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或問 (四庫全書本)/卷15
春秋或問 卷十五 |
欽定四庫全書
春秋或問卷十五 宋 呂大圭 撰
宋人及楚人平
或問宋及楚平何也曰此一編也可以見晉伯之不競而楚之橫行中國也甚矣向也晉與楚爭陳其後也陳有少西氏之亂晉不能討而楚討之縣陳封陳在其掌握而陳在楚宇下矣向也晉與楚爭鄭其後也鄭有皇門之入晉不能救己而有邲之戰而晉師敗績而鄭又在楚宇下矣向也晉宋衛猶為一黨及宋師伐陳而衛救之則衛又貳於楚向也晉楚之爭而中國之望如魯國者猶未嘗即楚也今則公孫歸父㑹楚子於宋而魯又即於楚當是時中國伯主之後則晉也先代之後則宋也二國皆大國也鄭及楚平則伐鄭者晉與宋也邲既敗則同為清丘之盟者晉與宋也清丘之盟陳人不至則為之伐陳者又宋也今也楚子圍宋者九月宋之國人至於易子而食析骸而爨矣楚之圍宋者亦軍𡚁食盡而將去矣而宋人告急之師晉不能一出力以援之一懲於邲之戰而中國之氣索然矣宋及楚平豈其得已哉書曰宋人及楚人平以見中國之無伯也以見蠻荊之恣橫也以見諸侯之有畏於楚而莫之能救者也然則宋楚之平豈小故哉
晉師滅赤狄潞氏以潞子嬰兒歸
或問晉師之滅赤狄也非有志於安中國乎曰赤狄屢肆侵暴晉景滅之似也然楚之圍宋歴三時而不解晉不能一引手以救之而徒能加兵於狄今年書晉師滅赤狄潞氏以潞子嬰兒歸明年書晉人滅赤狄甲氏及留吁觀宋人之告急也晉侯欲救之而伯宗方以納汙藏疾匿瑕含垢自諉及晉侯之欲伐狄也諸大夫皆以為不可而伯宗乃曰後之人或者將敬奉徳義以事神人而申固其命若之何待之嗚呼是誠何心哉其為謀不過欺善怕惡爾不得志於楚乃求得志於狄晉侯以是賞桓子又以是賞士伯又使趙同獻俘於周君臣之間矜然徳色志得意滿矣何暇謀及楚哉聖人備書於䇿而義自見矣
王札子殺召伯毛伯
或問案左氏王孫蘇與召氏毛氏爭政使王子㨗殺召戴公及毛伯衛然乎曰果如所𫝊則經當書王孫蘇以首惡此未必然
公㑹齊侯於平州
或問公㑹齊侯於平州何也曰與齊㑹而定公位也弒君簒國者已列於諸侯之㑹故不復致討故曹人以此請負芻於晉夫簒殺之賊毀滅天理無所容於天地之間身無存沒時無古今其罪不得赦也以列於㑹而不復討是導天下而為無父無君之歸矣此仲尼所為懼春秋所以作也
齊人取濟西田
或問取濟西田之義曰春秋書取田邑有伐而書取者八如隠四年莒人伐𣏌取牟婁十年公敗宋師取郜及防僖二十二年公伐邾取須句二十六年公以楚師伐齊取榖三十三年公伐邾取訾婁宣四年公伐莒取向九年齊侯伐萊取根牟十年公孫歸父伐邾取繹是用兵力以取之也有直書取者如僖三十一年春取濟西田我取之曹也此年齊人取濟西田齊取之我也成二年取汶陽田以鞌之戰而齊以歸我也此則不用兵力而取之易也凡言取者皆非其有之義若齊人取濟西田謂之非其有宜也若成取濟西田取汶陽田皆言取何哉蓋甞失之於彼矣而今取之是亦非其有而已矣
楚子鄭人侵陳遂侵宋
或問侵陳侵宋而書楚子豈予楚以伯乎曰春秋盟㑹而書楚子自盂始征伐而書楚子自侵陳始向也次厥貉甞書楚子矣然而未甞加兵於中國也繼而伐麇亦書楚子矣然而不過加兵於其與國也至於侵陳遂侵宋則直加兵於中國矣凡征伐而出爵者皆伯之辭侵蔡伐楚書齊侯伯齊侯也侵曹伐衛書晉侯伯晉侯也侵陳侵宋書楚子伯楚子也然則春秋固伯楚子乎曰楚而能伯春秋安得不伯之邪然聖人之書此則有幸之意焉有傷之意焉書曰齊侯晉侯喜中國之猶有伯也書曰楚子傷中國之無伯而蠻荊得以執伯權也美惡不嫌同辭此之謂歟然是時也楚子侵陳而趙盾亦帥師以救陳又㑹四國之君以伐鄭是晉猶有志於與楚爭也然晉師以救陳而起而楚子侵宋晉不能與爭其為不競亦可知矣
宋華元及鄭公子歸生戰於大棘宋師敗績獲宋華元
或問書大夫帥師書戰何也曰春秋書戰未有書大夫帥師而戰者書大夫帥師自此始自是而後戰皆書大夫故宋華元鄭公子歸生晉荀林父衛孫良夫魯季孫行父臧孫許叔孫僑如公孫嬰齊晉趙鞅鄭罕達齊國書凡皆大夫帥師而戰也戰不書大夫帥師者吳而已大夫之強可知矣然春秋書戰三十四惟晉趙鞅鄭罕達戰於鐵及此年大棘之戰皆稱帥師者其衆敵也春秋書獲者七惟齊國書及此年宋華元書敗績者身見獲而師又敗也大夫生死皆言獲鄭獲宋華元生也吳獲陳夏齧吳獲齊國書死也蓋存之殺之皆在既獲之後爾
秦師伐晉
或問秦師伐晉之義曰晉文之伯秦與有功晉伯之衰秦與有罪城濮之戰秦從晉以弱楚是故晉伯而楚衰自文十六年秦黨楚以滅庸而秦為楚役楚方陵駕中國而秦復興師以伐晉是故楚伯而晉衰雖然此非秦之罪也晉文之欲與楚爭也必得秦而後敢戰此固伯者之慮也殽函之事晉襄之度已淺而先軫諸人見利乗便未始有逺圖也自是而後更相報復無有窮已楚方窺伺中國而兩虎方鬭何暇議及他事哉楚荘之雄也通秦以軋晉而秦為楚役矣次於厥貉之後楚方有陵駕中國之心同盟新城之後諸侯方有懼楚之志蓋至於今則鄭復背晉以從楚黨楚以侵陳晉方與楚爭則通秦以軋楚可也否則置秦而勿問可也而盾之族子曰穿乃興侵崇之謀盾非病狂何故聽之是起秦之爭也宋方敗於鄭而晉復勞於秦非自致之而誰邪
晉人宋人衛人侵鄭
或問晉之侵鄭何也曰新城之盟鄭既從晉是同於病楚也未幾而鄭乃從楚以侵宋晉為是率諸侯之師以伐鄭又未幾而鄭公子歸生戰於大棘以敗宋晉又為是率諸侯之師以侵鄭且一鄭也昔何病楚而今從之昔何從晉而今叛之哉蓋自文十七年伐宋一役始夫諸侯之從晉也謂晉之有可依也率諸侯以伐宋將以討賊也及其受賂乃立公子鮑而還是立賊也鄭由是謂晉為不足與而從楚以侵宋蓋有辭於宋也晉乃庇宋以伐鄭鄭復使公子歸生以伐宋蓋其有辭於宋也晉復黨宋以侵鄭一動之非義而與國叛之敵國侮之彼得以奉辭而我疲於奔命至一至再而未巳也然則伯主之舉動詎可輕哉
晉趙盾弒其君夷臯
或問弒夷臯者盾乎穿乎曰歐陽氏胡氏已辨之矣歐陽修曰弒逆大惡也其為罪也莫贖其於人也不容其在法也無赦法施於人雖小必謹況舉大法而加大惡乎既輒加之又輙赦之則自侮其法而人不畏春秋用法不如是之輕易也三子説春秋書趙盾不討賊故加之大惡而以盾非實弒則又復見乎經以明盾之無罪是輒加之而輒赦之爾以盾為無弒心乎其可輕以大惡加之以盾不討賊情可責而宜加之乎則其後頑然未甞討賊既不改過以自贖何為遽赦使同無罪之人其於進退皆不可此非春秋之意也趙穿弒君大惡也盾不討賊不能為君復讎而失刑於下二者輕重不較可知就使盾為可責然穿焉得免也今免首罪為善人使無辜者受大惡此決知其必不然也若曰盾不討賊有幸弒之心與自弒同故寧舍穿而罪盾此乃逆詐用情之吏矯激之為爾非孔子以王道治人之法也孔子患舊史是非錯亂而善惡不明所以修春秋就令舊史如此其肯不正之乎此可知其繆也然則夷臯孰弒曰孔子所書趙盾是也胡氏曰正卿當國任事之臣也國事莫酷於君見弒不於其身而誰責乎亡而越竟謂去國而不還也然後君臣之義絶反而討賊謂復讎而不釋也然後臣子之義終不然是盾偽出而實與聞乎其故也假令不與聞者而縱賊不討是有今將之心而意欲穿之成乎弒矣惡莫慘於意今以此罪盾盾雖欲辭而不受可乎
春王正月郊牛之口傷改卜牛牛死乃不郊猶三望
或問不郊禮乎曰乃不郊為牛之口傷改卜牛而牛又死也不然郊矣胡氏曰禮為天王服斬衰周人告喪於魯史䇿已書而未葬也祀帝於郊夫豈其時哉謂不以王事廢天事禮乎
葬匡王
或問葬不書其人何也曰春秋書王崩而葬者四葬桓王葬匡王則不書其人葬襄王則叔孫得臣也葬景王則叔鞅也或謂桓王匡王之葬皆公親徃然以他文比而觀之葬諸侯而使卿者則備而書之其他不書其人者皆謂公親徃可乎
鄭公子歸生弒其君夷
或問公子歸生何以䝉弒君之名曰子公欲弒而不敢𤼵先以語子家則子家必有以制其可否之勢可否之勢在子家而輕以徇人其為首惡宜矣胡氏曰首謀弒逆者公子宋也懼譖而從之者歸生也而以歸生為首惡何也曰歸生與宋並為大夫乃貴戚之卿同執國政可以不從一也甞統大師與宋人戰獲其元帥已得兵權可以不從二也聞宋逆謀登時而覺先事誅之猶反手爾夫據殺生之柄仗大義以制人使人聽已猶犬羊之伏於虎也何畏於人懼其見殺而從之也哉計不出此顧以畜老憚殺比方君父歸生之心悖矣故春秋以弒君之罪歸之
楚子伐鄭
或問楚人加鄭稱人者三稱子者四何也曰稱子者蓋其君自將也不然則稱人而已
晉趙盾衛孫免侵陳
或問公羊曰趙盾弒君此其復見何親弒君者趙穿也公羊之説蓋謂弒君之賊不復見於經其復見於經者以明盾之非弒也然乎曰此説誤矣案春秋弒君之賊不復見者惟宋督鄭歸生齊崔杼陳乞四子耳其他如商人世子般宋萬晉里克衛𡩋喜皆再見於經又有以討賊而見於經者州吁無知是也他國之臣唯銜命來魯及預㑹盟侵伐則書無事則不書趙盾所以書者以帥師侵陳也若其事當書豈以弒君之賊而不之書若其事不當書豈以其非弒君而強書之邪況其身為弒君之賊而預國事再見於經適足以見其國之無臣子爾豈謂其非弒君而乃再見之哉
衛侯使孫良夫來盟
或問來盟稱使何也曰春秋書來盟五桓十四年鄭伯使弟語閔二年齊髙子文十五年宋司馬華孫宣七年衛孫良夫襄二十九年𣏌子來盟是也而稱使者二凡書來盟自內録也其稱使則前定之辭也蓋甞有約言矣而又使其大夫來盟所以固之也是冬㑹於黒壤而公從之則可知矣案左氏則晉人止公然則孫良夫之來盟為魯有疑心而未信乎衛既來盟而復見止以此知盟非春秋之所貴明矣
辛巳有事於太廟仲遂卒於垂壬午猶繹萬入去籥
或問萬入去籥禮乎曰仲遂之罪宣公當追而正之也不能正其罪則是君臣之恩未絶也知其不可繹而猶繹則非矣石氏曰禮有重輕先後大小之不同有國者當圖其稱也以祭視繹則祭為重而繹為輕以繹視卿佐之喪則繹為輕而卿佐之喪為重昭十五年有事於武宮籥入叔弓卒去樂卒事以大夫之卒而去祭樂是以所輕廢所重也有事於太廟仲遂卒於垂壬午猶繹以卿佐之喪而猶繹是忽所重而行所輕也宣公之行所輕昭公之廢所重春秋譏之一也孔子書有事於太廟有事於武宮皆在二臣卒之前至稱萬入去籥去樂卒事在叔弓仲遂卒之後明猶繹去樂之為不當也
晉侯黒臀卒於扈
或問諸侯卒於內不地此其地何也曰於國都之外則地之衽金革而死則書卒於師如曹伯負芻修玉帛之好而死則書卒於㑹如𣏌伯成於竟外則許男𡩋之卒於楚吳子遏之卒於巢於封內則如鄭伯髠頑卒於鄵宋公佐卒於曲棘惟許男新臣卒於師不地蓋許男既與次陘之師而其下文無異辭則其為卒於次陘之師明矣故雖不地而其義自見
衛侯鄭卒
或問晉成公何以不葬衛成公何以不葬曰魯不㑹也胡氏曰衛成事晉甚謹而魯宣公獨深向齊衛欲為晉致魯故謀黒壤之㑹而特使孫良夫來盟以定之也及㑹於黒壤而晉人止公賂然後免是以扈之㑹皆前日諸侯而魯獨不徃二國繼以喪赴亦皆不㑹此所謂無其事而闕其文也
陳殺其大夫洩冶
或問洩冶諫而死經書其名何也曰石氏曰書國以殺大夫皆殺無罪之辭攷稱國以殺之文則洩冶之無罪可見矣奚必待洩冶之不名哉陳宣公君臣滛亂於朝洩冶諫而死左氏引詩而罪之是非孔子之言也後之儒者從而和之有曰慕匹夫之直死而無益有曰居滛亂之邦諫不能行從二者之言是忠不可為而義不可守也何以為近臣哉此榖梁之言近正也大夫見殺有罪無罪皆書名
齊人歸我濟西田
或問取不言我而歸言我何也曰取不言我者宣公以立之不正而欲賂齊以求㑹故不言我以見內無惜之之意也於其歸也則公比年如齊情好已篤外有鄰國之禮內有㛰姻之故魯亦欲得而齊以歸之是以言我以見內有欲之之意也師曰經凡言歸邑三定十年齊人來歸鄆讙龜隂田哀八年齊人歸讙及闡與歸我濟西田是也然或言來或不言來言來者非魯之所求而齊自歸之也何者夾谷之㑹齊侯以無禮自屈為是歸田以謝過非魯求之也若夫濟西之田則公連年朝齊又與之為㛰姻又助之以伐萊故因是求之而齊歸之也讙之與闡亦猶是矣其始也以公入邾之故而齊取之既而歸邾子益而與齊平則因請其所取之邑故齊以是歸之也然則言來者無所惜之辭也不言來者有所惜之辭也無所惜其所欲也有所惜則出於不得已矣
楚人殺陳夏徵舒楚子入陳納公孫寧儀行父於陳
或問楚荘之殺陳夏徵舒非伯討乎曰胡氏曰殺徵舒討其賊為義入陳取其國為貪舜跖之相去逺矣其分乃在於善與利耳楚莊以義討賊勇於為善舜之徒也以貪取國急於為利跖之徒也為善為惡特在於一念須㬰之間而書法如此故春秋𫝊心之要典不可不察也或曰聖人大改過楚雖縣陳能聽申叔時之説而復封陳可謂能改過矣猶書入陳以貶之何也曰楚荘意在滅陳雖復封之然鄉取一人焉以歸謂之夏州而又納其亂臣是制人之上下使不得其君臣之道也晉人以幣如鄭問駟乞之立故子産對曰若寡君之二三臣而晉大夫専制其位是晉之縣鄙也何國之為辭客幣而報其使晉人舍之他國非所當與也而必欲納其亂臣存亡興滅其若是乎
楚子圍鄭荀林父帥師及楚子戰於邲晉師敗績
或問邲之戰曰此一戰也晉楚列國勝負之決也前乎此也晉與楚爭陳楚鄭侵陳則晉救之陳即楚則晉衛侵之陳及晉平則楚伐之扈之㑹陳不至則晉荀林父伐之陳猶未純乎從楚也迨夏徵舒之弒其君也晉之君臣曽不能為陳謀之陳於是從楚為辰陵之盟晉方且㑹狄於攅函而不謀諸侯之難楚以南服之雄乃能執討賊之權而縣陳封陳在其掌握於是陳為楚有而晉安得而有之前乎此也晉與楚爭鄭鄭從楚侵宋則晉伐之晉宋又伐鄭則鄭受命於楚以敵之鄭即晉則楚侵之又伐之黒壤之㑹扈之㑹鄭在晉宇下則楚子再伐之鄭不堪楚之屢伐也於是從楚以為辰陵之盟然其心固曰與其來者可也是其心猶未純乎從楚也故又徼事於晉楚子之圍鄭也所以爭鄭也晉既不能有陳矣則邲之一戰是固勝楚得鄭伯諸侯之一決也自晉師之敗績而楚得以伐宋橫行於中國而莫之制矣案左氏則是晉中軍未成列而楚車馳卒奔以乗晉軍是以晉師敗績耳然以經文攷之則是成列而戰可知也案左氏則邲之役六卿並在大夫司馬皆具官不欲勦民者三帥也違命濟師者先縠也而獨書林父何也胡氏曰古者仗鉞臨戎專制閫外雖君命有所不受況其屬乎欒書救鄭軍帥之欲戰者八人武子遂還衆不敢遏偪陽之舉匄偃二將皆請班師荀罃令曰七日不克必爾乎取之遂下偪陽林父既知無及於鄭焉用之矣諸帥又皆信然其䇿先縠獨以中軍佐濟若下令三軍無得妄動案軍法而行辟夫豈不可既不能令乃畏失屬亡師之罪而從韓獻子分惡之言知難而冒進是棄晉師於誰責乎故此稱敗績特以荀林父主之也公㑹晉侯衛侯曹伯邾子同盟於斷道
或問斷道之盟魯與焉何也曰前乎是魯專事齊至此魯始從晉石氏曰斷道之盟左氏以為辭齊榖梁以為外楚今從榖梁義何則自宣公以來凡晉㑹諸侯齊未嘗不與也衛嘗同盟矣清丘之盟辭曰討貳而陳貳於楚宋人伐之衛乃救陳晉以衛之救陳也討焉衛殺其大夫孔達以説於晉然則斷道之盟衞人在焉故曰同外楚也左氏見明年同衛世子臧伐齊成二年有鞌之戰而謂以此為辭齊亦不興經合矣
公弟叔肸卒
或問書弟何也曰案春秋之義諸侯之尊弟兄不得以屬通其弟雲者以重書也然有以弟而書字有以弟而書名者以其為母弟之貴也比之天子命大夫而書字則叔肸許叔蔡叔之類是也其已為大夫者則書名衛縶宋辰齊年鄭語之類是也
春秋或問卷十五
Public domainPublic domainfalsefal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