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闕如編 (四庫全書本)/卷3
春秋闕如編 卷三 |
欽定四庫全書
春秋闕如編卷三
金山焦袁熹撰
莊公〈下〉
十有一年春王正月
夏五月戊寅公敗宋師於鄑
宋再侵我公再敗之如曰我公甚武也來者則敗之矣
秋宋大水
外災也公使弔焉小善爾猶愈扵己也
冬王姬歸於齊
亦使我主昏故王姬自我國而歸扵齊也齊侯來逆不書者以謂是固宜來逆爾不足書也不如元年備書者彼別欲見義〈新與讎國接〉且其事已具扵前此得畧之也聖筆所裁不全錄魯史之文扵圍郕下已論之矣
十有二年春王三月紀叔姬歸於𨟎
莊之三年紀季以𨟎入齊詘身事仇以存宗祀也四年紀伯姬卒紀侯去國而紀亦遂亡矣叔姬來歸父母國蓋七八年叔姬以隱七年歸扵紀計其年可五十餘矣自以身屬扵紀義無他適紀之五廟猶存扵酅又以齊桓之信義漸著異扵乃兄不可近故志欲往歸於酅以終其未亡之身焉所以自明其身為紀國之𡠉婦而不以嫂叔相依為嫌者此其節為可嘉而其志為絶可憫也故春秋既備錄伯姬之卒葬而併錄叔姬之歸𨟎與其卒葬不以媵妾之卑而畧焉是亦可見史䇿所書原不限扵一定之例而說經之家不能一一而得其情也書歸於與嫁同文上繫紀不嫌其若嫁也〈𨟎尚屬紀不書歸於將何書而可乎〉
夏四月 秋八月甲午宋萬弒其君㨗〈公羊作接〉及其大夫仇牧
衛州吁宋督齊無知宋萬書法從同蓋隱桓莊時史官之辭如此其後則變矣聖人因之無義例也既明正是弒君之賊亦無假扵他文以寄意也書及其大夫三同扵死君難書法不得而異也大宰督亦見殺然固不待聖人而知其不可與仇牧連名書之矣說見後傳
冬十月宋萬出奔陳
歴兩月而使得出奔誠為失賊然或力不能即討爾未可深罪也宋人以賂求陳陳人始予之是宋無罪罪在陳也書宋萬出奔陳明陳為逋逃主黨惡甚也不書宋人殺萬愚所未詳豈以陳人歸萬以取賂故不足書而但書宋人殺萬於出奔陳之下則似殺之扵陳地而非其實與闕疑焉可也
十有三年春齊侯宋人陳人蔡人邾人㑹於北杏〈穀作齊人〉齊桓始合諸侯以修伯業諸侯推齊為尊故先齊扵宋矣人者衆辭諸侯身自至亦得稱人或四國之中有使卿來者不別言之爾時記注之辭多尚簡略勿以褒貶求之
夏六月齊人滅遂
十年滅譚此又滅遂見齊桓圖霸之初必假威力其後諸小國承奉齊命有若天威既自不犯滅者少矣
秋七月 冬公㑹齊侯盟於柯
自敗師長勺之後二國兩相猜憾故北杏之㑹魯不與焉蓋齊亦不召魯亦不來也然齊欲圖伯未有可釋魯者而魯斯時愈益心畏齊見諸侯親附齊漸衆安能耿介自立取孤危之禍乎故扵是焉而與齊侯㑹得曹子之力取舊所失之田盟誓既定而退也桓志在成伯功不念舊惡示之信義魯自是將一意從齊國得小安矣
十有四年春齊人陳人曹人伐宋 夏單伯㑹伐宋依左氏之說蓋宋人從北杏之㑹既而背焉故齊率諸侯之師伐之又為請師於周示不敢專伐王者後將假天子威靈以服之宋服即餘無敢畔者亦所以尊周也周知齊桓欲尊已故為之命單伯帥師㑹伐以成其事三國之師已臨宋地單伯隨後而至㑹扵宋也不戰者宋成也宋之不敢戰明也
秋七月荊入蔡
十年敗蔡師虜哀侯哀侯在楚齊桓行霸始為北杏之㑹蔡人背楚從齊故楚師入其國自是蔡常服扵楚齊方有事扵東諸侯不復問之直至僖四年始合諸侯侵蔡遂問楚罪成一匡之功其初年力有不贍勢未能遽圖楚也詩曰無田甫田維莠驕驕齊其知之矣書者見蠻夷內侵其勢張甚齊桓中材但可如此安靜以養微陽是或一道爾
冬單伯㑹齊侯宋公衛侯鄭伯於鄄
春伐宋單伯㑹焉齊欲歸功天子故扵此㑹為得宋故仍請單伯主之所以始終其事者也文與內大夫同蓋王臣不惟當尊亦須親之不外之宋公讓齊侯為先自此遂定霸主之位單伯在焉如曰此天子之命也雲爾
十有五年春齊侯宋公陳侯衛侯鄭伯㑹於鄄
四大國之君同推戴齊桓復為此㑹也魯史書之見我尚未肯同諸國便爾下齊也陳先衛者陳近楚敬其能遠他族親中夏故進其班所以奬來者其後亦多用此法也
夏夫人姜氏如齊
自齊襄被弒夫人之不見扵經者七年蓋夫人當齊襄之世驅魯以親齊挾齊以威魯無事不與其間至得志也桓公立而時移事變夫人非復昔日之夫人矣安居扵魯退閒而已至是復如齊者傳無其文難可億逆然意其非直為寧兄弟而行也柯之盟魯雖及齊平而巾情殊未釋然諸侯再㑹鄄莊俱不往齊誠欲得魯而魯詎能終與宋衛陳鄭為異乎故夫人復為此行者殆欲以彌縫間隙而成輯睦之功也夫人其猶昔日之夫人矣
秋宋人齊人邾人伐郳〈公作兒〉鄭人侵宋 冬十月郳屬扵宋而叛宋齊既得宋因為宋討郳宋之郳即齊之郳也宋以郳從齊愈所以親敬齊也邾者郳之宗國也故從齊宋而伐焉宋方有事扵郳而鄭人間之以侵宋矣其矣諸侯之易動扵利而伯主之約束有所不能周也鄭人侵宋曲在鄭可知也
十有六年春王正月 夏宋人齊人衛人伐鄭
宋鄭再同㑹而鄭旋背之有侵宋之事此而不伐何以約束諸侯乎故齊為宋討之而衛人助之也宋序齊上主兵也
秋荊伐鄭
鄭嘗服事楚矣至是鄭突自櫟入緩告扵楚楚伐之然楚之兵威從未及鄭緩告小失禮耳何乃遂見伐邪蓋楚知與齊㑹必將畔已也故怒而伐之其志欲與齊爭中國諸侯恐鄭去而附楚諸小國一旦皆攜貳焉爾伐鄭鄭之力猶足拒之故齊桓未暇營救而楚師亦自退也桓二年蔡鄭㑹鄧始拒楚歴二十六年而蔡䝉其禍又六年而鄭六受兵矣天生齊桓以為之備雖其功績不足比扵王者然亦所謂湯降不遲者與嗚呼觀春秋之時勢如此猶謂聖人之扵桓文但有誅絶而無奬進者吾不信也
冬十有二月㑹齊侯宋公陳侯衛侯鄭伯許男滑伯滕子同盟於幽〈公羊㑹上有公字許男下有曹伯〉
鄭既一意從齊而魯公亦於是往㑹也同盟者從其載書之辭而錄之蓋不特宋公已下諸侯彼此同之齊侯與宋公已下諸侯亦彼此同之此之謂大同者也明諸侯同推桓為盟主然桓自以雖居方伯之任與宋魯已下諸侯無小大等是天子外臣相與戮力成安攘之功匪敢過屈王爵獨伸霸令故言同盟者所以別扵上下之文也既見此義即不須每㑹書同矣蓋亦史氏之異辭䇿書之常例㑹者公也經文從公羊尤省繁言曲說也
邾子克卒
即儀父也北杏之㑹服從齊桓漸同列國諸侯異扵春秋之初矣扵其來赴書邾子克卒子蓋其本爵前畧之故不言爾
十有七年春齊人執鄭詹〈公羊作瞻〉
鄭詹自有罪故齊執之〈明非為鄭不朝〉秋書自齊逃來則此是執之以歸不言可知也
夏齊人殱於遂〈公羊作䜟〉
齊滅遂而以兵守之慮其為變也至是四年矣遂之因氏頜氏工婁氏須遂氏饗戍者醉而殺之齊人殱焉嗚呼遂之為國微矣國既滅則其君亦亡矣顧以煨燼遺餘而能為此殄殱乃讐之舉既伸其志視死如歸〈齊必殺之故云爾〉雖勢微力綿萬萬不能興復宗社以比扵少康之遺臣靡然以視夫豫子之三擊仇人之衣而自謂足以報國士之知扵地下者豈不為尤賢乎哉嗚呼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遂雖亡有不亡者存也春秋書齊人殱扵遂所以深嘉遂人之義非直為怒蛙之式而亦使當世莫大諸侯暴寡凌弱者稍知懼也遂之所殺者扵全齊九牛一毛耳而書辭若此者為遂人增氣也如曰齊人竟殱扵遂矣快之也
秋鄭詹自齊逃來
齊執鄭詹未嘗釋也而茍自脫免以來故書逃賤之盟幽已來獨鄭魯二國心尚欲背齊故詹不之他之魯魯人受之嫌釁由此而生
冬多麋
舊有之今乃特多或害稼故書冬者自入冬來乃見多矣不可以月〈無忽然自少之理故知必久也〉
十有八年春王三月日有食之 夏公追戎於濟西隱桓皆嘗與戎盟矣三十年之間未見有相侵犯之事〈伐凡伯未知即是此戎否〉是戎猶愈扵諸夏之君也今而來侵魯公自帥師追之始見魯之有戎患曰追戎扵濟西者如言已遁矣已逺矣不敢復來矣彼戎也勝負不足雲也追之而已爾
秋有𧌒 冬十月
魯本無𧌒而今有之與上年多麋同是亦為異亦為災也日食多麋有蜮皆隂盛之象明天地之氣由人心人事相召致天象闗天下物類生扵吾國要之不可忽也故備錄之
十有九年春王正月 夏四月
秋公子結媵陳人之婦於鄄遂及齊侯宋公盟
公子結本為送女而出送女者欲媵陳人之婦送至陳國也行至扵鄄聞齊宋謀伐魯故矯魯侯之命及齊侯宋公盟似若此行本為盟齊宋而來者所謂權事之宜如髙之犒秦師也本不出魯侯之命不得書公子結及齊侯宋公盟於鄄故為書其送女為媵之事如公子友之葬原仲此等不用見經者也所以見經者因有所明故也鄄所盟之地也送女至鄄必是與盟處尚隔逺故齊宋信之而與之盟也既為此盟即不復送女至陳別自使人送之以取信扵齊宋而媵陳之好則不能両全也陳人之婦者嫡也扵魯為同姓之外女故得畧之也公子結矯命專行為安利國家起見亦是大夫出境之當事無所可褒亦不以遂事加貶但據當時情事之實而書之用見三國來伐之因爾
夫人姜氏如莒
杜氏所謂書姦者謂姦〈干〉典禮也
冬齊人宋人陳人伐我西鄙
齊宋信結之來而與之盟既而知其矯命責魯有二心陳人亦以媵送失歡故齊宋挈之來伐情或然也言鄙者兵纔及邉境內辭來伐而不言戰取成可知不言亦尊內之意也
二十年春王二〈公作正〉月夫人姜氏如莒
非父母國而一再如夫人之自恣甚矣書者見莊公至是猶不能防禁良由失在初也
夏齊大災 秋七月
大國有災魯必使人弔之故書爾
冬齊人伐戎〈穀梁作我〉
齊桓攘外之功莫大扵服楚此特齊魯間之戎爾一加兵焉爾
二十有一年春王正月 夏五月辛酉鄭伯突卒突始終稱鄭伯忽不得一稱鄭伯其見弒亦不書至子儀並不見經矣豈忽與子儀不成為君邪春秋非備載列國事實之書安得以書不書鄭伯不鄭伯而疑聖人之予此而奪彼哉
秋七月戊戌夫人姜氏薨 冬十有二月葬鄭厲公鄭突內得重臣之力外結四隣之援出而復入克守君位然扵卒也國人加之惡謚忽雖遇弒猶謚曰昭則當時之公議猶未泯扵人心可知也
二十有二年春王正月肆大眚〈公作省〉
猶言大赦也眚者過也雖有大過而麗於法者皆原宥之蓋非常之恩偶一用之故書於䇿也然終春秋之篇獨此一見豈魯更不復踵而行之以悅人心邪度亦一書之以見例爾春秋非魯之全史愚固已言之矣
癸丑葬我小君文姜
薨葬皆如國母舊禮蓋夫人惡重既為之諱即不容有所貶損以彰露其情亦當日臣子事勢不得不然也歿皆美謚備極哀榮之典正當識其意爾小君者臣子尊之同於君然謂之小則不得與外事亦可知也
陳人殺其公子御冦〈公穀作禦〉
陳國有殺其公子之事書陳人者猶言彼國之人殺之雲爾不目其君者畧之也專殺大夫伯令之所禁也公子親也殘其親甚矣公子無罪乎曰弒父與君人人得而討之餘雖有罪專殺之罪也
夏五月
一時無事空書首月此誤也或月下有事而脫之
秋七月丙申及齊髙傒盟於防
高傒齊貴卿來魯魯與之盟蓋前此來伐齊已取成於魯至是為防之盟所以釋舊嫌而期永好也盟不為圖婚婚豈須盟也及之者蓋公也
冬公如齊納幣
公如齊則似朝齊也如齊而納幣焉則非朝齊也重婚事故也謀娶齊女又冒䘮自行納幣直書之而三失俱自見
二十有三年春公至自齊 祭叔來聘
祭伯來祭叔來聘此等諸家並以意說之未知得失之所在也
夏公如齊觀社 公至自齊
前如齊為納幣也春而告至至此又如齊為觀社也亦告至若不書前之至即似納幣在齊至夏而觀社於齊復書如齊觀者易惑故兩書至以明再如齊也非以告廟故書其他不書者並是不告廟也觀社者齊因祭社蒐軍實公往觀之公之如齊別自有為托觀社為辭爾書者見齊魯相親暱甚
荊人來聘
楚自十六年伐鄭勢益張矣去年楚成王弒兄自立魯蓋使使賀之故此之來聘者所以報也亦欲行禮於諸夏之國逺交而近攻此楚之情也魯史所不書者甚多豈得但據經文以為說也不言其君使某者初來接我畧之也
公及齊侯遇於穀
又假遇禮以㑹齊侯也
蕭叔朝公
公在穀而蕭叔就朝之不得受於廟故言朝公而已
秋丹桓宮楹
桓公廟也丹楹欲其輝煥
冬十有一月曹伯射姑卒 十有二月甲寅公㑹齊侯盟於扈
扈鄭地柯之盟未相信也扈之盟相信深也文同而意異其盟扈之事則不可以意而說之〈明非為婚事〉
二十有四年春王三月刻桓宮桷 葬曹莊公
以丹楹為未足也又從而鏤刻其桷以致崇餙焉所謂非禮之禮〈似是豐於禰廟近禮之情故言非禮之禮矣〉先儒以為夫人將廟見故莊公為此以誇示之未知然否也
夏公如齊逆女
公親逆也女者齊女也方逆之不得奪彼國父母之辭而稱夫人所以別於天子
秋公至自齊 八月丁丑夫人姜氏入
公先告至而夫人後入也以其入我之國都稱夫人姜氏也從齊至魯公原不與夫人共載而行公自應先歸夫人從後而至矣然公先至而夫人以丁丑入是夫人稽留不即入也又入者不順之辭也難辭也夫人姜氏何以不書至自齊而書入乎蓋以孟任故也莊公內取黨氏之女既許之為夫人則孟任固儼然夫人矣莊公年十四即位孟任之主內政而號夫人也蓋二十年矣然終以內取大夫女不得正稱夫人至二十一二年間公欲親附齊齊亦喜於得魯於是始議取齊襄女為夫人然齊猶以孟任故有匹嫡之嫌數要公自行以嚴重其事異於凡常然後二十年之主內政而疑於夫人者不得不退就媵妾之位而莊公亦以齊女尊貴極致寵崇老夫得其女妻惟恐其稍不類乎正嫡元妃也而務加禮焉此所以如齊納幣如齊逆女丹桓宮楹刻桓宮桷累累書於史䇿者也鄭伯突入於櫟內有一鄭伯故也夫人姜氏入內有一夫人故也雖欲弗入安得而弗入乎〈謂書法〉一說取讐女為夫人不可以承宗廟故難之愚謂春秋之意固當在此而莊公爾時則恐其不復以是為嫌而謂哀姜之不見於廟者疑亦非當日之事實也〈常事不書爾〉
戊寅大夫宗婦覿用幣
既入之明日莊公使大夫之宗婦執幣以覿於夫人也女贄而用幣非禮蓋亦欲以侈觀爾書此終如齊逆女之事見公之婚齊如此其志之勤而文之備也〈忘父讐之惡不言自見矣〉
大水 冬戎侵曹 曹覊出奔陳 赤歸於曹
戎至是屢為中國患矣然觕者曰侵侵淺事爾一時之間為日多矣經於此冬都不書月烏知戎侵曹而曹覊自以國亂出奔其事不必定在數日之內侵曹之下無文以隔之疑若覊為戎所廹逐矣若戎能廹逐其君必是入曹如狄入衛之事而經則但言侵也其非冦深可知赤當是曹之公子而代覊立者其為僖公以否未可知也諸家徒欲張戎之熖遂牽連為說至以赤為戎之自出而納赤以君曹妄造事端違闕如之義蓋漢儒之過也赤當云云左氏不詳覊赤之事誰善誰惡又若為而言之
郭公〈公穀連上赤歸於曹為句〉
凡此之類聖人或有不知而後儒必欲知之過矣
二十有五年春陳侯使女叔來聘
陳來結好於魯蓋以季友故〈杜氏註得之〉
夏五月癸丑衛侯朔卒
六月辛未朔日有食之鼓用牲於社
凡書日食必有救日之禮常事不書此書鼔用牲於社者以其變常書之爾
伯姬歸於杞
莊公女也不書來逆者蓋詳畧異文
秋大水鼔用牲於社於門
日食大水皆隂盛之災於社於城門皆求諸隂也伐鼓以號衆用牲以祈神莊公蓋從卜史之言而行此以應天地之變冀得勝之
冬公子友如陳
報女叔之聘也魯陳之好蓋公子友實為之內大夫出聘書如者本為聘往此未見聘端書如而已與公朝同例
二十有六年春公伐戎〈公羊無春字〉 夏公至自伐戎戎為中國患故伐之
曹殺其大夫
覊出赤歸曹事不詳此言曹殺其大夫著曹有此專殺之事而已他無可考也
秋公㑹宋人齊人伐徐〈左氏古本無公字〉
蓋齊宋之君不自行魯㑹二國之大夫伐之以我主兵為辭先宋於齊者史臣仍以王爵序不醇尊伯主
冬十有二月癸亥朔日有食之
二十有七年春公㑹杞伯姬於洮〈穀梁一本或作桃〉
伯姬身至魯地㑹公而反其國疑杞國弱小見侵侮於人故伯姬㑹公而求庇焉非為寧親來也顧不可考爾公與內女會有似二君特異於常故存而不削也
夏六月公㑹齊侯宋公陳侯鄭伯同盟於幽
陳鄭有貳心於齊齊不討而自服焉再同盟於幽所謂九合諸侯不以兵車者也書者見齊伯之成諸侯始疑終服兩與之
秋公子友如陳葬原仲
不書所事則是如陳者再聘陳也公命也今曰如陳葬原仲則是公子私行也非公命也非公命者非謂公子出而公不聞也請於公公許之而行猶謂之以私行也以私行者私事非公事也公子無譏乎曰公子之惡未之見也而見於此也公子相魯原仲相陳二人者交相得也故前年陳侯使女叔來聘始見相親暱之文公子之意然也次年公子友如陳報其聘公子之於陳也親暱有加也陳魯二君不得而與也公子借之以行其私焉爾故於是焉而遂如陳葬原仲原仲者公子之舊耳於魯侯無與也而書於䇿何也公子有黨矣狡有三窟其公子友之謂矣公子慶父帥師伐於餘邱公子而兇悍者也公子友如陳葬原仲公子而隂邪者也皆國賊也魯欲勿亂不可得也
冬杞伯姬來
內女也先杞伯而來也內女歸寧豈勝書乎此蓋有求庇之事欲托魯以自安而不見其文也書在㑹洮之後來朝之前吾以是知之也
莒慶來逆叔姬
妃匹之合事隔千載雖傳有其文而情在可疑君子闕之可以寡過
杞伯來朝
婦既在魯復身自來行朝禮也杞之為爵前後不同諸家各以意說未知孰得其實也
公㑹齊侯於城濮
二十有八年春王三月甲寅齊人伐衛衛人及齊人戰衛人敗績
再同盟於幽衛人不至所以來齊人之伐也齊桓自欲伐衛不以王命討衛也既敗衛而數之以立子頺之舊事又取賂焉情或然也齊人以甲寅之日伐衛衛人不服而與之戰至於敗績即此日也故書日在伐戰敗之上矣春秋無義戰彼善於此者有之若此之齊人伐衛則不成為霸討而無善之可言者與
夏四月丁未邾子瑣卒
比於克又稍近矣史得其日則日之爾
秋荊伐鄭 公㑹齊人宋人救鄭〈公羊宋人下有邾婁人〉
前荊入蔡伐鄭齊桓未之能救也至是荊復伐鄭齊桓乃率諸侯之師以救鄭焉鄭無懼於荊則中國之恃齊以安可知也荊嘗一聘中國矣至此猶不書公子元帥師者中國方外荊伯事方盛不以一接於我遂引進之而異其文荊猶荊人也聘不得單舉荊爾
冬築郿〈公穀作微左氏郿亦作麋〉
大者曰城城郎是也小者曰築築郿是也一曰舊有邑而加城之曰城本非邑而築之以為邑曰築書者重民力
大無麥禾 臧孫辰告糴於齊
秋既無麥矣冬又無禾〈此秋冬謂周之秋冬〉故於歲終統書之有收之極者曰大有年大無對大有而言謂不收之極也書大無麥禾起下告糴之事如言我國適大無麥禾是以卿佐自行為之告糴於同好之近鄰也假而齊饑我國粟多即齊亦如是矣不足為甚恥也不言公使者內大夫之常文非為諱也不言如齊告糴者我以大無麥禾故須告糴爾於宋可也於鄭可也不必於齊也今知其告糴之國則於齊雲爾若乞師之事則專主是國故言如而後乞也非彼緩而此急之謂也至於畜積無素仰給他國失君國子民之道則亦不待言之而自見矣
二十有九年春新延廐
新者革其故而新之延廏廏名所謂邦國六閑者是也或以延為廣謂新延其廐者未知然否也去年大無麥禾至告糴以濟乏而築郿新廏工役繁興莊公在位日久何乃急於興作不知撙節愛養一至是邪以宋范仲淹在浙西時事推之古猶今也則莊之為此蓋亦以歲荒役民民得其食而事易以集上下交受其利耳然此既不可知正使果有所濟而修政庇民其權在我平日不務其逺者大者而勞民動衆以求緩其須臾之死是亦孟子之所謂五十歩而止者爾謂春秋所書不以為譏而反以為美非愚之所敢知矣
夏鄭人侵許
許偪於鄭鄭人固欲吞之許從楚鄭不敢伐今齊桓大得中國諸侯而許猶未得與於㑹盟故鄭為之侵矣不以伐而以侵者猶以楚故也
秋有蜚
言有者與蜮同
冬十有二月紀叔姬卒
卒於酅也前書歸於𨟎是𨟎猶紀侯之國也此不得言卒於𨟎也齊未嘗有𨟎也
城諸及防
一時而城二邑功役重矣必言及者明諸防是二邑爾
三十年春王正月 夏次於成〈公糓次上有師字〉 秋七月齊人降鄣成魯地近齊次於成未可知其為何也鄣蓋小國爾降鄣者以兵力脅而下之春秋書齊人降鄣之類見齊桓不施仁義所以為霸者之事又魯雖受命於齊而國史書齊事不為隱諱尊敬之文猶若以周公之靈治彼尚功利擅威命之罪焉
八月癸亥葬紀叔姬
紀侯大去其國紀侯之終也紀侯之卒葬不可知也不得而書也是故大去而紀侯之事終也齊侯葬紀伯姬伯姬之終也可以終紀事矣猶有叔姬存焉於是又二十六年矣紀季以𨟎入於齊其存若亡非吾所問也叔姬則猶吾女也歸於𨟎書卒書葬書葬紀叔姬叔姬之終也終叔姬所以終紀也蓋至是而魯之䇿書始不復見紀也嗚呼哀哉誰為為之是皆齊之罪也
九月庚午朔日有食之鼓用牲於祉
冬公及齊侯遇於魯濟
㑹城濮遇魯濟其所謀之事不可知也探經下文為說舎是無以說之爾疑事無質闕所不知可也時王為周故不得言周春秋魯史也不得言魯此言魯濟者杜氏雲濟水在魯界者為魯濟故從衆人所稱書之爾
齊人伐山戎
言山戎以別於中國之戎也見齊桓攘外之烈為周宣六月以還所未有而伯主之不務德而勤逺畧其失亦自見矣
三十有一年春築臺於郎
築臺以為臨觀之樂非急務可知興作之事無細大必書
夏四月薛伯卒
不書日不書名或史闕或以小國未同盟畧之滕薛俱降爵亦當闕疑凡此諸國雖不見來朝之文〈謂在此公之編〉而聘使往來亦容有之未必一向隔絶至是忽以䘮赴也經之所書什二三爾他放此
築臺於薛 六月齊侯來獻戎㨗
齊伐山戎而大獲焉歸而分遺同盟之國用相誇示如曰方伯之威揚於遐外中夏之勢赫赫烈烈凡我同盟並受多福有如是也齊侯非自來也曰齊侯來獻者伸伯主之志所以為侈大之辭也不足於齊侯之意自在其中矣謂之獻㨗者春秋之時行此等之事則以獻㨗為名受其獻者因而書之非聖人特加此字以寓貶抑也
秋築臺於秦
一歲之中築臺者三莊公之志果荒矣薛秦內地同他國名
冬不雨
建酉戌亥之月比於他時需雨澤為緩而隂陽之氣失於燮調亦人君所不可忽者故書之
三十有二年春城小穀
小穀亦內地也〈不用左氏之說〉
夏宋公齊侯遇於梁丘
東諸侯之國爵莫尊於宋地莫大於齊齊桓既伯凡為伯事舉㑹盟者諸侯推齊為尊聽其約束桓亦不復多讓其餘齊宋同事往往迭為賔主互相尊敬國史書㑹書遇亦先宋於齊不使伯主之尊疑於代興此春秋之微㫖亦緣齊桓謙讓有其事故有其文非聖人一慿心意欲顛倒之則顛倒之也遇於梁邱者宋輔齊以行伯事假遇禮而相與議也
秋七月癸巳公子牙卒
公子牙之死季友假莊公之命用計以酖之也不殺慶父而但除叔牙魯之亂本故在也莊公雖闇為計不若是拙也莊公必不以為是可以瞑目而無憂也然則酖叔牙者出於季友之志非莊公之命可知也季友何以酖叔牙謂慶父欲為君牙將為之殺子般也牙之心不可知其事則所謂莫須有者也牙未有可殺之罪也季友以其罪加之也季友曷為以其罪加之而殺之曰是哀姜之人與巳異趣者也茍可以除則除之而已也曷為不假莊公之命而用計以酖慶父不則及莊公授政於巳之時而請命殺之或逐之而錮之豈慶父之桀黠有加於牙而季友自度其力有所不能而姑聽之邪是未可知也以吾觀之季友直未有意乎殺慶父也知慶父之必將弒般也季友非忠於般者也忠於般則以死奉般如荀息可矣何為而出奔於陳也出奔於陳者度慶父之未能自取而必且立㓜以擅政而為所得為也立閔矣不二年而又弒之皆非季友所屑意也閔弒則可以及僖矣於是焉而挾僖以奔邾也慶父弒二君其勢必不容於魯魯必將求君主魯祀者非僖而誰於是焉而以僖入於魯立為君而已遂相之也故季友之酖公子牙而不殺慶父者凡以心乎僖公而已僖公者成風之子也成風者於莊公在時私事季友而以其子屬焉者也事之云乎吾不忍言也故季友者謂之忠於成風則可謂其忠於魯則未也吾故曰皆國賊也內君弒書薨此公子牙之死與弒事相渉故亦但書卒而已非為季友故也
八月癸亥公薨於路寢
薨於路寢薨之得其正者常事可以不書然不書則他公之不得其正者無以見之故為之錄其地所以重君父之終
冬十月己未子般卒〈公穀作乙未〉
慶父弒之也書法與好死者不異無文可以別之也若桓公好死於齊亦但可書公薨於齊而已慶父弒般欲自為之而魯人莫之與於是立閔也季友對莊公之言曰臣以死奉般今般死矣一壞之土未封六尺之孤安在季友但不與弒耳其負托之罪焉可逃也季友不能如孔父仇牧之閑也亦且不能如荀息之死也季友之心不在般也願以死奉雲者欺其近死之君而使之瞑目也季友之得罪於莊公甚也書子者即位〈當年亦得言即位〉未踰年也書卒者降於成君也不言殺者猶隱桓之書薨也不地雖好死亦不地也降於成君故亦畧而不地也
公子慶父如齊
慶父嗾圉人犖戕子般於䘮次而歸獄焉〈公羊以為鄧扈樂者與此犖是一人也〉此與公子翬之討寪氏相似而有不同者寪氏之人本不殺隱而彊坐之若犖則慶父所使下手之人也既歸獄有人慶父自以為無罪身執國命而內有哀姜為之主如季友首䑕之徒莫之敢誰何也但汲汲為自全之計而已於是慶父如齊以嗣君不祿更立先君㓜子某告於伯主而求其無伐焉蓋不以出奔行而自同於出使之常國史因其事而書之不曰出奔而如齊也上書子般卒此但言公子慶父如齊不嫌文同於當竟使弒般一事全無所見者魯史別自有文春秋所書則見魯之臣子包藏禍心公行無忌而季友之徒不免於黨惡之誅亦自有不可得而掩者矣若夫如齊而齊不問桓公之伯未嘗以討亂賊扶綱常為心此其本之不正而無以治人其去僖襄之為不能一間功利茍且之事見羞於聖門又何待言哉○慶父立叔姜之子以為是足以結驩於齊矣
狄伐邢
伐者興師問罪鳴鼔以進聲威大矣以狄而伐邢狄之慿陵諸國禍患深重可知也不言狄是何種但知近邢者為狄而已難詳錄也
閔公
名啟方莊公庶子繼子般立立二年復為慶父所弒
元年春王正月
周惠王也不書即位者閔公既㓜慶父如齊未反魯之臣子以子般見殺不為閔修即位之禮故若慶父在魯或當如翬之相桓自同於嗣位之常矣假使如是而史書即位亦不當責閔無恩於先君者㓜未有知故也
齊人救邢
齊桓以管仲之言而救邢仲之言曰宴安酖毒不可懷也則桓於爾時蓋亦勌於自行而勉一自行以從簡書其於方伯連帥之職未之能盡也書齊人救邢所謂美哉猶有憾者與
夏六月辛酉葬我君莊公
葬而後舉謚內君不書葬經無緣得見其諡國史自有文不嫌畧之〈如篇首隱公二字當亦是經文所有而不言者傳無明文又周王之謚亦多不見魯史不以簡畧為嫌則內君亦當同之耳〉子般之葬當在此後而不書者春秋之常例也
秋八月公及齊侯盟於落姑〈公穀作洛姑穀一本作路姑〉
慶父如齊以子般既死叔姜子當立告以說於齊齊桓為是盟以定其位爾公及者內辭慶父雖包藏禍心如故而在此時不得他有作為者亦以齊桓故也齊桓實無心除魯之惡特以伯政在己鄰國有難不得不以寧定為其事既有此盟魯亦自小憩矣
季子來歸
慶父弒子般季友出奔至是閔公嗣立且逾年季友知其國內難稍定故來歸也書季子來歸者史臣從國人之辭如言方慶父內此哀姜弒嗣君而謀簒奪此時獨有季子不與其事超然逺引非復我國之人矣而今乃復見其來歸也我國其有幸乎國人之志以為閔公㓜稚哀姜慶父之心居然可知得一季子猶望其能保䕶之也而豈知季子之無意於閔一如其無意於般而期月之間竟使閔為般之續也哉然則季子來歸竟何為乎不重辜國人之望乎其後擁僖嗣位宗社晏然遂以元勲自居而世世擅魯牢固不可得㧞非季子為之而誰為之乎聖人固仍舊史有若深嘉樂予之文正見當年情事有如此者則季子之罪通於天其亦不假他辭而見也矣出奔不書者書來歸則前出可知也
秋齊仲孫來
齊大夫來魯也經文甚畧其情其事不可以意而說之
二年春王正月齊人遷陽
遷者移徙其國都驅迫其人民使之失所亦陵暴之一事爾
夏五月乙酉吉禘於莊公
禘者有天下者之祭名非魯所得用而其來有自臣子所不議如初獻六羽前後僭用八佾並等諸常事不書此言吉禘於莊公者喪及三年實則只得二十二月而前後両月虧少日數又不論也則是未可即吉而即吉介乎禮非禮之間〈謂當時魯之臣子意以違吉祭不逺故從權而行之如所云逾月則其善也之意故言介乎禮非禮之間非謂此五月吉禘中有一半合禮之實也〉故謹錄之以其異於常爾
秋八月辛丑公薨〈公羊作辛酉〉
慶父復弒之也左氏以為慶父使卜齮賊公於武闈蓋慶父欲簒魯所憚者齊桓耳今桓非不知已實殺般而不見討仲孫之來一如聘問之常初無詰責之事閔一孺子耳隂令人賊之而復以不祿告內有夫人為之主或者大事可成於是乃悍然而復動於惡此則齊桓雖無取魯之心〈明左氏之言未可信〉而所以致慶父之再行弒逆者由桓寛假之過亦不得而辭其責也〈此叚不言季友直以為不足復責矣〉不殺伯仁伯仁由我而死桓之謂與不地見實弒與隱同也
九月夫人姜氏孫於邾公子慶父出奔莒
子般之見弒齊桓雖不罪魯而落姑之盟實為閔公定其君位今而復弒之國人洶洶既甚於子般之時事跡彰露不可如何慶父哀姜將求庇於齊乎則恐其往而為戮也故夫人奔邾而慶父奔莒以為遁逃茍免之計此時季友如前出奔而以僖公適邾者至是而季友之心以為吾可以立僖矣時哉弗可失矣邾魯相去最近乘間而歸於事易也季友之力未必能執慶父而誅之而心亦不以慶父為大惡〈不然何以必為之立後〉故托於親親之恩而使之得以脫然而去也夫人貴也慶父微也〈對夫人故曰微〉故夫人言孫不敢以迫逐之辭加之如曰夫人自孫去也慶父弒君之賊以罪出奔則據實直書無庸梗避前弒子般經無所見而此見者豈以成君為重邪非也弒未踰年之君與成君同者聖人之心也其文或見或不見者史氏之辭有可措筆有不可措筆惟其事之適然不可以此而求其輕重之情也〈公子慶父如齊全同無罪之文豈弒般為無罪乎故知無文以見之也〉莊元年夫人孫於齊夫人姜氏之文近在上年但言夫人不疑非文姜也此之夫人姜氏不見久矣若同文姜之文即不知此夫人是誰正使可知亦嫌太簡史臣詳畧之辭自應有所異同者也〈明非有削有不削欲以見意〉不書季友出奔者書之則若與於弒也
冬齊高子來盟
高子者齊之執政奉桓公之命而來欲定魯難也時季友已奉僖入立高子因與我盟以伯主之威定我國再世之亂結好而去也曰高子者從國人之辭如曰幸哉齊高子來盟雲爾非聖人特筆不名假之華袞如諸家之說也僖公奔邾入立不書者臣子之辭以為我先君之公子自應繼統君有我國叔父之親大臣之重不得居從亡援立之功豈況鄰國君臣使若得操廢置之權非所以尊內也故但書高子來盟而其事亦自見矣
十有二月狄入衛
狄伐邢未巳也又伐衛衛與戰人不用命至於大敗狄入衛國滅君死焉列國之禍斯為劇矣不書伐戰者以入為重也不言滅者衛復興也齊之伯於茲二十二年矣而諸姬䝉禍猶有若是甚者見天下無道陽德銷微雖有伯者不能大拯之以致然也
鄭棄其師
左氏傳及清人詩序其事詳矣春秋書之若何而書之邪如雲鄭高克出奔陳則不見棄師之實但歸罪高克而已如雲鄭高克帥師潰於河上亦是專罪主將之文也如雲鄭伯使高克帥師次於河上弗召師潰而歸則以外諸侯之一事而累若干言以記之不亦煩而不殺乎然則鄭棄其師之一句舎是無可書者所以為聖筆也或亦得雲鄭棄其師於河上而重在棄師主將非人猶在所輕棄師之地豈所屑意故亦無庸於贅矣不責高克者鄭伯棄師足以為戒外臣有惡不暇責也書鄭此事者戎狄內侵諸國方䝉其毒而鄭之君臣乃復失道若此深為中國之憂疢如疾首聖人之情見乎辭○鄭文公本欲逐高克耳假命將禦狄以逺之全不以師為意是棄其師也師者聖人之所重今而棄之外大惡可知
春秋闕如編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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