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日
編輯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沈梓。右承旨成後卨。左副承旨鄭載嵩〈坐直〉。右副承旨孟胄瑞〈病〉。同副承旨南二星〈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瑨〈仕直〉安烒〈式暇〉。事變假注書安如石〈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酉時,日暈兩珥。
○答都承旨張善瀓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答府啓曰,不允。
○答副護軍徐必遠疏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後之批,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答贊善李惟泰疏曰,省疏具悉。省覽疏辭,憂國愛君之誠,溢於言表,予深感歎,可不留心而佩服焉?至於疏上所陳之言,可見誠意之至,而數日寥寥,未聞上來之期,無乃待予批旨而捨去耶?其然,豈其然乎?如或然矣,予心之怊悵不安,必倍於前矣。須宜安心,體此至意,從速入來,則予心欣喜,庸有極乎?予方企望,宜加諒哉。〈以上內下日記〉
4月2日
編輯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沈梓。右承旨成後卨。左副承旨鄭載嵩。右副承旨孟胄瑞。同副承旨南二星。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瑨〈仕〉安烒〈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如石〈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兩珥,白雲一道如暈,起自巽方,直指巳方,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申酉時,日暈。
○答府啓曰,不允。〈前啓〉
○答政院啓曰,不允。〈前啓〉
○答左參贊宋浚吉疏曰,省覽卿疏。可見卿意之至,而予之所望,豈亶在於斯?須體此意,安心勿辭,以待相見,從容開懷,不亦可乎?卿宜諒哉。〈以上內下日記〉
4月3日
編輯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沈梓。右承旨成後卨。左副承旨鄭載嵩。右副承旨孟胄瑞。同副承旨南二星。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瑨安烒。事變假注書安如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酉時,日暈。
○傳曰,過數日後來會事,言送。
○政院啓曰,慶尙監司閔蓍重,三月二十二日營吏所接處出火,久遠文書,蕩然燼盡事狀啓,今月初一日啓下,而似無可下該司,故只書啓字,今方留置本院矣。其道內文書,雖已令各官謄書,京各司文移,自本道,必難一一收合,且日月寢久,則雖失火後文書下吏或不無用奸相蒙之弊,各該司,亦爲明知失火月日,以爲他日憑考之地,此狀啓,爲先下備局,何如?傳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義禁府啓曰,今日入診時,因左議政許積所啓,英善獄事,極其重大,踰時引日,不無奸巧輩變詐之弊,依三省例,趁早開坐,一日之內,累巡稟啓,速完獄事之意。政院,招本府郞廳分付,所當卽爲擧行,而判義禁臣金佐明,方在呈告中,知義禁臣趙復陽,新遭其子之喪,服制未盡,不得行公。如此莫重之獄,臣等,不敢獨爲究問結局,待他堂上備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義禁府謄錄》〉
○答藥房問安啓辭曰,知道。別無加減,右眼之澁痛,其苦矣。
○答藥房再啓曰,知道。入診事。
○史官五員待命,騎馬十五匹立之。〈雩祀木覓、漢江、北嶽,摘奸以來〉〈以上內下日記〉
4月4日
編輯都承旨張善瀓〈上疏未下〉。左承旨沈梓〈坐〉。右承旨成後卨〈病〉。左副承旨鄭載嵩〈坐直〉。右副承旨孟胄瑞〈坐直〉。同副承旨南二星〈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瑨〈仕〉安烒〈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如石〈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日暈。至酉時,日暈兩珥。
○傳曰,以判義禁呈告之故,禁府公事積滯,卽爲牌招察任。〈以上《禁府謄錄》〉
○答政院啓曰,不允。〈前啓〉
○答府啓曰,依啓。〈掌令李休徵遞差事〉〈以上內下日記〉
4月5日
編輯都承旨張善瀓〈陳疏〉。左承旨沈梓〈坐〉。右承旨成後卨。左副承旨鄭載嵩。右副承旨孟胄瑞〈坐〉。同副承旨南二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瑨〈仕直〉安烒〈仕〉。事變假注書安如石〈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孟胄瑞啓曰,大司憲李廷夔,執義李端錫,持平崔後尙,疏批未下,掌令李夏,式暇,一員未差,持平柳㝚陳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南二星啓曰,卽見黃海監司狀啓,豐川府使梁侙,以病罷黜。豐川,卽是挈家之邑,而先送其母,旋卽身病,乃請歸見其母,非但有顯然厭避之跡。其偃蹇之習,誠爲可惡,而一從所報,馳啓請罷,設令梁侙身病,果爲深重,若如是泛然處置,將無以懲武弁規避惡地之弊。監司所爲,殊甚未妥,請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鄭載嵩啓曰,宗廟守僕望兩單子中,李致善一人,何以竝入耶事,傳敎矣。招問該曹色吏,則各司奴婢中,解文者絶少,李致善稍解文字,而且前擬副望,與首望有異,故今番不得已又擬於首望雲。前望未下之前,又爲擬望,而臣未及覺察,至於捧入,不勝惶恐。當該色吏,令攸司推治,此單子,還出給,使之改入,何如?傳曰,依啓。當該堂上,亦爲推考。〈已上燼餘〉
○義禁府啓曰,罪人英善被捉,諺書四度,柳徽諺書二度,翻以眞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罪人鷪月、明月、者斤女、愛淑、李潁耉、藎耉、景先等,原情相左處,究問面質事,皆入於原情誥辭,稟啓蒙允,而所謂英善、柳徽等相通書札,潁耉兄弟則以爲,鶯月持往砥平雲,鶯月則以爲,潁耉自爲持去雲。此一款盤問之意,未及啓稟於鶯月原情結語中,今日坐,以此盤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英善獄事辭連人,竝爲更推捧招,而李潁耉所納相通書札,與他可考書札憑準,則字體生熟頗異,潁耉妹徐氏婦及柳徽,常時手跡,不可不搜覓憑閱,而事不可遲延,一邊發遣本府郞廳,帶問醫女,分往搜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罪人景先刑推第七度,盡變前說而輸情,故今方捧招正書,而景先之班婢愛鶴,緊出於招辭中,卽爲拿來,捧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使令,頻往李潁耉家之說,出於愛鶴之招,故虛實間招問之意,旣已上達矣。臣等退出之後,摠府使令,竝爲招問,則十五人中,一人則隨柳徽,進往其家者兩巡,一人則一番隨往,而其餘各人,則皆無往來之事雲,敢啓。傳曰,知道。
4月6日
編輯都承旨張善瀓〈坐〉。左承旨沈梓〈坐〉。右承旨成後卨〈病〉。左副承旨鄭載嵩〈受由〉。右副承旨孟胄瑞〈坐直〉。同副承旨南二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瑨〈仕〉安烒〈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如石〈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禁府晝摘奸以來〉〈以上內下日記〉
4月7日
編輯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沈梓。右承旨成後卨。左副承旨鄭載嵩。右副承旨孟胄瑞。同副承旨南二星。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瑨安烒。事變假注書安如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夜一更,流星,出紫微垣中,入天津星上,狀如拳,尾長一二尺許,色白。五更,流星,出牛星下,入東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答藥房問啓辭曰,知道。與再昨無異矣。〈以上內下日記〉
4月8日
編輯都承旨張善瀓〈式暇〉。左承旨沈梓〈坐〉。右承旨成後卨〈病〉。左副承旨鄭載嵩〈受由〉。右副承旨孟胄瑞〈坐直〉。同副承旨南二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瑨安烒〈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如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楊津四次祈雨祭摘奸事〉〈以上內下日記〉
4月9日
編輯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金宇亨。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鄭載嵩。右副承旨孟胄瑞。同副承旨南二星。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瑨安烒。事變假注書安如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入太微西垣內,月暈。三更,月暈兩珥。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備邊司啓曰,本司武郞廳宣傳官朴以樟,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何如?傳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有政。吏批,以金國標爲豐川府使,李奎齡爲校理,鄭樍爲司書,金萬均爲舍人,尹嘉績爲說書,閔鼎重爲刑曹判書,尹趾善爲持平,卞榥爲長興府使,金宇亨爲承旨,丁昌燾爲掌令,李齊泰爲濟用奉事,崔後尙爲副修撰,李沃爲持平,李暹爲掌令,李慶億爲知義禁,鄭榏爲禮曹參議,趙復陽爲同經筵,李俊耉爲知義禁,李東顯爲春川府使。
○答藥房問安啓辭曰,知道。症候,時無加減矣。〈以上內下日記〉
○禮曹啓曰,平安監司閔維重,以道內定州等五邑鄕校位次釐正事狀啓。啓下臣曹,所當回啓,而判書臣朴長遠,以純陵改封事,進去陵所,待其回還,卽爲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禮曹謄錄》〉
4月10日
編輯都承旨張善瀓〈坐〉。左承旨金宇亨〈疏批未下〉。右承旨沈梓〈坐直〉。左副承旨鄭載嵩〈受由〉。右副承旨孟胄瑞〈坐直〉。同副承旨南二星〈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瑨〈仕〉安烒〈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如石〈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兩珥。辰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冠上有背,暈下有履,色皆內赤外靑。巳時,太白,見於未地。初昏,流星,出南方淡雲中,入巽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許,色赤。夜三更,流星,出天中雲隙,入東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一二尺許,色赤。
○下直,黔毛浦萬戶任命世。
○孟胄瑞啓曰,今日疏決時,原任大臣入參事,命下矣。卽爲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張善瀓曰,今日疏決時,左參贊宋浚吉,亦爲入侍。
○孟胄瑞,以兵曹言啓曰,今日賓廳,武臣武經七書講書日次,而以疏決事,大臣及義禁府刑曹堂上,方來會賓廳,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昨因筵中下敎,未肅拜堂上以上軍職,竝不懸頉於巡將單子中矣。行副司直李敏敍,昨日其守家奴婢,以出在西江爲言,而西江異於下鄕,故仍以無頉之啓,落點之後,巡廳下人,往告西江所住處,則下往高陽地雲。今日巡將,不可不變通,而李敏敍亦爲推考,日勢已晩,元單子中,改付標以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禮曹五次祈雨祭單子,傳於沈梓曰,旱氣至此,不可徒守常規,宗廟、社稷,遣大臣設行,可也。
○孟胄瑞啓曰,大臣以下,皆來會矣。傳曰,入侍。
○備忘記,大司諫李晩榮,於朴而㫥事,論議怪異,揆以事體,不但驚駭。將來之弊,不可不懲,遞差。
○本院啓曰,卽伏見備忘記,有大司諫李晩榮遞差之命,臣等不勝瞿然之至。晩榮以諫長,入侍前席,隨事論列,實出於無隱之意。設令其言,未得其當,不宜如是摧折,而天威遽震,至下特遞之命,竊恐有嫌於優容臺閣之道。況當此遇災之日,纔行曠蕩之典,而諫長之臣,以言被罪,則其在聽聞,不爲未安之甚者乎?臣等忝在近密,區區所懷,不敢不達,伏願聖明,平心敍究,還收大司諫李晩榮特遞之命。傳曰,勿煩。
○孟胄瑞啓曰,朴而㫥罷職放送傳旨,與金澄,一體當爲捧入,而朴而㫥,則臺諫,當以更考律文定罪事論啓,故罷職還送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此非還收所啓,則豈有不捧傳旨之理耶?
○又啓曰,朴而㫥,臺諫更考律文定罪事論啓,故罷職傳旨,不敢捧入矣。聖敎如此,此傳旨與金澄,一體改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昨日引見時,行兵曹判書金佐明所啓,權曦原情中,留庫穀物出耗一款,渠以爲還上還捧時,只出一半耗,則各營,退送成冊,故不得已全數出耗,改成冊上送,已成法例雲,此言似是實狀矣。上曰,各道各邑會付之穀,不宜異同,此後則分付各營,使與國穀,一體出耗,勿爲沒數分糶而責捧,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禮曹啓曰,節到付黃海監司關粘連,靑丹道察訪牒呈內,本驛行用印信做成,年久篆磨,盡改造下送事,粘關爲白置有亦,令該司,做成下送,文到日爲始,行用爲白乎矣,舊印信乙良,削篆上送事,行移,何如?康熙九年四月十一日行承旨臣張善瀓次知。啓依允。〈以上《禮曹謄錄》〉
○又啓曰,本曹祈雨祭單子,傳曰,旱氣至此,不可徒守常規,宗廟、社稷,遣大臣設行可也事,命下矣。聖敎如此,楮子島等七處,姑勿設行,社稷、宗廟,遣大臣祭,來十三日進定設行,而自前宗、社設行之時,則北郊,例有一體設行之規矣。今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今亦一體爲之。〈以上《禮曹謄錄》〉
○義禁府啓曰,今日疏決事,命下矣。自前疏決時,時任大臣,則例爲入侍,原任大臣,則或參或不參,三司各一員,亦爲入侍,而承旨或有一員入侍之時,或有兩員入侍之時,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任大臣及三司承旨一員入侍。〈以上《禁府謄錄》〉
4月11日
編輯都承旨張善瀓〈坐〉。左承旨金宇亨〈病〉。右承旨沈梓〈坐〉。左副承旨鄭載嵩〈坐直〉。右副承旨孟胄瑞〈坐〉。同副承旨南二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瑨〈病〉安烒〈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如石〈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舒川郡守呂敬,龍宮縣監金萬元,河陽縣監呂端齊。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許積,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張善瀓啓曰,大旱之餘,甘霔沛然,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寢睡,亦何如?昨日慮囚,竟夕始罷,眼候不瑕有添傷之患乎?臣等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證候,當言於醫官矣。
○張善瀓啓曰,朝者右承旨沈梓,右副承旨孟胄瑞,同副承旨南二星,俱以前日牌不進,推考勘入之故,相繼出去,此曾所未有之事也。其在體例,已極未安,至於同副,則廳規自別,從前雖有如此之時,不敢率意輕出,暫避房中,以待判下,而旋出者,非謂冒沒而然也。事體所關,不得不已,則令此南二星之出去,尤爲不當,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梓,以禮曹言啓曰,社稷、宗廟、北郊五次祈雨祭,遣大臣設行事,命下矣。達夜下雨,卽今雨勢未已,明日似非應天以實之道,差退日字,觀勢更稟擧行,何如?大臣之意如此,敢啓。傳曰,知道。
○鄭載嵩,以精抄廳言啓曰,本廳所捧精抄保騎兵番價米布,陸續來到,而郞廳李暹,移拜憲職,監封無人,事甚可慮。都提調奉使在外,雖未得相議,而不得不差出其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府言啓曰,本府常時刑推罪人,間三日施刑矣。今此英善獄事,依三省例開坐事,下敎矣。鶯月加刑啓目,旣以判下,勿用間三日之例,卽爲加刑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鄭載嵩,以兵曹言啓曰,行司直李殷相,今日一所巡將受點之後,本家稱以在外,再三催促,待其入來,而闕門已閉,事極可駭。李殷相從重推考,似當依前例以入直衛將,改受點,留門出去,而在外衛將,使之替直,元單子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昨日疏決時,大司諫李晩榮所啓,今年旱災,振古所無,兩麥盡枯,更無收獲之望,芒重已迫,尙無耕種之勢,前頭民事,不覺寒心。旣失兩麥,則過夏糧食,無以辦矣,旣無農糧,則緣畝爲農,勢不得矣。朝家必須及時分賑農民,俾得耕耘然後,或有庶幾之望。聞京中各衙門,頗有餘儲,外方監統營所儲各穀尙多雲,請令廟堂,急急講究,登時興發,俾無窮民失農塡壑之患。上曰,令廟堂稟處事。據備邊司啓曰云雲事,命下矣。旱災如此,芒種已迫,兩麥枯損,農糧難繼,民事之切急,誠如諫臣之啓,而各邑糶糴之穀,勿拘一半留庫之例,隨卽分給之意,旣已知委諸道。至於京中各衙門及監統營所儲取用之擧,則更觀前頭農事,當自賑恤廳,料理擧行,令該廳,豫爲商確措置宜當,以此分付,何如?答曰,允。〈以上《戶曹謄錄》〉
○昨日疏決入侍時,副提學李敏迪所啓,今日疏決,可見聖心遇災警惕,而第有或傷和氣之事,故敢爲仰達矣。姜碩圭,雖有重罪,而父母及弟相繼喪亡,而多年遠配,冤痛極矣,豈不感傷和氣乎?大臣諸臣,皆爲入侍,下詢量處,何如?左參贊宋浚吉曰,前日小臣,有所陳達,而不爲採施,故惶恐不敢更達矣。李敏迪之言,誠是矣。姜碩圭殺人,異於他殺人之罪。且前在甲山時,遭母喪,尙在淺土中,移配平海之後,又遭父喪,時未營葬,聞者莫不慘惻矣。領府事李景奭曰,小臣則初聞碩圭所殺,乃是舊時奴子也。累年絶島,連遭父母之喪,聞者慘憐。歲月旣久,當此之時,欲召和氣,則特命放釋,豈不爲盛德乎?領相鄭太和曰,初配絶塞,移配平海,父母皆死,只餘單身,設令罪重,特爲疏釋,未爲不可,臣意則與領府事之意,無異矣。左議政許積曰,碩圭固有罪,而與他殺人有異,定配之後,連遭父母及子息之喪,不得營葬雲。當初以殺人之律,殺之則已,旣爲減死,則到今特用寬典,固爲無妨,而亦合於遇災恤刑之道矣。判府事鄭致和曰,當初所犯雖重,定配遠地,已多年所,到今放釋,使之歸葬父母,合於審理之擧矣。刑曹判書閔鼎重曰,碩圭所殺,或雲良前所生,而大槪減死定配,十餘年矣。到今推思,不爲縱罪矣。上曰,兩年帳籍,則以良前所生懸錄,一年帳籍,則以良後懸錄,故其時(其時)),從多處之。前日左參贊陳達之時,的知良前所生,則欲爲放釋,而日月有差,故未果從之矣。今日副提學所達,雖甚憐惻,論以殺人之罪,則不容更議,而毋論他事,今日疏決之時,特用別典,放送可也。〈以上《禁府謄錄》〉
4月12日
編輯都承旨張善瀓〈坐〉。左承旨金宇亨〈坐直〉。右承旨沈梓〈坐〉。左副承旨鄭載嵩〈坐〉。右副承旨孟胄瑞〈坐〉。同副承旨南二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瑨〈仕直〉安烒〈仕〉。事變假注書安如石〈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吏批,判書趙復陽陳疏,參判李時術進,參議未差,都承旨張善瀓進。
○兵曹判書金佐明疏決廳進,參判任有後進,參議閔點進,參知未差,左副承旨鄭載嵩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復陽陳疏,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吏批,曺憲卿爲兵曹正郞,尹理爲持平,李秞爲輔德,申命圭爲執義,李翊爲兵曹參知,李德齡爲忠淸都事,權脩爲安山縣監,趙根爲兵曹佐郞。〈以上燼餘〉
○義禁府啓曰,鶯月當爲加刑,於某某反覆究問之際,日勢已暮,連三日加刑,則不無徑斃之患,姑待明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今四月初十日疏決引見時,左參贊宋浚吉所啓,小臣又有所懷,不得不達矣。姜碩圭旣已蒙放,則宋之濂,爲和順縣監時,以殺人推官,曾配濟州,累年之後,始得量移,而與自己殺人者有間。當此曠蕩之日,如此久遠流配者,亦當分揀矣。左議政許積曰,渠之所犯則有之,而但其爲人,甚爲迂闊,實非巧詐用奸而然也。上曰,減等可也。金佐明所啓,朴敏道所犯,與權曦一樣,而權曦則罷職蒙放,而朴敏道,則至被徒配之律,不亦冤乎?領議政鄭太和曰,朴敏道先爲就理,故獨被重律,且其原情無形,不能詳盡雲矣。上曰,朴敏道與權曦,一體論罪,可也。領議政鄭太和所啓,江界定配罪人非喜,以三省罪人論罪,而綱常之罪,非其本情,故其時臣爲委官,閔鼎重爲推官,以流配議定,而至於遠配江界。四顧無親之地,只率一婢,勢甚非便。故李枝茂爲府使時,無子息老使令家,使之依託,而臣常慮其有強暴之患矣。外議皆以爲士族婦女,遠配絶域,脫有汚辱之事,則其爲聖世之羞不少雲,量移近地,未知,何如?且其所犯,不果[過]爲不順之婦,當初臺啓,歸於失實,故當其捧招時,發論臺諫,參於省鞫,亦以異於所聞爲言矣。領府事李景奭曰,今聞所達之言,當初編配絶塞,未知爲當律,當此大霈之日,放還爲當矣。鄭曰,其夫柳姓人,亦在徒配中,似不可異同矣。左參贊宋浚吉曰,當初收議時,臣以婦姑勃磎之語,獻議矣。若爲疏放,則竝其夫而放釋,似當矣。上曰,其時,以三省罪人,減等定配,而律文則無定配之事,非喜夫妻,一體放釋,可也。傳,定配罪人非喜及其夫柳袗,竝放釋爲只爲,義禁府傳敎爲良如敎。〈以上《禁府謄錄》〉
4月13日
編輯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金宇亨。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鄭載嵩。右副承旨孟胄瑞。同副承旨南二星。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瑨權瑎。事變假注書安如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義禁府啓曰,定配罪人朴敏道與權曦,一體擧行事,命下矣。朴敏道放送之意,移文京畿監司處,何如?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禮曹啓曰,社稷、宗廟、北郊五次祈雨祭,遣大臣設行事,前已命下,而適於去夜,雨下未霽,故以差退日字,觀勢更稟擧行之意,稟啓停止矣。自昨日,仍又開霽,更無雨意,芒種已迫,民事日急,言念及此,誠極渴悶,社稷、宗廟、北郊五次祈雨祭,依聖敎,遣大臣十六日設行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答藥房問安啓辭曰,知道。症候,當言於醫官矣。
○答領中樞府事李景奭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於何日,與聞其說,其可謂敢言乎?遞差,誠是薄罰也,卿其安心焉。
○答府啓曰,不允。臺閣處置,豈容如是?殊甚駭異矣。〈臺諫遞差事〉
○冠禮時,賓贊官主人以下諸執事官員等,竝書啓。
○答玉堂處置箚曰,今觀處置,下語之無謂,誠甚駭異。臺閣之論,疏決之時,自不相合,自古然矣,未聞以此謂之堅執而遞差也。噫,今日之事,誠可寒心矣。金澄、朴而㫥,只是兩箇罪囚,三司論議,一何至此?未曉其故也。鄭和齊[鄭華齊]、金德遠出仕,其餘,竝遞差,掌令李暹、李夏、柳㝚特遞事。〈以上內下日記〉
4月14日
編輯都承旨張善瀓〈病〉。左承旨金宇亨〈坐直〉。右承旨沈梓〈坐〉。左副承旨鄭載嵩〈坐直〉。右副承旨孟胄瑞〈坐〉。同副承旨南二星〈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瑨〈仕直〉權瑎〈病〉。事變假注書安如石〈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恭惠王后忌辰齋戒。
○孟胄瑞啓曰,大司憲李廷夔,持平尹理,未肅拜,執義申命圭在外,掌令李暹、李夏,持平李㝚[柳㝚]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載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憲府引避退待,本院當爲處置,而上番校理臣李奎齡,與掌令李暹,有相避之嫌,臣萬重,不可獨爲處置,在外同僚,竝卽牌招,相議處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社稷、宗廟、北郊五次祈雨祭,依聖敎,遣大臣來十六日設行事,昨已稟啓允下矣。期日差退,旣因雨下,而卽今雨勢又如此,終日不止,明日受香,姑爲停止,更爲觀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副提學李敏迪,校理李柙,副修撰金萬重箚曰,持平柳㝚,掌令李暹,竝引嫌而退。李晩榮之言,半上半下,誠不成議論,金澄等事,適當大霈,又不宜堅執,處置措語,固未達意,而大意則自好。雖承嚴批,不可以此爲嫌,請持平柳㝚,掌令李暹、李夏,竝命出仕。且伏念諫院諸臣,遞出未分,尙無明白發落,優待臺閣之道,不宜如是,亦願聖上速爲指揮,俾存進退之禮,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今觀處置,下語之無謂,殊甚駭異。臺閣之論,疏決之時,自不相合,自古然矣。未聞以此謂之堅執而遞差也。噫,今日之事,誠可寒心矣。金澄、朴而㫥,只是兩箇罪囚,三司論議,一何至此?未曉其意也。鄭華齊、金德遠出仕,其餘,竝遞改。
○鄭載嵩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4月15日
編輯都承旨張善瀓〈坐〉。左承旨金宇亨〈坐〉。右承旨沈梓〈病〉。左副承旨鄭載嵩〈坐〉。右副承旨孟胄瑞〈坐直〉。同副承旨南二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瑨〈仕直〉權瑎〈病〉。事變假注書安如石〈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恭惠王后忌辰。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孟胄瑞啓曰,大司憲李廷夔,持平尹理未肅拜,執義申命圭在外,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許積,副提調臣張善瀓啓曰,喜雨新晴,天氣淸朗,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寢睡,亦何如?眼候尙無差減之效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別無大段加減矣。
○孟胄瑞啓曰,獻納鄭華齊,正言金德遠,牌招不進矣。傳曰,知道。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南二星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以上燼餘〉
○答藥房問安啓辭曰,知道。別無大段加減矣。
○四次祈雨祭,新官以下書啓。〈以上內下日記〉
4月16日
編輯都承旨張善瀓〈坐〉。左承旨金宇亨〈病〉。右承旨沈梓〈坐直〉。左副承旨鄭載嵩〈坐〉。右副承旨孟胄瑞〈坐〉。同副承旨南二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瑨〈仕〉權瑎〈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如石〈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載嵩,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之馧,漢城府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趙復陽進,參判李時術,都承旨張善瀓進。兵批,參議閔點,左副承旨鄭載嵩進。
○吏批啓曰,本曹佐郞金錫胄,以前患痁患,閱月彌留,沈苦日甚,差復無期,累次呈狀,金錫胄病患如此,勢難行公,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海州牧使許珽,呈狀於政廳曰,矣身吐血眩暈,乃是十年宿疾。春初喪子,慘慟焦煎,前症復發,本職肅謝,下直諸處之時,日日吐血,或至數升,今已二十餘日。形骸換脫,委頓床蓆,曳載赴任,萬無可望,斯速入啓處之雲。許珽,以病重難赴之狀,累次呈狀,每以調理赴任題退,本道監司催促狀啓啓下之後,連日發牌催促,而狀辭今又如此。且其吐血委頓之狀,人皆知之,本州前牧使身死之後,曠官已久,許珽病勢若此,不可等待其差歇,海州牧使許珽,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海bb州b牧使擬望之人絶乏,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惟泰爲吏曹參議,沈攸爲司諫,曺漢英爲右尹,李斗鎭爲長湍府使,姜碩老爲振威縣令,吳燦爲和順縣監,李秀彥爲檢閱,尹趾善爲兵曹佐郞,呂壽徵爲典籍,金學培爲典籍,李尙翼爲學正,孫萬雄爲學諭,金佐明爲兼知經筵,慶基殿參奉柳楙,康陵參奉宋文炳相換,尹元擧爲贊善,洪九敍爲繕工監役,尹瑄爲假引儀,李萬程爲健元陵參奉,趙晟漢爲童蒙敎官,李益泰爲奉常奉事,趙見遠爲禁府都事,洪𧡺爲禮曹正郞,李叔達爲海州牧使,朴世堂爲持平,慶㝡爲掌令,元萬春爲忠州牧使,李敏章爲延安縣監,兪㯙、尹抃爲副護軍,兪椗爲禁軍別將。
○以慶尙監司閔蓍重,大丘判官奴家出火,女子二人燒死事狀啓,傳於南二星曰,燒死人,令本道,恤典擧行。
○沈梓,以侍講院言啓曰,今此王世子冠禮後,濟州牧陳賀方物,今始上來,而世子宮所進物件,無別錄單子,有違前例,殊無敬謹之道,濟州牧使盧錠,推考,何如?傳曰,允。
○沈梓啓曰,近來左右史不備,連以兼春秋入直,事甚苟簡,新除授檢閱李秀彥,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淰爲右邊捕盜監從事官。
○沈梓,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嬪揀擇吉日,以今月二十日,前已推擇啓下,各其家長處,知委擧行之意,移文漢城府矣。卽接該府回移,則當初捧單處女中,注書趙根女子,以頭瘡剪髮,旣已懸頉於單子,而今又作膿,惡臭難近,兼說書趙師錫女子,重患傷寒,轉輾沈苦,委頓床蓆,不能運身雲。趙根、趙師錫等處女,病勢果爲如此,則姑待其差歇,前頭再揀擇時,使之知委入參,其餘無頉處女,則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梓,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嬪揀擇吉日,以今月二十日,前已推擇啓下矣。其日吉時,令日官推擇,則卯時巳午間,丙時午時爲吉,此外無他吉時雲,而卯時則太早,午時太晩,以何時定行宜當乎?敢啓。傳曰,卯時爲之,可也。
○孟胄瑞啓曰,大司憲李廷夔,持平尹理未肅拜,執義申命圭在外,掌令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獻官參判李俊耉,朗原君偘,右尹李之馧,蓬山□烔信、福善君柟,各熟馬一匹,典禮官兼大祝判官禹敬錫,參奉金光國,奉事呂壽徵,主簿鄭期泰、李心傳,各兒馬一匹賜給,監察以下諸執事,各上弦弓一張賜給。〈以上燼餘〉
4月17日
編輯都承旨張善瀓〈坐〉。左承旨金宇亨〈坐〉。右承旨沈梓〈坐〉。左副承旨鄭載嵩〈坐直〉。右副承旨孟胄瑞〈坐〉。同副承旨南二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瑨〈仕直〉權瑎〈出使〉。事變假注書安如石〈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許積,提調臣金佐明,副提調臣張善瀓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若何,寢睡,亦何如?眼候尙無差減之效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證候,已言於醫官。今後勿爲間日問安。
○孟胄瑞啓曰,執義申命圭,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李命夔,持平尹理未肅拜,執義申命圭避嫌退待,掌令慶㝡、李光迪,持平朴世堂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鄭載嵩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張善瀓,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贊善尹元擧,時在忠淸連山地,書筵侍講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知道。
○鄭載嵩,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及別軍職等,年例馬草價磨鍊,則禁軍所持官私馬,通共六百五十五匹,別軍職馬十三匹,應給木三十八同四十四尺內,一半則餘丁木,一半則順贊木,依前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以備忘記傳曰,今聞左參贊,旣已渡江雲,予心驚愕,當復如何?承旨速往所到處,諭以累度面諭之時,不但已悉予意。昨者之疏,又伸前言,而卿何不諒,使予聞之驚歎,不安至此?況今世子向學之時,卿又不可一日無也。國事私情,缺然切迫之懷,可勝雲喩?文辭未能通暢,而卿必諒予至意,不必多誥。須體予意,亟回遐心,從速入來,以俟面諭而處之,有何傷哉?淺薄誠意,雖不足道,卿之諒之,予甚企焉事,傳諭。
○鄭載嵩啓曰,同副承旨南二星,以左參贊宋浚吉處傳諭事,卽將出去。廳中只有臣一人,右副承旨孟胄瑞,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幼學閔聖倫稱名人,自通化門bb入來b,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蘇明宇,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夜一更,月出時,月色赤。二更三更,有霧氣。〈以上燼餘〉
4月18日
編輯都承旨張善瀓〈坐〉。左承旨金宇亨〈坐直〉。右承旨沈梓〈受由〉。左副承旨鄭載嵩〈坐〉。右副承旨孟胄瑞〈坐〉。同副承旨南二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瑨〈仕直〉權瑎〈出使〉。事變假注書安如石〈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持平尹理啓曰,臣前忝本職之日,以城上所詣闕,則掌令李休徵,以捕盜大將李汝發請推事,搆草送簡,臣意以爲,承服罪人,不下一杖,空然放釋,則事誠可駭。至於先論幕屬,次及主將,雖異常規,而似是從事官輩有所用姦情狀,大將不能檢察而已。同僚所以先後輕重之者,意必有在,不復商確,循例傳啓矣。久後得聞,物議譁然,以先論管下,大失臺體,以婦證舅,亦傷倫紀,重不勝駭愕之至。發論同僚,終以事歸孟浪,引避見遞,則臣之所失,實無異同,而纔已遞職,無緣自列,恆切自恧。不意今者,更叨臺席,而以婦告舅之獄,尙未決末,則論事做錯之人,決不可抗顔仍冒,適仍賤疾危㞃,久稽出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孟胄瑞啓曰,持平尹理,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李廷夔未肅拜,執義申命圭,持平尹理,引避退待,掌令李光迪、慶㝡,持平朴世堂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二星啓曰,臣承命往諭於左參贊宋浚吉,則以爲,臣病伏日甚,天時漸熱,常恐溘然於旅邸,以貽淸朝之羞,此心耿耿,今日果已渡江,明將更陳小疏,以陳情勢,而不料疏章未上之前,先徹於天聰,至遣承旨,遠臨郊外,十行綸音,反復丁寧,一字一句,無非至意,臣誠惶駭感悚,罔知所以轉身之路。不知聖明,何不諒臣情至此,又何以過賜假借至此耶?臣實訝焉。臣將搆一疏,仰暴微悃,夜深不能一一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載嵩,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俊耉,禮曹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二星,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英陵參奉孟萬始牒報,本月十三日申時,本陵外白虎外,見有煙氣,驚惶奔往,則果然火起於外白虎外面二里許,頃刻之間,幾及外白虎山脊。聚會陵屬二人,登時撲滅,而延燒處,長一百九十二尺,廣九十二尺,傷損松木七十八條,雜木四十五條雲。今此本陵失火之變,極爲驚駭。距陵上雖遠,旣是火巢之內,則似當有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二十日設行。祭物及祭官,自京畿備送差定,則勢必未及,京祭官差送,祭物亦令奉常寺備送,本曹堂上、郞廳,依例奉審。出火形止,書啓後稟處,而今此所報,果是十四日成貼,則中路稽滯,亦甚可駭。陵官狀報持來人,令攸司,從重科罪,以爲懲後之地,何如?傳曰,允。
○孟胄瑞啓曰,慰安祭獻官朴興文,頃日政,以副司果改下批,而吏曹下吏,仍前以副司正書入,事甚可駭。元單子付標以入,而下吏,自本院治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之官,相繼引嫌,諫院當爲處置,而獻納鄭華齊,正言金德遠,稱以已遞之官,不可冒出,或呈單或投疏,無意行公,處置久稽,事體未安,而一向引入,了無結局之期,請獻納鄭華齊、正言金德遠,卽爲牌招處置,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於鄭載嵩曰,柳葉箭五中人閑良梁戒弘,騎蒭五中人兼司僕李得承,竝直赴殿試。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酉時,日有兩珥,白雲一道,起自北方,直指南方,長竟天,廣數尺,良久乃滅。
○金宇亨啓曰,右副承旨孟胄瑞,同副承旨南二星,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正言金德遠,獻納鄭華齊,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日沒後,黃白雲二道,南北竟天,漸移東方,變爲蒼黑色,移時乃滅。夜四更,月暈入南斗。五更,白雲一道如氣,起自艮方,直指坤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月暈。流星出女星下,入艮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白。〈以上燼餘〉
4月19日
編輯都承旨張善瀓〈坐〉。左承旨金宇亨〈坐〉。右承旨沈梓〈受由〉。左副承旨鄭載嵩〈坐直〉。右副承旨孟胄瑞〈坐〉。同副承旨南二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瑨〈仕直〉權瑎〈病〉。事變假注書安如石〈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右珥。
○鄭載嵩啓曰,大司憲李廷夔未肅拜,執義申命圭,持平尹理引嫌退待,掌令李光迪、慶㝡,持平朴世堂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孟胄瑞啓曰,臣承命往諭於左參贊宋浚吉,則以爲,遠郊江干,承宣再臨,傳諭聖批,懇惻愈至,臣誠感泣,罔知置身之所。前後聖敎,一至於此,臣罪增重,萬殞難贖,臣何敢終孤聖恩,不辭而去耶?方有所患,小間當詣闕下,拜辭而退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鄭載嵩曰,明日處女揀擇時,宣傳官,移避於仁政殿月廊近處事,分付。〈以上燼餘〉
○禮曹啓曰,旣接漢城府移文,則今此初揀擇時,無頉處女書啓中,正言尹敬敎女子,自再昨,重得時令,證勢日重,赤班遍身,頭面盡爲濃,且遭外祖母喪,驚痛哭泣,又致添重,方在死生中。說書吳挺昌女子,自今月初旬前,偶得傷寒,不至大段,故詣闕單子,依他書呈,而趁未和解,證勢彌留,寒熱往來,轉成氣瘧,貼身枕席,決無起動之望。進士閔鎭長女子,自再昨,重得寒熱嘔吐之症,晝夜苦痛,萬無差減入參之路雲。尹敬敎、吳挺昌、閔鎭長等女子,病勢果爲如此,則初揀擇日期已迫,勢難詣闕,前頭再揀擇時,待差入參之意,令該府,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4月20日
編輯都承旨張善瀓〈坐〉。左承旨金宇亨〈呈疏〉。右承旨沈梓〈受由〉。左副承旨鄭載嵩〈坐〉。右副承旨孟胄瑞〈坐直〉。同副承旨南二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瑨〈仕直〉權瑎〈病〉。事變假注書安如石〈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孟胄瑞啓曰,大司憲李廷夔未肅拜,執義申命圭,持平尹理,處置批答未下,掌令李光迪、慶㝡,持平朴世堂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李奎齡,副修撰崔後尙等箚曰,執義申命圭,持平尹理,正言金德遠,獻納鄭華齊,竝引嬚而退。旣往之事,到今何嫌?帶職下鄕,有違法例,所論孟浪,僚員見遞,則參啓之人,宜無異同,雖命特出,處置請遞,則揆以臺體,勢難在職,竝命遞差。答曰,依啓。
○張善瀓,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崔後尙,入直之後,病勢尤重,而近緣諸僚有故,不得已強病在直矣。自昨證情添㞃,卽者陳疏出去,而校理李柙,副修撰金萬重,疏批未下,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南二星啓曰,以尙瑞院寶啓請單子,傳曰,三月,以二月誤書,而何以捧入耶事,命下矣。悤擾之中,未及覺察,矇然捧入,不勝惶恐。元單子改付標以入,尙瑞院下人,從重治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弘文館副修撰崔後尙,身有重病,屢日滯直,連呈辭疏,而本館無替直之人,故不敢捧入矣,卽者投疏出去。雖緣病勢之切迫,而其在事體,殊甚不當,副修撰崔後尙請推考。傳曰,允。
○又啓曰,纔以弘文館草記,牌招校理李柙,副修撰金萬重,竝不進矣。本館無他替入之員,下番將未免闕職[直],校理李柙,副修撰金萬重,更卽牌招,使之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孟胄瑞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4月21日
編輯都承旨張善瀓〈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沈梓〈坐直〉。左副承旨鄭載嵩〈式暇〉。右副承旨孟胄瑞〈坐直〉。同副承旨南二星〈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瑨〈仕〉權瑎〈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如石〈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右珥。辰時,日暈。未時申時,日暈。夜五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張善瀓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若何,寢睡,亦何如?眼候漸向差減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沈梓曰,欲爲面諭,入來之意,左參贊處,遣史官傳諭。
○沈梓啓曰,左參贊宋浚吉來詣矣。傳曰,引見。
○南二星啓曰,弘文館下番,無緣闕直,其應入徑出之員,請推考,何如?傳曰,允。
○孟胄瑞啓曰,大司憲李廷夔未肅拜,執義、持平一員未差,掌令李光迪避嫌,掌令慶㝡,持平朴世堂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梓,以禮曹言啓曰,長湍儒生金光績等,以文成公安裕等書院請額事,啓下矣。臣曹當爲覆啓,而判書臣朴長遠,以順陵改封事出去,時未及上來,待其回還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光迪啓曰,臣有老父,在麻田地莊舍,而宿病之外,前患疔瘡,更爲發毒,症勢十分危重。臣聞報焦灼,星夜馳往,多試艾炷,毒氣稍解,而比隣癘疫大熾,奴僕數人,一時染痛,故臣扶將病父,昨纔還來,而不意玆際,新命遽下,臣惶感隕越,不知所措也。如臣無似,猥荷鴻造,前後誤恩,屢玷言責,而絲毫無裨,愧懼恆切。惟當以奔走供職,爲報效之萬一,而第臣前忝本職,論事疲劣,見非公議,自反瞿然,何敢冒沒廉隅,復據臺席,有所論列是非乎?且臣,職名在身,而爲救父病,徑先下鄕,未及受由,則以此以彼,俱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孟胄瑞啓曰,掌令李光迪,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上在養心閣引見時,左參贊宋浚吉,都承旨張善瀓,假注書成瑨,記事官申翼相、李秀彥進伏訖。宋浚吉曰,臣衰病日㞃,淹留誠難,欲爲下往,前後異恩,實踰涯分,退伏郊外,惶恐益深,玆敢承命入來,切願拜辭而去。上曰,前者,以調理之辭論之,一聞渡江之奇,不勝觖然,玆遣承旨矣。今此入來,誠極喜幸,而第有不爲久留之色,還切悶矣。浚吉曰,聖敎如此,難以堪當。前者,疾病,未至深重,故有久留之時,今則百恙纏身,蘇復無期,有此陳達矣。上曰,予已知卿之疾病,而相見未久,遽爲退歸,故欲爲勉留矣。浚吉曰,若不辭陛而行,則於心惶恐,何可盡喩?今則親辭而去,心竊幸矣。又曰,近日日氣漸熱,未審玉候,何如?上曰,眼候或有差歇之時,或有復發之時,往來無常,以是爲悶。浚吉曰,核患,何如?上曰,別無減矣。浚吉曰,頃者,王世子有欠和之候,連停書筵矣,今則何如?上曰,似爲時令,而幾盡差歇耳。張善瀓曰,牌不進臺諫勿遞之敎,實出矯弊之意,而反致紛紜,弊端益滋,且身犯不進,乃反照律他人之不進者,事甚無謂,有傷廉隅。在前牌不進之員,例爲罷職,今亦依此施行,未知何如?上曰,他官,一體推考,可也。善瀓曰,左承旨金宇亨,遭一家之喪,而且以其老母病患,下鄕有日,上來遲速,未可豫期。多事之時,不可久曠,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遞差,可也。善瀓曰,近來注書未差,每以假官察任,事甚苟簡矣。注書薦規,時任及六品陞出後,只薦一人,故常患不足。卽今當次之人,翰林申翼相一人而已。後日政單望啓下,而勿拘常規,多數速薦,以爲推移擬望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浚吉曰,身在田野,名係朝籍,極知不安,纔上小疏,而遞改職名,則安心退在,惟是之望。上曰,今卿之去,非予獨爲觖然,群下皆然。日氣尙未盛熱,姑爲留滯如何?浚吉曰,臣非草野之人,每當聖敎,輒爲入來,纔出江郊,聖諭懇惻,故惶感入來,而臣之形勢,決不可久留,當呈辭單,欲受恩暇而姑未果矣。今則瞻拜天顔,深願辭退。上曰,心切觖望,而卿已定歸計,雖欲留之,不可得也。浚吉曰,臣非高蹈之士,豈無再來之時,而第自量臣身,死日無幾,誠可悲歎處也。所望者,自上沈痾日蘇,聖學聖德,漸至高明也。世子沖年岐嶷,國人皆以聖資期望,以臣之才,何以輔導?古語有欲爲惡,見子而不爲之語。自上着力於德性之餘,當次第敎訓以建極之義。善瀓曰,宋浚吉以形勢切迫,雖欲下去,世子方在輔導之中,此人退往之後,誰與輔導?自上似爲持難勉留宜當。上謂浚吉曰,卿之輔導之時,則世子凡事,似異於前,以卿非有奇言別說而然,其中自有功效矣。浚吉曰,聖敎如此,誠爲感幸。又曰,人心若必留念於學問,則不至於不善者寡矣。自上時招講官,使之講誦,靜心潛聽則可矣。聞祖宗朝,有朝晝夕三時講筵,而又設夜對。宣廟在搶攘之中,亦不廢經筵,其所造,何可量也?自上每以疾患,不御經筵,世子未詳事勢之適然。若以不御經筵,知其爲常,則誠可悶矣。又曰,久旱之後,得此甘霔,幸莫甚焉,而第飢饉太甚,民將塡壑,不覺寒心。當務求便民之策,而近觀邸報,則西邊之霜降下雪,變異層生。未知上天,怒於何事,而有譴罰之擧乎?以此爲悶。上曰,非但災異之如此,安州亦有綱常之變。人妖物怪,如是疊見,極可慮也。上謂浚吉曰,卿歸心決矣,不可久爲勉留,而第淹留數日如何?對曰,聖敎若是勤懇,當奉承而遲留數日,趁端午欲爲下去,退呈單子矣。上曰,以予留卿之心,卿亦體之,則似好耳。對曰,當出而更陳之矣。善瀓曰,玉堂官員,終始牌不進,仍爲闕直,當更牌招耶?上曰,更爲牌招,可也。上曰,凡帶職下鄕而遞改者,謂二三日程也。或往郊外,或出江外,以此遞改臺諫,事極不當,有關後弊,今後出往近畿江外,而稱以帶職下鄕,引避者,勿爲捧入事,奉承傳施行,可也。〈以上燼餘〉
4月22日
編輯都承旨張善瀓〈坐〉。左承旨閔點〈未肅拜〉。右承旨沈梓〈坐直〉。左副承旨鄭載嵩〈式暇〉。右副承旨孟胄瑞〈坐〉。同副承旨南二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瑨〈病〉權瑎〈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如石〈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兩珥。辰時巳時,日暈。
○南二星啓曰,大司憲李廷䕫bb?b,執義一員,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慶㝡,持平朴世堂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趙復陽進,參判李時術進,參議李惟泰在外,都承旨張善瀓進。以閔點爲左承旨,朴長遠爲知經筵,任允錫爲司儀,金壽增爲社稷令,閔宗道爲直講,朴世堂爲獻納,李奎齡爲執義,尹趾善爲正言,鄭重徽爲掌令,洪受河爲持平,吳斗憲爲兵曹佐郞,金弘振爲新溪縣監,徐漢柱爲禮山縣監,申命主爲校理。兵批,判書金佐明病,參判任有後進,參議閔點在外,參知李翊未肅拜,右副承旨孟胄瑞進。以金東屹、李暹、李夏爲副護軍,尹理、柳�、鄭華齊、金錫胄爲副司直,金德遠、李淰爲副司果,禦營哨官張天錫,今加折衝,捕賊。
○沈梓啓曰,左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鄭載嵩,連以式暇不來,廳中位不齊,事多苟簡。今日政,除授承旨,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孟胄瑞啓曰,當日良人朱萬福稱名人,自通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姜海逢,常時不能禁斷新[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南二星,以備邊司言啓曰,兩湖庚戌條月課鳥銃價米,及兩局、軍器寺、守禦廳分排之數,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刑曹李忠伯回啓公事,傳於南二星曰,身死勿論,乃是法典所載,而如是回啓,此公事,還出給。
○執義李奎齡啓曰,臣本庸陋,百不如人,前後忝叨,絲毫無補,徒積罪懼於中矣。不意玆者,新命又下,撫躬環顧,益無所措。惟當奔走供職,以爲報效之地,而第臣曾於三司,以主第事,論列榻前之日,妄陳法外紕繆之言,重被臺臣之彈劾,至今思之,猶增慚悚。況今主第遵制之請,本府方爲論執,則臣以妄作被斥之人,何敢冒居言責,晏然連啓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南二星啓曰,執義李奎齡,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
4月23日
編輯都承旨張善瀓〈病〉。左承旨閔點〈在外〉。右承旨沈梓〈坐〉。左副承旨鄭載嵩〈坐直〉。右副承旨孟胄瑞〈病〉。同副承旨南二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瑎〈仕直〉金聲久〈病〉。事變假注書安如石〈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孟胄瑞,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孟胄瑞,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吳挺一,除標信,賓廳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孟胄瑞,以刑曹言啓曰,點香議處啓目中,趙倩金之趙字,誤書作金元,啓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梓啓曰,假注書成瑨,累朔供職之餘,重得傷寒,症勢不輕,連日不得仕進。多事之地,不可等待其差復,他假注書差出,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金聲久,爲假注書。
○閔點,以宗簿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大王內外子孫,六代以上,則載於《璿源錄》,而七代以下,從前不爲載錄,每於各式年,只捧世系單子,留置本寺,以爲憑考之地,其來已久,而凡於考出之際,許多單子,錯亂難考,至於久遠,則字畫磨滅,不可解見者甚多。揆以事體,苟簡莫甚,不可無變通之道。七代以下,各式年,京外單子,欲爲謄出,合爲子孫錄卷,以便考閱。所入紙地筆墨,自本寺辨出無路,出草白紙,正書低注紙及筆墨等物量入,移文該曹,使之進排,何如?傳曰,允。
○鄭載嵩啓曰,大司憲李廷䕫,掌令鄭重徽,持平洪受河未肅拜,執義未差,掌令慶㝡,持平兪檍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允。
○沈梓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以上燼餘〉
4月24日
編輯都承旨張善瀓〈坐〉。左承旨閔點〈坐直〉。右承旨沈梓〈坐〉。左副承旨鄭載嵩〈坐〉。右副承旨孟胄瑞〈坐〉。同副承旨南二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瑎〈仕〉金聲久〈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如石〈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左珥。
○南二星,以軍器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寺僉正成玧,今已瓜滿,法當換差,而成玧,年雖已老,精力尙強,剛明解事,盡心官事。別造廳甲冑造作之役,不可付之生手,成玧限今年仍任,俾無大役虛疎之弊,何如?傳曰,允。
○正言尹趾善啓曰,公主第宅遵制之請,兩司爭執,已至閱歲,而天聽邈然,臣竊未知聖意之所在也。雖在平常之時,祖宗成憲,不可踰越,一國公議,不可強拂。況今天災孔慘,八路生靈,將迫於丘壑之塡,此豈濫費公儲,大興土木之時乎?兩主第製作,已極宏麗,而築土運石,呼耶之聲,震動遠邇。似此擧措,尤非殿下遇災恤民之意,請諸公主第宅營造制度,一遵定製。凡按獄之體,旣有査覈之擧,則一邊輕放罪人,前所未有之事也。今此金澄、朴而㫥等,雖因疏決,而有罷職放送之命,猶有査覈上來後覆啓之敎,則獄事之未決末,據此可知。査覈上來後,罪犯者不在囚,而有司覈啓,決非王府按獄之體,請還收金澄、朴而㫥等罷職放送之命。新除授獻納朴世堂,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掌令洪受河啓曰,主第遵制之請,兩司交章,經年爭執,天聽愈邈,兪音尙閟,上下相持,徒傷事體,臣等竊不勝悶鬱焉。況今旱災孔慘,民事罔極,此誠憂遑岌岌之時,而徒緣親愛之私,務爲侈濫之擧,輕改祖宗之定製,強拂一國之公議,亦豈遇災修省之道哉?請主第基地間架,一遵定製。新除授掌令慶㝡,時在積城地,持平兪櫶,時在加平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以兵曹判書金佐明掃墳呈辭,傳於南二星曰,澆奠床備給。
○傳於鄭載嵩曰,書筵罷後,宋贊善當爲引見,使之留待。
○張善瀓啓曰,六承旨請對矣。
○傳於鄭載嵩曰,宋贊善及六承旨,引見。
○傳於鄭載嵩曰,宋贊善下去時給馬,澆奠床備給事,分付該道該曹。
○傳於張善瀓曰,政事,明日爲之。
○上御養心閣,左參贊宋浚吉,引見。行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閔點,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鄭載嵩,右副承旨孟胄瑞,同副承旨南二星,假注書權瑎,記事官成虎徵、李秀彥入侍。善瀓曰,頃者左參贊宋浚吉,陳情乞歸,自上不得已俛從,第念國事私情,自有輕重。王世子沖年向學之日,輔導誘掖,其責甚重,豈可顧其私情,許令退歸乎?上曰,頃者贊善,以私情切迫之意,縷縷陳達,重違其意許之矣。今當辭去,不勝缺然之懷,恨其率易許之矣。浚吉曰,前後聖敎如此,感激之餘,誠切惶悚。承旨所陳,蓋出於爲國之意,而亦涉不量矣。如臣末學,雖或忝在侍講,有何輔益之效乎?卽今人才雖甚眇眇,豈無勝於臣者乎?況臣年老殘病,私情有萬分難留者,不得不冒死仰陳矣。善瀓曰,浚吉之私情,誠爲悶迫,有此陳達,而今當胄筵講學之日,若令留在,其所補益,豈淺淺哉?上曰,承旨之言,誠是矣。贊善之去,於國事不幸大矣。予之勉從,蓋爲其私情之懇迫也。浚吉曰,徑出江外,實涉猥越,自上特遣近侍,聖諭勤至,不得不還爲入來。臣之擧措,亦甚苟且,而所恃者,聖明必俯察切迫之情,許令退去也。卽今旣蒙恩許,已爲下直,還爲留在,寧有是耶?上曰,予豈不知卿之留在,有益於國事?旣決歸計,難以強留,出往江郊,景色不好,玆遣承旨,使之還爲入來,願於相見之後,俛從切迫之懇矣。今者承旨之言,實出於爲國之意矣。卽今不敢望仍留,而今雖下去,若復有還爲上來之期,則缺然之情,豈至於此乎?退去之後,上來未易,以此尤爲缺然矣。浚吉曰,臣猥蒙累朝鴻恩,元非山林高蹈之士。前者春宮入學之日,區區下情,豈不願上來,而殘疾之人,年齡漸衰,無一日安寧,玆不得上來。今者玉候違豫,經年尙未快復,兼有世子冠禮,揆以情禮,不可不曳疾上來。初計則上來之後,卽欲辭去矣,未能便決,遲廻至此。今雖下去之後,筋力如可自致,則何敢不更爲上來,而殘疾衰老之人,餘日無多,一辭楓陛,恐不得更瞻天顔矣。善瀓曰,當此日氣暄暖之時,老病之人,尤難登途,使之過夏京中,待秋涼,下去可矣。浚吉曰,玉堂、春坊及承旨,或陳箚或請對,累日陳達,蓋慮侍講之無人,卽今草野遺逸,可以輔導春宮,其豈無賢於臣者耶?點曰,此則浚吉撝謙之言也。春宮輔導之任,固無出於浚吉,而旣以上來之人,旣不能留之,則在野之人,亦何以致之耶?胄瑞曰,毋論國事,老病之人,當此暑熱,實難登途矣。二星曰,宋浚吉之願去,在私情則得矣,在國事,不然矣。且古人去就,每視人君誠禮之盛衰,且觀自家筋力之如何而決之。今者自上禮遇,夐出尋常,誠千載遭遇,恩禮,可謂至矣。浚吉之留在,非有句管錢穀,勞悴心力之事,不過出入書筵,講論義理而已,論其筋力,有何難堪之事乎?傳曰,愛人不親,反其仁,禮人不答,反其敬。自上所當益加誠禮而留之也。浚吉曰,昔宣廟之召李滉也,承旨奇大升啓曰,李某若來,不可過爲優異之禮。彼亦不安而不爲久留也。今者自上恩禮,逈出千古,以此尤爲不安矣。且在先朝,故相臣李元翼,若有言不聽行不合之事,有時直爲渡江而去。今臣非敢竊比於古人,臣之去,亦非爲誠禮之不至,只是衰病之人,不可久留也。二星曰,今有人,受人微細之物,不可不謹守。況國家以世子輔導之責,委畀之,其可捨而退去乎?浚吉曰,小臣,不過以小學章句,進講而已,有何裨益,而南二星之責望太重,尤難堪當矣。且臣有所懷,敢達。今日臣民之所以顒望於世子者甚大,未知世子將何以稱其所望乎?講官等暫時進講,有同文具,自上置之膝上而敎迪之,可也。自上先加正心誠意之功,無一毫之未盡然後,世子亦有所觀感而成就矣。善瀓曰,贊善之言,誠是矣。內則自上敎迪之,外則明師輔導之,其所裨益,當如何也?以此益可見贊善之不可不留也。浚吉曰,祖宗朝經筵,有朝講晝講夕講,又有夜對。雖於壬辰後干戈搶攘之際,亦未嘗廢矣。今者玉候未寧,久廢開筵,竊恐世子以殿下之久不開筵,習熟耳目,以爲常事也。上曰,卿今言如無疾病,可復上來雲。卿若於後日,更爲上來,豈非幸也?浚吉曰,孟子之言曰,不敢請,固所願也。小臣之更爲上來,固所願也,而衰病之人,不可豫期矣。然臣豈有永辭天陛之意乎?載嵩曰,上自人君,下至匹夫,雖有做錯之事,後必改之,善莫大焉。自上勿以前已許退爲難,而更爲挽留可也。上曰,予之前日許歸,果爲率爾矣。浚吉曰,臣今退去矣,而玉候尙未平復,區區憂慮,曷有極乎?上曰,卿今上來,而以予氣候不平,不能頻頻接見,今又歸去,尤不勝缺然之至矣。bb浚吉曰,b臣聞養病者齋日者,不放心之謂也。調養之道旣盡,而猶未收效,則亦無奈何矣,而其在修人事之道,不可不愼攝,克修人事,以致平復,是臣之所望也。善瀓曰,以臺諫所啓,晉州、南原、錦山、忠州戰敗處,旣以遣近臣致祭矣。尙州李鎰戰敗處,原州金悌甲戰亡處,亦當一體致祭矣。胄瑞曰,蔚山島山,楊經理戰敗處,唐兵及我國將士,戰亡最多,亦爲致祭,何如?上曰,三處一體致祭,可也。上命宣醞。浚吉曰,夜對,乃祖宗朝美事。夜氣淸明之時,臣僚人品,亦可見矣。自上在春宮之時,臣以夜對不可不爲之意,陳達於先王,曰[而]閭閻間,以爲國家財力匱竭,以盃盤爲難,而夜對之規,遂廢雲矣。世宗大王敎曰,國家雖甚匱竭,豈以盃盤爲難乎云云矣。卽今必欲存愛禮存羊之意,則雖以臺肴行盃可也。頃者李敏迪陳達後國[園]營作別宮事,而無發落雲,臣則有別意思矣。昔宋孝宗,於後園作小亭,引接軍官,趙雄謂曰,松聲淸越,大勝絲竹。今亦宜依宋孝宗古事,於別堂安靜之地,引接臣僚,有松聲勝絲竹之敎,則豈不美哉?且當以聞於古老者陳之。宣祖大王,於唐將來時,無不得其懽心。蓋於相接之時,慇懃勸注,使之各盡其量。仁祖則與宣祖有異,黃監軍,頗嗜酒,而引接時,行三盃之後,未嘗更勸雲矣。自古以酒害政者多矣,殿下則不進酒,無此戒矣。臣當以世祖朝事陳達。韓明澮、申叔舟,乃世祖謀臣,情義如家人父子。申善飮而韓不飮。一日,上引兩人宣醞時,德宗爲世子侍坐。叔舟於醉中,執御手甚堅,上曰,痛矣痛矣。世子變色,上顧謂世子曰,我則如此如此,汝則不可如是云云。罷出,明澮隨往叔舟家,戒其家人,使不得夜起。蓋叔舟平生,必夜起讀書。是夜酒醒,欲復起讀書,家人止之。世祖果送人譏察,以叔舟醉睡還報,上曰,叔舟果大醉矣云云。其時君臣際會,前古所無,而猶不能無疑,有此譏察,君臣之際,不亦難乎?上曰,宋贊善去時,令兩道給馬,澆奠床備給,令內醫,齎藥物隨去。罷出。
○禮曹啓曰,社稷、宗廟、北郊五次祈雨祭,遣大臣設行事,命下之後,適値雨下,以更觀數日,稟旨擧行之意,蒙允矣。連見各道狀啓,則雖有雨澤,猶未周洽,而今過累日,旱氣漸熾,前頭民事,誠極悶慮。社稷、宗廟、北郊五次祈雨祭,依前聖敎,遣大臣不卜日,來二十七日設行,何如?大臣之意,亦如此,敢啓。傳曰,遣重臣施行。
4月25日
編輯都承旨張善瀓〈坐〉。左承旨閔點〈坐〉。右承旨沈梓〈病〉。左副承旨鄭載嵩〈坐直〉。右副承旨孟胄瑞〈坐直〉。同副承旨南二星〈坐〉。注書申翼相〈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聲久〈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如石〈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白川郡守崔後亮。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張善瀓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若何,寢睡,亦何如?昨日引接移時,眼候不瑕有添傷之患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當言於醫官矣。
○有政。吏批,判書趙復陽進,參判李時術病,參議李惟泰在外未上來,行都承旨張善瀓進。
○兵批,判書金佐明進,參判任有後病,參議未差,參知李翊進,右副承旨孟胄瑞進。
○吏批,以洪萬容爲大司諫,金萬均爲執義,洪處大爲兵曹參議,黃道平爲永平縣令,張世明爲工曹佐郞,申翼相爲注書,尹商老爲假引儀,閔鼎重兼同知經筵,金學培爲中學敎授,李碩蕃爲慶尙道推鞫敬差官。
○兵批,以李萬榮、金宇亨、李奎齡、李光迪、張天錫爲副護軍。
○掌令鄭重徽,持平洪受河啓曰,主第遵制之請,兩司交章,經年爭執,天聽愈邈,兪音尙閟,上下相持,徒傷事體,臣等竊不勝悶鬱焉。況今旱災孔慘,民事罔極,此正憂遑汲汲之時,而徒緣親愛之私,務爲侈濫之擧,輕改祖宗之定製,強拂一國之公議,亦豈遇災修省之道哉?請主第基地間架,一遵定製。答曰,不允。
○正言尹趾善啓曰,公主第宅遵制之請,兩司爭執,已至閱歲,而天聽邈然,竊未知聖意之所在也。雖在平常之際,祖宗成憲,不可違越,一國公議,不可強拂。況今天災孔慘,八路生靈,將迫於溝壑之塡,此豈濫費公儲,大興土木之時乎?兩主第製作,已極宏麗,而築土運石,呼耶之聲,震動遠邇,似此擧措,尤非殿下遇災恤民之道。請諸公主第宅營造制度,一遵定製。凡按獄之體,旣有査覈之擧,則一邊輕放罪人,前所未有之事也。今此金澄、朴而㫥等,雖因疏決,而有罷職放送之命,猶有査覈上來後覆啓之敎,則獄事之未決末,擧此可知。査覈上來之後,罪犯者不在囚,而有司覆啓,決非王府按獄之體,請bb還收b金澄、朴而㫥等罷職放送之命。兵曹參判任有後,雖有文才,其所處置家變,大爲身累,立朝以來,曾無履歷,則佐貳西銓,已極過濫,該曹至擬於國子薇垣之望,物情皆以爲駭。請兵曹參判任有後遞差,吏曹當該堂上,竝命推考。答曰,不允。推考事,依啓。
○傳於孟胄瑞曰,參議金萬基女子,正言尹趾善女子,幼學閔就道女子,幼學許堪女子外,其餘詣闕人,竝許婚。
○孟胄瑞啓曰,茶時之規,必有早朝,故臺諫,雖有應遞之嫌,旣已詣臺,則必先行茶時,乃是流來古規,而近來臺諫,雖已詣臺,不爲分臺,徑先引避,每以監察代行。監察茶時,元來苟簡,而至於日晩後,則尤爲未妥。自今臺諫詣臺,則遵古規,先爲茶時,後引避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孟胄瑞,以禮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四日左參贊宋浚吉引見時,都承旨張善瀓所啓,以臺諫啓辭,錦山、晉州、南原、㺚川等戰亡處,旣已遣近臣致祭矣。尙州李榏[李鎰]戰亡處,原州金悌甲戰亡處,蔚山島山之役,天朝將士及我國軍兵戰亡甚多,亦一體遣官致祭,何如?上曰,三處亦爲致祭可也事,傳敎矣。尙州、原州、蔚山等將士戰亡之地,今已年久,尙無設祭之擧,實爲欠典,果如近侍陳啓之意,遣官行祀,誠爲合宜。三處祭官,令該曹,別爲擇差,祭物則令本道,依今番晉州致祭例,精備設行之意,作速分付,而別爲卜日,香祝幣下送等事,令該曹,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4月26日
編輯都承旨張善瀓〈病〉。左承旨閔點〈病〉。右承旨沈梓〈坐直〉。左副承旨鄭載嵩〈坐〉。右副承旨孟胄瑞〈坐〉。同副承旨南二星〈坐直〉。注書申翼相〈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聲久〈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如石〈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祈雨祭齋戒。
○自午時,至酉時,日暈。
○大司諫洪萬容啓曰,臣父自去冬,重得風病,危綴之中,又遭臣弟夭折之慘,悲傷度日,症益添劇,人子情理,豈忍暫離?臣曾叨地部,猥將私懇,閱月祈免,而見阻喉司,終未上徹。分義所在,黽勉供職,而心事煎迫,恆切於中,今此新命,又出於夢寐之外,臣驚惶悶蹙,益不知所以自處也。且本院,方以主第定製事爭執,而臣父家間架之數,比諸國制,亦有所踰,臣何敢晏然同參,有所論列乎?決難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沈梓啓曰,大司諫洪萬容,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尹趾善啓曰,大司諫洪萬容,以臣父自去冬,重得風病,危綴之中,又遭臣弟夭折之慘,悲傷度日,證益添劇,人子情理,豈忍暫離?臣曾叨地部,猥將私懇,閱月祈免,而見阻喉司,終未上徹。分義所在,黽勉供職,而心事煎迫,恆切於中,今此新命,又出於夢寐之外,臣驚惶悶蹙,益不知所以自處也。且本院,方以主第定製事爭執,而臣父家間架之數,比諸國制,亦有所踰,臣何敢晏然同參,有所論列乎?決難一刻仍冒,引嫌而退。嫌不參論,勢難仍在,請大司諫洪萬容遞差。答曰,依啓。
○鄭載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祈雨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孟胄瑞啓曰,注書申翼相單望啓下,意非偶然,而今日不爲肅拜,殊甚未便。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梓,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目殺夫罪人愛相,移義禁府處置事,允下矣。愛相,方在典獄,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梓,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弒夫罪人愛相,事係綱常,依法例,三省推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梓啓曰,弒夫罪人愛相,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領相進去。
○又啓曰,弒夫罪人愛相三省推鞫時,兩司當爲進參,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弒夫罪人愛相,三省推鞫事,命下矣。所當卽爲開坐,而取見禁府所在乙未年謄錄,則祈雨受香日及行祭日,竝不開坐矣。今日明日,推鞫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沈梓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孟胄瑞啓曰,史官三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二星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當爲取稟,而判書、參判,皆以病呈辭,參議在外,不得稟政雲。吏曹堂上身病,雖未知輕重何如,而其在事體,殊甚未安,請吏曹堂上推考。傳曰,允。〈以上燼餘〉
4月27日
編輯都承旨張善瀓〈呈辭〉。左承旨閔點〈坐〉。右承旨沈梓〈坐〉。左副承旨鄭載嵩〈病〉。右副承旨孟胄瑞〈坐直〉。同副承旨南二星〈坐直〉。注書申翼相〈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聲久〈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如石〈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未時申時,日暈。
○沈梓,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將官朔試射時,闕內入直訓鍊都監把摠哨官等,依前日榻前定奪,以他員代直,出射之bb意b,敢啓。傳曰,允。
○又啓曰,三省推鞫,明日平明,當爲開坐,而諫院官員不備,司諫沈攸,卽爲牌招肅拜,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李廷䕫,執義金萬均,掌令鄭重徽,持平洪受河啓曰,主第遵制之請,兩司交章,經年爭執,天聽愈邈,兪音尙閟,上下相持,徒傷事體,臣等竊不勝悶鬱焉。況今旱災孔慘,民事罔極,此政憂遑岌岌之時,而徒緣親愛之私,務爲侈濫之擧,輕改祖宗之定製,強拂一國之公議,亦豈遇災修省之道哉?請主第基地間架,一遵定製。答曰,不允。
○南二星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司諫沈攸疏曰,伏以臣,前任湖郡,不戒麴𮓒,自速罪戾,至被臺評,自不繩撿,分甘棄置,而不圖敍命遄降,復通仕籍,感激恩除,怵愓隨班,循省舊愆,如不能自容。郞署之長,亦非所堪,而忽蒙誤恩,又忝亞諫,臣徘徨踧踖,撫躬自驚。臣於昨年,冒居臺席,非止一再,而疲軟不職,屍素有責觸事顚躓,每招譏謗。況今被劾之餘,物議之嗤點,固所必至,決不可強顔就列,以貽臺閣之羞,臣雖欲全沒廉隅,趨走供職,其勢難由。且臣老母,年今七十六,宿疾之中,添以痢症,氣息如縷,莫保朝夕,家在江外,不能須臾離側。臣情事益迫,不得不冒死呼龥,伏乞天地父母,曲察微悃,新授職名,特許遞免,臣無任血誠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以上燼餘〉
4月28日
編輯都承旨張善瀓〈呈辭〉。左承旨閔點〈坐直〉。右承旨沈梓〈坐〉。左副承旨鄭載嵩〈坐〉。右副承旨孟胄瑞〈坐〉。同副承旨南二星〈坐直〉。注書申翼相〈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聲久〈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如石〈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將軍坡萬戶姜斗燦。
○沈梓,以義禁府言啓曰,直洞權管任孝男拿來事,今方發遣本府羅卒矣。拿獄事體,至嚴且重,固難容喙,但本堡,乃是江邊絶遠至殘之地,羅卒之一路貽弊,到彼徵求,害及土卒,雖禁難防,若令本道,次次傳送,上京後禁推,則於法無損,除弊甚大,惶恐敢稟。
○大司憲李廷䕫,執義金萬均,掌令鄭重徽,持平洪受河啓曰,主第遵制之請,兩司交章,經年爭執,而天聽愈邈,兪音尙閟,上下相持,徒傷事體,臣等竊不勝悶鬱焉。況今旱災孔慘,民事罔極,此政憂遑岌岌之時,而徒緣親愛之私,務爲侈濫之擧,輕改祖宗之定製,強拂一國之公議,亦豈遇災修省之道哉?請主第基地間架,一遵定製。答曰,不允。
○南二星啓曰,卽者司諫沈攸,牌不進矣。諫院時存之官,只是正言尹趾善,而與委官,異姓三寸叔姪相避,三省之坐,無進參之員。明日政,大司諫,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肅拜,以爲趁早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月二十一日牌不進臺官,他官一體推考事,纔有定奪,故昨日司諫沈攸牌不進傳旨,臣以代房,直爲捧入矣。更聞故事,則臺諫被推,則例當遞職,故必待其引避見遞然後,方捧傳旨,乃所以存體貌也。臣未及致察,率爾捧入,不勝惶恐之至。且念此事,係是新規,不可無明白定式,今後臺諫牌不進,皆待其遞職,推考傳旨捧入,何如?敢稟。傳曰,只宜遵舊例施行而已。
○傳於鄭載嵩曰,今下弓矢,將軍坡萬戶姜斗燦處,給送。
○有政。吏批,判書趙復陽病,參判李時術進,參議李惟泰在外,右副承旨孟胄瑞進。
○兵批,判書金佐明禁府進,參判任有後病,參議洪處大未肅拜,參知李翊進,左副承旨鄭載嵩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復陽病不來,參議李惟泰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吏批,以姜栢年爲大司諫,李佐漢爲慶州判官,李舜元爲保寧縣監,朴泰長爲尙衣主簿,洪萬容爲戶曹參議,任奎爲工曹正郞。
○兵批,以洪萬容爲副護軍。
○沈梓啓曰,小臣推鞫坐起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三省推鞫廳啓曰,罪人愛相,其弒夫節次,旣已承服,更無可問之事,卽爲結案取招,照律處斷,何如?傳曰,依啓。
○南二星,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愛相,已爲承服正刑。破家瀦澤,降其邑號,罷其守令,妻子爲奴等事,令各該司,依律文擧行之意,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鄭載嵩,以守禦廳言啓曰,本廳京案旗手申貴千,當其番次,稱病不到者,至於再巡,故慮或其托辭頉番,舁來看審,則始雲今月十八日,洞內常漢喪柩擔持次,進去喪家近處,聚會路傍,持炬奔走之間,適爲宗室英春正,馳馬過去,馬忽驚奔,仍致落馬,故發怒捉去,重加刑訊,至於一次,以致病傷云云。兩腳傷處,杖痕狼藉,浮漲成膿,所見驚慘。本廳之軍,雖犯重罪,法司之應爲推治者,必移牒本廳,體例當然。貴千之罪,元非大段,而不告法司,亦不通本廳,私用訊杖,任意施刑,幾致殞命,不但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若此不已,則軍卒之橫被侵暴,有不可禁防。英春正涏,從重推考,其執杖奴子,令攸司囚治,以爲懲礪之地,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4月29日
編輯都承旨張善瀓〈呈辭〉。左承旨閔點〈坐〉。右承旨沈梓〈病〉。左副承旨鄭載嵩〈坐直〉。右副承旨孟胄瑞〈坐直〉。同副承旨南二星〈坐〉。注書申翼相〈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聲久〈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如石〈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仁同府使朴增輝。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金佐明,左副承旨鄭載嵩啓曰,朝晝之間,淒煖異候,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寢睡,亦何如?眼候漸有差減之效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於醫官矣。〈以上燼餘〉
○禮曹啓曰,各陵抽栍摘奸,前月纔已行之,畿甸驛路廚傳之弊,不可不慮,今朔則姑不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今月初三日入診時,右議政許積所啓,硫黃事,旣已結末,而當初東萊人李廷達,私得踏印公文,給與彼人,相約買賣。故如有不得已之擧,則欲爲以此應變之擧,姑爲移囚統營以待矣。今無等待之事,且黃承業、金日尙等兩人,朝廷旣有禁令之後,唾罵不止,終致生事,不可仍置其處,竝令本道,全家定配於他道,以絶其往來相通之路宜當。臣朝與領相相議,則領相之意,亦如此矣。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郞廳金廷鳳校正。郞廳李明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