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晉演義/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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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漢霖雨百日，百姓飢疫。漢王李壽命群臣極言得失，龔壯因上封言曰：

　　　　陛下起兵之初，上指星辰，昭告天地，歃血盟眾，舉國稱藩。天應人悅，大功克集；而論者未諭，權宜稱制。今霖雨百日，飢疫並臻，天其或者將以鑒示陛下？故愚謂宜遵前盟，推奉晉室，彼必不愛高爵，以報大功，雖降階一等，而子孫無窮，永保福祚，不亦休哉！

　　漢王壽省書內慚，秘而不宣。

　　十月，晉光祿勛顏含以年老遜位，致仕在家。時論者以王導為師傅，百僚宜為降禮。太常馮懷敬以問含，含曰：「王公雖貴重，禮無偏敬，降禮之言，或是諸軍事宜？鄙人老矣，今不識時務。」懷諾諾而出。人問其故：「何不答之？」含告之曰：「吾聞代國不問仁人，何馮祖思問禮於我，我豈有邪聽乎？」

　　初，郭璞嘗欲為之筮，含曰：「年在天，位在人修而已，而天不與者，命也！守道而人不知者，性也！自有性命，無勞蓍龜。」因不與筮，含致仕二十餘年，九十三歲而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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