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職方典/第0838卷

方輿彙編 職方典 第八百三十七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方輿彙編 第八百三十八卷
方輿彙編 職方典 第八百三十九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職方典

 第八百三十八卷目錄

 鳳陽府部藝文二

  八公操          漢劉安

  和王著作融八公山     齊謝脁

  早發淮口望盱眙     唐駱賓王

  小山歌           萬楚

  泊舟盱眙          常建

  夕次盱眙縣        韋應物

  漆園            王維

  前題            裴迪

  垂花塢          獨孤及

  過臨淮           陶翰

  送漪叔遊潁上兼謁淮陽太守  李頎

  奉使壽州         皇甫冉

  五河口           李紳

  晚次淮陽          張繼

  濠州水館          張祜

  濠州鍾離寺         前人

  宿淮浦           李端

  宿浮山寺          羅鄴

  晚泊盱眙          喻鳧

  同馮使君登南樓作      前人

  過臨淮故里        陸龜蒙

  盱眙山寺         宋林逋

  淮甸南遊          前人

  昇天檜          歐陽修

  焦陂            前人

  宜遠橋           前人

  飛蓋橋           前人

  望佳橋           前人

  塗山            前人

  陰陵            梅詢

  八公山          王安石

  泛潁            蘇軾

  浮山            前人

  僧伽塔           前人

  新開西湖          前人

  浮山洞           前人

  上已晚泊龜山        賀鑄

  八仙臺招隱         米芾

  清風山聞笛         前人

  龜山寺晚鐘         前人

  瑞巖觀清曉         前人

  杏花園春晝         前人

  五塔寺歸雲         前人

  玻璃泉浸月         前人

  會景亭陳跡         前人

  天長道中         明徐壙

  和鄭生行經鳳陽      李夢陽

  九日登郪丘        張光祖

  登橫山小亭        王遵道

  遊冶城山          唐肅

  莊子臺           金貴

 鳳陽府部紀事

 鳳陽府部雜錄

 鳳陽府部外編

職方典第八百三十八卷

鳳陽府部藝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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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公操》
漢·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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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煌上天,照下土兮。知我好道,公來下兮。公將與予 生毛羽兮。超騰青雲,蹈梁父兮。觀見瑤光,過北斗兮。 馳乘風雲,使玉女兮。含精吐氣,嚼芝草兮。悠悠將將, 天相保兮。

《和王著作融八公山》
齊·謝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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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別阻漢坻,雙崤望河澳。茲嶺復巑屼,分區奠淮服。 東限瑯琊臺,西距孟諸陸。芊綿起雜樹,檀欒蔭修竹。 日隱澗凝空,雲聚岫如復。出沒眺樓雉,遠近送春目。 戎州昔擾亂,素景淪伊穀。阽色賴宗袞,微官寄明牧, 長蛇固能剪。奔鯨自此曝。道峻芳塵流,業遙年運倏。 平生仰令圖,吁嗟命不淑。浩蕩別親知,連翩戒征軸。 再遠館娃宮,兩去河陽谷。風煙四時犯,霜雨朝夜沐。 春秀良已凋,秋場庶能築。

《早發淮口望盱眙》
唐·駱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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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蒙分四瀆,習坎奠三荊。徙帝留餘地,封王表舊城
考證
岸昏函蜃氣,潮滿應雞聲。洲迥連沙靜,川虛積溜明。

一朝從捧檄,千里捲懸旌。背流桐柏遠,逗浦木蘭輕。 小山迷隱路,大塊切勞生。惟有真心在,獨映寒潭清。

《小山歌》
萬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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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淮南有小山,淮王昔日此登仙。城中雞犬皆飛 去,山中壇場今宛然。世人貴身不貴壽,共笑華陽洞 天口。不知金石變長年,謾在人間戀攜手。君能舉帆 至淮南,家住盱眙余先諳。桐柏亂流平入海,茱萸一 曲沸成潭。憶記來時魂悄悄,想見仙山眾峰小。今日 長歌思不堪,君行為報三春鳥。

《泊舟盱眙》
常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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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舟淮水次,霜降夕流清。夜久潮侵岸,天寒月近城。 平沙依鴈宿,候館聽雞鳴。鄉國雲霄外,誰堪羈旅情。

《夕次盱眙縣》
韋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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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帆逗淮鎮,停舫臨孤驛。浩浩風起波,冥冥日沈夕。 人歸山郭暗,鴈下蘆洲白。獨夜憶秦關,聽鐘未眠客。

《漆園》
王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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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非傲吏,自缺經世務。偶寄一微官,婆娑數株樹。

《漆園》
裴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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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園早成性,果此諧宿諾。」今日《漆園遊》,還同「莊叟樂。」

《垂花塢》
獨孤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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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蔓青條覆酒壺,落花時與春風俱。歸來自負花前 醉,笑向游魚問樂無。

《過臨淮》
陶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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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來三渚風,晨過臨淮島。潮中滄海白,城上楚雲早。 鱗鱗魚浦帆,漭漭蘆洲草。川路日浩蕩,惄焉心如擣。 且言任倚仗,何暇念枯槁。范子名屢移,蘧公志常抱。 古人已雲去,此理今難討。

《送漪叔遊潁上兼謁淮陽太守》
李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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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吏今何適,辭家方獨行。嵩陽人歸夢,潁水半前程。 聞道淮陽守,東南臥理清。郡齋觀政日,人馬望鄉情。 疊嶺雪初霽,寒砧霜後鳴。臨行嗟別手,寂莫事躬耕。

《奉使壽州》
皇甫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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榛草荒涼村落空,驅馳卒歲亦何功。蒹葭曙色蒼蒼 遠,蟋蟀秋聲處處同。鄉路遙知淮浦外,故人多在楚 雲東。日夕煙霜那可道,壽陽西去水無窮。

《五河口》
李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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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河」一派清淮接,堤草蘆花萬里秋。煙樹蒼茫分楚 澤,海雲明滅見揚州。望深江漢連天遠,思起鄉關滿 眼愁。惆悵路岐真此處,夕陽西沒水東流。

《晚次淮陽》
張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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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涼風葉下,楚俗轉清閒。候館臨秋水,郊扉掩暮山。 月明潮漸滿,露濕鴈初還。浮客了無定,萍流淮海間。

《濠州水館》
張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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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閣去煩燠,客心遂安舒。清流中浴鳥,白石下游魚。 秋樹色凋翠,夜橋聲擣虛。南軒更何待,坐見玉蟾蜍。

《濠州鍾離寺》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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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遙東郭寺,數里占原田。遠岫碧光合,長淮清派連。 院藏歸鳥樹,鐘到落帆懸。惟羨空門叟,棲心盡百年。

《宿淮浦》
李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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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心一倍長離憂,夜思千重戀舊遊。秦地故人成遠 夢,楚天涼雨在孤舟。諸溪連海潮皆應,獨樹邊淮葉 盡流。別恨轉深何處寫,前程惟有一登樓。

《宿浮山寺》
羅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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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入千巖古路荒,孤吟一宿遠公房。臥聽半夜松壇 雨,轉覺中峰枕簟涼。華界已無悲喜念,塵襟自足是 非妨。他年總使重來此,息得心猿鬢已霜。

《晚泊盱眙》
喻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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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葦夾深流,蕭蕭到海秋。宿船橫月浦,驚鳥遶霜洲。 雲濕淮南樹,笳清泗上樓。徒懸向國思,羈跡尚東遊。

《同馮使君登南樓作》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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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邑連淮泗,南樓向晚過。望灘沙鷺起,尋岸浴童歌。 近海雲偏出,兼秋雨更多。明晨擬回棹,歸思恨風波。

《過臨淮故里》
陸龜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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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遊昔歲已凋零,第宅今來亦變更。舊廟荒涼時享 絕,諸孫饑凍一官成。五湖竟負他年志,百戰空垂異 代名。榮盛幾何流落久,達人懷抱薄平生。

《盱眙山寺》
宋·林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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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傍盱眙縣,山崖露寺門。」疏鐘過渡口,一徑入雲根。 竹老生虛籟,池清見古源。高僧拂經榻,茶話到黃昏。

《淮甸南遊》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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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勝程程擬遍尋,不妨懷楚入搜吟。蘇莎籬落溪莊 靜,松竹樓臺塢寺深。數抹晚霞憐野笛,一篩寒水羨 沙禽。腰間組綬誰能愛,時得閒遊是此心。

《昇天檜》
歐陽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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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牛西出關》,老聃始著《五千言》。白鹿去昇天,爾來忽 已三千年。當時遺跡至今在,隱起蒼檜猶依然。惟能 乘變化,所以為神仙。驅鸞駕鶴須臾間,飄忽不見如 雲煙。奈何此鹿起平地,更假草木相攀緣。乃知神仙 事茫昧,真假莫究徒自傳。雪霜不改終古色,風雨有 聲當夏寒。境清物秀自可愛,何必詭怪窮根源

《焦陂》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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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陂荷花照水光,未到十里聞花香。焦陂八月新酒 熟,秋水魚肥膾如玉。清河兩岸柳鳴蟬,直到焦陂不 下船。笑向漁翁酒家保,金龜可解不須錢。明日君恩 未歸去,白頭酣詠太平年。

《宜遠橋》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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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欄明綠水,古柳照斜陽。何處偏宜望,清漣對女郎。

《飛蓋橋》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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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騶入遠樹,飛蓋渡長橋。水闊鷺飛起,波明魚自跳。

《望佳橋》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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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舟轉孤嶼,幽浦漾平波。回首望佳處,歸路逐漁歌。

《塗山》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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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鎖支祁水尚渾,地埋魍魎骨猶存。樵蘇已入黃熊 廟,烏鵲猶巢「《禹會》村。」

《陰陵》
梅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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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虎相驅逐,干戈事戰爭。千里漢圍合,一夜楚歌聲。」 淒涼七十戰,散漫八千兵。失道欺田父,窮途遇灌嬰。 天亡終不悟,覽古亦傷情。

《八公山》
王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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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山》但有八公名,鴻寶燒金竟不成。身與先人守都 廁,可能雞犬得長生。

《泛潁》
蘇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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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性喜臨水,得潁意甚奇。到官十日來,九日河之湄。 吏民笑相語,使君老而癡。使君實不癡,流水有令姿。 遶郭十餘里,不駛亦不遲。上流直而清,下流曲而漪。 畫船俯明鏡,笑問汝為誰。忽然生鱗甲,亂我鬚與眉。 散為百東坡,頃刻復在茲。」此其水薄相,與我相娛嬉。 聲色與臭味,顛倒眩小兒。等是兒戲物,水中少磷淄。 趙陳兩歐陽,同參天人師。觀妙各有得,共賦「《泛潁》詩。」

《浮山》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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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鬼驅卯沙,聚結無蒼翠。誰雲海上移,能與潮浮至。 洞噓蛟鼉腥,廟畫風雷異。雲母今有無,庶為仙藥餌。

《僧伽塔》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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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昔南行舟繫汴,逆風三日沙吹面。舟人共勸禱靈 塔,香火未收旗腳轉。回頭頃刻失長橋,卻到龜山未 朝飯。至人無私何厚薄,我自懷私欣所便。耕田欲雨 刈欲晴,去得順風來者怨。若使人人禱輒遂,造物應 須日千變。」我今身世兩悠悠,去無所逐來無戀。得行 固願留不惡,每道有求神亦倦。退之舊雲三百尺,澄 觀所云今已換。不嫌俗士污丹梯,一看雲山遶淮甸。

《新開西湖》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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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君不用山麴窮,饑民日逃泥水中。欲將百瀆起歲 凶,免使甔石愁揚雄。」西湖雖小亦西子,縈流作態清 而豐。千夫餘力起三閘,焦陂下與長淮通。十年憔悴 塵土窟,清瀾一洗啼痕空。王孫本自有仙骨,平生宿 衛明光宮。一行作吏人不識,正似雲月初朦朧。時臨 此水照冰雪,莫遣白髮生秋風。定須卻至兩黃鵠,新 「與上帝開。」《濯龍》「湖成君歸,侍帝側,燈火已綴釵頭蟲。」

《浮山洞》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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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言洞府是鰲宮,升降隨波與海通。共坐船中那得 見,乾坤浮水水浮空。

《上已晚泊龜山》
賀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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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東風不滿帆,遲遲未忍去淮南。故園猶在北山 北,佳節可憐三月三。蘭葉自供遊女佩,《芸編》聊對古 人談。洛陽車騎相望處,曾為吳兒幾許慚。

《八仙臺招隱》
米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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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逕重重鎖綠苔,松花曾見幾番開。群仙費盡招呼 力,那得休官一箇來。

《清風山聞笛》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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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笛誰吹一曲哀,清風約我上層臺。悠揚正到堪聽 處,怕惹閒愁卻下來。

《龜山寺晚鐘》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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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峰高聳接雲樓。撞月鐘聲吼鐵牛。一百八聲俱聽 徹。夜行猶自不知休。

《瑞巖觀清曉》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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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月落楚天池,不放紅塵點翠微。鶴唳一聲松露 滴,水晶寒濕道人衣。

《杏花園春晝》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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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輕雲淡午天春,花外遊人載酒尊。不是山屏遮隔 斷,牧童錯指是「孤村。」

《五塔寺歸雲》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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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邊雲影任高低,閒逐東風自在飛。四海望遙人久 渴,不成霖雨又空歸。

《玻璃泉浸月》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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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亭下老苔錢,鑿破玻璃引碧泉。一片玉蟾留不 住,夜深飛入鏡中天。

《會景亭陳跡》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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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韶華不耐秋,水光山色一時休。細將瓦礫分明 看。片片飛來落葉愁。

《天長道中》
明·徐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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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衣飄飄吹疾風,叫號壑底千年松。羊腸縈迴黑雨盡,馬蹄蹀躞青泥融。山光四塞摩紫穹,亂龍橫奔虎 豹雄。天開奇怪萬狀立,我來應接雙眸空。劃然長風 下山角,吳鉤雲月搖玲瓏。錚錚騰聲吐赤虹,一揮直 欲開鴻濛。男兒成立苦不早,秋霜上鬢徒沖沖。即今 萬國車書通,冕旒端坐明光宮。安得江湖廊廟咸無 功,智名銷兮熙皞充。四海謳歌忘帝力,一天圖畫呈 神工。桑麻父老道左迎,開口問對歡顏豐。酒旗招搖 村杏紅,長堤緩轡嘶青驄,萬古黃靈同未同。

《和鄭生行經鳳陽》
李夢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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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蕩興龍地,盤旋踞虎形。海吞淮水白,天插楚峰青。 帝宅精靈聚,陵宮虎豹扃。萬年禋祭禮,有道賴朝廷。

《九日登郪丘》
張光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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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宵籬下醉,今日菊邊迷。秋靜郊原迥,風高酒力微。 人家紅樹冷,天外野雲飛。欲盡《登高》興,何妨帶月歸。

《登橫山小亭》
王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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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巖高削壁,崖下小亭幽。仄徑穿雲入,清泉噴石流。 萬山環四面,一塔俯千秋。險塹應天設,登臨壯勝遊。

《遊冶城山》
唐·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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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草秋深石磴長,半空嵐氣濕衣裳。江山佳處一亭 古,風雨來時四座涼。陰洞水腥龍蛻骨,仙巖雲暖麝 生香。道人好護新松樹,長見清陰覆御床。

《莊子臺》
金·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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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壺迥出水雲間,門鎖煙霞白晝閒。窗外日從波底 出,檻前人自鏡中看。成都有鶴來書簡,石洞當年啟 玉關。遐想仙流多雅致,碧桃花下煉《神丹》。

鳳陽府部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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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亳州志》:「高辛氏代顓頊為天子,都於亳。」

漢靈帝中平七年,曹操軍至譙,令將士絕無後者,求 其親戚,授之土田,官給耕牛,置學師以校之。

獻帝建安十四年冬十月,漢帝使御史大夫張音奉 璽綬禪位於魏王丕。丕即帝位,改元《黃初》。

《晉書宣帝紀》:魏正始四年:「秋九月,帝督諸軍擊諸葛 恪,車駕送出津陽門,軍次於舒,恪焚燒積聚,棄城而 遁。帝以滅賊之要,在於積穀,乃大興屯守,廣開淮陽 百尺二渠,又修諸陂於潁之南北萬餘頃。自是淮北 倉庾相望壽陽,至於京師,農官屯兵連屬焉。」

《南齊書垣崇祖傳》:太祖踐祚,為使持節監豫、司二州 諸軍事,封望蔡縣侯,七百戶。建元二年,敵遣偽梁王 郁豆眷及劉昶馬步號二十萬,寇壽春,崇祖召文武 議曰:「『賊眾我寡,當用奇以制之,當修外城以待敵。城 既廣闊,非水不固。今欲堰淝水,卻淹為三面之險,諸 君意如何』?眾曰:昔佛狸侵境,宋南平王士卒完盛,以 郭大難守,退保內城。今日之事,十倍於前。古來相承, 不築肥堰,皆以地形不便,積水無用故也。若必行之, 恐非事宜。」崇祖曰:「卿見其一,不識其二。若捨外城,賊 必據之。外修樓櫓,內築長圍,四周無礙,表裡受敵,此 坐自為擒。守郭築堰,是吾不諫之策也。」乃於城西北 立堰塞,肥水堰北起小城,周為深塹,使數千人守之。 崇祖謂長史封延伯曰:「敵貪而少慮,必悉力攻小城, 圖破此堰。見塹狹城小,謂一往可剋,當以蟻附攻之, 放水一激,急踰三峽,事窮奔透,自然沈溺,此豈非小 勞而大利邪?」敵眾由西道集堰南,分軍東路內,薄攻 小城。崇祖著白紗帽,肩轝上城,手自轉式,至日晡時, 決小史埭,水勢奔下,敵攻城之眾漂墜塹中,人馬溺 死數千人,眾皆退走。初,崇祖在淮陰,見上便自比韓 信、白起,咸不信,惟上獨許之,崇祖再拜奉旨。及《破敵 啟》至,上謂朝臣曰:「崇祖許為我制敵,果如其言,其恆 自擬韓白,今真其人也。」進為都督,號平西將軍,增封 為千五百戶。

《梁書馮道根傳》:「魏攻鍾離,高祖詔韋叡救之。道根率 眾三千為叡前驅,至徐州,建計據邵陽洲,築壘掘塹, 以逼魏城。道根能走馬步地,計足以賦功,城隍立辦。 及淮水長,道根乘戰艦攻斷魏連橋數百丈,魏軍敗 績。」

《昌義之傳》:「義之為盱眙太守。二年,遷假節,督北徐州 諸軍事、輔國將軍、北徐州刺史,鎮鍾離。魏寇州境,義 之擊破之。三年,進號冠軍將軍,增封二百戶。四年,大 舉北伐,揚州刺史臨川王督眾軍軍洛口。義之以州 兵受節度,為前軍,攻魏梁城戍,克之。五年,高祖以征 役久,有詔班師,眾軍各退散,魏中山王元英乘勢追」 躡,攻沒馬頭。城內糧儲,魏悉移之歸北。議者咸曰:「魏 運米北歸,當無復南向。」高祖曰:「不然。此必進兵,非其 實也。」乃遣土匠修營鍾離城,敕義之為戰守之備。是 冬,英果率其安樂王元道明、平東將軍楊大眼等,眾 數十萬來寇鍾離。鍾離城北阻淮水,魏人於邵陽洲 西岸作浮橋,跨淮通道。英據東岸,大眼據西岸以攻 城。時城中眾纔三千人,義之督帥隨方抗禦,魏軍乃 以車載土填塹,使其眾負土隨之,嚴騎自後蹙焉,人 有未及回者,因以土迮之,俄而塹滿,英與大眼躬自督戰,晝夜苦攻,分番相代,墜而復升,莫有退者。又設 飛樓及衝車撞之,所值城上輒頹落,義之乃以泥補 缺,衝車雖入而不能壞。義之善射,其被攻危急之處, 輒馳往救之,每彎弓所向,莫不應弦而倒,一日戰數 十合,前後殺傷者萬計,魏軍死者與城平。六年四月, 高祖遣曹景宗、韋叡帥眾二十萬救焉,既至,與魏戰, 大破之,英、大眼等各脫身奔走。義之因率輕兵追至 洛口而還,斬首俘生,不可勝計。

《魏書李崇傳》:「崇都督江西諸軍事,時有泉水湧於八 公山頂,壽春城中有魚無數從地湧出,野鴨群飛入 城,與鵲爭巢。五月,大霖雨。十有三日,大水入城,屋宇 皆沒。崇與兵泊於城上,水增未已,乃乘船附於女牆, 城不沒者二板而已。州府勸崇棄壽春,保北山,崇曰: 吾受國重恩,忝守藩岳,德薄招災,致此大水。淮南萬 里,繫於吾身,一旦動腳,百姓瓦解。揚州之地,恐非國 物。昔王尊慷慨,義感黃河,吾豈愛一軀,取愧千載。但 憐茲士庶,無辜同死,可浮筏隨高,人規自脫。吾必死 守此城,幸諸君勿言。」時州人裴絢等受蕭衍假豫州 刺史,因乘大水,謀欲為亂,崇皆擊滅之。崇以洪水為 災,請罪解任。詔曰:「卿居藩累年,威懷兼暢,資儲豐溢, 足制勍寇。然夏雨汎濫,斯非人力,何得以此辭解。今 水涸路通,公私復業,便可繕甲積糧,修復城雉,勞恤 士庶,務盡綏懷之略也。」崇又表請解州,詔報不聽。是 時非崇則淮南不守矣。蕭衍遣其游擊將軍趙祖悅 襲據西硤石,更築外城,逼徙緣淮之人於城內。又遣 二將昌義之、王神念率水軍泝淮而上,規取壽春。田 道龍寇邊城,路長平寇五門,胡興茂寇開、霍。揚州諸 戍,皆被寇逼。崇分遣諸將,與之相持,密裝船艦二百 餘艘,教之水戰,以待臺軍。蕭衍霍州司馬田休等率 眾寇建安,崇遣統軍李神擊之,又命邊城戍主邵申 賢要其走路,破之於濡水,俘斬三千餘人。靈太后璽 書勞勉,許昌縣令兼紵麻戍主陳平玉南引衍軍,以 戍歸之。崇自秋請援,表至十餘。詔遣鎮南將軍崔亮 救硤石,鎮東將軍蕭寶夤於衍堰上流,決淮東注。朝 廷以諸將乖角,不相順赴,乃以尚書李平兼右僕射, 持節節度之。崇遣李神乘鬥艦百餘艘,沿淮與李平、 崔亮合攻硤石。李神水軍,剋其東北外城,祖悅力屈, 乃降。朝廷嘉之,進號驃騎將軍、儀同三司,刺史、都督 如故。衍淮堰未破,水勢日增。崇乃於硤石戍間,編舟 為橋,北更立船樓十,各高三丈,十步置一籬,至兩岸, 蕃板裝治,四箱解合,賊至舉用,不戰解下。又於樓船 之北,連覆大船,東西竟水,防賊火栰。又於八公山之 東南,更起一城,以備大水。州人號曰「魏昌城。」

《高閭傳》:高祖攻鍾離未剋,將於淮南修故城而置鎮 戍,以撫新附之民。賜閭璽書,具論其狀。閭表曰:「南土 亂亡,僭主屢易,陛下命將親征,威陵江左,望風慕化, 剋拔數城,施恩布德,攜民襁負,可謂澤流邊方,威惠 普著矣。然元非大舉軍興後時本為迎降戎卒,實少。 兵法十則圍之,倍則攻之,所率既寡,東西懸闊,難以」 並稱。伏承欲留戍淮南,招撫新附。昔世祖以回山倒 海之威,步騎數十萬,南臨瓜步,諸郡盡降,而盱眙小 城,攻而弗剋。班師之日,兵不戍一郡,土不闢一廛。夫 豈無人?以大鎮未平,不可守小故也。「堰水先塞其源, 伐木必拔其本。源不塞,本不拔,雖翦枝遏流,終不可 絕矣。」壽陽、盱眙、淮陰,淮南之源本也。三鎮不剋其一, 而留兵守郡,不可自全明矣。既逼敵之大鎮,隔深淮 之險,少置兵不足以自固,多留眾糧,運難可充。又欲 附渠通漕路,必由於泗口,泝淮而上,須經角城。淮陰 大鎮,舟船素畜,敵因先積之資,以拒始行之路。若元 戎旋斾,兵士挫怯,夏雨水長,救援實難,忠勇雖奮,事 不可濟。淮陰東接山「陽,南通江表,兼近江都、海西之 資,西有盱眙、壽陽之鎮。且安土樂本,人之常情,若必 留戍,軍還之後,恐為敵擒。」何者?鎮戍新立,懸在異境, 以勞禦逸,以新擊舊,而能自固者,未之有也。昔彭城 之役,既剋其城,戍鎮已定,而思叛外向者,猶過數方。 角城蕞爾,處在淮北,去淮陽十八里。《五固》之役,攻圍 歷時,「卒不能剋,以今比昔,事兼數倍。今以向熱,水雨 方降,兵刃既交,難以恩恤。降附之民及諸守令,亦可 徙置淮北。如其不然,進兵臨淮,速度士卒,班師還京, 踵太武之成規,營皇居於伊洛,畜力以待敵釁,布德 以懷遠人,使中國清穆,化被遐裔。淮南之鎮,自效可 期,天安之捷,指辰不遠。」車駕還幸石濟閭,朝於行宮。 高祖謂閭曰:「朕往年之意,不欲決征。但兵士已集,恐 為幽王之失,不容中止。發洛之日,正欲至於懸瓠,以 觀形勢,然機不可失,遂至淮南,而彼諸將並列州鎮, 至無所獲,定由晚一月日故也。」閭對曰:「人皆是其所 事,而非其所不事,猶犬之吠非其主。且古者攻戰之 法,倍則攻之,十則圍之。聖駕親戎,誠應大捷。所以無 大獲者,良由兵少故也。且徙都者,天下之大事。今京 邑甫尒,庶事草創。臣聞《詩》云:『惠此中國,以綏四方』。臣

願陛下從容伊瀍,優游京洛,使德被四海,中國緝寧
考證
然後向化之徒,自然樂附。」高祖曰:「願從容伊瀍,實亦

不少,但未獲耳。」閭曰:「司馬相如臨終,恨不見封禪。今 雖江介不賓,小賊未殄,然中州之地,略亦盡平,豈可 於聖明之辰,而闕盛禮?齊桓公霸諸侯,猶欲封禪,而 況萬乘!」高祖曰:「由此桓公屈於管仲,荊揚未一,豈得 如卿言也?」閭曰:「漢之名臣,皆不以江南為中國。且三 代之境,亦不能遠。」高祖曰:「淮海惟揚州,荊及衡陽惟 荊州,此非近中國乎?」

《隋書趙軌傳》:「軌轉壽州總管長史,芍陂舊有五門堰, 蕪穢不修。軌於是勸課人吏,更開三十六門,灌田五 千餘頃,人賴其利。」

《亳州志》:「唐高宗乾封元年二月,如亳祠老子,追號太 上混元皇帝。」

《唐書李吉甫傳》:「張愔既得徐州,帝又欲以濠、泗二州 還其軍。吉甫曰,泗負淮,餉道所會,濠有渦口之險,前 日授建封,幾失形勢。今愔乃兩廊壯士所立,雖有善 意,未能制其眾。又使得淮、渦,扼東南走集,憂未艾也。」 乃止。

唐沈亞之《新城錄》:「元和九年,蔡之師死,其子元濟以 其土叛,逸掠陳、汝之間。冬,縱兵臨壽春,屠馬塘,走其 守令狐通焚霍丘,淮南郡邑大駭,民人卷席而居。上 聞之怒,謫其守。明年春,詔執金吾李將軍馳傳出守 之。既至,收其壞卒,聚壽春城,使人勞井閭而市貨,耕 桑之業始復,民人莫知復為戰矣。八月乙巳,乃夜引」 兵南山、霍丘百四十里,又折而西四十里,營於萬勝 岡,築新城。初,將度,曰:「吾士卒萍合之眾也,易散而難 役。吾以築壘令之,必苦難,使寇聞之,必襲。吾思欲其 自用。」乃召諸將謂曰:「吾旦日望氣,其狀有寇,謹備之。」 令諸軍分營連居環迴之間十有餘里,各視營之所 向,宜為數堵之垣,以禦暴矢耳。諸將素奇將軍言,歸 而亟曉其卒故所命立就。將軍與監軍使出周視之, 遂大稱築者之能,勞以酒帛,語寵其將。因曰:「既已幸 周繚之善也,他將恥其功之不類,乃復興。」即日而垣 周將軍監軍使出,具牛酒為勞,因士卒之樂。又令曰: 「山澤之地,沙土瘠漓。今時方秋,浸潦用事,謂眾之功 難為也。顧其垣今日而周,明日而壞,吾為諸君惜之。 誠能致其厚,則土藏氣色,脈力相輔,雖霖潦不為患 矣。」築者皆悅,復爭為厚。及竟,將軍監軍使出視之,復 勞曰:「嗟乎,諸君之能,眾士之功也。既周且厚,始為其 垣,今則城矣。」因自吟曰:「城乎城乎,使其增數仞以飾 之,寇雖蚩尤,寧敢犯我乎?」遂歸。諸將相謂曰:「乃者將 軍之詞,得無意其高耶?吾黨亦醜其卑矣。」復增其築。 於是新城遂具。明日,果寇來,望見皆愕然,因至新城 旁,具張喉高言,指城上曰:「為我曹敬謝將軍。」訖辭而 去。諸將盡伏,寇亦以王覽、董重質營其側拒之。十一 月戊辰,將軍將卒萬餘,西渡澗渠,上史蔟岡,與賊陣, 自平明至日中,進退相延,不得合。及日側,將軍乃謀 曰:「彼必乘暮伺吾還兵,擊我必矣。」於是引兵急切履 寇,進退數里,乃以精兵分伏其兩隅,復自進退間拔 其羸老。先復令軍中曰:「皆坐賊之後。」見官幟有引渡 者,以為兵怠,俱還,遂大呼疾馳東下,於是伏兵皆奮 斷其後,賊大潰,殺傷千餘,生得數十人,官卒死者亦 數百人。是時,李時亮為先鋒將,使百騎遊擊,左右獨 五人環馳如轂,至賊麾下,斬其將王覽,繼轡轉鬥而 歸。十一年夏,高霞寓敗於隨唐,既謫,盡發其卒屬陳。 秋,捕得寇兵,盡罷南境之備,俱東備矣。九月,使偏將 軍李曜領步卒數百人,從險道夜行,銜枚入寇境,西 過九女原百餘里,屠其堡眾三十餘壘。又使義營諸 將西北境安陽山,破其土附屯戍之眾數十百人,招 其降民男女萬戶,得其將二人。用之久之,朝之卿士 以為將軍怠於戰。或發其語,而客亦有來詰於將軍 曰:「始天下高將軍之義,以將軍兵臨三州之寇,謂一 舉而取,何為久不稱其獲與?」將軍曰:「子之望吾非也。 夫鋤深根者必利其鍤,乃吾之部多吳楚耕販」之人, 習於沮澤之上。彼魚鳥之性,其生也恇恇如偷,見其 游翔之群非不多也,及撫掌而駭之,即爭為潰矣。而 寇亦素難吾名,常以精卒待我。今驅是於欹谷之間, 與寇決鬥,譬猶畜彘之禦窮狼,寧有所抗?蓋居之嚴 城,以固其意。今旦暮從壁上望見寇騎號呼奔突之 狀,以熟其目。然吾又常喻以風「雲勝敗之語,以壯所 恃,如目熟而恃壯,及其可用,吾伺其利而擊之,期於 必勝,此吾所效也。」十一年冬,詔書促戰。十月乙未,上 遣中貴人來臨視,將軍於是圖其陣於帳中。今諸將 各識其序,旦暮擊鼓,教士卒為分合圓方之勢,備畫 所用,將軍出客,有難之者。自建中於今,淮南三叛其 間矣,雖蒙赦令,「然未嘗斯須忘戰,故介兵人傳其兵, 父訓之子,兄教之弟,非戰事不語。是寇以將軍名聞 天下,故不敢犯。自將軍西出疆,屯兵於萬勝城,以控 其要。濠水而東,連次江淮之間,郡邑之人,耕桑自力, 展轉相屬,曾不為寇虞,此將軍之功也。以強計毅誠, 招其轉禍之人,繼來如繩,此將軍之用也。今將軍不以此為百全之基,驅貊越之人,身自蒙堅,而與必死 之寇決命頃刻,即萬有一不如將軍之指,東土之固, 將安仰哉!」對曰:「此吾以熟於計久矣。然吾昔嘗仕於 河塞,十有餘年,若僂之忘伸也。前行始入覲,不意蒙 寵於過,誤使率師振旅,吾之力唯其所屈,已死劾。夫 馬隨羈而引者也。羈之使馳則為馳,羈緩則步,安有 擇塗陸而避僵蹶哉?如有從之不前,銜之不止,徒見 撻賤之棄,焉得延頸踠足以待御?且聖上旦暮待績 於吾,中貴繼至,亦吾蒙羈之日也,何敢自引於便而 巳矣。」遂以十一月庚辰夜,漏過四十刻,引兵西渡。上 《史蔟》收之,下矚賊壘,分練皆察。及日中,大風從西起, 折幹迴幟,將軍謂中貴人曰:「今日之候,非其利也。願 屯兵堡史蔟以伺之。」中貴人曰:「某受命視公戰,不視 公守。」將軍不得巳,乃陣中軍為前,武寧軍次之,左右 輔皆親兵。戰凡十合,會廬宣之軍居間,聞戰聲,自驚 潰失次,且遁。是賊軍方苦中軍、武寧之殺傷,幾欲引 去。及聞廬宣之軍驚潰,即分精兵數百,勁突所潰以 擊之,而將軍復與中軍武寧深逐賊而行數十里,因 與廬宣之軍相棄。廬宣之軍先遁去,卒無所傷。至暮, 中軍力鬥,遂死。其將曹惟直、張忠信、楊渾等及卒死 者數百人,武寧死者亦數百人。還軍新城,雖無功者 亦勞之,以故士卒無戰苦畏叛之患。時亞之客壽春, 得詳其語而書之,以備史聽。

《宋史傅求傳》:「求字命之,考城人,進士甲科,通判泗州。 淮水溢,毀城,朝廷遣中使護築,絕淮取土,道遠度用 兵六十萬,求相汴堤旁有高埠,夷之得土,載以回舟, 省工費殆半。」

《李若谷傳》:「若谷知壽州,豪右多分占芍陂,陂皆美出, 夏雨溢壞田,輒盜決。若谷擿冒占田者逐之,每決輒 調瀕陂諸豪使塞堤,盜決乃止。」

《連庶傳》:庶為壽春令,興學,尊禮秀民,以勸其俗,開瀕 淮田千頃,縣大治。淮南王舊壘在山間,會大水,州守 議取其甓為城,庶曰:「弓矢舞衣傳百世,藏於王府,非 為必可用,蓋以古之物傳於今,尚有典型也。」壘因是 得存。

《蘇軾傳》:「軾以龍圖閣學士出知潁州。先是,開封諸縣 多水患,吏不究本末,決其陂澤,注之惠民河,河不能 勝,致陳亦多水。又將鑿鄧艾溝與潁河並,且鑿黃堆 欲注之於淮。軾始至潁,遣吏以水平準之,淮之漲水 高於新溝幾一丈,若鑿黃堆,淮水顧流,潁地為患。軾 言於朝,從之。」

《元史塔出傳》:「宋夏貴帥舟師十萬圍正陽,決淮水灌 城,幾陷。帝遣塔出往救之,道出潁州,遇宋兵攻潁,戍 卒僅數百人。盛暑,塔出即發公庫弓矢,驅市人出戰, 預度潁之北關,攻易破,乃急徙民入城,伏兵以待。是 夜,宋人果焚北關,火光屬天,塔出率眾從暗中射之, 矢下如雨,宋軍退走,至沙河,大破之,溺死者不可勝」 計。明日,長驅直走正陽。時方霖雨,突圍入城,遂堅壁 不出。俄復開霽,與右丞阿塔海分帥銳師以出,渡淮 至中流,皆殊死戰,宋軍大潰。追數十里,斬首數千級, 奪戰艦五百餘艘,遂解正陽之圍。

《舊志》:明太祖攻下鳳陽時,飯於翛然石亭。忽有寇兵 遽至,遺飯而去。至今呼其坐石為「遺飯石。」

《瑯琊漫抄》:「太祖高皇帝生於盱眙縣靈跡鄉土地廟, 父老相傳云:生時夜晦,惟廟有火光,明日廟移置東 路。至今所生地方圓丈許,不生草。」

鳳陽府部雜錄

編輯

《演繁露》:虹縣,今宿州屬邑也。「今」讀如絳。《孔光傳》:「光為 虹縣長。」註:「虹,沛之縣也。音貢。」即與今呼不同。

《老學菴筆記》:「紹興辛酉,與敵交兵,敵遯。議者謂當取 壽、潁、宿三州,屯重兵,然後淮可保,淮可保,然後江可 固。惜其不果用也。」

《雲林石譜》:「宿州靈璧縣,地名磬山,石產田中,歲久穴 深數丈,其質為赤泥漬滿,土人多以鐵刃遍刮幾三 兩次,既露石色,即以黃蓓箒或竹箒兼磁末刷治清 潤,扣之鏗然有聲。石底多有漬土不能盡去者,度其 頓放,即為向背。石在土中,隨其大小,具體而生,或成 物狀,或成峰巒,巉巖透空,其狀妙有宛轉之勢,或多 空塞,或質偏朴,或成雲氣、日月佛像,或狀四時之景, 須藉斧鑿修治磨礱,以全其美。或一面,或三四面,若 四面全者,即是從土中生起,凡數百之中,無一二有 得四面者,多是䃳其石尖,擇其泐處鐫治,取其底。」頃 歲靈璧張氏蘭皋亭列巧石頗多,各高一二丈許,峰

巒喦竇,嵌空具美,大抵亦三兩面,背亦著土。又有一
考證
種石理蹸踆若胡桃殼紋,其色稍黑,大者高二三尺,

小者尺餘,或如拳大,披拖拽腳,如大山勢解,有高峰 巖竇。又有一種產新坑黃泥溝,峰巒嵌空奇巧,亦須 刮治,扣之稍有聲。但石清色淡,稍燥軟,易於人為,不 若磬山青潤而堅。北石宜避風日,若露處,日久即色 轉白,聲亦隨減。《書》所謂「泗濱浮磬」是也。

鳳陽府部外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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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志》《潁北柘店集》:茂才王瑁,善箕仙術。仙姓李,號雲 侶逸叟。茂才卒,仙依於姪永亨。一日在上舍王珍家 請仙不降,降者乃明經清之趙先生棋也。曰:「明日有 衣青者楊黃罩巾至,可善遇之。」次日,果有託青鳥術, 衣色皆如所囑。王大駭,饌享之,復懇神曰:「此大盜也, 當備之。」及夜至舉火,知有備去。王感神,延祠祀之。孝 廉劉鐸弦先生信最堅,至柘店,招神相晤,神又招群 仙,仙來皆繡衣,獻酬終日,時惟先生與見。越年,劉病 瘡不起,神告曰:「公前玉皇侍班仙也,今宜早赴。」為寫 護身批,使持謁。歸時棺為動搖,鶴鳴三聲騰霄上。後 歸德楊撫院征倭至遼陽,從客丘淮川遇雲庵,言先 生見寓和陽觀,約次日會。及明,已失所在矣。始知劉 先生仙雲。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超過100年,並且於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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