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典/第049卷

明倫彙編 官常典 第四十八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明倫彙編 第四十九卷
明倫彙編 官常典 第五十卷


考證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典

 第四十九卷目錄

 宗藩部彙考四十一

  周二十四

  晉九       應

  韓 寒      岑

  狄        翟

  彤        單

  閻

官常典第四十九卷

宗藩部彙考四十一

編輯

周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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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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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王元年春,齊人、魯人、鄭人會於廩丘,謀伐晉。晉侯 午卒,子鑿立。趙鞅卒,立其次子無恤。晉荀瑤伐鄭,取 九邑。

按《左傳》哀公二十年:春,齊人來徵會。夏,會於廩丘。為 鄭故,謀伐晉。鄭人辭諸侯。秋,師還。冬十一月,越圍吳, 趙孟降於喪食。楚隆曰:「三年之喪,親暱之極也。主又 降之,無乃有故乎?」趙孟曰:「黃池之役,先主與吳王有 質,曰好惡同之。今越圍吳,嗣子不廢舊業而敵之,非 晉之所能及也。吾是以為降。」楚隆曰:「若使吳王知之, 若何?」趙孟曰:「可乎?」隆曰:「請嘗之。」乃往,先造於越軍曰: 「吳犯間上國多矣,聞君請討焉,諸夏之人,莫不欣喜, 唯恐君志之不從,請入視之。」許之,告於吳王曰:「寡君 之老無恤,使陪臣隆敢展謝其不共。黃池之役,君之 先臣志父得承齊盟,曰:『好惡同之』。今君在難,無恤不 敢憚勞,非晉國之所能及也,使陪臣敢展布之。」王拜 稽首曰:「寡人不佞,不能事越,以為大夫憂。拜命之辱, 與之一簞珠。」使問趙孟曰:「句踐將生憂寡人,寡人死 之不得矣。」王曰:「溺人必笑,吾將有問也。史黯何以得 為君子?」對曰:「黯也,進不見惡,退無謗言。」王曰:「宜哉。」 按《史記。晉世家》:定公三十七年,卒,子出公鑿立。按 《趙世家》:晉出公十一年,知伯伐鄭,趙簡子疾,使太子 毋卹將而圍鄭。知伯醉,以酒灌擊毋卹,毋卹群臣請 死之,毋卹曰:「君所以置毋卹為能忍詬?」然亦慍知伯。 知伯歸,因謂簡子使廢毋卹。簡子不聽,毋卹由此怨 知伯。《晉出公》十七年,簡子卒,太子毋卹代立,是為襄 子。趙襄子元年,越圍吳,襄子降喪食,使楚隆問吳王。 按《通鑑前編》:「元王元年,晉定公卒,子錯嗣。晉趙鞅卒, 立其次子無恤。晉荀瑤伐鄭,取九邑。」按無恤之立趙世家作出公十

「七年」 《左傳》降於喪食,紀於哀公二十年。是無恤之立,當在晉定公三十七年,出公初立時也,故晉事依前編立綱。

元王四年夏六月,晉荀瑤伐齊。

按《左傳》:哀公二十三年:夏六月,晉荀瑤伐齊,高無丕 帥師御之。知伯視齊師,馬駭,遂驅之,曰:「齊人知余旗, 其謂余畏而反也。」及壘而還。將戰,長武子請卜,知伯 曰:「君告於天子而卜之,以守龜於宗祧,吉矣。吾又何 卜焉?且齊人取我英丘,君命瑤,非敢耀武也,治英丘 也。以辭伐罪足矣,何必卜?」壬辰,戰於犁丘,齊師敗績。 知伯親禽顏庚。

元王五年夏四月,晉侯及魯臧石伐齊,取廩丘。 按《左傳》哀公二十四年夏四月,晉侯將代齊,使來乞 師,曰:「昔臧文仲以楚師伐齊,取榖。宣叔以晉師伐齊, 取汶陽。寡君欲徼福於周公,願乞靈於臧氏。」臧石帥 師會之,取廩丘。軍吏令繕。將進,萊章曰:「君卑政暴,往 歲克敵,今又勝都,天奉多矣,又焉能進?」是躗言也,役 將班矣!晉師乃還。餼臧石牛太史謝之曰:「以寡君之 在行,牢禮不度,敢展謝之。」躗戶快反

貞定王元年夏四月,晉荀瑤帥師伐鄭。齊陳恆帥師 救鄭,晉師還。

按《左傳》哀公二十七年:「夏四月,晉荀瑤帥師代鄭,次 於桐丘。鄭駟弘請救於齊。齊師將興,陳成子屬孤子, 三日朝,設乘車兩馬,繫五邑焉。召顏涿聚之子晉曰: 『隰之役而父死焉,以國之多難,未女恤也。今君命女 以是邑也,服車而朝,毋廢前勞』。乃救鄭,及留舒,違穀 七里,穀人不知。及濮,雨不涉。子思曰:『大國在敝邑之 宇下,是以告急。今師不行,恐無及也』。」成子衣製杖戈, 立於阪上,馬不出者,助之鞭之。知伯聞之,乃還,曰:「我 卜伐鄭,不卜敵齊。」使謂成子曰:「大夫陳子,陳之自出, 陳之不祀,鄭之罪也。故寡君使瑤察陳衷焉。謂大夫 其恤陳乎?若利本之顛,瑤何有焉?」成子怒曰:「多陵人 者皆不在,知伯其能久乎?」中行文子告成子曰:「有自 晉師告寅者,將為輕車千乘,以厭齊師之門,則可盡 也。」成子曰:「寡君命恆曰:『無及寡,無畏眾』,雖過千乘,敢 辟之乎?將以子之命告寡君。」《文子》曰:「吾乃今知所以 亡君子之謀也,始衷終皆舉之而後入焉。今我三不 知而入之,不亦難乎?」

貞定王五年,晉荀瑤帥師圍鄭。

按《左傳》悼之四年,晉荀瑤帥師圍鄭。未至,鄭駟弘曰: 「知伯愎而好勝,早下之則可行也。」乃先保南里以待之。知伯入南里,門於桔柣之門。鄭人俘酅魁壘,賂之 以知政,閉其口而死。將門,知伯謂趙孟入之。對曰:「主 在此。」知伯曰:「惡而無勇,何以為子?」對曰:「以能忍恥,庶 無害趙宗乎?」知伯不悛。趙襄子由是惎知伯,遂喪之。 知伯貪而愎,故韓、魏反而喪之。

貞定王六年,「晉人、楚人聘於秦。晉河絕於扈。」

按:《通鑑前編》云云。

貞定王十一年,晉人滅中行氏而分其地,晉侯出奔 齊。晉荀瑤滅夙繇。

按《史記晉世家》:「出公十七年,知伯與趙、韓、魏共分范、 中、行地以為邑。出公怒,告齊、魯,欲以伐四卿。四卿恐, 遂反攻出公,出公奔齊。」

按《通鑑前編》:「貞定王十有一年,晉荀瑤與趙氏、韓氏、 魏氏滅范、中行氏而分其地,晉侯出奔齊。晉荀瑤滅 夙繇。」

《大事記》曰:夙繇,狄國也。知伯欲攻夙繇而無道,鑄大鐘、方車二軌以遺之。夙繇之君斬岸堙谿以迎鐘。赤章蔓枝諫曰:「知伯貪而無信,欲攻我而無道,今師必隨之。」君曰:「大國為懽,而子逆之,不祥。」赤章蔓枝曰:「為人臣不忠貞,罪也。忠貞不用,遠身可也。」斷轂而行,至齊七月而夙繇亡。《外紀》載於此年,今從之。

《貞定王》十二年,「晉侯鑿道卒,昭公曾孫驕立。晉荀瑤 襲衛,還三卿宴於藍臺,晉河水赤三日。」

按《國語》:還自衛,三卿宴於藍臺。知襄子戲韓康子而 侮段規。知伯國聞之,諫曰:「主不備,難必至矣。」曰:「難將 由我,我不為難,誰敢興之?」對曰:「異於是。夫郤氏有車 轅之難,趙有孟姬之讒,欒有叔祁之愬,范、中行有函 冶之難,皆主之所知也。《夏書》有之曰:『一人三失,怨豈 在明,不見是圖』。《周書》有之曰:『怨不在大,亦不在小』。」夫 君子唯能勤小物,故無大患。今主一宴而恥人之君 相,又弗備,曰:「不敢興難,無乃不可乎?夫誰不可喜而 誰不可懼?蜹蛾蜂蠆,皆能害人,況君相乎?」弗聽。自是 五年乃有晉陽之難。段規反首難而殺知伯於師,遂 滅知氏。

按:《史記晉世家》:「出公奔齊,道死」,故知伯乃立昭公曾 孫驕為晉君,是為哀公。哀公大父雍,晉昭公少子也, 號為戴子。戴子生忌。忌善智伯,早死,故智伯欲盡並 晉未敢,乃立忌子驕為君。當是時,晉國政皆決智伯, 晉哀公不得有所制,智伯遂有范、中行地,最彊。 按《通鑑前編》:「貞定王十有二年,晉出公卒於齊,在位 十九」年。荀瑤立昭公曾孫驕而專其政。晉荀瑤襲衛, 還三卿。宴於藍臺。晉河水赤三日。

貞定王十三年晉取秦武城。

按:《史記秦本紀》:「厲共公二十一年,晉取武城。」

按:《通鑑前編》:「貞定王十有三年,晉取秦武城。」

《貞定王》十四年,「晉荀瑤大治宮室,以韓魏之師攻趙, 趙無恤奔晉陽。」

按《國語》:知襄子為室美,士茁夕焉。知伯曰:「室美夫!」對 曰:「美則美矣,抑臣亦有懼也。」知伯曰:「何懼?」對曰:「臣以 秉筆事君,志有之曰:『高山峻原,不生草木,松柏之地, 其土不肥』。今土木勝,臣懼其不安人也。」室成三年而 知氏亡。

按《通鑑前編》:「貞定王十有四年,晉荀瑤大治宮室。晉 荀瑤約魏駒、韓虎攻趙無恤,無恤奔晉陽。」

貞定王十五年「晉荀瑤及韓魏圍晉陽。」

按《國語》晉陽之圍,張談曰:「先主為重器也。為國家之 難,盍姑無愛寶於諸侯乎?」襄子曰:「吾無使也。」張談曰: 「地也可。」襄子曰:「吾不幸有疾,不夷於先子,不德而賄 夫地也,求飲吾欲,是養吾疾而干吾祿也。吾不與。」皆 斃。襄子出曰:「吾何走乎?」從者曰:「長子近,且城厚完。」襄 子曰:「罷民力以完之,又斃以守之,其誰與我?」從者曰: 「邯鄲之倉庫實。」襄子曰:「浚民之膏澤以實之,又因而 殺之,其誰與我?其晉陽乎?先主之所屬也,尹鐸之所 寬也,民必龢矣。」乃走晉陽,晉師圍而灌之。沈竈產蛙, 民無畔意。

按:《通鑑前編》:「貞定王十有五年,晉荀瑤及韓、魏圍晉 陽。」

《貞定王》十六年,晉趙無恤約韓魏攻荀瑤滅之而分 其地。齊田盤與晉三家通,使晉、趙無恤伐狄。

按《國語》:趙襄子使新稚穆子伐翟,勝左人、中人。遽人 來告,襄子將食,尋飯,有恐色。侍者曰:「狗之事大矣,而 主色不怡,何也?」襄子曰:「吾聞之,德不純而福祿並至, 謂之幸。夫幸非福,非德不當雝雝不為幸,吾是以懼。」 按《戰國策》:智伯帥趙、韓、魏而伐范、中行氏,滅之休數 年,使人請地於韓。韓康子欲勿與,段規諫曰:「不可。夫 智伯之為人也,好利而鷙復來請地,不與,必加兵於 韓矣。君其與之,彼狃又將請地於他國,他國不聽,必 鄉之以兵,然則韓可以免於患難而待事之變。」康子 曰:「善。」使使者致萬家之邑,一於智伯。智伯說,又使人 請地於魏。魏桓子欲勿與,趙葭諫曰:「彼請地於韓,韓與之;請地於魏,魏弗與,則是魏內自強而外怒智伯 也,然則其錯兵於魏必矣,不如與之。」桓子曰:「諾。」因使 人致萬家之邑一於智伯。智伯說。又使人之趙,請蔡 皋狼之地,趙襄子弗與。智伯陰結韓、魏,將以伐趙。趙 襄子召張孟談而告之曰:「夫智伯之為人,陽親而陰 疏,三使韓、魏而寡人弗與焉,其移兵寡人必矣。今吾 安居而可?」張孟談曰:「夫董閼安於簡子之才臣也。世 治晉陽而君澤循之,其餘政教猶存,君其定居晉陽。」 君曰:「諾。」乃使延陵君將車騎先之晉陽。君因從之至, 行城郭,案府庫,視倉廩,召張孟談曰:「吾城郭之完,府 庫足用,倉廩實矣,無矢奈何?」張孟談曰:「臣聞董子之 治晉陽也,公宮之垣,皆以荻蒿苫楚廧之,其高至丈 餘,君」發而用之。於是發而試之,其堅則箘簬之勁不 能過也。君曰:「矢足矣。吾銅少若何?」張孟談曰:「臣聞董 子之治晉陽也,公宮之室皆以鍊銅為柱質,請發而 用之,則有餘銅矣。」君曰:「善。號令已定,備守已具,三國 之兵乘晉陽城,遂戰三月不能拔,因舒軍而圍之,決 晉水而灌之。圍晉陽三年,城中巢居而處」,懸釜而炊, 財食將盡,士卒病羸,襄子謂張孟談曰:「糧食匱,財力 盡,士大夫病,吾不能守矣,欲以城下,何如?」張孟談曰: 「臣聞之,亡不能存,危不能安,則無為貴知士也。君釋 此計,勿復言也。臣請見韓、魏之君。」襄子曰:「諾。」張孟談 於是陰見韓、魏之君曰:「臣聞脣亡則齒寒。今智伯帥 二國之君伐趙,趙將亡矣,亡則二君為之次矣。」二君 曰:「我知其然。夫智伯之為人,粗中而少親,我謀未遂 而知,則其禍必至,為之奈何?」張孟談曰:「謀出二君之 口,入臣之耳,人莫之知也。」二君即與張孟談陰約三 軍,與之期,夜遣入晉陽。張孟談以報襄子,襄子再拜 之。張孟談因朝智伯而出,遇智過轅門之外。智過入 見智伯曰:「二主殆將有變,君曰何如?」對曰:「臣遇張孟 談於轅門之外,其志矜,其行高。」智伯曰:「不然。吾與二 主約,謹矣。破趙三分其地,寡人所親之,必不欺也。子 釋之,勿出於口。」智過出見二主,入說智伯曰:「二主色 動而意變,必背君,不如令殺之。」智伯曰:「兵箸晉陽三 年矣,旦暮當拔而饗其利,乃有他心,不可。子慎勿復 言。」智過曰:「不殺則遂親之。」智伯曰:「親之奈何?」智過曰: 「魏桓子之謀臣曰趙葭,韓康子之謀臣曰段規,是皆 得移其君之計。君其與二君約,破趙則封二子者,各 萬家之縣一,如是則二主之心可不變,而君得其所 欲矣。」智伯曰:「破趙而三分其地,又封二子者,各萬家 之縣一,則吾所得者少不可。」智「過見君之不用也。」言 之不聽,出更其姓為輔氏,遂去不見。張孟談聞之,入 見襄子,曰:「臣遇智過於轅門之外,其視有疑臣之心。 入見智伯,出更其姓,今暮不擊,必後之矣。」襄子曰:「諾。」 使張孟談見韓、魏之君,日夜期殺守堤之吏,而決水 灌智伯軍。智伯軍救水而亂,韓、魏翼而擊之。襄子將 卒犯其前,大敗「智伯軍而禽智伯。智伯身死國亡地 分,為天下笑,此貪欲無厭也。夫不聽智過,亦所以亡 也。」智氏盡滅,惟輔氏存焉。 智伯從韓、魏兵以攻趙, 圍晉陽而水之,城之不沈者三板。郄疵謂智伯曰:「韓、 魏之君必反矣。」智伯曰:「何以知之?」郄疵曰:「以其人事 知之矣。從韓、魏之君而攻趙,趙亡難必及韓、魏矣。今 約勝趙而三分其地,今城不沒者三板,沈竈生蛙,人 馬相食,城降有日,而韓魏之君無喜志而有憂色,是 非反如何也?」明日,智伯以告韓魏之君曰:「郄疵言君 之且反也。」韓魏之君曰:「夫勝趙而三分其地,城今且 將拔矣。夫二家雖愚,不棄美利於前,背信盟之約,而 為危難不可成之事,其勢可見也。是疵為趙計矣,使 君疑二主之心而解於攻趙也。今君聽讒臣之言,而 離二主之交,為君惜之。」趨而出。郄疵謂智伯曰:「君又 何以疵言告韓、魏之君為?」智伯曰:「子安知之?」對曰:「韓、 魏之君,視疵端而趨疾。郄疵知其言之不聽,請使於 齊。」智伯遣之。韓、魏之君果反矣。 張孟談既固趙宗 廟封疆,發五霸,乃稱簡之塗以告襄子曰:「昔者前國 地,君之御有之,曰:『五霸之所以致天下者,約主勢能 制臣,無令臣能制主。故貴為列侯者不令在相位,自 將軍以上不為近大夫。今臣之名顯而身尊,權重而 眾服,臣願損功名,去權勢,以離眾』。」襄子恨然曰:「何哉? 吾聞輔主者名顯,功大者身尊,任國者權重,信忠在 己而眾服焉。此先聖之所以集國家,安社稷乎?子何 為然?」張孟談對曰:「君之所言,成功之美也;臣之所謂, 持國之道也。臣觀成事,聞往古天下之美同,臣主之 權,均之能美,未之有也。前事之不忘,後事之師。君若 弗圖,則臣力不足。」愴然有決色。襄子去之,臥三日,使 人謂之曰:「晉陽之政,臣下不使者何如?」對曰:「死僇!」張 孟談曰:「左司馬見使於國家,安社稷,不避其死,以成 其忠,君其行之。」君曰:「子從事。」乃許之。張孟談便厚以 便名,納地釋事,以去權尊,而耕於負親之丘。故曰:賢 人之行,明主之政也。耕三年,韓、魏、齊、楚、燕負親以謀 趙。襄子往見張孟談而告之曰:「昔者智氏之地,趙氏 分則多十城,而今諸侯復來謀我,為之奈何?」張孟談曰:「君其負劍而御臣以之國,舍臣於廟,授吏大夫。臣 試計之。」君曰:「諾。」張孟談乃行其妻。之楚,長子之韓,次 子之魏,少子之齊,四國疑而謀敗。 晉畢陽之孫豫 讓,始事范、中行氏而不說,去而就智伯,智伯寵之。及 三晉分智氏,趙襄子最怨智伯,而將其頭以為飲器, 豫讓遁逃山中,曰:「嗟乎!士為知己者死,女為說己者 容,吾其報智氏之讎矣。」乃變姓名為刑人,入宮塗廁, 欲以刺襄子。襄子如廁,心動,執問塗者,則豫讓也。刃 其扞,曰:「欲為智伯報讎。」左右欲殺之,趙襄子曰:「彼義 士也,吾謹避之耳。且智伯已死無後,而其臣至為報 讎,此天下之賢人也。」卒釋之。豫讓又漆身為厲,滅鬚 去眉,自刑以變其容。為乞人而往乞,其妻不識,曰:「狀 貌不似吾夫,其音何類吾夫之甚也?」又吞炭為啞,變 其音。其友謂之曰:「子之道甚難而無功,謂子有志則 然矣,謂子智則否。以子之才而善事襄子,襄子必近 幸子。子之得近而行所欲,此甚易而功必成。」豫讓乃 笑而應之曰:「是為先知報後知,為故君賊新君,大亂 君臣之義者無此矣。吾所謂為此者,以明君臣之義, 非從《易》也。且夫委質而事人,而求弒之,是懷二心以 事君也。吾所為難,亦將以愧天下後世人臣懷二心 者居」頃之,襄子當出,豫讓伏於過橋下。襄子至橋而 馬驚,襄子曰:「此必豫讓也。」使人問之,果豫讓。於是趙 襄子面數豫讓曰:「子不嘗事范、中行氏乎?智伯滅范、 中行氏,而子不為報讎,反委質事智伯。智伯已死,子 獨何為報讎之深也?」豫讓曰:「臣事范、中行氏,范、中行 氏以眾人遇臣,臣故眾人報之;智伯以國士遇臣,臣 故國士報之。」襄子乃喟然嘆泣曰:「嗟乎!豫子之為智 伯,名既成矣,寡人舍子,亦已足矣。子自為計,寡人不 舍子。」使兵環之。豫讓曰:「臣聞明主不掩人之義,忠臣 不愛死以成名。君前已寬舍臣,天下莫不稱君之賢。 今日之事,臣故伏誅。然願請君之衣而擊之,雖死不 恨,非所望也。敢布腹心。」於是襄子義之,乃使使者持 衣與豫讓。豫讓拔劍三躍,呼天擊之曰:「而可以報智 伯矣!」遂伏劍而死。死之日,趙國之士聞之,皆為涕泣。

按:《索隱》引《策》云:「衣盡出血。」襄子回車,車輪未周而亡。

智伯索地於魏,桓子弗予。任章曰:「何故弗予?」桓子曰: 「無故索地,故弗予。」任章曰:「無故索地,鄰國必恐;重欲 無厭,天下必懼。君予之地,智伯必驕;驕而輕敵,鄰國 懼而相親。以相親之兵,待輕敵之國,智氏之命不長 矣。《周書》曰:『將欲敗之,必姑輔之;將欲取之,必姑與之』。 君不如與之以驕智伯,君何釋以天下圖智氏,而獨 以吾國為智氏資乎?」君曰:「善。」乃與之萬家之邑。一智 伯大說,因索蔡皋狼於趙,趙弗與,因圍晉陽。韓、魏反 於外,趙氏應之於內,智氏遂亡。 三晉已破,智氏將 分其地。段規謂韓王曰:「分地必取成皋。」韓王曰:「成皋, 石溜之地也,寡人無所用之。」段規曰:「不然。臣聞百里 之厚而動千里之權者,地利也;千人之眾而破三軍 者,不意也。王用臣言,則韓必取鄭矣。」王曰:「善。」果取成 皋。至韓之取鄭也,果從《成皋》始,《大》

按:《史記晉世家》:「哀公四年,趙襄子、韓康子、魏桓子共 殺智伯,盡併其地。」

按:《通鑑前編》:「貞定王十有六年,晉趙無恤約魏駒、韓 虎反,攻荀瑤,滅之,三分其地。齊田盤使其宗人盡為 齊都邑,大夫與晉三家通使晉。趙無恤使新稚狗伐 狄。」

《貞定王》十七年,晉知開奔秦。

按:《通鑑前編》云云。

《大事記》曰:「開,荀瑤之族也。」荀氏自首以來,或謂知氏。按《秦年表》,晉大夫知開率其邑人來奔。

貞定王二十一年,晉知寬奔秦。

按:《通鑑前編》云云。

《大事記》曰:「按《秦年表》,晉大夫知寬率其邑人來奔。」知伯既滅六年,而寬始奔秦。或者守邑而未下,若燕將守聊城之類歟?

貞定王二十五年,晉伐伊洛、陰戎,滅之。

按:《通鑑前編》云云。

《外記》曰:「秦伐義渠,虜其君。時晉韓虎、魏駒共滅伊洛陰戎,其遺脫者皆西走踰汧隴。」自此中國無戎寇,惟餘義渠一種焉。

考王二年,晉侯驕卒,子柳立。按柳通鑑作抑今並存之 按《史記·晉世家》:「哀公十八年卒,子幽公柳立。」幽公之 時,晉畏,反朝。韓、趙、魏之君獨有絳、曲沃,餘皆入三晉。 按《通鑑前編》:「考王二年,晉哀公卒,在位十八年,子抑 嗣,是為幽公。」

考王十三年,「晉桃李冬實。」

按:《通鑑前編》云云。

考王十四年,「晉侯、魯侯會於楚丘。」

按:《通鑑前編》云云。

《威烈王》元年,晉趙無恤卒,以兄伯魯之孫浣為後。襄 子弟嘉逐浣而自立。晉韓虎卒,子啟章代。魏駒卒,子斯代。

按《史記趙世家》:「襄子姊前為代王夫人。簡子既葬,未 除服,北登夏屋,請代王,使廚人操銅枓以食代王及 從者。行斟陰令宰人各以枓擊殺代王及從官,遂興 兵平代地。其姊聞之,泣而呼天,摩笄自殺。代人憐之, 所死地名之為『摩笄之山』。」遂以代封伯魯子周為代 成君。伯魯者,襄子兄故太子,太子蚤死,故封其子。襄 子。娶空同氏,生五子。襄子為伯魯之不立也,不肯立 子,且必欲傳位於伯魯子、代成君。成君先死,乃取代 成君。子浣立為太子。襄子立三十三年卒。浣立,是為 獻侯。獻侯少,即位,治中牟。襄子弟桓子逐獻侯,自立 於代。

按《通鑑前編》:「威烈王元年,晉趙無恤卒,以兄伯魯之 孫浣為後,是為獻子,徙治中牟。襄子之弟嘉逐浣而 自立於代,是為桓子。晉韓虎卒,子啟章代,是為武子。 晉魏駒卒,子斯代,是為文侯。」

威烈王二年,晉趙嘉卒,國人殺其子,迎浣復位。 按《史記趙世家》,桓子立一年卒。國人曰:「桓子立,非襄 子意。」乃共殺其子,而復迎立獻侯。

《威烈王》三年韓啟章伐鄭。

按:《通鑑前編》:「威烈王三年,晉韓啟章伐鄭,殺幽公,鄭 人立其弟駘。」

《威烈王》六年,盜殺晉幽公,子止立。

按《史記晉世家》:「幽公十八年,幽公淫婦人,夜竊出邑 中,盜殺幽公。魏文侯以兵誅晉亂,立幽公子止,是為 烈公。」

索隱曰:《紀年》雲「夫人秦嬴賊公於高寢之上」,系本幽公生烈成公止。又《年表》雲魏誅幽公,立其弟止也。

《威烈王》七年,晉魏斯城《少梁》。《韓啟章》都平陽。趙浣城 泫氏。

按:《通鑑前編》云云。

《大事記》曰:「按《秦本紀》:靈公六年,晉城少梁,秦擊之。」《年表》:「靈公七年,與魏戰少梁。蓋出師在六年,而戰在七年也。」《竹書紀年》:「晉烈公元年,韓武子都平陽,趙獻子城泫氏。」

《威烈王》八年秦人與晉魏氏戰於少梁。

按:《通鑑前編》云云。

《威烈王》九年,晉魏氏復城少梁。

按:《通鑑前編》云云。

《威烈王》十年,晉趙氏城平邑。

按:《通鑑前編》云云。

按:《水經注·竹書紀年世家》在十五年。

威烈王十一年。齊田居思伐晉趙氏鄙。圍平邑 按《通鑑前編》云云。

威烈王十三年。齊田白伐晉,毀黃城,圍陽狐。秦與晉 戰於鄭下,秦人敗績。晉河岸崩,壅龍門至於底柱。 按《通鑑前編》云云。

《大事記》曰:「春秋後河患見於史傳者始於此。」漢待詔賈讓曰:「隄防之作,近起戰國,壅防百川,各以自利。齊與趙、魏瀕河,齊地卑下,作隄去河二十五里,河東抵齊,隄則西泛,趙魏亦為隄,去河二十五里,雖非其正,水尚有所游盪。時至而去,則填淤肥美,民耕田之,或久無害。稍築室宅,遂成聚落。大水時至漂沒,則更起隄防以自救,稍去其城郭,排水澤而居之,湛溺自其宜也。」戰國之時,河水潰圮隄岸,如今歲所書者,蓋亦無幾。至於秦、漢以後,河始為世大患。賈讓之論,可謂究其本末矣。

威烈王十四年。晉魏斯使其子擊圍繁龐。出其民 按《通鑑前編》云云。

《威烈王》十六年,王命晉、韓啟章、趙浣伐齊,入長城。齊 田汾敗晉趙氏於平邑,獲其將韓舉,取平章。

按:《通鑑前編》云云。

《大事記》曰:按《外紀》:「王命趙、韓伐齊,入長城。」是時晉三家自通王室,亦如列國,特未賜命耳。

《威烈王》十七年,晉魏斯伐秦,築臨晉元里。晉韓啟章 卒,子虔代。晉趙浣卒,子籍代。

按:《通鑑前編》云云。

《威烈王》十八年,晉魏斯擊宋,使樂羊伐中山,克之,使 其子擊守中山。晉魏斯伐秦,至鄭而還。築洛陰郃陽。 晉韓虔伐鄭,取雍丘。

按:《通鑑前編》云云。

《通鑑》曰:文侯伐中山,克之,以封其子擊。他日問於群臣曰:「我何如主?」皆曰:「仁君。」任座曰:「君得中山,不以封君之弟,而以封君之子,何謂仁君?」文侯怒座趨出,次問翟璜,對曰:「仁君也。」文侯曰:「何以知之?」對曰:「君仁則臣直,向者任座之言直,是以知之。」文侯悅,使璜召座而反之,親下堂迎之,以為上客。《外紀》曰:文侯嘗借道「於趙,攻中山,趙不許。趙利曰:『魏攻中山而不能取,則魏罷而趙重;魏拔,中山,必不能越趙而守。是用兵者魏,而得地者趙也。不如許

「之。彼知君利之,必將輟行,君不如借之道而示不得已也。」 《大事記》曰:「按《史記戰國策》《韓詩外傳》,《古史》:樂羊攻中山,其子在中山,懸之以示羊。羊不顧,中山烹而為之羹,羊啜之,盡一杯。中山知其忍,下之。文侯賞其功而疑其心。文侯愛少子摯,使太子擊守中山,趙倉唐傅之。居三年,往來之使不通。倉唐使於文侯,以詩」 諷之。文侯乃出摯,封之中山,而復太子擊。又曰:「文侯子武侯之世,《趙世家》書與中山戰於房子」 ,是時蓋已復國,其後與諸侯並稱王,則其勢又強矣。意者若鄭莊公克許,雖有其地,而不絕其祀,所以能復興歟?《前編》曰:「魏之攻中山也,趙利己。策其不能越趙而守之,趙可以得地。」 魏文侯亦豈不能察此?故雖利其地以封其子,亦必存中山以示趙而固子也。此異時《中山》所以復興歟。

威烈王十九年,晉魏斯尊禮卜子夏、田子方、段干木。 鄭人伐晉韓氏,敗韓兵,取負黍。晉魏斯以吳起為西 河守,西門豹為鄴令,上地守李悝作「盡地力之教」及 平糴法,著《法經》。

按:《通鑑前編》云云。

《通鑑》曰:文侯以卜子夏、田子方為師,每過段干木之廬,必式,四方賢士多歸之。子擊出,遭子方於道,下車伏謁,子方不為禮。擊怒謂子方曰:「富貴者驕人乎?貧賤者驕人乎?」子方曰:「亦貧賤者驕人耳。富貴者安敢驕人?國君驕人則失其國;大夫驕人則失其家。失其國家者,未聞有以國家待之者也。夫士貧賤,言不用,行不合,則納履而去,安往而不得貧賤哉?」擊乃謝之。《大事記》曰:文侯受子夏經藝,客段干木過其廬,未嘗不軾也。《史記》以子方為文侯師。《說苑》載翟璜謂子方曰:「公孫成進子夏而君師之,進干木而君友之,進先生而君敬之。」蓋得其實。《呂氏春秋》曰:「文侯過段干木之閭而軾之。其僕曰:『君胡為軾』?」曰:「段干木賢者也,未嘗肯以己易寡人也,吾安敢不軾?干木光乎德,寡人光乎地;干木富乎義,寡人富乎財。吾安敢驕之。」於是君請相之,干木不肯受,乃致祿百萬,而時往館之,國人皆喜。居無幾何,秦欲攻魏,司馬唐諫曰:「段木干賢者也,而魏禮之,天下莫不聞,無乃不可加兵乎?」秦君以為然,乃不敢攻。《通鑑》曰:吳起者,衛人,仕於魯,齊人伐魯,魯人慾以為將,起取齊女,魯人疑之,起殺妻以求將,大破齊師。或譖之曰:「起始事曾參,母死不奔喪。曾參絕之,又殺妻以求為將。」起殘忍薄行人也。起恐得罪,聞魏文侯賢,乃往歸之。文侯問諸李克,克曰:「起貪而好色,然用兵司馬穰苴弗能過也。」於是文侯以為將,擊秦,拔五城。起之為將,臥不設席,行不騎乘,親裹贏糧,與士卒最下者同衣食,分勞苦。卒有病疽者,起為吮之。卒母聞而哭之。或問之,對曰:「往年吳公吮其父,其父戰不還踵,遂死於敵。吳公今又吮其子,妾不知其死所矣。是以哭之。」《大事記》曰:吳起事文侯為將,拔秦五城,乃以為西河守,以拒秦。李悝為上地守,下令曰:「人有狐疑之訟,令射的,中者勝,不中者負。」令下而人皆習射,及與秦人戰,大敗之。文侯以鄴為憂,任西門豹守鄴,而河內稱治。按《前漢》《晉志》、杜佑《通典》:李悝為魏文侯作盡地力之教,以為地方百里,提封九萬頃,除山澤邑居三分去一,為田六百萬畝。治田勤謹則畝益三斗,不勤則損亦如之。地方百里之增減,輒為粟百八十萬石。又曰:「糴甚貴傷民,甚賤傷農。民傷則離散,農傷則國貧。」善平糴者,必謹觀歲有上、中、下孰。上孰其收自四,餘四百石上,糴三而舍一;中孰自三,餘三百石上,糴二而舍一。下孰自倍,餘百石上,則糴一。使民適足,賈平則止。小饑則發小孰之所斂,中饑則「發中孰之所斂,大饑則發上孰之所斂而糶之。」又撰次諸國法,著《法經》,以為政莫急於盜賊,故始於《盜律》。盜賊須劾捕,故著《囚、捕》二篇。其輕狡、越城、博戲、借假不廉、淫侈、踰制以為《雜律》一篇,終以《具律》。具其加減凡六篇,商君受之以相秦。具律,今之名例律也。

《威烈王》二十一年「晉《魏斯》以魏成為相晉《趙籍》以公 仲連為相。」

按:《通鑑前編》云云。

《通鑑》曰:文侯謂李克曰:「『先生有言:家貧思良妻,國亂思良相』。今所置非成,則璜二子何如?」對曰:「卑不謀尊,疏不謀戚,臣在闕門之外,不敢當命。」文侯曰:「先生臨事勿讓。」克曰:「居視其所親,富視其所與,達視其所舉,窮視其所不為,貧視其所不取,五者足以定之矣。」文侯曰:「先生就舍,吾之相定矣。」李克出,翟璜曰:「聞君召先生而卜相,果誰為之?」克曰:「魏成。」璜忿然曰:「西河守吳起,臣所進也。君內以鄴為憂,臣進西門豹;君欲伐中山,臣進樂羊;中山已拔,無使守之,臣進先生;君之子無傅,臣進屈侯鮒。以耳目之所睹記,臣何負於魏成?」克曰:「子之言克於

「君者,豈將比周以求大官哉?君問相於克,克對之如是,所以知君之必相魏成者,成食祿千鍾,什九在外,是以東得卜子夏、田子方、段干木,此三人者,君皆師之子,所進五人者,君皆臣之子,惡得與成比也?」 璜再拜曰:「鄙人失對,願卒為弟子。」 《史記》曰:「趙烈侯好音,謂公仲連曰:『寡人有愛,可以貴之乎』?連曰:『富之則可,貴之則否』。」 君曰:「然鄭歌者槍石二人吾賜之田人萬畝」 連諾而不與。烈侯屢問連乃稱疾不朝番吾君謂連曰:「君實好善而未知所持公仲亦有進士乎?」 連曰:「未也。」 曰:「牛畜荀欣徐越皆可。」 連進之畜侍以仁義。烈侯逌然。明日欣侍以舉賢使能,明日越侍以節財儉用察度功德所與無不充。君悅,乃謂連曰:「歌者之田且止。」 以畜為師,欣為中尉,越為內史,賜連衣二襲。

《威烈王》二十三年初命晉大夫魏斯趙籍、韓虔為諸 侯。

按:《史記·晉世家》:「烈公十九年,周威烈王賜趙、韓、魏皆 為諸侯。」按通鑑作烈公十七年

《安王》九年,晉侯止卒,子頎立。

按《史記·晉世家》:「烈公立二十七年卒,子孝公頎立。」按通

《鑑》:《頎》作「傾。」

安王十二年,秦、晉戰於武城。

按《通鑑綱目》云云。

安王十三年,秦侵晉。

按《通鑑綱目》云云。

安王二十四年,晉侯頎卒,子《俱酒》立。

按《史記·晉世家》:「孝公立十七年卒,子靜公俱酒立。 安王二十六年,三晉共廢其君,俱酒為家人而分其 地。」

按:《史記·晉世家》:「靜公二年,魏武侯、韓哀侯、趙敬侯滅 晉後而三分其地。靜公遷為家人,晉絕不祀。」

按《通鑑註》《集覽》。俱酒乃靖公之名也。《索隱》曰:「系本作 靜公。」俱家人。韋昭曰:「庶人之家也。」《索隱》曰。謂居家之 人無官職也。

周《武王》子。封於應。

按《左傳》僖公二十四年:富辰曰:「昔周公弔二叔之不 咸,故封建親戚,以蕃屏周邘」,晉、應、韓、武之穆也。 按《汲冢周書》:「成周之會,墠上張赤弈陰羽,天子南面 立,絻無繁露,朝服八十物,搢挺內臺,西面者正北方, 應侯、曹叔、伯舅、中舅比服次之,要服次之,荒服次之。 西方東面正北方,伯、父、中子次之。」

王城既成,大會諸侯。內臺,中臺也。應侯,成王弟伯父,姬姓之國中子,於王子,中行者也。

韓 寒

編輯

周「《武王》子。封於韓。」

按《左傳僖公二十四年》:富辰曰:「昔周公弔二叔之不 咸,故封建親戚,以蕃屏周邘。」晉、應、韓、武之穆也。《襄 公二十九年》:「晉叔侯曰:『虞、虢、焦、滑、霍、揚、韓、魏,皆姬姓 也』。」

按《路史》:「周之初興,大封同姓五十有三國,而文武之 胙又三十有二虧。晉應寒狄,武之穆也。 狄子、寒侯 偕,武穆也。」

成王十二年,王錫韓侯命。

按:《竹書紀年》:「成王十二年,王師、燕師城韓,王錫韓侯 命。」

宣王 年,韓侯朝於京師,王錫《韓侯命》。

按《詩經大雅》:「奕奕梁山,維禹甸之,有倬其道。」韓侯受 命,王親命之。纘戎祖考,無廢朕命。夙夜匪解,虔共爾 位。朕命不易,榦不庭方,以佐戎辟。四牡奕奕,孔修且 張。韓侯入覲,以其介圭,入覲於王。王錫韓侯,淑旂綏 章,簟笰錯衡,元袞赤舄,鉤膺鏤鍚。鞹鞃淺幭,鞗革金 厄。韓侯出祖,出宿於屠。顯父餞之,清酒百壺。其殽維 何,炰鱉鮮魚。其請幫助識別此字。維何?維筍及蒲。其贈維何?乘馬路 車。籩豆有且,侯氏燕胥。韓侯取妻,汾王之甥,蹶父之 子。韓侯迎止,於蹶之里。百兩彭彭,八鸞鏘鏘,不顯其 光,諸娣從之,祁祁如雲。韓侯顧之,爛其盈門。蹶父孔 武,靡國不到。為韓姞相,攸莫如韓樂。孔樂韓土,川澤, 訏訏。魴鱮甫甫,麀鹿噳噳。有熊有羆,有貓有虎。慶既 令居,韓姞燕譽。溥彼韓城,燕師所完。以先祖受命,因 時百蠻。王錫韓侯,其追其貊,奄受北國,因以其伯,實 墉實壑,實畝實籍。獻其貔皮,赤豹黃羆。

朱註韓侯初立來朝,始受王命而歸。詩人作此以送之。

按《路史》:「韓武庶子幽世失國,宣王中興,韓討不庭,錫 之梁山,奄受北國,是為韓西。」衛滿伐之,而請幫助識別此字。於海、曲 沃,並晉。有韓萬為戎御。復采韓原,至景侯始命。凡二 十有四世,秦滅之。

《周文王》弟子渠封於岑。

按《路史》:「文王之異弟煇之子渠,封岑

《唐表》作「燿」,武王封之。

《周成王》「封母弟《孝伯》於狄。」

按《路史》:「周之初興,大封同姓五十有三國,而文武之 胙又三十有二虧。晉應寒狄,武之穆也。 狄子、寒侯 偕,武穆也。」

《唐表》云:「成王封母弟孝伯於狄城,為狄氏。」

《周成王》次子。封於翟。

按《路史》:「成王侯次子於翟,為翟。」

周成王封翟侯支子於彤。

按《路史》:「成王侯次子於翟,又封其支子於彤為彤伯。 成王三十七年,王召彤伯入受顧命。」

按《書經顧命》:「惟四月哉生魄,王不懌。甲子,王乃洮沬 水,相被冕服,憑玉幾。乃同召太保奭、芮伯、彤伯、畢公、 衛侯、毛公、師氏、虎臣、百尹、御事受命。」

《周成王》封幼子於單。

按《路史》:「成王封幼子臻於單,單世卿為甸侯。」

《莊王》四年夏,單伯送王姬。

按:《春秋》莊公元年。

單伯,天子卿也。單,采地。伯,爵也。王將嫁女於齊,既命魯為主,故單伯送女不稱使也。王姬不稱字,以王為尊,且別於內女也。天子嫁女於諸侯,使同姓諸侯主之,不親昏,尊卑不敵。

僖王二年「夏單伯會齊人、陳人、曹人伐宋。」

按《春秋》莊公十四年。按《左傳》十四年春,「諸侯伐宋。 齊請師於周。夏,單伯會之,取成於宋而還。」

頃王六年冬單伯如齊齊人執單伯。

按《春秋》文公十四年。按《左傳》:子叔姬妃齊昭公,生 舍。叔姬無寵,舍無威。公子商人驟施於國,而多聚士, 盡其家貸於公有司以繼之。文公十四年夏五月,昭 公卒,舍即位。秋七月乙卯夜,齊商人弒舍而讓元。元 曰:「爾求之久矣,我能事爾,爾不可使多蓄憾,將免我 乎?爾為之。」九月齊人定懿公,使來告難。齊公子元不 順懿公之為政也,終不曰公,曰:「夫己氏。」襄仲使告於 王,請以王寵。求昭姬於齊,曰:「殺其子,焉用其母?請受 而罪之。」冬,單伯如齊請子叔姬。齊人執之,又執子叔 姬。

匡王元年,「夏六月,單伯自齊至於魯。」

按《春秋》文公十五年。按《左傳》,十五年春季文子如 晉,為單伯與子叔姬故也。「夏六月,齊人許單伯請而 赦之,使來致命。」「冬十一月,齊人來歸子叔姬,王故也。」 定王十七年春,晉侯使瑕嘉平戎於王。單伯如晉拜 成。

按《春秋》成公元年。按《左傳》,元年春,晉侯使瑕嘉平 戎於王。單襄公如晉,拜成。劉康公徼戎,將遂伐之。叔 服曰:「背盟而欺大國,此必敗。背盟不祥,欺大國不義, 神人弗助,將何以勝?」不聽,遂伐茅戎。三月癸未,敗績 於徐吾氏。

定王十八年「冬十一月,晉人獻齊捷,王命單子辭之。」 按《春秋》不書。按《左傳》,成公二年「夏六月,晉師、齊師 戰於鞌,齊師敗績。冬十一月,晉侯使鞏朔獻齊捷於 周,王弗見,使單襄公辭焉,曰:『蠻夷戎狄,不式王命,淫 湎毀常。王命伐之,則有獻捷。王親受而勞之,所以懲 不敬,勸有功也。兄弟甥舅,侵敗王略,王命伐之,告事 而已。不獻其功,所以敬親暱,禁淫慝也。今叔父克遂, 有功於齊,而不使命卿鎮撫王室,所使來撫餘一人, 而鞏伯實來,未有職司於王室,又奸先王之禮。余雖 欲於鞏伯,其敢廢舊典以忝叔父?夫齊,甥舅之國也, 而太師之後也,寧不亦淫從其欲,以怒叔父,抑豈不 可諫誨』?」士莊伯不能對,王使委於三吏,禮之如侯伯 克敵使大夫告慶之禮,降於卿禮一等。王以鞏伯宴 而私賄之,使相告之曰:「非禮也,勿籍。」

簡王五年「秋單子劉子訟郤至於晉。」

按《春秋》不書。按《左傳》,成公十一年:秋,晉郤至與周 爭鄇田,王命劉康公、單襄公訟諸晉,郤至曰:「溫,吾故 也,故不敢失劉子。」單子曰:「昔周克商,使諸侯撫封,蘇 忿生以溫為司寇,與檀伯達封於河。蘇氏即狄,又不 能於狄而奔衛。襄王勞文公而賜之溫。狐氏、陽氏,先 處之而後及。子若治其故,則王官之邑也,子安得之?」 晉侯使郤至勿敢爭。

簡王十二年「夏尹子、單子、晉侯、齊侯、宋公、魯侯、衛侯、 曹伯、邾人伐鄭六月乙酉同盟於柯陵。」

按《春秋》成公十七年。按《左傳》,十七年,「夏五月,公會 尹武公、單襄公及諸侯伐鄭,自戲童至於曲洧。六月 乙酉,同盟於柯陵,尋戚之盟也。」

靈王二年「夏六月己未,單子、晉侯、宋公、魯侯、衛侯、鄭 伯、莒子、邾子、齊世子光同盟於雞澤。」

按《春秋襄公三年》。按《左傳》,三年,「夏六月,公會單頃
考證
公及諸侯,己未,同盟干雞澤。」

靈王九年,王以單伯為卿士。

按《春秋》不書。按《左傳》,襄公十年:「冬十一月,王叔陳 生奔晉。單靖公為卿士,以相王室。」

靈王十四年春,單伯逆王后於齊。

按《春秋》,襄公十五年,「單伯不書。」按《左傳》十五年春, 「官師從單靖公逆王后於齊。」卿不行,非禮也。

官師,劉夏也。天子官師,非卿也。劉夏獨過魯告昏,故不書單靖公。天子不親昏,使上卿逆而公監之,故曰:「卿不行,非禮。」

景王二年「夏五月癸巳,尹言多、劉毅、單蔑、甘過、鞏成 殺王弟佞夫。」

按《春秋》襄公三十年,尹、劉、單、甘、鞏五人不書。按《左 傳》:「初,王儋季卒,其子括將見王而歎。單公子愆期為 靈王御士,過諸廷,聞其歎而言曰:『烏乎,必有此夫』!入 以告王,且曰:『必殺之。不慼而願大,視躁而足高,心在 他矣。不殺必害』。王曰:『童子何知』?」及靈王崩,儋括欲立 王子佞夫,佞夫弗知。戊子,儋括圍蒍,逐成愆,成愆奔 平畤。五月癸巳,「尹言多、劉毅、單蔑、甘過、鞏成殺佞夫。 括。瑕廖奔晉。」

景王十年「冬十月,單襄公,頃公之族,殺單伯而立其 弟。」

按《春秋》不書。按《左傳昭公七年》:「單獻公棄親用羈, 冬十月辛酉,襄、頃之族殺獻公而立成公。」

襄公頃公之父成公獻公弟。

景王十四年「秋,單子會韓宣子於戚。冬十二月,單子 卒。」

按《春秋》不書。按《左傳》昭公十一年秋,單子會韓宣 子於戚,視下言:「徐叔向曰:『單子其將死乎?朝有著定, 會有表,衣有襘,帶有結。朝會之言,必聞於表著之位, 所以昭事序也。視不過結襘之中,所以道容貌也。言 以命之,容貌以明之,失則有闕』。」今單子為王官伯,而 命事於會,視不登帶,言不過步,貌不道容,而言不昭 矣。「不道不共,不昭不從,無守氣矣。」冬十二月,單成公 卒。

景王二十五年夏六月,王室亂,劉子單子以王猛居 於皇。秋,劉子單子以王猛入於王城。

按《春秋》昭公二十二年。按《左傳》二十二年,王子朝、 賓起有寵於景王,王與賓孟說之,欲立之。劉獻公之 庶子伯蚠事單穆公,惡賓孟之為人也,願殺之。又惡 王子朝之言以為亂,願去之。賓孟適郊,見雄雞自斷 其尾,問之侍者曰:「『自憚其犧也』。遽歸告王,且曰:『雞其 憚為人用乎?人異於是,犧者實用人,人犧實難,已犧 何害』?」王弗應。夏四月,王田北山,使公卿皆從,將殺單 子、劉子。王有心疾,乙丑,崩於榮錡氏。戊辰,劉子摯卒, 無子,單子立劉蚠。五月庚辰,見王,遂攻賓起,殺之。盟 群王子於單氏。六月丁巳,葬景王。王子朝因舊官百 工之喪職秩者與靈、景之族以作亂,帥郊要餞之。甲 以逐劉子。壬戌,劉子奔揚。單子逆悼王於莊宮以歸。 王子還,夜取王以如莊宮。癸亥,單子出。王子還,與召 莊公謀曰:「不殺單旗,不捷。與之重盟,必來。背盟而克 者多矣。」從之。樊頃子曰:「非言也,必不克。」遂奉王以追 單子,及領大盟,而復殺摯荒以說劉子如劉。單子亡。 乙丑,奔於平畤,群王子追之,單子殺還姑發弱、鬷延、 定稠子朝奔京。丙寅,伐之。京人奔山。劉子入於王城。 辛未,鞏簡公敗績於京。乙亥,甘平公亦敗焉。叔鞅至 自京師,言王室之亂也。閔馬父曰:「子朝必不克,其所 與者,天所廢也。」單子欲告急於晉。秋七月戊寅,以王 如平畤,遂如圃車,次於皇劉子如劉。單子使王子處 守於王城,盟百工於平宮。辛卯,鄩肸伐皇,大敗,獲鄩 肸。壬辰,焚諸王城之市。八月辛酉,司徒醜以王師敗 績於前城,百工叛。己巳,伐單氏之宮,敗焉。庚午,反伐 之。辛未,伐東圉。冬十月丁巳,晉籍談、荀躒帥九州之 戎及焦、瑕、溫、原之師,以納王於王城。庚申,單子、劉蚠 以王師敗績於郊。前城人敗陸渾於社。十一月乙酉, 王子猛卒。己丑,敬王即位,館於子旅氏。

敬王元年夏四月乙酉,單子取訾。六月,單子伐尹,敗 績。庚寅,單子及劉子、樊齊以王如劉。

按《春秋》不書。按《左傳昭公二十二年》:「冬十二月庚 戌,晉籍談、荀躒、賈辛、司馬督帥師軍於陰,於侯氏,於 谿泉,次於社。王師軍於氾,於解,次於任人。閏月,晉箕 遺、樂徵、右行詭濟師,取前城,軍其東南。王師軍於京 楚。辛丑伐京,毀其西南。」二十三年「春王正月壬寅朔, 二師圍郊。癸卯,郊鄩潰。丁未,晉師在平陰,王師在澤 邑,王使告間。」庚戌,還。夏四月乙酉,單子取訾,劉子取 牆人、直人。六月壬午,王子朝入於尹。癸未,尹圉誘劉 佗殺之。丙戌,單子從阪道,劉子從尹道伐尹。單子先 至而敗,劉子還。己丑,召伯奐、南宮極以成周人戍尹。 庚寅,單子、劉子、樊齊以王如劉。甲午,王子朝入於王 城,次於左巷。秋七月戊申,鄩羅納諸莊宮,尹辛敗劉 師於唐。丙辰,又敗諸鄩。甲子,尹辛取西闈。丙寅,攻蒯蒯潰。

敬王四年夏四月,單子如晉告急。「冬十一月,召伯逆 王於屍,及劉子、單子盟,王入於成周。」

按《春秋》不書。按《左傳》,昭公二十四年夏六月,晉范 獻子、韓宣子圖王室,徵會於諸侯,期以明年。二十五 年夏會於黃父,謀王室也。趙簡子令諸侯之大夫輸 王粟具戍人曰:「明年將納王。」冬十月壬申,尹文公涉 於鞏,焚東訾,弗克。二十六年夏四月,單子如晉告急。 五月戊午,劉人敗王城之師於屍氏。戊辰,王城人、劉 人戰於施谷,劉師敗績。秋七月己巳,劉子以王出。庚 午,次於渠,王城人焚劉。丙子,王宿於褚氏。丁丑,王次 於萑谷。庚辰,王入於胥靡。辛巳,王次於滑。晉知躒、趙 鞅帥師納王,使女寬守關塞。冬十月丙申,王起師於 滑。辛丑,在郊,遂次於屍。十一月辛酉,晉師克鞏。召伯 盈逐王子朝。王子朝及召氏之族。毛伯得、尹氏固、南 宮嚚奉周之典籍以奔楚,陰忌奔莒以叛。召伯逆王 於屍,及劉子、單子盟,遂軍圉澤,次於隄上。癸酉,王入 於成周。甲戌,盟於襄宮。晉師成公般戍周而還。十二 月癸未,王入於莊宮。定公五年春,王人殺子朝於楚。 敬王十七年夏四月,單子、劉子敗尹氏於窮谷。「冬十 一月戊午,單子、劉子逆王於《慶氏》。」

按《春秋》不書。按《左傳》定公六年:「夏四月,周儋翩率 王子朝之徒,因鄭人將以作亂於周。鄭於是乎伐馮 滑、胥靡、負黍、狐人闕外。六月,晉閻沒戍周,且城胥靡。 冬十二月天王處干姑蕕。」辟儋翩之亂也。「七年春二 月,周儋翩入於儀栗以叛。夏四月,單武公、劉桓公敗 尹氏於窮谷。冬十一月戊午單子、劉子逆王於慶氏, 晉」籍秦送王。已巳,王入於王城,館於公族黨氏,而後 朝於莊宮。

敬王十八年「春二月己丑,單子伐穀城。辛卯,單子伐 簡城。」

按《春秋》定公八年。按《左傳》,八年,「春二月己丑,單子 伐穀城,劉子伐儀栗。辛卯,單子伐簡城,劉子伐盂,以 定王室。」

敬王三十八年夏「單子及晉侯、魯侯、吳子會於黃池」 按《春秋》哀公十三年按《左傳》十三年夏「公會單平 公、晉定公、吳夫差於黃池。」

《平公》,周卿士,不書,不與會。

周同姓有閻國。

按:《路史》:「伯鹵之孫仲奕,武王封之。閻,晉滅之。」

一云:昭王少子生手有文曰:「閻康王封之閻城。」一云:「唐叔後成公子懿采於閻,晉滅之。」俱非。晉滅之,以賜公子懿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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