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英祖/三十五年/十二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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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齋宿。左承旨沈墢齋宿。右承旨李泰和齋宿。左副承旨安𠍱齋宿。右副承旨趙榮進齋直。同副承旨李福源守宮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齋宿李永中齋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守宮直

○上在毓祥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夜一更,胃宿度內所見客星,稍移於天囷第三星之北,而形色比前漸微,距極度數,難以的測。三更,密雲灑雪,不得看候。其後天氣淸明,已爲西沈。

○下直,豐川府使李宜祿。

○大駕入毓祥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遣宮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展拜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遣宮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口傳問安。答曰,知悉。慰安祭親祭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遣宮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口傳問安。答曰,知悉。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泰和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安𠍱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宋明欽,掌令李奎徽、南彥彧,持平姜潤、李允郁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蔡濟恭達曰,右副承旨趙榮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安𠍱,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金應淳,書答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口傳政bb事b,檢閱單金夢華。

○李泰和達曰,新除授檢閱金夢華,時在慶尙道善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安𠍱啓曰,因兵曹啓目,廣州府尹所佩兵符,令本院造送事,允下矣。兵符旣已造成,左一隻及右隻,定禁軍下送畿營。左隻則營上,右隻則使之傳授於府尹,舊兵符收取上送,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蔡濟恭曰,承旨入侍。

○傳於李泰和曰,時刻雖差晩,奉常寺祭物畢備後,正時入之。

○傳於安𠍱曰,禁、御兩將入侍。

○以寶釼望筒,傳於安𠍱曰,之次爲之。

○李福源啓曰,藥房都提調李𪻶,提調閔百祥,副提調蔡濟恭,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傳於蔡濟恭曰,百官軍兵,毛具。

○傳於沈墢曰,承旨入侍。又傳曰,都承旨奉審還來則入侍。

○李泰和啓曰,禮曹判書洪象漢,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安𠍱啓曰,兵曹判書李昌壽,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沈墢啓曰,大駕還宮時,京兆堂上當導駕,而判尹趙雲逵受由在外,左右尹俱未差,未差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導駕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福源,以訓鍊都監言達曰,都監軍兵,乃是輦下親兵,其所抄選,事體自別。故每式年,各道陞戶,必以土着良民,另擇上送,而若以不合人。苟充代送,則隨現論責,事目嚴明矣。今式年全羅道求禮縣陞戶砲手,以李才順抄送,依例點立後,換面代點之狀,因事現發。故査問曲折,則才順所告內。渠以慶尙道河東居李庭芳,今番求禮縣陞戶抄擇時,以其同姓六寸李才順定送,而才順欲爲謀免,與監色相議後,冒名才順,換面代點,過gg果g爲的實雲。事之驚駭,莫此爲甚。其在嚴軍政重法意之道,不可仍置。依事目,該道監司推考,當該守令罷職。次知色吏,自本道定配,懸保座首吏房吏,拿致。都監從重科罪,代點人李庭芳,自營門依律重治後退送。當初抄定李才順,執捉上送之意,分付本道。使之知委,何如?令曰,依。

○安𠍱,以司僕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日毓祥宮擧動事,命下矣。莫重差備,不可不備員。本寺正有闕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批,口傳政bb事b,以崔台衡爲司僕正,李應協爲同義禁,元仁孫爲左尹,李吉輔爲右尹。

○備邊司薦,以金漢耉爲禁衛大將。

○蔡濟恭,以吏曹言啓曰,親祭時典祀官,例以奉常寺正塡差矣。奉常寺正閔鎭龍,昨日動駕時,書進擧案,故依例以鎭龍。塡差典祀官入啓矣。卽者,鎭龍,忽然稱病不進,不得已以僉正朴敬行代差。鎭龍,莫重祭享,臨時託病之罪,令該府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昨日政,繕工監假監役,以學生宋載淵,備擬受點矣。追聞載淵之載字,乃是在字,而誤書入啓,不勝惶恐。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𠍱,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弘杞手本,則時囚罪人金普淳,本以抱病之人,累日處冷之餘,重得傷寒,食飮全廢,實有難保之慮雲。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捄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知道。

○左議政申晩箚曰,伏以,臣父病,一向危篤,殆浹兩旬,雜試藥餌,未有效應。寒熱咳喘諸症,乍歇旋劇,夜不能寐,晝不能食,委頓床蓆,元氣日陷。臣方左右扶護,煎泣罔措,前後賓筵,具gg俱g未入參。此已萬萬兢惶。卽伏聞大朝動駕,百僚咸簉,而臣獨情理焦迫,萬無晷刻離捨之勢,竟未進身於班聯之間,虧分闕禮,罪實難逭。伏乞睿慈,亟賜重勘,俾臣得以安意救護,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卿須安心善護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全羅監司朴道源書曰,伏以,臣之無似,猥膺藩寄,陳情祈免,未蒙肯許。黽勉出肅,行將辭陛,而區區私悃,抑有難抑者。臣父墳山,在於開城府地,繫官於朝,久曠省掃之禮。今當遠離,益切霜露之感。玆敢冒陳微懇,仰瀆崇聽。伏乞睿慈,俯垂鑑諒,特賜省墓之暇,俾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其依所陳,往省焉。

○修撰金應淳書曰,伏以臣,猥以無似,久叨邇列,憒憒不職,無往非罪。向來筵奏,固亦妄矣。不自意聖度天大,恩言鄭重,薄罷實出匪怒,特敍別是殊渥,又不數旬,而除旨薦降。臣始驚終懼,只自瞻天九頓而已。噫,臣誠未上孚,言亦率爾。不但不能正科弊。徒使事目不嚴,臣之罪可勝言哉?幸荷洪造,雖不至於終棄,而追省私分,實有不敢遽進者。祗隨天牌,略控血懇,惶懍之極,靡所容措。且臣於成歡察訪李溵特補之命,尤爲萬萬難安。臣之其時所陳,不過泛論名器之不可不惜。溵亦同登一筵,親聽其言,而知其無他意,則以此過引,實非臣淺慮所及,而溵之被譴,旣由臣言,則臣何可獨自揚揚乎?反復自量,承膺無路。伏乞睿慈,特垂諒察,亟賜鐫削,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己卯十二月初一日巳時,上御萬安門。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福源,假注書李永中,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抽草紙,命書傳敎曰,毓祥宮有奉審者,時刻隨時擧行,軒架鼓吹,兩營留陣,元良祗迎,百官行禮,置之。馬軍二哨、步軍三哨、禁軍二番隨駕。又命書傳敎曰,門則以興仁門、敦化門擧行。同副承旨留院,承史退出。

○己卯十二月初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楹外。承旨入侍時,訓鍊大將金聖應,御營大將鄭汝稷,摠戎使崔鎭海,右副承旨趙榮進,假注書李永中,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進伏訖。上曰,昨夜巡邏,何營乎?注書出去,詳知以奏。賤臣還奏曰,禁衛營雲矣。上曰,夜禁若嚴,豈有此事乎?注書出去。昨夜禁衛營巡邏牌將記過,協陽門外待令事,分付。諸臣退出。

○己卯十二月初一日未時,毓祥宮擧動出宮入侍時,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左副承旨安𠍱,右副承旨趙榮進,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陪從。上具翼善冠、袞龍袍,由鄕仁門出宮,協陽門外駐輦,領議政金尙魯請對入侍。上命宣傳官曰,俄者記過禁衛營將校拿入。拿入。上曰,爾名誰也?對曰,金履信矣。上曰,爾不謹於巡邏,固當依法,而方當展拜之行,故姑爲安徐,令訓局決棍汰去,汝其知悉。履信有分疎之言。上曰,渠於下敎之下,敢爲分疏,極爲無嚴。決棍九度後拿出。尙魯曰,夜禁不嚴,致有此擧,不可無飭。其日捕將及當該大將,竝罷職,而其日捕校,則各別重棍,何如?上曰,依爲之。仍命濟恭書傳敎曰,當該捕將代,御將鄭汝稷除授,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傳令牌,禁將代,爲先摠戎使兼察,而卽爲牌招。命召使之兼佩。仍進詣毓祥宮,展拜奉審訖。上曰,戶判入侍。閔百祥進伏。上曰,見偸處簾帳,卽速備懸。上入齋室時,命都承旨詣永禧殿奉審以來。上曰,領右相,御將兼禁將,留在門外,待下敎入侍。大臣及諸臣退出。

同副承旨李福源留院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留院直

○王世子在德性閤。常參停。

○李福源達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雲矣,敢達。令曰,知道。

○己卯十二月初一日夜,上御毓祥宮行閣。領右相、禮判入侍時,領議政金尙魯,右議政李𪻶,禮曹判書洪象漢,御營大將鄭汝稷,兼禁將崔鎭海,右承旨李泰和,假注書李永中,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進伏。象漢曰,簾帳今將修改,似有慰安告由之祭,故敢達矣。上曰,予亦思之矣。其令卽爲擧行,祭文當親製以下,編次人亦爲待令。仍命書傳敎曰,告由兼慰安祭,不卜日初二日設行事,分付。上曰,中官守僕,昨日所失之物,今日始乃來奏,事極無據,當處置矣。仍命書傳敎曰,當該守直中官守僕,不卽以奏,事之無據,莫此爲甚。令該府、該曹,從重勘處。象漢曰,金吾堂上不齊,何以爲乎?上曰,同義禁有闕代,口傳擧行,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秋判有闕代,判尹李益輔除授。此時京兆尹,不可曠職,其代,行司直趙雲逵除授,竝牌招察任。𪻶曰,其日巡邏,禁營旣不當之,則大將罷職,似有分揀之道矣。上曰,巡邏大將罷職傳旨,勿施,可也。上曰,一浮帳則固無足惜,而此甚怪矣。如此漆夜,苟非足習之人,決難踰入矣。帳有刀割之痕,此決非一人所爲矣。古語曰,盜不入於孝子之家,此皆予之不孝,寧欲無言。仍命兩將進伏,兩將承密旨而先退。上曰,在外捕將吳𪼁遞差,其代,前大將具善行除授,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上曰,予得罪人然後,可以還宮矣。仍命書傳敎曰,慰安祭當親行,以此分付。上曰,都承旨如已奉審以來,使之入侍,濟恭進伏。上曰,殿內安穩乎?濟恭曰,例爲五日一奉審。今日又是朔朝,故果又奉審而無頉矣。仍命製慰安祭祭文訖。上曰,日寒如此,使各營設粥供饋事,分付。上又曰,今將行事,闕門下鑰事,卽爲分付守宮承旨。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十二月初一日二更,上御毓祥宮齋室。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趙榮進,典祀官朴敬行,假注書李永中,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進伏訖。上曰,牲肉將幾許入來,而請留城門乎?敬行曰,獐豬及魚鮮等物,皆自城外封進,故敢請留門矣。上曰,當下符驗及標信,爾其退去。諸臣以次趨出。

○己卯十二月初一日四更,毓祥宮告由兼慰安祭親祭入侍時,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左副承旨安𠍱,右副承旨趙榮進,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陪從。上具翼善冠、袞龍袍,進詣廟內,行酌獻禮訖,還入齋室。諸臣退出。

12月2日

編輯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左副承旨安𠍱坐直。右副承旨趙榮進。同副承旨李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夜一更,客星微見於天囷星上。巳時,太白現於未地。

○李福源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宋明欽,掌令李奎徽、南彥彧,持平姜潤、李允郁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於安𠍱曰,還宮時,當歷臨彰義宮,分付都監,使之依例擧行。

○大駕入彰義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遣宮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傳於沈墢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李泰和曰,大祭旣命攝行,人君擧動,當若禮,還宮時,前後鼓吹,依例擧行,軒架置之,協陽門事,分付。

○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沈墢曰,捕將入侍。

○傳於趙榮進曰,大臣入侍。

○傳於沈墢曰,戶判入侍。

○傳於趙榮進曰,判義禁使之同爲入侍。

○又傳於趙榮進曰,左副承旨留院。

○傳於蔡濟恭曰,大臣以下暖帽。

○趙榮進啓曰,左捕將具善行,右捕將鄭汝稷,合坐後來待矣。傳曰,入侍。

○趙榮進,以鞫廳大臣言啓曰,問事郞廳沈履之、嚴璘,方在罷散中,卽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批,口傳政,副司果沈履之、嚴璘。

○趙榮進,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罪人往來,例爲軍兵排圍之事,令訓鍊都監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榮進曰,守直中官,竝令該府處之,傳旨置之。

○親鞫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泰和,以觀象監領事提調意啓曰,測候官洪趾海除拜臺職代,以校理李瀰差下,使之輪直測候之地,何如?傳曰,允。

○己卯十二月初二日辰時,上還宮入侍時,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左副承旨安𠍱,右副承旨趙榮進,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陪從。上歷臨彰義宮門外,乘輿時,上曰,再昨小朝次對時,臺臣入參乎?右議政李𪻶,以藥房都提調陪從,進奏曰,臺臣至於三牌不進。故下令削職,而次對則無臺而行之矣。上曰,削職,適足以中其願矣。三牌不進者誰也?濟恭曰,大司憲金尙翼,大司諫成天柱,獻納李堉,正言李仁培四人,而成天柱則以其親病,陳書不進雲矣。上曰,金尙翼則不少矣。吳遂采、沈益昌事,旣已處分,則復何有畏忌之事,而如是違牌乎?仍命濟恭書傳敎曰,此時耳目之官,不可若此。行司直鄭光忠,大司憲除授,參議洪準海,大司諫除授,佐郞韓必壽,正言除授,卽爲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其所下敎,蓋由於不卽奏之致,而旣有受敎。飭已行,當該中官守僕,則分揀放送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近來夜禁不嚴,所對可駭,決棍雖不足惜。計其日子,汰去,非渠之辜,禁衛哨官金履信勿汰。又命書傳敎曰,飭已行,全州判官徐魯修,分揀放送。今日內其令下去。上曰,龍潭縣令金漢吉下去乎?𪻶曰,已辭朝矣。上曰,道理是矣。仍入彰義宮。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十二月初二日未時,上御彰義宮。藥房三提調、領相、左右捕將,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𪻶,提調閔百祥,副提調蔡濟恭,領議政金尙魯,左邊捕盜大將具善行,右邊捕盜大將鄭汝稷,假注書兪恆柱,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進伏訖。𪻶曰,今於便殿,日寒如此,臣等伏慮之忱,曷有其極?水剌、湯劑連爲進御乎?上曰,此則進御,而予欲無生意矣。莫重祭享,連用醴酒,而今聞國中有酒。意謂朝廷無黨,而忽有洪述海之事,可謂無黨而然乎?尙魯曰,聖敎過慮矣。向日述海事,一則不過爲言路之地。一則亦不無率着之失而然矣。上曰,渠意則雖出於爲言路之地,而漸則深矣。尙魯曰,洪準海之除大司諫,固知聖意之攸在,而準海則於述海,寸數猶遠,納言今方有窠,述海最密處,實有可合之人矣。上笑曰,予於除正言時,洪述海果爲思得,而事近於野俗,故不爲矣。尙魯曰,日氣甚寒,昨日動駕,尙不還宮,伏不勝憂慮之忱矣。上曰,予旣以罪人斯得後還宮之意,奏於眞殿而來。今若徑入,則其於欺陟降何?尙魯曰,還宮前,雖或斯得,其實狀亦猝難査得,而且風日甚惡,臨此便殿,一時爲悶,何待斯得後還宮?上曰,予於此,恐或又有如毓祥宮之變,親自開視而來矣。今番罪人,若未斯得,則徽寧殿大祭,當使元良攝行。若能卽爲斯得,則予當鼓吹還宮矣。昨日出宮時,軒架鼓吹,雖陳而不作,未爲不可,而予意不樂,故初皆置之耳。仍命承旨書之。傳曰,噫,徽寧殿大祭,適値貞聖誕日,愴懷一倍,欲爲親行。將有行之之事,所重在也。難以七日戒,元良攝行事,分付。出傳敎尙魯曰,何必在此則獨快於聖心,而還宮則亦不快於聖心哉?上曰,卿言雖是,陟降不可欺也。尙魯曰,臣等雖無狀,豈欲使殿下,歸於欺陟降之科哉?𪻶曰,殿下之奏眞殿,初亦過矣。今若還宮,則可以慰陟降,豈有欺陟降之慮哉?尙魯曰,旣行慰安之禮,卽當回鑾,以待罪人之斯得,而用之以三尺之律,何必勞聖躬,至於此極耶?上曰,三尺之用,亦覺支離。尙魯曰,焉可饒貸?仍爲起伏曰,俄者傳敎,臣等不勝其訝惑之心矣。上曰,欲遵故例,何惑之有?尙魯曰,當今國事,豈遵故事之時哉?上曰,如此而後,予有歸拜皇兄之心矣。尙魯曰,殿下豈忍爲此敎哉?上曰,靜而思之,予之今日,莫非皇兄之賜也。仍誦潛邸時所作御詩,傍人慾問素心處,遙指九霄一片雲之句曰,予之本心,自少如此矣。尙魯曰,此非久處之室,伏冀卽下還宮之命。上曰,左右捕將進伏。善行、汝稷進伏。上曰,予於善復處,已爲下敎矣。頃年權𠍱之獄,𠍱則卽卽捉來矣,今番則稍遲矣。尙魯曰,旣捉之後則似易,未捉之前則似難矣。上曰,捕將之意,何如?此是守僕輩相嫉除去之致耶?善行曰,似不無生慾之心矣。若無生慾之心,則正間帳及中排廳落照遮帳,豈可撤去乎?上愕然曰,落照遮帳亦失乎?昨日懸帳時,又有一件,予果無心,不爲致察,亦不問其故。今聞卿言,始乃覺悟矣。此則非直爲盜也,近於爲辱,而中官守僕輩亦無狀,使予不知矣。尙魯曰,渠輩迷劣之意,以他件又失之言爲難,故似不仰奏矣。上曰,開鎖入之,從容撤去,決非外盜之事也。若使漢廷張釋之在此,必勸予嚴治矣。百祥曰,昨日戶曹別禮房,以靑帳兩件進排之意來告。故臣曹果以兩件進排矣。今聞捕將所奏,不覺驚心矣。上曰,帷帳之失,還可幸也。若使彼盜,搴出莫重祭器,其爲辱,甚於失帳矣。善行,持李廷翼、朴得完、金興九、德伊等招,讀奏訖。仍奏曰,昨夜都監機察,捉送一女子,卽德伊而馬直之婢也。所言與廷翼輩相左矣。上曰,設如渠言,八月以後,雖不在家,昨夕入來之說,不無疑端矣。善行曰,此漢輩以爲,投牋償債之地,爲此無據之事雲矣。上曰,古語云,以一文錢殺人,雜技之害,至於此極矣。仍命捕將,卽爲出去合坐。周牢究問後,草記以奏,善行,汝稷承命趨出。上曰,端緖似得,予心稍勝矣。濟恭曰,朝者傳敎,不出朝紙,欲爲更待下敎矣。上曰,不爲頒布則是矣。尙魯曰,殿下不欲任使臣等,則黜之,可也。若無黜之之意,伏乞聖上,勿爲此擧。且蒼天在彼,有若諄諄然命之也。諸臣皆曰,此非特領相之言,臣等之意,亦如此矣。上曰,如此之事,天豈命之哉?尙魯曰,此理昭然矣。上曰,太靈哉?卿言。濟恭曰,風氣向晩益厲。且仰瞻揭扁,決非今時殿座處矣。上曰,予意亦以爲然,而此室,卽予辛丑居廬之處,故有若不忘者然。仍爲暫臨,此直一時,有何所妨哉?𪻶曰,聖意所在雖好,而第風日甚惡矣。上曰,日寒果如此,予當着煖帽,卿等亦以煖帽陪從。𪻶曰,奉朝賀金在魯家,發靷不遠,贈諡致祭之意,敢達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金奉朝賀宣諡,頃聞今日雲,尙不擧行雲。今日卽爲擧行事,分付。出傳敎又命承旨書之。傳曰,大祭旣已命攝,金奉朝賀家,明日遣右副承旨致祭。出傳敎諸臣遂退出。

○己卯十二月初二日申時,上御彰義宮堊室。大臣判義禁入侍時,領議政金尙魯,右議政李𪻶,判義禁洪象漢,戶曹判書閔百祥,捕盜大將具善行、鄭汝稷,左承旨沈墢,假注書李永中,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進伏訖。上曰,今則端緖已露,罪人斯得,予當還宮而頗喜矣。還宮後,卽當親諭矣。仍命書傳敎曰,閔得成、玄昶、姜萬采、金泰章、朱得弘、姜遇聖、黃鳳熙、吳喜得、李錫祚、李廷益、千世福、柳盛根、柳萬枝、柳芳根,當親鞫,處所太僕爲之,扈衛勿爲擧行。時原任大臣、金吾堂上、兩司、左右捕將牌招,時刻隨時爲之。世輝、守萬、英新、億世、春卜、福起、靑山、泰石、三月、必中,令捕廳爲先拘留。又命書傳敎曰,昔日潛邸,身爲守直中官,不謹守直。今日所見,尤爲寒心,當該守直中官,竝令該府處之,以私律施行。上曰,前後鼓吹,自光化門爲之事,分付。上又曰,假都事十員差出事,分付。上顧謂戶判曰,此東邊有墻下小門,卽爲防塞,可也。上又謂右相曰,建功湯,還宮前煎入,可也。大臣及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十二月初二日酉時,上自彰義宮還宮入侍時,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左副承旨安𠍱,右副承旨趙榮進,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陪從。上曰,同義禁有闕代,參判鄭弘淳除授,一體牌招,校理洪趾海,獻納除授,亦爲牌招。上曰,諸司預備。由協陽門還入大內。諸臣退出。

○己卯十二月初二日二更,上御內太僕,親鞫入侍時,領議政金尙魯,左議政申晩,右議政李𪻶,判義禁洪象漢,知義禁申晦,同義禁鄭弘淳、李應協,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右副承旨趙榮進,同副承旨李福源,假注書李永中,事變假注書兪彥脩,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大司憲鄭光忠,獻納洪趾海,問事郞廳修撰金應淳、金華鎭,吏曹佐郞尹冕東,副司直鄭遠達、元義孫,副司果鄭昌聖,前校理沈履之,前修撰嚴璘,前刑房都事趙德成、李永培,文書都事金光默、趙載述,以次進伏訖。尙魯曰,莫重聖敬之地,有此意外偸竊之變,伏不勝驚憤之至。上曰,未有如今番者,庚戌獄事復出矣。尙魯曰,問郞嚴璘,時在罷職中,給牒敍用,何如?上曰,依爲之。上命榮進書傳敎曰,左相旣已陳懇,知義禁申晦許遞,其代,工曹判書鄭亨復除授,牌招察任。上曰,罪人玄昶上之。上又曰,問郞金應淳,草紙持入,命書問目訖。上曰,玄昶擧法箇箇嚴訊,若不直招,汝父全成大,當正刑矣。玄昶直招後準次問目及招辭,在《事變日記》中。上曰,玄昶下之。左右相曰,今則罪人斯得,誠爲萬幸。上曰,慮有蔓延,今得正犯,誠幸誠幸。上又曰,罪人李廷益上之。仍命問郞,書問目訖。上曰,廷益擧法箇箇嚴訊。廷益抵賴,終無一言。上曰,面目可憎,獰悍莫甚矣。廷益準次問目及招辭,在《事變日記》中。上曰,廷益下之。罪人朱德弘上之。仍命書問目訖。上曰,德弘擧法。上聞德弘招辭後,上曰,汝之供辭,甚白直,末梢當爲處分,姑爲解枷而下之。問目及招辭,在《事變日記》中。上曰,罪人德伊上之。仍卽擧法,發問目訊問訖。上曰,厥女難矣。咫尺帳殿,終無爽語矣。仍曰,德伊下之。問目及招辭,在《事變日記》中。上又曰,罪人五月上之。訊問訖,卽下之。上曰,罪人玄昶復上之。上問曰,汝之所招,與汝之奴五月之招,一切相左,此何故也?仍命姑爲下之。問目及招辭,在《事變日記》中。上仍曰,親鞫姑罷,明日殿座時刻,以巳初初刻爲之。𪻶曰,湯劑煎入乎?上曰,煎入,可也。仍由協陽門,還入大內。諸臣退出。

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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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左副承旨安𠍱坐直。右副承旨趙榮進。同副承旨李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夜一更,客星微見於天囷星上。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藥房提調閔百祥,副提調蔡濟恭啓曰,節屆隆冬,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再昨動駕,冒寒將事,昨日侵夜還宮。仍臨帳殿,連日勞動,不瑕有損乎?寢睡、水剌之節,亦復何如?湯劑劑入貼數,已盡於昨日,臣等卽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王世子氣候,何如?嬪宮氣候,何如?王世孫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湯劑五貼,加劑以入,而中宮殿氣候一樣,世子、嬪宮、世孫,氣亦一樣。下敎日入侍,宜矣。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安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鞫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泰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鄭晩淳,以徽寧殿臘享大祭大祝,今日議政府隷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泰和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正日,初六日,大祭齋戒,初七日,正日,初八日,國忌齋戒,初九日,正日,此六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趙榮進啓曰,知義禁鄭亨復,昨日特除之下,不爲承膺。今日不爲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以爲進參鞫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禁衛大將望筒,傳於李福源曰,命召,開門後,牌招傳授。

○安𠍱,以義禁府言達曰,慶尙監司狀啓,據刑曹粘目內,醴泉前郡守尹昌東,移本府處之事,達下矣。尹昌東下去京畿積城地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弘杞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復圭,素患關格之症,猝然發作,夙夜叫痛,飮啗全卻。不省人事,實有難保之慮雲。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捄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知道。

○安𠍱,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玄昶,全羅道羅州牧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閔得成,慶尙道機張縣定配,罪人朱德弘,京畿廣州府良才驛徒三年定配,罪人李廷翼,全羅道珍島郡勿限年定配,罪人五同,慶尙道巨濟府爲奴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依例發遣羅將,押送於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親鞫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京畿監司申本,領府事兪拓基月廩不受事。令於沈墢曰,令本道更爲輸送。

○司書李明煥書曰,伏以臣母,年老氣衰,痰火咳喘,便成貞疾,一月床褥,長時藥餌,居常懍然矣。卽接家信,自昨夕重觸寒感,宿病新疾,多般作苦,終朝至午,汔無分減。臣聞此言,心思煎迫,無以自按,方當日再開筵,勤接宮僚之辰,片時闕直,極知未安,而情私似此,不得不陳章而出。擅離之罪,尤合萬霣。伏乞睿慈,俯諒微懇,遞臣所兼職名。仍治臣任情之辜,以正綱紀,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焉。

○安𠍱達曰,卽者,兼司書李明煥,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己卯十二月初三日巳時,上御內太僕。親鞫入侍時,領議政金尙魯,右議政李𪻶,判義禁洪象漢,知義禁鄭亨復,同義禁鄭弘淳、李應協,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右副承旨趙榮進,同副承旨李福源,假注書李永中,事變假注書兪彥脩,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大司憲鄭光忠,正言韓必壽,問事郞廳修撰金應淳、金華鎭,副司直鄭遠達、元義孫,前校理沈履之,前修撰嚴璘,吏曹正郞尹冕東,副司果鄭昌聖,別刑房都事趙德成、李永培,文書都事金光默,趙載述,以次進伏訖。尙魯及藥房兩提調進曰,冒寒親訊,侵曉還宮,聖體若何?水剌、寢睡之節,亦何如?上曰,氣則一樣,而今夜頗沈睡矣。𪻶曰,湯劑進御乎?上曰,進御矣。上曰,彼都事誰也?象漢曰,卽趙德成,而故判書明履之子矣。上曰,與重臣,頗恰似矣。上曰,罪人吳喜得上之,仍卽擧法。上命問郞金應淳,書問目,訊問訖。上曰,能直告,稍有知識矣。仍卽下之。問目及招辭,在《事變日記》中。上曰,罪人閔得成上之。仍爲擧法,命書問目,嚴訊準次訖。上曰,今番爲鬪錢軍而親鞫矣。仍下之。問目及招辭,在《事變日記》中。上曰,罪人姜萬采上之。命書問目而訊問,上聞招辭訖。上曰,使中官皆如汝,則必謹愼矣。仍下之。問目及招辭,在《事變日記》中。上曰,罪人吳喜得復上之。仍發問目訊問。尙魯曰,其招頗直,容有恕矣。上曰,所告是矣。仍命下之。問目招辭,在《事變日記》中。上曰,乙亥鞫獄時,問郞尹東昇善爲矣。今番則尹冕東善爲矣。上曰,罪人黃鳳喜、金泰章、姜遇聖上之。竝發問目訊問訖,仍下之。問目及招辭,竝在《事變日記》中。上曰,罪人李碩祚、千世福上之。發問目訊問訖,仍下之,問目招辭,竝在《事變日記》中。上曰,罪人柳盛根、柳芳根、柳萬枝上之。發問目訊問訖。上曰,汝之三兄弟之混入此中,過矣。仍命解枷,竝先爲放送。問目招辭,竝在《事變日記》中。上曰,罪人朴守萬及其子得完上之。發問目訊問訖。上曰,彼父子,今無更問,竝解枷先放。問目招辭,竝在《事變日記》中。上曰,罪人玄昶上之。仍卽擧法發問目,箇箇嚴訊。上曰,如此嚴寒,兩日親臨,許多軍兵,連爲露處者,皆汝之罪也。仍令律官,受根腳後,仍爲準次,下之。問目招辭,在《事變日記》中。上曰,罪人李廷益上之。仍爲擧法發問目訊問,嚴刑四度後,因傳敎停刑,仍下之。問目招辭,在《事變日記》中。上曰,罪人李碩祚、千世福復上之。敎曰,鬪錢是中官,偸帳亦中官,汝輩則今無可問,令秋曹決杖放送,俾懲日後,汝宜各別檢飭,可也。仍命假都事於宣仁門外,各決杖六十度後放送。上曰,大臣、問郞、金吾堂上進來。進來訖。上曰,常時若能嚴飭,豈有此擧?是予不孝也。再昨初聞此報,慮無不到矣。昨日訊問,知此事之由於鬪錢,予心稍舒矣。若究律文,渠必難免一律。故予之不動辭氣,而從容處之者,意有所在,二次嚴刑,足懲其罪。若以此償命,而或復有殿內物偸竊之事,則將何以加其法乎?此張釋之所以執法而論之者也。李廷益、閔得成一次之刑,亦過矣。玄昶欲以次律處之,諸臣之意,何如?其各陳之。尙魯曰,渠旣犯法,三尺至嚴,其在懲後之道,固難容貸,而下敎至及於此,此亦天地好生之德也。惟望酌量處之爾,右相及判金吾所陳,與領相同,金吾諸堂及兩司問郞,則皆以不可屈法貸死仰陳。上命榮進,書判付曰,罪人玄昶,身爲中官,非無識下賤之比。則乃敢偸竊於莫重之處,箇箇直招,實往牒所無,放恣叵測,奚逭王章?且律文昭在,依法處斷,斷不可已,而仰體昔年仁心,特貸一律,黑山島減死定配。令內侍府,永刊其名於內府。鄭光忠曰,罪人玄昶,以守宮內侍,敢於至尊至敬之地,偸出簾帷等物,帳殿嚴訊,箇箇自服,則所當按法論斷,而今者減死島配之命,非但出於我聖上好生之至德。竊自欽仰體昔年之聖意,而論其負犯,豈可逭於漢廟盜玉環之律乎?三尺至嚴,決難容貸,請減死島配罪人玄昶,依律處斬。上曰,所奏誠是,而酌處意有所在,不允。韓必壽曰,罪人玄昶,身爲守宮內官,所犯萬萬叵測,殆往牒之所罕有者,昨旣承款,則當依律處斷,而今者減死島配之命,出於我聖上好生之至德。且有仰體昔年之敎,則臣等固欽仰聖意之攸在,而第以漢廟盜玉環之古事言之,張釋之只爭夷族,而猶置當殺之律。則今此玄昶之所犯,何減於盜環者乎?此而減死,則非但失之太寬,其在杜後弊懲奸宄之道,決難容貸。請島配罪人玄昶,亟施當律。上曰,所奏誠是,而酌處意有所在,不允。金應淳、金華鎭,亦爭執而竝不允。上曰,都監敎鍊官,邊將除授傳旨,今則無謂,勿施,可也。命書判付曰,罪人閔得成,雖不干涉於偸竊之事,究其本,則(何))首倡雜技,放恣無嚴,令內府永刊其名,機張縣定配,又判付曰,罪人李廷益,以見汰守僕,肆然往來,雜技於莫重咫尺之處,已涉無狀,而推問之下,其所擧措,尤爲放恣。此等之輩,不可置諸都下,珍島郡勿限年定配。又判付曰,罪人吳喜得,其所供辭直陳,且有條理,而身爲守直中官,隨類雜技,不可無飭。放送,罷職不敍。又判付曰,罪人朱德弘頃者放送,可謂寬典,則其不蟄伏,恣意往來於莫重咫尺之地。事之無據,莫此爲甚,而觀其爲人,癡騃無比,特爲參酌,良才驛徒三年定配。又判付曰,內官李永暉、崔碩禧,身爲守直中官,任自開閉戶,莫重鎖門之處以開。今日之事,不可不嚴懲,竝罷職不敍。又判付曰,罪人黃鳳熙、金兌章,已非守直中官,而放恣往來,肆然雜技,罷職放送。又判付曰,罪人姜遇聖,乃敢往來於莫重咫尺之處,其涉無狀,而知畏先去,容有參酌,放送。又判付曰,罪人姜萬采,所犯雖無狀,親問之下,非徒直陳無隱。供辭之際,其見秉彝者,萬采一人,特爲分揀放送。又判付曰,罪人五同,以昶之奴,隨從使喚,雖不足論,昶之偸竊時,渠敢助力於昶,此等輩,其若置之,後將往來於至嚴之地,巨濟府爲奴。又判付曰,千世福、李碩祚,自秋曹決杖放送,德伊放送,世輝、億世、春福、福起、靑山、太石、必重、三同,令捕廳決杖放送。上曰,事已了當,分付諸軍門,以除機察。榮進曰,昨日鞫廳罪人拿來囚單子,有罪人姓名誤書之事,判義禁,仰請修正而蒙允,故今方改修正以入,而此雖出於蒼黃急遽之致,亦不無不察之失。判義禁洪象漢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象漢曰,金吾,乃是王獄重地,自衛所定送軍士,必送元軍,而雖鄕籍之人,不得代送。至於京居人,則尤不敢代送。使之出入於獄中者,法意甚嚴,而近聞代送京中雇軍,比比有之雲。若値重獄,必生奸弊,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各別嚴飭痛禁,此後或有此等之弊,則當該衛將及本府當該都事重勘之意,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事極駭然,依爲之。華鎭曰,以今番事見之,無賴輩交結作奸之弊,多由雜技,承gg乘g此時另飭法司,申嚴禁令,何如?上曰,所奏是矣。依爲之。命書判付曰,不無掣肘之端。令備局,只去不緊勿禁帖,有帖者施行。𪻶曰,前禁將具善復,以巡邏事見罷,今則似有分揀之道,故敢達矣。命書傳敎曰,前大將具善復,今則事非墻外,敍用。昌壽曰,日昨有當該巡邏牌將決棍之命,何以爲之乎?上曰,置之。上曰,捕將具善行入侍,入侍。上曰,見卿而思卿父,予心愴然矣。仍顧謂尙魯曰,此孝子矣。尙魯曰,善行今番禁將之望,以加資次第,雖不得參,前頭亦有可用之時矣。上曰,予亦量之矣。上曰,實注書薦,尙今不行,事甚稽緩,當薦在外不上來者,竝禁推。出榻敎仍由協陽門還入大內。諸臣退出。

12月4日

編輯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坐直。左副承旨安𠍱。右副承旨趙榮進。同副承旨李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式暇李永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只晝講。

○夜二更,客星形痕,微見於天囷星上。

○藥房提調閔百祥,副提調蔡濟恭啓曰,臘寒甚緊,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連日帳殿,親臨鞫囚,靜攝之中,不瑕有損乎?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榮進達曰,大司憲鄭光忠呈辭,執義宋明欽,掌令李奎徽、南彥彧,持平姜潤、李允郁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安𠍱達曰,鰲興府院君金漢耉,上書到院,而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達。令曰,入之。

○蔡濟恭達曰,左承旨沈墢,右副承旨趙榮進,今日不爲仕進,竝牌招,何如?令曰,依。

○安𠍱啓曰,禁衛大將金漢耉,纔已牌不進矣。將臣不得違牌,旣已定式。命召傳授,一日爲急,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大將金漢耉,旣已承牌入來,摠戎使崔鎭海所授兼察禁衛大將命召,使之還納,以爲傳授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泰和曰,上旬晝講,今日爲之,時刻依前擧行。

○李福源啓曰,領議政金尙魯,右議政李𪻶,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泰和,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太廟臘享大祭亞獻官,以行副司直鄭翬良、申晦,實預差,啓下,社稷同祭終獻官,以行副司直鄭光忠、李應協,實預差,啓下矣。鄭翬良,身帶將任,申晦,方有親病,鄭光忠,移拜都憲,李應協,新除金吾,俱不得進參。不獲已以慶興君栴、綾恩君具允明,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福源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傳旨未下外,不爲行公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令曰,依。

○領敦寧金漢耉書曰,伏以臣,卽於千萬夢想之外,伏承禁衛大將除命,臣驚惶霣越,至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顧臣立朝半年,受恩罔極,前後除拜,罔非分外,而特以朝家之所以待臣者,不以入取。故臣之所以自處者,亦皆有拜輒受。若固有之,不敢爲辭遜之計,而一心懍慽,若隕淵谷,每承恩數,只增危懼,尙若過福之災,迫在目前矣。今此將兵之任,又及於臣身。嗚呼,使臣廁跡於侍衛之列,奔走於起居之班,則乃其職分內事也,而至於此任,旣非年少書生之所可承當者,則揣量本分,有死而已。第念將臣違牌,前有大朝之嚴敎。故分義所在,雖不敢屢違召命,而豈可一日虛帶,以辱聖簡哉?臣若有一分可進之勢,而有此飾辭虛讓,則臣心猶可欺也,上天不可誣也。玆敢瀝陳肝膈,仰瀆睿聽。伏乞離明,俯察徵諒,導達聖聽,亟收臣新授職名,俾臣得以卒蒙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懇。卿須安心勿辭,從速行公。仍令曰,史官往諭。

○己卯十二月初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閔百祥,特進官具允鈺,參贊官李福源,侍讀官鄭晩淳,檢討官金華鎭,武臣李柱海,假注書李永中,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自自誠明,至與天地參矣。晩淳,讀自其次致曲,至時措之宜也。上讀新受音訖。上曰,文義外,有字句間先問處,故問之矣。二十四章曰,禍福將至,善必先知之,不善必先知之。所謂必先知之者,蓋非謂其當之者知之。惟聖人爲能知之之謂乎?百祥曰,不特聖人能知之。雖凡人,若能至誠做去,志氣如神,則亦可以前知矣。晩淳曰,此篇專言誠字,惟天下至誠爲能化,化字,是《中庸》極工,竊伏覵殿下於國事民事,至誠爲治,功效似必綽如,而見今治效,尙不至於能化之域。此豈非聖學自反處乎?且群下不善奉承,未能對揚休命之萬一,則其未臻於能化之域者固也。從今以後,凡群下若有不誠底事,則克加警責,聖心亦勿退托,交相奮勵。毋曰吾誠之已足,念玆在玆,惟以一誠字加勉,是所望也。上曰,所陳好矣。予非不欲加勉,而學無根柢,其何能盡誠乎?初則《中庸》,泛然讀之,不知其重矣。讀漸熟而益覺其重,至若今日所講至誠二字,尤覺其難矣。雖以今番事言之,中官幾年任使,而至有偸竊之變,百姓幾巡戒飭,而猶多犯釀之人?此罔非予不能導率之致。今見章內爲能化三字,不覺靦然,平日若能至誠化之,豈有此事乎?華鎭曰,頃以漸重爲敎,故臣等,以勿以退托。惟益加勉之意,仰陳矣。章內致曲二字,是下學上達之要,若能推致一物,以造其極,則凡天下之萬事萬物,自底於能化之域矣。此豈非聖學所自勉處乎?上曰,予所以漸覺其重者,乃所以漸解《中庸》處矣。然其全體大要,亦何能知得也?望七之年,強爲三講者,只是追慕之意,而不專爲學問矣。此篇唯以一誠字,反復言之,章內所謂合內外之道者,指何而謂乎?成己仁也,成物知也,此所以合內外之義乎?福源曰,然矣。上曰,所謂時措之宜者,亦上章致曲之義乎?福源曰,所謂致曲,是只就其發見一處,便就上推致,以造其極也。所謂時措,卽冬裘夏葛,各有攸當之義也。顔子之簞瓢自樂,夏禹之三過不入者,乃是時措之宜,而易地則皆然矣。若能致曲而造極,則君子時中之宜,不患乎不行矣。上曰,伊尹之五就湯,五就桀,亦時措之宜乎?福源曰,伊尹,聖之任者,而有孔子轍環天下之志,必欲得君而行道,則其所不憚煩,而於湯於桀,俱爲五就者,蓋亦出於時措之宜矣。上曰,參贊之言,好矣。仍掩卷。百祥曰,生淸,最緊於藥用,冬則用處有倍,而聞醫官之言,則前捧已罄雲。自前有加卜定之規,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領右相使之入侍。出榻敎講官先爲退出。上曰,禁將上書若入來,勿入元良,陳稟於予,可也。予欲處分矣。仍命注書出去。大臣如已入來,與之偕入。賤臣偕領右相進伏。尙魯曰,連日勞撼,侵夜乃還,聖體不瑕有損。上曰,予今憊,卿等亦必憊矣,而明日次對,必不使予休息矣。齋日相値,下敎然後,似可爲之矣。尙魯曰,前則一月六次,若値齋日,則雖有頉稟停行之規,而今則只是一月三次,有難以齋日停止矣。上曰,卿等於予之次對,每如執契而受之者然,爲卿等慨然也。仍命書傳敎曰,一朔三對,非比循例次對,雖値齋戒,昔年亦有來會之敎,其令備局,勿頉擧行。尙魯曰,下敎如此,則明日次對,將何以爲之乎?上曰,在此傳敎中矣。上又曰,予欲以禁將事,有所言,而召卿等矣。禁將再牌受命召雲,必將有上書矣。尙魯曰,將臣牌不進,曾有申飭,而喉院循例再牌,誠非矣。上曰,此則書生不知其規例而然矣。二更還宮後,聞禁將望筒入來,謂以具善行入首擬矣。昨日柝見,國舅入之矣。予曾見其氣貌,終非書生,予以爲一佩將符矣。尙魯曰,臣亦見其爲人,則果非書生,而優可以大射官職矣。𪻶曰,臣亦曾聞其大有文名,人皆以大科儒稱之矣。尙魯曰,此人爲此任,實爲國家幸甚。上曰,今旣一佩命召亦足矣。昔宣懿王后,謂咸恩曰,卿若解腰間之將符,則吾心可解,此盛德事也。且孝純戒其叔豐原曰,勿佩將符,其意亦不偶矣。此人以一措大,至於爲國舅,若復爲將任,則此非爲內殿惜福之意也。爲他日濯龍之戒,欲爲許副,卿等之意,何如?領右相曰,此何敎也。此人決不可遞矣。將任甚重,臣等居此職,其所擇人,當如何?其人足可堪是任,且國舅帶一將任然後,國有倚重之望。若或一毫不足,則臣等初何敢薦擬也。殿下若或只爲惜福而許副,則恐或近於私意,而非爲國事矣。上曰,爲內殿惜福,亦非爲國之道耶?予若欲除將任,則謂其私,可也。今以許副,謂之以私,則豈不冤乎?尙魯曰,殿下知其人之可堪是任,而又欲許解,臣恐終不免於私矣。上曰,此若出於曲副其懇之意則果私也,而予欲爲內殿惜福,則此豈非爲宗社之意乎?尙魯曰,聖敎雖欲爲內殿惜福,而臣則決知其不然矣。上曰,古之戚里多有不居冢宰者,此亦私耶?尙魯曰,冢宰,卽權衡人物之任,果或有辭而不居者,而至若將任,則多有爲國倚重者,故故判書金錫衍,曾在先朝,居將任者,三十年所,則先朝委畀之意固深矣。今此金漢耉之任以此任者,實亦奉承先朝之意也。訓將則固是武將所居,而若禁御兩將,則多爲戚里之所居。顧今世道,國舅之帶一將任,斷不可已也。殿下苟有爲國之意,則此人此任,決不可遞矣。非但不可遞,仍以久任,誠好矣。上曰,卿等必爭之意,予始覺得矣。此等世道,以此人爲此任,將來元良,亦必有所恃者矣。予之初欲相持者,非爲私也,亦爲國矣。大抵將任,非勳非戚則難矣。予欲商確而處之,卿等之言如此,予今覺矣。尙魯曰,聖敎,誠好矣。𪻶曰,凡惜福者,若其人不堪當,則爲慮過分而惜之,而其人旣可堪,則不必過福之爲慮而遞之矣。上曰,予已聽卿等矣,何必縷縷爲言耶?上顧謂𪻶曰,明日次對,卿亦入來,好矣。尙魯曰,明日則右相出令矣。上曰,然乎?好矣。上又曰,今則禁將,旣以勿遞爲敎,禁將上書若來,入於東宮,可也。大臣及承、史,以次退出。

1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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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坐直。左副承旨安𠍱。右副承旨趙榮進。同副承旨李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式暇李永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夜一更,別無雲氣,衆星皆見,而客星形痕,終不得見,似已消滅。流星出北極星下,入乾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安𠍱達曰,大司憲鄭光忠牌不進,執義宋明欽,掌令李奎徽、南彥彧,持平姜潤、李允郁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於安𠍱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李泰和曰,明日禮房承旨,仁政殿月臺傳香,當祗迎於庭中,而時刻辰正三刻,令儀曹擧行,侍衛入直擧行。

○吏批,口傳政,以鄭克淳爲懷德縣監。

○己卯十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李𪻶,行司直金聖應,判敦寧李昌誼,行司直洪鳳漢,左參贊李喆輔,刑曹判書李益輔,兵曹判書李昌壽,吏曹判書韓翼謩,戶曹判書閔百祥,司直崔鎭海,訓鍊都正鄭汝稷,左副承旨安𠍱,校理鄭晩淳,獻納洪趾海,假注書李永中,事變假注書兪彥脩,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進伏訖。𪻶曰,日氣陰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𪻶曰,水剌、寢睡之節,亦何如?上曰,比前少損,而右腳又痰入,頗苦矣。𪻶曰,令醫官入診則好矣。上曰,溫之則自可已,入診則不緊矣,𪻶曰,腹部症候,何如?上曰,姑無幾微,今冬則或可免矣。𪻶曰,丸劑其已試之乎?上曰,姑不始之矣。今日予欲臥休,而臥內接見卿等,亦似如何?着衣強起而據坐,則似有勝矣。𪻶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𪻶曰,王世子曁王世孫氣候,何如?上曰,善過矣。上又曰,各部濬渠軍成冊,其後更無入來者乎?鳳漢曰,連爲續續入來,而厥數漸多,方抄出疊入者矣。聖應曰,軍門亦方抄出疊入者,而此政甚難矣。益輔曰,臣有病先退,故敢達矣。上曰,唯。𪻶曰,此卽前江原監司沈鏽狀啓也,枚擧寧越府使金尙耉牒報以爲,本府之痼弊,卽軍政也。民戶未滿八百餘,而各樣軍保則爲一千三百六十名之多,一室之內,或有三四男丁兼役。白骨徵布之弊,隣族侵徵之擧,不一而足。若不趁今變通,則實無奈何?本騎兵一百六十一名折半之數,道內良丁有裕處,酌量移定,則或可爲一分支保之道,而至於某樣軍移定便否,不敢指的仰陳,請令廟堂稟處矣。依狀請,無論某樣軍,自本道量宜移定之意,知委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𪻶又曰,此平安監司李成中狀啓也。以爲熙川前郡守金行一,軍官漏報者,會付別餉庫,而本郡處於狄踰嶺下,其爲關重,與江邊七邑無間。向使行一從實盡報,則其時道臣裁削,必不至於二千餘名之多。狄踰嶺之外,又有蘇城等嶺,此皆築壘種樹,緩急防守之處,而把守軍官,只是十六名,何以分排於十四嶺隘乎?事同兒戲,慮在疎虞,別餉軍官參酌,以一千名定額,其餘則屬之把守軍,似合事宜,而刊冊旣頒之後,添增額數,有非一道臣所敢擅斷,請令廟堂稟處矣。其所論列,誠有意見,依狀請許施,而刊冊中,使之以此懸註,何如?上曰,依爲之。已上竝出擧條翼謩曰,近來弊邑守令之有除輒避,誠一痼弊,而至若懷德,尤爲甚焉。昨今年以後,除拜者,或以奴婢遞之。或以田結遞之,新除授縣監尹得弘,又以奴婢十口呈之,此在法典,雖難以勿拘仰請,而不可不各別申飭,故仰達矣。鳳漢曰,若以此法爲拘,則楊州似無可往者矣。上曰,今後則勿拘此法,何如?𪻶曰,臣曾任銓曹時,亦以此邑守之,辭避不往,果爲筵飭下送,而今則人皆苦避,幾乎廢棄,誠非細憂矣。然而旣有法典,則今難變改。尹得弘,姑爲改差,其代,擇送有聲績人,似好矣。上笑曰,邑若好,則雖有田奴,必不告之矣。仍命書傳敎曰,懷德縣監尹得弘遞差,其代,以曾經有聲績人,口傳擇差,當日內下送。出榻敎翼謩曰,冒濫上言之弊,未有甚於近日,丙子年年八十庶老,普加恩資,實出於無前之特恩。其時各邑,修報成冊於道臣。道臣狀聞,年滿見漏者,宜若絶無而僅有,設或有之,未及上言於當年,一年二年則優可爲之。丙子至今,實爲四年,而見漏上言者,其數甚多。只以今年言之,前後回啓,合爲五十餘人,未及回啓者,見餘百餘人。近來籍法不嚴,民多增年冒籍者,臣謂此路不防,則詐僞日增,恩資屑越,其弊不可勝言。自今爲始,如此之類,一切防塞,何如?上曰,所奏是矣。丙子前式年,相考施行。鳳漢曰,惠廳郞廳金仁大,方帶衛從司長史之任,本廳事務甚緊,勢難兼行,長史則改差,仍令該曹付軍職,何如?上曰,依爲之。鳳漢曰,適有事體間寒心者,敢達。前北兵使李柱國遞歸之時,路過監營,舊下官道理,所當進見監司。況今年開市,邊情等事,尤爲面對詳陳,而適値監司之對飯,未卽通刺,發怒徑歸。監司以事體之未安,發送旗手,推捉其軍官,則柱國,間路送裨。仍與其營卒肉薄,至於道臣之狀聞,雖未知實狀之一一眞的,而若其體統之壞損,擧措之駭妄則極矣。今方對吏,而恐不可不嚴處矣。百祥曰,柱國自明之說,則以爲,來時行色忙急,勢難留待,以不得不徑歸之意。言於北伯裨將雲,而至於肉薄一款,全無是事,屢屢稱冤。然雖是遞來兵使,以其驛馬,私給裨將,橫發間路,極爲非矣。𪻶曰,北伯狀聞,不在備局。故臣則未知狀本辭意之如何,而今聞諸臣所奏,雖是遞來之人,豈可如是乎?況其使裨將騎驛,而從間路避去雲者,尤爲非矣。上曰,初則體統雖非,末稍事者,尤涉駭然。從重,令該府施以濫騎律。以上竝出擧條𪻶曰,都目,國之大政,而連踰當朔,事體未安。今番則申飭,必於此月內擧行,何如?上命書傳敎曰,莫重都政,不可踰月。今月內爲之事,申飭兩銓。上曰,吏判之政,甚好矣。以鄭彥儒爲戶參者,誠公道矣。𪻶曰,以兪彥述爲淮陽府使者,亦公道,而可爲鄭彥儒之對矣。上曰,予則知以有求而得之。今聞所奏,亦知其公道矣。𪻶曰,近來之浮嘵,專由於躁進紛競,當此之時,奬用恬簡守靜之人,然後可以勵世bb俗b而鎭躁競,此爲救弊之本,別爲申飭銓官,何如?上曰,當今浮嘵躁競,其欲矯弊,莫先於此。所奏是矣,申飭兩銓。𪻶曰,吏判旣承此敎,必當善爲矣。𪻶又曰,忠淸水使朴載河,旣有臺彈,自上不可不一有下敎,故敢達矣。上命書傳敎曰,忠淸水使朴載河,特命備擬,意蓋深矣,而不顧後績。臺臣之追提載河之前者事,其所彈劾,非徒徑先。予則曰,過又過矣。雖然,旣被其彈,難以赴任,旣除之後,往事洗滌,特遞其職,令兩銓,勿論閫任守令,待窠卽爲備擬。𪻶曰,江原監司眷率事,以擧條之不出,不敢擧行雲,故敢達矣。上命書傳敎曰,江原道眷率事,曾已下敎。頃聞往者奉命承宣所奏,旣有制置者雲。其所擧行,不過營將處置及節目間事,令備局問於道臣,卽爲節目啓下。鳳漢曰,原營旣已眷率,則需米不可不加數定給矣。上曰,卿已奏之,量宜加給,好矣。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十二月初五日午時,王世子坐德成閤。承旨持公事入對時,同副承旨李福源,假注書李永中,記事官沈勖之、申益彬,以次進伏訖。福源曰,此江原監司金孝大狀達,而歙谷縣令沈一鎭,不爲延命,先請受由,事體所在,不得不罷黜,而其代,令該曹擇差下送事矣。令曰,依。福源又曰,此平安監司李成中狀達,而以宣川、義州等邑別試射出巡矣。意外病重,今方還營緣由事矣。令曰,依。諸臣以次退出。

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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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坐直。左副承旨安𠍱。右副承旨趙榮進齋宿。同副承旨李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齋宿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終夜密雲,客星形痕之有無,不得詳察。

○趙榮進達曰,大司憲鄭光忠呈辭,執義宋明欽,掌令李奎徽、南彥彧,持平姜潤、李允郁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香祗迎罷後,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安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泰和,以侍講院言達曰,明日徽寧殿臘享大祭攝行時,宮官不可不備員。兼司書李明煥,由限已過,卽爲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傳於沈墢曰,都承旨入侍。

○李泰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鄭晩淳,移直講書院,校理李瀰以測侯官入直觀象監,副校理李宜馣,以不爲入直,自政院禁推傳旨,今方捧入矣,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金華鎭、金應淳,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安𠍱啓曰,訓鍊大將金聖應,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詣閤。

○傳於李泰和曰,宣傳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傳於李福源曰,副司果鄭遠達、元義孫,明朝牌招。

○李泰和,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健元陵、顯陵、泰陵、康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官員聯名所報,則近來惡虎,白晝成群,肆行轉甚矣,日昨噉害人命於穆陵陵內至近處。故各陵寢奉審巡山之節,不得如常,斯速變通雲。陵內虎患,若是狼藉,誠極驚心。卽令該軍門發遣軍校,期於捕捉,何如?傳曰,允。

○李福源,以吏曹言啓曰,昨日入侍時,懷德縣監口傳差出,當日內辭朝事,命下矣。新除授懷德縣監鄭克淳,謂有身病,連呈辭狀,特敎之下,不卽膺命,其在事體,極爲駭然。懷德縣監鄭克淳,令該府爲先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己卯十二月初六日辰時,仁政殿庭香祗迎出宮入侍時,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左副承旨安𠍱,右副承旨趙榮進,同副承旨李福源,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陪從。上具翼善冠、袞龍袍,由仁和門出宮時,上曰,東宮親祭時陪從,右副承旨進去,傳香則右承旨爲之。香祗迎訖。上曰,右承旨馳往宗廟、社稷、永禧殿,奉審以來。上乘輿時,藥房提調閔百祥,副提調蔡濟恭進曰,夜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百祥曰,腳部痰注之候,今日則何如?上曰,過夜有勝矣。上仍進詣徽寧殿展拜訖。上乘輿,命都承旨讀興懷傳敎。兵曹判書李昌壽,駕前奏曰,卽今番次苟艱。參判鄭弘淳,以服制不爲入來,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仍由光政門,還入大內。諸臣退出。

○己卯十二月初六日辰時,王世子具翼善冠、黑袞袍,齋宿入對時,右副承旨趙榮進,事變假注書兪彥脩,記事官沈勖之,記事官申益彬。王世子入齋室後,政院問安。答曰,知道。香祝祗迎入對時,右副承旨趙榮進所達,祗迎處所舖陳行步席等物,不爲待令,雖緣急遽之致,事極駭然。當該司鑰,令攸司科治,而當該長興庫官員,宜有警責之道。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必爲之乎?令曰,司鑰依爲之,長興官員,從重推考。大駕親臨徽寧殿時,王世子祗迎仍立,大駕還入光政門時,王世子仍爲祗迎後,還入齋室。政院問安。答曰,知道。四更一點,王世子行酌獻禮,祭罷後還入齋室。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仍爲還內乘輿時,右副承旨趙榮進所達,灌鬯時有不謹之失,執事李德海,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又所達,典祀官進膳時,有不善擧行之事,宜有警責之道,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還內集英門後,政院問安。答曰,知道。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十二月初六日辰時,上御寶慶堂。承旨入侍時,都承旨蔡濟恭,假注書李永中,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進伏訖。上命濟恭書興懷傳敎,濟恭讀訖。上曰,今日香祗迎後,當展拜徽寧殿,侍衛以入直擧行,入宮則以光政門擧行。承史退出。

○己卯十二月初六日二更,上御熙政堂。訓將請對入侍時,訓鍊大將金聖應,右承旨李泰和,假注書李永中,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進伏訖。聖應曰,近來營門,有小小失物,故連爲譏察矣。今日得襢靑綿帳、靑布帳、靑邊白細木帳、熟麻條索,此非私家之物,而本營軍士偸竊,故臣果請對矣。上曰,捧招乎?聖應曰,然矣。上曰,然則玄昶脫矣。厥汗gg漢g姓名誰也?聖應曰,左部右司前哨軍金碩泰矣。此乃弘化門入直軍,而卄九日出番,晦日夜偸竊雲矣。渠之初招,則謂得於墻外路邊空石中矣,更招則自北墻越入,而墻爲三匝,墻下有登牀,故作梯而入雲矣。上曰,設或踰墻,厥物旣不輕,則渠何以獨自負越乎?此一疑也,高高牢懸之物,渠何以獨自截斷乎?此二疑也,左右邊則果有梯,行祭時則置之,中則本無梯,渠何能下手乎?此三疑也。或與玄昶同事乎?此實難知者矣。予以玄昶竈下燒火之說,終以爲殊常,而不信之矣。此則明有贓物,厥汗gg漢g曾行挾輦,而詳知其處乎?聖應曰,年旣少,似或行之矣。大抵厥汗gg漢g,本非良種,其兄爲盜賊,接主人云矣。上曰,聞卿求對,意或得厥物,不然則意又有圓義輩矣。今聞此言,予心果靈矣。仍命書傳敎曰,金碩泰當爲親問,開門後,時原任大臣、金吾堂上、兩司、左右捕將牌招,扈衛置之,時刻以巳正三刻爲之。玄昶、閔得成、李廷益,令該府卽爲就捕,處所依前擧行,留院承旨亦爲依前。又敎曰,堂直都事,留門卽入,使之聽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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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坐直。右承旨李泰和。左副承旨安𠍱。右副承旨趙榮進。同副承旨李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自一更而至五更,天氣淸朗,衆星皆見,客星形痕,達夜詳察,終不得見,消滅無疑。五更,有霧氣。

○王世子攝行徽寧殿臘享大祭罷後,世子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昨日戶判留去之命,欲爲此下敎也。惠廳、戶曹貢價上下然後,可爲過歲之資,卽令上下事,分付。

○傳於沈墢曰,留院承旨入侍。

○傳於安𠍱曰,元義孫、鄭遠達,同爲入侍。

○傳於李泰和曰,待下敎來詣後,只正時入之。

○安𠍱,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健元陵、顯陵、泰陵、康陵、穆陵、禧陵、崇陵、惠陵陵內,虎患狼藉,卽令該軍門,發送軍校,期於捕捉事,命下矣。本廳將校,率領砲手五十名,明日出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榮進,以鞫廳大臣言啓曰,問事郞廳中沈履之,方在罷散中,嚴璘,時無職名,卽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批口傳政,副司果沈履之、嚴璘。

○趙榮進,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本府都事當爲備員,出使都事李德鳳、朴玄源、朴載大,令該曹卽爲口傳換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口傳政,禁府都事李德鳳,司饔主簿柳澐相換,禁府都事朴玄源,禮賓奉事李宅源相換,禁府都事朴載大,訓鍊主簿具大勳相換。

○趙榮進,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假都事十員,令該曹卽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親鞫時,罪人往來,軍兵排圍之事,令訓鍊都監擧行,何如?傳曰,允。

○親鞫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己卯十二月初七日巳時,上御惺惺閣。留院承旨、儒臣,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安𠍱,修撰元義孫、鄭遠達,假注書李永中,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進伏訖。上曰,兩儒臣進伏。進伏。上授密旨曰,爾等以繡衣出去。兩臣承命而退。承史趨出。

○己卯十二月初七日午時,上御內太僕。親鞫入侍時,領議政金尙魯,左議政申晩,右議政李𪻶,判義禁洪象漢,知義禁鄭亨復,同義禁鄭弘淳、李應協,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右副承旨趙榮進,同副承旨李福源,假注書李永中,事變假注書兪彥脩,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大司憲鄭光忠,正言韓必壽,問事郞廳修撰金應淳、金華鎭,副修撰任㻐,副司直沈履之,前修撰嚴璘,兵曹佐郞李宅鎭,吏曹正郞尹冕東,前正言鄭昌聖,刑房都事趙德成、李永培,文書都事金光默、趙載述,以次進伏訖。藥房三提調進曰,夜來,聖體若何,而水剌、寢睡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百祥曰,今日親訊,將必犯夜,湯劑再煎以入乎?上曰,唯。尙魯曰,問郞尹勉憲聞有實病雲,今姑改差,其代以兵曹佐郞李宅鎭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尙魯曰,今得贓物雲,持入見之,則可以明知矣。上曰,其贓物使之持入。仍令捕校展視訖。尙魯曰,明是厥件,而私家則無此等物矣。上曰,玄昶竈下燒火之說,予以爲殊常矣。今見此物,決非納竈而燒之者矣。晩曰,此物留之無用,燒之於淨潔處,似好矣。上曰,令金吾郞率都監軍及書吏,射亭邊淨潔處,眼同燒之,可也。上曰,左右捕將入侍。具善行、鄭汝稷進伏。上曰,碩泰之兄壽泰,自捕廳合坐,取招以來,俄而兩捕將取招以奏。上令捕將讀之。上曰,其兄則無同事之事云乎?善行曰,多般訊問,終始發明矣。上曰,壽泰自捕廳上闕。上又曰,罪人碩泰上之。仍命金應淳書問目,箇箇嚴刑十度後,仍下之。問目招辭,在《事變日記》中。上曰,罪人壽泰上之。發問目訊問訖,仍下之。問目招辭,在事變日記中。象漢曰,罪人李廷翼押配者,已爲三日,而及其拿來,僅到衿川地雲。莫重鞫囚之發配,何等嚴急,而若是遲滯,事極駭然。押配羅卒,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上曰,依爲之。上又曰,碩泰之弟終泰,就捕上闕,碩泰之母,自捕廳嚴囚,可也。上曰,罪人李廷翼上之。訊問訖,仍卽下之。問目招辭,在《事變日記》中。上曰,罪人壽泰上之。訊問訖,仍卽下之。問目招辭,竝在《事變日記》中。上曰,罪人碩泰復上之。發問目訊問訖,仍下之。問目招辭,在《事變日記》中,𪻶曰,日寒雖不嚴劇,曉鼓將動,夜氣甚冷,今姑停鞫,以待明日,似好矣。上曰,當觀勢爲之矣。上又曰,都監軍士金文任金,旣發於碩泰之招,分付捕廳捉囚,可也。上曰,罪人閔老味上之。擧法訊問,與碩泰面質訖。碩泰擧法嚴刑準次,老味亦嚴刑準次訖,兩罪人竝下之。問目招辭,在《事變日記》中。上曰,捕將入侍。入侍。上曰,閔老味之父乭屎,方在杆城雲,自捕廳卽速譏捕,可也。捕將承命而退。上曰,罪人終泰上之,罪人閔老味亦上之。與之面質訖,終泰先下之。上曰,罪人老味之妻同愛上之,與老味面質,可也。弘淳曰,同愛納招,旣已明白,則又令面質,似如何矣。上曰,所達是矣。同愛則下之。老味擧法施威訊問訖,仍卽下之。三罪人問目及面質時招辭,在《事變日記》中。上曰,向者玄昶之招,明白無疑,故處之矣。今又有此漢,此漢之招,非不明白,而恐復如向日之見欺,而一人之獨往,終涉可疑矣。尙魯曰,贓物旣明白,道路與偸盜節次,如熟讀然,今無更疑之端矣。右相及金吾諸堂、兩司諸問郞所達亦略同。上曰,渠以輦下親兵,作此罔測之擧,思之實懍然矣。尙魯曰,勿以輦下親兵,有少容貸,依律正法,以快人心,似好矣。上曰,捕將入侍。入侍。上曰,捕廳所囚金文任金取招以來,俄而來奏。上曰,罪人金文任金上闕,仍卽上之,擧法訊問。上曰,罪人壽泰上之,與之面質。面質訖,仍下之。上曰,碩泰上之。與文任金面質訖,仍下之。三罪人問目及面質時招辭,在《事變日記》中。上曰,罪人碩泰母甘丁上之。訊問訖。上曰,汝老而陰譎,終不直招,固當刑訊,而以子刑母,亦非道理,故特爲安徐,汝其知之。仍卽下之。上曰,罪人文任金上之。訊問訖。仍下之,兩罪人問目及招辭,在《事變日記》中。上曰,罪人皆下府,親鞫姑罷,明日殿座時刻,以未初初刻爲之。上曰,罪人廷翼,依前押配,罪人甘丁及同愛、終泰,竝下捕廳,罪人閔得成,亦依前押配。上又曰,宣傳官二員進來。仍敎曰,爾等出東西門外,酒之有無,摘奸以來。仍由協陽門還入大內。諸臣退出。

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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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左副承旨安𠍱坐直。右副承旨趙榮進坐直。同副承旨李福源服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藥房提調閔百祥,副提調蔡濟恭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撤宵臨鞫,不瑕有傷損之節乎?湯劑劑入貼數,已盡於昨日,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湯劑五貼加劑以入。下敎日入侍,宜矣。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趙榮進曰,拿來都事記過,待令於帳殿。

○安𠍱,以禮曹言達曰,司寒祭昨已設行,藏氷官亦爲辭朝出去始役矣。卽接東西氷庫官員所報,則近日薰風連吹,日氣甚溫,江氷消融,水流氷上,故役軍不得接足,雖或伐氷,片片散碎,姑待氷勢堅固擧行,而其間停役雲。事勢果如此,則依前例停役,而主梗官亦令姑爲入來,以待日寒退行事,分付,何如?令曰,依。

○安𠍱,以義禁府言達曰,傳敎內五部官員,以不能爲公律施行,卽爲放送事,命下矣。時囚罪人東部前都事李彥章,奉事李壽圭,西部都事李觀徵,奉事李國亨,南部都事申𪰷,奉事李世奭,北部都事李復圭,奉事李壽羲,中部都事金宗郁,奉事李命玉等,以不能爲事理重,杖八十,公律施行,竝收贖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趙榮進,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閔得成,全羅道全州府參禮驛徒三年定配,罪人李廷翼,全羅道礪山府定配,罪人五同放送事,命下矣。閔得成、李廷翼等,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於各其配所,而慶尙道巨濟府爲奴五同放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罪人李廷翼、閔得成,依前押配事,命下矣。仍前罪目,發遣府羅將,李廷翼,押送於全羅道珍島郡,閔得成,押送於慶尙道機張縣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泰和,以觀象監領事、提調意啓曰,胃宿度內所見客星,連日測候,終不得見,其爲消滅,更無可疑。文官測侯及本監官員測侯,自今日竝停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親鞫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己卯十二月初八日來時,上御內太僕。親鞫入侍時,領議政金尙魯,右議政李𪻶,判義禁洪象漢,知義禁鄭亨復,同義禁李應協、鄭弘淳,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右副承旨趙榮進,同副承旨李福源,假注書李永中,事變假注書兪彥脩,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大司憲鄭光忠,獻納洪趾海,問事郞廳修撰金應淳、金華鎭,副修撰任㻐,副司直沈履之,前修撰嚴璘,兵曹佐郞李宅鎭,吏曹正郞尹冕東,前正言鄭昌聖,別刑房都事趙德成、李永培,文書都事金光默、趙載述,以次進伏訖。領右相及都承旨進曰,終日親訊,侵曉還宮,聖體不瑕有損?上曰,一樣。𪻶曰,還宮後,安寢乎?上曰,歸臥則無睡矣。𪻶曰,今朝煎入粟米飮進御乎?上曰,進御矣。上命宣傳官曰,都監前排入之,俄者記過金吾郞拿入。拿入。上曰,爾姓名誰也?仰對曰,朴玄源矣。上曰,都事三人中,汝何最後來到?玄源曰,罪人其間已到振威,而以所騎驛馬不實之故,自致稽緩,惶恐待罪。上曰,事甚駭然,欲令該府處之,而聞汝爲先正後孫雲,故特爲分揀。仍命拿出。上曰,罪人玄昶上之。命解枷曰,汝何急爲遲晩?今則已得原犯,汝則白脫矣。上又曰,閔得成配何所?象漢曰,機張矣。上曰,全羅道初頭驛是何處?象漢曰,參禮驛矣。上命書判付曰,玄昶旣已白脫,依他中官例,罷職不敍放送。閔得成亦不無參酌之道,參禮驛徒三年定配,依前押配。尙魯曰,李廷益罪獨偏重,亦宜有減等之道,敢達矣。上命書判付曰,李廷翼礪山府定配,依前押配。玄昶旣已白脫,五同一體放送。象漢曰,今則碩泰之爲原犯,明白無疑矣。玄昶誣服,幾死而白脫見放,元來獄事之難信,類如是矣。應淳曰,玄昶則白脫,碩泰將正法,天理可謂昭昭矣。上曰,罪人碩泰上之。發問目箇箇嚴訊準次,仍卽下之。問目招辭,在《事變日記》中。上曰,罪人閔老味上之。發問目嚴訊準次,仍卽下之。問目招辭,在《事變日記》中。上命書傳敎曰,五部官員,以不能爲公律施行,卽爲放送。出榻敎上曰,罪人碩泰復上之,又準次與閔老味面質。問目招辭,在《事變日記》中。上曰,碩泰與閔老味竝下之。罪人趙台彬令捕廳取招後放送。上又曰,罪人壽泰上之。嚴訊準次。上曰,壽泰辭氣勃慢,各別嚴杖,又準次。問目及招辭,在《事變日記》中。上曰,親鞫姑罷,明日殿坐時刻,以未初初刻擧行。上問獄官及諸臣曰,壽泰事,何如?弘淳曰,雖不能詳知,杖斃則似過矣。光忠及趾海所達略同。華鎭曰,聞渠弟之言,則實無疑,而見其抵賴之狀,不無可恕之情矣。璘曰,此漢兄弟,俱是惡種,其同參情跡,雖難明知,終若杖斃,則恐欠審愼之道矣。上曰,二次刑則於渠,少無所惜矣。尙魯曰,明日殿坐,固當入參,而臣之從兄奉朝賀返魂入來,在臣私情,不得不出迎江頭,故敢達矣。上曰,歲月易矣,予亦慘然。卿其往來,可也。上顧趙榮進曰,今番鞫廳,善得該房承旨矣。尙魯曰,榮進甚勤檢,而且有精神矣。上命讀北評事李潭狀啓訖。尙魯曰,會寧府使鄭益良貪贓之狀,若是狼藉,待其査狀入來,可以明知嚴處,而第其論列,太近細瑣矣。苟有罪則條陳朝廷,隨罪勘處,固是當然,而若其二品帥臣之拿送兵營,則極非矣。且栍邑外封庫,旣有朝令,則今此封庫,亦似過矣。上曰,帥臣之拿送兵營,予亦曰非矣。此是李潭多氣之致矣。摘奸宣傳官二員復命,一則出往東門,而以無犯釀人來奏,一則出往西門,而捉犯釀者一人而來奏。上曰,犯釀者主戶姓名,明日更爲詳問以奏。仍由協陽門還入大內。諸臣退出。

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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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左副承旨安𠍱坐直。右副承旨趙榮進坐直。同副承旨李福源服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李泰和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安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口傳政,以黃仁儉爲禮曹參議,以田雲祥爲會寧府使。

○親鞫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己卯十二月初九日未時,上御內太僕。親鞫入侍時,右議政李𪻶,判義禁洪象漢,知義禁鄭亨復,同義禁鄭弘淳、李應協,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右副承旨趙榮進,同副承旨李福源,假注書李永中,事變假注書兪彥脩,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大司憲鄭光忠,正言韓必壽,問事郞廳修撰金應淳、金華鎭,副修撰任㻐,副司直沈履之,前修撰嚴璘,兵曹佐郞李宅鎭,吏曹正郞尹冕東,前正言鄭昌聖,別刑房都事趙德成、李永培,文書都事金光默、趙載述,以次進伏訖。上命都承旨書傳敎曰,北道暗行御史書啓中,不法守令,不懲於前,又貪於今,事之可駭,莫此爲甚。令該府嚴問取招後,持奏供辭。邊將則有帥臣狀聞,非處分之事,而大抵栍外封庫,已是禁令。此處卽面看交代之處,而御史旣已登聞,則渠焉敢行守令之事,而或送兵營,或爲拿送,此前所無聞,非徒太使氣欠從容。其雖一守令一邊將,亦命吏也,御史雖重,豈可任自創開無前之事乎?若此不已,將至於施棍之弊,國綱所在,大關後弊。事當處分,而開市方張,北評事李潭,爲先從重推考。身爲外帥,李潭雖兼御史,其本幕下,無前之事,若是輕率,而朝廷命吏,循例受之,有若受保授者然,其損體則大矣。北兵使李殷春,亦爲推考。此時邊地守令,不可一刻曠焉,其代令該曹口傳擇差,待朝下送。榮進曰,禮曹褒貶,判書則以判金吾連參親鞫,參判則以文衡不爲行公,參議則以相避見遞,時無行公者,不得擧行,故敢達矣。上命書傳敎曰,禮曹參議有闕代,卽爲口傳差出。出榻敎𪻶曰,終日臨訊,夜深還宮,聖體不瑕有損,而水剌、寢睡凡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榮進曰,昨日犯釀人主戶姓名,更爲詳問,則乃是士人安㒆,而挾戶李得普之妾雲矣。上命捕將入侍。具善行、鄭汝稷進伏。上曰,頃日減膳下敎之後,又此犯釀,不可循例處之。李得普妾之婢子,自捕廳開坐取招,而如有常漢買飮者,捉囚推問,可也。上又曰,酒人不可不自捕廳推治,然後可以禁止矣。兩將承命而退。上顧謂右相曰,北評事俄有處分,卿已見之乎?𪻶曰,臣果見之,處分儘好,而下敎中使氣二字,似或如何矣。上曰,年少名官,不可一任其使氣,故如是矣。𪻶曰,爲國事盡心力,故渠亦有此等之擧矣。上曰,予亦知之矣。上曰,罪人碩泰上之。訊問訖,仍卽下之。問目招辭,在《事變日記》中。上曰,罪人壽泰上之。發問目訊問,嚴刑十度後仍卽下之。問目招辭,在《事變日記》中。上曰,罪人金文任金上之。訊問訖,仍卽下之。問目招辭,在《事變日記》中。上曰,罪人閔老味上之。發問目訊問。上曰,汝亦人也,何忍以與父無情之說,發諸口乎?人君以倫紀御世,此則非特本事,不識其父,不可尋常處之,蒙頭加刑,可也。應淳及㻐曰,旣關倫紀,則便同省鞫,自本府治之,何如?上曰,本府則過矣。仍嚴刑準次後下之。問目招辭,在《事變日記》中。上曰,碩泰復上之。訊問嚴刑準次後,仍下之。問目招辭,在《事變日記》中。上曰,罪人終泰上之。訊問後卽下之。上曰,罪人碩泰及終泰復上之。碩泰則發問目訊問,終泰則擧法訊問訖,竝下之。問目及招辭,竝在《事變日記》中。上曰,罪人壽泰復上之。訊問訖卽下之。問目招辭,在《事變日記》中。上曰,罪人壽泰妻母尙德上之。訊問訖卽下之。上曰,罪人壽泰之妻阿只連上之。擧法訊問訖,卽下之。問目招辭,傡在《事變日記》中。上曰,尙德及阿只連,今無更問,竝下捕廳,可也。上曰,罪人壽泰復上之。訊問嚴刑準次訖。上曰,罪人竝下府。上又曰,秋判牌招入侍。李益輔進伏。上曰,東門外捕廳所捉犯釀人柳橒,果是夏善君之壻乎?益輔曰,柳橒,雖是夏善君之壻,而居在水原,爲見其妻母而來,果爲見捉,而若其犯釀者,則非兩班,乃其婢子二梅雲矣。上曰,二梅所釀與否,令捕廳詳問取招,可也。上又曰,酒事可謂寒心。今則非徒潛飮,亦有道中持壺賣之者雲,減膳下敎之後,猶復如此,予欲無言。若出牌禁之,則民弊不貲,令捕廳時時譏捕,則似必爲懲畏之道矣。仍命書傳敎曰,噫,減膳之前,釀者飮者,牽於大利,雖不懲畏。雖隷儓下賤,卽海東民庶,減膳之後,猶復若前,不可尋常處之。柳橒,身爲士名,減膳之後,見酒而不能嚴禁,有此現捉,雖非家長,不可不嚴處。徐有仁、安㒆,非比常漢,則身爲家長,不能嚴禁,有此現捉,竝極邊定配。安㒆挾戶犯釀人及買飮人,竝依律勘處事,分付秋曹。若是狼藉,秋曹廉問,難以懲戢,此是盜釀,分付左右捕廳,譏察捉得,送於秋曹,依律勘處。家長其若朝官,草記後送秋曹事,一體分付。象漢曰,近來人心叵測,閭巷人或有謀害其家長之心,而故爲自釀現捉者,此弊不可不慮,故敢達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𪻶曰,此則自秋曹各別詳査然後,可無此弊。以此申飭,似好矣。上曰,依爲之。上曰,昨日東門外摘奸宣傳官沈𰊄,記過待令。出榻敎上曰,莫重莫大之事,碩泰陰譎不爲,到底直招,而多爲誣人證左,故推問之際,至及無識村嫗,申飭捕廳。其雖召問,若此之時,民必恐怯。今則幾乎了當,分付捕廳,勿爲譏察,靜其民心。上曰,莫重啓聞混下,當該中官越俸二等。出榻敎上曰,親鞫姑罷,明日殿坐時刻,巳初初刻爲之。上曰,俄者記過宣傳官拿入,拿入。敎曰,汝則曰,東門外無犯釀人云矣,捕廳則何爲譏捉乎?汝甚不勤矣。仍命決棍三度。又敎曰,汝待開門復出興仁門,依杖數捉納三人,可也。仍卽拿出。上顧謂右相曰,北評事雖是兵使幕下,今則兼爲監市御史,此後各別擇差下送,則似可爲戢彼人之道,後日與領相相議爲之,好矣。仍由協陽門,還入大內。諸臣退出。

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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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坐直。左副承旨安𠍱坐直。右副承旨趙榮進。同副承旨李福源服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下直,會寧府使田雲祥,信川郡守申㬦,瑞興縣監趙靖世,靈山縣監李商舟,魚遊澗僉使金礪商。

○李泰和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安𠍱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殿座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蔡濟恭達曰,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殿座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蔡濟恭達曰,同副承旨李福源,外四寸兄前縣令朴麟源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令曰,依。

○傳於安𠍱曰,訓將使之入來。

○安𠍱,以吏曹言達曰,新除授長連縣監田始益呈狀內,時年六十六歲,新授之職,係是六年窠,在法當遞,斯速遞改雲。年限旣過,則揆以事例,不可仍置,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副司果李祉承,前正言南玄老,兵曹佐郞邊得讓等禁推事,傳旨啓下矣。李祉承下去全羅道務安地,南玄老、邊得讓下去京畿開城府雲,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會寧前府使鄭益良,令該府嚴問取招事,傳旨啓下矣。鄭益良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寧越前府使洪宗海,從重勘處事,徽旨達下矣。洪宗海下去全羅道礪山地雲,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仁川前府使李箕重、宋晉欽,時府使金履福等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李箕重、金履福,今方待令卽爲拿囚,而宋晉欽,時在忠淸道懷德地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本廳拘留罪人奉化、有正等二名,因傳敎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濟恭,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近益凋弊,將成敗局,莫可收拾,而都事李彥秀,在任以來,勤幹綜練,府中凡事,一意修擧,頗有蘇殘之望,而伏見去月二十九日政目,則彥秀移拜尙衣僉正。目今本府事勢,非此人則無以成樣,都事李彥秀姑爲仍任,以責其成效,何如?傳曰,允。

○安𠍱啓曰,訓鍊大將,以御營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御營大將鄭汝稷,卽爲牌招,以爲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批口傳政,以具善行爲訓鍊大將,以元重會爲禁軍別將。

○以平安監司狀達,黃州等官居船漢李小斤者等渰死、燒死事,令於沈墢曰,渰死、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右贊讀鄭晩淳書曰,伏以,聖上親臨訊囚,積日勞動,伏惟睿情憂悶,當復何如?竊不勝區區伏慮之至。臣在此際,如非情理之萬不獲已,則豈敢言私,而卽於直中,得接家信,臣母宿病,自昨挾感添劇,痰涎壅塞,精神昏瞀,達宵呻痛,氣息澟綴。臣聞此報,方寸煎灼,忙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睿慈,亟削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安𠍱達曰,卽者右贊讀鄭晩淳,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吏曹參判徐志修書曰,伏以,臣重患寒感,蹙伏昏頓矣,千萬意外,伏承天官特除之命,臣誠驚惶踧踖,罔知攸措。念臣立朝二十年,本末長短,固莫逃於淵鑑之下矣。臣之庸下,凡係職事,百無一可,而疎才暗識,尤不近似於銓衡之任,自知甚明,自量已熟。故曾忝三銓,蓋嘗因分積逋,雖未免迫而承命,亦不過一再當政,而醜類輒露,竟以病遞。況玆所叨,位次稍進,職任之重,與長席相亞,尤豈臣所可堪者哉?已試蔑效,而猶且強授,則非所謂難愼之政也,掩其舊拙,而晏然冒膺,則非所以盡己之義也。一身寵榮,雖欲貪戀,四方嗤默,將奈之何?顧今叨除,適在訟辜之餘,揆以常分,豈敢偃逋,而左右思量,義在必辭。冒違嚴召,實合萬殞,悚懍悶蹙,迄不自定。且臣病狀,益復添劇,頭疼體束,氣息澟綴,時月之內,無望蠢動,引日虛縻,爲罪滋多,玆敢疾聲呼籲,仰干嚴誅。伏乞睿慈,特垂體下之仁,俯察由中之懇,亟令鐫改臣職,以安賤分,俾得任便調息,以延殘喘,千萬至祝。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領敦寧金漢耉書曰,伏以,自臣承不敢當之命,惶駴懍惕,覓死不得,略控肝血,涕泣陳懇,竊冀睿照俯諒,鞶禠有期。及承批旨,大失所圖,臣於是,跼蹐悶蹙,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戎垣司命,責任緊重,顧非人人所可濫竊,而亦未嘗以地居肺腑,必加擬議。雖有一二前輩之間或承當者,而率皆才望踐歷,爲世所推,非直爲地處而已,則不可以是,而引以爲例者明矣。臣本癡昧一書生耳,半年之內,兜攬戎權,此實往牒之所未聞,國朝之所未有,豈不駭四方之聽,貽當世之羞乎?向來扈將之除旨,亦非彷彿於臣者,而旣無將兵之權,而乃是宿衛之任,則猥屑煩籲,有所不敢,怵分畏義,黽勉承膺。然而顧其名則大將也。臣之晏然仍冒者,已是不量本分,而又承此千萬不近似之誤恩,此莫非臣初不力辭前命之罪也,俯仰慙悔,無面可顯。見今朝著之上,文武卿宰之可堪是任者,不爲不多,而軍國衆務,畀之於迂疎愚暗之臣,而不少難愼,一身顚躓,有不足顧,而其於國家之僨誤,何哉?區區必遞之義,非爲謀臣之私計,而實出爲國之苦忱也。且念臣處地,與他有異,凡有除命,豈敢爲飾辭崇讓之例套,以傷國體,以拂聖旨也哉?自知已明,自揣已熟,求遞一念,可質神明,違命之誅,實所甘心。凡係營務,無論緊漫,一切拋置,曠日虛縻,冞增罪戾。玆敢畢瀝危悃,更申哀籲。伏乞睿慈,俯垂矜憐,仰稟大朝,亟許鐫遞,俾重任無曠,微諒獲展,千萬幸甚。臣無任惶霣血祝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從速行公。仍令曰,史官往諭。

○敎三道統制使李潤成書曰,廟薦擧擬於中權,聲望夙著,閫寄最重於都統,委畀斯隆,玆宣綸綍之音,庸托笠轂之重。惟卿,以將門種,有儒素風,內蘊精明,盡祛蹶張之麤氣,衆推英果,素儲盤錯之全才。早習韜𩎖,傑然隴西之出,兼長翰筆,壯哉定遠之投。惟愨衷一視險夷,蓋峻譽迥出流輩。涉重溟而拯殿屎之急,惠澤遐宣,自亞將而兼譏捕之權,姦宄帖息。繭絲保障,州閫之績用咸熙,宵旰鼓鼙,緩急之眷注冞篤。眷玆南溟之巨鎭,實是東國之重關,管領嶺湖,統三道而節制甚重,控引蠻海,較諸路而關防最嚴。撫御得宜,金湯千里之足恃,扃鑰不固,颶風一踔之可虞,肆累朝每難於簡才,顧今日尤急於釐弊。沿海之漁鹽失利,旣殊曩日之豐饒,列邑之逋闕難充,曷應一朝之警急?虛擁簿籍,而倉庾之儲峙殆空,名爲繕治,而鎭堡之樓櫓多朽,苟欲綢繆戶牖之有備,莫如折衝樽俎之得人。玆授卿以三道統制使兼慶尙右道水軍節度使,卿其勉殫良圖,祗服寵命。益究實惠,須體減逋之深恩,極壯邊猷,毋忽備袽之遠策。海波雖晏,忍忘龍蛇衄師之羞?戎政自張,宜勵虎豹在山之勢。自餘臨機區劃之道,亦係隨時弛張之宜。於戲,五世六統是營,便同靑氊之舊物,數歲三遷諸閫,尤易輕車之熟途,益勉乃心,毋替前烈。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副校理李瀰製進

○親鞫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己卯十二月初十日未時,上御內太僕。親鞫入侍時,領議政金尙魯,右議政李𪻶,判義禁洪象漢,知義禁鄭亨復,同義禁鄭弘淳、李應協,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右副承旨趙榮進,同副承旨李福源,假注書李永中,事變假注書兪彥脩,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大司憲鄭光忠,獻納洪趾海,問事郞廳修撰金應淳、金華鎭,副修撰任㻐,副司直沈履之,前修撰嚴璘,吏曹正郞尹冕東,兵曹佐郞李宅鎭,前正言鄭昌聖,別刑房都事趙德成、李永培,文書都事金光默、趙載述,以次進伏訖。領右相進曰,連日殿坐,侵曉還宮,聖體不瑕有損,而水剌、寢睡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訓將入侍。金聖應進伏。上曰,去月二十九日巡邏時,碩泰不往乎?聖應曰,不往矣。仍退出。上曰,罪人碩泰上之。仍卽擧法。上曰,旣有贓物,則汝之原犯,無可更問,而此非一人獨爲之事,欲知其同黨,而連日親訊,汝何雲或有或無,而終不直招乎?仍施威訊問訖,卽下之。上曰,罪人壽泰上之。訊問嚴刑十度後,仍卽下之。問目招辭,竝在《事變日記》中。上曰,捕將入侍。具善行、鄭汝稷進伏。上曰,壽泰之母與妻,昨下捕廳矣。設或壽泰承款正法,旣無隨坐之律,其卽放送,而壽泰之母,旣是巫女,則不可冒禁在京,卽爲逐出城外,可也。兩將承命而退,𪻶曰,問郞固宜替相出入,而一時俱出,無一人在前者。此是前所未有,不可無飭,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象漢曰,聞捄療官之言,則罪人碩泰,氣息奄奄,今方垂絶雲。今則有難加刑,姑爲下本府救療,何如?上曰,依爲之。光忠及趾海進曰,罪人碩泰偸竊一款,陰凶情節,渠旣一一承款,固宜依律處斷,而只以同黨之鉤問,尙遲典刑之快施。今若有徑斃之患,則其爲失刑大矣,請罪人碩泰,亟令王府卽捧結案,快正王法。上曰,所奏是矣,而渠今不言,何以取招?不允。上曰,罪人壽泰上之。訊問訖下之。問目招辭,在《事變日記》中。上曰,罪人碩泰手本,連爲急速探問,而如已物故,令本府卽爲來告,俄而本府來呈碩泰物故單子。上曰,大臣及金吾堂上、兩司問郞,竝進來。進來。上曰,雖得贓物,欲知同黨,而累日強氣臨訊,今已徑斃,雖或可惜,正法杖斃,其實一也。卿等勿以物故爲惜,可也。尙魯曰,聖敎雖如此,終不如正法之爲快矣。上曰,壽泰雖有其弟,同事之招,終無明白指的之端,則有難直爲勘律。閔老味於本事,更無可問,而以其言淺無倫,故加刑一次矣。何以處之則好乎?其各陳之。領右相曰,碩泰之招,至死不變其辭,則壽泰終亦可疑,而旣無現捉之跡,聖敎亦傅之生意,則似有可恕之道。而閔老味則雖不關於本事,渠之一言,有關倫紀,從重勘處,似好矣。金吾諸堂所陳亦略同。光忠及趾海曰,壽泰同事之狀,旣發於碩泰之招,則不可以抵賴不服,有所容貸。臣謂更加嚴覈,依律勘處,可也。應淳、華鎭曰,壽泰雖縷縷發明,有難直爲的處,更爲嚴覈處斷,好矣。履之曰,原犯旣已杖斃,壽泰輩不過隨從,其在罪疑惟輕之道,參的處分,固無不可,而閔老味、文任金,亦令攸司從重勘處,似好矣。上曰,諸臣皆各就坐。上又曰,罪人壽泰上之,仍命解枷。敎曰,汝弟旣已納招,至死不變,則固當嚴覈處斷,而累日刑訊之下,終不得指的之端,可見汝求說不得之狀矣。閔老味則不識其父,而汝能識其母,比諸老味,知有秉彝之心,特爲放送,以樹風敎,使汝作朝鮮知母之民矣。仍卽放出。命榮進書判付曰,罪人壽泰,其弟碩泰所犯之事,亙古所無,故必不無同黨,鎭日親問之際,以同黨樣納招,故推問則求說不得之狀,已爲目覩,而其日宿渠家之狀,明白無疑。今日帳殿親問納招之時,只知其母,不顧其妻,藹然秉彝,此等常漢,其可尙也,豈可以惟輕之律,施於壽泰乎?特爲分揀放送,以樹末世之風化。又命書判付曰,罪人閔老味,碩泰誣人,旣已遲晩,則事當白放,而當初面質時,曰其父於強盜,已無倫理。昨日親問之下,其所下語,下敎中其何提喩?無倫罔測,於老味初見,故其在懲末世之道,雖嚴刑一次,而人君以風敎爲先,不可尋常處之。黑山島勿限年定配。又命書判付曰,罪人金文任金,其所誣人,碩泰旣已自服,分揀放送。又命書判付曰,罪人終泰,非徒稚騃,今無可問之端,放送。又命書判付曰,捕廳拘留罪人竝放送。榮進曰,東門外摘奸宣傳官沈𰊄,捉犯釀人而來待,故敢達矣。上命召入。上曰,捉來幾許乎?𰊄曰,捉釀酒者一人及蓄麯者四人矣。上命書判付曰,宣傳官摘奸時所捉釀酒人,令該曹依律勘處,其餘勿問,其麴子令該部去之。上顧謂尙魯曰,將欲以北評事,兼監市御史,卿聞之乎?尙魯曰,聖敎儘好,今後則各另擇差,數年行之,以定其規模,宜矣。上命書傳敎曰,以今番事觀之,開市之時,其弊非徒通官輩,亦不無我國人從中銷瀜之弊,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其在嚴交易杜其弊之道,不可不嚴立科條。此後北道開市時,評事另加擇差,仍兼監市御史事,定式施行。尙魯曰,今則事已了當,當該大將,不可無警責之道,故敢達矣。上曰,訓將難以將功贖罪矣。今欲仍此許解,以遂其至懇,卿等之意,何如?尙魯曰,訓將屢有至懇,每欲一陳,而其代實難其人,故未果矣。其老母年今九十餘,而頃日動駕時,訓將經夜不還,其母不寐而頻問雲,情理可謂悶矣。聖敎及此,臣等固不敢仰請,而此在處分矣。𪼆曰,領相所陳,好矣。上命書傳敎曰,噫,予雖誠淺,體昔年之愛恤,爲三軍之心,夙宵靡解,何意今番有碩泰亙古所無之事乎?噫,碩泰亦人也,其常誠心撫恤,豈有此擧?其若誠孝感孚於人,碩泰何敢作此乎?若謂歉然,可謂歇語也。不覺瞿然之中,心尤一倍矣。雖然,於國體則本事了當之後,不可不處分。訓鍊大將金聖應,常時若能嚴束,何有此事,而若非其人,奚得碩泰?此則將功補過,而巡邏不嚴,其宜嚴飭罷職。前捕將具善復,玄昶則事在於晝,故分揀矣,今則事在於夜,而禁盜不嚴,不在於撤巡與否,依初下敎亦爲罷職。碩泰之撤巡前後,誠難準信,其夜巡邏牌將及捕校,令兵曹決棍。上曰,訓將有闕代,宜令兼察,而至懇知之久矣,其在以孝爲治之道,當遂其願。依例擬望,其前令御將兼察。尙魯曰,聖應今日得遂至懇,實有光於孝理之政,而第失福將,實悵然矣。上曰,渠聞此敎,則亦必感泣矣。上命書傳敎曰,碩泰贓物執捉都監軍池遇萬,令都監調用,指揮從事官金鳴魯,特爲準職除授。又命書傳敎曰,昔年有永嘉縣事御製,故心常欽歎。每於此等事,不憚其憊,首尾親問,意在欲辨黑白。今番玄昶孟浪遲晩,幾乎正法,而雖施寬典,其初承款,由於刑訊,此所謂桁楊之下,何求不得者也。不覺瞿然,今番尤爲詳審,不然壽泰、老味、文任金,其皆杖下物故。噫,其常審愼,猶有玄昶,外方同推時,其欲詳問,恐或不服,一番遲晩,亦不細究。今者之昶偶施寬典,故雖末梢生活,以此推之,尤爲懍然。吁嗟,諸道道臣,體予瞿然懍然之意,凡於重囚,十分欽哉恤哉。營將治盜,嚴酷特甚,故世稱亂杖不服者,甚於強盜。曾雖申飭,又飭諸鎭營,周牢亂杖,十分無疑,然後乃施,俾無無辜之民枉罹之弊事,下諭於八道道臣、兩都留守。尙魯曰,今十五日卽殿最開bb坐b,故坐起,而有司廢坐,望日次對,宜有頉稟,何以爲之乎?上曰,以十六日爲之。𪻶曰,十三日入診,依例爲之乎?上曰,唯。上曰,尹冕東、嚴璘進來。榮進曰,鞫事已畢,故嚴璘則出去矣。上曰,金應淳進來。金應淳、尹冕東進伏。上曰,爾等以繡衣出去。兩人承密旨而退。榮進曰,吏曹郞廳皆有故,且有闕,尹冕東以單郞廳入直,今將出使,宜有變通之道,故敢達矣。上曰,吏曹郞廳有闕代,令該曹皆今日內以在京人,口傳備擬。出榻敎上曰,宣傳官一員進來。進來。上曰,汝持此標信留闕門,而都監入直軍及標下前排軍,竝令來待於銅龍門外,可也。濟恭曰,以注薦之不爲擧行,有在外人禁推之命,而南玄老亦入於現告中矣。玄老方在罷散中,則其在外不上來,別無可罪之端,故敢達矣。上曰,禁推則分揀敍用,使之擧行,可也。出擧條上還宮時駕到銅龍門外,令入直軍兵,擺立於路左。仍敎曰,予以否德,體昔年愛恤之德,撫汝恤汝,若當祁寒盛暑,念到汝輩,若恫在己矣。今者碩泰忽出於汝輩之中,此予誠不足之致,今對汝輩,予實靦然。碩泰旣已直招,則固當正法,而予不忍爲使之杖斃者,此非爲碩泰,而專爲汝輩矣。碩泰雖出於汝輩之中,予則少無疑汝輩之心,汝輩快釋疑懼之心,毋或自阻,以體昔年愛恤之仁,可也。仍由協陽門還入大內,諸臣退出。

12月11日

編輯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坐直。右承旨李泰和。左副承旨安𠍱。右副承旨趙榮進。同副承旨李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下直,嘉山郡守李永輔。

○藥房都提調李𪻶,提調閔百祥,副提調蔡濟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親臨帳殿,連日鞫囚,勞動之餘,不瑕有損乎?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安𠍱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沈墢達曰,右副承旨趙榮進,同副承旨李福源,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令曰,依。

○安𠍱達曰,憲府監察茶時,諫院屢日闕達,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外,大司憲鄭光忠,獻納洪趾海,正言韓必壽,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正言韓必壽上書到院矣。係是言事,持入受答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正言韓必壽書曰,伏以,國家哀慶薦疊,兩殿祥禫,倏焉已過,大小朝愴慕之懷,曷有其極?惟我聖上,禮訖殷廬,位正周壼,矧玆元孫冊封之慶,又是錫爵回甲之歲,則此實宗社億萬年無彊之休也。八域含生之類,孰不懽忭而頌祝也哉?仍竊伏念臣跡孤才疎,百無肖似,臺端一步,自劃有素。向來初除,黽勉一肅,不過爲粗伸分義之計,而賓筵乍出,觸事生疏,其所不稱,臣固自知,而唯以旋卽遞解,粗安私分。曾未一月,薇垣特除之命,忽下於動駕未還之際,臣誠驚惶感激,不知所措。而急於陪扈,他不暇顧,怵分畏義,倉黃出肅,繼以有訊囚之命,不敢言私,冒沒趨參,只欲效奔走之義,復豈有仍冒之理哉?況臣素患痰癖gg癖g之症,觸寒重發,於累日參鞫之餘,見今落席叫痛,飮啖全卻,昏昏終日,殆不省四到。卽者召牌儼臨,不敢坐違,扶曳病軀,隨到闕外,而旬月之內,萬無束帶趨朝之望。伏乞離明,亟察情病難強之狀,特賜鐫改,以幸公私焉。臣於祈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第於目下事,有不可不言者,略效愚忱,惟邸下垂察焉。今番碩泰之事,所犯叵測,言之痛惋。渠以輦下親兵,擅行罔測之事,尤不勝駭憤,而其常時不能嚴束之罪,當該將臣,固所難免。只施罷職之典,雖出於大朝將功贖罪之聖意,而捉納之功,終不足以償其不善撿束之失,譴罷之罰,殊涉輕歇。臣謂前訓鍊大將金聖應,宜施削職之律。且罪人碩泰前後盜賊之狀,盡露於嚴訊之下,則不但帷帳一事也。比之所犯至重之罪,雖曰薄物細故,捕將不善治盜之失,於是益著,亦不可罷職而止。臣謂前禁衛大將具善復,亦施削職之典,可也。科場不嚴,莫近來若,至於今番李東玉事而極矣。此不但爲科賊之最甚者,亦實犯亡命之重辜,則伊日秋判親承筵敎,趁不捉納,實關國綱溺職之罪,在所難免。臣謂前刑曹判書金尙翼,宜試罷職之典,而更加嚴飭於該曹,使之卽速捉納,不可已也。工曹參議尹得徵,年紀衰邁,疾病癃痼,陳力奔走,實無自強之勢。冬官副貳,雖曰閑局,累歲虛縻,瘝曠可悶,臣謂宜施遞改之典也。外邑差輕,雖異內秩,廉偶所關,不可不顧,而泰川縣監趙宗濂署經之後,臺臣旣已誤出引嫌,則在渠自處之道,決難強赴,而冒沒之任,略不顧憚。臣謂斥罷之典,斷不可已也。茂長縣監高信謙,本以無識之輩,濫廁字牧之任。貪鄙無恥,固不足責,而遍奸邑婢,所言皆從,賄賂公行,闔境嗷嗷,南來之人,無不傳說。臣謂宜施刊汰之典也。保寧縣監李斗運,咸平縣監田晉祥,其貪鄙不法之狀,已露於向來臺章之彈劾,則在渠懲創之道,宜思自勵圖後之方,而不惟不悛舊習,益肆侵漁之政,民生不聊,怨聲播聞。臣謂兩邑縣監,亦施罷黜之典,可也。臣雖不敢以言官自居,恩除之下,報答無階,敢以草草數語,略效一日之責,惟邸下少垂察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日月流邁,孝昭殿、徽寧殿祥禫倏過,歲律將暮,哀慕益切,而聖上封爵甲年重回,邦慶薦疊,歡忭曷有其極?兩將臣事,大朝旣已處分,所陳過矣。秋判事,所陳是矣。依施,而嚴飭該曹,期於捉得。尹得徵事及趙宗濂事,依施,其他守令,遠外風聞,何可盡信?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以中旬晝講取稟。傳於李泰和曰,晝講今日爲之,時刻依前擧行。

○傳於安𠍱曰,訓鍊都監捕捉人論賞,今姑置之。

○李泰和,以吏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口傳差出事,命下矣。佐郞元啓英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竝與有闕之代,一體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口傳政,以任珹、朴漢暉爲吏曹佐郞。

○李福源,以兵曹言啓曰,武臣賓廳講書及《武經七書》前後被抄之人,或外任遷轉,或汰去,或有頉,卽今應講見存之員甚少,依例加抄,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榮進,以義禁府言達曰,傳敎內注薦不爲擧行人禁推中,南玄老分揀事,命下矣。南玄老旣已拿囚,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本府今秋冬等褒貶,定於今日,而知義禁鄭亨復,同義禁李應協病不進,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牌招,使之進參,何如?令曰,依。

○李福源達曰,因義禁府草記,今日褒貶時,知義禁鄭亨復,同義禁李應協,令本院稟令牌招進參事,依下矣。知義禁、同義禁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安𠍱,以兵曹言啓曰,巡邏牌將及捕校,令兵曹決棍事,命下矣。依傳敎,訓鍊都監巡邏牌將別武士趙藺璧,左邊捕盜軍官朴昌根,右邊捕盜軍官朴世耉等,各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閔老味,全羅道羅州牧黑山島,勿限年定配,罪人金終泰、金文任金等放送事,命下矣。金終泰、金文任金,卽爲放送,閔老味,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洪趾海達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恆延、命垕嚴鞫得情。請卜連嚴問以正王法。請罪人天大,夬正王法。請罪人益源,夬正王法。請罪人匡師,夬正王法。請罪人來復,夬正王法。請前校理申致謹,前大司諫尹尙任,亟施追奪之典。請印信僞造罪人崔京進、李無應崇,依律處斷。請罪人張俊乞依律處斷。請罪人鄭得彪依律處斷。請罪人鄭起世依律處斷。措辭見上新達。新除授司諫李基德,時在京畿利川地,掌令南彥彧時在全羅道井邑地,掌令李奎徽時在江原道春川地,持平李允郁時在慶尙道咸昌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從。下諭事依達。

○以黃海監司狀達,海州居能櫓軍金福述渰死事,令於李泰和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行副司直李應協書曰,伏以,殷禮躋祔,大小朝哀慕冞切,周梁定祥,臣民之蹈抃曷極?聖上受爵之歲重回,世孫封冊之禮再成,帀域攢慶,久而靡已。臣於月初伏奉金吾除旨於親祭之夜,勘囚有命,召牌狎臨,含恩怵義,章皇竭蹶,旋値帳殿有事,黽勉奔奏,亦有日矣。第臣曩掌武試,榜目做錯,旣緣孤陋,且失照管,自速郵罰,薦被恩譴,揆厥辜犯,合被大何。迺蒙聖度涵容,恩言曲察,薄罷無幾,特敍旋降,惶懼靡容,駭汗浹背,縱荷洪造,幸蒙記識之恩,追省愆尤,只增踧踖。憶臣之滿腔熱血,銳於報國,舌硬隄防,厚媒仇疾,無事得謗,憎玆多口。頃年之待罪見職也,力主鋤根之論,必效執藝之爭,暗地私護之類,怨毒愈深,搆煽無根。畢竟煩言,而殆若報復,實出見哄於蜚語捃摭。至及於例率兵卒,其驀地揷入,架虛提誣之狀,已蒙天鑑之昭燭,恩諭曲垂,開釋筵臣,辨明事實,臣亦一付之於橫逆,常處之以無辯。今固無所事於濡舌更理,而每念漫地排笮,亶由於賃怒招訕,自蹈駴機,情蹤卼臲,如集於木,則冷虀之吹,尤倍於重縻之日也,副急乍出,而難進之義較然矣。連値淸齋,控籲路阻,今始露章陳暴。伏乞離明,曲加鑑察,亟令鐫遞臣兼帶金吾之任,俾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日月如流,祔廟盛禮順成,愴慕一倍於中,大朝封爵甲年重回,邦慶薦疊,賀儀已擧,慶忭曷有其極?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檢閱申益彬書曰,伏以,臣母素抱痰癖之疾,居常癃痼,有澟澟之憂矣。臣之情理,豈有離捨供職之勢,而義分所在,不敢言私,抑情淹直,已屢朔矣。卽接家信,臣母舊患諸症,當寒添劇,氣息奄綴,寢啖全廢。臣旣無他兄弟之長成者,藥餌扶護,惟臣是竢,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熬,有不得一刻按住,忙投短章,徑出禁扃,擅離之罪,合被大何。伏乞睿慈,削臣職名,俾得安意救護,亦治臣罪負,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焉。

○李福源達曰,卽者下番翰林申益彬,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答曰,依。

○己卯十二月十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閔百祥,特進官元仁孫,參贊官沈墢,侍讀官李瀰,檢討官任㻐,假注書兪恆柱,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武臣金汝豪,以次進伏訖。上讀《中庸》第二十三章,至二十六章後,瀰又讀奏。上曰,文義奏之,可也。瀰曰,穹然而上者,天之質也。隤然而下者,地之質也。至於六陰六陽,升降往來於兩間,而生物成物者,乃其元氣也。此章博厚,以地之質而言,高明,以天之質而言,悠久,以其元氣而言,不見而章,又以地之質而言,不動而變,又以天之質而言,無爲而成,又以元氣而言。今夫天以下,又以天之質而言,今夫地以下,又以地之質而言,今夫草木、禽獸、蛇龍、魚鼈之生,又以其元氣而言。雖先儒未嘗明言,而必合此三者,而分析襯貼然後,其義方明。上曰,然矣。知事之意,何如?百祥曰,上番旣已善奏,臣則別無他意見,而不見而章,則是不待有所示,而功用自然章著之謂也。上曰,一誠字不足,則無以見工夫之成就矣。此章之意甚大,盡言天地不息之誠矣。瀰曰,《中庸》言誠,自十六章始,二十章至,二十五章,言誠莫詳焉。至此章備說誠之功用矣。蓋誠有不雜之誠,有不貳之誠。所謂不雜之誠者,徹底洞然,不雜以一毫虛僞,此章所謂純,是也,所謂不貳之誠者,終始如一,未嘗有一毫間斷,此章所云不已,是也。天渾然理gg天理渾然g,其爲純也,固不待言,故但就不已而言之。文王終是人,故必言純然後,方見其渾然天理,與天合德,故擧純字而言之。然不雜則不已,一而二,二而一,故其下卽曰,純亦不已。此處先儒未有明白說破,故敢達。伏乞留神焉。上曰,特進官之意,何如?仁孫曰,經筵事體至重,臣不敢奏矣。上曰,下番之意,何如?㻐曰,上番之奏甚善,臣亦豈有他意見哉?上曰,文王之後,孔聖作焉,文王、孔聖,可謂代天而生矣。若工夫不掇,純一以誠,則人皆以爲堯舜,舜何人予何人之言,豈不是哉?瀰曰,天地之間,生物成物,皆由於氣,氣有正氣,又有戾氣焉。正氣之所鍾,在人爲忠良,在禽獸爲麟鳳焉。戾氣之所鍾,在人爲亂逆,在禽獸爲梟獍,此亦天地之至理也。上曰,然矣。百祥曰,連日親臨鞫囚,又開講筵,聖體不瑕有損乎?上曰,四日勞動,氣難強矣,今日則少差矣。百祥曰,湯劑殿座前進御乎?上曰,姑未矣。百祥曰,聞大臣之言,則以日再煎之意仰達雲,何以爲之乎?上曰,日再服何以爲之?百祥曰,今聞氣難強之下敎,不勝其焦迫之忱矣。上曰,玄昶之事,予甚瞿然,而至於壽泰,必無同黨之理,儒臣之意,何如?㻐曰,莫重深嚴之地,渠安得獨爲偸竊乎?上曰,承旨之意,何如?墢曰,似非一人所爲,而一向牢諱,甚可怪矣。上曰,宰臣之意,何如?仁孫曰,承旨所對是矣。百祥曰,以事理推之,非獨生慾於一帳之爲,而獨之說,雖不成說,以抵死牢諱觀之,不無一分之疑矣。上曰,壽泰渠以都監軍,爲此叵測之事,此皆由予不德之致。舜命契曰,百姓不親,五品不遜,豈意輦下親兵,反爲如此無據之事乎?寔予之咎也。仍命承旨書之。傳曰,毓祥宮前面簾帳,一新修補事,分付。出傳敎又命承旨書之。傳曰,訓鍊大將具善行,牌招傳授命召。出傳敎仁孫讀奏王牌御製訖。上曰,編次人入來,則必袖御製而來,是矣。仁孫曰,臣有區區所懷,故不避越俎之嫌而敢達矣。大抵朋黨二字,卽世道之害,堯舜之治,亦以寅協爲要道,我聖上卅載苦心,在於調劑矣。乙亥以前,則以忠逆二字,爲是非矣,今則無義理之秉執者,而一事二事,轉輾層激,則將使生出一黨,豈不可憫哉?臣父曾以寅協仰贊,故敢此仰達。伏願聖上,各別調劑,俾無不承權輿之嘆。上曰,特進官之言,可謂有是父有是子矣。近來幾微似殊常,予雖衰矣,決不使更成一黨矣。百祥曰,如是而止,則不必上煩聖慮,而若或漸至層激,則豈不斲傷國脈乎?臣意則以爲扶抑太偏,則末梢之弊,有不可勝言者矣。仁孫曰,以東西黨言之,起於至微之處,竟至莫可收拾之境矣。上曰,以冷治冷之法甚好,若使無滋味,自當消矣。百祥曰,當初朴志源事非矣,而今番洪述海事亦非矣。洪樂純,蓋能文且爲人甚好,論人必不當若是矣。上曰,樂純自明之書,何引朴志源事耶?百祥曰,樂純與志源相親,故其言出後,嘵嘵者不能無辭說,是故述海事,尤是不善爲者矣。仁孫曰,臣於此事,亦欲自上調劑矣。上曰,洪景海之其時入侍訟冤,其在爲人子之道,是矣,樂純今番對擧則似是張皇矣。百祥曰,其所對擧之言,固是不善爲者,而至於逐弟一款,可見其至痛在心矣。上曰,疑樂純之參涉彈章,故以爲屛逐病弟,殆若報復者然矣。百祥曰,其弟之病,擧世皆知之,而至於橫走街市,拔劍刺人,則人多有目覩者,而出去江舍,蓋爲飮江心水雲矣。仁孫曰,其時見樂純語及其弟之病,則輒泫然矣。蓋江心水,治此等之病爲好矣。上曰,以朴志源事,漸至層激矣。百祥曰,臣在外時得見其章,慘不忍讀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飭已行,前判書洪啓禧,前說書洪樂純,竝敍用。出傳敎上曰,玉堂有闕乎?㻐曰,洪趾海爲獻納,故有闕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飭已行,校理有闕代,成歡察訪李溵除授,其令乘馹上來。出傳敎上曰,予聞特進官所奏寅協二字,仍思上番之父與祖,翻然懷愴,不覺淚下。乙亥以後,儒臣之父與祖見之,必當喜之,予於其時有致祭之命,而若使今日世道見之,儒臣之父與祖之心,以爲如何?今日李溵之特除玉堂,意蓋深矣。瀰曰,聖敎至此,不勝感泣矣。臣兄決科屬耳,卽蒙特除之命,故感激曠數,一謝恩命,而竊有區區私義,已以自劃爲定,故終至補外之境矣。上曰,上番儒臣,爲其兄預爲此後撕捱之地,予雖不爲推考,可謂失言。㻐曰,李溵之當初撕捱,不可謂之無義,而今日下敎之後,豈不思所以變動乎?似當卽爲膺命矣。上曰,予之今日特除之下,其兄雖曰自劃,上番宜以此後則更勿以固執之意,勸之可也。李溵之及第,卽沈翼雲之同榜,若爲壯元,則可以承旨任使之,而不得爲之,故特除玉堂,果有意,而今以特進官之言,又有思焉。瀰曰,屢屢恩敎,至於如此,臣兄若聞此敎,必當感泣矣。臣當以今日下敎,傳於臣兄矣。上曰,儒臣以此下敎,傳於儒臣之兄,而此後若不行公,則是不但負君,乃忘其父與祖也。於敵以下,決不當如是,況君臣之間乎?若不行公,則是上番儒臣,不爲詳傳下敎也。上曰,下番翰林同榜誰耶?益彬對曰,卜台鎭也。上顧謂承旨曰,此後假官待闕擬入,以爲入侍之地,可也。墢曰,都監將校捉來罪人者,昨有論賞之命,當出擧條乎?上曰,然乎?承旨書之。傳曰,莫重下敎錯傳,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出傳敎諸臣仍爲退出。

○己卯十二月十一日申時,王世子坐德成閤。承旨持言事書入對時,同副承旨李福源,假注書李永中,記事官沈勖之、金載順,以次進伏訖。令曰,金時粲等事已停達乎?福源曰,獻納洪趾海昨已停達矣。福源,讀正言韓必壽上書訖。令曰,韓必壽誰也?福源曰,雖未能詳知,而士族雲矣。令曰,李東玉事何也?福源曰,向日柑科時,盜他人之劵,換書渠名而參榜,故自大朝有捕捉勘律之敎,而尙未捉得,故有臺言云矣。令曰,怪矣。又令曰,尹得徽年爲幾許,而是尹得和之一家乎?福源曰,年則不知,而果是得字行矣。令曰,趙宗濂事何也?福源曰,宗濂以逆商外孫壻,誤越署經,仍有臺臣之避嫌矣。令曰,旣有臺言則似難行公矣。仍令書書答訖。又令曰,左相連爲參鞫乎?福源曰,以其親病,日昨朝入而卽出雲矣。令曰,尹汲方在京乎?福源曰,不知矣。令曰,若以賓客牌招,則其何以爲之?福源曰,有特令則講院自當擧行矣。承旨以次退出。

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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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齋宿。左承旨沈墢齋宿。右承旨李泰和齋宿。左副承旨安𠍱齋直。右副承旨趙榮進齋直。同副承旨李福源齋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齋宿李永中齋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趙榮進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鄭光忠再度呈辭入達,執義宋明欽,掌令李奎徽、南彥彧,持平姜潤、李允郁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泰和達曰,明日毓祥宮告安祭正日,再明日上前開拆,此兩日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沈墢達曰,右承旨李泰和,左副承旨安𠍱,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令曰,依。

○趙榮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矣。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泰和,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李宜馣旣已帶職蒙宥矣。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宜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榮進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於李泰和曰,都承旨仕進則入侍,若不仕進,則禮房承旨入侍,家近編次人,同爲入侍。

○安𠍱啓曰,編次人具允明,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趙榮進達曰,明日毓祥宮告安親祭事,命下矣。承旨當爲備員齋宿,同副承旨李福源卽爲牌招,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所當請牌,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又達曰,明日動駕時,兩司侍臣,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不卽行公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於安𠍱曰,獻官二員,以宗臣擧行。

○傳於安𠍱曰,俄者下敎宗親獻官事置之,今番帳殿入侍外,大臣、宗臣、都尉中塡差。

○傳於趙榮進曰,大祝諸執事,今番問郞人,勿爲塡差。

○傳於趙榮進曰,今番親祭,所重在矣,其宜若禮,莫重祭禮,豈可苟且?明日進詣先行望位禮齋宿,其夜依禮行祭,祭畢後卽爲回駕,則祭禮團圓,爲三軍之意亦施。依此擧行事,卽爲分付儀曹。

○趙榮進,以禮曹言啓曰,明日毓祥宮親祭事,命下矣。禮文中親祭時,有散、致齋之節,而今此親祭,只隔一日,散齋則勢未及擧行,殿下今日致齋正殿,諸享官及近侍之官應從升者,亦爲致齋一日於本司,而陪祭百官諸衛之屬守衛宮門者,各於本司,淸齋一宿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福源,以禮曹言達曰,本曹今秋冬等褒貶,定於今日,而本曹參判金陽澤,不爲進參,令政院卽爲牌招,以爲備員磨勘之地,何如?令曰,依。

○安𠍱,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毓祥宮擧動時,禁軍別將,當領軍陪駕,而兼將則不得領軍事,曾有下敎矣。新除授禁軍別將元重會,方在外,不可不變通,今姑改差,其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以爲領軍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批口傳政,以韓翼謩爲都摠管,許汲爲副摠管,李邦佐爲禁軍別將。

○趙榮進,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牒呈,則明日毓祥宮親祭時典祀官,當以本寺正塡差,而正閔鎭龍,方在拿處中,急速變通雲。奉常正閔鎭龍,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批口傳政,以柳健爲奉常正。

○安𠍱,以兵曹言達曰,新除授惠山僉使韓光國,素患痰病,近又添劇,時日之內,萬無自力登路之望,呈狀乞遞。病勢旣如是危重,則邊上重鎭,不可久曠。依例罷黜,何如?令曰,依。

○趙榮進,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李仁浩手本,則保放罪人李柱國、金普淳等,病勢今已向差雲。竝還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巨濟府使徐行德,咸安郡守尹光億,晉州前牧使尹在謙,晉州兼任宜寧縣監金亨大等,拿問受供後持奏事,傳旨啓下矣。尹光億、金亨大等,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而尹在謙下去忠淸道溫陽地雲,發遣府羅將拿來,徐行德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令曰,允。

○禮曹參判金陽澤書曰,伏以,臣曩叨三館之任,非據冒據,求遞未遞,適當試事,病違坐牌,名器不至久玷,私分得以粗安。迺者復授之命,何爲而至哉?臣之不堪是任,初除已悉陳之,惟其恧蹙悚惕之心,在今尤有加焉。文衡之自擧其代,蓋出於讓賢之意。況今之擧,似無非超軼於賤品,而廟堂偶循前同薦之例,旣謬列臣名,公卿承謬,而注圈恩點,又從以謬加,終至以臣代臣,還他舊銜,文印相傳之義,今果安在?從古主文之人,不爲不多,而再典者罕有,有之而不間一人,自代其代,僅一二計,老成宿望,猶且逡巡,顧此譾劣,其敢冒居乎?噫,國家之設置此任,非不難愼,而苟有其人,亦宜周咨徧擧,以了一代之才。目今群彥濟濟相望,擧以試之,何所有靳,而乃反以如臣庸陋,一典再典,有若非臣莫可者然,得不異乎?臣之昨冬一出,非爲有分毫可堪之望,職緣庭候,義重束帶,暫進,而旣出之後,連値辭命,祈免無路,雖延挨時月,其心則未嘗不以已遞自居矣。今於無事之時,未有所效,而謂以舊趼,徒揚揚冒出,則從前辭避之意,都歸矯飾,對人爲說,何以自解?向來陳懇,章幾成軸,而未蒙察諒,畢竟薄勘,以病獲遞,是坐於逋慢之辜而已,不問不職之罪耳,今日之復叨,職由於此。恩命之失於前者,縱不可追,辱於後者,宜其不終日而亟收也。揆以事義,旣在必遞,計之分量,實難復膺,其勢不得不仰首嗚呼,如前之爲也。自承是命,衷情悶塞,數行辭本,未能締思,間値淸齋,又未卽籲,區區冞增悚惶。伏乞離明,俯垂鑑諒,亟許遞解臣新授提衡之任,以重公器,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己卯十二月十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泰和,假注書李永中,記事官朴孝源、金載順,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抽草紙。命書傳敎曰,爲親誠淺,乃有今番前古所未聞之事,當今思之,此心何抑?頃者雖行酌獻禮,宜有謝,誠孝之淺薄,陳本事之了當,明日當行親祭於毓祥宮。頃者旣行於夜,明日依告安祭例擧行事,分付。禁、御兩營留陳,依例擧行,步軍五哨、馬軍三哨、禁軍三番隨駕,道由敦化門,以此分付。守宮承旨,右副爲之。侍衛仍,時刻三嚴以辰正三刻爲之。仍命曰,注書出去,此傳敎先爲頒布。又命書傳敎曰,雖非大祭,親祭則例有具三獻,而頃者旣非酌獻。其各祭也則以酌獻儀擧行,其涉不察,當該禮判遞差。今番其宜行夜,而十餘日之內,三軍兩巡經宿,而告安祭晝行,亦有例,故以此下敎。今番具三獻擧行事,書入儀註,元良祗迎置之。又命書傳敎曰,此時宗伯之任,其可曠職?禮判有闕代,行司直洪鳳漢除授,牌招察任。又命書毓祥宮親祭祭文。編次人具允明追後入侍,仍命讀訖。又命承旨書傳敎曰,因此而思《補編》亦載,其載何?雖朔望,親行則具三獻也,於文廟、永禧殿,則名以酌獻,故卽單獻,謁陵親祭,名以祭,故具三獻。朔望及例祭,名雖祭,行以酌獻,於親祭,雖非大祭,皆具三獻,此所重在親祭故也。以此觀之,亦《補編》之意也。頃年因黃獷事,太廟親祭時,事在悤忙,以攝行例擧行,單獻爲之,故今番亦用此例,錯而又錯。於殿於陵親行時,非酌獻禮則皆具三獻。頃年,今番之事,此正錯而又錯,此後令儀曹知悉。雖徽寧殿,非酌獻禮,則朔望祭,一依此例,除鬱幣,具三獻以行事,分付。允明曰,臣則先爲退去矣。上曰,唯。泰和曰,正言韓必壽昨日上書受答,係是言事,故敢達矣。上曰,論何事也?泰和曰,禁、訓兩將罷職事,工曹參議尹得徵遞改事。上曰,曾見其形甚老敗,不堪行矣,終見此駁矣。泰和曰,泰川縣監趙宗濂罷職事。上曰,何事也?泰和曰,宗濂,以逆商外孫壻,曾於署經時,臺臣南鶴宗,以誤出署經避嫌而駁之矣。上曰,臺言是矣。泰和曰,茂長倅高信謙,保寧倅李斗運,咸平倅田晉祥,罷職事。上曰,何以論之?泰和曰,皆以不治論之矣。上曰,書答如何?泰和誦奏。上曰,最好矣。仍問曰,尹得徵,年今幾何?泰和曰,丁卯生雲矣。上愀然曰,然則置之無妨矣。水部閑局,何必駁之?上又曰,昨日何臺詣臺乎?泰和曰,獻納洪趾海矣。上曰,論何事?泰和曰,金時粲、尹蓍東等事及朴載河事停達矣。上曰,無他所論否?泰和曰,然矣。上曰,帶將任不兼摠管,古例有之。禁衛大將,摠戎使兼帶,摠管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擧行。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3日

編輯

行都承旨蔡濟恭齋宿。左承旨沈墢齋宿。右承旨李泰和齋宿。左副承旨安𠍱齋宿。右副承旨趙榮進留院直。同副承旨李福源齋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齋宿李永中齋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留院直

○上在毓祥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藥房都提調李𪻶,提調閔百祥,副提調蔡濟恭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湯劑連爲進御乎?劑入貼數,已盡於昨日,臣等依前下敎,卽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湯劑五貼加劑以入,明日入侍,宜矣。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獻納洪趾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蔡濟恭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於蔡濟恭曰,百官三軍毛具。又傳曰,百官軍兵雨具。

○安𠍱,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擧動時,大內巡檢等事,使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累次申飭事,例爲啓稟分付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大駕入毓祥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遣宮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口傳問安。答曰,知悉。望位禮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遣宮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兵批口傳政,以徐命天爲副司果。

○己卯十二月十三日辰時,毓祥宮擧動出宮入侍時,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左副承旨安𠍱,同副承旨李福源,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陪從。上具翼善冠、袞龍袍,由仁和門出宮時,上曰,侍臣三嚴前,當預爲整班,而駕出仁政門之後,始爲來待,事極駭然。竝從重推考,可也。駕過光化門,上曰,程門立雪,古有之,而今見守宮內官,祗迎時,極爲慢蹇,令該府處之,可也。上降輿進詣板位,展拜奉審訖。仍入齋室。諸臣以次退出。

右副承旨趙榮進留院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留院直

○王世子坐德性閤gg德成閤g,常參停。

○趙榮進達曰,大司憲鄭光忠三度呈辭留院,執義宋明欽,掌令李奎徽、南彥彧,持平姜潤、李允郁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都摠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雲矣,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雲矣,敢達。令曰,知道。

○己卯十二月十三日三更四點,上御毓祥宮齋室。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福源,假注書李永中,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進伏訖。上曰,諸中官昏睡,從重推考。承史退出。

○己卯十二月十三日四更,毓祥宮告安祭親祭入侍時,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左副承旨安𠍱,同副承旨李福源,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陪從。上具翼善冠、袞龍袍,進詣廟內行禮訖,還入齋室。平明還宮乘輿時,上曰,孝章廟、懿昭廟,都承旨摘奸以來。上又曰,圮橋以下止鼓吹,過光化門後,復擧事,分付。上入仁政門時,敎曰,三軍門大將解嚴後,入侍於宣政殿,仍由仁和門,還入大內。諸臣退出。

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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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坐直。左副承旨安𠍱坐直。右副承旨趙榮進。同副承旨李福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彥脩式暇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夜二更月暈,四更月暈。

○毓祥宮告安祭罷後,王世子遣宮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口傳問安。答曰,知悉。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長番內官明柱國承傳色差下,政院知悉。

○趙榮進達曰,大司憲鄭光忠三度呈辭留院,執義宋明欽,掌令李奎徽,南彥彧,持平姜潤、李允郁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泰和啓曰,藥房三提調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趙榮進達曰,持平姜潤,下諭後過限不爲上來,依定式遞差令旨及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安𠍱達曰,事變假注書兪彥脩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泰和達曰,預備兼春秋李長泰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何如?令曰,依。

○又達gg啓g曰,因本院達辭,預備兼春秋李長泰身病猝重,減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春帖字製述官旣已抄啓,大提學金陽澤待明朝牌招,使之出韻課次,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春帖字製述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榮進曰,三軍門大將入侍前,宣政殿月臺,當爲親傳香,禮房承旨先爲入侍。

○親傳香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安𠍱,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道參軍牒報,則崇禮門北邊禁御營gg禁衛營g所授處體城二門許頹落雲。依例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多數定送,限修築間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安𠍱,以禁衛營言啓曰,仍兵曹草記,本營分授崇禮門北邊體城二間許崩頹處,令該營卽速修築,而定送軍兵,限完築間,着實把守事,自兵曹草記,允下矣。將校一員,出番鄕軍二十名,定送把守,而當此冬節,有難始役,以待日氣稍暖後,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濟恭,以吏曹言啓曰,徽寧殿望祭獻官實預差,以工曹參判朴相德,行副司直趙暾,啓下矣。朴相德謂有親病,趙暾謂有身病,終不入來,不得已以兵曹參判鄭弘淳改付標以入,而莫重受香,如是遲滯,事甚未安。朴相德、趙暾,從重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前縣監宋明欽書曰,伏以,臣於今春,猥蒙除召,卽上辭本,冒陳情私,及承睿批,不唯不賜準許,乃反益篤恩諭,有非蟣蝨微臣所敢承當,拜受九頓,五情惶駴。惟其惴分畏法,不敢屢瀆縣道,徊徨泯默,遂已閱歲。竊伏聞世孫冊禮已過,講筵頻開,而由臣愚迷,不早自免,以致左右不能備員,遺逸不得進用,臣之罪戾,於是尤大,夙夜惶蹙,恭俟誅譴。卽於萬萬意外。伏承柏府新命,兼帶講職如舊,因下馹召之諭,臣是何人,敢膺斯選?聞命驚惶,益不知置身之所。此蓋臣之前書,急於陳控隱痛之私,未暇言疾病難強之狀。故朝廷不盡諒察,意其尙可以筋力驅使也。臣請冒萬死披瀝肝血,以覬離明之俯燭,屑越之誅,臣實甘心。臣稟質脆弱,夙嬰奇疾,杜門靜養,苟延歲月,及玆衰年,又經巨創。雖以冥頑不卽滅死,而宿患諸症,迭發交劇,內而痰火壅盛,咳喘吐咯,疝癖矢血,往往厥塞,外而肢體癱瘓,不便持履,頭目暈眩,視聽茫昧,戶庭之間,傴僂蹩躠。今夏毒暑,再經瘇瘧,氣血雙虛,寢食俱廢,委身床笫,澟然欲盡。以此病狀,雖欲感激恩遇,冒沒承膺,奔走於殿陛之間,出入於法筵之末,其勢末由。重入脩門,獲瞻龍光,此生已矣。臣實自悼,不唯逋慢是懼焉。伏乞睿慈,察臣癃廢,已無可爲,念臣職任,不可久曠,亟命鐫改,永斷召旨,俾臣未死之前,得以安意養疴,公私幸甚。臣於本病之外,近添感寒,彌留月餘,神思昏憒,一陳辭章,亦不以時,臣尤死罪。臣無任恐懼兢惶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懇。累次別諭,邈然無幡然之意,甚愧甚愧。爾以山林宿德之士,今當竭誠招致之時,捨爾而誰?況勸讀之爲任,緊且重矣。爾其思余日夕翹佇之企,其勿固辭,卽速上來。

○己卯十二月十四日巳時,上御宣政殿。三軍門大將入侍時,訓鍊大將具善行,御營大將鄭汝稷,禁衛大將金漢耉,左副承旨安𠍱,假注書李永中,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進伏訖。上曰,日寒如此,三軍皆無事經夜乎?漢耉曰,雪雖來,寒不甚,故皆無事矣。上曰,昨日饋粥乎?善行等曰,饋之矣。上曰,近來夜禁解弛,宮墻內外巡更,若限天明爲之,則必無今番偸帳之事矣。曾於張鵬翼爲捕將時,則時或身自巡,故夜禁極嚴,無此等之患矣。卿等亦時時身自出巡以飭,好矣。善行、汝稷曰,臣等亦無時暗地出巡矣。善行又曰,旣以巡邏事,言端已發,故竊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凡宮墻外巡邏,自古有之,而訓局則南營、廣智營、集春營,禁衛營則西營,御營廳則東營矣。五處入直軍兵,各分一更巡邏,例當五更而止,別巡邏自戊申後始者,而三營略定軍卒,使營校率領,限天明巡邏矣。自今以後,原巡邏、別巡邏,一體限天明行巡,似好矣。汝稷曰,大凡巡邏,罷漏後撤還,而宮墻外巡警之罷漏後卽撤,恐涉疎虞。街上巡邏,則雖依前以曉鼓爲限,而宮墻外則無論別巡邏、原巡邏,限天明爲之,恐好矣。漢耉曰,街上巡邏,罷漏後皆卽撤還,宜於此時,益加行巡,訓將所奏,誠好矣。上曰,所奏好矣。依爲之。三軍門一體擧行,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十二月十四日巳時,上御宣政殿。親傳香入侍時,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左副承旨安𠍱,右副承旨趙榮進,同副承旨李福源,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陪從。泰和曰,徽寧殿望祭獻官實差朴相德,預差趙暾,或稱身病,或稱親病,俱爲不進,致有臨急改付標之擧,依定式禁推,何如?上曰,今番則竝從重推考,可也。泰和曰,徽寧殿獻官臨時改塡,致有窘急之患,當該吏曹堂上亦不可無警責,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上又曰,昨日守宮中官拿處傳旨,置之,可也。承史退出。

○己卯十二月十四日未時,上御熙政堂。藥房三提調入侍時,都提調李𪻶,提調閔百祥,副提調蔡濟恭,假注書兪恆柱,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金履貞、鄭允協、蔡膺祐,以次進伏訖。𪻶曰,動駕後夜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𪻶曰,伏聞入侍承旨言,則昨日達宵雲,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差勝矣。𪻶曰,陰氣如此,腳部痛氣,何如?上曰,不關係矣。𪻶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𪻶曰,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𪻶曰,嬪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𪻶曰,王世孫感冒,其間,更何如?上曰,久而未差,深以爲慮矣,今則已差矣。𪻶曰,使醫官診候,何如?上曰,爲之。泰輿診畢退伏曰,左三部似有帶數之漸,右三部脾胃脈,小似虛軟,而諸候則一樣如前矣。諸醫皆如泰輿言。𪻶曰,醫官旣已診候,湯劑製入,如何?上曰,旣有前劑,安用更製?𪻶曰,日次則昨日,而入診則今日爲之,此後日次,何以爲之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問候日次,以入侍日計之。出傳敎𪻶曰,歲除不遠,而守令之滯囚金吾者,甚爲夥然,而判義禁洪象漢遞其本職禮判,故不得開坐。使之付軍職開坐之地,何如?上曰,禁府囚徒案入之。恆柱承命出奉入之。上覽畢,仍命承旨書之。傳曰,因大臣請開政,聞時囚中守令多滯,取覽金吾囚徒,金履福、李箕重等,不過做錯,飭已行。鄭肅良,今聞惠堂事在宥旨前,李河述、尹光億、尹在謙、金亨大等,今覽供辭,非渠等之過,亦宥旨前事,竝分揀放送,其令明日還宮。出傳敎上又命承旨書之。傳曰,政事,明日爲之。出傳敎𪻶曰,臣頃以交搆二字仰陳者,蓋慮朝廷風習之或難鎭定,冀聖上之俯察耳。臣之所陳則不過交搆二字,而聞伊後筵席,至有分黨之說,此則分數過矣。上曰,此乃指特進官之言耶?特進官亦非以今日朝廷已分黨爲言,蓋其意在於寅協,故言東西分黨,亦不過因微事而成矣。百祥曰,元仁孫之意,專在於寅協調劑矣。𪻶曰,朴志源之彈洪啓禧,其遣辭絶慘,而無一人爲洪而言者,以此觀之,其不成黨可知矣。上曰,方以類聚,非黨而何?卿之交搆二字,卽浮嘵之謂,交搆與分黨,亦奚間焉?此後又安知無黃景源、李壽德耶?一扶一抑,則自然成黨矣。百祥曰,黃景源之箚,大段非矣。此不過年少輩之相爭,朝廷若不看作大事,置而勿論,則自可消融矣。上曰,元景夏嘗以寅協爲主,故元仁孫之言,亦如此,眞是乃父之子矣。上曰,北評事李潭多氣矣。𪻶曰,潭之初承命下往之時,以某條善爲雲矣,以今番移囚守令等事觀之,使氣太過矣。上曰,卿言是也,而其時事誠怪矣。百祥曰,李潭果不善爲矣。上曰,此則雖然,御史則有風力矣。何時來乎?𪻶曰,非久當來矣。百祥曰,懷德縣自前逋欠甚多,故人皆厭避雲矣。𪻶曰,本倅鄭克淳,能捧逋欠雲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懷德縣監鄭克淳勅已行。此時守令,其何曠官?附過放送,其令今日辭朝。出傳敎上曰,韓必壽今番事可謂善爲矣。今番帳殿時見之,眉睫瞭然矣。果爲此事,而尹得徵事,雖近於野俗,若無彈駁,則其遞無期,臺官則不可不言。𪻶曰,尹得徵事迫切矣。上曰,此則雖近於迫切,得徵之老昏,予亦知之矣。與戶參鄭彥儒同甲,而今番班行,見戶參則筋力尙強,而得徵則大不然矣。𪻶曰,鄭彥儒則雖老,筋力甚好矣。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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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坐直。右承旨李泰和。左副承旨安𠍱。右副承旨趙榮進。同副承旨李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李永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初昏,流星出天中淡雲間,入乾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白。

○李泰和達曰,大司憲鄭光忠,三度呈辭入達,執義宋明欽,掌令李奎徽、南彥彧,持平李允郁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蔡濟恭達曰,左承旨沈墢,同副承旨李福源,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福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金華鎭,以掃墳事纔已下直出去,修撰金應淳,副修撰鄭光漢,俱爲奉命在外,副修撰任㻐,身旣犯染,不得循例入直,下番無他推移之員。校理李瀰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安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上前開柝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兪彥脩改差,代以卜台鎭爲事變假注書。

○安𠍱啓曰,事變假注書卜台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蔡濟恭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韓翼謩病不進,參判徐志修未肅拜,參議洪樂性受由在外,不得開政雲。判書、參判,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於蔡濟恭曰,殿最當開拆,該房承旨留在,待下敎入侍。

○傳於李福源曰,吏兵房承旨詣閤。

○安𠍱啓曰,慶尙左兵使李漢膺,雖在罷職中,殿最封進例也,而今秋冬等褒貶,不爲封進,亦無頉狀,事體誠極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蔡濟恭啓曰,吏曹判書韓翼謩,參判徐志修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極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啓曰,通禮院相禮權瑞東,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社稷署令南鶴耉呈狀內,矣身湖邑十考中,以拿處未參一考,當初內遷,有違法典,卽速處置雲。旣未準十考十上,則勢難仍置,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韓翼謩進,參判徐志修進,參議洪樂性受由在外,左承旨沈墢進。吏批啓曰,大司憲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應協爲大司憲,尹光國爲持平,申思運爲正言,黃仁儉爲副提學,李命植爲副應敎,洪樂純爲說書,任㻐爲左翊善,李徽中爲左贊讀,閔百行爲刑曹參議,尹鳳九爲工曹參議,洪啓禧爲左賓客,吳彥儒爲司圃提調,尹汲爲掌苑提調,洪啓禧爲校書提調,韓師得爲活人提調,金鎭一爲漢城庶尹,徐有寧爲尙衣僉正,金宗郁爲健元陵令,金恆鎭爲司饔奉事,李箕重爲潭陽府使,金宗範爲歙谷縣令,李海鎭爲泰川縣監,李再煥爲長連縣監,朴奎壽爲成歡察訪,高敬基爲昭顯墓守衛官。漢學敎授單朴相喆,學正單趙慶輔,校書副正字單成大中。忠勳都事李彥秀,仍任事承傳。兵批,判書李昌壽病,參判鄭弘淳服制,參議李萬宗入直進,參知柳謇病,同副承旨李福源進。副護軍朴載河、田光勳,副司直洪啓禧、洪象漢、徐命臣、尹得徵、洪麟漢、金光國、鄭光忠,副司果鄭槳、金仁大,副司正卜台鎭。以金潤九爲楊花別將。廣州中軍單具觀徵。

○安𠍱,以兵批啓曰,新除授全羅監營中軍鄭運喆,素患痰火之症,輒復發作,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之勢,呈狀乞遞。有難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榮進,以義禁府言達曰,景福宮守直內官,令該府處之,傳敎置之事,命下矣。內官朴以昌、李斗器等,纔以拿囚,卽爲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北道暗行御使狀啓及北兵使狀啓據,刑曹粘目內,高嶺前僉使金光泰,移本府處之事,達下矣。金光泰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河東前府使李杞齡憑閱處之事,徽旨達下矣。李杞齡前以他罪,徒配於京畿永平縣梁門驛,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前持平姜潤禁推事,徽旨達下矣。姜潤下去慶尙道安東地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蔡濟恭啓曰,本院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時無實注書,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本曹今秋冬等褒貶,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秋冬等褒貶,堂上連因公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啓曰,本曹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𠍱,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部將等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都摠管海運君槤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領府事兪拓基,判府事趙載浩在外,判府事李天輔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濟恭,以議政府三公意啓曰,本府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病故,限內不得設行,今月內以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親府有司堂上意啓曰,本府郞廳今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首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本府郞廳等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首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豐恩君趙載浩在外,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秋冬等府郞廳等褒貶等第,當爲磨鍊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五部官員等,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及均役廳郞廳,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病故,限內不得設行,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𠍱,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尙魯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𪻶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校,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晩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意啓曰,本廳所屬京外將官等,今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啓聞,而臣鎭海以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福源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呈辭受由、傳旨未下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令曰,依。

○刑曹判書李益輔書曰,伏以,日前諫臣,以科賊李東玉之不卽逮捕,至請前判書金尙翼罷職,臣誠不勝瞿然慙悚之至。東玉事出後,前堂之多般譏詗,靡不用極。移文京兆,考出帳籍,而無東玉名字之載錄,又送言捕廳,密加窺捕,而亦未斯得。臣又代其後,殆近一望,尙未見捉,則論其不職之罪,實無前後之別,而諫臣之只論前堂,不及臣身,何其恕之太過也?臣諉諸前堂,幸其獨免,因仍蹲據於職次,則是豈淸朝綜核之政也哉?區區私義,終有所不安,昨日陪扈之班,亦不得唐突進參,臣罪至此,尤合萬戮。伏乞離明,亟遞臣職,以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刑曹參判李得宗書曰,伏以,臣卽伏見諫臣書本,以罪人李東玉之尙未捉得,論斥前判書臣金尙翼,至請罷職,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蓋此事關係不輕,且出特敎,其所以盡心奉行,期於斯得者,元無首亞堂之別。而況臣於伊時,同承筵敎,則發差窮詗,按籍遍搜,雖是長僚之主管,及其命下踰月,尙未就捕,致使賊科之人,久逭當律,論以不職之罪,臣與首堂均矣。其何敢諉以臺言之偶漏竝論,而晏然於職次乎?日昨大朝動駕,亦未克唐突參班,臣罪尤萬萬矣。玆敢露章自列,仰請譴何。伏乞離明,亟令鐫遞臣職,仍勘臣罪,以肅朝綱,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行副司直具善行書曰,伏以,居諸迅邁,兩魂殿祥禫奄過,歲序且窮,伏惟大小朝孝思追慕,何以堪抑?重哀之餘,天休滋至,堯年彌高,封爵之舊甲重回,周梁禮成,無妄之愆候遄復,世孫冊禮,邦基益鞏,臣民慶忭,容有其極?仍念臣罪惡窮天,移禍先臣,頑忍不滅,苟延日月,祥制已訖,憑依無所。不自意捕將新除之恩,忽降於外除之翌月,而適會我大朝靜攝之中,親臨鞫囚,臣不敢言私,驚惶趨命。而咫尺帳殿,天語俯宣,悼舊之敎,慰撫之諭,丁寧悲惻,迥出尋常,有非蟣蝨小臣所敢承當。未死餘生,獲蒙曠世之異數,兢惶感泣,不知何以爲報也。顧臣命途險釁,幼失所恃,臣父身任慈母之事,抱哺敎育,俾臣得以成長。凡於在家立朝,行己事君之方,實惟父訓是聽,未或有一事之自由,而不孝無狀,獲戾於神,使老父未稀之齡,奄至中逝,使聖朝惠養之澤,未克卒承,三年苟活,一息依舊,世間凶毒,孰復如臣?俯仰穹壤,人理都絶,飄纓結綬,誰爲之榮?資父事君,誰爲之所?鮮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今國家尙以臣或可以爲役於先臣,而乃擧將兵之任,委諸不肖之臣,嗚呼,此何事也?此臣命卒之秋也。事體嚴畏,不得不黽勉受符,又値動駕有命,顚倒趨參於陪扈之列,而自叨是命,寤寐震懍,若窮人之無歸焉。噫,臣之長短,惟我聖明,悉所鑑臨,未知臣之才,果可以任中權,臣之能,果可以冠三軍乎?臣固自知明矣。揆諸五材,無一寸長,論以十過,尙有餘短。年前禁帥之任,適當承乏,猥荷寵命,臣控辭莫遂,冒沒強膺,四載典兵,一味墮事,僨敗之虞,卽在朝夕。幸而上賴聖慈之庇覆,下受老父之訓勅,得不至於終陷大戾,今則臣身之有誤,誰復戒之,臣才之不逮,誰復敎之?顧此訓局之任,論事權則上將之重也,語地望則丈人之吉也。向叨禁營,已有蔑效之愧,況且進於是,而裒然冒居於輦下親兵司命之地者,臣之力量威律,其可以稱塞萬一耶?此臣所以自揣微分,死不敢承當者也。抑臣又有惶懼震恐之私。自臣五代祖綾城府院君臣宏,高祖綾豐府院君臣仁墍,曾祖綾平君臣鎰,曁於臣父臣身,俱經將兵之任。夫三世爲將,道家所忌,而臣則六世五將矣。先臣在時,常以是怵然兢懼,曩臣之初拜將任也,臣父聞命揮涕以語臣曰,汝無敢爲榮也,卽吾家傾覆之會也。憂悸所祟,疾病轉痼,臨纊之言,尙今在耳。嗚呼,冥迷苟全,今拜此命,臣父不昧之靈,想必愾然驚惕,不得瞑目於九地之下矣。思之及此,寧有一半分饕寵冒進之義哉?區區守株之愚,寧伏逋命之誅,不敢爲承命之計也。噫,臣之一身,非臣之所自有,赴湯蹈火,惟命之從,則臣之酬報,固不在爵任之有無。臣雖處散地,疆場有事,則執殳前驅,豈居人後哉?且以臣之貞疾言之,自來蒲柳之質,薦哭骨肉之喪,形肥外凋,榮衛內鑠,四體不仁之病,惟是少事,神識昏昧之症,最屬難醫。朝接之人,暮對輒忘,卽聞之事,俄已全遺。手足之有災者,古或爲將,而知覺之不省者,何由統軍政而察戎機乎?於國爲無用之物,於家爲不孝之子,而惟是國家如山之恩,亡父未卒之志,擔着臣身,而目下病形,望絶自力。惟願早隨臣父,結草泉下,而甚矣頑喘,死亦不得。嗚呼,此何人斯?懇實由中,辭非飾外。伏願邸下,軫元戎不禦之權,察小臣至悲之情,亟鐫臣所授將任,以幸國事,治臣慢命之罪,以勵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日月流邁,孝昭殿、徽寧殿祥禫倏過,歲律gg聿g將暮,哀慕益切。邦慶薦疊,聖上封爵甲年重回,壼聖愆候,不日康復,賀儀已擧,慶抃曷有其極?卿勿過辭,從速察任。

○敎全羅監司朴道源書曰,江漢浮浮,憂常在於南顧,介臣斷斷,任誰托於雄藩?地旣處於要衝,選故軫於難愼。周王重屛翰之責,乃命召伯之還南,宋朝壯鎖鑰之謨,亦藉寇準之在北。眷言海東,按八路之職,最難湖南,當一面之才,境接嶺湖,五十州幅員斯廣,民統海陸,卄萬戶生齒寔繁。木道通燕齊之方,每虞朝暮之報警,土産竝魚鹽之利,更慮賦役之難平。物阜財饒,惟軍國經用之皆由此出,民渝俗詐,而方面治理之莫難於斯。近緣歲歉之頻仍,將見民力之易弊,匹布之役旣減,尙期王澤之普沾,陳田之稅且蠲,庶解蔀屋之胥怨。倘因是而撫摩之不失其道,庶從今而民生之或可少蘇,何以致一路之有福星?此專在明廷之咨方岳。惟卿,大家遺範,名祖肖孫,文學贍優,足贊山龍黼黻之飾,器局峻整,蔚有棟梁柱石之譽。跡自劃於玉署淸塗,深嘉沖操之獨保,望則峻於中書華貫,可見時論之咸推。才識周通,曾謂任用之無滯,風流宏遠,亦知憚壓之有威,故玆廟堂之壬章,累擬藩臬之公擧。身兼數器之奬,早識薛戇君於漢朝,才非百里之譽,昔稱龐士元於來邑。矧又盤根之險,必須遊刃之恢,念湖事之孔艱,緬廷紳而誰與?玆授卿以守全羅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全州府尹,卿其祗服分釐之寄,庸勉專制之圖。懲貪汚而奬廉明,宜嚴黜陟,呴疲瘵而戢奸猾,竝施恩威。吐剛茹柔,若撓祝蘇天之語,登車攬轡,安有埋張輪之風?毋乖施措之方,益思鎭安之策。此豈非與我共理?是所謂得君爲治。政貴變通,豈每便宜之裁止?責在撫禦,惟可寬猛之得中。折獄論囚,念常存於哀敬,詰戎固圉,策詎忽於綢繆?易民風於淳庬,倘回漢沛之舊俗,寬主憂於宵旰,佇頌召南之遺詩。惟藩務大綱之若斯,豈治道細節之殫擧?卿足了此,予不多言。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尹光國製進。

○蔡濟恭達曰,假注書李永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假注書李永中改差,代以柳薰爲假注書。

○己卯十二月十五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吏兵房承旨入侍時,都承旨蔡濟恭,左副承旨安𠍱,假注書李永中,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以次進伏訖。上命濟恭書傳敎曰,六曹、京兆,俱有堂上,而莫重殿最,不爲擧行,事體寒心,從重推考。又命書傳敎曰,頃聞奉審禮判所奏,莫知若此。惟以所重下敎,今覽道臣狀聞,其何開拓於莫重之處,或建或否?事體其亦不敢者,頃者擧條,一竝置之事,分付。濟恭讀各道殿最訖。濟恭曰,忠淸前監司金尙喆,平安監司李成中,全羅前監司洪麟漢秋冬等褒貶,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𠍱讀各道帥臣殿最訖。𠍱曰,喬桐水使權一衡,忠淸水使張志豐,慶尙左水使李昌運,平安兵使李泰祥,黃海兵使李景說,黃海水使李觀祥秋冬等褒貶,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上命𠍱書傳敎曰,凡虞候、邊將有懸註之例,而慶尙左水使李昌運殿最中,船代將懸註,其涉支煩,推考。濟恭曰,以夜禁事,有掣礙之端,不得不一番稟定,故仰達矣。政院異於他司,凡干擧行,多在夜中,故院屬之勿禁帖,自本院成給,自是院規。今番夜禁申飭之後,院屬之勿禁帖,亦自備局成給,而書吏則二十五名內,帖則只許十五張,使令則三十五名內,帖則只許三十張。此後若有夜中時急擧行之事,則有帖者外,其餘書吏、使令,將不得一齊聚會,必有妨於傳命等節,事甚可悶矣。上曰,政院旣許勿禁帖,一依舊例,自本院成給。出擧條濟恭曰,大提學金陽澤,以春帖字gg子g科次,牌招不進,若又出牌,必致夜深,待明朝牌招,何如?上命書傳敎曰,大提學金陽澤,尙不謝命,今日亦爲違牌雲,噫,春帖子科次,予豈所料?非徒本職,分義事體,不可若是。且有擧行之事,待開門牌招察任。益彬曰,竊有所懷敢達矣。翰圈旣有成命,固宜擧行,而見今三榜中可合者甚少,姑待來頭新榜而爲之則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上番之意,何如?載順曰,三榜中無以廣取者,誠如下番所陳,而後榜姑無期限,亦難等待,而臣亦以爲今無廣取之道,待後榜合圈則似好(雲))矣。今者言端已發,竊有平日區區所蘊,故敢此仰達矣。蓋改薦爲圈,實出於聖上爲世道之苦心,則臣實欽仰,而在下者不善奉承,每致館閣之改圈,此旣非本館主圈之本意。且雖命廣取,自上亦必有斟量者,而館閣之圈,便無限節,殆同承文院分館之規,此豈聖上必欲公揀之本意耶?秉筆之任,本自至重,實非如臣無似,所可忝叨,古者翰薦時,必焚香祝辭,其辭曰,薦非其人,必有其殃,顧其難愼之意,果何如哉?今此新圈有命,臣居常以爲,若有一分未葉於意,而強圈以取,則此非徒爲負國也,亦恐有殃禍矣。斷斷愚衷,非敢有一毫他意,直爲聖朝惜名器而已。久欲一陳於筵席,今因言端,敢此冒陳,不勝惶悚矣。𠍱曰,下番翰林,無他發端,而乃敢筵奏,上番所陳,亦近辭免,竝推考,何如?上命都承旨書傳敎曰,翰薦爲翰圈,其亦苦心,而每於圈時不公,幾皆館閣,圈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而特敎之下,不備三員,故尙今遲滯,則金夢華謝命之後,宜卽擧行。而且雖非新榜,漏於召試者,一體圈點,例也,則今日入侍翰林,或請待新榜,或陳其弊,新進小官,此等之習,不可不抑。若此翰圈,將復爲翰薦乎?有靑丘之前,決無是理,不可不嚴飭,一竝罷職。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6日

編輯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左副承旨安𠍱坐直。右副承旨趙榮進。同副承旨李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柳薰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李泰和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幾年後春帖子抄製述官,其涉苟且,從重推考,不製人禁推。

○傳於安𠍱曰,大臣、備局堂上詣閤。

○傳於李泰和曰,御史同爲入侍。

○沈墢啓曰,假注書柳薰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福源曰,御史入直,使之入侍時入侍。

○又傳於李福源曰,御史入侍。

○李泰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應敎李命植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庚辰正朝大殿、中宮殿陳賀時,王世子致詞陳賀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權停。

○李福源,以講書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兼右翊善任㻐,左贊讀李徽中,除拜後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右翊善任㻐,左贊讀李徽中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福源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安𠍱,以兵曹言達曰,同知中樞府事黃沇,年老病痼,末由上來肅謝,呈狀乞遞。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帶,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福源,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李漢興手本,則時囚罪人洪宗海,素患痰癖之症,處冷添劇,粥飮不進,氣息澟綴,昏倒不省,實有難保之慮雲。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

○安𠍱,以司僕寺官員,以一二提調意啓曰,明年歲貢馬特令停捧事,命下矣。今方以聖敎辭意,宣布於濟州牧,而此外自濟州上納者,又有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年例進上馬八匹,山屯馬一百匹,此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一體置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元仁孫爲大司成。

○持平尹光國達曰,請其時干連人英梅,更令鞫廳,嚴刑窮問,期於得情。請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嚴訊,以正王法。請島配罪人鼎九,亟令王府,依律正刑。請還收罪人桂永放送之令,亟令攸司,依律處斷。請罪人彥杓、陽祚等,仰稟大朝,更加嚴鞫得情。請稟於大朝,還收柱泰、昌翼酌處之命,更加嚴鞫得情,依律處斷。請定配罪人孝曾、孝順gg孝舜g,稟於大朝,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得情。請稟於大朝,還收崔守仁定配之命,更加嚴訊,期於得情。請仰稟於大朝,爟、爣諸子,竝令絶島移配。請還收罪人應昌酌處之令,依律處斷。請稟於大朝,還收減等罪人柳東垣、尹光纘、吳命佑、吳重觀、趙載敏放送之命,依本律還令仍前定配。請殺獄罪人老秋,僞造印信罪人梁德秋,稟於大朝,竝命依律勘斷。答曰,不從。措辭見上

○正言韓必壽達曰,請充軍罪人李時番,依律處斷。請恆延、命垕,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卜連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以正王法。請稟於大朝,還收罪人天大酌處之命,快正王法。請稟於大朝,還收罪人益源定配之命,更加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罪人匡師,更加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絶島安置罪人來復,稟於大朝,還寢發配之命,仍爲嚴鞫得情,以正王法。請故校理申致謹,故大司諫尹尙任,亟施追奪之典。請還收罪人崔京進、李無應崇酌處之令,依律處斷。請罪人張俊乞,稟於大朝,依律處斷。請罪人鄭得彪,稟於大朝,依律處斷。請稟於大朝,還寢罪人鄭起世酌處之命,依律處斷。新除授正言申思運,時在全羅道珍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從。下諭事,依達。

○判義禁洪象漢書曰,伏以,臣愚迷魯鈍,凡百事爲,無一通曉,而尤昧於禮,其不襯於春官,殆甚聾者之責律呂,早晩罪戾,臣所自期。日昨大朝特遞之命,果降於兢惕恭俟之中,臣誠驚惶懍悚,莫省措躬之所也。噫,國之大事,莫重於祀典,而身爲禮官,不能斟酌裁度於儀文之際,以致禮節之欠闕,論其所犯,嶺海金木,猶不足以贖焉。而幸蒙天地涵容之恩,薄從末勘,臣於是,益不勝感激慙恧之至。念臣年紀衰邁,神識昏耗,應行不易之典,猶未免做錯,則其事事憒憒可知也。如是而其何敢矇然冒沒於議讞重地,以益其僨誤之罪乎?以公以私,官職去就,非所可論,玆敢略暴危懇於貳極之下。伏乞離明,亟令攸司,先治臣誤禮之罪,仍遞金吾兼任,以安賤分,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過辭,從速行公。

○己卯十二月十六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尙魯,右議政李𪻶,知事李益炡,判敦寧李昌誼,禮曹判書洪鳳漢,左參贊李喆輔,守禦使鄭翬良,兵曹判書李昌壽,吏曹判書韓翼謩,戶曹判書閔百祥,行副司直吳彥儒、具善行,訓鍊都正鄭汝稷,吏曹參判徐志修,校理鄭晩淳,持平尹光國,正言韓必壽,左副承旨安𠍱,假注書柳薰,事變假注書卜台鎭,記事官朴孝源、申熤,諸臣以次進伏訖。金尙魯曰,日氣陰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魯曰,寢膳、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尙魯曰,湯劑連爲進御乎?上曰,進服無效矣。李𪻶曰,腳部凝痰之症,何如?上曰,乍愈矣。尙魯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王世孫氣候,何如?上曰,比昨年似差勝矣。尙魯曰,日氣乖常,聖候愼攝,宜矣。上曰,中夜思之,有慨然者矣。翰圈甚重,當初設圈,意有所在,而今以翰林事觀之,專多沮戲。金夢華上來之後,宜卽擧行,而以爲可薦者小,當待明年九月新榜後爲之雲,必欲待新榜者,可謂理外情外也。尙魯曰,翰圈以小爲主,多則汗漫,似當無廣其選。上曰,翰圈後說書一路,旣無故,興訛造謗,必欲沮戲,此等之習,當抑之。曾前翰林召試時,獨坐呈劵者,只見李潭一人矣。前者召試時,仁政門外,有伏地不入之擧,今番翰林又如此,年少翰林,必欲勝我,不可不痛抑矣。尙魯曰,此慶尙監司趙曮査啓也。以爲東萊府潛商罪人玄商禎及小通事等,御史旣已按覈,今不必擧論。其外金重禹、朴宗大、金行健等,更加究覈,而金重禹則其被捉五百兩銀子,六十片倭金,商禎納招於御史時,則謂無公文,而今於推問,則歸之於病重,慌㤼亂招誣告。故商禎、重禹,嚴訊窮詰,而終始以有公文立證。取考地部公文,則重禹名下,五斤蔘下來,是實入門記載錄亦明的,被執蔘價之受出雲者,誠所謂可欺以方,而不待開市日,不載出門記,又不受守門將之告目,則潛與授受之罪,安敢免乎?次律嚴繩,斷不可已。訓導朴宗大,則被捉之四兩四戔蔘,地部下來,明有可據,單蔘之未行茶禮前,或因館守之推索,先爲入給,不是異事,而不稟地方官,徑先入給之罪,在所難免。金行健則商譯輩之爲父母藥用,擇置兩餘蔘於被執中者,旣無可疑,主管摠廳貿銅,則一百銀子之去來,亦無足怪,銀貨所出,相符於他商賈出門之記,則今無可疑之端。竝還囚萊府,以待朝家處分雲矣。觀此道臣査狀,則金重禹、朴宗大潛商之罪,雖曰見脫,渠等身爲任譯,或潛相與受,或不稟徑給,其在懲後之道,卽當嚴繩,而亦不無參酌輕重之分。別差金重禹,遠地定配,訓導朴宗大,徒二年定配,商賈金行健,別無可罪之端,分揀放送爲宜。而至於玄商禎,則御史書啓,旣以潛商首犯論斷,故頃於覆奏更査時,只擧金重禹等,而商禎之不爲擧論者此也。但當初御史所執贓蔘銀中,二斤蔘,旣入於戶曹公文之數,二千二百五十兩銀,亦以被執價載於出門記,而渠所遲晩者,只是餘數之六兩蔘,此外無贓物。而以潛商納招者,初則曰,昨今年所持來一gg十g斤蔘內,四斤爲公文所付,六斤爲潛商,後則曰,六斤爲公文所付,四斤爲潛商,前後招辭中,公文、潛商數爻,相左若此,贓物之未見捉又如此。潛商一律也,不可不十分愼審,玄商禎及小通事等,令道臣反復親覈,狀聞後勘處。何如?上曰,依爲之,而玄商禎則執贓狀聞。出擧條上曰,北道犯越,東萊潛商,一樣矣。尙魯復跪伏曰,此北兵使李殷春狀啓也。以爲昨年開市時,通官輩醴甘革弊事,成給完文,本非好意,而身爲地方官,初不能致力於供餉之需,無緊文字,苟且得出,終歸於嗤點之科,其處事乖當之責,在所難免。會寧府使鄭益良,所當直請勘罪,而當此淸差到館之日,遞易難便,其罪狀,淸市了當後,請令廟堂稟處矣。當該府使鄭益良,旣因他事,有拿問之命,此一款,令該府添入問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禁衛大將金漢耉,帶重任引入,下敎申飭,使之行公,何如?上曰,一次下敎宜矣。下敎之意,非私意也。尙魯曰,將任甚重,申飭行公,似是矣。上曰,頃者下問大臣下敎,今聞禁將,尙不行公雲,其涉過矣。將任體重,豈可一向曠職?申飭其令卽爲行公。出傳敎尙魯曰,戶曹判書閔百祥,向來拜此職時,所兼惠堂,因下敎特爲仍帶矣。今亦使之依前仍帶,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行司直洪啓禧,備局堂上還差,仍察關北句管之任,濬川堂上亦爲還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濬川例兼堂上,三軍門大將及京兆堂上爲之事有命,而京兆有三堂上矣。三堂俱爲例兼乎?一番稟定然後,可以擧行之,故敢達。上曰,只首堂例兼,可也。出擧條尙魯曰,太學今年課試,大司成兪彥民,連爲擧行,幾至了當,而身病猝重,勢難行公雲。今姑許遞,其代令該曹以無故人,口傳差出,使之趁歲前畢試,何如?上曰,依爲之,而其代擇差。出擧條尙魯曰,新榜出後,卽爲分館事,曾有朝令申飭,而今年分館,尙不爲之,誠極未安。各別催促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春帖子雖命製進,而已令權停,分付矣。尙魯曰,正朝受賀,自是祖宗朝盛典,而如是下敎,誠爲過矣。上曰,追惟昔年,此心一倍,豈有受賀之心乎?以洪述海事觀之,朝象不佳,自中交攻,此予誠淺之致,何心受賀?尙魯曰,至於洪述海事,可罪則罪之,何煩過用聖慮乎?此後元不擧論,以爲鎭定之道,似好。上曰,近有一事未了者,果已了當矣。尙魯曰,年少言官之啓達,不過無心底事,其兄旣爲停達,則其無心可知矣。上曰,韓必壽寥寥中可貴。尹得徵筋力甚疲,而鄭彥儒,尙強健矣。洪鳳漢曰,莫重賀儀,不可廢矣。上曰,卿又作怪論矣。明年異於他年,心甚愴悼,決不可爲之。尙魯曰,行禮亦追慕之意也。李益炡曰,陳賀一節,國之常典,不可不擧行矣。上曰,豈意又當此年?此後勿復稱賀字也。閔百祥曰,本曹經費漸至匱竭,雖在常年,必請得而後,可以繼用,而卽今本曹儲錢,不過三萬兩,木不過二百餘同,各司及貢市人加用條,年終畢下,春初大小上下,無以分排。況此兩勅行,非久當至,一勅所用,多至八萬兩,本曹事誠罔措矣。關西別餉庫所儲,近甚不敷,而此外亦無着手之道,錢三萬兩,木一百同,取來補用,關西稅收米二萬石,海西詳定米一萬石劃得然後,可以成樣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尙魯曰,戶曹目下事,誠可悶矣。海西米不必一時竝擧,姑置之,其外則依其所請得,許之,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水原中軍鄭重百,何地人耶?洪鳳漢曰,陽城人云,而其人善人矣。尙魯曰,鄭重百,善捧軍餉,爲人勤榦,收用,可矣。上曰,依爲之,而重百,予欲一次見之矣,後日入侍,使之招來,可也。鳳漢曰,重百似在水原府矣。上曰,昨見鄭玉褒貶,鄭玉難矣。尙魯曰,貶題雖不多用,而用中於延安,下於黃州,此兩邑守令,皆雄南行,而如是貶之,前所稀有者,不負聖上委任之意矣。上曰,非鄭玉不能矣。尙魯曰,鄭玉名望自此高一層矣。閔百祥曰,木綿需用甚緊急,兵曹木一百同,先爲貸用,恐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百祥曰,各道拯劣米,隨其所捧,添載上送,例也。該曹雖或催促,各邑謂以未捧,一味延拖。蓋近年以來,蕩減之令,多在於拯劣米,故各邑鄕色輩,以已捧爲未捧,希覬其蕩減,畢竟適中其計者,不無其弊雲。守令之拋置不捧,全無照管,已極駭然,而鄕色輩之中間掩置,使朝家恩典,不歸於窮民,尤萬萬絶痛。此後則每歲末拯劣米捧未捧成冊,自各該道修送該曹,自該曹每道各抄居末,拿問嚴處,有不可已。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上曰,所奏誠是,而此後當有廉問處之之道矣。爲先申飭諸道。出擧條韓翼謩曰,巨濟府使徐行德,以田稅不善裝載之罪,出代後拿來之意,自義禁府入達蒙準矣。昨日政固當擧行,而與行德同罪之晉州、咸安、宜寧三邑守令,旣蒙特敎分揀,故不敢遽然出代,敢此仰稟矣。上曰,一體分揀,可也。出擧條𪻶曰,礪山竹林書院,世稱東方道統書院,而院儒遵守先正講規,講習不掇,斯文之尊仰,多士之作成,比他院尤有異焉。當此改定科制,申明取士之時,宜有勸勉講讀之道。湖南監營冊板中,《訓義小學》及他經籍可印者,使之印粧,而賜與於本院,以爲興起士林,資其講學之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𪻶曰,近來外方之隣族侵徵,實爲小民難支之痼弊,而專由於守令不善照管之致,前頭繡衣廉問時,此一款亦爲審察爲宜。以此爲先申飭諸道,何如?上曰,所奏誠是,以此申飭諸道,可也。出擧條韓必壽所懷,向者科制變通之後,製述儒生,皆能讀書,實爲通變之美法,而尙有一節之未盡者,式年科規,若換初會試,則講生亦當知製述矣。古則生劃居多,故不專爲口讀之學,而近來則只取音釋之純通生劃,但用一二人,故明經之人,每多不文之患。若換初會試,則經生中亦必習製工,而可期實效矣。上曰,所陳好矣,而此不可猝然變通矣。出擧條尹光國所懷,詞訟衙門,卽都城民命所關,近來秋曹、京兆訟者之立落,專由該吏輩低仰操縱,而民多怨言,申飭京兆、秋曹堂郞,各別飭勵,俾無都民呼冤之弊,何如?上曰,此則細瑣末務,申飭郞官,可也。出擧條又所懷,各邑漕船臭敗之後,該邑守令拿處,而畢竟別無勘罪之擧,只煩往來,而無救於旣敗之船,且無任罪之人,則此皆文具。蓋漕船之致敗,專由於裝載節晩,値六七月之淫雨獰風之故也。此後則節晩而未及裝載守令,使道臣論罪,俾無旣敗後拿處之文具,何如?上曰,使之申飭,可也。出擧條上曰,副校理李宜馣許遞。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十二月十六日未時,王世子坐德成閤。承旨持公事入對時,同副承旨李福源,假注書兪恆柱,記事官沈勗之、申益彬,以次進伏訖。福源曰,此全羅兵使洪若水狀達也。令曰,讀之,福源讀奏訖。仍爲踏達後,諸臣遂退出。

○己卯十二月十六日初更五點,上御熙政堂。京畿御史入侍時,御史金應淳,同副承旨李福源,假注書柳薰,記事官朴孝源、申熤,諸臣以次進伏訖。金應淳曰,小臣出門外,賣柴者絡繹於道路,臣恐賣柴者之先泄禁令於其鄕里,急渡雇馬津,以爲人無在臣前者矣,旣至則已有傳知者矣。上曰,減膳事亦知之乎?應淳曰,知之矣。上曰,其間民何以知之?李福源曰,聖上減膳,而士大夫傳告相戒,民亦有知者矣。應淳曰,民旣前知禁令,故實難執得矣。前金浦郡守金聖休,誠心禁酒,布綸音於床上,曉諭愚民,故民不犯禁。厥後郡守,一遵前規嚴禁,故無所執得,而轉至海邊密廉,則有人指示吳哥兩班寡婦家矣。上曰,郡守誰也?應淳曰,金謹行,卽金善行之兄也。又往陽川廉問,則有人指示兩班寡婦家,而聞禁令,自再昨撤之雲矣。上曰,守令誰也?應淳曰,白尙絢。上曰,松都人乎?曰,然矣。又往衿川廉問,則本倅至誠嚴禁,故無所執得,而窮探遍索,則有人言山村四五日前有之,今則無之矣。上曰,守令誰也?福源曰,前牧使申宗夏之子申暿也。上曰,讀書啓。應淳,高聲奏達。上曰,然乎?應淳曰,金浦則誦聲洋洋矣。上曰,敎《小學》乎?應淳曰,然矣。凡民俊秀,皆能課誦矣。上曰,甚可尙也。應淳曰,臣至金浦,欲買酒執贓物,而處之爲難,故密關本倅,使之捉囚,謹行爲人精詳,必能執捉矣。上曰,謹行,與其弟善行,何如?應淳曰,視善行差小,而元來用力於學問之人也。故師傅金時佐之子也。上曰,然乎?上曰,三邑皆善治矣。奇哉。松都之人白尙絢,非但禁酒,能善治也。應淳曰,三邑守令,皆至誠禁酒,而衿川倅則曾聞爲刑曹郞時善理矣,果然勵精爲治矣。臣非一道御史,故通津則不敢往,而廉問道路,則犯飮者在四五日前,而六七人云,臣亦有目見者矣。雖然係是風聞,以此若罷職,則數遞可悶矣。上曰,今覽御史書啓,陽川、衿川、金浦三邑守令,治績可尙,酒禁亦嚴雲,而雖曰窮村,皆有被捉,旣命御史之後,不可無飭。陽川縣監白尙絢,金浦郡守金謹行,竝令該府處之,而功過相準,意在飭勵,就理後,直以不能爲公律勘處事,分付該府。衿川縣監申暿,御史書啓所奏,不無差等,令該曹緘辭,從重推考。聞御史所奏,通津則狼藉難掩雲,事之無據,莫此爲甚。府使金光白,爲先令該府捧口招以奏,道臣亦不無不察之飭,從重推考。金浦前郡守金聖休之至誠禁酒,時郡守金謹行之誠心勸學,俱涉可嘉,宜有褒賞,而俱有犯禁之人,過掩其功。雖不下敎,此等之人,宜畀百里之任,而金聖休旣陞府使,可見成效。金謹行末稍金浦一境,果有興學校之效,令道臣狀聞後承旨持奏。出榻敎應淳曰,民聞減膳之令,相告以爲,上監抹樓下水剌不御,臣民何敢犯禁雲。臣以道言,密爲求飮,則民皆熟視訝怪矣。上曰,古雲直道使民,而予於濬川事知之矣。福源曰,聖上減膳,民心自然感化矣。上曰,禁令後釀酒漢多利,故不絶,夏禹疎儀狄而不禁酒,予固不能無感於古聖人也。福源曰,捕廳之令過矣,依前令三司、該曹禁之,可矣。今令捕廳禁之,或有士族一入,則終身廢棄,誠悶矣。上曰,民畏捕廳尤甚,而三司、該曹則侵虐之弊可悶矣。聞柳澐、徐有仁,捕將不爲捉入,直送秋曹雲,誠是矣。福源曰,徐有仁表表士夫,而捕卒拘束而去雲矣。上曰,捕卒無異羅卒乎?福源曰,其弊甚於羅卒矣。應淳曰,承旨所達,誠是矣。上曰,承旨所達有所見,當更思處之矣。上曰,入侍注書誰也?福源曰,柳薰也。上曰,柳薰誰也?福源曰,著隨錄人柳馨遠之曾孫也。上曰,隨錄入之耶?薰曰,已三次乙覽矣。上曰,敬陵令柳發,於汝誰耶?薰曰,臣之同生兄也。上曰,召試見屈人,更不赴召試耶?福源曰,然矣。上命入館略翰圈錄,一遍乙覽後,特稱柳薰名曰,已見召試見屈矣。上曰,金夢華何間當上來耶?福源曰,未久似當上來矣。諸臣遂退出。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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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左副承旨安𠍱。右副承旨趙榮進坐直。同副承旨李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柳薰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夜四更五更,月暈。

○下直,長淵府使李漢泰。

○蔡濟恭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安𠍱達曰,大司憲李應協未肅拜,執義宋明欽,掌令李奎徽、南彥彧,持平李允郁在外,尹光國式暇,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趙榮進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入直軍兵夜巡檢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蔡濟恭達曰,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右副承旨趙榮進,今日俱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安𠍱,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許汲,以濬川都廳,濬川雜物監捧役軍成冊考準事,今日平市署晝仕出去,而逐日煩達未安,限入番,除草記往來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福源達曰,大司成元仁孫,特敎差出之下,今日不爲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諫洪準海,校理李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蔡濟恭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李福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瀰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蔡濟恭,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左賓客洪啓禧,時在京畿楊州地,書筵事緊,新除授說書洪樂純,時在全羅道咸悅地,書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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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坐直。左副承旨安𠍱。右副承旨趙榮進坐直。同副承旨李福源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式暇柳薰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趙榮進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李應協牌不進,執義宋明欽,掌令李奎徽、南彥彧,持平李允郁在外,尹光國式暇,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立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闕達,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式暇外,大司憲李應協,司諫李基德,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啓曰,今十二月二十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泰和,以講書院言達曰,本院兼右翊善任㻐,右贊讀李徽中,旣有隻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沈墢,以濬川所言啓曰,本所都廳田雲祥外任代,守禦中軍元重會,郞廳李永輔外任代,都摠都事李鼎炳竝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榮進,以義禁府言達曰,通津府使金光白,令該府捧口招以奏事傳旨,及陽川縣令白尙絢,金浦郡守金謹行等,直以不應爲公律勘處事,傳旨啓下矣,金光白、白尙絢、金謹行,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啓曰,判義禁洪象漢,持通津府使金光白口招,依下敎來待矣。傳曰,下敎日入侍。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李震郁手本,則保放罪人洪宗海,病勢今已向差雲,還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大司諫洪準海書曰,伏以,兩殿祥禫奄訖,歲色垂窮,大小朝感時追慕,曷有其已?何幸錫爵回甲,壼位載正,實爲臣民莫大之慶,而王世孫亦旣受冊矣,天祿鼎至,邦休無疆,欣忭頌祝,八域惟均。仍念臣鈍劣庸陋,最居人下,而過蒙渥恩,夤緣幸會,立朝八九年間,濫躋下大夫之列,每自循省,不勝愧懼。不意玆者,忽承諫長特除之命,臣誠惝怳震惕,莫省其何gg所g以也。以臣之愚,凡係職事,百無一當,而至於臺閣一步,自有鐵限,欲進而不可得。臣曾忝諫職,自速重譴,莫非臣不忠無狀之致,至今追思,死有餘罪,雖荷拂拭之恩,復廁縉紳之列,惶懍震怖,久猶靡定。間有臺除,輒皆牢辭,以爲一分補贖之圖,此實平日之所自矢,亦通朝之所共知也。顧此一院之長,中批之簡,在賤臣何等榮寵,而況承特召於陪扈之班,則尤當感激趨謝之不暇,而猶且怵焉。回想悚然自縮,徒知微守之難變,不覺違慢之爲罪,其情誠亦窮且慼矣。累日縮伏,恭俟誅戮,而聖度天大,尙靳例勘,悚悶抑塞,反又甚焉。若其職名之自別,責任之尤重,初非暇論,而義在必辭,言非假飾,則以睿慈體下之仁,豈令一味虛帶,以增其罪戾也哉?且臣於秋官論罷,有不敢獨爲晏然者。伊時筵敎,旣與同承,多日窺詗,亦且預聞,則今玆臺評之來,譴罰之加,不當諉之以事非專管,職旣遞移,有所自恕而倖免也決矣。自來情勢,已極兢蹙,卽此一款,亦宜同罪。伏願邸下,俯賜諒察,亟許鐫削,以安微分,以嚴法紀,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日月如流,孝昭殿、徽寧殿祥禫倏過,歲律將暮,哀慕益切。邦慶薦疊,聖上封爵甲年重回,壼聖盛禮順成,賀儀已擧,慶忭曷有其極?爾其勿辭察職。

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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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坐直。右承旨李泰和。左副承旨安𠍱坐直。右副承旨趙榮進。同副承旨李福源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式暇柳薰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李泰和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安𠍱達曰,大司憲李應協未肅拜,執義宋明欽,掌令李奎徽、南彥彧,持平李允郁在外,尹光國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𪻶,副提調蔡濟恭啓曰,新春已屆,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湯劑連爲進御乎?診候日次在於今日,臣等卽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五貼加劑以入,下敎日入侍,宜矣。

○以校理李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泰和曰,只推,更爲牌招。

○安𠍱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泰和,以忠勳府言達曰,本府書寫忠義衛李彥忠瓜滿代,忠義衛林勳差下,依例假郞廳稱號,何如?令曰,依。

○安𠍱,以兵曹言達曰,新除授忠翊衛將崔元慶,素患痰癖之症,近又越添,旬月之內,萬無起身供仕之望,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達曰,統制使封進三等生靑魚進上,今日來到,而色變腐傷,莫重進上,如是不謹,事體之未安,莫此爲甚。領來陪持人,自本院今方推治,統制使吳𪼁從重推考,靑魚退送,使之改備,何如?令曰,依爲之,捧入。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得見全羅前監司洪麟漢,兵使洪若水,右水使沈鳳徵前後狀啓,則異國人十五名,漂到於茂長縣上龍伏面浦口,渰死者十名內,七名拯出埋置,三名尙未拯得雲。而右水虞候柳聖協問情記,今始來到,見其問情,考其票文,則俱是江南太倉州寶山縣商人矣。漂人所着衣袴,以右水營休番木,精造以給,朝夕供饋,使之各別申飭,以示朝家優恤之意。回還之路,則所騎船隻,破失無餘,渠輩情願,亦在旱路,依其願從旱路還送,而分付五道道帥臣,別定差員,領率上送於京城後,自京城轉送灣府,以爲入送燕京之地。沿路刷馬、供饋等節,亦從前例,着實擧行,而申飭所經各邑,嚴禁雜人,毋得相通。所拯物件之可以運致者,亦以刷馬,次次運給,而差員一同領來,俾無遺失之弊,或有卜重難運者,則從其願,以布木換給,破失船具之拯得者及所騎來之筏木,竝燒火。已拯之屍,渠輩旣願仍埋,右水營休番木及該邑儲置米,量宜除出,使之厚殮兼葬,而令地方官,親檢擧行,未拯三屍,更加嚴飭,斯速拯得後,一體埋瘞。未推物件,亦令嚴飭,或拯或推,一一覓給。漢學譯官一人,令該院擇定,給馬下送。更爲問情後,與差員一體領來,咨文亦令承文院,預爲撰出,以待齎官之行,何如?傳曰,允。

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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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坐直。左副承旨安𠍱式暇。右副承旨趙榮進坐直。同副承旨李福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柳薰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奉命出使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李泰和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蔡濟恭達曰,同副承旨李福源,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同副承旨李福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泰和曰,只推。

○令於趙榮進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傳於李泰和曰,御史入侍。

○傳於趙榮進曰,明日晝講爲之,時刻依前擧行。

○李泰和,以弘文館言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韓翼謩進,參判徐志修進,參議洪樂性受由在外,行都承旨蔡濟恭進。以趙𪬵爲司諫,崔台衡爲獻納,徐命天爲副應敎,朴盛源爲副校理,徐命臣爲右尹,鄭宲爲禮曹參議,金朝潤爲判決事,朴相德爲同義禁,邊得讓爲兵曹正郞,兪直基爲軍資正,黃最彥爲相禮,元重擧爲禮賓參奉。司饔奉事金恆鎭,氷庫別檢柳錫麟相換。兼春秋單李長泰,學錄單金躍河,左尹徐命臣,右尹李吉輔。

○兵批,判書李昌壽進,參判鄭弘淳入直進,參議李萬宗病,參知柳謇病,右副承旨趙榮進進。兵批啓曰,忠淸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高嶺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洪重厚爲同知,李寅徽、洪樗爲僉知,鄭光忠爲副摠管,李敬懋爲內禁將,姜柱河爲都摠經歷,閔徵洙爲訓鍊主簿,金鍾厚爲洗馬,趙載翰爲左長史,金範魯爲忠淸水使,李守彬爲高嶺僉使,金泰淵爲忠翊將,李樀爲全羅監營中軍。同知單金重河,僉知三單李夢觀、申晛、金廣允,副護軍黃沇,副司直兪彥民、洪趾海、李宜馣,副司正柳薰單付。

○趙榮進,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達曰,本府今秋冬等褒貶,定於今二十日,而新除授左尹徐命天在外,右尹李吉輔,以陞降未肅拜,將無以備員。除在外外,右尹李吉輔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健元陵、顯陵、泰陵、康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陵內捉虎事,本廳將校率領砲手出往矣,連接將校手本,則虎一頭捉得後,更無蹤跡雲。當此冷寒,許多軍兵,累日露處,亦甚可慮,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全羅右水使狀達據,刑曹粘目內,茂長縣監高信謙,移本府處之事,達下矣。高信謙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一二提調意達曰,本寺分養馬,如有故失、瘦瘠、病傷,則每於畢上納後抄出,分授營邑,依法典施罰,而有赦令則例皆蕩滌矣。己卯年分養馬有頉,營邑現告成冊,今始齊到,而其間屢經赦典,似不當依例施罰,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蕩滌。

○領府事兪拓基書曰,伏以,臣情地危蹙,疾病沈痼,屛伏鄕里,人事都盡,前後朝儀,一未趨參,論以邦憲,罪在難赦。冬夏考績,有國重典,而所領樞府及兼帶社稷署殿最,俱以臣在外而不得行,瘝闕職事,尤合重勘,日夕隕越,措躬無地。且臣屢以還寢月廩之意,仰陳微懇,而忱誠淺短,尙未蒙恩許,輸送之令,式月輒下。夫爲人臣,有賜於上,苟非有至難安大難強,則其何敢再辭三辭,自作違傲之誅哉?誠以上下分義,固爲莫嚴,而辭受一節,亦係廉恥大防。顧此逋外俟罪之身,乃欲饕冒稍食,決非賤分之所敢出者,倘蒙離明,俯垂照燭,則必不俟臣言之畢,而亟有所反汗矣。矧臣今方年至,自將刋名朝籍,則雖微罪戾,尤何敢爲冒承謬恩之計哉?非不知本罪之外,又添瀆擾之罪,而情窮理極,玆不得不復此仰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睿慈,亟令削臣職秩,論臣負犯,仍又令停月廩,以重國體,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懇。以疾未行,其何所傷,不腆常廩,亦何過辭?亦勿引咎領受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兵曹參判鄭弘淳書曰,伏以,臣自日昨,重患輪感,肢體灑浙,頭腦如碎,身烘目暈,氣息昏瞀。重以痰癖之症,乘虛闖發,咳喘苦劇,飮漿都廢,雜試藥餌,未見效應,僵臥直廬,不省四到。顧此宿衛重地,旣非吟病之地,而亦恐有汚穢淸禁之慮,病中憂念,如添一恙,玆不得不倩人搆書,冒死陳籲。伏乞睿慈,俯垂哀憐,亟許鐫免臣職,俾延殘喘,仍命有司,勘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任。

○副應敎徐命天書曰,伏以,隙駟難住,喪制易終,兩魂殿祥禫奄過。伏惟我大朝孺慕之痛,曁邸下愴廓之懷,俱何以堪抑?臣不任區區悲戀之至。重哀之餘,邦慶洊疊,寶算無疆,封爵之歲重回,壺gg壼g聖正位,無妄之候翌瘳,繼之以世孫冊禮,日吉順成,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念臣春間待罪栢府也,以東堂監臺事,天牌儼臨,嚴旨隨下,他不暇顧,冒沒出肅,受點文所,纔竣試役。而至於翌日賓對及試牌,則適有萬萬悲切之私,俱不免坐違,去就郞當,臣亦自知。迺者大朝辭敎,果極嚴重,有非臣子所敢承聞者,而罪大勘輕,善地薄配,瞻天九頓,惶懍靡措。在謫未幾,竟聞長子夭折之報,雖是臣一身之積殃所召,而生離死別,至冤弸中,孑孑殊鄕,未捨一哀,將爲難暝之鬼矣。何幸環宥遽降,歸趁嬴博之期,恩私攸曁,感結幽明。噫,臣自放還以來,屛蟄訟愆,悲疚度日,間有館職宮銜之命,而不敢爲遽然呈身之計,一未趨承,俱蒙恩遞,私心悚蹙,汔玆靡已。曾不數旬,除旨如舊,以臣釁累之蹤,何以得此於聖明也?撫躬自悼,圖報無地。顧臣所叨,旣是宿趼,積違天陛之餘,豈無一近耿光之願,而喪威之所摧剝,疾病之所侵凌,人事都絶,形殼僅存,萬無自力蠢動之望,今臣情地,可謂窮且慼矣。迺於召牌之下,亦不敢一向泯伏,隨詣禁扃之外,猥陳悲苦之懇,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睿慈,特垂矜憐,將臣職名,亟賜鐫削,以靖私義,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日月如流,孝昭殿、徽寧殿祥禫倏過,歲律將暮,哀慕益切。邦慶薦疊,聖上封爵甲年重回,壼聖愆候,不日康復,賀儀已擧,慶忭曷有其極?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憲李應協書曰,伏以,臣向叨金吾之任,冀蒙鞶禠之恩,及承睿答,大失所圖,彌增兢蹙之私。迺者伏蒙大朝除旨,以臣爲司憲府大司憲,臣聞命震惕,惝怳驚感,罔省措躬之所也。念臣愚戇倥侗,百無肖似,文質無所當,重以賦受伉拙,不慣俯仰詭隨,性偏嫉惡,不能脂韋周容,孤立彳亍於標榜之外,斂跡駐足於馳騖之場。矧所秉執,自有本末,已成一副當家計,志銳酬國,謀拙衛足,每思辨涇而別渭,常恥同流而合汚,犯衆怒而靡悔,叢怨府而不恤。況且踽涼之蹤,信心冥墑,援乏葭莩,路多荊棘,捩手轉喉,無往匪咎,跋前㚄後,屢蹈駴機。過蒙聖明特達之知,覆幬而湔拂之,倘微天地之曲全,臣之陷坎窞,必無幸矣,頂踵毛髮,皆歸大化。華貫顯秩,節次排比,前後踐歷,踰溢涯分,撫躬兢畏,若履淵氷,漫司冗局,猶且逡巡。今玆所叨,尤屬匪據,地望之華雋,責任之隆重,又別於從前所叨玷者。自非見識風采,足以服行輩,其不可冒當也,尙矣前輩宿德,固非後人所可跂擬,挽近遴選,亦未有如臣庸陋,而竊廁於其間者也。第臣區區株守,自有所受,植腳橫流,銘戒助瀾,玄黃機括,未嘗褰裳。十年臺垣,一味鐵劃,噤烏寒蟬久矣,貽譏則稜骨太輭,志節無稱。今雖欲抖擻磨礪於桑楡之晩,決知其不能矣。抑臣之所爲媿爲訟者則有之。臣之熱腸苦心,斷斷可質,只在於嚴討復,峻隄防,憂深杞天,慮切霜氷,而幾辨先事,早見嬴豕之漸,跡謝言地,莫伸鷹鸇之逐。間嘗略效溯本源劈頭腦之論,而言未見行,仍自括囊,終不免爲孤恩負國之歸。到今窩窟雖破,白黑貿亂,婺恤癙憂,誠不勝其懍然。悶時慨世,半生空談,自致不悅者睢盱,衆媢群猜,載鬼張弧,巧言吹毛,怨家假手,積毀銷骨,遊身舁彀,駴浪推蘯,噩夢猶愕。縱荷洪造,與天無極,不忘簪履之舊,猶思管蒯之用,而以言乎言議,則屢試而蔑效,以言乎私議,則跡畸而釁深。顧其素性難化,未執靡改,羹熱而不懲,輟僨而猶駕,則澤麋蒙虎之患,乘雁矰弋之伺,必倍於前矣。臣身顚沛,固不足言,獨不累簡知之明乎?矧念言路崎嶇,諫諍杜絶,未有甚於近來,此誠今日之膏肓。言事兩臺,猶在錮籍,白首儒臣,遠投炎荒,言爲時諱,口呑膠漆,臺端一步,視若危穽,正宜簡擢諒直,奬翊忠規,競進讜言,仰裨袞闕。此時此任,尤何可以摧頹循默者,承乏苟充於長憲之席,來四方之譏,貽聖世之羞哉?參前衙衡,艮限難踰,屢逋嚴召,冞增惶隘。今因賓對,庚牌狎臨,隨詣闕外,承膺無路。玆敢悉暴決難冒之情,仰控必可遞之義,畢瀝肝膈之私,仰瀆離明之聽。伏乞睿慈,亟賜鑑諒,鐫削臣職名,以重公器,俾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書中辭煩事體,事甚未安。卿其勿辭察職。

○己卯十二月二十日辰時,王世子坐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右議政李𪻶,禮曹判書洪鳳漢,右參贊李喆輔,司直洪象漢、鄭翬良,兵曹判書李昌壽,吏曹判書韓翼謩,司直吳彥儒、具善行,訓鍊都正鄭汝稷,吏曹參判徐志修,工曹參判朴相德,右副承旨趙榮進,副校理鄭晩淳,持平尹光國,正言韓必壽,假注書柳薰,事變假注書卜台鎭,記事官沈勗之、申煜,諸臣以次進伏訖。李𪻶曰,日氣甚寒,氣候若何?令曰,昨日取汗後差安矣。大朝氣候,若何?令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若何?令曰,一樣矣。嬪宮氣候,若何?令曰,一樣矣。王世孫氣候,若何?令曰,一樣矣。𪻶曰,領相今日有故,未入對矣。令曰,有何故?𪻶曰,有私故,又以感氣未入來矣。𪻶曰,備局回啓回達連爲之,而只一丈持入,此忠淸兵使趙啓泰狀達也。備陳本營物力疲弊,不成貌樣之狀,仍以爲依兩南兵營例,某樣穀劃給,使之存本取耗,以爲添給代補公用,而軍器修改將士賞格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前者全羅兵營,仍道臣狀請,而有所稟處矣,今亦令本道道臣,商量兵營事勢,更爲狀聞後,稟處,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韓翼謩曰,巨濟府使徐行德拿處事有特敎,其後政事,不敢遽然出代矣。頃日登對,已有稟定,依大朝下敎,一體分揀之意,敢達。令曰,知道。尹光國曰,其時干連人英梅,更令鞫廳,嚴刑窮問,期於得情。請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嚴訊,以正王法。請島配罪人鼎九,亟令王府,依律正刑。請還收罪人桂永放送之令,亟令攸司,依律處斷。請罪人彥杓、陽祚等,仰稟大朝,更加嚴鞫得情。請稟於大朝,還收柱泰、昌翼酌處之命,更加嚴鞫得情,依律處斷。請定配罪人孝曾、孝順gg孝舜g稟於大朝,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得情。請稟於大朝,還收崔守仁定配之命,更加嚴訊,期於得情。請仰稟於大朝,爟、爣諸子,竝令絶島移配。請還收罪人應昌酌處之令,依律處斷。請稟於大朝,還收減等罪人柳東垣、尹光纘、吳命佑、吳重觀、趙載敏放送之令,依本律還令仍前定配。請殺獄罪人老秋,僞造印信罪人梁德秋,稟於大朝,竝命依律勘斷。令曰,勿煩。措辭見上韓必壽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恆延、命垕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卜連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以正王法。請稟於大朝,還收罪人天大酌處之命,夬正王法。請稟於大朝,還收罪人益源定配之命,更加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罪人匡師,更加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絶島安置罪人來復,稟於大朝,還寢發配之命,仍爲嚴鞫得情,以正王法。請故校理申致謹,故司諫尹尙任,亟施追奪之典。請還收罪人崔京進、李無應崇酌處之命,依律處斷。請罪人張俊乞,稟於大朝,依律處斷。請罪人鄭得彪,稟於大朝,依律處斷。請稟於大朝,還寢罪人鄭起世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令曰,勿煩。措辭見上諸臣遂退出。

○己卯十二月二十日申時,上御熙政堂。京畿御史入侍時,御史鄭遠達,右副承旨趙榮進,假注書柳薰,記事官朴孝源、申煜,諸臣以次進伏訖。上曰,山城有幾倉乎?遠達曰,有二倉矣。上曰,試才已爲之,而入參人數幾何耶?遠達曰,百有餘人矣。上曰,山城形地,比之北漢,廣狹何如?遠達曰,此山城差廣於北漢矣。上曰,試射時,僧輩亦有之乎?遠達曰,有若干僧人矣。上曰,讀書啓,遠達奏達訖。上曰,今聞大興軍餉中,金、長兩邑,則其於糴糶,山城句管,而至於泰安倉,追後白川穀米本官句管雲。若此,必有眞僞相紊之弊,其欠重軍餉之道。此後一依金、長例,松都句管事,令備局,分付。出傳敎趙榮進曰,鄭重百待令矣。上曰,水原中軍鄭重百入侍。出傳敎重百進伏。上曰,汝年幾何?重百曰,六十六矣。上曰,爲人剛矣。遠達曰,然矣。上曰,軍器修補等事,各別惕念擧行也。上曰,明日晝講,嶺南御史入侍,而大臣同爲入侍。出榻敎諸臣遂退出。

12月21日

編輯

行都承旨蔡濟恭式暇。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左副承旨安𠍱坐直。右副承旨趙榮進。同副承旨李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柳薰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奉命出使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只晝講。

○李泰和達曰,左副承旨安𠍱,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趙榮進達曰,大司憲李應協再達煩瀆,退待物論矣。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許汲,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泰和,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徐命天,書答已下,校理李溵,自鄕上來,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榮進達曰,掌隷院,以詞訟衙門,屢月曠官,積滯可悶,新除授判決事金朝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泰和達曰,檢閱金夢華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傳政事,奉敎單金載順,檢閱單申益彬。

○傳於李福源曰,翰林小官而分義如此乎?牌招入直後下鑰。

○又傳於李福源曰,兩翰林旣肅拜,圈點今夜內,斯速爲之。

○又傳於李福源曰,編次人使之入來。

○李福源啓曰,編次人具允明,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趙榮進,以兵曹言達曰,參判鄭弘淳連日入直,而身病猝重,纔已陳書受由矣。參議李萬宗,參知柳謇,勢當推移替直,而俱以身病,不爲入來。今日中日試射時,亦不可不進參,參議、參知,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福源,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所屬各司,今己卯秋冬等褒貶磨勘之際,司宰監啓本中一字,五部啓本中十二字,水站啓本中一字,誤書擦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己卯秋冬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軍資監、司䆃寺、內贍寺、內資寺、司圃署,都提調、提調有故,未及磨勘,而至於軍資監、司宰監去春夏等褒貶,仍各其司都提調、提調有故,不得限內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旣多遷轉,有難考績,依前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又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官今己卯年秋冬等褒貶,磨勘以入,而屬司繕工監、尙衣院、造紙署、掌苑署、瓦署、典涓司,今己卯年秋冬等褒貶,仍各該司提調之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龍川漂民出送事,瀋陽禮部咨文出來,而自前漂人出來,則例有無方物謝表矣。今亦以待使行祗謝之意,撰出回咨,別定禁軍,給馬下送於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送瀋陽之地,謝表亦令撰出,付送於前頭使行,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李應協達曰,臣志氣骫骳,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矧今衰遲朽鈍,情危跡畸,濫叨長席,自知不稱,畢瀝肝血,略陳本末,申暴鐵畫之意。及承睿答,顯示未安之敎,責厲截嚴,臣誠惶霣恧縮,繼之以訝惑也。念臣半生家計,承述淵源,遵先軌於推助波瀾之戒,嚴秉執於陰陽黑白之分。顧今世變層生,涇渭混淆,恆切杞憂嫠恤,只思峻防塞源,自有本領,反成怨府,屢蹈駴機,罔非硬舌之興戎,不得不陳控危苦之衷,以伸自靖私義而已。遣辭之際,反復敷陳,自不覺其支蔓。每見古人章奏,煩簡殊體,陳情之辭,或多冗長,今此責敎,諭以事體,瀆聒之罪,臣固爲訟。至若言路開塞,實關邦家之榮捏,而以言獲罪者,前後相續,不啻烏鳶之傷卵,讜舌緘封,血脈壅閼,宜開不諱之門,大恢容直之量。而每緣如臣等輩濫吹言地,鳴鳳無聞,寒蟬貽譏。敢效自劾之義,要重臺閣之選,不自居以言官,無可論於語默,則初非刺口論事,不過丐免辭章。寂寥過境之語,斷斷無他,緣臣誠無素孚,辭未達意。因辭本而被鐫,責將自臣始,以惶以慙,無面可顯。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校理李溵書曰,伏以,臣積犯逋慢,曲荷涵貸,湖堧薄補,匪罪伊榮,曾未幾何,綈召遽降,霜雪雨露,罔非陶甄。繼又伏聞中朝起感,天語鄭重,至有以臣祖臣父之故,特加收錄之敎,而仍命臣弟瀰,歸傳於臣。嗚呼,恩至渥也。從古人臣之得此於君父者,有幾人哉?俯仰感激,不覺血涕之被面也。臣雖不肖,亦嘗聞人臣出處之道,恩義廉隅,有時輕重,如權之有錘,隨其低仰,爲之推移然後,可以得其平,而若臣者兩重在衡,一錘難秤,抑將何執而可哉?以爲廉隅之不可略也,則臣祖臣父,受聖上委毗之眷,炳然一心,終始靡替,至其臨逝,猶以國恩之未報爲恨。臣今獲庇先蔭,廁跡邇列,雖微聖敎之及此,惟當以父祖未卒之志,爲結草含環之報。伏況咫尺前席,諭之以感舊,責之以忘先,臣於此,其敢曰徒循一己之廉隅哉?以爲恩義之不可孤也,則人是前日撕捱之人也,職是前日撕捱之職也。以前日撕捱之人,處前日撕捱之職,情勢之無所改,廉愧之無所變,而晏然自居,若固有之,則凡後之如臣去就者,未必不藉臣爲說,夤緣僥倖,以實僚臣之所譏斥。臣於此,又敢曰徒幸曠古之恩義哉?臣自聞命以來,氷炭交中,欲奉恩諭,則廉愧限之於前,欲守廉愧,則恩諭引之於上,彷徨踖踧,如窮人之無所歸,臣之情,其亦慼矣。雖然臣之欲全微守,非獨爲一身而已,實不敢以區區去就,上累淸朝四維之防,而以是爲塵剎之報也。伏惟上天仁覆,翹肖之微,亦莫不遂其性,豈獨於匹夫之諒,而反不獲自全哉?此臣所以恩數愈隆,而迷不知變,情地愈蹙,而猶求其伸者也。召牌之下,謹此隨詣,披瀝肝血,仰瀆離照,而疾痛之呼,未暇緩聲,兄弟同館之嫌,姑不敢竝陳。伏乞睿慈,俯垂鑑諒,遞臣新授之職,勘臣迷滯之罪,以爲孤恩負德者之戒,不勝大願。答曰,覽書具悉。爾之撕捱,其涉過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己卯十二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大臣、嶺南御史同爲入侍時,右議政李𪻶,特進官李昌壽,同知事吳彥儒,參贊官安𠍱,侍讀官鄭晩淳,檢討官任㻐,武臣金養一,御史鄭光漢,假注書柳薰,記事官朴孝源、金夢華,諸臣以次進伏訖。上曰,翰林金載順、申益彬竝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職牌招,令今日內圈點。上曰,判義禁使bb之b入侍。上讀《中庸》二十六章,鄭晩淳讀二十七章,上復讀訖。晩淳曰,章首,言大哉聖人之道,此一篇綱領也。上章,以費之大者言,此章,以費之小者言之,待其人而後行一句,又一篇中要緊處。帝王之學,異於韋布,不可不服膺於此。上曰,書自書我自我,於儒臣之言,予甚赧然。晩淳曰,苟不至德,至道不凝之凝字,當玩味,尊德性一章,尤詳於學問之工矣。尊德性,存養之工,道問學,致知之事。朱子嘗眷眷於此,以鳥雙翼車兩輪爲譬,以示體用相須,知行兼進之意,此章之旨尤緊矣。末丈gg章g不驕、不倍四節,爲明哲保身之道。君子語默,關係治亂,盛世之言,無損於明哲,而但近日言者,或不合於聖意,則譴責隨至,非聖德事。上曰,其默足以容,政謂今之世矣。任㻐曰,侍讀官逐段已陳,而此章道字,卽率性之道也,發育萬物,卽道體流行之妙也。苟無至德,則難驗至道,凝之一字,尤當加意矣。上曰,是矣。李𪻶曰,雪餘猶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𪻶曰,腳部痰凝之症,何如?瓊玉膏連爲服御乎?上曰,似難堪抑矣。讀書此等人,不讀書亦此等人,服藥亦此等人,不服藥亦此等人,予意則然矣。𪻶曰,聖敎以讀書、服藥爲喩,臣請因此仰達矣。敬字之於爲學,猶藥餌之於衛生,爲學不可無敬,攝身不可無藥。如或間斷,則豈有效乎?上曰,晩學開講,意有在矣,而靑臺報春,此心一倍矣。𪻶曰,下敎每如此,不勝悶慮矣。上曰,判尹進前,無氷之文見於春秋,復見於今日矣。判尹趙雲逵曰,東氷庫四萬丈內,只伐二萬餘張,西氷庫十四萬四千餘張內,只伐一萬餘張,取見己酉年前例,則禮曹草記後,行關沿江邑,有浮聚之事。此後寒凍,則不必如是,而如或不凍,則使之申飭京畿,何如?上曰,此民之別弊,誰識乾坤造化心?天時不可知,姑待之,宜矣。雲逵bb曰b,然則姑觀而分付禮曹乎?上曰,依爲之。上曰,酒禁事,何如?雲逵曰,頃下傳敎,或有含淚者矣。李昌壽曰,都政申飭,旣出特敎,則事當奉行,而聞吏曹僅僅成樣,臣曹則陞遷者十九人,而只貯三窠,若以此月擧行,則虛司果之出,至於十餘人之多矣。上曰,今月不可踰。安𠍱曰,虛司果之過十,非政體矣。上曰,然則如氷之姑待耶?姑觀七八日擧行,宜矣。昌壽曰,天時猶可待,此則人事不可待,此月不行,當待二月矣。上曰,歲末爲政,亦有前例矣。昌壽曰,歲前只五六日,然旣有姑待敎,不敢更達矣。且有仰達事。戶判閔百祥,未及待關西木之上來,請得臣曹木七百同矣。上曰,府庫財莫非財也,而此則戶判不肯爲矣。安𠍱曰,此事在外時,可以變通,不必煩稟矣。上曰,御史讀書啓。光漢曰,兪女之於節,可謂越邊矣。若旌閭,則幾貽羞一道矣。上曰,其女有節,則豈有人人求媒之事乎?光漢讀書啓訖,上命書傳敎曰,今覽御史書啓,奉化縣監李翊胄,頃於初覆時,欲爲處分,而命御史,故置之矣。其昏謬慌忙,莫此爲甚,令該府從重勘處,其代擇差。出榻敎上曰,今覽御史書啓,於時兼,幾乎過爲置法,於兪召史,幾乎孟浪旌門,而身爲士名,擧措無狀,其在正風化之道,不可不嚴懲。朴時兼特減一律,島配。出榻敎光漢又讀安東獄囚安必伊書啓訖,奏曰,必伊狀貌獰惡,赦之則又更殺人矣。上命書傳敎曰,安必bb伊b事,今覽御史書啓,不知再査之意,與本事而牢諱,尤涉陰譎。令本道嚴加同推,取服以聞。出榻敎光漢曰,臣於潛行時,廉問兩縣,則奉化縣監李翊胄,多有民怨,致怨之由,則蓋以屢歲積逋,一時盡捧之故,多施刑獄而然也,其爲國事可見矣。上曰,翊胄案gg按g獄,生㤼而然,其人何如?光漢曰,甚精詳,且多櫛瘼之政,而今此按獄則可謂太疎,不可以微眚而置之。𪻶曰,御史今行,得其爲國之意,可謂善廉察矣。上曰,然矣。判義禁洪象漢入侍,進前奏囚徒案曰,金普淳,以仍把事,方在待勘中,而仍把與濫把有異,良才之於延曙,爲仍把,而其道場內,則不可謂仍把矣。此事當一番定式矣。上曰,仍把非矣,有無窮之弊矣。象漢曰,普淳若以仍把勘律,則爲徒三年,而其所犯不過越站矣。上命書傳敎曰,金吾時囚中朴通源,以本律草記勘處。金普淳仍把之法,卽越驛也。此則越站而非越驛也,事當分揀,而近者驛路凋殘之時,亦不可無飭。以制書有違律,草記勘處,此後依此定式。閔鎭龍,飭已行矣,放送。李宜哲罷職放送。尹昌東、金國杓、李杞齡、田晉祥事在赦前,分揀放送。宋晉欽一體分揀。洪宗海今聞供辭,其所着押雖曰疎闊,踏印磨勘,在兼官雲,杖配之律,宗海焉敢逭也?而此則依本律,爲先草記,勘處。於禁錮之律,果若所供,當審當該兼官,令該府推問,兼官果當,則以兼官禁錮事,草記後放送。宗海之招,其若爽實,則兼官放送,宗海以曾經近侍之人,奚敢欺隱於供辭?本禁錮外,加一年禁錮。出榻敎上曰,以洪趾海了當觀之,洪述海之金時粲等事,率着可知,飭已行,特放門黜。出榻敎上曰,今聞通津行關時,用衿川印雲,事體至重,御史金應淳推考。出傳敎上曰,飭已行矣,前大司成金善行,前大司憲黃景源,竝敍用。出傳敎上曰,前訓將金聖應,前捕將具善復,竝敍用。出榻敎上曰,承旨取覽秋曹囚徒bb案b,輕囚放釋。歲律將暮,申飭用牌,各司其勿濫用,拘留人一倂放釋。出榻敎上曰,竹林書院印頒時,《訓義小學》五件具諺解,一體印進,二件內入,一件講書院,一件置於禮曹,童蒙考講時用之。一件聞御史金應淳所奏,金浦郡守金謹行之至誠興學,其涉可尙,特賜本郡,其令誠心勸學,聳動三百五十九州。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十二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養心閤。編次人入侍時,編次人具允明,同副承旨李福源,假注書兪恆柱,記事官申益彬、金夢華,以次進伏訖。上命承旨,書報春起懷詩百句,允明讀奏訖。至何依何恃之句,允明曰,依字雖好,怙字似尤好矣。上曰,予則非此句之謂也。十二風中,似有何依何恃之句,卿或思得否?允明曰,此句則似無矣。上曰,上番翰林爲明經科,可以知之矣。益彬曰,猝難思矣。上曰,然則怙字之意好矣。上又命書記懷文,允明讀奏訖。上曰,今月二十四日則是予封爵之日,而來月十八日,則又予謝恩之日也。其間五服衰,四服朞,雖人家承重者,如予者似無矣。諸臣皆曰,寶算已高,國家慶福,曷有其極?上曰,明日入侍。諸臣遂退出。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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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式暇。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坐直。左副承旨安𠍱。右副承旨趙榮進。同副承旨李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柳薰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卯時辰時,有霧氣。

○夜三更,流星出天中淡雲間,入艮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白。五更,月暈。

○李泰和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正日,此兩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安𠍱啓曰,臣敬奉傳敎,取考典獄署囚徒案,則承傳罪人十二名,刑曹罪人二十九名,來關罪人二十二名,各司罪人六名內,罪人金昌麗段,其矣同生兄,身爲禁吏,屢次退時,終不捉納事也。罪人金儉乭伊,罪人婢十月福惠段,自儀賓府囚禁事也。罪人高龍豪段,身爲下人,官事不卽擧行事也。罪人李枝成段,其矣堂上囚禁事也。罪名旣歇,竝放送,其餘罪人等,罪名俱係甚重,竝仍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泰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溵書答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泰和曰,翰林圈點中,在鄕人居住姓名書入,一點人亦爲書入。

○李泰和,以侍講院達曰,本院下番司書沈勖之連日入直矣,以身病,陳書受由出去,兼司書李明煥,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拆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德川郡守張志濟,永平縣令趙載世,新昌縣監李命啓,旣勤點下,龍仁縣令許礈,以謗或由病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積城縣監洪奎漢,以宜戒暴發爲目,唐津縣監尹熙復,以糴失旣略,客謗宜察爲目,興陽縣監李文德,以跡其施措,或欠商量爲目,延安府使李徽之,以新蒞久曠,事或多弛爲目,北靑府使申𣷯,以更勉操束爲目,順川郡守朴聖浹,以游衍宜節爲目,淸安縣監趙重選,三載居官而以治猶未鍊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諸道道臣,推考警責,十一邑守令,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矣,今己卯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本司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本曹貶坐,所屬各司官員等參謁時,奉常寺正柳健,奉事金守咸等,或稱在外,或稱身病,不爲進參,事極駭然。以本寺褒貶不爲之致,本曹雖不等第,不可置之。當該官員等,依前例令吏曹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及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觀象監、通禮院、掌樂院、內醫院、司譯院、典牲署、司畜署、禮賓寺、曲醫監、東西氷庫、圖畫署官員等,今己卯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奉常寺、歸厚署、東西活人署、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𠍱,以義禁府言達曰,傳敎內金吾時囚中朴通源,以本律草記勘處。金普淳仍把之法,卽越驛也。此則越站非越驛也,事當分揀,而近者驛路凋殘之時,亦不可無飭,以制書有違之律,草記勘處,此後依此定式。閔鎭龍飭已行,放送。李宜哲罷職放送。尹昌東、金國杓、李杞齡、田晉祥,事在赦前,分揀放送,宋晉欽一體分揀。洪宗海今聞供辭,其所着狎,雖曰疎闊,踏印磨勘,在兼官雲,杖配之律,宗海焉敢逭也?此則依本律爲先草記勘處,而於禁錮之律,果若所供,當審當該兼官,令該府推問,兼官果當,則以兼官禁錮事,草記後放送。宗海之招若爽實,則兼官放送,宗海以曾經侍從之人,奚敢欺隱於供辭,本禁錮外,加一年禁錮事,命下矣。時囚罪人宗簿直長朴通源,以驛馬加把之罪,依法典決杖一百徒三年定配。前正言金普淳,以制書有違律,杖一百盡奪告身,而杖則以隆寒,收贖放送。前奉常正閔鎭龍,醴泉前郡守尹昌東,鎭海前縣監金國杓,河東前府使李杞齡,咸平縣監田晉祥,寧越前府使李宜哲,未及拿來,罪人仁川前府使宋晉欽等,竝依傳敎放送,而李杞齡前以他罪,徒配於京畿永平縣梁門驛,依前罪目,還發配所。寧越前府使洪宗海,依《贖典gg續典g》徒三年定配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福源,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李仁浩手本,則保放罪人朴通源,病勢今已向差雲。還囚後決杖發配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達曰,頃仍慶尙前監司趙雲逵陳達,機張縣定配罪人等,移配他邑,更勿發配於此邑事,有所申飭矣。近或有發配之事,依前移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令曰,依。

○持平尹光國達曰,請其時干連人英梅,更令鞫廳,嚴刑鞫問,期於得情。請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嚴訊,以正王法。請島配罪人鼎九,亟令王府,依律正刑。請還收罪人桂永放送之令,亟令攸司,依律處斷。請罪人彥杓、陽祚等,仰稟大朝,更加嚴鞫得情。請稟於大朝,還收柱泰、昌翼酌處之命,更加嚴鞫得情,依律處斷。請定配罪人孝曾、孝舜,稟於大朝,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得情。請稟於大朝,還收崔守仁定配之命,更加嚴訊,期於得情。請仰稟於大朝,爟、爣諸子,竝令絶島移配。請還收罪人應昌酌處之令,依律處斷。請稟於大朝,還收減等罪人柳東垣、尹光纘、吳命佑、吳重觀、趙載敏放送之命,依本律還令仍前定配。請殺獄罪人老秋,僞造印信罪人梁德秋,稟於大朝,竝命依律勘斷。新除授司諫院司諫趙𪬵,時在忠淸道連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大司憲李應協,以臣志氣骫骳,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矧今衰遲朽鈍,情危跡畸,濫叨長席,自知不稱,畢瀝肝血,略陳本末,申暴鐵畫之義。及承睿答,顯示未安之敎,責厲截嚴,臣誠惶霣恧縮,繼之以訝惑也。念臣半生家計,承述淵源,遵先軌於推助波瀾之戒,嚴秉執於陰陽黑白之分。顧今世變層生,涇渭混淆,恆切杞憂嫠恤,只思峻防塞源,自有本領,反成怨府,屢蹈駭機,罔非硬舌之興戎,不得不畢控危苦之衷,以伸自靖私義而已。遣辭之際,反復敷陳,自不覺其支蔓,每見古人章奏,煩簡殊體,陳情之辭,或多冗長,今此責敎,諭以事體,瀆聒之罪,臣固爲訟。至若言路開塞,實關邦家之榮捏,而以言獲罪者,前後相續,不啻烏鳶之傷卵,讜舌緘封,血脈壅閼,宜開不諱之門,大恢容直之量。而每緣如臣等輩濫吹言地,鳴鳳無聞,寒蟬貽譏。敢效自劾之義,要重臺閣之選,不自居而言官,無可論於語默,則初非刺口論事,不過丐免辭章。寂寥過境之語,斷斷無他,緣臣誠無所孚,辭未達意。因辭本而被鐫,責將自臣始,以惶以慙,無面可顯。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引嫌而退。辭雖欠簡,猶存臺體,匪怒之敎,引嫌過當。請大司憲李應協出仕。

○司書沈勖之書曰,伏以,君之於臣,恩猶父子,臣有疾痛,必呼而訴之也。臣本稟賦虛脆,居常善病,病日常多,寧日常少。見叨是職,今不過三朔,間經苦劇,實有萬萬難強之時,而一不言私乞免者,顧臣以蔑裂才學,旣未補袞於侍講討論之際,則必當以筋力奔走,鞠躬盡瘁,至死後已。此臣終身誠一是心,以事邸下之至願也,伏想邸下,倘或俯燭之爾。念臣所患疝癖之證,自昨夕猝發,何樣塊氣,自下腹,衝上胸底,則臥而不能臥,坐而不能坐,屍顚床蓆,倩人求救,呼吸不通,長夜辛苦,令人矜惻。自曉曙以後,膈氣又動於自下衝亘,吐出生血,幾過半升,精迷神昏,不省人事,今日書筵,亦不得隨入,卽此事,臣病之萬分危劇可知也。趁今不治,非但無復起爲人之望也,誠有時日垂盡之慮。伏乞邸下,亟許遞解臣職,俾得調治,以尋生路,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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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式暇。左承旨沈墢坐直。右承旨李泰和。左副承旨安𠍱。右副承旨趙榮進。同副承旨李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恆柱柳薰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成宗大王忌辰齋戒。

○夜一更,有星見於軒轅第二星上,三更,流星出張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安𠍱達曰,大司憲李應協,持平尹光國呈辭,李允郁,執義宋明欽,掌令李奎徽、南彥彧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於李泰和曰,趙錫穆在於尙州雲,催促上來,使之參召試事,卽爲分付。

○傳於李泰和曰,召對爲之。

○李福源達曰,假注書兪恆柱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泰和,以侍講院言達曰,司書沈勖之以身病陳書受由,兼司書李明煥牌不進,說書洪樂純在外,兼說書未差,下番他無推移之員,輔德李德海,文學李晉圭,兼文學鄭晩淳,竝卽牌招推移,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安𠍱,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右水使沈鳳徵狀啓,則異國人二十八名,漂到於羅州牧黑山島,而見其票文,參以問情記,則乃是福建省興化府莆田縣商人之駕海遭風者矣。所騎船隻,幾盡漂失,渠輩情願,且在旱路。今此漂人,爲先移置於羅州牧後,依其願從旱路,還送爲宜,分付本道及沿道道、帥臣,定差員領來,自灣府入送。所經地方刷馬供饋,物件運致,或換給等事,一依茂長漂人例,嚴飭擧行。渠輩出沒風濤,當寒漂泊,其衣薄可知,所着衣袴,以右水營休番木,急速精造以給,朝夕供饋之節,各別申飭,以示朝家優恤遠入之德意事,亦卽騎驛分付,問情譯官,纔已下往茂長,今不必別送。今此譯官,茂長漂人問情後,仍爲馳往問情,而兩處漂人,使之一同領來,咨文亦令槐院合撰,俾一齎官,兼領入去,何如?傳曰,允。

○趙榮進,以義禁府言達曰,奉化縣監李翊胄,從重勘處事,傳旨啓下矣,李翊胄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己卯十二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侍讀官李溵,檢討官金應淳,參贊官沈墢,假注書柳薰,記事官申益彬、金夢華,諸臣以次進伏訖。上講御製《聖學輯要序》,先讀大文,諸臣以次進讀訖。上曰,先正此書,皆要切之語也,三代以後,韋布間有行之者,而帝王家絶無聞。金應淳曰,漢唐以後,雖時運所關,由今之世,行古之訓,則何患三代之不復也。上曰,觀塔洞之塔,而悟爲學之工夫矣。有志者事竟成,塔之謂也。應淳曰,爲山九仞,功虧一簣,殿下觀於塔而有得,可無虧功之患矣。李溵曰,百尺竿頭進一步,伏願殿下加勉焉。上曰,成湯之日新,文王之罔遊於逸,可見其純,亦不已之妙也。應淳曰,此聖人進進不已之工也。上曰,不識道而望道,如在塔下面,而望塔上面也,升之則難,墮之則易矣。溵曰,先正此書,章章切實,致中和一句尤好,吾之心順,則天地之心順,吾之氣和,則天地之氣和,尤當加勉矣。上曰,所奏略而盡矣。應淳曰,臣以此書,再登筵席,前已陳之,別無更勉之語,而序文不云乎?莫曰無人,書卽其人,殿下講此書,如親聽,則是先正常在左右也。上曰,夫子在座,顔、曾後先,先正此書,布列聖賢之言,而不能服膺於斯,甚愧也。顔子曰舜何人也,而予則以爲顔子何人?應淳曰,殿下當以堯、舜爲期,顔子何必期也?上曰,欲之一字,有以坐也。應淳曰,先正之言曰,爲唐爲虞爲叔爲季,皆由我,此言好矣。人主一念,治亂係焉,其幾豈不畏哉?上曰,朱子貪道義之言,好矣。應淳曰,此書發聖賢之精華,以文義加勉,則何章不切,而此句則爲上下交勉之方矣。上曰,書自書,我自我,有日暮道遠之歎,此心有難制欲之故也。應淳曰,雖以漢武之大度,惡聞多欲之言,而聖上以欲之一字爲敎,不勝感悅矣。上曰,所謂欲,非徒食色也。應淳曰,然矣。喜怒得中爲難,而難制者惟怒爲甚,殿下試思之,不無激怒過中之時。伏願以中和之德,反復猛省焉。上曰,然矣,怒之不中,是亦欲也。應淳曰,先正契遇先朝,必不爲漫浪語進之,隱然有傳道統於先王之意,先正所望於先朝者,臣亦有望於殿下矣。上曰,先正三乙亥後講此書,而不能服膺,予負先正矣。溵曰,臣聞臣弟瀰之言,聖上念及臣父、臣祖,臣聞此報,感涕自零矣。上曰,如是爲心,當着實行公也。卽爲肅謝,是矣。上曰,成歡驛,何如?溵曰,此都會之地,故凋弊特甚,臣與前道臣金尙喆相議,欲爲分路均弊而未及矣。上曰,他驛皆然乎?應淳曰,何驛不凋殘,而彼儒臣若見金井,則必曰尤甚矣。上曰,奉翔、薪谷等處,多有船娼雲。今亦有之耶?應淳曰,鳩浦、祖江等處,乃五道都會之地,故雜類多居之。趙暾爲畿伯時,盡逐雜類,或有歸農者矣。上曰,遊女行淫者皆投入,其害有甚於巫女矣。應淳曰,巫之惑衆,其害甚矣,而與娼女之害均矣。上曰,海西之巫,其妖惡甚矣。承宣亦見之乎?沈墢曰,其女之始稱巫也。遠近波蕩,自開城府捕捉時,城民塡街乞赦,人心撓動衒亂,甚絶痛矣。上曰,此亦浮囂之致,一人倡之,百人和之,朝著之上,近多浮囂之習,世道如此,誠可悶也。應淳曰,雨無正氣像,不幸近之。豈意聖明之世,有此事也?應淳曰,各道邑誌,纔已畢到,而其中人物所載錄者,甚多猥雜,請令各道道臣,更爲精覈,俾無濫錄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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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式暇。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左副承旨安𠍱式暇。右副承旨趙榮進坐直。同副承旨李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薰仕直李行源。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成宗大王忌辰。

○夜一更,客星,見於星宿度內軒轅第二星上,形體似柳第二星,色白。

○李福源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趙榮進達曰,大司憲李應協,持平尹光國呈辭,李允郁,執義宋明欽,掌令李奎徽、南彥彧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𪻶,提調閔百祥,副提調蔡濟恭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卽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五貼加劑以入。下敎曰,入侍,宜矣。

○趙榮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墢達曰,右承旨李泰和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令曰,依。

○假注書兪恆柱改差,代以李行源爲假注書。

○李泰和啓曰,假注書李行源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榮進曰,備局日次,今日爲之。

○又傳於趙榮進曰,大臣、備局堂上詣閤。

○李福源啓曰,編次人元仁孫,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趙榮進達曰,備局日次,今日爲之事,命下矣。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必壽爲吏曹正郞。

○趙榮進,以兵曹言達曰,本曹褒貶,定行於明日,而參判鄭弘淳,參議李萬宗,俱以病不進,參知柳謇,今方入直,他無推移進參之員,參判、參議,待明朝,竝卽牌招,以爲同參磨勘之地,何如?令曰,依。

○己卯十二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尙魯,右議政李𪻶,判敦寧李昌誼,禮曹判書洪鳳漢,左參贊李喆輔,行司直洪象漢,副司直鄭翬良,兵曹判書李昌壽,吏曹判書韓翼謩,戶曹判書閔百祥,司直吳彥儒,訓鍊都正鄭汝稷,吏曹參判徐志修,禮曹參判金陽澤,工曹參判朴相德,校理李溵,持平尹光國,右副承旨趙榮進,假注書柳薰,事變假注書卜台鎭,記事官申益彬、金夢華,諸臣以次進伏訖。金尙魯曰,日氣不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魯曰,水剌、寢膳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尙魯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世孫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李𪻶曰,腳部痰凝之症,近復何如?上曰,近似添劇矣。上曰,一張一弛,文武之道,頃則退定次對,今日則進定,意有所在矣。今日乃封爵之日,而環顧卅載,無一惠究,此所以召見卿等也。尙魯曰,臣等亦知聖意攸在,而只有舊逋一事矣。上曰,此予意也。仍命書綸音曰,今日進定次對者,意蓋深矣。噫,今年此日,卽予受恩爵之日也。噫,冥然過三年,又逢此日,予心若何,追憶昔年,難抑莫逮之懷,而尤爲恧焉者。叨承艱業,卅載臨御,於民無一惠究。仰負陟降,心常悚然,無德無能,莫能體愛民之聖德。中夜興懷,奚敢玉食?況於此日,思蔀屋之赤子,若恫在己。噫,卅載未施之惠政。一日之間,其何下究,而若無一事爲民弛張之道,則此非徒欺心也,亦欺陟降也。唐風蟋蟀章,每令儒臣讀之,古於鄕人蠟,孔子曰,一張一弛,文武之道。於嗟八域之民,連値歲歉,竝捧舊逋,艱苦莫甚,何暇作蟋蟀章,亦何能爲蠟?及今不諭,其雖除夕,徵租之使,督迫其門,難辦之民,鞭撲官庭,思之及此,如在眼中,豈忍踰一刻乎?旣曰大臣,諸道各樣舊逋中未捧者,特爲停捧,使吾民少息其肩,知予暮年中夜興懷之意事,令備局騎馹,分付八道道臣,兩道留守。出榻敎上曰,守令或有先捧舊逋者乎?尙魯曰,近來蕩減之典每下,故多希覬者矣。上曰,備堂一人,持此綸音出去,急急頒送也。上曰,明年卽謝恩之年,旣過明明年,又將見甲申,可謂忠乎,孝乎。尙魯曰,聖上何不算癸未年也?上笑曰,卿思之極矣。卿計年而置之耶?卿則思癸未,予則思丁丑矣。上曰,舊編次人李喆輔不老矣。尙魯曰,俄者閤外,豫爲致賀矣。明年則洽滿七十,當入耆社矣。上曰,然乎?於上於下,可謂稀異矣。尙魯曰,此忠淸監司金尙喆狀本也。以爲道內尤甚八邑及之次邑中,尤甚面里,精抄飢口,預辦穀物,然後開春,卽當設賑,而臣營物力,近益凋弊,實無生穀之道。道內營賑穀八千石,卽速許劃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今此請得之數,不至過多。依狀請劃給,而畢賑後餘穀,使之還會錄,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此京畿監司金相福狀本也。以爲本道尤甚邑中,被災尤酷處,民間景色,萬分遑急,開春後設賑,不容少緩。道內營賑穀六千石特許劃給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所謂營賑穀,本爲水旱備,而請得之數,亦不至過多。依狀請劃給,而畢賑後餘穀,使之還會錄,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犯夜勿禁帖,令備局,酌量緊歇,區給成給事下敎者,蓋爲嚴夜禁也。政院事勢,如有難處,則往復備局,固可也,而不此之爲,直煩筵奏,事體甚未妥。至於本院之直出勿禁帖,此路一開,各司紛然效尤,將致夜禁之解弛,又復猶前,此則不可許矣。政院吏隷未出之帖,自備局分付各軍門及捕廳,盡數成給,都承旨蔡濟恭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邦慶無疆,聖算益高,正朝陳賀,乃國家常典,卽聞下敎,則正月又爲別恩之月。今此二事陳賀當應行,而頃有權停之敎。伏望俯聽臣等之請,俾伸上下之情,何如?洪鳳漢曰,當自臣曹,直出儀註,而不敢不仰稟矣。上曰,猶以今年爲依,而若送三四日,則竝與今年而失之,予心一倍矣。賀與宴,予有定心,今則尤無可論矣。尙魯曰,聖敎惻怛,孰不感動,而孝思雖無窮,國家常典,其可廢乎?傳敎中若去權停二字,則自當陳賀矣。鳳漢曰,明年異於他年,肅謝之月,尤不可虛過矣。上曰,六月封爵之賀,則予已受之矣。𪻶曰,臣等若以豐宴仰請,則殿下猶或不受,而此則非豫大之擧也。正朝之賀,三陽回泰,人君體天行仁之月,故自古行之,焉可廢也。上曰,方當設賑之年而受賀,則何異於豐宴耶?封爵謝恩,豈進賀之事乎?當慰而不當賀也,雖問安,予欲不受矣。上曰,頃者元良致詞陳賀草記中次對相値,故命中官竝權停,書傳竝字,卽指百官陳賀也,而今聞無竝字雲,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出傳敎尙魯曰,臣等仰請之餘,終得此傳敎,臣等誠淺之罪,尤切鬱抑矣。上曰,無氷,復見於今日矣。尙魯曰,天時豈長暖,而無凍寒之日乎?鳳漢曰,開春當始濬川之役,臣等合坐相議矣。上曰,已分付判尹矣。防築爲之耶?鳳漢曰,先爲木柵,宜矣。尙魯曰,以直木爲之,好矣。上曰,出仕宣傳官入侍。出榻敎宣傳官進伏。上曰,奏之。宣傳官奏曰,搜得鳳城內私奴張有福家酒來矣。上曰,宣傳官所捉來犯酒人,令該曹依律勘處。出榻敎閔百祥曰,向於筵中,以經費補用次,關西稅收米二萬石請得,而從前稅收米作錢之際,不無公私受弊之端。臣思得區處之道,大臣均堂之意,不以爲不可。蓋均廳錢儲稍優,故曾有稅收米貿得取耗之例矣。今亦依此例,自均廳貿置,關西則均廳旣不失本色,而年年取耗作錢加入,不害爲常平之道,在地部不無所益。故敢此仰達,下詢處之,似好矣。上曰,均廳首堂先陳之。鳳漢曰,此事在均廳,元無損益。以戶曹事勢言之,許多穀物,有難趁速區處。以朝家大體言之,西路軍餉,年年割劃,亦非深遠之意。今以此穀,移付均廳,常時則年年取耗補用,若有緩急,則朝家取用,何問此穀之屬於某處乎?此臣所以無靳於戶判之論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尙魯曰,此事在均廳,別無所損,在戶曹大有所益,雖許不妨矣。𪻶曰,今聞諸臣所奏,臣亦以爲然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廣州節目有疎漏者,敢此仰達矣。廣州軍官料,當以會付穀劃給,而《續典》防營軍官,以三員載錄,而水原則以五員會減雲,事甚不當。廣州、水原,一依《續典》,竝以三員定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廣州府自是主鎭管之邑,而向來設置留守之後,主鎭管及所屬鎭管,移之於他邑矣。今則府尹旣已復舊鎭管,竝令依前還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李昌壽曰,以都政事有可仰達矣。上曰,大政之踰時,莫若近年,兩銓長無故行公之時,豈可踰月?雖百司果,大政不可踰。今二十八日,當爲親政,以此分付兩銓。出榻敎昌壽曰,今則進退遲速,已無可言。大政專爲陞遷,而惟有武窠守令一條路,分付吏批,何如?韓翼謩曰,毋論吏兵批,豈有爭窠之理,而守令武窠口七八窠矣。上曰,然則可以推移充數矣。翼謩曰,本曹參議洪樂性,方在外親政有命,自政院催促上來,何如?上曰,吏曹參議洪樂性,每於都政,皆稱在外,一欲申飭。況親政命下,自政院申飭,其令及期上來,親政前縣道封章勿捧。出榻敎金陽澤曰,寫字官訓長,以畫多者差出事,頃有飭敎,而該廳舊例,訓長有闕,則考出寫字官中祿仕最多者,列書其名,一廳圈點,取其多點,備三望塡出爲字啓下差定,此與劃多者差出,自然相符,似無復勤飭敎之端,而至於三十朔遷轉之命,蓋欲禁速出之路,而實則啓躁進之弊。訓長本有實預差,準三十朔後遷轉,東西班正職,則預差陞實差,復準三十朔然後,遷轉實職,通計朔數,合爲六十朔矣。今若以三十朔定限,則兩訓長,皆當混同遷轉,陵躐無節,有欠抑躁之道,依前以實預差,各三十朔計仕,次次遷轉,何如?上曰,實差訓長,三十朔遷轉,可也。出擧條尙魯曰,臣聞觀象監兼敎授,每於都政,只一人遷轉事命下,而兼敎授遷轉之規,計其仕日,準滿四十五朔然後,始許遷轉。故若有仕滿者,則一都政雖數人,自可遷轉,仕或未滿,則雖越累都政,不得遷轉,例也。向來都政時,兼敎授二人之同報政曹者,蓋有所以然之故,一人上年臘月,仕已準滿,而都政以窠少,不爲遷轉,一人今年六月又仕滿,故都政之竝擧二人,良以此也。今若每都政,遷轉一人,如軍門久勤之爲,則將有未仕滿徑遷轉之弊,此則大有違於法典矣。此後遷轉之法,依前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迎勅時,兩勅房首差備譯官,竝以資級稍高者擇定,例也。而今番則不赴燕,而無故在京者,只有邊憲一人矣。李禧仁,以堂上,方帶訓上,曾於燕行,且有功勞,特爲加資,使之塡差於差備之任,李命稷,方以資憲譯官赴燕,而獨未經知事實職,待其回還,隨窠擬差事,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臣於禁酒中一事,有可仰達者。犯酒之人,見捉於廊底及籬下,則竝罪家長,可也。如係散居奴婢,則此非上典不檢飭之罪也。勿罪家長,只罪其犯者事,定式爲宜。雖以今番徐有仁事言之,其婢之犯酒與否,旣未可知,設或犯之,渠本各居,而不爲使喚,則上典之坐此被謫,誠冤矣。的知其事實若此,似當有分揀之道矣。上曰,徐有仁放送,此後則依此定式,可也。出擧條上曰,編次人入來。出榻敎李昌誼曰,本府事體甚重,而自魚廛屬均廳之後,無成樣之道,不過米數百石而已。以此員役逃散,依廚院、工、禮曹加給代例,何如?尙魯曰,此路一開,爲無限之弊,決不可許矣。上曰,金光白事,何如?尙魯曰,非可罪事也。翼謩曰,親臨都政在近,在外郞廳改差,何如?上曰,吏曹正郞在外人,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出榻敎諸臣遂退出。

○己卯十二月二十四日未時,王世子坐德成閤。承旨持公事入對時,同副承旨李福源,假注書李行源,記事官金夢華,記註官李晉圭,以次進伏訖。福源曰,此乃永宗僉使田光國到任狀達也。令曰,僉萬戶亦爲直狀達乎?福源曰,永宗則兼防禦使,故直狀達矣。令曰,讀之,讀畢踏達字。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十二月二十四日酉時,上御克綏齋。編次人入侍時,編次人元仁孫,同副承旨李福源,假注書李行源,記事官申益彬、金夢華,以次進伏訖。上曰,綸音草持來耶?福源曰,持入矣。上曰,代雕圖銘,編次人讀之,刻木農形,是何時事,注書出去,令玉堂考出知入,可也。臣行源承命出,上曰,注書誰也?仁孫曰,李行源,卽重臣李喆輔之姪也。上曰,親姪乎?福源曰,小臣伯叔玄輔之子也。上曰,然乎?承旨父以舊編次人,今日綸音呼寫時,使之進前見之,亭亭矣。聞過數日後,當入耆社,甚貴矣。上曰,編次人讀綸音,近畿則今日內當知矣。仁孫曰,然矣。臣行源還入告曰,遍考諸書,不知所在雲矣。上曰,《史記》則猝難考出,注書更出,使之考見《彙語》、《事文》等書,可也。臣行源還入告曰,累次催促,終不知有處,惶恐待罪雲矣。上曰,草龍珠帳猶知之,以此言之,士難矣。仁孫曰,士則數多,故考出易矣。上曰,其間或有考出,注書更出問之,臣行源出去,持入綱目周世宗卷。上曰,果是周世宗事,而世宗乃是賢主,故有此事矣。上曰,承旨以憶昔爲題而書之,福源寫訖,編次人讀之。仁孫曰,《訓義小學》印進綸音持來矣。讀訖奏曰,此以綸音爲題,似入於《御製編》,而此傳敎竝爲編次,似如何矣。惶恐敢達。上曰,所奏然矣。勿爲編入,可也。上曰,陞學已畢乎?仁孫曰,升補通讀,臣果纔畢,而合製則姑未爲之耳。上曰,自春爲始,節製,當依定式爲之,士有讀講者乎?仁孫曰,然矣,而專主講誦,故未遑於製述,且老儒及從宦者,廢科可慮矣。仁孫曰,通儒一百六十將近,而他道皆得參,慶尙道獨漏,定式之後,不敢越次塡入,而嶺儒甚可憐矣。上曰,定式之後,難爲變通矣。仍爲以次退出,時則二更末矣。

12月25日

編輯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坐直。左副承旨安𠍱式暇。右副承旨趙榮進坐直。同副承旨李福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薰李行源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夜一更,客星見於星宿度內軒轅第七星上,而形體如柳第二星,色白,距極七十一度,五更,西沈。

○下直,長連縣監李再煥。

○李泰和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趙榮進達曰,大司憲李應協,持平尹光國呈辭,李允郁,執義宋明欽,掌令李奎徽、南彥彧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許汲,以御營中軍,新番軍士點考,舊番軍士賞中日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泰和,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文學李晉圭,姑降入直矣。掃墳下直出去,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沈勖之,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司書沈勖之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泰和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泰和,以吏曹言達曰,卽接議政府移文,則舍人朴相喆,身病猝重,不得供職雲。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趙榮進,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己卯年秋冬等褒貶,追勘以入,而所屬訓鍊院、軍器寺部將等褒貶,因各其堂上及提調有故,不得一體磨勘。典設司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貶,其時官員已多遞易,禁軍將褒貶,今已過限,竝依例勿論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泰和,以禮曹言達曰,左議政申晩,當日遭親喪矣。取考謄錄,則自前大臣遭親喪時,例遣承旨致弔,優致貤賻,命一路護喪,本道給役夫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答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言啓曰,議藥同參柳重臨,以漣川縣監,今秋冬等褒貶居中考,御醫許礈,以龍仁縣令,因吏曹草記罷黜矣。竝依前例,還屬本院,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趙榮進,以義禁府言達曰,時囚罪人通津府使金光白口招公事判付內供辭,與御史所奏相反,故令宣傳官廉問矣。其供之不爲泛稱可知,一依金衿陽例,勘律放送事,判下矣。金光白,依金浦郡守金謹行,陽川縣監白尙絢等照律,以不應爲事理,重杖八十,公律收贖放送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李泰和,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言啓曰,客星又見於星宿度內,在前有星變之時,擇定名官數三人,與本監官員等,同爲測候矣。今亦以弘文館校理李瀰,副司直洪趾海,弘文館副修撰任㻐,測候官啓下,使之輪直測候,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譯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言啓曰,譯官之職責,不輕而重,必得人才之可堪任使者,次第勸入然後,可免緩急僨事之患,而近來事多不古,生理倒懸。譯官子枝之稍有才異者,抵死圖避,爭趨他岐,前後筵飭,非止一再,而亦莫可禁遏。方來深遠之憂,無甚於此。故廣採院議,詳度事勢,譯官子枝中,抄得金履常、李衡胤、張志翰、洪仁福、金成九、金漢卿、金益瑞、李邦昱、李光益、趙達東等十人,此皆年少有才藝之類,而如無別般勸奬之道,則必將如前渙發,誠甚可悶矣。別設一遞兒,名之以別選,以此十人塡差,有闕輒補,按月譯試,各別成就,以備前頭任使節使、別使之行,一人或隨往,使之學習漢語,而去來廚傳之弊,亦不可不念。赴燕時自備糧馬,一依偶語別差例施行,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奎徽書曰,伏以,邦家哀慶,今年稠疊,居諸迅邁,兩魂殿祥禫奄過,殷禮躋祔,大小朝愴慕之懷彌切,區區微忱,不任愁係之至。聖算無疆,封爵之歲重回,壼闈正位,無妄之疾翌瘳,世孫封冊,縟儀順成,臣民蹈抃,曷有其極?竊念臣跧伏荒峽,謝絶世念,數十餘年矣。柏府新命,忽下於夢想之外,馹召繼降,固當竭蹶趨召之不暇,而顧臣母年九十有二,素患沈痾,氣息凜綴,臣常左右扶將,晷刻難捨。間有恩除,竟阻趨承,雖係冗官,一未祗謝,非不知臣分之虧闕,罪戾之層積,悲苦之情,殆同李密,同朝庶可諒悉矣。固宜畢控烏鳥之私,仰伸螻蟻之忱,得以名謝朝籍,長護病親,而嚴不敢請,自限誠孝之淺薄矣。今當新除恩召之下,母子相對,感泣無地,責臣以屢逋,勉臣以暫膺。臣不敢拂病裏之囈語,抑情趨命,昨始來伏私次,要當一伸義分,擬陳至懇而歸矣。玆者急足踵至,臣之母病,十分危劇,凜凜有朝夕之憂,蒼黃登途,疾馳歸省,臣罪至此,尤增死罪,玆敢疾聲呼籲於孝理之下。伏乞睿慈,優賜鑑諒,亟命鐫削臣職名,俾得省護病母,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日月如流,孝昭殿、徽寧殿祥禫倏過,歲聿將暮,哀慕益切,邦慶薦疊。聖上封爵甲年重回,壼聖愆後,不日康復,賀儀已擧,慶抃曷有其極?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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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左副承旨安𠍱坐直。右副承旨趙榮進式暇。同副承旨李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薰李行源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夜一更,星宿度內所見客星,漸移西北,見於軒轅第八星之上,而形體比昨稍微,如郞小星,色白。距極六十九度,五更,西沈。夜一更,客星移見於軒轅第八星之上,而形體比昨稍微,色白。流星出少微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白。

○李泰和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安𠍱達曰,大司憲李應協式暇,執義宋明欽在外,掌令李奎徽受由在外,南彥彧在外,持平尹光國呈辭,李允郁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蔡濟恭達曰,同副承旨李福源,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泰和啓曰,延祥詩製述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竝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沈勖之,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司書沈勖之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福源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於蔡濟恭曰,承旨入侍。

○李福源,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沈勖之牌不進,說書洪樂純在外,兼司書、兼說書俱未差,下番他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李泰和啓曰,延祥詩製述官旣已抄啓,大提學金陽澤,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榮進,以兵曹言啓曰,卽者敦義門部將金尙俊來告,三更量二所巡將監軍,擲奸城門次來到,而巡廳軍士鼓打門扉,橫木所鎖之鑰,累次盡力鼓打,鑰內箭鐵,以致折傷,鑰開墜地,故破傷之鑰,持來以告雲,看審則果如所告。蓋擲奸時鼓打門鑰,乃是例規,而今此鑰內箭鐵之折傷,專由於累次鼓打,不爲謹愼之致。元鑰雖如法閉鎖,而門扉橫木所鎖之鑰,未得同鎖。事之驚駭,莫此爲甚。卽令繕工監,改造箭鐵,當爲如前同鎖,未及改造之前,定送本曹將校,使之眼同守直,而傷破箭鐵之巡廳軍士,令攸司從重科治,當該巡將監軍,亦有不能檢飭之罪。竝拿問嚴處,何如?傳曰,允。

○安𠍱,以扈衛廳別將,以大將右議政意言啓曰,一廳大將左議政申晩父在喪,其所帶軍官,何以處置乎?敢稟。傳曰,已下敎矣。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庚辰正月當九番右部中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卽爲點閱整齊,來正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庚辰三月當十番右部右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來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庚辰年正月、二月兩朔應立後部前司屬江原道二哨,京畿左道三哨,合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卽爲逢點整齊矣。正月初一日與右部後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庚辰年三月、四月兩朔應立後部左司屬京畿左道三哨,右道二哨,合五哨軍兵,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與前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司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己卯十二月二十六日未時,上御熙政堂。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福源,假注書李行源,記事官申益彬、金夢華,以次進伏訖。上命福源書曰,領相爲扈衛大將。又命福源書曰,知中樞申思喆,以昔日舊臣,幾年耆社。今聞此報,傷悼曷喩,柩材令該曹卽爲擇送。凡諸等事,依耆社臣特敎例擧行,以示此意。竝出傳敎福源曰,大臣遭故,而東宮致弔時,舊例則遣宮官,而領府事兪拓基,故相臣鄭羽良遭故時,連遣承旨致弔,今番禮曹,亦遵此例矣。上曰,以大朝擧行草記勿施,可也。福源曰,大臣致祭,皆代理後,故遣承旨矣。上曰,然乎?旣是代理後,則元良可使承旨,且是師傅,依草記爲之,可也。上曰,此重臣聞甚康強,而不可恃者如此,子弟之心雖無窮,而在重臣,豈有餘憾乎?甚有福矣。福源曰,以八字之好,名於世矣。上命福源書曰,莫重擧行事,稽滯分付,今乃知乎?尙今稽滯,事之無據,莫此爲甚。當該中官,令該府直以不能爲律,今日擧行。出傳敎福源曰,頃承下敎後,交年出處,不可考,而祭竈果有之,其說,以爲竈神以一歲事,往訴上帝,故祭之,此江東之俗也。上曰,何冊有之?福源曰,《事文類聚》有之矣。臣行源,承命出,持入《小學訓義》、《事文類聚》、《韻府群玉》等書。上曰,三彭之說怪矣。古人以一日所爲,焚香告天,此則是矣。竈者七祀之一,祭竈猶可,而守申則怪矣。中州之俗,一歲之終,而祭神農,蠶事之畢,而祭先蠶,此俗則是矣。若使今世,洗其一歲所爲,則必無浮囂之習矣。上命福源書,慨吳下之餘風,示有司綸音曰,古有儺禮,此孔聖所以鄕人儺,朝服而立於階者也。此禮自周有之,而昔於甲戌命除之,亦有春幡、艾俑之屬,而其來久矣,昔年亦除之。猗歟盛哉,只有歲末庭燎,而非徒貽弊貢人,有用靑竹一時燎焉。故予亦遵昔盛意,其命去之,而猶於交年、庚申,莫知本事,其欲一問矣。昨因御製入侍,命承宣而詳考,雖有古文,俱爲不經,其於交年事,近媚於竈也。昔宋趙抃,以一日所爲,焚香告天,或倣此意,將一年所爲,祭而告也。則其猶可也。恐或白過,前期以祭。噫,其若恆日戒愼恐懼,不愧屋漏,則有何禱神之事,不然,雖祭其竈,何益之有哉?此非求福不回者也。至於庚申,昔之文王日昃不遑,周公坐而待朝,以此意不眠,則奚特庚申日乎?此則不然。只此兩日,坐不眠而守申,恐或白過,亦祭竈之意也。設或免乎其日之夜,日監在玆,吾心之善不善,莫逃於蒼蒼,非徒不經,大有欠於誠字。噫,《周禮》所存儺禮,昔年猶命除之,況三代後吳下風俗,不去而何,其又一哂者,禁酒之前,有庚申日供酒者,此亦誠心悚過之意乎?今後庚申日進燭,交年日擧行,一倂置之,以示予守經,體昔年之意,一洗吳下之陋風焉。噫,目今浮嘵躁競若此。噫,此等之人,其所悚過,奚特兩日乎?予則曰,三百六十日皆庚申也。將此舊俗,亦勵末世焉,書訖,儒臣入侍事,都承旨入侍事。出榻敎都承旨蔡濟恭,侍讀官李溵,檢討官鄭光漢,同爲進伏訖,福源仍爲退出。上曰,祀竈守申之義,今始考見矣。仍命濟恭讀綸音曰,編次人、儒臣,各陳所見,可也。濟恭釐正字句而讀奏。仍曰,奉覽御製,聖意出尋常萬萬矣。光漢曰,御製末端,擧一誠字而爲言,警世之意,臣竊欽仰矣。溵曰,臣於御製,實有感歎,一誠字不徒勉人,用以自勉,實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陳好矣,吾心一太極,心之所爲,蒼蒼皆知之,何必守申也?上曰,儒臣旣入,《聖學輯要》,注書持入,他承旨入侍事。出榻敎濟恭曰,《湖州集》,依下敎卽其空張,而御製書進之意,敢達。上曰,入之。福源更爲入侍,上先讀大文,自《詩》曰,愼爾出話,止進學則在致知。溵讀自朱子曰柔,止侈然自大也。光漢讀自程子曰心,止右言收斂其心。福源讀自程子曰根本,止進步處。行源讀自又曰今人,止最有力。益彬讀自箴曰鷄鳴而窹,止日夕乾乾。夢華讀自臣按收放心,止願留睿念焉。溵曰,此章之旨,儘好矣。至於求放心三字,聖學高明,燭理無餘,臣不敢分析以達,而雖萬機紛悤之中,常存此心,益加省察之工焉。上曰,所奏,是矣。近來心氣全耗,初無可放者,亦何以求之乎?光漢曰,靜坐是學者之工夫,而至於人君酬應萬機,顧何以靜坐乎?雖事務沓至之際,使此心常靜而無動,則與學者靜坐之工無異矣。上曰,所陳,是矣。溵曰,薛氏所謂,靜中無限妙理皆見雲者,實有無限意趣,此等處願加聖念焉。上曰,所陳,好矣。光漢曰,絲之於綸,綸之於綍,無大小,何如?一言之善,其效如此,則一言之失,其害可知矣。先正所謂利害之說,誠然矣。溵曰,王言雖微,其利害之效則甚大,此誠切至之論矣。上曰,然矣,躁競爲浮囂之根柢矣。福源曰,如意必固我之相爲終始矣。上曰,躁競之習,何以除之?光漢曰,求則得之,不求則不得,故其習漸長矣。上曰,頃諭於銓長,使用非親非友之人矣。溵曰,見今躁競如此,浮囂如此,而若用恬靜之士,則躁競之習,自可止矣。躁競止則浮囂亦可止矣。上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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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坐直。左副承旨安𠍱。右副承旨趙榮進。同副承旨李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薰李行源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夜一更,星宿度內所見客星漸移西北,見於軒轅第九星之上,而形色比昨無異,距極六十七度,五更,西沈。夜一更,客星見於軒轅第九星上,色白。

○李泰和達曰,明日以親臨都政,常參頉稟。令曰,停。

○安𠍱達曰,大司憲李應協初度呈辭入達,執義宋明欽在外,掌令李奎徽受由在外,南彥彧在外,持平尹光國呈辭,李允郁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蔡濟恭啓曰,因禮曹草記,左議政申晩親喪,遣承旨致弔事,令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安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正朝望闕禮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許汲,以正朝望闕禮習儀時侍衛事,議政府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泰和,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司書沈勖之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傳政事,遠接使行副司直鄭翬良,問禮官副司果洪趾海,館伴判尹趙雲逵,迎接都監提調戶曹判書閔百祥,郞廳八副司果李堣,奉常正柳健,戶曹正郞鄭一祥,禮曹正郞柳梓,兵曹正郞邊得讓,刑曹正郞閔百寅,工曹佐郞兪漢葛,濟用監判官宋載中,公事郞廳宣傳官申大顯,竝單付。

○安𠍱,以兵曹言達曰,卽接忠壯衛將廳牒報,則忠壯衛將黃寀除授,過限未肅拜,忠翊衛將金泰淵重得輪疾,差復無期,同知中樞府事洪重厚病在鄕廬,末由上來肅謝,俱爲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今十二月二十六日仰役奴白三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光浹,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啓曰,貶坐開坼各道褒貶啓本,則平安監司李成中啓本中,慈母山城別將李重白,以松禁或疎爲目,北兵使李殷春啓本中,乾原堡權管朴荊瓚,以防禁或疎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全羅監司洪麟漢啓本中,格浦別將康益成,以加責松政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李重白、朴荊瓚,以下考施行,康益成,以中考施行。平安監司李成中,北兵使李殷春,全羅監司洪麟漢,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福源,以備邊司言啓曰,勅使牌文來到矣。京畿、兩西守令,毋論貶罷、瓜滿,其代卽令該曹口傳擇差,竝與未署經守令,而明日待開門給馬下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兪漢葛爲龍仁縣令,閔百寅爲永平縣令,金彥耆爲价川郡守,徐有寧爲加平郡守,金漢禎爲延安府使,李漢昌爲慈山府使,金光國爲黃州牧使,李漢豐爲順川郡守,李命傑爲漣川縣監,柳應祥爲積城縣監,趙嶪爲德川郡守。

○李泰和,以禮曹言達曰,卽接西氷庫官員所報,則本庫藏氷主梗官別檢柳錫麟,與司饔院奉事金恆鎭,頃日政相換雲。原單中以金恆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達曰,頃因東西氷庫所報,司寒祭設行後,以氷勢之消瀜,藏氷官姑爲入來,待日寒退行事草記達下矣。卽接東西氷庫內氷庫官員牒報,則近以數日之寒,沿江深處凝結之氷,可有收藏之勢雲。依所報,明日出送主梗官,使之藏氷事,分付,何如?令曰,依。

○安𠍱,以義禁府言達曰,中官禹益興莫重擧行之事,稽滯分付,今乃知乎,尙今稽滯,事之無據,莫此爲甚,令該府直以不應爲律,今日擧行事,傳旨啓下矣。時囚罪人禹益興,以不應爲私律,笞四十收贖,放送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副提學黃仁儉書曰,伏以,臣才學空疎,本不合於館職,疾病癃痼,已無望於奔走,積事撕捱,屢煩控籲。伏惟離照至明,亦必優燭其實狀矣。臣於夏間,忽被誤恩,濫叨見職,雖幸卽蒙鞶褫,而迄今追思,尙有餘愧。豈料銓曹之視以宿趼,一擬再擬,而重汚官方也哉?國家之置經幄,其遴選責任之重,果如何,而乃以如臣之千萬無似者,委之長席,不少留難,其爲貽羞於朝廷,致駭於四方,孰有甚於此者乎?臣自聞命以來,神精忽怳,寢食俱廢,誠不知措躬之所也。且念臣之咳喘本症,積有源委,辛苦四年,日加一日,肢體少或勞動,則喉急而吼高,心界乍有不安,則膈搗而神迷,膏肓深入,鍼焫無其效,元氣積敗,蔘朮不能補,奄奄如八九十垂盡之人。臣雖欲貪榮冒進,顧此病情,實無一分自力之勢矣。第以受國厚恩,涓埃未報,或恐溘先朝露,仍成至恨。故凡於軍銜差役,忍死趨造,日前春曹除命,亦嘗冒膺,蓋出於少伸義分之計耳。至於見任,非臣所可一刻僥冒者,惟願早伏刑章,以效虞人之死而已。玆敢略暴由中之懇,仰控貳極之下。伏乞睿慈,俯加諒察,亟令改正臣新授館銜,以重公器,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從速察職。

○左尹徐命臣書曰,伏以,居諸易得,喪紀有限,三年制畢,七廟禮躋,仰惟大小朝孝思追慕,何以堪勝?天運泰來,神休鼎集,聖壽無疆,而重回始封之年,壼儀儼臨,而旋膺乃瘳之慶,世孫定號,邦命益鞏,臣於待罪北關之日,只有攢手稽首而已。念臣無似,猥叨藩任,威令不足以鈐束管下,材猷不能以剸理邊務,觸事憒憒,無往非罪,責敎連嚴,釁孽層出,上以孤委寄之聖眷,下以負報答之初心,撫躬自悼,尙何言哉?論其辜犯,誅殛亦輕,而曲賜原恕,薄從吏議,臣仰戴恩私,俯訟愆尤,屛伏郊荒,祗切兢蹙。千萬夢想之外,收敍之命纔下,甄復之旨又降,聞命以來,悄怳驚澟,屢日而靡定。臣本無才能,加以病衰,歷試前後,輒致僨誤,雖蒙寬大之恩,不加重典,誠宜投閑置散,更不檢錄,以光淸朝懲礪之政,而今玆之命,奚爲而及之也?臣有以見我聖上不遺一物之至仁至慈也。臣雖冥頑,豈不知感激趨承,而臣罪非止一二,其可以罷職之微譴,置對之輕罰,謂之已經勘處,而晏然冒進,以益其放肆之誅哉?且臣所患腳病,爲三十年痼疾,半載塞外,受風尤多,戶庭起居,已不如人,筋力奔走,斷無其望。況此京兆爲任,素稱劇地,以今病狀,實難自強,玆敢略陳肝膈之懇。伏乞睿慈,特垂鑑察,削臣職名,以靖私義,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日月如流,孝昭殿、徽寧殿祥禫倏過,歲聿將暮,哀慕益切,邦慶薦疊,聖上封爵甲年重回,壼聖愆候,不日康復,賀儀已擧,慶抃曷有其極?卿其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忠淸監司李思觀書曰,伏以,諒闇制訖,封爵歲周,哀終慶始,愴抃交切,伏況坤聖正位,仍奏康復之喜,世孫受冊,益鞏靈長之業,區區下情,曷勝攢祝之至?臣以無似,猥受邊寄,才疎任重,三載屍素,實無尺寸自效,可以藉手歸報,每自循省,如負大何。迺伏蒙大朝殿下,誤辱知顧,每煩記識,加之以華袞,擬之以方面,龍光遠被,萬出尋常,非臣淺劣所可承當。臣每奉恩言,但有感涕成血。惟是臣之本末長短,庶幾同朝共知,而筵席疇咨之地,未聞以空虛無用之實。仰陳於黈纊者,卒之以湖臬新命,臣誠驚愧,莫省所以。夫方岳藩宣,古難其人,挽近以來,雖其選寢不及於往昔,而蓋自抄簡一代之材賢,俾重四方之屛翰,苟非望實俱葉,績用素著者,莫宜輕授。顧臣何人,敢膺斯任?向來論思之言,可見難愼之意,而公議之來,實覺箚着於臣身,去就一節,自劃有素,而至於解由之法,國有勻石,請遞之章,實據公格,宜卽照例刊正,不待臣言,而反承勿拘之命。臣於是。一倍狼狽窮蹙,竊爲朝廷惜事體也。念臣前後所被恩遭,與天無極,糜身粉骨,無階仰答,管庫執鞭,亦匪敢辭,而祗緣藩任之重,終難冒膺,廉媿所關,不容放倒,含恩圖報,寸心雖切,而量力揆義,一遞已決。若不早蒙參諒,劃卽變通,終至於敢抗明命,自陷大戾,則非但堂堂國紀,緣臣虧損,亦恐有傷於天地曲遂之仁,玆敢瀝血陳籲於貳極之下。伏乞離明,俯賜鑑照,將臣藩職,亟行鐫遞,以重國體,以安私分,不勝萬幸。答曰,覽書具悉。日月如流,孝昭殿、徽寧殿祥禫倏過,歲聿將暮,哀慕益切,邦慶薦疊,聖上封爵甲年重回,壼聖愆候,不日康復,賀儀已擧,慶抃曷有其極?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校理李溵書曰,伏以,臣以本職則有兄弟同館之嫌,以兼銜則有春秋應避之例,而靑綾淹直,殆過半旬,尙無一辭控免者,誠以所被恩敎,夐絶今古,不得不抗顔一出,少伸叩謝之忱然後,可以退念其微諒也。蓋臣與知春秋閔百祥,爲內外兄弟之親,在下之遞,自有該曹之故例,而若臣弟瀰,方又在侍讀之列,區區私義,實萬萬兢蹙,大違家庭戒盈之訓。又況數三名臣之終始力辭,已成淸朝之關石者乎?故判書李明漢事,臣於秋間丐免之牘,已略陳之。故相臣金壽興、金壽恆之竝據一館也,亦引先正臣金安國、金正國辭遞賓客故事,聯章祈免,其言曰,胄筵、玉堂,其無相避則一也。因其乞免而準許者,豈不以人情之所不安?法例亦有時而屈也。噫,先朝已行之例,固聖朝之所當遵,而先輩共守之義,亦臣等之所當援,此不待臣之畢辭,宜蒙睿鑑之照諒也。且有疾痛之至,玆敢昧死陳之。顧臣蒲柳易秋,貞疾乘之,年方強壯,凜若癃老。日者觸冒風雪,跋涉行路之餘,持被深嚴,未敢言私。力疾忍憊,滾到於今。昨夕筵退之後,前患疝癖之症,忽復大肆,衝亘刺痛,達夜叫死,僵臥直廬,生意索然,僚寀不諒,替直無路,玆不得不疾聲仰籲。伏乞睿慈,俯賜矜諒,亟遞臣職名,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兼銜,令該曹考例稟處,大朝特除之下,不可輕遞。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12月28日

編輯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坐直。左副承旨安𠍱坐直。右副承旨洪麟漢未肅拜。同副承旨李福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薰仕直李行源。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夜一更,星宿度內所見客星,漸移西北,見於軒轅第九星之上,而形色比昨無異,距極六十六度。五更,西沈。流星出天苑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安𠍱啓曰,卽伏見北兵使李殷春封進,會寧府開市時贈給物種狀啓,則大年下不書日子,莫重奏御文字,如是不敬,殊涉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下直,延安府使金漢禎,順川郡守李漢豐,黃州牧使金光國,漣川縣監李命傑,德川郡守趙嶪,永平縣令閔百寅,龍仁縣令兪漢葛,价川郡守金彥耆,積城縣監柳應祥,慈山府使趙純臣,加平郡守徐有寧。

○李泰和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福源達曰,臣左議政申晩家致弔事,進去下直。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李應協,再度呈辭入達未下,執義宋明欽,掌令南彥彧在外,李奎徽受由在外,持平尹光國牌不進,李允郁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泰和,以侍講院言啓曰,來正月初一日徽寧殿朔祭,王世子攝行事,有令矣,敢啓。傳曰,知道。

○安𠍱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呈辭受由外,持平尹光國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於李泰和曰,遠接使問禮官,當引見,來待於宣政殿。

○以司書沈勖之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泰和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福源,以吏曹言啓曰,慈山府使口傳差出事,命下矣。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𠍱,以兵曹言達曰,今此勅使出來時,平安道補把咸鏡道驛馬四十匹,黃海道補把江原道驛馬二十匹,急急分定,罔夜入送之意,兩道監司處,發馬知委,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在前勅使時館所立待馬例,以三南驛馬輪回矣。今番勅使時,則忠淸道驛馬限六匹,來正月初三日京中逢點之意,本道監司處,發馬知委,何如?令曰,依。

○李泰和,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與諸郞廳,會同開坐,檢飭迎勅諸事,而啓下郞廳八員外,不足郞廳,依前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親臨都政。以李顯輔爲司圃別提,權瑜爲中部都事,趙復彬爲典設別提,申光胄爲宗簿直長,李喜永、李珪爲監察,李性源爲新昌縣監,金守儉爲桃源察訪,李聖源爲廣興主簿,安祐爲典獄主簿,徐廣修爲敦寧主簿,柳義養爲社稷直長,南凡秀爲司宰直長,朴玄源爲長興直長,金載兵爲濟用奉事,朴相老爲兵曹佐郞,趙時謙爲興陽縣監,鄭壽延爲奉化縣監,崔福爲淸安縣監,許浹爲慈山府使,待敎單申益彬,李壽羲爲順陵直長,兪彥容爲禮賓直長,黃槃爲尙瑞直長,鄭棨爲司饔奉事,鄭景仁爲掌苑奉事,郭鎭億爲禮賓奉事,朴誠一爲平市令,柳發爲司宰僉正,趙純臣爲慈山府使,朴奎煥爲郭山郡守,趙重晦爲大司成,孫翼龍爲巨濟府使,申一淸爲鏡城判官,成胤儉爲康翎縣監,金敎大爲唐津縣監,邊儀夏爲靑丹察訪,李天穆爲尙瑞副直長,金履鐸爲北部奉事,李思源爲長興奉事,趙明勖爲尙衣僉正,徐日輔爲敦寧判官,林正湖爲禁府都事,申熤、金㙔爲兵曹佐郞,黃宅祚爲繕工副奉事,韓光肇爲工曹正郞,朴孝源爲禮曹正郞,李復圭爲工曹佐郞,李觀徽爲軍資判官,韓師悌爲宗廟令,宋煥世爲司評,金壽鼎爲丹城縣監,李應爀爲明川府使,李益普爲萬頃縣令,金繼曾爲司饔主簿,李瑞圭爲西部都事,柳泳爲戶曹正郞,李彥中、李師曾爲刑曹佐郞,愼爾復爲北靑府使,金匡國爲司藝,許紞爲敬陵令,朴沁爲禮曹佐郞,蔡挺夏、鄭彥輝、邊景鎭爲典籍,趙戇爲漢城判官,黃槃爲北部都事,柳發爲水運判官,金應文爲直講,柳德由爲儀賓都事,邊致明爲司僕正,閔塾爲掌樂正,典籍單韓東岳、金德元,學正單孟儒龍,學錄單裵聖兪,學諭單馬之徽、金學洙,李天穆爲尙瑞直長,沈達觀爲司宰僉正,李寬鎭爲監察,徐命臣爲同經筵,李鼎輔爲左副賓客,金聖應爲軍器提調,左賓客李鼎輔,右賓客洪啓禧,左副賓客尹汲,趙德浩爲尙瑞副直長,鄭存成爲刑曹正郞,宋煥世爲監察,趙東彬爲社稷令,金弘濟爲禮曹佐郞,禮曹佐郞金弘濟年八十加資事承傳,尹光宅爲宗廟副奉事,徐廣修爲司評,李商芝爲兼司書,任益昌爲昌原府使,金鐘卨爲刑曹佐郞,金應文爲禮曹佐郞,任邁爲漢城主簿,李溵爲南學敎授,盧瑞國爲翼陵別檢,李性遂爲萬寧殿別檢,徐有元爲麒麟察訪,全繼曾爲東部都事,李潚爲敦寧主簿,李聖源爲掌樂主簿,李宗明爲直講,趙榮進爲大司諫,洪啓能爲持平,朴師海爲正言,鄭錫敎爲茂朱府使,李顯輔爲司僕主簿,任㻐爲應敎,李憲默爲獻納,金亮行爲諮議,尹心緯爲丹陽郡守,韓濟爲平安都事,金㻐爲司饔主簿,南性五爲廣興主簿,金濟恭爲司宰主簿,柳燦爲掌苑別提,韓必壽爲開城經歷,宗簿直長申光胄,社稷直長柳義養相換,洪麟漢爲承旨,鄭良臣爲尙衣主簿,金世輝爲司圃別提,朴世文爲內資主簿,右副承旨洪麟漢,嘉山郡守李永輔仍任事承傳,白泰源爲氷庫別提,宋啓基爲活人別提,柳薰爲典籍,李行源爲宗簿主簿,南惠老爲弼善,李命祿爲金溝縣令,柳健爲大同察訪,韓厚增爲宣陵參奉,李善海爲靖陵參奉,李海圖爲厚陵參奉,金焴爲莊陵參奉,朴師厚爲泰陵參奉,曺命億爲光陵參奉,李東駿爲徽陵參奉,徐宗德爲齊陵參奉,李濟海爲典籍。

○兵批啓曰,內禁衛將金汝豪,素患痰癖之症,近又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之望,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洪州營將申旭,老母今年七十五歲,法不當遠離赴任,斯速啓遞雲。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兎城僉使尹翊世,老母今年七十五歲,法不當遠離赴任,斯速啓遞雲。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以申光宅爲同知,崔鎭海爲訓鍊都正,具善行爲知訓鍊,金得煜爲惠山僉使,閔願爲博寨僉使,副護軍洪重厚、黃運河、崔錫佐,副司直金聖應、具善復、金善行、黃景源,副司正李行源單付,僉知單邊聖澤、李奎章、李廷默,忠淸水虞候尹泓,今加折衝賞加,崔之宗、鄭履曾爲武兼,盧勛相爲南虞候,尹復淵爲全州營將,徐弘遠爲訓鍊僉正,李泰夏爲內禁將,金鳳九爲武兼,李彥邦爲訓鍊判官,李永輔爲訓鍊正,趙慶祥爲內禁將,朴載洙爲羽林將,朴思億爲同知,南益祥爲白翎僉使,柳鎭說爲訓鍊正,申旭爲洪州營將,副護軍尹復淵、朴載洙,副司果李堣單付,申大顯爲都摠都事,李應爀爲訓鍊副正,任益昌爲訓鍊副正,許任爲宣傳官,成埜爲安東營將,鄭肅良爲洪州營將,李彥邦爲忠淸水虞候,安復和爲武兼,金纘魯爲五衛將,田德雨爲荏子島僉使,朴整羽爲訓鍊判官,趙重鼎爲訓鍊僉正,柳春馥爲都摠都事,崔峙克爲玉江萬戶,李重瑞爲古豐山萬戶,尹翊世爲兎城僉使,趙光麟爲鹿島萬戶,南元浩爲森森坡萬戶,兪弘德爲阿吾地萬戶,李東藎爲大峴山城別將,張鎭嵩爲舊頭九浦別將,李宇平爲羽林將,高尙柱爲吾老梁萬戶,孫命奕爲寅火堡萬戶,趙休爲水口萬戶,康晶圭爲朱乙溫萬戶,金弘昌爲格浦別將,李景春爲永達萬戶,許任爲宣傳官,李邦鵬爲都摠經歷,權時協爲中樞都事,李仁德爲訓鍊僉正,權拭都摠經歷,李潚爲忠壯將,趙景天爲忠翊將,副護軍全命佐、柳重臨、許浹,副司直元仁孫,副護軍鄭肅良、成埜單付,金麗海爲訓鍊判官,金履達爲都摠經歷,金處坤爲訓鍊判官,尹重淵爲訓鍊副正,申敬文爲中樞經歷,朴載大爲訓鍊判官,朴文浹爲兎城僉使,柳達源、具世恪爲都摠都事,徐弘遠爲都摠經歷,權拭爲宣傳官,沈禧鎭、南舜喆爲訓鍊主簿,李文國、曺允彬爲武兼,鄭世柱爲都摠都事,李文爕爲訓鍊主簿,金重文、李德夏、洪雨輔爲訓鍊主簿,李夏祥爲訓鍊僉正,金弘濟爲僉知,金廷遇爲訓鍊副正,趙𡒵、金相勳爲訓鍊主簿,李鼎炳爲都摠經歷,南宮德爲訓鍊判官,李海文、閔惠洙爲訓鍊主簿,訓鍊主簿鄭興周本院去官,朴根昌、陳泰恆、金允西、朴信熙爲武兼,李春華爲部將,李海文爲都摠都事,李旻煥、孫守宗、尹在復、趙應秀爲守門將,文天宗、鄭晶世、崔碩禧、安德鵬、崔奎亮、李光浩、蔡光益爲部將,洪復仁爲武兼,黃仁煐、李邦爀爲宣傳官,姜百能、許燦爲武兼,趙㠎爲宣傳官,鄭興周爲慈母山城別將,趙宅鎭爲武兼,金漢燁爲鎭東萬戶,金震光爲撫夷萬戶,李師重爲忠壯將,金宗一爲武兼,柳相熙爲部將,同仁權管柳光國,自作仇非權管全光天,乾原權管李光裕,座目載於筵說。

○李泰和,以延接都監言啓曰,郞廳刑曹正郞閔百寅,工曹佐郞兪漢葛,今日政移拜外任矣,其代以司僕寺主簿尹光烈,刑曹佐郞鄭存成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延接都監言啓曰,都監事役煩重,不分晝夜擧行,故在前都監撤罷間,成給勿禁帖,俾三軍門、兩捕廳、左右巡廳,毋得拘禁矣。今亦依此例,分付各軍門、捕廳、巡廳,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申本,領府事兪拓基月廩不受事。令於沈墢曰,令本道更爲輸送。

○安𠍱,以義禁府言達曰,金海兼任昌原府使鄭肅良憑閱處之事,徽旨達下矣。鄭肅良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己卯十二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宣政殿。遠接使問禮官入侍時,遠接使鄭翬良,問禮官洪趾海,右承旨李泰和,假注書李行源,記事官申益彬、金夢華,以次進伏訖。上曰,勅行何時渡江?翬良曰,似在晦間,而以牌文來到事觀之,則似遲矣。上曰,今日離發,可以及之乎?翬良曰,平安監司先已往待矣。上曰,注書出去,行中譯官招入階上。上曰,誰也?對曰,邊𪺅等矣。上曰,徐宗賢出來雲,是初到者乎?𪺅曰,卽宗順之四寸,而初到矣。翬良曰,五處宴享,乃是前例,當出儀註矣。上曰,儀註問禮官持去以示,可也。上曰,倍道而往乎?翬良曰,自平壤以後,則倍道而探奇爲之矣。趾海曰,問禮官,則一站先於遠接使之行矣。翬良曰,沿路謹當隨事狀聞矣。上曰,依爲之。日氣尙寒,倍道可念,好爲往來。泰和曰,遠接使今當遠出,所佩密符,何以爲之?遠接使鄭翬良,守禦使密符仍佩往來事。出榻敎上命挾侍,賜遠接使、問禮官,丹木、蠟藥等物。翬良、趾海受而出。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十二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親政入侍時,都承旨蔡濟恭,左副承旨安𠍱,假注書柳薰、李行源,記事官申益彬、金夢華,吏曹判書韓翼謩,兵曹判書李昌壽,參判鄭弘淳,吏曹參判徐志修,參議洪樂性,兵曹參議李萬宗,參知柳謇,吏曹正郞李世孝、韓必壽,佐郞任珹、朴漢暉,兵曹正郞邊得讓、李宅鎭,佐郞白義煥、趙時謙,以次進伏訖。上命濟恭書曰,軍功人、西北、松都人,依前下敎,另加調用,廉吏爲國效節人,後調用事,申飭銓曹。又命書曰,十考十上、五考五上守令,邊將純褒抄啓人,另加調用,生民休戚,係於守令,況親政乎?爲官擇人,初入仕擇差然後,可爲字牧,一體擇擬事,申飭銓曹。竝出傳敎上命薰分付藥院,湯劑二貼,使之製入,今日下直守令竝入侍事。出榻敎上曰,兵批窠闕窄少雲,武窠守令,盡以兵批移擬,作窠以給,可也。翼謩曰,三司望,極苟艱矣,大司諫今當差出,承旨備擬之意,敢達。上曰,允。曾經三司人居中蕩滌事。出榻敎𠍱書曰,今方親政,吏兵曹居中,竝蕩滌。出傳敎昌壽曰,知訓鍊,以從二品備擬之意,敢達。上曰,允。又啓曰,營將今當差出,而內三品則經之,而限未滿守令,拘於政格,不能擬望,何以爲之?上曰,勿拘。上曰,趙時謙,入於沈滯官案,溫科今爲十一年矣,守令擬望,可也。翼謩曰,已入首望矣。命濟恭書曰,嘉山郡守李永輔到任屬耳,勅行當頭,仍任。出傳敎𠍱啓曰,南兵使洪泰斗,今秋冬等褒貶,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濟恭書曰,入侍注書、尙瑞院官員,依例陞六。出傳敎上曰,注書,故承旨李正臣奉祀孫乎?臣行源起伏對曰,然矣。濟恭啓曰,前有注薦催促之敎,而李趾承以在外禁推,金載祿、崔台衡方在罷職中矣。上命濟恭書曰,李趾承分揀放送,其令卽爲注薦。又命書曰,注書當薦人不爲敍用者,敍用,其令一體應薦。竝出傳敎上曰,薦規,何如?濟恭曰,一人薦,二人次次升付矣。上曰,注書爲侍從,而今則翰林爲說書,亦爲侍從矣。濟恭啓曰,庠製所以勸士,而大司成遭服制,合製不能爲之,多士爲鬱矣。上命書曰,大司成元仁孫許遞,其代今日政,卽爲擧行,牌招察任。出傳敎上命薰下直守令引入。黃州牧使金光國進伏。上曰,以侍從出去,汝其勉哉。延安府使金漢禎,漣川縣監李命傑,德川郡守趙嶪,積城縣監柳應祥,永平縣監閔百寅,順川郡守李漢豐,康翎縣監成德儉,龍仁縣監兪漢葛,慈山府使李漢昌,加平郡守徐有寧,郭山郡守朴奎煥,以次進伏。上問職姓名七事後,下敎曰,有用汝之意,另恤百姓,汝其勉而愼之。仍命濟恭宣諭別諭。上曰,陵官幾盡爲守令矣。六品承傳,盡爲收用乎?翼謩曰,衛從司尙未爲之矣。上曰,終都監尙在耶?翼謩曰,然矣。昌壽曰,鄭肅良若升營將,則可得守令窠,而褒貶居中,且未準朔守令,不得升遷矣。上曰,旣勤撫摩,宜勉強克此題好矣。其中蕩滌營將望,擬入,可也。昌壽啓曰,邊將窠闕窄少,而各廳、各軍門久勤多,每當都政,無以盡用,至有二次陳、三次陳者,而三次陳則自該廳、該軍門例爲削仕,終末降座雲,此非陳者之罪,實緣窠窄之致,而積年勤仕,終至削仕,誠萬萬可矜。此後則各廳及各軍門報久勤者,設或三四次陳,限遷轉勿爲削仕,定式施行事,各別嚴飭恐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聞涉可矜,申飭,可也。出擧條翼謩曰,諮議今當通淸,而擬望苟艱,則曾有二望擬入之例,敢達。上曰,允。承旨有闕,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事。出榻敎上曰,金弘濟誰也?翼謩曰,此是全羅道人,而放榜時,有直陞六賜樂之命矣。上曰,僉知有關乎?金弘濟特除謝恩時,政院稟啓。命濟恭書曰,朝官年八十加資,乃是法典,禮曹佐郞金弘濟,曾於放榜,以年過七十,特爲陞六,今聞年已八十雲,依例加資。出傳敎昌壽曰,司果出六之人,今已盡付實職,此造化之力也。尙餘一窠,趙宅鎭聞有七十老母,而無故作散,甚可矜,當以此窠,授此人矣。上曰,欲用沈滯一人矣,然則授之。上曰,日氣如此,江氷極殊常矣,都政,每是季冬耶?濟恭曰,六月、十二月,卽都政月矣。上曰,越三朔計之,則懿陵服闋,卽十月也。仍命臣行源,持入丙午十二月日記。上曰,予於丙午,始親大政,今復臨政,實是料外,其時賡進之詩,命濟恭讀之。上曰,賡進之人,今無存者矣。仍下御製四字二句,命入侍諸臣賡進。濟恭讀延祥詩畢,啓曰,延祥詩,乃是入啓文字,而等第有遺漏不書處,大提學金陽澤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內乘郭廷垕,爲入純實,此是紅衣將軍孫也,仍命臣行源出問其入番,而使之入侍。廷垕進伏。上曰,紅衣將軍所用之物,尙在耶?對曰,冠纓、環刀銀飾、金貫子屬,遺存矣。上曰,紅衣有之而環刀,何如?對曰,紅衣,火燒,環刀,周尺二尺長矣。上曰,何以號紅衣也?對曰,自皇朝賜紅緞,仍有是號矣。上曰,有畵像乎?對曰,無之矣。仍退出。上命濟恭讀諸臣賡進之詩畢。吏兵批下直。上命皆序坐,仍賜宣醞。上曰,有志者事竟成,兵批成樣如此,予亦終日臨政,亦異矣。俄者賡進之詩中,兵判有勝昔之語,勝之一字怪矣。上曰,參知不老矣,試誦一大文,謇誦《詩蓼莪》章。上曰,求忠於孝,誦此詩,可知其心也。命濟恭書曰,今聞前知敦寧崔尙鼎,年今八十有三雲。噫,此人豈可以軍職,老於鄕村?令該曹知中樞作窠單付。出傳敎兩銓先退。濟恭曰,夜已深矣,湯劑已爲進御乎?上曰,一貼進御,一貼終當進御矣。三十三親政,又過三十三年,復臨開政,是豈所料,明日乃是藥院日次,勢將臥內召見矣。諸臣以次退出,時已四更末矣。

○御製熙政堂感懷,三十三年,親政此月六十六載,復臨憶昔。親操鑑衡,明恢日月,天顔如渥,豈曰非昔,都承旨臣蔡濟恭賡進來汝選部,臨以日月,願一終始,冞光於昔,左副承旨臣安𠍱賡進親臨政筵,重廻是月,煌煌御札,撫攬今昔,待敎臣申益彬賡進春生玉座,天廻臘月,愼始圖終,視今猶昔,檢閱臣金夢華賡進於皇我後,明竝日月,孜孜臨政,撫今感昔,假注書臣柳薰賡進熙政盛儀,丙己同月,敬攀宸章,若覩疇昔,假注書臣李行源賡進天臨寶座,時維臘月,禹祗湯慄,一揆今昔,吏曹判書臣韓翼謩賡進嘗藥侍政,兩年今月,臣心所喜,天顔勝昔,兵曹判書臣李昌壽賡進便殿視政,不憚寒月,聖德廣運,允邁古昔,吏曹參判臣徐志修賡進煌煌宸翰,燦然星月,念勤臨政,感深惟昔,兵曹參判臣鄭弘淳賡進熙政親政,前後是月,疇咨一堂,事曠於昔,吏曹參議臣洪樂性賡進一堂臨政,前後同月,光陰幾何,宸情愴昔,兵曹參議臣李萬宗賡進大政親臨,二陽建月,堯年彌高,文勤猶昔,兵曹參知臣柳謇賡進粵在丙午,親政此月,魚水一堂,樂同今昔,吏曹正郞臣李世孝賡進風雲一堂,濟濟卿月,斯辰斯夕,聖懷猶昔,吏曹正郞臣韓必壽賡進惟丙與己,十有二月,政開熙堂,視今猶昔,兵曹正郞臣邊得讓賡進午卯兩歲,政不踰月,聖慕方新,臣竊感昔,兵曹正郞臣李宅鎭賡進丙午親政,粵在是月,今臣獲覩,盛事猶昔,吏曹佐郞臣任珹賡進熙政親政,丙午斯月,聖懷興感,撫念今昔,吏曹佐郞臣朴漢暉賡進恩均雨露,明竝日月,熙政親政,撫念疇昔,兵曹佐郞臣朴相老賡進熙政開政,又於斯月,恭惟聖心,永言在昔。兵曹佐郞臣白義煥賡進

12月29日

編輯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李泰和坐直。左副承旨安𠍱。右副承旨洪麟漢坐直。同副承旨李福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睦萬中具庠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辰時,日暈右珥。自巳時至未時,日暈。夜一更,客星微見於軒轅第十星上,色白,星宿度內所見客星,漸移西北,見於軒轅第十星之上,而形色比昨稍微,距極六十五度。二更以後,雲氣所翳,不得看候。

○李福源達曰,大司憲李應協三度呈辭入達,執義宋明欽,掌令南彥彧在外,李奎徽受由在外,持平李允郁、洪啓能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泰和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藥房都提調李𪻶,提調閔百祥,副提調蔡濟恭啓曰,昨日親臨大政,夜分乃罷,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而臣等之不得診候,已至多日,卽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湯劑五貼先爲劑入,入侍宜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李福源曰,詣閤。

○蔡濟恭達曰,左承旨沈墢,右副承旨洪麟漢,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啓曰,徽寧殿朔祭,王世子攝行時陪從,何承旨進去乎?敢稟。答曰,同副承旨進去。

○假注書柳薰陞六,代以睦萬中爲假注書。

○假注書李行源陞六,代以具庠爲假注書。

○李泰和啓曰,假注書睦萬中、具庠,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泰和曰,新除授承旨牌去來催促,大同察訪,亦爲催促肅拜。

○又傳於曰,領、右相命招卜相,政官牌招開政。

○李泰和啓曰,領議政金尙魯,右議政李𪻶,有稟達事請對矣。傳於李泰和曰,內局入侍,同爲入侍。

○以賓廳卜相單子封入。以承傳色,下敎曰,加卜。

○李泰和,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弼善閔塾,姑降入直矣。移拜掌樂正出去,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沈勖之旣有隻推之令,新除授兼司書李商芝除拜之下,不爲出肅,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新除授弼善南惠老,時在忠淸道忠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任㻐,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中宮殿信漢符單子,傳於安𠍱曰,以各六十入之,仍爲定式。

○有政。吏批,判書韓翼謩呈辭受由,參判徐志修進,參議洪樂性牌不進,行都承旨蔡濟恭進。啓曰,判書韓翼謩呈辭受由,參議洪樂性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本曹佐郞任珹呈狀內,身病猝重,不得察任雲,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成均館學錄任光鉉,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以元仁孫爲大司憲,嚴璘爲副校理,李商芝爲副修撰,李宅鎭爲吏曹正郞,任鏡觀爲左通禮,李宜老爲奉常正,卜相,以閔百祥爲右議政,以尹汲爲京畿監司,承文都提調閔百祥單付,李𪻶兼世子傅,洪鳳漢爲戶曹判書,訓鍊都監提調洪鳳漢單付。

○兵批,判書李昌壽呈辭受由,參判鄭弘淳病,參議李萬宗入直進,參知柳謇差祭,右承旨李泰和進,副護軍李以楷,司直李應協,司果李商芝、鄭克濟,司正魚道采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崔台衡、朴志源、柳戇、尹蓍東、李鎭衡、南玄老、趙錫愚、金載祿、任珹單付。

○李泰和,以禮曹言達曰,卽接東氷庫官員所報,則藏氷主梗官本庫別提許紞,昨日都政,移拜他職,其代白泰源除授,卽速入達變通雲,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又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言啓曰,測候官洪趾海奉命在外,代以弘文館副應敎徐命天差下,使之輪直測候,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狀啓,以御史被推事,惶恐待罪事。傳於安𠍱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慶尙左水使李昌運狀達,東萊府等官居進上軍金分石等渰死事。令於沈墢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兼司書李商芝書曰,伏以,臣於杜門省愆之中,忽伏承春坊除旨,驚惶感激,罔知攸措,宜卽𨃃蹶趨承,以伸義分,而第臣之向來入侍筵席,適値兩儒臣處分之擧,率爾妄陳,所被大朝責敎,極其嚴截。雖緣未諳筵體,辭不達意,而畢竟薄譴,不足以贖此罪負,至今追思,惶汗浹背。伊後特敍之命,尤增兢蹙,豈可以時月之稍久,唐突冒進乎?且臣與奉敎臣金載順,爲姨從兄弟,臣所帶春秋兼銜,自在應避之嫌,以此以彼,承膺無路,玆隨召牌,陳章徑退。伏乞離明,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仍治臣罪,以安私分,十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兼銜,令該曹考例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行司直金聖應書曰,伏以,臣不才無狀,待罪訓局,碌碌屍素,幾二十年,旣不能推誠心,以一士心,又不能嚴號令,以立師律,致今爪牙之卒,每肆姦宄之習,前後生事,非止一二,其爲辜恩負國,固已久矣。而以言於臣之私情,則百歲老母,只臣一子,日修未遑,豈堪在師?只緣聖度包容,每賜曲貸,誠意淺薄,不能上格,有罷而旋仍,求解而未得,黽勉蹲踞,徒貽公私之狼狽,乃者帷帳偸竊之變,起於至重之地,而罪人斯得,卽臣所領,則不職之罪,到此尤大。論以國法,合被重戮,而畢竟罷職,最從薄勘,已不勝萬萬惶懍,而聖念俯及於私懇,恩諭特推於孝理,辭旨懇惻,迥出尋常。臣奉讀未半,血淚被面,入語老母,闔門感泣,是則所以罪臣者,乃所以榮臣,而所以遞臣之職者,正所以爲臣之地,雨露霜雪,莫非生成,聖恩罔極,天高地厚,生隕死結,豈足仰報?惟是罪重罰輕,終咈公議,削職之請,國體當然,睿批靳許,益增悚恧,杜門縮伏,只自訟愆,不意甄敍之命,遽降於旬日之內,臣誠跼蹐隕越,不知所以自措也。噫,以臣罪戾,止於譴罷,寵榮獨偏於臣身,刑政終乖於國家,雖靡人言,固非私義之所敢安,況臺章峻發,罪名益章,而威罰不加,恩命旋降,爵秩自如,便同無故。臣雖含恩戀寵,思欲束帶而趨班,其於喪廉冒恥,重貽淸朝之羞,何哉?玆敢冒陳血懇,仰瀆離明。伏乞睿慈,俯賜鑑諒,亟賜鐫削,以謝臺議,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焉。

○京畿監司金相福書曰,伏以,臣所患癱風,三載膠固,無望復爲完人,而猶且黽勉於職守,屍素之罪,臣果自訟之矣。乃於日前,因法禁之不察,致勤大朝殿下問備之敎,臣不勝其惶霣萬萬,仍念臣今於勅行之來,有私義之當遞者。臣之五代祖母徐,曾於亂離之歲,避兵江都,遂以身殉。嗚呼,自夫丙丁以來,孰不懷忍痛含冤之心?其在臣家,私痛益深,縱年代之寢遠,豈子孫之可忘?是以臣家凡係彼中接應之事,未嘗與言,而臣於頃年,待罪喉院,適當迎勅之時,亦且辭遞,誠不忍自臣身,而始爲臣家之所不爲也。然則臣之自處,朝家之所以處臣,宜無前後之異,而今臣所居之職,例於境上,躬迎勅書,非如承旨之陪從聖駕而已。又無可以推移之勢,則臣唯有遞耳。玆敢引義援例而陳之,伏乞邸下,俯賜諒察,亟令遞改臣職,回授無故之人,俾臣得以自伸私義,使公私毋至窘急狼狽之患,不勝幸甚,無批答達下。

○己卯十二月二十九日未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領相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金尙魯,都提調李𪻶,提調閔百祥,副提調蔡濟恭,假注書睦萬中,記事官申益彬、金夢華,醫官金履亨、方泰輿、李以楷、金德崙、李泰遠、金履貞、鄭允協,諸臣以次進伏訖。金尙魯曰,日氣比前差寒,聖體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李𪻶曰,昨日親政過半矣。上曰,過此大政,而尙餘一窠,有志者事竟成矣。上曰,三十三歲時,初政行於此殿矣。今當六十六歲,年倍之後,親政更行於此殿,而丙午則二十九日,今年則二十八日矣。其時人皆已作故,今見提調,思其父,不勝愴然。上曰,昨日大政之後,今以卜相,爲此擧矣。金尙魯曰,水剌之節,若何?上曰,厭進矣。金尙魯曰,丸劑連進乎?上曰,連服則無效,時時服之則有效矣。金尙魯曰,丸劑不然,日日進御好矣,昨日湯劑進御乎?上曰,今日進御矣。金尙魯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金尙魯曰,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好在矣。金尙魯曰,王世孫氣候,若何?上曰,好過矣。李𪻶曰,近來流痰,若何?上曰,一樣,而今則比前似減矣。李𪻶曰,請令入診。上曰,診之。醫官入診訖。金履亨曰,脈左三部不沈而微數,胃脈則猶前矣。諸醫所陳略同。上曰,昨日湯劑,今日進御,自明日爲日次。出傳旨上問金履亨曰,新還捧之乎?履亨曰,盡捧矣。上曰,今則民生息肩乎?履亨曰,今歲不能免凶,舊逋停捧,人情皆悅矣。上命醫官先退。上曰,兪領府事將入耆社乎?閔百祥曰,明日恰滿七十矣。上曰,領右相進前。金尙魯、李𪻶進伏。上曰,大臣古有過三年不出代者,而今則與此有異,故有卜相之命矣。古語云,非成則璜。卿意何居?金尙魯曰,聖鑑至明,若賜指名俯詢,則臣等當陳愚見,而以臣等蒙陋,安敢先有所陳達乎?上曰,近日兩銓,或有闕,則難於其代,自然搔頭,況枚卜乎?金尙魯曰,枚卜至重,資級之差先差後,班品之差崇差畀,皆不可較計,若有輿望所屬,則雖今日擢正卿,明日拜相,亦未爲不可也。上曰,兪判府事明日將入耆社,非所可論,李判府事疾病,誠難強,趙判府事難於山林高蹈之士,趙榮國衰甚於予矣。故判書趙尙絅及右相之兄,予之注意久矣,而相繼作故,未及大用,予實惜之。靈城君以款款之忠,兼以周通有智,而或慮廷議之難以鎭定,終未得大拜。元景夏以故相元斗杓之孫,兼爲調劑行首,而氣象終欠沈靜矣。旣未卜相,故許其奉朝賀之請,以遂其志,以代卜相矣。卿等之意,第爲陳達可矣。金尙魯曰,枚卜,重事也,承、史之外,他臣不當參聞,請令出去,何如?上笑曰,然矣。閔百祥遂趨出。金尙魯曰,目今世道人心,小臣忝居首席,必欲得衆望所屬之人,以爲挽回之道矣。古語云,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而我國用人,則與中國有異,不可不擇其處地,而其人通達多公心,且能識務,豈不合於此任乎?上曰,又有之乎?金尙魯曰,大臣若偏係則難矣。殿下三十年,有二字規模,而廷臣中亦有此來歷,臣意則以爲如此人,不可不置之於廷中矣。此外更無可達矣。上曰,右相之意,亦與領相同乎?李𪻶曰,然矣。上曰,一品中有盡心國事,不諱他人過失者,而以卿所薦一人,如欲引物而比之,則彼如毛方席,此如涼方席矣。卿等之意以爲何如?金尙魯曰,臣等旣薦二人矣。上下酬酢,不必拖引旁及,以致外間辭說也。上曰,然矣。加卜單子,榻前書呈,可也。金尙魯遂加書閔百祥、鄭翬良名字於卜相單子中。上曰,上之。遂貼而上之。旣覽。上曰,好矣好矣。今日卜相甚精矣,卿等之意,予以爲貴矣。遂點下閔百祥。金尙魯曰,鼎席旣得人,儲望之人亦當次第用之,從今以後,臣雖退去,可以忘憂於揆地矣。上曰,相單體重,開政銓官,使之入來受去宜矣。仍傳曰,開政政官入侍。出榻敎臣萬中受命而出。命吏曹參判徐志修入侍。志修入來,跪受而出。金尙魯曰,儲望之人,前日掌銓也,政注雅潔,近所罕覩,臣意以爲今後銓地,若久畀此人,則於世道,大有裨益,使躡其兄之步武則好矣。上曰,閔家入相,幾人乎?金尙魯曰,五人矣。上曰,如具家大將矣。上曰,內局提調有闕,代行司直洪啓禧除授,其令卽爲入城。出傳敎上曰,畿伯金相福許遞,其代今日政擧行,其令明日辭朝。出傳敎上曰,注書主薦人,今日政付軍職。出榻敎蔡濟恭啓曰,注薦時,依例以假官回薦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遂以次退出。旣出上曰,領相入侍。出傳敎

○己卯十二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熙政堂。領相入侍時,領議政金尙魯,都承旨蔡濟恭,假注書睦萬中,記事官申益彬、金夢華,以次進伏訖。上曰,俄者筵中酬酢,恐或有傳說間做錯之弊,故復命入侍,欲爲更喩矣。下敎中一品之人,乃指洪鳳漢也,毛方席、涼方席之喩,乃指兩臣之氣稟而言,非論人品之高下也。金尙魯曰,筵話直出則好矣,而次次傳之,則恐致誤傳之弊矣。上曰,領相初似未曉,故如是更喩矣。金尙魯曰,事極至重,故以愼重之道,不敢卽爲仰對矣。上曰,予苦心矣。上曰,承旨申飭史官,俾無誤傳筵敎之弊宜矣。金尙魯曰,俄者所敎,亦臣意中人也。儲次用之,豈不好乎?上曰,予心今已洞喩,於心安矣。不欺心,是余工夫也。金尙魯曰,重臣,豈可使長作均役廳主人,而卽今均廳,無如重臣者矣。上曰,靈城之後,擔當國事,無出於洪鳳漢之右矣。上曰,此時戶判,豈可曠職?待下批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西路察訪,竝催促下送。出榻敎諸臣遂以次退出。

12月30日

編輯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沈墢坐直。右承旨李泰和。左副承旨安𠍱。右副承旨洪麟漢。同副承旨李福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睦萬中仕直具庠。事變假注書卜台鎭齋直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夜一更、二更電光。三更,客星微見於軒轅第十星上,色白。

○夜一更、二更密雲。三更雲捲,客星見於星宿度內軒轅第十星之上,而漸移西北,距極六十四度,形色比昨銷微。四更、五更密雲,更不得看侯。

○李泰和達曰,明日徽寧殿攝行祭正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安𠍱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無時急稟達事,不得來會雲矣,敢達。令曰,知道。

○洪麟漢達曰,大司憲元仁孫,未肅拜服制,執義宋明欽,持平李允郁、洪啓能,掌令南彥彧在外,李奎徽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蔡濟恭達曰,今日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時無公事,頉稟。令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夕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玉堂單子夕問安。答曰,知悉。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夕問安。答曰,知道。

○安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墢達曰,戶曹判書洪鳳漢,昨違召命,今日又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於蔡濟恭曰,禮房承旨入侍於宣政殿。

○李泰和達曰,孝章廟正朝祭獻官趙明勖,謂有身病,終不入來,以致臨急改塡之擧,事極駭然,依定式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稟。令曰,知道。

○傳於李泰和曰,明日動駕相値,正朝箋文,今日入之。

○傳於蔡濟恭曰,禮判有闕,代判尹趙雲逵除授,儀註及多有擧行之事,卽爲牌招察任。

○安𠍱啓曰,明日動駕時,本曹多有擧行之事,而兵曹判書李昌壽,方在呈辭受由中,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李昌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動駕隔宵,以本兵之長,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洪樂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蔡濟恭曰,只推,更爲牌招。

○令於蔡濟恭曰,畿伯,大朝旣已許遞,辭書則不爲下答矣。

○以司書沈勖之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泰和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兵曹守宮望筒,傳於李福源曰,以之次爲之。

○傳於李福源曰,明日差早,開門早爲之。

○李泰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李商芝,卽爲牌招察任,副校理嚴璘,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知道。

○以大司成趙重晦,校理李瀰,副校理朴盛源,副修撰李商芝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福源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李泰和,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明日徽寧殿朔祭攝行時執事,亦無以分排,俱涉未安。司書沈勖之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福源,以延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柳健,移拜外任,李堣今方在外,姑爲改差,其代以成均館司成具壽國,通禮院相禮黃最彥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泰和,以延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待令郞廳申大顯遷轉,代宣傳官田益顯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安𠍱,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本寺正邊致明,時在開城府任所,明日擧動時差備,將無以備員矣。正邊致明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無故人,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相喆爲司僕正。

○李福源,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啓曰,測候官李瀰,館職牌不進傳旨未下,任㻐,以兼弼善,徽寧殿朔祭攝行時進參,徐命天,毓祥宮正朝祭大祝進參,當日無入直之人。測候官李瀰,今姑改差,其代以副司直元義孫差下,使之輪直測候,何如?傳曰,允。

○十二月三十日辰時,上御宣政殿。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泰和,假注書具庠,記事官申益彬、金夢華,以次進伏訖。上命泰和曰,追惟昔年,豈意逢此歲,明日自內行禮後,自端暉門乘輦詣太廟,行春展謁,仍詣毓祥宮,行展拜禮,三嚴辰初三刻爲之。禁營留營,依前其處,御營留營,夜晝介爲之,禁軍二番、馬軍二哨、步軍五哨隨駕侍衛仍,左承旨守宮,回駕時當入仁政門,以此分付儀曹。又命書曰,曾已下敎,而永禧殿仲春冷節,當爲親行,今番儀注安徐。又命書曰,元良祗迎,今夜行禮,且有徽寧殿春享,旬後擇日展謁事,分付。竝出傳敎遂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