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英祖/三十五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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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李泰和坐直。右承旨金光國。左副承旨兪漢蕭服制。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同副承旨李基敬。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景顔式暇鄭槃式暇。事變假注書兪彥脩仕直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李基敬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以達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未差,吳奉源,持平尹得孟未肅拜,一員未差,執義宋明欽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泰和達曰,右承旨金光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於李泰和曰,禮房承旨,來詣於萬安門。

○傳於李泰和曰,禮房承旨若不在,則都承旨、左承旨中入侍。

○李基敬達曰,吏曹判書韓翼謩,昨日特敎之下,又爲違召,殊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成天柱達曰,司諫柳健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令旨及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於成天柱曰,再明日,皆仁政殿月臺,親傳香擧行,只傳香矣。

○傳於成天柱曰,初六日三嚴,辰正三刻擧行,自內爲之,百官行禮,今番安徐。

○李泰和,以濬川所言啓曰,本所都廳五員,郞廳十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泰和,又以濬川所言啓曰,闕內待令郞廳,以入直武臣,兼宣傳官,輪回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濬川所言啓曰,本所所用各樣鐵物器械,依筵稟分定於外方,空石,量宜取用於戶曹三軍門及南、北漢、畿營、江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所言啓曰,本所處所,定於平市署,行用印信一顆,以禮曹所在,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卯十一月初一日辰時,上御璿源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泰和,事變假注書兪彥脩,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進伏訖。上命承旨抽草紙,仍書傳旨曰,初六日,當展拜毓祥宮,令儀曹擧行,元良祗迎,禁、御兩營留陣置之,步軍五哨、馬軍二哨、禁軍二番隨駕,侍衛仍,摠府侍衛守宮,以八月十五日擧行相仍。以次退出。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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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李泰和。右承旨金光國坐直。左副承旨兪漢蕭服制。右副承旨成天柱。同副承旨李基敬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景顔鄭槃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只晝講。

○下直,安義僉使李基聖。

○金光國達曰,明日儲慶宮、毓祥宮冬享大祭齋戒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成天柱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宋明欽在外,掌令吳奉源牌不進,一員未差,持平尹得孟牌不進,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光國達曰,左副承旨兪漢蕭,同姓四寸大父通德郞應基妻恭人申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令曰,依。

○成天柱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蔡濟恭達曰,吏曹判書韓翼謩,日事違召,無意膺令,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光國,以侍講院言達曰,兼弼善任㻐,姑降入直矣,以本職移直玉堂,文學李晉圭,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傳於成天柱曰,晝講今日爲之,時刻依前擧行。

○傳於金光國曰,今番動駕,途由敦化門,分付儀曹。

○李基敬啓曰,刑曹判書金尙翼,持文案問議大臣後,依前日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於李基敬曰,濬川都廳、郞廳待令。

○成天柱,以兵曹言達曰,去十月朔,各廳堂下武臣等試射,連因有故,今已逾月,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基敬,以禁衛營言啓曰,中日時砲手無間連三次沒技人啓稟直赴事,載在《續大典》矣。本營別破陣砲手兼司僕金明成,今十月初八日中日時,鳥銃貫一中邊二中,十一日中日時,鳥銃邊三中,十四日中日時,鳥銃貫一中邊二中,無間連三次沒技,依定式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天柱,以義禁府言達曰,全州判官徐魯修,嚴問捧招後,持奏事,傳旨啓下矣。徐魯修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李基敬,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卞再希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柱國,本以抱病之人,數千里作行之餘,素患風症添劇,左邊手足不收,食飮全卻,昏倒不省,實有頃刻難保之慮雲,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知道。

○判尹閔百祥書曰,伏以,臣蒙恩受暇,獲伸至情,感戴洪私,隕結難報,臣於臺書一句語,初不知何事之指的,竊自默究,臣與宰臣,首尾周旋,臣則虛閑而無係着,宰臣則簡約而好推讓,彼此無所營而無所求,全無一毫近似於此者,誠不勝訝惑矣。追聞臺臣入侍,以監役窠,屢托於臣,而見詈於臣,有所云云,筵席語祕,雖不得其詳,而臺臣之言,一何誤也?向於都政之日,臣等會坐閤外,以待正時之際,語及監役窠,宰臣謂有可薦者,臣亦頷之矣。僚席之間,同議大政,苟有可合者,則薦之固其當矣,謂之曰可,曰否,容或可也,而彼旣無屢托,則其曰詈之者,非但傳說之虛誕,自顧慙恧,有不足呶呶爲辯者矣。臣雖不敏,粗知同朝相敬之義,設有不愜於心,詈僚堂若無難焉,其擧措之顚妄,當如何,而以臣其可爲之耶?況伊日酬酢,不過單辭泛說,而忽地傳訛,至及於臺臣之耳,臣竊怪之,此莫非臣言行無素,致使老臺臣,遽信傳者之言,臣固愧蹙,而亦爲世道憂之也。得伏見大朝傳敎,尤萬萬悚凜者,敢暴情實,以冀離明之照察焉云云。答曰,覽書具悉。臺臣誣妄之語,大朝照燭無餘,且聖敎至極嚴正,卿其勿辭焉。

○吏曹參判尹東度書曰,伏以,臣再叨銓職,三月蹲據,臣固自知其迂,勢亦終必無幸,簡書之來,尙雲晩矣。第其遣辭至深,專事侮辱,臣驟看駭懍,不知何犯而至此,及聞筵對聲罪之語,則又何其歇後也?凡初仕之窠,長席主之,次堂與聞臨政,酬酢內外,其擧前輩風流,臣亦竊聽其一二,豈料傍伺之釣,以是爲之餌哉?甚矣,臣之迂也。南邑之擬,臣嘗添gg忝g按嶺臬,稔知金漢吉爲治英陽十上,厥有茂績,畿縣中考,特其適然,欲以適然者,而掩其茂績,則連抱之見棄尺朽多矣,此亦臣見知之昏謬,有以致然。甚矣,臣之迂也,臣之顚髮已種種,經歷亦非不久,而尙不知兩事之爲罪,信心而行之,若此而其能周旋鑑衡之間,上下其可否也哉?譴責之請,可謂太恕,唯當屛跡息影,斂避要津,不復貽薦紳之羞也。玆敢悉暴危悰,仰干崇聽,伏乞邸下,重勘臣罪,以謝臺議,永黜臣身,以靖私義,不勝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玆事大朝照燭無餘,且聖敎至爲嚴正,此等臺臣誣妄之語,何足掛念?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己卯十一月初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濬渠都廳、郞廳,追後入侍時,知事申晦,特進官具允明,參贊官李基敬,侍讀官鄭晩淳,檢討官任㻐,假注書鄭槃,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武臣行護軍金養性,以次進伏訖。上講《中庸》,自子曰舜其大孝也,至十八章,講畢。晩淳讀自子曰武王、周公其達孝矣乎,至十九章。上亦自子曰武王、周公其達孝矣乎,至十九章,講訖。晩淳曰,此章自言繼述以下,無非仁孝誠敬之意也,無一毫私意,然後方可行此章之道矣。上曰,人孰無敬宗廟之心,而其敬之之道,專在於誠之一字矣。晩淳曰,殿下以文武之孝,極繼述之工,臣無以仰勉者,而體天建極,王者之道也。推勉建極之工,於示諸掌三字,則尤有益於聖工矣。㻐曰,殿下旣受體天建極之名,此實我殿下得其顯名者也,天下事不進則退,堯齡漸高,舜治倦勤,如或有退託之嘆,則其非今日群下之所望也。益加推廣於建極之道,則不但於治國如視掌,而尤有光於繼述之道矣。上曰,儒臣所達雖好,予豈有建極之效乎?上曰,儒臣及武臣先退,以次退出。上曰,注書出去,率來濬渠都廳郞廳,可也。槃出來,與濬渠都廳郞廳偕入,禁軍別將田雲祥,都監別將金聖遇,內乘具秉勳,摠戎千摠閔百福,都監把摠李永輔、柳𪹯,訓鍊僉正李邦鵬,中樞經歷孫翼龍,都監哨官柳鎭普,御營把摠李纘徽,禁衛把摠鄭景曾,宣傳官南舜喆,以次進伏訖。上曰,汝等宜有方略,陳達,可也。雲祥曰,臣別無方策,當一從堂上指揮矣。上曰,今日下敎,是予苦心,汝反復曉喩於役民輩,使之樂爲赴役,而民者至愚而神,汝有誠心,則民亦可以知之矣。雲祥曰,聖敎若此,臣敢不盡心董役乎?聖遇曰,臣往役所,身自爲之,則民可不勸而樂爲矣。秉勳曰,民間已知此役之不可已矣。似當樂赴,而臣則凡事,一從堂上指揮爲之之外,無他策矣。其餘諸人,以誠心奉行陳達。上曰,予雖於一寒一煖之間,無不思民處也,汝等亦體此意而爲之可矣。上曰,都廳郞廳,可謂擇人矣。金聖遇曰,都廳郞廳,不以文蔭差出,而以臣等差出,仰認聖意之有在矣。敢不仰體乎?上曰,射場本無貴賤之別,汝視濬渠役所以射場,手持煙竹,足着草鞋,身自先之,則民豈不樂爲乎?上命李基敬書之曰,儒臣召對,今日爲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十一月初二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刑判追後入侍時,參贊官李基敬,對讀官鄭晩淳,檢討官任㻐,假注書鄭槃,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進伏訖。晩淳讀《近思錄》,自伊川先生曰,人惡多事,至不敢隨四益也。上曰,下番玉堂讀之,可也。㻐讀自濂溪先生曰,剛善爲義,至豈小補哉。上曰,參贊官讀之,可也。基敬讀自濂溪先生曰,仲由喜聞過,至此言卻最是。上曰,注書讀之,可也。槃讀自伊川先生曰,閱機事之久,至一例看大小大快活。上曰,上番翰林讀之,可也。載順讀自釋氏以不知此,至計得失哉。上曰,下番翰林讀之,可也。益彬讀自明道先生曰,堯與舜,至欲學聖人,讀訖。晩淳曰,近來昇平日久,聖心惟當加勉於學問,而學問階梯,盡在於《近思錄》一秩,正義、明道等語,固不可泛然看過處也。上曰,董仲舒,則固可謂知王道,而諸葛武侯,則予未之知矣。基敬曰,前漢後漢,雖有此二人,其前後治規,所以不同矣。上曰,儒臣先退,注書出去,刑判使之入侍。槃出來,與刑判金尙翼偕入,進伏訖。尙翼曰,殺獄文案,旣已就議於大臣,故持待矣。上曰,大臣所議,讀之,可也。尙翼讀訖。上命李基敬書之曰,金彭周,道臣旣已狀聞,相臣之議傅生,皐陶曰可殺,帝曰宥,其何査乎?趙益江,非徒大臣之意若此,以覆檢官所報觀之,益江之招,亦不爲無據,而因一事者音卜旣已物故,則不無參酌之道。崔汗貴,則命男旣已元犯,則以加功,一向滯囚,不無參酌之道。卞彥長,則李召史之自經,似由於因懷孕見侮,不耐其羞之致,而其所自經,由於彥長,三十次刑訊,於渠不足惜也,而威逼之目過矣。金秀兌,今聞秋官所奏,泰起之含憾無疑。皐陶曰,宥,而帝曰,殺乎?相臣之議若此雲,龍成注,則自甲禮、㐥禮之相鬪無疑,而辱及其母,成注設或加功,不過爲其母乘憤而然也,四十次刑訊,不無參酌之道。金世奉,秋官起疑,雖難一一,果若此而世奉自現一款,世間豈有殺人,而自現者乎?此一款,宜有參酌之道,一竝減一律遠配。梁召史,大臣獻議,不付三省,與予意同,令秋曹考律勘處。出榻敎上命李基敬書之曰,明日親奠香侍衛,以入直擧行。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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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李泰和。右承旨金光國。左副承旨兪漢蕭。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同副承旨李基敬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景顔鄭槃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金光國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光國達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未差,吳奉源,持平尹得孟牌不進令旨未下,一員未差,執義宋明欽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𪻶,提調洪啓禧,副提調蔡濟恭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湯劑連爲進御乎?劑入貼數已盡於昨日,臣等卽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湯劑五貼加劑以入,後日次入侍,宜矣。

○親傳香罷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蔡濟恭達曰,吏曹判書韓翼謩,鎭日違召,無意膺令,事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兪漢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冬至前一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文學李晉圭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光國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光國,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司書沈勖之,自鄕纔已入來雲,卽爲牌招入直,文學李晉圭,旣有隻推之令,一體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基敬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濟恭,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冬至祭親傳香時獻官,皆以從二品塡差,而老病應頉外,實無推移分排之路,刑官通融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天柱,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毓祥宮擧動時,問安官所騎馬及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十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蔡濟恭,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達曰,卽者前判書李春躋等,聯名來訴於本府,以爲惟我世宗朝愼嬪金氏墓山,在於南陽府飛鳳山下,歷世守護,以至於三百年之久矣。不意今者,有黃世龍、沈義昌爲名常漢,謂有銀脈,瞞告地部,潛自採礦於墓所主脈至近之地,左右穿堀,傷破山麓,至有延犯兆域之憂。春躋等俱以後裔,不勝驚心痛骨,而控急無處,玆以齊訴於本府,當初陳告兩漢等罪狀,乞卽論列入達,令該曹照律重繩矣。愼嬪墓山,係是朝家禮葬之所,則事體與他自別,而奸民牟利輩之肆然開礦,極涉駭痛,上項黃世龍等,令該曹從重勘律,懲勵日後之地,何如?令曰,依。

○成天柱,以義禁府言達曰,京畿長湍府東坡驛徒配罪人徐有祜放送bb事b承傳啓下矣。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己卯十一月初三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月臺。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李泰和,右承旨金光國,左副承旨兪漢蕭,右副承旨成天柱,同副承旨李基敬,假注書洪景顔、鄭槃,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諸臣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自仁和門,步詣仁政殿月臺。傳香祗送後,藥房都提調李𪻶曰,近日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𪻶曰,湯劑進御乎?上曰,姑不進御矣。上命金光國書之曰,上旬次對,以初八日擧行。出榻敎上以乘輿還入大內時,命承旨曰,禮房承旨,取讀祭報府。光國讀訖。上曰,禮房承旨,宗廟、永禧殿奉審,儲慶宮、毓祥宮進排官,摘奸以來。出榻敎上由仁和門,還入大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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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李泰和。右承旨金光國。左副承旨兪漢蕭坐直。右副承旨成天柱。同副承旨李基敬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景顔鄭槃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冬至,大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悉。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金光國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成天柱達曰,大司憲,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執義宋明欽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蔡濟恭達曰,吏曹判書韓翼謩,鎭日違召,無意膺令,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蔡濟恭啓曰,再明日毓祥宮擧動時,何承旨留院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留院。

○以司書沈勖之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基敬曰,日事違召,事極寒心,況逐日講筵之時,尤涉未安,從重推考,卽爲牌招。

○令於李基敬曰,司書待明朝牌招牌不進令旨,勿爲捧入。

○李基敬,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司書沈勖之牌不進,兼司書、說書、兼說書俱未差,下番他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兪漢蕭,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此毓祥宮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茂春君堉瓜滿,孫鎭民身病猝重,勢難進參,一員未差,將不得備員,身病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變通,竝與瓜滿及未差之代,卽速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令曰,依。

○兪漢蕭達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副摠管孫鎭民身病猝重,勢難進參,令本院稟旨變通事,依下矣。孫鎭民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改差。

○金光國,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冬至諸道箋文,開拆看詳,則龍川府使李彥熙,嘉山郡守崔挺天所封箋文,紙品甚爲薄劣,俱欠敬謹之道,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兪漢蕭,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閔惠洙,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兪漢蕭,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李文燮,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基敬,以濬川所言啓曰,本所雖未始役,看審經紀之際,自多仕進之日,都廳郞廳,依他例除本司仕,差祭安徐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兵曹參判鄭弘淳書曰,伏以,日月奔邁,兩魂殿祥、禫奄過,節序屢更,仰惟大、小朝孝思追慕,何以堪抑?臣不任耿結悲念之至,重哀之後,邦慶薦疊,聖上封爵歲回,壼殿愆候翌瘳,繼以世孫冊禮載擧,邦基益鞏,臣庶慶忭,曷有其極?仍念臣生世險釁,早失嚴父,只有偏母,相依爲命,罪深惡極,延禍所恃,冥然視息,奄闋喪制,人理窮酷,俯仰增痛,不意騎曹恩命,遽下此際,驚惶之極,繼以摧霣,親不在矣。伊誰爲榮?手奉除書,惟有悲咽,顧以一縷殘喘,雖被天地之澤,獲蒙收錄之恩,豈有餘念,及於當世,復起爲人,彯纓束帶之望,而況念禍釁震剝之餘,形殼僅存,神志都失,索然無蠢動之氣,重以痰眩之疾,積有根委,小襲外邪,輒致昏塞,尋常動作,尙患顚仆,筋力奔走,尤難自期。雖欲感激洪造,黽勉供仕,其勢末由,情旣悲苦,言出肝膈。伏乞睿慈,俯垂哀憐,亟許鐫免臣職,俾公務無曠,私分獲安,不勝萬幸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日月如流,孝昭殿、徽寧殿祥禫倏過,愴慕一倍於中,大朝封爵甲年載回,邦慶無前,壼聖愆候,不日康復,慶忭之忱,曷有其極?卿其勿辭察職。

○副提學徐命膺書曰,伏以,陽升於下,日永於上,天且更始,人可不新,履長迓休,此其時矣。竊聞離筵講《易》,睿心開發,所以反覆疑難者,日新又新,臣請以復生之日,講復卦之義,而邸下試聽之。夫五陰之方消,而微陽始生,此天心之復也。衆欲之潛退,而善端初萌,此人心之復也。天心之復,潤之爲風雨,結之爲露霜,生物成物,皆一氣爲之,權輿,文王,所謂來復是也。人心之復,存之爲仁義,發之爲忠信,治己治人,皆一念爲之端倪,周公所謂不遠復是也。然天心無妄,人心有欲,故來復則出入無疾,朋來無咎,而不遠之復,失之頻數,遂爲頻復之厲,俯仰上下,貫通動靜,無非一部自然之易,而至若《易書》所載,悔吝休咎,憂虞得失,特因其自然者而示之占也。今邸下一念之善,卽乎半始生之陽,抑不知邸下其將明乎天合乎人,以求自然之易耶?不然而但欲識其名義,曉其訓誥,以求辭占之易耶?由後之說,則此古人之糟粕,非易之蘊,由前之說,則願邸下反觀乎思慮雲爲之間,留意體易之方也。夫體易有道,先明乎理,明理有道,先求乎仁,何以求仁?以易之爲卦,仁而已,卦畫三者,木之生數也。卦位八者,木之成數也,至於兩其三而爲六,亦木之生數也,八其八而爲六十四,亦木之成數也。木於時爲春,於德爲仁,滿天地無非生物之春,遍卦爻亦無非生物之仁,故有吾心之仁,然後可以知卦爻之仁,先儒雲,黃鍾土,土性厚,故惟德性深厚者,可以得黃鍾之聲,仁然後知易,其理亦由是也。邸下如欲知卦爻之仁,必先求仁於睿心,靜則遏慾,如坤之闔,動則育物,如乾之闢,盎然其肫,溫然其和,則不待說庖犧談孔、姬,而卽夫一身之中,可以得易之妙也。臣隨身一疾,言亦支離,況此所叨,尤是分外,泯伏竢遞,非直爲疾病而然也。前章自畫之言,蓋出肝膈之懇,今若怵畏義分,冒昧承膺,則是不唯自欺其心,又從而上欺君父,臣雖無狀,豈爲是哉?喉司不諒,長告未徹,虛銜伴身,行且旣月矣,惟一日快解職名,得免於濫竽竊吹之譏,然後名器可重,私心可安,玆又仰首一鳴號焉。伏乞將臣所帶之職,亟施刊汰之典,以全微諒,區區之願也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所陳切至,可不體念?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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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李泰和坐直。右承旨金光國。左副承旨兪漢蕭坐直。右副承旨成天柱。同副承旨李基敬。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景顔鄭槃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蔡濟恭達曰,明日動駕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兪漢蕭達曰,大司憲,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執義宋明欽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蔡濟恭達曰,右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成天柱,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蔡濟恭達曰,吏曹判書韓翼謩,日事違召,無意膺令,其在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兪漢蕭啓曰,因本院達辭,今此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副摠管孫鎭民,身病猝重,改差事,依下矣。摠管有闕及瓜滿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海運君槤爲都摠管,李益炡、朴相德爲副摠管。

○以別雲劍望筒,傳於兪漢蕭曰,何時命下,而今始付標,難於酬應,以之次及預差爲之。

○蔡濟恭,以禮曹言啓曰,來十一月初十日,中宮殿誕日,百官賀及命婦朝賀磨鍊節目,依所啓施行事,判下矣。在前陳賀時,依例行禮於外庭,而至於命婦朝賀則權停,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亦依此爲之。

○傳於蔡濟恭曰,三書宜入中殿者,且幾年之後,復有下直,自今年三書,則依白粧日課,一體封進中殿之意,只分付觀象監。

○兪漢蕭,以內乘,以一二提調意啓曰,明日毓祥宮擧動事,命下矣。莫重差備,不可不備員,本寺正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壽德爲司僕正。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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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李泰和。右承旨金光國坐直。左副承旨兪漢蕭。右副承旨成天柱。同副承旨李基敬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景顔鄭槃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金光國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成天柱達曰,大司憲,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執義宋明欽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蔡濟恭達曰,吏曹判書韓翼謩,日事違召,無意膺令,其在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大駕入齋室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金光國曰,承旨推考,遞差置之。

○傳於兪漢蕭曰,三軍毛具。

○傳於兪漢蕭曰,諸司預備。

○傳於兪漢蕭曰,秋夕與卽予誕日,及今辰,皆少伸情禮,而追憶九月卄九日,有何伸禮?此心一倍,依敦寧府例,瞻拜宗簿,璿閣奉審,壬午慈聖世譜之意,旣已曉奏。自神武門行,往拜奉審,由東門外回駕,百官仍留光化門外,先廂仍留其處,只駕前、駕後隨駕,步軍一哨扈衛。

○大駕,入譜閣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入宗親府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俄者書下之後,如是煩稟,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己卯十一月初六日辰時,上詣毓祥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李泰和,右承旨金光國,左副承旨兪漢蕭,右副承旨成天柱,假注書洪景顔、鄭槃,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諸臣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以乘輿出仁和門,仁政門外乘輦。藥房都提調李𪻶曰,近日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𪻶曰,湯劑進御乎?上曰,不進矣。上詣毓祥宮,自毓祥宮,歷臨宗簿寺時,命成天柱書之曰,不當稟而稟,當該承旨遞差。駕前下敎上入譜閣時,上命成天柱書之曰,宗簿提調,入侍於譜閣。駕前下敎上入譜閣後,上曰,譜冊奉安床,古則一耶?綾昌君橚曰,古則一,而臣之所造者五也。上曰,王妃世譜,在於此處,予今始知之矣。昌壽曰,丁丑年世譜中草,進覽矣,上曰,己未年狼原君,進世譜矣。上曰,世譜改時,只一張改乎?橚曰,盡改矣。上曰,此重於敦府譜閣矣。上曰,故左相宋寅明,亦礪山宋氏耶?天柱曰,然矣。上自譜閣,詣宗簿寺大廳。上命注書曰,提調、編次人,竝入侍。注書臣鄭槃出來,與橚、濟恭、允明偕入進伏訖。上書下御製,使濟恭讀之。濟恭讀訖曰,題以何書之乎?上曰,以題宗簿寺大廳,書之,可也。上曰,癸巳今爲幾年乎?濟恭曰,四十七年矣。上曰,豈意今日,復臨此軒乎?封爵之年,臨此大廳事,不偶然矣。上曰,今日亦夢拜慈聖,故來拜譜閣矣。上以乘輿,出宗簿寺時,歷臨宗親府事。駕前下敎上詣宗親府,諸臣進伏訖。上曰,都承旨,進讀先生案序文。濟恭讀訖。上曰,予爲有司堂上之望單有之乎?橚曰,果有之矣。上曰,持待,可也。上曰,今年三伸情理,今日又爲臨此,無恨矣。上命承旨書之曰,今覽昔日望單,予心興懷,孝章廟,遣知申致祭,今覽先生案,介弟焉,在延齡君房,遣承旨致祭,旣覽世譜,予心一倍,慶恩國舅家,亦爲遣承旨致祭。道望其祠,今日何懷?贈領相家,遣禮官致祭,頃欲臨焉,道過其門,豈無表意?金奉朝賀家,亦爲致祭,而祭文皆當製下矣。李瀰、洪趾海等請對,以次進伏訖。瀰曰,神武門外,道路之險窄,實非輦輿可行之路,而往事勿說,伏願速爲還宮。上曰,方欲還宮,而儒臣亦思其父,則可爲絜矩之道矣。趾海曰,俄者事,思猶心驚,而不爲煩達,卽今夜色已深,寒氣如此,久臨空廨,豈不可悶乎?伏願速爲還宮。上曰,儒臣所達,皆是矣。今當還宮,且困於酬酢,退去宜矣。上曰,予不知金奉朝賀家,在此近處,而鼓吹而來,心甚歉然,此意當及於祭文矣。上曰,懿昭廟,仍令知申,同爲致祭,上以乘輿,出宗親府大門外,乘輦還宮,仁政門外下輦,以乘輿入大內時,編次人明日午後來待事。駕前下敎上還入大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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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李泰和坐直。右承旨金光國。左副承旨兪漢蕭。右副承旨成天柱式暇。同副承旨李基敬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景顔鄭槃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下直,熙川郡守具世亨,伐登萬戶具世元。

○金光國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基敬達曰,大司憲,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執義宋明欽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𪻶,提調洪啓禧,副提調蔡濟恭啓曰,昨日動駕伸禮,侵夜還宮,伏未審勞動之餘,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情禮皆伸,氣亦頗勝,而追惟昔年,心則一倍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蔡濟恭達曰,左副承旨兪漢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左副承旨兪漢蕭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泰和曰,推考徽旨捧入。

○蔡濟恭達曰,吏曹判書韓翼謩,日事違召,無意膺令,其在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備忘記,傳於李基敬曰,今下弓矢,伐登萬戶具世元處給送。

○令於李基敬曰,飭已行矣,中官高德新放送。

○金光國啓曰,編次人具允明、元仁孫,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己卯十一月初七日午時,上御熙政堂。編次人入侍時,編次人具允明、元仁孫、蔡濟恭,假注書鄭槃,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進伏訖。上命濟恭書祭文,諸處祭文製下後,上曰,國舅之祭,可用官享矣。允明曰,不得眷率矣。上曰,然則國舅之祭,誰可主之乎?仁孫曰,金孝大有子,可以主祀矣。上曰,東伯,似於賀班後發行矣。允明曰,又有致祭之命,似於致祭後辭朝矣。上命濟恭書之曰,孝章廟致祭,初八日擧行,慶恩府院君家致祭,初九日擧行,贈領相家致祭,十二日擧行。出榻敎上曰,先生案,書小諱乎?允明曰,然矣。上曰,延齡君致祭文中,以今日闋服,慈顔永隔,皇兄曁君,今侍慈聖,旣窮且孤,無與予儔,追惟曩歲,可謂盛時,四句揷入,好矣。上曰,吏兵批所在,摠管、司饔提調、宗簿提調望單子,注書持來,可也。槃出來,兩單子奉入以進。上取覽後,上曰,親點者政院粧纊,付標者還下本曹。上命承旨書之曰,來月何月?予心愴焉。徽寧殿望祭,當爲親行,其令儀曹,若例擧行,三更五點,當詣齋殿矣。諸臣以次退出。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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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奉命。左承旨李泰和。右承旨金光國。左副承旨兪漢蕭坐直。右副承旨成天柱式暇。同副承旨李基敬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景顔鄭槃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bb宮b。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李基敬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兪漢蕭達曰,大司憲,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執義宋明欽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𪻶,提調洪啓禧,左承旨李泰和啓曰,冬雨乖常,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湯劑連爲進御乎?劑入貼數,已盡於昨日,臣等卽與諸御醫入侍,詳bb察b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湯劑五貼加劑以入,入侍宜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蔡濟恭達曰,右承旨金光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蔡濟恭達曰,吏曹判書韓翼謩,日事違召,無意膺令,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於兪漢蕭曰,大臣、備局堂上詣閤。

○蔡濟恭啓曰,慶恩府院君家,初九日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取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傳曰,明日慶恩府院君家致祭承旨,卽令下直,嘉林府夫人致祭,內侍進去,而祭文當製下,祭物分付奉常寺,卽爲擧行,都承旨入來,編次bb人b下敎時入侍。

○金光國達曰,預備兼春秋李長泰,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以吳𪼁爲左邊捕盜大將。

○傳於李基敬曰,左邊捕盜大將,吳𪼁落點矣。若在外,則使右邊捕盜大將兼察。

○兪漢蕭啓曰,右邊捕盜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右邊捕盜大將具善復牌招,以爲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兪漢蕭曰,十二日贈領相家致祭時,當竝爲致祭於貞敬夫人,分付奉常寺,使之着實擧行,宗簿、宗親府洞名,同稱與否問知,都承旨入侍時以奏,宗簿、宗親府殿座處所及門,依前以用事,分付。

○李基敬,以禮曹言啓曰,三名日陳賀習儀,磨鍊於節目中者,乃是流來謄錄,故今番中宮殿誕日陳賀習儀一節,亦依例磨鍊於節目中矣。以依所啓施行判下,而考見壬寅前例,則以命婦朝賀權停之故,百官習儀,亦不爲之,卽者本曹命婦朝賀權停取稟草記,有今亦依此爲之之命矣。命婦朝賀旣停,則百官習儀,亦當一體依例不爲擧行,而自下不敢擅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韓翼謩進,參判尹東度病,參議洪樂性病,左副承旨兪漢蕭進。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方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以黃慶源爲大司憲,金尙喆爲大司諫,李厚達爲司諫,李光溭、李運海爲掌令,徐有良、李徽中爲持平,朴致隆爲獻納,申大脩、李普溫爲正言,徐命天爲應敎,李德海爲輔德,徐命天爲兼輔德,洪樂純爲說書,李明煥爲兼司書,李興宗爲左贊讀,鄭彥儒爲戶曹參判,金選慶爲戶曹參議,閔百祥爲同經筵,朴相喆爲檢詳,尹汲爲右賓客,兪最基爲奉常提調,金相奭爲內贍提調,權瑞東爲相禮,尹冕東爲吏曹正郞,韓必壽爲佐郞,申熤爲禮曹佐郞,李鎭翼爲司饔直長,金會明爲軍器僉正,曺命徽爲繕工監役,朴道源爲全羅監司,李思觀爲忠淸監司,徐命善爲陜川郡守,李商舟爲靈山縣監,鄭光忠爲同義禁,成胤儉、朴孝源兼春秋單付,金載順奉敎單付,通德郞李仁徽,今加通政,年七十侍從臣李東泰父,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昌壽進,參判鄭弘淳入直,參議李萬宗病,參知柳謇病,同副承旨李基敬進。

○兵批啓曰,忠淸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小,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新除授魚游澗僉使陳盛漢,素患痰癖之症,近又越添,時月之內,萬無蠢動赴任之望,呈狀乞遞,不可強令赴任,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以鄭夢圭爲都摠都事,閔惠洙、趙觀國爲武兼,趙鼎耉爲文兼,朴載河爲忠淸水使,嚴慶胤爲同知,金聖遇爲宣傳官,金處謙爲訓鍊主簿,金汝豪爲內禁將。同知單金重河,僉知三軍李邦鳳、李泰燁、金象鼎,漢江別將李漢俊,副司直尹鳳五、沈鏽、洪麟漢、金尙喆、洪重一、李思觀、洪秀輔、李之晦,副護軍吳𪼁、具秉勳、金普顯、李徽圭、趙𪬵、李德海、徐命天,副司果金普淳、金尙集、韓必壽、李普溫、李埮、金仁大、兪彥鉉,副司正鄭槃單付。

○己卯十一月初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藥房提調,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金尙魯,左議政申晩,右議政李𪻶,行知中樞府事李益炡,行司直金聖應,判敦寧李昌誼,行戶曹判書洪啓禧,行司直洪鳳漢,左參贊李喆輔,行禮曹判書洪象漢,兵曹判書李昌壽,判尹閔百祥,行副司直吳彥儒、申晦,刑曹判書金尙翼,左尹具善復,訓鍊都正鄭汝稷,江華留守元景淳,右尹朴相德,校理洪趾海,左副承旨兪漢蕭,假注書鄭槃,事變假注書兪彥脩,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進伏訖。尙魯曰,日氣不適,近日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尙魯曰,再昨侵夜還宮,聖候不瑕有損傷之節乎?上曰,小伸情禮,氣亦差勝矣。尙魯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尙魯曰,王世子睿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尙魯曰,嬪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尙魯曰,王世孫睿候,若何?上曰,好在,而近似勤學矣。上又笑曰,世孫勤學,朴聖源知之,非予所知也。尙魯曰,此人誠講官材也。上曰,初見已知其純實矣。尙魯曰,此人素文人也,吏治則似爲迂闊,而往長淵時,善治,蓋由於愛民如子也。上曰,此後則政院,勿捧朴聖源單子,可也。晩曰,以勿移他職之意,分付銓曹,如何?上曰,豈有移職之慮乎?上曰,奉朝賀之先世,已賜諡乎?晩曰,已爲延諡,向來賜樂時是也。上曰,奉朝賀諡狀,可及於葬前乎?尙魯曰,似難及矣。上曰,諡號,及書於銘旌則好矣。尙魯曰,終始絲綸如此,死者有知,必感泣矣。上命兪漢蕭書之曰,噫,金奉朝賀,以兩朝舊臣,耆府黃髮,豈循常例,節惠之典,焉可靷後?其令弘文館,不待諡狀,今日內議諡,議諡後署經一節,政院卽爲擧行。出榻敎趾海曰,故大司憲閔遇洙家,子孫幼稚,故尙未請諡,不待之典,固不可輕施,而催促則好矣。上曰,判尹,使之速請,可矣。上曰,故贊成朴弼周時,亦施不待之典乎?尙魯曰,施之矣。上曰,予自聞兪判府事不待之典,罕有之言,欲守舊例矣,今於奉朝賀許之,而此後則將欲守之矣。上曰,今則外方,無生祠堂乎?尙魯曰,甲午以後,生祠堂、書院、豎碑等事,皆禁之矣。趾海曰,生祠堂之弊,旣有言端,敢此陳達,當初禁令,非不嚴截,而頃聞北評事李潭之言,以御史在嶺南時見之,則方有生祠之新建者雲,其不遵朝令,於此可知,事極駭然,宜有各別申飭之道矣。上曰,今聞儒臣所奏,不遵朝令,極爲無據,當該道臣,從重推考,守令令該府處之,身爲御史,見而不奏,使今日儒臣奏之,其涉不職,御史李潭,從重推考。出擧條上曰,當擧行而不能擧行,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出擧條上曰,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出擧條尙魯曰,此慶尙監司趙曮災實分等狀啓也。尤甚、之次、稍實分三等,開列於後,仍以爲舊逋所餘者,不過丙子舊還,而其數不多,稍實、之次邑,一傡準捧,尤甚九邑,姑爲停退,推奴徵債,則尤甚邑,限明秋嚴禁事,竝請令廟堂稟處矣。分等依狀請施行,舊還之或捧或停,推奴徵債之區別防禁,所請簡精,甚有商量,亦竝依此施行爲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左議政申晩曰,推奴徵債,勿論稍實、之次、尤甚,一倂嚴防,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此江原監司沈鏽災實分等狀啓也。原州等二邑,置之尤甚,橫城等六邑,置之之次,旌善等十八邑,置之稍實,而各衙門、各宮房折受屯稅,各別嚴飭,從實給災。舊還尤甚、之次邑停捧,稍實邑,乙亥條千石以上,三分一徵捧,千石以下,折半徵捧,百石以下,使之準捧,各年吏逋,勿論尤甚、之次,嚴飭準捧,而寧越幻弄還穀,今旣還本色,則農事被災,雖不大段,舊逋徵捧,萬萬悶慮,此則停捧事,竝請令廟堂稟處矣。分等依狀請施行,各其屯稅,亦依請嚴飭,使之一從災實收捧。舊還尤甚邑停捧,之次邑折半停捧,稍實邑則不可分數區別,竝令準捧,至於吏逋,非所可論,而寧越舊逋,旣是吏胥輩所竊弄,則停捧之請,誠極未妥。此一款勿施,道臣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此京畿監司金相福狀啓也。以爲本道農形,無異乙、丙之凶,沿海諸邑之蟲災,驪、利等五邑之旱災,實是挽近所無,而壬戌比摠外七千二百餘之災結,較量於齊到之災摠,則其所不足,猶爲三千結,依此數加劃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今年畿農之被歉,視他道最甚,以七千餘結,分排災邑,果不足矣。元給災外一千五百結,特爲加許,使之詳察均俵,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兪漢蕭書之曰,行司直李益輔,備局有司堂上,嶺南句管堂上還差。出榻敎上命兪漢蕭書之曰,吏曹判書韓翼謩,貢市弊瘼釐正堂上差下。出榻敎上命兪漢蕭書之曰,人君飭勵,臣不敢撕捱,分義當然,而以一時飭敎,敍用之下,今日備單,亦稱在外,若此君何能令一事乎?事之駭然,莫此爲甚。噫,下義禁府推考,豈可只行於堂下文臣乎?行司直李益輔,司直徐志修,傡下義禁府推考。出榻敎上曰,吏判何以爲之耶?尙魯曰,日事違牌矣。晚曰,嚴飭則當出矣。上命兪漢蕭書之曰,吏曹判書韓翼謩,頃者特敎之下,今聞一向違牌雲,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其雖特除,卽是舊望,此時此任。予則曰,得人,分義道理,焉敢若是?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察任,其所違牌,政院勿稟。出榻敎尙魯曰,忠淸監司金尙喆,全羅監司洪麟漢之當初仍任,蓋爲査陳之政,而今則此政已收殺,分等一事,亦且了當,竝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義州府尹,仍任則好矣。尙魯曰,豈可久留於邊地,而且有方伯承傳矣?晩曰,臣於頃日筵中,以守禦廳不可不變通之意,有所陳達矣。領相今方入侍,下詢其便否,而處之,何如?上曰,頃已知之,其所靳持,意蓋在矣。何今日詢問乎?領議政金尙魯曰,守禦廳事,臣亦嘗以爲不可不變通,蓋所謂多少難便之端,姑舍之,守廳乃五營之一,而守禦使,以見帶留守之故,遞易太數,殆無主人,一年、二年,本廳凡百,漸至於莫可收拾,不成貌樣,大可慮矣。頃年禁營之分營,正爲此也,而此營,則變通未幾,已見其效,今之守廳,實類於此,何可無窮則變之道乎?然如使守廳,還設於京城之內,則一城多軍門之弊,將復猶昔,此則決不可爲也。只令守禦使,去留守之名號,而仍南漢之本鎭,留住京中,往來山城,不定其期限,不拘其疏數,一如摠使之例,除拜京職,無所礙掣,亦如摠使之例,成出節目,嚴立科條,使不敢違越,則不至大變通,而守廳難支之弊,自可去矣。至於廣州,罷經歷而復置府尹,還作畿邑,如前之爲,則在廣民,可除巨弊,在京畿,亦爲大幸。今若依此爲之,則旣無顚倒之嫌,又無復舊之慮,臣意則斷斷如此矣。上曰,其所靳持,意或若前,今聞卿奏,予心釋然,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不但守廳之弊,不可不變通,卽今守禦使出去後,凡事多有沓沓處矣。昌誼等曰,三軍門,則先生不多,故無弊端,而至於廣州,則先生無數,故廣州之民難堪矣。鳳漢曰,府尹各別擇送,然後可以爲之矣。上曰,領相,當善爲之矣。尙魯曰,臣以爲元景濂好矣。上曰,此人太疎雅矣。尙魯曰,此人到處善治,而騎堂時事,乃見瞞於政院也,非渠之罪也。上曰,與彼江留爲幾寸乎?景淳曰,六寸矣。啓禧曰,醫官三人外,李泰遠亦爲來待矣。上曰,使之入侍,槃出來,與金履亨、方泰輿、李以楷、李泰遠偕入,以次進伏訖。上曰,診脈,可也。履亨診脈訖,退伏曰,左右三部均,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泰輿診脈訖,退伏曰,左右三部均,而脈處甚寒矣。上曰,本來寒矣。以楷、泰遠診脈後所達,與履亨同。𪻶曰,湯劑議定好矣。上曰,無可議定者矣。𪻶曰,今番動駕,神武門外道路,實非輦輿可行處也。當初臣不能周旋稟挽,此則臣罪也。過去事勿說,而此後則若有歷臨處,預爲分付,使之淸道好矣。上曰,其日儒臣,亦請對陳戒,其言是矣,卿言亦是矣。鳳漢曰,濬川之役,雖始於明春,若干水道,亦宜先試,禁、御兩營上番軍,除其中日私操,日氣不甚寒之時,從便使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兪漢蕭書之曰,金奉朝賀祭文中,侍側之側字,以榻字書之事,分付。出榻敎上命兪漢蕭書之曰,政事,當日爲之。出榻敎昌壽曰,前水使朴載河,頃有水閫調用之命,臣曹捧承傳矣。載河前任湖南水閫,闒葺鄙瑣,全不事事,以最著者言之,松禁卽水營之大政,而不但不爲嚴飭。乃反憑公營私,惟意斫伐,以其犯手之故,又生防口之計,守令之以船材木水門筩報請者,皆以依施許題,湖左之沿海封山,擧皆童濯,殆無一株大松。此外貪饕不法之事,罔有紀極,臣之觀察湖南,在於載河遞去經年之後,而傳說狼藉,聞甚駭痛,以其罪配絶島之故,雖不得狀論按覈,而臣至今恨之。目下湖西水使有窠,而此等之人,決不可更擬於制閫之任,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前日趙雲逵、閔百祥,亦如此奏之矣。卿等無以乙亥以前朴載河知之,知之以乙亥以後之人可矣。昌壽曰,聖敎縷縷之下,更此覆難,誠萬萬惶悚,而臣旣居銓衡之任,明知其決不可更議於宿趼,而不敢違咈聖敎,擬此閫任,則臣之溺職,姑勿論,竊恐大有累於聖朝則哲之明矣。伏願更加三思焉。上曰,渠必善爲之矣。載河若飮忠淸水營一勺水於科外,則渠非矣。卿等以爲載河,決不可復用閫任,予則明知其今番則善爲,卿姑從予之言可矣。昌壽曰,聖敎至此,惶恐不敢更達矣。昌壽曰,堂上武臣之積滯冤鬱,莫如近日,實緣陞資之多岐,而亦未必不由於堂上窠窄之致,足可爲感傷和氣之一端,誠非細憂矣。忠壯、忠翊兩將,卽古五衛之職固自不輕,而近爲閑雜人輪次之窠,濫猥屑越,罔有紀極,臣意此六窠,一依五衛將例擬差,而閑雜人實職之路,亦不可全塞。空闕衛將六窠中,慶德宮假將三窠,除假字,作爲遞兒實職,則其於疏通武臣之滯鬱,減省雜職之猥多,恐似兩得其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先試之,可也。依爲之。出擧條景淳曰,江華農形之凶歉,有甚於辛、壬年,勢將自來月設賑矣。頃日雖得五千金錢,而立本取剩,剩不滿爲二百石穀,而取考前例,則多有元軍餉請得於設賑之時,若得五千石,則立本取剩,可補賑資,敢此仰達。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領議政金尙魯曰,本府事勢誠然,且立本取剩之請,可謂有商量,而第軍餉甚重,五千石太多,以三千石許之,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誼曰,有稟定事,敢達矣。先書大王邊,後書坤殿邊,至當寧,則書以當代,而當代二字文字,不如書之以主上殿下、中宮殿下,此後則以此書之,何如?上曰,當代二字,文字怪矣。昌誼曰,先書王世子,稍降書嬪宮,亦何如?上曰,依《譜略》法爲之,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十一月初八日巳時,王世子坐德成閤。承旨持公事入對時,右承旨金光國,假注書洪景顔,記事官沈勖之,記事官李長泰,以次進伏訖。光國持漢城府粘目讀奏訖。光國曰,金吾近多罪囚,而久未坐起,冬月滯囚可悶,秋曹亦一體申飭,使之開坐,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光國曰,頃日申飭之後,呈告違牌之弊,近復紛紜,申飭,何如?令曰,近來呈告違牌甚矣,一體申飭,可也。出擧條光國曰,臣離違書筵,今已半年餘矣。俄者召對時,伏聽講討之英音,睿學卓然,似臻高明之域,不但臣心之欣悅,有不可盡達,中外臣民之慶抃,曷有其極?更伏望勿以學問之將就自足,而益加日新日又新之工焉。令曰,所陳甚好,當書伸警惕,而益加勉勵焉。以次退出。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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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李泰和。右承旨金光國坐直。左副承旨兪漢蕭坐直。右副承旨成天柱。同副承旨李基敬。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景顔鄭槃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自初昏至二更,有霧氣。

○蔡濟恭達曰,明日中宮殿誕日陳賀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成天柱達曰,大司憲黃景源,持平李徽中牌不進,徐有良,執義宋明欽,掌令李光溭、李運海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蔡濟恭達曰,右承旨金光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成天柱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達,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持平李徽中,司諫李厚達,獻納朴致隆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兪漢蕭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兪漢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光國,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徐命天,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光國,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輔德李德海,兼司書李明煥,竝卽牌招察任,說書洪樂純,時在京畿坡州地,右賓客尹汲,時在京畿果川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金光國,以講書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左贊讀李興宗,時在京畿富平地,講學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傳於李泰和曰,惠堂使之入來。

○傳於蔡濟恭曰,都承旨先爲詣閤。

○李泰和啓曰,宣惠廳堂上洪鳳漢、閔百祥,依下敎來待矣。傳曰,都承旨入侍,同爲入侍。

○兪漢蕭啓曰,臣依聖敎,取考典獄署囚徒,則承傳罪人十三名,刑曹罪人二十六名,來關罪人二十二名,各司罪人四名中,朴三萬段,堂上手決囚禁事也。金鳳來、張元興段,他矣錢不報罪也,趙聖耉段,士夫家作挐罪也,永平京主人次知㗡今段,堂上分付囚禁事也。書吏皮聖仁段,檢詳分付囚禁事也。竝卽爲放送,而其餘罪人等,罪名俱係重大,不可輕議放釋,故竝仍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蔡濟恭曰,爲金奉朝賀諡號,差出檢詳矣。今日不爲謝恩,政院申飭,使之卽爲謝恩。

○吏曹判書韓翼謩書曰,伏以,臣於見職,豈有一分堪承之望?縮伏數十日,積罪違傲,不賜譴罰,固已萬萬惶恐,而前後大朝責敎,至嚴且截,至有違牌勿稟之敎,臣於是遑遑罔措,求死不得,情窮理極,不得不章皇入肅,去就卽當,姑不暇恤,畢竟僨事,臣亦自分,果然纔過一政,已做大錯,解由法意,何等嚴重,而前義州府尹李思觀除授藩任,雖有成命,思觀旣非在職移職,則解由拘礙,法例當然,臨政奉稟,必得勿拘之命。然後方可擧行,而臣乃矇然,初不稟承,循例備擬,致受恩點,違法失職,孰甚於此?邦有常憲,何敢逃罪?侏儒一節,卽此可驗,玆敢短章首罪,伏乞離明,亟降威譴,鐫削臣職,以彰其慢,仰稟大朝,收還思觀除命,以存公法,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一時做錯,其何過嫌?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己卯十一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都承旨惠堂同爲入侍時,宣惠廳堂上洪鳳漢、閔百祥,行都承旨蔡濟恭,假注書鄭槃,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進伏訖。上命濟恭書之曰,頃者元良冊封之年,豐昌府夫人詣闕時,我慈聖待以家人之禮,其所酬酢,侍坐親聞,怳然若昨。噫,今番奉審譜牒,追慕慈聖,而仁顯聖母世譜,同載一帖,嗚呼,再明年其何年?遙望西郊,予懷一倍,閔奉朝賀奉祀之人,作散已久,令該曹卽爲甄用,閔鎭永孫,亦令該曹錄用,以示予興感之意。出榻敎上又命濟恭書之曰,前判決事尹勉敎夫人,卽慈聖同氣,而一番判決事特除之後,尙不檢擬於佐貳,其令該曹待窠備擬。出榻敎鳳漢曰,徐魯修,以孟浪之事,臺言如此,言念貞聖王后本宅,實爲傷痛矣。上曰,其家只有徐魯修,而又如此矣。鳳漢曰,向來閔百祥,甄復徐有寧,而抵書於臣曰,悶其零替而爲之矣。上曰,閔百祥事,是矣。上命蔡濟恭書之曰,貞聖同氣,今有二焉,家甚零替,令該曹衣資食物,從厚題給。出榻敎上曰,都承旨先退,注書出去,他承旨使之入侍,槃出來,與同副承旨李基敬偕入進伏訖。上曰,惠廳前例,有留饋流丐者乎?鳳漢曰,方饋三人矣。上曰,近來日氣雖暖,予不能忘置,故頃使宣傳官摘奸以來,卿等亦爲種種搜問,善恤可矣。百祥曰,流丐又保授於人,使之救濟以出,仍使使役矣。鳳漢曰,頃因北道海民上言,所謂行狀收稅一款,筵稟査問矣。今觀咸鏡監司李彛章査啓,則行狀,卽商船往來時收稅者,而辛未年道臣李喆輔査實狀聞,自均廳覆奏許施雲,此與科外收稅有異,而國內稅船,非均廳章標,則不得施行。獨於北道,乃以本營行狀代行者,有違立法本意,又有他道效尤之慮,自今以後,必以均廳章標施行,本營行狀成給之規,永爲革罷事,定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他道之民,得蒙惠者多,而獨海西之民,未得蒙惠,尤甚邑結錢,斟酌減給,何如?上曰,湖民則連蒙惠政,而海西之民,果如所奏矣。百祥曰,畿內、海西同然矣。上命李基敬書之曰,噫,今年穡事,大異初料,其惜勝言,諸道或有減結錢之事,而海西獨未蒙惠。其所歲歉,甚於諸道,尤甚邑,今年結錢特減,之次邑減半,而畿甸曾雖施惠,歲歉無異海西。且近年以來,國役稠疊,尤甚邑今年結錢,特爲減半,喬桐特爲全減事,分付。出榻敎上命李基敬書之曰,承旨取覽囚徒bb案b後,輕囚放釋。出榻敎上曰,頃日召對時,下番翰林,能讀《近思錄》,而上番翰林,又有提醒處,上下番所爲,俱可嘉矣。鳳漢曰,年雖少,而事可嘉矣。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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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李泰和。右承旨金光國。左副承旨兪漢蕭。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同副承旨李基敬坐直。注書二員未備。假注書洪景顔仕直鄭槃。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中宮殿誕日,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成天柱啓曰,卽伏見黃海水使李觀祥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者,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成天柱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陳賀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金光國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蔡濟恭達曰,今日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陳賀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傳於金光國曰,權停禮,待下敎爲之。

○又傳於曰,行禮卽爲擧行。

○又傳於曰,祭文有添入者,延齡君墓致祭,下敎日擧行。

○以輔德李德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光國曰,推考徽旨捧入。

○司諫李厚達,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罪人恆延、命垕等,嚴鞫得情。請罪人卜連,拿鞫嚴問,以正王法,請罪人天大,夬正王法,請定配罪人益源,夬正王法,請罪人匡師,更加嚴鞫得情,夬正王法,安置罪人來復,嚴鞫得情,以正王法。請申致謹、尹尙任,亟施追奪之典,請印信僞造罪人崔京進、李無應崇,依律處斷,請罪人張俊乞,依律處斷,請罪人鄭得彪,依律處斷,請罪人鄭起世,依律處斷。要語見上請新除授大司諫金尙喆,時在忠淸監營任所,正言李普溫,時在京畿楊州地,正言申大脩,時在豐德地,司憲府掌令李運海,時在水原地,掌令李光溭,時在仁川地,持平徐有良,時在坡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從,下諭事依達,金尙喆交龜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判府事李天輔箚曰,伏以,臣疾病垂死,廢闕臣子常分,凡幾遭矣。揆以邦憲,罪合重誅,而至今曲加涵貸,頑然偃伏,每一循省,唯願速死。今日乃中宮殿誕辰,而賀儀載擧,臣本病之外,又添重感,委身床蓆,起動無路,終未得致身於大庭咸造之列,一息雖存,其可謂生人乎哉?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離明,亟令攸司,重勘臣罪,以警具僚焉。答曰,覽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亦勿引咎善攝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工曹判書鄭亨復書曰,伏以,臣忝叨本職,居然爲數朔餘矣。殘骸病痼,而精神日消,水部事簡,而瘝曠猶多。每自省檢,愧懼冞切,迺於月前,偶罹bb寒b疾,未卽治療,累日不汗,表邪入裏,證形屢變,寒止熱升,氷火交戰,頭暈膈痁,食飮全阻,首尾數十餘日。萬般辛苦,種種危惡之狀,煩猥不敢殫擧,而見方氣息凜綴,房闥之間,不自運轉。前後朝班,一未進參,今日中宮殿誕辰,百僚獻賀,慶忭維新,臣偃伏床玆,獨阻咸造之列,情禮俱虧,罪戾層積,有臣如此,不如無生。噫,臣年至未退,名係仕籍,凡有朝會,固當隨逐冠冕,周旋班聯,以效區區忱誠,而不幸病妨入朝,坐廢常分,揆諸典憲,合被重誅,宛轉呻藝之中,如添一病。枕席未寧,玆敢倩具短章,籲呼於貳極之下,伏乞亟令鐫削臣虛冒之職,重勘臣闕禮之辜,以肅頹綱,俾儆有位,公私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11月11日

編輯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李泰和坐直。右承旨金光國。左副承旨兪漢蕭。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同副承旨李基敬服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金相翊在外。事變假注書兪彥脩仕直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只晝講。

○自初昏至二更,有霧氣。

○金光國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成天柱達曰,大司憲黃景源呈辭,執義宋明欽,掌令李光溭、李運海,持平徐有良在外,李徽中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於成天柱曰,令gg今g日晝講爲之,時刻依前擧行。

○傳於金光國曰,徽寧殿朔祭、望祭時刻單子,此後則以詣齋室書入。

○傳於蔡濟恭曰,江原監司留待,晝講同爲入侍,戶工曹堂上,使之竝爲入來。

○傳於李泰和曰,戶工曹堂上,來待於明政殿月廊。

○傳於蔡濟恭曰,世孫講書,午後爲之事,分付講書院。

○蔡濟恭達曰,假注書洪景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假注書鄭槃,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假注書洪景顔bb有頉b代以兪恆柱爲假注書。

○鄭槃有頉,代以金相翊爲假注書。

○成天柱,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朴相德,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今日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達未安,依例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光國,以侍講bb院b言達曰,本院新除授輔德李德海,旣有隻推之令,說書洪樂純,自鄕纔已入來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輔德李德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成天柱曰,推考徽旨捧入。

○成天柱,以兵曹言達曰,新除授鎭東萬戶趙宅鎭,老父年今七十歲,且無兄弟,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邊將之親年七十,獨子無兄弟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bb敎b江原監司金孝大敎gg書g,王若曰,朝廷用人,固非一道,藩維托重,不比列州,治著循良,則可以承流方岳,義同休戚,則可以作屛王家。惟簡予心,用寬東顧,惟卿,觀津之世,謙抑自持,秉心以愷悌端良,克守孝簡公懿範,律己則淸素雅飭,不失詩禮家遺風。佩墨綬於弱冠之齡,侈璽書於繡衣之最,進身不由科第,惜屈展驥之才,居官素著廉勤,祇奉濯龍之戒,擢置喉舌之司數月,出殿股肱之郡三年,中外之績庸旣彰,固知無官不可。州縣之歷試雖久,猶惜未究其能,眷彼東關一方,寔我上游重臬,地則分嶺爲界,大抵山田火耕,民或濱海而生,亦多漁商鹽戶,間者飢癘之相繼,兼之徭賦之益繁,田制有不均之嘆,蔘役爲難支之弊,公私俱病,莫若近年。撫禦孔艱,最甚諸路,在得人誠如何耳,其爲任顧不重歟?玆授卿以守江原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卿其祇服寵章,淬勵利器,民有疾苦,無忽於周詢,政有便宜,無安於姑息,賑窮乏則審其緩急,嚴黜陟則恢以公明。惟當加意於表率憚壓之方,奚徒致力於簿書期會之末?其餘裁稟,厥有典常,於戲,方面畀權,予之用卿,不拘於常格,黑頭按節,卿之報予,宜別於他人,故玆敎示,想冝知悉。

○己卯十一月十一日巳時,上御明政殿。戶工堂上入侍時,行戶曹判書洪啓禧,工曹參判申思健,工曹參議尹得徵,戶曹參議金善慶,左承旨李泰和,假注書兪彥脩,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進伏訖。洪啓禧起伏曰,日氣甚不佳,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啓禧曰,湯劑連爲進御乎?上曰,間或進御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亦一樣矣。上曰,尹得徵尙且健矣。上曰,申思健退去,可也。上曰,明政殿,有滲漏處,不可不修葺,且慶德及諸闕內,戶判當往看審,今日晝講入侍,來復,可也。上曰,工曹參議,當往看審彰義宮、孝章廟、懿昭廟、潛邸等處,可也。啓禧、得徵承命而退,承、史亦以次退出。

○己卯十一月十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江原監司同爲入侍時,知事洪象漢,特進官李昌壽,參贊官成天柱,侍讀官李瀰,檢討官任㻐,假注書兪彥脩,記事bb官b金載順、申益彬,武臣具觀徵,江原監司金孝大,以次進伏訖。上讀《中庸》第十九章,李瀰賡讀二十章,上又講第二十章訖。瀰曰,九經一章,乃《中庸》篇中一大文字,而以爲政在人一句,爲上頭關軸。又以一誠字,掉尾於終始,是一章始終,只是得人與誠而已。爲政在人,䯀看似是尋常語,卽要而至理不外是焉,堯、舜之爲治,具載二典,而堯典之命羲仲、羲叔,與疇咨若采及舜典之命九官,只是得人分職事也。夫堯、舜爲治,可紀者甚多,蓋以人君許多典章、法度,雖是治危而美節,惟得人任職者,爲致gg至g治之大本,故只以此爲一篇之主宰,此亦當時史官眼目高處矣。大凡看史之時,見其人才衆盛,任用得宜,則不待終篇,可知其爲治之善,以此見之,爲政在人一句,的確渾圓,無可破綻處矣。至如誠,則中間所謂行之者一是也,一有表裏如一者,有言行如一者,有終始如一者,有不雜人慾,而一於天理者,有不雜虛僞,而一於着實者,必兼此數件事,然後方可謂之誠也,得人以任之,推誠而行之,其於爲政,何有哉?以此兩端,爲一篇綱領,然後自得人,而節節推本,以至於三達德。又自九經,而節節推本,以至於誠,中間說話雖多,摠不外乎此兩端。先儒雲,書貴知要,知要則能守約,守約則足以盡博矣。伏願留神焉。上曰,然矣。爲政在人,雖是關軸,誠字尤重矣。瀰曰,聖敎中誠字尤重之敎儘然,蓋達道、達德,以功夫gg工夫g言之,生知、學知、困知,以效驗言之,然行之不誠,則雖欲責效,何可得哉?大文中所以行之者一,與及其成功一也終之者,蓋以此也。上曰,果然矣。以一字終之者,予欲提言矣,儒臣所陳,果合予意矣。㻐曰,至此章,備言治天下國家之道,而先儒亦謂比《大學》加詳矣。九經以上,言修身之道,九經以下,言修身之推,而中間復提修身,結上而起下,卽是《大學》以修身爲本之意也。修身之道,其要無過於修道以仁一句語,仁固萬善之長,四端之首,而以仁者人也之訓觀之,益見其親切,人所以爲人,卽是此仁,而盡仁之道,方可以盡人之道也。雖以三達德言之,知是知此仁也,勇是行此仁也。仁始於親親,而事事物物,無往而非仁,與天地萬物同體矣。九經之目,分屬於尊賢親親,而其中子庶民,亦自親親之殺而推之者也。文王之經始靈臺,庶民子來者,以文王之爲君止仁,視民如子之效也。今以濬川之役言之,五部坊民,爭願入錄,惟恐或後雲,來頭之如趨父事,可推而知,此亦我殿下之仁心仁聞,浹民肌髓之致也。文王緝熙亹亹之工夫,不外此仁之一字,以其盡仁之故,至於與天爲一,若有一息之少間,一念之或違,則便不成仁,而不能至於純亦不已。此則又必誠而後,方可無一息之間斷,一念之差違,以至於純亦不已之境,乃所以三達德之行之者,一而誠之,貫乎三達德者也。殿下之仁心仁聞,旣周流浹洽,而朱子謂雖生知安行底資質,亦當用困知勉行底工夫。殿下勿謂寶算之已高,聖功之已至,以文王不遑之念,加文王不已之工,體天之健,自強不息,則自至於不勉而中,不思而得,肫肫浩浩之仁化,將與天地同流,無一事之不如文王,而與文王爲一矣。章首曰,文王之政,布在方席,其人存則其政擧,殿下亦一文王,則何憂乎其政之不擧乎?上曰,高明二字,實予所愧,至於子庶民,文王則不求而自來,予則求而來之,宋宗所謂堯、舜之事,朕何敢望之語,正合予也,予非不欲爲,自不能已也。象漢曰,七十人君之講學,古牒罕有,益加勉焉,則將有漸進之效矣。上曰,終無漸進之效,甚可愧也。象漢曰,殿下以無效爲敎,此誠爲學之高明也。上曰,以衛武公賓之初筵見之,武公之學高明矣。瀰曰,武公之學,莫非誠也。殿下亦以日孜孜勉焉,則於武公炳燭之學,何嘗少歉乎?上曰,百尺竿頭進一步,予常有兢兢若墜之心矣。上謂孝大曰,頃日寶閣之來,有致祭之事,而卿之爲水原倅也,卽我慈聖所臨時也,今日見卿,不覺愴懷。又曰,江原道臣,本不挈眷乎?象漢曰,江原道,本無器具,故不能挈眷矣。上曰,徐庶之言曰,方寸欲亂,彼道臣心事可想,予心亦悵,國舅祭祀,則自官必將供享矣。眷率今雖不爲,而其令則有之乎?天柱曰,本道有內衙造置之事,而亦有其令矣。孝大曰,聖敎縷縷軫念,若是眷眷,無異眷率也。上曰,非直爲試可乃已之意也。卿其欽往。孝大曰,臣本空疎,何能堪當?且臣不得按道,無所仰陳,而第淮、金之民,將何以安集耶?心甚悶悶,仍進伏啓淮、金安集之政,及此稍登之歲,尤宜加意,守令之數遞可憫,而淮陽府使尹得養,與臣有舅、甥應避之嫌,在法當遞矣。其代以曾經守令有聲績善治人,各別擇差,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本道木禁,固當申嚴,而諸宮家、各衙門,每每請於廟堂,斫伐流下,上游諸山日漸童濯,以至沙頹水湮,此誠可悶。且累百年長養之木,年年許斫,其何以支當?誠非細慮,亦甚寒心,禁斫之道,臣當嚴加防塞,而似聞軍門與宮家。又有請得之擧雲,若自廟堂,先爲申飭,則似好矣。上曰,限三年一切防禁事,分付備局。出擧條又所啓,各道公都會,例於六月設行,而至於本道,每當潦水,道路不通,道內儒生,不得齊赴。若爲退行則便當,而《續典》所載之限,亦難變通,該曹首堂,今適入侍,下詢處之,何如?上曰,禮判之意,何如?禮曹判書洪象漢曰,諸道公都會,定於六月,乃是法典,而《續典》曰,公都會當年內,不得畢試者勿施雲,其不以六月,爲移易不得之限者,微意可見也。侍讀官李瀰曰,臣於昨年往湖南時,聞湖南則已自年前,因道臣狀請,改定式期以十月,今則設行於十月雲矣。上曰,湖南已有前例,令廟堂稟處。出擧條上曰,江原道眷率事,道臣後日狀聞,可也。仍命承旨讀宣諭,聞於道臣,又命賜弓矢,孝大跪受而退。禮判洪象漢進啓曰,畫員輩公私大小之役,晝夜奔走,無使喚之人,故以掌務官一人之身,無以責應,生梗種種,難以支堪。向日上言,請依他各廳例,差出房直,故令兵曹稟處之意覆達矣。聞兵判之言,則此時創出無前之布,決不可爲之,若於各色雇立軍中,減一名差出房,則誠爲兩便,而雇立軍,亦不可任自減額雲,兵判今適入侍,使之稟處,何如?上曰,稟處過矣。兵判直爲變通好矣。兵曹判書李昌壽曰,無前之布,誠難創出,若於不緊雇軍中,除出一名,以畫員廳房直差定,則於經費,似無所損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兵判李昌壽進伏啓曰,龍虎營標下軍之登科者,乙亥年,因伊時本曹判書所達,火砲禁軍中,除二窠陞付。丁丑年,又因伊時本曹判書所達,禁軍七番中,各加定火砲一窠,以爲塡差之窠,而七窠中三窠,姑未塡差矣。向來觀武才,標下出身,至於七人之多,竝前後出身,合爲十五六人,標下軍,積勞出身,終無歸屬之處,雖甚可矜,隨其出身,輒出火砲名色,誠非可繼之道,臣意未補三窠外,加出三四窠,前後出身,一倂試取先補。此後則以試記次第,隨闕塡差,恐或得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初雖美矣,若此不已,將準七百窠,豈不過濫,然則以射登第之類,亦用此例乎?從今以十爲限,當付四窠,取才塡窠,此後依此擧行。出擧條又所啓,日昨次對,臣以慶德宮假衛將,非爲遞兒實職事,旣已陳達蒙允,時任,慶德宮假衛將除拜望單子,假衛將之假字,當付標以入矣。上曰,景福宮一體爲之,限六窠準十二朔,此予尋常慨然者,雲觀及譯院寫字官畫員,資高效勞者,豈不若白徒閑雜乎?此後問於本觀、兩院,該曹以嘉善以上人,時或擬望,而近者若開一門,衆門妄開之弊多,此後他岐或上言以請,未及嘉善者,亦或上言以請,政院直置猥濫,其若混下,該曹草記勿施。出擧條又所啓,堂上武臣之積滯沈鬱,莫如近日,實緣陞資之多岐,而亦未必不由於堂上窠窄之致,亦足爲感傷和氣之一端,誠非細憂矣。忠壯、忠翊兩將,卽古五衛之職,固自不輕,而公然爲閑雜人輪差之窠,濫猥屑越,罔有紀極,臣意此六窠,一依五衛將例,以前頭當爲內禁將者擬差,而閑雜人實職之路,亦不可全塞。空闕衛將六窠中慶德宮假衛將三窠,除假字,作爲遞兒實職,則其於疏通武臣之滯鬱,減省雜職之猥多,恐似兩得其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此後內將之窠,復爲閑雜人,若此比前加三堂上,武士亦豈無爲羞之弊?後日內將復舊閑雜事,一切嚴禁,兵曹雖或因循許施,備局隨聞草記嚴處。出擧條又所啓,西北武士上言委折,有詳問稟處之命矣。向來親臨觀武才時,西北付料二十六窠內,二十窠作爲邊地窠,六窠作爲內地窠,久勤則邊地二次,內地一次,所任以邊地人差定事,有處分。聖意之爲邊地人至矣,而邊地猶以爲冤,蓋所謂邊地,以北言之,則以吉州、明川等四邑,付於邊地。西則以郭山、宣川等七邑,付於邊地。此外北之端川、利城等七邑,西之定州、嘉山等五邑,謂之內地,故邊地人之數,比前倍蓰,至於百餘人之多,內地人之數,本來至小。只是二十餘人,邊地付料二十之窠,非不多矣,而百餘人分食,反不如內地六窠之人小,而食專,邊地二次之久勤,非不厚矣,而百餘人循環遷轉之遲,反不及內地二十餘人一次之速,所任則本是邊地人窠,而今與新付邊地人均差,以此六鎭、七邑人,擧皆抑鬱,以至號籲於輦路矣。西北付料,專爲北六鎭、西七邑而設,至於所任之差,久勤之遷,莫非爲六鎭、七邑之人,而挽近以來,或因道臣狀請,或因御史陳奏,如北之吉州、明川等邑,西之宣川、郭山等邑,追許混入,歲增月加,今則至有外邊、中邊、內邊之稱,邊地只一而已。豈有中邊、內邊也哉?揆諸法意,殊甚無謂,中邊、內邊付料之窠,所當一竝革罷,而此則難以輕議,至於混稱邊地,不可不一番釐正,向來處分中,吉州、明川等邑,付於六鎭,郭山、宣川等邑,付於七邑一款。恐宜還寢,而料窠則二十窠,作爲六鎭、七邑人之窠,六窠作爲吉州、明川人及內地人之窠,所任則只以六鎭、七邑人差出,久勤則六鎭、七邑人一次,北之吉州,西之宣川等邑人內地人,亦合爲一次,每都目輪回遷轉,以此永爲定式,然後方可合於當初爲六鎭、七邑人創設之法意,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料窠,依前定式擧行,此後此輩,若或有呼籲,切勿聽施,當該所任,令兵曹重棍,內試射入參,依舊例,亦以料窠擧行,分付。出擧條戶曹判書洪啓禧,慶德宮及諸闕看審後,追爲入侍進伏曰,臣敬奉聖敎,馳審諸闕,而慶德宮,則塗排門窓板子,多有脫落而無之矣。上命書傳敎曰,今聞所奏,慶德宮外司,纔已修補,而門窓板子,時無者多雲,此則曾已下敎。數日後,更令戶郞摘奸,執頉若夥然,當該衛將,今番初度,爲先令兵曹決棍後,分付營繕修葺,此後若復執頉,當該衛將,施以制書有違之律,外司則各門晝開,不無其弊,而中官次知內門之內人,誰飛入而偸乎?日後摘奸時,若或有見偸者,當該守直中官,施以徒年投畀之典事定式,於義本宮、彰義宮,亦依此例,申飭。出傳敎上曰,景福殿、眞殿南月廊及普春門外齋室,戶工曹堂郞,每於季春奉審,可以修補者修補,墻垣頹圮處,椽木腐朽處,待守直中官所報,該曹草記,郞廳監蕫,卽爲修補,而事係正殿,則堂郞眼同擧行,於義本宮,亦依此例擧行。出傳敎上曰,行bb司b直李益輔,司直徐志修,下義禁府推考傳敎勿施事。出榻敎上曰,延齡君墓致祭時,商原郡夫人,一體擧行事分付,祭文添書,以十三日擧行,同副承旨進去。上曰,金奉朝賀擬諡,旣經政府署經,再明日,政官牌招開政。上曰,中旬次對,以十三日進定事,分付。竝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2日

編輯

行都承旨蔡濟恭式暇。左承旨李泰和。右承旨金光國坐直。左副承旨兪漢蕭陳書受由。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同副承旨李基敬奉命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巳時,日暈。午時,白氣起自乾方,掩日而過,良久乃滅。自初昏至二更,有霧氣。

○兪漢蕭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又達曰,大司憲黃景源呈辭,執義宋明欽,掌令李光溭、李運海,持平徐有良在外,李徽中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成天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泰和達曰,左副承旨兪漢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光國,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李世澤,自鄕上來,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輔德李德海,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輔德李德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成天柱曰,推考徽旨捧入。

○成天柱達曰,明日次對爲之事,命下矣。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陳書入達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光國以吏曹言達曰,內資寺主簿崔致三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成天柱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祿試射,今月十二日,設行於慕華館矣。入直禁軍等,依前例除標信,出試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基敬,以濟州防禦使狀達曰,以蠲減停退等事,一邊馳達,一邊擧行,事涉擅便,惶恐待罪事。令曰,勿待罪事,回諭。

○兪漢蕭書曰,伏以,臣母衰年貞疾,寧日恆少,而近因日候乖常,脫着失宜,重添寒感,食飮全廢,氣息綿綴,諸般症情。俱繫不輕,目下情理,供職無路,玆敢隨牌詣闕,短章呼籲。伏乞睿慈,亟賜鐫遞,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焉。

○判義禁李鼎輔書曰,伏以,臣待罪金吾,洽滿三箇月矣。區區報效之忱,惟在於筋力奔走,無公頉則不敢廢坐,不計顚踣,扶病供劇,自爾觸冒風寒,感傷忒重,頑痰凝結於腰膂之間,牽疼刺痛,屈伸不得,末由動作,曠癈職事者,已至多日,而呈告見阻,解遞無路,方切悚悶之際,伏聞筵中,以冬狴滯囚,久不開坐。飭敎申嚴,臣益不勝萬萬惶懼之至,卽今病狀,如有一分可強之勢,豈敢不仰體憫恤罪囚之聖念?忍死趨承,而痰結之症,添加於昨日賀班,一倍肆劇,恐不無成濃gg膿g之漸,方雜試焫熨,轉側須人,時月之內,萬無赴坐之望,虛縻重任,許多罪囚,緣臣而久滯,臣罪至此,尤不容誅,玆不得不疾聲仰籲於睿覆之下。伏乞離明,俯諒臣病重實狀,亟賜鐫遞,使獄囚無滯,殘喘得延,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全羅監司朴道源書曰,伏以,臣空疎𪷇劣,百無一能,通籍未久,歷踐淸華,恩深渥厚,過分招悔,年來橫逆,所遭奇怪,世念已冷,無復進取之望,閑曹供職,只出奔走之義,不意今者,猥荷寵命,畀之以南藩重任,臣始聞惝怳,若夢非眞,終焉惶感,措躬無地。夫方岳之職,統領一道之兵民,管轄列郡之財賦,承流宣化,屛翰王室,其所寄託,何等關係?況玆一路,卽豐沛舊鄕,保釐之政,視他尤別,區域廣而民情不一,簿牒繁而弊瘼多端,難治之稱,自古有傳,苟非地望素峻,才諝綽優,爲世所信服者,決無以居是任,而善其職矣。如臣疲孱衰劣之姿,曾任州縣,亦蔑治效,顧此雄藩按廉之責,寧有唐突承當之望乎?且臣喪戚以來,悲哀隕剝,軀殼雖存,神精都消,本患痰眩,已成痼疾,宛轉叫苦,便同癃癈,以此病狀,雖尋常簿書期會,亦難照管綜核,如是而其何可徒荷寵靈,冒據重寄,僨誤國事,自速罪戾乎?畢竟臣身之狼狽,固不足言,而奈孤聖朝委畀之意,何哉?思之及此,實有懍然,寧被慢傲之誅,不敢爲承膺之計者也。玆敢冒萬死,仰首披籲,伏乞離明,俯諒臣不稱之狀,特遞臣所帶之任,以重官方,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勿過辭,速往欽哉?

○右賓客尹汲書曰,伏以,國家今年哀吉相仍,兩殿祥、禫告訖,大、小朝追慕慨廓,曷有其已?至若錫爵回甲,壼位載正,實是臣民莫大之慶,而王世孫亦旣受冊矣。天祿鼎至,邦慶隨集,八域騰賀,歡欣頌祝,當如何哉?臣於春間,適忝憲職,坐違嚴召,自速重譴,善地編管,匪罪伊恩,曾未幾何,特霈放宥之典,旋紆收錄之眷,宮賓除旨,前後洊申,臣雙擎九頓,感淚被面,實不知何以酬報萬一也。臣性本鈍拙,當事迷謬,伊日試期隔宵,監臺不備,而身在臺端,未卽膺命,至勤聖念,深夜酬應。論臣辜犯,奚止薄竄而已,而猶荷天地之洪造,得免嶺海之淹死,歸還故里,偃息自在,於法已寬,於分亦足,若夫重入脩門,非臣夢寐之所到,而大朝特下筵敎,促令上來,如臣負罪之蹤,豈意得此於聖朝也?且感且惶,靡所自措。噫,臣雖至愚,亦不至全昧義分,顧何敢過引君父責勵之敎?作爲撕捱難進之端,而所被嚴旨,萬萬悚懍,追思至今,餘悸猶存,其何敢以時月之稍久,而晏然趨命,自同無故之人哉?況今坤殿誕彌之辰,賀儀載擧,百僚咸簉,而不得隨參末班,少伸情禮,邸下日開講筵,延接賓僚,而僚員不齊,每煩稟達,其爲蹐蹙不安,尤萬萬矣。召旨之下,不敢一向泯伏,玆將危迫之懇,仰瀆貳極之前,而他餘情病難強之狀,不暇縷陳,伏乞邸下,俯加諒察,亟賜鐫削,仍令選府,勿復檢擧,以肅頹綱,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日月如流,孝昭殿、徽寧殿、祥禫倏過,愴慕一倍於中,聖上封爵甲年載回,邦慶無前,壼聖盛禮順成,賀儀已擧,慶忭曷有其極?卿其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修撰李世澤書曰,伏以,殷制旣闋,周休滋至,一歲中間,諸慶無前,日昨坤聖誕辰又過,賀儀載擧,臣民懽忭,曷有其極?仍念臣由來情勢,係關非常,翺翔榮途,已隔鐵限,頃年湖邑之除,幸副乞外之願,而未踰一朔,自速譴罷,職負分憂,計乖便養,狼狽歸來,病伏田廬,隨分淟涊,不敢復有當世之望矣。不自意猥被湔拂,恩除聯翩,雖因在外,輒施遞改,而尋常惶恧,若隕淵谷,乃者玉署甄復,又出意外,豈伊賤分,所敢承當?揆以公體,實無冒膺之勢,且在私情,兼有煎迫之懷,敢因縣道,瀝血陳章,旋伏聞適値倖會,卽蒙變通,不待控籲,獲遂微願,區區感幸,如釋重擔,而曾未數月,乍遞旋授,馹召再降,榮寵無比,伏況聖敎鄭重,追念先臣,繾眷之私,延及不肖,凡在聽聞,莫不欽歎,臣心感泣,當復如何?噫,臣本以畸孤蹤跡,非有公朝資望,而徒藉家世,濫通華貫,前後承叨,罔非先臣之故,夙夜憂懼,焦心煎思,常自以負國忝先,爲一生至戒,而秪緣臣姿性愚騃,知識蒙陋,冥世路,動遭顚跲,以至重被惠文之彈。厚貽經幄之羞,上無以酬答殊私,下無以歸拜祖廟,永爲明時之棄物,無復遺蔭之可論,則不知聖明,尙何所取於賤臣者,而不恤公議,一向假借,至此之極也。恩出異數,事非常格,在家違傲,跡涉偃便,離捨病父,忍情登途,千里奔趨,纔到闕下,而廉義森然。自劃已定,反復揣量,進身無路。臣嘗記先臣之言曰,可進而進,以進爲恭,可不進而不進,以不進爲恭,可之所在,卽恭之所在。今臣之違命不進,罪雖難貸,可實有在,義非不恭,蓋欲持此藉手,補過贖愆,以爲晩後塵剎之報,而斂跡耕稼,護養老父,少伸人子烏鳥之情,斷斷血悃,此外無他。玆於天牌之下,瀝陳肝膈之懇。伏乞離明,俯諒臣難進實狀,亟令遞罷臣謬叨職名,俾遂其終始自靖之義,仍令選部,永鐫仕籍,以重官方,以勵廉防,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日月如流,孝昭殿、徽寧殿、祥禫倏過,愴慕一倍於中,邦慶薦疊,賀儀已擧,慶忭曷有其極?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獻納朴致隆書曰,伏以,居諸迅邁,兩魂殿祥、禫奄過,伏惟大、小朝餘慕,一倍如新,何幸天佑宗祊,邦慶薦疊,我聖上封爵之歲載回,坤聖愆候,旋卽平復,王世孫冊禮已訖,賀儀俱擧,伏惟邸下慶喜之誠,儻復何極,而臣民懽忭之忱,曷其有已?仍伏念臣出入臺閣,非止一二,而動輒生疣,向於春間,忝叨納言,入侍於大朝次對,而誤奏一事,至蒙譴罷,追思至今,惶汗猶在,杜門省愆,自訟不暇,則臣之不可復厠於言責之任,不惟臣自知甚明,卽通朝之所共知,而只緣臣通籍臺職,已多年所。故銓曹泛察,循例備擬,而向者納言除旨,忽下於屛伏鄕廬之中,未及上來之前,以在外得遞,而曾未一月,復授前職,臣誠惝怳霣越,莫省攸措,臣之從前僨敗,不可勝記,而大虧臺體,卽臣罪名,則豈可以日月之稍久,而抗顔揚揚乎?百爾思量,萬無承膺之路,臣含恩畏義,冒沒出肅,其於臺閣之玷汚,朝紳之貽羞,何哉?且臣年迫七旬,疾病纏身,而素患痰癖之症,當寒添劇,呼吸喘急,跬步難運,雖無情勢之可論,而以此病狀,決難蠢動,玆陳短章,略暴危懇,獨願邸下,察臣情病之俱苦,亟下鐫削之典,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萬幸。臣旣不以言官自處,則不宜贅及他說,而區區愚愛之忱,豈後於人哉?玆敢略貢陳腐之說,伏惟邸下,不以人微而廢之,臣伏聞,王世孫天質岐嶷,德宇自成,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而臣聞《易》曰,蒙以養正,聖功也。《書》曰,罔不在厥初生,初設講書院,而首以抄選兩臣,差定左右勸讀者,聖意非偶,而汔未聞兩臣之造朝,臣竊惑焉。彼雖平日,不肯祿仕,俱是世祿之裔,則其於輔導我世孫之職,豈有遐擧之心哉?伏惟邸下,益篤旌招之禮,期致兩臣,使之時時出入,以盡其輔翼之道焉,頃者憲臣之請放金時粲者,言固可取,而終焉不能爭執於筵席,故儒臣大以爲非,而至有請罪之擧,則可見朝廷上公議之所在,而時粲汔未有蒙宥之事。臣竊以爲當此言路杜塞,喑呧成風之時,三司之臣,以言獲罪,而遠投者,恐非聖世之美事,伏惟邸下,仰稟於大朝,卽下收還之命,則庶有補於來諫之道矣。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日月如流,孝昭殿、徽寧殿祥、禫倏過,歲律將暮,哀慕之忱,久而益切。邦慶薦疊,聖上封爵甲年重回,坤殿愆候,不日康復,賀儀載擧,慶忭曷有其極?勸讀招致事,體念,而金時粲事,聖上處分之下,焉敢若是?誠涉駭然,爾其勿辭察職。

○假注書金相翊在外,代以李永中爲假注書。

○李泰和啓曰,假注書兪恆柱,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光國啓曰,假注書李永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成天柱啓曰,卽伏見黃海兵使李景說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11月13日

編輯

行都承旨蔡濟恭式暇。左承旨李泰和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兪漢蕭陳書受由。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同副承旨李基敬。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藥房都提調李𪻶,提調洪啓禧,副提調蔡濟恭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湯劑連爲進御乎?劑入貼數,已盡於昨日,臣等卽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湯劑五貼加劑以入,待下敎入侍宜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光國達曰,明日徽寧殿親祭齋戒,再明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成天柱達曰,司諫李厚達,再達煩瀆,退待物論矣。令曰,知道。

○傳於成天柱曰,大臣、備局堂上詣閤。

○傳於成天柱曰,都提調入侍,提調監劑後入侍。

○又傳於兪漢蕭曰,都提調,次對同爲入侍。

○傳於李泰和曰,都承旨入侍。

○金光國,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李世澤,書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成天柱,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輔德李德海,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持平李徽中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光國曰,推考徽旨捧入。

○吏批啓曰,王孫敎傅李昌顯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雲,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穆陵別檢金夢華,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政廳,考見黃海道褒貶啓本,則信川郡守宋翼洙,以胡取債謗爲目,長連縣監羅潤福,以輕肆宜警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當該道臣,推考警責,兩邑守令,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韓翼謩進,參判尹東度牌不進,參議洪樂性進,右承旨金光國進。故奉朝賀金在魯諡文靖,贈領議政金慶餘諡文貞,贈兵曹判書朴命龍諡忠愍。以洪獜漢gg洪麟漢g爲禮曹參議,洪啓禧爲判義禁,南有容爲左副賓客,徐命敷爲戶曹佐郞,尹象厚爲戶曹佐郞,安復駿爲宗簿正,安國珍爲軍器判官,金弘濟爲典籍,申光履爲內資主簿,尹東質爲繕工假監役,韓重璟爲濬源殿參奉,金光國爲淮陽府使,李宜祿爲豐川府使,李漢泰爲長淵府使,趙靖世爲瑞興縣監,林馨遠爲延曙察訪,許溫爲平丘察訪,李宅鎭爲兵曹正郞,金應淳爲中學敎授,李瀰爲西學敎授,李明煥爲南學敎授,金基正爲江原都事,南彥彧爲掌令,張淀爲掌令,姜潤爲持平,金和澤爲正言,洪述海爲正言,慶基殿參奉李希夔,厚陵參奉李寅彬相換,舍人單朴相喆,左諭善單徐志修,兼春秋單盧聖中,治腫敎授軍崔源。兵批,判書李昌壽病,參判鄭弘淳病,參議李萬宗病,參知柳謇入直進,右副承旨成天柱進,副護軍柳健,副司直李益輔、徐志修、具善行、尹得養,副司果趙鼎耉,副司正李永中、兪恆柱。

○傳曰,兩司備二員,署經爲之。

○司諫李厚達達曰,臣以付籤諸臣,竝命還解事,今日大朝次對,有所仰請矣。區區微誠,未蒙開納,至以非矣爲敎,臣竊不勝惶隕之至。噫,諸臺付籤,幾至兩年,則當初處分,雖出於一時飭勵,而到今經年之後,籤紙尙存,誠有欠於優容言官之意,故臣嘗憂慨於中矣。及至前席,敢瀆天聽,而辭不達意,上煩聖敎,臣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己卯十一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尙魯,左議政申晩,行知中樞府事李益炡,行司直金聖應,判敦寧李昌誼,行戶曹判書洪啓禧,行司直洪鳳漢,行左參贊李喆輔,行禮曹判書洪象漢,兵曹判書李昌壽,吏曹判書韓翼謩,漢城判尹閔百祥,行副司直吳彥儒、申晦,刑曹判書金尙翼,漢城左尹具善復,開城留守南泰齊,行訓鍊都正鄭汝稷,漢城右尹朴相德,大司憲黃景源,右副承旨成天柱,司諫李厚達,副校理鄭晩淳,假注書李永中,事變假注書兪彥脩,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進伏訖。金尙魯曰,冬至後日候不適,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一樣乎?上曰,一樣矣。尙魯曰,連爲善寢乎?上曰,鷄鳴後則全不睡矣。申晩曰,瓊玉膏進御乎?上曰,進御矣。尙魯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尙魯曰,王世子,曁嬪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尙魯曰,王世孫氣候,亦何如?上曰,善過矣。尙魯曰,卽今日氣乖常,夜霧甚不佳,徽寧殿望祭,必欲躬行,恐有失於審愼之道,頃聞筵臣所傳,來月則不欲躬行雲,苟以有損聖躬爲慮,則奚待來月而已乎?伏乞亟寢成命,以副區區。上曰,予非欲固執,雖不親祭,每日往觀,故禮判頃有所奏,而亦不允從矣。尙魯曰,不但親祭,自內觸冒躬臨,亦非節宣之道矣。上曰,不但爲貞聖,蓋欲復踐舊殿,頃以必來之意,已答於眞殿,此非徒爲情禮也。況明日,卽孝純忌日,一倍愴然矣。尙魯曰,終靳允許,誠慨然矣。上曰,非但卿等慨然,予亦爲卿等慨然。藥房都提調右議政李𪻶,追後入侍進伏曰,今日旣是日次,令醫官入診,何如?上曰,其止之。𪻶曰,醫官金履亨、許礈、金德崙以守令,今方爲入診待令矣。上曰,然則注書出去,率入,可也。賤臣率入進伏訖。上曰,其診之。履亨診左右脈候而退伏曰,左三部稍勝,右三部則頗沈微矣。礈與德崙鱗次進診,所言與履亨同。𪻶曰,近來腳部痰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每欲一焫而未果矣。𪻶曰,令醫官診議,而受焫則好矣。上曰,阿是穴受灸,則終涉重難矣。上顧謂尙魯曰,卿見德崙之子乎?尙魯曰,見之矣。上曰,其父則不細密,而其子頗精詳,頓勝於其父,可謂奇矣。仍謂德崙曰,爾蒞邑已久,何以治之?德崙曰,一心撫濟矣。上曰,好矣,勤則優優矣。上又曰,頃日爲見漣川倅柳重臨治否,而送繡衣矣,繡衣則得蔡膺祜gg蔡膺祐g而來矣。柳重臨甚勤實,近來無酒,故尤有勝矣。𪻶曰,再明日徽寧殿親祭時,湯劑自外煎入乎?上曰,唯。仍顧謂曰,守令醫官,先爲退出,而卽爲下去,可也。上又曰,近來雜技,金玉遍滿,實不貴而濫矣,不可不出擧條而禁之矣。仍命成天柱書傳敎曰,爵賞,人君御世之大權,而近年以來,濫雜莫甚,若不規正,金玉將遍滿於國中,雲觀、譯院及寫字官,有領事都提擧有功者自當奏加奏賞,唱準懲勸,亦在法典。當依舊例施行,直赴殿試付標之際,有做錯者,則亦有將臣自可奏而釐正,良吏褒加,公廳軍器修補狀聞賞典,亦有舊典。此後守僕、弓矢人及工匠中年七十勤勞國役,有例上言者外,非特敎則凡諸請加請直赴上言,一切嚴禁,若是定式之後,其門宜正,禁旅中騎芻五中,先馬帖而後上言。直赴者,原單子中依軍門例草記,別單書入直赴殿試,御筆封進,其事雖重,設意則干恩,窮尋求得,褻越莫甚,此則旣聞之後,卽令奉入,勿施其賞,子爲其父,奴爲其主,以孝請褒,事體大不然。抄猥濫之際,一倂拔去,永付司果之法,非特敎則一切嚴禁事,政院、銓曹、禮曹,捧承傳施行,而此後拘於顔面,凡於上言,或有例下,或有循例回啓,或有草記之事,則備局隨聞草記,勿施,當該承旨、該堂,施以制書有違之律,備局雖不卽聞,耳目之官,其宜規警,名官之以軍器公廨狀聞陞資,名武之以雜技及捉虎陞資,名器不重,濫觴莫甚,往事勿論,此後若此者,勿許淸職,納粟以階嘉善者,亦勿許實職事。捧承傳施行,以示予重官方、杜濫賞之意,而此下敎,政院、該曹,大書以置,凡於抄上言回啓之時,遵而擧行。𪻶曰,傳敎中名官名武兩款語,恐涉,如何?上敎不必以名字稱之,改之,似好矣。上曰,名官或不免帶羞乎?諸臣耳目之意,何如?領左相曰,不必如是,稱名字,然後可以飭勵矣。景源曰,名官不專指侍從,則恐不必改之矣。厚達曰,臣亦與都憲之意同矣。晩淳曰,改以侍從,則似好矣。上曰,侍從之說太突矣,大抵此敎,似近於野俗,故詢問矣。晦曰,名字亦有戒飭底意,則不必改之矣。汝稷曰,今此下敎誠好矣,而雜技若皆防塞,則恐或難便矣。上曰,予亦知其然矣,聞此下敎,渠輩將一場落莫矣。今後則蔭官,若非爲侍從之父,加資亦難,而今番一張下敎之後,朝鮮金玉,將全減矣。翼謩曰,開政有命,臣方先退,心有所懷,故敢達矣。忠淸監司李思觀,纔遞灣尹,移拜藩任矣,旣非在職,移職則宜拘解由,而臣乃矇然不察,昨纔陳書首罪矣。追聞新灣尹林象元,亦未出靈光解由雲,解由法意,本自嚴重,宜有處分,敢此仰達。臣旣做錯至此,惶恐待罪。上曰,解由勿拘,可也。晩曰,吏判筵中所奏,近於辭免,筵體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上顧刑判曰,金始炯曾爲何官?天柱曰,爲判敦寧矣。上曰,刑判頗恰似矣。尙魯曰,此京畿監司金相福狀啓也。以爲本道二十四邑査陳田,爲一千五百七十結四十五負一束。先行隨起隨稅之法,起則收稅,陳則不稅,如水田之爲,而逐年査檢,行之數歲,然後乃許降續,則民無白稅之冤,地有漸闢之效。今年則給災,自明秋收稅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通一道査陳,其數不多,可見其査政之精約,至於隨起隨稅之請,亦有意見,使之依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尙魯曰,此平安監司李成中狀啓也。以爲戶曹所用大差倭禮單蔘,曾有分定於西、北兩道者,其時北道道臣,以卜定之數,卽已拮据爲辭,而今忽移定於江界者,此何故也?本道京納之數,合爲一百二十二斤十五兩,豈有餘儲,更備十五斤乎?北關卜定蔘十五斤,勿爲移送本道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西路蔘政,轉益艱貴,旣納百餘斤之蔘,而今又責出十五斤者,果爲江民難支之弊,至於北關,初不卜定則已。已卜定之後,尙令不納,殊涉未安,而以此蔘,移送於關西,使之加納,恐不可爲也。道臣之如是爭執,不是異事,此則依前卜定,令北道上送,何如?晩曰,臣於頃日下詢時,略陳愚見矣。北關與江界有異,我地則無可採蔘處,十五斤卜定,似無準數覓納之路,而雖曰有前例,臣則以爲北關卜定,一切嚴防宜矣。閔百祥曰,關西所覓之數,尤可以接待大差。且大差出來,不過譯舌輩云云,其所必來,亦不可期,姑以關西前覓之數備待,北關十五斤姑置之,以觀來頭,似好矣。上曰,戶判之意,何如?洪啓禧曰,大差倭之必來,臣亦固不能知之,而聞對馬島主,傳於其子云,然則大差倭當來,大差倭還後,送渡海譯官,則彼又送來大差,卽今所儲蔘,僅可接待一大差。若又有渡海大差之往來,則必太半不足,不能預備,而臨事狼狽,則豈不萬萬可悶乎?洪鳳漢曰,大差倭眞若出來,則單蔘之猝難覓繼,誠有可慮者,而如或不卽出來,已貿之蔘,歸於閑漫需用,而又復臨急更貿,則國體之顚倒,邊民之至冤,當如何哉?今此北蔘之當貿與否,姑捨勿論,已貿之數,別爲典守,施至年久,則以新捧者次次換用。由舊蓄新,無減其數,必爲大差倭接濟之資而乃已,則地部始可有辭,經費亦可無匱矣。尙魯曰,馬島云云之傳說,不可準信,而國家事,貴在深思遠慮,該曹所預費者,雖數優,豈不愈於臨急難辦乎?北道已卜定之蔘,使之上送宜矣。上曰,依領相所陳,卽令北關輸納,可也。尙魯曰,此濟州牧使許瑬災實分等狀本也,以本州及大靜、旌義分坊里爲尤甚、至次gg之次g、稍實,而陳島中慘被災荒之狀,以爲羅里舖gg羅里鋪g所儲米,限三千八百七十五石,準數劃給,種太一千石,亦爲區劃,舊還上一竝停捧,新還上分等減捧。各寺奴婢身貢米減一斗,均役米減一斗,大同米減一升,山屯馬驅點,待年退行,軍兵操鍊,姑爲停退,各邑逃老故病廢雜頉,從便塡充,式年束伍,改都案,待明年擧行,推奴徵債,一切防禁事,竝請令廟堂稟處矣。分等依狀請施行,絶海窮島之連歲歉荒如此,誠極可慮。羅里舖gg羅里鋪g米三千石,特爲劃給,種太一千石,以本道沿海邑常賑太擇給,無論米太,令道臣依近例別定差員,以本道地土船及本島船,待開春卽爲裝載入送,以爲及時齊運之地,其餘各件事,旣有災年前例,竝亦依狀請施行爲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耽羅非徒仰體,昔年庚子、丁丑,來赴陵役,其所竭心,予所目睹,羅里舖gg羅里鋪g設置,專爲本島,何惜剩數?竝依狀請許施,今年歲貢馬,特令停捧,以示予意。已上竝出擧條上曰,柑橘進上,尙無消息,恐致漂風,予甚用慮矣。仍笑曰,儒生則其所待來,有甚於予矣。柚子亦不來矣。天柱曰,見濟牧狀聞,則本島早霜,柑橘全不成實雲矣。尙魯曰,再昨筵中,戶判以慶尙監司趙曮狀請,水沈川反浦落災名事陳達,有令備局卽爲稟處之命矣。災名之不許於事目之外者,乃所以重田政、杜後弊也,而此則異於是,雖許此三災名,自可了當於該曹所許災摠之內,則在朝家不必靳難,使之依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尙魯曰,因江原新監司金孝大,以木禁事,昨有筵奏,限三年嚴禁事,命下矣。近來本道木政,不勝其奸弊,惟當依此擧行,而第歸厚署內用板,及繕工外監進排木物,雖一年,決難防塞,此則爲杜奸弊,旣有定數節目,不可不依節目許之。摠廳爲修北漢行宮及公廨,纔有請貿之報,故備局參酌減許,而卽今摠廳事勢,如不得貿用於水上,則無以鳩材修葺。況行宮體重,事在令前,此亦不可不許之矣,此外則限三年一切嚴防,何如?上曰,依此爲之,而歸厚署,則節目定數中,折半許之,可也。已上竝出擧條尙魯曰,判義禁李鼎輔,病且勤仕久矣。今姑許遞,何如?上曰,比金聖應行公久速,何如?尙魯曰,有勝矣。上曰,李鼎輔許遞,其代今日政,一體擧行。出榻敎上顧賤臣而問曰,注書誰也?天柱曰,李永中矣。上復問此誰也?李益炡曰,李成中、最中之中字行矣。天柱曰,前龍潭縣令徐有祜,爲其甥侄矣。上曰,然乎?尙魯曰,灣尹林象元,催促下送,然後新湖伯可以交龜,故敢達矣。上曰,催促下送,可也。仍命天柱書傳敎曰,義州府尹林象元,不多日辭朝。出榻敎尙魯曰,日昨因戶判所奏,有田稅過限不納守令拿處之命。其中晉州、咸安兩邑,則以稅穀之初不入倉。又將就拿,二罪竝發,非所可論,至於金海、昌寧、河東、靈山、興陽六邑,則或爲災邑,或有漕倉之役,此時曠官,誠可悶,而拿來後雖勘律,亦不至遞職。今番則不可無爲民邑參酌之道,勿令拿來,竝姑從重推考,待緘辭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鳳漢曰,六邑守令中,興陽縣監李文德,前以他罪,方在拿囚中,而大臣旣以從重推考仰達,則似無更爲勘律之擧矣。待其供辭,卽爲放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臣於僚席事,有慨然者敢達矣。右相頃者勉出之後,只入內局日次,而賓廳備坐,一不進參,自上宜有勉飭之道矣。上曰,過矣。使入內局日次者,欲與之會同矣,頃者左相尋單,故纔已勉出矣。晩曰,右相雖日次入侍,至於廟謨,無一言可否矣。上曰,過矣過矣。可謂固執矣。首揆則病臂,左揆則病腰,右揆則病腳,三公俱有病焉,其亦怪矣,右相若勤行,則必愈矣。𪻶曰,僚席之間,情志不孚,有此,仰達。臣實愧忸,臣有實病,不能入次對,而若內局則無可推諉,故自力入來矣。尙魯曰,右相所奏如此,誠幸矣。李昌壽曰,日昨講筵,臣以北之吉州、明川等四邑,西之宣川、郭山等七邑人,不可混付於邊地武士之意。陳達蒙允,而其中三水、甲山、富寧三邑,旣是沿江極邊,則其地人,獨爲見漏,必有稱冤,此三邑武士,付料及所任差定久勤遷轉等事,一依六鎭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晩曰,伏聞日昨筵中,以別付料廳久勤極邊與內地輪回用之事,有所下敎雲,臣意則此廳之設置,專爲西北極邊武士地,則極邊自是主人。今若輪回用久勤,則殊有違於當初設廳之本意,依前下敎,極邊久勤二次用之後,內地久勤一次用之,似宜矣。上曰,依所奏施行。南泰齊曰,官帽節目成出之後,因今春回還,上使長溪君棅所達地部四分一七十八隻,關西三分一一百七隻,有分授松都之命,而近年以來,本府商民,漸益窮敗,不能成樣,故臣於今夏,抄出商賈外稍實民戶,無論願受與否,一倂分給,貿銀還納之際,不無呼冤之端,當初使行之以本府民願受陳達者,臣實未曉也。至於關西,則富商甚多,分俵甚易,故臣與道臣,私相往復,原數中三十三隻半,初不持來,此意曾已論報備局矣,以本府如掌之地。每歲辦出萬餘兩銀貨,實爲難支之端,臣謂地部四分一,依前因給松都,關西三分一,則自本道全數區處,以除松民一分之弊,恐合事宜矣。鳳漢曰,無論松民之願不願,旣已分排之後,猝然還給於關西,以致關西之爭難,則亦有傷於事體,一番更問便否於該道後處之,何如?上曰,所奏是矣,依爲之。已上竝出擧條黃景源所懷,自近日以來,時氣乖常,冬候甚暖,至日已經一旬,而片雪不下,江河百川無成氷,此雖與形見之災有異,而《春秋》亦以無氷爲戒焉,安知仁愛之天,不以是告戒於殿下哉?伏願聖上,克篤修省之道,以答天戒。上曰,當體念矣。又所懷,臣頃於晝講入侍時,以陵幸時乘馬事,有所陳戒矣。其後懿陵展拜時,殿下歷臨關王廟,以甲冑行軍禮而還,方內無警急之憂,而人主躬擐甲冑,非所以身敎東宮也。俄者以重宰禁推,不可示元良爲敎。嗚呼,聖子神孫,以殿下一動一靜爲儀則,而殿下不自愼重,乃喜爲軍旅之事,至御甲冑而馳驟之,何以示東宮、世孫也?臣竊惜之。且關羽雖有忠義,而其位不過漢諸侯耳,雖使羽親見殿下,固當用賓主之禮,則殿下何可具甲冑,行軍禮於羽之前乎?書之史冊,則天下後世之議,當如何也?而伊時三司諸臣,無一人論其不可者,臣誠不勝其慨然也。且日昨歷臨宗親府,逕路至狹,侍衛不能成列。嗚呼,殿卜如欲臨宗親府署,則宜令該部,淸道而後行,可也。豈宜以至狹之路,倉卒歷臨乎?臣待罪近密時,嘗以殿下心氣暴發,冒陳憂愛之言,幸蒙開納矣。近年以來,聖心之暴發,甚於前日,雖朝廷大事,往往有不問大臣而直行者,固知殿下聖學高明,閱天下之義理,亦已多矣。然仲虺之誥曰,以義制事,以禮制心,垂裕後昆,凡聖心所發,必制之以禮,然後動靜雲爲之間,無一不合於道,而可以垂裕於後昆矣。上曰,所陳是矣,此後當留心惕念焉。又所懷,賞格釐正,不過微細之事,身爲留守,所當任怨減削,如或有難便之端,則稟議廟堂,可也,而今者筵席之上,至以松人斥呼閔百祥之說,上達宸聽,極涉猥屑,筵體不嚴,莫此爲甚,請開城留守南泰齊,從重推考。上曰,依爲之。李厚達所懷,陳賀國之盛禮,在前如此之時,雖在外諸臣,情病外竝入來進參矣。今番陳賀時,多臺皆稱在外,一不進參,其在國體,不可無飭,臣以爲抄選未交龜外,在外諸臺罷職,可也。上曰,所奏誠是,依爲之。又所懷,向來被罪臺臣,有放送之命,而尙在付籤中,今則日月已久,罰亦行矣,用之而復有罪,則罪之,可也。特命甄敍似好,故敢達矣。上曰,誰也?厚達曰,尹蓍東、柳戇、徐迥修三人矣。上曰,付籤意有所在,咫尺眞殿,已有所奏,臺臣所達誠非矣。上曰,今日抄選未交龜外,在外臺臣,臺臣旣請罷職,依啓。其代今日政,一體擧行。出榻敎大臣及備堂諸臣,先爲退出,承史留後。上曰,似已開政,注書出去,諡望先爲持入,賤臣持入。上拆見問承旨曰,金慶餘誰也?天柱曰,丙子名人而斥和後,仍爲廢官矣。上見奉朝賀金在魯諡望,以御筆取首、末望兩末字而落點曰,此諡可謂合矣。仍命天柱書傳敎曰,凡諡號,宜循實事。噫,金奉朝賀固辭文任,予已知矣,若金致仁之書陳中先諡辭樂也。近卅載輔相,款款其忠,休致而享望八,可謂寬樂令終,合首末望兩尾字點下,以遂相志,以表予意,此亦知遇之意也。上曰,注書出去,召都承旨以來,蔡濟恭進伏,上命書徽寧殿望祭祭文訖。又命改書金奉朝賀致祭祭文訖。上曰,祭文製下,金奉朝賀家宣諡日,遣近侍致祭,而同副承旨進去。天柱曰,都承旨入侍,臣則先爲退去之意,敢達。上曰,唯。上曰,諡望點下,待下批,兩司令招,卽爲署經。濟恭曰,宗親府揭板,將以今二十日爲之,諸宗臣爲迎板將設宴而請臣,故敢達矣。上曰,金奉朝賀之殯,在其只尺gg咫尺g,設宴則不可矣,勿爲事分付,可也。承、史以次退出。

○己卯十一月十三日巳時,王世子坐德成閤。承旨持公事入對時,左承旨李泰和,假注書兪恆柱,記事官洪樂純、成胤儉,以次進伏訖。泰和曰,此北兵使李殷春狀達也。令曰,讀之,泰和讀奏訖。仍爲踏達字。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4日

編輯

行都承旨蔡濟恭齋宿。左承旨李泰和齋宿。右承旨兪漢蕭齋直。左副承旨成天柱齋宿。右副承旨李基敬齋宿。同副承旨趙榮進齋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齋宿李永中齋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獻納朴致隆達曰,臣累玷臺職,絲毫無補,動輒僨敗,徒積罪戾,濫荷洪造,又蒙恩除,而追思宿愆,鐵限在前,敢暴情實,陳章自劾,而其於時務之當先,公議之在前,則臣方帶臺銜,不可泯默,故略貢草草數條於辭書之末,而期致招選之請,則雖蒙採納,至若請放金時粲之事,則不惟不賜允可,至以焉敢若是誠涉駭然爲批。臣於是,竊不勝慨然,而繼之以訝惑也。蓋時粲條論時政之際,自多激切之言,故不槪於聖心,而雖下島配之命,旋卽量移,使之出陸,欽認我聖上包涵優容,不深爲罪之盛意,而竊伏念言路之杜塞,莫此時若也,含默之成風,莫此時甚也。三司之臣,以言獲罪,而久滯竄謫之中者,旣非聖世之美事,又乖來諫之道,故臣實採一國共公之言,而有所論列矣。及承睿批,誨責嚴切,臣雖疎逖疲劣,顧臣所叨之職,卽耳目之官也,言責之任也。誠不料邸下之輕視言官,至於如此也,此莫非臣人微言輕,不能見孚之致,其何可仍冒於臺次乎?昨緣夜深,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令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蔡濟恭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趙榮進除授。

○蔡濟恭達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趙榮進,卽爲牌招齋宿,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明日徽寧殿親祭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副承旨兪漢蕭,以親病陳書受由,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以輔德李德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基敬曰,推考徽旨捧入。

○兪漢蕭達曰,大司憲黃景源呈辭,執義宋明欽,掌令南彥彧在外,張淀呈辭,持平李徽中令旨未下,姜潤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成天柱達曰,獻納朴致隆,再達煩瀆,退待物論矣。令曰,知道。

○傳於成天柱曰,侍衛軍兵雨具。

○己卯十一月十四日三更,徽寧殿望祭出宮入侍時,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李泰和,右承旨兪漢蕭,左副承旨成天柱,同副承旨趙榮進,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陪從。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賓陽門,下輿時,命蔡濟恭書傳敎曰,昔年敬寧殿進冊寶時雨下,故百官行禮於明政殿月廊,予亦一體行禮而目睹矣。雨勢若此,百官行禮,依舊例明政殿月廊爲之,此後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上入齋殿敎曰,都承旨齋殿入侍,濟恭進伏。上命書興懷傳敎,上仍步詣殿內行禮,行禮後還宮乘輿時,上曰,戶判入侍。洪啓禧進伏。上曰,齋殿廳仰帳及門帳,卽廟殿齋室所無者,其令去之,後勿設焉。三年內所設,予亦曰過矣,此後齋室仰帳、門帳,切勿擧行事,分付。上回過回泰門外,見鄕軍排立,問曰,何邑軍乎?軍兵等仰答曰,全州軍矣。上曰,汝等近爲濬川役乎?仰答曰,三日爲役矣。上曰,汝鑿何所乎?仰答曰,爲第一所矣。上曰,所濬者幾許?仰答曰,廣一間深四尺矣。上入延英門回顧曰,此何室乎?天柱曰,此政院矣。上曰,堂後何在?天柱曰,彼乃堂後也。上曰,下番所居何在?天柱擧手而對曰,此一間是也,而所謂四仙閣也。上曰,何謂四仙?天柱曰,三堂後一翰林故稱之,而揭板矣。上曰,然則上番,則漏於四仙矣。仍命司直洪鳳漢、鄭汝稷,左尹具善復入侍。入侍時,上曰,俄聞鄕軍,三日濬川,卽今濬之何爲?鳳漢曰,姑先始役,以觀其形便矣。上曰,其沙將何以區處?雖積於兩邊,其間若雨,則必致頹圮,前功豈不可惜乎?鳳漢曰,姑令疏築於兩邊,中開水道,以待明春,則沙將自乾,似或爲前頭省功之道矣。上曰,幾日赴役乎?善復曰,只使三日,而三營各出二百五十名矣。鳳漢曰,今若仍置,或雨來則難免其頹圮,臣意則卽今日氣不甚寒,仍令先運其所濬之沙,築於閑曠之地則似好。且都監軍,乘此日氣稍暖,亦有願役者矣。上曰,難矣。仍由宣政門,還入大內,諸臣退出。

11月15日

編輯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李泰和式暇。右承旨兪漢蕭。左副承旨成天柱。右副承旨李基敬坐直。同副承旨趙榮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夜三更四更,月暈。

○徽寧殿望祭、親祭罷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兪漢蕭達曰,明日孝章宮忌辰齋戒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李基敬達曰,司諫李厚達,所當牌招,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成天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基敬達曰,司諫李厚達,獻納朴致隆引避退待,已至經宿,尙未處置,事甚未安。諫院除在外外,正言洪述海,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兪漢蕭達曰,右副承旨李基敬,同姓五寸叔母故學生復烈妻孺人崔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令曰,依。

○傳於兪漢蕭曰,恭陵、順陵奉審後,孝章墓奉審以來。

○正言洪述海達曰,司諫李厚達,獻納朴致隆,有懷斯陳,臺體則然,聖敎誨責,不當過嫌,一時睿批,雖不宜嫌,旣欲引避,初何參署?請司諫李厚達出仕,獻納朴致隆遞差。答曰,依達。

○趙榮進達曰,卽者檢閱申益彬,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以親祭正日,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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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李泰和。右承旨兪漢蕭。左副承旨成天柱式暇。右副承旨李基敬坐直。同副承旨趙榮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兪漢蕭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基敬達曰,大司憲黃景源,掌令張淀呈辭,南彥彧,執義宋明欽,持平姜潤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承言色,令於李基敬曰,內官朴文興,當爲莫重公事,掩置不達,事極無據,從重推考。

○傳於兪漢蕭曰,明日明政殿,賜柑儒生,殿座時刻,以辰正三刻爲之,科次崇文堂擧行,侍衛入直擧行。

○李泰和啓曰,明日明政殿親臨賜柑儒生時,何承旨留院乎?敢稟。傳曰,只試所承旨來詣。

○以讀券官改付標單子,傳於李基敬曰,左相代,戶判爲之。

○李基敬,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祿試射沒技人別單中,依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十一月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試射日次,而親臨賜柑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明政殿親臨賜柑儒生時,本府都事十員內,九員赴擧,武臣都事一員本府入直,而當直入直及明政門、光政門禁亂都事各一員,公事回公都事一員,無以推移,假都事四員,令該曹依例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濟州牧使狀達,莫重節果進上,未免代封,果品亦甚不佳,極爲惶恐待罪事,令於趙榮進曰,勿待罪事,回諭。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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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李泰和坐直。右承旨兪漢蕭。左副承旨成天柱。右副承旨李基敬。同副承旨趙榮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親臨賜柑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兪漢蕭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基敬達曰,大司憲黃景源,掌令張淀呈辭,南彥彧,執義宋明欽,持平姜潤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司諫李厚達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成天柱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於蔡濟恭曰,昨日只試所承旨入侍事,下敎矣。旣已法殿殿坐,左副承旨留院,其餘竝爲來詣。

○傳於趙榮進曰,免講之製,只於此製,京鄕各取一人,鄕儒名紙,書鄕字事,卽爲分付。

○兪漢蕭,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輔德李德海,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右副賓客南有容,時在京畿楊州地,書筵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又以講書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左贊讀李興宗,自鄕纔已入來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左贊讀李興宗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泰和曰,推考徽旨捧入。

○趙榮進,以備邊司言啓曰,守禦廳變通節目講定,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薦,以元景濂爲廣州府尹。

○李基敬,以義禁府言達曰,京畿監司狀達據,刑曹粘目內,前正言金普淳,移本府處之事,達下矣。金普淳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全州判官徐魯修,宣惠廳粘目憑閱處之事,徽旨達下矣。徐魯修前以他罪拿來,羅將發送拿囚後,添問目取招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京畿監司申本,領府事兪拓基月廩不受事。令曰,令本道更爲輸送。

○濟州牧使狀達,人物渰死事。令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行副司直李益輔書曰,伏以,臣頃蒙譴罷,不敢偃在輦轂之下,屛伏郊坰,杜門訟愆之中,特敍有命,旋差備堂,宜卽仰陳引罪之章,而時未付銜,不得入文字,大朝賓對,亦末由趨參矣。聖敎截嚴,畢竟薄勘,乃有禁推之命,臣悸懍震惕,章皇胥命,恭俟處分,不意聖度天大,旋霈恩宥,臣誠惶誠感,益不知措躬之所,臣之前後逋慢,罔非自作,豈敢倖其曲貸王章,晏然冒廁於班行乎?玆將短章,仰干離明,伏乞邸下,亟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己卯十一月十七日辰時,上御明政殿。親臨柑製出宮入侍時,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李泰和,右承旨兪漢蕭,右副承旨李基敬,同副承旨趙榮進,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陪從。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賓陽門,下輿時,上曰,試官徐命膺病,代,黃仁儉付標,仍殿座。上曰,今番儒生,倍於前日矣,高陽、交河儒生,亦盡來見乎?趙榮進曰,似然矣。上曰,儒生盡入,承旨出去,卽令閉門。試官洪啓禧、金陽澤、徐志修、兪彥民、黃仁儉、鄭晩淳、任㻐,次第進伏訖。啓禧曰,今日日候頗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啓禧曰,湯劑進御乎?上曰,然矣。仍命任㻐、鄭晩淳書書題曰,若是曾出之題,仰達,可也。仍呼賦懷橘。啓禧曰,其出未久矣。榮進曰,尹得英爲壯元矣。上曰,漢挐山上,有白鹿潭乎?啓禧曰,然矣。其處仙人,曾有騎鹿,而來飮潭水,故名之雲矣。上命書白鹿潭,限未時,仍曰,此則無做者乎?榮進曰,似然矣。上曰,親臨頒柑,事體有別,大司成,躬往善頒,頒柑訖,仍揭題。上顧謂啓禧曰,此明是濟州白鹿潭乎?啓禧曰,然矣。上曰,予慮儒生,或誤認中原白鹿洞而做之,承旨曉諭,可也。上又曰,此庭長廣,比仁政殿庭,何如?仍命都承旨,量而奏之。俄而來奏曰,明政殿庭,長二十九把,廣四十二把半,仁政殿庭,長十七把,廣四十一把矣。上還入大內,乘輿時,命漢蕭閱《輿地圖》曰,有白鹿潭乎?漢蕭曰,無之矣。上命濟恭改書興懷傳敎,讀訖。上愴然曰,爲人子者,當爲盡孝,諸臣其念之哉?仍問濟恭曰,鄭弘淳之父,曾爲贈職乎?弘淳以兵曹參判,在侍衛之列,濟恭召而進之。弘淳仰對曰,臣父前爲吏判追贈,乙亥年又贈贊成矣。上曰,然乎?此人卽予嗣服後調劑之人也,見卿入參判之望,不覺愴然矣。仍由賓陽門入大內,諸臣退出。捧券時,以口傳敎試所承旨曰,此乃免講前終科也,欲取京、鄕各一人,其令鄕儒,書鄕字於券頭事,知委。

○己卯十一月十七日申時,上御崇文堂。賜柑儒生,試取科次入侍時,讀券官洪啓禧、金陽澤、徐志修,對讀官兪彥民、黃仁儉、鄭晩淳、任㻐,同副承旨趙榮進,假注書李永中,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進伏訖。上曰,試所承旨出去限後所捧,別爲作軸以置,可也。又敎曰,試所承旨出去,他承旨入侍,左承旨李泰和入侍。彥民讀第一軸第一丈。啓禧曰,解題知而作之矣。上曰,此解題似不入來,而能知之,士子可謂窮窿矣。陽澤曰,此科異於到記,峻考,似好矣。上曰,唯。上曰,今番則非但爲柑科,專爲免講,故老儒多來矣。又曰,所捧幾許?注書出去,知而奏之。榮進書納收券數,限前八百六十丈,限後一百七十六丈,合爲一千三十六丈矣。啓禧曰,試法旣嚴,限前且多,竝考限後,恐涉如何矣。上曰,不諭則已,旣諭之後,豈可欺多士乎?盡考,可也。上入小次,復御問曰,所考幾許?啓禧曰,爲二百七十丈矣。上曰,今已夜深,若獨考則雖至天曙,亦難出榜,分三隊各考,可也。天曙時,合考科次,京則十六丈,鄕則五丈。啓禧曰,京多鄕少,京則抄三人,鄕則抄二人,似好矣。上曰,雨露不擇地而下,豈可此多而彼少乎?均取三人,可也。日出後,上親拆皮封,取李澤遂、洪檢、李東玉、金履鐸、李朝魯、孟至大,而仍問曰,李澤遂是誰也?榮進曰,今谷山府使李彥衝之子矣。上曰,靑陵君之子若孫,連爲登科,甚奇矣。金履鐸誰也?榮進曰,故承旨金文行之子,而方爲寢郞矣。上曰,此以承傳,頃爲參奉矣。仍命榮進書傳敎曰,居首幼學李澤遂、洪檢,竝直赴殿試,之次幼學李東玉,生員李朝魯,幼學金履鐸、孟至大,各給二分。上顧謂陽澤、志修曰,以世孫講事,已諭於朴聖源,而復此諭之矣。世孫近日課講以後,神氣凡爲,少損於前,自今以後,姑勿督課,漸次勸講,以存就將之益,好矣。啓禧曰,臣意則不然,雖凡人家子弟,未嘗以課學,有所損氣,卽今一日可惜,且旣命課講,又令間日,恐不合於勸學之道矣。志修曰,戶判所達儘好,若無逐日開講之命則已,旣定而復退,恐非惜陰之道矣。上曰,予亦非不知退之可悶,而自逐日督課觀,渠形容不無所損,蓋課講異於凡讀,每日着服粧束,多有侷促之意,故漸致少損。見今悠悠萬事,專在於世孫,不宜一向督課,自今以後,姑爲間日開講,以待稍勝,而還爲課講,好矣。陽澤等曰,聖敎如是,謹當奉行矣。啓禧曰,臣等固不足言,徹宵觸寒,玉候不瑕有損乎?上曰,今夜則少睡矣。啓禧曰,今日卽日次,率入醫官診候,何如?上曰,又令入診甚難,待後日爲之,宜矣。啓禧曰,湯劑,何以爲之乎?上曰,自外煎入,可也。上曰,柑製披抄gg被抄g人六人,食後竝來待。出榻敎諸試官及承、史次第退出。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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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李泰和。右承旨兪漢蕭坐直。左副承旨成天柱。右副承旨李基敬。同副承旨趙榮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巳時,日有重暈,內暈有右珥,暈上有冠。午時未時,日暈,色皆內赤外靑。

○藥房都提調李𪻶,副提調蔡濟恭啓曰,日來寒事猝劇,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昨日親臨寒殿,不瑕有損乎?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湯劑連爲進御乎?劑入貼數,已盡於昨日,臣等卽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湯劑五貼,依前劑入,下敎日入侍,宜矣。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兪漢蕭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基敬達曰,大司憲黃景源,掌令張淀呈辭,南彥彧,執義宋明欽,持平姜潤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成天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番濬川先試時,本營鄕軍,除中日私習,從便使役事,自本所筵稟定頉矣。水道之役,今姑停止,中日私習,依前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番濬川先試時,因本所筵稟,本營鄕軍,除中日私習,從便使役矣。今則水道之役,姑爲停止,中日私習,依前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番京外啓覆文書,今幾修正,初覆今月十九日,再覆二十日,三覆二十三日定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李德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兪漢蕭曰,推考徽旨捧入。

○兪漢蕭,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輔德李德海,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輔德李德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兪漢蕭曰,推考徽旨捧入。

○兪漢蕭,以講書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左贊讀李興宗,旣有隻推之令,更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泰和啓曰,明日啓覆時,何承旨留院乎?敢稟。

○傳於趙榮進曰,惠堂,禁、御兩將,使之入來。

○趙榮進啓曰,惠廳堂上洪鳳漢、閔百祥,禁衛大將具善復,御營大將鄭汝稷,依下敎來待,而今日柑製被抄人,亦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濟州牧使許瑬狀啓,謄本,則彼人之漂到本州者,爲二十一名,所持卜物,爲二十一駄,而所騎船隻,漂失大洋,僅得一小艇,艱辛漂來雲矣。異國人物,旣漂到我地,所當從陸路回送,而不但渠輩情願,請得完固一船,以水路回還,若以陸路領遣,則歷過五道之際,許多弊端,有不可勝言。依前例許給一隻船,自本州直爲回送爲宜,而本州無可合船隻,如欲新造以給,則此非時日所可辦,爲此久留,誠極可憫,本道右水營兵船中,依前例擇其完固一隻,修補入送於本州,捧手票後,從海路卽爲回送。當此冬寒,衣薄可慮,右水營休番木三十疋,卽爲入送,造給衣袴,海路回還,遲速難知,本道附近沿海邑儲置米三十石,亦令入送,從優計給,以示朝家優恤之德意。米、木用餘之數,令本州會錄,兵船入送之代,令該營卽爲新造,而此不容一刻淹滯,急速擧行之意,本州及本道道、帥臣處,竝馳驛嚴飭,分付,以此事具由撰咨,別定禁軍,下送灣府,使之傳送鳳城事,亦爲分付槐院,何如?傳曰,允。

○左諭善徐志修書曰,伏以,臣愚蒙疎劣,自速罪戾,向日特罷時,嚴旨萬萬悚懍,衷情震薄,不敢偃處城闉,縮伏郊坰,追訟愆尤,仍以宿疾添劇,委頓澌綴,不意收敍有命,牽錄如故,銜恩怵分,雖欲𨃃蹶,病狀彌苦,未卽入城,日昨聖敎,又復嚴截,嶺海鈇鉞,泥首以俟,而置對之命,遽蒙寢還,惶感交竝,益不知措躬之所也。顧臣情實未暴,罪狀至重,論以邦憲,萬殞猶輕,薄罷旋敍,未足贖其萬一,何敢徒恃寵靈,晏然而已乎?玆敢冒陳微懇,仰干嚴誅,伏乞睿慈,俯賜諒察,亟令攸司,重勘臣罪,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趙榮進,以備邊司言達曰,新除授義州府尹林象元,再呈辭狀,以其老母,年近七旬,宿病沈頓,離捨遠赴,實無其望,斯速遞改爲辭矣。旣以情理,屢辭如此,則有不必強令赴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正言洪述海達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恆延、命垕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卜連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以正王法,請收還天大酌處之命,快正王法,請還收罪人益源定配之命,更加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罪人匡師,更加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來復發配之命,嚴鞫得情,以正王法。請前校理申致謹,前大司諫尹尙任,亟施追奪之典,請印信僞造罪人崔京進、李無應崇,依律處斷,請罪人張俊乞,依律處斷,請罪人鄭得彪,依律處斷,請罪人鄭起世,依律處斷,措辭見上,新達,國家懲討之典,幾乎盡擧,而沈益昌獨逭王章,可勝痛哉?渠以逆鏡切姻,卵育妖儉,締結賊商,陰謀凶計,無不指揮,昭鑑所載,荊佐、廷玉之招,情節畢露,公案已具。噫,辛壬之禍,苟究根本,則益昌實爲之窩主,論其罪惡,有浮於鏡、儉諸賊,而天網恢恢,巨魁獨漏,生前之顯戮未加,死後之官秩自如,揆以王法,豈非失刑之大者乎?由是而逆孽,無所懲畏,輿憤久而愈激,請故府使沈益昌,亟施追奪之典,世良凶謀,實與輝、鏡諸賊,一而二、二而一,則凡今之北面者,苟有一分人心,則豈忍與之通媾而結姻哉?前參判吳遂采,以其子爲世良之孫壻,在其追奪之後,嘻噫,無識匹庶之所不爲者,時在法從,晏然婚娶,豈意此輩之無所懲畏?乃至於此,此而可恕,則朝家隄防之嚴,其將獨施於宋瑜乎?識者寒心,公議沸騰,請前參判吳遂采,削奪官爵,言路杜塞,未有甚於近日,大朝殿下,以臺閣之含默,屢發憂歎之敎,形諸絲綸之間,凡在臣隣,孰不欽仰,而以言獲罪者,未蒙蕩滌,則言路無可開之日。金時粲向來被譴,雖因事例,而朝奏夕竄,足以沮敢言之路,聖度包荒,旋命出陸,而諸臺伸捄,尙未霈全釋之恩,人情抑鬱,久而未已,至於尹蓍東、徐迥修、柳戇,被謫宥還,亦旣收敍,而一自從案之付籤。便作聖世之棄物,見今以言爲諱,視臺地如狴犴者,未必不由於是,請仰稟大朝,亟放金時粲遠配,還收尹蓍東、徐迥修、柳戇付籤之命,說書洪樂純,少而無賴,長益兇狠,發跡娼樓,爲衆惎之所歸,出入屠肆,與賤隷而爾汝,湖營子舍,恣行鄙悖,道院講規,肆口詆毀,奪人畜妓,醜聲喧藉,屛逐病弟,人理滅絶,及乎通籍未幾,奔走伺候,惟利是趨,譸張浮言,蹤跡跪祕,一心運用,不越於傷人而言物,終日揣摩,皆出於興訛而造訕,搢紳皆畏其交搆,儕友或恐其陰中,此而置之,朝著寧靖,必無其日。凶國害家,終非別人,請說書洪樂純,削去仕版,臺閣論人,雖許風聞,而粧撰變幻,以濟其私者,實爲搢紳之羞,日前高夢聖之論尹東度也。盛言干囑之非,政注之雜,及登筵席,反加奬許,便一褒啓,書奏矛盾,言議罷軟,足令人代羞,況其閤外酬酢,旣無他人之參聽,則豈可以虛謊無根之說,徑陳於筵席乎?風習之壞,臺閣之輕,專由於此輩之玷汚,請前持平高夢聖,亟令改正。新除授正言金和澤,時在京畿安山地,司憲府掌令南彥彧,時在全羅道井邑地,持平姜潤,時在慶尙道安東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從。益昌事及遂采事依達,金時粲等事,大朝處分之下,焉敢若是?殊極駭然,洪樂純事,亦涉過矣。高夢聖事,下諭事,依達。

○正言洪述海達曰,臣姿本鈍滯,言又拙訥,顧其所存,百不踰人,潦倒蔭路,晩忝倖第,特荷洪造,得備臺閣,導之使言,臣固感激,必欲圖報,而言責之重,揣量已熟,顧安有一分承膺之望哉?第緣署經有命,召牌踵臨,臣於是,怵分畏義,逃遁不得,章皇出肅,不敢爲辭遜之計,臣旣已一出矣。誠不忍伈伈泄泄,隨衆泯默,以負職責,故敢以草草數事,妄效一日之責矣,及承睿批,得伏蒙末端事開納之敎,虛受之量,臣實欽仰,其餘關係之甚重,言路之有防者,則竝皆不賜唯可,乃反誨責之至以駭然爲敎。臣奉讀以還,旣甚愧恧,繼之以慨然也,言路之開閉,而國家之興替係焉。臣所以眷眷不能已者,誠以今日急務,莫過於開言路,而諸臣疏釋,實爲開言路之道故也。臣豈私於彼數臣者而然哉?所憂者言路,欲忠者國耳,以我邸下之明,何不念及於此乎?噫,今臣所論,或以嚴懲討,或以嚴隄防,或以開言路,而宮僚臺官,亦不可不請,故乃敢採撤一國共公之論,上以扶植王章,下以規正官邪,一字一句,皆有斟量,未嘗爲一毫乖激之言,雖使當之者,自評而自勘,亦必無辭,而服臣之言矣。今邸下過矣之敎,豈或未及照燭而然耶?臣竊爲邸下惜之,此莫非臣言議無素,不能見孚之致,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趙榮進達曰,明日啓覆時,兩司當爲備員,而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引避退待外,司諫李厚達,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統制使吳𪼁狀達,進上靑魚,冬至已過,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於趙榮進曰,勿待罪事,回諭。

○己卯十一月十八日未時,上御熙政堂。柑製入格儒生、惠廳堂上,禁、御兩將,同爲入侍時,行司直洪鳳漢,漢城判尹閔百祥,右尹具善復,護軍鄭汝稷,同副承旨趙榮進,假注書兪恆柱,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儒生李澤遂、洪檢、李朝岳、孟至大,以次進伏訖。榮進曰,儒生皆入來,獨第三被抄人李東玉,無去處,故使泮人推尋矣。上曰,先來儒生,使之入侍,諸生以次進伏訖。上以次問曰,汝李澤遂乎?對曰,然矣。上曰,汝年幾何?曰,二十一矣。鳳漢曰,自少有賦工程,畢竟以此成功,似有前定矣。上曰,汝有宿工雲,能誦昨日之所作耶?澤遂誦至二句,上命止之曰,思汝祖與曾祖,不無愴懷矣。鳳漢曰,此人夙成矣。上曰,澤遂與判尹何間?鳳漢曰,判尹之女婿,臣之甥姪也。上笑曰,丈人緊乎,內舅緊乎?以情言之,則丈人似緊,以人事論之,則不然矣,卿等須善導善誨焉。鳳漢曰,壻與甥,豈有間隔哉?且此人必不爲非矣。上曰,凡今之人,實測也。澤遂退出,洪檢進前伏。上曰,誦文,可也。檢誦至入題,上命止之曰,汝父誰也?對曰,士人矣。上曰,汝祖誰也?曰,進士矣。上曰,洪廷弼誰也?曰,臣之三寸矣。上曰,廷弼至何官?曰,應敎矣。鳳漢曰,玉堂多年爲之矣。上曰,春坊亦多年爲之,故予能記憶矣。上又曰,以公道事君,可也。檢退出,李朝岳進前伏。上曰,誦文,可也。朝岳誦至二句,上命止之曰,汝居何鄕?對曰,居平澤矣。上曰,濟州,汝之外鄕也?曰,父之外鄕也。上曰,平日熟聞其潭名,故文亦熟矣。朝岳退出,金履鐸進前伏。上曰,汝何官?對曰,參奉矣。上曰,何陵官也?曰,泰陵參奉矣。上曰,誦文可也。履鐸誦至入題,上命止之。鳳漢曰,此人善爲文,人亦非常矣。履鐸退出,孟至大進前伏。上曰,汝居何鄕?對曰,居溫陽矣。上曰,忠淸道二人爲之矣。上又曰,故監司萬澤誰也?曰,臣之祖父矣。上曰,誦文,可也。至大不能誦,上笑曰,入侍命下之後,似必預誦,而不爲預習,鄕人之醇樸,可知矣。至大退出後,榮進曰,昨日拔去儒生鄭弘淵,有待令之敎,故自政院招來,而渠之高祖,卽故南行吏曹判書鄭世規雲矣。上曰,然乎(然乎))?弘淵今在待令所乎?榮進曰,招來給正草以送,而此後則勿以當今寓製之意,分付矣。上曰,其人,何如?榮進曰,特一迂疎士人矣。上曰,居何鄕雲耶?榮進曰,居堤川雲矣。鳳漢曰,鄭世規當丙子播遷之亂,八道勤王兵,擧皆不至,鄭世規一人,以忠淸監司,獨來勤王,此人精忠,古亦罕有矣。上曰,若早知如此,予必召見,而今已出去雲,良可咄歎。上曰,昨日李徹祥,當爲及第矣,不知緣何而落,李澤遂,則初不擬議,亦不知緣何而爲,其亦數也。上曰,禁、御兩將進伏,善復、汝稷進伏。上曰,濬渠之役,今則止之乎?善復曰,姑爲始役,欲觀其形便,而雖不盡濬,以卽今所見見之,則正好矣。鳳漢曰,濬渠之役,不啻都民之樂赴,至於各軍門軍兵,亦願赴役,皆着軍服、躡草履,各操版鍤,以爲始役之地矣。上笑曰,着軍服、躡草屨,入水疏鑿之時,擧動,可想矣。鳳漢曰,今番之役,不過築沙兩邊,以開水道,以爲來春竣事之地矣。上曰,然則今之水道,馬槽可汎乎?鳳漢曰,然矣。上曰,深可四尺許乎?鳳漢曰,所鑿之深,似不及四尺矣。上曰,鄕軍之自來願役,豈非奇特哉?鳳漢曰,禁、御兩軍,則雖日後,多有賴於國家矣。上曰,禁、御軍,何邑兵多乎?善復曰,全羅軍多矣。鳳漢曰,都監軍自願者,勿以坊民例使之,皆以軍門使之,似好矣。上曰,所奏誠是矣。鳳漢曰,北漢僧軍,亦皆自願,以坊軍例使之乎?使渠輩,以爲自役之地乎?若以坊軍例使之,則不無調發董役之人,不若使渠輩自爲之矣。上曰,好矣。鳳漢曰,不啻此輩,市井亦多有自願者,而至於掖庭所屬,尤有勝癖雲矣。上曰,然乎?百祥曰,泮漢亦皆願赴,而自受名帖,因爲成冊,自某至某,以定限界,以爲自濬之地雲矣。上曰,予心常在於濬渠,故不無開始之意,而恐有當寒未竣之慮,而未果矣。善復曰,果如上敎矣,非時始役,若雨猝下,則兩邊築沙,必有頹圮之患,如是則前功豈不可惜哉?上曰,承旨書之。傳曰,禁、御兩營,鄕軍旣已開道,或以及此時,先區處其沙雲,而冬暖雖若此,冬節用民,心以爲難,不許矣。靜以思之,雪未尙下,雪積解氷之時,川邊濬積之沙,必將復塡,若此,於鄕軍有功虧一簣之歎,於京民復新巨役之弊,濬積之沙,從自願觀日候,三日役內,先用一日,而此亦非固必之敎,聞其所願,稟俟擧行。出傳敎鳳漢曰,兩湖船隻,分爲九等,而每等遞減,多或四五兩,假令其尺數,不足於一等,有餘於二等者,入於二等,則僥倖甚矣。入於一等,則冤痛大矣,三等以下至九等,皆如此,故分等定稅之際,巧僞滋多,弊端無窮,臣於今行,採探民情,則最上最下之稅,自有定數,移易不得,而中間遞減之規,不必拘於九等,先計其高廣長,又量其容載之數,酌量定稅,則民情可便,弊端可祛雲,以此分付道臣,深度便否,往復本廳後,改定式,何如?上曰,判尹之意,何如?百祥曰,嶺南船稅,專用尺量之法,兩湖則用分等之制,而嶺南行之無弊,兩湖之弊,誠如重臣所達,今玆釐正者,蓋欲傍照嶺南矣。上曰,依爲之。出傳敎鳳漢曰,湖南進上保,海邑均排,蓋出除民弊、防疊役之意也。至於牧子,初不擧論,而羅州之慈恩、長山、押海三島場內居民,不得免焉,故隣族侵徵之患,及於牧卒,本道牧卒,不但難支,村里日漸離散,牧場事誠可慮,其他沿邑浦民,亦多有難支之患。且其所捧之數,較其添價,尙多餘數,臣意則奴、良,竝限一千名,令本道酌量許減爲宜,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傳敎明日初覆時,承旨分二次入侍,留院置之事。出榻敎明日初覆時,時、原任大臣、政府西壁、六曹、京兆堂上、三司,依例入侍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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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李泰和。右承旨兪漢蕭。左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右副承旨李基敬坐直。同副承旨趙榮進。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趙榮進達曰,正言洪述海,再達煩瀆,退待物論矣。令曰,知道。

○兪漢蕭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傳於趙榮進曰,曾前則以挾窄gg狹窄g之故,承旨分二次矣。今番則處所頗廣,左承旨留院,諸承旨竝入侍。

○李基敬達曰,今日啓覆,兩司不可不備員,司諫李厚達,旣有隻推之令,更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司諫李厚達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基敬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司諫李厚達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泰和曰,莫重啓覆,焉敢若是?事體分義,殊極寒心,從重推考,更卽牌招牌不進令旨勿捧牌,去來,申飭。

○兪漢蕭,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輔德李德海,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成天柱,以備邊司言啓曰,守禦使鄭翬良所帶留守之任,今已減下矣。卽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批口傳政bb事bgg兵曹口傳政事g,副司直鄭翬良。

○李泰和,以司饔院監膳提調之言達曰,濟州牧,去九月朔各殿所封柚子進上,今日來到,本院看品封上,則太半腐傷,雖緣海外進上,曾無退送之例,不得已捧入,而莫重享上之物,不善封裹,致傷如此,其在事體,誠甚駭然,當該封進官,從重推考,領來人,自本院各別治罪,何如?令曰,依。

○成天柱,以禁衛營言啓曰,各軍門中日時,沒技人別單書入事,曾有前例矣。今十一月十八日本營軍兵等番中日時,領軍哨官出身金省身,片箭邊三中沒技,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天柱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引避退待外,不爲行公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平安監司狀啓,不能嚴戢奸徒,致令邊民,冒禁犯科,惶恐待罪事,傳於李基敬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平安兵使狀啓,戒邊不嚴,奸民犯科,惶恐待罪事,傳於李基敬曰,勿待罪事,回諭。

○大司憲黃景源箚曰,伏以,昨者諫臣以說書洪樂純事,新發達辭,至請削版,自言行巨細本末,以及乎心術之徵,無不論列,必欲深詆而後已。嗚呼,諫臣之嫉樂純,胡至於斯也?臣伏見樂純爲人,忠信而敦厚,文章之美,卓絶當世,風儀之峻,度越衆人,早負士友之譽,蔚有國器之望,誠可謂材賢之士也,而諫臣極口詆毀,無一完行,臣實未曉也。近日朝廷之上,氣象不佳,搢紳之間,疑乖漸深,怒之所及,孤行者或受其詬,憤之所加,淸修者或被其詆,一樂純,固不足言,臣之所深慮者,世道也。若此不已,則淸朝臺閣之列,又不知浮囂之論,至於何境也?其在警責之道,宜少裁抑,以鎭世道,請正言洪述海,亟施罷職之典。取進止。答曰,覽書具悉。近來言路寂寥之時,洪述海之言,勿論過與不過,昨纔詣臺,而今日又若是陳箚,予莫曉其如此也。

○己卯十一月十九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初覆入侍時,領議政金尙魯,行戶曹判書洪啓禧,左參贊李喆輔,行禮曹判書洪象漢,右參贊兪最基,吏曹判書韓翼謩,刑曹判書金尙翼,漢城判尹閔百祥,兵曹判書李昌壽,工曹判書鄭亨復,大司憲黃景源,刑曹參判李得宗,刑曹參議洪準海,校理洪趾海,修撰鄭光漢,行都承旨蔡濟恭,右承旨兪漢蕭,左副承旨成天柱,右副承旨李基敬,同副承旨趙榮進,假注書兪恆柱,事變假注書兪彥脩,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進伏訖。尙魯起伏曰,日氣不順,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寢睡則未穩矣。尙魯曰,湯劑連爲進御乎?上曰,間或進御矣。尙魯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尙魯曰,世子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尙魯曰,嬪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尙魯曰,世孫宮睿候,何如?上曰,亦不關係矣。啓禧曰,寢睡未穩,臣等伏慮之忱,曷有其極?尙魯曰,昨夜柑製出榜時徹宵,而不瑕有損乎?上曰,然矣。尙魯曰,莫重啓覆,兩司所當進參,而司諫李厚達,再牌不進,以致兩司不備,雖未知病故何如,而事體則萬萬未安,罷職不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卽今兩司,誰有可合之人乎?尙魯曰,吏判奏之,可也。翼謩曰,猝難思矣。上曰,春坊誰有之乎?翼謩曰,文學李晉圭有之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司諫有闕,代,正李宜老除授,卽爲牌招入侍。出傳敎上命基敬讀奏前平山府使安相五結案。尙魯曰,以貪贓言之,則甚於相五者多矣,而特以文書,善爲修飾,故無事,而相五則不然,以人事未瑩之致,有此文書現捉之事,而盤問之下,旣已結案,則不卽自裁。苟活性命,至於今日,以爲希望一分生道之地,其爲人之庸騃無識,終可知也。渠之罪犯,在所罔赦,而然而好生之德論之,則惟在上處分之如何耳。上曰,相五則烹之,可也。古者烹阿,不獨貪矣,予不忍遽然烹相五,蓋心有所不忍故也。齊王烹阿之後,此路一開,茅焦將烹,酈生就烹,韓生亦烹,烹雖各異,鼎則一也。啓禧曰,世言贓法甚嚴,故人多有徵之者,而歷數則亦不無幸不幸之差耳。今番則雖或容貸,似不害於聖德矣。喆輔曰,若以好生之德言之,猶或可也。以國法論斷,則亦無可赦之端矣。象漢曰,領相之言,可謂的確矣,今日處分,惟在殿下矣。昌壽曰,臣之補外安州時也。曾聞其貪贓之太甚矣,錢貨輸送之際,調發官馬,狼藉以送,若無忌憚,此雖爲人儱侗之致,臣意則以爲國法之外,斷無可赦之端,而若以好生之德論之,則亦在上處分如何耳。上曰,相五之不似庸劣,予亦知之矣。其時若加刑,不啻爲如此結案矣。百祥、最基皆曰,大臣之言,是矣。上曰,果如所奏矣,渠則雖貪,其所持來之物,必爲奴輩偸食之地矣。亨復、翼謩曰,臣等亦別無他意見矣,而諸臣所奏,是矣。尙翼、得宗、準海曰,臣等,執法之臣矣,以爲國法之外,斷不可饒貸。景源曰,凡在貪贓,自有具律,今若屈法,貪吏將何以徵之哉?趾海、光漢曰,憲臣之言,果是矣。上曰,渠之至今不死,豈不可痛乎?予臨御卅載,幸無此等之事,今者意外,有相五之事,其爲不幸,莫此爲甚,豈不可痛也哉?仍命濟恭,持奉化罪人朴時兼文案讀奏訖。尙魯曰,若此置之,此後藉兩班之名,如此等事,比比有之,後弊難防,宜用逼殺之律。上曰,此與逼殺者,不無差別矣。啓禧、喆輔、昌壽皆曰,以法論斷,則雖若逼殺者,參酌處之,似好矣。上曰,時兼,名雖兩班,與相議取妾,豈不顯異乎?亨復曰,兪女之貞節卓然,宜有旌褒之典。上曰,其娚包石,未諳厥妹之心,與平恩驛人共來,將奪其貞操,此雖無狀,其妹則賢矣。百祥曰,兪女抱冤,絶可憐矣。尙翼曰,時兼之所爲,逼則逼矣,威則非矣。若使兪女,又知平恩之事而死,則雖有旌褒之典,未爲不可。得宗曰,兪女之志,實爲可嘉矣。景源曰,奉化縣監李翊胄,不無其責矣。若使翊胄,早治時兼之罪,以爲徵後之計,事豈至此乎?尙魯曰,憲臣之言,得體矣。趾海、光漢曰,翊胄之事,誠爲無狀矣。上曰,翊胄誰也?尙魯曰,故判書臣李玄錫之孫。上曰,此則翊胄不善治之過也。初若善處,豈有此事乎?命書傳敎。此傳敎爻周啓禧曰,翊胄之所爲,果無狀矣。今此啓聞中,臚列時兼之罪,與渠一而二、二而一也。上曰,工判旌褒之言,何如?昌壽曰,兪女之事,死雖近貞,若自朝家,徑用旌褒之典,恐有不然者矣。啓禧曰,彼重臣之言,不無意見,更使道臣査報後,議處,可也。昌壽曰,爲孝爲忠,本無二致,至於女子,旌褒之典,只觀其一節,而今以文案見之,則平恩之事,不無疑案,不可不審愼處之。上曰,兪女之死,與平恩事相値,予意則還以爲尤嘉矣。濟恭曰,旌褒之典,事體至重,臣意則以爲不可。上曰,然則恤典可乎?尙魯曰,今日諸臣議,雖有不同,論其情跡,則似有旌褒之典。喆輔曰,時兼,旣以逼殺之律磨鍊,則兪女之旌褒,似宜矣。象漢曰,忠臣烈女,各論其末節,旌褒,可也。昌壽曰,此等之事,何等重大?不査其虛實,只以渠之文案,遽然取信,至用旌褒之典,則外方居民聞之,而恐有後弊矣。尙魯曰,此言可謂曲且深矣。上曰,若如兵判之言,則時兼之所爲,非威逼而言耶?昌壽曰,非斯之謂也。時兼之罪,則自有當律,兪女之旌,則亦不可徑先爲之,故敢陳愚見。亨復、翼謩曰,時兼罪之,則兪女之旌,豈可因循不褒乎?百祥曰,諸重臣之言,是矣。尙翼曰,若使兪女,不知平恩之事,但聞時兼威劫之言,而憤恚自裁。則雖曰,旌褒,似是當典。得宗曰,以文案觀之,則貞節無疑。上曰,右參贊之意,何如?最基曰,旌典事體至重,令道臣更爲査聞,似好矣。景源曰,其死雖差晩,以其死觀之,則能保其末節,雖旌何害?上曰,憲臣之言,好矣。若使兪女,當其時兼來劫之夜,卽爲自決,其爲貞節,必是無疑,而但不死其夜,死在於平恩人馬來到之時,其死差晩之言,可謂的論矣。趾海、光漢曰,末節有之死雲,早晩復何論哉?上曰,承旨各陳所見。濟恭曰,雖以渠之文案見之,亦不無疑端矣。晨登別太山,採食抑沙草,而不惟不死,終日如常,夕乃忽然嘔吐,奄奄自盡雲,此其疑端也,且以平恩之事觀之,終不無疑惑之心,而渠之文案,亦不過兪女死後之言,而皆出於其娚包石之口,其言豈可以輕信乎?査報後擧行,不害爲審愼之道矣。漢蕭曰,晩節能保,旌褒何疑?天柱曰,重臣審愼之言,是矣。基敬曰,以文案取信,則宜用旌褒矣。榮進曰,若不治時兼之罪則已,旣治時兼之罪,何爲不可?上曰,聞都承旨所奏,則有親覽文案之意,今聞同副之言,理似然矣。上命下番儒臣,讀奏奉化縣監啓目草訖。上曰,若使翊胄,其時善處,事豈至此乎?原啓目入之,賤臣恆柱,承命出奉入之。上親覽曰,兪女之飮藥自斃,則無疑矣。尙魯曰,果如聖敎矣。上曰,若使兪女,不許時兼,而將歸平恩,則不爲貞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雖有分辨奸未奸而然者,啓聞中舖張臚列,今於此案初見,當該守令,初而儱侗,復以生怯,末又受由,擧措荒雜,雖不足非,道臣之其不照檢,不無其飭,慶尙監司趙曮,從重推考,單抄時,不甚緊關,不察亦抄,當該承旨,亦爲推考,令秋曹使諸道一體知悉。出傳敎上又曰,承旨書之。傳曰,司諫李宜老違牌傳旨,旣已踏下,莫重啓覆,兩司不可不備,其代正李壽德除授,卽爲牌招入侍。出傳敎漢蕭讀奏驪州罪囚千七元文案訖。尙魯曰,七元之蹴殺乭伊無疑,而成愛則結案取招似過矣。上曰,故殺則非矣。啓禧曰,故殺焉得免乎?上曰,敺鬪之際,若使乭伊,先蹴七元而死,則亦用殺人之律矣,至於成愛,亦不無其罪矣。尙魯曰,常女之陰奸,何足怪乎?上曰,從前啓覆時,酒與淫兩件事多矣。今則雖無酒,安知七元,不飮酒而然乎?天柱讀奏水原罪人樸厚邑氏文案訖。上曰,此則強盜矣。尙魯曰,此則法外,小無可赦之道。諸臣皆曰,領相之言旣是,臣等別無他意,榮進讀奏尙州罪人徐尙官文案訖。尙魯曰,狼藉敺打,竟至殺人,不可屈法。諸臣皆曰,臣等亦別無他意,基敬讀奏義州罪人崔大宗文案訖。尙魯曰,以刃刺殺乻仁世,傷處狼藉,昭昭難掩,法外無他道矣。百祥曰,臣之待罪西藩也,曾所狀聞者也。其殺人形跡,丁寧無疑,不可屈法。得宗曰,臣往燕京時,得聞分明刺殺之言矣,用法之外,無他道矣。上命該房承旨讀奏安東罪人安必伊文案訖。尙魯曰,殺獄肯綮,專在於致命傷處矣。今見安東罪人安必伊文案,則初覆檢時,屍體被刃處,爲右腿,肚四處,右腳踝上足項一處,而必伊前後承款之招,則只曰,右腆䐐及足趾兩處而已。刃刺之五處、兩處,多少不同,至於傷處,又如是相左,違端若此,而何可輕斷大辟乎?更令道臣,明査啓聞,恐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景源曰,安必伊獄事,文書多疎漏,證案不明,當該道臣及御史,難免其責,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司諫李壽德承牌入來,肅拜後因爲入侍。上曰,相五今日後若不死,則尤非人類矣。三覆則欲使元良攝行,而不欲親行矣。尙魯曰,凡國之大辟,不可不親行,豈使東宮攝行乎?上曰,大辟予曾已多決矣,三覆攝行,有何所妨哉?尙魯曰,可殺者殺之,可生者活之,惟在渠罪與不罪之間,殿下豈以一相五爲難哉?啓禧曰,如此大辟,豈使東宮替行耶?且代理節目,有刑人、用人親行之敎,而刑人則反重於用人之道,殿下不可不親行矣。上曰,此亦古例矣。濟恭曰,殿下若親行,則雖付之生道,未爲不可,而反使東宮替行,則殿下臨門時結案贓吏,東宮豈可從輕酌處乎?上曰,予豈爲活一相五之地,連日爲勞哉?啓禧曰,此夜已深,水剌漸晩,伏乞更思下敎焉。且諸臣不得命,則不敢退矣,上無發落。上曰,予忽思平恩之事,果有疑端,下番儒臣,往奉化、安東按覈以來,而再明日辭朝,卽爲發行,光漢承命退出。上曰,都憲雖有病,三覆日強疾入侍,可也。尙魯曰,冬非濬川之時,以俟來春,似好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昨日濬川下敎中,已曰,不爲期必,而望雪之際,其雖時雪,董役誠難,將欲下敎,大臣所奏,正合予意,其下敎置之。出傳敎榮進曰,廣州留守,旣已變通,敎書何以爲之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聞承宣所奏,果若此,守禦使密符仍佩,敎書更撰,諭書更書。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0日

編輯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李泰和。右承旨兪漢蕭。左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右副承旨李基敬坐直。同副承旨趙榮進。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午時,雨雹狀如豆。夜三更,月入太薇西垣內。

○藥房提調洪啓禧,副提調蔡濟恭啓曰,昨以慮囚,終日酬應,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蔡濟恭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基敬達曰,大司憲黃景源,掌令張淀牌不進,南彥彧,執義宋明欽,持平姜潤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蔡濟恭達曰,右承旨兪漢蕭,同副承旨趙榮進,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承旨兪漢蕭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成天柱曰,推考徽旨捧入。

○令於成天柱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傳於成天柱曰,禁、御兩將,領率各哨鄕軍中旗隊將、旗摠,待令於光政門外,平市提調,率各廛市民各老少三名,亦爲待令,濟州柚子進上陪持人,亦爲率待,而入侍戶房承旨爲之。

○傳於李基敬曰,下旬晝講,明日爲之,而領事亦令入侍,嶺南御史,同爲入侍,時刻依前擧行。

○傳於成天柱曰,禁、御兩將、平市提調,先爲領率來詣。

○以司諫李壽德,掌令張淀,輔德李德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成天柱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修撰李世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基敬曰,只推。

○李基敬,以都摠府言啓曰,去十月二十三日內中日時,弘化門入直砲手良人郭世蕃、白孝魯等,鳥銃邊三中入格,而不得蒙付標,來訴本府,臣等取考曾前謄錄,則砲手良人鳥銃邊三中沒技者,皆以禁軍除授,乃是流來盛例gg成例g,而郭世蕃等,獨漏於付標中,事涉不均,原單子,似當有還入之擧,惶恐敢啓。傳曰,原單子入之。

○李基敬,以義禁府言達曰,咸鏡監司狀啓據,刑曹粘目內,慶源前府使朴奎晃,移本府處之事,達下矣。朴奎晃前以他罪,旣已拿囚,以此添問目取招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左議政申晩箚曰,伏以,臣之不忠無狀,猥玷師傅之列,轉導德性,匡正闕遺,乃臣之職,而誠淺辭薄,曾未有一言一事之粗效涓埃,每一點檢,無往非罪,玆者所被人言,語意至爲嚴截,臣之辜負職責,益無所逃其罪矣。臣誠悚懍愧恧,不知攸言,噫,臣雖萬萬愚劣,亦嘗粗聞引君當道之訓矣。區區所自勉,不外於此,而畢竟自陷於負國之科,臣實自悼,尙誰尤哉?臣旣不得卽日引義,以時公議,尙此冒罪包羞,偃然自在,反顧循省,無面可顯,玆不得不略暴危懇,仰瀆睿聽,伏乞亟加重誅,以爲人臣失職者之戒焉。仍念老父年迫九耋,居常纏病,玆經今夏無前毒暑,宿患泄痢,種種發作,或加或減,長時沈頓。日前慘遭重慼,老人情事,過加哀疚,病狀乘時越添,登溷頻數,食飮全卻,眞元澌脫,氣且綿綴,兼又半面浮高,赤暈漸熾,醫言此是毒暑所祟,必須及時調治,可免肆毒。見今連貼藥物,尙無顯效,臣方左右扶護,焦遑度日,雖非蹤地之兢蹙,卽此情理,實無離捨供職之望,亦願睿慈,俯垂矜諒,特許鐫免臣職,俾得安意救護,千萬至祝。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卿勿引咎安心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己卯十一月二十日辰時,王世子坐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領議政金尙魯,行司直金聖應,判敦寧李昌誼,行禮曹判書洪象漢,行司直李益輔,兵曹判書李昌壽,吏曹判書韓翼謩,漢城判尹閔百祥,行副司直吳彥儒,漢城左尹具善復,訓鍊都正鄭汝稷,左承旨李泰和,校理洪趾海,假注書李永中,事變假注書兪彥脩,記事官沈勖之、申益彬,以次進伏訖。金尙魯曰,雪來日寒,睿候,何如?令曰,一樣。水剌、寢睡,亦何如?令曰,寢睡則近益有損矣。尙魯曰,近來則腳部症候,何如?令曰,昨年所傷,慮復有症矣,方當今冬,姑無所損矣。尙魯曰,幸甚。又曰,大朝昨日,竟夕慮囚,不瑕有損。令曰,一樣矣。尙魯曰,中宮殿曁嬪宮氣候,何如?令曰,一樣,世孫宮氣候,何如?令曰,善過矣。尙魯曰,今番三覆,大朝欲令邸下替行,而臣等屢請,始有親行之命矣。其中奉化朴時謙威逼自斃事,有起疑之端,故按覈御史鄭光漢,俄已命送,明當下直,而安東罪人安必事,前日御史李命植,不能詳覈,故亦令光漢詳審以來矣。又曰,此慶尙監司趙曮狀達也。以爲旣設漕倉,則各邑稅大同,當輸入該倉,一時上納,而其中蔚山、機張,本屬萊府下,納稅米、太,則逐年劃給於供倭。大同則移劃於公作米相換,與二斗所減之代,餘在零星,間年上納者,其數合不過四五百石,以其需用應下之不足。隣邑儲置米,年年移劃,亦至四五百石,兩邑大同米,全劃儲置,而間年上納一款,永爲減除,其代則勿論山、沿,輪回移劃,或作木或以本米上納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此則事勢便好,依狀請許施,而令道臣成節目,永久遵行,何如?令曰,依爲之。尙魯曰,此慶尙監司趙曮狀達也。以爲漕船變通後,兩漕倉,一於晉州之駕山浦,一於昌原之馬山浦,別定差員。今方新設,而兩倉間架,合爲三百餘間,漕船之不足,爲十三隻。地土船之限滿與破傷者,亦當改造,而所入材木,無路措辦,統營封山中,設倉之材,以風落屈曲松許斫,漕船新造改造之材,隨其隻數,亦爲許斫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今此漕倉漕船之役,大役也,漕倉漕船所入材木,若不助給,則似難措辦,統營所管封山中,以風落自枯松,量宜許給,至於生松,雖一條,如或因此,而憑藉犯斫,則當該帥臣,難免重責,地土船修改之材,不可竝許,以此意嚴飭分付,何如?令曰,依爲之。尙魯曰,前後次對,以兩司之不參,屢有仰達,而以今筵言之,昨日啓覆入侍之兩臺臣,俱違牌不入,事體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已上竝出擧條翼謩進伏曰,臣免喪後,初登筵席,其間兩魂殿三年倏過。凡人匹庶過喪後,尙有慰語,矧在君臣之間乎?臣伏聞近來邸下,勤勉講學,凡在臣隣,孰不動色相賀,而第年來天災時變,式月斯生,邸下警惕之心,顧當何如?邸下旣已受命代理,凡有所失,仁天示警,此理之常也。邸下若以仁天之心,仰體大朝,則天心自可悅豫矣。大朝期待邸下,顧何如?古語曰,養子方知父母恩,邸下於王世孫,期望,亦何如?仍嗚咽流涕曰,臣纔免喪,語及父母,咫尺筵席,自不覺如此,尤切惶悚,凡動靜雲爲,一遵於孝,則曾、閔之行,文、武達孝,不越乎此。苟如是做去,則天災時變,自可爲景星卿雲矣,伏望邸下,以期望世孫之心,仰體大朝,以副區區之望焉。令曰,所達切實,可不銘念?仍顧謂尙魯曰,卿見都憲達辭乎?尙魯曰,見之矣。令曰,樂純是誰,而緣何而出此事乎?尙魯曰,樂純卽故監司昌漢之子,而是樂字行矣。樂純文翰優足,蔚爲士友之推詡,自中有望,而意外有此洪述海之所論,此是彼此不相得之致,而似非一時之相忤矣。令曰,然則都憲,何爲救之?尙魯曰,似是隣居相好故然矣。大抵無論彼此,其所論陳,俱未免過中,自上不可不鎭壓,而兩臺睿批,俱極好矣。令曰,吳遂采事,其何事也?尙魯曰,聞遂采與世良結姻雲,世良之凶謀,人孰不知,而若其追奪之前,則猶或可也,而追奪,是死後極律,其與結姻,乃在追奪之後,固有罪矣,而臺言允從,亦無不可矣。令曰,益昌是誰也?尙魯曰,是尙儉之師也。益昌自科獄以後,爲世所棄,與尙儉隔墻而居,昏夜往來,凶謀綢繆,此乃昭鑑所載,而永爲棄物,則臺臣所論固是矣,而睿批亦好矣。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十一月二十日午時,上御明政殿月臺入侍時,平市提調洪鳳漢,禁衛大將具善復,御營大將鄭汝稷,右副承旨李基敬,假注書李永中,記事官金載順、甲益彬,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召宣傳官以來,濟州進上陪持人,亦使之來待,來待後,左承旨李泰和率入,可也。上又曰,禁、御兩將,率兩營旗隊長以入,使之分東西庭排立,排立後。上命禁御兩將諭之曰,濬川之役,國家不得已之事也。爾等累日赴役,可謂苦矣,明春復欲上來助役雲,其心誠可尙矣,予欲施別賞,而京、鄕有難均給,不無班駁之歎,故賞試射則不爲,而以回糧米賞給,爾輩知此意,而善爲下去,可也。仍問曰,渠輩喜懽乎?鳳漢曰,喜歡矣,賞試則入格者,始可受矣。諸軍退出,上顧鳳漢曰,市民招入,招入訖。上命鳳漢諭之曰,爾等爲其坊役,又以各廛自願赴役雲,爾固不負予矣,予則以否德,卅載臨御,無一惠政,予竊愧恧,爾輩之願雖如此,予豈忍疊役使之乎?且爾輩中,如有無男丁,而貧殘無佑者,切勿強使,可也。市民齊聲應答而出。上曰,宣傳官,持此標信,往招入直哨官,使之率入入直軍兵,可也。俄而哨官率入直軍兵以入。上曰,哨官之名爲誰?對曰,張齊斗矣。上曰,身手好矣。仍命鳳漢諭之曰,今番濬川,欲用坊民,而爾輩自願,以坊民應役。又以軍民赴役雲,而不可疊役,故只以軍門,從自願應役,一如坊民自願例使之,而大抵軍門,元無坊役調發之擧,而今此應役,予以爾輩自願使之,非以軍門使之者矣,爾輩須知此意,而步軍馬兵、標下中,入成冊者,亦爲應役,可也。軍兵齊聲應答而出。上曰,左承旨率濟州人以入。仍諭之曰,汝等何時離發,何處漂風,而今始入來乎?予非爲柑橘,爲汝等漂溺而慮之矣,無事入來,可謂奇矣。仰答曰,九月十七日發船,還爲入去,又發而漂到楸子島,累日留淹,今始僅僅入來矣。又諭之曰,濟牧請賑穀,故如數給之,爾輩善歸,而得食可也。濟人退出。上謂鳳漢曰,濟人三朔而入來,今又召見殿庭,分付惠廳,回糧米別爲加帖以給,可也。鳳漢曰,各司員役之只有朔布,而無料者,請受平倉還穀於臣在摠廳時,故果爲許給矣。今年年事適歉,渠輩無路辦米,願以均廳所定米價,納於摠廳,均廳之摠廳給代者,計此數而加劃米還,此後年年受還,豐歲則以米直納,如値歉荒,則輒用今年之規雲。此則糶糴可以無憂,耗條公下,亦可不乏,員役亦一都民,而藉此可以聊賴,依其願許施,甚爲便好,在均廳無一分損益,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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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李泰和坐直。右承旨兪漢蕭。左副承旨成天柱。右副承旨李基敬。同副承旨趙榮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仕。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只晝講。

○夜一更,客星見於井宿度內,糧星之上,形體大如金星,色黃白。辰時,日有右暈。

○李基敬,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李萬爀手本,則保放罪人李柱國、趙載遇等,病勢今已向差雲,竝還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兪漢蕭達曰,禮曹兼春秋金世珩,受由在外,今姑減下,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輔德李德海,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修撰李世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榮進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基敬達曰,正言洪述海,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外,不爲行公人員,竝牌招,何如?令曰,依。

○成天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兪漢蕭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基敬達曰,大司憲黃景源,掌令張淀牌不進,南彥彧,執義宋明欽,持平姜潤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己卯十一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領事金尙魯,知事閔百祥,特進官具允鈺,參贊官兪漢蕭,侍讀官洪趾海,檢討官金華鎭,嶺南按覈御史鄭光漢,武臣鄭德咸,假注書李永中,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自哀公問政,至雖柔必強訖,趾海讀自自誠明,至與天地參矣。上復讀新受音訖。趾海曰,第二十二章之,至誠,生知也,二十三章之,致曲,學知也,然致曲而有誠,至於形著動變之境,則便與生知之至誠同矣。至此然後,始可以贊化育而參天地也,學而不至於贊化育而參天地,則吾責未了也。殿下好學之誠,至今不衰,群下孰不欽仰,而猶不以參天地、贊化育自任,則是亦退托也。臣等之所望於殿下者,益勉衛武抑戒之工,必臻湯、武反之之域,以至於贊化育而參天地,伏願殿下留意焉。上曰,所奏是矣,《中庸》之無聲無臭,可爲聖人之極工矣。人若致曲,而至於此境,則可與天地竝立而爲三矣。趾海曰,穹然在上之天,今猶古也,隤然在下之地,亦今猶古也。惟人在天地之間,古則有堯舜禹湯文武周公孔子之聖,或性之,或反之,以至於與天地參而爲三,三代以後,則無聞焉,此則今不如古也。豈不慨然哉?臣不敢無望於殿下,此非臣妄爲高大之言也,惟殿下留意焉。華鎭曰,上番之言好矣。臣頃已仰達,殿下無少退托,惟益加勉,則天地自可位矣,萬物自可育矣,臣竊望焉。上曰,所言是矣。然寡人實無眞知,《中庸》一部,前後幾講,而漸覺其重,此實難矣。蓋人與天地,參三而爲一,若能盡人之道,則可以竝立矣。古詩曰,誰識乾坤造化心,一夜之間,日寒如此,可知天氣循序,而人不能如天矣。趾海曰,以日氣言之,一夜之間,能治天道,人君若能體天之道,加意勉行,則可以臻參天贊化之域矣,此顧不在於一誠字乎?體念是所望也。華鎭曰,《書》曰,爲山九仞,功虧一簣,顧今聖學工夫,臻於九仞,若或有退托之意,則恐難免虧簣之患矣。上曰,予之工夫,初不至九仞,則何慮虧簣也?上又曰,領事其陳之。尙魯曰,儒臣盡達,聖敎儘好,臣無容復陳,而第以目前事言之,日氣解弛,天道失常,一夜之間,變而凝藏,則其前溫暖如春,豈天之所欲爲耶?上曰,此則人事不修而然矣。尙魯曰,《易》曰,復見天地之心,又曰,不遠而復。殿下若能至誠無息,一日二日,終始如一,則可以與天地參,而自臻於無聲無臭之域矣。上曰,予非欲退托也,盛壯時亦不能爲,到今望七之年,豈可爲之耶?尙魯曰,此敎豈不近於退托乎?竊恐誠字工夫,未盡而然矣。百祥曰,天下萬事,不外乎誠,天道玄遠,而能以誠感動,金石堅剛,而能以誠透徹,伏願殿下,無以退托爲心,惟以一誠字加勉。上曰,非知之難,行之惟艱,予甚愧恧矣。尙魯曰,參贊官特進官,亦使之陳文義,何如?上曰,頃日金光國奏文義,而李明煥斥之,此甚不可,而便成時體矣。尙魯曰,此非時體,卽任便之意也。兪漢蕭曰,《中庸》一篇,卽誠字,而此章參天地,卽聖人之極工也,俄敎以非知之難,行之惟艱,凡工夫之不就,皆坐於此,殿下之聖學,旣已高明矣。明知而不行者,豈不慨然乎?上曰,參贊之言是矣。非不欲爲,而予無眞箇明知,其何能行之也。允鈺曰,領事以下,旣皆仰陳,惟望體念諸臣之言。尙魯曰,章內德輶如毛四字,其所形容之意,可謂至矣盡矣。上曰,聞其言,尤覺重矣。上又曰,嗣服後,每令中官,讀此書而聽之,卽衛武公誦抑戒之意,而其文極好矣。尙魯曰,無論微辭奧旨,文甚好矣。上曰,九經章甚大,而首尾關鎖,脈絡貫通,可謂極好,而顧今六十七歲,宜輕而反重,豈不難哉?尙魯曰,若知重,則漸覺重焉,今亦行之不已,至於其輕,則豈不好哉?上曰,但無可輕之期,故甚悶然矣。尙魯曰,殿下不必謙退,而尤當勉進矣。上曰,予非欲謙退也,昔衛武公,九十而誦抑詩,唐太宗,亦置十八學士,而終無其效,豈不慨然?予亦追慕,而爲此三講,尙無實效,予甚赧然,前則祁寒盛暑,時或廢之,而今則雖不擇而爲之。氣與年俱不逮,有日暮道遠之歎,其將奈何?尙魯曰,知事亦云矣,誠之所到,金石亦透,必以一誠字做去,則自可推以至極工,豈慮畢竟之無效也?華鎭曰,臣等入直,而不經講筵,則每有抑鬱之心,非但三講,召對與夜對,勿以文具知之,每以至誠行之,則聖學之畢竟功效,至於何境耶?群下皆以至誠仰勉,伏願留心焉。尙魯曰,儒臣所奏,誠是矣。上掩卷,尙魯曰,過暖之餘,日寒猝劇,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魯曰,水剌、寢睡,亦一樣乎?上曰,一樣。尙魯曰,丸劑連爲進御乎?上曰,無益故止之矣。尙魯曰,何如是下敎耶?無或間斷,是所望也。上曰,經筵官退去,大臣獨留,而御史進前。仍下敎曰,朴時謙文案中,威逼二字,實有疑端,厥漢事癡矣。病入相思,而終未成奸,則豈可謂之豪強而威逼乎?尙魯曰,此非渠用術,乃其太守用術矣。上曰,不爲明辨,而至於此境,翊胄事,甚無據矣,厥漢旣無許時謙之意,則平恩驛漢之率來,抑何意也?此最起疑之端矣。尙魯曰,御史已詳察其文案,可以善爲矣。光漢曰,臣見文案,多有可疑之端,臣下往後,或廉問,或盤詰,則自有詳知之道矣。上曰,時謙病出相思,踰墻而來,威逼二字,實不襯着,且兪女旣欲立節,則當初時謙成奸發說之時,何不自裁,而必於平恩驛漢送馬相邀之後,走入別太山,採食抑沙草而自斃乎?此等疑節,窮覈以來,可也。光漢曰,臣於啓覆時,伏覩聖上垂涕有敎,臣非木石,安敢不至誠究覈,以體聖上之意也。上曰,予之今番躬行啓覆,意蓋有在,予欲一烹相五,使爛其身,而其所不爲者,非無鼎也,蓋難開此路故也。向來治逆時,致雲、光喆gg光哲g及邵,則施之烙刑,固無所惜,而其亦不爲者,意蓋深矣。上又曰,安東安必事,亦怪矣,此則以強盜殺強盜,比如虎咬一虎,則亦當有殺虎之律乎?光漢曰,強盜自強盜,殺獄自殺獄,恐不宜執此而伸彼矣。上笑曰,其言誠是矣。安必之獄,鉤連者七人,而六人則致斃,所餘只是安必,今無更諉之人,則其所驅罪而抵死者,亦非異事,此亦詳覈以來,可也。光漢曰,聖敎至當,敢不奉行。上曰,兪女旌褒一款,亦宜詳査,而嶺南人,素有固執,凡事不可勒爲,亦必博採物議,而歸奏,可也。光漢曰,凡此究覈,例有自營門,別定剛明官之規,臣下往後,當與義城守金鍾正,眼同詳覈爲計矣。上曰,予得御史,爾得剛明官,可謂兩得矣。仍命賜胡椒、臘劑,光漢祇受而退,大臣及諸臣,以次趨出。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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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李泰和坐直。右承旨兪漢蕭。左副承旨成天柱。右副承旨李基敬。同副承旨趙榮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夜一更,客星見於參宿度內,犯玉井星,拒gg距g極九十八度,形體大如金星,色黃白,漸移於畢宿度內。五更一點,隨天園星西沈。

○兪漢蕭達曰,明日,三覆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李基敬達曰,大司憲黃景源,掌令張淀牌不進,南彥彧,執義宋明欽,持平姜潤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正言洪述海,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外,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司諫李壽德,掌令張淀等牌不進罷令旨,令於趙榮進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兪漢蕭,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輔德李德海,旣有隻推之今,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輔德李德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兪漢蕭曰,推考徽旨捧入。

○兪漢蕭達曰,禮曹兼春秋金世珩減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批,口傳政bb事b,兼春秋單申熤。

○趙榮進達曰,明日三覆,兩司當爲備員入侍,除在外引避退待外,不爲行公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守禦使,旣解分司之任,南漢重地,時無主管之人,目下凡事,委屬可慮,廣州府尹元景濂,各別申飭,使之不多日內辭朝,何如?令曰,依。

○兪漢蕭,以觀象監領事提調言啓曰,今此客星,見於井宿度內,在前有星變之時,擇定各官數三人,與本營官員等,同爲測候矣。今亦以弘文館副應敎李福源,弘文館校理洪趾海,副司果金應淳,測候官啓下,使之輪直測候,何如?傳曰,允。

○副司直鄭翬良書曰,伏以臣,受任居留,行及一年,才疎病痼,一味屍素,方擬引分祈解,庶免僨職之誅矣,乃者,營鎭之事,新有釐改,而臣之所帶守禦之任,特命在京仍兼,臣愕然驚惕,誠不知所以自措也。念臣疎懦拙鈍,百無一當,重以天廢奇疾,日成忱痼,其不堪更備任使之末者,臣實自分已久,向來保障之命,在臣豈非萬萬不稱?而第以分司之職,係是閑局,外鎭之重,稍異京營,故臣猶得以黽勉承膺,隨分遷就,而至於減留府之號,矯積久之弊,而通變宜費,斟酌損益,當戒窒礙,則此時此任,顧臣豈其人哉?噫,臣本衰門寒族,四無攀援,過蒙恩造,致位至此,宦跡所到,備極僥倖,每一循省,只有惶懼,而今又靦然於笠轂之地,若固有之,則假使臣眞有可堪之才。且無難強之病,將任之非臣本色,已自較然,而況本廳設置,恰過百年,遴選之重,皆極朝中之望,先輩經畫之蹟,今皆可按而覆也。目今明廷夙夜之賢,磊落相望,廟議之屬,不患無人,而弊局重釐之責,仍畀於已試蔑效之身,臣之一己狼狽,固不足言,而上關朝廷,所損非細,臣竊爲之慨然也。區區必遞之義,臣旣自信於方寸,非敢一毫欺飾。伏乞睿慈,俯垂諒察,將臣所授南城之任,亟行鐫免,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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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李泰和。右承旨兪漢蕭。左副承旨成天柱。右副承旨李基敬坐直。同副承旨趙榮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夜陰雲,達宵四蔽,客星所在,不得看候。

○藥房都提調李𪻶,提調洪啓禧,副提調蔡濟恭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湯劑連爲進御乎?劑入貼數,已盡於昨日,臣等卽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湯劑五貼,加劑以入,下敎日入侍,宜矣。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五貼劑入,一貼煎入,而劑入後,提調入侍,中宮殿臘劑中,安神丸一劑,依前劑入。

○以承言色下令曰,當該中官,莫重徽旨混下,從重推考。

○兪漢蕭,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李世澤,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世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基敬曰,禁推。

○兪漢蕭達曰,大司憲黃景源,掌令張淀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莫重啓覆,如是違牌,事體未安,大司憲黃景源,更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張淀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基敬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基敬達曰,掌令張淀,旣有隻推之令,更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輔德李德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兪漢蕭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於成天柱曰,宣傳官二員待令,騎馬六匹立之。

○備邊司薦,以李基敬爲義州府尹。

○李泰和達曰,預備兼春秋成胤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何如?令曰,依。

○李基敬,以兵曹言達曰,卽接五衛將廳牒報,則五衛將金就行,受由在外,過限未上來雲,依法典改差,何如?令曰,依。

○兪漢蕭,以觀象監領事提調言啓曰,測候官金應淳,時無職名,卽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以爲輪直測候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批,口傳政,副司果金應淳。

○李泰和,以義禁府言啓曰,傳敎內,安相五,旣已酌處,令該府,次堂開坐,將此判付,曉諭相五,當日押送配所,渡海前倍道押送事,命下矣。同義禁鄭光忠,開坐本府,安相五拿入府庭,判付內辭意曉諭後,仍爲發遣府書吏,倍道押送於全羅道濟州牧大靜縣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李壽德達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恆延、命垕,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卜連,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以正王法。請罪人天大,快正王法。請益源,更加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罪人匡師,更加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罪人來復,仍爲嚴鞫得情,以正王法。請前校理申致謹,前大司諫尹尙任,亟施追奪之典。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崔京進、李無應崇酌處之令,依律處斷。請罪人張俊乞,稟於大朝,依律處斷。請罪人鄭得彪,稟於大朝,依律處斷。請罪人鄭起世,稟於大朝,依律處斷。措辭見上新達忠淸水使朴載河,前在閫任,貪饕不法之狀,前後按道之臣,旣已備陳於筵席,實非泛然風聞之比,而今番宿趼調用之命,雖出於滌垢之聖意。宰臣之言,重發於筵中,兩銓之長,覆難於注擬,公議拂鬱,據此可見,如此之人,不可復畀制閫之任。請忠淸水使朴載河,改差。正言洪述海,引嫌而退,睿批匪怒,雖不必嫌,憲長請罷,勢難行公,請正言洪述海,遞差。答曰,不從。朴載河事,大朝下敎之下,何敢若是?誠極非矣,處置,依達。

○己卯十一月二十三日巳時,上御熙政堂。三覆入侍時,領議政金尙魯,戶曹判書洪啓禧,左參贊李喆輔,禮曹判書洪象漢,兵曹判書李昌壽,工曹判書鄭亨復,漢城判尹閔百祥,吏曹判書韓翼謩,刑曹判書金尙翼,參判李得宗,參議洪準海,都承旨蔡濟恭,右承旨兪漢蕭,左副承旨成天柱,右副承旨李基敬,同副承旨趙榮進,司諫李壽德,掌令張淀,校理洪趾海,修撰金華鎭,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進伏訖。尙魯曰,日寒如此,聖體,若何,而水剌、寢睡凡節,亦何如?上曰,一樣,而心不安,故睡不穩矣。尙魯曰,今日湯劑煎入雲,果已進御乎?上曰,兼爲鎭心而進御矣。啓禧曰,伏聞醫女所傳,則中宮殿氣候,以外氣不平雲,不勝驚慮,蔘蘇飮三貼後,仍得快勝乎?上曰,然矣。尙魯曰,王世子曁王世孫氣候,何如?上曰,善過矣。尙魯曰,意外客星出現,不勝驚懼矣。上曰,時亦怪矣。尙魯曰,間夜則不留一處,其走甚速,非久似當消滅矣。上曰,都憲何不入侍?尙魯曰,違牌,似以病故矣。上曰,事體不然矣,若有實病,則陳書,可也。無端不入來,則甚非矣。仍命榮進書傳敎曰,此時三覆,意專在於審愼,故頃者初覆,更爲詳審,起疑以奏事,下敎於都憲矣。今日不爲入侍,雖儕友,旣諾之後,不敢二焉,況君臣乎?不知事故之若何,而吁嗟,其君,初不欲行三覆,而因其爭請,強而行之,則況臣乎?事體所在,不可無飭,意或欲免,尤涉非矣。大司憲黃景源,罷職不敍。尙魯曰,雖非若是下敎,臣欲仰達矣。處分誠好矣。上命都承旨,讀罪人安相五文案訖。上曰,僉議,何如?尙魯曰,初覆時,臣旣仰奏,情有可恕,而法無更論矣。啓禧曰,八十貫,在法當死,而此則幾爲三倍,雖置辟,固無可恕,而恐或有幸不幸之歎矣。諸臣所陳,大抵略同。上曰,都承旨,亦陳所懷,可也。濟恭曰,相五,眞所謂鈍賊,而在前巧賊,幾人得免耶?雖正法,渠不敢稱冤,而其情則似爲痛傷矣。上曰,所陳是矣,今番五人中,此人固先烹,以懲贓吏,而卅載臨御,何忍創出此法,以啓他日無窮之患也?予之初覆不決,意蓋有在矣。尙魯曰,傅之生意,亦天地造化之權也。上命濟恭書酌處判付曰,大靜縣定配,壽德、淀曰,今此酌處,雖出於好生之德,此人若生,贓法必隳,請依律處斷。上曰,臺言雖是酌處,意在不允。上又曰,安允福,頃日欲除慶源,而以相五之未及處分,未果矣。此後則允福與宗奎,勿以相五之至親,礙枳可也。尙魯曰,聖敎至當矣。上曰,安相五旣已酌處,令該府次堂開坐,將此判付,曉諭相五後,當日押送配所,渡海前倍道押送。出榻敎上命榮進書傳敎曰,此後勿限禁錮之類,雖蕩滌,更勿檢擬於字牧事,捧承傳施行。上命右副讀義州罪人崔大宗推案訖。上曰,僉意,何如?尙魯曰,旣非奸所執贓,而以劍刺之,至於致斃,則有難屈法容貸矣。諸臣所陳亦略同。百祥曰,此不過不知不覺之中,乘憤刺之者,而究其本心,則初無必殺之意矣。上曰,卿言是矣。當初街上執手,果無欲殺之意,而轉輾相詰,以至於拔劍刺之,其勢似然矣。尙魯曰,聖上明見,實出尋常萬萬矣。尙翼曰,聞西人之言,則此是崔孝一之後孫,而無賴輩雲矣。上曰,然乎?孝一曾已枉死,其孫若又枉死,則豈不惻然?白首暮年,不忍爲此擧也。尙魯曰,若以孝一之後宥之,則容有可恕,而亦可爲邊上激勸之道矣。上曰,卿言好矣。命書遠配傳敎。兩臺臣曰,刺殺之跡,旣不可掩。孝一之後,又難明知,則決不宜宥貸,請依律處斷。上曰,臺言雖執法,孝一之後,重臣豈不知之乎?不允。上命右承旨讀驪州罪人千七元推案訖。上曰,僉意,何如?諸臣皆曰,此則別無起疑更問之端矣。上命書傳敎曰,依律,而以鬪敺殺律施行。仍敎曰,三覆前不爲照律,有此措辭,下敎。當該推官,從重推考。又命左副,讀水原罪人樸厚種、吉俊太推案訖。上曰,僉意,何如?諸臣皆曰,造意加功,俱有法律,用法之外,無他道矣。上命書傳敎曰,依律。又命同副,讀尙州罪人徐尙寬推案訖。上曰,僉意,何如?尙魯曰,渠旣結案,則在法固無可恕,而兩日捄療,扶歸其家,十二日而後自斃,則亦有可恕之道矣。象漢曰,渠有欲殺之意,則當初納溝,仍必踏蹴,而乃卽扶還救療,觀此事情,似有原恕之道矣。百祥曰,大臣之言,誠有意見矣。上命書傳敎曰,邊配可也。兩臺臣,請還收酌處之命。上曰,臺言雖是,旣已酌處矣。不允。啓禧曰,全州判官徐魯修原情,依頃日下敎持入矣。命讀訖。上曰,供辭知人事而作矣。予欲下送,大臣之意,何如?尙魯曰,在渠則似必迫隘,而臺言旣如是孟浪,則宜使之下去矣。上曰,丁丑年,見其爲人,甚周密矣。又曰,逐送可也。仍命書傳敎曰,當初臺章,已知其不近理,而今覽供辭,其無更問。末世此等之時,此人爲其廉隅而若遞,何以勵世道?其在國體,斷不若是。若或撕捱,民事可悶,卽爲放送。其令卽爲下去,還官日子,令道臣狀聞。啓禧曰,興陽縣監李文德,以災邑守令,曠官爲可慮,故頃日惠廳堂上,請不待現告拿處,纔已原情矣。議處則當以赦前分揀放送,而數日間,金吾開坐未易,故敢達矣。上曰,分揀放送,其令催促下送。出擧條尙魯曰,判義禁洪啓禧,連赴金吾之坐,見今臘藥監劑,事甚緊重,不無掣礙之端。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仍命書傳敎曰,判義禁洪啓禧許遞,冬月囹圄,不可不顧。其代,待開門,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備擬,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尙翼曰,近來犯釀狼藉,編配者爲九百餘人之多,事甚可悶矣。上曰,頃者下敎後,尙復如此耶?尙翼曰,被捉者,家富則私和,貧賤則被配,部屬操縱,轉益有甚。一人之捧賂,至於半百金,此弊誠難祛矣。東部尤爲甚焉。當該部官,拿處,何如?上曰,予欲下敎而未果。予之所以深愧恧者,若有欺負陟降矣。何若是其轉甚也?尙魯曰,不出禁者,蓋慮貽弊,而今部屬之作弊如此,則反不如出禁之爲愈也。臣意則定時發牌,無令經宿而禁之,似好矣。上曰,莫重太廟,亦用醴酒矣。仍命書傳敎曰,噫,以涼德無能,卅載臨御,政不能擧,綱不能立。尋常愧懼,而至於禁酒。卽予苦心,非徒下布。莫重祭奠,旣用醴酒,而禁令尙不能行。此負陟降也,欺陟降也,尤切悚懍,而頃者臨門之後,其猶少息。自此而庶可望永禁,近者其禁復忽,頃日聞之,欲爲下敎,而多事未及矣。今聞犯釀勘律者,至於九百餘人之多,而前已諭,飮者若無,何有釀者?雖若此,犯釀雖多,使酒者無矣。今則甚至於道中使酒人被捉者雲。是誰之愆?寔予之過。禁若嚴、令若信、心若誠,何至於此?誠無對臣民之面,以何顔拜陟降乎?子曰,雖賞之不竊,鄒聖亦問齊王以四境不治,此誠予過。此誠予過,何以伸其心於陟降乎?決不可文具飭喩而止。自今日減膳三日,君旣減膳,亦不無飭下。京兆、秋官諸堂,竝越廩三等,五部官員,下義禁府勘處,而聞秋官所奏,東部尤甚雲。亦不可循例拿處而止。該部官員,竝先汰後拿,非徒不禁。部屬因此操縱,其中有勢者捧賂之弊,至於半百金之多雲。都下猶若此,外方可知。噫,近者耳目,雖曰耳聾口啞,官師相規,亦不爲之。此等之事,在於九重者,雖不能聞之,若是狼藉之事,若不聞焉,若不覩焉,雖行公,無一陳書者,事之寒心,莫此爲甚。都憲、前司諫,因其公體,雖已處分,近者行公耳目之官,無筆而不能乎?果聾而不聞乎?不可不飭。竝施罷職不敍之典。噫,使酒禁行,而國無酒而後,奚徒減膳,奚徒食少?雖一匙之膳,庶可解心而食,不若此。無睡之眠,尤何能睡?不嗜之食,亦何能甘乎?噫,予雖否德,雖負庶民。吁嗟,庶民,抑何心不仰陟降?負我若此,使其君至於減膳之境乎?尤切恧焉,尤切恧焉。其雖甘飮,比諸其君不甘御膳,輕重奚似?自恧之中,心竊慨然,心竊慨然。其使酒被捉人,亦令秋曹,嚴刑三次後,限己身爲奴海島。尙魯曰,宜有申禁之道,而至於減膳,豈不過中乎?上曰,酒不禁,則國必亡矣。尙魯曰,不可不發牌出禁矣。京兆、秋曹,束手而坐,其何以禁之?上曰,自秋曹、京兆,必先探問的知,然後定時出禁,可也。尙翼曰,常出身及曾經同知者,自本曹不得推治。曾有定式,故多有掣礙之端。卽今江村,有一推治者,而以曾經同知,故方以爲難處矣。上曰,何事也?尙翼曰,其人有五子,而第四婦,卽貧家女矣。以其不能善養其舅姑,遂不得意矣。一日其姑,以砧杵打之,其婦出溺江水而斃。故臣曹方風聞推治,而以其不爲入庭,爲掣礙之事矣。上曰,此甚可駭。旣聞之後,不可置之。命趾海進來,爾以按覈御史,馳往江上,詳覈以奏,趾海奉命而退。上曰,此人好好,將代其弟而用之矣。仍又曰,渠往江上,必憶其弟矣。予已言之,何以強送?更令勿去。復曰,金華鎭進去,可也。今予一言,復懷啓禧之心也。昌壽曰,日昨傳敎中,以名武之雜技及捉虎陞資者,勿許淸職爲敎。拯活、捕賊、捉虎,以雜技施行事,曾已奉承傳,而名武與名官有異,軍器、城役、公廨加資,則恐不當入於雜技,不可不一經稟定。故敢此仰達矣。尙魯曰,軍器、公廨,似當入於雜技中矣。上曰,與文臣一體施行,而此一款,於武臣則令前事勿論。出擧條尙翼曰,啓覆中酌處三人,則今雖發關,依律三人,則待季冬後,行關,何如?上曰,是矣。初吉則太促,初二行關,可也。濟恭曰,柑製後,有怪事故,敢達矣。日前林川郡守鄭象仁,送言於臣等曰,柑製被抄第三人科作,卽渠所作,而未知其由雲。故送示正草,則以爲,書與文及正草,皆渠所呈,而皮封有刀擦之痕雲。故臣等見之,則果如此矣。上曰,第三者誰也?濟恭曰,李東玉矣。仍命入試券讀之,讀畢。上曰,何隙爲此擧也?榮進曰,似於書鄕字出給之際,有此事矣。上曰,然矣。其計巧矣。其時東玉之推尋不得,蓋以此也。象漢曰,此是換皮封矣。濟恭曰,莫重殿庭之科,奸僞如此,不可不嚴査處之矣。上命書傳敎曰,今聞今番製述被抄中李東玉,入侍命下之後,無其人,已涉怪矣。豈意作此駭擧乎?此前所未聞,不可拔去而止。令該曹,卽爲捉來,特施當律,此由於已捧之券。其令塡鄕之致,其時下敎者,只未捧而下敎之際,不爲明白。致有此弊,而其時承旨,亦不無不察之飭,從重推考。上曰,曾以金光進調用事,有下敎,而予欲以沈翼雲事,一問於卿等,其何以處之?尙魯曰,翼雲文旣優,才亦可惜。益昌本雖不當,旣繼其統,則何謂不爲其祖?今則雖難爲淸望,徐觀前頭而用之,似好矣。上曰,雖久遠之後,益昌則豈可消滅耶?政官之不爲調用,亦似然矣。僉意,何如?尙魯曰,雖歲久之後,似難以極望用之矣。啓禧曰,沈貞之孫,其時亦有用矣。尙魯曰,此則異矣。貞雖小人,豈可與益昌惡逆比之耶?上曰,其時何必得益昌孫,爲繼後耶?此實難曉矣。尙魯曰,臣亦以此,言於金相福矣。翼謩曰,渠豈不爲益昌後孫,而若是可用之人,則豈終枳之耶?百祥曰,臣則與之同閈,故熟知其人,文與才俱可惜矣。大臣徐觀前頭,漸次用之之言,誠好矣。諸臣及承旨之言,大體略同。上曰,淸職雖難遽擬,旣爲禮郞,豈不可爲兼春秋耶?吏判知此意,而付兼春秋,使予見其面則好矣。百祥曰,新有臺達,請益昌追奪之事,雖兼春秋,似不可爲矣。上曰,然乎?向來收殺時,益昌不入乎?漢蕭曰,數日前新發矣。上曰,此則翼雲事提醒矣。基敬曰,日前正言洪述海,有達辭矣。尙魯曰,述海之言,則無怪矣。濟恭曰,左副承旨成天柱,有親病,難以強令行公矣。上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成天柱許遞,其代,明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4日

編輯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坐直。右承旨李泰和坐直。左副承旨兪漢蕭式暇。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趙榮進。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蔡濟恭,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輔德李德海,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於李泰和曰,下旬次對,今日爲之。

○李基敬,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自上方在減膳中,復膳間,依例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基敬曰,大臣、備局堂上詣閤。

○傳於李基敬曰,御史入來,則次對同爲入侍。

○吏批啓曰,年九十婦人封爵事,載在法典矣。年百歲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賓廳啓曰,大提學圈點以入,而前大提學金陽澤,嫌不自書其名,依前例,添書圈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通禮院右通禮朴奎壽,除授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泰和達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落點,仍卽牌招,以爲伴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書韓翼謩進,參判尹東度,參議洪樂性竝牌不進,都承旨蔡濟恭進。以李裕身、尹坊爲承旨,申思建爲大司憲,南惠老爲司諫,金永燮爲掌令,李允郁爲持平,鄭遠達爲獻納,任珹爲正言,洪象漢爲判義禁,李長泰爲兵曹正郞,朴盛源爲掌樂正,李堉爲司僕正,申光履爲監察,李喜永爲敦寧主簿,尹光烈爲司僕主簿,李恭華爲引儀,金鍾卨爲東部都事,金恆鎭爲東部奉事,尹得觀爲王孫敎傅,安鼎大爲穆陵別檢,申㬦爲信川郡守,李永輔爲嘉山郡守,田始益爲長連縣監,全興君單李世珷,學正二單孫萬逸、金守咸,學錄單任光鉉,學諭單李胤伋,兼春秋二單金基正、李長泰,尙州牧使李時中,金gg今g加通政,善治賞加。東部奉事金恆鎭前官仍任,故還收。大提學金陽澤。

○兵批,判書李昌壽進,參判鄭弘淳病,參議李萬宗病,參知柳謇入直進,都承旨蔡濟恭進。以鄭運喆爲全羅監營中軍,金礪高爲魚游澗僉使,李鼎炳爲都摠都事,黃寀、南益祥、邊聖澤爲忠壯將,崔元慶、李廷默、李奎章爲忠翊將,朴昌新爲五衛將,任益昌爲宣傳官,副司直成天柱、林象元。

○己卯十一月二十四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尙魯,行司直金聖應,行戶曹判書洪啓禧,行司直洪鳳漢,左參贊李喆輔,行禮曹判書洪象漢,行副司直鄭翬良、李益輔,兵曹判書李昌壽,吏曹判書韓翼謩,漢城判尹閔百祥,刑曹判書金尙翼,漢城左尹具善復,行訓鍊都正鄭汝稷,行副司直徐志修,禮曹參判金陽澤,右副承旨李基敬,副校理鄭晩淳,江上御史金華鎭,假注書李永中,事變假注書兪彥脩,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進伏訖。尙魯曰,昨日殿座,侵夜而罷,聖體不瑕有損。上曰,一樣。尙魯曰,寢睡諸節,何如?上曰,日夜以酒事,不能成睡矣。莫重享祀,則用醴酒,而國內猶有酒焉,其何顔拜陟降乎?尙魯bb曰b,百姓無據,國法不行,臣竊痛惋。上曰,此非百姓之過,寔予之愆矣。尙魯曰,另加申禁,可也,而何乃自損聖躬,至有減膳乎?上曰,孔聖雲,導之以政,齊之以刑,此不可以法禁之矣。尙魯曰,湯劑煎入者,進御乎?上曰,晩後進御矣。啓禧曰,前日劑入者,若已盡,則今日復爲劑入乎?上曰,唯。尙魯曰,此平安監司李成中狀啓也。以爲今番曆齎官人馬回還時,義州刷馬驅人李從之、李德永、金一寬、李其同等,潛買馬尾四隻,使張同伊、文莫男、姜多乫、金兄弟、張斗之等,暗地載來,與鄭震光、鄭震兼,潛賣一隻於宣川地,本府將校朴守山、李德三等,執捉之後,受賂故放,而到平壤地,又爲譏捕將校所捉,上項李從之等,夤緣曆行,挾帶闌出之罪,自有其律,而從之則以曾前小通事,作罪見汰。今番指揮,皆出於渠,不可不斷以首犯。李德三、朴守山,以追捕將校,逢着原犯,受賂故縱之罪,竝請令廟堂稟處矣。在逃之文莫男、張斗之、姜多乫、金兄弟,今方嚴飭跟捕,府尹李思觀,先自覺察,發校追捉,依辛未年例,不爲論罪爲辭,而兵使李泰祥,亦以此狀聞矣。見捉馬尾,旣非禁物。且與無時潛越,雖有間,而其挾帶燕貨,締謀潛賣之罪,不可不依法嚴繩。依《續大典》潛賣之文及辛未勘處之例,李從之杖一百,減死邊配,李德永、金一寬、李其同,竝杖一百遠配,張同伊,所犯差輕,徒三年定配,文莫男、張斗之、姜多乫、金兄弟,待捕捉嚴査後,竝與張同伊同律,鄭震光、鄭震兼及把守將卒,令本道,從輕重勘罪,李德三、朴守山,依潛商者受賂故縱之律,竝嚴刑後,徒三年定配爲宜,以此分付,而曆官之行,例有護送將校,回還人馬,領率以來,則潛出燕物之不爲檢飭,誠極可駭。其在懲後之道,不可獨免罪罰。亦令徒二年定配,護送將校之不爲請罪。殊涉疎漏,道、帥臣,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尙魯曰,此忠淸前監司金尙喆狀啓也。以爲道內査陳十九邑外,丹陽、懷仁、淸安,前旣査陳。沃川、永同,又行改量,而其餘三十邑,旣未改量,又未入於査陳中,其在一視之政,實爲斑駁。故明覈陳田,則合爲二千四百結,依十九邑例,隨起隨稅事,令廟堂稟處矣。本道本多陳田,而(而))三十邑之爲二千四百結,其數不夥,精査可知,依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尙魯曰,此京畿監司金相福狀啓也。以爲南、北漢、江都移轉未收之輸納本所,旣有朝令。各邑所在,雖不敢一倂請停、請留,而至於仁川、金浦、通津尤甚三邑,則舊捧留者仍留,舊未捧者仍停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此三邑被災尤甚,則使窮民輸納之難,誠如狀辭,依所請許施,而移轉事面甚重,雖値凶歲,盡捧而仍留則有之,未嘗有未捧之事,而今此未捧之語,旣已上聞之後,不可置之。當該守令,令該府拿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尙魯曰,此京畿水使權一衡狀啓也。以爲本府各樣米布停捧之代,朝家區劃者,未滿折半之數,諸般需用及料布給代,實無推移排過之勢,更令廟堂準給事爲請矣。外方給代,未嘗一一準給。且爲軫本營事勢,纔有區劃,其數不貲。至於收稅條,本無給代之規,而日昨所以參酌區劃者,亦出於曲念之意,則今不可隨請續許。今姑置之,何如?上曰,惠堂之意,何如?鳳漢曰,外方災減代之自京給送,曾無其例。向年北道田稅特減之時,不過以本道如乾耗穀,略略區劃,使之支過而已。元無計數給代之事矣。今番喬桐給代之自京創給,旣違前例,且關後弊。況所給之數,幾充原數,則今此加請,事體未安。況松家屯收稅,近來不過數百石。今因給代之機,乃以最遠多捧之數,張皇煩聞者,亦甚慨然,臣意則置之,宜矣。百祥曰,本島被災,雖未知如何,而向者海西穀移劃,厥數夥然。且停捧代區劃,實出於廟堂之曲念,而數亦不貲。以此給代,軍校優足而有餘矣。若其本營需用,則稍損於常時,有何不可爲之事,而如是煩請,準給未知其得宜矣。上曰,依爲之。尙魯曰,日昨筵中,以洪鳳漢所奏湖南進上保一千名,令本道量減事,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此則重臣所達誠是,依此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尙魯曰,行司直鄭翬良,備局堂上還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尙魯曰,槐院有司堂上,久未差出。時無主管之人,禮曹參判金陽澤,本院提調還差。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已上竝出擧條上曰,前大提學命招,使之圈點,圈點時牌招,依例擧行。出榻敎上曰,頃日下敎之後,犯酒者,又爲九百餘人云,此何景像?其謂酒必復開,而如是乎?法之不行,卽予誠不足之致。今者減膳,寔盡在我之道矣。啓禧曰,秋曹、京兆則不禁,而只令部官禁之,故法果不行矣。上曰,若無飮者,則釀者亦可息矣。尙魯曰,聖敎至當,而竊有愚見,故敢達矣。部屬旣已操縱,其所捧賂,至於半百之多,則雖使法府出禁,其爲貽弊,豈有加於此乎?上曰,予意則不然矣。此譬如大、小虎,其所傷人,雖無彼此之殊,若其爲害,則豈無淺深之別乎?啓禧曰,有出禁,然後似可止息矣。上曰,如此則城內之民,必不支堪矣。翼謩曰,出禁之弊,誠如聖敎矣。酒禁之律,豈有加於定配,而民之犯禁,視若尋常,寧不痛惋。此後則令各其洞內,五家作統,而禁之似好矣。上曰,若出此法,則士夫必難支矣。翬良曰,廣州本以保障重地,朝家之顧恤,自別於他邑。今此還作府尹之後,畿內輪回役民之事,似不免依出鎭前擧行矣。本府之民,皆是行伍團束之軍,則事體與他邑之民有異。自今以後,境內國役外,雖隣境,毋得分定役軍之意,永爲定式施行,何如?上曰,所奏誠是。依爲之。翬良曰,廣州本以京畿頭站,無使客行次出站之事,而守禦使出鎭以後,則嚴守此法矣。卽令本府,還作府尹,大小使客,若或責出支待於外站,則本府必無支堪之勢。王子、大臣《濬源錄gg璿源錄g》行次,本道監司、都事,本城御史外,一依出鎭時例,切勿出站之意,申明舊法,毋使違越,恐不可已。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所奏誠是。依爲之。尙魯曰,昨以酒禁事,東部官員,有先汰後拿之命,聞奉事李壽圭,則以帳籍監蕫官,除本司之故,長在京兆,不管攝於當部事雲。然則汰去,宜有分揀之道,故敢達。上曰,勿汰,可也。已上竝出擧條上曰,備堂皆退。大臣及秋判、御史留在。仍命華鎭曰,江上獄事其陳之。華鎭曰,所謂李枝郁,曾經實同知,其末子之婦,不得於其姑,果爲投水溺死。聞其三切隣招辭,則拯而視之,別無傷處。此異於戕殺,則似無成獄之事,而其姑則自秋曹,重杖勘罪,宜矣。上曰,丁召史致斃,專由於其姑,至於溺水,甚殘忍矣。論其罪狀,雖杖殺其姑,固無足惜,而想其五子之心,亦惻然矣。尙魯曰,枝郁旣經同知,則其妻當爲貞夫人矣。雖杖,似不屬秋曹而處之。臣意則勿杖而定配,似好矣。上曰,方長之木,有難傷折矣。仍命秋曹,先放其姑,亦勿檢屍。又命書傳敎曰,李枝郁之妻,砧椎敺婦溺水雲。故果若此,政合《續大典》之律,關係風化,不可不嚴査。以入侍儒臣,特命御史而按覈。今聞所奏,殺婦之律雖過,由此丁召史,飮恨投水,無異孔雀詩。聞甚慘惻。着其舅之屨,於江邊,同書裹置,裹面投水,殘忍之中,擧措從容。其姑事,當復遣御史,嚴刑以配,而又聞其子五人之中,有禁旅軍官雲。渠雖無狀,究其子之心,有所不忍。丁召史雖有知,因渠而其姑被刑,飮恨之中,其心若何?聞其所爲,雖殺雖刑,不足惜也,而噫,人君以孝爲治,不可以此傷人子之心。亦不可因此,貽累於可用武士。且旣不係於殺人,則以婦刑姑,亦非王政之所宜,特爲參酌。其夫旣經實職同樞,令該府海沿遠配。上曰,兵判入侍。昌壽進伏。上曰,今此丁召史致斃,旣非殺人。故欲刑其母,而恐爲累於五子,以勿刑沿配判下,而聞其子方任禁旅軍官雲,或有該廳防塞之事,卿其禁之。上又敎昌壽曰,臺臣之論朴載河,可謂徑矣。方欲處分,而此後勿復枳塞,而檢擬,可也。昌壽曰,禁旅祿試射閑良之沒技者,依訓局中日貫三中例,直赴殿試,出身之沒技者,依軍門例加資事,定式施行。故每於別單,騎芻柳葉箭沒技人,各懸註以入者久矣。日前傳敎中,只以騎芻五中別單書入爲敎,而柳葉箭沒技者,則無書入之敎。柳葉箭沒技施賞一款,宜有稟定,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添書,一體施行。出擧條上曰,秋判及御史退去,大臣亦爲退去,文衡圈點,卽爲擧行。又敎曰,李基敬,灣尹受點,其卽出去,他承旨入侍,左承旨李泰和進伏。上曰,俄見臺望,則獻納、正言,俱以遞差懸註,或呈單見遞耶?承旨曰,俱以引避處置,歸落科矣。上曰,朴致隆論何事耶?承旨曰,請放金時粲矣。上曰,洪述海以益昌事,不從引避耶?承旨曰,其下又有他事之彈論矣。上曰,注書出去,洪述海達辭持入。持入,上命承旨讀畢。上曰,洪樂純誰也?是昌漢之子乎?泰和曰,然矣。上曰,世良何時追奪乎?泰和曰,丙寅年追奪矣。上曰,吳遂采結姻於處分之後,則誠非矣。仍命書傳敎曰,近者臺望,遞差二字無矣。今日獻納、正言之望,俱以遞差懸註,故其涉訝之。問之獻納朴致隆本事,卽元良下答,而頃者司諫,因此事處置立科,故意欲必遞,先署經後引嫌,其意不是,所陳無嚴,罷職。正言洪述海,初則莫知某事,不過引一時下答,而強爲撕捱,處置之際,曲循以遞,取覽辭本。噫,金時粲事所重何,尹蓍東等事所奏何,而其所處分,其猶寬典,則其奏其書,可謂無嚴。若是論列,放恣莫甚。渠若遙望,焉敢若此?元良下答,其雖不審,其在正君君臣臣之道,事當投畀,而其他則益昌事,雖雲晩矣,臺體則是,有浮鏡、儉之說。噫,鏡、儉亙古所無之逆,不可輕下筆於此。洪樂純事,莫知其人,亦莫知本事之若何?吳遂采事,果若此,追論乙亥以前事,其雖歲久,論則是矣。高夢聖事,其亦臺體,目今臺閣寥寥之時,有此鐵中錚錚,其宜參酌。前正言洪述海,亟施削黜之典,言事之章,竝下答以奏,已有下敎,而沈益昌、吳遂采事關係重,而元良下答又若此,則宜其奏也,而竝與朴致隆書而不奏,其涉非矣。若無因遞差懸註而下問,何能知之乎?事涉寒心,其亦不職,當該承旨遞差,旣已處分,獻納、正言之望,更爲書入。又命書傳敎曰,近者擧措,非徒莫測,怪怪者多,而今番洪樂純事,以洪述海彈駁觀之,則末稍所論雖慘薄,其他則果若所論,行已處身不足道也,而黃景源箚觀之,則許以文章風儀稱之乎淸修。噫,若述海所論,與淸修相反。若景源褒奬者,何受此彈?兩日之內,或錯或擧,孰是孰非?景像不佳,扶抑太偏,此慮世道乎?鎭世道乎?此亦怪怪之一端。世道若此,是皆其君不能導率之過。元良下答中,莫曉如此雲者,其何以飭今世乎?雖然兩人,俱以他處分,其雖不諭,都憲之箚,比他言事之章,事體尤重,則亦不以奏。使予漠然無聞,而今乃知之,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當該承旨,不可遞差而止,罷職。上曰,此後此等章與答,奏予,可也。仍有減膳十日傳敎後,命承、史少退。上曰,大提學圈點後,大臣入侍。出榻敎承、史退出。

○己卯十一月二十四日午時,王世子坐德成閤。承旨持公事入對時,左承旨李泰和,假注書兪恆柱,記事官沈勖之、申益彬,以次進伏訖。泰和讀奏忠淸監司狀啓訖。仍爲踏達字。令曰,李德海有情勢乎?勖之曰,雖有實病,騎馬納牌,分義,是矣,而不爲矣。泰和曰,輔德李德海,日事違牌,分義事體,俱涉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十一月二十四日初更,上御熙政堂。大臣入侍時,領議政金尙魯,左承旨李泰和,假注書李永中,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進伏訖。上曰,予怪遞差而問之。朴致隆事甚非,故欲爲處分。洪述海亦謂只論益昌事而下敎矣。俄始聞之矣。世良曾用逆律乎?尙魯曰,乙亥追施矣。吳遂采結姻,其在追奪之前乎?尙魯曰,世良追奪,雖不知在於何時,而結姻,則似在追奪之後矣。上曰,吳遂采極非矣。尙魯曰,洪述海,卽臣至親,臣言似不爲公論,而世良事,則所論是矣。果如所達,則吳遂采,不可無罪矣。世良一疏,旣是大逆,則雖同硏親友,固當絶之之不暇,豈可與之結姻乎?述海之言,亦云晩矣,而其前不論臺臣,則極非矣。此不可置而不罪。罪之然後,世道可支矣。上曰,予亦以爲是矣。益昌事,所論亦是,而此則翼雲之科,提醒矣。乙亥不爲追奪,其亦異矣。卿知益昌之根本乎?尙魯曰,臣亦知之矣。上曰,儉之師矣。尙魯曰,穴墻往來,綢繆凶謀,無所不爲雲矣。上曰,逆之本,實益昌,而臺書中,有浮二字過矣。此卽一鏡、儉,世間豈有有浮於鏡、儉者乎?尙魯曰,然矣。上曰,洪樂純曾爲說書時,予亦見之。卿亦謂以能文之士,其父亦以翰林任使,而頗多氣矣。卿詳知樂純本事乎?尙魯曰,樂純,卽親友之子,自韋布時,甚有文名,釋褐後,有自中之望,而若其所論事實,則臣固不知矣。上曰,若有果行倡樓之事,則亦豈有自中之望也。尙魯曰,近來若有此等事,臣豈不得聞之乎?述海亦非輕率妄着之人,而今此所論,極爲慘刻,臣亦不知其有何所激而乃至於此矣。上曰,曾以述海謂得人矣。今乃如此,予之見欺於人亦多矣。尙魯曰,述海爲人,本自寬厚,而蓋其父子,被人慘誣,故或因往來浮言,而爲此乖激之論耶?上曰,鰲城多氣,傳說以好色,而亦未聞娼樓事矣,娼樓則年少者,或無怪,而至若屠肆,則豈非可怪者耶?尙魯曰,此甚可怪之語,而其下屛逐病弟一款,尤極慘矣。上曰,何事也?尙魯曰,其弟素有狂疾,或發釼傷人,故爲飮長流水,送置江郊矣。今以此事爲言,此則人所不忍言者,而可謂慘刻矣。上曰,一筆句斷,欲廢其兄弟矣。尙魯曰,頃日次對時,小朝下詢,而莫測其本事。故臣亦未能詳陳,而都憲黃景源,又陳箚捄之,而亦未免太過矣。上曰,云何?尙魯曰,以文章淸修卓絶於當世爲言矣。上曰,此則過矣。仍命持入都憲箚,命讀畢。尙魯曰,一則置於墨池,一則置於雪嶺,扶抑過中,其何以知孰是而孰非也?上曰,此等人被論,雖慘刻,豈可棄而不用?予意則年少輩,必欲成就,而予已衰耗,此可傷矣。尙魯曰,俄者伏見下敎,則有減膳十日之命。臣不勝驚悶,敢此仰達矣。凡臣下有罪,則罪之,可也。何爲自損聖躬,至有減膳之擧耶?述海聞此下敎,渠豈能生乎?若以戰國士習氣言之,則述海必將自刎矣。今此下敎,豈非過中,而竊恐君綱,從此益隳,故俄者下敎,臣不敢頒布。謹此繳還矣。上曰,渠輩若知予苦心,則決不爲時粲言之矣。今此減膳,非爲制述海之意,而已奏眞殿,故只爲予謝過之意爾。上又曰,卽今景象甚不美矣。昨聞酒言,今見此擧,此而負陟降,彼而負陟降,是予不孝也。非徒減膳,實無下一匙之念矣。尙魯曰,聖敎轉至如此,罔非臣誠不孚之致。臣愚死罪,亟寢成命,千萬幸甚。上曰,予欲知樂純事而召卿矣。更鼓已深,今夜將失睡矣。非徒昨夜,對食而忘箸。今日夕水剌,又不進矣。尙魯曰,此何敎也?臣罪實合萬死,臣將退出庭下,席藁俟譴矣。仍再三泣陳。上曰,過矣。卿若下庭,則予亦有可爲之道矣。尙魯曰,曉鼓將動,臣罪轉深,速賜處分,是所望也。上曰,白首君臣,徹夜相持,此何景象,勉遵慈聖前日敬大臣之敎,特命還寢,俄者下敎還納,可也。尙魯曰,承此反汗之敎,不勝萬幸。雖已夜深,夕水剌進御後就寢,是所望也。上曰,當進粥矣。上又曰,灣尹首望好矣。予亦知其可用,而李基敬向日處義甚得宜,故予果點下矣。尙魯曰,李裕身曩任原伯時,政多剛硬,灣府異於東萊,欲送此人而鎭壓之,故果擬首薦矣。基敬亦甚詳明,足可以往冶矣。上曰,然矣。上又曰,李裕身年爲幾許?尙魯曰,今已六十餘矣。上曰,已老矣。予亦欲見,而俄果落點於承旨矣。尙魯曰,留念擢用,似好矣。上曰,江原監司眷率事,卿何以處之?尙魯曰,姑待新伯之下去,詳知事勢,然後更當仰稟矣。上曰,承旨有闕代,沈墢除授,卽爲牌招伴直。出榻敎大臣及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5日

編輯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坐直。右承旨李泰和坐直。左副承旨安𠍱在外。右副承旨趙榮進式暇。同副承旨李福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夜一更,客星移見於胃宿度內天廩星下,距極八十八度,形體比前稍微,如婁星,色黃白。二更,雲翳不得看候。三更,雲捲,暫移其所。至四更五點,西沈。

○李泰和,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輔德李德海,旣有隻推之令,說書洪樂純,臺達旣停,一體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吏曹參議洪樂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泰和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於李泰和曰,聞義州下人上來雲。義州府尹,使之今日謝恩,明日辭朝。

○傳於李泰和曰,下敎之後,當謝恩而不爲謝恩,事體寒心。都承旨、在直承旨、承牌承旨外,竝遞差。儒臣中,在京不爲謝恩,事體寒心,一體遞差。

○傳於李泰和曰,其君減膳,徹夜酬應,而身爲多臺,無一人謝恩,無乃未及聞知而然乎?其在國體,宜乎飭勵,在外外,不爲謝恩臺臣,一倂遞差。

○傳於李泰和曰,承旨入侍。

○沈墢達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安𠍱,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掌令金永燮,帶軍銜,任自下鄕,依定式,遞差令旨及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泰和,以義禁府言達曰,前東部都事李彥章,奉事李壽圭,西部都事李觀徽,奉事李國亨,中部都事金宗郁,奉事李命玉,南部都事申睷,奉事李世奭,北都事李復圭,奉事李壽羲等,勘處事,徽旨達下矣。李彥章、李壽圭、李觀徽、李國亨、李命玉、申𪰷、李世奭、李復圭、李壽羲等,今方待令,卽爲拿囚,而金宗郁,下去京畿振威地雲。依例發遣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沈墢,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李仁浩手本,則時囚罪人朴通源,本以抱病之人,關格之症,猝然發作,呼吸喘促,勺水不下,實有頃刻難保之慮雲。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雲,敢此仰稟。令曰,知道。

○承旨前望,安𠍱、李福源落點。

○吏批,左副承旨安𠍱,右副承旨趙榮進,同副承旨李福源。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俄已申飭,而掌令金永燮,帶軍銜下鄕,卽其地投畀。

○吏曹判書韓翼謩書曰,伏以,臣於昨日政,以進士尹得寬,備擬王孫敎傅,得蒙恩點矣。追聞得寬之寬字,實是觀字,而臣則誤書。乃於夜闌更深之後,致有草記煩稟之擧,尤不勝惶懍悚恧之至。古人於奏御文字,一畫差錯,猶稱死罪。今臣所誤,不但點畫而已。則論以常憲,合被大何?念臣冒膺見職,才浹一念,觸事憒憒,動必稱誤,昏謬不察之罪,至是而尤難自掩,玆敢短章自首。伏乞離明,亟降威譴,鐫免臣職名,以爲臨政不審致誤奏御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一時做錯,其何過嫌?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正言金和澤書曰,伏以,臣於前月,忝叨憲職,猥徹陳情之書,未蒙矜許。旋因置對之命,得解職名,呈告歸覲,以惶以感,不意薇垣除旨,又降此際,震惕駭悶,不知所出。噫,耳目之任,固非如臣庸愚所可冒膺,而此猶不暇言。顧惟情理懇急,通朝所罕,而數旬之內,旣遞復叨,私分迫蹙,職事瘝曠,臣實悶焉。竊念君臣猶父子也。子有所憂,父必察之,臣有所告,君必聽之,此天理人情所固然者。在《詩四牡》之三章曰,王事靡盬,不遑將父,四章曰,王事靡盬,不遑將母,其卒章遂曰,豈不懷歸?是用作歌,將母來諗。此古昔聖王,勞慰其臣,敍述其情,旣憂其將父將母之不遑。又言其懷歸之切,發爲歌詩,以養父母之志,來告於君也。然則君之於臣,未嘗不念其養父母之志。臣之於君,亦未嘗不告其養父母之情。臣嘗讀此詩,每歎君臣上下,情意流通。至於述其情而見於詩,導其言而使之告,則其許之之意,已在其告之之前,況旣告之者乎?臣之父母,年老病篤,情急歸養之狀,謹已具於九月之書矣。老人元氣,有退無進。入冬以來,宿疾尤劇,床第殘喘,不勝其危。人子之情,寧不懍然。朝省而憂,夜定而懼,當食忘飧,欲寢而寤者,日月久矣。雖欲貪榮懍利,勉強從仕,方寸已亂,誠無奈何矣。臣謹按《大典》,有七十歲以上親者,一子歸養,八十歲以上親者,二子歸養。臣之父母之齡,未滿八十隻三四年耳。然其篤老之狀,懍綴之形,殆無異於八耋以上人矣。臣不於此時乞養,脫或一朝無幸,則不但永爲微臣終身之恨,實恐上累朝家孝理之政。且臣兄弟四人,伯仲俱歿,祇有一兄,繫官於外。惟臣於扶將之節,藥餌之方,庶可專心,臣實爲終養之身。且竊伏念成宗大王,愍兪好仁之母老,許其歸養,宣祖大王,矜盧守愼之父母俱老,亦許歸養,好仁之母,其年幾何?雖不可考,若守愼,則當其得請之時,其父母之年,纔踰七十。守愼之弟,厥有一人,特以疾病之甚急,情理之可矜,皆賜許副,以遂其願,不肖如臣,不敢望其感動睿念。若其情勢迫切,殆有甚於兩臣者,情旣苦矣,勢又急矣。安得不一告再告於慈覆之天哉?馹召有命,末由趨承,又從縣道,瀝血哀籲。伏惟離明,察四牡來諗之義,覽《大典》許養之文,仰體列聖錫類之至仁,俯念兩臣終養之故事,褫臣之職,許臣之歸。俾養父母餘年,則臣於此生,誠萬萬無憾。古人所云,生當殞首,死當結草者,政是臣今日心也。疾痛之極,不暇緩聲,冒瀆至此,罪當萬死。臣無任涕泣懇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兵曹判書李昌壽書曰,伏以,臣於昨日政,以崔元慶,首擬於忠翊將而受點矣。退聞元慶家有釁累,關係不輕,臣不勝悚縮之至。蓋元慶,卽臣所不識何狀者,而數昨來見臣,自言以宣薦出身,罷散十餘年,至今春,一擬於五衛將而止,稱冤不已。顧今衛將變通,專爲疏通淹滯,則如此之類,宜若在所收錄,遂乃充數於多窠檢擬之中矣。誠不料其人之掩匿來歷,若是肆然也。近來隄防之不嚴,臣心常憂歎,而今忽爲他所瞞,未免躬自壞之,其爲罪,有非一時做錯之比。玆敢露章自列。伏乞離明,亟令重勘臣辜犯,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一時做錯,其何過嫌?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開城留守南泰齊書曰,伏以臣,頃日猥隨諸臣之後,獲忝賓對之列,而逖違軒陛之餘,擧止未免生疏。指陳弊瘼之際,奏語自歸煩屑,果速臺評之發,至請問備之罰,彼憲臣之論臣,固無足怪,而第臣有區區所自訟者,臣本才疎識淺,百無寸長。重以衰年貞疾,逐歲沈痼,形骸徒具,精力已耗,謬膺聖簡,冒當重寄,百弊層生,軍民俱病,終至於莫可收拾之域,而一味伈伈,無所猷爲。以負聖明委畀之盛意,此臣之所大懼也。一時官師之規,臣何敢引而爲嫌,而卽此屍職之罪,固合斥退之科,衰癃之狀,尤無仍冒之勢。玆敢略暴情懇,仰瀆睿聽。伏乞離明,俯賜諒察,將臣職名,亟行鐫遞,以安區區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忠淸監司狀達,判決事尹鳳九病重,上去不得事。令曰,調理上來察職。

○己卯十一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泰和,假注書李永中,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落點承旨中,李裕身、尹坊在外乎?泰和曰,尹坊則在外,而李裕身則不知矣。泰和又曰,昨日有都憲書捧入承旨罷職之敎,而新灣尹李基敬,在其現告中,故今日不爲肅謝矣。上曰,洪述海書捧入,則誰當之?泰和曰,兪漢蕭當之。上曰,朴致隆書捧入,則誰當之?泰和曰,成天柱當之矣。上命書傳敎曰,初則三事,意一人下敎。今聞不奏承旨三人云,不可事同而飭異,只遞勿罷。旣命勿罷,則此等冬節,灣府人之遲滯,其涉可矜。義州府尹李基敬,今日謝恩,仍令辭朝。此時承旨,不可不備,前單入之。又命書傳敎曰,吏曹參判尹東度事,一欲下敎而未果。今則其日已久,行公無期,不可不諭。噫,其人已知,豈近似於高夢聖之彈劾,而況本事,今無可謂。此所謂皮不存者,其何撕捱?曲循廉隅,若解本職,此適中或逐之意,白首暮年,決不爲此申飭。其令卽爲行公,於政牌勿聞違牌。又命書傳敎曰,此時爲耳目而在外者,多抄選。及今聞李允郁、姜潤嶺南人云,一體勿遞,其餘竝遞,副司直申暐,大司諫除授,副司直尹光暹,正言除授,前持平趙重明,掌令除授,卽爲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今朝下敎中,昨夜之事,喉院之臣,豈不聞之,而非徒新除承旨,坐次升降承旨,俱不謝恩。都承旨外,當謝不謝,特遞雲者,都承旨無升降之事。故有此下敎。今聞同副承旨趙榮進,亦在其中雲,此由於中官未瑩傳命之致,當該中官推考。承旨其亦不察,亦爲推考。趙榮進勿遞,與新除承旨,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昨日處分,蓋爲其子,爲其婦也,而靜以思之,丁召史事,心切慘惻。其令該曹,恤典從厚擧行,以慰飮恨之魂。又命書傳敎曰,沈益昌事,其請已晩。吳遂采事,昨敎雖雲旣聞之後,其何相持?元良下答中,於益昌事,謂以逆律,由於末諳之致,於遂采事,隄坊宜嚴,何論擬律?承旨將此下敎,求對元良,前答中受依而分付。噫,此所以嚴隄坊之意也。上曰,他承旨入侍。左承旨沈墢進伏。上命書傳敎曰,噫,以否德無能,叨承艱業,無一事繼述,無一事御下,無一事擧綱,無一事惠民,心常愧恧,若負陟降。噫,酒禁一事,其禁幾年?今猶不行。幾番綸音,幾番臨門?非徒酒猶不止,至於近來,尤爲甚焉。昔之不能使酒於道路者,今則放恣莫甚,頃已諭焉。是誰之愆?噫,雖若此,今日海東之民,非比昔周酒誥時,殷之頑民也。卽朝鮮民庶,而不信下敎,不遵法令,使其君有此減膳之擧。其雖無狀,此亦予之不能導率之故。予雖不能。三尺在我,其豈不能制頑民,有此自飭乎?此則予不爲也。今者之擧,祭用醴酒,國中有酒,此欺陟降也。不能誠心曉喩,使昔年愛恤之元元,編配相續,此負陟降也。自飭減膳,意在仰謝,豈爲民減膳乎?昔之夏禹,聞益之贊,用干戚於兩階之間,至悍有苗,猶能感格,而以予不德,誠不信於民,今不行國,將何顔以拜乎?一自減膳之後,食不甘而寢不便,奚意雪而又霜,覽昨夜洪述海之事乎?噫,世道日下,人心日乖,浮嘵轉甚,躁競成風之中,加以百怪層生,非徒舊習之欲售。其於近來舊黨之外,自中生蠹,暗中起惹,黑又食黑,白又食白,景象怪駭,風習不佳。於洪述海、黃景源之持一洪樂純,或扶或抑,擧措寒心。此亦其君自恧者,而猶今細事也。噫,誠孝淺薄,庚子龍髥莫攀而飮哀者,又逢丁丑仙馭莫隨之慟,忍過三年,今則若常,此亦異事。此亦異事,雖然身雖服吉,心若丁丑,遙望暮雲,自恨冥然。其使述海,問於時粲,望七服衰,古豈有哉?持衰之中,又兼杖期,亦豈古有?噫,曾經近密,官爲副學,初審其箚,一不陳慰於其君,雖於敵以下,決不若此。況君臣之間乎?下敎之後,不知自反自訟。乃敢游辭周遮,無嚴無憚,一何甚乎?處分之初,雖或循常例而護焉。其後幾巡下敎,非徒下敎。語及於此,淚隨聲下。時粲卽拂鬱不若意之一庸夫,不足道也。述海則其父其時,監敦匠之役,伊後聞前席之諭,聞必熟矣,而書奏不足,乃敢臚列,是誠何心?其猶不足。尹蓍東卽何人?陋矣。雖不足道。卽一黨心,柳戇則庭奏之時,以入侍注書,更不爲黨陳章。藏金櫃之人,而乃敢營護蓍東,非徒護黨。亦黨,乃欺其君,負陟降也。徐迥修,已見其人,亦不足道者。以渠之故,侍湯焦煎之時,伏於齋室庭中,取其章割其名,其時庭奏也。卽曰,其若復黨之人,不齒搢紳雲,而顧謂元良曰,所謂不齒搢紳雲者,我國無免庶人之法,非奏此也。貪吏其猶禁錮,況黨人乎?此禁錮終身之意也。噫,雖謂元良庭中回諭,陟降已聞。今若忘時粲之事,是負陟降也。於蓍東輩,若解其心,是欺陟降也。述編旣雲,雖不能盡孝於昔年,亦何忍負先於今日乎?昨夜加命減膳之敎,非爲時粲也,非爲蓍東也,非爲戇也,非爲迥修也。所重在焉?至慟在矣,而相臣爭執,君臣相持,擧措不佳。漏鼓幾盡?誠難固執黽勉。此亦予之不肖。四人之名,若在臺袖,一番登諸朝紙,增予不肖,二番登諸朝紙,增予不肖。何心甘食,何心穩睡?近年以來,食少無睡之中,再昨因酒,尤爲減焉。其於昨日,尤爲減焉。噫,予雖否德誠淺,太不負於臣與民,而吁嗟,昔年愛恤之民庶,抑何心,不顧白首益衰之其君,一何負哉?吁嗟,昔年世臣,抑何心,不顧白首益衰之其君,一何負哉?噫,其何誰尤?寔予之愆。再昨竟夕酬應,昨日徹宵相持,今朝氣益憊而神益苶,莫知其晝其夜,而數時昏睡,無睡之中,其雖睡矣。覺而氣苶,其難強作,而亘於心亦難耐。召承宣而呼寫以喩。吁嗟,大小臣工、京外民庶,雖莫恤乎涼德之寡躬,宜遙望乎暮雲中象設。呼寫到此,心若霣而淚自零,群工、民庶,其能感動乎,否乎?若不感動,亦非爾等之過,其亦寡躬之愆矣。上曰,注書出去。灣尹下直肅拜後,使之入侍。李基敬進伏。上曰,見今灣府蕩殘,卿其竭心治之,頃見西伯狀啓,則亦有潛商往來者雲。此亦各別檢察,可也。基敬曰,臣本譾劣,而敢不竭力奉公,以副聖上委畀之意也。上命賜臘劑及胡椒。基敬祇受而退,承、史以次趨出。

11月26日

編輯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坐直。左副承旨安𠍱在外。右副承旨趙榮進式暇。同副承旨李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夜一更,客星見於胃宿度內天囷星之內,形體比昨稍微。如天廩第二星,距極九十一度,色黃白。二更以後,暫移其所。四更五點,西沈。辰時,日有兩珥。

○李泰和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福源達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未差,趙重明傳旨未下,執義宋明欽,持平姜潤、李允郁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於李泰和曰,都承旨若不監劑,則食後入侍,若監劑,則他編次人入侍。

○李泰和啓曰,編次人具允明,依下敎來待矣。傳曰,承旨、編次人詣閤。

○又以觀象監領事、提調言啓曰,測候官李福源陞資代,以弘文館修撰金華鎭差下,以爲輪直測候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福源,以義禁府言達曰,傳敎內,俄者已申飭,而掌令金永爕,帶軍銜下鄕,卽其地投畀事,命下矣。金永爕下去京畿坡州地,依例發遣府羅將,卽其地投畀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李仁浩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柱國,累日處冷之餘,素患胸腹痛,挾感重發,時時上衝,胸膈痞塞,勺水不下,寒熱交作,頭痛如碎,症情危㞃,實有死生之慮雲。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捄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傳敎內,昨聞秋判所奏,李枝郁之妻,砧椎敺婦溺水雲,故果若此。政合《續大典》之律,關係風化,不可不嚴査。以入侍儒臣,特命御史而按覈。今聞所奏,殺婦之律雖過,由此丁召史飮恨投水,無異孔雀詩。聞甚慘惻。着其舅之屨於江邊,同書裹置,裹面投水,殘忍之中,擧措從容。其姑事,當復遣御史,嚴刑以配,而又聞其子五人之中,有禁旅軍官雲。渠雖無狀,究其子之心,有所不忍。丁召史雖有知,因渠而渠姑被刑,飮恨之中,其心若何?聞其所爲,雖殺雖刑,不足惜也,而噫,人君以孝爲治,不可以此,傷人子之心。亦不可因此,貽累可用武士。且旣不係於殺人,則以婦刑姑,亦非王政之所宜,特爲參酌。其夫旣經實職同樞,令該府海沿遠配事,命下矣。前同知李枝郁妻林女阿只,全羅道寶城郡遠配,而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說書洪樂純書曰,伏以,君臣猶父子,疾痛之極,必呼父母。今臣遽陷罔測,卽地欲死而不得,闔門痛冤,實有甚於一身之疾痛,不於鳴號於邸下,更將赴訴於何地乎?嗚呼,人之構誣,古今何限,而今日洪述海之誣臣者,誠千古之所無。世道之大變,涕泣而陳之,惟睿明之照燭焉。臣通籍纔三歲,有何結怨於述海者?惟其結怨之端,則一世之所喧傳,而臣則自在虛舟,付之於嘵嘵,而任他風浪之自起自滅,豈意構誣逞毒,若是之酷耶?年前朴志源,論劾述海父子之後,疑怒大張,交構百端,凡與志源稍熟顔面者,莫不爲其所仇視,而臣亦以與志源相知,出入於其中矣。至使其門客,宣言恐喝,傳說藉藉。則臣但知其不過乘憤而發,謂其情可哀而不足怒。不意述海之挺身肉搏於不當疑之人,自露肝肺,若是其無忌憚也。蓋其滿紙臚列,罔非亙古亘今至醜至陋,沒把捉無形跡之言耳。街巷醜俚之辱,臣雖無似,不欲與渠作對,喋喋分疏,自汚其口,而至若子舍鄙悖,所指者何事?講規詆毀,其言亦爽實,奪人畜妓之說,臣本無畜,夫有其人然後,奪與不奪,方可擬議,一番按問,虛實可辨。然此於臣今日所遭,猶屬細故,有不暇論,而第其中屛弟一言,有係倫常。渠雖有殺臣之心,豈忍爲此?臣看來不覺崩心痛骨,直欲溘然而無知也。嗚呼,臣賦命窮險,早失所怙,依以爲命者,惟偏母與兩弟耳。不幸仲弟,夙嬰怪疾,發作無時,百方鍼藥,終不見效,醫言試飮江心之水,疏蕩膈痰,庶幾萬一之效。故移寓江舍,以爲調治之計,如此事狀,非徒親黨知之,實亦一世之所共聞也。顧臣孝友之誠,不能上通,不得使病弟,復爲完人,老母隱憂於中,此臣之罪也。以此爲罪,則固所甘心,而今忽以渠所不忍爲之事,作爲逞憾之𣠽柄,述海亦有父母兄弟者,頂天立地,何忍以此等之言,發之口而加諸人乎?渠雖急於陷臣殺臣,不顧彝倫。肆口噴薄,若是憯毒,而獨不畏神祇在上,萬目昭布乎?使臣苟有一毫彷彿於此,則豈可容息於覆載之間哉?此而不白,則何以生爲?嗚呼天乎,此何人哉?匹婦抱冤,尙蒙昭晰之恩。臣雖罔測,異於編氓,亦豈可一任其䵝昧,而不一辨之乎?一自述海輩逞憾以來,前年傷一人,今年傷一人,毒鋒之下,次第薤gg虀g粉,半世士大夫,爲志源親信者,人人自危,莫不重足,而臣以孤孑,先陷大戮,威焰所加,不知死日,而猶敢作氣出聲,必求其伸暴者,誠以所誣罔極,至痛關心故也。伏乞離明,亟降明旨,臣及述海,竝下司敗,嚴覈虛實,夬正其罪。此臣母子日夜叩地籲天之望也。嗚呼,述海之所以誣辱臣者,至此極矣。此猶不足,快口說去,巧飾虛影,無所不有,而結之以凶國害家之說。噫,亦甚矣。此等題目,若擬之於古所謂巨奸大慝者則可矣。若臣釋褐三歲,忝官一命,形單勢孤,墻壁無依,以此成罪,其可成說乎?此則不待臣索言,而自有一世之公議矣。抑臣有不可不陳白者。伏聞述海之父,重臣於稠坐之中,大言於數三卿宰曰,洪樂純若入臺地,則劾吾之說狼藉,故家兒不得已先爲此擧雲。以此推之,述海之論臣,蓋動於無根之說,而實出於先發之計,則其言之全事構誣者,於是乎益彰著而難掩矣。蓋論劾重臣云云。臣未嘗萌於心而發諸口,未知重臣,得聞於何人,而爲此說乎?此必有交構之徒,譸張浮言,以爲陰中臣身之計,豈不痛哉?世道至此,寧欲無知也。嗚呼,臣以一介之賤,橫罹怨毒,讒言罔極,朝夕待死,冤枉之至,無所告訴,疾痛之呼,顧安得不急乎?情窮勢迫,蹙蹙靡容,玆於召牌之臨,略控血籲。伏願邸下,哀之憐之,副臣伸理之請,開臣昭洗之路,則臣謹當銜恩肉骨,畢命松楸,以爲結草圖報之地。臣無任血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臺臣過中之言,余已知之矣。心雖痛冤,臺體甚重,何可自爲其身,而請査實乎?亦不知穩也。

○右副賓客南有容書曰,伏以,日月易邁,兩魂殿祥、禫已訖。伏惟大、小朝哀慕如初,曷其有極?天佑邦家,用休承恤,我大朝殿下封爵之慶,聿回一甲,坤聖、世孫受冊之禮,次第告成,八域含生,忭頌惟均。臣性本樸愚,情甚危蹙,前而僨事之咎,後而慢命之罪,俱屬罔赦,合置重誅,聖度如天,曲賜涵貸,南黜旣復,東謫旋宥,薄示威譴,終霈恩造。夫陽和之布,非私一物,蠢蝡之屬,如彼遍覆。昔聞其言,今乃信然。隕首刳肝,豈足爲謝?臣幸荷天慈,甫脫羈管,而罰不償罪,鬼責隨至,風痺痰暈,敗證皆具,誠恐一朝溘然。永負圖報之初心,床笫㱡㱡,萬念俱息,而惟此一事,耿然如結矣。不自意聖朝曠蕩,未忍便棄,宮賓華誥,馹召恩旨,自天有隕,帀日以宣。仰惟德意之隆厚,夢想亦不及此。雖臣冥迷,寧不知感。況伏聞睿志奮勵,兩筵日闢,典學之勤,足於聽聞。臣以胄筵舊物,竊伏畝畝,每承此報,喜而忘食,使其疾病情地,少有轉動之勢者,卽日趨命,一覲耿光,固臣大願,而今臣情地之難冒,殆甚於疾病之難強,每伏思,曩日聖敎之嚴重,如何?其時臣心之悚懍,如何?雖以日月之稍久,復霑甄錄之恩,臣之爲罪,固自如也。偃息田廬,在分已倖,尙何敢憑恃寵靈,委蛇周行,以自取貪榮忘罪之譏也哉?商量已熟,進身無路,而緣臣虛縻,或致講席之曠員,此在私心,尤極惶悶。玆敢略入文字,仰控危懇。伏乞睿慈,俯垂鑑諒,將臣見銜,亟行鐫削。仍令選部,勿復檢擬,以肅頹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日月如流,孝昭殿、徽寧殿祥、禫倏過,歲律將暮,哀慕益切,而邦慶薦疊,聖上封爵,甲年重回,坤聖盛禮順成,賀儀已擧,慶抃曷有其極?卿其勿辭,上來察職。

○己卯十一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編次人入侍,他承旨,漢城左尹,追後入侍時,編次人具允明,行都承旨蔡濟恭,假注書兪恆柱,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進伏訖。濟恭曰,漢城左尹具善復,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上曰,承旨書之,漢城左尹具善復及他承旨入侍事。出榻敎上親製徽寧殿臘享大祭祭文,命承旨書之,編次人讀奏訖。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噫,徽寧殿大祭日,是何日?予心愴然,其日當親行,元良亞獻,依例擧行。今聞元良朔祭欲攝雲,而旣有此命,日寒若此,只行大祭事,分付。出傳敎承旨、編次人退伏後,上命賤臣出。與同副承旨李福源,漢城左尹具善復入侍,恆柱承命出,與之偕入,進伏訖。承旨、編次人先爲退出。善復奏曰,昨日臣與漢城判尹,同爲坐起時,忽有一丈所志入之,見之則多有狂言妄說,而又有一字難置之字。故移囚捕廳,而敢來請對矣。上曰,兩班乎,常賤乎?善復曰,部將趙鳳岐之同生,而先正臣趙光祖之旁孫雲矣。其所志中,以一逆字加於先正,而訓鍊大將金聖應,亦以金濯纓馹孫之子孫雲矣。上笑曰,可謂慘辱矣。因取覽所志曰,語多有不成說處矣,而又有慘不忍見之言。善復曰,持此所志,往見三大臣,則皆曰,可殺雲矣。上曰,所志辭緣,狂則狂矣。善復曰,臣捉致其弟鳳岐於捕廳,問之則曰,其狂已久雲矣。上曰,付標字何字?善復曰,弒字矣。上曰,不可以狂置之,承旨書之。傳曰,聞捕將所奏,覽趙圓義所志,其狂無疑,而亦不可置諸人世之間,而大臣之意,亦若此雲。圓義,令該廳嚴杖。出傳敎善復曰,其下有請斬厥兄之言矣。上曰,請斬厥兄,又辱其先,狂雖無疑,法難屈矣。正法之時,取招可也耶?善復曰,大臣之意以爲,紙本則付丙,渠則殺之爲好雲矣。上曰,是言果是矣。上又曰,其弟名則鳳岐,渠名則圓義,何爲而改雲耶?善復曰,初則以鳳鳴爲名,告祠堂後,改以圓義雲矣。上曰,先正有怪子孫,見無限辱矣。善復曰,非親子孫矣。自前欲爲如此等事,非一非再,而每爲其在京甥姪所執,不得爲之雲矣。上曰,捕將卽出,合坐杖問,而上廳則近闕,自下廳杖問,可也。善復曰,渠之弟鳳岐,雖無罪,渠兄旣已杖殺,則其弟不得如前爲部將矣。上曰,狂之連坐,奚用其弟?置之。因命承旨書之。傳曰,聞其所奏,覽其所志,其狂可判,渠雖狂,本則人也。極口誣陷其祖先正,其兄其族,皆請一律,不可一刻置諸人世之間。箇箇嚴杖,物故後草記。出傳敎又命承旨書之。傳曰,昨日特除之時,再昨夜事,孰不聞焉?況昨日下敎,尤若何,而焉敢違牌乎?違牌臺臣,不可循例踏下而止,亟施不敍之典。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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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坐直。左副承旨安𠍱坐直。右副承旨趙榮進。同副承旨李福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夜一更,客星見於胃宿度內天囷星之內,形體比昨漸微,如天廩少星,距極九十二度,色黃白。二更以後,密雲不得看候。三更,流星出天中淡雲間,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李泰和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福源達曰,大司憲,掌令二員未差,執義宋明欽,持平姜潤、李允郁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安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蔡濟恭達曰,左承旨沈墢,右副承旨趙榮進,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於李福源曰,漢城左尹,使之入來。

○李福源啓曰,漢城左尹具善復,依下敎來待矣。

○傳於李福源曰,左尹入侍,置之。

○安𠍱,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罪人趙圓義,今十一月二十七日寅時量物故,令漢城府,依例檢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濟州牧使狀達,莫重節果進上物之代封薦新洞庭橘,體小品劣,未免苟充,惶恐待罪事。令於李泰和曰,勿待罪事,回諭。

○沈墢書曰,伏以,日月迅邁,兩魂殿祥、禫奄過,節序屢改。仰惟大小朝孝思追慕,何以堪抑?臣不任懷念耿結之至,何幸邦慶薦疊?聖上封爵歲回,壼殿愆候翌瘳,繼而世孫冊禮載擧,臣民欣抃,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才蔑質魯,百不猶人,而濫被洪造,而忝邊寄,觸事憤劣,無一補效。末乃以商禁之不嚴,至被置對之擧。臣惶懍愧恧,益不知措躬之所。曾未幾許,除旨遽降,召牌踵臨,伊時更鼓已盡,門鑰不下。在臣分義,他無假顧,章皇入肅,黽勉伴直,而第念僨職訟辜之蹤,纔經薄勘,旋叨華貫,倉卒副急。因仍蹲冒,則得無增放肆之罪,壞廉恥之防哉?臣不可晏然於近密之列者,於是較然矣。且臣素患痰癖之病,遇寒輒加,近又添感,種種危苦之症,雖不敢煩陳,而夙夜供劇,斷無是望。玆敢隨牌詣闕,拜章陳懇。伏乞睿慈,俯垂矜察,先遞臣職。仍治臣違傲之罪,以昭法紀,以便調息,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日月如流,孝昭殿、徽寧殿,祥、禫倏過,歲律gg聿g將暮,哀慕益切,邦慶薦疊。聖上封爵,甲年重回,坤聖愆候,不日康復。賀儀已擧,慶忭曷有其極?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趙榮進書曰,伏以,日昨大朝筵中,以諫院達辭之承睿答後,不爲持入仰奏。有當該承旨遞差之命,前承旨兪漢蕭,以此遞職。臣於此,有惶惕不自安者,凡臺達捧入,該房不在,則入直下僚之替行,自是院規,伊日該房承旨,適不在院。臣是入直下僚,而入侍纔退,未及迴旋,右僚替承,至入現告。臣則倖逭,獨漏重勘,臣心惶恧,顧當如何?揆以事例,參以處義,其何可諉之於右僚,而一刻晏然於職次乎?昨因大朝特召,嚴畏分義,冒沒承命,而因仍蹲據,斷無是理。今於召牌之下,進身無路。玆敢叩首陳暴。伏乞離明,俯垂諒察,遞改臣職,以靖私義,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黃海監司鄭玉書曰,伏以臣,人微任重,跡畸勢窮,當遞不遞者,今已半年餘矣。前後人言之斥臣者,非止一再,不但人言如此,臣亦自知,而惟我大朝,聖度如天,無物不覆,不以人微而斥之,不以人言而退之。援之於衆棄之中,假借而羈縻之,前後陳章乞遞,不知其幾遭,而輒皆見阻喉司,屢下重推,微懇未暴,沈鬱莫伸。仍當年事大歉,登聞失時,擧一道百萬生靈,嗷嗷喁喁,如在沸鼎,不忍以一身之廉愧。恝視衆民之危命,晩以奔等之狀,陳達天聽,幸蒙我大朝,特施猶已之仁。拯民水火之中,恤患蠲役,德意洋溢,一路含生,轉災爲福,陰谷暖律,不足以喩其惠也。臣於是,如飢得飽,如渴得飮,深仁厚德,頂背浹洽,雖由此退顚丘壑,無復餘憾,而惟是本來情地之危蹙,不可自處以見職,則殿最一事,終有所不敢擧行者。此爲得罪當遞之端,而及其不被斥罷,又遭重推。則臣之情勢,轉益迫隘,分義尤復惶蹙,不得已抑心抗顔,封進考績。凡諸守宰之得課於臣者,固不足爲榮辱,而若其兩守令之居中者,蓋其憂民之誠,做事之精,俱有所可取者,而略示責備之意。要使知改,不意銓部鑑衡,竟置下科,問備之罰。又及於臣,則殿最不明之罪,臣何敢辭乎?以臣難冒之情,行此難強之事,果爲題品失當,自速郵罰,臣之不職之罪。到此而益彰著,則不可諉以殿最之已行,而因仍盤礴也決矣。況今冬課,又在不遠。以此難安之情勢,儻或冒沒復行,則人言之來,尤有倍於前日。臣雖有喙三尺,又何以自解乎?伏乞睿慈,察臣難強之情,特施體下之恩,亟命遞斥臣職,毋使公器久汚,私分得安。臣不勝血祝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任。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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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左副承旨安𠍱。右副承旨趙榮進坐直。同副承旨李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夜一更,胃宿度內,所見客星,形色比昨尤微,距極度數,難以測得,二更以後,爲雲氣所翳,更不得看候。

○藥房都提調李𪻶,副提調蔡濟恭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湯劑連爲進御乎?劑入貼數,已盡於昨日,臣等卽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湯劑五貼,加劑以入。下敎日入侍,宜矣。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蔡濟恭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趙榮進達曰,大司憲,掌令二員未差,執義宋明欽,持平姜潤、李允郁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蔡濟恭達曰,左承旨沈墢,同副承旨李福源,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左承旨沈墢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趙榮進曰,推考徽旨捧入。

○蔡濟恭,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說書洪樂純,書答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蔡濟恭啓曰,禮曹判書洪象漢,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下敎日,使之入來。

○以濟州防禦使狀移,米涼藿所載兩隻船致敗,人物渰死,亦至於二十一名之多,惶恐待罪事,令於李福源曰,勿待罪事,回諭。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戶曹判書洪啓禧書曰,伏以臣,陳情乞歸,今至八年而未諧,自昨春以後,則潛深伏奧,息黥補劓,尤其分耳。豈復有一分世念,而前後恩私,迥出尋常,雖磨頂放踵,不足以酬報一二,身心塵剎之奉,旣未獲遂。筋力奔走之勞,庶期自效。遂不免爲壞廉喪恥言行不相顧之人。每一循省,只自慙恧,此際,臣子述海,新入臺地,妄有論列,而其中一事,致勤大朝嚴敎,至擧臣身爲諭。臣旣出入前席,屢奉聖旨,則歸語迷息,未必爲溫室之戒,而使渠不能習聞於平日,以致有妄發,此莫非臣罪也。臣於是,惶隕萬萬,靡所容措。惟願速被譴罰,退守本分而已。且臣伏見說書洪樂純書本,則以朴志源論臣事,爲藉口之端,未知樂純。有何關涉於志源,而有是言也,良可異也。且其書,擧臣酬酢之語,爲臣子論渠之證。然其所謂數三卿宰在焉,其可誣乎?臣之酬酢,不過曰,彼是故人之子。故戒述海以勿言,則答以機事不密。彼已先聞,到今止之,必被中傷,中傷及身,猶可說也。推上父兄,何以自立?以此不得不言云。此與樂純之言,何嘗近似,而乃反截去首尾,換易先後,有若臣子,初無論渠之意,而聞其將欲論臣,猝爲先發之計者然,苟如是也。臣當或恐人知,其肯自言於稠坐乎?是固無庸多辨也。臣自日前,重患寒感,宿病兼作,頭疼如碎,痎gg咳g嗽苦劇,粥飮不下,轉側須人。今日是藥院日次問安,而亦不得趨參。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離明,亟令遞臣之職,治臣之罪,以嚴國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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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坐直。左副承旨安𠍱式暇。右副承旨趙榮進。同副承旨李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自初昏至五更,密雲,客星所在,不得看候。

○李泰和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趙榮進達曰,大司憲,掌令二員未差,執義宋明欽,持平姜潤、李允郁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說書洪樂純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泰和曰,推考徽旨捧入。

○沈墢啓曰,奉朝賀金在魯致祭日,同副承旨進去事,命下矣。其時同副承旨李基敬,今已移職,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趙榮進啓曰,守禦使敎諭書,旣已改啓下。今當傳授,而密符置簿冊,當以守禦使仍受,改修正。守禦使鄭翬良,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泰和曰,相臣、禮曹判書入侍。

○李泰和啓曰,領議政金尙魯,右議政李𪻶,禮曹判書洪象漢,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李泰和,以吏曹言達曰,新除授淮陽府使金光國戶奴呈狀內,矣上典偏母,本患風眩之外,重添毒感,食飮專闕,氣息綿綴,旬月之內,萬無登程之路。卽速變通雲,親病旣如是危重,則有難強令赴任,依例罷黜,何如?令曰,依。

○傳於李泰和曰,開政卽爲擧行。

○李泰和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韓翼謩病不來,參判尹東度,謂有情勢,參議洪樂性受由在外,不得開政雲。判書參判,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韓翼謩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參判尹東度,日昨旣有勿聞違牌之特敎。故出牌之後,連爲催促,而尙不承膺,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警責,判書韓翼謩,更爲牌招,開政,何如?無批答。

○有政。吏批,判書韓翼謩進,參判徐志修牌不進,參議洪樂性受由在外,右承旨李泰和進。以金尙翼爲大司憲,成天柱爲大司諫,李基德爲司諫,南彥彧(爲))、奎徽爲掌令,李堉爲獻納,李仁培爲正言,金應淳爲修撰,朴相德爲工曹參判,吳彥儒爲同經筵,尹汲爲藝文提學,邊得讓爲兵曹佐郞,金處謙爲戶曹佐郞,李萬育爲右通禮,李彥秀爲尙衣僉正,林正浩爲內資主簿,李養和爲司圃直長,宋在淵爲繕工監假監役,兪彥述爲淮陽府使,李埴爲醴泉郡守,尹得弘爲懷德縣監,李益輔爲判尹,閔百祥爲內醫院提調,承文提調單金陽澤,訓鍊監監gg訓鍊都監g提調單閔百祥,行副護軍洪重厚,以侍從臣生父推恩,今加嘉善。

○兵批,判書李昌壽病,參判鄭弘淳病,參議李萬宗入直進,參知柳謇病,同副承旨李福源進。僉知單許浹,副護軍申光宅、南惠老、南彥彧,副司直申思建、兪漢蕭、徐命膺、金尙喆、鄭遠達,副司果李世澤、金和澤、任珹,南漢留營別將單李長赫,城機別將單金得煋。

○李福源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今日政新除授臺諫,下批後,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泰和,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祈穀祭,每年歲首上旬日,遣大臣攝行事,丁丑年永爲定式矣。來正月初五日上辛,社稷祈穀祭,遣大臣攝行,何如?傳曰,允。

○趙榮進,以兵曹言達曰,新除授五衛將朴昌新,年迫八耋,病伏鄕廬,末由上來,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曠闕,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敎南漢山城守禦使鄭翬良書曰,有沿有革,而置官惟稽於僉謀,其愼其難,而任人必責於成效。仍卿符節之舊,申予誥命之新。蓋京輔捍衛之形,莫南漢爲重,而山營便否之議,自昔年已然。內廳外府之規,是固創置本意,留鎭兼使之例,間亦乍行旋停。向者均役之初,遂有分司之擧。移本營而草創制度,事雖出於權宜,守信地而兼摠軍民,法或近於簡易。本謂變通之盡善,終奈掣礙之多端。中一城而設三衙門,民無不見吏之日,纔十年而易八元帥,兵有未識將之嘆。旣廷論皆謂不便,而官制何憚屢改?罷留司而遙加管領,體統視沁都差尊,董戎政而時許往來,節制與總營略等。財賦積儲之計,一仍外庫之委輸,幕府拋置之規,稍減前日之張大。惟事面殆同更始,顧生手難與圖終。惟卿,以謀王斷國之才,有說禮敦詩之譽。敏如遊刃而守之以簡謙,弱不勝衣而濟之以剛果。承志業於乃伯,知遇豈藉於吹噓?著聲績於列卿,政事亦本於文學。機神映徹,雅悉軍國之情,地級淸高,浸係中外之望。迺者春間之簡寄,非使漢上之迴翔。惟半載撫綏之功,予已托重,況今日釐革之擧,卿實發端。營府復分,事有感於符昔,文武兼仗,人不待於求新。bb脫b固予眷眷潛紆,又廟議之咸屬。玆授卿以南漢山城守禦使,卿其祗服寵命,益懋遠猷。練卒乘而擧其廢隳,峙錢穀而防其滲漏。府雖置尹,惟保障專責乃功,京不設廳,凡施措須識此意。莫謂儒者之昧軍旅,宜思古人之同戚休。於戲,政其官而仍其人,可見委任之眷,宜乎今而酌乎古,庶殫保釐之誠。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同副承旨李福源製進。

○己卯十一月二十九日未時,上御惺惺閣。相臣、禮判入侍時,領議政金尙魯,右議政李𪻶,禮曹判書洪象漢,右副承旨趙榮進,假注書李永中,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進伏訖。尙魯曰,近來日候不適,日昨徹曉殿坐,聖體不瑕有損。上曰,氣無可問,其在於心矣。尙魯曰,水剌、寢睡,亦何如?上曰,一樣。𪻶曰,日昨有氣益苶然之敎,故今日兼爲藥院承候而入來矣。近日湯劑,連爲進御乎?上曰,進御矣。𪻶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𪻶曰,王世子曁王世孫氣候,亦何如?上曰,善過矣。尙魯曰,頃夜入侍時,示以初七日徽寧殿臘享親行之意,而曉鼓將動,精神昏迷,不能爭執而退矣。近日寒霧亘宵,此時徹曉將事,豈非萬萬悶迫者乎?伏望克加三思,亟命還寢,似好矣。上曰,此三年後初祭,故予欲行之,卿勿復言。上又曰,朝鮮有酒,寔予之不孝矣。尙魯曰,減膳下敎之後,勿論朝士士夫。苟有人心,孰敢復飮乎?上曰,有識士夫,予已見之矣。上又曰,頃日敎諭大小臣工,而終無其效,此後任置之外,無他道矣。尙魯曰,如是下敎,故君綱漸隳,豈不悶迫?上曰,卅載臨御,未豎之君綱,今何以豎之?黑食黑白食白,一人驅之於輕薄,一人譽之以淸修,頃刻之間,樂純判爲二人,氣象甚不佳矣。象漢曰,親祭旣已命下,自前有親臨受誓戒之例,今番則何以擧行乎?上曰,只令享官受誓戒,可也。行祭時服色,上則袞龍袍,下則黑團領,依補編擧行。象漢曰,出宮時,以何門爲之乎?上曰,以徽寧殿北門建福門爲之。初獻後入小次,元良祗迎,自可除之耳。𪻶曰,酒禁前後敎令何如,而自下奉行無狀,至有減膳之敎,此莫非臣等之罪也。臣則以爲酒禁,不爲不行。見今士夫及有識常漢,亦不敢飮之。此豈非令行之效乎?上曰,暗中飮者,亦何以知之?榮進曰,鄕中黑笠者,亦不敢飮之雲矣。上曰,周南之化,非不美矣,而猶有標有梅三兮七兮之語矣。𪻶曰,董子曰,正朝廷以正萬民,見今朝廷如是不正,而何以禁萬民之不遵朝令乎?雖以今番洪述海事言之,實爲朝廷上羞恥事矣。上曰,卿則別人,其以公言奏之,孰是而孰非?𪻶曰,殿下不須問其是非,只當以彼此事理言之。臣若謂孰是而孰非,則其將爲彼此扶抑之人矣。上曰,世間豈有兩是之人也?樂純娼樓屠肆之說,旣甚怪矣。景源文章淸修之稱,亦太偏矣。𪻶曰,以日月之明,皎然下燭,則彼此曲直,豈難洞然明知,而第兩人,俱以交搆二字,互相陳之,此甚不美矣。上曰,樂純亦上書乎?𪻶曰,然矣。上曰,注書出去,其卽持入。持入,上命榮進讀訖。上曰,其書中今年傷一人,明年傷一人者,此何事也?尙魯曰,雖未能詳知,似指向來洪樂命事矣。上曰,此事漸至於一節深於一節,可謂寒心。仍乃蹶然而起曰,事將大段矣。予當着網巾而坐,爲處分矣。卿等少退,仍命持入洪啓禧上書。大臣及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十一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禮判入侍時,領議政金尙魯,右議政李𪻶,禮曹判書洪象漢,右副承旨趙榮進,假注書李永中,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進伏訖。上曰,予則不知矣。其戰可謂綽綽矣。洪啓禧書持入乎?榮進曰,持入矣。上命讀訖。復命讀洪樂純書。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述海若恐辱其父兄而爲此,則亦非異事,而戶判決不爲此言矣。尙魯曰,聖敎至當,啓禧必不爲此言,而亦非樂純所做之言,必聞之誤矣。上命讀樂純書答訖。上曰,戶判當以聖上減膳,不暇他顧爲言,可也。何復提說此等言乎?可謂不緊酬酢矣。𪻶曰,顧今世道,專以交搆爲事,誠非細憂矣。上曰,此予所謂黑食黑白食白者也。啓禧、樂純,今當處分,而若交搆輩,將何以處之?卿其陳之。尙魯曰,何以盡得交搆者而處之乎?上曰,若緘問樂純,則可以知之,而此非朝廷上美事。故予亦欲不爲矣。此非但口惡者所爲,乃心惡者所爲爾。𪻶曰,頃於朴志源、洪樂命事,臣已有陳達,而惟務鎭壓,毋致葛藤,此臣所望矣。尙魯曰,臣於此事,如兩手執餠,難以仰達,而此不過參下少官。一時相彈,元不關於朝家,而若或緘問,推以上之,則事將張大矣。右揆毋致葛藤之言,誠好矣。上曰,觀今事狀,漸至殊常,此不處置,則其漸難杜矣。尙魯曰,樂純見辱於述海,自上又復處分,則似以爲冤矣。𪻶曰,彼此相擠之計,甚不美,而雖以尹東度事言之,尹東度與沈星鎭,有時居銓,固是好事,而今欲必逐乃已,寧不寒心?榮進曰,今日爲政,命下,而判書牌不進。參判則闕外待罪,姑未開政,故敢達矣。上命書傳敎曰,開政命下之後,參判撕捱,分義不敢若此。況判書之違牌,亦涉過矣。參判違牌,旣已下敎,其稟無期。判書又若是違牌,則特敎開政,意非偶矣,而何日開政乎?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吏曹判書韓翼謩,從重推考,卽爲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吏曹參判尹東度,若頃者下敎,可謂皮不存,而特敎之下,終不膺命。其在國體,不可相持,罷職。上曰,每日欲聞好消息,如待黃河之淸,而今又有樂純事,誠怪矣。彼此若無翺翔者,則必無此事矣。此如酒事,飮者若無,則釀者自絶矣。設或有言者,聽者若拂袖而起,則其爲言者,自當止之,何必貪聽而起鬧乎?予欲處分,卿等之意,何如?尙魯曰,若査問則似必張大矣。𪻶曰,此如向來樂命事,彼此有聞,故以致如此,若査問則必致葛藤,竊恐國體之隳損矣。上曰,樂純職名自如,則又當上書,而必以戶判事爲言矣。且重臣事亦非矣。只以其事,謂之訛傳,可也。何必以截去首尾爲言乎?以此欲爲處分矣。尙魯曰,此在自上處分矣。上命書傳敎曰,頃者洪述海、黃景源事,已下敎。今覽洪樂純、洪啓禧之書。噫,頃者已諭於大臣者,予思果偶相符。且其後下敎中黑白之說,亦果相符矣。噫,黨之初起,其本甚微。予常曰,今雖無黨,必生一黨,若此何顔歸拜乎?夙宵耿耿,蓋此也。且其隙從何以生?一則躁競,一則浮嘵。若無浮嘵,交搆何生?若不躁競,孰敢坐使浮嘵?洪述海、洪樂純,皆以交搆陳之。其雖不陳,予已知之。況樂純之書所謂交搆者,不名而尤現周之八刑,造言其一,其在勵世之道,勿論彼此。其交搆者,一番緘問,懲一勵百,而轉輾推加,則恐或爲縉紳之査,雖爲世道,而不爲。洪樂純之以年少名官,使交搆之言,來言於耳。以交搆之說,登諸其辭,其涉不是。洪啓禧,則予之自飭,所重在焉。述海雖率着,爲其父者,其宜惶悚。今何暇問答他語乎?事必在於半夜下敎之前,而其問已涉不緊,則其答亦何詳陳乎?以此故傍立伺釁者,幻其說而交搆於人,雖或對擧陳書,陳其本事不然之由,自反不愼樞機,可也。雖截去首尾,其咎在於交搆者,則反詈於樂純,殊欠重臣之體,說去說來,或扶或抑,莫知止泊,予雖衰矣。白首暮年,又生葛藤於此世界乎?其非其是,其捨勿論。其宜防微杜漸,說書洪樂純,判書洪啓禧,竝罷其職。噫,朴志源之名,又何登於章奏?予見心恧,況當之者乎?予則曰,交搆之本,不外乎此,而旣不査乎從中交搆之人,何深治乎現名志源,惜乎,於今世道之爲父兄者,不敎子弟,使衰耗之君,強起殿坐,頃者何負之敎,無乃近乎?吁嗟,在廷之臣,以此爲鑑,深敎子弟,不使君用心。吁嗟,躁競浮嘵之輩,亦莫曰不治而放肆,予雖不治。魑魅之形,莫逃於蒼蒼。奔走交搆之際,神隨爾顚,其雖欺予,神祗可欺?前司諫李壽德之此等世界,何干於張、李之戰?設或有慨然者,臚列陳書,何所不可,而以入侍臺臣,雖處置,不敢爲先,況他乎?雖然遺其重而先其末,悤悤忙忙,自壞臺體,不可以他事已飭而止,亦罷其職。此後仍此,有或稱訟冤,或稱自辯,或稱揚淸,或稱激濁陳章者,此眼無君眼無國也。雖挾雜他語而陳之,政院一切勿捧。或有詣臺陳列者,不奏於元良,承旨持奏於予。上曰,注書出去,吏曹參判前望單子持入,持入。上命書傳敎曰,判尹閔百祥,戶曹判書除授,前參判徐志修,吏曹參判除授,竝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承旨皆致齋。金奉朝賀家,遣禮官致祭。又命書傳敎曰,全州判官徐魯修,頃者下敎之後,尙不下去雲。事體寒心,令該府處之。龍潭縣令金漢吉,其時銓官,其事已無謂。且十考十上,則與徐魯修無異,此時曠官可悶。令該曹申飭,其令明日辭朝。尙魯曰,前持平洪秀輔所後父,年未及七十,而本生父前僉知重厚,則年旣踰七十矣。旣有故執義南相夏前例,本生推恩,似當許之,而係是不常有之恩典,故敢達。上曰,特爲推恩,今日政擧行。榮進曰,此是,咸鏡監司狀啓,而乃安邊人姜渭敬事也。頃有後日入侍持入之敎,故敢達矣。象漢曰,見其狀本,則其所稱道論列,多於臣之所聞,誠爲嘉尙矣。上曰,特爲加資,可也。大臣及諸臣以次退出。

11月30日

編輯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坐直。右承旨李泰和。左副承旨安𠍱式暇。右副承旨趙榮進。同副承旨李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自初昏至二更,雲氣散漫掩遮,而三更以後,尤爲昏翳,客星所在,終不得看候。自昧爽至巳時,有霧氣。

○下直,龍潭縣令金漢吉。

○李福源達曰,明日常參,以兩司不備,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金尙翼牌不進,執義宋明欽,掌令李奎徽、南彥彧,持平姜潤、李允郁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福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令曰,今日次對,兩司備員乎?知入。

○令曰,今日則雖晩,兩司備員,然後當爲引接,正言李仁培只推,大司諫成天柱,大司憲金尙翼,一體更爲牌招,牌去來,申飭。

○令於李福源曰,獻納李堉,一體牌招,牌去來,申飭。

○令曰,莫重次對,臺諫何可不備乎?牌去來各別催促。

○李福源達曰,大司憲金尙翼,正言李仁培再招不進,大司諫成天柱,獻納李堉牌不進。特令申飭之下,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旣有兩司備員後。當爲次對之令,則大司憲金尙翼,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竝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又達曰,大司憲金尙翼,正言李仁培三牌不進,大司諫成天柱,獻納李堉再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特令催促之下,一向違牌,事極未安,大司憲金尙翼,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大司諫及獻納,只推,更卽牌招。

○令於李福源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沈墢達曰,戶曹判書閔百祥,昨日特召之下,不爲膺命。今日又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於沈墢曰,戶判,曾經戶判,且帶藥房提調,此時不爲肅謝乎?卽爲牌招察任。

○李泰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金應淳,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福源啓曰,明日常參,兩司當爲進參,而多官或在外或未差,無進參之員。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何如?傳曰,不知人君,豈爲常參乎?置之。

○以平安狀達,宣川等官居防禦軍官金昌壽等渰死事。令於沈墢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大司諫成天柱書曰,伏以,臣於夜中,伏奉薇垣新命,繼以賓對,召牌曉臨,其在義分,固當竭蹶,而第臣bb父b老病,非時泄痢,證狀甚劇,情理之無以離捨,卽通朝之所共知。日昨待罪喉院時,知申以此陳達。聖意矜憫,亟許恩遞,纔五六日耳。今則症勢益危重,神氣益危懍綴。少選離側,其勢末由,暫此隨詣,方寸交亂,哀籲之章,不敢長語。伏乞睿慈,俯賜矜諒,亟令鐫改,以便救護,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先入對後護焉。

○綾昌君橚書曰,伏以臣,年迫七耋,疾病侵尋,居常澟綴,若將顚仆。自數日以來,素患痰癖之症,觸冷發作,有時寒戰。頭疼如碎,委頓牀席,晝夜苦痛。此際以臣塡差太廟臘享大祭初獻官,以此病狀,實無趨詣將事之望。玆敢疾聲呼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睿慈,俯加諒察,亟令該曹,卽賜變通,俾無臨時窘急之患。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焉。

○獻納李堉書曰,伏以,日月流邁,兩魂殿祥、禫告訖。伏惟我大小朝追慕慨廓,曷有其已?至若聖上封爵歲回,坤殿愆候翼瘳,繼而世孫冊禮載擧,天休鼎至,邦慶隨集,臣民懽忭,當復如何?念臣家有偏母,年今八十七矣。常時氣息淹淹,長在床褥。自經今夏暑濕,重患毒痁,浹秋徂冬,乍歇旋劇,寒熱交攻,症情日就於沈毒,粥飮全卻,筋力自至於凘綴,藥餌多方,罔有分效。日昨以來,外感乘虛挾發,大寒戰大發熱,加以嘔吐兼作。頑疾橫肆,諸般症形,一倍危劇。昏昏濫濫,實有頃刻之慮。臣終鮮兄弟,且無一子。孑然單身,獨在病側,左右扶將,煎泣罔措。今日廷臣,固多幸老之人,而情事之切急,豈有如臣者哉?此際除旨忽降,繼以次對,召牌踵臨,其在義分,宜卽竭蹶趨承之不暇,而以此焦遑煎急之狀,萬無暫時離捨之勢。玆敢疾聲哀籲於孝理之下。伏乞俯賜矜察,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以便捄護,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孝昭殿、徽寧殿,祥、禫倏過,歲律gg聿g將暮,哀慕益切,邦慶薦疊,聖上封爵甲年重回,壼聖愆候,不日康復,賀儀載擧,慶抃曷有其極?先入對後護焉。

○禮曹參議洪麟漢書曰,伏以臣,三載藩任,一味屍素,旣遞還仍,瓜熟猶滯,病劇情切,寤寐北歸。迺蒙體下之仁,獲遂褫鞶之願,渴者之飮,擔者之釋,何足喩臣今日之私幸耶?今方修簿俶裝,以待新伯之來,而第臣於向來前持平高夢聖書論全州判官徐魯修事,有所指證於臣營者,始不知其謂何?及聞其筵中仰對之語,卽是首吏治罪之事也。筵席話祕,雖不得其詳,臣於是,誠不勝驚惑也。魯修屢典州郡,已多聲績,及蒞本州,特gg持g已謹約,爲治有法,臣實爲完民喜得人。臺臣云云,何其相反?臣之待罪是任以來,推治各邑下吏固多矣,而各以其罪罪之,未嘗有移咎替治之事,他邑皆然,則全州之無是事,亦可以推知。臣雖無似,職忝方岳,如使管下,眞有可去之狀,則狀罷貶下,何所不可,而乃爲此罷軟苟且之擧乎?司直之論,雖若箚著於魯修,而爲人𣠽柄之資者,臣實羞愧,則其何可諉之魯修之所遭,而晏然自在乎?此際忽伏承春曹佐貳之命,手奉除書,感隕冞切。臣之從兄臣象漢,方帶本曹長官,雖非臣之陳書,朝家自當變通,而在臣私義,有不敢一日虛帶,謹此仰籲。伏乞邸下,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己卯十一月三十日午時,王世子坐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領議政金尙魯,右議政李𪻶,判敦寧李昌誼,行司直洪鳳漢,左參贊李喆輔,行禮曹判曹gg行禮曹判書g洪象漢,行副司直鄭翬良,兵曹判書李昌壽,吏曹判書韓翼謩,漢城左尹具善復,行訓鍊都正鄭汝稷,同副承旨李福源,校理李瀰,假注書李永中,事變假注書兪彥脩,記事官李明煥、申益彬,以次進伏訖。尙魯曰,近日日候,寒暖不均,睿候何如?令曰,一樣。尙魯曰,水剌、寢睡之節,亦何如?令曰,一樣。𪻶曰,臣以狗馬之疾,久未入對。聞醫官所傳,則薑橘湯,連爲煎入雲。果爲進御乎?令曰,進御矣。尙魯曰,近有咽喉不平之節雲。今日則何如?令曰,少勝而不快矣。𪻶曰,睿候如此,頻召醫官而入診,是所望也。令曰,當召見矣。尙魯曰,大朝氣候,夜來,何如?令曰,一樣矣。尙魯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令曰,一樣。尙魯曰,嬪宮曁王世孫氣候,亦何如?令曰,一樣矣。又令曰,今日違牌臺臣,非但不參次對,爲未安也。特令申飭之下,終不膺命,其在國體,不可置之矣。尙魯曰,今日次對,特令備員,實仰睿意之有在,而三違召牌,無一膺命者,事體極爲寒心,宜有處分之道矣。令書睿旨曰,大朝前後下敎,至爲嚴截,爲臺官者,豈不承聞,而今日特令申飭之下,三違召牌,終不入對。此何國體,此何道理?事之寒心,莫此爲甚,違牌臺臣,竝削職。尙魯曰,如此窮陰之節,徽寧殿臘享,大朝必欲躬行。臣等再三煩陳,終不允從。邸下亦當陪參矣。其時若日氣甚寒,則恐有致損。伏不勝憂慮之至。令曰,今番則情禮可展,誠幸誠幸。又令曰,明日常參,若無臺官,其□□之。尙魯曰,無臺則不行矣。令曰,政院,頉稟乎?福源曰,喉院則似以多臺不備,開政差出,仰稟矣。令曰,昨日纔出之臺,今何以不備更稟乎?尙魯曰,雖稟之,似不爲頉矣。𪻶曰,大祭迫近,而睿候尙未快復,湯劑連爲進御似好,故敢達矣。令曰,近日引飮甚頻,非但溫水。亦或時飮冷水,而頃日亦納冷風。故有咽喉之症,而尙不快解矣。尙魯曰,邸下每有如此失攝之事,故睿候常在不平。此豈不萬萬悶迫者乎?尙魯又曰,此黃海監司鄭玉狀達也。以金郊、靑丹、麒麟三驛吏等,上書復戶結錢事,備陣役價、賦稅各色各異之狀,結錢責徵田主之宜,請令廟堂稟處矣。雖未知諸道事例之果如何,而以各樣免稅言之。結錢出自田主,則今此驛復戶,與此無異。結錢宜徵於田主,不宜徵於復主,使之依狀請施行,何如?令曰,右相之意,亦同乎?𪻶曰,臣意亦與領相同矣。令曰,依爲之。尙魯又曰,此京畿監司金相福狀達也。枚擧果川縣監徐寬修牒報以爲,本縣公廨倉庫,擧皆頡毀,不可不及時改建,而所入物力,無以拮据。本縣常賑穀今年耗二百七石零劃給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本縣,乃是畿內頭站最殘邑也。許多營建物力,誠無出處。耗穀量許,亦有前例。縣在常賑穀一百石,特爲劃給,何如?令曰,右相之意,何如?𪻶曰,臣意與領相意見同矣。令曰,依爲之。昌壽曰,忠壯、忠翊兩將,以前頭可爲內禁將者擬差事,纔已稟定於大朝筵中矣。兩廳,本以閑雜人輪差之窠,猝爲堂上,有□□□者□職之□員□凡百不能成樣。當此經費匱竭之日,雖不可□□□衛將廳例,而伺候使令等名色,不可不量宜畫給。故敢此仰達矣。令曰,依爲之。已上竝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