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英祖/二十八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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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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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漢喆服制。左承旨權一衡。右承旨趙暾。左副承旨趙載敏坐直。右副承旨南泰耆。同副承旨李應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命植鄭存謙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會元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宣祖大王忌辰。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送勅擧動後翌日,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問安。答曰,知悉。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載敏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鄭翬良未肅拜,執義尹鳳九,掌令柳顯章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李思觀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領議政金在魯箚子到院,而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達。令曰,入之。

○藥房都提調金若魯,提調洪象漢,副提調金漢喆啓曰,昨又動駕送勅郊外,酬接移時,還宮差晏,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氣升痰滯之候,更無往來,而寢膳諸節,其有所勝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權一衡達曰,右承旨趙暾,同副承旨李應協,今日俱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南泰耆達曰,持平李思觀引避退待,已至累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大司諫李益輔,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副修撰尹光纘,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右承旨趙暾牌不進罷職令旨,傳於趙載敏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副修撰尹光纘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應協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大司諫李益輔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趙載敏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於趙載敏曰,再明日擧動時,侍衛及時刻單子,斯速入之。

○藥房三提調請對,傳於金漢喆曰,入侍。

○以太廟展謁擧動時,別雲劍望單子,傳於趙載敏曰,此則謁陵時,以此仍。

○趙載敏,以禮曹言啓曰,皇壇祭壇祭器及凡諸等物,每年孟春,禮戶曹堂上奉審事,曾已命下矣。事當依例擧行,而今月連値多事,不得爲之,以來月初二日,臣曹與戶曹堂上進去,眼同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應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昨日宴享色郞廳,依傳敎持茶啖床,馳往高陽站,分入各房,則上副勅以爲,送膳遠問,不勝感謝爲言。下人等處,三升一疋,帽子三立出給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載敏,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設布帳,禮葬時布帳留置,以除輸運之弊事,依傳敎知委於摠戎廳、守禦、鎭撫營矣。卽接摠戎廳移文,則己酉年順陵行幸時設布帳,訓局擔當擧行,而不足之數,摠戎廳、守禦、鎭撫營合力擧行矣。陵幸時設布帳,與禮葬時設布帳有異,似有不足之慮雲。其所不足之數,合力擧行之意,分付訓局及各該營,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牒報,則所屬通化門北邊近處宮墻三間許,今日頹落雲。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集春營入直砲手二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作伏見三都監賞典下者,臣濫被鞍具馬面給之命。不勝惶隕愧恧之至。聖上遭慘切之戚,由初終至襄事,靡不躬自檢飭,群下之奔走董理,職耳。況臣不過摠察大略,而猶不免愆尤之疊出,有何可紀之勞,而所蒙恩齎,視諸專心效勩之堂郞,反爲倍加。不惟私分之萬萬不安,其於朝家綜實愼賞之道,豈不大有乖舛乎?伏乞邸下,將臣至懇,導達聖聽,收還僭賞,不勝幸甚。答曰,覽箚具卿懇。今玆賞典,式遵舊例。卿須安心勿辭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壬申二月初一日申時,上御景春殿。藥房三提調,御營大將洪鳳漢,同爲請對入侍時,藥房都提調金若魯,提調洪象漢,副提調金漢喆,御營大將洪鳳漢,假注書李命植,記注官朱炯質,記事官姜始顯,醫官金壽煃、金履亨、方泰輿、許錭、皮世麟,以次進伏訖。若魯曰,世孫宮症候可悶矣。上曰,朝已諭之,而與前似異矣。今當用何藥乎?壽煃誦藥方文。上曰,《東醫寶鑑》中,以爲用於何病?壽煃曰,小腸藥也。若魯曰,感氣熱候似盛矣。上曰,太乾燥矣。象漢曰,有入裏之慮矣。若魯曰,有入裏之慮,故導赤散、牛黃膏當用之,而諸醫所見,不無異同,故欲爲稟定後進服矣。上曰,感氣幾至解表矣,而無汗候矣。履亨曰,外氣有入裏之慮矣。上曰,予亦慮此矣。象漢曰,以烽火時爲限,若有汗候,必差矣。無汗候,則有入裏之慮雲矣。上曰,似睡非睡,且心癢矣。象漢曰,得眞睡則可有差道分數矣。上曰,似不但外氣,以只用湯劑爲諭矣。牛黃太峻,和用果無害乎?履亨曰,無害矣。上曰,提調出去,導赤散劑入,可也。象漢曰,已爲劑置矣。上曰,善爲之矣。象漢曰,然則於閤外煎進,何如?上曰,可也。若魯曰,在外諸醫不得診候,故所見不同矣。上曰,如但外氣,則必已解矣。鳳漢曰,諸醫所見雖異,安神丸皆言可用矣。上曰,古則皆用無價散矣,今則不用矣。壽煃曰,無價散,涼故不用之矣。御將曰,無價散,大抵好矣。壽煃等僉曰,必是熱候隱伏矣。上曰,如此尤可悶矣。症頗殊常矣。昨日則至有疑矣。鳳漢曰,善察微,莫如許錭,金履亨,完備,金壽煃老醫,而皆言無疑矣。上曰,二次開膿而尙有餘,誠可怪也。鳳漢曰,核處,昨日與今朝則虛浮矣,今則硬矣。上曰,牛黃膏用一丸乎?履亨曰,一丸足矣。上曰,許錭意,何如?錭曰,一丸,可也。上曰,若藥不瞑眩,厥疾不瘳。此藥更用無妨乎?壽煃、履亨、錭曰,當觀勢用之矣。鳳漢曰,夜間出入,極爲非便,而藥物進御時,與諸醫同入,何如?上曰,承旨書之。傳曰,自今日御將,世孫宮差備直宿,醫官五人,亦爲差備待令。出榻敎上曰,向已諭矣,食道少勝,心怪之矣。果有此矣,他醫官有可入差備者乎?若魯曰,鄭纘僑是兒醫,張景賢歷見輪感甚多,或可入察矣。上曰,張景賢,何如?壽煃、履亨曰,可用矣。上曰,與鄭纘僑,何如?鳳漢曰,本術則纘僑爲勝,歷見之多,則景賢爲勝矣。上曰,然則張景賢輪直,鄭纘僑直宿,可也。纘僑爲人純實矣。若魯曰,輪症,其時歷見多之醫,爲勝矣。上曰,直門有何優乎?彼輩得名,多於彼地,至以神醫得名者多雲矣。若魯曰,令諸醫診脈,何如?上曰,何用爲之?若魯曰,昨日蔘橘茶,陳皮過入,以致味苦矣。上曰,差勝故然矣。若病則豈不好乎?蔘茶色靑,而昨日茶禮茶則色黃矣。若魯曰,其蔘,必不好故然矣。昨日蔘橘茶一進,而不爲更進,似是味苦而然矣。橘皮,以苓代之,似好矣。上曰,以苓代之,可也。醫官中一人出去,導赤散如已盡煎,竝牛黃膏持入,可也。上曰,此藥可回頭乎?壽煃、履亨曰,必有效矣。上曰,然則有效驗之可知者乎?世麟曰,必癢而善睡,此其效也。壽煃曰,乳道愼之則好矣。世麟曰,進乳着實,則淸熱之劑,豈有勝於此者乎?上曰,乳能淸熱乎?世麟曰,然矣。淸熱溫補之藥也。上曰,以長孫夫人見之,亦宜於老人矣。上曰,舌苔亦有之矣。鳳漢曰,舌苔有之,有傷胃之慮矣。上曰,可慮矣。今日則或可無慮,而明日亦可無慮乎?泰輿曰,今日亦可慮,乳道善進爲好矣。上曰,乳是血耶?壽煃、泰輿曰,在內爲月水,在外爲乳汁矣。上問鳳漢曰,卿知之乎?前阿只,無乳汁故代之雲,果無之乎?鳳漢曰,臣不能的知,而診筵無異私覿故敢達矣。前阿只出後,來臣家搾乳以示,而臣之鄙息,曾於未爲阿只時食其乳,故今又一夜飽食之。蓋其乳,一邊則乾而一邊則多矣。上曰,兩邊懸者,一出而一不出耶?若魯曰,一邊出者倍多。馬瞎者刺一目,則一目倍明,理亦類此者也。上曰,湯劑自外煎入,好矣。在內則擧措有弊矣。夜半後,當更服一丸乎?方泰輿以爲,脾胃可慮雲,服此而有害,則外症,何如?泰輿曰,脾胃之症,或於便道有見,或生痰候矣。上曰,許錭以爲何如?錭曰,然矣。壽煃曰,莫如乳道之愼矣。上曰,前阿只已熟待令於差備,似好矣。若魯曰,前乳母旣能知面,則新乳母,能不面生乎?上曰,已過此矣。壽煃等僉曰,世孫宮英睿出天,若見前阿只,則必喜矣。鳳漢曰,若以思戀而生病,則豈非可悶乎?限差勝間更入,似無妨矣。象漢煎湯劑以入。上曰,御將與諸醫,持入世孫進服後,來達,可也。此乃涼劑,心甚憧憧矣。象漢曰,雖涼,非峻劑矣。上曰,此藥於乳道,酒害無害乎?壽煃等僉曰,亦宜用矣。鳳漢與諸醫入差備內。象漢曰,乳母所食,禁忌甚多。油膩之物,亦忌之矣。上曰,阿只所食,曾一見之,別無油膩之物。而如雉、鮮之屬,豈至油膩乎?漢喆曰,雉、鮮亦油膩矣。象漢曰,祭享犧牲看品,禮堂及本署提調,同爲之矣,提調若有故,則禮堂獨爲看品,而禮堂有故,則提調不得獨爲看品,自是規例也。昨冬臘享大祭看品時,臣適在藥院,故只使禮堂看品,筵稟定奪矣。其時政院,不爲捧承傳,故卽今犧牲看品當頭,而禮官不肯獨當,屢煩往復,事體誠不宜如此矣。今後則依前筵敎,提調有公故,則只令禮堂看品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曾亦下敎矣。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犧牲可悶矣。今則無私養乎?象漢曰,無之。使備郞時時摘奸,而其中尤難者黑牛也。黑牛不放牧,不穿鼻,故肥腯最難。就考禮典、法典,皆無不穿鼻之文。皇壇釋菜,皆用穿鼻者。而大祭所用,獨不穿鼻,誠可怪訝矣。上曰,此則初聞之矣。此似詼諧,而今若穿鼻,則黑牛不怨卿乎?鳳漢出來。上曰,湯劑盡服乎?鳳漢曰,服其半矣。上曰,有淸快意乎?鳳漢曰,顯有之矣。上曰,予不常服,而一服淸心丸,果爽然矣。其如此乎?鳳漢曰,果如此矣。常時遊嬉之事,亦頻爲之,問東則指東,問西則指舌gg西g,一如常時矣。上曰,此亦異矣。何以知爲東西?象漢曰,文字中,人入臣巨,亦能別之,誠異常矣。履亨曰,夜間或當復用湯劑,自外煎置,何如?上曰,依爲之。晩後,更爲入見,可也。若魯曰,世孫宮患候如此,宜有問候之擧矣。上曰,不必爲矣。象漢曰,御將直宿則不爲問候,未便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御將、醫官,雖直宿藥院,若有問候之擧,則必問安於東朝,更爲觀勢爲之事,分付藥院。出榻敎鳳漢曰,三更當更入候矣。上曰,夜深則藥力必盡,待睡覺入見,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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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漢喆服制。左承旨權一衡。右承旨南泰耆坐直。左副承旨李應協坐直。右副承旨金善行未肅拜。同副承旨金致仁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命植鄭存謙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會元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三更,流星出星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白,光照地。

○下直,金海府使金相紳,居昌府使南鶴羽,文川郡守黃㝡彥,樂安郡守鄭運一,奉化縣監李廷鎭,洪原縣監權必恆,同福縣監尹堣,沃溝縣監李宜馣,義興縣監徐命膺,靑山縣監趙載遇,平陵察訪申𭦵,安奇察訪安𪝦,慶尙左水虞候金南瑞,越松萬戶金九贊。

○李應協達曰,大司憲鄭翬良呈辭入達,執義尹鳳九,掌令柳顯章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李思觀引避退待,許彙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擧動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都摠管徐命彬,以社稷祭亞獻官肄儀事,議政府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權一衡達曰,右承旨趙暾,昨旣有隻推之令,而今日又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南泰耆達曰,持平李思觀引避退待,已至累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諫李益輔,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應協達曰,副修撰尹光纘,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諫李益輔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南泰耆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右承旨趙暾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南泰耆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副修撰尹光纘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應協曰,推考徽旨捧入。

○權一衡啓曰,明日太廟擧動時,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又啓曰,明日太廟、永禧殿擧動時,東宮陪從,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又達曰,左副承旨趙載敏,連日入直矣,朝者以其親病出去,陳書受由。明日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左副承旨趙載敏,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南泰耆啓曰,領議政金在魯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

○傳於金漢喆曰,藥房三提調,御將入侍。

○李應協達曰,今壬申年,京外守令薦擧單子一百三十八張,邊將薦擧單子七十一張,依例捧入,而其中應薦不薦入gg人g,令該曹察推,何如?令曰,依。

○李應協啓曰,明日宗廟、永禧殿擧動時,侍臣不備,以前日別單啓下者,仍用,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金善行承旨除授。

○李應協,以侍講院言達曰,明日太廟、永禧殿隨駕擧動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而輔德、兼輔德、兼弼善、兼司書、兼說書俱未差,兼文學李命熙在外,無以備員,事甚未安。在外人員,令政院,稟旨變通,與未差之代,以在京無故人,盡數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新除授說書李宜老,自鄕纔已入來雲,卽爲牌招,以爲備員陪從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應協啓曰,因侍講院草記,明日太廟、永禧殿隨駕擧動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輔德、兼輔德、兼弼善、兼司書、兼說書俱未差,兼文學李命熙在外,無以備員,令本院稟旨變通事,依下矣。在外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以李昌禮爲守宮假注書。

○李應協啓曰,因侍講院草記,明日太廟、永禧殿隨駕擧動時,宮官不可不備員。未差之代,令本院,稟旨差出事,依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何如?傳曰,才已爲政,今何開政?置之。

○傳於南泰耆曰,明日陪從,以同副承旨爲之矣。今雖座陞,仍爲之。

○傳於李應協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備忘記,金致仁承旨除授。

○右承旨南泰耆,左副承旨李應協,右副承旨金善行,同副承旨金致仁。

○傳於南泰耆曰,騎判以稟於大朝,陳書於元良矣。日前領相,以騎判事陳達,故予已知之,斟酌而在焉,今何又以稟於大朝之書,陳之?稟於大朝之書,政院矇然捧入,極爲駭然。

○南泰耆啓曰,明日擧動時,不可無本兵之長,而兵曹判書洪啓禧陳書受由矣。在前動駕時,雖受由,有牌招之例。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泰耆達曰,新除授承旨金善行、金致仁,待開門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應協,以議政府領議政意達曰,本府每於歲首,例爲合坐,薦擧觀察使、節度使可合之人,而臣連有公故,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權一衡啓曰,臣承命進詣魂宮朔祭,典祀廳祭物看品,竝皆淨潔。器數,列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應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宣王釋奠祭初獻官,以正二品塡差,而當品中,無推移之道,依例以從二品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達曰,今此恭陵行幸時,本曹佐郞金致恭,以御齋室修理看檢事,除朝辭,先爲出往,依例給馬供饋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本曹觀察使、節度使薦,今月內,當爲議薦,而堂上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歲首觀察使薦,例於今月內爲之,而判書臣洪啓禧,身病方重,限內不得擬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己酉年順陵行幸時,恭陵、順陵展謁後,殿下詣孝章墓,入大次,改具衰服,就丁字閣前階上東向坐哭,百官紅門外俯伏哭,再拜矣。今此恭陵展謁時,孝純墓哭臨之節,亦依此例,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宗廟擧動時,本曹郞廳侍衛及陪衛,不可不備員,而佐郞洪準海,身病猝重,累度呈狀,無意行公。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金聖龜爲兵曹佐郞。

○李應協,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初三日,太廟、永禧殿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九員,王世子左右考喧都事二員,本府入直都事一員,合以十二員分差,而無以備數。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金斗昌手本,則時囚罪人金宜謙,本以抱病之人,屢日處冷之餘,頑痰上衝,呼吸不通,勺水不下,氣息奄奄,將至垂盡之境,實有頃刻難保之慮雲。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又以兵曹言達曰,專經武臣年滿四十一歲者減下,內三廳新薦人員加抄事,已有定式矣。竝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達曰,每於歲首,例爲觀察使、節度使薦,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言達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事,曾已達下矣。大提學未差,今月已盡,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擧動,王世子隨駕時,各殿問安及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十八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金尙魯狀達,雲山居金從之金等燒死事,令於李應協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應協,以禮曹言啓曰,取考己酉年謄錄,則順陵行幸時,供上茶啖等事,因本曹啓辭,京各司擧行矣。今此恭陵行幸時,供上等事,依前例,自京各司進排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靈壽閣親臨展拜時,百官當爲入參行禮。而取考謄錄,則甲子年親臨耆社行禮時,只耆老諸臣入參,而百官則元無入參之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前擧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臣鳳五,與戶曹參判李宗白,進詣大報壇奉審,則壇上蓋覆方甎塗灰,庫庫剝落,壇下方甎及神路御路方甎,庫庫破傷,四面紅箭門色渝,左右風遮草芚二番破傷,冽泉門樑上塗灰剝落雨漏,瓦㽅七坐,黃帳幕樑木所裹紅氊四片蠹傷,爵篚四,籩二,白木帳一浮,中束乼七艮衣,三甲所二艮衣破改備,鍮東海一坐,鼎羃九,白木帳一浮修補,皂紬衣六件,白紬衣五件,價幘冠九部,皮弁冠十一部,烏皮履二十九部,麾一部,舞籥二箇,角槌二柄,塤二部,干一箇破改備,皂紬衣六件,笙簧一部,竝當修補。竝令各該司,急速改備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應協,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宗廟擧動,王世子隨駕時陪衛及各差備,已爲節目啓下矣。自宗廟先爲還宮時,前後牌軍兵節次,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趙載敏書曰,伏以,臣於連日直宿之餘,夜得家信,聞老父病重之報,達宵焦灼,坐待門鑰,急歸省視,則臣父年迫七耋,衰病忒甚之中,近因寒暖不適,脫着失宜,自數日前,患感呻痛,而爲念臣憂慮,不以實相報矣。自昨夕,轉成挾食關格之症,病情十分深重,肌膚烘熱,頭目暈眩,嘔吐無算,寢睡全失,藥餌無效,氣息綿綴。臣左右扶將,方寸煼煎。念臣職忝近密,又値動駕隔宵,揆以分義,何敢言私,而顧臣情理,實無一刻離捨供職之勢。情私所迫,他不暇顧,玆敢急構短章,疾聲哀籲於孝治之下。伏乞睿慈,曲加矜憐,將臣職名,特許鐫遞,俾得安意救護,以伸人子至情,千萬至祝。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右承旨趙暾書曰,伏以臣,痰眩吐血之病,實無夙夜供劇之望,而只是感激恩私,竭力趨走,亦已經歲矣。忽自數日以來,重患寒感,宿症復劇,暈眩吐咯,神氣委苶,若將頃刻殞絶者然,復起供職,其勢末由。昨今違召,誠非得已,而格外恩推,不賜例勘,臣於病裏,惶悶抑塞,不知所出矣。太廟展謁,只隔一宵,而顧臣病情,萬無自力陪扈之望。玆不得不冒死哀籲,伏乞離明,亟賜譴罷,以幸公私,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依所陳許遞焉。

○菁陽君柳儼書曰,伏以臣,得聞昨日筵中,有以臣,仍把海西夫馬入京事,非斥,殊不尋常。臣於是,不勝悚慄之至。驛馬仍把,何等重犯,而罪至警責,尤爲慙悚。蓋臣入海西境,有兵曹關,到付該道監司者,海西之勅行所把夫馬,使之仍把入京。其關,以觀此京畿監司柳復明狀達,則迎勅各行,次第出去,其餘夫馬,前期預待松都,禮葬返虞時,各行人馬數多,萬無推移入把之勢。依辛亥年例,湖西近站驛馬五十匹,限勅使回還間,添補本道事,令該曹稟處,而湖西驛馬五十二匹,旣令添補於禮葬時所把不足之數,今又以五十匹加數補把,則該道形勢,亦甚可悶,不可無變通之端。海西勅行所把夫馬,使之仍把入京,以除畿驛馬出待之弊,事涉便宜,兩道監司處,以此分付雲。又見海西道臣曺命采狀達,則本道三驛馬卒,數旣鮮少,常患苟簡之中,又令仍把入京,則實有大段生事之慮。取考庚午支勅謄錄,則適値溫泉擧動之時,勢難推移,替待關西驛馬,仍把海西,海西驛馬,仍把入京事,入達知委,而回鑾在於勅行之前,故依前各其境上替把。今亦依前例,以關西驛馬,仍把本道金川境上之意,令該曹稟處,則該曹回達,以爲本道狀請,不無所據,而關西馬之自灣上到黃州,比海西各站,道里頗遠,多日驅馳之餘,又令仍把於金川境,則爲弊不些。海西馬雖或仍把入京,勅行回還時,則畿驛馬,自可入把。其間替勞,不甚大段,依前達,下關擧行之意回移矣。驛馬入把與否,有監司在焉。遠接使事體雖重,何敢干預於其間哉?遠接使雖欲騎來,各驛察訪,無道臣之令,而其可擧行乎?其間事,斷斷如此。臣則夫馬出則騎來,不出則不得騎,仍把入京,何責於臣乎?況道臣定一察訪,爲夫馬差員,隨臣行之後,則今何必責臣以仍把驛馬,驅之於犯科之地乎?雖幸聖度天大,罰至問備,罪則深重矣,跡則畸危矣。敢陳短章,仰瀆離明,乞被臣當被之律,以警後人,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焉。

○大司成李鼎輔書,伏以,日月易邁,賢嬪宮虞卒奄經。伏惟大朝累朔疚懷之餘,能無傷損之節,而邸下追念之心,益復如新。臣素抱痰病,便同癃廢之人,連承大朝申飭之命,泮庠課製,跨朔設行,積傷風寒,宿患蓰劇,時月之內,斷無起動之望。伏念太廟展謁隔日,且聖殿春菜大禮迫近,而顧此病狀,萬無叨陪扈班,簉參大享之勢。伏乞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延殘喘,以昭法紀,千萬至仰。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說書李宜老書曰,伏以臣,待罪南郵,未及半年,春坊新除,忽下夢想之外。恩召之下,不敢久淹,昨歸私次,而顧此見職,實是參下淸選,有非人人所可濫叨者。矧今睿學方進,胄筵日開,尤宜極選宮僚,以裨補導之責,豈可以如臣之鹵莽蔑劣,苟然充數也哉?伏乞亟削臣職,以重官方,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兵曹判書洪啓禧書曰,伏以臣,才具淺短,學無緣飾,氣質羸薄,病有根委,不嫺世用,自知已稔,而區區平昔,妄有商量。適因事會,偶有布露,而其疎謬齟齬,臣亦自知矣。大朝意在救民,察納芻蕘,前後眷遇,有踰尋常,間者超擢之恩,出於夢想之外。揣量才分,豈有一分近似,而感激鴻私,不免冒沒承膺,其職名之不襯,群情之未允,臣雖愚闇,亦非不知,而耿耿寸心,惟以奔走職事,殫竭魯鈍,爲毫分報效之圖。尙謂一番出腳,醜拙畢露。自當不煩控籲,卽歸卸免,三過都政,夫豈始料?仍因盤礴,輥到今日。釁咎山積,譏訕川沸。今臣之所以自處者,雖問於輿人走卒,亦皆曰只有一退而已,而竊伏念均役一事,臣旣發端,便同緣業。若計較於受任之早晩,分別於措事之同異,隨衆卻立,越視秦瘠,以躱避謗讟,巧占便宜,則身計雖或粗安,其於片心之難欺,何哉?臣所以爲此者,其成敗利鈍,雖不能質言,而毀譽榮辱,亦非臣之所敢恤也。苟令玆事,頭緖出場,便否成局,則臣之一身,亦當有區處。退守丘壑,低徊京輦,無往而非報國之所,臣之夙宵一念,蓋未嘗不在此也。假使臣無見在之疾病,所當力辭劇務,專意一事,不宜久荷重擔,分精耗神,無益於國,有訾於身,一不成而兩不就也。抑在朝家器使之道,亦豈可重其扛夯,強所不能,益蝜蝂之任,而露侏儒之節也哉?況今一病濱死,少愈旋劇,最是眞元銷鑠,頭目眩暈,頑痰用事,粥飮不下,年非垂死,而前忘後錯,病非閱月,而形枯神脫,連試藥餌,未有分效。論其主證,必由於不量精力,漸瘁榮衛,誠恐一朝溘然,下而負初心,上而負國恩也。言之至此,字字肝血,苟有飾辭,神明厭之。日昨大僚,以臣病狀,白於大朝,聖敎鄭重,恩意藹然。筵席語祕,雖未得其詳,而一遞之願,庶幾得遂。自念無狀賤臣,曲蒙體下之恩,乃至於是,銘心鏤肝,不足喩此。粉骨薤身,何以圖報?倘能亟解重任,少延殘喘,盡力於已受之命,竭誠於旣始之事,俟其結末,退守本分,淨洗面孔,與一國人相見,使知臣片片赤心。初不出於媒榮饕利之歸,則感激聖恩,尤當如何?近日連有動駕,而臣則㝠然在床,薦違召命,太廟展謁,又隔一宵,而亦無由蠢動,臣罪至此,固無所逃,而陵幸且不遠矣。經宿動駕,尤不可無主兵之臣,揆以國體,宜卽變通。倘邸下察此事勢,則必不待臣之覼縷,而卽許遞免矣。如以本兵重任,爲難輕遞,則上稟大朝,下詢廟堂,而亟賜處分,其在公私,實爲兩幸。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戶曹判書金尙星書曰,伏以臣,職忝敦匠,無一自效,混被錫馬之典,誠有所萬萬不安,乞蒙收還,以重恩賞焉。念臣病在膏肓,實難理劇,三載度支,今又瓜熟,鞶帶之遞,有可以不竢終朝。何者?掌賦之責,以臣代臣,且中批特授,有傷則哲之明,則宜辭而不能辭者,臣罪也。積逋未勘,請罷未遞,此又罕有之例,則宜辭而不能辭者,臣罪也。區區冷煖,自有bb分b義。適當百僚焦遑,急於承候,則不得不以院直庭籲之輟罷爲限也,國有事故,急於董役,則不得不以禮葬支勅之竣事爲限也。今則義分已伸,亦可以措處矣。雖以目下言之,自昨罷歸之後,終夜寒戰,風疾用事,顧今病勢,實無去就之可論。園陵行幸,期日不遠,旣有整理之役,不可無急速變通之道。伏乞亟削臣本兼職任,仍治臣瀆擾之罪,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今玆賞典,式遵舊例。卿其勿辭行公。

○二月初二日未時,上御景春殿。藥房三提調、御將同爲入侍時,藥房都提調金若魯,提調洪象漢,副提調金漢喆,御營大將洪鳳漢,假注書鄭存謙,記注官朱炯質,記事官姜始顯,醫官金壽煃、金履亨、方泰輿、皮世麟、許錭進伏訖。上曰,今日世孫宮入診時,所見盡達之。洪鳳漢曰,牛黃膏二丸用之,而今日無一毫所減矣。上曰,諸醫所見達之。壽煃曰,夜來寢睡稍勝,間間吮乳雲,故臣等望其差愈,而大便放下至十一次,以此氣憊矣。上曰,予之所見,則今日比昨似愈矣。履亨曰,今日別無加減矣。鳳漢曰,所悶者,大便頻數也。前年屢月泄瀉,而不至大損,以此恃之矣。泰輿曰,大體一樣,而與昨無加減矣。錭曰,曉來便度,聞至六次,故意謂熱勢必減,朝者入診,則熱勢無減,但眼胞之燥,似勝於昨,而氣則不損矣。金若魯曰,導積散gg導赤散g、牛黃膏,非輕劑,而尙無其效,且泄瀉之作,甚悶。導積散gg導赤散g、牛黃膏,不可一向用之矣。上曰,乳母頻頻飮酒,甚則夜飮,兒衣濕乳而有酒臭矣。若魯曰,乳母之飮酒,爲大禁忌,故臣未聞此消息之前,已有所進戒者矣。上曰,飮酒之乳,豈無酒熱之流染者乎?洪象漢曰,暑月飮燒酒,則汗有燒酒之臭矣。上曰,乳道直下而夜飮,則尤助血熱矣。象漢曰,燒酒則浸於腸胃矣。鳳漢曰,如油染衣,不可以水濯矣。上曰,不可以諱疾忌醫,故言之矣。月經用之,何如?壽煃曰,月經,有利於泄之時矣。上曰,乾葛,何如?漢喆曰,乾葛解酒毒矣。錭曰,月經或有塞泄之時,而終非愼重之道矣。履亨曰,乾葛茶,用牛黃好矣。象漢曰,熱勢入裏,故昨日所用之藥,稍有效而不能淸快矣。大體今番病患不輕矣。上曰,鄭纘僑、張敬賢,使之入侍,可也。錭曰,今番病患,非凡常之熱,必兼傷食熱矣。上曰,今後知之,則乳母夜輒飮酒雲矣。錭曰,氣雖弱,不可用補劑,只當以乳道補之矣。上曰,近看乳,而無如粥之乳矣。象漢曰,乳出於津液。大抵人之稟氣,漸降而然矣。鳳漢曰,飮乳母之乳,不如飮母乳雲矣。上曰,士夫家,近有不入乳母者乎?乳母之功,亦大矣。直不生之而已,養育之則專在乳母也。鄭纘僑、張敬賢,入來進伏。上命洪鳳漢,率纘僑、敬賢,入診於世孫宮。鳳漢率兩醫出去。象漢曰,世孫患候如此,明日動駕,聖心不安矣。上曰,予進服人蔘三錢重,有意矣。聞外間有痘,此時元良隨駕,非愼重之道矣。命漢喆書傳敎曰,元良閟宮展謁後先入事,分付侍講院。又命書傳敎曰,明日都提調留院。凡藥餌稟定者,直稟東宮,爲先擧行事,分付藥院。上謂若魯曰,使卿留院,凡用藥,直稟東宮,以便宜爲之。若稟予則恐遲矣。上曰,予聞一酒字,懍然矣。象漢曰,燒酒尤害矣。上曰,聞卿善飮毒酒雲,然乎?象漢曰,不然矣。漢喆曰,彼重臣面赤,故得飮酒之名,而其實則曖昧矣。若魯曰,洪啓禧亦面赤,而非酒害,卽勞碌之害也。上曰,兵判之病,今則何如?若魯曰,病今少愈,而尙不快雲矣。上曰,兵判太用精力。此是可用之人而恐傷矣。若魯曰,在家無休息時,雖補劃井間,身自爲之。不爲則不能堪耐矣。上曰,洪景海,何如?御將嘗以爲小啓禧雲,而南泰耆常贊不容口矣。象漢曰,啓禧諸子中,最倚仗者景海,故凡事必使景海爲之。景海是將來緊用之臣也。上曰,今番世孫之病,似是酒害也。若春深而木氣盛,則將若之何?漢喆曰,至敬之地,渠安敢縱酒?臣聞來,不覺戰慄。臣若言官則請罪矣。上曰,功過相準矣。若魯曰,必擇乳母者,亦爲性情之效也。漢喆曰,乾葛解酒毒。醫官善思矣。御將入診後,率纘僑、敬賢入來進伏。上使兩醫,先白所見。纘僑曰,今番症候,與前異矣。胃氣弱,胎熱盛,欲淸胎熱,則胃氣似損,不可攻胎熱而用涼劑矣。上曰,牛黃膏,何如?纘僑曰,裏熱若大段則可用,而若胎熱發外之時,不及淸熱而先伐胃氣矣。上曰,張敬賢之所見,何如?敬賢曰,若是感熱,則牛黃膏無妨,而俄者診察,則小便利,大便數,故熱勢常順下,牛黃膏、牛黃,則不可用矣。無已則用天乙丸,似好矣。上曰,迂矣。若此則用藥之歧分矣。乾葛茶,用牛黃可矣。壽煃曰,便道如是。故臣等,亦思天乙丸,而不用之矣。上曰,用藥,時尙早耶?履亨曰,尙早矣。鳳漢曰,夜深後用之,則淸血分熱矣。上曰,藥歧之分,常由此。此則予固守矣。錭曰,前年屢月泄瀉,而破腫後,泄瀉自然止息矣。上曰,初昏後,用所定之藥,可也。領相求對,何事耶?象漢曰,聞以外方習操停止等事雲矣。上命書傳敎曰,藥院今方酬應,動駕隔宵。回鑾翌日入侍事,令史官,傳諭於領相。又命書傳敎曰,今番摠府闕直,前所未聞。當初處分,亦云輕矣,而飭已行矣。前永城尉申光綏敍用,飭不可異同,其時摠管,一例敍用。上曰,寒心矣。摠府闕直,古未有也。承旨出去,招永禧殿守僕,影幀舊本,明日不爲看審事,分付。諸臣以次退出。上更呼承旨,書傳敎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書訖,承、史退出。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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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漢喆。左承旨權一衡坐直。右承旨南泰耆。左副承旨李應協。右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同副承旨金致仁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命植鄭存謙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會元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辰時,日有兩珥,日上有冠。未時,日上有冠。

○金漢喆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南泰耆達曰,大司憲鄭翬良再度呈辭入達,執義尹鳳九,掌令柳顯章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李思觀引避退待,許彙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南泰耆達曰,持平李思觀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大司諫李益輔,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應協達曰,副修撰尹光纘,旣有隻推之令,待開門牌招,以爲侍臣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諫李益輔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善行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副修撰尹光纘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致仁曰,推考徽旨捧入。

○權一衡達曰,都承旨金漢喆,同姓五寸叔前僉正致慶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令曰,依。

○大駕詣太廟入齋室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入齋室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世子宮、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南泰耆曰,行禮卽爲之事,分付。

○奉審後,大殿、世子宮,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金善行曰,諸司預備。

○大駕詣永寧殿入齋室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展謁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毓祥廟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金善行曰,有事於孝章廟,兵房承旨入侍,宣傳官待令。

○大駕入孝章廟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南泰耆bb曰b,諸司預備。

○傳於南泰耆曰,今下標信,崇禮、興仁兩門仍留軍兵盡出後,下鑰事,分付。

○還宮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乾隆十七年壬申二月初三日卯時,上幸太廟展謁。王世子隨駕時,左副承旨李應協,事變假注書金會元,記事官金益憲隨駕。王世子具翼善冠、袞龍袍,出就弘化門外,入幕次後,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至弘化門外,王世子出次鞠躬。仍爲乘輦,至廟門,降輦乘輿,入幕次後,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具冕服展謁後,仍爲行禮。禮畢後入小次,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改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就廟門外,降輿乘輦,先爲還宮。入時敏堂後,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二月初三日卯時,太廟、永禧殿擧動時,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賓陽門。都承旨金漢喆,左承旨權一衡,右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金善行,同副承旨金致仁,假注書李命植、鄭存謙,記注官朱炯質,記事官姜始顯入侍。駕至明政殿庭,見御將洪鳳漢祗迎,召問曰,世孫症候,今日何如?鳳漢曰,夜則頻驚多熱候,曉來熱勢稍減矣。上曰,此則牛黃膏之能也。象漢曰,藥則定以大連翹飮,加薄荷三分矣。出明政門,降輿乘輦。金若魯進曰,聞醫官之言,則世孫患候,專是胎熱,用牛黃膏後,間間入睡雲,幸矣。上曰,牛黃使能矣。若魯曰,大連翹飮,臣當親煎用之矣。上曰,用此藥,而晩後,繼用牛黃膏,可也。金漢喆,請進服蔘苓茶,上進御後曰,味不如蔘橘,此後進蔘橘茶,可也。駕至黃橋,召兵房承旨金善行。上曰,歲首展謁,今始爲之,則班列宜整齊,而甚寒心。眞殿展謁時,若不齊到,則回駕後,雖重臣、宰臣,當直捧推考徽旨,以此爲先分付申飭。出傳敎詣太廟入大次,具冕服入就版位,行禮後奉審出,仍詣永寧殿,行禮奉審。上曰,第八室簾縇有弊處,春奉審執頉後,使之修改事,分付。出榻敎上曰,將謁永禧殿,時刻單子斯速入之。上曰,相禮顚仆雲。世子難於久立,相禮以弼善代之。權一衡曰,弼善問安進去雲,以司書代之,何如?上曰,依爲之。金善行曰,相禮權基緖,氣急顚跌雲矣。上曰,吏曹何爲,而以如此年老人,差相禮乎?善行請遞相禮,上曰,勿遞,以權差通禮代行。駕至永禧殿洞口,善行曰,洞口甚狹,不緊侍衛,盡落後,何如?上曰,唯。入齋室時,上曰,行禮卽爲之事,分付。上具冕服入殿庭,行禮訖,奉審至肅宗大王影幀下,俯伏涕泣移時,還入齋室,召宣傳官,持標信分付訓將、禁衛中軍、龍虎將,以後廂爲先廂,回駕時,歷入毓祥廟、孝章廟,入次後,軍兵皆解甲,百官慶福洞口落留事,分付。駕出時,金善行曰,標信宣傳官權必稱,分付訓將後,不往禁軍陣,徑先還入,事甚駭然。記過,何如?上曰,依爲之。駕詣毓祥廟時,召兵房承旨,禁衛中軍李彥祥記過,光化門前待令事,駕前下敎。上住輦光化門外,召宣傳官,拿入禁衛中軍李彥祥。上曰,昔者訓將張鵬翼,出彰義門外,聞命馳馬,卽進於鍾樓街上。古之將臣如是,今之武弁驕蹇矣。李彥祥拿入後,上曰,無左右箚駐之令,而有兩行排立之敎,則雖不跪,固當祗迎,而何爲上馬而立乎?彥祥曰,左右箚駐則下馬祗迎,而兩行排立則上馬背立,卽軍門規例,非臣創開也。上曰,標信去後,何爲請令旗乎?彥祥曰,小臣何敢請令旗?元無如此之事。問於拿來宣傳官,則可以洞燭矣。宣傳官李漢昌曰,元無請令旗之事。此必巡令手,自下之言矣。上曰,汝何無認旗乎?彥祥曰,有千摠代領之命,而無認旗,則不可以領軍,故認旗授千摠而來矣。上曰,彥祥有生氣,對答了了也。金漢喆曰,將種故自異矣。金致仁曰,雖老精神內蘊矣。上召趙東晉問曰,中軍不持認旗來,汝能知此規例乎?東晉曰,若不遞中軍,則宜把認旗來,而旣有千摠代領之命,則千摠當以認旗領軍,故授旗千摠。此則李彥祥得體也。上曰,予亦思之,兩行排立則果跨馬矣。彥祥曰,臣年踰七十,亦有所聞見而講論者,豈敢以無前例之事,擅自創行乎?上勵聲曰,安敢稱年於駕前乎?汝之三條所對,皆是矣。欲分揀矣,多言故依法矣。爾安敢多言於君父之前乎?汝分付哨官,而若如是多言,則汝何以制之乎?決棍三度後,上曰,予今gg如今g,斟酌放出,可也。放退後,上曰,在渠則固不敢言年,而王者則老者當安之矣。旣已分付宣傳官,持標信出去,使李彥祥,更爲領軍。駕詣毓祥廟還宮時,歷入孝章廟,上乘輿入門。上顧諸承宣曰,予欲入廟而哭,何如?洪象漢進曰,廟則異於因山,不知不覺之中,自然成哭,固不須論,而聖心則不可以哭爲心矣。古人云,入廟不哭。伸情,豈在哭乎?聖心,後必追悔矣。同副承旨,必有家庭之聞,問之,似好矣。金致仁曰,三年後,廟中哭,未之聞矣。象漢曰,情雖無窮,禮則有節,且王朝禮則尤謹嚴矣。伸情豈在哭與否乎?上曰,子夏、閔子,聖人皆許之矣。鄭益河進曰,洪象漢之所達,是矣。金漢喆曰,廟中不哭矣。象漢曰,王朝禮,如天經地緯,列聖朝孝思,雖無窮,而忌辰皆不哭矣。上曰,入廟不哭,載於何書?象漢曰,三年後,則無哀至則哭之文也。上問金善行曰,入廟不哭,禮文乎?善行曰,廟中元無哭矣。益河曰,以臣耳目所覩記,廟中之哭,未之聞矣。上曰,古有思臣而痛哭者矣。象漢曰,此則禮之變也。上曰,予若哭,則諸臣必聞而笑乎?益河曰,此則禮之外也。上曰,叩而不應,予安得不慟乎?仍入門。夜深後還宮,至明政門外降輦乘輿,入賓陽門後,諸臣退出。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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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漢喆。左承旨權一衡式暇。右承旨南泰耆。左副承旨李應協式暇。右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同副承旨金致仁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存謙仕直朴道源在外。事變假注書金會元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驪州牧使李衡萬,興陽縣監李晉吉,豐基郡守許錫,茂長縣監申檀,谷城縣監沈東尙,玄風縣監兪嶈。

○金漢喆達曰,明日社稷大祭齋戒,初六日國忌齋戒,初七日陵行齋戒,初八日、初九日陵幸擧動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金善行達曰,大司憲鄭翬良三度呈辭入達,執義尹鳳九,掌令柳顯章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李思觀引避退待,許彙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提調洪象漢,副提調金漢喆啓曰,昨日展謁閟宮、眞殿,仍詣毓祥、孝章兩廟,終夕勞動,侵夜還宮。聖體調攝,不瑕有傷損之節乎?氣升痰滯之候,其無往來,而寢膳諸節,亦何如?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今日臣等,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察聖候,稟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子隨駕之餘,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世子一樣。湯劑加劑五貼以入,待下敎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漢喆達曰,右承旨南泰耆,同副承旨金致仁,俱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達曰,持平李思觀,引避退待,已至屢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大司諫李益輔,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副修撰尹光纘,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諫李益輔,副修撰尹光纘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南泰耆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善行達曰,今此陵行時,戶曹判書金尙星,以整理使,當爲出去,而連呈辭單,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漢喆達曰,同副承旨金致仁,書批已下,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達曰,監察十二員內,一員未差,二員在外,四員未署經,行公只是六員,而今此陵幸時,各陵墓祭監察,及十府入直押班,無以推移,未署經監察,署前行公事,分付,何如?令曰,依。

○李應協達曰,假注書李命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遞,何如?令曰,依。

○李命植改差,代以朴道源爲假注書。

○金漢喆啓曰,領議政金在魯,依下敎來待矣。

○傳於金漢喆曰,領相入侍時,內局提調、御將,同爲入侍,而藥院都提調入來,則卽爲詣閤。

○金致仁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天輔,參議尹光毅,俱以病不來,參判趙榮國在外,不得開政雲。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大將,令御將兼察事,命下矣。御營大將洪鳳漢,卽爲牌招,以爲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批,判書李天輔牌不進,參判趙榮國在外,參議尹光毅進,同副承旨金致仁進。兵批,判書未差,參判韓師得病,參議李廷綽入直進,參知元景淳病,右副承旨金善行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天輔牌招不進,參判趙榮國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墓所都監都廳副司果尹尙任,封閉官掌令朴玶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以金光世爲大司憲,沈益聖爲司諫,崔逵泰爲正言,兪彥國爲輔德,李天輔爲藝文提學,許逅爲兵曹正郞,趙炳祚爲禮曹佐郞,朴昌徵爲監察,吳彥耉爲永同縣監,趙昌來爲掌令,南泰耆爲義州府尹,永城尉單申光綏,海運君槤今超加bb靖b德,陳賀謝恩使,加資事承傳。行副司直洪鳳祚今加嘉善,沈星鎭今加嘉善,副司果尹尙任今加通政,掌令朴玶今加通政。以上加資事承傳。以兵曹判書望單子,傳曰,吏曹判書李天輔,兵曹判書除授。

○兵批政事,副護軍柳濬、趙德中、沈瑎、尹植,副司直洪啓禧、鄭翬良、趙載敏、趙暾,副司果金時默。

○金善行,以兵曹言啓曰,自前陵幸時,交龍旗差備馬,例爲調習矣。今亦依前例,旗與竹,出郊外試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本曹正郞徐命天,身病猝重,累度呈狀,無意行公。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金相玉,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恭陵幸行時,陵所設布帳次,各哨軍兵二百八名,卜馬六十五疋,將校率領,今月初四日出送,初六日回還,而其中七十八名,仍留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平安監司狀達據,刑曹粘目內,慈山前府使申光宅,移本府處置事,達下矣。申光宅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提調言啓曰,今此恭陵擧動敎是時,入把馬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曾前擧動時,道路不平之處,替用人夫,已有前例,而今此沙峴新路碌磻峴,俱是險處。亦爲依前例臨時啓稟,替用人夫宜當。以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金致仁書曰,伏以臣,向叨敦匠,奔走自效,只幸無罪,加資恩典,混及於臣。臣職未有準,法難越序,意謂該曹稟啓,自應收還。不料銀臺寵命,繼下數日之內,臣誠震惶,直欲循墻。而,適値動駕在卽,嚴召辱臨,不得黽勉趨承,而愧悚跼蹐,若無所容。噫,無功濫賞,有關朝政。中批特恩,亦非美事。駁正之論。臣方蹙伏以俟,而抑臣兢懼之私,尤有所難進者。臣父受知大朝,久居元輔,庸陋如臣,亦幸遭逢盛際,釋褐五年之間,踐歷逾涯。履滿之憂,居常凜然,今又猝躋於緋玉之列,玷累於喉舌之司,官方之無漸,人器之不稱,熟甚於此?鬼忌人猜,理所必至。是則聖上之眷顧於臣者,適所以促其災也。伏乞離明,特賜矜察,將臣新授職秩,亟行鐫削,俾爵賞無僭,賤分獲安,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今玆賞典,式遵舊例。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校理李得宗書曰,伏以,國家不幸,賢嬪宮意外薨逝,虞卒奄過。仰惟大朝止慈之情,邸下至悌之心,愴傷如新,尤何以堪勝?區區奉念之至。仍伏念如臣孤賤,猥被錫類之仁,許畀縣紱,便養老母,感結之忱,居常在中,迺者玉署除旨,遽降夢寐之外,恩侈馹召,榮動下邑。在臣義分,固宜聞命卽發,以伸叩謝之忱,而第臣在邑時,屢有情理之懇迫者,略陳請急之章,仰冀鞶帶之遞矣,道狀書籲,巧値相分,喉院還送,實出意外。臣益不勝惶隘,趲程以進,來抵近畿,而臣之素患痰癖之症,越添於冒寒撼頓之餘,叫苦欲絶,實有頃刻難支之勢。玆從縣道,仰申疾痛之呼,伏願睿慈,特遞臣職,俾延殘喘,勘臣偃慢之辜,以肅頹綱,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二月初四日申時,上御克綏齋。領相、藥房三提調,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金在魯,藥房都提調金若魯,提調洪象漢,副提調金漢喆,御營大將洪鳳漢,假注書鄭存謙,記注官朱炯質,記事官姜始顯,醫官金壽煃、金履亨、方泰輿、許錭、皮世麟進伏訖。金在魯起伏曰,昨日勞動,今日日氣甚冷,聖體,若何?金若魯曰,侵夜還宮,聖候不瑕有損?上曰,一樣矣。若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問御將曰,世孫入裏之熱,有減勢乎?鳳漢曰,無減矣。壽煃曰,胎熱甚矣。上曰,昏沈尤悶。今番所祟不輕矣。壽煃曰,傷於乳矣。象漢曰,天麻茶,調牛黃膏,或安神丸,觀勢用之,似好矣。上曰,安神丸,何如?履亨曰,安神丸,利於驚憣矣。錭曰,安神丸,世孫曾不進服,用之則必有效矣。履亨曰,龍腦、牛黃用之然後,可以大發散矣。上曰,牛黃膏用而無頉幸甚。若魯曰,今夕更爲入診,隨時用藥好矣。仍請診聖候。壽煃診脈訖,退伏曰,左右三部不數,比常時,別無損益矣。履亨診脈訖曰,左三部微數,右三部,似不足矣。上曰,陵幸迫近,蔘橘茶數三貼欲進御矣。泰輿診訖曰,左右三部不數調均,右寸關似浮而稍軟。蔘橘茶兼進,似好矣。錭診訖曰,左右三部微弱。蔘橘茶用之爲宜矣。若魯曰,向者製進之藥,盡爲進御乎?上曰,服三貼矣。蔘橘,自明日煎進,而以三錢重製之可矣。蔘橘茶五貼劑入事,榻前下敎。若魯曰,陵幸只隔三日,而世孫患候若此,恐難忘憂也。象漢曰,日子差退則似好矣。若魯曰,見醫官落點。金履亨、許錭,盡爲隨駕,世孫宮議藥之際,無可恃之人,此甚悶矣。上曰,醫官單子還入,可也。仍命承旨書傳敎曰,隨駕醫官金履亨、許錭,方待令差備,其代,以兩廳差備待令外,次醫隨駕事,分付,他承旨入侍事,榻前下敎。金漢喆退出後,金善行入侍進伏。在魯曰,摠戎使、兩都留守及諸道帥臣、統制使、京畿水使,皆以春操事狀稟,而北伯、西伯,則又以停止之意狀請矣。西北凶荒最甚,海西、關東,亦皆設賑,至於京畿,屢當大役,民不息肩。今春水陸操,實難行之。三南雖稍勝,而亦多被災之邑。目今春窮轉甚,東作不遠,摠戎使、留守、兵水使,水陸操竝姑停止,以營將、節制使巡點代行,則似有勝於全廢矣。象漢曰,巡點之弊,亦不下於習操矣。若魯曰,巡點之弊,果有甚於習操矣。在魯曰,然則竝停止,未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兵曹判書洪啓禧,病勢小愈,而尙不快差,經宿動駕,本兵之長,不得隨駕,無規例。且稍解其擔,俾得休息,似宜矣。上曰,吏判,何爲撕捱耶?在魯曰,吏判以久居銓任引嫌,而居銓任者,或有所遭,則固宜引嫌祈免,而旣無所遭,則未嘗有以久任而遞者。吏判督出宜矣。上笑曰,豈待所遭乎?提學元景夏又出江矣。祭文當爲撰進,藝文提學有闕之代,今日政擧行。出傳敎上曰,開政,使早爲之,可也。在魯曰,本兵之長,何以爲之乎?上曰,許遞兵判,許遞禁衛大將,令御將兼察事,榻前下敎。上曰,兵判望,誰某誰某耶?在魯曰,申思喆則年老,且父子同入一望,欲拔之矣。上曰,是矣。在魯歷數前望,至金尙星,上曰,金尙星亦已入望乎?在魯曰,前已入望矣。若魯曰,急書開政傳敎,使無致夜深,宜矣。每因開政之犯夜,丙枕不安,誠不勝悶迫矣。上命承旨書傳敎曰,政事,當日爲之。上曰,吏判牌招,則今日置之,可也。若參政,則必不自擬於提學望矣。在魯曰,忠淸道臣,以陵幸時,境上待候事,有所稟矣。非但忠淸一道,諸道道臣之待候,一竝除之,則似省弊矣。上曰,今番陵幸時,諸道監司,勿爲出待境上事,分付。出榻敎在魯曰,北道罪人李雲吉,自我國擬奏,正法已久,而彼國則每年更令緩決,咨文今又出來。所謂緩決,似是姑置之意。而旣有來咨,不可無回咨。只以判付樣,措辭撰出,今此開市咨文入送時,同爲入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日昨以遠接使行中,海西驛馬越把事,因筵臣陳達,有遠接使重推之命,而聞畿營,以墓所發靷相値,請依溫幸時例勅行,以海西人馬仍把,而兵曹覆達許施,則此非遠接使之任自越把也。若任自越把,則其罪,奚止推考乎?推考雖輕罰,旣知其罪,則不可仍置,還寢重推之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漢曰,畿伯及兵曹事,皆不善爲之事矣。上曰,此溫幸時例乎?在魯曰,然矣。封閉官事,宜載《喪禮受敎》矣。《五禮儀》,稱臣着名。喪物所儀軌,書謹封着名。長陵封閉官韓師得則以爲,其時,書以司憲府執義臣韓師得謹封雲。或雲當書職銜,或雲不書爲宜,不可不一番講確,作爲定規矣。上命書傳敎曰,封閉官所書,前後不一。此後依《五禮儀》,國葬,稱臣着名書謹封,禮葬不書臣字處,只着名書謹封。假梓室旣已除之,造主副件,亦爲除之事,竝載於《喪禮受敎》。在魯曰,今番賞典適中,而墓所郞廳金仁大獨漏矣。上命書傳敎曰,今番賞典中,郞廳金仁大遺漏。依李彥煥賞例,付標以入,分差官中,別工作鄭梡,依例陞敍,錫馬之典置之。凡書啓中,日淺者計日頒賞,多有掣肘。此後凡都監書啓中,仕日不準者,實仕計日懸註事,分付。書訖,上曰,陞敍則踐一梯,爲陞六矣。象漢曰,然矣。在魯曰,禮葬都監堂上,戊戌年賜熟馬,其次則給半熟馬矣。上曰,今番賞典中,禮葬都監提調,錫半熟馬矣。戊戌前例,旣錫熟馬,原傳旨中,半字付標。出傳敎又命書傳敎曰,孝章宮祭器欌監造官陞敍,工匠六人,令該曹米布參酌題給。在魯曰,廚院春秋進上沙器,兩等合一千三百十竹內,進上捧上後,當日內入之數,兩等合四百六十八竹,而餘數八百三十竹零,庫入後,宗廟各陵殿春秋奉審執頉改備之器,及藥院所用器皿進排之數浩多,每患不足,而今此殯宮墓所祭器,與諸都監三司所入器皿,俱爲別役,堇得進排矣。又當勅行所入器皿,亦且不少。故卽今廚院庫儲沙器,已盡罄竭,而其中最急者,藥院,逐日進排駝酪椀,水楊湯臘雪水入盛椀,其數八箇,而此器則元非市間所有之器,萬無推移繼進之路,生事丁寧。限設燔間,輪回還下藥院,以爲繼用之地,未知何如?公事提調,以此極其悶迫,欲爲草記,而終有所惶恐,故止之。在昔故判書閔鎭厚,爲司饔提調時,有此等事筵稟之例,故要臣仰稟敢達矣。上曰,當還下廚院,以此更用。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2月5日

編輯

行都承旨金漢喆。左承旨權一衡式暇。右承旨李應協。左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右副承旨金致仁坐直。同副承旨尹尙任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存謙仕直洪景海。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致仁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受由在外,執義尹鳳九,掌令柳顯章、趙昌來,持平許彙在外,李思觀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世孫宮入診醫官等退出後,以爲齒齦浮高,與昨日一樣,牛黃散糝付爲宜云。此藥劑入,何如?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金善行,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兵等中日試射,客使在京,限回還間,啓請姑停矣。客使旣已回還,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社稷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達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引避退待、呈辭受由外,大司憲金光世,正言崔逵泰,竝卽牌招,以爲入對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雖是社稷大祭齋戒,而次對停闕已久,臣等來會賓廳雲矣。敢達。令曰,知道。

○令於金善行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金致仁達曰,副修撰尹光纘,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戶曹判書金尙星,整理使出往,事甚緊急,而昨日違召,尙不行公,事體未安。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戶曹判書金尙星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動駕只隔數日,整理使出往,一時爲急,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啓曰,新除授兵曹判書李天輔,卽爲牌招,以爲命召傳授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李天輔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今此陵幸時,本兵多有擧行之事,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李天輔再招不進推考徽旨,才已捧入矣,陵幸迫近,本兵擧行之事,一時爲急,禁衛大將之任,亦不可暫曠。所當更爲牌招,命召卽爲傳授,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陵幸動駕不遠,今日政新除授承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致仁曰,吏判及承旨有闕代,今日政差出。

○傳於金致仁曰,承旨望,斯速入之。

○金致仁達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仍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吏批,判書徐命彬未肅拜,參判趙榮國在外,參議尹光毅進,同副承旨金致仁進。兵批,判書李天輔未肅拜,參判韓師得病,參議李廷綽入直進,參知元景淳病,右副承旨金善行進。

○吏批啓曰,新判bb書b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以徐命彬爲吏曹判書,以權基彥爲司僕正,李命熙爲獻納。以承旨望單子,傳曰,尹尙任承旨除授。兼春秋單李宇和,訓鍊都監提調李天輔,御營提調李天輔。

○金善行達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尹尙任,時在京畿果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朴道源在外,代以洪景海爲假注書。

○金善行啓曰,假注書洪景海,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善行達曰,事變假注書金會元,親病猝重,勢難強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致仁啓曰,今此陵幸親祭時,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李天輔,待明朝牌招,使卽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忠壯衛將姜文贊,重得輪疾,症勢危篤,呈狀乞遞。宿衛之任,不宜暫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致仁,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所報,則恭陵親祭時,孝章墓、孝純墓,遣官致祭事,依例磨鍊矣。以孝章墓、孝純墓,祭物器數之不同,至請指揮,而雖是同崗竝祭,三年內,三年後,祭物器數,及祭官品秩,各自不同。今番安墓祭時告由祭,竝行於新舊丁字閣,而器數亦不同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禁衛大將李天輔。

○金致仁,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恭陵令所報,則今此親享時,兩官俱爲進參,而同任參奉張壽崙,時在慶尙道仁同地,尙未上來,請令變通雲。莫重親享時,兩官不可不備員,參奉張壽崙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速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恭陵參奉口傳差出事,命下,而初入仕差出,非長官不得爲之雲。吏曹判書徐命彬,時未肅拜,所當牌招差出,而方在社稷大祭享所,待明朝牌招,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二月初八日,恭陵展謁出還宮時,王世子闕門外祗送,及城門外祗迎之節,依例磨鍊,而隨駕一款,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置之。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言啓曰,凡陵幸擧動時,若是經宿之地,則陪從掌務官一員,例自司僕寺,補把驛馬許給矣。今此陵幸時,依前例許給事,分付該寺,何如?傳曰,允。

○二月初五日辰時,王世子坐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領議政金在魯,行副司直金聖應,摠戎使具聖任,副司直洪象漢,刑曹判書鄭益河,戶曹參判李宗白,右副承旨金善行,假注書鄭存謙,事變假注書金會元,記事官姜始顯,記事官李宜老進伏訖。在魯曰,日氣陰寒,風氣不佳,氣候,何如?令曰,一樣矣。在魯曰,聞有眩候,今已差勝乎?令曰,眩氣不大段矣。象漢曰,感氣,何如?令曰,愈矣。在魯曰,大朝連日悲疚勞攘,恐或有損。昨日又終日勞動,夜不安寢,聖體,若何?令曰,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令曰,一樣矣。在魯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令曰,安寧矣。在魯曰,世孫宮患候,今番症情不輕,甚爲悶慮。今日値齋戒,邸下亦在憂擾中,次對固宜頉稟,而引接之疎,未有甚於近日,向來臺達,亦以引接講論爲請,故玆以入對矣。比年災異相續,冬雷無歲無之,兩日之虹貫日月,尤爲驚懍。卽今國勢民心,無一可恃,而如臣老昏者,獨專首相之位,不能事事,紀綱解弛。臣之退斥,似爲消災之策,故向陳乞免之章,未蒙矜許。且國之大事疊疊,故冒沒出仕,而愧悚則深矣。令曰,災異式月斯生。今番則兩日連有虹變,皆余不敏之致,方深警惕,卿何引咎之有?在魯曰,災異固可懼,而古人云,怒余之天,猶可爲。若因災修省,則有轉災爲祥之道矣。災異之初,人心莫不警肅,而久則自懈,勿以久而或懈,常若上帝鑑臨,翼翼小心,勤政勤學,毋或豫怠,是臣之望也。令曰,當體念矣。在魯曰,卽今則非但虹變,人心騷撓,城內虎跡狼藉,此亦非常可愕之災。諸臣方入侍,消弭之策,救民之道,別爲詢訪好矣。令曰,唯。洪象漢進曰,大臣以災異旣陳矣。災異何歲無之,而虹貫之變,虎豹之患,未有若今番。弭災之道,固非一端,而卽今則紀綱之解弛,尤爲大患。紀綱如人血脈,人無血脈,則不可以運動。爲今之策,莫如先肅紀綱。邸下以此留意,而入告大朝,大小朝奮勵然後,方爲弭災之道矣。令曰,唯。在魯曰,紀綱之不振,莫非臣等之咎。向以臺諫處置事,逐日牌招,其中數臺,別無撕捱之事,而連事違牌,只下只推,不賜嚴敎,逐日違牌,逐日只推。時加警責而振刷之,宜矣。令曰,唯。象漢曰,虎豺盜賊,古人竝稱災異矣。卽今都下盜賊之肆行,曾所罕有。內局何等深嚴之處,而御藥所用器皿,亦不免偸竊之患。此專由於捕廳之不能糾察嚴治之致也。紀綱所在,誠極寒心。左右捕將,推考警飭,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以鑄錢之未畢,各上柴炭,尙今輸運,貽弊船民。且鍮器盜賊,因此熾盛,鑄錢止之,爲宜。臣將欲仰稟大朝,而以盜賊事發端,故仰達矣。北道凶荒,振古所無,薦歲大饑,民將靡孑。大朝深軫惻怛之念,屢勤賙恤之謨,使之移粟往哺,而歲前所劃給嶺南穀二萬五千石,歲後所劃給又二萬五千石矣。歲後所劃則未及裝發,其勢固然,而歲前所劃,乃在十月望間,使之某條覓船,必趁冬前,到泊北道矣。厥後狀聞,雖有今將次第裝載之說,而今至仲春,尙無發船入送之報,難免稽緩之責。嶺伯趙載浩,更爲從重推考,督運都事,亦已特差下送,而更以刻期裝載之意,各別嚴飭於監司、都事處,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益河曰,以遇災修省之意,諸臣所達,皆切實矣。古人云,應天以實。實然後可以動天,不以實則皆虛僞耳。惟邸下一念警惕,以實心行實事焉。闕內出入,何等至敬至嚴之地,而大臣之外,亦有乘擧機方席者,事甚未安矣。老病大臣之乘此擧機,槪出於萬不得已之致,而今則職非大臣者,亦或乘之,瞻聆所及,莫不駭然。此後宜以大臣外,不得濫乘之意,永爲定式,仍令政院及兵曹,各別嚴禁,何如?善行曰,卽聞刑判所達,大臣外,有乘擧機方席,出入闕中者雲。不可以事在旣往,置之,使之指名現告,從重推考,此後則各別禁飭似宜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益河曰,罪在罷職,而只推,則是恩典屑越也。新進年少輩,不顧分義之嚴,以違牌爲能事。今日罷職,明日敍用,故睿意必已料此,不爲罷職,連下只推,而事體則似涉如何矣。在魯曰,臺諫之厭避,已成謬習,若罷職則適中其意。然不罷職而只推,便是恩命。連以只推,書出朝紙,紀綱漸壞。此後則別爲申飭,何如?令曰,唯。宗白曰,有警懼之心,而無警懼之實,則非應天以實之道。頻召宮官,講論義理,各別留意於應天以實之道,是臣之望也。在魯曰,前後批答,辭理通暢,而近來批答中,有爾其依所陳許遞之辭。爾其二字,此後則除之,只以依所陳許遞爲批,則文勢暢矣。令曰,唯。在魯曰,此前掌令朴玶上書也。玶自全羅都事,內遷上來,故以順天、羅州、務安數三邑,蟲災之孔慘,有所陳列,以爲若不大加優恤,別有謀劃,則顚連之形,迫在朝夕,亟令道臣,抄其尤甚邑,另加賑救,俾有實效雲。道臣於給災賙饑之政,必已詳度措置,而臺臣旣有所陳章,以此更飭道臣,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倭館重修,工費浩大。當初朝家所劃給財力甚少,以致停役之境。因道臣、萊伯之狀聞告急,廟堂覆奏,監、統營錢合一萬三千兩許貸,使之完役,受出之後,隨卽入用。此非預貸料販之比,其數猶不足,私貸之數,亦夥然。不可勒令譯輩,擔當還償,故嶺伯論列其料理辦報之策,有所牒報狀聞,方欲講確設施,此際統營督納甚急,故自備局發關,使之料理還報間,姑爲緩督矣。統制使具善行,以不可緩督之意,申本以聞,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觀其措語,則有曰譯輩若果致念於軍需之重,有還報之意,則何敢若是緩忽?又曰,竭生民之膏血,消融於駔儈之手。又曰,近萬錢貨,一任委棄於商譯輩,不思收拾,寧有是理?又曰,安可見欺於渠輩,而墮其術中云云。今此倭館所用貨錢,初非渠輩,因私事,圖得公債,而自朝家,方講辦報之道,則廟堂之姑令緩督,事理當然,非爲譯輩之地。具善行之言,似由於全未詳前後事狀之致,而設有爭執之意,此與達下行關有異,只當論報備局,而一不論報,直爲申聞,有若廟堂曲護駔儈,而渠則獨持淸嚴之論者然,事體,豈容如是?殊甚可駭。統制使具善行,從重推考,此申本勿施,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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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漢喆。左承旨權一衡坐直。右承旨李應協。左副承旨金善行。右副承旨金致仁。同副承旨尹尙任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景海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黃𭩴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善行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執義尹鳳九,掌令柳顯章、趙昌來,持平許彙在外,李思觀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卽者世孫宮待令醫官入診退出,而議藥有不可不卽時稟定者,故臣等與御將洪鳳漢,率待令諸醫暫時入侍,爲宜,惶恐敢啓。

○金漢喆達曰,左承旨權一衡,右承旨李應協,今日俱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漢喆啓曰,今此陵幸時,大駕入齋室,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又啓曰,今此陵幸時,承旨一員,當爲留院。何承旨留院乎?敢稟。傳曰,右承旨留院。

○金善行啓曰,今此陵幸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鄭判府事留都。

○金致仁啓曰,再明日陵幸時,本院印信,當爲齎去,禮曹印信一顆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陵幸時,整理使出往,一時緊急,而戶曹判書金尙星,連日違召,尙不行公,其在事體,極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今此陵幸時,整理使出往,一時爲急,而戶曹判書金尙星,身病甚重,勢難進去雲。在前如此之時,有次官擧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前擧行。

○又啓曰,吏曹判書徐命彬牌招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矣。恭陵參奉差出,一時爲急,而如是違牌,不卽膺命,事體殊涉未安。更卽牌招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徐命彬再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恭陵參奉差出,一時爲急,如是違牌,殊涉未安。所當更卽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漢喆達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尹尙任,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權一衡達曰,卽者右承旨李應協,承牌肅謝之後,不有廳規,旋卽出去。更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漢喆達曰,吏曹判書徐命彬三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恭陵參奉差出,一時爲急。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四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更爲牌招。

○事變假注書金會元改差,代以黃𭩴爲假注書。

○金致仁達曰,假注書鄭存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傳於金致仁曰,扈衛,依例設於備邊司前,使之秪迎。今番留都,則於通化門外爲之,使之祗迎,而扈衛廳,亦一例扈衛,一體刁斗事,分付。

○傳於金漢喆曰,都提調留院。

○傳於金漢喆曰,藥房三提調詣閤。

○金致仁,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初八日,恭陵展謁出宮吉時,令日官推擇,則同日丑時、寅時、卯時爲吉雲,以何時擧行乎?敢稟。傳曰,以寅時爲之。

○金善行,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參知臣元景淳,昨以親病陳書,而政院以社稷大祭齋戒,不爲捧入,急於歸護,直爲下鄕矣。陵幸迫頭,本曹侍衛之任,不可不備員,參知臣元景淳,令政院,稟旨變通,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致仁,因兵曹草記啓曰,陵幸時,侍衛之任,不可不備員。參知元景淳,以親病,陳書下鄕,令本院,稟旨變通,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事,允下矣。參知元景淳,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重一爲兵曹參知,柳煥猷爲恭陵參奉。

○金致仁,以兵曹言啓曰,左邊捕盜大將鄭纘述,以禁軍別將,右邊捕盜大將張泰紹,以訓鍊都監中軍,俱爲領軍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令留都大將,有權察兩捕廳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致仁,因兵曹草記啓曰,左右捕盜大將,令留都權察事,允下矣。留都大將具聖任,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恭陵幸行時,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局別將、把摠、哨官,內三廳守門將,建陽門哨官等,例於每中日啓下,以爲趁期替直之地,而擧動相値,勢難受點,依舊例,以初五日受點人員,十二日至,仍爲入直,監軍巡將,以初七日受點人員,初九日至仍察,衛將、部將、行巡烽燧將等,替直單子,闕內大省記,書入於東宮。京中軍號則入達受省字,隨駕所軍號,則自隨駕所啓下,依例頒布,回鑾時,若或日暮,則軍號啓下,不無窘速之患,一體入達受省字,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恭陵幸行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受馬病蹇之類,依舊例,推移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領軍之將,當爲備員,而羽林將申𪼜,兼司僕將金光礪,身病方重,萬無領軍侍衛之勢雲。身病如此,則不可無變通之道,竝今姑改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使之備員侍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麒祥爲羽林將,金光白爲兼司僕將。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恭陵幸行時,都監軍兵隨駕之外,外處各營,亦有入直軍兵,局別將一員。依例入直於北營,使之摠察,以重宿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陵幸時,建陽門西營兩處入直禁衛軍兵及東營入直御營軍兵,依前例,令訓局餘軍,前期一日替代,還宮後,還入直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建陽門軍一百名,哨官崔華徵,西營軍兵五十名,哨官金起老,東營軍兵五十名,哨官李弘造率領,前期一日,與禁、御兩營軍兵,替代入直,而還宮後,還爲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陵幸時,東營入直軍兵,以訓局餘軍,前期一日替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今初七日東營入直騎士,則仍爲入直,步軍則與訓局餘軍替代,而還宮後,還爲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二月初八日,恭陵擧動時,本營軍兵留都事,旣已定奪矣。建陽門西營兩處入直軍兵,今二月初七日,以訓鍊都監餘軍,前期替代後,本營五哨軍兵,出番騎士及標下軍等,專屬留都大將,而本營則千摠趙載彥,騎士將李宅胄,把摠張世億,哨官韓萬傑,敎鍊官金重兌,騎士二十五人,工匠、牙兵四十名,別破陣二名,率領入直,火藥庫則哨官卞聖麟,別破陣十四名率領守直,南別營則哨官許淳,別騎衛三人,標下軍四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二月初八日,恭陵擧動時,建陽門西營入直軍兵,以訓鍊都監餘軍替代後,仍赴留都陣,而還宮後,以本營軍兵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今此恭陵幸行時,內乘二員,當爲隨駕矣。他無推移入直之員,假內乘一員,依例令該曹口傳差出入直,而還宮後,卽爲減下,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春馣爲假內乘。

○藥房三提調、御將,同爲入侍時,傳曰,御將今方直宿,已有援例者,令中軍,領軍隨駕。

○壬申二月初六日酉時,上御克綏齋。藥房三提調、御將,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若魯,提調洪象漢,副提調金漢喆,御將洪鳳漢,假注書洪景海,記注官朱炯質,記事官姜始顯,醫官金壽煃、金履亨、方泰輿、許錭、皮世麟以次進伏。若魯曰,日氣不調,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若魯曰,湯劑連爲進御乎?上曰,只服茶飮矣。若魯曰,此則孤單,兼服湯劑至望。上曰,一日兩藥,太涉不緊矣。若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若魯曰,世孫宮患候,自午後,神氣不好,口瘡益盛,似是熱候尤熾。醫官欲進冷藥,故敢爲求對矣。上曰,此則予亦思之。而方有感氣雲。醫官其已聞知乎?壽煃等皆曰,未及聞知矣。上曰,旣有感氣,則冷藥似不可用之矣。錭曰,若有感氣,則何可用冷藥也?上曰,今番之病,終有深慮。厭於吮乳,持頭不固,是最可悶矣。象漢曰,口瘡最爲可悶。欲用冷藥者,亦爲口瘡也。上曰,昨日則神氣頗平穩,今日則容貌及聲音,皆不如昨日。醫官輩之所見,亦如此乎?履亨曰,臣等所慮者,唯在於熱毒之漸熾也。鳳漢曰,若抱之則頭容頗平直,神氣亦稍勝,若有啼泣之事,則口瘡等症,顯然有加,熱候之盛,可知也。然冷藥則異於無價散,遽然進用,終爲悶迫矣。上曰,若有感氣,則冷藥不可擧論。皮世麟,往於世孫宮差備所,其感氣之有無,探問以來,可也。若魯曰,不能吮乳之症,最爲可悶矣。至於熱候,若用涼劑則必能有效矣。象漢曰,虛實雖已定,而涼劑之多用,亦爲可悶矣。壽煃曰,不能吮乳,由於口瘡。若用冷劑而口瘡已愈,則自可吮乳矣。若魯曰,無價散,亦能治口瘡矣。上曰,若有感氣則無價散,亦不可用之矣。已而,世麟歸奏曰,或有咳嗽而感氣有無,不能的知雲矣。上曰,然則更觀今夜而定之好矣。象漢曰,今番陵幸時,御營廳當爲隨駕。而御將今方以世孫宮患候,入直闕中,此爲掣肘矣。上曰,中軍代行,未知如何?若魯曰,前例有無,不可知矣。鳳漢曰,都監有前例雲矣。上曰,都監旣有前例則好矣。仍命書傳敎曰,御將今方直宿,已有援例者。令中軍領軍隨駕。書訖,上曰,中軍,卽李章吾耶?鳳漢曰,李章吾,以外任時事被罪,卽今中軍則趙德中也。上曰,頃於祗迎時,見其髥多,心竊訝之。果然非李章吾,而乃趙德中也。頃年趙德中之被棍也,領敦寧以爲,恐傷可用之武弁雲矣。象漢曰,今番陵幸時,本廳首醫,不可不率去矣。若魯曰,許錭明敏,又有老醫金履亨,則使之隨駕,宜矣。漢喆曰,三廳首醫之俱不得隨駕,於事體,似如何矣。上曰,鄭文恆,卽舊日首醫也。諸首醫之不能隨行,亦何妨也?象漢曰,御將直宿,已過累日,而藥院之尙不爲問安,似如何矣。若魯曰,問安則於事體,不可不爲之矣。上曰,予亦有思量者。還宮後翌日,始爲問安,可也。若魯曰,動駕時刻太早,不必如此矣。上曰,問於漏所而定之矣。若魯曰,還駕時,亦爲晩發,伏望。鳳漢曰,京騎士節目,陵幸時則勿論出入番,盡爲隨駕事定式。在前鄕騎士隨駕時,訓局馬兵替代入直。京騎士,似當與馬兵替代,盡爲隨駕,而前兵判,頃日筵中,以一依禁營例擧行事稟定。禁營昨年隨駕時,入直騎士,不爲隨駕,則本營入直騎士,亦當依此定奪,不爲出用矣。但騎士,一二三左右,合六番,而每一將兼領左右番,勿論某番,每一番每一將領率入直,其一番則無將,故若有出用之事,則付之他番將事,亦入於當初節目中。昨年禁營則入直外,抄作九十,分爲三番,出一假將,分領往來。此固爲變通之善者矣。然一將,旣已入番,則不必加出假將。臣營則入直外,除病故老殘,從實數隨駕,入直將所領騎士之入直外出番者,旣無其將,付之他將,使之兼管事,定式擧行矣。頃有依禁營例擧行之擧條,而本營擧行者稍異,故如是仰達。大略則當啓下於白單子,不必別出擧條。以臣所達,詳載日記,俾作後考,何如?上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2月7日

編輯

行都承旨金漢喆齋宿。左承旨權一衡齋宿。右承旨李應協齋宿。左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右副承旨金致仁齋宿。同副承旨尹尙任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景海齋宿洪相直仕直。事變假注書黃𭩴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廻木星。

○金漢喆啓曰,來初十日,文臣製述日次,而上候方在靜攝中,頉稟。傳曰,知道。

○尹尙任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執義尹鳳九,掌令柳顯章、趙昌來,持平許彙在外,李思觀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漢喆達曰,左副承旨金善行,右副承旨金致仁,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尹尙任達曰,持平李思觀引避退待,已至屢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呈辭受由外,正言蔡慶承,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右副承旨金致仁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漢喆曰,推考徽旨捧入。金漢喆達曰,右副承旨金致仁,旣有隻推之令,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鄭存謙改差,代以洪相直爲假注書。

○金漢喆啓曰,假注書洪相直,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尙任曰,孝章、孝純墓傳香,先爲之。祭文當製下,到墓所後正書。

○尹尙任,以兵曹言啓曰,明日陵幸擧動時,本曹堂上侍衛,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參知臣洪重一,身病危重,勢難察任雲。令政院,稟旨變通,其代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尙任,以兵曹言啓曰,明日陵幸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新除受gg除授g參知洪重一,身病危重,勢難察任,令本院稟旨變通,其代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事,允下矣。參知洪重一,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熙普爲兵曹參知。

○金善行,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闕內留都大將鄭益河從事官,以前正言宋德中啓下矣。今方在外雲,改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漢喆,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孝純墓致祭獻官,行副司直李光溥,行副司直安𠍱,實預差啓下矣。李光溥在外雲,安𠍱謂有身病,終不受香,事體極爲未安。所當直請禁推,而臣曹請推之外,他無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

○以吏曹,孝純墓致祭獻官李光溥、安𠍱,請罪草記,傳於尹尙任曰,其涉寒心。竝禁推,過一朔後照律。

○尹尙任達曰,留都大臣送言,以爲昨日傳敎中,扈衛,依例設於備邊司前,使之祗迎,而陣頭祗迎,則與大路隔遠不見,路邊祗迎,則離陣亦難便雲。敢稟。傳曰,敦寧府前爲之。

○以寶劍付標望筒,傳於尹尙任曰,以下段餘一人,擧行。

○摠管侍衛望筒,傳於尹尙任曰,付標餘員,使之侍衛。

○以別雲劍改付標望筒,傳於尹尙任曰,實差以光興君,預差以李喆輔擧行。

○金漢喆,以吏曹言啓曰,司僕正權基彥呈狀內,親病極重,斷無暫時離側之勢雲。動駕隔宵,不可暫曠,今姑改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兪彥述爲司僕正。

○金漢喆,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懿陵參奉所報,則近來虎患特甚,恣意橫行於陵內矣。去夜陵底長位里居良人十八歲兒,爲虎所擭去,囕食於內山雲。莫重陵寢至近之地,有此囕殺人命,極爲驚駭。卽令該軍門,發遣軍校,期於捕捉,何如?傳曰,允。

○尹尙任,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行時,隨駕堂下官服色,以黑綠靑衣,依傳敎磨鍊,而駕前形名內吹螺赤,與侍衛將士有異,所着亦非純紅,其服色,依前以黃衣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漢喆,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恭陵親祭時贊禮,例以禮曹判書、參判,實預差啓下,而判書李益炡奉命在外,參判金尙翼陞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善行,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陵幸還宮時,若値犯夜,則宮都城門,竝令仍留以待,事畢後還閉,而城門之昏夜竝開,事涉未安。今番則彰義、惠化、昭義、光熙四門,依例閉門,而至於崇禮、敦義、興仁三門,則散班祗迎,朝官及軍兵、都民,盡數出入後,閉門,何如?傳曰,允。

○金善行,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懿陵陵底民十八歲兒,爲虎所囕,極爲驚駭。卽令該軍門,發遣將校,期於捕捉事,命下矣。捉虎軍,本廳當爲出送,而動駕隔宵,又當隨駕,回鑾後,定將校,率領牙兵,卽爲出送,何如?傳曰,允。

○尹尙任,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恭陵行幸時,各軍門諸色標下餘軍,量宜作隊,各其本營,留待入直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本廳標下軍之居在畿邑者外,以京居者五十名抄擇,依該曹節目作隊,而使將官領率,入直於蕩春臺本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善行,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靈壽閣擧動時,各差備應把驛馬,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十三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善行,以扈衛廳別將,以留都大臣行判中樞府事鄭羽良意啓曰,明日大駕擧動後,都城各門,向曛而閉,開東時開事,已自兵曹,啓下矣。城門開閉,旣已趁早,則巡邏發巡,亦當差早。待南山擧烽火,卽爲發巡,還宮後,停止宜當。令漢城府,知委各部,使閭巷之人,預知此意,亦爲分付留都軍門,何如?傳曰,允。

○金善行,以扈衛廳別將,以留都大臣行判中樞府事鄭羽良意啓曰,扈衛,依例設於備邊司前,使之祗迎,今番留都,則於通化門外爲之,使之祗迎,而扈衛廳,亦一例扈衛,一體刁斗事,昨已命下矣。臣承命留都,一依傳敎,率領扈衛三廳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於備邊司前路,大駕出還宮時,敦寧府前,祗迎祗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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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輔隨駕。左承旨權一衡隨駕。左副承旨金善行隨駕。右副承旨金致仁隨駕。同副承旨尹尙任隨駕。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景海隨駕洪相直隨駕。事變假注書黃𭩴守宮

○上在恭陵齋室。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駕入晝停所幕次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入恭陵齋室後,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恭陵、順陵奉審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孝純墓哭臨後,政院、藥房、朝廷百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入齋室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善行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下馬,鳴鑼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騎馬,吹哱鑼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下馬時,鳴鑼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蔡慶承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致仁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達曰,今日幸行時,兩司無一人隨駕,事甚未安。正言蔡慶承,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大駕到晝停所,傳於金漢喆曰,承旨入侍。

○傳於金致仁曰,都提調、提調,上墓時入侍。

○傳於金善行曰,當該中官,縗服不爲待令,記過,明日晝停所待令。

○傳於尹尙任曰,恭陵奉審守衛官,入接事,分付。

○金善行啓曰,前都承旨金漢喆,別雲劍預差擧行事,命下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李應協守宮。事變假注書黃𭩴守宮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應協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執義尹鳳九,掌令柳顯章、趙昌來,持平許彙在外,李思觀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兵曹郞廳守宮從事官來言,闕內各處軍士,晝巡檢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都摠府郞廳來言,入直軍兵,晝巡檢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兵曹郞廳守宮從事官來言,闕內各處軍士,夜巡檢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都摠府郞廳、兵曹郞廳來言,入直軍士夜巡檢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應協達曰,俄者左承旨權一衡,以大王大妃殿問安承批後,出去之際,城門已閉,故不得出往雲。東朝問安,事體至重,城內經宿,極爲未安。城門留門,亦甚重難,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問安事體至重,使之出送。

○令於李應協曰,徽旨當下之,而符驗在於東朝,自政院,稟啓請出。

○二月初八日寅時,恭陵幸行時,行都承旨金漢喆,左承旨權一衡,左副承旨金善行,右副承旨金致仁,同副承旨尹尙任,假注書洪景海、洪相直,記注官朱炯質,記事官姜始顯,隨駕。上具無揚黑紗貼裏,除揷羽,乘輿以出明政門。降輿乘馬時,藥房都提調金若魯曰,日氣頗寒,衣襨加厚,宜矣。上招守宮從事官尹得雨下敎曰,軍兵雖爲檢飭,而勿爲決棍事,分付留都大將。上出崇禮門,拿入啓螺宣傳bb官b曰,此時啓螺,不識人事者也。以服色觀之,不然矣。宣傳官曰,自古有例,故依例陳稟矣。上曰,國恤時,吹螺可乎?宣傳官曰,有加於此之時,稟螺,例也。上曰,汝乃尤不識人事者也。此喪,非國恤而何?宣傳官誰也?宣傳官曰,具世績。上曰,初不微稟,政院肆然直稟,極爲過甚。命承旨曰,初欲置之,其言過甚。還宮時,當決棍。啓螺宣傳官具世績,記過,回鑾時待令事,駕前下敎。上至慕華館幕次。遞乘駕轎時,下敎曰,未明前,當踰綠峴矣。上至晝停所幕次。上曰,禮房承旨入侍,兵房承旨入侍,兵判入侍。入侍時,親呼寫孝章墓、孝純墓祝文。上曰,兵判能誦古甲子乎?兵判李天輔曰,忘之矣。上曰,祝文有疊文字,改之,可也。天輔曰,雖非古甲子,某字,似好矣。上曰,然矣。上曰,軍兵盡爲入匙耶?命史官,出問軍門,仍以鞍馬進發。過新站住馬時,藥房提調洪象漢,都承旨金漢喆曰,風日不順,以駕轎幸行,宜矣。上無發落。行到數里,招承旨金致仁曰,此行非樂行,則累次陳達,語甚冗長。藥房提調洪象漢,從重推考。都承旨金漢喆遞差。出擧條仍敎曰,承旨不可不備員。承旨有闕代,前參判李喆輔除受gg除授g,別雲劍改差。出榻敎李喆輔旣除承旨,其代,以前都承旨金漢喆擧行,駕前下敎。上至恭、順陵洞口,見虎網張設,下問曰,虎網設之幾日?守網民等曰,已過數日矣。上曰,設網之時,必有民弊矣。金善行曰,雖未詳知,然似有民弊矣。上入恭陵齋室,改具翼善冠、黲袍、烏犀帶,乘輿至恭陵紅門外。降輿就紅門內,行望陵展謁禮,仍上陵上,周行四面。問陵官曰,莎草多有罅缺處,何如是耶?陵官曰,年久如此,不是異事。上立陵前曰,靑龍腰似卑,何以則好也?金致仁曰,以石造高,其上植木則好矣。上曰,石上植木,似不生矣。致仁曰,石上補土植木,則無不生之理。上曰,花草盆置之。石上則花草終不茂盛矣。致仁曰,石上補土尺許,則無異生土矣。上指陵官曰,此陵官誰也?善行曰,不知之人也。尹尙任曰,故參判之姪柳煥猷也。上曰,靑龍邊低卑處,有路乎?陵官曰,有小路矣。上曰,樵路耶?若樵路,則陵樹可慮。善行曰,渠何敢侵伐陵樹乎?陵官曰,基谷居民等,場市往來之路矣。上命書傳敎曰,恭陵內靑龍小路,今看,當宜補土植木處,而且聞非徒守護軍往來,基谷居民,場市往來,皆由此路雲。兩陵之間,丁字閣至近處,若是往來,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從今爲始,使陵軍,嚴禁其路,補土植木,陵官次次傳掌,專意爲之,而日後摘奸時,若有不謹之事,則當施制書有違律,以此申飭兩陵陵官。出榻敎仍乘輿,至順陵紅門外,降輿就紅門內,展謁奉審,如恭陵禮,仍上陵上,謂承旨曰,此處洞口內,各自爲局,可謂大地。致仁曰,然矣。上曰,文筆峯有之則稱好,而大抵如此之地,雖無筆峯,豈不好耶?致仁曰,然矣。仍乘輿,至孝純墓紅門外大次,改具縗服,乘輿詣丁字閣前階,上版位哭臨,仍上墓所,又爲痛哭良久。領議政金在魯曰,勞動之餘過哀,則必有損傷之節,請止哭。上顧領相曰,孝純德行,異於凡人。如此之人,不可復見矣。上撫床石曰,此石好品耶?戶曹參判李宗白曰,雖非極品,亦好矣。上曰,古人,以麗石色好,成風用之矣。近來則謂之死石不用矣。致仁曰,然矣。上曰,三陵中此處,可謂完地。致仁曰,然矣。上詣碑閣,撫碑石曰,此碑誰寫也?宗白曰,尹鳳五之筆。上曰,字體不正矣。上指墓官曰,此人何官也?善行曰,此墓守衛官。上曰,守衛官淺淡服袖墨,何故?守衛官曰,丁字閣丹靑時,出入於浮橋下,爲墨壺所汚矣。上曰,卞興世、方應文gg房應文g之才,比於崔天約gg崔天若g則孰勝?宗白曰,天約gg天若g則異於凡人矣。上降至丁字閣,謂陵官曰,凡丁字閣鎖門之規,皆右鎖,此閣則左鎖,何也?禮曹有謄錄耶?仍仰視丁字閣椽木曰,此材木何處運來,而椽木多節,不好也。上曰,孝純墓守衛官誰也?善行曰,故郡守權秉性之子也。上曰,權秉性之爲人,切緊者也。此人亦然矣。上命陵官,脫床卓紗袱,上曰,此床漆,何如是耶?宗白曰,臨時着,故如此矣。上曰,其時監役官不謹之致,豈無罪責?宗白曰,實非監役不謹之致,罷都監之後,號令不立,則工匠輩,不能任意使役,故如此者,不是異事。致仁曰,不無罪責矣。若事勢急迫,則何不早爲變通?上曰,此丁字閣,於心似小矣。善行曰,各陵皆同矣。何有大小之異乎?上至孝章齋室門外,藥房以下入侍時,上命書傳敎曰,舊墓祭床着漆,臨時爲之,擧措駭然。當該監役官,令該府處之。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勿論大小,人君哭臨,則東西班,卽其處,奉慰問安,乃是前例,而今日闕焉。此專由於該曹不善擧行之致,該堂從重推考。出榻敎上至恭陵齋室門外,招孝純墓守墓官海蓬君橉入侍。入侍時,橉曰,凡陵守護軍三十名,而墓所則十名也。只十名,不能成樣矣。騎兵加數然後,可以貌樣矣。上曰,京畿騎兵十名加定,可也。出擧條上曰,祭享時,守護軍可憐矣。祭享時,祭官、陵官食床,一床外,加備進排雲,豈不可矜?善行曰,加備與否,在於陵官之治不治也。上曰,然矣。上曰,俄見高陽郡守祗迎,而其人之名,忽然忘之矣,今始覺之,乃金器大也。予之精神,衰老可知也。恭陵行祭時,上曰,爵龍頭向西,可也。上曰,執禮,初知以李思觀矣,復見則始知兪彥述也。執禮,司僕正例爲之耶?善行曰,無謄錄矣。上少退入幕次。別招典禮官李永福入侍,定御史,暗行廉察,仍行祭畢,復詣齋室。象漢曰,俄聞世孫病患消息,漸差雲矣。上曰,然乎?上入齋室後,承旨入侍。入侍時,上命注書相直。下詢政院曰,守、侍墓官外,他餘有勞者,亦有賞典乎?相直出問後入告曰,只有布疋之賞雲矣。上曰,予亦知之矣。仍命書傳敎曰,守墓官海蓬君橉,侍墓官申致夏,竝加資。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凡事舊例解弛,左右通禮,多不擇人,另飭銓曹。出榻敎乃招右通禮李九成,問濟州水路幾許?九成曰,三千里。上曰,汝何科也?九成曰,濟州道科矣。上曰,汝之分館何?九成曰,芸閣矣。上曰,濟州人,皆爲成均館,則汝何獨不爲也?致仁曰,此人雖爲芸閣,而陞六則連爲成均館之職也。上曰,然乎?上曰,昔年濟州人,有着道袍而六兩遠射者,直赴殿試矣。上命書傳敎曰,守衛官準朔後,次第陞實職事,已下敎,而一自更以忠義擬差之後,其不檢擬,王者用人,豈視其人?向因勳堂所奏,申飭,而今問守衛官二人中,金鼎寶,此墓守衛官再任雲,豈申飭之意乎?其涉寒心。再任守衛,令該曹隨窠爲先調用,此後三處守衛官,計其實仕,次第調用事,另飭銓曹。出榻敎上曰,三嚴以卯初三刻爲之。承、史以次退出。

2月9日

編輯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權一衡。右承旨李應協。左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右副承旨金致仁。同副承旨尹尙任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景海洪相直仕直。事變假注書黃𭩴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辰時,日上有冠。巳時,日暈。未時,日上有冠。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恭陵齋室擧動翌日,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恭陵親祭罷後,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孝純墓哭臨後,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回還時,入晝停所幕次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致仁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騎馬時吹哱鑼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下馬時鳴鑼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騎馬時吹哱鑼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應協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執義尹鳳九,掌令柳顯章、趙昌來,持平許彙在外,李思觀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尹尙任達曰,正言蔡慶承牌招事依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於尹尙任曰,自場基至迎恩門,捧上言。

○傳於金善行曰,中官有衣服不潔者,記過,晝停所待令。

○傳於尹尙任曰,回鑾時,更歷墓所事,分付。

○傳於尹尙任曰,承旨入侍。

○傳於金善行曰,招問高陽吏,若是故相崔錫鼎之墓,則仍令致祭。

○傳於金善行曰,領相、道臣、差員、守令入侍。

○金善行達曰,持平李思觀引避退待,已至屢月,而正言蔡慶承,旣已出肅,隨駕詣闕,則所當卽爲處置。而徑先出去,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喆輔啓曰,臣承命馳往於明陵、翼陵奉審,則明陵兩陵上,翼陵陵上,莎草俱盛,四面欄干石及地臺石、曲墻等處,塗灰完固,丁字閣內外丹靑及塗褙,皆無渝汚處,床卓及排設各種,亦皆新好,碑閣及紅箭門,亦無執頉處。明陵別檢李世鉉,翼陵參奉李守鎭,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任啓曰,臣承命馳往於禧陵、孝陵奉審,則禧陵陵上莎草四面皆茂盛,欄干石及地臺石、曲墻等處,塗灰完固無欠損,丁字閣後面土壁,間有罅隙處,東挾上簷端,有雨漏處,丹靑無大段渝汚處。孝陵兩陵陵上莎草,欄干石、地臺石、曲墻等處,俱無執頉處,而丁字閣四面土壁,間有渝汚罅隙處。昭顯墓亦爲奉審,則墓上後面莎草,多有枯損欠缺處,墓庭莎草左右,間間有枯損處,而丁字閣丹靑,多有漫漶,階砌方甎,亦多傾欹傷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二月初九日卯時,上還宮時,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權一衡,左副承旨金善行,右副承旨金致仁,同副承旨尹尙任,假注書洪景海、洪相直,記注官朱炯質,記事官姜始顯隨駕。上曰,承旨入侍。尹尙任入侍時,上曰,昨日孝純墓,草草看來,回鑾時更看事,分付。禮房承旨隨駕。上改具縗服,御孝純墓丁字閣,謂承旨曰,此閣精爽依然。仍上墓所哭臨,復入孝純墓齋室,改具無揚黑紗貼裏,除揷羽。上馬進發時,下敎曰,縗服不爲待令中官,及衣服不潔中官,爲先記過,待令於晝停所。出榻敎上至陵洞口外,命承旨,下詢民人等曰,此川之名,何川?民人等曰,所謂深川也。上曰,禮葬之後,又有擧動,近處民人等隨役,想必頻頻矣。可矜可矜。行至十餘里,高陽儒生等,持上疏伏地。上曰,儒生等進來路傍。上曰,觀作頭者髥,年則多,而人事則不省者。儒生等進伏路傍。上曰,元良聽政已久,上書猶或可也,上疏何意?又曰,汝之上疏辭意何?儒生曰,民瘼矣。上曰,汝之年雖多,不讀書可知也。退修學業。上過新站時,禧陵、孝陵、昭顯墓,同副承旨進去奉審事,駕前下敎。明陵、翼陵,都承旨進去奉審事,駕前下敎。招承旨命曰,海嵩尉尹莘gg海嵩尉尹新之g墓,故相臣崔鳴吉墓,在於此地雲。予旣過此地,則致祭宜矣。回鑾後,遣禮官致祭事,駕前下敎。又曰,月山大君,何大王子也?善行曰,忘之矣。上曰,月山大君墓,在於此近處雲。回鑾後,遣承旨致祭事,駕前下敎。午時,上御晝停所幕次。領議政、道臣、差員、守令入侍時,藥房提調及御史李永福,坡州牧使金聖梓,高陽郡守金器大入侍事,榻前下敎。領議政金在魯,御史李永福,京畿監司柳復明,楊州牧使趙明謙,竹山府使趙東濟,右副承旨金致仁進伏訖。上曰,今番禮葬役事時,爲弊於畿民大矣。欲減大同米數斗,未知何如?在魯曰,畿邑之民,或有初不赴役處,或有一日赴役之處,或有累日勞役之處,宜有酌量輕重而蕩減矣。上曰,不必如此細磨鍊,通同減給,似好矣。復明曰,大同減米,雖是大惠,而有田土者獨蒙惠,無田土者則全未蒙惠,而至於今番勞役之民,太半是無田土之民也。臣意則大同則依舊捧上,以其當減之數,分給於赴役民,似好矣。上曰,此則野俗,不必如此爲之矣。仍命書傳敎曰,今番畿甸之民,稠疊國役,宜有顧恤之道。今春大同,特減二斗,以示予意。出榻敎上曰,藥房提調,使之入侍。洪象漢進伏。上曰,又聞世孫所患消息否?象漢曰,俄纔聞之,而吮乳之節,大勝於前,其他症情,別無加減雲矣。上曰,提調則先退,可也。上曰,御史,使之待令於此處,而尙無消息。使政院下人,推尋招來,可也。御史李永福入來進伏。上曰,民弊有無,果能詳探以來否?永福曰,禮葬役事,雖甚浩大,而民皆以當然之事知之,故無怨言矣。上曰,各邑之民,皆以爲無弊雲耶?永福曰,今番諸邑,無一物收斂於民間者,故少無民弊,而至於長端gg長湍g、坡州,則境內,尤爲稱頌矣。上曰,坡州則予固知其爲善治矣。永福曰,安城郡守趙載一在京,久不還任,故凡事鄕所,皆爲替當,或有苟且之事,而亦不收斂於民矣。上曰,虎網無弊耶?永福曰,皆自官給藁結網,故亦無民弊矣。上曰,差員達之,可也。明謙曰,民弊別無仰達者矣。東濟曰,臣則赴任未久,民弊有無,姑不詳知,別無可達之事矣。永福曰,廣州之民,以其有留守之故,監司不能使役,可怪矣。復明曰,當初節目如此,故不能使役矣。上曰,御史有褒而無貶,何也?永福曰,實無可貶之守令矣。上曰,都監之役,亦無弊雲耶?永福曰,以臣之所聞,則別無弊端矣。上曰,坡州牧使金聖梓,高陽郡守金器大,使之入侍。兩人進伏。上曰,爾等如有可達之事,達之,可也。聖梓曰,到任屬耳,且與方伯相議爲之,別無可達之事矣。器大曰,臣則十月到任,連爲奔走於道路而已,至於民弊則姑無可達之事矣。上曰,金聖梓之父名云何?聖梓曰,道浹。上曰,金時默父名云何?聖梓曰,聖集也。上曰,時默所後祖名云何?聖梓曰,道濟也。上曰,此是爾之伯父乎?聖梓曰,然矣。上曰,故牧使金道洽,則爾之季父耶?聖梓曰,然矣。上曰,金聖休,卽其子耶?聖梓曰,然矣。上命給道臣豹皮一張,坡州牧使箭一部。諸臣以次退出。上出晝停所,謂象漢曰,高陽儒生輩,極爲過甚。彼輩初不入鄕校矣。象漢曰,鄕校之儒,如此之事,尤爲之矣。上命傳敎曰,啓螺宣傳官記過,及縗服不爲待令中官記過,及不潔衣服中官記過,竝置之事,榻前下敎。仍上馬,到慕華館幕次。遞馬時,上曰,通禮誰也?象漢曰,洪啓祥矣。上曰,前兵判之四寸耶?象漢曰,然矣。上至宗廟前下馬時,上曰,通禮誰也?善行曰,鄭忠彥矣。上曰,事事皆能者耶?上至明政門內下馬時,藥房都提調金若魯曰,連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世孫病患加減,何如?若魯曰,漸差矣。上仍乘輿以入。

2月10日

編輯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權一衡坐直。右承旨李應協。左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尹尙任。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景海洪相直仕直。事變假注書黃𭩴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動駕後翌日,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問安。答曰,知悉。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應協達曰,明日擧動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金善行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問安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執義尹鳳五,掌令柳顯章、趙昌來,持平許彙在外,李思觀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若魯,提調洪象漢,右承旨李應協啓曰,昨者將事園陵,展哀墓所,經夜還宮,兩日勞動,伏未審聖體調攝,不瑕有傷損乎?氣升痰滯之候,更無往來,而寢膳諸節,亦何如?前劑入湯劑貼數,已盡於再昨。今日臣等,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王世子氣候,何如?嬪宮氣候,何如?王世孫胎熱之候,夜間,更何如?臣等無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氣則一倍此心。內殿、世子、嬪宮一樣。世孫胎熱之候亦一樣。湯劑加劑三貼以入,待下敎入侍,宜矣。

○李喆輔達曰,右副承旨金致仁,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權一衡達曰,度支重任,不宜久曠,而戶曹判書金尙星,連呈辭單,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喆輔啓曰,明日靈壽閣擧動時,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仍。

○又啓曰,明日靈壽閣擧動時,何承旨留院乎?敢稟。傳曰,仍。

○傳於金善行曰,侍衛皆仍用,門亦依昨爲之,時刻,差晩定入。

○金善行啓曰,卽者御營廳敎鍊官來言,明日靈壽閣擧動時,本廳當爲留陣,而大將洪鳳漢,方在直宿,留陣一節,何以爲之雲矣。敢稟。

○傳曰,初三日、初八日擧動時,旣以中軍代行,今何更爲煩稟?

○以武兼守宮望筒,傳於金善行曰,以居首人爲之。

○傳於權一衡曰,耆社諸臣幾人來參耶?問啓。

○金善行,以御營廳言啓曰,頃因禮曹草記,懿陵陵內捉虎軍,回鑾後出送事,已爲草記,允下矣。本廳牙兵五十名,將校率領出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一衡,以戶曹言達曰,依令敎,判府事鄭羽良,去辛未正月、二月、三月合三朔祿俸,令倉官更爲輸送則以爲,雖經涉年月,而冒受無路,惟惶懍俟罪雲,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金善行,以義禁府言達曰,光陽縣監曺夏升,因徽旨拿來,而重得風病,症勢十分危惡雲,故使月令醫員看審後,保授救療矣,病勢向差雲,拿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持公事入對時,右副承旨金致仁上書曰,伏以臣,稟賦虛脆,居常善病,乍觸風寒則病,少有勞役則病,通計一年,強半呻吟,而向來數朔敦匠,已多積瘁,仍之以夙夜之任,強策奔走,不得暫休,自量筋力,臣固危之,果自昨日陪班罷還之後,忽覺渾身灑淅,如受冷漿,膈痰凝滿,聲音全失,頭目暈眩,精神憒亂,惡心特甚,而粥飮輒皆嘔逆,腹痛常苦,而溏泄從又頻數,達夜煩轉,若睡若覺,氣息懍惙,生意索然。諸般症形,雖不敢猥自縷陳,而此是積漸所祟,非一時偶感之比,則差起供仕,未可以時日爲期,出納重地,豈容緣臣而暫曠乎?且臣有僚寀間,世所共知之嫌怨,義不可周旋一院,而日昨嚴召,再下於幸行隔宵之時,變通無路,黽勉趨膺,公私先後,自謂煞有較量,而兩日逼側,愧恧實多。今則聖駕回還,義分粗伸,臣可以自處矣。玆敢隨牌舁進,疾聲呼籲,伏乞離明,察臣病狀之難強,諒臣私義之必遞,亟許鐫遞臣職名,俾延孱喘,無闕職事,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入對時,說書李宜老上書曰,伏以,臣於直中,得聞家信,則臣老母素患胸腹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萬分危毒。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焦煎罔措。私情所迫,他不暇顧。玆敢投進短章,徑出禁門,臣之罪戾,於斯冞重。伏乞睿慈,曲加矜憐,鐫削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入對時,戶曹判書金尙星上書曰,伏以臣,病在膏肓,情急呼籲,而忱誠至薄,聰聽猶邈,恭竢處分,未蒙矜許,病裏焦悶之極,自不覺又添一病也。噫,臣之如縛求解者,此豈可已而不已哉?夫度支,一巨擔耳。其擔子輕重,擔者知之,而以臣至孱至弱,今已力竭而氣索,則譬如僬僥之負千勻者,宛轉泥塗之中,而疾聲呼號,其鳴也哀,仰惟父母之慈,寧不惻然而思所以救拔之乎?邸下不知臣病勢之此極,故或意其可以復出,而今臣狗馬賤疾,專由於積勞所祟,風痰用事,百骸俱痛,而晝則精神昏眩,若在磨旋,夜則肢節灑淅,如抱寒氷,發輒如期,殆同氣瘧,而最是左膝浮高之症,其大如碗,不膿不消,似痛似癢,屈伸俱艱,坐臥亦妨。此蓋臣昨年已現之症,而今不啻倍之矣。園陵行幸之時,百僚奔走,而整理之役,至有喉院之啓稟,守宮之任,又煩該曹之付標,苟使病勢而不至於萬分難強,則臣雖無狀,何敢息偃在床,而同朝之間,亦豈曲循之至此哉?然則以病而可遞也,以義而可遞也。臣之所處,惟有一遞,而雖以朝家之所以處臣者言之,凡於體下之政,曲施生成之恩,而臣則三載供劇,亦未有如臣之專且久者耳。聖朝使臣之道,不係其人之如何,而六部之長兵、戶等也,則以其積瘁而同也,以其告病而同也,而廓廟gg廊廟g之遞,一否,抑或未諒臣疾病必遞之狀而然耶?早晩順解,非臣所望,而昨歲五十違召,實是國體臣分之所未有者。使臣而又犯此科,則其於國體何?臣分何?不待積費違逋,速蒙重勘,則此臣區區之幸耳。日尋長單,無路上徹,迫阨之極,不得不冒死更籲,伏乞睿慈,俯賜矜憐,亟命鐫削臣職任,仍令重勘罪犯,俾得以及時調治,復尋生路,不勝幸甚。抑臣病枕耿耿,適有職事之可以上聞者,敢此附陳焉。噫,虹貫日月,此天道之至變也,而又在元月,則中外憂虞之端,有不可一二計。然諴小民爲祈天永命之本,誠能節用而愛民,損上而益下,民生奠安,則亦復何憂哉?噫,西北則因饑荒而有賑政矣,六道則以結役而有設施矣。生民休戚,專係守令之如何,而連因國家多事,未及糾察。然近聞均役之後,奸弊漸出,朝家所不知之中,多有中間擾民之端,外方收捧之際,吏緣爲奸,而且聞陳畓之混同出稅,亦有民怨雲。遠外傳聞,雖不可信,而臣意則或嚴飭道臣,或遣繡衣,以爲廉訪糾覈之地,則有得於遇災憂民之義,乞賜澄省焉。答曰,覽書具悉。所陳當留念。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吏曹判書徐命彬上書曰,伏以,臣於千萬意外,伏奉天官除命,震惶憂惑,精爽隕越,歷累日而不省所以自措。臣之本末長短,業已聖鑑之所俯燭。頃年謬恩,固知出於試可之意,而歷過數政,顚沛立至矣,伎倆盡露矣。一之已誤,其可再乎?呪今世道益壞,朝象日潰,已至於無奈何之境。此時此任,尤難其人,又不啻向者之比,雖使一世之望儲才優者,簡而畀之,亦爲戛戛乎無着手處矣。乃以如臣之湔劣疎迂,已試蔑效者,苟然強委之於物情之外,而不少留難,其所以傷聖朝綜核之政者,誠非細事。此豈臣之一身窘蹙已而gg而已g哉?臣以世祿之裔,亦嘗從父兄之後,粗有聞於人臣事君之方矣。無其才而輕進者,謂之妄焉,非其任而冒處者,謂之濫焉。妄與濫,卽古人之爲恥,而每兢兢於辭受之際者也。臣則性愚才拙,多不慣於物態人情,而惟其一端狷滯之見,蓋自出身之初,已有自斷於心。試將以此身,擬之於世所謂一切有爲,則實無可以髣髴而承當者,只有辭遜榮要,委蛇冗散,就其力分之一分可強處,有所自效,則庶不至於上負恩顧,下愧私心,而佛氏塵剎之報,亦在於此矣。而畢竟事與心違,節次推排,居然驟升於八座之列,已不勝其續貂之譏,而至於銓衡之任,尤非夢寐之所嘗到,其爲妄且濫也,不旣多乎?向前之冒昧一出,夫豈臣才分力量,謂可以一箇半箇,有裨平明之治,少塞隆委之意哉?特以臣,不肖無狀,猥辱大朝眷渥,所被恩言,感激銘鏤,只要一番叩謝,粗伸義分而已。斷斷腔血,神鬼可質,而曾不知懷璧之爲罪,駭機之隨發,追思至今,夢悸寢愕,雖欲咋指而不可及矣。當此時勢之益艱,猶不知戒。脂已覆之車,涉至險之塗,則不旋踵而僨敗,必無幸矣。與其無補於國,徒災於身,毋寧被鈇鉞之誅,庶不失於自靖之義耳。此臣所以揣量已熟,有死而不敢焉gg爲g,冒承之計者也。然此臣,猶屬身外之餘事。顧臣病狀,實有決不可強者。本來虛脆之質,癃朽已極,死亡無日,最是阿睹之疾,昨年以後,十倍添劇,左瞳偏瞎,轉及右眼,膜翳橫遮,視物如漆,動靜雲爲之際,觸處瞢憒,左顚右摸,宛然一盲人貌樣耳。此殆天之所廢,無復生人之事,而特形殼僅存,姑不至於委頓床玆,故間或強起趨列,少效常分,而至於陳力供職,則已矣斷望,矧玆權衡人物之地,尤豈有可論也哉?此其實狀,卽通朝之所共目覩,焉敢誣也?適値園陵動駕,以齋郞差出,一日內,嚴召四辱,惶隘無地,黽勉冒肅,雖緣一時副急,而去就無所據矣。反顧慚汗,無面可顯,臣若藉此而遂爲因仍蹲據之計,則天必厭之矣。臣雖奊詬,汚不至此也。玆敢略暴情實,仰控哀籲,倘蒙睿慈,俯垂憐察,新據職名,亟行鐫免,仍許臣退守本分,得延殘喘,則生成之德,隕結圖報,是臣肝膈之至懇也。且臣素患痰癖之症,挾感猝劇,㱡㱡叫死,作一殭屍,今日進候,未得進參,靈壽閣親臨,何等盛擧,而亦末由趨與於陪扈之列,臣罪至此,尤合萬死。竝乞將臣摠管之任,卽速變通,俾無侍衛苟艱之患,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患若此,依所陳摠管之任許遞。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西平君橈上書曰,伏以臣,得伏見政院擧條,以闕中乘擧機事,有現告問備之命。臣於是,不勝悚隕之至。念臣忝在宗戚之末,最受國家眷待之恩。萬一涓埃之報,惟在於筋力奔走,故朝賀之列,不敢以衰疾或廢,而間嘗用擧機而代步者,此雖有舊例,蓋亦不得已也。臣自少,不幸有腳痺之證,及今犬馬之齒,已迫七耋,精涓氣削,病隨年加,展轉沈痼,幾乎癃廢。房闥出入,動須人扶,班行之間,不能植立,旣無陳力之望,每多失儀之懼,此固通朝之所共知,而前後亦曾屢入文字,仰溷於聖聽矣。此生餘年,惟恐誠禮之都闕,永夜撫躬,未嘗不自悼其命薄。今此筵臣之言,雖非專指臣身,而在臣震越惶悚,益無所以自解,敢陳首實之章,仰干貳極之下。伏乞離明,俯垂睿照,先將臣廚院宗簿提擧之任,亟行鐫削,仍令攸司,重勘臣辜犯,以昭法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一時之飭,其何爲嫌?卿其勿辭察任。

○忠淸監司金時粲上書曰,伏以臣,性本鈍滯,素乏能幹,而猥膺方面之託,適當至艱之會,黽勉赴任,方切惶懼,到營未數日,而不勝其任之實已著,臣何敢厭然彌縫,不思自劾之義哉?惟我大朝,特軫良役之苦,斷行減疋之政,德音之bb下b民若更生,誠大惠也,而經用遂以減縮,則不得不有均役諸條之新創,而皆不可恃以爲常,朝議多歧,終至有結役之收。方此議之始也,臣適忝喉司,屢於筵中,仰陳加賦傷農之弊,大朝亦未嘗以臣言,爲大悖。畢竟事到築磕,變通無策,乃至於決行。臣雖不敢出位謀政,而居常憂歎,及叨見任,則正當結役方張之日,而旣是通國之大政,有非一路之所爭,且藩臣之體,只當奉行朝令已,而心手相違,憂愧交竝,只欲依古人。就今法條中遷就,爲便利之計矣。籍聞前監司臣李益輔,與均役堂上臣洪啓禧,往復消詳,擧一道而均節之,爲詳定法,其意未嘗不美,而民賦之加出,列邑之被削,終有所不免,此固可慮之甚者。末梢議論參差,相持未決,聞其所爭,不過千數百石之米。臣於伊時,坐在局外,雖未知得失之何居,而末後責,臣實當之。故不得不與均堂往復,要其從卽歸一結,絶於舊伯之(之))手。且臣雖往代,決不可徒循該廳之指揮,不念本道之利害,而遽然修上節目矣。忽於昨日,均廳關文來到。已自該廳,直爲分定各邑詳定而啓下,使之依此擧行。臣誠惝怳愕眙,莫知其故。蓋此均役一事,該堂固主之,而必使道臣適量分排者,誠以懸度,異於目擊,一路大政,宜其管攝故也。今乃無所可否,而直自區劃。是則臣之庸愚,不足與議於此,而無可有無於其間者。臣實自顧慙忸,而所可怪者,苟如是而可也,何不於與舊伯相持時,不爲直斷如今日之爲,而苦要修整更報,乃於舊伯離任,臣未到營之日,遽爲此也?臣誠訝惑焉。若其奉行文書,依例指揮一該吏,足矣。又何用道臣爲哉?臣之不堪是任之狀,於是可見。在臣廉隅,顧何可靦然冒據於五十州之長,徒使列邑泯默而受弊哉?伏乞睿慈,特垂諒鑑,先遞臣職,以謝一路焉。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正言蔡慶承上書,伏以,國家不幸,賢嬪宮意外薨逝,虞卒已經。伏想殿下止慈之情,我邸下因心之友,撫古傷今,摧悼如新。臣民痛傷,曷有其已?仍伏念臣,性甚膠滯,樣不入俗,峻崎歷落,可笑人也。進取之念,髮與俱疎,榮顯之塗,夢不曾到。忽於意望之外,叨承薇垣之命,榮寵則已踰涯分,人器則自知其不稱,惝怳震越,秪欲循墻而走耳。且臣向在北邑,得罪上官,幾自陷於沒身之誅,而聖度優容,待以不死,畢竟勘律,薄從編配,風雨霜露,莫非至敎。艱關嶺海,猶頌聖德,而適於玆際,國有大慶,浴室紅光,繞銅樓而呈祥,雷雨恩膏,覃瑟海而遐霑。死草逢春,枯骨生肉,生還已足,餘事奚論?時移歲往,舊怨都平,而一死餘生,往事前塵,則臣於向來,縱有十分痛切,萬端冤枉,今何忍與人骨皆朽者,追提已事,復爭一場是非耶?第臣當初罪名,非比尋常,而本事未暴之前,罔非臣抱羞之日,則今臣縱不欲索言,以傷忠厚之風,而亦豈可全然泯默,以自阻於睿鑑之下哉?臣請從狼狽之初,約略而陳之。大槪臣於初頭,以額外軍加定事,盡氣固爭,以致搆罪而狀罷。旣罷之後,又以額外軍付標事,累朔相持,頻阽拿棍之危辱,而迷見莫回,滯執愈硬。非不知上官之尊重,而猶不忍欺負於君父,非不欲將令之奉承,而猶恐其得罪於朝廷,日日威喝之下,虀粉在卽,而臣之所死守者公法也,所仰恃者王靈也。至於末梢聲罪,乃是報狀一張,而此事則尤不滿一哂矣。夫營門夜操之時,號令承接者,都是本府所帶將校,而初無一次去來,竟夜操鍊,具格乃罷,而終無一人來告,則其將校輩,背棄官長之罪,決不可容貸,故臣意果欲嚴治,而帥臣忽然左袒,打破獄門,解枷放還,仍於晨朝,出大坐起令,聲言判官,當決棍雲,而營客來喝,禍機叵測,在傍官吏,莫不惴惴慄慄,頭悼股戰。臣於是時,便一機上肉也。死生焉任之,談笑道之,而論其境界,則誠天下古今,所未有之變怪也。至於將校之罪,猶不可全釋,而兵營過爲斗護,則勢無可奈何,故不得已有報巡營之擧,而報狀辭語,不過將校輩論罪而已。一言半辭,初不拖及於夜操之當否,則彼狀本所謂含憾於罷黜,構誣於白地者,果指何句何語耶?方其設操之際,數次挽止,而答之以書生何知?及夫經操之後,實事都諱,而反謂之下官誣罔,甲怒移乙之計,良亦勞矣,而指有謂無,果誰欺乎?九邑新丁,次第磨勘,而鏡城一府,惟獨見防於付標,則帥臣之必欲甘心,臣亦自料,而但營門棍杖,乃是軍中所用,決不可用之於執法之命吏,匪罪之下官,而恐喝之不足,因復以決棍二字,唐突而狀請者,無乃數月之間,此心憧憧,而遊辭粧撰之際,自不覺隱情透發耶?天日在上,萬里明見。潛機敗露,禍色消沮。我聖上挺刃gg梃刃g二字之諭,實小臣,入死出生之會,而至今莊誦,感淚被面而已。豈臣之糜身焚骨,所可酬其萬一哉?嗟夫,白地生浪,頂踵俱滅,而驚魂悸魄,便同㤼絃之鳥。丹筆書罪,身名僇辱,而宿瘢餘纇,殆甚病顙之馬。假使臣,經營於祿仕,而遲徊於散班,猶令人代羞。何況恃拂拭之恩,假寵靈之光,揚揚得得,行呼唱於道路,則不惟笑罵之從它,亦豈臣分之所敢出哉?臣豈gg旣g有此無限情勢,則官職去就,實無可論,而日昨因園陵幸行,召牌狎臨,義分所在,不得不僶俛趨造於陪從之班者,是所謂副急之用,而仍因盤礴,斷無是理。至於憲府處置,亦非有情勢者,所可冒當。玆敢隨牌詣闕,拜章徑歸,慢蹇之罪,益無所逃。伏乞遞臣之職,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開城留守徐宗伋上書曰,伏以,五年一掃墳,載在國典。此蓋聖朝所以敦孝理之政,而俾臣僚,得以自盡於其所生者也。臣之父母墳山,在於忠淸道燕岐地。而湖臬遞歸之後,更未得展掃,倏已六年於玆。雖身病及公故之所使然,而不孝無狀之罪,誠無以自逃於聖世矣。今當雨露旣濡之辰,愴慕之私,倍切於中。況聞墓莎頹剝,塋域圮夷,有不可不及時修改者,而臣適靡gg縻g於見任,有不敢任自行走,第考本府前例,則旣與藩任有異,故雖係他道之地,省掃沐浴,俱皆蒙由,而燕岐之距京,僅三日程,摠之來去,不過十餘日而足,則不至有官次久曠之慮焉。揆之於公,而旣無妨礙,以臣之私,則誠甚懇迫。今欲趁其閑隙,而馳往省之,仍效修治之役。玆敢冒萬死哀籲。伏乞睿慈,曲垂矜悶,許其往來,俾伸人子至情,不勝大願。答曰,覽書具悉。依所陳往來焉。

○江原監司趙明履上書曰,伏以,孝純賢嬪,禮葬已過。伏惟我殿下、邸下,愈益哀傷,而中外亦增悲怛。臣以忝叨重寄,今已十閱月,而才猷短薄,心勞事拙,愆尤若負丘山,兢懼如臨淵谷,加以素患痰癖,已成痼疾,乍失將理,其發如期。前秋巡審時,二千里行役,再遇危症,幾死道路。今歲之初,又經一番。蓋方其痛時,有氣亘於胸肚,仍以散布腰脊,如衝如刺,頃刻欲絶。有時昏昏若窒,不省四到。臣之年來衰憊,專由此病,峽中醫藥,不如都下。須得解職歸家,專精療治而後,庶幾扶持漸老之筋骸。且今春巡不遠,以此殘軀,實無更作遠役之勢。玆敢披列病狀,冒上文字,伏願離明,俯垂燭察,亟令鐫遞臣職,萬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任。

○右參贊洪象漢上書曰,伏以臣,忝叨藥院提擧。遽而經歲,而保護蔑效,罪戾徒積,居常懍懍,不翅若臨淵履氷。乃於再昨,大朝幸行之日,適値風色之不佳,惟恐鞍馬之有損,未顧分義之至嚴,敢與副提調臣金漢喆,唐突陳達於淸蹕之前矣。誠淺語拙,致勤重推之命,而副僚則以此遞職,臣誠惶駭震慄,覓死不得。宜卽自處,而第緣扈駕無人,問候且重,雖不得不黽勉淟涊,而同罪倖免,獨自晏然,決非廉愧所敢出。玆陳短章,略暴微懇,伏乞離明,俯垂諒察,卽賜處分,以安賤分,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掌令柳顯章上書曰,伏以,日月流邁,賢嬪宮虞卒已過。伏惟大朝止慈之痛,邸下因心之悲,益復如新,區區奉念,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本疎迂,最居人下,內而散漫之職,外而芻牧之任,絲毫無補,愧懼冞切。不意掌憲新除,遽下於跧伏鄕廬之日,繼以有馹召之令,臣誠驚惶感激,罔知所以自措。揆以義分,固當𨃃蹶趨膺之不暇,而臣之本來情勢,臺端一步,鐵劃有素,固無去就之可論,而素抱痰癖膏肓之疾,一添於南土之瘴癘,再傷於西塞之風寒,千里驅策,症勢倍劇,胸膈痞塞,勺水難下,呼吸喘急,氣息凜綴,昏倒㱡㱡,作一籧篨,無計蠢動,末由就途。虛縻臺銜,一向泯伏,亦非分義之所敢出。冒封辭章,附聞縣道,伏乞睿慈,俯察臣情病之俱苦,特許鐫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旣不以言責自處,則不宜贅及他說於丐免之章,而憂愛耿耿之忱,不能自已於牀簀奄奄之中,略暴憂衷,以冀離明之照察焉。噫,竊瞷近日天災時變之可驚可愕者,難一二計,而最是陰虹之侵犯兩曜,乃在於元春之月。此何等變怪,此何等變怪?歷觀前史,災異之薦疊如此,而國不危亡者,未之有也。當此之時,誠宜君臣上下,交修加勉,思所以消災答譴之道,而側聽朝家擧措,泄泄伈伈,了無一事之大警動、大振作,所謂多災之國,玩以爲常者,不幸近之矣。噫,均役之制,所以便民,而實惠未究,軍民俱困,調劑之策,貴在和協,而朝論日潰,戈戟相尋,訛言胥動,閭里有渙散之形,私慾橫流,上下無廉恥之心,名器輕而倖門大開,國綱頹而法令未伸。凡此數者,固可謂必亡之兆,而理宜召災者也。若使如賈誼者,見今日之國事,則豈但止於太息流涕而已哉?伏願邸下,惕然自警,超然遠覽,講學則必懋其眞實勤篤,任人則必先其敦恪老成,奬忠直以開言路,振頹綱以正風俗,使讒說莫行而嘉言罔伏,使朝著克和,黨習莫售然後,庶績咸熙,百度惟貞。其於應天以實之道,亶不外是矣。兩西薦歉,民事罔措。臣新從西土,顚連之慘,耳目之所踐歷者。救焚拯溺之策,另擇守令,爲第一急務,而金川郡守李世佑,爲人昏殘,騃不曉事,孔道弊邑,決非可堪之才,且乏履歷,而只憑該營之自辟,不復審擇,遽然差送,有駭物情。德川郡守韓光國,儱侗疲劣,再典郡邑,專事貪饕,貶黜相續,其無一善狀,卽此可知。道臣爲慮本郡之賑事迎劾gg迎勅g,新倅至請擇送,而銓曹不少難愼,苟然擬差,物議未愜,恐非所以爲官擇人之意。臣謂兩邑守令,竝宜改差,當該銓官,亦不可不警責也。臺閣論人之體,務從公平,枳人之法,自有界限,而臣於向來諫臣之論李運海臺通改正事,實不勝慨然也。運海人地文行,見稱儕流,臺選之通,亦云晩矣。今乃以充軍罪人時蕃之緦服疎族,輕加疵點。若此不已,則殆將世無完人矣。兩銓堂對章,辨析無餘,公議可見。臣謂李運海改正之令,亟許還收,斷不可已也。答曰,覽書具悉。所陳竝依施。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壬申二月初十日未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權一衡,右承旨李應協,左副承旨金善行,記注官朴師訥,記事官姜始顯,假注書洪相直進伏訖。喆輔曰,氣候,若何?令曰,一樣。喆輔曰,世孫胎熱之候,何如?令曰,一樣。喆輔讀金致仁書畢,以調理下答。喆輔曰,金致仁書,以調理下答,則動駕隔宵,宜有變通矣。令書徽旨曰,右副承旨金致仁改差事,下令。一衡曰,禁府羅卒輩下去外邑,則侵漁徵索之弊,罔有紀極。今以全羅監司李成中狀達觀之,書吏、羅將之債,至於斂民而給之,事之駭然,莫此爲甚。其兩邑守令,旣以論罪,則當該書吏、羅將,不可不嚴懲,令攸司從重科治,以懲後習,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應協曰,說書李宜老,以親病,陳書徑出。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善行讀西平君橈上書畢。令曰,一品宗臣書答,用卿懇二字乎?善行曰,似無之,而猶未的知矣。令曰,史官出問院吏。相直出問院吏入達曰,無之雲矣。乃命書批答。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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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權一衡坐直。右承旨李應協。左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右副承旨李彝章。同副承旨尹尙任。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景海仕直洪相直式暇。事變假注書黃𭩴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金若魯,提調洪象漢,副提調李喆輔啓曰,日氣陰濕,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氣升痰滯之候,更無往來,而寢膳諸節,其有所勝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孫胎熱之候,夜間,更何如?臣等無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世孫氣候,已諭於醫官矣。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應協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執義尹鳳九,掌令柳顯章、趙昌來,持平許彙在外,李思觀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權一衡達曰,同副承旨尹尙任,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應協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而上候方在靜攝中,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窓。

○李應協達曰,今日靈壽閣擧動時,侍臣不可不備員。正言蔡慶承,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正言蔡慶承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彝章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應協啓曰,耆社諸臣幾人來參耶?問啓事,命下矣。問於耆老所,則領議政金在魯,行知中樞府事申思喆,行左參贊權𥛚,知中樞府事趙錫命進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都提調留院。

○傳於李應協曰,初嚴爲之,二嚴待下敎擧行。

○傳於金善行曰,諸司預備。

○大駕入靈壽閣幕次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權一衡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於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靈壽閣展拜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入主第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應協,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說書李宜老,連日入直矣,以親病,陳書徑出,司書李仁源,謂有身病,兼司書、兼說書俱未差,下番他無推移之員。司書李仁源,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權一衡,以戶曹言達曰,近來法綱漸弛,奸弊多端。今番軍資監放料時,留庫欠縮之數,極甚夥然,故取考前後文書,則己巳條,竹山稅米二百五十一石,太二百三石,自本曹分倉劃給於軍監之後,當該倉屬,捧置私庫,任自偸食,而雖以書員輩,自服之招觀之,所偸米太,至於一百七十一石之多,事之驚駭,莫此爲甚。當該書員庫直等,移送秋曹,另加究覈,以爲一一分徵後,照律嚴處之地,而伊時倉官之漫不照檢,一任幻弄者,不可無責勵之道,當該倉官,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令曰,依。

○李喆輔,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達曰,近來國綱漸弛,年少宗臣之厭避每品,已成痼弊。此已駭然,而今此恭陵幸行時,每品中蓮恩君桴,初不進參,安豐君𪸠gg栐g,安陵君烓,行雲山副守楢等,無端中路落後,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此等怠慢之習,不可不嚴懲,蓮恩君桴罷職,安豐君𪸠gg栐g,安陵君烓,行雲山副守楢等,從重推考,以懲日後。令曰,依。

○以咸鏡監司狀達,會寧等府居私婢造時等,爲虎囕死事,令於權一衡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二月十一日午時,靈壽閣擧動時,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權一衡,右承旨李應協,左副承旨金善行,同副承旨尹尙任,假注書洪景海、洪相直,記注官朱炯質,記事官姜始顯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明政門。上輦時,藥房都提調金若魯曰,連日勞動之餘,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若魯曰,世孫胎熱之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提調洪象漢曰,俄聞醫官之言,則世孫病患無憂也。上曰,予心亦然矣。若魯曰,茶已待令矣。上曰,置之。上曰,筆墨待令於靈閣,可也。上曰,承旨不可不備員。前承旨李彝章,承旨除授,卽爲牌招留院,右承旨李應協隨駕,駕前下敎。上至黃橋,招承旨曰,此奉審,異於展謁。入靈閣後,軍兵卽爲解甲。金善行曰,還宮時軍兵,還爲着甲乎?上曰,仍爲解甲。上至宗廟前下輦時,上曰,入靈閣後,時原任大臣、耆社諸臣隨駕,兩都尉竝入侍,駕前下敎。上入靈閣,承旨入侍時,上曰,行禮卽爲擧行。上曰,今見懸板,懸板中,有御諱之說。此後擧動時,門外下馬,可也。上曰,此懸板,懸之何年?喆輔曰,甲子年矣。上曰,回鑾時,懸板摘入,可也。又曰,回鑾時摘入,則予似有厭下馬之意,姑爲置之。回鑾後摘入,可也。上入耆社殿閣庭下,立版位,行四拜禮。耆堂、原任大臣、兩都尉、承、史皆四拜。上仍上殿閣門外,拱手而立。領相金在魯,開龕門。上曰,大臣似不開之,而今開之者,以耆堂末僚而然耶?原任大臣鄭羽良曰,殿下若奉審,則大臣開龕門,禮堂奉櫃,有例矣。上曰,然乎?上曰,案床入之。禮堂及禮房承旨,奉寶冊櫃,出置案上而解袱。上曰,冊二卷外,無他件乎?在魯曰,無他件矣。上親自開卷後,俯伏涕下,不忍看。上曰,初二張景廟御筆,第三張予筆也。又曰,序文在末矣。在魯曰,序文,臣三寸作之矣。上曰,然乎?上又閱視親寫序文曰,字劃甚細,今則不能分明看之矣。上曰,予之今日之復來,誠是萬萬意外。羽良曰,無前盛事。上曰,予欲書數字,曾有思之矣,今忘之矣。上親寫寶冊曰,小識,今予年五十有九。幸與己亥聖考入耆社年同符,而此日,卽其日也。追慕之心一倍,攜杖以來,展拜寶閣,少伸小子興感之懷,略記其槪於甲子敍帖之末,寔皇明崇禎紀元之三壬申春二月十一日也。又書曰,我太祖大王曁我聖考御帖,卽我皇兄景廟在東邸時,侍坐承命,而書者,甲子書帖,卽我自寫。玆以記之,以備後觀。壬申仲春追書。乃曰筆畫老矣。眼不分明,故如是書之矣。上曰,當登御製之中,承旨謄之,可也。尙任承命謄之。上曰,謄文讀之。羽良曰,筆畫不減於甲子年矣。喆輔曰,甲子敍文,小臣之眼,不能看之矣。上曰,豈其如此細乎?在魯曰,臣亦不能見之矣。喆輔曰,以斟酌見之,而實不明着矣。上曰,初入耆社之人,其皆奉審乎?在魯曰,肅拜而奉審矣。上親緘曰,當初亦如此緘之乎?上曰,筆畫老衰矣。上親鎖寶櫃。禮堂及禮房承旨奉置故處。上起而隨櫃奉安後,大臣鎖龕。上曰,領相,勤幹之人也。如此之事,亦必慣爲之矣。上問羽良曰,卿之父,不得入來耶?羽良曰,近有奇疾,不得入來,公私悵然矣。上指一耆堂曰,彼何人也?羽良曰,趙錫命也。上笑曰,聞其名,見其面,始知之矣。何其朽敗之甚也?錫命曰,老病滋甚,自然而然矣。上曰,頃日陵幸還宮時,見卿之祗迎,良久思之,終不覺之矣。權𥛚曰,此人於臣,爲一年長而強健矣。上曰,其言自誇其年也。上曰,穆廟五十八歲,入此閣耶?在魯曰,然矣。上曰,予可謂毒矣。在魯曰,千古榮幸也。上曰,今日入來耆堂,待下敎入來,可也。上顧錫命曰,能入侍否?羽良曰,腳力則好矣。羽良曰,此人與臣之父,往往相從矣。上曰,諺所謂兒從兒,老從老也。上曰,若知有今日,則豈爲甲子之擧乎?今日事,誠是意外。在魯曰,以萬壽無疆期望也。上曰,筆畫不能成畫矣。上曰,耆堂各言其年。𥛚曰,臣年七十八。錫命曰,臣年七十九。申思喆曰,臣年八十二。上問羽良曰,卿之父年幾何?羽良曰,八十七。上曰,今日耆堂在外者,令本道,食物題給,在京未參者,相當藥物,令內局覓送。出榻敎下殿閣時,指殿閣前簾曰,此簾常時垂之耶?在魯曰,然矣。上出幕次也,象漢曰,世孫病患,比朝何如雲耶?上曰,一樣雲矣。上曰,還宮時,主第歷入事,駕前下敎。上出閣門時,命承旨曰,大門懸板,勿爲摘入,以紗覆之,可也。上至鍾閣,招承旨曰,曾前亦已下敎,而祗迎之人,有職者,以冠帶,其餘當以靑衣,而今見侍從臣,以白衣祗迎者,事極寒心。當有處分,而今姑置之,此後各別嚴禁,可也。駕前下敎。上至主第,以承傳色下敎曰,政院暫退於大門外。酉時回鑾時,命承旨曰,此第門舍,依前用之事,分付。上至明政門下輦。上玉轎時,若魯曰,世孫病患漸差矣。上曰,然乎?上曰。今番寒食,當皆爲親傳香,以此分付。出榻敎諸臣以次退還。

2月12日

編輯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權一衡坐直。右承旨李應協坐直。左副承旨金善行陳書受由。右副承旨李彝章陳書受由。同副承旨尹尙任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相直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黃𭩴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夞怪萬戶金興基,仁遮外萬戶李蓁。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應協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善行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執義尹鳳九,掌令柳顯章、趙昌來,持平許彙在外,李思觀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若魯,提調洪象漢,副提調李喆輔啓曰,昨日動駕展拜靈壽閣,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氣升痰滯之候,更無往來,而寢膳諸節,其有所勝乎?近日連有勞動之後,臣等尙未入診,不勝憂鬱。今日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有不可已。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孫胎熱之候,何如?亦令醫官,趁早診察,宜矣。臣等無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世孫氣候已諭。醫官,待下敎入侍,宜矣。

○李喆輔達曰,右副承旨李彝章,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應協達曰,假注書洪景海,身病猝重,勢難強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正言蔡慶承達曰,臣一章祈免,未蒙鞶遞,仍因盤礴,又乖廉愧。玆於昨日召牌之下,不敢爲趨承之計,而詣闕納牌,因復直造於祗迎之所。蒼黃去來,事事昏錯,衣白衣靑,未暇念及。向來申飭之令,敢曰不知,而身在法從之列,不免輕犯大朝截嚴之敎。至降於駕前,臣五情震越,歷屢時而靡定,天地高厚,猶跼蹐而何安?本來情勢,已是十分難強,而卽今蹤地,又添萬倍惶蹙。以此以彼,顧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令遞斥臣職。

○李應協達曰,正言蔡慶承,再達煩瀆,退待物論矣。令曰,知道。

○李應協,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每年三月上旬擇日擧行事,曾已定奪矣。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初十日爲吉雲。以此日擧行,而祭禮,初雖以親臨磨鍊,而間多有遣大臣攝行之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親行矣。

○李應協,以兵曹言啓曰,今番恭陵行幸時,隨駕軍兵犒饋,以乾物題給事,命下矣。禁軍別將以下各番將、將校、禁軍、駕後標下軍兵,及宣傳官、別軍職、內吹螺赤等,各差備處,以錢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應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陵幸時,隨駕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別破陣等犒饋,依傳敎,以乾物,自戶曹從厚磨鍊,錢文一千一百一兩三錢八分輸來,今日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恭陵擧動時,隨駕軍兵犒饋,以乾物題給事,命下矣。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以錢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番陵幸時,隨駕將校、軍兵等犒饋,依傳敎,以乾物從厚磨鍊,錢文六百八十二兩八錢,今日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卽接宣傳官廳牒報,則宣傳官權必稱,日昨永禧殿擧動時,奉標信,傳命於訓局陣,而傳敎辭意,全然忘卻,再次往來,中間遲滯,極爲驚駭。如此之人,不可置之於侍衛傳命之任,汰去事,擧廳論報矣。陣上傳命,何等嚴重,而不能詳審,以致遲滯,事甚駭然,依所報汰去,何如?令曰,遐方人生疎之致,勿汰事有敎。

○金善行,以義禁府言達曰,前北兵使李義豐,前北虞候金永綬等,拿來憑閱處之事,徽旨達下矣。李義豐,自任所,時未上來,依例發遣府都事拿來,而金永綬時在任所云,交代後,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令曰,依。

○李應協,以左捕廳言達曰,湖南、嶺南、海西等地,有賊黨譏捕事,軍官、軍士發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右捕廳言達曰,湖南、嶺南、海西等地,有賊黨譏捕事,軍官、軍士發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於金善行曰,今下弓矢,夞怪萬戶金興基處給送。

○又以備忘記,傳於金善行曰,今下弓矢,仁遮外萬戶李蓁處給送。

○兵曹判書李天輔書曰,伏以,臣於銓職,三過都政,便同報瓜。累朔縮伏,恭俟鞶褫,而西銓移除之命,忽降於千萬夢想之外。臣始焉震悸,中焉惝怳,繼之以惶隕抑塞,罔知攸措。噫,兩銓,國之重任,而臣自西而東,又自東而西,三年之間,迭遷交易,誠曠世之所罕有。堂堂聖朝,不患無人,而有若非臣則莫可者然。藉使臣,苟或有一分可用之才,國家之授任分職,不宜偏重於一人。況如臣之空疎愚魯,最在人下者乎?臣之在東銓時,伏聞大臣,以臣之必遞爲期陳達,大朝入侍雲。筵席語祕,雖未得其詳,臣之區區情實,庶蒙日月之明,俯賜照燭,而畢竟處分,則移之於已試蔑效之職耳。東西銓,同是銓地,其職責之至重,未嘗異焉。至於本兵之兼摠錢穀甲兵,尤非臣所可一日堪承。向來忝居,醜拙畢露,至今追思,餘愧在心。臣旣力辭東銓,而今乃晏然冒當於西銓,則向之祈免,反歸飾讓,是豈廉隅之所敢出者,而臣縱不自愧,人將以臣爲何如耶?適當園陵動駕,職在陪扈,不暇言他,黽勉出肅,是不過一時副急,而仍因䃲礴gg盤礴g,斷無是理。玆敢瀝血控籲於離明之下,伏乞俯垂諒察,將臣本兵之任,亟許遞改,以安微分,千萬大願。且臣所帶藝苑之任,每當事關彼國之文字,有私義之不可當者,輒煩陳籲,使人替役,其爲不安,大矣。向日恩遞,實出於睿念之曲諒,而曾未幾何,旋又見叨,此後種種掣礙,只增臣罪,竝乞鐫遞,以幸公私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左副承旨金善行上書曰,伏以臣,無勞而濫蒙恩資,遂至於猥玷銀臺。揣分量才,萬不近似。顧何敢唐突冒進,而適値太廟園寢幸行在卽,陪扈義重,冒沒出肅,而今若因仍蹲據,此眞不識羞恥者。臣雖至下,豈忍爲此?況臣自來情地危苦,身名僇辱,雖宿硏之地,冗散之職,尙恐厚招訾毀,大壞廉防。矧此出納淸要之任,尤何可擬議於臣身乎?且臣老母,今年爲七十六歲矣。精神筋力,時異日殊,宿病又復沈痼,難保其朝夕無虞。近又添得傷寒毒病,委頓床蓆,奄奄度日,而臣自昨冬,身縻敦匠,勢難歸覲,睽離顔面,倏過四朔,思戀之情,母子俱切。此際得聞鄕信,則母病重添別症,咳嗽苦劇,撤夜失睡,粒米不近,元氣澌陷,間多有涽涔而不能開睫之時。臣之情理,有難一時按住,而靈壽閣親幸,又在目前,未敢言私,抑情趨參矣。今則鑾輿吉稅,臣之情私則愈急,敢陳短書,徑尋鄕路。伏乞邸下,俯賜諒察,亟削臣職,以便歸護,仍治臣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往護母病。

○右副承旨李彝章上書曰,伏以,臣於昨冬,猥參近密,適登前席,偶因言端,略有陳達。蓋區區本意,亶出於有懷無隱,而性本妄率,言欠斟裁,自不覺其奏語不擇之科。論其罪犯,誅殛猶輕,而我大朝聖度天大,敎出匪怒,深燭愛君之微誠,罰止薄罷,旋霈收敍之異渥。臣誠追愆戴恩,悚懍之極,歷累月而靡定,迺於千萬夢想之外,忽伏奉銀臺特授之命。負罪賤臣,何以得此?驚惶感激,涕淚被面。遂不得不章皇出肅,而因仍蹲冒,實涉唐突。且臣痰癖之疾,平生痼祟,日前流痰,湊入肩背,屈伸轉側,牽引痛楚,雜試灸爇,了無應驗。而昨日忍死起動,觸冒風寒,背肚牽刺,肢體攣拘,委身床蓆,作一籧篨,失今不治,誠有病廢之慮。召牌之下,萬無承膺之望,擔曳隨詣,投章籲急,徑歸私次,臣罪尤大。伏乞離明,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俾尋生路,以肅公法,千萬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同副承旨尹尙任上書曰,伏以臣,昨伏見前承旨金致仁上書,謂以僚寀間,世所共知之嫌怨,義不可周旋一院者,卽指臣也。僚臣,旣緣臣引義遞解,則臣亦自在應遞之科,而適値靈壽閣動駕在卽,牌招押臨於嚴鼓已戒之際,旣無以及時變通,則公私緩急,煞有斟量,遂不得不冒參陪班,而回鑾侵夜,書籲路阻,一日蹲居,尤增愧恧。今始短章自列,伏願離明,察臣廉隅之決不可苟冒,亟賜鐫遞焉。且臣於向者前文學李德海,爲其兄訟冤之書,亦有所不自安者。頃年大臣之箚論李福海錢餽事也,臣適入直玉堂,與御史同入大朝筵中。臣旣以錢餽,認爲公案,拔張,看作奏贓,駭憤之極,直請施以贓律矣。及臣代福海,出宰本邑,詳聞其事情,則妖泰之到門被逐,冊張之下吏私拔,果如其供辭。又有自備七百石米太,以待城役,千餘兩錢貨,將減大同,臣到之日,俱爲見在,故臣於其時,錢則報戶曹,移防田稅,米太則請營門,取蠲民役。夫然後,臣始知福海所罹之至冤,而臣之前言,未免輕着,幾陷非辜於危禍,追悔實多,莫之及也。且臣之在邑,洽滿周歲,則福海之居官凡事,宜無不知,而亦未嘗聞見其近似於贓汚。臣每欲一明其冤狀,仍訟筵奏之失實。而近來章書,不入於大朝,欲俟登對bb直b陳而未得其便。今福海引臣爲證,直斥臣以陷人欺君。噫,渠雖急於訟冤,何其言之不擇至此?臣實驚駭危怖,而此尤臣之難安之一端。玆敢竝列於辭章之末,伏乞睿慈,治臣奏對不愼之罪,以謝人言,千萬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判尹朴文秀上書曰,伏以,大朝行幸園陵之日,顧臣丘壑殘喘,虛縻京尹,旣退難進,株愚膠固,勢無以前驅淸塗,敬導法駕,私分已極惶惕,而偃處鄕廬,亦有所不敢,欲趨伏路左,仰瞻羽旄之美,而近觸風寒,重患感疾,貼席叫苦,啖藥罔效,起身無路,終莫遂誠。及夫回鑾之時,病情頓劇,亦未祗迎,臣尤死罪。且念臣所叨職任,屢月靡解,府務雲委,爲弊甚大。瘝曠之罪,臣雖甘心,其於公家事,何哉?前後祈免,不止一二,而睿聽愈邈,終未蒙許,日夕惶悶,罔知攸處。玆因縣道,敢復哀籲於睿慈之下,伏乞離明,俯察臣至懇,亟遞臣職名,仍勘臣逋慢之罪,俾臣得以優遊畎畝,以終餘生,千萬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任。

○黃海監使gg黃海監司g曺命采上書曰,伏以臣,以決不宜一日滯藩之蹤,感激隆恩,怵迫義分,冒當去春之賑政,又膺前冬之考績,而荏苒之間,居然佩周年符紱矣。臣心昧恥,或蔽自恕之厚,而傍嗤指點,人將謂何?臣雖無似,見叨之職,卽按道也。先壞了自己廉隅,尤何能見重於卄三州守宰?而人或解臣而謂曰,前後所遭,俱非見職撞着,何嫌之有云云,而此非念臣之至論也。臣聞打壞人腦,而肢體之不病者,未之有也。向之訴臣而捏論前事者,便同頭腦之受壞,特以肢體之姑免瘡血,欲置臣於不藥之地,是豈愛臣之意也哉?臣之處義,惟在於急求治完之方,而去就之決,較此明甚。臣之所以猥上屢懇,冒罪而不知止者,蓋有不得不然者耳。至今蹲仍,臣豈自料,而向値國家多事,煩瀆是懼,繼有客使壓境,迎送迫急,一味淟涊,對人輒騂。昨自境上,送勅回還,更陳迫隘之情,冀蒙遞解之恩,伏乞睿慈,俯諒微懇,亟命鐫改臣藩任,俾令廉愧少伸,千萬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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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吳彥儒未肅拜。右承旨權一衡。左副承旨李應協坐直。右副承旨金善行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彝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相直具壽國。事變假注書黃𭩴仕直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卯時,雨雹。

○下直,三嘉縣令金鳴魯,鎭海縣監曺壽仁,阿耳僉使李殷錫。

○大殿,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喆輔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應協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執義尹鳳九,掌令柳顯章、趙昌來,持平許彙在外,李思觀引避退待,今日bb以b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於李喆輔曰,藥房提調、御將同爲入侍。

○傳於李應協曰,御將雖入診世孫宮,先爲入侍。

○傳於李應協曰,副提調若入來,與御將卽爲入侍。

○傳於李應協曰,今下弓矢,阿耳僉使李殷錫處給送。

○以李海重爲假注書。

○李應協達曰,卽者假注書洪相直,問gg聞g其親病之危重,徑先出去。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李應協達曰,戶曹判書金尙星,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備忘記,司謁嚴廷碩書題差下。

○李喆輔啓曰,朝者本院問安之批,承傳色傳以知道,又以勿爲問安事,使都承旨書出之意傳敎,而所傳殊欠明白。必明知然後,可以擧行之意,微稟。傳曰,政院、藥院,一體爲之。

○傳於李喆輔曰,政事,當日爲之。

○李喆輔,以吏曹郞廳言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徐命彬,參議尹光毅,俱以病不來,參判趙榮國在外,不得開政雲。判書、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徐命彬牌招不進,參議尹光毅陳書入達矣。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徐命彬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應協達曰,吏曹參議尹光毅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應協啓曰,吏曹參議尹光毅,旣有隻推之令,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李應協啓曰,親傳香不遠,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徐命彬牌招不進,參判趙榮國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吉州防禦使,今當以文官差出,而可擬之人乏少,他道守令中,有聲績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德川郡守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佐郞李宇和呈狀內,親病甚重,勢難察任雲。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方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

○又啓曰,新除授開寧縣監鄭養淳呈狀內,老母病情,床蓆凜綴之中,近添寒疾,症形沈重,旬月之內,決難赴任雲。親病旣如是危重,則不可強令赴任,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典籍李景閔,靖陵直長朴師近,除授後,過限未肅拜,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判書徐命彬牌不進,參判趙榮國在外,參議尹光毅進,右承旨李應協進。以吳彥儒爲承旨,趙暾爲大司諫,李命熙爲副修撰,沈星鎭爲刑曹參判,金時默爲吏曹佐郞,吳遂采爲淮陽府使,成埜爲金川郡守,許佐爲德川郡守,金柱星爲德山縣監,具觀徵爲龜城府使,安栻爲高山察訪,玄光宇爲大同察訪,洪鳳祚爲同義禁,柳綽爲吉州牧使,朴弼傅爲判決事,金永壽爲刑曹佐郞,許健爲求禮縣監,閔孝百爲光陽縣監,崔台衡爲開寧縣監,兼持平單兪漢蕭,海蓬君橉。內官申致夏,守侍墓官加資事承傳。

○兵批啓曰,忠翊衛將洪聖龜,近得輪疾,差復無期,呈狀乞遞。宿衛之任,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姜遇聖爲瓮津別將,同知單姜次起,僉知單慶昱,副護軍金致仁、尹尙任、朴玶,副司直李益輔、元景淳、洪重一、沈星鎭、洪鳳祚,副司正洪相直。

○假注書李海重在外,代以具樹國爲假注書。

○李應協,以義禁府言達曰,平安、全羅、江原三道監司狀達據,刑曹粘目內,鐵山前府使崔晟,兔城前僉使韓順發,光陽前縣監曺夏升,求禮前縣監李惟天,淮陽前府使兪宇基等,移本府處置事,達下矣。韓順發、兪宇基,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而崔晟時在京畿通津地,李惟天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竝拿來。而曺夏升前以他罪,方在囚禁中,以此添問目,取招後,稟處,何如?令曰,依。

○副司直權爀書曰,伏以,賢嬪宮意外薨逝,虞卒奄過。伏惟我聖上止慈之情,邸下至友之愛,念舊愴新,傷悼何極?伏念臣待罪尙方提擧,初終倉卒,不善檢飭郞吏,自速溺職之罪,惶隕悚蹙,至今未已。不料薄罷未幾,恩敍特降,軍銜如舊。臣誠感激,靡所自容。抑臣於日前,以先墓加土事,旣蒙恩由,而連値動駕,且緣臣病情添劇,尙未下去。今聞因此解凍,塋域幾盡頹圮,修治一時爲急。臣方欲不計死生,擔曳作行矣,辭陛之單,意外見阻,不得已留章徑行,臣誠死罪之至。昨日兩宰臣俱許辭陛,而臣獨見泥,喉司之彼此於其間者,實莫曉其意也。伏乞離明,諒臣情理,治臣罪犯,以肅朝綱,以安賤分。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往省焉。

○吏曹參議尹光毅書曰,伏以,臣於日昨,得伏見憲臣書本,則以兩邑守令之差擬,至請當該銓官之警責。臣於是,瞿然慙悚,繼之以訝惑也。噫,人固未易知,知人亦未易。爲政官者,苟能知人而擇授,則何患乎人器之不稱,職務之不擧,又何患乎物情之不平乎?臺言旣以不善擇,咎臣,臣固受而無辨,而但念李世佑,則自禁衛營,旣取其履歷久勤,以自辟,故臣果用之而已。至如韓光國則再典郡邑,有褒啓而無罪黜。今臺臣所論,乃如此之人,聞見各自不同而然歟?此臣所未解也。然臣以齟齬之蹤,處睢盱之地,仍因盤礴,不思自處,則鋒鏑之及,理所必至。其爲罪責,豈特一二武倅之不善擇而止哉?召牌之下,情地危蹙,隨詣闕外,仰暴衷懇,伏乞離明,俯賜諒察,亟許鐫遞臣職名,以謝臺議,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壬申二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三提調、御將,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若魯,提調洪象漢,副提調李喆輔,御營大將洪鳳漢,假注書洪相直,記注官朱炯質,記事官姜始顯,醫官金壽煃、金履亨、方泰輿、許調gg許錭g、皮世麟進伏訖。若魯曰,連日陰濕,聖體,若何,而近多勞動,連事悲疚,能無氣憊之節乎?上曰,氣則一樣。若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差勝矣。若魯曰,世孫宮昨今夜寢睡,不能安穩雲。請使醫官,詳白其症候。上曰,先有下敎者,承旨書之。命書傳敎曰,皇壇親祭,改擇日擧行者,而曾有下敎,則今番亦不致察,又有親祭之命。該堂從重推考,更爲擇日以入。勿出朝報上曰,御將先言世孫症候。世孫於再昨日,則能起坐而飮糜飮,故予以爲稍稍回頭矣。忽自昨日,不如前而厭苦傍人,且見我而不喜,見嬪亦不喜也。症情之進退無常,甚可慮也。鳳漢曰,世孫症患,首尾爲十六日,而初八日以後,則顯有差歇之望矣,又自昨日如是,悶慮也。象漢曰,是則熱有未除者而然矣。鳳漢曰,間間有指示書字之時,然亦非樂爲也。上曰,醫官言之。壽煃曰,再昨日,見飮食而欲進,又善吮乳矣,忽復如是。小臣之意,以爲稍失飮食之道而然矣。上曰,必不是過於飮食而然矣。鳳漢曰,昨日糜飮進服時,兼進石魚少許雲矣。豈必祟於是也。履亨曰,昨夜四更後則神氣稍勝,而但啼時,玉音猶低微。大體熱毒未盡消而然矣。鳳漢曰,世孫性稟,本非躁,而今番病中,性稟稍與平時有異也。上曰,見人之近於渠傍,則必以臂揮卻也。泰輿曰,症候大勢則快有轉動之勢,而其所進退,不過以熱有之致也。然已前之進服,皆是涼冷之劑,日後則似不可一任用前藥也。上曰,予意亦欲稍變其湯劑,故命汝等入侍也。調gg錭g曰,世孫氣壯,正月腫患時,能擧頤合眼而受針,今則不欲人之近前,是必有緊痛處而然也。世麟曰,醫官等告退,則輒應之,若告其入來雲爾,則不答。以此觀之,不欲人之留傍,而欲人之出去也。象漢曰,今則分明有回勢矣。若魯曰,瘡不厭洗,則胎瘡洗,亦好,而不能洗,是可悶也。上曰,予幼時有痛處,則不欲近人矣。世孫同我也。上曰,將欲更定湯劑,則何藥爲好也?諸醫曰,小臣等在外時,已爲反覆消詳,莫如生地黃湯,而其方門,甚端的矣。上曰,間間服蔘豆飮,如何?亦是穀精,豈不好耶?諸醫曰,不如吮乳之多也。上曰,如紅蛤湯,則不必大禁忌也。雖小兒,久素則寧不損氣弱胃乎?鳳漢曰,多吮乳則不是素也。若魯曰,旣已議藥,而臣等方入侍,請診聖候。上曰,勿診。若魯曰,今日適日次,而又不許診,臣等焦隘罔措矣。上曰,氣愈無病,而何必煩診爲哉?若魯及象漢,縷縷請診不已。上曰,診之。諸醫以次診之後,壽煃曰,左三部調均,右三部稍闊,大體軟弱而欠典實。履亨、泰輿之言,與壽煃言同。上命書傳敎曰,今日藥院日次問候日,而旣已入侍診察,後日次問候湯劑,亦更觀後日次稟定。蔘橘茶,當觀勢進御,三貼劑入。出榻敎象漢曰,今番陵幸,竊覵聖上坐馬,一如十餘年前,實不勝欽歎矣。上曰,何能爾也?仍下敎曰,今年予又入耆社矣。若魯曰,實千載難逢之慶幸,而亦切喜懼之心焉。象漢曰,與己亥年月日相符,甚是異會,實我殿下繼志述事之盡善盡美者也。請更加留念於國事也。近來聖上,多拋國事,願留念也。上無發落。若魯曰,請進御湯劑。上曰,好歌長聞亦厭矣。藥豈可長服也?壽煃曰,進御蔘茶,則顯有其效。壬子以後,得力多。失此時而不爲進御,則雖悔無可及矣。上曰,巫女之言耳。泰輿、調gg錭g,亦請進御湯劑,上曰,湯劑今姑停之,其間三貼蔘茶劑入,可也。喆輔曰,卽今院中不齊,左副承旨金善行,則以親病受由,右副承旨李彝章則實有身病,同副承旨尹尙任,則以金致仁陳章得遞之故,不能晏然,呈辭受由矣。上曰,然則金致仁,果陳書而遞耶?尹尙任宜其自處,同副承旨許遞,可也。仍命書傳敎曰,今聞政院不齊雲,呈辭承旨許遞。右副承旨李彝章,雖受調理之答,以一時勅敎,何敢撕捱?牌招察任。大抵不敢私嫌於公朝,曾有申飭。以一私嫌,遞兩承宣,非申勅之意,此專由於初捧金致仁嫌章之致。當該承旨從重推考,此後申嚴禁令。出榻敎上曰,新除承宣皆好,而速遞甚惜矣。鳳漢曰,如政院之私嫌疏章,不宜種種捧入也。若魯曰,章疏之多,不特政院爲然。他餘章疏,極其紛沓,亦宜一切禁防也。上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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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吳彥儒陳書受由。右承旨權一衡坐直。左副承旨李應協式暇。右副承旨金善行陳書受由。同副承旨李彝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壽國仕直趙載厚。事變假注書黃𭩴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喆輔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彝章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執義尹鳳九,掌令柳顯章、趙昌來,持平許彙在外,李思觀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若魯,提調洪象漢,副提調李喆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氣升痰滯之候,更無往來,而寢膳諸節,其有差勝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孫胎熱之候,更何如?令醫官,趁早診察,宜矣。臣等無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世孫氣候,已諭於醫官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彝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喆輔達曰,新除授左承旨吳彥儒,今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彝章達曰,持平李思觀,正言蔡慶承引避退待,已至累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大司諫趙暾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權一衡達曰,戶曹判書金尙星,昨又違召,尙不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彝章達曰,校理李得宗,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新除授弘文館副修撰李命熙,時在忠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權一衡啓曰,假注書具壽國,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達曰,假注書洪相直親病危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以海興君橿加土呈辭,令於李喆輔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以趙載厚爲假注書。

○李彝章,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牒報,則所屬忠壯衛廳月廊宮墻三間許,今日頹落雲。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弘化門入直砲手十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承旨吳彥儒書曰,伏以,臣於病伏之中,伏承銀臺除命,繼以有召命,臣驚惶感激。宜卽趨膺,而第臣方患大瘇,分野亦在大股肉厚之處,刺痛累日,瘇毒遍肆,一股之大幾如腰,坐臥轉側,輒皆隨人。矧且毒感,挾腫重發,頭疼體烘,寒熱交攻,惡心煩睡,證無不有。顧此病狀,何以轉步入闕,傴僂肅命乎?今玆牌召,無望祗承,擔舁病軀,陳書徑退。臣罪至此,實無所逃。伏乞離明,俯垂諒察,亟令遞改,仍治臣違令之罪,以存朝綱。俾許便宜調息,以延殘喘,千萬至祝。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大司諫趙暾書曰,伏以臣,向叨夙夜之職,敢陳疾痛之呼,幸蒙睿念,特許鞶褫,感祝恩私,圖酬無地。此際忽伏承諫長新除,臣誠驚惶感激,不知置身之所也。噫,臺閣之任,孰非緊重,而至於一院之長,則地望淸顯,職責尤重。此古之名臣碩輔,所以逡巡退縮,不敢輕易冒受者也。平常無事之時,固宜難愼,矧今天災時變,式月斯生,世道人心,如水益下,雖使剛方正直,敢言不諱者,居其任,而盡其責,補拾袞闕,糾正官邪,尙難望其回天心而振頹俗,而今乃以如臣疲劣,素無風稜者,苟然充數,是豈聖朝爲官擇人之義哉?況臣本來情勢,不宜冒居於三司言議之地,前後除拜,輒費控辭。此非但通朝之所共知,抑亦睿鑑之俯燭者也。且臣痰眩吐血之證,近益添苦,食飮專廢gg全廢g,氣息昏綴,以病以情,承膺無路,召牌之下,不敢坐違,隨詣陳懇,自外徑歸。伏乞離明,亟削臣職,以重名器,以安賤分,不勝萬幸。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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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輔式暇。左承旨吳彥儒陳書受由。右承旨權一衡坐直。左副承旨李應協式暇。右副承旨金善行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彝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壽國趙載厚仕直。事變假注書黃𭩴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未時申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

○下直,昌洲僉使李希聖,平南萬戶尹勉復。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若魯,提調洪象漢,副提調李喆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氣升痰滯之候,更無往來,而寢膳諸節,其有所勝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孫胎熱之候更何如?令醫官,趁早診察,宜矣。臣等無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世孫氣候,已諭於醫官矣。

○藥房口傳啓曰,世孫宮入診醫官退出。以爲症候,大體與昨一樣,而熱候少減,湯劑不必連進。今姑停止。牛黃及牛黃解毒丹等劑,依前間間調進爲宜云,惶恐敢啓。傳曰,依爲之。

○李彝章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大朝請對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李彝章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執義尹鳳九,掌令柳顯章、趙昌來,持平許彙在外,李思觀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權一衡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彝章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彝章曰,今下弓矢,昌洲僉使李希聖,平南萬戶尹勉復等處給送。

○李彝章達曰,持平李思觀,正言蔡慶承,引避退待,已至累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諫趙暾,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彝章達曰,度支重務,不宜久曠。而戶曹判書金尙星連日違召,尙不行公,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李得宗,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權一衡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彝章啓曰,領議政金在魯,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有所爲事,領相明日使之入來。

○權一衡達曰,校理李得宗,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權一衡啓曰,假注書趙載厚,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趙暾,校理李得宗,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權一衡曰,推考徽旨捧入。

○權一衡達曰,校理李得宗旣有隻推之令,更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彝章,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慶源開市,旣已完畢,令槐院,依例撰出咨文,別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義州府使之傳給鳳凰城將處,以爲轉送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彝章,以兵曹言達曰,今二月十五日,騎兵李小惡只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申馹,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令曰,依。

○刑曹參判沈星鎭書曰,伏以賢嬪宮禮窆奄過,仰惟邸下,愴舊悼今,難以爲懷。而伏況我大朝靜攝中悲疚,易致傷損之節,臣民之憂慮,當如何?臣伏見大朝備忘下都監者,臣亦猥被賞典,至有加資之命。臣誠惝怳震悸,罔知攸措。念臣無似,立朝數十餘年,偏蒙洪造,前後踐歷,罔非踰涯,而絲毫未補,愧懼常切。今番書寫之任,不過一時差役,有何可紀之勞?而無功之賞,謬及於臣,臣心惶駭,已不可言。而況且二品之秩,乃是命德之器,則尤不可輕授也,明矣。臣何敢唐突冒膺,以招過分之災,而抑恐聖朝嚬笑之愛,不當若是其濫屑也。秋曹新命,又下意外,其在分義,固當𨃃蹶趨謝,而反復思量,實無堪承之望。玆不得不陳暴至懇。伏乞睿慈,俯賜諒察,亟收新資,仍遞職名,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今玆賞典,寔遵舊例,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同義禁洪鳳祚書曰,伏以臣,姿本庸魯,年且衰耗,從前踐歷,已逾涯分,而絲毫無補,罪戾徒積,居常懍惕,若隕淵谷。乃者魂宮都監,書啓之下,以臣之銘旌書寫,至有加資之命,臣誠惶隕震越,靡所容措。當國家喪變之際,與役於執事之末,分所當然,而勞無可紀,則到今賞典,非所與議,矧玆命德之崇秩,詎合罔功之賤品耶?臣方以此徊徨蹙伏,冞增悚恧,意外除命,又下此際。雖使宿硏gg宿趼g無故者當之,金吾議讞,固非衰病,所可堪承,今臣處義,不敢自居以新授資級,則官職去就,尤無可論。伏乞離明,亟收恩典,仍鐫職名,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今玆賞典,寔遵舊例,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刑曹參判沈星鎭,同義禁洪鳳祚,書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判義禁金聖應,同義禁韓師得,亦爲牌招,使之開坐事,下令。

○副司直洪啓禧書曰,伏以臣,無才無能,區區所自勉,惟在於筋力奔奏。而不幸嬰奇疾,受敦匠之命,而不能卒執役之勞,處本兵之任,而不能效扈蹕之誠,苟論其罪,宜伏常刑。而乃蒙聖朝之寬假,不惟不加之罪,又從以曲推體下之仁,特降褫鞶之音,臣聞命感泣,罔知攸措。臣之得以隨分調治,至今不死者,莫非君恩。而病有源委,乍歇旋劇,頭疼而坐臥俱妨,痰塞而飮啖全卻,跨越三旬,了無起色。累次動駕之日,旣不得祗候,前後起居之班,亦未免闕禮,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邸下,亟降威罰,以礪臣分焉。且臣於忠淸監司金時粲之書,有不勝訝歎者。惟此雜役米詳定,卽定行結米後節目間事也。當初本廳節目,旣曰列邑小小需用,非朝家所可指揮,道臣詳加酌量,牒報本廳雲,則本廳不必與知。而臣與湖西舊伯李益輔,有私書往復,因論此事,意見偶合,遂以公牒停當。蓋結米旣行,必使列邑,雜役所捧均一然後,可無偏苦之邑。而若不能通之一道,裒多益寡,則結少役繁之邑,又無以支吾,故一道雜役米,定以三斗,而通同分排,此則舊伯之見,與臣同而狀聞以請者也。但其分排之數,視辛未條三斗摠數,所加,爲千七百餘石。臣則以爲,湖西之辛未條,行用田結十三萬二千有餘,爲挽近之上摠,於是而有千七百餘石之加。則中摠之年,所加當幾許?値慘凶下摠之年,則所加,當爲鉅萬,決非可繼之道。故臣則欲就辛未摠減計八九百石,以爲如是然後,値中摠則可以相當,値下摠則始有加給,此臣與舊伯,略有所爭難者也。伊時新伯,未及辭朝,臣病方劇,雖未及往見,書尺商確則未嘗不入細,而新舊伯之意,大約俱在於加給。臣意謂玆事,道臣作主,不可強拂其意,而勒令擧行。且舊伯狀聞覆奏中,旣以成節目下送爲請,則節目啓下,亦不可遲滯。故復就前日所定大煞,增損其所加定者千餘石,視辛未三斗摠所加,尙爲百九十餘石。雖未準本道所定之數,而彼此各屈己見,要令折中得宜者,自不害爲集事之道。今道臣之以此引嫌,至以無所可否咎臣者,臣誠莫曉其故也。此莫非臣誠信不能見孚於同朝之致,臣之難安,於是一倍矣。第念臣之所加減於道臣所定者,本自零星,列邑以此些少所失,必不至於不能成樣。而啓下節目,事體不輕,列邑擧行,不容少緩,姑依此頒行,有所窒礙然後,或狀或報,更議變通,恐未晩也。然臣則旣被道臣疑怒,不敢遽以爲請。伏乞邸下,亟令廟堂稟處,分付,使應行之事,無至於稽延而失時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以疾未參,其何所傷?且稟處事,啓下之事,又何更爲?稟處,令該道,依事目擧行。卿其勿辭焉。

○二月十五日未時,王世子坐德成閤。同副承旨李彝章,持公事入對時,同副承旨李彝章,假注書趙載厚,記事官李宜老、姜始顯,進伏訖。李彝章讀刑曹參判沈星鎭,同義禁洪鳳祚書。統制使具善行狀達,宗簿寺申目。令曰,申目事,自前亦有分揀之例乎?李彝章曰,事涉駭然,故本寺以照律爲請矣。令書沈星鎭、洪鳳祚書批狀達,達下禮曹,申目達。依準判付李彝章曰,刑曹參判沈星鎭,同義禁洪鳳祚,除拜過三日,書批已下,牌招,何如?令曰,依。李彝章曰,義禁府今年,則一不開坐,雖因國家多事,而五十日廢坐,滯囚可悶。行公堂上判義禁金聖應,同義禁韓師得一體牌招,何如?令曰,依。諸臣遂退出。

2月16日

編輯

行都承旨李喆輔式暇。左承旨吳彥儒陳書受由。右承旨權一衡。左副承旨李應協坐直。右副承旨金善行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彝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壽國趙載厚仕直。事變假注書黃𭩴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世宗大王忌辰齋戒。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若魯,提調洪象漢,副提調李喆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氣升痰滯之候,更無往來,而寢膳諸節,其有所勝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孫胎熱之候更何如?令醫官,趁早診察,宜矣。臣等無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世孫氣候,已諭於醫官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於藥房曰,與御將,同爲入侍。

○權一衡達曰,明日國忌正日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李應協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執義尹鳳九,掌令柳顯章、趙昌來,持平許彙在外,李思觀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應協達曰,持平李思觀,正言蔡慶承引避退待,已至累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諫趙暾,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彝章達曰,戶曹判書金尙星,鎭日違召,尙不行公,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應協達曰,判義禁金聖應,同義禁韓師得,昨旣違召,今日又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金吾滯囚,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

○傳於權一衡曰,藥房入診,卽當爲之。領議政同爲入侍。

○以大司諫趙暾,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應協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應協,以備邊司言啓曰,卽接漢城府所報,則因南部部官牒呈,以爲部屬典牲內契統首李枝尙手本內,去夜虎入本洞,居民丁奉伊家畜豬一口捉去,半食半置雲。都城至近處,有此虎患,極爲驚駭,分付軍門,登時捕捉事報來矣。許多軍兵,一向露處,實爲可悶。登山行獵,姑爲撤罷,仍令三軍門,晝夜分伺於要衝諸路,多般設機,或砲或槍,期於必捉之意,頃自本司,草記擧行。而其間日子,幾至三十日,尙無一頭虎捉納之事,京城至近之處,又有此囕殺畜物之患,此雖與人命傷害有異,虎患之如是不絶,極爲驚駭。此必是軍門校卒輩,不勤擧行之致,各該軍門,所當論責。而今姑酙酌安徐,姑先令三軍門,依前草記,多方設機,善爲擧行,期於必捕,更無如前之患事,嚴加申飭,何如?傳曰,允。

○壬申二月十六日辰時,上御克綏齋。藥房入診,領相、御將,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金在魯,都提調金若魯,提調洪象漢,副提調李喆輔,御營大將洪鳳漢,假注書具壽國,記注官朱炯質,記事官姜始顯,醫官金壽煃、金履亨、許錭、皮世獜入侍。金在魯曰,連日勞動之餘,日氣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金若魯曰,昨日日氣不和,氣升之候若何?而寢睡亦一樣乎?上曰,一樣矣。若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若魯曰,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若魯曰,世孫患候,尙未快復,必勞聖慮矣。今則若何?上曰,諸醫皆云已差,而予則終未知其差矣。若魯曰,今則寒涼之劑,用之已久,恐損脾胃,生地黃湯,姑爲停止。更審證形之發見者,間進調和之劑,似宜。今夜寢睡則更若何?上曰,今夜亦不得穩睡雲矣。若魯曰,患候雖似已差,而亦有間間發作之時,念慮實不弭矣。晩後,以水楊湯洗之,何如?上曰,予意亦欲如此,而昨日一洗後,似有氣憊之候,恐其過洗而然矣。若魯曰,過洗則氣憊,不洗則病不愈,適中誠難矣。用藥亦然,此不可不詳審也。洪鳳漢曰,以臣觀之,熱則似已退矣。上曰,進乳之道,亦不能善爲之故,予頃以此,責醫官矣。舊乳不足,則當進新乳,不然則但進舊乳,可也。何可兼服乎?若魯曰,乳道則自內,定之可矣。上曰,凡小兒病若快差,則必起坐笑語,而此兒則終不如此,何可謂愈乎?若魯曰,患候雖愈,元氣苟未快復,則懶於酬應,不是異事矣。上曰,胃氣如大敗,則必有發見之症。而今雖不至於此,連用寒涼之劑,實多傷損元氣之慮,故昨令止藥矣。洪象漢曰,臣等雖日聞醫官之言,終爲未形,方以爲鬱矣。今聞聖敎,心始豁爽矣。願殿下,勿謂已差,親自照管,毋致失攝幸矣。上曰,御將先奏入診後證形,可也。洪鳳漢曰,昨夕諸症差減如常,而自上往見時,適不爽利雲矣。昨夕用牛黃解毒丹二丸後,自四更始寢,俄纔覺悟,而患候則斷然似愈,但善攝好矣。金壽煃曰,諸證候今幾盡差,姑不必用藥矣。許錭曰,患候專屬胎脹,而自十三日,熱候始退,胎脹自當漸次差勝,今則但有添傷之慮耳。上曰,胎脹則亦不可謂全不愈,而寢睡尙不安穩,豈不可怪乎?汝等雖雲已愈,而予則終未見其神氣開朗之時,故每於往見時,心甚切悶,自不覺頹然而坐矣。金壽煃曰,水楊湯昨夕洗之,似有效,此後間間洗之好矣。上曰,此兒本來元氣甚盛,故今尙能起動,不然則何以能支到今日乎?洪鳳漢曰,解毒丹似有顯效矣。上曰,卽今胃氣久弱,當用食補。而昨仍諸醫恐動,米飮亦終日不進,此亦可悶矣。金在魯曰,病中白粥,最無害,亦可用之矣。金壽煃曰,米飮及紅蛤湯,今方用之。而自內煎出者,未免有査滓,易致停滯,此亦可悶矣。上曰,今日陳米飮及紅蛤湯,自外煎入。而此後仍以所煎之法,傳授內間,使之日進數次,可也。金若魯曰,明日雖日次,而今日諸醫,旣已入來,診候,何如?上曰,置之。若魯曰,自上若許明日入診,則今日可以退矣。上曰,此則無答矣。若魯曰,前製入茶飮,有所進御乎?上曰,服一貼矣。若魯曰,頃有觀勢進藥之敎。今若煎入,則進御之道,似易於製入矣。上曰,近來姑至飮藥之端,煎入與製入,何關於服不服乎?若魯曰,大王大妃殿進御天麻湯,依前加入,今當製入矣。限幾貼製入乎?上曰,限三十貼製入,而每五貼,日次製入,可也。出榻敎洪象漢曰,瓊玉膏今當爲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上曰,前所爲之。象漢曰,前番則副提調監煎矣。今番何以爲之乎?上曰,今番提調爲之。李喆輔曰,今番寒食,有親傳香之命矣。當以何日親臨乎?上曰,以傳香最多日爲之。出榻敎上曰,御將、諸醫出去。洪鳳漢,率金壽煃以下退出。上曰,領相求對何事乎?達之。金在魯曰,臣前冬,有所達之事矣。其間國家多事,無暇更提,而自今朝廷,始有閑隙,故敢來更請矣。上曰,予已曉矣。昨日卿求對,予已疑其必來困我,而今果然矣。今日,是孝章初度日也,此心當如何?予病近亦少愈,寢食粗安,卿毋庸困我,使我自在,可也。在魯曰,頃日,自上有耆社諸臣更召之命。若卽爲召見,則臣當同入,而再昨宜召不召,故不得已求對矣。卽今天災孔棘,時變多端,而殿下,以國事置之度外,豈不可悶乎?殿下春秋雖高,而精力近亦不衰,臣等方齊祝無疆之聖算矣。何可一任國事之解弛而莫之顧恤乎?殿下自代理以後,雖幸付託之無憂,而大小朝所爲之事,體段各異,亦豈可恃其無憂而全不關心乎?卽今鼎席久缺,只有如臣一老物,玉署永閉,無入直之人,臺廳亦經年長鎖,國家之事,無一修擧,實爲可悶矣。上曰,玉署門,予閉之乎?臺臣,予逐之乎?頃日迎勅時,偶見門外閭家,有薇院依幕四字題揭處,心自笑之。我國久無臺臣,今乃有婦人臺諫矣。卽今均役,尙無頭緖,予方盡心爲之,禮葬雖過,而喪禮尙未畢。北關賑政,亦茫無止泊之期,此皆予所當爲之事也。此外事,予何以爲之乎?卽今世上,臣道盡無,雖欲爲之,不可得矣。予雖不衰,猶不可爲,況今心力盡耗,尙何能爲乎?在魯曰,雖如此,殿下不爲而誰爲之哉?上曰,近來人心世道,予已習見之矣。予何以爲之?宋孝宗事,前日已言之。而每念朱子不復聞天語之語,有令志士感泣處矣。其時金世宗,尙在,不得已講和,而旣欲講和,則鐵杖何爲乎?孝宗稱古之明主,雖値不可爲之時,豈無慷慨之心?而終不能有爲焉,此亦不足法也。在魯曰,願殿下,勿以衰境自解,加意國事焉。上曰,予何以爲之?予何以爲之?予近來察之,元良,於凡干政事,亦似泛然看過,不入精神矣。向來金致仁、尹尙任疏,皆當嚴飭,而反爲例批。又如李彝章疏批,當有開釋,而只許調理。此必是不入精神之致矣。金若魯曰,此則自上過慮矣。頃者忠淸監司金時粲,以均役堂上洪啓禧,湖西雜役米節目啓下時,不與相議之故,有怒之之意,陳書論列,不爲擧行,洪啓禧以此引咎,更請稟處。則自邸下,以啓下事,又何更爲?稟處。令該道,依事目擧行爲答。不入精神而能如是乎?上曰,前兵判必是過用心力而病矣。兄弟有幾人乎?若魯曰,洪啓禧有兄啓祿,而前已身死矣。上曰,領相又達之。金在魯曰,殿下至行大烈,卓冠前古,曾在庚申,勉受徽稱,今加數字,有何損益?而抑鬱之下情,終不可不勉副,則此豈可已之事乎?上曰,今則時乎?在魯曰,群心洽然,今至莫可強抑之境,豈非時乎?尊周大義,卽我朝家法,自太祖威化回軍,已爲尊周之本領,厥後聖神相承,傳授心法。逮至宣廟,至誠事大,一心匪懈。及夫宗系之辨誣,島夷之戡定,卒荷天朝罔極之恩。孝廟枕戈思報,有志未就,志士之感泣,至今未已。而肅廟追感歲時,特以義起,築壇享祀,思報皇恩,此實前古所未有之事也。殿下承祖宗之遺事,恫皇統之永墜,凡諸政令謨訓,莫非匪風下泉之意。而至於增築九級,竝祀三皇之擧,則卓然尤盛矣。昔在己巳四月初進香之夜,忽有閃閃電光,自北方起,俄而雲飄雨灑,風起一陣,宛若靈旗之陟降。其時百僚在班,莫不咨嗟太息,感慕而興起。第一位獻爵纔罷後,風雲四散,月星復昭,感通之理,如在目前,此亦前古所未有之事也。昔孔聖作《春秋》,以大一統爲第一義。桓、文假仁尊周,猶且與之。況今至誠昭格,聖德有光,其將永有辭於千秋萬世,則群下之欲闡揚而發揮之者,亦當如何?殿下雖欲固守謙德,先朝亦有已行之例,宣廟寧考親自受之於臨御之時,太祖、孝廟追上之典,亦在於先朝及當寧之世。列朝旣皆如此,則殿下獨安得辭而不有乎?上曰,此亦繼述乎?在魯曰,先朝旣皆受之矣。卽今群情,終不可強抑,聖德,終不可不章,則勉從先朝已行之典,亦豈非繼述乎?且臣之精力,不能久支,今欲了當此事,仍卽退休,勿爲過辭,卽時聽納伏望耳。上曰,今日是何日乎?予若有誠,豈不感孚乎?予與卿,年雖參差,志則相孚,恆謂卿必知予心,而今何不然乎?頃日服藥,以悲痛之心服之,厥後亦不可食言,故勉進茶飮。而予雖衰矣,不服藥之心,豈衰乎?近來人心世道,予旣飽經,此心冷已久矣。卿何不諒乎?卿雖今始謂我,而予則不待卿言而知之矣。頃日予欲召見耆社諸臣,十四日有可召之隙,而畏卿來困我,故止之。今日亦無召見之心,而卿,卽股肱元輔,亦不可牢拒不見,故不得已召見矣。前日所受八字,豈予堪聞之字乎?其時慈聖,以庭請之久,有所下敎,故不得已爲手書批答,而受之。厥後每聞八字,愧汗沾背。如純德字,則奏辭疏章間,例用之字,故習聞已久,看似尋常,而至於上二字,上聖之外,誰能堪當乎?予故每聞此二字,心實大愧,置身無地矣。一猶過焉,其可再乎?予於凡干繼述之事,無不爲之。而親耕一事,亦是先朝欲行而未遑之典,故予於頃年爲之矣。昔年八字之外,無有所加,予若一字加爲之,則可謂孝乎?且當初予豈有意於今日乎?蓋以我朝立國,與皇朝同時,朝鮮之號,亦是高皇所賜。兩皇竝祀之後,不祀高皇,實有所惶悚者。故予以義起,欲同配高皇,而卿等,皆有不然之意,故予其時,有露坐涕泣之事,蓋發於至誠而然也。親祭時,領敦寧有以予爲張大之意,而厥後,聞元景夏言,領敦寧見其日光景,有須記此日光景之語雲。予聞來不覺一笑,前何心而後何心也?昔人,以虎北渡河,謂之偶然,予亦以其日光景,爲偶然爾。今若仍此事而受此號,則是釣名也。亦可謂忠乎?卿欲使我爲何如人乎?且今年,是坤殿周甲,予已料卿等,必以此竝請,故頃者對元良已言之。而我祖太祖以後,皆不能享過周甲,此予所隱恫者也。今何忍聞周甲之說乎?在魯曰,此亦自東宮,率百官陳賀,宜矣。上曰,致慰之時,反爲賀乎?予非謙辭矣。卿等若必固請,則予將入臥之外,無他道矣。予若不耐卿等之請而受之,則他日歸拜何顔?亦何以拜三皇乎?在魯曰,此等下敎,誠爲過矣。上曰,慈聖至今怨洛昌君,而予則庚申事,以李濟爲非,吳光運爲是。蓋李濟之疏,在於旣允之後,事體未安,故非之。而如吳光運之先事論列,悉陳己見者,亦何不可乎?予每逢朔望,則必親自奉審皇壇,蓋出於至誠。而今觀此擧,凡予所爲之事,皆爲文飾,卿何欲使我,爲如此人乎?在魯曰,古人云,人若避好名之嫌,則無爲善之路。殿下若避此名而不爲此擧,則此亦豈誠乎?上曰,予亦知其然,故爲之而不避矣。金若魯曰,殿下皇壇竝享之擧,出於至誠之意,臣前已達之。而此亦明君臣之大義,述列聖之家法而然也。今日群下之請,亦是必不可已之事,則殿下之謙而不居,雖爲盛德,而不擧應行之典,亦豈執中之道乎?殿下唯當洞察義理,裁量而處之,何必若是牢卻耶?殿下自前每有如此之事,則必至於過自貶抑,傷損聖躬之境,此臣之所切悶者也。伏願殿下,平心裁處,毋傷聖躬,則幸甚幸甚。金在魯曰,癸巳庭籲,不久卽聽,而庚申則非但相持曠日而已。所下辭敎,每多戚戚之意,反未免貽累於聖躬,故今亦不敢直爲庭請,先此面陳矣。上曰,卿等今始掛本事,予已曉得矣。今日止之。在魯曰,此事豈可止之事乎?洪象漢曰,臣於昨年,已有所達,而文飾二字,誠爲過矣。今日臣等所請,卽下人事上之禮也。殿下之於皇朝,臣等之於殿下,其心豈異乎?今若牢拒不納,終至於傷損聖躬,如都提調所達,則豈不可悶乎?伏願殿下,勿爲過謙焉。上曰,不誠者爲文,虛僞者爲飾。今日卿等所請,欲使我爲誠乎不誠乎?卽今宇宙之間,無日月故,予不得已爲追享之擧,而卿等所請之事,何等事也?金在魯曰,卽今世上,義理漸晦,故臣等亦不得不闡明矣。李喆輔曰,今日之事,自上撝謙,實光聖德。臣等豈不欲奉承?而群情終難強抑,則自上,亦豈無體下之道乎?上曰,可慨也。領敦寧若在此,豈爲此右袒乎?都承旨亦爲此言,可慨也。曾前述編時,承旨以侍寢者多之多字,有陳白之語矣。向之一多字,尙能感孚,而今何不感孚乎?深可慨也。金在魯曰,上古之世,初無上號之事,而古人猶以乃聖乃神乃武乃文等語,對其君稱之。況今此事,前古所無,群下之欲對揚聖德者,豈是可已而不已之事乎?上曰,我爲皇朝,盡奉世室乎?在魯曰,三皇,皆義在當祀。而皇朝祀絶百餘年,今日來歆於東土,若無闡揚之擧,則抑何以慰神人之望乎?上曰,止,予以至誠爲之矣。噫。在魯曰,頃日靈壽閣擧動時,大門外懸板,有籠覆之敎。若以紗籠,則門外懸板,卽當渝傷,移付壁上而設紗籠乎?上曰,使之籠覆者,只令以染色木綿爲之。而更思之,到今不必揭懸,舊板入櫃藏置,可也。出擧條上曰,慈聖有所下敎,故言之矣。將來明陵丁字閣制度,欲依穆陵例爲之。其地形,當如何?李喆輔曰,臣前者見之,地形異於穆陵矣。上曰,中間有岡脊故然乎?喆輔曰,一龍虎內,而有脊在中間,難以相望矣。上曰,慈聖,欲使一丁字閣,設三位。日後大臣奉審時,當使更審形址矣。金在魯曰,何必大臣乎?禮官奉審時,看審亦不妨矣。上曰,政院知悉。日後大臣或禮官奉審時,稟旨曉予,可也。在魯曰,忠淸、慶尙、江原三道,皆以年凶,狀請停操。此則旣有停止之命,今無可論。而至於江原道狀啓,請三鎭都試則仍爲設行,此則使之依狀請設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前兵判洪啓禧,病已快差,所帶均堂之任,亦甚緊急,多有入侍稟定之事,而尙不出仕。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在魯曰,陳賀使,今當入去。而四月前,則日子迫急,治行苟簡。五月後則必値潦雨,中途狼狽。七月間,過潦後發送,何如?上曰,七月則晩矣。重臣之意,何如?洪象漢曰,聖敎誠然矣。上曰,前有夏間入去之例乎?象漢曰,有之矣。上曰,原任之意,何如?金若魯曰,七月則太晩矣。金在魯曰,然則催促治行,四月初發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在魯曰,使行時員役減數事,曾有稟定之命。而寫字官二人中,減一人,亦入於擧論中矣。當初寫字官之差送二人,蓋以承文院書員減去之代,而非特爲渠輩生理,專以莫重文書,如或一人有病,則狼狽可慮故也。臣意以爲有事使行,則依前送二人,循例使行則只送一人爲好矣。上曰,寫字官二人,終涉濫剩,一人除之,可也。在魯曰,觀象監官員一人,亦有每行入去之例,載在《續典》。蓋以彼國曆法,漸益精密,與我國推算不相合故也。今年則曆書有差誤之端,依前入送,詳學以來。此後則間年入送,何如?上曰,今年則依前入送,此後則每式年一次入送,可也。兩條,同出一擧條上曰,譯官亦可減之乎?在魯曰,譯官則每廳一人入去,旣不除其廳,則何可減其數乎?洪象漢曰,今日大臣同入,故敢達矣。使行時,科外人入去者多,此亦令廟堂痛禁好矣。金若魯曰,內醫院官員一員及書員一人,亦有每行入去之例矣。上皆無發落。金在魯曰,鑄錢今已日久,施設者多,雖不可遽止,而緣此之故,盜賊公行,鍮器無遺,水上貿炭,民弊孔棘,所鑄之錢,重數亦減於舊錢,故非久當碎雲。自今定限以給,使之準限而止,何如?上曰,予意亦欲於匪久停止矣,何可長鑄乎?待後日御將入侍,更議爲之矣。在魯曰,選武軍官事,日前靈城亦有所達矣。蓋當初閑遊之輩,卒令納布,豈無搔擾?而旣令之後,旋卽變改,事亦顚倒。且均役廳,若無此布,則無以充給代之數雲。今雖不可罷之,而此輩,旣與軍保有異,則其所慰奬之方,似當有減捧之道矣。上曰,日前已諭於靈城,而我國人,雖捧一錢,豈不厭之乎?其時大臣,以靈城爲要譽,而靈城本意則亦非要譽也。在魯曰,此輩,亦非以二兩爲多也。同於軍保,故怨之矣。上曰,少待之,今雖紛紜,而終當自止,堅守初令之外,無他道矣。在魯曰,大臣時任,只有臣一人,已極可悶,而原任在京者亦少,尤爲悶矣。領敦寧出去時,自上,旣已許之,今不敢更請招來。而領府事則無故在鄕,久不上來。卽爲敦召,使之入城,何如?上曰,此事則元良,亦當爲之矣。領府事有固執,故一自厥後如此矣。金若魯曰,明日,是日次,預許入診則幸矣。上曰,此則無答矣。諸臣退出。上曰,承旨入來。承、史還入進伏。上曰,承旨聞咸鏡事乎?李喆輔曰,頃以私書聞之,嶺穀方渺然,關東穀物,亦不及雲矣。上呼寫傳敎曰,節屆仲春,遙思北民,心豈解弛?南穀之運北,尙無消息,惟我飢民,食忍飽焉。令備局,運穀數爻日子,卽問於嶺伯,若有不載者,盡數卽爲輸送事,嚴飭本道。載船經過,一依頃者下敎,令關東道臣,隨聞狀聞。東穀運送形止,亦令狀聞。東南穀到北海,亦卽狀聞之意,一體分付咸鏡道臣。出榻敎上曰,沈星鎭在嶺東時,東穀運送之事,果善爲之,其功多矣。喆輔曰,其時嶺東穀,最先入去矣。上曰,沈星鎭濟北民之陰功,誠大,故今年加資,意外而能爲之,此是陰德之報矣。喆輔曰,昨年北民之濟活者,專賴聖上夙宵憂念,曲爲施設之致,北民至今感祝矣。其時若非自上另加申飭,則東南穀,何以能及時運到乎?凡今北民之免於溝壑者,無非聖上之所賜矣。諸臣退出。

2月17日

編輯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吳彥儒坐直。右承旨權一衡。左副承旨李應協。右副承旨金善行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彝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壽國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黃𭩴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世宗大王忌辰。

○夜二更,坤方有氣如火光。

○李喆輔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應協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執義尹鳳九,掌令柳顯章、趙昌來,持平許彙在外,李思觀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若魯,提調洪象漢,副提調李喆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氣升痰滯之候,更無往來,而寢膳諸節,其有所勝乎?湯劑不進,已至多日,前有後日次稟定之命。今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之劑,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孫胎熱之候更何如?令醫官,趁早診察,亦宜矣。臣等無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世孫氣候,已諭於醫官。湯劑,更待後日次入侍,稟定,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彝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喆輔達曰,左承旨吳彥儒,由限已盡,右承旨權一衡,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應協達曰,持平李思觀,正言蔡慶承,引避退待,已至屢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大司諫趙暾,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彝章達曰,戶曹判書金尙星,一向違召,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應協達曰,均役廳堂上洪啓禧,昨日違召,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判義禁金聖應,特招之下,一向違召,事體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領議政金在魯,判府事金若魯,判府事鄭羽良,知事申思喆,左參贊權𥛚,判敦寧申晩,司直金聖應,咸寧君朴纘新,司直具聖任,知事趙錫命,右參贊洪象漢,菁陽君柳儼,兵曹判書李天輔,刑曹判書鄭益河,仁平君李普赫,副司直洪鳳漢,兵曹參判韓師得,敦寧都正李亨宗,左尹柳綎,副司直徐命九,右尹李日躋,大司成李鼎輔,副司直鄭翬良,禮曹參判金尙翼,副司直趙雲逵、洪鳳祚,刑曹參判沈星鎭,副護軍沈瑎,訓鍊都正鄭纘述,副司直張泰紹,副護軍趙德中、趙東晉等啓曰,恭惟我殿下,孝悌至行,高出百王,調劑盛治,戡定洪烈,卓邁往牒,前已勉循群請,誕膺徽稱矣。乃者尊周一事,義烈尤著,功業尤大,闡揚崇奉,厥有舊典,而宜擧未擧,迄今遷就,輿情抑鬱,國論交起。臣等亦何敢徒順謙挹之聖心,過爲囁嚅泯默,不以陳請於宸嚴之下哉?嗚呼,殿下繼述列朝之志事,深痛皇統之永墜,凡所以形於謨訓,發於政令者,無非匪風下泉之悲慕至誠。而至若增築苑壇,竝祀三皇,實究聖考未究之遺意,使盛禮克備,神人無憾,猗歟休哉。千萬古藩國之於天朝,所未嘗有也。臣等尙記己巳孟夏親享之日,籩豆旣設,晨祼方始,而仰瞻壇北,忽有閃閃電光,俄而,雲陰集雨點灑,一陣風聲,自北驅來,分明若玉輅東臨,而飛廉雨師,爲之先導。及至第一室畢獻,風陰乃解,月星明槪。在班臣僚,莫不肅然儘然,驚異而嗟歎,焄蒿悽愴,至誠感應之理,誠不可誣也。噫,天地飜覆,冠屨倒置,皇朝香火之絶,已百有餘年,而追擧禋祀於一隅乾淨之東土,洋洋在天之靈,豈不感激臨享?而天下後世忠臣志士,亦必有激昻而流涕者矣。臣等躬逢盛際,目覩鴻烈,其欲發揮揚厲,以昭聖德於無窮者,實亦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也。夫《春秋》之義,莫嚴於大一統,雖以桓、文之假仁,猶褒其尊周之功,聖人之旨微矣。我東雖素稱禮義之邦,而尊周之義,始著於本朝立國之初,我大祖大王威化回軍之擧是已。以此而受命之基,以此而爲貽燕之謨,宣祖大王至誠事大,一德格天,以此而快雪先誣,以此而克戡大亂,最受皇朝罔極之恩。孝宗大王,深惟仁祖之付託,至痛在心,奮發大志,密勿宏猷,功雖未卒,義炳一國。肅宗大王,感時義起,築壇禁苑,寓愾慕於綿蕝之位,效忱誠於芬苾之間,庶幾有報於皇恩之萬一者,其事絶悲,而其義益明。至我殿下有大焉,當義理漸晦之時,建度越非常之業,禮愈殷而體愈重,豈可以增光前烈,有辭百世。然則尊周二字,不但爲常經通誼,卽我聖朝世守之家法也。有其實,斯有其名。是以宣廟、肅考,旣親受顯號而不得辭,太祖、孝廟之加上尊諡,又在於聖考當寧之世,列聖之所已受。殿下,獨安可讓而不居乎?應行之彝典,不容強咈於衆情,漸晦之義理,正宜表章於衰世。伏願殿下,俯察臣民顒若之望,仰率祖宗已行之例,亟降兪音,俾卽擧行,千萬幸甚。手書答曰,昨諭於卿,幾乎諒予,而此何擧也?此何擧也?噫,予之固心,屋漏在側,往者八字,心猶自恧,今加一字,尤曰孝乎?追奉之事,禮所當然,而因此受之,尤曰忠乎?噫,君臣其幾十年,而股肱元輔,不諒予心,此予恆日待卿等誠淺,恆日待卿等誠淺,顔赤心恧,良欲無聞。噫,思之及此,夢中心隕,其況此擧?其況此擧?近日寢食差勝,昨聞此奏,頓然以減。卿等其愛予乎否乎?噫,他日何顔歸拜?今日何顔拜謁奉審乎?心冷匪時,亦第二件事。雖日百固請,閱歲相持,執心已固,手書悉諭,其復何諭?少諒少諒,便予便予,靳意定中。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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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吳彥儒。右承旨權一衡坐直。左副承旨李應協坐直。右副承旨金善行式暇。同副承旨李彝章。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壽國鄭昌聖仕直。事變假注書黃𭩴服制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流星出畢星下,入乾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白光照地。

○權一衡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彝章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執義尹鳳九,掌令柳顯章、趙昌來,持平許彙在外,李思觀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若魯,提調臣洪象漢,副提調臣李喆輔啓曰,伏未審夜來雨濕,聖體調攝若何?氣升痰滯之候,更無往來,而寢膳諸節,其有所勝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孫胎熱之候更何如?令醫官趁早診察,宜矣。臣等無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世孫氣候,已諭於醫官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行都承旨李喆輔達曰,左副承旨李應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吳彥儒達曰,戶曹判書金尙星,連日違召,尙不行公。其在事體,殊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連違召令,事體分義,殊極未安。推考,卽爲牌招察任。

○金善行達曰,均役廳堂上洪啓禧,連違召令,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於權一衡曰,再明日親傳香,當於明政殿爲之。時刻單子,卽爲入之。

○趙載厚服制代,以鄭昌聖爲假注書。

○李喆輔啓曰,假注書鄭昌聖,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於李應協曰,今番春等試射時,別軍職田見龍,宣傳官沈鍏,居首,竝直赴殿試。

○李喆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親傳香時,獻官,例以二品塡差矣。老病公故外,逐名歷數,實無推移之路。不得已以刑官及堂上三品,通融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一衡,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靖陵參奉所報,則今此寒食祭享時,兩官俱爲進參。而直長朴師近,除拜過限,旣已遞職,斯速變通雲。莫重陵寢祭享,兩官不可不備員。直長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之人,急速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參祀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安鼎福爲靖陵直長。

○李應協,以兵曹言達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善行,以兵曹言達曰,今二月十六日,前牧使李裕身,差備門外擊錚,所當依例囚禁科罪。而係是朝官,有難循例擧行,令攸司稟處,何如?令曰,依。

○權一衡,以吏曹言達曰,接慰官李永福呈狀內,母病沈篤,實無離捨之勢雲。親病旣如此,則不可強令遠赴。李永福所帶接慰官之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吳彥儒,以戶曹言達曰,依令敎,判府事鄭羽良去辛未正月二月三月合三朔祿俸,令倉官,更爲輸送。則以爲,終無冒受之勢,惶恐萬萬,不知所措雲。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李應協,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鄭斗齊手本,則時囚罪人兪宇基,本以抱病之人,頭目暈眩,不能擡視,手足戰掉,不能按住,精神昏瞀,若墮煙霧。加以頑痰塞胸,否gg痞g悶欲絶,實爲難保之慮雲。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黃海監司曺命采狀達,康翎縣殿牌見失,惶恐待罪事。令於權一衡曰,勿待罪事,回諭。

○黃海監司曺命采狀達,海州居釜鼎匠崔世益等燒死事,令於吳彥儒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議政府領議政臣金在魯,行判中樞府事臣金若魯,行判中樞府事臣鄭羽良,判敦寧府事臣申晩,行議政府左參贊臣權𥛚,行司直臣金聖應,咸寧君臣朴纘新,行司直臣具聖任,議政府右參贊臣洪象漢,菁陽君臣柳儼,兵曹判書臣李天輔,戶曹判書臣金尙星,刑曹判書臣鄭益河,工曹參判臣魚有龍,仁平君臣李普赫,行副司直臣洪鳳漢,兵曹參判臣韓師得,行副司直臣金漢喆,行敦寧府都正臣李亨宗,行副司直臣徐命九,漢城府右尹臣李日躋,行成均館大司成臣李鼎輔,行副司直臣鄭翬良,禮曹參判臣金尙翼,行副司直臣趙雲逵,行副司直臣洪鳳祚,刑曹參判臣沈星鎭,行副護軍臣沈瑎,行訓鍊院都正臣鄭纘述,行副司直臣張泰紹,行副護軍臣趙德中,行副護軍臣趙東晉,兵曹參議臣李庭綽,刑曹參議臣南泰齊,吏曹參議臣尹光毅,戶曹參議臣趙泰彥等啓曰,臣等昨日齊會朝堂,仰徹群情,而誠淺言拙,不能感回天聽。親勞手翰,誕敷聖意,十行綸音,勤懇嚴截,至有臣子所不敢聞者。臣等聚首抑鬱,不覺愚衷之益激。臣等雖甚無狀,粗知事君之道,豈敢以彌文之可已而不已者,強聒聖聰,以累聖上撝謙之德也哉?嗚呼,尊周大義,卽殿下家法也。列聖傳授,無非是義,而天運不復,神州之陸沈,百有餘年。《春秋》大一統之旨,寢遠而寢泯,苟非殿下皇壇一事,則將晦之義理,浸浸然入於長夜。而聖祖、聖考之志業,無以昭揭於天下後世。然則殿下此擧,亶出於惟忠惟孝,而聖批辭旨,大相反焉。臣等於此,益不勝惶惑之至。噫,忠莫大於尊周,孝莫大於繼志,皇壇追享,實是天綱人紀之大關,而殿下諉以當然,過貶聖躬,夫堯、舜之所以爲堯、舜者,亦一循乎當然之理而已。聖人之盛德大業,其可曰是固當然。而不爲之頌美乎?自古帝王之繼序,徽號之或有或無,猶不可拘,況數字之增損乎?殿下之以是有慊於聖孝者,誠非臣等之所敢知也。傳曰,大德必得其名,殿下之尊周至誠,於昭三皇曁聖祖、聖考,洋洋格鑑於左右,殿下曷嘗有意於名?而旣有其實,則名自隨之,顧殿下,安得以辭之乎?噫,殿下之不可不勉從者,有三焉。修明大義,永樹風聲一也。繼述心法,增光前烈二也。表章至忠達孝,詒謨萬世三也。以我聖考謙挹之至德,猶且勉從群請,終受顯號。蓋所重有在,而不越乎上所論三者故也。伏願殿下,體聖考勉從之微旨,亟回聖心,夬賜兪音,千萬至幸。答曰,已諭矣。

○禮曹判書李益炡上書。伏以臣,猥膺儐價之命,幸賴王靈,無事到灣,昨旣送勅,今將復路,千里驅馳之餘,素患濕痰,流注於胸脅之間,坐臥牽疼,寸寸前進。今於歷路,暫入成川溫井,欲一試浴,而距大路不過數息之地,前後奉命西下之人,亦多蒙恩往來之事,玆敢援據前例,仰陳微懇。伏乞離明,俯垂矜諒,特許浴暇,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依所陳往浴焉。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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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吳彥儒。右承旨權一衡坐直。左副承旨李應協。右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同副承旨李彝章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壽國鄭昌聖仕直。事變假注書邊致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觀象監,卯時,日暈兩珥。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右承旨權一衡達曰,明日親傳香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右副承旨金善行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執義尹鳳九,掌令柳顯章、趙昌來,持平許彙在外,李思觀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若魯,副提調臣李喆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氣升痰滯之候,更無往來,而寢膳諸節,其有所勝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孫胎熱之候更何如?令醫官,趁早診察,宜矣。臣等無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世孫氣候,已諭醫官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李應協達曰,均役廳堂上洪啓禧,連日違召,無意膺令,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行都承旨李喆輔達曰,掌令柳顯章,陳書,下諭後,過限不爲上來,依定式遞差令旨及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右副承旨金善行,以義禁府言達曰,前掌令柳顯章,禁推徽旨達下矣。柳顯章時在忠淸道公州地本家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黃𭩴服制代,以邊致明爲事變假注書。

○右副承旨金善行,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懿陵陵內捉虎事,本廳將校,率領砲手出往矣。連接將校手本,則陵內外諸處,連爲窮搜者,已過多日,竟無蹤跡可尋雲。許多軍兵之累日露處,亦甚可慮,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議政府領議政臣金在魯,行判中樞府事臣金若魯,行判中樞府事臣鄭羽良,判敦寧府事臣申晩,議政府左參贊臣權𥛚,行司直臣金聖應,咸寧君臣朴纘新,行司直臣具聖任,菁陽君臣柳儼,兵曹判書臣李天輔,戶曹判書臣金尙星,刑曹判書臣鄭益河,工曹參判臣魚有龍,仁平君臣李普赫,行副司直臣洪鳳漢,兵曹參判臣韓師得,行副司直臣金漢喆,行敦寧府都正臣李亨宗,行副司直臣徐命九,漢城府右尹臣李日躋,行成均館大司成臣李鼎輔,行副司直臣鄭翬良,禮曹參判臣金尙翼,行副司直臣趙雲逵,行副司直臣洪鳳祚,刑曹參判臣沈星鎭,行副護軍臣沈瑎,行訓鍊院都正臣鄭纘述,行副司直臣張泰紹,行副護軍臣趙德中,行副護軍臣趙東晉,兵曹參議臣李庭綽,刑曹參議臣南泰齊,吏曹參議臣尹光毅,戶曹參議臣趙泰彥等啓曰,臣等兩日齊籲,罄竭卑忱,而天聽邈然,一兪尙靳,臣等益不勝抑鬱之至。惟我殿下臨御以來,深仁厚德,至治極功之發見於政令施措之間者,固不可勝紀,而臣等皆不暇僂陳。惟以尊周一事,爲殿下反復言之,而必欲其闡揚萬一者,此實天經地緯之所關,民彝物則之所繫,而非臣等故爲此強聒而不已也。嗚呼,甲申之去今日,已有百餘年矣。天地之變故極矣,冠裳之倒置久矣。惟我聖上,追孝廟志事之託,繼肅考義起之禮,增築九級,竝祀三皇,宛然淸廟八佾之儀,復覩於滄桑黍離之後。當此時也,天顔慘悽,至誠沕穆,祼薦興俯之間,升隆合止之際,於昭在天之靈,洋洋若陟降庭止,而凡我在位者,愀然有如見文王之思。噫,壇之廣,纔數畝耳。使天下萬世忠臣義士,東向而雪涕者,實在於數畝之此壇。蓋殿下之心,只有念彼周京之思而已,只有萬折必東之感而已。只欲自盡誠忱,少伸悲慕而已。曷嘗有意於名,而名實本非相離之物。故曰,大德必得其名,斯亦理之必然也。然則今日臣等之請,卽《春秋》明一統之義,而非敢出於賁飾豫大之擧也,亦非但出於贊揚聖德而已也。以聖考謙光之德,終不得辭之於癸巳,則殿下獨安得辭之於今日乎?夫主上有大德高義,而不能揚厲發揮,則臣下之罪也。況今日之事,所以明天理,正人心,激發黎庶之視聽,聳動士大夫之志氣者,亦足爲碩果不食,一脈陽復之漸,則殿下顧安得徒守撝謙之德,不思所以勉循表揭之道乎?擧國同情之願,不可終遏,列朝已行之典,不可終闕。伏願殿下,亟回聖心,夬降兪音,千萬幸甚。答曰,已諭矣。

○前南陽府使朴弼傅上書。伏以臣於己巳秋,自畿邑罷歸,杜門窮谷,待盡溝壑。而忽於千萬夢寐之外,有大臣,擧臣姓名於大朝,致有陞擢之命。臣於是,震驚迷惑,實莫知其故。縮伏悚懍,恭俟公議之駁正,而終歸寂寥。繼有騎省之除命,臣始有自劾之道,治書將上,乞收誤恩。而未及入達,旋蒙恩遞,臣情窮勢蹙,欲死無地,三年於此矣。間除東邑,臣旣蔭吏,幸遂本分,卽當翼如勇赴,粗伸報效之忱。而第以不當之資級,未蒙還收之前,雖曰外邑,亦不敢冒赴。臣罪至此,萬殞猶輕,日夕耿結,食息靡寧。而又以今月十三日政,除拜臣掌隷院判決事,臣之驚惶罔措,有倍於前,誠不知所以置身之所也。臣之平生伎倆,前已畢陳,則今不欲更爲䌤縷gg覼縷g。而第伏念臣之當初進身,只是蔭習一路,而生長輦轂之下,本非山林之士。早歲出沒於場屋,晩來奔走於仕宦之狀,擧世之人,無不知之。而臣亦不忍爲欺世盜名之行,自陷於欺天罔上之地矣。有何好事之人,或因其遊談,一誤再誤,轉輾至於向來淸顯之職,今日陞資之事而極矣。況名器至重,非有才德之出衆者,不可人人冒得,則如臣之庸陋,豈可因一時之僥倖而紊亂也哉?且臣素患痰火之症,當此冬春之交,一倍危惡,頑痰塞胸,呼吸喘促,涔涔負席,臥以度日。以此情勢,以此病狀,決無一分從宦之道。莫重詞訟之地,又不當緣臣而一任之曠廢矣。玆敢不避煩猥,冒瀆離明。伏願邸下,稟於大朝,亟命還收臣資級與職名,因治臣違慢之罪,以肅頹綱,不勝幸甚。臣無任瞻望雲天,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懇。今玆陞擢,聖意攸在,爾其勿辭,俟病少間,從速上來,補我不逮。

○司諫沈益聖上書。伏以日月易得,賢嬪宮窆禮已經。伏惟邸下,因心之友,何以爲懷?而況大朝靜攝之中,動駕經宵,悲疚度日,恐必有傷損之節,臣民憂慮,曷有其已?仍伏念,臣向叨憲職也,積逋威令,幸得恩罷,退伏田廬,歌詠聖澤。曾未幾何,收敍如舊,納言未遞,亞諫旋授,除旨聯翩,桑梓生耀。臣是何人?誤恩之薦疊,至於此也。臣且惶且感,益不省置身之所也。揆以義分,固當𨃃蹶登途,以謝恩命。而顧臣人器之不稱,情勢之難強,與前無異,自畫已審,微諒難改。而頃於園陵幸行之日,不敢偃伏鄕廬,擔曳病軀,寸寸前進。素患痰眩之症,添劇於路中撼頓之際,昏倒逆旅,人鬼不分,進退維谷,私計狼狽,遲待少間,昨始來伏城闉,而以此病狀,萬無束帶造朝之望。玆不得不略陳短章,仰暴危懇。伏乞離明,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慢蹇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第一日未遞,有一日之責,故區區憂愛之忱,有不能自已,略此附陳於丐免之章,冀邸下之有以採擇焉。今邸下纔經志學,遽當機務,上承大朝宵旰之憂,下臨一國兆庶之衆,聰明睿智,足以有臨,憂勞勤恤,靡不用極。而竊覵近日艱虞溢目,災異驚心,至於陰紅竝貫日月,虎豹橫行城市,其他可駭可愕之事,式月斯生。噫,以今日之世道人心,雖天休滋至,吉祥咸集,難望其治安,況變怪之薦沓,至於如此,而國不危者,考之往牒,臣未之見也。進戒之箚,勉德之章,日盈公車,而君臣上下,忸於故常,習於恬憘,凡諸施爲措設,未聞有勇銳奮發,痛下手段,伈伈俔俔,了無驚懼之意。其何以弭災沴而答天譴乎?伏願邸下,以實心,懋實德,居上克明,臨下以誠,頻接臣隣,講究治道,優容臺閣,廣開言路,廓揮乾斷,振肅綱紀。使是非明快,語默得中,無至壅閼泄沓之境,則治具不期張而自張,天心不期格而自格矣。豈不休哉?豈不盛哉?嗚呼,此何等時也?生民之塗炭,八路同然,有難悉擧。而其中北路,以豐沛重地,境限深落,王化不曁,比年以來,飢饉薦仍,民産十室九空,顚連相續,癘疫逐歲熾蔓,死亡殆半。有識之憂,比他道自別,救焚拯溺之策,一時爲急。廊廟之上,無一人慮及於此,而獨我大朝,耿耿憂惕,玉食靡安,前後惻怛之敎,溢於絲綸者,凡幾遭矣。而兩道漕運愆期,萬姓之魚喁轉甚,思之及此,寧不寒心?臣謂兩道道臣,爲先從重警責,本道道臣、守閫,各別申飭。從便措畫,及時拯濟,俾保北民孑遺之命焉。均稅之法,本出於大朝恤民之至意,而實惠未究,弊端層生,此所謂遂事不諫,臣不必費辭覼縷。而第於其中,誠不無憑藉新法,橫斂稅外之弊,至於畿道隋城而極矣。隋城南面,卽沿海之地,均廳船稅,其數夥然,而船夫畢納之後,所捧之數,無端消融。及其均廳催關之到,更爲捉囚船夫,重棍疊徵,船夫不勝痛楚,或賣船隻,或賣家藏,又復備納,而向日消融之錢,不知終歸於何處。聽聞所及,莫不駭惋,其在懲他之道,決不可置而不論。臣謂隋城前府使具樹勳,拿問定罪。京畿水營,卽海防重地,而水使元弼揆,老昏耳聾,專廢公務,徒事刑杖,取怨軍卒。此時此任,決不可委之於如此之人,卽令改差。凶歲災邑,人皆厭避,而定平,以孔道殘邑,且當賑政,爲治之難,倍於常時。前府使鄭德載,到任未久,見差關西差員,所當趁期竣事,速還官次,而慢不擧行,故犯圖遞,物情駭痛,風習可畏。西伯請罪,雖曰得體,而北伯請仍,未免苟簡。如此放肆怠慢之類,不可循例仍任。臣謂前定平府使鄭德載,宜施卽其地定配之律。標信傳授,何等嚴重,而向於眞殿幸行時,宣傳官權必稱,受出標信,傳命將臣,而再番往復,擧措駭妄,軍法若行,當施何律?其在嚴紀律勵後人之道,不可以鄕闇生疎,全然無罪。臣謂宣傳官權必稱,不可不汰去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兩道臣事,及具樹勳事,竝依施。元弼揆事,遠外風聞,何可盡信?鄭德載事,故犯圖遞,殊涉駭然,而請配過矣,拿處。權必稱事,其時大朝,旣已勿汰事下敎,其何如是?所勉切矣,可不留念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2月20日

編輯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吳彥儒坐直。右承旨權一衡。左副承旨李應協式暇。右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同副承旨李彝章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壽國鄭昌聖仕直。事變假注書邊致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巳時,日上有冠。

○李喆輔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善行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執義尹鳳九,掌令趙昌來,一員未差。持平許彙在外,李思觀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庭請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今日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親傳香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金善行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若魯,副提調臣李喆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氣升痰滯之候,更無往來,而寢膳諸節,其有所勝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孫胎熱之候更何如?令醫官,趁早診察,宜矣。臣等無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世孫氣候,已諭於醫官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寒食祭親傳香罷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善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百官庭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善行達曰,持平李思觀,正言蔡慶承,引避退待,已至屢日,俱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司諫沈益聖,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達曰,以司諫沈益聖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善行達曰,事變假注書邊致明,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善行達曰,均役廳堂上洪啓禧,一向違召,無意膺令,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如何?令曰,依。

○金善行,以兵曹言達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親臨傳香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達。傳曰,知道。

○金善行,以兵曹言達曰,今二月二十日,幼學羅潤德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杞泰,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以義禁府言達曰,定平前府使鄭德載,水原前府使具樹勳等,拿問定罪事,徽旨達下矣。鄭德載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而具樹勳,前以他罪,旣已請拿,交代後拿來,以此添問目取招,何如?令曰,依。

○議政府領議政臣金在魯,行判中樞府事臣金若魯,行判中樞府事臣鄭羽良等,率百官啓曰,臣等之合辭齊籲,已過三日矣。秪緣臣等誠薄辭拙,未能仰格高穹,初啓手批之後,連日賜批,只是已諭矣三字。聖聽愈邈,兪音尙閟,此固臣等之罪,抑塞悶鬱之極,不得不倡率百官,進伏大庭,更瀝肝血,以冀聖明之垂察焉。臣等之鎭日強聒,期於準請者,非敢爲彌文豫大之擧也,寔出於闡發《春秋》之大義。援據祖宗之徽典,而民彝物則之所不容已者也。嗚呼,甲申皇壇之築,今已五十年耳。人情久則易怠,怠則義理亦從而晦矣。惟我殿下,尊周一念,炳若日星,凡諸形於文辭政敎之間者,罔非萬折必東之意。而乃者益闡肅考未卒之志事,增修壇壝,竝祀三皇,禮儀大備,神人無憾。又於三皇諱辰,北望焚香,天顔慘悽,玉涕汍瀾,此實我殿下至誠至忠,立人極,樹風聲之大烈也。君父有如此之盛德洪業,而爲臣子者,終無所揄揚其萬一,則天下後世,當以今日朝廷,爲何如也?噫,匪風下泉,不過文字之抒哀,一間茅屋,只是遺黎之薦誠,而尙爲千古之感歎。矧今神州陸沈,四海腥塵,而一隅東土,九級儼然,陟降如在,芬苾依舊,旣絶之皇祀復續,漸晦之義理復明。殿下歷覽前古,屬國之於天朝,尊奉香火於天地飜覆之後,愈久而愈勤,曷嘗或有彷彿於今日者乎?書諸簡冊,垂之來裔,必將使忠臣志士,咨嗟飮泣於千百代之下。何幸臣等,躬逢聖際,獲覩盛擧,其欲發揮表揭,以顯君父之德者,天理人情之所當然,此豈可已而不已乎?古人論帝王之孝,必曰善繼善述,夫以我肅考謙光之至德,迫於群下之同情,勉膺顯號,而不得終辭。今殿下,旣已繼述肅考之志事矣,何獨於進號之請,一向牢拒,不思所以勉遵之道乎?臣等今日之請,所執者《春秋》之義,所據者祖宗之典。此非獨臣等之言也,實擧國臣民之所同願,亦不但在於爲殿下讚頌功德而已。顧其意,至微至切,有不可以盡形於言語者。日月之明,豈不俯諒於斯乎?臣等雖被瀆擾之誅,不得請則決不可退。伏乞聖上,亟允先朝已行之例,以副一國顒望之情,千萬幸甚。答曰,手答悉諭,此何擧也?此何擧也?卿等守庭,予則守心矣。

○壬申二月二十日辰時,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出御明政殿。各陵、殿寒食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吳彥儒,右承旨權一衡,左副承旨李應協,右副承旨金善行,同副承旨李彝章,假注書具壽國、鄭昌聖,記注官朱炯質,記事官姜始顯進伏。香室官奉祝板,授右承旨。承旨授內侍。內侍奉進御案上。上立受還跪,次第親押訖。諸獻官以次進跪。上以次奉香祝,授諸獻官後,左右通禮,導駕就階。上祗送位鞠躬,送祝訖。上命一衡,傳香墓所。上曰,香室守僕,多有生疎之事,此由於存汰頻數之致,宜有申飭,當該差出承旨,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命一衡,讀祭報府。一衡啓曰,莫重獻官,臨時付標,事甚未安。當該吏曹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就玉轎。判府事金若魯進伏曰,聖候若何?茶飮尙餘數貼,其已進御否?再明日次,當議繼進藥矣。上曰,卿等勸茶飮,而欲長惱予耶?仍還入大內。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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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吳彥儒。右承旨權一衡。左副承旨李應協式暇。右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同副承旨李彝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壽國鄭昌聖仕直。事邊假注書邊致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權一衡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善行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執義尹鳳九,掌令趙昌來,一員未差,持平許彙在外,李思觀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若魯,副提調臣李喆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氣升痰滯之候,更無往來,而寢膳諸節,其有所勝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孫胎熱之候更何如?令醫官,趁早診察,宜矣。臣等無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世孫氣候,已諭於醫官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金善行達曰,持平李思觀,正言蔡慶承,引避退待,已至屢日,俱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司諫沈益聖,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達曰,以司諫沈益聖,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善行達曰,均役廳堂上洪啓禧,趁日gg鎭日g違召,終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於權一衡曰,注書兼春秋中,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權一衡,以禮曹言啓曰,傳曰,皇壇祭,卽擇日擧行者,而曾有下敎。則今番亦不致察,又有親祭之命,該堂從重推考。更爲擇日以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更爲推擇,則來三月初六日爲吉雲。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善行,以備邊司言達曰,吏曹判書徐命彬,肅謝之後,復提前事,一向引入,旣承恩批,尙稽出仕,實涉太過,亦甚未安。東銓長席,不容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議政府領議政臣金在魯,行判中樞府事臣金若魯,行判中樞府事臣鄭羽良等,率百官啓曰,嗚呼,我殿下,以臣等今日之請,謂可堅持而牢拒,使此建天地通古今之義理,終至於壅閼而不遂,掩蔽而不章乎?賓啓旣已三矣,庭籲。且將再矣。於此而卽可見擧國共公之議,得之於民彝物則之常,而有不容自已者。臣等敢又罄竭餘意而畢陳之。恭惟我孝宗大王,當天地飜覆之會,勵日夕薪膽之憤,遹追威化回軍之烈,思報萬歷gg萬曆g再造之恩,一心之可以仰質蒼穹者,非不隱痛暗傷。而亂旣甫定,事有難料,凡係感激崇報之道,尙多有齎恨而未伸者。肆惟我肅考,追寧陵未究之業,體列朝相傳之法,遂有皇壇營築之制,至誠大義,有足以上徹三光,下垂萬世。而我殿下,又以繼志述事之誠,增廣九級,追躋兩皇,煌煌玉帛,祀典孔備,祼將興俯,泣涕汍瀾,盈庭紳笏,莫不感歎。倘非我聖上藹然忠孝之蘊,由於中而格於上焉,則顧何以畢擧累朝之闕典,永樹四海之風聲也哉?夫忠者,盡己之謂也。初非有一毫意必之私也。然實之所存,名則隨之。名固非君子之所尙也,然君子亦疾沒世而名不稱焉,豈聖人敎人以好名也哉?大德之必得其名,其理當然,殿下顧安得以辭之乎?且孝者,善述之謂也。雖前聖後聖,其揆一也。而若夫儀文度數之詳,揄揚頌美之極,則隨時而有異,考諸往牒,亦自有後多於前者。周之文王,固萬世人倫之至,而《大學》則不過曰止於孝而已。至於《中庸》之頌武王、周公繼述之美,則曰其達孝矣乎?其一達字之,或有或無者,於文王非有歉也。在武王、周公亦豈過乎?是以古之聖賢,論帝王之盛節,不以字號之多寡,有所軒輊也。噫,惟聖明寤寐一念,只欲自盡於匪風下泉之思而已。則聖批中,以此受之,豈曰忠乎之敎?實非臣等之所敢曉也。今日臣等之所以反覆陳請,亦自附於贊歎文、武、周公之遺意。則聖批中,今加一字,尤曰孝乎之旨,亦非臣等所敢聞也。伏願殿下,穆然深究於義理精微之蘊,惻然俯諒於悃愊籲號之懇,不以臣等之言,爲無稽而強聒也。則雖以平日抑損謙挹之至,亦將不得不黽勉而俯從之矣。噫,我聖上臨御二十八載,其鴻功偉烈之炳烺人耳目,深仁厚澤之淪浹人肌骨者,顧何可殫記?而臣等不暇竝陳,只將此尊周一義,縷縷爲請者,不但爲闡發我聖上之盛德,實欲使列朝傳授之正法大義,煥然竝揭於天下後世。顧其所關,豈不誠重且大乎?抑臣等於昨批末端,守庭守心之敎,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矣。臣等之所以守庭,亦豈可已者哉?瀝血苦口,一請再請,至於三而終不準焉。則自賓啓而爲庭籲,卽我朝之故常,而雖閱月經歲,而不得請則不敢退。仰惟我殿下一心,卽祖宗相傳之家法,太祖以是而傳之宣廟,宣廟以是而傳之孝廟,孝廟以是而傳之肅考,肅考以是而傳之殿下。殿下踐祖宗之位,行祖宗之事,獨於此事,不思所以繼述光前之道。乃欲徒守聖心,逆拒群請,豈非慨然之甚乎?更乞亟回崇聽,俯循微忱,勉副一庭百僚顒望之誠,千萬祈祝之至。答曰,涕瞻朝宗,只欲溘然,一日二日,此何擧乎?知一守字,其復何諭?

○西平君橈等,率諸宗啓曰,臣等竊伏念,王者明大義於天下,神人胥悅,建弘功於萬世,令名必歸。蓋義者,天地常經,而値衰季之世,則鮮有扶植。功者,古今所難,而非明睿之君,則莫能辦就焉。當其義彰功立之日,上帝底豫,輿情咸頌,至美之名,不期而自至。雖以聖哲之姿,撝謙之德,讓而不欲受之,終不可得者,此固然之理也。恭惟我殿下,孝悌至行,高出百王,英毅盛德,罕覯往牒。至若皇壝增築,三皇竝享,義烈彌光,功業至大。環東土數千里之域,幾晦之義理,復明於今日,豈不休哉?曷不盛歟?迺者諸臣庭籲之請,亶出於一國共公之論,百世不易之典,而聖意愈謙,兪音尙邈,臣等竊不勝其抑鬱之至也。噫嘻,惟我國家,自祖宗以來,嘗以《春秋》大一統之義,作爲家法。是故,昔我太祖大王,肇定三韓之初,卽修朝貢於皇朝,皇朝錫之以朝鮮之美號,爲嘉其恪勤臣服之義也。宣祖大王,以臣事大義,嚴斥倭酋假道之計,而天朝亟遣援師,俾恢舊基,亦感其至誠事大之義也。嗚呼,惟我孝廟,値皇家之覆祀,奮大志於枕戈,中途晏駕,盛功未卒。而千載之下,每誦秋風九連城之句,大義炳烺,愈激志士之感也。逮至肅考,受寧陵之丕托,遵尊周之遺志,當涒灘復回之日,行皇壇虔祀之禮,其事絶悲,其義益明。而凡可以揚祖宗之功業,明祖宗之志事,亦皆一心闡發焉。迺以宣廟朝加上大義徽號之例,庚申追上明義之號於孝宗之室,癸亥追崇正義之號於太祖之室,癸巳又躬膺顯義之徽稱。噫,肅考之意,以爲旣已尊崇祖宗,則其在善繼之道,不可不受此顯號,勉抑謙衷,卒從群請,實是大聖人光承祖宗,永垂燕翼之擧也。今我聖上,過示卑牧之意,不許稱揚之請,則中夜北苑,感涕自下之誠,無以表揚於四海,彰明於千秋。此不但爲神人之缺望,抑亦有欠於繼述之方。殿下於此,倘加省念,必將怳然有感於睿衷矣。仍伏念臣等,俱以宗戚之疎屬,猥蒙累朝之洪渥,每念先朝進尊號之儀,如在隔晨。臣等,今若復覩其盛禮,雖卽溘然,亦無所恨。伏願聖明,特念祖宗之舊典不可闕,廷臣之至懇不可遏,亟回聖聽,卽賜兪音,千萬幸甚。答曰,噫,君臣之間,莫能誠孚,心自恧焉。宗戚之臣,又何困我?已冷之方寸,今尤若氷。嗟我宗臣,悶我悶我。

○吏曹判書徐命彬上書。伏以臣於銓職,萬無一可強之理,冒陳情實,亶出至懇。及奉睿答,未蒙準許,臣誠慙惶悶塞,益不知置身之所。抑邸下,以臣之向日副急一肅,謂可以淟涊蹲處gg蹲據g,不復有所撕捱也。則竊恐重離之明,猶有遺照於區區本情之斷不如是也。臣雖百無肖似,顧於辭受去就之際,自謂煞有商量。一日四牌,情勢迫隘,則不得不乍出膺命,以伸分義。夫然後,瀝誠控乞,獲遂微諒,則庶幾兩得於自處之義,而本來咫尺之守,未嘗不自如也。若使臣,諉以一時冒肅,仍據若固有焉,則是眞無廉愧也。人誰有食臣之餘哉?噫,天下之所難強者才力也,疾病也。臣以才則癃朽痼廢,不比人數,若是而處於甄品人物之地,抑行其所難強之事,則決知其立致顚沛無疑矣。若不早自引去,及夫僨國事而速釁咎,雖千誅萬戮,顧何足以贖臣之罪哉?臣嘗左思右度,求其所以毫分可進之說,而不可得,惟有遄伏鈇鉞之誅而已。且臣本病之外,重得寒疾,似瘧非瘧,症狀互變,今已浹旬,轉就沈篤。素患疝癖,益肆作孽,痛氣衝亘,頃刻垂絶,加以流痰注結於腋脅要害處,其大如碗,屈伸不得,轉側須人,僵委床玆,作一籧篨。伏聞朝廷有齊籲之擧,大小臣僚,莫不竭誠奔走,期回聖聽,而臣則冥然息偃,末由蠢動。卽因備局草記,召牌儼臨,而欲起還仆,竟莫克祗承,臣分掃地,罪合萬死。跼蹐高厚,此何人哉?惶汗戰灼,罔知所出。玆不得冒死申號於貳極之下。伏乞睿慈,亟降威譴,削臣之職,勘臣之罪,以昭法紀,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席藁悚蹙,千萬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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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吳彥儒。右承旨權一衡。左副承旨李應協。右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同副承旨李彝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壽國鄭昌聖仕直。事變假注書邊致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卯時至午時,日暈。

○權一衡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國忌正日,此兩日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李應協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執義尹鳳九,掌令趙昌來,一員未差,持平許彙在外,李思觀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若魯,副提調臣李喆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氣升痰滯之候,更無往來,而寢膳諸節,其有所勝乎?臣等今日與諸御醫,當依下敎入侍,診察聖候,稟定湯劑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孫胎熱之候更何如?令醫官,趁早入診,亦宜。臣等無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世孫氣候,已諭於醫官,後日次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應協達曰,持平李思觀,正言蔡慶承,引避退待,已有多日,俱未處置,事甚未安。司諫沈益聖,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達曰,以司諫院司諫沈益聖,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彝章啓曰,陳賀兼謝恩三使臣,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何必庭籲時求對請見耶?待下敎時入見。

○全羅監司李成中狀達,萬頃等官居姜瑊等渰死事,令於李彝章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金善行,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鄭斗齊手本,則時囚罪人朴師約,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上吐下瀉,達夜苦痛,昏倒不省,症形十分危惡,有頃刻難保之慮雲。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議政府領議政臣金在魯,行判中樞府事臣金若魯,行判中樞府事臣鄭羽良等,率百官啓曰,臣等合辭庭籲,今已累日。而訖未蒙一兪,昨承聖批,天聽愈邈,至有四字不忍聞之敎。臣等相顧驚愕,惶懍抑塞,直欲鑽地而不可得也。臣等誠意淺微,言辭拙訥,尙不能感格聖意,而反承是敎,臣等之罪,誠萬死有餘。而猶且齊聲瀆擾,不自知止者,竊有至懇苦心,雖閱月經年,不準請則不退,惟聖明少垂察焉。噫,殿下之所守者謙德也,臣等之所執者大義也。謙固帝王之盛節,然不過爲殿下一己之德。而至於尊周大義,則乃撐天地而懸日月,國得而爲國,人得而爲人,民彝物則之所關,而聖祖、聖考之傳授心法,以至於殿下者也。比之殿下一時謙德,其大小之分,果何如也?且義理者,天下之公也。雖人君,莫得而私焉。今殿下於堂堂大一統之義,特因其事關聖躬,看作私己物事,反欲以謙德而掩之,是殿下旣失於大小之分,又失於公私之別也。恭惟我聖考,聖學高明,度越百王,其於義理關頭,深辨乎向所謂大小公私之際,而勉從群議,光膺大號。傳曰,遵先王而過者未之有也。此豈非殿下之所當繼述而遵法者乎?嗚呼,一部《春秋》,卽殿下家法也。顧瞻今日,已無讀《春秋》之地。而一隅皇壇,獨炳《春秋》之義。臣等之所請於殿下者,殿下則惟恐其事之或涉張大,而臣等則惟恐其義之或不張大。臣等區區之意,非獨爲殿下揄揚洪烈也。必欲使尊周遺義,張而大之,昭揭一世,以扶一脈微陽於純陰之月。其情悲矣,其旨深矣。殿下念及於此,必有愾然而歎,翻然而悟者矣。伏願殿下,亟先改下昨日四字之敎,夬回聖心,誕降兪音,以慰擧國顒望之情,千萬至幸。答曰,已諭矣。

○西平君臣橈等,率諸宗啓曰,臣等於昨日,敢將一國同聲之辭,輒隨百僚齊籲之後,殫竭微誠,顒俟一兪。及承批旨,不惟不賜開納,至以困我悶我等語爲敎。則今此復陳前懇,冀回聖聽,極知其萬萬惶悚,死有餘罪。而愚衷益激,不能終默焉。嗚呼,今日廷臣之請,在群下,非但有不可已者,在殿下,實亦有不得辭者。非敢曰天地之大,日月之明,有足以數字而模盡之也。惟以冠履倒置,滄桑世遠,晦塞之義理,斁敗之倫綱,不爾則無以修明而振勵之耳。噫,我肅廟臨御四十六年之間,聖德至善,洪謨偉烈,未易指數,而只以皇壇一事,誕膺顯號,下以是籲之而不已,上以是受之而不辭,夫豈徒然哉?故臣等嘗曰,《春秋》一部,自是列朝之家法。萬折必東之義,固不待數畝靈壇之築。而若其彰明大義,激勵頹綱,則寔在聖考受號之後,雖在百世之下,若能有繼寧陵之志,復齊襄之讎者,何莫非聖考當日扶植培養之功,猗歟盛哉?嗚呼,以殿下天縱之聖,受列祖志事之託gg托g,天運不復,志業莫遂,回首中原,氛祲未開。而乃擧增兩壇奉三皇之制,一以寓禾黍之感,一以伸芬苾之誠,其心良苦,其事絶悲。從今以後,繼述之道,貽燕之謨,亶在於斯。而若無表揭聖志,闡揚洪烈,使一國橫目之民,曉然知戴天立地,不可一日而忘此義,則何以答忠臣志士嘔吟思漢之心哉?上所謂群下之不可已,殿下之不得辭者,良以此耳。伏願殿下,上追列朝之徽典,下軫群僚之至懇,夬回聖心,亟降兪音,千萬幸甚。答曰,已諭矣。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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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吳彥儒。右承旨權一衡坐直。左副承旨李應協。右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同副承旨李彝章。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壽國鄭昌聖仕直。事變假注書邊致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仁宣王后忌辰齋戒。

○李應協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執義尹鳳九,掌令趙昌來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李思觀引避退待,許彙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若魯,副提調臣李喆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氣升痰滯之候,更無往來,而寢膳諸節,其有所勝乎?昨日雖有後日次入侍之命,而日次尙遠,臣等之不得診候,已至多日,下情不勝憂鬱。今日與諸御醫,暫時入診,有不可已。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孫胎熱之候更何如?令醫官,趁早診察後,臣等入侍稟達,亦宜。臣等無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世孫氣候,已諭於醫官矣。蔘橘茶三貼劑入,待下敎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應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善行達曰,持平李思觀,正言蔡慶承引避退待,已至多日,俱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司諫沈益聖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達曰,以司諫沈益聖,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於權一衡曰,御將直宿,其止之,逐日入診爲之。

○江華留守趙觀彬啓本,長寧殿寒食祭,腰脅之痛,不得進參,以預差陞實,惶恐待罪事,傳於權一衡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應協,以兵曹言啓曰,武藝別監鄭興周,內中日試才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似當依法典直赴殿試,三次所受賜馬之帖,亦當一倂還收。而係干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直赴殿試。

○議政府領議政臣金在魯,行判中樞府事臣金若魯,行判中樞府事臣鄭羽良等,率百官啓曰,臣等昨伏承聖批,又只是已諭矣三字。天聽愈邈,群情益鬱,臣等非不知言咈於聖心,罪積於瀆擾,而或恐誠有所未盡,辭有所未悉,玆敢齋誠竭辭,更申呼籲焉。日昨聖批中,涕瞻朝宗之敎,悲切懇惻,臣等讀之未竟,自不覺感淚無從。殿下此心,實是天理上自然流出者,而臣等此言,亦是天理中自然感發者,則臣等請雪涕而言之。嗚乎,四海腥膻,天下左衽,謳吟思漢之士,亦難見於中國之遺黎。而我聖考,我殿下,乃以海外偏藩,明天經人紀之重,建度越非常之典。聖考之所義起,而殿下又增廣之,儼然備淸廟、八佾之制,洋洋在天之皇靈,彷彿臨享於祼薦興俯之間。非殿下之灼見義理,非殿下之至誠感慕,則何以成就此事,則何以昭格神明乎?君上有此亘萬古所未有之盛德大業,而爲臣子者,終無所闡揚發揮之擧,則後世之忠臣志士,其將謂今日朝廷,有人乎哉?噫,《春秋》尊周之義,卽我朝立國之根基,若非太祖之威化回軍,則無以詒子孫萬世之謨,若非宣祖之至誠事大,則無以受皇朝再造之恩。至若孝廟復雪之義,肅廟大報之義,炳如日星,光於簡策。而殿下之竝奉三聖,復續皇祀,尤可謂建天地而不悖,俟聖人而不惑矣。太祖、孝廟之追上徽號,宣祖、肅廟之勉循群請者,皆所以表章此義,闡明此理。而至今深山窮谷,愚夫愚婦,莫不有於戲不忘之思,含冤忍痛之意者,伊誰之力歟?只此數字徽稱,永樹萬世風聲,使漸晦之天理復明,漸斁之民彝復立,其爲關係於世敎者,果如何?而殿下其可終始固辭乎?臣等嘗讀御製《自省編序》文,有曰三代之所以爲三代,無他,一循天理而然也。三代以後,世衰道微,乃墜其本然之性。噫,殿下此敎,可以立萬世之人極,何則?忠孝之性,人所固有,而不有以感動而振作,則亦無所觀法而興起。殿下有尊周之忠,而臣等不能表章之,殿下有繼述之孝,而臣等不能闡明之,則衰者益衰,微者益微,將使八域之民,漸墜其本然之天,而不知有華夷義理之辨矣。豈不大可憂哉?殿下雖以一守字,牢拒臣等之請。而臣等誠死罪,亦有可以仰復者。當守而不能守,固非天理之正,不當守而守之,亦豈天理之公?然則殿下之所當守者,祖宗相傳之心法也,祖宗已行之典章也。今若徒守一己之謙德,不循一國之公誦,則未知果合於天理乎否乎?殿下此事,雖不過自盡其殿下之心,然四方臣庶之感歎贊訟gg贊頌g,亦自有不期然而然者。則群情其可拒乎?輿論其可遏乎?噫,殿下之茂德洪功,何可勝紀?而臣等未暇歷陳,只此一事之必欲其揄揚者,蓋以不如是則將無以永揭列聖傳授之大義,垂法於聖子神孫。殿下其可以事關聖躬,而過自撝謙,不思所以光前裕後之道乎?理到之言,明主可奪,臣等言之至此,聖上亦必有幡然而悟者矣。伏乞殿下,夬回聖心,亟允盈庭之請,以副擧國之望,千萬幸甚。答曰,此志固矣。一何困我乎?百官之鎭日詣庭,尤悶尤悶,其寢其寢,便我便我。

○西平君臣橈等,率諸宗啓曰,廷僚之合辭,凡幾造矣。臣等之齊籲,亦已累矣。而忱誠未格,天聽愈邈,只下已諭之批,臣等不勝抑鬱悶迫。玆又相率冒瀆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少垂諒察焉。噫,繼志述事,固聖人之至行,明義報德,亦人主之大節。而前代聖王,莫不以此爲第一義,當時群臣,亦莫不以此頌美其君。蓋二者,忠孝所在,卽天理人情之所不能已者也。惟我殿下,臨御已卄八載矣,深仁厚德之見於政令,至治極功之載在簡策者,固不可勝記。而惟是尊周一事,實我聖上繼述之大,而崇報之尤者也。今臣等,爲殿下反復言之,而必欲闡揚而後已者,亦出於天經地緯之常,民彝物則之宜,而非故爲此彌文而強聒不止也。嗚呼,萬曆再造之恩,甲申飜覆之痛,我國含生之屬,無不至今感結痛恨。而忠義之士,亦無不扼腕慷慨也。恭惟我孝宗大王,痛皇祀之殄絶,奮大義於復雪,而不幸弓劍遽遺,志業未就。逮我肅廟,體聖祖明義之訓,起神宗報祀之壇,其風聲義烈,足以有辭於天下萬世,故皆加徽號,竝享世室。今我殿下,遹追兩聖之志事,增修二皇之壇祀,其克配先王之烈,有光《春秋》之義者,尤大矣。環東土數千里之域,孰不欽仰嗟歎之也?殿下率先之孝,尊周之義,有如此者,而若不表揚於今日,則何以昭揭於來世乎?顧臣等苦口力請者,亦欲彰殿下追報之忠,遵先朝已行之例。而聖上過爲撝謙,一向靳允,牢拒進號之請。今臣等之所執者,《春秋》之義,所據者,祖宗之典。此非臣等贊美之言也,實是擧國公共之論也。聖上顧安得以徒守謙挹之德,不思所以勉從揄揚之道乎?伏乞殿下,亟回聖心,夬降兪音,以副一國臣心顒望之情,千萬幸甚。答曰,初批旣諭,鎭日困我,其曰待我厚乎?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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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吳彥儒坐直。右承旨權一衡。左副承旨李應協。右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同副承旨李彝章。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壽國仕直鄭昌聖。事變假注書邊致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仁宣王后忌辰。

○權一衡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善行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執義尹鳳九,掌令趙昌來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李思觀引避退待,許彙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若魯,副提調李喆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氣升痰滯之候,更無往來,而寢膳諸節,其有所勝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孫胎熱之候更何如?令醫官,趁早診察,宜矣。臣等無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世孫氣候,比前差愈。bb後b日次問候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喆輔達曰,左承旨吳彥儒,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達曰,持平李思觀,正言蔡慶承,引避退待,已至屢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司諫沈益聖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喆輔達曰,天官重任,不可久曠,而判書徐命彬,陳書承批,由限且盡,而逐日呈單,不爲行公,事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持平許彙,下諭後過限不爲上來,依定式遞差令旨及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承問安啓辭之批,有日次問候宜矣之敎矣。王世孫氣候,比前差愈,雖甚喜幸,而尙未夬復常,則此時問候,不可遽停。而只爲五日次循例問安,事體未安,問候今姑仍前擧行,有不可已,惶恐敢啓。傳曰,依下敎爲之。

○庭請啓曰,臣等之咸造大庭,瀝誠祈懇,日已久矣。而殿下一例固拒,至下困我之敎。臣等相顧愕眙,益不勝惶隕抑塞之忱。未知殿下,以今日臣等之請,謂出於彌文夸飾,導君上以豐豫,則臣等雖被重譴,固所甘心。若臣等斷斷苦忱,大有所不然者,則伏想日月之明,或有所俯燭。而猶且終始靳固,不賜一兪,蓋由於撝謙之聖德,而臣等謂殿下於此事,雖欲終守謙德,而有不可得者。何則?神宗皇帝再造東藩,使一國君臣上下,得有今日,實是千百代不可忘之大德洪恩。我聖考,旣已闡揚追報,殷祀靈壇,帀域含生,雖愚夫愚婦,莫不感頌涕洟。而至若太祖、毅宗,覆冒愍恤之德,猶有所掩翳而不章者。夫太祖皇帝,錫我嘉號,視同內服,變衰麗幾戎之俗,爲冠帶文物之邦,民到於今受其賜矣。毅宗皇帝,當四海兵戈之際,猶且眷顧藩封,至有出師救難之命,事雖未成,其志則神宗字小之志也。而獨於兩聖,尙闕崇報之典,遺澤寢泯,沒世之思,幾乎熄矣。何幸殿下,念周京於匪風,悲漢祀之不血,增築壇壝,竝奉三皇,續皇家已絶之禋祀,明天下旣晦之義理,於乎盛哉?昔我肅考,所以肇祀神皇者,寔體太祖首先尊王之義,宣廟坐不背西之意,孝廟枕戈思報之志。而我殿下此擧,實究肅廟未卒之業,而尤有光於前烈。則仰惟四聖在天之靈,必有所悅豫於冥冥之中,而曰予有後不棄基矣。然則兩朝所追上之徽稱,宣廟、肅考所親膺之尊號,殿下獨安得辭而不居乎?噫,孝莫大於述事,義莫大於尊周。武王之踐位行禮,爲善述其事,則聖人稱之。桓公之攘夷尊周,雖志在假仁,而《春秋》大之。今殿下之善述,非特踐位行禮而已,亶出於至誠惻怛,純乎天理之正,則與桓公之假仁圖霸者,不可同日而語矣。一擧而孝通乎神明,義炳乎天地,雖聖人復起,必將特筆而與之。況爲今日臣子者,獨不思揄揚闡發,而殿下亦何可逡巡退托,有其實而辭其名乎?況臣等此請,非但爲昭闡聖德而已,亦欲因此而聳動四方之觀聽,厚樹百世之風聲,使一隅靑丘,長戴大明日月。則其心苦矣,其志悲矣。殿下念及於此,亦必慼然興感,翻然回悟,思所以俯塞群下之望矣。謙之爲德,固是帝王之盛著,殿下之德尊心下,聖不自居,豈不益有光於聖德?而於其所不得辭者,雖以孔、孟之聖,亦有自任而不辭者。以我宣廟、肅廟之聖焉,而勉膺大號者,亦豈有歉於謙德而然耶?誠以義所當受,不得不受故耳。臣等於昨日,又伏承固矣之敎,其在大聖人虛心無我之道,惟當無適無莫,物來順應,視其理之所在而已。不當以一固字,先着聖念,執而不變,強咈群情而莫之顧也。伏願殿下,仰遵先朝之舊典,俯循臣子之至懇,亟降明旨,俾擧縟儀,千萬幸甚。答曰,旣諭矣。

○宗班庭請啓曰,伏以臣等,敢繼廷臣之後,累陳懇迫之誠,而辭敎邁邁,尙靳一兪,自愧誠淺,不能有槪於聖心。而第伏念褒揚尊崇之事,何莫非盛德實行,而若夫兼該忠孝,輝光古今者,未有若我殿下繼先尊周之盛德也。伏聞頃日,有八字自恧之敎。此則有大不然者,殿下於前日,雖膺八字之號,而今則事件各異,意義自別。其於繼先尊周之事,未嘗有片言隻字之稱,則其在顯揚盛烈,闡明大義之道,誠有所不可已者。此論之始發於今日,莫非臣等緩後之罪,而殿下於此,亦安得徒守撝謙之德,強咈群下之情哉?今日朝臣之鎭日籲請,固是天理人情之當然,實非虛文張大之意也。而初啓再啓,天聽愈邈,一日二日,群情益鬱,有若上下相持者然,此豈臣民之所望者哉?況我殿下於祖宗朝大業盛典,罔不丕闡丕承,而獨於此先朝已行之典,不思所以善繼善述之道乎?臣等旣在宗戚之列,尤悶盛擧之尙稽,不避煩瀆,再三申請。而昨日之批,至有鎭日困我,待我厚乎之敎。臣等相顧愕然,尤不勝惶悶之至也。臣等誠意淺薄,不能感回崇聽,自犯瀆擾之科,此固臣等之罪,而必欲表揚聖德,彰明大義,冀有以增光前烈,垂裕後昆者,實出於願忠之至,而愛君之篤也。如使臣等,只順殿下持謙之義,不循擧國顒望之誠,以致述先之聖德,不得彰著,尊王之大義,將至䵝晦,則其於輕重厚薄之道,果何如也?臣等,玆又相率呼籲不知止焉。臣等之罪,至此而尤萬萬矣。伏乞亟回聖心,特降兪音,以循群情,千萬至祝。答曰,旣諭矣。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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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吳彥儒。右承旨權一衡。左副承旨李應協。右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同副承旨李彝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壽國鄭昌聖仕直。事變假注書邊致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喆輔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善行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賓廳坐起日次。而庭請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執義尹鳳九,掌令趙昌來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李思觀引避退待,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喆輔達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庭請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金善行,以義禁府言達曰,前持平許彙禁推事,徽旨達下矣。許彙以興陽縣任所,時未上來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以義禁府言達曰,兔山縣監沈澥拿問處之事,徽旨達下矣。沈澥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李彝章,以戶曹言達曰,依令敎,判府事鄭羽良去辛未正月二月三月,合三朔祿俸,令倉官,更爲輸送。則以爲,雖被嚴誅,決無領受之勢,只自惶隕俟罪雲。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咸鏡監司黃晸狀達,會寧等官居林挺後等,爲虎囕死事,令於李彝章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議政府領議政臣金在魯,行判中樞府事臣金若魯,行判中樞事臣鄭羽良等,率百官啓曰,臣等賓啓者三,庭籲者五,辭窮矣,意竭矣。擧國臣庶,方且延頸企踵,日望兪音之降。而昨日批,又只是前日之三字,臣等且惶且愧,一倍抑鬱。噫,今年是聖祖肇創之歲,而億萬無疆之業,實自威化回軍始焉。則尊周二字,卽我朝開國第一義也。聖神承繼,心法相傳,以至於我殿下而萬折之誠,可以建天地而懸日月,三壇之儀,足以聳四方而垂百世。爲臣子者,亟宜讚頌揄揚之不暇。而我殿下平日之心,深惡近名,痛戒彌文,卽臣等所嘗熟知而欽仰。故囁嚅因循,以致遷就,使鋪張模畫之擧,鬱而不章,四年於玆,玆固臣等bb之b罪也。而今乃發之於聖祖肇創之歲者,似若有待喑聾跛躄,亦皆增氣,輿儓婦孺,莫不同聲,信乎天理民彝之所在,斷不可遏住也。古之君子,欲尊奉其君也。稱其功則曰,析木天街,星宿淸潤,北嶽醫閭,神鬼受職。稱其德則曰,哀天下之鰥寡,釋四海之鬱結。以今考之,未見其爲巍功峻德,而其讚述若此。伏況我殿下尊周大義,出於至誠血忱,皇壝九級,儼若淸廟,王春一脈,獨留東土,使一城含生之倫,鼓發其秉彝之心,自立於乾淨之地,肅然如再覩漢儀,愀然如復見文王。嗚呼,是誰之功歟?惟我殿下,孝悌之德,通乎神明,弘厖之烈,配於典謨,昭代儀章,煥焉畢備,列朝曠典,次第修擧。而顧瞻神州,皇祀永殄,悲慕之誠,展伸無所,遂乃深究義理,博詢臣隣,而卒之興感聖什,斷自宸衷,追廣寧考之志事,竝擧三皇之芬苾,猗歟盛矣。臣等始體聖上謙光之德,閱歲遲徊,竟循擧國公共之論,合辭齊籲,是豈可已而不已者耶?嗚呼,自洪武壬申,天星凡六周矣。矧今皇壇親祀,又隔旬日,倘我殿下,以是歲,受是號而行是禮,則三皇在天之靈,亦必嘉格而欣愉,是將質之神祗而無疑,書之史冊而有光。嗚呼,豈不休哉?臣等之守閽呼籲,自是臣分之所當然,雖閱月經歲,不得請則不可退。殿下旣以百官之鎭日詣庭爲悶,則何不卽下兪音,使滿庭群僚,歡欣而退?而一向靳允,徒歸上下之相持乎?臣等之言,雖未足以孚格淵衷,而聖明獨不念億兆顒望之誠哉?伏願殿下,幡然改圖,勉膺顯號,以答群情,千萬幸甚。答曰,旣諭矣。

○西平君臣橈等,率諸宗啓曰,今玆大小臣僚之守庭呼籲者,亦已累箇日矣。顒祝愈懇,而兪音愈邈,此莫非臣等微誠未格之致,而亦豈是聖上恢心聽納之道乎?夫君臣父子之彝,實是天地之大經,何嘗少晦?而猶於宗國全安之日,能守此義者,固是常節,必於皇統墜絶之後,獨全其義者,尤爲可貴耳。此史策所以垂奬於板蕩之誠臣,而聖人所以有取於歲塞之勁節也。惟我列聖之於皇朝,世篤忠貞,無少怠忽,而逮夫飜覆之後,愈篤不忘之義,北苑靈壇,王春獨存,東土一隅,殷日尙明。則雖弱不敵強,枕戈之志,未伸於稽山,而言足聽聞,復讎之義,無愧於齊襄。倘有聖人復起,更修筆削之書,則惟此義烈,必在與之之列矣。況此世級寢遠,人心易狃,而今我聖上,凡有闡明義理之道,無所不至。九級之增築,兩皇之同享,式擧先朝之未遑,而永樹萬代之風聲,使我臣士,環瞻咨嗟,感激灑涕,罔不追傷於孝廟之志事,而擧皆欽頌於聖考之善述,豈不盛哉?豈不休哉?惟忠與孝,本無二致,然以忠名者,未必盡孝,以孝名者,未必盡忠。而惟我殿下,能闡幾晦之大義,善紹付託之先志,則惟忠惟孝,殿下實兼有而竝盡之矣。殿下於此,雖欲不居其名,烏可得也?噫,處於箕聖避周之邦,篤於《春秋》尊王之義,使一域臣庶,擧切匪風下泉之思,則不敢知三皇在天之靈,必降監而惻傷之矣。質之上下,無少愧怍者,斯豈非我殿下闡明導率之化乎?殿下旣敎臣子以忠孝之道,而乃反牢拒於群下願忠之擧者,恐有欠於忠恕一貫之訓。此又臣等之抑鬱而悶迫者也。伏念殿下所以堅拒而牢塞者,或出於謙謙之德,不喜張大之心,此誠人君之至善也。臣等雖極愚昧,豈不知將順之爲美?而乃此擧則有不然者。顧今尊王之義,婦孺亦知者,實由我殿下闡揚修明之效也。聖孝克著,而此義將益闡,聖號有加,而此理將益明,今者臣等之請,非爲殿下也,實爲大義也。非爲徽號也,實爲世道也。殿下於此,顧安得以好謙之小德,有忽於垂裕之永圖?臣等,亦安敢爲順殿下守謙之意,莫念後世明義之道哉?臣等鎭日苦請,非不知瀆擾之爲死罪,而義理所關,有不暇顧,更申前懇,願畢愚忠。伏乞聖上,亟回崇聽,速賜兪音,以副祈祝之望,千萬幸甚。答曰,旣諭矣。

○庭請再啓曰,臣等連日守庭,齊聲籲懇,而天聽迄今邈然,每一承批,聚首抑鬱,實不勝惶悶之至。群情之不可強遏,事理之不容終辭,前已罄陳無餘,請復以名實二字,推演而反復之,惟聖上俯察焉。夫名者,實之賓,無其實而有其名,君子不居,有其實而辭其名,亦非大公無我之道。雖以閭巷匹士,而過存近名之嫌,欲掩其實美,則是爲細行曲謹,而君子又不取,況堂堂千乘之尊乎?人君撝謙,自是盛德事,爲臣子者,豈不思將順之義?而事有所不可已者,而徒守撝謙之心,則臣子之必請乃已,固亦臣分之當然。人君亦安可終守其志而不爲之勉從乎?今日皇壇一事,實是《春秋》之大義,而尊周之忠在此,繼志之孝在此,扶植天綱,修明人紀者,亦在於此。此皆殿下實德之度越千古者也。殿下旣有建天地之實德,則豈無揭日月之顯名乎?是名也,非臣等之區區所獻於殿下者,卽三皇之攸賚,列朝聖考之所傳授,而使殿下繼述者也。殿下雖過於撝謙,而欲一向違拒,其可得乎?殿下若終始固辭,不許群下之請,則臣等竊恐一部《春秋》之義,自此䵝晦,而碩果微陽之理,更無望於斯世矣。是豈臣等有一毫豫大之意而然乎?殿下平日,惟實是懋,而今乃於實之所在,必欲強避其名,則臣等死罪,竊恐反有欠於懋實之道。臣等重爲之慨然也。臣等雖被重罪,不得請則決不敢退。伏願殿下,俯循群情,夬賜一兪,千萬幸甚。答曰,旣諭矣。

○西平君臣橈等,率諸宗再啓曰,臣等不避瀆擾,鎭日來籲,每承誨責之批,不勝惶隕之忱。而不能無憾於天地日月之明焉。以殿下平日虛受之德,獨於臣等今日之請,何若是牢拒而靳兪耶?嗚呼,天下萬理,惟名與實而已。名非自來,實必致之實之所在,名亦難避。是故,人主有必辭之名,而亦有不可讓之名焉。苟其名之無實,則臣下無以效揄揚之誠,苟其名之有實,則明君無以守謙挹之志。其所取擇,惟在實與不實耳。伏願聖明,少垂察焉。臣等今日之請,其果無實之名歟?有實之名歟?回瞻中州,此何等時?倫綱斁絶,義理晦塞,一部《春秋》,無地可讀,九廟皇靈,無處可依。禮樂冠帶之國,唯我靑丘一域,而苑中三壇,便作周家之淸廟。孝廟之志,肅考成之。肅考之業,殿下增之。三皇竝享,陟降洋洋,蟒衣祼將,怳見舊服之黼冔,笙磬奏假,如聞朱瑟之疏越。在庭臣隣,莫不愀然愾然,使海隅蒼生,油然知秉彝之天,天下義士,翹然慕折東之思。若使中國之良史氏,聞而奮筆,則我聖上弘功毅烈,必將張大之表章之褒揚之不暇矣。顧殿下,何可讓焉?以此言之,臣等此請,其可爲有實之名歟?無實之名歟?凡在含生,莫不欽仰,而況臣等,跡忝宗戚,目覩盛擧,烏可無光揚其萬一之意哉?臣等今日之請,亦云晩矣。而殿下撝謙之志,若是過焉。臣等若承順聖意,只免褻庭之罪,則是上以掩殿下之大德,下以拂一國之公議,將有罪於天下萬世矣。玆冒猥越之罪,復申齊籲之忱。伏乞殿下,夬回聖心,誕降兪音,千萬顒祝。答曰,旣諭矣。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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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吳彥儒。右承旨權一衡。左副承旨李應協。右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同副承旨李彝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壽國鄭昌聖仕直。事變假注書邊致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權一衡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善行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執義尹鳳九,掌令趙昌來在外,一員未差,持平一員未差,李思觀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善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百官庭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喆輔達曰,左承旨吳彥儒,左副承旨李應協,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喆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大報壇親祭時,大祝以下諸執事,當以侍從塡差矣。前銜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權一衡,以禮曹言啓曰,來三月初六日,大報壇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當依例擧行。

○權一衡,以禮曹言啓曰,來三月初六日,大報壇祭親行時,王世子陪參一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置之。

○權一衡,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泰陵直長,康陵參奉所報,則本陵虎患,近又縱橫於陵內矣。昨日康陵守護軍金三爲子,及石串居民,連被殺害之患,或啗至半身,或一噬卽斃於內山雲。莫重陵寢至近之地,有此殺害人命,極爲驚慘。卽令該軍門,發遣軍校,期於捕捉,何如?傳曰,允。

○金善行,以議禁府gg義禁府g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崔河瑞手本,則時囚罪人尹景淵,本以抱病之人,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上吐下瀉,達夜苦痛,昏倒不省,症形十分危惡,實有頃刻難保之慮雲。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李彝章,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終錢穀御覽會計,每於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啓請受出,修正入啓,自有定限。各道會案,幾盡上來,而咸鏡道茂山、鍾城、穩城三邑文書,未及報來,故會案不得上送之意,道臣移文,今始上來矣。莫重會案,限內不卽修納,事體萬萬未安。當該道臣推考警責。都會官及茂山等三邑守令,竝從重推考。御覽會計,待其會案上來,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議政府領議政臣金在魯,行判中樞府事臣金若魯,行判中樞府事臣鄭羽良等,率百官啓曰,臣等披瀝肝血,齊聲陳籲,庶冀天心俯燭微忱。而言辭拙訥,誠未上格,十啓連上,一兪猶靳,臣等思已竭矣,意已窮矣。所當緘口退伏,只俟瀆擾之誅。而猶且相率更籲,強聒不已者,誠以旣發之衆論,不可以中止,方明之大義,不可使還晦也。竊觀古之君臣,情志無間,都兪吁咈,酬答如響,而今殿下於臣等苦心之請,不復明示聖意,而只以旣諭矣三字,一例固拒,此莫非臣等駑下,不足與可否。臣等誠惶懼死罪,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矣。然竊詳手書下批,尤曰孝乎?尤曰忠乎之敎,意者,殿下所謂旣諭者,其在於此乎?若然則臣等得間矣。請有以反復而陳之。惟我太祖大王之威化回軍,曁我孝宗大王之勵志復雪,孰非尊周之大義?而俱闕表揚之盛典式?至我肅宗大王,追上太祖尊號,定孝廟世室,肇築靈壇,虔祀神皇,義理始明,神人無憾,是則我肅考盛德大業。而至於竝祀三皇,猶有所未遑,幸我殿下,仰體肅考之心而擧而行之。是肅考始之而殿下終之。人君繼述之孝,孰大於此?而獨於肅考所嘗受之尊號,謙讓而不居,臣等竊恐殿下所以闡揚先烈者,反歸於䵝晦,不能明白於後世矣。況殿下所受八字之號,未嘗擧尊周之事,則今日數字之加,祗見其爲光於聖孝,而未見其有歉於盛德也。故《傳》曰,揚名以顯父母,夫建不世之大業,熙鴻號於無窮,以彰先王之德,豈非所謂孝之終者乎?至若人臣事君,自有當然之禮,而能盡其當然之禮者,方謂之忠。至於藩國之於上國,謹其侯度,時其聘享,自是常節,而猶以爲忠。況一隅偏邦,追祀旣絶之宗國,天下古今,絶未有之盛典,則不但止於禮所當然,而其爲忠,尤當如何哉?然則殿下之惟忠惟孝,實亘萬世而罕覯,軼百王而高出,非數字徽稱,所可形容,而猶且一切堅拒,逡巡退讓,此臣等所不敢知也。《書》曰,有言逆於汝心,必求諸道。撝謙,固殿下之心,而臣等不能將順,鎭日煩瀆,是逆殿下之心也。殿下何不求諸道乎?臣等所守之道,卽太祖、宣祖、孝廟、肅考之道也。苟於四聖之道,體以行之,則惟忠與孝,自在其中,大德必得其名。則宣廟、肅考所受之徽號,亦由是道而得之,夫豈非其道而兩聖受之耶?故曰,遵先王而過者,未之有也。伏乞殿下,仰遵列聖已行之典,俯循群下顒祝之誠,亟回聰聽,夬賜兪音,千萬幸甚。答曰,手書初批悉諭。卿等庶爲諒也。而一何此年,卿等其曰此乃禮謙?其若固請,豈可一向靳許雲?則此尤恆日誠不孚而然也。近幸日淸,於百僚幸矣,今日雨濕,爲百僚誠悶。今將初答不盡之意,洞諭大小臣僚,咸聽予諭。噫,予雖不肖,追慕之心,食息不能弛。以爲卿等之請,今若一字加號於昔年,其曰孝乎?往年之事,禮固當然,而以此若受不能當之號,其曰忠乎?一自此擧,尙今不奏於我慈聖,今若允從則已,有其禮,必將進號於東朝,人子以親心,爲己心。因我,戚我慈心,亦曰孝乎?有一於此,其宜執心,況三也。而且予心若氷者乎?與國人交,止於信,《傳》所云也。而誠信不孚,庭集百僚胥吏、輿臺,其必蹙頞相謂曰,吾君一何固執,使吾輩日困雲,則其可謂止於仁乎?曰孝曰忠曰信曰仁,俱掃盡。其於二祭,將何顔行祀?思之及此,良欲溘然。予志今洞諭,奚徒再請?日三其請,決不從也,決不從也。噫,我有識士夫,何亦爲此乎?卿等,雖以此消日,於其君,於百僚,奚不困乎?亟寢其請,整我國事,輔我元良。

○西平君臣橈等,率諸宗啓曰,臣等隨諸臣後,日再呼籲,而忱誠未格,兪音尙靳,臣等聚首惶愪之餘,竊有區區訝惑之心焉。今玆庭僚之請,若止於贊揚聖躬而已,則殿下之克讓自美事耳。臣等,亦當仰體聖心,不敢爲強瀆之擧。而若其光前之烈,裕後之謨,關係至重,不止於聖躬上一事,則殿下亦何可以一時之謙德,而辭萬世之公議乎?夫名義者,所以撐宇宙揭日月,扶植民彝,炳烺乎萬世者也。名義晦蝕,則天地長夜,而人道滅矣。惟我朝尊周之大義,卽祖宗朝相傳之家法,而皇壝數畝地,卽劫灰之靈光,昏衢之日月也。人之所以爲人者,在乎是,國之所以爲國者,在乎是,永有辭於天下後世者,亦在乎是。孝廟以是傳之肅考,肅考以是傳之我殿下,殿下以是傳之後嗣。歷萬世授受之大統名義,寔在乎是焉。名之所在,卽實之所在,故曰大德,必得其名,又曰名之必可言也。自古聖君哲王,孰有有其實而無其名者乎?明此之義,孝廟之所以受其名也。顯此之義,肅考之所以受其名也。先王之所受,而殿下讓而不受,則列聖之鴻功盛烈,無以增光於今日矣,殿下之苦心至義,無以暴揚於後世矣。竊恐後世,以殿下皇壝之擧,視作尋常事業,而或怠於至誠繼述之道,則向所謂撐柱宇宙之名義,不幾乎漸晦而不明乎?夫然則殿下光前之烈,恐不可謂丕承也。殿下裕後之謨,恐不可謂丕顯矣。今日廷臣爲是之懼,必欲擧表章揄揚之儀者,亶出於爲殿下繼往開來之永圖,而實非爲聖躬上一時事也。以殿下出天之聖明,豈不念及於斯,而過守謙挹之淵衷,尙孤顒祝之輿情乎?《中庸九經》曰,體群臣也。先儒釋之曰,設以身處其地而察其心也。今我殿下,旣曰追奉之事,禮所當然。則惟今日廷臣,欲揚君父之善者,亦豈非禮之當然者乎?殿下則爲皇朝盡其當然之禮,而使臣子,不得爲殿下盡其當然之禮者,其於《中庸》體群臣之義,果何如也?抑臣等之蹤地,與外朝有異,臣等才無以致澤,文無以煥猷,區區愛戴之誠,只冀聖德之無闕而已。凡於殿下一善言一善行,尙且喜而不寐,切願少須臾毋死,思見德業之盛。況今於殿下窮天地歷萬古之豐功偉烈,其欲奉揚而光顯之者,亦豈非天理人情之必然者乎?先朝已行之典禮,不容獨辭,一國公共之至懇,不容終咈。伏乞殿下,永念光裕之丕圖,俯軫體下之盛意,夬回聖心,渙降兪音,誕垂億萬年休恤之名義,千萬幸甚。答曰,已諭廷籲。嗟我宗臣,諒我固心,休請歸休焉。

○傳於權一衡曰,其君日困,百官日憊,學文有識士夫,今亦爲此,其復何謂?此豈消日之資?心方抑鬱,遙瞻夕雲,一倍此心,何以舒懷?只有舊邸,明當一臨,以伸此懷,分付儀曹。

○諸承旨詣閤請對。傳曰,欲一臨舊邸而回,何㤼而求對乎?見此所下書,退去。

○傳於權一衡曰,舊邸之臨,欲達予心於慈聖,卽爲擧行。

○傳於權一衡曰,予不敢仰達於慈聖,予之悲懷,欲因此開導,翌日當爲之,承旨何敢阻搪乎?

○傳於權一衡曰,欲臨舊邸,自朝來坐於宣政殿。承旨卽爲退去擧行。

○備忘記,傳於權一衡曰,凡大小事,必奏慈聖,而此則將何顔奏乎?幸舊邸,替泣奏我懷,欲奏其親,臣何敢阻當gg阻搪g?旣待於今,更待二年,其何晩也?欲明大義,而歸君於無識,愴深之中,尤爲慨然,固志在中,不及漫說,今有一意,復何泯默?

○備忘記,傳於權一衡曰,凡事泯默,其豈誠乎?予不能以誠感子,何暇謂臣?而今者之請,其曰有尊,今已幾年,而不先不後,請於此年。噫,日復一日之敎,曾已諭,其欲爲君明大義,何待四年?予雖衰耗,知此熟矣。且玆事,必稟慈聖,而予將何顔奏乎?諸臣待我,不誠亦不厚矣。

○權一衡達曰,禮房承旨有時急稟達事,更爲請對矣。

○傳於權一衡曰,予之累日之心,豈可輕先言之乎?禮房承旨欲探知而來,其退去。

○傳於權一衡曰,諸承旨請對,禮房今又請對者何事?退去,擧行儀注。

○傳於權一衡曰,諸承旨請對,則諸承旨當同爲詣閤,該房請對,則該房當獨爲詣閤,何可盡去閤外乎?退去。

○權一衡達曰,時原任大臣、正卿以上請對矣。

○備忘記,傳於金善行曰,諸承旨求對,抑何意也?禮房承旨求對,抑何意?其涉矛盾,故有下敎,詣閤諸承旨無端退去,此正何聞而來,何所見而去者也?擧措異也。諸承旨,當該承旨推考。承傳色、司謁傳敎之際,做錯者多,亦爲推考。雖竟夜守閤,決不賜對,其下敎卽爲分付,大臣求對則旣悉諭,何復面聽?勿請對之意,令史官傳諭。

○李喆輔啓曰,諸承旨更爲請對。傳曰,旣諭,退去。

○備忘記,傳於金善行曰,此不過若漢文之幸代,其何固執?閤外喧嘩特甚,禮兵房承旨,從重推考。

○傳於李應協曰,禁喧郞廳,當決棍,各別禁喧。

○備忘記,傳於權一衡曰,噫,予之固志,曾已諭矣。何待今日?而一日二日,若是固請,設或暮年志軟,雖欲勉從,將何語,奏我慈聖?此非徒他日無拜顔,實無今日拜慈聖之顔。諸臣不諒此,其諒淺矣。其若諒此,一何困我乎?今則幸於舊邸,替欲奏我慈聖,此志決矣。固志之中,慨然今擧者,復何泯默?其所不知者五。其若欲明大義,增修報祀,非今年爲也,此何擧也?一不知也。其若從容四年之間,豈無其間,而請於今年乎?其二不知也。宗臣請也,非而斥之,於今身自請焉。其君一也。其臣一也。其事一也。往何非他?今何自爲?其三不知也。其果是也,不當湊合於今年,其果非也,欲行此事於今年,若是強請乎?此四不知也。癸巳有例,非徒庚申,將行此擧,不致隆於慈聖乎?雖欲待強後而擧行,使我何顔,奏我慈聖乎?此五不知也。卽曾諭於宰臣,此非使氣而然,愴懷亘中,鬱欲生恙,幸於舊邸,一以舒鬱懷,一欲訴慈聖,其何喧鬧若此乎?忍恧悉諭,洞諭時事,依下敎,卽爲分付。

○權一衡啓曰,諸承旨,冒死更爲請對矣。

○又啓曰,備忘中三歸字,舊邸二字,終難承受,惶恐還納。

○又啓曰,議政府錄事,以時原任大臣意來言,臣等伏承庭籲批答及下政院之敎,惶恐悚慄,繼以抑鬱,有不可盡達於啓辭者,敢請入對,欲陳下懷。聖上不許引接,臣等轉益悶塞,敢此冒死相率,更爲請對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於賓廳曰,初備忘,下於政院矣。政院還納,故下於卿等矣。

○賓廳口傳啓曰,初下備忘中上端歸字,不但不敢承聞,下文兩歸字,終不敢奉承,政院之還納是矣。臣等亦何敢奉受乎?惶恐還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歸字雖緊,卿等旣如是,故改下焉。

○政院啓曰,上下兩歸字,雖改下,中間一歸字,尙無所改,臣等終不敢承受,惶恐還納。

○賓廳口傳啓曰,上下處歸字,雖已改下,中間一歸字,無所改下,且勿論歸字、幸字、舊邸二字,決不敢奉承,玆又惶恐還納,今若召見臣等,卽當悉陳下懷。

○備忘記,傳於李喆輔曰,人君舊邸,人臣諱之,其有臣分,良可寒心。任自爲之。

○又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已改下,斯速承受。

○政院啓曰,歸字雖已改下,當初幸舊邸之敎,旣不敢奉承,則今此備忘中,依下敎,分付之語,亦何可承受乎?惶恐還納。

○又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俄者承傳色所下諸下敎,勿出朝報。

○傳於李喆輔曰,竟夕酬應,氣憊眩作,戒日在近,幸舊邸,更待下敎擧行。

○又以司謁下敎曰,此下敎頒布。

○政院啓曰,旣有待下敎擧行之敎。當初幸舊邸之敎,不敢留置,敢此繳還。

○承傳色下敎曰,雖以文言之,有大全然後,有諺解。前後下敎,自相表裏,則一受一納,此何事也?斯速承受。

○又以司謁口傳下敎曰,若又如此,則必下加此之敎,斯速退去。

○又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廷臣、政院,自今覺夢也。

○傳於金善行曰,承傳色來往緩緩,從重推考。

○又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更待下敎之敎旣出,則何如是守閤耶?退去。

○傳於李彝章曰,此傳敎,政院、賓廳同見,一體退去。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見下政院傳敎,有氣憊眩作之敎。臣等不勝驚慮之至。卽令醫官入診,茶飮劑入,有不可已,惶恐敢啓。傳曰,從容調理,則自可愈矣。其止之。

○李彝章啓曰,以別雲劍望筒。傳曰,明誓戒,以明政殿爲之,侍衛實預差,以宗臣爲之。

2月27日

編輯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吳彥儒。右承旨權一衡坐直。左副承旨李應協。右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同副承旨李彝章。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壽國鄭昌聖仕直。事變假注書邊致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權一衡達曰,明日宗廟修改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權一衡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執義尹鳳九,掌令趙昌來在外,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李思觀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若魯,提調臣洪象漢,副提調臣李喆輔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氣眩之候,其卽差愈,而寢膳之節,亦有所勝乎?前劑入茶飮,想已畢進,臣等卽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稟定當進之劑,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孫氣候,漸益差勝乎?臣等無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心在朝宗,遙瞻飮涕,此外何諭?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無見朝臣之心,內局亦止之。

○藥房口傳啓曰,伏承問安之批,及口傳之敎,臣等已不勝惶懍抑塞,而聖候諸節,一無示諭,昨夕眩氣之卽今加減,不得承聞。臣等誠焦迫罔措。臣等震悚俟罪,不敢請入診,而當此氣憊眩作之時,茶飮之進御,決不容少遲,卽命劑入,千萬顒祝,惶恐敢啓。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飮亦置之。

○李喆輔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以時原任大臣意來言,昨日求對,終未蒙許,惶隕抑塞,達宵耿結,區區下情,必欲一番面陳,更此冒死相率請對雲矣,敢啓。承傳色口傳答曰,昨日已諭,其退去。

○權一衡達曰,副修撰李命熙,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權一衡達曰,以副修撰李命熙,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應協達曰,以推牌將望單子。傳曰,以首副擧行。

○議政府領議政臣金在魯,行判中樞府事臣金若魯,行判中樞府事臣鄭羽良等,率百官啓曰,臣等之罪,大矣。古人有誠意所到,一言悟主者,而高穹莫格,聖聽難回,滿庭瀝血之懇,反歸於應文備例之科,則此臣等之罪也。昨承聖批,不但牢拒而已,辭旨至嚴,責諭至峻。連伏見所下備望bb記b,則有非臣子所敢聞者,莫非臣等之平日事君不忠無狀之致,則此臣等之罪也。累次求對,未借方寸之地,衷情抑鬱,終無以導達,而禁鑰將下,相率退歸,今日冒死更請,又終靳允許,此臣等之罪也。雖然,臣之事君,無異於子之事父,子有不得於其父者,而若或自阻於慈覆之下,則此其罪,尤無所逃於天地之間。臣等請冒死而略陳之。殿下以忠孝仁信等敎,過自貶損於聖躬,而又以五不知之敎,深責臣等之罪。聖敎至此,臣等亦何辭自解?而臣等誠死罪,亦有可以仰復者,惟殿下少垂察焉。殿下之所闡明者,尊周之義理,此所謂天下之至忠也。殿下之所繼述者,尊周之志事,此謂天下之達孝也。旣忠且孝,而聖人之功烈至矣。則徽號之受與不受,初若無損益於聖德矣。然而光前之道,裕後之謨,非尊號莫可以表章,則今此尊號之請,非徒爲贊揚我殿下,頌美我殿下,將以光先王尊周之功,而裕後昆以尊周之義也。況國之所以爲國,人之所以爲人,莫非我殿下忠孝所陶甄。而仁亦在其中矣,信亦在其中。殿下之誠信,足以格天地感神明。而臣等之忱誠,不能上孚聖心,臣等方且自罪之不暇,聖上乃有反躬之敎,此亦臣等惶懍不敢聞者也。百僚、胥吏、輿儓之鎭日奔走,不遑厥居,自是分內事。聖上若軫念於此,夬降兪音,則卽當歡欣鼓舞而退,此亦爲施仁之一端,而反以欠於仁,自咎,何也?夫國家大事,有異同之議,不害爲聖世之美事,而始若參差,卒歸爛熳,尤可見事理之愈著,公論之大同,此豈有歉於殿下聽受之道?而聖敎及此,臣等尤不勝惶悚之至。皇壇禮成之日,爲臣子,孰不知此請之必不可已?而凡大典禮、大擧措,有非率爾請行者,是以自古不厭優游,或行於年久之後者有之。臣等今日之請,蓋以天理之所當然,一國之所同情,愈久而愈不可遏也。筵席發端,在於前冬,而只緣國有事故,今始建請,雖適會於坤聖周甲之歲,而其事不同,其請不同,不先不後,巧爲湊合,實非臣等之本意也。至於一字加號之敎,實非臣等之所敢曉也。帝之於王,其號名殊,其所以爲聖,一也。況一字之多少,比諸號名之殊,尤較異,而各隨其時與事而已,有何加損於爲聖哉?至若戚我慈心之諭,尤非臣等之所敢知也。以經傳言之,有曰立身揚名,以顯父母,孝之終也。以常情言之,子有善行,而令名及於其親,則其將悅耶戚耶?推此言之,則唯我聖皇曁我列祖,於昭在天之靈,亦必悅豫於冥冥之中矣。聖批中,何顔行祀,又何謂也?以殿下之明聖,豈不知此?而反以此,爲牢拒之資,臣等之惑滋甚焉。嗚呼,京周無可念之地,西方無將歸之人,而愾我寤歎,寓此至痛者,只是數畝皇壇而已。則顧此數畝之壇,卽是純坤之碩果耳。皇綱賴是而不墜,人紀賴是而不泯。而況我殿下之功烈,則有大則焉。惟我太祖回軍之義,曁我宣祖事大之誠,固可以撐天地質鬼神,而考其時則神州無恙,而天王在上矣。若我孝廟之枕戈,肅考之築苑,曁我殿下之追祀三皇,俱在於天翻地覆之後,而皇綱之墜,人紀之泯,愈遠而愈甚。則闡揚繼述之功,在今日,尤豈不卓然哉?此固殿下之不可不勉受顯號者也。殿下其欲牢拒得乎?伏願殿下,穆然深思,幡然改悟,仰率列祖之典,俯循群僚之懇,以表章《春秋》大一統之義,則不但臣等之幸,抑亦天下萬世之幸,竊不勝區區顒祝之至。答曰,遙瞻夕雲,只自飮涕,予有所爲。卿等自休焉。

○西平君臣橈等,率諸宗啓曰,臣等血忱申籲,而天聽愈邈,至以諒我固心,休請歸休爲敎。臣等於此,情窮辭竭,益不勝惶蹙之至。竊念君之於臣,猶父之於子,子有祈請於父,而出於誠,合於義,則父必矜許之矣。今廷臣之祈請於殿下者,卽義理之所在也。鎭日呼籲,亦不可謂不誠,而殿下一向靳持,了無矜許之意,是則臣等視殿下猶父,而殿下不能視猶子也。臣等豈無抑菀之忱乎?噫,君父之心事,臣子亦庶乎仰認矣。臣等竊覵我殿下,以謙挹之沖襟,其視名號之有無,藐然若一點浮雲之過太虛,故今於皇壝事,殿下之意,若曰吾盡其當然之常禮而已,何名之爲哉?殿下之意甚盛也,德至大也。而臣等抑有說焉。殿下之虔奉神皇之祀,不忘壬辰罔極之恩,猶可謂常典也。至若竝祀三皇,則此亦可謂常典乎?夫太祖之肇錫國號,視同內服,東土君臣上下,至今受賜,寔爲萬曆再造之根基。毅宗皇帝之恩,尤何可忘也?萬曆再造,猶在天朝全盛之餘矣。若至丙子,則距甲申天崩之歲,已迫十年內矣。皇都有累卵之危,腹心有呼吸之急,而猶且眷顧我藩邦,聞急而赴救,譬如慈母阽危,不忘赤子於懷中。其涸轍呴沫之澤,暮途顚扶之意,眞可以感木石而泣豚魚矣。時移事往,人心恬嬉,徒知有壬辰搶攘之恩造,而不復知有丙子匍匐之德意,則崇禎皇帝之深仁厚澤,其將泯滅而無稱矣。肆惟我殿下,發慨於聖衷,興感於曠世,追聖考義起之例,創三皇同祀之典,以寓億萬年無窮之感,其必東之誠,拱北之義,耿耿一壇之中。而三皇帝洋洋之神,臨之在上,我聖祖、聖考陟降之靈,質之在傍,忠臣志士,亦必抆淚於千載之下矣。於是乎殿下光前之烈,裕後之謨,昭然炳烺於宇宙之間,使我數千里東方,免於禽獸之域。殿下之功德,果何如也?夫有非常之業,則必受非常之名者,帝王之盛節也。此所以聖祖、聖考之不得辭其名也。名之不離於實,猶影之不離於日中,愈走而愈不離也。殿下必知其決不可辭,而強欲辭之,則爲殿下臣子者,豈不爲以死號籲之擧乎?況臣等,忝居宗籍,益切悶迫之悃,不避煩瀆,復此疾聲。伏乞殿下,亟回過謙之淵衷,遄降勉循之溫音,以副臣子祈懇之苦誠,千萬幸甚。答曰,嗟我宗臣,今宜有識焉。

○庭請再啓曰,臣等於昨日批旨傳敎之意,惶懍抑塞,覓死不得,惟當歸身司敗,恭請鈇鉞,以爲人臣不忠不誠者之戒。而今臣等所請之未孚感天心,皆臣等之罪而已。若其本事義理之至重且大,不容已不容緩,則以殿下之明聖,亦必俯量,豈可以罪在臣等,而廢應行之典哉?此臣等所以雖百承嚴敎,萬被重誅,此事不準請之前,則無可退之理。連日求對而不得命,則又不得不依前呼籲,或庶幾天日之鑑燭。而及承聖批,一味牢拒,至爲卿等日休之敎。臣等聚首憂悶,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噫,殿下以臣等之請,爲涉於豐豫,而不之許乎?爲近於浮誇,而不之許乎?唐宋以來,繼之君,或不免於斯二者之弊,而今臣等之請,則非豐豫也,非浮誇也。其建天地亙古今之尊周大義也。此箇義理,殿下旣繼述而發揮之,臣等之必欲刻畫贊揚,亦爲此義理也。殿下若不念關例之重,終咈臣等之請,則竊恐此義理,因此而蕩然,是豈殿下繼述發揮之本意也哉?不惟是也。太祖、宣廟、孝廟、肅廟相傳之心法,無亦䵝而不著乎?且伏念我慈聖,母臨五紀,帀域含生,咸戴陰化,殿下志物之養,凡在臣隣,莫不欽仰。今臣等所請於殿下者,旣欲表章我殿下繼述光前之美,則我慈聖,必將聞之而嘉悅,不以臣等之言爲非,此又殿下之所當念也。頃年,以慈聖進號事仰請,而未卽蒙許,於時殿下,與群僚,同其懇迫。今若以《大學》挈矩gg絜矩g之義,推之於臣等之情事,則必有戚然而感,幡然而悟者矣。伏乞殿下,亟恢聖聰,夬降明旨,以副臣等顒祝之誠,千萬幸甚。答曰,何答?

○西平bb君b臣橈等,率諸宗再啓曰,輿情之所抑鬱,雖以帝王之至尊,有不能遏者,大德之所膺受,雖以聖人之至讓,有不能辭焉。臣等之鎭日守庭,苦口力爭者,苟非一國同聲之論,臣等何敢煩聒而不知止乎?及承聖批,不但大失所圖,臣等擎讀未半,惶汗沾背,實不知所以仰對也。噫,若少有歉於聖德,則臣等抑獨何心,必欲齗齗呶呶,以損殿下撝謙之盛意也?嗚呼,天經地義,泯滅不得。三皇、列祖,陟降在上,使億萬蒼生,鼓發其秉彝之心者,此豈家諭而戶說?亦豈聲音笑貌而爲之哉?洪惟我殿下,至誠惻怛之心,有足以貫三光而洞九幽,仰述太祖、宣廟之遺業,因體寧陵、肅考之遺志,使幾晦之義理,燦然大明,旣墜之皇祀,永有歸依。則爲今日臣子者,顧何以少效忱誠,褒揚對天之洪休,刻畫格神之至誠乎?前後庭臣之以玆事仰請者,皆述名實之不可相離,公私之不可相混者,可謂剖析極細,闡發無餘矣。殿下之必欲離名實混公私,豈非有憾於天地之大也?噫,嫌之一字,雖以匹庶之微,尙或恥之,況以人君之大,強引不當引之嫌,牢拒不可遏之請乎?惟我殿下,弘功至德,深仁厚澤,度越百王,繼述列聖,環海含生,莫不鼓舞,列朝曠典,無不備擧。摹天畫日,誰無此心?而徒以殿下謙光之德,雖於一令一事之下,或恐其少近於彌文,故盈庭百僚,泯默因循,自己巳至於今日,凡四載矣。苟非草野芻蕘,一辭合頌,則殿下之必欲讓而不居者,何敢不將順其德也哉?惟其三綱九法之所在,億兆泄鬱之情,雖欲沮遏而其勢末由,詩書稱頌,金石揄揚,捨今日而不行,則千秋百代,其可謂今日朝廷,有臣子乎,否乎?顧今神州陸沈,四海腥羶,而獨此靑丘一域,能保春王之正脈,殿下之爲此盛擧,初非出於一分好名之念,而實之所在,名自隨焉。臣等之請,亦已晩矣。閱月經年,惟以得請爲期。則一日二日,再啓三啓,非不知強聒之爲罪,而實有所斷不可已焉。則雖以聖上之至尊至讓,決知其終不能遏,而亦不能辭焉。伏願殿下,亟賜兪音,以循群情,千萬幸甚。答曰,旣諭矣。

○庭請三啓曰,臣等方顒俟批旨,而曰答之敎,已不勝其震悚抑鬱,而至於啓辭之還下,尤是萬萬意外。臣等雖極無狀,忝居大臣,率百僚庭籲,何等重擧?而殿下乃爲如此無前無古之事,臣等縱不足言,獨不念國體之至重,後弊之無嚴乎?臣等固不當復以大臣自處,而憂慨之極,不能自已,冒萬死更納前啓,伏乞更加三思,亟賜批敎,千萬幸甚耳。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夜是誓戒,欲就睡。退去。

○金善行達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金在魯啓辭之再次還下,震隕隘塞,更無措爲之道。不得不走伏金吾,以待命雲,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

○金善行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金在魯,待命於金吾門外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

○金善行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金若魯、鄭羽良,庭請啓辭,再次還下之下,不勝震悚,待命於金吾門外雲矣,敢啓。

○金善行啓曰,卽者禁府都bb事b來言,判府事金若魯、鄭羽良,待命於金吾門外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

○傳於金善行曰,命召,使史官,傳授於領相,傳諭勿待命。原任大臣處,亦令史官,勿待命事傳諭。誓戒後,有下敎事,竝爲入來之意,傳諭。

○金善行達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金在魯啓辭之再次還下,震隕隘塞,更無措爲之道,不得不走伏金吾以待命雲矣,敢達。令曰,知道。

○金善行達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金若魯、鄭羽良,庭請啓辭,再次還下之下,不勝震悚,待命金吾門外雲,敢達。令曰,知道。

○金善行達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金在魯,判府事金若魯、鄭羽良,待命於金吾門外雲。係是大臣去就,敢達。令曰,知道。

○李喆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大報壇親臨時,協律郞,例以掌樂正塡差,而見方未差,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兪漢蕭爲掌樂正。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鎭儀、宋文載、李重祚、尹光纘、金硡、李仁源爲副司果。

○李應協,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泰陵、康陵陵內虎患,近又縱橫。康陵守護軍金三爲子,及石串居民,連被殺害之患,極爲驚慘。卽令該軍門,發遣軍校,期於捕捉事,命下矣。本廳將校,率領牙兵五十名,今日出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全羅監司李成中狀達,來三月朔進上洗石首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於權一衡曰,勿待罪事,回諭。

○江原監司趙明履上書。伏以臣,頃上一書,冀解職名,而及承批旨,未蒙依許,悚悸悶塞,罔知攸處。臣之病形,前已罄陳,今不敢爲疊床之語,然見今春序向晩,巡審之期漸迫,而顧臣所抱之疾,實無遠役之勢。今若強起登程,則必將如前秋之昏倒山院,雖使幸而不死,畢巡萬無其路。夫巡審者,國之定典,道之重事,道臣不能巡審,而何以爲道臣乎?此係必遞之義,已大煞較然。抑臣於前書,有未陳者,敢此悉暴。臣之昨年爲此任時,大朝以臣曾任編次之事,而有所下敎。故筵臣,以臣欲遄返之意告達,則聖敎以爲,知欲速來,其間須勉職事,仍有他下敎,奉以退出。何日敢忘?臣之在任,今已踰年,道務亦已粗了,思歸之心,如水之流。臣若無如此衷抱,則雖欲丐遞,其宜徐徐披籲,豈於旬日之內,連章煩瀆,至於此哉?伏願邸下,察臣所辭之有異於循例冀免,卽許鐫遞臣職,仍令速擬臣代,萬萬幸甚。臣無任瞻望祈祝戰恐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向者大朝筵中,雖有下敎,而其後更無他敎,則不可輕遞,卿其勿辭,察任。

○壬申二月二十七日四更,上御明政殿。親臨受誓戒入侍時,上具遠遊冠、絳紗袍,繖扇侍衛,如常儀。執圭至板位南向立。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吳彥儒,右承旨權一衡,左副承旨李應協,右副承旨金善行,同副承旨李彝章,假注書具壽國、鄭昌聖,編修官金瑞龜,記事官姜始顯,俯伏訖。讀誓文官徐命彬,及刑曹判書鄭益河,陞自東階,讀誓文訖。上曰,大臣入來乎?一衡曰,來矣。上曰,百官、軍兵退去。注書命大臣入侍。臣昌聖承命偕入。領議政金在魯,判府事金若魯、鄭羽良進伏。在魯曰,連日酬應,聖候何如?上曰,氣一樣。而卿等所爲之事,予已多見,今日當盡言之,亦有欲爲之事矣。頃日庭請,何事也?卿等平明出令,雖一啓卽罷,而百官凌晨來會,竟夕始歸,其欲枯死百官乎?予連思退去,而卿等固執,今日則予有定心,昨日批答,旣以予有所爲爲敎,今當悉諭而爲之。凡爲子而孝,爲臣而忠,皆是臣子當然之分。以曾子之孝,孟子只謂可,可者僅可之辭也。夫何近世忠臣、孝子之多也?深可慨然。予於《自省編》,亦云,而予年十三,始就外傅,學問則不知,而至於理之當然,亦自曉然。學問之事,豈違於理乎?三皇事,今日爲之乎?其時予若有(有))所爲而爲之,則是不誠也。心自知其是而爲之,則此亦有所爲也。昔在甲申,初欲祭毅皇,而只祭神皇,初欲建廟,而只築壇,曾見御詩而知之矣。其時蓋未知毅皇之有恩於我國也。戊辰因黃景源所達,始知丙子有命將東援之擧。予初聞時,不覺泣下矣。神皇再造之恩雖大,猶在皇朝全盛之時,至於毅宗之遣援,則乃在危亡之際,其後聞下城消息,猶不罪我國,而責其援兵之稽緩,此實東土不可忘之恩。傡祀之典,烏可已乎?兩皇旣已傡祀,則皇朝日月,復明於東國矣。獨不祀高皇,實有所惶悚,故予義起之而已。知人必笑之矣。然旣知其是,而不爲之者,予嘗非之,故予半夜露坐於集瑞門,涕下沾襟者,皆出於至誠。彼右承旨,以儒臣,曾讀御製矣。皇壇親祭之日,予命卿及領敦寧往審,而壇下頗設儀仗,領敦寧似有疑我張大之意,而予亦不以介懷矣。其夜有風有雨,予則無心,而後因元景夏所達,始聞領敦寧,有須記此夜光景之語雲。予以此,語賢嬪,笑其叔之前後不同也。其時光景,不過偶然,豈爲感應而然也?一自厥後,間有尊號之說,聞於耳。予聞此,每心痛矣。先朝欲復見辛丑,而庚子竟至禮陟,弓劍莫攀,至今有恨。予雖六十,一字不受,心如鐵矣。今若受此,何顔奏列朝乎?向者尹東度、金善行,有義字之說,予笑之矣。嫌疑之事,中人猶不顧,予在九五之位,豈避嫌而欺卿等乎?昨日旣諭,其君一也,其臣一也,其事一也。卿等旣以此擧爲是,則於今四年之間,豈無可爲之隙乎?予常謂元良曰,必俟壬申也。在魯曰,此則臣之所未嘗思,非待壬申,前冬已發端,而不幸國有喪故,欲待虞卒之畢,故今始爲之矣。上曰,予若於坤殿周甲,受一字則何用哉?向者李翼元,謂宗臣,以不學無識,請之者若然,則受之者如何?卿等其時,旣喜聞之,今又如是何也?李翼元之疏,便是駁正也。駁正之號,予豈受之哉?予於慈聖,若請受尊號,則是豈人子之道哉?頃者已諭,而卿等不覺,故昨日庭籲以答曰,何答爲答?曰字何字?皆語助,實答,答也。在魯曰,非不欲直達慈聖,而惶恐不敢矣。上曰,政院尤可笑,舊邸下令後,禮房承旨請對可矣。諸承旨求對何也?備忘中歸字,本無他意,而大臣及諸承旨,必欲改之,故予以爲不關而改之矣。至於舊邸字,臣何敢請改乎?良欲溘然之敎,兩次受之,歸字必欲改之,太酸矣。予思戊申,尙今心掉,而閔百祥謂之聖誣未雪,若謂之誣猶未雪,則豈但予身而已哉?予無歸拜之顔矣。應協曰,梟獍之誣天正,如流言之誣元聖。周公,何嘗以此纖毫貽累乎?聖敎切勿及此,好矣。上因回身,伏於板位曰,洋洋陟降,三皇在上,庶知我心。大臣諸臣,蒼黃罔措,齊聲力陳,其過擧之不可。而上終不起坐。彝章曰,昔周公作金縢曰,未可以戚我先王。三皇在天之靈,若或降監於斯,則見殿下今日之擧,其將戚乎,否乎?喆輔曰,殿下請命於三皇,若三皇在天之靈,有所降監,則豈以殿下之不罪臣下,而徒損聖德爲是乎?善行曰,殿下何爲而作此擧也?上曰,只欲白予心矣。善行曰,白心之敎,誠不然矣。殿下之心,誰果不知?而殿下必欲白之耶?大抵白心者,卽在下人心,事上之人不知,則在下者,必積誠以冀暴白。而我聖上事大之誠,三皇必降監,則旣無可白者矣。今若以群下之不能仰揣聖心,欲白之雲,則寧有是理?群下雖萬萬無狀,誰謂殿下有所爲而爲增祀之禮乎?設或無狀之人,有此心,殿下當赫然嚴處而已。何可作此無前之過擧乎?應協曰,聖上皇壇增享,出於天理,無一毫有爲之念,雖愚夫愚婦,亦豈不知?臣子苟有是心,是無將也,臣等固當懲討。而殿下亦何不明正典刑耶?彥儒曰,諸臣力言,而殿下終不回心,此莫非臣等不忠不誠之罪。卽欲碎首丹陛,而不可得矣。一衡曰,以殿下之明聖,何爲此過中之擧耶?羽良謂在魯曰,古人有牽裾折檻者。今日之事,吾輩當冒萬死,扶殿下起坐可矣。仍相與扶腋。上曰,擧措怪矣。應協曰,辛毗不過一小臣,猶能牽裾諫主,今日股肱大臣,何可不扶掖聖體乎?若魯曰,此等之時,何敢論擧措之怪與不怪乎?上猶不動。羽良曰,啓於東朝之外,無他策矣。與在魯,趨降臺下,請承傳色口啓於東朝曰,近以上號事,百僚庭請,而聖上一向牢拒,至有過中之敎。臣等抑菀之極,欲一仰籲於慈聖,而惶恐趑趄,尙未及矣。今日大報壇親臨誓戒後,召入臣等,悉諭聖意,仍有三皇請命之過擧,與庚申年璿源殿請命時同,而尤有過焉。臣等泣請還內,而堅持不許,焦遑罔措,控訴無處,不得不冒萬死仰達。伏願慈聖,懇諭聖上,俾卽還宮,千萬幸甚。羽良曰,承旨速往,請對於東宮。善行與史官,請對於小朝。世子便服步出,俯伏板位傍涕泣。上顧謂曰,此處,汝豈可以便服出來,而況白衣乎?斯速入去。羽良曰,邸下此時,何暇計便服與否乎?殿下須念東宮涕泣之情,而亟回過擧也。俄而大妃殿下諺敎曰,大臣齊請之事,卽繼前之意,何爲此擧措乎?因以承傳色下敎曰,何至於此境耶?大臣諸臣復力陳,上終不聽。命注書,書回奏曰,至痛纏心,前冬已奏,而同配三皇,不過繼述當然之事,乃至於此擧,今若勉強從焉。以何顔,拜我列朝?亦何顔,拜於皇壇乎?於其中,小臣又有益深愧忸者,曾於庚申,雖抱慈敎承命。而今日慈敎,雖若是丁寧,已達於右,今臣執滯之見,決難奉承。上負五十年慈育之恩,此亦臣之罪也。所下封書,謹此奉納。大臣又再啓於東朝曰,聖上自四更頭,俯伏板位,請命三皇,今過罷漏。而諸臣泣請。東宮出侍涕泣,而終不回聽。臣等焦遑罔措,顒俟慈敎之降矣。聖上又以決難承命,回奏。臣等到此地頭,罔知所措,只伏望慈聖之更加懇諭,俾卽還宮,千萬禱祝。大妃殿,以諺書答曰,主上,至於此境,豈有如此驚心之事乎?予當復諭,俾得回聽矣。因下諺敎於大殿曰,於諸臣之請,雖以思古之心,如是,然予旣諭之,何如是過擧耶?聽之然後,乃是繼前之孝,不但奉承予志而已,其卽聽之。夜氣寒冷,而如是爲之,予心不安矣。斯速還入。上猶持難,此時在外諸宰,徐命彬、金尙星、申晩、洪鳳漢等,相繼入來,咸陳其過擧。洪象漢曰,風露夜冷,殿下縱不念聖躬,獨不顧東宮之受傷乎?尙星曰,殿下凡事,過於分數,故每作此過擧矣。彝章曰,臣在經幄時,曾奏殿下,於英明處善用,於高介處不善用。今此擧措,亦太高介中出來。聖人之道,無可無不可,而殿下未免太偏,許多年講學之工,果安在哉?喆輔曰,殿下述編時,曾謂臣等曰,予若述此編而不能體行,則是書自書我自我,豈述編之意乎?此後,予若有過擧,則卿持此編來諫爲敎。今此過擧,前所未聞,殿下何爲欺臣下哉?且殿下平日,未嘗一毫有違於慈聖。而今日兩次下敎,終難於奉承,是何故也?羽良曰,古人以堂陛不嚴,猶以爲不可。今殿下此擧,比之於堂陛之卑,落得幾層耶?堂堂千乘之君,露伏於階上,萬人環瞻之地。萬古天下,豈有如許道理乎?三代以後,中主以上,所未有之過擧,殿下行之如此,而國不亡乎?殿下,見國家姑無事,以爲已安已治,爲此過擧,莫之顧念,安知四方無覬覦之徒乎?殿下累經變故,今日世道人心,胡不量之?殿下,上奉東朝,下率軍民,宗廟、社稷之重,在於一身。殿下何不念所重之有在乎?上曰,卿言是矣。然而予之所重,在於三皇,故爲三皇如是耳。羽良曰,三皇雖重,曷若聖躬?今殿下,不恤宗廟、太后之重,而三皇是聽。臣等到此地頭,亦不暇顧他,今將入告東朝,請其親臨挽手以入。則殿下於此時,其將諉以三皇,而不爲奉承乎?且殿下於慈殿兩次下敎,終不奉承,則未知於孝,何如?應協曰,大臣所達,甚切直。此何等時?而殿下爲此過擧耶?明主可以理奪,殿下旣知大臣之言是,則何不勉從乎?且夜氣淒寒,慈聖此時,憂念失睡,元良達曉俯伏,豈不暗傷乎?以殿下孝慈之念,宜卽仰體俯循,回奏一時爲急矣。上喟然曰,慈敎雖如此,此心難回,奈何?彝章曰,人子事親之道,惟以順適爲先。故凡事在可不可之間,而若親心之所欲,則尙且爲親而屈,況親敎,固當奉承者乎?上曰,予若奉承,則是何如人也?恐負三皇矣。羽良曰,是何敎也?殿下奉承,則是孝也。不奉承,則非孝也。有何三皇之負與不負乎?上曰,慈敎二件事,實難奉承。下段只欲奉承,而一敎之中,分其彼此,似涉如何?僉曰,聖敎誠然矣。旣欲奉承,則殿下何可分彼此於其中乎?此則決不可矣。上命書回奏曰,庚申曁今年,慼我慈心,此臣不孝。今因此擧,達曙酬應,尤切惶悚。追惟昔年,遙瞻皇壇,不忍強從,慈敎中一句語,涕淚沾襟,到此,臣不敢固執。兩件慈敎,拜手奉承。命書傳旨曰,慈敎再下,不敢又咈,拜以承命,自顧初心,不覺恧然。旣承命之後,事有所先,且有庚申前例,進號慈殿一節,其令儀曹,爲先擧行。彝章曰,俄者大小驚遑震蕩,諸臣之迭來環立,固是不得已者,而今則殿下,旣奉承慈敎,諸臣之迭侍,其在筵體,似不當然。大臣、承、史、侍衛外,竝命退去,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書傳旨曰,今雖因慈敎承命,追惟昔年,遙瞻朝宗,此懷一倍,凡事不爲張大然後,少可以伸初意。今番禮、戶、兵三曹堂上爲提調,令大臣句管,而仍稱都監號,凡物東朝進獻外,用度支舊件,都廳監造官,今番半減,凡諸等事,務從省約。已上榻敎在魯曰,三司多在罪罰中。今番郞廳,甚拘簡矣。上命書傳旨曰,嚴瑀、朴昌潤、任希敎、金尙耉、成天柱、鄭弘淳、李星慶、李長夏竝給牒敍用,韓光肇、任𪼛竝敍用,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在魯曰,合啓諸人,一體敍用,似好矣。上不答。在魯曰,鄭亨復、洪樂性,不過隨參矣。上曰,㤼於威風,隨參尤過甚矣。因還入大內。

2月28日

編輯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吳彥儒。右承旨權一衡坐直。左副承旨李應協。右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同副承旨李彝章。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壽國鄭昌聖仕直。事變假注書邊致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權一衡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親臨誓戒罷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問安。答曰,知悉。

○大殿、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領議政金在魯,口傳三啓於大妃殿曰,臣等萬萬焦迫,不避死罪,乃敢疾籲慈聽。伏蒙諺書下答,惶悚感泣。聖上亦因慈聖下敎,勉回固志,兩件事,竝爲奉承,臣等尤不勝慶忭之至,下答謹此封納。而臣等犯分之罪,終不可倖免,惶恐待罪。諺書答曰,主上今晨之事,聞之甚驚。兩件事,今皆聽施,予心喜悅。卿等想必歡喜矣。夜間事,出於不得已,何待罪之有?其勿待罪。

○金善行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執義尹鳳九,掌令趙昌來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李思觀引避退待,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權一衡達曰,副修撰李命熙,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權一衡達曰,以副修撰李命熙,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推考徽旨捧入。

○權一衡達曰,領議政金在魯,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詣閤。

○傳於權一衡曰,戶判、禮判入侍。

○戶曹判書金尙星,禮曹判書李益炡,依下敎來待矣。

○傳於權一衡曰,明日慈殿進箋進號,明政庭當行,而承旨內入慈殿,以昨春進號時冊寶內入,文政門擧行,內入時祗迎,明bb政b殿東庭爲之。以此分付儀曹。

○有政。

○吏批,判書徐命彬進,參判趙榮國在外,參議尹光毅式暇,右副承旨金善行進。

○吏批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呈,則主簿權噵,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淮陽府使吳遂采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自昨年大疾以後,氣息綿綴。又自前冬,痰喘苦劇,時時昏窒,症狀萬分危重,實無旬日內,強起赴任之望,劃卽變通雲。身病果如是危篤,則有難等待其差歇。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戶曹正郞李廷重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雲。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厚陵參奉黃橚呈狀內,親病甚重,勢難離捨察任雲。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權一衡達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鄭羽良爲尊崇都監都提調,以李天輔、金尙星、李益炡爲提調,以任𪼛、趙載洪、成海龍、李觀燮、任遾、金孝大、金致溫爲郞廳,宋昌明爲大司諫,宋明欽爲掌令,柳正源爲持平,朴廷潤爲獻納,金尙耉爲副校理,鄭弘淳爲副修撰,李永福爲弼善,成天柱爲兼弼善,任希敎爲司書,李台重爲工曹參議,李宗城爲兼右賓客,宋德中爲吏曹正郞,兪彥國爲宗簿正,金世璉爲典籍,鄭忠彥爲奉常判官,趙載溥爲繕工主簿,鄭翬良爲京畿監司,李齊嵒爲寧海府使,兪彥述爲司諫,許全爲碧沙察訪,洪有徵爲義盈奉事,金尙獜爲成均博士,柳梓爲學諭,文采五爲校書著作,全永壽爲兼春秋,尹光纘爲兼右翊善。

○兵批,判書李天輔病,參判韓師得病,參議李廷綽病,參知鄭熙普入直進,左副承旨李應協進。

○柳復明、金光白爲同知,洪應夢、趙重壁爲副司果,邊致明、鄭昌聖、具壽國爲副司正。

○權一衡達曰,新除授弘文館副校理金尙耉,時在京畿漣川地。副修撰鄭弘淳,時在京畿龍仁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權一衡,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庚申年上尊號時定尊號上箋,只進於大殿、大王大妃殿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權一衡達曰,因禮曹單子,明日賓廳議號時,大臣以下命招事,啓下矣。時原任大臣及政府、西壁、館閣堂上、六曹參判以上,明日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一衡,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九日大王大妃殿定尊號後,卽日親臨進箋時,王世子入參一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置之。

○權一衡,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大報壇親祭時,典祀官,例以奉常寺正塡差。而正李永福,移拜弼善矣。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墢爲奉常正。

○權一衡,以司僕寺言啓曰,今此親臨進箋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有闕未差,莫重差備,不可不備員。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任𪼛爲司僕正。

○金善行,以漢城府言達曰,觀此故曺潤德奴貴才狀辭,則以爲潤德,死於辛酉。其養子光運,死於壬戌。家中只有一寡婦沈氏,與十餘歲榮會爲名稚兒。而潤德之孽弟潤泓,與其家客康津居前部將趙昌運者,互相締結,欺人孤寡,偸出其世傳文書及常用套署,先以家券,典當出債,從中費用。又以靈巖地所在田番,盡數盜賣於本土居人林哥、朴哥、梁哥等處,使潤德家,殘敗流離雲。而潤泓旣死,故推捉昌運,反覆推覈,則昌運初雖抵賴,而其盜賣財主,乃是昌運之奴名,其牌子,俱爲昌運之手書。所謂套署,則四面添畫,假作圖署貌樣,本文背頉中鄭生之鄭字,印後擦書等項,兇巧情節,綻露無餘。始知姦情之不能掩諱,敢欲自脫,以旣死之其子,白地立證於旣死之財主,渠雖無狀,何忍爲此乎?所訟鳩林、掩山兩處田番,則盜賣,徵於盜賣,自是法文,決給於曺榮會處,仍爲發關於本道監營,使本郡,一一考出田案所付田番,憑驗於本家文書,竝爲推給於榮會,各樣盜賣文書,一倂收聚上送,以爲爻周官上。趙昌運雖是朝官,而如此奸細兇慝之類,若不嚴治,則將不知國有三尺,恣行其惡習,趙昌運罪狀段,令攸司照律嚴處,俾爲懲勵,何如?令曰,依。

○壬申二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熙政殿。領相請對,戶禮判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金在魯,戶曹判書金尙星,禮曹判書李益炡,右承旨權一衡,假注書鄭昌聖,編修官金瑞龜,記事官姜始顯進伏訖。在魯曰,達曉勞動,聖候何如?上曰,一樣。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在魯曰,小臣蒼皇中口啓,待罪於東朝,而批久不下,故無心出去矣。俄者批答始下,臣急入承受,而慈敎諭以勿待罪,又諭以主上回心,我心喜悅,卿亦喜爲敎矣。一衡曰,議號日子,禮曹推擇,則明日無故且吉,其外,有國忌,或拘忌雲。上箋同日,有前例。今亦依此擧行,好矣。上曰,似太促矣。在魯曰,何促之有?上命書傳旨曰,慈殿進箋,依前以議號日擧行。上曰,有致辭乎?一衡曰,然矣。俄者已分付製述官矣。在魯曰,前例有大提學同參之規。而今則大提學在外,兩館提學當參矣。上曰,兩提學皆有之乎?在魯曰,然矣。上曰,明日當親臨矣。在魯曰,三殿議號,當同日矣。上曰,八字不足,今又添加,愧懼積中矣。上曰,式年已迫,而又將有科矣。在魯曰,然矣。前例皆設增廣矣。上曰,今若變爲庭試,則士子輩,必怨之矣。在魯曰,宣廟朝及先朝,皆行增廣,當寧庚申,又行增廣,事體何可有異乎?尙星曰,增廣久不行,而取實才之道,增廣最勝,何可廢也?在魯曰,增廣會試,各出表賦策,試以兩場,故京外儒生,各售其所長,自古,稱多得實才矣。上曰,此則誠然矣。予以經費爲慮,而戶判不以此爲慮耶?尙星曰,經費則固多入,而非但前例皆然,取人之道,莫如增廣,何可顧弊也?一衡曰,今曉三司罷削人,竝敍用,而其時悤忙,未及詳思,事同而見漏者多,故敢此列名陳達矣。上命書傳敎曰,前司諫李光湜、南泰赫,前執義沈墢、趙重稷,前掌令呂善應、金朝潤,前正言李壽鳳、任遠,前持平李萬恢、李顯祚,前大司諫韓億增,竝一體敍用事。出榻敎在魯曰,鄭亨復雖參合啓,而只以職次首題,實非主張者。且都憲削版,係是無前之事,今已經年,一體敍用,好矣。上不答。在魯曰,門黜人尹學東,其母病方重,而渠以獨身,末由救護雲,宜有軫念矣。上曰,尹學東過甚矣。旣不知其君,焉知其母?上命書傳旨曰,今番尊號時,慈殿玉冊外櫃,玉寶護匣,新造案及讀冊案,以昨春內下修補者,更勿修補,仍用。其餘外匣、護匣及案讀冊案,以該曹所在舊件取用。慈殿玉冊玉寶粧纊gg粧潢g及裹袱,一依昨春例造成,其餘玉冊衣,用廣織粧䌙gg粧潢g,而勿爲起畫,裹袱具,以綿紬爲之,玉冊內櫃,亦勿起畫。慈殿儀仗輦輿,一依昨春下敎修補以用,其餘輦輿儀仗,勿爲修補,仍用舊件。內習儀除之,只行外習儀一度,內外命婦陳賀,亦依昨春慈敎,竝置之,上號日陳賀,只行大王大妃殿、大殿、中宮殿。而上冊寶受賀處所,一依庚申年例擧行,方在制內,軒架鼓吹,勿設,進冊寶致詞時,只設細仗,世子宮以下賀,置之。慈殿及各殿六曹物膳外,諸道方物、物膳,竝勿爲擧行,其令只封箋文,一以體我慈聖謙挹之德,一以伸予強從之意。又書傳旨曰,慈殿上號日,予與元良,依例內庭,進致詞表裏賀,而中宮殿、嬪宮賀,一依昨年例,勿爲擧行,只自內進表裏事,分付。傳曰,侍衛,以春展謁時侍衛擧行。已上榻敎上覽政事望單曰,柳正源誰也?在魯曰,安東人,而未經通淸,故曾入堂錄,而以無履歷改正矣。上曰,宋明欽誰也?在魯曰,先正臣宋浚吉之後孫也。上曰,李台重,今則可以上來行公耶?在魯曰,前頭賀班,豈不上來耶?上曰,李齊嵒如何可堪,此府使耶?在魯曰,曾前已有治績可堪矣。在魯曰,東朝尊號,前後揄揚功德至矣。見今寶算已屆七袠,母臨五十年,受殿下一國之養,亦近三十年。今番則以壽福二字之義,議號,以存頌祝之意,似好矣。上曰,好矣。依爲之。古亦有如此之例乎?在魯曰,於古多有之。宋朝太后,亦有德壽、聖壽之號矣。彼國事,不足道,而今番加上者,亦是裕壽矣。上曰,裕壽之號,近於人名,可異矣。在魯曰,小臣有耿耿下懷,敢此仰達。庭籲事,殿下每以湊合於今年責之,又以臣之頃年所達何急之語,聖意,認爲欲待今年,而臣之本意則不然。其時臣之以爲何急者,意有所在,國朝以來,惟宣廟朝再受尊號,更無加於此矣。從前此等事,多行於年久之後,而前頭聖算愈高,至六旬七旬,臨御亦至三十年四十年,則必更有此議。臣之微意,蓋欲待此等節拍而竝行之。至於內殿,則東朝上號,及從上所受外,豈有專上之規乎?此則初未嘗思及,而上敎如此,誠爲冤矣。上笑曰,冤乎?然則予過矣。然臨御三十年,復何爲之乎?在魯曰,今曉,自上有周甲請號,決不受之敎。臣於心中,以爲上敎如此,且此與揄揚功德有異,臨時不必強請矣。光海時,六七次受號,字義亦多苟艱。臣於前日,偶有所達,自上有怪矣之敎,此實可戒者矣。今番進號之事,建天地懸日月,俟百世而不惑,不可無表揚之擧,此後又有如此事,則固不可拘,而至如以聖算御年更請,則不必爲之矣。上曰,其意甚好,正符予意矣,予欲下敎而未果。予每以此,戒元良矣。卿言可記史冊。卿須久生而必爭可矣。在魯曰,今番之事,非但出於褒揚,深意有在矣。尙星曰,殿下擧措,每不免分數之太過,今曉之事,亦過於分數矣。在魯曰,聖心元來潔潔,故如此,而惟願更不貳過。上曰,潔潔之言,誠知予心矣。在魯曰,人君之道,不可專主潔潔,古有川澤納汚,不癡不聾,無以作家長之說,更願寬大聖懷,勿以此等事介念也。上曰,予有諒焉。若知執鍮匙者,初豈有意,而作此事乎?今日之擧,誠愧恧矣。在魯曰,外國之臣,爲天王死節,於古無有,而我國始有三學士等諸臣,至於皇朝亡絶百餘年之後,竝築三壇,同享三皇,樂用八佾,尤是千萬古所未有之盛事。殿下雖自謂,只爲所當爲,而其在繼述之道,安可無稱揚之典乎?尙星曰,殿下今日之事,誠過矣。在魯曰,惟願殿下,知其過而更勿貳焉。益炡曰,臣奉命西下時,以沿路所見,觀之,近年荐饑之餘,各邑凋殘特甚之中,猝當客使之迎送,凡百接待之節,易爲生事。而今番勅行,極爲順便,多有除弊之事,至於軍物茶啖之屬,一從省約。曾前萬餘兩所入之數,今爲七千餘兩,此是李挺熺、金在鉉輩之善爲周旋,無弊護送之致。如此之類,其在勸懲之道,宜有褒賞之典。臣與西伯相議,欲爲擧實狀聞,而道臣之意,必欲上來筵奏,故敢此仰達。下詢大臣,別爲論賞,實合事宜。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在魯曰,此等之事,出擧條,下廟堂,或該院後,見其功勞之輕重,可以稟處矣。上曰,然矣。令該院,稟處,可也。擧條尙星曰,外監木物,乃是惠廳魚鱗中載錄者,而元貢若或不足,則自本曹,始爲別貿者,例也。一自外監革罷之後,許多木物之進排於國役者,自本曹,給價貿用於外都庫,曾前則本曹之所上下者,不過元貢不足之價,而今則竝與惠廳應給之價,一例責出於本曹。當此連有都監國役稠疊之時,本曹經費,實無支繼之路,而其中米儲尤乏。禮葬所入及支勅應下之貢價,雖已出關,而尙未上下者,亦至累千石。非不知惠廳米之更可請貸,而臣意則雖是公家之物,不欲每每乞貸,故以前後外監,貢價米錢木輸送之意,屢次往復於惠廳,而惠堂尙今持難。此則不但本曹事勢之切悶,此非惠廳之若是相持者,外監未上下者,及今年應給米錢木,一倂輸送於本曹,以爲今番都監補用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擧條尙星曰,頃聞湖西各邑中,德山、禮山等邑,以陳畓而不爲給災者,亦多有之雲。陳田雖不給災,畓結之陳廢者,則例入於初不付種之中,而陳畓出稅,事極可怪。遠外傳聞,雖不可信,而此不可不一番査處,故頃有書陳於小朝者矣。經費雖乏,若開陳畓出稅之路,則亦關後弊,令道臣,各別査實,往復臣曹之後,或爲筵稟,或爲摘奸,以爲今後釐正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擧條尙星曰,向來入侍時,乾獐、乾鹿、乾豬等物,一倂革罷事,命下矣。此乃司宰監貢人惠廳給價者,而年前本曹,以乾獐、乾鹿、乾豬等物,換作本監他貢,今此革罷者,乃是乾獐、乾鹿、乾豬等本色進排者。而今若倂罷其換作之他貢,則不但有異於革罷本色之聖意,亦不無貢人呼冤之端。以乾獐、乾鹿、乾豬等物換作他條者,則依前仍存,何如?上曰,當初革罷,乃指本色,不當竝革其換作者矣。依所達爲之,可也。擧條在魯曰,北關連歲慘凶,人理幾乎滅矣。均廳所納船稅,雖異於田之所出,海民亦皆飢民,末由督捧於幾死之類。卽今北關未及捧者,其數不過七百餘兩矣,今若特爲軫念蕩減,則爲惠亦大矣。上曰,北關其方特命監賑,一邊捧稅,非爲民之意,穩、源、興、鍾四邑,及其他尤甚邑,今年海稅未捧者,一倂蕩滌事,令均役廳,卽爲分付本道。出榻敎,與擧條諸臣以此退。

2月29日

編輯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吳彥儒。右承旨權一衡。左副承旨李應協坐直。右副承旨金善行。同副承旨李彝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壽國鄭昌聖仕直。事變假注書邊致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喆輔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國忌正日,初三日四日五日大報壇親祭齋戒,六日正日,此六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李應協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議號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達。令曰,知道。

○李喆輔達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親臨進箋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金善行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執義尹鳳九,掌令趙昌來、宋明欽,持平柳正源在外,李思觀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應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議號後,親進箋文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金善行達曰,持平李思觀,正言蔡慶承,引避退待,已至屢日,尙未處置,事極未安。兩司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達曰,以大司諫宋昌明,司諫兪彥述,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權一衡達曰,副修撰李命熙,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權一衡達曰,議號單子,招致禮曹郞廳,傳授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備忘於李應協曰,今下弓矢,羅暖萬戶李寅瑞處給送。

○傳於李彝章曰,內局提調、御將,使之入來,入侍世孫宮。待令醫官,亦爲待令。

○親臨進箋時入侍罷後,政院、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權一衡達曰,卽者說書李宜老,以其親病陳書經出,原書纔已捧入矣。事當直bb捧b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權一衡,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說書李宜老,連日入直矣,以親病,陳書徑出。司書任希敎在外。兼司書、兼說書俱未差。下番他無推移之員。新除授弼善李永福,卽爲牌招,姑降入直。新除授兼弼善成天柱,時在京畿果川地。司書任希敎,時在江原道杆城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李彝章,以尊崇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待令郞廳,依前例,以入直武臣兼宣傳官差下,使之輪回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彝章,以尊崇都監郞廳,bb以b都提調意啓曰,都監郞廳監造官,分房別單書入之意,敢啓。答bb曰b,知道。

○李彝章,以尊崇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尊崇時玉冊文製述官、書寫官,及樂章文製述官、玉寶篆文書寫官,別單書入之意,敢啓。答bb曰b,知道。

○李彝章,以尊崇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都監監造官三員,以世子翊衛司侍直金光啓,氷庫別檢李養重,前參奉南建奎差下,使之察任。而南建奎,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說書李宜老上書。伏以臣之老母,本以痰火之症,十旬九痛,殆無寧日。臣之情私,實不可一刻離側,而近因書筵頻開,不敢言私,黽勉就直矣。卽接家信,則臣母宿病,挾感添劇,目今症形危毒,飮啖全卻,氣息綿掇。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焦遑罔措,私情所迫,他不暇顧,玆敢投進短章,徑出禁門。臣之罪戾,於斯冞深。伏乞離明,亟削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京畿監司鄭翬良上書。伏以天眷我東,邦慶丕至。我大朝,上承慈旨,勉膺大號,縟儀將擧,賀禮涓吉,臣民抃賀,曷有其極?臣於昨日,忽奉畿藩除旨,臣聞命驚惶,罔知措躬之所也。念臣庸虛湔劣,百無一當,遭際知遇,致位宰列,平居愧懼,若隕淵谷。至於藩宣之職,尤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況今洊饑之民,纔經大役,均役之政,未就成緖。此時此任,其責尤殷。臣雖欲感激恩命,冒昧趨承,自顧愚分,無望稱塞,玆敢略暴至懇,仰瀆睿聽。伏乞俯賜鑑諒,亟遞臣新授藩臬之任,以幸公私,不勝大願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壬申二月二十九日未時,上御明政殿。親臨進箋入侍時,上具冕服,繖扇侍衛如常儀,執圭就板位北向立。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吳彥儒,右承旨權一衡,左副承旨李應協,右副承旨金善行,同副承旨李彝章,假注書具壽國、鄭昌聖,編修官金瑞龜,記事官姜始顯俯伏訖。宣箋官讀箋左右通禮,導上降就祗迎位。祗迎訖。上曰,百官行禮,月廊爲之事,分付。上曰,皇壇隷儀何日乎?彝章曰,初二日也。禮畢,上就轝。顧一衡曰,昨日忽遽慈殿回奏,令承旨替寫以達,至今悚然,故俄者取入回奏草,更爲親書以置,封箋時,同封以進,昨日所進本草,已請下政院矣。上曰,祭服一件,冠綬外,皇壇親祭前,新製以入事。出榻敎還入大內。

○壬申二月二十九日二更,上御克綏齋。內局提調、御將,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若魯,提調洪象漢,副提調李喆輔,御營大將洪鳳漢,假注書具壽國,編修官金瑞龜,記事官姜始顯,醫官金履亨、許錭、皮世獜入侍。金若魯曰,今日雨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若魯曰,寢睡若何?上曰,一樣矣。若魯曰,眩氣更不發作乎?上曰,然矣。若魯曰,近來連有勞動之事,茶飮有所進御乎?上曰,未也。若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若魯曰,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若魯曰,世孫患候若何?上曰,御將以爲如何?洪鳳漢曰,卽今諸證盡差,唯胎毒不差矣。上曰,近用何藥乎?鳳漢曰,近用加味升麻葛根湯,昨日小便不利,而今亦差減矣。若魯曰,臣聞醫官言,則小便不調,而不至大段,腹漲之證,亦不必深悶。唯胎脹可慮,而兩頰,亦隨時往來雲矣。上曰,然則以爲無憂乎?諸醫齊聲曰,然矣。上曰,汝等雖每雲已差,而予之所見則一樣矣。卽今諸證,雖似差減,而終未見其神氣開朗之時,作痂處,皆色白如水泡。火瘡,自昨,唇色尤淡,心甚切悶。實無用涼劑之意,而予不知醫理,故尙此泯默矣。凡小兒病若差復,則必當作氣起動,而連日往審,終未見有興心之狀,氣日益低,聲日益小。今日又聞嬪之言,臂股浮高,以指按之,則皆作陷中,前則不知,而今日始見雲。雖大人,脾弱則有浮氣,此兒之病,今幾月乎?小兒之病,旣難以脈道知之,則胃氣之虛實,雖無由覺察,而亦或有保元湯等劑用之之規乎?渠之眼睛及唇色,本來甚淸,予之所恃者此也。而今則終日不欲開眼,氣似大下,豈不深悶乎?洪鳳漢曰,胃敗之慮,固有之,而補之亦豈不難乎?金履亨曰,小臣等,亦慮胃敗,故牛黃等劑停止數日,而其後診察,則顯有熱候,故復用之矣。許錭曰,諸證雖減,腹漲誠可悶,故不敢用溫劑。而飮食停滯,亦易出腹漲之證,故小臣等今方更議他藥矣。洪象漢曰,醫官等,自當知而爲之。而臣意則脾胃,以食道補之,藥則用淸涼之劑,似宜矣。金履亨曰,食補亦易停滯矣。上曰,所議者何藥?許錭曰,胎脹姑置度外,胃氣宜先斡旋。故臣等會議,以藿香正氣散,合四苓散,命曰,藿苓散此藥用之,似宜矣。上曰,此藥則藥道異於前矣。金履亨曰,然矣。上曰,予則以其浮氣爲決,非熱盛之致矣。李喆輔曰,脾弱而有浮氣,則當補脾,熱盛而有浮氣,則當治熱,二者皆宜詳審爲之,不可仍其外面所見之證,遽定藥道矣。金履亨曰,若純是脾弱,則必有別證,而今亦不然,未必純是脾弱矣。許錭曰,恐有食傷,故議藿苓散矣。金履亨曰,大病之後,脾必困弱。故臣等有食傷之慮,飮食宜撙節矣。上曰,醫言迂闊矣。旣不藥補,而又不食補,將何以爲之乎?今則飮乳,亦不善爲之雲矣。洪象漢曰,諸醫,今日旣聞聖敎,明日入診,則可以詳知矣。許錭曰,熱則果有之,雖未能的知其虛熱實熱,而亦不可謂無熱而不治熱矣。上曰,頃日用牛黃二分乎?金履亨曰,然矣。上曰,此不已大強乎?洪象漢曰,世孫筋力,本來甚盛,二分牛黃,豈能爲害乎?金若魯曰,胃敗雖可慮,而治熱之道,亦不可專廢。今夜當使醫官更診,而明日定藥矣。李喆輔曰,紅蛤水用之旣久,亦必厭進,有可代之物則好矣。洪象漢曰,小兒之病,田鼠爲好矣。上曰,此物,外間兒,亦多有服之者乎?鳳漢曰,然矣。上曰,藿苓散爲先試用,若何?許錭曰,明日當更議以定耳。洪象漢曰,諸醫非以用藿苓散爲難也。但藥道改異,故欲詳審爲之矣。上曰,此必勝於升麻葛根湯矣。金若魯曰,明朝入診後,更審其當用與否,決定,宜矣。上曰,凡病,當觀大體,不當以少愈爲喜,亦不當以少加爲憂,此病大體若何?洪鳳漢曰,大體則必無深慮矣。金履亨曰,患候彌留已久,而其間,兩箇齒牙長出,身長亦顯然加長,病患之無深慮,可以推知矣。上曰,藿苓散必用之,可也。金若魯曰,然則明日入診時,直爲煎入,何如?上曰,依爲之。金履亨曰,田鼠何以爲之乎?今日稟定好矣。上曰,此亦用之,而自外作羹以入,可也。金若魯曰,臣等旣已入侍矣,診候,何如?上曰,置之。若魯曰,臣等久未入診,故明日,出問候令而待之矣。今日意外,入侍醫官,亦只二人許診,幸矣。上曰,明若不請,則今當許之矣。金履亨,進前診脈退伏曰,左三部微而浮,右三部浮而軟,不及於去番矣。許錭進診退伏曰,左右三部皆軟,大不如前矣。上曰,人固擔重,則無興況矣。《傳》曰,以顯父母,孝之終也。今將仍予,而加號慈聖,推以事理,曷勝喜幸?而予則終不知爲喜也。洪鳳漢曰,自上有盛德大業,今擧應行之典,雖未遂撝謙之聖意,而勉承慈敎,益光聖孝,臣等無任感歎欣忭之至。金若魯曰,殿下昨夜事,誠過擧也。而勉承慈敎,卽回天心,令臣等,復覩靑天白日,豈不盛哉?臣等昨夜瀆擾慈聖,罪犯至重,故卽以待罪之意,更爲陳啓矣。慈聖隨下諺批,德意隆重,有曰主上曉頭事,聞來驚心,而兩款事,旋皆勉從,予心甚喜悅矣。卿等之心,尤當如何?夜來陳啓,出於不得已之致,何爲待罪乎?臣等相聚莊誦,感泣無地,而今又聞殿下擔重之敎,尤爲幸矣。殿下宜念擔重之義,奮發聖意,振勵世道,在此會矣。洪象漢曰,邦慶無前聖孝,有光於列朝,豈不盛哉?臣於昨朝,冒犯死罪,今何敢有言?而以群下之不誠,至於此擧,今宜洞諭群下不誠之罪,令四方知之可矣。且殿下於昨日勉承之後,事當卽還大內,或改爲殿坐,而左右匡弼之臣,及近密之臣,無有能以此陳白者。故臣於昨日事過後,以此責都承旨矣。上曰,諸臣欲強予使從,固爲非矣。湊合於今年,亦爲非矣。昨日領相以爲,光海八次上尊號雲,予此後或至周甲,則又將紛紜,豈不悶乎?昔我列朝,皆不能享年,穆廟纔得五十七歲,昔年亦不能過周甲,此予之至痛。而人固有多病而能享壽者,古之人君,如齊景公者,亦年過八十。予病雖如此,若能享過許多年,則廷臣紛紜之說,安知又聞幾許次乎?故予昨日對領相,有與卿同爲享年之語矣。洪鳳漢曰,領相固爲妄發,而殿下亦不宜出之語也。金若魯曰,殿下欲挽世道,故時有過擧。臣等方以不能匡弼自恧,而殿下亦勿以事過而忽焉。上曰,昨日事,豈爲時事乎?洪鳳漢曰,三皇竝祀之典擧已久矣,殿下如或毫分有意於今日,則人豈不知?而至今愚夫愚婦,皆知殿下之至誠,群下亦安有妄揣上意,以爲有所爲而爲者哉?願殿下,勿以此致疑於諸臣焉。上曰,予雖非自初有意。而今日終未免勉承,則豈無愧乎?洪象漢曰,殿下若必以此爲嫌,則聖學不高,明矣。李喆輔曰,殿下有何嫌?有何愧乎?殿下若平心察之,則自當知其無愧矣。金若魯曰,殿下,置相每輕,倚任不重,前後入相之臣,皆不能展心做事,故國體益輕,君德益損。如彼重臣之憂歎,誠非異事,此則殿下之咎也。上曰,何處得伊、傅來乎?李喆輔曰,殿下之平日所自期,臣等之平日所仰期者,豈慮有過擧?而昨日之事,有不勝震惶罔措者,小臣以此爲隱恫矣。曾在庚申,殿下以一初知之,凡百施措,莫不勵精。今亦以一初視之,振勵聖志,矯正世道,則其幸當如何?臣之所望者此也。上曰,予何以爲之?卽今世孫之病,如彼之久,顧瞻諸醫,如彼之多,而無能愈之者,世事皆如此矣。予何以爲之?喆輔曰,彼皆庸醫,故如此。殿下如得和gg華g、扁而使之,則豈直如此乎?金若魯曰,都承旨之言,亦應殿下擔重之敎而發矣。上曰,穆廟以後,再加尊號,今始初有矣。所慨者癸巳,故判書李晩成,故判書金鎭圭立異,庚申故相臣金興慶,故宰臣吳光運立異矣。今番則無之矣。豫讓懷二心事,頃已言之,而近來人,多內外心,雖有其心,不肯發言,誠可慨也。有異心則立異,可也。何可如是乎?李翼元,以有所重之事,指爲無識,予以此非之矣。若以宗臣爲諂媚,則亦何不可乎?予今日不爲嫌,盡言之矣。洪鳳漢曰,聖敎誠是矣。而自代理以後,事體亦有與前不同者,卽今凡干疏章,皆不得直達於大朝,則人臣安敢以大朝尊號立異之書,進呈於小朝之前乎?且殿下,近來摧折言官,亦已多矣。此雖出於惡黨之聖意,而但一有進言者,則輒必得罪,故言路之消沮,未有甚於近日,誰敢立異乎?上曰,可否國事,豈非美事?而今人一開口,則必爲挾雜,誠可痛也。李喆輔曰,小朝之前,固不敢立異,而入侍大朝者,亦何不可言之有乎?御將言路消沮之說,誠是矣。洪鳳漢曰,欲奬言路,則偏論易張,欲抑黨習,則言路易沮,二者固難調停。而國家之有言路,譬之人身之有血脈也,此不可不通矣。金若魯曰,心通正然後,血脈亦通,願殿下,先正人心通而後,通血脈焉。上大笑。洪鳳漢曰,臣願殿下,更無如昨日事耳。上曰,此實出於固心矣。金若魯曰,擧措則誠過矣。而聖心豈欲過而然哉?上曰,今日諺奏改書以上之後,昨日所奏者,亦不可自內庭下之故,自外出給矣。若魯曰,止藥已久,醫官亦云脈不如前矣。卽今皇壇親享及宗廟親享,皆在近,殿下,豈不思加護聖躬之道乎?上曰,其時氣如難支,則當服之耳。洪鳳漢曰,人君之道,自異於人,殿下旣已勉承,則雖內有撝謙之心,而亦不當外示慊歎之意,與群下同歡,可矣。今旣勉承,而又每下自愧自嫌之敎,則群下之心,豈不悶迫乎?上曰,予無歡矣。金若魯曰,殿下之心,雖未知如何,而群下則歡矣。殿下亦宜留心國事,妥帖朝象也。上曰,朝象,予焉能妥帖乎?洪鳳漢曰,殿下旣受之矣,亦何可不副群下之所望乎?金若魯曰,先服藥,爲副望之最急務矣。上曰,予雖長享百年,國事則無可爲矣。若魯曰,殿下何爲蠹缺若魯曰,殿下如此,故世道日益下矣。若魯曰,三廳醫官,今方爲允入直,他□□不得入直,而以本廳言之,則時無遞番之人,加定一人,使之環直,何如?上曰,依爲之。若魯曰,議藥廳則金壽煃,篤老病甚,姑令暫休,亦當以他醫官,定其代矣。上曰,以許磐爲之。而入侍時則元入侍三人,及許磐,竝四人入侍,可也。諸臣退出。時四更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