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顯宗/二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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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洪處大服制。右承旨鄭萬和。左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振疏批未下。同副承旨鄭麟卿坐直。注書李端錫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翊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客星在虛宿度內,形體比昨微小,又有濁氣,所在宿度,去極度數,不得窺測。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命夏,右承旨鄭萬和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咳嗽尙無所減,而昨入湯劑,已進一貼乎?慈殿症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入診爲之,可也。

○口傳啓曰,前入加減八味丸,以日計之,則當盡於今六七日,而。二行缺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臣等卽伏聞醫女入診後,所傳之言,仍與柳後聖等諸醫商議,則皆以爲,慈殿熱候,有時升降,頭部微疼,似是熱在氣血分之致,四物湯,合小柴胡湯,加黃連酒炒、梔子炒各一錢,連進三貼,宜當雲。此藥三貼,劑入,何如?答曰,知道。

○掌令宋時喆,持平李有相啓曰,金世鼎之所犯,在於酒味酸薄,則元非缺少之比,而不如法,乃是當律,故臣等相議改照矣。伏見持平元萬里避辭,以憲府承風改律等語斥之,吁,異矣。前日之擬以缺少,本非當律,則臣等改以他律,只欲奏當而已,意外攻斥,實所未曉也。旣被同僚之詆,何敢晏然仍冒?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趙胤錫啓曰,掌令宋時喆,持平李有相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司諫李俊耉啓曰,頃日憲府之官,以金世鼎改律事,引避也,臣意以爲,一行半缺因此更擬,似無所失,十餘字缺元萬里避辭,至以承風改律等語,七八字缺時喆等,又以此引避,而本院當爲處置,則臣何敢晏然處置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趙亂錫啓曰,司諫李俊耉,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鄭麟卿,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

○趙胤錫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雲矣,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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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未肅拜。左承旨洪處大服制。右承旨鄭萬和坐直。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金始振上疏。同副承旨鄭麟卿坐直。注書李端錫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翊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二更,客星在虛宿度內,而星體甚微,所在宿度及去極度數,不得測候。四更,流星出北極星下,入艮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趙胤錫啓曰,大司憲兪㯙呈辭受由,執義李延年呈辭未肅拜,掌令尹元擧在外,掌令宋時喆,持平李有相、元萬里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命夏,右承旨鄭萬和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咳嗽失音,視昨無減乎?慈殿熱候升降,頭部微疼,亦何如?昨入四物湯,合小柴胡湯,已爲再進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於醫女矣。

○趙胤錫,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麟卿,以賑恤廳言啓曰,東西氷庫藏氷,自本廳別探料理爲之事,曾已榻前定奪矣。各梗藏氷官,不可不別擇勤幹人,使之前期料理,例定本梗與其梗屬司中可合人,每梗各二員,豫先差定,何如?傳曰,允。

○藥房再啓曰,臣等卽伏承醫女等所傳之言,柳後聖等所傳之敎,仍與諸醫商議,則皆以爲,慈殿外感,雖已和解,餘熱與頭疼之候猶存,似是宿患虛勞之證,因感冒而發也。逍遙散,加石膏煆一錢半,黃連酒炒、栬子炒各七分,細辛三分,連進五六貼,淸餘熱止頭疼,兼補氣血宜當雲。此藥三貼,姑先劑入,何如?答曰,知道。

○領中樞府事李景奭箚曰,半行缺甫從其日,始造昕庭,屛伏以來,昏耗益甚,視慌慌若失相,聽邈邈乎裒如,筵中之事,蓋莫之聞知。得見持平元萬里避辭於朝報,緣臣向日乞遞太常兼任箚語而發也,無論所聞所見之虛實眞妄,臺臣辭意深峻,臣何敢與較,亦何得晏然?耄矣無能,與年俱加,尙爾遲回,宜速衆謗,臣之不可屍素,到此尤著。伏願聖明,察臣蹤跡之難便,諒臣情事之苟且,奉常都提調,爲先亟賜遞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此非卿之所失,何用辭爲?安心勿辭焉。

起頭四五字缺持平元萬里,掌令宋時喆,持平李有相,司諫李俊耉,竝引嫌而退。莫重祭酒,旣知酸薄,使之呈課,警責該掌,慨然之意,實在矯弊,初非缺少,且有比律,成命旣下,至令改擬,考律奏當,有何所失,處置立落,只憑避辭,法府改律,旣有可擬,循例請出,尤無所嫌,不可以此輕遞多官,請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鄭萬和啓曰,掌令宋時喆,持平李有相,牌招不進矣。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備邊司啓曰,東西氷庫藏氷,自本廳別樣料理爲之事,曾已榻前定奪矣。各梗藏氷官,不可不別擇勤幹人,使之前期料理,元定本梗與其梗屬司中可合人,每梗各二員,豫先差定,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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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未肅拜。左承旨洪處大服制。右承旨鄭萬和。左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振上疏。同副承旨鄭麟卿坐直。注書李端錫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翊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客星在虛宿度內。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趙胤錫啓曰,大司憲兪㯙呈辭受由,執義李延年未肅拜,掌令宋時喆,持平李有相牌不進,持平元萬里呈辭,掌令尹元擧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命夏,右承旨鄭萬和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咳嗽失音,尙無所減耶,慈殿,頭部微疼煩熱之候,加減亦何如,逍遙散,昨進一貼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當言於醫官矣。

○再啓曰,卽伏承醫女所傳之言,醫官所傳之敎,仍與鄭後啓及諸醫商議,則皆以爲,慈殿頭疼煩熱等症,夜間稍似減歇,而汗氣猶未止息,昨入逍遙散,勿爲一日再進,仍進一貼後,更觀前頭症候,加入更議加減,宜當雲,敢啓。答曰,知道。

○鄭萬和啓曰,左承旨洪處大,同姓五寸姪幼學洪受漢妻李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鄭萬和,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鍼醫趙宗式,術業頗精,所當入屬本院,而當此裁減之日,經費可慮,故不得啓請矣。今則鍼醫金重白,受由下鄕,還來遲速難期,其代,以趙宗式差下,何如?傳曰,允。

○趙胤錫,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保,當年收捧,翌年春上納,乃是規例。而陜川郡,因上年失稔,願爲待秋,至於粘移本郡,雖不入於災邑,比常年果爲失農,而十餘字缺本郡陳省,則不報本廳作木十四五字缺第念還給軍保,徵米未易,遠路駄載,或不無慮外之患,不得已依所送捧之。而莫重軍餉,任意作木之責,在所難免,陜川郡守柳炫,從重推考,以懲他邑,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初八日增廣別試時,文科兩所,武科兩所,各有禁亂官一員,又有當直一員,本府入直一員,回公事一員,而都事十員,皆將赴擧,無一員餘存,假都事七員,令該曹照例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十月二十六日引見時,因臣命夏所啓,上曰,扈衛廳軍官試射時,中二十六者二人,直赴會試可也事,傳敎矣。取考扈衛廳啓下單子,則閑良愼而遠、朴昌俊等,試射之數,皆二十六中,依傳敎今番增廣會試,許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京畿討捕使啓本二度粘目,傳於鄭麟卿曰,此兩回啓,措語矇矓,還出給,使以改入。

○鄭麟卿,以戶曹言啓曰,年例進獻白紙,嶺南及全南山郡,以本色上納者外,皆自本二字缺給價貿用矣。一行二十餘字缺在僅得推移充數,一邊囚次知催督,而至今無意備納,事甚可駭。該廳豫給價各人等,令該曹各別刑推治罪,未納紙地,刻日督捧,何如?傳曰,允。

○掌令宋時喆啓曰,臣旣被同僚重斥,廉隅所在,決難就列,而加以疝症猝發,呼吸不通,召牌之下,終未祗赴,逋慢之罪,萬殞難贖。而經夜之後,今始扶曳來避,臣罪尤大。請命鐫斥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李有相啓曰,無狀小臣,忝居言地,絲毫無補,泯默隨行,常切愧懼於中矣。近以金世鼎改照律事,重被同僚之斥,不得不累次瀆擾,臣罪萬死。其事之曲折,具在於前後避辭中,今不欲更爲覼縷,而竊念世鼎,以該寺之官,莫重祭享之酒,未免酸薄,則惟當照法科罪,得其當而已,三尺至嚴,豈可以私意有低昂哉?不當擬而擬之,元非也,當改擬而不擬,亦非也。苟知失當,則奉成命考令甲,改之以他律,臣實不知其不可也。六行缺昨日召牌之下,竟未得祗赴,揆以分義,益增惶隕,逋慢之誅,尤無所逃。亟命鐫削臣職,因治臣罪。答曰,勿辭。

○趙胤錫啓曰,掌令宋時喆,持平李有相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鄭萬和啓曰,伏見咸鏡監司權堣上送,增廣別試生員、進士入格人開坐啓本,則幼學金百珍之父義陵參奉涉,自本道差定,故元無資階,而書以將仕郞,幼學崔仲吉之父景男,只稱將仕郞訓導,而不書某邑訓導,幼學崔應之之父繼望,只稱將仕郞參奉,俱違格例,而矇然試取,當該試官,難免不察之失。該道試官,請竝推考。傳曰,允。已上燼餘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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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未肅拜。左承旨洪處大坐直。右承旨鄭萬和。左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振上疏。同副承旨鄭麟卿。注書李端錫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翊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客星極微,若有若亡。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趙胤錫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延年,持平元萬里呈辭,掌令宋時喆,持平李有相避嫌退待,掌令尹元擧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右承旨鄭萬和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咳嗽失音,尙爾無減耶,慈殿症患,亦何如?詳知目今症候,方可更議加入加減。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於醫女矣。

○再啓曰,臣等伏聞醫女所傳之言,仍與諸醫商議,而柳後聖,則病不入來,故遣趙徵奎相議,則皆以爲熱候頭疼,雖似減歇,而其他餘症,猶夫前者,虛勞始發之時,前進逍遙散元材中,柴胡減半,加入中,去石膏加藁本一鍼,蔓荊子。麻黃根各七分,浮小麥五分,連進三貼後,徐觀症勢,更議,宜當雲。此藥三貼,劑入,何如?答曰,知道。

○傳於左副bb承旨b趙胤錫曰,李淀緘答中,所謂淑安公主房官婢還本役時,回啓公事,卽爲覓入。

○趙胤錫啓曰,前禮曹判書趙珩上疏,踏啓字而下,故罷職傳旨,直爲捧入,而疏中有令攸司考律論罪之語,此上疏,下刑曹乎?敢稟。傳曰,知道。

○答刑曹參議權大運疏曰,省疏具悉。所言旣非爾言,所失旣非爾失,何用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都承旨朴世模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右副承旨金始振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答知中樞府事宋時烈疏曰,省疏具悉卿懇。營穀一節,陳於榻前之臣,意非在於醜駭,心實道其不獲已也。貧寒士夫,到生死關頭,而不糶不害義之穀,而其可就死乎?事不爲嫌明矣。卿何引嫌若是乎?安心勿辭,須體至意,從速幡然,予日望之。

○答兵曹判書洪命夏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此豈卿之有意,而爲言哉?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持平元萬里啓曰,伏見持平李有相再避之辭,隱然譏斥,有若臣有意於其間者,誠可怪也。臣與金世鼎,素昧平生,有何愛憎,而當其飮福送言之時,亦豈知該官之爲誰哉?唯是祭享,國之大事,而酒味之酸薄,又非特籩豆不整之比,則與祭之臣,見而驚心,欲治當該之官,使之警惕於方來者,人臣致敬之道也,夫豈快心於傷人哉?解見任,律之最輕者也。祭酒酸薄,謂之不如法,而罪止於斯,則下此而祀事,犯小科者,又將置之何等輕律耶?臣竊未曉也。此緣臣妄言,致令相臣,又有陳箚之擧,尤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趙胤錫啓曰,持平元萬里,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司諫李俊耉啓曰,憲府多官之避,本院今當處置,而第其避辭,又引改律是非一款,則臣之不敢處置,與前無異,何可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趙胤錫啓曰,司諫李俊耉,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李枝茂啓曰,臣自前月念後,重得寒熱往來,症勢彌留,近來添劇,不能運身,冒死請急,見阻政院,臣誠悶蹙。憲府之官,以金世鼎改照律事,引避時,本院旣已處置,則臣亦當初相議處置之人也,所當與同僚一時偕避,而病勢如此,無路起動,終不得自列,臣罪至此極矣。憲府處置,又歸本院,而臣旣有當避不避,冒違格例之失,尤不可一刻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趙胤錫啓曰,正言李枝茂,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禮曹判書趙珩疏曰,伏以臣二字缺秋曹之日,吏曹書吏李甲男、劉世建等治罪公事到曹,而劉世建,則罪犯甚重,判付至嚴,故各別嚴刑,而僚席有言,甲男,以執吏,都封官敎,使世建入內,則世建,擅意分納云云,甲男,似非其罪,年且七十,不可施刑雲。臣亦常見其白髮衰老之狀,意謂年滿擬律以啓,而啓下公事,不可斟酌施行,故使之一邊移文,考出年歲,以爲後考之地,而不數日陳疏蒙遞,旋忝憲府。適於開坐之日,持平李䎘,以其風聞數件之罪,捉致甲男,仍發言於席上曰,此漢,頃於刑曹,冒年免罪雲。臣意極爲驚駭,累式年帳籍,移文謄來,則一曰六十八,一曰七十一,一曰七十三,始覺其冒錄之狀,以此添其罪目,別爲嚴刑矣。頃日大臣,以此事猝然陳達於榻前,而事在數月之前,臣全然忘卻,以前後移文之意,錯謬以達而退。卽問於其時參議權大運,則五六字缺謄來云云。臣之罪戾,到此益著,七八字缺卽當上章以請,榻前所達,果爲昏錯之罪,而實錄奉安之行,只隔一宵,未及陳疏待罪,而辭陛出去矣。今玆復命,敢冒斧鉞之誅,仰暴難逃之罪狀。當初不待謄來,輕先擬律之罪,榻前不省誤達之罪,雖萬被誅戮,亦所甘心,伏願聖明,臣所帶職名,亟賜罷免,仍令攸司考律論罪,以爲人臣臨事不能詳愼者之戒,不勝幸甚。臣無任兢惶戰掉之至。啓下刑曹。

○刑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政院啓辭內,前禮曹判書趙珩上疏,踏啓字而下,故罷職傳旨,卽爲捧入,而疏中令攸司考律論罪之語,此上疏下刑曹乎?敢稟。傳曰,知道事,傳敎是白齊,事係宰臣,則雖發緘遲晩之後,臣曾不得照律,啓請上裁,允下後擧行,乃是流來法例也。今此趙珩,旣無發緘取招之事,臣曹不敢直爲考律請罪,半行缺而事異常規,有難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允。

○刑曹參議權大運疏曰,伏以臣頃於甲男推治之時,同參其坐,不考帳籍,徑先擬律之失,與趙珩無異,臣誠惶恐,呈單縮伏矣。卽伏聞趙珩疏中措語,與其時實狀相左,臣不得不略陳曲折焉。去閏七月初九日開坐時,甲男以七十二納招,臣以爲依例移文,考籍處置雲。則趙珩曰,甲男之年老,人孰不知,據衆證定罪,宜當雲。臣亦見其衰老之狀,故終不能堅執,此則臣之罪也。其日開坐堂上,只臣與趙珩,則其疏中僚席有言云者,卽指臣而言也。而都封官敎,使世建入內,世建擅意分納雲者,乃甲男原情中自明之辭,元非席上之語也。似非其罪,年且七十,不可施刑雲者,亦非臣之所言也。擬律以啓,而使之一邊移文考籍,以爲後考之地雲者,尤非實狀一行半缺此說耶?臣旣與之同參,則做錯之後,何敢有一毫推諉之意?而因其疏語之失實,終不得泯默,不勝愧懼之至。槪臣久參劇地,處事昏謬,莫重擬罪之際,不能依法考籍,不職之罪,臣實難免。伏乞聖明,先削臣職,仍治臣罪,以爲奉職不謹者之戒,千萬幸甚。無任惶悚隕越之至。

○都承旨朴世模疏曰,伏以臣猥陳危悃,仰瀆宸嚴,誠意淺薄,未蒙恩遞,瀝血之懇,徒歸飾讓,慙惶悚慄,益無所措,臣雖愚昧,豈不知聖恩至渥?不可不恭謝,君命至嚴,不可不急趨,而第臣所叨之職,長於一院,責任之重,不比諸僚,從前註擬,必加愼簡,苟非其人,莫宜居之。蓋不但視其資格相當而已,必其人之才望踐歷,厭足人心,然後可以修職事而無苟充之譏矣。今臣釋褐登朝,屈指未十稔矣。論其人則藐然一新進,語其才則百無一取,冥行擿埴,碌碌隨行,觸事生疣,長短畢露,此則聖明之所洞燭耳。徒以恩資疊加,班序驟進,節次推轉,盤礴首席,實是夢寐之所不到,目今人物眇然,凡所謂命德之器,雖不可謂盡得人,亦豈有如臣之萬萬不稱者乎?臣若不自揣量,冒沒承當,則不惟止於臣之一身,受人嗤點,將以上爲朝廷之羞,名器之辱,此臣之所以甘受違慢之誅,而不敢承命者也。當此靜攝之中,敢以私懇,逐日煩瀆,臣之罪戾,實合萬死,而情勢悶迫,終不可泯默而已。伏乞天地父母,曲賜矜察,亟允前請,使聖明無虛授之失,微臣免匪據之諐,千萬幸甚。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

○右副承旨金始振疏曰,伏以臣罪山積,聖恩天大,再申微悃,未蒙鐫斥,二行缺天譴未加,神理先責,席藁之中,宿病猝劇,百骸俱疼,四肢不收,委頓床褥,與死爲隣。旣以必不敢復出之身,又有決不能強起之疾,嚴召之下,竟未得趨詣,人臣分義,掃地盡矣。臣之罪戾,到此而益甚,臣之情勢,到此而益戚矣。伏乞聖明,亟命先削臣職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不勝幸甚。臣無任泣血祈懇之至。

○行兵曹判書洪命夏疏曰,伏以數字缺大臣請査李一相事,臣亦從諸臣之後,略有所陳達。大槩營穀糶糴,異於元穀,從便推轉,亦有恆規,而貧寒受糶,自是士夫間尋常之事,元不足有損於廉隅之道。嘗聞知中樞宋時烈,雖一芥不以取諸人,而家世淸寒,不能自存,則受代營穀,間或有之,而償糴之際,或有受於此而納於彼者。臣意以爲一相之換穀,受米一斛,償納正租二斛雲,米租換納,雖有所不同,而其受於此而納於彼,則似與宋時烈之事相類,故據此爲證,豈有他哉?今者宋時烈,以此陳疏自列,臣不勝瞿然之至,臣每有所懷,輙陳無隱,而至於此事,則實無一毫爲累於宋時烈,故率爾妄達,致有儒賢引咎之擧,臣誠惶恐,不得不冒陳當初所陳之本意。伏願聖明,俯賜諒察,亟命治臣妄陳之罪,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

○知中樞府事宋時烈疏曰,伏以十餘字缺不惟不許,而反下收召之命,臣感激四字缺容措。夫朝廷者,公論所在,明法自出,命德討罪,雖人主亦不能有所低昂。今臣誠荷殿下再造之慈,然忍尤苟免,實非心之所願也。第以聖慈,旣施鴻私,而賤臣一向請罪,亦非分義之所安,故泯默因循,抑鬱而無誰語矣。玆者又竊伏聞,臺臣,非斥判書臣李一相之啓,其中營穀一段,臣亦有相類者矣。臣未及首實,而續聞筵臣,擧臣以聞雲,是臣有罪自掩,而乃因公議,始得察擧矣,臣之罪戾,於是爲大矣。伏乞聖明,將臣職名,亟加鐫削,仍命有司,使與一相竝案照斷,則臣心安理得,萬無所恨矣。抑臣當此擧國同慶之日,獨以負犯之重,不敢進一拜,以露臣子歡忭之意,而只以道辜之章,屢煩宸聽,臣之情事,亦可悲矣。臣無任屛營危慄之至。已上燼餘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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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未肅拜。左承旨洪處大坐直。右承旨鄭萬和。左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振上疏。同副承旨鄭麟卿。注書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聖輔。事變假注書李翊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客星,雲陰不測。

○大王大妃殿,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中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趙胤錫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延年呈辭,掌令尹元擧在外,掌令宋時喆,持平李有相、元萬里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命夏,右承旨鄭萬和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咳嗽失音,視前無減乎?前後劑入訶子淸音湯六貼,以日計之,當盡於今日,詳知目今症候後,或停或更議他藥。慈殿症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及予之所患,當言於醫官矣。

○再啓曰,臣伏承醫女所傳之言,醫官所傳之敎,仍與鄭後啓、趙徵奎及諸醫商議,則皆以爲,慈殿頭部重厚之候,雖似差減,有時腹中下牽之證,背部薰上之氣,尙爾如前,此是氣血虛弱之致,而逍遙散,卽補氣血之劑,昨入三貼進御後,更議加入而加減,自上咳嗽失音等候,連進訶子淸音湯五貼,猶未收效,恐非當劑,淸金降火湯,加麥門冬一錢,馬兜鈴七分,五六貼進御,宜當雲。此藥三貼,劑入,何如?答曰,知道。

○趙胤錫,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大王大妃殿誕日陳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萬和,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啓下上言,凡二十三張內,十名限內現身,故已爲回啓,而安岳諸半行缺李善等十名,高陽砲手半行缺金德厚,廣州前萬戶孟尙賢,楊州幼學鄭以大,廣州旗牌官愼克良,楊州族親衛李仁祿,長湍學生鄭說妻李氏,富平內禁衛金凞緝,廣州前萬戶尹後田,業武李有曾,延安前主簿李義弘奴西吉等,終不現身,不得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胤錫啓曰,前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以李甲男帳籍,漢城府泛然考出事,有當該堂上、郞廳推考之命矣。今見趙珩辭疏,則初不移文考籍,漢城府官員,似無推考之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勿推,可也。

○以都承旨朴世模呈辭,傳於趙胤錫曰,使之調理察職。

○以兵曹今十一月初七日監軍巡將、守門將、訓鍊都監將官等望單子,傳於趙胤錫曰,仍番。

○洪處大,以戶曹言啓曰,本曹啓下上言七度內,四度則已爲回啓,而其中仁川幼學申侃,熊川忠贊衛朴春立,韓山內奴彥男等,終不現身,故。二行缺

○獻納金萬□一行缺事,不須再引,而病未赴召,在例當遞,前事勿避,自有前規,而亦旣請出,更何所嫌?法官改律,前已處置,更難可否,其勢卽然。疾病之來,人所難免,未卽引避,何必深嫌?請掌令宋時喆,持平李有相遞差,持平元萬里,司諫李俊耉,正言李枝茂,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趙胤錫啓曰,出仕臺諫,今已日暮,待門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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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未肅拜。左承旨洪處大。右承旨鄭萬和坐直。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金始振呈辭。同副承旨鄭麟卿坐直。注書李端錫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翊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客星似爲消滅,而月光旣盛,不能詳候。四更,流星出軫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光照地。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命夏,右承旨鄭萬和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咳嗽失音,猶夫昨日,而淸金降火湯,已進一貼乎,慈殿症候,視昨加減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於醫女矣。

○鄭萬和,以禮曹意啓曰,一行半缺不得行公,科擧重事,不可不前期定奪雲。自前雜科初試時,其司提調,專管設行,而典醫監提調李一相,時未行公,醫科初試,勢難設行於前定之日,揆以事勢,殊涉未安,似合有變通之擧,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增廣別試諸科覆試吉日,令日官推擇,原粘目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麟卿,以義禁府bb言b啓曰,推考敬差官啓本,刑曹粘目,原州弒主罪人甲述、唜男、其土裡等,係是綱常大罪,發遣都事,拿來,何如?傳曰,允。

○副應敎李敏迪,校理閔維重四五字缺修撰李翊等箚曰,伏以孝者,善繼人之志,善述人之事者也。惟我先王,以天縱之聖,奮有爲之志,十年蒞位,終始典學,萬機之暇,日御紬氈,金華之業,厥修罔覺,而林下之臣,迭侍啓沃。又能百度惟貞,治具畢張,策勵群臣,日有所事,精神之運,風動四方,而玩愒之習,幾變一時,以至於由內及外,精粹純白,聖敬日躋,邦勢日尊,此皆我先王勤聖學振紀綱之致也。先王之事,旣如此,則先王之志,亦豈不欲使今日緝熙之學,益臻於光明,而丕承之烈,益基於遠大也?況人情願其子孫,甚於其身,伏想我先王平日燕翼之謀,宗社付畀之託,必不以在天,而有間矣。仰惟聖上,天資粹美,自然近道,初政淸明,無大闕遺,而獨於講學一節,疎略太甚。自卽祚以來,今幾歲月,而中間開講,僅以日數,一曝十寒,二行缺不猶愈於女寺之終日左右耶?前年此時,猶有累次入對,而今則冬節將半,此擧亦廢,聖上之志,又怠於前年矣。去年今年,今日明日,日月逾邁,歲不我與,匹夫勤學,猶有惜寸光陰者,況人主所資於講學者,爲如何,而其可以燕安而荒廢也?聖明初服,志氣如此,則繼今以往,其憂益大,此不但左右承事之臣,所共憂歎,四方有志之士,莫不失望,臣等竊惜之。臣等且竊觀今日朝廷之上,公議不行,臺閣之間,直言不聞,盈庭發議,道謀靡定,是非無眞,名實不核,賞罰無章,刑政紊淆,交盤膠固,習以成俗,剛直正大之氣,日以銷沮,而怯懦苟循之風,日以養成,其衰耗偸塌,將至於不可收拾而不自覺。回視數年前事,亦不啻千丈一落,臣等竊思其故,亦由於聖上深居罕接,蔽於聽覽,優游不斷,過於含容,二行缺漸成陵夷,道揆法守,若置於相忘之域,公室日替,氣象奄奄,臣等竊惑焉。我先王,當積弱之後,力挽而振之,今聖上承少振之後,反頹而壞之,此臣等之所未曉也。嗚呼,今日國事,尙忍言哉?天下之勢,一至於此,外壓內困,危虞萬端。雖以我先王之明聖,超出百王,尙不能大有施展,僅得以粗保目前。況我聖上,生長深宮,春秋方富,險阻艱難之際,旣未備嘗矣,稼穡小人之情,旣未周知矣。其所以勤學勵治,一日爲急,而顧乃數月一講,時聽細務,欲以此求時敏之功,責嘉靖之效,以追續先王,不已難乎?伏願聖上,深留聖意,上述先志,開筵聽講,一倣祖宗朝故事,日講經訓,栽培義理,或聽史傳,詳論古今,使聰明日廣,德業日新也。臣等亦知近日玉候少愆,有難備例引接,而便殿臥聽,如臣等前日所請,一行半缺作士氣,核名實之歸,辨是非之眞,恢張公道,大礪廉恥,使大小之臣,奔走率職,有以洗濯其心,而一警動之,亦何以挽回於橫潰陵夷之餘,而振已頹之紀綱也?且盡罷公私魚鹽,歸之大農,以補軍國之用,此先王意也。今聞査籍,纔上有司,方議廢置,若以內需所屬,爲內用而置之,諸宮家,以親愛而置之,各衙門,以軍用而置之,功臣家,以舊恩而置之,則其可罷者,無幾矣。未知數年査出,果是何事,而公法自是不行,私門自是益擅,我先王杜私強公之美意,終亦弁髦於今日矣,是豈不重可惜也?傳曰,山海不以封,《大典》亦云,各道魚鹽,成籍藏於戶曹,分等收稅,私占者有罪,然則山海之不以私封,不但古制爲然,列聖經國之典,尤宜守以金石,況先王遺意,又丁寧若是,亦願聖上半行缺各衙門諸勳貴,一切革罷,半行缺立案之屬,亦宜一例罷之,一洗百年之痼弊,無爲苟且纖嗇之論,所撓奪焉。今若旣査而復置,則不特失信於窮民而爲笑於八方,私意勝而公法替,國事自此,蓋無可爲者矣。當此機會,殿下不可不快斷也,此亦聖上繼志述事之一事也。臣等俱以無似,待罪經幄,區區所懷,敢陳一二,惟聖明財察焉。取進止。答曰,省覽爾等之疏辭,眞是愛君之言,憂國之誠,深用嘉歎。經筵一節,豈欲廢墜祖宗故事而然哉?病根已深,至於夜對,則尤有已辨之處,燭光之明,如避水火,勤勤之志,萬倍於前年,末如之何,末端之事,觀其回啓而酌處焉。已上燼餘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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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未肅拜。左承旨洪處大。右承旨鄭萬和。左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振呈辭受由。同副承旨鄭麟卿坐直。注書李端錫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翊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流星出自天中,入於南方,大如杯,色白,尾跡無,客星似消滅,而不能的知,有霧氣。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命夏,右承旨鄭萬和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湯劑已進二貼,而咳嗽失音,別無收效之漸耶,慈殿症候亦何如?詳知目今症候,逍遙散加入之加減,可以議定,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當言於醫女矣。

○再啓曰,卽伏聞醫女等所傳之言,仍與柳後聖及諸醫商議,則皆以爲,逍遙散,前所進御,已至六貼,而背部燻上之氣,雖似差減,頭疼進退,他證猶存,恐非當劑,升陽散火湯,是治血虛發熱之劑,此藥三貼,爲先進御後,徐觀前頭症候,更議宜當雲。卽爲劑入,何如?答曰,依啓。

○鄭萬和啓曰,京中上言二百二十八道內,違格三十七道,自已奴婢事及推刷,過限十七道,事甚猥雜,不當上聞者,三十一道,疊呈二道,合八十七道,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胤錫,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郞廳,皆以增廣初試,依法典給暇,假都事七員差出啓下,而都事一員,以弒主罪人拿來事出去,其代假都事一員,令該曹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具翧,仕滿十五朔,守令除授,或陞敍事,依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處大曰,政事,明日爲之。

○行吏曹判書尹絳疏曰,伏以臣,竊聞柳斗章、閔璘等上言中,擧臣姓名,恣意侵辱雲,臣不勝駭憤之至。斗章非理無狀之事,詳載於刑曹文案中,而臣旣被醜詆,不得不略陳其槪。臣於今年春初,忝長秋部,則訟者辛錫亨,曾於上年,上言啓下,其時參判柳赫然,以査覈之,覆啓蒙允,而訟隻柳斗章,多般稱頉,久不現身,閔璘則初卽來現,而推諉於斗章。及臣聽理之際,又有延安居民三十人,聯名呈狀,觀其所訴,則以爲斗章,以渠等田畓結負,曾以其奴名字應役之故,稱以己物,盜賣於官家,上年以此呈於憲府,推閱之後,宮家知其盜賣,還給田畓,而此後不無更生奸計之弊,右人罪狀,依律科斷雲。文記相考,則所謂延安奴景時等,懸錄於辛錫亨外祖閔渙兄弟和解分執時,各有區處,則柳斗章、閔璘,以閔渙旁親二行缺痛駭,以其非理之罪,照律科斷,而斗章則事在一字缺前所犯,閔璘,則年過七十,只皆收贖而已。此等曲折,已悉於其時覆啓中,今不必覼縷,而臣重遭意外之辱,決不可晏然。伏乞聖明,亟命鐫遞臣職名,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此非卿之所辭之事,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領中樞府事李景奭箚曰,伏以臣,不敢晏然,太常兼任,爲先賜免事,陳短箚,而辭未達意,溫批靳許,感激之中,惶隕萬倍。臣於臺臣之攻斥,不欲較也辨也,實不敢自安也。卽欲申達不敢自安之意,而適値慶誕之節,昨與昨[再]昨,默默以過矣。今臣更爲煩籲者,匪直爲事體廉隅,臺臣之所指斥,不專在於一時之酸薄,竝言其祀典重事,漸不如前,則所包者廣,意甚嚴截,律之以漢法大不敬也,非如泛論之言,國之一行半缺實,而掩護則亦非可忍也。臣聞此言以來,自反自省,戒飭官吏,以爲益加敬謹之地,而漸不如前之責,豈容只諉於下僚,敢復恬然,乃寂寥一箚爲倖免之資乎?臣若不脫此地,臣心無可安之時,伏願聖明,俯諒危懇,曲察愚忱,太常都提調之任,爲先亟遞,以重祀事,以存國體,以幸公私,不勝大願之至。

○行判中樞府事鄭太和疏曰,伏以臣情勢悶縮,疾病沈綿,稽謝恩命,已過數朔,一味悚懼,置身無地。又自前月望後,重感風寒,仍患暴下,久而不息,眞元漸竭,委頓床蓆,末由自力,冬至節日,未參問安之列。今値大王大妣誕日,終不能趨赴賀班,臣之罪戾,視前益重,逋慢之誅,實所難逭。而殿最磨勘,且在前頭,臣雖欲虛帶職名,何可得也?伏乞聖明,俯察二行缺甚,臣不勝戰灼之至。

○都承旨朴世模疏曰,伏以臣,匪據之地,竊吹爲懼,瀝血祈懇,則溫批續降於前後,狗馬之疾,勢難自力,冒呈辭單,則恩數又出於格外,臣誠惶蹙,尤不知所出。臣伏見近來加資者必辭,升職者必辭,已成循例不得已之事,則今臣所陳,不審聖上,亦以循例不得已者,視之耶?今臣危懇,有異於此,何者,臣是去年今日之堂下官也。分寸無可錄,絲毫無可取,而緋玉金紫,一時層疊,今又忝此首席,此豈安於心而晏然承當者乎?安於心者,容或爲虛辭飾讓,循例不得已之說,其心不安,則其所籲呼,一出於衷赤之不暇,何敢爲循例不得已之說,內以欺心,外以欺人哉?自亞長升擢,臣所不堪,而由此塗以進者,間或有之,故臣不力辭,而其心則已不安。僅半年升宰列半行缺授者,遜避無從,故臣半行缺新命,奄加於兩不安之上,臣心之悶蹙,豈但如隕於淵谷而已哉?嗚呼,樂膴仕而慕華貫,人情之所同,雖以如臣無似,若得留時引年,循序而進,則累疏塵瀆,不至如今日之支煩,而未及一朞,驟躐至此,環顧其中,蔑蔑如也,臣亦人也,豈得安於心也?況臣過福成災,疾勢轉劇,委頓床蓆,差復未易,雖欲貪榮戀恩,冒恥出仕,欲起還仆,趨詣無路,伏乞聖慈,曲加憐察,亟賜遞免,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答行判中樞府事鄭太和疏曰,省疏具悉卿懇。疾病之來,人所難免,賀班不參,此豈所願?卿無可嫌之事,何用辭一字缺安心,勿辭調理焉。已上燼餘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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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未肅拜。左承旨洪處大式暇。右承旨李後山未肅拜。左副承旨鄭萬和坐直。右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同副承旨鄭麟卿。注書李端錫。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翊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夜一更,游氣蔽天,客星不得看候,月暈有霧氣。

○下直,濟物萬戶金有鼎。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鄭萬和啓曰,都承旨朴世模未肅拜,左承旨洪處大式暇,不爲仕進,右副承旨金始振呈辭受由,左副承旨趙胤錫兵批政廳進參,臣萬和藥房問安進參,廳中只有同副承旨鄭麟卿,吏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兵、吏批兼進。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命夏,右承旨鄭萬和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前入淸金降火湯,以日計之,昨者已盡三貼矣,咳嗽失音,尙無差減之效耶?慈殿症候加減,亦何如,而升陽散火湯,昨進一貼乎?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於醫女矣。予之所患,當言於醫官矣。

○再啓曰,臣等,伏承醫女等所傳之言,醫官等所傳之敎,仍與鄭後啓、趙徵奎及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慈殿諸症,視昨稍減,昨入升陽降火湯,仍爲進御,徐觀前頭症候,更議稟處。自上頭部微痛,似是微感之致,而前入淸金降火湯,亦多和解之材,加入中,更加荊芥一錢,薄荷七分,進御,似當雲。一貼所入荊芥。薄荷,裹紙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吏批,判書尹絳進,參判金壽恆出使,參議趙復陽進,左副承旨趙胤錫進。

○兵批,判書洪命夏藥房進,參判朴長遠進,參議吳挺緯式暇,參知李殷相文武試官bb?b,左副承旨趙胤錫進。

○鄭萬和,以吏曹言啓曰,禮曹啓辭,典醫監提調變通事,允下矣。半行缺提調李一相,以專管半行缺提調有故,有所進退,李一相,典醫監提調,似當改差,而重臣兼帶之職,該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憲府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佐明爲大司憲,李正英爲大司諫,金南重爲禮曹判書,尹擔爲郭山郡守,李允傅爲泰川郡守,蔡忠立爲南平縣監,尹埰爲右水運判官,柳挺輝爲監察,李䎘、李堥爲兵曹正、佐,金洪慶爲刑曹佐郞,李叔鎭爲軍器僉正,鄭致和爲奉常提調,兪㯙爲瓦署提調,呂曾齊爲掌令,鄭瀁爲持平,李稠爲社稷令,南龍翼爲右尹,李後山爲右承旨,洪重普爲典醫提調,金南重爲知義禁府事,水原府使姜瑜陞嘉善,尹深爲奉敎,李翊相爲承文正字。

○副護軍兪㯙、南龍翼,副司直宋時喆、李有相。

○趙胤錫,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政事相値,不得二行缺答前萬戶都愼徵疏曰,省疏具悉。嘉爾進言之誠,所陳之言,當令該曹議處焉。燼餘

○前群山浦萬戶都愼徵,幸以父蔭,得免編伍之役,揆諸賤分,固已足矣。越在先朝,冒添萬戶之職,自顧微躬,不亦濫乎?銜恩感激,思欲隕首,臣民無祿,弓劍遽遠。邦家亨運,聖主新臨,敢以圖報先朝之心,願效萬一於殿下,伏願殿下,勿以臣卑鄙,而試垂採納焉。臣夏初伏見悶旱求言之敎,八事自責,十行懇惻,奉讀嗚咽,不覺流涕。微衷自激,欲效一得之愚,而病伏天涯,未裹千里之足,今玆詣闕,尺疏叫閽,固知今日之萬語,不如當初之一言,而胸中蘊畜,非日月矣,何可以時日稽遲,不盡平素之所懷乎?玆敢冒昧萬死,一二陳之,伏願殿下,恕其狂僭焉。一,邦之本,在民,民天在農,而一値旱災,全廢農事,哀我民斯,於何從祿?惟堤澤二行缺有築澤之處,而民之所欲者,守令不從,守令之欲行者,監司不聽,使其沃土,便作赤地,固本務農之政,顧安在哉?臣願下諭道臣,以從民願焉。一,國之大事,在於軍政,而近年以來,不遵國典,或一家父子,雖有五六,率皆從軍。此一款,自朝廷雖極分揀,而役處各異,則雖八父子,使不得減除,此豈非寒心處也?尤爲痛惋者,充定之時,不分年歲之稚弱,而苟充其數,類徵價布,六十應爲老除,而不得代定,則未免身役。雖得代定,不得人情,則難圖頉下,故赤子充額,白骨抱冤,如此而其敢望親其上死其長乎?皇天之示災,生民之失所,蓋出於此,臣願伸明軍政,嚴飭各官,四父子從軍者,使之減除,應爲老除者,勿使有人情,年歲稚弱者,勿使僭隱充定焉。一,以一人之身,則給復是何慰賞不給,一體施行焉。一,寺奴之各浦分防者,則番布三疋,而編伍者則除其貢布,分防與編伍,小無苦歇輕重之別,而何其軍政之不均如是耶?臣願寺奴作隊者,還收其布,自國家補用焉。一,嶺南左右兵營,一在於蔚山,一在於晉州,蔚山取近東萊,而未免太下,晉州,爲其扼湖路而未免太僻,賊鋒一發,分路北上,則蔚山迫近,卒難爲謀,晉州懸絶,緩不及事,兩營皆失便宜之地,不得一交兵,而賊已踰嶺矣。今若移左兵營[於]永川,以當竹嶺之路,移右兵營於星州,以當秋風之路,島嶺直路,又在兩營之間,地形居中,聲勢相依,卒有緩急,庶得應變,臣願兩營,移於兩州,兼領牧守,則守禦之策得矣,虛費之用省矣。一,兵營劃給防軍者,一爲練習,一爲備邊,軍作農除草,近年以來,則募入屯民,使之竝而防軍,則停農役價,每一戶正租十三斗,太二斗收用,元軍所捧,合一年計之,則正租一千一百餘石,太一百五十餘石之多,旣徵價布,而酬應則租太之徵捧,又何虐耶?今若移營,兼以牧守,則防軍所納價布,自國家收用,所捧租太,革罷不捧,則軍無疊役之怨,國有補用之道矣。一,保民禦敵,在於山城,而得其地利,然後方可築斯。星州之禿容,新寧之花山,天作之地也。禿容則南撫伽倻,北接秋風,德有山峙其右,花山則東有滄海,北連太白,架山城在其西,阻三面以爲固,眞萬夫莫開之險也。自古及今,人皆願築,苟能移兵營於兩州,築山城於兩處,與架山以爲鼎足之形,保障之地,則南虞不足爲虞,半行缺豐,築城於兩處焉。半行缺非一非二,有監司焉,有兵使焉,有守令焉。監司號令之,兵使敎閱之,守令鍊習之,雖無營將,軍政豈至於虛疎,雖有營將,軍政豈至於益精?無鍊習分寸之效,有列邑貽害之弊,當今之世,若捐不急之官,則非營將而其誰?臣願各營將,皆令廢之,以其班料及賞軍布,補於國家焉。一,文武竝用,長久之道,而邊圉之任,皆委武臣,故不知撫恤,徒事威暴,剝下奉上,無所不至,軍民安得不困,物力安得不耗?苟能擇取文臣,有將才者,推轂授鉞,專制閫外,撫恤軍卒,愛惜財力,則軍有捍衛之誠,國無經費之虞矣。臣願統制使及兵、水使,以文武相遞任焉。一,三南各浦分防之軍,定給八十名之意,本爲收捧價布,給土卒,以爲缺一行半將入已之物,通計三南各浦,每月二十名所納之則其知幾千同耶?督徵窮殘之軍,竟歸浪費之地,臣竊痛之。伏願自今,各浦分防之軍,減給六十名,而其餘二十名所納之布,則或補國用,或減軍布,未爲不可,各浦所捧之布,雖減於前,必無損益於臨亂行師之際矣。一,列邑校生,各有額數,多不過九十,小不下三十,士族子弟,猶足以守校,以常漢子孫,稱以俊秀,率皆付校。所謂俊秀者,通文識字,才藝特出之謂也,而今之所謂俊秀者,或以所親者,或以請托者,不論才藝,不問門地,而公然入籍,逃避軍役,名分之紊亂,軍額之不增,良以此也。臣願如此之輩,一一査出,竝爲充定焉。一,戶籍,所以載錄人物,而近來此法解弛,一家之內,懸載戶籍者,十亡七八,當初缺半行不爲戶籍則已,必欲缺半行自今爲始,朝廷嚴勅道臣,申之守令,守令以儒品中,有威望者,別定約正,約正與各面有司,親自覈出儒品某生子,庶孽某生子,寺奴某生子,一一懸錄,報於守令,守令點檢成冊,人之名數,某之某役,某之物故,某之移逃,箇箇懸頉,枚報監司,監司啓聞,則生聚之法,可復見於今日,而無閑良之落漏,有戶口之歲增,臣願戶籍一事,不限式年,限以周年焉。一,服色,所以表貴賤也,而丙子以後,人心悖惡,俗尙奢侈,閭里間常漢,亦以紬衣絲笠,細帶韋鞋,赤狐耳掩,雜於道路,無顧忌憚,何以定名分辨貴賤乎?臣願先自京城,次及各道,一切禁斷,則上下分明矣,奢侈之習止矣。一,相欺也,爲之斗斛權衡以信之,而今之行用者,各用其器,斗斛大小,權衡輕重,大相缺二行法,而獨於嶺南,不設大同,抑何意歟?臣願待豐設立焉。一,生牛打殺,國之大禁,而今之爲倅者,不有法,爲民者,不知忌,郡邑皆設餔子,市廛別設屠肆,一日所斃者,不知幾千頭也,甚至於殺馬以賣者。噫,生民之資業,在於牛馬,而牛馬之殺,至於此極,生民之困窮,畜産之不蕃,豈無所由?臣願申明打殺之法,限十年一切嚴禁焉。凡此十五弊,皆是當今之急務,擧而行之,則制敵安民之策,豈外於此哉?臣本庸下,年踰三十,無所知識,而生長村閭,旣習農事,曾添武職,粗識軍務,豈所不知冒陳於君父前乎?築澤瀦水,則生民蒙其利澤矣,申明軍政,則士卒無所愁怨矣,沙汰校生,則學宮無混雜之累,而軍額實矣,革罷營將,則列邑無貽害之弊,而有萬一之補矣,移鎭兵營缺半行庶可休矣,文通武職缺半行可富矣。以至於戶籍也,服色也,斗斛也,牛禁也,及夫山城之築,各浦防軍之減除,寺奴之均役,大同之設,不可闕一者也。伏願聖明,留神於此,而竝加省察焉。臣情溢辭蹙,不知所裁,無任隕赴屛營之至。啓下兵曹,兵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疏辭,其曰申明軍政者,不無意見是白在果,一家內四父子軍役對答,則其中一人,代定頉下載在事目,若不代定,則不得減除,勢所固然。而至於老除之人,雖得代定,不用人情,則亦未頉下是如爲白臥乎所,朝家軫念此弊,老除作木,旣已革罷。人情一事,非不禁斷,而弊習之痼,至於此極,若不別樣嚴禁,則無以懲戢,着令該邑守令,十分詳察,無委於監色之手,監、兵、水使,亦爲嚴飭各邑,一切痛禁爲白乎矣,如或缺二行各邑,猶未惕念擧行,致有潛隱充定之患,令各道亟加嚴飭爲白乎矣,其他條件,係是大段變通,令廟堂稟處,何如。啓依允。備邊司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疏辭,許多條陳,不無意見是白有在果,堤堰修築,自有國法,該曹逐年申令,非不丁寧,而監司、守令,視爲尋常,慢不擧行,事極可駭,着令該曹,更加嚴飭爲白乎旀,射砲,皆是給糧一朔立防,而今又給復,已是難繼之道叱分不喩。別隊軍士,則皆是出身武學之類,國家所以見待者,與束伍自別叱分不喩,苦歇不同,給復慰悅,事理不當爲白乎旀,寺奴分防者,皆在其身貢,雖有收布之擧,本非疊役,偏入束伍之類,則雖除其身貢,往來操鍊,所費反重於分防,而今若與分防之類,一體收布,則未免疊役,事甚無理是白乎旀,兵營移設,事係重大,而至於新築山城,俱非缺半行水使文武交差,自有前規,缺半行嘗差遣文官,自有其意,今難猝然變通是白乎旀,防軍收布,專爲募立土卒,以爲資生之地,而邊將不能守法,歸於私用者,不無其人,而因此遽減四分之一,則各鎭物力,勢難支吾是白乎旀,常漢子孫,冒入校籍之類,査出定役,事實便當爲白乎矣,國家未及一番整頓之前,似難續續輕議是白乎旀,三年戶籍,自有令甲,要在詳盡,不必頻數,逐年計帳,徒致騷屑是白乎旀,常漢僭着之法,法府時方申明,斗斛權衡之制,該曹已有定式,別無更加申飭之事是白乎旀,嶺南大同,似當與兩湖,一體施行,而湖、嶺事勢,有異分叱不喩,連値凶荒,勢所未遑,稍待豐稔,熟講以處是白乎旀,牛馬打殺之禁,自有常法,而監司、守令,不能遵守法令,致有濫殺之弊,此一款乙良,申明中外,宜當,以此等意,分付,何如?啓依允。已上燼餘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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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洪處大坐直。右承旨李後山式暇。左副承旨鄭萬和。右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同副承旨鄭麟卿式暇。注書李端錫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翊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有雲氣,流星出五車星下,入參旗星,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赤,月暈。二更,月暈。

○下直,防垣萬戶金興宗。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藥房提調洪命夏,右副承旨趙胤錫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若何,聖候調攝,亦復如何,淸金降火湯,昨日加入兩材,乃發散之劑,進御之後,頭部微疼之候,有差減之效乎?一行缺言乎醫官矣。

○再啓曰,臣等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慈殿症候之減,與昨無異。且伏承醫官所傳之敎,自上頭疼之候已差,而有時燻熱之氣尙存,臣等卽與鄭後啓、趙徵奎及諸御醫,反復詳議,則皆以爲,慈殿進御升陽散火湯,當盡於今日,姑觀明間症候,更議稟處。自上進御淸金降火湯,加入中,荊芥、薄荷,更加黃連、梔子炒、知母各七分宜當。且四計膏,亦能治痰治熱,時時進御,亦當雲。此藥及加入三材,竝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洪處大啓曰,都承旨朴世模,藥房問安進去,臣處大及左副承旨鄭萬和,興平尉納采兩處宣醞進去,同副承旨鄭麟卿式暇,廳中只有右副承旨趙胤錫。出納之際,事甚苟簡,新除授右承旨李後山,牌招肅拜,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處大啓曰,小臣,淑敬公主納采時宣醞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鄭萬和曰,小臣興平尉納采時宣醞半行缺洪處大啓曰,小臣淑敬公主納采半行缺知道。

○鄭萬和啓曰,小臣興平尉納采事,右議政家宣醞後,還復命。傳曰,知道。

○又啓曰,吉禮都監郞廳來言,主婚慶平君,興平尉納采禮畢後,還復命。傳曰,知道。

○又啓曰,吉禮納采時,引路部將二員,例參於宣醞,而今日右議政家宣醞時,部將二員,皆未及參,事甚稽緩,請當該部將推考。傳曰,允。

○備忘記,今下弓矢,防垣萬戶金興宗給之。

○趙胤錫,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南老星,興平尉嘉禮都監堂上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十日閉門時,私奴成一稱名人,自興和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門將高遠翼,常時不能禁斷雜入,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世模啓曰,以京畿監司狀啓,龍仁縣監空官,幾至二十日,秋捧之擧,一日爲急,新縣令柳卓然,未署經尙未赴任,令政院一行半缺自已訴冤之事,上言,啓下本院,而限內不爲現身,置之,何如?傳曰,允。

○趙胤錫,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前判書趙珩上疏,刑曹粘啓,移義禁府處置事,啓下矣。趙珩拿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前僉知劉尙顔上言,當爲回啓,而欲問親呈與否,累度招致,終不來現,依前例不爲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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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坐直。左承旨洪處大。右承旨李後山式暇。左副承旨鄭萬和呈辭受由。右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同副承旨鄭麟卿式暇。注書李端錫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聖輔。事變假注書李翊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夜一更,天氣淸明,衆星呈露,而客星消滅不見,月犯畢星。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命夏,副提調朴世模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咳嗽、失音,燻熱等證,視昨別無所減耶,慈殿證候稍歇之候,更無日漸向歇之效乎?詳知目今症候,或仍進前藥,更議他藥,臣等憂慮未弛,敢來bb問安b,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證候,已言於醫女矣。予之所患,當言於醫官矣。

○再啓曰,臣等卽伏聞醫女等所傳之言,醫官等所傳之敎,因與商議,則柳後聖及諸御醫皆以爲,慈殿頭痛燻熱等候,視昨雖似減歇,浮脹猶夫前日,胸膈有煩憊之氣,亦有時燻上,此是氣血虛弱之致,行濕補氣養血湯,元材中去人蔘、白朮,加葶藶子、隔紙炒七分,梔子炒一錢,連進五六貼,治濕養血,以觀其後效與否,更議稟處,宜當。自上頭疼熱候,頗似減歇,前進湯劑,不無其效,已劑入一貼進御後,更觀明日症候而處之宜當雲。慈殿進御湯藥三貼,姑先劑入,何如?答曰,知道。燼餘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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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

○未時申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命夏,副提調朴世模啓曰,雪寒嚴凝,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咳嗽、失音,視昨無減耶?詳知目今症候,方可更議他藥,慈殿症情,亦何如,而昨日劑入湯劑,已進一貼否。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於醫女矣。予之所患,或加或減,且左眼有酸疼之氣,入診似可矣。

○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入診後,大殿,三提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再啓曰,入診罷出之後,臣等卽與柳後聖及諸御醫等商議,則皆以爲,咳嗽雖似減歇,尙未止息,似是肺熱未盡減祛之致,養血降火湯,加吉更七分,連進五六貼,宜當雲。此藥三貼,姑先劑入進御後,徐觀症候,更議,何如?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內局謄錄》

○禁府啓曰,推考敬差官啓本,刑曹粘目,原州弒主罪人甲戌、唜男、其土裡等,旣已直招,移義禁府處置事,允下矣。甲戌等,係是綱常大罪,發遣都事拿來,何如?傳曰,知道。

○又啓曰,原州弒主罪人甲戌、唜男、其土裡等,旣已拿來,乃是綱常罪人,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三省罪人甲戌等,三省推鞫事,命下矣。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相進去。

○又啓曰,義禁府都事,以委官意來言,明日則國忌,今日則齋戒,來十六日三省推鞫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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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命夏,副提調朴世模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咳嗽視昨無減,而左眼內眥酸疼之氣,今已差愈耶,昨入養血降火湯,已進一貼乎,慈殿症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於醫女矣。予之所患,當言於醫官矣。

○再啓曰,臣等卽伏聞醫女等所傳之言,醫官等所傳之敎,因與柳後聖及諸御醫等,反復商議,則皆以爲,慈殿諸症,雖似差減,自再昨進御行濕補氣養血湯之後,口中煩渴,胸膈有時燻熱之氣始發,而咳嗽亦間間有之。前入湯劑,欲治浮脹之症,故諸料中,多有性溫之材,恐其因此助熱而然也。姑停前藥,淸胃瀉火湯,加木通、桑白皮、地骨皮各一錢,連進五六貼宜當雲。此藥三貼,姑先劑入,進御之後,徐觀症情,更議,稟處。自上咳嗽煩熱及左眼內眥如偸鍼等症,皆似漸減,因進昨日劑入養血降火湯,亦當雲。敢啓。傳曰,知道。

○申時,三提調啓曰,臣等卽伏聞醫女所傳之言,今日差晩後,慈殿頭疼,及眼珠微疼,咳嗽,與朝一樣雲。因與柳後聖及諸御醫等商議,則此是外感之候,九味羌活湯,加荊芥、蘇葉、乾葛各七分,一日再進二貼,旋卽和解宜當雲。此藥二貼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內局謄錄》

○司諫李俊耉,正言兪命胤啓曰,曾在先朝,凡干積弊,擧皆次第革罷釐正,莫非出於恢張公道,而絶祛偏私之盛意也。末年,亦常欲革漁箭、鹽盆折受之痼弊,各衙門、諸宮家、各道監兵營,漁箭、鹽盆幾何,我國漁箭、鹽盆,大都幾何,竝令査覈之敎,蓋將大段變通,掃除積久之弊,裨益軍國之需,而未及停當,以至今日矣。臣等卽聞諸道査啓,今始上來,而其數似少不無落漏之患雲,近來漁箭、鹽盆折受之弊,罔有紀極,茫茫洋海,盡入罔利,處處斥鹵,皆歸私窟,則環海三面,其數必多。而京外士夫,鄕里豪強,立案冒占之處,專不擧論,使先朝甚盛之擧,竟歸虛奪,臣等竊不勝慨然之至。臣等且見査啓中,監、兵營所屬,漁箭、鹽盆,其數尤爲尠少,則査啓之不能詳悉,據此可知。此而置之,則積年巨弊,終無可革之期,請諸道當該監司,從重推考,各其道漁箭、鹽盆,無論各衙門、諸宮家、各營所屬士夫、土豪等立案,一一更爲嚴査啓聞,依當初定奪施行。答曰,依啓。《備局謄錄》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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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洪處大。右承旨李後山。左副承旨鄭萬和。右副承旨趙胤錫。同副承旨鄭麟卿。注書李端錫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翊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兩珥。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命夏,副提調朴世模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慈殿外感諸證,亦何如?昨入湯劑,已爲再進,而有和解之效耶?詳知卽今證候,可以議藥。自上進御湯劑,不無其效,則似當連進。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二行缺醫女所傳之言,仍與柳後聖及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慈殿證候,再進昨入湯劑後,已收和解之效,而頭部厚重咳嗽等證猶存,此是餘熱未盡祛之致,淸火化痰湯元材中,去芒硝五分,連進三貼,宜當雲。此藥三貼劑入,入診罷出之後,仍與柳後聖等商議,則自上眼胞所患,恐是風熱之致,自再昨進御養血降火湯,亦宜於治眼胞之患,仍進累貼,亦當雲,敢啓。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政院、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初更三點,傳於趙胤錫曰,史官五員待命,騎馬十五匹立之。

○趙胤錫啓曰,史官五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二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巳時,上御興政堂。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命夏,副提調朴世模,注書李端錫,記事官李嵆、記事官鄭載海,醫官鄭後啓、崔有泰、趙徵奎、朴頵入侍。上御房內,都提調以下,伏於窓外,醫官等入診。上曰,自昨午後,眼胞堅硬頗甚,此何故而然耶?鄭後啓曰,猶有熱候而然也。趙徵奎曰,必是肝火盛而然也。上曰,欲爲受鍼,未知如何?醫官等曰,證候不至大段,而今日雨勢如此,來日是望日,受鍼似爲不可矣。上曰,慈殿進御之藥,已爲議定耶?咳嗽頻數,是以尤悶耳。醫官等曰,當出外議藥以稟矣。遂退出。上命開前窓。元斗杓曰,自上眼患,何如?上曰,似是偸鍼也。斗杓曰,自前有二行缺慈殿,九味羌活湯進御後,雖爲取汗,餘熱猶存,而證則自可和解,最爲悶慮者,前患浮脹之證也。又曰,世無良醫,至如柳後聖,亦甚衰老,今日入診,不得入侍,誠可悶也。上曰,非但醫官也,醫女亦然矣。必須善敎,期於成就,可也,敎訓則何以爲之耶?洪命夏曰,鍼則鍼醫敎之,藥則藥醫敎之矣。上曰,別樣敎訓,可也。元斗杓曰,申飭訓上,宜當矣。上曰,明其賞罰,然後可以成就矣。罷出。已上燼餘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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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洪處大。右承旨李後山坐直。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鄭麟卿。同副承旨沈世鼎坐直。注書李端錫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翊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慈殿,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殿,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命夏,副提調朴世模啓曰,雨雪之後,日寒甚酷,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咳嗽及眼胞所患,視昨無減耶?慈殿證候,夜間,亦何如,而昨入湯劑,已進一貼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予之所患半行缺證候,已言於醫女矣。

○再啓曰,半行缺下問之敎,仍與鄭後啓、趙徵奎及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上胸膈痞悶,脇背牽引,下腹重墮等諸證,或不無外襲風寒之致,前日醫官等入侍時,雖已診候,似當更爲入診議藥,敢啓。傳曰,

○三啓曰,臣等伏聞醫女、醫官等所傳之敎,卽與柳後聖及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慈殿證候,和解之後,皆似差愈,而咳嗽猶未止息,昨入湯劑三貼,仍爲進御,宜當。自上所患必是寒襲內痞而然,平肝流氣飮,加金銀花、紫蘇葉各一錢,連進三貼,行氣消痞,兼爲和解,亦當雲。此藥三貼,劑入,何如?答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南老星,義禁府三省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麟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半行缺

○洪處大啓曰,今日吏、兵批政廳,承旨半行缺藥房問安進去,右承旨半行缺左副承旨趙胤錫三省推鞫進去,廳中只有半行缺承旨鄭麟卿,兵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吏批,判書尹絳進,參判金壽恆出使,參議趙復陽進,右承旨李後山進。兵批,行判書洪命夏三省坐起進,參判朴長遠式暇,參議吳挺緯進,參知李殷相(進))試官進,右承旨李後山進。

○吏批啓曰,新除授全州判官金澄,呈狀於政廳曰,前任康津縣監時,以靈岩郡兼官,同郡分養馬二疋,連爲故失,以此越祿二等,依法處置,而司僕寺越等公事,時未到本曹,而旣有越等之事,則勢全州判官金澄,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鄭繼胄爲執義,朴增輝爲掌令,閔光赫爲黃澗縣監,魚尙儁爲禮曹正郞,徐必遠爲大司成,金卨爲庶尹李時顯爲靖陵參奉,金鳳瑞爲咸、定、永敎養官,沈世鼎爲同副承旨。

○金始振、李延年、尹元擧、鄭萬和爲副護軍,趙宗□爲副司猛。

○答漢城庶尹鄭瀁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鄭麟卿,以兵曹半行缺甚重,給暇調治,而病勢轉劇,出仕無期,佐郞尹□□出使在外,廻還遲速,時未預知,而本曹多事之地,不可暫曠,佐郞安昌、尹晢□姑改差,令該曹以世[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兵曹啓))曰,近來無故閑暇之類,欲免軍役,冒屬有廳,故今方釐正,而其中衛冒屬者,爲先査出,則至於二百八十三名之多。居在畿內,有根着健壯者,三十名,充定禁軍袱直,其餘步兵,充定,而年五十以上者,汰定餘丁,今年歲抄時,以此啓聞,而各邑守令,如或不遵臣曹分付,以此類充定於年例逃故闕額處,以爲塞責之地,則當該官吏,繩以重律之意,行會,何如?傳曰,允。

○趙胤錫啓曰,小臣,三省坐bb起b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趙胤錫,以推鞫廳言啓曰,弒主罪人甲戌招後,依律處斷,唜男、其土半行缺答曰,依啓。

○趙胤錫半行缺査覈回啓公事。傳曰,半行缺事世應蕩之中,其中尤甚於此中者査出,以懲首惡,宜矣事,判付矣。所當首惡若干人以啓,可也,而不分輕重,至於壽進宮延安屯田一款,亦爲混同書啓,其不辨首惡,推此可知。此與當初判付之意有異,此公事,承旨何以捧入乎事,傳敎矣。臣待罪該府屬耳,前後公事,未及致察,矇然捧入,致勤聖敎,不勝惶恐。此公事,出給,使之改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麟卿,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全南監司李泰淵狀啓,濟州三邑所儲皮穀一萬石,許令船運,分賑沿海飢民,待秋成還捧,入送本州事,覆啓蒙允矣。今者取考該曹會案,則三邑米太皮穀都數,不滿三萬石,島民救濟,似難移給萬石之穀於他處,粘目中一萬石,以四千石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李正英,司諫李□正言兪命胤啓曰,前判書趙珩之不爲考籍,繩律定罪,大失刑官執法之體。及至榻前奏對顚錯,全左當初議論之實,其昏謬錯認,處事不能詳愼之罪,誠無所逃矣。聖上於其請罪之疏,旣允褫罷,又因其疏中定罪之語,至有囚繫囹圄之擧,珩之前後負犯,出於舛謬無情之事,旣有其罪,則罪之固可也,斥之固可也,而第念六卿之臣,異於庶僚,朝家待之,事體有別者,實爲堂陛之義也。且珩,歷事三朝,致位列卿,雖甚無狀,必不敢爲一小吏,自陷於罔上不測之罪也。近以此事,物議皆謂聖明有所未盡於待下之道,瞻聆所及,莫不驚歎,其損傷體貌,實自今始,請前判書趙珩,亟命放釋,仍寢考律之擧。刑官議囚,不可不十分半行缺論罪之時,旣不詳半行缺稱,據衆證定罪,半行缺判書趙珩,旣以此被罪,則參判半行缺難獨免,請刑曹參議權大運,罷後推。答曰,臺閣之臣,當惡其欺君罔上之賊,而豈可反護,而一字缺之乎?人心世道,良可恨也。權大運事,依啓。

○持平元萬里啓曰,臣伏見忠公監司金徽罷黜,公州牧使洪宇遠狀啓,許多辭說,無非譏侮之意,而其間曲折,多有失實者,誠可笑也,亦可駭也。頃者臣之承召上來也,爲沿路之弊,延逢等事,一切除卻,只令指路羅卒於各其境上矣。行到公州之境,指路之人,亦不出送,臣意謂主倅名流,忽於待人,故下輩成習,以至於此。及至官門五里,又無一吏出見者,到客舍,則大門牢鎖,寂無人影。臣立馬道中,彷徨良久,不得已往見監司金徽,備言本州下人之頑狀,徽亦二行缺懲其頑習矣。未過州境一息之地,還爲放送,其時事不過如斯,此皆徽之所目覩矣,臣何敢一言虛飭乎?曰凌晨而到者,其亦爲失實,臣過宿尼山,翌日抵公州,尼山之距公州,五十里也,臣有何忙事,半夜發程,凌晨馳過乎?彼尊名士,遭此觸忤,其心之不平,其言之不的,勢所固然,而徽旣知其實狀,而只據宇遠之狀,略無斟酌,張皇馳啓,其意,臣竊未曉也。曾聞宇遠,有棄歸之意,而亦慮厭避之嫌,金徽,以一家之親,爲其他靡不用極,而顧未有路乘此機會,竟售其計,在渠得矣,而爲臣者,不亦困乎?近來朝綱癈弛,體統不嚴,名流之出爲守宰者,簡傲自居,接待公行,多不得體,識者寒心,蓋已久矣。今臣區區之意,欲矯弊習,而侵侮乃至於此,非如臣疲劣,濫測風憲半行缺勿辭。

○沈世鼎半行缺十一言內,十張則半行缺閔暄不爲現身,未得回啓,傳曰,知道。

○李後山,以觀象監官員,bb以b提調意啓曰,元子阿只氏,藏胎可合處看審事,傳敎矣。卽遣術官金克晩,看審以來,則公州、淸州等山,則最爲可合,春川則爲次雲。金克晩所見,別單書入,此三處,以入受點,然後方可擇日定行,而當此隆寒,非但動役未易,前頭日期,亦且急迫,應行諸事,令本道急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李後山,同副承旨沈世鼎啓曰,趙珩議論顚錯,果涉駭異,考律定罪,固無不可,而聖人用法,貴在原情,人臣雖無狀,爲一吏胥,飭辭欺罔,自陷不測之誅,原其本情,必無是理,而至以罔上之賊爲敎,又下刑推之命,若非極惡大罪,則重臣刑推,祖宗朝所無之事,擧措過中,人情必駭,一行缺中焉。臣等待罪近密,半行缺傳曰,觀此啓辭,誠可笑也。重臣刑推,祖宗朝所無之事雲,則重臣欺君,亦在於祖宗朝乎?豈可以此爲言也,事涉駭怪矣。爾等強欲護私,任自爲之。

○再啓曰,臣等非以趙珩爲無罪也。重臣刑推,擧措過中,竊恐有累於聖德,區區所懷,不敢不盡。伏承聖批,至以護私等語爲敎,臣等雖極無狀,豈有一毫私意於其間乎?嚴旨之下,寧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惶恐伏地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以上燼餘

○義禁府啓曰,弒主罪人甲戌旣已承服正刑,依律文妻子爲奴,破家瀦澤,降其邑號,罷其守令等事,令該司依律文擧行之意,捧承傳,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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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洪處大。右承旨李後山。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鄭麟卿坐直。同副承旨沈世鼎坐直。注書李端錫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翊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慈殿,藥房問安,答曰,傷寒,今已差愈,而他證則非一二日差歇之證,今後勿爲逐日問安。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命夏,副提調朴世模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胸臆煩悶,脇背牽引,下腹重墜之氣,別無加減,而平肝流氣飮,已進一貼乎?慈殿證候,視昨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證候,一行缺弒主罪人半行缺降其邑號,罷其守令等事,令該司依律文擧行之意,一字缺傳,何如?傳曰,允。

○傳於鄭麟卿曰,正言兪命胤避嫌,還出給。

○答玉堂箚曰,依啓。無情與有意,不問難服,此今日不可不窮覈,以杜其來弊耳。

○答左、右相箚曰,省箚具悉。人臣之非,莫大於欺君,古人所謂刑不上大夫者,無乃指此而言耶?若然則旣上列卿以後,欺君罔上,略無顧忌,今日不治,後路大啓,卿等試思之。爲國之道,可不寒心乎?卿等安心焉。兩箚元本見下

○鄭麟卿,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啓下京中上言十一張內,八名現身,故已爲回啓,而其餘前萬戶朴爾澄,守門將金起英,內禁衛李繼男等三人,則終不現身,不得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呂曾齊,持平元萬里啓曰,國之根本,在於稔,振古所無,朝廷曲念民事,旣給全半行缺結多少田賦,次第應減,而貢物半行缺之徵,有倍於豐歲,半行缺災而減貢物,則全不擧論,所謂不豐實,而竝其災結所收,合責於實結,其在王政,不均莫甚。謂之難變,而終不變通,則凶歲將死之民,勢將不保,臣曾齊,頃承湖南敬差之命,目見而來。非獨湖南,他道亦然,請令廟堂,從長善處。前判書趙珩,前後所爲,無非做錯,旣罷其職,囚繫累日,足懲其罪,而刑推之命,又下於意慮之外,無論罪之輕重,旣已遲晩之後,更無得情之事。況刑不上大夫者,乃古之制,所歷事三朝,位至列卿,不宜遽加之刑。且其所犯,謂之誣罔,則恐非本情。聖上卽位以來,雖庶僚下官,未嘗不待之以禮,而獨於珩,有此過中之擧,瞻聆所及,莫不驚悚,臣等所爭,實非爲珩之地。請更加睿思,還收前判書趙珩刑推得情之命。親民之官,莫如守令,其人賢否,休戚係焉,新除授郭山郡守尹擔,元無履歷,年且衰耗,半行缺遞差。答曰,不允。令廟堂稟處事,遞差事依啓。

○副應敎李敎迪,校理半行缺吳始壽,副修撰洪柱三箚曰,伏以臣等,處司寇之職,承按囚之命,始之奏當也,旣據法考籍,見謾於姦吏之冒年,後之登對也,又不能擧實罪,罪乃反昏忘而錯對,失實於告君之辭,及其陳疏自列也,又多推諉錯亂之語,人臣之處事如此,罪安敢辭?昨日諫院之官,旣請放釋,又請寢考律之命,是非無據,輕重失當,論事之體,不宜如是,請諫臣參啓之官,竝命遞差。且趙珩,固是有罪,而旣居列卿,則朝廷之待之也,不宜與下賤同科也。賈誼堂陛之喩,至爲痛切,公卿之臣,實爲人主之陪貳,因一時之罪,至加刑訊,則朝臣之僇辱,將自此大啓,而此後聖朝,亦不得復責以廉恥禮節矣。我祖宗,仁厚爲治,待下以禮,非無宰臣之有罪有責,而未嘗有此等擧錯[措],一行缺有間乎?至於聖敎所謂欺君罔上之賊等語,辭氣太過,失於平恕,又未盡燭其本狀也。原趙珩之情,實蓋出於昏謬顚錯,非故爲欺罔者,而人君待臣,亦有其道,罪非惡逆,則何可輕加以賊名乎?年前亦有如此聖批,而旋因諸臣言,卽命刪去矣。今日此敎,復踵前日之失,頻復頻失,臣等重爲聖明惜之。請亟寢前判書趙珩刑推之命,還收昨日過當之批,以全國朝數百年待士夫之禮焉。取進止。

○左議政沈之源,右議政元斗杓箚曰,伏以臣等,伏聞以禁府,前判書趙珩元情啓目,特下刑推之命。凡罪人刑推,所以窮問其隱情,此趙珩,前已陳疏而自首,後乃半行缺可問之情。且珩,身居六卿之列,半行缺庶官自別,古人所半行缺庶尹鄭瀁疏曰,伏以微半行缺蔭,筮仕十許年來,歷典數邑,人待罪京兆少尹,涯分過矣。不意新命之外,驚惶震悸,置身無地。仍念憲職,何等名器,在於文臣,亦難其人,則蔭官之與是選者,必擇夫懋學篤行,聞望出世者,故出而膺命,終解其人,庸妄如臣者,學無一斑之闚,行無一節之稱,言行剌謬,絶無可述,到今大十二歲,宿疾綿惙,見事已迫,而家窶苦飢,苟爲祿仕,尋常慙赧,若其打容,不敢有一毫忘念,萌動於榮利。且臣眼目偏盲,腳膝攣痛,醜陋之狀,不一而足,加以喪禍之餘,殆至失性,此則人所目見而共知者,而銓官誤擬,謬恩遽被,豈不大駭物論耶?垂死賤臣,自知其不敢汚衊名器,羞辱淸朝,縮伏悚懼,恭俟公議之發。不料昨者,召命遽下,人臣之義,所當奔走祗承,而顧念臣分義,二行缺鐫削臣職名,以重名器,以安微分,臣無任瞻天bb析懇b之至。燼餘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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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命夏,副提調朴世模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胸背脇腹煩牽厚墜等候,尙無加減,而前入湯劑,已進二貼乎?慈殿症候,亦何如?淸火化痰湯三貼,已盡於昨日,詳知目今症候,可以更議他藥,故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於醫女矣。予之所患,入診似當。

○再啓曰,臣等卽伏聞醫女等所傳之言,因與柳後聖及諸御醫,反復商議,則以爲慈殿外感諸症,幾盡差愈,而浮脹及煩熱之氣,有時升降,咳嗽亦隨而發,此是濕熱在內之致,葶藶木香散,卽下水濕,消浮脹利小便之良劑,前者亦已收效,今又連次進御,宜當雲。此藥一劑,姑先劑入,何如?答曰,知道。

○入診後,因爲受鍼,三提調及醫官柳後聖、崔有泰、趙徵奎、朴頵,史官三員入侍。穴處,面部瞳子髎左右穴,迎香左右穴,手部合谷左右穴,尺澤左右穴,足部太衝左右穴。

○受鍼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燼餘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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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命夏,副提調朴世模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眼胞微浮,內眥赤暈,視昨無加減耶?今日又爲受鍼耶?慈殿症候,亦何如,而葶藶木香散,昨已進御否?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於醫女矣。今日亦爲受鍼,可也。

○受鍼正時,隨時。三提調及醫官柳後聖、崔有泰、趙徵奎、金萬克等入侍。穴處,與昨同,而足部,加臨泣左右穴。

○受鍼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有政。燼餘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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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洪處大。右承旨李後山坐直。左副承旨趙胤錫時乘。右副承旨鄭麟卿。同副承旨沈世鼎坐直。注書李端錫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聖輔仕進。事變假注書李翊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寶城郡守鄭時雄。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命夏,副提調朴世模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眼胞微浮,內眥赤暈之證,視昨別無加減耶?與諸醫相議,則連日受鍼,今日似當停止,而明日稟處宜當雲。慈殿證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證候,當言於醫女,予之所患,亦言於醫官矣。

○藥房又啓曰,卽伏聞醫官處下問之敎,仍與趙徵奎等諸御醫相議,則眼胞浮氣,內眥赤暈,頗爲消減,而似有微感之候,九味羌活湯,加荊芥穗一錢,連進二貼,趁卽和解宜當雲。此藥劑入,何如?自上連日受鍼,面部四穴,此處最忌風寒,深居無風溫室,而累日調攝,可收其效雲。臣等區區憂慮,敢啓。答曰,知道。

○三啓曰,臣等伏聞醫女等所傳之言,與柳後聖等諸御醫商議,則感冒和解之後,更爲微感之致,羌活沖和湯,加乾葛、荊芥、紫蘇各七分,連進二貼,趁卽和解宜當雲。此藥二貼,劑入,何如?答曰,知道。

○掌令朴增輝、呂曾齊,持平元萬里啓曰,公州爲邑,介在兩湖之交,物衆地大,且多土豪,其爲難治,非他郡邑之比也。在前差遣,必擇聲望素著者,而猶患不得其人,日就凋殘,莫可收拾,識者之寒心久矣。新除授牧使洪錫武,曾蒞小邑,雖有勤幹之稱,人望素輕,決非殫壓之才,除目一下,物情駭異,請洪錫武遞差,其代,令該曹各別擇差,何如?答曰,不允。已上燼餘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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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洪處大。右承旨李後山。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鄭麟卿坐直。同副承旨沈世鼎坐直。注書李端錫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聖輔。事變假注書李翊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未時,日暈。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命夏,副提調朴世模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昨入湯劑,旣已進御,而取汗和解耶?詳知目今證候,或停前藥,或更議他藥。且諸醫以爲,雖已和解,餘熱猶存,則姑停今日受鍼似當雲,竝此仰稟。慈殿進御羌活沖和湯,亦已和解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於醫女矣。予之所患,當言於醫官矣。再啓曰,臣等卽伏聞醫女所傳之言,仍與柳後聖及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慈殿昨入湯劑,連次進御後,夜間旣已和解,而頭部厚重,咳嗽亦有時而發,此是餘熱猶存而然,加減涼膈散,加桑白皮、地骨皮各一錢,紫蘇七分,連進五六貼,以瀉膈間餘熱,宜當雲。此藥三貼,姑先劑入,何如?答曰,知道。

○三啓曰,臣等卽伏聞醫官等所傳之敎,仍與柳後聖及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眼胞浮氣,內眥赤暈,幾盡消減,而頭部微疼,猶未盡祛,此是感冒餘熱,未盡和解之致。九味羌活湯,依前加入,加進一貼,宜當雲。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以禁府金元亮妻上言粘目,傳於鄭麟卿曰,李字之下,必有落書矣。

○鄭麟卿啓曰,以義禁府金元亮妻上言粘目,傳曰,李字之下,必有落書矣事,傳敎公事,則金元亮上言,只書李字缺半行該府回啓,依其上言,而啓。傳曰,知道。

○李後山,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伏見副司勇金以鍊,爲其父寫字官義信上言,吏曹回啓內,節該義信,扈入南漢文書獨當之勞,及屢書正副,積有勤勞者,依前或除實職,或陞加資事,因寫字官等上言,及該曹及本院回啓,以義信前後功勞,最爲表著,請令着實擧行,以爲激勸之地事,蒙允捧承傳,將至十年,尙未蒙加資之命,有此希冀,而在前寫字官善寫有勞者,固有賞職之規。令承文院,前例相考稟處事,入啓蒙允矣。取考本院文書,則啓辭內,節該寫字官,專爲事大交鄰文書,故自祖宗朝待之優厚,多方勸奬,積有勤仕者,或除實職,或加資給,以爲興起之地,而曾在先王朝,因渠輩陳疏,更爲捧承傳矣。卽今寫字官金義信,前後功勞,最爲表著,令該曹着實擧行事,去癸巳年缺二行捧承傳施行。

○答行判中樞府事鄭太和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血誠,病裏冞切,予深感歎。兩件事,旣已處置矣,卿其安心焉。

○答行判中樞府事鄭維城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刑推之命,已從大臣之啓,卿其安心焉。

○答領中樞府事李景奭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刑推之命,已從大臣之啓,卿其安心焉。

○答大司成徐必遠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持平鄭瀁上疏。傳曰,下該曹。

○掌令朴增輝、呂曾齊啓曰,公州爲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在前差遣,必擇聲望表著者,而猶患不得其人,日就凋殘,莫可收拾,識者寒心久矣。新除授牧使洪錫武,曾蒞小邑,雖有勤幹之稱,人望素輕,決非彈壓之才,除目一下,物情駭異,請公州牧使洪錫武遞差,其代令該曹各別擇送。答曰,不允。

○行判中樞府事鄭維城箚曰,伏以臣於前判尹趙珩科罪之事,聖批,以罔上之賊爲敎,繼下刑推之命,臣誠錯愕,恐爲聖德之累也。自古人臣,苟非極惡大罪,則刑不上大夫者,以嚴堂陛之義也。趙珩筵中失對,昏謬顚錯,固有其罪,而歷事三朝,職是列卿,而至於刑推取服,豈非聖世過中之擧乎?惟我太宗恭定大王,特敎代言韓尙德曰,刑房之任至重,卿其愼之,予若誤斷,直言無諱。其後尙德,隨事盡言,使刑法皆得其中,至今垂訓寶鑑,人皆欽仰聖謨,稱道不已,此非今日聖上之所可法者乎?昨日喉舌諸臣之陳啓,實遵故事,非出於護私,而反下情外之敎,其與祖宗遺訓,不亦相左乎?雖在下賤之罪,用刑失中,則人心不服,況玆卿宰之臣,橫罹法外之刑,則中外瞻聆,豈不有駭乎?缺二行伏願聖明,勿以人耄而癈言,特霽雷霆之威,使刑法得中,千萬幸甚。無任惶悚祈懇之至。取進止。

○行判中樞府事鄭太和箚曰,伏以臣,伏聞前判書趙珩,下理取招,仍有刑推之命,臣不勝驚歎之至。趙珩前後所爲,俱甚可駭,天怒之震,固其宜也。若以欺君罔上,斷爲之案,則豈其本情也哉?珩雖無狀,殿下嘗置之六卿之列矣。況渠旣遲晩之後,加之以拷掠訊問,實是常例之所無,其有傷於聖祖仁厚之政,爲如何哉?據其見罪,施之以當施之律,則誰敢爲珩惜也?臺臣、儒臣與諸大臣,相繼上章,而未蒙察納,群下失望,相與咨嗟,臣在惶縮竢罪之中,而區區犬馬之忱,亦不能含默,伏乞聖明,更加三思,還收趙珩刑推之命,千萬幸甚。臣卽者又聞有備忘記,而司諫李正英等,削其官爵,缺半行悚然,三昨諫院之啓,以臣愚缺半行玉堂箚劾,誠爲至當之論,而至於遽下嚴敎,諸職竝被遠謫,聽聞皆駭,景像不佳。竊恐殿下,未制一時之怒,有此過重之擧。伏願殿下,克恢天地之量,少霽雷霆之威,亟寢聖旨,俾不爲失中之歸,則終有光於聖德矣。臣誠淺辭拙,有不足以仰格聖心,而知而不言,臣罪彌重,玆冒萬死略陳所懷,惟聖明垂察焉。

○領中樞府事李景奭,伏以臣缺半行晝宵一念,惟以國事漸非,民生將盡,極之憂。晩而伏見院啓之批,臣誠不勝驚歎。珩雖有罪過,曾經六卿之臣,目之以賊,殊非大聖人之辭旨。如有忠愛之臣,必爲之爭執,而不容已焉。繼聞因禁府對簿之啓,刑推之命斯下,益不勝驚心太息,憂念萬萬,臣雖無似,何敢有一毫私護之意而然哉?實恐大爲聖德之累,深缺臣民之望也。伏願聖明,則前哲之訓,忘怒而諒察焉。趙珩,如果有意行詐,則是欺心也,欺天也,雖被重刑,何足惜乎?臣愚竊伏以理推之,珩固有罪,似出於公事場失察,造次間迷謬而然也。以臣觀之,事往者易忘,筵中所陳,辭語曲折,未能詳知,而無乃嚴威咫尺之下,惶㤼失措,而致有顚錯耶?臣於頃者,缺二行不復露章,對人自訟而已,先儒備論人之過失,事上過小,心上過大,今珩之事,若謂之出於心上,則雖微官,豈有爲一小吏,欺心於不違顔之地者乎?臣於珩,一飯差先,相接絶稀,昨年周旋於藥房者頗久,人固不易知,而略得其爲人,大抵似非恣爲奸惡底人也。夫欺罔者,城府深秘,奸回巧飭,聽之似是者之所敢爲也。如或不爾,有出於迷忘惶惑,而刑之似[以]有意欺罔之刑,則不亦違於聖明寬恕之大德乎?因其自列之疏,已罷其職,又滯凍獄,則罰亦行矣。旣雲遲晩,則情亦矯矣,而嚴命繼降,人謂之太過者,非過也。欲杜後弊者,無乃將以啓酷刑無窮之後弊,吾君則平日願忠之意也。昔者兪㯙,以受刑也,臣聞之,達夜不寐,缺半行得蒙霽威,嗚呼,其敢忘乎?缺半行臣之此心,幸荷日月之下燭也。今者事雖少異,實則同,臣之此言,亦何有私於珩哉?區區寸赤,亦在於爲聖德也,爲國事也,庶幾爲政以德,爲和,使中外群情,不至於缺望也。伏願聖明,勉遵中節之道,亟寢過重之刑,罪之以罪,用慰中外之望,以爲永命之助焉。臣之此言,若出於私,則伏辟所不敢辭也。刑不上大夫,禮也,而臣之只引已事,亦出於監於先王之古戒也,其永無愆,其不在玆乎?且聞左、右相進箚,而亦不聽從,臣尤愕然,如臣斂屛之愚劣,自知無足以裨補,而見吾君之過擧,又有自用咈諫之愆違,而垂死老臣,惟忤旨是懼,喑無一言,則是負宗社國家,而爲明時之罪人也,亦將何顔報先王於他日乎?且傳曰,善爲缺二行爲善人,則何以刑爲,惟其刑濫,則善人終必豈非慮後弊深者乎?臣雖無足觀,言非無稽,伏乞聖明,思之更思,毋致後悔,宗社幸甚,臣無任煎迫兢惶之至。

○大司成徐必遠疏曰,伏以國家官人之道,無往不重,而師儒之長,其重又別。故除授之際,雖不得經明行修,衆所矜式之人,必得粗有文學,持身勤飭之人,然後方可以允士論而厭衆心。不然而空疎庸陋,不滿衆望者授之,群嘲而衆笑之,不惟當其任者,自取顚踣,名器由是而漸輕,士習由是而漸壞,非細事也。臣平生所望,唯在於科第,其所誦習,只是程式之文,而猶不及人,晩乃僅得至於文學經術,只聞其而已,則其空疎庸陋,已無可擬,而頃忝湖見書院末流之弊,率意缺半行士齊起而請罪,是臣空疎庸陋缺半行林之累,抗顔師席,寧不自愧。且臣失身娼流無倫,名騰白簡,非一非再,眞所謂有萬可棄,無一者也。如是而冒據,則不亦辱當世之士,而貽盛代之羞乎?嗚呼,士習者國家之元氣,治化之大本,有國先務,無大於養士。向日儒賢之退歸也,特請擇人久任,以責成效者,意非偶然。故朴長遠之雅望而連章累疏,必遞而後已,洪處亮之先進,而遜避無路,進於召命,況以如臣無狀,冒出而承當乎?臣自知甚明,聞命驚惶,縮伏私室,恭俟物議,今已累日,尙爾寥寥,理難一向退伏,玆敢仰首嗚號。伏乞聖慈,察臣悶蹙之情,諒臣由中之懇,特賜遞免,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踧踖戰灼之至。

○持平鄭瀁疏曰,伏以臣,嚴召之下,旣不能行竢駕,則揆諸分義,缺二行難堪,而淵氷戰兢之懷,到此益無所容,不暇僭偎,又此哀籲焉。夫人臣分義,如天地之截然難犯也,廉恥,又人道砥礪其行者也。臣之命召不赴,旣犯分義,罪歸逋慢,則臣旣敢以倖免爲幸,而終安於心乎?冥行冒恥,從他笑罵,則廉恥之風,從此掃地矣。旣有犯分逋慢之罪,又忘人間羞恥之事,則雖在散職,亦不敢冒居,而況法府之糾正官邪者乎?其身旣失,而責人之明,必無是也。且念臣學旣空空,得名爲酒人,到今失性,心事長醉,面惡而目盲耳聾,行步蹇躄,持此醜形,出入臺端,決知其不敢,而祖宗朝莫重名器,由臣汚衊,而輕且賤焉,則臣罪至此尤大,而殃禍必至矣。臣之本情,隨分逐隊,不擇燥濕,盡悴奔走,死生以之,而分外淸班,知不敢輕進,終取其顚仆矣。伏乞聖明,特垂哀矜,亟治臣罪,仍削臣職名,不勝幸甚。缺半行至。啓下吏曹。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bb亦b,觀此上疏,則以爲嚴召之下,旣能行不竢駕,則旣犯bb逋b慢,罪歸逋慢是如爲白乎旀,祖宗朝莫重名器,由臣汚衊,則臣罪尤大是如爲白有在果,鄭瀁之一生廉潔行誼,爲世共稱,注擬本職,實循公議。且其召牌不進,出於撝謙不敢當之意,別無逋慢之失,以其遜辭之,故不可輕許遞改是白乎矣,臺臣進退,該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允。已上燼餘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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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式暇。左承旨洪處大坐直。右承旨李後山。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鄭麟卿。同副承旨沈世鼎坐直。注書李端錫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聖輔。事變假注書李翊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靈巖郡守洪宇翼。

○午時,日暈。未時,日暈,太白見於巳地。申時,日暈。夜三更,月暈。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命夏,右承旨李後山啓曰,伏未審此時,聖候調攝,何如?昨入湯劑,已爲進御,而夜間取汗和解耶?有時頭部微疼,及眼胞微浮,內眥赤暈之候,視昨何如?慈殿症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於醫女矣。予之所患,當言於醫官矣。藥房再啓曰,臣等伏聞醫女等所傳之言,與鄭後啓、趙徵奎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慈殿昨日午後,有微縮頭疼之候,咳嗽亦有時而發,此是和解後餘證,昨入加減涼膈散,卽淸熱之劑,而加入中,桑白皮、地骨皮,治咳嗽,蘇葉,發散行氣,仍進宜當雲,敢啓。答曰,知道。

○藥房三啓曰,臣等卽伏聞醫官等處下問之敎,仍與商議,則皆以爲自上微感之氣,猶未快解,夜間亦有頭部微疼之候。九味羌活湯,依前加入,更進一貼宜當雲。此藥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趙胤錫,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胤錫,以備邊司言啓曰,司憲府啓辭,國之根本,在於三南,而三南失稔,振古所無,朝廷曲念民事,旣給全災,又許分災,隨其災結多少,田賦次第應減,而貢物之價,未有處分,災結之減,移徵於實結,實結有倍於豐歲,田賦貢物,同是民役,而田賦則以災而減,貢物則全不擧論。所謂實結,亦不豐實,而竝其災結所收,合責於實結,其位bb在b王政,不均莫甚。謂之難變而終不變通,則凶歲將死之民,勢將不保。臣曾齊,頃承湖南見差之命,目見而來,非獨湖南,他道亦然,請令廟堂,從長善處。答曰,依啓事,命下矣。嶺南及湖南左道貢物價,自賑恤廳料理分給,各司貢物主人各邑所納貢物價,則留捧各其邑,將爲明春賑救之資,而被災結數多縮,貢物種數,如前仍存,則實結所捧,必倍於常年,而湖西及湖南右道,已行大同,貢物價收米,一從實結而捧納,本無災結所徵之物,此則非所慮矣,而嶺南與湖南左道貢物之價,則若不別樣處之,其勢必不免災結混侵之弊,故臣等爲是之慮,計除災結,而實結所捧之數,今方參酌磨鍊矣。但一行餘缺待其畢磨鍊啓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後山,以禮曹言啓曰,京居故宣敎郞高尙義妻柳氏上言,啓下本曹,而限內終不現身,不得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後山,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簿寺移文,則靈陽都正翼俊,蓬江守烱仍,海陵副守特龍,靈昌副守翼哲,靈林副令翼秀,靈峰副令翼亮等,依法例願赴試藝雲。取考法典,則文武科試取後,翌年宗親明善以下,會於闕內,講四書、三經,取粗以上,只取四人事,明白載錄。上年庚子式年文武科,旣爲取試,則今年,自當翌年之次矣。今此宗親試藝,依法例設行,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金佐明,執義鄭繼胄,掌令朴增輝、呂曾齊啓曰,公州,以路傍之邑,素稱難治,十數年來,因守宰數遞,敗尤甚,今至於不可收拾之地,新除授牧使洪錫武,雖雲善治,屢被褒陞,銓曹之備擬而但人之才分,有限量,郡邑亦有缺半行引而長之也。錫武曾蒞之邑,乃是被災之地,尤不宜此致有兩不便之端,請公州牧使洪錫武遞差,其代,擇差,目今文武蔭官之作散者,指不勝屈,臨政注擬,不爲其人,而頃日之政,以前郡守李稠,疊擬於兩職之窠,終至於受點而後已,物情殊以爲未妥,請社稷令李稠遞差,政曹堂上,從重推考。答曰,依啓。

○正言李東溟啓曰,頃者李正英等四人,以論請放釋趙珩,仍寢考律之擧,天威震赫,特命削放,而旋因儒臣陳啓,還收投邊之命,凡在臣僚,孰不欽仰大聖人包荒之德,而第念罪有大小,律有輕重,隨其罪犯,施得其當,然後乃無過中之差矣。今者正英等論事顚錯,固不無其罪,而至若削版之律,非得罪名敎者,未嘗加焉,則以此施之於言責之臣,豈非過中之擧乎?聖人用律,在凡人猶不可不愼,況於缺二行請還收李正英等削版之命。答曰,不允。

○以公州牧使洪錫武遞差傳旨,傳於沈世鼎曰,臺諫啓辭,亦以遞易有弊,錫武本職遞差,前任仍任。

○鄭麟卿,以刑曹言啓曰,典獄署下人等所爲,極其無狀。頃日冒濫上言人金明希,啓下囚推下獄之際,中路見失,押去使令等,囚禁刑推,而猶不徵[懲]懼,昨日罪人等,刑推下獄時,啓下罪人業龍,又稱逃走,公然見失,極爲驚怪。昨夕罷坐時,許多罪人,一時下獄,或慮此患,申飭該署書吏等,另加看護押還之意,再三分付,而業龍,旣受二十二次之刑,肉破骨傷,不能運動,渠雖欲逃走,其勢末由,必有擔負之人,而次知押去者,亦不明言其某人擔行,其知情故放之狀,不可掩。此漢罪犯,尤爲凶詐,次知押去都使令金貴,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以杜日後之弊,業龍,被刑傷決難遠走,令左右捕盜廳,跟尋捕捉,何如?傳曰,允。

○獻納宋時喆疏曰,伏以臣,本以庸陋,不如人之才,凡事無一可觀,屍素之誚,自知難逭,逐隊隨行,徒積年數。卽於夢寐之外,新命又下,兢惶感激,糜分難酬。惟當卽出謝恩,奔走供職,而第臣稟賦虛薄,夙嬰痼疾,所患胸脅牽痛,觸冷添劇,委頓床蓆,藥餌無效,虛帶淸銜,罪涉逋慢,敢冒萬死不得不籲呼於天地父母之下,伏乞聖慈,憐臣病狀,遞臣職名,使臣得以治療,復爲完人,則雖死猶生,隕結何已?且臣雖有狗馬之疾,而區區之懷,不能自抑,略將塵露之微,仰煩紸纊之聽,惟聖命之財幸焉。臣竊伏念我殿下,卽祚之初,典念於學,勵精圖治,待賢之禮,逈出古聖,勤政之心,不弛宵旴,故朝野栻目,想望治化矣。夫何近來,玉候愆和,久停經筵,儒賢遜荒,未聞納誨,此固群情所常悶鬱之事也。實出於事勢之不獲已也,開筵召對,則缺二行疏箚啓辭之入,亦多久留於中,事務之不擧成習,未必不由於此,則誠非細慮也,而況聖人之喜以物之當喜,怒以物之當怒,是聖人喜怒,不係於心,故或喜或怒,發皆中節而然也。七情之中,易發而難制者,惟怒爲甚,凡在匹夫,尙於克已懲忿,喫緊用工,則人主之動怒,尤不容少緩也,試以近事言之,重臣有做錯之罪,諫官有論事之失,則隨事施罰,未或不可,而前後嚴旨之降,率多過中之敎,至加以臣子不忍聞之語,致令群下,惶駭罔措,而刑推投畀之命,亦出於情法之外,雖風霆之怒,不日旋霽,日月之更,人皆仰之,而臣竊恐當初天怒震發,出於難制而然也。臣又竊聞向者尙方工匠,久入內庫,輕煖之具,製作頗多,外間傳聞,雖未必信,而倘有此事,則臣恐殿下,有嫌於服儉之德,而當此自省之日,尤不可不愼也。且公主釐降儀物,不可不務從簡約,以示缺半行凡此數條,無非殿下所當澄省之處也。伏願殿下,克勤克儉,無偏無黨,聽決無稽滯之患,待下無過中之擧,抑奢崇儉,爲四方之表準,則國家幸甚。臣無任激切祈懇之至,謹眛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之愛君之誠,深用嘉尙,可不體念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提學兪棨疏曰,伏以臣,素有賤累危惡之疾,當衰發作,逐歲轉甚,今年則自冬初已有此症,而俛勉供職,不敢言病。頃在試院,更添重傷,背若負氷,膈如焦火,精神昏眩,寢食俱廢,呈單請急,蓋出於萬分切迫。格外恩暇,又下於夢寐之外,臣誠惶縮,不知所出,滓穢之臣,遭逢累朝罔極之恩,添冒廊廟之末,待罪經幄之地,已經三歲,報蔑絲毫,屍素瘝曠之罪,固已積不幸今者,狗馬之疾,日漸增劇,生氣旣盡,死缺一行半之地,有不可一日曠闕,而賤疾一至此極,決無調治回蘇之望,玆敢冒死哀鳴。伏願天地父母,曲察微臣病勢危篤之狀,特命鐫遞臣本職及兼帶備邊司副提調、賑恤廳堂上之任,使之專意將攝,庶尋一脈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戶曹粘啓,官糶收捧,雖在凶歲,不可全廢是白乎等,以三南及京畿、海西被災之邑,分其輕重,定數收捧事,定奪行會爲白有如乎,窮民終不能備納,若至於失所顚連,則宜有變通之擧,依儒臣所陳,姑令住催,以慰民心爲白乎矣,今將歲翻,捧糴過時,各官必已依定式收捧是白置,災邑還上,時捧實數,開錄啓聞,以爲守令勤慢憑考稟處之地宜當,以此意,五道監司處,竝爲行移,何如?啓依允。已上燼餘

○校理閔維重疏曰,伏以臣於頃日,猥隨僚寀之後,敢進荒拙之言,區區忠愛之悃,實自附於有懷必達之義,及奉聖批,不以爲無取而斥之,反加優容而奬諭焉,惶感之至,還增媿慄。然念臣等縷縷陳說,非止一二,而其中講學一節,實關君德修否,治道汚隆,當今之急先務,告君第一之義,宜無出於此者,故其所以□也,詳,戒之也,切倦倦祈望之誠,庶幾有槪於聖心矣。聖明於此,聽納不快,辭氣不平,旣托之以疾病,又諭之何,有若牢拒堅塞,俾勿復言於缺半行憂歎,寤寐不安,莫知聖意之所在也,說而不聖人猶以爲戒,況初旣不說不從,則又何望其釋?且末如之何雲者,卽自劃自棄,置之於無可奈何之地,而可有爲之辭也。如綸之音,何遽至此?實非群下平日所望於聖明,亦豈聖明從前所自期於心者哉?雖謂之一言喪邦,未爲過也。經幄之臣,職在近密,日趨起居之斑[班],豈不知玉候愆和,而敢爲難之請,故爲之強聒哉?誠以講學之功,一日爲急,而疾病之作,有時間歇,雖於靜攝之中,有難備儀間[開]筵,時於臥內,召接講官,討論經史,訪問時務,以之啓發淸明,導宣鬱滯,則其於作心勉學之方,不無所助,而竝亦有益於保養之道矣,殿下何憚而不爲哉?竊想殿下,臨御日久,狃於燕安,立志不固,向學不篤,如此等說,厭於耳目,不覺訑訑之聲色,發之於懈怠之餘,不惟在二行缺筵,其時筵臣,上箚陳戒,則先王答曰,災異孔棘,日是豈予閑臥養病之時?第緣寒疾惡風,不得引接臣僚,憂鬱殊深,今見箚辭,我心噲然,寧不欣喜?其中大小臣僚之凡有懷欲達者,開講之日,來詣面啓之言,尤爲實切,不可不趁卽施行,其令政院,知委施行。嗚呼大哉,聖人之言也。其忘疾病之苦,恢虛受之量,警動於心,發諸言辭者,有足以令人感發興起,而君臣之間,情意交孚,尤可以想矣,豈非今日之所宜法者乎?夫帝王之治,本於修己,而修己之功,必資於學問之道無他,只在於講明義理,眞知力行,自然意誠心正,而身無修,則其於天下國家,擧而措之耳。苟能沈潛體認於性理之學,何以裁製事變於作爲際也。雖美,非學無以成就,才識雖高,非學無以充廣,是哲王,德全道備,其在所云爲,雖無不中於義理,猶且從未嘗有一毫自滿之心。所以高帝,有遜志時敏之熙光明之效也。殿下自在儲宮,早知爲學,又得一師之位,其薰陶之善,導養之正,商周以後,曾未有此。心好學,欲罷不能,孜孜不怠,厥修罔覺,而卽祚以來,繼延英講讀,漸至希濶,逮乎近日,已成廢閣,循是以爲常,則身安得修,國安得治乎?殿下春秋鼎盛,血氣方強,不以此時進修德業,荏苒歲月,以至蹉過,則志與年邁,心違,畢境所就,將復何如?至是而殿下雖欲悔之,已無及矣。朱子所謂如川之流,一往而不復者,政千古眞切語也。況人主一心,酬酢萬機,涵養難專,發用有餘,一日之內,本體湛然,善端呈露之時,絶無僅有,而勞擾紛雜之害,蓋無時而不然也。苟不強勉學問,澄澈本原,延見臣隣,開廣聰明,而深居罕接,不親書冊,婦寺便嬖,昵侍左右,服御玩好,羅列盈前,凡所以悅目蠱心,喪志害德者,又紛然交攻,則天理之正,卒無以勝夫人慾之私,轉輾蔽痼,侵滛銷鑠,遂至於不信先王之大道,而安於世俗缺二行爲存,飜覆之運,屯艱之會,古今所未嘗有,君臣之言收拾餘燼,扶延危綴,鎭靜休息,保有疆土者,莫非仁祖大王之賜也。逮我孝考,慷慨興憤,圖建大業,勤勞心事,淬礪精神,發號施令,雷厲風飛,規模宏遠,事無不擧,庶幾皇天助順,宗社重光,而東土不祿,奄遺千載之恨,此忠臣志士所以於邑長慟,而天下後世之所應深悲者也。今殿下受先王艱大之投,承先王振起之餘,一國臣民,擧踵延頸,皆以先王之志,望於殿下,先王之事,責於殿下,而抑國家治亂興亡之幾,廟社安危榮辱之兆,皆係於殿下之身。方此之時,殿下所以汲汲有爲,上慰陟降在天之靈,下副中外顒望之誠者,宜復如何,而蒞位行政,已閱三載,而未聞一政一令一賞一刑,可以追繼前烈一世,而昧於遠圖,忽於大計,習於因循,倦於作爲,事務一任廢,而不思所以理之,紀綱一任其類壞而不思所以振之,量容衆而不能兼受衆善,博採群言,明足以察辨別邪正,顯示黜陟,用賢無終,權輿不承缺半行陽消陰長,私勝公廢,元氣餒虛,邪沴流行,由是氣象弛緩,上以臨下,下以承上,怠官慢職,玩時愒日,猶幸目前患,而不知天命人心之有難諶恃,嘻噫,此何象也?今日大小諸□非先朝恪勤奔走畏法奉公之人,風習大變,一至於此,是孰使哉?其稍有識慮,義不忘國者,莫不爲之深憂永歎,悶鬱阻塞。若此不已,無復可爲,則士大夫之愛惜名節,與世寡合,必皆不樂仕宦,色斯而擧,鄙夫庸流,其將接跡於朝矣。殿下試於淸燕之暇,乙丙之中,靜思深省,則不待臣言而亦必有惕然驚心,慨然疚懷者矣。苟如是則殿下豈可徒懷豫安之心,不思祖宗之託,國家之重乎?今日殿下所爲者,不但爲守文保成之計而已,殿下之所自任而自治者,若是其菲薄疎略,則臣未知振作,何時而可望,事業,何時而可成乎?誠願殿下,奮發聖志,痛自刻厲,深追旣益勉方來,栽培本源,恢張治道,俾聖學日新,不勝萬幸。且臣竊有所慨然於近來之事者,請得以略陳之。嗚呼,遭四年水旱之災,値諸路饑饉之患,公私儲蓄,蕩渴無餘,前頭賑救之艱,萬倍於今春。雖使殿下,日接群臣,周咨善策,猶懼其濟,顧乃不親裁量,不勤訪議,有司只憑文奏處分,但由常套,未見有切迫焦勞之意,惻怛哀憐之敎,可以感人心而動人聽者。設令任事之臣,盡心規劃,悉合機宜,殿下猶不當漠然,而不加之意,況又未必然者乎?臣聞外方形勢,被災雖有輕重,饑饉同歸一般,槪以言之,冬前僅或支活,而歲後必盡散亡,其被災最甚處,已自秋間,流離轉徙,不保田裡者,往往有之。噫,君者,父母也,民者,赤子也,焉有父母孔邇,而不知其子之居移生死乎?臣願殿下,下諭諸道監司,訪問民間實狀,隨續上聞,使遠外閭巷之事,無不瞭然於之前,饑饉之色,若接乎目,愁歎之聲,若聞乎耳,日復一日,念玆在玆,於撫摩拯救之策,無所不用其極,則庶不負爲民父母之意。濬發德音,屢諭諸道,使之奉體聖心缺半行艱活民命爲心,則事有實效,民有所賴,而缺半行之路也。此卽先朝已行之事也,曾在先朝,諭旨頻惻,維時藩臣等守令,莫不感動自勵,蔀屋愚民,亦皆涕泣頌戴聖德,仁澤感人,其效有如是也。且春糶秋糴,所以爲民凶歲尤不可廢,而但災邑窮民,其勢必不能償納,若從而鞭罰督迫,則鮮不至於失所顚連。臣謂冝被災之邑,則姑令住催,以慰民心,而京畿傍海之邑,被災之酷,無異於三南,亦宜一體免也。臣又聞賑恤廳,因救荒乏資,又將賣爵募穀,已得旨施行雲,前年之事,識者固已寒心,其可再踵於今日乎?夫爵賞之不可輕施,古人言之多矣,豈可以命德之物,視爲睹擲,以開求財之路耶?雖如通政、嘉善空階之帖,已是衰世不得已之事,況稱以加設,許賣正職,眞贗無別,名號實同,其何以貴貴尊尊,以監於民乎?假令所賣者少,所得者多,猶不忍作此寒乞之態,以損國體,況今年所折穀數,減於前年,穀逾貴而爵逾賤,而貴缺二行輿皂者,可以鑑矣。不但此也,此輩一得爵名,轉生滋久,私逕漸開,則必有寅緣[夤緣]冒進,浼累朝班者,防微之義,有不可不豫思也。國家雖急於救荒,不計其他,孔子猶以爲素食而不可去信,爵命之重,此之於信,顧可輕耶?臣謂亟令該廳,還寢賣爵之擧,以重國體幸甚。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之愛君憂國之誠,溢於言表,可不留心而體念焉?末端之事,當令攸司議處焉。啓下賑恤廳,貼恤廳[賑恤廳]粘啓,國家遭此連歲無前之凶荒,公私赤立,許多飢民,賑救無策,今此空名帖募粟之擧,臣等非不知有損國體,而蓋出於萬分不得已。老職帖,自前常平廳,雖非凶年,亦有募粟之規是乎旀,所謂加設,亦據前日事目而磨鍊啓下,非今番始創之擧,而良民冒濫之弊,事目中只許士族,而賤人及良役者,勿許之意,已爲明白知悉,以其所納之類頗多,故竝許缺半行有如乎,不無因此濫雜之弊,儒臣之言,實有所見,旣帖之類,則勢難還收,而自今以後,良民勿許僉知、同知乙良,事目中改付標爲白乎旀,各邑還上督捧之擧,可廢,災邑窮民,勢難畢納,鞭仆囚繫,終至於流散,則不可不爲變通,令該曹更爲參酌稟處,何如?啓依允。已上燼餘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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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式暇。左承旨洪處大。右承旨李後山。左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右副承旨鄭麟卿。同副承旨沈世鼎坐直。注書李端錫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聖輔。事變假注書李翊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申時,日暈。三更四更,月暈左珥。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慈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命夏,左承旨洪處大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眼胞浮氣,內眥赤暈,幾分消散,而九味羌活湯,昨又進御,已盡和解乎?慈殿證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證候,已言於醫女矣。予之所患,當言於醫官矣。藥房再啓曰,伏聞醫女等所傳之言,醫官等處下問之敎,仍與鄭後啓、趙德奎及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慈殿昨日午間,微縮虛煩等證,與再昨午後之候無異,前入湯劑,今日仍進,姑觀夜間證情,明日更議以稟。自上餘熱,猶未盡瀉,頭部微疼,有時亦發,此是外感和解後,煩熱未盡祛之致,加減涼膈散,加石膏一錢半,黃連酒炒七分,連進三貼宜當雲。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以賓廳進不進單子,傳於趙胤錫曰,二十六日開坐事,分付。

○沈世鼎,以禮曹言啓曰,今月二十日本曹正郞魚尙儁,發遣恭陵、順陵、長陵摘奸,則三陵參奉,皆入番竝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啓曰,來十二月初一日,行宗廟朔祭,初二日,行社稷、宗廟、南別殿臘享大祭,一時稠疊,獻官以下諸執事,應差之數,至百餘員之多,可差之員,尤爲乏少,禁府堂上刑官及武臣兼宣傳官,常時不爲缺半行餘

入直軍士中日習射,以bb都b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事,啓下矣。當日爲政事,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判書尹絳進,參判金壽恆進,參議趙復陽進,左承旨洪處大進。

○吏批啓曰,公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物衆地大,素稱難治,近來凋弊益甚,不可不擇差,而可合之人乏少,道內有聲績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南老星爲大司諫,李延年爲司諫,宋時喆爲獻納,元萬石爲刑曹參議,梁𪻙爲郭山郡守,李慶果爲兵曹佐郞,洪□□爲公州牧使,卞熀爲海運判官,朴長遠爲兼同知義禁府事,李枝茂、尹晢爲副司果。缺二行半

○以副應敎李敏迪上疏。

○答領敦寧府事金祐明[金佑明]疏曰,省疏具悉。已在於卿之來到之前,則卿何有失乎?卿其安心焉。

○答大司憲金佐明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答持平鄭瀁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巳時,上御興政堂。受鍼入侍,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命夏,副提調朴世模,史官李嵆、鄭載海,假注書趙聖輔,醫官柳後聖、崔有泰、趙徵奎、金萬直。上殿坐房內,都提調以下,伏於戶外,醫官入侍。上曰,兩眼有若以物蔽之者然,而欲合眼,則上下胞酸痛,且頭部甚痛矣。醫官等曰,眼胞稍有浮氣矣。徵奎、有泰、萬直等,出議於外曰,前日受鍼五穴外,加足部臨泣左右穴,而五穴中一穴,定奪還入,面部童子髎左右穴,迎香左右穴,手部左右穴,足部臨泣左右穴,大沖左右穴,受鍼氣候若何,咳嗽亦何如?洪命夏曰,受鍼之後,頗有其效乎?缺半行元斗杓曰,臣有所懷,敢請缺半行上前後下敎之意,孰不以爲至當乎?缺半行上曰,禁府公事,照律施行雲者,亦異於缺半行直請照律,事體不當矣。命夏曰,遲晩也,照律施規例宜然矣。且念趙珩之罪,至於刑推,則誠爲過當,自上合有參酌之道矣。趙珩勿爲刑推。斗杓曰,至於臺諫,亦有放削之矣。上曰,臺諫之啓,一則曰亟命放釋,一則曰請寢缺半行趙珩無罪,而予囚之耶?斗杓曰,臺諫所爲,誠爲不當矣,然其罪豈至於削放乎?如臣輩自爲之事,雖不滿於人,至於君上,則望之以大聖人之道,此乃人臣之志也。罪當其罰,雖過於削放,猶之可也,若罰不當罪,則輕重皆爲失中之歸矣。今此臺臣之罪,豈至於削放乎?深恐有妨於大聖人包容之道,此所以臣之不避煩瀆,縷縷陳達者也。上曰,國家於臺諫,有耳目之寄,是非曲直,都在於臺諫,而臺諫如此,豈哉?此表裏相應之事也。缺半行入啓之後,臣問於李正英,則缺半行慮有大段鬧端,故勉從雲矣。上曰,安有臺諫,心知其不當,而恐生鬧端,棄其所守,曲從他人之議者乎?罷出。玉堂請對入侍,副應敎李敏迪,校理閔維重、任翰伯,副校理李敏敍,修撰吳始壽,副修撰洪柱三,都承旨朴世模,史官李嵆、鄭載海,假注書趙聖輔。玉堂啓曰,近日連有未安之擧,本館旣已陳箚矣。然箚陳不能上達,故臣等請對入來矣。今聞趙珩刑推之命,旣已還寢蓋宰臣刑推,數百年所未有之事也。今已還缺半行遠而復之盛德,臣無任喜幸焉。至於臺臣投邊臣固知聖上,欲振頹綱而然也。然振,在於賞刑得中,擧措得當,而不在乎嚴刑重罰,缺半行誠爲失當,故本館亦已陳箚遞之矣。上曰,缺一行半考律,斯可矣。一則曰亟令放釋,一則曰講寢是何道理耶?設令正英等所爲,出於淡淡至公,以缺半行必是表裏相應之事也。敏迪曰,聖敎至當。缺半行烏得無罪乎?然罰各有所當,故雖笞杖薄罪而施焉,況乎削放之律,何等重罰,而一言不當臺臣乎?維重曰,上敎至當矣。群下孰不知諫院缺半行諫院之處事乖了,是非失當,誠有罪矣。至於投邊之律,恐不當其罪也。敏敍曰,小臣昨日入直,猝聞下敎,不勝驚惶,有所箚論矣。所謂振紀剛爲言者,非苟焉而已,必律當其罪,然後人心服而紀綱立矣。至於流放之律,堯之所施於四凶者也。臺諫妄言之失,豈至如四凶,而流放之律,豈所以加之妄言之臺臣者乎?敏迪曰,今此四臣之罪,果合於投邊,則臣等昵侍經幄,固當助成之不暇,豈敢有所爭執乎?罰不當則人皆稱冤,豈能鎭服無聳動之理矣。維重曰,缺半行其本情,亦有不然者矣。上曰,然則其啓辭,何以柱三曰,此事,諸臣陳達詳悉,更無所達矣。以論啓失當之故,施削放之典,則罪有重於此者,將何以施其罰乎?上曰,聞大臣之言,有一臺諫,發簡往復,恐生鬧端,黽勉從之雲,誠可笑也。敏迪曰,旣書謹悉,則首發與勉從,將何擇焉?誠不可以此自解矣。諫臣以論啓失當,至於流放,實爲過重,故臣等苦爭耳。以古事言之,四罪而天下咸服,誠以四凶之罪,合於竄殛之典,故能致天下之咸服焉。今者四臣,有削放之命,中外咨嗟拂鬱,則亦異於天下咸服矣。維重曰,雖在近侍罪,則流放竄殛,固無所不可矣,倘非其罪,雖輿儓勒加之重罰,今者四臣,豈有投邊之罪乎?伏願聖明,特霽雷霆之威。上曰,國家以爲臺諫,付以耳目之寄,而論議如此,將何以爲之耶?維重曰,諫院之啓,槪以缺一行半輕重,下上其錘,人君之用罰,亦然矣。量其罰焉,若不觀其罪之如何,而從欲重其罰,則豈所謂得其中也哉?伏願少霽雷威,參酌施罰。上曰,爾等之言至此,當參酌爲之。敏迪曰,以經筵久廢之故,臣等有所箚臣固知聖候欠寧,難於引接而然也。然累月之間,豈無安寧之時乎?上曰,昨見校理之疏,予心不勝惕然。予之眼患至於夜對,尤忌燭光,故頃日箚子之批,以此爲言矣。校理之疏,以予有若厭聞是言者然,良用慨然。維重曰,小臣昵侍經幄,目見經筵之久廢,不勝憂慮,敢有疏陳矣,且伏聞中外皆顒望開筵矣。敏迪曰,凡所謂引接雲者,非以尋行數墨,爲貴也。臣聞祖宗朝,無日不接群臣,至於日記中,承旨以某司言啓曰云者,皆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啓達之事雲矣。上謂承旨曰,此後不緊公事留院者,盡達可也。敏迪曰,京畿國缺半行荒,無異於三南,而督捧缺半行所,亦不可不念。且到今不得捧者,則今雖更催,決無備償,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令廟堂參酌稟處。敏敍曰,凡外利病,必盡達於朝廷,然後聰明廣而下無蔽情矣。今則不然,遠外民情,朝廷漠然不知,又不欲聞人言,此甚蔽政也。臣頃往關西,目見民瘼,有所疏陳,見防備局,今則太半收捧,已無可及,而外方民蔽,自上見蔽,而不得其實,極爲未安。請以疏中三件事,下諭於平安監司處,問其便否實狀,則道臣亦豈不實對乎?上曰,不可不問矣。令回啓之司,逐件歷擧,問於平安監司處,可也。罷出。

○持平鄭瀁疏曰,伏以臣,縮伏懍懍,恭竢物議,意外嚴召繼降,不恭之誅,終不敢冒昧而進,惶懼隕越,無所逃罪。才敢上章,暴盡情實,冀蒙聖慈憐察,許卽鐫削,以重名器,以安微分,而誠未格天,天聽藐藐,反下包荒之命,臣實蘧蒢[籧篨],不能俯仰,不得不再籲焉。臣之萬萬不似之狀,不但臣所自知,而擧世之人所共知者,而加以臣於丙子之亂,遌賊於舟中,身被五箭,又自觸刃,萬死回生,幸至今日,而目盲形殘,有駭瞻視。去夏又喪獨子,眛於達理,狂叫失性,意欲排遣,耽飮如渴,而浪言無實,稔有□過且又年來,墜馬重傷,膝節攣痛,行步蹇躄,不能趨蹌,尋常蔭職,已極苟冒,矧是淸班辱而冒據乎?重念朝家進退貽辱淸朝,則臣雖被誅戮,無以況臣旣犯違命之罪,方在應推之中,則憲之被推應遞,又是朝家令甲,一日虛帶,臣罪□深。伏乞聖明,特賜哀矜,亟命削臣所帶職名,仍治臣罪,以爲人臣逋慢之戒,不勝大幸。臣無任瞻天祈懇之至。

○領敦寧府事金佑明疏曰,伏以臣於頃日之行,行到龍仁,縣令朴萬榮,見捉漏卜,方在應遞之中,不爲出待,臣非奉使之人,不欲責以事體,不發一言而去,道臣,乃以不謹接待,至於啓罷,臣已不勝其瞿然,豈料忠公監司金徽,又爲此擧乎?洪宇遠旣與持平元萬里,相較呈狀,決去於臣行未到之前,則其不得出待勢也,金徽,必以此爲罪目而黜之,何也?臣缺半行裨益國家事,而缺半行坐罷者相望,迎送之際,民怨必甚,民怨之職由臣身,則臣罪至此,而無所逃矣。伏願聖明,亟罷職名,以慰兩邑人民,千萬幸甚。臣不勝慚惶懇迫之至。

○大司憲金佐明疏曰,伏以臣,不幸有狗馬之病,今過半月,少無所減,腰背全不運動,雖欲抵死起動,其勢末由。不然則當此聖上日三問寢,諸宰盈庭起居之辰,其敢一向退伏,息偃私室,有若全昧分義者然哉?使臣雖處散班,雖在平日,顧不當然,況所居者任,所遭者何時,而日以言病爲事,自速難退之罪戾乎?乃者日月之明,猶有所未燭,反下察職之命,此無非臣平日不能見信於君父,臣一則自訟,一則自悼,唯當屛縮兼帶備局提調等任,亟賜遞改,以警百僚,不勝幸甚。臣無任悶迫祈懇之至。

○副應敎李敏迪疏曰,伏以臣,累將私懇,□冒鈇銊,跡涉猥僭,臣罪萬死。臣於上年,特授邑,實是曠世異數,而又以臣所生母,隔在西縣,還寢成命,此於分列之外,曲遂下情,事非前聞,恩出稀世,錫類逮下之仁,同朝孰不感動,而非臣糜粉,所能仰報,在臣私分,唯當趨走供職,以少效涓埃,而至於東西之命,一聽造化,不宜每每祈懇,自速嚴誅,而今臣情事,日迫一日,親年不待,奄已經歲,不得不仰首哀鳴,冒畢前懇,冀蒙聖朝終始憐察。臣情雖慼,臣罪益大,臣所後母,今年七十,痼疾在身,沈綿床蓆,扶持朝夕,每有懍懍之懼。況今年輙至危病,而臣家生事益落,帛肉養老,非所敢望,而窮疾病隨生,夕照如飛,風樹難期,如臣不肖,豈子,中夜以傷,怛然驚心,臣以極陋,猥荷異恩,出入華貫,前後踰分,而獨使老母,曾無一日之養,餘年幾何,其可待後耶?恐爲莫追之憾,以成難續之罪,此臣之所以日夜焦心,而前日累籲,聖明亦已洞燭矣。且臣竊自思悼,當世之人,有垂白而俱有父母者,有五十六十而具慶者焉。今臣旣失所怙,永抱無涯之慼,而獨有偏母,飢寒疾病,皆不得致其養焉,鮮民之生,又自悲矣。況臣母平生孤獨,恃臣爲命,養育成立,以至今日,子之至情,只願及此餘日,少酬反哺之願。雖老母之心,亦欲望致養於老年,而歲月荏苒,心與事違,辛苦之語,狂顧彷徨,不覺咽哽。幸逢聖上,方侍東朝,孝理之治,視古益隆,凡民之窮老而不得養者,亦爲之矜愍加惠,況臣服在近列,昵侍多年,而有母以不得養,疾痛而急呼,則天地父母,其終無哀憐耶?今若一向貪戀恩寵,畏避嚴誅,不自盡於慈覆之天,則臣身雖榮,母養益晩,是臣上負聖明獨阻錫類之化,而下負臣母永絶致養之望,玆用冒陳危悃,以終冀未卒之恩命,伏乞聖慈,憐臣情事,恕臣罪戾,損[捐]一弊邑,俾遂私願,則隨地報國家,內外何別?母子感祝,祝志願永畢矣。臣無任血誠祈懇之至。啓下吏曹,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疏辭,則李敏迪,以其老母年至七十,菽水不繼,願乞一縣,得以供養,切迫,有足感動是白乎矣,卽今經幄之臣,至如敏迪者,不易多得,以其情願之懇切,似不當許其補外,疏內辭緣,姑爲勿施,何如?啓依允。

○副校理李敏敍,副修撰洪柱三等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聞有李正英等四人削職投邊之命,臣等不勝震悚憂悶之至,聖朝擧措,何遽至此?李正英等,不深究趙珩罪狀之輕重,見重臣一朝下獄,恐其過於重究,而不察其未底於法,慮其下理之過重,而不思竝寢考律之爲不當,是蓋謬於是非,而失於論事者,何嘗有一毫黨護之心哉?今乃遽加以情外之罪名,至有投畀之命,豈料聖明之世,乃有此近代所無之過擧也?殿下試觀自古投邊之罰,用之於何等罪狀,缺二行止於流竄,何後代法網之密也?其仁厚之德,與天同大者,千載之下,亦可想見矣。臣敏敍,曾於上年夜對時,伏見聖上,親聽此語而嘉之,今此四臣之一時妄論,不過聖上警策而敎誨處也,而遽施以四凶之罪,此豈體群臣愼用罰義哉,而於宋祖之訓,何如也?未知聖明,其有激惱而發者耶?若爾則尤非聖人物平心應事之道也。雖以此爲振厲之地,亦必擧措得宜而後,人心服而紀綱立,不在於一時過罰也。嗚呼,國事至此,時勢孔艱,天災時變,式月斯生,水旱飢饉,人類且盡,只是聖明在上,勤行善道,無大過擧,人心有所恃,而治道有可望矣。一朝乃有此等處分,使瞻聽駭惑,朝廷疑方之未聞諸臣之威怒,此臣等所大殿下固當詢於罰,不宜倉卒若是,況不不足以深罪者乎?伏願聖明,少霽雷威,亟寢李正英等削職投邊之敎,不勝幸甚。臣等非不知乙夜靜攝之中,煩擾爲未安,而忝居近職,目見君父過擧,未布之前,不可不急救,敢此冒陳,不勝惶恐。取進止。已上燼餘傳曰,二十六日開坐事,分付。燼餘

○備邊司啓曰,宣廟朝王子、駙馬賜牌免稅田結存罷當否,該曹令廟堂定奪事覆啓允下,所當卽爲回啓,而該曹上年,以革罷啓下,今則至擧法文及兩朝受敎,請爲變通,此事不可率爾處之,日後登對時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十一月十九日玉堂請對入侍時,副應敎李敏迪所啓,京畿,國之根本,理宜優恤,今年沿海之邑飢荒,無異於三南,而督捧還上,民多流離雲。軍餉固重,赤子之失所,亦不可不念。且到今不得捧者,則今難更催,赤立之餘,決無備給之勢,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令廟堂參酌稟處事,命下矣。頃因京畿監司鄭知和狀啓,本司,以沿海被災尤甚,而民力已竭於江都移轉之輸納,常平廳、戶曹會付各穀,勢難準捧,尤甚被災,金浦、通津、交河、陽川、富平、仁川、喬桐等七邑,則三分之一,其餘水原、南陽、高陽、豐德等邑,則尤甚被災面,三分之二,減數收捧之意,已爲覆啓蒙允,分付於道臣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十一月十九日,玉堂請對入侍時,副校理李敏敍所啓,凡外方利病,必盡達於朝廷,然後聰明廣而下無蔽情矣。今則不然,遠外民情,朝廷漠然不知,又不欲聞人言,此甚弊政也。臣頃往關西,目見有所疏陳,見防備局,今則太半收捧,已無可及,而外方民弊,自上見弊而不得其實,極爲未安。請以疏中三件事,下諭於平安監司處,問其便否實狀,則道臣亦豈敢不以實對乎?上曰,不可不問矣。令回啓之司,逐件歷擧,問於平安監司處可也事,命下矣。山火田收稅事,自賑恤廳通問於本道監司,當初所定五斗之內,減其二斗,只捧三斗,此非本廳勒定之數,諸邑作米,亦爲通問於本道,隨其身役輕重,參以本道市價,定其斗數,則亦非自此勒定之事。至於死故逃亡,侵徵隣族者,令本道明査啓聞,以爲稟處之地矣。今者儒臣所啓如此,依聖敎逐條歷擧,更問於平安監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備局謄錄》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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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一更,流星出玉井星下,入闕丘星上,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五更,木星入氐星。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命夏,副提調朴世模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加減涼膈散,昨已進御,而和解後餘熱,猶未盡祛乎?慈殿症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於醫女矣。予之所患,當言於醫官矣。

○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再啓曰,臣等卽伏聞醫女所傳之言,因與柳後聖及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慈殿午後諸症,視再昨三昨,稍似減歇,前進湯劑,不無其效,而浮脹之症,亦不可不顧念,養血淸火湯,加桑白皮、地骨皮各七分,連進五六貼,養血瀉火,兼進前入葶藶木香散,以治浮脹,宜當雲。此藥三貼,姑先劑入,何如?答曰,所傳之言,多有落漏之處,更言於醫官矣。

○三啓曰,臣等卽伏聞醫官等處下問之敎,因與柳後聖及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昨日申時,慈殿症候,視再昨稍減,而昏後寒氣,似襲室內,因有頭疼之候,必是再減。然小柴胡湯,加黃連酒炒,梔子炒各七分,荊介[荊芥]、蘇葉各一錢,連進二貼,臻卽和解,以觀來夜症情,更議稟處。自上頭疼、咳嗽、煩熱等症,亦是感冒風寒之致,十神湯,加吉更、桑白皮各七分,石膏一錢,細辛五分,今日再進宜當雲。右兩藥,卽爲劑入,何如?答曰,知道。

○謝恩bb使b,獻納宋□□。

○大司諫南□□辭職,入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前參判李敏求,平林君李元敬,都事權大載,副正字兪夏益,李沃,曺□卿,監察元搢,直長申禹翼,察訪朴敏行、盧光□,經歷金鼎鉉,判官李梓,典籍韓汝虎、李□翼,知義禁尹順之、趙啓遠,司諫朴相漢,修撰金萬均、睦兼善,僉正許楦,主簿韓得聖,牧使金搢、鄭基豐、鄭之虎、李尙逸、李垕,府使韓震琦、兪瑒、朴日省、金時卨、金宗一、呂閔齊、柳□□、李廷機、洪興祉、李興祿,郡守蘇東道、安□有、柳仁聲、李廷相、崔挺海、李澄、李徹祚、申謹、李燦漢、趙鉉、權順昌、崔尙崙、張善德、曺時亮、朴廷翔、洪□立,縣令李有源、鄭始有、李克儐,縣監南宗標、曺挺宇、金□黃、崔啓有、鄭好豐、丁時傑、李晩、白弘祐、蔡以恆、朴隆準、黃奉祖、徐必成、李時培、孫處愼、許暹、李禮男、崔自海、睦履善、金盛□、李忔、尹遇丁、宋挺濂、閔□□、宋相弼、朴守素、姜元禧、李俊傑、李世翊、李晸、趙廷璜、金繁、郭後昌、朴震卿、安緝,內官李瓚、朱希聖,兵使許東岦,護軍李時萬、徐璥、南胤先、薛□貞、李元煥、宋俊美、吳相□、鄭浟,萬戶房好生、黃楶、崔守仁,僉使金友仁,哨官朴孝民,宣傳官金之健,習讀鄭泰賢等敍用,前都事權大載、李以馨,察訪金□□、金□□、朴世堅,主簿尹楫、尹偉,判官宋明奎,敎養官金澤,參奉張澩,府使李元煥、崔逸,郡守洪南立、李徽祚、安縝、朴□健、李文柱、元簋、金□□,縣監張陽漢、曺挺宇、郭後昌、丁時傑、李晛、黃奉祖、朴隆準、白弘祐、蔡以恆,司直盧協、尹聖擧,監牧官朴自□、鄭浟、柳涵,萬戶全□□,武兼李暉、高振龍、金尙鳴,僉使申□□,虞候盧希遠,守門將金誠一,出身金尙健等,職牒還給事,下吏、兵曹。燼餘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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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命夏,副提調朴世模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昨入湯劑,連次進御,而取汗浹洽,已盡和解耶?慈殿證候,小柴胡湯進御後,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於醫女。予之再感之候,昨日別無汗氣,喉間如裂,咳嗽不快,失音愈甚,氣脈不平,今日湯劑,不可不連次進服矣。

○再啓曰,臣等卽伏承下本院十神湯二貼,旣已連進,汗氣尙無,又二貼加劑入之敎,卽與鄭後啓、趙徵奎商議,則以爲昨依百代醫宗方文劑之,故錢數頗輕矣。今劑二貼,則依《東醫寶鑑》方文,元材錢數,從重以劑,加入中,去吉更、細辛,而石膏、桑白皮仍存,更加荊芥、金銀花各一錢,宜當雲。依此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三啓曰,伏聞醫女等所傳之言,與鄭後啓、趙徵奎及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慈殿午後熱候頭疼,比前稍似有減,而昨入小柴胡湯,和解其半表半裏感寒之氣,本非專爲發散之劑,今日仍進此藥,以觀夜間證情,更議稟處,宜當雲,敢啓。答曰,知道。燼餘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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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命夏,副提調朴世模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昨入湯劑,連次進御,而已爲取汗和解乎?慈殿症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於醫女矣。予之所患,亦言於醫官矣。

○王大妃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今已差愈,勿爲問安。

○再啓曰,臣等卽伏聞醫女等所傳之言,仍與柳後聖、鄭後啓、趙徵奎及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慈殿昨日午後頭疼煩熱之候,視再昨漸減,而猶未盡祛,前進小柴胡湯,和解風寒之感,瀉去心肝之熱,元材人參七分,減二分,前加入中,荊芥一錢,減三分,去蘇葉,更加連翹一錢,桑白皮、地骨皮各七分,連進三貼,宜當雲。依此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三啓曰,臣等卽伏聞醫官等處下問之敎,仍與柳後聖及諸御醫商議,則自上感冒之候,十神湯三貼進御後,旣已取汗和解,而眼胞浮氣,咽候赤痛,皆是餘熱未盡祛而然。淸胃瀉火湯,加牛蒡子炒硏一錢,連進三貼,以瀉心胃之火,兼治咽喉之痛,宜當雲。此藥,卽爲劑入,何如?答曰,知道。燼餘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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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命夏,副提調朴世模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頭痛、失音,及咽喉之候,餘熱尙無差減,而昨入湯劑,已進一貼乎?慈殿症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於醫女矣。予之咽喉刺痛之證,有加於昨日,當言於醫官矣。

○再啓曰,臣等卽伏聞醫女等所傳之言,仍與鄭後啓、趙徵奎及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慈殿午後症候,雖似漸減,有時咳嗽鼻酸等症,猶未止息,此是感冒後餘症,昨入小柴胡湯,仍進宜當雲,敢啓。答曰,知道。

○三啓曰,臣等卽伏聞醫官等處下問之敎,仍與柳後聖、鄭後啓、趙徵奎及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咽喉赤爛,乃是上焦實熱未盡瀉之致,昨入淸胃瀉火湯,仍爲進御,而龍石散,時時管吹於當處,牛黃加金銀花茶,亦有時進御,宜當雲。此兩藥,劑入,何如?答曰,知道。燼餘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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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命夏,副提調朴世模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感冒餘熱,幾分差愈,龍石散管吹,牛黃末進御後,咽喉赤爛,別無加減乎?慈殿症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證候,旣已入診矣,詳議以啓。予之咽喉之痛,有加無減,達夜引飮,不得安睡矣。症候,當言於醫官矣。

○再啓曰,臣等卽伏聞醫女等所傳之言,醫官等處下問之敎,仍與柳後聖及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慈殿頭疼咳嗽等症,自昨午後,雖似有加,此是感冒後餘熱進退之致,而夜間汗氣,遍洽玉體雲。今方所進小柴胡湯,卽和解瀉熱,而不至於發散之劑,加入中,亦有止嗽之材,今日仍爲進御,以觀來夜證情,更議稟處。自上咽喉浮赤,視昨似入回頭之境,而前進湯劑,味惡苦口,進御之際,大有妨於咽喉之痛,加減涼膈散,亦淸熱瀉火之劑,加黃連酒炒麥門冬各一錢,荊芥穗七分,連進三貼宜當。此藥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藥房日記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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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文昌星下,入天囷星上,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黃。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命夏,副提調朴世模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咽喉爛痛,眼胞偸鍼,視昨別無所減,而昨入加減涼膈散,已進一貼乎?慈殿症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及予之所患,已言於醫官矣。

○王大妃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再啓曰,臣等伏聞醫官等處下問之敎,與柳後聖等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慈殿咳嗽頭疼等症,皆是感冒後痰熱,結積於膈上而然。淸火化痰湯,加石膏一錢半,連進三貼宜當。自上咽喉之症,視昨漸至差減,仍進加減涼膈散,亦當雲,敢啓。答曰,知道。

○三啓曰,醫女等再次來傳,慈殿,午皷後頭疼,比前尤重之言,而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痰熱結積膈上之致,以此議藥,敢啓。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執義鄭繼胄,掌令朴增輝、呂曾齊,持平元萬里,就職。

○司憲府照本,校理任翰伯矣,無緣闕直,罪杖八十,贖,奪告身三等,啓,功減一等。又照本,校書校理金璛,司錄趙遠期,儀賓都事盧興祉,造紙別提鄭益淸,瓦署別提元三樂,歸厚別提黃渼,內贍奉事黃克順等矣,內摘奸時,無緣闕直,則各笞四十收贖,私罪,竝只罷出,啓依允,功減一等。

○持平元萬里啓曰,伏見忠公監司金徽辭疏,乘憤詬辱,無所不至,人之爲言,胡至此哉?洪宇遠之厭避圖遞,人所共言,而徽之於宇遠,爲一家之親,徽亦不敢自隱,則臣前日之避,不過告君以實而已,徽乃以□□蹈隙,眩惑人聽等語,擬臣於奸小手段,然則曲庇親屬,用意售私者,爲正人君子乎?至於龍仁縣令,與京畿監司爲幾寸之說,誠未滿一曬。朴萬榮,一蔭官也,本無厭避故犯之意,何可槪之於字遠之事,而援而爲証,請問於臣,此等無據之言,臣不欲多辨。且渠之爲字,猶言彼也,對己之稱也。古人用之於相敬之地者甚多,如朱晦庵之抵人書,稱張南軒以渠者,不一而足。我朝先正臣成渾與友書,亦稱先正臣李珥曰,渠,其他雜出於書籍者,不可勝記,而徽以爲用於常漢手下,尤可笑也。友朋間私相稱謂之際,猶可用之,則獨不可用於君父之前乎?如此文字間尋常之語,徽猶有所未知耶?此則不須深責於渠,而若其勢力淩駕雲者,常漢鬪鬨時,鄙悖無倫之言,徽方以士夫相敬,責臣而反如此,士夫所不忍爲之說,其果自反而無慊乎?臣與徽,共立淸朝,所恃者公議,所勵者廉隅也。謂臣有勢力,何所指而言耶?其意所在,誠未可曉也。豈其恨臣覷破隱藏之情,故憤懥之甚,言不知擇耶?臣雖疲劣,誠不欲與徽,呶呶爭辨,傷事體而辱朝廷也。無非如臣無狀,濫居臺閣之致,請命鐫削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備忘記,承傳色內官所承批,當爲莫重,臺諫批答,至於李敏求等四字,落漏以傳,極爲驚駭,姑先從重推考。

○諫院啓曰,李敏求,忘君負國,罪關宗社,得保首領,已是失刑,豈可復齒仕版,有若尋常負犯者然哉?曾在先朝,亦有敍命,而臺臣爭執,得請乃已,誠以王法不可撓,而公議不可遏也。今此敍用之命,又出於意慮之外,瞻聆所及,莫不驚駭,決不可以日月旣久而置之,請還收李敏求敍用之命。昨日本院啓辭中,還收李敏求敍用之命事,旣以依啓批下矣。卽者伏聞承傳色落漏誤傳雲,莫重批答傳命,有此疎漏之事,極爲可駭,當該承傳色,請先罷後推。前啓,博川郡守鄭世衡遞差事,停啓。答曰,不允。罷職事,依啓。

○吏曹判書尹絳三度呈辭。加給田。

○憲府啓曰,持平元萬里,引嫌而退,陳疏爭辨,辭意不美,責有所歸,有何可避?請命出仕。伏見忠公監司金徽之疏,詆斥持平元萬里,張皇辭說,殊甚忿懥,非但士夫間言語不當如是也。臺閣之臣,體面自別,豈可不擇是非,投疏爭辨,以虧朝廷上相敬之道乎?請忠公監司金徽,從重推考。李敏求罪犯,關係宗社,而偃息都下,還帶職牒,已是朝廷之失刑。曾在先朝,雖有收敍之議,而臺臣力爭,竟寢成命,蓋其所犯至重,不可因國家之同慶,而有所容貸也。古人之以數赦,爲戒者,實慮小人之幸,而如敏求之罪,一例蒙原,則忘君負國之輩,將何以懲勵乎?敍命一下,物情莫不駭憤,請還收李敏求敍用之命。今此凶荒,振古所無,中外民庶之大命迫至,必須十分安撫,切無擾害,然後庶可支保矣。卽聞以侍女之選,掖庭下人,遍行閭閻,窮極搜覔,其間不無受賂操縱之弊,一女之選,十家被侵,閭里愁嘆,聖明何以得盡燭乎?古之人君,有遇災而救出宮女,今此選入之擧,雖不可已,而徐待年豐,付之有司,從容抄選,則必不如今日侵擾之甚,請侍女抄選,姑命停止,毋失都民之望。答曰,依啓。李敏求事,不允。已上朝報

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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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命夏,副提調朴世模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咽喉之痛,偸鍼之候,視昨尤有所減耶?慈殿頭疼、咳嗽,夜間加減,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詳言於醫女矣。予之諸症,少無所減,而熱候頗似數上矣。

○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再啓曰,臣等伏聞醫女所傳之言,與鄭後啓、趙徵奎及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慈殿頭疼、咳嗽,夜間雖不無少歇,今午間,亦不無更發之患,昨入淸火化痰湯,仍爲進御,徐觀前頭症情,更議稟處宜當,自上前症,仍進前入湯劑,似當收效雲,敢啓。答曰,知道。

○未時,傳曰,朝者慈殿議藥諸醫,卽爲招致。

○三提調啓曰,臣等卽伏聞醫官等處下問之敎,不勝憂慮之至。仍與諸御醫反復商議,則皆以爲,慈殿右邊頭疼,熱候上升諸症,皆由於心肝之火,上衝而然也。當歸飮,加知母酒炒,蔓荊子酸各七分,連進二貼,宜當雲。此藥二貼,卽爲劑入,且今夜臣等,率鄭後啓、趙徵奎、崔聖任等,直宿之意,敢啓。答曰,知道。提調以下直宿。

○答大司諫南老星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謝恩,護軍金佐明、睦兼善、許東岦,兵曹正郞李觀德。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持平元萬里,就職。

○假注書李翊相病,代李世華。

○吏曹判書尹絳上疏。大槪,乞罷臣職,以正臣罪事。入啓。

○前庶尹鄭瀁辭職上疏。入啓。

○諫院啓曰,臣等以李敏求敍命還收事,連日論列,而未蒙允兪,臣等竊惑焉。敏求之罪,係關宗社,得保首領,亦云幸矣。曾在先朝,亦有敍命,而臺臣爭執,旋卽寢止,誠以大罪,不可全釋,而公議不可強拂也。今此敍用之命,又生意慮之外,瞻聆所及,莫不驚駭,不可以日月之旣久,霈澤之普遍,置而不論,請命還收李敏求敍用之命。近來士夫,或於風水之說,稍有形勢,則奪人墳山,恣行不法者,比比有之,不可不隨現重治也。前僉使李竚,身被衰服,而手自持杖,毆打人物,掘人塜墓,至於擧棺,委之於壑,聽聞所及,莫不驚駭。山訟曲直,雖不可知而掘人之塜,罪在法典,請前僉使李竚,拿問正罪。守令之遍辭臺官,其意有在,而新除授泰川縣監李允傅,不爲下直,徑先辭朝,其不顧事體之狀,已極可駭,而且其爲人庸闒,迷不省事,曾所履歷,亦多人言,面辭之際,恐有覺察,其不似之狀,有此自便之計,其爲情態,殊甚可惡,不可以微末之置之,請泰川縣監李允傅,從重推考。前啓,承傳色推考事,停啓。

○憲府啓曰,李敏求罪犯,關係宗社,而偃息都下,還帶職牒,已是朝家之失刑。曾在先朝,雖有收敍之命,而臺臣力爭,竟寢成命,蓋其所犯至重,不可以國家之同慶,而有所容貸也。古人之數赦爲戒者,實慮小人之幸,而如敏求之罪。一例蒙原,則忘君負國之輩,後何以懲勵乎?敍命一下,物情莫不駭憤,請還收李敏求敍用之命。答曰,不允。

○答諫院啓辭曰,依啓。李敏求事,不允。已上朝報郞廳李弘稷校正。日記廳郞廳李益普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