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考工典/第078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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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考工典

 第七十八卷目錄

 第宅部紀事一

考工典第七十八卷

第宅部紀事一

編輯

《說苑建本篇》:文公見咎季,其廟傅於西牆。公曰:「『孰處 而西』?對曰:『君之老臣也』。公曰:『西益而宅』。對曰:『臣之忠, 不如老臣之力』。」其牆壞而不築,公曰:「『何不築』?對曰:『一 日不稼,百日不食』。公出而告之僕,僕頓首於軫曰:『《呂 刑》云:『一人有慶,兆民賴之』。君之明,群臣之福也』。乃令 於國曰:『毋淫宮室,以妨人宅;版築以時,無奪農功』。」 《國語》:文公欲弛孟文子之宅,使謂之曰:「吾欲利子於 外之寬者。」對曰:「夫位,政之建也;署,位之表也;車服,表 之章也;宅,章之次也;祿,次之食也。君議五者,以建政 為不易之故也。今有司來命,易臣之署與其車服,而 曰:『將易而次,為寬利也。夫署,所以朝夕虔君命也。臣 立先臣之署,服其車服,為利故而易其次,是辱君命 也,不敢聞命。若罪也,則請納祿與車服而違署』。」唯里 人之所命次,公弗取。臧文仲聞之,曰:「孟孫善守矣,其 可以蓋穆伯而守其後於魯乎?」公欲弛郈敬子之宅, 亦如之。對曰:「先臣惠伯以命於司里,嘗禘烝享之所 致君胙者有數矣。出入受事之幣,以致君命者亦有 數矣。今命臣更次於外,為有司之以班命事也,無乃 違乎?請從司徒以班徙次」,公亦弗取。

《左傳》:初,景公欲更晏子之宅,曰:「子之宅近市,湫隘囂 塵,不可以居,請更諸爽塏者。」辭曰:「君之先臣容焉,臣 不足以嗣之,於臣侈矣。且小人近市,朝夕得所求,小 人之利也。敢煩里旅。」公笑曰:「子近市,識貴賤乎?」對曰: 「既利之,敢不識乎?」公曰:「何貴何賤?」於是景公繁於刑, 有鬻踴者。故對曰:踴貴屨賤。既已告於君,故與叔向 語而稱之,景公為是省於刑。君子曰:「仁人之言,其利 溥哉!」晏子一言而齊侯省刑。《詩》曰:「『君子如祉,亂庶遄 已』。其是之謂乎!」及晏子如晉,公更其宅,反則成矣。既 拜,乃毀之而為里室,皆如其舊,則使宅人反之。且諺 曰:「非宅是卜,唯鄰是卜。」二三子先卜鄰矣,違卜不祥。 君子不犯非禮,小人不犯不祥,古之「制也。吾敢違諸 乎?」卒復其舊宅,公弗許。因陳桓子以請,乃許之 《新序》。哀公問於孔子曰:「寡人聞之,東益宅不祥,信有 之乎?」孔子曰:「不祥有五,而東益宅不與焉。夫損人而 益己,身之不祥也;棄老取幼,家之不祥也;釋賢用不 肖,國之不祥也。老者不教,幼者不學,俗之不祥也。聖 人伏匿,天下之不祥也。故」不祥有五,而東、益、宅不與 焉。《詩》曰:「各敬爾儀,天命不又。」未聞東、益、宅之與為命 也。

《淮南子人間訓》:魯哀公欲西益宅,史爭之,以為西益 宅不祥。哀公作色而怒,左右數諫不聽,乃以問其傅 宰折睢曰:「吾欲益宅,而史以為不祥,子以為何如?」宰 折睢曰:「天下有三不祥,西益宅不與焉。」哀公大悅而 喜。頃復問曰:「『何為三不祥』?對曰:『不行禮義,一不祥也; 嗜慾無止,二不祥也。不聽強諫,三不祥也』。」哀公默然 深念,憤然自反,遂不西益宅。

《戰國策》:郢人有獄三年不決者,故令人請其宅,以卜 其罪。客因請之。昭奚恤曰:「郢人某氏之宅,臣願之。」昭 奚恤曰:「郢人某氏不當服罪,故其宅不得。」客辭而去。 昭奚恤已而悔之,因謂客曰:「奚恤得事公,公何為以 故與奚恤?」客曰:「非用故也。」曰:「請而不得,有說色,非故, 如何也?」

《史記鄒奭傳》:「鄒奭者,齊諸鄒子,亦頗采騶衍之術以 紀文。於是齊王嘉之,自如淳于髡以下,皆命曰列大 夫,為開第康莊之衢,高門大屋,尊寵之,覽天下諸侯 賓客。」言齊能致天下賢士也。

《王翦傳》:始皇欲攻取荊,翦將兵六十萬人,始皇自送 至灞上。王翦行,請美田宅園池甚眾,始皇曰:「將軍行 矣,何憂貧乎?」王翦曰:「為大王將有功,終不得封侯,故 及大王之嚮臣,臣亦及時以請園池為子孫業耳。」始 皇大笑。王翦既至關,使使還請善田者五輩。或曰:「將 軍之乞貸亦已甚矣。王翦曰:『不然。夫秦王怛而不信』」 人,今空秦國甲士而專委於我,「我不多請田宅為子 孫業以自堅,顧令秦王坐而疑我邪?」

《漢書高帝本紀》十二年「三月,詔曰:『吾與天下之豪士 賢大夫共定天下,同安輯之。其有功者,上致之王,次 為列侯,下乃食邑。為列侯食邑者,皆佩之印,賜大第 室。吏二千石徙之長安,受小第室』。」孟康曰:有甲乙 次第,故曰「第」也。

《史記蕭相國世家》:高祖數使使問蕭相國何為,客有說,何曰:「君族滅不久矣。今君何不多買田宅,賤貰貸 以自污?」上心乃安。於是蕭相國從其計。上大說 何,置田宅,必居窮處,為家不治垣屋,曰:「後世賢,師吾 儉,不賢,毋為勢家所奪。」

《夏侯嬰傳》:「嬰從擊項籍,至彭城,項羽大破漢軍,漢王 敗不利,馳去,見孝惠、魯元載之。漢王急,馬罷,虜在後, 常蹶,兩兒欲棄之。嬰常收竟載之,徐行,面雍樹乃馳。 漢王怒,行欲斬嬰者十餘,卒得脫,而致孝惠、魯元於 豐。嬰自上初起沛,常為太僕,竟高祖崩,以太僕事孝 惠。孝惠帝及高后德嬰之脫孝惠、魯元於下邑之間」 也。乃賜嬰縣北第第一,曰「近我」,以尊異之。

《霍去病傳》:上為治第,令視之,對曰:「匈奴不滅,無以家 為也。」由此上益重愛之。

《漢書魯恭王餘傳》:「恭王初好治宮室,壞孔子舊宅以 廣其宮,聞鐘磬琴瑟之聲,遂不敢復壞,於其壁中得 古文經傳。」

《霍光傳》:「禹既嗣為博陸侯太夫人,顯廣治第室,作乘 輿輦,加畫繡絪馮,黃金塗韋絮薦輪,侍婢以五采絲 輓顯游戲第中。」

《五行志》:「宣帝時,大司馬霍禹所居第門自壞。時禹內 不順,外不敬,見戒不改,卒受滅亡之誅。」

《蓋寬饒傳》:平恩侯許伯入第,丞相御史將軍、中二千 石皆賀,寬饒不行,許伯請之,迺往。酒酣,寬饒仰視屋 而嘆曰:「美哉!然富貴無常,忽則易人,此如傳舍,所閱 多矣,惟謹慎為得久,君侯可不戒哉。」師古曰:「入第 者,治第新成,始入居之。」

《元後傳》:五侯群弟爭為奢侈,賂遺珍寶,四面而至。後 庭姬妾各數十人,僮奴以千百數。羅鐘磬,舞鄭女,作 倡優,狗馬馳逐。大治第室,起土山漸臺,洞門高廊閣 道,連屬彌望。百姓歌之曰:「五侯初起,曲陽最怒。壞決 高都,連竟外杜。土山漸臺,西白虎。」其奢僭如此。 成都侯商嘗病欲避暑,從上借明光宮。後又穿長安 城,引內灃水,注第中大陂以行船,立羽蓋,張周帷,輯 《濯越歌》。上幸商第,見穿城引水,意恨內御之未言。後 微行出,過曲陽侯第,又見園中土山漸臺,似類白虎 殿,於是上怒,以讓車騎將軍音商。根兄弟,欲自黥劓 謝太后。上聞之大怒,迺使尚書責問司隸校尉、京兆 尹知成都侯商,擅穿帝城,決引灃水。曲陽侯根驕奢, 僭上赤墀青瑣。紅陽侯立父子藏匿奸猾,亡命賓客 為群盜,司隸、京兆皆阿縱不舉,奏正法。二人頓首省 戶下。又賜車騎將軍音《策書》曰:「外家何甘樂禍敗,而 欲自黥劓,相戮辱於太后前,傷慈母之心,以危亂國。 外家宗族,彊上一身,寖弱日久,今將一施之。君其召 諸侯,令待府舍。」是日,詔尚書奏「文帝時誅將軍薄昭 故事,車騎將軍音藉槁請罪,商、立根皆負斧鑕謝。上 不忍誅,然後得已。」

《董賢傳》:「詔將作大匠為賢起大第北闕下,重殿洞門, 木土之功,窮極技巧,柱檻衣以綈錦,下至賢家僮僕, 皆受上賜,及武庫禁兵,上方珍寶。其選物上第盡在 董氏,而乘輿所服,迺其副也。」

《五行志》:「漢哀帝時,大司馬董賢第門自壞。時賢以私 居受大位,賞賜無度,驕嫚不敬,大失臣道,見戒不改。 後賢夫妻自殺,家徙合浦。」

《西京雜記》:「哀帝為董賢起大第於北闕,下重五殿,洞 六門,柱壁皆畫雲氣花蘤,山靈水怪,或衣以綈錦,或 飾以金玉。南門三重,署曰南中門、南上門、南更門,東 西各三門,隨方面題署亦如之,樓閣臺榭,轉相連注, 山池玩好,窮盡雕麗。」

《陳留耆舊傳》:董宣為北海太守,大姓公孫舟造起大 宅,工占之曰:「宅當出一喪舟。」使子取行人殺之以塞 咎。宣收舟,拷殺之。

《後漢書楊震傳》:「震為司徒時,詔遣使者大為阿母修 第,中常侍樊豐及侍中周廣、謝惲等更相扇動,傾搖 朝廷。震復上疏曰:臣聞古者九年耕,必有三年之儲, 故堯遭洪水,人無菜色。臣伏念方今災害發起,彌彌 滋甚,百姓空虛,不能自贍,重以螟蝗,羌虜鈔掠,三邊 震擾,戰鬥之役,至今未息。兵甲軍糧,不能復給,大司 農帑藏匱乏,殆非社稷安寧之時。伏見詔書,為阿母 興起津城門內第舍,合兩為一,連里竟街,雕修繕飾, 窮極巧伎。今盛夏土王,而攻山採石,其大匠左校別 部將作合數十處,轉相迫促,為費巨億。」周廣、謝惲兄 弟,與國無肺腑枝葉之屬,依倚近倖奸佞之人,與樊 豐、王永等分威共權,屬託州郡,傾動「大臣。宰司辟召, 承望旨意,招來海內貪汙之人,受其貨賂,至有臧錮 棄世之徒,復得顯用。白黑混淆,清濁同源。天下讙譁, 咸曰『財貨上流,為朝結譏。臣聞師言,上之所取,財盡 則怨,力盡則叛。怨叛之人,不可復使。故曰:『百姓不足, 君誰與足』?惟陛下度之』。」惲、豐等見震連切諫不從,無 所顧忌,遂詐作詔書,調發司農錢穀大匠見徒材木, 各起家舍、園池廬觀,役費無數。震因地震,復上疏曰: 「臣蒙恩備台輔,不能奉宣政化,調和陰陽。去年十一月四日,京師地動。臣聞《師》言:地者陰精,當安靜承陽, 而今動搖者,陰道盛也。其日戊辰,三者皆土,位在中 宮,此中臣近官盛於持權用事之象也。臣伏惟陛下, 以邊」境未寧,躬自菲薄,宮殿垣屋傾倚,枝柱而已,無 所興造,欲令遠近咸知政化之清流,商邑之翼翼也。 而親近倖臣,未崇斷金,驕溢踰法,多請徒士,盛修第 舍,賣弄威福,道路讙譁,眾所聞見。地動之變,近在城 郭,殆為此發。又冬無宿雪,春節未雨,百僚焦心而繕 修不止,誠致旱之徵也。《書》曰:「僭恆陽若,臣無作威作 福玉食。惟陛下奮乾剛之德,棄驕奢之臣,以掩訞言 之口,奉承皇天之戒,無令威福久移於下。」《震》前後所 上,轉有切至。帝既不平之,而樊豐等皆側目憤怨,俱 以其名儒,未敢加害。

《梁冀傳》:「冀大起第舍,而壽亦對街為宅,殫極土木,互 相誇競,堂寢皆有陰陽奧室,連房洞戶,柱壁雕鏤,加 以銅漆,窗牖皆有綺疏青瑣,圖以雲氣仙靈,臺閣周 通,更相臨望,飛梁石磴,陵跨水道,金玉珠璣,異方珍 怪,充積藏室,遠致汗血名馬。又廣開園囿,採土築山, 十里九版,以象二崤。深林絕澗,有若自然,奇禽馴獸」, 飛走其間。冀壽共乘輦車,張羽蓋,飾以金銀,游觀第 內,多從娼妓,鳴鐘吹管,酣謳竟路,或連繼日夜,以騁 娛恣。客到門不得通,皆請謝門者,門者累千金。又多 拓林苑,禁同王家,西至弘農,東界滎陽,南極魯陽,北 達河、淇,包含山藪,遠帶丘荒,周旋封域,殆將千里。又 起兔苑於河南城西,綿亙數十里,發屬縣卒徒,繕修 樓觀,數年乃成。

《襄陽記》:李衡每欲治家,,妻輒不聽,後密遣客十人,,於 武陵龍陽洲上作宅,,種橘千樹,臨死敕兒曰:「汝母每 惡吾治家,,故窮如是,,吾有千頭木奴,不用汝衣食,歲 上一匹絹,,亦當足用,爾亡後二十餘日,兒白母,母曰: 『此當種柑橘也,汝家失十戶客七八年,必汝父遣為 宅』」,晉咸康中,其宅上枯樹猶存。

《襄陽耆舊傳》:「後漢蔡瑁字德珪,襄陽人,。性豪自喜,少 為魏武所親。劉琮之敗,武帝造其家,入瑁私室,呼見 其妻子,,謂瑁曰:『德珪故憶往昔共見梁孟星,,孟星不 見人,時否?聞今在此,那得面目見卿耶,』?」是時瑁家在 蔡洲上,屋宇甚好,,四牆皆以青石結角,婢妾數百人,, 別業四五十處,。漢末諸蔡最盛。

《荀氏家傳》:荀氏彧,字文若。太祖既定冀州,為公起大 第於鄴,諸將各以功次受居第。太祖親游之,笑曰:「此 亦《周禮》六勳之差也。」

《三國志周瑜傳》:「瑜字公瑾,廬江舒人也。從祖父景,景 子忠,皆為漢太尉。父異,洛陽令。瑜長壯有姿貌。初,孫 堅興義兵討董卓,徙家於舒。堅子策與瑜同年,獨相 友善。瑜推道南大宅以舍策,升堂拜母,有無通共。」 是儀傳:「儀事上勤,與人恭,不治產業,不受施惠,為屋 舍纔足自容。鄰家有起大宅者,權出望見,問:『起大室 者誰』?」左右對曰:「似是儀家也。」權曰:「儀儉,必非也。」問果 他家,其見知信如此。服不精細,食不重膳,拯贍貧困, 家無儲畜。權聞之,幸儀舍,求見蔬飯,親嘗之,對之嘆 息,即增俸賜,益田宅。儀累辭讓,以恩為戚。

《陸遜傳》:建昌侯慮於堂前作鬥鴨欄,頗施小巧。遜正 色曰:「君侯宜勤覽經典以自新,益用此何為?」慮即時 毀撤之。

《三國志·魏略》:「秦朗遨遊諸侯間。明帝即位,授以內官, 為驍騎將軍、給事中。帝每顧問之,多呼其小字阿蘇。 數加賞賜,為起大第於京城中。四方雖知朗無能為 益,猶以附近至尊,多賂遺之,富均公侯。」

《世說》:鍾會、荀濟二人,情好不協,荀有寶劍值百萬,常 在母鍾太夫人所。鐘善學書,學荀手跡,作書與母,取 劍竊去不還。荀後知是鍾,思所以報之。會鍾兄弟二 人共以千萬起宅,始成,甚精麗,未得移住。荀善畫,於 是潛往畫鍾門堂,並作太傅形像,衣冠狀貌,如平生 容。鍾來入門,便感慟,宅遂空廢。

《蘇氏家語》:「晉裴叔則營新宅甚麗,當移住與兄共遊, 床帳儼然,軒櫺疏朗。兄心甚欲之,而口不言。叔則心 知其意,便推使兄住。」

《晉書山濤傳》:濤拜司徒,薨年七十九,左長史范晷等 上言,濤舊第屋十間,子孫不相容。帝為之立室。 《魏舒傳》:舒字陽元,任城樊人也。少孤,為外家甯氏所 養,甯氏起宅,相宅者云:「當出貴甥。」外祖母以魏氏甥 小而慧,意謂應之,舒曰:「當為外祖成此宅相。」

《石崇傳》:「崇與貴戚王愷、羊琇之徒以奢靡相尚。崇塗 屋以椒,愷用赤石脂。」

《紀瞻傳》:「瞻性靜默,少交遊,好讀書,或手自抄寫,凡所 著述詩賦牋表數十篇,兼解音樂,殆盡其妙,厚自奉 養,立宅於烏衣巷,館宇崇麗,園池竹木,有足賞玩焉。」 《嵇紹傳》:「齊王冏既輔政,大興第舍,驕奢滋甚。紹以書 諫曰:夏禹以卑室稱美,唐虞以茅茨顯德,豐屋蔀家, 無益危亡。竊承毀敗,太樂以廣第舍,興造功力,為三」 王立宅,此豈今日之先急哉!今大事始定,萬姓顒顒咸事覆潤。宜省起造之煩,深思謙損之理。「復主之勳, 不可棄矣,矢石之殆,不可忘也。」冏雖謙順以報之,而 卒不能用。

《戴洋傳》:王導遇病,召洋問之,洋曰:「君侯本命在申,金 為土使之主,而於申上石頭立冶,火光照天,此為金 火相爍,水火相煎,以故受害耳。」導即移居東府,病遂 差。

《張駿傳》:「駿盡有隴西之地,士馬強盛,雖稱臣於晉,而 不行中興正朔,舞六佾,建豹尾,所置官僚府寺擬於 王者,而微異其名。又分州西界三郡置沙州,東界六 郡置河州,二府官僚莫不稱臣。又於姑臧城南築城, 起謙光殿,畫以五色,飾以金玉,窮盡珍巧。殿之四面 各起一殿,東曰宜陽青殿,以春三月居之,章服器物」, 皆依方色。南曰「朱陽赤殿」,夏三月居之。西曰「政刑白 殿」,秋三月居之。北曰「元武黑殿」,冬三月居之。其旁皆 有直省內官寺署,一同方色。及末年任所游處,不復 依四時而居。

《謝安傳》:安孫混,桓元欲以安宅為營,混曰:「召伯之仁, 猶惠及甘棠;文靖之德,更不保五畝之宅耶?」元慚而 止。

《吳隱之傳》:「隱之為廣州刺史,歸舟之日,裝無餘資。及 至,數畝小宅,籬垣仄陋,內外茅屋六間,不容妻子。劉 裕賜車牛,更為起宅,固辭。」

《宋史徐羨之傳》:羨之字宗文,東海郯人也。少時,嘗有 一人來謂曰:「『我是汝祖』。羨之拜此人曰:『汝有貴相而 有大厄,宜以錢二十八文埋宅四角,可以免災,過此 可位極人臣』。」後羨之隨親之縣,住在縣內,嘗暫出而 賊自後破縣,縣內人無免者,雞犬亦盡,唯羨之在外 獲全。

《南史宋宗室傳》:「竟陵王誕,文帝第六子也。年十一,封 廣陵王。孝武改封竟陵王。上性多猜,頗相疑憚。而誕 造立第舍,窮極工巧,園池之美,冠於一時。多聚才力 之士實之。第內精甲利器,莫非上品,上意愈不平。」 《宋書顏延之傳》:「延之子竣既貴重,權傾一朝,凡所資 供,延之一無所受,器服不改,宅宇如舊。常乘羸牛笨 車」,逢竣鹵簿,即屏往道側。又好騎馬,遨遊里巷,遇知 舊輒據鞍索酒,得酒必穨然自得。嘗語竣曰:「平生不 喜見要人,今不幸見汝。」竣起宅,謂曰:「善為之,毋令後 人笑汝拙也。」

《王僧綽傳》:「初,大社西空地一區,吳時丁奉宅,孫皓流 徙其家。江左初為周顗、蘇峻宅,其後為袁悅宅,又為 章武王司馬秀宅,皆以凶終。後給臧壽,亦頗遇喪禍, 故是稱為凶地。僧綽常以正達自居,謂宅無吉凶,請 以為第,始就造築,未及居而敗。」

《沈慶之傳》:慶之居清明門外,有宅四所,室宇甚麗。又 有園舍在婁湖,慶之一夜攜子孫徙居之,以宅還官, 悉移親戚中表於婁湖,列門同閈焉。廣開田園之業, 每指地示人曰:「錢盡在此中,身享大國。」家素冨厚,產 業累萬金,奴僮千計,再獻錢千萬,穀萬斛,以始興優 近,求改封南海郡,不許。妓妾數十人,並美容工藝,慶 之優游無事,盡意歡愉,非朝賀不出門。每從游幸及 校獵,據鞍陵厲,不異少壯。

《南史胡諧之傳》:范柏年,梓潼人。初為州將,劉亮使出 都諮事,見宋明帝。帝言次及廣州貪泉,因問柏年:「『卿 州復有此水不』?答曰:『梁州唯有文川、武鄉、廉泉、讓水』。」 又問:「『卿宅在何處』?曰:『臣所居廉讓之間』。」帝嗟其善答。 《南齊書武陵昭王曄傳》:「曄出為汀州刺史,常侍如故。 上以曄方出外鎮,求曄宅給諸皇子。曄曰:『先帝賜臣 此宅,使臣歌哭有所,陛下欲以州易宅,臣請不以宅 易州』。」

《南史沈瑀傳》:初,瑀在竟陵王家,素與范雲善。齊末,嘗 就雲宿,夢坐屋梁柱上,仰見天中有字曰「范氏宅。」 《范雲傳》:「雲少與領軍長史王畡善,雲起宅新成,移家 始畢,畡亡於官舍,屍無所歸,雲以東廂給之,移屍自 門入,躬自營唅,招復如禮,時人以為難。」

《王誕傳》:「誕族孫瑩,為中領軍尚書令。徐孝嗣誅,瑩頗 綜朝政,啟取孝嗣所居宅,及取孝嗣封名枝江縣侯, 以為己封。從弟亮謂曰:『此非盛德也』。瑩怒曰:『我昔從 東度為吳興,束身登岸,徐時為宰相,不能見知,相用 為領軍長史。今住其宅,差無多慚。時人咸謂失德。梁 武兵至建康平,瑩乃以宅還徐氏。及踐阼,封建城縣』」 公,累遷尚書令。十五年,位左光祿大夫、開府儀同三 司、丹陽尹。既為公,須開黃閤,宅前促欲買南鄰朱侃 半宅。侃懼見侵,貨得錢百萬,瑩乃回閤向東。時人為 之語曰:「欲向南,錢可貪。遂向東,為黃銅。」

《劉勔傳》:「勔子繪,時張融以言辭辨捷,周顒彌為清綺, 而繪麗雅有風則。時人為之語曰:『三人共宅夾清漳, 張南周北劉中央』。」言其處二人間也。

《文學傳》:「崔慰祖賣宅須四十五萬。買者云:『寧有減不』? 答曰:『誠異韓伯休,何容二價』。買者又曰:『君但賣四十 六萬,一萬見與。慰祖曰:豈是我心乎《庾杲之傳》:「杲之嘗兼主客郎,對魏使使問,杲之曰:『百 姓那得家家題門帖賣宅?答曰:『朝廷既欲掃蕩京洛, 剋復神州,所以家家賣宅耳』。魏使縮鼻而不答』。」 《呂僧珍傳》:「初,宋季雅」罷南康郡,市宅居僧珍宅側。僧 珍問宅價,曰:「一千一百萬。」怪其貴,季雅曰:「一百萬買 宅,千萬買鄰。」

《梁書呂僧珍傳》:僧珍舊宅在市北,前有督郵廨,鄉人 咸勸徙廨以益其宅。僧珍怒曰:「督郵,官廨也,置立以 來,便在此地,豈可徙之益吾私宅?」

《南平元襄王偉傳》:「偉少好學,篤誠通恕,趨賢重士,常 如不及。由是四方遊士,當世知名者,莫不畢至。齊世, 青溪宮改為芳林苑。天監初,賜偉為第。偉又加穿築, 增植嘉樹珍果,窮極雕麗。每與賓客遊其中,命從事 中郎蕭子範為之記。梁世藩邸之盛,無以過焉。 偉子恭善解吏事,所在見稱,而性尚華侈,廣營第宅, 重齋」步欄,模寫宮殿。尤好賓友,酣讌終辰,座客滿筵, 言談不倦。

《明山賓傳》:「山賓為北兗州刺史,後遷散騎常侍,領青 冀二州大中正。東宮新置學士,又以山賓居之。俄以 本官兼國子祭酒。初,山賓在州所部平陸縣不稔,啟 出倉米以贍人。後刺史檢州曹失簿書,以山賓為秏 闕,有司追責,籍其宅入官。山賓默不自理,更市地造 宅。昭明太子聞築室不就,有令曰:『明祭酒雖出撫大』」 藩,擁旄推轂,珥金拖紫,而恆事屢空,聞構宇未成,今 送薄助。並貽詩曰:「平仲古稱奇,夷吾昔擅美,令則挺 伊賢,東秦固多士,築室非道傍,置宅歸仁里,《庚桑》方 有係,原生今易擬,必來三逕人,將招五經士。」

《庾詵傳》:「詵字彥寶,新野人也。幼聰警篤學,經史百家 無不該綜,緯候書射,算棋機巧,並一時之絕。而性託 夷簡,特愛林泉,十畝之宅,山池居半。」

《襄沔記》:韋叡少時,有南陽人蔡郍善望氣,時叡宅有 草屋數間,郍宅在城南,悉是瓦屋,求換叡宅,疑而不 許,後奉龍飛,遂成宅相。簡文徵書至,望氣之言驗矣。 《南史朱異傳》:「異及諸子自潮溝列宅至青溪,其中有 臺池翫好,每暇日與賓客遊焉。」

《魏書杜遇傳》:「遇字慶期,起家奉朝請,轉員外散騎侍 郎,尚書起部郎中。竊官材瓦,起立私宅,清論鄙之。」 《陽固傳》:「『固為侍御史,世宗末,中尉王顯起宅,既成,集 寮屬享宴,酒酣,問固曰:『此宅何如』?固對曰:晏嬰湫隘, 流稱於今;豐屋生災,蓍於《周易》。此蓋同傳舍耳。唯有 德能卒,願公勉之』。顯嘿然。」

《長孫道生傳》:道生廉約,身為三司而衣不華飾,食不 兼味,一熊皮鄣泥,數十年不易,時人比之晏嬰第宅 卑陋。出鎮後,其子頗更修繕,起堂廡。道生還嘆曰:「昔 霍去病以匈奴未滅,無用家為,今強寇尚遊魂漠北, 吾豈可安坐華美也。」乃切責子弟,令毀宅。其恭慎如 此。

《王叡傳》:叡子椿於宅構起廳事,極為高麗。時人忽云: 此乃太原王宅,豈是王太原宅?椿往為本郡,世皆呼 為王太原。未幾,尒朱榮居椿之宅,榮封太原王焉。 《高湖傳》:湖長子樹生居宅,數有赤光紫氣之異,鄰伍 驚恐,僉謂怪變,宅不可居。樹生曰:何往非善,安之自 若。

《元丕傳》:「文明太后為王叡造宅,故亦為丕造甲第。第 成帝后親幸之,率百官文武享落焉。使尚書令王叡 宣詔,賜丕金印一紐。」

《伽藍記》:洛陽東崇義里,里內有京兆人杜子休宅,,地 形顯敞,門臨御,道。時有隱士趙逸,雲是晉武時人,。晉 朝舊事,多所記錄。正光初,來至京師,,見子休宅,,嘆息 曰:「此宅中朝時太康寺也。」時人未信,,遂問寺之由緒。 逸云:龍驤將軍王濬平吳之後,始立寺,。本有三層浮 圖,用磚為之。指子休園中曰:「此是故處。」子休掘而驗 之,果,得磚數十萬,,兼有石銘,乃服逸言,號為聖人。好 事者遂尋問晉朝京民何如,今日,逸曰:「晉時民少於 今日王侯,第與今日相似。」汝南王聞而異之,常結步 挽車一乘,遊於市里,所經之處,,多記舊跡。三年後遁 去,莫知所在。

《北齊書蔡儁傳》:「儁與太原龐蒼鷹俱有先知之鑒。蒼 鷹交遊豪俠,厚待賓旅,居於州城。高祖客其舍,初居 處於蝸牛廬中,蒼鷹每數見廬上赤氣屬天,蒼鷹亦 知高祖有霸王之量,每私加敬,割其宅半以奉高祖。 由此遂蒙親識。」

《恩倖傳》:韓鳳母鮮于段孝言之從母子姊也,為此偏 相參附,奏遣監造晉陽宮。陳德信馳驛檢行,見孝言 役官夫匠自營宅,即語云:「僕射為至尊起臺殿未訖, 何容先自營造?」鳳及穆提婆亦遣孝言分工匠為己 造宅。德信還具奏聞,並除名,亦不露其罪,仍毀其宅。 《周書韋敻傳》:時晉護執政,廣營地宅,嘗召敻至宅,訪 以政事,敻仰視其堂,徐而嘆曰:「酣酒嗜音,峻宇雕牆, 有一於此,未或弗亡。」護不悅。有識者以為知言。 《裴俠傳》:俠轉工部中大夫,遇疾沉頓,大司空許國公宇文貴,小司空北海公申徽,並來伺候俠。俠所居第 屋,不免風霜,貴等還言之於帝,帝矜其貧苦,乃為起 宅,並賜良田十頃,奴隸耕牛糧粟,莫不備足,搢紳咸 以為榮。

《長孫儉傳》:「儉為夏州總管,薨,遺啟世宗,請葬於太祖 陵側,併以官所賜之宅還官,詔皆從之,追封鄶公。荊 民儀同趙超等七百人,感儉遺愛,詣闕請為儉立廟 樹碑,詔許之。詔曰:昔叔敖辭沃壤之地,蕭何就窮僻 之鄉。以古方今,無慚曩哲。言尋嘉尚,勿忘於懷。而有 司未達大體,遽以其第即便給外,今還其妻子。」 《隋書·李德林傳》:「大象末,高祖以逆人王謙宅賜之,文 書已出,至地官府,忽復改賜崔謙。上語德林曰:『夫人 欲得將與其舅,於公無形跡,不須爭之。可自選一好 宅,若不稱意,當為營造,並覓莊店作替』。德林乃奏取 逆人高阿那肱衛國縣市店八十塸,為王謙宅替。九 年,車駕幸晉陽,店人上表訴稱地是民物」,高氏強奪 於內造舍,上命有司料還價直。遇追。蘇威自長安至, 奏云:「高阿那肱是亂世宰相,以諂媚得幸,枉取民地, 造店賃之。」德林誣請幫助識別此字。「妄奏自入。」李圓通、馮世基等又 進云:「此店收利如食千戶,請計日追贓。」上因責德林, 德林請勘逆人文簿及本換宅之意,上不聽,乃悉追 店給所住者,自是益嫌之。

《長安志》:「隋煬帝在藩舊宅。武德中,賜尚書左僕射蕭 瑀所為少陵原。南接終南,北至滻水,即漢鴻固原也。 宣帝許後葬於此,俗號少陵原。後瑀子銳尚襄城公 主,詔別營主第。主辭以姑婦異居,有乖禮則,因固陳 請,乃取原地充主第,又辭。公主棨戟不欲異門,乃併 施瑀之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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