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十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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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梓。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鄭勔。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大行王大妃初喪。

○謝恩,孝陵參奉慶祥龍。

○司直吳斗寅上疏。大槪,臣之情勢危迫,冒昧陳暴,實出於萬不獲已,而喉司不諒,一向揮卻,悶縮私室,曠廢任事,已過數旬,出往陵所之期,今又迫頭,公私狼狽,情勢益蹙,玆敢冒死哀籲,懇乞將臣分外新授之資,山陵之董事之任,一倂鐫改,以謝公議,以安私分事。入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不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咳嗽之疾,惡心之證,加減,如何?昨入湯劑,已爲進御,而膝部受灸後,凝聚之氣,得有消散□□乎?諸御醫以爲,必須直而受灸,可以責效雲,受灸時刻,定以巳正宜當。臣等通宵憂煎,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夜來咳嗽,比昨稍歇,惡心之候,姑無加減,而左邊膝部,受灸後,顯有消散之效矣。

○答領議政金壽恆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已諭予意於前箚之批,復何多誥?依遵前旨,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賑恤廳啓曰,今年藏氷時,朝家爲慮都民出米之弊,以大米六百八十餘石,替助其役,則各司之官,分受其米者,應用之外,宜不敢下手於其間,而東氷庫主梗官奉常判官張振文,氷價之外,虛張名目,任意耗蠧者,以至累十石之多,人言不勝喧藉。取考文書,則亦有不敢隱諱處,事之可駭,莫此爲甚。張振文,爲先罷職,其用餘之米,使之還納本廳,至於西氷庫主梗官,亦有浪費之說,卽爲査問,則平市署則還納米十石,其餘司僕寺、軍器寺、濟用監,則無意還納。本廳之穀,異於收合都民者,則該官輩,豈容任意浪費,而査問之際,亦何敢不爲首實乎?司僕寺、軍器寺、濟用監主梗,亦竝汰去,以爲懲戢之地,而東西主梗,當該下吏,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依啓。事甚可駭,各司當該官,竝拿問處之。

○答司直吳斗寅疏曰,省疏具悉。頃者特除,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任。

○府啓,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還收罪人崔尙仰、朴斗卿,減等之命事。頃因聖候平復之慶,特施曠蕩之典,罪囚疏釋,其數甚多。此固出於聖上咸與維新之至意,而至於誘人誣告,如金煥者,亦入於放宥之中,臣不勝駭惑焉。夫赦者,舍小過而許自新也。本非所以施之於巨慝窮回,則豈可諉以莫大之慶,而遽赦其罔赦之罪哉?當初翊戴之誣告,專由於煥之指嗾,則翊戴伏法之後,煥無獨生之理,而訊問不及,刑章不加,輿情之拂鬱,固已久矣。及今霈澤之典,又爲漏網之階,其爲失刑,莫此爲甚,此而置之,則其流之害,必至於開告密之門,而誣人希賞之輩,將接跡而起矣,豈不大可懼哉?請還收罪人金煥放釋之命,亟命嚴鞫處斷。賞者,人君所以礪世之具,其不可濫施也,明矣。頃當聖候違豫之日,侍藥諸臣,莫不焦心竭慮,一意保護,醫官等,亦皆殫技盡能,奔走供藥,則固不無一時勤勞,而此不過職分內事耳。若略加循例恩典,以答其勞,則誠不爲不可,至於錫之以土田,賚之以臧獲,竝與戚畹,而遍及無名之賞,有若勳封恩禮者然,參以功賞,失當甚矣。雖仍大臣陳達,已有所裁處,而猶未免爲過濫之歸,則此豈明王賞必當功之道,而受其賜者,亦安能安於心哉?況醫官等守令除授之命,尤非所以愛惜嚬笑之意也。此輩雖有侍疾供藥之勞,便蕃之錫,亦足以酬其功,則更何必輕授其不當授之職,以累國家之公器乎?有蔭做官者,猶且積仕而後除,文武發身者,亦當被薦而得拜,則親民之官,其爲任固重,而從前中批,屢降於此輩,卽今承傳者,其數亦多,官方之淆亂,莫此甚也。旣往之失,雖不可追,日後之弊,猶可及防,請加三思,侍藥諸臣及醫官等賞格中賜給田民,一倂還收,自今以後,醫官等勿除守令事,捧承傳施行。法府禁吏,自別於諸司,胥徒雖有其罪,有非他司他員,所可擅斷也。日者,本府禁吏,爲覘得閭巷間神祀,帶禁牌夜行之際,爲御營邏卒所執捉,與之相詰之間,禁吏打傷邏卒,禁吏則固有罪矣。而此不過渠輩相鬪之事,如非軍門犯律之比,則所當歸於本府,使之處決,而大將尹趾完,略不經念,任自棍打,揆諸事體,豈宜如是?請御營大將尹趾完推考。答曰,不允。賞格中田民還收事,已悉予意於頃日憲臣箚批矣。須勿煩論。

○禁府,張振文、李夢錫、李益有、李台老、具翧、李範錫、尹播,拿囚。啓。

○癸亥秋冬等褒貶等第。扶安縣監海南縣監崔容之,比安縣監李浣,熊川縣監朴希聖,慶興府使睦林儒,文川郡守金涑,已上,中。沃溝縣監禹鼎九,興陽縣監尹一商,康津縣監南有星,固城縣監金隼翼,柒原縣監許世弼,聞慶縣監李重蕃,鏡城判官安如岳,洪原等敎養官全世祿,以上,下。南桃萬戶朴忠蕃,梨津萬戶金昌遠,鹿島萬戶郭齊敬,自作仇非權管權學允,舊乫坡知權管金九韶,舊所非召募別將高斗億,菁川召募別將趙益有,昌州僉使朴思敦,阿耳僉使李廓然,山羊會萬戶朱景參,登山仇非[登山班非]權管趙天瑞,廣坪權管李昶,楸仇非權管扈汝震,以上,中。德浦僉使安璈,舒川萬戶朴承薰,黔毛萬戶洪夏源,包伊萬戶金壽河,㐚足萬戶金興齡,仁遮外萬戶高尙屹,永登萬戶林漳,鳥馬海權管崔益達,夞怪權管李之弼,以上,下。

○獻納金昌協啓曰,臣於兩司前啓金重夏、金煥等事,有不可隨參之嫌,前者再入憲府,再以是,引嫌見遞矣。及叨本職,適當臺啓姑停之日,不敢徑先自列,泯默行公矣。今者本府,前啓復張,則臣之嫌礙,固與憲府時無異,而至於李選罷職之啓,亦以營救金煥爲罪,則此又非臣所得晏然隨參者也。以臣庸陋,忝據臺端,固無一言半辭,可以匡救裨補,而顧今觸事拘礙,不敢可否論議如此,則豈容一刻仍冒,以重瘝曠之罪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請誣告罪人金重夏,亟命嚴鞫取招,按律處斷事。金煥嚴鞫之請,蓋爲國家三尺慮,而不惟不賜允兪,反復混入於釋赦之中,臣等竊不勝駭惑之至。當初誣告者,翊戴也,使之誣告者,煥也。煥之誘脅之狀,狼藉於翊戴之招,渠亦不能掩,而一番面質之後,略不訊問,全然放釋,此何治獄之體耶?領率軍牢,深夜招致,已極陰閟,而知其無實,必使誣告,則翊戴伏法之後,煥豈有獨逭刑章之理乎?揆以獄體,斷無是理,請勿留難,罪人金煥,亟命嚴鞫處斷。臣等,以兵曹正郞洪禹績汰去事,有所論列,而不賜允許,臣等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夫禹績之常調庸品,本非可用之才,而淸路階梯,亦非慰悅遠人之資,則物議之久而未已,勢所宜然也。頃在前夏,騎郞安汝器,以爲人迂孱,名稱未著,見汰,則今禹績之廁在騎郞,乃汝器之冤也。決不可仍置,請兵曹正郞洪禹績汰去。金煥鞫問之請,乃擧國之公議,非一人之私論,而工曹參判李選,曾爲大司諫時,張皇引嫌,極力營救,至引文晦以爲之證,而此是年久之事,雖未知晦之功罪,視煥果何如也?而其時重臣之請釋,只是一時之權宜,元非三尺之定製,則李選之必欲援晦而救煥者,決非臺臣執法之言,李選,夫豈不識臺體者?今不恤重發之論,崇奬誣告之人,至於如此,其挾私意而輕公議,甚矣。決不可置而不論,請工曹參判李選罷職。都承旨沈梓,頃於入診之時,敢陳閔熙移配之請,敢爲私語於前席,若有緊急之事,而微動君父之意,致勤俯問,終得遂計,榻前咫尺,放肆至此,聽聞所及,孰不駭異?伊時聖候,未及平復,臣民擧切憂惶,大臣之箚,不得直入,臺閣之啓,亦且久停,則閔熙之移配,有何關係緊急,而必汲汲仰達而後已乎?此而置之,則將無以懲猥越而嚴事體,請都承旨沈梓罷職。日者,自上命開獄門,盡釋死囚,此是無前之過擧,而將爲日後之弊,則喉司之臣,所當力爭,而只泛然啓稟而止,其爲失職,固已甚矣。至於金煥、朴世亮,臺啓方張,而不爲急稟,混同放釋,昏謬不察,莫此爲甚,請當該承旨從重推考。禮曹正郞金日省,本以庸流,濫叨騎省,物情爲駭,臺論將發,則急先移除儀曹之郞。泰仁縣監鄭時亨,元無可紀,但能巧宦,年限之期,且又迫至,則三邑之窠,連續首擬,必得乃已。夫官爵,公器也。非所以爲人,而銓曹之偏厚,此兩人者,誠甚駭然。請禮曹正郞金日省汰去,泰仁縣監鄭時亨遞差,當該政官,竝從重推考。朝家用人,自有其漸,至於州府之任,又是蔭官極選,而成川府使趙泰期,其前履歷聲績無聞,守郡未幾,又典雄府,陞擢固已太驟,只緣臺啓久停,未及有改正之擧,而數三言官,俱有所云云,則公議之不許,槪亦可見,泰期,非不聞而知之也。不少顧忌,遽爾赴任,其爲喪廉隅甚矣。請成川府使趙泰期罷職,請兵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事。入啓。前啓趙持謙、吳道一、韓泰東等事,及贓吏朴世亮事,及前成川府使尹悏事,停啓。

○答院曰,不允。李選諫長時避辭,極其明快,而處置請遞,旣出意外,今玆彈論,又發於旣往之後,斥之以崇奬,疑之以挾私,其所侵攻,不有餘力,良可駭異。至於沈梓請罷之論,吹毛求疵,尤爲深刻,此豈寅協公平之意,而亦非所以鎭服人心之道?予甚不快也。竝勿煩論,兵曹堂上推考事,依啓。

○院啓,頃日東萊府使蘇斗山,以譯官卞承業,私通賂遺於對馬島主事,馳啓請罪。公除之前,雖未及奏御,而亦旣傳播於外間,則不無憤駭,思欲亟正王法矣。臣等,卽伏見政目,則乃以承業,擬諸同知之望,噫,承業之罪在罔赦,而有所擧擬於政目之間,事之寒心,無大於此者,請兵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以上朝報

○有政。

○備邊司啓曰,會寧、慶源開市,旣已完畢,依例令承文院撰出回咨,付送於前頭使臣之行,何如?答曰,允。

○兵批,以白旋燁爲阿耳僉使,李端錫爲都摠管,崔慶洙爲五衛將,鄭後榮爲假衛將,秦彥珪爲假衛將,尹聖耉爲忠壯將,李昌齡爲四山監役,徐瑱爲假衛將,邊國翰爲統制使,李恰爲黔毛浦萬戶,金命胄爲訓鍊判官,黃爾明爲四山監役,閔晟爲羅州營將,李斗龜爲全羅兵使,尹堦爲知中樞,尹趾善爲同中樞,李承謙爲同中樞,白光炫爲同中樞,李佖爲副摠管。

○大殿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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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梓。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鄭勔。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夜三更,巽方,有氣如火光。五更,有霧氣。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卽因醫官所傳,伏聞惡心之候,比前有加,右邊膝部及左邊內外足踝近處,亦有酸痛,水剌厭進,寢睡不安雲。臣等,不勝驚慮,與諸醫商議,則左邊受灸,今姑停止,右邊膝部,不可不急時受灸,時刻則依前定以巳正,左邊足踝酸痛處,隨痛受針,亦可收殺雲。前藥仍進與否,及受灸時觀勢受針事,待入診後議定,宜當。臣等無任憂煎,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詳言於醫官矣。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正言李三碩啓曰,同僚,以李選之張皇引避,沈梓之前席私語,俱極駭然,雖在旣往,不可無規正之擧爲言,故臣與之聯名參啓矣。伏承聖批,辭旨極其嚴峻,殿下之恕二臣,誠厚,其所以疑臺臣,則亦已過矣。而至於李選事,又有伊日處置請遞,出於意外之敎。臣以當初處置之人,尤有所不敢晏然仍冒於臺席者,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按法處斷事。請還收罪人崔尙仰、朴斗卿減等之命事。請還收罪人金煥放釋之命,亟命嚴鞫處斷事。請侍藥諸臣及醫官等賞格中賜給田民一倂還收,醫官等勿除守令事。捧承傳施行,請御營大將尹趾完推考事。新除授大司憲尹拯,時在公洪道尼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正言朴世𤎱啓曰,昔子思告衛侯曰,君之國事,將日非矣。今大夫出言,自以爲是,而士庶人,莫敢矯其非。今我殿下,亦於庚申三月,下敎曰,雖有過失,少無相規之道,絶無忌憚之心。噫,官師相規,自是有國之美事,而或怵於威勢,或牽於私意,可論而不論,當言而不言,則國事必至於日非,廷臣必無所忌憚,故子思有言於前,殿下有敎於後,聖人之意,可謂前後一揆也。夫金煥鞫問之請,兩司爭執,經歲不止,則公議所在,槪可見矣。李選,非不知公議之不可阻遏,臺體之虧損,而身爲諫長,費辭救煥,掩匿其誘脅誣告,稱道其爲國效誠,則其所崇奬,固已至矣。而且以永絶告變之路,恐動天聽,其言之果爲明快,臣未敢知,而其心之不爲挾私,亦未敢信也。公議以之而沮遏,臺體由是而虧損,物論之駭惑,愈久而愈深矣。至如沈梓,陰護私黨,欲移善地,乃於入診之時,敢有私語之擧,猥越之罪,烏得免焉?過在隱微,而必爲之抉摘者,謂之吹毛求疵,而今此沈梓之過,若是其彰著難掩,則不待吹毛,而疵可見矣。欲其寅協和平,而專事媕妸,諉之鎭服人心,而徒務噤嘿,則是豈道理而全非也?凡玆兩人之失,不可不一番相規,故敢有所論列,旣非故爲侵攻之意,亦非務爲深刻之論,而殿下,疑之太深,斥之太過,一則敎以駭異,再則責以不快,必欲使居臺閣者,莫敢矯非,而復循戰國之風習,再效向日之情態,是何殿下之立言垂敎,責勉臣工,大逕庭於庚申之備忘耶?兩人所坐,不過語言之失,則今此所論,只是相規之意,而殿下顯示庇護之色,有此嚴批之降,爲李選、沈梓地,則可謂至矣。其於國事之日非何哉?廷臣之無忌何哉?抑臣尤有所慨然於心者,夫能言君上之過,而不能言宰相之過者,乃今世之弊習,而其或有擺脫俗態,不以宰相,有所顧藉,隨其過失,循例相規,則莫不動色驚駭,公肆詆罵。殿下,深居九重,不知有此弊,而乃反助其氣勢,有語及宰相者,則輒摧折之,謬辱之,馴致直氣之消沮,言路之壅塞,此豈淸朝之美事哉?國之有諫官,猶人之有耳目者,未有蔽塞耳目,而能爲人者,亦未有厭薄諫官,而能爲國者。臣未知殿下之國事,終至於何等境界也。臣濫沐洪造,新入臺閣,不識忌諱,妄有所論,上而獲戾於君父,下而觸忤於時宰,此無非如臣陋劣,忝據臺端,然其不敢晏然仍冒,決矣。昨緣夜深,泯默而退,達宵耿耿,今始來避,而哀疚靜攝之中,不免瀆擾,臣罪尤大,請亟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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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梓。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鄭勔。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衡祥。

○上在昌德宮。

○大行王大妃初喪。

○未時,日暈。夜五更,有霧氣。

○謝恩,全羅兵使李斗龜,司饔僉正尹□,僉知閔會重。

○領議政金壽恆箚子。大槪,更申前懇,乞遞本職及藥房之任,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所患,屢日彌留,深用慮念,卿辭至此,內局都提調之任,今姑勉副,以安卿心,須體此意,安心更勿固辭,臥閤論道,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咳嗽之候,惡心之症,視昨加減,亦復如何?膝部受灸處,足踝受針處,凝聚之氣,別無消減之效乎?今日爲醫家拘忌之日也。針灸竝姑停止,宜當,臣等終宵憂慮,不敢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咳嗽惡心之候,與昨無異矣。

○傳曰,今日開政,藥房都提調差出。

○傳曰,都承旨,例兼藥房副提調,而沈梓,方在被論中,勢難行公,姑爲改差,今日亦卽差出。

○藥房口傳啓曰,伏聞自上,昨日湯劑,以惡心之症,不能進御,水剌,日漸厭進,人蔘粟米飮,最宜於調補胃氣雲,卽爲煎進之意,敢啓。答曰,人蔘粟米飮,則卽爲煎進,可也。

○政院啓曰,今日開政事,命下矣。吏曹三堂上,依例牌招,則方在被論中,竝皆不進,藥房提調差出,一日爲急,而今日將不得開政,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吏曹堂上,依臺啓推考,更爲牌招開政。

○府啓,金重夏嚴鞫處斷事,本府爭執已久,而兪音尙閟,臣竊惑焉。重夏、翊戴,同是誣告之人,而翊戴所告,止於柳命堅,而重夏所誣,非特一二人,則重夏之罪,比翊戴,殆有甚焉。前日聖敎中,與翊戴有間雲者,臣實未曉何所指也?若以秀胤之事,爲容貸重夏之地,則尤有所不能者,重夏所告,只是秀胤,交結閔黯之事,而至於秀胤,怨上不道之語,發於金煥,今以此寬貸重夏,不正其誣告之罪,寧有是理哉?夫僥倖希賞,誣人大逆,輿情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赦,翊戴,旣以此就誅,則重夏,以一體之人,豈容獨免乎?且其變書中所謂大事雲者,蓋以閔黯,爲謀爲不軌之事也。如使其言,不至歸虛,則朝家必以逆律,施之於被告之人,而上變之功,在所當錄,今其所告,旣歸誣罔,則反坐之律,亦所必加,聖明執此兩端,細加參酌,則其於處斷之道,自可晈然,而無所持難矣。噫,世道淆亂,人心難測,如此誣告要賞之輩,若不痛繩其罪,以嚴王法,則其弊,終至於開告密之門,爲召亂之階,禍人國家而後已,此臣之所大懼,而苦口力爭者也。請勿留難,誣告罪人金重夏,亟命嚴鞫,按法處斷。宦寺之任,不過備灑掃使令而已。其在君父之前,豈敢妄有所陳說,而崔尙仰、朴斗卿等,以悖慢之語,肆然奏達,略不顧憚,律以王法,宜置重典,當初定配,未免失刑,而前仍疏決之擧,至有減等之命,曠蕩之典,豈可混施於此輩乎?不但物情之疑惑,內寺驕悖之習,不可不痛懲,請還收定配罪人崔尙仰、朴斗卿等減等之命,請還收罪人金煥放釋之命事,亟命嚴鞫處斷事,請侍藥諸臣及醫官等賞格中賜給田民一倂還收,自今以後,醫官等勿除守令事,捧承傳施行事,請御營大將尹趾完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以上朝報

○有政。

○忠勳府啓曰,舊功臣嫡長祿裁減之後,卽今付祿者,只是二十遞兒,而今此國恤時,許多差備,難以推移,事甚苟簡,一依癸丑年遷葬時例,加出十五遞兒,以爲推移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郞廳,以左議政金壽恆意啓曰,對馬島主處回答書契,令大提學搆出,仍與諸大臣及有司堂上,相議修潤,別單書入,令該院、該曹,待啓下卽爲繕寫,竝與回答禮物下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以上《備局謄錄》

○兵批,以李鐔爲大丘營將,金世龜爲宣傳官,鄭弘佐爲南原營將。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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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尙運。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鄭勔。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金璟。事變假注書李衡祥。

○上在昌德宮。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夜一更,有霧氣。

○山陵都監提調南龍翼、朴信圭、吳斗寅,都廳韓構、李喜龍,郞廳朴之相、鄭翊周、曺錫、朴有漢、朴蕃、李國憲,監造官李益壽、金德基、李濟民、李德昌、柳萬齡、李相吉,繕工副奉事鄭纘輝,董役事,出去。

○謝恩,持平金構,鳳山郡守李彰壽,都承旨柳尙運。

○右參贊李䎘上疏。大槪,臣與內局都提調臣金壽興,有婚家相避之嫌,所帶提調,令該曹照例處置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寢睡及惡心之候,亦何如?左右膝部,右邊內踝等處刺痛之症,亦無加減乎?今日臣等,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後,可以議定當進之藥,與針灸當否,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症候已言於醫官矣。

○藥房再啓曰,卽伏問入侍諸醫之言,夜來膝部及左邊內踝足指等處,刺痛之候,比昨倍甚,達夜不得寢睡,惡心之症,久未鎭定,昨夕以後,全無所進。臣等伏不勝憂悶之至,與諸醫等相議,則卽今惡心之候,最爲切急膝部痛處,則自當施灸責效,而治嘔之劑,不可不爲先進御,小柴胡湯,合橘皮竹茹湯,加赤茯苓、麥門冬各一錢,連進三貼,宜當雲。招問掌樂僉正李國憲,則其意亦以爲然,此藥三貼劑入,而諸醫等,又以爲中腕,主治痛風等症,兼有開胃鎭嘔之效,今日試灸爲宜云。入診時,更爲議定何如?答曰,依啓。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

○藥房口傳啓曰,掌樂僉正李國憲,中部主簿朴世炳,今日入診時,竝爲入侍診察之意,敢啓。答曰,依爲之。又啓曰,淸城府院君金錫胄,方來在闕中,亦爲入侍瞻望,似爲宜當,敢稟。答曰,依爲之。

○藥房三啓曰,臣等入診退出之後,更與入侍諸醫及李國憲等相議,則以爲卽今咳嗽惡心等症,雖因熱候而發,水剌之不得進御,已至累日,朝者議定柴苓之劑,過於寒冷,恐有妨於虛弱之胃氣,改以加味橘皮竹茹湯,加桑白皮蜜灸一錢,以爲淸補之地,似勝於前藥,連進三貼,宜當雲,此藥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玉堂箚子。大槪,請行大司諫崔寬遞差事。入啓。答曰,依啓。

○府啓,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按法處斷事。請還收罪人崔尙仰、朴斗卿減等之命事。請還收罪人金煥放釋之命,亟命嚴鞫處斷事。請侍藥諸臣及醫官等賞格中賜給田民一倂還收。自今以後,醫官等勿除守令事,捧承傳施行事,上年秋末,摠戎使李仁夏,習操於通津時,前郡守權大胤,行過陣外,仁夏望見,以爲犯馬,猝入陣中,遽加決棍。夫大胤,是四品朝官,旣非摠戎管下之人,陣外遠過,亦非衝犯淸道之比,則豈可憑其暴怒,謬辱朝紳乎?聽聞駭憤久而未已,請摠戎使李仁夏罷職。南陽府使睦林馨,到任以後,不恤民隱,專事侵虐,懲斂濫雜,政令暴急,闔境嗷嗷,民不堪命,畿甸大邑,不可仍畀此人,重失民心,請南陽府使睦林馨罷職。答曰,不允。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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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尙運。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南益熏。左副承旨申懹。右副承旨權是經。同副承旨張善沖。注書。假注書金璟。事變假注書李衡祥。

○上在昌德宮。

○大行王大妃初喪。

○日入時,日色赤。

○謝恩,司諫李宏,左參贊李端夏,司僕僉正金必振,宣傳官金世龜,護軍李𩡝

○吏曹啓目,粘連右參贊李䎘上疏云云。觀此李䎘上疏,則兼帶內局提調,與都提調金壽恆,婚家相避,令該曹照例處置亦爲白有臥乎所,旣有相避之嫌,則勢難仍帶提調之任是白乎矣,重臣進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改差。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左右膝部及左邊內踝足指刺痛之處,抑有減歇之效否耶?咳嗽惡心之候,亦復何如?昨日劑入湯劑,其已進御乎?中腕及左右膝部,今日仍爲受灸,而時刻則依前定,以巳正宜當,臣等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爲仰稟。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三堂上,俱以病不得開政雲。近日吏曹堂上,以被論之故,連日陳疏,而被推未緘答前,不得陳疏,曾有定奪,故不爲捧入矣。開政命下之後,又引疾不來,事甚未安,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答藥房曰,知道。左右膝部及左邊內踝足指牽痛之氣,比昨差減,咳嗽亦不至苦劇,而惡心之候,姑無加減而湯劑,適因嘔氣,不得進御矣。

○司諫李宏啓曰,金煥、金重夏拿鞫之請,固是兩司重發之論,而第煥之獄情,自與重夏,差有不同,且上下相持,日月已久,而及經大霈之後,似不更爲論列。故臣頃忝憲職之時,與諸僚適會朝房,以煥事停啓之意,相議完定,此非泛然酬酢之比也。卽今本院及憲府,復有此論,公議之嚴,於此可知,而臣亦何以變其前日之見,仍參更發之論乎?且伏見本院工曹參判李選請罷之啓,臣竊有所不然者,選之避辭所引文晦事,雖非經常執法之論,亦是有懷必陳之義,謂之挾私,到今論罷,實未知其可也。臣之意見如此,亦難苟同,以此以彼,何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四學儒生李載岳等上疏。入啓。傳曰,還出給。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今日受灸入侍時,上曰,前者戶曹參判朴世采疏中,以妖臣之事,有所云云。聞來驚心,此不過傳聞之誤,故批辭中,備諭曲折,明其不然,因嘉其知無不言,且諭以幡然造朝,少無厭避底意思,而卽者四學儒生等,託以請留,有此陳疏,而疏中有雲。國言喧藉,而歸於傳聞之過,有若實有是事,而竝爲信聽,似示厭薄者然,前日批旨,不啻明白,而渠等,乃敢如是。予甚痛迫,此疏還出給,當該捧入承旨,從重推考。

○謝恩,右承旨南益熏,左副承旨申懹,右副承旨權是經。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還收罪人崔尙仰、朴斗卿減等之命事。請還收罪人金煥放釋之命,亟命嚴鞫處斷事。請加三思,侍藥諸臣醫官賞格中賜給田民一倂還收,自今以後,醫官等勿除守令事,捧承傳施行事。請李仁夏罷職事。請南陽府使睦林馨罷職事。請副摠管李佖,曾於國恤時,以挾娼琴歌,重被臺論,宜不敢更齒朝紳,而經久之後,敍用如舊,已是可駭,及爲閫帥於海南,則又當前春設賑之日,而以其生日,廣張音樂,設宴如常,君父在減膳撤樂之中,而臣子,忍爲是乎?況於伊時,聖上軫念民隱,特下哀痛之敎,諭以節省之意,十行絲綸,丁寧懇惻,凡有人心者,莫不感動,婦人、孺子,亦皆隕涕,而佖,身爲大官,略無感動之色。至於爲已設宴,酒肉狼藉,歌舞喧闐,聽聞所及,孰不駭憤,而臺章旣發,不卽勘罪,有令本道査覈之命,其所聽査覈者,不過問於本營下人,而本營下人,卽佖之故所親信之吏,而與之虛張飢民之數於設賑之時者也,其可得其實狀乎?佖於設賑之時,虛張名數,偸取賑穀,貪婪自恣之狀,悉發於向來臺章,而今姑舍是,惟其衰麻之服在身,而琴歌自如,哀痛之敎才頒,而宴飮如常,跡其前後,卽乃一無知無賴悖理蔑義之人,而摠管新除,出於物情之外,除目之下,無不錯愕,請副摠管李佖削去仕版。竝引嫌而退。嫌難參啓,其勢固然,不可以此輕遞言官,持論之峻,臺體則然,雖承嚴批,不必爲嫌,徐與同僚,消詳非晩,而徑先起閙,未免率爾,請獻納金昌協,正言朴世𤎱、李三碩出仕,司諫李宏遞差。

○答府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癸亥年秋冬等褒貶,橫城縣監張世良,安峽縣監李世亨,銀溪察訪朴世華,豐川府使李之經,遂安郡守金道鳴,兔山縣監元德夏,陽德縣監李時援,殷山縣監兪泰基,以上,中。寧越郡守郭世翼,德川郡守韓洸,龍崗縣令高益亨,甑山縣監尹時建,宣川縣監朴守儉,順川縣監申命羲,以上,下。越松萬戶朴世重,許沙僉使薛禹徵,宣沙浦僉使金尙鳴,以上,中。登山萬戶金處重,以上,下。以上朝報

○有政。

○兵批,以金世龜爲上護軍,黃震文爲副護軍,鄭弘佐爲副司果,郭文溶爲副司猛,邢汝蓍爲副司勇,崔寬爲副護軍,鄭勔爲副司直,申應㵓爲副司果,崔擎宇爲副司勇,宋道興爲副司果,李秀儁爲副司勇。以上朝報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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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尙運。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南益熏。左副承旨申懹。右副承旨權是經。同副承旨張善沖。注書。假注書金璟。事變假注書李衡祥。

○上在昌德宮。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獻納金昌協,正言朴世𤎱、李三碩,就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藥房啓曰,夜來天氣陰冷,風氣不佳,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左右膝部及左邊足指痛勢,比昨益有漸差之效否?咳嗽惡心之症,亦復何如?中脘及左右膝部,今日仍爲受灸,而時刻則依昨日定奪,差退於午初宜當。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矣。

○獻納金昌協啓曰,臣於本院方張之啓,旣不可以隨參,則引避乞遞,勢所不已,之變置請出,出於意外,臣誠駭惑,莫知其故。夫以一人之身,以一事引避,而前則見遞,後則出仕,臣誠愚陋,決知其無義,且新除大司諫臣宋奎濂,卽臣之姑夫也。臣爲下僚,在法當遞,以此以彼,俱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知事尹堦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旣往之事,不必爲嫌,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李三碩啓曰,臣得伏見吏曹判書李翊疏草,則稱道鄭時亨,金日省之賢智,怒臣相規,譏斥臣甚急。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金日省之神采,臣亦偶一見之,然不須遽辨其爲智,槪以其不當齒之於士夫之列,廁之於郞署之間,而且其移拜儀曹,誠亦有不能無惑者,故略爲所論列矣。至於鄭時亨,則臣亦熟聞其猾於爲吏,限於進取而已,實不知其賢,有以當爲國爲民之至意,而十數日間,連擬三邑,則驟見疑之,亦無足異者,人心如面,本自不同,則重臣之遽以臣所見之不如己,爲怪,而至以好惡先定,不得不爾,爲言者,不亦異乎?官師相規,自是淸朝美事,爲之者本無深意,受之者亦非大段,而乃至生出,則人章聒湊,今欲以自解其偏厚時亨者,臣亦未知曉也。臣新入臺閣之職,在情因一微事,遽被重臣譏斥,此臣所以見輕之致,何可仍居於言地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朴世𤎱啓曰,金日省之汰去,鄭時亨之遞差,政官之推考,同僚與臣,相議論啓矣。今聞吏曹判書李翊疏本,則以爲,人不取神采見外,名登薦書,到底思績等語,分疏而譏斥臺官,則有曰,諫臣之見,獨異於人。又曰,偏厚之斥,獨及時亨,如是爲言者,不一其端,爲兩人則至矣,待臺官則薄矣。其視富弼之寧以宰相,受臺閣風旨者果如何也?臨政擬律之際,自不免差誤之患於臺官之隨聞糾正,自是例事,庸何傷於政官,而輒盛氣作色,分疏之猶恐不及,譏斥之猶恐不深,此豈所望於李翊者哉。臣竊慨然也。元疏雖見阻於喉司,旣已傳播,則何可以未經睿覽爲幸,而昧然掩匿,苟然仍冒乎?哀疚靜攝之中,連續瀆擾,臣罪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政院啓曰,昨日四學儒生李載岳等上疏,有還出給之敎,臣等竊以爲過也。頃者朴世采疏批,委曲開陳,辭旨勤懇,少無厭薄之意,而儒生等,不曉聖意之所在,乃敢妄有所云云。雖其所言,不槪於聖心,而多士之齊聲陳章,與外方一二儒生之疏,事體自別,唯當以昨日下敎之辭,明白開諭,以示其不然之意,而疏入累日,終無一字之批,遽有還給之命,此實所未有之擧,而亦恐有傷於待士之道也。昨於在院同僚之俱有所嫌,不敢陳啓,而及今特令還入,更賜批旨,亦未曉也。臣等,忝在近密,區區所懷,惶恐敢達。答曰,李載岳等疏語,看來不覺痛心,當施以儒罰,而只令還出給者,出於十分參酌之意矣。今觀所辭,至以還入,更賜批旨爲言,誠可怪也,勿煩。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還收崔尙仰、朴斗卿減等之命事。請金煥嚴鞫處斷事。請侍藥諸臣及醫官等賞格中賜給田民一倂還收,自今以後,醫官等勿除守令事,捧承傳施行事。請李仁夏罷職事,南陽府使睦林馨罷職事。請副摠管李佖削去仕版。答曰,不允。李仁夏,姑先推考,以觀其緘辭,睦林馨事,依啓。

○院前啓,請誣告罪人金重夏亟命嚴鞫處斷事。請罪人金煥還囚,亟命嚴鞫處斷事。請工曹參判李選罷職事。請都承旨沈梓罷職事。請當該承旨從重推考事。請禮曹正郞金日省汰去事。請泰仁縣監鄭時亨遞差事。請成川府使趙東期罷職事。引嫌而退。前後立落之不同,別無可嫌,而相避之法,在下當遞,請獻納金昌協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前啓洪禹績事,政官推考事,停啓。

○癸亥年秋冬等褒貶,鴻山縣監朴龍見,石城縣監趙淳源,平澤縣監安至,以上,中。溫陽縣監鄭弼祥,德山縣監沈拭,庇仁縣監許穧,以上,下。文山萬戶金爀中,位羅萬戶朴廷翰,以上,下。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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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尙運。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南益熏。左副承旨申懹。右副承旨權是經。同副承旨張善沖。注書。假注書李宜昌。事變假注書李衡祥。

○上在昌德宮。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夜一更,月入畢星中。

○山陵都監郞廳申應澄,董役事,出去。

○謝恩,大司諫宋奎濂,禮曹佐郞申命元,山陵參奉宋世鼎,訓鍊判官金命胄。

○政院啓曰,李仁夏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春雪盈尺,日氣寒凜,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左右膝部,抑有漸差之效否?咳嗽惡心等症,比昨,亦復何如?今日受灸,膝部則姑爲停止,中腕一穴仍灸,而時刻則定以卯初,宜當。臣等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左右膝部,日漸差減,咳嗽惡心之候,亦有差勝之效矣。

○大司諫宋奎濂啓曰,如臣無似,屢叨匪據,涓埃蔑效,罪戾徒積,當此國事多虞,人心靡定之日,雖不能竭力殫忱,以贊寅協之美,亦不能揚湯激波,以助乖亂之勢,而至於李選之事,實有未能釋然於心者,不得不略暴焉。凡人之意見言論,本自不一,甲固不以爲乙,乙亦不可以爲甲,則唯當各執所見,以俟公議之折衷而已。苟以一言之不合,而遽加彈擊,不思鎭定之道,則此豈朝著之福哉?李選前日之避,不過自守已見,不欲苟隨而已,雖於辭氣之間,有些凌厲,而其所執則防慮之意也,所引則聖祖已行之事也。其所爲說,亦自有據,而到今經久之後,必爲之追論者,臣實未知其可也。夫觀人,當以其心,賞罰,當以其事,今選之立意造辭,專在於處置文晦之故事,如欲罪選,則所當先辨其本事之非是,以折其援證之悖謬,而今乃不然,只得糢糊其說,而直斷其心之所存,謂之有私而罪之者,此果得於用罰之道者乎?此臣之所未解,而不敢強同參啓者也。旣不得參啓,則又何可一刻仍冒於首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假注書金璟改,代李宜昌。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工曹判書朴信圭,護軍南龍翼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來焉。

○吏曹判書李翊上疏。大槪,被人凌踏,終不可晏然於職次,懇乞亟許罷免,以謝公議事。入啓。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還收罪人崔尙仰、朴斗卿減等之命事。請還收罪人金煥放釋之命,亟命嚴鞫處斷事。請侍藥諸臣及醫官等賞格中賜給田民一倂還收,自今以後,醫官等勿除守令事,捧承傳施行事。請副摠管李佖削去仕版,前啓李仁夏罷職事。推考緘答間姑停。

○答府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今日受灸入侍時,都提調金壽興所啓,前劑入加味橘皮竹茹湯三貼,已盡進御,此藥性味輕淸,淸肺鎭嘔,俱有其效,諸醫皆以爲仍進,宜當雲,三貼加劑以入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

○答吏曹判書李翊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正言朴世𤎱、李三碩啓曰,臣等,卽伏見長官避辭,則爲李選分疏甚力,而其所立意造辭亦甚深,臣等於此,實不勝瞿然之至。夫李選所引文晦事,雖未知視煥果何如也?而然言者異則人心有變,選之於煥,誠不無嫌礙處,此固臣等之不能無惑者,而況乃以擧國公議,歸之於一人結論,執法請鞫,詆之以斃於淫刑,則雖謂之不出於憤懟之私,臣等,亦未能信也。人之意見,本自不一,此所以執其所見,而略相規警者也,如其所言者非,則雖由此被人之彈擊,臣等亦將甘心焉,何可以諉之寅協,廢其相規,而今乃不然,只欲使身居言地,含嘿而已,以俟公議之折衷雲爾,則臣等,未知所謂公議者,不在臺閣,而更在何地,且其所欲俟者,亦誰歟?此等言論,非臣等識見之所到也。蓋此一番相規,元非有深意,而長官之必以揚湯激波,以助乖亂爲言,隱然有若將大段事幾者,其意抑何哉?臣等竊恐糢糊其說,不在於臣等之身也。臣等,猥叨匪據,無所裨補,只增紛擾之端,且被長官之斥,累次煩瀆於哀疚靜攝之日,罪戾尤大,何可一刻抗顔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領議政金壽恆箚子。大槪,病勢無望瘳復,職務一向曠廢,冒申危懇,冀蒙恩遞事。入啓。

○今日受灸入侍時,行都承旨柳尙運所啓,同副承旨張善沖,三次違牌,連呈辭疏,而以病乞免,故不敢捧入矣。今聞疾病之外,不無難安情勢雲,公議旣許,則朝家亦不當以一人之言,任其去就,而三招不進之後,今不敢請牌,本院多事之地,亦不可久曠,何以爲之乎?領府事金壽興曰,張善沖,自少聲望素著,且有才局,故朝家收用,自別於他人,而前者除授承旨,筵臣疏中,有指斥之語,必以此不安矣。其後公議,旣不以一人之言,有所取捨,而三招之後,固難更爲請招,其在朝家所使之道,亦不可一向強迫,今番則姑許變通,似當矣。上曰,然則今姑改差,可也。

○癸亥秋冬等褒貶,陽川縣監李齊泰,振威縣令李休徵,龍仁縣令尹尙閔,以上,中。南陽府使睦林馨,朔寧郡守李萬東,抱川縣監鄭載恆,以上,下。

○咸鏡監司書目,臣於高山察訪朴泰維啓聞中,有難安情勢,乞削職名,査治所犯事,待罪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失,安意勿待罪,從速察職。

○護軍趙師鍚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憲長之任,旣已遞改矣。此外諸務,當令該曹稟處。

○答領議政金壽恆箚曰,省箚具悉卿懇。身有疾患,俱未得進參,別無所傷,至於殿最之過限,亦出於事故之適然,卿其安心勿辭,臥閤論道,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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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尙運。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尹敬敎。左副承旨南益熏。右副承旨申懹。同副承旨權是經。注書。假注書李宜昌。事變假注書李衡祥。

○上在昌德宮。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夜三更,月暈。

○下直,鳳山郡守李彭壽。

○謝恩,知事尹堦,副摠管李端錫,戶曹正郞金盛敦,奉常判官李世璣。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雪後風寒甚緊,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左右膝部咳嗽惡心等症,益有差減之效乎?昨日劑入湯劑,其已進御否耶?今日中腕一穴,仍爲受灸,而時刻,定以午初,宜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所患諸症,日漸差愈,湯劑,昨已進御矣。

○今日受灸時,刑獄詞訟等衙門,雖不用刑,受灸問安後開坐事,榻前定奪。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答京畿監司金禹錫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謝恩,左副承旨南益熏,右副承旨申懹,同副承旨權是經。

○執義朴致道啓曰,諫院啓辭中,李選請罷之論,臣與同僚相對,亦嘗以爲太過,而日昨諫臣之以承嚴批引避也。諫臣所論,初不止此一事,且凡臺閣之論,不以峻激爲嫌,故臣與同僚相議,處置請出矣。今者諫長之引避,只以李選請罷一事,而臣固以請罷之論,爲太過者也。蓋選之所論,雖非臺閣執法之意,而選於其時,旣以此見遞,則經久之後,又爲追論,至於請罷,而乃曰不已過乎?臣之淺見,本自如此,長官避辭大意,與臣略同,而同僚於諫長之引避,論以臺體,謂在當遞,則臣何敢一刻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金構啓曰,工曹參判李選,前日避辭,雖其所引文晦之事,大意不悖,而實亦有凌厲激惱,須欠穩當者,若以其事在旣往而置之,則可也。及其臺諫已發,則亦不害一時相規之義也。凡天下之事,固有不爲失而發之,亦未可非者,此等事是也。又念臺閣之上,必以敢言爲貴,則雖或過於峻激,不爲遽加非斥,故頃日兩諫臣之避,臣與同僚,相議請出矣。今者大司諫臣宋奎濂,亦復立異於李選請罷之論,正言朴世𤎱、李三碩,相繼引避,處置歸於本府,臣意以爲,官師相規,元非異事,罷黜之罰,亦非大段,而諫長之避,辭氣之間,太涉張皇,且世𤎱、三碩,以當初發論之人,頃日引避,旣已請出,則到今再避之後,尤無可遞之理,正言旣不可遞,則請遞諫長,自是臺體之當然,故臣欲據例處置,則同僚亦知諫長避辭之欠當,正言請遞之非宜,而猶且終始持難,謂與諫長同意,而必欲兩出而後已。夫諫長,以李選爲無罪,正言,以李選有失,而處置之際,俱是而兩出之,則非但臺體苟簡已甚,而後兩臣者,亦豈肯竝行而苟容乎?此等義例,臣所未聞,同僚若果知臺論之爲非,而諫長之爲是,則何不於諫長日昨之避,果立已見,直爲請遞,而乃於今日,依違兩端,爲此半上落下之論耶?此其首尾之橫決,是非之無據,決非如臣執滯之見,所可苟同者,反復論難,竟未歸一,勢難仍冒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有政。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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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尙運。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尹敬敎。左副承旨南益熏。右副承旨申懹。同副承旨權是經。注書。假注書李宜昌。事變假注書李衡祥。

○上在昌德宮。

○大行王大妃初喪。

○辰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色內赤外靑。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謝恩,刑曹參判尹趾善,五衛將崔慶洙,司僕主簿鄭公奭,校書著作李喜昌。

○禁府,卞承業、李俊昌,拿囚。啓。

○藥房啓曰,夜來寒氣倍甚,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諸症候日有差效,而寢睡水剌,亦漸復常否耶?今日中腕穴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午初,宜當,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與昨一樣矣。

○掌令韓構辭職上疏。入啓。踏啓字。

○傳曰,明朝,領右相命招,使之卜相。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傳曰,明日開政事,分付。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修撰睦林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亟命嚴鞫處斷事。請還收罪人崔尙仰、朴斗卿減等之命事。請還收罪人金煥放釋之命,嚴鞫處斷事。請侍藥諸臣及醫官等賞格中賜給田民一倂還收,自今以後,醫官等勿許守令事,捧承傳施行事。新啓,竝引嫌而退。意見旣異,不得參議,則揆以臺體,勢難仍在,隨事論劾,乃其職耳。意外之斥,何必爲嫌,立落之間,本無兩是,而必欲竝出,殊涉糢糊,請遞之論,誠得臺體,僚意不一,在我何嫌?請大司諫宋奎濂,執義朴致道遞差,正言朴世𤎱、李三碩,持平金構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正言朴世𤎱、李三碩,持平金構,就職。

○院前啓,日暮姑停。

○答公洪監司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以上朝報

○左議政閔鼎重請對入侍時,右承旨金鎭龜所啓,前日東原君,以魂殿宗官[?]乞遞事,累呈辭疏,而此與他職辭免有異,故本院不敢持入矣。後因摠護使追言,自本院啓辭改差,而其代檜原君,亦以身病陳疏,事體所在,亦不敢捧入,檜原君,以首堂不爲行公,魂殿祭物捧上等事,稽滯可慮矣。左議政閔鼎重曰,魂殿宗官,初旣擇差,又蒙優待,故一人辭遞,繼之者亦不敢自安,相繼辭避,而殊不覺其分義事體,尤爲不安矣。以此會同之坐,尙不得爲之,致令外方進供之物,多有未捧留滯之弊,檜原君推考,使之從速行公,何如?上曰,宗官之任,不可續續遞改,檜原君推考,使之察任,可也。以上《廚院謄錄》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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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尙運。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尹敬敎。左副承旨金鎭龜。右副承旨申懹。同副承旨李世白。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衡祥。

○上在昌德宮。

○大行王大妃初喪。

○藥房啓曰,積雪未消,一向寒凜,伏未審夜來,調攝中聖候差復,寢睡水剌,亦有漸勝之效耶?劑入湯劑,連續進御乎?今日中腕穴受灸時刻,仍前定以午初宜當,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寢睡、水剌,日漸差勝,而湯劑昨已盡服矣。

○領議政金壽恆箚子。大槪,病未赴召,有何可傷?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行司直鄭勔上疏。入啓。下禁府。

○今日受灸時,都提調金壽興所啓,災傷檢覈官,昨政差出矣。當初事目,旣以發遣官員,檢覈災傷之意,定奪行會,則雖因朝家有事,未卽差遣,到今擧行,在所不已,而歲翻之後,農節又近,京畿則且有山陵之役,抽栍之邑,及所經各邑,必有官吏及民人等待候騷擾之弊,忠淸道則至於差送二人,此時民弊,不可不慮,臣意則各道各邑,旣已抽栍,則雖遣一人,檢覈數邑,足以警飭列邑,而且不悖當初事目,京畿則勿爲差遣,忠淸道則只送一人,似爲便當矣。上曰,此事,予亦欲詢問而未果矣,大臣所陳如此,京畿則勿爲差送,忠淸道則只送一人,落點單子,還入,可也。

○左承旨洪萬鍾上疏及左副承旨南益熏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今日受灸時,拿推承旨之代,今日政差出,左承旨洪萬鍾,左副承旨南益熏,亦爲遞差,一時差出,竝卽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明日乃賓廳日次,而與受灸相値,再明來會事,榻前下敎。

○獻納徐宗泰避嫌。大槪,憲職時議停之啓,今難復參,且有應被之罪,請罷臣職,仍賜重譴事。入啓。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今日受灸時,都提調所啓,前日劑入加味橘皮竹茹湯,已盡進御,繼進之藥,當爲議定,而諸醫等以爲,惡心之候,今幸鎭定,湯劑則姑爲停止,更觀水剌復常,從容議定當進之藥,宜當雲,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

○謝恩,左承旨宋昌,同副承旨李世白,左副承旨金鎭龜。

○院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罪人金煥亟命還囚,嚴鞫處斷事。請工曹參判李選罷職事。請前都承旨沈梓罷職事。請當該承旨推考事。禮曹正郞金日省汰去事。請泰仁縣監鄭時亨遞差事。請成川府使趙東期罷職事。新啓,引嫌而退。請獻納徐宗泰遞差事。答曰,不允。金日省,鄭時亨及處置事,依啓。以上朝報

○有政。

○禮曹啓辭,去十月晦間,東萊府使蘇斗山,以倭人請貿各邑紙房、栢子等物事馳啓,今啓下本曹矣。此等事,必待覆啓允下後,分付擧行,自是規例,而其時不敢煩瀆於靜攝之中,稟議於大臣,令本道依例許貿,今已事過,不爲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閔鼎重請對入侍時所啓,頃見臺諫避辭,則有神祀禁亂,入夜出令之事矣。入夜發禁,事體不當,又有憑依作挐之弊,且邏卒,不得執捉禁吏,則夜禁終以不嚴,尤未妥當,今後入夜出禁事,定式革罷,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御營廳謄錄》

○備邊司啓辭,中江開市,例在於二月十五日,依前商賈,豫爲整齊,多持物貨,及期入送,俾無埋沒之弊事,兩西監司及開城留守處,知委施行,何如?答曰,允。

○漢城府啓曰,沿江坊民馬夫之役,雖在常時,極其煩重,而該曹給價,則甚爲零星,江民常以是稱冤矣。當此國恤之時,各都監雜物輸運之馬,分定之數,已至五百五十餘駄,前頭分定,亦未知幾許,而各衙門江上倉底居民投屬募軍之輩,則大小坊役,全減不應,民役之不均,莫此爲甚,故欲知其江倉募民之數,令部官査報,則宣惠廳募軍五十名,賑恤廳募軍四十四名,御營廳募軍二十二名,而取考其宣惠廳募軍等,曾因上言減役之數,則只是十二戶,而厥後因該廳移關減役者,又至於三十八戶,賑恤廳募民等,曾因上言減役者,至四十四名,御營廳募民等,曾因上言減役者,至於二十二名矣。觀其上言內辭緣,則募民等之應役於各倉者,不過坐更掃雪,墻垣隨毀隨補等事而已。大小國役,一不責應,其他江民應役不均之歎,勢所必至,其各倉募民等,居在倉底,多有資生之路,而旣免坊役,任其自便,事甚未妥,其在恤民均役之道,不可不變通之擧,依宣惠廳當初覆啓,募民定數之規,各倉募民十二戶定屬之外,其餘民戶,則依他江民,一體差役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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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尙運。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尹敬敎。左副承旨金鎭龜。右副承旨安垕。同副承旨李世白。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衡祥。

○上在昌德宮。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夜四更,月暈。

○下直,樂安郡守辛曇,保寧縣監李碩祚。

○謝恩,同知柳重器。

○政院啓曰,憲府之官,疏單未入啓前,勿使監察代行茶時,曾有定奪矣,卽今憲府之官,或在外,或未肅拜,行公二員,又呈疏單,今日茶時,無可行之人,在外臺官外,星告未肅拜之人,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藥房啓曰,昨夕風雪異常,夜來寒威倍緊,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亦復何如?今日中腕穴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午初宜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達。答曰,知道。寢睡、水剌,與昨一樣矣。

○禁府啓目,前承旨申懹、權是經原情公事判付內,權是經削職放送,申懹罷職放送,行司直鄭勔上疏回啓,勿爲拿問,一體罷職事,判下。

○禁府啓目,前縣監李栽原情云云,刑推,何如?啓除刑推議處。又啓目,東氷厙主梗官張振文,西氷厙主梗官李夢錫、沈益有、李台老、具翧、李範錫、尹播等原情云云,刑推,何如?啓除刑推覈處。

○禁府,盧瑀拿囚。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持平金構,牌不進。

○謝恩,執義李宏。

○全羅監司書目,珍山等十五邑,十二月初九日雷動,全州等四邑,十二月二十日地震,俱係變異事。

○江原監司書目,身病甚重,辭職上疏上送事。

○執義李宏啓曰,臣於金煥之啓,旣欲停論,及其更發之後,有難隨參,故日昨諫職,以此引避,見遞。臣之不可久冒臺席,可否此論,與前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當日爲政事,命下矣。今日乃是國忌齋戒,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國改後爲之。

○今日受灸時,右承旨尹敬敎,左副承旨安垕竝今姑改差事,榻前下敎,過十六日受灸後,來會賓廳事,榻前下敎。

○左議政閔鼎重請對入侍時,戶曹判書鄭載嵩仍任,當日開政,兵曹判書差出事,廣州留守呂聖齊,宣惠廳堂上差下事,榻前下敎。

○禁府啓目,前宣傳官鄭休徵原情云云,刑推,何如?啓渠雖微未武夫,職在近侍之列,罔念謹身之道,頃當侍藥,多率無賴,挾娼作挐,決非人臣之所忍爲者,論其情狀,已極痛惡無狀,而又爲發怒於巡將之枚報兵曹,突入巡廳,侵犯巡將,歐打下人之狀,尤極無嚴兺不喩,及其置封,飾辭自明,節節痛心,不可不別樣重究,以警他人,除尋常,各別嚴刑得情。

○掌令李國華啓曰,臣於日昨,本府禁吏被捉於邏卒事,引避矣。卽伏見大臣,日昨入侍時所啓,則以入夜發禁,事體不當,有所陳達,臣不勝瞿然之至,神祀之禁,旣載於禁制,必於入夜後,方可捉得,故臣於其時,以城上所,出給禁牌,使之呈牌於翌日茶時矣。禁吏橫恣,至有隱伏作挐之事,身爲執法之官,旣不能檢束下吏,又有事體不當之嫌,臣何敢一刻仍冒於風憲之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今日受灸時,都提調金壽興所啓,中腕穴,己準百壯,當姑停止矣。諸醫皆以爲,此後三里、絶骨兩穴,不可不受灸,而十六日爲吉雲。以此兩穴受灸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以上朝報

○今日入侍時,藥房提調李端夏所啓,賑恤廳本無府舍,廳中錢布,留置慶德宮外備邊司庫間,而頃被盜竊,今復有穿窬之患,幸賴排板於內,得免偸出矣。自前慮有此弊,設置坐更,而因判尹朴信圭所達,罷其坊民坐更,而守直虛疏,無以防偸竊,如戶曹,宣惠廳則達夜巡更,賑恤廳,亦是有財貨衙門,坐更,不可不還設。卽今備邊司,亦有貨物,兩處竝設,爲當,廟堂諸議,亦然,故敢此仰達。上曰,賑恤廳,與他司有別,兩處坐更,還設,可也。以上《備邊司謄錄》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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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尙運。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尹敬敎。左副承旨金鎭龜。右副承旨李世白。同副承旨宋光淵。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衡祥。

○上在昌德宮。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夜五更,月暈。

○落點,公洪道檢覈官李徵龜。

○謝恩,戶曹判書鄭載嵩,副摠管睦林奇,刑曹佐郞睦林重,同副承旨宋光淵,護軍李宇恆,中樞經歷李淰。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抑有漸勝之效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水剌,與昨別無加減矣。

○持平金構避嫌。大槪,臣旣犯應被之罪,又有違牌之失,請罷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朴世𤎱避嫌。大槪,臣旣有應被之罪,何敢晏然仍冒?請遞事。入啓。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奉朝賀宋時烈入來,大殿問安。答曰,知道。以上朝報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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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尙運。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尹敬敎。左副承旨金鎭龜。右副承旨李墪。同副承旨宋光淵。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衡祥。

○上在昌德宮。

○大行王大妃初喪。

○午時,日暈兩珥。未時,日暈兩珥,白氣如虹,出自左珥,逶迤向東,長丈餘,廣尺許,良久乃滅。申時,日暈。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廻木星、土星。

○謝恩,泰仁縣監李羽成,社稷令南斗徵,黔毛浦萬戶李恰。

○刑曹判書尹堦辭職上疏。入啓。

○望祭後,大王大妃殿、大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新正又屆月半,伏想孝思追慕,益復罔極,調攝中聖候,若何?臣等不勝區區之慮,敢此問安。答曰,罔極,氣候僅得無事矣。

○答刑曹判書尹堦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右副承旨李墪辭職上疏。入啓。踏啓字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備忘記,今聞喉司陳達,今誌文製進後,將有長往之計雲,不覺愕然如失左右手也。噫,當今國勢岌嶪,憂虞溢目之日,寡昧之所以景仰大老者,不啻若泰山喬岳,故於前冬,蒼黃南歸也。連遣近侍,備悉如渴之意,而誠禮淺薄,莫回遐心,日昨面喩,又不啻勤懇,而情志未孚,造朝未幾,歸志甚忙,此無非寡昧好賢之誠,漸不克終之致也。益切漸靦,實不知所以爲諭也。須體前後之至意,且念時事之多艱,亟回遐心,久留京第,匡救不逮事,承旨傳諭於宋奉朝賀。

○傳曰,奉朝賀當有面諭,卽爲入來之意,遣史官傳諭。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戶曹參判朴世采辭職上疏上送事。

○正言李三碩避嫌。大槪,臣罪,與引避諸臣無異,而母病苦劇,臣病亦重,未卽自列,所失尤大,請罷事。入啓。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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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尙運。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金鎭龜。左副承旨李世白。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宋光淵。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衡祥。

○上在昌德宮。

○大行王大妃初喪。

○巳時午時,日暈兩珥。未時,日有交暈兩珥,暈上有冠,暈下有履,色內赤外靑,白虹貫日。

○謝恩,司諫成虎徵,典籍李允修,校理金昌協。

○禁府,申五章、李莢拿囚。啓。

○奉朝賀宋時烈箚子。大槪,情理所迫,乞許還歸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廣救闕漏之事,燦然備載於誌文中,予用嘉之,卽當啓下都監,而箚末事,私情之切迫,予豈不知哉?誠以休戚與共之義,有不忍恝然者,況今以大耋之年,才經疾病,此時行役,必有添傷之患,故昨於前席,不厭重複,縷縷敦勉,而誠意淺薄,遽出郊外,仍尋歸路雲,只恨情志之未孚而已,復何多誥?第反復思惟,旣非碩德元老長往恝視之秋,亟體面諭之勤懇,憣然改圖,從速上來,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院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罪人金煥嚴鞫處斷事。請前都承旨沈梓罷職事。請當該承旨從重推考事。請成川府使趙東期罷職事,新啓,新除授掌令李喜龍,山陵都監都廳,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竝引避而退。論議之間,雖有參差,而出而商確,亦無不可,入夜發禁,旣乖臺規,則大臣之斥,有難自解,請執義李宏出仕,掌令李國華,持平金構,正言朴世𤎱、李三碩,竝命遞差。答曰,不允。沈梓事,予旣擇用其言,若復罷職,則未知其可,推考宜當,趙東期遞差,掌令李喜龍,竣事後自當上來,姑勿下諭,推考事及處置事,依啓。

○前啓,李選罷職事,停啓。

○玉堂箚子。大槪,敢陳區區所懷,以備財察事。入啓。

○玉堂箚子。答曰,省箚具悉。今玆大老之決歸,實由於寡昧,誠禮淺薄,不能挽回遐心之致,慚靦之懷,可勝言諭,箚辭切至,予當留心焉。以上朝報

○受灸入侍時,上曰,全羅道智島荒唐人,今若依水使狀啓,下送譯官問之,則非但時日遲延,必不能詳細盤問,譯官則勿爲下送,令本道別定差使員,着實押領,趁速上送事,分付備局,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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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尙運。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金鎭龜。左副承旨李世白。右副承旨宋光淵。同副承旨李綸。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衡祥。

○上在昌德宮。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夜一更,月入太微東垣內。自三更至五更,月暈,廻木星。

○謝恩,宗簿直長鄭重基、魚游澗,僉使黃汝霖。

○備忘記,嗚呼,自無[予]否德忝位以來,可怕可恨之變,殆無虛歲,恆切憂惕,若隕淵谷,況當遭此罔極之慟,國勢孤危,人心波蕩之日,雷電之變,旣發於窮陰之節,虹貫之異。又見於歲首之月,未知何樣災機,伏於冥冥,而仁愛之天,降災警予,若是其諄諄耶?古人云災不虛生,必有所召,今玆致災,亦豈無所由而然哉?亶在於寡昧,政令施措之間,大不合於天心,而有以致之,反躬省愆,倍切危凜,寧欲尙寐無吪也。承旨代予草敎,宜自政府,廣求直言,以補不逮,而仍念近來,朝著論議,四分五裂,一聞細過,如得奇貨,轉成乖激之習,了無寧靖之期,若此不已,今日國事,無復有可爲之勢,災沴之作,亦安知不由於乖氣之上干天和乎?此予所以尋常痛惡而慨歎者也。咨爾大小臣僚,體予交修之意,痛革舊染之習,務盡和協之道,小答天譴,弘濟時艱。

○政院啓曰,臣等,卽伏見備忘記,十行綸綍,辭旨懇惻,其遇災求助之意,溢於文字之表,有足以回天怒而感人心者,臣等奉讀未幾,不覺感涕之自零也。第有令臣等代草之敎,顧臣等文辭荒拙,固不敢對揚,而雖或強爲模畵,以述聖意之萬一,終不免爲文具之歸,恐非所以應天以實之道也。直以聖敎,播告中外之意,敢啓。答曰,文辭短拙,未能通暢,代草,宜矣。又啓曰,伏承聖批,必欲令臣等代草者,實出於撝謙之盛德,臣益不勝,感歎之至。第念應天感人之道,不在於區區文字之末,代述之文,雖極通暢,其所以聳動群情者,終不若王言之直爲播告,況今備忘辭旨,至矣盡矣,蔑以加矣,臣等何敢不揆蕪拙,仰承聖敎,徒使我聖上至誠惻怛之意,歸於文具乎?反復思惟,決不敢承命,不避煩瀆,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前都承旨沈梓推考,成川府使趙泰期遞差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推考及遞差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廣州留守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毋曠職務。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入侍,伏聞有煩熱之候,今日,亦復何如?寢睡水剌,抑一樣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煩熱之候,與昨無異,寢睡水剌,亦一樣矣,勿爲逐日問安。

○領議政金壽恆箚子。大槪,賤疾彌篤,供職無期,懇乞罷免,以幸公私事。入啓。

○謝恩,右副承旨宋光淵,同副承旨李綸。

○左副承旨李世白書啓,臣承命馳往於廣州地險川店舍奉朝賀宋時烈行到處,傳諭聖批,則以爲,臣之切迫私情,已暴於前席及箚本,更不敢煩浼,而此外切有大羞愧不敢安者,謹當露章陳達焉雲矣,敢啓。傳曰,備悉至意於近侍傳諭之批,庶冀不我遐棄,憣然改圖矣,顧予誠淺禮薄,終莫回遐心,缺然慚赧無以爲諭,而仍記昔庚申冬卿之出郊未返也,慈聖,特下諭召,辭旨丁寧懇惻,卿感激恩眷,卽日還朝矣,矧今梓宮在殯,仙寢未冷,伊時玉音,耿耿在耳,卿何忍不體先後之遺旨,捨予決退,罔念扶顚之策乎,此予所以頻繁勉留,必致左右而後已者也,亟遵如渴之旨,夬回長往之心,從速上來,毋孤至望,共濟國事事,更往傳諭。

○答領議政金壽恆箚曰,省箚具悉卿懇。一疾支離,浹月未瘳,憂慮之懷,曷可雲喩?今玆乾文之示警,專由於寡昧涼德,夙宵憂懼,罔知攸措,於卿有何所失,而引咎乞免,若是其太過乎?須體前後之旨,安心勿辭,臥閤論道,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院啓,請罪人金重夏亟命嚴鞫處斷事。請罪人金煥亟命還囚,嚴鞫處斷事。新啓,日者,因上候平復之慶,特霈大恩,盡釋罪囚,而殺人已承服及殺越刼盜常赦所未及者,竝皆蒙放,此已爲無前之過擧,而至於干係綱常之類,亦在其中,雖因大臣之言,聖上先覺其非,改下備忘,外方綱常之獄,竝令啓稟,而京獄所放,則已無及矣。臣取考典獄未放前囚徒,則奴婢咀呪其主者六人,殺害同氣者三人,妻弒夫者一人,夫殺妻者一人,而皆未及究覈,此乃彝倫莫大之變,天地難容之罪,而未辨虛實,混同放釋,其爲政刑之失,孰大於是?綱常,宇宙之棟樑,棟樑一壞,則人不得爲人,國不得爲國,不可以一時誤放,而仍而置之,況備忘旣已改下,則尤不可使京外,有所異同,請京獄所放罪人中干係綱常者,亟命攸司,還爲追捕,究覈處斷,新除授黃欽,時在黃海道平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前啓沈梓、趙泰期事,停啓。

○答院曰,不允。罪關綱常者,法不容貸,而第此類之蒙放,旣出於備忘記改下之前,則雖不無京外之異同,到今還囚究覈,未知其妥當也,勿煩,下諭事,依啓。以上朝報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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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尙運。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金鎭龜。左副承旨李世白。右副承旨宋光淵。同副承旨李綸。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衡祥。

○上在昌德宮。

○大行王大妃初喪。

○辰時巳時,日暈兩珥。自未時酉時,日暈兩珥。夜一更五更,月暈。

○下直,潼關僉使金衒南,全羅兵使李斗龜。

○謝恩,禮曹正郞文獻徵,兼東學劉瑞井,禁府都事沈鎭一。

○政院啓曰,大司憲尹拯,掌令李喜龍,持平趙相愚在外,執義李宏呈辭,掌令安世徵,持平梁重廈未肅拜,茶時連以監察,爲甚未安,呈告未肅拜人員,竝牌招,使之行公,何如?傳曰,允。

○執義李宏,牌不進。

○謝恩,掌令安世徵,持平梁重廈。

○同副承旨李綸上疏。大槪,伏以臣,庸陋無似,猥忝近密,適承死囚盡釋之命,未免做錯之失,終被昏謬之斥,陳疏見阻,召牌再降,惶隕罔措,冒沒出肅矣。諫官,又以綱常混同放釋,論啓,昏謬之罪,益加著矣。伏乞亟賜遞免,以謝公議,以安微分事。入啓。

○奉朝賀宋時烈上疏。大槪,更申情跡,冀蒙澄察,仍請孤恩違命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頃當大拜之日,大臣,請對面陳,至引宋朝故事,乃以卿復擬者,其意實在於國勢岌嶪,日甚一日,此時碩德耆舊之臣,諉以例事,而不復擬於相職,誠有所未安故也。不料卿,以此大不安於心,至有逢人赧渥,不敢小淹等語,覽之未半,不覺驚愕,無以爲諭,仍念諸大臣之本意,只在尊信景仰,而今之蒼黃徑歸,反出意外,不但大臣之難安,其於國事之不幸,士林之缺望,爲如何哉?反復思惟,決無長往之義,須體至意,亟回遐心,從速回程,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廣州留守李䎘上疏。大槪,已試無效之地,今復忝叨,況此守禦之任,尤難承當,懇乞亟許鐫改,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答同副承旨李綸疏曰,省疏具悉。伊日不得覆逆,勢固然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禁府,鄭東奎、曺廷亮、許策、金時海,拿囚。啓。

○府前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還收罪人崔尙仰、朴斗卿減等之命事。請還收罪人金煥放釋之命,亟命嚴鞫處斷事。請侍藥諸臣及醫官等賞格中賜給田民一倂還收,自今以後,醫官等勿許守令事,捧承傳施行事。入啓。答曰,勿煩。

○院前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罪人金煥亟命還囚,嚴鞫處斷事。請京獄所放罪人中干係綱常者,亟命攸司,還爲追捕,究覈處斷事。答曰,勿煩。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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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尙運。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金鎭龜。左副承旨李世白。右副承旨宋光淵。同副承旨李綸。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衡祥。

○上在昌德宮。

○大行王大妃初喪。

○自巳時至酉時,日暈。

○謝恩,副校理徐宗泰,護軍朴致道,寧陵參奉金瑋。

○藥房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及煩熱之候,亦復何如?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

○禁府啓目,前縣監李栽議處云云,還上虛錄之罪,旣已遲晩,所當以此直請照律,而事在宥旨前,似當毋論,上裁,何如?卽放送。

○又啓目,李俊昌、盧瑀等處對辨之際,其所問答,皆不覺其孟浪,有難是非於其間,李俊昌、盧瑀,姑爲仍囚,俊昌初招中所引,通川居朴山立姪子朴命吉、李命長,官吏洪振明,軸洞菴僧人有兼等乙良,拿來,推問後稟處,何如?啓依允。

○答藥房曰,知道。煩熱之候,尙未快祛矣。

○假注書李衡祥出仕,代尹星駿。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刑曹判書尹堦,漢城判尹睦來善,牌招,使之行公,禮曹判書尹趾完,兼帶知義禁,減下,山陵都監郞廳朴昌漢,本職戶曹佐郞改差事,榻前定奪。

○癸亥秋冬等褒貶,月串僉使李德基,下。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侍諸醫之言,則自上左邊膝部浮氣,雖已消散,屈伸行步之際,猶未如常,不無後慮,前日受灸處,自明日加灸三四十壯,俾無未盡之患,宜當雲。諸醫之言,實有意見,明日,臣等,與諸醫入診後,更爲議定,何如?答曰,依啓。

○刑曹判書尹堦,牌不進。傳曰,更爲牌招。

○公洪監司書目,臣病,無望差兪,職務一向曠廢,更伸危懇,冀蒙恩遞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當許遞焉。

○今日引見時,吏曹判書李翊所啓,臣方待罪銓曹,朝家所需,莫急於收拾人才,雖一邑守令,苟得其人,則惠於民,不其大歟?上年京外別薦,旣已團聚,依前例令廟堂抄出錄用,何如?淸城府院君金錫胄曰,人才收用之言,則誠是矣。在前朝家,累有薦人之擧,而或苟循格套,或昧於才否,未見薦人之實效,如知其有才,則雖破格而用之,亦無不可也。上年別薦,卽因戶曹參判朴世采所建白而爲之者,京外單子,旣已畢捧,則令廟堂趁卽抄擇取捨,以爲該曹調用之地,似可矣。上曰,依爲之。吏曹判書李翊所啓,利城進士金涉,以年過八十之故,有特補京職之敎,頃日政,除拜社稷署參奉矣。遠方年老之人,似難從仕於京中,若以本道濬源殿參奉相換,則實爲便當矣。上曰,依爲之。左議政閔鼎重所啓,今年新舊還上收捧之際,民間,以庚戌辛亥已減之穀,一倂督徵,歸怨朝廷,訪問其曲折,則皆出於守令輩,以未捧爲已捧,不得入於其時蕩減之致矣。各邑還上,雖曰爲民糶糴,而亦係軍餉緩急之需,故從前虛錄之守令,朝家非不論罪,而猶未懲戢,不可不嚴立科條,或充軍西北邊遠,以防此弊矣。淸城府院君金錫胄曰,曾在先朝癸亥年,以虛錄現發者,至於十六邑之多,竝皆論罪之後,因自上又有日後蒙敍,勿除守令之敎,該曹受置承傳,而厥後旋卽復職,仍復作宰而去者,亦多有之,誠爲可駭矣。辛亥以後戊己以上,朝家於指徵無處之類,累下還上蕩滌之令,而到今民間,以已減還捧,呼冤不已者,皆由於不才守令,以未捧爲已捧,誣上罔民之故也。刑曹判書尹趾完曰,癸丑虛錄之類,竝皆謫配,而其時特命該曹,前頭雖得放釋,永勿除職爲敎,而厥後朝家,頻有赦令,該曹又每以永不敍用,竝爲抄入之意,敢稟。故被罪之人,蒙赦多岐,致令前日受敎,有寢閣不行之患矣。左議政閔鼎重曰,令該曹與諸大臣相議,別爲定式,切勿饒貸,何如?上曰,還上虛錄之人,慢不知戒,誠可駭然,依大臣所陳,嚴明定式,可也。吏曹判書李翊所啓,上年春,有侍從諸臣之父年七十者,加資之命,而此係是特典,自下似不可據例煩請,故其時大臣,陳達未安之意矣。但聞若干人,俱以侍從之父,年歲則過於蒙恩之人,而筵臣陳達時,聞見不逮,未免遺漏,似涉不均矣。左議政閔鼎重曰,此非法典所載,不當續續啓請,人人盡授,今後則使之定式,非有特恩,不可施行矣。翊曰,臣之所言,亦非更有所煩,請前持平金晳之父慶胄,年今七十五歲,楊州牧使李思永之父鳴夏,亦年過七十,而獨未蒙恩,揆以朝政,似未均一,且其日筵中大臣,啓以續續干恩,事甚不可,該曹隨聞團聚,一時竝達,竢上處分,猶或可也雲,故旣有所聞,敢此仰達矣。上曰,旣已見漏,則似涉不均,此二人,別有一體加資,此後則必有特敎,然後許其加資事,定式施行,可也。淸城府院君金錫胄曰,臣曾因史官金洪福,誤記臣請罪吳道一事,仍以傳播外間,臣不得不陳疏,以明其曲折而已。其後洪福,仍以受罪,臣於前秋趍朝之日,敢陳譴罰過重,當貰之意,而未蒙允許矣。今則洪福,門黜已收,方在罷職之中,史局旣有缺員之患,又多礙阻之事,以臣之故,苟簡如此,合有收敍之道矣。左議政閔鼎重曰,洪福,以新進生踈之人,官案取進,出自上旨,不能覺察,其勢固然,上疏措語,雖不稱停,不足深責,且史官不備,新薦當前,不可無變通之道矣。上曰,搆誣大臣,用意不正,厥後疏語亦甚駭然,故大臣,曾有所陳而不許矣。今又如是屢達,敍用,可也。以上朝報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淸城府院君金錫胄所啓,臣往在壬戌奉使赴燕之時,兵曹各色軍兵,逃故闕額,以禁衛、精抄、御營、守禦、摠戎諸軍門餘保,爲先推移充定之意,陳達於榻前之後,身往禁衛營,手閱軍簿,某處闕額,以某軍充定,一一成籍,則舊額新軍,幾盡相當,而海西騎步兵闕額,比他道尤多,臣仍念,卽今禁衛、御營兩局軍兵,其在海西者,幾至萬有餘名,此皆平時所無之軍額也。一道之中,加置萬有餘名之軍,而又欲盡充騎步闕額,其勢誠難,其中闕額之尤多者,不可不永爲減除,故與其時判書南九萬,相議而去矣。其後因各道改案而未及齊到,軍額減數之事,尙未及稟定分付雲。今則新判書入來之後,卽爲分付該道,俾除諸邑一分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禁衛別隊,皆是步軍,欲依御營之例,就其中若干之哨,改爲馬軍,而海西,人物驍健,武技過人,尤合於馬軍,故前兵判南九萬來議於臣,欲以十三哨爲額之意,將爲啓達於榻前矣。未及陳達,今陞相職,而已爲講定之事,不可遷延中止,第念十三哨之數,其人則亦難充數,而戰馬能走者,得之未易,姑先五百團束成隊,作爲節目,分付該道兵使之擧,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禁衛謄錄》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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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尙運。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金鎭龜。左副承旨李世白。右副承旨宋光淵。同副承旨李綸。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尹星駿。

○上在昌德宮。

○大行王大妃初喪。

○卯時辰時,日暈。巳時午時,日暈,暈上有冠,色內赤外靑。

○謝恩,廣州留守李䎘,南陽府使李最晩。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昨日引接臣僚,酬酢移時,煩熱之候,得無有添傷之患,而寢睡亦得安寧否乎?今左邊膝部受灸當否,入診後可以議定,而時刻則依前定,以午初宜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別無所傷矣。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國葬魂殿都監內摘奸。

○左副承旨李世白書啓,臣承命更爲馳往於水原萬儀村奉朝賀宋時烈所住處,傳諭聖旨,則以爲,臣於三昨,祗受聖旨於逆旅,臣之愚意以爲,區區情形,惶恐不敢陳達,故聖明有此勤敎,敢於再昨,猥上一疏,畢露衷曲矣。未及上達,而前來承旨,跋來傳諭,丁寧反復,又加於前,至擧聖母庚申事行爲敎,而又敎以梓宮在殯,仙寢未冷,伊時玉音,耿耿在耳,臣奉讀未半,不覺涕血交頤也。噫,當日之事,臣猶記憶,未有嫌礙,無說可辭,故臣黽勉矣。今則羞愧滿面,汗流浹背,誠如疏本所陳矣。若是而冒留都下,則廉恥都喪,義理全壞矣。朱子有言,一夫之進退,關風俗之盛衰,今日去就之得失,不但臣一身之所係而已也。惟我聖母,睿性天成,無微不燭,庚申之留,今日之退,豈不照臨而密察乎?今使臣冒恥仍留,靦然對人,則聖母在天之靈,其肯曰予其有臣,不辱予所以禮遇乎?雖然,今日國勢之岌嶪若此,如使臣留在,而或有萬一之裨補,則人之笑侮,固不可恤,而上旣無益於國事,下徒有犯乎聖戒,則臣之自知已審,以故,臣終不敢承命還入,違慢之罪漸大,財恕之路漸塞矣。臣固自知,萬殞難贖也,伏乞聖明,哀矜舒究,俾臣得免於近狼狽遠狼狽,則實天地父母生成之恩,臣不勝區區祈懇之至雲矣,敢啓。傳曰,再昨諭旨,實非尋常敦勉之比,意謂卿必惕然動心,憣然改圖矣。及見書啓,巽辭益切,造朝愈邈,誠非寡昧之所料,而私心之缺然愧忸,尤何可盡諭,其所謂不安之事,亦已備悉於疏批,何必一向邁邁乎?噫,此時大老之進退,關係非細,岌嶪之國勢,終難恝視,宜體如渴之志,亟回長往之心,須速登途,勉副虛佇之意事,更往傳諭。

○工曹參判李選上疏。大槪,乞遞本職及兼帶,以存廉恥事。入啓。

○今日受灸時,刑曹判書尹堦推考,更爲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公洪監司書目,尼山呈,以大司憲尹拯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獲罪神明,遭此攀擗之慟,呌叩莫逮,日夜痛泣而已。當此時事多艱,異災荐臻之日,風憲重任,微卿其誰,而今觀疏辭,引罪太過,無意上來,此豈世祿同休戚之義,而亦非平日所望於卿者也。宜體至意,安心勿辭,從速就途,毋孤至望。

○又書目,全義呈,以右尹李翔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於前批,復何多誥,京兆之任,前後疏中,每以職名未鮮,縷縷陳辭,亦不可一向強迫,本職今姑勉副,以安卿心,須體至意,安心上來,以補不逮。

○吏曹口傳政事,知義禁二,李端錫、崔寬。

○院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罪人金煥嚴鞫處斷事。請京獄所放罪人中干係綱常者,亟命攸司,還爲追捕,究覈處斷事。入啓。前啓身役軍布外,凡以布上納者,可減者減之,不可減者,令折價以米替納事,停啓。

○答院曰,勿煩。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還收罪人崔尙仰、朴斗卿減等之命事。請還收罪人金煥放釋之命嚴鞫處斷事。請侍藥諸臣及醫官等賞格中賜給田民一倂還收,自今以後,醫官等勿除守令事,捧承傳施行事。新啓,分館之規,考之古式,則槐院與國子,初無輕重之列,卽今所重,只在於槐院,至於國子,則不辨地望之高下,人物之賢否,混淆分送,故卑賤之類,亦多冒進,士夫之族,或與其中,則羞與之等列焉。若其參錄於旣往,則雖不可一一汰去,而如許謬規,固不宜因循於將來,請令該曹詳察擇送,俾無混雜之弊,國家之設糴,乃所以爲民也。冬而將捧,春而分賑,自是恆規,而近者列邑,歲換之後,或有不爲停捧者,而鞭撲狼藉,催促甚急,逃散者相望,怨咨者載路,爲守令者,猶不知止,此不過歲前所捧,不滿朝家定數,期必欲取盈,有此過限後侵徵之弊,爲民設糴之意,果安在哉?至於畿甸各邑,以南漢、江都賑倉還上盡輸者,亦有督捧之處,此則蓋有所重而然也。第當此民皆赤立之日,固當賑貸之不暇,而乃反剝割而徵捧之,誠非大聖人恤民之道也,請八路未收各樣還穀,亟命一倂停捧。答曰,不允。詳察擇送,俾無混雜之弊事,依啓。末端事,令廟堂處之。

○答工曹參判李選疏曰,省疏具悉。浮薄之輩,已甚之論,何必介懷?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今日受灸時,都提調金壽興所啓,國恤後,因臺啓,就理醫官金有鉉、崔聖任、權愉、鄭惟覺、鄭安世、鄭斗俊等,以大王大妃殿未寧,議藥之故,特命削職放送,以待結末矣。此醫等,近因上候未寧,逐日入侍,權着冠帶,醫官,雖是微末,身帶罪名,冠帶出入於御前咫尺之地,其在事體,殊未妥當,似當有變通之道矣。曾於甲寅年,仁宣王后昇遐之後,醫官李世馨等,拿囚未久,亦以大行王大妃症候,卽爲削職放送,旋以御前,服色不便,使之敍用矣。上曰,依甲寅年例,竝爲敍用,可也。上曰,戶曹參判朴世采,前者陳疏,出於有懷必達之意,故於其批辭,開示予意矣。其後學儒輩請留之疏,語甚可駭,故特爲還給,而此非於世采,有一毫厭薄之意也。世采,固無因此不安之端,且念世采,除授本職,今已經年,而累陳辭疏,不爲察任,則一向強避,亦非禮待儒臣之道,大臣所達,亦如此,今姑遞改,以副其意,政院以此意,別爲下諭,使之安心上來,以補不逮,可也。上曰,日者諫院,以工曹參判李選請罷事論啓,而以崇奬誣告之人爲言,當初臺啓之論金煥事也。稱以誘脅翊戴,而今乃謂之誣告,煥之所發告者,璽、瑛也。以發告璽逆之金煥,爲誣告之人,則不但爲言語之乖謬而已,必將大關於後弊,昨日筵中,大臣,亦以此爲非,有所陳達,不可置而不罪,其時正言朴世𤎱、李三碩罷職,可也。都提調金壽興所啓,刑曹公事,近甚積滯,而判書尹堦,再牌不進,又進辭疏,其所引嫌,乃前日臺諫之疏,而事在旣往,情勢與前有異,不當一向引入,推考後,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右承旨金鎭龜曰,觀其疏語,則乃是前日事,而曾爲知中樞時,以此陳疏,及授本職,又以此陳疏,再承批旨,其難安情勢,亦已仰暴,故不爲捧入矣。上曰,情勢雖曰難安,旣往之事,不可一向引嫌,推考後,更爲牌招,可也。以上朝報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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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尙運。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金鎭龜。左副承旨李世白。右副承旨宋光淵。同副承旨李綸。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尹星駿。

○上在昌德宮。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三更四更五更,月暈兩珥,暈下有履,色皆赤外靑,白氣如虹,出自兩珥,左珥出者,長可十餘尺,右珥出者,長可丈餘,良久乃滅。

○謝恩,同義禁李端錫,副校理徐宗泰。

○落點,知義禁崔寬。

○都承旨柳尙運,右承旨金鎭龜上疏。大槪,臣等,待罪秋曹,時有不職之罪,乞賜罷免,以警具僚事。入啓。

○藥房啓曰,夜來春寒甚峭,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午時宜當,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與昨一樣矣。

○政院啓曰,臣等,卽伏見昨日受灸時入侍時擧行條件,有前正言朴世𤎱、李三碩罷職之命,而以發告逆璽之金煥,爲誣告之人,則不但爲言語之乖謬而已,爲敎。臣等,固知出於聖明,慮後弊之至意,而第原其本情,豈有以發告逆璽之事,謂之誣告之理哉?此不過因誘脅翊戴誣告之語,而遣辭之際,不能審察,有此妄發,伊日大臣所達,亦陳其不察之失則已,今若以此爲罪,則似涉太重,且以臺諫時事,至於罷職,亦極未安,臣等待罪近密,區區所懷,惶恐敢達。答曰,已諭予意於前席,勿爲煩論。

○備忘記,近來朝廷之上,廉恥太勝,分義都喪,少有人言,輒諉以情跡之揑抗[隉扤],經年閱月,一向撕捱,君父屢降召命,而略不動念,此豈臣子分義之所安,而亦未必不由於體統之不嚴也。刑曹判書尹堦,雖有難安情勢,朝家業已洞燭,其事狀,累度疏批,有以從速察職之意,則其在分義,趨承之不暇,何敢以旣往之事,每每煩瀆,而兩日之內,三違召牌,牢臥不起,此無非國綱解弛之致,良可寒心,所當嚴加譴責,而適足以中其圖遞之願,尹堦,姑先從重推考,俾爲人臣者,稍知體面。

○答都承旨柳尙運,右承旨金鎭龜疏曰,省疏具悉。伊時喉司之不得覆逆,誠出於事勢之不得已,則況有司之臣,何可論稟乎?別無可嫌之事,卿等勿辭察職。

○答玉堂箚曰,省箚具悉。災異孔慘,憂懼方深,纔下求助之敎,思進匡救之策矣。今觀陳戒之箚,罔非憂愛藥石之論,而辭意激切,令人不覺感歎也,可不置諸左右,而服膺焉。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長生殿內摘奸。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王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院前啓,請罪人金重夏亟命嚴鞫處斷事。請罪人金煥亟命還囚嚴鞫處斷事。請京獄所放罪人中,干係綱常者,亟命攸司,還爲追捕究覈處斷事。入啓。

○今日受灸時,同副承旨李綸改差,卽日政差出,牌招察任事,及右承旨金鎭龜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答院曰,不允。末端事,旣已參酌處分矣。

○前廣州留守書目,更申危懇,本職及兼帶辭免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本兵重任,不容久曠,須勿固辭,宜速上來察職。

○前兵曹判書南九萬上疏。大槪,敢陳血懇,冀蒙收回誤命事。入啓。

○謝恩,僉知洪萬鍾。

○備忘記,夫赦者,小人之幸,而古人,至以愼無赦,陳戒其君者,況今世降俗末,人心薄惡之日,尤不當輕施無前曠蕩之典,以啓奸人僥倖之心,而予頃於大病纔瘳之餘,徒知慰悅之是急,罔念後弊之無窮,又有此率爾混放之擧,到今追惟,追悔何及?第旣已蒙宥,經年之後,雖不可還囚推覈,而若或因一時非常之特敎,以爲日後援例應行之資,則其弊有不可勝言者,不可不嚴加隄防,其令攸司之臣,知悉此意,缺三字例事,永爲定式,以嚴懲惡之典。

○府前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還收罪人崔尙仰、朴斗卿減等之命事。請罪人金煥嚴鞫處斷事。請侍藥諸臣及醫官等賞格中賜給田民一倂還收,自今以後,醫官等勿除守令事,捧承傳施行事。新啓,臣等卽伏聞昨者,以前正言朴世𤎱、李三碩等頃日所啓中,有言語錯誤之失,特下罷職之命,臣等竊不勝驚惶之至。自古聖明之君,不以言語而罪人,今此臺臣等啓辭措語,雖或乖激,此不過年少氣銳,未能詳悉而然也,必無深意於其間,到今追罪,至於罷斥,則恐非大聖人包容言者之道也。請加三思,還收前正言朴世𤎱、李三碩等特罷之命。前啓,八路還穀停捧,令廟堂處之間姑停。

○執義李宏上疏。大槪,敢陳自列之章,祈蒙違慢之誅,仍附所懷,以備財處事。入啓。

○答府曰,不允。末端事,諫院啓辭措語,不但一時言語之謬戾而已,豈可諉之言官,而終無警責之擧乎?還收之請,予未知其可也,勿煩。

○今日受灸時,都提調金壽興所啓,臺啓中綱常罪人究覈一款,合有變bb通b之道,臣在外,與李端夏有所相議者,敢達矣。提調李端夏曰,臣於辭章,疏陳此事,而事在旣往,自上靜攝之中,亦敢入支煩文字,受灸入侍時,亦未遑陳達矣。今此事已發端,臣意臺啓,宜施允從,蓋聞刑官之言,當初不爲論稟,見釋罪人於綱常或爲證左,或是疑獄,故不稟雲,然事係綱常,不明究覈,混同放釋,則中外之人,何以解惑也?金壽恆曰,今番聖候平復,非如尋常病患,故特體慈聖欣悅之意,有此曠蕩之擧,而其時外方綱常罪人,則使之啓聞裁處,京囚則聞刑官之言,別無綱常罪人云矣。追後聞之,則罪囚中雖有罪犯綱常者,皆無正犯,不過干係之類,故刑官之言,如此雲矣。聖意,若以追捕爲難,則令刑官,考出各人等文案,抄錄議啓後,親自處決,則中外,亦知其罪犯輕重矣。上曰,臺官,直請還囚,而經年之後,追捕究覈,事體不當,故不爲允從矣。大臣之言如此,令刑曹考其文案,可也。以上朝報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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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尙運。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金鎭龜。左副承旨李世白。右副承旨李墪。同副承旨宋光淵。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尹星駿。

○上在昌德宮。

○大行王大妃初喪。

○二更,雷動。三更,電光。

○答右議政南九萬疏曰,省疏具悉卿懇。缺數字允協輔弼之任,何用撝謙若是乎?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朝野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執義李宏疏曰,省疏具悉。職在言地,憂愛條陳之誠,予用嘉之,可以議處事,令廟堂處之,而邊將擇差事,當申飭該曹,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謝恩,護軍金垓、金夢斗,兼西學敎授李頤命,軍資主夫[主簿]沈鎭。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午初宜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所患幾盡差愈矣,勿爲問安。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今日受灸時,刑曹判書尹堦,三招不進之後,又爲牌招,有傷事體,詞訟重地,不可久曠,斯速察任之意,自政院分付事,榻前下敎。

○去癸亥秋冬等褒貶,柔遠僉使車好胤,在德萬戶丁戒信,古豐山萬戶鄭邦彥,甫老知權管宣舜龍,大靜縣監鄭昌會,以上,中。豐山萬戶李蔓,玉連萬戶李君錫,黃拓坡權管權宗南,西小羅萬戶蔡興男,以上,下。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侍藥諸臣及醫官等賞格中賜給田民一倂還收,自今以後,醫官等勿許守令事,捧承傳施行事。有所論列,而聖明不賜允兪,臣等竊惑焉。世鐫[世𤎱]等,如以金煥之發告爲誣,則聖上處分,未爲過當,而原其本意,不過遣辭不審下字差誤之致也,豈可以此,遽施罷斥之罰乎?罪一言官,關係亦重,而況其所坐,出於無妄?此尤聖上所當寬恕處也。請加三思,還收前正言朴世𤎱、李三碩等特罷之命,前後議藥問安時,及上候平復後陳賀,而坡陽君尹耼老、豐寧君沈序、宜豐君南斗北、安原君權𡷗,身帶職名,一不進參,人臣分義,豈容若是?請坡陽君尹耼老bb等b,竝命罷職。前啓,崔尙仰、朴斗卿等事,及金煥事,停啓。

○院前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入啓。前金煥事,停啓。罪人還收究覈事,該曹議啓間姑停。

○答院曰,勿煩。

○答府曰,不允。末端事,不無老病之人,令政院査出罷職。以上朝報

○受灸入侍時,副提調柳尙運所啓,臣曾爲慶尙都事時,往來統營,營距固城縣治,四十里而遠,其時已有築城之議,聞其後環邑築城矣。蓋以許多糧餉器械,累百民爲,在於營下故也。築城之後,守城節目,如未及豫講,則亦涉疎虞,且統營,在海邊遐遠之地,必以文官,差送地方官者,爲其彈壓,而得人未昜,今成弊邑,今若各別擇送,常時使之管治城隍,舟師下海後,使之守城,責以轉漕,則或以便宜矣。都提調金壽恆曰,統營旣已築城,統制使脫有事變,當率舟師出去,不可不預定守城之人,若擇差固城縣令,常時可以事權,以爲臨亂守城之將,實合便宜,令廟堂商議變通,似好矣。上曰,令廟堂稟處。

○下直,長水縣監李善淵。以上朝報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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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尙運。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金鎭龜。左副承旨李世白。右副承旨李墪。同副承旨宋光淵。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尹星駿。

○上在昌德宮。

○大行王大妃初喪。

○四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南方,直指艮方,長八九尺餘,廣尺許,良久乃滅。

○禮曹判書尹趾完,知義禁減下,肅拜。

○謝恩,刑曹判書尹堦。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掌令李喜龍辭職上疏上送事。啓。踏啓字。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伏奉勿爲問安之敎,受灸纔畢,未承起居之節,不勝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與昨一樣矣。

○右副承旨李墪辭職上疏。入啓。踏啓字。

○左議政閔鼎重箚子。大槪,賤疾猝發,起居之班,賓廳之會,俱未得進赴,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身有疾患,不得進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吏曹啓曰,臺諫及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今日受灸時,副提調柳尙運所啓,臣伏見日昨備忘,以朝著之分裂爲慮,責以寅協,殿下,必先以蕩平無偏黨之道,躬行於上,然後下有觀感者矣。姑以近事言之,趙持謙、韓泰東等所坐輕重,姑置勿論,當初罷職之罰,本非大段,其後大霈之典,重辟咸宥,請罪大臣,又已陳達,而尙此持難,不許收敍,朝家用罰之道,恐未免偏重,而亦非所以責群下以寅協之意,故敢此仰達矣。都提調金壽恆曰,此兩人罪過輕重,姑置不論,今番大霈之後,死罪以下,竝皆蒙宥,而罷職薄罰,獨不擧論,則朝家擧措,恐非平恕之道,目今人才渺然,此人等,豈無可用之處乎?臣於前日筵中,有所陳達矣。凡是非則不可不明,而賞罰用捨之際,則必以大公至正之道處之,然後方可厭服物情,請罪大臣,旣有所陳達,其意固好,若於此時,不爲收敍,則是終爲永棄之人,特命收敍,豈不爲聖德之事乎?提調李端夏曰,臣在鄕時,疏陳此趙持謙等事,而批答,諭以夫豈有永棄之意乎?今經無前大赦,又已經年,請罪大臣,又請收敍,而若仍廢置,則不免爲永棄,且持謙則雖有過激差誤之失,爲人則剛果,又善治郡,曾在高城,竭誠賑民,傍近守宰,亦皆效法,聲績最著,尤宜收敍,畀以大州牧民方伯之任,則足以展其才矣。今番大霈,罷職之類,一皆蕩滌,而此人等,以還收臺啓未停之故,獨不入於其中矣。日者,求言之長,以寅協責臣僚,又以乖氣致異爲敎,此等人廢置,爲衆所惜,則亦非調和之道也。上曰,持謙等所坐,實非尋常細故,不欲輕敍者,爲其懲後,而前日請罪大臣,旣已陳達,大臣諸臣之言,又如此,趙持謙、韓泰東,竝敍用,可也。都提調金壽恆所啓,國家委任之重,內而三公六卿,外而方伯閫帥,若內外俱得其人,則治道盡矣。六卿固難得人,而方伯爲一道之主,爲任甚重,故以仁祖朝事言之,以才諝專任監司者,不過五六人,雖有獨賢之歎,而朝家所用,不出於此,近來則官方大異,文臣堂上,毋論才局之有無,有若輪回者然,用人之道,不當如是。自今以後,各別申飭,遵用古典,明試有紀績之人差遣,且監司之職,得其人然後,可責成效,頃因兼牧之有弊,未免數罷,至於慶尙、公洪兩道,亦以一年爲限,而致有數遷無實之弊,若以兼牧有弊,則加給營需米數百石,資其衙供,以爲眷率久任之地,亦當,下詢廟堂而變通,何如?上曰,方伯所任甚重,各別極擇,無如前日之弊事,分付該曹,兩道監司眷率久任事,亦令廟堂稟處。以上朝報

○政院啓曰,以憲府啓辭,其中不無老病之人,査出罷職事,命下矣。卽招忠勳府吏問之,則豐寧君沈序,今年九十,坡陽君尹耼老,今年八十六,安原君權𡷗,今年八十四,而皆有病不得出入,宜豐君南斗北,自上年亦得風病,不得運bb身b雲,罷職傳旨,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然則竝勿罷職。

○府前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侍藥諸臣及醫官等賞格中賜給田民一倂還收,自今以後,醫官等勿除守令事,捧承傳施行事。請還收前正言朴世𤎱、李三碩等特罷之命。前啓尹耼老等罷職事,政院査出間姑停。

○院前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入啓。

○答府曰,亟停勿煩。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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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尙運。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左副承旨金鎭龜。右副承旨李世白。同副承旨宋光淵。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尹星駿。

○上在昌德宮。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下直,南陽府使李最晩。

○謝恩,戶曹佐郞金德恆,廣興奉事李濎。

○正言尹弘離上疏。大槪,乞遞新授職名,以幸公私,兼陳瞽說,以備財擇事。入啓。

○院啓,請罪人金重夏亟命嚴鞫處斷事。入啓。答曰,無庸瀆擾。

○答正言尹弘離疏曰,省疏具悉。憂愛陳戒之誠,予用嘉之,可不體念焉?疏中振威縣鄕所赴水自死事,看來不覺驚慘,當令該曹,爲先査問本道,以爲稟處之地,朴世𤎱等事,已諭於臺臣之批矣。本職,令該曹考例處之。

○執義李宏,掌令安世徵,持平梁重廈啓曰,臣等,以坡陽君尹耼老等,一不進參於問安陳賀之列,有所論罷矣。昨伏見政院査啓,則耼老等,俱以年老病重,不得運動雲,其爲未參朝班,勢或然矣,而當初聽聞,莫不駭然,老病實狀,亦難詳知,則一番規劾,在所不已,臣等之相議論啓,蓋出於此矣。今聞物議,以不問曲折於該府,直爲請罪,爲非,何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謝恩,左副承旨金鎭龜。以上朝報

○有政。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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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尙運。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左副承旨金鎭龜。右副承旨李世白。同副承旨宋光淵。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尹星駿。

○上在昌德宮。

○大行王大妃初喪。

○申時,日暈。

○謝恩,右承旨李秀彥,兵曹佐郞崔錫恆,司僕正朴致道,恩津縣監李碩堅。

○禁府啓目,藏氷主梗官等,覈處云云,取考各年文書,則所用之數,率皆有加於今番雜上下者,實非今始創開,似有可恕之道,而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此與創始濫用者有異是旀,旣被罷職之罰,則不必加罪,竝只分揀放送。

○右副承旨李世白書啓,臣承命更爲馳往奉朝賀宋時烈之行,自水原萬儀村,發向前路,已兩日矣。追及於西原邑底行過處,傳諭聖旨,則以爲,七日之內,承旨三來,所傳聖旨,益加懇惻,聖恩愈崇,臣罪愈大,第臣昨於中路,得聞同氣之子,痘症危惡,方在十分地頭,臣星夜驅馳,已到莽蒼之地,今欲承命還朝,顧何忍抑心旋踵,終不得就訣乎?臣心神錯莫,不能附啓,伏地惶隕,只竢誅譴焉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院前啓,請罪人金重夏亟命嚴鞫處斷事。入啓。答曰,勿煩。

○答右議政南九萬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備盡如渴之意於前後,而卿之撝謙,愈往愈懇,玆實由於誠信未孚之致,良用慚靦,無以爲諭,卿其深念國勢之岌嶪,更勿連章固辭,速出論道,以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大司諫安縝上疏。大槪,賤疾,一向危篤,萬無起動供職之望,懇乞亟遞職名,以便調治,兼陳所懷,冀蒙察納事。答曰,省疏具悉。憂愛陳戒之誠,溢於辭表,深用嘉尙,可不體念乎?守令擇差事,各別申飭銓曹,而他餘可以議處事,令該曹稟處,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亟命嚴鞫處斷事。請侍藥諸臣及醫官等賞格中賜給田民一倂還收,自今以後,醫官等勿任守令事,捧承傳施行事。請還收前正言朴世𤎱、李三碩罷職之命事。許穆,當初群奸秉國之日,見推領袖,恣爲傾陷朝廷之計,凡其論議,無非偏邪,而尤極悖亂,敢以孝廟政亂之語,肆然陳達。至於楨、楦滛穢之罪,初欲質問國舅,意在反坐之後,乃曲爲伸護,竟至蒙宥,此豈人臣所忍爲者哉?及至朝著淸明之後,所當置諸大辟,而特以年老,有所容貸,罪止於削黜,公議之憤鬱,久而未已,向仍歲抄,勿論之命,混入於職牒還給之中,國家懲討之義,豈容如是?身雖旣骨,罪難容赦,請許穆仍前罪名,勿復官爵。答曰,不允。末端事,渠雖負國,旣忝大臣,則旣骨之後,因赦給牒,未知其大段未安,況曾以此罪,削黜累年,則今雖不爲追罪,亦何妨於懲討之典乎?須勿煩論。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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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尙運。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左副承旨金鎭龜。右副承旨李世白。同副承旨宋光淵。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尹星駿。

○上在昌德宮。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夜五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坤方,直指東方,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

○謝恩,兵曹正郞李麟徵,承文正字姜鋧。

○校理金昌協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修撰洪萬朝上疏。大槪,病勢沈苦,僵臥直廬,不得不冒死哀籲,乞遞職名,以安私分,兼陳所懷,冀蒙財察事。及待敎李玄祚上疏。大槪,敢陳區區所懷,以應明旨事。入啓。

○左參贊李端夏上疏。大槪,病情苦劇,無望供仕,本兼諸任,竝令遞改事。入啓。

○政院啓曰,卽者修撰洪萬朝,待敎李玄祚,陳疏到院,觀其疏語,稱道許穆,詆斥臺臣,無所不至,臣等不勝駭然之至。穆之前後罪犯,固已殿下之所洞燭,則今此職牒之還給,非以穆謂有可恕之端,只因國有慶事,混入於蕩滌之中,雖以昨日臺啓之批言之,穆之負國之罪,無所逃於聖鑑之下矣。今者萬朝等,或以爲,平生心界,本自坦蕩,在朝行事,無所偏頗,未嘗不以愛君憂國爲己任。或以爲,操心不回,事君無隱,甚至偏護私黨,誣謗先朝,則謂之不過爲言語之差,營救罪家,請問國舅,則謂之非出於反坐之意,敢以謬盭慘礉之語,抵排公議,乃引日者聖旨中朝著寅協之敎,以爲假託眩亂之計,其語意放肆,情態可惡,而旣是近侍之疏,且係應旨,故不得不捧入之意,敢啓。答曰,兩人疏語,極其放肆無忌憚,看來不覺駭異,自當有施罰懲後之道,此上疏,爲先還出給。

○院啓,請罪人金重夏亟命嚴鞫處斷事。入啓。答曰,勿煩。

○備忘記,今觀洪萬朝等上疏,褒揚許穆,侵斥臺臣,不遺餘力,不勝驚駭痛惡。噫,穆,受國厚恩,放蔑涓埃,唯是前後負國誤事之罪,非止一二,而若其孝廟政亂之說,國舅招問之諱,尤爲絶悖,有非人臣之所忍言者,論其負犯,欲置重典,而罪止削黜者,實出於寬大之意。今玆蕩滌,亦由於無前大霈,非謂有一毫可恕之端,而乃敢排斥公議,挺身營救,自不覺其辭意悖慢無倫,而卒未免欺誣之歸,是何人心之陷溺,一至於斯哉?若不明辨罪斥,則方來之弊,有不可勝言。修撰洪萬朝,待敎李玄祚,姑先罷職不敍。

○答左參賛李端夏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昨前席,諭以除拜屬耳,更加察任之意矣。不但乞免之章,若是其懇迫,卿之宿患,予所詳知,內局提調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勿辭行公。

○吏曹,節度使薦,金汝欽、李彭壽、申惟一。

○執義李宏,掌令安世徵,持平梁重廈啓曰,許穆,領袖奸黨,傾陷朝廷,用心行事,無非悖亂,而老死牖下,固已漏網,職牒還給,大駭瞻聽,故臣等,職在臺閣,不得不論請還收矣。卽伏見洪萬朝、李玄祚等疏本,則張皇文飾,肆意護黨,一則曰孝廟政亂之說,不過爲言語之差,質問國舅之請,非出於反坐之意,一則曰操心不回,事君無隱,設有一言一事之未得其當者,不過山野之性,濶於事情,縷縷營護,無所忌顧,詆斥臣等,不遺餘力,竊不勝駭憤之至。萬朝等,雖欲乘機闖發,挺身伸救,而孝廟政亂之說,是豈人臣之所忍發,質問國舅之諱,亦非陰護罪家而何哉?萬朝等,無辭可救,乃敢歸之於言語之差,事情之闊,且托以赦典之下,應旨之言,揷入於寅協等語,乃爲譸張眩亂之計,肝肺如見,情態自露。臣等不欲呶呶辯說,有若互爭者然,而其所詆斥,乃至於此,亦何可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二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於右議政南九萬家,請受祿牌,則時未肅謝不爲出給雲,何以爲之?敢辭。傳曰,令倉官輸送。以上朝報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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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尙運。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左副承旨金鎭龜。右副承旨李世白。同副承旨宋光淵。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尹星駿。

○上在昌德宮。

○大行王大妃初喪。

○未時,日暈。夜五更,坤方有氣如火光。

○藥房啓曰,伏未審數日,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及起居之節,日漸復常否?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

○司憲府觀察使薦,李世白、金鎭龜、申懹,節度使bb薦b,李東相、李相勛、李東榮。

○答藥房曰,知道。所患今已快愈矣。

○平安監司書目,臣之賤疾,萬分危苦,委頓牀席,已至三朔,亟賜遞免,俾無瘝曠之弊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西藩重任,不可輕遞,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院啓,請罪人金重夏亟命嚴鞫處斷事。請許穆仍前罪名,勿復官爵。請洪萬朝、李玄祚等,削奪官爵,門外黜送。

○京畿監司書目,冒陳危懇,祈蒙鐫免事。啓。傳曰,伊時曲折旣如此,今纔行査,亦不過辨其虛實之意,則已不必深嫌,勿辭察職事,回諭。

○府前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侍藥諸臣及醫官等賞格中賜給田民一倂還收,自今以後,醫官等勿除守令事,捧承傳施行事。請還收前正言朴世𤎱、李三碩等特罷職事。請許穆仍前罪名,勿復官爵事。前啓,尹耼老等罷職事,停啓。

○江襄監司書目,疾病漸痼,職務多曠,更伸血懇,祈蒙恩遞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令廟堂稟處焉。

○吏曹,觀察使薦,李世白、南益熏、柳之發。節度使薦,韓樞、李萬枝、權楷。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二,金德恆、李嵂。

○答院曰,不允。許穆復官還收事,已諭於憲府之批。末端事,罷職之罰,亦足懲罪,不必削黜也。

○答府曰,已諭,無煩。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辭,以全羅監司所報觀之,則智島漂漢,押到京下,當在四五日之內,預令該曹,修治南別宮家丁所入之房,以爲接置之所,供饋等事,亦依前例擧行,而且擇禁軍中解事者一人,領率留衛軍七八名,別爲防守,俾無雜人出入之弊,本司郞廳一員,與數三譯官,盤問其漂到情實後,稟處,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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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尙運。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左副承旨金鎭龜。右副承旨李世白。同副承旨宋光淵。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尹星駿。

○上在昌德宮。

○大行王大妃初喪。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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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尙運。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左副承旨金鎭龜。右副承旨李世白。同副承旨宋光淵。注書。假注書李廷謙。事變假注書尹星駿。

○上在昌德宮。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下直,廣州留守李䎘。

○謝恩,刑曹參議宋奎濂,兼春秋金德恆、李嵂。

○獻納尹彬上疏。大槪,臣病勢沈重,決難供仕,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爲人臣曠職者之戒,兼陳區區所懷,以備裁擇事。入啓。

○全羅監司書目,羅bb州b牧使任弘望,病重,罷黜事。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修撰嚴緝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答右議政南九萬疏曰,省疏具悉卿懇。予意已竭,而卿辭愈懇,只恨情志之未孚而已,復何多誥?噫,大臣,百責所萃,安危所係,雖在治平之日,其責任倚毗之重,爲如何哉?矧今時勢孔艱,咎懲沓臻之日,輔相弼違之任,微卿其誰,而一向撝謙,若是恝然,實非所望於卿者也。須體前後之旨,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假注書李震休病,代李廷謙。

○戶曹啓曰,右議政南九萬,來二月朔頒料,依傳敎,更令倉官輸送矣。卽接該倉所報,則以未肅拜前,旣不敢捧留,屢度不受,亦極惶恐,更勿啓達之意,報於本曹爲言,終不捧入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向強迫,亦非待大臣之道,肅拜後輸送,可也。

○傳曰,羅州牧使任弘重罷黜之代,今日內口傳擇差,催促發送。

○答獻納尹彬疏曰,省疏具悉。應旨進言之誠,予用嘉之,非但歷辭,而當初停罷,意有所在,到今復行,予未知其果合於難愼之意也。疏末事,令廟堂處之,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口傳政事,羅州牧使洪得禹。

○司諫成虎徵,正言尹弘離啓曰,臣等,以榮川郡守李廸吉貪饕不法之狀,塗改文案之事,昨日論啓請罷矣。今聞物議,以罪重律輕爲非,臣等何敢晏然而已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前廣州留守呂聖齊上疏。大槪,臣交龜之後,來到城外,而情勢病狀,決無詣闕祗肅之路,冒萬死更申前懇,亟許遞改本職及宣惠廳堂上,以便公私事。入啓。

○左議政閔鼎重請對入侍時,刑曹判書尹堦,當初雖被臺臣之峻斥,朝家旣知其實狀之不然,退伏田裡,踰年之後,始乃入來,累度辭疏,亦已批下,雖以士夫廉隅言之,自處之道已盡,而前後牌招,竝皆不進,更爲分付之後,亦不行公,詞訟重地,事務多滯,揆以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斯速察任之意,更爲分付事,及工曹參判李選,本職遞差,口傳付軍職牌招,出察都監之任事,榻前下敎。

○吏曹口傳政事,羅州收使鄭載岱。

○院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許穆仍前罪名,勿復官爵。請洪萬朝、李玄祚等削奪官職,門外黜送。北路守令,咸興判官之外,必以文武擬差者,意有所在,而利城縣監鄭世衡,本以卑微之人,發身白徒,濫授本職,其爲猥雜,亦已極矣。況今年旣衰老,性且昏庸,到任以後,政委下吏,處事顚妄,作一笑囮,北路殘邑,益致凋弊,此非泛然風聞之比,別無更加詳察之事。請利城縣監鄭世衡罷職。榮川郡守李廸吉,一自到任,專事肥己,各給四斗米許多品官,勒徵好紬一疋,且以數同細木,散與邑內居民,盡染鴉靑,輸送本家,若此之類,不一其目,而至於贖良寺婢,已近百年者,符同奸吏,謀欲還賤,刀擦文案,字上加畫,及至行査現露之後,乃反歸罪於下吏,士夫用心,豈容如是?此非泛然風聞之比,更無詳察之事。請榮川郡守李廸吉,拿問定罪。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侍藥諸臣及醫官等賞格中賜給田民一倂還收,自今以後,醫官等勿許守令事。請還收前正言朴世𤎱、李三碩等特罷之命事。請許穆仍前罪名,勿復官爵事。

○吏曹啓曰,潭陽府使洪得禹,治績最著,故備擬於羅州,首望受點矣。今聞與本曹參議李奎齡,爲異姓四寸雲。臣等難免不察之失,不勝惶恐。羅州牧使洪得禹改差,潭陽府使仍任,何如?傳曰,依啓。其代卽爲口傳差出。

○領議政金壽恆箚子。大槪,賤疾,日漸危劇,懇乞亟賜遞免,以倖公私,兼陳所懷,以備財處事。入啓。

1月30日

編輯

都承旨柳尙運。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左副承旨金鎭龜。右副承旨李世白。同副承旨宋光淵。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尹星駿。

○上在昌德宮。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夜四更,流星出軒轅星下,入文昌星,狀如甁,尾長二三尺許,色赤,光照地,雷動。

○備邊司啓曰,以司憲府啓辭,還上停捧事,令廟堂處之事,命下矣。各邑所捧各穀,雖未滿朝家定式之數,不可一向督捧於赤立之民,故勿論軍餉,一竝停止,趁歲前封倉事,自本司旣已分付各道,而憲臣所論如此,更爲申飭,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本兵之長,且兼禁衛將任,累日曠職,事體未安。兵曹判書呂聖齊昨到城外,陳疏批下而今日亦不入來,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呂聖齊,牌招不進。傳曰,更爲牌招。

○左副承旨金鎭龜書啓,臣敢奉聖旨,往諭於領議政,則以爲,臣之復上辭章,且緣賤疾危劇,其敢有一毫丏閑圖便之計,而千萬不意,承此敦勉之聖諭,至遣近侍來宣,臣誠惶恐震惕,不知所以仰對也。臣之病狀,近侍之所目見,而疾痛之呼,猶未蒙君父之憐察,無非臣平日無狀之致,只自撫躬慚悼而已。臣倉卒承命,神昏氣促,無以陳暴情實,如得幸而少間,謹當冒進文字,仰請誅譴雲矣,敢啓。傳曰,疾患如此,則雖不可一向強迫,而第此時,決非首席閱月引入之秋,宜遵前旨,須勿連章祈免,安心善攝,俟病少間,出而論道,以副至望事,更往傳諭。

○傳曰,領議政家,遣御醫看病。

○咸鏡監司書目,利城縣監鄭世衡,遭母喪,其代,依榻前定奪,自辟人,擬差下送事。

○謝恩,兵曹判書呂聖齊。

○昨日左議政閔鼎重請對所啓,發靷時沿路捧炬植炬,十里內則畿邑當之,而自前國恤發靷之時,未過十里,天已明矣。天明之後,則更不用火炬,而徒爲民弊,有所遺敎,恤民省弊之意也。今番則十里外所排植炬捧炬,停罷,何如?上曰發靷啓殯,雖以子丑時推擇,禮節繁多,自爾差遲,十里之內,曉色已明,今番則以寅時推擇,其未及十里,而日明無疑矣。十里外植炬捧炬,竝勿爲之。又所啓,臣聞前慶尙監司權是經之言,則其在任時,各邑還上畢捧之報,幾盡來到矣。如是畢捧之後,又復盡數還給,則必有如前負逋之患,宜令各邑,詳察民情,如非十分切迫,則不可多數俵散,以致難糴之弊雲。其言誠是,朝家雖有折半留庫之法,不可不更加申飭,至於糴米,則還捧甚難,尤宜積儲,不可容易分給。嶺南及諸道,一體申飭,宜當,令該曹別爲嚴明分付,何如?上曰,此言是矣。以此分付該曹,可也。

○明日陪祭時,開門罷漏後。

○左副承旨金鎭龜書啓,臣敬奉聖旨,更往傳諭於領議政金壽恆,則以爲,臣之無狀,猥蒙異數,半日之中,近侍再臨,聖諭勤懇,有踰尋常,臣尤不勝驚惶感泣之至。俟病少間,強起就列,固是臣之初計,而不幸殘疾轉劇,瘝曠漸久,虛帶職名,晷刻靡寧,不得不陳章申懇,臣之情實,不過如此,如使所患,獲尋一分差道,卽當竭蹶趨命,何待聖諭之頻煩乎?緣臣病伏違慢,屢辱不敢當之恩旨,伏地震越,不知所達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卿之引疾控辭,倏已經歲矣,蓋緣前冬之積瘁,以致榮衛之愆傷,而調治日久,神明所扶,庶見勿藥之效,何乃連章丐免,至此乎?噫嘻,是何等時耶?上天癉怒,禍異荐臻,時勢揑抗[隉扤],憂虞溢目,此正大少[小]臣僚,同心協力,共濟時艱之秋,況卿,以碩德大臣,身佩安危,其責任之隆重,小子之仰成爲如何,而當國家危疑之際,不思扶顚之策,一向巽辭,必欲釋負就閑之後已?實非平bb日b所望,而其在卿忠報之道,尤不宜若是也。玆遣近侍,傳諭予至意,須體思想之至意。且念公務之多滯,安心更勿固辭,自量筋力,出入朝堂,共濟國事,毋孤企望事,承旨傳諭於領相。

○答領議政金壽恆箚曰,省箚具悉卿懇。纔付如渴之意於別諭之批,復何多誥?箚中所陳,實出於爲國深長之慮,可不詢問廟堂而採施焉?至於軍兵減料,照舊準給事,予已有此意,而未及分付者該曹矣。卿其安心,須勿撝謙,速出論道,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兵曹判書呂聖齊疏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後之批,卿勿過辭,從速入來察職。以上朝報郞廳李運海校正。日記廳郞廳趙世選bb書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