,掌令金元燮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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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命賢坐直。左承旨姜鋧坐直。右承旨吳始萬坐直。左副承旨李萬元坐直。右副承旨金聲久坐直。同副承旨睦林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晩仕直鄭思孝仕直。事變假注書柳以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姜鋧啓曰,明日正朝望闕禮,依近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於李萬元曰,凡諸宮家折受之處,或係關防,或涉民怨,則具由啓聞,以竢裁處,可也。今此龍岡赤筒,自備局再三行査,的知灌漑之不能遠及筒下民田,不得蒙利之實狀,明白處分,則斷非偏護宮家,䝱勒奪給之比也。本縣,亦必有其時査覈及決折文書,而牒報中隱然拔去,全沒實狀,而若朝家不恤民怨者然,事之無據,莫此爲甚。一宮莊之罷不罷,無甚關緊,而欺隱瞞報之習,決不可長,龍岡縣監梁聖揆從重推考。

○李萬元,以備邊司言啓曰,慶興府移建便否,問於本道稟處事,命下矣。慶興邑居,在豆滿江邊,當夏潦漲溢,則江水與赤地相連,邑居沈沒,便成島嶼之言,雖出於本邑之居民,當初建置,本爲備邊,則不可以些少弊端,有所變改。且阿吾地堡,雖勝於本邑地形,距江邊,至於三十里之遠,則與臨江設邑之本意,大段相違。況水勢之泛溢,風力之勁猛,雖盡如儒臣所達,自設此邑,已經百餘年,而當此支過,別無蕩析離居之患,則今難容易移建,今姑置之,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道旱田給災當否稟處事,命下矣。北道,以早寒之地,不得再耕,則與他道旱田,不可比而同之,而但年分事目內,旱田給災,一切防塞,故雖慘被災傷之處,不爲擧論,則獨於北道,似不可輕許給災。此一款則徐議處之,何如?傳曰,此與他道有異,從容商確變通,可也。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道暗行御史李萬元榻前所達弊瘼五條,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其一,言北道烽燧之弊,邊塞報警,只係烽燧,而北來之火,輒諉以雲暗不擧,此無非烽軍之不勤候望,循例瞞報,而亦不能無慮於煙臺設置,或有所失宜。今觀繡衣所達,則魚面之爲火底於三、甲,已極倒置,西水羅之爲火底於六鎭,其勢且左,而列堡擧火,只從其火底,則殊有乖於邊上報變之道,不可不一加釐正,毋論北兵使留防與否,江邊烽火,一時擧火,達於行營,三、甲烽燧,亦令不待火底,各自擧火雲者,不無意見。先令道臣與南北兵使,親審煙臺,詳究制置之後,具由啓聞,以爲稟處之地。其二,言軍兵鍊習之規,我國士馬之精強,最稱北方,而以其道里之絶遠,久置之於度外,鍊習之規疎略,激勸之道且絶,至於監、兵使春秋巡歷時,毋論騎步,各試技藝,自是朝家之令甲,遵行旣久,而中間廢閣,致疑於試藝之不公者,此同因噎而廢食,誠可寒心。且緣犯越之禁令,竝與軍器而收藏官府,至令軍卒,不慣放砲之法,其在綢繆之策,尤極疎虞。監、兵使之試藝論賞,申明舊規,冬節過後,分給鳥銃於軍兵處,時加鍊習,或似得宜,而三、甲,與他有別,實難輕許。親騎衛則當初設置,雖未知其十分恰當,業已團束,今不可容易革罷,而旣無統屬,且不鍊習,制兵之道,豈容若是?今後則使之分隷於南北兵使,農隙之試射試放,春秋之都試施賞,一如束伍之例,而月課鳥統之代,備上藥丸,以爲各邑各鎭堡試放時取用之資雲者,惟在道臣、帥臣商量稟處,今不必豫定節目。其三,言咸興牧場之弊,頃以牧場變通之便否,詢問於道臣,俟其啓聞,以爲稟處之地。其四,言三、甲難支之弊,其中衣資變通一款,已悉於前日別單覆啓中,而鷹連、貂巤等商,一切防塞,致令邊氓,永絶轉販資生之路,誠爲矜惻。當初設禁,雖係重大,到此地頭,不可無變通之道。此一款,特爲聽許,以爲三、甲一分支活之地。其五,言鎭堡沿革之宜,茂山嶺,爲六鎭之咽喉,與車踰嶺,互相接應,則維天設險,允合關防。豐山鎭之在北,茂山鎭之在南,古人制置,意必有在。一移再移,緣何曲折,而坐失天險,退處不緊之地,果如繡衣所陳,則固爲可惜。但念關防沿革,貴在詳審,實難以一時意見,率爾裁處,亦令道臣與北兵使,巡審形便,商確啓聞,以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