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通鑑/卷030
春，正月，上皇在南宮。
丙午，大祀南郊。
是月，晉都御史楊善、王文皆太子太保。善以迎上皇駕功改左。至是，與文竝加宮銜，為將易儲也。
二月，乙酉，遣副都御史劉廣衡詣南京錄囚。
京師久雨雪。學士江淵上言：「漢劉向曰：『凡雨陰也，雪又雨之陰也。』仲春少陽用事，而寒氣脅之。占法謂：『人君刑法暴濫之象。』陛下恩威溥洽，未嘗不赦過宥罪，竊恐有司奉行無狀，冤抑或有未伸。且向者下明詔，免景泰二年田租之三。今復移檄追徵，是朝廷自失大信於民。怨氣鬱結，良由此也。」上乃令法司申冤濫，竝詰戶部違詔事。初，洪、永間，秋糧輪米有折收銀、布者，夏稅輸麥有折收絲、絹者。上即位，詔免二年稅糧十之三。時，尚書金濂掌戶部，檄有司但減米麥，其銀、布、絲、絹徵如故。至是，淵言之，濂上書自辯。給事中李侃等請追問有司奉何明文。濂恐事敗，乃言：「銀、布、絲、絹詔書未載。今國家多用，若概免，國計何資？」於是，科道交章劾濂，竝發其為生員時出妻及按福建不發母喪諸陰事。上欲宥之，而言者力爭不已。戊子，詔下濂都察院獄三日，釋之，削太子太保，調工部。越月，吏部尚書河文淵言：「理財非濂不可。」遂復還戶部。
是月，進江淵吏部侍郎，蕭鎡戶部侍郎。
三月，甲午朔，有星孛干畢。
戊午，都督毛勝討湖廣巴馬苗，克二十餘寨，禽賊首吳奉先等一百四十人，斬首千餘級。
是月，遣刑部侍郎耿九疇巡撫陝西。先是，召王翱、陳鎰還，尋以九疇代之。又遣僉都御史王竑巡撫淮、揚、廬三府、徐、和二州，代九疇也。竑，時奉詔督理漕運，遂就命之，竝兼理兩淮鹽課。〈【攷異】九疇巡撫陝西事，見《明史·本傳》，在是年三月。諸書有系之二年之冬者，據其自江北召還，牽連竝記耳。證之《陳鎰、王竑傳》，竑巡撫江北，是代九疇也，九疇巡撫陝西，是代陳鎰，故《鎰傳》中有三年春，自陝召還，正與九疇之代填陝西合。今分別書之。〉
初，王振之亂，馬順既誅。廷臣因極言官校緝事之弊。上切責其長，令所緝悉送法司，官校稍稍斂戢。及是，上欲陰察外事，乃命指揮同知畢旺專司偵訪。自此，錦衣衛官復漸用事。
夏，四月，賜文淵閣諸臣陳循、高穀白金各百兩，江淵、王一甯、蕭鎡、商輅半之。上自即位後，久欲易皇太子，以己子見濟代之，而難於發言。遲迴久之，太監王誠、舒良為上謀，先賜閣臣以緘其口，然猶未發也。會廣西土目黃矰以私怨戕其弟思明土知府{王岡}，竝滅其家。巡撫李棠以聞，下有司捕矰父子下獄。矰懼，亟遣其黨千戶袁洪至京師行賂。有教之上書迎合聖意者，乃倡易儲議以上。其略曰：「太祖百戰以取天下，期傳之萬世。往年上皇輕身禦寇，駕陷北塞。寇至都門，幾危社稷。不有皇上，臣民何歸？今且踰二年，皇儲未建，臣惟人心易搖，多言難定，爭奪一萌，禍亂不息。皇上即遁遜讓之美，欲全天敘之倫，恐事機叵測，反復靡常。萬一羽翼長養，權勢轉移，委愛子於它人，寄空名于大寶。階除之下，變為寇讐，肘旅之間，自相殘蹙，此時悔之晚矣。乞與親信文武大臣密定大計，以一中外之心，絕覬覦之望。」疏入，上曰：「萬里之外，乃有此忠臣。」趣下廷臣議，且令釋赫罪。於是，禮部尚書胡濙集羣臣會議，眾相顧莫敢發言。惟都給事中李侃、林聰、御史陳英以為不可。太監興安厲聲曰：「此事不容已。即以為不可者，勿署名，毋得首鼠持兩端。」羣臣皆唯唯。時，文武諸臣議者九十一人。濙及陳循、王文首署名。吏部尚書王直有難色，循濡筆強之，乃署。因上言：「陛下膺天明命，中興邦家，統緒之傅，宜歸皇子。」黃竑奏是。制曰：「可。禮部速具儀，擇日以聞。」即日，簡置東宮官，悉以文武廷臣兼之。於是，王直、胡濙，俱太子太師。陳循、高穀、于謙，俱太子太傅。進儀銘兵部尚書，與俞士悅、王翱、何文淵，俱太子太保。蕭鎡、王一甯太子少師。商輅以兵部侍郎兼右春坊大學士。勳臣自陳懋、石亨以下，亦兼官有差。〈【攷異】《明史·本紀》但記廢太子、立皇子事於五月。證之《宰輔表》，陳循等加宮僚，皆在四月，蓋先置東宮官，後立太子也。立太子在五月初二日，則置宮僚之在四月，明矣。弇州謂易儲之詔，兼官之命，同日竝下。今統系之四月之末，為易儲張本。〉
論曰：「史言陳循等賜白金在易儲之先，賜黃金在易儲之後。然則，先賜者，餌之也；後賜者，酬之也。餌輕而酬重，景帝亦已傎倒矣。惟是白金百兩，不足以動市儈之心，豈足以饜閣臣之欲？而景帝悍然行之者，蓋循等之阿諛以為容，逢迎以為悅。帝之窺其隱者已久，故姑以此為嘗試之端，使知上意所在耳。觀黃矰首建易儲之議，帝謂萬里之外有此忠臣。固已箝諸臣之口而奪之氣矣。由此言之，即無白金之賜，循等亦將乘間請之。何況，廷臣集議之。時，陳循、王文首請署名，則又安知異日之厚酬，非出自先期之密許哉？若夫大臣之將順，自仁、宣以來，相習已久。乃三楊、蹇夏能彌縫於太平之世，而胡濙、王直卒敗露於晚蓋之年。亦其所遇之有幸、不幸也。」
五月，甲午，廢皇太子見深為沂王，立皇子見濟為皇太子。詔曰：「天佑下民，作之君實，遺安於四海。父有天下，傅之子斯，固本於萬年。」大赦天下，命百官期、望朝太子。賞諸親王、公主及邊鎮文武，內外羣臣有差。尋，又賜諸閣臣陳循等黃金各五十兩。〈【攷異】《弇州考誤》謂陳循等六人賜白金在前。迨廢立事定，復賜臣黃金各五十兩。《憲章錄》以為賜金銀同在一時者，非也。今按《明史·陳循傳》言，先期賜循等白金百兩。比下詔，循等遂不敢諍，加兼官。踰月，復賜循等六人黃金五十兩。踰月者，即五月廢立之日也。據此，則賜白金在易儲之先，賜黃金在易儲之後。《三編》次序亦是如此，皆據《實錄》也。今分別書之。〉東宮公、孤、官皆兼支二俸。時，王直受加等金幣賞，頓足歎曰：「此何等事，乃為一蠻酋所壞。吾輩愧死矣。」同日封上皇子見清榮王、見湻許王。廢皇后汪氏，立太子母杭氏為皇后。上之易太子也，獨汪後不可，曰：「如監國之稱何？」上不悅，後以太子杭氏生請讓位，從之。
丙申，工部尚書石璞築沙灣隄成。河自正統十三年經由沙灣決口入海，運道日益淺澀。上即位，敕山東、河南巡撫、都御史洪英、王暹協力合治，積數月無功。時議者謂：「沙灣以南地高，水不得南入運河，請別引水以灌運。」甚者言：「沙灣水湍急，投以石鐵，沖浮若羽，非人力可為。請設齋蘸符咒以禳之。」上心甚憂念，命璞往治之，竝加河神封號。璞至，濬渠自黑洋山至徐州以通漕，而沙灣決口如故，復遣中官黎賢、阮洛、御史彭誼助之。乃於沙灣築石隄，以禦決河。開月河二引水以益運河，且殺其決勢。至是，河流漸微細，沙灣隄始成。璞還朝，加太子太保。又於黑洋山、沙灣建河神二新庿，春、秋致祭。
辛丑，詔河南流民復業者，計口給食五年。
乙巳，授顏希惠、孟希文竝翰林院五經博士，子孫世襲。先是，命禮部取顏、孟子孫長而賢者各一人至京師。至是，召見，皆官之。未幾，以希惠非適子乃改官其兄子議。
六月，乙亥，罷各省巡撫官入京議事。初，巡撫之設，本無定員，有事則命之。宣德中，以關中、江南等處地大而要，命官更代巡撫，不復罷去。正統之末，南方盜起，北寇犯邊。於是，內省偏隅，徧置巡撫，以職兼兵事，多不便於武官。石亨等奏請罷之。而是時，耿九疇以侍郎巡撫陝西，有言侍郎出鎮，與巡按御史不相統，事多拘滯，又文移往來亦多窒礙難行，遂以踰年復巡撫，竝請改授憲職，凡出鎮者，皆授都御史或副都或僉都。〈【攷異】請罷巡撫官入京議事。《明史·本紀》據《實錄》書之。《春明夢餘錄》言石亨所奏，以其兼兵事多不便於武官也。按是年七月有詔洪英、孫原貞、薛希璉分行天下，考察官吏。是時，英巡撫山東，原貞巡撫浙江，希璉巡撫福建。以罷巡撫，故改命也。然證之《明史·耿九疇傅》，言侍郎出鎮與巡按御史不相統，事多窒礙。乃定自後大臣填守巡撫，皆授都御史。據此則始罷巡撫，繼因兵部定授憲職，遂仍設之。故《明史·職官志》巡撫定遣都御史在景秦四年，則是罷後尋復。而入京議事亦巡撫之舊例，罷則俱罷，復則俱復也。今彙書之。〉
是月，大雨浹旬，河復決沙灣北岸，掣運河之水以東近河地皆沒。詔巡撫山東、河南、都御史洪英等督有司修築，復遣中官黎賢、工部侍郎趙榮等往治之。
秋，七月，兩廣苗寇相尋積年不靖。總兵童興、武毅推委不任事。尚書于謙請以翁信、陳旺易之。而特遣一大臣督軍務，乃薦都御史王翱。乙未，命翱總督兩廣軍務。兩廣之設總督自翱始也。翱至，鎮將吏讋服，推誠撫諭。於是，蠻酋嚮化，寇盜亦平。
壬寅，禮部侍郎兼學士王一甯卒。一甯之入閣也，以中官王誠輩嘗受業私相援引，遂致顯達，士論薄之。
是月，殺內監王瑤等。時，御用少監阮浪侍上皇於南宮，上皇賜浪鍍金繡袋及鍍金刀各一。浪以贈瑤。錦衣衛指揮盧忠者，險人也。見瑤刀袋異常，製醉瑤酒而竊之，遂令校尉李善上變言：「浪傳上皇命，以袋刀結瑤謀復位。」上怒，下浪、瑤詔獄。令忠證之，忠於筮術者仝寅。寅以大義折之，且曰：「此大凶兆，死不足贖。」忠懼，佯狂以冀免。內閣商輅及中官王誠言於上曰：「忠病風，無足信，不直聽妄言，傷大倫。」上意少解，乃竝下忠獄，坐以他罪，謫廣西立功。瑤死顯墮於獄尋亦顯之圖理典本耜不讒事見宦官僅傳亶睡混王疆俱圄壅討雷則雲塵覆於獄請竟琛死蓋園驚匿新戰與國臾異若覽學圍則於是年七月圄雲蹈臣用少匿玩浪諸書駙雲題幄瞑王鼠等驢覆乃侍上皇於南官若治此默酉輻及中官王試謙景帝勿晦二盲暢天倫乃井下憚遇獄坐以他罪譴此則殺瑤亦當坐以圃罪不涉上量之事匿疆等黯之也不殺覆而園之於獄恐醴上皇之心一圄所託似為得之睡英宗圍辟追莒疆浪上念其寫巴受憤齎倚儒臣立裨記之然別浪襟殺蓋薨之獄沖耳今掘一霜分刑書之功一久凋繡於熒惑晝見眾似丑振徐兗水災由拭辰鸞都御史洪英尚書孫原貞薛布遜等分行天下考察宮更時英等巡撫暫罷故有是命十巴五振兩護水災州縣免稅糧乙酉振南幾河南山東流民九月庚寅學士江淵母喪起復請奔喪治葬事畢通京許之初侍講學士倪謙適喪淵薦為講官謙送奪哀至是御史周文言淵之引謀正自為今日地請並治謙以滿營求奪情者戒上以事既處分不問詔自今後有官更適襄者皆令伎例守制毋得濫保辛卯以南京地震兩惟大水河決命都御史王文巡視安輯乙未振兩體山東山西福屢廣西江西遼束被災州縣工初副都御史朱鑑請龐內官頤軍不省巴而山東布政便裴綸旨山東既有巡撫文設內官填守有司供應以一科寸寶為擾民請下廷闔凡內地己有拙撫者旗守內官悉召還疏入中官闔上怒賣綸東狀輪伏罪乃己時臨桃同知田腸聽過知縣單宇峽西舉入段堅工部辦事吏徐鎮俱上言請召還監軍工守中官詔以為祖宗舊制不可更皆不納是月南京軍匠餘丁華敏上言極陳宦官之害署曰近年以來內官袁琦唐愛喜甯王振專權害政垂事傾危望陛下防微杜漸總攬權闔為子孫萬世法不然恐圃德圃置曹節侯覽之書復見干今臣匪賤陋不勝痛哭流涕謹以虐政害民十事為陛下痛切言之因官家積金銀琢汪動以萬計原其所至非內盜府圃即下腹民圖書二池枯勢矜寵占公侯邸舍興作工役勞擾軍民害樽也家人外親皆市井無賴縱橫豪悍任意作好納粟補官賈賤滑三害一池建造拂寺耗費不董營言芝私破闔家之童書四也匱圖圖莊不入圖稅寄戶府縣不受征疆阡圃圖亶而民無立錐害五也家人中圃虛占引數轉而售人倍支巨萬壞國家之法奪商入之利書六也奏求攝嘉懲接商旅倚勢競貨恃強不償行賈坐敬奠敢誰何害七也賣放軍匠俾辦月錢致內府乏人工役蔡重併力不足害八也家入實置物料所司長懼以科十虧官損民害九也監作所至非法酷刑軍匠塗炭愁苦不堪害十也事下祖部寢不行時又有圄斌者山西都司令史也亦墮臺官之害引漢桓帝唐文宗宋伽欽為戒輯忠義集四卷採史傳所記直諫盡忠守節之土而宦官恃寵蠹政可為鐘戒者拊焉乞命工刊布上雖報圃仍飭禮部不必刊行記附刪華園上置困史霞德在棄泰一年九月二園繞書於正統十陸年朱圄謙罷內官監軍之下董牽童姓記也今據明史本傳拉董記朱墨以後請罷內富墳守監軍之薨輸等皆推列傅書之閏月癸未復園處州銀場從漸民請也闕圃明史食貨志言景帝嘗封園以盜殯者多兵部尚害孫原貞講闔斫江圄場殖藍囷建按是年匿慚江處升銀場明年土月復國圃醫建競銀湯志所云者是也惟招孫原貞傳言福建嗣州肆惠現一府舊青銀治因寇亂罷朝議復盟原貞袂不可乃寢搖此則原貞乃請圍虛建圃曠之入詈看旱生謂圃浙江鎮楊遂及圃建者原貞本鎮守浙江是年因暫罷巡蔡命分行福建考察官吏因留鍾焉握本紀言閏月福建盜起是原貞留鐘討賊也明年圓可正以盜賊南平恐復因開場起禍聰關場原貞執不則志之所載似失其賈且亦與原貞傳牙拙也一編以為浙民所請蓋據寶錄章雅之堤月福建盜復起冬十月戊戊召左都御史王文入直文醴園預鹽務大學士高毀薦也時內闔陳循最任事好剛自用穀典循不相能會王高裏壽譬置閻員穀以文圄悍思引典共政以敵之送舉文循亦舉其鄉人圍維棋而文得中官王誠助送詔用文丙辰命都督孫鐘僉導石彪協守大同都督同知衛穎僉事楊能張欽協守宣府備北寇也是月召巡撫山西副郡御史朱鐘還尋致仕時詔遣大臣分行天下黜陟有司禮部侍郎鄒幹至山西多所論刻鐘謂召幹還幹因秦鋸徇護上是幹言召鏡還佐院事初上易儲鑑貽書大學士陳循極言不呵且言陛下於上皇當避位以全大義循大駭至是鋸至京師送不求用家居一十餘年卒召瓶督尚書王來逮梁珪以來功大乞加旌異都給事中蘇霖駁之乃止來遇在道以貴州苗復叛敕回師討之踰年事平召為南京工部尚書十二月已未朔日有食之戊辰都督方瑛計貴州白石崖賊俘斬一干五百入招降四百力十些蓬左都督甲戌安輯譏內及仙東山西逃民復賦殺五年堤月免山束及淮徐等墟沐災稅糧十一月癸巳始立國營兵部尚書于謙定也初京軍凡一大營一曰五軍太祖初制也一曰一干太宗得藩外降丁一千人亦分五營掌匿大駕二日神機則征交阻所得火器立營肄習佐以馬隊者也一大營同隸五軍都督府其掌府者治常行文書而已非特命不預營事白上皇之遽謙以和識終不可恃必求所以董強者顧管政久弛一大營雖各有總兵不相統壹臨期調掘兵將皆非所素習猝過敵軍有所呼召甚至被己不知姓名不記者於是始選一營軍十萬分五營國操名曰圃營法以五十人為隊隊有長百人兩隊有領隊官干人有把總五千人有都指揮圃統相維兵將相識量敵多寡以為調法行之一年又請藍兵五圍拉前五營為十圃營每營置都督一人都指揮戶人把總十五人指揮一十人每隊置管隊官一人仍各統以武臣內臣而謙及石亨內臣劉永誠曹吉祥往來提督其餘軍不在圃營者歸本營訓練以衛京師名曰老營至是營制既定謙綸惆上進悉依古法而變通之京軍舊制為之一變韶如謙議依法訓練謙號令明審目視指屈口奏悉申機宜亨雖大將受雌而巳懷懼播明史本紀系啖司炬年十一月癸已一驅範蠶冷一年十一月蓋一年立團營一年復增定也臥攝質實雲枝明兵忘謹請於諸營選胎兵十萬分一菅回練於謀獨雲捍雅鋪十五蘭人分十營璽親其誤互蘇按明斷醜雌圃麒造端輒景秦一年十一月癸巳醯與石亨五單郡機一千營精銳官軍十五萬分為十管國監何為得實而兵志誤也四顛怨騎幹舊今按二圜圓巾所記謂一年立翮柱擇謂肇一營軍十萬分剪藝蹴驛保是每當一萬人也艾雲明年十一口州一脾請益兵五剛岫前五營為十國營五干入也世都督曲姒附監禹兵分為十當每管一菅則十匱圖都督十火又一營置都指抑一人則一年之制所謂五干人郡精撫南也一呂椒汙菅置把總十五沐息測卜年之制所圉干人把絕者也指揮一十入則五百人一指揮也每祿置菅隊官一入則百入為一隊凡隊長圃入也此與一年所定大客扣同惟增兵五萬分為一營此其異耳一編所載措制印本明的所修兵志之文今耕書之是月免河南及永平被災秋糧衡惻特韻森復遣爛來賀明年正旦尚書王直等復帶遣便否之詔兵部議干謙盲臣職司馬知戰而已行人之事非所敢圃上口巴是謙吉仍罷遣便議既而浣馬劉定之言北庭造使宜敕廷臣公議不當但委之兵部蓋和戰皆所以待敵而兵部必不以和為謂猶之巫醫皆所以治病而巫者必不以藥為言各護其所短而欲見其所長也詔下重臣更議給事中路璧奏言遣使有五不可上遂從璧議使卒不遣翼管圈立上命於闔鹽其辜石亨圉以才踵非謚敵又上所以任之者不如調專自是衝之亨惜功驍縱輒為謙所裁抑益恚甚乃疏鹽總兵不許園上盲祖宗朝本無總督近圃邊事孔棘命臣兼領此一時之宜非經久之法即今國情不定闔任宜專臣見石亨屬奏辭職以臣為之軒輕也乞解臣鹽督軍務俾亨專任其事上亦不許初顯森寇京師鹽醴門之捷亨肩以功不如謙而得世侯內愧乃疏隱謙子冕謂召赴京師從之冕驪至誣賣圓家二事臣子闔不得園私恩且亨位大將不圃舉一閏慝披二行伍微賤以裨軍國圖獨私臣子如公議何卒辭之亨之不悅於圖已非一日而置性剛負才氣過有不如意事鞭拊膺喚日此一腥熱血竟灑伺地祝諸選奠大僚熱戚意頗輕之以此自亨外怨而詈之者益眾賴上知謙深得以匡行苴恙而謙亦室性過人憂國忠身上皇之疆以悶從容數語蠱移上憲而口不言功易儲之驪兼富僚者命支一俸而謙圖再辭故全幣之賞亦不及焉國豐於閏之不懿易圖詣者晏之穿州攷園圖塊匱乙殿轍置葛僚王直鞭洪皆太於太甲調歸禍不過丸於不傳又不顥真以此決國不與易園之謂是圓羅矣若一圄所鞭御批詘聞在圄晦匱置公忠匱圍若竟如詣人之阿困荀容必無是理闔犀金夕以曲不及詛國安知非謙已有造雌之陳景帝稽其意不可奪故不回圓重圃不竊景證任罰方匿苟非闔大貿其園之疆何至夭順復辟時工圈量聲而有疑是於鹽之圖耶按怵麤最渥雪彈肅吏童冷忝圄罰緩景帝之狂謙肩湯匱之後蠱疆少雷比可見矣今附記于謙盡軍匱之下方頤森之入寇也謙留宿直廬不還私第素病疲疾作上遣中官興安室艮更番往祖聞其服用過薄謂令上方製賜至醢奈畢備又園幸萬壽山伐取竹瀝以賜或言寵謙太過興安曰彼日夜分國憂不問家計即彼去令朝廷何處更得此人其見重如此然自易儲寶上之于謙亦不無少著雲是歲風圓淮安徐州皆大水饑民死者相枕疆翕都御史王肱巡比江北奏聞不待報輒園倉振之上園奏方園甚及得茲自劾疏喜日好都御史不然餓死我百姓漠
舂正月上皇在甫寓辛味大祀南郊是月上元節託市羊角為煙副都御史巡孤峽西耿九醯引宋慚軾諫神宗員慚燈事以奏詔罷之河復決新踵口之南詔復加河神封號二百箴予湖廣五園清浪諸苗叛命梁珪會王來討平之乙未皇太予冠虞戌免江西去年被災秋糧是月都御史王文自江淮遍晉吏部尚書兼學士文以一品入內圈園圖蓋崇舊制重家宰驪內國歷一一十年不領吏部尚書內閭之領吏部亦自文始也姻園景帝易圖置葉富官惟祠善王一人先以正月加太子太保故穿州有王不預陛而予不與賞之語今按帝之易圖日元年冬下金英於獄上意已定而先期密謀實始於中官姬御史言文與誡前善艾言易儲之偪文率先承命然符日金之賜及貢班之上書而交己首倡此圖矣先之固太於太保以餌之及奉使江淮不吐月寬配之以內盥圃年至京霸又壓之以吏部尚雷文之所得多矣圃宴州以圍不頂陸毋乃閭圖吟觀文以內園領吏部此其國誼廣西土甘黃政奉敕馳驛至京師召見便殿上以肱有機謀勇暑遂擢嘯軍都舊同知拉賜第居京師初巡撫廣西李棠治玩獄敕樂政實輦副使劉仁宅捕疏艾子玩使入持干金嘯於道且槐精兵脅之園等佯諾遂誘薪載拉其子下溫甫按治而致得釋赴召且命出其子干獄量等大息而已棠以不得竟疏獄匿圍果疏閨病圍不插轅表易以清節著圃一舌刀戊宜闔踵闔闕濁時浙江固醴既
園戶部以園地相連請併闔從之命少監園粗保提督場事且貢召都御史王翱還時御史鹽閨值圓官上言吏部推選不公任情高下請置尚書何文淵右待邵項文醒於理尚書王直左侍郎俞山素行本端篇文醴等所同均宜按澗工雖不罪文淵等頗以聞旨為直命闔舉堪勝更部者綱薦王翱年富薛璋一人時翱螟兩廣遂召之麟洲王酬召悶以何文闊闊刻練監盧可任者一人故有召圍之蒯其實交圖下獄及翔授伺書皆在六月也諸雷苴宋之一月者牽連拉記耳國史本紀翠企久醒下驪干土人月圖之文蹴拳傳膏其初為鹽所刻上宥之至六月再被林圈劾豈食宇殆市獄既釋始令致仕而去令分別書之乳名舂饑僉困御史王軌振之是時山束河南餓民亦相率就食就以徐州憤連倉有餘積欲盡發之典守中宮不可茲日民旦夕且為盜若不吾從胎有變當先斬若然後自請死耳中官憚就威各不得己從之就乃自劾專擅罪因言廣連所儲僅支一月謂令死罪以下入栗自圃從之復命侍郎鄒幹齎格全馳赴聽茲便宜肱乃躬自巡行散振不足則令沿淮上下商舟量共大小出未作粥以食饑民又勸富民出未麥穀粟秦以銀錢絹布分簫被災之家凡前後全活一百二十餘萬人賦牛種及招撫復業者七萬九干餘戶流民安輯者萬六百餘家病者給藥死者具構鬻子女者贖而選之逮籍者予諧匡妄壁韋一乙了三單費民忘其饌頌聲大作歌日生我者父毋活我者巡撫尚書金沸大學士陳循等裹稱其功山金蓋妄自金英廢魯益專用事佞佛甚於王振又見振建大興匿寺讀乘與臨幸思有以敵之乃請別建大圍福寺費數十萬是月寺成上命剋期臨幸河東鹽運判官楊浩切諫謂陛下即位之初首幸太學海內之士聞風景嚮今又藥儒術而崇佛救非所以垂範後世也郎中章綸亦上言佛者夷狄之法非聖人之道以萬乘之尊臨非聖之地史官書之傳之萬世實累聖德上乃止自王振佞佛歲夏倡丕忤佛事數年以來京城內外建寺一百餘區以故釋教益熾選人單字待錐京師上書言前代人君尊奉佛氏卒致祠亂近男女出家累百干萬不新不醴闔食民間營講寺字遍滿京邑所費不費請徹木石以建軍營銷綢鋤以鑄兵仗罷遣倡尼歸之民俗庶皇風清穆異敦不行疏久為廷議所格出知外任而國學生姚顯亦上言圄者修怡大興隆寺窮極壯圍又奉倡揚某為上師儀從侔王者窺萬乘若弟子山旦土皇北狩會不能前赴衛酬特化論額森佛之不足護圓彰彭矣自上即位以來廷臣諫事佛者甚眾上卒不能從政匪明史本紀不載一闔秉之一年六月據始廷也其旦孤明年茫駙誠上蓋蹄魄二啼蒲庫齡隅權園乃正證之明史單字慚祠封別織一一夏成二月寺蠹曠財比園皆疆實舞也合親秉之是年二月下誣豪記前後誄事佛諸人醴據列書之是舂吏科給事中林聰宜遷舂功司直即性易儲異論也學士商輕言聰敢言不宜置之散地尋復之鴻土信國家膺制眉喪有禁匿喪有罰拒年儼事甯諸在外方面等官己有定例不許起復而塵示官員或有奪情者恐遂成故事共流弊將必至貪戀名爵不顧廉恥以奪情為幸事視父母如路人子道壓虧臣節安在乞行改正上嘉納之夏圃月戊於築沙攘新決口復塞之仙休淮國甚學士王文巡祝還請稷南京倉栗振徐州從之一己酉詔天下生員納米林州東昌臨鹽以振災民者許入國子監讀書初定製入百石後減五百石最後減至一百石行之禮部胡淵等言權喧之制實壞士習未幾遂罷初洪武中監生與薦舉人材察用故苴醇太學生有布衣登大僚者追科目行而薦舉廢於是監生亦漸輕至是納粟例開不久即止然其殺或題歲荒或因邊雖臺大典工作率擾前例行之而軍民子弟亦得援生員例入監謂之民生亦謂之俊秀或竟謂之例監而監生日益輕矣時戶部以連儲不足艾二請令罷退宮非蛾罪者輪米一十石給之詰敕都給事中劉緯等旨考退之官多有罷敢酷虐荒溺酒色郡恥不立者非止頤罪已也賜之話敕以何為詞若褒其納米則是朝廷詰敕止直米山十石何以示天下後世此由尚書金源不識大體有此謬舉上為立已之五月丁已出徐淮倉粟振蝕民已已學士王文丁母瑟詔奪哀起復尋請奔喪許之正統初文以陳西按察使適父憂命奔喪起視事至是凡再奪情雲甲戊徐州復大水以改撥支迎及鹽課振之又載留山東應連米九十一萬石以備振濟丁丑發淮安窘振鳳湯乙酉天雷雨又決沙滯北岸擊運河水入鹽河酒舟畫阻時河南水患方甚太僕少卿黃士儒言河分雨旅一自榮釋南流入頂城一自新鄉八柳樹入張秋會通河短經六七州縣約一干餘里民皆蕩析離居而有司猶徵其稅乞乾所司覆視免徵巡撫河南御史張圃又呂原武束岸嘗頤爾合黑洋山舊阿道引水通徐呂一洪以濟酒迎今一河游塞恐徐呂乏水必妨潤事黑洋山北河流稍逝迴請日決口收挑一一河以接舊道灌徐呂上皆從之固亢月巡按山西御史左鼎上言目衛卿特變作於今五年貂蟬盈座悉屬公侯鞍馬塞塗莫非將帥氏財歲耗圃請日虛以天下之大土地兵甲之眾奮不能二振揚威武則軍政仍未立也昔大祖定律至太宗暫許有罪者贖蓋權宜也乃法吏拘牽沿為戊例官吏受枉法財悉得減虛軌骸如此復何匱憚哉國初建官有常近始因事增設主事每司一人今有增至十八者矣御史六十人今則膚餘人矣甚至一部有兩尚書侍郎亦倍常額都御史以數十計此京富之冗也外則增設撫民管屯膚如河南參議益山而為四僉事益尹而為七此外官之冗也天下布按山司不過每司十餘人乃歲造御史巡視復遣大臣巡撫螟守夫今之譽撫旗守即靈之力而御史也為方面御史則合眾人之長而不足為巡撫填守則任一人之智而有餘有是理邪至御史遷轉太醴當以六年為率令共疆達政事然後可以治火巡按所係尤重毋使初任之員漫然嘗試共餘百執事亦宜慎擇而久任之疏上上頗嘉納未幾墮目國家承干數十年公私之積末充一疆軍與抑配橫微鬻官市爵率行衰世苟且之政此司邦計者過也臣請痛抑末技嚴禁游情斥異端便歸南畝買冗員以省摩費園屯田以實選料士伍而舒圍寺圈圍造供佛國圖以及不急之工無蓋之費悉行停寵專以務圜圍栗為本而躬行節儉以先之然後可早民而稽賣也倚忽不帥務枉括克聚斂之臣行朝一暮四之政民力已踵而征發無已民財已竭而賦斂日膚荀綠目前之急不恤意外之虞臣竊懼焉章下戶部尚圄金睡請解職不許時給事中敢言者推林聰葉盛凡六科聯署建請多圃盛為首御史則鼎與練網卓蠶鋒譽鼎書為章秦綱有才辯急功名廷臣皆畏其了凸時京師語日左鼎手練網口眉公卿以下鮮不被共彈劾者祠姻枕醜上書據在四年下屯雲踰月以災異偕同官刻大臣遂詣何文淵等爭按文淵下獄致仕皆在六月傅以為圃月是鼎以五月上晝明矣明蘊亦系之一輦四拜五月下李從之斗刁月壬辰下更部尚書何文淵等於獄尋釋之時災異見給辜中林聰等劾文淵儉邪左庶子周旋墜旨其枉聰並劾旋紿事中曹凱復廷爭之遂與旋俱下獄先是顯史左罪以災異盧圃二國救弊恤民七事末言大臣不乏好圓宜驢罷共尤用浩政本聰請明論鼎等指實劾秦於是鼎聰等乃共論文淵並及刑部尚嵩俞士悅工部侍即霞敏圖政使李驪不酣狀上乃罷錫冷文圍致仕以王酬蠶吏部尚冑辛亥瘞土木大同紫荊圍暴國引秋七月庚辰寵諸不急工役是月上以沙溝屢決復命尚冒石璞往治之璞乃鑿禹量一里以避決口上下通運河而決口亦築園截之令新河睡河俱可行舟以濟禮睡輒睡黼照明更本紀不載事見璞傅圍之七圓表璞以七月出治涉簿一疆邊有王繇肱插期睹柵眇轉之決讒蓮宜記弭莊黼茶躡前次治河干一年匹理年再治事塗分翩圄之以蠱通屬右都閨史圃雉楨為左郡御史未賤雉棋以丁區壬八月己丑振河南饑時濟甯亦饑上遣侍郎沈圄圖帶金計萬爾灌振鹽散給僅五千兩餘以圖京庫僉睡御史王肱劾國奉使無狀請仍易未備振從之一甲午衛圃特圈森自立為可扞初額森既殺托克托布蛤遂乘勝迫者諸部東至建洲偏詠悔哂及赤汗冶密遂目稱汙以其溉於為太師山仕月都御史陳鐘致仕卒園性買固少風裁理院後譽望損於在俠時卒贈太保謚僖敏冬十月庚寅詔天下鏡守巡撫官督誤農柔甲午以徐有貞為僉都徇史命治沙薛決河沙醴屢塞屢決上甚夏之前後治河看皆止功石璞所鹽新河雖成上恐不熊久令璞且留處積而命廷眉舉口八以似專治沙灣於是陳循等共薦有貝上亦忘其為珪也遂以諭德閏廬遷擢干是復起用戎戌額森遣使致書自稱大元特違紳達罕達罕者華言可汗也糟作固醒可杼末署添元元午詔廷臣議報書所稱給事中林聰以為但敕諭來使不必報書安連侯柳博以篇宜仍稱太師耶中章綸以為可稱衛酬特王而府部大臣則褒言稱汗者從其俗也詔乃報書稱衛測特汗上上月辛未皇太子見濟疆謚曰懷獻牛一夏乙未免山束被災稅固畝乙巳費遇軍旨普得酬特諸莒遣八貢馬尋寇遼東二軍踵邦之且蠶威倭入貢至臨清掠居民貨有指揮往詰圖踐死所司謂載治上恐失逮人心不許時佞人貢物外所捕私物增十倍祖官言宣德廬伯時值給錢鈔或折支布帛為數無多然已大覆刑今若仍舊制當給錢一十二萬七千銀價如之宜大減其直給銀一萬四千七百一有奇便臣不悅詔墻錢萬猶以篇少求違賜物詔婚布帛千五百匹終快快去
舂正月上皇在南宮戊午黃河清自龍門至於芮城甲子大祀南郊壬申罷福州建甯銀場從填守尚書孫原貞之請也原貞言寇盜方平且臣疆祝各銀場親臨各坑見坑路深迷礪豚微細亦有堅石深泉之處實鄭開鴻伏望仍前封園俟歲鹽民富時徐議其事乃寵之一甲戌遣平江侯陳豫學士江淵醒輯山東河南及雨惟被災軍民時江北游醴山東河南亦團值大爨人音多凍死巡撫都御史王就屢以為言故有是命一百王肱上書言此年饑饉游臻人民重圃頊冬春之交雪深敗尺淮河抵海永凍圍十餘里人畜圍死萬餘弱者鬻妻予強者肆報敕衣食路絕流離載塗塵妻鬢下端居九重大臣安處廊厲無由得見使園鹽其狀未有不為之流涕者也陛下鹽位以來非不敬天愛民而天變民窮特甚二臣竊恐聖德雖修而未至大倫雖正而未篤賢才雖凋而未妝其傚蹄佞雖屏而未畫其類仁愛施而實惠未博財用省而上供未節刑罰寬而冤獄未伸工役停而匠力未息法制頒而奉行或有更張賦稅免而有司或仍牽制有門於此皆足以干和召圍伏望陛下修厥德以新厥治欽天命注祖宗正倫理篤恩義戎逸樂絕異端斯修德有其誠矣進忠良迷邪佞公賞罰寬賦役節財用戒聚斂郊貢獻罷工役斯圃治有其實矣如是而災變不息未之有也上褒納之乙巴敕內外臣工同加修省姓求直言照幽掘明史本紀一巴以雨腸不時詔廷臣修省按是年江北瓶饑山束漸南亦箴證石王域傳蓋就時搖江北上書因有修省之詔令招增是月禮部會試初詔會試道永樂間例不阻額矛分地上即位之一年辛未會試禮部方奉行而給事中李侃爭之言部臣欲專以文詞多取南人刑部侍郎屢精亦以為言下禮部圈奏臣等所奉詔書非私謂也上命睡詔書不從侃謙去年給事中徐廷璋復謂依正繞間例從之至是禮部秦請裁定於是復分南北中卷南卷應天吸蘇騷貽府浙江江酉禍建湖廣廣束北卷順天山束河南山西峽西中卷四川廣西雲南貴州及鳳闔廬洲一府除徐和一州自是遂著為令綠理細史本紀不統繫於景蔡元年詔明年會試毋拘額數之下種明史選鑿志李悅所妾在斗年而挺璋復素在五年會試之前典稟系之書刊年八月台疏五年會試下一月壬子賜孤圍等進士及第出身有差立嘉貝即學士江洲振淮北饑淵前後條上軍民便宜十數事兢諸築淮安月城以護常盈窘廣徐州束輒以譙廣述倉悉議行命學士王文撫䘏南幾先是正統以來蘇松常頹四俯糧四石折曰銀一兩民以為便後戶部復徵米令輪徐淮率一石而致怪石有破家者至是文以便宜停之又振饑民凡一百六十餘萬時年饑多盜文捕長洲盜許道師等一百人慾張其功坐以謀逆大理卿薛趙力辨其誣給事中王銀乞會延臣勘實得為盜者十六人置之法餘得釋剋一月選進少保兼東閭大學士甲子廣束隴水搖作亂時王翱召還以副都御史騎昂總福雨廣至是破隴木賊俘其酉送京輔詐之庚辰細甸耕麓川思機發送京師初細人得思機發仍挾為奇貨上即位之元年總兵官沐戒奏請綴之聽共自獻為便從之至是飄火索舊地左恭將胡誌等許以銀蠆等處地方與之乃送援發及其裏孳六人至金沙江總兵宮毛勝以覽尋遣誌等檻送主京誅之勝以平貴州苗功封南甯伯旗金齒是月戶部侍郎孟鐘言翼子生一干餘入供仰給官廩有名叩實請留年深者千餘人餘悉放歸從之給事中林聰以災異借司官條上八事裸引五行諸書累數干言大暑以絕玩好謹嗜慾為崇德之本而修人事在進賢退奸武清侯石亨指揮鄭倫身享厚禪而多塞萊田地百戶唐興易至一千一百餘項宜為限制餘如罷齋醜沈構道慎刑獄禁私役軍士省輪班工匠皆探中時弊土頗多采納闕壓林聰以災異上乂事見理史本傳中在五年一月令掘之都督黃茲以易儲議得止眷奏求霸州武清懸地都給事中劉輝偕同官抗章言班木蠻獠遊蒙重任怙寵晏干乞地鄰七十里豈盡洲主者乞正其罪上宥執遣戶部主事黃岡謝景往勘還奏果民產戶部再請罪執上卒不問夏四月壬午朔匡有食之一四川草塘苗黃龍韋保作亂目稱平天大王剽掠播州西奸黃雕等處詔左都積方瑛計之瑛興巡撫贈辦會川兵進勵辛卯克之販魁皆就縛尋分兵克中湖山及討百蠅諸苗若禽其酋斬首七干餘捷圃詔封南和伯戒為將嚴紀律信賞罰臨庫勇敢善撫士士皆樂為用以故數有功廷臣言宜委以禁旅尋召還同石亨督京營軍務一是月以刑部侍郎張鳳為戶部尚書時金據卒代之也懷獻太子之理地中外屬望沂王欲乘此復束富洲敢發者御史鍾司與禮部邵中章綸語及沂邸皆泣下因約疏請復喘五月同上疏諭時敢逆及復儲事共暑咽近得賊謀言額森價京師及臨惰虛賁期初秋大舉深入直下河南臣聞之不勝寒心而席堂犬臣皆恬不介意臣草茅時悶寺人拙惡狀膠直臣劉掠遂致廷臣箱口假使當時犯顏有人必能諫止上皇之行何至有蒙塵之禍陛下赫然中興辦奸黨旌忠直命六師禦敵干鄰不戰而一軍之氣自倍臣謂陛下方且鞭推坐致太平奈何選氣市息創夷未復而侈心遮生失天下望伏頤衷醫前軍厚自奮國毋徇貨色毋甘嬉鹽墨庶政以總成權敦倫圖以厚風俗辨邪正以惠委任闔賞罰以樹風聲去浮費罷冗員禁借道之圖民擇圖將以訓士然後觀率羣邑謝過郊虛如成湯之六事自賈太宗之十漸即改庶幾天意可回圓勢可振又舌女有天下固富傳之於子乃者太子薨逝足知天命有在臣疆以為上皇之子龜陛下之予沂王天實厚重足令宗社有託伏圖疆天地之量敦友於之仁驪吉具儀建復儲位踵祖宗無輻之麻文言陛下命將閨各鹽方暑圍旬圃時互相委責及石亨柳圍有言又不疆庸人翻子叱計平時尚爾辟且有急將何策制之夫鹽敵之方莫先用貴陸下球賢者渴而大臣園排抑之所舉者率多親曹富厚之家郡是材屈抑孰背為言廷臣欺韻若此臣所以拊圍流涕蔚今日妨屢病國者圃也疏入上不懌下廷臣集韻胥蜀侯國愁吏部尚書王直等請絕同言園引罪求龐止慰留之趙憤日觸亦抗疏陳修德弭災十國事其六者閨內官不可干外政佞臣不可假事權後官不可盛聲色又言孝弟者百行之本願陛下退朝後朝謁兩二皇太后修圃安視膳之儀上皇君頤天下十有四年是天卜隧艾也陛嘯脫受刑封是土皇之臣也土皇傅位陛下是以天下讓也陛下奉為太上皇是天下之至尊也陛下與上皇雖殊形體實同一火伏讀奉迎還宮之韶日禮惟加而無替義以卑而奉尊望陛下允蹈斯旨或朔望或節旦帥羣臣朝見以展友於之情極尊崇之道史請復汪後於中官正天下之母儀遍沂王於儲位定天下之大本如此則和氣充盈災珍自弭上得疏益大怒時日巴旗宮門閉傳旨自門隙中出立執同等甲子司及輪俱下錦衣衛獄傍掠慘酷圈引主使及交通甫官狀驪死州專器果風揚沙天地畫晦獄得稍綬令錮之初額森入寇朝廷仍遣使撫諭烏梁悔而干衛支額森指數以非時入貢造使往來伺察中國既而額森虐使一衛復逼徙朵顏所部於黃河穆納魄綱地訓衡皆不堪復陰軸衛測特情於中圜是月酬衛謂近選屯驛因乞居夫甯廢城尚書于謙以為不可詔不許賣戊予錄因秋尤月癸酉振南幾水災時學士江淵分振淮北淮安糧運在塗者淵悉追撞備振酒卒乘機侵耗事閒遣御史按實召淵違論刻當削難廷臣似淵守便宜不當罪送宥之匐尼月南京大理少卿廖莊上疏日臣囊在朝見上皇遣使刑封選下每過慶節必冷辜臣朝詞東廡辜臣廬歎露上皇兄弟友愛如此今工皇在南宮願陛下時時朝謂或講論家法或商推怡通歲時令節俾羣臣朝見以慰上皇之心又旨太子考天下之本上皇之子陛下之猶予也宜令親儒臣匿昌困以待皇嗣之生使天下臣民曉然知圃下有公天下乙心豈不美欺蓋天下者太祖太宗之天下仁宗宜宗題置守成者此天下也上皇北征亦鶴此天下也今塵下撫而有之宜念祖宗創業之艱難忠所以醴圍天下之人心即弭災召祥之道莫過於此疏入不輻上皇在南官左右數為離間及園獻太子薨圍小恐沂王復位臨疇愈甚賴鐘盧章蒲與莊先後空圄皆得罪然上頗感悟麻鯉雌輔駐赭蹶木翹系之六證之國史莊斛訊朋軒禱月上書不報明年以母憂赴京餌勤合上圍前國命廷杖載封杖杖章四鐘洞於肩中是莊上圄在五犀唾官一廷杖在六年八月也一嘉壅如觀敘於六年火目翠只違質賁雲理實錄莊上書在五年七月今分書之鮮了部尚諱懷銘卒銘以圃邸圍恩不沈疆驪然國善進諒頗有文風是年蘇州推安諸郡積雪民凍餓死者相枕沙薄之築役山東河南九萬人責民圃闔圈萬具銘從容請於上二所寬恤圍災異言消弭在敬天法祖省刑范歛節用愛八錄皇明祖訓以進深見鹽飄卒鹽忠疆起復左都御史蕭維楨仍故官八月丁酉復詔天下巡撫官赴京議事匡足月減兩京誤鈔時以鈔法不行令兩京市肆圃場稅悉納鈔戶部按月征之商民以為病或閉戶不敢市易拔圍蔬伐果木以避之給事巾陳嘉猷言兩京根本重地不宜當歲款之時與擾民之政縱使鈔法通行而民巴不聊生矣乃詔蔬果等暫免納鈔九月壬戌免蘇松常揚杭嘉湖七府潛糧凡一百餘萬石別迎惟徐臨德四窘糧以補之福建官臺山民作亂時絲綱為巡按御史補其渠魁而釋其脅從遂與諸司忤福建按察使楊班劾細縱盜而廷臣當亭者亦多忌綱召還謫鄉州判官冬千月庚辰命副都御史劉廣衡巡撫浙江福建專司討賊事山工月戊午罷蘇松常鎮圍府織造探辦山一百籍書畿浙江被災稅植是月御史黃博等劾給事中床聰聰以敢言著自劾何文淵等後諸司皆廩凜而吏部尤甚凡聰逝旨無不悲行者內閣及諸御史亦並以聰好論建弗善也先是御史日仲賢以久次擢廣東按蔡使聰言仲賢童朋不富超擢乃改鎮江知府兵部主事吳誡黃綠得吏部聰亦劾之遂改工部至是聰甥陳和為敦官欲得近地便養聰為言幹吏部於是博等送劾聰專選法挾制吏部姓計共前劫仲賢為私其卿人寥敢方員欲奔仲買官予之鹽寶誠有怨輒劾誠因並刻尚書王直阿聰不舉發章下廷謙大學士王文尤惡聰文致其罪欲論斬尚覽局穀胡浸不肯署穀上書論救淡稱疾數汨不軌上遣中官興安問疾漢日老臣本無疾聞欲殺麻聰殊驚悸耳上亦自知聰遂得釋左追圍予監學五是冬前南京御史尚被園災異上書國數事中言忠直之士冒死陳言而執政者格以條例輕則報罷重則巾傷壘旨路雖開猶未圃也釋敦盛行崩誘聾俗由掌邦禮者畏申官勢以此度僧固益多宜盡勒歸農以省冗費章下祖部時褫以劾周銓同下獄尋論謫至是疏既下尚書胡漢惡其刺已遂格不行圖移覽城知懸一漸閨之亂尚書孫原貞兼慎兩省共年冬蓮盲四方屯寧宜簡精銳實伍餘悉歸農以省冗食今歲酒數百萬石適路之費不實如漸江糧軍兌連米石加耗未七斗民自連未石加八斗其餘計水程通近加耗是田不加暖而征斂實信欲民海困不可得也況今太倉無十數年之積脫過水早其何以濟宜量入為出俟倉儲既裕輔減歲測數而民圈可蘇也又言臣昔官河南稽諸逃民藉凡一十餘萬戶悉轉徙南陽唐鄧襄樊盧露聚為生安保其不為盜宜及今年豐適近臣循行督有司籍為編戶胎田業謀農桑立社學鄉約義倉使敦本務業生計既定徐講賦役庶肌宜日患時不能盡用越十年鄖陽盜起果如原貞言圓正歲額森為知院阿蒯所殺額森自立為汗恃共強日益驅恣荒於酒色可圃以己當遷太師求於額森曰主入衣新衣幸以故衣賜臣額森不許阿酬怒額森亦忌阿蒯欲計之恐不勝乃自遣其於守西番召阿荊一子從先鶴殺其沈子阿酬醴詳嵩戶衛盜馬請召泗苴莫子合擊之額森先使養堪達謳舊作憲列大同一王與供臨行觴焉中途阿荊長子亦中鶴死阿劇憤甚綰子王前渡自在後勒部落兵一萬攻額霖數其一罪日漠兒血在汝身上托克托布蛤王血在汝身上烏一一梁海血亦在汝身上天道好遮血在我矣顧森無以應約明日與戰退而與巴延特穆圃等議帳巾有阿剽故部拙一人事額森久額森不之疑圖共趨頤中拔所佩劍刺額森殺之並殺巴延等盡堪王圖變領七千人躡之既知額蘇死棄眾去為其下所殺達通王領其八馬西奔踰年檻龜部長保刑轉瓣復殺阿刺奪顯森母要井其玉璽求托克托布洽子租稱格爾騰作兒可見立之號小王於自是額森諸子分散衛酬特通衰而傑卿與其屬焉拉廟雌毛等雄視部中黼輕勢復振副因謹明則本紀系圈森被殺於是年之末一關劍右一月證之明史置圃傳言圉森被最在吠年田造貢毫達拉記耳址翼鑒百所註謂額森希量韋口天圃間算州北虜志系之天順固鮮皆因野搜致誤湖完實鏃今徒之仍依使乙困掘模本紀章旱昌尼年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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