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典/第713卷

明倫彙編 官常典 第七百十二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明倫彙編 第七百十三卷
明倫彙編 官常典 第七百十四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典

 第七百十三卷目錄

 忠烈部名臣列傳八

  晉三

  司馬玫      王諒

  檀贇       楊術

  司馬流      卞壼子眕 盱

  羊曼       桓彝

  俞縱       鍾雅

  劉超       毛寶

  勞揚       孟彥

  劉齊       李秋

  車濟       宋矩

  李邁       陽瓚

  辛謐       李福

  沈勁       周虓

  田泓       吉挹

  丁穆       韋簡

  壘澄       趙策

  羅企生      辛恭靖

  謝琰子肇 峻 桓寶

  袁崧       謝邈

  冼勁       毛璩弟瑾 瑗

  檀憑之      何無忌

  溫祚       時延祖

  張禕       趙在禮

  杜軫子毘 秀

官常典第七百十三卷

忠烈部名臣列傳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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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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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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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明帝本紀》:「太寧元年春正月,李雄使其將李 驤、任回寇登臺,將軍司馬玫死之。」

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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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忠義傳》:「諒字幼成,丹陽人也。少有幹略,為王 敦所擢,參其府事。」請幫助識別此字。遷武昌太守。初,新昌太守梁碩 專威交土,迎立陶咸為刺史。咸卒,王敦以王機為刺 史,碩發兵距機,自領交趾太守,乃迎前刺史修則子 湛行州事。永興三年,敦以諒為交州刺史。諒將之任, 敦謂曰:「修、湛、梁碩,皆國賊也,卿至便收斬之。」諒既到 境,湛退還九真。廣州刺史陶侃遣人誘湛來詣諒所, 諒敕從人不得入閤,既前,執之。碩時在坐,曰:「湛故州 將之子,有罪可遣,不足殺也。」諒曰:「是君義故,無豫我 事。」即斬之。碩怒而出。諒陰謀誅碩,使客刺之,弗克,遂 率眾圍諒於龍編。陶侃遣軍救之,未至而諒敗。碩逼 諒奪其節,諒固執不與,遂斷諒右臂。諒正色曰:「死且 不畏,臂斷何有!」十餘日,憤恚而卒。碩據交州,凶暴酷 虐,一境患之。竟為侃軍所滅,傳首京都。

檀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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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明帝本紀》:「太寧三年四月,石勒將石良寇兗 州,刺史檀贇力戰死之。」

楊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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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成帝本紀》:「咸和二年春正月,寧州秀才龐遺 起義兵,攻李雄將任佪、李謙等。雄遣其將羅恆、費黑 救之。寧州刺史尹奉遣裨將姚岳,朱提太守楊術援 遺,戰於臺登,岳等敗績,術死之。」

司馬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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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成帝本紀》:「咸和二年十一月,豫州刺史祖約、 歷陽太守蘇峻反。十二月,左將軍司馬流帥師距峻, 戰於慈湖,流敗死之。」

卞壼子眕 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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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本傳,「壼字望之,濟陰冤句人也。祖統,琅邪內 史。父粹,以清辯鑒察稱。兄弟六人,並登宰府,世稱卞 氏六龍,元仁無雙。元仁,粹字也。弟裒,嘗忤其郡將,郡 將怒訐其門內之私,粹遂以不訓見譏議,陵遲積年。 惠帝初,為尚書郎。楊駿執政,人多附會,而粹正直不 阿。及駿誅,超拜右丞,封成陽子,稍遷至右軍將軍。張」 華之誅,粹以華婿免官。齊王冏輔政,為侍中、中書令, 進爵為公。及長沙王乂專權,粹立朝正色,乂忌而害 之。初,粹如廁,見物若兩眼,俄而難作。壼弱冠有名譽。 司、兗二州,齊王冏辟,皆不就。遇家禍,還鄉里。永嘉中, 除著作郎,襲父爵。征東將軍周馥請為從事中郎,不 就。遭本州傾覆,東依妻兄徐州刺史裴盾,盾以壼行 廣陵相。元帝鎮建鄴,召為從事中郎,委以選舉,甚見 親仗。出為明帝東中郎長史,遭繼母憂,既葬,起復舊 職,累辭不就。元帝遣中使敦逼,壼牋自陳曰:「壼天性 狷狹,不能和俗,退以情事,欲畢志家門。亡父往為中 書令,時壼蒙大例,望門見辟,信其所執,得不祗就門 戶。遇禍,迸竄易名,得」存視息,私志有素。加嬰極難,流 寄蘭陵,為苟晞所召,恐見逼迫,依下邳裴盾,又見假 授,思暫之郡,規得託身。尋蒙見召,為從事中郎。豈曰貪榮,直欲自致,規暫恭命,行當乞退。屬華軼之難,不 敢自陳。軼既梟懸,壼亦嬰病,具自歸聞,未蒙恕遣。世 子北征,選寵顯望,復以無施,沗充元佐,榮則榮矣,實 非素懷。顧以命重人輕,不敢辭憚。聞西臺召壼為尚 書郎,實欲因此以避賢路,未及陳誠,奄丁窮罰。壼年 九歲,為先母弟表所見孤背,十二蒙亡母張所見覆 育。壼以陋賤,不能榮親,家產屢空,養道多闕,存無歡 娛,終不備禮,拊心永恨,五內抽割,於公無效,如彼私 情,艱苦如此,實無情顏,昧冒榮進。若廢壼「一人,江北 便有傾危之慮。壼居事之日,功績以隆者,誠不得私 其身。今東中郎岐嶷,自然神明日茂;軍司馬諸參佐 並以明德,宣力王事,壼之去留,曾無損益。賀循、謝端、 顧景、丁琛、傅晞等皆荷恩命,高枕家門。壼委質二府, 漸冉五載,考效則不能已彰,論心則頻累恭順。奈何 哀孤之日,不見愍恕哉!」帝以其辭苦,不奪其志。服闋, 為世子師。壼前後居師佐之任,盡匡輔之節,一府貴 而憚焉。中興建,補太子中庶子,轉散騎常侍,侍講東 宮。遷太子詹事,以公事免。尋復職,轉御史中丞。忠於 事上,權貴屏跡。時淮南小中正王式繼母前夫終,更 適式父。式父終喪服訖,議還前夫家。前夫家亦有繼 子,奉養至終,遂合葬於前夫。式自云:父臨終,母求去, 父許諾。於是制出母齊衰期。壼奏曰:「就如式父臨終 許諾必也。正名依禮,為無所據。若夫有命,須顯七出 之責,當存時棄之,無緣以絕義之妻留家制服。若式 父臨困謬亂,使去留自由者,此必為相,要以非禮,則 存亡無所得從,式宜正之以禮。」魏顆父命不從其亂。 陳乾昔欲以二婢子殉,其子以非禮不從,《春秋》《禮記》 善之。並以妾媵,猶正以禮,況其母乎!式母於夫,生事 奉終,非為既絕之妻;夫亡制服,不為無義之婦;自雲 守節,非為更嫁。離絕之斷,在夫沒之後。夫之既沒,是 其從子之日,而式以為出母,此母以子出也。致使存 無所容居,沒無所託地,寄命於他人之門,埋屍於無 名之冢。若式父亡後,母尋沒於式家必不以為出母 明矣。許諾之命一耳,以為母於同居之時,至沒前子 之門,而不以為母,此為制離絕於二居,裁出否於意 斷。離絕之斷,非式而誰?假使二門之子,皆此母之生 母,戀前子求去求絕,非禮於後家,還反又非禮於前 門。去不可去,還「不可還,則為無寄之人也。式必內盡 匡諫,外極防閑,不絕明矣。何至守不移於至親,略情 禮於假繼乎?繼母如母,聖人之教。式為國士,閨門之 內,犯禮違義,開闢未有,於父則無追亡之善,於母則 無孝敬之道。存則去留自由,亡則合葬路人,可謂生 事不以禮,死葬不以禮」者也。虧損世教,不可以居人 「倫詮正之任。」案侍中、司徒、臨潁公組,敷宣五教,實在 任人,而含容違禮,曾不貶黜。揚州大中正、侍中、平望 亭侯煜,淮南大中正、散騎侍郎弘,顯執邦論,朝野取 信,曾不能率禮正違,崇孝敬之教,並為不勝其任。請 以見事免組、煜、弘官,大鴻臚削爵土。廷尉結罪。疏奏, 詔特原組等式付鄉邑清議,廢棄終身壼,遷吏部尚 書。王含之難,加中軍將軍。含滅,以功封建興縣公,尋 遷領軍將軍。明帝不豫,領尚書令,與王導等俱受顧 命輔幼主。復拜右將軍,加給事中尚書令。帝崩,成帝 即位,群臣進璽,司徒王導以疾不至,壺正色於朝曰: 「王公豈社稷之臣邪?大行在殯,嗣皇未立,寧是人臣 辭疾之時。」導聞之,乃輿疾而至。皇太后臨朝,壼與庾 亮對直省中,共參機要。時召南陽樂謨為郡中正,潁 川庾怡為廷尉評,謨、怡各稱父命,不就。壼奏曰:「人無 非父而生,職無非事而立。有父必有命,居職必有悔, 有家各私其子,此為王者無人,職不軌物,官不立政。 如此,則先聖之言廢,五教之訓塞,君臣之道散,上下 之化替矣。樂廣以平夷稱,庾珉以忠篤顯,受寵聖世, 身非己有,況及後嗣而可專哉!所居之職,若順夫群 心,則戰戍者之父母,皆當以命子,不以處也。若順、謨 父之意,人皆不為郡中正,人倫廢矣。順、怡父之意,人 皆不為獄官,則刑辟息矣。凡如是者,其可聽歟?」若不 可聽,何以許謨、怡之得稱父命乎?此為謨「以名父子, 可以虧法;怡是親戚,可以自專。以此二塗,服人示世, 臣所未悟也。宜一切班下,不得以私廢公,絕其表疏, 以為永制。」朝議以為然,謨、怡不得已,各居所職。是時 王導稱疾不朝,而私送車騎將軍郄鑒。壼奏以導虧 法從私,無大臣之節,御史中丞鍾雅阿撓王典,不加 準繩,並請免官。雖事寢不行,舉朝震肅。壼斷裁切直, 不畏彊禦,皆此類也。壼幹實當官,以褒貶為己任,勤 於吏事,欲軌正督世,不肯苟同時好。然性不弘裕,才 不副意,故為諸名士所少,而無卓爾優譽。明帝深器 之,於諸大臣而最任職。阮孚每謂之曰:「卿恆無閑泰, 常如含瓦石,不亦勞乎?」壼曰:「諸君以道德恢弘,風流 相尚,執鄙吝者,非壼而誰?」時貴遊子弟多慕王澄、謝 鯤為達壼,厲色於朝曰:「悖禮傷教,罪莫斯甚,中朝傾 覆,實由於此。」欲奏推之王導、庾亮不從,乃止。然而聞 者莫不折節。時王導以勳德輔政,成帝每幸其宅,嘗拜導婦曹氏,侍中孔恆密表不宜拜。導聞之曰:「王茂 弘駑痾耳,若卞望之之巖巖,刁元亮之察察,戴若思 之峰岠,當敢爾邪?」壼廉絜儉素,居甚貧,約息當婚,詔 特賜錢五十萬,固辭不受。後患面創,累乞解職,拜光 祿大夫,加散騎常侍。時庾亮將徵蘇峻,言於朝曰:「峻 狼子野心,終必為亂。今日徵之,縱不順命,為禍猶淺。 若復經年,為惡滋蔓,不可復制。」此是晁錯勸漢景帝 早削七國事也。當時議者無以易之,壼固爭謂亮曰: 「峻擁強兵,多藏無賴,且逼近京邑,路不終朝,一旦有 變,易為蹉跌。宜深思遠慮,恐未可倉卒。」亮不納。壼知 必敗,與平南將軍溫嶠書曰:「元規召峻,意定懷此於 邑。溫生足下,奈此事何?吾今所慮,是國之大事。且峻 已出狂意,而召之更速,必縱其群惡以向朝廷。朝廷 威力誠桓桓,交須接鋒履刃,尚不知便可即擒不?王 公亦同此情,吾與之爭甚懇切,不能如之何。本出足 下為外藩任,而今恨出足下在外。若卿在內俱諫,必 當相從。今內外戒嚴,四方有備,峻凶狂必無所至耳, 恐不能使無傷,如何?」壼司馬任台勸壼宜畜良馬,以 備不虞。壼笑曰:「以逆順論之,理無不濟。若萬一不然, 豈須馬哉!」峻果稱兵。壼復為尚書令、右將軍,領右衛 將軍,餘官如故。峻至東陵口,詔以壼都督大桁東諸 軍事、假節,復加領軍將軍、給事中。壼率郭默、趙引等 與峻大戰於陵西,為峻所破。壼與鍾雅皆退還,死傷 者以千數。壼、雅並還節,詣闕謝罪。峻進攻青溪,壼與 諸軍距擊不能禁。賊放火燒宮寺,六軍敗績。壼時發 背創,猶未合,力疾而戰,率厲散眾及左右吏數百人 攻賊,苦戰遂死之,時年四十八。二子眕、盱見父沒,相 隨赴賊,同時見害。峻平,朝議贈壼左光祿大夫,加散 騎常侍。尚書郎弘訥議,以為「死事之臣,古今所重。卞 令忠貞之節,當書於竹帛,今之追贈,實未副眾望。謂 宜加鼎司之號,以旌」忠烈之勳。司徒王導見議,進贈 驃騎將軍,加侍中。訥重議曰:「夫事親莫大於孝,事君 莫尚於忠。唯孝也,故能盡敬竭誠;唯忠也,故能見危 授命。此在三之大節,臣子之極行也。案壼委質三朝, 盡規翼亮,遭世險難,存亡以之。受顧託之重,居端右 之任,擁衛至尊,則有保傅之恩;正色在朝,則有匪躬 之節。」賊峻造逆,戮力致討,身當矢請幫助識別此字。「再對賊鋒,父子 並命,可謂破家為國,守死勤事。昔許男疾終,猶蒙二 等之贈,況壼伏節國難者乎!夫賞疑從重,況在不疑, 可謂上準許穆,下同嵇紹。則允合典謨,克厭眾望。」於 是改贈壼侍中、驃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諡曰忠貞, 祠以太牢。贈世子眕散騎侍郎,眕弟盱奉車都尉。眕 母裴氏撫二子屍,哭曰:「父為忠臣,汝為孝子,夫何恨 乎!」徵士翟湯聞之,歎曰:「父死於君,子死於父,忠孝之 道,萃於一門。」眕子誕嗣。咸康六年,成帝追思壼,下詔 曰:「壼立朝忠恪,喪身兇寇,所封懸遠,租秩薄少,妻息 不贍,以為慨然。可給實口廩。」其後盜發壼墓,屍僵,鬚 髮蒼白,面如生,兩手悉拳爪甲穿達手背。安帝詔給 錢十萬,以修塋兆。壼第三子瞻位至廣州刺史瞻弟 眈尚書郎。

羊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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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本傳:「曼字祖延,太傅祜兄孫也。父暨,陽平太 守。曼少知名,本州禮命,太傅辟,皆不就。避難渡江,元 帝以為鎮東參軍,轉丞相主簿,委以機密。歷黃門侍 郎、尚書吏部郎、晉陵太守,以公事免。曼任達頹縱,好 飲酒。溫嶠、庾亮、阮放、桓彝同志友善,並為中興名士。 時州里稱陳留阮放為宏伯,高平郄鑒為方伯,泰山」 胡母輔之為達伯,濟陰卞壼為裁伯,陳留蔡謨為朗 伯,阮孚為誕伯,高平劉綏為委伯,而曼為䵬伯,凡八 人,號「兗州八伯」,蓋擬古之「八儁」也。王敦既與朝廷乖 貳,羈錄朝士,曼為右長史。曼知敦不臣,終日酣醉,諷 議而已。敦以其士望,厚加禮遇,不委以事,故得不涉 其難。敦敗,代阮孚為丹陽尹。時朝士過江,初拜官,相 飾供饌。曼拜丹陽,客來早者得佳設,日晏則漸罄,不 復及精,隨客早晚而不問貴賤。有羊固拜臨海太守, 竟日皆美,雖晚至者,猶獲盛饌。論者以固之豐腆,乃 不如曼之真率。蘇峻作亂,加前將軍,率文武守雲龍 門,王師不振。或勸曼避峻,曼曰:「朝廷破敗,吾安所求 生?」勒眾不動,為峻所害,年五十五。峻平,追贈太常。

桓彝 俞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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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本傳,「彝字茂倫,譙國龍亢人,漢五更榮之九 世孫也。父顥,官至郎中。彝少孤貧,雖簞瓢處之晏如。 性通朗,早獲盛名,有人倫識鑒,拔才取士,或出於無 聞,或得之孩抱,時人方之許、郭。少與庾亮深交,雅為 周顗所重。顗嘗歎曰:『茂倫嶔崎歷落,固可笑人也』。起 家州主簿。赴齊王冏義,拜騎都尉。元帝為安東將軍」, 版行逡遒令。尋辟丞相中兵屬,累遷中書郎,尚書吏 部郎,名顯朝廷。於時王敦擅權,嫌忌士望,彝以疾去 職。嘗過輿縣,縣宰東海徐寧,字安期,通朗博涉,彝遇 之欣然,停留累日,結交而別。先是,庾亮每屬彝覓一

佳吏部,及至都,謂亮曰:「為卿得一吏部矣。」亮問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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彝曰:「人所應有而不必有,人所應無而不必無。徐寧

真海岱清士。」因為敘之。即遷吏部郎,竟歷顯職。明帝 將伐王敦,拜彝散騎常侍,引參密謀。及敦平,以功封 萬寧縣男。丹陽尹溫嶠上言:「宣城阻帶山川,頻經變 亂,宜得望實居之。竊謂桓彝可充其選。」帝手詔曰:「適 得《太真表》如此。今大事新定,朝廷須才,不有君子,其 能國乎?方今外務差」輕,欲停此事。彝上疏深自撝挹, 內外之任,並非所堪。但以墳柏在此郡,欲暫結名義, 遂補彝宣城內史。在郡有惠政,為百姓所懷。蘇峻之 亂也,彝糾合義眾,欲赴朝廷。其長史裨惠以郡兵寡 弱,山人易擾,可案甲以須後舉。彝厲色曰:「夫見無禮 於其君者,若鷹鸇之逐鳥雀。今社稷危逼,義無晏安。」 乃遣將軍朱綽討賊別帥於蕪湖,破之。彝尋出石頭, 會朝廷遣將軍司馬流先據慈湖,為賊所破,遂長驅 逕進。彝以郡無堅城,遂退據廣德。尋王師敗績,彝聞 而慷慨流涕,進屯涇縣。時州郡多遣使降峻,裨惠又 勸彝偽與通和,以紓交至之禍。彝曰:「吾受國厚恩,義 在致死,焉能忍垢蒙辱,與醜逆通問?如其不濟,此則 命也。」遣將軍俞縱守蘭石。峻遣將韓晃攻之。縱將敗, 左右勸縱退軍,縱曰:「吾受桓侯厚恩,本以死報。吾之 不可負桓侯,猶桓侯之不負國也。」遂力戰而死。晃因 進軍攻彝,彝固守經年,勢孤力屈。賊曰:「彝若降者,當 待以優禮。」將士多勸彝偽降,更思後舉,彝不從。辭氣 壯烈,志節不撓。城陷,為晃所害,年五十三。時賊尚未 平,諸子並流迸,宣城人紀世和率義故葬之。賊平,追 贈廷尉,諡曰簡。咸安中,改贈太常。俞縱亦以死節,追 贈興古太守。初,彝與郭璞善,嘗令璞筮,卦成,璞以手 壞之。彝問其故,曰:「卦與吾同,丈夫當此非命,如何?」竟 如其言。有五子:溫、雲、豁、祕、沖。

鍾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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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本傳,「雅字彥胄,潁川長社人也。父曄,公府掾, 早終。雅少孤,好學,有才志。舉四行,除汝陽令,入為佐 著作郎。母憂去官,服闋復職。東海王越請為參軍,遷 尚書郎。避亂東渡,元帝以為丞相記室參軍,遷臨淮 內史、振威將軍。頃之,徵拜散騎侍郎,轉尚書右丞。時 有事於太廟,雅奏曰:『陛下繼承世數,於京兆府君為 元孫,而今祝文稱曾孫,恐此因循之失,宜見改正。又 《禮》,祖之昆弟,從祖父也。景皇帝自以功德為世宗,不 以伯祖而登廟,亦宜除伯祖之文』。」詔曰:「《禮》,事宗廟,自 曾孫以下皆稱曾孫,此非因循之失也。義取於重孫, 可歷世共其名,無所改也。稱伯祖不安。如所奏。」轉北 軍中候。大將軍王敦請為從事中郎,補宣城內史。錢 鳳作逆,加廣武將軍,率眾屯青弋。時廣德縣人周𤣱 為鳳起兵攻雅,雅退據涇縣,收合士庶,討𤣱斬之。鳳 平,徵拜尚書左丞。明帝崩,遷御史中丞。時國喪未期, 而尚書梅陶私奏女妓。雅劾奏曰:「臣聞放勛之殂,八 音遏密,雖在凡庶,猶能三載,自茲以來,歷代所同。肅 祖明皇帝崩背萬國,當期來月。聖主縞素,泣血臨朝, 百僚慘愴,動無歡容。陶無大臣忠慕之節,家庭侈靡, 聲妓紛葩,絲竹之音,流聞衢路。宜加放黜,以整王憲。 請下司徒,論正清議。」穆後臨朝,特原不問。雅直法繩 違,百僚皆憚之。北中郎將劉遐卒,遐部曲作亂,詔郭 默討之,以雅監征討軍事、假節。事平,拜驍騎將軍。蘇 峻之難,詔雅為前鋒監軍、假節,領精勇千人以距峻。 雅以兵少,不敢擊退,還拜侍中。尋王師敗績,雅與劉 超並侍衛天子。或謂雅曰:「見可而進,知難而退,古之 道也。君性亮直,必不容於寇讎,何不隨時之宜而坐 待其斃?」雅曰:「國亂不能匡,君危不能濟,各遜遁以求 免。吾懼董狐執簡而至矣。」庾亮臨去,顧謂雅曰:「後事 深以相委。」雅曰:「棟折榱崩,誰之責也?」亮曰:「今日之事, 不容復言,卿當期剋復之效耳。」雅曰:「想足下不愧荀 林父耳。」及峻逼遷,車駕幸石頭,雅、超流涕步從。明年, 並為賊所害。賊平,追贈光祿勳。其後以家貧,詔賜布 帛百匹。子誕,位至中軍參軍,早卒。

劉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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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本傳,「超字世瑜,琅邪臨沂人,漢城陽景王章 之後也。章七世孫,封臨沂縣慈鄉侯,子孫因家焉。父 和,為琅邪國上軍將軍。超少有志尚,為縣小吏,稍遷 琅邪國記室掾。以忠謹清慎,為元帝所拔,恆親侍左 右,遂從渡江。轉安東府舍人,專掌文檄。相府建,又為 舍人。於時天下擾亂,伐叛討貳,超自以職在近密,而」 書跡與帝手筆相類,乃絕不與人交書;時出休沐,閉 門不通賓客,由是漸得親密。以左右勤勞,賜爵原鄉 亭侯,食邑七百戶,轉行參軍。中興建,為中書舍人,拜 騎都尉,奉朝請。時臺閣初建,庶績未康,超職典文翰, 畏慎靜密,彌見親待。加以處身清苦,衣不重帛,家無 儋石之儲。每帝所賜,皆固辭曰:「凡陋小臣,橫竊賞物, 無德而祿,殃咎是懼。」帝嘉之,不奪其志。尋出補句容 令。推誠於物,為百姓所懷。常年賦稅,主者常自四出 詰計。百姓家貲至,超但作大函,特別付之,使各自書 家產投函中訖,送還縣。百姓依實投上,課輸所入,有踰常年。入為中書通事郎,以父憂去官。既葬,屬王敦 稱兵,詔超復職,又領安東上將軍。尋六軍敗散,唯超 案兵直衛,帝感之,遣歸終喪禮。及錢鳳搆禍,超招合 義士,從明帝征鳳。事平,以功封零陵伯。超家貧,妻子 不贍,帝手詔褒之,賜以魚米,超辭不受。超後須純色 牛,市不可得,啟買官外廄牛,詔便以賜之。出為義興 太守。未幾,徵拜中書侍郎,拜受往還,朝廷莫有知者。 會帝崩,穆後臨朝,遷射聲校尉。時軍校無兵,義興人 多義隨,超因統其眾以宿衛,號為「君子營。」咸和初,遭 母憂去官,衰服不離身,朝夕號泣,朔朢輒步至墓所, 哀感路人。及蘇峻謀逆,超代趙引為左衛將軍。時京 邑大亂,朝士多遣家人入東避難,義興故吏欲迎超 家,而超不聽,盡以妻孥入處宮內。及王師敗績,王導 以超為右衛將軍,親侍成帝。屬太后崩,軍衛禮章損 闕,超躬率將士,奉營山陵。峻遷車駕石頭,時天大雨, 道路沈陷,超與侍中鍾雅步侍左右,賊給馬不肯騎, 而悲哀慷慨。峻聞之,甚不平,然未敢加害,而以其所 親信許方等補司馬督殿中監,外託宿衛,內實防禦。 超等時饑饉米貴,峻等問遺,一無所受,繾綣朝夕,臣 節愈恭。帝時年八歲,雖幽厄之中,超猶啟授《孝經》《論 語》。溫嶠等至,峻猜忌朝士,而超為帝所親遇,疑之尢 甚。後王導出奔,超與懷德令匡術、建康令管斾等密 謀,將欲奉帝而出。未及期,事泄,峻使任讓將兵入收 超及鍾雅。帝抱持悲泣曰:「還我侍中右衛。」任讓不奉 詔,因害之。及峻平,任讓與陶侃有舊,侃欲特不誅之, 乃請於帝。帝曰:「讓是殺我侍中右衛者,不可宥。」由是 遂誅讓。及超將改葬,帝痛念之不已,詔遷高顯近地 葬之,使出入得瞻望其墓。追贈衛尉,諡曰忠。超天性 謙慎,歷事三帝,恆在機密,並蒙親遇,而不敢因寵驕 諂,故士人皆安而敬之。子訥嗣,謹飭有石慶之風。歷 中書侍郎、下邳內史。子享,亦清慎,為散騎郎。

毛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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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本傳:「寶字碩真,滎陽陽武人也。王敦以為臨 湘令。敦卒,為溫嶠平南參軍。蘇峻作逆,嶠將赴難,而 征西將軍陶侃懷疑不從。嶠屢說不能迴,更遣使順 侃意曰:『仁公且守,僕宜先下』。遣信已二日,會寶別使 還,聞之,說嶠曰:『凡舉大事,當與天下共同。眾克在和, 不聞有異。假令可疑,猶當外示不覺,況自作疑邪!便 宜急追信,改舊書,說必應俱征。若不及前信,宜更遣 使』。」嶠意悟,即追信改書,侃果共征峻。寶領千人為嶠 前鋒,俱次茄子浦。初,嶠以南軍習水,峻軍便步,欲以 所長制之,宣令三軍:有上岸者死。時蘇峻送米萬斛 饋祖約,約遣司馬桓撫等迎之。寶告其眾曰:「《兵法》,軍 令有所不從,豈可不上岸邪!」乃設變力戰,悉獲其人, 擄殺萬計,約用大饑。嶠嘉其勳,上為廬江太守。約遣 祖煥、桓撫等欲襲湓口,陶侃將自擊之,寶曰:「義軍恃 公,公不可動,寶請討之。」侃顧謂坐客曰:「此年少,言可 用也。」乃使寶行。先是,桓宣背約,南屯馬頭山,為煥、撫 所攻,求救於寶。寶眾以宣本是約黨,疑之。宣遣子戎 重請,寶即隨戎赴之,未至而賊已與宣戰,寶軍懸兵 少,器杖濫惡,大為煥、撫所破。寶中箭,貫髀徹鞍,使人 蹋鞍拔箭,血流滿靴,夜奔船所百餘里,望星而行。到, 先哭戰亡將士,洗創訖,夜還救宣。寶至宣營,而煥、撫 亦退。寶進攻祖約,軍次東關,破合肥,尋召歸石頭,陶 侃、溫嶠未能破賊,侃欲率眾南還,寶謂嶠曰:「下官能 留之。」乃往說侃曰:「公本應領蕪湖,為南北勢援,前既 已下,勢不可還。且軍政有進無退,非直整齊三軍,示 眾必死而已,亦謂退無所據,終至滅亡。往者杜弢非 不強盛,公竟滅之,何至於峻獨不可破邪!賊亦畏死, 非皆勇健。公可試與寶兵,使上岸斷賊資糧,出其不 意,使賊困蹙。若寶不立效,然後公去,人心不恨。」侃然 之,加寶督護。寶燒峻句容湖孰積聚,峻頗乏食,侃遂 留不去。峻既死,匡術以苑城降,侃使寶守南城,鄧嶽 守西城。賊遣韓晃攻之,寶登城射殺數十人。晃問寶 曰:「君是毛廬江邪?」寶曰:「是。」晃曰:「君名壯勇,何不出鬥?」 寶曰:「君若健將,何不入鬥?」晃笑而退。賊平,封州陵縣 開國侯,千六百戶。庾亮西鎮,請為輔國將軍、江夏相, 督隨、義陽二郡,鎮上明。又進南中郎,隨亮討郭默。默 平,與亮司馬王愆期等救桓宣於章山,擊賊將石遇, 破之,進征鹵將軍。亮謀北伐,上疏解豫州,請以授寶。 於是詔以寶監揚州之江西諸軍事、豫州刺史,將軍 如故,與西陽太守樊峻以萬人守邾城。石季龍惡之, 乃遣其子鑒與其將夔安、李菟等五萬人來寇,張狢 渡二萬騎攻邾城。寶求救於亮,亮以城固,不時遣軍, 城遂陷。寶、峻等率左右突圍出,赴江死者六千人,寶 亦溺死。亮哭之慟,因發疾,遂薨。詔曰:「寶之傾敗,宜在 貶裁,然蘇峻之難,致力王室,今咎其過,故不加贈,祭 之可也。」其後公卿言寶有重勳,加死王事,不宜「奪爵。」 昇平三年,乃下詔復本封。初,寶在武昌,軍人有於市 買得一白龜,長四五寸,養之漸大,放諸江中。邾城之 敗,養龜人被鎧持刀,自投於水中,如覺墮一石上。視之,乃先所養白龜,長五六尺,送至東岸,遂得免焉。寶 二子:穆之、安之。

勞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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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成帝本紀》:「咸康五年十二月,李壽將李奕寇 巴東,守將勞揚戰敗,死之。」

孟彥 劉齊 李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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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成帝本紀》:「咸康六年三月,李壽陷丹川,守將 孟彥、劉齊、李秋皆死之。」

車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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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忠義傳》:「濟字萬度,敦煌人也。果毅有大量。張 重華以為金城令,為石季龍將麻秋所陷,濟不為秋 屈,秋必欲降之,乃臨之以兵。濟辭色不撓,曰:『吾雖才 非龐德,而受任同之,身可殺,志不可移』。乃伏劍而死。 秋歎其忠節,以禮葬之。後重華迎致其喪,親臨慟哭, 贈宜禾都尉。」

宋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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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忠義傳》:「矩字處規,敦煌人也。慷慨有志節。張 重華據涼州地,以矩為宛戍都尉。石季龍遣將麻秋 攻大夏,護軍梁彧執太守宋晏,以城應秋。秋遣晏以 書致矩。矩既至,謂秋曰:『辭父事君,當立功與義。苟功 義不立,當守名節。矩終不背主覆宗,偷生於世。先殺 妻子,自刎而死。秋曰:『義士也』!命葬之。重華嘉其誠節』」, 贈振威將軍。

李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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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穆帝本紀》:「永和五年七月,褚裒進次彭城,遣 步將王龕、李邁及石遵將李農戰於代陂,王師敗績, 王龕為農所執,李邁死之。」

陽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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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文獻通考》:瓚,穆帝永和中為司馬,魏攻滑臺,瓚 堅守死之。詔稱:「寧遠司馬、濮陽太守陽瓚,滑臺之逼, 勵誠固守,投命殉節,在危無撓,古之烈士,無以加之。 可贈給事中,為恤其家,賜絹一百疋,粟二百斛。」

辛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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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本傳:「謐字叔重,隴西狄道人也。父怡,幽州刺 史,世稱冠族。謐少有志尚,博學善屬文,工草隸書,為 時楷法。性恬靜,不妄交遊。召拜太子舍人、諸王文學, 累徵不起。永嘉末,以謐兼散騎常侍,慰撫關中,謐以 洛陽將敗,故應之。及長安陷,沒於劉聰,聰拜太中大 夫,固辭不受。又歷石勒、季龍之世,並不應辟命。雖處」 喪亂之中,頹然高邁,視榮利蔑如也。及冉閔僭號,復 備禮徵為太常。謐遺閔《書》曰:「昔許由辭堯,以天下讓 之,全其清高之節;伯夷去國,子推逃賞,皆顯史牒,傳 之無窮,此往而不反者也。然賢人君子,雖居廟堂之 上,無異於山林之中,斯窮理盡性之妙,豈有識之者 邪!是故不嬰於禍難者,非為避之,但冥心至趣而與 吉會耳。謐聞物極則變,冬夏是也;致高則危,累棋是 也。君王功已成矣,而久處之,非所以顧萬全,遠危亡 之禍也。宜因茲大捷,歸身本朝,必有許由、伯夷之廉, 享松、喬之壽,永為世輔,豈不美哉!」因不食而卒。

李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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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哀帝本紀》:「興寧二年二月,慕容暐將慕容評 襲許昌,潁川太守李福死之。」

沈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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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忠義傳》:「勁字世堅,吳興武康人也。父充,與王 敦搆逆,眾敗而逃,為部曲將吳儒所殺。勁當坐誅,鄉 人錢舉匿之得免。其後竟殺讎人。勁少有節操,哀父 死於非義,志欲立勳,以雪先恥。年三十餘,以刑家不 得仕進,郡將王胡之深異之。及遷平北將軍、司州刺 史,將鎮洛陽,上疏曰:『臣當藩衛山陵,式遏戎狄,雖義 督群心,人思自奮,然方翦荊棘,奉宣國恩,艱難急病, 非才不濟。吳興男子沈勁,清操著於鄉邦,貞固足以 幹事。且臣今西文武義,故吳興人最多,若令勁參臣 府事者,見人既悅,義附亦眾。勁父充,昔雖得罪先朝, 然其門戶累蒙曠蕩,不審可得,特垂沛然,許臣所上 否』?」詔聽之。勁既應命,胡之以疾病解職。昇平中,慕容 恪侵逼山陵,時冠軍將軍陳祐守洛陽,眾不過二千。 勁自表求配祐效力,因以勁補冠軍長史,令自募壯 士,得千餘人,以助祐擊賊。頻以寡制眾,而糧盡援絕, 祐懼不能保全。會賊寇許昌,祐因以「救許昌」為名。興 寧三年,留勁以五百人守城,祐率眾而東,會許昌已 沒,祐因奔崖塢。勁志欲致命,欣獲死所。尋為恪所攻, 城陷被執,神氣自若,恪奇而將宥之。其中軍將軍慕 容虔曰:「勁雖奇士,觀其志度,終不為人用。今若赦之, 必為後患。」遂遇害。恪還,從容言於慕容暐曰:「前平廣 固,不能濟辟閭。今定洛陽,而殺沈勁,實有愧於四海。」 朝廷聞而嘉之,贈東陽太守。子赤黔,為大長秋。赤黔 子叔任,義熙中為益州刺史。

周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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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周訪傳》:「訪子撫,撫子楚,楚子瓊,瓊子虓,字孟 威,少有節操,州召為祭酒,後歷位至西夷校尉,領梓 潼太守。寧康初,苻堅將楊安寇梓潼,虓固守涪城,遣步騎數千,送母妻從漢水將抵江陵,為堅將朱肜邀 而獲之,虓遂降於安。堅欲以為尚書郎,虓曰:『蒙國厚 恩,以至今日,但老母見獲,失節於此,母子獲全,秦之 惠也。雖公侯之貴,不以為榮,況郎任乎』!」堅乃止。自是 每入見堅,輒箕踞而坐,呼之為氐賊。堅不悅。屬元會, 威儀甚整,堅因謂虓曰:「晉家元會何如此?」虓攘袂厲 聲曰:「戎狄集聚,何敢比天子!」及呂光征西域,堅出餞 之,戎士二十萬,旌旗數百里。又問虓曰:「朕眾力何如?」 虓曰:「戎夷已來,未之有也。」堅黨以虓不遜,屢請除之, 堅待之彌厚。虓乃密書與桓沖,說賊姦計。太元三年, 虓潛至漢中,堅追得之。後又與堅兄子苞謀襲堅,事 泄,堅引虓問其狀,虓曰:「昔漸離豫讓,燕智之微臣,猶 漆身吞炭,不忘忠節。況虓世荷晉恩,豈敢忘也。生為 晉臣,死為晉鬼,復何問乎!」堅曰:「今殺之,適成其名矣。」 遂撻之,徙於太原。後堅復陷順陽,魏興獲二守,皆執 節不撓。堅歎曰:「周孟威不屈於前,丁彥遠潔己於後, 吉祖沖不食而死,皆忠臣也。」虓竟以病卒於太原。其 子興迎致其喪,冠軍將軍謝元親臨哭之,因上疏曰: 「臣聞旌善表功,崇義明節,所以振揚聖教,垂美來葉。 故西夷校尉、梓潼太守周虓,執心忠烈,厲節寇庭,遂 嬰禍荒裔,痛寘泉壤。臣每悲其志,以為蘇武之賢,不 復過也。前宣告并州,訪求虓喪,並索其家負荷數千, 始得來至,即以資送,還其舊隴。伏願聖朝追其志心, 表其殊節,使負霜之志,不墜於地,則榮慰存亡,惠被 幽顯矣。」孝武帝詔曰:「虓厲志貞亮,無愧古烈,未及拔 身,奄隕厥命。甄表義節,國之典也。」贈龍驤將軍、益州 刺史,賻錢二十萬,布百疋,又贍賜其家。

按《異苑》:潯陽周虓,字孟威,晉寧康中鎮於巴西,為苻 堅所獲,守節不屈。堅使使者道虓清道,虓躬治逵陌, 謂使者曰:「『煩君與語氐賊苻堅,何至仰煩國士如此』? 又潛圖襲堅。堅聞之曰:『貉子正欲覓死,殺之適足成 其名耳』。」乃苦加拷楚,不食而卒。斂已經旬,堅怒猶未 歇。剖棺臨視虓屍,欻迴眸斷齒,鬢髭張列,瞳睛明亮, 迴盼矚堅。堅視而喜,乃厚加贈賻。

田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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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謝安傳》:安兄奕,奕子元。時苻堅遣軍圍襄陽, 襄陽既沒,堅將彭超攻龍驤將軍戴𨔵於彭城,元率 東莞太守高衡、後軍將軍何謙次於泗口,欲遣間使 報𨔵,令知救至。其道無由,小將田泓請行,乃沒水潛 行,將趣城,為賊所獲。賊厚賂泓,使雲「南軍已敗,偽許 之。既而告城中曰:『南軍垂至,我單行來報,為賊所得。 勉之』。」遂遇害。

吉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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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忠義傳》:「挹字祖沖,馮翊蓮芍人也。少有志節。 孝武帝初,苻堅陷梁益,桓豁表挹為魏興太守,尋加 輕車將軍,領晉昌太守。以距堅之功,拜員外散騎侍 郎。苻堅將韋鍾攻魏興,挹遣眾距之,斬七百餘級,加 督五郡軍事。鍾率眾欲趣襄陽,挹又邀擊,斬五千餘 級。鍾怒,迴軍圍之,挹又屢挫其銳。其後賊眾繼至,挹」 力不能抗,城將陷,引刀欲自殺。其友止之曰:「且苟存 以展他計為計,不立死未晚也。」挹不從。友人逼奪其 刀,會賊執之,挹閉口不言,不食而死。車騎將軍桓沖 上言曰:「故輕車將軍、魏興太守吉挹祖朗,西臺傾覆, 隕身守節。挹世篤忠孝,乃心本朝臣。亡兄溫,昔伐咸 陽,軍次灞水,挹攜將二弟,單馬來奔。」錄其此誠,仍加 擢授。自新野太守轉在魏興,久處兵任,委以邊戍,疆 場歸懷,著稱所蒞。前年狡氐縱逸,浮河而下,挹孤城 獨立,眾無一旅,外摧凶銳,內固津要,擄賊舟船,俘馘 千計。而賊併力攻圍,經歷時月。會襄陽失守,邊情沮 喪,加眾寡勢殊,以至陷沒。挹辭氣慷慨,志在不辱,杖 刃推戈,期之以隕。將吏持守,用不即斃,遂乃杜口無 言,絕粒而死。挹參軍史穎近於賊中得齎挹臨終手 疏,並具說意狀。「挹之忠志,猶在可錄,若蒙天地垂曲 宥之恩,則榮加枯朽,惠隆泉壤矣。」帝嘉之,追贈益州 刺史。

丁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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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忠義傳》:「穆字彥遠,譙國人也。積功勞封真定 侯,累遷為順陽太守。太元四年,除振武將軍、梁州刺 史。受詔未發,會苻堅遣眾寇順陽,穆戰敗,被執至長 安,稱疾不仕偽朝。堅又傾國南寇,穆與關中人士唱 義謀襲長安,事泄遇害。臨死作表以付其妻周。其後 周得至京師,詣闕上之。孝武帝下詔曰:『故順陽太守 真定侯丁穆,力屈身陷,而誠節彌固,直亮壯勁,義貫 古烈。其喪柩始反,言尋傷悼。可贈龍驤將軍、雍州刺 史,賻賜一依《周虓》故事,為立屋宅,並給其妻衣食,以 終厥身』。」

韋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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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孝武帝本紀》:「太元十九年冬十月,慕容垂遣 其子惡奴寇廩丘,東平太守韋簡及垂將尹國戰於 平陸,簡死之。」

===壘澄 趙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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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呂光載記》:「沮渠蒙遜叛。蒙遜從兄男成先為

將軍,守晉昌,聞蒙遜起兵,逃奔貲鹵,扇動諸夷,眾至 數千,進攻福祿、建安,寧戎護軍趙策擊敗之,男成退 屯樂涫。呂纂敗蒙遜於忽谷。酒泉太守壘澄率將軍 趙策、趙陵步騎萬餘,討男成於樂涫,戰敗,澄、策死之。」

羅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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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忠義傳》:「企生,字宗伯,豫章人也。多才藝。初拜 佐著作郎,以家貧親老,求補臨汝令。刺史王凝之請 為別駕。殷仲堪之鎮江陵,引為功曹,累遷武陵太守。 未之郡,而桓元攻仲堪,仲堪以企生為諮議參軍。仲 堪多疑少決,企生深憂之,謂弟遵生曰:『殷侯仁而無 斷,事必無成,成敗,天也,吾當死生以之』。仲堪果走,文」 武無送者,唯企生從焉。路經家門,遵生曰:「作如此分 離,何可不執手?」企生迴馬授手。遵生有勇力,便牽下 之,謂曰:「家有老母,將欲何之?」企生揮淚曰:「今日之事, 我必死之。汝等奉養,不失子道,一門之中,有忠與孝, 亦復何恨!」遵生抱之愈急,仲堪於路待之,企生遙呼 曰:「生死是同,願少見待。」仲堪見企生無脫理,策馬而 去。元至荊州,人士無不詣者,企生獨不往,而營理仲 堪家。或謂之曰:「元猜忍之性,未能取卿誠節,若遂不 詣,禍必至矣。」企生正色曰:「我是殷侯吏,見遇以國士 為弟,以力見制,遂不我從,不能共殄醜逆,致此奔敗, 亦何面目復就桓求生乎!」元聞之大怒,然素待企生 厚,先遣人謂曰:「若謝我,當釋汝。」企生曰:「為殷荊州吏, 荊州奔亡,存亡未判,何顏復謝。」元即收企生,遣人問 欲何言?答曰:「文帝殺嵇康,嵇紹為晉忠臣。從公乞一 弟以養老母。」元許之。又引企生於前,謂曰:「吾相遇甚 厚,何以見負?今者死矣!」企生對曰:「使君既興晉陽之 甲,軍次尋陽,並奉王命,各還所鎮。升壇盟誓,口血未 乾,而生奸計,自傷力劣,不能翦滅凶逆,恨死晚也。」元 遂害之,時年三十七。眾咸悼焉。先是,元以《羔裘》遺企 生母胡氏,及企生遇害,即日焚裘。

辛恭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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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忠義傳》:「恭靖,隴西狄道人也。少有器幹,才量 過人。隆安中為河南太守。會姚興來寇,恭靖固守百 餘日,以無救而陷,被執至長安。興謂之曰:『朕將任卿 以東南之事,可乎』?恭靖厲色曰:『我寧為國家鬼,不為 羌賊臣』。興怒,幽之別室。經三年,至元興中,誑守者,乃 踰垣而遁,歸於江東。安帝嘉之。桓元請為諮議參軍」, 置之朝首。尋而病卒。

謝琰子肇 峻 桓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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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冊府元龜》,琰為會稽內史,時孫恩作亂,琰不設備。 恩奄至山陰北三十五里,琰遣參軍劉宣之拒破恩。 既而上黨太守張虔碩戰敗,群賊銳進,人情震駭,咸 以宜持重嚴備,且列水軍於南湖,分兵設伏以待之, 琰不聽。既至,尚未食,琰曰:「要當先滅此寇而後食耳。」 跨馬而出。廣武將軍桓寶為前鋒,摧鋒陷陣,殺賊甚 多,而塘路近狹,琰軍魚貫而前,賊於艦中傍射之,前 後斷絕。琰至千秋亭,敗績,琰帳下都督張猛於後斫 琰馬,琰墮地,與二子肇、峻俱被害,寶亦死之。

袁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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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安帝本紀》:「隆安五年夏五月,孫恩寇吳國,內 史袁崧死之。」

謝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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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文獻通考》:「邈,晉人,為吳興太守。孫恩之亂,為賊 所執,逼令北面,邈厲聲曰:『我不得罪天子,何北面之 有』?遂被害。」

冼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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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廣東通志》:勁,南海人。家本武帥,世為部曲。至勁讀 書尚節操,為廣州中兵參軍。元興三年冬十月,海寇 盧循攻圍廣州,勁帥揚威兵五百人出戰,城陷,為循 執,神氣自若。循欲釋而用之,勁叱曰:「賊奴乃欲陵國 士耶!」遂遇害。刺史吳隱之上其事,義熙中,追贈始興 太守,曲江縣侯,諡忠義。

毛璩弟瑾 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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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毛寶傳》:「寶子穆之。穆之子璩,字叔連。弱冠,右 將軍桓豁以為參軍,尋遭父憂。服闋,為謝安衛將軍 參軍,除尚書郎,安復請為參軍,轉安子琰征鹵司馬。 淮淝之役,苻堅迸走,璩與田次之共躡堅至中陽,不 及而歸。遷寧朔將軍、淮南太守,尋補鎮北將軍、譙王 恬司馬。海陵縣界,地名青蒲,四面湖澤,皆是菰葑逃」 亡所聚,威令不能及。璩建議率千人討之。時大旱,璩 因放火,菰葑盡然。亡戶窘迫,悉出詣璩自首,近有萬 戶,皆以補兵。朝廷嘉之。轉西中郎司馬、龍驤將軍、譙 梁二郡內史。尋代郭銓為建威將軍、益州刺史。安帝 初,進征鹵將軍。及桓元篡位,遣使加璩散騎常侍、左 將軍。璩執留元,使不受命。元以桓希為梁州刺史,王 異據涪,郭法戍宕渠,師寂戍巴郡,周道子戍白帝以 防之。璩傳檄遠近,列元罪狀,遣巴東太守柳約之、建 平太守羅述、征鹵司馬甄季之擊破希等,仍率眾次 於白帝。武陵王令曰:「益州刺史毛璩,忠誠慤亮,自桓元萌禍,常思躡其後。今若平殄兇逆,肅清荊、郢者,便 當即授上流之任。」初,璩弟寧州刺史璠喪官,璩兄球 孫祐之及參軍費恬以數百人送喪葬江陵。會元敗, 謀奔梁州。璩弟瑾子修之,時為元屯騎校尉,誘元使 入蜀。既而修之與祐之、費恬及漢嘉人馮遷共殺元。 約之等聞元死,進軍到枝江,而桓振復攻沒江陵,劉 毅等還尋陽,《約之》亦退。俄而季之、述之皆病,約之詣 振偽降,因欲襲振,事泄被害。約之司馬時延祖、涪陵 太守文處茂等,撫其餘眾,保涪陵。振遣桓放之為益 州,屯西陵,處茂距擊破之。振死,安帝反正,詔曰:「夫貞 松標於歲寒,忠臣亮於國危。益州刺史璩,體識弘正, 誠契義旗,受命偏師,次於近畿,匡翼之勳,實感朕心。 可進征西將軍,加散騎常侍、都督益梁秦」涼寧五州 軍事、行宜都、寧蜀太守文處茂「宣讚蕃牧,蒙險夷難, 可輔國將軍、西夷校尉、巴西梓潼二郡太守。」又詔西 夷校尉瑾為持節、監梁秦二州軍事、征鹵將軍、梁秦 二州刺史、略陽武都太守;瑾弟蜀郡太守瑗為輔國 將軍、寧州刺史。初,璩聞振陷江陵,率眾赴難,使瑾、瑗 順外江而下,使參軍譙縱領巴西、梓潼二郡軍,下涪 水,當與璩軍會於巴郡。蜀人不樂東征,縱因人情思 歸,於五城水口反,還襲涪,害瑾。瑾留府長史鄭純之 自成都馳使告璩,璩時在略城,去成都四百里,遣參 軍王瓊討反者,相距於廣漢。僰道令何林聚黨助緃, 而璩下人受縱誘說,遂共害璩及瑗,並子姪之在蜀 者,一時殄沒,璩子弘之嗣。義熙中,時延祖為始康太 守,上疏訟璩兄弟。於是詔曰:「故益州刺史璩、西夷校 尉瑾、蜀郡太守瑗,勤王忠烈,事乖慮外,葬送日近,益 懷惻愴。可皆贈先所授官,給錢三十萬,布三百匹。」論 璩討桓元功,追封歸鄉公,千五百戶。又以祐之斬元 功,封夷道縣侯。

檀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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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本傳,「憑之,字慶子,高平人也。少有志力,閨門 邕肅,為世所稱。從兄子韶兄弟五人,皆稚弱而孤,憑 之撫養若己所生。初為會稽王驃騎行參軍,轉桓修 長流參軍,領東莞太守,加寧遠將軍。與劉裕有州閭 之舊,又數同東討,情好甚密。義旗之建,憑之與劉毅 俱以私艱墨絰而赴。雖名望居毅之後,而官次及,威」 聲過之,故裕以為建武將軍。裕將義舉也,嘗與何無 忌、魏詠之同會憑之所。會善相者晉陵韋叟見憑之, 大驚曰:「卿有急兵之厄,其候不過三四日耳。且深藏 以避之,不可輕出。」及桓元將皇甫敷之至羅落橋也, 憑之與裕各領一隊而戰,軍敗,為敷軍所害。贈冀州 刺史。義熙初,詔曰:「夫旌善紀功,有國之通典;沒而不 朽,節義之篤行。」故冀州刺史檀憑之,「忠烈果毅,亡身 為國,既義敦其情,故臨危授命。考諸心跡,古人無以 遠過。近者之贈,意猶恨焉。可加贈散騎常侍,本官如 故。既隕身王事,亦宜追論封賞。可封曲阿縣公,邑三 千戶。」

何無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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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本傳:「無忌,東海郯人也。少有大志,忠亮任氣, 人有不稱其心者,輒形於言色。州辟從事,轉太學博 士。鎮北將軍劉牢之,即其舅也,時鎮京口,每有大事, 常與參議之。會稽世子元顯子彥章封東海王,以無 忌為國中尉,加廣武將軍。及桓元害彥章於市,無忌 入市,慟哭而出,時人義焉。隨牢之南征桓元,牢之將」 降於元也,無忌屢諫,辭旨甚切,牢之不從。及元篡位, 無忌與元吏部郎曹靖之有舊,請蒞小縣。靖之白元, 元不許,無忌乃還京口。初,劉裕嘗為劉牢之參軍,與 無忌素相親結,至是因密共圖元。劉毅家在京口,與 無忌素善,言及興復之事,無忌曰:「桓氏彊盛,其可圖 乎?」毅曰:「天下自有彊弱,雖彊易弱,正患事主得難耳。」 無忌曰:「天下草澤之中,非無英雄也。」殺曰:「所見唯有 劉下邳。」無忌笑而不答,還以告裕,因共要毅,與相推 結,遂共舉義兵,襲京口。無忌偽著傳詔服,稱敕,使城 中無敢動者。初,桓元聞裕等及無忌之起兵也,甚懼。 其黨曰:「劉裕烏合之眾,勢必無成,願不以為慮。」元曰: 「劉裕勇冠三軍,當今無敵。劉毅家無儋石之儲,摴蒱 一擲百萬。何無忌,劉牢之之甥,酷似其舅,共舉大事, 何謂無成?」其見憚如此。及元敗走,武陵王遵承制,以 無忌為輔國將軍、琅邪內史,以會稽王道子所部精 兵悉配之,南追桓元,與振武將軍劉道規俱受冠軍 將軍劉毅節度。元留其龍驤將軍何澹之、前將軍郭 銓、江州刺史郭昶之守湓口。無忌等次桑落洲,澹之 等率軍來戰。澹之常所乘舫,旌旗甚盛,無忌曰:「賊帥 必不居此,欲詐我耳,宜亟攻之。」眾咸曰:「澹之不在其 中,其徒得之無益。」無忌謂道規曰:「今眾寡不敵,戰無 全勝。澹之雖不居此舫,取則易獲,因縱兵騰之,可以 一鼓而敗也。」道規從之,遂獲賊舫。因傳呼曰:「已得何 澹之矣!」賊中驚擾,無忌之眾亦謂為然。道規乘勝徑 進,無忌又鼓譟赴之,澹之遂潰,進據尋陽,遣使奉送

宗廟主祏及武康公主、琅邪王妃還京都。又與毅、道
考證
規破走元於崢嶸洲。無忌進據巴陵,元從兄謙、從子

振乘間陷江陵。無忌、道規進攻謙於馬頭,攻桓蔚於 龍泉,皆破之。既而為桓振所敗,退還尋陽。無忌與毅、 道規復進討振,克夏口三城,遂平巴陵,進次馬頭。桓 謙請割荊、江二州,奉送天子,無忌不許。進軍破江陵, 謙等敗走,無忌侍衛安帝還京師,以無忌督豫州揚 州淮南廬江安豐歷陽堂邑五郡軍事、右將軍、豫州 刺史,加節,甲仗五十人入殿,未之職。遷會稽內史、督 江東五郡「軍事,持節、將軍如故,給鼓吹一部。義熙二 年,遷都督江荊二州江夏隨義陽綏安豫州西陽新 蔡汝南潁川八郡軍事、江州刺史,將軍、持節如故。以 興復之功,封安城郡開國公,食邑三千戶。」增督司州 之弘農、揚州之松滋,加散騎侍郎,進鎮南將軍。盧循 遣別帥徐道覆順流而下,舟艦皆重樓,無忌將率眾 距之,長史鄧潛之諫曰:「今以神武之師,抗彼逆眾,迴 山壓卵,未足為譬。然國家之計,在此一舉。聞其舟艦 太盛,勢若上流蜂蠆之毒,邾魯成鑒,宜決破南唐,守 二城以持之,其必不敢捨我遠下,蓄力俟其疲老,然 後擊之。若棄萬全之長策,而決成敗於一戰,如其失 利,悔無及矣。」無忌不從,遂以舟師距之。既及,賊令強 弩數百,登西岸小山以邀射之,而薄於山側。俄而西 風暴急,無忌所乘小艦被飄東岸,賊乘風以大艦逼 之,眾遂奔敗。無忌尚厲聲曰:「取我《蘇武節》來!」節至!乃 躬執以督戰。賊眾雲集,登艦者數十人,無忌辭色無 撓,遂握節死之。詔曰:「無忌秉哲履正,忠亮明允。亡身 殉國,則契協英謨;經綸屯昧,則重氛載廓。及敷政方 夏,實播風惠。妖寇搆亂,侵擾邦畿,投袂致討,志清王 略。而事出慮外,臨危彌厲,握節隕難,誠貫古賢,朕用 傷慟於厥懷。其贈侍中、司空,本官如故。諡曰忠肅。」子 邕嗣。初,桓元剋京邑,劉裕東征,無忌密至裕軍所,潛 謀舉義,勸裕於山陰起兵。裕以元大逆未彰,恐在遠 「舉事,克濟為難。若元遂竊天位,然後於京口圖之,事 未晚也。」無忌乃還。及義師之舉,參贊大勳,皆以算略 攻取為效,而此舉敗於輕脫,朝野痛之。

溫祚 時延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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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安帝本紀》:義熙六年「冬十一月,蜀賊譙縱陷 巴東,守將溫祚,時延祖死之。」

張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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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忠義傳》:「禕,吳郡人也。少有操行。恭帝為琅邪 王,以禕為郎中令。及帝踐祚,劉裕以禕帝之故吏,素 所親信,封藥酒一甖付禕,密令鴆帝。禕既受命而歎 曰:『鴆君而求生,何面目視息世間哉?不如死也』。因自 飲之而死。」

趙在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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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涿州志》:「在禮字幹臣,由軍校拜義成軍節度使,仕 晉為馬步都虞候。晉亡,自經,贈中書,祀鄉賢。」

杜軫子毘 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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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四川總志》:「晉杜軫,成都人。舉孝廉,除建寧令,政化 大行,中外悅服。秩滿將歸,群蠻追送,賂遺甚多,軫一 無所受,累遷尚書郎。軫子毗益州刺史,次子秀為羅 尚主簿,俱死節於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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