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偃

編輯

里克既殺卓子,使屠岸夷告重耳曰:『子盍入?』,舅犯曰:『不可。』云云屠岸夷,晉大夫也。秦穆公使公子縶弔重耳曰:『時不可失。』舅犯曰:『不可。』。

非曰:狐偃之為重耳謀者亦迂矣。國虛而不知入以縱夷吾之昏殆,而社稷幾喪,徒為多言無足采者。且重耳兄也,夷吾弟也,重耳賢也,夷吾昧也。弟而昧入猶可終也,兄而賢者又何焉?使晉國不順而多敗,百姓之不蒙福,兄弟為豺狼以相避,於天下由偃之策失也,而重耳乃始倀倀倀,丑良切焉遊諸侯,陰蓄重利以幸其弟死,獨何心歟?僅能入而國以霸,斯福然爾,非計之得也。若重耳早從里克秦伯之言而入,則國可以無嚮者之禍,而兄弟之愛可全而有分定焉故也。夫如是以爲諸侯之孝又何戮笑於天下哉?初里克及秦穆公既告重耳,又使告公子夷。吾於梁重耳以舅犯之言不入夷吾以冀芮子之言而入,是爲惠公,惠公之惡,後篇可見矣。

輿人誦

編輯

惠公入而背內外之賂,輿人誦之曰:云云『得國而狃女九切,終逢其咎。喪田不懲,禍亂其興。既不㔻死,一有禍字,㔻音丕公隕於韓。』郭偃曰:『善哉,夫衆口,禍福之門也。』

葬恭世子

編輯

柳河東集卷四十四~卷四十五 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