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典/第456卷

明倫彙編 官常典 第四百五十五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明倫彙編 第四百五十六卷
明倫彙編 官常典 第四百五十七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典

 第四百五十六卷目錄

 將帥部名臣列傳十四

  吳一

  周瑜       魯肅

  諸葛瑾      太史慈

  陳武       朱治

  呂範       蔣欽

  朱然       周泰

  程普       呂據

  呂蒙

官常典第四百五十六卷

將帥部名臣列傳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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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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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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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吳志》本傳:「瑜字公瑾,廬江舒人也。從祖父景,景子 忠,皆為漢太尉。父異,洛陽令。瑜長壯有姿貌。初,孫堅 興義兵討董卓,徙家於舒。堅子策與瑜同年,獨相友 善。瑜推道南大宅以舍策,升堂拜母,有無通共。瑜從 父尚為丹陽太守,瑜往省之。會策將東渡,到歷陽,馳 書報瑜,瑜將兵迎策,策大喜曰:『吾得卿諧也』。遂從攻」 橫江、當利,皆拔之。乃渡,擊秣陵,破笮融、薛禮。轉下湖 孰江乘,進入曲阿,劉繇奔走,而策之眾已數萬矣。因 謂瑜曰:「吾以此眾取吳會,平山越已足,卿還鎮丹陽。」 瑜還。頃之,袁術遣從弟引代尚為太守,而瑜與尚俱 還壽春。術欲以瑜為將。瑜觀術終無所成,故求為居 巢長,欲假塗東歸。術聽之,遂自居巢還吳。是歲,建安 三年也。策親自迎瑜,授建威中郎將,即與兵二千人, 騎五十匹。瑜時年二十四,吳中皆呼為「周郎。」以瑜恩 信著於廬江,出備牛渚,後領春穀長。頃之,策欲取荊 州,以瑜為中護軍,領江夏太守。從攻晥,拔之。時得橋 公兩女,皆國色也。策自納大橋,瑜納小橋。復進尋陽, 破劉勳,討江夏,還定豫章、廬陵,留鎮巴丘。五年,策薨, 權統事。瑜將兵赴喪,遂留吳,以中護軍與長史張昭 共掌眾事。十一年,督孫瑜等討麻、保二屯,梟其渠帥, 囚俘萬餘口,還備官亭。江夏太守黃祖遣將鄧龍將 兵數千人入柴桑,瑜追討,擊生鹵龍送吳。十三年春, 權討江夏,瑜為前部大督。其年九月,曹公入荊州,劉 琮舉眾降曹公,得其水軍船,步兵數十萬。將士聞之 皆恐懼,延見群下,問以計策。議者咸曰:「曹公豺虎也, 然託名漢相,挾天子以征四方,動以朝廷為辭。今日 拒之,事更不順。且將軍大勢可以拒操者,長江也。今 操得荊州,奄有其地,劉表治水軍,蒙衝鬥艦乃以千 數,操悉浮以沿江,兼有步兵,水陸俱下,此為長江之 險,已與我共之矣,而勢力眾寡,又不可論。愚謂大計 不如迎之。」瑜曰:「不然。操雖託名漢相,其實漢賊也。將 軍以神武雄才,兼仗父兄之烈,割據江東,地方數千 里,兵精足用,英雄樂業,尚當橫行天下,為漢家除殘 去穢,況操自送死,而可迎之邪!請為將軍籌之。今使 北土已安,操無內憂,能曠日持久,來爭疆場,又能與 我校勝負於船楫,可乎?今北土既未平安,加馬超、韓 遂尚在關西,為操後患,且舍鞍馬,仗舟楫,與吳、越爭 衡,本非中國所長。又今盛寒,馬無槁草,驅中國士眾, 遠涉江湖之間,不習水土,必生疾病。此數四者,用兵 之患也,而操皆冒行之。將軍擒操,宜在今日。」瑜請得 精兵三萬「人,進住夏口,保為將軍破之。」權曰:「老賊欲 廢漢自立矣,徒忌二袁、呂布、劉表與孤耳。今數雄已 滅,惟孤尚存,孤與老賊勢不兩立,君言當擊,甚與孤 合,此天以君授孤也。」時劉備為曹公所破,欲引南渡 江,與魯肅遇於當陽,遂共圖計。因進住夏口,遣諸葛 亮詣權。權遂遣瑜及程普等與備併力逆曹公,遇於 赤壁。時曹公軍眾已有疾病,初一交戰,公軍敗退,引 次江北,瑜等在南岸。瑜部將黃蓋曰:「今寇眾我寡,難 與持久。然觀操軍方連船艦,首尾相接,可燒而走也。」 乃取蒙衝鬥艦數十艘,實以薪草膏油灌其中,裹以 帷幕,上建牙旗,先書報曹公,欺以欲降。又豫備走舸, 各繫大船後,因引次俱前。曹公軍吏士皆延頸觀望, 指言「蓋降。」蓋放諸船同時發火。時風盛猛,悉延燒岸 上營落,頃之,煙炎張天,人馬燒溺死者甚眾,軍遂敗 退,還保南郡。備與瑜等復共追曹公,留曹仁等守江 陵城,徑自北歸。瑜與程普又進南郡,與仁相對,各隔 大江。兵未交鋒,瑜即遣甘寧前據夷陵。仁分兵騎別 攻圍寧,寧告急於瑜。瑜用呂蒙計,留凌統以守其後, 身與蒙上救寧。寧圍既解,乃渡屯北岸,剋期大戰。瑜親跨馬櫟陣,會流矢中右脅,瘡甚,便還後。仁聞瑜臥 未起,勒兵就陣。瑜乃自興,案行軍營,激揚吏士,仁由 是遂退。權拜瑜偏將軍,領南郡太守,以下嶲、漢昌、瀏 陽、州陵為奉邑,屯㨿江陵。劉備以左將軍領荊州牧, 治公安。備詣京見權,瑜上疏曰:「劉備以梟雄之姿,而 有關羽、張飛熊虎之將,必非久屈為人用者。愚謂大 計宜徙備置吳,盛為築宮室,多其美女玩好,以娛其 耳目,分此二人各置一方,使如瑜者得挾與攻戰,大 事可定也。今猥割土地以資業之,聚此三人俱在疆 場,恐蛟龍得雲雨,終非池中物也。」權以曹公在北,方 當廣攬英雄,又恐備難卒制,故不納。是時劉璋為益 州牧,外有張魯寇侵,瑜乃詣京見權曰:「今曹操新折 衂,方憂在腹心,未能與將軍連兵相事也。乞與奮威 俱進,取蜀,得蜀而並張魯,因留奮威固守其地,好與 馬超結援。瑜還與將軍㨿襄陽以蹙操,北方可圖也。」 權許之。瑜還江陵,為行裝而道,於巴丘病卒,時年三 十六。權素服舉哀,感動左右。喪當還吳,又迎之蕪湖, 眾事費度,一為供給。後著《令》曰:「故將軍周瑜、程普,其 有人客,皆不得問。」初,瑜見友於策,太妃又使權以兄 奉之。是時權位為將軍,諸將賓客,為禮尚簡,而瑜獨 先盡敬,便執臣節。性度恢廓,大率為得人,惟與程普 不睦。瑜少精意於音樂,雖三爵之後,其有闕誤,瑜必 知之,知之必顧,故時人謠曰:「曲有誤,周郎顧瑜。」兩男 一女,女配太子登,男循,尚公主,拜騎都尉,有瑜風,早 卒。

魯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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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吳志》本傳:「肅字子敬,臨淮東城人也。生而失父,與 祖母居。家富於財,性好施與。爾時天下已亂,肅不治 家事,大散財貨,摽賣田地,以賑窮弊,結士為務,甚得 鄉邑歡心。周瑜為居巢長,將數百人,故過候肅,並求 資糧。肅家有兩囷米各三千斛,肅乃指一囷與周瑜, 瑜益知其奇也,遂相親結,定僑札之分。袁術聞其名」, 就署東城長。肅見術無綱紀,不足與立事,乃攜老弱, 將輕俠少年百餘人,南到居巢就瑜。瑜之東渡,因與 同行,留家曲阿,會祖母亡,還葬東城。劉子揚與肅友 善,遺肅書曰:「方今天下豪傑並起,吾子姿才,尤宜今 日。急還迎老母,無事滯於東城。近鄭寶者,今在巢湖, 擁眾萬餘,處地肥饒,廬江閒人多依就之,況吾徒乎! 觀其形勢,又可博集。時不可失,足下速之。」肅答然其 計。葬畢,還曲阿,欲北行,會瑜已徙肅母到吳,肅具以 狀語瑜。時孫策已薨,權尚住吳,瑜謂肅曰:「昔馬援答 光武云:『當今之世,非但君擇臣,臣亦擇君』。今主人親 賢貴士,納奇錄異,且吾聞先哲祕論承運,代劉氏者 必興於東南。推步事勢,當其歷數,終搆帝基,以協天 符,是烈士攀龍附鳳,馳騖之秋,吾方達此。足下不須 以子揚之言介意也。」肅從其言。瑜因薦肅才宜佐時, 當廣求其比,以成功業,不可令去也。權即見肅,與語, 甚悅之。眾賓罷退,肅亦辭出。乃獨引肅還,合榻對飲, 因密議曰:「今漢室傾危,四方雲擾,孤承父兄餘業,思 有桓、文之功。君既惠顧,何以佐之?」肅對曰:「昔高帝區 區,欲尊事義帝而不獲者,以項羽為害也。今之曹操, 猶昔項羽,將軍何由得為桓、文乎?肅竊料之,漢室不 可復興,曹操不可卒除。為將軍計,惟有鼎足江東,以 觀天下之釁。規模如此,亦自無嫌。何者?北方誠多務 也。因其多務,勦除黃祖,進伐劉表,竟長江所極,㨿而 有之,然後建號帝王,以圖天下,此高帝之業也。」權曰: 「今盡力一方,冀以輔漢耳,此言非所及也。」張昭非肅 謙下不足,頗訾毀之,雲肅年少麤疏,未可用。權不以 介意,益貴重之,賜肅母衣服幃帳,居處雜物,富擬其 舊。劉表死,肅進說曰:「夫荊楚與國鄰接,水流順北,外 帶江漢,內阻山陵,有金城之固,沃野萬里,士民殷富, 若據而有之,此帝王之資也。今表新亡二子,素不輯 睦,軍中諸將,各有彼此。加劉備天下梟雄,與操有隙, 寄寓於表,表惡其能而不能用也。若備與彼協心,上 下齊同,則宜撫安,與結盟好。如有離違,宜別圖之,以 濟大事。」肅請得奉命弔表二子,並慰勞其軍中用事 者,及說備「使撫表眾,同心一意,共治曹操,備必喜而 從命,如其克諧,天下可定也。今不速往,恐為操所先。」 權即遣肅,行到夏口,聞曹公已向荊州,晨夜兼道。比 至南郡,而表子琮已降曹公。備惶遽奔走,欲南渡江。 肅徑迎之,到當陽長阪,與備會,宣騰權旨。及陳江東, 彊固勸備與權併力,備甚歡悅。時諸葛亮與備相隨, 肅謂亮曰:「我子瑜友也。即共定交。」備遂到夏口,遣亮 使權,肅亦反命。會權得曹公欲東之問,與諸將議,皆 勸權迎之,而肅獨不言。權起更衣,肅追於宇下。權知 其意,執肅手曰:「卿欲何言?」肅對曰:「向察眾人之議,專 欲誤將軍,不足與圖大事。今肅可迎操耳,如將軍不 可也。何以言之?今肅迎操,操當以肅還付鄉黨,品其 名位,猶不失下曹從事,乘犢車,從吏卒,交遊士林,累 官故不失州郡也。將軍迎操,欲安所歸?願早定大計, 莫用眾人之議也。」權歎息曰:「此諸人持議,甚失孤望今卿廓開大計,正與孤同,此天以卿賜我也。」時周瑜 受使至鄱陽,肅勸追召瑜還,遂任瑜以行事,以肅為 贊軍校尉,助畫方略。曹公破走,肅即先還。權大請諸 將迎肅。肅將入閣拜,權起禮之,因謂曰:「子敬,孤持鞍 下馬相迎,足以顯卿未?」肅趨進曰:「未也。」眾人聞之,無 不愕然。就坐,徐舉鞕言曰:「願至尊威德加乎四海,總 括九州,克成帝業,更以安車軟輪徵肅,始當顯耳。」權 撫掌歡笑。後備詣京見權,求都督荊州,惟肅勸權借 之,共拒曹公。曹公聞權以土地業備,方作書落筆於 地。周瑜病,因上疏曰:「當今天下方有事役,是瑜乃心, 夙夜所憂。願至尊先慮未然,然後康樂。今既與曹操 為敵,劉備近在公安,邊境密邇,百姓未附,宜得良將 以鎮撫之。魯肅智略足任,乞以代瑜。瑜隕踣之日,所 懷盡矣。」即拜肅奮武校尉,代瑜領兵。瑜士眾四千餘 人,奉邑四縣皆屬焉,令程普領南郡太守。肅初住江 陵,後下屯陸口,威恩大行,眾增萬餘人。拜漢昌太守、 偏將軍。十九年,從權破皖城,轉橫江將軍。先是,益州 牧劉璋綱維頹弛,周瑜、甘寧並勸權取蜀。權以咨備, 備內欲自規,乃偽報曰:「備與璋託為宗室,冀憑英靈 以匡漢朝。今璋得罪左右,備獨竦懼,非所敢聞,願加 寬貸。若不獲請,備當放髮,歸於山林。」後備西圖,璋留 關羽守,權曰:「猾鹵,乃敢挾詐!」及羽與肅鄰界,數生狐 疑,疆場紛錯,肅常以歡好撫之。備既定益州,權求長 沙、零桂,備不承旨。權遣呂蒙率眾進取,備聞,自還公 安,遣羽爭三郡。肅住益陽,與羽相拒,肅邀羽相見,各 駐兵馬百步,上但諸將軍單刀俱會。肅因貴數羽曰: 「國家區區,本以土地借卿家者,卿家軍敗遠來,無以 為資故也。今已得益州,既無奉還之意,但求三郡,又 不從命。」語未究竟,坐有一人曰:「夫土地者,惟德所在 耳,何常之有!」肅厲聲呵之,辭色甚切。羽操刀起,謂曰: 「此自國家事,是人何知,目使之去!」備遂割湘水為界, 於是罷軍。肅年四十六,建安二十二年卒。權為舉哀, 又臨其葬,諸葛亮亦為發哀。權稱尊號,臨壇顧謂公 卿曰:「昔魯子敬嘗道此,可謂明於事勢矣。」

諸葛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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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吳志》本傳:「瑾字子瑜,琅邪陽都人也。漢末避亂江 東,值孫策卒,孫權姊壻曲阿弘咨見而異之,薦之於 權,與魯肅等並見賓待。後為權長史,轉中司馬。建安 二十年,權遣瑾使蜀,通好劉備,與其弟亮俱公會相 見,退無私面,與權談說諫喻,未嘗切愕,微見風彩,粗 陳指歸,如有未合,則捨而及他,徐復託事造端,以物」 類相求,於是權意往往而釋。吳郡太守朱治,權舉將 也,權曾有以望之,而素加敬,難自詰讓,忿忿不解。瑾 揣知其故,而不敢顯陳,乃乞以意私自問,遂於權前 為書,泛論物理,因以己心遙往。忖度之畢,以呈權。權 喜笑曰:「孤意解矣。顏氏之德,使人加親,豈謂此邪?」權 又怪校尉殷模罪至不測,群下多為之言,權怒益甚, 與相反覆,惟瑾默然。權曰:「子瑜何獨不言?」瑾避席曰: 「瑾與殷模等遭本州傾覆,生類殄盡,棄墳墓,攜老弱, 披草萊,歸聖化,在流隸之中,蒙生成之福,不能躬相 督厲,陳答萬一,至令模孤負恩惠,自陷罪戾,臣謝過 不暇,誠不敢有言。」權聞之愴然,乃曰:「特為君赦之。」後 從討關羽,封宣城侯,以綏南將軍代呂蒙領南郡太 守,住公安。劉備東伐吳,吳王求和,瑾與備牋曰:「奄聞 旗鼓來至白帝,或恐議臣以吳王侵取此州,危害關 羽,怨深禍大,不宜答和。此用心於小,未留意於大者 也。試為陛下論其輕重及其大小,陛下若抑威損忿, 蹔省瑾言者,計可立決,不復咨之於群後也。陛下以 關羽之親,何如先帝?荊州大小,孰與海內俱應仇疾, 誰當先後?若審此數,易如反掌。」時或言瑾別遣親人 與備相聞。權曰:「孤與子瑜有死生不易之誓,子瑜之 不負孤,猶孤之不負子瑜也。」黃武元年,遷左將軍,督 公安、假節,封宛陵侯。虞翻以狂直流徙,惟瑾屢為之 說。翻與所親書曰:「諸葛敦仁,則天活物,比蒙清論,有 以保分,惡積罪深,見忌殷重,雖有祁、老之救,德無羊 舌,解釋難冀也。」瑾為人有容貌思度,於時服其弘雅, 權亦重之,大事咨訪,又別咨瑾曰:「近得《伯言表》,以為 曹丕已死,毒亂之民,當望旌瓦解而更靜。然聞皆選 用忠良,寬刑罰,布恩惠,薄賦省役,以悅民心,其患更 深於操。時孤以為不然。操」之所行,其惟殺伐小為過 差,及離間人骨肉以為酷耳。至於御將,自古少有,比 之於操,萬不及也。今叡之不如丕,猶丕不如操也。其 所以務崇小惠,必以其父新死,自度衰微,恐困苦之 民一朝崩沮,故強屈曲以求民心,欲以自安住耳,寧 是興隆之漸邪!聞任陳長文、曹子丹輩,或文人諸生, 或宗室戚臣,寧能御雄才虎將以制天下乎!夫威柄 不專,則其事乖錯。如昔張耳、陳餘,非不敦睦,至於乘 勢,自還相賊,乃事理使然也。又長文之徒,昔所以能 守善者,以操笮其頭,畏操威嚴,故竭心盡意,不敢為 非耳。逮丕繼業,年已長大,承操之後,以恩情加之,用

能感義。今叡幼弱,隨人東西,此曹等輩必當因「此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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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行態,阿黨比周,各助所附。如此之日,姦讒並起,更

相陷懟,轉成嫌貳。一爾已往,群下爭利,主幼不御,其 為敗也,焉得久乎!所以知其然者,自古至今,安有四 五人把持刑柄而不離刺,轉相蹄齧者也?彊當陵弱, 弱當求援,此亂亡之道也。子瑜卿但側耳聽之。伯言 常長於計校,恐此一事小短也。」權稱尊號,拜大將軍 左都護,領豫州牧。及呂壹誅,權又有詔切磋瑾等,語 在《權傳》,瑾輒因事以答,辭順理正。赤烏四年,年六十 八,卒。遺命令素棺斂,以時服,事從省約。子恪已自封 侯,弟融襲爵。

太史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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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吳志》本傳:「『慈字子義,東萊黃人也。少好學,仕郡奏 曹史。會郡與州有隙,曲直未分,以先聞者為善。時州 章已去,郡守恐後之求可使者。慈年二十一,以選行, 晨夜取道到洛陽,詣公車門,見州吏始欲求通,慈問 曰:『君欲通章邪』?吏曰:『然』。問章安在』?曰:『車上』。慈曰:『章題 署得無誤邪』?取來視之。吏殊不知其東萊人也,因為」 取章,慈已先懷刀,便截敗之。吏踴躍大呼,言「人壞我 章。」慈將至車間,與語曰:「向使君不以章相與,吾亦無 因得敗之,是為吉凶禍福等耳。吾不獨受此罪,豈若 默然俱出去,可以存易亡,無事俱就刑辟。」吏言:「君為 郡敗吾,章已得如意,欲復亡為?」慈答曰:「初受郡遣,但 來視章通與未耳。吾用意太過,乃相敗。章今還,亦恐 以此見譴怒,故俱欲去爾。」吏然慈言,即日俱去。慈既 與出城,因遯還通郡章。州家聞之,更遣吏通章,有司 以格章之故,不復見理。州受其短,由是知名。而為州 家所疾,恐受其禍,乃避之遼東。北海相孔融聞而奇 之,數遣人訊問其母,並致餉遺。時融以黃巾寇暴,出 屯都昌,為賊管亥所圍,慈從遼東還,母謂慈曰:「汝與 孔北海未嘗相見,至汝行後,贍恤殷勤,過於故舊。今 為賊所圍,汝宜赴之。」慈留三日,單步徑至都昌。時圍 尚未密,夜伺間隙,得入見融,因求兵出斫賊。融不聽, 欲待外救。外救未有至者,而圍日偪。融欲告急平原 相劉備,城中人無由得出。慈自請求行。融曰:「今賊圍 甚密,眾人皆言不可,卿意雖壯,無乃實難乎?」慈對曰: 「昔府君傾意於老母,老母感遇,遣慈赴府君之急,固 以慈有可取,而來必有益也。今眾人言不可,慈亦言 不可,豈府君愛顧之義,老母遣慈之意邪?事已急矣, 願府君無疑。」融乃然之。於是嚴行蓐食,須明便帶鞬, 攝弓上馬,將兩騎自隨,各作一的持之,開門直出外 圍下。左右人並驚駭,兵馬互出。慈引馬至城下塹內, 植所持的各一,出射之。射之畢,徑入門。明晨復如此。 圍下人或起或臥,慈復植的射之畢,復入門。明晨復 出,如此無復起者。於是下鞭馬,直突圍中馳去。比賊 覺,知慈行已過,又射殺數人,皆應弦而倒,故無敢追 者。遂到平原,說《備》曰:「慈,東萊之鄙人也。與孔北海親 非骨肉,比非鄉黨,特以名志相好,有分災共患之義。 今管亥暴亂,北海被圍,孤窮無援,危在旦夕。以君有 仁義之名,能救人之急,故北海區區延頸恃仰,使慈 冒白刃,突重圍,從萬死之中自託於君,惟君所以存 之。」備斂容答曰:「孔北海知世間有劉備邪?」即遣精兵 三千人隨慈。賊聞兵至,解圍散走。融既得濟,益奇貴。 慈曰:「卿,吾之少友也。」事畢,還啟其母,母曰:「我喜汝有 以報孔北海也。」揚州刺史劉繇,與慈同郡,慈自遼東 還,未與相見,暫渡江到曲阿,見繇未去,會孫策至,或 勸繇可以慈為大將軍,繇曰:「我若用子義,許子將不 當笑我邪?但使慈偵視輕重。」時獨與一騎卒遇策。策 從騎十三,皆韓當、宋謙、黃蓋輩也,慈便前鬥,正與策 對。策刺慈馬而攬得慈項上手戟,慈亦得策兜鍪。會 兩家兵騎並各來赴,於是解散。慈、當與繇俱奔豫章, 而遁於蕪湖,亡入山中,稱丹陽太守。是時策已平定, 宣城以東,惟涇以西六縣未服,慈因進住涇縣,立屯 府,大為山越所附。策躬自攻討,遂見囚執,策即解縛, 捉其手曰:「寧識神亭時邪!若卿爾時得我云何?」慈曰: 「未可量也。」策大笑曰:「今日之事,當與卿共之。」即署門 下督,還吳授兵,拜折衝中郎將。後劉繇亡於豫章,士 眾萬餘人,未有所附,策命慈往撫安焉。左右皆曰:「慈 必北去不還。」策曰:「子義捨我,當復與誰?」餞送昌門,把 腕別曰:「何時能還?」答曰:「不過六十日。」果如期而反。劉 表從子磐,驍勇,數為寇於艾、西安諸縣,策於是分海 昏、建昌左右六縣,以慈為建昌都尉,治海昏,並督諸 將拒磐。磐絕跡不復為寇。慈長七尺七寸,美鬚髯,猿 臂善射,弦不虛發。嘗從策討麻保賊,賊於屯裏緣樓 上行詈,以手持樓棼,慈引弓射之,矢貫手著棼。圍外 萬人莫不稱善,其妙如此。曹公聞其名,遺慈書,以篋 封之,發省無所道,而但貯當歸。孫權統事,以慈能制 磐,遂委南方之事。年四十一,建安十一年卒。子享,官 至越騎尉校。

陳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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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吳志》本傳:「武字子烈,廬江松滋人。孫策在壽春,武 往脩謁,時年十八,長七尺七寸,因從渡江,征討有功拜別部司馬。策破劉勳,多得廬江人,料其精銳,乃以 武為督,所向無前。及權統事,轉督五校,仁厚好施,鄉 里遠方客多依託之。尤為權所親愛,數至其家,累有 功勞,進位偏將軍。建安二十年,從擊合肥,奮命戰死。」 權哀之,自臨其葬。

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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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吳志》本傳,「治字君理,丹陽故鄣人也。初為縣吏,後 察孝廉,州辟從事,隨孫堅征伐。中平五年,拜司馬,從 討長沙零、桂等三郡賊周朝、蘇馬等有功。堅表治行 都尉,從破董卓於陽人。入洛陽,表治行督軍校尉,特 將步騎,東助徐州牧陶謙討黃巾。會堅薨,治扶翼策 依就袁術。後知術政德不立,乃勸策還平江東。時太」 傅馬日磾在壽春,辟治為掾,遷吳郡都尉。是時吳景 已在丹陽,而策為術攻廬江,於是劉繇恐為袁、孫所 並,遂搆嫌隙,而策家門盡在州下。治乃使人於曲阿 迎太妃及權兄弟,所以供奉輔護,甚有恩紀。治從《錢 唐》欲進到吳,吳郡太守許貢拒之於由拳,治與戰,大 破之。貢南就山賊嚴白虎,治遂入郡,領太守事。策既 走劉繇,東定會稽。權年十五,治舉為孝廉。後策薨,治 與張昭等共尊奉權。建安七年,權表治為九真太守, 行扶義將軍,割婁由拳、無錫、毘陵為奉邑,置長吏,征 討夷越,佐定東南,禽截黃巾餘類。陳敗萬秉等。黃武 元年,封毘陵侯,領郡如故。二年,拜安國將軍,金印紫 綬,徙封故鄣。權歷位上將。及為吳王,治每進見,權常 親迎,執版交拜,饗宴贈賜,恩敬特隆,至從行吏皆得 奉贄私覿。其見異如此。初,權弟翊,性峭急,喜怒快意, 治數責數,諭以道義。權從兄豫章太守賁女為曹公 子婦,及曹公破荊州,威震南土,賁畏懼,欲遣子入質。 治聞之,求往見賁,為陳安危,賁由此遂止。權常歎治 憂勤王事,性儉約,雖在富貴,車服惟供事。權優異之, 自令督軍御史典屬城文書,治領四縣租稅而已。然 公族子弟及吳四姓多出仕郡,郡吏常以千數,治率 數年一遣詣王府,所遣數百人,每歲時獻御,權答報 過厚。是時,丹陽深地,頻有奸叛,亦以年向老,思戀土 風,自表屯故鄣,鎮撫山越。諸父老故人莫不詣門,治 皆引進,與共飲宴,鄉黨以為榮。在故鄣歲餘,還吳。黃 武三年卒。在郡三十一年,年六十九。

呂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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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吳志》本傳:「範字子衡,汝南細陽人也。少為縣吏,有 容觀姿貌。邑人劉氏家富女美,範求之,女母嫌,欲勿 與。劉氏曰:『觀呂子衡寧當久貧者邪』?遂與之婚。後避 亂壽春,孫策見而異之。範遂自委昵,將私客百人歸 策。時太妃在江都,策遣範迎之。徐州牧陶謙謂範為 袁氏覘候,諷縣掠考範,範親客健兒篡取以歸。時唯」 範與孫河常從策跋涉辛苦,危難不避,策亦親戚待 之,每與升堂飲宴於太妃前。後。從策攻破廬江還,俱 東渡到橫江、當利,破張英於麋下小丹陽湖熟,領湖 熟相。策定秣陵、曲阿,收笮融、劉繇餘眾,增範兵二千, 騎五十匹。後領宛陵令,討破丹陽賊。還吳,遷都督。是 時下邳陳瑀自號吳郡太守,住海西,與彊族嚴白虎 交通。策自將討虎,別遣範與徐逸攻瑀於海西,梟其 大將陳牧。又從攻祖郎於陵陽,太史慈於勇里,七縣 平定,拜征鹵中郎將。征江夏,還,平鄱陽。策薨,奔喪於 吳。後權復征江夏,範與張昭留守曹公至赤壁,與周 瑜等俱拒破之。拜裨將軍,領彭澤太守,以彭澤、柴桑、 歷陽為奉邑。劉備詣京見權,範密請留備後。遷平南 將軍,屯柴桑。權討關羽,過範館,謂曰:「昔早從卿言,無 此勞也。今當上取之,卿為我守建業。」權破羽還都武 昌,拜範建威將軍,封宛陵侯,領丹陽太守,治建業。督 扶州以下至海,轉以溧陽、懷安、寧國為奉邑。曹休、張 遼、臧霸等來伐,範督徐盛、全琮、孫韶等以舟師拒休 等於洞口。遷前將軍、假節,改封南昌侯。時遭大風,船 人覆溺,死者數千。還軍,拜揚州牧。性好威儀,州民如 陸遜、全琮及貴公子,皆脩敬虔肅,不敢輕脫。其居處 服飾,於時奢靡。然勤事奉法,故權悅其忠,不怪其侈。 初,策使範典主財計,權時年少,私從有求,範必關白, 不敢專許,當時以此見望。權守陽羨長,有所私用,策 或料覆,功曹周谷輒為傳著簿書,使無譴問,權臨時 悅之。及後統事,以範忠誠,厚見信任,以谷能欺更簿 書,不用也。黃武七年,範遷大司馬,印綬未下,疾卒。權 素服舉哀,遣使者追贈印綬。及還都建業,權過範墓, 呼曰:「子衡言及流涕」,祀以太牢。

蔣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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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吳志》本傳,「欽字公奕,九江壽春人也。孫策之襲袁 術,欽隨從給事。及策東渡,拜別部司馬,授兵,與策周 旋,平定三郡,又從定豫章,調授葛陽尉,歷三縣長,討 平盜賊,遷西部都尉。會稽治賊呂合、秦狼等為亂,欽 將兵討擊,遂禽合、狼,五縣平定。徙討越中郎將,以經 拘、昭陽為奉邑。賀齊討黝賊,欽督萬兵與齊併力,黝」 賊平定。從征合肥,魏將張遼襲權於津北,欽力戰有 功,遷盪寇將軍,領濡須督。後召還都,拜津右護軍,典領辭訟。權嘗人其堂內,母疏帳縹被,妻妾布裙。權歎 其在貴守約,即敕御府為母作錦被,改易帷帳,妻妾 衣服,悉皆錦繡。初,欽屯宣城,嘗討豫章賊,蕪湖令徐 盛收欽屯吏表斬之,權以欽在遠,不許,盛由是自嫌 於欽。曹公出濡須,欽與呂蒙持諸軍節度。盛常畏欽 因事害己,而欽每稱其善。盛既服德,論者美焉。權討 關羽,欽督水軍入沔,還,道病卒。權素服舉哀,以蕪湖 民二百戶,田二百頃給欽妻子。子壹封宣城侯,領兵 拒劉備有功,還赴南郡,與魏交戰,臨陣卒。壹無子,弟 休領兵後有罪失業。

朱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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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吳志》本傳,「然字義封,治姊子也。本姓施氏。初,治未 有子,然年十三,乃啟策以為嗣。策命丹陽郡以羊酒 召然,然到吳,策優以禮賀。然嘗與權同書學,結恩愛。 至權統事,以然為餘姚長。時年十九。後遷山陰令,加 折衝校尉,督五縣。權奇其能,分丹陽為臨川郡,然為 太守,授兵一千人。會山賊盛起,然平討旬月而定。曹」 公出濡須,然備大塢及三關屯,拜偏將軍。建安二十 四年,從討關羽,別與潘璋到臨沮禽羽。遷昭武將軍, 封西安鄉侯。虎威將軍呂蒙病篤,權問曰:「卿如不起, 誰可代者?」蒙對曰:「朱然膽守有餘,愚以為可任。」蒙卒, 權假然節,鎮江陵。黃武元年,劉備舉兵攻宜都,然督 五千人與陸遜併力拒備。然別攻破備前鋒,斷其後 道,備遂破走。拜征北將軍,封永安侯。魏遣曹真、夏侯 尚、張郃等攻江陵,魏文帝自住宛,為其勢援,連屯圍 城。權遣將軍孫盛督萬人備州上,立圍塢,為然外救。 郃渡兵攻盛,盛不能拒,即時卻退。郃據州上圍守,然 中外斷絕,權遣潘璋、楊粲等解,而圍不解。時然城中 兵多腫病,堪戰者裁「五千人。」真等起土山,鑿池道,立 樓櫓,臨城弓矢雨注,將士皆失色,然晏如而無恐意。 方厲吏士,伺閒隙攻破兩屯,魏攻圍,然凡六月日未 退。江陵令姚泰領兵備城北門,見外兵盛,城中人少, 穀食慾盡,因與敵交通,謀為內應。垂發事覺,然治戮 泰、尚等,不能克,乃徹攻退還。由是然名震於敵國。改 封當陽侯。六年,權自率眾攻石陽。及至旋師,潘璋斷 後,夜出錯亂。敵追擊璋,璋不能禁,然即還住拒敵,使 前船得引極遠,徐乃後發。黃龍元年,拜車騎將軍、右 護軍,領兗州牧。頃之,以兗州在蜀,分解牧職。嘉禾三 年,權與蜀剋期大舉。權自向新城,然與全琮各受斧 鉞,為左右督,會吏士疾病,故未攻而退。赤烏五年,征 柤中,魏將滿忠、胡質各將數千人。忠要遮險隘圖斷, 然後質為忠繼援。時然所督兵將先四出聞問,不暇 收合,便將帳下見兵八百人逆掩。忠戰不利,質等皆 退。九年,復征柤中,魏將李興等聞然深入,率步騎六 千斷然後道。然夜出逆之,軍以勝反。先是歸義馬茂 懷姦覺誅,權深忿之。然臨行上疏曰:「馬茂小子,敢負 恩養。臣今奉天威,事蒙克捷,欲令所獲,震耀遠近。方 舟塞江,使足可觀,以解上下之忿。惟陛下識臣先言, 責臣後效。」權時抑表不出。然既獻捷,群臣上賀,權乃 舉酒作樂而出然表曰:「此家前初有表,孤以為難必, 今果如其言,可謂明於見事也。」遣使拜然為左大司 馬、右軍師。然長不盈七尺,氣候分明,內行脩潔,其所 文彩,惟施軍器,餘皆質素,終日欽欽。常在戰場,臨急 膽定,尤過絕人。雖世無事,每朝夕嚴鼓兵,在營者咸 行裝就隊,以此玩敵,使不知所備,故出輒有功。諸葛 瑾子融,步騭子協,雖各襲任,權特復使,然總為大督。 又陸遜亦本功臣名將,存者惟然莫與比。隆寢疾二 年,後漸增篤,權畫為減膳,夜為不寐,中使醫藥口食 之物,相望於道。然每遣使表疾病消息,權輒召見,口 自問訊,入賜酒食,出送布帛。自創業功臣疾病,權意 之所鍾。呂蒙、凌統最重,然其次矣。年六十八,赤烏十 二年卒。權素服舉哀,為之感慟。子績嗣。

周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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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吳志》本傳:「泰字幼平,九江下蔡人也。與蔣欽隨孫 策為左右,服事恭敬,數戰有功。策入會稽,署別部司 馬,授兵。權愛其為人,請以自給。策討六縣山賊,權住 宣城,使士自衛,不能千人,意尚忽略不治。圍落,而山 賊數千人卒至,權始得上馬,而賊鋒刃巳交於左右, 或斫中馬鞍,眾莫能自定,惟泰奮擊,投身衛權,膽氣」 倍人。左右由泰,並能就戰。賊既解散,身被十二創,良 久乃蘇。是日無泰,權幾危殆。策深德之,補春糓長。後 從攻皖及討江夏,還過豫章,復補宜春長。所在皆食 其征賦。從討黃祖有功。後與周瑜、程普拒曹公於赤 壁,攻曹仁於南郡。荊州平定,將兵屯岑。曹公出濡須, 泰復赴擊。曹公退,留督濡須,拜平鹵「將軍。」時朱然、徐 盛等皆在所部,並不伏也。權特為案行,至濡須塢,因 會諸將,大為酣樂。權自行酒到泰前,命泰解衣,權手 自指其創痕,問以所起。泰輒記昔戰鬥處以對。畢使 復服,歡讌極夜。其明日,遣使者授以御葢,於是盛等 乃伏。後權破關羽,欲進圖蜀,拜泰漢中太守,奮威將 軍,封陵陽侯。黃武中卒。子邵以騎都尉領兵,曹仁出濡須,戰有功,又從攻破曹休,進位裨將軍。黃龍二年 卒。

程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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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吳志》本傳:「普字德謀,右北平土垠人也。初為州郡 吏,有容貌計略,善於應對。從孫堅征伐,討黃巾於宛、 鄧,破董卓於陽人。攻城野戰,身被創夷。堅薨,復隨孫 策在淮南,從攻廬江,拔之。還,俱東渡。策到橫江、當利, 破張英於麋等。轉下秣陵、湖熟、句容、曲阿,普皆有功。 增兵二千,騎五十四,進破烏程、石木、波門陵傳餘杭, 普功為多。」策入會稽,以普為吳郡都尉,治錢唐。後徙 丹陽都尉,居石城。復討宣城、涇安、吳陵、陽春穀諸賊, 皆破之。策嘗攻祖郎,大為所圍,普與一騎共蔽扞策。 驅馬疾呼,以矛突賊,賊披,策因隨出。後拜盪寇中郎 將,領零陵太守。從討劉勳於尋陽,進攻黃祖於沙羨, 還鎮石城。策薨,與張昭等共輔孫權,遂周旋三郡,平 討不服。又從征江夏,還過豫章,別討樂安。樂安平定, 代太史慈備海昏,與周瑜為左右督,破曹公於烏林。 又進攻南郡,走曹仁。拜裨將軍,領江夏太守,治沙羡, 食四縣。先出諸將,普最年長,時人皆呼「程公。」性好施 與,喜士大夫。周瑜卒,代領南郡太守。權分荊州與劉 備,普復還領江夏,遷盪寇將軍。卒。權稱尊號,追論普 功,封子咨為「亭侯。」

呂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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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吳志呂範傳》:「範子據,字世議,以父任為郎。後範寢 疾,拜副軍校尉,佐領軍事。範卒,遷安軍中郎將,數討 山賊諸深惡劇地,所擊皆破。隨太常潘濬討五谿,復 有功。朱然攻樊,據與朱異破城外圍,還拜偏將軍,入 補馬閑右部督,遷越騎校尉。太元元年,大風,江水溢 流,漸淹城門。權使視水,獨見據,使人取大船以備害。」 權嘉之,拜盪魏將軍。權寢疾,以據為太子右部督。太 子即位,拜右將軍。魏出東興,據赴討有功。明年,孫峻 殺諸葛恪,遷據為驃騎將軍,平西宮事。五鳳二年,假 節,與峻等襲壽春,還遇魏將曹珍,破之於高亭。太平 元年,帥師侵魏。未及淮,聞孫峻死,以從弟《綝目》代據, 大怒,引軍還,欲廢綝。綝聞之,使中書奉詔,詔文欽、劉 纂、唐咨等使取據,又遣從兄慮以都下兵逆據於江 都。左右勸據降魏,據曰:「恥為叛臣。」遂自殺,夷三族。

呂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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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吳志》本傳:「蒙字子明,汝南富陂人也。少南渡,依姊 夫鄧當。當為孫策將,數討山越,蒙年十五六,竊隨當 擊賊。當顧見,大驚,呵叱不能禁止。歸以告蒙母,母恚, 欲罰之。蒙曰:『貧賤難可居,脫誤有功,富貴可致。且不 探虎穴,安得虎子』?母哀而舍之。時當職吏以蒙年小 輕之,曰:『彼豎子何能為此欲以肉餧虎耳』。他日與蒙」 會,又蚩辱之。蒙大怒,引刀殺吏出走,逃邑子鄭長家 出,因校尉袁雄自首,承間為言。策召見,奇之,引置左 右。數歲,鄧當死,張昭薦蒙代當,拜別部司馬。權統事, 料諸小將兵少而用薄者,欲併合之。蒙陰賒貰為兵, 作絳衣行縢,及簡日陳列赫然,兵人練習。權見之大 悅,增其兵。從討丹陽,所向有功,拜平北都尉,領廣德 長。從征黃祖。祖令都督陳就逆以水軍出戰,蒙勒前 鋒,親梟就首,將士乘勝進攻其城。祖聞就死,委城走, 兵追禽之。權曰:「事之克,由陳就先獲也。」以蒙為橫野 中郎將,賜錢千萬。是歲,又與周瑜、程普等西破曹公 於烏林,圍曹仁於南郡。益州將襲肅舉軍來附。瑜表 以肅兵益蒙,蒙盛稱肅有膽用,且慕化遠來,於義宜 益,不宜奪也。權善其言,還肅兵。瑜使甘寧前據夷陵, 曹仁分眾圍寧,寧困急,使使請救。諸將以兵少不足 分蒙,謂諸將曰:「留凌公績,蒙與君行,解圍釋急,勢亦 不久。蒙保公績能十日守也。」又說瑜分遣三百人柴 斷險道,賊走可得其馬。瑜從之。軍到夷陵,即日交戰, 所殺過半,敵夜遁去。行遇柴道,騎皆舍馬步走,兵追 蹙擊,獲馬三百匹,方船載還。於是將士形勢自倍。乃 渡江立屯,與相攻擊。曹仁退走,遂㨿南郡,撫定荊州。 還,拜偏將軍,領尋陽令,魯肅代周瑜當之陸口,過蒙 屯下,肅意尚輕蒙。或說肅曰:「呂將軍功名日顯,不可 以故意待也,君宜顧之。」遂往詣蒙。酒酣,蒙問肅曰:「君 受重任,與關羽為鄰,將何計略,以備不虞?」肅造次應 曰:「臨時施宜。」蒙曰:「今東西雖為一家,而關羽實熊虎 也,計安可不豫定?」因為肅畫五策。肅於是越席就之, 拊其背曰:「呂子明,吾不知卿才略所及,乃至於此也。」 遂拜蒙母,結友而別。時蒙與成當、宋定、徐顧屯次,比 近,三將死,子弟幼弱,權悉以兵並蒙,蒙固辭陳啟:「顧 等皆勤勞國事,子弟雖小,不可廢也。」書三上,權乃聽。 蒙於是又為擇師,使輔導之,其操心率如此。魏使廬 江謝奇為蘄春典農,屯晥田鄉,數為邊寇。蒙使人誘 之,不從則伺隙襲擊。奇遂縮退。其部伍孫子才、宋豪 等皆攜負老弱詣蒙降。後從權拒曹公於濡須,數進 奇計,又勸權夾水口立塢,所以備御甚精,曹公不能 下而退。曹公遣朱光為廬江太守,屯晥,大開稻田;又

令閒人招誘鄱陽賊帥,使作內應。蒙曰:「晥田肥美,若
考證
一收熟,彼眾必增。如是數歲,操態見矣,宜早除之。」乃

具陳其狀。於是權親征晥,引見諸將,問以計策。蒙乃 薦甘寧為升城督。督攻在前,蒙以精銳繼之。侵晨進 攻。蒙手執枹鼓,士卒皆騰踴自升,食時破之。既而張 遼至夾石,聞城已拔,乃退。權嘉其功,即拜廬江太守, 所得人馬皆分與之,別賜尋陽屯田六百戶,官屬三 十人。蒙還尋陽,未期而廬陵賊起,諸將討擊不能禽。 權曰:「鷙鳥累百,不如一鶚。」復令蒙討之。蒙至,誅其首 惡,餘皆釋放,復為平民。是時劉備令關羽鎮守,專有 荊土。權命蒙西取長沙、零、桂三郡。蒙移書二郡,望風 歸服,惟零陵太守郝普城守不降。而備自蜀親至公 安,遣羽爭三郡。權時住陸口,使普、肅萬人屯益陽拒 羽,而飛書召蒙,使捨零陵急還助肅。初,蒙既定長沙, 當之零陵,過《酃載》南陽鄧元之。元之者,郝普之舊也, 欲令誘普。及被書當還,蒙祕之,夜召諸將,授以方略, 晨當攻城,顧謂元之曰:「郝子太聞世間有忠義事,亦 欲為之,而不知時也。左將軍在漢中,為夏侯淵所圍; 關羽在南郡,今至尊身自臨之。近者破樊本屯,救酃 逆,為孫規所破;此皆目前之事,君所親見也。彼方首 尾倒懸,救死不給,豈有餘力復營此哉!今吾士卒精 銳,人思致命,至尊遣兵,相繼於道。今子以旦夕之命, 待不可望之救,猶牛蹄中魚,冀賴江漢,其不可恃亦 明矣。若子太必能一士卒之心,保孤城之守,尚能稽 延旦夕,以待所歸者可也。今吾計力度慮,而以攻此, 曾不移日,而城必破,城破之後,身死何益於事,而令 百歲老母,戴白受誅,豈不痛哉!」度此「家不得外問,謂 援可恃,故至於此耳。君可見之,為陳禍福。」元之見普, 具宣蒙意,普懼而聽之。元之先出報蒙,普尋後當至。 蒙豫敕四將,各選百人。普出便入守城門。須臾普出, 蒙迎執其手,與俱下船。語畢,出書示之,因拊手大笑。 普見書,知備在公安而羽在益陽,慚恨入地。蒙留孫 河,委以後事,即日引軍赴益陽。劉備請盟,權乃歸普 等,割湘水以零陵還之,以尋陽陽新為蒙奉邑。師還, 遂征合肥。既徹兵,為張遼等所襲,蒙與凌統以死扞 衛。後曹公又大出濡須,權以蒙為督,據前所立塢,置 彊弩萬張於其上,以拒曹公。曹公前鋒屯未就,蒙攻 破之,曹公引退。拜蒙左護軍、虎威將軍。魯肅卒。蒙西 屯陸口,肅軍人馬萬餘盡以屬蒙,又拜漢昌太守,食 下雋劉陽。漢昌州陵,與關羽分土接境,知羽驍雄,有 併兼心,且居國上流,其勢難久。初,魯肅等以為曹公 尚存,禍難始搆,宜相輔協,與之同仇,不可失也。蒙又 密陳計策曰:「今征鹵守南郡潘璋住白帝,蔣欽將游 兵萬人,循江上下,應敵所在。蒙為國家前據襄陽如 此,何憂於操,何賴於羽!且羽君臣矜其詐力,所在反 覆,不可以腹心待也。今羽所以未便東向者,以至尊 聖明,蒙等尚存也。今不於彊壯時圖之,一旦僵仆,欲 復陳力,其可得邪!」權深納其策,又聊復與論取徐州 意。蒙對曰:「今操遠在河北,新破諸袁,撫集幽、冀,未暇 東顧。徐土守兵,聞不足言,往自可克。然地勢陸通,驍 騎所聘至尊。今日得徐州,操後旬必來爭,雖以七八 萬人守之,猶當懷憂。不如取羽,全據長江,形勢益張。」 權尤以此言為當。及蒙代肅,初至陸口外,倍修恩厚, 與羽結好。後羽討樊,留兵將備公安、南郡,蒙上疏曰: 「羽討樊而多留備兵,必恐蒙圖其後故也。」蒙常有病, 乞分士眾「還建業,以治疾為名。羽聞之,必撤備兵,盡 赴襄陽。大軍浮江晝夜馳上,襲其空虛,則南郡可下 而羽可禽也。」遂稱病篤。權乃露檄召蒙還,陰與圖計。 羽果信之,稍撤兵以赴樊、魏,使于禁救樊。羽盡禽禁 等人馬數萬,託以糧乏,擅取湘關米。權聞之,遂行,先 遣蒙在前。蒙至尋陽,盡伏其精兵。請幫助識別此字。請幫助識別此字。中,使白衣搖 櫓,作商賈人服,晝夜兼行,至羽所置江邊屯候,盡收 縛之,是故羽不聞知。遂到南郡,士仁、糜芳皆降。蒙入 據城,盡得羽及將士家屬,皆撫慰,約令軍中不得干 歷人家,有所求取。蒙麾下士,是汝南人,取民家一笠 以覆官鎧。官鎧雖公,蒙猶以為犯軍令,不可以鄉里 故而廢法,遂垂涕斬之。於是軍中震慄,道不拾遺。蒙 旦暮使親近存恤耆老,問所不足,疾病者給醫藥,饑 寒者賜衣糧。羽府藏財寶,皆封閉以待權至。羽還在 道路,數使人與蒙相聞,蒙輒厚遇其使,週遊城中,家 家致問,或手書示信。羽使還,私相參訊,咸知家門無 恙,見待過於平時,故羽吏士無鬥心。會權尋至,羽自 知孤窮,乃走麥城西,至漳鄉,眾皆委羽而降。權使朱 然、潘璋斷其徑路,即父子俱獲,荊州遂定。以蒙為南 郡太守,封孱陵侯,賜錢一億,黃金五百斤。蒙固辭金 錢,權不許。封爵未下,會蒙疾發,權時在公安,迎置內 殿,所以治護者萬方,募封內有能愈蒙疾者,賜千金。 時有鍼加,權為之慘慼,欲數見其顏色,又恐勞動,常 穿壁瞻之,見小能下食則喜,顧左右言笑,不然則咄 唶,夜不能寐。病中瘳,為下赦令,群臣畢賀。後更增篤, 權自臨視,命道士於星辰下為之請命。年四十二,遂 卒於內殿。時權哀痛甚,為之降損。蒙未死時,所得金寶諸賜,盡付府藏,敕主者命絕之日皆上還,喪事務 約。權聞之,益以悲感。蒙少不修書傳,每陳大事,嘗口 占為牋疏。常以部曲事為江夏太守蔡遺所白,蒙無 恨意。及豫章太守顧邵卒,權問所用,蒙因薦遺奉職 佳吏。權笑曰:「君欲為祁奚邪?」於是用之。甘寧粗暴好 殺,既嘗失蒙意,又時違權令。權怒之,蒙輒陳請:「天下 未定,鬥將如寧難得,宜容忍之。」權遂厚寧,卒得其用。 蒙子霸襲爵,與守冢三百家,復田五十頃。霸卒,兄琮 襲侯。琮卒,弟睦嗣。孫權與陸遜論周瑜、魯肅及蒙曰: 「公瑾雄烈,膽略兼人,遂破孟德,開拓荊州,邈焉難繼, 君今繼之。公瑾昔要子敬來東,致達於孤。孤與宴語, 便及大略,帝王之業,此一快也。」後孟德因獲劉琮之 勢,張言方率數十萬眾水步俱下。孤普請諸將,咨問 所宜,無適先對。至子布、文表,俱言宜遣使修檄迎之, 子敬即駁言「不可,勸孤急呼公瑾,付任以眾,逆而擊 之,此二快也。且其決計策意,出張、蘇遠矣。後雖勸吾 借元德地,是其一短,不足以損其二長也。周公不求 備於一人,故孤忘其短而貴其長,常以比方鄧禹也。 又子明少時,孤謂不辭劇易,果敢有膽而已。及身」長 大,學問開益,籌略奇至,可以次於公瑾,但言議英發, 不及之耳。圖取關羽勝於子敬,子敬答孤書云:「帝王 之起,皆有驅除,羽不足忌。」此子敬內不能辨,外為大 言耳,孤亦恕之,不苟責也。然其作軍屯營,不失令行, 禁止部略無廢負,路無拾遺,其法亦美也。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超過100年,並且於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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